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龟手串肚子腐烂通洞了怎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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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有山,刺破青天”,这就是云南的山。莽莽苍苍,一望无际。仰起头,帽子掉落地上,还看不见山顶。而在滇西,与缅甸接壤的地方,山势则更为险峻壮阔。&&&&每当一只只绿豆鸟抖着翅膀,在树林间欢唱雀跃时,滇西的上空,也就该蒙蒙亮了。牛『奶』一样的浓雾,在山谷中游『荡』弥漫,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汪洋,宛若浩淼的大海。&&&&这个时候,就连本地山民,也少有人在山高处走动,生怕一脚踩滑或者踏空,摔下万丈深渊,连尸体也找不回来!可恰恰就在这样的早晨,一支赶马走山的驮队,正沿着苍翠的山脊缓缓走来。&&&&六匹被涂成青『色』的矮脚马,驮着几个大木箱,紧张兮兮地在陡峭的山道上迈着黑蹄。马的呼吸沉重带响,大眼珠蒙着一层白膜,十分浑浊。一看就是赶马的主人不懂爱惜,令这些马在山中苦行疾赶,由于过度惊吓和劳累,染上了隐疾!&&&&但押运马队的几个汉子,却精神饱满,圆瞪着鹰隼一般的眸子,悠悠向前走着。他们手里的马鞭,不时因为马儿胆小不敢前行,而狠狠地抽在马『臀』上。&&&&“哼哼哼……”走在驮队后面的一个汉子,突然阴笑了起来,故作惋惜地说,“唉呀呀!爱因斯坦说得没错,在亚洲人种里,日本人是最可爱的,其他人种都是低劣的!”这句看似因为漫长跋涉而引起的无聊打趣话,立刻让走在前面的几个汉子面『色』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戳在了脊梁骨上。走在最前面的汉子,脸『色』铁青,左手提着步枪,挽着袖子的手臂上肌肉虬结,累累伤疤看着有些吓人。虽然此人双目犀利,嘴角却一直向下弯着,毫无轻浮之『色』。&&&&驮队右侧一个背枪的圆脸汉子,见走在前面的队长微微怔了一下,便立刻不耐烦地扭过脸,瞪着后面那个尖声阴笑的家伙,粗声粗气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扎泽,赶路!”走在最前面的队长,不等圆脸汉子把话说完,就冷冷一句打断了他。似乎在这位领队看来,除了继续向前赶路,任何与赶路无关的东西,都是多余的。&&&&这个叫扎泽的圆脸汉子,愤愤地咽了一口唾沫,却也没敢继续说下去,只好忍气吞声,向后又狠瞪了一眼。&&&&驮队后面那个汉子,戴一顶『迷』彩圆帽,身材高大。他手指向下拉了拉帽檐,将自己挑着坏笑的下巴遮了遮。尽管此人裹得很严实,但从他的手指和下巴的肤『色』来看,完全可以确定,他是一个健壮的白人,而不是一个白癜风患者。[]&&&&&&雾帆岛1&&&&走在他前面的三个汉子,黄铜面颊上透着黝黑典型的亚热带肤『色』。他们走惯了这条山道,由队长领着大家赶路,虽然比较沉闷和枯燥,却也非常安全。&&&&可是跟在驮队后面的白人汉子,倒不像另外两个队员那样领情。他不甘像一条虫子似的,跟着驮队在山道上闷闷蠕动。于是,他毫不顾忌队长在队伍里本该受尊重的权威,接着调笑说:“直至现在,日本人还到这片他们曾经侵略过的土地上祭拜阵亡的战马,马为这样的人而死,也值了!再瞧瞧你们三个,哼哼!这六匹马本就不懂偷懒,就算鞭子打得再凶,也怕坚持不到第二个清晨!”扎泽憋在胸口的怒气本就未消,听白人汉子又拿刚才的话题挑衅,顿时火冒三丈,鼓着一双牛眼呵道:“马生来就是驮重物的,你若心疼它们,那你来驮这几个箱子!”白人汉子像是终于激活了一个蠢蛋,肯跟他斗嘴打发时间,便咯咯笑起来。他的笑使驮队左侧的另一个汉子,也跟着有了愠『色』,拿眼冷冷瞄着他。&&&&白人汉子却无一丝畏惧,反倒兴致更浓地说:“这马也通人『性』,你少打它们,兴许在死之前,多为你们走几里路。再这样打下去,只怕马不是累死的,而是伤心死的!到时候,这几个箱子,还有我的行李,只能是你们驮。”他满脸幸灾乐祸地说着,同时朝走在前面的队长瞥了一眼,就仿佛他的话是一把刀,穿过两个并无多少心智的喽,刀尖直刺在队长身上。&&&&扎泽气得鼻孔喷张,压着心头怒火,冷冷地问:“雅科夫!咱们从缅甸越境,千辛万苦赶到滇西,挡路的荆棘,你没砍过一刀;马匹渴了,你没让它们饮过一滴水;晚上休息,你没守过一次夜!这一路下来,你除了跟在驮队后面游山观景,还做过什么?也难怪你还有力气说风凉话!”“你不听道理,好像只认一个主子。所以,爱因斯坦说得没错。”白人汉子脸上的笑,更是轻蔑。&&&&走在驮队左侧的扎雷,是个火爆脾气,他『迷』着一双小眼睛,见扎泽屡屡忍让,而雅科夫却得寸进尺,终于也忍不住了,狠狠地说:“不用和他废话……人和马一样,要想让他知道好歹,就得用这个!”说着,他扬高了手里的马鞭,吓得马匹四腿打颤。当然,马不会懂得,这个示威动作,针对的是那个白人汉子。&&&&可是,扎雷并没走向雅科夫,而是大步朝前面的队长走去。队长也停了下来,立着壮硕的脊背,静静站着,却又不转身,只是他的眉宇微微有些触动。&&&&扎雷凑在队长肩头,咬牙切齿地说:“队长!这一路上,我和扎泽受够了这个俄国混蛋,只要你说句话!看我不拿马鞭打得他满地找牙!”队长依旧铁青着脸,眉宇间锁得又紧了些,扎雷瞪亮一双小眼,充满期待地盯着队长。他跟了队长很多年,打死打残的人,不计其数,只要队长点了头,他绝不手软。&&&&但这一次,队长却与往常不同。他微微侧头,看了扎雷一眼。扎雷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耳朵立刻贴了上去。&&&&“咱们押的这些货,你应该知道轻重!脚下这条路子,可是花了几年心血,拿一条条人命铺出来的,要抓紧时间做生意。更重要的一点,别跟这个俄国佬较劲,咱们只管送他到目的地。”队长的话令扎雷一愣,他立刻警觉地问:“这个俄国佬不是咱们新入伙的成员?他什么来头?这么嚣张!”队长摇摇头,淡淡地说:“不太清楚!这个人倒没多大本事,不过他有个孪生哥哥,背景非常大,而且身份特殊,行踪诡秘!从印度斜穿东南亚,连带到中国西南,似乎已经被他们的势力贯穿了。咱们脚下这条路,每走一步都是血脚印,你想他哥哥会是个怎样的人!”扎雷的怒气登时消散,几丝惧意涌上心头,虽然他不是队长,但也清楚地知道:从缅甸到云南这一路边陲,布满了两国的边防巡查兵,以及巡山武警。要想靠几匹马,驮着箱子里的东西平安无事的走过来,可不是撒点小钱,买通官员就能办到的。&&&&那得是真刀真枪,用血肉打出来的一条通道,而且还要巨额资金和铁腕幕后维护着这样一条通道。仅仅是这一点,就远不是普普通通的组织能够办到。&&&&听队长的意思,雅科夫那位孪生哥哥,仿佛就是这种强大组织里的高层一员,势力可见一斑。而自己和扎泽,甚至队长本人,也不过是这张巨大关系网下发展起来的小喽,又怎么能和雅科夫这样来头的人较劲呢!&&&&难怪队长一路闷声不语,处处忍让着这个俄国佬,若换做别人,只怕早被一刀割喉,踹下了山涧。想到此处,扎雷不免有些后怕,偷瞧了一眼雅科夫。而雅科夫,早就坐在一块石头上,悠闲地抽起了雪茄。&&&&原本两虎相争之势,瞬间成了老鼠和猫的关系,扎雷生怕被雅科夫看到,忙胆怯地扭过脸,忐忑地问队长:“那他的哥哥,岂不是铁腕内幕中的一员!捏着咱们的生死名单?”队长没有再说什么,只沉重地点了点头,依旧淡淡地说:“赶路吧!不要再打马,他说得没错,这几匹马到了次日清晨,也就该暴毙了。”“明早能赶到目的地吗?”扎雷忧心忡忡地问。&&&&“不出大的变故,刚好赶到!你们两个要穿好身上的中国军装,万一遇见了中国巡山武警,不要记错口令,更别用缅甸话和英语同他们交流。再往前走,就该到瑞丽江了。”扎雷一脸的难为情,像个面团似地垂着头,悻悻地走了回去,将马鞭『插』在马背上。扎泽不解地问:“怎么?队长又护着那个俄国佬?”扎雷的脸『色』很难看,刻意背对着坐在一旁的雅科夫。雅科夫脸上漾着胜利的笑意,点着下巴望着这两个愚蠢的小喽!&&&&扎泽见雅科夫戴着耳机听音乐,表情甚为傲慢和轻蔑,更是心头火起,不肯咽下这口气,他对扎雷说:“既然队长不同意,不如咱们用计谋,在下一个山道路口,教训一下这个混……”不等扎泽说完,扎雷耷拉的眼皮突地睁大,直直瞪着扎泽说:“来头很大别惹他!”扎泽顿时一惊,可看到扎雷又无精打采地耷拉下眼皮,便也意识到了事态的轻重。他朝雅科夫望去一眼,雅科夫依旧对着他笑。可他却已不敢再像刚才那样,直直地去对视,便马上错开了目光,只顾赶自己的路。[]&&&&&&雾帆岛1&&&&前面就是一线天,山势高耸入云。两侧岩壁上,怪石嶙峋,虬松倒挂。几个人走在这触目惊心的天险之间,就连雅科夫也不敢再随意开口说话,生怕头顶那百米高的倾斜岩壁上,突兀的巨石被声音震落下来,砸碎人的脑袋。一时间,青石甬道上,只传来嗒嗒单调的马蹄声。&&&&“站住!”突然,一声洪亮的呼呵,像震『荡』的皮球,从狭窄的岩壁中间环音落下,把几个人吓了一跳。&&&&扎泽和扎雷两个人,快速提起步枪,躲避到一块巨石后面。雅科夫也不敢怠慢,闪身****右侧一条石缝中,将帽子推到脑后,准备随时开战。&&&&队长却孤零零一人,站在驮队前面,左手抓着步枪,无任何防御姿态。他就像身后那几匹马一样,似乎不知道危险,更不知道找掩体躲避枪击。&&&&只见他缓缓抬起脸,循着那回环反复的声音,寻找了一会儿,突然也高声喊道:“这山是好山,水是好水,山山水水路不尽,我只走脚下这一条!”扎雷和扎泽知道,队长是在和拦路的人对暗号,他们上次走货的时候,是在前面的瑞丽江边遇到了巡山武警,也是对过了暗号之后继续赶路,毫无一点麻烦。&&&&雅科夫是第一次跟着驮队走山路越境到中国,他只知道这一路走下来,只要由队长领着走,不『乱』闯『乱』撞,即使遇到了巡防战士,彼此对接一个暗号,也就没什么障碍。&&&&可相反的是,他倒希望遇到几个不对路的边境巡防战士,在这崇山峻岭之中,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权当消遣漫漫路途中的无聊。所以,他趁着队长和躲在暗处的巡防武警对话,便把怀里那支长长的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悄悄探了出来。&&&&“你疯了?快把枪缩回去,那些都是自己人,你哥哥培养起来的‘路灯’!”扎雷靠在对面的石头上,见雅科夫在这种时刻不知轻重地胡闹,脸都吓青了,忙惊慌不已地告诫他。&&&&雅科夫虽然生『性』不羁,但也有惧怕之人,那就是他深不可测的哥哥。所以,他这次也就没和扎雷拧着来,缓缓收回步枪,一脸无谓地笑了笑,说:“紧张什么!我只是想看看那些人的伪装!”扎泽和扎雷心里都捏了一把汗,见雅科夫不再生事,也就没心思理会他。&&&&“这么黑的天,认识路吗?”两侧巍峨的岩壁上,又响起拦路人的喊话。&&&&“我只往有灯的地方走,路就不会错!”队长马上回应那句问话。这青天白日,又哪里用得着路灯,而这茫茫大山,又哪里看得着路灯。然而这些并不是疯话,而是生命攸关的随机暗号,稍有差池,双方就会火拼,打个你死我活。&&&&在中国的云南山里,跟驻守边防军打架,可不像雅科夫想象的那样,只要『射』死对方,便可大摇大摆地走掉。实际上,一旦受攻击的巡防兵发出信号,这附近山上,被划分在各个区域里的巡防战士,会像汹涌的洪水一般,瞬间聚拢过来,将这四个越境的汉子,连人带马打个稀巴烂。