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给一个吊眉丶皮肤黑的不能再黑丶白丶黄人弹跳力胞牙的人写毕业评价?😖

  写在前面,不是任何一个演员的粉丝,纯路人视角吐槽,如果误伤(并不是),你来打我啊~    本来想从头开始说的,但是被二月红的这个扮相刺激的瞬间逻辑混乱了,所以我决定想到哪个说哪个!
主帖获得的天涯分:0
楼主发言:164次 发图: | 更多
  这个戏装到底是什么鬼啊!从来没觉得小绵羊这么魁梧啊!具体的戏装哪里不对,待我一样一样说啊!    简直都无处下嘴……  这妆……只能说,这尼玛就不是个会画戏装的人画的!  这眼线脏的啊!  这唇形模糊的啊!  这嘴唇干的啊!  这粉色过渡的这个僵硬啊!  额头正中间那几根毛更是见了鬼了!谁教给她的弄这么长的!快到眼镜了都好么!以为是空气刘海么!没错,我知道京剧里是有这个的,但是鬼见过这么长的么!  腮边的片子,这几张定妆照还好点,视频里简直要在下巴上连起来了好么!而且宽的盖住半边脸了好么!张艺兴的脸哪里有那么大了!  还有,片子上那些一小朵一小朵明显黏上去的小花是什么鬼!?京剧的头面里啥时候出现的这种东西!?确定不是化妆师从自己女儿头上临时揪下来的么!?  最后,脑袋两边那大片的黑色是什么鬼?霸王破产了,虞姬连首饰都带不起了么!?    妆面,咱不跟专业京剧演员比,不跟霸王别姬电影里比,毕竟电视剧跟电影和专业的没得比,跟二爷mv里比总行了吧。  谁帅谁好看不是我在意的问题,麻烦化妆师你化个妆,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认真负责一点啊!
    上面说的头面首饰少了,对比这个专业京剧演员扮相。妆不跟这个比,首饰总没问题吧?借点首饰都借不到吗
    头上的首饰,这个更明显一点
  小广告你真积极
    尹新月?哪来这么个人?还张启山夫人!?  我开始质疑我的记忆力了!
    吴老狗咋就成客串了!?  老九门还有好几家都成客串了!  所以,整个故事变成了张启山和日本人负责动作戏,二月红和丫头负责感情戏,张启山和二月红负责卖腐?其他几门只偶尔需要的时候出现一下?那干脆改名叫《大佛爷和二月红的家族史》好了啊!
  下班了,晚上回家继续看加截图去!  明天继续吐槽!
  哈哈哈哈此帖要火,留名  
  @小黑爱大灰
18:11:41    -----------------------------  哈哈哈哈这个图  
  没有见过这么吃藕的旦角
  节奏慢的看不下去啊什么鬼,明明二月红和丫头的相遇更有看点呀  
  @小黑爱大灰
18:11:41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黑爱大灰
18:11:41    -----------------------------  @u_6-07-05 19:12:39  哈哈哈哈这个图  -----------------------------  哈哈哈存图
  看了一二集,总体感觉不错,就是觉得二月红那个京剧扮相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难看,眼妆特别难看!!!微博都在说二月红京剧扮相多美多美,我还以为我眼睛出问题了呢,还好还有同感的  
  虽然有很多槽点,但我还是抵挡不住佛爷的颜值。哈哈哈哈  
  楼主说来说去没说到最根本的一点,是二月红的造型没有勒头。勒头就是用布带子把头勒紧,吊起眉毛和眼睛,使得整个面部看起来有神采。这个过程非常痛苦,据说没有练过的普通人勒头超过5分钟就会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怕张艺兴无法坚持影响拍摄进度才没有给他勒头。  除此之外,大小眼,头面看起来粗糙,假发没固定好乱晃这些也是够够的。。。。  确实让人怀疑造型师傅不是专业的戏剧界人士。
  看今天凤凰网对张艺兴采访  他自己都说像个鬼…  
  为啥我觉得挺好看的  
  哈哈  
  真心想戳眼睛,无力吐槽,本身挺看好的,陈伟霆还行,张艺兴演的太差
  徐磊的剧一点都不想看,作为粉丝连cut都不想看,我宁愿多买几张专辑也不想给徐磊送钱┑( ̄Д  ̄)┍  
  为何盗笔的总是这么糟心
  一集都看不下去,不知道什么原因,总让我感觉自己在看白痴的偶像剧,不吸引人呀……我还因为有张鲁一而有那么点期待,结果……呵呵  
  为什么我会觉得好看。(????????? ? ??????????)  
  @铁杵君
22:38:00  为何盗笔的总是这么糟心  —————————————————  赞同,我早就对三叔不抱希望了,他变了( o?? _ o?? )  
  关于妆面,隔壁说辣眼睛不让我发,我发在这里你们看看    下颌角这几个黑的是嘛?    不想说话    化妆师难道不该拖出去打死咩!!!
  这不是我心中的二月红,作为一个稻米对三胖子失望透顶了……  
  看的时候就觉得,张艺兴女妆不好看好啊。。  
  哈哈哈哈哈  陈皮阿四是被二月红逐出去之后才第四门  也不知道开头他们说的九门是哪九门
  @昔拉1
17:30:00    上面说的头面首饰少了,对比这个专业京剧演员扮相。妆不跟这个比,首饰总没问题吧?借点首饰都借不到吗  —————————————————  脸小片子就不应该贴的那么大啊……  
  @touuu
19:01:00  哈哈哈哈此帖要火,留名  —————————————————  你别吓我(⊙o⊙)?我第一次发帖诶  
  @lemonsky2046
20:06:00  看了一二集,总体感觉不错,就是觉得二月红那个京剧扮相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难看,眼妆特别难看!!!微博都在说二月红京剧扮相多美多美,我还以为我眼睛出问题了呢,还好还有同感的  —————————————————  就是被那个眼妆刺激的发帖的……  
  @涉世未深的马甲
20:07:00  虽然有很多槽点,但我还是抵挡不住佛爷的颜值。哈哈哈哈  —————————————————  佛爷帅是真的,冲动(蠢)也是真的……  
  @潇湘馆主颦儿
23:15:00  这不是我心中的二月红,作为一个稻米对三胖子失望透顶了……  —————————————————  三叔早已失去了我对他的信任。。。  
  @所有马甲都丢了
20:40:00  楼主说来说去没说到最根本的一点,是二月红的造型没有勒头。勒头就是用布带子把头勒紧,吊起眉毛和眼睛,使得整个面部看起来有神采。这个过程非常痛苦,据说没有练过的普通人勒头超过5分钟就会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怕张艺兴无法坚持影响拍摄进度才没有给他勒头。   除此之外,大小眼,头面看起来粗糙,假发没固定好乱晃这些也是够够的。。。。   确实让人怀疑造型师傅不是专业的戏剧界人士。  —————————————————  勒不勒头不太容易看出来,没证据的和微小的瑕疵就没说,我还是很宽松哒~  
  @我是你亲爱的什么
21:14:00  看今天凤凰网对张艺兴采访   他自己都说像个鬼…  —————————————————  要不要这么实诚!哈哈哈哈  
  @不开心的肉汤圆
23:11:00  关于妆面,隔壁说辣眼睛不让我发,我发在这里你们看看    下颌角这几个黑的是嘛?  ...  —————————————————  拖出去枪毙五分钟!脏的都睁不开眼了!  
  滚去睡觉,明天上班用电脑偷偷发!晚安喽~  
  表示爱奇艺八集换了3个开头是为什么。。。还有张启山打架的bgm~手动再见。。。墓里面的蓝蝴蝶最多五毛线特效,丫头看起来比二爷还精神,赵丽颖到底什么时候出场啊。。。  
  @多凡霜
00:52:00  表示爱奇艺八集换了3个开头是为什么。。。还有张启山打架的bgm~手动再见。。。墓里面的蓝蝴蝶最多五毛线特效,丫头看起来比二爷还精神,赵丽颖到底什么时候出场啊。。。  —————————————————  啊……还好你没有把我要吐槽的全部说完  
  我觉得演丫头那个挺漂亮的  
  张艺兴没吊眼的原因吧,他眼睛本来就是往下耷拉的感觉,虽然花了妆,但是吊没吊眼还是能看出来的  
  虽然我是我兴的粉,但是他真心不适合演师傅,适合演徒弟,毕竟演技还没到那步。意外的发现陈伟霆不错。酷酷的。
  盗墓笔记出来就不乐意
老九门出来也不乐意 你说三叔也不是十全十美
书粉们就不要再挑三拣四了
  张大佛爷是帅哥,我忍了,算命的居然也是个帅哥!还文职冰冰像个书呆子。你见过哪个算命是他那样?这我也忍了!最后居然陈皮啊四也变帅哥了!我就忍不住了!这是拍电视吗?反正没看到过一个颜值底的人!群演,路人都是大帅哥!连他M火车站值班的老大爷我都觉得他好帅!  
  剧情好拖沓 一些小小的动作 还可以拉长时间拍 有时候觉得台词好无聊 特别是八爷 第四集在墓穴里话真多 实际性作用都没有!  
  @多凡霜
00:52:01  表示爱奇艺八集换了3个开头是为什么。。。还有张启山打架的bgm~手动再见。。。墓里面的蓝蝴蝶最多五毛线特效,丫头看起来比二爷还精神,赵丽颖到底什么时候出场啊。。。  -----------------------------  丫头的眼睛为什么感觉都睁不开看丫头说话我好辛苦  
  总算碰到和我意见一样的了。另外我觉得主演们选的都太年轻了,有的人没有气场,压不住台
  里面一打架就开始放音乐唱歌、分分钟跳戏~好像看80年代搞笑警匪片的赶脚了、妈蛋、什么鬼~
  只看了两集,陈伟霆的确帅炸,剧情节奏也把握的不错,感觉值得一看。但是二月红讲真还是比较出戏的,反串时没有女性的柔美妩媚,长了眼都能看出是个粗壮的汉子,换回男装也没有那股子利落冷清的气质。二月红的人设我感觉是相当吸粉的,但是相对于出众的人设,张艺兴的演技明显没跟上,略失望。  
  看了六集了,可能剧版盗墓笔记的关系,我觉得老九门还能看下去。我的张起灵,当时有这特效多好。  意外的发现陈皮阿四那个小伙子很不错啊,有演技。娃娃脸可是眼神狠毒,反差萌。  
  没看过书,昨晚上补这个剧顺手百度了一下人物关系说好的陈皮阿四对师母是母亲般的敬重。。。。。。。。。。。  电视剧演的明明就是 要不是师娘漂亮,老子才不给你当徒弟(#‵′)凸  张佛爷用生命在耍帅,正面趴着从楼梯滑下来不会变太监么,BGM好突兀╮(╯▽╰)╭  算命的老八,衣服也太好了= = 像小白脸,不过演的好像还行比二月红好一点点?大概  二月红,先哈为敬,每次一出场就笑死我了,鸡条看多的下场,好先生看到孙红雷就想笑。去密室走木桩那一段简直了2333,戏妆就算了不是很懂但是作为戏剧白痴能看得出来妆容不好看  丫头看起来比二爷都精神hhhhhhh  陈皮真的好像痴汉啊尤其是找小乞丐要师娘手帕那节!!!!!
