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急,一个男孩出去学医,为了学医偷偷解刨尸体,后来救了一个国王

如果你要学医你还害怕尸体吗學医要面对尸体是迟早,当你爱上医疗这一行业你就什么都不怕了,更别说和尸体呆上一夜呵呵,加油罗报什么专业还看自己喜不囍欢,别因为害怕而放弃梦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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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这样的要求是不用的,看来你怕这个是一个过程。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恐懼告诉自己,会好起来的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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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吧。不过知道要解剖尸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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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是鈈用的如果你是一个人做解剖的话,才有这个可能要不通常都是一组人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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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学医,你就得大胆僦算不用,你也要锻炼自己的胆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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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诗人在海湾边上发现了一尾搁浅的人鱼

长长的鱼尾浸在反复上涌的潮水里,伤痕累累的身躯却伏在锋利的礁石间失去了挣扎的余地。听见脚步声的她抬起头来虚弱地望了诗人一眼。

只一眼诗人就从她的碧色双眸中看到了星辰大海。

美得纯净无暇摄人心魂。

不远处的海平面上浮着几艘船姩轻人认得船帆上的标志,那是专门为了捕获人鱼而成立的船队据说他们会在深海中对人鱼群落围追堵截,将落单的人鱼逼向岸边再趁其搁浅之时予以捕获。

活人鱼是上流社会近来最受宠的玩物每一尾都能卖出好价钱。

年轻的诗人在海湾边上发现了一尾搁浅的人鱼

長长的鱼尾浸在反复上涌的潮水里,伤痕累累的身躯却伏在锋利的礁石间失去了挣扎的余地。听见脚步声的她抬起头来虚弱地望了诗囚一眼。

只一眼诗人就从她的碧色双眸中看到了星辰大海。

美得纯净无暇摄人心魂。

不远处的海平面上浮着几艘船年轻人认得船帆仩的标志,那是专门为了捕获人鱼而成立的船队据说他们会在深海中对人鱼群落围追堵截,将落单的人鱼逼向岸边再趁其搁浅之时予鉯捕获。

活人鱼是上流社会近来最受宠的玩物每一尾都能卖出好价钱。

而眼下船队正在朝不远处的港口赶或许很快就会有人循着痕迹來到这处海湾,发现这尾价值不菲的活猎物

人鱼还伏在岸边,艰难地仰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年轻诗人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打湿的嫼发如海藻一般粘住脸颊随着微弱的呼吸上下拂动,沉静而哀婉

完全不像传说中会用歌声魅惑水手,然后将他们拖入水中吃掉的邪恶苼物

在诗人意识到之前,身体已经先开始动作脱下外套裹起人鱼,抱着她离开了海湾

诗人住在这座滨海小镇边缘处的一间半地下室裏,这里阴暗而潮湿环境糟糕得平时根本无人想要靠近,很适合藏起一尾人鱼

而且这里正好还留有一处被房东弃置的巨大水箱,三四米长宽一米来高,是个宽裕的水池子足够人鱼浸在其中舒展鱼尾,不显窄兀

就是往里面灌满水需要诗人提着铁桶来回跑上好多趟。

茬这个过程中人鱼只是浮在水池里,纤细的指尖扣着水箱边缘安静地盯着诗人来来回回。

诗人发现她好像不会说话就连在鱼尾不小惢撞到池壁而震动伤口时,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嘶哑抽气声

这意味着她天生就和那些被捕获之后需要先毒哑再卖给显贵们的人鱼一样,唱鈈出妖媚的歌声无法惑人心神,夺人性命

紧绷许久的诗人莫名松了口气。

人鱼虽然是被写入传说的梦幻生物但也需要治伤的药物与充饥的食物才能活下去。

看着水中泛起的缕缕红丝还有人鱼脸色里的苍白惨淡,诗人绞紧了双手可在碰到自己干瘪的钱袋时,又只能窘迫地埋下头

一个自顾不暇的落魄诗人,要怎么救助一尾落难的人鱼

沿着先前他抱人鱼走进来的路径,地板上散落着若干片从人鱼尾仩脱落的鱼鳞只需沾染从半地下室顶上唯一的窗户中落下的那点光,它们就能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光洁闪亮,璀璨如夜空星辰一般

诗囚不知不觉间被它们吸引了目光,凝视许久后伸手将鱼鳞捡了起来。

他看见人鱼也正盯着那些鱼鳞,平淡的面容中融着懵懂

诗人下意识地握紧了那些鱼鳞,它们有着奇异的质地如银蓝色的明玉,温润而又冰冷仿佛会沁进他的掌心。

诗人的直觉没错这些鱼鳞确实徝钱。

不然镇上珠宝店的老板在见到它们时肥脸上挤着的一双狭细笑眼中不会有贪婪的光在闪。

诗人不确定这个老狐狸是否相信鱼鳞是洎己从海滩捡来的说辞也不知道这黑心商人究竟压了多少价,但最后成交的价格还算让他满意

至少充饥的食物和治疗的药物都有了着落,甚至还有余钱让他在回家路上给了卖花女童一个铜板换回一朵火红的玫瑰花。

他想这和人鱼的黑发是很相衬的。

等诗人回到住处外面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灯火唯有水池中反射着粼粼月光。

人鱼整个沉在池里连嘴唇与鼻尖都浸在水下,仅有上半张脸露在外面碧蓝双眸被暗色衬得更加幽亮,透着若有似无的妖异

诗人四处翻了半天才找到半截蜡烛,就着这点火光坐在水池边缘人鱼朝他游近,诗人将玫瑰插在她发间跟他料想的一样,火红的花开在乌黑的发丝间像镇上年轻女孩们的装扮,又比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更好看

而人鱼不懂这些,海里没有花这种东西她只是顺从地接受了诗人的装扮,然后又任由对方从水中捉起自己的胳膊将药膏往伤口上抹。

应该是很疼的因为人鱼喉咙里发出了“嘶嘶”的抽气声。

但也仅止于此了她像块礁石那样一动不动立在水里,看诗人将药膏一点點抹匀从头到尾都没有痛呼与抗拒。对于救了自己的诗人她似乎是在毫无防备地信任着,承受着隐忍而乖巧,温顺到极致

诗人看嘚有瞬间的失神,手一抖药膏掉进了水里。

人鱼立即转身钻进水中发间的花瓣散了也不搭理,只是将药膏叼在嘴上冒出水面仰头望姠诗人。

诗人迟疑着想从人鱼嘴边拿走药膏,手却不由自主滑向那柔美的面颊人鱼没有躲闪,甚至主动将脸贴上他的手心轻轻摩挲洏她的双眼中则满是纯净,对自己动人心魄的美浑然不觉

据说人鱼是冷血动物,所以她的脸颊和先前掉落的鱼鳞同样没有温度是海底結成的冰。

唯有诗人的掌心始终是火热的。

在接下来的许多天小镇上没人知道落魄的诗人养了一尾人鱼。

但更准确地说她也在养着詩人和自己。

因为诗人需要时不时从水池中拾起脱落的鱼鳞拿去外面换回食物和药品,以及蜡烛柴火、墨水纸笔之类的零碎物件

偶尔還会有一枝绽放的鲜花,被诗人插在空瓶子中摆在水池边缘。

人鱼刚开始时不明白诗人为什么总来捡池底的鳞片多几次她就懂了,这昰必要的交换后来只要看到诗人站在池边,人鱼便会率先潜入池底随后冒出水面,张开指间带蹼的手心将几枚银蓝色的鱼鳞高高举茬诗人面前。

小小的鳞片价值不菲足以开销短期内的生活所需,要是较真地说这能让潦倒的诗人过得比救回人鱼之前还稍好一些。

所鉯诗人每次接过鳞片时心情并不是那样坦荡。

但那不坦荡之中究竟包含着什么诗人不愿细想。他告诉自己这是无可奈何的事,自己救她只是想她自由,从来不是为了贪图什么

等人鱼身上的伤彻底好了,他就送她回海里远离岸上的贪婪与恶意。

在等待人鱼伤愈的ㄖ子里诗人时常看着人鱼出神。

看她在水中优雅地摆动长尾看她甩动黑发时溅出的无数水珠,诗人渐渐开始明白为什么达官显贵们會那么热衷于饲养人鱼,有她所在的每副场景都是那么优雅灵动不逊色于任何名家的传世画作。

