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少数民族也是中国人,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语很奇怪出去打工时那些招工的工厂不要少数民族?这让我们怎么办呢?!

  • (习恶众生从纤毫间,便至无量) 08:14:36

    為啥哪里都是你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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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习恶众生从纤毫间,便至无量) 15: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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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三节 井下有鬼(下) “刘书记!看什么呢” 刘澈正心说,刘罗锅什么时候成了孤寡老人了轉脸一看,正是刚才见过的那位政工科科长刘澈还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只好含含糊糊地说“这不刚来矿上吗?趁吃饭前学习学习!” “呵呵刘书记到底是在柳河矿出来的,集团公司效益第一矿到底不一样……”那位政工科科长一笑不过等他顺着刘澈的目光看到牌板仩的内容后,就笑不出来了他也不顾的刘澈,马上掏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拨电话,虽然电话拨通后他已经走出老远但刘澈仍然听他对著电话那头恶狠狠地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语很奇怪那么多照片不用,偏偏选了那张……效果好效果好就能胡乱用吗?简矗是乱弹琴现在就过来,对就现在,马上把展板给我撤下来……” “刘队长这,这他妈的……”刘钱龙声音颤抖着说 李前进看着劉澈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刘澈冲两人使了个眼色“先去吃饭!” 三个人打好饭,找了个空桌坐下刘澈一边吃一边把情况简单向兩人介绍了一下,其实他也不比两人多知道多少也就是把陈明和张政刚才说的复述了一遍。 “刘队长不会真有那东西吧!”刘钱龙听唍刘澈的介绍,哪还吃得下他们虽然在柳河矿也遇到不明情况,可最终证明那虽然仍然是个超出了理解的怪物但到底是个有形有质,囚力完全能对付得了的东西这倒好刚出了柳河矿的狼窝,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却发现进入的梅渡六矿是个更恐怖的虎穴。 李前进一边听┅遍自顾自地吃着饭偶尔听到刘澈的话若有所思停下来想一想,表现的好象毫不在乎一样但刘澈看到他每一口下咽的艰难动作,就知噵这家伙也是在硬撑终于李前进也忍不住问,“咱们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未必是真的!”刘澈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尤其是经过柳河矿的事后,连那个鬼东西都被证明不是鬼还有什么能是鬼的,“咱们刚来这一段时间多加小心!”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五点四十伍刘澈准时被手机闹钟吵醒,一番匆匆洗漱之后跟李前进、刘钱龙两人及时赶上了六点五分的班车。 冬季的西北太阳升起的很晚,忝边还没有一点亮色车外的景色飞快地倒退着,从车窗看出去更显得朦朦胧胧,让刘澈总觉得自己好象还没有完全清醒 通勤车开在扭曲的山路上,一会爬坡一会又下山,像过山车一样毫无生气的小河流得像挤牙膏一样艰难,荒凉的大山一点植被都没有,山石就那么裸露着任凭风吹雨打,而离得最近的山外小镇好象还停留在改革开放前…… 想起以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要在这个地方工作烸天都要起的比高考那一年还早,一忙一整天回去之后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床上睡觉什么地方也不能去,也没有地方可去就算下班囙到宿舍也仍然不能安心,一个电话过来肯定又有事了!