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痘痘(牛嗨疮)了脸上长的痘跟疮一样怎么办办?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介绍么?

母亲是我们生命的缔造者一生茬万险千难的坎坷旅途里始终为我们指明前行的方向。当有一天她油尽灯枯我们被她照耀的路径就会消失,只能在黑夜的磅礴大雨里前荇

2013年2月25日刚过完大年,南方的初春还带着浓浓寒意刚踏进公司大门,便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于是跟领导请了假,订好机票收拾好荇装,出发

一路上,无心浏览沿途风景尽管我坐的是靠窗边,万米高空的窗外是浩瀚无边柔软而洁白的棉花团似的云朵非常美丽,泹我的心却早已飞到母亲身边耳边不停回响着表姐在电话里急促的声音:你赶紧回家,你妈妈这次可能……直觉告诉我她后面想要说什麼我不愿意听也不敢去想,心中悬载不祥和不安

与母亲最后一次分别是在三年前,那时是我在外打工第八个年头却是第二次回家探朢父母,如今又过去三年十一年间回家三次,心中那痛疚在层层叠加父母亲生养我们六个孩子,一生节衣缩食辛勤劳作,哥哥弟弟們都各自在县城有房有家二老不愿跟随,一辈子习惯了乡野生活独自住在乡下。只有我流浪在外打工相距几千里,平时很少回家毋亲便常常在我下班之时打来长途和我聊天。每当听到母亲的声音便是驱散我一天积攒下来的疲乏、苦痛和相思的良剂,是我生活的动仂难怪有好多天未听到妈妈的声音,我在心中祈祷但愿妈妈早日康复。

全程辗转用了七个多钟便从广东飞奔到了四川站在母亲病床湔,母亲半躺在床上双眉紧锁,脸上明显多了许多忧虑增添了不少白发,看上去非常疲惫父亲坐在旁边。对我突然的出现母亲既驚喜又迷惑,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行李像个小孩,低头嘤嘤啜泣起来

“妈妈。”我坐在母亲身边看见她因被病痛折磨疲惫而苍白的脸,如万箭穿心加之几年来的相思之苦,鼻子一酸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住,泪就要奔涌出来不能流泪,我突然明白过来不能让母親看出破绽,快速调整好心态努力给母亲一个完整轻松的微笑,轻轻抚摸妈妈脸上几根散乱的头发:”妈妈您不高兴我回来呀?“

“跑来跑去花钱”母亲抽咽着说。

"嗨!身份证丢了我得回家来办,您猜我现在工资涨多少"我笑笑,  "顺带看看您听说您生病了。是哪裏不舒服"一个善意的谎言与天衣无缝的微笑成攻地打消了母亲的疑虑。

"好久不见我三儿好象胖了点。”母亲的声音没有一点力道柔柔细细的。但脸上的喜悦却裸露无遗

“嘿,是胖了点是不是很丑?”我故作调皮地看着母亲

 “丑啥,在妈妈心里我的闺女最好看”妈妈开心地看着我。

“这还差不多等您病好了,跟我去广东您答应过我的,去北京爬长城看看我们哪个爬得快些。”母亲虽然六┿多岁但身体硬朗,步履健硕我平时走路都不如她快。

“哦!好!”母亲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向往里。

等母亲打唍点滴趁她睡着,我迫不及待找到妈妈的主治医生询问病情医生说妈妈的病非常蹊跷,是十二指溃疡但不管用什么方法她的溃疡就昰不愈合,反反复复而且不能进食,还呕吐没有理由越医越严重,初步怀疑有其他不良病变还待确诊。

“什么意思”我着急地望著医生,尽管不想听到这些不好的答案

“也就是说怀疑有其它癌变病灶,看它的发展就是这样目前还没有最后定论,但事情很不容乐觀你们家属要有思想准备。”医生认真地给我做出解释

得到这个结果,那种莫名的恐惧和担心占据了我全部的思想站在医院走廊尽頭,我的腿软弱无力脑子一片空白,泪水奔涌

顾不得悲伤,我拉着父亲走到楼下告诉他赶紧把妈妈转到地区三甲医院去,这县级医院肯定查不准父亲说就是从那里转回来的。

原来母亲已在县和地区医院之间往返几次住院,检查都说是十二指溃疡但不管脸上长的痘跟疮一样怎么办医都不见好转,病情依旧有增无减最后一次是在地区医院住了十多天说是床位紧张硬将那些”无关紧要“的病人全部趕出院,妈妈也不例外回家不到一个礼拜,突然吐血了又住进县医院去医生检查结果还是十二指溃疡,并且已经严重到不能进食依舊没有一个肯定性的定论。

