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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了三年的男人,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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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西出阳关无故人
宋濂将我一口咬定让我哑口无言,那些照片难道让我和我和她解释不过是为了试探江南城爱不爱你所做的吗?
而且她会信吗?我干脆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宋濂见我不说话忽然急的团团转转,围着我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无话可说了?宋文静!你是我妹妹!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对不起我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宋濂在那里扯着我吼了许久,我一言不发,就连站在一旁我妈都看不下去了,走上来扯住宋濂说,“你在这里吼什么吼,怕别人听不见吗?她是你妹妹这些事情查清楚在说好吗?”
宋濂说,“妈!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件事情还需要查清楚吗?!事实不就摆在这里吗?!”
我妈站在一旁见宋濂急了,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怪你妹?你现在以什么样的资格?你充其量也不过是跟着江南城,他还有正妻压在上头呢!宋濂,你别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先想好怎么把你孩子处置了才算是问题!”
我妈一句话将宋濂问傻了,她站在那里沉默了良久,双手握拳说,“妈,原来我在你眼里你是这样看我的?我就是江南城的***那又怎样!从小到大您就爱反对我的事情,每次只要是宋文静想要做的事情您总是第一个支持!您这明显就是偏心我!我也是你的女儿!不是你垃圾桶里面捡的!”
我妈大概是怕话说重了,再次引的宋濂离家出走,她忍了忍自己脾气说,“好,现在我也不和你争辩,这件事情在没查清楚之前,谁都别给我吵一句,你们要是吵一句就是逼我和你爸去死。”
我妈说了这样一句话,将手中的抹布往桌上一扔,然后转身边离开。
我和宋濂对视了一眼,她说,“宋文静,这一辈子,你赢了。”
说了一句这样意味深长的话,进了自己房间,我站在那里,见只有我爸坐在沙发上对着我傻呵呵的笑着。
我坐在他身边问他知不知道我们在争论什么事,他嘴角又滴出口水,我想要去他口袋找手巾,发现没有拿自己衣袖给他擦了擦说,“爸,如果你还听得懂的话,我们家现在应该是您说话算数了,也不至于到现在乱成一团,却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
第二天的时候,我妈神色匆匆来我房间,我还在床上睡觉,我妈将我拍醒说了一句话,她说,“文静,林安航的爸没了。”
我楞了两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确认的看向我妈说,“您刚才说什么?”
我妈说,“刚才那边的亲戚打电话给我来报丧,说是林安航和苏茜在家里拿出刀砍人,他爸妈急着赶来劝架在路上发生车祸,他爸没了,她妈现在在医院。”
我迟疑了许久,我妈在那里碎碎念的感叹说,“这世界真是怎么了,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阎王老子不长眼,他爸实在是个好人啊,真是造孽”
我妈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坐在床上许久才将这个消息消化完,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那句,该死的不死,不死的,阎王老子不长眼。
这个世界上什么是该死,什么是不该死的。
碍于我和林安航夫妻一场,林家那边的人向我们发丧了,我妈说我们必须要去看一趟,我当时坐在床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忽然觉得死亡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记得林安航的父亲总是笑的和气不过了,脾气很好,包容着林安航母亲的刻薄,如今一句话都没说就没了。
听我妈说,本该是林安航母亲没的,可是在最后一刻,林安航的父亲扑了过来一把将他妈护住了。
司机也是半死不残,林安航的母亲现在正在病房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是瞒着她,怕他承受不住打击。
葬礼那天,我妈说让我穿的端庄一些,毕竟林安航和我夫妻一场,他的父母也算是我半个父母,我点点头。
林安航老家是在一个三线城市,他父母都是教书的,从我们这里赶车去必须要一大早,刚起来的时候,外面灰蒙蒙的,映的我妈一身黑衣黑裤像是从黑暗里走出来一样的。
看着特别压抑,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要不是用药物保着,估计连床都下不来。
我有些担心的说,“妈,您也别和我去了,身体要紧。”
我妈坚持说,“我们做人不能这样,文静虽然你们离婚了,可我们家总是要去人的,你去锅里备着你爸要喝的药,我去房间拿伞。”
我妈看了一眼窗外,叹了一口气说,“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了”
我点点头,将我爸的药备在锅里,和我姐说了几句让她记得喂爸吃药,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我妈又在外面叮嘱了一遍,带着我去赶车。
外面已经天亮,可这座城市还在沉睡中,我和我妈赶了几趟车才摇摇晃晃到了林安航的老家,当时站在十里之外都能够听到哀乐嚷嚷。
葬礼很大,灵堂里都是林安航他父亲那边的亲戚,他姑姑揪着站在那里满脸麻木的林安航说,“你说!你说你们两口子的事情为什么老是找你父母!安航!你也不小了!你明知道你爸妈天生就是个操心的人!当初好好的一个老婆不要!你看你如今找了个什么东西!三天两头就拿刀干架!你是嫌你父母命不长是吧!现在好了!你爸现在被你们给闹死了!你们现在如意了!”
怎么会如意,人生怎能如意,永远都没办法如意。
林安航站在那里,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双眼通红望着不远处一颗松木,她姑姑一边哭一边拽着骂他。
他也不反抗,头发凌乱的罩在头顶,整个人瘦了一圈,嘴唇上起了一层白色的干皮。
我妈推了我一把,问我站在这里干什么,本来正满脸麻木的林安航站在那里大概是听见我们这边的声响,将视线投了过来,看到是我后眨了眨眼,余后又恢复了麻木。
我妈在那端安慰林安航的姑姑,林安航的姑姑说,“是我们家安航没用,如果不是他闹出些这样的事情他爸也不至于就这么一声不响没了。”
说完又是一顿嚎啕大哭,我缓慢走近林安航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节哀。”
林安航颓废的笑了两声说,“宋文静,你说我这算不算报应。”
他问了我这样一个深浅难懂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他,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因果轮回,只是谁都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因还这样的果而已。
我说,“节哀。”
他闭上通红的双眼,眼脸下滑落大滴的泪。
葬礼开始的时候,来访的亲朋好友来灵堂吊唁,林安航和她姑姑站在灵堂前谢礼,轮到我和我妈的时候,她看向林安航父亲硕大的遗像,许久说了一句,“老林,走好。”
我却同我妈不同,看到那张有着皱纹的笑脸,我还是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林安航的姑姑早已经哭的没有眼泪,我擦了擦。
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没办法说那句走好,任何一个死的仓促的人,永远没办法走的好。
灵堂大概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和我妈吊唁完打算回去了,刚和林家的亲戚告别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所有喧哗在那一刻像是静止了一般。
只看见灰蒙蒙的门外踉踉跄跄走进来一个老人,是闻讯赶来的林母,林安航当时见到是自己的母亲,立马走过来要扶她,林母看到林安航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在整个灵堂显得异常脆响,她母亲满目苍老了许多,本来还有算乌黑的头发在此刻竟然一夜之间白了头。
她老泪纵横指着林安航说,“你给我滚!你这个不孝子!”
林安航双腿一跪,跪在他妈面前说,“妈,是我对不起你们”
林母并没有管跪在面前的林安航,而是看到林父遗像那一刻颤抖着身体走了过去,肃静无比的灵堂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
整个灵堂鸦雀无声,谁都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像是怕惊醒什么。
直到林安航的母亲端起灵堂上祭拜的酒和杯,拿在手中一边哭一边倒了一杯洒在了地上说,“我要是知道你会比我先走,老头子,那时候我就不嫁给你了,你留了个混账儿子给我,你让我如何啊?”
没有人回答她,她又笑了笑说,“今天我是来给你送行的,他们瞒着我,他们都瞒着我,还好我感觉你出事了,你说要是我不来这最后一趟你怪不怪我?”
她笑了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忽然端着手中空了的酒杯又倒满了一杯,举在灵堂前对着林安航父亲的遗像和骨灰,洒下一杯烈酒。
属于老人沙哑的声音在灵堂里哽咽回旋着,“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她笑着低声重复说,“西出阳关无故人。”
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也就不再悲怆。
灵堂里谁都没有说话,听说这首诗当年是林父去山区支教五年,林母当时和他还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两个偶尔通通信,在他离开一年后,林父的初恋因为接受不了远距离的恋爱,一声不响和他断绝了关系。
所有人都将他忘却在一座落后的小山村里,只有林母在两年之后写了一封信给他,正是这首诗让两个人从好朋友快速发展成为了恋人。
林母整整等了在小山村的林父五年,最终他支教期满了后,两个人迅速结婚有了林安航。
这样的爱情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小说中该有的幻想,虽然平静的可怕,可却是真正的做到了与子成说,此生契阔。
我们回去后,我中途接到许深霖打来的一个电话,当时我正坐在长途汽车上,周边是一片青山与绿水。
摇摇晃晃的让人昏昏欲睡,又加上阴沉的天还是不断的下起了小雨,路上的黄泥巴车子有些打滑,车上面小孩的哭闹声,让人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
我妈坐在车上闭着眼睛在那里睡觉,她这段时间也被我们闹的挺凶的,想来昨天夜晚应该是一夜无眠吧。
许深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望着满是灰尘被雨洗刷殆尽的车窗独自出神,许深霖问我在那里。
我望了望周围的山,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在那里,只是语气并不怎么热烈的说了一句,“大概还在县城吧。”
他又问,“怎么去了县城。”
我说,“林安航的父亲死了,我妈带着我去吊唁呢。”
当时车子又轰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吓,由于惯性整个身子往前倾,手慌攀住前面的靠背坐,手机就在慌张中抛了出去。
我吓了一跳,就连正靠在那里假寐我妈都吓的张开眼,捂着胸口在那里拍着说,“怎么回事啊?”
等车子平静后,所有人检查自己的安全和身边亲人的安全后,起身问着怎么一回事。
售票员满脸惨白的说,“车子打滑,正陷在黄泥巴里头了。”
外面绵绵细细雨又恢复了大雨倾盆,司机将车停好后冒着雨下检查发生什么事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车子正好陷在悬崖边,栏杆那边塌了一块,司机看了形式有些不大好。
全身湿透了站在车门外对着我们这些不知情况的人说让我们快些下车,怕车子承受不住那重量。
车上的人脸都吓白了,没想到车子居然就坏在了这路上,都纷纷拿起东西争先恐吓下了车,我扶着我妈是最后一个下车。
还好我们带了伞,我撑着伞,我妈脸色惨白,我特别害怕她在这个时候生病,又加上先前的惊吓,我反复观看着她的脸色,她脸色苍白如反复和我说没事。
现场乱成一团,剩客们找了一处靠山的地方躲雨,各自身上都是满身狼狈,孩子的哭声滔天,游戏剩客们没带伞,纷纷拿出身上可以遮挡的遮挡。
在这样的情况都是各自保各自的。
我妈看着这一场雨势说,“今天这样的天气真是阴。”
我跟着点点头,看到不远处正悬在悬崖边上的车子,瞬间觉得要是刚才雨势要是更凶险一份,我是不是就有去无回了。
我正在为自己的幸运而感叹的时候,忽然想起手机,在身上摸了一圈后没看见,最后才想起想起落在了车上,现在也不可能跑过去找了。
只能站在那里和我妈望着这滔天的雨势等着看它什么时候停。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司机跑过来说车子大概是走不了,今晚可能回不去,只能报警找救援,但是按照救援赶来的路程估计也要凌晨。
所有人都在大雨中发出抱怨,司机只能想办法,可周围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更加没什么旅馆,有孩子的妇女们说,“就算我支撑的住,可孩子不一定支撑的啊!”