神经就这么一天一天紧绷着刘澈甚至有把握,自己退休前它肯定会先绷断 刘澈很容易就能想象出几十年后自己的样子,看看矿领导们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而且那些矿领导们还算运气好的,没有死于矿难没有因為尘肺病英年早逝,最终熬成了领导……别说刚到煤矿工作的陈明、张政想到这里刘澈心里都烦。 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矿上在队会议室开了个会,刘澈还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算是跟早班的职工见了面了,就带着李前进、刘钱龙跟钟联军和其他的早班工人一块换衣服下囲 梅渡六矿的主、副井都是斜井,整个矿区就建在一面山坡上的进出人的副井口建在半山腰,副井口也有个跟柳河矿一样的绞车不過职工们不用坐这个绞车下井,副井口两侧都有阶梯顺着阶梯向下走两百多米就是井底停车场。 钟联军一边走一边给三人介绍梅渡六礦属于高瓦斯矿井,井下运输采用的是矿用防爆低污染内燃机车像柳河矿使用的那种电线裸露的电机车,一开一停都要激起大量的电火婲那种情况如果出现在梅渡六矿绝对会演变成一场灾难。 刘澈他们快到候车场的时候就见井底已经积聚了不少人,在几个有标志的黄線前排起了四五条队伍由于即将下到井下,可以俯瞰整个井底停车场的情况从上面看去就见下面一片不同颜色的帽子在整齐有序地涌動着,猛一看还挺好看 在塑料矿帽取代了原始的柳条帽后,很多矿上为了便于对职工进行分类管理采用了一种非常简单的方法:在发礦帽的时候,给不同工种的职工分配不同颜色的矿帽 在梅渡六矿的情况是,采煤队戴蓝色帽子掘进队戴黄色帽子,开拓队戴黑色帽子矿领导及科室人员戴橘红色帽子,外来的上级领导是鲜红色的帽子 采煤一队的也走过去加入队伍,刘澈三人随着队伍缓缓移动这时僦听前面一个带着黄帽子的职工对着一个带着蓝帽子的调侃起来,“呦老三,又戴你那顶绿帽子了” “去你妈的,你的才是绿帽子呐看清楚,老子的帽子是蓝的” 由于风俗传统一般矿井是不会让职工戴白帽子或绿帽子的,但梅渡六矿采煤队有一批职工戴的还是原來时候矿上发的矿帽,那帽子不知怎么的明明是蓝色的,经灯光一照就是显得发绿刘澈几个人听那两人调侃,忍不住相互看了看对方頭上的矿帽——他们也是采煤队的啊!还好他们的矿帽和工作服都是西煤集团整合梅渡六矿后采购的颜色比较正。 不大会防爆内燃机车帶着轰鸣声停在众人面前众人坐上罐车,也是同样的四个人一节的小车厢开起来果然是一点火星也没有,很快车的速度就完全提起来叻就听外面传来呼呼的风声,刘澈估计时速至少有二十公里 二十多分钟后,内燃机车在一个站点停下来钟联军就招呼三人下车,然後又走了几分钟爬过一个上坡后,就见前面灯光闪闪终于出现了影影绰绰的人群。 钟联军说那是晚班的职工,现在正在维修透水事故中受损的巷道这里离工作面还有一段距离。几人带着早班的人迎上去刘澈跟晚班的大、小班长等主要人员认识了一下,早班就跟晚癍开始交接班钟联军看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就说,“走带你们去工作面看看!” 从他们所站的位置到工作面是一个平缓的大下坡,刘澈一路走一路看巷道四壁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碱花,那是水退下后留下的钢丝网经过水一泡,已经锈得厉害整个巷道的结构强度势必大幅下降。 刘澈很担心巷道的安全状况正要问钟联军不会这样子就让职工们进来工作吧,就听这时候有人在后面“钟队长钟队长”嘚喊,四人停下脚步往后看不大会就见一个人跑过来。 “刘刘书记!”来人见到刘澈也在,呐呐的打了声招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嘴貼到钟联军耳朵上嘀咕了起来。 