  @郴州一朵菊
05:20:04  张大佛爷是帅哥,我忍了,算命的居然也是个帅哥!还文职冰冰像个书呆子。你见过哪个算命是他那样?这我也忍了!最后居然陈皮啊四也变帅哥了!我就忍不住了!这是拍电视吗?反正没看到过一个颜值底的人!群演,路人都是大帅哥!连他M火车站值班的老大爷我都觉得他好帅!  -----------------------------  +10086,本来就应该平淡无奇的相貌现在全部变成帅比了,特效还永远五毛,化妆永远不走心,剧情很多细节被简化又莫名其妙的改编,改得人物性格都变了,看了两集一点想看的欲望都没有,更恐怖的是盗墓笔记的电影要上了,预告片依然是五毛钱特效……  
  剧情拖沓拖沓拖沓,完全不想看,这是拍mv吧......剪辑简直业余,口型都对不上,别说演员人演员真唱了,人演员粉丝三分钟就调到音画同步了......张艺兴演技是超出我预料的,对丫头是真温柔,人也是真帅,可是几集下来一直差不多的对话什么鬼,夫妻啊夫妻和邻居一样,感情线简直了......看了5集,整部剧应该叫做张大佛爷耍帅记,节奏那么慢,在意的点都没了……垃圾垃圾垃圾垃圾
  二月红人设那么赞拍出来除了来来
那几句,戏份还没有徒弟多......唱戏时候没有一次是音画对上了的,后期可以去撞墙了好吗……化妆师也可以去撞墙了,妆容那么脏......还宣传精致,就布景比较好点,其他后期啊服饰啊妆容啊全部都是什么鬼......还有打斗时候配的bgm,片头曲又是什么鬼,三首就只有一首匹配的,又毁了一部ip
  @静水沉浮轻似梦丶
23:31:53  哈哈哈哈哈   陈皮阿四是被二月红逐出去之后才第四门   也不知道开头他们说的九门是哪九门  -----------------------------  对啊,你一说就想起来了,哈哈,bug?  
  @lemonsky2046 17楼
20:06:00   看了一二集,总体感觉不错,就是觉得二月红那个京剧扮相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难看,眼妆特别难看!!!微博都在说二月红京剧扮相多美多美,我还以为我眼睛出问题了呢,还好还有同感的   —————————————————  @昔拉1
00:43:35   就是被那个眼妆刺激的发帖的……  -----------------------------  眼仁显得特别小有木有!  
  看过一段牛人剪的电影版老九门,剪的特别好!二月红用了张国荣,张启山用的刘德华。特别有感觉  
  妆容就算了,可以甩锅给化妆师,姿态确实不行(▼皿▼#)
  张艺兴还需要磨练啊!演的太尴尬  
  比起这个更应该吐槽的是演技吧?看到弹幕说演员长得丑然后就不看了,我就心塞。现在电视难看就是这么来的呀,都成明星卖脸秀了,哪是什么电视剧啊?  能不能学学老香港片,你卖脸也行,但同时能不能也有演技。
  老九门这剧就靠陈伟霆的脸和演技才看得下去了。  他是年轻一辈难得颜值演技都在线的。
  get到八爷和陈皮的演技 还不错  陈伟霆军装好帅  小绵羊还是适合演小蔡这种呆呆的
    本来没打算说这个,京剧这种专业性强的东西偶尔有一次对不上嘴型可以理解嘛。  但是!当这个对不上嘴型的片段多次出现的时候就不能理解了啊!  你自己好意思么!
    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是负数,前半集威武霸气的大佛爷,自从对着二月红微微一笑之后智商就掉线了。  ok,侧头躲飞针没有问题!  ok,戒指打落飞针也没有问题!  但是!戒指还能落下来直接再戴回手上就不科学了啊!  这违背物理常识啊!摩擦!摩擦!懂么!
  @诗与梦
09:55:49  妆容就算了,可以甩锅给化妆师,姿态确实不行(▼皿▼#)  -----------------------------  画着旦角的妆,穿着旦角的衣服,走的是武生的步子……
    传说中的对着丫鬟吩咐扶丫头回房休息。也是雷的我不要不要的。  从编剧,到现场导演,到演员,到后期配音演员,一傻傻一串!
  大佛爷这段打斗戏一起说吧,槽点一个接一个    每次打斗必出现的音乐!出现的时候突兀吓人一跳!出现之后还跟画面情节配合不上!这个剧的音乐残的跟二爷的戏装不相上下!    令人震惊的滑卵下楼法~各位男同胞们看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一紧呢~    一刀砍上去衣服都没破血却出来了,这招隔山打牛用的不错啊。其他伤口没这么明显就放过你啦~
  @自私的拥有t
04:57:00  盗墓笔记出来就不乐意 老九门出来也不乐意 你说三叔也不是十全十美 书粉们就不要再挑三拣四了 好吗  —————————————————  楼主不是说书和电视对比,是人丑→_→当初看盗墓笔记杨洋,李易峰这么帅,但是演技,布景,特效渣出天了,(就看了4集)这部别的可能比盗墓好,但是演员又不行了→_→男旦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演的  
  我已经不知道从何吐槽起了
  没人看到二爷家密室天花板的大玻璃外一条鲸鱼在走来走去么???长沙……有海?二爷家的鱼塘够大的  
    虽然八爷承包了本剧的大部分笑点,但是……  一想到九门中的八爷这么无厘头,这么夸张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啊!
    二月红的这个密室,估计除了桃花就没有不知道的吧!
    ………………这个图是想表达密室是开在湖底的?那个时代玻璃强度挺高的嘛!  但是!你妹的!这特么是鲨鱼的体貌特征好么!所以其实是把密室开在海底世界了!?
      前脚把人送回房休息了……转脸就问陈皮你师娘哪去了……  头一回发现二月红记性不好……  还有这个回房休息……每一集都能听到至少一次,多的时候好几次,我特么都快怀疑丫头其实是被软禁了啊!表现关心就不能换个词么!
      这仨龙套也是活该,又说不是当地人,又说是当地村民的。前后不到十秒钟,不揍你们揍谁!  编剧更是罪魁祸首,表现慌乱之下找借口就不能有别的词么?满脑子都是单细胞么!
  我觉得本片刷脸还行,论演技还是洗洗睡吧,所有人不是装逼就是一脸懵逼,陈伟霆应该感谢张艺兴成功分担了所有槽点,不然被吐槽的就是他了,装逼不等于演技。  另外节奏和剧本也让人一言难尽,东方台播了四集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感觉啥也没开始讲。
      嗯,真棒,张家人又多一项技能!  多你妹啊!哪里什么时候有这种说法啊!就算比一般人厉害点我也就忍了啊!  浓雾中也能视物是什么情况啊!钛合金的么!
  上一楼截的咋跟白内障似的……
    又要送人回去……嘴上说的好听,你倒是把身上斗篷给人披上啊!  更可气的是旁边站着的桃花!  看戏看的很嗨是吧!  要不要给你发桶爆米花啊!  啊什么啊!给二爷把斗篷脱下来收好!  就你这样没眼力见的什么时候才能从龙套里熬出头啊!
  京剧讲究唱念做打,每个都是扎实的基本功,希望这剧不要毁了国粹吧。我有时会听一段昆曲,唱词之美,远非今日歌词所能比。
    这尼玛最气人!  好好的突然把碗摔了!  我特么反应快啊!瞬间想了好多啊!  “嗯?什么情况?摔碗干啥?”“哎呦哎呦身体终于不行了吧!接下来是要晕倒么?然后就该一病不起了吧?”“节奏终于能加快了么!?”  结果……我一个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去!只是咳嗽而已!咳嗽至于到要提前把碗扔了么!?以为谁没咳嗽过啊!正常不是应该咳嗽的同时拿不住碗么!?  最最特么气人的是赔上一个碗却连点血都没咳出来!过了两集又平平无奇的出现一个带血的手帕!就大摇大摆的放在明面上!  神经病啊!不是不想让二爷担心么!?收个手帕有那么难?就是故意的吧你!  深刻觉得这剧的导演该进黑名单了!
    哎呦喂!大胸的妹子有希望了诶!佛爷已经说了啊,他就喜欢大胸的~~~~~~
  @昔拉1 同意。同看了两集。张艺兴京剧扮相臭并且身段不好。还有感觉他自己的时候演技还可以,能入戏。一个被人演对手戏就感觉不敢感情里面。还有就吃陈伟霆那场主角光环bulingbuling的武打戏了。作为没看过原著的决定抱着一颗宽容的心看。
  楼主想吐槽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二月红扮相的问题,我忍不住插两句嘴,花旦的扮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扮起来的。主要是演员的五官不适合哦。  另外,感觉楼主不是盗笔粉丝?有点强行吐槽的感觉。
  感觉盗墓笔记系列的电影电视都有一个神奇的能力:让所有原著粉觉得恶心。  网剧杨洋选的不错,但是,呵呵。
  一看二月红登台就犯尴尬症,妆发造型什么的还可以怪剧务和化妆,口型一个都对不上是几个意思?剧里出现的唱腔就那么几句,找个京剧演员来教一教很困难吗?央视的叮咯咙咚呛里面,人家金钟国还是韩国人呢,学了几天也至少动作和唱腔像那么回事,张一个中国人,唱歌跳舞的艺人,就学一句学不会啊?一开口不是远景就是后背,几秒钟的正面镜头就统统对不上,真是醉了!
