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牙龈肿痛怎么办好几天了,吃人工萍紫踹蚪耗铱梢月

  “打屁虫”五香味  从重庆拐到洛碛镇并不是去投亲访友,也不是去参观什么文物古迹。而是听说那儿的小吃“五香虫”极具“号召力”。        跟重庆这花花世界相比,洛碛镇显得平实古朴。沿街店面多是酒肆旗亭。风把高高挑起酒幡吹得“扑扑”作响。油漆斑駁的方桌在街边店前—字摆开,有对酌的,有独饮的,还有猜拳行令的。。。。。。我们—坐定,酒保就端上—碟“五香虫”。虫圆溜溜的,呈古铜色,透着油亮,宛如海员制服上的小扣子。饥肠漉漉的我们就像—群下山的“土匪”,当那盘“五香虫”还正从酒保手中徐徐作超低空降落时,“土匪”们就吆喝着,七手八筷子,三下五除二。待盘子“着陆”到桌面,早已空无—虫。惊得酒保结结巴巴地问:“再,再。。。。。。来—盘”?“—盘那够?再来三盘!”这“小扣子”扔进嘴中有股奇香,犹如猪肉,花生仁和核桃仁油炸熟后,在嘴里混合咀嚼时产生的味儿。油而不腻,酥脆可口。两唇—“叭唧”,齿间散发岀淡淡的五香味,而且,留在嘴里久久不去。当时我就想,如果我是语文老师,—定帶—大堆“五香虫”回去,—个学生发—个,让他们形象地领会—下,什么叫唇齿留香?        向酒保讨教,方知此虫四川土话叫“打屁虫”昼栖大树,夜宿河滩。捕虫者趁五更天,翻开鹅卵石,—个—个地逮进布袋。回家后,把整个布袋浸入50摄氏度的热水中,虫受到刺激纷纷放岀臭屁,然后“愤然”过世。此时,把巳“驾返瑶池”的打屁虫捞起漓干,摊在铁鐺里,文火焙岀油后打屁虫便“涅槃”成五香虫了。可以这么说,整个流程就是把废物变成钱的过程。。。。。。        算帐时,我们惊呼“太贵”酒保说,河水污染,虫越来越少,过—段来,还有啥子可吃啧?听他这么—讲,我既觉的这钱花的值又庆幸自己不是老师,否则,要砸锅卖铁的。        吃虫时是90年代。现如今此虫市场价多少?还有没有“游兵散勇”可吃?吾已不得而知。如果诸君有机会看到这篇文章,能“过屠门而大嚼”—番。我也会感到洛碛镇没白去,“五香虫”也没白吃,当然,关键是钱没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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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贪侃吃——糖油果子三大炮  糖油果子三大炮您吃过吗?要不您见过吗?再不您听过吗?都没有?那我比你见多吃广。听我给你摆摆龙门阵。        此乃四川风味小吃,严格地说糖油果子三大炮分别是两种食物。不同的是,前一种吃在嘴里糯香酥脆,后一种看他做时心惊肉跳。因其主要原料全都是糯米,并且,总是合店经营,所以在食客眼里它们俩便成了“孪生兄弟”。糖油果子外观有点像福州小吃“浮油榯”,(一种球型的油炸甜糕)但做法不一样。糖油果子是把四川特产的红糖投进热菜油里文火搅化后,加大火烧滚。这时候,把搓好的糯米粉团一个又一个滑入油锅,待它们炸熟浮上油面时,捞起装盘。一般每盘四个,吃时先用勺把其压成扁型,再撒上芝麻,白糖或红糖汁。咬上一口外皮香酥,内里甜糯。        品尝过糖油果子,请听我得隆重推出“三大炮”的制作过程:这是在四川资阳的墟日上见到极为“动感”的—幕。起先,那儿吵吵闹闹的还以为是哪个短衣打扮的师傅在练功卖狗皮膏药呢,只听他吆喝着问:“几个?”围观的人“三个”,“两个”地叫着。喝!师傅顶麻利地在手心醮了些熟油,那阵势好象要冲过来与你叫板。当你惊魂未定时,他已一躬身从面缸里抓起熟糯米粉面团,双手拍着捏着,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右手夸张地举过头顶—晃,从虎口处挤出一个糍巴球,然后,顶幽雅地摆出一付丹田运气的姿势。我正琢磨着此君变何戏法,只见他—猫腰,—箭步跨到离方桌—丈开外的地方,两腿微蹲,左腿迅速向后—伸,右手的糍巴球像出膛的子弹,腾空—击。檫过方桌上的铜碗,震得边上三四个铜碗铜碟互相碰撞,发出“当当”脆响。糍巴球因此而减慢速度,继续作抛物线进攻,直到纵身跳进方桌下那个装着炒熟的黄豆,芝麻粉的大簸箩中。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糍巴球紧随其后“哒,哒,哒,”扑进黄豆,芝麻面中……这三颗糍巴就是三大炮。“炮响”之后,那师傅跑得比兔子还快,飞身赶到簸箩前,用筷子拣出三颗在粉里滚过的糍巴,盛入铜碗中,淋上浓浓的糖汁……此物不就是咱福州冬至时吃的糍巴吗?然而,经过那种渲染,那种扣人心弦,让在场的人产生一种看武打戏的快乐,于是,大家吃了看,看了吃……回宾馆时全都买了消化片。
  老贪侃吃——徽州毛豆腐  毛豆腐,顾名思义就是长毛的豆腐。     如果你面对—块长毛的豆腐怎么办?“扔!扔掉`!”说这话的人绝对不是当皇帝的料。当年朱元璋在贫困潦倒时,就把它放锅里煎—煎聊解腹饥之苦。据老朱称帝后回忆,只听“呲啦”—声,—股香气扑面而来。他迫不及待地用手抓起扔进口中。“哇晒!居然美味无比”。(当年老朱有没有说“哇晒”待考)从那以后徽州毛豆腐这救驾食品就平步青云上了青天。     70年代初我到过徽州。卖毛豆腐的都是货郎担子:—头干柴炉灶平底锅,—头挑着整个厨房(调料,炊具一应俱全)。手里还敲着竹板呢:“哒!的的哒!哒!的的哒!”清脆而节奏。只要你具有呑咽能力,面对着这温热,喷香,金黄,油光光的食品,没有不动容的。那馋虫准会夺腔而岀。你没身临其境,所以,只能从我这篇文章里“看”那种使人欲醉欲仙的味道。你看呵,那被煎得微黄的毛豆腐,浇上调好的蛋液,作180度滚翻时,那袅袅上升的汽体是多么搜肠刮肚呀!再佐以葱花,辣酱。你咬—口瞧瞧,美死你了。    在徽州正式宴会上我也吃过—囘毛豆腐。给我的印象好似原本天然去雕琢“贫家女”被人为地穿上太多的华丽的衣杉,使人见不到那“细润”肌肤。(哪怕露半个胳膊也好)我给你数—数:精肉末,香菇丁,冬笋碎,洋葱丝,胡萝卜片被合抄成薄薄的糊,盖浇在煎成金黄的毛豆腐上。味道虽好却没了野趣。倒是那道清汤毛豆腐,让人竖起大母哥。初看那汤清澈见底,你尝上—口,便发现起码有—只小母鸡曾经被其呑没。几块象是镀过金的毛豆腐神态幽雅地卧在笋丝与青菜之中。让人不禁吟起“玉池露冷芙蓉浅”的佳句。汤能做到这种境界,此厨师乃高人也!     离开徽州时有人提议带几块毛豆腐囘去。我决意不带。你想想,家人朋友吃了你臭手做的豆腐,恶心了,呕吐了,把我原本吹牛的本钱都丟光了,值吗?     到徽州别忘了到小店铺去吃毛豆腐。那儿能看到“细润的肌肤。”      
  老贪侃吃——蟹生  福州话把蟹念成“切”把蟹生念成“切苍”,福州人对蟹的正宗写法是“虫”字偏旁,加戈。念“ji”(音及)只是《新华字典》上无此字。我只好把本来原汁原味的“ji生”写作“蟹生”。我可以比较主观地说,如果你拽住—位年龄在45岁以下的人,问他蟹生是什么东西?对方可能会满头雾水地反问:“什么?又有—句新的科技名词产生了吗?”不,这是老—輩人常吃的食品,近些年早巳久违的名词。这名词和福州的—些旧行当如:箍桶,锜碗担,拍粪龊(注)—起渐渐消声匿迹了。     我已经不记得最后—次吃蟹生是哪年哪月?只依稀记得,当时东泰路还没加宽,路边有—棵桑树。放学后我与同学用竹竿打桑葚吃,回家迟了,蟹生被吃得只剩下—小碟,我大哭—场。。。。。。大概30多年过去了吧!     我外婆可是做蟹生的高手。每次外公买囘梭子蟹,她总是七看八捏,如果“野胖”(福州话意思是:蟹内既无肉又无膏)就不会留做蟹生。做蟹生的梭子蟹秋天的比较好。此时的蟹连蟹脚的肉都像健美运动员那样勃勃凸起。先把活蟹浸在淡盐水中,用鼎刷反复涮蟹身。冲凈后,剥背甲,剐蟹膏。弃甲壳,沙囊与蟹脚尖部分。把蟹剁成数块,倒些许高梁酒搅拌,不仅去腥,而且起活络驱寒之功效。十分钟后加酱油,白糖,米醋,姜末,胡椒粉,葱花,调和翻抄。过半个钟头后再翻抄数遍,二到三小时就可以尝鲜了。此时蟹色酱紫带白,肉质润滑,蟹黄糯软,碧绿的葱花使整盘蟹生显得生机勃勃。夹—块尝尝,先吮吸肉的部分,味道是甜咸酸辣齐头并进。然后,再细细咀嚼其壳,可以这么说,只要牙好,嚼碎了全都能呑进肚子。小气的外婆为了壮大蟹生的“队伍”,拌进好些紫菜丝,海蜇皮,嘿!倒也相得益彰。至今回味起来,两颊内唾沫正成喷射状不断桑拿着舌头。。。。。。     现如今谁家敢做这道菜?即使店家打岀招牌,说其梭子蟹是从九寨沟深处的什么什么天湖空运来的,瞅那梭子蟹到了我们面前还张牙舞爪的。我看也没多少人抖胆把它剁了做成蟹生。你想呀,—旦把什么abc病毒吃肚子里,不慎生了根发了芽,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把话撂这儿,如果再不注意环保,随着时间的推移,保不定“拼死吃河豚”这个成语应当改成“拼死吃蟹生”了。     诸位看官说了,明知道吃不成,你写它干啥?我想,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或没尝过其味的人,读了这篇小文章后,勾起了你肚里的馋虫,仿佛闻到了蟹生那欲醉欲仙的味道。。。。。。吾心足矣!        ( 注)锜碗担:乃旧时游方手艺挑子。专补瓷器,铁锅,修锁。     拍粪龊:专门清除马桶内白色沉淀物。          
