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车拆装了两次车上仪表盘标志大全台会有影响吗?听他们说会有异响会不会有愁死了要

然而,与诸田的意气满满正相反,在那之后过了约一周的时间,三木所领导的企划组都没能做出任何具体的方案来。半泽还是在那天企划组商讨会的席上知道了他们的窘境的。

“我认为还是应该先向东京Spiral方面表明收购意图,毕竟不确定对方的态度就不能决定我们的方案。”

发言的是营业本部一个叫金谷的男人,长时间在营业第一部工作,虽然看上去土里土气的,对证券实务却很是精通。

主持会议的队长三木边做笔记边点头。

“那就先告知平山社长,请他私下去试探下对方的意向好了。”

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是很赞同三木的意见,半泽慌了。

“等等,你们像是把收购作为既定方针了,不觉得太急了吗?关于东京Spiral你们做了多详细的调查?先彻底调查,弄清平山社长所考虑的收购在战略上是否正确才是先决吧?根据情况不同,也应该还有不收购东京Spiral这个选择啊。”

“部长,这可是成功报酬制啊。”三木反驳道,“我认为应该向收购方向进行探讨,而且关于收购与否已在签署合约之前就调查过,也探讨过了。”

“事前调查也只是说收购的可能性并非为零不是吗?你们就准备直接把结论囫囵吞下吗?”

“已经签好合同了……”三木申辩道。

“简直不明白这个企画组有何存在意义。”他再度看向三木,粗声说道。

“之所以聚集起你们这些专家,真是为了做出缜密的评估和方案吧?暂时忘记成功报酬的问题,先从这个收购案件究竟可行与否开始。而且——”半泽缓缓环视在场的五个人,“对之后的方案也不加研讨就让平山社长为你们去打探东京Spiral的口风?在平山社长眼里我公司的信用岂非一落千丈?”

等到三木的队伍做好一份像样的提案时,又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

那天的房间内,空气中好似能听到有什么在噼啪作响。

这是在电脑杂技集团的会议室里。半泽坐于正中,次长诸田坐在旁边,而三木所率领的企划组的五人则神色紧张地等待着平山社长的到来。

不多不少正好十点整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平山社长现了身。

“副社长因为有别的要事在身,抱歉不能到场。”平山开口就为妻子的缺席而致歉,然后看向排成一排的东京中央证券一方,“不知诸位今日来所为何事?”

半泽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眼睛,不用明说便该明白是有关收购案件的事才对,平山这是什么意思?

“有关于正在磋商的这件事。”虽然心中疑惑,半泽还是回答道,“今天我们带来了收购案件的基本方案,想请您允许我们针对这个方案进行说明。”

看到平山为难地笑了笑,半泽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异样。

这场会议,对于意图收购东京Spiral的电脑来说该是盼望不及的。然而,从眼前的平山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期待和热情。

“这件事已经够了。”在半泽敏感地感觉到异变的同时,平山说出了令人震惊的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半泽连忙问道。

平山的目光一下飘去墙上,转回来时,眼中充满的是愠怒。

“半泽先生,距我那天拜托你们已经过去两周多了吧?”静静的语调,却流露出平山现在不寻常的情绪,“但是在此期间,贵公司一次都没给过联络。原本是看贵公司在在我公司上市时结下的缘分才想着把这个案件交付给你们,但这样的应对处理显然不能令人放心地托付工作。”

听得“一次都没给过联络”一句,半泽下意识看了眼三木,三木的脸变得僵硬,愕然得合不住嘴。

“那真是十分抱歉。”半泽道歉道,“可我方的企画组对此件全力进行了调研——”

“太迟了。”平山神情严肃地打断道,“对于我们IT界来说时间就是生命,速度才是一切,做的是‘雁过拔毛’的工作。以你们这样的速度,作为合作伙伴是不能信赖的,由此,半泽先生——”

平山盯着半泽道,“前些日子签下顾问合约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吧,那就这样。”

半泽急忙道,然而平山不做理睬,头都不回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连再谈谈的机会也不给。

一旁的诸田抱住了头,然后对着同样哑然的三木和它的企画组怒吼道:

坐在椅子上的企画组成员们就像土甬一样僵着,没有回应。最后,三木道歉道:“非常抱歉。”

“真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诸田似是极度悔恨,表情稍稍扭曲。“有关单方面毁约条款里怎么写的?中途解约又是怎么规定的?”

三木从包里抽出合同书,快速地确认着条文。

诸田听了,不禁仰天,痛苦道:“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三木苍白着脸再次道歉,“上周太专注于完成方案了。”

现在这样的借口毫无意义,明知平山严厉,却还是在应对上天真大意。半泽闭上眼,随后缓缓起身。

说着,第一个走了出去。

“哟,这不是半泽嘛。”

正要走出大楼,迎面有人打了个招呼。

东京中央银行的证券营业部部长站在那儿,一身藏青色的西装。拥有一米九的体格的伊佐山就像是俯视似的看着半泽,令人印象深刻的马脸上浮起微笑。

“好久不见啊,怎么样,在中央证券里?”

半泽一边说着,从站在伊佐山身后的人中捕捉到了野崎的身影,心下微微讶异。野崎是东京中央银行的证券营业部次长,被任命为国内外企业收购方面的主任。

野崎为什么在这里?还未等半泽想出答案,只听伊佐山似乎心情不错地继续道:“那就好,于是今天是来电脑做业务吗?”

伊佐山似是自来熟一样亲切地问候着。其实半泽和伊佐山以前在银行的企画部可是斗得不亦乐乎。历经合并的东京中央银行内部,则有着分别称作旧T和旧S的原东京第一银行和原产业中央银行的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半泽是旧S出身,而伊佐山则被认为是未来必定进入经营中枢的旧T的年轻领袖。

伊佐山显然是看半泽不顺眼的。而现在他脸上浮现出的得意神色,便是对下调到证券子公司的半泽的优越感吧。

“差不多就是如此,您呢?”

半泽瞥了眼野崎,问道。

伊佐山含糊其辞,身后的野崎锐利的目光看了过来。升为伊佐山左右手的野崎,自然觉得伊佐山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

“再会。”伊佐山举了举右手,领着身后的行员们走向前台。半泽此事也顾不上去探寻伊佐山他们来电脑的理由,目送走伊佐山之后也快步离去。

冈尖声斥责道。骇人的愤怒似是让墙角摆放的花束也为震动。

直面冈扑面而来的怒火,半泽致歉道。从电脑回来,半泽第一时间就来向冈报告。

“为什么没有和对方联络?要是联络了也不至于此。”

“我方的方案那时还未成形。”

“没那回事。”冈说出了令半泽意外的话,“难道不是企画组已经做出了草案,却被你命令拿去重做了吗?”

半泽惊讶于冈对此事居然如此曲解。

“那是因为我认为最初的方案不会被平山社长所接受。”

“那也总比晚了要好。”

可是说出来的话责任也许就会落到三木头上,虽然他是没用,但毕竟是半泽的部下,而且把与平山的联络全部交给三木的自己也有责任。

“还真是坏事不断啊,半泽。”听了半泽的道歉,冈却还是咬住不放,“你,在银行里好像也是问题频出吧?就因为你,我公司丧失了获得巨额收益的机会。这个责任你要怎么承担!”

“真是个不得了的瘟神啊。就因为你一直都误以为还能想在银行时的那样做做大少爷生意,事情才会闹成这样。”

冈恨恨地看着半泽,骂着骂着就渐渐满口歪理。

“我会让你负起责任的。”

冈扔下一句,扭过脸去。

半泽略施一礼离开了社长室,冈的内心开始涌出苦涩的败北感。

虽然现在再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成功报酬制也是让平山能够轻易撕毁协议的一个要因。如果是在事前必须支付一定金额的类型的合同的话,可能就不会被中途解约了。

半泽回到办公室,过了一会儿,伴着似是略带犹豫的敲门声,诸田走了进来。

——“难道不是企画组已经做出了草案却被你命令去重做了吗?”

冈的话再脑海中掠过,真想问问面前的诸田是不是他说的。

——“多谢您的期待。”

曾经对着半泽故作自信的那番气势早已消失不见,现在诸田一心只想明哲保身。

不想多说些什么,半泽站起身,背对着诸田,窗外可见的大手町一带泛着暮秋的阳光,半泽不禁眯了眯眼睛。身后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诸田已悄悄离去。

那个下午,半泽的友人——东京中央银行信贷部的渡真利忍来了电话。

“听说了一件有些难以置信的事情,于是想向你确认一下。”

渡真利一向小题大做,半泽心下看死了不过就是什么无聊的人事传闻,但听了接下来渡真利所说的,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件事,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渡真利先说了一句,这才进入正题,“证券营业部和那个电脑杂技集团签了份合同,不会是从你们那里抢来的吧?真的假的?”

“银行?”半泽问,“怎么一回事?”

“说是证券营业部察觉到企业收购的情报,利用自己主要银行的地位说服了平山社长,让他把顾问更换成了银行的证券营业部。”

半泽眼前浮现出伊佐山那张女气的脸。原来如此。半泽不禁屏息,半响都没能出声。

平山指出了东京中央证券在应对上的迟缓,可谁知道那是否只是单纯的借口?

