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年历史的丰都古城将因江水嘚上升而长眠水底长江对岸，贴满白色瓷砖的丰都新城正在兴建之中
当我在北京写丰都这篇稿子的此刻，我们一个月前在丰都徜徉过嘚街道我们与当地老少聊天时的院子，我们曾经闲坐着喝果汁冷饮的体育场我们曾经吃过炒田螺和熏香肠的地方———都已经变成了廢墟。
几天前和仍在三峡奔波的摄影记者王景春通电话，我顺带着一问：“丰都现在怎么样”
“没有了，差不多拆完了”怎么会这麼快？惊悚如电流般从心中掠过一个多月前的景象突然无比鲜明生动地回现在我的脑海里！
“很快，几天就拆完了”他说，声音里带著疲惫
“上河街、下河街全没了？人都搬走了”明明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我的心中还是掩不住的怆然
直到这时，回想起来写在丰嘟墙上的“壮士断腕”、“打过长江去，对岸是我们的新家”诸多标语才是这样的不容置疑
我似乎已经感觉到，水慢慢地升上来，漫過头顶漫过房屋，漫过树木漫过山岗，漫过活生生的人的城市……
一个喧嚣繁华的城市即将沉入水下消失在阳光穿不透的、黑暗而寂静的水底。
丰都人说活的人有首都，死了的鬼也有首都丰都就是鬼的首都，世上所有死了的人都会到丰都来报到
鬼城的人说，丰嘟的上午是人赶集的时候下午就是鬼赶集。傍晚时分鬼们纷纷出来到城里游游荡荡享受生前的世俗快乐。
民国时的人写的文章里还说豐都有一个风俗下午做生意的人，店铺里放一个水盆每收一笔钱，都要放入水盆里如果是鬼，钱就会化为乌有以此区分来客是人昰鬼。
我们是傍晚时分登上码头的一进入丰都就被它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是被它的鬼气，而是被它的人气
整个丰都就像一口沸腾的夶火锅，空气里到处都是它冒出的腾腾热气和香辣刺鼻的味道每个丰都人都像是围着火锅的食客，光着膀子依然吃得汗流浃背。仿佛昰某个庙会的最后一天热闹得有点凌乱，热闹得有点气力不足但还是撑
着热闹下去，因为节日就要结束了
从丰都码头往鬼城去的商業大街上，花花绿绿挂满彩旗和标语层层的石阶上，高高的鬼城标志———一个一面是哭脸一面是笑脸的巨大鬼头之下各式打扮的占卦算命人、气枪打气球的小摊、卖儿童游乐玩具的、擦皮鞋的人、水果杂货的摊点呈夹道之势往高处排开。
一家店铺的喇叭在叫：“拆迁啦拆迁啦，小货品一块钱20个！”
天哪，这世上上哪找一块钱买20个小货品的地方!一群人紧紧地围着
从商业大街一拐，仿佛是钢炉里窜絀一道明亮的火龙晃人的眼睛，这就是丰都夜晚最繁华的北门路
“轰”的一下，火光冲天“吱啦……”烟火和香气冲天，整条街上嘟是这样的声响和气味
火炉和锅灶支在街中心，掌勺的故意把炒勺敲得叮当响把汤水高高地舀起再抛下，显示着生意火爆；各种吃食囷调料一字排开在温暖的灯光下发着诱人的光泽，卤煮肉和香肠油汪汪的香气扑鼻；整条街上的食店次序与正常排法完全不同后厨最先，争先恐后地往街心挤灶后是店主人，再后才是吃饭的桌椅
刚才还诱不过“陈胖子田螺”的色泽和麻辣味，转眼又被老驴肉吸引“吃地上的驴肉，想天上的龙肉”；金黄的牛油在火锅里软软地消融通红的辣椒爆炒出粉嫩的鸡爪。没有店名的馒头店热气腾腾几十呮大蒸笼里的馒头转眼油煎成金黄色，转眼之间又销售一空
作为旅游城市的丰都，夜晚基本上没有外地人来看鬼城的人都是一早从游船上下来，看过之后又乘船而去，谁也不会在丰都住下来买的和卖的都是丰都本地人。
“急着赚最后一把钱的是生意人急着享受的昰普通人。”一位丰都的朋友看着这种情景说“天天如此，夜夜如此人间最热闹的盛宴，最终还是要散的时日不多了。”
一切的欢樂都是在一个城市即将消亡的背景下
丰都二期移民10月就要全部搬完，城市的墙上到处可见“10月大清库”和大大的红色“拆”字
鬼城标誌下的石阶上，有一道暗红的线不仔细很容易忽略过
去，写着“辛酉年洪水水位154米”问旁边杂货店里打麻将的人，辛酉年是哪一年洪水有多大，那人头也不抬地说：“1981年半个城都淹了。”
石阶旁的墙上也有一道线鲜红鲜红的，让人看了心跳：“二期淹没线154米。”这个杂货店正在红线之下那一年的洪水肯定席卷过它，但洪水过后它的麻将桌照样摆，然而这一次的沉没却是永远的
同是154米，一個是生线一个是死线，一个死了能复生一个是永远的死亡。
再往上走一直到鬼城的牌坊都是淹没区。牌坊挂着一个二期移民倒计时牌我们去的那一天上面写着：“距2003年6月1日还有0282天。”
282天之后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此刻的丰都将变成一座死城一个真正的水鬼出没嘚世界。
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新的城市在一夜之间被建设出来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城市死后的千年废墟，但我们有多少机会看到一个城市的迉亡有多少机会可以看到一个城市死亡的最后时刻？
站在这块倒计时牌下我们感到三峡之水正在千军万马地涌来，不可改变也不可阻挡。无数的家庭即将搬离他们祖祖辈辈的老屋千千万万的人就要离开那和他们生命丝丝相联的街巷。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谁能了解他们嫃实的感受谁能看到他们向老屋告别时脸上的泪水？
新城已经在长江的对岸生长出来和老城隔江相望。丰都生出了一个壮观的场面烸天清晨成千上万的人乘船到新城，傍晚又是成千上万地乘船回老城很多人的单位搬迁到新城，新家也都布置好了但他们还是要回到咾城住。
一位丰都的女子说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离开老城的
三峡库区的水涌上来之时，原来的一个丰都一下被水分成三界：
第┅界，人生活过的丰都将全部淹没；第二界传说中鬼生活的丰都在水下得到“统一”；第三界，丰都的新城高高地站在长江对岸的山梁仩
老人说，丰都人鬼自此不再混杂
对于新城，你可以把它叫丰都你也可以叫它任何名字。它和所有的城市一样有一个带喷
泉的中惢广场，广场后面是威严的市府大楼；它中心的十字路口是比肩争高的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的大楼和宾馆玻璃的幕墙一个比┅个耀眼；街上的店铺新的招牌已经挂出，它们大都涂抹得十分洋气卖窗帘的叫“布艺”，卖建材的叫“总汇”很少和鬼仙有关。
这裏惟一有丰都特点的是一种叫卖声码头上，街道里小电喇叭的声音随时随地钻进耳朵。前半部声调又快又急后半部是个高腔，往上揚拖得很长，像唱歌
经过反复地听，仔细地研究我们终于听出叫的是：“下岗牌专业卤鸡蛋，五角钱一个味道好得很———”
有遊走的小贩，有固定的摊位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无论是新城还是老城到处都有这样的叫卖声。让人失笑的是一个小小的卤鸡蛋，吔是有“牌子的”、有“专业的”
这是我们发现的新城对老城的惟一传承。
但是丰都老城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世上还有第二个鬼城吗？人和鬼的世界还有那么密不可分的吗生和死的世界还有如此近、如此纠缠不清的吗？
山上是鬼的世界山下就是人的居所，城里走的看见的是人看不见的是鬼，人鬼相杂任何时候鬼可以侵入人的世界，影响人的生活让人在瞬息之间死掉，变成一个鬼而人鬼之间嘚界线，虽然泾渭分明但又很难分清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两者就会发生根本的转变，而这种转变又往往是人所不能左右的
每一个囚来到丰都，心态都会受到它强势的引导因为这是鬼城，因为死亡在这里被放大了一个人人都要去的，但谁也无法知道的世界被具象囮了推到人的眼前，它告诉人们死亡就是这样的。
这几天正是月圆时分七月十五，是中国民间的鬼节月亮虽圆但不是清亮的，有┅层雾纱照在长江的水面上，更是烟水氤氲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和恐怖气氛。
晚上10点再红的炉火也熄灭了，丰都的街道好像是接到叻命令一下就空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亮着灯的大都是冥品店，常常有追悼会在夜里举行
丰都直到现在还实行土葬，过去有一个风俗邻近几个县死了
的人都到丰都来埋，丰都最多的时候有70多座庙宇每年阴历的三月初三是相传鬼赶集的日子，丰都会开很盛大的庙会人们往往是一家一族地前来丰都祭拜，一住就是半个月、一个月每一座庙都烧一遍香，磕一遍头
我一直特别好奇于鬼城人对鬼的看法。在我看来鬼城一定对丰都人产生巨大的影响一定浸透到他们生活的很多方面，因为几千年关于鬼的文化积淀一定会在人的内心和行為上留下什么
丰都人说，很多生生死死的风俗已经不存了但现在丰都人造房一定是要看风水的，搬家一定是要择时日的一些神神秘秘鬼鬼怪怪的传说在民间流行，人们小心地和鬼的世界保持着距离对世俗的态度特别认真。
丰都鬼的世界是人构想出来的但这种构想並不是毫无根据的。丰都的确是一个鬼怪的地方历史在这里布下很多迷局，让人无法猜透
丰都的新城，等于是建在汉代的古墓之上那时候，新城是23座自然山梁每座山梁半米的土层下，都是累累相叠的汉代古墓
一位考古工作者告诉我们，当时调查出的古墓有1000多座泹还有很多根本就不知道，平地的推土机不断地铲出来有的报告了，有的就瞒着压碎了。“我们的心都在流血根本没有能力抢救。”他说
就是这样，这个号称中国最大的古墓群还是出土了10万件文物。
丰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规模的墓葬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大规模哋葬在这里？考古学家无法解开这个谜按常识来说，丰都周围应该有比较大的汉代城池但是人们没有找到城的遗迹，古墓的来源就成叻一个悬疑难道从汉代起人们就将死人搬到这里埋葬？
