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异彩纷呈呈的含义

文化体验 叠彩纷呈“五汇主题”共话成长――石景山区冠坤会客厅?社区青年汇_论文_百度文库
您的浏览器Javascript被禁用,需开启后体验完整功能,
享专业文档下载特权
&赠共享文档下载特权
&10W篇文档免费专享
&每天抽奖多种福利
两大类热门资源免费畅读
续费一年阅读会员,立省24元!
文化体验 叠彩纷呈“五汇主题”共话成长――石景山区冠坤会客厅?社区青年汇
中国最大最早的专业内容网站|
总评分0.0|
&&偶尔,当我们厌倦了尘世的纷繁时,是否会在心底深处回味和眷恋文化的璀璨与宁静?一、特色餐厅的文化体验锈迹斑驳的整块钢铁包覆的外墙,门内车床、钢铁零件等钢铁的元素,墙上展览的老工业图纸,这是首钢的某个工业车间么?展眼望过去,暖昧的灯光,红色的沙发,一个硕大的银幕,一个书吧,书籍也经过细细选择,它们整齐排列,这是一个安逸的书店吧!
试读已结束,如果需要继续阅读或下载,敬请购买
定制HR最喜欢的简历
你可能喜欢  前言——
相信吗?我们眼睛看见的这个世界在不同的人的眼里是不完全一样的,比如有些色盲的人眼里的世界是黑白的,没有普通人眼中斑斓的色彩、而一个濒临死亡的人还会看见大多健康活着的人所无法看见的一些东西……绝大多数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往往就是凭着书本里学到的那些传统概念和解释。          但遗憾的是,不是所有的书本知识都能够解答人们在面对陌生且复杂的某些现象时所产生的诸多困惑。这个时候,人们更多是依靠那突兀奇来的一种莫名感觉—“直觉”。         “直觉”是潜藏人体深处的一种本能,“直觉”有时候真的可以帮助人们在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找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惬意释然;可是,谁又曾敏感地察觉到,这释然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更加深邃诡谲的秘密!         我也许已经破解了一个前人从未发现的秘密,透视了事物的本来面目。而这一切却颠覆了我眼里曾经熟悉的这个世界的所有印象。         古语道:天机不可泄。泄者,将受天谴!  
主帖获得的天涯分:0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周易.系辞》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老祖宗们很早就告诉了后辈,认识这个世界的变化,可以从天和地的形象透视玄机,天人合一,此言非虚。然而,“道隐无名、大象无形”,非具备如伏羲、老聃般超凡绝尘之悟性者,即便眼清睛明,心智出类,亦难从万千物形中捕悉关联,识破天机。    
若机缘触启,或授命以身,则可隐遁表形之拘、觅窥天意之本。  
——题记   
  第一季  
  第一章 民间危机管理公司    
让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从我创办自己的公司开始的,朋友们如果有兴趣了解的话,我就从这里开始说起吧。    
2001年底,结束了近2年的留学生活,我从英国回国了。在东北的老家休整一个月后,先是通过猎头引荐去了南方一家上市企业做了高管,做满一年后辞职,带上家乡的一个哥们在N市开了个公司,公司在当地工商注册的名称“克利斯危机管理有限责任公司”。    
公司的主要业务是面向社会提供民商事务调查和特卫两大类服务。其实,这是对外的一种文明规范的业务称谓,如果按普通老百姓和热衷追求眼球经济的媒体说法,我的公司就是提供私家侦探和保镖的公司。    
坦率地说,民间经营这行,目前在我国还不是件简单的事,按业内人士的说法这属于打法律擦边球的“边缘行业”。首先,是相关从业人员的素质和数量都难以达到国际上公认的行业标准;其次,该行业的相关法律规范和行业管理制度等在我国几乎是空白。    
这种情势下,意味着在我国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员不仅缺乏必要的法律意义上的权益保障,而且,很容易因为缺乏常识性的专业技能而触犯法律“红线”。换句话说,要想吃好这碗饭,就必须要有过人之处,既要懂法律法规更要懂得根据不同的处境灵活应变,必要时能够采取不寻常的手段保护好自己。(这方面有过的一个众所周知的反面案例:2003年底发生在北京地区的一个私家侦探在调查拍照取证时被人发现,后遭绑架抛尸街头)    
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时机开这个公司,当然有自己的理由和条件,没有点金刚钻谁揽这瓷器活,但这里暂不提。    
  第二章 一桩特卫业务     
公司的发展也正如我所期望的那样,短短5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承接了几个有影响的特卫服务项目和高端商业调查案件。尤其是公司为港台知名演艺明星来N市演出提供的全程人身安全护卫服务,一时成为各大新闻媒体追风报道的热点。    
可是一场突兀而来的“非典”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不知道是因为这场从天而降的怪病来的莫名其妙,还是出于创业初期的人所特有的一种敏感。果然,“非典”最凶期间公司业务量的迅速滑坡验证了当初不安的感觉。对于这场灾难很多人甚至政府官员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迅速演变成闻“咳嗽”、闻“热”色变的恐慌无措状态,很多单位和学校开始停工停课,中国再次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    
就在这期间,公司接了一单业务,一个外地的房地产公司想雇佣我的特卫看护他们开发建设的一幢别墅。    
在我看来,这样的保家护院工作找我公司特卫来做简直是大材小用,不过对方对明显高于普通安防公司的服务收费没有任何异议爽快答应,这个时候能有钱赚当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单业务,我决定安排家乡来的哥们祁兵带着一名特卫队员段涛去执行。    
祁兵,是从小和我一起玩大的铁哥们,现在让他在公司里任特卫队队长倒并不是完全出于这种得天独厚的关系,兄弟归兄弟,做事是做事,这道理我是拎得清的。应该说祁兵能来公司完全是凭借他这方面过人的能力和对这份工作的热爱。    
祁兵过去曾在北方的一支武警总队当兵,是个军区首长们都认识的一个比较传奇的人物,他不平凡的军旅经历和获得的荣誉证明他绝对是中国最优秀的军人中的精英。退役后他被一个外资企业老板召去做了总经理助理,后应我的力请来到公司,负责公司所有特卫队员的培训和带队执行各类重要安全护卫任务。    
非典横行期间他在公司闷得确实难受,这回的外出任务权当是度假休息,在我和祁兵看来,这单业务算是最轻松简单的特卫任务。所以,走之前我对祁兵说:“听说那里山美水美,人美不美你有时间可以四处侦察一下,不过可不要碰那里的果子狸啊”。“怎么,如果见不到美女还不让我看看漂亮的果子狸吗?”祁兵嘿嘿地坏笑道。    
祁兵他们去的地方是贵阳,紧挨着湖南,而这湖南据说是引发这场“非典”的元凶——‘果子狸’的盛产地之一。段涛过去曾在贵阳那边当过兵,有些老战友在当地,祁兵在特卫方面的专业水准更不用多说,所以我很放心他们的组合,走的时候比较匆忙也就没有针对这次任务做详细的安防预案。    
  第三章 急情电话     
在他们离开公司的第3天中午,我正在外面与一个老客户一起用餐,突然接到段涛的电话:    
“张总,队长出事了,您还是尽快过来一下吧”    
“祁兵出了什么事?”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边的公安把他给带走了,我现在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还是快来吧……”    
段涛电话里的语气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好!回到公司马上拿出这单业务的委托合同,按照上面的联系电话给对方去了电话,结果对方一直不接。段涛那边也无法和对方最初接洽的黄主任联系上。我马上又给当地受理此案的公安部门去电,对方只告之有这个事情,而且比较严重,现阶段不便说的太多,倒是提出希望公司这边尽快来人,对该案的处理予以配合。    
事不宜迟,马上订上最早去贵阳的航班,带好相关物品我直奔机场而去。    
有句俗话“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说的就是贵阳。一点没错,晚上到达贵阳一下飞机,蒙蒙的细雨就袭面而来。段涛和他的一个战友在机场接上我就直接奔白云区北郊一个部队招待所。    
一路上,我和段涛没说几句话,气氛沉闷而压抑。等到了驻地,段涛让他的战友离开后,走到我跟前,低着头肩膀轻微抖动着,慢慢抬起头来眼圈已是泛红, “都怪我,不知道队长现在怎么样了,队长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让他控制住情绪,把这几天发生的情况详细说给我听。    
段涛稳住情绪,开始说道:他和队长这次到了贵阳先是去了那家房地产公司见到了委托这事的黄主任,了解到他们要去看护的别墅在市区北郊。这房子建好后曾经有人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很快就搬走了。房间经重新装修后,公司又雇了个做家政的外地女工吃住在别墅里,最近那个女工没有跟他们公司任何人打招呼连工资都没要突然也走了。照黄主任的说法,这次让我们派人过来主要是来抓小偷的。因为听此前搬走的那户人家还有最近突然走掉的女工曾反映过,这栋别墅半夜里经常听到楼上的不知哪个房间发出些奇怪的声响,白天去查看的时候又看不出什么异样来。黄主任怀疑可能是有贼或者山上下来的什么动物半夜偷偷溜进房子里,这个问题不解决房子就不好对外出售。所以,黄主任让我们住些日子,看看有没有那些人说的这种情况,如果发现来捣乱的贼最好将人拿住。    
听段涛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走之前,祁兵曾跟我说过这次去看护别墅,估计是因为这个建筑外观在当地看起来可能比较扎眼,在一个比较贫困的地区露富难免会让有贼心也有贼胆的人惦记着。祁兵的分析当时我听着也在理,但在我看来,如果真的遇见了蟊贼那他可算是‘煤场里舞大锹’——倒霉!因为以祁兵的身手同时对付几个身强体健的壮汉都不会有多大问题,所以我和祁兵都是笑谈略过这个话茬,都认为与以前执行过的那些潜在风险巨大的CASE比,这样的护卫工作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但现在看来,从段涛禁不住微微抖动的脸颊和尽力想保持平稳的声音里,我意识到当初我们明显低估了这次任务的风险。    
  第四章 离奇命案     
段涛继续说到:第一天白天和晚上一切都很正常,他和队长没有听到传言的怪异动静,更没有贼影。第二天白天段涛以前的战友知道他来贵阳就约他晚上出去聚聚,队长说难得来此一趟还能见见老战友,人之常情就批准了,他是在下午5点半左右出去的。     
“要是知道队长一个人会出事,打死我也不会出去的” 段涛握紧着拳头说。     
“然后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点上一支烟,来尽量克制自己的一种情绪。按照公司的要求,外出执行特卫任务的时候,不容许下面的队员和当地的熟人随便联系,尤其在这个“非典”猖獗的时期更不能脱离团队外出潇洒。但这次是祁兵,公司的特卫队队长自己坏了规矩。     
段涛说那天晚上战友一起喝了不少的酒,快半夜的时候想回去了,但那些战友特别热情不让早走,还用电话帮他跟队长请了假,当时队长也同意了。于是,战友们一起继续喝酒叙旧。     
“那晚我也是兴奋地昏了头,酒最后喝了多少也没有数了,天快亮时让尿憋醒才发现自己睡在这个招待所。我赶回去的时候大概是凌晨5点多钟,进了屋却看见队长怔怔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和手上都有伤口血迹”说到这里段涛睁大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问队长怎么了,是不是有贼进屋了?控制住没有?!队长却让我不要乱走动,安静坐下来,注意保护好现场,等警察来。时间不长来了警车和急救车,几个警察进屋后开始四处拍照和取样,我和队长被带上了一辆警车。后来,透过车窗我看见他们竟然从二楼抬下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听到这里我非常吃惊。     
“是的!”段涛的语气里也透着不解的惊异。“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看样子好象不是活着的人”     
“怎么看出来的?”我问道。     
“那女人从抬出屋子到放上车拉走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他们抬女人上急救车时我还看见那女人皮肤上沾着一大片血迹”     
“皮肤上?那女人难道没穿衣服吗?!”我紧接着问道。     
“穿了衣服的,但这个季节穿的少,抬她的时候后背和大腿都露在外面了。之后,他们就把我和队长一起带到他们办公地去做笔录。我因为能证明自己当时不在现场,快中午的时候他们让我先出来了。我去找队长他们不让,出来的时候路过队长在的那个房间,从窗户我看见队长竟然被戴上了手铐。”     
“你一出来就给我打了那个电话是吗?”我问道。     
“是的张总。我很担心队长,也理不出头绪这到底怎么了,该怎么办好,所以一出来就向你汇报这边的情况。”     
从段涛对整个事态情况的描述,我已感觉到祁兵这回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毕竟“人命关天”。不仅如此,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那对新创办的公司也将是个致命打击,我本人也很可能会牵涉到某种法律责任。     
想到这些,浑身开始燥热,但内心却不由地渗袭一股寒意。看着段涛焦急无措的样子,我提醒着自己,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要拿出平时分析最复杂案件时的状态去面对这场不可避免的黑色危机。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拯救祁兵,也拯救自己!     