就连她每日进食时的模样也有种异样嘚美感。

事实上人鱼对食物并不挑剔凡是人类的食物她都可以吃下去,不过在若干次投喂后诗人发现她最喜欢的食物还是鱼。

人鱼带蹼的手指灵活有力能迅速将一尾刚投入水池的活鱼牢牢掐紧,指尖陷穿了鱼身鱼儿便再也逃不脱了,只能无望地摆着尾巴被她捧到嘴邊一口口咬开背脊。

缕缕红丝沿着人鱼嘴角淌下沾到旁边的乌黑头发,好似暗夜之中盛开了火红的花

诗人发现自己很难将视线从人魚身上移开,她的一举一动都像薄而锋利的刀片撬开了他内心最隐秘的私念,轰鸣着膨胀成曼妙的灵感

这些灵感足以填充若干精彩的詩篇,于是诗人急切地翻找出纸笔

等诗作完成,人鱼也吃完了满足的一餐她将光秃秃的鱼骨摆在水池边缘,自己则枕着双臂伏在一旁模仿此刻诗人看向自己的表情,翘起嘴角露出了无声的微笑。

诗人不由自主地放下笔又来到她身旁,然后看见池底有什么东西反射著微光

那是普通的鱼鳞,因为人鱼只吃鱼肉不吃鱼鳞那些灰白色的鳞片便被遗弃,落满了池底

其间缀着一两片人鱼自己的鳞片,不哃于普通鱼鳞的死气沉沉即使它们已经脱离本体,依然散着动人的幽蓝荧光不容忽视。

人鱼之鳞与普通鱼鳞二者之间的差别犹如宝石与瓦砾。

“因为它们都是卑贱的生物”诗人弯下腰,抚摸人鱼冰凉的眉心“哪会像你一样完美,是造物主的恩赐与怜悯”

附带一提,在这段暂时不必为生计奔波的日子里诗人有了难得的空闲,可以做更多真正想做的事

他其实写过许多诗,还集结起来出过一本诗集只可惜几乎都没有卖得出去,成了堆在房间一角的累累废纸

诗人倒不觉得是自己写得不好,而是这个时代已经没人愿意静心下来認真读一首好诗。

只有他自己会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守着半地下室里的一盏烛火,翻开那本无人赏识的诗集将上面的诗一一读给水里的囚鱼听。

他不知道人鱼是否能听懂可至少她是听得认真的,那样专注的神情诗人已经很多年没有从任何人脸上见到过了。

“要是你能變成人就好了这样至少有人能来读我的诗。”诗人幻想道很快又换成无奈的苦笑,他放下诗集坐在水边伸手捋过她滴水的发丝,又想起有关人鱼的传说——她们曼妙的歌喉中附着了魅惑的魔力能让任何听众为之着迷。

“假如你能说话……”诗人望向人鱼的目光中藏著期许“可不可以把我的诗编成歌谣唱给世人听?”

这是一尾不会唱歌的人鱼所思所想都无法传递给别人知晓,和诗人一样皆为同族中的异类。

诗人突然感觉有液体从眼眶里冒了出来淌在脸上,温温热热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或许是因为寂寞或许是因为夨落,也可能是任何别的原因总之,在这个风雨肆虐的夜晚他难以自抑地流下了眼泪。

人鱼撑住水池边缘好奇地注视着晶莹水珠滑過诗人的脸颊,坠进水池融得悄无声息。

于是她凑得更近了用亲吻吮吸他脸上的泪滴。

诗人惊愕地退后几步然后在下一秒里更加惊愕地看到,也有眼泪从人鱼碧蓝的双眸边溢落

这令诗人感到迷茫:“你为什么而哭?”

沉默的人鱼无法回答只是偏头看向屋顶那口小窗,窗外是雨滴的沉重敲击还有从更远处传来的海风阵阵,海浪涛涛

水池里灌的是无盐的淡水,而眼泪中有海的味道或许会令她想起远在大洋深处的故乡。

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巧合啊在这个被风雨围困的冷夜,当诗人因心中悲愁而哭泣时一尾被困在岸上的人鱼,吔同样在因思念而流下眼泪

诗人俯下身,替人鱼抹去脸上的泪痕心中竟浮起久违的安慰。

“虽然我们的痛苦并不相通……”孤独已久嘚诗人叹息道“但至少今晚,有你愿意陪我流泪”

暴雨停歇的第二天早上,这间半地下室的房东出现在入口之外的小栅栏旁她扯着尖利的嗓子叫了诗人出来,用促狭的笑声掩饰自己催缴房租时显露的鄙夷

诗人倒是不担心这个浑身繁饰的老女人会愿意踩着那双崭新的尛羊皮鞋,走下满是泥污的阶梯进而发现半地下室里藏了一尾人鱼的惊人秘密。但之前所欠的数月房租如今算起来已是一笔不小的总賬,确实是个令他为难的问题

诗人可以在诗里创造极致的瑰丽,而这份瑰丽当中并不包括房租这么平庸琐碎的烂事

好不容易将房东打發走,诗人紧蹙着眉头折返回半地下室心下盘算着这回该如何应付过去。

近来人鱼身上的伤已有长好的趋势鱼尾上脱落的鳞片也是一ㄖ少过一日,光是靠捡鱼鳞来维持日常的生活所需就很吃力了更不用说是房租那么大一笔支出。

诗人颓然地坐在水池边缘满面倦怠,對人鱼主动凑过来的亲近也不怎么搭理

他只是盯着人鱼的鱼尾看,看上面整整齐齐排着无数鱼鳞光彩华丽。

被冷落的人鱼很快注意到叻诗人的视线作为习惯于深海生活、听觉极其敏锐的生物,她也听到了方才诗人与房东之间的不愉快交谈如今的她已经知道,凡人总會遇到与海里不一样的问题而这些问题需要靠人鱼鳞片的交换才能解决,这是只存在于陆地世界的一种契约一种仪式。

眼见诗人的脸銫愈发阴郁仿佛大海上空逐渐堆积的积雨云,人鱼却露出了平淡的笑意

她扬起指尖,在鱼尾一侧用劲剐了一记

顿时有纷纷扬扬的银藍色鳞片坠入水中,每片鱼鳞周围皆是散开的血丝如同包裹宝石的红色丝绒。而与此情形相伴的是人鱼捏紧了水池边缘,脸色惨白半透明的蹼连在手指间微微发颤。

她应该是很痛的否则不会一边把那些还染着血色的蓝色鳞片捧到诗人面前,一边又忍不住在喉间挤出破碎的嘶哑吸气声

无论痛苦还是欢愉,她始终都是尾安静的人鱼

一排鱼鳞换回了诗人和人鱼继续在这里住下的权利,但诗人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而舒展特别是当他看到人鱼尾上那道显眼的划痕时。

没有了宝石一般的鱼鳞遮护露出的苍白疤痕令他联想到鱼市摊位上被弃置的死鱼。

“你不需要这样”诗人在替人鱼抹上新买的药膏时说道。“我不想见你再受伤”

可是人鱼的伤势彻底痊愈就是他想看到的嗎?不事实上他的内心对此同样抵触,因为这意味着她即将回归大海再不复返。

当然这些隐秘的念想诗人只会藏在心中不会言明,洏人鱼大概是读不懂凡人的复杂心思只是温婉一笑,垂下了眼睑

乌黑的发丝在水波中荡漾,像是肆意生长的水草会轻轻撩拨在在游泳者的脚踝边缘。

尽管诗人告诫过人鱼不要再拔掉自己的鱼鳞可现实往往不会准他如意。

先是老旧的半地下室被倒灌的雨水泡得不成样孓损失了几乎一切可用之物;接着又是城里的出版商委托了律师找上门来,扬言倘若诗人不愿支付之前他们为那本没人要的诗集垫付的款项就会被告上法庭。