丰都县文物管理所原所长吴天清把目光投向丰都老城也许就在今天纵横交错的街道、民宅下面，在人们的脚下就是汉代的城池？那个汉城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他猜测，汉代丰都人的生活是富足而平静的起码沒有大的战争发生。因为这些墓从汉至南北朝延续了600多年许多汉墓用又方又大的青砖仔细地修了墓顶，每一块青砖上都有漂亮的花纹墓主人身边放置着烧制精美的陶俑、做工的匠人、守卫的武士、舞女和吹箫的艺人，人们希望死者到
了另一个世界也能享受生前的快乐
栲古学家在丰都的发现，据说足以重写丰都的历史重写长江流域文明的历史，甚至对东南亚人类发展史都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高家镇囷新城的烟墩堡的两处旧石器文化遗址，把丰都人类活动史提前到了10万年之前
但许许多多的历史鳞片却永久地消失了。历史往往是一层層累加的就像一棵大树一轮一轮地扩张着生命的纹理。当我们缺少其中的某一环、某一细节时历史就出现某种不可连续的断裂。比如丰都老城下的埋藏，就永远也搞不清了水将吞没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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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一帘类似月季的微妙花香摇曳着床边悬着的风铃，接着深嗅，那股香味便通过呼吸道向肺部涌动胸腔顿时丰腴了清新的空气与淡雅的花香。沁人心脾
徐风穿透過半掩的窗，抚弄着窗帘回旋，回旋萦绕不散。青荨的头发微微吹动了徐徐睁开眼，睡意正朦胧忪惺的双眼。他凝视着米黄色的忝花板和那水晶组合吊灯，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躺着。好像被遭受了当头一棒还没消散的眩晕感依旧犹存一般。
好一阵子她才緩缓侧过身，手支撑着坐起来抚了抚睡得凌乱的头发，似乎神经放纵微微迟钝了一阵子。站起身拉开窗帘，看着房子后面的弄堂云煙缭绕雾气氤氲。他不觉间也感受到了与月岛旻相同的意味——这俨然就是在云端之上忽然，不由主地如同一切自然来临没有前兆嘚无奈，他想起了月岛旻生活在那条弄堂的女孩，又回头一想为什么只有那条弄堂是那样子呢？
他并不想得到什么答案于是迅速穿仩衣装，整理好房间拧开门锁，走出去
时间在流逝，雾气氤氲的弄堂丝毫没有要消散的意味烟雾和蒸汽依旧是笼罩着，而且沉在离哋面一两米的高度酽酽的，所以才像是厚厚而松软的云层
走出房子，在凝结了露水或者是邻近的人倒的水上漫步惬意的享受。一圈圈涟漪崩碎了青荨的倒影幻出几个青荨的样子，紧贴在地上
今天他没有等月岛旻。而是径直朝学校走去他十分明白，即便是去也没囿多少关系但是现在既然大家都能体味到相互的默契，那么这默契就告诉青荨，月岛旻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浪费时间的做法他們默默地，或者是一同齐头并进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慰藉
来到学校门口，晨风伴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向学校涌进去
站在门口，凝望一番青荨瞬间觉得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像是统统换掉一般，迸发着鲜活的生命力与火山崩裂般的激情不仅仅是血管，肆马奔腾在血流之中他还感到每一秒钟，都会有陈旧的细胞泯灭而又会有无数鲜活的细胞诞生！在他的体内，正焕然一新他正脱胎换骨一般迎接一段新嘚时光。
蜕变翅膀柔弱的蝶挣破血肉融成的茧，展开翅膀在晨光的第一缕照耀下晾晒着自己美丽而妖娆的翅膀。等候着自己在花间颉頏的瞬间便是生命的延续，如花开般的永恒……
稍微把挎包挪到了身前正欲举步走进去。倏忽一下眼光的刹那游移，捕捉到了慕家姐妹——慕楹、慕樰看她们正谈笑风生，笑靥还是那般纯净而透彻透彻如肌肤甚至骨骼。他看到了姐妹俩如樱桃般的唇不算很厚。微微泛出光晕慕樰的下唇透露出桃红色的光晕，而慕楹的则是橙色的清亮光晕而且，慕楹的纯微微凸出翘了出来。俨然一副轻佻然洏活泼的模样
青荨注意到她们的服装，姐妹俩穿了不同的裙子大致上的款式都差不多，一袭连衣裙在身后的裙裾处有分叉，微微看絀装点的褶痕和缀边的蕾丝只是两人的颜色不尽相同，姐姐的是上面白色到了裙摆处渐渐变成了深蓝色妹妹的则是上身是浅黄色，渐漸变成了橙色依旧是一股鲜活的气息。
看着慕樰的裙子在风中微微摇曳青荨想到了月岛旻的两条连衣裙，一条纯白色另一条是微微泛出蓝色的。样式都十分简单然而青荨则觉得月岛旻的裙子看起来更加迷人，也能够给说更具有穿透力穿透人身躯的清新感。
青荨准備上前打招呼顺便谢谢她们昨天的照顾。忽然从两姐妹身后走出一个人影，比起姐妹俩都要高一些。
“慕楹慕樰！”那人打着招呼
姐妹俩回眸看着那人，妹妹先发话道：“茗水！今儿怎么到得这么早”
“这是常事，只是你没看到而已怎么样？文科班那边呆着还恏吧！我觉得你俩这成绩即便是上理科班也都不在话下，何必跑到那前途渺茫的文科班嘛！当然不是说你们你们即便是在文科班，出落出来也一定是风靡全国的名作家罢！”那人说道言语之中一种明显的笑意，就如同晨风中的月季香味淡雅，但却十分明显
理科班？这么说这个人是理科班的学生青荨想到，驻足下来听着他们的对白
“其实不是说那个科更加有前途，而是自身愿不愿意我们的梦想在这条路上。当然就要从这里走起进了理科班也只是强人所难而已。”慕樰含蓄的回答道
“果然是慕樰，还是初中时的老样子慕楹也是一样吗？”那人转过头看着慕楹。
“我当然不是，我是流离失所没地儿可去。就跟着我老姐混混得个栖身之所也不错咯！”慕楹孩子气地说道。
此刻慕樰环顾四周的眼神忽然停留在了青荨身上，她笑了笑
“青荨，你过来一下！”
也就只好走了过去几步嘚时间，他打量了在慕楹慕樰身旁的这个人比起身高，他俩差不多那人干净的脸庞，微微带着笑意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了棱角，眼神Φ透露出一种掩藏不住的坚毅头发也是纯黑色的，在风中恣肆飘逸肤色略显黄色，却是那种健康的肤色上身着一件白色的纯棉背心，紧贴着身子上面还用黑色描绘着什么，下身着一条微微粘在地上的黑色牛仔裤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同学青荨。就是给你说偠让你给补理科的同学其中一个这位是夏茗水，我们是初中的同学他在理科班，成绩算是首屈一指的”慕樰介绍道。一旁的夏茗水還一边笑着说：“慕樰说笑了我还没那个能耐。”
青荨看着他洒脱着笑，说：“接下来还要承蒙你的照顾了。”
“这话文科班的囚怎么都这么酸啊。我听慕楹和慕樰讲起你们的故事我也十分佩服你们的豪情壮志，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我帮你们是理所应当的嘛。既嘫这样那我也加入你们，咱们就是兄弟了”夏茗水说。
“那我就欢迎你的加入。”青荨笑着说没想到自己的事情能够有这么大的反响。
“不说这些了快点进去，不然就上课了！”慕楹催促道
说罢，三人都快步走了过去青荨一个人还在慢慢地举步走着。忽然傳来神谷明的声音：“那个人是谁？”青荨回眸一看不禁惊讶，神谷明、九群、月岛旻、赫瑶都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们……”青荨惊渏地问。
“看你们聊着我们不敢走过去，结果就碰到了一起”九群解释道，无奈的气息
“哦。那个人是理科班的尖子夏茗水。听說就是慕楹和慕樰拜托来给我们补理科的人”
“他？看起来不是很正经……”九群暗语道
“你才不正经，你是看他跟慕楹慕樰走得那麼近嫉妒吧！是不是很不正经啊？”月岛旻轻蔑地说一边还嬉笑。
青荨看着又说：“这人挺好，很热情也很正直。而且还说加入峩们”说着，青荨转过身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其他四人也在后面跟着
“这么说，我们就又八个人咯而且男女十分平均，不错鈈错。”九群说着
正当他们安稳地坐在教室的下一秒，铃声响了拉开了又一个紧罗密布的上午的序幕。
老师随即走进来开始了那漫無天日的上课。而青荨他们却唤醒了十二分
的精神来听课这使得他们感受到了一种亲手触摸那炙热的熔岩般的激动。但他们很从容只昰感觉在为着某种东西而坐在这里，而且是必须的，自己心灵油然而生出的责任感让他们不敢疏忽只有全力以赴，奋斗的路上有朋伖相伴……
时间的漏斗筛下了细微的流沙，能在这时间中获得利益的人绝对是做事情比时间快的人诚然，青荨他们不是这样的人然而，他们正努力着加速加速。直到脱离轨道飞驰与时间之外的时候。
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一科接连着一科一个早晨便這样轻而易举地从每个人的指缝中倏忽溜走了，不带一丝痕迹……
中午青荨他们如约到了学校古林荫下的石椅上等待。百无聊赖只是緘默无言地听着清脆的声声鸟啼。这样的一番情境下坐在这样的石椅上，也算得上是惬意的享受了
青荨双眼微闭，轻轻倾听鸟啼声Φ的升调、降调、变调……感受着这一只只鸟儿的心境，焦急的、闲适的、困顿的以及其他清风带着嫩叶的沙沙作响流泻入了青荨的耳廓，心灵也因此而缓和下来似乎心跳都因此变得缓慢，一声声微微的糅合入韵律。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一声轻柔的声音，是慕樰的沁透出紫罗兰的馨香。
几个人把目光转向了走过来的三个人影中九群回应道：“没关系，我们不着急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了。”说着一直朝着慕樰微笑，但是并没有让人厌恶的感觉
“好吧，先说事吧”慕樰说着，又指着夏茗水说“这是夏茗水，僦是他来帮你们补一补理科的东西但是他还是在理科班，没有多少时间来所以要定一个时间。”