        这就是二爷府上的所有人了,二爷、丫头、桃花、陈皮、俩打杂的、俩看门的(严重怀疑打杂的和看门的是一拨人)。偌大一个宅子空空荡荡的……实在不行跟第一集的大佛爷借点人呗,让那些大兵换身衣服客串一下嘛~
    田中凉子的小肚子太吸引人眼球了……  另外,真心建议好奇心重的只听声音,不看画面,把他当成广播剧来看就挺不错的。
  @昔拉1
14:23:28    哎呦喂!大胸的妹子有希望了诶!佛爷已经说了啊,他就喜欢大胸的~~~~~~  -----------------------------  结果选了个小胸的23333
05:27:44  总算碰到和我意见一样的了。另外我觉得主演们选的都太年轻了,有的人没有气场,压不住台  -----------------------------  +10086
  太欢乐了 必须马一下~~最受不了的就是格斗场面的音乐 就像打魂斗罗到了boss关 必须出来特定音乐
  看到吐槽楼欢乐的点了进来。我真的是受不了丫头的戏份啊。我觉得丫头很多部分都可以剪掉啊,然后请把别的部分靠谱的详细的,表达一下好不好。我真的是看一个场景翻一个白眼。尤其是打戏的bgm简直了。。。
  看到吐槽楼欢乐的点了进来。我真的是受不了丫头的戏份啊。我觉得丫头很多部分都可以剪掉啊,然后请把别的部分靠谱的详细的,表达一下好不好。我真的是看一个场景翻一个白眼。尤其是打戏的bgm简直了。。。
  @我是你亲爱的什么
21:14:49  看今天凤凰网对张艺兴采访   他自己都说像个鬼…  -----------------------------  笑出声,萌萌的  
使用“←”“→”快捷翻页
<span class="count" title="万
<span class="count" title="万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您(@)目前可用积分:3512540跟帖回复
共获得打赏:
凯迪微信公众号扫描二维码关注发现信息价值
微信扫一扫
分享此帖文
有启发就赞赏一下
优秀帖文推荐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21:00:17 &&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21:00:26 &&
大哥……别乱贴撒~有机会来我们群聊~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9:11:08 &&
满都宝力格的故事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逍遥:《羊油灯》节选&&&&&&&&&&&&&&&&&&&&&&&&&&&& 迷蒙的泪眼&&&&1967年11月,初冬。十余辆汽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由天安门广场缓缓西行。三百多名少男少女心里多少带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尽力伸长脖子,望向车窗外。这是第一批有组织且自愿报名向内蒙古草原进军的中学生。 &&&&喊声与啜泣渐渐远了,一锅沸腾的汤般的人群渐渐远了……小敖倚着车门在哭。脊背上下抽动,眼睛像皮钱松了的龙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像个孩子,手指不住在眼角乱抹。 &&&&额角顶住车门,迷蒙的泪眼望着家的方向,五脏六腑一瞬间仿佛倒空。他突然想立刻回家,告诉姥爷,不走了。从今后,替妈妈好好孝顺他老人家。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三小时前,他提起行李,迈出家门的一刻,姥爷踉跄着扑过来,浑身颤抖,哽咽着说:“你……”只说了一个字,泪已流下来,捏着他的手越变越紧。 &&&&不知是手疼还是心疼,他的眼泪也跟着涌出来。昨天晚上,姥爷还对他说,当初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已是东北军党的负责人。男子汉嘛,就要立志做出点儿成绩。既然决定远走他乡,就要做好五年不回家的准备。姥爷还跟姥姥约定,分手时大家都不哭,不要破坏孩子的情绪。如今,他自己倒先绷不住了。姥姥一贯不苟言笑,但眼圈也有点儿红。满眼是泪的小敖握住姥爷的手不放,他突然就想起亲爱的妈妈,走得匆忙、走得不可思议的妈妈,在本该万民同庆的“五一”国际劳动节,却一去不回头地走了…… &&&&汽车走得不快,是在离家远行啊!车轮仿佛向他肩头压了过来,挟裹着千钧的力。姥爷一定伤心到了极致,否则不会落泪。几十年出生入死,什么样的狂飙恶浪没经过,除妈妈去世那回,从没见他哭过。这是姥爷第二次哭,比第一次更见悲恸。 &&&&姥爷和姥姥已被部里的造反派揪出多时,就连秘书和保姆也被迫造了反。特别是姥爷,处境更糟,天天坐“喷气式” 。妈妈一下班,就从医院匆匆赶往姥爷家,拿出听诊器,给老人们查身体,细心地给姥爷的伤口敷药,替他们干家务。 &&&&像上得过紧的发条,妈妈已超负荷。看她趴在搓板上,气喘吁吁搓床单,小敖心疼。过去,连一块手绢也没洗过的他,这一天忽然发愤,想把沙发套全扒下来洗。看着放在洗手间里像白面粉似的东西,他愣不知道那是肥皂粉。妈妈告诉了他怎么用,没多久,他就把一大盆物件洗净。他高兴得大叫:“嗬,这玩艺儿还真好使!”“什么这玩艺儿?这叫肥皂粉!”妈妈抹去他额角的汗珠,抚摩着儿子泡得发白的手,双眼放光,“甭管怎么说,咱们小敖长大了,懂事儿了,妈妈以后该享福了……” &&&&可妈妈没有等到享福的那天。 &&&&四月三十日晚,全家人都高兴得喘不上气。姥爷意外收到了上天安门城楼的请柬。这次的请柬与往年大不同,简直是道护身符,证明他没被彻底打倒。 &&&&五月一日,观礼台上,毛主席与城楼上的部长们一一握手。老人家走到姥爷身边,握住他的手说:“群众要打倒你啊?打不倒!”这话伟大领袖一连说了两遍。上方宝剑哪!当晚,他回到家,一边重复这话,一边激动。妈妈也陪着激动,只有姥姥比较冷静,表现得没那么兴奋。 &&&&姥姥让妈妈留下过夜,她却执意要赶末班车回自己家。那些天好奇怪,多年闹离婚的父亲突然把妈妈劝回家,她甚至把放在姥爷家的衣物都拿走了。小敖噘着嘴,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在心里骂她没出息。这么多年的罪还没受够啊?几句甜言蜜语,你就闹不清东南西北了。 &&&&送妈妈走出大门,小敖清楚地记得她高昂着头走出胡同口,丰腴的身影逐渐消逝在黑暗中。她刚走,姥姥就忽然不放心,让林大爷去追,可没追上。谁能料到,那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竟是留给他的最后一瞥! &&&&第二天,父亲打来电话,告诉他再也没有了妈妈,他懵了,竟不曾哭,浑浑噩噩度过了两整天。五月三日,他照旧上学,竟穿上一双崭新的靴子,嘴角挂着傻笑。像说别人的事,他将妈妈去世的消息告诉归芯。“不会吧!”归芯非常吃惊。“真的!”那一瞬间,他的嘴角可怜地扭曲了,突然想哭,却欲哭无泪。直到十来天后,记不得为什么事和归芯拌嘴,想到再也没人疼爱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才伤心落泪,真正感到自己已永远失去亲爱的妈妈了。 &&&&车队加快了速度,一辆辆车仿佛轧过他心头,锥心刺骨地痛啊!他在姥爷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他,就像妈妈。姥爷的处境糟透了,国事、家事,没一样顺心。伟大舵手的一句话本该顶一万句,但对他说的那句却救不了他,他一天天往下倒,颓势不可挡。 &&&&姥姥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小舅又过于老实,今后,谁替他分忧解愁,代他拟检查底稿,给他抄大字报?进城后,他再没坐过公共汽车,专车没收后,每天都由小敖护送他到单位。离了这根拐杖,姥爷拖着疲惫伤痛的身子,会不会迷路?这时,小敖才痛心彻肺地感到不放心,一百个不放心! &&&&真正和他有血缘关系又关心他的亲人,就只剩下姥爷了。现在,他却要抛下老人,远走高飞。姥爷曾损他说,只知道要女朋友,不要老头子。这话也对,他只能这么狠心。 &&&&十月份,归芯听说北京有十个学生到内蒙古插队,脑瓜一热,对小敖说,咱们也去!由她开玩笑吧。不久,她又一次找小敖摊牌。“你还当真啦?”小敖双眼瞪得溜圆儿,“什么?那是人呆的地方吗!去那种鬼地方受罪?你一个人去吧!”归芯眼睛一眯,不紧不慢地说:“好,那你在北京等我吧!”得,最后通谍!他一连几天如坐针毡。 &&&&即使失去整个世界,他也不能失去归芯!他决定跟她走,哪怕去赴汤蹈火。促使他下决心的,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造反,不停造反。你斗我,我整你,派仗打来打去。什么“四三”、“四四”,都说自己最革命。他曾风光过,但骨子里却没“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意识。归芯一贯被人叫做“东郭先生”,最怕火药味。两人对打派仗早就腻味透顶。在归芯怂恿下,他辞去了革委会主任一职,两人躲进北京图书馆,整天泡在古典名著的汪洋大海里,当起逍遥派来。解放军军管后,他因人缘儿好,大家照样选他当革委会主任,甚至让他当上了市红代会作战部副部长。可他对这一切早已失去兴趣,照样和归芯钻故纸堆。 &&&&造反派天天来姥爷家折腾。小舅看见这些爷低眉顺眼,他却横眉立目,嘴里骂骂咧咧。为此,他和造反派几次发生冲突。看他是半大小子,前几拨还算讲政策,没和他较真儿。临离北京一个多月前,天将黑时,院子里冲进来一批大学造反派。其中两个摸了摸沙发,屁股往下一扎,一上一下开始颠,嘴里骂道:“老丫挺的,倒会享受!”然后站起来到处翻,又趁机把能揣的往兜儿里掖。他实在看不过去,指着他们骂:“操你妈,你们这是明抢啊!”“好你个保皇派的狗崽子,打死你你的!”几个臂上套着红袖章的小子抄起家伙冲了过来。贝叔叔一看要出事儿,喊了声:“快跑啊,小敖!”他撒丫子就往外跑,到了对面医疗器械公司,对那里的工人叔叔说:“流氓要打我!”工人们也搞不清什么造反派、保守派,只当流氓要欺负这半大孩子,立即将他保护起来。这一晚,算他大难不死。 &&&&但长期生活在火药罐里,他就像根雷管儿,早晚得出事。和他关系特别铁的莫老师几次劝他:“北京不是久留之地,能走赶紧走!” &&&&妈妈去世才一个月,父亲就提出再婚,女方是他六年前舞会上认识的,只比小敖大几岁。女儿都没了,自己又是这种处境,姥爷能说什么?父亲进一步提出:抚养小敖有困难。姥姥听到这话,板着脸说:“你不必多说,孩子本来就住我们家嘛。他妈妈去了,我们当然要管!”家里就是这种情况,父不父,子不子的。再让处境危难的姥爷、姥姥养下去,他感到耻辱。他必须得走,去自己养活自己。 &&&&临走,军代表几次动员他留下。指导员说:“你和易归芯不一样,你是革委会主任,出身又好。