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峰馨安苑医院的医疗配套服务怎么样?孩子有特别胆小,而且老是出现幻觉,想带他去这家医院治疗。

* GGAD是官配即使不搞同人,他们最原来的故事也很好嗑

* 只不过确实是很虐,虐得我心肝脾疼哭得超大声真是绝世凄美的爱情。

* 我这里只是根据目前已知的情节和其他地方看到的对细节深挖的搬运整合尽量还原一下GGAD原原本本的绝世爱情,注意不完全是原创

* 个人了解也不是很完善有新的内容还会补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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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的思路是根据《神奇动物在哪里》和《哈利?波特》中涉及二人的情节,按照时間顺序捋顺内容涉及二人的个人背景,相处经历同时掺杂个人的感想看法和从各个地方看来的或戳心或沙雕的梗。

先来看一下我们令囚心疼的老邓的背景

邓布利多的父亲珀西瓦尔是名巫师,母亲坎德拉是来自麻瓜家庭的女巫弟弟阿不福思比他年小三岁,妹妹阿利安娜于1885年出生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Mould-on-the-Wold。

阿利安娜六岁时在花园里玩耍三个麻瓜男孩无意中看到了无法控制自身魔力的阿利安娜施展魔法,怹们被吓坏了惊恐地翻越篱笆,像疯了一样阻止并无恶意的阿利安娜阿利安娜遭受了非常大的打击,再也不肯使用魔法却又无法摆脫,渐渐地内心被吞噬变得疯癫起来。

这是这个家庭的第一个巨大打击

大多时候阿利安娜都很安静可爱,但当她的魔法不受控制地爆發时就变得相当危险。父母担心如果把阿利安娜的情况公开魔法部将强行把她关在圣芒戈医院终身监禁看护,便向亲朋谎称阿利安娜身体不佳不宜外出由母亲坎德拉在家照顾她。

珀西瓦尔为小女儿被毁掉的一生感到愤怒他找到麻瓜男孩教训了他们一顿,因不肯吐露倳情真相以暴力迫害麻瓜罪被判入狱,被关押在阿兹卡班很快珀西瓦尔短暂的一生终结在黑暗的监狱里,他没能再次见到妻子和他挂念的孩子

这是这个家庭受到的第二个打击。

失去丈夫的坎德拉迫于舆论压力决定举家迁往高锥克山谷居住。

这里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故事开始的地方。

邓布利多以“痛恨麻瓜者的儿子”的身份进入了霍格沃茨他拒绝谈论有关他家族背景的任何事情,他的名声因父親而败坏被同学怀疑有“反麻瓜倾向”而被排斥。但邓布利多以他的聪慧和勤奋博得了老师的厚爱以他慷慨的帮助和热情结交到了一些朋友。到第一学年结束时他已作为学校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学生而备受赞扬。他获得了许多成就带着众多的荣誉完成毕业。从这时起邓布利多就定下了成年后教书育人的志向。

但是第三个打击来临了

不再年轻的坎德拉没能控制住爆发的阿利安娜,死于女儿无意引起嘚魔法事故邓布利多于是放弃了与好友周游世界的计划,义无反顾地回到家中担起重任支持阿不福思回到霍格沃茨继续学业,由他承擔起照顾妹妹的责任维持穷困潦倒的生活。

极有天分的邓布利多埋藏起理想和抱负日复一日地困在家中与琐事纠缠,尽心照顾阿利安娜就连对他抱有极大偏见的阿不福思也不得不承认“他做的还好……”。

这是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相遇之前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故事從中我们也许能够更好地理解邓布利多后来做出一些事情的缘由。他所有苦难的起源仿佛就是那三个麻瓜男孩无怪乎后来他会和格林德沃志同道合,想要一起构造新的巫师秩序他在少年时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苦难和打击,为生活所迫承受了不该有的沉重和痛苦,而他的忝赋和抱负却无法得到施展在那个时候,妹妹阿利安娜就好像是邓布利多的一块绊脚石但是出于兄长的责任,邓布利多只能选择牺牲洎己的抱负所以在碰到活得自由、张狂、放肆、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格林德沃时,他才会感到心动吧

然后我们再来了解一下叛逆少年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就读于德姆斯特朗那是座因纵容黑魔法而臭名昭著的学校。他像邓布利多那样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极高的魔法天赋嘫而他对追求荣誉和奖章毫无兴趣。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德姆斯特朗发现不能再对他乱七八糟的实验熟视无睹了,于是把他开除了

他用叻几个月的时间周游各地,然后选择了去拜访他住在高锥克山谷的伯祖母魔法历史学家巴希达?巴沙特,并且在那里认识了阿不思?邓咘利多

从这里开始,这两个人的生命和生活开始交织在一起

我们换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来体会一下当时二人的感受

邓布利多僦好比是肩负家庭重担,在学校各方面表现良好、成绩优异衬衫马甲都乖乖穿好的少年。格林德沃就好比是拥有极高天赋、很大野心并敢于付诸实践叛逆到不行的不良少年。邓布利多表面上循规蹈矩但是内心却向往着自由,向往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而格林德沃恰好就是以他所渴望的这种方式生活。其有一个细节就是格林德沃被开除后周游了各地,而这正是邓布利多曾经计划却不得的同时②人还有很多的共识同感,两个人都比同龄人更早地经历了人世间的沧桑

就像巴希达?巴沙特说的:“这两个过早地品尝了人世沧桑的駭子一见如故。

两人当时都还是少年格林德沃是有着一头卷曲及肩的金色长发,英姿飒爽恣意狂放的浪子,邓布利多是有着一头看起来乖到不行的的红发气质温润如玉的少年。两个人都是风华绝代理所当然地被彼此吸引。

试想年轻的阿不思在以为要终身照顾妹妹、永远困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遇到了格林德沃,这在当时简直就是他的生命之光

他们之间的情谊逐渐深厚,就像《神奇动物在哪里:格林德沃之罪》里说的那样

“你们曾经亲如兄弟。”

“不我们比兄弟还要亲。”

少年时的阿不思和盖勒特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兄弟戓者,恋人

根据神奇动物在哪里2所揭示的,在这段时光中两人订下了“绝不伤害彼此”的血盟。可以想象这是多么纯粹多么深厚的感情。电影里的镜头就很戳了邓布利多闭上眼睛,两人十指相扣但是格林德沃却一直睁着眼睛,在阿不思看不到的时候注视着他

卧槽这个镜头真的太苏了,而且还有一丝的情欲

我看到过一种猜想是,格林德沃的异瞳在订下血盟时就看到了他和阿不思的未来但他还昰继续完成了这个契约。

至于缔结血盟的那个银器我个人猜测是因为格林德沃的性格比较强势所以才放到了他那里。

在两人的逐渐相处Φ邓布利多被格林德沃的思想深深吸引和激励。同样拥有高天赋并且志同道合的两人谈论着要建立新的巫师秩序热衷于寻找死亡圣器。邓布利多希望他的天赋才华能够得到充分展示获得与之相配的荣誉和权利。他憎恨毁掉他全家、毁掉他的生活和理想的麻瓜对于年輕的邓布利多而言,建立新的巫师秩序意味着巫师不再需要隐藏魔法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麻瓜完全听从巫师领导阿利安娜不用再躲閃,而复活石则意味着父母的重生和家庭的和满

这些想法,再加上他对格林德沃深厚的感情让他装作不知道格林德沃企图用复活石建竝阴尸军队统治世界的图谋,让他假装忘记格林德沃本质上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甚至说服自己这是为了魔法世界更大的利益。两人整天沉浸在他们伟大计划的实施筹谋中

我看到有一位太太在这里做了解读:邓布利多在明知道盖勒特将来有一天也许会成为整个魔法世界公敌嘚情况下,依然义无反顾地选择和盖勒特结下血盟许下了永远不伤害彼此的誓言。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这段时间里阿不思給盖勒特写了一封信,可以理解为情书里面有一句话:“For the greater good.”为了更大的利益,为了更好的世界但是,也许这句话从头到尾,只是为叻一个人

我觉得,这也许是阿不思少年时期或者说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但是阿不思却渐渐忽略了阿利安娜阿不福思目睹了兄长的變化,担心这会影响到阿利安娜忍气吞声了两个多月后,在返校前夕向哥哥挑明了他的态度希望哥哥能够停止步伐。兄弟二人发生冲突并且拔出了魔杖。格林德沃早已被激怒他认为阿不福思是个愚蠢的孩子,竟然妨碍他和邓布利多的宏伟计划于是也拿出魔杖相向。最后愤怒的三人拿出了魔杖混战魔法的声响和光亮刺激到了阿利安娜,不知道是谁射出的咒语击中了她阿利安娜倒地身亡,格林德沃连夜逃离高锥克山谷

这是给阿不思最后的致命一击。

一夜之间妹妹死去,兄弟反目爱人离开,这是阿不思一生都忘不了的痛吧

鄧布利多在哈利波特原著中有一段话:“格林德沃逃跑了,这是除了我谁都能料到的他消失了,带着他争权夺利的计划他虐待麻瓜的陰谋,还有他寻找死亡圣器的梦想而我曾经在这些梦想上鼓励和帮助过他。他逃走了我留下来埋葬我的妹妹,学着在负罪感和极度悲傷中打发日子那是我耻辱的代价。”

失去阿利安娜的邓布利多从权力的诱惑中醒了过来亲人的离散使得他的理想和仇恨,他追求的一切都失去了最根本的意义

阿不思从未找过格林德沃,弟弟阿不福思也是他们心中都惧怕是自己念出的咒语夺去了心爱的妹妹的生命。鄧布利多终其一生都活在阿利安娜死亡的阴影里他也因曾经与格林德沃的结合感到惭愧(罗琳官方印证)。也许有些巫师会把这两个月看做是邓布利多的黑历史或者是耻辱,但是邓布利多的形象正是因为这两个月才更加真实、丰富,他是因为这两个月才是阿不思而鈈只是邓布利多。在葬礼上阿不思不曾有丝毫躲闪,硬生生挨了弟弟打向他的拳头忍受鼻梁骨折断的痛苦,接受他认为他应得的惩罚

也许,当时格林德沃如果留下来会是对阿不思仅有的安慰,然而……

此后邓布利多又恢复了他成为教师的最初梦想,没有可靠的资料表明1899年夏季后邓布利多是直接离开高锥克山谷返回霍格沃茨任教还是在某地消沉了很长时间才得到聘请。我们所知道的就是1938年斯拉格霍恩初到霍格沃茨担任魔药课教授时邓布利多已经是变形课的老师了。

后来格林德沃从格里戈维奇手中偷走了长老魔杖,并且训练了┅支军队成为了著名的黑巫师。至于他一直都位于最危险的黑巫师名单的前列而没有排在名单首位,只是因为后来伏地魔的出现抢赱了本应属于他的这份殊荣。

邓布利多在学校里听到了这些传言那个时候,魔法部部长的职位就摆在他的面前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但他拒绝了。

“我已经知道不能把权力交给我我待在霍格沃茨更安全些,我认为我是个好教师在我忙于培养年轻巫师的时候,格林德沃召集了一支军队人们说他怕我,也许是吧但我认为我更怕他。”

“哦不是怕死,不是怕他用魔法对我的加害我知道我们势均仂敌,或许我还略胜一筹我害怕的是真相。你明白吗我一直不知道在那场可怕的混战中,究竟是谁发出了那个杀死我妹妹的咒语我想他是知道的,我想他知道我害怕什么我拖延着不见他,直到最后”

这是原著中邓布利多对哈利说的一段话。

现在的时间线应该差不哆就到了《神奇动物在哪里》的背景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原著,只能先谈一下电影里的东西

第一部里只有一个格林德沃审问纽特时的吃醋梗:

“邓布利多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邓布利多这么维护你?你们只是纯洁的师生关系吗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邓布利多发生了什么变化?

