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照了毕业照,众人都哭成了泪人儿,尤其是这晚的女生宿舍,分别前的悲伤浓浓的笼罩着几个收拾行李的女孩子。徐文丽即将成为第一个被送别的姐妹,明天上午就要踏上回安徽的火车了,她早早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呆呆坐在桌前,环视着其他几个人。初萌和石捧玉家在本市,并不着急,正慢条斯理检视着背包;张巧巧和臧思红坐在一起,互相推送着一支新钢笔;只有陶自然一个人既不打包也不收拾,坐在床铺上,膝上摊着那本《问天》 ,白净的指尖轻轻掠过作者的名字,一下一下,像是拂过心头的呢喃。
石捧玉和初萌好像商定了什么事,石捧玉点点头,走到徐文丽身边,“各位,”她略提高了一点儿音调:“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了,都别着急收拾了,我提议,大家给徐文丽唱首歌吧。”班长就是毕业了也还是班长,众人迅速响应围了过来。初萌看着没有反应的陶自然,胳膊肘轻轻推了一下石捧玉,示意她还缺一个人。石捧玉会意,走了过去,“陶自然,想什么呢?快过来啊!”陶自然这才回神,把书放回枕头下,跟石捧玉一起来到桌前。
一曲歌罢,徐文丽已经泣不成声,其他人也大多红了眼圈。众人觉得安慰无从开口,不如该送祝福“徐文丽,我们可都等着你的第二本诗出版哦!”“不对不对,是诗集!”大家端起只有白水的杯子,透明的水,仿佛彼此的友情,虽无味无香,可是纯净剔透。“干杯!”放下杯,女孩子们破涕而笑。初萌忽然问;“徐文丽,你明天就走了,可是,可是雪松还没有消息啊…”大家拼命冲她眨眼,她也知失言,顿时低下头,一时间,屋子里陷入沉寂。终于,还是初萌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我忍不住了,冷雪松那么好的人,现在,现在下落全无,呜,我都想她,别说文丽了啊…”她说不下去了,趴在桌上呜咽着。徐文丽还未张口,又有两行清泪滑下,她抬起头,露出苦涩的笑,“没关系,我答应过他要等他,我,我想找到他,再亲口告诉他一次,我永远都爱他。”徐文丽对爱情的坚定不背弃打动了众人,感动的泪水又纷纷落下。唯独一直没有落泪的陶自然这时忽然凑到徐文丽跟前,正视着她晶莹的双眼,轻声说;“文丽,坚强一点,别哭了,以后,我们一起找,你找你的雪松,我找我的李阔,好不好?”徐文丽看着眼前努力把眼泪噙在眼眶中的陶自然,这个曾经处处针对自己、骂得自己无地自容的女孩子,却肯于在自己的诗发表后真的在众人面前爬了一圈,还真心祝福自己。这一刻,徐文丽觉得,仿佛才真正开始懂了陶自然,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美丽的外表下还蕴含着一颗如此坚强的心,一直以来都在爱情的荆棘路上踽踽独行。即将从象牙塔迈出的陶自然,也是一只自己诗里浴火重生的火凤凰!徐文丽伸出双手,和陶自然拥抱在一起,“自然,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一定都会找到的!”陶自然微微抬起头,闭紧了眼睛,苦苦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成串滑下。
这一夜,徐文丽百感交集,躺在床上辗转无眠,而下铺的陶自然也几乎整晚没有合眼,她斜靠在床头,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的月明星稀。宁谧的夜晚,地下有整片整片斑驳的树影,万籁俱寂中月亮闪着柔美的光芒,就像是那个人给大家的感觉一样,深远而内敛,从容地摇着轮椅走过十几年来的每个春秋。陶自然抬手抹去满脸的泪水,然后又赶紧抓来手绢擦掉《问天》封面上的水渍,把书更紧地搂进怀中。
果然,第二天一早,六个女生人人都顶着核桃眼去车站。又是一番彼此相拥而泣,但纵是再不舍最后也还是放开了手,注视着列车朝着徐文丽的家乡呼啸而去。大家转身朝回走,陶自然走在最后,一转头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黑衣的身影,泪流满面。是钉子,陶自然走过去,问道:“钉子,都来了,怎么没过来一起送送你姐啊?”钉子笑着流泪,“呵,想让她走得放心点,如果我哭成这样出现,她该惦记我了,这样就好,我就这样看着就好了。”陶自然伸手拍拍钉子的宽肩,已经有了一个男人的厚重感,笑道:“一起回学校吧,不然你在这里哭,我们其他这些姐姐可就不放心了。”
全身水肿,是不是从脸部和眼睛周围先开始的水肿?很快发展到全身浮肿?是的话那就是肾源性水肿。是肾炎或者肾病引起的。感觉你全身串风的问题和肾病也有关。可能是长期的慢性肾病。建议去医院查查。
当然,要是水肿先从脚部下肢开始,发展到全身水肿速度缓慢的话,就是心源性水肿,就是心血管的问题了。
肝源性水肿一般下肢受累,脸部没有水肿,所以你应该不是肝病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