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痛,胸口闷怎么回事,烧心痛,有时吼龙也很烧痛,是啥病

分节阅读28_宠文谁动了宝贝的嫡娘_土豆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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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谁动了宝贝的嫡娘分节 28  了宫中的马车,余者骑马尾随,一路进宫去了。  马车内,夏候墨炎隔着车帘沉声问江寒:“江公公,皇上为何又要接我们进宫去。”  江寒听着内里冷寒凉薄的声音,心里一颤,斟酌着用词。  “慕容府的候爷过来了,所以皇上便让人宣了世子爷和世子妃进宫。”  这句话再清楚不过了,这是慕容府的慕容绗使的计啊,好,很好,待会儿不知道会不会让慕容崭脑中风,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相视一眼,然后不再说话,一路坐马车进宫去了。  瑞龙宫的大殿,灯火大作,亮如白昼,今日不同于以往,高坐着皇上夏候东宸,身侧坐着皇后慕容烟。  大殿下分别坐着六部尚书,连汉成王以及朝中的大臣都在,太子殿下和谨王殿下都在。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走进大殿的时候,便觉得殿内气氛冷冽,所有人的眸光都齐刷刷的射向他们,父王的脸色则难看异常,怒视着慕容府的家主慕容衔。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虽然不明白眼前生了什么事,不过心里冷笑一声。  没想到慕容衔竟然如此急着死,把朝中的大臣都请了过来,好,这倒是很好,待会儿若是他们揭了慕容府的事情,皇上就算有心包庇他们,都没有办法可使,这可是他们自找死路,一心不给别人留余地,就是不给自己留余地。  二人一边想着,一边缓缓的走进大殿,向上的人施寺l。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殿内,鸦雀无声,皇后慕容烟和太子夏候洛晨的脸上布着得意,眼瞳中是阴狠残忍。  皇帝夏候东宸的脸色有些难看,手中拿着信,沉着地望向大殿下,一字一顿的开口。  “夏候墨炎,上官晚清,老候爷慕容珩抓到一名行踪诡异的黑衣人,在那人的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  皇帝说完,盯着下的人,大殿内,别人也都盯着夏候墨炎和晚清。  只见这两人一脸的镇定没有似毫的慌乱,晚清抬眉,淡淡的望着夏候东宸:“所以呢?就这样一封密信能说明什么呢?”  晚清反问,望着大殿上的皇帝和皇后。  夏候东宸生性多疑,虽然心疼喜欢墨炎,不喜太子,可是说倒底还是亲情血脉重要,所以他是担心有人谋夺他的江山位置的,一心只想把位置留给他的后人太子殿下,可笑他,却不知道墨炎才是他深爱的女人的孩子,真正的太子,只不过他永远不想继承他的皇位。  晚清的话落,殿内很多人倒抽气,汉成王府的世子妃一向聪明,怎么会说如此话呢?  这密信可是她们和轩辕国大将勾结谋算金夏的证据啊。  大殿两侧的大臣都聪明的不说话,眼前的局面究竟是怎么样?没人知道,一边是皇后和慕容家,一边是汉成王府,都是重之又重的人物,所以他们这些人还是少说话为好。  皇后见没人说话,皇上只脸色阴骜的瞪着大殿下的两人,却不说话,皇后立刻心急的叫起来。  “上官晚清,这就是你们和轩辕勾结的证据,你和轩辕的少将云痕私通的密信,轩辕的少将云痕深得太子的信赖,所以你们彼此密谋,想夺了金夏国的江山。”  皇后气势汹汹的开口,夏候墨炎不怒反笑,抬眸望向高的皇后反驳。  “难道那封信就不能是人伪造的吗?”  “信可以伪造,那么人证呢?”  皇后一声令下,大殿外很快便有侍卫押着一名周身被鞭打,伤痕累累的人走进来。  这人一进来,便被扔在大殿上,他挣扎着跪好。  皇后沉声询问:“你是何人?”  “我是云少将军手下的副将莫风。”  “这封信是不是你们少将军派人送来的,如若胆敢妄言,定斩不侃”  皇后气势迫人的开口,殿内所有人都望着那黑衣人,看出他被打得不轻,也许是熬不过了,所以才会交待的,这也合情合理。  那黑衣人左右为难,抬望了一眼身侧的夏候墨炎和晚清,满眼的愧疚,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最后咬牙应声:“是,少将军一直以来都有与世子妃通信,因为世子妃很生气皇室的人,所以便和我们少将军通信,要连手密谋金夏的江山,我们少将军同意了这件事,所以才会派属下来送信,谁知道,竟然被人现了。”  这时候大殿下坐着的慕容斩站了起来,跨前一步开口:“禀皇上,老臣身为金夏的候爷,一直注意着城内的动向,听到有人禀报说有诡异莫测的人在城内活动,所以便派人抓捕了这黑衣人,一搜查便看到了这封信,还有臣已暗中命人拿到了轩辕少将军云痕的墨笔,两下相较,果然是少将军的亲笔书信。”  汉成王看堂上的人全都望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不由得气急的站起来。  “皇上,此事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是有人蓄意栽脏陷害我儿子和媳妇,他们手中并无兵权,也无实力,如何和轩辕的人密谋造反。”  汉成王夏候臻怒视着慕容斩。  慕容斩冷笑一声:“既然她有这个意,难道还没有主意吗。汉成王府手中难道没有实权吗?”  这话一起,便有所指,汉成王一张脸被气得煞白。  大殿上,皇帝夏候东宸脸色难看,黑沉沉的瞪着下的夏候墨炎和晚清。  这夏候墨炎一直是他喜欢的人,所以才会找他来问话,若是一般人,早就押进大牢了,宁可错杀一人,不可妄放一人。  “夏候墨炎,上官晚清,此事你们如何说?”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一眼,然后同时出一声笑。  这种时候,两人还能笑得出来,大殿内不少人佩服这二人,不过再佩服,这密谋之事,可够他们担着的了。  夏候墨炎沉稳的走向慕容斩:“老候爷,你会为你现在做的事付出代价的,本世子可以告你一个蓄意栽脏陷害。”  他一声落,周身的杀气,狂放的开口,朝大殿外冷喝:“雁平,落沙,立刻回汉成王府,把云公子请过来。”  大殿外面,雁平领命,也不用马车,纵身便走,直奔皇宫外面而去。  大殿内,很多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云公子又是何许人也?  夏候臻脸色松了一些,看到儿子和媳妇镇定自如,就知道他们定然有解决的办法,所以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跌坐到椅子上,先前他差点没有窒过去。  夏候墨炎不理会别人,直盯着慕容阶,冷笑一声:“想凭一封信,和一个人栽脏陷害我,你们慕容府的人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说完抬望向上的皇帝夏候东宸:“禀皇上,晚儿确实和轩辕的云家有关系,可是云大将军早就辞官归故里,姬养晚年,至于云少将,因为上次晚儿前往轩辕谈判的时候,云痕放了晚清过关,使得两国和平了,这事触怒了锦王殿下,锦王一怒把云痕调回了京城挂个闲职之名,云痕因不受重视,生气的辞了轩辕的职事,请问皇上,一无所事的云痕能与我们密谋什么?  夏候东宸的眼睛眯起来,没想到竟然出现这种状况,一时没开口,望着大殿下的慕容衔。  慕容斩则望向那黑衣人莫风,莫风挣扎着开口:“不,云少将仍是轩辕的将军,我是他的副将,怎么会不知道,我正是他派来的,属下没有说谎。  “你还是老实交待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的来做这等事,如若不交待,我想待会儿你会后悔站错了地方。”  晚清冷冷的开口,那黑衣人抖簌了一下,不过依旧坚持自己的话。  上的皇后和太子相视一眼,两人眼瞳中皆有焦急,不知道夏候墨炎所说的事是否属实。  大殿内,议论声起,各有说法。  慕容家主慕容桁,脸色阴骜难看,不过心里却不安,紧握的手微微颤抖着,不会真的坏事了吧。  殿内,皇上不理会任何事,闭上眼睛等候着。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个时辰后,大家都等得乏了,皇上歪靠在龙椅上几乎睡着了,众人先前讨论得热切,现在也兴趣缺缺的,有人甚至打起了磕睡,闭上了眼睛等候着。  不过随着太监的一声通报,很多人来了精神,立刻睁开眼睛望着从殿门外走进来的一道清朗骄健的身影,只见他一走进来,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失声叫了出来:“少将军。”  来人正是被雁平带过来的少将云痕,只见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正是以前他镇守边关时的副将莫风,不由得微恼,脸色便难看的瞪了他一眼:“莫风,你竟然胆敢跑到这里来诬陷我。”  他一言完,便给上的皇帝和皇后施礼。  “云痕拜见金夏国的皇上和皇后。”  皇后一看这云痕竟然出现了,不由得心惊,抢先一步开口:“云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和上官晚清密谋犯事,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云痕冷笑一声,双瞳寒光乍射,直击向皇后:“皇后娘娘当真可笑,云痕早就是无事一身轻的人了,如何和表妹晚清私谋什么事啊,不知道娘娘此话从何而来。”  “这大殿上的人难道不是你的副将””  云痕侧望了一眼莫风,莫风在他慑人的视线中垂头,只听得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从前是,可是自从表妹去轩辕谈判之后就不走了,他是锦王的手下。”  ”那这封信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指着皇帝夏候东宸手中的这封信,云痕望过去,不卑不亢的开口:“我能否看看这信。”  夏候东宸把信递给身侧的江寒,江寒捧着信走下来,递到云痕的手中,只见他瞄了两眼,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大殿内,有人直呼放肆,可惜云痕却不理会,望向上的夏候东宸:”皇上,这封信是假的,是有人模仿了我的笔迹,不过如果细瞧还是可以瞧出来的,我因为常年打仗的原因,字如人,刚硬没有似毫的柔感,皇上不防再细瞧瞧,便会看出端睨了。”  云痕把手中的信送到江寒的手上,江寒取了回去捧到皇上面前,夏候东宸接了过去,细瞧了几眼,竟然有所现,若是云痕不点破,还真看不出来,他一说完,再两下比较,便看出端睨,这模仿的字确实有一些柔软,而云痕的字,就像他的人一般,字字刚硬立体,如刀削斧刻一般。  皇帝一看,脸色好看一些,示意江寒把两封信交给下面的大臣看看。  很多人比对了过后,现这信确实不是云痕的笔迹,不由得一起望向大殿下跪着的黑衣人,还有慕容家主慕容衔。  皇后和太子的脸色同样难看,皇后暗自咬牙,还以为这锦王出的主意有多高深,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慕容斩一看眼前的局面,抢先一步扑到地上去:“老臣该死,竟然相信了贼子的话,错怪了汉成王府的世子爷和世子妃,请皇上降臣的罪。”  本来是指使夏候墨炎和晚清通敌卖国的,没想到再次演变成另外一副局面,皇后身子摇摇欲坠,真的想当殿撞死。不过看到七十岁的老父跪在殿下,不由得强镇定下来,起身就着皇帝的身侧跪下来:“请皇上饶过父亲一心护着金夏的心,才会犯这等的错误。”  太子也站了起来,跪了下来:“请皇上饶过老候爷心急犯的错,”  “请皇上饶过老候爷心急犯下的错。”  