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毛姆我用尽了全力原句全身力插她才会呻吟声

  昨天小光棍节,我来讲个故事!  边写边发,现场直播!  ------------------------------------------------8<------------------我是分割线君------  那天午后,建国以来最强劲的台风刚犁过鹭岛的第二天,我拿着陆晓程的骨灰从天马山殡葬服务中心出来的时候,就遇上了大雨。  总不能在火葬场避雨吧?太不吉利!雨又很大,我瞅见不太远的地方有个搭盖的排挡摊,我拉紧了装着陆晓程骨灰盒的背包带,顺手把腰间的保护带也横扣了起来,就赶紧跑了过去。谁知就是这一跑,把我自己给带进了倒霉地儿。  我跑进排挡摊的时候,几乎都淋透了,一双鞋也灌满了水,工地上到处都积成了水洼。好在老板很热情,把我引到仅剩唯一的位置上,马上给我上了杯热茶。这是个长条桌子,对面坐着个粗壮的黑胖子,正“呼哧呼哧”地扒着盘里的炒饭,那香味馋地我直咽口水。因为陆晓程的意外,我这两天都没正经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了,我也赶紧吆喝老板:“来一份炒饭,跟这哥们儿一样的。”  这黑胖哥们儿是个妙人,他留着莫西干头,两边头皮蹭亮,身上一套深灰色的迷彩服,脚边放了个鼓囊囊的大背包,他接茬儿跟我说:“哥们儿真会点,这个光头老板手艺不行,也就这炒饭还能吃上两口,算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饭了!”话刚说完,又狠狠地扒了一大口。  我刚想接话,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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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阵刺目的蓝光闪耀,旋即一声炸响,巨大的声音就轰入了我的耳朵里,我还未及反应,又是一阵闷响,紧接着一股震荡从脚底传来,我只觉得四周一黑,脚下一空,就往下面落!  “轰隆隆……哗啦啦……”一阵乱响,天地翻覆!一瞬间,整个摊档上的人和物件都往下落,我隐约看到对面的黑胖子伸手拉向我,我的手下意识地四处乱抓,然后头上“卡啦”一响,就眼前一黑……  我是被水呛醒的,满是土腥味的泥浆水灌了我一嘴一鼻子,脑袋疼得要命,耳朵嗡嗡地直响,让我眩晕地想吐。我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拼命地大口喘气。好一会儿,周围不时响起咳嗽声和呻吟声才渐渐灌进我耳朵里。我身上疼的要命,使劲拍拍脑袋,慢慢地支起泥泞的身子。  这是地塌了?周围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全是泥巴和水。  我刚想检查下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什么东西捁住了我的右脚踝,抓得我生疼,我“哇”地大叫一声,尿都快吓出来了,下意识地用力一蹬,顿时脚下一松,我赶紧往后面蹭!  什么鬼东西啊?我使劲想往后蹭,可是蹭不动,我身后就是大土堆!  我又蹬了几下,没看见什么动静,下意识地俯身想往前看个真切,突然,我两腿之间鼓起来一个篮球大小的泥团,我根本来不及闪开,泥团上就喷出来一股带着昏黄的水汽,直接喷了我满脸。我正张大的嘴巴里也灌被灌了一口,真是又臭又腥!
  加油  
  我立马就被吓蒙了,随手抄起身边的劳什子东西,一股脑地砸到那个泥团上!“啪啪啪”地砸了好几下,我觉得手臂都麻了的时候,泥团上的泥巴渐渐地掉了下来,我突然看见泥巴团里冒出一双眼睛,正瞪着我看。我吓得完全不敢动了,“哇哇”地吼叫了起来!  “救……我……”忽然,那个泥团似乎发出了声音,好像是求救声!我颤抖着盯着它看,只见那个泥团又轻轻地甩了几下,几块泥巴又掉了下来,露出了黑色的头发,还有一张脸,鲜血混杂着泥浆从他的脸颊和嘴唇往下淌,地下的泥浆里很快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接着他的嘴巴也露出来,呼呼地喘着气,发出微弱的呼救:“救……我,救、救……我……咳咳……”  是活人,是一个活人!我刚才都干了什么啊?我赶紧爬将起来,俯下身子用双手拼命地挖土,救人要紧。好在这里的塌土并不多,而且全都是比较松软的土头,很快就人就被我拖了出来。我扒干净那人鼻子和嘴巴上的泥巴,他躺到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我也躺倒在一边,呼呼地喘气。这个人刚才被我砸了几下,头都破了,流的那一脸的血实在吓人,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心里一想,怕等下他起来会不会对我怎么样,就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谢……谢谢!”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然跟我道谢。  我不由自主地点头回应,不敢说话。对了,这个人我认出来了,好像刚才就坐在我旁边,貌似是个工头,他明显已经脱力了,说完话又继续躺下喘气。我这也才反应过来,赶紧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除了脑袋上肿了个大包和其他几处擦伤流了血,竟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全身疼的要命,实在是万幸了。  我想了一下,顺便起来帮那那人看了下,除了头上有几道不大的伤口在流血,并没有其他大的外伤;我摸了他的四肢一下,起码四肢骨折是没有的,其他的我也不懂。看来最重的伤害是我弄出来的,我不禁有点内疚。
  上面的雨还没有停,泥浆水一直往下泼,我感觉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下意识地往上面抬头看去。  朦胧中,好像有一个东西吊在了半空中,正在一晃一晃的来回摇摆,我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下意识地走了两步,走到那东西的正下方。那东西好像一张人脸,它正倒挂在我上方,我眯起眼睛一看,突然,那张脸上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两只快要鼓出眼眶的布满血丝的大白眼珠子正高速地颤动着瞪着我看。这张脸上原本闭着的嘴巴慢慢地张了开来,紧接着就是一串“咯咯咯”的响声从它喉咙里涌了出来,我正吓得双腿打着摆子,那嘴里突然喷出一股红黑的液体,直接喷到我脑门上,喷了我一头一脸!  “我***啊……”我吓得屁股就往后面一坐,双腿死命地蹬着想往后退,又退到了土头堆上。那些红黑的液体蒙住了我的眼睛,让我的视线一片血红,我拼命地擦着脸上眼睛上的血,嘴里的血腥味又让我一阵干呕!  我“哇哇”地吐了好一阵子,吐出来几口黄疸水,嘴里的血腥味不但没有少,反而更浓了,我用手指往嘴里扣,可是手上全是泥巴和血,那种恶心的味道更让我崩溃,我眼睛一酸,眼泪就决堤了。  妈的,我怎么这么惨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我抬头看那张脸,不,是那个人。我现在终于看清楚了,有一个人倒挂在上面的半空中,他的肚子正被一根海碗粗的长柱子从后背穿透了。他肯定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直接掉到了这根柱子上,巨大的拉力不仅把他的身子来了个对穿,身子几乎已经完全对折不说,还把他的腰都拉断了。那人似乎还没有死透,不是一晃一晃地摇摆着。  “我*……”我嘴上大骂一声,双腿一蹬,我脚边刚坐起身来的汉子又被我踢到泥浆里去了。  我的眼睛似乎被人脸吸住了似的,脖子根本挪不开,那人脸还一摆一摆地,一边瞪着我,一边嘴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的嘴里开始“呼呼”往外冒着血泡,顺着他的脸颊往外流,转眼他就是一脸的血。  我已经被吓瘫了!中年汉子终于坐了起来,一把把我顶开,刚要说话,他看到我的脸之后循着我的眼睛抬头一看,也是吓了一个趔趄。  显然汉子也被吓了一跳,但他仅仅是楞了一下神,马上爬起身便狂吼了起来:“大胆、大胆……”一边吼一边向人脸下面的泥浆地面飞快地爬去。
  “舅、舅,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汉子刚爬到人脸下面,塌土的后面就传来了回应声。  汉子听见回应马上停下了动作,一边用力地抹着脸上的泥浆,一边大声地向塌土后面喊道:“大胆,你……你没事吧?”  “舅,我没事,都没受伤。你呢,你咋样?”塌土那边有人大声回应道。  “没事就好!我也没事!快,你赶紧快找找,把弟兄们都找出来,快!”汉子原地站了起来,他已经爬到了串着那人的柱子前面,他抬头往上看,那人就在他挂在他上方七八米的地方,柱子上细下粗,刚好把那人挂住了。奇怪的是,柱子上却没有血。有的只是柱子上原本一些拇指大小的孔洞而已。  这应该是汉子其中一个兄弟,他现在已经认出来了。这里光线不好,刚才是他认错了。  汉子靠在柱子上,抬头看着上面兄弟的尸体,双腿直发颤。但是他只楞了下神,就赶紧俯身在地上摸索了起来。  对,赶紧找生还者!我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跑过来和那汉子一起找人。  不一会了,我和汉子又找到了2个人,都是汉子的兄弟,一个剃平头的年轻小伙基本没什么大事,只是崴了脚,又被土埋了一会有点缺氧。另一个是个老民工,看起来年纪很大,他的运气显然很不好,他两根大腿都骨折地非常严重,我甚至可以看到两根已经断裂的大腿骨已经从皮肤上刺穿了出来,还穿透了裤子,尖锐的骨片上沾满了泥水和碎肉,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血把周围的泥浆都然红了;他好像还有内伤,连着吐了两大口血之后,人就开始迷糊了,坐都坐不稳。  我看了两眼,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赶紧别过脸去不敢看了。  汉子马上脱下短袖上衣,撕成了2个长条,递给平头民工一根布条,两人麻利地给老民工在大腿根上绑好。伤口冒血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但这个老民工恐怕不行了。  我这才伺机观察了起来,不得不说,我运气真的是非常好。塌方是往下的,我落地的地方没有被什么东西压到,塌下来的土方堆在周围六七米的地方围了一圈,几乎有两米多高。我脚下的地面上还能看到些看起来像瓦片似的物体,这东西看起来有不少,我记得上面只是个大排档,压根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肯定不是从上面塌下来的,如果真是从上面塌下来的,我早就被削死了。我心里顿时一阵庆幸,我想这里塌方前应该是有一个建筑的,塌方时建筑被压塌刚好形成了一次缓冲,我们几个人才有了生还的机会。  我抬头往上看,昏暗的天空只剩下水缸大小,依然乌云滚滚。
  汉子和平头青年又找了一会,把能翻动的都翻了一遍,再没有找到人。  我们正商量着要往土头上面爬看另一头的情况时,我们这侧塌方空间的一面土墙头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角,有3个人陆陆续续爬了过来。最先爬过来的是一个精瘦的小伙子,他一过来就手脚并用来到了中年汉子身旁,两个人说了两句就互相检查起来,他应该就是汉子口中的大胆了。  爬过来的第二个人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民工,他脚上应该受了伤,右腿裤子上破了个大洞,整条裤腿都是血,走起来瘸地厉害。最后爬出来的,竟是那个黑胖子!他实在整洁得让我感到惊讶,他的莫西干头的发型还是整齐的,除了上面有些泥浆水染成的黄斑,一身的衣服倒是跟我们差不多,全是泥浆;他竟然还拿着他的大背包,背包上都没有多少泥巴!  “呸!”黑胖子看起来一点事没有,他啐了一口吐沫,拍着身上的泥巴,走过来问道:“你们怎么样?哎,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你们没事吧?”我问黑胖子道:“你们那边还有其他人吗?”  “麻子和大嘴在那边,人已经没了……呜……”接话的是那个大胡子民工,他说完就哭了起来。  中年汉子正要动身过去看,胖子按住他的肩膀,说:“都摔烂了,别过去。你这边这个怎么样,好像不行了。”胖子说完指了指地上的断腿老民工,平头民工正帮他按着大腿,血已经没有再往外冒了,他坐的位置下面积了个小血潭。  “谁来搭把手?”还没等中年汉子回答,塌土的另一边也传来了声音。  那个叫大胆的小伙子反应特别快,马上爬上塌土堆去帮忙,一会儿又从那个塌土角落拉上来三个人,是那光头老板和一男一女。那对男女我有点儿印象,刚才坐在排挡角落的条桌上。那个姑娘也是两条腿受了伤,穿的牛仔裤都烂了几处,也都是血,几乎都站不住了,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光头老板也是一身泥浆,原来的衣服不见了,穿着件黑背心,一身横肉,又高又壮!  那男的小哥白白净净的太文弱了,扶着姑娘很吃力,我也赶紧过去帮忙扶那女的,尽量不要引起二次伤害。那小哥看我过来帮忙,朝我点头致意,我趁机看了下那姑娘的双腿,倒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了。估计是姑娘娇气,兴许就是些皮外伤。我们一起把那姑娘扶到不沾水的土头上坐好,她看起来很不好,特别是看到了老民工的伤口以后,一张脸吓得煞白,嘤嘤地抽泣着。  中央柱子上串着的那位又把众人吓了一跳,特别是那姑娘,差点吓晕过去。中年汉子又领着大胆和平头民工找了一圈,确实没有再找到人。现在距离塌陷发生后应该过了有十多分钟了,洞底原本就只有两三百个平方,现在被塌土压了一大半,这里的水又没过了脚面,再有人生还的可能性很低了。  我抱着脑袋站在一边,看着满目疮痍,不知如何是好,会有人来就我们吗?
