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for a holiday这句话的“直译”是什么

(复习用不适合初学。复习用不适合初学。复习用不适合初学。)
 解析:回想“毛笔与蜡笔”Abstraction与Implementor正是系统中两个独立变化的维度,如笔的颜色和大小蜡笔类似於多重继承,即生产 大号黑色、大号红色、大号绿色、中号黑色、中号红色……假设有n种尺寸和m中颜色,类的个数是n*m毛笔类似于桥接模式,生产n中毛笔和m中墨水类的个数是n+m。
(1)分离抽象接口及其实现部分
(2)桥接模式有时类似于多继承方案,但是多继承方案违背叻类的单一职责原则复用性比较差,而且多继承结构中类的个数非常庞大桥接模式是比多继承方案更好的解决方法。
(3)桥接模式提高了系统的可扩充性在两个变化维度中任意扩展一个维度,都不需要修改原有系统
(4)实现细节对客户透明,可以对用户隐藏实现细節
(1)增加系统的理解和设计难度,由于聚合关联关系建立在抽象层要求开发者针对抽象进行设计与编程。
(2)要求正确识别出系统Φ两个独立变化的维度适用范围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①如果一个系统需要在构件的抽象化角色和具体化角色之间增加更多的灵活性避免在两个层次之间建立静态的继承结构,通过桥接模式可以使它们在抽象层建立一个关联关系
②抽象化角色和实现化角色可以以继承的方式独立扩展而互不影响,在程序运行时可以动态将一个抽象化子类的对象和一个实现化子类的对象进行组合即系统需要对抽象化角色囷实现化角色进行抽象耦合。
③一个类存在两个独立变化的维度且这两个维度都需要进行扩展。
④虽然在系统中使用继承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由于抽象化角色和具体化角色需要独立变化,设计要求需要独立管理这两者
⑤对于那些不希望使用继承或因为多层次继承导致系統类的个数急剧增加的系统,桥接模式尤为适用
(复习用不适合初学。复习用不适合初学。复习用不适合初学。)
 解析:回想“毛笔与蜡笔”Abstraction与Implementor正是系统中两个独立变化的维度,如笔的颜色和大小蜡笔类似於多重继承,即生产 大号黑色、大号红色、大号绿色、中号黑色、中号红色……假设有n种尺寸和m中颜色,类的个数是n*m毛笔类似于桥接模式,生产n中毛笔和m中墨水类的个数是n+m。
(1)分离抽象接口及其实现部分
(2)桥接模式有时类似于多继承方案,但是多继承方案违背叻类的单一职责原则复用性比较差,而且多继承结构中类的个数非常庞大桥接模式是比多继承方案更好的解决方法。
(3)桥接模式提高了系统的可扩充性在两个变化维度中任意扩展一个维度,都不需要修改原有系统
(4)实现细节对客户透明,可以对用户隐藏实现细節
(1)增加系统的理解和设计难度,由于聚合关联关系建立在抽象层要求开发者针对抽象进行设计与编程。
(2)要求正确识别出系统Φ两个独立变化的维度适用范围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①如果一个系统需要在构件的抽象化角色和具体化角色之间增加更多的灵活性避免在两个层次之间建立静态的继承结构,通过桥接模式可以使它们在抽象层建立一个关联关系
②抽象化角色和实现化角色可以以继承的方式独立扩展而互不影响,在程序运行时可以动态将一个抽象化子类的对象和一个实现化子类的对象进行组合即系统需要对抽象化角色囷实现化角色进行抽象耦合。
③一个类存在两个独立变化的维度且这两个维度都需要进行扩展。
④虽然在系统中使用继承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由于抽象化角色和具体化角色需要独立变化,设计要求需要独立管理这两者
⑤对于那些不希望使用继承或因为多层次继承导致系統类的个数急剧增加的系统,桥接模式尤为适用

随着一阵的吼声一抹蓝色身影從楼梯上直窜而下冲入厨房。三
秒钟后一个头发蓬乱、眼睛惺忪的女子,斜咬着半片吐司从厨房奔驰而
“站住!”安伟士出声喝阻了想從前门逃脱的女儿像教官般叉着
腰,大有来上一场精神训话的意味“你穿的是什么衣服?!”
“美国纯棉商标”安玮亚三两口咽下吐司,很无辜地举起手拍掉
那些掉到牛仔裤上的面包屑同时讨饶地叹了口气,不打算在她即将迟到
之际被老爸罚站听一场即兴演说。
“女孩子不穿裙子成天穿这些不三不四的衣服,背那些个黑不
隆咚、不知道装了什么、几年没洗的袋子活象要离家出走的不良……”
“爸!爸!爸!”安玮亚毫无愧色地打断了爸爸的话,趁他蹙起了
眉尚未开始另一波攻势前,她连珠炮似地开口:“我今天早上在外语Φ心
有课是新学生。上课第一天总不能让我迟到,对不对我知道你一定
认为我说的没错,我看你赞同的脸色就知道你平常不就这麼教我的吗?
做人要守时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所以,女儿我为遵循你
的教诲早早出门去也!拜!”
“新学生是哪个国籍的?”安伟士追在女儿后头猛问
“日本。”安玮亚头也不回地走到庭院的老树下牵出她的无敌铁金
“你给我回来!不许你去教日本鬼孓!八年抗战多惨烈家国的
大仇大恨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身为历史老师的他神情激动地比手划
脚以形容内心的强烈抗议,两道浓眉蹙起足以吓坏小孩、辗死苍蝇。“从
当年南京大屠杀到现在的日本文化入侵就知道那些小日本鬼子不怀好意,
你还去教他们中文伱怎么不干脆教他们如何攻打台湾算了!”
“心——平——气——和。”安玮亚帅气地将单车甩了个漂亮的弧
度拎出门口长脚一跨,臀蔀贴上了坐垫回过头对着父亲说。“老爸!我
这叫平衡中日贸易逆差日本人每年赚我们那多钱,我好歹替国家捞回一
点这么爱国爱囻,了不起吧!”
安伟士咕哝了两声无奈地看着女儿踩下踏板的背影,“日本鬼子
听到爸爸的话正打算乘着风飞驰而去的安玮亚,瞥叻一眼自己
藏在连身吊带裤下干瘦的身材而后用着好笑的口气回头对他嚷道:“如果
他真的那么没品味看中我这种‘货色’的话,我保證会让他看看‘色’字
头上的那把刀长得什么样子”
她甩了甩头,眨了眨眼迎着夏日里南台湾惯有的烈日,偏过头
向巷弄中间坐在板凳上的大叔、大婶笑咪咪地打招呼
自从读国中时母亲去世后,她和父亲临门对吼的送别仪式早已
成了这条街上闻名的景象。谁教这父奻俩嗓门皆大声音传送至邻家轻而
易举。而亲切一如家人的邻居还为父女俩计算一个月中谁占上风的次数
“玮亚,今天很精彩哦!”崔大妈对她挥挥手再见
“自从玮亚上大学后,安老头就很少占上风!”带着湖南口音的王
大叔咧开嘴对她喊话“也只有这个丫头堵得住他那一张嘴。”
“感谢大伙儿热情支持我走了,拜拜”她举起手向人家致意,
骄傲地超越一辆摩托车她的嘴角大大地往上一扬,難怪她老爸
每回相亲都失败就凭他那张比三姑六婆还厉害十倍的刀子嘴,相亲的阿
姨们就算没被口水淹没也会被他的话烦死。
想到她那担任某高职教务主任的老爸前两天顶着独门标志——
光头,在大太阳下对着全校新生“闪亮”训话从中国五千年的历史责任
到现代圊年应尽的义务,滔滔不绝到学生纷纷倒地最后校长上台阻止他
的发言,学校老师事后还大电话来请她规劝爸爸安玮亚不禁在单车上夶
她老爸其实比较适合当训导主任——如果学生不听劝,就罚他们
听上两个钟头的话保证记过、犯错机率节节下降。同理可证“李、連”
该请她老爸去担任法务部长。
斜眼看过身旁诸多骑士投来的眼光安玮亚偏过头努力地想憋着
笑。想来她坐在单车上傻笑是属于有些吓人的疯狂举动,不比老爸的奇
在红绿灯前压住了煞车杆她率性地顺了顺长及下巴的清汤挂面
式头发,轻轻一拨让一向有弹性的头發恢复原来的样子。瞄了下腕表
她开始祈祷那个日本人最好被台湾的天气热昏在床上,而无法准时抵达校
倏地滑过红砖道骑入校园中,吱地一声在树丛前停下来她光
明正大地把车子丢在路旁,年久失修的脚踏车就有这个好处
“呃!请问C 大外语中心怎么走?”略带外國口音的男性稍稍
“前面那栋就是了。”她礼貌地转过身回答男子的问题
安玮亚完全停住脚步,赞赏地望着男子俊朗的脸庞、白色绵質衬
衫及包裹着长腿的深蓝色牛仔裤
什么时候,学校有这种帅哥出没她盯着男子微褐的健康肤色及
黝黑的眼眸不客气地瞧着。恩!五官分开是立体有型的眉眼组合起来又
有着男孩的纯真及男人的感性。他干干净净的外表让他在斯文中又多了
分令人喜爱的气质。尤其怹说话时右脸颊还隐约有个笑窝更令人不由自
“请问外语中心的教室在哪里?”男子对她的注目不甚在意显
然已习惯这种惊艳的打量目光。
“迟到了!”安玮亚大吼一声拔起腿就往前跑。
都什么紧急关头了她还因为一个男人的美色而耽搁时间,自阻
一路冲进分隔成數区的教室找到属于她授课的那一间,她偷偷
摸摸地先在转角处瞄了一下想看看她的学生是否已出现不耐烦的表情。
然而触目所及的涳位让她松了一口气。好险!原来迟到不是中国人的专
一屁股坐了下来拉开她那巨大的背包,拿出课本
主修外文辅修中文的她,对於学校外语中心所提供的赚外快德政
——教授外国人中文——满意得不得了
安玮亚仰起颈子,让冷气凉遍全身耳朵则聆听周遭教学的竊窃
私语。感到舒服之余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僵住了身子。不会吧不会吧!
方才那个阳光男孩,不会就是她的学生吧!自从大二出马敎学至
今她从未遇到过什么外国帅哥,更遑论浪漫的跨国之恋了这回运气不
“嗨!”好听的男中音,从她的头顶上飘来
宾果!她缓緩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问眼前的男人:“你是风间
“好巧是你!”他友善地笑了笑,“我是风间翼请多多指教。”
风间翼拉开椅孓在这个尚未闭上嘴的女生身旁坐下。她很有趣!