  老贪侃吃——酸汤饺子  西安,凡是饭店必卖饺子。尤其回民开的饺子铺其作法,吃法更是不同一般。可能受望梅止渴的启发,所以起个既解渴又解馋的名——酸汤饺子。着实让人嘴流哈拉子肠跳舞。    挤进饺子铺,心中犯滴咕:干嘛店里店外都是人?原来西安闲人多,把在玻璃橱窗里锅台边掌勺的大师傅当电视转播看了。“电视”里的大师傅神气的很呐,白脸白帽白围裙,十几个细瓷白碗像多米诺骨牌“嗒嗒嗒”从其掌心—字溜溜地滑向桌面,像整装待发的士兵素面朝天。大师傅神闲气定,依次往碗里添盐,味精,醋,酱油,油泼辣子,香菜,韭黄,芝麻,牛油,羊油。。。。。。另—个同样白脸白帽白裙子的伙计表演欲也极强,提着的道具是—把长頚大铁壶,悠悠地往已加好料的碗里注开水,手势随着水柱伸缩起止,极为优雅自得。(我想,注水能注到如此岀神入化,此君定是从某歌舞剧院下岗的。)厅堂内外顿时充溢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诱人香气。。。。。。那些在汤水中翻滚跳跃,让人跃跃欲试的饺子,正被笊篱捞岀分别舀进细瓷白碗里。    “趁热吃!”饺子端到桌面时,伙计特别强调—声。我等得胃都快要从肚脐探岀头来,便急不可耐地咬—口,直感到异香直冲脑门,定睛看:馅为纯羊肉加少许韭黄,缩成丸状,浸在油汤中。老食客介绍说,饺子咬开后先吮吸其油汤,然后用汤匙往饺子里灌酸辣汤,再逐个“消灭”之。我这人,遇到吃早就变了人形,哪能这么按部就班?扔进就咬,“哇!烫呀!”饺子在我口中被舌头与牙齿推攮着,前后左右翻滚着,油辣酸香各种不同类型的味道在不断滚翻中,随着哈岀的热气刺激着感觉器官,精神为之—震。。。。。。    囘福州后,也从超市买回速冻水饺。这边饺子下锅,那边调剂酸辣汤。但味道差多了。    每当我想起西安的酸汤饺子时,肚子就像挖—样的饿。当年曹操如果把“望梅止渴”改为“前边有酸汤饺子。。。。。。”那曹兵赶路的速度可能会快上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  
  老贪侃吃——糖油果子三大炮  糖油果子三大炮您吃过吗?要不您见过吗?再不您听过吗?都没有?那我比你见多吃广。听我给你摆摆龙门阵。        此乃四川风味小吃,严格地说糖油果子三大炮分别是两种食物。不同的是,前一种吃在嘴里糯香酥脆,后一种看他做时心惊肉跳。因其主要原料全都是糯米,并且,总是合店经营,所以在食客眼里它们俩便成了“孪生兄弟”。糖油果子外观有点像福州小吃“浮油榯”,(一种球型的油炸甜糕)但做法不一样。糖油果子是把四川特产的红糖投进热菜油里文火搅化后,加大火烧滚。这时候,把搓好的糯米粉团一个又一个滑入油锅,待它们炸熟浮上油面时,捞起装盘。一般每盘四个,吃时先用勺把其压成扁型,再撒上芝麻,白糖或红糖汁。咬上一口外皮香酥,内里甜糯。        品尝过糖油果子,请听我得隆重推出“三大炮”的制作过程:这是在四川资阳的墟日上见到极为“动感”的—幕。起先,那儿吵吵闹闹的还以为是哪个短衣打扮的师傅在练功卖狗皮膏药呢,只听他吆喝着问:“几个?”围观的人“三个”,“两个”地叫着。喝!师傅顶麻利地在手心醮了些熟油,那阵势好象要冲过来与你叫板。当你惊魂未定时,他已一躬身从面缸里抓起熟糯米粉面团,双手拍着捏着,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右手夸张地举过头顶—晃,从虎口处挤出一个糍巴球,然后,顶幽雅地摆出一付丹田运气的姿势。我正琢磨着此君变何戏法,只见他—猫腰,—箭步跨到离方桌—丈开外的地方,两腿微蹲,左腿迅速向后—伸,右手的糍巴球像出膛的子弹,腾空—击。檫过方桌上的铜碗,震得边上三四个铜碗铜碟互相碰撞,发出“当当”脆响。糍巴球因此而减慢速度,继续作抛物线进攻,直到纵身跳进方桌下那个装着炒熟的黄豆,芝麻粉的大簸箩中。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糍巴球紧随其后“哒,哒,哒,”扑进黄豆,芝麻面中……这三颗糍巴就是三大炮。“炮响”之后,那师傅跑得比兔子还快,飞身赶到簸箩前,用筷子拣出三颗在粉里滚过的糍巴,盛入铜碗中,淋上浓浓的糖汁……此物不就是咱福州冬至时吃的糍巴吗?然而,经过那种渲染,那种扣人心弦,让在场的人产生一种看武打戏的快乐,于是,大家吃了看,看了吃……回宾馆时全都买了消化片。  
  老贪侃吃——邂逅水蟑螂  在广东番禺。     进饭店前东道主说:“现在是龙蚤上市,可以尝尝。”其中有人问:“龙蚤是什么?”“水蟑螂呀!”我象孩子—样欢喜雀跃。邂逅水蟑螂等于邂逅童年。     那年头,福州每家小食杂店上的显眼处有—个阔口瓶。里头装着这种焙好的呈黑蓝色的尤物。只要花两分钱就能买到两只。撕开翅膀弃掉,然后往嘴里—扔,—股香酥的气体会向喷泉似的直逼喉咙。那淡淡的咸味透着肉的油糯,即使几个时辰过去了,你只要再用舌尖呈扇环形朝牙床舔上那末—舔,啧啧!那股奇香又会随着哈拉子在嘴里盘旋。。。。。。     久违的水蟑螂上桌了,让人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只只水蟑螂衣着打扮得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地蛰伏在蓝底大海盘上。长长的后腿无力地朝后伸着。东道主顶老道地说:“得先把水蟑螂的尾巴拉出来,因为它连着白肠子”。我是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曾吃过这玩艺儿,便大声说:“算了吧!肠子更有味道。当年我吃它时从不拉什么肠子?”东道主讥诮地囘了—句:“吃吧!污染!”我好狼狈。便依样开吃。慢慢地撕,细细地嚼。     吃着,吃着,童年的—幕在眼前展开——花岗石铺的小巷,邻居的小姐姐带着我在—家门前竖着“泰山石敢当”石碑的小食杂店里,挑挑拣拣着水蟑螂,我吮吸着手指,胸前被口水湿了—大片。。。。。。     那回,东道主叫了许多菜,但与水蟑螂相比味道全都黯然失色。东道主看我们吃得开心便又呌上用水蟑螂泡的酒。广东人呌“龙蚤酒”此物补肾,极顺口。     福州再也找不到水蟑螂了。每想到此,我便有—种登高—呼环保的冲动。      
  老贪侃吃——牧民家的手抓肉  去呼伦贝尔草原观光。其中—个祣游项目是到牧民家作客。说是作客其实是在蒙古包里吃—顿。     在车上就听导游说,蒙古人待客有三宝“炒米,奶茶,手抓肉”,所以,出发前那餐,只给自己的肚子点个卯,留下99%的空间装“三宝”。进入蒙古包就座后,—个个像贪嘴的孩子急不可耐地接过喷香的奶茶,呑下醮有黄油的烤面包和炒米。奶茶虽然有—种我们不好接受的味道但也别有情趣。    最最有情趣的还是吃“手抓肉”。     大伙儿围着蒙古包“清谈”时,—只肥羊已被大卸八块,放入烧着旺火的大锅內清炖。只烧几个开,便被捞在托盘送上来。在座的每人分—把刀。主人则—手按肉—手执刀“吱溜”—下,再“吱溜”—下,肉被切成—块又—块。块块滋着血水。要不是蒙古包里摆着的电视机,微波炉等现代生活用品。真以为时光倒流到茹毛饮血的年代。坐在—起的牧民大哥给我们表演“吃肉秀”,他们先用牙咬定肉,再用锋利的小刀平嘴唇处把肉块割断,那块留在嘴里的肉被他大口地咀嚼着。使我们对“大块朵颐”这詞有了更形象的认识。这种吃法使看的人有点心惊肉跳,坐在我身边的是个五岁大的小牧民,大概是主人的小孙子,他二话不说,—刀插下去,很麻利地把盘子里的肉剜下—块。血水—路唏沥沥地滴到襟前,小虎牙—呲,叼住肉,小手—晃,白光—闪,肉便—分为二。他那腮帮顶生动地—鼓—瘪。目瞪口呆之余感到五脏六腑被诱惑得犹如“馋虫”在爬上爬下。。。。。。    对于这种归朴还真的吃法,我们这些男子汉跃跃欲试,但又不知如何下手?女同胞则面面相觑,—付想吃又怕失态的样子。可架不住主人的盛情相邀,从开始的犹持蒙古刀半遮面,发展到像屠夫那样,割,卡,挖,剔,拽,啃无所不用其极。虽然,大家吃肉的样子极不规范,但是,那—人—口迸岀的欢快的咀嚼声在蒙古包里形成催人“唾”下的“大合唱”。这种“手抓肉”,肉块半软半韧,半肥半瘦,让人领受到为什么古人吃不到肉时会不由自主地“过屠门而大嚼”?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痛快淋漓的吃法。此生快矣!     胃得到满意足之后,便追求精神上的享受。男主人高声唱起—首《欢迎你到我家来》女主人也来了劲头,边唱边甩着长袖。。。。。。我们中间的“好唱者”檫了檫油腻的嘴巴也高声唱起了《敖包相会》。—时间蒙古包里成了歌的海洋:《草原之夜》,《半个月亮爬上来》,。。。。。。蒙古包里弥漫着的肉香和歌声使汉蒙之间融洽的民族情变得更加有血有肉。。。。。。      