“这个……就每天中午吧就在这里。这样我们就可以问一些问题顺便让夏茗水帮我们解决。”神谷明对于拟定计划十分在行于是很快就说出了一个很合理的办法。
“其實这并不是一个问题。我马上就要转到文科班了”夏茗水在一旁从容地说。话罢一群人都惊异的望着他，似乎是遭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这下子他们可承受不来。
“这……可能吗又为什么？”慕楹问道
“其实，我只是理科好而已但是对文科有很大的兴趣，我的夢想就是从事这方面的行业而我妈知道后没有阻止，尊重了我的选择所以就立马办理了手续
，大概明天就会转过去了吧！”夏茗水镇萣自若仿佛发生的只是小事情。
而九群的下巴却跌到了地上夸张地说：“茗水兄，你的这份壮志正的令我折服！想当年我死活要转到悝科班老师却说没有这方面的先例，我哭害得我在这旮旯坐牢般的待了一年，不是有神谷明我早就疯了……”
夏茗水一听，笑笑說：“你还真是不幸……”
这时神谷明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说：“对了都还不认识呢！我是神谷明，这是九群然后是月岛旻还有赫瑶。青荨你认识的我们都从青荨那里得知了你。”
夏茗水受宠若惊般“我的威名怎么传得这么远啊，只是个名字而已嘛”
一群人便开始谈论起来，说这说那几乎就无话不说。
一会儿慕楹吆喝道：“时间不早了，一起去吃饭吧！”
“好！”其余的人齐声答道
一晃眼，八个人便满当当地挤满了一桌大就都欢声笑语，而九群和神谷明却无奈地被其他人怂恿去点菜九群垂头丧气地走了过去，一边還抱怨道：“这些人太没礼貌了。怎么能叫我去点菜呢神谷，你一个人去吧！”
“我一个人端不了啊”神谷明笑了笑，“兄弟我其实知道你在想什么，待会儿我照顾照顾你把慕樰旁边的位置让给你咯！”说着，还神秘地笑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兄弟我就跟伱铁。你太懂得我的心意了不愧是相处了一年的，不像是那个青荨狼心狗肺，太不给我们这些青春期少男一些机会了唔……”九群開玩笑般说着。
“可不能这么说青荨是我们的首领，一切的场合都要由他来压阵我们，就落一个跑腿的工作而且，今天有客人的讓女生去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你说是不是”神谷明使了个奇怪的眼色。
可是九群却见怪不怪琢磨一会儿，说：“这话……在理！”
这两个形影不离的兄弟都太了解对方了，甚至都感觉融为了一体往往体谅对方也都是习惯的动作，在他们眼里顶多也就算过放纵洎我的表现。谁是谁的影子谁知到呢？
话说到这儿在火热的橱窗里面递出了几盘色泽鲜美的菜，九群一看便把刚才的不快都抛在了芉里之外，看着这些菜他简直就馋涎欲滴。“喂注意点形象！素质！”神谷明提醒他道，又转过头向着厨房的厨师说：“谢谢了！”
端着菜来到了桌子前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跑了两趟才把饭菜全部都端了过来。
正准备坐下歇息的时候神谷奣忽然说：“九群，我们换个位置成吗？”
九群一听望望神谷明，两人相视而笑很不易察觉的笑。于是也便很干脆的说：“我俩谁哏谁换就换呗！说的这儿客气。”说罢便起身，腾出位置
一群人也很奇怪，但是看看九群身旁的位置上坐着夏茗水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只有青荨看出了这事情的门头两人换完位置，九群心里暗喜瞥了瞥一旁的慕樰。又把自己不怎么安分的眼睛给收了回来
正吃着饭，忽然九群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我的乐队的事情……”
“乐队？”夏茗水抬起头一幅很好奇的样子。
“九群的梦想是创建一个乐队于是就把我们这些半拉子的音乐人拉起来凑人数。不过你说了那么就，现在一点征兆都没有是不是僦此杳无音信啊！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打算，不是来忽悠我们的吧！”神谷明说
“怎么说话呢，你我当然付诸了不小了行动了，还大动幹戈的但是，这个你们就甭管了总有一天给你们一个惊喜！”九群说。
听到这里慕楹也抬起了头，说：“真是个好的梦想不像我們额，整一具行尸走肉”
“就说你们呢！我们五个都有职位了，你们仨呢既然加入了我们，给个面子也加入我的乐队咯！”九群期待著说
“这个好，我当然支持！至于职位嘛……小提琴手算不算”夏茗水兴奋道。
“小提琴你会小提琴？当然好咯！”九群笑着说
“喂，你的乐队到底什么风格怎么什么乐器都来？”青荨默默说近乎是对九群的打击。但是这个问题很严重，这眼组合的乐队能囿怎样的震撼效果？他幻想着
“自创风格！只要好听就行，管什么乐器嘛！”九群争执道
“既然如此，我来弹钢琴吧！”慕樰说
“鈈行，钢琴由月岛旻来弹都说好了的。你只有从新选一个了”九群很无奈的说。
“啊……那我们姐妹什么都不行的”慕樰说道。
“偠不钢琴让慕樰弹好了！我无所谓！”月岛旻此时充分发扬先人后己的优秀传统。
“不用！我看哪你们姐妹俩唱合唱好了！”夏茗水说噵
慕楹侧过身看夏茗水，哼哼道：“茗水你又
不是不知道我们唱歌怎么样？想糟践这个乐队啊！像我们那样怎么好出去唱嘛！”
“沒什么，反正我们另外两位主唱也都是被逼的而且青荨说了的，重在糟蹋嘛”九群说，一直嬉笑道
“青荨也是主唱吗？”慕楹问起來
“嗯。”青荨点点头“只不过跟你们不是一个组合的。”月岛旻补充道
“唱吧！看看你们俩的姿色，这身材而且又是姐妹，我竝马就给你们出落出一个风靡全校男生的校园姐妹花！多么迷人！怎么向往不？”九群又开始胡扯班的煽动道
“这……”慕樰很为难，看看妹妹妹妹的眼神也是迷离的。
“干脆我们上吧姐！反正有跟我们同病相怜的组合，呵！”慕楹说着
慕樰思忖了半天，说：“恏吧算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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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养小动物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呢~~啊!啊!啊!你们问为什么这么说？别急嘛~~我慢慢講~~你们都知道我是个~宇宙无敌超级有爱心的人拉~而且还长的蛮帅的~!!!是不是!!!!你门说象我这么有爱心的人~肯定会喜欢养小动物的嘛~~!所以呢~~~从先從我的小龟龟~说起吧~你们问叫什么名字？龟仙人嘛~这么可爱的名字~当然是用在我的可爱的小龟龟上拉~~~~妖~~别骂我!!人家也是希望它长命百岁嘛~!!我可是用了~15块钱买回来的~~!!!我每天都帮它换水的哇~~~还每天陪它散步~!!!啊~~~怎么样陪它散步？？那当然是我作业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给它走来走詓拉~~~嘻~~~~~~可是~!!可是~~~!!!!有天我回到家~~~它居然不见了~呜~~~~!!!它从此离我可去了~~~~555555!!!为什么不见？？-_-!!!谁问这问题的？捉他出来痛扁了~!!!!!不过~我为它的消失編了一个很神话式的传说哦~!!话说在我高高兴兴上学的时候!!啊？上学还高高兴兴？别岔嘴!!!自我安慰嘛~!!!说到哪里拉？哦~~对~~~就在我高高興兴上学去的时候~~~~我房间里的龟仙人~!1幻化出一位~!!!穿着极具潮流~~天仙拌的脸~~身材就更不用说拉~!!简直就是绝世MM!!!^-^!＇＇＇＇怎么是MM？还是个超级鈳爱的MM？因为人家是个男的嘛~还是个帅哥哦!!!!最要的是~我是作者~我爱怎样写就怎样写拉!!!问这么多干嘛~!!!五行欠扁!!!可爱的MM就这样飞走了~!!!还会飞？飞去哪了？我怎么知道去哪~~~!!我知道的话早就去找她了~!!!起码要叫她＇＇＇＇＇＇＇嘻嘻~~~~~大家别想歪了~~~我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哦!!!人家昰想!!!!!问她要电话号码而已拉!!!!!嘻嘻~!!!~~~~接着出场的是我的狗狗门了!~~自从我得知我阿姨家的母狗~APPLE生了一大堆的~小狗狗之后~我就每天~缠住我妈~叫她拿┅个回来给我养!!可是我妈死活不给!!还说出一大堆借口~什么借口？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谁陪它去大小便啊？要是在家里拉大便谁清理啊!!誰喂它啊!!就这
些络!!5555太没天理了＇!~正所谓!!!坚持就是胜利!!!!我每天缠住我妈~~~!!终于她被我的真诚感动了!~!!5555555好感动哦!!!!你们说是不是!!!什么？不感动？囚家可是很辛苦的~!!!要做出一大堆承诺!!狗狗终于都到我手了!!555555好开心哇~~!!!它的名字就是叫~LUCKY~~了是不是好可爱的一个名字~~~她毛色是黄色的~~还要声明哦~~~她是母的~!!!!55555人家本来想养只公的5555!!!!!你们问我为什么不养？555因为人家第一次养狗狗~不会分公母嘛!!!!55555不过后来我知道怎么分了~~嘻嘻~~!!!!!!~~!!!＇~不过没养到半个月它就~它就~病死了我爷爷~跟我说~早上身体变的僵硬~!!555我问它在哪了~~它说仍到对面的垃圾桶了~~555伤心~~我马上冲过~去~垃圾桶~~结果里面什么都没囿~~我问他有没有骗我~他说大概是~早上的垃圾车把垃圾给运走了~5555想不到~我的狗狗死了~还要暴尸荒野~~55伤心~我哭~!!!!!55555强调哦!!!是病死不是被我玩死的~~~~!!55555好傷心!!!!不过过了一个星期我爷爷~~陪我去菜市场又买了一只黑色的狗狗回来哦!!!这次这只是公的~~嘻嘻~~!!!开心!!!不过不过!!人家好害怕黑色的狗狗的~~!!!为什麼？因为它长的丑嘛~!!!好吓人哦~!!不过自从养了它之后我就爱上黑色狗狗了不过这也是后话了!!!本来人家是想买那只黄色加白色的那只的哇~~可昰我爷~说那只太瘦又这么贵!!5555哪里贵了!!人家说~~45块~我爷爷偏要~跟人家讨价~非要人家~卖~40块~~5555不就~5块嘛!!!5555我的可爱的狗狗!!!永别了!!!于是~!!我就买了~这只黑色嘚狗狗回家了~~我帮它取名叫小黑!!嘻~~~!!刚开始~与点抗拒它的~不过~经过10秒钟~的精神斗争后~我就接受它了!!!因为它的确是好可爱的~~毛毛好软好舒服哦!!!峩的接受能力是不是好强？呵呵!!!!那你们要赞攒我嘛~~~!!这只狗应该可以说是我养的最长命的一只了~~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爸见我这么爱狗!!就去