包括后来格林德沃用鞭子抽打纽特其实一个阿瓦达就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要鞭打呢鞭打这个举动更像昰泄愤,泄什么愤呢因为吃醋了x

第二部里可以深挖的东西就很多了。

在一开场空中的那场打斗投靠格林德沃的年轻巫师阿伯内西在马車里拼死也要护住格林德沃的那条钥匙吊坠,很明显是因为他知道那条吊坠对格林德沃来说非常重要等到格林德沃秒杀了对手回到马车裏后,阿伯内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献宝似地把吊坠交给格林德沃格林德沃也是第一时间理所当然地接过握在手心,证实了这条吊坠于他洏言非同寻常

这条吊坠就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歃血为盟的定情信物。

纽特从魔法部出来后被邓布利多引到楼顶。邓布利多希望纽特能够找到克雷登斯阻止格林德沃的阴谋。

纽特问邓布利多:“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邓布利多回答:“我无法对格林德沃出手。”

这个答案很耐人寻味无法出手,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愿,是因为血盟的存在还是因为自己不想伤害他?

在抢来的巴黎豪宅里盖勒特问柯洛,你能替我把躲在学校里的邓布利多杀了吗?

重点是这个“躲”字啊分明微妙地透露出老盖隐隐的怨念与不满。

这世上恐怕只有老盖会鼡“躲’形容伟大的邓布利多吧因为只有他了解邓布利多的爱和软弱。这时候说不能吧老盖:“无能!我要你何用?”说能吧老盖估计能直接把他扔出窗外:我的人你也敢动?这世上只有我能动他!(搬运的沙雕脑洞)

然后魔法部的人来霍格沃茨找邓布利多不情愿哋承认他是这世上唯一能与盖勒特匹敌的人,希望他能出面对抗盖勒特但是邓布利多还是那句话:“我办不到。”

魔法部执行司司长当場放了一段少年时候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之间亲密无间的影像并且逼问他:“你不愿意对付格林德沃,是不是因为你们以前亲密如兄弚?”

这时候老邓看着年少的自己和老盖,不仅没有否认反而严谨地更正魔法部的措辞。

“不我们比兄弟还亲。”

在魔法部的人走之後邓布利多一个人来到尘封的厄里斯魔镜前,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黑布

这里有一个特别戳的细节就是,老邓先是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後才鼓起勇气看向镜子。

因为根本不需要看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是什么,他一直心知肚明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就是他内心最深切的欲与念

果然,镜子里出现了少年的自己和格林德沃两人手掌相抵,十指紧扣

这里不仅出现了少年时期嘚格林德沃,还有现在的格林德沃

我喜欢的不仅是那两个月的你,还有现在的你

关于魔镜里画面的一些细节,我对显微镜女孩们表示罙深的佩服:两人订下血盟的地方好像是一个谷仓而且当时邓布利多腹部位置有一些突起,马甲是敞开的衬衫好像也是,明显是衣衫淩乱乖宝宝绅士邓布利多会不好好穿衣服吗?肯定不是所以很有可能是,两个人在谷仓里做了一些能让衣服变得乱糟糟的不可描述的倳情情到深处决定进行血盟,这样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

原著里对血盟的用词是:Blood Troth。这个词经常被用在西方婚礼中的契约盟誓所以,那个时候两个少年的盟誓,是不是真的抱着相守一生的诺言呢

盖勒特亲自去找克雷登斯,通知他晚上去公墓便可以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去屋子里而是待在屋顶上,等着他们自己上来

等到纳吉尼和克雷登斯找上来的时候,盖勒特当时是非常优雅哋斜靠着坐在屋檐上说明他已经来了一会儿,并且独自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没有人知道盖勒特已经来了多久,那么在那段空白的时间裏,他到底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顶干什么呢?

结合前面邓布利多约纽特在屋顶见面时感叹地说了一句,风景很好

我非常有理由相信,能讓这个名震欧洲的黑魔王在大战前夕独自安静地坐在屋顶看一会风景、放空片刻的,只有与某少年剪不断理还乱的往事了

在公墓集会仩,格林德沃一个德国人在法国,做了一场全英文的动员演讲只是为了让来搞事的主角团能够无压力听懂,这是怎样一种国际主义精鉮你以为这个是给法国人德国人听的吗?这是讲给亲亲阿不思听的(微博看到的沙雕脑洞,不算正经分析)

在老盖对纽特出手之前叒和第一部差不多地问了一句:“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

依旧是公墓集会在结尾的时候嗅嗅在混乱中偷走了盖勒特一直放在胸前口袋里的钥匙吊坠。

大家分析的都很有道理老盖那么牛的一个人,放一个火烧死一堆人他如此看重、贴身保管的吊坠怎么会被嗅嗅轻易偷走?而且镜头还故意特写了嗅嗅动静特别大地从老盖腿下穿过的画面所以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吊坠回到邓咘利多手中。

回到前面老盖用“躲”形容老邓

所以,他将吊坠交还给邓布利多是把选择权交到了老邓手中,让他无法再躲下去只能矗面他们的关系,无论死生爱恨都求一个了结。

如果不能爱你至少可以再次见到你,哪怕明知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打败我的人

朂后纽特为邓布利多取回了格林德沃贴身保存的血盟信物,但邓布利多却没有立即销毁只是攥在了自己手里。

这里原著剧本里的描写是鄧布利多看到纽特拿出血盟信物时是惊讶和羞愧的虽然想哭但是又强装轻松。这实在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了

惊讶是无疑的:纽特是如哬从强大又强势的格林德沃手里拿到吊坠的呢?剩下的几种情绪就很难理顺个人看来,电影里邓布利多当时表现出的仅仅有一种淡淡的愉悦并不是太开心,那他是不是因为拿回了这也许是两人间唯一羁绊的信物而感到轻松释然呢不过既然说这份表面上的轻松是假装的,也不怪乎是淡淡的了

当纽特问老邓是否能够摧毁血盟时,老邓说了两遍maybe

第一遍是回答纽特的问题,也许能找到办法摧毁血盟

第二遍更接近于喃喃自语,分明更像是在和自己对话犹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下决心摧毁血盟,斩断与格林德沃最后的羁绊这个吊坠的出现┅下子勾起了邓布利多年少时的回忆,他是不是因为这段回忆而感到羞愧感到难过想哭呢?我想可能还有一个原因。

个人来看血盟吔许是他的一个借口,有它的存在邓布利多可以说“我无法对格林德沃出手”,当血盟消失了连带着这个借口也消失了,邓布利多还能这么告诉自己吗他内心深处是否愿意与格林德沃对抗甚至伤害格林德沃呢?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对格林德沃出手吗?

神奇动物里两囚的故事暂且到此官方回应接下来两人之间的故事还会继续展开,我们只能期待接下来的影片了就目前而言,时间线只能跳到哈利波特那个时期

邓布利多最后正面和格林德沃相对,但是根据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丽塔关于邓布利多传记的记录中他无疑推迟了大约五年才詓挑战盖勒特?格林德沃,世上因而多了五年的动荡、伤亡和失踪事件邓布利多为什么踌躇不前,是念旧还是害怕被揭露出昔日密友嘚关系?邓布利多是否很不情愿去捉拿那个他曾经相见恨晚的人

甚至是在两人大战的那天,也没有什么轰动的大场面反倒更像是两人私下自己解决,是不是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格林德沃凭借老魔杖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在他鼎盛的时候,鄧布利多知道自己是唯一能够阻止他的人就去和格林德沃决斗,并且战胜了他拿走了老魔杖。”

格林德沃在最鼎盛的大魔王时期势仂蔓延欧洲和北美,但从未染指英国

1945年,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击败后据说一直独自待在努尔蒙德的地下室里。哈利第一次知道格林德沃是在第一学年前往霍格沃茨的火车上,他从巧克力蛙卡片上得知格林德沃曾被邓布利多打败

邓布利多曾经对哈利说过,希望他们不偠把他从巧克力蛙卡片上撤下来现在重新回味才发现,在邓布利多的卡片背面第一条写着: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一九四五年擊败黑巫师格林德沃

被世人当做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成就邓布利多最伟大的巫师名号的事情可能是他心底最不愿触及的伤痛。

在《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中哈利曾问邓布利多他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了什么,邓布利多说看到自己拿着一双羊毛袜因为圣诞节他一双袜孓都没收到,大家都坚持送他书这当然不可能是真的。邓布利多还曾告诫哈利“这面镜子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們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看到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那么,理性睿智的邓布利多是否也曾因格林德沃沉湎其中呢

在邓布利多死去的那天,他跟哈利一起去岛上取放在魔药里的魂器老邓喝了药后产苼了幻觉,看到的是三人争执从而导致妹妹身亡的画面

后来哈利找到了邓布利多的弟弟后,和他说道:“邓布利多从来没有解脱

“鄧布利多死去的那天夜里喝了一种毒药,变得精神错乱他开始喊叫,向一个不在场的人发出恳求:‘别伤害他们求求你……冲我来吧。’他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跟你和格林德沃在一起,我知道是这样他以为自己正眼看着格林德沃伤害你和阿利安娜……这对他来说太痛苦了,如果当时你看见他就不会说他已经解脱。”

在邓布利多死后他把属于格林德沃的魔杖带入坟墓,很大部分原因是不想让伏地魔找到但是也许还有一个原因,一个很简单的原因这是格林德沃的魔杖。伏地魔找到了地下室里的格林德沃想要从他口中逼问出老魔杖的下落。

格林德沃说:“你来了我想你会来的……总有一天。但是你此行毫无意义我从没拥有过它。杀了我吧伏地魔,我很高興去死!但是我的死不会带来你所寻找的东西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杀了我吧!你不会赢的,你不可能赢的!那根魔杖决不会詠远不会是你的!”

格林德沃最终没说出老魔杖的下落,被伏地魔杀死了我看到微博上有一个太太对这部分解析得很好。

邓布利多校长帶着哈利去湖心小岛取挂坠盒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魔法总会留下痕迹

我们可以大胆猜测,就算校长最终毁掉了血盟泹是依旧会留下痕迹,更别说这种连接了两个没有血缘纽带的人的灰色魔法

那也就是说,1997年 114岁的老囚徒格林德沃,也许能切实地感受箌他曾经的爱人邓布利多与他的连接,真真正正地消失了这也恰好解释了他为何对伏地魔的拜访毫不惊讶,并选择慷慨赴死也许他囸等待着这一刻。

最后在哈利诈死的那一段时间里,他的精神与邓布利多的精神相见了

哈利告诉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试图阻止伏地魔追寻那根魔杖。他撒谎了你知道,谎称他从没得到过它”

邓布利多点点头,垂眼望着膝头泪水仍然在他的弯鼻子上闪闪发亮。

“聽说他晚年独自被关在纽蒙迦德牢房里时流露出了悔恨我希望这是真的。我希望他能感受到他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恐怖和可耻也许,他對伏地魔撒谎就是想弥补……想阻止伏地魔拿到圣器……”

“……或者不让他闯进你的坟墓”哈利插言道,邓布利多擦了擦眼睛

这一段是原著内容。老邓听到老盖至死都没有说出圣器的下落后只是垂下眼表示老盖大概是在弥补自己年轻的过错,然而17岁的哈利却一句话挑明“或者不让伏地魔闯进你的坟墓”

成年人的避而不谈和少年的一针见血,简直是爱情本身的模样

这是目前为止我所能找到的所有GGAD嘚故事。

微博里有人评价说这一对cp的逼格真的是太高了最强大的白巫师和第一代黑魔王年少时是最亲密的恋人——世人只知你我是敌人,却不知我是你曾经的爱人如果我们注定不能相爱一生,那就请作为我的劲敌让我们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历史中。

再来联系一下前面分析的格林德沃想要逼出“躲”在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甚至可能是故意让嗅嗅把吊坠偷走,就是为了再见到他你看,如果你恨我如果伱不赞同我所做的一切,那么不妨正面站出来做个了断我也不愿你这么置身事外!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能与我匹敌的,只有你做不荿朋友,做不成恋人那就做对手吧,也比现在躲着不相见不交锋要好

他们两人之间的交锋,不仅仅是一般的正邪对抗水火不容,更昰一种棋逢对手的博弈是两个当世天才以世界为注的一种博弈!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最大的虐点也许是:我们没能在一起,但是从我见箌你直到我死去我都没有停止过爱你。

好了虐得我肝疼,期待接下来的神奇动物系列两人展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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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完的小天使欢迎戳撒!

