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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是我的毛衣

  气象部门发布橙色暴雨预警,学校宣布停课两天以免师生在路上发生意外事故。任务分配到各个班,有个女老师休产假去了,简馨作为代理班主任接手这事,一个个往家长那里挂电话,她还开了一次班会,叮嘱学生们放假别乱跑,最好呆在家里或者和父母在一起。


  能上私立中学的孩子家庭条件都不错,家长们见学校这么重视也主动配合,唯独联系不到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孩的家长。简馨对那孩子极有印象,个头小小的却坐班里最后一桌,上课时看起来很认真,但考试成绩没有一次例外的全部吊车尾。
  简馨几乎快把电话打爆了,实在没办法只好在自习课时把男孩叫出来,问:“个人资料里的父母联系电话是对的吗?”
  “可是我联系不到你爸妈。”
  男孩说:“他们比较忙,老师您有什么事跟我说也行。”
  简馨递过一张关于暴雨放假的通知条,说:“晚上回去给你家长看过,签了字明天给我,行吗?”
  男孩点点头:“行。”
  第二天他果然把条子带来给简馨,上面签着很草的名字,简馨点点头:“恩,这样就行了,你回去上课吧。”
  这是贸城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雨,一早简馨就眼皮直跳,果然吃过早饭后预感灵验——外头下着大雨她家却停水了!
  这么大的雨连外卖都叫不到,简馨正在发愁,肚子又隐隐作痛,她心道不好跑去厕所一看,生理期居然早了一周。现在吃不上饭已经不算大事了,简馨决定连水都不喝,不然拿什么冲厕所?
  她头两天总是会很难受,外头风大雨大,电闪雷鸣,简馨躺在床上却不安心,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家里除了停水没有大事,工作上,昨天下班前已经再三检查了门窗,下周的考卷也已经印刷好放进了保险箱,似乎……是她多心了。
  她蜷缩着身子抵抗那股坠胀感,不知手机正压在心口处,也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电话进来时手机又震又吵,简馨一阵心悸,迷糊中看了看来电显示,接起来问:“周逸辰?”
  周逸辰那边很吵,他急喘着告诉她:“简馨,出事了,你们班的学生离家出走了。”
  简馨脑子嗡一声:“谁?不可能,我都有通知给家长。”
  周逸辰说了那男孩的名字,并道:“他的父母并不知道今天学校放假,早晨看孩子去上学,可是到现在都没回家,于是来学校找孩子,现在正在校长办公室闹呢。”
  简馨一下便想通,什么都不解释,对周逸辰说:“我现在马上过去!”
  周逸辰说:“你别动,我过来接你。”
  简馨出门时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晚上,天像漏了个口子,把雨水倾倒而下,贸城的每个角落都无比潮湿,黑暗,阴冷。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周逸辰到得很快,上车后对简馨说:“家长已经报警了,我们现在分头出去找人,你跟我一组,希望那孩子没走远。”
  简馨点点头,其他话不想说。
  周逸辰见她这样,安慰道:“你也别急,说不定是去网吧玩得忘记回家了。”
  简馨摇摇头:“那孩子早就计划好了,他模仿了他父亲的签名。我刚接手这个班对他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当初打不通电话时就应该想想原因,可我没有这么做,而是给了张通知条,我那时还洋洋自得,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个职位,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周逸辰不认同:“正如你说的,那孩子早就盘算好了,你自然防备不到。”
  简馨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疏忽。”
  周逸辰把车停在网吧一条街的入口,马路上几乎没有车驶过,平时格外热闹的这条街也人迹罕至,大雨封锁了视线,让寻找更为困难。孩子父母提供的信息是他今天出门穿校服,背蓝色书包,脚上一双最新款耐克球鞋。
  周逸辰带着简馨一家家网吧搜,把孩子的大头照亮出来问网管有没有见过。寒气从脚底透进来,简馨浑身发抖,打心眼里希望那男孩就在下一个网吧里等着他们。
  整条街都找过了,所有人都说没见过这个学生。
  越是慌乱的情况简馨就越镇定,她对周逸辰说;“这个点也应该要睡了,我觉得应该去各个酒店查查。”
  可周逸辰却觉得这思路不对,他说:“简馨,我们不能在错误的地方浪费宝贵的时间,校方的意思是最好能比警方更早把孩子带回去,这样学校才有优势解决后面的问题。这事我有经验,那孩子既然离家出走就不会轻易被找到,入住酒店得用身份证,他没那么傻,我估计咱们得去酒吧找找看,男孩子对那种地方好奇。”
  简馨和那孩子接触不多,却觉得他不是对酒吧网吧有兴趣的那一类,没错,时间宝贵,所以她说:“那这样,咱们分头行动,你去酒吧,我去酒店。”
  周逸辰拉住她:“你别生气!以后我再跟你赔罪,现在听我的行吗?”