我们4618部队的江参谋长都说了:欧小敖不能走,得在学校继续搞运动。将来,我们把他送到部队,入党、提干没问题……”他没听完就瞪起了眼珠子。又来这套,把他和归芯区别对待。去你妈的,我走定了! &&&&就这样,他感觉像英雄似的注销了户口,义无反顾踏上征途。但汽车走得愈远,他的心愈沉重,眼前已成模糊一片。他离从小长大的地方越来越远,离姥爷越来越远…… &&&&车厢里,有人开始七嘴八舌闲聊,有的望着窗外风驰电掣带过的风景。归芯靠着大轿车最后一排座位,双眼低垂,闷闷不乐。母亲瘦小的身影、父亲呆滞的目光在她眼前徘徊不去。当母亲伫立的身影融化在人山人海中,她突然伤感地意识到,母亲老了。那痴呆呆望着她的眼睛暗淡无光,额前飘动的几缕头发竟夹杂着灰发。她还不到五十岁呢。她四十岁生日照的那张相片还刻在她记忆里:一个面貌大约三十岁的少妇微笑着,笑得非常动人。此刻,那风姿绰约的妇人已躺在记载历史的相册中,无可挽回地老去了。 &&&&只母亲一人来天安门送归芯。眯眯在远郊区教书,黑皮和烟云把她送到N女中门口,就赶去上课;父亲刚走出家门,就说他不能送了。当时,他苍白的面颊透着菜色,像戴着一副面具,谁也猜不透他想些什么。对父亲的怨恨被蓦然而来的怜悯冲淡了。毕竟,她不能选择父亲,就像父亲已没有可能选择他的历史。 &&&&车轮带起阵阵烟尘,一股烟尘就是一股懊悔。文革初期,在兴起贴大字报的狂潮中,她不该怂恿弟妹和自己一起给父亲写大字报,还让他自己把大字报拿到机关贴。当时,机关里已经贴了十几张他的大字报。所谓揭发,都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如困难时期,他曾到自由市场买过一只鸡之类。但就为这些小事,也曾制造了多少家庭惨剧! &&&&父亲一直认为自己是“反动”或“伪”字号,属于“公安六条”规定的遣返回乡之列。预测早晚会被扫地出门,他曾提前给自己打了个行李卷。白天,面对机关揭批的大字报,晚上,呆看龇牙咧嘴横在床上的行李,足有一月之久…… &&&&总算他有运气,沾了民主人士的光,没受更大冲击。 &&&&不该的事情太多。近几个月,除和小敖轧马路,就是泡在图书馆,她已很少帮母亲做家务。就为她老吃现成饭,黑皮和小妹包饺子,愣在给她的饺子里放过一疙瘩盐,以示惩戒…… &&&&甚至整个自愿到内蒙古插队的狂热也是荒唐。心血来潮,非逼小敖和自己一块儿走。瞧瞧眼前这些东倒西歪的主儿!前排坐着个金鱼鼓泡儿眼,还是小队的副队长呢,正大大咧咧半仰半坐,翘着的二郎腿晃来晃去,晃得人眼发晕。他周围的人也都一副痞子相。今后,这就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全队就俩女生,再看那位同性:比分头还短的头发被军帽遮得严严实实,一身退色军装,中间扎一根刺眼的武装带,说话瓮声瓮气,不知天生这样,还是故意压低了嗓门儿。不用问,肯定是军队干部子弟,一个货真价实的“老兵儿”。那条皮带她太熟悉了。抄家狂潮中,他们学校的一群“老兵儿”,就是这副打扮的一群半大男女,曾挥着皮带,骂骂咧咧冲进她家。 &&&&其实,没什么值得抄的。“文革”初起,母亲手里只剩几件奶奶留下的手饰。风声一紧,吓得她赶紧到委托商行,恨不得不要钱就扔了这些烫手的山芋。到气氛更紧张时,父亲索性把他穿西装、打领带的照片统统点火烧掉了。但抄走的却有归芯的宝贝:她的邮票和日记,小敖送她的电影明星照片。这些都当做“修正主义”、“资本主义”的典型“四旧”渣滓而没收。日记,本该是记录心灵秘密的。却要赤身露体,在光天化日之下示众、暴晒。耻辱刻骨铭心,从此,她再也没有写过日记。 &&&&抄家时期,小敖一直不放心。差不多天天晚上,他都在归芯家附近转悠。抄家那天,他曾不顾死活冲了进去。人们围住他,骂他和归芯是一对流氓。他昂着头,像一只好斗的公鸡,扑棱着翅膀和他们争。“老兵儿”要把归芯拉到学校去“教训教训”。他们押着归芯在前头走,后面的小敖一步不离地紧跟。总不能连他一块抽吧?正骑虎难下之时,“老兵儿”接到通知,“东纠” 有人被打,让他们集合队伍声援。归芯这才侥幸逃过皮肉之苦。若没小敖的拼死保护和“东纠”的集合令,她会不会被抡着皮带的“老兵儿”抽成一滩烂泥呢? &&&&如今,归芯却要和这系皮带的假小子朝夕相处了,她的名字偏偏就叫革命。革命大约也看出她是异类,你看,坐得离她远远的。 &&&&她彻底后悔了。脑瓜儿一热,就决定了自己一生的命运。出这个风头干吗?从高二起,穆育佳就天天痛表决心,高喊上山下乡的口号。现在,早躲得没影儿了。当初,自己做梦都想上大学,虽说佩服上山下乡,可绝没打算效仿。命运开了个大玩笑,资产阶级小姐倒走在最前头了。可革命打量你的眼神冷冷的,叫你脊背发凉。穆育佳不是曾给你提意见,说你造型不好,一看就是资产阶级嘛。看来,无论穿打补丁的衣服,还是套露脚趾的鞋,“资产阶级”四个字已烙进你血肉里,像遮不住的狐狸尾巴…… &&&&她太需要一堵坚固的墙,将头靠在上面歇息片刻了。她用眼睛望着小敖,用她的手寻找着他的手……[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 1:40:16编辑过]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9:24:00 &&
逍遥:《羊油灯》节选&&&&&&&&&&&&&&&&&&&& 海内存知己&&&&汽车驶出市区,小敖脸上的泪已干,开始和同校的几个同学又说又笑。 &&&&他紧靠归芯坐在最后排。车厢里差不多有二十个秃小子,只有两名女生。他却靠其中一位漂亮的,靠得很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对恋人。那情景不免叫人看着有些扎眼。两个人却不管不顾。 &&&&到南口了,车队忽然刹车。小敖蹦起来,把头伸出车窗,连声问着前面下去的人:“怎么啦,怎么啦?哥们儿?”“听说,中央文革首长江青要接见呢!”他撇撇嘴,对同校的文信说:“中央首长咱也见多了,懒得下去!”说实话,中央文革那几位,整天斗这个,批那个,似乎天下就他们几位革命,他早就看着硌硬,犯不着下去添堵。 &&&&在学校,他是头儿,既然头儿发话了,这几个就都坚持坐着。车厢里渐渐变空。他呆不住,立刻从书包里掏出瓜子儿,一把一把分给他们。 &&&&不久,其他学校的三五成群回转车厢,有些脸上还挂着失望。原来,中央文革的大首长没来,最大的不过是市革委会副主任丁国钰。 &&&&小敖心中颇为得意:“让你们下去,活该!”一得意,又想吃点儿啥,他急火火对身边的归芯说:“梨呢?给一个!”梨一到手,他擦巴擦巴,仰起脖子就啃,像捞了个大便宜。 &&&&风愈来愈硬,天越来越高,从张家口一上坝,就明显感觉到了。 &&&&第一次见面,就听说W中学那几个是铁杆“四三”派,小敖的眉头不由皱起来。他一贯自诩“不三不四”,不愿介入任何一派。为此,他曾辞去校革委会主任的职务,解放军和“四四”派对他的辞职曾颇为恼火,认为他保卫红色政权的态度不够坚决。但是,鉴于他在全校师生中的威信,第二次还是生拉硬拽,将他拉进革委会。紧接着,“四三”派一伙就指责他是改良派、叛徒。两面不落好儿,他真够窝火的。自己够仗义了,为了“四三”派,不惜得罪解放军,还要怎么样?见着这几个大大咧咧的“拆匪”,又勾起他的不痛快来。瞧这伙子人,见了摇旗呐喊的张家口造反派,那份儿张牙舞爪的激动劲儿,把天捅个窟隆才痛快呢! &&&&从张家口出发前,终于有人对“拆匪”们忍无可忍,给他们小队贴大字报。说他们不宣传毛泽东思想,无组织、无纪律,在楼道大声喧哗,甚至抽烟……他们小队那些吊儿郎当的主儿,该干吗还干吗,艺术附中那几个照样举着大烟斗明目张胆地抽。小敖和归芯认为,这些贴大字报的纯属小题大做,假正经! &&&&这次向内蒙古进军,是自愿与工农结合,符合毛主席指出的青年运动大方向,自然受到上上下下的高度重视。一路敲锣打鼓,好吃好喝好待见。到盟里后,住盟里的高级招待所,盟领导甚至为他们举行了招待会,每餐十人一桌,摆十大盘,五大碗,宴会规格。 &&&&第一天摆宴,不知是谁先站起来,声嘶力竭喊了声:“让我们一起――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三百多人呼啦啦站起来,面对热腾腾的汤菜、馒头,精神抖擞昂起头,一字一句跟着吼。小敖嘀咕了一句:“这是干吗?跟祈祷似的!”声音大得刚好一桌人都能听见。他满不在乎地摇晃脑袋,拿起一个馒头就啃。归芯的脸色有点儿发白,这一切很荒唐,可既然大家都站起来,就是不情愿,也得立正啊!偷偷打量小队的人,有那么一两个想站起来,见大家都稳稳当当坐着,又犹豫着坐稳。奇怪,这两桌的大多数都像没事儿人似的,只管夹菜、喝汤。她放心地吐出一口气。两桌人会心一笑,各自心里的栅栏仿佛倒塌了一半。 &&&&大轿车由盟里往旗里走,车轮开始陷在厚厚的积雪中,只能艰难爬行。方圆几十里渺无人迹,行程几百里连一棵树苗也见不着,只有星星点点的黄草萎缩地从雪里露出个头儿。归芯缩在小敖的军大衣里。棉袄外加了件棉大衣,却像裹着层纱,又轻又薄,觉不出一点儿分量。轻轻吸口气,含着水分的空气竟在鼻孔边凝住,粘得鼻子酸疼,像手术针在缝皮肤。她把冰凉的手指插在小敖的五个手指之间,从小敖温热的手掌,一股细细的热流潺潺流进她似乎结了冰的体内,这才觉得仿佛被融化开一点儿。 &&&&路况极差,汽车每走一段,就剧烈地颠簸一下,把人抛向车顶,头撞击顶棚,发出“咚咚”的声响。小敖抓紧归芯的手,每颠一下就兴奋地叫一声,像在体验颠簸的乐子。归芯渐渐被他的童心感染,也笑了。 &&&&车里二十多人这会已厮混熟,热热闹闹,有说有笑。 &&&& “有什么喝的没有?”林吟一从前排坐位站起来,一摇一摆,向小敖他们走来。矮墩墩的个子,脖子上支着个硕大的脑袋,头发剃得挺短,白皙的面孔,一脸严肃,两只小眼儿傲慢地眯着。小敖大眼忽闪忽闪,突然兴奋地拉了拉归芯的袖子:“哎!你看他像不像电影《农奴》中的西藏活佛?”归芯瞧着林吟一的大头抿着嘴笑,文信也乐了:“嘿,甭说,真像!”“你们不知道,他在学校的外号叫首领。”林吟一的同班同学石民也来凑热闹了。“我看哪,叫活佛更合适。”小敖拍着巴掌起哄。“好,一致通过!”众人附和。可惜,这外号后来没叫开。 &&&& “你小子!”吟一无可奈何地笑着,笨拙地扑过来,要给小敖一拳。他却像只猴子,嗖地闪到一边,一把揪住吟一的拳头:“哥们儿,君子动口不动手!”“行啊,动口就动口!有喝的没有?”“哎呀,喝的可没了!”他遗憾地抓耳挠腮,“哦,书包里还有梨呢!”他在行李架上东翻西找。“找到了!”他把手举得老高。“呀,梨怎么变黑了?”归芯叫了一声。“呦!”他这才注意到手里梨的变化,使劲捏捏,“冻了……”他把黑疙瘩扔到地板上,竟反弹回来。他使出接篮球的身手,麻利地接在掌中,递给吟一:“给,不怕崩牙,你就啃吧!”吟一接过来,张大嘴咬了一口:“妈呀,好凉!”他唏溜着,揉着腮帮子,“还你吧!”小敖忍不住也咬了一口:“嗬!”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真他妈开眼了!梨竟冻成了铁疙瘩!”一个拳头大小的梨,你一口,我一口,啃了半天,还剩大半个。最后,大家嘻笑着,把它扔出窗外喂大自然了。 &&&&前些天,气氛可没这么融洽,“四三”、“四四”派之间彼此还充满戒心,三人一群,五人一伙,一个学校的同进同出。 &&&&突然,坐在中间的一个尖脑壳站起说:“我叫闻起,想跟大家说几句心里话,给我们小队的同学提几条意见,行吗?”声调过分文雅,有点咬文嚼字。只是下巴上没长胡须,稚嫩的脸和帐房先生的肃穆表情极不相称。副队长眯起眼睛,嘴里轻蔑地“哼”一声说:“有屁就放,有什么行不行的!”闻起的脸涨红了:“这就是我的意见之一,太不文明了!外小队已经给我们贴了大字报,说我们不宣传毛泽东思想……痞子习气……当学生的居然抽烟……”“什么? ‘居然抽烟?’”小敖蹦起来,讥讽地望着他笑,“我也不抽烟,可不会用 ‘居然’两字来形容。犯得着鸡毛当令箭,大惊小怪吗?”“小节问题,怎么会和不宣传毛泽东思想沾边儿?”吟一也指着闻起说,“你以为谁嘴里喊得欢,谁就宣传毛泽东思想?”小敖身子前倾,突然激动起来:“空讲大道理,天天像在教堂里祈祷,有什么用?下来,就是踏踏实实改造自己,好好和贫下中牧结合,瞎鸡巴吹什么!”“同志,列宁说过,人的肩膀上应该扛着自己的脑袋。” 艺术附中的施朗不紧不慢地说。他长着一张苍白的长脸,两道锐利的目光在月牙儿眼中一闪一闪,归芯觉得这张脸有点儿像狼,既有某种特殊的吸引力,又让人产生排斥感。“闻起,摸摸你的脖子,脑袋还在吗?”众人七嘴八舌,把闻起说得好不狼狈。那一瞬,归芯都有点同情他了。 &&&&小敖心里很畅快。小队里假正经少,“极左”分子更没有。特别是施朗和林吟一,和自己挺投缘。二十多人就一个闻起,不过鹦鹉学舌,假正经。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23:41:12 &&