  有在看的朋友请吱一声,讲故事也需要动力啊!
  不错  
  下班前再发一点!  --------------------------------------------------------------------------  “墩子……亮子……大壮……傻根都找不到……”这时,中年汉子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光头老板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乔工头,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眼下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保命,搞不好大家都得死。”  “啊?为什么?”受惊过度的那个白净小哥赶紧问道:“我们现在不是要等待救援吗?还有什么危险吗?”  “这个塌陷是个倒喇叭口,上窄下宽,我们现在处在塌陷处的洞底,洞底将近300个平方,上面塌陷的洞口不会超过100平方米;现在大家都看得到,这洞里四壁斜度不小,而且都是塌陷后松动的泥土,加上现在上面不停地流水下来,塌洞四周这些土头分分钟会再次发生塌陷!而且,你们施工的比我们清楚,这里上面原来是个大池塘,也是为了做这个工程才填的,土质不会太结实,即使现在不塌陷,等到救援人员到来的时候,一旦在上面发生震动,也有随时发生塌陷的可能……”  接话的是黑胖子,他话音刚落,上方突然落下来卡车斗那么大一块土头,“啪啦”一声落在了光头老板几人原来待过的那个角落,“啪”的一声落到了土头堆里,飞溅起来的泥浆淋了我们一身,白净小哥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我的心里也吓得直打鼓。  突然,又是一声闷响,跟着一阵阵的抖动从脚底下传来。我们还未及反应,接着“哗啦啦”一串响,就在离地面七八米高的地方冲出来一条大水柱。水柱带着巨大的水压落到塌土上,溅起的泥浆飞得到处都是。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赶紧往旁边躲闪。  说时迟那时快,喷出水柱的洞口突然传出一阵“哇哇”的怪叫,三个人影被水柱冲了出来,直接摔倒了塌土上,众人再次被溅了一身泥浆。  “快跑!快跑啊!有蛇……有蛇……好多蛇!啊……” 我们还未及反应,泥浆里爬出一个人一边大叫着一边向众人冲了过来。  紧跟着又爬出来两个人,一个人扶着另一个人,走地真是快!  跑在前面的是个大高个,一下就窜到了我们身后的土头墙上;搀扶着人的是个粗壮的男人,他显然看到了众人,边跑边喊:“快,帮忙打蛇!帮忙打蛇!”  我们这边一个人闪身就冲了过去,手里拿着一根漆黑的棒状物体,对准被搀扶着的人的腿就挥了下去。  情况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只看到那人冲了过去,然后从泥浆里逃出来的两个人就跑了过来。那人一个闪身跑出去又跑了回来,竟然又是那个黑胖子!身手够矫健的!  这时我才看清胖子右手拿着一把尺来长的黑色开山刀,左手拿着一条一米多长、手臂粗的黑色软棍,软棍上滴溜溜地往下淌着血,落到泥浆里就散开了一片红色。胖子看了一下黑色软棍,又跑到被搀扶着的小个子旁边,扒开他的裤脚一看,一个手臂粗的黑色短棍正插在伤者的小腿上,另一头也在滴溜溜地往外冒血。  粗壮男子下手想要去拔那黑色短棍,手刚碰到还没见他发力,小个子就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粗壮男子吓得赶紧撒手,这时胖子扔掉了左手里的东西,转身过来轻轻握住小个子小腿上插着的东西,说了一句:“按住他。”见小个子被按住之后,胖子右手用开山刀飞快地贴着小腿皮肤切了下去,左手用力一拔,黑色短棍就被拉了出来。
  昨天晚上没有办法回复,为什么呢?  ---------------------------------------------------------------------  “蛇!蛇!”最先跑出来的大高个看到胖子手里的东西,马上爬了开去。  “七目……血蚺……真的是这个鬼东西!”胖子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由自主地轻声囔囔道,胖子手里的哪里是什么黑色短棍,是一个怪异的蛇头!那蛇头有拳头大小,通体乌黑,蛇头的一侧有一排绿豆大的血红色眼珠子,锥子似的圆嘴里有一根钻头似的舌头,口腔里面螺旋着布满了密密麻麻钢针似的牙齿,上面还粘着血肉!  我好奇地往小个子的伤口上看,只见他大半个小腿都已经干瘪了下去,原本小腿肚子上的肌肉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松弛的皮肤挂在腿骨上,那片皮肤上有一个指头大小的孔洞,正呼呼地往外冒着血,看得我头皮直发麻!  小个子自己也看到了伤口,顿时晕了过去。  大家都吓坏了,大胆追着胖子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别问了,赶紧想办法跑啊,这东西还有很多!”粗壮男人说话都成了哭腔,“上面还有很多……真的很多……”  “哎呀!快救我!”这是大胡子民工也大声呼救,他因为受伤一直靠土墙站着,他一喊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左脚跟上也插上了一根黑色的长棍,俨然就是刚才被胖子砍死的那种跟黑棍子一样的蛇!  大胆闻声后第一个就冲了过去,他手里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捞的大石块,对准黑色的棍子就狠狠地砸了下去。大胆砸蛇的“啪啪”声响个不停,砸了十来下,手里的石块竟然砸碎了,也不见那蛇松口,竟然还没事一样疯狂得甩着尾巴。  胖子冲过去一个手起刀落,蛇头才被砍了下来。大胡子民工脚后跟上也瘪下去了一小块,剩下个指头大的洞里血不停地流出来,痛得他全身发抖,不停地嘶吼!  我看了看脚下,赶紧提醒到:“现在洞底的水刚刚没过脚踝,那黑棍子蛇那么粗,在水里游肯定能看得见,大家小心!刚才那位兄弟肯定是没注意才被咬到了!”  众人四下一看,果然看到十来条黑长的影子在水里快速地游动,赶紧站到稍大的土头上。平头民工也被大胆扶到了一个高点的土头上。上面洞里的水越喷越大,夹杂着许多黑色的影子不断地落下来。那些黑棍子蛇落到土头上弹两下就钻到泥浆水里不见了踪影。地上的水已经没到了小腿,翻滚的泥浆水里不知道藏了多少黑棍子蛇。  “没用的,流下来是水那么大,马上就淹上来了!”说话的是白净小哥,他已经把那姑娘背到了背上,那姑娘已经吓得都哭不出声了,双手紧紧地抱着男子的肩膀,咬着嘴唇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眼镜死死地盯着水面看。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看来陆晓程要拉我去作伴啊?我心理暗骂一声,才突然想起来我的好哥们儿,背包还稳稳背在我身上。哥们儿,我还没有给你入土为安呢,你今天可得要帮我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呜呜”那姑娘突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白净小哥赶紧安慰她。  大家都不知所措地找更高的地方来站,现场乱做一团。  “不,我们还有救的!”胖子大声喊道:“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这里应该有路能够出去,地面上应该有一个门,这个门可以往下走。但是我们要快,否则水再多一点压力一大,门就没有办法打开了!”  “你怎么知道有路能够出去的?”乔工头大声问道,他盯住了胖子的眼睛问。  这可是深深的地底下,胖子怎么知道有路?难道塌陷是他引起的?甚至是他来过这里?若不是这样,他的话不合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我也赶紧竖起耳朵听他说话。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总之你们必须相信我才有活路!”胖子很硬朗,他看了乔工头一下就挪开了眼睛,继续说:“大家要尽快,一起把门找出来,时间不多了!”。  光头老板拉住了乔工头,说:“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比逃命重要嘛?”  乔工头还想继续质问胖子,这时候大胆说了句话让他停了下来:“舅,真的有门。我刚才……好像看到了……”  “门在哪?”胖子、乔工头和光头老板齐声问道。  “就在……就在麻子那里,刚才我找他们的时候翻起来看过。麻子身下压着一个东西,看起来很像是个门把手……”  没等大胆说完,胖子“扑通”踩进水里,快速往刚才来时的地方走去。期间有条黑棍子蛇想咬他,他脚下的军靴一脚就把蛇踢飞了,然后三两下就翻过了塌土堆不见了人。  没一会儿,只听见“哗啦啦”的几声水响和几下“扑扑”的闷响,就传来了胖子的呼喊:“光头和乔工头快过来搭把手啊,水太重门打不开!”  光头老板本身就站得高,他闻声立刻沿着塌土墙快步走了过去,他可没有胖子的那种军靴,下水就等于冒险。他两三下也翻进了过了土头墙,进入了胖子那边。乔工头也很快翻上了土墙,翻了进去。  这时大胆朝众人喊道:“大家赶紧往高了爬!”话没说完,他也跟着翻了进去。平头民工也随着大胆翻了过去。  最后掉下来的三个人在粗壮男子的指示下也开始互相搀扶着往塌土墙上爬,白净小哥也把女朋友放了下来,那姑娘好像恢复了一点,两个人也慢慢往上爬。大胡子民工却没有往上走,他挪到断腿的老民工靠着的土头上,拉着他的衣服大声喊:“老葛,老葛,快起来……”那老民工都不会动弹了,水已经淹到了他的腹部,他完全没有反应。  我知道那个大胡子民工也受伤了,这时候他还想着帮老民工,我心里突然一阵不忍心,也赶紧挪了过去,那个老民工怕是走不了了,这个大胡子我帮他一下应该还是能走的。  大胡子看到我过来立刻报以感激的眼神,我也试着拉了拉老葛,但完全拉不动。老民工肯定不行了,其实我拉这一下,是为了让大胡子明白,大家尽力了。  我刚拉过大胡子民工的手,准备帮他往上走时,突然一个白影缠上了大胡子的右脚脚踝,把他往水里一拽,他本来就只靠单脚支撑着身体,顿时就重心失衡,“扑通"掉下了水。我也被他顺势一带,跌趴在了土头上,我的头刚好落到了老葛的肩膀旁边。  我定睛一看,那个白影竟然就是老葛的手,他那失血过多又被水泡得发白的手,正拽着大胡子民工的手不放。他不是早就不能动弹了吗?这手怎么回事?难道是不甘心一个人死,又来个回光返照、拉个垫背吗?  我顿时吓得全身都软了,差点滚下水去。  大胡子一脚重伤一脚被制,正在水里拼命地扑腾。好在水还不是很深,还不至于淹死他。我稍稍回过点神来,本能得把手往回拉,刚好把大胡子的身子拉起来一点。我正想用力时,老葛突然猛地转过头,瞪大了眼珠子看向我!  我的脸几乎贴着老葛的脸,我都能感觉到我呼出去的气喷到老葛脸上再弹回来!我吓得脑子一麻,随即“扑通”一声翻进了水里,大口的泥浆水直往我鼻子嘴巴里灌,我使劲扑腾着手脚想要站起来。  我双手刚撑住身体把头浮出水面,先前落水的大胡子胡乱中再次抓住了我的脚,把我使劲往后拽!溺水的人完全是凭借本能的,这下可惨了,弄不好我也得玩完。我可不能死啊,我猛地一用力,一个转身,我的脸再次对准了老葛的脸,我害怕得刚想躲开,老葛的下巴突然脱臼般掉了下来,一条黑棍子蛇飞快地从他的嘴射了出来,冲着我的嘴巴咬了过来!   我死定了!我脑子里似乎闪起了一帧一帧的慢镜头,我甚至能看到黑棍子蛇嘴里那满是倒刺的舌头钻向我的嘴,要跟我来个舌吻!我已经亡魂尽冒,突然,一股大力从我的肩头传来,一下把我拉了上去。黑棍子蛇顿时就咬空了,它失去了目标,扭动着身子在空气中“嗤嗤”地吐了口气,又扭动着粗大的身子从老葛的嘴巴中慢慢地退了进去,剩下张大了眼珠、张着大嘴直勾勾瞪着水面的老葛。  老葛早已经死透了!
