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宇宙恐惧症最怕的图,我怕自己会变成那些像电视的鬼怪一样丑恶,这个困扰我很久了每当我心理弱势的时候都会某出这

那些恐怖的事儿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众智中,灵异常;出名商,铸高官。  好声誉,千里传;暗地里,百一常。  这是出自钟山当地一所著名的大学,众智学校的校园歌谣。然而,这首歌谣,除了众智学校里的人真正了解是什么意思外,外面的人基本只能了解浅层的意思。  众智学校位于广东省钟山市东区的郊区,学校被车行道所划分,分为:东院,西舍,南楼,北阁,中庭五大区域。东院为学校领导办公的地方,这里耸立有学校最高的建筑--行政院,行政院高十八层,墙体橙红,四面绿水环绕,固有“绿茵丛中一点红的美称”,景色也不甚优美;西舍则为学生的宿舍,只见宿舍楼都是七层,共有十三栋;南楼指的是南边的教学楼;北阁则是学校的标志性景点--柳黯阁,由于阁楼里藏书颇丰,便成了众智的图书馆;中庭位里于学校的正中央,里面不仅有亭台楼榭,碧波小潭可以停驻小憩;还有珍树古木,奇花异草让人修养身心。  在众智学院有一个较为出名的奇怪现象,那就是每当深夜临近一点多的时候,学生宿舍楼里的人们便会无故的听到一阵剧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为什么说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就像剧烈运动完后,心脏跳动的声音那般剧烈,那般让人心悸,久久不能平静。  “咕咚……咕咚……”  其实,早在十几年前,众智学校便被冠以“鬼校”之名。然而,这个名字并没有影响到众智学校的声誉和生源,因为众智学校并没有表面那单单“鬼校”之称那么简单。从这里走出去的学生不是高商便是高官,这也正印证了“出名商,铸高官”这句歌谣。  背着书包,提着一个有些破旧的旅行袋,看着们学校门口那霸气的地标。孙必武不禁感叹到:“好高大上的学校呀!”  校门口的地标下摆着一张长条桌子,桌子前面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似乎写着什么,然却被摆放着一块展板给挡住了。桌子后面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子,胖的男子穿着一套白西装,看起来很是滑稽;瘦的男子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看起来有些阴沉。他们看起来像是在斗气,互不理睬对方。不认真看,一般人还发现不了他们,因为他们的桌子摆放在地标下的一个阴暗角落里。  虽然觉得他们有些奇怪,但赶着报到得必武直接将他们忽视,走进了校园。  “师兄你好!请问新生报到厅怎么去。”逛了一圈,看了看这诺大的校园,必武还真有些找不着北,便向旁边一个路过的年轻人问道。  只见那人并没有低着头,看起来并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只是顿了顿足,便又继续低头前行。  看着那人远去,必武不禁心里谩骂了一句。  在这美不胜收的校园布置里,必武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不论东西南北,所有的建筑都是朝向中庭的;而且每栋建筑前面植的都是桑树,后面栽的都是柳树,中庭则是叶杨高耸,红花绽放。  必武还发现与校园美丽风景格格不入的一种现象,那就是除了入学新生,大二、大三的都是顶着黑眼圈,低着头走路,恍若世间独我一个人的感觉。偶见一些能抬起头的师兄,也尽是语无伦次,无法正常沟通的。  按照学校学生的状态,可以清楚的将学校的学生划三种:第一种、打了激素,兴奋不已的大一新生;第二种、低着头,黑着眼圈和黑着脸的大二学生;第三种、就是语无伦次,难以沟通的大三学生。  逛了大半个校园的必武发现,其实新生报到处就在地标下,而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便是招待新生的老师。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夜幕在不经意间落下。必武也终于忙完了新生的事宜,报到、缴费、申宿、购物。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呀?”躺在床上的必武突然间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便好奇的问道。见没人理自己,必武便又喊了一声睡在上铺的舍友墨文轩。“文轩,你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只见文轩并没有说话,只是探出头来,对必武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便又躺了回去。  见文轩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其他人又默不做声,必武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囊袋,紧捏在手中后,静静地躺着,努力的使自己不理会那声音。心脏急剧跳动的声音里,时不时都会夹杂着在床上翻动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响,必武知道,不止他一个人睡不着。挣扎过了深夜三点的时候,声音才骤然停止,必武叹了口气,便在强烈的困意中睡去。  “前不植···后不栽···中庭不种···”  睡意朦胧中听到了上面有人在说着什么,强忍着困意,必武坐起来看了一下手表。  “啊····怎么九点多了!!!”看清楚时间后的必武大叫了起来。  “早上又没课,你惊叫个屁呀!!!”被吵醒的舍友木子李有些生气的叫道。  “哦,对哦!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清醒过来的必武,知道自己冒失了,连忙道歉道。  经必武这么一叫,舍友们便全都没有了睡意,起来洗漱之后,便全都下去吃了份早餐。  “文轩,你今天早上念的那个‘前不···后不···中不···’的是什么东西呀?”必武坐着床边,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听到的东西,有些好奇的问文轩是什么。  “你说今天早上呀!不瞒你说,那是我们老家的一首民谣,民谣里是这么唱的:‘前不植桑,后不栽柳,当庭不种鬼拍手’。”  “这首民谣是什么意思呀?”  “‘桑’与丧字谐音;‘柳’指父母死后,送殡多用柳枝作‘哀杖’、‘招魂幡’;‘鬼拍手’是指杨树,其叶迎风作响,似人拍手。所以我们那里,一般不会在门前种桑树,不会在屋后种柳树,更不会在庭院里种大叶杨。”  “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呀!那我们学校的布局不是完全跟你这就民谣背道而驰了吗?”  “或许是巧合吧!”文轩看了一下必武,停顿了一下才说道。  “楼下有好多漂亮的红色花呀!不知道送给女孩子,讨不讨得到她们的欢心。”看着楼下开得红艳的花儿,又看了一下楼下经过的美女,胖子舍友魏振豪痴痴的说道。  “最好不要,这样做的话,你会死得很惨。”文轩,翻看着一本旧书,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女生不喜欢这种花的吗?”
    “不是女生不喜欢这种花,而是喜欢不起这种花。”  “那应该是彼岸花吧!”一旁的木子李应声道。  “没错,那就是彼岸花。传说中开在黄泉路上的花。”文轩补充道。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木子李宛若情圣般,深情的念到。  “禽兽,打球去!”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对着木子李喊道。  “哈哈······”刚沉醉于木子李的深情,被这突如其来的插入,引来一阵爆笑。  “不是说好了,到了大学就别再这样叫我了嘛!还老是禽兽,禽兽的,我还怎么泡妞呀!”木子李跟着他的朋友走了出去,宿舍里还听得见他的抱怨声。  “对哦,忘记告诉大家。出去玩一定要在十一点前回到学校。过了十一点就不要回学校了。”文轩若有其事的跟大家说。  “为什么?”刚来学校就带着电脑来打游戏的季昶,人称机佬昶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文轩这个时候反而故意卖起了关子,声音压低,并且慢慢变小。  “因为什么呀?!”魏振豪有些惊慌起来。  “因为宿管说,到了十一点……楼下就要上锁,哈哈……到时候就进不了宿舍了。哈哈……”文轩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大家都感觉自己被当成傻瓜耍了,虽然有些气,但找不到什么好反驳的。只能怪这学校的奇怪之处太多,每个人的心中多少都会有些恐惧。  下午的课是四点半的,必武闲着没事,便提前一个半小时出了宿舍,一个人来到了中庭。看着一簇簇的彼岸花,还真是漂亮呀!必武看着那盛开的花朵,内心暗暗的感叹到。  “你也喜欢这花吗?”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轻声的问道。  “嗯,挺好看的。”看得出神的必武条件反射的回答女孩的话。  必武回头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竟然站着一男一女。女孩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漂亮,手里握着一朵彼岸花,在红色的花色下,女孩显得有些妖艳;而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的,则身材很高大,长得也很俊朗,就是双目有些失神,而且静静的站在女孩身后,也不说话。  “……”回头看见和她说话的是个女孩子,必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好,我是姚菱杉。”见必武不好意思,女孩反而主动的举起手来和他打招呼。  “你……你好!我……我叫孙必武。”  “必武同学,你是文轩的室友对吧!”菱杉问道。  “嗯,你认识文轩。”必武疑问道。  “嗯嗯,我是他未婚妻。”菱杉直接回答道。  “啊,你是文轩的未婚妻。”必武惊讶叹道。  “文轩,我刚才在中庭见到你未婚妻了。”课堂上,必武轻声的对坐在身边的文轩。  “你说的是姚菱杉吧!她不是我未婚妻,她只是我爸朋友的女儿。”文轩态度有些冷淡的说道。很显然,文轩早已习以为常菱杉的这种做法。  “真羡慕你,有这么漂亮的女生倒追你你都不要,真是暴殄天物呀!”必武有些为女孩愤愤不平的说道。  “那是你还没了解到她的恐怖,我可是对她一清二楚。”文轩还是一无表情的回答,应该是被问多了。  “对哦,菱杉旁边一直跟着一个男的,你知道是谁吗?”必武突然想起了菱杉旁边的男子,便好奇的问道。  “啊,你说什么?”文轩有些惊讶起来。  “看来你还是挺紧张她的嘛!”  “那个男的是不是身高很高,而且长得很帅,而且右手有赤色花纹。”文轩有些激动起来。  “是很高,也很帅,右手有没有花纹就不知道了!你干嘛那么惊讶,难道真是你的情敌。”  “……”然而必武不知道的是,文轩惊讶的并不是那个男的是谁,而是必武居然看得见那个男的。  “姚菱杉,你给我出来。”文轩很是愤怒的跑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大喊了起来。不过来之前,他倒是打听到姚菱杉的宿舍具体位置,所以也没喊多大声。  “啊,是文轩未婚夫来看我啦!好开心呀!”菱杉笑嘻嘻的对文轩说道。  “能不能别擅自在我的名字后加上未婚夫三个字。”文轩有些生气的说道。  “说正事,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学校出现,而且还把人傀带来学校。”还没等菱杉接话,文轩便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把人傀带来学校,我爸应该不会告诉你才对的呀!”菱杉有些惊讶的说道。  “是我的舍友看到的。”  “你是说必武!”菱杉首先想到了必武。  “没错,就今天下午,你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看见的。”  “难道他也是魂寄者??”菱杉惊讶道。  “不,应该是异瞳。”文轩摇了摇头,说道。  “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没有十八岁呀!难道有大成者帮他开眼。”  “不,应该是引魂之花的影响。”文轩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文轩,你不觉得这学校很奇怪吗?按理来说,引魂花不是应该开在秋分前后的吗?可秋分还差半个多月呀!”菱杉掏出藏在兜里的的彼岸花说道。  文轩接过花,看了看,然后说道:“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学校应该就是人间通往地狱的彼岸,所以这话才会开得这么早。不,应该不是开得这么早,而是半年开叶,半年开花。”  “原来引魂之花不止开在时间的彼岸,也开在空间的彼岸。”  为什么称彼岸花叫做引魂花,因为有史书记载:彼岸花,花开红艳,多开于陵墓边上。丧失魂魄的人,可以通过彼岸花将那个人的魂魄引回。另外,在宋朝的时候,有个木灵村,当地有一家人被村民冤枉至死,颇为积怨,魂魄久聚于村中而不去。村里人因为这样而时常有人无故患病而死。有个道士途经,见村人可怜,故开坛做法,用彼岸花将这久聚不散的魂魄引往阴间投胎,方才解决了困扰村民多年的问题。由此,才称彼岸花,又为引魂之花。