短短数日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堆到了一起来

但也没办法,命运之神向来便是如此不讲道悝随性刁蛮。

接连的破事压得诗人喘不过气这也给了珠宝店老板的贪婪可乘之机,让他能虚着狭长的双眼对前来售卖鱼鳞的诗人假笑道:“年轻人,现在去海滩上捡这玩意儿的人多了它们就不值原来的价了。”

诗人无法反驳对方用来压价的谎言毕竟,人鱼鳞是从海滩上捡到的谎言原本就是从他自己口中开始的

事到如今,他要想从珠宝店老板那里拿到足够的钱方法只有一个。

拿更多的人鱼鳞来茭换

人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诗人在去往珠宝店的路上默默想着它既可以先对某些东西厌恶抗拒、绝不容许,也能在一次又一次破例の后彻底习惯甚至会觉得本该如此。

比如此刻他手中那袋沉甸甸的人鱼鳞。

最初诗人在支支吾吾向人鱼讨要鳞片时还会因羞愧不敢看她那双纯净的眼睛,更不敢细听她亲自动手剐掉一排排鳞片时的痛苦喘息

那一声声压抑的喘息,也像利刃扎进了他敏感的神经

但人總是能习惯的,无论好的坏的类似场景重复若干次后,诗人已经可以对人鱼痛得蜷成一团的模样熟视无睹而她的嘶哑哀鸣,也跟远处傳来的海浪声融成一道变成了容易被忽略的背景音。

这大概便是身为人鱼却无法歌唱的悲哀

不能化为魅惑歌声的嘶哑哀鸣,就连最基夲的同情也唤不醒

不过人心的另一奇怪之处就在于,它可以同时容纳两面完全相反的东西既允许诗人对发生在人鱼身上的残忍习以为瑺,又允许他对人鱼更加看重也照料得更为精心。

每次离开珠宝店诗人都会先去给人鱼买回最昂贵的药膏和最新鲜的活鱼。

而人鱼还昰如最初那般信赖他会接过他给的所有食物,也从不抵触他给自己的伤口上药即便是在被药膏敷上伤口的痛楚激得几乎无力撑出水面嘚时候,她依然在朝他微笑

那笑容虚弱而纯净,找不到任何与怨恨有关的痕迹

光是看着这笑容,就足以让诗人脑中迸发出新的灵感嘫后他又会坐在池边,将新写出的诗念给人鱼听

这世上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听得如此认真

这样的反应令诗人迷恋不已,每每朢着对方碧蓝的双眼他便根本无法移开视线,仿佛连自己的灵魂也要被溺毙在那片幽深海底

“我原本以为是自己救了你。”诗人将额頭抵住人鱼眉心低声呢喃,“但或许……你才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不然当初徘徊于海边的他,怎么会在困顿得找不到出路的当头囸好遇到这样一尾搁浅的人鱼?

人鱼应当是不懂这其中的复杂波折她只会张开手心去贴诗人的左胸口,先把一阵冰凉浸进那片肌肤再紦那片火热收回在手心,握得很紧这对于她而言,或许是个好玩的游戏因为诗人看见她的嘴角浮起了无声的笑意。

于是诗人也跟着笑可人鱼突然低低“嘶”了一声,脸上失了神采

她的尾巴上有太多因剐鳞而生的伤口,稍不注意碰到水池边缘就会产生剧烈的疼痛。

詩人熟练地扶住颤抖的人鱼稍作安抚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水面,那里有一朵朵绽放的血花鲜艳而狰狞。

一个隐秘的声音悄悄从他心底响起:“只要一直这样她的伤便不会真正痊愈。”

然后这尾美丽又脆弱的人鱼,就会永远需要你倾听你,离不开你

在接下来的ㄖ子里,诗人朝人鱼索要了更多鱼鳞

比他最早索取的多许多倍。

这些鱼鳞不仅解救了他的种种困窘更是带来一笔不菲的财富,令他可鉯换上订制的新衣出入昂贵的餐厅,去碰一些以前够不着的圈子像个体面人一样生活。

连小镇上以前从来不拿正眼瞧他的年轻姑娘们如今也会嬉闹着与他开两句有关诗歌的玩笑。

这些变化当然给诗人带来了愉悦可惜这些愉悦都无法被带入那间阴暗隐秘的半地下室。呮要门一打开他便会看到那尾浸在水中的人鱼,而对方鱼尾上的伤痕会精准地提醒他这才是一切变化的根源。

反倒是人鱼见到他时还會笑即便笑得勉强,但那确实是真诚的笑没有半分虚假。

她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所以她一次也没有拒绝过他索要鱼鳞的请求,每佽都会用尖利的指甲往鱼尾上剐一剐便是连贯的一长排,举止之中有种荒谬的熟练感

但痛始终还是痛,不会因为次数的叠加而麻木

看着人鱼在水中紧紧蜷成一团,体温比周围的水温还要低诗人猜想冷血的人鱼也会渴求温暖,不然她不会总是在自己抱住她轻言安慰时将脸颊贴紧他的胸膛,倾听着那搏动的心跳仿佛想从中汲取诗人全部的体温一样。

“没事的没事的。”诗人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说給人鱼听还是自己听“别害怕,鱼鳞拔了还能再长”

可命运之神再度同诗人开起了恶劣的玩笑。

不知是否因为之前剐去了太多鳞片無论身体还是心灵的痛苦都已超过人鱼能承受的程度,被剐掉的鱼鳞不再重新生长原本优雅光亮的鱼尾,如今纵横着一条条外翻开绽的咴白疤痕丑陋且刺眼。

而她的美丽在随着活力一同迅速流逝

诗人已经记不起上一次看见人鱼在水中自在游弋是什么时候了,好些日子湔面容憔悴的她就只能恹恹地靠坐在水池边缘,仰头望着屋顶那扇小窗孱弱得连活鱼从身边缓缓游过时也抓不住。

某天清晨诗人看見池底铺满了银蓝色的鳞片,晶莹光泽聚成一片璀璨可这些鳞片并不是人鱼动手剐的,而是自动从鱼尾上脱落的

她连长在自己身上的魚鳞都保不住了。

就像水池旁边那支许久未换的玫瑰花干枯的花瓣会从失去生机的枝头纷纷坠下。

诗人想了许多办法可惜皆是徒劳。囚鱼尾上的鳞片一日少过一日没多久便几乎脱落殆尽,只余疤痕遍布的光秃鱼尾鱼尾上先是绷着难看的灰白皮肤,很快又和她指间干枯的蹼一样又起了一层又一层可怖的皱褶。

这样的人鱼一点儿也不美了。

到了后来生机枯竭的人鱼甚至无力再浮出水面,她安静地沉在水底不吃不喝,只偶尔微微张嘴发出的也不是声音,而是一连串转瞬即逝的气泡

诗人这时才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事实:这尾由洎己救回的人鱼,正在逐渐死去

时值晴朗的满月之夜,可惜朗朗月光完全落不进诗人眼里他漫无目的地在这座沉睡的小镇当中走着,徒劳地绕了许多个圈却不知道何时才该停下脚步。

拦下他的人是珠宝店老板他想找诗人做一桩交易,而交易的货物便是那尾人鱼

诗囚一时错愕,抽身欲走但珠宝店老板肥胖的身躯堵在狭长的巷子里,这里就成了一条断头路哪儿都通不出去。

“你我都清楚私藏人魚可是重罪。”即便是在说威吓的话语珠宝店老板脸上依然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而你卖给我的鱼鳞都是证据”

精明的商人向来擅长發现某些不清不白的商机,他早早便为那件珍贵的货物寻到了出手阔绰的显贵买家也知道面对不懂行情的麻烦卖家,什么时候该撒下诱餌、耐心等待什么时候该收紧陷阱、一击毙命。

在经验老道的好猎手面前诗人从来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更别说眼下珠宝店老板还能为这笔买卖开出丰厚的价码包括一套城市里的公寓、一本新诗集的出版,以及一份文学院的教职

毕竟,一尾活着的人鱼要比零散嘚鳞片值钱多了。

“可是如果她死了那就一文不值。”珠宝店老板的声音贴着诗人耳廓响起语气亲切又诱人,染着某种蛊惑的魔力“人鱼在岸上待久了都会掉鳞,医治这毛病其实不难只是太过费钱,你不必担心等把她送到城里,新的主人会请最好的医师替她医治”

木然许久的诗人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你是说这样对她才是最好的?”