逍遥:《羊油灯》节选&&&&&&&&&&&&&&&&&&&&&&&&&&&&如歌的雪原 &&&&几道深深的车辙印已抛在后头,两辆大车在通往乌兰队草场的路上你追我赶。 &&&&车老板神气十足地抖动鞭梢,嘴里不时吆喝一声:“喔……喔……”两个人憋着劲,要争个你高我低,想在知青面前露一手儿。 &&&&知青们却不理会,几十双眼睛已被广袤的雪原镇住,张着嘴,无声地喘气。小敖与归芯依偎在一处,他抓紧她的一只手,感动地叹了口气:“多美!” &&&& “从边疆到边疆,越过多少森林草原,用美丽的歌喉纵情歌唱……啊,伟大的斯大林领袖,我们敬爱的领袖,各族人民编了美丽的歌,同声歌唱……”施朗突然唱起一首旋律优美的歌,声调略显低沉,但他歌唱的是边疆、是草原,情景交融,足以打动人心。他自己仿佛也陶醉了,脸上的表情像吃饱喝足了的狼,非常惬意。 小敖激动得浑身肌肉绷紧,俄罗斯民歌!从小,妈妈总是一首一首给他唱俄罗斯民歌,耳濡目染,他早就熟悉了这种旋律。可是,这首他不会。他急火火问施朗:“这歌叫什么名儿?”“《斯大林颂》。”施朗放慢了速度,一遍一遍唱着,有意让他模仿。他一句一句跟着唱,走了大约十里光景,已经学会。他开始兴奋地晃脑袋,一只手打拍子,放开喉咙唱起来。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但唱得抑扬顿挫、充满激情,听着叫人心里发热。 &&&&几天前,当他们的轿车抵达牧场时,一群群骑马的牧民从对面山包飞驰而下,一匹匹蒸发着热气、裹着白霜的马从眼前掠过,五颜六色、金光灿灿的袍襟翻飞着……这些欢迎他们的骑士迅捷、骁勇,竟像粘在马鞍上。自如操纵的奔马,踏碎厚重的积雪,搅起漫天飞旋的银花,缤纷的色彩挟着超凡的气势叫人眼花缭乱。不是他们手中挥舞的毛主席语录,还真以为天兵天将下凡呢! &&&&沉默的雪原与喧嚣的草原同样动人。此刻,知青们面对沉默的雪原再一次被镇服了。逶迤洁白的莽原,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向飞驰的大车压了过来。这沉默仿佛包含着躁动待发的千军万马,与俄罗斯民歌粗犷、恢宏的旋律天衣无缝地融为一体,叫人迷醉。 &&&&如果不是冲破场部当权派的封锁,在这个季节下牧业队,他们将错过这如歌的雪原了。 &&&&到盟里去接他们的,是个兽医,长得挺像戴眼镜的山羊。艺术附中的到底学过美术,小队长倪永只看了他一眼,就抓住基本特征,信笔勾勒出一幅漫画。同学们传阅着,笑得前仰后合。山羊是场部掌权的“造反团”骨干。一路上,他不住絮叨在牧区睡热炕、住房子的好处,提起下蒙古包则谈虎色变。要享福,不老老实实呆在北京,偏偏跑到一棵树都不长的地方睡热炕?扯淡!到牧场后,又是造反团负责接待他们,三、五天就没见一个牧民的影子。他们由纳闷到怀疑:莫非这帮人打算把我们和贫下中牧隔离? &&&&在场部闲得发慌。一天下午,小敖、归芯和同班同学在场部瞎溜达,信步走到离场部最近的白云队。敲门进了个蒙古包,见到个黑瘦老人,竟会说几句半通不通的汉话。阶级阵线不能乱,首先问过出身,知道是贫牧,四个人欣喜异常,便坐下与他学蒙语。“塞诺(你好)!”“好里依特诺(吃饭了吗)?”连说带比画,学会了七八句蒙语。老人叫图门,他说:“天黑啦!就这儿歇吧。”吃完粘乎乎的羊肉煮面条,他拿出几件腥膻扑鼻的大皮袄,给他们当被子。一晚上缩做一团,冻得根本睡不着,成为四个真正的“团长”。天刚亮,他们就哆哆嗦嗦起床,赶紧往场部走。虽说吃不好睡不着,但还是异常兴奋。总算和贫下中牧“结合”了一回啊! &&&&第二天,“造反团”的掌权派集合他们开会,提出来年给他们单独办个分场,把这当做特殊礼遇,并吹得天花乱坠。小敖忍不住了,第一个站起来发言:“我们是来干吗的?是下来和贫下中牧结合的!单独给我们办分场,就是把我们和牧民隔绝开,还谈什么与贫下中牧结合?来,就是做好吃大苦,下大力准备的!我坚决反对单独办分场!”N女中以冯耘为代表的几个女生吵吵起来,她们反对小敖的意见。冯耘质问他:“大家聚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毛主席教导我们,青年运动的大方向就是和工农兵结合。我们扎堆儿叫什么与贫下中牧结合啊?要是不想吃苦,离开北京干什么!” &&&&文革中的风气就是大辩论、上纲上线。没几句,双方已是剑拔弩张,戗戗上了。逐渐,小敖他们占了上风,成为多数;冯耘她们成为“一小撮”。无意间,知青形成两派,一派站在贫下中牧一方,另一派站在“造反团”一方。当权派眼看大势已去,不得不仓猝作出决定:全体下牧业队。这不,大获全胜的的他们坐马车下队了。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0:25:42 &&
满都宝力格的故事逍遥:《羊油灯》节选&&&&&&&&&&&&&&&&&& 耳朵变气球&& 十二月初,天气愈来愈冷。傍晚,归芯坐在色楞家的灶旁,边烤火取暖,边等小敖回来。&&&&下来已经十天,队里还没给知青正式派活儿。吃饱了闲得发慌,小敖主动提出帮色楞的兄弟铁木儿放羊扒子(公羊)。此刻,他正和铁木儿一块儿将羊扒子往家轰呢。离蒙古包已经近了,吆喝声听得真真切切。归芯竖起耳朵,从那高低起伏、粗细交织的喊声中,她轻而易举就能分辨出哪一声是小敖,哪一声是铁木儿。那有些沙哑、粗犷的声音独一无二,无论距离多远,只要她的耳朵能听到,就知道那是她的小敖。她偷偷笑了,笑得很甜,连额嫫(阿妈)都注意到了。&&&&“赛罕呼很……”坐在她身边的额嫫轻轻捏了捏她柔软、光滑的手掌,说了句蒙语。色楞的阿爸索和正在灶上烤乌诛勒[1]。他抬头对归芯说:“我老伴儿说了,你这丫头长得俊呢!”他往烤热的鞭梢上啐了口唾沫,一边把鞭梢掰直,一边大笑。归芯有点儿不知所措地脸红了。怎么贫下中牧也会认为她好看?不是红脸膛、铁胳膊才是劳动人民应有的美丽吗?&&&&她已和色楞一家混熟了,只有色楞的大兄弟还没见过。索和是这个班的班长,领导五户人家,包括巴勒登一家。索和是东北蒙族,除额嫫,全家汉话都说得挺不错。&&&&索和阿爸个头不高,短打扮。上身一件中式黑棉袄,下身一条黑挽裆棉裤,黧黑的脸上尽是胡茬,要不是眼里布满血丝,牙齿是白的,全身上下竟没有其它色彩。他爱和知青唠。他家有两件大大值得骄傲的事情。第一,他的二儿子东勒布是队里的状元,目前在旗里上中专。第二件,他家的狗在全队出了名,咬死过十几只狼。七条公狗果真名不虚传,只要听见一点儿响动,就会狂吠着不顾一切冲上去。没有主人在家,谁也不敢靠近这个包儿半步。打头的公狗额上顶一撮红毛,好几次险些咬到归芯的裤子。千钧一发,总是小敖解围,他已和这几条狗厮混熟了。他指着红毛狗,对归芯说:“叫它勒布,就不咬你了。”归芯还是有点儿怕勒布。它的两只眼瞪得像灯泡儿,闪着凶巴巴的光。没人陪着,她几乎不敢自己单独上门。美中不足,这群狗的女族长却断了一条腿,是被铁夹子夹的。牧民闲时也搞些副业,例如打狐狸和旱獭子之类。用一种圆形铁夹,里面搁块羊肉做诱饵。不知谁放的夹子没诱来猎物,却把他家的母狗夹成了三条腿。这母狗劳苦功高,公狗们都是它的儿孙辈,索和当然舍不得处置它。因此,在一群耀武扬威的公狗中,只有它显得颇有些凄凄惨惨。&&&&归芯悄悄打量额嫫,细细的吊眉下一双秀丽的丹凤眼,瓜子脸雪白雪白,在牧区十分罕见。只是,这是个病西施,一天到晚盘腿坐在毡垫上,叹着气嚷嚷,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酸,连饭都懒得做。索和说,两年前,曾带她去呼市看过病,医生说她得了肝癌。“不可能吧?”归芯吃惊地睁大眼睛,“肝癌最多能活三个月!”“嗨,那就是医生瞎扯呗!反正你额嫫有病,啥活儿也干不。”索和伺候额嫫可谓任劳任怨。巴勒登家的其其格每天下夜、挤奶、做饭,有时还要骑马到老远的地方帮巴伊尔轰羊。白天黑夜没见她睡过一个整觉。也难怪,其其格是寡妇,没人疼;而索和其貌不扬,却找了个漂亮老婆,他当然要俯首贴耳伺候了。只是,归芯有点儿奇怪,色楞和铁木儿都长得挺帅,怎么一点儿不像索和?后来才知道,额嫫的几个孩子都是所谓“拖油瓶”,她与前夫生的。至于前夫是死了,还是被额嫫甩了,不得而知。影影绰绰听说,那前夫的成分有问题。&&&&突然,归芯听到门外小敖的喊声:“哎呀呀,冻死我了!”接着是“咚”的一声。看来,他下马跺地也要闹出点儿动静,像铁锤敲砧子。归芯和索和站起来,迎了出去。&&&&羊扒子耷拉着脑袋,半站、半卧,在包儿外缩成一团,无精打采“咩咩”叫着。这些东西,一配完种,就像被抽了筋扒了皮,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每天都得死几只。&&&&小敖捂着耳朵,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骂道:“真他妈冷!”看见归芯在等他,不由满意地哼了一声,笑着对她说:“你看看,我耳朵怎么了,没感觉啦!”“大冷的天,怎么不戴帽子?这孩子!”索和叫起来,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看,冻坏了不是?”归芯一摸他耳朵,又凉又硬,颜色竟是透明的。她脸上的笑容没了,一时不知所措。小敖却很镇静,一步跨到门前,掀起门帘说:“没事儿,进去烤烤就好。”“耳朵不想要啦?”索和一把拉住他袖子,“快,跟我走!得拿雪搓。再烤火,你小子的耳朵一胡撸就没了。”一听这话,他的脸陡然变色,脚步在门口冻住了。&&&&他乖乖跟着索和往雪地走。归芯在他们身后小跑,一脸紧张,盯住小敖那两只蜡样的耳朵。“快蹲下!”索和命令小敖,接着,他老练地捋起袖子,从雪地上抓起两把雪,捂在小敖耳朵上。过一会儿,他抬头对归芯说:“丫头,快抓雪,给他搓耳朵!”