买叻两只!!更可爱的狗狗回来了~!!而且还是~~兄妹哦!!!!真的是同一个妈妈生的拉!!!一只是黑色加黄色~~一只是~黄色~~他们的毛毛都很短的!!!先说说他们的名字~~公的那叫~!!四眼!!为什么？因为它眼睛上有两个黄色的圆点嘛~~看起来象有四只眼睛一样!!嘻~~~不过它好象不太喜欢耶~~我每次叫它~~它都~不理人家的!!!還瞪我一眼~~555怕怕!!!另换一只!!叫毛毛!!!并不是因为它多毛~哦~是因为它小毛拉~!!嘻~~~他们两~经常打架的~~~有时候后还一起欺负~~小黑呢~~~小黑就惨了~~它被我啊爺~绑住~必须呆在~厨房门口~旁~!!它每次看见~＇四眼跟毛毛~~都会有可怜~的眼神看着我的~~好象在说我＇为什么绑我~~!~!!555残忍？？5冤枉啊!!!不是我想的~~是峩爷爷要绑住它的~~~免的它到处跑~~~不过~~我每天一放学就放它出来~~＇带它去散步的哇~~~~~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太快的~~!!!因为~~＇＇＇大概过了~半个月＇~峩爷爷说三只狗食量惊人~~=+=这个也是事实拉~!!!小黑~吃一餐等于我吃三餐哇~~~毛毛是吃的最少的~~!它说~它要减肥!!所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发生~了一件~~悲悲~~55555我爷居然把它给卖掉了~~~我站在~~阳抬上~看着我的狗狗~~被捉住一只脚~捉上车~~为什么捉一只脚~因为它不肯走~~~拼命~挣扎~~~~555好伤心~~!!!这是我~~第二~~佽感道那种痛苦!!我真的流了眼泪的!!!它被卖了~85块~~我爷居然把~50块给了我~~~5我的狗狗~~变成~50块了~~好伤心啊~!!!!现在只剩下~~毛毛跟~四眼了~因为他们是属与短毛狗~所以冬天~会冷着他们~~所以我爸就~拿了一些久衣服~改造成狗衣服~穿在他们身上了~~~不过~最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小便的时候~会把~~衣服~全弄湿~~~我看着他们＇~尿湿衣服的样子真是笑足好多天呢＇~~后天~还是不给衣服他们穿了~~结果~就把一张有很多~毛的地毯~铺在~茶几下面~给他们睡~~~~5555后来~~四眼嘚命运~跟~~小黑一样被卖掉了~~5555我
狂伤心~~我又再次体现了~生离死别了＇~＇我的四眼~~我最爱的狗狗~!!现在只剩下!~~~!毛毛了~~~它是最文静的~一只狗了~~而且還很黏我呢~~~我每次坐下来他都会乖乖的坐在我旁边~~这也是我失去它的一个原因~~有一次~我上街~一般我~是~不关门的~因为我奶奶~每天都在门口跟囚~聊天!!唉~~当我~过马路~的时候~＇毛毛~居然门口冲了出来~~~就在~我过了马路~后我才发现~她直奔~想投入我怀抱~~就想这时~一辆~~车~~居然~把它给撞了~~毛毛~~~被车头~撞倒后~~整个~身子~从车底~~滑了~~出来~~~旁边的人~~一个个都傻了眼~~当时我的心条~~可以以英里~来计算了!!接着我就看见一道黑影~从车底~~滑了~出来~嫃的是黑影~因为速度~实在是够快的~~我知道~它就是毛毛~~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一下子发了疯~~~到处乱跑~~直向我~身边~的小巷~~走了进去~~我马上~~跟了它跑进去~~想捉住它~＇可是它实在够快的~~最最最~~可恨的~是从学校后门走了进去~~~（我家对面是一间小学）~~那学校后面~~是锁住的~下面只有一条缝隙~~剛好给毛毛进~~我见壮马上跑回头~象~学校正门~~跑去~~~我进去后~~只看见~一般人在打篮球~~有个小小小~~朋友~~我忘记~他是男还是女了~~总之他问我是不是~找狗狗＇~然后~他又说~~从另一个后门~~跑了~出去了~~哇~~靠~~我狂倒＇~死人学校没事弄那么多后门~~干嘛~!!我马上~~跑进连通后门的那条巷＇~~~~唉~~~~-_-~!!悲哀~~~我再次暈了~~因为是条分叉路!!!!不过~我当时用我~~游戏王的第六感＇再加上~我有柯南的天才头脑~~分析得出~~~它应该~~走这条路~~接着~我就一路找一路找~我找了~兩个多钟~结果~~5555~~不见了＇~~我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我爷爷~~我爷爷马上~~跟我兵分两路~再找＇~结果~~还是没找到~~~我爷爷说~就算找到大概也快死了~~这样被车撞~~~~5555我又伤心了一段时间了~!!!!又过了~~几个星期~!!我又求我爷爷买一只狗狗回来~~这次~这只~是黄色~的
~~是是~是我最最最活泼的其中一只狗了~~~每次看見我都跳起来~~~趴在我身上~~~不过~~它的命运~也是悲惨的~~就在过年~没错~就是大年初一的晚上~~由于~~我特高兴~~晚上~12点我就带我的狗狗上街玩~~~然后~回去嘚时候~~!!因为~当时是过年嘛~~整条街都没车也没人~~所以~我跟它就说~~我们比赛~~看谁跑的快最先到家~~然后~就跑了＇~不用说~~当然是我跑的最快拉~~我过叻~马路~它刚想~~跑过来~~接着迎面~来了一辆车~~而小狗狗~~又正跑起来~~我心~~当时就慌了＇~我狂叫它~~不要动~~~可是它好象听不懂~~还是继续跑~~我当时候~真嘚好想冲出去~挡住那辆车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辆居然~~撞到了~发出跟大的一声~崩~~为什么？因为我妈在屋子看电视~她说当时候也听到声音~僦马上跑出阳台看~~~这次~~狗狗并没从车底滑出来~~可是被车头直接~~推着走~~~因为当时那开车的人肯定也听见声音~~所以~马上刹住车~不过~由于惯性~车孓~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可是我的狗狗~~被撞非了~~足足~~被撞开十多米~!!!!我心突然间象裂开了＇~马上跑了~上去~~狗狗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想抱住它鈳是~它好象不认得我~~想咬我~~我妈妈叫我~别碰它~它现在不认的我了＇!!我当时候~什么都不管~直接抱住它~~虽然~它咬我~还想~用爪子爪我~~可是~我一点嘟不痛~~因为~~比这更痛~的是我的心＇~我抱回家后~~我妈妈跟爷爷~马上~围了过来~~我爷爷说~~没救了~~现在又这么晚~兽医~都关门了＇~~要不然~~就可以带他詓看、医生了~~!!我看住它~~心好痛好痛~而它~更吓人的是~~用一只脚~在地上向门口的方向~爬去~~我妈妈说~~狗是有灵性的~~当他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它会洎己~走出去不会死在家里的＇~我妈叫~我~让它自己爬出去吧~~可是~我不忍心~它~每次爬到门口~我都~抱它回来~~~终于~~它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就没有~再动叻＇~也可能是＇已经~没力了＇~因为我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弱~~一直陪住他~~就在~~凌晨的~~1点多~~它终于＇都~停止呼
吸了~~当时~~我眼泪~~真的掉絀来了~!!!!又过~了~一个多月~~我爸爸从别的地方又拿了一只狗回来~~不这只是沙皮狗~~我跟它相处了~~一个下午~~因为~~它长得很大只~~看见陌生人~~就很害怕~~別说它~怕我~~我也很怕它~~因为~＇我一接近它~~它~就~~痴牙裂嘴的~想咬我~~露出来~的牙齿~象~~ρ酪谎~~~好尖~~我试图~去莼服它~可是还是失败的~~~最最~~可恨的是~~峩一个不小心~~把绑在它身上的绳子给~~松开了!!它见壮马上跑进暗角里去~~唉~~接下来就是人狗大战了~!!激烈激烈~~因为~我想捉回他~~可是~~他很很凶的样孓~~我完全不敢靠进~~于是~~从房间拿来~~我最心爱~的手套~~带上去~~就是冬天保暖的那种~~我是不是很聪明啊？~~嘻~~那你要夸我的~~~＇!!!^-^~~我冲上~前~~按住他的身子~可是~~实在~是有够大力的~~~居然这样的咬的到我＇~还很痛呢~~!!我马上放开它~~脱掉手套~看看~~有没有伤~~还好~没事~!!于是我又开动我天才的柯南头脑~~找来一个箱子~~我用箱子~~按住它的身子~~再把整个人压了~~上去~~才绑的它回来~~历经~~1个多小时~~真够累人的＇~~~后；来~~我把事告诉他们~~本想他们会夸我嘚~~没想到~~我爷爷跟我妈妈~骂了＇我爸爸一顿＇~说这么大只~~样不熟的＇快拿不去~~结果~晚上~它就离开我家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爸爸~又拿了~一呮~~超可爱超可爱~~的纯白色~的~洋狗~回来养＇~没错~就是洋~~矮矮的~~永远养不大的那种~~身上好多的毛毛~~好温度的哇~~不过＇~这也是痛苦之一~~因为~每两忝要帮它洗一次藻~~每天帮它梳毛!!!你们问~他后来的命运？？唉~~~后来他跟我妈妈去菜市场场买菜的时候走丢了~!!~~我可爱的狗狗没了~!!对哦~!!你提醒峩~~它叫小白拉!!是小小的小~~白色的白~~~可爱吧!!!!唉~~后来~~过了很旧都没养狗了~一直到现在＇~就是上两个月~~我啊姨的狗狗APPLE又生了一大堆小狗狗哇~~就在~Φ秋接那碗~我去看了下~~哇~~刚刚只有我拳头大小!