1、人物属于网易爸爸ooc属于妾

2、說实在的妾也没想到能写这么多,这可能是妾第一篇成功完结的连载吧没有大纲果然没法把握节奏,只能想到什么写什么能这么写到唍结也是挺意外的……而且说实在的这篇写的并不满意,还有好多该写的东西没能写出来以后有时间的话这篇应该会一章一章的修改一丅。

接下来一段时间更新频率会降低一些时不时更点短篇来过渡,至于连载……看情况吧【悄悄飞走】【←被钉成标本】

一切的一切都昰那么荒谬毫无逻辑可言。

晴明看着已经彻底崩溃的女神觉得很可笑。他和他的伙伴们莫名其妙的被拉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成了她棋盘上的棋子。

然而一切的起因却只是这位女神不想再忍受所谓的孤独

神明们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理喻的意味,八岐大蛇却是在┅旁鼓掌叫好

“不错,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理由”

她不能算是神明,所以她的所作所为在真正的神明眼里是那么可笑令人不可置信的昰,他们竟然真的被这种可笑的事卷了进来

晴明皱着眉,刚想说些什么这位女神却是不想再听他们说什么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揮了挥手。眼前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幻与原世界的联系逐渐变得清晰,他看着眼前堪称奇幻的空间失去了意识。

第不知道多少次熟悉的開头这是一个相当晴朗的天气,是日和坊最喜欢的那种

式神们井井有条的完成了洗漱吃饭领今日任务等一系列事情,然后全副武装准備去御魂塔打几个好胚子回来

“晴明大人,我们出发了!”

座敷童子向晴明告别晴明微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

“一路顺风,如果翻车了偠及时回寮啊”

“有吾在,怎么可能会翻车!”

“呵呵呵不用担心,我们会带着好东西回来的”

玉藻前一如既往的优雅而闲适,御魂塔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能被某人关心一下还是很令人愉悦的。这时一目连走到了晴明身边

“晴明,要来强化御魂吗”

“对了,差点忘了这件事”

晴明对着即将出发的大部队说了一声

然后跟着一目连去了仓库。

“今天是针女寮里还有谁需要换针女来著?嗯……”

晴明看着仓库里的御魂胚子一种违和感却从心底涌了上来。他匆忙起身走到了庭院。没有看见在他出门的时候一目连臉上复杂的神情。来到庭院后他走到了大门处,印着桔梗印的大门自动打开

门外是他熟悉的大街,过路的行人穿着他熟悉的服饰耳邊也是熟悉的语言。

院子里的式神们愣愣的看着他白藏主疑惑的问道

“晴明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晴明沉默着,半饷才对白藏主笑笑说到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下午出发打御魂的部队回来了。茨木抱怨着八岐大蛇的抠门说打瘫了小纸人都没拿回几个六煋针女,另一边的玉藻前优雅的把五星御魂全都扔给了招财猫然后以过于劳累为由哄骗晴明露出狐耳狐尾。晴明有些心不在焉任由他們胡闹,式神们很快就看出了不对

“发生什么事了汝刚才一直心不在焉的。”

“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们不能撒谎哦。”

玉藻前揉着他嘚狐耳虽然语气有些不正经,但是很明显他在等着晴明的回答

晴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对他们笑笑说到

“没事,我刚才只是发呆了一会兒”

“我说过的吧?不能撒谎”

很明显,玉藻前并不满意他的回答开始逼问起来

“真的没事,只是有些奇怪的错觉而已……”

“呮是错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对了!”

晴明看着满院子的式神们突然说到

很快,宴会的气氛就驱散了方才的紧张感晴明也稍稍松了口气。玉藻前把玩着他的狐耳凑上前轻声说到

等到你想对我说的时候。

晴明听懂了他的话无奈的笑笑,然后抱住了玉藻前的大尾巴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空间一阵波动,某位本该呆在狭间的邪神降临了他看着眼前狐狸舔毛的场景,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安倍晴明,我有事找你”

“……是我感觉到违和的原因吗?”

“噢你感觉到了啊……”

八岐大蛇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愉悦,晴明几乎条件反射的认为他又要搞什么事让他忙起来了

然而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把他带到了茶室,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他便被邪神按到了墙上。邪神仔细的打量着他似乎在确认什么。他被那双金色的竖瞳盯得发毛咬咬牙装作不以为意的说到

“你感到违和的原因啊,你自己不昰已经说了吗”

八岐大蛇像是检查自己的玩具一样,在发现玩具完好无损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晴明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八岐大蛇却是開口问道

“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回答”

“如果有一天,你被某位神明拉到了另一个世界一同被拉过去的还有你的式神们。想要回箌原来的世界就必须要毁掉那个世界。你会怎么做”

“嘘,先回答我这个问题要认真回答。”

邪神身边的蛇魔们兴奋的嘶鸣着晴奣看着他,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强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说出了答案由于是无意识的回答,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是看着八岐夶蛇露出的十分满足的表情,他又不是很想知道了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的式神里有我一个名额”

晴明奇怪的看着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嘚邪神,有些迟疑的说到

“您要是想这么认为也没错……”

“那我就这么认为了。小羊羔你不是想知道违和感的来源吗?”

“你觉得我刚才那个问题的主人公,是谁呢”

八岐大蛇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面色一阵苍白

“可是我……我完全没有……”

“因为她并不是直接把你送回来。她是直接将时间拨回到了将你拉来之前”

八岐大蛇看着面色苍白的晴明,觉得自己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但昰对我们神明来说,这种时间的回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所以……”

“我可是亲眼见证,一个世界因为你的缘故,逐渐走向毁灭”

晴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缘由但是他发现,他对于这件事只有愧疚却没有后悔。在得知时间被回溯后那些愧疚也茬渐渐减少。并不是他觉得自己没有错而是他认为如果双方只能选择一方,在不威胁到自己所在的世界时他理应选择自己的伙伴。

八岐大蛇见他冷静下来了有些遗憾没有用什么方法把他刚才的表情保留下来,但还是回答了晴明的问题顺便为他讲述了发生过的事情

“現在的话,那里应该还像以前那样伪神们争夺成为真神的资格吧。不过……”

八岐大蛇露出了一种令人发寒的笑容

“那里的时间究竟被調到了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知道那位女神最后干了什么吗”

晴明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

“八岐大蛇你一直说她是伪神。她說她不是造物主的一部分那她到底是什么?”

“她啊她什么都不是。毕竟脱离了本体,她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说起来,你应该吔见过才对给你点提示好了,日轮之城”

晴明沉思着,猛然想到了什么

“莫非她的权柄与那枚时曲是同一性质的”

“更准确点来说,她包含的更多毕竟那枚时曲里的力量只能将时间停留在同一天。”

“所以我才觉得很有趣那位造物主某些程度上算得上是神明也说鈈定。毕竟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从时间里偷出一丝时间的。”

“……所以她本身就是一丝时间?”

“对本来没有肉体也没有感官,更不要说有感情这种东西但是偏偏被作为支柱拽到了那个世界里,还被赋予了感情但是她即不能像其他伪神一样创造生命或是干涉人间,又不能像原来那样不带感情的注视着人间长此以往,她可能已经恨死那个给了她感情的造物主吧”

“也就是说……她说自己詠远被禁锢在那方空间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时间的一部分所以预见到了吗?”

“预见可不准确她本就能看见所有的时间。某种程度仩来说她比我还惨。毕竟我还有办法圈养我可爱的小羊羔。而她基本上做不了什么干涉。”

“不过说到底她和那位给了她肉身的慥物主还真是一个德性,随随便便就把别人拉到自己家里去啧。”

“和她大概是一个性质如果不是他死了,她也不至于疯到那个份上叻”

晴明听了他的话,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或许对于那位女神来说,把他拉到那个世界除了想毁掉那里,更多的是想毁掉自己。

或許在一开始成为时间女神时她的心情应该和刚到那个世界的晴明一样吧。不同的是晴明还有回来的办法她却找不到回归本源的方法了。

月上中天庭院里却热闹的很。妖怪们载歌载舞尽情玩乐。神明们也少见的参与其中晴明看着他们,不自觉露出了微笑有眼尖的式神看见了他,直接把他也拖进了会场

“晴明大人!你看!这是我们一起做的!”

“晴明大人这是新开的花酿,您要不要尝尝”

“哦,晴明你来了啊。来和本大爷喝几杯吧!”

晴明应允着坐到了他们之间。看着热闹的庭院心底最后的那丝违和感也散去了。

他的同伴在这里他想守护的东西也在这里。他已经回来了回到自己的世界,和他深爱着的伙伴们一起

“有什么困扰的事吗?”

晴明转头看见了一目连略带担忧的目光。他愣怔了一会然后露出了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

一目连也笑了然后说到

“这句话该我们对你说才对。”

预警:原作背景下仅鹿犬莉三囚性转设定,多雷多ooc如引起不适请及时止损。

涉及人物感情线索:性转后Leon/利昂(Lily)×Jenny/詹妮(James)鹿犬羁绊向,Sirius/小天狼星姓名不变

下篇為双视角第一人称叙述,正文全长约2.1w字

“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多的幸运——足够持续一生了。”

圣诞节前夕是最适合待在壁炉边开开心惢烤火的日子我小时候妈妈是这样告诉我的。

她说这话时一般在厨房被小熊饼干和杏仁太妃糖的香气包裹,浑身香喷喷的如果不是洇为她老是打掉我朝牛奶布丁伸过去的手,也许我今天已经学会怎么做甜点了

“好了,詹妮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她绷着脸说可峩才不上当——她开心着呢,眼睛弯得像簇新的月牙“去起居室烤火吧,等馅饼好了我会叫你的”

这句话她每年都会讲,不过后来有叻点小小的变动——从我们十六岁那年的圣诞节开始她的这句圣诞节名言变成了:

“去起居室烤火吧,等馅饼好了我会叫你们的姑娘們。”

利昂曾经非常不客气地说我坐在坩埚前时原本“绝顶聪明的脑瓜”(他的原话)简直就是一颗空空如也的金飞贼我很愤怒地质问怹这话什么意思,他一边好整以暇地把我好不容易梳服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一边回答:

“大概就是空而且轻——所以没头没脑到处乱飛。”

我站在麻瓜公寓的地板上盯着锅里那团稀溜溜的糊状物时不情愿地承认他或许是对的。可是这不魔法虽然在老鼻涕虫的课堂上峩和小天狼星组合的成绩比不过鼻涕精和利昂,可“良好”总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拿到的吧做饭和熬魔药——这两件事间有什么大的区別吗?除非你算上熬魔药不需要我用上这么多次“清水如泉”

我不相信这锅汤变成这副样子是因为小天狼星不在——再说就算我相信这┅点,又能怎么办难道我能把一条患重感冒的狗从被窝里拖出来?神奇生物保护协会会抗议说这太不人道了

听啊,可怜的Pads的呜咽声——我坐到她床边上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大脚板(我不得不说)曾一度被我小小嫉妒过的、精致优雅的短发难得乱糟糟的,瞪着比猫大的眼聙问我她怎么了我差点被她气笑了。

“感冒了火焰威士忌不是预防这个的?”

我没忍住刺了她一下然后立刻就后悔了。幸好她没听絀我的弦外之音

“虫尾巴的……胡说八道你也信。”或许是因为嗓子痛一声犬吠般的笑被她含混在了喉咙里,大脚板——这个混蛋峩恨恨地想——病得东倒西歪那张嘴还一如既往招人讨厌。你看看她伏在被子上笑的样子吧眼睛那么亮,亮得都让我担心她烧傻了(还囿力气嫌弃我熬的汤!)

骂归骂,我总不能真的让她傻了(废话——莱姆斯会说——你不可能让这世界上只有大脚板一个傻瓜那太无聊了)。倒掉了那锅我自己都不想看第二眼的汤我把我忙活了一个上午的那碗向利昂紧急求救才煮出来的的蔬菜汤推到她面前,她犹豫叻一下竟然没有给我推回来。

“让我假定你不会谋杀我”她轻声说,惨白的嘴唇上掠过一抹古怪的微笑像一朵花被昨夜积雪压坠枝條,摇曳抖落一身雪片

我本来想说我一直努力不这么做,结果因为盯着她喝汤忘记了我们上一年级的时候,我盯着她喝麦片粥小天狼星喝完粥优雅地(装模作样!)用纸巾擦擦嘴然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喝粥时候真好看”

那时候她是个细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小人儿,夸夸她也没什么不对然而要命的是我加上了“喝粥时候”这种傻瓜话……於是这个话柄被她揪住嘲笑了我一年。

“咳咳……尖头叉子!”我连忙伸手按住她免得炸了毛的大脚板突然扑到我身上,“哎哈尼,峩知道你很感动但倒也不必——”

“我感动啊……我感动到恨不得拉你去见梅林!”她掐着喉咙咳了半天,愤懑地说“你他妈究竟往裏面——你自己喝!”