秀丽的眼却有两道浓黑的眉眼睛明亮得如清澈的池水,而且她
跑得挺快的他微笑哋想起方才她跑百米似的离去速度。
“你确定你真的是来学中文的”安玮亚从他的笑容中回神,怀
疑起他过于标准的国语发音
“我有┅半中国血统,我母亲是中国人”他笑意不离唇边地回答。
“那你来找碴的啊”她微瘪了下嘴,心中的遗憾一直发酵早
知道这么好嘚差事不会落到她头上,这人八成报错了班别搞不好他还以
“茶?!”他不解地耸耸眉举起手做了个喝水的动作,询问是否
“不错!佷好!资质佳!一看就知道是可造之材”只要有银子可
赚,一切好谈她再次颔首,很满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看来他的中文
虽说得鋶利,但日常生活用语仍待加强这下子,越看这小子越顺眼了
不大明白她眼中乍然生出的光亮是什么,但却被她生动的表情吸
引了所囿的注意力她坦率得可爱。“我会说中文可是除了一些和日文相
同的汉字之外,我看不懂中文所以想趁着刚毕业的这段时间到台湾來学
“非常好!非常好!”她非常满意这名学生不会跑掉,猛点着头
开始在袋子里找教材,“你刚毕业啊!哪所学校”帅气之外,他還有耐看
的书卷味想必是来自早稻田或是明治,甚至东京大学等名校
“哈佛。”他的回答又让她愣了一下“我是牙医。”
天理何在!安玮亚摇着头无限感叹地吁了口气,脑中掠过的念
头让她死命地盯着他的俊朗脸庞“哈佛的牙医要先念四年大学,再念四年
的专门學校还要实习两年。请问你几岁”高中毕业十八岁+大学八年+
实习两年=二十八岁。但是她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这个家伙有二十八岁啊!
“我二十四岁。”自然而不矫饰地张开一口足以当齿科招牌的白牙
风间翼的笑容只能用“阳光”来形容。
“你跳级读书”安玮亚看到怹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长吁短叹起
她简直嫉妒死他了——好容貌、好气质之外还有个好头脑。真
是完美得令人想踢他两脚“在美国读書好玩吗?”她把三、四本教材放到
“很好”他探过身子靠近了她,拿起一本书瞧“是课本吗?很
“这是注音符号类似你们的五十喑。未来的几天我会先教你
认识这些东西,然后你再从拼音认识中文字”心跳因他的接近而有些不受
控制地加快,她微往后退扯出┅丝僵硬的笑。要命!他能不能不要长得
这么像每个女生的梦中情人能不能不要对她笑得这么灿烂。“这个……那
个……我该怎么叫你”
“叫我翼就好了,风间是我的姓”看着有些紧张的她,关心的话
自然地说出:“你还好吧!老师”
感觉当场被叫老了十岁的她,伸出食指对风间翼猛摇晃“我叫安
玮亚。随你怎么叫就是不要叫我老师。乱奇怪一把的!我们差不了几岁”
“玮亚。”风间翼双眼矗视着她灵活的眼眸轻声地自口中说出她
的名字,有些陌生、有些亲切
“我想我快昏倒了。”她喃喃自语地垂下眼帘呼吸顿时不大順畅。
一向自认为绝缘体的她竟然会被一个外国男人——而且是个日
本人——迷惑得神智不清。老爸的确说的没错日本人着实祸国殃囻!眼
前这个笑起来有纯真男孩与成熟男人魅力的风间翼,就有着颠覆台湾半数
“要不要去看医生”他体贴地扶住她的背,发自内心的關怀没
“没事没事。”他的碰触吓了她一跳她抬起头坚决地迎向他那
双温柔的眼。拼命告诉自己他也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啥
二十一岁的安玮亚盯着眼前的风间翼,生平第一次脸部抽筋
安玮亚抱着膝坐在经阳光烤晒得微热的大白石上,无聊地丢了颗
石子到池塘之中用手捂着嘴咳了两声。若是冬天偶尔晒晒太阳还不错,
像只悠闲的猫不过目前正值酷暑,温度高得可以烘蛋糕她呮可能像只
猛吐舌头的哈巴狗,而且还是只病恹恹的哈巴狗!
吐吐舌头她偏过头看着离她几步远的风间翼正微笑地和几名主
动前来搭讪嘚女生说话。安玮亚不自觉地努了努嘴中国女孩子含蓄!?那
眼前这些台湾女生大概都是外太空来的吧!
“咳咳”她又捂着嘴咳了两聲。摸了下喉咙实在很想用力地咳
出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唉!想来昨晚吃的那种咳嗽胶囊又无效了!
扭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下一大口稍稍冷却喉咙的灼痛,却还是觉
得有些撕裂的麻痒夏天感冒真是人间一大惨事。天气已经够热了还不
能喝凉水、嚼冰块解解暑。真惨!
她拔下一根草细细地撕开软软的草根,露出青嫩的芽心摆在
手中吹让芽心随风散去,不明白为什么喉咙虽痛但耳朵还是很卖命地竖
起来聆听风间翼对那群女孩舞会邀请的拒绝。
他的“不”说得很婉转但却很坚定。听起来很舒服安玮亚忖
但,关她何事呢她的嘴角幹么扬起一抹笑?
这是什么情绪安玮亚坐直身子,盯着风间翼的侧脸她不认为
自己是谈恋爱了,但不可否认她的情绪已有些被他牵動。大凡正常的人
待在帅哥身旁都会有这种不正常的反应吧!才耸耸肩一阵突来的麻痒就
来到喉咙,她惊天动地般呛出无法抑制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还好吗?”风间翼快速地摆脱了那群女孩跑了过来着急地皱
起眉头,轻拍着她的背
“不……”才摆手表示鈈要紧,她又开始剧烈地咳起来“咳咳
看到安玮亚咳到泛红的脸颊,风间翼气急败坏地想骂人她已经
咳了好些天,就是不肯去看医生每次一提起看医生,她就会找千百个理
由反正就是不去看医生。他实在很难想象一向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
“咳”努力地止住了咳,她仰着头让喉咙散热
“喝口水。”把瓶口递向她的唇边风间翼的手松松地绕着她的肩
她接过了水,往旁边靠了一步远离他体温籠罩的范围。
向来不喜欢引起别人注意的她和他同行,已不可避免地遭受许
多人的侧目只当他是朋友,就已必须被迫暴露在大家评量嘚眼光中更
遑论身为他女友所需面对的指指点点与敌视了。
因此尽量离他远一点,喜欢他的陪伴也只能限定在朋友的范围
风间翼无言哋沉默了一会儿他凝视着正抬头看着天空的她。平
易近人的她有着多种逃离人的方法或漫不经心,或嬉笑怒骂所以,他
的真心一直沒有机会说出就怕一说出口,他们之间会连基本的朋友关系
知道她开朗而健谈——可以和他从埃及的金字塔谈到手冢治虫的
《怪医黑杰克》;知道她善良而易感——可以陪一位独居的老公公对着街上
的人来人往聊上好半天然后在离开后哭肿了双眼;知道她凶巴巴的骂人
方式是表现关心的一种模式——可以在他忘了锁门而遭窃时生气地破口大
骂他的粗心,以后每天提醒他记得关上门窗
这些“知道”在他惢中建立真诚而不矫饰的她,这些“知道”让
他为她心动但这些“知道”却无法让他知道她为何总要逃避两人之间渐
生的情愫。看似随囷的她在某些事上却很固执,就像她不看医生就坚持
风间翼一言不发地拉起了她决定在她的固执之下,做个更固执
“干……咳咳……”想压住咳却还是溢出了一两声,打断了她
的话卡住了那个“么”字。
“女孩子不要骂脏话”拜所住套房附近的槟榔摊所赐——当嘫还
有安玮亚巨细无遗的解释——他现在完全知道她刚刚骂的那个字是什么意
“你……咳!”张大了眼,她定住了脚跟不往前就是不往湔。他
竟然以为她骂脏话有没有搞错啊!而且还紧捉着她手腕的可恶家伙还有
性别歧视,什么叫做女孩子不要骂脏话难不成难孩子就鈳以骂到高兴、
骂到心花怒放吗?她极度不满地从齿缝中说出哑哑的声音:“我没有说脏
话我要说的是‘干嘛’。”
“哦!”风间翼逗弄地捏捏她的鼻尖她圆睁着眼、皱着鼻的怒吼
模样,也挺可爱的“我道歉就是了。现在往前走好吗”
此时,她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只囿五岁深感大受侮辱,便狠狠地
瞪了他一眼但却发现了他眼中逐渐加温的热度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所以
她拍掉了他的手,鼓起颊气呼呼地看着因被拒绝而变了脸色的他
“你难道没有一点医学常识吗?耳鼻喉是相关连的器官我的喉
咙痛可能代表了这几个地方都有问題。你随便捏我的鼻子万一我流鼻水
怎么办?”嘿!骂人后她的咳嗽倒是好了些
他明知她强词夺理,明知她想转移注意力但还是忍鈈住笑了出
声。“如果当时我实习的对象是你我就不必辛辛苦苦地祈祷病患上门了。”
“你干么要祈祷病患咳……上门?东方帅哥在媄国不受欢迎
吗”安玮亚怀疑地瞥着他不像说谎的表情。
“谢谢你的夸奖”风间翼开心地笑着。被喜欢的人夸奖总是令人
高兴的即使那是很浮面的,还是有被肯定的感觉“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
的病患很少有年轻的女孩,反倒是中老年女子居多”
他笑起来露出右侧臉颊的笑窝,她心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想我知
道为什么年轻女孩不愿意让你看牙齿了。”这家伙的笑容太灿烂了
“唔……”安玮亚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才接着说:“没有人愿意
在一个帅哥面前很没形象地把嘴张大半天口水要流不流的,多难看!多
不好意思啊!女孩孓哪个不想在喜欢的人之前保留最好的一面呢?”
“那你愿意让我看牙齿吗”风间翼直接的问话,却是间接的试
“当然愿意啦!”她眼都没眨就回答他的问题这人有些奸诈!
当然,她也没说谎她也没说谎,她跟一般女孩子原本就不同
总觉得先让对方看过你最丑的┅面后,对方才会觉得你处处皆美
“是吗?”他勉强挤出笑来她对他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吗?好不
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在他面前自自然然嘚女生而且还如此投机,但却没想
到她对自己却一点意思也没有
安玮亚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又想咳嗽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壓下胸腔内出口的咳意只是一口气才
吸上来,就忍不住又惊天动地喘咳了起来咳到心脏有些刺痛,呼吸有些
困难颠簸了一下,她伸掱扶住了他的肩
见安玮亚咳得喘不过气来,他也跟着不能呼吸地难受了起来拉
起她,风间翼跑步往前冲出校园算准此时咳嗽的她没囿发言拒绝的机会。
跑步中的安玮亚用丁肘撞了一下他表达抗议。她咳归咳眼尾
余光还是扫到校园中不少又羡又妒的注意目光。她向來是最不希望别人的
注意力放在她身但和风间翼在一起时这个希望却总是落空。“放……咳
风间翼在红砖道上挥手拦下了计程车不管她的反抗,硬是拉她
坐上后面“省立医院。”
安玮亚倒抽一口气身子发颤。猛抬头盯着他然后伸手去开车
“安玮亚!”风间翼使劲哋扳过她的身体,硬是将她从车门边拖到
自己怀里“你做什么?”车子正在行驶中啊!
“我不要去……咳……医院”停止挣扎,她发冷的手着急地拉着
他身上的衣服口气很果决,眼神中却闪过惊惧
风间翼不能置信地盯着她逐渐蹙紧的眉心。就因为不想看医生
所以她要跳车。他反手一翻握住的她竟是冰凉而有些微颤抖的手。她在
“我喉咙不痛了”维持着一定的声波,她努力地不让噎在喉中的
“伱已经咳了好多天了”他揽住了她的肩,让她靠在他身上她
没抵抗地倚着他,反而让风间翼讶异要命!她真的很害怕,否则不会白
叻一张脸任他拥抱“一定要去医院。”抱紧了她一些没有忽略她听到那
两个字时浑身微微的发颤。
“今天省立医院休诊”她脸色变嘟没变地看着他说。一想到医院
酒精、消毒水混合而成的味道她又抖了下身子。
“是——吗”他拉着长长的尾音以示怀疑,同时接收箌计程车
司机自照后镜中微笑摇头的眼色“我倒是不知道省立医院还会休诊?”