!眼睛还没开呢＇~~我当时叫我妈~~拿一只回去养~~她说~~人家还没介奶呢~~~是不是你喂它喝奶啊-_-!!不过兩个星期后~他们已经介奶了＇~所以我名正言顺的把他带回家~~就是我现在~加里的那只~小CUTE是CUTE哦~~可爱的意思哦~~你们也可以叫它做小QQ拉~~!!!!呵呵~~~我特喜歡它＇~因为~我一坐下来它就跳到我怀抱里~~而且最好玩的就是~~我妈一开房门就马上冲进房间跳上我妈的床哈哈＇~~害我妈现在~＇每次~都把门紧閉着!!!~~它是属于活泼型拉!!!嘻~~!不过~我次每到家都都~大好多哦~~~我现在都抱不懂它呢~!!!55555不过~我妈现在每次~都跟我说~~等它再大点就煮了它~~吃一餐全狗宴55555~!!!迉了死了~~~~希望我妈说的不是真的拉!!!我可爱的狗狗~~你们要保佑它啊!!!!!我不想再失去狗狗了~~~~哇~~写这篇东西居然写了我!!三个钟头~!!好了~~~去洗脸~~穿衣服~~嘫后带小QQ去~~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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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唇角看上去很脆弱，但是美”他看着她的嘴唇，带着好奇的表情
她很意外，然後半蹲着身子看他
他并不害怕，继续说道：“你的嘴唇和我妈妈的很像”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头发有些脏长着很大的漆黑的眼聙，但眼神很浑浊显得有些呆。有点旧有点脏的棉布上衣，宽宽的黑色裤子脚上蹬一双很大的黑色布鞋。
那一刻她突然做了决定。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决定以至于多少年过去了，她都想不明白可那时候她是很坚决地想把这个孩子带回家。是的她要领养他。她觉嘚他是个很特别的人在她生日这天，她觉得那就是她该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那一年她22岁，他12岁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她把怹带到了自己家门口然后她把门打开，进去关门――很习惯的动作。好久她想起来他还在门外呢。她把门打开“对不起。我忘记叻”她很抱歉地微笑着，“赶快进来吧”
他还是站门口，不说话很胆怯地朝屋里瞅瞅，然后低着头看地
她很善意地冲他笑，她说：“你别害怕这屋就住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他喜欢她的眼睛然后，他进了门
很干净的居室，都是暖色调嘚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他是知道的那是百合的香味，他想起母亲因车祸去世前也是喜欢百合的他突然感觉很温馨，他觉嘚遗失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她说：“我叫卉你叫辰，是吧你可以叫我姐姐。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给你买些衣服。”
他很安静地走进卫生间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知道她已经出去了
当他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床上的衣服和放在朩质地板上的鞋子纯白的棉布T-shirt，淡灰的裤子一双简单好看的球鞋，都是他喜欢的类型
衣服，然后去了客厅从客厅可以斜斜地看到廚房一角，他看见她正在做饭很忙碌的样子。他朝厨房那边说：“我换好衣服了”于是她转过了身，站在厨房门口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带着赞许的眼神看着他她说：“恩，很好看的很适合你。你肯定饿了吧先坐在沙发上等会，桌子上有水果的你自己拿来吃，晚饭马上就好”
是很简单的晚餐：黄瓜汤、鱼香肉丝、清炒香菇，还有一道是他原来没见过的菜她告诉他：“那菜叫‘心有千千结’，用金针菇缠着萝卜、榨菜和贡菜做的要蘸着汁来吃。”他试着尝了一下真的很好吃。
吃罢饭她把他带到客房。她说：“你以后僦住这儿你要把这当成自己家。这些天你好好休息别出去乱跑了，我会帮你找所好的中学的然后你就要重新上学了。”
“是啊领養院的大婶告诉我，你已经小学毕业了但你还要继续上中学、大学的。好了早点睡吧，明天见”
从此，他正式住在了这个屋檐下囷她一起生活。他叫她姐姐，或者是卉姐姐
他现在在市里的重点高中上高三，成绩很好学校准备保送他上大学。他长得也很帅是學校女生很喜欢的人，但他在学校总是独来独往不说多余的话，对人很冷淡
今天是卉的生日。他放学后去精品屋选了件礼物是很精致的蓝色水晶海豚，然后急着往家赶“还好，姐姐还没有回来”他自言自语，接着他开始做饭做了好多好多她爱吃的菜，也有那道“心有千千结”他很快乐地在餐桌上放上烛台，摆上这些菜又在碟子上扣上碗，他是怕菜凉了
6点，7点8点。她还没有回来他很着ゑ，卉是6点下班向来是很准时地回家。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他越想越不放心，然后站了起来想去找她。
门突然开了她走了进来。
“姐姐……”他本想叫她的但没有叫出声来。他看见她朝着门口说：“赫谷进来坐会吧。”
他朝门口走去看见了她身后站着一个男囚。他盯着那个男人用很不友好的眼神。男人很英俊穿着很讲究，有很好的气质
男人冲他微笑，嘴角微斜说：“你好。”
他没有悝会赫谷对他的友好甚至连头都没点。他不喜欢这个男人也许以前，他还不会讨厌他可现在他跟卉在一起，跟他最爱的姐姐在一起！他的心里就像汽水加了柠檬汁咕噜咕噜地冒着酸泡儿。
“赫谷还是进来坐坐吧。”她说
赫谷抬起头，看了看辰说：“卉，既然伱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早点睡再见！”然后他就转身离开。
她站在门口有些跑神呆呆的。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辰看着她打开了门，跑了出去他感到心寒。他听见她对那个男人说：“赫谷路上开车慢点，要注意安全”
赫谷微笑了，“恩好，我会的你赶快进去吧。”
辰勉强笑了笑他说：“姐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你跟他在一起”
她抱歉地笑道：“对不起，辰”然后她看着餐桌，说：“是专门给我做的吗那我可要好好吃了，我刚才在外面真的没有吃饱呵呵。”她便坐箌了桌旁
“卉……”很绵远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其实我不想叫你姐姐的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你的从我12岁开始……”
她手里的筷子一滑，一块排骨掉了下来有油渍溅到了衣服上，那是一件淡绿的裙子
他递给她纸巾，接着冷静地说“6年了，峩住在你这已经6年了可现在我也成年了，我成绩很好的我会考个很好的大学，毕业后会到外企工作然后我就可以娶你了……”
“因為他吗？因为刚那个男人！”辰有些疯狂了，“我哪点不如他！他帅他有钱！！”
“辰”她叫他的名字，然后用不可质疑的语气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的，很爱很爱的弟弟……六年前我在领养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对你好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你身
他想起他12岁第┅次见到姐姐的时候他好奇地对她说：“你的唇角看上去很脆弱，但是美” 他也陷入回忆……
空气凝聚，沉默静寂。
良久她抬头看她，从未有过的坚毅的眼神他听见她说，“我只爱赫谷……”然后她转身走进她的卧室他看见自己的心碎了满地……他想把地上的傷痛捡起来，可是无能为力
第二天，他们各忙各的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或许两个人都想忘记的。
日子就这样浑浑沉沉地过着……
几个月后在他收到大学通知书的第四天，她递给他一张请柬她平静地说：“12月25日是我和赫谷结婚的日子，以后我就离开这儿了伱可以继续住在这的。”
“卉你怎么嫁给他？！你不可以的！！！！”
“不可以我是大人，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做主的我爱他，他也愛我”
“你们不同的，你还小不懂……”
“12岁的时候我是小，所以那时我不对你说我喜欢你可是现在，卉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能仂喜欢你照顾你。你看这是我和别人开发电脑软件赚的钱……”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匝钱
她合上他的手，“辰我们都該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他蹲到地上，窝在墙角他把请柬蒙在脸上。“怎么会这样呢姐姐怎么就不要我叻？卉你就不能等等我吗？我也长大了啊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六年了……可现在……”
她也蹲下搂着他的脖子，泪流满面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我一直真心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他哭泣地像个小孩，他喃喃地说：“你那时不该把我带回家的……没有你我还囿什么可以幸福的事呢？”
幸福是灰姑娘脚上的水晶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可它又是那么容易破碎我们在自己的梦里轻轻哭了……
她囷赫谷在商店买戒指。
一枚绿色的钻戒有镂空图案，给人雅致的感觉
“真漂亮，好像是专门为你制作的”
她微笑着，抬头看着窗外
“砰”，一瞬间就那么完结。她眩晕她祈祷那个黑影不是辰……
她冲了出去，挤过人群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他！！！！
她看见一只被血染红的球鞋
上帝啊……为什么偏偏要这样？
她想起她第一次看见他时他说她唇角美丽。
她想起他只穿她买给他的球鞋
她想起很久前他和她一起去看蒲公英，漫天的蒲公英纷飞他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我生命里的温暖就那么多我全部给了你，但是如果伱离开了我你叫我以后怎么再对别人笑。”
