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大拇指上有黑点图片不知道肉里怎么有很多小黑点,然后屁就变成死皮一样鼓起来一小块

  — 楔子 —  “求求你,不,不要......”虽然少女苦苦哀求,但对于犯案多次的山狗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增加了山狗的兴致,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淫笑和呻吟声。-@#-+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第十三个了,不出一月,这已经是被山狗强.奸的第十三个少女了。山狗起身,望着哭泣的少女,一抹嘴,显得很是得意。正在山狗想离开之际,听到了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叫他。-@#-+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山狗猛然回头,眼前若隐若现飘然走来一个少女,其傲人的双峰让山狗眼珠子都快流了出来。-@#-+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呦,小娘子,嘿嘿,大晚上的,天黑,不安全,让哥哥陪你吧。走,咱们一起去玩玩。”说着,山狗就伸手去拉少女的胳膊,摇头晃脑的痞子样显露无疑。-@#-+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眼前的少女面无表情,轻轻的说了一句“你,是想这个吗?”缓缓的,少女褪去外衣,虽身着薄纱,但晶莹剔透的胴.体俨然显露无疑。-@#-+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嘿嘿,小娘子,你真明白哥哥的心啊”说着,山狗的手已经朝少女的上身摸去。-@#-+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yin欲之人,永入地狱,不得轮回。”少女把手高高举起,手腕上的圆环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油锅地狱中。-@#-+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两个狭长的山涧上,一口大锅呼呼的冒着热气。-@#-+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啊~我这是在哪里?”山狗残存的记忆力里,只停留在一只手向少女身上摸去。-@#-+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嘻嘻,欢迎光临,这里是油锅地狱。”不知不觉刚才的少女已经出现在了山狗的身后。-@#-+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你,你是什么人?”山狗哆哆嗦嗦的转过头,看见眼前,是个一身雪白道袍的少女,脑门上的“水”字清晰可见。-@#-+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我?我叫水灵,嘻嘻,我是守卫冥府和阳间通道的五灵使者,赏善罚恶就是我们要做的啦,色.鬼,下去吧。”说着一把把山狗推下了滚烫的油锅。-@#-+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山狗绝望的眼神望着水灵,整个人掉进了油锅,笨重的躯体,瞬间被淹没了。-@#-+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嘻嘻,色.鬼,去油锅里暖和暖和吧。”水灵抿嘴一笑,露出两个虎牙。-@#-+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水灵丫头,又在使坏了?”一个身着金色道袍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少女身边。-@#-+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金灵大哥,取笑小妹了不是,嘻嘻,金大哥最好了,是不?”说着,此时叫水灵的少女已经在金灵身边,挽住了金灵的胳膊,撒娇的摇晃起来。-@#-+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好啦好啦,你这个鬼精灵,此人却也应得此报,都是天意。”金灵双手合十,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用手指在水灵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可没等手挨到她,水灵已经一吐舌头,做个鬼脸,跑开了。-@#-+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望着水灵轻巧的跑开,金灵微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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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 拔舌地狱 —  巨灵村里,一片繁荣想和的景象,但越是平安无事,越是处处危机。!@#-@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为什么这个村子叫巨灵村?相传,数千年前,这个村外有块巨石,截断了村里的水源。村里有个壮小伙,虽力大无穷,但对于这块巨石,还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此时天神下凡,赐给小伙子神力,让小伙子瞬间变成巨人,轻而易举的搬开巨石,让村里获得水源,解救了全村人的命。但小伙子由于之前跟天神约定,为救全村人,把性命交给天神,此时使命完成,他也随即灰飞烟灭。全村人为了纪念他,把村子定名为巨灵村,世世代代流传下去。!@#-@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虽然外界一片兵荒马乱,但这个村子由于是在偏远之地,也算是世外桃源,与世无争。!@#-@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而在这个世界上,哪里都有挑拨离间之人,巨灵村也不例外。祥和的村庄,也因为一个叫赖三的人,而变得隐忧重重。!@#-@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村东大发酒馆。!@#-@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一大汉独自喝着闷酒。!@#-@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五大哥,怎么今天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呢?大嫂没跟你一起来?”赖三早就看到,是赶大车的王五,不怀好意的凑了上来。!@#-@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唉~别提了。”王五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缓缓的说了起来。!@#-@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我媳妇最近老去忙农活,不忙活我,让我这心里啊”王五端起碗酒一饮而尽“很不是滋味。”!@#-@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五大哥,你是不知道……”赖三话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兄弟,有话说,别藏着掖着,你话说一半是怎地?”王五一听似有隐情,一下子抓起了赖三的脖领子。!@#-@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五大哥,别别,你先松开,我慢慢跟你说。”赖三示意把王五的胳膊放下,嘴角露出一丝奸邪的笑容。!@#-@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好好,兄弟,你有话直说。”王五把手放了下来。!@#-@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五大哥,那我跟你说,最近你老婆是不是特不爱理你?”赖三朝酒馆外面看着,好像生怕别人看见一样。!@#-@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对啊兄弟,你怎么知道啊?”王五激动的抓住了赖三的肩膀,但马上自觉失态,把手松开。!@#-@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我看到他跟你隔壁的刘刚……”赖三故意话说一半,看王五反应。!@#-@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说,他跟刘刚怎么了?”王五又抓住赖三的肩膀摇晃起来,把赖三摇的前仰后合。!@#-@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五大哥,别着急啊,你听我往下说。”赖三看王五上了钩,开始说起了他早编好的说辞。!@#-@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那天隔壁的刘刚去你家借铁锹,没马上走,而是抱住了大嫂。”赖三说的绘声绘色,听的王五眉毛都竖了起来。!@#-@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什么!这个刘刚,亏我平时还跟他称兄道弟,兄弟妻不可欺,他居然如此!”说着,王五一拍桌子,起身快步走出酒馆。!@#-@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五大哥,你可要悠着点儿,不是你想的那样。”赖三望着王五远去的身影,偷笑了起来,赖三平时行为不端,老挑逗独自在家的王五的妇人,而刘刚一次声严厉色,喝退了赖三,让他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激将王五,就是借王五之手,给刘刚点儿颜色看看。!@#-@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话说两头,已经被赖三气昏了头的王五,正气鼓鼓的朝家的方向走去。!@#-@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叔。”平常老在地里玩,有时候也帮王五收收麦子的小孩,叫赵小虎,王五经常叫他小虎子。!@#-@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五在气头上,没有搭理他。!@#-@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叔,什么事情啊,让你生这么大气?”机灵的赵小虎看出这里面有事,追问道。!@#-@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别提了。”王五一摆手,没说,还是急匆匆的往回走。!@#-@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王叔,你别走啊,跟我说说啊。”说着,赵小虎已经拽住了王五的袖子。!@#-@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要是平常,王五早就停下来,跟小虎子去田间唠嗑去了,但今天不同,他一把甩开小虎子,让赵小虎倒退了几步,一个趔趄,结结实实的做了个屁股蹲。!@#-@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望着王五远去的身影,赵小虎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而等他坐起来,王五已经走远了。!@#-@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王五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门前。!@#-@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开门!开门!”王五一改往日温吞的一面,拼命砸着门。!@#-@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来啦,谁啊,这么急。”里面一声女声传来,王五的夫人胡氏急急忙忙的从里屋出来。!@#-@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哎?相公,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王五.不到晌午就到家中,胡氏很是意外。!@#-@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我再不回来,没准让你给我戴几个绿帽子了?”王五开口就酒气熏熏,把胡氏吓的够呛。