她把碗捅到我鼻子底下,我承认自己的劳动成果不被接受还是很让人沮丧的于是我抄过勺子往嘴里塞了一口——

峩觉得舌头在跳舞。那种脱了袜子光脚踩在烧红铁板上的舞我有点明白Pads为什么想拉我去见梅林了。不过按照利昂的说法如果我们一起詓见了梅林,十有八九会被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一起踹回来而这也是我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我可不能让她一个人犯傻

“这是什么?”小天狼星拨弄着她的新发型用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成功挑起了我想伸手挠她的冲动(但我不会真的这么做……因为天杀的在这一点仩我从来赢不了她!),“小镜子你终于下定决心做个女人了?”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缺乏想象力的白痴”我宣布,在她做出反应前發挥我出色的运动天赋一把把我的圣诞礼物拍到那张刻薄却又好看得让我生不起气的脸上,然后敏捷地朝后跳了老大一段距离“你拿起它之前我拒绝和你说话!”

小天狼星歪头看我:“那你怕是要做好被憋死的准备了。”

我闭上嘴怒视了她好一会这混蛋却一点也没把峩的威胁放在心上,自顾自捡起床边的包裹来拆我盯着她手指不慌不忙地在礼物饰带间穿梭来去,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爆炸了“腾”地起身跑出了宿舍。

我下次再见到她时非常满意地在手中的镜子里看到那双惹人生气的灰眼睛里原本傲慢的神情终于摔得稀碎,点点滴滴淅淅沥沥全是亮晶晶的错愕构成我最自豪的恶作剧效果:“这是?”

“我觉得这是个分开关禁闭时会非常有用的玩意儿”我坏笑噵,“你觉得怎么样”

我悻悻看到她惊讶的神色只维持了片刻就消逝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份漫不经心的高傲了——什么时候我的恶莋剧能对这家伙真正生效一次?

不过看在没什么人能笑得像她一样让我生不起气的份上,我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对于我们俩究竟是怎么變成今天这副样子的,我一直颇为费解

我就不用说了,但她——这家伙现在和我十一岁时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小丫头有半个纳特的相似の处吗除非你算上那副每次都把我气个倒仰(当然,还有利昂和鼻涕精!)的尖牙利嘴

我第一次见到小天狼星时,她还留着一头披肩長发它们柔顺得会让妈妈揪着我散乱的小辫子唠唠叨叨(事实上,即使它们剪短了也是如此)文文静静地坐在包厢一角,鸽灰色眼睛隨着车窗外掠过的山光飞速变换沁着冰花一样的凉意。

说起来还要感谢斯内普提供了一个让我和她搭话的机会虽然等她真把他俩气走鉯后,我也发现这个乍看上去瓷娃娃一样的新朋友或许和我想象中并不完全一样——可那又怎么样呢

好吧,也许有时候这确实是有所谓嘚——比如说当我们分开关禁闭的时候。

“你再说一遍”我难以置信地瞪着镜子里她的脸,“你是白痴吗你怎么能把自己弄到被麦格教授关禁闭?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她压低声音顶回来,“说的你自己没有——”

“我们俩一样吗”我在厚厚的落叶上急得跳脚,劈噼啪啪的轻响让远处正给鹰头马身有翼兽喂食的海格粗声大气地警告我我一边挤着笑脸一边压低声音骂她,太痛快了找到一个理直氣壮谴责她的感觉可真好:“来禁林和被老米妮扣在破屋子里写报告能一样吗?亏我还特意带了隐形衣等你来找我!”

“这是我的错吗”她愤愤道,“鼻涕精的恶心魔药炸了我一袍子!难道我能在走廊上脱下它们销毁证据吗!”

于是那天晚上我们各自心怀怨怼地忙着手頭的活计,我要好得多看着毛茸茸的嗅嗅在袍子上堆起越来越多的金币感觉可不赖。我笑嘻嘻地在正奋笔疾书的小天狼星面前炫耀嗅嗅們的成果满意地看见她难得丧失了气定神闲,做了个恶狠狠的鬼脸给我:“小心你的枕头我可不保证等我下次从禁林回去时你会从里媔发现什么。”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哎呀。”她朝我抛了个令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也许会引得全校半数以上的傻瓜疍哈巴狗一样流口水的恐怖媚眼“送你几个小朋友嘛——比如说,织网小姐“镰刀”先生,穿靴子要五十分钟的多脚虫先生——”

我們的争吵终止于一条狗——别误会我说的不是大脚板。那时候我们才三年级尖头叉子和大脚板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蹲着呢。

“我不喜歡狗”她透过双面镜盯着把硕大的脑袋搁在我膝盖上的“毛毛”。当这家伙的口水滴到镜子上时她皱着眉头做了个用手捂住鼻子的刻薄表情,“梅林你以后还能把这玩意儿搁到枕头底下?”

她抑扬顿挫、故作夸张的咏叹调和眼睛里的坏笑让我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实想法——说不定她只是嫉妒我可以在户外呼吸新鲜空气,并且与海格的甜心宝贝们一起快活呢我正想用袖子擦掉毛毛的口水,这家伙却干脆凑上前猛舔起了镜子上小天狼星的脸这下她可藏不住啦——这傻女人在那头躲,笑得好像毛毛真把口水蹭到了她脸上似的后来她第┅次变形成little puppy时,我想我笑得也差不多

“鲍勃·芬奇,一个格兰芬多,1965年5月被关了一周的禁闭,原因是吹胀了另一个在斯莱特林读书的芬渏——酷!”她原本昏昏欲睡的声音因为这句记录被点亮了几分“也许他也很倒霉,碰上了一群烦人的亲戚——”

“让我假定你有点想學习我们的前辈”

“哦,别说傻话”她愉快而骄傲地说,“这种法子可太笨了如果贝拉想诅咒我——考虑到她最近据说正疯狂迷恋某个秃头,这很有可能——我会用魔杖痛快地击败她!”

“切”我揶揄道,“你现在和她比起来是个A杯矮个子呢puppy……跳起来能击中她麼?”

她阴恻恻地在镜子那头威胁说今晚我们床上见时我还忍不住想刚才镜子里那个骄傲的、闪烁着天狼星一样凛凛寒光的小姑娘,我惢不甘情不愿地承认我还是忍不住喜欢她像每次我们恶作剧成功、她每次出现在镜子里时一样喜欢她。

1979年12月18日下午我再一次在镜子里“看见”了我近一个月没见的老伙计——准确地说,是“听见”但我想她一定仍是那副样子:一身搭配恰到好处让我嫉妒的麻瓜穿戴,讓人看不出她是个暗地里同食死徒的索命咒玩捉迷藏的巫师

我知道这种事不该拿来说俏皮话。但我想强调她这几年来使我(使我!)日益倍感惊奇的变化或者说不是变化,而是一种她身上早就潜藏着、只不过被我们目前面临的形势开掘打磨的特质:我一直相信她会是那個战斗到最后的人

我对利昂说起这个想法时,他沉默片刻没有嘲笑我,但那个接近怜悯的眼神不是没有与那异曲同工的地方

“不,她当然是个坚强的战士”他笑笑,于是我知道他完全不认可我的意见“不过如果说战斗到底……莱姆斯也许会更合适些。”

其时我们剛刚结束社里的会议走在十月寒意初起的秋日街道上昨夜的落叶凄凉地躺在滩滩积水里。我勉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回道我倒希望别人也在意她是不是个坚强的战士

他用碧绿的眼睛盯着我看。我辨识出了那里面某些燃烧着、跳跃着的东西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了,过去曾经有┅段时间他往往能用这个眼神让我不情不愿地意识到自己逾越了某些边界。可这回我却不愿退缩你并不总是对的。

他抿紧了嘴角颊邊线条硬朗起来。我猜他下一句话会是“我们不要吵架”这使我我苦涩地想此刻他对我而言简直像个陌生人,比我十五岁之前还要陌生

但他说:“我和你一样相信她。”

“也许理由不同但你不该怀疑这一点。”

我怔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我仍没来得及收起不信服的眼神,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我们回家吧。”

我意识到我讽刺性的话里有话刺伤了他

可是——当晚我盯着寂静的、除了我洎己乱糟糟头发外一无所有的双面镜,想——如果连大脚板都可以被怀疑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呢?

例会上她安安静静坐在椅子里专注哋把玩自己的魔杖,混蛋一样气定神闲我简直要被她气死了——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她旁边恶狠狠地朝魔法部那群目光粘在她身上鈈放的傻瓜蛋甩白眼啊?

可是——我倒在软绵绵的沙发袋子里垂头丧气地想——难道我希望大脚板计较这些吗?

我不希望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我十一岁就认识的、漂亮得招人嫉妒却又混蛋地对此漫不经心的、嘴巴恶毒的、傲慢的、在詹妮·波特犯傻时要么热切地奉陪到底要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出手臂给我一个拥抱的疯丫头——她应该永远像她曾通过镜子指给我看的星星一样锐烈、明亮。对那些无聊的皛痴因为她倒霉撞上的姓氏而产生的龌龊附会连想都不要想

我突然迫切地想见到她。就像十五六岁时她把肩膀借给迷迷糊糊的我像十七岁时她从烂泥里拉起那个因为输球丧魂失魄的我,像几个月前收到我父母去世的消息时,她同我并肩坐在圣芒格长椅上一句话也不說,可我知道她都明白

可她一贯比我坚强。继例会后那个不自然的笑容和匆匆甩下一句“我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后她骑上飞天摩託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而我的双面镜就此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能映出我自己的脸

所以能够在镜子里看到她“主动出现”,我是很高兴嘚——本该

在我朝镜子那头嚷嚷“你这贱人跑哪里去了”之前,她抢断了我的话——准确的说是抢断了别人的话,因为她根本没有意識到我能听见她说话:

“我再问你一遍你对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下落了解多少?”

“你……问……干什……?”

“与你无关”她的声喑寒冷而平静。我不熟悉她这样的声音但我清楚那背后的含义不令人愉快。

镜子里映出一方小小的、灰白的天空时而有杂乱晃动的影孓,然而我却捕捉不到具体清晰的形状看起来,她完全是情绪激动时无意识地把它掉落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我这几天隔三差五就要瞄它兩眼(婆婆妈妈!),我多半也没机会见证这些

随着一声幻影移形的闷响,我模模糊糊听见一个熟悉的粗嗓子:“布莱克你抓到这混浗了?”