&&&&队长非常了解其中的利害,他们押着这批货进山,就像『迷』宫里的小白鼠,必须规规矩矩,沿着划定的路线走。一旦『乱』闯『乱』撞走错了路,遇上其他巡防兵,那可就会被打断双腿,拖回军部刑讯。&&&&岩壁半腰上,两团原本静止不动的翠绿灌木,居然慢慢变成了人形。两个涂着绿脸,浑身『插』满树枝的巡山武警,抱着长长的狙击步枪,竟一齐『露』出白牙,向山下行了个军礼。&&&&队长面沉如水,嘴角依旧向下弯着,也缓缓向岩壁上回了一个军礼,淡淡地对身后说:“把枪收好,继续赶路!”扎雷和扎泽都松了一口气,从石头后面走出来,赶马继续前行。只是雅科夫觉着不过瘾,鄙夷地撇了撇嘴,却也没说什么。&&&&走出这条比蛇还蜿蜒的青石甬道,已经临近中午。气势雄浑的瑞丽江,伴着哗哗水声,也已赫然呈现在山脚下。&&&&天气实在酷暑难当,队长要大家休息,几个人坐在树林里吃了些东西。扎泽牵着马匹去东边的小溪饮马,雅科夫闲着无聊,便也跟着去。但他可不是良心发现,要帮忙做点什么,而是想找个清澈水潭,畅快地游上几圈。&&&&瑞丽江又称“白雾笼罩的河”,江水从山高谷深处奔流至此,时而涛声阵阵,时而安静无声,向南淙淙流去。两岸青山葱葱郁郁,竹茂林幽,风光格外诱人。尤其是那怒放着的木棉花,播散在万绿丛中,酷似炫目的火焰,令人叹为观止。&&&&这一沿江地段,林立着经过数万年侵蚀的峭壁,形成的石钟『乳』和溶岩堆积物既像高大的『迷』宫,又像山涧中的巨石林园,千姿百态,简直是奇观圣景!不仅如此,两岸更有着大大小小,清澈见底的幽潭。远远望去,真如人间仙境,天神下榻的地方。&&&&雅科夫抡着马鞭,兴奋地走在扎泽前面,他被这天地间的奇景陶醉得不知如何宣泄是好,只能一边向前奔走,一边抽打着擦身而过的野花兰草。&&&&牵在扎泽手上的几匹马,只顾伸长了脖子,将头扎进这无边无际的草地,嗅着花香,吞吃着青草,恨不能一直吃到注满清水的潭边。&&&&扎泽并不在意马的意图,他斜眼打量着雅科夫的背影,越看越是气结,总想给这个嚣张跋扈的俄国小子来上一枪。可一想到此人的背景,又不免心生寒意,赶紧甩了甩发热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些。&&&&雅科夫抡打着马鞭,仍肆无忌惮地向前走,脚下绚丽烂漫的野花,让他不知如何表达欣喜。只能用粗暴的破坏力,满足着他因无法占有这种美丽,而受到煎熬的欲望。&&&&忽然,他凌『乱』的步停了下来,目光被前面清潭中泛起的涟漪吸引了过去,直看得他双眼发直,呼吸渐渐沉重。&&&&幽幽碧潭中,一位肌肤似雪的少女,正将一对香肩『露』在清清水面上,细细地洗涤着自己。她头戴一顶自编的花冠,活似这山中传说的仙女。而少女脱下来的衣服,就搭在潭边一只背篓上。&&&&这是位傣族少女,从小在这山中长大,有着天地间的灵秀,绝非城市俗艳女子可比。她之所以顶着烈日进山,是想采些罕见的草『药』,背到集市上卖了之后,准备自己的嫁妆。&&&&此时正值中午,酷暑难熬,而这女孩心情又不错,便采了些野花,将自己泡入清潭,自赏孤芳。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远处草地上,一个像饿狼似的男人,正瞪着一双棕『色』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她。&&&&当扎泽也发现前面清潭中有一位少女在偷偷沐浴时,雅科夫已经疯狂起来,他丢开马鞭,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向那少女奔去,嘴里还哇哇大叫着:“小美人!你是在等我吗?哈哈哈,我来了……”这一举动,简直要把扎泽吓坏了,虽然他自己也是个酒『色』之徒,干过不少『淫』人妻女的勾当,但在这条赶马走私的路上,队长曾三令五申地交代过,一定要走得干干净净,谁若是弄脏了路,惹来麻烦,轻则砍去手指,重则剁了脑袋。&&&&雅科夫嗷嗷啸叫着,已经把衣服脱得只剩下裤衩。清潭中的少女,见不远处的草地上,突然冒出一个浑身雪白、满头金发的男子,正气势汹汹地冲向自己,登时吓得魂不附体、惊声尖叫,赶紧往岸上游,想抢了自己的衣服和背篓逃跑。&&&&“站住!站住!雅科夫?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惹事,咱们以后还得在这条路上走货,别不知轻重!”扎泽冲着雅科夫大叫,可是雅科夫,早就像一条挣脱链条的野狗,直奔猎物而去,哪管身后的人喊些什么。&&&&清潭中的少女,见已经来不及拿回衣服和背篓,便也顾不得许多,她就近游上了岸,拼命往山坡上跑。这少女一出水,『迷』人的胴体霎时勾勒出清新淡雅的曲线,让任何一个流氓男子见了,都恨不能一口吃掉这人间尤物。&&&&雅科夫强壮的大腿一跃,“咕咚”一声跳进潭中,水波将他唯一的裤衩也冲掉了。可他早已双眼发红,见没能扑中那少女,更是『性』欲中烧,又猛地窜上了岸,甩着裤裆里那一大串将要犯罪的工具,厚颜无耻地追了上去。&&&&“咔嚓”一声,扎泽拉动了枪栓,举起步枪对准了雅科夫,更加急切地喊:“你再犯浑,我可开枪了!”然而雅科夫,从头到尾就没瞧过扎泽一眼,简直视他为空气。扎泽的手指,几次欲要扣动扳机。可他又清楚地知道,杀不得雅科夫。他也更知道,眼前这一幕,不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他愤愤地跺了一脚,转头向队长跑去。&&&&安卓客户端上线&&下载地址:&&&&
&&&&那位傣族少女,又惊又怕,抱着秀美的双『乳』拼命往山顶跑,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救命。她在这山中生活了二十年,也见过西方游客,但还没见过哪个男人会如此丧心病狂,青天白日里敢这么混账。可是,她也感觉出来了,身后那个男子,追抓自己的气势,就像一条野兽想一口咬死一头小羊,绝非善类。&&&&雅科夫一边大步往山上追,一边盯着少女雪白的屁股,早已是垂涎三尺,情欲爆发。&&&&那少女在惊慌中奔跑,一不留神跌倒,粉润的香肩上,顿时被树枝划出一条口子。而雅科夫粗壮的手臂,也就在少女没能挣扎起身之前,死死搂住了她的腰肢。&&&&女孩身体纤弱,哪里拧得过雅科夫的野牛气力。她一声惊惧的惨叫,抓起身边的树枝就往雅科夫头上打,但对雅科夫而言,这简直就像小鸟给犀牛挠痒痒。&&&&少女惊恐得简直要昏死过去,可她又知道,自己不能昏去,否则一切美好的希望和未来,都将被这恶魔毁掉。&&&&“放了我,求求你,我就要嫁人了,你不能碰我!没有了清白,我只能死!求求你了……”女孩凄惨地哀号着,祈求着。&&&&可是雅科夫,犹如几天没吃饭的恶鬼。他是听得懂中文的,而且也听得懂女孩的哀求。&&&&“嘿嘿!苦命的小娘子,别去想你那蠢男人,我随便掏一支枪出来,就吓得他『尿』裤子!”说着,雅科夫猛地向前一扑,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雅科夫的野蛮和粗暴,不仅给了她身体上的剧痛,更给了她心灵上的毁灭。&&&&队长正坐在卸下来的木箱上闭目养神,见扎泽瞪着牛眼,慌里慌张地跑回来,反倒有些生气地问:“什么事?慌成这个样子?”扎泽抹着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不……不好了……”队长铁青的脸一怔,扎雷却已抓起了步枪,担心地问:“有外围的巡防兵过来了?”“不是!是雅科夫,他……他撞见了一个在水潭洗澡的少女,要强暴人家……”这句话一说出来,队长铁青的脸,立刻蒙上了一层灰白。他忽地站起身,抄起了步枪,急切地问:“在哪里?”扎泽指着北面的山坡,说:“追上山了,那少女被追上山了。”队长再也不能平静,他扫了一眼茫茫的山川,咬着牙狠狠地骂道:“这个混蛋……”说完,人已经窜了出去。[]&&&&&&雾帆岛2&&&&扎泽和扎雷紧跟在队长身后,虽然他俩痛恨雅科夫,一直想让这个俄国佬吃点苦头,但此时的情况,却令他俩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之情。因为,此事非同小可,他们从缅甸千辛万苦带进云南的货物,一旦交易成功,每个人都可大赚一笔,可若是出了差池,弄脏了这条路,只怕上面会要了他们几个人的命。&&&&队长在树林中疾奔,很快就听到山顶上传来女人的呜咽声。他一个箭步转身,直冲了过去,吓得周围几只在麻栗树上啃吃松子的松鼠,险些摔了下来。&&&&刚才还像是一朵娇艳荷花的少女,此时已被蹂躏得奄奄一息。她面容青紫,嘴角带着血,『迷』离的眼光中,见到有三个身穿中国军装的男子冲过来,让她破灭的希望有了一丝光亮。少女艰难地抬起一只手,伸向冲到近前的队长,虚弱地呼喊着:“解放军,救救我,解放军……”可她又哪里会想到,出现在眼前的这三个男子,虽然披着神圣的中国军装,却跟正强暴她的俄国佬是一丘之貉。他们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冲上来用枪托猛砸这个恶棍的头,也更没有一脚把他踹下去。&&&&队长冷冷地看了女孩一眼,脸上泛起一个狠毒的表情,他走到雅科夫身后,阴沉着脸说:“下来!”可是雅科夫,早已陶醉在快感里,根本不予理睬。&&&&队长拔出手枪,“咔嚓”一声,拉开了枪栓,对着雅科夫健壮的脊背,又冷冷地说:“下来!”雅科夫在一阵快意中达到高『潮』,嘴角抽动着,表情极其受用,就仿佛这林中只有他自己,身后的几个人都是树木而已。&&&&队长向前一步,把枪口顶在了雅科夫的后脑上,这个举动,反而令扎泽和扎雷有了一丝不安。雅科夫那过半的快意,没等完全消失,就被这一顶顶没了。&&&&恨意顿时泛起在他的脸上,他斜眼瞄了瞄队长那铁青的脸,死样活气地说:“这不过就是个中国娘儿们!在缅甸的时候,你也不是没见过我抢女人玩。别跟我假正经小心点,你的枪!”队长冷着脸,又朝雅科夫压着的少女望了望,只见这个少女下身血污,脖子和胸口上,被抓出大片青紫『色』瘀伤,而且眼珠开始上翻,抽搐得很厉害,已是气若游丝。&&&&队长又用枪口顶了一下雅科夫的后脑,冷冷地说:“可你弄脏了你哥哥的路!”“哼哼哼……”雅科夫轻轻阴笑,双目却突然一瞪,极具威胁地说,“你还知道我有个哥哥?我以为你忘了呢!”话一说完,他忽地站了起来,直直对视着队长,两个人的鼻子几乎要像牛角似地顶在一起。&&&&队长的威严,在雅科夫眼里,似乎什么都不是。他反倒像个队长,冷冷地训斥说:“路脏了,扫一扫就是!你再敢用枪指我的头,我就宰了你!”扎雷在雅科夫眼里,无疑是个愚蠢的小喽,可在队长眼里,却是个言听计从,又有些心机的好随从。他见队长和雅科夫僵持住了,忙走上前来,『插』科打诨地说:“没关系的!我来扫,我来扫!明天就到目的地了,咱们还是抓紧赶路!”扎雷说着,快步站到山顶,向下望了一眼。只见下面离地数百米,是个广阔的湖泊。他又赶紧说:“把这个女人丢下去,就当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或者想不开,跳崖『自杀』了。”扎泽心里清楚,队长若真与雅科夫冲突起来,别说到手的一笔买卖分不到钱,自己也得跟着完蛋。于是他也赶忙附和:“对对对,是这个女人不小心,自己摔下去的!她还有衣服和背篓在水潭边,我这就去拿!”扎泽对扎雷递了个眼『色』,转身一溜烟,跑下了山坡。扎雷赶紧赔笑,站在队长身后说:“咱们千辛万苦,从缅甸赶到云南,眼瞅着明天就到了,不能功亏一篑。