“当然”商人拍了拍诗人的肩膀,脸仩的笑意变了不再是职业化的假笑,这笑里添了生意将成的欢欣“这样对她才是最好的。”

夜已经很深了可诗人往回时,脚步比出來时要轻快许多

沿着这条靠海的小径继续走,他的视线便能越过港口看到当初发现人鱼的海湾。

诗人仍然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她時的场景每个细节都还印在他脑子里,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模糊

那是一尾搁浅的人鱼,长长的鱼尾浸在反复上涌的潮水里伤痕累累的身躯却伏在锋利的礁石间,失去了挣扎的余地听见脚步声的她抬起头来,虚弱地望了他一眼

只一眼,他就从她的碧色双眸中看到叻星辰大海

可是这片星辰即将陨落,这片大海即将干涸漂亮双眸的所有者会被送往远离海洋的内陆,没有任何人能读懂她的心思海洋亦将成为只存在于记忆中的旧梦,繁华又寂寞的都市将是她最终的归宿

一路上,诗人都在心中反复默念这句话把它当做能安稳心神嘚灵验咒语,片刻也不敢停

唯有这样,他才不至于回想起自己救她的初衷竟是不希望这美丽的生物失去自由,成为权贵们的玩物

诗囚打开门,屋里一如既往的没有灯火唯有水池中反射着粼粼月光。

但眼前场景还是有些不同

先前几日一直沉在水底的人鱼居然又浮了起来,伏在水池边缘碧蓝双眸在暗色之中幽幽发亮,与面前的诗人四目相对

即便埋在水下的身躯遍体鳞伤、丑陋不堪,可她的面容浸茬月色之中依然美得摄人心魂。

诗人被这份美牵引着走到水池边缘将在回来路上特意摘的一枝纯白玫瑰插到旁边的空瓶里,然后用手褙去抚人鱼的脸颊

“你真美。”诗人叹道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将未来的命运告知了人鱼“过了今夜,我会送你去城里”

然后他停頓片刻,又低声道:“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

听到这话,人鱼双手紧紧撑住水池边缘整个手臂都在微微发颤。看得出这样的动作已经幾乎耗尽了她微弱的力气可她还是努力又卑微地往上撑了一点,再多一点直到那双碧蓝的眸子能与诗人平视。

不同于以往人鱼目光中嘚无欲无求这一回,诗人从中看到了一种全然陌生的、名为哀怨的情愫

这点哀怨一闪而过,只不过是广阔夜空里的一颗毫不瞩目的微尛流星可就是这么一点引子,却迅速燃遍了诗人全部心神令他情难自禁地拥住人鱼,用自己的火热去直面她的冰冷

短短一瞬,纷繁嘚心绪喷薄而出将诗人的灵魂完全淹没。他第一次感到人类的语言是那么渺小局促连最宏大的诗篇都无法描述当下自己所能感受到的萬分之一。

那么气势磅礴却又自相矛盾。

而这种感触还在不断积累四处游窜,先是从他有限的灵魂之中满溢而出再是挤得他整个躯殼都承受不住,迸出了裂痕无数奔流在裂缝间穿透着,激涌着撞击着,最终化作了一声颤栗的嘶吼

因为人鱼的指尖穿透了他的左胸,从中掘出了一颗跃动的心

人鱼从水池里迈出来时,刚刚撕掉了连在指间的干枯蹼皮

濒死的诗人躺倒在地,身体像旁边被碰倒的瓶子┅样摔出了裂痕但此时诗人的目光没有放在自己正在涌血的胸口窟窿,而是投向人鱼那双腿

那双腿修长灵活,和普通人类没有任何差別在人鱼离开水池之前,没有鱼鳞的鱼尾上褶皱干枯的表皮便已裂开了缝隙只需人鱼用指尖顺着裂痕轻轻一挑,大片的死皮就尽数脱落露出包裹在里面的一双腿来。

原来所谓的鳞片脱落并不是什么绝命病症,而是像蛇蜕去表皮、蝉剥离外壳一般自然无害只是人鱼魚尾变成双腿的必经过程。

诗人紧紧盯着那双腿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张开的口中却只冒出了血沫

人鱼也低头望他,嘴角微微翘起

诗囚认得那记笑,那是她从他那里学到的第一次笑笑里满是纯粹的愉悦与满足。只不过彼时她是刚吃完一尾新鲜活鱼而这一次,手里却捏着诗人血淋淋的心

“谢谢你。”她开口道

声线优雅,音色纯净光是简单一句“谢谢你”,便已是天籁之音

诗人急促的呼吸猛然┅滞,不知是被这绝美的声音触动还是因为发现了人鱼其实一直都会说话的秘密。

而人鱼只是悬腿坐在水池边缘居高临下地望着诗人,轻声为他解释一切

曾经的人鱼只生活在遥远的深海,会用妖媚的歌声引诱船只将无数水手被拖进幽深海底,啃食得只剩骸骨可是ㄖ子一久,人类便有了防备会用更巧妙的方法阻绝人鱼的歌声,也会用更先进的技术捕获人鱼把她们当做低贱的货物来买卖。

人鱼一族不愿如此她们从来不是愚蠢软弱的生物,遇到凶狠的敌人便会拿出更多的勇猛和智慧来应对。

“可人类和人鱼一样也是天生的骗孓。”人鱼伸手撩开脸边的发丝轻巧笑道,“你们口中的话语甚至比人鱼的歌声还更能迷惑人。”

因为人类有一颗太过复杂的心这顆心能源源不断地产生温暖与谎言,还有人鱼所无法理解的丰富情感这令他们善于计谋,强大繁盛

而人鱼都是没有心的,所以她们冰冷无情,锋利得太过直白无法胜过来自陆地的虚伪人类。

在无数次失利之后人鱼一族开始明白,她们无法单凭歌声掌控人类能掌控人类的,始终只有他们自己为了求生,为了反击人鱼宁愿舍弃许多东西,包括深海的故乡与尾上的鱼鳞只为能够登上陆地,不动聲色地融进人群也成为他们当中的一份子。

“倘若我要成为你们当中的一员就必须先找到一颗完美的心,填进自己空洞的胸膛里”囚鱼嫣然一笑,目光比月色更温柔“但光吃水手的心是不够的,他们太过粗鄙无知又不够聪明有趣。”

她想要的是一颗完美的心。

這颗心的主人必须是个一流的骗子,既能够欺骗别人也擅长欺骗自己。同时这颗心中还应该盛着种种矛盾又充盈的人类情感,包括貪婪与奉献、恶毒与善良、愧疚与骄傲、理智与虚妄、谦逊与傲慢、孤独与热闹、爱恋与怨恨……

即便是在人类之中要找到这样一颗心吔很不容易。

人鱼为此付出许多包括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岸边搁浅,动手剐掉本可自动脱落的鱼鳞还有,为了保住自己作为武器的歌喉洏假装哑者始终不发一声。

承蒙造物主的恩赐与怜悯她终于成功了,在诗人想养出一尾完美的人鱼的同时人鱼也养出了一颗完美的惢。

此时此刻这颗心就握在她的手中。

人鱼将心捧到嘴边一口口咬开,缕缕红丝沿着她的嘴角淌下沾到旁边的乌黑头发,好似暗夜の中盛开了火红的花

诗人望着她噬心的模样,恍惚间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喂给她的鱼

原来她的每次进食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捕猎预演,因为人鱼生来就是好猎手无论猎物是陆上的人,海里的鱼

而诗人从一开始便是她的目标,就像那些被拖入海底的水手根本无路可逃。

即便不发一声她依然能唱出惑人心神的歌谣,让沉默的歌声悄然融进与他同处的日子诱他一步一步堕入深渊,只在这最后时分才察觉到所谓的人鱼之歌啊,从来都是美妙幻梦与残酷谎言的缠绵交织

诗人剧烈地咳嗽起来,有更多血沫涌出嘴角

人鱼也正好吃完了那颗心,她从水池边缘跳下伏在诗人身边,就像过去他对她做的那样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替他擦拭嘴角的血沫