  “快走,快上来!”大胆用力地拍了几下我的脸,说:“门打开了,我们快走!”  显然是特意回头找人的大胆救了我,我心里一阵感激。  不过刚刚被这么一吓,我手脚早都软了,哪里还有力气?我回过头想找大胡子,只见他整个人已经倒在了水里,却奇异地浮在水面上没有下沉,他的整个身体正在剧烈地抖动着,一阵阵血红的泥浆水不停地从他身体底下往上翻滚,整片积水中的泥浆渐渐变得通红。抖动中我看见他的左肋下方的皮肤被撕裂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口,里面的肉早就不见了,隐约可见白色的肋骨,那洞里隐约有黑色的东西在里面游走,不时往外喷着血水泥浆。还有他的腹部,不时隆起巨大的弧度又干瘪下去,还不停发出“扑扑”的声音。他的眼睛是睁开地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灰暗的天空,那里是我们共同的向往,但是他再也出不去了。  老子才不要被这鬼东西吃掉!陆晓程,你他妈的一定要保佑老子能出去,我发誓一定给你烧十亿八亿,再给你烧一副麻将、三个美女,让你在下面过的舒舒坦坦!我感觉身上涌出来一股力气,赶紧一咬牙爬了起来,跟着大胆爬上了塌土墙。  爬过土头墙,我就立刻发现这边的角落里有个一米见方的洞已经被打开了,大量的泥浆水正在往里面灌,洞口旁边有一块又大又厚的木板翻到在一边。洞口旁边靠着两个人,应该就是大胆提到的摔死的两个民工。尸体旁边到处都是血,还有很多被斩成一截截的黑棍子鱼。乔工头正守在洞口等我,其他人都不见了,估计已经下去了。  看到乔工头,我心里顿时一阵感激。  “快快快!”乔工头见我和大胆过来,立刻招呼着过来拉我,指着洞口说:“快,跳下去!下面没有楼梯!”  我来到洞口往下看,洞口到下面还有点高,大约有三四米,光头老板和平头民工都在洞口下面准备接人,我眼睛一闭,一个翻身就跳了下去。  我一落地脚就麻了,马上被人扶到一边。紧接着光线一暗,马上“咚咚”两声落地声,乔工头和大胆也先后跳了下来。  下面竟然是亮的,我定睛一看,黑胖子手里拿着一盏灯,正给我们照明。
  胖子举了举手里了灯对着我们下来的洞口照了一照,乔工头和大胆下来的时候是顺手带上了门板的,也许是门板没有关好,又或者是门板年久失修已经破了,现在还可以看到泛黄的泥浆水正顺着洞口往下淌。我下意识地往后退,胖子急忙说道:“注意脚下!”  我低头一看,除了我们跳下来这一小块地面,我身后及周围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堆满了黄黑相间的棒状物,层层叠叠,有的很细很长,有的很粗很大,堆到足有膝盖的高度;我脚边有几根黑色半截带血的东西,我认出来是死掉黑棍子鱼。  “骨头,都是骨头!小心别被绊倒了!”胖子阴测测地说。  我顿时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冲进了我的鼻腔,又干又腥又臭,让我一阵呕吐。  “这些不知道是什么骨头,反正不是人骨,人骨没有那么粗那么大。”说话的是白净小哥。我肚子里根本没东西,干呕完扶着膝盖看着白净小哥,他正扶着那姑娘坐在我身旁不远的,就坐在那些又黄又黑的骨头上,他们坐的那根骨头,足有我的大腿粗。  我这才直起身子,发现大家都坐在周围的骨头上了,特别是胖子,他还是靠坐在一根弯曲的大骨头上面半躺着的。见我看向他,他便对我说:“我是最先下来的,刚才看了下,这里应该没什么其他东西。”他说完一脚踩在一个被他砍断的黑棍子蛇头上用力挤压,“咔嚓咔嚓”的骨头被军靴踩碎的声音,很让人恶心。  我扭头避开视线,才发现原来我们还活下来不少人,我心里默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一个人:我,黑胖子,光头老板,乔工头,大胆,平头民工,白净小哥和他女朋友,还有那三个从上面洞口喷出来的那三个人。  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先前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件件都是要人命的,简直是从鬼门关走了好几遭!
  呵呵,感觉最近鬼话里好朋友出事的特别多,呵呵
  “冷……好冷,我觉得好冷!”那姑娘突然开口了,白净小哥安慰了一声,赶忙抱紧了她。  “是有点儿冷!”大胆这时也说话了,看着乔工头:“舅,还真的挺冷的!”  乔工头看了一眼胖子放在身旁的大包,便问他:“哥们儿,你还没有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能不能借用一下?”  胖子看了他一眼,打开包侧面的一个口袋掏了几下,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黑色的手灯。手灯不大,胖子把电源打开后,灯的光还是非常亮的。乔工头接过灯,往暗处照了一下,尽头一片漆黑,除了地上延伸出去的骨头堆,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我去看一下。”乔工头起身往白净小哥两人坐的后方走了过去,他们俩边上是墙壁。大胆也想起来,被乔工头一手按了下来。乔工头从白净小哥旁边跨了过去,踩在高高低低的骨架上顺着墙边往外走。墙壁也是黑色的,乔工头走得很慢,偶尔发出脚踩在骨头上发出的“咔咔”声。  很快大家都失去了盯着乔工头看的兴趣,只有大胆一个人盯着那边看。  “确实是好冷,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感觉到浑身发冷,心里害怕极了,忍不住地说道。这种冷不是先前那种浑身湿透了的冷,现在是夏季,地下即使温度低,也不可能低到让我嘴唇发颤的程度。我问胖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还有,刚才那些黑棍子蛇到底是什么啊?”  胖子没有应我,他拿着灯照了一下洞口,上面淌下来的水好像比刚才又大了一点。我趁机看了一下他手上的灯,好像还是专业设备。胖子突然把灯头一转,对准了最后掉下来那三个人,说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本来大家掉下来就够倒霉的了,你们还放蛇,上面那几个兄弟本来都有救的,现在全都让你们给弄死了!”  那三个人显然还没有缓过来,压根没想到会被人质问,胖子的话一下子又把他们吓傻了,上面那可是七八条人命,够他们枪毙好几回的了!胖子又把灯对着他们晃了晃,那个粗壮男子左右看了看,又低头想了想,才磕磕巴巴地说了起来。  这个三个人竟然是倒斗的,也就是传说中的摸金校尉!他们三个是亲兄弟,粗壮男子是老大徐进,跑得贼快的那个大高个是老二徐诺,被蛇咬了的那个是老三徐杰。两个多月前,他们偶然间淘到了几块古墙砖,认定这砖肯定出自一个古墓。于是他们刨根问底,持物寻踪,跑了几个省,最后终于在天马山找到了当初捡到这几块砖的老农民。他们还通过老农民在天马山下租了块菜地,假借种菜之名,终于确定了古墓就在这天马山下。经过一个多月的探寻和挖掘,他们终于在几天前找到了一条埋在地下的通道,通道的墙砖就和当初他们淘到的一模一样。但那通道的尽头是封闭的,有一扇石门封住了通道,正当他们准备炸门寻宝的时候,碰上了台风。台风天动手风险大,今天台风刚过,肯定有大雨,正是动手的好时候。正午一过,他们就炸门了,炸门的时候动静比他们预料的大得多,好像地震了一样,正当他们准备撤退的时候,动静就停了。他们便循着炸出来的通道走了进去。通道很长,他们走了十来分钟,突然徐老二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地面突然就塌了,兄弟三个一起掉了进去,刚落地,后面就有大水冲了过来,那水里都是黑棍子蛇,他们就一直被冲到了陷坑里。
  没了,
  鹭岛人表示要搁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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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好看!