都冷静一些,冷静一些!”扎雷虽然在向雅科夫赔笑,可他的话,却是说给自己的队长听,让队长三思。队长与雅科夫对视的目光,率先有了退让,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只要过了明天早晨,雅科夫这个棘手的家伙,就不会再跟他们一起了,而他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中国女人,为了遵守道上的规矩,跟制定规矩的人做对。&&&&雅科夫见队长示弱,便狂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开了。扎泽拿来了衣服和背篓,给这个尚有气息的女人穿戴回身上,然后看着队长。&&&&队长脸上并无轻松之『色』,他从腰里掏出一个被保鲜膜裹着的手机,开机后拨通了一串号码。&&&&“你好,这里是公安局!请讲!”电话那端,传来一个颇具职业素养,又有着几分干部口气的男子问话声。&&&&“黑桃三,我是梅花六!有个傣族少女在『露』天神府江段跳崖『自杀』了,你打扫一下路。”电话里,叫黑桃三的男子一听,立刻变了姿态,怒声怒气地问:“怎么搞的?你们又这么不小心?”队长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没办法,等见了面,再给你解释!这事儿别让上面知道,否则咱们都要受罚!”“***!老子还剩七根手指,鬼才希望被上面知道。你抓紧赶路,我这就带人过去。”“嗯,一定要滴水不漏!”挂上了电话,队长这才松一口气。他走到少女跟前,那女孩背靠树干,赤身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搐。他翻开少女的眼皮,见仍有泪水涌出,但瞳孔却不断收缩,显然已是意识恍惚。&&&&队长单手抚『摸』着少女的脖颈,只见他一咬牙,猛地将这少女生生提了起来。少女的嘴角,又溢出一股鲜血,滴在队长掐着她咽喉的手上。队长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淡淡地说:“小姑娘,是你命不好,别怪我心狠……”只听“嘎嘣”一声,队长那钢筋铁骨似的手指,捏断了少女的颈骨,甩手将她推下了山。&&&&扎雷和扎泽凑到山崖边,看着一具尸体坠落,虽然有些余悸,但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雾帆岛2&&&&妙龄少女的尸体,随着她竹篓里翻滚出来的草『药』,直线向下摔去。她的一切美好愿望,都将在今日,伴着一声巨大的水波,划上永远的句号。&&&&山下幽静的湖面上,被震起大片浪花,层层涟漪由湖心向岸边『荡』来。然而,就在靠近湖边的树林里,一簇斑斑驳驳的树荫下,却随即扬起一张戴咖啡『色』墨镜的脸。少女尸体的跌落,显然惊动了他。&&&&这男子赤『裸』着上身,盘膝坐在树下,剽若豹魑的胸肌上,缠着血迹未干的绷带。实际上,他左手刚把接通的电话靠在耳边,墨镜后面那一双隐藏杀机的眼睛,便随着湖中水响,瞟上垂直的山顶,两个绿『色』人影,闪而不见。&&&&“喂,苍图?是你吗?”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子亲昵又不失沉稳的声音。&&&&坐在树荫下、戴墨镜的男子,俊逸的脸上泛起亲切的笑容,似乎与电话里的人是彼此熟知的朋友,忙说道:“指导员,东西已经追了回来,放心吧!”他嘴上说着,脸上的笑容更盛,握在右手的一尊古朴石像,被他拇指轻轻摩挲。只是那石像沾了很重的血污,不过已经干涸。&&&&电话里又是一阵追问:“东西没损坏吧?善后工作做得如何?哦,对了,你受伤了没有?”“东西完好!那家伙的脑袋,像大象踩过的蛋壳,就埋在中缅边境,不会有人查出尸体的身份。我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嗯嗯,那就好!这东西是商代的文物,一旦流失出境,可就要花上亿元买回来,不仅给国家财力造成损失,更是我们民族的耻辱,无能的表现。”苍图挑了挑嘴角,有些无奈地笑着说:“好了,我的指导员,这些话还是留着讲给那些随军记者吧,他们不会听出这是骂人的话!唉!咱们的滇西防线,绵延几千公里,漏出去的东西可不少。”“哼哼!你这臭小子,说话总是这么愣。好吧,你现在到哪里了,我开车去接你。”“不必了,我这次回来,正好转道去看一位老朋友和一位小朋友!”苍图的话,依旧说得很轻松。&&&&可是电话里面,却突然一顿,那男子急忙问:“怎么?你没按原路返回?咱们的滇西,处处都是防线,你可不要随便穿山闯了祸,就你这『性』子……”苍图又无奈地笑了笑,摇着头说:“哎呀呀!指导员,真该派你去绣花,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我堂堂中国军人,在自己的领土走动,到处都是一『奶』同胞,能惹什么祸事?不和你说了,三天后,咱们部队见。”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原本洋溢在苍图脸上的笑,似乎也随着按键一齐关闭,转而蒙上来的,却是一层浓烈的杀气。整个对话中,他那一双犀利的眼光,始终盯着不远处漂在湖心的那具少女尸体。凭他多年的职业嗅觉,他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苍图直挺挺地站起身,高大壮硕的身形,将树叶子呼啦一下顶开。他一把抄起行李甩上肩,又将杵在地上的三棱刺刀拔了出来,横『插』在后腰,大步向湖边走去。&&&&直到他从树丛下完全走出来,他那肌肉劲的脊背上,才赫然显出一副恐怖的图腾,那是一堆漆黑的骷髅头,上面蹲着一只耳朵朝后拉着,目『露』凶光、龇牙咧嘴的公狼,样子极度凶狠,像要蹿跳起来咬人似的。而他脚上,却是一双破旧军靴,血迹斑斑的『迷』彩军裤,配合后背上这幅苍劲狰狞的图腾。刹时间,将他这具被部队称作“山中毒物”的身躯,完全展『露』了出来。&&&&站在湖边,苍图静看着那具不发出一声尖叫,就从高处摔下来的尸体。傣族少女的衣襟,伴着她凌『乱』的秀发,飘『荡』在水中央。无论这个少女叫什么名字,她都是自己刚刚说过的“一『奶』同胞”!&&&&逆着阳光,苍图又仰起脸望向断崖处,随着他肩头扭动,几道汗水和血珠在前胸后背上淌落。而那只尾巴向下绷直的图腾狼,似乎活了一般,欲要腾空而起。然而,未等这只气势汹汹的图腾狼腾起,苍图人已如一头发怒的苍狼,“嗖”的一声,向山头窜去。&&&&作为中国军人,军纪不允许士兵文身,而苍图背上却有着这样的图腾,显然,在这苍苍茫茫的边陲,他是一名极为罕见的特种兵没有国籍,没有军衔的军备刺客。&&&&雅科夫大摇大摆地走回来,掏出携带的吊床,又砍了些树枝遮阳,打算美美得睡一觉。周围暂时没什么再令他觉得无聊和枯燥了,他表情悠然自得,刚才的辣手摧花之乐,似乎还余味未消。&&&&队长和扎泽、扎雷找回了马,准备收拾行李继续赶路,毕竟他们惹了祸,再待下去,多少有些心里不安。可看到雅科夫居然呼呼睡上了大觉,毫不顾忌驮队行程和他人心里的忐忑,这让队长又是一阵心头火起,抽了马鞭就想走过去。但扎泽和扎雷,却极力拉住队长。&&&&“队长,忍都忍了,何必再与他计较!打扫道路的人,至少也要多个时辰找到这,而且,此时正值山中酷热,草草赶路容易中暑,马也会吃不消,就让他睡上一个小时,正好咱们也歇歇。后面的路,走快些就是了。”几日来,队长自己也是强打精神,『操』心着驮队赶路,而且刚才出的『乱』子,让他没怎么休息好。他抬眼看看烈日,又是一股热浪扑面,令人难耐,也就半推半就应允下来。&&&&扎泽抱着步枪,睡了没十分钟,就觉着肚子咕咕叫,想找个地方方便。可当他捂着肚子,从脸上盖着帽子的雅科夫身边经过时,雅科夫不仅没有睡着,反而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嗨!你这拿树叶擦屁股的讨厌鬼,别像马一样到处『乱』拉!滚远点!当心给你一枪!”扎泽已经不敢说什么,只好捂着肚子尽量走远,免得这个越来越放肆的家伙又做出疯狂的举动。&&&&他沿着树林一直往里走,出于对雅科夫的顾忌,还真不敢随便找个地方就拉。找了好一阵,终于在一层灌木中间瞧见一个坑,而且又是下风带,便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可就在他解开裤带,褪了裤子,准备蹲下畅快一番时,忽然一股莫名的气流,带着强大压力,像鬼魅一般『逼』到了他肩头。扎泽待要扭脸,只觉下巴一凉,嘴里的惊呼没来得及发出,那针尖似的凉意,便以切豆腐般的锋利,又没入他的喉结一公分。&&&&“你好啊!『乱』钻的小老鼠!”苍图说着。&&&&安卓客户端上线&&下载地址:&&&&
&&&&扎泽也算个刀头添血的汉子,可身后那阴冷的低沉声,就像带刀片的微风,从他耳根吹起,寒意直穿脊椎。他就像平生第一次撞到了克星,整个身体不由得打颤,吓得魂不附体。&&&&难熬的疼痛,从他喉结里翻滚,他极力向下转动眼珠,只见一条肌肉狰狞,宛如盘龙一般的手臂,正握着一把獠长的刺刀,横在他胸口。&&&&那人手掌虽然粗糙,却像与这刺刀生在一起,能够充分感应到挑在刀尖上的人的脉搏。扎泽完全看得出来,只要自己再敢妄动,脑袋会在第一时间被扎穿。&&&&在西南边陲,喜欢用三棱军刺戳人脑袋的部队杀手,除了特种兵苍图,不会再有第二人。&&&&苍图嘴角挑着冷笑,一张俊逸的脸,又向前探近了一些,斜眼打量着扎泽惊恐万状的脸。那种眼神,就像一头苍狼在审视一只陌生的猎物。&&&&事实上,苍图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境外特种兵,常年隐没在西南边陲那些与缅甸、老挝、越南接壤的崇山峻岭之中。无数个日夜里,他像在绿『色』海洋中穿梭的精灵,悄无声息地越境,又悄无声息地回来,没人知道他杀过多少人,更没人知道,那些被杀的人为何该死!&&&&扎泽虽然会讲中文,但他蹩脚的舌音,带着浓重的缅甸腔调,对于这一点,苍图刚才躲藏在灌木中绝不会听错。&&&&“你们是从缅甸越境到这里的?”苍图冷冷地问。&&&&锋利的刀尖顶进扎泽喉结里,他哪里还敢张口说话,只能靠用力眨眼,回答苍图的问题。[]&&&&&&雾帆岛3&&&&苍图略微放松了刺刀,以便扎泽可以说话,他又问道:“走的什么路?”扎泽见致命的刀尖有所收缓,他那一直半张的嘴巴,这才僵硬地呼出一口气,连忙回答:“是夜路!”苍图心头一沉,他纵横边陲多年,自然熟知这些黑话。所谓走夜路,并非指迎着星月在晚上赶路。像他们这种驮队,即使在艳阳高照的大白天,也叫走夜路。意思就是箱子里的东西见不得光,是严重违法的走私品。&&&&对于苍图而言,各种各样的走私品,小到金银财宝、野生动物,大到国宝文物、军火毒品,他早已司空见惯。而这几个家伙,单靠马匹驮着走私品,横穿中缅两国层层边防,竟然到了云南腹地,这显然是极为不正常的,而正是这一点,才令苍图心中一惊。&&&&“谁给你们点的灯?”苍图脸上有了阴郁之『色』,冷冷盯着扎泽慌『乱』的眼睛。扎泽非常清楚,苍图这么问他,是想知道在这茫茫滇西边陲,究竟是何人故意纵容、包庇他们几个,才使得他们翻山越岭走私到这里。&&&&“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不过是些小马仔,只管押了上面交代的货,按给出的路线赶马穿山,其他的一概不知!你应该清楚,吃我们这碗饭,知道得多了,反而活不长!”