  “你说什么呢?”胡氏怯生生的说着,其实也不是胡氏没理,而是胡氏这个小女人胆小怕事,尤其是怕丈夫发脾气。    “还能说什么,你们的丑事都被人看到了!”王五一拍桌子,把胡氏吓得一激灵。    “你慌什么?你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王五连珠炮的说了一串,把胡氏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完王五借着酒劲,把胡氏的头发揪了起来。    “哎呦,你,你这是干什么啊。”胡氏咬着牙问着。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我先暂且饶过你,我去找刘刚。”放开胡氏,王五转身摔门而去。    “相公,你这是?”胡氏不敢多说,任凭王五离去。    此时的刘刚正在马厩喂马,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的逼近。    “刘刚!”远远看到喂马的刘刚,王五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冲着刘刚径直走了过去。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气势汹汹的王五,刘刚一面往马厩里添草,一面扭头转向刘刚。    “你还好意思说,枉我把你当亲兄弟一样,你居然勾引我老婆!”王五边说边对着刘刚指着鼻子开骂。    “大哥,我没有啊,大嫂一直视我为亲弟弟,我怎么会啊,谁说的?我当面跟他对峙。”刘刚一听,就想着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还有脸说。”王五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拳就把刘刚打的摔到了马厩里。    “大,大哥,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刘刚鼻子被王五一拳打出了血,捂着鼻子,伸手示意王五住手。    “我打死你这个给我戴绿帽子的伪君子!”王五说着一拳又打了上去。    “大哥~”刘刚抓住了王五的胳膊,跪在了王五面前。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去找阎罗王解释吧。”说着,王五甩开刘刚的手,举起了拳头。    “王叔,你错怪刘刚了,他是个好人。”尾随而至的赵小虎上前拉住王五。    “小虎子,你别管。”昏了头的王五.不听劝告,一把推开赵小虎。    正当王五的拳头要打在刘刚的头上之时,一声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住手!世间之事,本来都是有因才有果,你为什么不把整个事件搞清楚呢?”这声音就像是透过耳膜,直接传入王五心里一样。王五心头一震,放下了拳头。    “谁?谁?”王五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不用找了。”此时身着黑色道袍的人出现了。    “你是谁?为什么阻止我杀了他?”王五怒气未消,便转头追问。    “此事皆因挑拨离间之人而起。”黑袍人双手合十,把玄机道出。    “挑拨离间之人?你说的是谁?”王五听出问题所在,语气稍有缓和,继续问道。    “此人乃引起你的杀意之人。”    “你说的是赖三?”    “不可说。”    “我杀了他,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王五怒气再起,抄起一铁锹,就要去找赖三算账。    “你还是火气太旺,休息休息吧”黑袍人一抬手,朝王五脸前画了一个圈,王五便沉沉睡去了。    “你是神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赵小虎,看到黑袍人能轻而易举的让王五睡下,遂上前问话。    几乎跟赵小虎问话的同时,赖三从马厩旁边闪了出来。    这赖三本以为奸计得逞,藏在马厩旁本来想看场好戏,结果被黑袍人给破坏,没有害死刘刚的赖三,抄起王五扔在地上的铁锹,想在黑袍人身后来一下子,杀死黑袍人,却被黑袍人看出。    “你还是执迷不悟!”黑袍人张手对赖三一指“挑拨离间之人,永入地狱,不得轮回。”    赖三在尘世上的最后一眼,只看到了黑袍人手腕上转动的圆环。    拔舌地狱里。    一个个挂着舌头的墙壁,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这,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这,这。”一向舌头好使的赖三,这下舌头都屡不直了。    “拔舌地狱。”黑袍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地狱?什么地狱,我不信,我怎么会下地狱?”赖三疯了似的要跑。    “给他的舌头屡屡直吧。”黑袍人话音刚落,就从旁边闪出两个小鬼,把赖三按到一个青石板上,拉起了他的舌头。    “哎~啊~”赖三此时再想说什么也晚了。    不消一刻,小鬼把一个长长的舌头挂在了墙壁上。
  “你说什么呢?”胡氏怯生生的说着,其实也不是胡氏没理,而是胡氏这个小女人胆小怕事,尤其是怕丈夫发脾气。    “还能说什么,你们的丑事都被人看到了!”王五一拍桌子,把胡氏吓得一激灵。    “你慌什么?你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王五连珠炮的说了一串,把胡氏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完王五借着酒劲,把胡氏的头发揪了起来。    “哎呦,你,你这是干什么啊。”胡氏咬着牙问着。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我先暂且饶过你,我去找刘刚。”放开胡氏,王五转身摔门而去。    “相公,你这是?”胡氏不敢多说,任凭王五离去。    此时的刘刚正在马厩喂马,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的逼近。    “刘刚!”远远看到喂马的刘刚,王五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冲着刘刚径直走了过去。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气势汹汹的王五,刘刚一面往马厩里添草,一面扭头转向刘刚。    “你还好意思说,枉我把你当亲兄弟一样,你居然勾引我老婆!”王五边说边对着刘刚指着鼻子开骂。    “大哥,我没有啊,大嫂一直视我为亲弟弟,我怎么会啊,谁说的?我当面跟他对峙。”刘刚一听,就想着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还有脸说。”王五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拳就把刘刚打的摔到了马厩里。    “大,大哥,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刘刚鼻子被王五一拳打出了血,捂着鼻子,伸手示意王五住手。    “我打死你这个给我戴绿帽子的伪君子!”王五说着一拳又打了上去。    “大哥~”刘刚抓住了王五的胳膊,跪在了王五面前。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去找阎罗王解释吧。”说着,王五甩开刘刚的手,举起了拳头。    “王叔,你错怪刘刚了,他是个好人。”尾随而至的赵小虎上前拉住王五。    “小虎子,你别管。”昏了头的王五.不听劝告,一把推开赵小虎。    正当王五的拳头要打在刘刚的头上之时,一声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住手!世间之事,本来都是有因才有果,你为什么不把整个事件搞清楚呢?”这声音就像是透过耳膜,直接传入王五心里一样。王五心头一震,放下了拳头。    “谁?谁?”王五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不用找了。”此时身着黑色道袍的人出现了。    “你是谁?为什么阻止我杀了他?”王五怒气未消,便转头追问。    “此事皆因挑拨离间之人而起。”黑袍人双手合十,把玄机道出。    “挑拨离间之人?你说的是谁?”王五听出问题所在,语气稍有缓和,继续问道。    “此人乃引起你的杀意之人。”    “你说的是赖三?”    “不可说。”    “我杀了他,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王五怒气再起,抄起一铁锹,就要去找赖三算账。    “你还是火气太旺,休息休息吧”黑袍人一抬手,朝王五脸前画了一个圈,王五便沉沉睡去了。    “你是神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赵小虎,看到黑袍人能轻而易举的让王五睡下,遂上前问话。    几乎跟赵小虎问话的同时,赖三从马厩旁边闪了出来。    这赖三本以为奸计得逞,藏在马厩旁本来想看场好戏,结果被黑袍人给破坏,没有害死刘刚的赖三,抄起王五扔在地上的铁锹,想在黑袍人身后来一下子,杀死黑袍人,却被黑袍人看出。    “你还是执迷不悟!”黑袍人张手对赖三一指“挑拨离间之人,永入地狱,不得轮回。”    赖三在尘世上的最后一眼,只看到了黑袍人手腕上转动的圆环。    拔舌地狱里。    一个个挂着舌头的墙壁,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这,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这,这。”一向舌头好使的赖三,这下舌头都屡不直了。    “拔舌地狱。”黑袍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地狱?什么地狱,我不信,我怎么会下地狱?”赖三疯了似的要跑。    “给他的舌头屡屡直吧。”黑袍人话音刚落,就从旁边闪出两个小鬼,把赖三按到一个青石板上,拉起了他的舌头。    “哎~啊~”赖三此时再想说什么也晚了。    不消一刻,小鬼把一个长长的舌头挂在了墙壁上。
  — 第2章 剪刀地狱 —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在下河村里,人们过着悠闲的生活,但似乎这种生活,是最让人寂寞难耐的。刘氏刚死了老公,原本并非喜事,却让张婆子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张婆子,原名张翠花,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媒婆,无论是谁家的小子,谁家的闺女,只要经她的手,没有介绍不成的。    刘林氏,原名刘林心,村里的一枝花,被旁人来说,她嫁给大勇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她不这么认为,她看上了丈夫林大勇的勤劳朴实,不介意出身,下嫁于大勇,但世事难料,结婚不到一月,大勇却出了意外,上山采药,却不慎跌落山谷身亡,让刘林氏痛不欲生。    要说这说媒,本该你情我愿,但在张婆子这里,却没有什么同意不同意之理,她认为,没有什么媒,她是说不成的,尤其是她看中了刘林氏新婚燕尔,却死了老公,年纪轻轻,虽成了寡妇,但是凭着她裙衫飘飘,婀娜体态尽显风光,成了下河村里不多见的苗条如柳的玲珑俏佳人,惦记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一日,张婆子借口去刘林氏家里借针线,顺便就唠起了家常。    “哎呦,我说我的亲妹子哦~”张婆子话语间说的似乎是对刘林氏死了老公鸣不平,但实际上她早就开始盘算起她的生意了。    “你这新婚才刚过一月,丈夫就去了,你说这让我说什么好,我真为你难过呦。”几句话没说完,张婆子都开始抹泪儿了。    “张婆,我看这事就当过去了,我不想了,你也别多想了。”张婆子真是口蜜腹剑,几下子给成了刘林氏劝她了。    “我说亲妹子,节哀啊,俗话说这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儿,老姐姐给你找个更好的。”三句不离本行,张婆子接了话茬,想劝刘林氏改嫁了。    “别,别,张婆,我这刚没了丈夫,还不想找。”刘林氏连连摆手,示意张婆子别再往下说了。    “亲妹子啊,我知道,我也劝不了你,还是得你多想想,唉~走一步说一步吧。老姐姐走了啊,有事你张罗一声。”看刘林氏不为所动,张婆子知趣的推门出去了。    望着王婆的背影,刘林氏竟落下几滴眼泪,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离过节还有十几日,市集就已经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刘林氏原本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贤淑女子,自从死了丈夫,这无聊之余,也想凑凑热闹。    