    “原来,我们对面的那栋楼,就是女生宿舍呀!!”季昶像发现新大陆般大叫起来。  “肤浅,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木子李[为人仗义,巧言多情;但家中一直有件令他困扰的隐情。]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看起来拽极了。“我刚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们四栋刚好是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的分界。”魏振豪[身材厚大,为人厚达。人如其名,胃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是个大吃货。]补充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宿舍的门牌号还真是惨不忍睹呀!四栋四零四。”季昶[亦如其名,出了名的机佬。视电脑如生命,游走于虚拟与现实之间。计算机软件专业]面色有些不好的说道。  “话说,昨晚心脏跳动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呀!”静坐下来的必武问道。  “不知道,听说这种现象已经有好几年了!”木子李说道。  “你们知不知道,我听一个毕了业的师兄说。以前这里曾经发生了死过一个女孩,宿舍就在我们宿舍的对面。”魏振豪一边吃薯片一边说道。  “那女孩是怎么死的??”季昶有些好奇的问道。  “听说那个女孩本身就患有心脏病,她的室友知道。还集体装神弄鬼去吓她。那天晚上,女孩的心脏病突然加重,弄出很大动静,然而她的室友却全然装作不知,就这样,女孩明明可以就救活的,却在她的室友眼睁睁下死去。”停下手中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魏振豪才接下去说道。“从那天起,这整个西舍便每到临近一点多的时候都会发出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那是鬼跳。”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文轩突然说道。“《鬼经》里曾写到:人不是正常死掉的话,死后会变成孤魂或者野鬼,难进六道轮回。化鬼,会将自身的短处变成利刃。”  说到这,文轩停顿了一下,听的人也都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被饿死的人,就会变成吃人的饿鬼;淹死的人,就会变成吃人的水鬼等诸如此类的变化。然而振豪说的那个女孩,死后将会动人心魄,伤人心魂。”  “文轩了解的可真多呀!!”做为宿舍里最神秘,最为不说话的施壬杰[施氏魂阵师一族的嫡族传人,为人沉默寡言。园林工艺专业],在听到文轩说了这些话之后,也终于忍不住插上了一句话。  “我家喜欢收藏书籍,而我对这些奇异鬼怪比较感兴趣,所以在书上了解了一些。”文轩连忙解释道。  得知对面宿舍是女生宿舍的季昶不知去哪里找来了副望远镜,对着女生宿舍那边不停地看。  “你最好熄灯了再看,不然被发现了,你就要被女生们除名了。”一旁的施壬杰提醒道。  “看你平时不说话的,原来你是个老手。”季昶对他奸笑示意。  西舍十三栋宿舍,一栋七层,一层十三间。学生宿舍都是六人间的,所以在校生住满的时候,学校就有七千多人。然而,学校并不止七千多人,而是有将近万人,这还是不包括老师的。照理来说的话,学校的走读生并没有超过两千人,那多出来的一千多人是哪里来的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西舍四栋四零四住的六个人并不都是同班的,季昶是计算机软件专业的,魏振豪是经济金融专业的,施壬杰园林工艺专业的,木子李、墨文轩[墨氏魂符师家族的传人,学识渊博,为人仗义。必要时刻稳如泰山,让人心安。]、孙必武三人则同是法学法医专业的。不过,在开学没多久,木子李就转到了人文国学专业,原因无他,只是人文国学专业的女生比较多而已。  不知不觉,来到学校已经半个多月。除了每天晚上临近一点到三点的鬼跳,其他什么古怪的东西倒没怎么发生。  直到一天晚上,魏振豪的一声尖叫,将众人从睡梦中惊醒。  当大家起来的时候,发现魏振豪已经昏倒在了阳台,双手紧捂着胸口,双脚不停地颤抖,两眼有些翻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快把他抬到床上去。”正当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文轩突然大喊了一声。  众人连忙动起手来,两人抓着手,两人抬腿,一个人护着他的头。“你们谁去叫宿管通知校医?”说话间,文轩用手掐了掐振豪的人中,施壬杰和木子李则用手不停地搓他的手脚关节。由于十一点的时候宿舍除了厕所灯,其他的电源全都关了,季昶就拿着灯在旁边站着。  见其他人都在忙活,必武拿起手机,打开门便跑了出去找宿管。  今晚的月色很美,可在发生了这种事之后,月光就显得有些苍白起来。必武刚出宿舍,就感觉一阵寒风刺骨。这还是他来到这学校之后,第一次这么晚走出宿舍。由于急着找宿管,必武也没想那么多,直接一股脑子的往楼下跑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三阶合作一步迈,三阶合作一步迈。慢慢的,必武焦急的走了十多分钟,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平时一两分钟的楼梯,为什么今天走了十多分钟都还没到一楼。渐渐的,找宿管的那份焦急被心中那未知的恐惧所取代。  走了很久,必武觉得有些累,便停了下来,坐在了楼梯口。必武看了一眼楼层牌,不禁抽了一身冷汗。他居然还在四楼通往三楼的楼道里。  有些惊慌的他开始在想怎么出去,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当听到脚步声时,他的第一想法是他的舍友出来找出他。他静静地数着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因为空气中的温度在不断地下降。当到了第十二步,就要看到人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袭白纱,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由于女子背光,她看不清女子的脸,除了将一袭白裙和一头长发,他什么都没看到。  必武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冷是其次,更多的是恐惧。就在他想大声呼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出不了声,这使他恐惧到了极致。月光从窗口照下,女子离他越来越近,不断有汗水从他额头流下,女子的脸渐渐地变得清晰。  看到了,那是一张苍白而干枯的脸,凹陷的鼻梁,空洞的双眼,嘴角微动。可怕的是,女子居然朝他笑了起来。  必武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这让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变得困难。仿佛有一颗炸弹在他的胸口处爆炸,就要将他的心脏炸出来一般。他用双手紧紧的揪着胸口,好像这样,他的心脏才不会跳出来一样。  在难以承受的痛楚下,他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必武,醒醒!必武……”  “不要……不要……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必武才清醒了过来。  “你还好吧!”说话的人是文轩。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醒来的必武发现自己躺在校医室里,便疑问道。  “昨晚,振豪昏倒在阳台。你跑了出去找宿管。结果,我们等了很久都没见你回来,我便和子李出去找你,却不想你昏倒在了四楼楼梯口。于是,我们便将你抬回了宿舍。之后才去找了宿管,宿管便打电话通知了校医,校医来到之后,我们便一起将你们送到了校医室。医生说你没什么事,便留我在这里照顾你,而振豪的情况有些严重,校医已经将他送去医院了。”文轩和必武讲清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后,又问了一句。“你现在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叫校医。”  “不用,我没事了!”想了下昨晚的事,必武禁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昨晚你走出宿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昏倒在宿舍口楼梯的?”文轩充满疑虑的问道。  看了一眼文轩,必武长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慢慢的向文轩说出他昨晚走出宿舍后发生的事。先是一阵冷风,再来是走不完的楼梯,接着便出现奇怪女子,最后是在心脏剧烈的疼痛下昏倒过去。讲到最后,必武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是不是‘鬼打墙’呀!”必武有些害怕的问道。  “不是,‘鬼打墙’的话,我就不会在楼梯口找到你了。”文轩想了一下,很确定的说。  “这应该是‘鬼跳’,传说中鬼跳摄人心魄,使人产生幻觉。并且,他还能掌控人的心跳。轻者昏迷或者难眠,重者失魂或者死去。”文轩说道最后,顿了一下,又说道:“像振豪的那种情况就是失魂,如果过了头七,还不能找回他的魂魄,振豪就会死去或者永远的成为植物人。”  “那要怎么找回振豪的魂魄。”必武有些担心的问道。  “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找寻魂师,用寻魂法器招魂归体;第二种是找一个拥有异瞳的人,用引魂之草牵引魂魄归体。然而,第一种办法是不可能了。”说到最后,文轩叹了口气。  “为什么?”  “因为,世界上还有没有寻魂师都不知道,别说还要寻魂法器了。”文轩说着间,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必武有些焦急起来。  “只能用第二种办法了!”  “第二种办法??难道你有异瞳和引魂之草?”必武好奇的问到。  “不,是你有异瞳。”  “什么??我有异瞳??”  “没错,因为你可以看见姚菱杉身后那男的。”文轩解释到。  “难道说,那个男的不是人,是……”必武震惊道。  文轩点了点头,应道:“没错!那是姚菱杉家族制造出来的人傀。普通人没有借用法器是看不到的。”  “呃……这有点越来越离谱了!说这个世界上有鬼我还相信,法师我也勉强接受,你居然说有一大家族,而且还可以制造人傀……这……,有点扯了吧!”必武开始一脸的怀疑起来。“啊……今天怎么就不是愚人节呢?我倒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好吧!说那么多你也不会相信的,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救振豪’。”文轩知道这一切都很难让一个普通人一下子接受,而且还是一个被吓得有些精神恍惚的人。  “我想,只要不搭上我这条命和违背道德,要怎么样,我全听你的。”可能是真的还没从昨晚的事情中清醒吧!必武有些激动起来。  第二天晚上,正在睡梦中的必武,突然被文轩叫醒。迷迷糊糊的他,推开了文轩的手:“不要烦我睡觉!”  “必武快起来,我们只有一个半小时,快点!”说着间,文轩又推了推必武,还捏住了他的鼻子。  必武终于从睡梦中醒来,跟着文轩一起换了身衣服,拿了手电筒。文轩则背着一个书包,书包看起来鼓鼓的,但应该不是很重,因为文轩看起来一点都不吃力。  “你们这是要干嘛?”睡在必武旁边的木子李突然坐了起来,问道。  “我们去捉鬼,你信吗?”文轩反问道。  “我信!”谁都没想到子李回答的这么确切,而且还是肯定的回答。  “我们要去女生宿舍把振豪的魂魄给找回来,你可要保密。”必武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能不能跟你们去女生宿……不去把振豪的魂找回来呀!”木子李看来有些兴奋的问道。  “好吧!那你快点,因为我们只有一个半小时。一点前,我们一定要回到宿舍。”文轩有些焦急的说道。  “文轩,你有没有觉得好冷呀!?”专门穿多了一件衣服的必武,刚出宿舍,就对文轩问了句。  “有点,不过还好。”  “我们要怎么过女生宿舍呀?”木子李有些好奇的问道。  “跟我走,我们到时候只需要翻过男女生宿舍间的那道墙,然后找个地方蹲着,女生宿舍那边会有人出来接我们的。”文轩胸有成竹的解释道。  “夜半三更不睡觉,翻墙蹲坑等女票。真是太刺激了。”木子李念叨道,想想还有些小激动,紧握着拳头。  “……”  一阵无语,文轩和必武都是都用鄙视的眼神望着木子李。甚至,还有点想竖起中指的冲动。  “呵呵,不好意思!有点小激动!”木子李脸带笑意的连忙道歉。  “真是名副其实的禽兽。”必武和文轩都在心里念到。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五分,还有五分钟接应我们的女生就会到来。如果我们不能在这五分钟内过去的话,她就会回宿舍。”文轩一脸严肃的说道。  “子李,你蹲下!”走到墙边,文轩和必武对视了一眼,然后对木子李说到。  “为什么?”木子李反问道。  “你不蹲下,我们怎么翻过去!”必武补充道。  “你们等我一分钟。”说话间,木子李连忙跑开。  “他这是要干嘛?”文轩疑问道。  “不知道!”必武也表示不知。  不一会,他们发现了东西撞击的声音。原来是木子李搬着一长梯子回来了。看到这一幕的文轩和必武都竖起了大拇指,心中暗道:“你牛逼!”