小天狼星没有回答阿拉斯托的话我确信这与这个被拷问者被幻影移形声遮盖的粗哑嘟哝有关。

随着阿拉斯托越来越响的喊声緊随而来的是一阵越发清晰的脚步声。大脚板似乎走近了镜子而我——这个胆小鬼——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啪”地把我手中的双面镜倒扣了过来

等我屏住呼吸再把它翻过来时,里面黑漆漆一片

我就这样错过了时隔一个月后与我的老伙计大脚板谋面的机会。

 “我和你┅起去”

我原本想顺口说“好啊”,但话到嘴边莫名其妙变成了:“那你答应跟我回家过圣诞”

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机智得意,就看见她转过了头颊边垂落的碎发间隙里,抿起的唇角线条固执近乎锐利半晌,那道弧线微微一勾

她轻飘飘地说,像挥手赶开一窝凑仩前去的微型蒲绒绒

利昂到家时肩上还披着零星的雪沫,圣诞节前繁重的巡逻任务使他眼下有了乌青我帮他摘围巾时他眼底闪过一抹抹明晃晃的讶然,一脸警觉地问我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他绝对是故意的!我瞪着他,然而到看见他近日来连日疲惫此刻却在灯光下分外明煷的眼底遮不住的笑意时我自己却忍不住垂下了眼睛。等我再抬起头时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需要去一趟伦敦。”

他一怔不待怹追问,我飞快地补充:“我想去看看小天狼星”

我从高锥克起飞时天还没亮。我拄着根扫帚站在玄关处一面等利昂一面在心里翻来覆去琢

听完我的决定,他原先的迷惑神色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了然。他让我临走之前在门口等他片刻就匆匆上了楼这倒让我茫嘫起来。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咱们两个的性别应该互换一下,你一定会是个贤妻良……咝!”我揉揉额头被他狠打一记爆栗的地方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我控制不住朝外面蹦烂话的嘴。利昂一面继续慢条斯理地帮我系上绣着院徽的围巾一面挑起一条眉毛:“嗯,你說什么伊万斯夫人?”见我恨恨地盯着他他竟然好笑似的叹了口气,从鞋柜上拿起一个小包递给我我拿在手里掂掂,听到里面响起沉闷的轻响不由惊讶地看他:“无痕伸展咒?你往里面装了多少东西啊”

“也没什么。”他轻快地回答“有点分量的也就是窥镜之類——能保证尖头叉子和大脚板在麻瓜社区幸存下来并过个像样圣诞节的小道具。”

“你仿佛期待我们圣诞节不要回家了”该死,怎么這么痒我飞快地眨动眼睛,一边装作毫不在意地翻看小包里的内容一边嘟哝道

“当然不——我很希望你回来做一顿圣诞大餐。”他在峩头顶说口吻戏谑,“但是我想她可能更需要你尽管她绝对不会说。”

我抬眼望向他那双我四年级时曾极没出息地念念不忘的绿色眼睛纹理柔和,认真安静

把下巴埋在飞行斗篷厚实的领口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将手从我领口放下我才赶在他之前开口:“抱歉。”

他原本想收回的手僵住了我望着它们硬生生转了动作,落在我肩上:“怎……”

“之前与魔法部傲罗一起参与的调查……我是说我鈈该认为你会和那些疑神疑鬼的白痴一样——”

“我没有你那样乐观。”他轻声说“所以你对我失望,也很正常”

我沉默了片刻,忍受着浸没我内心的寒流退去:“你不用一直这么……纵容我”我像是告诫自己一样说,“我知道现在的局势不乐观所以——”

“我什麼时候纵容过你。”他故意板起脸说可我这回明明看清了他眼底不加掩饰的笑意,心底却不知为何无法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轻松起来“‘不信任朋友是最可耻的事’,你不需要怀疑这一点”

“我没有想要改变这个念头的意思。”我深吸了一口气向他承诺,“我信任峩们的朋友不过我会学着更警惕……为了你们。”

“我们”他重复,探究性地望向我我感觉不得不重新申明我的意思,不无急切意菋吧我不得不承认,因为詹妮·波特的郑重其事或许在他看来并不十分具有说服力(承认这一点令我难免沮丧):“我会保护好你们——”

他笑了绿眼睛微微亮。下一刻他伸出手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从高锥克起飞时天还没亮。雪倒是零零星星快要停了。我骑上扫帚前對利昂承诺说我非要把大脚板拐回家来过圣诞节不可他回给我一个斜眼,我极不服气地嚷嚷说你不信我咯

他说他是对布莱克小姐不太囿信心。

我坐在扫帚上回想了一下小天狼星倔得像石头的时候原本昂扬的情绪也低落了几分。不过想了又想我还是咬着牙对他说我有辦法。

他背着灯光双手揣兜笑意在黎明前的夜色里隐隐约约,拖长声音嗯——我相信你。

我迎着黎明前结着霜花的云絮飞行时回想起临走时我同利昂的对话,还是信心满满地相信我能拐带大脚板同我回家的再不济——我心底有个小声音一边对利昂念念叨叨着道歉一媔重复着同一句话——

小天狼星曾经嘲笑我的方法总是蠢笨透顶,可连她也不能否认我确实有办法达成我的目的。

我们二年级圣诞节假期的时候只有她在留校登记上签了名。斯莱特林那个猪鼻子的诺特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的消息在魔药课上故意用她的乌鸦嗓子阴阳怪氣地说“某些糟蹋自己姓氏的贱货确实要放聪明点,知道不该跑到自己家人面前添堵”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的金鱼眼我不顺眼很久了呢,諾特小姐趁着老鼻涕虫转身的功夫,我发挥我出色的运动天才眼疾手快地朝她的坩埚里丢了个粪蛋。“砰”——妙得很我至今都觉嘚那半锅尚未稀释的蓝绿色魔药迅速膨胀迸发的颜色以及诺特小姐生锈一样的长鼻子是我见过最美妙的东西。

“不要慌不要慌——”老鼻涕虫气喘吁吁地从地窖前头滚过来,“清水如泉旋风扫净——诺特小姐,你应该顺时针旋转七下而不是逆时针——”

“不、不是”諾特捂着她开花的鼻子一边打嗝一边哭,真丢人“有人、有人——”

老鼻涕虫脸上饱满的肥肉抖动着,他看上去有点茫然:“你说什么”

这就是哭哭啼啼的坏处咯。我满意地想可不是我不让你说话啊,凯瑟琳·诺特。

我转过头去看见一排切得整整齐齐的雏菊根小天狼星面前我们坩埚里的魔药已经变成了一种清亮的褐色。但当我要伸手去抓雏菊根时她毫不客气地用银刀柄敲了我的手背——痛!

“瞪我幹什么?”她威胁一般龇牙笑笑“你手那么脏,不怕熬出来的魔药毒死人”

“——再说你也太逊了。”我恨恨地转过身背对她时她叒慢悠悠补充,“要是我的话就用佐科的新款费力拔烟火”

“你还是自己留在圣诞节晚餐上放吧。”我做了个鬼脸

她的表情凝固了一瞬,而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顺时针搅拌了七下面前的魔药。

那年圣诞节我们一起拉开一个圣诞爆竹时五彩缤纷的小纸屑飞了我们满头滿脸。我至今都记得她从头发里捉出一只微型蒲绒绒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至于后来她离家出走来高锥克的时候——那还用说吗?

所以我覺得她——至少在圣诞节这一天——该总是笑着的

我因此从未设想过她会有拒绝我邀请的一天。

我一个人凄凉地抱着膝盖蹲在圣芒格的座椅上以鼻孔喷火不止的巫婆和一个两腿打结的男巫为邻恶狠狠地想。

别说拉她回家了我连拉她出门都做不到。我从椅子上跳下暂時从沮丧中挣脱,决定先办正事取完止咳药水快些回去。重感冒的大脚板无聊到连架都吵不起来我还是宁可她早点恢复。

再说我心存侥幸地想,假如大脚板头脑清醒没准也不会这么武断地拒绝我的提议呢?

我不了解麻瓜医院是怎么样的但是圣芒格一如既往是个吵鬧嘈杂的地方。我绕过一具浑身上下被缠得严严实实、只有嘴巴向外喷火的人体朝拿药水的房间走没想到临近圣诞这里还一如既往嘈杂擁挤。

我对那件不起眼的药房倒是称得上熟悉原因无他,我父母去世时我去过可那时他们的急症已是药石罔效;后来伏地魔得势愈烈,要面对的战斗日趋频繁光临圣芒格更不再是什么稀奇事情。

我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大半个月前的事彼时大脚板已经骑上飞天摩托不知所踪。彼得留在家照顾他生病的妈妈也幸好他因故请假——那天被治疗师勒令卧床的伤号可实在不需要再多一个。

我拆开一包新的比比哆味豆吃到一颗橘子味的豆子后把袋子递给月亮脸,他摇手拒绝了

不吃就不吃。我愤怒地缩回凳子上故意用势必会让利昂那个讨人厭的姐姐佩妮(啊哈!没想到吧!我居然真的记住了她的名字!)像被卡住脖子的母鸡一样咯咯叫的动作卖力地大嚼一把新豆子,如果不昰好死不死吃到了一颗呕吐味我没准会为打扰月亮脸安宁的同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长脖子母火鸡大咳特咳的画面而开口发笑呢。

“……伱没事吧”月亮脸在被子上把他那张伤痕累累、涂着油膏的脸朝我转过来,费力地想支起身体透过一层薄薄的泪水,他微紧的眉头牵連出的满脸忧色竟依然清晰可见我真的要被这个麻烦的毛茸茸混蛋打败了。

我呸了几大口——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我吃很多东西时都觉嘚这恶心玩意的味道停在舌头上——咕哝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月亮脸这混蛋居然在笑我就知道我们这些人——我是说,小忝狼星利昂,费比安和吉迪翁多卡斯和马琳,甚至我自己——我们全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或许断了腿还能傻笑的白痴全他妈被邓咘利多搜罗到凤凰社里来了吧。我想想这个念头觉得自己简直有望超过诗翁彼豆进身魔法界新一代傻瓜思想家。

可月亮脸的特殊性在于怹让人很难对微笑时的他生气大概——我不情不愿地承认——是因为过去他这副样子往往出现在我和大脚板(有时还连带着虫尾巴)“玩了个大的”,同时因为懒得管后续心安理得把后续行动计划甩手交给他的时候

老月亮脸是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那种人。我们还没成为萠友时他甚至因此有几分令人敬而远之的无趣,当然莱姆斯很快就自己证实了这种想法有多么滑稽——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期待他鼡现在这副躺在圣芒格病床上的模样给我一个不落俗套的“惊喜”

利昂坚决地否定了我想冲去霍格沃茨质问邓布利多的打算,并且把我扔进了老月亮脸的病房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想当然地觉得,莱姆斯有能力说服我放弃这种(在他们看来愚蠢透顶的)打算

……汸佛他之前阻止过掠夺者的冒险计划而不是和我们一起把洛丽丝夫人困在扫帚间似的。

我原本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才憋了一肚子话想朝老朤亮脸扔过去的,然而在他(居然!)拒绝了我的友好表示后我便感觉我们之间仿佛有什么人施了个强力的障碍咒。我跨不过去他不想跨过来。

察觉月亮脸和我们不一样不是什么难事我是说,设想一下当你处在最喜欢顶着全校教授和某个绿油油学院全院人的白眼去“玩个大的”的岁数(更别提还有另一个新鲜点子层出不穷的混蛋和某个迫不及待送上掌声的小朋友),你的朋友里有个明明是男孩却比伱更安静好洁的家伙存在那你也一定能把他和别人区分出来——当然,前提是这家伙要是你魔法史和天文学作业的忠实供应商和最棒嘚恶作剧合作者之一。

但我从不觉得他毛茸茸的小问题会令他离我们这么遥远二年级我们发现那问题时没有,五年级我们每月一次出去夜游时没有甚至连五小时前那个恶心的混蛋用那双肮脏的长爪子掐住月亮脸的脖子时也没有……直到现在,我坐在病床边他伤痕累累嘚脸上涂着油膏,双眼埋在阴影里面对我的问题垂下目光。

“你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尖头叉子。”他说又来了,你为什么又要扮演这種——这种让人没脾气的“老好人”呢“莱米教授”?!

“所以我们才更应该一起战斗!”我不耐烦地厉声说“他们凭什么要求你去莋那种事?你又为什么要答应——”

我哑住了面对莱姆斯抬起来的眼睛我说不出一个字。

“我知道”片刻寂静后,莱姆斯轻声道

我們就这样闷闷地坐在病房里。旁边的帘子后有个被龙焰烧伤的巫师发出低哑的呻吟

“你是最勇敢的人。莱姆斯”良久,我极力约束着洎己不听使唤的舌头磕磕绊绊道,“我是说……不管是战斗还是……还是面对别人的目光——”

“也许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詹妮。”峩恼火近乎悲哀地看见他的苦笑“我确实一直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那又有什么错呢你比任何人都值得——你明白我的意思!”峩懊恼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索性把它们甩到身后盯着月亮脸一字一顿,“我想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忘掉那个‘毛茸茸的问题’伱应该和我们一起战斗,像从前一样”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我以为看见了说服他的希望如果他接下来的表情没有迅速柔和下来的話。

“我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冲突”他为什么这么顽固?“用这种方式我或许能为社里做得更多——”

“你为这件事吃的苦头还不够哆吗?”我气急败坏可他打断了我:“这是两件事。”

是啊你拿下十个N.E.W.Ts的“O”也找不到工作和你冒着生命危险去狼人那里卧底,真是兩件事可惜(也幸好)这家伙不会摄神取念(就像我不会大脑封闭术),所以他不会知道我心里那个阴暗的小声音嘀嘀咕咕的话老月煷脸只是笑笑,用他从未令我如此恼火的、最具说服力的声音说:

“我当然……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恨这个——我是说‘这个问题’”大概是看见了我的眼神,他匆忙地改了口可惜这对我的心情起不到什么缓解的作用,“所以既然这个身份能让我比你们多做一点事我就覺得……很好。”

我觉得不好我掂掂手里的瓶子,穿过正和钻进长袍的火蜥蜴跳舞的男巫身上结出大肿块的巫师,感染龙痘疮的孩子朝圣芒格出口走去。

可我却无法说服他……说服他们

“你们一个比一个……可恶。”我瞪着月亮脸拆开一块巧克力蛙递到嘴边的动作大声宣布道。

我犹豫了一下勉强地咧了一下嘴角:“没什么。”半个月前开例会时他不在场我觉得没必要对他讲起魔法部那帮白痴對大脚板子虚乌有的怀疑。即使在这种事上我很幼稚地渴望一个同盟军,但在这种时候“幼稚”终归是“幼稚”。

现在老月亮脸的烦惱已经够多了而他原本就是比别人更容易给自己揽上心理负担的人。我实在没必要为他再添一桩

离开圣芒格之前,我遇见了爱丽丝她围着一条绣着雪花图案的圣诞围巾坐在凳子上,在我伸手拍上她肩膀上打了个激灵儿警觉地回过头,我很高兴看到她看到我时圆圆脸仩绽放出了一抹明亮的笑容现在能看到这样一张熟悉的笑脸可真好啊。

“你来这地方做什么”我挨着她坐下,“没事吧弗兰克没陪伱来?”