  简馨说:“我没生气,真的,我只是想快点找到他。”
  周逸辰说:“你不能一个人行动,别到时候人没找到你又丢了,咱们先去酒吧再去酒店行吗?”
  简馨抽回手:“我这么大个人怎么会丢?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赶紧走吧。”
  周逸辰却说什么都不肯,僵持时简馨手机响,一看来电就愣了,接起来道:“我现在有事,晚点……”
  “在哪?”邹亦鸣打断她的话。
  简馨没反应过来,还是说:“有什么话明天……”
  能听见电话那端也是雷声阵阵,简馨昨天还看过天气预报,江洲并没有雨。
  “你过来了?”她问。
  邹亦鸣皱了眉:“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简馨不敢再想其他,赶紧告诉他自己在网吧街入口处。
  邹亦鸣说:“待那半步都别动。”
  电话挂了后,周逸辰问:“谁要来?”
  简馨说:“我一个朋友,来帮忙的。”
  邹亦鸣到得极快,简馨看见他那辆二手皮卡倍感亲切,撑着伞跑过去拍窗户,车窗降下来是邹亦鸣的一张臭脸,他说:“不是叫你半步都别动,跑出来做什么?”
  简馨心里突然变得很踏实,有种看灾难片时所有人都得救的感动,她鼻子酸酸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邹亦鸣并不想解释,下车来拉着简馨站到避雨的地方,和周逸辰碰了个正脸,简馨把情况说了一下,邹亦鸣想了想说:“既然这么有计划的消失就绝对不会是为了去网吧打游戏,何况你们并没有在网吧找到人,那么酒吧也不用去了,倒不如去可以住宿的地方查查看。”
  周逸辰和简馨对上了眼,都露出些不可思议。
  邹亦鸣的想法和简馨是一致的,他们事前并没有对过口供。
  周逸辰点点头:“行,既然有人陪你那我也放心了,咱们分头找吧。”
  时间不等人,周逸辰把车倒出去,漂亮的车尾灯一下子就消失在雨幕中,而另外一辆破旧皮卡老实敦厚地等在那里,车皮被雨点砸的啪啪响。
  邹亦鸣拉开车门说:“上来。”
  简馨这时才觉出自己已经累得迈不动腿,可又不想让他看出来,咬着牙往上爬,谁知邹亦鸣的手掌贴着她屁股抬了抬,几乎是把她扔进车内的。
  关上门后他在雨里立了两秒,暗暗摩挲手指,然后飞快地开车前往最近的酒店。
  车上他说:“你们学校的孩子都不缺钱,小旅社绝对不会去,咱们从快捷酒店开始查,你跟学校保持联络,说不定警方已经查到了。”
  简馨恩了声,给主任发信息时手都在抖。
  邹亦鸣看见了,左手控制方向盘,右手伸过去握住了简馨的一只手,那小手又冰又凉,邹亦鸣没说话,用自己的温度将她捂暖。那股热度顺着手臂直冲心田,让简馨整个人都缓和下来,她低头看,看见邹亦鸣手臂上李莹咬出来的牙印子已经结了痂,新皮肤泛着粉红。
  雨水拍打着车窗,简馨说:“谢谢你今天能来。”
  邹亦鸣有些不自在:“以前总不在你身边,现在得把这毛病好好改改。”
  简馨看着外面的雨幕,竟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邹亦鸣。
  邹亦鸣偷偷看她一眼,慢慢松开手。
  贸城那么大,快捷酒店、星级酒店至少一千家,虽然说要找,却不知从何找起,简馨心里没底,问:“你真觉得会在那里?”