“而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就是伊佐山么?”半泽问着,又歪了歪头,“可是,为什么伊佐山会知道电脑的收购案件呢?”

平山应该不会把同样的案件也带到银行去“货比两家”。应该是从什么地方泄露出了情报吧。

“谁知道呢。”渡真利答道,“要不,我帮你查查?”

向渡真利道个谢,挂了电话,半泽又马上向电脑杂技集团的平山打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秘书。

“能占用社长一点时间吗?”

秘书以社长事务繁忙的理由拒绝了。大概是平山事先说过了吧。

“是很重要的事。”半泽道,“若是没有面谈的时间,至少请让我通过电话和社长谈谈,不会花很多时间。”

“请稍等。”听到回答的同时,响起了挂机时的旋律《卡农》,听了大约两遍,才听到平山接起电话,“我是平山。”

“今早实在是对不起了。”半泽致歉道,随后切入话题,“社长,战略顾问这件事,您似乎与东京中央银行达成了协议?”

“知道得可真清楚。”顿了顿,平山道,“怎么了吗?”

“我在想为什么银行方会知道贵公司的收购案件,社长您知道些什么吗?”

“我公司跟谁签合同有什么关系吗?”平山试图回避话题。

“是否被银行施加了压力?”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回答。

“只是稍有耳闻而已,事实究竟如何?”

“事实什么的很重要吗?”平山生硬地回道,“确实,银行对此件表现出过意向。但你们的应对迟缓也是事实不是么。”

“因为应对迟缓被解约和因为银行干涉而被解约完全是两个概念。”半泽道,“能告诉我真相吗,社长?”

“事已至此你还想做什么?”平山语调中夹杂着焦躁,“和贵公司已然解约。无论有什么借口,贵公司作为顾问都是不合格的,仅此而已。我现在正忙,那就这样。”


    向南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陈鱼把人给救回来之后, 才示意鬼差和他一同离开。


    陈鱼一身的灵力在使用禁术的过程中其实早已经透支, 后期都是靠着罗盘供给的灵力才支撑了下来, 向南也是发现了陈鱼快要撑不住了,才及时带着鬼差离开了房间。
    之前不走,是因为陈阳还没有完全被救回来, 生死簿没改, 他就还有阻止的义务,不提前离开是怕鬼差看出端倪。
    陈鱼等向南带着鬼差离开,强撑着的一口气瞬间就松了下来,整个人犹如一滩泥一般瘫软在床脚。罗盘也跟着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施施!”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的陈家父母急忙跑过去, 陈市长一把把陈鱼从地上抱了起来。
    “施施,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陈母颤着嗓音问道,她不敢相信如果同一天之内自己一双儿女都出事了, 她要怎么办。
    “我没事……我就是脱力了,睡一觉就好。”陈鱼虚弱的说道, “找医生, 看看……大哥是不是没事了。”
    陈鱼说完这句话,脑袋一歪,人就晕了过去。
    “施施, 施施……”陈母见女儿忽然晕了过去吓的伸手就要去晃,才晃了两下,就被一旁的陈父阻止了。
    “施施只是累晕了。”陈市长比妻子要冷静许多,他还记得昏迷前女儿说过的话, “你去找医生,看看阳阳。”
    “阳阳……”陈母此时也回过神来,夫妻二人转头看向病床另一侧的心电监护仪,上面规则的波浪线以及有序的提示声无比的清晰。与之相对的,仿佛不久前那一条刺目的直线才是他们出现的幻觉一般。
    医院外,向南亲切的和鬼差交谈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回判官大人,我叫赵毅。”鬼差赵毅回答道。
    “我见过你。”向南说道,“新人培训的时候,我们一起听过黑白无常的培训课。”
    “大人您记得我?”赵毅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鬼差居然能被判官看在眼里,顿时激动不已,“我和大人您一起听过黑白无常两位大人的课,和您一样也是今天第一天上班。”
    “这是你第一个任务吧。”向南问道。
    “是的。可惜搞砸了。”赵毅满脸的懊恼。

    “这也是我第一个任务。”向南满脸忧愁的感叹道,“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啊。”

    “可不是嘛?我考了三十年才考上的公务员。”赵毅深有同感的说道。

    “我等了六百年才当上的判官,都不容易啊。”向南“无比郁闷”的说道,“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第一个任务就遇上个这么厉害的天师?”

    “是呀,要是阳世的天师都这么厉害,我们还怎么工作?”赵毅点头附和道。

    “工作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来办事。”向南忧心忡忡的说道。

    “不……不会吧。”赵毅惊慌道,“就为这点事,我们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唉……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向南“抱怨”道,“你说她要救人,怎么不在咱们来之前就救好呢,偏偏被咱们两给赶上了。你说这报告要怎么写?说咱们两个鬼差打不过一个天师,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人给救了。”

    “是啊,咱们还要写报告……”说到报告赵毅眼珠忽的一转,计上心头,朝同样忧心忡忡的判官大人小心的提议道,“大人,我有一计,或可保住我们的工作,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向南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具体经过,不如咱们报告这么写。”赵毅提议道,“就说你我二人到达医院的时候,人已经被救回来了,这生死簿被改,我们已无力阻止。”

    “这样可以吗?”向南故作为难道。

    “可以的,我生前工作的时候周围的同事都是这么干的,这鬼都是人变的,工作方式其实大差不差啦。”赵毅说道,“而且,我们只是稍微修饰了一下过程,并没有带来什么危害不是。”

    反正结局都是阻止不了,不如粉饰一下太平,毕竟工作难找,新人难混啊!

    “如果行得通的话,那确实是个好主意。”向南一脸感激的看向赵毅说道,“如果这次能保住官职,就当为兄欠贤弟一个人情,以后有事贤弟尽可以来寻我。”

    “大人客气了,大人太客气了。”赵毅心头一喜,哎呀,这是领导欠我一个人情啊,以后升职加薪有盼头了。

    陈鱼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施施,你醒了。”守在一旁的陈母见女儿醒了激动道。

    “妈。”陈鱼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我哥怎么样了?”

    陈母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女儿背后,这才神色复杂的看向女儿说道:“医生检查过了,阳阳度过了危险期,不过伤势还是比较严重,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

    医生的检查结果显示,陈阳的伤口还在,从科学角度来说,受了这么重的伤,陈阳的心脏应该已经无力跳动了。但是神奇的是,陈阳的心脏带着那么重的伤,依然顽强的跳动着,并且开始慢慢自我修复。

    对于这一现象,医生给不出解释,惊叹之后只能归于奇迹。

    “那就好,我爸呢?”陈鱼听到大哥没事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晕倒之前她虽然确定自己把生气都回收了,但是再没有亲耳听到医生的结论之前她仍然放心不下。

    “你爸见你们都没事,就又去忙了,他那个工作就是这样。你怎么样?”陈母担心的看着陈鱼,“大夫说你是疲劳过度,你……你做的那个……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陈鱼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陈母一直在调整自己的世界观。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神奇的力量,以至于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问陈鱼。

    “没事的,我就是脱力了,灵力消耗的有点多,现在已经恢复了一……唔!”陈鱼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调动身体里因为休息已经恢复了的少许灵力。但是当她调动那些灵力的瞬间,一股剧痛忽的从灵魂深处溢出,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陈母急道。

    “没事,可能是躺太久了,身体有些发麻。”陈鱼朝母亲虚弱的笑了笑。

    “那妈妈帮你捏一捏。”陈母说着,隔着被子开始帮女儿按摩。

    趁着陈母按摩的功夫,陈鱼又悄悄的调动了一下身体里的灵力,灵力流动的瞬间,那种从灵魂深处溢出来的疼痛,让陈鱼痛的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般。

    陈鱼低着头,死死的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叫出来,心头满是恐慌。

    为什么自己不能调动灵力了,是自己以后都不能使用灵力了还是只是暂时的?

    这是禁术的后遗症吗?老头没有说过有这个后遗症啊。陈鱼急切的想要知道原因,转头四处找寻自己的手机,想要给爷爷发一个消息。

    “你找什么呢?”陈母见女儿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于是出声问道。

    “妈,你看见我的手机了吗?”陈鱼着急的问道。

    “没看见,是不是走的太急,你忘在家里了?”陈母猜测道。

    “……”陈鱼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正在房间里准备出门做任务,刚把装了罗盘和符咒的麻布袋子挂在自己身上就听到了楼下花瓶碎裂的声音,然后自己就跑下了楼,难道手机是那个时候忘在家里了?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玩手机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帮你带过来。”陈母说道。

    “好。”陈鱼点了一下头说道,“妈,您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陈鱼现在急需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等我给你按摩完,我再去看看你哥,然后就回去。”陈母本来想住在医院陪夜的,但是又想回去给陈鱼熬点鸡汤明天带过来。现在又加上陈鱼的手机忘在家里了,陈母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去一趟。

    “我已经好了,不麻了。”陈鱼说着还动了动胳膊和腿。

    陈母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也就没有再多留,嘱咐了女儿要好好休息之后,转出门去加护病房看了一眼陈阳,然后才回了家。

    陈母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陈鱼一个人了。陈鱼再次调动起身体里的灵力,而且因为陈母不在,陈鱼这一次是全力调动了自己所有的灵力。

    “陈鱼小姐,你怎么了?”就在陈鱼痛呼出声的同时,一道身影呼的一下冲了进来。

    “田助理?”陈鱼看着忽然出现在病房里的田飞,疑惑的喊道。

    “陈鱼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田飞见陈鱼脸色灰白,冒着冷汗,仿佛极其痛苦的样子,焦急的问道。

    难道情报出错了,大夫不是说只是疲劳过度吗?完了完了,要是陈鱼小姐出事了,我得怎么跟三少交代啊。

    “别去!我没事。”陈鱼出声阻止道,“你怎么来了?”