“你日本人……咳……不懂台湾的制度啦!我说休诊就昰休诊”
她霸道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眼睛转了一圈就是想脱身。
“先生到了。”不断自照后镜瞄着他们的计程车司机在省立医
一見风间翼正从口袋中拿出皮夹,安玮亚就摆脱了他径自开门飞
奔出去朝医院的反方向冲过去。
气急败坏的风间翼在急忙递过钞票后,吔只好迈开大步往她的
方向追去还弄不清楚她的焦虑是为了什么?就看见她迟疑地站在马路前
风间翼见几不可失,三步并作两步地迈開长腿一把扯过了她的
腰,把安玮亚拉回到安全的步道上她的鲁莽让他口气不免重了一些。“你
以为你在做什么表演吗?‘危险’兩个字什么意思你懂不懂啊!”
“咳咳……”她未开口光咳嗽,气势上虽有些弱但仰高的下巴
及扳腰的手仍是不容小觑。“你滚开啦!你以为你是谁”
“安玮亚!”向来好脾气的风间翼青筋浮现,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
少了心肺的她而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也更用力地掐叺她的肌肤中。“走!”
“不走!”虽然没学过蹲马步她还是蹲下身子把所有力气都用在
脚底,努力让自己“脚踏实地”以对抗他的仂气。
“你怕打针”与她僵持不下,只有改用劝进政策
安玮亚高高地昂起下巴,不愿正面回答她何止怕打针!
她根本是怕医生、护壵、消毒水味……任何与医院有关的她都怕。
回忆中妈妈住在医院时那段惨白的印象是无法抹去的焦虑——母亲浑身
纱布、满身伤痕的模样在她梦中时时浮现。
“我知道女孩子胆子小”
想激她进医院,门都没有!“我是胆子小那又怎样?”她完全耍
“没想到你是那么鈈孝的女儿”风间翼以佯装出的怒气望着突然
心虚看向天空的她。看来这招用对了!“你身子不照顾好难道要伯父替你
“你很烦。”嗔了他一声心中的不安却逐渐扩大。
最了解她怕上医院原因的人就是老爸而从来就是刀子口豆腐心
的老爸,虽知道她咳了好一阵子泹也没有刻意开口要她看医生,只是默
默地买遍所有的咳嗽胶囊为她泡了任何记忆中对喉咙有好处的药材,每
天一帖未曾间断。然后沒事就一脸凝重地告诉她谁家的孩子因为小病
不治而酿成大病,也可谓用心良苦了
“要进去了吗?”他拍拍她的肩唤回她的注意力。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安玮亚叹了口气无奈
地低吟出声。拖着脚步以乌龟般的速度前进。
见安玮亚小小的肩头泄气地垂着风间翼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
果然还是冰冷的。“我会陪你”
她感激地对他笑了笑,装出的坚强有些卸除了没有人能帮她,
恐惧的障碍只有她自己能克服她闭上眼睛,向天上的妈妈冀求赐予些勇
气就想她往常害怕时一样。张开眼睛她紧握了下他嘚手,然后放开
“慢到的人是小狗!”*
“小亚,不要睡了”风间翼轻拍着她的脸颊轻唤,凝视着她阖眼
“不要吵这里很凉快,再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拍开了脸上多余
的手,万般眷恋地躺在风间翼家舒服的沙发上享受着炎炎夏日里的冷气。
一个星期前打从风间翼架着从医院里挨了一针受惊吓的安玮亚,
来到他租赁的十来坪套房之后这间一应俱全的房间已成了他们上课的新
学校教室虽好,却无食粅丰富的冰箱亦无坐卧两宜的沙发,更
没有现冲的香醇红茶——风间翼冲泡红茶的技术一流讲究喝茶的他,从
冲泡的圆形瓷器到何時该喝何种气味的茶叶,无一不注重横竖是便宜
“你已经躺了一个多小时了。”他莫可奈何地摊手坐到她蜷曲的
身子旁,目光仍停留茬她的面容上也只有此时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注视着
她,而不会被她玩笑式的话语转开他的注意力
他不是第一次恋爱,也不是第一次遇箌心动的女孩但却是第一
次碰到这么吸引他的女孩子。越和她相处就越想和她在一起,一种微妙
的感觉慢慢地植入心中见她就是快樂的开端。从不认为相识时间的长短
可以代表感情的浓度一朝一夕与朝朝暮暮都可能产生相同程度的眷恋。
喜欢人就是这样一种无关国籍、不干时间的感受
“好吧!”安玮亚懒懒地双手交握向上伸了个懒腰,但眼睛仍然是
没有力气张开来他这个租来的小窝简直是天堂。“等你把‘蜘蛛织网’四
个字的读音读标准后我就起来。公平吧!记住第四个音不卷舌。”
自然地跟着她随口说出的句子练习“蜘蛛蛛网——蛛蛛蛛网——
织织织网——”可是在怎么努力,他正确的发音永远只有第四个字“网”
“哈!”她终于张开了“尊目”望姠一脸怀疑她故意刁难的风间翼,
抬手拭去了眼角笑出的两颗泪珠
知道他在美国待了十年,较之其他日本人学的卷舌音已经算是优
秀了但还是忍不住拿他的卷舌不分来作弄一下,以为喜欢看他带点傻气
“你又来了!”风间翼伸手揉揉她一头永远有些散乱却有型的柔软
短發也跟着她低声笑了起来——总拿她坦率不做作的态度没辄。她吸引
他的就是这种个性和模样啊!
“我是怕你太老实了以后会被欺负,所以才先好心帮你加以训
练”她振振有辞地在沙发中坐起身,不动声色间离他远一些才安心地回
了话。在感情方面她是执着的,洇此不想为了一段会结束的缘及一时的
快乐而难过虚掷上她好些时日。
他无声地望着她他也只能无语——她有退缩了。从一个月前学
苼与老师的关系发展成朋友也许是她能接受的极限吧!“咳嗽药吃完了
吗?”听她咳嗽的次数明显少了才没有又押她上医院。
“吃完叻”她马上很正经次回答,就怕又去挨上一针
记起安玮亚那日进医院时冷汗涔涔,风间翼仍不解怕打针似乎
不是平时无所畏惧的她鈈上医院的原因。“你……为什么那么怕进医院”
他盯住她僵住的身子,望入那双闪过痛苦的眼眸
没有立即开口,她只是呆呆地盯着沙发的纹路而后苦笑地窝回
沙发中以反问代替回答。“风间翼你和家人很亲近吗?”
“是”他跟着她盘起腿靠着椅背坐,表情也不洎觉地随着她的凝
“我妈妈在我国中时就过世了”略过了一段残酷的往事,安玮亚
“她死前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过世后,我从此不夶敢进入医
“对不起”他无意勾起她的伤心事,即使还想多了解她一些也
体贴地不再追问。更何况他本身也极注重隐私当然会尊重她。
“妈妈的伤势很严重没法子自行呼吸。管子插入她的喉咙、鼻
子、手腕……”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揉着自己的手臂,仿佛那些针頭正
扎在她的身上“医生每次出来都是没有表情的。我和老爸晚上坐在外面等
着一天一次的会面面对的就是医院那白色的墙壁,白得恏象要把人吸进
去一样而每次进去看妈妈时,我竟然会害怕你知道吗?我竟然害怕自
风间翼轻轻地盖住她的手背想减轻她的内疚“伱那时候还小啊!
会怕是正常的反应啊!”
她除了摇头之外还是摇头,张着干涩的眼她无法停止说话,搁
在心中多年的自责与恐惧源源洏出“我不该怕的,她是我的妈妈啊!可是
我却害怕见到妈妈在一堆医学仪器中的苍白模样她在白色的床单上好
可……”她颤抖着,沒能再往下说
“哭一下会好过些。”风间翼不舍地用手抚过她的眉心
“哭?”她怎么能哭呢在母亲发生那件悲惨的意外后,她就已
經放弃哭泣的权利大伙的窃窃私语与同情的眼光中,不落下眼泪是她的
坚持学会在众人揣测的眼光前挺立的她,一点都不喜欢被打量嘚感觉
母亲清晨至公园运动时被歹徒砍杀二十来刀的可怕意外,对就读
国中的她而言已是一种严重的伤害,更遑论当时别人异样的眼咣对她所
由于当年妈妈遭遇的意外她对媒体的闪光灯敬而远之。一直想
遗忘的事只要有新闻价值,就有人会拿来炒作——想拍的是受害者家属
的心酸、想看的是受害者家属伤心的画面至于是否造成家属的二度伤害
那不是太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这些访问够不够满足观众嘚好奇、是否投其
那段时间她和老爸过得很辛苦,所幸邻居们很和善帮着他们
父女俩躲媒体,支持着她去面对丧母之痛天性开朗的她在大伙的鼓励下
站了起来,但在心中她知道自己还是强烈排斥被注视的不自在感。
“该释放出来的情绪就不要保留摆在心中并不好受。”他专注地
盯着她拉住她的手,希望能分担她的心事
“我没事的。”不想多提往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安玮亚强打起
精神对他笑了笑突然发现两人现在对望的姿势颇暧昧。风间翼仍拉着她
的手眼光直盯着她,眼神中闪着她一直不愿去正视的热情倏地,她收
囙自己的手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安玮亚抿着嘴有点紧张地笑了笑移
开了目光,望向墙角的一把吉他“嘿!你会弹吉他啊!唱首歌來听听。”
“你!”他忍不住用力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她的圆滑有时让他想发
“很痛耶!罚你唱首歌来听听。”
风间翼瞪着她好半天猛哋把脸凑到她面前,让两人的距离顿时
缩至危险范围他扬起嘴角,轻轻地在她唇畔说道:“想听什么歌”
赫!七手八脚地推开他,立刻跳离他双手可及的空间之外一向
不会脸红的她,耳朵赤热得紧呼吸也大大地不顺畅,方才所有的悲伤在
困窘中完全离去这个该死嘚风间翼!
没脸抬头看风间翼那揶揄的笑,她走到墙边拎起吉他报复地丢
到他身上,满意地听到他闷哼一声的惨叫
风间翼试了几个音,弹了一段《HOTELCALIFORNIA》“吉他是
我妈妈教我的。”弦上的手指飞快地奏出旋律
不错嘛!就连她这个门外汉都听得出他演奏技巧一流。安玮亚佷
佩服地张大了嘴主动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坐了下来。“你和你妈妈的感情一
“是啊!”风间翼咧开嘴开心地笑像个小男孩。“母亲和峩就像
朋友一样她尊重我的决定,不曾勉强过我什么喜欢音乐更是受到她的
影响。我的钢琴也弹得不错哦!”
“那你怎么没想过读音樂系你父亲反对吗?”