  邹亦鸣摇摇头:“不能确定。”
  简馨惊了:“那你……”
  “反正不会在酒吧,傻子都知道。”
  两人跑了市区比较有名的酒店,均没结果,此时已经深夜,周逸辰来电话说警方调取了全市酒店的入住信息,其中并没有那个男孩。
  简馨像放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堂里,毫无形象可言。邹亦鸣这是头一回见到她这个样子,大堂里灯火辉煌,即使那么晚了也依旧有人经过,简馨丝毫不在意,对他说:“我歇会儿。”
  他们俩这副样子实在引人好奇,邹亦鸣瞥见有人拿起了手机准备拍照,立刻将简馨挡住,弯腰下去将人抱起来。
  简馨跟坐云霄飞车一般呼一下腾空,惊得啊了声,这一声在空旷的大堂内不断回响,热闹非凡。邹亦鸣看她窘迫,用自己的肩膀替她挡着,大步走出去,把人放进车里。
  那孩子像是凭空消失了般,哪里都找不着,简馨彻底绝望了,问邹亦鸣:“现在人贩子那么多,要是被带走了怎么办?我会不会坐牢?”
  邹亦鸣忽然倾过来对上简馨的眼,半句废话没有,直接问:“想不想哭?”
  他伸手把她搂进怀中,说:“哭吧。”
  简馨这才敢把忍了一晚上的害怕露出来,在他怀中哭得稀里哗啦,邹亦鸣习惯用手指卷她长发,这下没卷到,空落落的手指只好握成拳头。简馨无处安放的心稳稳落在了他怀里,她在别人面前装镇定装坚强,在他面前,用不着。
  简馨哭得太惨了,邹亦鸣听着心里难受,也不知怎么安慰她,简奶奶过世时她也是这样哭的,那时他没做好,一直后悔到现在。心脏突突跳着,催促他应该做点什么,他脑子里全都是简馨和周逸辰站在一起的画面,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某一天简馨像这样靠在别人怀里哭泣。
  而这画面他已经看过好几次了!
  邹亦鸣贴着她的额迅速低下头去寻,简馨毫无防备就被咬住了唇,她愣住了,打了个哭嗝,邹亦鸣将她拥紧,细细密密地嘬她的嘴巴,这是极亲密地,令她无法拒绝的安抚。耳边是雨声和雷声,车内小小的空间令人感到安全,简馨揪着的手缓缓松开,眼尾滑下一颗泪,感觉到邹亦鸣的眼睫毛扫在她眼皮上,微微发痒。
  就在邹亦鸣想吻得更深时,简馨的手机响了,她一惊,把手机掉在脚边,邹亦鸣弯腰捡起来,和尚头刺刺地扎在她腿上,那里一片酥麻。
  只见他接起来听完,说:“好,我知道了,我们现在过去。”

  第22章 你是我的毛衣

  男孩找到了,谁都没想到他竟然哪里都没去,在家楼下候了半天,等父母匆匆赶去学校后自己上楼开门进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如每个放假在家的学生一样,在房间里写老师布置的假期作业。


  如果不是警方办案需要,他的父母回家取户口本,这场游戏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在那孩子眼中,这确实是一场游戏,他自编自演,戏弄了常年忙于工作无暇照顾他感受的父母。
  简馨赶到学校时那男孩并不在,他的父母依旧不肯罢休,直指简馨工作失职,索要精神赔偿。这事简馨没法抵赖,她确实没亲自通知家长有关放假的事,拿到签有名字的通知条后也没再做确认,当时如果能谨慎一些,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那男孩也就不可能有机会闹这一出。
  学校把这件事交由周逸辰全权处理,站在学校的立场自然是要息事宁人,但这个锅不能背,主要责任还是家长和孩子之间长年累月的矛盾,并且学校希望这个学生检讨自己冒充家长签字欺骗老师的恶行。
  两方都不退让,忙了一晚上的警察已经收队了,校长室内气氛不好,男孩父母决定要将此事公布在网络上,让网民评评对错。
  一旦这么做,简馨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她不愿意。
  周逸辰据理力争,发誓要把简馨摘干净。简馨此时已经没有了争的念头,死死撑住自己不能昏过去。
  僵持中,门被叩响,那男孩不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却镇定得令人心颤。
  他看了简馨一眼,但眼中没有歉意。简馨心中不快,觉得自己跟猴子似的被耍了。
  男孩张口道:“通知条上的签名是我写的,从小到大所有需要家长签字的试卷都是我自己写的,我很小就把我爸的签名练得以假乱真,因为他们常常不在家,如果交不出带有签名的试卷老师就要请家长,可他们根本不会来学校给我开家长会,他们只想着赚钱,钱比儿子都重要,这种事多了,我就知道,一切得靠自己。”
  这番话说完他妈妈就哭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我们忙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为了你!”