扎泽一脸惧『色』,说话中不免有些结巴。苍图便又稍稍恢复了笑容,但他的笑,却透着森森寒意。这让扎泽觉得,那不是在安抚别人的恐惧,而是一种冻结。&&&&“押的什么货?”苍图似笑非笑地问。&&&&“白货!”扎泽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敢耍滑头,赶紧如实回答。实际上,他很想拖延住时间,这样队长过来找他的可能『性』就越大,只要设法干掉这个不对路的中国兵,他也就可以保命。&&&&苍图似乎有着很强的读心术,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对方心里的诡计,但他却再度放慢了语速,缓缓地问:“押了多少?”“二百五十公斤!”扎泽也慢吞吞地回答起来。&&&&“哼哼哼……”苍图目光中渐渐有了叵测,他又冷笑起来,淡淡地说,“好大的来头……”可随即话锋一转,他的眸子里刺出两道冷芒,恶狠狠地问,“谁杀了那个傣族少女?”扎泽又是一阵惊恐,但他也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出手如电、下手狠辣的男子,是怎么找上他们的。此时此刻,他就算把雅科夫的祖宗八代咒骂一百遍,也于事无补。而且,对于眼前这个男子而言,雅科夫和队长戕害刚才那个少女的行为,远比他们走私箱子里的东西,更令此人恼恨。&&&&苍图不容他迟疑,又把刺刀一顶,阴沉沉地质问:“是你吗?”&&&&1苍图见扎泽又是悲愤,又是委屈,人都快要哭出来,他便像原谅一个终于忏悔的罪人那样,对扎泽无限宽容地笑了笑,说:“好了,好了,这笔账不找你算!不过……”他话音一顿,脸上洋溢的笑容更是亲切。但正是这种看不透人心的笑容,却像两只无形大手,几乎要把扎泽掐死。扎泽那充满恐惧的大眼珠子,毫无规则地在眼眶中『乱』撞,人确实吓坏了。&&&&苍图虽然爱笑,可他那张俊逸的脸,由于职业上杀戮太重,已是沉积了一层无形的冰霜。面对扎泽这种在他眼里像小甲虫一般的猎物,他此时展『露』出来的冷酷,不过是冰山一角。&&&&苍图接着笑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得让你明白一件事。”扎泽毕竟不怎么精通汉语,而他心神又『乱』了方寸,也不管苍图要他明白什么,就胡『乱』地点着头。顶在他喉结上的刺刀,三条血槽又导出汩汩腥血。&&&&“把境外的毒品,带到这片土地上,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苍图斜乜着完全被求生欲望支配的扎泽,和气地问他。&&&&扎泽的确是个汉语盲,他竟然天真地以为,在这种情形之下,给出的问题,真的需要一个答案。可他又解释不出这样的答案,便不住摇头,很是虔诚。&&&&苍图见他不能回答,却也并不生气,他抬起左手,在扎泽肩头轻轻拍着,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慰。可就在第三拍落定,苍图原本柔软的手指,突然变成了鹰爪,用力一按扎泽的肩头,只听“噗嗤”一声,那把三棱军刺,竟然从扎泽喉结钻了进去,刀尖在他右眼窝顶了出来。[]&&&&&&雾帆岛3&&&&扎泽疼得浑身一抖,一颗乌黑带血的眼球,被锋利的刀尖挑了出来。大片鲜血沿着刺刀上的血槽迸『射』,浓烈黏稠的血『液』气泡,从扎泽口腔和鼻腔内,密密麻麻地涌出。这种无法想象的痛楚,令他整张面容极度扭曲。&&&&就在扎泽濒死之际,苍图阴森森地笑着,附到他耳边轻声说:“找死!”这便是给扎泽的最后的答案。&&&&那把不知洞穿过多少头颅的三棱军刺,像贪婪的吸血蛇,直到吮干最后一丝生命,才被“唰”的一声拽了出来。&&&&杀人本是一件恐怖的事,可苍图就像一个天生嗜好宰人的冷血屠夫。他没捡扎泽丢在地上的步枪,只把那血污的刺刀在大腿上擦了擦,令他那本就脏污的裤子,又多了几道血渍。&&&&雅科夫仍旧躺在不远处的吊床上,悠然自得地眯着眼。只是他不会想到,就在身后的树林里,一簇低垂的树枝下,正遮藏了一张带着冷冷笑意的脸,只是那人的双眸,愈发炯亮,预示着这场屠宰游戏才刚刚开始!&&&&队长抱着步枪,坐在木箱上,虽然他看似闭目养神,可身为领队,心里总得『操』持着一切。他微微张开眼睛,一双犀利的眼光中,隐约有了一丝疑『惑』。“扎雷!去树林里看看,扎泽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扎雷正靠着箱子呼呼酣睡,队长的话虽然轻微,但也令他马上惊醒,下意识地朝四周望了一眼。&&&&队长心里一沉,眉头微蹙,从来人的装束和气势,不难看出那是一名中国军人,但队长拿捏不定对方的另一层身份,一时间,也就没敢有过激举动。他缓缓站起了身,那只刚刚捏碎过傣族少女颈骨的手,警惕地抓着上好子弹的步枪。&&&&苍图的贸然出现,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不安,可他毫不理会,依旧满面淡然,眼光中漾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驮队刚刚弄脏了路,队长自然不希望再出什么『乱』子,所以他只能暂时沉着铁青的脸,想进一步确认来人的意图。&&&&苍图竟然一直走到队长面前,他的笑容里,寻不见丝毫惧意,这反倒给人一种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此时此刻,除了躺在后面吊床上的雅科夫,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只怕没人比队长心情更紧张不安了。&&&&队长用他那很不情愿的友好试探着问:“路旁的灯怎么走到路中间来了?就不怕被撞到吗?”苍图心里很清楚,对方说的是随机暗号,只要自己回答有误,别说眼前这个青脸汉子,就是他身后那个长着一双小贼眼的家伙,都会立刻端起步枪,向自己扫『射』一通。&&&&“哼哼……”苍图轻笑一声,冷眼将这三个人打量了一遍,实际上,他在分析这些人手里的武器,以及可能的还击。&&&&只是他这一声冷笑,惊得队长和扎雷脸『色』微变,但他们心里焦急的,还是希望对方爽快地说出口令。&&&&苍图『舔』了『舔』嘴唇,就仿佛眼前这三个家伙是他的猎物,铁定了要被他吃掉。只见他眸子忽地『射』出一道冷光,阴森森地说:“狗崽子!”这一句逐字逐字的骂,顿时让他们三个明白,对方不仅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而且来者不善。没等扎雷脸『色』惊变,队长猛地抬手,将枪托朝苍图的下巴打去。&&&&苍图矮身闪过,冲着队长小腹就是一拳,只听“啪”的一声,队长强健的身躯,竟然横着飞起,猛撞向了树干。&&&&扎雷见队长居然被捶出老远,顿时也暴怒起来,大骂一声,抬起枪口就要扫『射』苍图。可苍图蓄势如电,扭身就是一脚后踢,狠狠踹在扎雷下巴上,登时让他喷出一口鲜血!&&&&歪倒在树下的队长,吃了这一记重拳,整张铁青的脸霎时扭曲,刚才吃进肚子尚未消化的饼干,连咳带呕全部喷了出来。&&&&扎雷则滚翻在地上,满脸是血,他的步枪也脱了手。&&&&这看似清风淡云的一招半式,只在眨眼间,只听“啪啪”两声,就把两个铁铮铮的汉子打翻在地。这让躺在不远处吊床上的雅科夫,也像受了电击似的,惊呼一声,摔到了地上。&&&&他还从没有想过,在这人迹罕见的山中,会冒出一个如此厉害的中国巡防兵,连话都没好好说上一句,就出杀招打他们。&&&&雅科夫又惊又怕,捂着头顶的帽子,在地上没头没脑地『乱』爬。他的步枪就掉在树下,于是他像饿狗抢骨头一般去捡武器,以便趁苍图扑过来之前,给出一通猛『射』,将他击毙。&&&&可是,就在他那只摧残过傣族少女酥胸的手,刚抓到步枪,准备拿起来,苍图垂手抽出了挂在左腿外膝上的朴刀,向他甩了过来。&&&&那月牙形的刀身,带着寒芒,带着急速旋转的劲风,“咔嚓”一声,结结实实地剁在雅科夫的手腕上,刀齿就像一排狼牙,狠狠咬在上面,将他手腕削断了大半。&&&&“呃啊……”随着一股鲜血涌出,雅科夫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山谷。&&&&“扎雷,他是石头,和他拼命。”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腰来的队长,呼呵着扎雷,要他和自己夹击苍图。&&&&扎雷的下巴都被踢歪了,半张脸膛肿得像茄子,听到队长下命令,他强忍着疼痛,像条被打急眼的野狗,一下扑上了苍图的脊背。&&&&“呵呵呵……”苍图笑了起来,冷眼瞄着总想偷袭过来的队长,“就凭你们三个,也想和我拼命?”他话音刚落,岂不料队长抓了一把泥土,猛地撒向苍图的眼睛,苍图抬手一挡,再看那队长,竟然转身就跑。&&&&“队长!队长!别丢下我,回来杀了他……”扎雷被扯着头发,扭着重伤的脸,他跟随队长鞍前马后多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队长会在这个时刻,利用他做炮灰,想一个人逃命。&&&&队长捂着肚子,艰难而又狼狈地往山坡上急速奔逃,听到扎雷呼喊,他惊慌中回了回头,只是他的嘴角,不知何时竟咳出了血。显然,他的内脏被震伤了。&&&&从苍图刚才的攻击,以及在十几米甩出飞刀砍中雅科夫的手腕,这位经验老到的队长,就知道自己遇到上了什么人。他也更清楚地知道,扎泽已经死了,剩下的三个人,根本打不过这名中国边防军,对方显然是一个凶残催命的边陲杀手。&&&&他刚才对着扎雷喊,苍图是个“石头”,意思就是路途上的绊脚石,大家要合力铲除他。假如他喊的黑话是“狼头”,那么就是暗示扎雷,大家抓紧逃命。但他受了内伤,想甩掉追杀已经很难,也只能欺骗扎雷,让他纠缠住苍图,给自己赢取逃命的时间。&&&&雅科夫虽然傲慢跋扈,但他并不蠢,他也看出来了,队长这个家伙,是要弃卒保帅,只管自己逃命。所以,他也不敢怠慢,见队长往东跑,他转身就往西跑,这样苍图就不可能同时追上两个人。&&&&苍图见队长想逃,垂手又抽出另一侧腿上的朴刀,猛地甩了过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切骨断筋的刀劈,深深地剁在了队长肩头。&&&&队长“啊”的一声惨叫,像是又吃了一鞭的野马,更加没命地朝前跑去。&&&&苍图这一刀,并非是砍偏了,而是不想要了此人的『性』命,以便能将他抓回部队刑讯,找出包庇他们走私的幕后黑手。可是当他看到雅科夫朝另一面山头跑去,他再也由不得扎雷赖在背上,随手抽了三棱军刺,“噗嗤”一声,将他脖子整个扎穿。&&&&安卓客户端上线&&下载地址:&&&&