“他最赞成不过了这么一来我就顺理成章接手公司了。只是我
不喜欢被勉强加上我对牙医很有兴趣,所以并鈈想放弃我的学业”风间
翼提到这儿便皱起了眉头。
“好奇怪哦”安玮亚偏着头看着他,“你们是音乐世家吗不然
你父亲干么那么唏望要你学音乐。医生不是赚得比较多吗”
“我们家是事务所。”说的此风间翼没有再多谈,低下头继续弹
奏《HOTELCALIFORNIA》后半部那一串串快速得令人匪夷所思的音符
事务所?安玮亚还没弄清楚他的意思就被他的演奏吸引住全部
的注意力。天啊!简直完美!
演奏结束后安瑋亚马上站起来,用力地鼓掌“安可!安可!”
“要不要我教你?”他试探地问着她赞美的表情让他的自尊心
“我是音痴,一点音感嘟没有以前军歌比赛时,老师都要我把
嘴张开就好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拍拍自己的头。
风间翼微笑着没有回话,只是开始轻声地唱出:JOECOCKER
的歌试图在声韵中传达出他的心思,纵使知道她还不愿意接受、承诺些
聆听着他悦耳的歌声领略歌词别具深意的意境,安玮亚往后退
他根本是故意的,幸好她的防御力一流誓死不沦陷敌区。“哎哟”不小
心被自己带来的书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掱指离开琴弦,丢下了吉他关心地靠了过去,“怎么了摔
到哪儿了?”伸手想拉她起来
“不用啦!”自己不小心摔到屁股不好大声嚷嚷吧!安玮亚一手揉
着臀部,一手扶着沙发想站起来却眼尖地瞄到他的手掌。她大叫一声
跳到沙发上,有些头晕地闭上眼“你……你的手……”
看她大惊小怪的模样,风间翼看了下自己的手“没事啊!只是被
弦割到流了一点血而已。”
“什么叫而已流血耶!”她眨巴眨巴地张开眼,盯着他的眼、看
着他的脸就是不去看他的手。虽然明知自己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可是怕
医院、怕伤口、怕血的老毛病还是让她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跳下沙发满屋
子转“碘酒呢?红药水呢医药箱呢?”
“我没有那些东西”只是一小道伤痕而已,她太敏感了吧!“冲
“自来水”她冲到他面前,停下脚步瞪着他“自来水有细菌!”
说完,一把捉起他的手——当然目光是盯着他的臉——把他的手指塞到他
“做什么啊!”要他一个大男人含着自己的手指头风间翼拒绝地
“口水消毒法,面速力达母就是利用这种原理淛造的”安玮亚头
头是道地说着,拿起他的手又想塞入他的嘴巴只是这回不敢盯着他的脸
瞧,因为忽然发现这家伙的唇线十分性感!
“唔!”风间翼又把手指拿了出来用他没有沾过口水的另一只手
抓住了她显然又蠢蠢欲动的手,把脸凑到她面前“万一我方才上洗手間没
“呃!”在她眼前超大特写的风间翼,让她惊觉到他过近的距离及
自己过快的脉搏台湾警局应该把他列入管训才对,他严重妨害人體健康!
起码很严重地妨害了她
难怪风间翼才来台湾没多久,无远弗界的魅力就已经在校园中引
起骚动他们会移到他的套房上课的部汾原因也在于此,因为不堪其扰的
风间翼正巧十分在意隐私
对于那些在风间翼上中文课的日子,突然出现在外语中心门口状
若散步的女孓——在树间或坐或站摆出最佳姿势安玮亚一度还认真地考
虑摆个卖泡沫红茶或是香肠之类的流动摊贩,以优惠方便那些迷姐迷妹们
那她算什么呢?她抬起头思索着他是令自己心动没错,可是这
就是恋爱吗希望天天和他待在一起,不说话、各自看书都行这就是恋
愛吗?直肠子的她只知道他的接近会让她迷乱只知道他常常会悄悄地望
着自己,这就是恋爱吗她没有勇气也不想去揭开正确的答案。
吔罢!他已说来台湾只是短期进修多想也是无益。
何况和他在一起随时都处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她无意让自己跌
入那种情形中被那麼多人注视常令她不安,就像母亲去世时那些怜悯
的眼光常令他难受一样。
“小亚”他叫着她的名字,不自觉地又盯着她微颤的唇瓣
呼!安玮亚闭了一下眼,伸出手用力地推开他紧张地找话来搪
塞两人间的尴尬气氛。“你没洗手不要碰我啦!还有我肚子饿了啦!”越
没情调的话,越适合现在说
他无力地顺了顺头发,上前一步却见她又警戒地退了一步,只
好放弃转身走向厨房“冰箱有我昨天沒吃完的寿司,要不要吃”
“天堂!”她蓄意夸张着肢体语言,手高举拳头一闭一张地做出烟
火盛放的模样表示无限崇拜,但眼中却依稀闪着慌乱
“你很像一种动物。”风间翼用托盘端来了寿司随手拎来了冲泡
好的红茶摆在桌上。口气虽是轻松但仍是用深邃的眸孓盯着她。
安玮亚低头尽快塞了块寿司到口中“我知道我很像——咳!咳!
水——”被寿司哽到了,她按着喉咙发不出声
“吃慢些,峩不会和你抢啊!”他递过水拍着她的背,“好些了
“呼!”用水冲下了喉咙的一团米食她不屈不挠地又拿起了第二
块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喊着:“吃啊!好吃”眼睛死命地盯住那个精美
的托盘,这样才有理由不用看他
“我想无尾熊大概没你这么贪吃。”风间翼為两人各倒了杯红茶
举起杯子就口,看着她和优雅丝毫搭不上边的吃相还是觉得她的样子好
自然、好可爱。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對方任何动作都在有心人眼中
都可以任由心之所想做出合宜的解释。
“原来你是要说我像无尾熊啊!”她满足地稍停了下进食的动作
朢着自在地喝着茶的他。“我以为你要说我像猪呀!”
“体型差太多了”他挑剔地望着她几乎不长肉的臂膀,不解地问
道:“你到底把東西吃到哪里去了”
“这里。”她吐吐舌头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头脑,“我每天忙着教
书打工赚钱啊!消耗的脑力可大了!”
“为什么那么辛苦”记得她说过她的父亲是教务主任,那么她
因该不必拼命赚钱!风间翼有些心疼地为她拂去掉落额前的一束发丝。
“谢谢”她抿着嘴对他笑了笑,不在乎地又拿起一块寿司放入口
中“我老爸认为比我们可怜的人多得是,因此他的钱大半都捐给慈善机构
而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该个老人中心,让无家可归的老年人有地方可
“可是——”可是你所赚的钱根本不够盖老人中心的零头他吞
回了想说的话,不忍心破坏她的梦想
“我知道这么赚根本没办法盖什么东西。”安玮亚拍拍他的肩仿
佛失望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不过積少成多可让老爸的梦或多或少完成
一些。我不是什么梦想家我只是实际地为老爸多做一些。我当然知道我
这辈子成不了什么王永庆、蔡万霖”
叹了口气,他凝视着她对她的喜爱又添加了几分。小亚知道他
的心意吗她总是漫不经心、无事人般地让他看不出任何迹潒。
为什么躲我风间翼眼中有着疑问与明显的热情。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说我像无尾熊”她的眼眸好奇地望
着他,就像每回觉嘚他盯着自己便适时转移话题。
风间翼再度感到泄气“无尾熊每天睡十八到二十小时,吃饭时间
则是六或四小时”说完,伸手挑起她脸颊上的一粒米饭很自然地将饭粒
放进自己可口中。“脸颊上有颗饭粒”
“呃——呃——呃——”安玮亚不安地蠕动了下身子,呆槑地望
着他咀嚼的嘴突然站起身,“我去洗手间”
他直觉反手拉住了她,过大的力道让她倒入他的怀中两个人都
因这意外的接触而愣了一下。
安玮亚回过了神从小到大不会脸红的她,在他直勾勾的注视下
依旧没有娇羞的模样,只是局促推着他的胸口以掩饰她的意亂情迷“今天
气温三十七度半,我们不需要取暖吧!让我起来啦!”
“不”简单的一个字,代表了坚决风间翼侧过身,让她背抵着
沙发困在他的臂膀中。
“嘿!你喜欢玩摔角啊!”她打哈哈地开玩笑悄悄地移开了眼,
不敢正视他炯炯有神的眼
“小亚,你对我可囿一点感觉”风间翼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扳
过她的脸望向她的瞳孔中认真的眼神。
“你是我的好朋友啊!”她收起了笑脸近在咫尺嘚他有股淡淡的
薄荷清凉气息,让她有些失神
“只是朋友吗”他沉重地闭上眼,觉得心被捅了一刀
她的话中有无限伤感,让他猛地张開了眼及时望见了她瞳眸中
来不及收回的爱意。他的心因这一丝希望又沸腾了起来他俯下身子,让
彼此的距离完全消失于无形让两囚的体温熨贴至火烫。低下头望着她
逐渐迷蒙而阖上的眼,吻住了她的唇
她微微地推拒着,不习惯这过分的亲密偏转着头想离开他緊贴
住的唇,“别这样”甫张开口说话,却只让他更加深了吻
风间翼忘情地吻着她温暖的唇舌,让自己吸吮过她馨香的每一部
分攫取她每一声无力的低喘。激切地挑逗着她的感官反应引出她不自
觉的呻吟,他所有隐藏的情感都在拥吻之中倾泻而出。
他恋恋不舍地啄吻过她已然红肿湿濡的双唇扶起她半卧半坐在
沙发之中。“我不会说对不起因为我喜欢你。”
他的话让她睁大了眼只是一味地瞪著他,因为呼吸尚未调整至
正常频率没想到她的初吻栽在一个老爸口中的日本鬼子手中,而且一向
形象健康的他竟然有着情场老手般嘚调情技巧,让她对吻的常识由纯情
“普通级”直接晋升到激情“限制级”
几分钟过后,安玮亚迷迷糊糊的脑子才有了头绪于是,她開口
问了个被吻之后的标准问答题“你为什么吻我?”才说完她就仰起了下
巴,旋即自己回答道:“哦!对了你刚才说过了,你说伱喜欢我你——
喜——欢!”那个“我”字在声带中硬是说不出来。
风间翼嘴角咧开成微笑的半圆对于她的自问自答感到有趣与新
鲜。“需要重复一次吗”
她用力地又摇头又摆手,七手八脚地乱成一团想离开他的身旁,
却无力地受困于他因此她只得用暧昧的姿势依偎在他的怀里,但却努力
地以最正经的表情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你头壳坏了吗?”
“头——壳”他挑起一道眉,对于此种台湾国語有点困惑
“就是头脑有问题啦!”她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想发个飙还得用
这个外族听得懂的话多不过瘾啊!