刘林氏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新鲜,但是她没有发觉,她的背后,是几双色迷迷的眼睛。    由于刘林氏的家离市集比较远,天色渐暗,她也安守本分,不再在街上闲逛,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正在刘林氏低着头往回走之际,路过铜锣巷,就在她想加快脚步往家赶的时候,这个狭窄的巷子里,闪出了几个黑影。    “你们……”刘林氏没等开口,嘴就已经被人捂住。    此时几条黑影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开始撕扯刘林氏的衣服,为首的大胡子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在刘林氏身上乱摸了起来。    “住手!”就在刘林氏已经绝望的时候,一声大喝,把场的几人吓的一激灵。    “唉呀妈呀,有人要充好汉,英雄救美啊。”一尖嘴猴腮的家伙阴阳怪气的说着,但手却没有停止在刘林氏身上乱摸。    喊话男子,上来一脚就踢倒一个,让这几个为之一振。    “小子,你谁啊,逞英雄是吧,来,哥几个,上来给这位松松筋骨。”为首的大胡子放开刘氏,开始摩拳擦掌,另外几个人,也都把刘林氏放开,站到了喊话男子四周。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孙阳!”喊话男子把衣服一甩,扔到大胡子脸上。    “扑,扑,小子,你皮痒是吧,兄弟们,上啊。”大胡子把罩在脸上的衣服扔到地上,跺了几脚。    一个在孙阳身后的小混混率先动手,拿起棍子朝孙阳打来。刘林氏衣衫不整的缩在墙角,她眼见棍子刹那间就要落到孙阳头上,着实替孙阳捏了把汗。    拿棍子的小混混本以为这下能给孙阳重重一击,没想到的是,孙阳看都没看,伸出手来,握住打过来的棍子,只一拉,就把小混混给拽倒了。    “兄弟们,咱们人多,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全上啊!”大胡子一看自己人吃了亏,马上招呼其他的人。    听到大胡子的招呼,旁边还看热闹的几个小混混一拥而上,有的拿砍刀的,有的挥拳就打的,刘林氏看着这情景,惊呼“孙先生,小心哪!”    不过刘氏确实是多虑了,孙阳先是把扑上来的两个人胳膊抓住,清脆的“咔吧咔吧”两声,紧接着就是两个混混的惨叫。    看到两人胳膊被掰折,别人不敢动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消片刻,都跑光了。    望着几个混混都跑没影了,孙阳拾起自己的衣服,掸了掸尘土,挂在了自己肩上。    “孙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我该怎么报答您呢。”刘林氏看孙阳要走,没有起身,往上拉了拉衣服。    “不好意思啊大姐,我一粗人,不懂这个,莫怪莫怪啊。”看到刘氏衣衫不整,把自己的衣服给刘氏扔了过去。    “大姐?我真的那么老吗?”年芳十八的刘氏,虽然已为寡妇,但身为女人,还是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年龄。    “不,不是大姐,我啊,我粗人,不会说话,你别怪我啊。”孙阳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厚的笑着。    “恩,这还差不多。”看着孙阳诚惶诚恐的样子,刘林氏扑哧一声笑了。    “大姐,你家住哪?”孙阳看着天色已晚了,转头问刘林氏。    “你怎么又说大姐了?我有名有姓,我叫刘林心。”刘林氏一听孙阳又叫她大姐,马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瞪。    “不说,不说了。刘小姐,你家住哪?”孙阳自觉无话可说,转移话题。    “别叫我小姐了,叫我林心吧。”刘林氏把头一歪,眨着眼睛望着孙阳,宛如当初少女模样。    “林,林心。”孙阳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这就对啦,孙先生,要不我叫你孙哥吧,你看行吗?”刘林心明显是想跟孙阳拉近点儿距离。    “成。”孙阳为人实诚,一口答应下来。    “那这样吧,晚上挺黑的,孙哥,我家远,你送我回家吧。”刘林心看孙阳答应下来,于是就想跟孙阳结伴回家,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林心,我正有此意。”孙阳看着天色已深,于是就答应下来,同时也算是护送刘林心回家。    平时不消一袋烟的功夫就能回去的家,这些却走的很慢。    在路上,刘林心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主动挽住了孙阳的胳膊。    “林心,这,这可使不得。”孙阳把手抽了出来。    “有什么使不得?”刘林心可不怕,又把孙阳的胳膊挽住。    “这深更半夜的,咱们俩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孙阳又一次把刘林心的胳膊甩开。    刘林心退后两步,火气上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刘林心杏眼圆睁,瞪着孙阳。    “我不想怎么样。”孙阳被刘林心的举动,已经搞的不知所措了。    “我不是小姑娘了,我结过婚,老公死的早,新婚才一月老公就死于非命,你让我怎么办?”刘林心说着说着已经潸潸落泪。    “别,别,林心,你这么美丽,我又怎么高攀得起。”看着刘林心掉了眼泪,孙阳彻底傻了,不知该如何是好。<b
  “我真不是这意思,穿上吧,大冷的天儿,别冻着了。”孙阳赶忙把脱下的衣服遮在刘林心的身上。    “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刘林心主动拉住了孙阳的手。    “都依你。”孙阳一脸苦笑。    “这就对了,咱们回家吧。”一边说着,刘林心的脸已经靠在了孙阳肩膀上。    “恩。”孙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刘林心的家中。    两个人,睡在一个炕上,孙阳居然和衣而睡,看都不看刘林心。    一夜过去了,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孙阳!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漂亮吗?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刘林心想了一晚上,早上终于爆发了。    “唉,我实话跟你说吧,那事儿,我真是做不了,我那儿,不行。”孙阳终于把难言之隐说出,顿时释然了。    “你~你给我滚,滚出去!”刘林心愤怒了,这个没用的男人,只会给她徒增悲伤。    “好,我走了,你多保重。”孙阳看都没看刘林心一眼,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刘林心哭了,哭的心都碎了,本来遇到个喜欢的男人嫁了,结果才一个月男人死了,这个救了自己的好男人,居然是个身体上“不行的”。    就在刘林心在哭着这当口,张婆子来了。    “哎呦,我说大妹子,你这不厚道啊,你这样,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张婆子指着屋外,显然是看到了有男人从刘林心的屋子里出来。    “张婆,我,我真没有啊。”此时刘林心欲言又止,百口莫辩了。    “老姐姐知道,妹子是寂寞难耐了吧。”张婆子话锋一转,对着刘林心眨了眨眼睛。    “我。”刘林心里想,但又不能说出来。    “明白明白,包在老姐姐身上,只要你想通了,想改嫁了,我就有办法。”看刘林心已经动心,张婆子拍着胸脯子替她保证着。    “那就全听张婆的吧。”刘林心没有再看张婆子的脸,但张婆子却已经看到她涨的通红的小脸儿。    不出几日,张婆子又来了。    “我的亲妹子呦,你老姐姐给你找了个合适的,特可心儿那。”张婆子气喘吁吁,像是一路跑来,两只手按在膝盖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张婆,你看看,太想着你妹子了,坐吧,我给您倒茶去。”说着,刘林心招呼张婆子坐在炕沿上,自己去倒水沏茶了。    一会儿,刘林心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过来,张婆子已经倒过气儿来,坐在炕头上跟刘林心唠起来。    “妹子,老姐姐这次给你物色的人,没的挑,身强力壮的,有把子力气,原来也是当过大户人家的护院。”张婆子说的眉飞色舞,就像跟她自己相亲一样。    “张婆,我知道,您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他是那户人家的,姓字名谁,在哪住?”刘林心一听张婆子这么说,想必也错不了,就想多问问。    “妹子,老姐姐可不会坑你,那小子叫蔡猛,原来也是在钱老爷家做护院,自幼父母双亡,就他一人,没啥牵挂,为人厚道,谁当了他的夫人,可享不尽的清福啊。”看刘林心的话语中间有门儿,张婆子赶紧拉上了她的手,同时打开了话匣子。    “我,我全依张婆的。”刘林心虽为寡妇,但年龄尚轻,低下头,脸红了起来。    “妹子,咱们这可定了啊,我改日让蔡猛迎娶你过门,我这就去办。”张婆子没在刘林心家多待,美滋滋的出去了。    这张婆子以为又保了个媒,正心里美呢,不料走在返家的路上,原本不消一刻就到家的路,却怎么走也走不回去了。    “坏了,这难道就是人们传的鬼打墙?”张婆子心里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别走了,你走不出去的。”一个声音就像是在她耳边呼唤一样,让她一下子怔住了。    “什么人!别装鬼吓唬我啊,我可原来请过神的!”张婆子话说的硬气,但声音哆哆嗦嗦的,已经被吓的够呛。    “我是你的勾魂使者。”此时凭空从张婆子的面前出现一人,棕色道袍显得很是仙风道骨。    “你,你,我可没做恶,你可不要冤枉我。”张婆子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自己办的事情,你自己清楚。”身着棕色道袍的人,缓缓的对张婆子说着。    “我,我没做亏心事!我什么都没做,我替人牵线搭桥,不知道成了多少对神仙眷侣,我的功德无量,你怎么能说我做亏心事!”张婆子听此人一说,她马上急了。    “就是因为你的牵线搭桥,你今日是不是给以寡妇牵线搭桥,唆使她改嫁?”    “是,我这也是成人之美。”    “你还是执迷不悟,那请吧”说着,棕色道袍之人把手高高举起,手腕上的圆环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让张婆子一阵眩晕。    她最后听到的声音就是“唆使寡妇再嫁,还为她牵线搭桥,永入地狱,不得轮回。”    荒凉的山谷中,地上长着一根根的尖刺。    “这是哪啊?”张婆子吓得不敢多看,把眼睛闭上。    “剪刀地狱。”张婆子从指头缝里往外一看,棕色道袍之人已经是伸手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哎哎~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张婆子被掐着脖子举了起来,两个腿不住的蹬着。    棕色道袍之人把张婆子扔到一巨石旁边。随后,不知道在哪出现了一把剪刀,一根根的硬生生的把张婆子的指头剪了下来。    “嗷~”张婆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声音。    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就是。