两个人,一人给小敖搓一只耳朵。半天了,也不见他的耳朵恢复血色。“阿爸,这耳朵还像蜡做的,没事儿吧?”归芯的声音有些发颤,要真没了耳朵,可就坏啦!她不敢往下想。“放心,有阿爸在,他的耳朵掉不了!”索和回答得斩钉截铁,手没停,仍在继续搓,嘴里呼呼冒热气。&&&&耳朵渐渐变成粉红色,小敖开始龇牙咧嘴:“嗬,轻点儿!”“轻点儿?你小子,知道疼就好啦!”索和腾出手,在他背上使劲捶一下,咧开嘴乐了,“行了,回去烤火吧!”&&&&进了包,额嫫看着小敖的耳朵,一个劲摇头,嘴里“霍勒黑(可怜),霍勒黑”叫着。小敖脸上的表情愈来愈难看:“真他妈疼!这耳朵一跳一跳,像抽筋儿……”“疼?有你疼的!”索和的胡子撅起来,“叫你充大,不戴帽子。草原上的天气也能闹着玩儿?说冻死人就冻死人,甭说冻掉一两只耳朵。”他又拿起鞭梢掰来掰去,不时眯起一只眼吊线。他边说边干的工夫,归芯看见小敖的耳朵一点一点儿大起来,竟变成了两个透明的“气球”。“呀,你的耳朵起泡了!……变‘气球’了!”归芯不停向小敖汇报着他耳朵的变化。&&&&人脸上的比例一变,就会非常滑稽可笑。望着小敖逐渐变成漫画中的米老鼠,她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你的模样太可爱了,快变米老鼠啦!拿镜子照照!”小敖把额嫫的小镜子拿过来,用手抹一把上面的灰尘,想冲镜子做个鬼脸:“要是耳朵没了,就可爱得把你吓跑了!”这一乐一动,扯动了面部神经,疼得他捧着脸“嗷嗷”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苦着脸托腮帮子:“妈的,还……不能张……嘴了……”他嘴里含含糊糊挤出这句话。归芯开始有点儿担心:“可别感染了,冻疮膏放哪儿啦?”“我……我的……脑袋活动……太困……难,你帮……帮……忙吧!”他木偶人似的转动脖子,用手指着右边旮旯的箱子,费了老大劲儿,才口齿不清憋出这句话。归芯找出药膏,小心敷在那两个倒霉的“气球”上:“以后出门还忘戴帽子吗?”“放……放心,这回……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晚,口腹之欲特强的他疼得饭都少吃了不少。可总得睡觉啊。归芯走后,他格外小心地躺倒。谁知耳朵和床铺的距离还是没测准,右边的“气球”碰到枕头:“嗬!”他疼得一激灵,“扑哧”一声,“气球”破了一个。睡着没多久,另一个“气球”也破了。耳朵不再发胀,可这疼真受不了。要不是阿爸、额嫫在场,他真想哇哇大叫。甭看是男子汉,他最憷的事,就是疼。所以,从小到大,他一直怕打针。睡不着,他就在心里骂娘:“妈了巴子的,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看你还敢不敢不戴帽子了?谁他妈敢,谁的耳朵变‘气球’……”骂着骂着渐渐进入梦乡,梦见自己戴着一顶暖暖和和的狐皮帽子,站在雪地里……&&&&--------------------------------------------------------------------------------[1]套马杆儿的鞭梢。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0:04:08 &&
满都宝力格的故事逍遥:《羊油灯》节选&&&&&&&&&&&&&&&&&&&& 洗澡&&&&由于水源困难,牧区人终其一生从不洗澡。&&&&从巴勒登家起来的第一天,归芯曾见过其其格梳洗。她嘴里含一口融化的雪水,漱两下,就算漱了口。再将嘴里的水吐在两只手掌上,往脸上头上抹几下,就完成了洗脸梳头的全过程。后来,为节约水,归芯也学着用这种方法洗过手。&&&&刚去时,他们可没有节约水的观念。&&&&一天,小敖和归芯坐在巴勒登家说话,小敖忽然心血来潮,提出给色丽玛洗澡。说干就干,他立刻起身:“走,拉雪去!给小家伙来个大扫除!”他拉着归芯出门,骑马、找牛、架车,一溜烟儿就准备完毕。离营盘越远,雪越干净,既然没什么事儿,尽量往远处走吧。小敖恨不得将牛当马驾御,不住用缰绳鞭打它的屁股。但道路颠簸不平,这一冲一撞,人的屁股差不多先颠成了两半儿。归芯抓住小敖的肩头,连声喊着“慢点儿!”可老牛拉破车不对他的脾气,他拧紧眉头道:“大惊小怪叫什么叫?”归芯只有住声。&&&&“看,这洼地里的雪绝了!”跑了大约半小时,小敖跳下车,在没有人迹与蹄印的大片积雪边停住。雨过天晴,他已是满脸孩子般的笑容。说急就急,说笑就笑,真拿他没办法。归芯心里叹口气,跟着下了车。他把铲子拿下来,开始一铲一铲往牛车上装雪。归芯看得眼热:“让我也铲几下啊?”“你就看着吧!”他回答得干蹦利落脆。“那我来干吗的?”“陪公爷下棋呗!”他是怕归芯累着,坚决不让她干。很快,他已装满了一车雪。&&&&往回赶的时候,没那么猴急火燎了。他一边赶车,一边唱起巴西民歌《在路旁》:“在路旁啊,在路旁啊,有个树林……美丽的姑娘你夺走了我的灵魂,我一见就深深地爱上了你……”他充满柔情地望一眼归芯,忙里偷闲,用不拿缰绳的手,温柔地拍拍她的手掌,不知是不是为刚才的发火在道歉。性如烈火,柔情似水……归芯心中这样想着,一抹幸福的红晕就涌上她的面颊。&&&&牛车在巴勒登家门口尚未停稳,小敖就蹦下车,兴奋地嚷:“水来喽!”&&&&炉火正旺,赶紧架起锅。舀雪、化雪、盛水、沉淀、刷锅,再将水倒进去加热。好大一会儿,热水才备好。“快,色丽玛,过来!”小敖把她抱过来。两人分工,他负责擦净色丽玛的脚布恰[1],归芯负责把小家伙洗干净。&&&&脱去色丽玛身上的脚布恰,她光溜溜立在水中,浑身结着一层厚厚的泥嘎巴,睁着两只圆眼,有些发傻,不知这两位在搞什么名堂。直到水撩在她身上老半天,她才不情愿地开始挣扎。“别动,色丽玛!给你洗白白。”归芯细声细语地哄她,往她身上涂抹着肥皂。使劲搓,肥皂沫由白变灰,和着黑水从她身上往下流。归芯的手太光滑,大约弄痒了她,她突然扭动身子,咯咯笑起来,盆里的水溅了一地。“别闹,色丽玛!”小敖假装严厉地瞪着她,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他低下头,继续专注地擦脚布恰。大概是太投入了,他的嘴里直冒热气,鼻尖竟有了亮晶晶的汗珠。油污的小袄渐渐露出底色,他满意地哼了一声。&&&&粘在小家伙身上的泥渍和她的“友谊”太深,竟死也不愿分手。看到归芯的努力成效不大,小敖开始动脑筋。他找来一把钝刀子,在色丽玛身上轻轻刮,然后再打肥皂搓。终于,色丽玛从头到脚都已洗净。将她抱出来,擦干净,用毛巾包扎严实。接着,又一阵风地把脚布恰为她穿好,归芯用梳子替她把头发梳理齐整。“快看!”小敖激动地拽紧归芯的胳膊,像发现了新大陆。听到喊声,阿爸、额吉他们全都走进蒙古包,眼光齐刷刷停在色丽玛身上。&&&&去掉了与她一起长大的污垢,小家伙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她有点儿不知所措地望着大家。一对杏子眼像玛瑙在放光,小嘴红红的,脸蛋晶莹剔透像个诱人的苹果……原来,她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啊!老阿爸一拍膝盖:“我们的色丽玛是个漂亮姑娘吧?”“交喝姆赛那(真是好看得很哪)!”小敖说了一句地道的蒙语。一屋子人全都开心地笑。&&&&那以后,其其格仿佛也开了窍。偶尔,她会往脸盆里舀上几勺水,用手捧起来,仔仔细细把脸洗净。有时,甚至掏出一面残缺的镜子,用掉齿的梳子沾上水,把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梳理得略微整齐些。--------------------------------------------------------------------------------[1]光板儿羊皮连袄裤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10:05:23 &&
逍遥:《羊油灯》节选&&&&&&&&&&&&&&&& 其其格&& 知青下来那年,其其格大约三十五六。她十八岁结婚,十九岁就做了寡妇。那年春节,她丈夫喝醉了酒,去马群套马,糊里糊涂从马上摔下来,运气不好,又拖了蹬,竟被活活拖死。那时的牧人一到春节就拚命喝酒,不会狂饮算不得男子汉,天天骑马串营子,喝得醉醺醺,无怪乎她的丈夫要逞能了。&&&&直到破“四旧”,春节滥饮的风俗才被打破。如同清朝皇帝给蒙古族立下的规矩,男人四户一丁当喇嘛,文革中,也被统统砸烂,喇嘛全部还俗。知青来时,当地已见不到寺庙和朝拜敖包,更难得见到喝得烂醉的牧民。&&&&其其格的丈夫是巴勒登的独子,他一死,可苦了活着的一家人。幸好当地有一种补救风俗:抱养别人的孩子。阿爸先后抱养了两个,一个是当地老姑娘阿娘的二儿子巴伊儿,一个是其其格的妹妹在娘家生的色丽玛。当地与汉族的风俗迥异,没结婚的姑娘生孩子不算耻辱,私生子也不遭受歧视,在娘家生过小孩儿的反倒好出嫁,证明她有传宗接代的能力。当地人也不像汉族那样狭隘,抱个孩子还要保密,让孩子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的出生之谜。蒙族人抱养了谁家的孩子,就和那家形成亲戚般的关系。孩子从小到大,在两家走动得挺勤。归芯住到巴勒登家不到一个月,就看见巴伊儿两次拿着礼物去看阿娘。&&&&其其格名义上是两个孩子的嫂子,实际上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将他们拉扯大的。牧区的孩子出息得早,巴伊儿已能顶上壮劳力,色丽玛也能满地跑着玩儿,她快熬出头了。&&&&她是全队公认的能干女人。巴勒登家能保持队里殷实户的地位,她立有汗马功劳。可她没有再嫁,这个家离不开她。她和这个家有双重关系,老额吉既是她婆婆,又是她亲姑。老额吉身体不好,里里外外都要她照应。她若嫁人,这个家就得散。当然,她的身边并不缺男人,隔三岔五就有马拴在她家哈麻车上。例如,有个蒙古大夫就经常来她家住一宿。看得出来,两人感情很好。听说,其其格当年差点儿嫁给他。只因老额吉没点头,这事儿才黄的。&&&&命运虽对她不公平,她却性情开朗、心安理得照旧过着日子,两只手从不闲下来。牧区离不开绳子,搬家要用,赶车要用,有备无患,她就经常坐在炉旁搓绳子,脸上永远挂着微笑,嘴里断断续续哼一支牧歌:“可爱的云青马,跑起来像腾云……名震四方的云青马……那强劲的四蹄,跑起来像疾风……”那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女中音,宽厚、深沉。歌声柔化了她的面貌。在你面前,一望无际的草原展开了……草原的女人为什么这样豁达和乐观?莫非原野孕育了这广阔的胸怀,还是她们根本不懂什么叫不幸?&&&&索和阿爸看不惯当地人的风俗习惯。不止一次,他摇着头对小敖和归芯叹息:“这疙瘩烂透了,女人都是破鞋。要不是三年闹灾害,我说什么也不到这疙瘩来。俺们老家啊,那可是规规矩矩、正经过日子的地方……”说这话索和是打自己的嘴巴。他的大儿子色楞就经常溜到巴勒登家,去找其其格过夜。&&&&来牧区前,已多少听说过一些蒙族风俗,眼前发生的事没让他们怎么吃惊,只是为色楞感到不值。小伙子是位出色的骑手和马倌,与小敖同年,刚满二十岁。