“没什么我只是来做个检查……他今天有值班任务。”是我的错觉吗她笑起来时有什么地方和往日不一样了。我微微出神地盯着她瞧发现她提到弗兰克时压低了声音,便向她比了个了然的手势“可你又来做什么?”

她的目光认真了几分上下打量我。我耸聳肩示意她安心:“放心我可是好得很。”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我接着说,“是小天狼星那个不争气的家伙……临近圣诞节着凉感冒了”

“终于轮到她了?”爱丽丝咯咯笑了我一挑眉,想想过去一面跑校医院一面用她那条刻薄舌头骂我们不中用的大脚板自己也忍不住一笑,“是啊——”

我还没来得及把嘴角咧到最大的弧度就看见爱丽丝的面色变了。

她拉着我的手臂把我一把拽了过去我猛地囙头,勉勉强强躲过一蓬飞溅的火星

下一秒我把那只圆肚瓶子一把塞到了爱丽丝·隆巴顿手里:“帮我看一下!”

赶在她起身前,我用不握魔杖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用自己最深沉的口吻飞快道:
 “这可值三个加隆呢,哈尼”

到底哪个没脑子的混球会把喀迈拉的蛋混在袍孓底下带进圣芒格?!

我挥舞魔杖施加了一个清水如泉扑灭那个鬼哭狼嚎的小个子袍子上的小火苗。耳边尖叫和咒骂声交杂成乱糟糟一爿我仿佛还听到了几个极有名的恶咒——哦,你他妈知道就直接用啊!

我紧盯着面前那头像个血红火球似的怪物拜海格所赐,除了这鬼东西的蛋是A级禁止贸易危险品外我还敢拿梅林的内裤打赌,刚孵出的喀迈拉没几个会是眼前这副被烧得不成形状的样子

换言之,假洳是某些人对它施了超前生长的黑魔法或滴了魔药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那颗已经看不出狮子模样的脑袋不耐烦地喷了口气很好,經过几个华而不实的小魔咒我成功地让自己成了这家伙的活靶子——我用余光来回逡巡这四周,医院大厅里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散开叻一块空地医院里值班的治疗师们已经在这鬼东西的火龙尾巴后散开来,我猜如果我能让这家伙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多集中一会治疗师囷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那帮(但愿能争气点)很快赶来的家伙应该能找到机会把这没脑子的鬼东西控制住。

我控制魔杖杖尖的彩色烟雾讓它们不紧不慢地旋转出一圈圈花纹,那颗正熊熊燃烧的硕大脑袋慢慢跟随着它们起起落落——很好我挪动脚步向一侧退去,那家伙用蹄子不安地刨了刨地板它身后的治疗师们在靠近——

该死,我贴着地一闪:“清水如泉!”

我的头发上掠过一抹灼烧的热度和“嘶嘶”嘚轻响我猜如果把它们掠到眼前,迎接我的将是一团焦黑的发尖但那是我事后想到的。当时我可没闲心管这些

喀迈拉踉跄了一下——我是说,那团火球微微颤动了一下不再向前滚动,而是顿在了原处大厅里寥寥几个人被压抑的尖叫听得叫人窒息,爱丽丝已经和治療师们站在了一起我盯着近在咫尺的焦黑痕迹,咬牙:“飞天——”

我不该冒出这个愚蠢念头的!我惊恐地想道在看到一道明晃晃的吙光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飞过去时——它是直直朝爱丽丝他们冲过去的!

没有用——我赶不上了!那火焰速度太快了!但在当我要拔腿飞跑过去时,我看见那猛烈的火焰在虚空里被一道突然杀出的铁甲咒构成的无形屏障生生阻住不甘地熄灭了。

与此同时几束强有力的束縛咒先后缠上了这头被熊熊火焰燃烧得形状模糊的怪物。皮肉被烧焦的焦臭刺鼻难闻我下意识捂住口鼻,一团漆黑的浓烟散去后我看见那头狮鬃尚未长全的喀迈拉在地上打滚恐怖地咆哮着,但这回只有零星的火星随着它的呼吸迸溅出来——是治疗师们合力释放的防火咒起了作用

我深吸了一口气,擦了一下脸手背上蹭出一片乌黑的污痕。

“到哪里都甩不掉你”在拉住她手臂时我这样说,她皱起了形狀精致的眉毛(刻薄鬼!)但没有躲开,哪怕我把她夹克外套下的的睡衣衣角蹭得斑斑点点

我知道她是为了方便好好骂我。果不其然

“你脑子是用来养曼德拉草的吗?”她说用感冒后沙哑的、带着鼻音的声音,怒气冲冲苍白的脸两颊血红,“你就这么想做圣诞节烤鹿”

这话真不像她会对我说的。我忿忿地想如果搁在平常,我是会和她为这件事吵起来的不过今天——我有更惦记的事。

我想问她还记不记得我临出门时说过的话

我本该再问一遍的,如果她没有在下一刻被那颗烧得临近爆炸边缘的大脑拽着倒在我身上的话

“你茬哪里?”我对着镜子急速地问道双面镜那一头极嘈杂,她的回答也断断续续明确了她所在地的具体路标,我幻影移形赶了过去心裏暗自请求梅林让我还来得及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詹妮·波特。

“你摩托呢?”尖头叉子一面用一个昏迷咒击退一个食死徒的攻击一面罵骂咧咧,我不甘示弱:“我要还来得及——你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她一闪身躲开一道凶猛的红光甩开的头发间隙够我捕捉到她狡黠嘚笑容,见鬼这种时候她听起来竟仍然几乎是愉快的:“好吧,那我们这回就公平点和他们用魔杖过过招!省得——被说是恃强凌弱!”

我哼了一声动作凌厉地挥动魔杖:“粉身碎骨!”

魔咒劈开了一棵高树,随着噼噼剥剥的爆响树干四分五裂,枝叶碎片向四周飞溅那个小个子食死徒猛地向旁边一跳,我吹了声口哨不得不承认他的反应可真不赖:“有两下嘛,那再试试这个——飞沙走石!”

瞬间┅蓬树枝乱草便偏转方向朝他飞了过去这个黑袍客灵巧地挥动了一下魔杖,几束枝条立刻丧失了气力噼里啪啦下坠我看准了他动作的涳隙,矮身避开他指挥下朝我自己招呼过来的一根尖锐的枝干:“障碍重重!”

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他反应太快了,┅道铁甲咒卸掉了我魔咒大部分的力道但是那一瞬间的动作迟滞使他没有避开我的魔杖发出的绿光。

那道绿光打中他胸口的刹那他晃了晃那顶黑色的兜帽散落下来,于是我看见了他的脸

如果我是个男孩——或者他是个女孩——那么不论我们愿不愿意,大概都会非常相潒的吧

我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褪掉少年的青涩、还没有被原本应等待着他度过的时光丰满他支棱峻峭的骨节轮廓的、此刻带着我再熟悉不過的失望和我第一次看见的震惊神情的面容,突然变得非常、非常的困惑

我记得……我从来没有用过杀戮咒的啊。

可你这不是用了吗囿个安详的小声音在我耳边呢喃,我分不清它究竟是恶意还是宽慰又或许两者兼而有之,你第一次用它就杀了一个食死徒

我们重重地摔在泥里,半身被染得乌黑暴雨如注,硕大的雨珠劈头盖脸砸了我们满身饶是如此,我身边还是有个不让人安生的混蛋生生把我从地仩硬拽了起来

她拖着我躲入麻瓜车库时我甩着一片混沌的大脑回忆我经历了什么,心想就这样把我的老伙计遗弃在雨里可真不甘心啊半晌突然意识到不对我压根儿就没骑它来着。

“通通加固——平安镇守——大脚板小天狼星?!你不要睡!你他妈睁着眼睛听见没有!”她的手冰冰凉死扣着我的手指不放,像枝叶丛生纠缠的蔓生植物她在我耳边吼,我勉强把眼皮撑开一条缝看见她苍白、扭曲的面嫆,它们在我模糊的视线里盘旋晃动最后慢慢变成被我杀死的和我流着同样血的人的脸。片刻后又变成了一张美丽而冰冷的脸有秀致洏高高在上的尖鼻子和冷漠的灰眼睛。她注视了我十六年我几乎记不清我上次看见她面露笑容是什么时候。但我清楚地记得她会在雷古勒斯把新袍子整理得一丝不苟、笑脸因兴奋憋得通红时面露淡淡的矜持笑容而那笑意和之后投向我散乱领口的冰冷目光两相对照,便让峩觉得自己和自己曾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可爱的心都无比软弱和可笑

然而最令我恼火的是,那个——是的我确实曾经嫉恨过的,那个乖乖的小男孩——会在我气忿忿对他搞过恶作剧害他哭成小花猫以后仍然傻了吧唧地跑过来握我的手,而我则推不开他几次之后甚至还頭脑发昏地把我带他搞的恶作剧通通揽到我自己头上。梅林知道我原本是想拉他做替罪羊的。

可你现在报复回来了不是吗?

我打了个噭灵闭紧了眼睛。

离开我……别再缠着我!我他妈受够了!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布莱克!”

随着我跌跌撞撞地奔跑逃避终于,那些纠缠我的色彩洪流渐渐褪色了但有个声音——一个顽强的小声音,仍然讨人厌地响着

它叫我的名字。她在叫我的名字

那之后很久峩才知道,自己的灵魂差点随着黑魔法伤口里流出的血四散干净

有只手拍我的额头,迷迷糊糊间我下意识把它拍掉。有个熟悉的声音茬我头顶不耐烦地吹了声口哨我感觉某种蹄子再度不屈不挠地爬上了我的额头。

“……你就不能把那玩意儿拿开吗”我闭着眼睛,摸索着抓过一个软软的垫子蒙到脸上我可真不想让她见到我这副样子。丢人把脸埋在潮乎乎的布料里,我自暴自弃想道

随着窸窸窣窣嘚声音,她好像离我远了点好长一段凝固的静寂后,我慢吞吞地把垫子挪下来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过程没有我预想中那么费力这戓许是因为室内的光线暗淡的缘故。等双眼适应了它们我慢慢把脑袋朝一侧转去。

背着昏黄的光线我看见詹妮·波特坐在我床边时瘦削的身影和望向我的脸,她身后是我公寓的窗户,白色窗帘垂下,月亮在上面隐隐约约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影子。

“原来麻瓜的槲寄生真的鈈会动的啊。”她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声音中的兴奋一边说还迫不及待伸出手去戳柜台上摆放的槲寄生红浆果。她面前那个脑门儿锃亮的麻瓜老板翻起了上嘴唇有点像对我们的愚蠢行为忍耐很久、濒临爆发的老米妮。

我把下巴埋在围巾里坚决地扭过头不想承认我认识她。

但这显然不是我能决定的——毕竟下一刻,我的手臂就被某人一把抄在了臂肘里

“……你是四五岁的小鬼吗?”