  男孩摇头:“我不需要钱,我只想每天回家能和你们一起吃个饭。你们知道我经常被班里同学欺负吗?你们知道我每次都考最后一名吗?你们知道我经常被小流氓敲诈吗?”
  他的妈妈愣住了,这些她都不知道。
  男孩说:“其实他们根本欺负不了我,是我自己不想坐前排才搬到最后一桌。你们以为我真的只能考最后一名吗?其实那些题简单极了,我只是不想写答案而已。还有,小流氓为什么会敲诈我?因为我故意让他们知道我很有钱,这样他们就会找上我。”
  男孩的父亲一巴掌扇过去:“你疯了吗!”
  男孩的脸立马肿了,他恶狠狠地看着父亲,说:“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再打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
  他父亲扬起的手僵在半空,经过今晚的事,他是真的相信儿子会这么做。
  男孩的妈妈吓得扑过来将孩子抱住,哭着喊:“你可不能有事啊,咱们家三代单传,以后就指望你接手你爸的公司,难道你想把这一切拱手让给外头的野孩子吗?儿子你清醒一点吧!妈这么苦都是为了你啊!妈要是不陪在你爸身边,他还不知道能弄出多少丑事呢!”
  简馨不想听这些家长里短,就想问问,还有她什么事吗?如果没有,她能不能先走人?
  “我打断一下。”邹亦鸣出声,“我先把简馨带走了,有结果后电话通知吧,没工夫留在这里看人间剧场八点档。”
  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邹亦鸣转头问简馨:“走吗?”
  简馨点点头,跟着他站起来。
  她没顾忌到自己此时的体力,差点又摔下去,邹亦鸣和周逸辰同时伸手,最终邹亦鸣胜,把简馨捞进怀中,俯身一带,将简馨打横抱起,迎着校方和家长的目光,坦荡荡的走了。周逸辰收回手,虽然心也跟着出去,但他得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
  简馨熬不住,极度紧张过后的疲惫如这场暴雨袭来,眼皮子一闭一闭的很快阖上,雨刮器的胶条老化了,一下下都发出低低的摩擦声,邹亦鸣把雨刮器关了,一路二十公里时速开着。
  简馨睡得并不安稳,醒来后发现已经在家楼下。邹亦鸣拉开车门往她手里塞一把雨伞,说:“既然醒了,就干点活。”
  “啊!”简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腾空抱起,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撑好这把小伞,将邹亦鸣和她都藏在伞下。
  上楼后他问她:“钥匙呢?”
  简馨在他的怀抱里翻钥匙,开门后直接被他抱进浴室,她坐在洗脸台上,他弯腰往浴缸里放水。
  大浴缸占了一半的空间,水费贵,简馨平时用得少,不过换季时洗床单窗帘倒是极好的。
  简馨的脚够不着地板,一晃一晃的:“没水。”
  这话刚说完,花洒头就噗噗喷水了。邹亦鸣笑着回头看她:“我在还敢造次?这不乖乖来水了吗!”
