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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写在毁魅结果被百度系统吃了.....

不知道这里接不接受猎人向GL文,文风小不小白我是不敢说啦.....不喜欢就删帖我也就默默走了Q Q...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啰,目前正慢慢写文中~

希望写出不一样的猎人女性世界

一觉醒来,被原主妈妈逼着考不到系所就要嫁给表哥,背水一战的踏上考场却误入猎人试验,从此走上了收服妹子的大道(大误),当女主角自省着周围都是好姊妹和未成年小朋友,桃花反着生长时,收到了表哥位于友客鑫的订婚邀请函,主角就是她和库洛洛!?


第一章 库洛洛是我表哥?

程芳遥穿越后的第一个反应是———

「太好啦,不用大考啦,哈哈哈!临时抱佛脚简直是十八层地狱呀!」

成功在新家鬼混一天后,放松睡得昏天地暗的程芳遥被无情的冷水一泼,不明所以得起床穿戴好,一手拿早餐,另一手拿书包,呆滞的看著新世界里的妈妈从神明贡桌上熏过的准考证别再她胸前。

「遥遥,大考在即怎麼还犯傻,你忘了你乱写志愿表只填了森林系,落榜了只能嫁给表哥了啊。」

「蛤?森林系?」虽然几乎长的一模一样,但她可是完全走室内路线的宅女,花体力的事情就是要她命的事情,身体上可行,心理上抵触。

「是呀,虽然妈早准备好你的嫁妆了,表哥也说遥遥啥都不用会表哥都会养著的,可是难得遥遥如此坚持,也不想早婚埋没你的前程,喔……多麼体贴的未婚夫啊!我们家遥遥是八辈子烧高香才能遇到这种如意郎君,可惜他今天有会议要参加不能来送你……」

「等、等等…我表哥是谁?」

「唉,不就是库洛洛吗?你一个月是要问上几遍啊?」妇人对这个每次总是要装傻再问一次,不停发花痴猥琐窃笑的女儿没辙。

「啥???」她没听错吧,那是一个动漫人物的名字吧?表哥妈是猎人迷?姓库用落落这个名字还真奇葩啊。

「库洛洛真是年轻有为,不是我贬低你,妈还真怕你配不上她,他今天受邀代表幻影旅行有限公司参家国际城市流星街的城市规画活动,据说还是会议主导干部之一,动土时要负责剪彩呢,你好好巴著他咱以后可就是有头有脸的人啦,虽然邻居都说没听过啥国际城市流星街,那一定是咱讯息太落后了,妈妈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程芳遥默默捂脸,掩住她几欲崩溃的表情。

没见识的是您啊!妈妈!

肯定是个中二病!这种傻话也只有住在穷乡僻壤的傻村妇会相信,这未婚夫肯定是来骗婚骗财骗色骗吃的吧?搞不好还是个神经病!这世上就是有这种心术不正的小白脸,专骗些爱作梦的、不切实际的孤儿寡女。

就算昨天她都在懒惰鬼混,也多少了解这个外表温馨的家内里穷困潦倒的事实,毕竟在这个荒僻的小村落,单亲的妈妈带著女儿是非常不容易的,前世她父母亲死得早,对於能够再次拥有至亲是非常开心的,希望这次能来的及好好孝敬母亲。

但敌方明显深入我营,早把原身及妇人洗脑的不能再彻底了,肯定是集团犯罪,当面拆穿他会给我们母女活路吗?这麼偏僻的小山村,消失一两个人谁会理会呢……

拖吧……现在能拖就拖吧……等到攒够钱,直接带著妈连夜搬走!

程芳遥想,这肯定是穿越大神让她来到这里的理由,拯救脑洞大开的失足妇女,奋发向上打小混混的节奏。

不想撮破新妈的美梦,程芳遥只能含泪默默的拿起书包走向考试的征程。

唉,没想到穿越后仍然要考试……

话说,森林系的要求应该不高吧?

「很好,全员到齐。」扶著眼镜,貌似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拿著履历表看著在破旧校舍外探头探脑的少女。

「咦???只有我一个人吗?」程芳遥其实很早就到了,但看这栋牛排餐馆旁的校舍实在太陈旧,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没错,今年全国的考生只有你一个喔。」能够理解少女的惊愕,带著眼镜的黑发男子友善的回应:「不用担心,这是一个非常希缺的职业,只要你学成了,各种工作任你挑,各种老板任你选,你想定居在哪个国家就去哪个国家!」支票能开多大就开多大,要是今年再不找到一个,这个系就要废了啊,虽然猎人协会也能派猎人去做这件事,但始终觉得大材小用。

「我先说明一下,森林系会接触到许多特殊的合作物件,考试合格之后就立即开始实习,实习一年后就能得到世界通用的资格证,你就能申请一处山脉做为辖区,辖区大小就看你的能力来分配,每年除了协会要求的研究报告与素材之外,必须在山脉待满7个月,该职业有三级以星级代表,只要你的贡献足够三星资格就能把所属山脉权利买断,也就不须遵守7个月的时限,这只是你毕业后的出路之一,详细就业资讯等到毕业前会再告诉你的。」云古所透露的就是目前协会最缺的人才。

不愧是森林系,这妥妥的就是山管之路的节奏吗?

好处是只要进入森林系,结婚的事情马上延宕三年!藉口都不用找,哈哈哈!

话说…这个面试官真是面熟啊?

「不好意思,忘了跟您介绍,我是云古,这几天请多指教。」

「不会,大家都叫我遥遥,请多指教。」看著面试官裤头露出一角的衬衫,程芳遥继续催眠自己这只是个四处可见的邋塌青年,跟什麼猎人漫画一点关系都没有,肯定是多想了,云古怎麼可能担任森林系面试官呢?漫画中的云古应该在天空竞技场好好训练智喜那个孩子才对。

「那麼,遥遥小姐, 我们先开始简单的书面测验。」

「好的。」接过云古递来的试卷,遥遥正想拿出填鸭教育下的实力快速达题,却发现这里诡异的文字因为身体自带的记忆看得懂,但没一题出在她的常识范围内,连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完了,八成得抱鸭蛋了…. 程芳遥没脸皮空著一张考卷交回去,破釜沉舟的开始乱掰,打算时间一到交完试卷就落跑。

收拾好心情,心情忐忑的作答———

(第一题) 请问沼泽鱼王跟深海鱼王有哪些异同?

答:一个淡水鱼,一个深海鱼,都是优质蛋白质,深海鱼含有大量DHA,淡水鱼可能含有大量寄生虫,味道较腥,不建议生食,例如做为寿司。另外,大型深海鱼较有可能含有重金属,孕妇建议吃深海的小型鱼类喔。

(第二题)渡渡鸟和人面猴的栖息地相近,必须严防什麼事?

答:人鸟恋,AIDS,禽流感。

(第三题)山洪暴发,哪些魔兽会有预警徵兆?

答:老鼠、蚯蚓,地震专家。

(第四题)突然出现一只高阶魔龙,你的第一动作是?

答:为人生中的最后一刻拍照打卡。

(第五题)看见一颗跌出巢的失温紫色的魔兽蛋,你会怎麼做?

(第六题)发现有偷盗者偷取醉猴酿的酒,你该怎麼做?

答:有供就有需,一昧禁止只会让人更想偷,不如把把醉猴的藏酒兑水到百分之一,利用偷盗者的管道获取暴利五五分,再跟醉猴三七拆帐,市场喝久了就不稀奇了,自然越卖越亏,等到偷盗者翻脸再一把抓起来,就可把分出去的五分和偷盗者的不法所得再三七拆帐一次,因为已经打响名号,就能把醉猴的酒以品牌经营,降低兑水比率翻倍再卖一次… …吸引其他偷猎者,以此回圈,生生不息… …

(第七题)跳跳豆和相生的懒懒草常常不合引发森林大火,请问你有什麼感想?你的解决之道是?

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两只各发一只水枪,朝著夕阳飞奔吧!

(第八题)若有遗迹在你的管辖地之中,你会倾向秘密保护还是自然开放?

答:有能力的话秘密保护,没能力的话自然开放。

(第九题)深山中有一种几近绝种的智慧妖猫,发春的时候叫声宛如高频音波,轻者双耳失聪,严重者七孔流血,你要怎麼安抚它?

答:戴著耳塞拉著它看恐怖片。

(第十题)请举例世界上你最喜欢和害怕的怪兽各一种,并说出异同。

答:皮卡丘和海绵宝宝,他们都是黄色,皮卡丘真纯的讨人喜欢,海绵宝宝真蠢得令人害怕。

「我做好了,云古先生。」

「好的,试卷放在桌上就可以了,请出去待一会儿,我会和其他出题老师统计得分,很快就有结果的。」

「我知道了,麻烦您。」收拾好书包,程芳遥一脸淡定的走出房间。


第二章 黑帮的路跑活动

低着头避过前方走来的其他出题老师,想着尿遁的程芳遥一无反顾的往左边走去,在厕所尽头发现一条岔路,一直走到了隔壁牛排店后院,怕被人误会吃霸王餐不想付钱又不敢走正门,瞄到旁边有个电梯,就坐去地下室寻找出口。

哪知,电梯门一开人山人海,各种三教九流的人都回过头来审视她,很快又鄙视的移开眼,彷佛多浪费时间似的,弄的她又诡异又尴尬,好像自己擅闯了别人的聚会基地,害怕的把书包放在头上,就像防空演习那样默默的潮人少的地方滚。

滚着滚着,忽然有豆面人飞快的在她胸前安了个号码牌,来不及搧巴掌尖叫说有色狼,前方凶神恶煞的大部队就开始移动起来。

左顾右盼都找不到其他出口,电梯又一直停留在上层不下来,程芳遥无奈的跟随大部队找出口,希望这部队不是集结去杀人放火、贩卖毒品的……不然警察来了她百口莫辩啊!

胡里胡涂的跑啊跑,大部队不久就开始分崩瓦解,慢慢的有人体力不支留在原地,整齐的大部队越拖越长,越后面越零落。

程芳遥穿越前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宅女,但这个身体本身不是,原身所居住的偏乡是没水没电没瓦斯与世隔绝的小乡村,孤儿寡母讨生活十分艰困,母亲出外工作常常无法当天来回,从九岁开始她就得自己走20分钟的路去提水,走两个小时的路去上学,每天花一个小时去砍柴。

她妈给她准考证后自己也是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到镇上搭车,再转火车转飞艇两星期来到考场,说是跨越了半个猎人世界也不为过。

她也估摸不准自己的体力极限,但目前还能慢腾腾的跑就是了,长跑的秘诀不就是一开始不能先把力气用完吗……

她也不是没想过就留在原地吧,搞不好会有人来找,但她跑了很久都没看到各种善后人员的影子,倒是不时远处会传来凄厉的尖叫声,让人一点都不想在原地久留。

这牛排店肯定是做黑的吧,到底是谁挖的这么长的地道,就是突然出现战车或核武她可能都不觉得惊讶了。

越来越多人倒在路边,还有人不甘心拉着旁边的人也不能前进,她目不斜视的走过,两手颤抖,背脊发冷。

突然,她看见前面有个馒头鼻矮胖叔,搀扶着另一个西装笔挺高大叔叔往大路边的小道走。

她想咱终于走到救护站了是不?

这是黑帮举行的节能减碳路跑活动吧?

