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妖子的鲁迅作品集集,最好能全一些 求百度云

想去旅行,去哪儿好呢?[疑问]
全部答案(共19个回答)
,这个天凉快点
可以去杭州玩,玲珑山 冰川石寨 湍口温泉 瑞晶洞 东天目 浙西天滩 临安清凉峰 浙西天池 杭州白水涧 温馨岛 孔雀园 山里人家 浙江省博物馆 杭州植物园 六和塔 双峰插云 灵隐寺 西湖白堤 太子湾公园 灵隐飞来峰 杭州乐园 九溪十八涧 西湖·龙井问茶 西湖·平湖秋月 西湖·断桥残雪 西湖·云栖竹径 西湖·满陇桂雨 西湖·吴山天风 钱塘江大桥 未来世界 黄龙吐翠 东明山 径山 灵峰探梅 西泠印社 龙塘山 烟霞三洞—烟霞洞 烟霞三洞—石屋洞 烟霞三洞—水乐洞 九溪烟树 中国丝绸博物馆 之江旅游度假区 杭州野生动物世界 梅峰揽胜 上西村 九咆界 老碓溪 白马崖 剑门关 拓林瀑 西湖·宝石留霞 东方文化园 梅家坞 碧云洞 太湖源 郭庄(汾阳别墅) 清河坊 永福寺 杭州西湖·柳浪闻莺 塘栖古镇 杨公堤美景 胡雪岩故居 西湖春色 春天的雷锋塔 杭州西湖·南屏晚钟 西湖·花港观鱼 西湖·苏堤春晓 西湖·曲院风荷 西湖·三潭印月 杭州茅家埠 大明山 岳庙 杭州千岛湖 走进千岛湖 夜游杭州宋城 杭州宋城千古情 杭州雷峰塔 雷峰塔夕照 雷峰塔顶看西湖 杭州灵隐寺 ................有好多的
春天在洛阳赏过牡丹,在西湖淋过小雨,但感觉最好的是在西双版纳橄榄坝,寻不到一处不如眼的风景,找不出一个不好看的女孩。
现在还可以去海边过段时间天冷就不好去啦。鼓浪屿或者深圳大小梅沙都是不错的选择哦
推荐之一:大理洱海
洱海西面有点苍山横列如屏,东面有玉案山环绕衬托,空间环境极为优美,“水光万顷开天镜,山色四时环翠屏”,素有“银苍玉洱”、“高原明珠”之称。自...
答:   一般到张家界旅游最好是住在风景区内,尽管那里的住宿价格要比市区贵些,但可以省却来回奔波之累,还节省了时间。
  市内有四星级的祥龙国际酒店、张家界国际大酒店...
答: 可以的,我寄存了2天才去拿,酒店服务不错的
答: 东方大酒店,就在汉口火车站附近,到了一问便知
每家运营商的DNS都不同,而且各省的也不同。你可以问问你的网络提供商,他们会告诉你的。(也可以通过分别访问域名和IP来检查DNS是否正常,访问域名不行,而访问IP可以,则说明DNS设置不对)
另外,如果ADSL-电脑没问题,一般ADSL-路由器也没问题的。而且采用ADSL拨号的话,DNS可以不设置的,拨号成功后会自动取得DNS服务器。
问题可能出在路由器设置上。进去检查一下吧。看看上网方式,上网用户名密码是否正确。
(有个问题要注意一下,有些地方的运营商会限制使用路由器或者限制接入数量,一般是采取绑定网卡MAC地址的方式,如果路由器设置都正常,试试路由器的MAC地址克隆功能,把电脑网卡的MAC复制过去)
餐饮业厨房产生的油烟,顾名思义,废气中主要污染物为油烟,一般采用静电除油。
液化气属较清洁能源,废气污染程度不高,主要含二氧化碳一氧化碳吧。
柴油属石油类,废气含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二氧化硫碱液喷淋即可去除,氮氧化物主要以一氧化氮为主,要催化氧化成二氧化氮才能被碱吸收,造价成本非常高,一般的柴油发电机尾气难以治理,除非大型发电厂。
煤炭废气含二氧化硫多,一般常用的脱硫工艺即可。
海鸟的种类约350种,其中大洋性海鸟约150种。比较著名的海鸟有信天翁、海燕、海鸥、鹈鹕、鸬鹚、鲣鸟、军舰鸟等。海鸟终日生活在海洋上,饥餐鱼虾,渴饮海水。海鸟食量大,一只海鸥一天要吃6000只磷虾,一只鹈鹕一天能吃(2~2.5)kg鱼。在秘鲁海域,上千万只海鸟每年要消耗?鱼400×104t,它们对渔业有一定的危害,但鸟粪是极好的天然肥料。中国南海著名的金丝燕,用唾液等作成的巢被称为燕窝,是上等的营养补品。
嫌麻烦就把你洗衣机的型号或断皮带,拿到维修点去买1个,自己装上就可以了(要有个小扳手把螺丝放松,装上皮带,拉紧再紧固螺丝)。
考虑是由于天气比较干燥和身体上火导致的,建议不要吃香辣和煎炸的食物,多喝水,多吃点水果,不能吃牛肉和海鱼。可以服用(穿心莲片,维生素b2和b6)。也可以服用一些中药,如清热解毒的。
确实没有偿还能力的,应当与贷款机构进行协商,宽展还款期间或者分期归还; 如果贷款机构起诉到法院胜诉之后,在履行期未履行法院判决,会申请法院强制执行; 法院在受理强制执行时,会依法查询贷款人名下的房产、车辆、证券和存款;贷款人名下没有可供执行的财产而又拒绝履行法院的生效判决,则有逾期还款等负面信息记录在个人的信用报告中并被限制高消费及出入境,甚至有可能会被司法拘留。
第一步:教育引导
不同年龄阶段的孩子“吮指癖”的原因不尽相同,但于力认为,如果没有什么异常的症状,应该以教育引导为首要方式,并注意经常帮孩子洗手,以防细菌入侵引起胃肠道感染。
第二步:转移注意力
比起严厉指责、打骂,转移注意力是一种明智的做法。比如,多让孩子进行动手游戏,让他双手都不得闲,或者用其他的玩具吸引他,还可以多带孩子出去游玩,让他在五彩缤纷的世界里获得知识,增长见识,逐渐忘记原来的坏习惯。对于小婴儿,还可以做个小布手套,或者用纱布缠住手指,直接防止他吃手。但是,不主张给孩子手指上“涂味”,比如黄连水、辣椒水等,以免影响孩子的胃口,黄连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吃多了还可导致腹泻、呕吐。
合肥政务区网络广告推广网络推广哪家公司比较好 一套能在互联网上跑业务的系统,被网络营销专家赞为目前最 有效的网络推广方式!
1、搜索引擎营销:分两种SEO和PPC,即搜索引擎优化,是通过对网站结构、高质量的网站主题内容、丰富而有价值的相关性外部链接进行优化而使网站为用户及搜索引擎更加友好,以获得在搜索引擎上的优势排名为网站引入流量。
良工拥有十多位资深制冷维修工程师,十二年生产与制造经验,技术力量雄厚,配有先进的测试仪器,建有系列低温测试设备,备有充足的零部件,包括大量品牌的压缩机,冷凝器,蒸发器,水泵,膨胀阀等备品库,能为客户提供迅捷,优质的工业冷水机及模温机维修和保养。
楼主,龙德教育就挺好的,你可以去试试,我们家孩子一直在龙德教育补习的,我觉得还不错。
成人可以学爵士舞。不过对柔软度的拒绝比较大。  不论跳什么舞,如果要跳得美,身体的柔软度必须要好,否则无法充分发挥出理应的线条美感,爵士舞也不值得注意。在展开暖身的弯曲动作必须注意,不适合在身体肌肉未几乎和暖前用弹振形式来做弯曲,否则更容易弄巧反拙,骨折肌肉。用静态方式弯曲较安全,不过也较必须耐性。柔软度的锻炼动作之幅度更不该超过疼痛的地步,肌肉有向上的感觉即可,动作(角度)保持的时间可由10馀秒至30-40秒平均,时间愈长对肌肉及关节附近的联结的组织之负荷也愈高。
正在加载...
Copyright &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确定举报此问题
举报原因(必选):
广告或垃圾信息
激进时政或意识形态话题
不雅词句或人身攻击
侵犯他人隐私
其它违法和不良信息
报告,这不是个问题
报告原因(必选):
这不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分类似乎错了
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
相关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求小妖子的文集,耽美,全一点的_百度知道
求小妖子的文集,耽美,全一点的
没有压缩包的百度云,或者微盘也可以
我有更好的答案
亲爱的楼主!你要的资源已上传,满意请采纳。如果看不到下载不了,或附件失效就请给邮箱,我会尽量第一时间发送给你&&PS:手机看不到上传附件,建议您用电脑。 &&*********************************亲们下载之后,对【咻咻】的资源满意的话请在右下角点赞,谢谢
能不能不用压缩包?
采纳率:77%
来自团队: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搬文】《蚕食》By 小妖子【junebent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17贴子:
【搬文】《蚕食》By 小妖子
文案:那是大宅里最神秘、最阴暗的房间,父亲的房间。母亲告诫过他:绝对不可以进去。他问:“为什么?”母亲惨白着脸回答:“因为里面锁着一只红背蜘蛛似的怪物!一旦看见你,它就会一口一口地把你吃掉!”耽美,R18,不吓人,暗黑重口,BT,后期严重扭曲,建议心理承受能力强的筒子看。
从小,母亲就给肖澈制定了很多规矩。
比如,每天至少弹琴一小时,放学后必须马上回家,晚上11点必须睡觉,不可以抽烟喝酒,考试必须排在前五十名……其中,最为基本,最为重要的,就是绝对绝对不可以进入位于地下的——父亲的房间。
“为什么?”小小的肖澈问。
“因为地下室里锁着一头红背蜘蛛似的怪物,它一旦看见你,就会把你一口一口地吃掉!”
肖澈知道,母亲不是骗人的。
10岁,为了追逐黑猫,他曾悄悄去过一次。那时候父母都不在,仆人在厨房。
在昏暗的光芒中,他亲眼看见黑猫钻进一条门缝。
好奇心让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他缓缓朝那里挪过去,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就听到猫的挣扎和尖叫——那是极其可怕的嘶吼,好似流血的指甲持续地在墙壁上使劲抓挠,又如同一根尖锐的银针,直直地破入耳膜……很明显,这只猫一定碰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
肖澈赶紧推门,可是门背后恍若矗立着庞然巨物,他推不开!