人群中有人附和,开始乱成了一锅粥,司机被群众给一言一句说的有些烦了,只能说,“尽量想办法。”
然后一大群人被困在这场大雨中还没有地方躲雨,。
没有雨伞的人纷纷和别人挤了挤,我们伞下面躲的是个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大概夜晚十一点的时候,大家早已经是又冷又饿,救援还在赶过来的路途中,等到了半夜后,已经有人受不了晕了过去。
我妈也是昏昏沉沉的,凌晨两点后,救援才匆匆赶来,所有人都上了车,车子的光将雨照射成金色的,所有人坐回车上后,被里面的暖气一熏,才算会过神。
我妈靠在车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我一摸她额头似乎发着烧,干紧跑去救援队那里要了感冒药喂我妈喝了。
早上六点几乎才到家。
我们满身湿漉漉的回到家,已经是疲惫不堪,宋濂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晚回来,我简短的和她说了一下车子的事故,让她赶紧帮妈放一盆热水澡,我匆匆在房间换了衣服,倒在床头就睡了过去。
睡过去的时候,似乎忘了一件什么事情,最后醒来是被宋濂焦急的声音吵醒的,她说我妈现在还是高烧不退。
我慌张的从床上起来,去医院看我妈情况,发现有些不对,立马就播了120把我妈送到医院。
我姐在家里照顾我爸,我去医院照顾我妈,等人到达医院后,我妈被送入病房检查无误后,我才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靠在病房外的走廊口,我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了,昨天许深霖打我电话的时候,手机抛了出去,我似乎忘记回他了!!!!
我想到这个事情,快速出了医院满马路的找公共电话,出了医院的时候正好抬头看到某处大商场的电子屏幕上放映着那段路上的事故,听说车子最终塌陷了下去,好多人冻了半夜,有几个体能差的全部送入了医院。
79. 有去无回
找到公共电话,我哆哆嗦嗦按着许深霖的号码,那边响了很久,一直都没有人接听,我急了,又转播了许深霖工作上的号码。
这次却是徐达接听的,还不等他开口,我已经抢先问他许深霖呢,徐达在那端疑惑的说,不是去找你吗?
我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达没有意思变化的声音也开始有了慌张,说,“昨天夜晚你打电话给他的时候。”
我全身发软忍不住颤抖,声音在那一刻几乎不像是自己的,“还没回来吗?”
徐达说,“先别说了!找人要紧。”
我挂完电话,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徐达来接我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脸严肃的让人害怕,我连拉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
徐达坐在驾驶位置上,一边盯着车窗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许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摇着头说,“不会的,不会的,许深霖不会有事的。”
徐达说,“但愿如此。”
车子一路顺着昨天的路线开去,几乎用了半天的时间,这一路上我一直告诉自己,许深霖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他没找到我就在路边的哪家人家歇着了。
我这样告诫自己。
等车子到达事故发生的地点的时候,只看见路边早已塌陷,昨天停的那辆车从上面看上去只看见在悬崖下被黄土埋了半截,隐隐只看到一截车顶。
路况早已变得残破不堪,公路抢修的人还来不及修。
徐达第一时间推开车门冲了出来,左右看了一下到处都是荒芜一片,我跟着走了出来,徐达皱着眉四处看了一下,忽然蹲下身似乎看到了什么。
他仔细看了一眼,伸出手捡了起来。
我轻声问他怎么了,徐达忽然伸出手将我狠狠一推,眉头死死皱着举着那只沾满泥巴看不清什么样子的东西对着我大声吼的说,“这是许总的钢笔!他来过这里!宋文静!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赔不起!”
我被徐达狠狠推在地上,绊倒在黄泥巴里,手心里是一片稀泥,还有一片冰冷,我哭着说,“不会的,许深霖不会的。”
徐达没有理我,只是转过身继续掏出手机打着电话,大概是在报警搜救,这里中途又下了一场雨。
我像是想起什么,便要从悬崖那边下去去找许深霖,徐达将我一把拽住说,“别再给我添麻烦,你就算下去找了又如何,你以为就凭你一人之力,人就能够找回来吗?宋文静,许总平时待你不薄,你和他在一起后,除了给他添麻烦还是麻烦,我不是他,所以无法对你纵容和包容,你最好现在给我安静点,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
这是徐达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我说过最长的话,我瘫痪在那里,之后一直没有动了,当几个小时后几辆警车快速到达这里后。
徐达站在那里和警方交涉,交涉了许久后,警方开始下崖去找人,我坐在那里一直等啊等啊,等了两个小时,第一批下去的警员爬了上来,在下面发现了一辆车,让我们确认一下是不是遇难人的。
车子被吊上岸那一刻,站在那里一直冷静无比的徐达许久才说了一句,“是这一辆。”
搜救人说,“目前只看见了这辆翻下崖的车,人还在搜救中。”
徐达说,“如果人手不够我们这边可以派。”
搜救人说,“有人手的话,尽量增派。”
之后的一切我都恍恍惚惚,哭到最后没有眼泪了,干脆就不哭了,搜救一直进行到夜晚七点,天色已经大黑,雨势开始变大,第三批下去的人从下面全部爬了上来,满身的泥巴,每个人身上的雨衣可以脱下一层泥巴。
雨势大的让人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大概是在和徐达说,今晚搜救必须要停止下面全部都是软泥巴,还在继续塌陷。
徐达顿时提高音量说,“我们的人可以继续搜救!”
警方的人说,“不行,此地必须被封锁,你们的人也不行,为了再次防止有人遇难必须撤离。”
警方下达这个命令后,开始大范围封锁现场,现场来了很多闻讯赶来的记者,将徐达围住冒着雨问他关于许氏集团许总经理的最新情况,还有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遇难的。
闪光灯像是冷芒一样刺眼,徐达冷硬着脸说着,“无可奉告。”
他看到我还坐在那里,没有引起记者注意,第一时间冲破人群,将我一拽便拽进车车内,记者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八卦,立马争先恐吓的围在车前。
许家请来的人立马将记者给拦住,徐达将车开的很快,我望着车窗外的大雨,忽然笑了两声说,“徐达,如果许深霖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的,你放心。”
徐达说,“你的命在我眼里一点也不值钱。”
我说,“是吗?反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相信他没事的。”
之后徐达将我送了回去,我全身湿透了回家,宋濂开门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冷眼看了我一眼,将门一关便进了自己房间。
我也没管,整个人似幽魂一样走到自己房间,将自己房间紧锁,看着黑夜变化为白天,白天也基本上没出过门,宋濂在家里一天,大概是终于沉不住气了,踢开我的门问我怎么回事。
她还消气,我凭什么板着一张脸给她看。
我抱着瑟瑟发抖的自己,许久望着外面终于打算停下来的雨,笑了笑说,“雨停了。”
宋濂被我这样的笑搞得有些发毛,一把将我从地下给拽了起来说,“宋文静!你在这发什么疯!到底怎么回事!”
宋濂见我不回答,气哄哄摔门走出去,她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濂走了出去,外面隐隐传来电视声,本来正在门外看电视的宋濂再次冲了进来,许久脸色惨白问向我说,“宋文静,是不是许深霖出什么事了?”
她迟疑的看向我,我许久才问了她一句,“是不是人还没找到?”
宋濂有些迟疑的点点头说,“还没有”
我将脸埋在双腿间,我说,“宋濂,是我害死他的,如果那天我能够找点回一个电话给他,如果那天他不会因为听到我这边混乱而大半夜跑去找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宋濂,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不敢看他任何消息,他要是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我改怎么做。”
我声音沙哑哭着说,宋濂同我一道蹲了下来,她抱住瑟瑟发抖的我说,“宋文静,你运气从下就比我好,老天爷让你遇见他了,自然就没有道理从你身边剥夺了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自信。”
我语无伦次的说,“我不知道就因为手机丢了,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当时是被吓到了,完全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要是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就算当时冲上那公交车上我都要找到电话给他回一个,我没想到会害他,姐,我害怕,他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宋濂说,“宋文静!你别这么没出息!这人还没找到你在这里下什么定论,总归会活要***,撕咬见尸额!许深霖那小子从小阴!江南城没死,他怎么会肯比他先死,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宋濂安慰了我很久,我听了许久,听到我耳朵起茧了,新闻里大肆报道了许深霖这件事情,就连躺在医院的许志文听到这样的事情后,当场就在医院晕了过去。
许氏这几天大乱,本来被罢职的江南城出来代管许深霖掌管许氏。
百分之八十的媒体在采访搜救两天后,隐隐透露出许深霖有去无回的信息。
80. 一亿光年之久
搜救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警察局派过来搜救的人都开始收工,无论许氏拿出多少的钱来要求警察局继续搜救都没有了办法。
许志文病重不起,江南城开始代表许氏召开记者会,当时那场记者会人满为患,媒体所关注的全部都是许深霖搜救情况和生与死。
记者会上许氏集团表示许深霖连车坠崖只是意外事故,不是人为导致,而关于他为什么会在一个小地点发生这样的事情,许氏代表方给出的原因是工作原因。
媒体甚至大方向江南城发出质疑,猜测是不是两兄弟因为许志文病重为了夺家产人发生的政变,此次这个忽如其来的案子让直接受益人江南城陷入一场风波。
而许氏高层纷纷表示政变是没有可能,并且还说许深霖和江南城两兄弟自小就是感情深厚,自然没有可能会为了财产二反目成仇。
媒体虽然记录了这段话,却不信,再次向江南城发难,继续逼问这件案疑问点,许氏直接请出警方出来澄清后,媒体才停息自己脑内的想象。
当警方停下所有的搜救后,在许氏记者会召开七天后,许氏急着给许深霖办吊唁会,虽然依旧死不见尸。
却在吊唁会即将召开的时候,另一边的媒体有得到消息说是在某处小县城医院发现了正在救治中的许深霖。
记者得到消息后快速从吊唁会上赶了过去,而大张旗鼓的吊唁会最后因为这个消息而不得不草草终止。
许氏带着人快速去小县城的医院确认是不许深霖,新闻报道最终才给出确认答案,是许深霖没错。
这十天内,我整个人过的起起伏伏,宋濂每天和我说新闻的进展,我妈从医院出院后,怕我干傻事,除了要照顾我爸,还要守着我,而我除了坐在床上发呆也没什么事情做了。
我不敢去问徐达许深霖的境况,我不敢,我害怕得到他任何不好的字眼,现在他找到了,我心也就暂时放心了下来。
宋濂走进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碗饭菜她说,“宋文静,别在给我装死了,既然许深霖找到了,你他妈赶紧吃饭,都两天没吃饭了,你是不是打算就等着我给你收尸?”