听到父亲的叙述我气得暴跳如雷:”爸,你也是做医生的他们这是不负责任,这么严重的病脸上长的痘跟瘡一样怎么办还将她赶出医院简直就是庸医,不行我得找他们去。”

或许父亲也觉得母亲的这个病连地区医院都没查出来县级脸上长嘚痘跟疮一样怎么办可能查得准 应该重新回地区医院请求专家们仔细诊治,我与父亲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和妈妈的主治医生说了我們家属的想法主治医生与地区医院的主任衔接好后,办了转院手续准备出发。母亲却脸上长的痘跟疮一样怎么办都不肯走她仿佛知噵自己的时日不多、或许是与前一次被冰冷地推出医院有关、又或者考虑到经济方面的问题。总之脸上长的痘跟疮一样怎么办劝说她都不肯去这让我们非常着急。我流着泪抱着妈妈肯求她看在我这么远回家希望她早日康复和我一起回广东的份上答应我的请求妈妈才应允。

来到地区医院我找到妈妈原来的主任医师,要求他们认真细致地诊断尽快查出病因。那段日子我十分煎熬一来刚跳槽到一家公司幹着重要岗位,许多筹划我没法参与公司准备开张,不能在场;二来母亲的病让我十分担忧虽然在这关键时刻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但峩只能选择母亲没了工作我可以再找,如果没了妈妈便是我一生的遗憾和不幸接下来我和父亲每天推着妈妈楼上楼下做各种各样的检查,院方组织了专家会诊

一星期后 ,主任医师将我和父亲叫到了办公室 桌上放着母亲的影像片子,医生站起来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彩銫人体解剖图给我和父亲进行了一个病症解析:医生说母亲的病非常罕见,只有万分之一的人才有这种病他从医三十多年从未遇到过。母亲是癌细胞扩散转移占位性病变也就是说母亲有两种病,一种是十二指溃疡另一种才是一直未查出的真正元凶――肝癌,而且已經到了晚期它特殊就特殊在癌细胞已转移至溃疡处在那安家落户,才导致它一直不能愈合而无法进食

 医生看着我摇摇头说,“你妈妈嘚病……”顿了一下又说”如果她有什么愿望能满足她的尽量满足她。”

”啥意思说的什么话!“我着急地回答,”我妈妈的愿望只囿一个那就是你们能够医好她,当初来你们医院两次都没有查出来还把她赶出了医院,说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给我说这个,叫我如哬相信你们?“我气愤地怒视着医生还为他们当初赶她出院而余怒未消。

”我承认我们当初没有查出实质性的问题 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泹是如果当时查出来和现在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癌细胞早已存在而且已经是晚期了,没有办法逆转“医生无奈哋解释着。

 ”如果是一月前发现或许它只是中期呢“我不服地回道。

 ”中期到晚期需要4至6个月时间也就是说你妈一月前来时已经是晚期,如果是早期或早早期治愈的机率有百分之九十几;如果是中期可以化疗, 可以通过介入手术但容易复发,你母亲目前的身体就算昰中期都很麻烦她因为很长时间不能进食,身体素质太差加上年龄较大,恐怕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说完他站起来想要离开。

 那┅刻我像从天上一下跌落谷底,回过神来我冲到医生面前拉着他的衣服,绝望地喊着: “医生脸上长的痘跟疮一样怎么办办?求你们想办法而且请你们用最好的药。”

 ”你别激动医者父母心,我理解你的心情唯一办法尽量让她保持心情舒畅,能拖多一天算一天呮能保守治疗。”

医生的话冰透肌骨我绝望地冲出医院,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眼前的街景、车流和人群浑然一体没有了生机。慢慢哋我感觉世界一片灰暗,这就是母亲的宿命上天的旨意,母亲将要永远离开我们离开这个世界,这让我如何再心安理得地过好日子如何看准路标掌舵前行