大殿两侧一些人和慕容家交好,所以帮助他们求助,另外一些人不愿意得罪慕容家也跪下求情,如此一看,殿内倒是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皇上夏候东宸望着眼前的一切,张嘴想小惩一下慕容斩,谁知道夏候墨炎脸色一沉陡的开口,凌寒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你们求情求得太早了吧。”  夏候墨炎冷笑一声,周身充斥着戾寒,一刹那好似地狱的使者,那张隽美的五官上,阴骜深沉,眼瞳幽深,深不可测的杀气,迎视着大殿内好几道惊惶的眼睛,沉稳的接着开口。  “现在让我来数数慕容家,究竟有几宗大罪,其罪一,慕容家的家主慕容斩,身为金夏国的朝廷命官,竟然开设了青楼听月楼,并私自贩卖人口,结党谋私。”  夏候墨炎话落,慕容斩脸上布着惊慌,脸色一片苍白,嘴唇颤啊颤的,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那双眼睛散出涣散的死灰色彩。  皇后和太子的脸色也同样死气沉沉的难看,大殿内的朝中臣子,谁也不敢说话,谁能想到展成眼前这样局面,竟然扯出听月楼来了。  夏候墨炎却没有似毫停止下来的打算,反而朝殿外冷喝一声:“带进来。  孙涵领着听月楼的几名姑娘走进来,跪在大殿正中,夏候墨炎指了指跪在大殿正中的几个姑娘,嗜血的开口:“这就是证据,这些人并非自愿,而是被强行掳来的。”  “是啊,是啊,我们是被抓来的,求金夏国的皇帝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吧。”  几个女人大叫,那慕容珩倒底是老奸巨滑,眼一翻便来了主意,朝着上的皇帝叫起来:“禀皇上,老臣不知道世子爷说的是什么事,这些女人与老臣何干,还有那听月楼又与老臣何干?”  皇后和太子陡的起身,迫视着夏候墨炎:“你汉成王府的人竟然胆敢血口喷人。”  夏候墨炎好笑的望着皇后和太子,扬了扬手中的信件,并几个女人的供词。  ”这是慕容斩与人买卖的书信,虽然写了一半,但我们已比对过笔迹,确实是同一人的笔迹,另外这是几个女人的供词,足可以证明听月楼就是慕容家的产业。”  大殿,鸦雀无声,眼前的状况,慕容衔想否认都不行。  皇后和太子一脸死灰,没想到夏候墨炎竟然查出了听月楼这个地方,当真是可恶至极。  慕容崭心思快的转动着,即便他受罚,至多丢官而已,只要女儿和外孙还在,他们慕容家就不怕,想到这连连的磕起头来:“皇上,臣该死啊,臣该死,臣一时糊涂,就是因为家小太多,臣的收入有些吃力,所以才会把脑筋听到不该到的地方啊,罪臣甘愿受罚。”  夏候东宸脸色难看,盛冷的大喝。  “慕容斩你胆大妄为,身为金夏的一国候爷,竟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  “来啊,把他撵出皇宫,罢掉官职,从此后闭门思过,不准踏进皇宫一步。”  夏候东宸话音一落,夏候墨炎和晚清脸色陡变,他们二人和凤离歌等人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搜查证据,可不是单单为了惩罚慕容珩,慕容家的人还在,皇后太子依然有攀附,那么他们的日子依然不好过,所以一定要打挎他们,但是皇上明显的想护短。  他只想惩罚慕容家,让他们心知肚明这金夏谁是主谁是臣,却没有真心想收拾慕容家,因为太子现在还没有登基,若是除掉慕容家,太子身后谁人来扶持。  皇上自有皇上的顾虑,但是夏候墨炎却容不得皇上只顾着自己,而置他人于不顾,所以皇上一说完,夏候墨炎陡的欺身挡住大殿外面侍卫的动作,挡住了慕容珩的去路。  “慢着,今日谁也不准带走慕容斩。”  晚清的身形同时一动,冷瞪着那些侍卫,和夏候墨炎一左一右的阻止侍卫的动作。  夏候墨炎见晚清配合自己的行动,便又回身走到大殿正中,迫视着皇上。  “这贩买贩卖人口,私设**,只是其罪一,其罪二,慕容珩私下拳养暗卫,大约八千人,分四个地方藏了起来,楚京隐藏着两干,少商城隐藏着两干,还有四干藏在祁连山内,我们已抓了其中的数十名暗卫做人证。  大殿内,唯有夏候墨炎冷彻骨,嗜血的声音,人人愣神,说不出话来,望着大殿正中,那一身光彩的夏候墨炎,好似天生的霸主一样散出强大的磁场。  他眉眼如画,眉间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戾气,令人不敢直视。  大殿内,只听得慕容桁一声惊呼:“我命休矣。”  慕容家的家主直接昏了过去,皇后和太子气得身子抖簌,恨不得扑过去撕咬了夏候墨炎。  可惜晚清冷冷的扫视殿内所有人一眼,沉稳冷血的开口:“都不许动,这慕容家的罪证可不是一件两件,今日就一并算算清楚吧”  皇后脸上全无一点的血色,身子轻摇,软软的栽到身后的凤椅之上。她还是小瞧了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动,而是一动便要致人于死地,让她们全无翻身的可能,接下来恐怕还有什么事?  果然夏候墨炎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慕容家的罪行三,身为金夏国的候府,位高权重,竟然买卖官员,三千两一小官,五干两一个中等官,一万两便可混到四品的官员。”  殿内哗然,人人望向慕容衔,然后是皇后。不过夏候墨炎没有理会任何人,依旧往下说。  “其罪四,但凡有事找到慕容家,论银子办事,不过什么事,只要找到门下,有人递银子,便有人办事,哪怕是草管人命的事只要钱到位,自有人办妥,其罪五,圈地建庄,内里有平常的百姓不依,便打死人命,其罪六,家族的子弟强占人妻,强迫人死。”  夏候墨炎停住了,沉声望向高的皇帝:“皇上,这六大罪证,可够慕容家的死十次百次。”  大殿内,人人无声,谁也不说话。  很多和慕容家有牵扯的人全都害怕起来,不敢望大殿上,全都垂看着地下。  皇上的脸色比任何人都难看,黑沉沉的像拢了暴风雨。  一直以来他以为候府,皇后的娘系一族,太子背后的支持者,一定是洁身自好的,即便有什么不堪也是能容忍的,没想到竟然生了这样多的罪事,当真是可恶至极。  大殿之内,夏候墨炎沉声唤殿外的人,把所有的罪证全都供到上,皇帝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  “希望皇上严惩此事,若是这样的事都可以姑息养奸,那么金夏必亡。  皇帝心惊,抬直视着夏候墨炎,夏候墨炎双瞳深邃,和皇上的眸光在半空中交会。  夏候墨炎的眸光表示出,若是这次皇上胆敢循私,那么他将会把慕容府的所有事公布天下,让天下人知道君不君臣不臣,还成什么国?  皇帝的眼光中则是深深的懊恼,还有无奈,最后妥协,雷霆之声响起。  “刑部,兵部尚书何在?”  两个尚书慌恐害怕地冲出来,扑跪在地上:“皇上。”  “立刻领兵五干,查抄慕容府所有的财物,清点进国库,府内所有的人一干下狱,由六部联合审理此案,另外兵部派兵把暗卫全都抓住。”  “臣等遵旨。”  刑部和兵部尚书领旨,其他四部尚书也出来领旨。  慕容家主慕容桁刚缓缓苏醒过来,一听皇上的旨意,嗷的一声怪叫,直接受不了的抽搐起来,眨眼间口眼歪斜,口水直流,竟然当殿中风了。  而上的皇后气喘胸闷,一口气上来,直接的吐了一口血,便昏了过去。  太子吓得扑到她的身边大叫,连呼母后却无济于事。  大殿内,侍卫冲进来,把慕容桁抓下去,还有先前那黑衣人一起带走。  众官员胆颤心惊的告安退出去,今夜生的事,可谓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道腥风血雨,不知道将有多少人会被牵连到其中?  大殿内,众人纷纷退出去,皇后被太子带回了皇后宫中去了。  皇上疲倦的靠在大殿内的龙椅之上,想到眼前的局面,头疼不已,轻揉着脑门儿,一侧的太监江寒,不敢说话”  他知道皇上为何头疼,按理慕容家犯了多少宗大罪,自然是该死的,可是如若把慕容家一门该斩的斩了,该杀的杀了,该流放的也流放了,太子怎么办?太子背后一点势力没有,如何稳固江山。  可是如若他保留了一部分,只怕墨炎不会善罢干休,他先前的眼神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表示。如若他循私,他定然会有所动作,那么对于皇室是有影响的。‘  一想到这些,皇帝便头疼不已,江寒赶紧劝他:“皇上别烦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再想吧。”  “再想能想出两全的办法吗?”  夏候东宸一边起身,一边赞叹墨炎那小子的心思睿智,竟然查了慕容家的这么多的罪证,他若是一桩一桩的对付出来,那么他还有办法为他们脱身,可惜偏偏一下子查出这么多的罪状,而且每一条都可以致慕容家于死地,所以连他这个自认一向睿智深沉的人都想不出好办法来。  夏候东宸扶着江寒的手走进寝宫去休息一会儿,这事还真是伤人脑子。  楚京五大世家慕容家,一夜之间,被官府查操,多罪并。  晨曦的光芒中,十里长街都是看热闹的人,只见慕容府男男女女的被官府带着穿街过巷,狼狈难堪至极,以往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眨眼从云端跌落泥污。  大街上,人流如潮,人人拍手欢呼,臭鸡蛋,烂菜叶子,臭鞋子扔个没完,人人叫喊,这些平日高官骏马,光艳衣衫,瞧人如蝼蚁的人也会有这么一天,怎能不让人兴奋,虽然宫中有皇后,还有太子,可惜也救不了他们,可见他们身上的罪有多重,一时间,十里长街过处,满地残零狼籍……。  正文 第130章  汉成王府,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正准备休息,折腾了一夜,再加上总算收拾了慕容家一大家子,心里清爽,更想好好的睡一觉。  不过汉成王却吩咐人来唤了他们过去,两个人不知道父王有什么事,所以领着几个手下过去了。  书房里,汉成王端坐着,一脸的若有所思,待到夏候墨炎走进来,便招手让他们两个人坐下。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晚清打破了寂静。  “父王唤我们过来有事吗?”  夏候臻望着夏候墨炎,多希望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儿子,可惜他不是,就算他不说,也猜出墨炎大概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才会唤了他过来。  “墨炎,父王唤你过来是要与你说一件事。”  夏候臻沉重的开口,夏候墨炎以为汉成王与他要说的是慕容家的事,缓缓的开口:“父王你说吧。”  “其实父王知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其实你是皇上的儿子。”  没想到父王说的竟然是这件事,夏候墨炎默然无语,他确实是知道了,只是他的心中一直只有汉成王这样的父亲,从来就没有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其实若是皇上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会很高兴的,你娘说不定也高兴。”  夏候臻并不知道司马甘蓝后来的情况,只以为她隐姓埋名了,所以才会如此说,不过墨炎和晚清二人并不打算告诉他关于碧海云天里的事情。  夏候臻接着往下说:“皇上此刻一定很为难,其实他不想立太子为储君,可是皇室内再没有好的人选了,所以只得选太子,你若走进宫,才是顺理成章的太子。”  夏候墨炎一听到这里,赶紧的开口:“父王,我不会进宫的。”  他根本就不想认那个男人,也不想进宫。  “可是你若不进宫,皇上恐怕不会处死慕容家的人,那么皇后和太子还是会对付你的。”  夏候臻一想到这个,很无奈,其实他也不想让墨炎进宫去,可是实在没有办法,眼下的局面,只有墨炎进宫,才会解了这局。  否则皇上肯定会想办法保全慕容府的人。  夏候墨炎没说话,晚清沉稳的开口:“其实墨炎不进宫,还有一个人可以进宫。”  不是她想牺牲离歌来成全他们,而是因为他们答应了甘蓝娘亲,要让离歌进宫,这正是好时机。  夏候臻有些错愕,不明白晚清说的是什么意思?  