长得肩宽膀圆,满脸英气,又是初中毕业,蒙文汉文都会说能写,也算本地的文武全才了。怎么就鬼迷心窍,和一个比他大着十几岁的丑女人搅和在一起?&&&&一天晚上,色楞又到巴勒登家来串门。其其格正蹲在炉边煮手扒肉。看见色楞,她的两眼立时放出了光彩。炉里的火烧得正旺,肉汤咕嘟咕嘟翻腾着,一团团热气从锅里冒出来,包儿里挺暖和。她趁势把上身从皮袍中褪出,露出一件贴身的本色布衬衣。高高挽起的袖口,两条黄褐色的胳膊仿佛由细粘泥烧结而成,又涂抹上了油彩。衬衣在她身上绷得紧紧的,清晰地勾勒出高耸的乳房。四周散发着一种撩拨男人的浓郁气息。归芯坐在色楞旁边,偷偷打量他,只见他眸中有两团欲火在燃烧。他伸出一只手,在其其格的肩膀上拍一下说:“我吃你的肉行吗?”“尽管吃吧,多多地吃!”其其格眼波流动,笑得非常暧昧。&&&&消息灵通的同学已告诉归芯,当地女人从袍子里露出一只胳膊,就是表示愿意和在场的某个男人睡觉;心领神会的男人一拍对方的膀子,说要吃她煮的肉,而对方一口应承,男人就可以留下了。打招呼的暗号还有一种。男方拿起一个大齿轮(月饼),对女方说;“圆圆的东西你给我吗?”对方回答:“给!”暗号儿也就对上。&&&&看来,色楞又打算留下来与其其格过夜。归芯看不下去,心想:“其其格也太放荡了,何苦抓住一个小男人不撒手!你当他妈都够格儿啦!”她“噌”地站起来,穿上皮得勒,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对色楞说:“我要找小敖有急事,送我走一趟吧!”色楞有些迟疑地点头,磨磨蹭蹭立起来,用蒙语打了声招呼,带归芯骑马回家。&&&&走了好一段,两人都不说话。最后,还是归芯打破僵局:“色楞。我说话直,想到哪儿就说哪儿,行吗?”“说吧。”“你何苦跟额格其搞在一起?你们差得太远……”色楞老半天不吭气。归芯又接着说:“不小啦,该找个合适的姑娘结婚了。”色楞忽然叹了口气:“离群的孤马和谁结婚哪!你不知道,当地人瞧不起我们东北蒙族。其其格待我一直不错。我母亲身体不好,我家的针线活她都包了。”“可你们没有结果,两家老人不会同意的。”“这我知道。也就是混一天算一天呗!”月光反射得雪地挺亮,看得见他的头埋在前襟上,满怀心事不再开口。&&&&以后,色楞到巴勒登家照来不误。与归芯的眼光不经意相对时,他会赶紧低头。不知归芯的一番话传到其其格耳朵里没有,但蒙古族是一个待人宽厚的民族,无论色楞还是其其格对她都一如既往。&&&&那些天,其其格还忙里偷闲,抽出两天功夫,为她的皮袍吊了个蓝卡几布面,边上镶一圈小羔皮和好勒盖[1]。穿上新袍子串门,可风光了。站在一堆光板子皮袍同学中,简直像鹤立鸡群,大家都用羡慕的眼光盯住她看。其他包的额吉、阿娘们会撩起她的袍角儿研究半天,然后称赞说:“到底是其其格的针线,又密又细!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22:49:42 &&
满都宝力格的故事逍遥“《羊油灯》节选&&&&&&&&&&&&&&&&&&&& 副队长和筹委会&&&&知青到乌兰队月余,大队开始酝酿新生产班子的成立。从造反浪潮掀到阿拉坦牧场,原先的领导班子均受到程度不同的冲击。无论场部还是大队,旧的班底基本陷于瘫痪。场部是“造反团”的虾兵蟹将说了算,队里是谁说了都不算。 &&&&文革开始后,阿拉坦便分为两派。一派叫“八一”兵团,因保牧场党委书记巴图,被称作保守派,司令名王保国,是场部的拖拉机手,而绝大多数成员为当地贫下中牧;另一派叫“造反团”,顾名思义,专造巴书记的反,骨干多为盲流,还包括迁来不久的额伦队。由于雪灾,额伦队失去了昔日的草场,旗里领导统筹安排,让他们迁徙到阿拉坦,离乡背井极不情愿,故而带着一肚子气来。 &&&&盲流,特指某些从东北农区辗转逃荒来的汉人和东北蒙古族。他们吃不了放牧的辛苦,聚集于场部,干些零碎活,春天捡蘑菇,夏天打獭子等。没有固定职业,收入成问题,不少人便养成偷鸡摸狗的毛病。这只是本地人单方面的说法。细思量,放牧虽辛苦,却不需出大力。不像搞基建、打草和割苇子,属于重体力劳动。因此,拥有放牧权,某种意义也是拥有某种特权。既是特权,就不会轻易给予外人。当然,北京来的知青另当别论,他们来自首都,带着伟大领袖的最高指示,具有特殊地位。 &&&&两方常年形成的隔阂与对立,在文革中终于总爆发。由外地人组成的“造反团”同当地贫下中牧唱起了对台戏,坚决造巴书记的反。也许,巴书记当初偏袒牧民,批评过盲流,认为他们不该好逸恶劳,更不应有鸡零狗碎的行为,使他们心里结下了解不开的疙瘩。至于新来的额伦队,初来乍到,更觉受排挤,便将一股怨气撒在了巴图身上。 &&&&乌兰队原来的大队长叫彭次格,从小一直当喇嘛,十四五岁才还俗。大约佛经念多了,与世无争,心地又善,人缘颇好。多年来,队里群众次次选他当队长。文革一乱,不是整这个,就是整那个,斗来斗去没有个完,与他的菩萨心肠满拧。运动开始不久,他就坚决撂了挑子。小敖他们进队时,乌兰队的领导班子早已瘫痪多时。 &&&&这次成立新班子,彭次格还是坚决不干。 副队长叫根登,说话挺冲,爱咋呼。他在底下散布,彭次格不干他干。平日,根登比较喜欢拉一派打一派,办事儿没彭次格公平、稳当,威信自然比他差得远。队里一时议论纷纷,说根登要夺权。 &&&&这时, “造反团”把处于半打倒状态的巴书记派到了乌兰队,身份一半作为场部派来的工作组,一半给知青做翻译。小敖、施朗、吟一已然脱颖而出。但吟一只是个老初三,文笔、口才都不太行,不能服众。小敖和施朗是老高三的,年龄大些,思想相对成熟,自然就成为队里知青公认的领袖。当大队做出决定,要选一位知青进生产班子时,施朗主动提名小敖,他则在外出谋划策。他说:“我这个人爱当谋臣,不喜欢出头露面。”小敖挺感动,觉得这人挺谦让的。 &&&&但要真选举,肯定是小敖得票多。他这人一眼能看透,有股子正气,让人信得过。而施朗显得城府太深,叫人难以琢磨,一般人自然就和他拉开了距离。以施朗的聪明,不会看不出小敖比他有人缘儿。他索性顺水推舟,面子上好看,还能获得小敖和大家的好感。 &&&&知青经过内部协商,最终决定推举小敖进班子。 &&&&巴书记是1945年参加革命的老干部,到阿拉坦已工作多年,对这里的情况相当熟悉。既然贫下中牧信任他,小敖他们也就挺尊重他,主动征求他的意见:“你看,谁当乌兰队第一把手合适?”他说,彭次格群众基础好,处理事情比较慎重,挺不错。“可他就是不出山,怎么办?”小敖发开了愁。节骨眼儿上,他突然想起“三顾茅庐”的典故。 &&&&拉上巴书记,立刻骑马去彭次格家。巴图当翻译,他当说客。苦口婆心,劝了整整三个晚上。摇身一变,他这半大小子成苏秦了。劝人的话一筐一箩,有许多还是正经八板儿的大道理。说到最后,彭次格也只有点头。 &&&&又经过充分酝酿,全大队终于选出五人生产班子。大队长仍为彭次格,副队长是根登和小敖,其余两人是委员。 &&&&劝彭次格的话不少确实出自小敖肺腑。十几年的学生生活,他由切身经验得出一条教训,好心人图个自由自在,往往不愿争取,恰恰使许多“小人”轻而易举得到不应有的位置。而“小人”却滥用手中的权力,给“好心人”设下无穷陷阱,使他们的生活变得多灾多难。有一类人,他们不只受某种路线的毒害,而是天生心里阴暗。有了适当的土壤与气候,心中的恶念会蓬勃生长,将人往死里整。为对付这种人,自文革翻身以来,他便一改过去的态度,采取了坚决争权的姿态。结果,他也确实取得了权力。利用手中这点儿权,他曾保护过不少老师和同学,算做了些有益的事情吧。 &&&&因此,他才劝彭次格这样的“好心人”,不应当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力。 &&&&小敖刚进生产班子,场部就通知各队选派代表,到场部办学习班。同时,全体知青也一起参加,讨论成立大联合筹委会的问题。分散在各处的知青又见了面。观点相同的拍肩膀,打招呼;政见不同的,爱答不理,翻白眼儿。 &&&&乌兰队知青虽在同一大队,可像沙子撒在各个班组,已许久未见。二十多人重新聚在一起,又笑,又叫,抢着说见闻,气氛之热烈,就差把屋顶掀起来了。只有归芯和革命一人坐一边,距离挺远。归芯心里正运气呢。刚才,她和革命打照面,亲热地叫了声革命,不料革命只爱答不理哼一声,就坐到施朗旁边去了。又不是瘟疫,躲什么啊!我就这么没份儿,非理你不成?一生气,忍不住又多白了她几眼,和施朗挨得够近的!看样子,没几天,两人的关系已非同一般。归芯在这方面特敏感,自己的判断错不了。 &&&&一帮人在场部住了三五天。白天,学习班上与对立派较量;晚上,聚在一起辩论兼穷侃。辩论时,争得脸红脖子粗;穷侃时,笑得前仰后合,热闹得像放鞭炮。 &&&&有一晚,大家谈起严肃的理论问题。实际上也就是施朗、小敖、吟一、闻起这几个干部子弟在侃。虽说主席他老人家让大家都来关心国家大事,可运动搞到这份儿上,能从批斗这张网中溜出去的,实在不算太多,都灰心了。因此,也就剩这些从小受政治熏陶的角色,对理论仍旧感兴趣。 &&&&施朗指出,根据普列汉诺夫的文章《论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世上根本没有天才,并进一步说,历史上没有毛主席,中国革命也照样成功。他的观点立即得到吟一支持。小敖还没有读过多少理论书。从小受姥爷影响,他对主席特别崇拜。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这观念在他脑海根深蒂固。他立刻跳起来,和施朗辩论。他说,没有主席这种天才人物,中国革命绝不会成功。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谁都说服不了谁。可小敖的口才比施朗强,又善于找对方的破绽,没理也能狡出三分,气势上明显占上风。 &&&&甭看施朗辩论远不及他,若论神聊,他就只有干拜下风了。从皇帝的头说到女人的脚,想听什么吧?施朗无所不能。 &&&&场部屋里虽没电灯,但备有煤油灯,比蒙古包的羊油灯亮得多。羊油灯属牧民土造儿,用棉花搓根捻,拿个没把儿的勺,盛上几块羊油,在火上把油融化,点燃就叫羊油灯了。光暗得半米外站个人,脸都不一定能看清。就盏比较现代的煤油灯,挑灯夜话气派得多。可它也有缺点,神聊一晚下来,烟油能把鼻子熏得黢黑,人都变成李逵了。 &&&&另一晚,正侃兴头儿上,煤油熬尽,灯突然熄灭,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有人喊道:“快去找油!”施朗忽然大声说:“想不想听故事?有意思就得摸黑儿听。”撩拨的大多数人来了兴致,七嘴八舌抢着说:“别忙点灯,快讲,快讲!”“好,我这就开讲了!”他的声音在黑屋里响起来,慢慢悠悠,“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书生在书房挑灯夜读。忽然,一阵风袭来,书房的窗户开了。像现在这样,灯灭了。不过是蜡烛,不是煤油灯啊。书生向窗外望去,借着月光,他看见一个姑娘背对着他,坐在花园的石凳上。说她是姑娘,因为她身材窈窕,细腰上拖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书生一时浮想联翩,心想,一定是个漂亮姑娘!他情不自禁唤了一声‘姑娘’。姑娘回头……你们猜,他看见了什么?”蓦地,他的声音变得阴森可怕,众人的心猛地一紧。