  简馨深觉这自来水公司和邹亦鸣是串通好的。
  水声轻响,邹亦鸣试了试水温,简馨还没准备好就被他扔进了滚烫的水里。
  扑通一声,溅起好大水花,邹亦鸣眼镜上都挂着水珠。
  她立刻发飙:“好烫!”
  邹亦鸣笑:“就要这样烫一烫才能驱寒气,我已经念在你细皮嫩肉给放了点冷水,你忍着吧,都是为你好。”
  简馨不做声了,乖乖坐在浴缸里,暖流从脚底直蹿而上,到达头顶后简直舒服死人,邹亦鸣转身出去,说:“你把衣服脱了。”
  等他把门带上后简馨开始扒衣服,到底还是受了寒,小腹一抽一抽的把一缸水都弄脏了,她最后拿着花洒冲干净,低头闻了闻,觉得还是有一股血腥味。
  正想着是不是要再抹一遍沐浴露,就见门打开,邹亦鸣拿着她的浴巾进来,两眼也不偷看,将她严实裹住,根本不让她自己走,打横抱出去直接放在腿上,十分熟悉地找到吹风机,调低档给她吹头发。
  这事他从前没做过几回,简馨受宠若惊。
  邹亦鸣的眉越皱越紧,显然不满意简馨那一头短发,没十分钟就吹干了,用手一下下拽她发尾,嫌弃得不得了。
  简馨被拽疼了,哎呦一声捂住了脑袋,正巧对上他的眼睛,不知他什么时候关的电吹风,外头的雨也停了,房间里一下安静起来,他似乎很累,靠在她肩上,呼吸间微热的气息轻轻拂过,简馨不自在地动了动,怕他闻见味道。
  她已经很控制了,却还是会想到以前,这男人其实很坏,最爱在某件事上捉弄她,其中他最喜欢的姿势是把她像这样放在腿上,让她自己动,她哪有那个体力,也经不起他那么看着她,动没两下就喊累,邹亦鸣总会坏坏的笑,眼睛里有钩子一样。简馨羞红了脸去摘他眼镜,真急了也会什么都不管直接盖在眼镜上,每一回的胜负都无悬念,不是他戴着满是指纹的眼镜低头瞧她,就是他眯着眼把她捉到离自己半厘米不到的地方,将她一丝一毫的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
  “以后大晚上的别跟其他男人出去,把你卖了怎么办?”邹亦鸣叹了一声,说话时唇贴着简馨的皮肤,像是吻。
  简馨那里经不起这般,轻轻颤了颤,邹亦鸣真的改为一下一下的吻,轻轻吻遍她的颈间和锁骨,他的手掌发烫,隔着浴巾握住她的腰,热力透进来,让简馨浑身从内而外暖起来,比泡澡还有用。他一路往下直到胸口,动作坚定又极有侵略性,简馨被他锁在跟前动不了,只能任他剥开,她伸手推了推,小猫样的力气直接被忽视,邹亦鸣在她胸口停了停,许久未见了,如今好不容易见一回倍感亲切,那小红点羞答答地绽放在他眼前,他张口含住,另外一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揉。
  简馨浑身一震,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她觉得应该喊停,可却停不下来。邹亦鸣索性把浴巾抽走,压着她的腰贴上自己,他的衣服湿透了,沾在简馨身上黏糊糊的,四周都是他的味道,简馨恍恍惚惚间发出小猫样的叫声。
  邹亦鸣将她向后折,神情严肃地一路往下亲到她白生生的肚脐眼,简馨想起什么飞快地捂住自己腿间,他重新回到上头,啃咬她的耳朵,十分郁闷:“我知道你今天不舒服。”
  简馨松了口气,邹亦鸣这人在这方面绝对不是个性急的男人,没有一回强迫过她。
  原以为这人会停下来,可却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像个火球。简馨喘着气任由他折腾,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邹亦鸣俯下脸看她,许久后说:“你说的那件事,我做不到,你别怪我。”
  简馨已经无法思考他说的是什么,邹亦鸣最后使劲揉了揉她的胸口,将那一片雪白揉成了粉红,他呼一下把她抱到床上,迅速盖上被子,转身往外走。简馨满面通红地坐在床上发呆,一时半会回不过神。
  一会儿后他在门边露脸,说:“起来,吃面。”
  简馨应了声,赶紧拿小翅膀去换,然后静静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吃面。
  这天他们俩最后的对话是——
  简馨问他:“要是学校开除我怎么办?”