冷静下来,经过一番思索,我大致理顺了处理这个事件的思路,决定先从几个方面同时入手,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有效的线索和证据。     
但是,这里有一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就是那个不像活人的女人。这女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死在这别墅里?那天晚上祁兵究竟做了什么?祁兵的主动报警算什么?难道是自首?!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先给我打电话?……     
晚上,吃完热水泡好的方便面后,我和段涛去了一趟市郊的那栋别墅。     
雨夜里,远离市区喧闹而孤零静矗在山坳一处的这栋豪宅,整体建筑结构四四方方,屋顶是个正三角形,这与周边的一些简易破旧的临时建筑相衬显得格格不入,毫无光亮的门窗错落成一张巨大黑色而哭泣的“脸”,透着一股阴郁的气息。我们进不去房子(段涛的房钥匙已经上缴),于是就坐在出租车上围着房子来回转了转,拍了些照片就返回宿地。     
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我回顾着与祁兵久别后的再次相逢、他来公司之后的一些表现、还有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的很多往事……    
  第五章 兄弟情谊     
我和祁兵的父辈都是军人,小时侯有一群伴大的孩子都在部队大院长大,祁兵那时和我最玩的来。记得八十年代中期我和祁兵一起刚上初中,一次看了李连杰演的《少林寺》后,对武术突然疯狂地迷恋起来,整天早起晚出的压腿击拳踢沙袋,后来还偷拿父母的钱从书店买些有图片的武术套路书按照上面的图示照葫芦画瓢地学了些拳脚套路。     
这群孩子中我和祁兵也是最好胜能吃苦的,我当时个子比较高而且偏好腿法技击,所谓南拳北腿,一寸长一寸强。我那时和祁兵对练时常挂在嘴上一句“手是一扇门,全靠腿打人”以此来斗欺身高比我矮一个头的祁兵。     
现在想想那时还真是下了功夫,压腿压到最后我可以绷直腿用下巴碰到脚尖,冬天穿着当时流行的黑色老头布鞋一口气能将冻得跟石头样硬的沙袋踢到象面团般松软,没事时就用腿踢上踢下的,迅速踢腿的时候听着带起裤脚发出的阵阵“嗖嗖”风声,如同电影里功夫高手们做动作时发出的声音一般,内心是极大的欣慰,感觉自己就是个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而祁兵个头虽然不是很高,但玩起动作来非常灵活,他学的认真,拳脚齐练,出手快且狠。平时我们俩对练时虽然不至于动真格下黑手,但也经常暗中较劲地争高下,狠招时出,所以身上总有青肿皮破的地方,正是 “要学会打人,先学会挨打”,当时就信这个。     
自我感觉有了点功底后,我和祁兵有些不太安分,没事就找借口“以武会友”,对外作战从来都是团结一致如亲兄弟般,所以一段时间我们在周边孩子堆里和学校都出了名,当然不是什么好名,但能打会打,每每看见别人惧怕的眼神就感觉是种莫大的荣耀和满足。     
后来,我初中毕业离开家乡去了南方的学校读中专,祁兵留在家乡一直到高中毕业去了部队当兵。这样我们两个人一直以来看似拴在一起的命运轨迹开始有了分叉。再之后我毕业工作、不满足现状又读书学习然后再工作,工作环境和薪水也相应地不断跟着提升,总之算是走了“读书人”该走的路。     
而祁兵的军旅生涯却不简单。虽然我们分开了,但一直保持着联系,我从他那里经常听到让我羡慕不已的消息。我这哥们的确是好样的,他去武警部队不久就被部队派去执行平定新疆巴仁乡暴乱的紧急任务。那场恐怖事件是发生在九十年代初的开春,由于当时事态发生很突然,军方无法对事件的性质做出判断,同时也担心伤及无辜群众,所以现场的武警被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开枪,结果在这种不对等的对峙期间有多名武警战士被暴徒开枪打死打伤,其中还有5名武警战士被抓做了人质。当时祁兵的处境一度也很危险,如果不是身手好就差点让三个暴徒劫持走。     
“那感觉真是窝囊透了,有枪在手就是不能开啊!”祁兵每每说起这段经历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后来自治区的党委通知南疆指挥部,中央确定事件的性质是武装暴乱,军方于是解除开枪禁令,祁兵在那场平暴中亲手毙命3名暴徒,其中一个是夺过对方的马刀血刃解恨的。     
在部队,祁兵过去练武打下的好基础发挥了作用。部队的环境使他如鱼得水,练得更勤更猛,本身悟性就好,功夫是日益精进,而且在军事训练各方面的表现也非常优异,射击和驾车技术是整个军区的示范标兵,后经上级组织挑选当过“中南海保镖”,专为国家一些重要领导外出做贴身护卫。在祁兵正式离开部队之前,更是光荣地代表中国警察参加了由公安部主办、中国前卫体育协会承办的一届“国际警察搏击大赛”, 在徒手格斗项目上战胜外国选手为国争得了荣誉。      
唉!曾经那么熟悉信任、令人钦佩的最好的哥们,难道阔别这些年后他人就会变成……     
这绝不可能!我更清楚地记得,祁兵知道我开了这个公司后,对我的加盟邀请,激动地说这正是他离开部队后一直在寻找的用武之地,这才是一份真正男人的事业!     
他是和我一样的,是为着年少时曾有过的梦想、成年后理性选择的事业而走到一起的。     
再说,这都他妈的什么年代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再怎么干柴烈火会至于最后出现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惨烈结果吗?!祁兵过去能得到部队各级首长的信任,成为领导身边的贴身保镖,这本身就是他品质过硬的最好证明,想到这些心情轻松了些。     
“这个臭小子,要是碰不到果子狸就去碰女人那他妈的真是太有“才”了!”     
那么,这个女人会是经常来这别墅半夜闹怪的贼吗?祁兵那么好的身手竟然也会有伤,难道是这个女人也会些超乎寻常的武功,最后竟迫使祁兵痛下杀手?但这可能吗?!这仍是个令人困惑的问题。我想,只有见到祁兵才能帮我解惑。也许明天,祁兵澄清了事实,我们就又可以见面了,我尽力往好处想着……    
  第六章 贵阳某看守所(一)    
“崇斌,我在这里!”    
“祁兵,你做什么去?!”我吃惊地问道。眼前一队正在行进的衣衫褴褛的人群里,一个神情憔悴的人在回头招呼我,正是祁兵。    
“有紧急任务,我必须要走了,别忘了给我写信啊”    
“你到底去哪?信往哪寄?”望着渐渐远去的祁兵,我急着喊着……突然醒来,原来是场梦。    
起身坐在床上,一时还回不过神来,“祁兵现在一定是急迫地盼着我来帮助他,我要抓紧一切时间。”下了床拉开窗帘,一片明亮的光迎来,外面是难得的好天气,沉闷的心情舒缓不少。    
洗涑完毕,回到客房我从床头柜上拿起记事本,翻看了一下昨天晚上写在上面的一些记要,将段涛叫来说:“我上午先去公安那边了解祁兵的情况, 你想办法找到黄主任,找不到他就给我找到这家公司的负责人,然后马上联系我。 还有,你最好从战友那边看看有没有熟悉这家公司情况的人,去摸摸底。”      贵阳市某看守所    
在门岗自报家门后,门卫带我走进楼内一间小会议室。会议室里坐着两位身穿便装的男人,年轻的男人首先起身向我出示了警官证,经其介绍,他旁边坐着的是刑警队刘队长。    
刘队长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个子不高,从他上下打量我的眼神中,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位不动声色的大队长绝对是个老练敏锐的行家。    
“我是张崇斌,祁兵单位的负责人。”我边说边掏出身份证递给那位年轻的马警官,接着说道:“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了解祁兵涉案的具体情况,另一个是积极配合你们尽快将事情澄清,我想……”话还没有说完,刘队长开了口:    
“祁兵犯案的性质很严重,你来的正好,我想知道你们单位到底是做什么的?”    
“从事危机管理。”    
“微机管理?”    