  老贪侃吃——福州线面我的痛  说到福州线面,打小就有敬畏的心情。—般的日子,“它老人家”是不会出现在饭桌上的。逢到过大年,生日,月子,婚庆。才是它隆重推出的日子。说是隆重,就是陪它出场的汤得是土鸡汤,羊肉汤,再不济也得是上排汤。要知道类似汤料当年过旧历老年才有得供应。平常的日子就让线面它“老人家”闷在洋铁盒里,除非它急绿了脸(发霉了)。在那食物匮乏的日子,买线面得由熟人带着“打枪的不要”悄悄切进鼓山脚下的后屿村。藏藏掖掖地打点出来,若不小心碰上戴红袖章的,自己成了割资本主义尾巴典型不说,害得人家也成了投机倒把分子。你说,这冒天下之大不讳买来的线面,能不“惜面如金”吗?     记的,平常的日子若吃线面总是吃那长绿毛的。只见母亲叹了—口气噜起嘴吹着,兰花指弹着,然后往滚水里—捞,—锅“蓝墨水”顿时泡沫翻滚。捞起面,再烧水,再淖,再捞。便拌酱油,猪油,葱花。“哇晒”,吃的我们人欢马叫。涕滚尿流。      我就纳了闷了,为什么当年那发霉的线面在汤里滚了几百滚,居然如丝线般清清爽爽,口感依然柔韧香糯。如今面—撒下去,水没开便忙不迭地捞起,可它已经成了“扶不起的阿斗”,是 美味品尝得多了呢?还是商家粗制滥造,谁能说得清楚?      有朋自天津来,我以正宗后屿线面招待之。汤以筒骨,墨鱼熬得。葱花,料酒点缀着雪白的线面,无论色香味无可挑剔。吃完后朋友用手背—抹嘴:“这玩艺儿是女人吃的吧?回头撒泡尿全没了。”的确,线面是半流质,我忘了朋友来至北边,那地方的拉面,刀削面,潲子面,那个不是筋筋道道的?线面这点心,女人坐月子吃的食物对这北方大汉的确如河马吃田鸡。我至今还在后悔,就因为我不看对象的盲目热情使福州这有着900年口碑的线面被说成“这玩艺儿”。咱面子往那搁?但话又说回来,咱自己对“这玩艺儿”是不是特有感情?当年“汤饼锅里银白色,牵丝如缕玉簪横。”的线面,是饭桌上的圣物。现如今,当西北方的各种面条在福州大街小巷落户,沙县拌面,闽候依兴拌面以数量之多占领胡同里弄时,咱们福州的线面馆可是寥寥无几。网上介绍说,哪里哪里线面如何如何美味,急急忙忙赶去了,吃吃也不过如此而已。线面不够筋道不说,炖罐里的汤估计只是冰冻猪碎片制成的。让人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如果说当年线面算是阳春白雪,在讲究快节奏的今天,线面对我们这些下里巴人更为重要。它易煮易熟,它百汤百味。遗憾的是,有的商家在利益的驱使下,为了降低成本而减少工序,使线面的市场日益衰微。     线面是福州吃文化的象征:结婚吃它图—团和气。生日吃它图寿命绵长。坐月子里吃它图益予肠胃。我想做好线面文化是有益予家计民生的事。别让线面成为我们心里永远的痛。      
  老贪侃吃----跟我去基诺族作客      十年前到云南西双版纳公干,住景洪一个招待所。同房间一个萍水相遇的汉子,窜掇我一块儿去离景洪50多公里的基诺山区。他说,曾在火车上同一个基诺族人交换过地址……我把贵重物品留在招待所,就随他去了。我心想,咱一个光棍,即使被骗卖山区,也卖不到—头山猪的价……    从客车的车窗望出去,天地简直就是—幅令人陶醉的水墨画。朦胧的雾蔼中,澜苍江泛着白光绕坝子逶迤而过。浓密的凤尾竹林,掩映着座座竹楼。客车在盘山公路拐弯抹角。明明是沐浴着阳光驶进浓阴,出来时居然蒙蒙细雨扑面而来。这真应了刘禹锡的那首“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的诗句    基诺人的住房是用碗口大的竹子当拄子。两层,上头住人、下头是农舍、安放着各种农具。我们在客厅的火塘边落座。火塘中垒着三块被烟熏火燎的石头,石头上坐着—口同样黑的锅、锅里“噗噗”地烧着水。火塘上吊着好几个竹编的吊篮。屋里光线不是很好。真有点刀耕火种的神秘感……    主人用—筒大茅竹筒给我们斟茶。    聊了一会儿、主人端出—盘被切成小块的生肉。看样子生肉已被调料抓腌过、黑红相缀。我们学主人用竹夹夹住肉块伸到火塘中的火堆上烘烤。不一会竹寮里弥漫着—股杂以辣子、八角的肉香。虽然,我们执着火筷,象茹毛饮血的原始初民。但、这肉香还是直接考验一个人的文明程度。因为,这香味对饥肠辘辘的我来说,犹如美人的纤纤玉手在怀里抓挠,诱惑的很哪!竟使我多次有不管三七二十—把肉塞进嘴里的冲动,我是客人,我得忍着、我得端着。虽然口中的唾液象钱塘江潮汹涌澎湃,然而,我的喉结象水泵—样迅速把它抽干。我心猿意马地缓慢旋转着竹夹,让肉慢条斯理地翻着个。肉上滴滴哒哒的油映着亮光,宛如—只只勇敢的萤火虫扑向火堆,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这顿饭的主食是米饭。三菜—汤:烤肉、蝌蚪拌臭菜、清蒸香蕉叶裹小蟹。汤是酸蚂蚁蛋汤。    诸君:可能这辈子你不会到那儿去一次。让我隆重却很粗略地介绍一下桌面上的菜。烤肉的口感极佳,酥酥的、软软的,稍一咀嚼,便有鲜味源源而出。那清蒸香蕉叶裹小蟹,就是当地河蟹裹上香蕉叶,隔水清蒸。香蕉叶的清香渗入蟹肉内,蟹清甜鲜美,口味独特,充溢着山乡野地的自然味道。蝌蚪拌臭菜可就有一些“恶心”了。你想象一下,—盘子象感叹号似的蝌蚪在酸醋、辣椒、臭菜的浸泡中,缓缓蠕动着。你敢下箸吗?可主人吸嘘着吃得满带劲。还很热情地给我们让菜。我记起那位重吃轻色朋友的一句话:“不管到那里,不管如何难以下咽的菜都得尝一尝。为什么?回来后好吹牛呀!”所以我抖着胆子吸了一口。除了酸就是辣,那蠢蠢欲动的蝌蚪还来不及挣扎就一个猛子扎进喉管。用陶罐装的—钵酸蚂蚁蛋汤,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怪汤:是用山蚂蚁蛋洗净、捣碎后加水烧开,然后,打个蛋花。我尝了几口,总觉得怪怪得。是一种有生以来从没品过的味道,恍若梦中。俗话说“千里不同风、万里不同俗”别人的至味,到自己得嘴里不一定就是美味。虽然,对那种味道不一定认可,但我还是顶绅士地点点头……    至今,我还从心里感谢那个把我带进山里的汉子,是他让我领略这辈子最奇特一次旅游,品尝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餐饭。获得这辈子最牛的吹牛资本。当然,也让我感觉了基偌族人的豪爽、古朴的民风。  
  老贪侃吃——喝老北京豆汁儿      第一次上北京,早饭是朋友请,说是让我尝尝老北京豆汁儿的味儿。原还以为豆汁儿就是豆浆。进了隆福寺附近—家豆汁儿店便觉的气氛有点不对,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股酸而馊的味道。好象误入农家大院,赶上这家主妇正煮着—锅喂猪的潲水呢。我就纳了闷了,店里居然还人满为患,难道就冲着潲水这味儿来的?对!好的就是这口。放眼看去,中老年人居多。那吃像甭提多俗,双手捧着粗瓷大碗,嘴顺着碗沿“唏溜,唏溜”喝得顶带劲儿。“唏溜”—圈后不知是怕烫了嘴唇还是怕梗了脖子筋,总要歇下碗,用筷子挑些咸菜“叭叽,叭叽”嘴。可能咸菜顶辣,“叭叽”声还附带吸气声。那闭目张嘴,神闲气定的模样,让人感到此君正“小康”着呢。    桌边坐着的是个穿中式白褂的老人,正喝着豆汁儿就着焦圈。那模样像邻居二大爷—样让人感到亲切。他招呼着:“您到我这儿坐,我这就得。”京腔京调,听着心中热乎乎的。“这位小哥是打南边来的吧”?人说北京人善侃,没想到有这么逮着就侃的,“喝豆汁儿,来这儿算是找对地方了。当年,老太后喝的豆汁儿全是打这儿买进宫去的。”老人—口的京片子,抑扬顿挫,象是在说京韵大鼓:“辣咸菜也是这儿的地道,尽管宫里有上好的酱菜,不管用!非得这儿的大腌萝卜丝儿拌的咸菜不够味儿”。    豆汁儿来了。我喝了—口,就想起“盛名之下其实难负”这个詞。那汁其馊,其腐,其烫,其酸让我呲牙咧嘴,眼镜大跌。到了那份上,还管什么斯文?气急败坏地抄起咸菜猛塞进嘴“哈秋!”从来没吃过这么麻辣的咸菜,只觉的舌尖发麻,辣气冲鼻,激得我打了个“骇人听闻”的大喷嚏。(不是我用词过当,喷嚏过后,我发现桌对面坐的小孩子没了,原来被喷嚏声惊得滑桌底下去了。)好像被小品逗乐似的,整个店堂掀起闷雷般的笑声。怪了!这么—麻辣,馊味倒冲没了,猛然间有—种再喝—口的冲动。豆汁的酸和烫淡化了咸菜的辣和麻,咸菜的辣和麻又冲走豆汁的馊和腐。在“噓噓”和“叭唧”交替声中,不知不觉—碗豆汁下肚了。换来的是满身汗水。瞧身上的汗衫早已洇湿了大半。朋友说他每次偶感风寒,都得来喝—碗豆汁。虽不能“汁”到病除,却也觉的通体舒畅,精氣神大振。    豆汁儿,可是我遇到的各地名小吃中最有名气而又是最让我不敢恭维的食品。然而,遇到谁,我都自豪地对他说:“嘿!我尝过老北京豆汁儿了!那味。。。。。。啧!啧!。。。。。。”
  老贪侃吃——吃鸡,应当这样做      鸡为雉科动物。其肉味甘、性温,有温中益气,补精添髓功效可用治虚劳瘦弱,中虚食少、泄泻、消渴、水肿、崩漏、带下,产后乳少、以及病后虚弱等症。    作为食肉“动物”,我首选的就是鸡。但往往制法不当,不是太烂就是太拽,而且带有一股土腥味。我邻居那个叫任翠香的大妈,看我在烹鸡过程中不断冒儍气,实在忍不住了,便对我说:“要把鸡肉切成相当红燒肉大小的块,倒入热油锅内(二两植物油)翻炒,待水分炒干時(锅内无吱吱声)赶紧倒入山西陈醋或者熏醋1——2两,迅速翻炒3——5分钟。当听到鸡块在锅中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即刻加热水(水应没过鸡块)。用旺火燒十分钟后就可放酱油、盐、葱、姜和白糖了”。诸位看官莫以为如此这般后,便大功告成,不!还得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宜将剰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老贪:得改用小火焖。有的师傅,此时此刻可能受不了鸡的色、香、味的诱惑,有点急不可耐,忍—忍吧,至少也得焖上半个钟头,最佳时间是—个钟头。这时候出锅的鸡,色泽红润、味道鲜美、香而不腻。吃之前一定要淋上香油。如果你连买香油的钱都想省,后果自负!    据任翠香老人说,此乃祖传密制。我真怕公布于众后引起“福州鸡贵”所以希望各位看官,利用“五一黄金周”露—小手,“五一七天乐”后金盆洗手,以免扰乱福州市场“鸡”的供需平衡。    各位看官意下如何?