    有了梯子,他们很快就翻过了墙。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后,他们找了一个地势较为低的地方,三个人就蹲在了那里。  “你是怎么知道哪里有梯子的?”文轩疑问道。  “嘿嘿,其实,是我加入学校宿管会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木子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确定是无意中,而不是故意的。”两人用质疑的目光盯着木子李,然后又露出了鄙视的目光。  “看,美女!”木子李突然喊道,只见两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  “美女人人爱,你俩不例外……不就喜欢女生嘛!你俩有必要用这么鄙视的目光吗?搞得你们都不喜欢女的,只喜欢搞基一样。”木子李也回以他们鄙视的目光。  “看,美女!”这此说话的人不是木子李,而是孙必武。  “你这可骗不到我,鄙人平生阅女无数……喂,怎么突然就走了。”木子李话还没有说完,发现文轩和必武居然走了,急忙叫喊着追了上去。  “哇……还真是个美女!”木子李追了上来,看见文轩正和一个身穿粉色连衣裙的长发美女聊着什么,心里念叨着。女孩就是那天和必武聊天的,自称文轩未婚妻的姚菱杉。  “在下木子李,敢问姑娘芳……”上前来的木子李,急忙弯腰作揖。  “芳你个大头鬼,快走啦!”木子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必武拉扯着往女生宿舍三栋四楼四零四。  到了四零四宿舍门口,文轩将背上的书包放了下,然后蹲在地上,开始往外面掏东西。只见他从里面掏出一把红绳、两支手电筒、一叠符纸、一小瓶透明液体、一束彼岸花、两个小葫芦和六把小木锥。  “真的不用我和人傀进去帮你?”菱杉向文轩问道,希望他能同意自己进去帮他。  “不用,你帮我稍微注意一下外面就可以了。”宿舍门口,文轩看了一下菱杉,轻声的说道。  “那你拿着这个,一有什么情况,你捏碎它就可以了!”菱杉伸出手去,将一块看起来像是石头的东西交给了文轩。  “放心没事的。”文轩接过石头,将它放进了右手的裤袋里。  木子李并不傻,知道人家女孩喜欢文轩,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过,他好像在抑制着什么,双拳紧握,额头的细汗渗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许的难受。  “你没事吧?”必武发现木子李有些奇怪,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会有什么事!”木子李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个自信的手势,看起来有些勉强。  进去前,文轩给他们每个人都滴了滴透明的液体,一人两把小木锥,又给了木子李一个葫芦,必武一束彼岸花。最后,还告诉他们这些东西的用处。  原来,透明的液体是牛的眼泪,用于开冥眼用的,这样,只要鬼不特意隐形,就基本看得见。木锥是桃木做的,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灭鬼的,但成功率就不好说了。葫芦是用来收回振豪魂魄,彼岸花则用来引魂。  “把这个贴在胸口,能减轻鬼跳对你们的影响。”进门前,文轩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红符,递给子李和必武。  文轩左手抓出一张黑符,右手伸入嘴中,引一滴舌尖之血画在黑符之上,然后念道:“人间有正道,自有浩然气;轮回有六道,魂引方可进。我以我血,自引魂符通冥路!开……”  刚一念完,文轩的脸色就变得煞白起来。他急忙又从口袋中掏出东西放进嘴里,嚼了起来。这才脸色稍缓了些。  黑符被贴在了门上,青色的光从黑符上发出,并很快的覆盖了整扇门。虽然见识过了鬼,可子李和必武还是被眼前的一切吓到。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文轩已经拉着他们进了那扇门。留下菱杉一脸担忧的站在了原地。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黑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当文轩三人进入门中的那一瞬间,黑影露出了狰狞的微笑,仿佛一场阴谋正在酝酿着。  穿过那扇门,出现在必武他们面前的并不是女生寝室,而是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天空一片血红,像血洗过一般,让人感觉恶心。  “原来地狱就是这个样子的呀!”木子李感慨道。  “不,这里不是地狱,而是鬼域。是居住在我们学校,导致鬼跳事件的始作俑者创造出来的地方。”文轩向子李解释完,提醒道:“现在,是我们最需要小心的时候。”  “现在我们要干嘛?”必武疑惑的的问道。  “我们要找到关押振豪魂魄的鬼屋,然后将振豪的魂魄装进这葫芦里面。另外,我们现在只有半个钟的时间。无论成功与否,半个钟之后,一定要离开,不然会被困在这里的。”文轩十分严肃的说道。  “月为阴,日为阳;鬼域主阴,人间主阳;阳盛则百灵长,阴盛则鬼火生。那鬼屋应该在……”文轩背诵文章般碎碎念。一边念,还一边东指西指。  “文轩,你找鬼屋吗?鬼屋在那边。”必武指着十点钟方向,对文轩说道。  “……”文轩瞬间无语起来。心里不禁埋怨到:“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的话自己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那鬼屋像是一间破旧的城堡,周遭没有树木,只有潮湿的泥土和矮小的灌木,灌木丛上点点鬼火不断地重复着升起——毁灭这个动作。几条破旧的木板铺在了城堡门口,人踩上去,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让人顿时全身发麻起来。  终于到了门口。看着坚固的木门,木子李想用力去将门推开,却不想手还碰到门板,门就自己开。不禁让人升起了请君入瓮的,进去就要任鬼宰割的感觉,内心的不安顿时又多了几分。  城堡里面空空的竖着八根柱子,柱子上到处都缠绕着褐色的藤蔓,细细看,那藤蔓像虫子般在慢慢的蠕动,伸长,缠绕。  “快看,振豪的魂魄在那里。”必武突然开口叫道。  原来,在每根柱子的旁边,都用藤蔓束缚着几个毫无生气的人。这些都有一个固定的动作,有的在傻笑,有的在哭泣,而振豪居然在吃自己的手。他的手像饼干一样,正被他一点点的吃着。  必武和文轩急忙走上前去解开振豪身上的藤蔓,木子李则注意着四周,  就在振豪的魂魄就要被装进葫芦之中的时候,望风的木子李突然开口叫道:“你们看上面!”