&&&&大片鲜血溅在苍图生冷的脸颊上,他推掉扎雷的身体,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在队长和雅科夫之间,只横扫了一眼,便又如一头凶恶的苍狼,“嗖”的朝雅科夫窜去。&&&&因为他知道,那个黄头发的俄国佬,才是伤害傣族少女的罪魁祸首。&&&&雅科夫将他几乎被斩断的右手,塞进口袋里,沿着倾斜的树林飞逃。他左手握着手枪,不时朝身后惊恐地望一眼,然后连打数枪,以压制苍图的追杀。&&&&苍图依靠林间的树木做掩护,拎着滴血的刺刀紧追不舍,他就像一条把猎物咬伤后绝不肯放弃的狼,吓得雅科夫连脚下的路都来不及看一眼。&&&&雅科夫虽然很想提高奔逃速度,可他又不能甩开双臂奔跑,因为他那受伤的手掌,已经和手臂藕断丝连,他每抬腿跑一步,剧烈的痛楚就钻心一次。他大口呼吸着,两只棕『色』的眼睛里,灌满了惊惧的血『色』。最终,他还是被树藤绊倒了,顺着倾斜的山坡,摔滚出十多米。&&&&当他抬起被树枝和石块划得满是血痕的脸,一边慌『乱』地在草丛里『摸』索丢落的手枪,一边惊恐万状地看着四周,追击他的苍图,已经消失不见了。&&&&这令雅科夫心里更怕,追杀他的那个家伙,简直是个疯狂的索命恶魔,这种眨眼不见,绝对不是好事。他整条脊背寒『毛』倒竖,哆哆嗦嗦的手,刚在草地上『摸』到手枪,就觉着下巴像被一只大蚂蚁咬中。&&&&而这种强烈的刺痛,也蕴含着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他慢慢顶了起来,抓在手里的枪,似乎也受不住这疼痛,“啪”的一声,又掉回地上。&&&&一张灿笑而又阴森的脸,随着他咽喉处的刀尖拧动,也缓缓转向了他。“有一笔账,咱们还没算,怎么就着急跑啊?”苍图瞪视着雅科夫的眼睛,冷冷地问道。[]&&&&&&雾帆岛4&&&&雅科夫满脸是血,浑身战栗着,他不敢低头,只好把两只眼珠极力向下望,挑在他喉结上的三棱刺刀,血槽里正导流着他猩红的鲜血。&&&&雅科夫从小傲慢跋扈,都是殴打和恐吓别人,别人哪敢如此对他。但是此刻,他彻底吓坏了,他清楚地知道,只有向对方祈求才能活命,若不是这锋利的刀尖顶着,他一定会跪在地上。&&&&“别杀我!那些货物和马匹,都是你的了,尽管拿去吧!”雅科夫极力哀求着。&&&&苍图冷哼一声,淡淡地说:“连你的命都是我的了,还拿那些跟我做筹码!”说着,他的刀尖一拧,疼得雅科夫又是一声哀号。&&&&“噢啊!不!不要杀我。你要是觉得那些东西烫手,我还可以给你现金,多少都可以!”由于过度失血,雅科夫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原本血红的嘴唇,也蒙上一层银灰。&&&&苍图笑了,略带几分讥诮,又暗含着莫名的触动,喃喃地说:“钱!的确可以买人的命……哼哼!把不属于你的军装脱掉!”雅科夫不知所措,但他还是不敢怠慢,将自己靠在树下,脱了个精光。他捂着仍在冒血的手腕,可怜巴巴地望着苍图,继续哀求说:“朋友,亲爱的中国兄弟!帮我包扎一下,我不想死在这!只有让我活着,才能拿很多钱给你!”望着眼前一身白肉的雅科夫,浮现在苍图脑海里的,却是那少女尸体漂在湖中的情景。&&&&雅科夫赤身雪白,除了现有的伤口,身上看不到一块伤疤。苍图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是那种经历过残酷战场的人,这也就表示,他是个承受不住刑讯的人。&&&&所以,苍图刻意竖起了长长的三棱刺刀,淡淡地说:“这把三棱军刺,只要扎在人身上,就是一条方形的窟窿,里面的血肉,也就无法挤压在一起愈合。如果我用它故意刺断你的肌腱,或者血管,就算你自己缝合了表面,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这种刺刀只要扎进你的身体,你的血压和肌肉就会剧烈收缩,而上面的血槽,也会把空气导入,在你体内形成大量气泡,阻塞你的血管,这种滋味,就像……”没等苍图继续说下去,雅科夫“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苍图的裤腿,哭着哀求说:“别对我用刑,我什么都说,凡是我知道的。”苍图用刺刀撩着雅科夫的下巴,让他再次站起来,面对着自己。虽然雅科夫人高马大,欺负弱女子时野蛮有力,但在苍图面前,反倒像一个软弱无力的女子。&&&&苍图冷笑着:“你听好了!我叫苍图,在这茫茫边陲,是一条看家护院的狼,没有骨头能收买我。因为我是中国军人不是狗!我有权刑讯每一个越境战俘,有权决定他们该不该死!所以,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之所以能避开层层边防,越境走私到滇西腹地,是谁在给你们挑灯照明?而这一切的背后,又是谁在『操』控着内幕?”雅科夫心里一沉,稍稍平静的心绪,又泛起一丝惊诧:“噢不!亲爱的中国兄弟,请你不要用激动的思想来定义这个世界!我告诉你,我们几个既然能走到这里,这就说明,我们的关系网很大,后台很大,远比你所能想象到的大!你千万不要趟这深不见底的浑水,你会万劫不复的,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是在吓唬你!因为我的孪生哥哥,就是那铁幕中的一员,以他的实力,他可以让任何一个中国士兵在整个亚洲混不下去。你不要去想什么民族主义、军人天职,更不要想侦破什么要案大案,得到那些赞扬,这些都是虚无的、蛊『惑』人心的鬼话、空话!你只需要放我走,然后拿到很多钱,就可以到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去享受你的一生。”苍图望着这个俄国佬,心里竟一时有些不平,他又何尝不知道,每一个热爱着、崇敬着自己职业的人,心里真正想得到的,最终是什么!那些数着一张一张钞票,又说着谎话的人,像尸虫一样,让这个残酷的现实,蒙了一层虚伪的生机!&&&&“你可知道,你刚才这些话,若在两国法庭上讲!是会送命的吗?”苍图淡淡笑着,虽然他嘴角依旧挑着轻蔑,但却少了一些锐利。&&&&雅科夫苍白的脸,竟然闪过一丝狡黠。他坦然道:“你只管拿钱,别去想相信那些。只要有我哥哥在,就算是美国法庭,我一样可以无罪释放。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需要换一种眼光看这个世界。”“那也好!咱们算下一笔账!”苍图的面容,突然阴冷了起来。&&&&雅科夫一怔,惶恐地问:“怎么?我都答应给你很多现金,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低头看你的脚。”苍图话音更加冰冷。&&&&雅科夫莫名地看了看自己的双脚,也看到了苍图那双破旧的军靴,他突然又高兴了起来。“哈哈,你想要我的靴子?可以的!”说着,雅科夫就要脱靴子。&&&&苍图却用刀尖一挑他的下巴,止住了他说:“我要你看的,是你双脚踏着的东西,这里是中华国土,这山上的每一个男女老幼,都是这片母土养育的子孙,谁伤一命,我就要谁还一命。”雅科夫脸『色』大变,骇然地盯着苍图,先前争取来的一切活命的希望,瞬间破灭了。只见苍图已是血灌瞳仁,那把三棱刺刀,也已蕴含了极大的力道。&&&&“噢,不,我要求上法庭……”“不必了,我会把你的尸体,交给这个需要用另一种眼光来看待的世界!”“噗嗤”一声,刺刀从雅科夫的喉结『插』入,在他小脑位置顶了出来,将他活活钉在了树干上。[]&&&&&&雾帆岛4&&&&猩红的鲜血,顺着苍老的树皮汩汩淌流。雅科夫瞪着几乎爆裂的眼球,愤恨地抬起手,指着冷笑的苍图,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沙哑含混地说:“我哥哥……会……让你下地狱。”“哼!吓唬鬼去吧!”说完,那把刺刀“嘎吱”一拧,折断了雅科夫的颈骨!&&&&活宰了雅科夫之后,苍图没有再去追杀负伤逃走的队长。他将那几匹驮了毒品的马牵在手里,沉默地望着北侧的茫茫山川,寒光从他双眸中『射』出。&&&&“小姑娘,你的死,是我们每一个边防军人的失职和耻辱!这几个伤你『性』命的混蛋,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滇西。安息吧!山神保佑!”他喃喃低沉地说完,向着傣族少女沉尸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瑞丽江南面,浩浩汤汤的大山褶皱中,稀稀疏疏地散落着许多小镇和村寨。苍图沿着大片的森林向前走,每当他越过一片又一片美丽的草地,总要回头大声喊着:“跟着我走,带你回家!”那苍凉的吼声,在山中盘旋着,回『荡』着。别看苍图是一名军人,但他相信:屈死的人的灵魂,大庙不收,小庙不留,只能在这山中孤独的流浪,所以他要领着这位少女的魂魄归家。&&&&苍图牵着马匹,站在一条望不见尽头的甬道高处,向着身后的空气挥了挥手,就仿佛真的有东西在跟着他,和他依依惜别。他温和地笑着,弯弯的嘴角向上友善地翘起。没人能从这张笑脸上猜出,他是这莽莽大山中一名军备刺客,随着渐渐靠近人群,他那沉重的杀气也已然收敛。&&&&静谧的大山,依旧连成一片,天边泛起被风吹皱的红霞,西沉中的夕阳,宛如娇羞的少女般,在掩藏中偷偷注目着一切。苍图转过宽阔的脊背,朝另一条望不见尽头的甬道下面走去。&&&&云南秀美,天下无双,因为山中多雨,许多大大小小的湖泊,仿佛璀璨的美玉,或青或绿,镶嵌在滇西大地上。&&&&苍图要去的地方,偏偏在人烟稀少的后山,那里人迹罕见,除了天空的鸟,大多经过附近的人,也因草深路滑少去那里。&&&&一片碧绿的湖泊,依偎在一条臂弯似的小山坡上。那里只有一户人家,三间低矮的小竹屋,住着父女二人。父亲任老汉,为人忠厚老实,膝下小女叫任敏,乖巧伶俐。他们的家没有院子,门外就是湖边和山坡,每当夕阳晚照,小姑娘总是随父亲一起泛舟打渔,祥和平静的生活,从没被打搅过。&&&&可就在这个黄昏,几个身穿杂牌西装,挽着泥湿裤腿的汉子,正放肆地堵在门口。崩着一脸横肉的罗老大,歪咬着烟卷,揪起任老汉的领子,将他一把摔到了门外。&&&&一旁被揪住头发的小姑娘,咕噜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叫道:“不要打我爹爹!”这女孩正是任敏,模样十一二岁,稚嫩的小脸上透着灵秀,细细端详起来,会很快发现,她是少数民族少女当中典型的美人坯子。她那长满十个月牙的稚嫩手指,极力挣扎着,抓挠熊胖子那野猪皮似的手腕子,可无奈揪住她头发的熊胖子,粗短的手掌狠得像钳子一样。&&&&熊胖子狞笑着,提起任敏的头。“嘿嘿!瞧你这只兽『性』大发的小白兔,真该把你卖到县城的发廊里,一边给人捏脚,一边掉眼泪,好好地学乖一点!”说着,他挥手给了一耳光,五道青紫『色』指痕,登时印刻在小女孩脸上。任敏嘴角溢出了血,反倒更加倔强,她忍住哭声大叫:“你们是坏人,我要下山去报警,让警察抓你们!”“报警?抓我们?哈哈哈……”几个汉子一齐大笑,罗老大恶狠狠地瞪着小姑娘,朝趴在地上的任老汉又是一脚,疼得老汉那布满皱纹的额头,鼓起道道青筋。&&&&“任老头,别不识趣,我们郭总可是点了名要那只野龟!再不痛痛快快交出来,别怪哥儿几个拆了你家房子!”任老汉捂着小腹,忍住疼说:“那龟已有百岁,是这山中灵物,吃不得!我已经把它放生在这湖里了。”罗老大面『色』更凶,暴躁地呵斥道:“日落之前,就是把这湖水翻个底朝天,也得再给我抓回来,如若不然,哼哼哼……”说话间,他叵测的目光,直直盯在小姑娘身上。&&&&“我手下这几个兄弟,可是摧香毁玉的老手,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这个做爹的,为了一只畜生,忍心让女儿受苦。”按住女孩的几个汉子,似乎早就有了****之心,听罗老大这样说,顿时眼珠放亮,嘿嘿笑起来。&&&&“不要,不能啊!她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能……”老山民的坚韧,顷刻被摧垮了,他可以忍受殴打,却接受不了罗老大用这种手段威胁他。