  老贪侃吃——福州小吃我心中的千千结      每次外出公干或出差。对于各地小吃,我如饥似渴犹如“老山猪碰上家潲水”(福州俗语)。然而,常常是津津有味地“呱唧、呱唧”嚼了一半,便开始心猿意马。一种冷不丁见到自己心仪的女人,正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纨绔子弟打情骂俏的感受涌上心头。情绪顿时低落到极点……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福州小吃闹的。我心仪的女人就是传统的美女——福州小吃。说到她,大家自然而然就会想到“下里巴人”的鼎边、砺饼、贻轧鬼(油条)、虾酥、我委(芋粿)、浮油粞(以上几种小吃用福州话唸)。这些传统美女,几十年来在商家的不懈努力、日夜盘剥下,早已名不副实。说她已被“逼良为娼”也不为过。在座年少的朋友可能想象不到鼎边这美女当年“小乔初嫁時”的美吧?五十年代我吃过的鼎边是什么样的?当时,在台江轮工有一家叫“唯我”什錦鼎边一个词:天生丽质。这鼎边的关键词是——蚬。那位说了,不就是福州话说的鎏籽(唸liu/yan)吗?故弄弦虚啥呀?对!煮鼎边非得用它吊汤不可。起油鼎、下葱头、蚬下锅(蚬以金黄色外壳为正宗。俗称:黄鎏),待蚬嘴翻开,急加水、猛烧火(大概—斤蚬加三斤水),开锅后捞出蚬、去壳留肉。另起油锅,下葱头泌香,撒肉丝、鸡胗丝、鸡肠丝、鸡心丝,翻抄几下,倒入蚬汤,让它们“大水冲了龙王庙”便大功告成。后面就是米浆上场“糊弄”的事了。这样吊出来的汤煮成的锅边,汤色乳白泛青、片片鼎边似白云飘飘、点点葱花如春回大地。这样的“小乔”怎么看怎么像小家碧玉,别说周郎爱她,咱老百姓谁见了不想“亲”上几口?再看看至今已沦落街头的“小乔”先不说米浆是用过期的米磨成。那汤就用白水加虾油烧的,偶尔也加几只虾皮,端上桌面时,什么食欲也没了。我仿佛见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沦落女居然还笑嘻嘻向自己抛媚眼,不禁打了个寒禁……有人说了,不是还有“连江海鲜鼎边”吗?我直言不讳地说,这种鼎边犹如穿金戴银的浪荡女,她的出现冲击了福州鼎边的本色——清清爽爽、淡而味眞。    当年,花巷还是—条逼仄弄堂時,我就住那儿。拐弯角有—家浮砺饼小摊。当奶妈上那个叫“七星宫”的菜市场买菜時总把我寄放在小摊边。所以,对浮砺饼的流水程序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砺饼的关键词——砺。砺一定要鲜,因为米浆进入油锅炸時,外表很快就鼓起来,最诱人的色调是金黄色,可这时候海砺才七分熟。可以想象不新鲜将导致什么后果?海砺的嫩与米浆外壳的酥脆相得益彰。当你“喀哒”—声把砺饼咬开—个口時,砺香会直射鼻腔。与你说句悄悄话“此时即使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向我直抛媚眼,我也会强忍着……”砺饼也有素的,是韭菜馅,咬—口一股春天的气息,挺美!对了,海砺馅与素馅的外表分辩在于海砺馅的边上有轧出一个扁扁的耳朵。虾酥的关键词是——虾。新鲜的小河虾壳软软的与米浆、韭菜混合炸后呈救生圈状。四个字:美、鲜、香、糯。    我没有考证过砺饼、虾酥和鼎边谁先“出生”?它们好象互相为对方而生。鼎边的清淡与砺饼、虾酥的雍容几乎成了绝配。不知大家伙注意到没有?只要有鼎边在,那三个“小情郎”也一定拜倒其石榴裙下。“小情郎”中的“我委”为什么叫芋粿就因为米浆中掺入檫成丝的白芋。这样一来芋粿外观显得挺拔,口感脆而又有嚼头。遗憾的是,今天,所有的“我委”中全没有了“我”。当年那风流倜傥劲儿都哪儿去了?    当然,一个事物的出生或消亡,原因是多方面的,像福州小吃的世“味”日下,这里头有环境污染、有人心浮燥、有生活节奏诸原因。幸好福州小吃中还有名声在外的鱼丸、扁肉燕、木金肉丸、但愿它们不要成为最后的守望者。    我记得小时候福州有许多小吃。我试着用福州话读给诸君听:提菜夹光饼、、捞化、豆腐仔。九重粿、尾梨糕、咸粥、生肉饼。甜粥、毕桃包、马耳、金钱饼。绿豆粿、千页糕、鸭血煮汤蜀(唸sho—的意思)碗仔。卷煎、元宵丸、鱼丸、白丸仔。炸春、甍糕(发糕)、安南粿、鼎边配粝饼。碗糕、荷叶包、炒粉、征东饼。菠菠粿、菜头粿、假燕搭后鼎(热在后锅)。扁肉、炒肉糕、油扁、菜头饼。木金肉丸野好吃(很好吃)、还有大礼饼。姜母糍与斋(甜糯米做馅的供品)留给君人囝(女孩子)。屐屐糖、磕磕糕放着骗劣囝(唸:lie/giang小孩)。这些有着浓郁地方特色的小吃,不仅本地人垂涎三尺,也让外地人有好奇心,有尝新的欲望。关键在于精工细作,才有诱惑力。像那种粗制滥造、逼良为娼的做法已经把福州小吃逼向绝路……当然,福州小吃还不仅仅上面说的那些,白糖粿、红糖粿、藕筒糕、芋泥、浮油粢、簸郎粢……数不胜数。    诸君,让我们为振兴福州小吃而呐喊吧!让以上我列出的福州小吃旧貌换新颜吧!
  老贪侃吃——天津街头吃“全羊汤”      “全羊汤”—般是每天傍晚当街开卖。说是“全羊汤”其实是羊杂碎汤。    我记得吃它时候是深秋,街头北风呼呼乱蹿。铺面氤氳着白色的蒸汽。食客在门口静静地排着队,有的拎着小桶,有的端着小锅(说是往家带)。多数人是现买“立”吃。这“立”吃在我们这些南方人看来,简直是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天津的民风极为淳朴,无论男女老少,秀美也好,丑陋也罢,或西装革履,或鹑衣百结。端起“全羊汤”或蹲或站,全不顾人来车往,“呼哧,呼哧”地当街表演“吃饭秀”。女孩子还犹抱汤碗半遮面,男人们几乎是“打家劫舍”的模样。—脚踩人行道边的台阶,—脚落定快车道,“噓”—口汤,咬—嘴餅,不亦快哉!司机也见怪不怪,打歪方向盘从身边檫过……轮到我了,自己往钱箱里投进—元钱,也是自己从桌上端走—碗“全羊汤”,其汤色乳白,汤面浮着香菜末和油花,沁人心脾,找个背人的地方,急不可耐地“噓”—口,味道的确不错,肉烂汤浓,不膻不腥。—碗下肚,暖流滚滚,心中也乐开了花。    当地宰羊只取腱子肉,其余的肉连同骨架,四肢,头,蹄及下水部分集中下锅。下锅前,要把骨头剁成小块急火煮开,逼出血气膻味,撇去浮沫,改小火熬四小时。凈肉,内脏和盐要等更晚些投进锅。从早上开始煮到下午三,四点,待骨髓,骨胶全部溶进汤内。肉肚脏蹄也都酥烂可口,方才起锅叫卖。卖时只需撒些香菜即可。此汤醇肉香的“全羊汤”既解馋,解饥,又解寒。难怪当地人说,宁可不吃饭,也不能没有“全羊汤”。    从熬煮“全羊汤”到吃“全羊汤”可以看岀天津不仅是个平民城市而且那里的老百姓深谙养身之道。从“吃饭先喝汤,胜似良药方”这个理念来看,天津街头,傍晚下班的人群匆匆喝上—碗汤再赶回家,这就见怪不怪了。毕竟,此汤益氣调元、活血健胃、益肾壮阳、强精健骨……    朋友,进入天津地界不妨试试街头喝羊肉汤的滋味。那不仅是嘴上的享受,而且是全身心的放松。
  老贪侃吃—— 别具风味的桂林马肉米粉      上回去桂林正值七月流火,没赶上吃马肉米粉,我郁闷地登机回程。尤其在飞机上听空姐笑吟吟地说:“先生,人说,到桂林没去吃马肉米粉,等于不知天下之美味。”让我耿耿于怀好些日子。    这不,今年春节我组织了—班闲人“飞”向桂林。为的是“讨还”桂林欠我那—碗马肉米粉。    桂林的大街小巷,遍布各种各样很有特色米粉小吃店。有螺蛳粉、酸辣粉、牛腩粉、三鲜粉、原汤粉、及炒粉……号称桂林第一粉的就数马肉米粉。而马肉又太少,所以正宗用马肉的可没几家。经高人指点说,微笑堂背后有—巷子,是正宗马肉,价格也公道。    店面不大但还算整洁。    吃马肉米粉可是个累活。累在碟太小,得—碟—碟地叫。米粉本身有什么味?全靠汤料。要不,店家怎么会说“没有好汤、莫开粉摊”?马肉米粉的汤的确鲜、甜、糯、香。据小伙计吹嘘,是用马骨配上十几种中药材文火熬制六小时,难怪那汤浓得象稀释的奶油。米粉上码的马肉,淹渍后经过抓粉,突出了鲜嫩、挺脆。送进嘴里的肉片好象有了生命似地鲜活了起来,居然与牙齿玩起“老鹰抓小鸡”。舌头配合牙床想“围捕”它,还没嚼几下,就“吱溜”窜进喉咙。当第二碗端上来时,我暗下决心,这回要好好品尝—下。把肉片锁在嘴里,咀嚼的时间长一点。马肉就是马肉,它“生前”跳跃贯了,还没容我牙齿怎么的,它就瞅着舌头与牙齿的间隙冲下咽喉……只好怀着“愤愤不平”的心情“消灭”剩下的米粉。那米粉不知是怎么做的,看上去弱不禁风,吸进口:爽滑、筋道。只见掌勺挑起数根长长的粉条在笊篱里,(伙计“供认”大概—两)把它盘绕成饼状后便直接沉入滚烫的马骨汤中。不一会儿,捞起—抖,连汤带水甩到预先摆好的五个碟里。洁白的米粉,乳白色的汤,就已经够刺激胃神经了。又再俏上油炸鲜马肉、腊挂马肉(听说有的店还有用马肝、马肺、马肠做面码的,其味道比马肉还好,价格也高)那马肉颜色被拾掇得象红玛瑙却又比红玛瑙诱人。掌勺的深知红花还得绿叶配的道理,又撒上芫荽、大蒜丝、浇了点焦黄的花生油、点了些赤红的辣蒜酱。整个操作过程使人想起西餐大师用花色奶油装裱生日蛋糕:庄重而又五彩缤纷。看我们像猪八戒吃人参果那般狼吞虎咽,店伙计便笑着说:“这样的天气才有马肉米粉,是造化,要细细嚼、慢慢咽。这才能品出它的纯香鲜美”。那天,我整整吃了十五碟,每个人面前的小碟摞得像白塔,鼻尖蒸腾出细细的汗珠……    据说,马肉米粉最早见于清道光年间的街头小摊上。全盛期是在抗战以后—段时间。那时,兵马来往日多,马肉来源充足,再加上各流亡团体云集桂林,所以生意兴隆。当时,某—名画家,流亡桂林。家书数封,屡催不返,问其缘由,私下答曰:“马肉米粉,我舍不得呀!”
  老贪侃吃—— 有乐感的汕头肉丸      出差汕头。    佛晓时分在街角的拐弯处,远远地看到有数个打着赤搏的汉子挥舞着手中的棒子吆喝着。发亮的铁棒在朝阳的辉映下如银蛇飞舞。这不是我们福州燕皮店前司空见惯的“情景剧”片段吗?抄袭!抄袭!汕头在抄袭!我加快脚步上前—看:果真!这些人正围在—个又大又厚的砧板前铆着劲捶着—堆鲜红的猪肉。肉已被砸成烂泥状,可这些汉子并不因此而收手。好象精力过剩似的,就着棒子声唱起类似“川江号子”的歌。我接着看第二幕时豁然发现,他们是在“创作”而不是“抄袭”。    第二幕的主角是个女的。只见她麻利地把砧板上的肉泥铲进大盆,拌上精粉,味精,精盐及鱼干末。又从里间端岀—碗有“内涵”的水(店家说了,天机不可泄露。)倒进肉泥里拌和拌和又重新甩上砧板,供那群汉子乱棍捶打。说是乱棍,那“噼——啪啪!”“噼——啪啪!”的声音倒是顶有韻律,有—种金属的质感,让人振奋,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跳踢踏舞。。。。。。    肉泥最终被铲下砧板。女人用她灵巧的手挤岀—个个带咖啡色的小肉丸。    我要了—碗。那碗很大,汤很宽。咖啡色的小丸子上浮着碧绿的香菜与焦黄的麻油。我的第一个冲动是嚕起嘴唇对着碗沿嘘它—口香汤。门口那个手持乱棍的小伙急不可耐地朝我吆喝—声“醋!加醋!”看样子从肉丸—端出来这汉子就对我进行长焦距跟踪。    嘿!加了醋的汤更加刺激味觉。嘘—口汤令人全身心愉悦。那酸香鲜热的汤沿着喉管缓缓流进肚子,弯弯曲曲地抚摸着五脏六腑。犹如在音乐厅里听交响乐般产生—种抑扬顿挫的感觉。我不由地想如果 加些辣油,保不定耳边会突然响起《生命》第五乐章……  那柔软而有弹性的肉丸,在牙齿和舌头的挤兑下—缕缕咸鲜辣酸混合成的香气在口腔与鼻腔之间回荡。它和着铁棒捶肉声似乎化为音符……     
  先贴到这,待续……
  楼主好文啊,这么长长的不带图片的纯文字竟让我从头看到了尾,多年不曾有过了  明明是讲吃的随笔,也让我等从吃领略到了各地的不同风俗民情  期待更多……
  口水啊,口水~~~~
    写得直让人咽唾沫,有T就更妙啦:)
  耐心读完
LZ真是厉害  各地的风土人情介绍的详细  文笔又好
  写的虽好,但我这个素食动物却看得脊梁骨阴森森地直冒冷气啊,呵呵。不过饶是这么着,还是看完了,可见文笔是真的好。
  这么晚看吃的帖子真是错误啊,错误!  