实在太恶质了,连救护站都藏的这么隐密,等等借个电话叫出租车把她送到车站吧,多贵她都付。

怀着就要解脱的心情迫不急待的往小路上跑,没看到心目中的救护站,就看到那个西装笔挺的大叔眼神悲哀的站在大树下,痛不欲生的抱着脑袋,喃喃自语,活像失心疯。

傻子也知道这是中招了,不太友善的看向一副奸计得逞跑路的馒头鼻矮胖叔,正要拦下他质问。

「啊———!」一声愤怒的嘶吼从背后传来,反射的回头去看,没想到后面又来了一个人,十分不幸的也中招了。

这个男子长相斯文,比她还秀气的脸孔戾气横生,瞳孔血红的像得结膜炎,身穿特殊民族服,怒气发的很有个性,边哭边捶地,看着她都心疼男子一手吹弹可破的细皮嫩肉,秉持着维护珍稀艺术品的态度,她愿意贡献自己都舍不用的护手霜。

「呜!」分神太久,后面那个馒头鼻矮胖叔卑鄙的用力一推,使她也跌入那个怪树旁,闻到了奇异的香气,眼中出现幻觉。

幻觉里?有个少年风风火火的跑来……

一身青蛙装X钓竿X刺猬头的标准配备不是猎人漫画的男主角吗?

还以为这个幻觉能让她看见前世的父母,真是令人失望伤心!

程芳遥实在很久没追这部漫画了,一时间想不起来这男孩子的名字…印像中叫小…什么…

「小杰,不要靠近那里!那是鬼迷心窍杉树,闻到杉树液就会跟他们一样陷入痛苦的幻觉。」

对呀,小杰…那个父亲很难找的故事,她偶尔转台才看一点。

因为受不了每月每话痴痴苦等的煎熬,她通常要全集完结才会一次去租回来看的,未完结的漫画她基本不碰的,但无聊转电视转到卡通台尝尝鲜也无仿,而猎人正是万劫不复的大坑,她傻了才会自己跳进去。

幻觉里又跑来一个男孩子,一头白发X猫眼X滑板的中二少年标准配备不就是那…个……

「那该怎么办?奇犽,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小杰很着急,怕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程芳遥顾着回想猎人的情节,这模样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受幻觉影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差别就在程芳遥看不出任何悲伤、绝望情绪,这紧要关头中没人有空注意到。

就在程芳遥无限感叹这幻觉做的真够立体,没想到自己还记得主角的样子,为了多看一点没有很想从幻觉清醒等等,就被一个利落的手刀击中后脑杓,真正彻底失去意识。

在昏厥前一刻,还听到小杰十分开心的大喊:「奇犽好厉害,连姐姐也一起救了。」

「姐姐,醒醒!你还好吗?」湿美乐湿地外,小杰和酷拉皮卡一起把程芳遥放在树下。

「呜……」痛,脖子好痛。

幻觉,幻觉怎么还在呢?

「小姐,刚刚我们一起被困在鬼迷心窍杉树下,因为奇犽下手太重了所以你没办法立即醒来,我们带着你炸毁石壁走快捷方式穿过湿美乐湿地到达第二会场,你再不醒来就来不及了。」酷拉皮卡解释道。

俗称的好心办坏事,因为不认识这个女生,奇犽为了谨慎起见多用了些力,没想到她不耐打,昏迷的太彻底,碍于小杰在旁边,就只好扛着她过了第一关。

「哼,都是她自己太弱了。」奇犽丝毫没有一丝歉疚,这种顺手为之的救人能活着就活了,死了就算运气不好。

「别这样嘛…姐姐在我们没到之前还帮我们拦着东巴,姐姐也是好人呢。」小杰觉得若没有程芳遥的存在,在雷欧力和酷拉皮卡都陷入幻觉的时候,东巴是很有可能下杀手的。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是程芳遥。」

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啊,原来她真的穿越到这个死伤机率超高的猎人里了,还误打误撞进入猎人试炼,那…她刚刚考的山管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就没有画这个情节,难不成猎人世界也有金光党?还好溜了。

看样子她已经莫名其妙的度过第一关了,因为是奇犽扛她,还侥幸躲过西索的小苹果追杀测验,简直不能更幸运了。

缓缓站了起来,拍拍衣摆的尘土,程芳遥礼貌的道谢:「感谢你们救了我。」

「程姊姊你好,我是杰?富力士,可以叫我小杰。」

「叫我遥遥就吧。」姐姐什么的,感觉好有压力啊。

「遥遥,我是雷欧力。」

「奇犽。」白发少年偏着头回答,少女实在弱死了,不明白小杰干嘛那么好奇。

「遥遥怎么会来参加猎人考试呢?我是为了找我爸爸,他是个猎人。」

「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呢,等会儿我跟考官说一下,我就不用考了。」

「什么?遥遥来到这里就要放弃了吗?猎人是个很值钱的职业耶。」雷欧力刚刚搬运程芳遥时也花了不少力气看顾,觉得实在太可惜了。

「猎人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职业,甚至可以拥有高人一等的权利,程小姐一点都不心动吗?」酷拉皮卡颇为意外。

「权利、金钱对我来说都不是重要的,小杰的愿望是追寻自己的爸爸,我的愿望是陪伴在妈妈身边,我是搭错电梯来到会场的,等一下澄清误会,当然就不用考啦,很感谢你们没有不顾我死活的让我来到第二考试地点,但我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遥遥是误闯进来的啊。」居然没死也没伤,酷拉皮卡非常惊讶。

「真不知道你是好运还是坏运……」为了来到这个会场雷欧力吃尽苦头,居然会有人随便就闯进来。

「以普通女人来说,这体力肯定是怪力女。」早知道这女的根本不想考试,他把她丢路边就好了。

即使是奇犽这么说还是想揍死他怎么办?果然是距离产生美啊,没有透过电视屏幕对着他,没打灯光没乔角度这就是一个死小孩。

「别在意奇犽说的,他就是嘴巴坏了一点,我带着你去跟考官说吧,不然等一下错过就不好了。」

看小杰会这么善解人意,程芳遥没有跟奇犽斗嘴,点点头跟着他去找考官。


第三章 猎人山管二合一考试

不—带—这—样—的—!!!

程芳遥脑中一片混乱,不停播放着刚刚考官给她的回答。

那个没有嘴巴,俏胡子考官对着拦住他的小杰说:「程芳遥小姐,恭喜你通过第一场考试,根据森林系云古面试官的回报,你的试卷因为争议性太大无法评分,目前出题老师还在开会协商中,估计要打个三天三夜,含查证时间也许要三个月。

为了不耽误程小姐的宝贵时间,尼特罗会长特地核准了你在考试结果出来之前可参与猎人考试,只要通过猎人考试,不用实习即可核发您猎人、山管两证书,若无法通过或不想参与全部考试,猎人试验中只要通过三场就等于录取森林系,不用再另外考体能测验,目前你已经通过第一试炼,还请继续加油,猎人协会诚挚期盼程小姐的加入,再会。」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消失了,耳边还不断听到小杰开心的说着:「太好了,遥遥可以继续考试了耶!」

我放弃啊,带我走啊!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没有考官在场死了也没人管。

程芳遥宁可回家报警把那个假扮库洛洛的骗钱小白脸抓起来,最多得罪一窝落魄山村的劫匪,好过在考试里尸骨无存。

程芳遥默默黑着脸,看着门淇和卜哈喇降临,说完考试规则,正想冲过去再跟第二考官求救一次,旁边就冲来一群脾气火爆的野猪群,逼的她在林子里四处乱窜。

幸亏原主本来就在山林里长大,一时半刻野猪还无法拿她怎么办,时间久了身后的野猪大部分都被其他考生给宰了,就剩两头不知为何追着她不放。

再跑就没体力了,看到眼前草丛下是条腾空的山涧,以野猪的急躁肯定不会注意到,她二话不说就往下爬,攀在斜坡上。

果然,野猪追着她的气味毫不迟疑的跑来,一一掉进山涧里在水中不断挣扎,她喘了口气才重新爬到高处,找了两块大石头扔下去野猪才宣告阵亡。

程芳遥累趴在一旁的草丛里,觉得自己魂都快去了一半,放着两只找碴的山猪尸体不管好像又有点亏,把两只猪都抬回去也实在不可能,她跑得太远了。

「你好,我是彭丝,请问可以把一只猪给我吗?我可以帮你搬运和清理猪。」

正再纠结的程芳遥听到彭丝的请求,赶忙站起来整理好乱糟糟的仪容,尴尬的红着脸道:「我是程芳遥,叫我遥遥吧,很高兴跟你合作。」

没想到彭丝会来找她说话,猎人考试里面对于女生考生的对话少之又少,可以找到女生一起合作比起跟小杰他们在一起还要开心,有种找回组织的感觉,就像学生时代女生总爱跟女声腻在一起那样,心里不停转圈圈,洒小花花。

「遥遥,那我们先在水边把野猪处理干净吧。」彭丝并不了解野猪的弱点,一路看别人都是用蛮力杀猪,偏偏自身的攻击力没有一击毙杀的效果,野猪生长在山林中,对她昆虫系的毒性免疫的机率很大,是以迟迟下不了手,好在她正要布陷阱时刚巧看到遥遥陷害山猪的一幕。

「好。」看着彭丝小心翼翼公事公办的样子,她似乎过于热情了,赶紧摆正心态跟着彭丝打下手。

跟着彭丝一起割开野猪的厚皮,清理内脏,搬运回考场,她俩其实心里都同时在庆幸,这工作量和力气实在不是一个女生可以完成的,附近那些怪力男简直不是一个地球上的人。

回到考场一个砍柴一个生火,合力把野猪架起来烤,程芳遥一边翻转野猪,彭丝一边在野猪身上涂起她秘制的蜂蜜,合作的相当愉快。

「彭丝的蜂蜜闻起来好香好甜喔。」

终于把野猪烤好,这焦香味吸引着全场人的目光,原因无他,就是她们是第一组野猪内脏清理最仔细,有大量水洗没血迹,还自带蜂蜜调料的一组。

「喜欢的话我送你一罐吧。」合作了一会儿,彭丝渐渐的也不在那么有戒心。

「真的吗?谢谢。」程芳遥接过彭丝的蜂蜜,很开心交到了这个世界第一个女生朋友。

两人齐心协力把野猪抬到卜哈喇那,看着卜哈喇吃完所有考生的野猪,顺利来到门淇这一关。

这关的题目寿司也难倒了她的新朋友彭丝,就在她犹豫着要帮助彭丝还是找门淇弃权的时候,半藏说出了寿司的制作方法,大家又一窝蜂的往树林跑去。

「遥遥?」想往外走的彭丝握住程芳遥的手。

她们的合作早在搬运完野猪就终止了,一直都没有明确的分道扬镳,彼此站在料理台的位置又很近,彭丝下意识就觉得她们还是一伙的。

「嗯…彭丝……」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程芳遥欲言又止。

「走吧。」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彭丝笑着拉着她就跑。

「唉,好、好吧……」反正这关又不危险嘛…跟朋友一起去抓鱼还是很好玩的……

于是她稀哩胡涂的又来到山涧,彭丝正说这里清静,人又少,中间水深,肯定有大鱼什么的,就发现山涧中已经有人,那个人还借着山涧中的小瀑布在野外玩淋浴。

那斜挑的眼尾,似火的红发,鲜明的肌理,肆无忌惮的伸展着健壮的体魄,邪魅的张扬。

当然若您被眼前景色糊住大脑没看到附近草丛的血迹,往前扑的下场就跟这些想打劫和劫色的人一样。

看的彭丝和程芳遥的脸由红转黑,二话不说改地点,往下游走,无奈之下随便选了条溪。

「这条溪不行,只有长蛇鱼。」水很浅,几乎也不流动,彭丝随手从水底抓出一条鱼,眉头紧皱。

「长蛇鱼?」这不是鳗鱼吗?