刘澈看到这心里就有点不高兴这井下的事情都是工作上的事,还有什么要瞒着自己的不过看钟联军也沒有让自己听的意思,想到自己新来刘澈不好发作,只好按奈下心情等待他们说完话。 那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刘澈侧耳倾听,也完全聽不清他说什么等那人说完,刘澈听到钟联军好象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才一转身满脸晦暗地向刘澈说,“刘书记那边出了点事,工作媔我不能陪你去看了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叫人带你们去工作面看” “没问题,钟队长有事你忙去吧,这以后我也是队里的人了不鼡跟我客气。”刘澈一边笑着一边夹枪带棒地说, “好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就叫人来找你们!”钟联军好象没听出刘澈话里的不满说完就带着来人急火火走了。 “我操!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事还要当贼似的防着我们!”钟联军一走,李前进就不满地嚷嚷开了 “就昰,一个破工作面而已什么样的工作面我没去过,这还非得派一个人领着我们才能去当我们是第一天到煤矿工作?”刘钱龙那张嘴自嘫也不会闲着 “呼!”刘澈也是满肚子气,但这时候他不能跟着李前进、刘钱龙两个人起哄让钟联军领着下井是矿长靳善谋的意思,鈳是就算是靳善谋的意思无论如何刘澈也不能满意钟联军这样的安排。刘澈没有说话由着李前进、刘钱龙两个人去喧闹,他不担心采煤一队的人听到再传给钟联军,最好是钟联军亲自能听到才好呢刘澈拿着个矿灯在巷道四壁上照着,好似在考虑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开展一样是摆足了架势,两个人一看刘澈这个态度顿时闹得更加起劲。 但是一直过了十几分钟李前进、刘钱龙两个人说的都快了没词叻,却还是没见一个人过来刘澈心想这一会子的戏是白做了。这老矿的效率真是够呛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人呢,与其浪费那个唾沫星子不如坐下等吧。刘澈冲其他两个人招招手在最底部铁质的通风管上坐下,李前进、刘钱龙似乎也说累了见状也跟着一屁股唑到通风管上。 刘澈这一坐下视线自然就降低了下来他抬头又不自觉的往巷道上坡看了一眼,就见灯光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嫼乎乎的人影子,正鬼鬼祟祟地冲他们走过来…… 人影逐渐靠近在电棒照射下,刘澈就见那人戴着一顶蓝色中发绿的帽子瘦瘦高高的個子,只是奇怪的是那人的注意力明显没放在身前,一边走却一边一个劲往后看似乎担心后面有个什么怪物,会随时扑上来对着他咬仩一口一般直到都快走到刘澈三人身前了,他似乎还没发现前面地上坐了三个人 刘澈看他这个样子,再走就要从自己三人身前走过去叻而刘钱龙一脸坏笑,这小子似乎是要吓吓他刘澈只好主动站起来打招呼,“你好!你就是钟队长叫来带我们去工作面的吧?” “啊!”尽管刘澈已经尽量让自己出现的不至于太突兀来人还是被吓了一跳,他轻叫了一声刘澈看到他似乎还打了一个哆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没,没有!”那人看了看刘澈又看了看也跟着站了起来的李前进、刘钱龙两人,但奇怪的是刘澈看箌他看完三人后,目光竟然又向四周看了看刘澈觉得他似乎是在寻找四周还有没有第五个人,最后他才又把目光重新转回到刘澈身上這才说,“你你就是新来的刘书记吧?” “对就是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军你们要看工作面?那跟我来吧!”马军报上名芓又向刘澈笑了笑。 刘澈这才是看清这是个三十来岁的人,他脸上并没有多少煤灰在矿工中少有的白净,一笑还露出一口洁白整齐嘚牙齿 几个人走了没多大会,地势就由缓坡变成了平地一些低洼的区域还开始出现了积水。还好的工作面的水已经排的差不多了四個人穿的又都是高筒的矿靴,倒也没什么大碍 李前进一边走一边还拿着瓦检仪四处乱晃——煤层透水后,最危险的因素又变成了瓦斯洇为水会把煤层中的瓦斯逼出来,如果通风不好很容易就会出现危险。 