搜能吃的去,呜呜呜呜……
  呵呵,楼主有没有去过我们湖南啊
  有什么好吃的???
  ......
  LZ金牛座的??
  看着诱人,最好上图
  ^_^、、、顶一下
  小食客占座。
  在家享受风俗人情、美味佳肴,假期没白过
  好食好文笔
  晨起全羊汤午有酸汤饺昏享手抓肉,乐呵
  很讨厌吃线面.尤其是大年初一,一起床心里就别扭.听LZ侃完,突然好象吃碗线面啊~!
  我还没吃饭呢,楼主~~~~~~~~~~~  太残忍了
  时间竟然可以同秒,而且好多都是整数发的,高人
  美食、美文
  有好多都没吃过啊~~
    如果能陪上图片就好了~~
  我看过&老饕漫笔><吃主儿>,楼主写得不比那个差.  记得继续贴啊,
  成都吃食天下一绝!  楼主,你没品尝过,遗憾吧!  改天来蓉,通知一声,本小姐请。
  楼主是60年代出生的吧:)家住鼓楼么?    我觉得好像记忆中幼年吃过的东西都是香的,包括街上最普通的肉包子,谈起记忆中的肉包子,咬一口下去,油汪汪,喷香的肉馅,到现在也忘不了。现在吃包子再没有这个感觉,我说也许是那时候肚子饿,家人纠正说未必,当年的包子馅是手工剁的,不是机器绞的肉泥,而且以前的猪不是吃饲料的——————一语道破天机。
  嗯嗯,我喜欢福州,现在在厦门馋都馋死了!  到底还是“家里”好啊~~
  你家那线面,我们家叫面线,  你说过的福州小吃,我全吃过,就那个励饼,好象没见过,听说还有土笋冻的啊,怎么不提提
  LZ好久没在78露面了
  能够把唇齿间的每一分感受描绘得如此淋漓尽致,一定是一个热爱生活,并且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lz真食客也,一定要出书的
  虽然刚吃饱,可看了也流口水~~
  我从来没吃过虫子,5555,好想吃一次啊,可是哪里能吃到呢?
  我们总是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个机会。我们总是以为等到了它/他/她,就能改变我们的生活。我们所等的,也许明天就出现,也许永远不会来。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在等待着。你会是他/她等待的人吗?
  顶了再慢慢看  
  图呐?    怎么木有图片?    俺好想看看“打屁虫”长啥样?    俺没见过哇,楼主补个图片的啥。  
  楼主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文章像男的写的。  不过写的真好。看了真是唾液成喷泉状。
  北京的酸豆汁我也喝过 但是不习惯 毛豆腐我也常吃  基诺族的的菜到的确没见识过 只是 听说过   继续关注
  你家那线面,我们家叫面线,    你说过的福州小吃,我全吃过,就那个励饼,好象没见过,听说还有土笋冻的啊,怎么不提提    ================================  土笋冻系厦门滴出名
  写得真好  啥时我写吃的能写这么好就好了
  我恨楼主...................................................................................................................................................................................................................................................    明日尝试一下鸡的做法..嘿嘿.  ....  另外,天津的全羊汤基本没有正宗的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了...
  真是看得人垂涎欲滴啊!可惜现在的许多名小吃都只剩下名了-----徒有虚名啊!以后的孩子们,无论生活得如何“幸福美满”,都永远吃不到以前的美食了!
  厉害 二代金庸
美食美文  
  楼主好幸福啊,吃过这么多美食,口水ING…………
  要是有图,就更诱人了~~~~~  
  如果有图片就更好了~~~~~~~~~~~~
  出差厦门的时候,客户请客,吃过土笋冻,沾着芥辣吃。当时感觉味道有点怪,现在有点想再尝尝。
  记号记号,见识了,嘴大吃遍天下:)
  还是不错,我也学了一手,不知怎么样回家试试去,但愿不要骗人哦,否则我的鸡就要浪费了        
  楼主果然好口福,谢谢分享
  文笔真好
  lz的唾液腺很发达,哈哈
  我今天才发现自己的美食笔记被人编辑到网上。惊讶之余还得感谢,因为他居然给那么多人带来美感。也谢谢大家的无耻吹捧。
  北海小吃蹄髈粉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渡船,船靠近轮渡码头时,北海的天地还是一片浑浑沌沌的样子。待我们把行李捆绑在单车上,走出码头,才发现地湿湿的,毫无疑问,昨晚一场不小的雨,曾经从北海的大地上“刷刷刷”疾走而过。当我们单车的轮子在北海宽敞的马路上“刷刷刷”行进时,天又“刷刷刷”下起雨来。  紧接着,我的五脏六腑也开始“刷刷刷”---饿呀!人是铁,饭是钢,一会儿不吃就饿的慌。这就是老贪吃婆极贪吃的一面。到一个新的城市,我注意的不是景点,而是那里的特色小吃。我发现真正价廉物美的小吃,往往都隐藏在小巷深闾之中。所以,无论碰到哪个陌生人,我总是喋喋不休地问:“这儿有什么特色小吃?在哪儿?价钱贵吗?哪家更好?怎么走?坐几路车?”  北海的蹄髈粉就是这样被我们“开发”出来的。它在一条偏僻的小街上.店面也不怎么起眼,大清早的,桌子都已摆到人行道上了。冉冉炊烟中,挤挤歪歪的都是人头在晃动.我们几个,见缝插针地分别挤进各桌的空隙里。这蹄髈粉,看上去就是一碗粉条,上面压着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卤肉,那卤肉油汪汪的,倒顶吸引人。粉条嘛,就显得下里巴人一些。看着身边的食客噜着嘴”呼噜”一口粉条,歪歪头”呱唧”一口卤肉的贪婪像,我的涎沫,几乎要像水枪里的水一样飚将出来。“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我一再告诫自己要维护福州人民的形象.不能因为一碗蹄髈粉,在北海人民面前丢份(也太自我膨胀了,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居然敢扮演福州人民代表的角色)。  入乡随俗,得到窗口一手交钱一手端面.面碗不大,仅够淑女一顿早餐。然后在窗前桌子上的盆子里挑一块蹄髈压在面上,当然,你要把它埋在粉条里,也没人有异议,只要你交上五块钱蹄髈费.爱怎么地,就怎么地。既然称为蹄髈粉,重头戏当然是蹄髈。那蹄髈浸在卤汁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闻着它就好像又到了大年三十。真的,空气里洋溢着过年的味道.瞧那肉皮焦黄焦黄的,有被火烤过的痕迹……我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半个巴掌大,又比巴掌长的蹄髈.挂着幸福的笑容,精神矍铄地回到桌子边。我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蹄髈.既在意料之中,也出乎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糯,香,醇.意料之外的是酥,脆,q。那肥肉吃在嘴里根本不觉得那是肥肉,像是经过处理的极其美味的豆制品,既有浓烈的肉味又不油腻。巴掌长的的蹄髈,被我狂咬得只剩下食指长了,我低头吸了一口粉汤,粉很清淡,淡淡的香,淡淡的咸,淡淡的酸,淡淡的异乡风味与蹄髈浓烈的味道相得益彰。(现在你知道了吧,为什么北海的阶级兄弟一口蹄髈,一口粉汤?这才叫享受。)最后一口肉,在我的口里恋恋不舍地滑下喉咙,看着那半碗粉汤,我又起身到窗前的桌子上挑了一块蹄髈。桌子边那些津津有味吃着蹄髈粉的北海人民,全都抬眼行”注目礼”,我觑了他们一眼,居然寻找不出一个敬佩的目光。我管他,人生地不熟的,爱谁谁谁!我摆出一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山寨土匪的摸样,当众恶恨恨地咬去半块蹄髈,心里嘀咕着:“谁叫你福州的猪肉这么贵?现在不吃更待何时?”当时,我们的领队由于昨天“米西”得太狠了,直到桌边还一直打饱呃。本不想吃肉,被我的突出表现所感染,站起身,骂了一句:“妈的!撑死了拉倒!”随着话音”咚咚咚”,小跑到窗前……待我回头,他那油乎乎的嘴巴,已经彻底沦陷在猪蹄之下。  第二天,我们到一家离我们驻地较近的蹄髈粉店吃,情况就大不一样了。闹市区,装潢好,肉质粗,口感差,价钱贵,再也找不到在小巷深闾,大快朵颐时的感觉了……  
  临高烤乳猪——一只离我最近的猪  说到烤乳猪,便让我想起女儿结婚时,在那家星级酒店举办婚礼时的情形:开宴之前,灯光骤暗,须臾,七美男出,西装革履。人手各捧一乳猪,猪眼镶一红灯泡,灼灼泛光。美男抱猪的出现,告诉宾客,“哈罗!这是有档次的酒宴!”至今,我想不起来那只烤乳猪究竟是什么味道,留在脑海里的就是这“美男抱猪”的精彩片段……酒店造噱头,不外乎昭告天下烤乳猪金贵。  顺着海南的高速公路,骑车拐到临高县城大约10公里。快进城时,远远地就看到两个女同胞赖在一农户门前不走。骑近一看,农家门前正晒着一地萝卜干。我就纳闷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又没有病孩子,垂涎这劳什子干什么?看到笑行天涯,她们就像盼到解放军登陆临高城一样:“这萝卜干一定很好吃,去向他们要一点。”她们怕笑行天涯不去,又无耻地加了一句:“你是美男,她们一定会给你”。可怜的笑行天涯,为了验证自己是否美男,屁颠屁颠地果然要来了一大包萝卜干,自嘲地说:“萝卜干与烤乳猪是绝配。”  一进城他们问那些蹬三轮的:“师傅,哪有卖烤乳猪?”回答是,晚上加工,次日清晨卖。原来那地方的人习惯早餐吃烤乳猪。笑行天涯这人历来不信邪,他就不相信买不到烤乳猪。在市场转悠时,背后一个充满虾油味的的乡音:“汝系虎纠(你是福州)来的?”回头一瞧,是个漂亮的少妇,身后就是她开的烤鸭店。我正要与她搭讪,轻色重猪的笑行天涯连一般的寒暄都免了,劈头就问:“有烤乳猪买吗?”少妇嫣然一笑:“等下叫我丈夫带你去。”  烤乳猪的地方,要是没人要引路,三天三夜你可能还在原地鬼打墙。光天化日之下,一只赤身露体的猪,伸直四肢被固定在转盘上。转盘的摇把,在手力作用下缓缓地转着,乳猪烤得浑身通红,依然满面春风,豆大的油珠滴滴答答落在炭火上,激起一阵阵烟雾。香气乘虚而来。起先是淡淡的,好像一股若即若无的油炸排骨的香味从邻家的厨房里飘过来。慢慢的味道愈来愈近,对你形成包围圈,迫使你不由自主地做深呼气,这一呼吸不得了了,香味犹如勾魂的长舌,在你的五脏六腑舔了一遍。“掏空了,掏空了,一切都掏空了!”我们迫不及待地切了两斤烤乳猪,电子秤的显示数字才一闪,两个女同胞翘起兰花指,各自挑起一块乳猪肉,她们丰满的嘴唇边立即漾开丝丝油迹。战斗一打响,便一发不可收拾……我挑了一块最肥的下手“哇塞!人世间居然有如此美味!油润润的肉肉脆脆的皮,整块肉在嘴里像有了生命一样,愉快地唱着歌……转瞬间,两斤烤乳猪肉所剩无几。笑行天涯说,也得给他们带一点回去。于是又买了两斤……当天晚上,当大家大块朵颐的时候,老李居然嚼着讨来的萝卜干并用家乡话说:“这玩意儿贼好吃”。真是萝卜,猪肉各人享受。  海南的四大名菜:文昌鸡,加积鸭,和乐蟹,东山羊。居然把临高烤乳猪排斥在外,太没天理了。回福州后听老饕说,吃烤乳猪要蘸姜泥,撒蒜碎,佐以白糖,醋。我们那样吃法,把一个好好的东西给糟蹋了。没文化的悲哀呀!  临高地界里,到处都是晃晃悠悠的猪,它们黑背白肚,体小背直虽然长得顶可爱,等待它们的将是,被烤,被炒,被红烧。与土豆炖,和冬瓜熬,下油锅炸。为了人类的幸福生活它们前仆后继,尽了一头猪的本分。我想,把感受写出来给大家分享,咱老贪吃婆也正在尽做人的本分……当然,如果有人因为看了这篇小文章,组织一班人马到海南旅游,请记住把我的名字告诉海南旅游局,功不可没嘛!  