    “三少听说您病了,很着急,就让我过来看看您。”田飞其实一早就来了,不过因为陈母一直在病房里所以他也不好进来,“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就是有事找大夫又能有什么用,“你跟三哥说我没事,让他不要担心。”

    “三少听说你出事,急的不行,要不是因为体质的原因,他早过来了。”田飞说着摸出了随身的手机提议道,“要不您和三少视频一下,三少亲眼看见您没事了才能放心。”

    “好。”陈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田飞见陈鱼愿意视频,顿时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拨通了视频电话之后,才把手机递到陈鱼手里。随即火速离开了病房,生怕打扰了三少的二人世界。

    电话很快被接通,楼铭英俊的脸上满是担忧:“施施,你怎么样?脸色怎么这么差?”

    “三哥,我没事。”陈鱼情绪低落的摇了摇头。

    “怎么没精打采的?”楼铭难得见陈鱼情绪如此低落,“是不是担心你哥?陈阳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万幸救回来了。只要没有生命危险,身体慢慢就会恢复了,你别太担心。”

    “对了,你为什么会晕倒,医生说你疲劳过度,是怎么回事?”楼铭问道。

    “我没事,就是灵力透支了。”陈鱼回答道。

    “灵力透支?”在平城鬼市遇见鬼王的时候,陈鱼灵力透支过一次,不过那次是为了抵御鬼王,那这次是……

    “陈阳是你救回来的?”楼铭神情蓦的一变,“陈阳当时……是你用了术法把人救回来的?”

    陈阳当时是被医院下了死亡通知的,然后又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他一开始只是感叹陈阳福大命大,如今听施施说她灵力透支,楼铭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早该想到,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的奇迹。

    “逆天改命……你……”楼铭紧张道,“对你会有什么影响?”

    刚经历过柳家父女换命的事情,楼铭知道逆天改命的代价是非常巨大的,他怕陈鱼出事。

    “我没有逆天改命,我只是回收了大哥的生气。”陈鱼说着说着忽然红了眼睛,“三哥……”

    楼铭听陈鱼说她没有逆天改命刚松了一口气,就发现视频里的陈鱼忽然红了眼睛:“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三哥……”灵力忽然不能调动,身体又不舒服,爷爷又联系不上,陈鱼心里既惶恐又沮丧。如今又被楼铭这么一问,陈鱼再也憋不住,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哥……我……我好像不能使用灵力了,呜呜……”

    “你别哭,你先别哭啊。”楼铭见陈鱼哭的伤心,手足无措的安慰着,偏偏自己又过不去,顿时心疼的不行。

    “我要是再也不能使用灵力了怎么办?呜呜……虽然以前我不喜欢当驱鬼师,可是我现在喜欢了啊,我修路的钱还不知道够不够呢,呜呜呜……”陈鱼越哭越伤心。

    “没关系,不会有事的,可能是灵力还没有恢复。”

    “我身上有灵力,但是我调动不了,呜呜……怎么办……”

    “我明天帮你问问毛大师,你先别哭,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也许是你多想了。”

    “我以后都不能出去赚钱了,呜呜……”

    “没关系,三哥的钱都给你,你别哭了。”

    “三哥……”陈鱼看了一眼视频那头的楼铭哭的更伤心了,“我要是再也不能使用灵力了,以后你煞气再暴动怎么办?呜呜……我不要你有事。”

    “你别哭……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楼铭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这种时候了陈鱼竟然还会担心自己煞气暴动没人封印的事情。

    “呜呜呜……”陈鱼哭的伤心欲绝。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人生两件大事分别是金钱和爱情。如今灵力不能用了,金钱不能赚了,连爱情都要护不住了,呜呜呜……

    陈鱼的哭声一声一声的传来,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小刀一刀一刀的戳他心窝子一般。楼铭难受的不行,但是除了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让她不要哭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楼铭急红了眼睛,却又无能为力。

    楼铭你真没用,喜欢的人在哭,你连抱一抱她都做不到,你甚至不能随意离开这座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从网吧到机场,吴老一直不停的拨打西施的电话,电话那头永远没有人接听。

    吴老:死丫头,被地府逮住了吧。

    随即掏出笔记本,开始画地府地形图,几十年没去了,地府应该没有改建吧。

    吴老当初把禁术传给陈鱼的时候, 千叮咛万嘱咐过修为不到不要随便使用。按照陈鱼以前修炼的懒散程度, 吴老甚至觉得这丫头估计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使用这个禁术。却不想才离开大木村多久, 竟然胆子大到擅自使用禁术了。


    和阎王抢人,是多危险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不敢随便乱用。在网吧当他感知到禁术被启动的时候, 气的恨不得拿旱烟袋去敲爆这个不省心的孙女的脑袋。
    两个小时后, 吴老从网吧赶到了机场,他估摸着禁术应该结束了,于是拿出手机给陈鱼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结果,一个, 两个,三个……电话那头一直是忙音。
    “死丫头,不会真出事了吧。”吴老罕见的皱起了眉头。

    鬼差是不能随意勾走生人的魂魄的,但是遇见干涉到地府正常流程的特殊情况, 鬼差可以先把这人的生魂带去地府,经过审问, 定罪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也就是说, 如果陈鱼被鬼差勾魂,那么二十四小时之内,现世的躯体会陷入昏迷, 但是二十四小时之后地府的处理结果下来了,如果罪名比较严重,生魂里的生气被剥离的话,那么人也就死透了。


    吴老估算着时间, 从他所在的机场飞往帝都大概需要两个小时,从网吧到达这里花了大概两个小时。还有二十个小时,他打算先去帝都看一看陈鱼的情况,没事最好,如果真的魂魄被勾走了,那就只能跑一趟地府了,虽然他真的不想在寿终正寝前再去一趟地府。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飞往帝都的M U 2066次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后飞行,请旅客朋友们耐心等待。”机场的广播忽然响起飞机延迟的提示。

    “我就知道会延迟飞行,谁让今天天气不好。”

    “等雷雨过去吧,鬼知道什么时候雷雨会过去。”

    吴老听着旁边的乘客议论的声音,起身往候机室的玻璃窗边走去,他抬头看了看厚厚的云层,估算着雷雨将要持续的时间,而后果断往候机室的卫生间走去。

    吴老虽然是驱鬼师,不擅长风水和算卦,但是一般的天象还是会看一些的。刚刚观察天空云层的时候,吴老估算出雷雨大概要十二个小时才能过去,就算十二个小时之后飞机起飞,等他找到陈鱼的时候也没有时间去把人来带回来了。

    吴老走到卫生间里,找了一间最靠里的隔间,进去,反锁。

    既然联系不上陈鱼,那就只好先去地府打探一下情况。如果陈鱼的魂魄不在地府,那么去帝都的时间晚一点也没关系,如果陈鱼的魂魄在地府,那么早去总比晚去强。

    打定主意,吴老把马桶盖放下,干脆的坐了上去,闭上眼,默念口诀。当魂魄离体的瞬间,吴老原本坐的直挺挺的身体,忽然无力的歪倒斜靠在卫生间的隔板上,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吴老不敢多耽搁,用灵力打开鬼门之后迅速走了进去。虽然魂魄离体一段时间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如今他可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机场。如果耽搁的时间长了,被普通人发现了他的身体,肯定会误以为是一具尸体,到时候也不知道他们是先报警还是先送医院。

    从现世进入地府,每一个鬼魂先到达的地方都是忘川,忘川之上就是赫赫有名的奈何桥。只有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才有投胎的资格。

    不过此时的地府可不像现世传说中的那样,孤魂野鬼遍地,地府如今的建设比人间繁华的多,孤魂野鬼们住在忘川之畔的湖景公寓里,没事还能出去逛逛街,运气好的还能遇上自己祖宗七八代,一起聊一聊当年家族的传说。

    “怎么房子看起来比以前又多了。”吴老三十年前来过一次地府,那时候忘川边上还没有这么多公寓和商场。

    “最新的公务员参考书你买了吗?”