    文轩和必武向木子李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女子,穿着白色的纱衣,漂浮在绿的发霉的石台上。看着女子,必武的表情瞬间开始变得奇怪,没错,就是那天晚上,必武在楼梯口遇见的,差点要了他的命的女鬼。  女鬼紧闭着着双眼,白色的纱衣无风自动着,赤色的月光不知在什么时候,照射了进来,将一切染的赤红。必武的死死的盯着女鬼,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双手不禁意间捂向了胸口。  突然间,缠绕柱子的藤蔓不再是慢慢的蠕动,而是剧烈的动起来。涌动的藤蔓,在月光下像是一条由鲜血汇聚而成的河流涌向女鬼,将女鬼缠绕。  “子李、必武快出去外面等我。”望着这突如起来的变动,文轩对着被这一切吓傻的木子李喊道。  还没等必武做出反应,女鬼紧闭的双眼在那一瞬间猛的睁开。还是那一双空洞洞的眼睛,什么都没有,然而却像黑洞般拉扯着人们的灵魂,那张面孔慢慢的变得狰狞,变得扭曲。  这次的鬼跳显然要比以往任何一个晚上的鬼跳要来的强烈,来得迅捷。木子李和孙必武双手揪着胸口,倒在地上剧烈的抽搐起来,血丝开始从他们的毛孔中慢慢的渗出,衣服被慢慢的染成了鲜红色。而一旁没有红符护体的文轩就显然要比他们两人来得严重的多,一口鲜血吐出,文轩是直接晕死了过去,然而那鬼跳却并未停止,从他的胸口处可以看到他的心脏还在剧烈的鼓动着,剧烈地仿佛下一秒这颗心脏就会蹦出来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汇聚的藤蔓缠绕住了女鬼的双脚,并且迅速的将女鬼的身体包裹。女鬼被那血色的藤蔓包裹成一个血色的大球,血球里还不断地传出那女鬼刺透心脾的叫声。不过,所幸的是,鬼跳弱了下来。  必武和子李强忍着站了起来,跑到了文轩的身边。拿起葫芦,两人拖着文轩,急忙往屋外跑去。好不容易出到了外面,必武和子李却发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文轩醒醒……文轩快醒醒……”两人急忙叫喊道。  “我掐他人中,你快揉动他的四肢。”子李对必武说道。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平静,树木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大地也在颤抖,鬼火化作一具具尸体开始往他们这边靠近。城堡开始崩塌,一道凌光破开了这无尽血色。缠绕女鬼的藤蔓被女鬼每挣脱一次,其再次缠绕的速度就慢一分,相信过不了多久,那藤蔓就再也缠不住那女鬼了。  几分钟后,文轩终于在昏睡中被晃醒。看了看周围,文轩将手指了指裤袋,然后又望着必武,似乎想要对他说什么。必武急忙将耳朵贴了过去。  子李接过了必武从文轩口袋里掏出的石头,无论他敲也好,摔也好,就是没能把它弄碎。看到这一切的文轩,用手沾了沾嘴角的鲜血,抹在了石头上,方才把石头弄碎。碎了的石头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空气中。  听了文轩的话,必武拿出藏在胸口的彼岸花,拂拭了一下双眼后,轻声的念到:“引魂之花引前世之魂,且开天眼洞天地。通天路,破冥河;人间六道,尽入吾眼,尽不入吾眼。吾以吾左眼,引浩然气,破万千鬼域,开……”  女鬼似乎有灵智般,挣脱藤蔓,飞速的往必武这边飞来。而就在必武念完咒语后,一道白光从必武的左眼射出,慢慢的化作白色的通道。必武知道,只要这白光凝聚成形,穿过去,他们就可以回到人间了。  就在这时,女鬼如白气般突然消失。然而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在必武的面前,而且还伸出手抓向必武的左眼。  必武知道,哪怕不要自己的左眼,自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移动或者闭眼,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横竖都是死,拼了!”必武咬紧牙根,努力的使自己的左眼睁着。  一旁的木子李想要去阻止女鬼,然而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看着女鬼离必武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抓到必武了,他只得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选择听天由命。  当子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奇怪的发现女鬼消失了。必武晕倒在了原地,从他眼里出来的白光形成的通道在不稳定的晃动。鬼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着,最多再过四五分钟,这个世界就会完全消失。意识到这一点的子李,急忙将必武抬到白光中,就在子李要把必武推过白光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双画有赤色花纹的粗大手臂,直接将必武扯了过去……  在左眼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中,必武猛的醒来。然而,醒来的必武惊恐的发现,虽然没有了城堡,没有血色的月空,也没有文轩和子李,然自己却真的还在那鬼域之中。  正当必武为自己可能永远被困在这里而害怕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女孩般哭泣的声音。刚开,必武心里还多少有些害怕。然而想到自己可能永远都要呆在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他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必武朝着女孩哭泣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他就看见了那哭泣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乌长的头发上戴着蓝色蝴蝶结。女孩坐在一片草地上,双手抱腿,头埋在膝盖上哭泣着。可能听见有人来,女孩抬起头,看向必武,水汪汪的眼睛还不断地有泪水流下。女孩长得很可爱,但看起来有些孱弱,感觉病恹恹的。  就在必武想坐下来和那女孩说话的时候,左手传来了一阵剧痛,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必武,你没事吧!”坐在必武床边的子李伸过头来问道。  “我的手……我的手……疼呀!!”必武向子李喊道。  “啊!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子李发现是自己压到必武的左手了,连忙抱歉道。  转过头,子李一副焕然大悟嘀咕道:“难过我怎么感觉坐起来那么舒服,原来压到手了。”  醒来的必武发现,自己的左眼失明了,而医生也检查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失明。魏振豪被救醒了,只是精神还有些恍惚。而文轩则失血过多,身子异常的虚弱,而在医院里静养。
    九月下旬,北风忽袭,天气一夜间变冷。距鬼域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就在今天早上,文轩和振豪也终于出院回到了宿舍。必武的眼睛也在休息了几天之后,便开始慢慢的复明了。  “学校的学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活力呀??”刚回校的文轩看见校园里到处都有学生在庆祝着什么似的,好奇的问道。  “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每晚困扰着整个学校学生的鬼跳,伴随着‘你们的住院’,消失了。”季昶玩着电脑,随口回答道。  “嗯,是件喜事!”虽然是件好事,但文轩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其实学校里的学生们都知道,校园歌谣最后一句的“暗地里,百一常”,其实指的就是学校里的鬼跳事件。由于,鬼跳事件,学校的学生里,只有百分之一的学生是没有精神失常,而这百分之一还包含刚入学时的大一新生在里面。  四栋楼下,木子李正兴奋的向路过的女生宣传着聚会。必武被拉去像个机器一样给路过的人传单,而在他后面的树上挂着印着:“‘鬼跳头七’欢庆联欢会——今晚七点,相约中庭‘彼岸庭’,与你不见不散”的横幅。  “美女们,今晚来参加吗?”子李看见了菱杉和她的朋友,急忙跑了过去。  “文轩去吗?”菱杉反问道。  “去,作为众主办方之一的他怎么会不去。”木子李眼都不眨一下的撒谎道。  而作为当事人的文轩,还一无所知的在楼上看着他们。  当天晚上,刚过六点,木子李就怂恿舍友,拉扯文轩往中庭赶去。  文轩他们到中庭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有好多人在布置场地了。也不知道木子李哪来的号召力,居然能叫来这么多人。后来才知道,鬼域那晚,是菱杉及时赶到将他们救出来的。那天凌晨,他们满身鲜血上了救护车,被很多人看到并拍了照。而当天晚上,鬼跳就离奇消失了,所以他们也就成了救世主般的存在,这也难怪木子李有那么大的号召力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文轩静卧在草坪上看着天空,感慨道。  “是呀!好像我家乡的月亮呀!”必武突然从一旁出来,同样感慨道。  “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我是想说和我家乡的月亮一样美!”必武解释道。  “这不是同一个月亮吗??”  “月亮不是有很多个吗?”  “……”  “看,有两个人在和你打招呼呢!”必武抬头看向了教学楼方向。  “在哪?我怎么没看到。”文轩坐起来,四周看了一下,结果没看到。  “抬头,四十五度角往教学楼方向看。”  “你眼花啦!哪来的两个人,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文轩照着必武说的方向看去,还真的看到楼顶有个人在朝着这个方向招手,不过是一个人,并不是两个人。  “难道真的是我眼花啦?”必武怀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文……文轩……你快……快看上面。”刚才向他们打招呼的那个人正慢慢的往楼顶的边上走去,急的必武对文轩大喊道。  旁边也有人听到了,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望向了楼顶。  楼顶的是个男的,他好像喝醉了,在楼顶手舞足蹈的。楼下看到的人都为他揪了一把冷汗。  “文轩,我们快点上去救他。”说话间,必武急忙往教学楼方向跑去。文轩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别人并没有看到男人后面的青衫人影。但是,必武看到了,一张毫无表情的鬼脸在望着他。  楼顶上的男子摇晃着身子走着,下面的人都揪着心。最让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男子半个身子往前倾,两只手不停地划动,看起来像是在痛苦的挣扎。  “不要……”就必武气喘吁吁跑到楼顶的时候,男子被青衫鬼甩下了楼去。青衫鬼还有些戏谑的看着必武,仿佛在说:“你不上来,男子就不会被扔下去。”  “我跟你拼了!”必武愤怒的冲了上去。  就在必武以为要碰到青衫鬼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他什么都没碰到,而是笔直的往护栏撞去。一个失衡,必武半个身子伸出护栏外面,双脚也离开了地面。就在必武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要掉下去的时候,在他身后伸出的两只手将他紧紧的抓住了。  那两只手的主人不是别人,就是尾随必武赶来的文轩。  就在文轩用力的将必武的双脚用力的往下按的时候,一个虚晃的身影在慢慢的向文轩靠近。  青衫鬼慢慢的向文轩身后走去,伴随着阵阵寒风。那张凌青的脸上毫无表情,苍白的眼珠子不停地翻动着,一双干枯冰冷的手慢慢的抬起,紧紧地掐向了文轩的脖子。  文轩无法顾及那双紧掐着他脖子的手,双手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必武的双脚触地的时候,自己却被那冰冷的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他的脸慢慢的由紫色变成了青色,力气一丝丝慢慢的从他的身体里流逝,他想向必武求救,却发现自己一丝声音都喊不出来。  被救了上来的必武还在喘着粗气,等他回头的时候,文轩早已晕死了过去。  当必武看到文轩被掐着脖子悬浮在半空中的时候,他的脑袋空了。他愤怒的冲上前去,张口就咬向掐着文轩脖子的手。一股血气冲向头颅,必武左眼的瞳孔慢慢的变大、变红,一丝鲜血慢慢的从他的瞳孔流出,他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变得恐怖。  当那左眼的血水触及青衫鬼的手时,那开始有一丝畏惧起来。那鬼双手一甩,文轩和必武都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在地上的必武爬了起来,愤怒的望着青衫鬼。就在必武要扑上去的时候,青衫鬼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  必武定在了原地,死死的盯着青衫鬼消失的地方,在确定青衫鬼真的消失了,才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当必武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听到了急救声,然后发现自己躺在救护车里。醒来的他,急忙的抓着旁边护士的手问道:“我的朋友没事吧?”  “死了,我们去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护士小姐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什么……文轩死了……”听到这一消息的必武开始痛苦的哭了起来。