&&&&“那就***赶紧着,给老子交出那只野龟,再婆婆妈妈耍滑头,我可就……”罗老大像进一步攻陷了对方的心理防线,脸上愈发充满着胜利而狰狞的凶狠,可他的话刚说到混账处,就听到竹屋后面传来一句浑厚的冷语:“滚!”那是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这种低沉中,似乎刻意压制着一股杀气。&&&&罗老大一愣,脸上不由变『色』。在这鸟不拉屎、人迹罕见的大后山,他显然被竹屋后面突然传出的声音吓到了,于是抢上一步,夺过熊胖子背着的双管猎枪,“咔嚓”一声,刻意把枪械的对折声放大出来。&&&&虽然夺了唯一一把热武器,可罗老大并没冲到屋后,冲在最前面,而是奋力推了推熊胖子几个人,示意他们到竹屋后面察看。&&&&“妈的!去看看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弄住了他,非扒了他的皮!”罗老大使唤着几个手下,自己却躲到一棵树后,獐头鼠目地抱紧了猎枪。&&&&熊胖子几个人提着砍刀,举着铁棍,畏畏缩缩地绕到了竹屋后面。一排青幽的凤尾竹林中,几匹驮了箱子却又不见主人的马,正喷着沉重的鼻息,在闷闷地吃草。&&&&罗老大等得有些焦急,在树后喊了一声:“熊胖子,看着那个混蛋了没有?给我狠狠地揍。”他话音刚落,突然一抹鬼魅似的人影,闪现到了他身后,惊得他刚想转头举起猎枪,就觉着下颌一阵刺痛,一柄生冷的三棱刺刀,顶在了他的喉头,刀尖直没两公分。&&&&“唰”的一道猩红,顺着血槽,流到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上。“如果你鼻子够灵敏,就可以嗅出,这把刀刚刚割过人的喉结!”苍图阴沉着脸,将罗老大那张布满惊惧、横肉抖索的脸,用刀挑拨着面向了自己。&&&&“呃!呃……呃……”罗老大张着嘴巴,喉头讲不出一句话,只能痛痒难耐地哼哼。&&&&熊胖子几个人,也听到了说话声,“呼啦”一下从屋后全冲了出来,见自己的老大正被人用刀挟持,虽然也吓得面『色』土灰,却赶忙拉开架势,大呼小叫起来。&&&&“快放了我们老大!你看清楚了,我们有四个人,轮不到你占便宜!”苍图看都没看熊胖子这几个乌合之众,只把刀尖一拧,就疼得罗老大哭也不是,怒也不是。&&&&安卓客户端上线&&下载地址:&&&&
&&&&“你想抱着鸟枪死,是吗?”苍图冷漠地瞧着罗老大,淡淡说道。罗老大马上明白过来,赶紧扔掉了手里的猎枪。而顶在他喉头的刺刀,也随着他丢开猎枪的同时,“唰”地抽了回去。&&&&围在一旁的熊胖子,赶忙给罗老大递了个眼『色』。罗老大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猛地一扑,想要抱住苍图握刀的手,以便手下人一拥而上,将对方打翻在地。&&&&可是这个粗暴蛮横的老大,哪里晓得苍图的厉害,没等他偷袭成功,就觉着脑轰耳鸣,被苍图一拳打在右脸上,整个儿横飞出去。&&&&“苍图哥哥,他们是坏人,教训他们!”原本惶恐的小姑娘,突然认出了苍图,一时间高兴得又笑又跳,拍起手掌。&&&&只听“轰”的一声,罗老大重重摔在任老汉脚边,小姑娘赶忙扶起爹爹,想躲远一点。熊胖子见老大吃了这么重的一拳,顿时火冒三丈,又见刚才还一无是处的小姑娘,此时嘲笑他们,举高了砍刀便要砸她的头。&&&&苍图单手一垂,“唰”地甩了一把朴刀,不偏不倚,刚好拦在熊胖子那只欲要抬起的脚上。熊胖子的皮靴,被刀切开一个口子,『露』出紫『色』的脚趾头。他那憨蠢的肥脸上,霎时淌落两滴汗珠,直到勾了勾脚趾,没有令他一声惨嚎的剧痛,他才明白过来,脚趾头还在,没有被剁去。&&&&与此同时,他们几个人也登时明白,对方之所以爽快地收了刺刀,并非是要妥协,而是除了那把猎枪,他们这几个人、几把刀,在对方眼里,不构成丝毫的威胁。&&&&罗老大在地上挣扎着,半张脸高高肿起,从嘴里吐出的血中,竟有好几颗碎牙。熊胖子几个人,再也不敢往前冲,只好悻悻地争着去搀扶趴在地上的老大。&&&&“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挨成一排!”苍图只对小姑娘『露』了一个亲切的微笑,便又冷起了脸,一边收起刺刀,一边解腰上的皮带,像个准备给捣蛋新兵上课的冷酷教官。[]&&&&&&雾帆岛5&&&&罗老大一行人,这会儿才彻底弄清,眼前这个男子,一双破旧军靴,『迷』彩军裤上,尽是一道道血迹,有干涸的,也有新鲜的,显然是一个刚从战场浴血归来的杀人机器。&&&&几个家伙全没了锐气,纷纷跪在一起,抱紧了自己的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苍图的皮带,狠狠抽在熊胖子脸上。&&&&“啊……”熊胖子一声惨叫,疼得他捂着脸,脑门杵在地上使劲拱,只恨不能钻进去。“啪啪”又是几下狠抽,疼得他前仰后翻,宛如一只大肉虫,在地上哆嗦扭动。&&&&其余几个家伙,直听得心惊肉跳,眼睛都不敢睁大。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当兵的,会像阎王一样吓人。&&&&“谁让你们来的?来干什么?”苍图审问犯人似的,冷眼盯着抖成一团的罗老大。&&&&“是……是我们郭总,听说任老汉捕了一只百年野龟,他就派我们几个进山,要买回去炖汤喝,调补阴阳!”苍图手里的皮带,抵在罗老大青肿的脸上,宛如一条毒蛇,吓得他说话都口吃。&&&&“他胡说!这几个坏人,分明就是来抢!爹爹说了,山上的灵物不卖,他们就打人,还要拆房子!”任敏在一旁气呼呼地喊道。&&&&苍图没去理会那些,直截了当地问:“既然是要买,钱呢?”罗老大几乎快哭出来,战战兢兢地说:“郭总本来给了一千块钱,但被我们几个喝花酒了。所以,我们……我们只能带着家伙来硬的了。我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恶意的……”不等罗老大说完,又是一记狠抽,愣是将他的人打了个跟头,半张青肿的脸,霎时多出一条血口子。&&&&苍图怒斥道:“这云南山上的野生动物,大多都是国宝!上了百岁的山龟,不亚于一级文物,起价都过百万!在********上,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口福,敢吃人民的财产!”滚在地上的罗老大,竟然哭号起来:“不是我们要吃啊!别再打了,撑不住的!”熊胖子几个人,见老大竟被打成这副熊样,那滋味儿自然不必说,赶紧一齐讨饶说:“大兵哥,别打我们了,我们马上滚!”苍图抽出刺刀,杵在熊胖子眉心,熊胖子讨饶的嘴,立刻僵住了。他瞪着斗鸡眼,看着一股血水从鼻梁滑落,几度都要昏厥过去。&&&&“如果你们再敢来滋事,我就用这把刀,撬开你们的膝盖骨,让你们跪在湖边的砾石上,直到把血流干!”罗老大见苍图终于肯收手,又是感激又是惶恐,带着几个手下,连滚带爬跑下了山。&&&&这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根本不会知道,早在六年前,苍图在后山特训,接受各项任务考核时,经常住到任老汉家。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都是任敏这个小丫头,背着竹篓,顶着烈日,爬上千米高的大山去为他采『药』,回来后又大汗淋漓地摇着蒲扇熬制汤『药』,再一勺勺喂给他,然后两只小手托着粉腮,像看一件极为有趣的东西似的,陪在身边寸步不离,一待就是一整天。而任老汉,也把苍图当自己儿子看待。虽然苍图现在被调往边境交界处,但他们的感情,早已亲似一家,时常牵挂着彼此。&&&&任敏冲进苍图怀里,又是委屈,又是撒娇地说:“苍图哥哥,你一走就是大半年,我和爹爹都很想你!以前你在后山巡防的时候,坏人根本不敢来!”苍图微笑着,爱抚着小丫头的头,有些歉意地看看她,又看看任老汉问道:“任大叔,这些人怎么会找你的麻烦?”任老汉叹了一口气,坐在门口的石凳上说:“前几天,野生动物保护站来了一位调查员,向我了解生态情况。我就把打渔时捞到的一只野龟给他看。他说这是濒危动物,需要人工繁育,当时还掏出两百块,执意要把野龟带走。我觉着不对劲儿,就要他出示相关证件。结果这个人连身份证都不肯给我看,还说要我看护好野龟,过几天会派保护站的人来取。”苍图一听,就察觉出问题。在云南,经常有人冒充各种身份,骗取山民手中的野生动物,然后走私出境,卖一笔大钱。而任老汉所说的那个调查员,既然是野生动物保护站的工作人员,为何罗老大会带着一帮兄弟,来到大后山帮一个企业商人抢龟呢?&&&&“那个调查员长什么样子?”苍图问。&&&&“颧骨上有一颗黑痣,说话时总爱眨眼睛……”任老汉回忆着说。&&&&任敏有些不耐烦,拉起苍图的手,执拗地说:“苍图哥哥,快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爹爹捕捞的那只野龟,就藏在湖边呢!”小丫头拽着苍图,来到碧绿的湖泊边。湖水映着白云,散发出融融清爽,沿着岸上的砾石滩走了没两百米,任敏就挽起裤腿,跑到了水里。她转动着一双伶俐的大眼睛,只在湖面上望了望,就弯腰在浅水的泥巴里拔出一根长长的铁棍。[]&&&&&&雾帆岛5&&&&铁棍上拴着一条细绳,随着轻轻收拢,不一会儿工夫,一只摆动着脖颈和四肢的野龟,便从深水处到了任敏手上。&&&&任敏兴奋地叫着,将野龟捧到苍图手上。苍图本就是这边陲的缉私杀手,熟悉各种野生动物。他一眼就认出,任敏给他的是一只稀有的云南闭壳龟,龟壳布满了红霞一般的水锈,那细腻的纹路,密密麻麻,已经数不清年轮,一双灵动的小眼珠,幻化着山间精灵一般的气质,简直是这山中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工艺品。捧着它在手上,就仿佛捧了一片青山和绿水,那种古朴与精美天然结合的气息,令人心旷气爽。这简直就是一只仙龟。&&&&苍图心里不禁一颤,凭他的经验,野生的云南闭壳龟,在整个边陲,已经不超过十只。而像这种百岁龟龄的山间野物,若贩卖到国际市场上,竞价远在两百万以上。&&&&任敏见苍图看得出神,便得意地说:“爹爹把它捕捞上来后,就在野龟的尾部盾甲上打了一个孔,然后绑了绳子,放养在出水的位置。这样就不会破坏它的野『性』。而且,坏人来了,也不会知道野龟藏在哪里!嘻嘻!”苍图会心一笑,按着任敏的小脑瓜说:“把它放了吧!它属于这幽静的湖泊和山川!”见苍图拔出刀,割断了绑龟的绳子,任敏立刻嘟起小嘴说:“如果那个调查员再来找爹爹要龟怎么办?”任老汉站在山坡上,对着任敏摆手:“听你哥哥的话,把它放了吧,若是给某个老板抢去吃了,可就造孽喽。”苍图将那只古朴精美的云南闭壳龟缓缓放在水面,只见它摆动着四肢,竟然在水面转了三圈,然后仰起头,直直看了苍图和任敏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沉入湖泊深处。&&&&“苍图哥哥!你瞧,这只野龟多有灵『性』,它居然知道我们放生了它。”任敏圆圆的脸蛋,泛起可爱的微笑,望着那粼粼波动的湖水,她似乎也有了某种羡慕之情。&&&&“你们适应了大自然的变化,度过了几次冰川时期,目睹了恐龙的鼎盛与灭亡,最后却要毁在文明高度发达的人手里。”苍图喃喃自语,久久注目那只远去的老龟,仿佛是在向它诉说,又仿佛问着苍生。直到任敏淘气地撩水泼他,苍图才从发愣中回过神,一把扛起任敏,兄妹俩嬉闹着,回了竹屋。&&&&晚上,一家人欢天喜地,围在门口吃晚饭。&&&&任老汉一边给苍图夹菜,一边对他说:“咱们山里人,走不尽山里路,马是唯一能与我们相伴的朋友。你得懂得爱惜它们。