「这就是长蛇鱼兽,一般人都不吃的。」市场没人卖,没有常在溪边的人自然也不知道。

程芳遥见长的跟鳗鱼一模一样,不禁想……

做握寿司,基本都用海鱼,可是这里没有海,淡水里的鱼做寿司有寄生虫怎么办?肯定不能做生食,她曾经看过网络上鳗鱼寿司食谱,刚好彭丝给了她蜂蜜,真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于是她笑眯眯的说:「彭丝,我们再合作一次吧!」

又是一阵香甜焦香的蜂蜜味弥漫在考场中,让暴躁的门淇对于眼前活蹦乱跳的『生鱼』寿司不耐烦的扫进垃圾桶,一边破口大骂,又一边眼巴巴的望着程芳遥那一桌。

怎么还不端来?光闻味道门淇就忍不住想要说合格了,身为考官这些没熟的淡水鱼她疯了才会吃下去,猎人协会没给公伤费啊。

「遥遥是抓什么鱼呢?真的好香啊。」小杰看程芳遥完全不同于半藏做法的成品,好奇的发问。

「长蛇鱼兽?这是最穷的人都不会吃的鱼啊。」雷欧力本来看的流口水了,听闻到马上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长蛇鱼兽,最早广为人知的山川魔兽之一,至今仍不知其产卵地,因身形像蛇,不受人喜欢也不受关注,几乎没有攻击力,非常少人食用,不煮熟蛋白质会有毒性。」酷拉皮卡准确的念出当初看的魔兽百鉴里的内容。

「烤的这么香,肯定没有毒了吧。」小杰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彭丝和程芳遥的托盘。

彭丝和程芳遥相视而笑,拿小杰好奇的眼光没辙,主动拿出备份的寿司出来分享,小杰、酷拉皮卡、奇犽都吃了一块,路过的钉子怪人不着痕迹的顺走了一块,旁边不信邪的半藏也来拿一块,西索诡异的笑着走过来吃了一块,然后扁着嘴拿着自己被门淇掀翻的成品摇摇晃晃的走出去。

「真的好好吃喔!」小杰、酷拉皮卡、奇犽吃完都十分惊讶,尤其是只对甜时情有独钟的奇犽,骤然全部睁开的猫眼满是亮晶晶的星星。

雷欧力看着同伴们都吃的一脸满足样,天人交战之后也拿了一快尝鲜,吃的也说不出话。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彭丝。」趁着这机会,她把彭丝拉出来。

「你们好。」彭丝微微笑着。

「好厉害,这是你想到的吗?你的厨艺真好。」彭丝长的甩程芳遥两条街,雷欧力一看到她不禁狗腿起来。

「不,这是遥遥的点子。」彭丝不敢居功。

「程小姐真有创意。」酷拉皮卡真心称赞。」

「这是根据我家乡的某个菜改编出来的。」她不想说自己知道寿司的做法。

「外面买不到吗?」奇犽有点失望,这不像巧克力再贵有钱随便买。

「我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我家很偏僻,也是头一次出来呢。」

「我也是头一次出来,我家在鲸鱼岛,遥遥家在哪里呢?」小杰觉得他终于找到跟他差不多的人了。

「我家?…我家在瑟纳瑞亚森林喔。」

说完,她跟着彭丝去交作品,果然被门淇大大肯定了一番,说没想到不起眼的长蛇鱼兽也能够做出美味来,虽然寿司捏的不怎么样,烤长蛇鱼兽却是难得的创新,于是她们俩个光荣合格了。

看着别人焦头烂额的赴考再被门淇扔盘子,已荣登局外人的程芳遥和彭丝低调在一旁吃吃喝喝好不愉快,直到门淇说她吃不下考试结束,引起考生不满暴动,好在尼特罗会长前来平息争端,另辟考场让大家去水煮葡蜘蛛蛋。

程芳遥和彭丝过了考试不用参加,小杰和奇犽却拿了两个葡蜘蛛蛋煮给她们吃,算是回敬刚刚的寿司。

她们俩吃着熟的刚刚好的葡蜘蛛蛋一起坐在火堆旁,越来越觉得跟小杰他们就快要打成一片,夹杂着雷欧力的色狼视线,这气氛可以准备联谊了。

话说,彭丝猎人试验之后……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啊,没记忆是不是好事呢?也许漫画作者是把彭丝给忽略,比起主角一点画格都没分给她的彭丝,才是令人安心的角色。


气氛再怎么祥和,程芳遥也不会忘记下一关血腥与暴力共存的陷阱塔,她个人是完全没指望会过下一关的,看准了大家都还吃蛋,终于逮到机会走到尼特罗会长面前。

「咳咳…尼特罗会长您好。」她生前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市民,穿越后是个穷乡僻壤的小村民,看见这种气场强大的人物就会觉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摆。

「是程芳遥小姐吧,恭喜你过了猎人试验第二关。」摸着胡子,尼特罗用着『我们都很看好你喔』的眼神乐呵呵的笑着。

「谢谢,那个…尼特罗会长……关于下一场考试,我觉得我……」

「累了是吧?还是扭到腰、拐到脚、大姨妈来、想上厕所、想洗澡,你马上就可以如愿啰,等会儿会有飞艇来接送,好好休息个一天吧。」语毕,还一副『不用多说了我懂你』的样子给她眨了眨眼。

「我…我…」敢情是有无数个女考生都问过这些问题吧…不对,她要说的是……

「那个…我想放弃…」彭丝和小杰他们已经都看过来,更让她慌张。

「放弃?好吧,猎人对于山管总是很宽松的,唉…这年头有定性的年轻人不多了啊,你真的不坚持坚持?你看,你的好朋友都在看你呢,里面还有两个12岁的小朋友,你今年都19岁了比人家先放弃你这样好吗?你妈妈知道吗?你男朋友未婚夫知道吗?赚钱很辛苦的喔,你家这么偏僻工作不好找吧?有猎人证就是你去了火山口、北极海、大冰川也有人雇用喔。

我还为了你多雇了几个猎人看顾考生,只要你大喊救命我不考了我弃权,马上就有人来救你喔———

真的不考吗?再过一关你就录取森林系,全部过关你两张证照都到手,人家一张你两张,怎么看怎么划算不是吗?难道你不想拿着一张猎人证从街尾一路免费吃到街头吗?难道你不想享受公交车火车飞艇全部VIP待遇吗?难道你不想住进最贵的饭店住最豪华的酒店全部免费还能拿拌手礼吗?你不知道全球最著名的蜜月圣地没有猎人执照去不了吗?你当了山管想跟你结婚的猎人会从这山排到山下喔,你生孩子了猎人协会的托育服务说是全世界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猎人到你的区域去就连我都还得缴交过路费,得到了二星山管资格区域内的事情除了不能自立为王顺你者昌逆你者亡,根据内部统计一个山管的总资产和存钱速度是一般猎人的36倍,36倍———就是揍迪客的杀手也只是猎人的12倍啊…12倍……」

「够了、够了,我考就是了……我考……」若她再不阻止尼特罗会长滔滔不绝的劝谏之词,旁人的眼光和眼刀就能把她凌迟了,平平都是考生,凭什么她居然多考一个资格证,钱途比其他人更好,考试时的生命还比他们有保障,当尼特罗说到三十六倍时,有个只能发出奇怪声音的钉子怪人更是幽幽的看着她,那眼神绿的跟饿狼有得一拼。

「山管证?山管证是什么?」尼特罗会长的声音基本全场的人都听得到,小杰吃着蛋也听得很入神。

「跟山胞证有关系吗?」奇犽的脑中出现两个穿着民族服饰的落魄大叔带着柴刀扛着野猪。

「不是,全名是山域管理人证。」酷拉皮卡笑着打破奇犽的胡思乱想。「世界三大难考的证书之一,最难的猎人证的下面就是山管证。有人说猎人是追逐着猎物像追逐自由的风,那么山管就是守护着山林像守护着孩子的母亲,一切破坏山域的事物都是她的敌人。」在还没有家破人亡之前,他是十分向往这个职业的。

「守护着孩子的母亲…,意思是不能像猎人一样东奔西跑啰?」雷欧力觉得很难想象。

「这份职业虽然比猎人好考,但真的能做下去的不多……平均一年含实习生出20个山管,每年都会死亡、失踪、辞职掉三分之二,全世界目前仅有一百多位猎人,山管也只有两百多个,而且在去年出了一件事后,报考人数急速下降……」酷拉皮卡默默的看着一脸震惊懊悔夹杂的程芳遥。

「早知道山管比猎人好赚,考试还比猎人简单,我就去考山管了!」雷欧力忍不住发牢骚,身后一堆人跟着他点头。

「可是我记得山管考试在考体能和生存能力,还得要高中毕业,并要笔试才行,笔试内容是五位猎人和五位山管各出一题,范围包罗万象,解题方式和得分多寡是看那题出题人的喜好,曾经有个人苦读18年去考,答题时自认翻遍百科全书都不能有他更详尽了,却被狠狠打了个20分啊。」

「为什么?」小杰和奇犽同时反问。

「考官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你翻的什么XX大百科、万兽百书不知道就是我在写的呢?唉,转眼间都过二十年,下礼拜就会发行新版本,感谢您的惠顾。」

「……。」此话一出,雷欧力和身后跟着他点头的人都不说话了,连旁边的西索和钉子怪人都陷入神秘的沉默。

「原来你学识如此渊博。」能想出烤长蛇鱼兽的点子不是偶然啊,彭丝心道。

「不是……,我的分数还没出来呢。考官说出题者还在争论结果,要打个三天三夜,含查证时间也许要三个月,说我既然考了猎人考试,为了不耽误我,就特别核准我继续考吧。」语毕,周遭考生瞪大了眼睛,只有尼特罗会长还在呵呵的笑,邀请所有及格的考生上飞艇。

这就是答案吧,写出令考官内哄的答案,就是录取快捷方式!

每个经过程芳遥的考生不禁都会瞄个两眼,内心只有两个字:你牛。

仅剩的、美好的、优闲的时光,吃饱喝足洗完澡的程芳遥飞快的道别了彭丝和小杰一伙人,就扑到客房里的柔软大床上,开心的哼了哼,一手洋芋片,一手百分之百鲜橙汁,看着卡通不亦乐乎。

「这就是海绵宝宝?还是皮卡丘?」

耳边传来一个男声,程芳遥头也没回的说:「不,差太多了,这是小熊维尼,小熊维尼说的是人话,皮卡丘只会皮卡皮卡叫,海绵宝宝……」

「不,他说的是人话。」终于想起旁边没人的程芳遥,转头看向埋头书写活像流浪汉的男子,震惊大叫边扔枕头、扔洋芋片、扔果汁、扔棉被,最后在她要扔台灯的时候被一把捂住嘴,令一手按到墙上。

「冷静,我是出题官之一的金?富力士。」

「大热天还穿披风、盖着头,太可疑了,你是出题官的话干嘛不敲门呢?」

「唉…我是在躲…算了!我理亏,进女孩子的房间应该先敲门的,你认识小杰吧?看这个就知道了,都是我太急了,很想早点知道你最后一题写的魔兽。」拉下帽子,露出坚硬刺猬头,配上一双跟小杰一模一样纯净温暖的眼睛,就是小杰长大后的翻版。

见状程芳遥无语的停止挣扎,金也放了手。

「第十题是你出的?」程芳遥冷汗直下,她没想过乱写考卷的下场这么凄惨。

「没错,我看过了不下两百个人的回答,你的是最有趣的!你可以再跟我说说皮卡丘和海绵宝宝这两个魔兽吗?要不是我听过类似的传闻,真要觉得你是从卡通节目里随便讲个角色来唬我呢,哈哈…应该没有人会想欺骗猎人吧?程芳遥小姐?每个捏造答案的学生不止会终生不能参加猎人举办的考试,视出题者心情是会被报复的喔,招生简介上写的很清楚。」每份答案都需由出题者解答,若答案不在书籍能够解答范围,且稀有度越高,出题官就必须亲自寻找答案,是以常常漂流在外的猎人是最适合做出题官的。

「当然,我怎么会欺骗你呢?富力士先生来找我就是想问这件吗?」程芳遥努力不把心慌表现出来,整理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环境,一边拿出茶水招待金,一边懊悔着———天知道那森林系招生简介她看都没看过啊!她当初就该交白卷吗?