  “呸!”胖子啐了一口痰,骂道:“就你们也配说是摸金校尉?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奶奶个腿,你们就是几个二道贩子!别在你胖爷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这么说,这个塌方就是你们弄出来的?”我蹭地站了起来,刚想走过去,只见我旁边黑影一闪,那三个姓徐的兄弟就嚎开了。我定睛一看,大胆两手都操着两根骨头棒子,正对着他们三个人猛砸。  粗壮的徐老大刚抵挡着想站起来,光头老板提起一脚就踹了过去,把他踹到地上弓成了个虾米。平头青年也奔了过去,两手各抄着一根大骨棒也猛砸起来。没两下三个人就扛不住了,躺在骨头堆里呜呜地直叫唤,一头一脸都流了不少血。特别是那小个子徐老三,又晕了过去。  我刚才也想动手来着,这下可没我什么事了,这么重的手我可真下不去,骂人我还是可以的。  “呸!”光头老板啐了口浓痰,转头过来跟胖子说:“兄弟,你在我摊上吃饭也有十来天了,我光头仇正虽然眼拙,但也能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你身上这些东西,比我以前当兵时候的装备都要好!我先前一直怀疑这事情跟你有关系,但既然这三个王八羔子认了,我也就啥都不说了,先给你道个歉。现在事情你也问出来了,能不能给我们说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光头还有一把子蛮力的,要出力你尽管吱声。”  光头老板仇正说完,用眼睛扫了下满地的骨头和地上的黑棍子蛇,又看了眼胖子。说实话,我也是农村出来的,这些骨头架子我也仔细看了看,根本就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动物。  胖子呵呵干笑了两声,说:“这种蛇应该是七目血蚺,很凶,你们也看到了,不过应该是没有毒的。那些骨头嘛,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我们常见的动物。至于我是不是一般人,我说不准。我要说我只是个植物学博士,到山里来采集植物标本的你信吗?至于这些装备嘛,只要你有钱,网上都能买得到!”  “切!”我轻轻啧了声,天马山都还没有到市郊,能有什么标本可采?说它是山,其实也就是个大土坡,海拔顶多也就百来米,十岁小孩子徒步都能爬上去,还用得着装备?胖子不想回答,明显在扯淡,光头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救我们?”白净小哥紧紧抱着姑娘的手臂,自顾自地问道。  这时,刚才走出去的乔工头从另一头的骨头架子上走了下来,满头大汗地大声说:“你们知道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没等众人反应,他接着说道:“这里是个塔,是九层的塔!”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胖子看,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胖子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个九层的塔?”  乔工头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刚才我从那一头爬出去,从对面这一头走回来,但实际上我是沿着墙壁走的,我一直以为走的是直线。其实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里是圆形的,因为我能看到你们在我对面。因为这个圆圈比较大,我又光注意看墙壁上的画,就没有注意看墙根的弧度。”   这只不过说明这里是个圆形的地方嘛,刚才在上面似乎也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我心里嘀咕。  “舅,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是塔?”大胆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乔工头顿了一顿,理了理头绪,说“大胆,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太公给你们讲过的红花渠的故事?”  “怎么又扯到你太公身上去了?”胖子有点不耐烦:“说重点!”  “不是我太公,是我爷爷,大胆是我外甥。”乔工头:“这事儿还必须从我爷爷那里说起,否则我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心头一紧,赶紧说到:“乔大哥你赶紧说。”说完瞪了一眼胖子。  乔工头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接着说:“刚才一看到那墙壁上的雕刻画,我就想到了我爷爷讲过的故事,这事儿他也没有亲历过,是从我们村上一个当时亲历此事的人说的。我们村就在黄河支流边上,上世纪初清末的时候,清政府即将倒台,民不聊生,那年大旱,只有河里还有点水,大家都到河道里挑水。一个大清早,大家去挑水的时候发现河里的水都干了,没水就没活路,大家都很着急。村里的长辈就叫了几个年轻小伙子往上游去找水,顺便看看是怎么回事。几个小伙子就一路往上游找水都没找着,走了十几里路到了红花渠,远远就看到河道上塌了个大窟窿,河道上的水全都流到窟窿里去了。几个小伙子也吓得不轻,最后决定分成两路,一路去大窟窿那边看情况,一路去红花渠村里头找人问。”  “去找人的那路人转遍了红花渠整个村子,别说人没有,连牲口也没见着半只。小伙子们觉得邪门,赶紧往村子外走,想回头找另外一路人,结果那路人也不见了!这下剩下的小伙子们都害怕了,就先跑回了村子里把这事说给了长辈听。长辈们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就打算等另一路人回来给说说情况,可是后来等到天黑,另一路人也没有回来。”  “这下长辈们慌了,知道遇到大事了,当下召集了村里四十几个大老爷们儿,由村长带队连夜赶去红花渠。到了红花渠大窟窿那边,发现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都是附近村的,一打听都是村里丢了人找过来的。当时四围都找遍了,确实没有找到人,那窟窿深不见底,里面又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各村的长辈们一合计,就派了五个身子骨壮实、属相又旺的小伙子,想下窟窿里头探探。小伙子们在河边找了块大石头绑了粗麻绳,顺着绳子就下了窟窿,结果半天也见没有上来,人又不见了!”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隔壁村有个德高望重的人当时也在那里,就提议大家别再探了,应该先派人到龙眼山上找道士下来看。于是大家就一边撤到红花渠村里去等,一边连夜派人到龙眼山上找道士。第二天一早,从龙眼山上下来的三个道士就连夜赶路到了,是一个老道长和两个徒弟。”  “老道长到场一看,马上嘱咐所有人都离开一里地不得靠近,然后带着两个徒弟就下了大窟窿。他们下去没多久,上面的人就远远地听见大窟窿那边传来鬼哭狼嚎似的尖啸声,巨大的声音震的人头昏脑涨,耳蜗生疼,任谁也想不到到底多大的东西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后来过了不久,地面发生了巨大的震动好像地震一般,还伴随着哗啦啦的巨响,之后就再没有了声息。”  “等剩下的人再跑回去看的时候,大窟窿已经塌平了,变成了一个大泥窝子,河水正在把大泥窝子填满。在离大窟窿不远的河岸边,找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老道长的徒弟,受了重伤,满身是血,整条左手也不见了;另外一个人是隔壁村先前没找着的人。老道长的徒弟被救回去没多久就断气了,死之前一直嘴里一直念着‘九层妖塔’什么的。被救上那来的那个醒来以后就疯了,手里整天拿着瓦片在地板上画来画去,嘴里念叨着‘藤条、大爪子、棺材’什么的。后来龙眼山上又下来几个老道士,他们在大窟窿那边做了场法事,就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之后没多久,那个疯子掉河里淹死了,就在原来塌掉的大窟窿那边。”
  听了半天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乔工头的爷爷的这个故事跟我们现在有什么关联?于是催问他。  “我想说的是,后来那个疯子画的画,跟我刚才在那看到的雕刻画,很像!”乔工头接着解释道。  “哼!你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故事你也当真?”光头不太高兴:“我就不相信一幅画靠嘴巴说的,还隔了几代人,你还能一下就认出来?你当你是达芬奇啊?”  光头话刚说完,大胆蹭一下就站起来要动手,乔工头拦着他,对光头说:“当然可以!因为画够简单。那个疯子画的,就是九层妖塔!”话刚说完,他就随手抄起身边的一根骨棒,在湿漉漉的地上画出了九个由上至下的方格,中间又画了一条竖线。  “就是这样,九个方格,中间一条支柱!”乔工头说完回头用手电往空间黑暗处一招,“那个壁画,就在那边!支柱,就在中间!”  我循着乔工头的灯光往中间看去,空间的中央的确有一根黑色的支柱连接天花板和地面。这个空间的四壁和中央的支柱都是黑色的,不特别去找实在是不容易发现。我仔细一看,中央两人抱的柱子上面好像还有不少拳头大小的洞,黑乎乎的看着挺吓人。当下,乔工头的话我就信了九成,顿时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这洞里有危险,难道是刚出蛇嘴,又入鬼口啊?  光头也看见了中央的柱子,又皱紧了眉头。  这满地的骨头架子正无声地印证着乔工头的故事,空间里一时陷入了沉寂。空气中似乎开始凝聚一股恐怖的气息,开始无声地蔓延。  “你们看,这块石头怎么好像越来越小了?”大胆突然走到刚才下来的洞口的下方,蹲下来拨动一块方条石,“咦,这里的水这么这么冷?”  胖子闻声也走了过去,俯身用手试了试水温,说“这块石头有古怪,我下来的时候还用它垫脚来着,我敢肯定它刚才至少比现在大一倍以上!”  “我来看看。”这时白净小哥放开女朋友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推了下方条石,又站起来试了试从洞口淌下来的水的温度,然后在方条石上用手指沾了沾放到嘴里尝了下,马上又吐掉,便说:“这块应该是硝石,我们这里温度下降的原因就是它了。硝石溶于水会降温,古代人就是用它来制冰的。”  白净小哥说完又四下看了看,说“幸好这东西只有一块,如果再多个三五块,估计我们还没等到救援就会被冻死。”  “不止一块!”乔工头和大胆马上异口同声地说。乔工头接着说:“刚才我走过去的时候沿着墙根走的,墙根下有好多地方都有这样的石头,不要说三五块,三五十块都不止!”  “对,这里也很多!”大胆边说边跑到墙边翻起骨头架子,露出了另一块方条石,说“这里这块我刚才就看见了,好像这会又比刚才还小了。”  大胆话刚说完,突然头顶洞口封门板上传来“轰轰”两声撞击声,声音很大,直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大胆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瞧把你们吓的,这下可好了,救援的人来了。”  又是“咔咔”两声,洞口的封门板上突然裂开了一条缝,一片水幕急速地喷洒了下来,水量是之前的十倍都不止,洞口下面的硝石方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融。  “来了……哥,又来了!”徐老二突然弹了起来,蹭蹭地往骨头架子后面爬。胖子冲上去一手抓住他的裤腰带把他拽了回来狠狠地摔在地板上,泥浆溅了还坐着的徐老大和徐老三一脸,把徐老三也弄醒了。胖子手上的黑色砍刀架在徐老二脖子上,看着徐老大:“快说,上面的是什么鬼东西?”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徐老大吓得跪了下去,“就是那种黑棍子鱼,我们刚掉下来的地方前面还有个卡口,上面卡着几条大的,我们被水冲走的时候,它们正往这里头钻呢!”  “到底多大?”胖子用刀面狠狠地拍了徐老二的脸两下,发出“啪啪”的脆响。  “很大,头跟我的身子那么大!”  “我操你奶奶的腿!”胖子踢开脚边的徐老二,对着徐老大的脸就一脚踹了下去。他转头对我们说:“我说各位,这里是不是九层妖塔我不知道,但是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他人那么大的七目血蚺干掉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需要一口!那封门板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应该还能撑一会儿,但是时间肯定会太长,想活命就赶紧找往下的入口!”  话刚说完,胖子就用手搬旁边地上的骨头架子!这么说他也默认这里就是九层塔了?我想起刚才乔工头讲的故事,顿时脊背冒起了冷汗。  胖子的话无疑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大家都开始动手搬骨头找洞口,包括徐家的三个兄弟!按照现在的形势,事故发生应该接近1小时了,我们下来也应该超过半小时了,顶上那层按照之前的灌水速度,应该至少灌注深度1米以上。至于救援,有没有暂时不说,即使现在救援队已经开始下来了,能不能发现塌陷地下的这层就是个问题;即使发现了,这么深的高度,一般的抽水设备根本没有办法解决上面的灌水。而按照现在洞口喷水下来的速度,不用十分钟我们这层的硝石都得浇上水,硝石一接触水这温度就要下降,要不了多久我们这些人都得冻上!还别说正在咬封门板的那种光是个头头就有人身那么大的七目血蚺了,我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半口吃的。  我反手摸了下背上书包里的骨灰盒子,心里对陆晓程说,你这个死王八羔子可要接着保佑老子,不然大家死了连渣子都没有!