我全身无力,宋濂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叫着,我也没听进去几句,只是在心里庆幸还好,他还活着。
宋濂见我没反应,伸出手将我推了推说,“你到时给点反应啊,你姐现在给别人怀孩子都没有你这样要死要活的,你倒是给句话啊。”
我看了宋濂一眼,对着她傻傻笑了一句说,“姐,他没事就好。”
宋濂叹了一口气将饭放在我手中说,“宋文静,我知道这几天你过的并不比任何人好,现在人没事了,你所做的就是你好好吃饭,吃饱饭然后去见他。”
我说,“他现在没事吧。”
宋濂说,“没事,就是还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大概明天就会好了。”
我忽然抱住宋濂狠狠哭了起来,将这几天的眼泪还有担心受怕,我说,“姐,这是我二十多年最害怕的一次,还好他没事,还好他没事”
宋濂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傻姑娘,他怎么会有事,你不过是在自己吓自己。”
之后我端着那碗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这几天我都在心里想,假若许深霖出了什么事情,我找不到,我就去陪他,不管他在那里。
假如他要是残废了或是受伤了,我就用一辈子来照顾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了。
这漫长的十天就像过了一亿年之久,每分每秒脑海里都在撕裂一样疼痛,这一亿年之久让我明白生死之差。
我用两个小时吃了这两天的第一碗饭,吃完后又跑去洗手间狠狠呕吐了出来,我妈急的几乎要跳脚催着我去医院检查。
宋濂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电视,手中捧着一本孕妇该注意事项在看,说着风凉话,“您急什么,要是给两天您不吃饭,忽然间吃了一大碗米饭,看你吐不吐。”
我妈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就要去揍宋濂说,“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就半点不关心,还有你这孩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宋濂从沙发上起来躲开我妈手中的鸡毛掸子说,“还能怎样!当然是生下来!他是我儿子他既然来到我肚子里了,我自然要对他负责。”
我妈拿着鸡毛掸子在客厅追着宋濂打,我在浴室看到自己满脸惨白,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怎么憔悴了这么多,镜子里双眼无神,目光涣散的还是自己吗?
然后苦笑了一下,拿着水洗了一把脸,我在家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出去,宋濂说,我这样老是窝在家里不是办法,听说许深霖醒了,让我也去看看他。
许深霖醒来后是两天的事了,宋濂大概是走的江南城那层关系,允许我去许深霖病房探望。
自从许深霖醒后,病房已经全面封锁,进去都需要申报,并且层层检查。
我去医院看许深霖的时候,外面阳光大好,拦了一辆车便赶到医院,门口站在了几个保镖一样的人物,上面VIP病房只是住了他这一户。
宋濂带着我去看他的时候,我们站在病房门口正好遇见从病房里走出来的陈金婷,她见到站在我身边的宋濂后,眼里闪过一丝冷漠。
看到是我,缓慢走了过来说,“文静,你来看阿深了。”
我嘶哑着嗓音开口问,“他现在好吗?”
陈金婷眼内闪过一丝异样,半响说,“你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陈金婷看了一眼身边没说话的宋濂说,“孩子好吗?”
宋濂硬邦邦的说,“不劳你费心。”
陈金婷无所谓的笑了笑,说,“不用我费心就好,让我费心就麻烦了。”
她说完这句后,宋濂脸上起了一丝变化,正当宋濂和陈金婷说着话,病房内房门被推开,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被吸引,都将视线投放到门口,病房门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明媚的女子,大概三十来岁,后面跟着徐达,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当那女子看到站在门口一堆人的我们,目光一愣,笑了一声对着陈金婷说,“金婷,你好没走啊。”
陈金婷说,“正打算走,正好遇见了两位朋友。”
那女子眉笑容灿烂将视线移向站在门口的我们,皱眉疑惑道,“这是”
站在她身后的徐达抢声说,“这是两位是来看许总的,曾是许总的下属。”
那女子微微一笑感叹的说,“好多年了,深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受女生欢迎的。”
陈金婷站在一旁眉目清淡的说,“确实好多年了,我记得当年你和阿深结婚的时候,你也没多大,现在再次从国外回来,忽然觉得我们都老了,你却还依旧是年轻的模样。”
她双眼笑成一个月牙的模样,说,“金婷姐,你一点也不老,我记得当年你和南城哥结婚的时候,我哥哥为了你在酒桌上醉的稀里糊涂。”
陈金婷听付诺这样说,淡淡转移话题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聊也罢。”
两个人在那里聊着几句话,徐达站在那女子身后说,“付小姐,以后许总还请您多多照顾了。”
付诺说,“我这次回来就是特地为了照顾深霖的,以前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他照顾我还多。”
徐达点点头,付诺忽然想起什么似看我和宋濂站在那里也不说话,问了一句,“你们是来探望深霖的?正好他现在还醒着。”
我刚想说什么,宋濂立马将我往身后一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金婷说,“南城让我们来看的,我们从小也是旧识,而且他也是为了我妹妹而出事的,总归要来看一下。”
81. 不由自主的泪水 巧克力加更~
我去病房探望许深霖的时候,他正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头部缠着纱布,病房里安静的都可以听到呼吸声。
窗外阳光正好,橘黄色窗帘正拉开一点距离,洒在窗几盆盆栽上,显得绿意怏然。
我站在门口许久,手心里已经捏出了一把冷汗,明明先前心急如焚渴望见到他没事,可真正站在他面前之时,我才觉得连骨骼都是紧绷的。
他似乎是沉睡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脚步太轻的原因。
等我一点一点接近到他身边的时候,正躺在病床上的他忽然在那一瞬间睁开眼,我正好手足无措站在他病床边,他睁着眼睛看向我。
我迟疑了一下,下一刻在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想,也没有管,冲上去就抱住他哇哇大哭,我说,“许深霖,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那天是我不对,要是我记得给你个电话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了,许深霖,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那里疼的地方,你有没有事,你吓死我,我以为你死了,还好你没事。”
我扑在他身上语无伦次的哭着,一边又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一直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我,直到我哭得快要奔溃了。
他忽然黝黑的瞳孔闪过一丝急浅的笑意说,“我昨天梦见你了,我记得有一次我感冒,在家里冻的全身发抖,半夜你偷偷跑进我房间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感冒了,你颤颤歪歪颤抖着胖乎乎的身体爬到我床上,一边用手捂着我脸,身子紧紧的挨着我,可我还是冷,你又蹬蹬的从高高的床上下来,跑回自己房间把自己的小衣服,小裙子,搬了几回密密麻麻盖在我身上。”
他正说着,苍白的指尖一点一点接近我,似乎是想要给我擦去我眼脸的眼泪。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脚步声,门应声而开,许深霖接近我脸的手一顿,忽然将我往后狠狠推了一下,坐在床上表情冷漠的看向我说,:“谁允许你在我床上的。”
我还被他眼里那层极浅的笑意给蛊惑,他忽然接近我脸的手移到我肩上将我狠狠一推,我毫无防备从他病床上摔了下去,在病床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脑袋传来一阵麻木的痛处,我还没明白什么情况,推门进来的人正好站在我身后,看到这一幕后,忽然将我从地上一把给给拽了起来,姿势暧昧又霸道的将我揽在怀中,语气有些迟疑的问,“深霖,你怎么能够推她!”
许深霖靠在病床上没动,目光冰冷的的看向抱住我的江南城说,“我不喜欢陌生人坐我床上。”
江南城仔细检查我有没有摔伤,一边生出手摸了摸我的脸,这是许深霖长做的动作,他说,“文静是我喜欢的人,深霖,你不可以这样对他。”
许深霖坐在病床上纹丝不动,“我需要休息。”
江南城挑着唇笑了笑,揽住我腰的手紧了紧,“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深霖反问说,“那你觉得我需要记得什么?”
江南城点点头,毫无预兆忽然掰着我脑袋一下就吻了上来,我空白的脑袋被他这动作一下激发了全部清醒,伸出手就要去打江南城耳光,他一把将我手钳住,一边快速离开我唇,笑着说,“文静,平时玩玩就算了,当着我弟弟的面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
我伸出脚就要踢他,他快速将我放开,接二连三退了几步,站在离我一丈之外的地方,我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唇,快速的闪到病床边拿起桌上正削了一半的水果刀比住自己脖子,红着眼睛死死瞪着江南城说,“你要是在动我一下,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江南城站在那里仔细的观察着病床上的许深霖,似乎是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异样,谁知他只是事不关己坐在那里,视线反而是盯着我身后。
我和江南城同一时间回头,门口正好站着陈金婷宋濂,还有许深霖的前妻,付诺。
宋濂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看向江南城,忽然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刀,拿着刀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想要一刀捅下去。
江南城看见后,眼疾手快立马走过来一把将宋濂的刀给夺了,语气冰冷的说,“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疯!”
宋濂反手又要去夺江南城手中的刀,眼睛通红的看向他说,“江南城,就当是我宋濂这辈子欠你的,宋文静和我不一样。”
江南城把宋濂手中的刀夺过往地下狠狠一扔,那把水果刀便在光洁的地板上旋转了一圈,恢复平静,冷光在地板上投下小小的光圈。
她钳住正在发疯的宋濂,说,“宋濂,你要是再给我发疯,你连这个孩子都别给我留。”
宋濂被江南城困在怀中,冷笑着说,“我人都不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孩子。”
站在付诺身边始终不发一言的陈金婷脸上没有意思表情,不大的唇抿紧,声音不大不小在房间里回旋着,“南城,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其实我也不勉强,如果宋濂也不想要的话。”
江南城圈住宋濂的手在听到问陈金婷声音后,快速放开,又恢复了凉薄的模样,说,“你不是喜欢这个孩子吗?”
陈金婷说,“喜欢是喜欢,可我觉得领养一个更好,你觉得呢?”