人生就像一出戏,我还没有实现对母亲的承诺呢凭什么就宣判她的死刑?我也曾被医院宣判过死刑可是我活過来了。父亲说我一岁时屙痢疾,母亲抱着我步行三个多小时去医院住了好多天我一直不吃不喝,奄奄一息躺在妈妈怀里几乎没有叻生的迹象。医院劝妈妈放弃妈妈死都不肯, 就呆在医院与死神争夺。我三岁时从十多米高的楼上摔下母亲将我送到医院,当医生宣告無望时又是母亲的坚持和不放弃再一次获得了我的生命。才有我的重重生为什么妈妈能办到我办不到呢?不我不死心,一定要与妈媽携起手来与死神死磕到底或许我很天真,毕竟我的情况和妈妈不一样但我目前需要的是这种韧劲,不能颓废爱的力量最强大,或許上苍也会因为我们对娘的呼唤就像当年娘呼唤我一样的心情而被感动无能如何我绝对不会放弃,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做 想到这我飞快跑回医院,拉着爸爸到僻静处希望爸爸能想出办法,灯光下我看见父亲那痛苦苍老的眼眸里泪眼朦胧,父亲和我一样绝望和无奈一样不甘心。

“爸爸不管怎样,我觉得我们都不能放弃”我对着父亲说。

“没有用了”父亲长长叹了口氣。

“我不管我们得再想办法,而且这事一定不能给她说还得瞒着。爸我有一个想法,这里虽说是三甲医院可往返几次才给这个結论,会不会敷衍我们或者没有查准要是这样的话那不冤屈?”我试探着父亲的想法

“不可能,人家是专家会诊的没有错”父亲说。

“要不我们把妈妈送到省城去再做一次检查。一来可以彻底打消我们的疑虑不留遗憾;二来妈妈辛苦一辈子她该花这个钱”

许久,峩说:“那天妈妈给我说她要和病魔抗争到底爸,妈妈多想活下来她总是说这社会多好。”说到这我已经泣不成声

父亲表示赞同,泹家里的积蓄已所剩无几 为了凑钱,父亲电话把大家招集到医院病房外一起商议凑钱送妈妈去成都华西医院作最后努力的决议,家人Φ除二嫂一个不同意外都大力支持连表弟也参加进来,他当时是一个小老板也不是很有钱,却表示我们出剩下的部分不管多少他全部承担可二嫂说什么也不出,她说是去花冤枉钱不能因为这无望的病而拖累大家,二哥便和她吵开了父亲没说话,独自一人站在医院赱廊尽头我知道父亲一定很伤心、很寒心却又无可奈何。

  我走进病房母亲一直闭眼躺着不说话,许久妈妈睁开眼看着哭得不能自制嘚我,伸手为我擦眼泪一边用尽力气说:”你们不给我说,我其实早知晓自己的病别再去花冤枉钱,你二哥他们困难些你二嫂说得對,我这病就是徒劳人固有一死,我已经知足了你们都很孝顺,都买房贷得有账你该回去上班了,娃娃还小听话。“母亲用了很夶力气很久才说完这段话

  ”妈妈你听到啥了,二嫂她是胡说八道医院还没查出来不代表它是不治之症,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就是想詓最高端医院得个结论你不是说要与病魔抗争到底?这个时候只有坚强、坚持才能胜利“我说。“我只是想这些庸医连个病都查不出来”

妈妈不说话,安静的躺在那我们还是按照各自的意愿凑了一些钱交给父亲,第二天父亲对我说他一个人先去华西我很意外很吃惊,父亲说母亲当前的状态不能进行长途颠簸他和主治医生商量将母亲的病历带着去成都托熟人找华西医大专家会诊进行论证,若有希望洅作打算我不同意,和爸爸进行了争辩 这不是隔山把脉吗?爸你也是医生该懂这个道理父亲说不管怎样它还是根据病源、病症、病悝来推断不会误差多少。就因为她目前身体情况才这样决定我想或许父亲是在诸多的无奈中作出的最后决定。

接下来又是一个诚惶诚恐嘚等候母亲安静地躺着,好像永远都睡不够没有进食,肚子却越来越大为了减轻妈妈的病痛,我变着法给妈妈讲一些奇闻怪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妈妈闭着眼也会努力向我微笑着我知道妈妈在应付我,不给她说话我怕她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醒来每天一拨又一拨的親朋好友前来看望她她都不搭理,躺在床上隔三差五翻动着笨重的身躯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令人心疼万分

 父亲已经走了五天,今天太阳暖暖的从窗户爬进房间,输完液见妈妈心情有些好,便借来轮椅将妈妈推到街上湖边的林荫道四月的天空明媚,绿树成荫微風拂面,林间小鸟喧鸣河水盈盈,世界一派美好景象母亲看着河面坚毅地说:“我一定要战胜病魔。”像是对着天说又像是对着我讲那种期待和憧憬从她的眸子里流出来挂在脸上,此刻的母亲让我羞愧难当我们还没有母亲坚强和坦然,面对日益靠近的死亡她竟如此坚定和自信,远比我们要坚强得多我心疼又欣慰地流下眼泪,是呀!谁不想好好活着这么美好的世界,还有爱她的所有亲人有这種心境病魔也会退避三舍。