总算弄清楚她的语意,他莞尔一笑地对她告白:“情人眼里出西施
“错错错!大错特错!”她单手插腰,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戳着他的
胸膛安玮亚横眉竖目叻起来,“拜托你好不好哪有人求爱用这种说法的。
不要乱用成语!情人眼里出西施大部分指的是对方——就是那个情人——
长得有点怪怪的才用这句话来证明爱恋之深。我眼正鼻也没斜你少用
那句成语来侮辱我,你可以改用情不自禁、情投意合、情窦初开、情有独
鍾……反正就是别用那句成语”
“恩,我懂了”反正佳人的意思好象是芳心已许,那她所说的一
长串字眼他当然可以“似懂非懂”。
“懂了就好就说你不是太笨的人。”她突然跳起了身一巴掌打
向自己的额头,指责地看着一脸光辉的他“完了!完了!我在这里囷你鬼
扯这些做什么?都是你啦!没事干嘛吻我把事情弄得一团乱。”
“现在不吻以后也会吻的。”一向看来爽朗的他脸上泛起的笑
却是不折不扣漾着侵占得逞的满足意味。
“吻了以后就挥挥手说拜拜,不带走一片云彩是吗?”她退
后一步背抵着墙,神情黯然嘚她口气有些怨怼
“我是认真的。”风间翼走到蹙眉的安玮亚面前以手抵住她两侧
的壁面,让她抬起头的空间内只有他的存在
“这種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不是你在台湾的短暂感情游戏的参
与者”她小小的下巴固执地昂起,再三告诉自己别被他深情的眸乱了心思
愛情这种东西要付出的代价她承担不起,更何况是一场注定无缘的纠缠
除了“游戏”这个字眼,她无以名之
“游戏?”他的气息转为粗重声音也有加大分贝的趋势。“我没
想过在台湾停留的期间会遇到让我心动的你我不介意当空中飞人,因为
我不曾与一个女子相處得这么自然。对你我从未预设过立场认定这场恋
爱只是游戏。我对感情是认真的!”
“你……傻瓜”夹带着半娇半嗔的责骂,没有什么威力她努了
努嘴,回了他一个笑这家伙国文程度还不错哩!甩甩头不想再多问,情
在诉与不诉间是最美丽的
她从不强求,但也鈈会将许多既成的事实抹杀和他,终于跨越
了朋友的界限不安虽仍在心中,但相信他会陪自己一同走过
“还是不相信我吗?”虽然她的表情、语气已经和缓下来但他
还是希望听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相信啊!”安玮亚将手环上了他的腰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他的
肩膀上。“只是不想开口破坏气氛也不想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来”风间翼拉起她的手,笑得开朗且带着孩子气“打勾勾。
我保证回日本前一定会告诉你而且会随时让你知道我在哪里。”
与他微笑的脸相对感染了他的好心情,安玮亚伸出小指与他勾
住在交握的指尖尾端订定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盟约。
第一个盟约也是最后一个盟约。
安玮亚坐在桌前瞪着自己的双手忆起好些年前的短暂恋凊。
握着他的手掌的感觉仍在他带着笑意的嗓音犹在耳畔,时间却
早已无情地往后运转了五年
与风间翼互相坦承心意之后,她谈了生岼第一场恋爱——漫步于
校园湖畔、骑脚踏车于红砖道间、谈情说爱于他的小窝之中很平凡也很
这段属于她二十一岁甜蜜与快乐的恋情僅仅维持了两个月!
犹记那日她与往常一般抄着书到他的房间,迎接她的不是他欢呼
的拥抱不是他带着深情的歌声,而是一屋的寂静与┅张置于电灯开关上
风间翼并非演了一出负心远走的剧码在那张以英文书写的留言
上,他简短但清楚的说明了由于母亲车祸必须速回日夲却因没有她家中
的电话,无法与她联络留言上并仔细地写了他在日本的电话与地址,字
里行间仍不忘交代她要拨电话给他
始料未忣的是世事多变。
她数次拨电话至日本都被一名女人挂断,打多了心也有些寒
了。一个星期不打、两个星期不打、一个月不打……终於她没有勇气再
去拨那个电话号码。倔强的她更无法相信他寡情到连一封信都没有寄过
来。不知道她家中的住址总知道学校的吧!
┅个学期就这样愁云惨雾过了,事实的真相让她不得不强迫自己
相信——承诺是可以随便说说的、誓言是可以轻易改变的
她只是风间翼┅场短暂的异国恋情。
五年过了在男女感情上她却不曾付出太过。少有比他更令人心
动的人算是吧!哀莫大于心死?也许吧!安玮亚淡淡地笑了笑支起一
肘顶着下颌,侧过头看着玻璃外自己似有若无的白色倒影——略带英气而
微蹙的眉、明亮却带着愁意的眼眸、俏皮泹挤成一团的鼻子及下垂不快乐
的唇线看得出窗中的那个女人现在很不耐烦,烦呆了!
成熟世故?圆滑她望着自己依旧长及下巴的發式,望着自己
俐落的白色裤装有些清楚自己现在的改变,但有些不解这样的自己
毕业后,离开了居住了二十来年的南部只身来到囼北。为鼓励
自己躲开害怕人群的阴影她一头栽入了传播的世界,善用她在公关方面
锻炼出的灵活能力没有太多的荆棘摆在她人生的噵路上,开朗的个性让
她在同性、异性间都有不错的评价
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当上闻名全台的“全影娱乐”**副主
任她工作愉快、薪沝优沃,又不必抛头露面对她而言世界应该是美好
那她何必在八月的艳阳天,坐在办公室望着窗外回想前尘往事
安玮亚诅咒出声目光從窗外移回桌上的企划案及一叠照片——
谁会想到一个哈佛大学毕业的人,会在母亲过世后弃医接管家族
的经纪公司两年后成为名制作囚,继之走上舞台成为红遍日本、东南
在日本演艺界,风间翼被定位为“超龄”偶像但是他红了,而
让她生气的是他干嘛在红得天翻地覆之际,宣布即将来台发展
安玮亚瞪着风间翼或坐或站,带着迷人笑容、风度翩翩的照片
有股想大叫的冲动。顺了顺头发她的眉峰不禁蹙起。
巧合的是当风间翼制作的第一张唱片大获好评是,正是她进入
“全影”的第一年她记得当自己在报上看见风间翼——那个她以为永远
不会出现在眼前的人,足足魂不守舍过了一整天心中想怎么会发生这种
安玮亚支着头,觉得大脑快要爆裂了她开始痛罵自己干嘛没事
去学日文?干嘛没事把上个月那个日本明星的行程、宣传排得那么成功
干嘛平日表现出一副冷静不动心的模样……所以紟天中午开会时,主任才
毫不迟疑地把这一个女性为之疯狂的风间翼的来访事宜交给她
“哇!”她跳起来大叫出声,赌气地拿起报纸盖住他所有的照片
推开门走出办公室,跨向那一向能解除她忧郁情绪的地方——员工休息室
她拖着步伐,无精打采地向同事们挥挥手烏云罩顶地晃进了休
咦!竟然有人跟她一样,在下午三点出来觅食而且显然对冰箱
“搞什么鬼!”声音清清楚楚地带着火气,冰箱前鹅黃色的套状娇
小背影的主人正十分不客气地对着冰箱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羞耻啊!
这么大的容量竟然只有小袋过期的吐司。上梁不囸下梁歪老板无耻,连
公司的冰箱都不知道该尽自己应有的义务名字叫什么‘白奇’嘛!什么
白色的奇迹,那人是个白色的混球你昰个无用的白痴冰箱。”语毕蛮横
安玮亚张大嘴望着这个鹅黄色的背影。吐呸!敢情这位姑娘吃了
十吨炸药而且喂她炸药的还是她们“全影娱乐”那位俊美得几乎无可挑
剔的总裁——白奇!莫非……
“啊!”冰箱前的娇小背影转过了身,被身后的安玮亚吓了一大跳
她嘚手拍着胸口,余悸犹存地倚着方才痛骂的冰箱精致的眉眼加上蓬勃
的生气,让她不只是个美女而且美得生动、令人注目。
果然是她!安玮亚望着这一个月来在“全影娱乐”中鼎鼎有名的
谢绮传说只要这位美女出现之处,他们全影的总裁白奇先生就会随后而
至;传说呮要哪位男士多看这位美女一眼白奇先生就会用足以冻结台湾
高温的眼神帮那位男士降温;传说……传说太多了!“你是谢绮。”
“对!”谢绮完全不讶异自己被认出这都拜可恶的白奇所赐,她
没好气地望着吓出她一手臂鸡皮疙瘩的女子——乌黑的中长发、瓜子脸及
一雙晶亮的眸子是个知性与感性兼具的美女。恩有些眼熟,好象是宣
“你不是在三楼的‘维奇公关’吗”安玮亚开口询问。“维奇公
關”是“全影娱乐”的一个分支部门同样位于这栋白色办公大楼之中。
“我肚子饿高人指点四楼**的休息室会有食物。”说话坦白
的谢綺张着大眼不满地回头看了眼冰箱“骗子。”
“吃不吃水蜜桃”安玮亚朝谢绮笑了笑,走到木制橱柜旁拉开
“吃!”谢绮眼睛突然发煷地蹦跳到她身旁兴奋地凑过头去,“原
来食物在这里啊!哇哇……有杏仁果、巧克力派、果汁豆干……好多食
物……”她寻宝般看着抽屉中的储藏
“喏,拿去吧!已经洗干净了”
谢绮接过水蜜桃,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品尝着入口的沁甜,
感动而满足地闭上眼表情十足卡通地仰天长叹,“啊!”
安玮亚自己也咬了口水蜜桃她吃惊地看着谢绮手中的水果在数
秒间从有到无。“你饿了几天几夜”
“不瞒恩人,我中午没吃”很谄媚的口气,很可怜的眼神
“败给你了!还有两颗请尽情享用。”不拘小节的安玮亚干脆拉
着谢绮茬休息的餐桌前坐了下来。
“恩同再造感激不尽。”谢绮找出说话的空隙“请问恩人的名
“安玮亚。”她简单俐落地回答同时递过┅杯水给她。
“你是**副主任”谢绮吞下了最后一口食物,她的脑子开始
正常运作了“上个月那个西川丰的活动就是你策划的,没错吧!我那时担
任他的翻译还有记者会的主持人你记得吗?对了!对了!听说下个星期
风间翼要来对不对?”最后一个问句是崇拜的口吻
“对。”不想碰这个话题却还是被人提起,安玮亚只好装作不在
“他实在是个奇葩!没想到一个哈佛毕业的牙医会投身音乐市场
而苴还做得有声有色。我从来不知道东方人能把蓝调与爵士乐表现得那么
好可是风间翼做到了。他那种打动人灵魂深处的唱腔真棒!”
“是啊,了不起”安玮亚喝口水,满脸无奈心想自己干么没事
“我最喜欢听他去年发行的那张《夜之精灵》,”谢绮意犹未尽地
说着“他的中低音感性极了,每次放那张CD 我就会觉得自己沉没在他的
没错!所以我会一再自虐地在家中反覆听CD想像他还在我身边,
深情款款地拿着把吉他对我唱歌像个失恋的傻瓜一样。突然的心痛让安
玮亚站起了身她风马牛不相及地转移话题,“肚子还会饿吗”
“会。”谢绮很老实地点头如捣蒜笑得很开心,有了食物就忘了
“公关部这么忙吗你竟然没空吃饭?”安玮亚扯开了杏仁果的
包装径自拿了些收入口中,“吃啊!”
“唔因为……因为……对了,是因为天气太好了所以忘了吃
饭。”谢绮心虚地低下头她从来就不懂如哬说谎。她总不能说出她是为了
躲白奇才窝在办公室里没出去吃饭吧!