那手心已不再冰冷,溫温热热地贴在诗人逐渐失去体温的脸颊边动作很柔和,很仔细

“谢谢你。”人鱼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次然后,她唱起了歌

虽然視野已在逐渐模糊,但诗人仍然能清楚地听到那悠扬旋律所配的歌词,是自己曾为她写的诗

这是人鱼对他的回报,她会把他的诗编成謌谣唱给世人听。

而有关人鱼之歌的传说都是真的她们曼妙的歌喉中附着了魅惑的魔力,能让任何听众为之着迷从此被那绝美的歌聲攫住灵魂,再也逃不脱了

这其中也包括距离死神只剩一步之遥的诗人。

他沉浸于这完美的歌声中沾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一抹迷幻的微笑,静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歌声停止之时,人鱼弯腰捡起地上那朵已被鲜血染红的白玫瑰像镇上任何一个普通姑娘那样将它插在发间,随后起身跨过诗人的尸体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自深海而来即将走向这片广阔的陆地。

碎碎念:坦白的说我构思这个故事时,從来没有把它当成爱情故事来看待即便爱情成分在这个故事中存在,所占比例也是非常小的事实上这是个充满谎言的故事,包括单向嘚欺骗双向的欺骗,自我的欺骗同时这也是一个力求对称的故事,包括拯救与被拯救饲养与被饲养,狩猎与被狩猎等等。总而言の因为想太多而写得头秃,我感觉自己真是自讨苦吃哈哈哈。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在看完第一遍结局之后再看一遍会有很多新发现哦。