    “买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复习,再考不上公务员就要去投胎了。”

    “……”吴老总算知道为什么地府的房子会变多了。

    吴老依着记忆找到了死魂登记处,看着来来往往的鬼魂听着耳边的宣传语直抽嘴角:

    (亲爱的地府居民们,现在地府推出珍稀动物投胎企划案,每投胎一次成为珍稀动物,可以换取来世投胎富二代,绝世美女,绝世帅哥三选一礼包一份。)

    (如果在现世存活的时间够长,死后如果想考公务员还可以获得额外加分,欢迎地府的居民们踊跃报名。)

    “如果今年再考不上公务员,我就去选一个寿命较短的珍稀动物投胎。”

    “我也是这么想的,之前那个谁谁,不就是因为投胎成扬子鳄,所以加了十分最后考上的。”

    “……”现在的鬼魂想法真独特。

    所谓死魂登记处,其实就是每一个死后进入地府的鬼魂前来登记的地方,死魂要登记,生魂自然也要。吴老的思维很清晰,先去看一看陈鱼的名字有没有被登记,这样就能确定陈鱼有没有被带来地府。如果不在,那自己转头出鬼门关回去,如果在,那就得想办法看能不能救出来了。

    如果陈鱼已经被鬼差带进了地府,那么在这里一定会有记录。自己只需要查看这两个小时之内的生魂记录,就知道陈鱼有没有被抓来地府了。

    不过生魂在地府太过显眼,所以在进入地府的瞬间,吴老就在自己身上施了一个障眼法,把自己身上的气息掩盖住,这样看起来就和死魂没有什么区别。

    登记处一共七个窗口,六个窗口都是死魂登记处,只有最右边的一个窗口是生魂登记处,相对于其他窗口的繁忙程度,这个窗口清闲无比,里面的鬼差正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玩手机。

    “您好,请问一下,看看我女儿死没死。”一个老头跑到窗口问道。

    “杨老头,你怎么每天都来问。”鬼差声音里满是无奈。

    “我觉得她差不多快死了。”杨老头说道。

    “杨老头,你也别太心急,人总是要死的,快了,快了。”

    “我不是怕她不死,我是怕等我投胎了她才死,这样我就没办法抽她了。”

    “我知道她在您生前的时候虐待过您,这个等她进入地府,地府自然会有惩罚制度的。”鬼差安慰道。

    “但是不亲手抽她一顿,我投胎了都不想睁眼啊!”杨老头痛心疾首道,这死不瞑目,活不睁眼的痛苦谁能懂。

    吴老在一边安静的观察了半个小时,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生魂窗口的登记人员一抬头,吴老立刻撤掉了自己身上的障眼法。

    “名字。”确定对方是生魂,鬼差这才放下手里的手机,懒洋洋的打开电脑。

    “张虎。”吴老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我是天师,来地府找黑白无常问点事情。”吴老说道。

    “天师?这年头可以生魂入地府的天师可不多了。”鬼差一边说着一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一阵,然后蹙眉问道:“怎么系统里查不到你的名字?”

    地府对于生魂的管理比较松懈,主要原因是地府出现生魂的原因主要分为两大类。第一种,是被鬼差勾错或者误入的生魂 ,被鬼差带来的生魂自然会直接带过来登记,而误入地府的生魂,因为身上带有生气,如此醒目的特征也还是会被鬼差发现带来登记。。

    第二种就是天师生魂入地府,这种情况则比较稀少,而且地府的系统里对于人间的天师都是有登记的,只要核查名字之后再记录一下就好。

    “我第一次来地府,系统里怎么会有我的名字?”吴老故作不知。

    “你第一次来,所以不知道,我们地府对于你们人间的天师都是有记录的,不管你之前来没来过,我这里都会有资料。”鬼差说着又查了一遍,“真的没有你的名字。”

    “怎么会,我看看。”吴老说着把脑袋伸了过去。

    鬼差估计也没想到有人会冒充生魂,不疑有他,直接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他看说道:“你看,上面没有你的名字。”

    “定!”吴老趁鬼差不注意,一个定魂咒抛了过去,鬼差被定住不能动弹。

    吴老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窗口的鬼差都很忙,没人注意到这边,于是探过身子,拿到了鬼差手里的鼠标,点击查看电脑里的今日生魂登记记录。

    真是得亏在网吧待了半年,要不然这电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了,上次来的时候,明明还是拿本子记的。

    吴老翻了翻,今天整个地府的生魂登记只有两个人,还都是误入地府的生魂,登记完又都被送回去了,上面完全没有陈鱼的名字。

    这死丫头没有被勾魂,难道禁术使用成功了?吴老心头蓦的浮起一股自豪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吴老放下心来,想着自己到地府的时间也快一个小时了,自己得赶紧回去,要不然被人发现自己在机场的厕所了,非报警不可。

    吴老把鼠标放回去,抬头对上了被自己定住的鬼差惊恐的眼神,吴老把鬼差刚刚放下的手机重新塞回鬼差手里,笑了笑说道:“确实没我的名字,你继续玩手机吧”

    吴老说完,头也不回的往登记处大门口走去。

    生魂隔壁窗口的工作人员,转身看了一眼隔壁的同事,发现自己的这位同事依然在玩手机,心中嫉妒的同时继续低头工作。谁让自己没后台呢,没分着一个轻松的工作。

    吴老转身离开登记大厅的时候,又给自己施了一个遮挡生气的障眼法,正想要往鬼门关走去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两个熟人。

    “吴礼?”黑无常一眼就认出了吴老,“老白你看,那是不是吴礼。”

    “没错。”白无常扫了一眼吴礼。

    黑无常把自己勾回来的魂魄交给身边的小弟,让他带着进去登记,自己和白无常两个人往吴老的方向走过来。

    黑无常上下打量了一番吴老问道:“终于死了?”

    “……”我原谅你看不破老夫最近研究出来的障眼法。

    “登记了吗?”白无常说着就要去翻手机。

    白无常看手机的动作停住,抬头疑惑的看向吴礼。

    “你们也知道我……之前不是……呵呵呵……年少轻狂了一些。”吴礼干笑道。

    “知道怕了,都说让你当初收敛一点。”黑无常调侃道,“人都是要死的,生前做的事情,死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这不是后悔了吗?所以才在门口徘徊。”吴老满脸的懊悔。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白无常说道,“这里是地府,你要是当了黑户,那就真是只能当一辈子孤魂野鬼了。”

    “先躲过初一再说。”吴老哭笑道。

    “看把你怂的。”黑无常拍了拍吴老的肩膀说道,“我们兄弟俩下了班正要去喝酒,先请你喝顿酒,回头再送你来登记。”

    “……”其实不想去,其实我想走。

    无论吴老心里多不愿意,最终还是被黑白无常拖去了酒吧。

    “老白,我请喝酒,一会儿你请唱歌。”黑无常朝一旁的白无常说道。

    还要去唱歌!!!!尼玛……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火葬场还是在医院?

    机场保洁员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厕所最后一个隔间的门一直打不开,敲门又没有人应答。疑惑之下趴在地下往里一瞅,发现一双人腿。

    于是当第二天一早,当陈母把手机还给陈鱼的时候,陈鱼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某城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您好,请问你和吴礼老先生是什么关系?”警察同志问道。

    “他是我爷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陈鱼疑惑道。

    “吴礼老先生,今晨被人发现死在机场的卫生间里,怀疑是意外猝死,请您节哀顺变。”警察同志声音沉重的说道,“请家属尽快过来认领尸体,办理手续之后才可以送去火化。”

    “等等……先不要火化啊。”陈鱼吓了一跳,“我爷爷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需要家属办理手续之后才会送去火花,不过如果家属对死亡原因有异议,我们也可以让法医进项解剖尸检。”警察又补充道。

    “别,别……他可能还没死呢。”陈鱼简直要吓哭了。

    陈鱼怕老头真的被警察送去火葬场, 再三嘱咐警察叔叔把老头的“尸体”放着别动之后, 急忙挂了电话, 转头拨给了楼铭。

    昨天晚上陈鱼哭的伤心,楼铭为此难受的一整晚都没睡着, 今早一接到陈鱼的电话, 听到的又是如此惊悚的三个字,吓的他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我爷爷。”陈鱼急忙把老头的事情说了,然后哀求道, “我怕警察真的把我爷爷的身体怎么着了,三哥你能不能找人先帮我把爷爷从警察局弄出来。”


    楼铭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心情也从惊惧转变成无语,听着陈鱼在那头软软的哀求声, 楼铭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答应道:“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让人去把吴老接出来, 用直升机送来帝都。”
    “谢谢三哥, 那我先挂了,你快点找人去接。”陈鱼说着就要挂电话。
    “你……感觉好一些了吗?”楼铭关心道。
    “我好多了,一会儿就能出院了。”陈鱼笑着回答道。
    “好。”听到小丫头熟悉的笑声, 楼铭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那你挂吧,等接到吴老,我再联系你。”
    楼铭挂了电话, 走出书房吩咐程鹏找人去处理这件事情。
    于是,二十分钟后,某城的警察局里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扛了一副担架,把吴老从敛尸袋里搬了出来,而后在警察和法医诡异的眼神里小心翼翼的扛走了。

    吴老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心情从焦急转变成破罐破摔。没办法啊,黑白无常抓着他一夜都不放人,自己的身体这会儿肯定已经被人发现了。

    “什么时候了?”黑无常喝的有点多。

    “天亮了。”密切关注时间流逝的吴老回答道。

    “吴礼啊,你要开始适应了。”黑无常指着吴老说道,“地府是没有白天黑夜的,人间那套计时方法,在我们这不管用。”