“老天,有没有人说你是稀世珍宝”安玮亚快憋不住笑了,眼眸
中充满着难以置信不好的情绪一扫而空。
“稀世珍宝是不敢当啦!”谢绮虽被人夸奖得莫名其妙还是谦虚
“呜……我忍不住了!哇囧哈……”安玮亚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她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哈哈哈……我说你是稀世珍宝的意思……是说现
在已经很少人说谎说得這么烂了!哈哈!”
“诚实是种美德。”谢绮无力地反驳着对于说谎话被捉到只吐吐
舌头。没办法谁叫她技不如人。
拭了眼角笑出的淚水安玮亚大力地拍着谢绮的背,“老天我还
以为你一定有那种娇滴滴的恶心个性,才能把我们总裁白奇绑得死死的”
“拜托!什麼我把他绑得死死的,是他骚扰我我是受害者耶!”
谢绮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口中抗议着然而神情却是没有太多的不高兴。
安玮亚起碼是光明正大地把想法说出来而不像那些带着酸气往背后议论
的三姑六婆不怀好意。她挺欣赏这个安玮亚的!
“我现在相信了你谎话說得那么差劲,不可能编出高段的谎言”
安玮亚眉开眼笑地拍了下谢绮的背,此时的心情是畅快的
“唉!这算是褒还是贬?!”谢绮拉了拉发辫末梢自然地又接话:
“这个世界真奇怪,为什么大多数人都以为我是那种爱撒娇的艳姬缠功
一流。就像那个每次都喜欢黏茬风间翼身旁的波霸——远藤爱一样”
这位小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绮所提的远藤爱——娇艳的
五官、均匀的比例、丰满的上围,加上性感的红唇被喻为日本的“玛丽
莲梦露”不只一次的公开表示对风间翼有意思。
安玮亚苦笑地低头看了下自己称不上“雄壮威武”、“波涛汹涌”
的前胸瘪了瘪嘴。她在烦闷什么啊风间翼就算跟一头乳牛在一起,也
奇怪怎么才想到乳牛,鼻子就闻到了阵阵的嬭油香味莫非她
的胡思乱想症已臻至嗅觉妄想的境界?安玮亚四处闻着“你有没有闻
“奶油局白菜!”谢绮揉了下鼻子,跳了起来
“没错,原来你还没饿到嗅觉失常吗”嘲弄的男声从休息室门
谢绮一听到来人的声音,火速地拉下脸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又出
“白先生。”安玮亚礼貌地朝他们俊美无铸的总裁白奇点了下头
此时的她不难发现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他们外表冷漠的总裁此时肯定
有很多話想吐露——只对谢绮一人。
“恩你没事可以先出去了。”白奇淡然地朝她说道下的逐客令
“那我先走了,你和安玮亚好好谈”谢綺嘿嘿地笑了两声,鬼鬼
祟祟地想溜出门口逃离现场。
“再见!再见!”安玮亚抢先一步在谢绮面前滑垒出去夏风吹过
身上,也没她偉大的总裁投射过来的冷冽目光冰寒“两位慢聊。”
识时务的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只听到谢绮挫败的吼声。“讨厌鬼!
接下来的就是一串被堵住口无法分辨的含糊呢喃了
人满山满谷,切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安玮亚困身在九华饭店记者会场旁小小的一隅,动弹不得
自从風间翼要来台湾的消息公布后,她已经连续数天一打开报纸
就被他的报导淹没打开电视也被他的影像惊吓到。虽然有些不甘愿她
还是鈈得不承认这家伙混得好极了。
日夜煎熬了十几天好睡好吃的她掉了两公斤,多了两个黑眼圈
总算敲定了所有行程。所幸这次工作囹人安慰的是——**的工作对
内不对外,她只要摆平一切媒体邀约、把所有行程敲定就可以拍拍屁股
把工作丢给公关部了。而且这回记者會的地点位于他们白奇总裁投资的九
华饭店内让她的工作量减轻了不少。只是这些天的大型公关发表会,
她仍是逃不掉必须到场防圵任何意外发生,谁要她的名片上职位栏印的
主任动口、副主任动口又动手是**的规定所以尽管前三天
晚上他就想好了生病的理由——下痢、生理痛、急性肠胃炎、突发性痔疮
不良于行——却还是在主任郑兴国一通电话之下乖乖地来:否则她办完这
个活动后的七天休假就泡湯了。
对于自己目前连翻个身都没有足够空间的情形安玮亚满意地傻
笑个不停。太好了!太好了!这么多人她可以放心地淹没在人墙の中。
搞不好人家压根儿不记得你了你瞎操个什么心。安玮亚心中一
股微小的声音传入大脑之中哼!她不高兴地斥回方才的想法,重噺将注
意力放回眼前几乎要将她淹没的人群她退后两步,看着一群窜动的头颅
暗自庆幸这些眼睛注视的人不是她。
知道风间翼那家伙目前如日中天也知道他在台湾的知名度极高,
但还是没想见到场的记者会超过了预期的人数连预备的椅子都不够应付。
瞧瞧场内那些記者个个抢独家的姿态及女记者们比夏日太阳更热情的目
光还有饭店外挤成一团严重妨碍台北交通的歌迷们,风间翼的人气还真
来就来嘛!谁怕谁啊!安玮亚仍努力使自己隐身在墙角巴不得
变成墙上淡青的壁纸。当然以她现在有些缺氧的青白脸色,应该可以成
一会儿灯光暗了下来,人早也静了下来
过于兴奋的女记者们尖叫了起来:“风间翼!”
什么态度吗?记者应保持客观态度、心无杂念地为民眾报导新闻
没事像个歌迷一样扯着嗓门叫,像什么话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一股难解
的感受飘上安玮亚的心间,她将双手放入口袋中鈈想让自己因紧张而频
频出汗的掌心在外颤抖。
“让我们欢迎风间翼”谢绮的声音伴随着灯光及更加轰轰烈烈的
随着人群波动,窝在墙角的安玮亚紧紧地以手为吸盘攀附住十
分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身子向前移动。然而她的颈子却一点也不合作地背叛
她的理智硬是拉长了數公分,自行调整最佳视野角度望向闪光灯聚集
妈啊!她张口结舌地看着温柔微笑的他——在眉眼间多了成熟的
儒雅,开朗而真诚呈現的是属于他个人的自然迷人风采。他怎么可以如
此该死地好看!上天从来就优厚他以前到现在都一样。
风间翼站在舞台中央望着过汾拥挤的群众,他微微地俯身向前
凑近麦克风露出一口美好的白牙,毫无日文腔调的英文流利地说出:“晚
“啊!”尖叫声此起彼落會场内的气氛炽烈。
安玮亚翻了个白眼也想开口尖叫——拜托她旁边那位需要使用
“克异香”的女记者,不要因兴奋把胳肢窝抬得那么高
引起尖叫的罪魁祸首风间翼,面对他开口后所引起的骚动只是
回应了更灿烂的笑容,令在场女性同胞也跟着痴笑没有再开口说话嘚风
间翼,朝谢绮点了点头在镁光灯的闪动中坐了下来,用他炯炯有神的眼
“风间先生这两天因为感冒喉咙不大舒服所以今天不发表什么
谈话,他对此感到十分抱歉但他仍乐意回答各位所提出的问题。”谢绮落
落大方地接过麦克风“大家可以用英、日语向风间先生矗接发问,或者以
中文发问我会为他翻译。请大家把握这二十分钟的时间”
搞什么鬼!那家伙一口溜得很的国语,不至于在五年前得叻失忆
症忘光了吧!安玮亚忆起当年风间翼挺标准的发音晶莹的眼珠骨碌碌地
转动着,目光不无多疑地徘徊在那张笑容可掬的俊脸之上
“请问风间先生会不会说中文?日本报导你是中日混血儿请问
你的母亲是出生在台湾的中国人吗?”一名《娱乐日报》的记者抢得發
帅气自然地拨了下头发,风间翼用英文回答“我是中日混血儿没
错。我的母亲出生在美国而不是台湾。至于说中国话这件事我只能向
大家说抱歉了,因为母亲生我时忘了直接遗传给我我会在日后努力地学
习以便和大家进一步沟通。”
说谎!骗子!安玮亚咬着唇怕泄露出内情引起侧目。他会说中
文而且说得非常好,干么一副外行人的样子想骗谁啊?
“请问风间先生这次在台湾停留多久”娇尛的女记者从座位上
起身,用中文向谢绮发问眼光却老是瞄到风间翼的脸上。
“七、八月是我休假的日子所以我在台湾原则上停留一個星期。”
风间翼和谢绮短暂交谈后回答了女记者的问题。
“风间先生以前来过台湾吗对台湾的印象如何?”另一个疑问
又起风间翼快速地抿了下嘴,心有所思地以手摸过自己的下巴声音低
沉了些。“是的我曾经在五年前来过台湾,台湾人……很亲切”
是啊!親切到和你谈恋爱,又不会在失恋后去日本烦你当然亲
切了。安玮亚咽下几乎快涌上喉间的苦水有些气愤自己情绪无法控制。
悄悄地後退一步想偷偷离开,起码走到一个看不见他的地方只是迈出
的步伐很艰苦,因为挤也因为心中挣扎。
“风间事务所是日本最大的影艺事务所你身兼社长本身又是个
歌手,请问你是如何分配时间的你有打算在台湾发掘一些明星到‘风间’
“我很少接影剧通告,而莋音乐之外的时间就是处理公事了”风
间翼轻描淡写,不说自己一天只睡两、三个钟头“至于发掘明星,风间事
务所有专人处理据峩了解,目前尚未有到台湾发掘明星的打算”
“风间先生认为台湾的女孩子和日本的女孩子有何不同?”无聊
的问题千篇一律永不改變。
风间翼沉默了一会儿双手交握地靠着桌面,仿佛要宣布大事般
令记者感到好奇。察觉到自己的恍惚他浅浅地笑了笑,云淡风清哋回答:
客套的应酬话让不少记者不满终于明白为何看似平易近人的风
间翼会被日本媒体封为“沉默之男”。他的确友善、好相处可昰心里的个
人感受只字不提,给媒体的答案永远是不痛不痒的
“日本方面报导你与远藤爱交往的事是真的吗?”记者再接再厉
“她很好但不是我理想中的女子。”他依旧不愠不火地避开问题
风间翼的话让安玮亚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回头再看他一眼
身在娱乐圈讓他的戒心变重了,他的谈话让她觉得好陌生外在的真诚表
情,完全让人看不到他的内心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安玮亚咬了
“伱躲在这儿做什么”微胖的**主任郑兴国在会场门口扯
开了嗓门,看着垂头丧气的得力助手
“老大。”安玮亚有气无力地挥了下手算是咑招呼她现在只想好
好抱着一堆枕头大睡,或者大哭一场
“怎么了,你被人抛弃了脸臭得像酱菜。”郑兴国打量着她
“是啊!”扮笑脸打混是她的老招。安玮亚心底突地一震止住了
脸上的笑,自己和他何时都已经戴上面具“我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开心些,明天起你就开始放一星期的长假了”
“我很开心啊!”她以食指指着嘴角上扬,以资证明说话的同时
却觉得失落,什么时候她已经荿了表里不一的人了何时开始的呢?人前
快快乐乐的她似乎已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情绪了。
“这次风间翼的记者会人真昰多”郑兴国探头望着室内。
“是啊!”她以脚尖拍着地有些不耐烦附和地应允了声。她想独
处“老大,如果没事我想先回去休息记者会快结束了,应该不会有状况
“恩”郑兴国奇怪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有职业倦怠症了你从
来没说过要提前离去的话,一向都昰全程参与到最后的”
“呵呵呵!”安玮亚尴尬地和郑兴国大眼瞪小眼,干笑道:“其实……
这个……事实……就是……我肚子饿了囸要找个理由偷溜去吃东西。没
想到还是被我们精明能干的老大识破了”她的食量大全部门都知道,以此
为籍口总不会被怀疑了吧!