    必武并没有收到什么外伤,主要的伤都是在精神上的内伤。  “子李、振豪,文轩死了!”必武刚看见推门进来探望他的木子李和魏振豪,就开口哭道。  “什么?文轩死啦!”刚一进门就听到文轩死掉的消息的两人,都不禁有些悲伤了起来。两人围在了必武床边,三个男人开始伤心的哭了起来。  悲伤了一阵后,子李和振豪陪必武又闲聊了几句,便都离开回了宿舍。  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又有人推门走了进来。进来的是个女孩,没错,就是自称文轩未婚妻的姚菱杉。  “呜……呜呜……”见到进来的是菱杉,必武内心刚压抑下的悲伤又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怎么哭得那么惨,你爹死啦!”一进来就听到必武哭起来的菱杉有些生气的说道。  “文……文轩……死了!”必武悲伤的说道。  “你才死了呢!文轩不是在隔壁病房好好的嘛!”菱杉有些愤怒的说道。  “……”听到文轩没死的消息,必武愣了一下。  在文轩的隔壁病房,一个男子撞了进去。  “文轩,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必武趴在了文轩躺在的病床边,开心的哭喊道。  “我没死,怎么哭得比我死了还伤心。”  “呵呵……不好意思,失态了!不过你没事就好,该死的护士,还说她们去到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必武抓着床单抹了抹泪水和鼻涕,然后抽了一下,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离我家文轩远一点,我家文轩这次差点给你害死了。”菱杉从外面进来后,对必武有些愤怒的说道。  接下来全是菱杉一个人在劈头盖脸的数落,先是数落必武的不是,后来又数落文轩的不是,最后是两个人一起被她数落。  文轩只是对必武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并没有打断菱杉。毕竟,这些天是多亏了菱杉的照顾,也让她****不少心,也没阻止,就让她发泄发泄心情。  回到学校后,文轩通过魏振豪惊人的人脉消息网,了解到了当天从楼上坠落的那名男子的一些基本信息。死者姓司,名德造;南阳卧牧人,生于一九九四年四月四,卒于前天晚上;西艺舞蹈专业,生前的女友是国粹戏剧专业的赵慕华。  “这几天我们要去一趟医院才行。”回到宿舍的文轩对着下铺的必武说道。  “要干嘛?”必武疑问道。  “尸检。”  “什么?尸检!”必武一脸吃惊道。  “我们不是法学法医专业的嘛!尸检有什么,不就权当提早实习喽。”文轩淡淡的说道。  “……”必武愣在了那里,此时此刻,他只想静静。如果你要问静静是谁,我只能回答:谁知道!  第二天因为早上没课,文轩和必武一道早的就前往了医院。路上,他们买了手套和口罩。为了怕别人认出来,他们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戴了顶帽子。  他们悄悄的潜进了医院,在医院找了很久都没没找到停尸房,无奈之下,他们问了值班的护士,才知道古代的停尸房,如今的太平间的具体所在位置。  本来还怀着要历经重重艰险才能进入死者安息之地的二人,在医院一楼走廊的尽头找到了太平间。太平间的门牌很大,很容易找,进去也很容易。直接推门就可以进去,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值班的医生在。医院在太平间不装白炽灯也就算了,装个青绿灯还是忽明忽暗的,难怪不用医生守着。  “好冷呀!”一进太平间,必武就感慨道。  “快把旁边的工作服穿上吧。”文轩提醒的说道。  两人穿上了挂在墙上的尸房工作服,当必武还在摆弄工作服的时候,文轩急切的催到:“别弄了,快点找到前天晚上的那个男子。”  听到文轩的催促,必武急忙动起身来,翻看起每个停尸箱来。太平间的尸体来自整个市区,里面七层一百六十八个停尸箱,停放着一百多具来自社会上各个阶层的尸体。要在这一百多具尸体里一具具尸体要翻找到司德造的尸体,还是挺困难的。吊死的长吐舌头,淹死的披头散发,烧死的面目全非,坠死的……  必武正翻动着尸体,突然,他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因为周围一片寂静。文轩呢?只见文轩站在一副尸体面前,双手捂住嘴巴,表情有些难看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文轩……文轩……你没事吧!”必武见文轩有些不正常,有些担心的走了过去。  “没……没事!”文轩强忍着不适,回答道。  必武看出来了,文轩是看不惯尸体,所以才会感觉到难受。扶文轩坐到一旁后,必武自己翻找起来。  “必武,司德造的尸体在413号尸箱。”几分钟过去后,文轩举着一个表格对必武说道。  必武在第四层找到了413号停尸箱,拉开箱子一看,是司德造的尸体。所幸的是,司德造摔下楼去的时候,不是脸先着地,而是横躺着屁股先着地。不然就真的面目全非了。文轩见必武找到尸体,从一旁走了过来。看脸色,比一开始的时候好得太多了。  文轩咬着牙根,将戴着手套的手伸进了包裹尸体的裹尸衣里去,扒了扒。直到死者露出上半身,才停止了动作。  司德造的肤色与一般死者无异,都是青绿色。然而,司德造的额头和胸口却分别出现其他死者所没有的一小片黑色和紫色奇怪纹络。  “生有所恋心有眷,虽死心犹生紫花。若非鬼魅害其身,岂生暗气怒众生。”文轩看到这两处奇怪的纹络后,若有所思的喃喃细语到。  “文轩,你在说什么??”必武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不知道,《鬼经》常说到:如果一个人他生有所恋,而他死后的胸口处会开出紫色的花纹;而如果一个人是被鬼魅离奇害死的,那么那个人尸体的额头上积郁怨恨而生暗黑色的怨气,并化作厉鬼迁怒所有活着的人。”文轩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那怎么办?”必武有些担心的问道。  “现在我也不知道,只能回去翻书查阅了才知道。”文轩摆了摆手,再次无奈道。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文轩一脸思绪的坐在床上翻阅着书籍,就在必武为文轩端来午饭的时候,文轩眼睛一亮,兴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说道:“我找到了!”
    “你找到了什么?快说说。”必武急切的问道。  “人有生死伤别离,死后魂归在头七。若是生前无牵挂,定可喜归六道中。若是惨死伤别去,死者含恨魂难离。头七魂归怨难化,必做厉鬼祸苍生……”文轩有些兴喜的念到。  “……听不懂……”必武一开始恨兴奋的听着,听到最后愣在了那里,呆呆的说了句。  “不好意思,我有些兴奋过头了!”文轩平复了一下情绪,抱歉到。然后理了理思绪,才又说道:“这么跟你说吧!人死后都会在头七的时候回到人间,如果生前没什么牵挂的,过了头七就会去投胎。但如果是像司德造这样惨死了的话,即使过了头七,魂魄也是不会离去的。而且,如果他的怨恨在头七前后两天内没有被化解的话,他就会变成厉鬼开始害人。”  “那我们要怎么做?”  “找到他的魂魄,化解他的怨恨。说白了,让他开心的离开就行了。”文轩一脸轻松的说道。  “那要去那里找他的魂魄呀!”  “他应该会在头七的时候回去找他的女朋友!到时候,我们跟着他的女朋友就可以了。”  “什么……什么……跟踪谁的女朋友?我听到咯!”不知道什么时候,木子李从一旁冒了出来,兴奋的说道。  “我也听到了!”季昶不知什么时候,也冒了出来。  “听到什么?我在和必武讲在医院里遇到的离奇事件呢!”文轩虽然知道木子李挺靠得住,但怕他瞎捣乱,出去乱说,就随口撒谎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旁又冒出了两个人,是魏振豪和施壬杰。施壬杰拆台的说到:“讲什么鬼故事呢?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  ……  一阵宁静过后,实在无可奈何的文轩才慢慢开口说到:“进医院之前,我就曾看过一本书里面的告诫里说到五个‘莫’:‘子午镜前莫长看,夜过尸房莫张望,送殡莫走来时路,莫随魂雀且吐沫,坟头新土手莫招’。然而我并没有放在心里,直到我在医院的那个晚上看到那一切的时候,那时的我信了。”  “那天晚上,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由于已经是深夜,有些害怕的在床上我憋了很久的尿,实在忍不住,我就跳下了床去,跑向了厕所。由于我的病房在一楼,而一楼的厕所旁边就是太平间。当时的我,大气都没敢喘一下,就直接冲进了厕所。”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轩故作深沉的深吸了一口气。  “上完厕所出来的我一脸轻松,看见洗手台有个阿伯在呆呆的照着镜子,就好奇的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当时,阿伯没理我,我也没太在意。然而当我看向镜子的时候,我就知道错了,因为我并没有在镜子里看到阿伯的身影,而看到的是我身边站着的,居然是一个……披头散发……满目苍夷……的女鬼!大当时就没忍住,大叫了一声——‘啊’!”文轩说到最后,突然大叫了一声,吓得必武他们都是打了个冷颤。  “幸好当时我刚上完厕所,不然就要尿了!”  “那后来呢?后来你有没有事!”必武一脸担心的问道。  “这不废话吗?有事他还能好好的在这里和你说话。”施壬杰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说道。  “那后来怎么样啦?”季昶一脸好奇接下来发生什么事的问道。  “对呀!后来怎么样了?”木子李也好奇的问道。  “后来呀!那女鬼刚一转身,就张开双手向我扑来手。我机智的反身一推,躲开女鬼的同时,逃到了厕所门口。刚出门口的我就被另一双冰冷的手给死抓住了。我知道,抓住我的是来自太平间的尸体,因为抓我的那双手上布满了尸斑,那是只有死人才有的东西。”  “我刚被那双手抓住,脖子就感觉到了黏糊糊的东西贴了上来,并且传来了阵阵臭味。没错,是尸臭,靠在我身后的是那双手的主人的头颅。那双冰冷的手抓得我有些生疼,我害怕得急忙用手去将那双手掰开。刚抓住那双手,我的整个手指就都陷进了那腐烂的尸体里面。于是我开始拼命的往前跑,跑了一会儿,我发现束缚变轻了。然而,靠在我脖子上的头颅不见了,抓着我的那双手却还挂在我身上。”  “终于,我跑到了我的病房门前,我赶紧推门而进,顺便反手将门锁上。因为推门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一下,发现女鬼和那尸体都在后面追着我跑了过来。我从贴身携带的护身符里掏出了一张,贴在了门上。贴完符的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双手挂在我的身上。”  “一开始由于过度紧张,然而等放松下来的时候,才开始觉得一阵恶心。掰下那只手的我,开始蹲在垃圾桶旁边狂吐起来。”  “最后,那最后呢?你被咬了没有?”木子李像是还没听到文轩被咬的镜头,好奇的问了起来。  “最后呀!我一整晚都没睡,在房间里待到了五点多,才敢走出房间去。那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我用垃圾袋装起那双手,丢到了外面的垃圾桶,然后去洗了手,之后换了件衣服就回房间睡着了!”  “这就没啦!”季昶有些失望的问道。  “真的没了!”文轩切确的回答道。  然而,当文轩说真的没了的时候,失望的却不止季昶一人,还有木子李,施壬杰。也就魏振豪和孙必武替文轩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文轩突然跑到地上认真的写起了毛笔字来。振豪和季昶都很好奇的在一旁围观起来。  “你写的是什么呀?”振豪看着文轩问道。  来给你们看,说着,文轩将那笔墨都还未干的宣纸递了过去。  心不平,意不正;多邪念,鬼附身。  子午夜,多阴魂;路上走,莫回首。  碟笔仙,鬼常存;仙未至,祸临身。  魂附体,意萎靡;若有异,人需避。  “这也算符咒?”振豪问道。  “不,只是古书上用的告诫语。最近,我们学校怪异的事情越来越多,这几天还连续失踪了好几个人。所以我觉得应该跟你们分享这个,你们也看在眼里,记在心,平时多注意些吧!”  “哦!”振豪轻轻的点了点头。  “文轩,这个世界上有笔仙和碟仙吗?”看到‘碟笔仙,鬼常存;仙未至,祸临身。’这几个字的季昶有些疑惑的向问道。  “没有的,那都是懂得读心的鬼的把戏。这游戏千万别玩,否则神仙未至,鬼祸先临。”文轩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是吗!”季昶情绪突然低落起来。