他大吼猫的名字,而猫大概是断气了,嘶吼声戛然而止,木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明明没有风。
当时肖澈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却碰到了温热、粘稠的液体。
那一瞬间他吓得“哇”地大叫起来,连滚带爬地逃出地下室……
那一天,他被母亲狠狠地抽了两耳光。明明母亲之前从未打过他。
那一天,母亲哭了,父亲默默无语。
那一天,他也哭了。手中的血和猫毛无时无刻不告诉他,因为自己愚蠢的好奇心,他失去了刚交上的朋友……
自那以后,五年,他都再未踏入地下室一步。
之后,肖澈实在不想破坏哥们儿的兴致,主动离开。
看了看手表,也就十点。不知为何,他今天还真想犯规,不想这么早回家。
他在附近溜达,不知不觉就顺着一处不太起眼的楼梯往下拐了几个弯,钻进一大片人潮之中。这里几乎都是些男人,他们举着酒和铁盆子大吼大叫,各种怪异的气味刺鼻。几盏探照灯之中,有一块被密密麻麻的铁杆围住的空间,里面竟然有好多肥大的老鼠,数都数不清。边上还有几只被吓坏的公鸡,正在不断扑腾着翅膀叫着。
周围的男人似乎在豪赌着什么,只见一个老头子提着一大麻袋跑过来,将其扔进去。很快,在大家的欢呼中,一只巨大的黑色狼犬跑了出来,它看上去被打了兴奋剂,嘴上流着哈喇子,眼睛发红,看起来格外可怕。都没有人喊开始,这只狗已经开始狂吠起来,冲上去一口咬住两只肥大的耗子,脖子一甩,鲜血四溅,半只耗子就这么被摔了出去,撞在一肥胖男人的衬衫上。然而男人一点都不在乎,他癫狂地高吼着,数着数字——那是被咬死的老鼠的数字。很快,这个地方简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刑场。鲜血化作粘稠的颜料四处飞洒,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逐渐弥漫了整个癫狂堕落的空间。
肖澈从未看过这么扭曲的场景。
理性之中,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看这些飞溅的血液。即使这些都是肮脏的老鼠,只是可怜的鸡,也应该马上离开视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挪不开视线。
他眼前的景物似乎变得很慢很慢。
他好像可以看清每一滴喷溅的液体,那么多,那么密,简直就像盛夏的雨水,每一滴,似乎都是红背蜘蛛背后那抹奇妙的鲜红……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似乎隐藏在体内的东西在膨胀,就像那些沉静的红细胞突然被刺激了,开始疯狂地分裂繁殖一样。
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血腥的气味。
应该说,自己应该是,很熟悉这种气味的。
……到底,是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的呢?
啊……不对,这种味道与自己喜爱的味道,是不同的。
自己喜欢、熟悉的味道,应该是,更加迷人,更加诱惑,更加芳香,更加让人难以抗拒才对啊……
回家的路上,开始下雨。肖澈没有带伞,他自己也不在乎。冰冷的雨水将他那一身烟酒和血的味道洗了大半,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
刚进家门,母亲就冲了过来:“你看看都几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快要考试了,我和同学多上了一会儿自习。”肖澈睁眼说瞎话。
母亲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她朝他走过来,深深地嗅了一口气:“你喝酒了?”
肖澈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打算冲个澡。
母亲见他冷淡的态度,简直又气又急:“你才十五岁!不是告诉过你未成年不能喝酒吗?!想喝三年后再说!怎么还有一股子烟味?还有……”
母亲还没说完,就被肖澈打断了:“你也说过未成年不能做/爱。”
母亲愣了一下,脸有些红了,身子发颤。
肖澈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脱光衣服,冲澡去了。
待他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一周多未见的父亲。
而母亲正穿着围腰,笑着为他盛饭。母亲见肖澈走过去,道:“澈儿,要不要再吃点?”
肖澈的确是饿了,便点点头。并走过去叫了声:“爸爸。”
男人点点头,低声道:“听说你今天回来得很晚?”
肖澈连忙回答:“多上了会儿自习,快要考试了!”
“也别学得太晚。”
肖澈简直受宠若惊,要知道平时男人简直不苟言笑,就算一起吃饭,也是相对无语,更别提说几句关心他身体学习的话。在他的记忆里,他一直觉得男人不喜欢他。应该说,男人似乎对自己、母亲包括他公司的事情通通不感兴趣,除了他的地下室。
“嗯。爸爸您也别太辛苦!”肖澈连忙礼貌地对父亲道。
母亲见父子俩久违地相互关心,高兴都来不及,过来给他俩夹菜,嘘寒问暖。而父亲之后就不太说话了,只是偶尔回答一两声。
肖澈难得见到父亲,总是忍不住抬头观察他。
记忆里的父亲,长得跟母亲有几分相似,非常俊美。肖澈记得,小时候,父亲曾带他去参加过一个隆重的晚宴,那时候父亲穿着燕尾服,优雅地举起红酒向多方嘉宾致辞,那俊雅的容貌简直胜过在场的任何人。
如今父亲的容貌虽然依旧美好,却不及当年了。他的头发被梳到脑后,抹了发胶,其中夹杂着几根白发,皮肤虽然依旧光滑,却有些病态的灰白;睫毛依然纤长,黑眼圈却有些重;嘴唇依然柔软,嘴角稍稍有些松弛了。现在的他面部僵硬,几乎不曾笑过,衣装比从前要严谨得多。小时候还有跟他一起入浴的模糊记忆,而现在,他都是在地下室的浴室解决,即使在家人面前,也不会脱下领带,哪怕大热天,也穿长袖衬衫,就连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都会系上。
如此禁欲的人,长时间不跟母亲同床,肖澈打心底理解。实际上,他真的难以想象父亲脱掉衣服,放纵于欲求的样子——应该说,根本无法想象!
肖澈的思维一边游走,一边望着父亲缓缓切下牛肉,用叉子将其带入嘴里。
牛肉是半熟的,上边夹带着血丝。当被他送到嘴唇时,他缓缓张嘴,将其送进去。
肖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形状好看的颌骨带动着些微消瘦的脸部皮肤,以及那恍若涂上唇膏的淡红嘴唇来回咀嚼着,突然无意识地吞下一口唾沫。
“活色生香”。
这是突然闪现在他脑海中的词汇。想到这个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毕竟他只知道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花朵,形容美艳的女人……可是,现在他竟然想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的亲生父亲!
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眼:“怎么了?”
肖澈注意到父亲的黑眸有些发灰,眼白也有些浑浊了,但是两只眼睛的形状,以及睫毛的阴影,都是那般漂亮。他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笑:“没什么。”
父亲吃完后,肖澈还有一半没吃。
擦完嘴,父亲转身离开。
当他的身体擦过肖澈身后的椅子时,一种奇妙的芳香扑鼻而来,肖澈整个人突然怔忪了一下!
那是一种绝妙的芳香,熟悉的,美味的……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可是……又是甘甜的,清爽的,可口的……魅惑的!
肖澈身体中的细胞似乎突然胀大了一番,然后开始臌胀,怦怦跳动,简直难以抑制!这种感觉比几个小时前看到鲜血淋淋的吞噬还要激动人心!
他终于知道那种熟悉的芳香是什么了!
为什么……自己之前就没有发现呢?!
母亲在一边疑惑地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就是在想,父亲的身上,好香。”肖澈又回忆了一番,咂咂嘴,“是擦了什么香水么。”
母亲的脸却有些发白:“他从来不擦香水的。”
“啊……是么。”
自从经历了昨晚的视觉刺激,肖澈的大脑简直一片混乱。
首先,他实在有些惊讶自己竟然已经变态到渴望自己父亲的身体……不过,要说多惊讶,也不会。毕竟,一个12岁就跟自己亲生母亲上床的人,再渴求一下父亲,又有啥不同呢。
最让他疑惑的,还是那些红印的来源。有时他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父亲就只是过敏;又有时,他坚信父亲在外面有了女人,那些是女人的吻痕,这就是为何他对母亲这么冷淡。
可是肖澈的理智又告诉自己:不对劲。
昨夜,亲眼看到吃完晚饭的父亲去了地下室,直到半夜三点都呆在地下室里。他为什么半夜三点洗澡?是为了洗去什么痕迹?他身上的红痕为何如此新鲜?那红得不太正常的乳/头也是,简直就像刚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难道,是他自己刺激自己?比如说,自/慰?
可是肖澈突然想到了他提的那一桶热水。
那桶热水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明明已经洗过澡了,大半夜的,他用那水做什么?肖澈有种直觉,或许那水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难道地下室里,实际上还有其他人?!
一个想法突如其来的闯入肖澈的脑海:
难道,父亲是要为,那个“怪物”洗澡?!
这么多年来,肖澈只是相信着那里有个红背蜘蛛似的怪物,但是怪物具体长什么样的,为什么不会伤害父亲,为什么父亲要饲养怪物,为什么母亲如此惧怕那头怪物,为什么自己不可以靠近那头怪物,为什么绝对不可以跟外面的人讲有关那头怪物的事情,肖澈完完全全不知道!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正在尝试进入某个被禁止的世界。
可是好奇心,以及那种禁断的欲/求让他忍不住想要多了解有关父亲的事,让他忘记了五年前血的教训,忘记了母亲的眼泪。
当天晚上,他睡觉时没有关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大约半夜两点过时,有人从地下室里走出来,去了浴室洗澡。
此时,钥匙还插在通往地下室的门上。实际上五年前,是没有这扇门的。就是因为发生了肖澈受惊,黑猫被吃的事件,才安上了这样一扇铁门。有钥匙的,大概只有父母了。肖澈实际上有想过从母亲那里获得钥匙,但那种方法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还不如直接潜入。
他悄声下楼,藏在黑暗的某处,蹲下来。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父亲将门锁上,提着水桶走了下来。
楼道只有一两盏壁灯,光线极暗。飞蛾和暗沉在荧光里飞舞,肖澈注意到墙角尽是蜘蛛网,那些大大小小的蜘蛛顺着丝线滑下来。父亲的速度很慢,他一步一步踏下楼梯,水桶中的水上下起伏,时不时溅出一些,洒在地上。肖澈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无声。
不久,父亲便拐着弯到达负三楼。长长的过道两边是滋滋响着的蜡烛,火光平稳,只有在父亲经过之时,才稍稍晃动一下。肖澈瞥到墙上挂着些看不清色泽和图案的画作,看起来年代久远。幽暗的过道有一种潮湿的霉味。但是在这种味道之中,又隐隐约约地飘着那种芳香,越往里走,越是好闻。肖澈看着父亲缓缓朝深处的房间走去。
水桶里的液体边走边洒,终于,父亲的脚步停了下来。
只见他停在最末的那扇木门前,推开房门。
一束晕黄的光芒流泻出来,随着房门愈加敞开,变得宽广朦胧。
父亲低低地说了什么,听不太清,却能感觉到那种明显的快乐。
而肖澈非常疑惑,他到底在跟谁说话?难道房间里住着人?又或许,他真的是在跟——
就在此时,他看到漆黑、愈加庞大的影子覆盖了父亲的身影,与此同时,门口的烛光简直就像受惊了一样大力抖动起来,最靠近房门的竟然直接熄灭了!肖澈突然想起五年前,明明没有风却被“嘭”的一声关上的房门!
覆盖了父亲的影子实在是张牙舞爪,在墙壁上狰狞着。那庞大的身躯,盘踞在周身的那几条细长的腿部……简直就是巨型蜘蛛的模样!
肖澈的心脏猛地紧缩,他觉得下一刻,父亲就要被那个怪物吃掉了!
他握紧双拳,几乎都快忍不住喊出声来。
接着,他却看见父亲竟然半跪了下来,仰着头,相当温柔地注视着那个怪物。
这一次,肖澈听得清清楚楚:“该洗澡了,我的主人。”
父亲是在叫一个怪物主人?!