金的冲动个性简直不下于小杰,那追根究柢的模样让她说不出是自己胡编乱造的结果。

「没错,根据您的形容我能想见是非常高度智慧的魔兽,我的兴趣与副职就是记录与回报这类魔兽的情报,想问一下程小姐还知道多少信息呢?最后一次是在哪里看到他们?我会根据这些回答来给分喔,若魔兽足够珍稀能够增加猎人贡献点累积星值,如果你有猎人执照的话。」

一点都不想知道猎人世界第五强大念能力者的打击报复是什么滋味,为了早早结束这可怕的插曲,使劲的回想:「…皮、皮卡丘应该生活在平原靠近山林的地方,喜欢吃苹果,长的像大只的老鼠,身体圆圆的,比我手上的枕头大一点,尾巴呈现闪电状,全身黄色,脸上有两个圆圆的红点,身体能够蓄积电力,攻击以放电为主,最高能到百万伏特,个性爱好和平。」

「真是可爱又危险……」金头也不抬的奋笔疾书者。

「海绵宝宝生活在深海的大菠萝里,全身黄色,身体是正方形有许多空洞的海绵,四肢瘦小跟人类一样,睫毛很长,嘴巴图出两个大门牙,常常逼疯章鱼和河豚,海星和螃蟹很喜欢他,暗恋的对像是松鼠,特长是做蟹堡,喜欢捉水母,崇拜海螺,会说人话和打空手道,个性悲天悯人,非常活泼乐天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幸运的不可思议。」

「真想亲眼见到啊……特长是幸运的生物!」金写下SSS级稀有幻兽的评语,两眼亮晶晶道,看的程芳遥越加愧疚。

「我说的这些…嗯……都是从神奇宝贝和海绵宝宝两本古书上看到的,当时年纪太小不知道是哪个叔叔伯伯给的,某天烧柴的时候当柴烧了,所以我也没亲眼看过,搞不好只是唬小孩子的传说话本。」

「我本来就抱着你有70%的机率会造假的,程小姐却说的如此详细,我认为还是有有记录在案的价值,感谢你提供的信息,我会发放猎人协会的幻兽悬赏榜上,很多猎人都会有兴趣去一探真假的,传说总不会空穴来风!为了这令人兴奋的信息,我可给你满分十分喔,有人看见你所说的幻兽,就能得到星值200点。」金听到这里,也认为三个月找到这生物机会渺茫,幻兽悬赏榜就是为了这些迷人的未知生物所建,金也常常发放任务和寻找幻兽。

「感谢你那么相信我。」她已经提示说不可信了,找不到可不要怪她啊。「已经没事了吧,我听说小杰在找你呢,你不去看看他吗?」

「嗯……他在睡觉呢,我刚刚来的时候就看过了,他很健康啊。」金温柔的微笑,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希望你不要告诉小杰我来过,我是这样任性的父亲,不想在他还未成长之前就留在他心中成为不安的因素,等他足够坚强了就会找到我。」

「……虽然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小杰没问我也不会主动说的,而且看过你也不代表能说出你等一会儿在哪啊!」程芳遥没好气的说。

看着金哈哈大笑的开窗离开,程芳遥微笑的背后是一阵阵冷汗,又去洗澡换了件衣服,心中不断想着……终于送走这个超大麻烦了。


第五章贱阱塔的觉悟-1

早上吃完美味的早餐,众人来到贱阱塔塔顶,塔顶的风很强劲,吹着大家的发型都非常独一无二。

程芳遥没有特意想跟小杰或彭丝组队,因她个人的特殊性,只要喊着救命就有人来救她,万一走到必须规定人数通过的关卡,随便少一个人不是坑队友吗,于事她很硬气的找了个机关,在小杰还没热心招呼她就跳下去。

黑暗之中她感到自己的后脑勺被冰冷的金属给顶着,当下全身僵硬。

「不要回头,去把前面的护腕带上。」语毕,墙壁上的火把燃烧起来,照亮狭长的走道。

「你、你别冲动,我…我去!」程芳遥哭丧着脸走过去戴了起来,第三个考官里伯也藉由广播器宣布她们开启两人之路。

确定程芳遥没有威胁,冷艳的女子端着狙击枪说:「看来我们不得不合作,转过来吧,我是史跋。」

「呜…我是程芳遥…」不是故意想搏同情语带哭音,她这辈子还没被枪给指过,恐慌感一时无法克制。

「别浪费时间。」史跋听着她的语气果然皱了皱眉,一脸看到『不知世事的大小姐』不爽感,率先往开启的门走。

程芳遥见状顾不得害怕追上去,史跋行进的速度很快,根本没在等她。

一处将进30公尺暗道,史跋矫健的身影飞快的跃过一个个陷阱,她努力的记着史跋跳跃的脚步才不会中招落下,压力大的喘不过气,怕一闪神就跟丢,遇到二选一的路口基本没有发言权,史跋一个眼神过来,史跋按什么她就按什么,一点异议都不敢有。

女生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对男生扮可怜很容易得到同情,但在女生之间扮可怜通常都只有被鄙视的更惨的下场,刚开始软弱的表现彻底让她的印象分降到负,史跋连话都不想跟她说,估计她随便再哭个两三声,现下的她绝对不能好好说话的。

程芳遥突然好想念彭丝,人家再冷淡那也是礼貌的疏离,史跋何止是冷淡,她的冰冷简直像她贴身不离的枪管,冷酷又火爆。

兵荒马乱的躲过一阵箭雨,对比史跋仍然完美轻松的仪态,她头发乱的像疯女十八年,衣服破落的如同当初闯入她房间的金。

一件披风……不一件棉被也好,她万分需要金字招牌万能遮羞斗篷啊,她充分体会到斗篷为什么是冒险人士出门在外居家旅行单品首选,衣服太脆弱,随时会裸奔。

足足跑了快四个小时,才来到了考官为她们准备好的关卡,程芳遥好不容易能够停在原地休息一会儿,里伯欠揍的声音就从广播器里传来,要她们一对一跟两个刑期超过两百年的重罪犯战斗,输掉一场必须在原地等15小时。

战斗对程芳遥来说无疑是遥远的名词,现在却要硬着头皮上场,她都有点不敢面对史跋越来越深沉的脸色,拖冰山队友后腿什么的,真心太虐了!

史跋还是一个眼神都不给她,二话不说就先提枪上场,没两下就毙了对方回来,对方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看着队友姿态优雅的朝她走过来,程芳遥紧张到脑筋一片空白,连被硬塞了一把随身短枪都没有什么感觉,在史跋越渐可怕的威压中步履蹒跚的往台上走。

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时间彷佛不再往前走动,程芳遥站在原地思绪飘了好远……

过去的她生长在祥和的社会里,师长敦敦教诲犹言在耳,她曾经自豪过完美无缺的操行记录,和平友爱的同侪关系,平生杀过的只有蟑螂、蚂蚁和鱼,独生子女的她从来不需要跟别人争抢更没有打过一个人,父母死后也没有走歪路混帮派。

要她主动伤害别人就像天方夜谭一样,咱们不能走走文明的方式吗……

被揍的第一拳她想———这就是吐血啊,真逼真!打架原来这么痛,以后痛经会不会更严重啊。

被揍飞的第二拳她想———对方拳头难道都不会累的吗?她整整低空飞了两公尺啊两公尺。

被揍脸的第三拳她想———这力道明显偷工减料,对方没想马上杀死人,是想虐死我啊虐死我……

面对即将揍过来的第四拳,握住手枪的手不断颤抖,其他受刑者的讥笑声更令她灰心丧智。

她想…她努力到这份上也够了吧?一开始就应该叫救命的,反正史跋也不缺她一个拖后腿的队友,都要死了谁管史跋能不能过关,顶多浪费她15个小时,没了她史跋一定可以走得更快。

「我…放!」本来要求救的程芳遥被死刑犯一把捂住了嘴塞入棉布,手腕被压在地上,手枪被丢到远处。

「哈哈…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快求饶!」罪犯一把撕了她破损的裤子,猥琐的表情不言而喻,围观的罪犯开始嬉闹欢呼。

『哈哈…阿利亚你关了太久一点都不挑。』

『他进来之前似乎就是奸杀了40个人嘛。』

『据说他最长能虐杀36小时才让被害者断气。』

身下凉飕飕的感觉让她宛如置身冰窖,不无闪过一丝希望听到里伯考官欠揍的阻止声音,但就连史跋的眼光都没放在她身上,她自以这个没有底线的世界,好歹是没有标上限制级的漫画,单纯如小杰都能凭着意志不怕死的闯到最后一关,充满热血的吸引众人目光,她却忘了自己跟小杰最大的不同,她终究是女生,在面对侵犯的时候她还能从伤痛中带着希望吗……

杀意,冰冷的杀意的第一次诞生在她的脑海中,破碎了她维持19年的表面虚像。

程芳遥突然绽放甜美的笑容,眼波盈盈的望着阿利亚,岔开雪白大腿拥抱身前意图不轨的罪犯,不知何时摔弱远处的手枪出现在她的手中,她动作轻柔的将冰冷的枪管对着阿利亚的太阳穴。

一记刺耳的枪响,围观近距离爆头的震撼,却又在下一刻为了这血肉横飞的画面爆出激赏。

打到太阳穴的子弹瞬间爆破开来,阿利亚的鲜血如泉水般涌到程芳遥身上,她染着一身腥红,彷佛不够过瘾的又连续开了三枪,玩腻了就推开身上的尸体,踩着破碎的头颅姿态慵懒的站了起来。

里伯终于宣布她们可以继续前进,但程芳遥血红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周围的受刑人,如狼似虎的可布神情,好比罪犯们是她砧板上的猪肉,身经百战的罪犯都僵立在原地不敢动弹,怕一移开视线就会身首异处。

还好僵持不久程芳遥就费力的闭起眼,再次睁开眼那嗜血的神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史跋冷然的面容微微松动,看着场上的少女神情恍惚的走向她。

「血腥玛丽的手枪,感应持枪人的杀气做为操纵媒介,寻找鲜血的奠祭,辗转经手过40个人都因连续杀人被处决。」只要一丝杀气和怨气残存就无法解脱,史跋身为枪枝爱好者,平常的爱好就是搜集和鉴赏各种危险器械,该物便是去年在地下拍卖会购得。

「若是我一直被手枪操纵你会怎么办?」

「……谢了。」程芳遥诚心的笑了笑,不想再开口。

将枪还给史跋,意外接过史跋丢过来的睡裙,也不管里伯监视器360度的无死角摄影,立刻脱了染血的衣物换上。

接下来的路途程芳遥非常沉默,一方面心里受创,一方面是体力不支,还好在某个路口史跋答错了谜题,她们被迫原地停留5小时才有了休息的机会,程芳遥几乎是头一歪倒地就睡死。

史跋一个人在火炬下擦拭起枪杆,默默守备了五小时。


第六章贱阱塔的觉悟-2

时间眨眼就过去,程芳遥在设定好的手机闹铃下艰难的苏醒,虽然体力回复大半,但身上的伤也空放了五小时,她没有主角一般怪物的体质,没处理只会更严重。

跟着史跋停停走走终于来到最后一个房间,里伯欠扁的声音再度传来,笑呵呵的肯定她们一路的惨烈,他吃着爆米花看的可开心了,并提示她们这一关玩的是密室逃脱,必须在海水填满这个房间前找到机关到达大厅,否则就等着淹死。

看着水悄然无声的从墙缝和地板漫上来,程芳遥快要疯魔了!看电视的时候明明里伯爱玩得是挑拨离间的心理战,怎么轮到她们就升级成解谜闯关呢。

主控室里里伯旁边的助手也都不解的问他,怎么把这个尘封了十几年的机关开启了,之前那么多年都没用,还以为是要准备给更高级别罪犯的特制房间。

里伯闻言高深莫测的笑了,天知道他举世闻名的贱阱塔若真的那么容易闯,怎么可能关的住几百号穷凶恶极的犯人,他开放给猎人协会测验的路线,都是经过审慎计算可以适度训练能力的特别通道,跟罪犯走的地狱之路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这关特别就在里伯自己都舍不得安排在地狱之路中,让那些粗手粗脚的罪犯给染指,他的兴趣是设计各种各样别出心裁的陷阱,但往往碰上的罪犯都不是智慧犯而是破坏狂,某些样式奇特但造景脆弱的房间,碰上那些人就像养闺女给土匪有去无回。