    “走吧!”刚一下课,必武就对着喊道。  “去哪里?”文轩疑惑道。  “去找‘死得早’的生前女友呀!”必武一脸疑问,为什么文轩一点都不着急的。  “大哥,你知不知道,鬼魂属于阴间之物,除非吸了阳气或吃了阳食,否则只有等到太阳西下了才会出来的。而且,他叫司德造,不叫‘死得早’,对死者不敬会招晦气的。”  “嗯…哦…”必武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对哦,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季昶有些奇怪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必武突然说道。  “是吗?他不是每晚都在照常打机嘛!有什么奇怪的吗?”文轩不以为然的回答。  “不知道,感觉怪怪的,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这是怎么啦!大晚上,各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相亲呀!”文轩看到舍友各个盛装打扮的,调侃道。  “今晚有什么事都不知道,出去可千万别说自己是众智的学生。”木子李对着文轩,有些鄙视的说道。其他人也有点看乡下人似的,看着文轩。  “今天晚上是我们学校校花兰韵芝的戏剧演出。”必武在文轩耳边轻声的说道。  “哦,忘了!校花评选的时候,你在住院。诶~真是太可惜了。”施壬杰叹了一口气说道。表情里尽是这小子命不好的惋惜之情。  很多时候,文轩都有一股想揍壬杰的冲动,因为壬杰老跟他抬杠。  “哦,忘了告诉你,我们学校有两大校花。”必武像是憋着天大的秘密没说一样,望着文轩再次说道。  “然后呢?”  “你就不想知道另一个人是谁?”见文轩一点都不在乎,必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问道。  “谁当校花,关我什么事?”文轩还是一脸的满不在乎道。  “怎么不管你事,你事大了。另一个人你认识的。”必武一副就关你事的表情说道。  “不是吧!”文轩一脸怀疑的摇了摇头。  “就是!”必武重重的点了点头。  ……  “请问哪位是赵慕华同学?”  “同学,你知不知道赵慕华同学在哪?”  文轩和必武站在国粹戏剧专业学生的宿舍楼下四处打听到。  终于有几位好心的同学,捂着嘴笑着说道:“看那边那个最显眼的就是赵慕华同学了!”  “哦!谢谢呀!”文轩连忙点头谢道。  文轩朝着那个同学指引的方向望了过去,他发现,有两个人是最显眼的。左边那个是长相普通,但身材不是一般的魁梧;右边那个则是长相甜美,笑起来宛若天仙下凡。  “应该是右边那个!”为什么文轩会认为司德造的女朋友回是右边那个呢!因为不得不承认的是司德造长得很帅,而且身材也很好,相信只要是男的,都会找右边的做自己女朋友吧!  “慕华,快看,那边有个帅哥在看着你呢!”站在两个女生旁边的一个女生看到了正望向这边,看着赵慕华的文轩。于是,掩笑道。  “哪?哪?在哪呢?”身材魁梧的女孩扭动着身子四处张望起来。原来,赵慕华是身材魁梧的那个女孩,而在她身旁长相甜美的则是众智两大校花之一,国粹戏剧专业的兰韵芝。  “必武,走!我们跟着她!”还在一旁问人的必武被文轩叫到了身边。  “哪个呀?”必武看到前面七八个女生,疑问道。  “比较显眼的那个!”文轩指了指前面。  “哦!”必武在校花评选的时候见过兰韵芝,所以他一下子认定赵慕华是长得比较魁梧的那个。  “我们就这么跟着??”  “不然嘞!”文轩反问道。  “她们要去戏剧演出,汇演的场地早就人山人海了,到时候,我们怎么进去呀!”必武有些疑虑起来。  “会场人那么多,阳气那么盛,司德造的鬼魂肯定不可能在前台。所以,我们要潜到后台去。”文轩思虑了一番,分析道。  “不好意思,这里除了演出人员和工作人员外,其他人是不允许入内的。”刚想混进去的文轩和必武,被一个小个子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我们是来找赵慕华同学的。”被拦下的必武直接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对没错!”矮个子工作人员望了一眼文轩,文轩连忙点头称是。  “华姐,外面有人找你!”看来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挺敬爱赵慕华的,一听说是来找赵慕华的,态度马上变得恭敬起来。  “谁呀?找我华姐。”慕华一边走过来,一边大声喊道。  “快让他们进来。”慕华还没到门口,只是瞄到了文轩就连忙说道。  “你先跟去拖着她,我假装上厕所去找‘司德造’。”文轩小声说道。  文轩还并不知道那个让他进来的人就是赵慕华,他以为那是赵慕华的跟班。他怕见到赵慕华的时候会被赶出去,所以叫必武拖着,自己跑到到一边去暗中找司德造。  “哇!还真多人呀!”走到一边,看到观众席上人山人海的文轩不禁感慨道。  灯光忽暗,台上的帷幕徐徐拉开,一旁的乐手慢慢的吹拉弹奏起来,戏剧就要上演了!台下的观众顿时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盯着舞台,等待着兰韵芝的出场。  第一个出场的是一个男子,一身书生装扮,文质彬彬的迈着步子走上了台。台下突然传来了一些女生的尖叫声,应该是那个男的的粉丝。文轩向四周看了一下,还特意认真的看了一下舞台旁边阴暗的地方。发现有好几个身影在那里。  文轩为了确认那些人是不是鬼魂,所以只在左眼点了能看到鬼的显魂符水。当他闭上左眼时,那些人影离奇的消失了,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文轩在舞台旁的照明台上看到了司德造,由于背光,所以不认真看的话还真找不到。司德造有些不屑的看着台上的那个男的,看起来有些无聊的四处张望。  兰韵芝上台了,一身粉色桃花纹的汉服,手握一把琵琶,徐步而行。前行间微微一颦,顿时百媚横生。  就在兰韵芝扮演的花柳卿上台的时候,司德造和台下的观众一样,瞪大着双眼,似乎害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虽然司德造瞪眼看起来很恐怖,不过他真的瞪大了。  当花柳卿偶遇苏默生微微一笑的时候,司德造的笑了,而且是很欣慰的笑了,而阴暗处的鬼影,在那一刻居然消失了。
    文轩在那一刻被惊呆了,只是微微一笑,就能度化魂怨,她是神吗?  “不对,花柳卿与刚上台时候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而且还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正在思虑的文轩猛的好像察觉到什么,但一下子又回归了迷茫,最后只能自言自语的说道。  对戏剧不感兴趣的文轩本来是打算渡化完司德造就离开剧场回宿舍的,却不想被这惊奇的一幕所深深地吸引。这使本来对戏剧没什么兴趣的文轩也突然产生了浓厚地兴趣。  时间一点点过去,台上的戏剧也接近了尾声。  花柳卿静静地站在台上,痴痴地望着苏默生远去的背影,眼泪缓缓的从她眼角落下。苏默生的身影消失之后,花柳卿十分悲伤的低下了头,深情的看着苏默生送她的发簪头,细语道:昨夜梦蝶,花轻语;案上抚弦,雪飞舞。醉梦中,呓人痴语:若来生,但许相逢未嫁时,定不将卿负。  文轩听得痴迷,望向了台上花柳卿所在的位置,却发现她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吓得文轩跑回了后台。回到后台的文轩有些惊慌的擦着额头的汗珠,却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正在缓缓的流下。  “你怎么哭啦?”不知什么时候必武已经站在了文轩的旁边,看见文轩在擦眼角的泪水,便好奇的问道。  “没……没什么……”文轩有些慌乱起来,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快点走吧!”有些慌乱的文轩催促道。  “不找司德造啦!”  文轩并没有回答必武,心事重重的往门口走去。必武也没再说什么,急忙从后面跟了上去。  “哈喽,密斯特单!”在回宿舍的路上,司德造不知道从哪里笑嘻嘻的跑了出来,对必武打招呼道。  “哇!大哥,你不去投胎,跑来这里,你想干嘛?”必武双手抱胸,一副惊恐的样子望着德造。  “诶~好不容易死一次,这么早就跑去投胎,多没意思呀!肯定要玩久一点啦!对吧!”德造摆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道。  “对你个头,说得死了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一样,还笑得那么开心,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必武有些无语的说道。  “哇,你干嘛跟着我呀!”发现司德造还是一直跟着自己,必武有些郁闷的问他。  “其他人又看不到我,不跟你跟谁呀!没人跟我聊天可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喔!”德造做出一副自己很无奈的表情说道。  “你就不能显形去找你女朋友吗?”必武无奈的说道。  “找我女朋友,别说笑了!除非我连鬼都不想当了。生前为了接近兰韵芝受尽了她的折磨,找她,除非我想活…不…‘死受罪’。”司德造有些自嘲的说道。  “你爱去哪都行,就是可以拜托你不要跟着我好吗?”必武有些哀求道。  “我就爱跟着你,哈哈……”说完,司德造诡异的一笑。  “文轩……救命呀!”必武一边喊一边跑向了宿舍。  刚一回到宿舍,必武就急忙把宿舍门关上,锁了起来。他看了看宿舍,发现文轩并没有回来,心里一阵不安。他用身体害怕的抵着门,生怕司德造推门进来。而就在他抵着门的时候,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喊道:“密斯特单!”  听到司德造的声音,必武抵门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就在必武害怕的闭上眼睛,以为司德造要推门进来的时候,外面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越是安静,就越是让必武感觉到惧怕。  “密斯特单,你这是在干嘛?”就在必武以为司德造走了的时候,从他床铺那边传来了司德造的声音。  文轩离开剧场后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在一个人在中庭的彼岸庭上踱方步。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宿舍吗?”不知道来回走了多久,在文轩的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动听的声音。  “赵慕华!”文轩一脸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谁告诉你我是赵慕华的?”女孩矜笑道。  “你不是赵慕华,那你是?”文轩疑惑了。  “呵呵……我还以为自己的名气有多大呢?原来我们学校里还有深山野人呀!”女孩有些嗔怒,又有些好笑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是谁?”见女孩有些生气,文轩一脸的害羞与无奈。  “我叫兰韵芝,现在认识了吧!”看到文轩尴尬的脸,兰韵芝也不好再戏弄下去的说道。  “嗯!”文轩低着头应道。  “你对姬如雪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呀?”韵芝有意似无意的问道。  “不好意思,没听过。”文轩摇了摇头。似乎感觉有些不自在,文轩转身又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抱歉的文轩,迈着着大步走开了。韵芝呆呆的站在了那里,脸上露出了无尽的惆怅。  风轻吹,花轻舞;岸上细柳今又长,却不见卿从沙场还。穿梭千年,孤守红尘,只为见卿面,却已难投六道里。然今再相逢,却已两相隔,相见难相认,此情仍在,君能知否?……  “大哥你好!”  宿舍里,与必武并坐床边的司德造见到文轩回来,急忙起身问好道。文轩似乎没听到般走过,静静地坐在了电脑桌旁沉思起来。  “你怎么对文轩和对我完全不一样呀!”必武见到司德造对文轩一脸的崇敬,对自己一脸的随意,有些生气的问道。  “你懂什么,文轩的身份,像你我普通的人和鬼怎么能比。”司德造一脸你不什么都不知道的说到。  “我知道文轩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你这么说又是怎么回事?”必武问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司德造反问道。  “嗯,想!”必武确切的回答。  “等你死了,我就告诉你!”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死了。”  西舍临近中庭的地方有座亭子,由于四周植满各种各样的花,故被提名之曰:赏花亭。亭里坐着两个人,她们在交谈着什么。  “这段时间打扰你了。”一个红杉女子轻声说道。  “没事的,姐姐!而且姐姐你即是我的前生,又在今世帮助过我,怎么能说打扰。只要姐姐喜欢,呆多久都可以。小兰没事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望着红衫女子,一脸担心的说道。  “已在前世化孤鬼,何留今生缠故人。”旁边突然走出一男一女,只见女的开口说道。