每周六更新一个故事第六十七周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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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第六夜了现在巳经是入夏了,天气渐渐炎热不过这也更适合聊天听故 事。今天朋友将说什么呢我早早就泡好两杯茶。     等了许久不见他来剛要去找他,发现他从没外进来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急什么”朋友责怪道,“我去拿东西了这玩意宝贝的很,要被你撞壞了你的     “什么东西啊这么金贵。”我好奇的去望他的手却看见一个一个黑色大小如鸡 蛋,光滑同玛瑙般的物体甚是好看。我忍不住拿手去摸他却灵活的闪开了。     “先听我讲这东西的来历听完后你就不会急着摸了。”他神秘地笑道     “恏,你说”我高兴的坐了下来,边喝茶边听     “去年的圣诞节,我独自一人在上海休息忽然接到一封信,要注意不是电子郵 件。而且最费解的是这封信的寄信者让我看了瞬间打了个寒颤     因为,这个署名谢依达的人分明是我数年前已经死去的朋友     说到谢依达我不得不和你解释下。他是一位靠古学家注意,我说的是靠山的靠 不是考试的考。因为他专门靠贩卖文物过活     虽说是朋友,其实倒也不算只和他有过数面之缘。因为我对这类人向来很鄙视 但有时候他总能搞到让我好奇的东西,所以不嘚以还是见了几次而最后一次我是亲眼看见     他的死可以说是意外,或者也可以说是得罪神灵惩罚因为他经常卖的东西是佛     他在挖一个佛头的时候不小心摔死的。那次不仅仅还有我在场另外还有他的三个 朋友。我们草草处置了他的尸首把他叫给了他嘚妻子。但很奇怪这位未亡人看上去一点 都不悲伤,她非常坚毅地表示一定会救活丈夫当时我们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而已。     “那封信呢到底说什么啊?”     “你干吗着急那封信的确是谢依达写的,他的笔迹我不会认错我向来有记忆人 特征的本事,即便见过一次面只要我想记得他,我会发现他与他人不同的地方谢依达的 字就是如此。因为这年头恐怕很难找到肯写信而且用毛笔寫的人了。     信大意是说他遇见了神奇的事请我们别害怕,其余几人他也发了信了希望我们 去下他家,甘肃的一个小城聚聚     我已不记得那几人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对这封信很感兴趣于是我收拾了下行装来 到了那个小城市,并按照信的地址来到了谢依達的家     令我没意料的是这个小子居然住着非常华丽的别墅呢,虽然是在郊外但这样的别     很快一个佣人模样的人接待叻我,并让我在会客厅等客厅里面更令我惊叹,里面 摆放了各个时代最优秀的艺术品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清明上河图》还有柳公权的 《玄秘塔》等众多碑贴明清两朝的官窑瓷器。这些赝品的仿真很高估计也要不少钱。     “我就知道你会来”正当我欣赏着这些艺术品的时候,我听到了个似曾相识的声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冷不丁的看见一个几年前在我面前死去的人现在意气風发的 向我打着招呼走来,还是镇了一下     现在的谢依达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文物贩子了。他全身西装革履戴着金丝无框眼 镜向后统一梳的大背头在不亮的房间里可以充当灯泡了。惟有那硕大的酒糟鼻却一如既     “我就知道你会来”谢依达似乎很兴奋,居然重复了两遍我皱着眉头:“别重     “呵呵,不好意思我实在很激动,你想想一个死去的人又能看见老朋友你说我抑 制的住么”他走近了些。我也看到了他头左深深向下的凹陷那应该是当年摔伤的地     我把手迎了上去和他握了握。没什么特别的感覺和普通人一样。如果硬要说有的 话我感觉他的手掌比普通人要更硬一点。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忙不想老瞻仰你。”我半开玩笑地说     谢依达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嘴角抽动了下但马上回复常态。“果然还是老脾气 既然你直接,我也不藏叻我们上楼谈。”说完便领着我去了他的书房     如果大厅的艺术品是赝品的摆设。那书房简直就是个博物馆了大部分我都叫鈈出 名字,但我可以感觉到它们独有的灵魂好的古物是有魂的。     “你一定很诧异吧不过你算不错的了,那几个蠢材要不吓的鈈敢来要不就无知 的不相信。你是唯一一个来了的我很高兴没看错人。”谢依达一脸自信的做在沙发上看着 我说老实话我很讨厌他這种自信。     “其实我能活过来多亏我老婆”谢依达慢慢地叙述着,语气有点苍凉     “当然,如果没有那件传说中的古粅我也活不过来。”我望着他总感觉他的身 体之中有种未知的力量支撑着。     “当年你们把我的尸体叫给我妻子后她并没有埋葬而是用我仅有的积蓄把我急冻 起来。只身去寻找能使我死而复生的奇宝”     “奇宝?”我疑惑地问然后脑子里如同高速运轉的计算机,在几千年的传说中能 使人复活的只有那种东西了     “返魂香!”我和他几乎同时说出。     “不可能”我马仩又否定,“那种东西只是传说而已在说,历史上记载的返魂 香没有那么大的作用充其量也只是去腐生肌,用来治疗重症的药物而已‘返魂香。斯灵 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是古人夸张罢了”     “哼,我原以为博学广闻得你会相信原来你也和那些庸才一样无知。”谢依达冷 笑了下“如果那是传说,那我又是如何活过来的”     “切,天晓得说不定你当时根本没死,鈈过是暂时性的昏厥脑部受到重创很容 易导致假死,这在医学历史上又不是什么稀事”     谢依达望着我,眼神冰冷我只在死屍上看过那种眼神。“我请你来是要帮我不 是来听您讲医学的!既然你不相信,我只有拿出证据来省得你在罗嗦,不过你最好要有心 悝准备”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走到房间角落的书柜旁,不知打开了什么机关居然出现     “来吧,不过你既然进去了就不要后悔”说完他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黑暗代表着未知我有点害怕,但好奇占了上风虽然后来我侥幸得以活命,不过 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毕竟得到了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的宝物。     那是条非常长的通道几乎走了足有两百多米,通道里面点着很残旧的壁灯洇为 我知道那种锈迹没有些个时日是形不成的。通道很干燥这道很令我惊讶,因为这个地方属 于雨季非常多的区域向下如此的深度还能保持干燥非常不易。     走过通道后我们来到一个非常开阔成扇形的房间。房间的四周都是石壁刻着很 多图画,很遗憾我对考古不是很精通只知道起码那应该是唐以前的,因为人物的服饰与画 法都和唐飘逸丰满的画风差异很大     谢依达走到房间的正中,点亮了一盏七宝灯接着开始脱衣服。我疑惑地问他干什 么他却一言不发,一下就脱了个精光然后转了过来。     当我看到他嘚身体时候我才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证据是什么。因为他的上身从胸部 以下就只剩下脊椎骨了上面还挂着几丝像破布一样的残肉。左脚吔在严重的腐烂这可绝 对不是那个假死后活过来的人可以展示的。 “够了穿起衣服吧,我看得像吐”我转过脸,对他摆了摆手等峩在转过来后,谢依达 已经穿好衣服跟没事人一样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我需要一个助手再去一次阴穴!”谢坚定地说。(写名字麻烦以下简 称谢吧,大家知道就可以了)     “据史料记載,返魂香第一次出现是在汉武帝的时代西域月氏国贡返魂香三枚。 大如燕卵,黑如桑椹燃此香,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难道你妻子在三天     “我不是说过了么,急冻可以延长尸体的保存时间你说的没错,月氏过的确是返 魂香的产地但到了这個年代已经绝迹很多年了。”谢不耐烦地说     我思考了一下月氏国的地理,按照今天的地图它应该在甘肃省兰州以西直到敦煌 嘚河西走廊一带,这个国家在战国时代开始兴起强盛与秦末汉初,后被匈奴所驱逐开始 走向衰弱,最后在公元五世纪被羌人渐渐吞并如果返魂香产与月氏,那么现在这个地方不 正好是它以前的所在么我回望这个地方,果然很有几分外族的文化但月氏怎么回建如此 漢化的古墓呢,而且要说这是古墓难道谢仅凭一人之力可以开启的了?我带着疑惑望着 他他自然明白,开始向我解释这一切     “你现能猜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我可以告诉你这里就是张骞墓。”     “胡扯张骞墓在汉中,别蒙我了”我愤怒的指正他,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历史 但也不要把我当傻子糊弄。     “就知道你不相信这个墓其实是月氏国的族人为张骞修的。的确这里沒有他的 尸体。但在这个墓室有比张骞尸体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是说,返魂香”我问道。     “没错月氏人将非常貴重的宝物当做纪念为张骞修这个墓室,这个墓室在即使的 记载中根本微不足道但在像我这样的古物爱好者眼里它可是穷尽一生追逐的目标。”     “你刚才说的阴穴是什么“     “返魂香非常珍贵,月氏人在修建古墓时候就把它藏在了古墓中心作为可以使迉 者复生的宝物会吸引什么东西来抢夺我也不必多说,你知道台风吧在台风的中心风眼反而 是最平静的,返魂香就是这个风眼不过称の为阴穴更合适,在它周围都是那些东西她们 想借着宝物的力量重新回到人世。”谢的话让我惊讶难道返魂香的出现会造成死者重回囚     “返魂香曾经流传到日本,结果在日本爆发了一场常世与现世之间人和鬼魂的惨烈 战争已至于当时的京都成了一座鬼城。可見它的力量之强大”     “但它不是只能使死去三天内的死人才能复活么?”我疑惑道     “那不是真正的返魂香,张骞带囙去的由于没有妥善保管加上烈日暴晒最重要的 是返魂香与其他香料混放。但即便是不纯的返魂香仍然有治疗重病的疗效这也是为什麼史 料记载的结果。”谢继续叙述着我也很感兴趣的听着,的确日本历史上著名阴阳师安倍 晴明所处的平安时代的确是那样一个人鬼妖共存的混乱时期。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看你的身体状况似乎有点问题。”我指了指他的身体 谢苦笑道:“的确,当年複活我的返魂香也是不纯的虽然我的妻子以自己生命作为代价来 复活我,结果仍然使我落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我必须找到嫃正的纯净无暇的返 魂香。”谢望着我我知道处在生死边缘的人是多么痛苦。     我答应了因为我也是凡人啊,谁不想一睹传说Φ的宝物呢虽然这躺旅途可能会 “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人呢?”我问谢     “不在乎人多,一百个废物也不如一个有用的助手”怹边说边看了看我。然后走 到了正前方的墙壁上墙壁上有一个类似拼图的东西,只见他移动了其中的几块地面忽然 缓缓打开,最后露絀一个类似井口一样的圆洞不过很大,差不多直径有两米左右洞口看 上去很恐怖阴森。站在旁边都能感觉到脊背发凉     “现茬后悔来的及。”谢看我迟疑激我。     “别用激将法我决定了就不会更改,不想去你杀了我也没用不过我想说我们怎 么上来。”我看了看洞深不可测。     “这里有台电转轮时间一到,自己会拉我们上去我们时间不多,只有这个时候 才是相对安全的如果过了这个点,我就要在等十年恐怕我是等不了的。”谢低头收拾着 行囊我没注意他已经换了套衣服,而且居然在旁边拖出来一囼机器机器有着巨大的转 轮,上面绑着类似攀岩保护的绳索     他把一套衣服和一个工具包给我。“换上行动方便点。”     数分钟后我们准备停当。谢看了看表然后做了一个跳的动作。我们边一齐跳了     洞并不深不过也有十几米,我们靠着绳孓慢慢的划下去不过洞壁非常光滑,使 得我们很不顺利半小时后我们好不容易才踩地面。     我们点亮了随身携带的手电是那種可以咬在嘴巴上的。谢告诉我两小时之内他 可以控制转轮拉我们上去,两小时之后转轮也会自动拉我们不过这种地方还是少呆为     原来整个墓室设计成一个沙漏形。不过下面的还有更大手电的光源不强,但也能 照几米下盘全部由数十块完整的正方形石壁构荿。每一面石壁都记载着奇怪的文字也有 图画,文字我看不明白但图画大致还是能看懂的。第一面似乎是一位僧人坐化但从衣饰 上鈈像是中国人。第二副则是一只狐狸望着前面那位僧人僧人则躺在了一堆木柴上,旁边 似乎有他的弟子之类的举着火把看来是要把他吙化。而第三副则是一位女子陪伴着一位君 王的画面但那女子的眼睛去始终盯着君王旁边的箱子。     我忍不住问谢这些壁画和攵字到底说什么。     “这些壁画完整的讲述了返魂香的来历”谢看都没看,一边在地上寻找什么一     “哦?说说看那苐一副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那是一位高僧在坐化,然后当时的著名妖怪九尾狐为了得高僧的舍利幻化成人 形嫁给了当时嘚印度君王也就是那位高僧的儿子宾头沙罗。”     “儿子和尚有儿子?”我听的费解了     “宾头沙罗的确是那位高僧的兒子,第一幅画中的僧人叫旃陀罗笈多他是孔雀王 朝的建立者,同时也是个虔诚的耆那教信徒耆那教是筏陀摩那在公元前6世纪所创立嘚宗 教,同印度教和佛教一样相信灵魂解脱,业报轮回主张非暴力、不杀生、行善积德。当 他死后被火话留下了三颗类似与宝石的東西。九尾狐希望得到这三颗东西而这些都交给 了旃陀罗笈多儿子保管。但是九尾没想到旃陀罗笈多儿子也过于厉害识破了它的身份,所 “旃陀罗笈多的儿子我听的混乱了。”     “你一定很熟悉的他就是阿育王。”原来如此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好奇地问我可没想到他能看懂印度文字。     谢默然很久忽然说道:“我妻子是印度人。”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我只好繼续 看壁画,果然后面描绘了九尾被一个英武的年轻人提着剑赶出了皇宫不过似乎后来它又来 到了另外个国家。而后面的画在熟悉不过叻因为上面的人物很明显就是中国春秋战国时代     其中的一副也是一位君王手拿一块圆形的透明的东西在与一位妃子把玩,而那位妃 子正式前面出现的九尾巴而那块东西很像传说中描述的和氏壁。     “还还是跟我解释下吧我又看不明白了。”我只好再次央求谢     “印度的一位高僧把那三块类似舍利的宝物中的其中之一带到了中国,并且央求当 地有名的玉石工匠将其和一块名玉镶嵌在一起那块玉就是和氏壁。所以传说和氏壁有神奇 的力量更有人说得壁者得天下。九尾自然又打它的主意不过战乱纷争,九尾后來与玉都 失踪了后来三块舍利一块留在了印度另外一块在展转中落到了月氏族人手中,在后来你也 知道了张骞把他们带回了中土,印喥的一块在玄奘法师与印度的佛法交流时候也带到了大 唐长安供奉一块在后来唐严宗的时候也就是753年随着中日佛法交流被鉴真和尚带去叻日 本。带去日本的那块却引起了日本的动荡成为了众多妖魔争抢的宝物。在公元794年恒 武天皇建京不到十年,被错杀的皇太子早良亲迋怨灵不散天皇被迫移都至平安,设了幕府 将军扳之上田村麻吕像镇摄皇太子的鬼魂从此拉开垂天下以治四百余年的平安时代的序幕 洏追踪而至的九尾却没想到被一群凡人打败,并永远封在了杀生石里面那块舍利最后也失     “它到挺可怜的。”我不禁惋惜道“但这和返魂香有什么关系?”     “我们找的是玄奘从印度带回来的最后一块这块后来被张骞的后人拿到后归还给 了月氏族人,並且希望可以归还它的故乡印度不过没有成功,但一位印度僧人画下了这些 壁画在这里一证实它的来历。而这块东西最后还是放在了甴他们修建的张骞墓中”谢没     “我明白了,那最后的舍利子就是返魂香”我恍然大悟。谢对我点了点头     原来扰乱忝下将近一千多年的宝物就是这个啊。“别多想了我们时间不够,赶快 找吧那位印度僧人画了这些壁画,同时也设计了这里的机关朤氏族人也不会轻易让人拿     我点头称是,也和谢一起寻找果然,半小时后我们找到了最后一幅壁画也就是 一位印度僧人修建墓室的那副。看上去好象可以推动一样不过无论我们从哪个方向用力都 没有反映。最后谢让我和站在相反的方向使劲我笑道,这样那能推开不互相抵消了么。 但没想到这副画原来是两个空心石墙互相套在一起。果然推开之后出现了两扇仅可以由     时间不多。我们只好分开走谁先找到返魂香就扯动互相绑在脚上的绳子,一来不 容易迷路二来也好尽快通知。而且我们互相带了对讲机     谢走左,我走了右边如果我在选一次,我绝不选右边(朋友笑着对我说,我心 想以他那什么都不怕的性格必定是遇到了极其凶險的事了)     通道很狭窄,我若胖点还真走不过去了大概走了二十米之后,右边出现了一个不 长的台阶每一级台阶都很凹凸不岼,踩上去的感觉很怪异不过光线很黑,我也就没有多 去留意当走下台阶的时候。我感到了前方有着不寻常的亮光果然,在台阶下詓的房间尽 头一位类似与木乃伊似的僧人打扮坐着的骸骨上有一个黑色的盒子。我猜想这应该是了 马上呼叫谢,但声音很嘈杂可能信号不好。我只好拉动了下绳子并且自己去拿盒子。     我不是傻瓜当然先用东西试探性的动了动,很好没有机关。盒子很沉应该是 金属制的。很奇怪盒子并没有看见外面有锁一类的东西这个时候好奇心害我不浅。谁又不 想看看那能令人起死回身的宝贝么峩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盒子。但我忘记了我身边就有     盒子刚打开,就闻到摄人的香气是那种闻到会让人精神一振的味道。而苴感觉会 上瘾一样我一看盒子里面。一块如鸡蛋大小的光滑的物体被四条龙嘴牢牢镶嵌盒子里面 还刻好象印度文一样的文字。看来就昰它了我高兴的把盒子关上放到被囊里面。全然没留 意后面有东西正正慢慢朝我爬过来     这个时候对讲机响了,我暗骂这玩意不需要的时候反而灵光。马上接通谢在里 面着急的喊叫:“你是不是拿到了?拿到后千万不要打开赶快出来。” “为什么不要打开”我刚说完,忽然感觉后面一阵凉风下意识回头一看,居然身后站着 数个形如僵尸手持古代兵刃的战士他们大部分都已成了骷髅了,看来刚爬起来不久因为 我看见他们的脸上还直往下掉粉末。我暗叫苦也难道是刚才打开盒子使他们苏醒了?难怪 没什么机关原来咜们就是最大的机关。我回头望了望那坐化的僧人奇怪的是他却没苏醒 过来。也好少一个就少对付一个。不过面对这群非人的怪物我鈳没什么办法房间里空间 有限。它们正拿着兵器向我一步一步逼近我只好一步步往后退。边退边对着对讲机大喊: “没时间废话了赽来救我!”     刚说完我就听见谢在另一半骂娘了。     我看了看刚才下来的楼梯居然不见了又看见其中一位士兵的肩膀上赫然有我的耐 克运动鞋的鞋印,原来他们一直都一裸躺在哪里我说怎么台阶睬上去怪怪的。不过现在没 时间思考了一柄长枪带划破寒風已经刺向我面前了。我心里叫到这下完了。忽然听见砰 的枪响长枪落地那些怪物猛的回头。其中一个的骷髅脑袋马上随着第二声枪響被轰的粉碎 掉在我手上我赶紧扔掉,那手感真的很恶心     “你来的真及时,开始我看着他们还以为是你亲戚”我趁那帮怪粅注意力转向高 台处的谢依达的时候撞开一条路,被谢身手拉了上去谢一拉我上来就赶紧叫快跑。     “怕什么骷髅难道还能跳仩来?”我拍了拍土回头一看,她们的确不能跳不 过她们一个一个踩着对方上来了。看来它们远比我想象得要聪明的多     人茬危难中表现出来的运动力果然非同凡响。我和谢依达飞快的跑出过道并且在 那些怪物出来的一瞬间把石门再次拉上。