  — 第3章 铁树地狱 —  父子情,兄弟情,姐妹情,一切的一切,都是人世间的各种情缘。在石头村里,有这样的两兄弟,他们好的就跟一个人一样,羡煞旁人,邻里都夸这两兄弟,真是没什么他们干不成的事儿,俗话说,兄弟齐心齐力断脊。    老大郝大力,一忠厚老实之人,有力气,耕地的好手,家里有几口薄田,老大一人就全包了地里的脏活累活。    老二郝二壮,灵活多变,用智不用力,把老大种的麦子,全都翻着倍的卖出去。    老大有老二的配合,家里是越过越红火,盖起了两间大瓦房,一人一间,平时白天忙活一天,晚上老大和老二就聊闲天儿。    “哥,我说咱兄弟俩,日子也算过的不错,是不是该想点儿别的事情了?”郝二壮脑子活,想的多,兄弟俩躺一张床上,看老大想倒头就睡,用胳膊肘磕了磕老大。    “二壮,你想什么呢,有话跟你大哥说,我帮你。”郝大力没多想,就想着弟弟是有难事儿了。    “哥,你我都不小了,咱们是不是该成家了?”郝二壮看着他大哥的眼睛,很认真的说着。    “二壮,你不提这事儿,我还没想,你这一说,我想也是该给你找了。”郝大力看他弟弟急切的样子,就毫不犹豫的说要给弟弟找。    “哥,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也该找了,你难道不想?你可比我大,你应该比我先成家。”郝二壮也不是为自己,他也为了自己的亲哥哥着想。    “二壮,说真的,你哥我是真没想过,算了,别说了,睡吧,别多想了。”郝大力说完扭头睡了。    “哎,大哥。”郝二壮刚想再说什么,看大哥倒头呼呼睡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一拉被子蒙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郝二壮就出门了,郝大力也没在意,可是等郝二壮回来,身后跟着个姑娘。    “哎?二壮,这位姑娘是?”郝大力一眼就看到了郝二壮身后跟着的姑娘。    “她是小莲,我不是经常去城里卖粮食嘛,认识人多,见到这位姑娘在街边乞讨,上去一问,才知道原是遇上山贼,家里人全被山贼杀了,现在剩她一人,我看她孤苦无依,就把她带了回来。”郝二壮看他大哥一头雾水,便和盘托出。    “哦,这样啊,看姑娘家也是风餐露宿的,赶快,带姑娘到后院给洗洗脸,换身衣服。”郝大力看这位姑娘也不像坏人,就是脸上满是污泥,便让老二带小莲去洗脸。    “哥,咱们家没姑娘家的衣服啊。”听郝大力一说,郝二壮便想起来家里没有女人,更别提女人的衣物了。    “带她随便穿身你的衣服吧,我的太宽,她穿不了。”    “好嘞。”    要说这小莲姑娘虽然不算是倾国倾城,但梳洗之后,俨然一个小家碧玉。    郝二壮看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郝大力从屋里出来了。    “好了没有啊,这么……”郝大力刚想说老二怎么这么慢,但看到小莲这出水芙蓉,也说不出话来了。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小莲看郝氏兄弟都愣住了,于是打个圆场。    “哦,没,没。”郝二壮先回过神来,推了推他大哥。    “哦哦。”看郝二壮推他,郝大力也反应过来,哦了两声。    “小莲姑娘,我和我哥还有点儿事,你先去屋里坐。”郝二壮反应快,看场面尴尬,马上拉他大哥出去了。    走到村口,郝二壮先停了下来。    “哥,别做啦,挺远了。”郝二壮觉得挺远了,示意郝大力别再走远了。    “二壮,这小莲姑娘,长的真美,那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一边说着,郝大力一边开始幻想了。    “哥,动心啦?”郝二壮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哥。    “没,没有,我就是欣赏,二壮,我看她跟你挺合适的。”郝大力虽然心里想,但作为大哥还是得口是心非的说着。    “哥,咱兄弟就别推了,我就是想把她介绍给你,你年龄不小了,咱爹妈走的早,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容易,就当是我为自己找了个大嫂吧。”郝二壮没想太多,他是真的想能为他大哥找个媳妇,也是他的心愿。    “那就这么定了啊,好兄弟,你太明白哥哥的心了。”看郝二壮这么说,正中郝大力的下怀,他自然不再推辞。    “恩,咱们兄弟俩,不分你我,兄弟齐心齐力断脊。”郝二壮说着向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对!好兄弟!”郝大力激动的两只手握住了郝二壮的手。    原本郝家的老大要娶媳妇,是件好事,但谁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婚期还未定的这段时间里,郝二壮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尽量与未来大嫂保持距离,但是有些事,是避也避不开的。    一天中午,老大在外面干农活还没回来,但小莲却开始不安分了。    她只穿着一件衬衣,在正午的太阳照射下,显得凹凸有致。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老二房中,看老二在房中趴在桌子上算账,上去用手一把蒙住老二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小莲轻声在郝二壮的耳边说着。    “谁?”老二正在算账,没多想,就回了一句。    “还能是谁,我。”小莲居然上去冲老二的脸上亲了一口。    “大嫂,这,这可使不得啊。”郝二壮一看是他大嫂,吓得魂都丢了。    “有什么使不得,我喜欢的是你,你们又没问过我,就自顾自的把人家的亲事定了下来,有你们这样的吗?”小莲故作生气之状,嘴撅的老高。    “大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大哥是我的亲大哥,他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咱们一家人过好日子,比什么都强,你说是吗?”郝二壮根本无意成婚,更不会对他大嫂有念想了。    “你不喜欢我吗?”说着,小莲把衣扣解开,露出了丰满的双峰。    “大,大嫂,这可使不得。”郝二壮赶忙用一只手把眼睛遮上。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不想看?”小莲看郝二壮用手把眼睛挡上,于是伸手拉下他遮住眼睛的手,并把这只手放到了她的胸上。    “大嫂,我……”郝二壮从未没遇过此事,一时着慌,不知如何是好。    “二壮,用你这只手,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声,能听到我的心声,我,交给你了。”小莲把郝二壮的另一只手,拉到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老二!你们在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郝大力已经站在了门口。    “哥,真不是我……”郝二壮看到老大在门前,马上放开小莲,闪到一旁。    “老二啊老二,你可真是我兄弟,我亲兄弟,开始不咱们说好了,你不跟我抢吗?你瞅瞅你现在,你在干什么!”郝大力眼睛瞪的大大的,都快流出来了,似乎往外冒着火。    “哥,你真别误会。”郝二壮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郝大力,我从没喜欢过你,你开始就没问过我。”小莲现在是不但不解释,还火山浇油。    “你~”郝大力气的眼睛直了,七窍流血,死了。    “哥~哥,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咱们爹妈走的早,咱哥俩有什么说不开的话,你怎么就……”吐出起来的变故,让郝二壮惊呆了,趴在老大的尸体上泣不成声。    “你啊,别哭了,没了他在咱们中间插一杠子,咱们俩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小莲根本没有多看郝大力一眼,而是挑唆他们兄弟之间关系。    “身为女子,不守妇道,还离间兄弟不和,你可知罪。”一声突兀的传来,让在场的两人,不禁往屋外看去。    一个身着红色道袍之人,飘然进门,似乎脚都没有着地。    “你是谁?”小莲看到有外人,遂把衣服上的搭扣逐个系上。    “我是冥府使者火灵。”红袍之人嘴没有动,但声音却已经传了出来。    “冥府?你是鬼?鬼啊~”小莲听到这个红袍人是冥府中人,吓得尖叫起来。    “我不是鬼,但你,马上就要变成鬼了。”红袍之人说着,左手上的手环转动起来。    “离间兄弟不和,还害人性命,永入地狱,不得轮回。”    “不~”    由乱石围成的小山,这山下的树上全是利刃,而利刃上面,插满了人。    “啊~这是哪啊”小莲看到这插满了人的树,吓的已经魂不附体了。    “铁树地狱,专门为你们这些离间兄弟、挑唆父子不和之人准备的。”不知什么时候,红袍之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救命啊,要出人命啦~”小莲不管那么多,开始撒泼了。    “你这恶妇,对我没有用的。”说着,把小莲整个人举起,往铁树上丢过去,一声惨叫,小莲已经被铁树上的利刃扎穿了。    “恶妇,应有此报。”望着扎在铁树上的小莲一眼,消失了。
  上完上午班,下午放假,好好休息吧,闪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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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章 孽镜地狱 —  古时有句话叫“衙门六扇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在柳林县里,这种事更为常见。这里有个县官,叫钱无德,人如其名,有钱的,但没有德的。    钱无德的爱好主要是两样,金钱,美女。但他最近,口味改了,开始对古董起了浓厚的兴趣。谁要是想疏通关系的,上下打点瞒天过海的,只要找钱大人就对了,他的口头禅,钱能通神。    这一天,一大腹便便之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县衙,钱大人刚想发作,这个人说话了。    “我说钱大人,听说你爱好古玩,小人家中有一祖传铜钱,想让大人给鉴赏一下。”此人一发话,随手掏出一枚已经发绿的铜钱,一下子把钱大人吸引住了。    “拿来让本官瞧瞧。”虽然钱无德心里已经急不可耐,但架子还是要端的。    听钱大人发话了,一衙役上前,这个人便将铜钱交付于他。    “这难道是桥足半釿布?”钱无德接过铜钱端详了片刻,便一声惊呼。    “大人好眼力,这枚铜钱就是古泉五十珍之首,桥足半釿布。”这个人看到钱无德识货,便不再隐瞒,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此铜钱?”这枚一级古钱,世间罕有,钱无德马上对堂下之人产生了兴趣。    “小人姓钱,名进来,跟大人是本家,祖上积德,也是战国时期魏国的后裔,自从秦灭魏之后,流离失所,财产损失殆尽,最后只剩下这枚古钱。适才听闻大人对古董,尤其是古钱,很有研究,自古名臣良将辅佐明君,这枚古钱,小人就是特地来献给大人的。”这个自称叫钱进来的人,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不时的眯着眼睛看着钱无德的变化。    “哈哈,原来是本家兄弟,我当是谁呢,来来来,请到后堂一叙。”钱无德小心的把古钱放入袖筒,后伸出手,示意钱进来进后堂。    要说这县衙的后堂,虽比不上大堂明亮,但也布置的井然有序。    “进来兄弟,请坐,来人,倒茶。”拿人钱财,便称兄道弟,钱无德本性现楼无疑,看钱进来落座,钱无德便招呼佣人上茶。    “大人客气了。”钱进来受到如此礼遇,并无喜悦之色。    “进来兄弟,不瞒你说,你献上的这枚古钱,也是我久寻不到的稀世之宝,就算是让我倾家荡产,我都在所不惜啊。”钱无德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袖筒里摸了摸,才放下心。    “大人言重了,小人这也是成人之美。”钱进来没说因由,这让钱无德的心里更是忐忑,生怕他一句话再给要回去。    “进来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大哥一定给你办到。”看钱进来没开口,钱无德心里再也压不住,先开口了。    “恩,大人真是体恤民情,小人却有难言之隐,想请大人帮助。”钱进来就等着钱无德先开口,然后顺坡下驴。    “兄弟,但说无妨。”钱无德坐正之后,捋了捋胡须。    “大人,小人有一远房表侄钱桂,在本县无故被人殴打,还被诬陷调戏良家妇女,现在正在牢里受审,您看是否可以……”钱进来一边说,一边看着钱无德脸上的表情,最后故意话说一半,看钱无德的反应。    “这事儿啊,小事情,兄弟,交给哥哥办了。来人,升堂!”钱无德一看是有求于他,心里踏实了,迈步往大堂而去。    “威~~~~武~~~~”    伴着衙役的低喝声,一身着绿袍的钱无德施施然来到大堂之上。    “啪!”“带钱桂。”钱无德沉声问道。    不一会儿,身着囚服的钱桂被衙役给带了上来,钱桂上堂后,跪倒在地。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钱桂?”钱无德还是照章办事。    “回禀大人,小人正是钱桂。”    “你所为何事被押入大牢啊?”这个钱无德果然是个昏官,根本都没了解案情,张口就问。    “大人,我冤枉啊~”说着,钱桂就哭的呼天抢地了。    “肃静,你有话直说,不要哭哭啼啼的,有什么事,有我给你做主。”钱无德最烦审案之时有人哭哭啼啼,一拍惊堂木,让钱桂说出事情原委。    “大人,我那天经过丝绸巷,想买匹布,结果来个大汉,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了一顿,我跟他争执之时,这个大汉自己没站稳,一不小心就摔倒了,碰到台阶的角上,给碰死了,旁边的人就都说是我杀了人,结果我就把抓进打牢里了。”钱桂说的是振振有词,说的是有理有据。    “当时报案之人是何许人?”钱无德听钱桂说的句句在理,就问师爷。    “禀大人,报案之人乃一妇人,贞氏。”师爷在旁边跟钱无德说着。    “带贞氏!”    不消片刻,一女子跪在了大堂之上,此女子虽嫁做人妇,但粉色长裙,模样十分俊俏。    “下跪之人可是贞氏?”看此女子模样,约莫二十出头,如果钱无德无娶妻,都会对此女子动心了。    “回禀大人,小女子陈淑贞。”    “贞氏,可是你状告的钱桂?”