肖澈简直觉得匪夷所思,只见那一片晕黄的光芒逐渐缩小,变成一条细缝。父亲已经走进了房间。
理智告诉肖澈,不可以再过去了。可是他的行动总是比思维还要快一步。
他背靠墙壁,在阴影中缓缓朝那个房间挪过去。
黑暗的走廊是那样安静,蜡烛燃烧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响亮。越靠近,越能听见响动的水声,以及低低的说话声。
父亲在做什么?
正在给那怪物沐浴吗?
只是沐浴吗??
肖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非常好奇,与此同时,那个称呼又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而空气中那越来越浓郁的香气让他全身都躁动起来。香味简直就像壮胆的烈酒,让他逐渐靠近门缝,明明……他不打算现在去偷看的……明明……他打算只看一眼!
然而,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门缝处。
终于,朝里面看去。
对于躲藏于黑暗的他而言,房间里的灯光有些亮了。但他很快,就适应了。
适应的同时,呼吸都快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见父亲正虔诚地跪在地上,手中拿着浸水的白毛巾,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一条异常苍白的腿部。
没错,是腿,是人类的腿。
肖澈连忙看房间的其他地方,咦?刚才的怪物呢?难道躲起来了?或者,只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父亲擦拭得相当认真,从那人每一个脚趾擦拭到脚背,从精致的脚踝,到修长消瘦的小腿。被擦拭的人身穿白色浴衣,坐在高高的凳子上,上半身隐没于阴影之中,看不清脸,也分辨不出男女。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个年轻人简直就像得了白化病一样,头发是长且白的。
父亲再次将毛巾浸入热水里,搓洗,然后拿出,拧干。
白茫茫的烟雾缭绕而上。
一串属于男性的,低魅的笑声响起。
是个少年?!
然后,只见刚才还乖乖的脚突然抬起来。那灵巧的脚趾夹住父亲有些松垮的衣襟,往下一拉,父亲的肩膀和胸膛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肖澈几乎是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
因为他看到这个陌生的少年极具挑逗地用脚尖挑起父亲的下巴,然后顺着他脖颈的线条滑下,缓缓的,简直就像昆虫用于捕捉猎物的前肢,一点一点地顺着那些淫/靡的红印滑向他已经有些坚/挺的乳/尖。接着,毫不犹豫地抵住,用脚趾狠狠地夹起!
“嗯……”
肖澈简直无法想象……这种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妩媚声音,会源于那个禁欲的父亲!
少年似乎挺喜欢父亲的反应,脚趾完全不停歇,继续踩压,揉捏,肖澈即使看不太清,也能想象父亲那个地方一定又变得越来越红,最后像石榴一样隆起……
肖澈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被刺激那种地方,竟然也可以做出女人一般的反应!
然而他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父亲在被这样对待之后,没有一点反抗的动作,依旧顺从地用毛巾擦拭少年的腿部,当他擦拭到大腿时,直接将少年的衣襟下摆拂起,便埋下头亲吻对方的大腿内侧,之后逐渐向上,直到将少年的下/体含入嘴里……
肖澈的身体一阵躁动,眼珠子瞪得老大。
他以为接下来两个人就会开始享受,根本没想到,下一刻,少年一脚朝父亲踢过去,父亲狼狈地倒在地上,将盆子里的水打翻,水流溢了一地。
倒在地上的父亲气喘吁吁,脸色绯红,嘴唇湿润。
而少年则轻松地站起来,赤脚朝他走去,直到踩在他的脑袋两侧,用脚内侧轻轻拍了拍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冷声道:“谁允许你舔的?”
肖澈注意到这个少年虽然声线相当低魅好听,但语调有些奇怪,声调很平,语速较慢。
父亲连忙爬起来,垂头:“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少年却突然笑了:“无论如何都想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父亲一脸期待。
“求我。诱惑我。”
少年说话时,戏剧般的笑容已经消失,脸上的表情有些讽刺,声音冰冷。他看父亲的眼神都不是垂下头看他,而是不屑地飘下来,看的时候,背脊和脖颈挺得笔直。这种看人的方式,简直就像一个贵族在睥睨他的奴隶!
肖澈虽然身体兴奋,但毕竟那是他的父亲,愤怒隐隐地在他的胸口燃烧。他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闯进去。可是他也知道,父亲在外面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别人知道了他的这个秘密,他能承受吗?
就在肖澈犹豫之时,父亲已经褪掉了腰带,露出有些病态、灰白,却依然有着漂亮线条的身体,然后就这样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少年,自己伸手玩/弄胸前的果实。
肖澈简直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父亲这副模样简直比母亲还要妖媚,他一边刺激自己,一边发出低低的呻/吟。逐渐的,他的左手顺着自己的胸膛往下,逐渐开始刺激腹部,以及更为隐秘的地方。
而浑身纯白的少年只是站在那里,几乎没什么表情。只是他的下/半/身似乎还是有些反应的,随着父亲逐渐激烈的动作稍微有些昂扬了。
不一会儿,他就看见父亲试探性地朝少年爬过去,抱住他的脚踝,用自己的侧脸磨蹭少年的脚背。这种样子,简直,就像一只撒娇的母狗,正在急切地等待着公狗的垂怜。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肖澈喘息着闭眼,打算离开。
却在睁眼的那个刹那,怔忪了好几秒。
因为他看见那个慵懒地站立着的少年似乎正隔着昏暗的烛灯凝视着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总觉得他的嘴边带着一抹玩味的笑。简直就像被怪物盯上了似的,肖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都快要停跳了!
被发现了吗?!被看到了吗?!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一开始就被发现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根本无法思考再多,肖澈跳起来便快步离开,一秒都不敢再多停留。
出乎意料的,他逃得很顺利。
回到房间之后,他看了下时间,快三点半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才开始回忆最后那一幕,那个少年只是在看自己这个方向罢了,说不定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毕竟那条门缝那么窄,自己离他们的距离也很远……不然,他为什么不告诉父亲?为什么自己还能逃得这么顺利?
果然是自己吓自己吧!
放松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完全湿透了,而下/身,竟然还羞耻地硬着。
他突然大笑一声,有些讽刺,又有些兴奋。
他也搞不懂自己,说真的,看到父亲那般模样,他觉得很丢人,很愤怒。因为他不懂,平时那么威严的男人怎么会变成那样……但是与此同时,自己又相当兴奋,又想再窥探更多。哈哈,自己也算理解偷窥狂的快乐了……真他妈太刺激了!
所以,所谓的怪物,其实是父亲的男/宠,每天夜晚跟父亲玩主人与奴隶的游戏?所以父亲不是不喜欢母亲,只是,他是个同性恋?
可是,真的这么简单吗?
比如,五年前,那只被杀死的猫怎么解释?
……实际上,自己没有亲眼见到尸体。
那,为什么母亲那么害怕地下室?
……只是因为,自己的爱人被夺走了?
那巨型蜘蛛一样的影子呢?
……是幻觉?
母亲也说那里关的是红背蜘蛛啊!
……或许,那只是个欺骗小孩的借口?然后这种答案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潜意识,所以今天才会看到那种怪物的影子,看到那种幻象?
可是,就算那个少年是父亲的男/宠,也很奇怪啊……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他平时吃些什么?为什么他浑身苍白?为什么他可以把父亲踩在脚下?他那副模样,简直就像被常年深藏在地底下的罪孽,永不见光明!
放学后,肖澈有意无意地向母亲问起这个家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人。
当时母亲笑,她回答就爸爸妈妈和你,以及两个仆人啊,还能有谁。
肖澈问了半天都问不出个啥,大概有些焦躁了,他突然用双手抓住母亲的肩膀,埋下头认真地问她:“妈妈,爸爸……他是不是有外遇了?”
母亲笑得有些僵硬:“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爸爸他……会不会对男孩感兴趣——”
结果肖澈还没说完,母亲就歇斯底里了。
她突然大声尖叫了起来,声音又尖又利,就像刮在玻璃上的刀尖发出来的声音。她猛地将肖澈推开,不断吼着“胡说”“胡说”!随着她的双手一挥,桌上的餐盘被扫在地上,还没吃完的菜汤四溅,瓷碗摔了个粉碎……
肖澈无奈,只好上前安抚她,之后扶她去洗澡,睡觉。
母亲安睡后,他才回到厨房,蹲下来收拾一片狼藉。
母亲的反应其实已经是很明确的答案了。说明她根本就是知道父亲在地下室藏着个男/宠,只是心里无法承认而已。
一丝疼感从指间传来。
肖澈猛地收手,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手给划伤了。
一滴粘稠的深红色液体从指尖冒出来,一点一点变大,似乎马上就会坠落。
肖澈却在看到这个的时候,浑身都打了个冷颤,他的瞳孔猛然扩大,眸子变得漆黑,恍若融入了黑夜。他几乎无意识得就凑过去,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上去。
铁锈一般的味道瞬间占领了他的口腔,记忆里的那种美味的芳香就拥有这种奇妙的味道。他的浑身都开始发颤,呼吸急促,他忍不住吮吸起来……为什么他之前都没发现,将血液吸入口中,竟是如此令人兴奋的一件事!
他的面前,有一张离他极近的脸!近得好似巴不得贴上来!
是那个少年!
此刻的他双臂交叉,蹲在肖澈跟前,身体前倾,用他那双诡异地瞪大的蓝紫色眼睛观察着他,距离太近,连眼球上的红血丝,眼下那两圈暗影都看得清清楚楚!简直不知道他到底保持着这个动作观察肖澈多久了!
如此狰狞、可怕的脸就在面前,肖澈却在惊吓之中想起了一个传说。
有关紫罗兰的传说。
那种蓝紫色的花朵被称为恶魔之眼。传说中,只要被拥有这种颜色的眼睛盯上,就会如恶魔所愿,陷入幻觉之中,逐渐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这样的花朵,代表邪恶。
而眼前这个拥有白色长发苍白皮肤的少年,正是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冷汗猛地冒上肖澈的脊背,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掉进了蜘蛛网的飞蛾,而这个少年就是庞大可怕的红背蜘蛛,正在用他恶毒的眼睛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测量自己身上肥肉和瘦肉的比例,思索何时喷出丝线夺走自己的性命,从哪里开始吮吸自己的血肉……
周围的蜡烛就像肖澈恐惧的神经一样,燃烧得相当剧烈,快速晃动着。墙壁上漆黑、巨大的影子也跟着晃动,犹如刚从阴间钻出来的饿鬼!
而下一刻,肖澈又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
这里根本没有红背蜘蛛!
红背蜘蛛都是父母编出来骗自己的!
面前的这个,不是怪物,是人!
只是一个得了什么怪病的,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怪人罢了!
惊恐只是一瞬。下一刻,肖澈已经警醒,并充满斗志。他的手指钻进荷包拿出匕首,跳起来,就无声地用巧妙的格斗术制服了对方——
转眼间,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少年被肖澈狠狠地抵在墙上,锋利的刀刃抵上他的颈动脉。
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是一致的,肖澈一点都不敢放松。而且他发现少年的心理素质极好,哪怕都被这样威胁了,他也没有任何畏惧的举动;刀尖明明都快陷入他近乎透明的皮肤了,他纯白色的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任凭肖澈控制着。沉静的脸上竟然还逐渐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肖澈见过——那就是他在第一次偷窥时,所见的最后一幕。
那时候,这家伙也是这样不知所谓地笑着,凝视着落荒而逃的自己!