  这层很大,按照乔工头的说法,如果这里是塔的下一层,至少有三四百个平方。光源只有两个,胖子手上的LED矿灯肯定是高级货,他现在把灯绑在了额头上,双手上下翻飞。另一个光源在乔工头手上,大胆和平头民工跟他一起在另一边翻得更快。我赶紧凑到胖子旁边,跟他一起翻找,他有灯,留在黑暗中实在让我害怕。  透过朦胧的光线,我看到白净小哥和他女朋友就在我旁边。白净小哥看着文弱,干起活来倒是不慢,那姑娘好像也恢复了一点,但碍于双脚受伤,慢慢地挪动着跟紧在白净小哥旁边。  顶上洞口的封门板的撞击声一直没有停止,保持着每间隔十几秒都又连续两次的频率。这层空间里谁都不想说话,只剩下翻动骨头的“啪啪”声。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突然,我感觉到我的背好像被什么东西拍了两下,我心里一炸,猛地向前跳开,随手就把刚好抓在手里的骨头棒子往后面一甩,只听见“哎哟”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徐老二。  他捂着脑袋往身后指了指,我看到身后也亮起了一个光源,徐老大和瘸着腿的徐老三正在搬动着骨头棒子在垒一个半圆,差不多已经垒了三四层。洞口喷下来的水几乎都落在了半圆的范围内,半圆内已经变成了个小水洼。他们是想围水作坝争取为大家争取多一点时间吗?  徐老二只是指给我看了一下,也没叫我帮忙,自己就跑回去给他老大帮忙去了。我也没搭理他,我认为当下找到往下的门比什么都重要!胖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双手翻得飞快。  “你们听,声音好像停了?”突然有人说话提醒,我回头一看,是那徐老大。大家一听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果然接下来的十几秒一片寂静。  我刚想说点什么,话还没出口,只听到洞口封门板发出“轰”的一声响,夹杂着木板开裂的声音,紧接着激射的水流呼啦啦地喷了出来,至少是先前的几倍!紧接着又是一声轰响,喷射的水流又增加了许多。  “快快快……”我吼了出来:“快找门啊!大家伙马上要下来了,找不到就死定了!”  作坝的那三兄弟也赶紧往里跑。  “我找到了!门在这里!快过来帮忙!”是光头的声音,从刚才开始就不见他人影,这会儿竟然被先他找到了门,他甚至都没有光源,真是厉害。  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刚才大家休息的地方对面,还在中央柱子后面。大家一听到他的声音,什么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往他哪里跑。  大胆跑得最快,胖子也不慢,他们两个马上就跑到了。光头的位置就在我正对面,我从中央立柱走过去最快。当我走过中央立柱时,手一把按在立柱上借力要往前走,突然闻到一股强烈的腥臭味从中央立柱中的孔洞中喷了出来,还有轻微的“咔嚓”一声。我被吓得一个机灵,使尽吃奶的力气三两脚就爬到了光头那里。  我挤到人堆里,眼睛盯着立柱的地方一直看,生怕有什么东西钻出来,等了十几秒都没有任何异常。难道是我的错觉?我突然感到嘴里发咸,我嘬了一口吐沫吐到手上,一看都是血,应该是我刚才爬过来的时候让骨头棒子撞到嘴角了,现在才感觉到疼。  我正愣神,胖子拽了一下我的背包带,让我过来帮忙,我也看到了封门板的真面目。  我原来以为封门板就是一块木板而已,看到封门板的瞬间,让我全身发毛。  只见那漆黑色的封门板足有一米见方,上面浮刻着一个巨大的恐怖兽首,兽首双目圆睁,张着大口露出尖刀般的巨齿和咽门,咽门的中间好像有一个圆圈,中间好像还有一个符号,好像是卍字符。兽首的两只巨耳上挂着两只金属环,应该就是封门板的把手。整个封门板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看着让人极为不适。  封门板的四周好像还有许多黑色的胶质样的东西,胖子刚才已经用开山刀切开了连接,现在只要我们把封门板拉开,应该就能进到下面一层去!  就在这时,上一层顶上封门板那里发出声巨响,粗壮的水柱就冲了下来,紧接着听见“啪啪啪”三声,跟着就是“哗啦哗啦”的骨头架子摩擦声。  “不好,蛇下来了,快拉门!”胖子和光头一人拉一个门环,使劲一用力,门只被拉上了几公分就停住了,乔工头和大胆马上把手塞到门缝里一起发力,我和平头民工见状也如法炮制。几人“嘿呀”一声号子,封门板直接被我们拉了出来。封门板落在一边骨头架子上,“卡啦啦”一整响,骨头架子被压碎了一地。  冲下来的大水产生的挤压效应把那边的骨头架子都往我们这边冲,一些骨头棒子在我们打开封门的瞬间就落了下去。我刚好站在门边,一个趔趄,就掉进了洞口。
  稍早时间,地面上。  一个在塌陷旁边嚎啕大哭的中年妇女立刻引来起了别人的注意,殡仪馆门岗值班室也跑出来几个人。他们也发现原先在这里的那个排档摊不见了踪影,只剩地面上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口,马上就报了警。  当时正好开车经过附近的区公安局副局长郭锦胜立刻接到了内部电话,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电话里说可能有十多人被埋,这绝对是鹭岛几十年来最大的事故!  郭锦胜到场后马上对坍塌区域周围进行了大致观察,并立刻组织疏散了围观人群。几分钟后,消防队、武警和120相继到场。郭锦胜和消防中队长徐炯辉碰头后,立刻找到事故的唯一知情人——排档摊的女帮工进行询问,初步确定事故因素后,立刻组织并开始救援行动。  郭锦胜很快指示救援队伍使用航拍无人机进入塌陷,观察后暂时在陷坑内发现五名伤者,至少有1名伤者已经遇难。从视频观察到的情况分析,现有的设施设备可能无法满足紧急救援需求,为了能够尽快实施救援,郭锦胜思考片刻立即指示进行消息封锁,并立刻向上级汇报情况,并寻求支援。  随着雨势的下降,外围围观的人群也多了起来,在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有三个人正盯着现场看。  “现在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精瘦的男人,他的一对三角眼盯着其他两个人问道:“3号掉下去了,他之前没有发什么消息吧?”  “之前没有!”一个方脸男人回答:“现在就更不可能有了,下面估计没有信号……”说完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动了几下又说:“现在连定位的信号也消失了。”  “也许是摔死了呢!嘿嘿!”最后一个长头发的人邪笑着回答:“看来这次上头信息有误!”  “应该不会。”方脸男斩钉截铁地说:“一会就该清理现场了,我们没办法留在这里的,我们先撤,轮流监视,我先将情况上报。”  三个人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  此时,地下。  “咯啦”一声,我背朝下摔到了下面,后脑又狠狠地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让我头晕目眩。都还没来得及疼,只感觉肚子上又被狠狠地踩了一下,肠子都要被踩出来了,我忍着痛赶紧发力往旁边滚。上面的那些人正在逃命着往下跳,我再不滚开肯定要被踩死!  在我下来之后的是胖子,他下来后额头的灯光马上扫了一周又照了回来,接着就看到几个人下饺子似的往下掉,还夹杂着落下来很多骨头棒子。我忍着痛赶紧爬起来往后面退。我趁机扫了一眼,这里面跟上面一样都是骨头架子,只多不少。  上面不停传来“嗤嗤”的怪叫声,还有人的嚎叫声,肯定是有人被那七目血蚺咬住了,我又是一阵心悸。  又有人下来了,我定睛一看,帮忙拉门的几个人都下来了,都在往远离洞口的地方爬。洞口一直有水夹杂着骨头棒子往下冲,下面的骨头堆子越来越高,胖子站在骨头堆上光源对着洞口,这时白净小哥和那姑娘同时落了下来。白净小哥一落地,也赶紧拉着姑娘往洞口外爬。洞口虽然只有三米多高,现在堆高了高度低了不少,但洞口下面也不能呆,骨头棒子那么粗,一根砸下来搞不好都得被砸死。  白净小哥刚走开,一个身影“啪”一声落了下来,没等他起身,又是几根骨头棒子砸在他身上,顿时人就不会动了。紧跟着又一个人砸在前面那个人身上,落在堆尖了的骨头堆上就滚到了旁边。那人滚了两圈也往外爬,正是那徐老大。  骨头堆子不停往下落,越堆越高,都快堆到了洞口,洞口边上还挂着几根格外粗的骨头棒子。这时,又是一阵“嗤嗤”的怪叫,一个巨大的黑影冲到了洞口上!“哗啦啦”一阵响,冲下来的黑影一下撞到骨头堆子上,竟然卡住了!