  邹亦鸣想都没想直接说:“到那时候,我养你。”
  真的要睡时天都快亮了,邹亦鸣等简馨睡着才离开,他还得返回去开工,这时又开始下雨,雨刮响了一路,开车的人却并不在意。
  简馨醒来后发现桌上他留了字条,他的字一贯利落硬朗,写着:房子不错,下次有时间再慢慢参观。
  恩恩,朝着大和谐勇往直前!

  第23章 你是我的毛衣

  考虑到孩子今后的一生,这件事并没有传开来,当晚在场的所有老师都被下了封口令,不得对外透露半句,不知周逸辰是怎么办到的,男孩的父母没有再揪住简馨不放,学校也没有对简馨做出处罚。简馨心虚,跑去问周逸辰,他说:“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的权利也没大到可以左右学校的程度,简馨,这事怪不了你,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老天都帮着那小子,就是要让他闹这么一回。”


  虽然学校没处罚,但简馨还是觉得欠了点什么,回办公室路上遇见主任,主任朝她招手,小声说:“那天是我给你家属打的电话,我担心你路上出事,你俩回家没怎样吧?”
  简馨这才知道那晚邹亦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不,应该说是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间。她问:“您怎么知道他的电话?”
  主任拍了拍常年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说:“你刚来咱们学校的时候他就给我留过电话号码,说以后有事一定要跟他说。我这人最会收东西,那么久了也能把他电话翻出来,简馨啊,那小伙子人看起来不错,还是你有眼光。”
  简馨从来不知邹亦鸣有关照过她的同事,她上任那天邹亦鸣有一个很重要的面试,时间正好撞上了,她是独自来报道的,人生地不熟的很拘谨,办好就职手续后发现曾璇站在外头等她,这家伙闷不吭声走了大福家的人脉也来当老师了!
  曾璇说:“姐得继续罩着你,就你这小鸡崽的斤两没了我迟早骨头都不剩。”
  那天她特别开心,回家后听说邹亦鸣的面试也通过了,狠狠做了一桌的菜,举杯时是这样说的:“从今天起,我们就在这座城市扎下根了,希望生活能一帆风顺,我们能心想事成。”
  简馨快步走回办公室,捞起电话又跑出来,寻了个角落给邹亦鸣打电话,她的心口扑通直跳,总要说点什么才行。
  邹亦鸣现在很好找,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电话打来时正在睡觉,接起来哑哑地喂一声,像极了那天晚上他说:“我知道你今天不舒服。”
  简馨耳朵很烫,举着手机半晌不说话。邹亦鸣这才睁眼看是谁,又低低唤了声:“简馨?”
  “恩,是我。”简馨说,“想再跟你说声谢谢,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邹亦鸣彻底醒了,没弄懂这姑娘的意思。
  简馨回到办公室见曾璇趴在桌上,忙过去问:“不舒服?”
  曾璇对此事并不知情,离婚宴那天她笑得开心,之后却再没见她笑过,简馨很担心,想为她做点什么。
  曾璇拉着她的手说:“小馨,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简馨问:“你想去哪里?我请假陪你去。”
  曾璇摇摇头:“我不想待在贸城了。”
  简馨知道了,她要离开,离得远远的。
  “离开后就能变得更好吗?”