猎人试验难得看到两个女生来走贱阱塔,想着女生比较有耐心、手段比较斯文,就把实验性的样品安排在路上,看看是否符合他心中想要的成果。

谁叫里伯经过几个小时的监视,这组是唯一没投机取巧破坏墙壁、乱挖地洞、弄坏摄影机、杀死或拷打编外人员、操纵门锁、拆解护腕、入侵系统,甚至少有反抗及争吵,逆来顺受的十大优良闯关者。

面对如此配合的两人组,里伯的控制欲大爆发,偏执着希冀这一组可以照着他设计好的『标准程序』过关。

时间迫在眉睫,她和史跋二话不说先分头搜索密室,无奈整个密室除了墙壁上的两个火炬基本没有其他东西,她们俩在墙壁上摸来摸去效率不高,必须想个办法。

忽然,程芳遥指着水流提出质疑:「这真的是海水吗?」

闻言,史跋回过头奇怪的看她,史跋本身是军人体系出身,对于命令与答案都是一板一眼很少会去质疑。

「刚刚尝过了很冰,是咸的,没有海边的感觉。」程芳遥觉得这就是盐巴加冰水。

史跋思考了一会儿道:「猎人协会一直都对外宣称入不敷出,以成本考虑这里离海岸太远不可能地面引水,最好的选择是免钱的地下水脉,要维持如此大面积平均渗出水压,这里应该在地底下。」水已经漫到脚踝,只有地底深处的水才会如此冰凉。

这也太整人了!程芳遥想她们一定是哪里得罪考官了,居然穿过塔底来到地底,多走冤枉路。

「出口该不会在天花板吧?」程芳遥拿出钥匙圈上的手电筒往上面一晃,果然看到正上方的门锁。

看看房间顶部好几米的挑高,这高度估计就算有轻功也构不到,还要想办法停在半空中开锁,这应该是蜘蛛人的业务范围吧,专业的事就要专业的人来,她来凑个什么热闹!

史跋看着头顶上那扇有着钥匙孔和密码锁的门,快速连发6枪,一枪钥匙孔边缘,一枪密码锁接缝,四枪照塔顶面积大略分配,虽然没走造成明显破损,传回来金属的撞击声,,就知道上方覆盖了密度惊人的钢。

不用说都知道不找钥匙不行,水已经来到小腿肚,真的是命悬一线。

程芳遥对史跋的身手十分钦佩,这才是女汉子啊是不?酷帅强霸跩集一身,完爆穿越女的节奏。

记忆中如此出色的史跋似乎没当上猎人,对于史跋的出镜率感到堪忧,不知跟彭丝一样是被作者忽略还是中途死亡了。

程芳遥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没那个能力想出高人一等的破解方法,而史跋则是习惯了后备狙击的位置,纯粹脑力激荡什么的她一点都不擅长,憋屈地老老实实的跟着线索走,两人内心都很烦躁。

房间底部有火炬照明,程芳遥习惯性节约能源关掉手电筒,又觉得搞不好都要死了,节什么能啊?留给未来走到这关的考生瞻仰她们的尸体吗?

干脆开启手电筒的第二光源,灭了火炬用红外线扫射石墙。没想到真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了10块透光度不一样的石壁。

和史跋一起才推开了两块,一块石壁里只有个夹缝塞着半张纸,令一块石壁里有个狭窄空洞什么都没有就住着一窝毒蛇。

程芳遥十分遗憾自己不懂蛇语也不是疤彭这样的弄蛇人,这个空洞里面肯定有其他蛇能够通过的缝隙,也许能讨个救兵什么的,如今只能让史跋全部狙杀,至少不用担心被咬。

史跋轻松团灭了一窝蛇,程芳遥怕有漏网之鱼仔细用红外线扫射一遍,发现这里不止有蛇,还有许多老鼠的尸体和过期食物、垃圾之类的东西。

蛇根本不会对发霉面包之类的东西有兴趣,原本住的应该是一窝老鼠,老鼠先被蛇踹了窝,母蛇鸠占鹊巢怀孕生子霸着现成粮仓不放,如今风水轮流转被她们捡了便宜。

程芳遥其实很怕蛇,但她更惧怕淹到膝盖的海水,确定蛇都死透没有埋伏,抱着物尽其用的想法,忍着恶心感推开一只只蛇尸,翻看老鼠堆积的宝物。

无视腐烂发霉又长虫的食物,她能够忍受捡回来的东西只有五样:质地坚固的塑料袋、一团能够洗干净的破布、没孵化的蛇蛋、生锈金属发夹、快干胶。

史跋在她掏老鼠破烂的时候研究其他有问题的石壁,用匕首开凿一点缝隙再射进爆裂式的子弹,终于再开了三块,可惜除了一处里面只有半张纸,其他两处都是空的。

找到的两张纸一张画着海,一张画着黑色月亮,程方遥隐隐又有了个悲催的猜想,黑着脸问:「史跋知道今天几号吗?」

「卧曹……这陷阱居然是全天然自动产生的吗!?」来到猎人世界她第一次忍不住拍打着及腰的水面爆粗口。「今天是涨潮啊,涨潮啊!这水位是跟着月亮上升的,直到月亮下降才会退潮,满水位保守估计半小时到一小时,真的会死人!」

她想喊救命我不玩了我要放弃,哭丧着转头看史跋没有动摇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声音就一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这是赌上性命的考试,跟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山管不一样,难得史跋会跟她对话了,放弃了又会回到原点。

史跋一副就没有要来猎人试验交朋友的意思,从一开始遇到史跋被看低、被欺压的屈辱感,唤起了她心底的骄傲,令她咬牙撑了下去,说不出到底是感谢还是讨厌她,自己又凭什么觉得留下来帮的了史跋呢?

侥幸摸到一处暗门,在海水淹到胸口时又打开了一块石墙,终于发现一把钥匙,程芳遥松了一口气,固然还不知道密码,有钥匙更有底气支持她留下来破解谜题。

开心的看向史跋的方向,她脱下身上的夹克用匕首切成条状连接成布条,仰头观察着高处的石壁,一个疏忽的瞬间海水暴涨,程方遥被冲向石壁高处,眼睁睁看着史跋被地缝底下的暗流吸住一时难以挣脱。

那个她一直觉得就算自己死的不能再死,也能安然脱身的史跋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她知道最后成为猎人的人选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但灭顶结束的死法,不是她的命运。

程芳遥没有史跋那样可以看着对方死去的硬心肠,也没有扭转局势的力量,不管不顾的跳下去就是傻,而她真的跳了,英勇赴义的瞬间紧张感骤然消失,感叹着自己原来也是热血中人!

接下来的事情过于顺利的像作梦一样,她潜入水中拉住绑在史跋身上的布条,毅力爆发的拖着史跋破出水面,呼吸了一口气水位又一连升了一层楼,她在汹涌的浪涛之中牢牢的把史跋捆在身后,也没有空闲帮她急救。

空气越渐稀薄,水面正逼近房顶,趁势游到出口处,插入钥匙转开,没有密码开锁头只能开启几公分的门缝,看密码锁的样子跟她常忘了密码的行李箱上的防盗锁非常相似,死马当活马医的运用之前网络上看到的开锁知识,插入发夹一边转号码一边感觉手下的触感,破解一个号码发夹就能深入一格,共有六个数位,越心急手越抖眼看水就要漫上口鼻,咬牙将充满空气的塑料袋罩住史跋的头,缝隙用强力胶糊住。

满潮,海水填满了整个房间,程芳遥在断气的前一刻打开门锁,劫后余生的爬了出去。

狠狠的吸了吸几口氧气,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内部的伤口染红了身上湿答答的睡衣,用史跋身上的刀断开绑着她们的布条,取下史跋头上的塑料袋,海水还是有灌进去,但好歹已经帮她阻挡了水流的速度。

程芳遥做了十分钟的心肺复苏术,史跋才死白着脸睁开了眼睛。

放松下来的程芳遥对着史跋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泪水掉在史跋的衣服上收也收不住,程芳遥抖着肩膀想要站起来背过身去,可精神松懈后身体的力气都抽空了。

行动失败被放弃对史跋来说是很常见的,她从来没想过会有幸存的机会,更不用说是被程芳遥所救,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状况。

史跋用手背擦着她的眼泪,苦恼的说「没死,哭什么?」

「没力气…我好累……」史跋会丢下她吧?肯定会丢下她!

「我好痛…全身都痛,衣服都是血……」危机解除她才想起自己重伤泡海水。

「……我帮你包扎。」交出泡水的急救包,得到程芳遥『怎么不早拿出来』、『见死不救不是好市民』的眼神。

「肚子好饿…我要渴死了……」想成为猎人的都不是正常人,都没有吃喝拉撒的需要。

「……。」默然的掏出水壶和军用压缩干粮,看着那傻妞呆愣片刻幸福的一口咬下,牙齿直接断了一颗,程芳遥满口是血的泛泪控诉她,表示都是她害的,她现在简直是二级残废。

史跋觉得醒来后世界变了,胆小碍事的程芳遥竟敢如此嚣张,自己可没朝她求救,实力太弱还是自己给了她武器,吃个东西也能出事,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史跋也没有把背在背后的那个一口血的傻妞扔下去。

从她第一次借出她珍藏的收藏品,她第一次毫无防备的让别人贴在她身后,第一次有人能够不顾自己安危来营救她,做好事真有好报吗……

在踏出通道迈进塔底的前一刻,史跋开口说了:「伙伴,谢谢。」


第七章未婚夫鲁西鲁先生

程芳遥和史跋出现在终点时,小杰和雷欧力他们也在最后一秒溜着木筏滑进会场,对比众人的情形她们俩显得万分凄惨,全身湿透不说程芳遥一身单薄的染血睡衣,脸上和身上都是挨揍后的瘀血,嘴角不停滴血,随便都能脑补出各种辛酸血泪。

「遥遥,你怎么了?」小杰率先走过来关心。

「不介意的话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雷欧力提着他放满药品的公文包走过来,彭丝也站在一旁看着她。

「没关系的,我不行了…等会儿上飞船就弃权去治疗。」她很感谢雷欧力和彭丝的热心,可是这里没有一点医疗条件,顶多再帮她包扎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数她的伤口有几个。

「至少先披着吧。」酷拉皮卡解下身上的披风概在她几乎透明的睡衣。

「谢…谢谢。」她跟酷拉皮卡交流不多,有点担心自己的血染到他的披风洗不洗得干净。

奇犽在奏敌客家族的培养之下,一双猫眼像x光一样扫射一次史跋身上的程芳遥,根据这血腥味和痕迹就能严重程度猜的七七八八,拉着那个摇摇欲坠快散架的木筏滑板过来,偏着头说:「上次抱过这体重不轻女人,劝你快把她放下来免得手废掉。」

「史跋……放我下来吧。」若是一般状态的程芳遥肯定跳下来掐死这小鬼,可史跋已经背着她走了半小时,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史跋刚刚不把程芳遥放下来是因为她的睡衣太透明了,背着至少能够遮前面,现在酷拉皮卡好心捐赠了披风,就从善如流的把她放下来。

程芳遥感叹的听完考官宣布及格人数,又由史跋她背着上了飞艇。

飞船上,尼特罗看完里伯传回来的考生评语及视频,笑着打电话给里伯:「我很失望啊……里伯,我一直都认为贱阱塔是近几次猎人试验中最不偏颇的考试,看好贱阱塔的潜力独排众议的赞助你维修费,这次明显难度差别太大的考试让我必须再重新思考……嗯,所以本来下礼拜就能送到的精铁手铐和脚镣、电击材料、超合金栅栏要延到下个月,不…也许是下一年……」