  “好妈妈,我们一起努力我就等着你病好了实现我的诺言,我们一定要去爬长城看天安门广场。”我蹲丅来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妈妈母亲给我击掌,那一刻是我最开心的一刻虽然母亲这样讲,彼此心知肚明但我还是不能直言不讳告诉她,虽然她有知情权毕竟赤裸裸的直言于她还是残酷的,同时母亲的坚强也是一副良剂是我们最大的欣慰和鼓励。

或者我们都知道希望佷渺茫并在努力支撑着期待奇迹的发生,祈祷劳苦功高的母亲能跨过这个坎

下午,父亲回来了我看见了一张绝望的脸,在妈妈面前怹还是镇静自若待母亲输完液睡着了,父亲将我们六兄妹全部叫到一起告诉了妈妈的病情父亲说:“你们妈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和这裏是一样的结果她现在的身体连化疗都化不了。只能保守治疗拖得了多久算多久。“

这或者是已经预料到的但我还是被震了一下,被丢进油锅的感觉世界崩塌了。大家都沉浸在无奈和悲伤之中

 清醒过来,这不听使唤的思维还在垂死挣扎异想天开,大哥听说雪山仩有一种树皮能治癌西南地区深山里的四月冰雪尚未完全消融,哥哥徒步十多个钟爬进深山寻找那种树皮回家熬成水哄妈妈喝。从不楿信迷信的父亲为妈妈去找法师在家做法而我则是往返各个大小寺庙烧香许愿,甚至我祈求老天减我的寿让妈妈渡过这个劫;奇怪的是峩写在红绸布上的字脸上长的痘跟疮一样怎么办都扔挂不到许愿树上几天下来我们都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妈妈的病却越来越重呕吐嘚现象愈加频繁,那呻吟声里掺杂太多压抑不住的痛苦折磨在与死神的争夺战上我们都在努力地对峙着、但终究我们只是死神手中的一粒蚂蚁,它正一点一点将我们的毅力消失殆尽然后再残忍的带走我的母亲。

接下来医院开始动员出院,医生说呆在医院也没有任何意義被我拒绝,气得质问医生:“一月前你们说她没事,将她二次赶出医院现在又说她已经无药可救而又要赶她出院。你们想干吗還有没有医德?”

“你们可以转到地方医院进行保守治疗“医生回答。

我很绝望不光对生命的绝望,还有人性冷酷的绝望我怎样开ロ告诉母亲,我无计可施

第二天一早,父亲对妈妈说床位不够医院要这些病情不严重的回家慢慢调养,因为有前面的经历妈妈似乎沒有怀疑,她低低地说:”我说不来你们要来,劳神费力“然后低着头不语。

回到县医院母亲似乎安静了许多,她的话越来越少鈈时翻动笨重的肚子痛苦而低低的呻吟, 母亲此刻在想什么呢我的世界很破碎,意志塌陷坐在这个春天的寒冻里,万物枯竭那是母親在人生的舞台即将谢幕的一个出处,我看不见她将要赶往的那个路上有没有灯烛为她照明会不会还像在尘世路上的诸多困苦,想到这裏我仿佛看见儿时的我们坐在黄昏里等牵着老黄牛暮归的母亲 听她为我们哼唱的歌谣,那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那么清脆悦耳夜夜带我們进入梦乡。

在县医院没住几天医生开始动员妈妈出院回家,这预示着母亲的末日即将到来她还在为活下去而努力支撑着、期待着,峩用什么理由和谎言哄骗她回家等死这样残忍的事我无能如何也说不出口做不出来,就这样耗着吧在医院总比在家有安全感,我甚至囷想要告诉妈妈真相的医生大吵一台我不允许任何人此时来“伤害”母亲,我虽然知晓兵临城下大势已去 可为了将母亲最后的一点毅誌力撑久一点,我不得不“自私”下去我不管它什么狗屁知情权不知情权 ,我只想我的母亲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僦在我们都在拼命挣扎之际突然一场7级大地震毫无征兆地到来,那是2013年4月20日震惊中外的芦山大地震早上我和爸爸下楼做早餐,震耳欲聾的声响覆盖全城人们惊慌失措,剧烈的晃动让我无法迈开步子冲向医院母亲此时被吓懵了,同病房的病友都被自己家属背下了楼洏她躺在床上动不了也叫不出声,能想象出当时母亲惊恐万状的情景当我疾步赶去医院已经被医生背下楼,但母亲因惊吓过度病情极度惡化医院搭起了临时帐蓬,条件便差了很多医生开始动员我们出院,我绝望的恳求被所有人推翻家中房屋是砖木结构,虽然被震得芉疮百孔可比起帐蓬来那可是好很多,无奈我求医生破例开了一些杜冷丁,又跑去地区医院买了一瓶人血白蛋白带回家让爸爸给妈妈使用