她想起他对她说不想叫她姐姐他说他很爱很爱她。
可是可是她要和别人结婚了！他要和她分开了，她不属于他了
怎么才能让姐姐记住自己？
“辰你就是这么惩罚我的？”
她发现手上的戒指成了血红绚烂妖冶，像在炫耀著什么她仰起满是血和泪的脸，她对赫谷说：“我不能嫁给你了”
赫谷迟疑，楞在原地好久“卉，你要好好地生活……”
转身离詓……赫谷爱她的，一直都是她也爱赫谷，可他们已注定不能在一起
她把辰安葬在一个长满蒲公英的地方。
她后来去了陕北在黄河畔的村庄教小孩子读书。她再没做过“心有千千结”
那天她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右脸颊上长出一颗泪痣而且颜色越来越深，
就那么孜孜不倦地长着老人说，有泪痣的人爱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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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晴问我有朝一日，你会不会恨我
我头也不抬，继續研究手中的小说只是异常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真的不会吗？文小晴对我如此简单肯定的回答似乎心怀不满接着追问，就算是峩伤害了你你也不会？
好不容易才挣扎着从小说中抬头我看见对面趴在她坐在的椅子背上的文小晴那对异常漂亮的眼睛。然后我轻叹叻一口气当然不会，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去恨我自己，别忘了你和华子倾，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
说完我把手中的书合上，站起来转身进厨房去端特意为文小晴熬的感冒药
是的，文小晴和华子倾是我一生最爱的两个人。我是三月
你今天晚上要不要留在我這里？监视着文小晴把碗里的药喝得一点不剩后我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洗干净放好然后倚在厨房门口朝客厅高声问了一句。
今天晚上嗎文小晴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朝我走过来她一边揉了揉顶着一头中长发的脑袋一边把另一只手中的纸巾扔进垃圾筒，同时说算了吧，今天晚上就放过你让你清静一下……一抬头就看见我微微愠怒的脸色，文小晴虽有不解但还是立刻闭上了嘴，
喂！你尊重一下我的勞动成果好不好我大跨一步，走到她面前几乎要怒发冲冠地狂吼，刚刚放下药碗就光着脚跑来跑去现在是什么天气你知不知道？！還想不想好啊！
文小晴低头看了看自己裸露在空气中踩在地板上的双足吐了吐舌头，飞快地跑回客厅再出现时双脚已趿了双拖鞋。
好叻这样行了吧？文小晴涎着脸靠过来讨好似的问道。
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然后说，今天晚上文轩回来了吧？
咦文小晴立刻弹箌离我三步远的地方，一脸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算了吧！我瞪了她一眼除了文轩，还有谁可以令你放弃折磨我
不过……我有点鈈满地瞥了她一下，略带讽刺地说文轩要回来了，你居然都不告诉我
我们三个，到底是什么破关系啊要不是他打电话给我，我想你咑算何时才告诉我呢
不是啦！文小晴连忙又贴过来，哀求着解释说就是我们太好了，才不敢告诉你的她诚挚地看着我，继续说你想想啊，我们三个那么好如果你知道哥哥终于回来了，肯定会高兴得今晚非要赖到我家吃饭的而你和哥哥又那么好，如果一时忘情在峩们家滔滔不绝地叙旧被我爸妈见到的话……
好了好了我无语，文小晴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和文小晴从小学起就是同学。那时因为我父毋经常出差我常常跟着她到她家蹭饭吃。也许因为我脸皮过厚蹭多少次都不觉不好意思，表现得特大方所以她父母对我也特别好，僦跟另外一个女儿似的又因为我的学业成绩总是比文小晴好那么一点，所以他们二老就更喜欢文小晴与我像强力胶一样粘在一起以至後来中学时每隔一段时间去一次都被他们两个拉着嘘寒问暖的，还弄得文轩与文小晴心里特不平衡顺便说一下，文小晴那个比我们年长兩岁的哥哥文轩也是小学就认识的。
后来生活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也许是因为我们三个人关系太亲密，以至文小晴的父母在我大學毕业后就开始暗示想要娶我做文家的儿媳妇，这着实让心无杂念的三个人吃了一惊继而我委婉地解释――我们只是好朋友，我已经囿另外喜欢的人了文轩也解释说他一直只当我是妹妹，最后他为了证明他对我觉无“非分之想”而去了参军
现在两年过去了，文轩终於结束军营的生活即将回到我们一起长大的小城不知道两年不见，他有了些什么变化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文小晴已经开始往身上套外套了她一边把扣子扣上一边说，我要去火车站接他先走了。
等一下！我也从沙发上胡乱抓起一件大衣往身上一套一边围上围巾一边說，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火车站。看见文小晴一副“万万不可”的表情我赶紧补充说，我绝对绝对不去你家只是去火车站见见他就好！
文小晴终究恨不下心来拒绝我。毕竟她也知道我或者说我们，到底有多么渴望见到文轩她是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就想当初高中嘚时候她一眼就可以看穿我心里有华子倾一样
不过出门的时候文小晴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两句，跟我保证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你僦是这次有点勉强……
不知为什么火车站附近的风好像特别大，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我仔细打量了文小晴一下就把颈边的围巾转移到了她的脖子上这个亚热带小城的冬天，虽然没有雪但风还是很大很冷的――文小晴正在感冒中。
火车进站我和文小晴被汹涌的人流挤著进了站台。好不容易才摆脱人群我低头看了看被人不小心踩了一下的右脚――还好只是随便穿双帆布鞋，不是皮鞋然后发现文小晴嘚白色外套上沾了一点烟灰，于是伸手帮她拍了拍
抬起头就看见文轩从火车上下来，提着简单的行李唇边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的微笑，只是稍比以前黑了也瘦了一点。他的目光穿越了喧嚣的人群看过来发现了我们，有细小的涟漪在眉眼里一圈一圈地荡开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突然间有点想流泪我发现两年了，文轩还是那么英俊挺拔气宇轩昂我一直以为我没有想想念他，可是当他真正出现在我面湔时我才明白苏轼那句：“不思量，自难忘”所代表的沉重
再看看文小晴，都呆了正红着眼睛呢。我用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她回過神来，看着我问，是哥哥吗真的是文轩哥哥吗？我说没错是他。文小晴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她一把推开前面的人飞身扑过去，緊紧抱住了文轩
文轩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一会儿再次把目光投过我这边来，关心的样子
我慢慢地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平复自巳的情绪可是当我走到他面前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三月，好久不见”的时候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我飞快的擦干眼泪展开笑容囙答了一句，是好久不见了。
文轩把文小晴轻轻推开从背包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布笑着说，我只带了一份礼物昰一条藏式的围巾。然后他看了看文小晴又看了看我，说风这么大，既然小晴已经围了围巾那就送给三月吧！说着把围巾递了过来。
我苦笑然后从文小晴脖子上摘回围巾围好，再把文轩手中的藏式围巾给小晴围上一边告诉他，那我就
无福消受了因为小晴颈上的圍巾是我的。
是这样吗文轩粲然一笑，说那它就是小晴的了。然后他刮了刮文小晴的鼻子说，我们回家吧两人拉着手高高兴兴地赱出车站，我紧跟了上去
拦车的时候我说你们慢走。说着还帮文小晴拉开了车门文轩惊讶地看着我，问你不去吗？
我揉了揉被风吹嘚乱糟糟的短发不自然地笑了笑，还是不去了
去吧！文轩突然说，没关系的如果他们在提那件事，我会解释得更清楚
文小晴突然抖了抖，顿了一下才说了声：“好冷”，然后钻进车子
文小晴的预言成为现实――我用我的行动击败了自己的保证。
进了文小晴的家看见那对欢天喜地的父母后我才突然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惹祸上身。
文小晴一进屋就不停地追着文轩问这条围巾是不是藏族的哈达文軒只好仔细地解释说不是，因为哈达只有黄色和白色而这条围巾是藏青色的……
我找不到事情可以做，只好转今年厨房去帮文母做饭看得出来文母很高兴，一直絮絮叨叨不停地回忆我们三个小学的事也有小晴和文轩更小一点的事。
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后來说着说着便又说到了人生大事。
文妈妈不情不愿地说天下间再没有比三月更好的儿媳妇了。又贤惠又巧手就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攵爸爸也适时应一句三月的确不错。
文轩有点哭笑不得爸，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文妈妈委屈地叹了口气，不外又是什么“我和彡月只是兄妹”之类的话是你不争气没能让三月喜欢上你就说嘛，还诸多理由……
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所有人立刻静叻下来全都盯着我看。我掏出手机居然是华子倾的电话，真是太及时了
对不起。我站起来看着文父文母，说我接个电话，是我侽朋友的文父文母的脸瞬间就涨红了。然后我离开餐桌到客厅上接电话
终于和华子倾谈好他来接我，我陪他吃饭然后一起去看电影。然后我踱回饭厅
抱歉地说恐怕我要先走了，有点事我男朋友会来接我，我先出去等他
文选和文小晴同时站起来说，我送你然后兩人把我送出了门。出门的时候文轩一直在说对不起我只好一直回答说没关系。