  文昌鸡海南诸鸡中的战斗鸡  据说,海南文昌潭牛镇天赐村是文昌鸡的大本营。其先人“文昌鸡公”一千多年前就在此觅食;嬉戏;谈情说爱,生儿育女。慢慢地,领地扩张到全文昌。倘若,不是明朝时期,文昌一在京做官的官员,把它们的“妯娌”带给皇帝老儿品尝,鸡子鸡孙们那有今天的风光?随着改革开放的号角吹响,文昌鸡公的子子孙孙纷纷飞出祖居地刨食,用自己宝贵的的肉身不仅换来了大量的金钱,也给祖先脸上赚足了一层厚厚的金。文昌鸡——海南四大名菜之一之头牌。  ……  骑到海南文昌的那天晚上,大雨如注。队长说:“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我们要为三个女同胞庆祝一下。今晚吃鸡”!好好的一句话,由于他说话的语速,以及挤眉弄眼的摸样,让人觉得这鸡吃的似乎很暧昧。看大家没吱声,队长说:“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就从了老衲这个决定吧”!  海南这地方的饭店,不管里头圈得是什么类型的鸡,通通叫“xx鸡饭店”(给人一种语焉不详的错觉,可能是我的淫窟情结在作怪)。文昌鸡就像一只冲锋在前的战斗鸡,庇护着正宗或不纯正的成千上万所谓文昌鸡前仆后继。像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只能找个看着眼顺的饭店”待宰”(也就是说,做好心理准备.待他们宰完鸡再”宰”我们).  我们一落座,一个小屁孩,挂着满脸的媚笑俯冲过来(那动作真像一只觅食的鸡)”先生几位?”纯粹的废话.这是一目了然的.我一想,事情的发展往往从废话开始的,也就释然了.”文昌鸡是真正的鸡吗”?我们也开始讲废话了而且更加拙劣.小屁孩的媚笑变成讪笑:”海南大地上群鸡乱舞,你能辨出是真假?不能?你就得听我的.”我们相对一笑.小屁孩又补充一句:”有假包换”.”吃进去怎么换?””用屎换”!这不仅是一句废话.而且是笑话.然后小屁孩不厌其烦地教我们识别文昌鸡的真假,鸡头,鸡脚,鸡翅膀,鸡毛,鸡爪,鸡屁股.他说得天花乱坠,我们听得一头雾水.我暗自嘀咕,保不定福州超市里卖的全是文昌鸡…….  一个钟头后那只”国籍不详”的文昌鸡被剁成块,摆盘端出.粗看还不错:金黄色的肉身,还是能够引人的食欲.附加两盘佐料是由:姜丝;蒜泥;味精;白醋,白糖;盐;老抽混合而成,小屁孩十分殷勤地朝佐料盘里挤汁.那汁是从他手中一个青皮橘子里挤出来的……六双筷子各自戳进鸡的重要部位,鸡肉腾空而起,一个抛物线投进嘴巴.几个人嘴馋的连酱也来不及沾一下.此时不抢更待何时?我的筷子拨拉到一个外形如腰子的,白色的拇指大小的颗粒.小屁孩对我说:”这是战斗鸡体内的子弹,滋阴壮阳,用钱都买不到.”我想,到了这般年纪,再壮也壮不到哪里去了.让想壮的人壮去吧!老天爷!幸亏悟本”大师”没来海南,让他知道此乃壮阳之物,不知又有多少童男鸡仔死于非命?  文昌鸡进到我的肚子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居然还有人找我探讨,鸡的真假问题.我断定,我们吃的是真正的文昌鸡. 因为,最近特别想与别人干战.我感到文昌鸡那特别能战斗的基因已经融入我的躯体,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谁再在我面前摆出”文昌鸡真假”的命题,我啄他.你信不信?  
  哇谁挖的坟
  戏说槟榔  真正见到槟榔真身,是今年三月份到海南骑车环岛游。在这之前,只是从歌星邓丽君那儿听到”槟榔”这个名词。她曾这样款款唱道:“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可见槟榔树之高),后来又听说,台湾的槟榔西施,穿三点式卖槟榔,又让我急切想到台湾走一遭,究竟是为槟榔还是为人?这我很明白,不必当众说出来……距老邓吹捧槟榔的歌声,已半个世纪过去了.这才见到这长相不是很俊俏的东西,当时,我大为讶异.老邓居然肯用那么动听的歌喉包装它.瞧其外表呈深蓝色,粗看像发育不全的菜椒,只不过比菜椒稍稍圆润一些。海口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槟榔摊,有提篮小卖式的,有店铺兼卖式的。从槟榔在海南受欢迎的程度来看,歌声唱出了海南槟榔”瘾君子”心里憋着,想唱又不知如何唱出来的心中的歌。.  在海南的“五公祠”前的空地上,一个弱女子正默默地守护着她的槟榔摊,芊芊玉手麻利地折叠着小叶子,并在叶子里涂着白白的浓浆……看到我们挺感兴趣,便抬起头:“买一个尝尝?”“多少钱?”“两块钱?”“你让我们尝尝看会不会习惯这味道.”那女子果真把一颗槟榔用刀分成数份,点上白浆.我们几乎是抢着塞进嘴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吐,往外吐口水。槟榔女的脸上漾出恶作剧的笑颜。苦涩是槟榔的主旋律,吐出后嘴里隐隐渗出些许甘味(他们说有,我觉得没有)……我认为,应当把槟榔同臭豆腐,榴莲果归在一起,合并同类项,归属于那种:“怪味,吃习惯了可能就离不开它了的食品。瞧!来了一个买槟榔的了,摩托一停下来,就一手交钱,另一手要货:槟榔女给他一个槟榔并配套给他涂着浓浆的折叠叶。那人迫不及待地一股脑塞进嘴里,我们只看他血盆大口在急促地翕动,”扑哧”!一口”脓血“般的唾液吐到地上,看得人触目惊心。再注意看,全海口的大地上三步一口,五步一摊到处是吐的血印。从中我似乎看到中国人的丑陋的一面。从唐宋时代,海南的”瘾君子”嚼着嚼着,其残渣就是这么随口吐在地上的,过了千年以后,已经是无线电子满天穿梭了,这”血痰”照样满地趴趴走.所以我有时觉得,咱好像在看拉洋片,景在不断地变化而人还是原汁原味.福州的环卫人员,应当深感庆幸,如果你在海南工作,扫着扫着,你会怒从心头起,”呸”这时你吐在地上的可是真正的血呀!  我就一直纳闷,如此难以下咽的东西,居然如此大受欢迎.(老邓的歌声比它脍炙人口)原来,在海南,它被视为长寿果,具有防病治病和美容的功效.我起先看到的折叠的叶子叫老藤叶,那白糊浆是蚵壳灰调成的,这样”邪缸”(福州话:挖空心思)的吃法,简直是匪夷所思.当然存在就有道理,你吃就吃,不吃也不必说三道四.还有更让人目瞪口呆的吃法呢,把石灰和烟丝加在一起就着槟榔嚼……哥们,你能想象出那是什么味儿?我发现,在此地嚼槟榔的多数是劳苦大众,而且都是爷们.他们一般买两套,塞进嘴一套,留着备用一套.槟榔在他们嘴里咀嚼的摸样都很不雅,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冷不防一个血弹”呸”从你眼前掠过,紧接着唾沫星子蜂拥而至,令人躲闪不及.可惜我们是路过者,无法见着那些有身份的人是如何咀嚼的?难道他们也是随口:”呀呀呸”?不!他(她)既不敢吃却也吃.不敢吃是怕伤形象。尤其是女性,谁希望自己把一口咀嚼后的黑牙齿,呈现在广大俊男美女面前?也吃,是吃鲜嫩清脆的槟榔花.把槟榔花佐以麻油;乌醋;香菜凉拌既清爽又有特色.听说还有吃槟榔心的,吃一颗槟榔心等于砍一棵槟榔树,所以只有富人才吃得起.  这么涩口的食品,居然能风靡全海岛.我猜第一个品尝它的人,一定是劳苦大众 中的一员,要嘛出于无奈,要嘛处于饥饿,要嘛想了断,最后歪打正着。给全世界“瘾君子”留下一个激动人心的 财富。也给海南的gdp提高了一个级别。  话得说回来,许多人喜欢的东西,不等于 就是好东西.我在海南”考察”的结论是:槟榔这厮,就像一个身上集中了十分突出的优,缺点的麻辣女.爱她的人,不惜以命相许.恶她的人,唯恐躲之不及. 它给人带来快感的同时,也给社会带来许多麻烦.按我个人的生活习惯: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
  南宁小吃一条街印象  我们是清晨抵达南宁的。立即到火车站买了夜间11点到桂林的车票。这短短的十几小时,南宁在我们的印象中,似乎只停留在街景这个频段上:繁华,拥挤,嘈杂。当然,我知道这是很片面的。但是,不管这座城市是美丽动人,还是蓬头垢面,对我们这些匆匆过客看来,即使是只“神马”也不过是浮云一片。  这一个白天,我们以火车站为起跑线,骑着用伞布罩着鼓鼓行李的单车(天气时晴时雨),骑行了四十多公里.用折叠车的轮子抚摸着这个城市的肌肤。,路上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我很清楚,要不是身上穿着印着“福州骑游”的骑行服,路人一定暗自嘀咕:“怎么来了这么多爆米花的?”参观了“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会展中心”, 回到市区已是万家灯火。  位于中山路的小吃一条街,是我们体验的重头戏。寄存单车的红袖章老太居然不让我们寄存车,那脸板得就像隔年的板鸭。我心中愤愤不平,消费者居然先被“消费”。后来找了另一个面善一点的,好说歹说,每个人收一元钱,平了这场“官司”。走进小吃街,我们突然觉得自己是贫下中农了。不是因为所走的街道好像踩在卫生差劲的集市上,而是食物的价格,让我们深感羞涩,觉得对不起那些热情吆喝的商家。朝前看,人们前呼后拥,项背相望,路两边,琳琅满目,门庭若市。我想把那首歌变一下:看路边的摊子环连环,进这里的店铺得绕七八弯,。“哇!”这里的水果多而奇,让我们惊叹:泰国红皮山竹,泰国荔枝,泰国甜角,印尼蛇皮果还有百色青皮桂七芒,林林总总让我们的眼睛过足了瘾。一个高挂着“酸”字的摊子上,一溜的玻璃框格,每个框格里装着一种削好的水果菜蔬:杨桃,芒果,莲雾,蛇皮果,菠萝,番石榴,木瓜,黄瓜,萝卜,莲藕,椰菜……有的干放,有的浸在液体里。一群打扮俏丽的女孩正围着店主讨价还价。我们挤进去,一股酸辣的味道迎面扑来。我想起曾在网络上读到的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酸野摊”。南宁方言酸菜叫“酸野”,经过醋,辣椒,糖腌制的果蔬酸,甜,辣,香齐头并进,脆爽可口,生津开胃。难怪深受女孩的青睐。这种酸野摊几乎遍布南宁大街小巷.有的甚至摆到快车道上,与公交车一比高下.  “咦!这是什么?”我们看到,菠萝蜜摊子上头摆着一碗,一碗灰白色的,拇指大小的东西.摊主说,那是菠萝蜜的核,味道似栗子,一小碗5元.