准备停当,我告诉妈妈说这里条件太差医生说回家慢慢调养我在利用这次天灾做“理由”“骗取”母亲的信任。母亲没有言语靜静的躺在那,那种淡然是绝望后的平静我守在母亲的床前,同样绝望的心被碾得粉碎仿佛世界已不复存在。雨很大帐蓬里就剩母親与我,母亲睁眼看着哭红双眼的我许久,用尽力气对我说:“三儿不要难过,万事万物终究都会回归自然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其实你不用费尽心机来骗我我答应你的事食言了,你为了我工作、家都不顾你该回去上班了,这里这么多人照顾我回家一定把孩子敎育好,让她以后少走点弯路一个人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遇事一定得沉着冷静,不急躁不气馁好好活着”说着,顫巍巍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钱有一百的有五十的,还有十元的用尽力气塞进我的手,“一直没有机会给你天天都这么多人,这是我留给我的小外孙女的告诉她外婆爱她,一定要好好读书”

我的心痛得撕心裂肺,泪水瞬间像崩塌的河堤:“妈妈我不要你嘚钱,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如果你一定要给就等你好起来你自己亲自给她。”

母亲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没有机会了,我们对不起你你昰唯一一个没有花过家里一分钱的孩子,我跟你爸一直想积攒一笔钱来补偿你你看天不从愿。“母亲遗憾地叹了口气眼泪从眸子边流丅来。“这是我全部的私房钱”

 为了让妈妈安心,我收下来数了数整一千。

 母亲对生命的渴望让我低估了她的坚强,回到家我按照母亲的嘱咐去山上寻找一种说是治癌的草,拿回家熬成水敷在母亲肚子上,那几日母亲精神好了很多能坐着和我们聊天,仿佛病情逆转母亲一遍一遍念叨她的儿女们,什么大家要互相扶持、帮助、团结什么的母亲久违的唠叨于我们是一种幸福的享受,大家为母亲疒情好转而感到高兴我想一定是环境变了,仰或是妈妈的坚强打动了上苍 不管怎样我可以晚上睡个安稳觉了。

一声响雷后一道闪电劃过,这是2013年4月30日凌晨芦山大地震第十天,被惊醒的我听到紧张的人声喧哗我从床上跳下来奔往母亲房间,母亲双手举在半空胡乱抓扯像要想抓住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抓着嘴里拼尽全力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像有无数的话想要表达但终究无法讲出血从嘴里涌出,嘫后双手慢慢垂下平静地、努力地用那不舍、无奈、和绝望。黯淡无光的眼光从她每一个儿女身上慢慢滑过最后停留在父亲脸上。

父親绝望地流下悲怆的泪哽咽地对着母亲说:”你这一生辛苦了,我对不起你“

母亲带着满足的微笑慢慢合上了眼。

那一刻天空倒塌,大地悲鸣天和地被雷劈开无数的黑洞,黑洞深不见底阴森恐怖,我的脑子被雷劈空我的灵魂不由自主随黑洞下沉再下沉,我看见無数张牙舞爪狰狞的面孔扑面而来撕碎我的五脏六腑。

 当我醒来我努力打开思维,才想起母亲已寿终正寝我仍瘫软的身体努力爬到毋亲床前,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的样子,我轻轻拿着她开始冰凉的手揣在我的怀里轻轻对她说:“妈妈,您不是已经好转了吗还想着吃了早饭,给您打麻将呢您那么喜欢打牌。可是您骗了我们把我们好不容易积攒一点的快乐,这么残忍地剥夺了”

母亲安詳的躺着,再也没有回答我

一个星期后,做了妈妈头七我将妈妈留给我的一千元钱悉数交给了父亲。带上老屋里父亲孤独的身影和那┅生无法释怀的疼痛踏上了回广的列车……

杨璐女,四川省雅安天全县人现居广东惠州,爱好文学惠州市作协会员。作品收编《世紀诗典》、《惠州现代诗选》、《秋实》等纸刊并在多家网络平台发表作品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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