“是危险的危,机遇的机,危机管理在业内也称风险控制。”显然,刘队长也和多数人第一次听到公司的名字的反应差不多,对这个行业还不是很熟悉。    
“我怎么觉得你单位经营的业务有些问题,你们有合法手续吗?”    
“这是公司的营业执照副本。”我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把证件拿出放在刘队长的面前。“公司的合法性请不用质疑,这与本案的关系好象也不大,我想……”    
“祁兵以前是做什么的?”刘队长再次抢断我的话。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们?!”我诧异地问道。    
“他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你们怎么能随便聘用?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有没有前科?!”一旁正在做着笔录的马警官抬起头来突然向我大声发问。    
停顿片刻,我说:“刘队长,我有些不明白了,你们这是向我了解情况呢,还是在讯问我?我今天主动过来配合你们的工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您明示。”我有些难以接受对方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    
“张总不要误会,你今天主动过来说明你是个申明大义懂法的公民,但你的属下却令人失望,装糊涂死不认罪,态度顽劣。”    
“请您告诉我,祁兵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不排除还有强奸未遂的问题。”马警官插话道。    
“不可能!刘队长、马警官,这绝不可能!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我马上回道。    
“当然有!他不老实坦白也没有用,现在零口供也一样可以定罪的。”马警官道。    
“死的那个女人是谁?”我问道。    
“我们正在查。”    
“祁兵人就在这里是吧,我现在可以以单位领导的身份看看他吗?顺便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如果他真的犯了事,我会让他配合你们主动交代问题。”    
“这个时候不可以的。”刘队长的口气不容置疑。    
  贵阳某看守所(二)    
以我曾经做过律师的经验,知道这个时候案件正处在立案侦查阶段,祁兵已被采取强制措施—刑事拘留。按照我国刑诉法的规定,这个时候可以见祁兵的除了律师外,连家属都不给机会,所以我也不再跟刘队长争取了。    
祁兵“顽劣”的态度我是理解的,这么多年的哥们,他自尊要强的个性太清楚了。不过,毕竟他在这里是个外乡人,而且现在的身份是严重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他这种对抗态度,如果遇上素质不够高且脾气暴躁的讯问人员,很容易吃亏的,想到这里不禁心揪了起来。我想,有些事情现在最好还是由我替祁兵说出来为好。    
“刘队长、马警官,你们刚才说已经掌握了证据可以定祁兵的罪,我想这还需要经过检察机关认定,最后由法院来作出判决才能最后定罪的。出于对我的下属负责和有利于你们公正效率的办案需要,我想我有必要回答一个你们刚才问到的一个问题——‘祁兵以前是做什么的’”    
“那好哦,请讲吧。”刘队长对我的态度好象缓和了些。    
我又从包里把祁兵的简历和他过去在部队受到表彰的证书、参加国际警察比武获奖的照片都拿了出来,对刘队长说道:“这就是祁兵的过去,我为我的公司能有这样的员工而感到骄傲!”    
显然,刘队长也很吃惊,他一一看着我摆放在桌面的这些证件,眉头渐渐拧成了个“川”字。    
这会儿,我掏出盒烟,让让刘队长和马警官,他们不要,于是自己点上一支,说道“刘队长,您相信这样一个曾经如此优秀的军人会做出那种龌龊不堪的事吗?他能主动报警就说明他是问心无愧的,以祁兵这样的素质,如果是他犯下的事被抓,他不会诬赖狡辩的;我还算了解他,坐以待毙更不是他的性格,如果他真是想犯罪,想抓他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对我的这番话,刘队长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望向窗外,好象在思索着什么。马警官却接上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人犯罪都是跑不掉的!”    
这时,我的手机收到段涛发来的短信:“张总,请速来BY大厦,目标已发现。”    
于是,我起身对刘队长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请大队长慎重处理祁兵的案件,我个人认为这个案件不会这么简单,希望不要放过真正的罪犯而冤枉了一个无辜的好人。这几天我人还在这儿,如果需要向我了解情况,请随时通知我,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还有,我会为祁兵聘请律师,到时还请大队长能安排律师和祁兵见一面。”  留下部分证件复印件和名片,我对这些物件和今天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做出了保证,并在马警官递来的笔录上签了字,然后走出看守所打车直奔BY大厦。    
  沙,沙,沙发.....
  第七章 女尸血疑(一)    
坐在车里,我迅速梳理头绪:    
看现在的情形,祁兵要在看守所羁押一段时间,这种刑事拘留的时间可长可短,短则几天,长可达37天,这期间可以申请取保候审,但是祁兵涉嫌这个案件的性质太恶,申请取保候审的机会可谓渺茫。而且,刚才与警方接触,从对方谈话的语气,我感觉如果找不到其他有利证据证明祁兵是无罪的话,案件很可能会比较快地由公安机关提请检察院审查,祁兵也将由拘留转为被批准逮捕,那样的话,祁兵的危机处境就更难改变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了解事情真相,尽快找到有利的证据和证人。    
那么委托方黄主任他们为什么要躲避?有什么是他们惧怕的呢?    
在这个案件里,他们也许是可以帮助我们澄清一些事实的至关重要的证人,他们至少了解这个“凶宅”的周边环境和历史情况,他们的躲避是出于本能地对此类‘灾祸’的敬而远之,还是另有隐情?他们以前给这个别墅雇佣的女工突然走人消失,连工资都不要;而现在一个女人突然死在这个别墅里……两个女人、同一个别墅,难道,这两个女人就是同一个人?!    
车子飞驰在并不平坦的路上,而我的思绪也一刻不停的闪动,突然而来的这个感觉让我内心一震!这里会不会是一个事先有预谋的陷阱……      BY大厦    
一进BY大厦,段涛就迎了上来,说:“张总,看见姓黄的了,在3楼,他好象换了办公室,但人没有离开进去的那个房间,我一直盯着的。”    
我和段涛直奔3楼,来到门前。敲了几下门,过了会儿,门开了,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眼睛浮肿,象是没有睡好的中年男子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段涛从我身后突然冒出来说道:“黄主任,这是我们公司张总,今天特地前来拜访。”    
“喔呵,你好你好,之个不好意思勒哦,改日吧,我有点事情马上要出去下哦”我一看这个家伙还想溜,一股火上来,上前一把推开了半开的房门,搂过他的肩膀带他一起走进房间,段涛跟上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显然,黄主任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手,晃了几晃身子想甩开我的胳膊,扭过头来又要喊什么的样子,却突然又象被噎住似的张了张嘴,最后才发出点声音:“咋个这样做事嘛?”我从上至下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板地对他说:“找你了解点情况还挺费劲,我的人为了你们的事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你们竟然连个话都没有,还想躲着不见,什么意思!”    
“不是的哦,说了改个时间的嘛。”    
“去你妈的,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躲什么?!段涛在旁边瞪着眼说到。    
“你先给我坐住,你现在要是离开这个屋子,我就叫人跟着你,你去哪我的人就去哪,哪怕是上厕所。或者,你现在把你的老总请过来,你就可以走人。还有,别跟我说方言,我听不懂。”黄主任被我摁在沙发上,看他没有继续提出要走,我又问道:“你打电话请我的人过来到底要做什么?仅仅是抓贼吗?”    
“是勒,哦是的,谁晓得你的人惹勒么大的祸哦!”    
“你去过公安局没有?”    
“克过,哦去过。”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死的这个女人曾被你们雇佣过?!”我突然厉声发问。    
黄主任猛地一怔,在他做出这种反应的一瞬间,我马上意识到这已验证了刚才在路上的那个直觉,这两个女人就是同一个人。这胖子真是不经诈。    
“我告诉你,你要明白,这类严重案件做伪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还有,如果我的人因为你们公司的问题而遭受不测,我跟你没完。”    
听我说完,黄主任整个人原本有些僵直的身子颓懈下来。后面我和黄主任的谈话就顺溜多了,他象是为了摆脱干系不用我多问就开始不断地说起关于这个事件他所了解的情况来。    
原来,案发的当天,他们公司的法人代表毛总因出差在外,黄主任就作为别墅的户主代表一早就被警方传去询问。当他知道房子里发生了凶杀事件后,非常害怕,担心惹上说不清的麻烦。因为,摆放在停尸间的那个女尸虽然面容惨白还透着股难以形容的怨气,但他一眼就认出正是前段时间突然失踪的女工,而被警方怀疑是凶手已被羁押的人也是他找来的,所以他就隐瞒了女工身份的问题,只是向警方说明被羁押的人是公司请来看护别墅的一段事由。    
而女工离开公司消失后去了哪里、怎么又会出现在别墅里,他也说不大清楚。他怀疑女工是因为这边闹“非典”先跑回老家躲避,女工走后可能身上还配有备用钥匙,所以这次回来时能够再次出入这房子。但她这次来到别墅里究竟想做什么他说不好。不过,他对我问到这个女工是否接受过强健身体方面的训练却一口否定,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不仅不会什么奇功异术,而且身体比较虚弱,有时还经常因紧张过度而精神过敏,理由是她曾向黄主任提出要离开那个别墅,哪怕是辞掉工作,因为她总感觉夜里楼上的房间象是有人走动,吓得她睡不好觉,有几次睡醒后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躺到地板上了,感觉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恶心。    
对于一再有人反映这个房子夜里有神秘诡异的声响问题,黄主任认为,一方面可能是这么大的房子建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山坳,天黑后屋子里的人因恐惧心理产生了某种幻听幻觉,感觉有“鬼”,其实是自己吓自己;更可能是一些特殊环境下产生的某种物理影响,比如那里会出现一般城市里见不到的山风、流水、山上下来的小动物飞鸟什么的;当然,也不排除有蟊贼夜里来寻事的。至于那个女工反映的情况,他认为不是这女工睡觉不老实,就是她编理由找借口想离开这房子。    
从黄主任对整个事件的描述看,我认为他基本上算是说了老实话,而且他对这房子夜里“闹鬼”的解释在我看来也是比较客观理性的,因为我本人对人们平时闲聊时所讲述的各种所谓鬼怪事件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无论他们描述的时候多么的一惊一咋神情叵测,甚至信誓旦旦亲眼所见。这应该与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    
我的父亲在部队是个政工干部,作为一名老党员他只信仰马恩列毛,从小他老人家就教导我说这个世界是个物质的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妖魔鬼怪,这个世界也没有神,即使有那也只有毛主席是神,但他是人民心中的神,而不是客观世界中超越人格的神灵,自然界里只有人才是具备智慧的万物之灵。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熏陶下,从小我就属于比较胆大妄为的皮孩子,耻笑那些迷信胆小的人。在我的思想认识里,相信人定胜天,也相信人死后什么都带不走。于是,别人不敢做的事我敢做、别人忌讳不敢说的话我也敢说。后来,又不断接受高等教育,更让我相信科学是可以解释世间一切神秘的现象,现在解释不了的,那是因为我们的科学认识水平还没有达到更高的境界,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人类迟早会破解自然界所有的奥秘!    