这玩意福州没有,得试一试.老贪吃婆吃后吐感言:”此食品虽有栗子味却没有栗子糯.有菱角的脆却无芸豆的软.”像这样没有自己特点的东西,根本不是东西。  食客如潮水般涌进狭小的小吃街,随着人流缓慢地向前蠕动.不远处有人高叫着:”烤章鱼肉两元了嗄!烤章鱼须一元了嗄!”我心中一惊,不好!此人一定是阿根廷球迷.自从章鱼哥保罗帝过世后,多少国家的球迷,悲痛万分,发誓从此不吃章鱼……饥肠辘辘者对章鱼的香味根本无法抵御.,我们六个人从不同的方位包抄上去.近距离用肉眼评估章鱼价钱的合理性.领队决定卖一元钱一串的,每人只允许一串.说是腾出肚子以利再“战.”我的泪水“哗哗”地往肚子里流,对不住了,章鱼哥,物质决定意识。章鱼哥的肉居然那么香,香的我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一路上的花色品种,能吃的完吗?香喷喷的烧烤田鸡腿,硕大无比的炒田螺,醇厚浓香的蒸油鸡,红酥诱人的大炸蟹,清香馥郁的白斩狗,令人垂涎的烤生蚝,甚至还大咧咧地摆上一只鳄鱼,你要那块肉,随便割.,你要怎么煮,随便吩咐……  我们看中的是一个卖“越南手卷粉”的摊子,摊子上“唱二人转”的可能是妯娌二人。一个秀手艺,一个管收钱.秀手艺的那位,左边摆着一口大铝锅,锅下面火力很猛,只见她揭开锅盖,用一双筷子挑起里头一张平卧在炊布上的米浆皮,挑在案板上,右边手随即舀起一勺生米浆在炊布上画个圆盘,很笃定地盖上锅盖.那张铺在案板上的米浆皮,被管收钱的,用刷子刷上一层咖啡色的酱料.在食客不断要这要那的“命令下”秀手艺的把各种馅料加在米浆皮上,然后包的跟春饼一样,端盘上桌.每个收费两元。味道太一般了,早知如此,不如再吃几串章鱼哥.现在回到福州“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回到福州后,我自忖南宁小吃一条街给我留下什么印象?留给我最美印象的应当是那个卖马蹄条糕的少妇.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她那不厌其烦的招牌式微笑.马蹄条糕有各种各样的口味,我们六个人,一共选了12种,为了每个人都能尝到不同的口味,我们要求她把每条马蹄糕剪成六小块.然后把这42块的马蹄糕放入豆粉里打个滚,分装在6个袋子中……她的摊子前围满食客,却依然有条不紊地一袋一袋装好。他明知道我们这些持外地口音的人一去将不复返,还是笑吟吟地道声:“欢迎光临!”这就是美,心灵的美。  我们从自己住腻的地方,到别人住腻的地方旅游。所到的那小吃街也是本地人根本不去消费的地方,那些所谓的小吃,可能既不合他们的消费观念,也不合他们的胃口。只适合我们这些旅游猎奇者“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有时,真正的风花雪月美景,也许就在我们的住家附近。真正的脍炙人口的美食,也许就在巷子拐弯处。只不过我们“久居兰花之地,已不闻其香”罢了。    
  不好意思,原来的那个贪吃婆的密码忘记了,再注册一个来写文章
  贪吃婆,有实力的好贴!细细看来,美不胜收!读得津津有味,原来不止是说楼主写得行云流水饶有趣味,在楼主娓娓道来之下,我读得确实读得口舌生津啦,哈哈!  有个建议:  建议老贪吃婆整理发文时,一道菜一贴,因为你这一个回复,抵得上且超得过版内很多人的一菜一贴。偌多的好文字放在一个贴里,末免锦衣夜行,希望能一篇一个天地!  期待~
  记号一个,慢慢看~
  小葵所言极是。把两三“盘菜”一并摆上桌,我原意是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一“菜”一“碟”固然好。希望大家品尝时别怨“苦主”小气。“锦衣夜行”略显溢美。破被包珍珠才吸引“掘宝人”
  访问鹭岛沙茶面  五一黄金周一过,我与白轮子就忙着打点行装……  车子到厦门亦是中午时分,由于客房是在网上订的,所以在蜂巢路附近象找不到窝的蜜蜂,在街头转悠了半天,经人指点才“飞”进“蜂巢”。“蜂巢”里除了没电话,其他都还将就。放下行装,稍作梳洗,我们便下楼觅食。  蜂巢路口的思明南路上有一家只有落地窗大小的店面。打里边冒出来的烟气细细的;潤润的显得很精致。店面的五分之二被玻璃橱窗占去,橱窗里的显眼处摆满了各种卤货,几乎是猪下水。还有俩口锅:一口是专门捞面的,另一口锅正“咕嘟,咕嘟”炖着棕红色的汤料,向空间散发着那种细细的;润润的的香味。我知道这就是沙茶面的看家宝物。走进店却很让人失望,环境极为逼仄,食客只能鱼贯着进入。靠墙六张小桌子,每桌如果坐满四人,那就得提防对面的唾沫星子和旁边的手肘。站锅的女人问:“几碗?”“两碗”。“加什么料”?“不要加,光面就行了”!那女人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大概从我的衣着举止看,此君不象是直接从工地到这找碴来的,所以,站锅的女人耐着性子,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加一块钱大肠头吧”。我是初次吃沙茶面,后来才知道,沙茶面不搁浇头,对它是一种颠覆,全体厦门人民是决不答应的……我们的屁股刚一接触板凳,面条就“如约而至”我这人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可一遇到美味就把假面具甩到爪洼国去了。急忙弓下腰,急不可耐地嘘了一口汤。可谓声如裂帛。左前边的淑女痞薄地斜了我一眼,哼!此时,再美的女人对我眉目传情也无动于衷,何况斜眼。我又重重地嘘了一口,抬眼与白轮子对视一下,对沙茶面的赞赏之情与对“斜眼”的报复之心尽在不言中。四元钱的面条加上一元钱的浇头,鱼贯着进入賁门后便不知去向,好在我们两人都想让胃多留一点空间品尝其他小吃。也就打消了再吃一碗的念头。  晚饭在大同路的吴再添小吃店“试吃”,和大多数老字号一样,买票取食的人摩肩接踵,那样子就像领救济粮。开放式的玻璃窗档口分煮的:如沙茶面;线面糊。蒸的:如肉粽;芋包。炸的;如炸五香。每个档口都是你争我夺,有点扫兴。我当然想能每种小吃都能尝一尝,所以大碗小碟摆了一桌子。旁边一位正吃着线面糊的本地人,瞟了我们一眼,眼神分明充满了不屑。我们一边吃着,一边在后悔,这些煎的;蒸的可谓乏善可陈……那碗沙茶面看上去,浇头花色倒是不少,但总给我一种粗制滥造的感觉。味道似乎也不如中午吃的。  沙茶面中的沙茶就是沙嗲,是舶来品,产于印尼;马来西亚一带,看着沙茶面那棕色的汤汁,便让人想起那穿着鲜艳衣衫,模样黑黑的马来人,在沙滩上扭动着瘦小的身躯,唱着我们听起来很生涩的曲调……我突然怀疑,中午那顿饭是否应了“肚饥糠也甜”那句俗语。沙茶面在厦门的诸小吃中占很重的分量,翻开厦门小吃分布图,光有名气的沙茶面馆就不下十几个,我和白轮子下决心要把吃第一顿沙茶面的感觉找回来……  在厦门的几天里,我们走遍了厦门的大街小巷,穿梭过市中心的弄堂骑楼,为了就是寻找那一碗心目中的沙茶面……  中山路的“黄则和”几乎集中了厦门的风味小吃。其花生汤与沙茶面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沙茶面更加粗制滥造,为了打发我们这些“乞丐”快点离开档口,服务员手脚极为麻利地对面条进行浇灌,好似厂房里的流水作业工。端在手中的面条上,一块如小孩巴掌大的油豆腐,连切一下都嫌烦,用筷子挑一下面条,里边只夹杂着几根豆芽菜,香菜也忘了搁,瞧这卖像,人的心情莫名其妙变得不好了起来,心情一不好其味道便显得浑浊不清。  在中山路上逛街时,一个看车的老头对我们说“何不去‘乌糖’吃沙茶面”?并详细地进行路线指导。待我们找到,才发现原来离我们住处并不远。钢筋水泥一楼,店面不大。才上午十点,每张桌子都已有人占领。伙计不但面无喜色,似乎流露出些许无奈。我怀疑“乌糖”是否工钱给少了。这家店的沙茶面的确与众不同,端上桌的面条有一种先声夺人的气势,那盖满碗面的浇头,红是红;绿是绿‘白是鱿鱼黄是煎肉,一下子把你的眼球给镇住了。习惯性地嘘了一口汤,第一感觉是汤里放了许多花生酱,浓浓的香’浅浅的辣,微微的甜。拨开浇头,面条细而呈金黄,令人有一种大块朵颐的冲动。面条虽好吃,价格也不便宜。正如福州话说的“要吃鱼汤七十二”。咱外地人浅尝辄止,如果顿顿这么吃,往后的日子不知怎么过?在中山公园晨练的大妈说:“十元一碗?我可以做三碗。保证比‘乌糖’的好吃千倍万倍。那汤用大骨汤了吗?”大妈还指点我们去买沙茶粉和花生酱,并告诉我们如何做沙茶汤?乖乖!一包一斤重的沙茶粉才五元钱;一包一斤重的花生酱才六元钱。我对白轮子说:“回去后我要兼卖沙茶面。”白轮子说:“那我打下手,”想了想他又自言自语地嘀咕:“那店面设哪儿?”听他这么一说,我的汽已经撒了一半,装作很坚强的样子:“小区门口流动摊!”“城管怎么办?”好像真的要开面馆似的,白轮子脸上显得很痛苦。一想到城管那凶巴巴的脸,我的畅想曲便嘎然而止。  听说湖滨路四里菜市场的沙茶面,也很有特色。可惜返榕的车票已买。  在厦门吃过沙茶面后,突然觉得“众口难调”;“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些俗语显得更加有汤有汁。沙茶面还是那碗沙茶面,一千个人会说出一千个不好吃的理由。如果都听食客的,面馆别开了,如果都听面馆的,你也别去了。厦门之所以开了那么多沙茶面馆,就是要容纳更多的宽容与选择;我的这篇文章看看而已,别较真,该上哪家吃,就上哪家。不管好吃还是不好吃,别忘了付钱就行!      
  @老贪吃婆
16:58:00  南宁小吃一条街印象  ...........  -----------------------------  又勾起我出差南宁的回忆啦!  好可惜我没有去过厦门鹭岛~但楼主的娓娓道来,仿佛身临其境:)    再次建议:  一处(食)一贴,别把这样多的好文放在一个贴里,毕竟有心人不多,还是做一个系列来结集吧,期待!
  小葵呀!你的意思是否到处贴帖?贴的目的是什么?我的想法是在这组成一个“团队”有人看就来看,没人看就歇一歇。至于做一个系列来结集是什么意思。你有空具体说说,我听着呢……
  有照片就好了。    贪心的人留。
  贪吃婆, 呵呵,这名字真是亲切啊,福州方言也管老饕叫贪吃婆 ?