被这样盯着的感觉真是相当不舒服。
明明现在自己已经占了上风,只要稍微用力,这家伙就没命了!可是为什么感觉处于上风的是他?!
哪怕是此时此刻,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竟然还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简直就像一只对临死的老鼠如何挣扎非常感兴趣的猫!
肖澈的刀刃更用力地抵住少年的脖颈,低声咒骂:“你他妈不准再那样看我!”
少年似乎有点惊讶肖澈的反应,听到后倒是顺从地垂下了睫毛。
他的睫毛是纯白的,又长又卷。他整个人还真像橱窗里的人偶,美丽又可怕。
满腹疑问在心中已经沉积多时,他想着干脆问出口好了。
于是他低声问:“你到底是谁?你和父亲是什么关系?”
少年再次抬头,凝视着肖澈,这次他没有笑,那双眸子看起来竟是天真的。他轻声感叹:“我到底是谁呢?”
他似乎在提问,又似乎只是在重复肖澈的话。
就在此时,房间里已经响起了父亲沙哑的声音“主人……主人……您在哪里……”,接着竟然还带着点哭腔:“主人……不要走……触碰我……主人……。”
听到父亲的声音,肖澈手中的力道减轻了一些。
却在下一刻,听到少年低低的声音:“不想尝尝看么?”
肖澈一愣,只见还被自己压制的少年已经缓缓朝自己靠近,根本不顾那把锋利的匕首,任凭一丝鲜血从他苍白的脖颈滑下,浸染了雪白色的衣襟。
他那嫣红的嘴唇在肖澈的耳边轻启,呼吸冰冷:“父亲的味道。”
说着,他已经推开明显动摇的肖澈,推开房门,步入房间。
肖澈有些怔忪地站在门口,看见他提起一盏烛灯,走向小床,轻轻地将烛灯放在一边的矮茶几上。茶几上有一瓶已经枯萎的白玫瑰,些微震动让枯黄的花瓣抖落下来,转了几个圈儿落在烟灰缸旁边。
烛灯逐渐变得平静,火焰稍稍大了一些。
明晃晃的圆形光晕拉长了少年的影子,也点亮了床上人的轮廓。
只见父亲被黑布蒙上了双眼,手腕被领带捆绑,正赤/裸着身子仰躺在床上,睡衣、床单盖在他的下/半/身,凌乱地从床上垂下,拖在暗花地毯上。
而少年则坐在床边,安然望向门口的肖澈,嘴边带着笑意。
然后,只见他优雅地抬起苍白的左手,几根病态、修长的手指犹如波浪般起伏,慢条斯理地顺着父亲额头上的空气,拂过他的鼻梁上方,从他的下巴缓缓垂下,滑过他的喉结,经过他的锁骨,慢慢地、耐心地描绘下去……
他的指尖根本没有真正触碰到父亲的皮肤,他简直就像在用手指的动作弹奏一首乐曲。
然而,如此挑/逗的动作明显激起了肖澈的兴趣。
尤其当他缓缓用指尖提起父亲身/下的床单,并凝望着肖澈,用嘴型对他无声地说“过——来”之时,肖澈简直就像被下咒了一样,还真的一步一步地朝父亲走去。
距离近了,他才感受到了平时偷窥无法感受到的东西。
父亲的身体是瘦削、阴柔的,他不像年轻男人那样拥有紧致、健硕的胸膛和腹部肌肉,皮肤也不是健康的小麦色。实际上,父亲的皮肤总是灰白的,仰躺着的时候,能看到两侧肋骨的痕迹,小腹平坦,微微内陷。
可是肖澈却觉得这样的父亲相当淫/荡、性感。
大概由于年龄的原因,他身上的红痕总是难以褪去,于是像烙印一样零零碎碎地印在他的皮肤上,乳/晕在不被刺激的时候依然比一般男人要大、要红。被黑布蒙住的眼睛上方,是黏在额头上的黑发。
似乎禁锢和等待令他兴奋。他的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他的下/身刚刚有发/泄过,粘稠的体/液沾在性/器和毛发上,而此刻,那深色的部分又淫/乱地硬了起来。
肖澈一直以来只是在远方偷窥,在梦中幻想,他还是头一回这么近地观察父亲的裸/体,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逐渐的,危机感渐渐消散。
想要触碰父亲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少年明显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缓缓站起来,给肖澈无声地让位。
肖澈吞了一口唾液,走了上去。颤抖着手指凑近父亲的胸膛。
床上的男人似乎等了太久,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他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夹紧大腿……这样诱惑的动作一出来,肖澈最后的理性也消散了!
他俯下身,将炽热的手掌猛地压在父亲的胸膛上,被触碰的人战栗了一下。接着,他似乎相当高兴,连嘴角都翘了起来。他期待着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唇喘息,火热的心脏就在肖澈手掌下有力地弹跳着。
父亲的反应不断刺激着肖澈,很快,他手中的动作就停不下来了。
肖澈用力地按捏父亲的皮肤,滑过他的锁骨,然后用手指来回摩擦他的乳/尖,再用大拇指和食指时不时将他的右/乳捏起,左右旋转、扯动。
每捏一次,父亲的右/乳就会更红一些,他的身体也扭动得更加剧烈,口里喃喃着叫着“主人……主人……”。
不知不觉,肖澈简直把父亲当成了女人,他的双手都在玩弄父亲的乳/头,不断揉捏挤压,好似只有挤出点汁液才罢休似的。他眼看着父亲的皮肤越来越红,一层薄薄的汗水冒出皮肤。逐渐失去理智的肖澈干脆直接俯下身去,猛地吸住父亲被蹂/躏得通红、发胀的乳/尖。
“啊啊!”
父亲终于大喊出声。
“好舒服……好舒服……”
父亲毫不知廉耻地浪/叫着。他似乎越来越渴望更强烈的触碰,只见那颤抖的胸膛竟然自己挺了起来,在肖澈吸吮的嘴唇离开后,更是凑过去,渴望着得到更多刺激。
带着奇异芬芳的汗水味道刺激着肖澈的舌苔,几乎红了眼的他越来越没有章法地动作着。
他一边吸吮,一边用右手在父亲滑腻的身体上游走。逐渐的,他终于开始刺激父亲敏感的下/体,房间里的喘息和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了。
下/身的疼痛让肖澈越来越受不了了。
早就昏了头的他换左手刺激父亲,然后用沾了父亲体/液的右手套/弄自己膨胀的下/身。
父亲的声音,和手上越来越快的动作带给了他梦一般的快感,他紧闭眼睛,眉头紧皱,微微仰着头,咬着嘴唇企图控制自己的喘息。但是似乎太过刺激,他逐渐有些承受不了,时不时张口喘息。
快感让他忘却了一切。
他不知道,少年一直蹲在旁边,抱住膝盖,用那双蓝紫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当他刺激自己的手突然停住,紧皱的眉头放松,终于坐在地毯上,张开嘴巴满足地喘息之时,少年一边盯着他,一边伸出舌尖,顺着嫣红得诡异的下唇缓慢地舔过,快速绕过上唇,收回嘴里,咕嘟一声吞下一口唾液,好似捕猎到了一只相当美味的猎物。
大概过了半分钟,肖澈清醒了过来。
性和困意让他的大脑迟钝,但至少他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他脑袋混混沌沌的,用纸巾将手中的液体擦干净,穿上裤子就准备离开。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衣角却被拉住了。
肖澈不耐烦地垂眼看过去,这才想起这个空间还存在着一个令人浑身不舒服的怪人。
只见少年依然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抱住膝盖,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睛盯着肖澈看。少年的左手抬起来,轻轻晃了晃。那病态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夹着一条细线,下面垂吊着的是一把老旧的钥匙。
那把钥匙跟父亲的一模一样。
明明肖澈已经决定了:只要地下室的热水器一被修好,他就不再去那里。
可是,床头的那把钥匙就是最大的诱惑。抗拒了三四天,他果然还是忍受不了,又去了。一次无法自控,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不仅夜晚,白天他也是可以去的。只要他有空,只要不被发现,他就可以随心所欲。
而那个白发少年很明显是欢迎肖澈的。只要肖澈一去,他就会用黑布蒙上父亲的眼睛。
最初看到父亲像个奴隶一样被少年蹂/躏,肖澈还感到愤怒。现在,他只会觉得兴奋;最初,他很讨厌、甚至对这个少年感到恐惧,总是难以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人气,甚至看到他背后可怕的阴影。但是相处久了,从未被攻击、甚至总是轻而易举地制服少年的肖澈放下了心来。现在,他完全把少年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化病人,放纵于欲/望的男/宠,滑稽地扮演着“主人”的小丑,教给他如何刺激父亲的老师,或者,还多了一层意义,就是共犯。
这一段时间,比起追求真相,他更愿意首先满足自己的性/欲。
有时,他会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观看少年如何用工具折磨得父亲连连求饶;
有时,他会代替少年刺激父亲的身体,因为父亲的叫喊而兴奋起来;
有时,他们会转换地点,肖澈发现除了这个房间,这个看似狭窄的地下室实际上藏着很多可以用来满足欲/求的场所——
他跟着少年去过父亲有些简陋的卧室,他在相邻的浴室中站在一旁,目睹少年在水中侵犯如痴如醉的父亲;他跟着少年去过藏书室,在那里翻出很多画册,并用画册上的方法增加情趣。肖澈还意外地经过一个满是蜘蛛网的小房间,里面放着一架相当破旧的木质钢琴。肖澈这才注意到这架钢琴是自己小的时候弹过的那一架,由于是祖传的,到自己这一代音已经不准了,低音的声音过小,高音的声音过大,踏板也坏掉了,只好废弃。之后,买了一架新的白色三角钢琴放在客厅,一直用到现在。本以为这架钢琴已经被处理掉了,没想到被放在了这里。
当时肖澈问少年:“这钢琴还在用?”
少年点头,空洞的眼神里竟然有一些柔和的怀念之情。
“父亲会来弹琴?”
少年摇头。
“你弹?”
少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的眼神只是飘过来看了肖澈一眼,微微皱眉,带着点疑惑,似乎想要张嘴询问什么。可是随后他又抿紧双唇,关上房门,带肖澈离开了。肖澈当时有些意外,因为在他心中,这个少年总是邪恶的,似乎会在所有看到的地方折磨父亲。真遗憾,他还以为会在钢琴上玩一玩呢。
不知不觉,自有了钥匙快二十天了。
总的来说,这段时间,肖澈在地下室的性/生/活是很美满的。虽然他没有真正上父亲,满足性/欲的方式也只是无声的抚摸和舔/舐,甚至连亲吻都没有,但是他已经觉得满足了。现在的他就等着自己厌倦的那一天。那一天一旦到来,他就拍屁股走人。
但是有一天,少年的一个举动却打破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和谐。
当时,正在抚摸父亲的肖澈再一次兴奋了。
相当意外的,正当他想要用手为自己解决之时,一只冰凉的手竟然握住了他,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他注意到是那个少年之时,一种恶心感油然而生,他想要抗拒,但怕发出声音被父亲发现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谁知,背后的少年似乎知道他这样的心理,动作更快了。
毫无疑问,少年的技巧,简直超乎想象。
肖澈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抚慰。
少年伏在他的背后,先慢后快地摩擦他的根部,挤压他的前端,揉捏他的敏感部位。他握紧双拳隐忍着,但是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他浑身发软,逐渐的,他竟然靠在少年微凉的身体上压抑着喘息。
少年的手最开始是冰凉的,但是似乎被肖澈滚烫的体温熨热了似的,逐渐变成温热,到后来,不仅他的手,他靠在肖澈背后的胸膛,包括他在肖澈耳边低低的喘息都变得滚烫起来!