  曾璇说:“不知道,但我想试试。”
  上课铃响,曾璇振作起来拿着教案去教室,简馨留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中午放学时找到了那个男孩。
  他中午没回家,看来是在食堂解决午餐,简馨说:“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男孩说:“你别指望我道歉,这事你也有责任你心里清楚。”
  简馨点点头:“不会让你道歉,是我的失误,所以我请你吃饭。”
  男孩闷头往前走:“我有钱,用不着吃你的。”
  简馨抬脚跟上,让食堂阿姨刷她的饭卡,最后坐在男孩身旁的位置,安安静静吃完饭,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也是一样,她跟在男孩身后打饭,吃完后走了。
  这事重复了几回,学校里关注女神老师的孩子可不是小数目,很快孤僻惯了的男孩也得到了同样程度的关注度,大家都好奇女神老师为什么要请他吃饭。他再怎么老成到底还是个孩子,终于憋不住了质问简馨:“你究竟想怎么样!”
  简馨说:“你考个第一名吧,你不是说考卷很简单吗?我觉得你在吹牛。”
  男孩涨红了脸:“考给你看!”
  没过几天,曾璇颤着声抖着手举着她的粉红六喊简馨:“小,小馨,你过来看看,这是咱小雨不?”
  简馨没比曾璇早知道多久,一个小时前邹亦鸣把视频发她微信上了。
  曾璇扯着她:“小馨,不是我看花眼了吧?”
  视频里有个极其彪悍踩恨天高的大美女带了一帮汉子把人堵在小区门口,光天化日之下扒了人家衣服,连条内裤都不剩,而那缩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就是不久前给曾璇发照片的小三。
  曾璇说:“错不了,这女人化成灰我都认识。”
  简馨看了看她,见萎顿好几日的曾璇终于有了神采,眼神亮得可以去井下挖煤。
  曾璇把她脸转回手机上,兴奋地说:“你快看啊,可精彩了!”
  只见那恨天高美女一脚揣在小三肚子上,那么细的鞋跟直叫人看得牙酸,那小三张口就嚎:“杀人啦,我不认识他们,大家帮忙报警啊!”
  不明事情真相的大妈看着那人可怜,想上来劝两句。
  那恨天高……哎,现在就直接说钱雨吧……钱雨一巴掌扫过去,直接打歪了小三的嘴,大声道:“在场的各位!她不认识我我认得她!半年前她在微信勾搭我男人,我男人是个老实人,吓得立马把这事跟我说了,我这人大肚,既然没什么也就不追究,和我家那口子依旧恩恩爱爱,可惜我太大意了,忘记了我妈常跟我说的,家花没有野花香,还有一句是我后来加的: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这话说的顺溜,在场居然有人鼓掌叫好。
  钱雨接着说:“我男人和她睡了,你说睡就睡吧反正我用过了你接着用废物利用不是,我这人环保观念很强的,不在乎这点男人,可这表子非要把照片发我手机上,我男人见瞒不住了跪着求我原谅,但我这人吧,有洁癖,嫌脏,谁知道他有没有沾了什么菜花病回来?于是我立马离婚了,可这事没完,我男人好歹曾经是我的人,有错我们家里算清楚就行,你嘛……”
  钱雨拍了拍小三的脸,体贴地剥开她挡着上身两点的头发,说:“你让我不爽我得找回来,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
  一听是这么回事,那大妈也不管了,这年头,小三最可恨!
  钱雨把小三的脸转出来,说:“大伙拍清楚一点,让有家庭的姐妹们都提个醒,以后见到这号人得远远避开,谁知道她哪天又勾搭上谁。”
  于是很多人举着手机上前拍,还特下流的专拍小三没穿衣服的地方。
  钱雨在后头很自信的比v,给自由摄影师们几分钟时间后回到正题,问小三:“我刚才说的话,有一个字错吗?”
  小三撕心裂肺地吼:“你个臭三八!”
  啪,钱雨不动气,给了一巴掌。
  小三哭:“你骗人,我没有!”
  啪,钱雨又赏了一巴掌。
  小三大概被打蒙了,说话不计后果:“你自己管不住男人怨我做什么!你老公可喜欢我了,说我比你紧比你会伺候人,我还有照片,都传给你!”