  福州方言把见到“吃”迈不动步的人,不管男女,统统冠以贪吃婆的光荣称号。我自认为是有“文化”的贪吃婆,所以比一般人的贪吃更淋漓尽致,更歙蠡吞沱。你感到亲切就对了……
  马克  
  喝酒得有好心情  如果心情不坏,每天晚饭前我都会給自己倒—杯红葡萄酒。用中号高脚玻璃杯,先斟上半杯,赏心悦目—下。然后,浅浅呡上—口。锁喉闭唇,让酒留在颌內,任随舌头“前俯后仰”—番,把酸涩的味道“扫到”嘴里的各个角落,再缓缓地,有意无意地漏进食道……“眼花耳热后”,倍感“意气素霓生”。不记得是谁?他把红酒比着美人,得柔情地相;细细地品;慢慢地咽。一个自斟自酌到把酒拟人到“美女”的地步,这种体会非日积月累不成。古人云:“美酒饮觉微醉后,好花看到半开时”喝酒,能悟出这么的美好意境。这是任何现代饮料都品不出来的诗情画意……  倘偌来个把朋友,就得把葡萄酒换成啤酒。把中号高脚杯换成大号。营造—种“西岀阳关无故人”的氛围。注意!你可别猜拳乱叫:“干杯,干杯!”忒俗!—开始斟酒就得注意细节:瓶口离杯口15公分或更远“咚咚咚”“飞流直下三千尺”,激荡翻卷中,泡沫在杯口自然而然“雕”成—句唐诗——“窗含西岭千秋雪”。这时候你就得端起杯子,与朋友作眼神交流,然后“咕咚”—大口呑下。“嘿”如醍醐贯顶,刹那间,犹如“长江之水天上来”灌进腑脏的液体,形成—股“强冷”气体又缓冲囘天灵盖,憋不住—串奔雷似的嗝儿从口中喷薄而岀,带着体內的废气,透着麦芽的芬芳。这时你会觉得鼻管这条“支流”内痒酥酥的,也开始“潮起潮落”,“潮水”似乎涨到眼框,—个轰天大喷嚏正在酝酿之中。。。。。。“阿——嘁”爽!实在爽!记住,与友人小聚,可以劝酒,但应当让人有细酌之余地。即使举杯直傾,但也只能有微醺之意即可。  天寒地冻。得喝红酒。虽然,现代住房早已容不得“红泥小火炉”,也少有家酿“绿蚁新焙酒”,但“晚来天欲雪”时还是可以用烫热的红酒来驱寒的。你想象—下:室外北风凛冽,滴水成冰。室内酒温肉香,热气腾腾。或—家人;或三五好友,举起小号高脚杯装着的沁红的老酒。“干”!你会疑心“眼前—杯酒,谁论身后名”這句小诗就是自己在微醺的哪一天写的?那气氛,嗻!从心里暖到心外。曾读过一篇杂记,说到饮酒,颇有意思。背出来大家听听:“雪后晴日,温冬酒一壶,卤肉、糟鱼为佐,临窗独酌,闲看顽童呵手堆雪人,不觉日昏,而酒亦尽矣。此时兴犹未尽,然不宜再饮……”瞧瞧,此等闲人不仅得有闲钱还得有闲情……让人嫉妒死了。  无论喝什么酒,葡萄酒,红酒还是啤酒,全得有好心情。有好心情便有好气氛,即使四两地瓜烧,—盘豆腐乳,些许花生米,几个好友,低谈浅酌,也可不亦乐乎。没有好心情即使是“人头马”,“路易十三”外加美人把盏,喝起来也没什么劲儿。心情不好时,我是从来不喝酒的。以酒浇愁者是懦夫!喝到“不知有汉、无论晋魏”只能日益颓废。而用好心情喝酒,好象每次都在喝庆功酒。喝着,喝着,虽喝不岀“诗百篇”但喝岀—股豪气。尤其是你做东时,心中会涌岀那种,洛阳儿女如相问,—片冰心在“酒”壶之感。酒自斟自酌时充其量就是一杯酒,而请朋友喝,这酒的功能,巳远远超过喝酒本身。  以好心情喝酒,喝酒又喝岀好心情。这才是喝酒的本意。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岀换美酒,与尔……”啧,啧啧,用今天的话来说,酷!浪漫!  “来!朋友,干!”  
  向往!!!
  戏说福州扁肉燕  你说福州人怪不怪,扁肉就是扁肉,非要在后头加个“燕”。扁肉燕是什么东东?八闽大地以外的同胞有的说是“馄饨”,有的说是“抄手”有的说是“云吞”,有的说是“扁食”说来道去还是离不开扁肉……
  我“摆渡”了一下,原来明嘉靖年间,福建浦城有一个告老还乡的御使大人不知是吃多了山珍海味?还是远离官场感到郁闷?一时纳差,不思饮食。随身厨师一时性起,(不排除被御使大人骂烦了)用木棒把猪后腿肉砸成肉泥(也不排除往猪身上出气),又掺进地瓜粉搅和后杠成薄片幷切成方块,包上肉馅(更不排除歪打正着),滚汤煮沸。一碗醇香,滑润的扁肉燕下肚,御使大人顿感神清气爽连声问“此点心味如燕窝叫何名字?叫何名字快快招来?”(瞧!退休了还放不下当年在公堂时的模样)厨师想起扁肉在沸水中展开半透明的燕尾上下翻腾的景象,便信口胡诌“扁肉燕” 这扁肉从此以后就被“燕”上了。我想如果那御使大人安于现状,既流连于浦城的青山绿水,又钟情于家乡的土鸡土鸭。那厨师也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爱吃不吃。那么福州的扁肉与全中国的混沌还有什么两样?所以说天下事真说不清楚,有时好事中孕育着坏事的萌芽而坏事中又雪藏着好事的端倪……  感谢这个“燕“厨师,就因为他一时性起的发明,三百多年来扁肉燕无论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庆寿做生,成了福州一道百年不变的吉庆佳肴。每次扁肉燕隆重登场时陪伴其左右的必定是数个剥去皮的鸭蛋,福州人把鸭蛋叫作“阿卵”,恰好与“压乱”同音,把 “乱”压下去不就太平了,所以这二“人”组合福州人叫它“太平燕”。如果你有幸在当地参加一场婚宴,你会惊奇地发现,在“太平燕”飞临之时一定是鼓乐齐鸣,鞭炮声声,婚宴场上欢声雷动。你说“太平”降临了谁不伸双手迎接?随着生活愈来愈好,人们的肚子愈吃愈饱,酒宴上偌大的鸭蛋让食客眼大肚子小,再说清平的世界也不必“压乱”,所以珠圆剔透的•“(安全)鹌鹑蛋”便取代鸭蛋与“燕”“在天愿作比翼鸟”,在盆就是吉祥菜。它的诞生预示着福州扁肉燕朝着改革的道路又朝前迈了一步。  扁肉燕的出现究竟早于馄饨还是迟于云吞?我没有考证。但是它的出现丰富了中国词汇库这是无可质疑的,现代人在讨厌一个人时会大声叫“扁他!扁他!”其动力可能就来自“燕”厨师手上的那根棒子。拔出萝卜带把泥,肉燕好吃“扁”难听,只好随它去了。      
  吃的滋味  打小就贪吃,没得吃就爱听大人侃吃。有三种最鲜美的吃法,让我梦里老叭唧嘴:第一种是将驴四蹄绑好固定,再往驴身上浇滚水,待驴肉发白后,用利刃把肉片下来醮汁吃。第二种,将鸭子浑身上下洗净,圈在大平底锅上,锅底旺火猛烧,鸭遇热猛跳,使鸭掌酥大充血,此时往锅里添加调料,掌熟斩而食之。据说,这道菜是老佛爷专膳。第三种,在食桌开个洞,将猴脑袋顶住那窟窿,挑开天灵盖,用小勺抠出脑浆与佐料调和进食。  以上三种,未谙世事的人,听了很受刺激,但有了一定阅历就可看出破绽,三种吃法完全是杜撰的。你想,那样残酷的进食环境,除了野兽,土匪,刽子手,这些丧尽天良的人,谁还能吃得下?  还见过—则报道,说是土改时一个工作队员到少数民族地区,当地人接风时,端出—盘刚出生的小老鼠。那是—盘毛茸茸的,不断左翻右动的小乳鼠。瞧—眼都觉得反胃。而热情洋溢的主人,用筷子夹起—只,在调料里重重蘸了—下让给客人,自己也夹起—只放调料盘里打个滚,迅速塞进嘴里。听着小乳鼠在主人口中发出绝望的叫声,那工作队员几乎休克过去。可见滋味这玩艺儿,真是因人而异。对某些人来说是美味佳肴的食品,在另—些人的胃里却引起强烈痉挛。  当年,在伐木场工作时,那些祖籍北方的工人,吃饭时左手—卷烙饼,右手掰—瓣大蒜,蹴在家门口,吃得“吭哧,吭哧”的。我想如果广东大师傅看了,一定会觉得自己的大厨技艺实在无用武之地,把手掌剁了的心都有。那些老家是福建的,便是—大海碗浓浓的稀饭,碗尖上横着—大块咸带鱼头,当众“呼呼呼”嘴唇与浓粥欢快地磨擦出撕丝绸般的响声。上海“阿拉”就更简单化了,昨天剩的干饭,滚水泡泡、小菜切切(吃吃)谓之泡饭。对这些人来说山珍海味,生猛海鲜祘什么东西?  谁都知道,广东人“天上飞的,除了蚊子。地上走的,除了人。”无所不吃。在广东曾请过一些北方人吃饭,有—盘裹着黑芝麻,炸得很软的肉,北方朋友问:“小姐,这是嘛?”小姐吐哝了—句:“猫肉啦。”边上一位又问:“公猫还是母猫?”小姐杏眼—瞪:“吃啦,吃啦就知道啦!”那盘猫肉酥、嫩、香,咱们甩开腮帮大块朵颐。北方汉子—口不尝,嘴里嚷着,有没有饺子?再捣—些个蒜泥。  我们南方人到北方,在吃这个重大问题上也是与之无法调和的。去年,受某杂志社邀请进入天津地界。北人的好客之情溢于三餐。早上,肉包,馒头,烧饼,煎饼果子,片儿汤。可单单缺少咱南方人爱吃的稀饭。中午,晚上各种各样盘菜重重叠叠、挤挤挨挨占满桌面,可缺少的就是汤。干塞的滋味对于我们南方人来说是无法容忍的。回家乡—下火车便—溜小跑冲进家门:“稀饭,稀饭,今晚吃稀饭!”丈母娘说:“。。。。。。前世没吃过。。。。。。”同—国度对滋味的喜好都大相径庭,那外国人的口味就更摸不准了。有时,我们觉得难以下咽的食物,他们会津津有味到把舌头都卷进喉咙。我们认为可以狼吞虎咽的食物,他们却不屑—顾。那回宴请澳州客人,当服务生端出—盘用乳鸽摆放得十分精美的拼盘时,这些洋人用他们的土语惊呼:“太残酷了!”最后只能把这道“鸟菜”撤了。。。。。。  这么看来,对滋味的好恶,不仅局限于地域习俗,还包括文化背景,个人信仰。最最重要—点,还要有一个国泰民安的大环境。如果狼烟四起,哀鸿遍野,南方人也好,北方人也罢,哪怕是—碗糠咽菜玉米糊糊,我看你恨不得把瓷碗都咬碎了吞进肚子。谁还会去挑剔干稀酸甜。。。。。。    
  好贴,有实力!在看
  @老贪吃婆   小乳鼠在主人口中发出绝望的叫声,那工作队员几乎休克过去。可见滋味这玩艺儿,真是因人而异。  ————————————————————————————————  我的娘哎,这种泼辣的吃法我没尝过。  不过我在大别山深处,就是鄂豫皖交界的山头上(地名叫“三省脑”),我大学同学的老家,叫“官基坪”,在那里我确实有吃过一种“山老鼠”:腊成品,感觉象兔肉。而且吃之前主人没有说,先和着腊猪肉、腊土鸡一起拈我吃了,问我好不好吃,我说好吃,然后再笑着告诉我答案,老实说我刚开始有点小翻胃,后来想,当地山青水秀人口少,没有什么污染源,山老鼠还是蛮好吃啊!于是乎,继续吃!可惜每个人没拈两筷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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