晚清接着先前的话:“其实皇上除了墨炎这个儿子,他还有一个儿子,就是从前宫中凤才人的儿子。”  “凤才人的儿子。”  夏候臻努力的想,才记得宫中确实曾出现了这么一个才人,可是她和孩子不是都死了吗?听说凤才人是被宫里的嫔妃下毒害死的,连带的小孩子也毒死了,皇兄当时处死了那名妃嫔。  “他们母子不是死了吗?”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摇头,本来墨炎不想说离歌的事,不过见晚清说了,便不再阻止,而且他确实答应了娘亲,要把离歌送到宫中去,所以夏候臻一问,他缓缓的摇头开口。  “凤才人死了,可是孩子没有死,凤才人也不是被妃嫔毒死的,她是被皇后下毒毒死的,皇后答应她,若是她服了毒便饶过她的儿子,而她根本不相信皇后,所以便派了人把儿子送出宫去了。”  “你们怎么知道?”  夏候臻很惊讶,沉声问,夏候墨炎自然不好说出娘亲来,便编排了一个理由。  ”其实当时那个孩子被我师父捡到了,所以我才会知道,那个皇子其实就是离歌。”  “离歌,凤离歌,你说他是皇上的孩子?”  夏候臻失声叫起来,夏候墨炎和晚清点头。  房间安静下来,夏候臻好久才喃喃的开口:“难怪离歌小时候便与墨炎亲近,原来是亲兄弟,看来这血脉亲情是害舍不掉的,而且眉目也有几分想像,却原来是亲兄弟。”  夏候墨炎缓缓的开口:“离歌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会与他说这件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反弹。”  这件事倒是令人头疼,别人羡慕皇宫,他们两个并不稀憾什么皇宫,这一点夏候墨炎是心知肚明的。  “嗯,你去问问他,不管怎么样,既然是皇上的孩子,自然该进宫。”  夏候臻感叹,若是离歌进宫,倒不失为一个好事。  他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确实不错,人也长得出色,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若当皇帝,恐怕比自己的皇兄更合适,那就是他薄幸寡情,或者说冷情。  自古帝皇皆薄幸,若是长情或者多情,都不是好事,就像皇兄和墨炎。  皇兄当日一心疼宠司马甘蓝,所以后宫只纳了几个妃嫔,才使得血脉寡薄,如若多纳美人进宫,也不会今日这般难处。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听了夏候臻的话,应了一声,两个人起身走了出去。  书房门外,两人相视,然后同时打了一个哈欠,夏候墨炎伸出手牵了晚清的和:“走,我们先去睡觉,等恢复了精力再去做别的事。”  “好。”  晚清开心的点头,现在慕容家的人全数下狱了,短时间内,他们别想出来,所以他们先安心的睡觉,回头再想办法继续对付皇后和太子。  皇宫里。  皇后的寝宫里,御医给皇后服了药,然后退了下去。  太子夏候洛晨整个人阴骜凛寒,紧握着母后的手,看到母后被气得吐血,他真是恨自己没有用,对付不了夏候墨炎和晚清,枉她平时栽培他,帮助他。  “母后,母后,你醒醒,你醒醒。”  皇后处在浑浑沌沌中,四周雾茫茫的一片迷蒙,本来不想醒来,只想一睡不起,可是听到太子焦虑的叫声,不由得打起精神拨开重重的云雾,然后陡的睁开眼睛,望着太子。  她一睁开眼睛,便想起了先前瑞龙宫大殿内生的事情,也就想起了慕容府的人全都被关进了大牢中的事。  “晨儿。”  皇后伤心的流泪,太子夏候洛晨紧握着皇后的手。  “母后,虽然他们被抓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救他们脱离刑部的大牢吧。  “这该如何做?”  皇后完全没了主意,往日凌厉的人,因为连番的打击,整个人都没了主心骨,望着太子。  太子挑眉,沉稳的思索,然后慢慢的开口。  “此事展成眼前的局面,要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了,我们丢车保卒,挑慕容家的几个重要犯案人认罪,下剩的人流放,捡那些年轻一辈中的佼佼罪,保留一些,这样慕容家不怕翻不了身,另外母后可以去救父皇,父皇和母后多少年的恩情,而且我想,他大概不希望我的背后一点势力都没有。  太子说得有条至理,皇后知道他说的没错,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一想到要亲眼看到老父和昔日的兄弟们被斩,皇后还是心痛难忍,捂着胸口:“可是母后真的很难过”  “儿臣知道,若是等到儿臣登基后,那些曾经伤害过母后的人,儿臣会一个不留的把他们统统的处死。”  夏候洛晨狠,眼瞳赤红,脸色狰狞扭曲得可怕。  皇后不再说话,寝宫内一片哭噎声。  太子在寝宫内陪着皇后,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悄悄的吩咐了人手,让母后前往刑部去探望慕容家的人。  太子出面,刑部的人再怎么样也要卖这个脸面。  这些大臣个个比猴精,知道皇上不想立谨王为太子,所以一定会牢牢的抓住太子。  那么慕容家的人说不定最后还可以翻牌,所以刑部的人自然要卖太子和皇后这个脸面。  刑部的大牢里,慕容府的人分成几批关押,一批重要的人关在天字号牢房里”  那些人中有皇后的老父,家族中的兄弟,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便关在地字号牢房里,家中的奴仆等又关在前面寻常的牢房里。  皇后出现的时候,牢中的兄弟们,全都跪着给她磕头,哀求着她:“娘娘,你要救救我们啊,要救救我们啊。”  一个个哭得泪人似的,皇后越过他们,看到大牢深处,七十岁的老父。鼻歪斜说不出话来,心里真是一滴滴的流血。  即便中风了,心里却是明白的,那脸上老泪纵横,闪着哀求的光芒,分明是要她救救慕容府的这一家子,皇后看到这一切,再也忍受不住的流下泪来,双手用力的紧抓着牢房外面的柱子,然后嗜血的开口。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要救你们出来。”  她说完看也不看牢中的一干人,一甩手便离开了刑部的大牢,悄然而出直奔外面的马车回宫去了。  皇后一回到宫中,便领着随身伺候她的一班宫女和太监,直直的跪在了瑞龙宫的大殿外面,吓得太监和宫女的跪了一地。  皇上夏候东宸让大太监江寒出来,让她回去,可惜她根本不理会,只管跪在地上,沉稳的开口。  “求皇上饶过慕容家的人一命,可以罢官流放,只要饶他们一命就行。  只要人不死,她就不怕慕容家不能翻身,皇后咬牙切齿的着誓。  江寒一听皇后的话,便又走进去禀报皇上夏候东宸。  “皇上,皇后娘娘不走,跪在外面,让皇上饶过慕容家的人。”  皇帝的脸色难看异常,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开口:“她喜欢跪着就跪着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身为皇后为何不时时提点着家人,现在出了这等子事,便来求放人,这江山不是皇室一家子,整个楚京的人都在瞧着呢?”  “是,皇上。”  江寒不再理会,外面刮起了冷凛的风,呼啸有声,皇后在风中簌簌抖,却坚决不起来。  可惜她跪着也没人理会她,最后她一遍遍的叫起来:“皇上,求你看在太子的份上吧,求你看在太子的份上吧。”  这里的事有人禀报进太子府,太子立刻领着人过来,看到母后跪在地上,不由得心痛,紧拉着皇后的手。  “母后,这大冷的天,你再这样下去会搞挎身体的,到时候不但是慕容家,就是我们只怕也不会好过,快起来回去吧,我与你另想办法,就算你跪在这里,父皇也没办法赦免慕容家,因为现在他们的罪证呈在刑部的大堂上,但这不代表父皇不想饶慕容家。”  太子说完,皇后一双泪眼陡的有神起来,一把拽住太子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儿臣也是刚刚悟出来的,若是我们私下动了手脚,父皇一定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所以我们何必惊动父皇,我们可以暗中把慕容家的一部分人劫出刑部的大牢,至于其他的人就听天由命吧。”  太子阴沉的开口,皇后立刻点头赞同:“好,好,我们回去,立刻办这件事。”  看来太子成熟了,最近的事情,他比自己沉稳得多,皇后起身和太子一起回宫殿去。  瑞龙宫总算安静了下来,大太监禀报进去,是太子劝走了皇后。  皇帝满意的点头,叹息:“看来洛晨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知道联的难处啊?”  “是,皇上。”  江寒点头,沉稳的开口:“皇上,您休息吧。”  “嗯,最近的事儿真多,朕真累啊,“皇上了牢骚,然后睡觉,到于那暗中生点什么事,确实不是他想管的事。  汉成王府。  夏候墨炎和晚清睡了一觉醒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回雪禀报,孙涵已经回来了。  这孙涵和夜飞鹊等人被夏候墨炎派到刑部去监视着动静,若有一点的动静便来回报。  现在孙涵回来,定然是有什么事生了,两个人穿衣起床,直奔门外而去。  古宛的厅堂内,孙涵正坐着喝茶,一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过来,忙放下茶盎站了起来,沉稳的开口:“世子爷,教主。”  “嗯,坐下吧,那边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夏候墨炎随意的挥手示意孙涵坐下,晚清也朝着他点头,示意他不必过于拒谨,他们这些人跟着晚清,就像她的兄弟姐妹一般,深知她的习性,所以也不讲究,坐下来回话。  “果然不出世子爷所料,皇后夜探刑部大牢。”  夏候墨炎一听,脸色暗沉,眼瞳阴骜,唇角紧抿,一言不。  一侧的晚清缓缓的开口:“皇后一定会去求皇上饶过慕容家的人,如若皇上不理会,你说她会如何做?”  ”一定会劫狱,而这件事,皇上恐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夏候墨炎阴骜无比的开口,脸上罩着血腥,冷酷的开口:”皇上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我们却不会放过他们。”  他说完望向孙涵,沉稳的命令:“你立刻把凤皇教的人调到刑部四周防守,另外让雁平和落沙带着汉成王府的羽衣卫相帮。”  “是,属下领钪”  孙涵起身,夏候墨炎唤出门外的雁平和落沙,吩咐他们立刻带着一部分羽衣卫,听候孙涵的调派,牢牢监视着刑部的大牢,不准里面任何人被劫出来  “是,“雁平和落沙二人应声,走出去调集王府内的羽衣卫。  堂上,夏候墨炎叮咛孙涵:“你们要小心些,精心布署一下,太子手中有东魉军,那些人很是凶猛,不过我相信你们,另外,如若有人来劫牢,记着,照死了打,把东魉军给我全数瓦解了。”  “我知道了。”  孙涵领命而去,堂上烛火轻摇,一片荼绯,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心情好多了,就算太子的东魉军再厉害,他们手中有羽衣卫,还有凤皇教的不少高手,所以说他要想从刑部把人弄走,就是痴心妄想。  “这一次就让他们为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夏候墨炎狠狠的开口,晚清没说话。  门外,喜儿奔了进来,恭敬的禀报:“世子爷,有人送信过来了。”  她说完,便奉上一封信,夏候墨炎和晚清诧异,之前也有人曾送信过来,这人究竟是谁啊?  “谁送过来的。”  晚清挑眉询问,喜儿摇头:“奴婢不知,是有人从西角门让人拿进来的,那婆子说没看清楚人,因为戴着斗篷。”  夏候墨炎打开信,信中竟然告诉他们,今夜有人要劫狱。  果然如她们猜测的一般,就算没有这人送信,他们也早已布置好了,不会让人从牢中劫出人来。  不过这送信的究竟是谁,竟然知道送信给他们,必然是隐在皇后身边的人。