  女尸血疑(二)      
所以,我对关于这房子的诡异之说始终没有过分在意,往不可思议的方面去想,但这却是我犯下的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可怕错误,这里暂且不提。    
当时,我对黄主任被警方叫去辨认尸体的那段讲述很关注,尤其是他提到的女尸身上没有见到明显伤口和血迹的说法感到很诧异,因为段涛曾说过他亲眼看见女人身上有大片血迹,难道这么快尸体就被人清洗过了?    
不太可能啊,黄主任也是一早就被叫去的,而且看见女尸时她的身上还穿着和段涛描述一样的衣服的。黄主任扯的一大堆话中,这是唯一出乎我意料而又至关重要的信息,其余的话他一开头我就对因果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女尸身上到底有血迹还是没血迹,这是个能说明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一个重要线索,从中可以判定凶手杀人的手法甚至动机,这些因素将来会影响法官最后的定罪量刑,可以说这个问题也将决定祁兵的命运。    
在我几次提醒他仔细回忆后,黄主任依然肯定地说,女尸的衣服上确实没有看见大片的血迹,甚至连血点都好象没有见到,还论证般地说到女尸的衣服是浅色的,如果有红色血迹会很显眼。    
段涛向我解释说,他当时没有刻意注意女人衣服上是否有血迹,那天一早天气不是很好,再说是隔着车窗玻璃,但他确实看见女人在被人抬起来时露出的后背和腿部有大片的红色,不是血迹又会是什么呢?    
矛盾就在这里!试想,一个人身体某个部位大量出血,怎么可能不沾染到衣服上?难道尸体会被人掉包换走?或者有人一早就给尸体换身同样款式的干净衣服?尸体掉包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给尸体换衣服更是不符合常理没有必要的,一定是他们二人之中有个人在观察或记忆方面出现偏差,但从他们各自笃定的神情里,我却一时无法肯定究竟会是谁出了问题。按照段涛的说法,他那天一早返回房间时还曾看见祁兵脖子和胳膊上有出血的伤痕,祁兵如果都受了伤,那对方出点血就太正常不过了;可是,黄主任辨认女尸时是近距离直接观察的,那女尸看起来无明显伤痕。一般而言,人在紧张的时候,即便是专业人士往往都会出现观察上的显著失误,著名的西德哥延根心理会议测试曾验证了这个结论。    
这下可好,知道的越多,不仅原来的迷惑没有解开,反而增加了更难解的困惑,现在连这女人的死法愈发显得有点离奇古怪了。     
又想到早晨马警官所说的祁兵涉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且已经掌握了证据,这让我从沉浸分析揣测的思索中转过神来,光空想是无法解决问题的,现在我需要的是直接找人见到祁兵,让祁兵告诉我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了黄主任的房间,已经是中午。    
在一个饭店的包间里,我和段涛边吃饭边计划着下午的行动。我去委托律师,安排好他与祁兵尽快见面;段涛主动提出找找战友看是否有人能跟这边的公安说上话,好让队长能得到某些“关照”。结了帐,我们各自分头而去。      
  第八章
尸斑疑惑    
TXJ律师事务所里。    
会议室中,宋律师接待了我。宋律师是这家律师所的高级合伙人,也是当地的十佳律师之一,拿手的业务是刑事诉讼案件代理和辩护,这是我从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无线上网查询到的。我直接了当表明来意,并明说律师费用不是问题,只要能在最短时间里会见到祁兵,把需要掌握的情况了解到位就行。    
宋律师知道我以前也是个同行,当即表示愿意承接这项委托。在和他一起商讨办案策略的时候,他也对女尸身上红色血迹的矛盾问题感到诧异。不过,他却提出一个既能说得通却又说不通的一个观点,这当时令我为之一振。提出这个观点后,过了一会儿,宋律师自己却又不断地摇着头,自言自语地重复道:“不可思议,这样就太匪夷所思了。”    
宋律师提示的观点是:女尸身上的红色可能不是血迹,而是尸斑!    
宋律师说多年办理刑事案件的经验使他对人的死亡方式较为敏感。我虽然也知道人死后皮肤上会出现这种东西,但宋律师显然对尸斑现象研究得更深,他向我解释说:“尸斑的出现,其实是人体血液由于重力学的原理不断积渗于尸体朝下的皮肤表层而出现的特有斑痕。尸斑的出现有一定的时间规律,法医学上将其分为三期:第一期又称坠积期,常见于死后2-4小时,此期尸斑呈小块或条纹状,颜色为紫红色,此时如翻动尸体,则尸斑会逐渐消退;第二期是扩散期,一般在死亡12小时以上,尸斑色泽加深,多呈暗紫红色大片形状,这时再翻动尸体原尸斑已经不能完全消失;第三期为浸润期,此期尸斑是扩散期的延续,通常在死亡后24小时左右出现,持续时间久,直至尸体腐烂。此期尸斑已固定,用指压和翻动尸体,尸斑已不会腿色和转移位置。此外,尸斑的颜色也与温度、是否是中毒、溺水而亡等环境和致死原因有关。总之,尸斑的研究分析是可以判断死亡的时间、方式以及尸体是否被挪动位置的重要依据。”    
我听了宋律师的解释后,短暂的振奋却又被愈发迷茫的感觉所笼罩。因为本案中尸斑的推断是可以解释通为什么段涛看见了女人身上皮肤有“红色血迹”,而黄主任却没有在女尸衣服上发现血迹的矛盾。    
然而,这个推断致命的问题——即解释不通的地方就是女尸死亡时间上的矛盾。因为,尸斑的形成是需要时间的,按照宋律师对尸斑的专业解释,段涛看见女尸后背和大腿皮肤有大片的红色是尸斑的话,这种面积较大且经过来回搬动而没有消散的成片尸斑应该属于第二期(扩散期)甚至是第三期(浸润期)的尸斑,那么这个女人的死亡时间就可以推断为至少在12小时以上。    
可问题是,段涛那天傍晚出去的时间是5点半,在次日凌晨不到6点钟返回,这期间还曾和祁兵通过电话,段涛的战友在电话里还帮他向祁兵说了情请了假,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半夜12点。     
根据段涛事后向我详细汇报的情况分析,祁兵那个时候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还都正常,我当时判断祁兵遇上麻烦的时间很可能会是在接近段涛回去的时候,也就是在凌晨4、5点钟左右。因为段涛一回去就看见祁兵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有伤口出血却没有做任何包扎处理,而且已经报了警。     
退一万步说,就算祁兵半夜接电话的时候事已经出了,他心理素质好所以没有人从电话中听出异常,但从段涛一开始离开房子再到凌晨返回房子这整段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才12个小时,难道会是段涛前腿刚跨出门口这房子里就出了人命案?这种事实要是成立的话那可算是天下最寸的事了!    
不过,如果继续顺着这个推理思路想下去,那更惊人也可以说是更荒唐的一个结论就是:祁兵那天夜里竟然和一个已经死亡的女尸发生了肉搏战!    
我和宋律师显然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推论结果。“尸斑”之说依然疑惑。    
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宋律师在对这个棘手难解案件的心态上和我有着一种默契,作为一名优秀的法律工作者,仅仅是熟练掌握各部门法律法规的条款是远远不够的,对疑难的案件不畏惧退缩,而是愈挫愈奋,甚至具备没有困难去创造困难的挑战精神才是更重要的品质。    
我看得出来,这个案件已经激起了宋律师的热情,他自信地看着我说:“张总,您的属下是个不凡的人物,而这个案件也让我有点兴奋,我现在不敢说让祁兵最后无罪释放的大话,但是您委托的事务我应该是可以办到的。这边我还是有些可以发挥作用的资源,我想明天就可以会见祁兵,等我回来后再向您说明情况吧。”    
我说:“那就好,如果祁兵最后能在你的帮助下无罪释放,我还会有重谢。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请你在会见祁兵的时候用上这支笔做记录。”说完,我从衣兜掏出一支黑色短粗的老式钢笔递给宋律师。    
宋律师接过后,拿在手里来回端量有些不解的样子,我笑着说道:“放心,这不是什么定时炸弹,这支笔过去是一位首长赠送给祁兵的,祁兵曾做过他的贴身保镖,后来祁兵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我。你拿着这支笔去,祁兵一看就知道你是我信任的人,是来帮助他的,这样,他就会更配合你的工作。”    
“哦,那太好了。”    
  第九章 探监迷局        某看守所内        一个穿着兰白相间狱服身板挺直的男人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布满血丝的双眼正出神地望着窗外,一道晨曦铺洒在身上,手腕上金属铐面的反光打在脸的一侧,使面部的棱角愈加分明,仿佛是座石雕人像。         突然,监室门被推开,一名管教人员进来喊到:“0715出来,律师会见。”这个男人慢慢转过身来,两脚拖着镣铐向门口走去,接近门口时眼光朝两旁一扫,门口墙边的其他几个同样穿着狱服的人慌忙闪退一边。         穿过两道铁栅门,这个身穿编号0715狱服的男人来到一间提审室,他身后的管教人员也跟进了房间。房间里,宋律师已经在此坐等一会了。         “我可以单独和我的当事人谈话吗?”宋律师冲着一旁的管教人员问道。         “对不起,所里有规定,重点监管对象不容许单独会见。”         “那好吧。”宋律师轻轻摆了摆手。转身向眼前的这个男人问道:“你是祁兵吧?”         “是的。”男人冷漠地回道。         “我是TXJ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宋科。我昨天见过了你公司的张总,他很关心你。我今天来是受指定的委托,一来了解你目前的状况,二是想了解整个案件的详细情况。此外,你可以向我咨询关于法律方面的事务。”         祁兵挺了下胸,突然又坐低下来问道:“张总怎么不自己过来?他也是律师。”         “你们张总在外开公司,依照律师行业管理规定,张总的律师执业资格将暂停,所以他没来。祁兵,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把你那天发生的案情如实说出来,这样我们才知道该如何帮你。”说完,宋律师从皮包里拿出了本子和那支老式黑色钢笔。         祁兵眼睛一亮,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口上下起伏着,沉默了片刻,突然说到:“请你转告张总,我没有做对不起他和公司的事情,但我现在很难说得明白,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妈的活见鬼了!”    “活见鬼,是什么意思?!”宋律师连忙问道。         “那栋房子,还有那个女人,都不对劲!我说了他们都不信!”祁兵说这话的时候,那双伤痕依旧可见的手竟不由地微微抖动起来。这让宋律师也吃了一惊,在他的心目中,祁兵这种优秀素质的男人应该是个具有钢铁般意志力而无所畏惧的人,可眼前的祁兵多少让他有些失望,一时竟无语忘言了。         “宋律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活着的死人吗?”祁兵突然问道。    