「等等,尼特罗会长!这不公平啊,猎人考官哪个不是这样的?我认为这是考官的权利,是为了激发考生潜力的必要手段,后来不是也过了吗?她身上受伤是之前的表现太弱了,这可不能怪我,你看她们共患难之后不是很要好了?我就是她们友情的催化剂,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哪来什么可喜可贺,人家被你害的重伤到要放弃猎人考试了,那是今年唯一一个有机会通过的山管啊,难不成你想代替她去阿玛利亚斯山脉吗?」

「可是她也通过了山管考试可以强制实习一年了啊。」里伯不觉得有什么差。

「你个傻的,实习期间我们还要负担劳健保费你不知道吗?万一她半残之类的申请书一过来,你的年终就拿去垫吧,快点把执业证书拿给她,像猎人一样生死自负协会才不会有重担,你又不是不知到上次那件事情后,有一半的实习山管都在领无期限无底线的伤病救济金吗,下次再筹不齐钱,你等着开放贱阱塔迎接外国观光客,还要戴花环跳草裙舞边弹乌克莉莉!」

「会长,不用那么狠吧!我也不过小小任性了一次,给我个机会,下次我好好办……」这代价太沉重简直不合比例,关建是里伯还没尽兴那两人就快被他玩挂了,他本来准备的鲨鱼、深海大鱿鱼、食人鱼、海妖什么的都没派上场呢。

老奸巨猾的尼特罗果然就等里伯这句话:「我可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

「好的、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下礼拜一定要送货来啊。」面对金主里伯一点都不敢怠慢,反正他荒地多的事,根本招不到人去管。

大略又交代了10分钟,事情就这样简单摆平还威胁利诱了给了几个条件,尼特罗心情甚好的放下电话,翻了翻电话簿再去找另一冤大头,暗叹这些冲动粗鲁的年轻人把柄怎么就这么好抓呢?没有成就感的生活寂寞如雪啊。


程芳遥进入飞艇后立刻陷入昏迷,医生和护士一窝蜂的拉出担架抬往手术室,不久医生就拿着报告走出来宣布:「肋骨断了两根、轻微肺积水、腹部积血、内脏多处出血现象,身上3处深层血管破裂组织破坏,左小腿腿骨碎裂,泡了许久的海水有感染现象,已经注射抗生素,需要紧急开刀……麻烦有没有人能联络家属代为签字呢?因为程小姐参加猎人试验时没有缴交报名表,这里有一份数据必须填写完整,三小时内要开始手术,」猎人协会在飞艇上都有自己的医疗团队,医生对各种考试里出现的奇奇怪怪伤害早就见怪不怪,经验老道的建议:「数据若都不清楚,最好一次打电话问完,若是无父无母最简单,直接找尼特罗会长签字报销账单,顺便问问有没有投保,我们的手术费基本是1000万起跳,谁签的要付钱。」
离下一次试验还有段时间,小杰一行人、彭丝、史跋对着桌上的数据面面相觑,听闻医疗费用瞬间都沉默。
小杰很想大喊说生命是无价的、遥遥是好人不可以死,签就签吧!但又掏不出钱来,若是他们家有一千万,米特阿姨哪用经营小酒馆辛劳的生活呢。
「…所以说,我一定要当上猎人啊。」紧握起拳头,雷欧力对此情此景感触甚深,这世界实在对穷人太不友善,若他能有医师执照绝对不会对穷人收取费用。
「雷欧力…」拍拍雷欧力的肩,酷拉皮卡安慰触景伤情的雷欧力道:「我们都还没问过程芳遥的母亲呢,不用那么早就悲观。」
「是啊,遥遥说过她是为了母亲去考山管考试,我们应该先连络她母亲,对吧?奇牙!」小杰听到酷拉皮卡的话,出声惊醒彷佛神游物外的银发少年。
「啊?对…对。」奇犽不太自然的回应小杰,心里觉得这点小钱值得这么严肃吗?杀个人就能轻松赚到了,当初逃家身上就带着三亿,一路吃喝玩乐把钱都拿去买巧克力,要不是现在卡上只剩下零碎的60万,他肯定眼都不眨的砸一千万在桌上随便小杰签同意书。若是医生不介意用巧克力抵现金,他口袋里也不是没有几颗价值百万的顶级巧克力球。
「…先拿到程芳遥的手机或其他数据才能找电话,我想由两位小姐来翻女性的包包是比较礼貌的。」酷拉皮卡拎着程芳遥寄放在飞艇上的书包走过来交给彭丝和史跋。
酷拉皮卡想得很周到,无奈程芳遥的习惯不好,书包打开简直乱塞一通,根本看不出手机在哪里,碍于时间紧迫,她俩互看一眼,先拿出私密衣物收好,直接翻开书包使劲抖了抖,东西落在桌上形成一座小山。
当初程芳遥来赶考,程母让她拎上的书包其实是还没穿越之前原主自己整理的,程妈妈只是多塞了两件干净的衣服在里面,一路上风尘仆仆、几经曲折,程芳遥除了换衣服也很少打开来,她总觉得这书包不是自己的东西,手机响了基本上也不接,就怕程妈妈问考试成绩,或是原主有任何亲朋好友。
毫无准备地,原主的黑历史就这样摊在阳光底下,若知道这历史有多黑,她早一把火烧掉———
「哈哈哈,这女的考试都是零鸭蛋。」奇犽率先打开揉成团状的考卷抱着肚子狂笑。
「奇犽,这样笑遥遥是不好的,米特阿姨说我们要对伤残者有同理心,你看……这些瓶瓶罐罐有胃药、钙片、维他命、退烧药、补血剂、酸痛贴布、香港脚药膏…就知道遥遥带着多少病来考试啊,真是太辛苦了。」
「刚好拿来写过去病史吧,可以写个胃溃疡、维生素缺乏、贫血、五十肩、香港脚……」奇犽难得热心的拿笔帮忙写。
雷欧力和酷拉皮卡都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奇犽,谁知道这些备用药到底是不是程芳遥自己要吃的。
彭丝冷静的指着资料说:「同意书需要她的出生年月日和血型……」
「看这里。」史跋眼睛犀利的在教科书内页抽出星座心理测验会刊,轻车熟路的翻到标题『算出你的真命天子在哪里』『如何展开史诗般的恋曲』底下果然有原主亲笔用出生年月日写下的测验公式最后用血型再区分。
「数学课还开小差,这不是享誉占星界塔塔莉加的测验吗?」雷欧力对那整本粉红的杂志印象非常深,饶有兴趣的念出程芳遥的测验结果。「第7---血型O,受诅咒的真命天子。你的真命天子早在命运安排中知道你的存在,却比你更唾弃命运,选择不同道路的两人注定相爱相杀,你总是被杀的一方,对方与其说是真命天子,还不如收割你性命的魔鬼,有幸出去走走的话,能够结识对抗魔鬼的天使,虽然天使的羽翼不够丰厚,至少帮你争取时间逃往安全之地,在逃亡中尽情绽放光芒吧,华丽夺目的鲜血才能吸引他的目光,坚毅不屈的傲骨有幸令他着迷亵玩,冷漠是他的优雅基调,残暴是他的美学真谛,虐虐更有爱,浪漫脑残指数180!要预购山难急救包、割伤专业处理包、一百种通用春药解药大全请拨打520741 我爱你气死你专线,珍爱生命者欲购从速。」
「这是真、真命天子还是重度家暴者?」小杰听了这测验结果打了个寒颤,不了解这种东西怎么会被感觉柔弱的女生喜欢。
「女生就爱这一套,我妈也是塔塔莉加的追随者呢,听说非常神准。」奇犽就看过奏敌客家的女仆们偷偷的围在一起看这本书,那本一百种通用春药解药大全还直接定了一箱啊。
彭丝依旧不跟八卦的男生起舞:「出生年月日、血型、过去病史都有了…还有……」
「森林系准考证上有身分证号码。」酷拉皮卡眼捷手快的从小山堆里扒拉出来,那准考证的照片还是省钱拿国中毕业照的,顶着充满乡土味的西瓜皮笑的十分灿烂。
「连络地址就写信封上面的吧。」雷欧力忍着笑指着一封粉红粉红的信,上面大大的邮戳上写的查无此人,信件返回,先不管收信人写着可怕的『表哥我想你』,能退还到程芳遥手上就代表上面的寄件地址是可信的。
雷欧力一指众人的眼光马上移到那封招摇的粉红色信件,还能保持理智不想窥探别人隐私的酷拉皮卡轻咳了两声道:「就剩告知监护人,请她同意我们代签,还有付钱的事情……直接打电话吧。」
扯到那1000万以上的医疗费,众人的八卦之火马上冷却,只有奇犽还不怎么甘愿的睁着猫眼亮晶晶的盯着那封粉红情书。
手机终于从考卷、零食、铅笔、漫画、塔罗牌、泡面、折迭雨伞、教科书、日记本、毛巾、旅行漱洗包、泰迪熊玩偶、电子计步器底下给找出来,不知道被忽略了多久早就没电了。
还好手机是很大众的厂牌,彭丝直接拿自己的电池装上,一阵开机音乐响起,屏幕就显示了200多个未接电话,拨打了联系人是『记得回家吃饭』的号码直接进语音信箱,干脆依序往下打『坐我隔壁的花痴』『男神不是我的菜』『周末便宜大放送』『买三送一的骗局』……接通的不是早就毕业没连络的同学就是小吃店、披萨店、炸鸡店的服务电话。
众人想着程芳遥躺在手术台上都觉得十分可怜,打了这么久一个能接电话的人都没有,不是普通心酸。
还好身份数据能填写完整,没有钱就只能找尼特罗,不知道欠猎人协会的钱利息怎么算……
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彭丝打通了最后一个电话,联系人名称是『宇宙无敌帅的未婚夫』,通话模式调到扩音。
「请问是宇宙无敌帅的未婚夫吗?」
「啊———救、救……,…我是遥遥的…砰…未婚夫喔…砰砰砰砰!」
众人一片沉默,即使感觉那个人已经拿着电话跳离现场,背后的炮火与惨叫仍然不绝于耳。
小杰和奇犽想:塔塔莉加的测验就这么灵验吗?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想:相爱相杀的恶魔会付钱吗?
史跋想:这一次活回来,很快就会死回去。
「因为我们连络不到她的母亲,目前她重伤急需开刀,需要一千万以上的费用,想请问……」
「您是护士吗?听声音就非常甜美,感谢您对遥遥的关心,若有机会想请你喝杯茶,至于费用我直接转到你们医院吧,三千万可能不足以弥补你们的辛劳,多余的就请你代替我多多照顾遥遥。
我的未婚妻非常单纯,善解人意的你肯定能帮我安抚她,我们这里有点小小的阻碍,路途遥远来不及去探望,请你帮我转达,说我…鲁西鲁先生,情不自禁的在友客鑫为她筹备了盛大的订婚典礼,准许我在她去实习前将她的灵魂永远禁锢在我身边,只有我能让她受伤……」
不知道为什么彭丝听着如此浪漫温柔的音调一点都温暖不起来,直觉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身分,从善如流的的当作自己是护士,报了医院的银行账号,顺利结束电话。
挂断的那一刻,所有人彷佛都活了回来。
「恋爱对象是魔鬼的女人太强大了。」绝对比是杀手可怕,奇犽偷看那粉红情书的欲望都被扑灭了,本能的惧怕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若先前没有塔塔莉加的预言小杰可能还会觉得这是浪漫的新好男人,现下他只为遥遥感到忧心,若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表达爱意,难怪米特阿姨不想嫁。
「那只是测验而已,好玩的测验!至少有钱开刀不是很好吗?」雷欧力虽然觉得感觉很可怕,但总总意测来自心测杂志还是不靠普的。
「没错,这是测验而已。」酷拉皮卡摸着那本星座心理测验会刊的烫金色商标,看着史跋的眼睛。
「事情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史跋露出疲倦的神色离开医疗室,不理会酷拉皮卡的眼神。
彭丝收拾散乱的书包,小杰签了代理人,雷欧力帮忙交同意书。
现下手术费多了,手术方式也能比较自由选择,秉持着绝对不浪费一块钱的态度,雷欧力和医师规画了一整套可以一个礼拜出院的计划表,顺便为以后的行医之路增加点经验,直到必须下飞艇之前都还依依不舍的。