江南城无所谓的说,“这个孩子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你喜欢就好。”
宋濂听了这话,铁青的脸溢出一丝冷笑说,“既然你都不在乎,我也觉得这个孩子没必要留了,江南城咱们就当拿这个孩子两清,也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在纠缠我的家人。”
宋濂说了一句这样的话,眼神忽然看向不远处一个桌角,什么都没说,冲上去就想要用小腹去撞桌角。
陈金婷脸上闪过一丝看好戏,江南城脸色没有任何异样,让所有人都以为宋濂要撞上去那一刻,站在那里一直没动的江南城在千钧一刻之际将那桌子狠狠一踢,宋濂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下。
江南城厌恶的看向摔在地下的宋濂说,“不想要孩子还不容易?出门左转,下楼就是产房。”
病房里谁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站在一旁满脸尴尬的付诺,有些不明情况的看向陈金婷说,“这是”
陈金婷耸了耸肩,没有回答付诺,而是看向站在宋濂面面前的江南城说,“江南城,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了,戏演的这么足,可看戏的人不觉得很真。”
她说完,便笑了笑,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江南城双手握拳在那里,付诺站在那里尴尬的笑了笑说,“既然都没事了,大家都出去吧,深霖也需要休息。”
一直坐在病床上的许深霖淡淡的看着这一幕,看到付诺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来了。”
付诺笑的灿烂说,“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你最近这段时间身体还没有恢复,我已经让徐达把你所有工作全部推了。”
许深霖难得的笑了笑,说,“你一回来,就对我管制,也只有徐达肯听你的。”
付诺语气里带着一丝丝骄傲说,“当然,徐助理如果只对你忠心耿耿的话,那就坏事了。”
许深霖笑了一声,眼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纵容。
宋濂从地下爬了起来,江南城似乎是想要扶她,她伸出手将他狠狠一推,说,“江南城,从此这个孩子和你和陈金婷没有一丝瓜葛。”
说完,便走到我面前将发愣的一把拽住,“咱们回去。”
82. 局外人
我站在那里望着坐在病床上的许深霖,付诺在一旁照顾着他,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有些进退两难的站在那里,他也没有看我任何一眼,让我以为先前他和我说话只是一场梦。
江南城在一旁说了一句,“付诺,麻烦你好好照顾深霖了。”
付诺笑着说,“当然。”
江南城笑了一下,然后冷冷撇了一眼宋濂,说了一句,“你跟我出来。”
宋濂站在那里说,“我凭什么要和你出去。”
江南城也没有管她,拽着怀孕中的宋濂便走了出去,留着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付诺正细心的扶着许深霖躺下,见我还在那里,有些奇怪的说,“你还不走吗?”
我死死的盯着许深霖,他没有看我,只是淡淡的问付诺说,“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付诺笑着握住他手,“我说过,无论多少年后,只要你还需要我,我都愿意回来。”
许深霖笑了笑。
我站在一旁嗓子眼发干,手从紧握到放松,期间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保留最后一丝尊严说了一句,“不打扰了。”
我脚步迟疑的缓慢走到病房门口,在心里计算着自己走的每一步,多希望他能够出声挽留我,他却坐在病床上和付诺旁若无人说着以前的事情,我就想在炎热的夏天被人狠狠扇了耳光那种耻辱感。
我也诶有在多做停留,快速推开门从病房里走了出去,到达病房外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像是决堤了一样,明明不见哭声,却稀里哗啦流了一眼,像是小时候爸爸总喜欢把宋濂抱在怀中举高。
而我只能站在他们身下看着宋濂在他肩膀上哈哈大笑,那样一种心酸,我至今才觉得那是委屈,觉得他不喜欢我不爱我的时候的委屈。
我一路走了回去,宋濂也不知道被江南城拖到那里去了,我也不明白许深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先前还好好的,之后却装作不认识我。
我一路恍恍惚惚的走了回去,我妈看我双眼通红,焦急着问我什么事情,我没答她,难道告诉她我高高兴兴去看许深霖,结果却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回来吗?
我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许深霖的变化,忽然觉得有什么可以点一闪而过,可太快了,根本就捕捉不到,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他先前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梦话,还是认错人了。
宋濂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她走进我房间第一句话就说,“我想给自己的孩子找个爸爸。
我当时听了这样的话,以为是江南城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最后想了想,她现在孩子都怀了,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差点没笑了出来,谁不知道她为了江南城命都不要了,我以为她是为了江南城今天对我所做的动作而生气,可她面色没有半点开玩笑。
她说,“宋文静,有时候我觉得人如果太过执着,就变成了蠢,孩子我一定要,坚决不会给他们的,我要为了孩子营造一个美好的家庭,从此江南城过他的,我过我的。”
宋濂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眉目里有浅浅的哀愁,我不知道她的哀愁来自于哪里,她心终究还是没有死明白。
如果她死明白了,也就不会有那层哀愁。
我以为她是和我开玩笑的,谁知第二天真的就怀着孩子开始大张旗鼓的相亲,我们那里的人都几乎知道她一些不好的传言,几乎没几个媒婆干介绍男人给他,介绍的条件不是矮她半截,就是有两个孩子的爸爸。
宋濂起初还兴致勃勃的去相亲,打扮,穿那些漂亮的裙子,出门的时候带着满脸的兴奋与骄傲,回来的时候板着一张晚秋娘的脸,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我很不识趣也会问她两句相亲进行的怎么样,宋濂提起那些事情就一肚子的火,问我妈是不是礼金给少了,那媒婆还是没长眼睛,她说她坐在那里的时候那男的起先还有模有样,就是吃饭的时候老和她聊什么历史,她要找的不是初中老师,而是老公。
久而久之她被那些变异版的青年才俊快要搞疯了,心甘情愿跑回来和我抱怨说,“宋文静,你还是赶紧把许深霖那讨厌的前妻给踹了吧,咱们现在这样的岁数就跟白菜烂大街一样,你知道最近和我相亲的男的第一句话就问我什么吗?他居然问我年龄,我说我三十多了,和我假模假式点完菜,还劝我多吃点,我们吃到一半,他就声称要上厕所,我在那里等了他一下午,等来服务员的结账单,呵呵呵,你说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都只知道欺骗与逃之夭夭,我都还没嫌弃他那缺了一排的黄牙,他居然还敢嫌弃我!”
宋濂气愤的说着这样的话,我憋着笑,实在憋不住了便真的就笑了出来,宋濂也没有理会的我的嘲笑,只是绝望的躺在床上,手捂住小腹说,“宋文静,我真害怕一个人孤老。”
她语气极低,仿佛真的像是自己要怀着一个孩子一辈子一个人走下去一样,其实每个人女人都害怕自己到最后变成一个人。
身边没有人,摔倒的时候都没人扶,就算那个人不是自己喜欢的,至少在自己冷的时候,她还可以再他身边取一取暖。
我安慰她说,“不会的。”
自从那次我和宋濂从许深霖病房出来后,离现在已经是五天了,我们回去后,宋濂拉起我的手,看了一眼依旧戴在手上的粉钻,她问我,为什么刚才那么安静,许深霖的前妻就堂而皇之站在我面前,为什么我不冲上去告诉他,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觉得他现在回来了,一切安然无恙,我已经没有在过多的要求了。
宋濂见我不答她,她也不在和我提这件事情,我们全家人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听说许深霖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便出院了。
83. 草木皆兵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了,我妈召开了一个家庭会,她算了一下我和我姐将近有好几个月没有去工作了。
问我们打算是不是一辈子吃她的,穿她的。
我和宋濂各自看了一眼,正准备灰溜溜走人,我妈一巴掌拍在桌上说,“我现在不管你们一个两个受了感情的伤,我想说的是,如果下一个月你们再不给我准备伙食费,就各自收拾包袱滚蛋,自己到外面给我出去租房子,吃饭。”
宋濂说她怀孕了,现在去应聘肯定几个月又要收拾保护回来,我妈笑了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打算就让我养你到你生孩子,你爸现在还是个孩子呢?我养不了你一辈子。”
宋濂大概是被我妈伤到自尊了,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两三张银行卡交到我妈手中说,“这是我所有钱,可以抵我大半辈子房租和吃饭钱,连着宋文静的也给交了,不用找。”
我妈拿着那两张卡放在眼皮底下研究了几下,问了一句密码是什么。
宋濂搓了搓自己纤长的手指说,“我的生日。”
我妈点了点头,说,“全部没收。”
宋濂站起来不满的问,“凭什么!”
我妈说,“你问我凭什么?这些钱留着给你以后一个人过的时候,养孩子的钱,你如今怀孕了,我也知道你做不了什么,可家务活你不能不做,长这么大两姐妹越来越荒唐了,你不上班可以,但每天必须给我去相亲,必须到相中为止。”
我妈说完这句话,又看了看没说话的我,“我知道你也有些难过,可宋文静,一个女人的全部不只是婚姻和爱情,你还有自己,还有责任,爱情不顺利了,是不是觉得整个人废了,那妈一点也不挽留你,你现在给我去跳楼我也觉得没关系。”
我从来没见一向没什么话所说的母亲,甚至有些强势说出来这些话,我和张了张嘴,半响才蹦出一个好字。
宋濂有些不满的揪着我说,“宋文静!在这个时候我们面对恶势力的时候就要一起反抗,你哦了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现在这样的状况能够去上班,你别搞笑了好么?”
我全身无力的说,“姐,我觉得我今天需要休息。”
也没在和他们周旋什么,把自己存款里最后的几千块钱交到我妈手中说,“这是我所有的钱,等我赚了,找到工资了,我会按照您说的给您钱。”
我妈看我满脸没精神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忍,宋濂趾高气昂的说,“妈,你看你把宋文静逼的!每个人都有受伤的时候,许深霖不是个东西,婚都求了,半路杀出个前妻,现在宋文静就跟陌生人出局了一样!他凭什么!”