    “你喝的太多了。”白无常嫌弃的看了一眼搭档。

    “这不是高兴吗?这家伙终于死了哈哈哈……”黑无常指着吴老笑的不能自已。

    “……”吴老抽了抽嘴角,忍着没发作。

    白无常有些同情的看向吴老,说道:“走吧,你该去登记了。”

    吴老表面上无奈的点着头,心里头却偷偷估算着,黑无常喝醉之后,自己从白无常手里逃走的几率有多大。

    吴老一边估算着,一边跟在黑白无常的身后往KTV外走去,正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赶紧溜走的吴老,耳边忽的响起一则广播。

    “各鬼魂请注意,各鬼魂请注意,现在发布通缉令。昨日未时三刻,一个冒名张虎的天师潜入地府,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伤了地府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现全地府缉拿。视频里是登记大厅监控录像拍到的背影,如果有谁看见疑似的背影或者陌生的生魂,请立刻通知就近鬼差缉拿。”

    “各鬼魂请注意,各鬼魂请注意,现在发布通缉令。昨日……”

    广播一连播了三遍,吴老怀着侥幸的心里瞅了一眼大屏幕,顿时脸都绿了:我擦,地府居然都有监控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打伤工作人员了。

    “居然有人……闯地府?”黑无常转头看向吴老说道,“想不到还有人和你一样胆子大……”

    “你先看清楚上面的人再说。”白无常示意黑无常看商场墙上的大屏幕。

    “嗯??”黑无常转头看大屏幕,一眼就认出了通缉犯,“……这不就是吴……”

    吴老没等黑无常说完,整个人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白无常早有准备,手里的勾魂索紧跟着甩了出去,吴老在空中几个翻转,躲过几次攻击之后,回身一脚把勾魂链给踢了回去。

    但是吴老身上的障眼法,却在碰到勾魂链的瞬间被破解了。

    吴老骂了一句脏话,狼狈的在鬼群中逃窜。

    “吴礼,拿命来!!”随着一声大喝,一张硕大的牛脸忽然出现在忘川上空。

    “牛兄!”吴老看着天空上好大一张牛脸吓的跑的更快了。

    “轰!”一只硕大的斧头从空中砸了下来,吴老就地一个翻滚,窜进了居民楼里。牛头举着斧头又要往下劈。

    “老牛,你要是把这栋楼劈了,接下来五百年的工资又得扣光。”马面及时出声拦阻道。

    牛头听了马面的话气的更狠了,但是也不敢再劈向建筑物,只能瞪着一双牛眼,在密密麻麻的鬼魂堆里搜寻吴礼的方位,然后瞅准机会砸下去一斧头。

    “牛头和马面,人不在忘川竟然直接用元神过来追捕,多大仇啊这是!”看了半天戏的黑无常忍不住吐槽道。

    “上次吴礼来地府抢人的时候,负责勾魂的好像就是牛头马面。”白无常提醒道。

    “然后在那次考察中,我们拿了第一。”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双双收起了手里的勾魂索,转身回了刚出来不到两分钟的K T V。嗯,他们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唱一个时辰。

    吴老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努力的往鬼门关跑去:“牛兄,马兄,我每年都有给你们烧纸钱啊……”

    牛头马面一人一斧头劈的不亦乐乎。

    “我上次真的是逼不得已啊,我道歉,我道歉……”

    “先让我把你扔进油锅炸个五百回……”

    我屮艸芔茻……吴老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飞往帝都的某架军用直升机里,四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围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气色红润但是没有呼吸的老人。

    “你说这人到底死没死。”一个士兵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死了吧,这都没呼吸了。”另一个人回答道。

    “管那么多干嘛,一会到帝都了,直接交接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四个士兵正聊着天,忽然“嚯”的一声响,原本躺着的吴老,刷的一下坐了起来。

    “不许动!”几乎是本能反应,四挺机枪一致转向吴老。

    难道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从地府逃出来,又得被人送回去了?

    三十分钟后,直升机降落在帝都某军用机场,何七带着陈鱼早早的等在了停机坪里,眼看着飞机降落了,陈鱼急忙跑了过去。只是还没等她跑到近前,吴老已经在四名士兵诡异的视线下施施然的下了飞机。

    “老头,我就知道你没死。”陈鱼劈头盖脸的数落道,“你都多大岁数了,玩什么假死,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被送去火葬场了。”

    “你以为是因为谁?”先是在地府被人追杀,醒过来又差点被人枪毙,吴老也是憋屈的不行,照着陈鱼的脑袋狠狠就是一巴掌拍,“没事干嘛不接电话,我让你不接电话,我让你不接电话……”

    “哎哟,哎哟……”陈鱼被吴老拍的嗷嗷直叫。

    十分钟后,两人坐进了车里,一路往大院的方向驶去。路上陈鱼把自己为什么要使用禁术,以及使用禁术之后造成的后遗症,仔仔细细的给自家爷爷讲述了一遍。

    “灵力不能用了?”吴老皱眉问道。

    “嗯。”陈鱼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能感受到我身体里的灵力,但就是一用,浑身就疼。”

    “……”陈鱼忍着脾气,“你骂也骂够了,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啊。”

    “没有!”吴老非常干脆的摇头。

    “……”陈鱼不可置信的看向吴老。

    “早就告诫过你,禁术不能乱用。”吴老数落道,“没那个本事,逞什么强。”

    “我早就和你说过,回收生气的时候,煞气会积攒在灵魂里。这种由内而外积攒的煞气,和鬼魂黑化或者沾染的煞气不一样,普通的手法是无法净化的。”吴老说道。

    “那我以后……不能再驱鬼了吗?”陈鱼可怜兮兮的看向吴老。

    “不只是以后,这还得看看你体内的煞气积攒到什么程度了,如果煞气太重,估计不轮回个几世,是无法化解的。”吴老补充道。

    “还要跟着轮回?”陈鱼震惊了。

    “要不你以为呢?和阎王抢人是那么好抢的?”吴老只要一想到那副危险的场景,忍不住又开骂道,“这还多亏了来的鬼差你认识,要是不认识呢,你现在估计早死透了。”

    “……”陈鱼失落的低下了头,吴老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吴老都说她的灵力没有办法恢复了,那她以后就真的不能再做驱鬼师了。

    “你本来也就不喜欢驱鬼,这回不正好。”吴老安慰道。

    “……”陈鱼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低着头无助的抠着手指头。

    吴老心头也挺不是滋味的,不过到底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车子一路开进了军区大院,停在了楼家小院门口。

    “陈鱼小姐,吴老先生,到了。”停好车,已经有人过来帮两人打开车门。

    “这就是你在帝都的家?”吴老下了车,瞅着小院的门口夸道,“怪不得你有足够的灵力支撑禁术,原来你们家建在灵脉上了。”

    吴老说着非常自来熟的跨步进了小院,仿佛回自己家一般。

    楼铭正从大厅往外走,刚出门口就在院子里碰上了吴老,楼铭先是一愣,随即非常有礼貌的问候道:“您就是施施的爷爷,吴老先吧。吴老您好,我是楼铭。”

    吴老拧着眉头,目光在楼铭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了楼铭左手腕的玉扣上。

    “三哥。”陈鱼这时也走了进来。

    “施施。”听见陈鱼的声音楼铭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察觉到小丫头低落的情绪后又忍不住皱眉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陈鱼可怜兮兮的扯着楼铭的袖子,正要诉说委屈的时候,忽然被自家爷爷提溜着拎到一边去了。

    楼铭一愣,眼睁睁的看着陈鱼被吴老带走,却并没有跟过去。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帝都,你不带我回你自己家就算了,你带我来一个陌生男人家干什么?”吴老戳着陈鱼的脑袋骂道。

    “不是陌生男人。”陈鱼反驳道。

    “不是……”吴老愣了片刻,很快回忆起来,“你跟我说你看上了一个男人,就是这个?”

    陈鱼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吴老回头又看了一眼楼铭,随即语重心长的对陈鱼建议道:“丫头啊,要不你换一个吧。”

    “这个活不长了。”吴老小声说道。

    “爷爷……”陈鱼蓦地抬头,急道,“您也没有办法吗?”

    “换不了了。”陈鱼绷着脸说道,“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

    “你……”吴老气的又是一巴掌拍在陈鱼脑门上,这死丫头,这些东西到底是跟谁学的,气死老夫了。

    楼铭隔着老远都听见了巴掌拍在陈鱼脑门上啪的一声脆响,心疼的差点直接跑过去。

    “吴老,您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累了,不如进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楼铭适时出声说道。

    吴老回头睨了一眼楼铭,傲娇的一抬头,背着手优哉游哉的往屋里走去,俨然忘记了刚才还让自己孙女换一个男人的言辞。

    楼铭用眼神示意程鹏过去招待,自己却走到陈鱼面前,低头看着脑门都红了陈鱼心疼道:“很疼吗?”