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奇怪,暗自猜测着,究竟是何人呢?  不过眼下他们还另有事要处理,先前夏候墨炎曾让离歌去查轩辕夜暖的下落,不知道查得如何了,想着问喜儿。  “凤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喜儿刚要摇头,却听到门外有说话声响起来:“师兄。”  竟是凤离歌的声音,他刚走到门外,便听到夏候墨炎的问话,便应了一声,随之走了进来。  夏候墨炎望着凤离歌,自从知道他是他的亲兄弟后,他的心里越觉得他的亲近。  “怎么样?查到轩辕夜暖在什么地方了吗?”  “他现在正在一家酒楼内邀了朋友吃酒。”  “好,我们立刻去会会他,胆敢谋算我汉成王府的人,让他知道知道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  夏候墨炎眉眼冷冽,唇角勾出凉薄阴沉的笑,然后低间,眼瞳中便是柔软,温和的开口:“晚儿,你在府内等我的消息,我收拾了轩辕夜暖就回来”  晚清也想收拾轩辕夜暖,所以点头叮咛他:“小心点。”  “好,”夏候墨炎应声和凤离歌二人一先一后的走出去,厅上的晚清望着凤离歌的背影,暗自想着,该如何告诉凤离歌他的身世呢?  门外,夏候墨炎和凤离歌二人刚出了古宛,迎面便看到一人,这人正是晚清的表哥云痕,抱拳沉稳的开口:“两位这是去哪啊,我可以随了你们一起去吗?”  夏候墨炎本来没打算带云痕,因为轩辕夜暖好歹是他们的锦王殿下,若是让他看见,总归不好受,不过既然他提到了,不带倒是有些生份了,所以只叮咛一句:“去倒是可以,但走到时候不准出声。”  “好。”  其实云痕多少已猜出他们是去见谁,定然是他们的锦王殿下,而他之所以跟着去,也是想到时候提醒他们一声,别把锦王殿下打死了,若是这样的话,两国之间终归是麻烦的。  一行人直奔府门外,领了王府的侍卫,又带着天鹰楼的数名手下,浩浩荡荡的跟着凤离歌,直奔轩辕夜暖所在的酒楼而去。  酒楼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一楼的大厅内,正有人喝酒聊天,酒兴正酣的时候,门前雷霆之奔进来一群黑衣人,动作整齐俐落,个个面无表情,分列在酒楼门前两侧,森冷的眸光扫视了酒楼内的人一圈,顿时间鸦雀无声,有胆小的人都打起颤来,胆大的人只是满脸的看热闹,借酒壮胆,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全都齐刷刷的盯着酒楼门前。  酒楼掌柜的和小二也不敢过来招呼,赶紧的缩在柜台后面,伸出脑袋张望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那些黑衣人排列好,便有三道光彩从门外走进来。  人人锦衣玉带,华贵非常,为的一人五官公明,美奂绝伦,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此刻罩着阴骜,一袭素色长衫,映得面容越的美如冠玉,举手投足狂放英魅,光彩照人,这人是汉成王府的世子爷夏候墨炎,酒楼中很多人认了出来。  至于他身侧随着的两个男子,一人优雅如竹,同样着素色衣衫,那绝色的面容并不比夏候墨炎差多少,不过气势却不相同,夏候墨炎是那种霸道张扬的,而这男子却是一身的冷酷,面容上罩着冬日冷霜,眸光更寒,轻瞄一眼,便让人觉得凉意袭来,衣不遮体。  还有一人却让人看着舒服得多,五官立休刚毅,眉眼爽朗,一看便是那种正直无私的人,三人走进来,不理会别人,直接往二楼走去,身后紧跟着一群侍卫,然后黑衣人收身,也紧随了他们的身后直奔二楼而去。  整齐俐落,干脆爽利。  等到他们都奔上了二楼,一楼的大厅开始议论起来,有人甚至向掌柜的打探,这是什么状况。  有些胆小的人赶紧的结帐溜了,有些胆大的却留下,想看看生了什么事?  听说这汉成王府的世子爷扳倒了慕容府的一大家子,不知道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二楼的一间雅房外面,凤离歌一挥手命令手下:“给我狠狠的打。”  手下得令,飞身而起,便冲着挡在门外的人攻了上去,下手狠辣,毫不留情面,而另有人上前一步,抬脚便揣,雅间的门轰的一声应声而倒,直扑向房里面。  房间里,此时几人正在吃酒聊天,还有几个美女相陪,此时正是兴起的时候,有人对身侧的女人上下其手。  门咣当一声被揣倒,那些人睁大眼睛惊慌失措,然后是一迭连声的尖叫。  整个雅间慌乱成一团,直往旁边让去,眼睁睁的看着外面几个守门的家伙被制伏,不明白生了什么状况,然后几人一起望向坐在最正中位置上的东道主,轩辕国的锦王轩辕夜暖。  轩辕夜暖周身的戾气,眼瞳黑沉漫延着无边的冷寒,紧盯着门前的几人,沉声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先前楼下大厅的动静,他是听到一些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来找自己的,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金夏与人交恶,不由得大怒。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那些人整齐稳重的后退。  有两个绝色风姿的人走了出来,前面的正是汉成王府的世子爷,旁边的人倒是不识。  不过轩辕夜暖一看到夏候墨炎便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了,原来是夏候墨炎找他算帐来了,难道他怕他不成?  轩辕夜暖没有与夏候墨炎真正的交过手,所以对于他的事,大多来自于传闻,而且一向心高气傲的人,不认为这男人有多么厉害,能够打败他这个沙场上的杀神将军。  想到这,轩辕夜暖冷笑一声,陡的起身,唇角挽笑:“好,很好,原来是汉成王府的世子爷,不知道世子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夏候墨炎脸上拢上凛寒的笑意:“锦王殿下的记性真是好差啊,你的一朵血莲差点害了本世子的孩子,一条妙策差点毁了汉成王府,你说,本世子难道不该回敬你点什么?”  他一声落,轩辕夜暖狂傲不羁的笑起来。  “凭你吗?”  “是”。  夏候墨炎也笑了起来,唇齿挂着玩味,他还真没遇到过如此自大狂妄的人,就算是苍狼国的稼木萧遥,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如此的托大,他倒要教教他,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夏候墨炎身形一动,便被一人挡了,凤离歌沉声开口。  “师兄,我来会会他,他这样的能力,还不配和你交手。”  凤离歌一声冷哼,身形已纵起,直扑向轩辕夜暖,雅间内,那些公子哥儿虽然全都会玄力,或高或低的,但凤离歌一出手,便是蓝玄之境,不由得大骇,很多人脸色难看,门前,夏候墨炎一声冷喝。  “不想找死的,赶紧滚。”  那些人得了赦令,再不管轩辕夜暖的死活,齐齐的往门外挤去。  轩辕夜暖一看前一刻还和他称兄道弟的人,这一会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心内愤恨,手下力道更猛。  他也是蓝玄之境的人,玄力修为与离歌不相上下,只是他的出手狠辣残忍,招招死穴,这倒是离歌所不及的,所以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夏候墨炎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想与他慢慢的纠缠,当下一声命令:“离歌退下,我来。  飞身便起,凤离歌一掌飞出去,便后退开来,夏候墨炎接了他的手,他一出手,周身的玄气澎涨,紫芒笼罩在整个雅间里,强大的波光气流让人无法随心所欲的使出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受到他的干扰。  轩辕夜暖一看,脸色大变,没想到夏候墨炎,这个世人眼中的傻子,竟然达到玄力的顶峰紫玄之级,当真令人惊骇。  这时候轩辕夜暖才知道夏候墨炎为何有恃无恐了,原来他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今日看来他要想全身而退,十分困难,不过即便如此,也要拼死一战,他一代沙场杀神,总不能怕死而退吧。  想着陡的出手,拼足全力的攻上去,夏候墨炎大喝一声,玄气爆涨,手中的玄力好似锋利的利刃一般,铺天盖地的朝轩辕夜暖头上拍去,快若闪电,轩辕夜暖大惊,脸色难看,飞快的抬手,玄力罩顶,和夏候墨炎的玄力相撞。  一蓝一紫两道玄力爆开,只听通一声响,二楼的雅间炸开,两人的身子直往楼下坠去,楼下大厅内本来正看热闹的人,吓得纷纷大叫着躲避。  夏候墨炎和轩辕夜暖二人同时收手,只见夏候墨炎面不改色,轩辕夜暖的脸色苍白一片,身形一连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影,哇的一声呕了一声,竟有鲜血溢出来。  这时候从二楼奔下来的几名手下脸色难看,飞快的冲过去,紧张的开口。  “王爷,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轩辕夜暖虽然受了伤,脸色苍白,不过那气势却不输人,一挥手阻止了那些人的惊呼,抬眸阴骜的瞪视着对面的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身形一纵,陡的再次欺身,轩辕夜暖自然不可能躲避,同样的飞身而起迎了过来。  不过夏候墨炎这一次没有用玄力,而是直接以掌攻击,两个人接了两招,夏候墨炎侧一个虚晃,卖了一个破绽,轩辕夜暖一来受伤了,二来报仇心切,所以抢攻过来,夏候墨炎飞快的反扑过去,掌心翻起直击向轩辕夜暖的前胸,碰,碰,碰的一连多少下击了下去,肉掌的力量虽然有限,不过重伤了轩辕夜暖,他先前受伤,再次被击,哪里受得了,直接身子往后一仰,一口气接不上来,昏倒了过去。  夏候墨炎陡的一收手,冷冷的望向对面的轩辕夜暖,沉声开口:“今日饶你一命,下次再见,绝对不是如此简单的事。”  这时候云痕从二楼下来,夏候墨炎望着云痕:“你把他带回轩辕去,告诉轩辕夜辰,今日饶他一次,再有下次,定然让他死无全尸。”  夏候墨炎唇齿嗜血,冷寒的开口,云痕点头,然后向夏候墨炎打了招呼,走到轩辕夜暖的身边,示意那手下扶起王爷,立刻回轩辕去。  虽然轩辕夜暖受了重伤,不过一时不会要了他的命,一行几人迅的离去。  夏候墨炎一挥手领着凤离歌等人回府,经过柜台的时候,扔下了一张银票,冷冷的开口:“这是赔偿。”  说完飞快的离开了,酒楼内的人一下子恢复过来,不时的议论纷纷,说得热闹。  云痕连夜带轩辕夜暖回轩辕国去了,夏候墨炎则领着凤离歌等人回到汉成王府,各人分开去休息。  夏候墨炎回到古宛内的时候,晚清还没有睡,一直在房内等他,不看到他回来,她很不放心,见他无事,她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收拾了轩辕夜暖吗?”  “嗯。”夏候墨炎一边点头一边洗盥,回雪在他的身边递毛巾,等到他盥洗过后,走到晚清的身边坐下:“我重伤了他,若不是看在他是轩辕国的王爷份上,我当真想一掌毙了他,不过为免轩辕和金夏交恶,所以只是打伤了他,算是便宜了他,若再有下一次,定然饶不过他。”  “好了,夜深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晚清只要他没事就好,管什么轩辕夜暖,他那个人死活都与她无关。  两个人说着话儿休息,回雪等人退了出去,一夜无话。  第二日,晨光拢上窗棂,天还未大亮,便听到窗外响起雁平声音:“爷。  夏候墨炎侧望晚清,睡得正香的时候,不想惊动她,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披衣下地,走出了房间。  门外的廊下立着的正是雁平和落沙二人,两个人满身的兴奋,衣衫上点点血迹,似乎打斗所至,夏候墨炎立刻关切的问。  “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爷,太子殿下的东魉军果然劫牢了,不过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人进了刑部的大牢,我们重伤了东魉军。”  落沙沉稳的禀报,夏候墨炎挑眉关心的询问:“我们的人伤亡怎么样?  虽然重伤了太子的东魉军,夏候墨炎很开心,不过羽衣卫和凤皇教的人,他不想损失。  “回爷的话,有一部分受伤了,不过死伤的不多,这一次凤皇教内的高手起了大力,孙涵让凤皇教的人打头阵,然后我们羽衣卫扫尾,这样一配合,倒是损失不大。”  “好,孙涵做得不错。”  夏候墨炎点头,只要凤皇教的人和羽衣卫损失小,这赢才是高兴的,想着吩咐雁平:“此次一战,每个人都有赏,那些受伤的人更是全力救治。”  “是,属下立刻去办。”  “你们两个累了,也去休息一天。”  “是,”两人笑着离去了,夏候墨炎则是满心高兴,从门外走进去,现晚清已醒过来了,歪靠在床上看着他,满头的青丝如云,睡了一夜的脸蛋水润水润的,格外的诱人,夏候墨炎走过去,俯身便亲了一下她的脸。  晚清挑眉:“太子的东魉军果然想劫牢。”  “嗯,不过他们没有得手,想必皇后和太子要气死了,不但没有得手,还损失了一部分的东魉军。”  “想想倒真是让人愉快,”晚清笑起来,伸手勾过夏候墨炎的腰:“既然是开心事,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好啊,”夏候墨炎又爬上了床,两个人在床上玩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房内的说话声响起。  ”干什么呢?”  “不是让我上来睡会儿吗?”  “只是让你睡会儿,不是让你动手动脚的。”  然后房间内归于平静,一点声响都没有了,屋外的回雪仰头看天,满脸的笑意,今日天气不错。  皇宫。  一大早,太子便接到了消息,东魉军不但没有得手,还损失惨重,死伤了近一半的人。  一想到损失了一半的东魉军,太子夏候洛晨的心便很痛,这东魉军可是他的依仗,以前还有慕容家,现在慕容家在大牢中,他为了帮他们,竟然害得自己手中的东魉军损失惨重,这样下去,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与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斗,根本就是自找死路,而且母后想救出慕容府的人真是痴心妄想。  夏候洛晨在太子府想通了这层理儿,眼下他们应该再建立关系网,把之前与慕容家走得近的人重新拉拢起来,只要他不被废,就好办,若是他再被废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妄然,多少年筹谋都成了一场空。  现在他不能再让东魉军损伤了,太子一边想着一边领着人前往母后的宫殿禀报情况。  皇后一得到消息,听说东魉军没有得手,还损失惨重,当下仰头大笑,疯了一般的抑制不住,看着今时今日的一切,难道说今日她们所受的一切都是报应。  太子看母后伤心,赶紧劝她:“母后,你还是别伤心了,现在汉成王府防守得很紧,我们要想救出慕容家的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者父皇大开方便之门,否则是没办法可行的,眼下我们还是联络朝中的重臣,重新建立好关系网才是真的。”  皇后一听太子的话,心里更是凄凉,这种时候,太子也要放弃慕容家了,那么还有何人救得了慕容家,指望皇上吗?皇上如若愿意循私,就不会一无所动了。  “你回去吧,母后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太子虽然心疼,却无计可施,告安退了出去,大殿内,皇后手捂着脸,泪水从指尖上流下来,痛苦的轻喃,难道这些都是我的报应吧,宝儿,这是你对我对慕容家的惩罚吗?  正文 第131章  当夜,皇后的寝宫西北角的花园处,灯光幽暗,好似鬼冥幽火,有人噎噎哭泣,纸钱化为灰屑,在夜色中纷纷所扬的漫过,有女哭泣,肝肠寸断,可惜夜寒灯冷,没人理会,好似一缕孤魂。  慕容府一干人牵扯颇大,其中要动到很多的朝中大员,所以一时间没有定论,再加上六部的尚书很多人不愿意得罪太子,每审一个环节是查了又查,动了又动,反复的核实,然后上报皇上,这件事一时倒急不得,皇上也不催促,所以此案明是大案,却是一个缓案,一干人尽数关押在牢中,慕容府中一些平常的奴婢下人陆续的释放出来,只有慕容家的血脉,一应关在牢中,等候处理。  整个金夏朝堂中的人都知道皇上的心思,慕容家仍是太子背后的势力,若是慕容家被废,太子的背后没有支持的力量。  而皇上之所以容忍慕容家,就是因为皇室没有过多的血脉,只有太子和谨王,如若让皇上知道,还有别的儿子,恐怕他就不会如此多的顾虑了,为免夜长多,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决定把凤离歌的身世之谜告诉他。  这天中午,古宛内的丫鬟下人,全都站得远远的,任何人不准靠近。  回雪守在门前,屋内凤离歌和夏候墨炎晚清三人端坐着喝茶。  凤离歌一直主持着天鹰楼的事情,可算是个脑人物,一看师兄和师嫂的状况,便知道定然是有事要说,不过他倒是没往自己身上想。  一身的蓝色锦袍,衬得他面容越的隽美,不过那冷冷的气息,可没有减少分毫,他轻捧茶盎,抬眉望过来。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晚清立刻点头,笑眯眯的望着他,凤离歌眼一眯,便有些警戒,这女人没事笑得这么恶心干嘛,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似乎要算计他似的。  夏候墨炎瞳仁幽暗深邃,一时不知道如何开。”  不知道离歌知晓自己的身世会不会反弹,一脸的为难。  凤离歌一眼便看出他的欲言又止,越的奇怪了,挑眉邪冷的再追问一句:“师兄,生什么事了?”  夏候墨炎深呼吸,然后盯着凤离歌的脸:“离歌,是关于你身世的事。。  “我身世?”  凤离歌一听愣住了,他身世怎么了?他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要不然也不会跟着师傅和师兄了,可是现在师兄竟然和他说身世,难道说他其实是有父母的,如此一想,瞳仁竟然遍布着阴暗。  夏候墨炎没有于迟疑,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是的,关于你的身世,前一阵子师傅被人抓走了,我们找到了师傅,她告诉我你的身世,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是谁?”  凤离歌重复了一句,看来他真的是有母亲的,可是却为何跟着师傅呢?他的母亲昵,是她不要他了吗?  夏候墨炎一眼便看出凤离歌的思想,赶紧为从前宫中的凤才人澄清:”其实你别怪她,她没有不要你的意思,恰恰她是为了保护你,没办法才会把你送给师傅的,你母亲是从前宫中的凤才人。”  “凤才人?”  凤离歌还真是反应不过来,慢腾腾的咀嚼着这三个字,似乎有多么深奥难懂似的,其实是因为脑子转不过弯来,他母亲是宫中的凤才人,那么就是说他其实是和皇室有牵扯的,他一个小小的人物怎么又和宫中的牵扯上了,而且他一直讨厌皇亲国戚。  凤离歌大脑前思后想一番,最后抬头望向坐在上面的师兄。  “我是皇子。”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既然师兄如此正经的坐在这里告诉他,那么就不是开玩笑,而是他的母亲确实是宫中的凤才人。  “是,你是皇上的儿子,宫中的皇子,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因为你母亲最后的希望,是希望你回到宫里去。”  “回宫?”  凤离歌直觉的摇头,即便他是宫中的皇子,他也没打算回宫,更不会认谁谁当父亲,他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过来了,也不缺什么父母亲兄弟爱,有师傅照顾着,还有师兄,所以该有的他并不缺。  “凤离歌,这可是你母亲的希望,难道你不想进宫吗?”晚清沉着的开口,盯着凤离歌,她看出这个男人不乐意,一般人听到这件事,早就欣喜若狂,巴不得立刻冲进宫里去告诉皇帝,他就是他的孩子,他就是皇室的皇子,到时候亨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凌罗绸缎,偏偏这男人一脸的不甘愿,还真是别具一格。  凤离歌一听晚清的话,直接摇头并急急的站起身:“不想,我也不会进宫的。”  “可是?”晚清还想再说,夏候墨炎却陡的出声阻止她了:“这件事让他想想吧。  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挺大的,一下子让他接受并进宫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必须让他想清楚:“离歌,这是你母亲当初的希望,她希望你回宫。”  “她最后为什么会死?”  凤离歌缓缓的开口询问,夏候墨炎没有隐瞒他:“被皇后的毒酒毒死的。  “这个死女人,”凤离歌脸色一瞬间难看,怒骂起来,焦燥的在厅堂上来回的踱步,然后想起一件事来,双瞳晶亮如璨星,波光萤长,水天一色。  “我记得师嫂说过,如果师兄是我的亲兄弟的话会不会更好,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想起了晚清曾说过的一句话,以前他只当玩笑话不在意,但现在想来,这句话竟是别有深意的,难道师兄也是皇室的孩子。  “师兄。”  夏候墨炎并没有回避,点了点头,缓缓的开口:“我是司马甘蓝的儿子。金夏皇妃司马甘蓝是很有名的,所以他一开口,凤离歌便知道,原来师兄真的是他的亲哥哥,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个人竟是亲兄弟,凤离歌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半是高兴,师兄竟然是他的亲兄弟,那么从此后,他便有血脉亲人了,另一半却是替他们两个人伤心。  明明是皇室的孩子,活得却比别人苦,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还有痛苦。  他笑够了,直接转身便走,看也不看身后的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晚清忍不住叫起来:“离歌,你是什么意思啊?离歌?。”  可惜走出去的人充耳不闻,好像没听到似的,直接奔走了。  夏候墨炎忙拉着晚清的手:“你别逼他了,他是一时难以接受,从小到大他吃了很多的苦,因为没有亲人,整天牢牢的抓住我,我一有什么事离开,他便吓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他是皇室的孩子,他怎么能接受呢?”晚清不再说话,想到凤离歌,便想到了墨炎。  他小时候也是极苦的,被皇后宋侧妃等人谋算,从小便被她们陷害,最后不得不装傻过日子,那些日子是多么痛苦,可想而知的。  “墨炎,从前你是不是也不好过。”晚清一脸的心疼,夏候墨炎伸出大手紧握着她:“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你就知足了。”  “嗯,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晚清清悦的声音响起,久久不息,厅内,夏候墨炎深深的吻住她的小嘴,此生有她足矣。  本来厅堂上的两个人以为凤离歌只是暂时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先去冷静一下。谁知道下午的时候,却得到下人的禀报:“凤公子带着手下离开了汉成王府。”  “啊,他竟然走了。”晚清说不出的惋惜,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眼下该如何是好。  