    “能再给我些时日吗?我已经找到我相公的今生了。”红杉女子有些哀求道。  “不是我不想给你时间,只是今世已出,前世也就早已残魂一个,时日定不会长久的。何必给活人徒增伤悲。而且,你借助她的身体留在这个世间,对她的身体可也是巨大的一种伤害。我也是同情你才和你说这些的。早点想通,早点离开吧!”看来那个女的应该早就认识红杉女子,不然也不会好言相劝。  说完这些,女子便带着男的走了,留下红杉女子和白衣女子两人静静地在那里思绪。  “大姐大,大哥那边的是我弄好了。来,给你他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红衣女子的身边。将一些头发递给了红衣女子。  “那我可以……”见红衣女子接过头发,那个身影有些期待的说道。  白衣女孩有些不乐意,不过还是伸出了手去。那身影单膝跪地,浅浅的在白衣女孩的手背上亲了一下,便很高兴的消失了。  “真是活该‘死得早’,让我找到这个死鬼,看我不杀了他。”文轩捂着头,生气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叫喊道。  “呵呵……”必武在一边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不关我事呀!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这出。”看见文轩质疑的望了过来,必武为自己辩解道。  本来心事重重的文轩,被司德造闹的这一出后,心情反而放开了许多。  三更半夜,鬼怪游离,学校里一片安详宁静,静的使人害怕。中庭的上空,一名红衣女子飘浮在半空中,双手合十,嘴唇微动。  就在女子睁开双眼的瞬间,一股寒风向四周吹去,朵朵红花飞起,旋转着形成一道法阵。夜空中,一道血色在皎洁的月中漫延,渐渐的,整个月亮都被染得血红色。红衣女子掏出藏在袖子里的一团‘结发’,泪滴从她的脸颊滑落。就在这时,天空中红雪飘零了起来。  烟花事,尘间梦;三千亡魂,卧渡三途。白雪无根莲,血染彼岸花;天池水沄沄,黄泉路漫漫。月有赤瞳筑轮回,唤起前世今生,共忆往昔。  前生路,今朝忆。就在月瞳之中,一条天路达凡尘。红衣女子拂袖飞天,直奔明月。文轩的灵魂慢慢的脱离凡身往上飞,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达夜月赤瞳天路,身形方才停了下来。  “沐尘,你可曾记得雪儿?”望着文轩那双迷离的眼,红衫女子泪眼婆娑的说道。文轩只是痴痴地望着她,什么也没说。  从夜月赤瞳穿越时光,唤起一千年的前世记忆。  天下起了小雨,月色显得愈加的朦胧。一座破旧的古庙外面,传来树枝被折断“咯吱…咯吱…”,以及脚踩在泥地里“呱唧…呱唧…”的声音。夜已深,伴随着雨点的落下,显得更加的寒冷。  两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妇女,一七八岁的小男孩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共五个人,有些匆忙的跑进了那破旧的古庙之中,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的赶路,五个人的神色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苍白。  “夫人,快带公子和小姐来这边坐下。”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腰间挎着大斧的高大的壮汉整理干净一块地方后,恭敬的对中年妇女说道。  “左谋,主上如今逝去,我们将如何是好。”高大汉子安顿完妇女和小孩后,问同样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但腰间佩剑的短须男子道。  “如今天下大乱,凭你我二人之力,唯有找个地方,才能让夫人她们无性命之忧的生活!”短须男子左谋摸了摸胡须,说道。  正在二人谈话间,古寺周围突然间狂风大作,席卷着砂石,视线在一瞬间变得模糊。  “右勇,有妖孽。快去保护夫人。”左谋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对右勇喊道。  “进我幽冥寺,活人岂能归。”一声奇异的叫声宛若天雷般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四处幽魂飘荡,周边坟墓横生,一颗颗犹如妖孽的古树将古寺团团围绕。寺庙内,突然传来了妇人的惨叫声,右勇还是没能及时的赶上,只见妇人被缠死在柱子上,两眼突出,胸口插着藤鞭。  小女孩抱着小男孩,两眼惊恐的望向了那边妇人,嘴里嚷嚷着:“弟弟别怕,弟弟别怕!”  “妖孽,我跟你拼了!”右勇瞪大了眼睛,双手握着斧头,怒喊着并向树的枝干砍去。“左谋,你快带少爷和小姐走。”  左谋抱起女孩的男孩就急忙的往外跑。左谋抱着两个小孩拼命的跑,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跑,都是没能离开古寺。见无处可逃的左谋放下了两个小孩,抽出了佩在腰间的剑,双指在剑锋划过,一丝鲜血染红了剑锋。  “天地人黄,无形之术,吾用阳寿化鬼魅。”  “哈…哈…哈哈…”逆耳的笑声犹如惊雷般落下,伴随而至的是样貌奇丑的鬼魅。鬼魅的两只手各抓着一具尸体,没错,就是妇人和右勇的尸体。  鬼魅带着嘲讽的笑声,当着左谋的面将两具尸体狠狠的摔在了一边。  “小姐快带着公子走!”左谋对着女孩喊道,说完便挥剑刺向了鬼魅。  “想走,门都没有。”鬼魅晃动着身影,转眼间便出现在了女孩的后面。两支枯枝般的触手快速的的伸了出去,抓向两个小孩。  “如雪,不要回头,快走!”伸向小孩的触手被左谋挥剑斩了下来,女孩的左手死死的抓着小男孩的手,拼命的往前跑。  鬼魅恼羞成怒,挥了挥手,一支支锋利的枯枝飞速的向前飞了出去。  女孩拼命的向前跑着,跑着,意识渐渐的模糊了下来,最后晕倒在了一片草地上。忘记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的有意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嘶……嘶……”女孩听到了马的的叫声音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左手一阵冰冷,但还抓着弟弟的手。  “你没事吧?”一双手将她扶了起来,一个温暖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帮我看看我弟弟吧!”女孩望着男子,说道。  “你弟弟?”众人疑惑了起来。  女孩感觉到不对劲,便望向了左手边。然而她发现,自己抓住的只是弟弟的半节断手。一阵悲伤突然涌上心头,近几天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喷涌而出,泪水不断地落下。  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抱着女孩,将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原来小女孩就是红衣女子姬如雪,也就是兰韵芝的前世。而救了姬如雪的则是墨雲轩的前世沐尘。这就是两人前生的第一次相遇。  《鬼经》作为道法传承的经书的同时,也作为阴阳界最为重要的史书,会对那些影响阴阳界发展的人或事进行记载。而《鬼经》传记篇中就有这么一则描写到:沐尘,字逸居,北宋卧府人,七岁善诗通词,九岁能言善辩且过目不忘,十五岁登文科状元官拜翰林史官,十六岁弃笔从戎,十七岁登武科状元官拜白马将军,十八岁家中突遭劫难,除逸居外出幸免,其它家中老少一百多人无一幸免。十九岁那年突遭罢免,二十一岁复职官拜伏波大将军,次年领兵参与道家过暮之劫,居功至伟,然下落不明。  沐尘骑着白马,如雪坐在沐尘的怀中昏睡。当车仗抵达城门口时,沐尘发现,百姓们一片喧嚣,似乎议论着什么,更有甚者抱头痛哭起来。  沐尘叫来了身边的副将,叫他过去打听打听。当副将传来消息说,沐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一夜间惨遭屠杀,无一幸免时。沐尘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了,他急促的挥动着马鞭,赶往沐家府邸。  沐府的大门开着,里面一片狼藉,鲜血染红了地板,到处都是残碎的尸体。每个人人都是惨死的,然而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平静安详,瞳孔里并没有太多的恐惧。沐尘走进了他父母的房间,房间里,他的父母如若沉睡般静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外面的惨状,谁也不会相信他们死了。  一场大火在府中冉冉升起,没有人求火,只有沐尘带着一群人手握着火把面无表情的站在大火前面。尸体在火中化做黑烟,尸骨无存,大火在府中连续烧了三天三夜方才熄灭。  一场大火将沐府烧毁后,沐尘居住到了京城,而孤苦伶仃的姬如雪也随之去了京城。  “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家人?”一天下午,姬如雪突然望着沐尘说道。  沐尘并没有回答姬如雪的话,而是静静地喝着闷酒。  “带我出去玩吧!”姬如雪知道他是有苦衷,也不追问,便强扯着拉沐尘出去放松心情。  繁华的京城,喧嚣的集市,这里的货品琳琅满目,这里的游人摩肩擦踵,稍微不注意,两个人便会在眼前走散。  姬如雪有些兴奋的拉着沐尘进了集市,看着五花八门的饰品。看得如雪的眼睛都有些忙不过了。就这样,刚进进集市没多久,姬如雪就和沐尘走散了。  “沐司,卧府的鬼劫怎么样了?”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沐尘的身边,,沐尘神色从容,淡淡的问道。  “沐主,鬼劫已除!”人影现出真身,长相居然跟司德造一模一样。  没错,沐司就是司德造的前世。这也是为什么积满仇怨死去的司德造在看见兰韵芝的微微一笑后会恩怨全消。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前世沐司对姬如雪的挚爱之情。  沐司,原名司南,后因为有功于沐家,故被沐家上报朝廷,皇帝特此赐予沐姓,故名如今的沐司。属于沐尘手下的五方家将的中方天。  听到鬼劫已除后,沐尘轻叹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沐司便消失在人群中。  姬如雪在拥挤的人群中与沐尘走散了,她有些担心的四处寻找着沐尘的身影。走失在人群中的如雪,一股如若再将孤零一人的悲伤之情悠然而发,眼泪开始不争气的落下。  就在她急得哭出来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了过去。一个踉跄,她的头撞在了一个厚实的胸膛上,才稳住了身形。姬如雪抬头看了一眼,当发现胸膛的主人就是沐尘,再也忍不住扑在了他的身上哭了起来。  “如雪,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说着,沐尘牵着如雪的手,走出了集市。  夜幕降临,漫天的星辰洒在了水中,一片树叶飘落在了水中,激起了粼粼波光。湖边的青草上飞满着萤火虫,点点的星光将整个湖边照亮。月好美,宛若仙子静卧在这大好的湖色中,照亮整片湖泊。  如雪静坐在湖边,痴痴的看着这美丽的风景。沐尘并非粗心之人,他也知道如今的如雪孤苦伶仃,而自己也跟她差不多,所以他了解如雪的心情。  “如雪……你若愿意,今生由我照顾你吧!”沐尘望着如雪说道。  “嗯!”如雪只是轻声的应了声,点了点头。  到了很晚,沐尘才带着如雪离开了那里。  次年,沐尘的官职突遭罢免,而其原因却是不明。然而突遭罢免的沐尘却如若无事人一般,只是带着姬如雪默默的归隐山田。沐尘退居田间,每天早出晚归,二人虽未成婚,如雪如妻子般照料起了沐尘的起居。  田居里每隔几天都会有一些奇怪的客人上门拜访,有时候是道士,有时候是和尚,还有一些时候是牵着耕田的牛的老汉。