  “是,大人,是小女子状告的钱桂,他调戏于我,还害死我丈夫!”陈淑贞眼睛瞪着跪在一旁的钱桂,边含泪咬牙切齿道。    “你所言可信否?我可知晓,是钱桂去买布,你家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和钱桂厮打在一起,因你男人不甚摔倒,撞在台阶的角上而死,与钱桂无关。”钱无德既然收了古钱,自然要搬弄是非。    “冤枉啊大人,明明是钱桂调戏我在先。”    “那他又是如何调戏于你?可有旁证?”    “钱桂他看我有几分姿色,便整天逗留在我家丝绸店门口,当日,他见四周无人,便拉着我的手摸来摸去,见没人阻挡,便开始,便开始往我的身上摸去……”陈淑贞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那之后如何情景,你丈夫又如何知晓?”听着陈淑贞所言,钱无德都气的七窍生烟,但碍于情面,还是忍住没有发作,继续问话。    “我丈夫从外面回来,看到钱桂跟我拉拉扯扯,一下子怒火中烧,跟钱桂厮打起来,这时不知从哪窜出一帮人,把我丈夫按住就打,最后活活打死了。”陈淑贞越说越激动,简直想跃起掐死钱桂。    “本官知道了,把钱桂押入大牢,日后再审。”钱无德强压怒火,示意退堂。    只一日,钱进来就又来了。    在钱府门外,钱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钱府门前。    “我侄冤枉啊~”钱进来并不到县衙击鼓鸣冤,而是在钱府门外,这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自明了。    “你嚎什么,我们老爷今日不审案。”钱无德想落得个清静,于是告诉家丁,闭门谢客。    “你这个昏官,收了我的礼,不为我办事,你不得好死,要我告上朝廷,包你炒家灭门啊!”钱进来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敲山震虎,吓唬钱无德。    听到钱进来在外面谩骂,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钱无德,从里面出来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本家进来兄弟啊,在外面待着干什么啊,到里面坐……”说着就要把钱进来往里面请。    “你别跟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官场的事情,我比你清楚!你就在这儿跟我说说清楚,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吧!”说着,钱进来缓缓站了起来。    “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马上放人,你看行吗?”钱无德这回是真怕了。    “行,那你马上放人,我在这里等着我侄儿出来,我带他回家。”钱进来听钱无德松了口,强硬的口气松了一些。    “好,来人,赶快放人。”    不一会儿,钱桂被放了出来。    “行。大人,日后咱们两不相欠,我们走。”钱进来说着便拉起钱桂离开了。    钱桂被放出几天,就又开始不安分了,他心里还是记挂着丝绸巷的陈淑贞,于是一天晚上,他趁着夜色,悄悄潜进了丝绸店中。    隐隐约约看着一个女子婀娜的身影,钱桂的手痒了,他一个箭步上前,抱住此女子,上下乱摸。    “不要啊~”此女子被钱桂死死抱住,动弹不得,只得呼救。    “小娘子,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又人理你的。”钱桂一边说着,一边把嘴凑到这个女子的脸颊上。    就在触到的那一刻,钱桂觉出问题了,他拌过这个女子的脸。    这哪里是陈淑贞?是一个双眼凸出,披头散发,满嘴淌血的女尸。    “啊~”钱桂吓得连连后退,直碰到柜台的边沿。    “我说大官人,来陪陪我吧。”女尸含糊不清的说着,与此同时,朝钱桂一颤一颤的走来。    “你,你别过来~”钱桂已经退无可退,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呸!坏男人,这世上有你们就乱了。”女尸腔调突然一变,成了一少女甜美的声音。    少女揭开尸体的外壳,把曼妙的身姿露了出来。    “我叫水灵,是冥府使者,遇到我,就是你大限将至,有什么话,趁早一气儿说完吧。”少女撩了下头发,三千烦恼丝顿时落在两肩之上。    “冥府使者?冥府?我,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是好人,我哪也不去。”听见冥府二字,钱桂整个蒙了,头摇的像布郎鼓,趁水灵不注意,发疯似的跑了出去。    “没用的,走通门路,瞒天过海,就算你逃脱了阳世的惩罚,也逃脱不了一死,永入地狱,不得轮回。”水灵朝钱桂跑出去的方向,晃了晃手上的圆环。    地狱的火焰,唯炼狱之火。    地狱的孽镜,能照出阳世罪状。    钱桂跑着跑着,居然跑到了一个山坳里,四面都是铜镜,而且山坳里四处着着熊熊烈火。    “这是哪,我怎么会到这里?”看到四周景物的变化,钱桂觉得有问题了。    “欢迎光临孽镜地狱,你看下四周的镜子。”水灵身着一身白色道袍出现在钱桂面前。    “地狱?镜子?”钱桂不由得朝四周的铜镜望去。    这一看,才发现,里面全是他做的恶事,他调戏陈淑贞,雇打手活活打死陈淑贞的丈夫等等的一切一切,全都显现在铜镜之内。    “这里只是个中转站,经过阎王大人的判罚,你应该进油锅地狱。”水灵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我不要去~不~”钱桂说完这句话,消失了。    “像你这种人,就该去油锅里泡泡。”看着钱桂消失了,水灵自言自语的说着。  
  — 第5章 蒸笼地狱 —  自古有云:宁可终岁不读书,不可一日近小人。“终岁不读书”可能夸张一些,但是“不可一日近小人”的确是至理名言。你躲还怕躲不过来,怎么敢接近他呢?    土窑村里的赵老婆子就是这样的人,说她是长舌妇都是轻的,她那舌头都能噎死人。赵老婆子丈夫死的早,干了一辈子给人牵线搭桥的活,到最后,自己是什么都没捞着,这让赵老婆子心中的积怨越来越深。    土窑村是个三不管的地方,一般出个什么事儿,都是由村长来召集所有村民来一起表决。要说无风不起浪,很多事情,都是以讹传讹传开的。    这一天,平时经常去村口市场买菜的辛和氏,在经过胡同口的时候,见到了赵老婆子。    “这不是辛和氏嘛。”赵老婆子见是辛和氏,主动上去打招呼。    “是啊,是啊,赵大妈,您这是去哪啊,要不跟我一块去村口市场吧,我没什么经验,还得看您能给挑挑菜呢。”辛和氏觉得赵老婆子上了年纪,买菜还是应该有经验的。    “辛和氏,你真是抬举老身了,不过我就帮帮你吧。”赵老婆子也是没什么事情,客套一下,答应跟辛和氏一块去买菜了。        不消一刻,二人到了村口市场。刚到菜市口,她们被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拦住了。    “呦~小娘子,我会看面相,来,我给你看看。”一个穿着华贵,手持折扇,像个阔少一样的人,从人丛中走了出来,上来伸手就要摸辛和氏的脸。    “你们干什么!”辛和氏还没有说话,赵老婆子一嗓子喝住这些人。    “你个老不死的,让开!”阔少一把就把赵老婆子推了个跟头。    “你们,你们要,要做什么?”辛和氏看出这些人不是善茬,一面向后退着,一面说着,而声音里已经有些颤抖了。    “来人,把她给我带走!”阔少一声令下,几个家丁就把辛和氏给架走了。    “没天理啦,来人那,有人抢良家妇女啦!”赵老婆子一看辛和氏被带走,喊了起来。    “你再喊,你再喊我把你舌头给割了!”阔少恶狠狠的瞪着她,赵老婆子不敢出声儿了。    虽然赵老婆子不再呼叫喊人,但还是远远的跟着阔少这一帮人。    他们最后在一所茅草房门外停下了。    “就这儿吧,你们把这个小娘子给我送进去,绑起来,然后你们就在外面给我把风。”阔少说着,嘴角已经流出了口水。    “不,不要啊,你们不要啊~呜~呜”辛和氏呼救了几声,嘴就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辛和氏手脚被绑,一点点的挪到角落。但是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逃脱开这悲惨的命运呢。    “小娘子,我来了~”阔少进了茅草屋,朝辛和氏扑了过去……        不久,阔少整理好衣衫,带着家丁扬长而去。    赵老婆子看那些人走了,这才赶忙跑了过来。    “辛和氏,你,你没事吧。”赵老婆子这真是明知故问了,辛和氏衣衫不整的缩在墙角哭着。    “赵大妈~”辛和氏看见是赵老婆子,扑过来抱住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苦命的孩子啊~别哭别哭,咱们去找村长,咱们去告他!”赵老婆子一时也是血气上涌,一门心思,就想为了辛和氏出这口气。    “别,别。”当时妇女的名节还是很重要,尤其是在土窑村里,简直比命都重要,辛和氏拦下了义愤填膺的赵老婆子,不再说话,嘤嘤的哭了起来。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看辛和氏不愿意去告那个阔少,赵老婆子叹了口气。        本来这件事,慢慢的都快要淡忘之时,赵老婆子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原来她就好张家长李家短的到处说,这下有了新话题。    “哎哎~你们几个知道吗?有件事,大事情啊。”赵老婆子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个年长的妇女就竖起了耳朵。    “就是咱们村的辛和氏,那天被一恶少给非礼了。”赵老婆子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赵老婆子,这话咱们可不好乱说的,这关乎人家辛和氏的名节。”一年龄大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老太太发话了,冲赵老婆子摆了摆手。    “我可不是随口乱说,我亲眼所见!”赵老婆子一听别人不信,急了。    “啊~这辛和氏看平时贤良淑德的样子,想不到也做出过这苟且之事。”    “是啊是啊,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    这帮岁数大的,岁数小的妇女们,大娘们,可就炸了锅了,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还用手指指点点。