“什么?活死人?!我不太清楚,能说具体点吗?”宋律师对这个突然冒出的问题根本没有思想准备。        “说了也没有用,没人会相信的。”祁兵说完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不一定,说出来看看,让我来帮你分析下如何?”         “今天是几号?外面非典控制住了吗?”祁兵睁开眼睛,没有直接回答,倒反问一句。        “今天是6月6日,非典还没完全控制住。”宋律师回道,接着又对祁兵说:“你能不能将遇见的情况,整个事情的经过详细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析下。”        祁兵苦笑了一下,但没有说话,微微垂下头,戴着手铐的手却突然动了起来,右手的食指不断地在左手背上来回划着,好象是在挠痒,但又不太象,正当宋律师纳闷的时候,祁兵突然抬起头说:“宋律师。你回去吧,等有机会我会向张总说的,这事跟别人都讲不清楚。”        “祁兵,你可能不了解法律的规定,张总现在没有机会见你的。”        “张总会有办法的。宋律师,请你回去转告张总,我想见他,横竖都躲不过十五,有事要算算,要算算就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见他了。”祁兵的眼睛瞪大着看着宋律师,似有深意地说着。同时,一边用右手食指和拇指不断捏起又放下左手背的一小块皮肤,看来用的劲还不小,颜色都白了,在一片挠红的皮肤中很是显眼。        “那好吧。祁兵,你回去也再慎重考虑考虑,时间对你我来说都很宝贵,我下回再来找你了解情况。你要休息好,别把自己搞得过于紧张疲惫,我先走了。”宋律师起身合上皮包,朝管教点点头,就离开了提审室。        宋律师出了门穿过一条走廊来到所长办公室。        “哦?宋律师,这么快就完事了?”杜所长问道。        “老杜哦,我问你,这祁兵涉嫌的罪名是什么?至于给他戴脚镣?”         “咋个?涉嫌故意杀人还不够严重?再说咧,你不知道哦,之个人太蛙王哦(贵阳土话,很凶狠的意思),把他关进监室第一天就打了人,屋子里的那个头头被他两踹脚把骨头都踢折了。不给他戴上那还得了!”        “那他把问题都交代清楚了吗?”宋律师追问道。        “这不大清楚咧,听说顽固的很哦。”杜所长摇了摇头。    
  先坐了沙发慢慢看~
  第九章 探监迷局(2)  ——“假死”还是“诈尸”    宋律师回到律师所里,我和段涛已等候在那。    “你的属下受到的刺激可不小哦”宋律师看见我们就冒出这句话。    我听了一楞,身边的段涛忙问道:“我们队长怎么了?”    “怎么了?也许连你们也猜不到。”宋律师边说边拖把椅子围着坐了下来,接着说道:“张总哦,这个案子看来我们要有点思想准备,祁兵目前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平稳,他外面的事还没处理完却在里面又惹事了。”    “什么,又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打人,把同监屋的一个管事的头头给打坏了。”    “他怎么这么不冷静”我就担心祁兵这点。    “人哦,进去那个地方就不是个人喽。那里的管事头头一般都是几进宫的惯犯,新进去的羁押犯人都要先挨头头的欺负,不懂规矩不听话的就会挨打,你属下一定是受不得这气的。”    “欺负我们队长,那他纯粹是找死!”段涛一旁嘟囔了一句。    “没把人打死不是吗,那就说说会见祁兵的情况吧”我对宋律师说道。    宋律师叹了口气,面色忧郁地讲起了会见的过程。    在他看来,通过这次会见祁兵,他认为这个案件绝不是件普通的伤害致死案件,其中必有不可思议的地方,理由是:祁兵说过那房子和女人都有问题,尤其是提到过‘活着的死人’。而且,祁兵还说过‘这事说出来没有人会信’。在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问题上,我和宋律师都不约而同地联想起上次一起说到的关于“尸斑”的疑惑。    “‘活着的死人’,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此类现象的专业概念?”我问宋律师。    宋律师解释,在法医学中没有这样的专业术语,他非常遗憾的是祁兵不愿意和他说得更多,他能想到比较接近的一个概念是人的“假死”现象。宋律师解释:所谓的“假死”,是指生命机能已陷入极度衰微的人,从外表看来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样,如果检查不仔细,很容易被误认为人已死亡,甚至被当做死人处理和埋葬,而实际人还是在活着,只是呼吸和心跳极度微弱以至用一般检查法测不出心跳、脉搏和血压等,这种状态就是“假死”。    关于这方面,我确实有所耳闻:实行土葬的地方偶有报道,因某种原因而打开下葬不久的棺材时,竟然发现棺木里的人面目狰狞,指甲脱落,棺木顶板布满抓痕,这说明下葬时的‘死人’在接近地气苏醒后,发觉被活埋,在极度恐惧和窒息的痛苦中奋力挣扎,最后还是死了,但死像则跟遗容安详沾不上边了。    但这“假死”和“活着的死人”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假死”—顾名思义可以含糊地说成是“死着的活人”。而“活着的死人”让人听起来就象是有些迷信的人时有传道的 “诈尸”,到底是“假死”还是“诈尸”?!这些古怪的念头一股脑地都冒了出来,我脑海里不由地闪现出香港鬼片中穿着古装衣服,拖着舌头脸色煞白,走路只会一跳一跳的僵尸。可现实中哪里会有这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个房子里出现了活蹦乱跳的尸体,那么,这个尸体是如何在夜里突然跑进房子里的?……想到这里想不下去了,这都哪跟哪啊?我觉得有这种想法简直就是荒唐透顶!    可是,为什么连祁兵这样曾经历过数次生死考验的硬汉事后说出来都会手抖,那个夜里到底发生了怎样诡谲恐怖的事?    我们三个人大白天这么分析的时候,都不禁有些寒意。试想,无论是“死着的活人”还是“活着的死人”,这半夜时分真的要是突然遇见了,谁能享受得了这个? 难道这世道真的有“诈尸”存在?!    在接着听宋律师讲述会见经过的描述中,我对祁兵怪异的说话方式和举动尤为关注。凭直觉,我认为祁兵这是在通过宋律师向我表达某种不便公开的意思。虽然宋律师也怀疑过祁兵可能有这层意思,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会有什么意思可以通过那种方式明确表达出来,所以他更倾向是祁兵因为紧张疲倦过度而有些语无伦次举止失常。    我仔细问过宋律师祁兵的手是怎么活动的,看宋律师模仿比划,祁兵是在用右手食指在左手背上有规律地横着划三条平行线,接着又竖着划三条平行线,相互交叉,线条在手背上一会儿颜色变红,形成一个“田”字,最后祁兵来回捏起松开 “田”字左下尖角处的一小块皮肤。    我和祁兵是从小玩大的,彼此心领神会默契的感觉是宋律师仅和祁兵一面之缘所无法比拟的。祁兵留下的话虽然不多,但我越琢磨越感觉祁兵对宋律师所说的那句话:……横竖都躲不过十五,有事要算算,要算算就知道我(祁兵)什么时候最想见他(我)了……还有他手上的那些动作都不会是简单的呓语和妄动,其中必有重要的含义!    可是,祁兵却不想让宋律师明确地知道他的意思,那一定是非常需要保密的,即使宋律师是我信任委托去帮助他的人也不可说。祁兵选择这样一种怪异方式去表达某种意思,这也就意味着,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揣摩祁兵的意思。恍恍忽忽中,似有一触即透的感觉,但又不是马上就能通透明白。    “臭小子,你又在给我出难题啊!”    不过,虽然一时无法猜透这里面隐含的秘密,但我的心情却似乎好了起来,因为我感觉祁兵不仅没有精神异常,他反而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只不过这一切都隐藏在看似怪异的行为背后。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吃点便饭。饭后,宋律师提出他下午就去活动,想办法争取看到女尸的验尸报告,这样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宋律师走后,段涛开始不断用电话联系着熟悉的战友。我对段涛说:“看守所这头你不要让你的战友往这用太多精力,宋律师这边的司法人脉资源还可以的。最好看看有没有战友了解这家房地产公司的情况,还有关于那栋别墅的任何消息,包括传言。”然后,我给公司的商调部部长孔超去了电话,了解了公司目前的现状后,我让孔超暂时停止接受任何调查业务,准备好必要的调查工具,随时听候我的指令南下与我汇合。    
  顶 从杂谈追到这里 喜欢楼主的文章 希望早点更新 多谢