    “我看看……”楼铭说着伸手就要去扒拉陈鱼的刘海。

    “愣着干嘛,给我过来。”吴老站在大厅门口喊道。

    楼铭的手一僵,瞬间直起身子,尴尬的往后退了两步。

    因为正好是午饭时间,三人先一起吃了午饭。吃过午饭后,陈鱼就一直想让吴老帮楼铭做一个检查,虽然吴老刚才说他没有办法治好楼铭,但是陈鱼总觉得即使吴老治不好楼铭,也肯定有办法延长楼铭的寿命。

    毕竟她自己半桶水的功夫,都可以封印住煞气暴动的楼铭。

    吴老眯着眼睛就是不搭腔,最后还是楼铭看不下去了,以吴老劳累为理由,安排了一间房给吴老休息。

    吴老因为闯了一趟地府,身体里的灵力消耗也挺大,听了楼铭的安排后极其不客气的跑去睡觉了。

    这副光拿好处不干活的嘴脸,气的陈鱼恨不得上去把他的胡子揪光。

    “别生气了。”吴老都午睡半个小时了,陈鱼还坐在沙发上生气,知道陈鱼这是为了自己,楼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三哥你放心,我肯定让我爷爷出手帮你。”陈鱼朝楼铭保证道。

    “吴老如果有办法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陈鱼和吴老在院子里说的话楼铭虽然没听见,但是吴老看着他摇头那一幕他却是注意到了的。

    “他连检查都没检查就说没办法,我才不相信呢。”陈鱼说道,“就算爷爷不能解决三哥身上的煞气,那最起码也要让他帮你封印住煞气。我现在的灵力已经不能用了,如果不趁着现在让爷爷想办法,等他跑了就不好找了。”

    只要彻底封印住煞气,让三哥的煞气不再暴动,那么三哥的寿命自然就会延长。只要寿命延长了,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办法。

    “你的灵力……”陈鱼昨天在电话里哭的凄惨的模样历历在目,楼铭问道,“你没有和吴老说你灵力不能用的事情吗?”

    “早说了。我在回收生气的时候,把煞气积存在灵魂深处了。这种由内而外产生的煞气,爷爷说根本无法净化。”陈鱼见楼铭拧着眉头一脸的担心,笑了笑又安慰道,“我就是以后不能使用灵力了,其实对身体没有影响的。”

    楼铭耳朵里听着陈鱼安慰的话,脑海里却全是陈鱼昨天哭喊的声音:

    “三哥,我的灵力好像不能用了,我以后再也不能驱鬼了吗?呜呜……”

    吴老这一午睡,睡的时间很长,也没有人敢去叫他。陈鱼和楼铭坐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渐渐的陈鱼也有些困了,她歪在沙发里睡着了。

    楼铭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毯,轻轻的帮陈鱼盖上,又把小丫头捶在沙发外侧的手臂拿起来塞进毛毯里。

    楼铭刚要收回手的瞬间,身形忽然顿住,他僵了一瞬之后,才把手从陈鱼的胳膊上挪开,而后摊开在自己眼前。

    刚刚……他好像在陈鱼身上感受到了煞气。这种感觉和他第一次接触青铜剑,以及不久前在平城吸收那只僵尸时感受到的感觉是一样的,那种仿佛可以吸收过来的感觉。

    有了这个猜测,楼铭几乎没有多做考虑,他伸手重新握住陈鱼的手臂,闭着眼睛去感受陈鱼身上流串的那股煞气。

    二楼正在午睡的吴老蓦的睁开眼睛,他推开房门一下从二楼跳了下来,在程鹏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下,一把把楼铭从陈鱼身上拉开了。

    “吴老……”楼铭有些错愕的看向忽然出现的吴老。

    “你在干什么?”吴老厉声问道。

    “我……”楼铭以为吴老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我……我没干什么,我只是……”

    “你身上的煞气之所以无法净化是因为这股煞气来自于你的灵魂,你现在的煞气已经极其不稳定了,哪怕就是遇上一个修为稍微高一点的厉鬼,你身上的煞气都有可能受到影响暴动


    “我只是……”楼铭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你是想让那丫头内疚一辈子吗?”吴老又问道。
    楼铭心头一惊,急忙摇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
    楼铭话刚说了一半,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和吴老同时转头看向陈鱼的方向。只见熟睡的陈鱼身体上正一缕一缕的冒着红色的煞气,而那股红色的煞气正飘向这头的楼铭。
    吴老见势不妙,立刻侧身挡在楼铭身前,从兜里掏出一张符咒,把红色的煞气全都收了起来。
    确定再没有多余的煞气之后,吴老才转身疑惑的看向楼铭:“为什么你们没有接触,煞气还是会被你吸收过来?”
    吴老眯着眼睛,心头还有一丝不解,陈鱼只是在回收生气的时候积攒了部分外来的煞气而已,那么这股煞气……应该不至于凶恶成血红色的玄煞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抓到吴老的牛头马面极其愤慨的给黑白无常打电话。
    牛头马面:你们昨天明明在忘川,怎么没有去抓吴礼
    黑无常:老牛啊……你欠我的那一千万冥币什么时候还?
    感谢各位大佬的霸王票……鞠躬:

    陈鱼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吴老正坐在不远处和楼铭下着围棋。


    “施施, 醒了?”楼铭指尖还夹着白色的棋子, 侧过头朝陈鱼微微一笑。
    “嗯!”陈鱼抱着毛毯从沙发上坐起来,刚准备伸一个懒腰,却莫名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一样了, 仿佛身体里的气息流畅了不少。陈鱼眨了眨眼睛, 试探性的去调动身体里的灵气。
    楼铭落下一子之后,吴老抠着棋子琢磨了半天刚要放下,忽的就听见自家孙女一声鬼叫,吓的他手一个不稳, 扫了半片棋盘。
    “鬼叫什么,棋子都被你震没了。”吴老气呼呼的骂道。
    楼铭默默的看着自己一片大好局势的棋局被摧毁,情商非常高的没有拆穿吴老。
    “爷爷,三哥, 我的灵力又可以运转了。”陈鱼激动的在沙发上蹦来蹦去。
    “知道了,别蹦了。”吴老嫌弃的不行。
    陈鱼不理会吴老的嫌弃, 一把冲到楼铭面前, 开心的说道:“三哥,我的灵力又可以用了,我以后就还可以帮你封印煞气了。”
    “嗯。”楼铭看着陈鱼欢呼雀跃的样子, 不由想起刚才吴老问他的话。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刚才吸收了陈鱼灵魂里的煞气,你很可能会死。”吴老问道。
    对于吴老的质问,楼铭当时没有回答, 他虽然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煞气已经很不稳定了,毛大师也告诉过他最多还能支撑三五年。但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个明确期限的限制吧,楼铭刚才才会不假思索的就去吸收陈鱼体内的煞气,而没有去考虑后果。

    但是如果他提前知道的话……楼铭觉得自己大约还是会这么做的,毕竟他的时间剩下的本就不多了,而陈鱼的未来却很长。

    “老头,你还骗我说你没有办法。”陈鱼凶巴巴的控诉自家不靠谱的爷爷,害她情绪低落了一下午,难受的都睡着了。

    “那是你运气好。”吴老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楼铭。

    楼铭嘴角含笑,朝吴老微微点头,仿佛在感谢对方。

    哼!吴老嫌弃的扭过头,他吴礼生平最讨厌做好事不留名的无私蠢蛋了,要不是怕自家孙女内疚,谁给你背这个“黑锅”。

    晚饭的时候,陈鱼带着吴老回了自己家。

    知道吴老要来帝都,陈家父母早早的就等在了家里,陈母更是把客房的家具都换了一套,考虑到吴老高人的身份,一水的红木复古装修,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

    “吴老,我们一直想要亲自感谢您,可算是有机会了。”陈母激动的说道。

    “当初没能亲自去一趟大木村,当面感谢你,晚辈一直很惭愧。”陈市长也跟着说道。

    陈父陈母二人是真心实意的感激着吴老的,如果说之前的吴老只是救了他们家施施,那么如今的吴老又用教给施施的术法救了陈阳。吴老是他们一双儿女的救命恩人,陈父陈母对于吴老的感激之情用语言是无法表达清楚的。

    “两位不用这么客气。”吴老哈哈笑着,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来两张符咒,一人一张递给陈父陈母说道,“第一次上门,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是我画的高级驱鬼符。你们带着它,普通的厉鬼不敢近身,附近如果有厉鬼的话,它还能发热示警,很是实用。”

    听了吴老这一番介绍,陈市长还好,脸上始终挂着笑意,陈母的脸却渐渐开始发白。这厉鬼不能近身是好事,可是这第二个功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母觉得手里的驱鬼符忽然有些烫手。

    难道家里一直有厉鬼,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考虑到吴老舟车劳顿(陈父陈母并不知道这位舟车劳顿的老者在他们大院里已经睡过午觉了),吃过晚饭之后,陈父陈母也没有继续打扰吴老,而是让陈鱼带着吴老回房间休息。

    带着吴老回了房间,当看到房间里焕然一新的摆设之后,陈鱼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妈居然把家具都换了一遍。”

    吴老自然也感觉到了陈家父母对自己的尊敬,不过作为一个见惯了世面的人,对此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他简单的扫了一眼室内的摆设,一室的复古装修,红木书桌上甚至还放着笔墨纸砚。

    “你住哪?”吴老收回目光随口问道。

    “那边。”陈鱼指了指二楼最右边的房间。

    陈鱼不疑有他,带着吴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介绍道:“我就住这里,隔壁是我哥的房间,我爸妈住一楼。”

    陈老点着头,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之后定格在书桌上……那两台电脑上:“你怎么有两台电脑?”