肖澈快要冲顶之时,意识变得相当模糊。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就感觉到自己的耳后相当温热潮湿,似乎因为背后的人呼吸太重,又好像正在被不断的舔/舐着……
肖澈发/泄在了少年的手上。
结束之后,少年竟然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舒服么?”
恶心感让肖澈都快吐了出来!
他转过身,一拳就打在少年的腹部,毫不留情的。
从小就学习格斗,身体高挑健美,力气当然很大。毫无防备的少年后退几步撞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茶几直接翻了,上面的咖啡杯、烟灰缸和花瓶通通滚落,花瓶里的水打湿了地毯,地上一片狼藉。
被捆绑,眼睛被蒙住的父亲焦急地喊:“主人?您怎么了?没事吧主人?”
背脊撞上茶几尖角,要是常人不说痛得晕过去,至少也会痛得呻/吟。
可是少年就像没有痛觉,也没有听觉一样,定定地倒在地毯上,依然就像平时那样瞪大眼睛盯着肖澈的脸看。
明明他长得那样瘆人,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但是肖澈却感觉心情相当烦躁。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毛病,竟然从少年那毫无生气、颜色诡异的眼睛里看到了相当浓烈的哀伤,甚至带着些绝望。
肖澈觉得莫名其妙,明明被恶心到的是自己啊!
谁叫他突然做这种事情?
虽然这段时间跟他相处得还算和睦,但是谁允许他碰自己的?!
他知道到底有多恶心吗?被个像是得了白化病,天天跟父亲玩主人与奴隶,长得简直就像个见不得光的怪物的家伙刺激下/半/身?猖狂地亲吻自己得耳后?!最后还被他像情人那样说话!!谁被那样做了都会觉得恶心吧?!
只是给他一拳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于是肖澈觉得自己没什么理亏,抓起外套,便大步离开。
房间里,父亲还在相当焦急地大声询问:“主人?主人您受伤了吗?主人……您说说话呀?您在哪里?您出去了吗?您要离开我了吗?”
说到后面似乎又要哭了。
走到走廊里的肖澈突然听到一声狂吼:“吵死了!闭嘴!!”
接着就是一连串破碎的声响。
那声音爆出来,就听不到任何来自房间里的声音了。
走廊里的蜡烛似乎被刚才的声波震动了,正在疯狂地抖动,好几支直接熄灭。
然后门被嘭的一声猛然关上,发出了相当大的声响,似乎整个地下室都在摇晃。
之后,一切变得安静。安静得近乎死寂。
而不知道怎么回事,肖澈的心里变得越来越慌张,他甚至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但此刻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上楼,关上门,就像平时那样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回房间洗漱睡觉。
对啊,那个怪物是父亲的男/宠……
今天的事情是他的错。
恶心就是恶心,凭什么一定要在乎他的感受?!
之后,肖澈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去地下室。
他没去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考试成绩退步了。被班主任喊去谈话后,他有些警醒,再加上朋友都说他最近精神和脸色都不太好。
的确是这样的,最近他老是无法集中精力,记忆力也有些退步。每天晚上睡不着,白天特别想睡觉,而且一睡就做梦,做各种各样奇怪的梦,情/色的梦。
警醒后的肖澈马上恢复了以前正常的生活。
年轻人恢复能力本来就快。他又像之前那样,早睡早起,每天锻炼。本来他就挺聪明,一个月后的月考,他的成绩又恢复了,而且还有前进的趋势。因为这件事,班主任还专门在班上表扬了他。
虽然他的生活恢复了,但是还是有些事一直困扰着他。
首先,就是梦。
他睡着就易做梦,梦里的主角以他与父亲为主。但偶尔,也会梦见那个白发少年。而且次数还越来越多。
然后,简直匪夷所思的,那个少年在那个夜晚看他的眼神,一次又一次滑过脑海。
最开始只是那种眼神,然后开始梦见他的脸,他的轮廓,他的眼睛,他说话的样子,他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凝视自己的模样。
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但这是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往往只是一瞬,又在顷刻间消失。
“走开!”
“你到底是谁?!”
这是肖澈午休时说的两句梦话,因为这件事还被周围的同学嘲笑了半天。
除了梦境,还有一件事困扰着肖澈,就是父亲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一个月,他仅仅见过父亲一次。
那时候他刚好放学,父亲身穿西装从外面回来,双手提着很大一个麻袋。听到肖澈喊他时,他也仅仅是点了点头,便去地下室了。当时母亲也在门口,还是跟往常一样毫无血色。而肖澈又嗅到了那种美妙的香味,似乎比以前还要浓烈。
那天晚上,母亲抱着肖澈不要他回房间。
接着哭了,而且止都止不住。
肖澈安慰了她半年,母亲才渐渐安稳了下来。随后躺在床上微微发抖,嘴里不断地喃喃道:“错了……错了……啊……报应……是报应……报应来了……”
而无论肖澈怎么问她为什么这么说,问她到底在怕什么,她也不回答,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似乎被下了咒。
父亲的行为,母亲的反应,以及自己隐隐约约的发现,让肖澈相当疑惑。
而这些的焦点,毫无疑问的指向了地下室,以及那个白衣白发的少年。
就算不再是为了满足欲/望,肖澈还是想要知道答案。
于是,一个半月以后的夜晚,12点,他再次用钥匙打开了通向地下室的房门,偷偷地潜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来到那扇木门前。
这一次,门是关上了的。
肖澈在外面屏息听了很久,见没有动静,才试探性地,小心地扭动门把手。
久违的,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人,一片死寂。
房间里的摆设,肖澈是熟悉的。衣柜、矮茶几以及一张狭窄的小床。茶几上仍然放着烟灰缸和一个花瓶。但与之前不同的,是烟灰缸里满是烟屁股,花瓶里什么都没有。
他们睡了吗?
那现在是否是个机会?一个探索的机会?!
肖澈确定房间里肯定没人后,拿着电筒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探索。
他在房间里寻觅有没有任何跟笔记相关的东西,可惜,有的,只是酒、杂志、香烟、咖啡豆、衣物、保/险/套、情/趣用品……哈,也是,他们的生活如此荒/淫,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他回忆着,打开一扇门,在漆黑之中进入一条过道。他知道从这条过道可以到达父亲的卧室,还可以去藏书室等房间——虽然他知道那里的书多是些刺激性/欲的画册。
肖澈走得很慢很慢,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毕竟,一旦遇上父亲,就前功尽弃。
然后,他实在想抱怨这个地下室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房间,简直就像迷宫一样。一种莫名其妙的联想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
这些走廊就像是线,房间就是点,然后从每一个点又可以延伸出好几条线,就这样一直循环下去,这个地下室,简直就像个巨大的蜘蛛网!
竟然冒出这等荒谬的想法,肖澈简直想嘲笑自己。
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撞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把抓住那个东西,猛地甩出去!
接着用手电筒一扫……
简直难以置信,那是个巴掌大的深褐色蜘蛛!
那东西似乎相当畏光,手电筒一照,它马上闪到门缝里去了。
肖澈的心脏跳得快速,神经也绷紧了,他连忙用手电筒扫了一下四周……果然!他的背后、墙壁上,还有空中……应该说他的周围,有好多大大小小的蜘蛛!
这些恶心的生物简直就像在跟踪、监视他一样,又或者,它们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猎物,正在等待合适的时机下手!
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有这么多蜘蛛??
肖澈并不怕蜘蛛,但是这么多,还真让他心情烦躁。
现在该怎么办?
还是回去?
肖澈有些心烦地往前走,那些蜘蛛简直就像他的影子一样跟着他。
这种诡异的情况持续着,直到他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乐声。
相当舒缓,轻柔,简直可以说,那是一种相当温柔的旋律。
然而奇怪的是,那些蜘蛛简直就像听到可怕的诅咒似的,刚刚还急切地涌上来,此时,却在不断逃窜、后退,最后,消失了踪影。
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觉让肖澈向琴声传来的地方走去。此时,他想起白发少年曾经带他去过一个小琴房,里面的确放着一架已经报废的木质钢琴。
是父亲吗?
不对,当时少年说,不是父亲。
那么,是那个少年吗?
钢琴声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根丝线,拉扯着肖澈往琴房走去。
长期练琴的肖澈能够清晰地感知到,琴键的声音的确有些钝了,某些音符有些变音,低音部分不够响。好在弹奏者大多选择在中高音部分弹奏。
这是段缓慢、舒缓的旋律,左右手交接进行,如同波浪般起伏着,并随着音阶逐渐转变。音符简单,却相当动听,好似音乐盒里的梦幻曲,又恍若睡梦中的呓语。听着这样的音乐,竟然会让人感受到一种错觉,似乎这样的旋律会永远进行下去,永不结束。
明明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肖澈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好似,自己曾经弹过。而且还弹过了无数次。
不知不觉,他终于来到门前,推开门。
琴声依然继续着,只是逐渐滑动在低音部分。
越低,声音越小,有些琴键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好似无法发声的哑巴,怎样用力呼喊嘶叫都毫无办法。可是少年还是在固执得弹奏着。
手电筒的冷光下,他在黑白琴键上浮动的手指苍白得恍若只仅剩白骨。
他那么用力地弹奏,怕是每弹奏一个音符,手指尖都会疼痛吧。
最终,琴声似乎被粘稠、沉重的空气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消失了踪影。
少年放下了双手,却没有回头。
他只是微微弓着背,坐在已经烂掉的琴凳上面,也不看肖澈这边,长长的白发微卷。肖澈注意到他的白衣下摆有些破碎,上面有些暗红的印记,像是血之类的东西。
那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又涌上来了。也就是这种罪恶感让他开始思索如何打破眼前的僵局,于是他问:“干嘛大半夜在这边弹琴?你这家伙就不睡觉吗?”
少年沉默。
肖澈有些烦躁,又问:“父亲呢?今天晚上不做了?”
嘲讽的声音在房间里扩散。
过了许久,就在肖澈以为少年想无视他的时候,少年终于说话了,声音又轻又小,语调依然怪异,就像好久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似的喑哑。但肖澈很明显,感觉到了他流溢而出的欣喜:“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找我。”
“我一直在等。”少年依然背对着肖澈,声音竟然有些发抖,“等你来找我。”
肖澈愣了愣,一脸莫名其妙。
少年接着说:“你有问题想问吧。”
“你既然知道就回答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不许随便回答糊弄我!”
“怪物。”少年低声道。
肖澈气恼:“少来这套!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跟父亲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头发皮肤颜色这么怪?为什么父亲那么听你的话?为什么母亲欺骗我说这下面有只红背蜘蛛似的怪物,明明我根本没有看到……还有……还有……”
少年没有接话,似乎在等待肖澈说出来。
肖澈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为什么我老觉得你的长相……特别熟悉?!可是我又想不出以前认识的谁跟你长得像……喂!你这家伙到底是谁?我认识你吗?!”