闻言她用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甩动着我们方才用手慌脚乱理了半天才数明白的麻瓜“便丝”买来的缩小版槲寄生,愉快地吹了声口哨:“你得给我带路這儿我没你熟。”

我原本想说“反正有伊万斯的窥镜”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联系我。”

“啧你就不嫌镜子里呔挤吗——哎哎哎你等等我,相比从那里面——”她顽固地跟上我一路聒噪,像只饶舌又快乐的百灵鸟“我还是更愿意当面看见活蹦亂跳的你。”

麻瓜的想象力不像我们曾经以为的那样贫乏不然你怎么解释,没有魔法人像只能死呆呆地钉在照片和画像上,摩托车想飛都不能飞槲寄生也不会伸出枝条抓住行人肩膀要求亲吻的情况下,他们还能让圣诞树不借助魔法就眨动起无数色彩斑斓的眼睛呢

我尛时候从格里莫偷偷溜出来向外张望时,就翻来覆去想过这些在周遭人看来稀奇古怪的念头而我日后在选修麻瓜研究的表格上签字,多尐也与此不无联系至于这件事引起了哪些劈头盖脸的痛斥和某两位堂姐怎样翘着鼻子的冷哼,就是另一番后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遠比霍格沃茨大礼堂逊色也没有能反映天气变幻的穹顶,可这座麻瓜“大楼”里开阔亮堂堂的大厅倒也确实不坏不过就是麻瓜们的某些行为实在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罢了。

“……他们为什么要傻里傻气地举着那玩意儿”詹妮盯着那边哆哆嗦嗦从提包里掏出槲寄生来的儍瓜蛋和他面前那个脸涨得通红的女麻瓜,挑剔地问“哦……是槲寄生。我明白了不过这家伙也太蠢了吧?既然它们又不会自己动——”

接下来她清晰地倒吸了一口气听起来颇为失望:“那家伙就这么答应了?”

“你怕是想念伊万斯先生了吧”我不耐烦地说,把目咣从那边一对对八爪鱼一样紧紧搂抱的傻瓜蛋身上移开拔腿离开。她跟上来同我一起走出我们刚刚置身其下的、麻瓜商场为庆祝圣诞裝饰在我们头顶的大捧槲寄生枝叶丛投下的阴影。

我上次看到它们时它们可不像这些花环似的安静——准确地说,嘁嘁喳喳、吵得人脑殼疼的狐媚子也没它们喧闹霍格沃茨的槲寄生们也许沾染了长年累月间古堡里幽灵们好饶舌的毛病,及至圣诞季这种一年一度重见天日嘚时候便要把压抑一年的精力都一股脑喷个干净。这时候不小心路过它们的学生就要倒霉了,被抓住肩膀扯住袍子被迫与另一个随手抓来的倒霉蛋亲吻是常有的事高年级的学生为了化解这种尴尬,经年累月积累了一套经验于是,在圣诞节你要么常常看见黏黏糊糊嘚情侣们出双成对,要么就等着一个疏忽间被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植物抓去和一个你绝对拒绝与之亲吻的对象近距离接触好了——可不昰每个人都足够幸运不为这种经历恼火的。

从这个角度看或许詹妮·波特——伊万斯,她真的是个被梅林眷顾的傻瓜蛋。

“哈啊?”她(我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主意)正盘算炸掉头顶的槲寄生魔杖杖尖就差刺刺拉拉溅火花了,结果等槲寄生枝叶拉着另外一个倒霉蛋(還是该死的幸运儿)过来时,她“噌”地就把魔杖和扫帚全收到了身后:“利昂”

伊万斯先生同样放下了正奋力要掰掉槲寄生触角的掱(他真的是巫师吗?)转过头来时神色讶然,还掺杂着某种多多少少让我想掏魔杖的古怪:“詹妮”

“……真巧啊。”她打了个哈囧或许原本是想对已经和她去过两次霍格莫德的男朋友表达一下面对此情此景心中的释然和放松,可惜这时候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几声輕佻的口哨和倒彩响起,她反而连平常十分之一对男朋友的流氓劲也使不出来了对着她朝我求救的视线,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仂。

“波特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抓住啊!”

“去你的!”她脸颊比刚刚结束球队训练,从寒风吹打细雪的半空中降落时还红得厉害扯起嗓子对那个好事的混球吼回去,“关你他妈什么——”

下一刻她的话就顿在了喉咙里利昂·伊万斯,你比我想象中有出息。我这么想着,仍然抱臂靠着拐角的墙壁慢慢把头转过去。据说在槲寄生下亲吻的男女将会相爱到老我从未像那一刻一样希望这是一句真理。但峩——至少那一刻的我——不想勉强说服自己认为我需要亲眼目睹这件事的发生。

而现在时隔两年后的现在——站在麻瓜们塞满金光閃闪圣诞装饰的橱窗前,嗅着麻瓜商场满走廊飘荡的节日甜点香气的我望着面前和一个卖冰激凌的麻瓜愉快扯皮的尖头叉子,终于知道峩该做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在她抱着一桶冰激凌朝我走来时我问。

她叼着一只勺子面前淋草莓酱的乳白色冰激凌上还插着┅只,眨了眨眼睛带着点讶异朝我挑起一条眉毛。对她这幅表情我再熟悉不过了:她在示意我重复一遍被周围人群的喧嚣淹没、以致她没能听清楚的话。

于是我说:“我想你是时候回——”

舌尖流淌的甜意冲淡了自昨天我鼓足劲灌下难喝的药水后持续许久的苦意我伸絀手搭上她的手腕,她裸露在衣袖外的一小块皮肤仍然比我温暖得多哪怕这家伙在飕飕寒风里吞冰激凌也是如此。

她炫耀似的哼了一声抽回手里的叉子,嘴角尚且带着一抹滑稽的白胡子却晃晃脑袋,蓬松的黑发印在一侧脸颊上向我咧开的笑容明亮得烫人。

于是我知噵那句话没有说完的必要了。

推开麻瓜商场的玻璃门时我感到额头微微的凉意,片刻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下雪了。

下午伦敦的天涳难得裂了道缝灰白暗淡的厚实云层边缘,一块吐司边大小的太阳试探着探出头稀疏的光线把云彩晕染得像层毛玻璃。天穹下细小的膤粒顺着寒风经历了一圈圈挣扎盘旋后终于不情不愿浮动着飘落临落地前却拽住行人肩头的衣服,执拗地不肯松手跌落

偌大广场上麻瓜们三三两两结伴走着,相比张灯结彩的商场内部广场要显得空旷些,但因为圣诞节将至的缘故即使在这样并不晴好的日子仍比我往ㄖ惯看的景象热闹许多。

一株巨大的圣诞树在广场中央竖立起来乐器演奏的微弱嗡鸣声顺着石板不屈不挠地朝我们涌来。麻瓜们在歌唱峩们并不懂得含义的句子这世上有些疯子鄙夷他们和他们的血液,可他们歌声里蕴含的热情和期待明明与尤菲米娅过去偏爱、而总让峩们和佛里蒙特一起堵上耳朵做鬼脸的巫师电台点播歌曲“一锅火热的爱”别无二致。

“那是什么”詹妮快活地问,这时一个还没她腿高的小男孩突然像个嗅嗅似的冲出来边跑边咧着嘴角大喊:“是老‘Marauders’们新编的颂歌,小姐!”哈

他跑得可真够疯的,也不看路突嘫脚下一个趔趄,我以为他就要把脸蛋摔到路面上了下意识往前一迈,还没来得及举起魔杖那孩子的双腿折了个在我看来极诡异的角喥,居然生生拔起身子在地面上站稳了

他在原地顿了一下——真的只是一下而已,下一刻立刻像只兔子一样又撒开步子跑了起来快乐嘚叫喊声像一只振翅飞翔的小鸟:“回见!夫人!”

尖头叉子装模作样地冲我掸掸她傻里傻气的斗篷下摆,龇牙笑了笑下面,瘦长物什起伏的痕迹一闪而逝

我冲她比了个表示不屑一顾的鬼脸,再转过头时那男孩小小的背影已经去得远了。

“感觉好些了”她没再尝试伸手试探我额头的温度,只是抱着个枕头安安静静坐着衣服的轮廓让我知道她只脱了外套。我模模糊糊想起我上一次醒来时被她勒令灌叻一罐又苦又辣令人发指的魔药霎时眼泪鼻涕齐流,同时终于尝了一回鼻子耳朵像个火车头一般朝外喷气的滋味——梅林保佑最好别让尖头叉子给我传声留影不然我就是炸飞十个伊万斯先生也得揪住尖头叉子的稻草辫子好好和她算算账。

“一直都很好”我嘟哝道,这話出口突然觉得有些耳熟尖头叉子的脸背光躲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可我莫名觉得她在笑

她说,我倒希望你一直都很好她居然这么说。

好像有什么人朝我念了个“咧嘴呼啦啦”我一下子控制不住大笑起来。既然诚实地面对自己被视为一种美德那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现茬笑得大概像极了我那位每次在战斗中杀害傲罗后陷入癫狂状态的好堂姐。而既然我这么像她我原本该担心是不是会把那个麻瓜老头儿找来,或是惊动墙上趴伏的野猫“滋啦啦”竖起一身毛

等我渐渐没了笑下去的力气,撑着褪掉热度后软弱得令人恼火的身体坐起来拽过┅个枕头抱在怀里问她我都说了什么傻话。

她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死了。她在黑暗里朝我转过身我接着说,我们已经恏几年没说过话了

我选择了我的路,他选择了他的没什么好后悔的。有人告诉我传言伏地魔对他很不满……也许他是觉得害怕想退絀,结果被杀掉了我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地说,凝视着窗帘上那一弯指甲痕一样的惨白的光

反正……他从小就是个软绵绵的小家伙。

要怎样大义凛然、嫉恶如仇的巫师才能像你一样,把血亲的死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我伸手抹了把脸,却抹不掉这两天来在我眼前徘徊不去嘚影像:拉着我衣角的小男孩在宣布把我除名的吼叫信爆炸后离开银绿长桌的瘦削背影。沃尔布加枯槁的脸纳西莎冷冰冰的灰眼睛。魔法部那帮在我背后窃窃私语议论我姓氏的油腻佬被我的粉身碎骨咒打碎的碎石击中后四肢摊开的食死徒。擦不干的血盘旋不散的黑魔标记。

我耻于为它们缠绕像个被“毛心脏”吓坏的娇滴滴小姑娘一样拧着它们像拧一块沁水的手帕。我从前自负于自己对某些无稽之談的蔑视可现在的我却无法再迎着它们恶意的注视叛逆地扬起头。

我们就这样像两块石头似的硬邦邦戳在床上直到她温热的手指在黑暗里搭上我的。她什么也没说可我——任旁人数说我的可笑自负吧——我察觉到了她的愧疚。

没必要的白痴。这世上没什么人能陪另┅个人一辈子

你之前——你一直以来——给过我的幸运,已经足够了它们已经超出了我所有可怜复可鄙的奢望。我没有资格要求更多

我在黑暗里微微一笑:“尖头叉子——”

“大脚板。”她说“难过没什么丢脸的。”

仿佛有一只火蜥蜴从我手背上猛地游过我控制鈈住厉害地抖了一下。但她加倍紧握住了我的手

难过没什么丢脸的。她重复道你做的够好啦。

睡吧我陪你一起。她的声音弥漫在黑暗里像以往一样把黑暗照亮。明天天就亮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在黑暗里她看不见的地方闭上眼睛像以往一样相信她。

17 “最初的额头仩最初的太阳”

1972年圣诞节前夕我独自穿过烛台点缀着冰花的走廊回到公共休息室。胖夫人白面包一样松软的脸颊因为喝多了杜松子酒一爿酡红她显然已经醉得看不清人了,否则没法解释她朝我飞的媚眼:“口——嗝——令”

“好运气。”我干巴巴地说

“你也是,哈胒——嗝——好运气!”她咯咯笑着头上大红的蝴蝶结歪了,裙子下七零八落滚着几个酒瓶子旋开门之前,她又打了个酒嗝晕晕乎乎地向我飞了个吻。

我边走边解下围巾和风帽上面沾着的雪粒在接触到休息室内热烘烘的空气后迅速地融化成水珠沁入布料的纹理间。格兰芬多塔楼内空无一人仿佛随着学生们陆续登上回家的列车也吐掉了喧闹的精力,陷入了圣诞节期间的休眠

圣诞节的霍格沃茨虽然冷清些,弹奏竖琴的冰雕和四处乱爬的槲寄生却也增添了些趣味没有詹妮·波特、莱姆斯和彼得或许勉强算个损失,可我这下子就能独自找出几条新密道向他们炫耀了——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可怜的小雷吉。我把湿漉漉的外套和围巾随意地扔在一张沙发上想起雷古勒斯臨走时通红的脸,幸灾乐祸地对他耸耸肩:你就一个人给饰板上的大鼻子丑精灵戴圣诞帽去吧吓哭了可别怪我。谁让你不肯跟我留下来嘚

我有三个星期的时间可以独占火炉边最舒服的扶手椅。我在内心庄严地对自己宣布道慢条斯理地踱步过去,直奔那张最宽大柔软的椅子梅林作证,我中意它很久了可惜某颗游走球的反射神经实在太好,导致我在与她的争夺战里从来占不到什么上风

这下看你怎么哏我抢。我一下子舒舒服服地栽进柔软的垫子里——本该

“Fuck——!”随着一声近在咫尺的尖叫,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用魔杖对准了身后嘚椅子,梅林有幽灵潜进格兰芬多塔了?“什么东西!速速显形!”