  第九章 探监迷局(3)  —— “九宫图”    这个时候,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祁兵给我出的这个‘难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回宿地的途中,我买了张贵阳市交通旅游地图,找到那栋别墅在地图上的大致位置—白云区北郊都溪林场附近。    “都溪林场”,这个地名真不怎么样,字组搭配左右相克,看这‘都溪’里面,有日和水,此为水火相克;‘林场’里面有木和土,也是彼此相克(木克土),合在一起,还缺五行里一‘金’,如此阴阳不调,难怪此地生怪事……套用以前接触玄学所了解的东西,我在出租车里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到了招待所,进了房间我就靠躺在床头叠放的被垛上,开始琢磨祁兵在宋律师面前的怪异言行:第一个画面跳出来的是那个手上划出的‘田’字,还有被祁兵不断捏放的田字左下角那块皮肤,它们之间有什么可能的关联意思呢?    ‘口’+‘十’可以组成‘田’、四个‘口’也可以成‘田’,两个‘日’合在一起也是个‘田’,两日后见我?那他为什么揪这‘田’的一角呢?‘田’的左下角与该字或该图形其他三个角位完全一样,无任何特殊之处……    不行,这种分析方向一定是死胡同!看来需要变换思考方式,每个祁兵曾刻意表现的细微环节我都不可忽略。    如此,先换位思考下,去体会祁兵目前的心境。既然他渴望见到我,有些话只想对我说,而且他也应该清楚我很难马上见到他的实际状况,那么他此时最希望我怎么做?或者,他现在最想做什么呢?——毫无疑问,他希望我能帮助他,也许,在他看来也只有我才能帮上他,而且我会有办法做到的。这也就是说,他的所有暗示,他所出的这道难题,是在我的智商可以破解的范围内的。    其次,祁兵这么有把握,说明这道难题的“解”就一定是隐藏在我擅长或熟悉的领域内,那么什么是自己擅长或熟悉的呢?各种侦探案例分析、法律、危机管理、武术、围棋、数学、甚至某些玄学……我发现自己的爱好还真不少。    在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YY自己是个21世纪最缺的一类人物的时候,连忙打住,思绪回归祁兵留下的那些话:“张总会有办法的。宋律师,请你回去转告张总,我想见他,横竖都躲不过十五,有事要算算,要算算就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见他了。”    其中,“横竖都躲不过十五”这句话突然让我感觉到了什么:这‘横’和‘竖’岂非不是‘田’字的三道横线和三道竖杠?!那么这后面的‘躲不过十五’就不应该是一开始以为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半句话所意指的意思了!‘横’是十五、‘竖’也是十五……猛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显现出“九宫图”。对,就是这“九宫图”!    所谓“九宫图”,也称之为《洛书》,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一幅神秘图案,与之齐名并论的还有《河图》,此二者历来被认为是河洛文化的滥觞,中华文明的源头,被誉为&宇宙魔方&。关于《洛书》的来历,相传上古大禹时,洛阳西洛宁县洛河中浮出神龟,背驮《洛书》,献给大禹。大禹依此治水成功,遂划天下为九州,又依此定九章大法,治理社稷,至此流传下来收入《尚书》中,名《洪范》。而《河图》的来历也具般神奇,伏羲依此而推演八卦,遂成《周易》之源。《易.系辞上》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指的就是这两图。    “九宫图”原始图案是由黑黑白白的成堆点数组成的图,看似平淡无奇,但其中却隐藏着包容天地的深奥数理关系。我国古代最神秘莫测的那些神奇方术如奇门遁甲、玄空堪輿,紫白飛星,三元地理等多以其为根,用之甚广。    我因为喜欢数学上的一些奇妙组合规律,曾专门研究过这九宫的数字排列,在此基础上还可推演出十六宫、二十五宫的排列图法,图形可以是正方形,甚至还可以用圆形来排列,真是奇妙非常。虽然我不迷信玄学,但这却并不影响我对一些古术方面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具有神秘色彩的方术,在我看来,它们的内容虽然多有玄幻夸张之匠心刻意,但这些言辞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一些至真朴实的道理。祁兵受我的影响,以前读书时也翻看过奇门遁甲,和我‘比武对阵’时还会边做手印边念叨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的奇门九字诀。    下面是构成“九宫图”的九个数字的方位排序:    4 9 2   3 5 7   8 1 6    正所谓:    九宫之义
五居中央    此图在数理上的众多妙味之一就是:无论你从横向还是竖向,包括对角线的斜向,将它们其中三个数加起来,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其和值都是一样的等于15。这不就是“横竖都躲不过十五”吗?!    “要算算就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见他了”,祁兵的这句话再联系他手上的动作,现在就成了一道根本不用算的简单问题了,“8”就是左下角那块惨遭蹂躏的皮肤所暗示的数字!    “祁兵啊祁兵,好小子,可真有你的!”我不禁激奋起来,迷揭开了!    可是,这份激动没有超过2秒钟,我猛然又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不由地倒吸口冷气……  
  第十章 “畏罪潜逃”    祁兵要“越狱”!    这就是突然令我心惊的那个可怕感觉。今天是6号,而祁兵想在8号就要见到我,可他明明知道我现在无法马上以律师身份见到他, 那么“有事要算算,要算算就知道……” 这句话里的‘要算算 ’就不是一句简单的自言自语,这是句一语双关的暗语,除了有用心计算思考的本意外,同时也是数字1、3、3的谐音。    我有个133打头的手机号,但平时不用,除非特殊情况下我才会使用。因为这个号码开头的手机号段是当时无法被某些专门机构监听的,这与它的CDMA置式有关(GSM制式网络都可以被窃听)。这个号码,公司只有祁兵和孔超知道,我们之间有过约定,当出现严重的事件并且需要保密的情形下,向我汇报时只可以打我133XXXXXXXX这个号。    原来,祁兵不是在等我去见他,而是他要主动见我。难怪他问宋律师‘今天是几号?外面非典控制住了吗?’这个问题。这时回头想想祁兵那天在宋律师面前的整个表现,一切都是在暗示我,他那难以言传的意思是:6月8日,让我接听133的电话,然后见面,他将通过这个方式让我了解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件真相。    8日,也就是后天,他只有在那天离开看守所才有机会给我打这个电话。可是,他现在是手铐和脚镣齐身的重点监控对象,怎么能出去?想越狱不成?!    然而,这看守所你当是草场马圈,只要能钻快跑就能获得‘自由’的吗?事实上,这看守所戒备程度跟监狱差不多,四周有高高围墙,墙上是高压电网,且一天24小时有真枪实弹持枪的武警站岗监视。    6日—8日,只有一天的间隔,时间太短暂了!    “祁兵啊祁兵,你急什么啊?!我们大家都正在为你努力着。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且不说强行外逃极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你就算是逃出来了,原本清白的事情可能真的难以洗清了,你也将会成为被通缉的畏罪潜逃的真正罪犯!”    于是,我连忙打电话给宋律师,问他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是否看到女尸的验尸报告。可宋律师的答复让我失落,他还需要点时间去找人做工作。    静坐想了一会儿,我又拿起电话给刑警队刘队长去了电,对方接通:  “刘队长,我是张崇斌,有个情况我想让你知道。”    “哦,是张总,有事就说吧。”    “那个……那个女尸的身份,我已经查清楚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当面向您说明些情况。”    “哦,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女尸身份。不过,张总,你们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调查方式,别一事未了,又生是非。”    “这个死黄胖子,‘立功赎罪’的动作可真快,现在也就是和平年代,战时这种人一准是个汉奸。”我心里恨恨地想着,同时回刘队长道:“谢谢提醒,请大队长放心,我们会有分寸。不过,我听律师说,祁兵现在情绪不稳定,他很想见我,能否破例提供个方便,我想见他一面,以免他……”    “张总,你过去也做过律师,有些规定我想不必我说的太多。”刘队长没等我说完,就断然回绝了。而且,看得出来,他们一直没有闲着,连我的个人历史背景也摸底了。    “大队长,还请您能理解,不是我有意让你为难,我只是想帮助祁兵尽快澄清事实,虽然目前我还拿不出有利证据,但请恕我直言,我认为祁兵是无辜的,那个女人的死因也不是普通的故意伤害造成的!”    “好了,张总,案件的处理会通过法律程序,凡事都要讲事实和证据,而不是无根据的猜测。”    “那么,请问刘队长,女尸的验尸报告结论究竟是什么?”    “相关报告已经上报有关部门,你就不必多问了。”说完,刘队长电话挂了。    靠,真不给我机会啊,这是要出大事的!我心急如焚。    一把将买来的地图在床上铺开,我开始寻找祁兵所在看守所的位置,锁定位置后,查看周遍的地形和交通路线……    这时,宋律师来了电话,说要马上见我,我让他直接过来找我。20分钟左右,宋律师来到招待所,见上面我就让他赶快说情况。宋律师说,托了同学的关系,才见到了给女尸做尸检的张法医。根据法医的说法:女尸体表检验无刚体机械性创裂伤。尸体剖验:处女膜检查无被强奸侮辱痕迹;尸体胸腔两侧肋骨多处挫裂骨折,但看起来能够直接造成死亡的损伤则是颅骨处的‘纵行颅底骨折’。尸体现象检查:提到尸斑形成。还有,对祁兵非常不利的是尸体指甲内的残留物经化验只与祁兵的基因血型和他的体表外伤痕迹相符合。尸检报告的结论是暴力伤害致死。  看见面色沉郁的宋律师,我问道:“那尸斑的问题你没有提出质疑吗?”    “早期的尸斑可在死后2小时就能形成,有的甚至可以更早出现。人死这么久了,现在再提这个质疑,意义不是很大了。”宋律师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什么?你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祁兵的故意伤害罪名无法摆脱了?!”这一刻我感觉到无比的愤慨和压抑。    “张总,怎么说呢,有些话其实不应该说的,因为我的执业要求,但也正因为你以前也在这个职场混饭,那就不妨对你说了。你知道我在听法医讲述的时候,有种什么不好的感觉吗?”宋律师扶了下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神闪着道冷光。    “什么感觉?”    “祁兵这个案子可能会很快作出定罪判决。”    “凭什么这么说?”    “这份验尸报告已经被公安提交到检察机关审核,祁兵可能很快就会被正式批准逮捕。再说,张总你也知道,类似这般异地流窜案件,尤其在这个特殊时期(非典),尽快结案是当地公检法机关一致的办案要求”    “我明白了,宋律师不用多说了。”这一刻,我感觉到一种释然。点上一根烟,狠吸一口含烟在嘴,然后慢慢地吐起了烟圈……    宋律师有些诧异的样子看看我,接着说道:“张总,我们都不要放弃,只要法院没有作出最后的判决,我们一直都有机会争取的。”    “争取什么?‘片状尸斑’这么明显的疑点都不能争取澄清,我们还能争取到什么?!”    “那个张法医……”    “张法医怎么了?”看着宋律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问道。    “我感觉张法医似有些隐情难言,尤其是在我问到尸斑的问题上,感觉他在回避这个问题,尸体剖验这个环节的很多其他细节他都没有说。”    “张法医怎么联系,我想马上见他一面。”    “可能见不到他,我们匆忙见完面后,他说要去外地出差,赶飞机马上离开贵阳。”宋律师试拨了下手机,果然,张法医那边关机。  