这一次,少年终于转过头来。
黑暗中,他的那双蓝紫色眼睛似乎会发光,看起来,好似里面闪耀着暗淡的辰星。
可是这一次,难得的,肖澈并不觉得有多诡异、或者可怕。
难道是这“恶魔之眼”为自己营造出来的假象?
他听见少年安静地望着自己,声音从依然嫣红的嘴唇里冒出:“小澈,关掉手电筒,过来。”
这还是少年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而且还是小名!
肖澈相当诧异。只有他班上的同学才这么叫他!为什么这家伙突然这么亲切地叫自己?为什么要关掉手电筒?他有什么企图?!
可是更让他诧异的,是他自己竟然不像之前觉得那么恶心了,也不那么害怕,他竟然在这一瞬间打心底地想要尝试着信任这个看起来相当孤独、相当哀伤,又有些熟悉的人。
走到他跟前之时,黑暗中,他感觉坐在琴凳上的少年也站了起来。
然后,一双相当冰冷,简直就像冰块一样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双颊。
简直冷得太厉害,太不像人类的温度。虽然说不那么害怕,但是真的靠近了感觉又不一样……那种被爬虫盯上的感觉又出来了!肖澈忍不住战栗,想要后退。天生的恐惧和猜疑就像剩余的残渣一样折磨着他的神经。冷汗冒出脊背,他又在思考要如何防御,如何攻击了。
然而,当他听到少年逐渐靠近的,缓慢的呼吸声,嗅到那种逐渐融化、弥漫的香味时,他的思维又放缓了。
少年的手指轻轻的摸挲着肖澈的脸侧,像是在抚慰一个受惊的婴孩。肖澈能够感受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喑哑、沉静的声音如同咒语,缓慢且温柔,一点一点安抚着肖澈的心。他的呼吸与自己的混合在一起。
“小澈,不要怕。”
听着这样的声音,肖澈完全平静了。
没有一丝惧怕。
没有一丝焦虑。
这种感觉,竟然是幸福的、安心的。
然后,少年微冷的额头与肖澈的贴在了一起。
那是一滴水,被纯净、清爽的绿色渲染。
在一片新鲜的树叶上生长,然后,悄然滚落,直到“哒”地一声撞在粘稠的黑暗里,溅起一圈又一圈金绿色的涟漪。
眼看着周围的绿色越来越浓郁,终于融化了粘稠的黑色。
肖澈瞪大双眼。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正坐在一大片草原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视线相当朦胧。只能注意到那些茂密的草丛高及胸口,上面盛开着莹白色的花朵,随风荡漾着。鼻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嗅不到香味,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痛苦的感觉涌上心头。
此时,他才注意到他的跟前,站着一个小男孩。黑发白衣。
“小澈,不要哭。”
肖澈用手碰了一下脸,果然,全是泪。然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那么小……
是在做梦吗?
所以,是关于小时候的梦?
那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不管怎么擦拭眼睛都看不清楚?
肖澈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个面容模糊的男孩蹲在肖澈跟前,用那双温热的手柔和地捧起了他的脸,直到额头跟他的贴在了一起。
有几滴滚烫的液体落在肖澈的脸颊上,男孩的手在发抖。
真奇怪,明明他自己都在怕,干嘛还要安慰别人。
正在肖澈这么想的时候,男孩有些稚嫩、喑哑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小澈,不要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肖澈醒来之时,脑袋晕晕沉沉的。
迷糊了半天,他才意识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不是自己的床。白发少年就在旁边。
床上放了本厚厚的画集。
白发少年面朝肖澈坐在地毯上,将手肘撑在床沿,用苍白的左手支着脸颊,右手手背抬起,正用两个手指尖翻看着那一张张杂乱的彩色图画。
“你醒了?”少年说话时没抬眼。
“嗯。”肖澈的脑袋杂乱,不太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之前在琴房见到这家伙,然后他做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还有那个奇怪的梦……  肖澈明明还有想问的问题,图集那鲜艳的颜色却吸引了他。他朝少年凑过去,伸手翻了翻,有些鄙夷地笑道:“这么抽象的图案,小孩画的吧?”  
“我画的。”少年抬眼,“小时候画的。”  肖澈大吃一惊,毫不客气地拿起来看,边看边评论:“要是年龄小的话,画这么多还是了不起啊,虽然这么抽象哈哈哈。唔,主角是什么?头大身子小,一身咖啡色,卡通动物?……唔,是什么动物?猫?猴子?诶,是熊吧?”    “是熊。”    “哈哈,你画的是什么?”    “童话。”    “唔……讲了什么?”    少年想了想:“一个愿望。一只小熊为了一个愿望,而不断努力的故事。”    “励志的童话啊,那具体呢?”    肖澈其实只是顺着少年的话随便问问而已。    而少年还真的抬起眼,用那双蓝紫色的眼睛隔着暖暖的烛光望向肖澈的眼睛,似乎这一望,就望进了心底:“想听我讲给你听吗?”    其实肖澈对他这个故事不太感兴趣。况且他瞥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半夜四点了,他实在有些犯困。    但是,在少年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自己要是不听,少年会很伤心,又会露出之前在琴房,或者上次被自己打了之后流露出的那种表情。于是肖澈有些别扭地哼了一声:“我要不感兴趣还问你干嘛?”    果然,少年笑了。    肖澈却愣了好几秒。    因为,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少年这样笑。    之前,他的笑容,总是讽刺的、探究的、邪恶的、残酷的,而此刻,他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笑得很甜,很单纯。    他垂下眼睛,从第一页开始翻动,柔和、低缓的声音逐渐漫溢在整个房间:    “这是一个玩具熊的国度。熊妈妈、熊爸爸和两只小熊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熊妈妈在城里面是最漂亮的,在家里也很贤惠。她有一个漂亮的玫瑰园,听说就连天使都会到那里游玩。熊爸爸是个能干的商人,每次回家,都携带着来自各地的礼物,香料、花朵、糖果、书本,应有尽有……”    肖澈就这么撑着脑袋听少年讲故事。    大概因为太困了,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他的表情和动作也有些不太真切。    晕黄的光芒晕染了少年的白发,柔和了他的肤色,淡化了他眼下的血丝。这么看上去,他柔软的头发恍若被镀上了一层金,脸色也是带着朝气的。    他低垂的睫毛随着眼波的流动,时而平静,时而颤动。在脸颊上留下了浅浅的阴影。    ……该死。    为什么竟然会觉得这家伙……相当好看?!    肖澈觉得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于是闭上眼睛。    谁知刚闭上眼,睡意就淹没了他。半分钟不到,他就陷入了梦乡。  
NIGHT 15    最近,肖澈的梦不再情/色或者可怕。    他的梦,是美好的。    他总是梦见那个朦胧的,又有些熟悉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小房子,有玫瑰园,有小镇。在那里,即使遇到可怕的事情,也不用担心。因为总有一个人带领着自己。他跑在前面,拉着自己的手,钻出房门,穿过丛林,越过小溪,从无涯的黑夜,到达弥漫着曙光的清晨。  在那个世界里,温暖的阳光顺着朝霞流溢而下。嫣红的、粉蓝的、纯白的花朵在金绿色的草丛中抖动。就像苏醒的孩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伸着懒腰,在风中舒适地欢笑着。    肖澈醒来以后,总是无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怔忪地观察半天。    内心空荡荡的。    即使已经不太记得梦的内容,他还是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只握住自己的手。    那只手,相当温暖。    ……    肖澈逐渐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地下室了。  上课的时候,下课的时候,踢足球的时候,午睡的时候,甚至,就在跟同学聊天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刹那,一种强烈的愿望涌现在他的心里——想去地下室看看。    想去探索真相,想要寻求更加具体的答案。与此同时,他有种直觉,就算自己什么都不问,只要维持现状,也已经在逐步接近真相了。    偶尔,他又会发觉自己的愿望其实更为单纯。他只是想要知道此时此刻,他们正在做什么罢了……    此刻,父亲,还在睡觉吗?  现在,那个少年,又在做什么呢?  他还在独自弹奏那架破旧的钢琴?  还在翻看那奇奇怪怪的童话?  或者蹲坐在漆黑、潮湿的房间里发呆?  还是,他们正交缠在一起,享受着不为人知的快乐?    几乎每天,这种愿望都让他心痒难耐。    而上天简直就像在帮助他似的。    某一天,母亲苍白着脸告诉他,由于工作,她要出差一周,希望肖澈在这一周里好好照顾自己。肖澈听到以后一阵欣喜。每天,他让女仆在规定的时间内打扫并做好饭后,就让她们回家。吃完饭,他便往地下室跑。于是每天中午一点到两点、晚上九点之后、甚至整个周末他都呆在地下室。    如果说,曾经去地下室,是为了追求性的刺激。  那么现在,性的欲求不再像曾经那样激烈,他去那里,更像是去欣赏音乐、倾听童话故事,为了交谈,为了了解更多,又或许,只是为了过去睡一个午觉。现在,除非为了处理性/欲,他不太跟父亲呆在同一个房间,而是自然而然地跟白发少年一起,呆在琴房附近的小房间里。    相处久了,肖澈发现白发少年的生活实际上颇具情调。他有一架相当古老的唱片机,估计是以前父亲在拍卖会上买回家作纪念的。偶尔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会从柜子里拿出大大的圆形光盘,放在唇边吹一口气,然后用软布轻轻擦拭。    小提琴奏响的音乐就像昂贵的法兰西丝绒,柔软又高雅。女高音美妙的哼唱顺着音乐变换着,或高或低。听着这样沉静的音乐,肖澈总有种来到中世纪的错觉。不知不觉,似乎看到了一个个身穿蓬蓬裙、一头鬈发的美艳女子,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宝,一条条迷宫一样的园林小道,以及一滴滴象征死亡的血液。    肖澈在昏暗的小房间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暗色小沙发。他在上面铺上了干净的床单。有时候实在是困了,就会在那上面小睡。    而白发少年则靠在不远处,手中拿着童话画集,继续跟他讲着童话故事。    “玩具熊家有两只小熊,因为是双胞胎,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大一点的小熊肚皮上有根白毛,名叫小白熊,小一点叫小黑熊。小白熊比小黑熊早出生几分钟,他是哥哥。”    肖澈吐槽:“肚子上长白毛?这设定……”    少年微微翘起嘴唇,继续:“两只小熊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形影不离。他们一起习字,一起学习钢琴和绘画,每天都生活得很开心。每一年过生日的时候,两只小熊都会一起许愿。四岁的时候,小黑熊的愿望是想要个玩具小车。小白熊的愿望,是快快长大;五岁的时候,小黑熊想吃镇上的超大型棒棒糖,小白熊的愿望,依然是快快长大;六岁的时候,小黑熊的愿望是不上学。小白熊的愿望,还是快快长大;七岁,小黑熊希望和隔壁班的莉莉做朋友。小白熊的愿望还是没有变。”    