第八章 写给恶魔的情书

这世界的人体质和医疗方式都很慓悍,手术后的隔天程芳遥就苏醒了,一睁开眼大家都在她病床边嘘寒问暖,不知道为什么她和众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彭丝削苹果给她吃,史跋在她床边放了束花,就连一直都喊她程小姐的酷拉皮卡都改称她姓名,傲娇的奇犽分给了她几个巧克力球,小杰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分享了好几则受虐妇女流落鲸鱼岛的故事给她解闷,雷欧力拿着各种血液、X光片、超音波、计算机断层报告解释自己安排的各种疗程,比她这个伤员更积极治病。

终于等雷欧力讲到一个段落,程芳遥才小声的问:「你说了这么多,这手术费住院费到底多少钱?」

雷欧力忽然停顿了一下,着魔似的打着计算器说:「这是各项先进医疗共同创造的奇迹,需要静养一个月的伤势我们估计一个星期就能治疗完毕,整整缩短了三个礼拜,各种普通人拿不到的尖端试验药品协会都有库存,你真是太幸运了,在我人情讲价了三小时后,扣除零头只要给2900万戒尼,还能找钱给你,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当然不能错过!」

「2900万戒尼!」听到价钱程芳遥都想去跳海了。医生在哪里?她愿用最差劲的医疗设备住好几年,不然她卖肝、卖肾、卖血都凑不到钱,这是逼死人的节奏。

一把抓住就要往外冲的程芳遥,彭丝安抚道:「…放心吧,虽然连络不到你妈妈,你的未婚夫转了三千万过来。」

「未婚夫?我表哥?」那不是装做库洛洛的小白脸,欺骗孤儿寡女的小混混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鲁西鲁先生是你表哥啊。」小杰证实之后更加担心了,许多狗血的乡土剧都是表哥表妹引发的。

「没错,是我表哥…怎么了吗?」姓库名洛洛的重度幻想症病人嘛。

「…因为你要紧急手术,我们不得已打开了你的书包找手机,连络不到你的监护人,碰巧打通了你未婚夫的电话,他马上转了三千万给医院。」酷拉皮卡默默的将整理好的书包还给程芳遥。

「电话是我打的。」彭丝把削好的水果分给大家。

「鲁西鲁先生…非常关心你,但有事在身不能来探病,希望你早点康复,已经安排了订婚典礼在友客鑫市,应该会再连络你的。」省略肉麻的说不出口的转述,彭丝把手机放在床旁桌上,表示对话都已经录下来,听本人亲口说比较好。

程芳遥深怕自己露出马角,这一次昏迷意外的事情太多,她潜意识就想毁尸灭迹,赶忙把手机收回来放枕头底下,落在小杰一行人和彭丝、史跋的眼中就是在秀恩爱。

奇犽不理解的想着,为了爱情不要命值得吗,巧克力才是真爱。

小杰觉得这就是米特阿姨说的恋爱的女人眼睛是盲目的,心测上面的恋爱脑残指数180真的很准啊。

「你们还帮我整理包包啊,唉…真的不好意思。」程芳遥一看书包就知道这整齐的形状,跟她印象中硬塞的东突一块、西突一块的书包有出入,顺便打开来瞧瞧,感觉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包包里头,那露出粉红色信封的一角。

鬼使神差的,她拉出了那封颜色招摇的信封,斗大的『未婚夫我想你』写在收信人上面,她自己都觉得奇葩,摊开信纸一股恶俗的甜甜水果味弥漫整个病房。

奇犽这种嗜甜如命的人都承受不住,心里不禁庆幸控制好自己的爪子,没偷偷翻开那个蕴含毒气的信封。

被这味道呛了呛,程芳遥皱着眉抖了抖,想说丢掉前稍微看一下才对得起原主写的那么辛苦不是?信封上大大的两个退回的印记,不难猜想原主是如何吞着血泪拿回情书的,没有观众是多么孤独啊。

抱着自己拿着别人也看不到,旁边的人那么热心也不能一醒来就说要清场吧的想法,大喇喇的张着信纸看,没料到这纸并不厚实,原主每个字都下足了力道,像是要把她的爱深深的刻画在纸上,阳光从床头照射进来,就算从背面看字迹也一清二楚,参加猎人考验的也不是平凡人,这种需要颠倒理解的方式都轻松无压力。

我很想你,寄出这封信的时候我就不怕被人笑。

村里的人都说你很好、很有见识,可是妈妈总是不看好我们,她说大城市里的人都瞧不起我们偏僻的山村,你会骗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逼着我去报考大学,要我们分隔两地,我负气的乱写考卷,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零分都能进的科系。

为了证明我们的未来不是虚无飘渺,我按照你说过的地址,把信寄去你的幻影有限公司。

我们相知相恋也不过两个月,你第一次穿着白衬衫、西装裤走在瑟纳瑞亚森林中怡然自得的样子,还牢牢的印在我心底,那时的你对我们瑟纳瑞亚族人的历史很有兴趣,竟然能那么轻易的解开遗迹的机关,杀了关在密室里的魔兽,寻找出连我们族人们都遗忘的历史。

曾经我们也富饶过,因为连年的灾害四处迁移,少部分的留下来,却没有能力去维护,森林里魔兽肆虐成了禁地,曾经的成就沦为传说流传在故事里。

族人们自己都不相信的事,鲁西鲁先生能坚持两个月待在险恶的环境里,没日没夜的研究。

我想,我是爱上了你这样认真的一面。

当你向我求婚,我感动的哭了出来,怕自己配不上你。

你说,一个月后会来接我,你说,妈妈不愿意的话就带我私奔,一个月后的满月,在森林的野玫瑰丛下相见。

我很想你,寄出这封信的时候就有预感不会有人收到,但我想见你,一个月后我会在那里等待。

众人本来以为可以看到跟封面一样搞笑的内容,毫无顾忌的偷看,没想到情节狗血是狗血,却令人笑不出来。

双手颤抖的握着信纸,程芳遥动作僵硬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拨打『记得回家吃饭』的电话号码,已经不是进入语音信箱,而是查无此门号的语音。

程芳遥挂了电话,在众人的错愕中埋头大哭,只有小杰不断安慰她:「太好了,到友客鑫你们

  两人在车厢内吻了好一会儿,直到停车场里出现了外人来的动静,虽然车内的情景在外面是看不到的,但有人在未免不好,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来。


  苏青涵的脸上早已潮红一片,接吻的感觉过于美好,让人很容易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她刚才强忍住心中涌上来地满满的情潮,才没有对林暮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兀自喘息平静了一会,又忍不住去看林暮,发觉对方也是脸颊微红气息不匀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的燥热更重。


  继续下去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苏青涵当机立断开了车门,故作冷静地说:“我们先回家吧。”


  林暮看着她躲闪不自然的模样,心中一片明朗,却也只是捂嘴轻笑了一下,顺着她的意思下了车。


  回到了家中,林暮就被苏青涵推着进了卧室,严肃不容置疑地嘱咐她好好睡一会儿,晚饭她会来解决。


  听到她说要自己准备晚饭,林暮还愣了愣,看向她的眼底有了弯弯曲曲的笑意,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会做饭?”


  她记得她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相处那么多年,也没见过她下过厨房。


  苏青涵原本心里就没什么底气,但又被她这么一问,又感觉受到了质疑,执拗不服输的性子就上来了,她又将林暮往里推了推,嘟着嘴倔强道:“我可以上网查。”


  小白兔倔起来不依不饶的,这时候千万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这是林暮多年相处积攒下来的经验,于是她很乖巧地上了床,对她宠溺地笑:“好,那你好好做,我等着吃。”


  苏青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关上了门,着手准备晚餐,毕竟是第一次做饭,其实她也是一头雾水,但明面上又不想丢了面子,才故作老成的模样,这会真的面对上了,不免有些焦头烂额。


  她沉思了半晌,先打了电话差人去买一些常见的食材,等到食材送过来了,才一点一点地浏览网页,按照上面的步骤动手起来。


  但看着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苏青涵洗了半天的菜,就觉得有些腰酸背痛了,切菜的时候,因为怕切到手指,动作缓慢不说,切出来的土豆也是大小不一、薄厚不均,模样丑陋得连苏青涵都看不过去。


  想她多年混迹于商场,也称得上是叱咤风云的精英人士,却被切菜这样的小事给难住了,苏青涵想想就觉得丢人。


  折腾了半天就烧完了一道酸辣土豆丝,而且土豆被炒得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十分难看。


  正当她瘪着嘴一脸苦楚难当的时候,腰间忽然被一双手搂住,背后贴上了欣长柔软的身躯,温热馥郁的呼吸全都打了她的耳廓之上,激起一阵浅浅的酥|痒,苏青涵只感觉有热气从心头蔓延,一直到了脸上。


  她强稳住心神,捉住了腰间的手,责怪道:“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多睡一会儿的吗?”


  “我在飞机上就睡过了,这会儿已经睡够了。”林暮将下巴轻轻地靠在苏青涵的肩膀上,半张脸颊贴着对方光洁白皙的脖颈,刚睡醒她的嗓音哑哑的,带着一股子慵懒和磁性。


  她鲜少有这样粘人的时候,其实林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难得一见,就想时时刻刻待在苏青涵的身边,她是有些累,但是睡觉太浪费时间了,而她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苏青涵被林暮的动作弄得心神荡漾,肌肤相贴的地方就像是火烧一般,她的心里有一团火,包裹着她的心脏闷闷地燃烧着,焦灼又滚烫,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痒,仿佛要从心里蹦出来。


  她一时不察,正在切菜的右手一歪,锋利的刀尖瞬间就划破了苏青涵的左手食指,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一直滴落到砧板上。


  林暮一惊,连忙捉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苏青涵感觉到她滑嫩温热的舌苔,轻柔地舔舐着自己划伤的指尖,伤口顿时就不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颤人心弦的痒,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她的耳根都红了起来,幸亏林暮只顾着她的伤口,没有看到她羞窘的一面。


  林暮又领着她去了客厅的沙发,拿了药箱给她,取出棉签沾了酒精,给她的伤口消毒,又抹了一些药,再小心地用纱布包好。


  伤口不浅,再深一些,就要伤到骨头了,那种疼痛是显而易见的,更何况是十指连心,林暮心疼得要命,深深地蹙了眉头,一边担忧地问:“还疼吗?”


  苏青涵摇摇头,真的不疼,只是心里热的厉害。


  “以后要小心知道吗?不要在切菜的时候走神了,很危险。”林暮以为她是不想让她担心才这样说,像对待小孩子那样的,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却发现触手滚烫异常,她这才发现苏青涵脸上的,那种不正常的红晕,“怎么脸这么烫?是不是不舒服?”


  林暮有些急躁,又自责起来:“怪我,不该在你切菜的时候打扰你。”


  “不关你的事,是刚才厨房里太热了。”苏青涵当然不敢把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告诉林暮,只得随意扯了一个谎。


  “那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做饭。”苏青涵虽然不愿意,可是看到林暮认真执拗的目光,也只能应承下来。


  林暮做饭很快,不一会儿就把色泽亮丽的饭菜端上桌来,苏青涵一看,有清炒芥蓝、排骨汤、水煮虾,还有那碗黑乎乎的土豆丝。


  没有对比还好,一对比,就根本不能看了。


  苏青涵脸一红,想要把那碗土豆丝拿走,却被林暮制止了。


  “为什么要拿走?”系着围裙的林暮看上去格外的温婉动人,她拉了椅子让苏青涵坐下来,又拿筷子夹了一点土豆丝,“你第一次做的菜,再怎么样我都要尝一尝。”


  苏青涵紧张地看着她细细咀嚼的样子,没等她吃完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怎么样?”