  这是一条巨大的七目血蚺,它的粗大的身子直径已经接近了门洞,就好像把咬了徐老二的那条放大了100倍,不,比那更恐怖,现在我才真正看清楚了它的样子!这东西不光是被放大了,而且产生了变异。它似蛇非蛇,似鱼非鱼,纺锤型的巨大头颅上长着龟甲似的外骨骼板甲,板甲上满是沟壑般的纹理;与小七目血蚺不同的是,这只巨型家伙却有着蛇一样的下颚,下颚上也都长满了一排排匕首一样的倒刺牙,配合大嘴中螺旋形的无数尖牙,活脱脱的就是一台绞肉机。它身上没有鳍和鳞片,头部以下有着蛇一样的棒状身体,却明显没有蛇那种灵活的关节。它现在正被卡住了,那巨大的身子与原本挂在洞口的骨棒紧急地挤压在一起,稳稳地挤压在了洞口。被限制了行动的巨蛇极度暴躁,拼命地甩动着蛇头,把下面的骨头堆甩得乱飞,巨大的骨棒飞散地到处都是,如果被打到胳膊腿都得砸断。但是显然没有任何作用,它被越卡越紧!  甩了一会儿它也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竟然不再动了,大嘴里发出“嗤嗤”的怪叫,身子一侧整排几个血红色的巨眼正盯着我们看,目光里充满了挑衅。越来越多的水顺着七目血蚺卡住的身体流下来,看来上面那层的水已经很多了。  “这东西应该有智力!难怪它会追着人咬封门板!”我对大家说。  没有人应我。徐老大跑到洞口下面的骨头堆旁拼命地扒拉,刚翻两下,就被光头一脚踹倒在一边,指着七目血蚺看着徐老大狠狠地骂道:“骨头堆子一挖倒,它就下来了,他要下来了,我保证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徐老大兄弟三个掉下来,转眼只剩下他一个,骨头堆子下面埋的应该是徐老二,而徐老三根本就没有能下来。徐老大面对又高又壮的光头,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退到旁边捂着肚子哀嚎。  胖子动作很快,他手脚并用爬到这层空间的墙边扒拉了一会,就大声说道:“这里也有硝石,而且比上面还要更多!大家快找洞口!”说完就开始翻地上的骨头架子。  乔工头和大胆、平头民工三个人反应最快,他们平时就干习惯了力气活,转眼就翻出来几个平方,我也跑过去帮忙。但是显然还是不够快,这里的确就是个塔型,从上往下面积越来越大,到了这层应该超过了五百个平方吧,靠这么几个人估计还没等扒拉完呢,不被淹死也被冻死了!  “不行,这样效率太低了!”白净小哥开口了,“我们大家分头找,这样机会还大一点。”  从上两个层看,向下的洞口似乎没有规律,第一个洞口比较靠近墙壁,第二个洞口是靠近中央立柱,而且两个洞口的方向不同,也不对称。  胖子听了马上说好,他从背上的大背包里掏了两下,拿出来一把小棒子,一一扭动后,发出了绿油油的荧光。他把荧光棒随手抛给了白净小哥、大胆和光头,也塞了一根给我。我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看见徐老大也在我后面不远的地方摸黑翻找,我把荧光棒丢给了他,看来他之前的照明灯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直觉告诉我,待在胖子身边可能是最安全的。  荧光棒并不亮,但是在这完全黑暗的空间里倒是能起不小的作用,特别是当大家与光源拉开距离的时候,作用越发明显。在这里黑暗封闭的巨大空间里,众人伴随着巨型七目血蚺的怪叫声,拿着绿油油的荧光棒在骨头堆里翻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却并没有特别害怕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打小起胆子就小,一个人经过废旧的老房子都害怕,更别说坟地什么的,想我都不敢想,这大概是陆晓程保佑吧!  ----------------------------------------------  今天忙了一天,只有这么点了……
  我和胖子并排着直线式的掏底往前面翻,突然我被漆黑的墙壁挡住了,我以为是我们翻到了墙根,可胖子却一直往前走,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又来到了中央的支柱这儿。这层的支柱比上层的更加粗了,三个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抱过来,上面的洞也更多更大了,里面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想起来刚才在上层闻到的腥风,我头皮有点发麻,正低头准备绕开,忽然一个灰白色的长条影子在我眼前一闪,我吓得往旁边一弹,直接从胖子的背上滚了过去,我右手顺势一拉,把胖子也拉倒了。  “蛇、蛇……白色的蛇!”胖子正想骂人,听到我喊,赶紧用灯往立柱上一照,什么也没有。他质疑地看着我?  我被吓得不轻,一边双手比着半米左右的宽度,一边喘着气说:“白色的,这么长,在那洞里,洞里!”  胖子站起来快步走到立柱边,说:“我早就看过了,这柱子是中空的,这些洞都是相连的,跟上面应该也没有相通的,否则这层早就被水淹了。”他边说边用灯从洞口往立柱中间照。  我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突然看见胖子“啪”的一声贴在了立柱上,他的头紧紧地蹭住了立柱,接着就看见他的手脚拼命地扑腾!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沙哑声:“快……救……我……”  我手脚并用爬起来,就看到胖子手脚都已经腾空了,他正像一只蛤蟆一样趴在立柱上,四肢正在用力往外撑,他的头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我赶紧抱着胖子的腰,拼命往后面拉。但是他的腰太粗了,又挂着个大背包,我根本使不上劲。  胖子都快断气了,他用吃奶的力气咬着牙吐出个字:“刀……”  我定睛一看,胖子的背包右侧有个隐藏的刀鞘,刀柄向下地插在背包上,正被我的右手压着。我手一松,一把抽出了刀,回身闪到胖子侧面,就看到一条手腕粗的灰白色的鞭子正死死地勒住胖子的脖子,鞭子上满了倒钩,胖子的脖子已经渗出了好多血!  我被吓得腿都快抖瘸了,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把刀从胖子腋下伸进去,刀身贴着立柱用力往上一撩,只听见“嗡”的一声清响,胖子就从立柱上弹了出去。我撒丫子从立柱边弹开,抓着胖子的领子就后面拉。  胖子太重了,我根本拉不动,好在他马上一个懒驴打滚往后一翻站了起来,挽着我的手臂就往后面的骨头堆子跳,直接爬到了墙壁边。胖子回身就用头灯往周围乱照,可是灯光尽头的立柱那里什么都没有,立柱壁上留下一滩白色的黏液,正缓缓往下流。  我转脸看了下胖子,他正用手从脖子上撕下来一条灰白色的腕足似的东西,那腕足看似光滑,其实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倒刺,胖子撕下来之后脖子上被扎了密密麻麻的的针眼,正往外流着血。  胖子眼睛盯着中央立柱,左手反手在背包里掏出来一卷白色纱布,两手就开始往脖子上面缠绕。他边缠边跟我说:“这下麻烦可真大了!兄弟,你听好了,我叫雷雨,你救了我的命,我就不说谢谢了。现在咱们可是摊上大事了,你真的要听好了,后面尽量跟着我,跟紧我!我要活着,就不会让你死了!如果真有命活着出去,我再报救命之恩!”
  我愣了一下,刚应了声“哦”,就听见立柱对面那头发出了惨叫声,接着是大胆和乔工头的大骂声。  我正想挪步子,胖子就拉住了我,说:“这个时候你还顾别人?最好别动,就站在墙边!”  乔工头他们带了个灯,我和胖子刚爬到墙边,我就远远看到一条从立柱伸出来的人腰粗的灰白色触手缠住一个人正往中央柱子处拉,乔工头正拽着那人的腿往后拽,大胆双手挥舞着一根粗大的骨棒对着触手猛砸,但触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我看见了,被触手抓住的是平头民工,触手上已经在他身上缠了好几圈,他被倒刺扎了一身,连触手上都是血,乔工头和大胆越是用力,他就越被撕扯得厉害,他不停地哀嚎着,声音让我全身发冷。  突然,立柱上又射出一根触手,一下缠到了卡在洞口的七目血蚺上,七目血蚺拼命地抖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尖厉的怪叫。触手也想拉它,但是也拉不动,便在它身上又缠了几圈,开始绞动起来,不一会儿触手上就开始沾满了七目血蚺身上渗出来的血。显然七目血蚺坚硬的鳞片也挡不住触手的倒刺,它拼命地扭动地身子像把触手甩掉,可是越缠越紧。  我往旁边一看,正站在我们左手边不远处的白净小哥和那姑娘也被吓傻了,呆呆地看着乔工头那头不敢动,我赶紧朝着他们大声喊道:“快跑,跑到墙根!快点!”  白净小哥反应了过来,拉着那姑娘就要跑,可是那姑娘双腿伤了,根本跑不动,刚在骨头架子跨了两步就摔倒了。白净小哥心急手软,根本拉不动她。我一咬牙,把心一横,把胖子的开山刀往他那一扔,翻过骨头棒子就往姑娘那边跨过去!能救一个是一个,眼见着别人死我真的做不到!  胖子显然没想到我会跑过去帮忙,他刚缠好纱布,伸手一捞刀,再想抓住我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窜了出去。我和那姑娘的距离也就十米左右,我三步并作两步爬了过来,拽住她的手拖着她正想往墙根跑,就听到后面的胖子吼了起来:“快跑……”  我扭头一看,一根从立柱射出来的触手已经到了我们跟前,比之前任何一根触手都粗大。触手嗖的一下缠上了那姑娘的小腿就往后拉,我和白净小哥根本没有站稳,两个人都拉着姑娘的手,一下就被带倒了,一起被触手被拉向了立柱。  这时胖子也跳了过来,一下抓住了我的脚。可是我们身下的骨头棒子就像是滚轮,根本借不上力,胖子大声喊:“快放手,过去都得死!”  “不要……救我……救我啊……”姑娘听到胖子的话,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我不放手,咬着牙坚持!但是,让我绝对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发生了,白净小哥突然撒手了!  白净小哥一放手,触手的力量全都转移到我这边,我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猛劲,三个人像一串肉串子被触手拽飞了起来!胖子骂我道:“他妈的,你快放手啊!”  白净小哥放手后,就拼命地往墙根爬,一边爬一边回头哭着叫道:“蓉蓉,对不起……对不起啊……蓉蓉……”  我还想坚持,眼睛里突然出现一个白影,正是立柱那里又一根触手向我的脸射来,我本能地一撒手抬手护住脸,就往旁边一滚。触手“啪”的一声甩到我刚才躺的骨头棒子上,卷起一根骨头棒子就弹了回去。  我和胖子趁机赶紧往旁边滚,还没滚两圈,又是一根触手射了出来,缠到胖子的右脚军靴上,我们两个都是躺着,根本无处接力,我一翻身趴着往前一蹦,刚好拽住了胖子的下巴。但是触手力气太大,我们还是硬生生地被拽着走。  胖子被我拽得疼得呲牙咧嘴,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手!”  我真的就放手了,我竟然本能地就相信了他。胖子实在是厉害,只见他粗壮的腰一个收缩,上身一弹,右手开山刀往前猛地一挥,然后就地一个左前滚翻就脱身了,向我这边爬过来。  我看着还缠在胖子脚上的一节触手想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左手被猛地一拽,接着身子一轻就往前摔了出去。  