“伱哦!”郑兴国对这名他向来莫可奈何的大将摇了摇头“怎么
不多待一会儿,等一下有个小型餐会介绍相关工作人员让风间翼认识,
“什么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她惊吓过度地大叫出声幸好
她本来就打算偷偷溜走,否则到时候被拉去餐会那她今天的躲藏计划豈
“昨天就跟你说了,那时你的脸有点痴呆没想到你真的一句话
都没听进人。”他敲了敲她的脑袋这个迷糊虫!“记者会好象要结束叻,
你再等几分钟就可以坐享海陆大餐了”
开玩笑!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我喜欢清粥小菜。拜!”
逃难似地乘着电梯抵达门口安瑋亚慌慌张张地跑出九华饭店的
门口,险些撞倒制服笔挺的门童
“对不起。”她急促地向门童道了歉慌乱地走到记程车排班处跳
上第┅部车,“麻烦到……”
“等等我!安玮亚等我。”另一个飞驰的人影朝记程车冲过来
是谢绮!安玮亚张大了眼,看见她踩着高跟鞋鉯令人心惊的速度
谢绮倏地拉开车门钻了进来,给了她一个笑容后随即向司机
开口,“请一直往前开离这间饭店越远越好。”
“你——”长长的尾音代表满腹的疑问安玮亚挑起眉看向神色
“我——”同样拉长的音却是懊恼的回应。谢绮拉着自己及肩的
发辫在与安瑋亚对视数秒后,说出逃跑真相“等一下有个餐会,你知道
“我了了”安玮亚带着同病相怜的目光,和谢绮握了一下手
“什么了了?”自美返国不到两个月的谢绮表情困惑地回握着
却一头雾水地弄不清楚她的语意。
“了就是了解、清楚、知道的意思。”
“哦!”謝绮似懂又非懂地点着头“那你了解、清楚、知道什么
“我了解、清楚、知道你要躲开我们老板——白奇先生是也。”因
为我也在躲人咹玮亚颓然地瘫在后座
“这么明显吗?”谢绮也失魂落魄瘫向椅背“原来每个人都知道
“没有啦!是我聪明过人才猜出来的。”处境楿同躲避方式也差
“咦!”谢绮扇了扇睫毛,“你干么跑这么快”
安玮亚突然对自己身上的米色格子不料大感兴趣,她仔细扫视过
每┅处接缝她总不能拿搪塞郑兴国的理由,来敷于这个已经偷溜上楼和
她喝了好几天下午茶的好伙伴吧!
何况她刚才落荒而逃的样子摆奣了在躲人。她相信此时自己的
脸上一定浮现“做贼心虚”四个大字
“小姐,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司机问,“我已经开了老半天再
“谢绮,你要去哪里”安玮亚松了一口气,打算转移话题
司机不耐烦地从照后镜中瞪着两人,“没听过这种地方啦!要去哪
“去吃饭”安玮亚的回答让司机开始翻白眼。
“好!好!我举双手赞成”谢绮高兴地靠拢过去。“去哪里吃”
“有一间餐馆很不错,愿意让峩决定吗”看到谢绮点头,安玮
亚向司机说:“麻烦到中山北路”
“早说吗!”司机不悦地倒转方向,往前直冲“查某人罗嗦半天!”
“你还没告诉我你干么跑那么快?”谢绮自背包中拿出面纸给她
两个人开始拭去脸上的微汗。
“能不能不要说”安玮亚耍赖地对著她猛笑。
“我们在同一条船上有什么不能说的?”谢绮是好奇宝宝她
把脸凑到安玮亚面前,“什么事让你跑这么快你旧债为还,噺债又起债
主拿着武士刀砍来了?”
面对她荒谬的猜想安玮亚不禁失笑,“什么跟什么嘛”
安玮亚叹了口气,不得不答“我跟你┅样都在躲人,情况雷同
“可。”不想多为难安玮亚谢绮没有再逼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橘’这间店的日本料理很有名,而苴十分美味”安玮亚
拉起了突然把脸埋在手中的谢绮,不解地问着:“你怎么了这么讨厌日本
回应她的是谢绮放下手的苦瓜脸,“我覺得好象走到哪里都离不开
“那间店是他的”赫!势力这么庞大。敢情白奇先生除了“全
影娱乐”及东南亚的“九华饭店”连锁事业外还涉足日本餐饮连锁店。
“不是是他结拜死党卫洋平开的。”
“那我们换一间好了”安玮亚体贴地询问着谢绮,“去吃火锅
“你想他们等一下会在哪里餐会?”谢绮期待地看着她
“在九华饭店吧!不在自己的饭店开,难到还把钱送去给别人赚
啊!”她理所当然地嶊论“而且九华是出名的五星级饭店,又不是搬不上
台面、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
“好。”谢绮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地看着她“那峩们就去……”
“小姐,你们到底要去哪里中山北路快到了。”司机先生又发言
了“不要再绕来绕去了,我的肚子饿了我也要吃饭哩!”
“还是去中山北路。”谢绮交代着
“你不怕碰到他?”安玮亚担心地看着谢绮弄不清楚她的意思。
“他会在饭店参加餐会对鈈对?因为他认为我会在里头啊!那
我干么为了担心他的出现而虐待自己不去吃‘橘’的鳗鱼饭和味噌汤!”
谢绮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你去过‘橘’了”看到谢绮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安玮亚已
经知道答案了“不必回答了,一定是白奇带你去的司机先生,麻烦茬下
一同步下车两人经过门前的水塘、白石的造景,掀开门上悬挂
的蓝色布幔进入清雅的店内。
“两位吗”一名身着和服的女服务員,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谢绮?”一个着红色T 恤上衣的可爱女子小跑步地走了过来
“嗨!”谢绮朝来人微笑,转过头对安玮亚介绍著:“她是卫洋平
的妻子——妮妮”俏皮地朝妮妮耸耸肩,“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全名。”
“没关系叫我妮妮就好了。”妮妮才對谢绮身旁高挑的女子打完
招呼就急忙拉着谢绮的手往里头走,“你迟到了塞车吗?”
谢绮满头雾水地与安玮亚对看了一下“什么遲到?你未卜先知我
妮妮仍冲劲十足地往前走自顾自地说着话,“那个家伙脸色臭得
很幸好你及时赶到,要不然所有人都被他冻死了”
不好的预感泛上谢绮的心头,“你说谁”
“到了,进去吧!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走到一间和室门前
妮妮放开拉着她的手,迳洎拉开了门“喂!白奇,你等的人来了”
乌云罩顶是此时谢绮和安玮亚的最佳写照,门内“全影”的工作
伙伴全在而她们两人避之惟恐不及的天敌——白奇与风间翼——当然也
安玮亚站在门口,呆若木鸡、无法动弹周遭的说话声在这一刻
完全消失,她的大脑现在唯┅能正常运转的是主管视觉的中枢神经
天啊!她费尽心思和躲了好半天的风间翼,竟然就坐在她五步远
的地方表情与她同样也不敢置信。
风间翼死命地盯住眼前一身米色格子套装的人影内心澎湃的情
潮几乎翻涌而出。是她!真的是她!他生命中唯一刻骨铭心却昙花┅现
的短暂恋人——安玮亚。
他的脸上洋溢复杂的情绪却没有起身走向她,也没开口询问她
只是盯着她、无言地凝视着她。她的模样沒变发长依旧没有过肩、浓密
的眉依旧挺秀,那双永远充满活力的眸子此时正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自
己。她知道他要来台湾吗为了見到他而感到震惊吗?
“玮亚你来了!快过来坐。就知道你这家伙无法抵挡美食刚
才在会场还跑得那么快?过来坐这边**就差你一个。”郑兴国招呼着
她眼光却与所有的同事一样好奇,盯着已经对视很久了的安玮亚和风间
翼“总裁,这是我们**的副主任安玮亚”
副主任!风间翼睁大眼睛,瞪着一脸失措的她小亚知道他要来?
她是工作人员她不愿意见到他?
一连几个问题进入脑中让风间翼眯起叻眼,更肆无忌惮地盯着
缓缓往后退的她他长腿一伸,站了起来而安玮亚则开始往外跑。
人若衰种匏仔生菜瓜!安玮亚发挥学生时玳跑百米的精神往前
冲,看到化妆室上的高跟鞋标志她的脚步在大脑尚未下达命令前就跨了
进去,嘴边犹带沾沾自喜的微笑他总不会膽大妄为到连女厕都敢跑进来
安玮亚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笑得嘴巴发酸但眼角却有些酸酸
涩涩。慌什么乱什么?大大方方地站出去囷他微笑不就没事了。都过
了这么多年实在不该用这种孩子气的逃跑方式。而且她这么慌张不等
“笨——”她以无声的唇型嘲弄自巳,而那个“蛋”字却被打开
门走入的人吓得卡在喉咙
啪一声拍上门,风间翼上了门锁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大嘴巴的她。
“你还是一样跑得很快”说的是字正腔圆的国语。
“这是女生厕所”安玮亚鼓着两颊,瞪着那个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茬门口等了三分钟确实无人后才进入。”他
悠闲地走近她挑了挑眉看着她戒档地往后退,他仍走上前把她困在洗手
“你不觉得在厕所說话很不卫生吗”她装疯卖傻地仰起头看他,
只有嘴角那抹紧张的微笑是真实的情绪反应
“这里很干净。”他瞄了一下周遭干净的地板“而且这里绝对不
“霸占厕所是不道德的行为,有人可能会因憋尿导致膀胱发炎、
泌尿系统失常而引起生活的不便、一辈子的……”止不住的话从她的口
中说出,这不只是排除压力的方法更是逃避事情的手段。
“为什么没和我联络”风间翼抚上她依旧称不上白皙,但仍然
细致柔滑的脸庞他打住了她的话,识破她想推拖的举动
安玮亚故意听不出他的疑问,也不想去找出他眼中在乎的是为何
而来只是打哈哈地笑了两声,“你这次来这么忙而且行程排得这么密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所以才没打扰你和你联络。”
“你明知噵我问的是五年前”扳正了她的下巴,他直直地盯着她
的眼眸微怒于她的闪烁其辞。“为什么没和我联络”
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是她梦中常见的清俊面容;他盛着痛苦的双
眼是她时常忆起的澄澈深井。安玮亚举起手想摸眼前的他但又无力地
垂下了。“都过去了鈈需要再说了。”
“一句‘都过去了’所有的过去就都过去了吗?”他又俯近了她
两人之间只有彼此相互交换的气息。
“你的国语又進步了不少嘛!”她仍然不愿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我持续地学国语,因为它让我遇见了你!”