皇上把慕容家的案子压着,就是想从中拖延着,然后给皇后和太子留一份退路。  虽然现在皇后和太子好像死鱼一般不动,可是一旦给他们机会,只怕咸鱼翻身,又折腾个没完了,而且太子若是登基,他们就更难过了,虽然他们可以一走了之,天下之大,何处不能藏身,但是汉成王府的一干人可就难办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时还真是头疼,不过凤离歌离开,正表示了他不愿意进宫,他们该做的事都做了,他进不进宫都由着他了。  这天夜里,汉成王府一片宁静,古宛内,除了值夜打盹的婆子,再没有一个人影儿。冷寒的夜色中,光彩凄冷如霜,好似薄色白纱笼了一层,婉约朦脆。  一道身影迅的滑过汉成王府的瓦檐,足下轻点,飞快的往古宛这边滑动,不但是足下轻快,而且对于王府的地形竟然十分的熟悉,如入自家的后院一般,很快穿越过高大的瓦檐,滑落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的房外。  这时候,房外守夜的雁平和落沙二人已被惊动了,飞身而起,便跃了上去,冷喝:“什么人?”  那人迎面便飞来一团光彩,雁平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一侧的落沙轻唤:“小心,以免有诈。”诈倒没有,却是一封信,那人一看落沙得手,早转身便走,没等到他们两个反应过来,眨眼滑出去几米远,一步也不敢停留,似乎生怕他们抓他。不过雁平和落沙知道这人没有恶意,很显然是来送信的,倒也没有为难他,跃身落到地上。房内的夏候墨炎早在那黑衣人从瓦檐滑过的时候,便醒了过来,只不过听到外面雁平正在处理,便没有说话,此时一听两人落地,不由得奇怪的开口:”什么事?”  窗外,雁平恭敬的禀报:“主子,有人送信过来。”  “又是送信的。”对于这个三番两次送信的人,夏候墨炎和晚清还真是费脑筋,这人明显是帮助他们汉成王府的,却为何不露面呢?他究竟是何人呢?  夏候墨炎朝窗外命令:“把信拿进来吧。”  这时候晚清也醒了过来,安静的睡着,迷糊的低喃:“又是谁送信来了?”  “不知道。”  夏候墨炎回了一声,望向门前,雁平的身影很快出现,然后把信拿进来,送到夏候墨炎的床前,连头也不敢抬,便转身退出去。房内,夏候墨炎披衣靠在床边,就着身侧案几上烛台的光亮,看起了信,这一看脸色大变,眼瞳中腾腾戾气,冷寒阴骜,连带身侧的晚清都感觉到他的不一样了,这是怎么了?晚清披衣坐起来,靠近夏候墨炎的身边,见他的脸色难看至极,竟是少见的嗜血阴寒。  “怎么了?”晚清就着灯光看起信里,这一看连她也大骇起来。  信中竟然指出,太子不是皇室中的血脉,皇后当年产下的不是皇子,而是公主,公主的遗骇现在就在皇后住的宫殿西北角花园内。  这件事若是真的,皇后真的胆大妄为了,竟然把公主害死,藏在宫里,还换了一个男婴进来。  由此可见这女人的心狠手辣,她为何要害死公主,就是怕有人现这件事,干脆把公主害死了,这样一来,让人全无把柄。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眼瞳中都有阴骜的深沉,这件事若是真的,可真是天大的事啊。  单凭皇后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竟然让人现不了,那么慕容家的事,一定也有人参合了。如果这是真的,慕容家,包括皇后太子,可以一窝灭了。  只是如若这件事不是真的呢?那可就是敌人的奸计,被设计的可就是他们了,如此一想,夏候墨炎沉声开口:“这件事不可小觑,我们立刻禀报父王。”  “好。”晚清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若是皇后身边的太子真的不是皇上的血脉,那么这件事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皇后和太子还有慕容一族的人永世都别想翻身了。  两个人动作俐落的穿衣下床,门外回雪等人也听到了动静,早守在外面了。  一看到两个主子出来,忙恭敬的开口:“世子爷,世子妃。”  “走,去王爷那边。”  夏候墨炎吩咐一声,一马当先的直奔古宛外面,往汉成王居住的院子而去。  汉成王被惊动了,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儿子和儿媳妇过来干什么?一定走出了什么大事,立刻心急火燎的起身穿衣到书房内见他们两个人。  “出什么事了?”  汉成王和夏候墨炎一照面,便紧张的开口。  今儿个凤离歌离了汉成王府的事,他是知道的,已有人禀报给他了,看来离歌是不想进宫了。  这会子又会出什么事了?灯光下,夏候臻的脸上一片心惊胆颤,就怕又出什么大事。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并没有说话,反而是把信递到了汉成王夏候臻的手里,书房内一片寂静,夏候臻一边看信,一边脸上冒冷汗,这种事可是灭九族的罪,如若是真的,皇后就是灭九族的罪,如若是假的,他们出面,可就灭的是汉成王府了,竟然妄断皇室血脉,到时候,皇上定然怀疑他们别有用‘心。  ”父王,你看这事?”  汉成王摇头低喃,不想信这样的事,就算皇后胆大妄为,她也断然不可能胆大至此吧,竟然把公主害死了,换了一个太子进宫,书房内死一样的沉寂,如若当作没有这件事,他们又不甘心。  三个人在书房内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最后晚清沉声开口。  “眼下只能姑且一信,而且我的直觉是太子真的不像是皇室的孩子。”  ”这信究竟是何人送来的?”  汉成王疑惑的开口,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然后摇头:“这个人暗中已送了两次信过来,但前两次并没有骗我们,不知道这一次会怎么样?”  夏候墨炎说完,晚清陡的眼瞳一亮:”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  夏候臻和夏候墨炎二人同时间,晚清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为难,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最终仍然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允郡王夏候墨炎晌。”  “钧儿?”  “墨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夏候臻最先有反应,直接的摇头:“不可能是他,若是他,为什么故弄玄虚,直接告诉我们就走了,何况他被关在牢里,让人劫走了,即便是皇后的人为的,只怕他也是听皇后的命令行事的,这么长的时间没有露面,谁知道他在做搞什么名堂?”  夏候墨炎倒是没有说话,慢慢的想着前因后果,虽然他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墨昀倒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或许他想通了也说不定。”  夏候墨炎开口,汉成王夏候臻的眼睛亮了,若是墨昀真的知错能改,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他就欣慰了。  “算了,不管是不是他了,眼前这件事如何处理?”  以前是没想过的事,现在就摆在眼前,虽然他们不太相信,可是如若什么都不做,心里又不踏实。  “我们进宫禀报皇上,不管怎么样?皇上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汉成王府,因为谁会这么傻拿这种事去给自己找不自在?如果皇上见到这封信,恐怕比我们更想查清楚,太子倒底是不是他的血脉?”如若他们进宫,是担了很大干系的,这种事在场的三个都知道,但是若太子真的不是皇室的血脉,一来可以除掉他,二来皇后和慕容一族的人就可以连根拔起了,那么以后谁还会威胁到他们呢?  最后三人一致的开口:“进宫。”  此时正是深夜,窗外北风呼啸的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细细絮絮的轻雪,天冷得彻骨。  夏候墨炎给晚清系好了鸭毛绿的绫缎斗篷,牵着她的手,一路出了汉成王府,上了府门外的马车。  汉成王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其余的几个侍卫和雁平落沙回雪等人皆骑马尾随着,一路往皇宫而去。  一行人迅的溶在冷寒的夜色中,雪下得越来越大,众人走过,只见地面践踏出一片脚印马车印。  外宫门前,有人听到叩门声,吹着手呵着气走出来打开门列行检查,汉成王夏候臻把王府的腰牌递上去,那守门的禁军,立刻惊醒了,赶紧恭敬的请安,然后便小跑步的进去,派了一名侍卫进宫内去禀报,王爷求见。  皇上若是不见,他们是不会开宫门的。  宫门前,已有很多人起来了,披着衣打着灯笼,走过来陪着笑脸站在宫门前,冻得直打哆嗦,心里埋怨着,却不敢溢在脸上,不知道这位爷半夜不睡觉,不在家里搂着娇妻美妾,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走出什么大事了?否则绝对不可能连夜进宫见皇上的。  有些人猜测着,夏候臻却不理会,闭目靠在马车上,车内的软炕下面摆着一盆热炭,所以整个车厢暖暖的,一点也不冷,打一会儿盹,补充睡眠没有问题。  后面一辆马车上,夏候墨炎抱着晚清,窝着她的小手,马车内有暖气,只见晚清的小脸蛋上红艳艳的,一点看不出寒冷,夏候墨炎才放下心,温柔的抱着晚清,哄着她,让她睡一会儿,晚清便闭目温顺的靠在他的胸前睡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有侍卫跑了出来,禀报消息,皇上有旨,立刻让王爷进宫去。  外宫门厚重的大铁门拉开,两辆马车缓缓的入宫,身后的侍卫呵气跺脚搓手,然后直往不远的房子里冲去。  这鬼天气真冷啊,今年的雪也比往年下得早。  雪飘然而下,坠地成冰,马蹄踏在上面,嘎吱嗄吱的响声,一路往内宫门而去。远远近近的灯光,照得薄薄的积雪一片莹亮,好似给皇宫铺了一张莹亮的地毯,高雅圣洁。  瑞龙宫大殿内外,雪花飞舞,门前太监正守着,一看到汉成王等人过来,赶紧的恭身:“王爷安,请随奴才进来。”  一行人跟着小太监的身后走进去,直接进了瑞龙宫的大殿。  大殿上,皇上穿了厚厚的长毛大裘,歪靠在一侧,眯眼打盹,脑袋微垂,黑中带白的倾泻下来,几乎遮住了他的脸,一动不动的好似一个石雕。  夏候臻等人走进去也没有觉,前面的小太监率先开口:“皇上,汉成王爷进宫来了。”  没有声响。  小太监又报了一声:“王爷,汉成王爷进宫来了。”  依然没有声响,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是睡着了。  大太监江寒苦笑一下,王爷半夜三更的要见皇上,皇上可困得很呢,这会子功夫便又睡着了,他最近的睡眠不太好,因为慕容家的事,让他操碎了心,所以总是很困。  江寒一边想一边走过去,恭敬的弯腰:“皇上,王爷进宫来了。”  这一声,总算把夏候东宸给唤醒了,睁开惺松的眼睛,望向下的汉成王夏候臻,脸便拉长了,不乐意的开口:“夏候臻,你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进宫啊,半夜三更的进宫来不让朕睡觉,朕可比不得你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不行,所以总是特别的嗜睡。  “启禀皇上,臣是有事,不得不进宫。”  汉成王夏候臻看到皇上此刻的样子,很是疲倦苍老,还真害怕他看到这封信,若是知道太子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最后又查证了这件事,那他情何以堪啊。难道当真要立谨王为太子不成,谨王背后可是南昭王府的人啊?  “有事快说吧,朕听着呢?”  皇上因为被扰了睡眠,有些不高兴,催促汉成王夏候臻。  汉成王夏候臻把手上的信奉上,沉声开口:“禀皇上,有人夜进汉成王府,把这封信送进了臣弟的府上,所以臣不得不连夜进宫。”  这话一起,夏候东宸眯眼,有了一些兴趣,挥了挥手示意江寒把信取过来  江寒走下大殿,把信从汉成王夏候臻手中取走,递到皇上的手里。  殿内,一时没有声音,只见皇上先是不以为意,然后是脸色阴骜,黑沉一片,再没有一丁点的疲倦嗜睡,此刻双瞳馥郁,深不可测,唇角紧抿,周身罩上了杀气,大手一握,朝身边的龙椅上重重的捶了下去,另一只手怒点着夏候臻。  “夏候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搞出这等的把戏?”  汉成王夏候臻赶紧跪下,连连告罪:“臣该死,臣本不想进宫,可是为了皇室的血脉着想,所以冒死进宫,皇上若是认为臣弟所做有错,就给臣弟治罪吧。”  夏候臻跪下,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同时往地上一跪,异口同声的开口:“皇上明查,若非兹事休大,我们也不会连夜进宫了,皇上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两人话落,夏候东宸的脸色脸上红白交错,手指紧握着,那封信快被他掐得粉碎了,气得重重的捶龙椅,脸脯上下的气伏,周身的杀气,恨不得立刻杀了人来泄恨。  大殿一侧的江寒和几名太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皇上只是看了一封信,脸色便如此的难看,人人小心翼翼,生怕此火烧到自身,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夏候东宸喘着粗气,慢慢的冷静一些,身为皇帝,他的睿智深沉不是一年两年积累出来的,而是长久的打磨而成,所以知道眼下最需要做的是什么?想到这,立刻望向一侧的江寒。  “立刻召禁军进来,去太子府把太子带过来,朕要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是把两个人的血滴到一起,融者便是亲生,不融者不是亲生。  这样的事根本没有科学道理,晚清立刻抢先一步朗声开口:“皇上,万万不可,此事不能惊动太子,若是让太子知道了,恐怕要引起宫乱,而且也不能惊动皇后,否则就是打草惊蛇,只怕她们把证据全都毁了。”  夏候东宸一听晚清的话,脸色阴骜,冰冷的开口:“如若不验血,怎么知道太子是不是联的血脉。”  “皇上,不是晚清不同意验血,而是滴血验亲根本不一定准,不是血脉的很可能血会相融,是血脉的反而可能不相融。”  “胡说。”  皇帝一听,大喝,这历来滴血验亲,可以验出血脉亲情,怎到到她的眼里,便成了这一番说词。  晚清却不惧,不卑不亢冷静的开口:“皇上若是不信,晚清与皇上当堂做一个试验?”  “试验?”  这次是汉成王开了口,倒是十分好奇,儿媳妇要做什么试验,皇帝也没有说话。  晚清望向大殿一侧的太监吩咐:“去取一碗水来。”  “是,世子妃。”  那小太监领命而去,殿内各人不说话,笼罩着戾冷厚重的寒气杀气。  小太监很快取来了一碗水,走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面前。  大殿内,别人都不知道晚清想做什么,只见她不紧不慢的弯腰从腿边取出一把匕,伸出自己的手指,利刃害破手指,血往下滴。  夏候墨炎脸色难看,不由得心疼的叫起来:“晚儿,你这是干什么?”  晚清不说话,仰起头笑意敛敛:“墨炎,你也害破手指。”  她一说,夏候墨炎和殿内的别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世子妃要做的试验正是滴血验亲,可是他们两个又不是亲兄妹,验什么?  正想着,夏候墨炎已经依言害破了手指,鲜血滴落到碗里,慢慢的沉浸,最后竟然与夏候墨炎的血融合到一起去了。  这下那手捧着碗的太监,眼睛睁得鸡蛋大,连端碗的手都颤抖了起来:“血,血融了?”  高的皇帝,下的汉成王全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们两个,难道说他们两个是兄妹?是亲人?  晚清看他们的神情,好笑至极,连夏候墨炎也是满脸的困惑,晚清赶紧解释:“我做这个试验是告诉皇上,不是亲人的血液也可以融为一休,所以做滴血验亲来断定是否是皇室的血脉,是不可靠的事?”如此解释,别人总算恍然,对于皇上夏候东宸和夏候臻等人来说,滴血验亲一直以来都是认定的亲子验定法,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推翻了,不由得稀东  “你是如何知道的?”  夏候东宸奇怪的问,慑人的寒光盯着晚清,似乎有所怀疑。  晚清一看,心里嗷一声叫,这是每个现代人都知道的事,偏偏你皇帝不知道,怪谁呢?不过这话和皇帝说不通,只得温婉的说:“回皇上的话,这是晚清无意之间现的事情,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让太监和太监之间随意的滴血,其实不一定是亲人,有些血液是相融的,有些不相融,不关血脉的事。”  皇帝夏候东宸生性多疑,虽然知道晚清不可能拿这件事来做事,这可是欺君之罪。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的让太监与太监之间试验,如此一番试验,竟试了十多对,果然如晚清所说的一般,也有相融的,也有不相融的,无关血脉亲情之说。  既然滴血验亲的办法行不通,那么如何证明太子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呢?  夏候东宸脸色阴沉得像要吞噬人的狂兽,紧盯着大殿下的人,如若没有证据,他是不会相信他们的,不能单凭一封信,和几个人便断定太子不是他的孩子。  大殿下面的人自然也知道皇上想的是什么,晚清忽然脑海一亮,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慧光流转,坚定的开口。  ”皇上,晚清有一个办法,可让皇后亲口一交待出太子究竟是真是假?  “好,你说。”  “这件事容晚清卖个关子,今日之事暂时到这里,接下来怎么做,我和墨炎会做,到时候会让皇上亲耳听到皇后说的话。”  晚清却不说是什么办法,皇帝脸色阴沉沉的,怒瞪着夏候臻,夏候臻同样一脸的无奈。  瑞龙宫大殿内的灯直亮到天亮,最后传出皇帝病了,早朝都没有上。  而就是这一晚,皇后的宫中传出了闹鬼的谣言,听说经常有人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诺大的宫殿内,人人心惊胆颤,太监宫女一到晚上的时候,就不敢去西北角上。  一连三晚上都有人哭,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皇后终于知道了这件事。  “你们竟然胆敢在宫中乱传谣言,看本宫不撕了你们的嘴巴?”  大殿内,跪着几个宫女,正是这几人在窍窍私语的时候,被睡觉突然醒过来的皇后听到了,皇后的心咯噔一响,心慌慌的,不过这世上是没有鬼的,所以怎么会有哭声。  皇后的脸色难看极了,阴沉的瞪视着下跪的数名宫女。  为的宫女害怕的哭起来:“皇后娘娘饶命啊,饶奴婢一命吧,这事不是奴婢一个人听到的,好多人全都听到的,晚上亥时一刻,那声音肯定响起来,奴婢们先是以为是恶作剧,曾经有几个人相约一起去找过,可是什么都没有,花园中根本就没有人,但是那哭声一直都在。”  这宫女一说完,其她人连连的磕头,表示听到了。  “奴婢等也听到了,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饶命啊。”  “来人,拉下去每人仗责二十大板。”  皇后慕容烟黑青的脸色,狰狞得可怕,咬牙切齿的像一个巫婆,狠狠的号施令。  殿门外的太监冲进来,把几个犯事的宫女拖出去仗责。  很快有痛苦的叫声响起来,大殿内,皇后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休息,不过脸色惨白,手指紧握着身边的金丝绣花团垫,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使自己安稳下来,她一直在心中重复。  不,这世上没有鬼,这世上没有鬼,绝对不是她,绝对不是她,不是,不是?  夜黑沉沉的,好似一层巨大的黑幕铺天盖的罩下来,让人呼吸不了,冷啸的风吹起,落叶翻飞,那呜咽之声,竟似鬼哭狼嚎,令人害怕。  忽地,一声幼嫩的细细小小的哭声响起来,在漆黑的暗夜里令人毛骨悚然,好似幽灵一般。  一盏灯笼在冷寒的夜色中轻轻摇晃着,飘飘悠悠的过来,好似无魂的苦主一般,轻飘虚无,一路走到后花园,听着那细嫩的哭声扑通一声跪下来,身子打颤,好似孤苦无依的可怜人一般。  来人竟然随着那幼嫩的声音慢慢的啜泣,然后失声大哭,甚至还哀求起来:“宝儿,宝儿,你走吧,去投胎吧,你去重新找个富贵人家,别在这里纠缠不休了。”她的轻咽声刚落,便听到一道狠厉幼嫩的声音响起:“你真狠,你真狠,我死不瞑目,我死不瞑目,根本没办法投胎。”  “宝儿,是母后的不是,你去投胎吧,谁让你生成女儿身了,母后是没有办法,若不生太子,我就不可能被封为皇后,慕容家就不会被重用,如若我生个公主,哪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母后恐怕早就死了。”  “那个人呢?他是哪里来的?”  幼嫩的声音仍然不甘心的开口,皇后一听便知道说的是谁,哭着继续开口:”其实母后一怀孕时,就祈祷着生个男孩儿,为怕生个女孩儿,一直做了准备,慕容府同时收留了几个怀孕的女子,谁知道最后母后生下的竟然是个女儿,所以只得从那几个产妇中找一个男婴进宫,宝儿,你是母后心中的宝贝,虽然母后残忍伤害了你,但是母后一直记得你,你的脸,你的眼睛?  这也是她对慕容菱好的原因,因为慕容凌长得和宝儿刚出生时很像,所以她一直疼着她,就是弥补曾经害死女儿的心。  暗夜中皇后慕容烟一直不停的哭诉着,让宝儿原谅她?原谅她的自私之心,原谅她的不得已。  不过她的哭斥还没有完全的结束,花园的四周陡的亮了,一下子耀起无数的火把,亮如白昼。  慕容烟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响,脑袋木木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时候后花园门前,一队侍卫分了开来,走出几个人来,为的正是金夏国的皇帝夏候东宸,他的身侧紧随着汉成王夏候臻还有夏候墨炎和晚清,晚清的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孩子,众人眼瞳中都闪着愤恨嫌戾,怒视着皇后慕容烟。  正文 第132章  后花园内,无数侍卫高举着火把,照得花园里外如同白昼,皇后慕容烟脸白如纸,拼命的咬着牙才能阻止自己的尖叫声。  此刻的她是清醒过来,这一切都是局,一个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等人设下的局,而自己竟然可笑的真相信这世上有鬼魂之说,所以什么都交代了。  现在她和慕容家,还有太子全无指望了吗?想到这,皇后尖叫出声:”不。”  暗夜中这声音尖锐扭曲,直冲入九宵。  然后慕容烟飞快的跪在地上磕头:“皇上,臣妾因为慕容府的事前来后花园祈祷,谁知道竟然中邪了。”  对,她是中邪了,她绝对不要承认自己说出来的事。  慕容烟想着,又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哀求:“皇上,臣妾刚才真的是中邪了,臣妾在寝宫内休息,怎么出来,怎么到这里来的,说了什么,臣妾都不知道,皇上明查啊。”  她说完,见没有人理会她,陡的愤恨的抬头,怒指着上官晚清。  “皇上一定不能中了歹人的计,这都是他们设好的局,目的是想扰乱金夏的皇室,想谋夺属于太子的位置啊,皇上。”  