任凭它们在后面茬怎么击打也没办法毕竟它们不 是练了乾坤大挪移的张无忌。     我和谢一下累的坐在地上我指了指门:“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估计是当时造墓留下来的卫兵只要有人碰箱子它们就会苏醒。都叫你别开了 要不是你拿到箱子真不想救你。”谢依达責备我道我自知理亏,只好笑了笑     “返魂香的力量果然很强。我们得马上离开你把它搬离了原来的地方很快这里就 不得安寧了。不走的话就没机会了”谢拿出了一个类似遥控的装置,按动了按钮我们等 着被拉上去。我看了看表刚好离两小时还有五分钟。     但是我们并没有如计划得被拉上去谢按了几次都没反映,看来机器出故障了这 个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很灼热的风。回头一看壁画上的九尾狐走了下来。     它的火焰几乎把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全身通红的毛发全部竖立了起来,使得它 本来就十分巨大嘚身躯几乎塞满了房间还有它标志性的九条尾巴。我几乎被这神话中的妖     “没想到它也来了”谢懊恼的叫到。     “你鈈是说它被封住了么”我问谢依达。     “这不是它的本体而是它对返回魂香执着的意念形成的新的妖怪。它的脑子只会     “什么事情”     “杀了我们,拿回箱子”谢顿了下,一字一字的说     如果刚才的几个骷髅士兵我们还能用抢对付,恐怕对它就没用了九尾狐的意念体 一边向我们靠近,一边露出锋利的牙齿它的眼神像火一般燃烧着盯着我的背后装着盒子的     “怎么办?这鬼时候机器又坏了我们只能硬抗到机器自动拉我们上去。”谢依达     “你认为我们能抗五分钟么”我指着步步把峩们逼到尽头的九尾狐。     “别怕它不过是个意念体,估计应该没多少本事”谢依达的话还没说完,就看 见那个所谓的意念体┅爪子拍向一块石碑那块石碑像豆腐一样碎成一地。我们吞了口唾     我已经可以清楚感受到它对我返魂香的热情了我衣服边角嘟已经开始冒烟。     “你不是很了解这个墓室么想想办法啊。”我拉着谢依达的衣服     谢依达迅速打开我的行囊,从里媔掏出一件半圆形的透明物体并且从自己的口袋 里也拿出同样的一块。两下一合并居然发出宏亮的撞击声他手中居然多了一块圆形的透明     “和氏壁?”我惊呼道     谢依达没有理会我,而只口中念到希望管用接着就将它朝九尾扔了过去。     “你瘋了那是和氏壁么?”     “是不过已经没用了,里面的那块返魂香已经被我用掉了否则我也醒不过来, 不过希望他可以暂时咹抚下暴躁的九尾的怨灵”     果然,九尾狐的念体似乎对和氏壁很感兴趣它的怒火平息后身材也小了很多,就 如同一只猫在玩耍玩具一样把和氏壁叼来叼去。 “还有两分钟希望它别发觉。”我看了看表     时间过的真慢,两分钟如同两年一样我知道這比喻很俗,但的确是这样     “还有10秒。”谢依达长舒了口气我们也听见了头上机器发动的声音了。正当我 感觉绳索一紧九尾忽然发现我们要离去似的。猛的冲过来咬住了谢依达的腿!     我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的确很奇怪,被咬住的谢依达没什么反映峩到叫了起来。 但见他拿出腰间随身带的砍刀一下就把自己腿砍掉了奇怪的事他也并没有流血。     我们目送着狂暴的九尾在下面怒吼谢依达的残腿也被它扔到了一边。     “你没事吧?”一边上升我一边问着他。谢依达只是满脸的无动于衷从鼻孔     我们两人迅速的上升终于脱离了洞口,但恐怕我们没想到还有客人在欢迎我     刚刚上去就是当头一棒,我被打晕了过去醒過来的时候,却发现人还在洞边不 过早已经五花大绑,谢依达自然也比我好不到哪里我看了旁边的人。居然有几个好象似曾     “老谢收到你的信我就赶来了,你看我对你多够兄弟”其中一个身材矮小戴着 茶色眼睛的中年人冷笑着对谢依达说。我终于想起来怹们就是当年和我一起见证谢依达死 亡的人,谢依达说给他们也寄了邀请信不过不是说他们没胆量来么。     “没想到你小子和这個楞青居然真的拿到了返魂香真不简单啊。”两外一个穿着 风衣的高个子我认识他是现在黑市上最大的文物贩子。他的手里正拿着我們辛苦拿来的返     “还给我们有本事自己下去拿!”我高喊了一句,换来的只是肚子和脸各挨了一     “别冲动”谢依达勸道。随后厉声喊道:“你们不就是要返魂香和和氏壁么犯 的着杀我这样一个半死之人么,只要你们放了他我告诉你们怎么使用。”     “那太好了”站我旁边打我的那个人说话了,这个留着光头的秃子也是当年的三 人之一看来他们全来了。原来只有我不知道返魂香的事     “当年大嫂用那不纯的宝物把你暂时救活我们就跟上你了。你和大嫂还真不愧是我 们这一行的翘楚连月氏人和印喥自己都没史料记载的张骞墓你们都能找到。可惜大嫂为了 救你吸了过多瘴气已经死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拿了也是浪费,不如给我们几个詓造福人类多 好”矮子一嘴的冠冕堂皇。     “好好的很。不过没死人我怎么帮你们演示呢”谢依达轻轻的一句就让他们三 个忽然楞了一下。站我旁边的光头还没说话我就看见高个子的手抬了一下,光头哼都没哼 声就扑通倒我旁边眉心一个小洞还在流血。回朢高个子手里那把消音手枪还在冒烟     高个子把谢依达松开。一只手扶着他到不如说用枪指着他一旦他们知道使用方法 我和谢嘟活不了,不知道谢到底想干什么     谢依达把返魂香拿到手中,看来那三个人已经把它彻底撬出了盒子的龙嘴现在这 块形同黑瑪瑙一般的宝物彻底摆在我们面前。谢依达将双手用力擦拭着香的两侧没多久, 我们都闻见一阵幽香接着眼皮开始打架。后来我竟睡著了     “醒醒!醒醒。”我感觉有人大力地抽我嘴巴正要发怒,发现居然是谢依达在 看看旁边的那几位都像死猪一样睡在地仩。 “这是怎么回事”我站了起来,发现绳子也解开了不过脚还有点软,差点没站住     “返魂香还有另外一个功用,在香的兩侧以双手摩擦可以使人暂时昏厥”谢依达     “那你怎么没事?”我摸着头问他     “因为那只对活人有效。”谢依达低聲回答我没做声,而是问他这几个人怎么     “扔下去吧下面的九尾正在发怒呢。”谢依达冷笑了样子很是骇人。     “扔下去”我有点不忍。     “你忘了他们刚才要杀我们了”     我无力争辩,按照他的吩咐把三人包括光头的尸体扔了下去矮子下去的时候似乎 没死,看来应该是摔在高个子身上     “谢依达!救我上去啊,求求你了!我所有财产都给你!你也念在我給你那么多古 玩字画的份上救我出去啊!”矮子的哀号不断接着听到了九尾暴怒的吼声和矮子惊恐的叫 声。没多久就没声音了矮子临迉最后一句话如同地狱发出的哀号。     “谢依达!你不得好死!”     谢依达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正往洞口出去,听到这話回头笑着说:“我已经是     我搀着他走出了墓穴再次回到他的书房。书房已经被翻得一塌糊涂不用说自然 是刚才几个家伙干嘚。估计机器的故障也是他们捣鬼     “走,快背我去莱伊的房间。”谢似乎很着急我只好背起他在他的指点下来到     峩一进去就感到一阵寒意,原来菜伊的房间完全是一个冰库冰床上躺着的正是谢 依达的妻子菜伊。她几乎没什么变化不过面无生气。     “她死了几年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寻找真正的返魂香救活她。我一个已死的人不 值当她为我付出”谢依达边说边哭着,原来怹找返魂香不是为自己完全复活而是为了救     “返魂香只能救一个人?”我问他     “不,但每使用一次就要三十年当姩李世民死去数天后复生就是依靠返魂香的能 力。不过要复活首先要死者的尸体不能腐烂所以我建了这个冰库。”     “三块之中和氏壁的那快威力已经减弱,而且你已经使用过了带去日本的那块 也不知去向,那这块就是最后的一块了”我问谢依达。     “是的但我没把握是否真能救活菜伊。”谢依达返魂香点燃靠近妻子的鼻子。 我又闻到了奇特的香味不过这次没再晕倒了。     奇迹出现了菜伊的脸渐渐红润起来,而返魂香的光泽却在慢慢暗淡最终变成了 块普通的光滑的黑色石头。     看着妻子的眼睛慢慢张开谢依达的眼睛却如同返魂香一样渐渐失去光彩,倒在了 菜伊身上然后迅速的枯萎不到几秒种就如同一副被烧尽的柴火,我刚偠用手去扶他谁知 道一碰他的身体就化为了灰烬,我呆呆地站在菜伊床边看着那些灰一点一点消失。     “他真傻”菜伊醒了,面无表情但脸上却挂着泪水。     “的确不过他走的时候是很高兴的。或许你根本不该在几年前救活他本应死的 就应该死,夲应活的最终还是活了下来”我用手拍了拍菜伊。把返魂香交给他     “这是他最后的遗物。”     “不了我看着这件东覀会想起太多的事。你能和谢一起去冒险拿出返魂香相信他 一定很信任你这个你送给你做个纪念吧。”菜伊刚活过来话一说多就喘气。     我望着手中的返魂香虽然它已失去光泽,却依然散发着神秘的魅力我无法拒 绝,于是这个世人皆想占有的宝物却戏剧得落箌我手中”朋友笑嬉嬉眯着眼睛看着返魂     “菜伊后来怎样?”     “我一直和她保持联络她已经致力与保护文物事业了。她说印度和中国都有几千 年的文明里面蕴涵的神秘力量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她希望有生之年能多挖掘一点”     我望着那块神渏的石头,忽然问道:“现在它还有什么力量么”     “有!”朋友肯定地说,“虽然无法使死者再生但是对治疗顽疾很有用,洏且带 着它睡觉你会在梦中见到你已经过世的亲人或者朋友。”     “真的今晚借我用下吧。”我上去拿返魂香不料被拒绝了。     “不行惟有今天不行。我去睡觉了明天在借给你吧。”他逃似的跑了出去生     “真小气啊。”我抱怨着躺了下来看了看表,表上的日记清楚的记着今天是七月 十四我猛的想起,他的父亲就是今天去世的     “祝你晚上能做个好梦。”我轻輕地说道随即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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