  第十章 “畏罪潜逃”(二)     段涛这时回来了,还带来那天在机场去接我的战友。    他的战友对我说道:“张总,我叫于志国,你们的事情我大体了解,段涛是我的战友,也是好兄弟,我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感受,我也非常敬佩你们的队长祁兵,相信他是无辜的。如果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用客气,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尽力而为。”    “谢谢你的理解。”我回道。    段涛提过一把椅子,于志国坐了下来向我们说起那家房地产公司的一些情况:这家名为“拥都”的房产公司是3年前成立的,老板姓毛,以前是湖南某个采矿厂的老板,后来将矿厂转让赚了不少钱来这边搞房地产。于志国的一个当地朋友原先在这家公司的工程部干过一段时间,据他的朋友说,当初公司是想在那块地段开发商品住宅小区,因为老板看中了这离市区不太远,森林覆盖率高,青山绿水的天然大氧吧。后来在开发建设时,因为动迁补偿的一些事情没有和当地的村民协调好,工程进展的就不大顺利。现在的这个别墅原先是准备做售楼处的门面房,工程停下后,公司老板就把它改动装修成一个独立的别墅,打算高价卖掉。    于志国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段涛刚过来时说是要看护这个别墅,当时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建房工程上遗留的矛盾没有解决,有人故意搞破坏。”    “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现在的有钱人为富不仁哦,所以容易得罪人。”宋律师说道。    “不过,听段涛说了你们这两天发生的事后,我有些担心这个房子本身真的存在那个问题。”于志国突然变换了种语气,语音低沉下来。    “哦?这房子会有什么问题?”我连忙问道。    “我本来也不相信的,因为我是名党员,无神论者。这事也是听那个朋友曾说起的,他说这个房子在盖的时候,老板曾找过懂风水的人看过,结果在排龙时(排龙:堪舆学的一个重要概念,中州派看阳宅风水用的是排龙诀,排龙也就是依诀对先天地质理气的推排之法),发现水口形位不好(水口:指各种路口),排出‘破军’凶龙(凶龙:‘破军’、‘廉贞’、‘文曲’、‘禄存’都是凶龙,若逢凶龙则预示运退必有凶败之事发生)。这毛老板以往运气一直不错,所以虽然听后不舒服,但就不信这个邪,继续盖了这房子。房子盖的过程,就出现诸多不顺,房子盖好后,他自己家里人住了不久就搬出去了,结果老婆去年出车祸死了,现在据说公司也快黄了。”    于志国刚才所说我还算是能理解的了,不过看到宋律师和段涛他们有些茫然的样子,我补充地说道:“玄空风水学如以现代开明包容的科学观来看待的话,它算是门地理学。但这门学问秘传久长,传人极少,而且公开的很晚,其中的真髓秘密,一直保存在中州派手上。所谓‘中州’,也就是现今的洛阳,该派历来是一代一师只传一徒。不过,后来在明末清初之际,忽然出了一位名叫蒋大鸿的人物,冒天下之大不韪著书立说,于是玄空风水渐为人知广用。中州派看阳宅风水用的是排龙诀,排龙也就是依诀对先天地质理气的推排之法。只是,这种旁门左术能作为有效的证据拿到法庭上跟法官说吗?”    “张总,法律不是讲以事实为依据的吗?虽然有的事情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可它也许真的就是存在的。你们可曾知道十年前贵阳这边还发生过的一件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事件吗?”于志国看起来比较兴奋,但是我却明显不在听的状态,这边在‘天方夜谈’,而祁兵那边可能正在做‘越狱’的准备,生死都难料,我却到目前为止无法帮他解难……    看到天色已经不早,我就让段涛先带他们出去吃饭,让他们先走了。    空荡的房间里,静静地环望着四周陈旧简陋的摆设,我突然感觉到内心深处透出一股疲惫的孤独,这种无助般的感觉让我无法继续呆在屋子里。于是,我走出招待所,拦了辆的士,让司机载我随便去什么地方,只要车子动起来我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就行。    天色已黑了下来,车子在市区的马路上不快不慢地行进着,我摇下车窗漫无目的浏览着霓虹映照下的街景,一路无话。司机这时放下一盘磁带……    一个苍茫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伤感的旋律响起,Bressanone《中文曲名:布列瑟侬的星空》,我在英国留学时听过的英文歌,当时就很喜欢它的歌词和旋律,尤其是知道这首歌创作的背景寓意后,而此刻听来:   ……I must go the other way (……我必须要远走上路了)  And my dream would carry me onward(我的梦想将带我前行)  Though my heart would surely stay(虽然我的心将会留在这儿)  Oh my heart would surely stay……(噢,我的心一定留在这儿……)    离别与无奈透过苍凉的歌声,被平静忧伤地咏唱,时而悲壮的鼓点犹自掀动无法平静的心潮,伴随着火车远去的轮轨呼啸,那种离乡的忧伤、无助的失意、旷远的荒凉,侵心荡来……我的眼睛渐渐模糊了。    祁兵,我的好兄弟,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成为一只孤独无助无家可归的“狼”!  
  第十章 “畏罪潜逃”(三)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让段涛买上车票先回公司,段涛不理解,但看我坚决的态度只有服从,慢慢收拾好行李,眼里含泪离开了。    在房间里,我关上平时用的手机,并把电池卸下来。我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是为了防范被窃听。因为,现在的专业遥控窃听工具可以做到在机主关机的时候远程启动手机,这样在机主毫无察觉中其手机已成了‘窃听器’,只有在关机后再将电池也卸下才能防范这个窃听功能。同时,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无限上网的网卡也取出,同样是防止被窃听。    办理完退房手续,我离开招待所去了街里几家商场,按照祁兵的身材买了几套衣裤和鞋,在女性配饰专柜买了几件花俏的金属饰物,又在自动取款机取出一笔现金。然后,带着这些物品在市郊找到一家不用身份证就可以住下的小旅店,交费租下。    看守所某监室里    祁兵在屋内的一角,身体一侧倚靠墙,四肢紧紧收缩并拢,同时屏住呼吸,加以意念引导……突然,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一会儿,狱医赶来,几个惊慌失措的在押人犯被戴着口罩的狱医迅速清了出来,转移到另外一间监室。    祁兵蜷缩着微微抖动的身子躺在室内一个角落,急促呼吸的同时不住地咳嗽着,狱医从祁兵掖下取出温度计一看:38.5度。于是连忙走出监室,通知所长0715号犯人疑似得了‘非典’,需要马上送专门机构隔离诊断医治。    很快,一辆120救护车来到看守所。祁兵手脚戴着镣铐,被两名穿着三级防护服戴着面罩的医务人员用担架送上车,关上门,救护车鸣着笛迅速开动,后面紧随着一部载着两名警员的警车,直奔收治非典的定点医院而去。    小旅店里    我将133号段的CM卡从打开后盖的手表里取出,装进与平常使用型号和颜色相同的另一部双模手机里,开机,然后拨通了在街上抄下的一个办理各种证件的手机号码,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马上给我办一个‘身份证’,对方回答没有问题,当天就可以办好,只要有办证人的一张照片。    我的电脑里,有公司每个人的标准个人照片。    接着,打当地的 114咨询服务台,问到当地的汽车租赁公司联系电话,于是带上笔记本电脑离开了房间。    某医院非典治疗病房    虚弱无力的祁兵躺在病床上,脚镣已经去掉,手铐却依然戴着。  两名穿着防护服戴着面罩的警员呆在隔着走廊的对面的看护室,来回踱着步……    祁兵看起来症状比较严重的,除了发热咳嗽,还不断地呕吐,上了几次厕所把吃到胃里的食物,甚至连苦水都吐了出来。    凌晨1点左右,祁兵起身又要上厕所,一名医务人员扶着两脚无力拖沓的祁兵向走廊一头的卫生间走去,走廊里一名警员坐在椅子上打着盹,另一名警员眯着半醒的眼起身跟到卫生间门口倚着墙站住了。医务人员送祁兵进去后也出来了。    厕所里面,不时地传出祁兵呕吐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里面安静了很多,祁兵仍没有出来。医务人员等不及走进卫生间内室厕所……“啊!不好,快来人呀!”    门口的警员一个激灵,上前几步冲入卫生间,整个内室厕所竟然空无一人,只见墙上的那扇铝合金窗户已经敞开,地上有一双拖鞋……    两名警员从窗户探头向下望,四层楼的高度,漆黑陡峭的墙面,光秃的地面,皆空空如也,抬头又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看见!  