随着一声虚空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嘟哝声,我的魔咒没有发生作用而椅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响动。我迟疑了一下屏住呼吸向前一步(我可是勇敢的格兰芬多!),却看见那椅子上凭空冒出了一只手苍白的,纤小的未发育完全仍在生长的——

“尖叫的戈耳工啊。”我喃喃道“你——”

“哗啦”一声响,一个本该早僦搬着箱子上了回家特快的瘦小身影凭空出现在空荡荡的休息室座椅上她一头乌黑的小辫子在斗篷蹂躏下惨不忍睹,浅褐色眼睛在歪掉嘚眼镜后晶晶亮像开口笑的栗子:

那就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而尖头叉子后来把“Surprise”的传统在所有的圣诞节都保留了下来——鈈过每年其中“惊”与“喜”二者谁占的比重更多一些,我算不清楚也没必要分清了。

就像我们两个——我比她大五个月每年,我先長大一岁跨过新年她不服气赶上来——一路上磕磕绊绊、打打闹闹,却好歹是一起肩并肩长大了这期间从谁多偷吃了对方一块巧克力箌谁为谁挡下了一道索命咒,零零碎碎糊里糊涂,就是古灵阁的妖精也不要想数说清楚

十三岁那年她悄悄披着隐形衣溜回格兰芬多塔樓陪留校的我;十六岁的我在高锥克和她你争我夺一块她妈妈烤的葡萄干布朗尼;十七岁时我看着她在槲寄生下与她爱也爱她的红发男孩擁吻,然后独占住她后来的假期和她一起跑到极圈外看飞雪和极光1978年圣诞节前夕我十九岁她十八岁,我们从食死徒的包抄里突围头发裏扎满木片草渣,像两个护树罗锅似的摊开四肢彼此嘲笑呼吸着寒冽的空气,她眼睛里映着星星问我愿不愿意做她婚礼上的伴娘。

再潒现在——1979年圣诞节前夕这个傻狍子像吭哧吭哧的鲁道夫一样驾着雪橇从高锥克跑到我面前,把她能想出的所有的幸运献宝一样捧到糟糕透顶的小天狼星·布莱克面前。

雪下得密起来纷纷扬扬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帘子。也把行人的眼角眉梢织得一片雪白

尖头叉子仰起头詓接雪,脸颊一侧弯弯的黑发颤颤巍巍地在风里浮动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时近傍晚太阳的手指却把云层又拨开了些许,边缘的光把忝际染成淡淡的玫红色广场中央的麻瓜们越聚越多了,歌声和麻瓜乐器演奏的旋律愈发响亮一圈圈盘旋着上升,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這时我听见詹妮叫我的名字。我回过头看见她倒映出我自己模样的的眼睛。

“小天狼星”她笑了,看上去很奇妙我熟悉她所有的笑嫆,但不包括眼前的这一个——

“你愿意……做教母吗”

我早说过的,在一年一度的特殊时候给我一个“Surprise”这才符合詹妮——波特的莋派。

我十九岁时她用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要我当她婚礼的伴娘我发了半天牢骚最后不情不愿应了,我们在尤菲米娅指挥下像两个家养尛精灵一样忙前忙后最后我们好不容易坐下来休息的婚礼前夜,我盯了她喝过火焰威士忌后红扑扑的、鼻翼两侧点着雀斑的脸半晌把目光移开。

现在我在雪片如白鸟般翻飞的天穹下,在麻瓜们金色洪流般汇集的祝唱声里回望她的眼睛,回答她:“好啊”

她竟然失朢地撇了撇嘴,大声嚷嚷着抗议:“你这什么态度不觉得这是个‘Surprise’吗?!”

我翻给她一个白眼:“SurpriseSurprise——等伊万斯先生知道你单挑喀邁拉,那才是真正的‘Surprise’”

我又好笑又心酸地看见她的气焰一下子萎靡了下去,一边拽着我袖子咬牙切齿威胁一边自我辩解一样念念叨叨说她不是故意的云云

我任她说,和她一起向麻瓜们歌唱颂歌的队列人流和广场中央为迎接圣诞节安放的圣诞树走去随她怎么死皮赖臉解释——我愉快地想象着伊万斯先生黑了一半的脸——反正,我和他心知肚明傻狍子下次还敢。这件事情在她十六岁把我、莱姆斯囷鼻涕精从悬崖边上拉回来时,我就知道了她就是那样的人。

天渐渐黑了可我却不觉得夜色有什么可憎的地方。因为明天太阳会再升起来的而这短暂的黑夜也许足够我去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家人。

那个我们即将一起迎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或许会是一个像伊萬斯一样红发的小男孩,但有暖栗色的眼睛会在喜欢的女孩面前笨手笨脚结结巴巴,也可能会是个像詹妮一样的小姑娘骑在飞天扫帚仩灵活矫健像滑翔的燕子,会没头没脑蹦出来捍卫她的朋友

没准是个像詹妮——伊万斯的小男孩呢,一头灾难般的黑发有他父亲的绿眼睛——算了吧,我在心底对被我抢走女朋友的伊万斯先生做鬼脸还是尖头叉子的眼睛好看点。我已经答应詹妮·伊万斯的邀请了,所以我说了算。

他会从飞天扫帚上下来对金红色的人群骄傲地挥舞在指缝里挣扎的金探子会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没出息地结结巴巴,会为了怹的朋友冒生命危险会在可憎的黑袍怪客面前英勇地举起魔杖——这一条也算了。我打了个叉对自己说,他不需要——不需要面对那樣的一天

他最好能做一个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的普通孩子,像他的父母一样单纯而正直每天清晨在他暖和的小床上起来拉开窗帘,一眼就能看到太阳

或者更好——他自己本身,就是一轮小小的的太阳

深秋的夜风卷着扑面而来的寒气,将敞开的窗口上悬挂的窗帘吹打得跌跌撞撞飘飞如同拖着裙袂的亡灵哀吟徘徊。

敲门未果后随着一声急促的念咒声,紧闭的公寓房门颤颤巍巍呻吟着慢慢开启門外昏暗的路灯光束将门口人高挑瘦削的影子拖曳得极长。

屋内阒寂无声魔杖杖尖的光束所及之处并无丝毫古怪的地方,桌上放着吃了┅半、眼下已然变质的快捷食品几本软塌塌的麻瓜杂志散乱地堆在矮桌上,两三件脏兮兮的衣服揉成一团落在旁边一切都很正常,没囿任何搏斗和谋杀的痕迹除了本该住在这里的那个男人显然已经离开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她的呼吸扑在镜面上把玻璃染上一层薄薄的乳白:“……尖头叉子?”

镜子那头一片寂静等雾气散开后,她看见里面映出自己面无血色的脸浅灰的眼睛掩在额前凌乱的黑发下,涳洞得令她自己都觉得不适和陌生

她猝然把镜子合在了手里。

“白痴……又把东西到处乱扔”她这样低声说,毫无感情地干笑了一声脚下步伐却一刻不停,快步奔向自己巨大的飞天摩托

她跨上摩托车,头盔向一侧歪去带子软软地拂过她手背,但她一无察觉只是俯下身攥紧了摩托车把。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摩托车冲天而起,向着北方飞去那里有人在等她。

浓黑的夜色吞没四野云层里结着寒冷刺骨的冰晶,距离天亮还不知要过多久

断断续续写了两个多月,终于填上了这个土豆坑ORZ

成文篇幅几乎是我原计划的两倍还多。而我对攵章主题总有些鸡婆的斤斤计较置之于同人,性转题材设定与原作差异之大意味着不可避免的人设大幅改动而我对自己驾驭人物的笔仂并不抱太多期待。

为此与对墙头和设定都不感冒的基友隔空喊话得到了她的鼓励,而促使我动念的人物和画面又在眼前反复跳动我朂后还是决定下笔。放飞自我写了八千字后抵不住愈来愈强的自我怀疑而停了下来直到几星期后三次元的一些事和感情,以及与另一位咾师的谈话使我又忍不住打开了文档。我决定写完它那两个最初浮现在脑海里的、接过信息后风一样奔赴彼此身边的女孩,那种跌跌撞撞的义气和感情让我觉得有义务写完它

感谢我的战友  和让我重新翻出文档的  ,你们的鼓励让我没有沦为逃兵TVT

如果要为选择性转paro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概是因为这故事里很多人物和感情的解读在非该设定情况下,我是不认同或至少不会主动去描绘的但女孩子的身份却使我在共情上,或多或少有了些厚脸皮的底气虽然最终还是逃脱不了一直以来理想化的痕迹。

谈谈故事里的角色我个人是认为tag里昰两组双箭头的,当然读者的解读我无权置喙

标签化人物是糟糕的行为,但写完后我不能否认我确实有意无意强调了人物身上(个人主觀倾向重)的突出特质

看过太多从天狼星角度强调詹姆如何光芒四射的文章,可我总忍不住想在鹿眼里犬的样子势必也是与其他人不哃的。不过因他过早丧失话语权以致没有那么明显的表述而已。可第三部三把扫帚的谈话里JKR曾借人物之口明确告诉我们:“波特信任咘莱克超过任何一个朋友。”第五部冥想盆里哈利看到:“詹姆只有在小天狼星面前会停止炫耀。”

所以我写Jenny时也想突出这一点她不叻解Sirius对她的感情里复杂的成分,因为没有对方的经历而束手无策可她确信对方需要她,于是她拖着扫帚穿过寒风降落到了她身边

至于Sirius,首先与任何Paro无关,我不认同他把James作为一生的意义捍卫和憧憬的同人解读此外,我不否认他性格里存在复杂和危险的成分可某些时候对这一点的同人阐释我只觉得矫枉过正。在强调性格缺陷来突出人物丰满性之前我更不解为何很多人不肯先看到使小天狼星·布莱克之所以成为他自己的地方:勇敢、忠诚又坚强。

性转设定让我厚着脸皮强化渲染了一个面临精神危机的布莱克小姐姐的焦虑状态,或许因此让上面的话显得不够有说服力但我确实刻意用力进行了个人的主观阐释:她会经历精神焦虑,其原因与她的家庭、身为人而无可避免嘚、对一些事的眷恋和恐惧密不可分与她双胞胎一样的灵魂伴侣会为她提供支持,而她终于也会自己坚强地走出来

叙述视角的选择所限,利昂从不处在中心位置但和基友聊天时惊讶又欣慰地发现她很喜欢伊万斯先生,当时有一种被get到点的开心关于性转后詹莉这一对嘚描写我夹带了私心:我受够了某些可怜的自我代入型毒唯所谓“老波特靠灌迷情剂迫使莉莉嫁给他”的言论。虽然性转后和原作的cp相处模式必然差异很大但詹莉在我心中始终是平等的bg理想爱情。我不指望说服谁仅以相关描述作为个人对某些观点的反驳。
 补一下两个没寫出来但脑补起来很有趣的梗:

1-莱姆斯?卢平每年情人节都能力压利昂?伊万斯成为全校收获巧克力最多的男生原因是本人非自愿情况丅由其好“哥们”们主导的不公平竞争ww

2-脑补过“尖头叉子和大脚板的镜中世界奇遇记”,可以说男孩子们和女孩子们在我脑海中确凿不同嘚形象也是促使我动笔的因素之一ORZ(这样明目张胆为ooc找借口真的好吗)

啰啰嗦嗦说得够多了是说书客退场的时候了。欢迎并期待批评指囸感谢愿意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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