肖澈:“小白熊就这么想长大?”    “小黑熊问小白熊,你为什么那么想长大?老师说,长大后我们就不能这么无忧无虑地玩了!长大后必须工作,必须照顾小朋友和老人,一身都是责任,多无聊啊!而小白熊总是看着他笑,说,我想长大,是因为长大了,就有能力保护这个家,保护你了!小黑熊,我的愿望,就是永远跟你在一起!”    讲到这里,少年抬起眸子,看着再度陷入梦乡的肖澈。    他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态变得有些空洞,甚至带着点阴郁。他的声音轻得恍若梦呓:“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那小黑熊,你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    肖澈醒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最后一根蜡烛也快要燃尽了,光芒相当暗淡。  少年正面朝他侧躺着,两个人的脸极近,那种淡淡的芳香萦绕在周围。    肖澈还是第一次看见沉睡中的少年。说真的,他一直以为少年从来都不会睡觉。平时他眼下的阴影简直就像用墨水笔画上去的一样,看起来总是有些惊悚。    带着点好奇,肖澈开始观察少年。    少年纯白色的睫毛又长又卷,在他沉睡之时,睫毛没有一丝颤动。他的白发有些凌乱,挡住了一边的眼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嘴唇也不再那么嫣红,竟带着些病态的蓝紫色。一丝寒意爬上肖澈的心头。  他突然觉得面前的少年,简直就像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    他吞了一口唾液,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  然后,又轻轻贴上他冰凉的侧颈。    噗通……噗通……噗通……    虽然相当轻,但是,至少他的脉搏在跳动着!    肖澈松了一口气。    却在此时,他的手腕被猛地抓住,一股钻心的痛从手腕传来!肖澈简直想不通那样病态、苍白又消瘦的手腕怎么会拥有这样可怕的力量!似乎只要对方想,自己的骨头就可以在顷刻间断掉。    可是那样的力气却突然消失了,痛感变得酥麻,就像被打了麻药。    肖澈又开始怀疑刚才的疼痛是否是幻觉。    被刚刚那样一扯,肖澈与少年的距离变得相当近。    少年那双微眯的,带着寒光的蓝紫色的眼睛就这样凝视着他,他微凉的呼吸与肖澈的交织在一起。    明明这样的少年,是可怕的。    可是,那种越来越浓的美妙芬芳都快将肖澈溺毙了,他简直就像缺氧了一样,理智逐渐的坍塌,心脏怦怦直跳,大脑很快就变成了空白的一片。    就在肖澈以为什么要发生的时候,少年却放开了他,起身,弯起嘴角笑得温柔:“小澈,早安。”  
NIGHT 16  
母亲出差的第五天,晚上六点,肖澈就放学了。这段时间学校调整了相关政策,取消了高一、高二的晚自习。肖澈也因此可以更自由地安排自己的时间。    套套童鞋跟着肖澈走在林荫道上,连连哀叹了三口气。    “怎么了?”肖澈挑眉。    “住校就是好啊!半夜可以溜出去到网吧通宵,去酒吧泡妹……现在住家里太苦逼了吧,我都一个多月没出去玩了!”    “那你干嘛住家里?”    套套童鞋敲了肖澈一拳:“你以为我想啊!谁叫我天生丽质,既年轻又水嫩,走到大街上不知道多容易被变态看上,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被倾慕我的家伙拐走了,然后被做这样又那样的事情呜呜……所以我老爸老妈宝贝我呗,每天轮流到喷泉那边接我,就跟我还是小学生一样!”    肖澈笑:“没办法,谁叫你这么有魅力。”    套套嘿嘿笑:“我说,你也别老不在状态,晚上别到处瞎晃悠了知道吗,早点回家。”  肖澈:“我可是很乖的,每天放学直接回家!多谢套套学长的关心!”    说着说着,他瞥见一家小型花店。  
身体就像被/操控了一样,他大步朝花店走去。    粉色的康乃馨、金黄的向日葵、绿色的含羞草、紫色的勿忘我、鲜红的玫瑰……肖澈径直向一束白玫瑰走去,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花瓣。    女店员马上热情地迎上来:“同学,是要给女朋友买花吗?”    肖澈没回答。套套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    女店员马上开始游说起来:“同学好眼光,这种白玫瑰在我们店特别受女孩子的欢迎。白色,象征纯洁和唯一。白玫瑰的花语,就是纯洁的感情,无声的陪伴,以及每个人唯一一次的经历的,最美好的初恋。女孩子要是收到这么一大捧花朵,一定会很幸福的,上次……”    女店员还没说完,就听肖澈道:“帮我包起来。”    套套童鞋更是惊讶了:“卧槽小澈同学!你太他妈太不义气了吧?!怪不得你最近怪怪的,整天都跟在想心事似的……你这是有了女朋友的节奏啊!卧槽还初恋,酸不酸啊……”    肖澈无奈:“你的想象力别那么丰富好吧?我是给自家买的!”    套套呆滞了好几秒,嘴巴翘得跟夜壶似的:“……切……不早说。”    ……    回到家后,肖澈快速吃完饭,就捧着那束花往地下室走。  左看右看,总觉得这包装太华丽了,肖澈将最表面的那层粉色的包装纸扔掉,这才放心地来到负三楼,顺着走廊而去。    曼妙的音乐混着着熟悉的香气,在潮湿的空气中缭绕着。  女低音略微喑哑,相当迷人的嗓音协同着大提琴、竖笛缓缓进行着。这样的音乐,简直就像源自一位藏匿于黑暗的女巫,耐心地引诱着纯洁的羔羊朝着幽深的黑暗走去。
“Night above the forest
夜,弥漫在森林之上
Through dusty moonlight
他,穿过昏暗的月光
He, a crystal sheep
一只纯洁的羔羊
Come falling with grace
优雅地前来堕落”
肖澈推开门,房间漆黑,无人。肖澈拿起空花瓶,捧着花朵顺着更细的走廊走下去。他已经熟悉少年所在的地方。这一路上,他没有碰到那群恶心的蜘蛛。
随着肖澈的脚步,音乐声更加清晰了:
“Embrace like a snake
恍若在与一条蛇拥抱
Trace through my silk nape
它滑过我被丝绸包裹的脖颈
Kiss to my fate
亲吻我的命运
Fulfill my desires
满足我的欲望”
不知不觉,肖澈终于来到了少年的房间,推开房门。
果然,白发少年正慵懒地站立着,手中捧着一本古老的书籍,背靠桌沿望着肖澈,就像已经等待他很久了似的。今天的他没有穿往常的那件白色长睡衣,而是穿着蓬松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这一身清爽的样子让人眼前一亮。
唱片机就在他的身边奏响着,整个房间放着很多烛台,那一点一点萤火虫一样的光亮让整个房间都跟着明亮了起来。
女低音催眠般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Don't be scared
Come to me
来到我的身边
Call thy name
让我轻唤你的名字
听着这样的旋律,肖澈已经抱着白玫瑰来到了少年面前,一种奇妙的感受涌上心头。大概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充斥着那种美妙的香气,他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有些躁动不安。他似乎在隐隐中感到有些空洞,想要渴求着什么。
少年看着他,很明显有些惊讶:“这些花……”
肖澈马上反应了过来:“之前看到桌上有放过玫瑰,就是枯萎了一直没有换成新的。今天放学刚好看到一家花店,就顺便买了一些回来。怎么,不喜欢?”
肖澈最后一句顺口就说出来了。结果刚一说出口,他就感觉没对劲,心跳骤然加速……因为那句话简直就像是……自己是专门为了这家伙买花的!!
果然,少年听到之后,愣了好几秒,突然笑了。又是那种特别美好的笑容,那双眼睛都变得弯弯的:“我最喜欢白玫瑰了,谢谢你,小澈。”
肖澈马上转过视线看向别处:“又不是给你买的!只是顺便!”
少年连连点头,笑得特甜:“嗯,我知道。”
肖澈的厚脸皮都有些泛红了:“你这家伙干嘛每次都那样叫我……每次都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少年的笑容立马消失了,委屈流露出来,就连刚刚扬起的嘴角也垂了下去,声音又轻又软:“小澈,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肖澈最受不了看到别人的委屈样了,他郁闷道:“算了随便你。”
他和少年一起去水槽,将玫瑰冲洗干净,用剪刀把多余的部分剪掉。然后将玫瑰插/进玻璃花瓶里,将其盛放在木质书桌上。
弄好后,肖澈特有成就感。他还将手机拿出来拍了好几张照。
很明显,白发少年是相当开心的。他朝玫瑰走去,俯下身,用那苍白病态的手指轻轻地捧起一朵开着正美的花朵,将脸埋在花朵上,垂着睫毛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在品尝一尊美酒:“真香。”
几乎是下意识的,肖澈就按下了拍摄键。
这个画面停留了下来。
画面比真实要模糊一些,也就是因为模糊,让这个画面看起来,竟美得不真实。少年的背后,是重重燃烧的烛台,在他俯身的时候,雪白、微卷的发丝从他的耳后滑下,一丝一丝,带着点晕黄的光芒。他的双眼半寐,睫毛相当纤长,嫣红的嘴唇被玫瑰遮盖了一大半,嘴角带着幸福的弧度。
正在肖澈看着照片发呆之时,听到少年轻呼了一声。
他连忙将手机放进兜里,就看见少年已经放下玫瑰,抬起手。
他苍白修长的食指被荆棘划破了,一滴暗红的血液从中流溢出来。少年就这么望着自己冒出来的血液,眼神竟有些天真,似乎完全不打算处理。
肖澈朝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腕。
少年愣了愣,笑:“一不小心就……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疼。”
而肖澈就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看见血液顺着少年的手指滑下,缓缓流向他的手心,并向着埋藏着青色血管的手腕流淌而下。
那股浓烈的芬芳简直就像恶魔一般诱惑着他,蚕食着他的理智。
不知不觉,他抓得越来越紧,瞳孔也因为兴奋扩大。
少年有些疑惑:“小澈?”
下一刻,肖澈已经毫不犹豫地张嘴,将少年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①岩崎琢的《Call Thy Name,Stella Mystica》
肖澈曾品尝过自己的血液。他知道,这种温热的液体,有着令人亢奋的味道。然而,他不知道,少年的血液带给他的感觉,简直超乎了他之前的所有认知——
少年的手,是冰凉的。这种冰凉简直不似人类,恍若其中的血液已经凝成了冰块,这样的手,总是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但当肖澈抬起舌尖轻舔他的指腹,甘甜、芬芳的味道是那样馥郁,这种味道刺激着肖澈的舌苔,简直就像兴奋剂一样让他全身发烫、忘乎所以。
他不知道,此刻的少年正怔忪地盯着他看,看着他从口中探出来的淡红舌尖,感受着他带来的那种温暖又黏腻的感觉,倾听着由于他的吮吸带来的暧昧响动,眼角泛红,呼吸越发急促。
肖澈没有听到那样的喘息,他已经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他空白的思绪里偶尔会闪现一两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为什么,他的血液,会这么香呢?
……之前,自己在父亲的身上,也总是嗅到这样的味道。但是,从未在父亲身上感受到这么浓烈的香味,这么令人无法自控的味道……
……这就是……这段时间一直折磨着自己的,自己最为渴望的东西吗?
肖澈用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少年苍白的手背,抬起,闭上双眼顺着他的手指舔舐到他被血液渲染的手心,然后,沿着他淡青色的血管仔细地吸吮舔/弄他的手腕。一点一点的红印烙在少年的手上,他冰冷的温度似乎也逐渐融化了,不断快速升温着。
当又有新的血珠从少年的指尖漏出来之时,肖澈又凑上去,再一次将少年已经开始变得温暖的手指含入嘴里。
他没有听到,少年呼吸,终于变成了极其粗重的喘息!