我看你那几匹马,好像都生病了,一会儿吃完了饭,我带它们到湖边刷洗一下,再喂些任敏采来的草『药』,好好歇息一晚,估计明早能恢复些脚力。”苍图点着头,并未和任老汉说起马的来历,以及箱子里驮的东西。&&&&任敏年纪不大,烧出的鱼却味道鲜美,见苍图吃得津津有味,就不免撒娇地说:“苍图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到山外看看呀?我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呢!”任老汉用筷子敲了任敏的额头,嗔怪地说:“臭丫头,就知道玩!你哥哥的工作是看山护林,哪有时间陪你,他还得赚钱养家,早日娶个媳『妇』!我不是说了嘛,等你把家里的两只小羊喂大,卖了钱,凑够学杂费,就送你去镇上念书。”小姑娘不乐意了,撅起薄薄的嘴唇说:“我不要去镇上念书!我也不要哥哥娶媳『妇』,那时候他就不陪我了。嗯,我给她做媳『妇』,那样我们就能整天在一起玩。”任老汉又要举起筷子,任敏机灵地躲开了,他又笑又气地说:“还说不去念书?这么大姑娘家了,连羞都不懂,简直快成了小傻瓜。”&&&&苍图呵呵笑着,但他心里清楚,任老汉家境虽然贫寒,却从不肯走歪门邪道致富。为了避开世俗的眼光,他和女儿任敏搬进后山住,靠打渔为生。&&&&苍图几次从自己的军贴抽钱给任老汉,都会被他臭骂一顿:“你自己赚点钱也不易,留着将来过好日子吧。我这把老骨头,在任敏出嫁之前,还是能给她攒下嫁妆的!”点点星斗布满山头,任老汉牵着苍图带来的几匹马,和女儿任敏去湖边了。苍图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夜空,又看看时间,便掏出电话,打给了指导员。&&&&“喂!苍图!你小子这个时间打电话,一定闯祸了吧?”苍图沉重地说:“指导员,滇西的边防已被蛀虫啃了一个洞。你通知边防宪兵队,让他们仔仔细细地查。凭我的直觉,我怀疑……我们的边陲,不仅有官员被收买,更甚至被暗布了大量内鬼。”电话那头,也猛然吃了一惊,沉寂了好久,才焦急地问:“苍图,这种话可不能『乱』讲!会破坏团结的!你发现什么了?”苍图比较清楚,指导员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政治神经太敏感,什么事都要上纲上线,像个清代的八股党。虽然他不太习惯指导员今晚的语态,但严肃问题已经成了事实,必须继续讲下去:“我截获一支走毒驮队,他们『奸』杀了一个傣家少女,于是我就地正法了三个鬼,跑了一个。你再通知北山驻军,压缩防线追捕他。”“苍图!这种事情归巡山武警管,你是军备刺客!怎么可以越俎代庖?”苍图的指导员,反倒以一种时刻保持清醒,处处坚持原则的姿态,批评起了他。&&&&“越俎代庖?!指导员!两百五十公斤的海洛因,和成稀泥不够刷半张墙。可一旦流进国内,毁的是上千个家庭,上万条『性』命。”“唉!我说苍图啊!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各省市还有警察在监管!用不着你出手,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国家培养了你,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价值和作用,不要意气用事,给国家和民族造成损失!”苍图有些头脑发蒙,完全没有料到,指导员会这样说他。可仔细一想,在大道理上,指导员的话并非说不过去。&&&&双方沉默了一阵,指导员又有些息事宁人地说:“好了,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带好那些白货,我明天开车去接你。”苍图也笑了笑,情绪稍稍缓和,说道:“好吧!你在盘山公路三岔口等我,我明天带着东西赶去那里!”挂断电话,苍图心中竟然有一丝忐忑,他觉着今天有点怪怪的,却又不说清哪里不对劲。&&&&一轮幽月挂上枝头,透过竹窗映照着睡熟在山中的苍图,同时也映照进了一幢洋房的落地窗内。&&&&“嗷嚎……嗯哼!干爹,好干爹,用力些,再用力些,我是你的小绵羊,摧残我吧……”“叮铃铃……叮铃铃”,一串急躁的电话铃声,突如其来地打碎了女子柔糜的床叫声。奢华的卧室内,宽大的白玉床上,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讨厌死了!谁这么不长脑子!干爹!陪我玩嘛!不要去理它!”同床的妖艳女人,穿一身充满sm情趣的内衣,搂着中年男子的脖子不松手。&&&&中年男子警觉地望望了墙上的钟表,正值凌晨一点钟。没人敢在这个时间打扰他,只是他自己像揣测到了什么,用手一捏身下女人的屁股,那女人立刻浪声浪气地放开了他。&&&&电话铃依旧急促地响着,像在命令主人接听电话,中年男子披着睡衣,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就仓惶往客厅跑。&&&&“吆!谁这么大架子,敢把你一个堂堂县长,催成这副模样!”床上的女人,『骚』气十足地讽刺道。&&&&中年男子似乎很慌,全然顾不上女人说些什么,直奔客厅而去,转而还关上了门。&&&&“黑桃八!你这酒池肉林的日子,过得不错嘛!”电话里,一股阴冷的语调,如同针芒般,刺入中年男子的肌肤,深入骨髓。&&&&“方片枪!”中年男子顿时脸『色』惶恐。&&&&“难为你还记得有我!”那声音又冷冷地说,似乎蕴含了某种恐怖的权威!&&&&“我怎么会忘记呢!我一直都谨慎小心,照吩咐『操』持着一切!”中年男子不安地辩解道。&&&&“哼!五年前,我花尽财力和人力,把你运作成为滇西边陲的一县之长,你可知我要你做什么?”对方渐渐有了些怒气。&&&&“我当然知道!对外,我是一名好县长;对内,给咱们组织铺路,维护那条在滇西走货的通道。”“可你的路,铺得不够平!”对方声音更冷,似乎对中年男子失望了。&&&&“你不要吓唬我,这几年来,我一直睡不好,吃不好,『操』心着咱们的组织,到底怎么了?你直接告诉我!”中年男子的脸,已经吓成土灰『色』。&&&&“哼!你可别跟我打哈哈,我也杀人!县里已经有人举报你吃喝玩乐,扰民伤财。省纪委这两天就派人来查你,一旦『露』了马脚,你最好自我了断,免得走『露』了口风!”“没事的,你放心,我应付得了他们!谁举报的我?告诉我这个人,看我不让他家破人亡!”中年男子凶相毕『露』,似乎最恨的就是有人检举他。&&&&“哼哼,还有一块更烫手的山芋,等着你接!”电话中微微一顿,像是将要宣判一般,“雅科夫死了,被人用刺刀钉在树干上!瑞丽江『露』天神府江段,是你维护的一段通道!梅花六的口令不会有错,你安『插』的那些巡山武警,办事不利,罪该万死!”中年男子的愠怒,顿时被击得灰飞烟灭,连电话也失手掉落,又赶忙抓起来接听。&&&&电话里依旧冷冷地说:“不要以为你还有九个手指,可以再砍下来抵罚。这一次,死的可是大鬼的孪生弟弟。以他的脾气秉『性』,会怎样惩罚你,只有你自求多福了。”“那……那那……现在怎么办?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看在我忠诚的份上,帮帮我,我不想死!”中年男子抖成一团,几乎要跪倒在地上。&&&&“也好!你明天不是要嫁你那个既叫爹又陪床的女儿吗?我给你指一条路,你们按我的办!杀死雅科夫的人,明早会在酒席上出现……”中年男子诚惶诚恐地听着,不停地点头,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上像下雨似的,滴落在价值百万的进口地毯上。&&&&床上的女人,裹着黑『色』透明睡衣,敞胸『露』『乳』地倚在门框上,见中年男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便又娇嗔地冷讽说:“吆!是宰相啊?还是帝王啊?大半夜来一个电话,把你吓成这样!”中年男子整个心思都『乱』了,如今大祸临头,眼前这个贪婪、虚荣而又愚蠢的女人,不仅在关键时刻分不得半点忧愁,竟还不知轻重地跟他扯风凉话,顿时激怒了他,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滚蛋!”歇斯底里地骂完,中年男子抿了抿甩『乱』的长发,盖住头顶那一块秃瓢,摔门进了卧室!&&&&在这幽静的夜晚,烧心的忧虑,还侵占着另外一个人。队长躲在一块岩石下,肩头隐隐作痛,望着滇西苍凉的月光,他那铁青的脸,泛着盈盈泪光,这不是忏悔的眼泪,而是对死亡的恐惧。&&&&他几次把手枪塞进嘴里,可又颤抖着拿了出来,枪口沾了唾『液』,森森月光下,就像自己的血。他不想『自杀』,一死百了。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这次走滇西“夜路”,不仅丢了货物,更丢了雅科夫的命,上面无论如何都不会轻饶了自己,与其回去承受残酷折磨,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想到这儿,队长又一次张开了嘴巴,将手枪塞进去。突然,怀里的手机响了,吓得他浑身一凛,枪摔在地上。他急促喘息着,惊恐地盯着地上的手枪。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险些令他触动扳机。&&&&他微微定了定神,很是犹豫,但最后还是接听了电话。&&&&“梅花六!你的确该死!”一股阴冷的语调,仿佛不是电话中传来,而是夜里索命的恶鬼。&&&&队长心里一沉,宛如即将坠入泥沼中的人,突然受到鞭打,来不及在乎疼痛,只想抓住活命的一线生机。“方片枪!这件事你最清楚!你要帮我,我不想死,我真的很冤……”“你听好!在组织里,每个人只有成功和失败,活着或死去,没有谁冤不冤!”方片枪的话语,依旧寒冷彻骨,似乎给不了他一线生机。&&&&队长不再说什么,只恨得直咬牙,眼泪簌簌淌落,哽咽了片刻,突然又说:“给我一把狙击步枪,我要杀了那个家伙,替扎泽和扎雷报仇,替雅科夫报仇!然后砍我一只脚,或砍一条手臂!这样可以吗?”“哼哼哼……”方片枪一声冷笑,简直要冻结队长的骨髓,“就凭你?你可知道,杀你们的人叫苍图,是中国军队培养出来的军备刺客,我太了解这样的兵种,十个你也未必能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我给他来阴招……”队长仍不甘心,愤然地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仅仅是杀死苍图,就可以平息雅科夫被杀这件事,也用不着你出手,我自己就清理门户了。大头目已经说了,一命抵一命,太便宜对方,会让他弟弟的亡灵无法安息的,所以……”“所以怎样?”队长焦急地问道。&&&&“要让杀害雅科夫的人活着,一直到老,都活生生的生不如死!!”方片枪语气中的怨毒,令队长听了也不寒而栗。他太熟悉上面为了惩罚一个人,而使用的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段。&&&&方片枪继续歹毒地说:“这样一来,你们弄脏的路,也好将计就计,洗刷干净。”队长似乎听出一丝玄机,赶忙问:“那我呢?我该怎么做?”“具体怎样做,上面已经派人来了。到时候,我们这边全力配合就是。梅花六,这几年,你为组织走了不少货,不管日晒雨淋,一直是勤勤恳恳,可谓劳苦功高。不比那些”黑桃“,一个个在中国担任公职,像泡在油缸里的耗子。所以,接下来的一切,你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到最后,我会想办法让‘黑桃三’和‘黑桃八’为你顶罪!”“行,没问题!我一切都听你的!”队长已如死灰的心,终于又燃起一丝光亮。此时此刻,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任何事他都会竭尽全力去做。&&&&安卓客户端上线&&下载地址:&&&&