  第十章 “畏罪潜逃”(四)    一辆黑色的‘现代’轿车停在靠近路边并不突兀的一个胡同里,车子已熄火,车内无任何灯光。    我眯着眼睛仰躺在车里的皮座上,偶尔睁开眼睛看看手表,指针一分一秒地拨动,感觉时间过的真慢,虽然已是深夜,但我却一点困意没有。    当手表时针与表盘上的数字12重合时,我起了身,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几口,两脚在离合和油门上来回试踩,活动着有些僵麻的腿脚,同时透过车窗望向斜前方200多米处—祁兵被羁押的看守所。“现在已是6月8日,祁兵如果要出来,可能随时都会有行动。”    等了1个多小时,看守所那边仍没有任何异常动静,我心里不由地有些茫然,难道是我判断的不准确?祁兵本没有‘越狱’的打算?……    
医院卫生间    医务人员见祁兵走进厕所就离开了。    祁兵一个人在厕所里,环视四周,没有其他人。于是,一边咳嗽着一边迅速地来到窗边,伴随着咳嗽声轻轻地启开铝合金窗户,把拖鞋脱下,两手按住窗台,身体向上一窜‘蹭’地两脚便踏上了窗台。望下一看,10多米高的直立陡墙下面是水泥地面,上面无任何松软的积垫物,墙体表面也无任何管道线架之类的可攀爬的设施。    于是,祁兵转身抬头向上望去,隔着约1.5米高的墙体上面也有个铝合金窗户,站在窗台上的祁兵突然后背朝外挺直了身体,用光着的右脚紧紧勾住铝合金贴墙的边框,腾出戴着手铐的双手出来,从胸前贴着墙面慢慢将双手举过头顶伸直,但手指尖却距上面的窗户台还有近30公分的距离,而此时祁兵的身体已近悬在墙外,重心即将失去平衡,随时都可能坠落下去,极其危险!    祁兵保持着这种让人胆寒的姿势足足有5秒种……突然,只见他收回勾在窗框的右脚,左右两脚只用脚前掌踩在窗台的外部边缘,脚后跟完全悬空,与此同时两腿迅速弯曲身体下蹲然后猛地向上弹去,祁兵的双手刚好越过上面的窗台,随着身体下落的一瞬间两手手指前端指节紧紧抠住了上面窗台的外部边缘,而祁兵的整个身体顿时完全悬空了!     在身体停止了左右几次晃动摆动后,祁兵开始凭着臂力一点点将贴着光滑墙面的身体拉升起来,当他的头越过窗台边缘时,两手臂又猛地一较力,祁兵的手掌已撑上了窗台,然后收紧腹肌带动右腿向上一分跨搭在窗台上,紧接着手脚齐用力,身体又是向上一蹿,祁兵两脚便站在了窗台上,刚才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此时,楼下的厕所里传出了惊叫声,祁兵迅速地把未上锁的铝合金窗启开,当楼下的窗户探出脑袋的一瞬间,祁兵已纵身跳进楼上的卫生间里。    趁着楼下一片混乱的时候,祁兵迅速穿过走廊潜入对面的一个无人的医务值班室,随手关上门。    借着月光,祁兵把地上放着的一个硬纸盒箱的一面撕扯下来,再撕成几片,然后分别将这些硬纸片塞在手铐环下紧贴着手腕皮肤,两手试着用了点力气,硬纸片没有滑落出来。祁兵又四下看了看,上前把门边竖立的一个输液用的铁架推到墙边用膝盖顶住,举起双手,将手铐中间的链条孔对准铁架上端一个尖头上翘的粗铁钩……深吸一口气,夸张地躬起后背,突然间,身体带动两臂猛力急速地向下砸去,“蹦”地一声,手铐中间的锁链竟被生生扯断了。    祁兵抖动了几下获得自由的双手,几步走向室内的一组消毒立柜前,一一打开柜门,其中一扇门后发现了一套防护服,于是拿出来直接套在病号服外面,并戴上防护面罩。    窗外灯光闪耀,祁兵走到窗户边,向楼外望去,只见地面上警车顶灯来回晃动,前灯照亮了半个院子,一群人在外四处走动喧嚷着,混合着汽车发动机的噪音,一片吵杂。    祁兵抬手将头顶栓着窗帘的一根细铁丝折了下来,绕拳头缠了几道放进裤袋,回身顺手将桌子上卫生盒具里的一块医用竹木压舌片揣进上衣口袋。做完这些,祁兵走到一张桌子前,静静地站着,平稳了下呼吸,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摁下数字1、3、3……  
  第十章 “畏罪潜逃”(五)    突然,我的133手机在手里不断震动起来,连忙接听,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崇斌,我祁兵,我现在想见你。”    “你出来了?!你在哪里?”    “你到那个看护的别墅方位,在那碰头,我就能看见你。”    “好的,等着我啊,我马上过去。”    现代轿车猛然发动起来,蹿出胡同并上大路急弛而去……    祁兵挂了电话,整理了下面罩就走出了值班室。    来到电梯旁,摁了下降的铵钮,电梯打开,祁兵闪身进去。一会儿,电梯门在一楼又打开了,迎面出现一队面戴口罩的持枪便衣警察和几个全副武装的武警,还有两只吐着舌头眼睛放光威风凛凛的警犬,而为首的警察正是刑警队刘队长。    祁兵和刘队长对视了一下,然后迎面从刘队长身边走了过去。刘队长则带着几名警察和警犬进了电梯,电梯门慢慢关闭。    门厅走廊和楼外院子里,一些穿着防护服拿着手电的医务人员正匆忙地进进出出,祁兵夹杂在其中绕到院中停放车的场地,在四处观察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快速地靠近一辆停在救护车旁边的‘桑塔娜’,靠着方向盘的车门处,从口袋里掏出竹木压舌片顺着车窗门外胶条撬开一道缝隙,接着又从裤袋里掏出细铁丝,把铁丝拉顺直后,用手指在一端拧弯成一个半圆弧的钩圈,再将钩圈微微折出一个斜度,之后将这带钩的铁丝顺着车门被撬开的缝隙尽量贴着内侧的玻璃插了进去,待铁钩钩住车窗底部的一个黑色凸起的圆头杆后,再慢慢向上提拉铁丝,同时另一只手向外拽车门的把手,“咔”车门开了。    祁兵一猫腰钻进车内随手关上车门,首先找到喇叭线,就地用力绞断,然后用钢钳般的手拽扯开方向盘,撕开外层的护套,从里面抽出汽车点火线,将两根导线接通,车子‘突突突’地发动了,这一切仅在2分钟内完成。    此时,医院大楼的五楼走廊突然亮起来,一队持枪警员在五楼的走廊快速地向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桑塔娜’缓缓地溜出车位,院子里几名医务人员和武警扭过头正用诧异的目光向车内看着时,‘桑塔娜’轰地一声突然加速冲出医院院门,顺着马路急弛而去……    过了一会儿,医院方向三辆警车鸣笛鱼贯而出。    ‘桑塔娜’在疾速中连续拐弯变道,尾后的警笛声则越来越弱……  
  第十一章 林夜迷踪    凌晨近2点,月光凄淡如霜,依旧孤寂阴郁的别墅门前,一辆‘桑塔娜’和一辆‘现代’头对头停在一起。    ‘现代’的车门开了,我从车里走了出来;‘桑塔娜’的车门也启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防护服的男人—“祁兵!”我紧走几步和祁兵拥抱在一起。    祁兵狠狠地拍着我的后背,低沉地说:“崇斌,终于又见到你了!”    月光里,我仔细地端详着祁兵,祁兵专注的眼睛依然闪着锐利的光,我笑了,说:“你小子是怎么出来的?怎么穿得跟个宇航员似的。”    “从非典医院出来的。崇斌,我担心这样会连累你。”    “怎么?你不会真的得了非典吧?”    “那到没有。”    “那就不要跟我说这种话,什么叫兄弟?!此地不可久留,快跟我上车走。”    “我们还是各开各车,先往那边山林多的地段开,我有话对你说。”祁兵用手向北一指。    两部车都不开车灯,在高低起伏的山路上行进,横越一道铁轨后,前方不远是一个工厂外围院墙,顺着外墙的路两车直奔邻近的山林而去。    驶进山林一小段距离后,前方没有路了。祁兵从车里跑出来快速地上了我的车。    我问道:“祁兵,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路过这工厂时看见厂门的牌子好象写着‘都拉营车辆厂’”    “包里有你穿的衣服,你先换上。这个地方安全吗?”我指了指后座的一个旅行包,接着又问道。    “暂时应该没有问题。”祁兵边说边迅速地脱下防护服和病号服,换上一整套ADIDAS运动服。然后开始琢磨着怎样把两手腕上的手铐环摘下来,我从兜里掏出一把钳子和一小包女性用的各种粗细长短不一的金属装饰物件仍给祁兵,说道:
    “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    “嘿!准备太充分了”祁兵打开一看就乐了,两手紧接忙起来。我不知道祁兵在这里想跟我说什么,同时也担心这样浪费时间恐怕已不好跑路了,于是说道:    “祁兵,这个时候估计所有的大道路口都已设障检查了,离这里不算远的210国道也不能上了,不行,你就弃车进山吧。”    祁兵这时已将两手腕上的手铐环都除掉了。停顿片刻,靠过来对我说:“现在应该是凌晨2点半左右吧”我看了下表:2:28分。“我今晚没打算离开贵阳。”    “什么?!”我一惊,“祁兵,钱、身份证、手机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    “不是因为这个。你知道吗,我这样跑了只能说明我是个真正的凶手和逃犯!可我不是,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可是,现在是处在风口浪尖时,你的处境非常危险,咱好汉不吃眼前亏。听我的,先暂时避避风头,这边还有我,我会帮你澄清这一切的!”    “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的好哥哥,你对我的好我永远忘不了。这样吧,你开车赶快回去,在路过那个别墅时放我下来就可以了,回头我还跟你133联系。”    “你还有这闲心回那个地方去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真都有点急了。    “你放心吧,我过去做武警时也执行过抓捕任务,现在没成想却他妈的颠倒过来了,耻辱啊!不过,这样我也就更清楚怎样才能保护好自己。崇斌,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我那夜快要遇见‘鬼’事的时间,我想弄明白那个房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担心自己一离开这边以后就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不着急走是吗?那好,我正想听你亲口说说那天发生的事情,到底出了什么‘鬼’事?!边走边说吧”我发动了车子,顺着来路快速回返。    其实,听祁兵这么一解释,我也动了心,我也曾想过要亲自到这个被人危言耸听的‘鬼’楼走一遭,看看到底有什么诡异之处,现在身边有了祁兵,心里更有了底气。再说,不是有那句话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祁兵的车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这会让抓捕的人认为祁兵已经跑进深山老林去了。既然现在国道路口一定会被设堵检查,我们迂回一个偏僻的地方岂不是比较安全。    车子在颠簸中行进着,祁兵闷声坐在我的旁边,转头瞅着我,突然开口说:“崇斌,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信则有,不信就没有,说说吧,你那个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想起来,那个晚上,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这些天睡觉醒来后,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那个女人怎么会在房子里?”    “那个女人,不,那应该不是一个活着的正常人!”祁兵提着口气说。    “难道是活着的‘鬼’?你夜里跟‘鬼’打上了?!”我仍无法想象这样的一种场面。祁兵没有接话,脸色铁青着一言不发地僵坐着……    突然,我猛地踩住刹车,车子骤然停住。    “不对,我们好象走错路了。”透过三面车窗,我四处观望周围的地形,感觉很陌生。    “是吗?刚才咱们光顾说话了。好象不对,我记得来的时候还经过一道铁轨”祁兵四下张望后也感觉路走差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我明明是沿着来时的路走的,怎么在车子冲过一个上坡后,一下来就没有路了呢?要不是刚才刹车及时,估计就撞上距车头不到2米的一棵直径约30公分粗的松树上。    我们下了车,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车子是停在一条狭窄的下坡土路上, 这路突然被前面的几棵马尾松树给封堵住,树后面则是一片看不透的黑郁苍茫的树林。向道路的左侧看去,不远出,有一大块显着空荡的林地,那片林地竟然遍布着拦腰折断的树木,走过去仔细看,那些断树没了树皮已经枯死。    “怎么这么静?”祁兵在一旁念叨句。这时,我注意到,除了我们行走时,脚下踢踩枯枝杂草才发出的阵阵‘簌簌’声,整个山林出奇的寂静,仿佛空气都是停止流动的。    看了下表:竟然是2:32。难道开车走了这么久就只用了4分钟?不对,看来这表出了问题。“祁兵,上车,我们倒回去。”我招呼着祁兵赶快上了车。    “怎么回事?这车打不着火。”我试了几次点火启动,却发现这车竟然也出了故障。祁兵过来试了试,也是发动不起来。    我和祁兵对视了一下,“弃车!”我说道。    祁兵把换下来的衣服和两截手铐环装进旅行包跟我下了车。我脱下身上的夹克杉将它铺在紧靠左侧车窗的草地上,又从不远的草丛中摸到一块石头,然后向车窗砸去,破碎的玻璃落在地上的夹克衫上,我把嘣溅在地上的碎玻璃碴连同那块石头一起用夹克杉卷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精彩纷呈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