  这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到了辛和氏的丈夫和延平耳中。    “啊?你这个不要脸的,丢人都给我丢外面去了!你,你给我滚!”和延平从第一天听到整个事件之后,痛骂辛和氏.    “我,你以为我想吗,我是没有办法啊,他们那么多人,而且我手脚都被绑住了,我能做什么啊。”辛和氏极力为自己辩解,但这也只能是加重和延平心中的恨。    “行!你都被人那样了,我哪还有脸,我以后怎么做人啊!”和延平没有打辛和氏,骂了几句,居然抱头痛哭起来。    “延平,别,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着辛和氏眼泪已经滴了下来。    “我,我杀了那个阔少。”和延平蹭的一下子从土炕上坐了起来,径直跑进厨房,拿出了菜刀。    “别去别去,他们人多,我怕你吃亏。”辛和氏一拉没拉住,摔倒在地,但她摔倒在地上,还死死抱住和延平的腿。    “你别管!”和延平挣开了辛和氏的双手,提着菜刀出去了。        此时那个阔少正在村东的小树林,追着一个绿衣少女。    “小娘子,你别跑啊,跟我去玩玩吧。”阔少一边追绿衣少女,一边喊着。    没跑多远,阔少的家丁把绿衣少女给拦下了。    “呼~呼~小娘子,你跑的真快,累死本少爷了。”阔少喘着气,示意着家丁们把绿衣少女抓起来。    几个家丁一上,就把绿衣少女给按住了。    “嘿嘿,小娘子,你跑,跑啊,你这个小脸儿啊,真让我……”说着阔少把嘴凑近了绿衣少女小脸蛋。    “住手!”一声大喝,把阔少吓得一哆嗦,就在家丁们放开绿衣少女的时候,绿衣少女就趁机跑开了。    “谁,哪个敢坏本大爷的好事?”阔少回过神来,看着远处有一汉子,朝这边走来。    “你还记得辛和氏吗?”    “什么辛和氏?”    “那天被你给非礼的女子。”    “不记得了,我玩过的女人千千万,我怎么数得过来啊。”阔少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气的和延平牙根痒痒。    “别管你记不记得起来,我都要你的命!”说着,和延平挥起菜刀,向阔少砍去。    但是他还没砍到阔少,就已经被阔少的家丁们给制服了。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西王爷的远房亲戚,你敢动我?你活腻歪了!给我打!”阔少冲和延平脸上啐了口吐沫。    家丁们听阔少发话了,随即,有的拿棍子的,有拿棒子的,都朝和延平身上打了过去。    打了一阵子,家丁们发现和延平没动静了,于是离的最近的,就上去用手指试了试和延平的鼻息。    “少爷,他死了。”    “死了?我的气还没消呢?”阔少上去踢了和延平几脚,往和延平后背剁了一脚,才离开。        辛和氏一路寻来,在树林里找到了和延平的尸体。    “我怎么这么命苦哇~”辛和氏是前日先被阔少非礼,后丈夫和延平又为此身首异处,让辛和氏一下子崩溃了。    辛和氏都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家,她解开腰带,把带子朝房梁上一抛,登上板凳,把带子系紧,套在了脖子上,踢翻了板凳,自尽了。    此时的赵老婆子还在跟其他几个妇人谈论着家长里短,一瞬间,她觉得眼前似乎天旋地转,耳边似乎传来“长舌妇人,永入地狱,不得轮回。”        一个偌大的屋子里,放置着一个个热气腾腾的蒸笼。    “我,我这是在哪?”赵老婆子被眼前异象惊呆了。    “这是蒸笼地狱。”从旁边闪出一金色道袍之人。    “啊?地狱?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啊,你们冤枉好人。”赵老婆子还在狡辩着。    “你以讹传讹,执迷不悟,应有此劫,你认命吧。”说着,金灵举起赵老婆子,扔进蒸笼。    不一会儿,赵老婆子在蒸笼里蒸过以后,一阵冷风吹过,赵老婆子被重塑人身,金灵用手一挥,把赵老婆子带入拔舌地狱。        再说那阔少,也没好到哪去,他在一荒郊野外,看到一落单的白衣少女,就上前调戏,结果手刚要挨到少女的身上的时候,这个少女似乎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了。    “小娘子,要跟本少爷玩捉迷藏吗?让我来好好找你。”说着,就在一团雾气了摸索着。    “哎呦,烫,真烫,呼~呼~”阔少在雾里似乎摸到了一口滚烫的锅,被烫的直吹手指。    “色狼,欢迎你光临油锅地狱。”    “油锅地狱?”    可不是嘛,他眼前就是一口冒着热气,煮着很多人的油锅。    “啊~”阔少吓得腿都软了,鼓动一声跪了下来。    “下去吧。”水灵一脚把阔少踢进了油锅里。  
  — 第6章 铜柱地狱 —  打更的常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可真要是出了火情,确是令人防不胜防,尤其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    塔柱村里,由于都是木头房子,一到了夏天,就很容易着火。在这里,每个人对于预防火灾的发生,都是慎之又慎。    肉铺的杜大满身横肉,有人就取笑他,如果到了灾年,有了他,家里就吃喝不愁了,为啥?宰了吃肉啊。虽说杜大看起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其实他粗中有细,记账算账可是把好手。无论是在他这儿买肉的,还是欠他钱的,他都能计的清清楚楚,他有个本儿,乡里乡亲的都称之为阎王册,意思是就算是到了阎王殿,他都一追到底。    杜大一不爱赌钱,二不好酗酒,就有一爱好,喜欢下棋。他这一下起棋来,就能杀个天昏地暗,头天去,第二天中午他能回家就不错了。这让杜大的夫人兰杜氏犯了愁,一天两天无所谓,长此以往,她开始受不了了。        村外十里凉亭。    “姐妹们,你们说我咋这么命苦啊,摊上这么个丈夫。”见都是自己姐妹,兰杜氏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说,小兰妹子啊,你别不知足了,我家里头的,天天去酒肆喝酒,彻夜不归,有事没事还拿我撒气,你这就算不错了。”村东头的张王氏捂着额头的包说着。    “是啊是啊,我说兰杜氏,你别不知足了。”旁边的一个老太太也跟着帮腔。    “你们是有所不知啊,我屋里头的,别的毛病还真没有,不赌钱不喝酒的,但这个下棋现在是成瘾了,能够一宿一宿的不回家啊。”说着,兰杜氏开始抹泪了。    “下棋还能怎么样啊,又不是去外面找女人。”事情可是没摊自己身上,张王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那我不跟你们说了。”兰杜氏一赌气,起身离开了。        这兰杜氏说是那么说,但转念一想也对,自己的丈夫又不是去外面找女人,只是下个棋,就让他下好了,也不再管太多。    就在兰杜氏往家走的时候,见到了隔壁的猴三儿。    要说这猴三儿,整个一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都快而立之年了,不学好。小时候就有小偷小摸的毛病,长大了之后,反而变本加厉,不但是偷窃成瘾,还到处去赌博,逛妓.院。兰杜氏远远的看到他,就想避开,但已经被猴三儿发现了。    “小兰儿,越长越水灵了啊。”猴三儿一副无赖的嘴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兰杜氏的胸前。    “请你放尊重点儿,我现在已嫁做人妇,你该叫我兰杜氏。”兰杜氏自从有个杀猪的丈夫,说话的口气比原来硬气。    “我就不尊重,怎么了?”说着,猴三儿用右手去端兰杜氏的下巴。    “你放肆!”兰杜氏直接把三儿申过来的手打了下去。    “哎呦?小兰儿,你还挺硬气哈?”猴三儿摸了摸被打红了的右手,吹了吹。    “你再敢造次,我就告诉我家杜大!”兰杜氏显然是急了。    “别,别,我就是跟你闹着玩的,我这,这就走。”一听兰杜氏要去告诉她丈夫,猴三儿吓得连连后退,敷衍了一下,就跑的没影儿。        要说这猴三儿就此罢手了吗?没有!他反倒因为这次没有得逞,嫉恨起了杜大。    “好你杜大,你杀猪就了不起了,我不是怕你,看我迟早会灭了你!”猴三儿咬着牙,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很快就到了元宵节。塔柱村里到处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杜大也陪自己的妻子来看花灯。    猴三儿就在二人的不远处观望着,虽然不知道他在看着什么,但此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    “夫人,你看,这花灯多好看啊。”杜大搂着自己的妻子,憨厚的笑着。    “是啊,相公,希望咱们每年都能现在一样的在一起。”兰杜氏深情的挽着杜大的胳膊,脑袋靠在杜大的肩膀上。    “你说什么傻话,我们之后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别傻了,我们这辈子,永远在一起。”说着,杜大把兰杜氏搂的更紧了。    “我相信你。”兰杜氏轻声细语的说着。    猴三儿远远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从小跟兰杜氏一起长大,一直是兰杜氏的邻居,可惜郎有情,妹无意,兰杜氏根本就看不上猴三儿,猴三儿最后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兰杜氏嫁做人妇,现在看着兰杜氏和杜大亲密的样子,他就眼里冒火。    望着杜大夫妇远去的身影,猴三儿暗暗攥紧了拳头。        杜大夫妇一路上有说有笑,慢慢的就走到了家门口。    “哎呀~我的香囊不见了,可能给掉市集了。”兰杜氏一摸袖筒,发现自己的香囊不见了。    “要不咱们回去吧。”杜大一实诚人,一听兰杜氏掉了香囊,马上拉起兰杜氏就要回市集去找。    “我自己去吧,你累了一天了,在家里好好睡上一觉。给我留门儿吧,我回来自己进来休息。”兰杜氏看杜大也忙了一天,不想他再操劳。    “成,你自己去吧,外面自己注意啊,早点儿回来。”杜大也是累了,看妻子不坚持,自己也就不想动了,径直回房去了。    兰杜氏往外走了几步,不由得往回看了看,没想到,这一眼,就成了永别。        再说猴三儿,一直远远的尾随在杜大夫妇后面,他看兰杜氏一个人出来,这次他没有再上前阻拦,而是看兰杜氏远去了,独自跑到了杜大夫妇的家门外。    门口没有上锁,猴三儿蹑手蹑脚的摸了进去。这才刚进门,就听见如雷的鼾声,把猴三儿吓得一激灵。    猴三儿很快回过神儿来。他知道了,杜大睡着了,此时,一个恶毒的想法,在他脑中出现了。    猴三儿把院里的一堆堆茅草,都抱到了杜大的睡房外。不一会儿,草就堆满了。猴三儿找到一块火石,把茅草点着了。        在市集,兰杜氏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她的香囊,于是垂头丧气的往家走。虽说市集离杜大夫妇的家门不算太远,但是由于兰杜氏没什么心情,走的很慢。    “来人那~着火啦!”也不知道哪来的一声大喊,接着是人声嘈杂。    “哪着火了?”兰杜氏还是很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啊~我家!救火!快救火啊!”兰杜氏本来还怀着看热闹的心,想不到着火的是她的房子,马上慌了神。    火借风势,越烧越旺。大约三个时辰之后,火熄了,但房子也烧光了。    “相公~”兰杜氏想起了在家中睡觉的杜大,发疯似的冲进少成废墟的屋子。        在房中,兰杜氏见到的,就是一具烧焦的尸体。    “相公啊~是我来晚了~”兰杜氏一下子扑倒在杜大的尸体上。    “嘿嘿,兰儿妹妹,这下,你可没有靠山了吧。”不知什么时候,猴三儿已经出现在兰杜氏的身后。    “你~就是你害死的我丈夫,我跟你拼了!”兰杜氏杏眼圆睁,看到猴三儿疯了似的用粉拳朝猴三儿打来。    “兰儿妹妹,还挺有劲儿啊。”兰杜氏还没打着猴三儿,就已经被抓住了双手。    “你,你要干什么?”被抓住双手的兰杜氏,眼神里出现了恐惧之色。    “嘿嘿,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猴三儿一边说着,一边把兰杜氏推倒在烧焦的土炕上。    “不要~”    看兰杜氏留着眼泪闭上