我妈脸色变了变说,“凭什么,就凭当年是我们害死许太太的。”
宋濂刚想说什么,闭了嘴,干脆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没说话了。
之后我去了房间也没有管外面怎么样,在房间里睡的昏昏沉沉。
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睡了三天,宋濂相亲又相了一轮,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这一轮下来,终于来个好看点的。
这回是个酒店经理,长的也一表人才,也不嫌弃宋濂怀了孩子,特别快速的切入点就是觉得希望早点结婚。
宋濂回来和我说那男的时候,说虽然没有江南城好看,但至少顺眼,她已经很满足了。
女人总希望拿自己心中的最爱拿去比,既然是心中的最爱,就永远都无可企及,可我们不懂,总希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比最爱还要好的人。
人一旦有了偏见,就算他在别人眼里是如何的优秀,在自己眼里其实一样还是一粒狗屎。
因为心里已经有了香饽饽了。
宋濂和我都把江南城的事情揭篇了,我明白她一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没恶意,当我受到了伤害,她总是第一个来到我身边。
她害怕别人伤害我,只能自己欺负了自己,别人她不准。
宋濂开始和那个酒店经理开始处,而我也开始投简历在茫茫人海中找寻提供自己工资的公司,可由于几年前经济危机的影响,一批大学生都在家里啃着父母的老,可供之位岌岌可危。
我数了数自己大概投了一百二十份简历出去,回复给我的只有两份,而且还是那种刚建立没有印业执照的小公司,并且条件苛刻,福利不优。
为此我觉得有点草木皆兵,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开始收工,打算走一条捷径。
而在这段期间里,尽管我想他想到发疯,连骨血里都倒流着他的名字,可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两个世界的人。
或许他有他的迫不得已,那我静静等待,如果之后的我们还有当初那样的缘分,许深霖,我也愿意等你。
这次许氏也发生了特别大轰动,许志文病危,江南城执政,许深霖以身体为由,被江南城架空,一向在商场做事手段严厉的许深霖这次却没有半点的动作,开始鸣金收兵。
不过有几次我曾今在马路边上看见过他的车,那都是一闪而过,后面跟着几辆黑色轿车,在人流如潮的大马路上唰的一下就不见了,里面还做坐着他的前妻。
我在有些微冷的大街上整整站了十几分回过神来,之后笑了笑,忽然觉得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其实都是一场梦。
之后自己回家,开始被我妈往常一样询问,面试的怎么样。
我摇摇头,她满脸忧愁的在那里叹了一口气,之后就进了厨房。
我望着她佝偻的背,忽然觉得自己太不让她省心了,这段时间最难过的莫过于我妈,我和宋濂过不好,她也过不好。
为了找工作,我不得不联系以前的同时杜小兰,当她接到我电话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把,毕竟这么久没有打电话给她了,毫无预兆打了过去,给谁都觉得奇怪。
我把她约了出来,我们两个人坐在以前我们最爱的小餐馆里,里面依旧人满为患。
我和杜小兰说了我和林安航离婚后的境况,她看了我一眼,又问了林安航的近况。
当她听到林父出车祸身亡后,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说,“人生无常。”
一句人生无常在也没有半句话了,她不知道我和许深霖之间的事情,大概是觉得我是和林安航还在伤感的阶段安慰了我很多话,还和我说,这个世界上没给人都有第二次婚姻,说不定你会找到比林安航更好的。
我笑了笑说,“小兰,今天我是想要问问你以前的公司还招不招人。
杜小兰吃了一口青菜说,“以前的广告公司?”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妈都快要把我赶出去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工作了。”
杜小兰说,“羽林那边不是还有你位置吗?你干嘛不回来。”
我说,“不了,我已经不想回去了。”
杜小兰也没有多问,他大概和以前广告公司人事部的人关系很好,帮我打听了一下,正好正缺一位经验老道的设计师。
然后在电话里说了我一大堆的好话,让我准备过几天去面试看看。
电话挂完后,杜小兰看着我意味深长说了一句话,她说,“文静,你变了,以前我从来没见你这样消沉过,你连和我说林安航出轨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焦急,可从来都没有现在这样骨子都透着一丝颓废。”
我笑了笑说杜小兰胡说,之后大概连自己都欺骗不了自己,干脆也就是不说了。
84. 举手之劳
第二天为了面试特地去商场买了一件工作服,从试衣间换了出来后,发现以前的尺寸大了,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那工作人员有些不好意思和我说这是最小码,然后让我看看别的款行不行,我也不是个挑的人,便让她给我包了。
那工作人员立马眉开眼笑,快速到收银台过了货,并且付完钱就将装好的工作服拿给我,我提在手中看了一眼,又花了几百,正想将钱包放到自己包内的时候。
那工作人员一直盯着我手指上带的粉钻,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笑容腼腆有些尴尬赞叹了一句,“小姐的戒指很漂亮。”
我放在灯光下打量了几眼,自顾自反问了一句,“是么?”
然后也没有管服务员,提着袋子恍恍惚惚出了专柜,正当出了商场的时候,身边走过去一位男女,女的身材小巧正挽住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本来这样的搭配在大街上四处可见,我忽然觉得脑海里像是闪过一丝什么,立马冲了过去将她女的往后一拽。
苏茜正惊讶看向我,我死死瞪着她,中年男子有些没明白情况,疑惑的看向我语气不悦道,“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语气冰冷看向苏茜,许久才憋出一句,“没有。”
苏茜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立马将我手给扯开,躲在那男人身后娇滴滴喊了一句,“亲爱的,我不认识她。”
那中年男人以为我是个疯子,刚想出声,我一把越过他将躲在他身后的苏茜拽了出来,我说,“行啊,苏茜,你长本事了,刚踢了一个,现在又钓上一个土豪级别的了,是不是林安航他爸白死了?你不会做梦都梦见他向你索命么?”
苏茜被我拽的颠倒了几下,尖叫的想要将我推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那一刻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虽然说这样的事情不关我什么事,可事情既然是我成全的,她苏茜破坏了我的家庭得到了这一切,她必须就有责任将这一切好好的给我消化。
可我真是没想到,我以为她是会和林安航在一起的,转眼间就找了个比她爹还大的男人。
我什么都没管,将苏茜给拖了出来,周围一堆的人开始对着我们围观指指点点,那男人大概也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看了一下周围人群的好奇与消遣看戏的眼光,立马就将我一推,中气十足的骂我疯女人。
我往后倒退了几步,感觉身后似乎是撞上了一个什么人,等我回过头的时候,那一瞬间我愣住了,连血液都凝固了。
他站在我身后看向从我手中拽过去的中年男子,没有穿平时严肃的让人觉得刻板的黑色西装,而是黑色棉质长裤,身上穿了一件简单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见V领的深蓝色的线衫,看上去斯文优雅,十几天不见,他看上气色好了许多,不过人像是瘦了一点,他嘴角含着往常一样云淡风轻的笑意,“朱总,没想到在这里我们也能遇见。”
那拽住苏茜的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许总,我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够遇见你。”
中年男子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油光宽厚的额头皱了皱眉,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现在应该不是叫许总了,深霖,我比你大,你平时喊我一声叔叔都不为过。”
许深霖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中年男子话里的无理,只是收起了笑容,“按辈分我是该称您一声叔叔,只是您身边之人似乎是我认识的,只是不知道和您什么关系。”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将拽住苏茜的手收了回来说,“不过是普通朋友,深霖你是否管太多了。”
“我管多了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刚才似乎正好看见您过您太太。”
中年男人脸色闪过一丝慌张,第一时间就看了看周围,忽然自信的笑了一句,“你小子诡计多端,以前斗不过你,现在不过是拔了爪子没用的病猫,少来诓我。”
许深霖伸出手摸了摸下颌,诡异的笑着说了一句,“是吗?”
他这话刚落音,人群中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女声,“深霖,你怎么来这里了,刚才巧遇朱太太,她像我咨询今年礼服的流行趋势耽误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一眨眼你来了这里。”
这声音从人群中忽然跳脱了出来,围观的人主动让开一段空隙,随着所有人视线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人群那端快速走进来两个人,一位是穿着标准的职业装的付诺,头发高高揽起,露出白天鹅一样的颈脖,脚上穿了一双露趾的水晶高跟鞋,圆润的脚指甲上涂着鲜红色指甲油,显得脚步皮肤肤如凝脂。
我很是没用的从许深霖身边退了几步,那付诺带着清晨初升阳光一样的笑意挽着身边一位比她矮很多穿戴富贵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看到站在苏茜身边的中年男人后,本来带着谦和笑意的脸转瞬间像是被冰冻了一样,正好凝固在嘴角。
忽然冲上了来什么都没说,直接甩了苏茜一巴掌,骂了一句***,扯住苏茜的头发就开始发了疯一样的拽,瞬间刚才第一眼温婉儿不是端庄的气势什么都没有了。
付诺在一旁加劝了几下说,“朱太太,有事我们好好坐下来说,别这样。”
那朱太太面目瞬间变得狰狞的说,“死***!我就说最近这死鬼怎么天天问我要钱!原来都是被唆使了去了!”
那朱太太神情激动,虽然看上去比苏茜老许多,可动作却矫健的厉害,想来时经常练习这一套动作,苏茜被那朱太太拽住头发瞬间动弹不得,在那里尖叫着。
嘴角被刮出了血,脸瞬间就红肿不堪。
本来先前还气势昌盛的男人,见到自己妻子来了后,也没有打算伸出援助手,只是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对着许深霖说了一句,“算你狠。”
便拍拍屁股脚底抹油从这里快速逃了出去,苏茜被那朱太太抓的颠三倒四,额头上青筋都爆起了。
那朱太太见自己丈夫走了,又刮了苏茜一耳光,伸出手就要去扒苏茜薄薄的裙子,衣服布料撕裂声在商场显得清晰而又可笑,所有人站在那里都没打算伸出手去帮忙,只是各自眼里带着看戏的光芒。
苏茜眼内闪过恐惧,立马对着站在那里的我求救说,“文静!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
她肩上的衣服被那朱太太撕裂了,露出一大块白皙的肌肤,头发更是凌乱不堪,那朱太太还在气愤的说,“我让你贱,既然喜欢勾引男人,那今天我让你勾引够了!”
说完,竟然弯下腰去撩苏茜短短的裙底,她脸吓的惨白,我觉得也差不多了,想要上去拦,本来站在那里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幕的付诺走到我身边,望着那一幕没有看我,而是用两个人的声音说了一句,“宋小姐就是不够狠,才会使自己陷入诸多困境中。”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抬起头看向她,她笑的优雅,从我身旁退到许深霖身边,挽住站在那里一直看戏的许深霖,甜甜笑了一句,“深霖,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要去医院照顾你爸爸呢。”
许深霖垂下眸看了付诺一眼,也没有推开付诺说了一句,“好。”
付诺临走前对着还在和苏茜厮杀的朱太太说了一句,“朱太太不好意思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请您喝茶。”
那朱太太百忙之中回了一句,“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那死鬼背着我在外面干了这么多事情!”
付诺风情万种撩了撩耳侧的头发说,“不谢,举手之劳。”
85. 猫丶小敏 巧克力加更~
苏茜最终被外面赶紧来的保安给拦住了,她身上那条原先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裙子在此刻却颇有些破烂,这是我第一次看她从光鲜亮丽的光环里变成这样落魄狼狈的模样。
话说,我应该鼓手叫好,因为这个女人曾经给我生命力难得的痛苦,她让我明白,男人的感情就如女人的眼泪,说流干就流干。
可我却始终只是站在那里满脸悲悯的看向她,在这一刻,至少我觉得她比我可怜。
反目成仇的闺蜜世界上那么多,我们两个人其实也不算有多么出奇,只不过她比我牛逼了一点,破坏我家庭后,毫无伤悲,立马就勾搭上个岁数够当她舅舅的土豪。
我真该为她的幸运而感到高兴,可看到她此刻身体全身发抖的缩在围满人群的中央,我却没有半点儿高兴,只是站在那里看了她许久,终究还是从袋子里面拿出那件新买的外套套在她身上。
她半边脸都是肿的,苏茜蹲在那里,许久才说了一句话,那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她紧紧将自己搂住,她说,“宋文静,现在你满意了,我活的比你惨。”
我说,“我并不觉得我活的比你好到哪里去。”
她嘲讽的笑了出来,眼泪都笑出来,“你知道林安航为什么那天会和我吵吗?”