胖子正向我这边爬,看着我被拉走的瞬间已经作出了反应,但是他根本还够不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拉了出去。我甚至可以看到胖子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我的手臂上缠着一根触手,我的左手传来一阵冰凉,接着是钻心的疼痛;我的身体在空中翻腾,我好像看到了光头在一边靠着墙壁喘气,还看到了满脸泪水的白净小哥……周围的一切都看的好清楚啊,好像是瞬息又像是永恒,这是回光返照吗,我这是要挂了吗?  我不想死啊……我心底突然涌出无边的恐惧和不甘,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我站在一个桥头上,桥的尽头隐没在氤氲的雾气中,桥上走着几个人,一个好像是白净小哥的女朋友,一个好像是平头民工,再前面的两个好像是那姓徐的两兄弟,前面还有几个人,身影隐约有些熟悉,但是太远了我都看不清。我转脸一看,发现我面前还站着的一个丑陋矮小的老太婆,手里正端着一碗东西举在我面前,示意让我喝。她手里捧着的破旧的老瓷碗里面盛着粘稠的黑浆,还滋滋地冒着气泡,看上去恶心极了。她跟我说,如果我不喝掉这碗汤,就不能过桥。我说我不喝,也不想过桥,她就用手开始扇我的脸,啪啪啪……  “醒醒!快醒醒!”  我的脸被老太婆拍得啪啪响,但是为什么一点也不疼?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那双眼睛出奇的小,竟然还是双眼皮;那张嘴出奇的大,嘴唇出奇的厚;脸皮出奇的黑,还有好多麻子在上面,比那老太婆还要丑!一下把我吓得坐了起来。  我揉揉眼睛一看,竟然是胖子!他正蹲在我身旁,他咧开了大嘴皮子笑得贼难看,说:“你终于醒了。我帮你看了,没啥事!”  好在是梦,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四下一看,周围还是一样的骨头棒子,我们坐的地方已经被清理过了,是一小块没有骨头的空地。这里除了胖子,乔工头和大胆围也在我身旁,我抬头,还看见旁边的骨头堆上各自坐了两个人,是白净小哥和徐老大,光头则是站在大家后面四顾观望。  周围除了骨头架子,视线尽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支起了身子,觉得左手手臂火辣辣地疼,我一看我的左手手臂已经被包了一层纱布,上面沁出来不少血迹。我问胖子到底发生是什么事情,胖子给我讲了我被触手拉出去之后的事情,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之前的事情。  之前在上一层,我被触手拉得飞快,头撞到了中央立柱上,接着我就晕了过去,胖子以为我要挂,但之后却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事情。所有的触手在一瞬间全部收缩,并在立柱中消失不见了,接着一阵“咔嚓”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胖子他们当时也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触手似乎真的消失了。胖子还走到中央立柱那里,发现立柱上所有的孔洞都被封闭了。触手是消失了,但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原先卡住洞口的七目血蚺被触手吸了一顿血,干瘪了不少,从洞口掉下来了。万幸蛇已经死了,接着洞口又流了好大一阵子水,接着又被上层的骨头架子堵住了,幸亏再没有七目血蚺跑下来,但是水流还是比之前大了很多。众人赶紧动手找洞口,结果又被大胆找着了,于是大家就下来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也很奇怪,平头民工死了,被触手吸干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但那白净小哥的女朋友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刚才我被胖子叫醒的时候,我们刚刚下来,所以这里已经是第四层了。  上一层的洞口被堵的算是很好的了,虽然开封门板的时候进来一些水,但是现在并没有水流下来了。胖子说那种封门板应该是用特别结实的树木整块切下来,再用特殊的油脂处理过,最后用三层木板钉在一起的,防住水压问题不大。胖子刚下来就到中央立柱那里去看了下,立柱上的孔洞都是跟上层最后一样封闭了的。
  哒哒哒~  
  大家似乎是暂时脱离了危险!众人绷紧的神经顿时散了架,都原地休息着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背着那么一大罐子包面粉?”突然胖子盯着我问,我被问的愣了一下,便看到他手里正拎着我的背包。  我一把抢了过来,把背包拿过来一看,只见背包已经湿透了,黑色的包面都被染出了一圈圈白色的痕迹。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背包,里面的木头盒子已经碎成了几块木片,木头盒子里原来是一个白色的骨灰罐子,也成了瓦片,背包里现在全是白色的粉浆,入手一片泥泞。  “你为什么把面粉放骨灰盒子里装着啊?”胖子不解地问我。  我被胖子问地蒙了,“这盒子里头装的难道不是骨灰吗?”光头听我回答马上就笑了,他说那么大一股面粉味儿,他站着都能闻到。胖子告诉我不可能,火葬场出来的拿出来给家属的骨灰其实都是骨头渣子,根本就不是灰,而且基本上都不是白色的,而是黄灰色。  我看着背包里白色的糊糊,脑子一时卡壳了。当时盒子真真切切是陆晓程他堂哥在殡仪馆亲手给我的,怎么就会变成了面粉?我用手在面粉白浆里面鼓捣了一下,突然摸到了一个东西。  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巴掌心大小的薄板。薄板入手冰凉,上面糊满了面粉浆,我用手掌感觉了一下,它一面很光滑,另一面很粗糙刮手,好像刻了什么东西。我把它拿出来靠近想看清楚,但是黏糊糊的面团粘了太多,光线也不够,看不清楚。  我把薄板拿出来在衣服上搓了几下,刚露出来一点黄蒙蒙的亮光,胖子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突然按住我的手,示意我先把东西收起来。我觉得胖子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他又朝我轻轻点了点头,我想了想,便随手把东西塞进了牛仔裤口袋里。  刚好这个时候乔工头说话了,他看了看胖子手里的开山刀,对着他哀求着说:“这位兄弟,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大家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十几个弟兄,就快全没啦……”  我看了看乔工头,他光着的上身到处是擦伤,迷彩裤子都快撕成了布条。过去几个小时的可怕经历,实在让人无法形容。  我看向胖子,胖子也看了看我,他清了清嗓子,说到:“首先这里是不是九层妖塔我不知道,但这个塔的确是有九层。这层跟上面几层一样,肯定会有往下的洞口,直到塔底。第二,我只知道这里危险系数非常高,但是到底是什么实质性的危险我不知道,所以刚才遇到的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至于七目血蚺,是因为我在别的地方见过才认出来的。而且这里的七目血蚺最小的都比我见过的大。第三,如果想要活下去,有两个办法。其一,就是在这里等救援。鹭岛是三警合一,救援能力相信大家都清楚,只要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能等到救援。但是考虑到这里本身就是塌陷坑,我们又是在塌陷下面的几层之下,到底能不能等到救援、几时能等到救援,这个我不好说。其二,塔底应该有通道可以通道外面。我个人认为走通道活下去的几率比在这里等的几率要高得多,所以,我准备继续往下走!”  ----------------------  今天就这么多了!谢谢大家!
  胖子说完看了看我,好像在告诉我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说的这番话,他对我说:“你待会儿就跟着我。”  “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大胆站出来对着胖子问。  胖子瞅了他一眼没回答,看着乔工头说:“你们自己考虑准备选择哪个办法,如果决定等那就等,如果决定往下走,那大家就一起找下洞口,这样比较快。”  胖子说完自顾自站起来开始往外走,我看了下众人,便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往下走,哎,可能为了救我们,上面那些东西还不知道要害了多少救援人员呢!如果真的发生那种情况,肯定会放弃救援的,因为没有人会认为还有人能够生还。”  光头一直站在大家后面没说话,听到我这么说,他说道:“这位小哥说的对,等就是死!我是一名老退伍兵了,我敢说如果实施救援过程中碰到这样的状况,放弃救援是肯定的!我建议大家一起往下走,相互有个照应不说,多个人就多份力量,总比在不明不白死在这里强!”  一直坐着后面捂着脑袋不说话的白净小哥也站了起来,小声说:“我想跟大家一起走。”  徐老大也乘机说:“我……我也想一起走。我好歹是个倒斗的,地下的事情我起码比你们专业一点!”  刚才在上面的情况胖子和我算是最清楚的了,徐老大就不说了,直接就是灾难的罪魁祸首,巴不得他死了才好;白净小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害死了自己的女朋友,还差点把我俩的命搭进去。我看到胖子竟然笑了一下,心真是够大的,就是不知道他笑是几个意思。他说:“那好!灾难面前大家还是要齐心,只要大家齐心,活下去的机会就大很多!我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活着出去!”  乔工头点头同意,说:“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分下工啊?这里比上面那层还大,如果一点一点地找洞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乔工头指了下四周,入目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对面的墙壁,不变的只有这些巨大的堆叠得厚厚的骨头棒子。按照上面几层的规律,这层至少该有六百个平方,我们七个人胡乱地翻找,真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  光头接话说道:“分工这个办法很合理,我以前在部队都是分工合作的。我建议这样,我们分成两组,我和胖哥,这位小哥一组,胖哥心里有数,我力气大,他指路我干活,效率高;乔老板和大胆,你,还有你一组,乔老板是老工程了,当指挥最合适。我们两组一组一边并排开路,速度很快。”光头的意思是和我、胖子一组,其他四个人一组。  乔工头正点头准备同意,胖子抬手打断他,说:“只分两组效率不够,应该分三组。我和他一组。”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说:“乔工头和大胆一组,其他人一组。三组分三路,两组各一边,一边走中路,这样更好。”  ---------------------------------------------  大家早上好!有在看的童鞋们,求回复!