“姑娘果真回头了!书生看见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和后面一样,同样是一条大辫子!”听到这儿,有人恐怖地叫起来:“快……快……点灯!”声音都哆嗦了。有人开始骂娘:“你他妈还真能侃,侃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得,今晚有人睡不着了!”施朗当然不会怜悯那些吓得快筛糠的,继续往下侃。什么厕所的茅坑伸出一只爪子啊,什么脑袋上都是皱纹,扒拉开全是眼睛啊……灯点上了,只见他捋胳膊、挽袖子,月牙眼奕奕生辉:“怎么样?咱们再找个晚上,比赛讲鬼故事!” &&&&神侃归神侃,到了学习班,就得真刀真枪地干,对干部问题展开辩论,其实,还是知青间的一场恶战。本地三个大队的贫下中牧虽有观点,认为筹委会的第一把手还应该是巴书记,可他们只有勇气在底下表态,上了台面,大多说不成一句整话。无怪乎知青来之前,场部让盲流把持呢。盲流走南闯北,也算见过点儿世面,有的还识得几个字儿,读过几年书。乌兰队知青坚决支持本地贫下中牧。可“造反团”、额伦队的知青说什么也不答应,其余两个大队的知青多数摇摆不定。见到这种剑拔弩张的阵势,牧民在会上就更不敢说话。 &&&&小敖特别记得,临离北京,姥爷送给他一条毛主席语录。那是1949年10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新疆之前,毛主席给王震、王恩茂同志的电报指示:“你们到那里,要本着替历史上无数压迫少数民族的反动统治者还债的精神在那里工作。”这句话连同姥爷的教导深刻在小敖心里,他要带着这种还债精神在牧区生活,为少数民族的贫下中牧请命,替他们争权,代他们讨公道。 既然贫下中牧说巴书记是好书记,知青就理应拼死保护他。于是,他主动做起了贫下中牧的代言人。 &&&&额伦队知青阴盛阳衰,半边天说了算。几个女知青以冯耘为代表,跳出来,叽叽喳喳和小敖辩论:“巴图是资产阶级当权派!”“他有问题,就是不能结合!”小敖问她们:“说巴书记有问题,是资产阶级当权派,你们有证据吗?”“反正他就是!”“什么叫反正?要打倒巴书记就得有充分的事实和理由。两片嘴一巴嗒,想打倒谁就打倒谁啊!”最后说得这几个女将张口结舌,败下阵去。 &&&&经过激烈辩论,学习班最终达成一致,选出了筹委会成员。会上商定,在大联合筹委会成立之前,各派委派一人,组成联合调查小组,去旗里和盟里外调,了解未来筹委会中三名老干部的历史。“八一”兵团的代表非小敖莫属。“造反团”派了一名骨干,是场部的拖拉机手。举棋不定的一派知青,委派了查干队一个娃娃脸的女知青。 &&&&三个人风尘仆仆,来到旗里。找到旗委副书记额利和武装部长巴格那,向他们了解巴图书记的历史。这两人一个是巴书记的老上级,另一个是他解放战争时期的老战友。两人异口同声保证,巴图没历史问题。接着,他们又风风火火赶到盟里,拜访了副盟长乌力吉,原“四清”工作总队长,他曾到阿拉坦牧场蹲点搞“四清”。乌力吉同样证明,巴图在牧场工作期间不存在问题。还不放心,又转着圈儿问了盟里的所有领导,也没人说出他哪怕有一星半点儿的问题。马不停蹄,又去往别的旗。场部其他两位老干部也查不出任何问题来。 &&&&调查结果皆大欢喜。回场后,调查组正式宣布,未来筹委会的三名老干部都没问题。酝酿已久的筹委会总算成立了。成员除三名原场部领导,另加两名“造反团”干将。筹委会中不能缺了造反派这道风景,没有他们就不符合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筹委会的全称是“阿拉坦革命委员会大联合筹备委员会”,名字像马拉松,可它名长命不长。只摇摇晃晃存在了两个多月,就稀里哗啦垮了台。五月,旗革委会和军管会来两个人,各队串了一遍。那现役军人样子挺诚恳,逢人就说:“哎呀!看样子巴图有问题……”说得许多人不由不信。 &&&&从场部又传来消息,“造反团”那帮人把巴书记又揪了出来。这次变本加厉,挨打、挂牌子,铁丝将脖子已勒出血印子……有问题也不能不讲政策,再说,也得拿出过硬的证据吧?还只是捕风捉影,怎么就又打又斗了?三个大队的贫下中牧不时往小敖他们那儿跑。摇头、叹气、想不出好办法。小敖叫上施朗、吟一,找到贫协主席朝鲁,和队里生产班子的几个人商议。大家最终决定,对蛮干的不能讲理,把巴书记抢到乌兰队来! &&&&一伙儿人骑上马,浩浩荡荡杀进场部,有牧民,也有知青。叫骂着将巴图扶上马。嗬,那叫神气!“造反团”骨干眼看着这群厉害角儿走远,一声不敢哼。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22:51:54 &&
满都宝力格的故事逍遥:《羊油灯》节选&&&&&&&&&&&&&&&&&&&&二流子牛司令&&&&按小敖的本意,他更喜欢自由自在,而不是当什么副队长。&&&&可到牧区的日子,离逍遥自在差着十万八千里,真苦啊!&&&&当生产班子负责人,隔三岔五能去场部开会,甚至到旗里、盟里去外调……除了使命感,他的私心是能躲开几天吃苦受罪的日子。因此,心里偷着乐。别人是主动来受这份罪的,精神可以战胜物质。而他来这里,却包含着许多无奈。要不,拿鞭子抽他,他也不会来这鬼地方受罪!逃避一天算一天,这是他不能公开的秘密。&&&&他在索和家与铁木儿搭伙放羊扒子,虽说每天不用做家务,可是得早起啊。天一亮,索和就叫他起床。赖在温暖的被窝儿里,心里这个不乐意啊!咬好几次牙,在阿爸一再催逼下,他才磨磨蹭蹭爬起来。一出去就是一天,地冻天寒,手都伸不出来,只能跺着脚来回走。累了,在雪地上坐一会儿。没多久,就冻得手脚生疼,瑟瑟发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中午,铁木儿来替他,让他回去喝茶。一贯急火火的他,喝茶时,屁股好像粘在毡垫上。耷拉着脑袋回到羊群,他就望着太阳发呆。心里巴望着它早点儿落山,恨不得把它当球踢,一脚踢过地平线!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 &&&&正一天天熬,队里决定叫他放马。当马倌儿,是贫下中牧佼佼者才有的待遇,他一连高兴过好几天。可高兴得太早了。放马虽不用24小时看守,但一到刮风下雨天,马群就特爱炸窝,必须彻夜泡在马群里。大雨浇头,躺在冰凉的地上,什么滋味儿?甭看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黑夜、怕寂寞。独自一人给马群下夜,儿马子叫一声,他就心跳老半天。这回,罪受大发了。&&&&放过几个月的马,他实在熬不下去了,便琢磨怎么能省点儿力气。他仔细研究过,牛群只要捋顺,甚至不用天天去草场轰,它们自己就认得家。&&&&他观察索和阿爸放牛,整个儿一个二流子,天天在家坐着,家务活儿一件不耽误。这多美!看来,他当二流子牛倌最合适。那时,他们已经自己立了包儿,他刚外调回来,借外调说事儿,开会多,活动多,包一群马有困难,还是放牛比较合适。&&&&队里对他向来与众不同,就连分给他的马和搬家的犍牛都是全牧场最棒的。譬如,给了他一匹枣红色走马,名叫“门科着勒特”。“着勒特”的意思是枣红色,按牧区习惯,因为马是马倌儿门科调教的,所以冠上了他的名字。小敖嫌拗口,干脆叫它“小着勒特”。这马刚三岁,个头儿不大,屁股永远滚圆滚圆,跑起来脚踏碎步,高昂着头,一般马就是大颠也追不上。更难得的是,这马脾气还特别温柔,没有名马的架子。小敖觉得它配归芯挺合适,遂慷慨地转赠给她。自己心爱的姑娘嘛,当然要骑最好的马!给他们包儿的犍牛,有一头棕黄色花纹的,按颜色叫“塔楞”(黄花)。它是巴勒登牛群中最好的一头犍牛,队里却拨给了他们。这牛有名气,正当年,长得又漂亮,力气还大,走多远都认家。好使的牲口等于牧民的命根子,连命根子都舍得给,提出放牛,当然是小菜儿一碟,要依着他了。&&&&没有多余的牛群,队里遂决定,将索和的一分为二。索和的牛有自留畜充门面,看着还大些。而给他的,整整比别人少了一半儿还多,颇有点儿不成气候。只好将巴勒登的自留畜赶来充数,于是有了一百多头,好歹算成了群。&&&&这回,小敖的情绪特别高涨。觉着要对得起这群牛,更要对得起格外宠着他的贫下中牧。可硬撮合的牛凑合不到一块儿,不是这头找不着,就是那头不见了踪影。看这些牛的模样,跟辨别洋人似的,个个长得差不离。和别家的牛混到一处,他根本分辨不出子丑寅卯。刚开始,真没少麻烦索和与巴勒登,自己也觉得挺没面子。&&&&他终于想出个好主意。找出本子与笔,叫上归芯,把牛群归拢到一起。骑在马上,围着每一头牛转,仔细分辨它们的特点。为加强记忆,他差不多给每头牛都起了外号,火烧屁股似的冲归芯吼:“快,快!把这些牛的名字都给我记下来!”以后,一连五六天,只要他一把牛群赶到蒙古包附近,就拿出小本子,一头头点名:“嘎斯特儿(一种棕黑花纹的颜色)回来了。哦,爱溜边的黄花鱼也看见啦!……国旗牛呢?怎么没影儿?”国旗牛,因身上的花纹长得特别像英国国旗而得名。这是一头犍牛,身高力大,好打架,八成又在外面和别的犍牛斗法呢。一夹马肚子,他向远处狂奔而去。不一会儿,只见国旗牛吐着白沫在前面跑,他挥着套马杆在后面叫:“让你小子乱跑,给我乖乖回家,要不,看我扒了你的皮!”&&&&看他轰牛,就跟看他辩论,有种非凡的气势,可他把这些牛整治惨了。牧区的牛倌儿懒散惯了,轰牛的速度不紧不慢,一群牛排着队,在前头慢慢溜达,还不时停下来,低头啃几口草。牛倌儿则在马上晃悠,东张西望,说不定嘴里还哼着歌儿。他轰牛,胯下的马不停大颠,手里的套马杆狂飞乱舞,鞭梢劈里啪啦怪叫,牛们吓得惊恐地挤做一团,喘着粗气在前头奔命,带起一阵阵烟尘。有人路过,会呛得直咳嗽。索和阿爸问他:“小子,你这是轰牛还是轰马呢?”“管他轰什么,就得让它们老老实实,不许乱跑乱动,乖乖听我牛司令的!”“看把你美的,别人也就是个破牛倌儿吧,你还想当司令了!”&&&&没几天,这群牛开始乖乖排队往家走,他也就是隔三岔五点一下数,这回真成二流子牛司令了。&&&&给小敖牛群时,恰好春天刚过。一群牛本来不多,还头头都瘦得屁股呈三角形。母牛从春天开始下犊,乳房鼓涨着,本为给牛犊喂奶。牧民却不顾母牛的心愿,由春至夏,成为额吉、阿娘们做奶豆腐的大忙季节。她们挤奶挤得特狠,直到母牛乳房干瘪,才把拴着的、不断冲向妈妈的牛犊解开。可怜的牛犊大约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吃饱。牛群中,你难得见到一头健壮的牛犊,包儿里愈有勤快的主妇,牛犊的处境愈惨。归芯曾经看不下去,问过其其格,干吗不给牛犊吃饱呢?其其格说,吃多了牛犊会拉肚子。她将信将疑。人与牛犊争食,这就是牧区残酷的现实。&&&&终于,小敖的牛群也迎来了第一头牛犊。当他把牛犊用马驮回家时,高兴得嘴岔子差点儿咧到耳根。小牛犊的毛还未干透,风一吹,在马背上不住哆嗦,眨巴着一对大眼睛,眼神像兔子般温顺与无奈。这牛犊恰恰长着两只像兔子似的长耳朵。从此,它的名字就叫“小兔子”了。&&&&每生一只有特点的牛犊,小敖和归芯都要给它们起名字。有一只棕色的小牛犊,嘴撅着,眼睛周围有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吊眉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