嘴里的手指猛地抽出。
肖澈反射性地睁眼。
少年湿润的手指与他的嘴唇之间还连着一条银线。淫/靡又艳丽。
下一刻,肖澈被用力地抵在木桌上,背脊撞在桌沿,有些疼痛。桌上的白玫瑰跟着震动晃动了几下,落下几片洁白、带着水珠的花瓣。少年急促的喘息近在咫尺,已不再冰冷,竟开始发烫。他的声音相当喑哑,又轻又慢:“小澈,你……是在诱惑我么?”
要是平时,肖澈早就发怒了。可是刚刚他才尝过那么美妙的血液,浑身的细胞似乎都还处于麻痹的状态。他完全没心思考虑少年的感受,他脑袋里仅有的思绪还在琢磨那鲜血的成分,想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再品尝一次。
十几秒以后,少年不仅不放开他,抓住他双臂的手指还更用力了。肖澈烦躁地张口,打算威胁对方:“喂,你这家伙别得寸进尺,你要再不放开……”
他还没说完,就被少年异常柔软的声音打断。他轻微的感叹,就像刚睡醒的小猫:“啊,你真漂亮。”
他终于抬眼看向少年,眼神有些迷离,又有些不爽。
他面前的少年似乎忍耐得很辛苦。只见他的眉头微皱,那双泛红的眼睛最初凝视着肖澈的眼睛,然后,就这么缓缓下降。他的眼神好像有种魔力,掠过哪里,哪里就开始发烫。那眼神从肖澈的眼睛滑到他的脸颊,顺着鼻梁到鼻尖,最后,终于相当认真地落在肖澈的嘴唇上。
少年用刚刚被肖澈舔过的手指缓缓抹过肖澈湿润的下唇,从左到右,就像在为他细致地涂上唇膏——手指尖上的血珠瞬时浸染了肖澈的唇瓣。被抹过的地方又痒又麻,令人忍不住想要用牙齿刮蹭一下,以驱逐血液里的骚动。
于是肖澈凭借着本能用上齿狠刮下唇,又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那种美妙的血气。甘甜的味道令他回味无穷。
少年看着他的下唇在一瞬间有些发白,然后又快速恢复色泽。平时那又薄又冷淡的嘴唇,此时此刻,竟不仅湿润,还带着些轻微红艳和肿胀,对于少年而言,这样得景色简直诱惑得无以复加!
少年终于开口了:“小澈,我可以吻你吗?”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肖澈警醒,他迷离的双眼快速恢复。
随后,他感受到少年摸挲自己嘴唇的手指缓缓挪下,轻轻拉开下颌,让自己张开嘴。接着,他那张苍白又美丽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烛光在他的睫毛上变幻,闪耀着淡金。
有那么一瞬,肖澈是想同意的。
可是当少年的嘴唇就快与他贴在一起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和畏惧涌上心头。
就连令他沉迷的芬芳似乎都在这个刹那染上了死亡的气息。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警告他:别再让他靠近了!别迷上他!不然,你会被毁掉的!
他一把就将少年推开,随口道:“作业还没写,回去了。”
说着他就快步走出房门,离开了。就连少年的童话也没有听。
——明明,他已经跟少年约好了今天继续听童话故事的。
肖澈没有撒谎,他的确还有作业没写。
他回到寝室,把数学拿出来,开始做题。只是他今天实在是效率低下,一道平时花五分钟就能解决的题,他今天磨蹭了半小时才写出答案。
做完,他仰头,将头靠在椅背上,喝水。
水杯刚触碰嘴唇,他猛地一惊,差点把水洒出来。
他竟然又想起了刚才的情景!
如果他没有将少年推开,是不是,两个人已经接吻了?
会是怎样的一个吻呢?
只是轻触嘴唇的吻?
可是少年拉开了他的下颌,打开了他的嘴巴……难道,是想要……舌吻?!
开什么玩笑!!
谁愿意跟一个怪模怪样的男人亲!好吧虽然最近觉得他长得还不错……但是!
他妈的,肖澈活了快十六年了,还从来没跟谁接过吻呢!谁愿意把初吻就这样奉献出去了啊!
一股烦躁感涌上心头,肖澈站起来,一脚踢上凳子。“嘭咚”一声,凳子翻倒在地上。肖澈也不把椅子扶起来,猛地撞进柔软的大床上,用枕头蒙住头,一个人在那边扑腾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又甩开枕头,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他才终于屈服。
他翻身,微微蜷缩着身子,伸手,往已经有些发疼的身下摸去。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没对。
从刚刚在地下室,到现在,整整四十多分钟,他的下身一直兴奋着。
怎么会这样?
果然是因为,最近老没碰父亲,一直没有纾解性/欲,才变成现在这样吗?简直就像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初中生似的,一有点莫名其妙的刺激都硬成这样!
肖澈本打算回避少年几天的。可是去地下室的这种行为,简直就像成为了他的本能。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就已经站在了那扇木门前。  突然间,之前觉得丢脸的东西通通消散了,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寻找那个神秘的人,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这一次,少年就在第一个小房间。他一个人,撑着脑袋侧躺在狭窄的床上,周围满是凌乱的书籍。茶几上的烛台闪耀着明晃晃的光。  见到肖澈,他没有露出一丝尴尬,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还起身为肖澈倒了一杯香醇的热茶。肖澈本来还有些不自在,但看他这般自然,也送了一口气:“昨天没听你讲故事就回去了,抱歉。继续讲吧,关于那几只熊的故事。”  少年坐在肖澈身边,从书堆里翻出那本童话,点点头。    “生活本该一直那么幸福的,可是逐渐的,有什么改变了。有一天,午休,小黑熊和小白熊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在房子里捉迷藏。小黑熊数了三十下,然后悄悄地去找小白熊。不久,他在父母的房间门口看见了小白熊。他高兴地小跑过去,在小白熊耳边悄声道:找到你了!然而,小白熊却没什么反应。小黑熊往房间里面看。地板上,有破碎的衣服,还有一串串绒毛和海绵,还有一把小刀。”    肖澈:“凶杀案吗?”    少年继续:“小黑熊好奇,将门缝推得更开了。小白熊这才注意到小黑熊的行为,突然用双手蒙住了小黑熊的眼睛。小黑熊开始害怕,全身抖得厉害:‘爸爸妈妈为什么要打架?’小白熊悄悄地将他带回房间,锁上门,回答:‘因为爸爸妈妈生病了。’”    这一次,肖澈没有吐槽。    少年翻了一页,表情还是淡淡的:“终于在小黑熊和小白熊快满8岁的时候,伤痕累累的熊爸爸告诉他们,玩具熊家族有种遗传疾病,那就是每只玩具熊的体内,都有一头蠢蠢欲动的怪物,如果不想办法消灭,怪物就会长大,最后将可爱的玩具熊变成可怕的野兽,不由自主地与同族自相残杀。继续下去的话,一家子是无法幸福地在一起的。玩具熊先祖,多是因为这种病早早就去世了。至今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跟至亲永远分开,再不相见。”    肖澈:“……”    少年又翻了一页:“小黑熊和小白熊一听,吓得哇哇哭了起来。熊爸爸马上说:我也不想跟你们和妈妈分开啊,况且,即使分开,效果也不是永久的。就是因为如此,我现在才想到了第二种方法,需要你们之中的一个冒险。”    少年轻抿了一口茶,似乎在模仿两只小熊,声音天真:“什么冒险?”    接着又模范熊爸爸,声音低低的:“这是为了我们整个家族幸福的冒险,危险,但,又是神圣的。冒险的目的,就是全面配合爸爸,跟爸爸一起寻找解药,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暂时就不能去学校,不能跟妈妈和兄弟朋友见面了。不过要知道只要找到了解药,就一定能治好我们家的病。这样,熊爸爸熊妈妈和两只小熊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们谁愿意去呢?”    少年的声音微微加快:“就在此时,同样伤痕累累的熊妈妈冲了进来。此时的她已经不漂亮了,以前五颜六色的毛皮已经被划破,露出了填充物。她就像疯掉了一样,哭着把熊爸爸拽起来,大喊:你是要熊宝宝的命吗?!我的宝宝不是拿给你随便冒险的!!”    听到这里的肖澈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有种说不清的沉重感压榨着他的心脏,甚至让他的呼吸都跟着难受起来。莫名其妙的,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听小熊的故事,而是个真实故事,真实得让他觉得,自己甚至曾经亲眼目睹过这样的画面……真实,往往比这些只言片语,要可怕太多……    当然,这种想法在瞬间又湮没了。湮没的刹那,他几乎都忘了刚刚自己在想什么。    他忍不住调整了一下呼吸,问:“最后谁去了?”    少年阖上书本,用苍白的手指端起茶杯,轻轻晃了晃。热茶冒着淡淡的烟雾。    “你猜?”他轻声问。    “小白熊?”    少年微笑:“猜对了。”    “为什么是他?他不害怕吗?”    “怕不怕呢?”少年重复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眉头微皱,接着道,“是熊妈妈抉择的。最后,她理解了熊爸爸的做法,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一个熊宝宝。”    肖澈:“于是她让小白熊去?”    少年没有回答,他用那双蓝紫色眼睛凝望着茶几上的烛台,眸子里的颜色浅得近乎透明。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叹道:“小白熊不后悔哦。毕竟,只要找到解药,他就可以永远跟小黑熊在一起了……”    少年最后一句话突然变得相当轻。    肖澈注意到他的转变:“怎么——”    还没说完,少年冰凉的食指已经贴上了他的嘴唇,阻止他继续说话。少年的味道扑鼻而来,肖澈的呼吸又有些紊乱,他甚至有种想要舔一下唇上手指的冲动。    然而,少年的手指马上离开了。    他朝肖澈凑过来,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下,肖澈也听到内部走廊的脚步声。他马上明白了,父亲来了!    本来他想要跑到木门外,但木门是关上了的,开门会发出响动。焦急之间,他看见一个简陋的衣柜是开着的,他毫不犹豫地跳进去,用挂着的衣服挡住自己。在衣柜缝里探出一只眼睛,兴奋地等待着父亲的来临。    大概因为之前每次跟父亲的交流,都与“性”相关。    现在,父亲的存在对于他而言,竟然已经变成了性的象征。    他几乎可以预料到接下来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最近实在太久没有发泄过,他还真有些期待。又有些释然。最近他老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比如……对白发少年老有些不太正常的冲动。这些都因为欲求不满吧?果然,禁欲真的不适合他这种天性好色的人。
几秒之后,父亲从狭窄的走廊口出现,也不进来,而是直接跪在那里,低声道:“主人,我都带回来了。”    “嗯。”少年应了一声。    带回来了什么?不过这不是重点。    因为肖澈闻到了浓浓的香味。自从肖澈尝过了少年的血液,他逐渐能够开始区分不同的香气。他发现,自己是迷恋血气的。动物的血,是香的,但香里带着浑浊。人类的血,更加好闻。父亲身上的血,甜,性感,并且总带着少年的气味,所以更美味。而最为美味的,绝对是少年的血液。这样的味道似乎混合了所有香气的精华,简直像是香味的起源,魅惑着所有尝过这种味道的人。    肖澈曾在父亲沐浴后也闻到过这种味道。这是种洗都洗不掉的味道。    肖澈离少年的距离是很近的,但他这个角度看不到父亲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建筑设计作品集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