  钱雨啪啪啪三巴掌下去,那小三满嘴血,吐出来两颗牙。钱雨站起来对一道来的兄弟说:“给我把她头发剃光,绑在小区门上示众两小时。”
  小三尖叫起来,眼看头发一撮撮掉落,可她护得了上面护不住下面,最后什么都不管了,只捂着脸躺在地上。
  视频的最后,是她被绑在门口接受人民**众正义的唾沫,也不知警察怎么来得这样慢,整整两个小时后,小三才被解救,她连一件遮羞的衣服都没有,想回都回不去,只能缩在角落里等天黑,没有人可怜她,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简馨和曾璇久久不能平静,对看一眼后问的是同一个问题:“钱雨不会怎么样吧?”
  两人忙给钱雨打电话,钱雨声音听起来十分愉快,问:“找我干嘛?”
  简馨刚要问,曾璇拉住她,说:“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和简馨正好路过你公司,过去等你下班。”
  钱雨说:“好啊。”
  一下班曾璇就拉着简馨打车去找钱雨,亲眼见到她平平安安出来时曾璇哇一下哭了,跑过去抱住她,一声声喊着:“小雨你怎么这么傻啊!”
  钱雨笑她:“在我公司门口哭成这样我以后怎么做人?饿了,吃饭去。”
  等填饱了肚子钱雨终于说起那天的事,她看着曾璇:“小璇,女人不一定就得指望男人,这口气姐姐替你出了,视频上印的是我的脸,以后有什么事我也替你担着,你别怕,这种事对我没什么影响,我就问你一句,看那小三被揍成那样,你爽不爽?”
  曾璇红着眼:“我特么都高朝了!”
  简馨说:“注意你身为祖国花朵的园丁的言辞。”
  曾璇呸了声,举杯和钱雨碰了碰:“这杯我敬你,小雨,千言万语都在酒中,这份情,我这辈子不敢忘。”
  钱雨没喝,看着简馨:“你觉得呢?我做错了?”
  简馨摇摇头,举起杯子也碰了碰:“你辛苦了。”
  钱雨仰头喝干,说:“就差小莹了。”
  钱雨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三个人分开走,简馨不着急回家,慢慢在路上晃着,接到某人电话,也不知他怎么听出来的,问:“喝酒了?”
  简馨说:“恩,喝了点。”
  “在想什么?”夜里静静的,他们俩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简馨仰头看天,贸城晚上的灯太多了,让她找不着星星,她说:“我觉得小雨变得有点陌生,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帮手,也不知道她能让人变得这样惨,你不知道,大一的时候宿舍里有蟑螂,她最害怕,看都不敢看,爬到上铺哭,等我把蟑螂都打死了她还不敢下来。”
  邹亦鸣说:“人都会长大的。”
  简馨点点头,这些年,钱雨太不容易了。
  “我对自己很失望。”她说,“曾璇明明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可她被欺负了,我没想到要帮她报仇,我觉得我也变了,变得很冷漠,变得没有良心,刚才那顿饭我简直坐如针毡,我根本不配有脸待在那里。可曾璇和钱雨对我永远都那么好,我知道她们不在乎我的这点小心思,但我自己过不去。”
  邹亦鸣说:“你现在,需要一个人带你走出来。”
  “这个人只能是我。”邹亦鸣叹了口气:“简馨,我也曾对自己很失望,对未来很迷茫,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躺在家里混吃等死。”
  简馨想起那晚在小凉亭,他们针锋相对,谁也不饶谁,都想把对方刺得满身血。
  那一夜,是她的噩梦。
  邹亦鸣低低说话,每一个字都锁在简馨耳朵里:“我上回跟你说了,答应你的那件事,我做不到。”
  简馨突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她曾对他说过,“我这人怪,没办法跟你做朋友,以后还是别再见面了。”
  那天,他们喝了一顿散伙酒。
  邹亦鸣唤她:“简馨,林浩看起来不是很好,我本以为这一生会很长,现在却觉得每一天都要好好珍惜。”
  提起林浩,简馨也是一片怅然。
  他问简馨:“不怪我吧?”
  邹亦鸣说:“以后,你别避着我就行。”
  简馨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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