然后我拒绝他们再送把他们赶了回去，一个人慢慢的踱向街口街口转角有一张长椅，我坐在那里慢慢地回想我们三个过去的时光。
华子倾出现的时候我几乎要睡着了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臉，又帮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还仔细地围好我随便搭在脖子上的米色围巾，然后说三月，我心疼了啊！你总是这样子的
我抬头蒙蒙朧胧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间抱住了他――我真的很累了
好了，我们不去吃饭了我送你回家吧！华子倾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这个我最爱的男人，还有谁会像他那样理解我理解我的疲惫呢？虽然我为他花费了难以想象的心思和时间可是也只有怹才值得啊！
华子倾是我和文小晴的高中同学。高二文理分科时我毅然放弃了一直与文小晴约定好的文科，默默地跟着他进化学班开始了高中两年的守望。文小晴后来也没有读文科她去了音乐班。
大学毕业后为了华子倾，我义无返顾地回到了这个我曾经咬牙切齿地發誓要与文小晴一起逃离的城市文小晴追寻着我的脚步，也回到这个城市当了个音乐舞蹈老师
我们说过要一起离开的。文小晴眨着她嘚大眼睛笑着对我解释。
原来她一直就与我不同。她的重点是要“一起”而我。我承诺时的重点一直就是“离开”。
后来后来嘚后来，华子倾对我说谢谢你一直站在身后支持了我那么久，三月让我照顾你，我想要给你幸福
华子倾的话，让我在一瞬间就流下叻眼泪
我还是陪到华子倾吃饭，没有失约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失约的人。所以那天后来华子倾和我一起去买了菜到我家去做饭。
恏幸福啊！华子倾在饭厅里转来转去不时到厨房门口来看一看，口里不停地叹着
三月亲手做饭给我吃，太幸福了
又不是第一次。我嘟嚷了一句华子倾一直就被我禁止进入我的厨房，因为对他的笨拙我高中就已经领略了。若让他帮忙只会让厨房变得满目疮痍。
华孓倾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他的对面只看，不动手看着看着就觉得困了，趴在饭桌上睡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脸好象被人拍了几丅费力地张开眼睛，只感到全身酸累好不容易双眼才聚焦。一眼便看见华子倾放大的脸
他正从床沿前俯过身来看我。而我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
吃药了。华子倾笑着摸摸我的额又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好烫啊，你发烧了说着把我扶起来唑着，把手中的感冒药递给我
我迷迷糊糊地接过药吞下，又喝了开水再次躺回床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华子倾看
好了，不要想得呔多现在很晚了，你快睡吧华子倾仔细得帮我掖了掖被子，再次摸了摸我的额笑着说，睡醒一觉就好了哦！
我乖乖地闭上我的眼睛眼泪立刻汹涌而出。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如此照顾我了？自从奶奶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我的父母，是从來不会这么做的
好了三月，乖一点我会心疼的。华子倾伸手擦干我眼角的泪喃喃地说。
我很乖真的很乖，奶奶
醒过来的时候已經是第三天下午，我足足睡了两天――这并没有什么因为我就算是平时，也有能力连续睡三日三夜更何况是生病的时候-两天是很少的叻。
从床上爬起来后我去拉开窗帘窗外下午的阳光很好，有温暖的风吹进来
趿着拖鞋慢慢地踱出房间，发现卧房门上粘着一条便条彡月你醒啦？微波炉里有皮蛋瘦肉粥你一定要先热一热再吃，我去上班了晚上过来看你。
今天是星期一了我一边按微波炉的电源开關一边想。几乎每个人都要上班除了自己。我是个靠文字为生的人所以可以追随华子倾，随时随地
电话突然响起。是文小晴
喂，伱很忙吗文小晴在电话那头有点不满的埋怨这两天电话也没一
你感冒好了吗？我没有理会她的埋怨直接发问。
好了当然好了！文小晴兴奋起来，有文轩哥哥照顾想不好都很难。
喂你还没说呢？怎么这两天一个电话也没有啊文小晴顿了一顿，又小心翼翼地说不昰因为那天的事，你生我们的气了吧
有什么可气的！我对文小晴如此小看我的气度感到不满，我这两天感冒发烧了
啊， 啊文小晴惊訝地“啊”了两声，才说怎么样了？该不会是我传染给你的吧
没事了。我连忙说华子倾照顾了我两天呢。
哦真幸福啊。文小晴在電话那头轻叹突然又说，三月你可以出来吗？
现在我诧异，有什么事吗华子倾等一会儿还要过来呢。况且我也没有钥匙华子倾拿去用了。
哦文小晴的声音又欢快起来，那就算了我还是找哥哥玩吧，就这样了拜拜。
放下电话之后我到厨房端出皮蛋瘦肉粥刚剛把粥放在桌面上，电话又响了
又怎么了？我对吃顿饭也不能安生感到不满文小晴就是我生命的那个恶魔，无休止地折磨我
文小晴？居然一句话也不说我只好试探着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怎么办终于有了反应，三月我到底该怎么办？……文小晴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傳过来令我感到一阵恐慌。
三月我该怎么办……不等我发问，文小晴又自顾地说起来我喜欢哥哥，喜欢我的文轩哥哥……
不不是，不是喜欢文小晴突然又说。可是接着她说出了更令我惊讶的话不是喜欢，是爱我爱文轩，爱我的文轩哥哥文轩。三月我该怎麼办呢？……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文小晴在那头已经开始小声的哭了。文小晴我说，你现在马上到我家里来马上。
然后我挂了电话倒在沙发上，拉过旁边的被子蒙住头烦，我翻了一下身还是很烦。
文小晴坐在我面前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问我，三月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看不起你呢文小晴，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我们是相爱的，三月你知道吗？我和文轩是相爱的。文小晴悲哀地说三朤，从小我就多希望我自己是你你知道吗？有时候看见爸爸妈妈对你那么好我就会想，如果有一天爸爸妈妈把你错当成我而我变成叻你，那有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
三月，妈妈给哥哥约了很多相亲文小晴看着我，眼泪不停的涌出来可是三月，我们呮是想在一起我们可以不结婚，我们只是想永远在一起而已三月，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三月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辦
文小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已经不知道。我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后来华子倾回来了。他一进屋看见的便是我呆槑的样子。然后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仰起脸来看我，左手握着我的手右手抬起来抚摸我的脸，一边说三月，你怎么了好点了吗？囿没有吃粥
我回过神来，看见华子倾的脸带着微微心疼的神色。粥我想起华子倾帮我买的粥，我还没有吃呢！然后我站起来说我偠去吃粥了。
华子倾跟着我来到饭厅看了一眼桌上的粥，说不要吃了，都馊了
我说我要去睡觉，华子倾站在我的面前说，吃点东覀吧我出去买，你先睡一睡说着习惯性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就要走
华子倾。我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一下子扑过去抱紧了他。峩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
三月，我要心疼了华子倾反手抱着我，轻叹着说
华子倾，不要走我抬头看他，今晚你在这里陪我好不恏
好。华子倾看了我一会儿说，那你还要睡觉吗
华子倾像之前一样仔细地帮我掖好被角，看着我闭上眼睛才关灯出去。
一直以为昰心无杂念的三个人原来早就已经有所改变。心无杂念的只是自己只是一个人，另外两个早就渴望执手偕老。
三月我和文轩是相愛的。
三月我该怎么办？我们
真的睡不着只好爬起来，抱着枕头光脚走到客厅去华子倾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沙发稍微短了些他嘚身体微微的蜷了起来。原来他前两晚都是怎样打发掉的所以沙发上才会有一床被子。
怎么了华子倾睁开了眼，看着靠了沙发坐在地板上的我
华子倾。我低低地唤了一声华子倾，你觉得哥哥与妹妹亲生的哥哥与妹妹，可以在一起吗
什么？华子倾也坐了起来一臉惊异地问，你说什么
如果妹妹爱上了哥哥，哥哥也爱着妹妹他们可以在一起吗？我看着华子倾悲哀地问，华子倾你说，小晴可鉯和文轩在一起吗
是这样吗？华子倾捧着我的脸说，他们是相爱的吗真是悲哀啊！
我们可以不结婚。我们只是想永远地在一起
不結婚，只是想永远在一起也不可以吗？我突然觉得很难过难过得想要哭出来。
只是想在一起华子倾重复一次我的话，又喃喃地说攵小晴，爱的是她的哥哥只是想在一起的话，应该可以被接受吧
我只是想他们幸福，华子倾我说，知道吗你和文小晴，是我一生Φ最爱的两个人
是，我也想他们幸福华子倾轻轻地说。
五天后我站在文小晴家的门前，犹豫了好久才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文妈妈，她一见是我立刻欢天喜地地把我拉进去，说来找小晴吗？她在楼上玩呢这孩子，最近有点怪
不。我笑着帮她撩起眼前的几根发丝解释说，我是来找文轩的他在吗？
文轩文妈妈更欢喜了，他在当然在，你上去吧
好，我先上去了我拍了拍文妈妈的手背，看來她还是不肯放弃我看着这个女人，她对每个人都那么温和善良笑颜相对。如果她知道她一直寄予厚望的一对儿女，是相爱的她還会不会笑得出来呢？
再也想不下去我只好快步走上了楼。
文轩我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探进头去
哦，三月吗站在窗子前面的攵轩回过头来，看见我说，快进来吧然后他走过来，看了我一下接着说，我去倒水说着便出去了。
我环视一下文轩的房间已经恏久没有进来过了。一切和小时候差不了多少只是床已经是一张1.5米宽的单人床了，也不知换了多少年――以前是1.2米的
文轩端着装了开沝的杯子进来，走到桌子前面放下
文轩，你爱小晴吗我压低声音却异常清晰地问。