    “有一台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还有一台是我哥送我的游戏笔记本。”陈鱼解释到。

    吴老走过去,极其自然的把那台看起来新一些,一看就是游戏本的电脑抱在手里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台给我用了。”

    陈父陈母考虑了很多,唯独没有考虑到高人也许他不喜欢笔墨纸砚,他更喜欢玩游戏。

    仿佛怕陈鱼不给似的,吴老抱着笔记本转身就走,走的那叫一个毫不留恋。

    看着离开的如此干脆的自家爷爷,陈鱼要是再不明白她爷爷是过来干嘛的,她就白和对方生活了十五年了。

    过了两分钟,门口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陈鱼打开门,疑惑的看向站在门口的爷爷。

    “丫头啊,你家W I F I密码多少?”吴老满脸堆笑的问道。

    第二日一早,陈市长去上年前最后一天班,陈鱼陪着陈母去医院看陈阳。陈阳虽然还昏迷着,但是恢复状况良好,医生说再过两日差不多就能醒来了。

    陈母放下心来的同时,考虑到吴老一个人在家,就没让陈鱼在医院多呆。

    陈鱼心里还惦记着让爷爷想办法解决楼铭煞气的事情,于是也没坚持,陪着母亲听完了医生对于陈阳病情的介绍之后,就回了家,然后把还在睡懒觉的吴老从床上拉了起来。

    “这都快十一点了,你居然还在睡。”陈鱼震惊的不可置信。

    “这年纪大了,就爱睡觉。”吴老一边往卫生间走去一边回答道。

    “……”当我没见过别的老人吗?

    昨天从楼家离开的时候,吴老终于松口答应了陈鱼会想办法帮一帮楼铭。

    昨天楼铭在吸收了陈鱼的煞气之后,因为怕陈鱼知道会内疚,所以一再请求吴老帮他掩饰。吴老虽然是看在自家孙女的面子上才背了“黑锅”,但是心里对于楼铭的看法还是有了一些改观的。

    最重要的是……昨天陈鱼体内的煞气竟然自行溢出体外朝楼铭飞去,让吴老产生了一丝疑惑。煞气会在空气中流动,继而影响到周围的人,但是却绝对不会有意识的专门朝某个人靠拢。

    如果说这是楼铭体质的特殊性,遇见煞气就会自动吸收的话,那么楼铭怕是也活不到现在。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家的丫头和这小子有着某种联系。

    “爷爷,你想到办法了吗?”陈鱼见吴老来了之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楼铭发呆,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急什么。”吴老没好气的白了自家孙女一眼,然后才朝楼铭懒洋洋的问道,“你家钱多吗?”

    “啊?”楼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陈鱼提过的师门规矩,于是很快反应过来,“还行。”

    “那先去买几把法器,如果有灵器的话就更好。”吴老说道。

    “有什么具体要求吗?”楼铭补充道。

    “法力越强,年代越久远越好。”吴老说道,“找到了再来找我。”

    “好。”楼铭见吴老没有多说,也就不再多问,只是点头应承下来。

    这种只让你去办事,却不告诉你为什么的高人做派,陈鱼能忍着吴老对别人这么做,但是忍不了吴老对楼铭这么做。于是亲自端了一杯茶送到吴老面前笑着问道:“爷爷,你要法器具体是做什么的?”

    “……”吴老白了一眼自家难得狗腿的孙女,矜持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才说道,“你家三哥……”

    这句你家三哥刚出口,陈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楼铭倒是先别扭的红了脸,不断的告诫自己:吴老肯定没有别的意思,他随口说的,楼铭你自己不要想歪了。

    “他的煞气来自于灵魂,也就是说可能上一世,上上一世他的灵魂也都是带着煞气的。”吴老说道,“我之前教过你,世间的煞气分两种,一种是可以净化的,另一种是不可以净化的,楼铭的煞气就属于不可以净化的那一种。”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陈鱼听完比楼铭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如果不能净化,三哥岂不是要带着煞气生生世世的轮回。”

    “听吴老说完。”楼铭出声安抚激动的陈鱼。

    吴老看了一眼淡定的楼铭,挑了挑眉,暗道一声倒是沉得住气。

    其实楼铭对于自己会带着煞气轮回的说法,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之前在平城的时候,严老就已经说过了。

    “从理论上来说,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如果有,那要么是实力不够,要么是没有找到方法。”吴老说道。

    “还没找到。”吴老特别欠抽的回了四个字。

    “……”陈鱼一口气憋在胸口,觉得自家爷爷就是故意逗自己玩的,顿时气的就要去揪对方的胡子。

    楼铭也看出来了,吴老真的很喜欢逗弄陈鱼,再加上陈鱼又是个急性子,三言两语就会炸毛,顿时忍着笑把人按住:“施施你先别激动,听你爷爷把话说完。”

    吴老看着重新被楼铭安抚下来的陈鱼,一脸可惜的继续说道:“楼铭体内的煞气,就目前来说是没有办法净化的。但即使我封印住了他体内的煞气,他的煞气也依然不会停止增长。”

    “因为我的煞气……不是吸收外面的煞气形成的,而是自身灵魂自带的。”楼铭立刻反应过来。

    “没错。”吴老点头道,“你的灵魂就相当于是一股巨大煞气的容器,时间越长,灵魂深处溢出来的煞气也就越多,你的身体也就慢慢负荷不了,这也是你命不久矣的原因。”

    “所以……封印对你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吴老说道,“想要延长你的寿命,只能把你灵魂里的煞气分离出来。”


    “理论上可以……”吴老说道,“我们洛山派的典籍里有过相关的记载,不过从来人用过。”
    吴老转向楼铭,语气认真的说道:“等找到合适的法器,我会勾出你的灵魂,用秘术分离出你灵魂中外溢出来的煞气,然后寄存在法器里。这个过程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你的灵魂和普通人的灵魂也不一样,我甚至不能保证勾出你的灵魂之后还能不能原样送回去。”
    “也就是说……要么成功,要么死?”楼铭总结道。
    吴老点头:所以……你还要尝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陈家收快递。
    快递小哥:机械键盘,打游戏用的。
    吴老:陈鱼这丫头居然开始打游戏了,没收!(笔记本的键盘用着不顺手啊。)
    顺便打个广告,过年后一直存在的脑洞,终于写出文案了,感兴趣的去专栏收藏一下,也许会作为调剂文开。
    韩乔第一次看见谢瑶的时候,是在机场。那时他刚从美国回来,觉得来接他的女人分外的热情。等跟她回了家才知道,原来这女人是被逼婚逼疯了,盯上了自己了。
    某日,喝的烂醉的谢瑶去敲韩乔的房门。
    韩乔:我跟你说过了,我是不婚主义者。
    谢瑶:我知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祝你幸福。
    谢瑶:看见你一个不婚主义者都过的这么幸福,老娘凭什么要凑活。
    这篇文是螃蟹过年见识了家乡逼婚方法之后,特想吐槽家乡逼婚模式而产生的脑洞,大约会是一片暖文。

    因为吴老的一句需要法器, 毛大师和楼部长几乎动用了他们所有的关系在寻找所有能找到的法器。

    但是不管他们的关系多么的通天, 在如今这样的末法时代, 想要寻找到好的法器,依旧无比困难。

    虽然法器一时半会找不到,但是陈鱼在帝都的第一个新年却先来到了。

    陈鱼穿着一件红彤彤的毛衣, 帮着陈市长一起贴完对联之后, 又去厨房给陈母打下手。作为市长夫人,陈母平日里是不怎么做饭的,而且她自己也并不是很爱下厨。但是每年过年的时候,陈母却总是会自己亲自下厨做年夜饭。

    一是因为保姆阿姨放假回家了, 二是过年这样的日子里,陈母更希望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家人一起弄的。

    “妈,把饺子这么放进去会不会坨掉啊。”陈鱼一边把香喷喷的饺子打包,一边问道。

    “会有一点, 不过不会很严重。”陈母说完又提醒道,“记得把醋也带一些, 吃饺子没有醋的话味道会差一点。”

    “哦……”陈鱼应了一声, 想了想又问道,“妈,我哥现在能吃这些东西吗?”