夏候东宸的脸阴骜得可怕,眼瞳中笼罩着暴风雨,想到自己所听到的话,自己一心迁就的太子竟然不是皇室的血脉,而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贱人,不但如此,他的女儿,金夏皇室的长公主,竟然一出生便被害死了,还葬在这小小的后花园,皇帝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生气,陡的朝身后的侍卫命令。  “来人,立刻给我刨地,刨地三尺,一寸都不许放过。”  皇帝此言一出,皇后的脸一下子煞白,身子一软,便往一边倒去,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侍卫开始找东西刨地,其他人退出去一些,把空间让出来,而皇后身子软软的,周身没有一点的知觉,透心的凉,爬都爬不起来。  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皇后宫里的人,不少太监宫女奔了过来,把后花园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  皇后的宫殿里,自然有太子的眼线,此时正是混乱之时,而且东宫太子府和皇宫只隔了一条长长的兵将把守的长巷。  那得了消息的太监立刻前往太子府,进过长巷时,骗那巷口的守门,说皇上口谕,有事要见太子,自然没人敢不相信,放了那太监过去。  这太监直奔太子府,叩开了太子的大门。  太子府,太子一听到这件事,不亚于青天劈雷,整个世界地动山摇,自己竟然不是父皇的孩子,不是皇室的孩子,而是被母后抱进宫里来的一个不明孩子。  现在真像戳穿了,他不但当不了太子,只怕还会有性命之忧。  大殿上,太子的脸色阴骜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子府住了不少的幕僚,此时有两个贴身的幕僚在场,一看此时的局面,除了胆颤心惊之外,更多的是孤注一掷,拾撺起太子来。  “殿下,不成功便成仁,如若殿下什么都不做,只会成为待斩的羔羊,不如博一博,今夜只有宫里的人,太子带着东魉军,一起去杀了皇上,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到时候谁又知道太子的身世之事。”  那幕僚一言完,太子夏候洛晨好像被刺激到了似的,陡的起身,凶残的开口:“对,本殿今夜就拼了这条命,反正是一个死,不如博一博。”  太子一言落,立刻点齐了太子府名下的东魉军,这东魉军仍是太子所有,所以只听命于太子的调派。  寒冷的夜色中,一众人雷霆之的从太子到皇宫的长巷穿过,守门的侍卫皆被东魉军斩杀了。  此时,皇后的后花园里,已有了进展,果然刨出了一副小孩子的骇骨,那森森白骨堆放在众人的眼前。  大家的心既愤怒又心痛,本来该是皇室金尊玉贵的公主,可是竟然一出生便遭到杀戳,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后这个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女人。  皇上的脸色嗜血戾杀,沉声命令:“来人,把皇后拿下。”  一声令下,早有人扑过去抓住皇后,而皇后自从看到那副骇骨,大受刺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指着那骇骨笑了起来:“宝儿,你睡在哪里干什么?你睡那里干什么?快起来,与母后玩儿,宝儿。”  花园内,冷风飒飒,所有人看着眼前的画面,目瞪口呆,皇后竟然受不了刺激傻了。  不过即便是傻了,皇帝也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这个女人甚至于慕容家族的人,太可恶了,罪大恶极,全都该死。  “来人?把皇后打一一”  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外面冲进来一名太监,气吁喘喘的禀报:“皇上,皇上不好了,太子做乱了,太子做乱了,他领着东魉军杀了守巷的侍卫,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  太监的话音一落,皇帝大骂一声:“逆贼。”  他身边的汉成王夏候臻便命令下去:“所有人保护皇上。”  那些高举火把的侍卫立刻一拥而上,团团包围住了皇上。  这时候太子已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大批的东魉军,此时两下相恃,太子的人明显的比皇上这边的侍卫要多得多。  太子夏候洛晨冷沉阴森的瞪视着对面的所有人,紧抿着薄唇嗜血残狠的开口。  “杀,一个不留。”  夏候东宸眼见得太子丧心病狂,大怒,朝身侧的侍卫命令:“给联拿住这逆贼,定然要干刀万剐。”  本来皇上还没有想到如何对付太子,因为此事太子必竟是无奈的,他身不由已,所以对于他的处治,最多是贬了撵出宫去,可是现在太子明知自己不是皇室的血脉,竟然还领着东魉军企图祸乱,这可就是死罪,所以皇上才会如此下令。  一时间东魉军和宫中的侍卫峰涌而上,喊杀声一片,半边皇宫都在颤抖摇晃,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怒吼声。  刀光剑影,血气飞溅,夜色中血腥味浓烈而刺鼻。  断肢残臂的到处乱飞,一个个人倒下了,尸休堆积如山。  一部分侍卫保护着皇上往后退,另一部分侍卫往前冲去,誓死保卫皇上。  眼看着东魉军便要冲破宫中的侍卫,杀了过来。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一眼,用耳力去感受,总算松了一口气,先前他们领皇上过来的时候,皇后一招认,他们便怕生宫变这样的事情,所以立刻暗中命令雁平回王府调羽衣卫,又派了落沙赶到谨王府,让谨王夏候洛宇带着手下的西翎军前来护驾。  此时两队人马果然到了,两人心思落地,马蹄声就像一道浪海似的涌过来,眨眼便至。  谨王夏候洛宇高据马上,遥遥呼叫:“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给我拿下这逆贼,千刀万剐。”  皇上一声令下,谨王手下的西翎军好似下山的猛虎一般,人人策马狂奔而过,直扑了过来,  再加上随后而来的汉成王府的羽衣卫,形势急剧而下,立刻转换了一个局面。  太子手下的东魉军立刻节节败退,最后很多人被杀死了,剩下的基本全是重伤,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的动都动不了,而太子望着眼前的遍地尸,血流成河,仰天一声长叹:“我命该绝。”  陡的一挥手中的长剑,绝决的挥剑自尽,夜色中,身形旋转,目光冷决,遥遥望向隔着数百人的那个男人。  他一心一意当他是父亲的,可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意外,这样的结局,他,死不瞑目,老天为何如此待他啊。  夏候洛晨的身子扑通一声坠在尘埃之中,再没有了动静。  残零的火把遥遥的照着,遍地重影,却无一人说话,谁也不敢说什么?  突然一道笑声突兀的响起,众人心惊望去,却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皇后娘娘。  她飞快的扑到夏候洛晨的身上,抱着他失声痛苦,夏候洛晨的死竟然让她清醒了过来。  她伤心的哭,痛不欲生,太子虽非她亲生的,可是却是她细心养育的,她对他,可谓满怀期望,直到此刻,终于尽数瓦解,慕容府也将永远没落沉坠。  皇后哭完,陡的一抽太子手中的剑,挥剑抹向脖劲,很多人不由自主的叫起来:“皇后娘娘。”  皇后绝望的眼睛,慢慢的移动,落到夏候东宸的脸上,慢慢的笑了,凄惨如一朵彼岸之花。  她从最初看到夏候东宸的时候,便爱上了这个男人,二十多年没有断过,如若不是因为爱他,她坚持要嫁他,愿意扶他上位,当时随便一个皇子都可以上位,那时候是不是就是不一样的局面了?  她笑着,思绪飘到多年前的元宵佳节,彼此他是十六岁英俊少年,她是十三岁怀春少女,银蛾斗彩的烛光里,她一眼成孽?皇后的脸上挂着笑意,慢慢的坠入黑暗,永不醒来。  “皇上。”  后花园里,有风吹过,黑压压的跪了一层人,皇上好似未闻,脚下跄踉,越过众人蹦跚的往外走去,大太监江寒领着人奔过去,一伸手想扶皇上,却被他一挥手阻止了,一个人往外走去,往日高大强势的背影,此时凄凉无比。  他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皇后该死,太子该死,可是他的心仍然觉得空洞,似乎少了什么似的,心里很难过。  皇上离开,汉成王夏候臻和谨王殿下等人吩咐人把后花园的尸体清理干净。  谨王夏候洛宇满脸的神彩,那细长的眼瞳中竟比往日更多的精亮,此时领着两名手下,满脸堆笑的望着汉成王。  “王叔幸苦了。”  “好说。”  谨王夏候洛宇意气风,周身的光华。  在场的人,人人知道谨王为何如此高兴,太子现在死了,皇室只有谨王一个皇子,不管皇上多么的不甘愿,只怕最后都是谨王继位,他将成为金夏国的太子,一想到这个,谨王便心花怒放,这么些年的内敛总算有所值,而且看见谁都是满脸笑,以后该别人来奉承巴结着他们母子了,一想到这些,夏候洛宇怎么不高兴,不过他深知道,眼前的汉成王府是不能得罪的。  这皇后慕容烟和太子若不是一直针对着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还不至于得到这样的下场,所以夏候洛宇对汉成王等人很是客气。  一行人在花园门前分开,各自出宫去了。  谨王夏候洛宇吩咐了手下的兵将西翎军回去,自己又转回了母妃住的宫殿。  襄妃娘娘住在宝瑟殿内,早就得了消息,今夜宫中生了叛乱,后宫的各处都亮起了灯笼,大家都守在各自的殿阁内等消息。  皇后和太子自杀后,很多人得到了消息,心惊胆颤之余,很多人在第一时间便摸准了接下来的方向。  皇后和太子被废,那么接下来便是襄妃娘娘和谨王殿下出头了。  宫中除了谨王再没有别的皇子了,那么皇位的继承人,最后只会是谨王殿下,就是宫中,皇上也是极宠襄妃的,现在皇后死了,宫中的主事之职只怕要落到襄妃的头上。  宝瑟殿内,襄妃雍拥华贵的坐在大殿上。  下面跪着几个宝瑟殿的奴才,都是宇文舒的心腹,正在给宇文舒道贺。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  “好了,都起来吧,这种事别乱说。”  宇文舒的唇角勾出笑意,整张脸都是光彩,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得休的。  宇文舒知道皇上心中忌掸什么,她背后的南昭王府,所以她一定要低调行事,这么些年在宫中,她一直信奉这件事,连儿子她都吩咐了,切不可因为自己是皇子,所以便趾高气扬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她们平时树敌不多。  相较于皇后一心算计汉成王府,她要稳妥得多,其实皇后为何算计汉成王府,她是知道的,还不是因为夏候墨炎长得像去世的甘蓝皇妃,就是她也看出夏候墨炎长得确实像甘蓝皇妃,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神似至极。  不过皇上都没有动作,她们何必有什么动作,所以说皇后是自找死路。  不过通过汉成王府和慕容家的斗法,她轻易看出汉成王府的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更计高一筹,所以日后她定然要多奉承他们一些,等到洛宇登基,她就不怕任何人了,那时候,不顺眼的人要捏便捏,要搓就搓了,眼下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宇文舒正想着,只听得脚步声响,太监奔了进来。  “娘娘,谨王殿下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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