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不同国家各种语言文字转换器的电影是可以同名的吗

   侯孝贤本人的样子,很难和这么女性这么细腻的片子联系在一起,当然,这片子有许多是朱天文的理解。
   大陆终于出了朱天文的集子《最好的时光》,看完里面关于《海上花》的诸篇,忍不住拿出片子又看了一遍。
   当然,朱天文的理解首先来自于张爱玲。一篇《译后记》真是字字珠玑。大学里读《海上花》,时不时要翻一下《译后记》,要不然,以现代人晚熟的人情世故,许多地方的理解真要大打折扣。
   侯孝贤对《海上花》的提炼在于“家常”,诚然,他身上一直有这“慧根”,却也是机缘,《海上花》遇上侯孝贤,方迸出“家常”二字来。
   《海上花》给人的印象是散而杂,它的成书年代,已极近于中国现代小说的出现,换句话说,它是旧小说的尾声,把散和杂发展到了尽头。没有散和杂便也没有“家常”味,侯孝贤的“反情节”,与现代小说的主流调调是冲突的,与旧小说的气息倒是相通的。
    散和杂给阅读和编剧都带来了难处。一般写小说的,都要列个人物表,方便写,《海上花》却是最好读小说的也要作个人物表,要不然一天读个两三章,早不知谁谁谁。但这样床头马上的书谁会去认真,也难怪“看官三弃海上花”。
    电影是线性的,更不要指望观众的记性。改名著吃力不讨好,文字的容量与延展远大于影像,多厚的书,变成影像终不过120分钟,只能“就简”,看过书的观众觉得简单得让人失望,没看过书的观众觉得像方便面里的蔬菜包,看上去红红绿绿,却面目模糊,不知前世今生。
    第一次看片子时,离看书已有三四年光景,书唯剩轮廓。只觉片子自觉缩到了极小的范围,然而还是信息量太大,要注意力集中地去看去理解。只剩三个故事,处理成生活的横截面,因为这种横截面手法,大量场景的排铺,保留了原书的神与气,令爱此书者惊喜,把玩。
    这次看了剧本和说明再去看片,胸中已有全图,注意力便放到演员场景运镜剪辑上去了。不说烛光运镜和剪辑,那些都很侯氏和纯熟。
    三组故事的人物,刘嘉玲,苏州人演书寓先生确实最接近角色,单说长相口音比另外两位就正多。周双珠闲适、练达,世故又有人情,都不是些很外在的东西,嘉玲的表演是由内而外的,“闲”和“达”做足,很好。双珠总是闲闲地坐在那摆弄着水烟,不紧不慢地说些话,但是公阳里的“家长”是她。她知道洪善卿俗气,只是官员们的跑腿、酒局中的调停,并没看不起他,他们间相互需要也彼此了解,有点老夫老妻,她并不属意于他,他也明白这点,依旧很温暖。所以朱天文说,周双珠寓是这部电影的“底色”,是“海底深流”。
    洪善卿是男角里演得最好的,如果百年前上海的“中间人”和今天没太大差别,那真是“撮其神”了,他让人想起生活中见过的许许多多此类角色。演员叫罗戴而,不知怎么找来的,上海话腔调和神韵很正,后来竟还和王莲生开起了广东话,也正。他的那种俗气、圆滑、迎逢、转寰、有点小人情味,是立体的。说起语言,另一位同席在片头说的那段陶玉甫和李漱芳也是极传神的沪语,许多人看到他靠拢两个大姆指,说“搭牢了”,会会心一笑。可惜,羽田、梁朝伟和李嘉欣的上海话实在牵强,调子都不对,很破坏神气,他们也因此缩手缩脚地,一说话便不自然。
    羽田美智子也不知怎么找来的,看资料她之前没有出色的演出经历。按朱天文的说法这个角色本来属意张曼玉,张以语言不行推了。羽田毕竟是一张日本人的脸,有点突兀,整个肢体也有点说不出的“硬”,总之好像被强塞进这个时空。但好在那种尤物的小性子出来了,眼神也是对的。
    梁朝伟好像一直是此类角色,处处到位亦没什么出色处,讲广东话时就活络起来了。他和羽田的“丢魂”都是到位的。
    李嘉欣乍一看好像可以是个黄翠凤,一说一动起来便总是底气不足的样子,只好强调外化的东西——她的上海话又是那么不着调。她长得太现代了,或者说西化,后来导演把黄翠凤早起换装,全身缟素拜祭父母演给罗子富看的戏剪掉了,李嘉欣这样长法这样演法,大概出不来全身缟素清清伶伶楚楚可怜的东方美。朱天文说,演员们练点水烟的纸火(一直拿在手上吹吹灭灭的长纸棍)最不好的就是李嘉欣,“在戏里头就会觉得她被纸火所困,最好的是刘嘉玲,你会觉得它根本不存在”。着意看各人手中的纸火是很有趣的,同样是老挥不灭,李嘉欣的感觉是气急败坏,想快点弄灭,跟她演这个角色一样,只有一个层次,火气大。而刘嘉玲则是不当回事,闲闲地拿起来吹灭,只是一个不经大脑的动作。觉得玩得最好的是梁朝伟,在沈小红那,满腹心思,又无话可说,不知不觉地拿起纸火吹了又灭灭了又吹,手腕一抬一甩间,像玩     罗子富,侯孝贤爱用的高捷,在酒席上总是在镜头这一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在黄翠凤处多是中景,面目模糊。
    看过此片的人多喜欢周双珠,在看书时就对她颇上心,刘嘉玲的演出是加分的。伊能静在里面客串诸金花,有点搞笑,演得还是到位的,尤其她愿意演这样一个角色。只是同样扮上,美女和美女放在一块,一下就被李嘉欣比下去了,还真有点长三和么二的距离。
    看过原书、剧本,又细细看过片子,能体味朱天文改编功力之深,想不出比这样更理想的抽编方式了。陶玉甫和李漱芳的故事是特例,不是常态,不符合这电影的神气。对三组故事的剪裁也得当,尽量找能表现人物性格和关系的片断,对白则几乎是原书照搬。
    然而编剧总是在一个已经滚瓜烂熟的故事里去剪裁,难免追求“精彩”的“集合”,又想把那些微妙的信息尽量放进去,于是那些没有背景语言的人无法看懂片子。作家当编剧,又容易用文字思维去安排影像,而影像的容量能力那么低,难免有跳脱,更容易看不懂。
    所以,这是一部自己人做给自己人看的片子,自娱自乐。所幸,这是一部自己人做给自己人看的片子,才吸引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寻找趣味,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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