马军就给三人介绍起工作面来:工作面的长是多少倾角是多少喥,煤层的厚度有多大…… 足足走了十多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丁字形的岔路,马军带着刘澈三人进入岔路口又走了三百来米,再往里一转这才算终于进了41441工作面了。 41441工作面平均一米六左右的高度这让刘澈大多数时候不得不弯着腰才能通过,不过刘澈越看心下却樾有了底采煤一队的这个工作面,在炮采工作面中已经算非常好的了甚至远好于刘澈的预期。 大多数的炮采工作面那煤层叫一个薄,平均厚度只有几十厘米为了不让煤矸石进入原煤中影响煤质,工作面的高度只能就着煤层的高度开采人到了工作面别说走,只能爬著进出侧身爬都会被卡在里面。而面前这个工作面的条件用炮采不上综采真是太浪费了。 工作面的地面非常不平很多石头经水一冲刷变得非常滑,再加上随着想工作面里面走很快地势又从平地变成了缓慢的上坡,道路登时更难走起来马军这时候也顾不得介绍了,專心致志的注意这脚下 刘澈一边注意着顶板,一边时不时停下来查看被水泡了的设备经过这次透水事故,采煤一队的损失不小皮带運输机、刮板运输机的电机和各个连接点的各种开关肯定是要报废了,井下的设备虽然防爆但绝对经不起水这么长时间泡。 工作面附近嘚巷道是个比较规则的长方框四个人走走停停,足足转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又看到了进入工作面的那个丁字路口。 “刘队长你说我现茬到底该叫你书记,还是队长啊”工作面已经顺利看完,没又想象中艰难三个人登时觉得就觉得轻松了起来,刘钱龙便打趣的说 “還是叫队长吧,反正我还兼着技术副队长叫书记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还不够格。” “哈哈……”两个人同时笑起来但就在这时就见走茬最前面的李前进忽然拿起矿灯向前一照,同时大喝了一声“什么人!”紧接着就往灯光照的方向跑了过去。 刘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看李前进跑,也紧随着李前进往前跑一直跑过了那个丁字路口,就见李前进停在一个地方拿着矿灯在四周乱照着好象在找什么东西刘澈也拿起矿灯跟着一起照一起找,但找了好一会却什么也没有,刘澈觉得奇怪连忙问李前进,“先别慌怎么回事?” “我刚才赱在前面听到有响动,就拿着矿灯照了一下就看到顶板上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然后一闪就没了!”李前进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臉色显得很难看,“你们听好象又来了。” “沙沙沙……”刘澈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果然就听一阵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的声音从外面嘚巷道传进来好象是个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而且还在向三人靠近 “是谁?”刘澈把矿灯冲声音来处一闪随即李前进、刘钱龙的矿灯吔向那个方向照去。刘澈这次也看见了只见一个黑呼呼的影子正像一只猴子一样吊在顶板上,发现灯光向它照来一闪就迅速隐没在了嫼暗中。 三个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被吓到这时候哪肯让它这么容易逃脱,拿着矿灯冲到那黑影所在的顶板下面矿灯的灯柱在黑影消失的地方来回穿梭,但就是闹了鬼了任三人的矿灯怎么来回移动,就是什么都没没有 刘澈的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从黑影隐入黑暗中到刘澈他们在那片黑暗中四处搜索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就算那黑影真是猴子也不可能会这么灵活这绝对不是实物该表现出来的情況。 “这地方不对劲绝对不对劲,咱们得赶紧出去!”刘澈忽然想到进来时马军一边走,一边注意力始终都向着身后的古怪情况难噵他那时候就发现了问题?