我刚想说你们的事情不关我事情,苏茜忽然抬起头,满目冰凉看向我,“都是因为你,原本我们可以过的很幸福,都是因为你,你让我变得如此的不幸,宋文静,我们算是从小就认识,读大学那年我就认识了林安航,当时他不过是税务局一个跑腿的,我舅舅家的税务出了问题,是她帮的忙,我妈妈为了感谢他,请他来我家吃过饭,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我们谈了两年的恋爱,分手是我提出的,你也知道我的男朋友从来不超过半年,那时候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才二十一岁,大学还没毕业,他让我生下来,我自然没有同意,最后我背着他将孩子流掉,我们之间发生了争吵,我和他提出了分手,他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找过我,直到我们毕业后,你满脸幸福和我说要给我介绍你的男朋友,我看到是他后,你明白我什么感受吗?”
她看向我,眼睛内通红蓄满泪水,“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在我心口插了一把刀子,从高中到初中你性格人孤僻,你身边没有朋友,要不是我愿意和你玩,你以为会有谁愿意理你,除了宋濂那个疯子!我要不是看你可怜你以为我会理你?!我告诉你!宋文静,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看你可怜和你玩!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别人不选,你偏偏选林安航!就算我们分手了!你难道不知道顾忌我的面子嘛?你又明白过我的感受吗?每次若无其事看着你和林安航在一起亲密无比的时候,我就想甩你耳光!我为了他打了两个孩子,到最后他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宋文静!你能说我不恨你吗?”
我说,“苏茜,你有告诉过我林安航是你前男友吗?你连和他交往过你都没和我说过!你凭什么怪我和他结婚!是你最先不要他的!难道每个你不要的东西你都不准我留着吗?”
我看着瑟瑟发抖的苏茜,“苏茜,你还记得吗?初中的时候,我们同时捡一只猫,你哭着闹着说是你先看到的,你抢着带了回去,那时候我没和你争吧,可是你把那只猫玩了几天后就抛之脑后,那猫饿的在地里刨草根吃,要不是我每天偷偷喂它东西,它早就死了,你还记得你知道那只猫和我亲之后,你怎么做的吗?当着我的面将那只猫给活活的摔死了!你还记得那只猫的惨叫吗?!苏茜,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林安航就像那只猫,你总认为是自己最先看到,其实如果我的男人不是林安航,你们之间或许过去的就那么过去了,可就是因为我们结婚了,我们在一起了,你才觉得林安航本该是你的,那只猫如果当时饿死了,你还会去在乎它的死活吗?”
我冷笑一声,“完全不会。”
苏茜蹲在地下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保安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说,“行了,行了,有什么恩怨自己会去解决,这里不是我你们女人的战场,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一点的屁事都能够打一架。”
伸出手就要去拉蹲在地下的苏茜,她忽然眼神一冷,将那保安伸过来要碰他的手,忽然握住一把狠狠咬了上去,商场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
那保安忽然伸出脚狠狠踹了苏茜一脚,她顿时飞了好远,保安捂着手在那里一边呼痛,一边言语粗鲁的骂着,“臭婊子!”
苏茜飞出去很远,整个人窝在那里没动,我快速的走到她身边,她抱着小腹脸色惨白在那里打滚,那保安还想冲上来打她。
我立马拦住说,“再动手,我可报警了。”
那保安握着流血的手,说,“真他娘见鬼了,如今连个婊子都咬人。”
我之后将苏茜从商场带了出来,将她送到她家里去,敲门铃的时候,她家里人很久才有人来开门。
首先来开门的是一个面目枯瘦,双目浑浊的男人,他问我找哪位。
看到我怀中的苏茜后,吊儿郎当的靠在那里笑着说,“呦呵,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咱们苏大小姐来了。”
说完竟伸出手对苏茜动手动脚的,苏茜在那男人伸出手那一刻,忽然像是受到什么恐惧一样,竟然在那里疯了一样挣扎着说,“你他妈不要碰我!”
那男人看着苏茜这个模样,无所谓笑了笑,倒也是收回了手,苏茜的母亲立马从里面走了出来,表情极其不自然,将挡在门口的男人推了推说,“你挡在这里面干什么,给我进去。”
那男人咧着一嘴的黄牙说,“你以为老子稀罕,赶紧给老子去做饭吃,这个赔钱货一天到晚不归家,归家就这幅鬼模样。”
说完,边拖着他那两塑料拖鞋走进去,回到客厅沙发上端着酒杯翘着二郎腿跟着电视里的京剧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苏茜她母亲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苏茜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家有点乱,就不请你进来坐了。”
我愣愣的点点头,苏茜的母亲带着苏茜进去,将门砰地一声给关住。
苏茜从来没和我说过她们家的情况,她也很少带我去她家里玩,我只知道她母亲是二婚,找的第二任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经常赌钱喝酒。
苏茜几乎没和我说过什么,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都是穿的光鲜亮丽,很多同学都认为她家境好,可每次家长会总是缺席。
如今看到这一幕总觉得哪里奇怪,我也没有多想,便转身走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本来和那男的去约会的宋濂,气呼呼坐在沙发上把遥控器按的蹬蹬作响,我在厨房喝水,问宋濂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濂将遥控器往沙发上一砸说,“宋文静,你说我不是天生就活该倒霉?就是那个酒店经理看上去一表人才的,妈的,没想到是个同性恋!老娘今天差点就被他他那一个娘娘腔的男朋友给打了,他娘的居然大庭广众下骂我是***!居然还被江南城那混蛋看见了!你说我倒的什么血霉!我说怎么那男的条件那么好,我带了个拖油瓶他都不在乎!没想到想和我结婚,完全只是给他家里的爹妈一个交代!”
86. 个人原因
宋濂气势汹汹和我说了这样一段话,我站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最后还是没忍住,觉得我们两姐妹命运如此坎坷,得不到老天爷半点的眷顾。
我在那里安慰了宋濂很久,她坐在沙发上有些怨念破罐子破摔的说,“算了,就这样,一辈子孤独终老又能够如何,难道我宋濂还养不起这一个孩子吗?”
宋濂说完,便失落的回家了。
去面试那一天因为衣服借给了苏茜,不得不去宋濂房间搜了搜一件,她骨架比我高而且最近我也没料想到自己居然会瘦了那么多。
几件都不合适,宋濂躺在床上啃苹果,看我在那里拿着她衣服苦恼的样子,忽然将手中的苹果一扔,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下了床,在自己衣柜里搜了好大一圈。
搜出一套深蓝色的职业装,说,“你试试,这件衣服还是江南城送我的,牌子的,一套好几万呢,我一直没舍得穿,而且现在也胖了,借你吧。”
她说完,继续躺回床上捏着盘子里的葡萄在那里吃的起劲,我捏在手中,都感觉那料子有些非凡,有些犹豫的说,“姐,这样不好吧?这么贵的东西,你都没穿过。”
宋濂斜了我一眼,“如果你是别人,别说是想跟我借了,就是磕三个响头我都不搭理,你是我妹妹,有什么不好的。”
我点点头,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去浴室换了出来,一字裙有点窄,是作死才把自己塞进去的。
出来的时候,宋濂看到后,躺在床上咂了咂嘴,说,“我就说,宋文静,我基因这么好,没道理你你就差那么多,原来是被你那些破衣服给遮盖了自己光芒,你看你现在这样一穿,小巧又S型,臀部线条多好看。”
说完,竟然脸上带着一点色色的伸出手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
我感觉痒,伸出手就去推她她一把倒在床上哈哈大笑,我走出去的时候她都还色色的老盯着我臀部看。
我真想砸个枕头把她那贱兮兮的眼神给砸没了。
去面试的时候是顶着一路的眼光去的,最后觉得这一身装备有些太引人瞩目了,便把那枚戒指塞回包内,公交车摇摇晃晃。
杜小兰早就在那里等我了,看着我后,大呼这是赤裸裸职业装诱惑,并且还挨在我耳边说,“宋文静,我估计我要死男的,我今天真会把你拖墙角给强奸了。”
我听了这话,瞬间觉得她侮辱了我今天神圣的这一身装扮,随口说了一句,“来压我啊,全部脱了,躺你面前都没问题。”
杜小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说,“得,你就这样,我是没那东西去强奸你。”
意识到两个人的玩笑话有点过了,走到公司大门口都才各自忍了忍笑意,杜小兰直接带着我去找她那人事部的朋友,她那朋友让我填了一下简历,然后说了公司的福利,觉得OK了然后让我去会议室那边开始面试。
杜小兰是抽空陪着我来的,虽然这间广告公司没有羽林那么规模化,但该有的程序一样也不少,排了一下午的队,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
杜小兰都快要睡过去了,轮到我的时候那面试官是一个大概三十而左右的男人,正正经经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也一一回答了,他问最后一个问题,先前一次离职时因为什么原因。
我在脑海里思索了很久,想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次离职的原因不过是为了躲避许深霖,可现在的我早已经没有当初的初衷,事实无常,很多以前万分坚持的事情,到现在来看不过早已经被变相扭曲了。
我想了许久才说,“个人原因。”
那面试官还想继续问我是什么个人原因,我已经抬起头看向他说,“私人问题您觉得还需要进步一步了解吗?”
那面试官立马就不说话了。
然后说了一句,“可以了。”
我面试完成后,正打算出去找杜小兰,本来正坐在外面的杜小兰走了进来和那几个面试官打着招呼,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一些糕点,在那里热烈的说,“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来吃点东西吧。”
杜小兰一直人缘都好,在每个公司混的如鱼得水,这个公司以前她待了差不过三年,早已经和大家混的不要再熟了。
那面试我的面试官首先第一个拿了一个糕点问杜小兰说,“这是你以前的同事?”