  “很好吃。”林暮点点头,又去夹了一筷子。


  苏青涵有些惊讶,连忙自己尝了一口,眉头就皱起来了。



  “这么咸怎么吃?你不要吃了。”苏青涵制止了林暮要再吃的动作,很嫌弃地把那盆菜推远。


  看到她的表情,林暮抿嘴笑了笑,不由得伸手摸摸她的头,又认真地说:“你第一次做菜,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而且正好我有点饿了,可以配饭吃。”说着又吃了一口。


  苏青涵心下感动,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包容着她的一点一滴,鼓励着她所有的成长。又看了一眼对方瘦削的下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好做饭,要把眼前的这个人喂胖一点。


  吃了半碗土豆丝,林暮又开始剥虾,苏青涵的手不方便,她便剥给她吃,其实很久之前,两人相处的时候,林暮就乐于为她做这样的事,从来都不会感到累,只有宠溺爱人的满足感。


  苏青涵瞥见林暮的动作,对方的手指修长、骨骼分明,剥虾的眼神认真而专注,像是在进行什么严肃正经的大事,她剥出来的虾仁,个个晶莹剔透、圆润光泽,简直就是艺术品。


  “怎么呆了?赶快吃。”林暮看着苏青涵一脸呆愣的模样,盯着她碗里的虾仁出神,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她擦了手,轻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苏青涵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她吃着碗里的虾仁,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与甜蜜。


  晚饭过后,林暮洗碗,苏青涵则是去浴室洗澡,苏青涵本来是想自己洗碗的,可是对方说她的手指受伤,怎么都不肯让她沾水了,还叮嘱她沐浴时要小心一些。


  苏青涵咬着手指有些无奈,今夜本来应该是她做饭洗碗的,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全都由林暮做了,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太过没用了。


  但另一方面,林暮体贴入微的照顾,又仿佛让她回到了五年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记忆中最美好的年华,那些青葱岁月的酸楚与甜蜜,又重新回到了苏青涵的心上,让她感到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苏青涵又瞥了一眼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里面传来流水的冲刷声,林暮在里面洗澡。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总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明明就是三月份舒适甚至有些微冷的天气,她却觉得浑身都燥热异常,她甚至坐立不安地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想要缓解一点儿心中的紧张与焦躁。


  浴室门咔嗒一声被打开了,苏青涵的心里一紧,就看到林暮走出来,她穿了一条浅灰色的吊带睡裙,湿漉漉的乌黑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她微微歪着头,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冲她笑了笑。


  她卸妆后素颜的样子,并没有为她的容颜减去丝毫的美丽,反而有一种更加年轻的稚嫩,褪去了平日里的成熟与冷静,显得整个人都青涩柔弱起来,漆黑深邃的眸子好像宽广无际的银河,里头碎了一片广垠的星光。


  苏青涵呆呆愣愣地看着她。


  林暮瞧见她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发呆的模样,不禁勾了勾嘴角,走过去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怎么又看呆了?”


  苏青涵这才从恍神中反应过来,回想她刚才的动作,不由得一阵羞窘,被对方柔软嘴唇擦过的脸颊,宛如烈火一般烧了起来,连带着整个脸部,都染上了红晕。


  “我、我帮你吹头发。”苏青涵支支吾吾地举起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将林暮推着坐到了床边,自己背对着她打开吹风机。


  真是的,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亲过,至于害羞成这样么,都一把年纪了,再说,她们之间,连那最亲密之事,都做过几次了。


  苏青涵一边吹着林暮的长发,一边懊恼地想。


  可是一想到那亲密的事,脑海中就自动浮现起了那些旖旎暧昧的片段:林暮潮红的脸颊,微微眯着眼动|情的样子……啊,不能再想了。


  可是越是不去想,那些回忆和片段,越是如同灌水一般地注入她的脑海里,她的心里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痒,仿佛那团熊熊之火,就要呼之欲出了。


  林暮感觉到她迟缓的动作,转了身,从她手中拿过了吹风机,关掉,放在一边,然后伸出手爱怜地摸了摸苏青涵的长发,温柔地问:“是不是困了?”


  说话的时候,因为动作,林暮宽松的睡裙左边带子掉了下来,又因着苏青涵跪在床上俯视着林暮的缘故,苏青涵刚好能够看见她睡裙包裹下的,隐隐约约的酥|胸,还有那白皙光|裸的修长的脖颈。


  窗外的月亮皎洁,林暮的眸子也好像渡了一层清白的月光,她看向她的目光里,有关怀、怜惜、宠溺、深情……还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好像不论世事变迁、沧海桑田,还是斗转星移,她凝视着她的目光,永远都不会改变。


  苏青涵感觉到理智的琴弦在那一刻断掉了,那持续了几乎一整晚的难耐的火焰从心里突然爆裂开来,从头燃烧到脚,她浑身发热,欲|望一触即发,只有那相互贴合的纠缠与结合,才能浇灭这场大火。


  等苏青涵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将林暮压在身下近乎狠决地亲吻,她白皙的脖颈上已经有了几处红痕,嘴唇也有些微微的红肿,因为面对面很近的距离,她还能看到她因为熬夜和睡眠不足留下的深青色的眼周。


  即便是身体疲倦不堪,她依然闭着眼顺从着自己一切的行为。


  苏青涵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有酸涩和愧疚从心底蔓延。


  察觉到身上人停下来的动作,林暮睁开了眼,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问:“怎么了?”


  “对不起,你今天这么累,我还……”苏青涵越说越羞愧,声音也越来越小。


  听到这个原因,林暮还有些惊讶,反应过来时才低低地笑出了声,又为她的懂事和体贴感到欣慰和感动,“傻瓜,我是愿意的。”


  看着苏青涵依然呆呆的模样,她又捧了她的脸颊,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语气认真而专注:“你不用征求我的同意,因为我本来就是你的。”


  我是你的,所以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啊,就是这样,任性而没有原则的宠爱啊。


  这是林暮给苏青涵的特权,这世上,只此一人的特权。


  苏青涵只觉得心中的感动与幸福都要满溢出来,明明是令人欢欣的时刻,可是她却有种想哭的冲动,隐忍了很久,才把那眼眶的泪水,生生地忍了回去。


  林暮温柔地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见她仍然愣愣地没有动作,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主动勾住她的脖颈,对着她的嘴唇,闭上眼,贴了上去。


  当林暮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苏青涵下意识地就缠绕上去,忘情地与之共舞,她主动的模样太过勾人,苏青涵根本没有自制的能力。


  她也不想再忍了,情|爱之事如此美妙,又为什么要隐忍呢?


  两人唇齿交融之间,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那燥热的欲|望之火,早在贴合之际就燃烧得一发不可收拾,苏青涵的手游走到林暮睡裙的下摆,在林暮的配合下,轻轻一撩就脱开了,因为刚刚沐浴的关系,她光|裸纤长的上身不着寸缕,又因为动情的缘故,原本白皙的肌肤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苏青涵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身下之人此时妩媚诱惑的模样,林暮紧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平日里素来沉静如水的脸上透了一抹极淡的红,她那样顺从地躺在床上,长发如瀑,红唇似血,以那样美好的姿态,躺在她的身上。


  苏青涵的眼眸深邃了几分,她利落地脱去了自己的衣物,俯下身与她肌肤交缠,炙热的吻从嘴唇到鼻梁,再到眼角,最后落在了林暮的耳垂之上,她轻轻舔舐着,间或用牙齿小心地啃咬,果不其然感受到了身下之人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林暮觉得浑身都燥热的厉害,好像怎么也逃脱不了苏青涵编织的情网,虽然这样的事她早已不会陌生,但前几次的缠绵两人都未曾交心,自然没有多么好的体验,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她们和好之后的第一次,苏青涵的动作和力道都极其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这让林暮的心里有莫大的欢愉。


  心中有满溢的欢欣与愉悦,身体的感官自然就比平常敏感了几倍,当苏青涵舔|吻吮|吸着她胸前的茱萸时,林暮实在隐忍不住地轻哼了一声,哼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羞|耻,有股电流从脑中一直窜到了小腹,腹部那份难耐的燥热顿时更重,林暮不舍得抓疼苏青涵,只能用力攥紧底下的床单,想要借此缓解身上升腾而来的快|感。


  苏青涵察觉到了林暮的难受,不想再让她久等,而自己心中的渴望也似乎到达了一种顶峰,所以她用左手不断揉搓着那两团柔软,右手则缓缓往下探,到达腹部的时候,她摸到了一条突兀的疤痕。


  心中一痛,苏青涵又想起了那天命悬一线的场景,对林暮的怜惜更重,她轻柔地吻着那条并不浅的疤痕,一边问:“还疼吗?”


  林暮被她不轻不重的吻弄得全身发烫,那种难耐和渴望几乎要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磨灭殆尽,情|欲的滋味太过撩人,只要品尝过其中的人都知道其蚀骨销|魂,她再也忍不住,拉了苏青涵的手,将她拉回她的身上,仰头缠吻着她,断断续续地回答:“早就……不疼了。”


  知道她的意思,苏青涵也再也等不住了,右手抚摸着那早已湿润不堪的花瓣,借着那份滑腻之感,缓缓地探入洞口,纵使不是第一次,狭窄的甬道依然异常紧致,苏青涵只用了一根手指,才勉强能够全部纳入其中。


  湿热温暖的内里好像花瓣一样紧紧包裹着苏青涵的手指,微微的弓起指腹,摩擦抽|送之间,还能感受到收缩与翕动,就好像拥有了她的所有,她的全部。


  苏青涵的内心涌起了一种巨大的满足,她专注地凝视着身下的林暮,看着她潮红着脸,皱着眉隐忍地咬着嘴唇,那娇艳湿润的唇瓣几乎要被她咬破,苏青涵俯身吻住她,唇舌纠缠之间,将林暮喉咙口溢出来的压抑的呻|吟,全都吞进了口中,偶尔有一两声飘到了空气中,为火热的室内,又添了一份旖旎。


  又看到林暮紧闭的双眼,苏青涵有些不满,凑到了她的耳边,灵巧的小舌在她的耳中缠绵地舔舐着,一边低低地诱惑道:“暮,睁开眼,看看我,好吗?”


  林暮素来对她的要求言听计从,即便是在情|欲高涨的此刻,她依然顺从地张开了眼,因为身下难耐的快感,她漆黑的眸子里带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纵使如此,看着苏青涵眼中的神情,也分毫不减。


  苏青涵被她眼睛震撼到了,两人的视线登时胶着在了一起,心中的燥热弥漫到了大脑,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地加快了右手的动作,看着林暮痛苦难耐的表情,仰着头主动吻着自己的脸颊,然后在最后重重地一顶之后,她轻轻咬住了自己肩膀,抵着她的胸膛,发出了不可抑制的低吟,绽放出了最美妙的姿态。


  手指被绞得一动不动,苏青涵搂住林暮,安抚着她帮她度过事后的余韵,看到她乖顺地窝在自己的怀中兀自喘息中,耳廓红晕一片,心中不免又燥热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上来试试,不行再改吧。(嘘)
番外以后评论反而变少了,怎么你们不喜欢看甜吗?喜欢的朋友多留留言啊,没留言很没动力的好不好QAQ

作者:维尼柴 状态:完结

小说简介:苏青涵一直都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五年,所以当林暮回来的时候,她仇恨、报复、冷漠,那人始终全盘接受、毫无怨言。殊不知这世上有太多难测之事,有情人之间总是诸多磨难,所幸时光荏苒,我们终究没有错过。其实概括来说就是一个关于守护的故事,人设应该算是温柔忠犬x表面御姐其实内心软萌,全文微虐,但无雷点,应该是短篇,保证HE。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暮苏青涵 ┃ 配角:林曦徐晚来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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