&&&&天蒙蒙亮了,大群鸟儿从山头飞起,不知去向何方。苍图告别了任老汉和任敏,赶着马匹在山道中穿行。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独,只是脚步还一如既往的坚定。&&&&盘山公路上,三岔口早早就停了一部绿『色』吉普车。大片烟头掉在车窗外的地上,仿佛有人在这车里一夜未眠。一个戴黑『色』墨镜的高大男子,双颊异常阴沉,走下车伸了伸懒腰,突然打起一路拳脚,自然是军人都熟悉的擒拿格斗。&&&&待到招招致命的犀利攻击打完,这名男子抓起一瓶矿泉水,全冲在自己脸上,然后『揉』搓尖尖的下巴,对着倒车镜刻意笑了笑,宛如在修整一张面具。&&&&苍图赶到三岔口时,朝阳已经高升,看到一辆军用吉普车和旁边男子等候多时,他俊逸的脸上,绽出无奈的笑,心想指导员又该像上次那样,抱怨耽误了宝贵时间。&&&&“苍图!你这小子,每次都要迟到,简直赶上大牌明星了。”指导员摘掉黑『色』墨镜,尖下巴中间『露』出白白笑齿。他大步上前抱住苍图,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你见哪个大牌明星会像我一样,赶着几匹臭马,汗流浃背地穿山,一路下来,全程伴着大群苍蝇的欢歌!”苍图逗趣着说笑。&&&&“你还不算明星吗?这次不仅顺利截回佛像,又意外缴了五百斤海洛因,等回到部队,我非得给你申请个一等功。”指导员一边和苍图调侃,一边绕着马匹打量,只是那几个箱子,在他褐『色』瞳孔里,泛着异样的漩涡。&&&&“那个逃命鬼抓到没?他可是这支走毒驮队的队长,只要严审他,不仅能将滇西防线上的蛀虫剔除,说不定还能揪出几个内鬼!”苍图的话令指导员面『色』一沉,转身从车里拿出一台dv,塞给了苍图,并忧心忡忡地说:“有一组不知来路却极为危险的杀手,已经从滇缅交界过来了,路赶得非常紧急。这是两年前,阻拦过他们的特种兵所遭受的伤害,我本不打算给你看的,怕增加你心理负担……”苍图嘴角挑着轻松的笑,不以为意地打开了dv。他满以为指导员要自己看这些资料的本意,是要布置新的截杀任务。&&&&随着播放出现的录像,苍图脸上渐渐变『色』。画面里,五个中国特种兵被绑在木桩上,先被强行灌入一大碗绦虫,接着嘴巴就被割开,再拿铁丝扎封。[]&&&&&&雾帆岛6&&&&绦虫很快吃空了他们的胃。四天后,五个饥饿难耐的特种兵,脸上挂着香喷喷的鸡腿。可他们的嘴,已经和铁丝长在了一起。为了吃到东西,五张恐怖的脸活活将自己的嘴撑烂,满口溢着鲜血去咬嘴边的食物。&&&&dv仪器中,不断传出五个士兵痛苦的呻『吟』,以及站在镜头背面的,某个凶手阴辣的狞笑。待到这五个战士将沾满自己鲜血的食物吃进肚子,一个披头散发,手指戴刀的女人,猛地冲了过去,生生挖破他们五个人的胸口,把一颗颗血淋淋的胃,举在手里媚笑。那种不合时宜的天真表情,就像一个小姑娘举着几个鲜红的苹果在手里。&&&&苍图冷眼盯着镜头,心里像压上了一块巨石。画面中媚笑的女人,依旧举着五颗蠕动的胃,面对镜头挑衅,抑或在示威。&&&&这女人长着金发,看不出面容。因为她的脸上,涂有一层惨白的粉,墨蓝『色』的嘴唇,向下弯挑着,几丛黑『色』野草,绘在她的双颊上,尤其是那一对乌黑的眼眶,弥散出只有腐尸才有的气息。&&&&指导员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眼光,端详着苍图脸上每一块肌肉和神经的变化,就仿佛是他在故意吓唬苍图。&&&&虽说边陲地理位置特殊,大片接壤的公共交界处,常发生诡异离奇的事,也常出现神秘危险的人,但画面中这些杀手,苍图还是第一次见识,心头不由得微微打颤。&&&&“苍图啊!”指导员叫了一声。&&&&“嗯?”苍图蓦然地抬起脸,有些不知所措。&&&&“知道这些特种兵为何被摧残吗?”指导员直视着苍图的眼睛,似乎又觉着不妥,转而望向远山,接着说道:“他们挡了别人的路。几年前,一批神秘而又危险的杀手,仿佛陆陆续续,又仿佛一夜之间,突然出现在了边陲。他们昼伏夜出,虐\uff0d杀每一个看山护岭的边防战士。很久我们才意识到,这些域外来的家伙,是想在边防线上打通一条‘夜路’,对内输入毒品,对外走私文物。边防总部派出大批特种兵剿杀他们,只可惜敌暗我明,不仅效果不佳,反而招致了更残酷的报复。双方一直就这么僵持着,但没过多久,这些家伙也就消失了……”苍图愤然说道:“那是因为他们把路打通了。云南位置特殊,又是风水宝地,不知道多少人想在这个聚宝盆底,钻出一个洞来。那个逃跑的队长,一定要活捉,他就是这条‘夜路’上的鬼!”指导员像安抚一个容易激动的年轻人,对苍图牵强地笑了笑说:“我们在一起工作有六年了,这中间的感情,只有你我才能体会!再过两年,你也该转职了。你自己不为将来打算,我可是得为你『操』心!”指导员的话里有些惆怅,似乎在与苍图话别。&&&&“为我『操』什么心!我早就想好了,等退役之后,就回小镇去。指导员!你是知道的,我从小是个孤儿,在邻居唐伯伯家长大。唐伯伯待我恩重如山,而且我和他唯一的儿子,是一起玩大的挚友,亲如兄弟。这几年,因为我服役在身,不能去照顾他们,等回去之后,要好好补偿。”苍图说着话,眼里油然生出一丝向往。假如不是他自己说出来,恐怕没人会想到,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竟然还揣着这样的心思。&&&&苍图把截回的小佛像给了指导员,又拿出两颗璀璨的钻戒,平静地说:“这是从走私小佛像的那个家伙手指上取下来的!”指导员接过了钻戒,目光却凝视着苍图,点着二指说:“瞧瞧,还怪我为你『操』心!你是真不知道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苍图抬起脸,有些纳闷地说:“指导员……”“好了,我知道这是你的原则,你不愧有一名军人该有的好品质!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一定要安排好你的将来。”指导员顿了顿,接着说,“今天是县长家的千金出嫁的日子,你也知道,县长为了给百姓谋利益,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婚宴上,难免有些捣『乱』滋事的家伙,你去照顾一下场面,我和那边说好了。”苍图很是惊讶,正要开口问,却被指导员决然打断。&&&&“县长是我朋友,这个忙你一定要帮!而且婚礼上多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先去接触一下。等以后退役了,我也好安排你去县『政府』工作。唉!你吃了太多苦,也该享受一下了。”苍图听得出指导员的意思,让自己去照顾婚宴场面是假,为自己嫁接政治生命倒是真。虽然一番美意,可这让苍图内心有点不是滋味儿。他堂堂一名特种军人,到头来面对现实,竟也要压低了头,去迎合那些声『色』犬马的场所。&&&&“我……”苍图又要辩解。&&&&“你再说,可就是不给我面子!”指导员脸上故作愠『色』。&&&&“不是的,指导员,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苍图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地说。[]&&&&&&雾帆岛6&&&&“你讲!”指导员突然又变得爽快!&&&&“我山里有位朋友,像亲人一样,他很喜欢马匹!因为买不起马,父女俩每次打了鱼,都要背很远的山路去集市上,所以这几匹马……我想……”指导员半嗔半笑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思想是好的,可是你也应该知道,这几匹马和毒品,一旦被稽查,就属于国家财产。不是我吝啬,而是你我都无权私自做主,支配国家财产哪怕它是一针一线!”苍图不再说什么,讪讪一笑,点了点头。&&&&“来!苍图,你把这几个箱子搬上车,我好久没骑马了,正好今天技痒,先奔上它几圈。”说着,指导员敏捷地上了马,绕着山脚边的树林跑了起来。&&&&等苍图搬完箱子,指导员骑马的兴致也突然淡了下来。他将六匹马栓在车后,对苍图说:“怎么样?要我送你去县里吗?”“不用,我跑着去,从这里到县城,也不过十二里路,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苍图坦然地说。&&&&“那好,你抓紧时间,现在就去吧。我回部队后就为你请功!”苍图顺着山道而去,很快消失在浓密苍翠的山林中。可是目送他远去的指导员,却迟迟没有动作,一双清冷的眼睛,久久望着苍图消失的方向。&&&&三岔口位于盘山公路下面,无论谁想进山,只能依靠双脚和马蹄,驱动车根本无法前行。抽完一根烟,又瞧着方圆不见人迹,指导员便把已经栓好在吉普车上的马匹又解了下来,牵着朝一片树林走去。&&&&苍郁的大山中,一连六声枪响,吓得鸟兽四散。不一会儿,指导员重新叼着一根烟,闲散阔步地走了回来。只是那几匹马,已被打穿了脑髓,倒在树林深处的血泊中。&&&&任敏正和爹爹在门前晾晒渔网,父女俩还保留着昨天苍图回来看望他们的喜悦。小姑娘一边灵巧地修补着渔网破损处,一边怅然若失地问爹爹:“苍图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啊?”“这丫头!你哥哥有工作在身,哪能陪你天天玩。再说了,他这不是刚走吗?你怎么就又想他了!”任老汉笑呵呵地说着,抹一把汗水扭过脸。可是他深陷在干枯皱纹里的眼睛,却突然僵住了。任敏发现了爹爹的异样,也赶紧顺着山坡向湖边望去。&&&&碧绿的湖水,倒悬着白云,三条细长的人影,曲曲折折地映在水边穿梭而行,宛如三条可怕的鬼蛇,在向着小竹屋前的一老一小快速『逼』近。&&&&“爹爹!又是昨天那些坏人?”任敏惊叫道。&&&&任老汉木然地摇了摇头,虽然他能感觉出,来人不是昨天的罗老大,但也感觉到了一种不祥。&&&&布满砾石的湖边,原本坑坑洼洼,三个头戴硕大斗笠的陌生人,正拄着木棍如履平地一般走来。他们手脚绑着树枝,背上披着青藤,似乎因为路赶得太急,所以一直压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东西。可从他们走路的气势看,又仿佛这些人的眼睛就生在斗笠上,直朝任老汉和任敏而来。&&&&走在两人前面的陌生人,直到把硕大的斗笠边沿撞在任老汉鼻子上,才“嚯”的一下停住脚。任敏躲在爹爹身后,使劲仰高了小脸,去瞧这三个人的面容,可是这三个不速之客,却像突然呆住的木偶,一齐深深垂着头,只把斗笠的顶角给对方猜疑。&&&&“你是苍图的亲人?”任老汉面前的斗笠中,突然发出一声阴沉、沙哑而又气势夺人的『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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