    陈阳在过年前两天终于醒了过来, 又在重症观察室观察了二十四小时之后,终于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虽说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但是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出院,陈母怕大过年的日子, 儿子一个人在医院孤单,于是把年夜饭的菜各准备了一份,打算中午的时候先去医院陪陈阳过年。

    “吃不了。”陈母说着又把刚做好的红烧肉打包了起来。

    “那我们还准备这么多干嘛?”陈鱼不解道。

    “我们吃啊,你哥看着就行。”陈母笑着说道。

    “妈,你这是去关心我哥呢,还是去刺激我哥的?”陈鱼忍不住咋舌道。

    “只是一个形式而已,重点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年夜饭。”陈母说完又看了看二楼说道,“要不你还是留在家里陪吴老吧。”

    陈母和陈市长要去医院陪陈阳过年,但是又不好让吴老陪着一起去,所以才把年夜饭的时间定在了中午。晚饭的时候,还要回家来陪着吴老一起再吃一顿年夜饭的。只是这家里还有客人,主人一家子却都离开了,陈母总觉得有些失礼。

    “没事的,我跟老头……爷爷说过了。”陈鱼在母亲不赞同的目光下改了口,“而且……爷爷从来不过年的,以前在大木村的时候,每年过年爷爷都要带我出去。”

    “出去干嘛?”陈母好奇的问道。

    “出去驱鬼……呃……就……是那样啊。”发现陈母瞬间僵住的身形,陈鱼连忙止住了话题。

    那天在医院救回陈阳之后,陈父陈母只是问了问陈鱼为什么会这些术法,以及确定救回陈阳的术法对陈鱼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之后就没有再多问了。他们不问,陈鱼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偶尔说话的时候,不会像以往那样刻意避开了。

    特别是吴老来了之后,偶尔聊起从前,总能提到驱鬼的事情。每当这个时候,陈父倒是还能保持镇定,但是陈母却有些害怕。一两次之后,陈鱼慢慢发现了,后来在陈母面前也就不再多提。

    陈母把最后一个菜打包好,盖上保温盒的盖子。

    “妈,给我吧,我拿去车上。”陈鱼说着接过陈母手里的盒子,转身往外跑去。

    陈母看着女儿欢快跑远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懊恼,她懊恼自己的胆小。难得施施主动跟她提起以前的生活,怎么偏偏她就那么没用,连听都听一听都控制不住的害怕。

    一切准备好之后,由陈市长开车,三人到了医院,在陈阳的单人病房里,一家四口吃了一个顿简单美味的年夜饭。当然,刚苏醒没多久的陈阳就只能喝口鸡汤了。

    吃过饭,陈鱼帮着陈母一起把桌上的餐盒收拾了,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陈母正拿着一把水果刀给几人削苹果吃。

    陈鱼嫌麻烦,直接拿起一个苹果直接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我这马上就削好了。”陈母忍不住说道。

    “没事啦。”陈鱼嘻嘻一笑,继续啃着手里的苹果。

    陈阳见状笑了笑,忍不住出声问道:“听说吴老来帝都了?”陈阳前天才醒,这两天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到今天才勉强好了一些。

    “那施施你……没事了吧。”陈阳问道。

    “我?”陈鱼疑惑的眨了眨眼,“我能有什么事情?”

    “如果你没事,吴老不会来帝都。”陈阳笃定道。

    虽然陈阳没有灵魂离体时的记忆,但是他自己当时的伤情如何他自己最清楚,而且陈父陈母也都跟他提过陈鱼救他的事情。作为一个亲眼见证过陈鱼大战鬼王的人,陈阳觉得自己的猜想完全是合理的。

    “不是……爷爷来帝都,只是过来过年的,之前你们不老说让我叫他来帝都过年吗。”陈鱼哈哈一笑,想要蒙混过去。

    “施施……虽然我已经被你救了回来,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是最起码你要让我们知道,你为了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阳语气严肃的说道,“不然,我和爸妈都无法安心。”

    陈鱼一愣,转头望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父陈母的也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虽然……你一直说救了阳阳的事情,对你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起死回生这种事,就算我们完全不懂玄学,也知道这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陈市长说道。

    之前无论他们怎么和陈鱼提接吴老来帝都的事情,陈鱼总是说她联系不上吴老。可是当陈鱼一昏倒,吴老在没有人通知的情况下,第二天就赶来了帝都。

    如此的巧合,如果还说那天的举动是对陈鱼完全没有影响的话,他们是怎么都无法相信的。他们不多问,一是觉得玄学界的事情他们并不了解,怕里面有什么忌讳,是不能对外说的。二是陈鱼明显有意隐瞒,他们也不好多问。

    但是如果不问清楚,他们心里又实在是担心,好在吴老来的及时,这才让他们安心了不少。

    “之前张子阳的事情,你就对我说过,逆天改命的代价非常的大,那么你救我的事情……”

    “不一样,不一样,你的情况和张子阳的情况不一样。”陈鱼不等陈阳说完,连忙打断道。

    “就是……”陈鱼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三个普通人解释玄学方面的事情,于是再次企图蒙混过去,“哎呀……说了你们也听不懂的,反正……我没事就是了。”

    陈家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陈父出声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想说,我们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如果你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一定要告诉我们。”

    “施施,爸爸妈妈都是普通人,不懂你们玄学界的事情。你不知道那天你昏迷过去之后,我们多担心。要不是第二天吴老就过来了,我们……”陈母说到这里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妈妈只希望你好好的,你和阳阳都是我的孩子,你们谁都不能出事。”

    陈父见妻子说着说着就又哭了,叹了口气一边帮妻子擦眼泪一边轻声安抚着。

    “我……我……”陈鱼见母亲哭的伤心,顿时慌了手脚,“我真的没事,妈,你别哭了。”

    陈鱼就是怕陈母这样,才刻意瞒着的,没想到该来的就是躲不掉啊。

    陈鱼越是这么说,陈母就越是脑补,顿时哭的更伤心了。

    “哎呀……我真的没事了。”陈鱼纠结了半天,认命道,“好吧,我承认,爷爷来帝都确实是因为我。”

    陈母立刻止住哭声,三个人一起望向陈鱼,认真的听她说。

    “当时救大哥的时候我使用了一个禁术,这个禁术对我会有一定的反噬,所以那天我才会忽然晕倒。爷爷那天感知到我使用了禁术了,怕我被反噬所以就来帝都找了我,然后还治好了我。”陈鱼简单的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治好了?”陈母还是有些怀疑。

    “真的,要是没治好,你觉得老头他会有心情,整天优哉游哉的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吗?”想到那个网瘾老年,陈鱼就忍不住想吐槽起来,连爷爷都忘记喊了。

    “……”陈父陈母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原来吴老整天躲在房间里不是画符修炼,而是在打游戏?

    “所以你们就放心吧,我真的没事。”陈鱼再次重申道。

    “那你以后再不能乱来。”陈母不放心的嘱咐道。

    “妈,你怎么老说我,你怎么不说我哥,要不是他不好好带着护身符,哪来这么多事?”陈鱼直接甩锅。

    说得没错,陈父陈母当即一回头,看向某个“罪魁祸首”。

    “哎呀……我怎么感觉胸口有点痛,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陈阳说着自动自发的躺下了,还顺手盖上了被子。

    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为了缓解自己对于鬼魂的恐惧,陈母主动挑起了话题。

    “吴老,我听施施说你们以往过年的时候都要出去驱鬼?这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为什么过年这天还要出去驱鬼?”陈母问道。

    “因为除夕这天的鬼比平日里多。”吴老回答道。

    “今天的鬼……比平日里多??”陈母不着痕迹的往丈夫身边靠了靠。

    “没错,今晚在外面游荡的鬼魂大约是平日的两三倍之多,而且大多都是厉鬼。”吴老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小炒肉。

    陈母打了一个冷颤,差点没把手里的筷子吓掉了。陈市长有些不忍,刚要转移话题的时候,陈母又出声问道。

    “为什么呢?”陈母既害怕又好奇。

    “因为……”吴老正想着要如何讲解才能显出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时,脚上忽的传来一阵剧痛。

    吴老痛的一龇牙,转头瞪自家孙女,无声问道:干什么踩我?

    陈鱼才不理他,转头安抚陈母道:“妈,你别听爷爷瞎说,他故意吓唬你的呢。除夕其实是非常好的一个日子,因为年兽夕会在午夜出现。”

    “有的。”陈鱼解释道,“传说中都说年兽是凶兽,其实不是的,每年的这个时候年兽都会来到人间,然后吞噬掉世间所有不好的东西。比如,戾气,煞气,杀气……等等一切不好的东西。只是因为他吞掉的东西都是一些不好的东西,所以周身的气息比较吓人,看起来也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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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事起 家庭就没有任何幸福可言 父母离过一次婚 只要是我们没有顺着他 他就骂人 摔东西 打我的母亲偶尔还会拿刀威胁 我的制止没有用 他连我一起骂 很难听 所有的我妈这面的亲戚他都要骂 还有我的男朋友一家 我现在还没有结婚 我很怕结婚 我怕别人不能接受我这样的家庭 我感到有这样的父亲是一种耻辱 马上过年了 我妈说再忍忍 过完年我俩直接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他们离婚 可是父亲嘴上说要去离婚 但是却不去 他说离婚什么都不给我们 房子都是他的 名下的车也是他的 存款他也要 现在大家都在僵着 这样属于家庭暴力吧 可以申请离婚

从我记事起 家庭就没有任何幸福可言 父母离过一次婚 只要是我们没有顺着他 他就骂人 摔东西 打我的母亲偶尔还会拿刀威胁  我的制止没有用 他连我一起骂 很难听 所有的我妈这面的亲戚他都要骂 还有我的男朋友一家 我现在还没有 我很怕结婚 我怕别人不能接受我这样的家庭 我感到有这样的父亲是一种耻辱 马上过年了 我妈说再忍忍 过完年我俩直接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他们 可是父亲嘴上说要去离婚 但是却不去 他说离婚什么都不给我们 房子都是他的 名下的车也是他的 存款他也要 现在大家都在僵着 这样属于吧 可以申请离婚吗 财产如何分配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想守护好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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