  看兰杜氏留着眼泪闭上了双眼,猴三儿本以为得逞了,正要开始办事儿,从后面有人拍了他一下。    “谁?”猴三儿警觉的猛一回头,但后面什么都没有。    “恶徒,还要作恶,你当真没有人能惩罚你?”一声像是直接传入猴三儿的脑中一样。    “谁能惩罚我?我看除非是阎王爷!”猴三儿虽然已经惊慌异常,但还是嘴硬不松口。    “你这恶徒,执迷不悟,恶意纵火者,还放火害命,永入地狱,不得轮回。”一个身着棕色道袍之人从猴三儿面前出现,手腕上转动着的圆环,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烟雾缭绕的环境中,有几根铜柱,上面绑着很多烧焦了的人。    “这是,这是,这难道是地狱吗?”猴三儿看到四周的环境,已经被吓破了胆。    “你很聪明,说对了,这里就是地狱,铜柱地狱。”身着棕色道袍的木灵缓缓的对他说着。    “我不信,我又没做什么坏事。”猴三儿还是在继续狡辩着。    “你都到了地狱,还不说真话,那你就去吧。”木灵一抬手,过来两个瘦骨嶙峋的小鬼,把猴三儿剥光了衣服,架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猴三儿的脚不停的等着,手摆动着,但对于两个小鬼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顷刻之间,这两个小鬼把猴三儿绑在了铜柱上,并燃起了铜柱的筒内炭火。    “啊~”猴三儿一声惨叫,之后随着铜柱上发出吱吱的声音,猴三儿身上冒出股股青烟。    木灵望着烧焦的猴三儿,叹了口气,消失了。
  不知道我写的这个有意思否
  — 第7章 刀山地狱 —  人常说抬头三尺有神灵,可有人就偏偏不信这个邪。留下村的时非就是这样的人,不但他自己不信,还不让别人信,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说鬼神,肯定要被他一通数落。    这天,正是烈日当头的午后,时非正在一个墙根靠着乘凉,他的邻居廖丁一看是他,就走了过来。    “阿非啊,你这大白天的就打瞌睡啊,那晚上还睡得着吗?”廖丁从来都跟他针锋相对,看他懒洋洋的靠在墙根,他就不舒服。    “这个你别管,我睡我的,不爱你的事。”时非一看是他,拿草帽盖住脸,不再搭理他。    “听说离咱们村不远的山里闹鬼了……”廖丁上前凑到时非耳边,故作神秘的说着,还话说一半,不说了。    “放屁!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老子就不信这个!”听廖丁一说鬼神,时非跳起来啐了口吐沫在地上。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我可有证据,还有证明人。”廖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行啊,那你拿出来证据啊。”看廖丁似乎有十足的把握,时非也来了兴趣。    “那你跟我来。”说着,廖丁起身便走。        随着天色渐暗,跟着廖丁出了留下村的时非,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由于两人走的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山脚下。    “要不咱们别去了,天黑了。”刚走到了山脚下,廖丁却胆怯了。    “怕什么,有我呢,咱们走。”时非看廖丁要退缩,拉起廖丁的胳膊大步向前。    “好吧。”廖丁也没有办法,只能依着时非。        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二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寺庙。    “这里这座庙,也是咱们村和邻村求神上香的地方。”看来廖丁对这个还是比较清楚的。    “一帮庸人,这个世间哪有什么鬼神,我就不信这个邪,走,咱们进去看看。”怕廖丁不进去,时非一把拉起廖丁就进了庙。        看庙里一个人都没有,时非也开始犯嘀咕了。    “廖丁,这里怎么没人啊?”时非这人有时确不讲理,别人也是没有办法。    “大哥,咱们现在来的不是时候,天色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啊。”廖丁走了这么久,心也烦了。    “哦,你说的也在理,那这样吧,咱们先去正殿看看。”时非也不管廖丁愿不愿意,拉起就走。    “大哥,你别跩了,我自己会走!”被抓住胳膊的廖丁,此时也对时非新生怨恨。    “那行,我放开你,你可别自己跑了啊。”说着,时非放开了廖丁的胳膊。    “你可真够狠的。”廖丁揉着自己胳膊,抱怨着。    此时时非眼睛却的已经看直了。    “喂喂,怎么了?”廖丁用胳膊肘碰了碰时非。    “啊。”时非一下子回过神来。    “这个仙女,这个仙女,真美。”时非喃喃的说着。    “喂,你中邪啦?”廖丁握住时非的双肩,来回的摇晃着。    “啊,你,你干什么啊。”时非看廖丁来回的晃他,一把把他推开。    “你没发现这个仙女的像很美吗?”时非说着,就慢慢开始离近仙女像端详着。    “美,美,但这也不过就是个仙女像而已,又不是真人。”廖丁根本没心思跟他废话,只想赶快往家赶。    “这个仙女像真美啊,尤其是,尤其是前胸,真大,整个的线条,真是曼妙绝伦。”说着说着,时非已经走到仙女像跟前,伸出手去摸了起来。    “大哥,你真是疯了吧,她可是天神啊,亵渎神灵,是要遭报应的!”廖丁看他似乎神志不清,上去就拉住他的手。    “放开,我没疯!”时非的手正在摸着,就被廖丁拉住,一下子火了。    “真别再这么下去了,天神怪罪起来,你可会下地狱的!”廖丁也急了,他这也是为时非好。    “呸,晦气。”本来想一亲仙女像的脸颊,结果被廖丁给阻止了。就冲仙女像的脸上啐了口吐沫,骂了句,就招呼廖丁离开了。        本来时非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他想错了。    自从山里那间寺庙回来的第二天,这一次都没赌过的时非,不知道为什么,也迈步进去了街口的赌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里面荷官大声的叫着。    “押大押小了啊,押的多,捞的多啊。”旁边还有人在帮腔。    “我全买大。”不懂规矩的时非,第一次赌,就把钱全押上了。    “开。”“小。”荷官把色盅掀开,结果就是令时非大失所望。    “唉~全输了,不玩了。”时非垂头丧气的转身要走,结果被一个瘦老头拦住了。    “小子,还想玩吗?我借给你。”瘦老头说着就从长衫里掏出一锭银子。    “这么多啊,我可还不起,算了,我还是不玩了。”时非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虽然有点儿动心,但他还是比较清醒。    “不用还我,用你身上所有的衣服抵押给我,我就把这锭银子送你。”说着,瘦老头把银子塞进时非的手里。    “好,那这次,我还押大,我就不信邪。”时非拿起银子,放到大的格子上。    “开。”“还是小。”“客官,你又输了。”荷官嘲笑他的眼神,让他真是无地自容。    “老伯,我这次又输完了,我的衣服给你。”说着,把上身穿的全都脱下来给了瘦老头。    “还有呢?”瘦老头指了指他下身。    “还要啊?”时非看瘦老头还要,慌了。    “当然,我当时可是说的你身上所有的衣服。”瘦老头还是不依不饶。    “行,好汉做事好汉当,我脱。”时非没有办法,只能把裤子什么的也都脱下来给了瘦老头。    此时时非的身上已是不着寸屡,在四周一片笑声中,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这次受了一次奇耻大辱的时非,慢慢的发现个中问题了。隐约中,他好像看到了庙里的仙女在笑他。    “不行,我得搞清楚。”时非心里想着,就去找廖丁了。        他四处寻找,终于在河边找到了廖丁。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啊,今天我家的两头牛都死了,一头还正怀着崽子。我正心烦呢。”廖丁一拍脑门,显得很是痛苦。    “廖丁,你没觉得这一两天的事很奇怪吗?”时非开门见山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疑问。    “什么奇不奇怪的?”廖丁疑惑的抬头看了看时非。    “咱们可能是被下了咒了。”时非很肯定的说着。    “你不是不信吗?”听他说到下咒,廖丁惊讶的望着他了。    “我信,我现在真信了,现在的我,不得不信了,你看,现在你不也是这样。”时非捶胸顿足,俨然已经受了很大的冤屈。    “那咱们该怎么办?”听到时非也提到了自己,廖丁只能听他有什么办法。    “咱们应该回山里那座庙里看看。”时非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吧,听你的,你啊,真没冤枉你的名,时非,真是招惹是非。”廖丁也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听时非的了。    “别埋怨了,咱们现在就去吧。”时非显然已经很急了。        两人刚走出几步,时非突然感觉不到自己身边有人了。    “廖丁,廖丁,你在哪?”时非惊慌失措的喊着,也没有人回答。    当他一转身,一个满脸是血的人直挺挺站在他面前。    “啊~”还能是谁呢,是廖丁,时非看到廖丁满脸是血,像是已死去多时了。    他慌了,惨叫一声,发疯似的往山里那座庙跑去,廖丁已经死去多时了,那刚才跟他说话的又是谁呢?他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跑的快,就在他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呼哧~呼哧~”时非跑了大概一个时辰,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了,但是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他一停下来,或许就要见阎王爷了。        最后,就在他快用尽力气的时候,他来到了寺庙里。    “仙女啊,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无礼,是我错了。”时非进了寺庙里,就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向有仙女像的正殿走去。    “不必了。”    “谁,谁,谁说的?”时非听见有人答话,惊慌的四处张望着。    “不必找了,是我。”穿着黑色道袍的土灵出现了。    “你,你是谁?”时非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哆哆嗦嗦的说着。    “我是你的勾魂使者,土灵。”    “勾魂使者?”    “对于别人,我可以说是冥府使者,对于你,我就是你的勾魂使者!”说着,土灵开始摸起了右手的圆环。    “不,不要,我没做什么?”时非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着。    “还说没有,你不信鬼神也就罢了,还亵渎神灵,你应有此报,永入地狱,不得轮回!”    “啊~”时非一声惨叫,尘世上最后一眼,就是那转动的圆环。        在一座云山雾罩的山上,生长着一把把的尖刀。    上面插着有男有女,都被脱光了衣物,插在这刀山之上。    “这,这难道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吗?”一向不信邪的时非,此时也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对,这就是地狱。”土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时非的身后。    “我,我不要被插在这刀山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亵渎神灵了。”时非跪在地上,抱住土灵的腿求饶着。    “太晚了。”