  胖子的方案和光头的方案听起来都合理,这下大家都没马上说话。  这时,角落里举起来一只手,是徐老大,他小声说道:“我……我提个建议行吗?”说完畏畏缩缩地看着大家。  胖子示意他接着说,他说道:“你们发现没有,这里的洞口排布其实还是有规律的。我们从上面下来应该算是第四层了,你们回想一下洞口是不是每次都不在同一个位置上?”  乔工头点头称是,他是干建筑的,每层的洞口都不在同一个位置上,现在的建筑没有人会这么干,楼梯如果这么做就太浪费空间了。  “如果塔有九层,那么洞口应该有八个。我们现在在第四层,经过了三个洞口,下第三层洞口的对面,就是下第二层的洞口,而我们顶上这个洞口,就在下第三层洞口的对面的旁边。”徐老大的话听得非常拗口,他说完,看了众人一眼,只有胖子眼睛似乎亮了,他说:“你是指八卦?”  “是八卦,胖哥说得对!” 徐老大接着说道:“假设第一个洞口是乾位,那第二个洞口就是坤位,我们头上这个洞口就是巽位,那么这层下去的洞口,应该就是在震位。”  徐老大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八卦我也就大概知道个样子,以前听到的关于八卦的基本都是怪力乱神的故事。胖子便说,“似乎有点道理,怎么翻都是翻,我们姑且先按你说的位置试一试!”  徐老大点头称是。这次大家很配合地按照胖子的安排分成了两组,一组由我,胖子,光头,乔工头和徐老大组成,负责集中朝震位翻找;另一组是大胆和白净小哥,负责周围的查探。这似乎是大胆非常乐意干的事情,白净小哥本来想拒绝,但是胖子一个眼神杀就让他同意了。  为了方便沟通,大家互通了一下姓名。我叫羋生,乔工头叫乔学齐,大胆叫李虎,徐老大叫徐进,光头叫仇正,白净小哥叫章锡铭,。胖子是例外,他让大家叫他胖子就行。他的名字,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大家分好了组,马上就开干。负责翻找的这组直接穿过骨头堆子,越过中央立柱,到了徐老大说的震位,大家并排分好位置就开始翻找。大胆拿了原本乔工头的灯就沿着墙根走了,白净小哥紧跟着他。如果把整层的圆形塔面平均分成八份,那么一份也就不到九十个平方,五个人翻应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大家刚开干没多久,就听见大胆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有人,墙壁里头有人!快来看、你们快来看!”  胖子一听,马上停下手里的活计,拉着我说:“走,跟我去看看!”  灯在胖子手里,光头裤腰带上还别着一个荧光棒,但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亮光了,他一走,其他人也只好跟来了。  大胆手里有灯,位置很明显。我们几个手脚并用爬到大胆这里的时候,看到大胆和白净小哥正站在一堵墙旁边,章锡铭脸色发白,大胆用灯照着墙,说人就在里面。  我定睛一看,这并不是原来的墙壁,而是大量的硝石方条沿着墙壁往上垒起了另一道墙,墙外还层层叠叠垒着不少条石,好像一层层楼梯。硝石方条放得并不紧密,其间有很多孔洞缝隙,大胆正猜在条石楼梯上指着其中一个巴掌大的孔洞,示意胖子往里面看。  胖子朝孔洞里一看,头刚凑过去,马上往后一弹,后脑差点磕到我的脑门上。他回头啐了一口口水,两手插着腰在想着什么,我趁机凑过去看,墙洞后面竟然有一只手,应该是人的手,但是这只手比起普通的人手来又好像有点不一样,太细,太长,而且还白得瘆人,我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跳开了。  其实我并没有看得多清楚,墙壁和那手之间好像隔着什么,灯光的光线被反射回来,特别亮眼。  我发现我的胆子好像大了不少,以往这种事情我遇到了是绝对不敢凑热闹的,更别提凑那么近去看了,而且看完还没有特别害怕。  我刚闪开,其他几个人就凑了过去。我看见胖子咬着牙想了一会儿,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他对大家说:“搬!我们搬开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胆动作最快,那硝石方条长至少半米,边长至少十五公分,少说也有一百来斤,他双手一甩就把下层楼梯上的条石甩到了旁边骨头堆子上,把那些骨头架子“咔咔”压碎了一堆。胖子也不含糊,双手搬起一根条石甩到旁边,我也动起手来。其他人犹豫了一下,都走过来帮忙。  上层堆成楼梯的条石都般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层条石墙面,那手就在里面。胖子示意大家走开,他手搭到条石墙一块突出的条石上,用力一拉,条石就呼啦啦地倒了下来。硝石比较脆,条石顿时碎了好多,扬起不少灰尘。  灰尘一落,接着一阵扑面的寒气吹了过来,墙后的情景就落在我们的眼前,顿时就把我吓得一个后倒,坐在骨头堆上。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啊?只见黑色的石头墙壁上似乎镶嵌了一块巨大的绿色玉石,这块玉石晶莹剔透,中间包裹了一个人!不,那不能说是人!这个人一样的东西跟我一般高,四肢细长,全身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最恐怖的是它的脸,它的脸就是一张空白,没有五官,眼睛鼻子嘴巴统统都没有!不仅没有五官,连耳朵和头发都没有!还有它的下身,下面什么也没有长!  除了胖子和大胆,每个人都吓得往后退,我更是直接倒在了骨头堆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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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不但不害怕,他还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那绿色的玉石,嘴里一边说道:“这玩意儿是玉吗?是不是特别值钱?”  “别动!”乔工头大声喝止了大胆,大胆说道:“我操,舅,这好像不是玉石啊,像是冰块,好凉啊!”。他话说完朝我们扬了扬手,上面好像有水在反着光。  大家都在注意看大胆的手,我却一直看着这个怪物,就在这时,我似乎看到它的手指好像动了一动。  “动了……它动了!看见没?你们看见没?”我吓得大喊。  “你奶奶个腿!”胖子大骂了一声,“快走!谁也别去动它!赶紧去找洞口!”说完扯起我的手臂拉着我就往刚才我们翻骨头的地方爬。  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爬得飞快,一边爬一边朝胖子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快告诉我!”  “别问我,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千万不能让这东西出来,否则它绝对能弄死我们!”胖子怪叫着,一下子就窜到了地方,双手开始猛刨。  大家听了胖子的话都吓坏了,没有一个人动作是慢的,活下来的这几个好像都没受什么大伤,个个跑地飞快,一下就跑到了胖子周围,地上的骨头棒子就开始往周围飞。大胆一边扔骨头棒子一边喊:“胖哥,我跟你说个事情,刚才那种条石墙还有好几个呢!”  “什么?”胖子吓得咧大了嘴:“几个?你还看到了几个?”  “还有三四个。我一路走过去,每隔十来米就有一个!不过我没在那些墙缝里看到东西!”大胆说。  “你看,那边也有一个!”徐老大也喊道,他扔掉手里的骨头,指着我们这边靠墙的地方,好像也有一堆条石。条石发白,在黑色的墙壁衬托下很容易辨认。按照这样的排布,这层空间里面那样的东西恐怕还有更多!  “不止这里有,之前上面每层都有!”乔工头也说道:“我在第二层看到壁画的地方,好多地方都有条石,有条石的地方墙壁都是凹下去好大一块,我当时没注意,应该就是这些东西!”  这么说上面也有这些东西,那么它们这么又不见了呢?幸好我们没碰到,否则早就死翘翘了!  我脑子里面已经被吓放空了,而空出来的位置马上又被强烈的恐惧感占据!当我在翻动中摸到一个金属环的时候,我心里冒出来一句话:果然还是天无绝人之路!  这恐怕是我们这些人最齐心的一次了!我刚喊出口“找到了”,其他六个人就立刻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把骨头架子清空了,胖子右手一翻拉出开山刀就把封门板的缝隙清理了一遍,几个人拉着两个拉环一拉,封门板就“吧嗒”一声开了,剩下的人顺着缝隙用力一掀,漆黑的洞口就露了出来。  胖子毫不迟疑,一个闪身就带着灯跳了下去,接着是我、光头、章锡铭、徐老大,最后下来的乔工头和大胆已经把封门板调好了角度,两人下来的时候,封门板“哐当”一声,又重新盖住了洞口。
  封门板一落下来,那种久违的安全感似乎又回来了,我不由地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章锡铭和徐老大倒在了骨头堆上,呼呼地喘个不停。  这一层的空间更大,我们甚至可以听到喘气的回声,地面还是堆满了骨头,那种恶心的干臭味我早就闻不到了,鼻子都被熏麻了。胖子举着灯一边往中间走,一边往四周看,回头对我们说:“按照刚才的分组,大胆你们两个负责查探情况,我们继续搬骨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层肯定也有不少那种没有脸的东西,我们还是要快!”  只见胖子很快就走到了中央立柱,这层的立柱已经非常粗了,上面的孔洞倒是没有更大。看到孔洞我就想到了那些冰冷的触手,吓得赶紧往胖子那边走。胖子用灯在立柱那里照了两圈,接着走过了立柱在旁边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拿手上的灯往我们这边晃。  原来他在刚才落下来的一瞬间,就已经确定了这一层洞口的位置,显然他似乎比徐老大这个专业倒斗人士更专业一些。我们几个赶紧往那里走,大胆也带着章锡铭顺着墙壁走了出去。  胖子见人一到,马上就把灯绑到头顶上开始搬,我刚一弯腰,就觉得手脚酸软,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到了骨头堆上。胖子赶紧过来扶我,说:“你怎么样?”  “我没怎么样,就是这里太冷,我口渴,肚子也饿得不行了!”我上一顿饭还是昨天晚上的晚饭,早饭没吃,刚才没塌方之前在上面也还没吃上呢,就掉下来了。胖子反手从他包里掏了两下,拿出来一个矿泉水瓶子扔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只剩个瓶底子。  “你背包里头不是还有些面粉吗,赶紧将就吃一下!”胖子提醒了我一下,说完就在我旁边弯下腰继续翻骨头。  胖子一提到背包里的面粉,那里面一路上不知道混合了多少液体,比如刚才在上面那些混杂着鲜血的泥浆水,还有老葛嘴巴里面爬出来的蛇头,以及被抽干只剩下一张皮的平头民工,我顿时就一阵干呕,赶紧打开矿泉水瓶把瓶底子水喝了下去。胖子见我喝完,又把空瓶子收了回去。这时光头走过来问我要面粉,我把整个背包都给了他。他倒是真不介意,打开背包就开始一小撮一小撮地吃,看得我又是一阵恶心。  这时大胆和章锡铭回来了,他们跑得还真够快。大胆马上报告说上层那种条石墙,这层有8个,其他没有发现。  胖子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就开始督促我们加速翻动骨头。显然我们是幸运的,在这层并没有遇到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果然就在这块区域找到了向下一层的洞口,很快下到了第六层。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似乎是幸运之光开始照亮我们,我们从第六层下到了第七层,又从第七层下到了第八层,都没有遇到危险。唯一让大家害怕的,还是每层都能发现8个硝石条石垒成的墙,但是我们再也没有敢去动它们。  我们刚落到第八层的地面,胖子就把灯递给乔工头,说道:“下了这层的洞口,就到底层了,底层至少有一条通道可以往上通到上面!大家再加把劲,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人在生命受到巨大威胁时做事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激励。乔工头接过灯,在徐老大的示意下朝洞口的位置走了过去,我刚要跟上,胖子悄悄地把我拉住了。等其他人走出了几步,他凑到我耳边对我说:“待会下到底层的时候,你一定要跟紧我,下面可能非常危险,你千万记住了!”  胖子最后一句话咬得非常重,看来刚才我帮他那一回他真的是打心里感激我的。但是我不明白,有危险为什么不提示一下大家呢?  胖子见我皱眉头,他赶紧补充道:“这个地方有多危险大家都清楚,我一个人根本照顾不到那么多人。下去之后,大家只能各安天命,自求多福了!”  胖子说完,反手到背包里掏了一会了,竟然又拿出一个小板砖似的东西,他按了两下灯就亮了,我一看,竟是个三防手机。我自己的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胖子转手就把手机塞给了我。这里不可能有信号,只能当照明用。  大胆是一个人出去的,但是过了好一会才回来,不是他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是这一层实在太大了,就算是平地走一圈也要几分钟。按照八卦方位分区后,我们六个人要翻的面积都超过了二百个平方。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体力明显都不行了,翻动的速度明显下降了许多,都靠着意志力在坚持。  突然,光头嘴里嘘了几声,大家顿时停下了动作,他说:“你们听没听见什么声音?”  -----------------------------  今天事情比较多,更晚了哈……
  太慢啦!
  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空洞的响声,“轰……哗啦啦……”,停下来没几秒钟,又是一阵响。众人把手里的光源齐刷刷地往中央立柱那里照,这声音明显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但是听着声源似乎有点远。  “是上面!”徐老大说话的声音在发抖:“是上面!声音真大,这次又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墙塌下来的声音。”大胆说:“是不是上面那些条石墙自己倒了?”  大胆话刚说完,上面又是一阵响声。他赶紧捂住了嘴巴,现在他自己都不相信墙是自己倒的了,墙倒倒一片,哪有这么一下一下倒的?  接着又是一阵声音从立柱里面传出来,“沙……沙……沙”。声音很慢,但很有节奏,开始好像离得很远,但是明显慢慢在靠近,一下接着一下,慢慢往下靠近。这种声音就好像是拿粗布衣服蹭在墙壁上发出来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下不用谁警示了,肯定有东西正往我们这边来呢,谁也不敢惜力了,疯狂地开始翻动骨头起来!中央立柱那里传来的“沙沙”声一下接着一下,好像催命符一样,声音响一下,我的脑门就好像被棒子敲一下。可是现在幸运之光好像全部用光了,我感觉我的手都翻出了血来,就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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