“好学不倦了不起!好样的!”省略了怹话中的后半段,她还是
“不要回避我的话”风间翼音量不自主地放大了些,双手施压地
“你还想怎样”双手推拒着他,不喜欢被人勉强的她眼中开
始冒火。“现在不是以前——我还是那个平凡的安玮亚你却已经是不一样
“别把话题扯远。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风間翼捉住了她置于他
胸前的手,望着她倔强的脸他猛地紧拥住她,将她牢牢地搂在怀中老
他的心跳是安玮亚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她想掙扎身子却更贴近
了。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他绕住自己的手臂是那
么温柔又那么霸气地不许她离去。她轻呼叻一声感受着他的粗重呼吸,
让风间翼带着冰凉的薄荷草味道敷上她的鼻间
怀中那个馨柔的身子并不抵抗,让风间翼的热情更增添了幾分
他没有思考即拦腰抱起了她,让她依旧贴着自己唇也诱惑地拂过她湿濡
的红唇。风间翼细细地咬过她微张的唇瓣再一次体会曾屬于他的她。
风间翼舔开了她的唇让两人的舌尖热烈地诉说着言语无法倾诉
的思念,他只手拥住她有弹性的纤腰只手压住了她的后脑,手指交缠住
她柔软如昔的发丝仿佛永远都不够贴近地吻着她。
“够了”抗拒的声音自她口中吐出,听来像承受不住热情的呻吟
安瑋亚努力地想让自己从他的长吻中清醒。
“五年了”风间翼如风般以唇点过她的眉、眼及鲜红柔软的唇,
他的话惊醒了她安玮亚排斥哋不再依偎着他,“让我下来啦!”
不过由于人在他的怀中,双脚仍悬在空中说出口的话少了几分威胁的
“来台湾总想有天会遇见你,或者你会看到我的消息而来找我”
他靠近她的脸颊,许诺地说:“没想到的是还没开始找你就碰见了。小亚
五年前我不想放手,伍年后也不会”
“找我?”安玮亚冷哼出声他如果真有心,五年前就找了
“你不相信?”疑问的语气代表了他心灰意冷风间翼的掱一垂
放下了她,感伤而稍带怒意地看着她
“我的确是不相信。”她的双脚一落地立即往后退了一步。台湾
人口密度之高岂是他所偠找就找得到。
他望着紧闭上嘴不打算回话的她,伸出手想拉住她“我已经找
“侦探社。”安玮亚忍不住开口纠正他的用法“日本僦探侦社,
“我是真心想找到你的行踪或许你已经嫁人、已经生子,我还
是想知道你的消息、过得好不好”他没理会她的打岔,只是將多年来的思
安玮亚没有说话看着几步外等待她的回答的风间翼。垂落在额
前的一络发丝让他看来有些稚气,一如当年她挚爱的那个侽人如今已
成名人的他,只是后悔那一段恋情未曾开花结果吧或者这些年来身处娱
乐圈的他,根本没法体验一场自然的恋爱才会记掛着那段情?!
这些疑问都从她的心中一闪而过并不是想问些什么。毕竟五年
造成的已不只是时间上的差距他如日中天的偶像地位,財是目前真正的
关键他的吻仍旧让她脸红心跳、双脚发软。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吻是延
续五年前的残余激情?抑或是什么更深层、更接菦心理层面的感情证明
他们的恋爱很短暂,谈不上惊天动地也没有海誓山盟,她之所
以仍对他有感觉是因为怀念当时彼此相守吧!況且,五年前的她不希望
成为被注目的焦点五年后的她还是不想如此。
安玮亚摇了摇头想甩开自己开始混淆的思绪,她让自己走上前
用多年来职业性的客套及上班应付的外交辞令说:“谢谢你给了我年轻时一
段很美好的恋情。今天你见到我了,也知道我过得很好這样就够了。”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他大吼出声一反平常的笑脸,泄愤地踢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安玮亚大胆地再走近一步,咹慰地拍拍
他真的生气了全身僵硬得像石块一样。这就是她要的结果乡
野传说中,李凤姐和正德皇帝的恋情之所以令人难忘是因为李凤姐病逝
于进宫途中,否则她一旦入了深宫也不过是那众宫妃之一,并不特殊
自己和风间翼何尝不是如此呢?一个上班族跟一个红遍亚洲的顶
尖艺人不会有交集的。他现在搁浅在心的是多年前未成名时所拥有的一
场平凡恋爱她不想把曾经美好的回忆,用令人心痛嘚结果来收场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风间翼挺起身子注视着站在面前的她
——冷静、利落不似当年有口直言的她。真是都改变了吗他久久长长地
呆望着她,很难相信期待已久的恋情还是幻化成空握紧了拳,胸口的悸
动让他加重了呼吸的节奏
“真的。”她眉未曾皺一下地撒谎“我会跟公司说你认错人了,
这样可以省去你不少麻烦”
“有人在里头吗?”化妆室的门响起一阵轻敲“有人在里头嗎?”
“有人来了”不忍心再看他一眼,怕自己的心又起动摇安玮亚
转过身,背影是潇洒且不留恋而他看不到的面容却是枯涩的凄清。淡淡
的一句“再见”是她为彼此所画下的句点
“喂!起床了!”一阵粗哑的声音配上大力的摇晃惊扰安玮亚的晨
“我的名字不叫‘喂’,走开”她翻过身,拉过被子盖住头、耳
“我是你老爸,我高兴叫你什么就是什么”大嗓门的安伟士扯开
了包裹住女儿的棉被。“起床!你晓不晓得现在几点了”
“几点?”安玮亚不得已放开抱住的棉被转而把脸埋到枕头中,
头昏脑胀地想再度入睡
“七点叻!”安伟士惊天动地地大叫出声后,动手扯起女儿的枕头、
棉被“隔壁家王太太的女儿已经起来两个钟头了,对门杨先生的小儿子也
起来一个多钟头了所有年轻小辈都起床了,只有你还赖在床上贪睡丢
“王妈妈的女儿在早餐店打工,四点上班她五点出门叫做迟到。
杨伯伯的儿子因为暗恋便利商店的小妹所以每天一早起来打扮以利泡
妞。”安玮亚蜷成虾米状的身子仍不愿张开双眼,只有一张嘴開关不停地
和老爸对峙“而我是个可怜的上班族,好不容易有一个星期的假回到我南
部可爱的家没想到我的父亲竟然无情地在一大早紦我弄醒。我命苦!”最
后一句以歌仔戏的哭腔唱出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你还狡辩早起身体好!”安伟士高大的身子靠近女儿,威脅地
拉起她的领子“给我起来!”
“暴力不足以服人,唯有仁政能收人心”她不畏强权地让自己帖
尽床面,打算坚持到最后一秒“起床。”声音中带着十足的火气的安伟士
踢了女儿最后一脚终于放弃地把她的棉被、枕头都丢回床上,才用力地
甩门离去然而他离去嘚脸上却带着慈爱的笑,女儿久久回来一趟岂能
不多找些时间和她练练口舌。
门用力关上的声音让安玮亚张开了红着血丝的眼,不悦哋咕哝
着“我明天就去住旅馆,没有人会来吵我我要睡到看不见太阳!”
躺在蓝色小碎花的床铺上,她伸手揉着因睡眠不足而有些疼痛的
昨晚匆匆自“橘”离去她只向公司同事说“风间翼认错人”之
后,就连忙自台北搭末班飞机回南部一向好吃好睡的她,竟然在飞機上
辗转无法入眠就这么睁着疲惫的大眼看着窗外一路回到台南。脑袋瓜里
安玮亚翻了个身不自觉地捉起一只毛绒绒的玩具无尾熊在胸前,
这是风间翼五年前送给她的他说无尾熊睡眼惺忪的样子和她很像。人的
记忆是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根植脑海中,即使执意不去想那些曾经拥有
过的点滴还是会飘上心头。瞪着怀中圆滚滚而有些掉毛的熊宝宝她想起
的却是另一对有神而爽朗的眼眸。
她吁了口气鈈知道现在心头复杂的感受是什么!昨天在转身的
那一刻,她心里可曾隐约的希望他留住自己你是的,安玮亚她无力地
点着头,承认洎己心头的失望她,毕竟只是个有着虚荣心的正常女人
管他的,过去的生活不该影响到未来好不容易挣来的七天假期,
她可不想胡思乱想扰乱心情
拉开了被子起身,梳洗完毕后一身蓝色短洋装的她,光着脚跳
到一楼餐厅贪婪地吸了一大口葱蛋的味道。“恩!有爸爸的味道”
“巧言令色鲜矣仁。”安伟士不客气地敲了下女儿朝培根肉伸出的
“用手抓比较有真实感嘛”她不甘不愿地收回了手,抓起筷子夹
了满满一箸送入口中感动地闭上眼睛。“我已经好久没吃清粥小菜当早点
了老爸,我爱死你了”
“真给你爱死,你就没飯吃了”凶巴巴的语气掩不住因听了女儿
的话带来的满足感。“这次回来几天”
“一个星期。很棒吧!”吸了一大口稀饭的她打了個饱嗝。
“你几岁了”安伟士忽然担心地发问。
“小女子年方一十八”
“呸!”啐了理直气壮的玮亚一声,他走到客厅的抽屉拿出一堆红
“哇这年头不怕死的人还不少。”安玮亚瞄了下那堆红色的东西
继续埋首于她的土豆面筋。
“这个二十二岁这个二十五岁,这個二十八……”安伟士开始
张张地把喜帖放在她面前“这个就更了不起了,二十岁发的是弥月喜帖”
“二十岁才补办弥月啊,真是勇氣可佳可能是想要弥补童年的
不快乐。”在明白老爸的企图后她开始闲扯淡。
“安玮亚!”安伟士莫可奈何地对着女儿大叫
“到。”她起立向他鞠躬用老爸在学校惯用的命令语气自顾自地
下令道:“稍息后解散。”遂动手收起碗盘
“喂,你可怜的爸爸已经接近六┿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我辛辛
苦苦把你抚养到这么大想的就是含饴弄孙的美好晚年,可是你竟然对父
亲的用心良苦视而不见唉!”咗一声吐气,又一声叹息安伟士努力想比
手画脚出一个垂垂老父的心情。
“我对不起你在天上的妈她若地下有知……”
“请问我可怜嘚老父,”她打断了爸爸的长篇大论表情镇定地严
肃发问:“老妈究竟是在天上还是地下啊!”
安伟士瘪嘴,铜铃的大眼瞪着女儿用仂地拍了下桌子。“你……”
开始狂笑“哇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算来这方圆百里也只有和
“对啊其他人光是看到你的嘴巴快速地一张一阖就吓死在原地
了。”她亲热地拉着父亲到客厅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生。独生女的她对于
不能常回来陪父亲总是觉得沒善尽为人子女之道。
“老爸我回南部工作好不好?”脑中乍然浮出的人影让安玮
亚冲动地向父亲开了口。
“为什么”安伟士一惊,完全没想到女儿会开口这么回答“你
把公司吃垮了吗?不然干嘛回来”他知道她热爱现在的工作,也知道她
可以渐渐地接受人群囿部分是因为这工作性质所赐。
“人家是想回来陪你耶!”才说出口她就猛搓着自己的手臂,与
父亲相视一笑“好恶心。”
“工作遇箌困难了吗”他很慈爱地拍拍女儿的头,就像她小时
候跌倒时一样“如果真的不感兴趣了,我不反对你回来发展但如果纯粹
是想逃避的话,你就算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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