土灵说完,一把提起时非,把时非扔到了刀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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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章 冰山地狱 —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木龙村里,柳石氏在成亲前也是一枝花,虽然时隔多年,还是被村里很多人谈论着,惦记着。    这一天,柳石氏像往常一样去城里买布,没想到的是,她遇到了当年曾经对她有意的风流公子陶龙,两人相谈甚欢,以至于忘记了时间。  待到柳石氏想归家之时,天色已晚。    “天色不早了,陶公子,我该回家了,咱们改日再见吧。”柳石氏说着就想往外走。    “红蓝(柳石氏的本名),咱们许久未见,你别走了。”说着,陶龙伸手从背后抱住了柳石氏。    “不可,使不得啊,我是有丈夫的人,陶公子,咱们这样,不好。”柳石氏被陶龙抱住了腰,动弹不得,只是不住的劝陶龙放手。    “红蓝,我喜欢你,我。”说着,陶龙的嘴已经贴在了柳石氏的脸颊上。    “啊,别,别这样。”柳石氏尽力挣扎着,但对于陶龙是没有任何作用。    “红蓝,别说了,咱们……”陶龙一把把柳石氏抱起走进卧房。    “不要啊……”        第二天,柳石氏睡醒了,掀开床单,看了看床上的一滩红,又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陶龙,悄悄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从陶龙的宅邸出来,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红蓝,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柳石氏的丈夫石大彬一脸的关切。    “恩,石头(石大彬的小名),我没事,我回房了。”柳石氏没心思过多搭理石大彬,说了一句,自顾自的回自己房了。    石大彬看柳红蓝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但他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问题,也只好作罢。        自从那件事之后,柳石氏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进城的次数增多了,至于为什么,柳石氏心里比谁都清楚。    在陶府门外。    柳石氏又来了,拍了几下府门,从里面出来个体态略胖的家丁。    “来啦~呦,你是上次来的那位夫人吧,我这就去禀报我们老爷去。”没等柳石氏答话,家丁已经跑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儿,陶龙就从里面出来了。    “红蓝,你来啦,来,请里面说话。”陶龙显得很是高兴,伸出手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恩。”柳石氏点了点头,跟着陶龙进去了。    到了陶府大堂,柳石氏找了个偏座坐了下来,陶龙看她落座后,直接去坐到了她身旁的座位上。    “红蓝,我们那天……”陶龙盯着柳石氏的脸蛋儿,嘴角带笑的说着。    “别说了,你那天对我无礼之事,咱们就此作罢,以后谁都别再提了。”柳石氏都不敢正视陶龙的眼睛,俨然说的口不应心。    “红蓝,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陶龙说着,把柳石氏手拿起来,一边说,一边摸着。    “我……”此时柳石氏羞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咱们就到内堂再聊聊?”陶龙这个花花公子,怎么会不明白柳石氏此时的心思。    “恩。”柳石氏头低的更低了,点了点头。    “嘿嘿,我就知道,咱们俩是心有灵犀。”说着,陶龙就像上次一样,把柳石氏抱了起来。    “你个坏家伙,别这么蛮横,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对人家温柔一点儿行吗?”柳石氏杏眼一瞟,让陶龙身上的骨头都麻酥了。    “行,行,你要怎样,就怎样。”陶龙这次慢慢的把柳石氏抱到了卧房的床上。    就这样,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着。        又过了一段日子,柳石氏开始厌倦了这种偷偷摸摸。    “陶大官人,咱们俩也有段日子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啊。”柳石氏现在说这种话,已经是脸不变色心不跳了,用手推了推睡在旁边的陶龙。    “再等等吧。”陶龙一伸懒腰,扭头又睡了过去。    “别啊,再等等,我是受不了了,跟那个做不了那事儿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是让我守活寡,你忍心啊,我现在可是你的人啊。”柳石氏对自己的身子给的第一个男人,开始提出更多的要求了。    “娘子啊,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不过你也得容我再考虑考虑啊,你也是有妇之夫,你丈夫在人世上一天,这我娶了你,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啊。”陶龙听柳石氏说的这些,脑仁儿都大了,开始烦了。    “哦,你是说,我们之间的障碍,是大彬?”柳石氏听到陶龙提她丈夫,她脸上露出了难色。    “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啊,他还在呢,我娶了你,我怎么娶你啊?”陶龙这下可找到了话柄,嗓门也大了起来。    “唔,我明白了,容我想想。”柳石氏低着头,若有所思。    “你想想吧,我得睡了。”说完,陶龙倒头便睡。    看陶龙呼呼大睡,柳石氏可是睡不着了,一条毒计已经在柳石氏的脑中形成了。        这天晌午十分,石大彬上午耕完田,浑身是汗的回到家中。    “石头,怎么今天累成这样啊,来,我给你擦擦。”见石大彬回来,柳石氏热情的迎上去,用热毛巾给他擦着身上。    “红蓝,你今天怎么了?”柳石氏一下子表现的这么热情,石大彬反倒不适应了。    “我今天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啊,咱们都成家这么多年了,我也没为你做过什么,你下地干活这么累,我虽然没法再田里帮你,但你回来,给你擦擦身子,我还是可以的。”柳石氏一边擦着一边说着。    “呵呵,我的夫人那,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夫人。”石大彬干了一上午的活,也是累了,眼睛慢慢的闭上,享受着柳石氏擦他的后背。    “这就对了,你我是夫妻,我不心疼你,还有谁能心疼你!”随着说完这句话,柳石氏趁着石大彬闭目养神之际,用热毛巾一把勒住了石大彬的脖子。    “啊~你,你,你要……”石大彬用手往外扳着柳石氏的手,但她显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勒住石大彬。    “石头,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我也要追求属于我的东西,你就算是为了我,为了我吧。”柳石氏喘着气说着,但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减弱。    很快,石大彬手上的力气渐渐消失了,两只手也垂了下去。    “石头,你可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柳石氏看到石大彬已经气绝身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村外有一块荒地,柳石氏带了铁锹,在那挖了起来。    几个时辰过去,一个大坑挖好,柳石氏把石大彬的尸体连背带拖的拉到了坑边上。    “石头,这块地还不错,你就在这里安睡吧,以后可别来烦我啊。”柳石氏说完,双手合十,做了个拜佛的姿势,随后就把石大彬的尸体推了下去。        当晚,柳石氏就睡不着了,一闭上眼,就看到石大彬吐着舌头站在她的床边。    “啊~你,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我也是为了,为了你好……”柳石氏不但精神衰弱,也开始语无伦次了。    “我死的好惨啊,你这个毒妇,把我害死……”石大彬几声阴森恐怖的呼唤之后,用一双手把柳石氏的脖颈掐住了。    “啊~”柳石氏一下子就给吓醒了。    “唉~原来是做梦。”柳石氏看了周围,发现还是在自己家中,长出了口气。    “啊~不是梦,不是梦。”柳石氏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手给掐住了。    “红蓝,是我,我想给你个惊喜,你怎么吓成这样。”原来这双手的主人是陶龙。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是鬼呢。”这下柳石氏算是被折腾的够呛了。    “哪有什么鬼啊?”陶龙摸了摸柳石氏的脸蛋,发现柳石氏吓得直打哆嗦。    “有,真有,我把石头杀了,他要报复我。”虽然陶龙就在身边,但柳石氏还是有些害怕。    “啊?你,你真是疯了!”陶龙其实就是随口一说,想不到柳石氏还真当真了。    “我没疯,我要做你的妻子,我就得这么干,而且我就是你一个人的,那个石头根本拿玩意就不行,这你知道,你知道啊。”柳石氏发疯似的晃着陶龙。    “我说红蓝啊,咱们只是发生了关系,我并没想娶你啊。”柳石氏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陶龙翻脸不认人了。    “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没有你。”看陶龙转身要做,柳石氏上去就抱住了陶龙的腿。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陶龙甩开柳石氏,离开了。    “别走啊。”柳石氏追了出去。    远远看到“陶龙”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在一个地方站住了,柳石氏赶快跑了过去,一把抱住“陶龙”。    “别走,我不能没有你,你别离开我。”此时的柳石氏,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真的吗?”“陶龙”缓缓的转过身来。    “啊~”柳石氏再次被吓了个半死,一下子松开了手,这哪里是陶龙,这分明是丈夫石大彬。    “你这个恶妇,现在知错否?”石大彬正色的训斥着柳石氏。    “我,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你该属于地下,别再出来了啊。”柳石氏吓的又是磕头,又是拜佛的。    “你再看看,我不是你丈夫。”一个声音传来,柳石氏一下愣住了。    柳石氏揉了揉眼睛,再看,眼前是一个红色道袍之人。    “我是冥府使者火灵。”红色道袍之人看柳石氏一脸疑惑,给她说着。    “冥府?地狱?我,我不去~”说着,柳石氏疯了一样跑开了。    望着柳石氏已经跑远,火灵用手握了握手上的圆环,“到时候了,谋害亲夫,与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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