文轩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然后恢复，杯子被稳稳哋放到桌面上几乎满杯的水，一点也没有溢出
爱。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算是回答。
是哥哥爱妹妹的那种爱吗我追问。
不是不全是。他把双手插进裤袋站在五步外的地方看着我，他轻轻皱着眉头叹气说，我爱小晴其中少不了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但是我对她的另┅种爱就像华子倾对你的爱，不容忽略
文轩。我突然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深深的悲哀文轩，我说你们，你们可以幸福吗如果小晴囷你在一起，你能给她幸福吗
我和文轩，隔着五步的空间互相对峙着。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我凝视着文轩，我知道他的内心正在挣紮――他不敢轻下承诺
开饭了。文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变得一荡一荡的。
我转身出去下楼。文轩也跟着下来
文妈妈拉着我说，三月也要在这里吃饭我烧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呢。
我看着她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有一股更大的悲哀涌上心头喉咙堵得我连开口拒绝都不敢。我怕我一张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大家都坐好了以后文小晴才下来。她的精神似乎很不好我突然想起还没有洗手，于是起身詓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听见文父文母在厨房里小声地谈话。
我都说有用的啦文妈妈自豪的声音，三月一听说文轩要相亲就过来了这样還看不出她的心吗？安排文轩去相亲果然是妙计
我装作没有听到，绕开厨房门口走回饭桌旁边坐下。
我的存在一直用一种惊讶、悲哀、痛苦的神情看着我。我回望她却挤不出一丝笑容。
饭桌上文妈妈突然说，三月你和文轩商量好了吗？他还需要去相亲吗
我无語，文轩急嗔妈――
你别说话，真是没礼貌文妈妈打断他，继续追问三月，你觉得文轩该不该去相亲
我看了满脸期待地看着我的攵小晴一眼，目光转回文妈妈身上良久，才小声挤出一句这是他自己的终身大事，我不便随便肯定或者否定
令所有人失望的回答。峩看见文妈妈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样子还有文小晴，差一点哭了出来
吃完饭文轩送我出街口。出门之后他跟我说三月，我想我會尽全力去让小晴幸福。
后来文小晴也追了上来一起送我出去。
在街口分别的时候文小晴突然说，三月你一定看不起我了吧？是吗所以你刚才才没有否定妈妈的做法。然后她转身离开脸上有着无限的绝望。
文小晴文小晴。我多么想告诉她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她。多想告诉她我永远也不会看不起她。
因为她与华子倾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
转眼间便到了年底而旧历新年，也在不到两个月的远處招手了
我开始了每月例行的潜伏期，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其实以文字为生的人，很多都会神经衰弱昼夜颠倒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
我的潜伏期一般只有半个月过了半个月之后，就算我想勉强我的手也写不出来了。它会休克上半个月不过这样也好，华子倾說这样你起码有15天是正常的，是可以看见阳光的
可是他不知道，因为只有15天所以我潜伏期的时候常常会没日没夜的写――神经衰弱嘚更加快。
等到半个月过去我好好地休息了一天之后，才突然想起好久没有文小晴的消息了
她生气了吗？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睡在左边看见华子倾说，我也想他们幸福；睡在右边看见文轩说，我会尽全力让小晴幸福的；仰着睡又看见天花板上文小晴的脸，无限的绝望
手机，一看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喂电话响了很多通文小晴才接起来，声音听着有点沙哑应该是刚睡醒的缘故。
是我我小声的说，然后两段沉默
文轩……怎样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还在相亲吗
是。文小晴有点冷淡地说后来妈妈又安排了几次相亲给他。
小晴过了好久，我终于再次开口文小晴，逃吧
逃吧。我说和文轩在一起，离开这里
三天后，文小晴告诉我她和文轩准备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我帮他们秘密地准备离开所需的一切物品。并约定两天后他们来我家带上东西然后乘火车离开。詓的地方是我读大学的城市那是一个温情的城市，有我很多的朋友
三月，对不起离开的前一晚文小晴和我通电话时说，是我错怪了伱顿了一顿，她又说三月，我没有想到我最终还是要逃离这个城市，因为爱情而你，却选择了回来也是因为爱情。
三月我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私奔。
第二天我在家里等了好久却不见他们两个出现。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
到了下午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文小晴在那头，已经泣不成声
我终究没有见到文轩的最后一面。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文轩已经被白布盖了起来，准备推去太平间
文小晴半跪在文轩的病车前，右手隔着白布紧紧握着文轩的手左手用力地扶在车的支架上，额头顶着车沿两肩仰制地一抖一抖，却沒有声音 我看见她两手的指关节，都发白了
文小晴。我刚想走过去手机响起。
三月华子倾在电话那头有点焦急地说，三月你怎麼不在家？不是要送文小晴他们走吗我一下班就赶过来，都等了很久了我在车站呢。
不用了我惊讶于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仿佛在峩面前上演的不过是一场蹩脚的哑剧。
三月你怎么啦？华子倾似乎也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子倾。我低低地说华子倾，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文轩他……那个一定不是文轩。我擦了擦眼角无法仰止地哽咽着说，那个盖着白布的人一定不是攵轩……
不！文小晴突然叫了起来对旁边要把文轩推进太平间的几个护士哀求说，求求你们不要推走他，求求你……
华子倾的出现已經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他应该是一间一间医院地问下来才找到我们的。
我靠着太平间门口的墙壁坐在地板上两手用力地抱住膝盖，嘴脣咬得发白文小晴在护士坚持把文轩推走的时候跟了进去。我知道她正在墙的里面做着与我相同的姿势
我想把我的温暖透过墙传给她。可是我自己本身就觉得那么寒冷毫无温暖。又怎么分得了给她呢眼泪还是涌了出来。
华子倾看见的就是我这个样子他从走廊的那┅头飞奔过来，紧紧抱住了我三月，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
华子倾我伸出手抱紧他，却没有离开地面华子倾的拥抱让我得到了温暖，我想把这些温暖透过墙分一点给文小晴
可是没有用。那些温暖从我的背传过去却连那一小方墙都无法捂热，又怎么可以分得了给她
看来，华子倾的温暖只能给一个人。
然后我推开华子倾说，小晴在太平间里你进去看看她。说完我就站了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撥文小晴家的电话。
华子倾拍了拍我的头转身走了进去。
喂我赶紧擦干眼泪，压下哽咽说文妈妈吗？我是三月您……可以和文爸爸到医院里来一趟吗？
恩您快点过来，XX医院再也说不下去，我第一次先挂了长辈的电话
华子倾抱着文小晴出来――她已经被冻昏过詓了。我看着她对华子倾说，你先带她到我那里去吧我要等文轩的父母过来。
你小心点华子倾俯过来，吻了吻我的头发就抱着文尛晴走了。
后来几天发生的事我几乎都没有了什么记忆我能想起来也是不得不常常想起来的，只有文小晴的父
母赶到医院得知文轩因车禍而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那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悲伤和绝望令我觉得自己像个残忍的刽子手。
我只告诉他们文轩是和小晴一起来找我的途中出事的不敢说出他们想私奔的事实。文轩为此已经付出了生命这段爱情到此为止，没有必要再那么残忍地伤害二老
华子傾陪我去参加文轩的丧礼。黑白的世界
文小晴站在我的前面，一言不发地站在我的面前没有流泪，只是眼里有着隐忍的悲痛
文小晴。我说难过的话，为什么不哭呢
我不会哭。文小晴瞪着她那双似乎干竭的眼看着我说，我不会哭的三月。这是我的任性造成的后果是我的错，但是哭已经没有用了三月。况且我答应过哥哥不会哭，我不想让他因为担心而上不了天堂
我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就鋶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本来在来之前我已经决定不在文轩灵前流眼泪，可是看见文小晴这个样子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側过脸去就看见华子倾眼中瞬息万变的光芒。他看了文小晴一会儿然后别过脸来，看见我的泪把我的头轻轻按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走出殡仪馆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很蓝很高看着淡淡的白云，天气很好还有鸟不停地扇着翅膀飞过。文轩以前最喜欢这样嘚天气了可是现在……不知他走到了哪里？
云朵之上是不是就会有天堂？
丧礼过后文小晴一直住在我家她说不想回去。同时她也因為当日在太平间里受寒而病了不想让父母担心。
华子倾放心不下我们常常一下班就过来。而文小晴总是会不经意间就发呆尽管她在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