杜小兰走过去勾搭着他面试官说,“小李总,是不是看见美女心动了?单身啊,你不也没结婚吗?现在是机会啊。”
那面试官大概是一个什么部门的经理,职位不算大也不算小吧,听杜小兰这样说,笑了笑说,“美女这么酷,还真不敢。”
我知道他说的酷是指我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我拒绝回答。
我站在一旁安静的笑了笑,隔壁几个人在那里起哄,加上杜小兰那人事部的朋友也来了,面试也进行到尾声开始接近下班,有人开始闹着要去唱歌。
大概难得杜小兰来一次,几个人都没意见我本来不去的,第一不熟,第二,都是上下级的关系,也不想去凑什么热闹。
杜小兰挨在我耳边说,“这真是为你以后的工作环境和人际关系打好关系,你不去不行。”
杜小兰这样说,也怕费了她这一番苦心,只能点点头。
浩浩荡荡的人开车来到一家这座城市比较著名的会所,杜小兰不知道是不是想给我牵线,去的时候让我坐的那小李总的车,而且是副驾驶位置上。
还有三四个男女坐在后面聊的热火朝天的,我坐在前面想搭话,发现也搭不上。
后面的人围着杜小兰问羽林公司怎么样,杜小兰向来是八卦来源地,吹着说羽林公司福利特别棒,而且目前似乎发展前途比较大,要是调到总部就真是一步登天了。
男人自然关注的是福利与竞争力,而女人关注的是帅哥与美女。
围着杜小兰问有没有帅哥,杜小兰就是个大嘴巴,坐在那里满脸猥琐的说,“前段时间空降了个总监,长得那叫一个气质清冷,玉树临风,公司里小姑娘迷他迷的不得了,每天下班就是躲在特殊通道那里就为了看人家一眼,可那总监行踪不定前段时间空降后,没多久就去了公司总部。”
杜小兰像是想起什么,伸出手指着我说,“就是宋文静一走,那总监没多久也就走了,最重要是人家还是许氏的二公子,有钱长的还好,你说迷不迷?公司这段时间那些小姑娘自从知道那二公子去了总部,又加上总部发下来一个名额,打算聘一个羽林经验老道的设计师去那里做公司企宣部形象策划,现在公司里那些未婚的小姑娘可是使劲的为了那个名额争的死去活来。”
杜小兰说到那个场景的时候,脸上一副人间惨案一般,坐在一旁的几个也同样是未婚的女孩子立马兴奋说,“杜姐,你再多和我说说有多帅。”
坐在一旁的男的在那里不服气切了一声说,“像这种含着金钥匙出来的人,不过是纨绔公子一个,你们这些女人真是肤浅。”
几个女人齐齐在那里翻了个白眼说,“要你管,有本事你重新投胎,人家只要有钱长得帅就好,管他是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杜小兰在一旁搭腔说,“你还别说,这二公子可不是个纨绔子弟,在外面留学归来的,双修学位,而且还精通各国语言,反正是个啥名牌大学毕业的,就是特别的牛。”
那些女孩子发出一声花痴的哇,杜小兰许久又来一句,“以前或许还有机会,可现在他前妻回来了。”
杜小兰耸了耸肩,将姑娘们芳心砌好,又一手亲手捏碎。
正在开车小李总听了这话笑了笑,只是看向我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87. 赔钱!赔钱!我让你赔钱!
直到车子一路到达会所的时候,几个小姑娘闷声不吭,杜小兰在那里笑的差点歇气了,说,“你们这些姑娘们,别人那是哪种人家,你们想染指就染指的,前妻归来,明眼人都明白,她那前妻可是在国外的时尚编辑,漂亮都不得了,大家都洗洗脑袋歇着吧。”
几个小姑娘就拽出手机开始在后面百度许深霖长什么样,杜小兰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跟着特别尴尬的笑了两下,杜小兰推了我一把脑袋说,“笑的太假了。”
到达会所的时候,开的是一个大包厢,又喊了挺多酒的,几个人围着就互相灌酒,我这个新来的自然没办法,我起先不愿意喝,杜小兰在一旁说为了我的前途,这酒我还不得不喝。
想着这个世道真是难,到底是谁发明诚意是放在杯子里这玩意儿的?
我被灌了几杯,那小李总总是似有若无的灌我酒,我喝了几口就坚决不在喝,杜小兰说怕啥我在这里,到时候你醉了我抬你去我家睡就得了。
杜小兰的朋友都是玩的特别开的那种,大家熟了后,灌酒越发没有下限,大概是这段时间太过悲伤了,我总想着,爱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而且爱上一个比自己优秀千百倍的人更加是难上上加难。
这样一想,不知不觉他们灌我,我自然来者不拒,喝酒了,狗胆也就大了,见他们只管给我灌酒不爽,自己提起酒杯还去和别人灌酒。
灌到最后,整个人走路都不稳了,我去很清楚自己脑袋里每一根弦,身边有个人扶住了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不是他。
伸出手就想要推开他,我身体止不住往后一仰,那小李总立马扶住我,带着酒气的说,“你醉了。”
我端着酒杯强调自己说,“没醉。”
周围早已经醉倒了一片,杜小兰更加是横躺在沙发上动都没动,我刚想走过去和她一起横躺着,那烦人的像只苍蝇的小李总总是过来扶我,和我说这里没休息的地方,他送我回去。
我脑袋里意识还是清楚的,可全身无力根本就反抗不了,他扶着我就推开门往外走,我软软的推了他几下,他手本来是放在我腰际的,却一下缓慢移到我臀部。
我大骇,脑袋像是想起什么将他狠狠一推,他毫无预兆被我推到墙壁上靠着,面部表情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我摇摇晃晃的看着他,然后指着自己说,微微眯了一下眼说,“你想泡我?”
小李总脸上有些尴尬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送你回去。”
我说,“送我去哪儿?你床上?然后咱们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早上醒来然后就是啥都不清楚,各自穿了衣服灰溜溜走吗?”
他脸色憋的通红,我在那里发酒疯笑了几句说,“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想把女人骗上床,却从来没想过把女人骗下床,林安航这混蛋是这样,许深霖这禽兽更是这样。”
我摇晃了两步,伸出手指着他说,“你?你也想这样吗?”
那小李总耐心的和我周旋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步一步接近我,然后重新将我揽到怀中,暧昧的挨在我耳边说,“我和他们不同。”
我摇着头说,“有什么不一样,我和你睡你娶我吗?”
他楞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转移话题道,“我送你回去。”
他揽着醉醺醺的我,我莫名其妙流了一脸的眼泪,脑袋晕乎乎的更加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身边的人好暖,好暖,就像那天我挨在他身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意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在大的风雨都不如这里安静温暖。
他扶着摇摇晃晃的我,我正垂着脑袋,小李总脚步我一顿,我有些不耐烦抬起头说,“到底送不送我回去!不送我自己回去了!”
我正十分火大的说着这句话,忽然一抬头发现什么不对劲,我将扶着我的小李总狠狠一推,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明明刚才那么模糊的脑袋,在这一刻竟然如此的清晰,我脚步凌乱,还没来得急走两步,直接被身后的人给拽了回去。
我像是发疯了一样在他怀中挣扎着,并且毫不客气想要去抓他脸,他把我两只乱无章法的手紧紧钳住,手也不含糊一把控制住我的腰,把我脑袋按在他胸口处。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困斗中的野兽,他的每个举动都在刺激着我的脑袋,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反抗,越是反抗他越是比我强势。
没有半点退让,连站在那里一脸恍惚的小李总站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我,我被他钳住气急败坏对着那小李总说,“你还楞着干什么!我告诉你!只要你今天帮我把这混蛋给摆脱了!别说让我陪你上床了!就算给你生孩子我也愿意!”
小李总似乎还有些没明白情况,观察了一下形势,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他将我控制的牢牢的,淡漠的吐出了三个字,“不认识。”
我心里的炉火更加烧的通红,那小李总听见说不认识,立马就涨了气势要过来拽我,他眼神冰冷的盯着要前进一步的小李总说,“在进一步,我废了你。”
我说,“你说废了他就废了他,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就和他走定了,有本事你也把我废了啊!”
我只要喝酒胆子就跟喝了一斤红牛一样,整个人说话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想着,许深霖你这混蛋,你让我等你那么久,让我害怕那么久,现在一声不吭走过来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事情还没完呢。
正当我特别高昂的时候,许深霖把往后一拽,然后强制性的揽住我就要走,那小李总立马就不服气了,说了一句你谁啊。
也不知道徐达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把将小李总给拦住,许深霖毫不客气将我拖着就走。
我抓住他有些爆起青筋的手腕张开嘴就对着上面狠狠一咬,他也不松手,把我提狗一样一直提到外面,单只手拉开车门就将我给扔了进去。
我第一时间就要去开门,他直接按了一个电子锁,门被锁的紧紧的。
我瞪着他说,“你什么意思!我们都不认识!你凭什么把带到这里!我告诉你我要报警!”
我掏出手机就想要电话,解开锁看见林安航似乎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我不自然躲了躲刚想顺手跳过,他一把将我手中的手机夺过,把锁住的车门再次打开,放在手中查了一下,他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两下,然后把我手机往外面一砸,重新关上车窗,动作没有半点迟疑。
那可是我才买的手机,花了我好几千就被他轻轻松松给砸了,我气愤又心疼的说,“那花了我几千呢!你这人怎么回事!说扔就扔!我告诉你,你给我赔钱!赔钱!我让你赔钱!”
许深霖冷着脸说,“多少。”
我竖起三根指头说,“三千!三千!”
他直接从皮包夹子内抽出几张卡塞到我手中,“闭嘴,你要是再给我吼一句,我把你扔下去。”
说完,将手中钱包随意往后座一扔,便按了一下车子的引擎开关,将车一挂档,车子快速的转了一个弯,我吓了一跳,身体受不住那股冲劲往前倾,他忽然一踩刹车,看着还惊魂未定的我说,“安全带。”
我将脸别向一旁,故意跟他对着干说,“不系!”
88.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许深霖开车这么猛的,本来和他对着干没有系安全带,最后被吓到浑身冰冷,还是默默的将安全带给系好。
系好后,他将车停在公寓楼下,看我似乎并没有打算从车上下来,斜了我一眼说,“自己下来还是我来抱。”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赶紧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灰溜溜的跟着他走了进去,门开了后,许深霖最先进去,我犹犹豫豫看了周围,脑袋里早就醒酒了。
我最后一个进来,他一边走进去,一边伸出手松着自己的领口,头也不回吩咐了一句,“把门关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许深霖我总没办法拒绝他所说每一句话,虽然我现在肚子里还一肚子的怨言,我只能老老实实将门带关,站在门口瞪着他站在那里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正解着领带。
他回头看向我站在那里,依旧冷着脸说,“怕我吃了你。”
他这样一说,激起我心里的怒火,立马脱了鞋子就走了进去说,“谁怕谁。”
他最终松开领带,我以为这就点到为止,没想到直接脱身上的衬衫,我大呼了一句流氓,他他转过身回头看着我的时候,我立马伸出手将自己的眼睛一捂。
许久他声音才淡淡传来,说了一句,“好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把身上的衣服换完了,一直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被他瞧的不自然,他站在那里说,“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我站在那里没动,他走过来直接就开始拔我衣服,我在那里挣扎了好几次,他冷着脸说,“谁让你穿成这个鬼样子的。”
我说,“关你什么事,反正你也不认识我,我想穿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他嗤笑了一声,将我按在沙发上就开始脱我外套,我越发激烈的挣扎了起来,他直接利腿长的优势将我两条腿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我又想抱住他手臂张口去咬,他轻轻松松一下把我下巴钳住,露出今天第一个还算柔和的表情说,“想当狗?”