每个来拜访沐尘的人,都会送些东西给如雪。有能化身侍女的木雕,灵魂出体的灵丹,容纳灵魂的葫芦,还有个老头送了如雪一只奇怪的狼崽。有些时候,沐尘会离开田居一段时间,留下五方家将照顾如雪。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春去秋来,转眼又过了两年。如雪已经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少女,沐尘也已经成长成二十一岁的俊朗少年。  “沐主,天将降大劫,各地鬼怪横出,是时候可以动身扶法了。”一群人围着沐尘说道。  “天罚真人夜观星宿,天降碑文,碑文上写到:地藏悲心,渡化魂厄;谛听明耳,洞悉冤欲;三茅道眼,诛邪显形。鬼道冥狱,久积必祸;天法将昭,异灵必逐。千年一劫,万法尽出;妖祸不除,人间难存。”一位道长说道。  沐尘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心中已有打算。  第二天,一纸圣旨降下,拜沐尘伏波大将军。此后一年间,沐尘每天都在操练士兵,和排兵布阵。如雪虽然很多时候都会少了沐尘的陪伴,但只要沐尘还在身边,如雪就会觉得安心。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此生别无他求,只愿今生不再让你孤单,然天公不作美,注定有此别离。如雪,答应我,无论我是否归来,你都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在城郊外,柳树旁,沐尘握着如雪的手依依惜别道。  “不论要等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答应我,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如雪望着沐尘,含着泪乞求道。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沐尘骑上了白马,回头对着如雪说道。  此去一别,竟是此生无缘,谁又能猜到世间的无常呢?三年后的一天,如雪在家门口发现了断了只手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沐司。待沐司醒来后,一问才知道,那场大浩劫中几乎无人幸免。沐司是在拦截前往京城的鬼劫时受的伤,整支军队就他一人幸免。  天空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并不是黑夜的降临,而是浩劫之后的一片狼藉。漆黑的水,漆黑的树,四处游离的亡魂,地上巨大的黑洞,就是这里的一切。  如雪来到这里,看到这一切的如雪哭了,因为沐尘再也回不来。如雪在这个地方哭了七天七夜,哭得天地动容。  “如若大地重现生机,我愿此生此世在此守候这片土地,直至下世与沐尘再次相见,愿天怜悯!”一道天光降下,封闭了那个黑洞,洗净了这一片大地的魂怨。然而,姬如雪却永远变成魂灵,游离在这一片土地上。一千年后,有人在这个地方建了一所学校,没错,那就后来的众智学校。  文轩如若经历了一次人生般,在睡梦中醒来。醒来的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学校的中庭,他愣愣的望着这一切。姬如雪在他面前像一个小孩般抽泣不止。文轩想去安慰她,却被她拒绝了。  “你是沐尘的今生,为什么却没有前世沐尘的记忆。为什么?”如雪失望的叫了起来。  文轩一脸疑惑的望着如雪。就在他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一阵睡意涌上心头,他无声的睡了过去。两个身影夹住了文轩。  “那是因为沐尘死后,他的记忆寄托在了这片土地上,继续守护着这里。”说话的是一个老头。老头看起来仙风道骨,后面还跟着一胖一瘦的两个中年男子。胖的男子穿着一套白西装,看起来很是滑稽;瘦的男子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看起来有些阴沉,没错,他们就是新生入学时接待新生的老师就是他们夹着文轩,他们用手架住了文轩。  “什么?”如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直都跟沐尘在一起。  “当年那场浩劫并没有完全被解决掉,而是将那罪恶的根源封印了起来而已,而守护这封印的就是沐尘。所以,就算你借助赤瞳天路也不可能唤起文轩前世的记忆。”老头对如雪说道。  “天道有缘,只是时机未到!你会有机会再次与沐尘相遇的。回去吧!”老头劝说着如雪说道,说着间,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当姬如雪听到老头最后话的时候,眼睛里燃起了一丝光亮。带着一丝希望,一丝微笑,如雪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当所有人都消失的时候,一个在黑暗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切的人影也随着消失了。  “咳咳……”  走在去上课的路上,文轩不断的咳嗽起来。  “你这是怎么啦?”必武看着文轩一脸病怏怏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昨晚做了一个大梦,大梦醒来还有个小梦,小梦里我还睡在了学校中庭。小梦里醒来之后就感冒了。”文轩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会是被司德造做小人偶诅咒了吧!”必武轻声说道。  “肯定是,不然他为什么拔我头发。”文轩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有些愤愤的说道。  “走,我们出去外面玩吧!”木子李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跑了过来,对文轩和必武说道。  “我们还有课呢?”  “逃啦!我还不跟你们一样有课。”  “不了,我住院休了那么多天假,再逃课就课程有得补了!”文轩摇了摇头说道。  “你呢?”木子李转向必武问道。  “我不想逃课。”必武一口回绝。  “不是不想,是不敢吧!”木子李带着有些讥讽的口气望着必武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必武一脸无所谓。  其实并不是必武不敢,而是他不想跟着木子李出去玩,最后却呆呆的像个跟班似的被木子李使唤。  文轩他们上的是法医学史,学史老师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上课跟个老和尚念经似的,很是枯燥乏味。和班上的其他同学一样,必武好几次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全班也只有文轩一个人像打了激素似的,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问学史老师一些问题。  “季昶,你怎么了?”下课回宿舍在路上,文轩遇到了满脸疲惫,印堂发黑的季昶,担心的问道。  “我的同学被…被…鬼上身了。”季昶表情有些恐怖的说道。  “说详细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望着季昶,文轩静静地说道。  “是…是…碟仙!文轩,请你救救我的那些朋友吧!”季昶说到最后,带着哭腔乞求道。  “碟仙?”文轩有些疑问起来。“难怪那天晚上季昶会突然问到自己,是否真的有碟仙的存在。”  “你先别着急,慢慢的,详细的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这样我才能帮到你。”文轩知道,越到这个时候越要镇定。  文轩带着季昶回了宿舍,从季昶的信息中,他得知。季昶和他的朋友是在几次的碟仙游戏中,引鬼上身才招致横祸的。季昶的八个朋友中,已经有两个人被鬼所害死了。而且还有可能,被季昶招出的鬼魂还不止一个。  想了一下,文轩觉得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等季昶清醒后,找他招齐他的那些朋友,然后找出那个鬼附在谁的身上,将鬼引出人体,最后消灭或超度掉那些鬼就可以了。  “季昶他这是怎么了!”回到宿舍的必武,看见到脸色难看躺在床上的必武,关心的问道。  文轩把季昶的遭遇和自己的想法全都一五一十说给了必武听,最后,有些疑虑的说道:“如果处理不好,我们全都会死。”  
    就在几天前,季昶班上的一些朋友闲着无聊,便有人提议要一起找点刺激玩玩。其实,一开始季昶是拒绝的,可在好几个人的怂恿下,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班上四个女生和五个男生偶尔就会聚在一起玩碟仙。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在白天玩,后来觉得并没有什么瘾,于是为了寻求更大的刺激,他们就相约要聚在晚上玩。  星期六的一个晚上,他们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因为众智学校阴气很重,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会在学校附近居住。他们好不容易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那是间小二楼,位置很偏僻,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找到这间房子。每到夜晚的时候,那里的阴气都会很重,所以一般不会有人去那里租房子,他们很容易就租到了。  那天晚上,季昶和他的好朋友杜浩鹏,以及班上的其他三个男同学何铭旭、郭复承、杜文昌和四个女同学刘敏、顾平安、徐娅、陈晓娟。一共九个人在一起玩碟仙。  杜浩鹏从带的书包里掏出了一张写着很多东西的大纸和一个大碟子。他将纸铺在了地上,将写着一个箭头的大碟子盖在了纸上,做完这一切后,他掏出一只蜡烛说道:“喂,大家要开始玩了吗?”  “浩鹏,你确定真的要玩吗?”徐娅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的徐娅,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别担心!”刘敏拍了拍徐娅的肩膀打气道。  “不过,我和大家先说好,一旦游戏开始,大家就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做。另外,大家一定要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好,除非游戏结束,不然游戏过程中绝不能将手从碟子上移开。”游戏前,浩鹏再次强调道。  “好啦!浩鹏你别啰嗦了,不就个游戏嘛!快开始吧。”何铭旭有些不耐烦的插了一句。  “对呀!快开始吧!”一旁看着的杜文昌也开始催促道。  “那大家快坐好吧!我们要开始了。”浩鹏也不再说些什么,就开口对大家说道。  “晓娟,我来保护你。”郭复承嬉笑着,厚着脸皮凑了过去,陈晓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挪了挪个地方出来。  就在大家围着那张纸坐好之后,浩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根放在地上的蜡烛。季昶熄了灯之后,坐在了杜浩鹏的身边。浩鹏最先伸出手去按在了碟子上,其他人也都跟着伸出手按在了碟子上。  “碟仙,碟仙,请您出来!”大家围着碟子开始默念了起来,就在大家念到第三遍的时候,烛火开始动了起来。当烛火为定下来后,碟子才慢慢的移动着走起圈来。  刘敏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看到浩鹏对他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碟仙,碟仙,是您来了吗?”浩鹏问道。浩鹏刚问完,碟子就开始移动了起来,直到移到了写着“是”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红色箭头指着“是”字。  “碟仙,碟仙,我喜欢的女孩喜欢我吗?”接下来问的是郭复承,只见他直勾勾的看着旁边的陈晓娟。  碟子又开始动了起来,停在了“不是”两个字的旁边。看到这个结果的郭复承一阵失望,然而陈晓娟却是微微的笑了一笑。  “碟仙,碟仙,这次专业考试,我能过吗?”顾平安有些担心的问道。  ……  大家问的都无非是生活、学习和情感方面的问题。就在大家问完问题要请碟仙回去的时候,一阵阴风突然将蜡烛吹灭了。大家都被吓得尖叫了一声。就在蜡烛灭掉的时候,季昶感觉到有人将手拿开了碟子。然而,当蜡烛再次点燃的时候,季昶却发现大家的手都没有离开过碟子一般放着。  “或许是错觉吧!”季昶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怕死恐惧症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