我在他手中扬了扬,想挣脱他的手,他看了我一眼,半点也不马虎开始伸出手把我外套脱掉后,又脱我里面的小吊带。
他脱到我吊带的时候,我觉得前无仅有的爆发了,说了一句等一下,他一楞,我躺在沙发上瞪着眼睛说,“你先从我身上给我下去。”
他似乎思索了一下,我也没管他,趁他松懈的时候直接把他反压了过去,双腿跪在他双腿间,伸出手就去扒他衣服。
他倒是好笑的笑了两声,干脆躺在沙发上没动,我伸出手开始脱着他白色的上衣,我忽然想起什么,看了一眼刚才被他扔在沙发那一头的领带说,“我们今天来点刺激的。”
说完,便爬在他身上伸出手想要去拿领带,手臂不够长,只能尽量压着自己身体,许深霖的脸在颈脖处,喷出温热的呼吸,我全身有点酥麻,他在我胸口锁骨的人位置吻了一下。
我一颤,伸出手将他脸一压,撑着身体把那领带拉了过来,他兴致勃勃看着我,似乎是想要看我耍什么花样。
我拿着领带把他手一捆,捆得紧紧的,然后压在他身上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虚汗,抬起手擦了擦,然后拍了拍手从他身上下来,看着被我捆在沙发上的许深霖,特别满意的说,“就这样挺好,动手动脚看上去有点流氓。”
许深霖躺在沙发似乎并没有打算挣扎,反而是躺的悠闲,我从打着赤脚小跑到厨房冰箱里找吃的,除了纯净水,就只剩下几片全麦面包,还有牛奶,也没挑剔然后全部搬了出来放在地下,坐在地下靠着沙发,将牛奶撕开后,喝了一口,终于把胃里那股子酒味给压了下去。
一边喝,一边伸出手跟女流氓似的摸了摸他结实的腰身说,“美人儿,唱支小曲儿来听听,唱到我满意,我才考虑要不要放了你。”
许深霖说,“给你三分钟考虑的时间。”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下意识问了一句,“考虑什么。”
他说,“松绑。”
我咂了咂嘴说,“许大公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在死撑着了,我这绑打的是死结,要想我松绑,做梦吧。”
我抬手又喝了一口牛奶,喝了许久,忽然有点伤感,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絮絮说了一句,“许深霖,我们说会话吧。”
他说,“说什么。”
我说,“有好多想和你说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开始沉默不语,我笑了笑说,“没关系,你不想回答,我说给你听就好了。”
我喝了最后一口牛奶,酝酿了许久,说,“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很多,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消失无踪那几天,我甚至想过跟着你去死你信吗?”
我嘲笑了一声说,“这本来就是我粗心大意才会害你成了这样,许深霖,我知道你记得我的,可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我不想去猜,也懒得去猜,越是去猜,我相信结果肯定越让自己无法承受,你前妻比我漂亮,又会体贴人,我相信如果是我是你,我也会喜欢她,现在想想觉得你忘记我或许也是好的,我不够优秀,我总想着让自己努力配的上你,可许深霖,这个世界上的地位等级一开始就划分好的,配不上就配不上,我明白。”
我伸出手捂着自己双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我已经很懦弱了,若是让他看见我哭,他一定觉得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我闷着声音说,“许深霖,要是这一辈子我都没遇见过你就好了,我在想没有你的以后我该怎么办,我自卑胆小又懦弱,我没有那个胆子和你前妻去较量,像我们这样的人不用比就知道是输定了,所以在这盘局还没开的时候,我选择退出,从此以后,你过你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娶妻生子各不相干。”
我说完,为了防止自己哭出声来,手立马紧贴脸颊那一瞬间不动声色把脸上的眼泪摸了摸,然后拿起地下全麦面包狠狠吃了几口,吃完后,回头看向他咧嘴笑着说,“我今天话很多吧,你不要介意,以后我肯定没时间再来烦你了,那时候就算你想要我和你说话都没机会了。”
我一个人一直坐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着,之后还说了很多很多,我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只是感觉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他,通通告诉他,我思念,我的喜欢,我的焦急。
我不知道他嫌我烦不烦,可若是再烦,我也是要说的。
他也一直躺在沙发上没有动,脸上古井无波,也不知道他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我起身觉得时间到了,边要将他去松绑。
弯下腰的时候,许深霖说,“你这么在乎我记不记得你?”
我说,“当然,你要是不记得我了,你和我之间全部变成了我空想。”
我问许深霖,“你是不是喜欢你前妻?”
他想了想,许久说,“算喜欢吧,因为她从来都不用我操心半分。”
他这样一说,那一瞬间把我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部和牵了出来,忽然发了疯一样捶打着他胸口说,“你这负心汉!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烦我!可我没想到才这一顿时间你就厌烦了,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就知道你喜欢你前妻,许深霖,你这混蛋!”
我捶打着他,他也制止,只是任由我发泄着自己,最后我发现自己下不了手,只能埋在他胸口狠狠大哭了起来。
89. ParkChanYeol南瓜马车加更~
哭完之后,擦完眼泪还是一条好汉,我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懒得和你说了,反正说这么多,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我也不一定硬要喜欢你,我也可以喜欢别,人一辈子这么长,谁都要离开,谁都要走,再见。”
我想走的潇洒一些,尽量让自己走的潇洒一些,刚想去开门发现没密码,气呼呼的跑了回来又把他身上的现金全部掏了出来,把自己的卡还给了他。
我说,“这些钱就当你赔我手机的钱,告诉我密码,不然我现在报警。”
他躺在沙发上,挑了挑眉头说,“你打算让我就这样躺一夜。”
我说,“我还没把你掉窗口躺一夜算好了,你告不告诉我密码?”
许深霖说,“先放开我。”
我说,“放开你我就走不了。”
他说,“你不放开我,你也走不了。”
我觉得是这个道理,想了想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相信人心应该还没坏到那个地步,作为同胞,我们应该相互信任一次,于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筋了,真的就蹬蹬的走到他面前,把他手上的领带给松了。
我刚想说给我密码,他立马又翻身把我压住,拿着领带一下就把我又给捆住了,他狭长的眼眸里笑意吟吟,他说,“记不记得我觉并不重要,重要是到手的女人走了岂不可惜。”
我愤怒的说,“混蛋!人渣!”
他说,“怎么可以浪费你今天这一身装扮,跟别人睡也是睡和我睡也是睡。”
他看了我一眼,忽然压下脸停在我唇角说,“放心,我会温柔对你的。”
说完竟然真的伸出手毫不含糊开始脱我衣服,我瞪了他一眼,感觉自己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最后干脆想了想又不是没有睡过搞得更贞洁烈女干啥子?
于是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憋着一口气没说话,也不挣扎,他把我吊带脱了,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衣,光裸裸的,他盯着我胸部看了许久,我忽然伸出手扇了他一耳光说,“流氓!看什么看!嫌她小就把放开我!”
我那一耳光打的并不重,他也不介意,只是伸出手在上面握了握,煞有其事说,“这样一看,其实还挺大的。”
说完,身体将我严严实实盖住,他似乎被我打了一耳光心情还很好,他压在我身上,手温柔的依偎在我侧脸边,他拇指温柔的抚了抚,他低叹了一口气,许久才说了一次,“谁说你不不好了。”
我正在思量着他这句话的含义,他的吻忽然温柔缱绻的落了下来,正好落在我鼻尖,我懵里懵懂的瞪着他。
他伸出手捂住我眼睛,唇上像是果冻一样柔软的东西渐渐深入,我有些迟钝躺在那里任由他引导着,他吻了我好一会,他舌头挑开我牙关,瞬间觉得脑海里天翻地覆,一片空白。
就跟谁在里面放了一个炸弹似的,瞬间脑海内所有物全部都被捣毁的什么都不剩。
我张着嘴,双手被领带捆绑的紧紧的,只能任由他摆布,他的吻着我的唇许久,一路向下,之后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恍惚,他声音沙哑又沉重许久才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别男人碰你,一点也不行。”
我呻吟了一下,没明白这句话,刚想问什么意思。
门外忽然想起门铃声,我身体一震,挣扎着就要起来,许深霖按住我说,“别动。”
然后拿着沙发上的外套将我们两个人盖住,可外面的铃声却持续不断,直到房间许深霖电话再次想起。
我推了他一把,他将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走到门口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有事明天说。”
说完,什么都没管,然后就进了卧室。
将房门一关,把我放在床上,此时我们两个人几乎都裸着,我心里忽然觉得慌乱无比,外面门铃声持续不断。
他要压下来的时候,我立马把自己往床上滚了一圈,从床上冲了下去,立马拉开门冲了出去,一边使劲敲着外面的门。
我隐隐约约听到徐达的声音,像是找到救星一样,在这端作死的呼救。
许深霖也没有快速追出来只是靠在卧室门口看着我慌乱无比的模样笑了两下,然后随手拿起沙发上的衬衫穿好,将我往后一推,将门拉开。
我张望着要去看,他伸出手将我脑袋往里面一按,声音带着一层冰霜说,“徐达,我的规矩难道你不懂吗?”
徐达站在外面说,“付诺小姐在外面等了您快一个小时了。”
我躲在许深霖身后,许久才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声,是付诺,她说,“不怪徐达,是我找你有事。”
许深霖挡在那里似乎没打算让付诺进去,只是语气稍微柔和下来说,“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付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难道里面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秘密吗?”
许深霖打着太极说,“你认为是什么事秘密,什么不是秘密?”
付诺说,“知道啦,你的隐私我无权过问,我今天只是来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付诺的声音一下变得严肃无比,她说,“刚才一个小时之前,许伯伯在医院去世了。”
付诺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吓了好一跳,许深霖许久都没说话,直到付诺站在那里问了一句,“怎么了?”
许深霖转过身开了门让他们进来,我裹着被子没想到他走的毫无预兆,站在门后,付诺正好走进来,当她看到是我后,脸色就晃了一下,瞬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像往常一样对我笑,说,“原来宋小姐在这里。”
我看来她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自己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心虚,便挺直腰杆站在那里,像是本该如此说,“是啊,没想到付诺小姐这么晚还来了。”
她笑了笑,许深霖没有管付诺,一边套好外套问,“江南城那里有什么动作。”
付诺从我身上收回视线说,“他已经在一个小时前赶到那里,似乎正在盘查照顾许伯伯护士的关于最后的遗言。”
许深霖冷笑了一句说,“不急,这场戏让他一个人唱下去就好。”
说完,便看向还站在那里发愣的我,走到我身变然后伸出手习惯性摸了摸我的脸说,“今晚你在这住一晚,我需要出去一趟。”
然后看了站在那里的徐达说,“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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