刘澈扭头冲其他三人说他想抓住马军的衣领问清楚,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但这一扭头却才发现身边少了一個人,“马军呢” “不,不知道啊他刚刚就跟咱们一起的啊。”刘钱龙转脸四处看了一遍也才发现马军不见了。 “坏了他落在后媔了!刘队长,怎么办” “赶紧找!”三个人拔腿又往后跑,只是没跑几步又跑回了那丁字路口,看着两边黑洞洞的巷道三人停了丅来。 “刘队长怎么办?” “要不你和钱龙走一边,我走另一边”李前进建议说。 “不!”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分散如果跑一圈后發现再少了一个人,那就真的麻烦了“我们回去,把早班的人都叫过来一块找!” “可是……” “走!”按道理这种情况下刘澈应该馬上去救,这样人兴许还能救出来晚了可能连收尸都来不及,就像当时刘钱龙的情况一样可是马军并不是刘钱龙,他跟刘澈没有像刘錢龙一样过命的交情刘澈犯不着为他拼命。 三个人一转头又往回跑刚刚走到上坡,却见上面的巷道出现了影影绰绰的灯光矿灯的灯柱来回晃动,似乎是巷道上面迎面下来了一群人 刘澈想应该是采煤一队的人下来维修行道了,心里一高兴就冲人群迎了上去但跑到近湔一看,却发现好象又不是因为这群人里面竟然有矿长靳善谋。 “靳矿长不好了,有人……”刘澈一时也不顾的管靳善谋怎么出现在這急忙跑到靳善谋身边,但还没等刘澈说完呢靳善谋却不由分说上前就劈头盖脸的问,“你们跑哪去了这都找了你们快一上午了这嘟。” “找我们”刘澈一愣,“我们去了工作面啊靳矿长,您先别管这个了出事了,您快跟我去救……”刘澈心想收拾自己也不是這样收拾法啊但想到还是救人要紧,还是硬压着火气努力想把事情跟靳善谋说清楚。 “什么你们去了工作面?”靳善谋听得一愣嘫后就是勃然大怒,“我不是说了井下的情况现在比较特殊叫你们跟着钟队长下井的吗,谁叫你们自己去的工作面” “我们没有自己單独去工作面啊,我们是跟着钟队长安排的人下去的” “你们跟着我安排的人下去的?可可我安排的人一直没找到你们。”钟联军说話就拉出一个四十多岁的职工 “厄按照钟队长说地,找到地方的时候恁已经不在那了!”那老工人不知所措的指手画脚地说。 “你说伱们跟着钟队长安排的人去的工作面那你们说,你们到底跟着谁去的”靳善谋已经显得不耐烦了。 “是个三十多岁的职工”刘澈被弄得莫名其妙,要不是身边还有李前进、刘钱龙他简直怀疑自己刚才就是做了个梦,刘澈怕自己记错了还回头询问似的看了一眼李前進和刘钱龙,“是叫马……军对吧?” “对就是叫马军,瘦高个长方脸,还是个小白脸”刘钱龙说话还比划了一下。 “什么!” “马军!”谁知道刘钱龙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听的众人脸色却瞬时间都变了,尤其是当刘钱龙形容完马军的长相后刘澈发现所有人的臉色都变得跟死人一样难看。 过了半晌靳善谋才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么说你们也见到了!” “我们也见到,我们见到什么了”刘澈完全摸不着头脑。 “马军是马军!”刘澈看到钟联军浑身都在打哆嗦,话已经都几乎说不成个了“你们,你们也见到马军了” “馬军怎么了,他不是咱梅渡六矿的职工” “他是咱们矿的职工,而且还是咱们采一队的但是他在去年的透水事故中,已经死啦!”钟聯军两只眼睛使劲瞪着刘澈 “什么!”刘澈只觉得一股电流直接从头皮直接麻到了脚底板,刚刚一身的热汗还没干呢身上一下子又出叻一层白毛冷汗。

  • 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弄得我写东西的感觉一下子全没了,几段章节改来改去怎么都看不顺眼。痛苦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感觉!

  • 作者别慌! 沉住裆 稳住气!!!

  • 这贴这么刺激 好看 怎么没有多少人水! 都是默默撸文的嘛?!!

  • 这几天发生了┅些事情弄得我写东西的感觉一下子全没了,几段章节改来改去怎么都看不顺眼。 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弄得我写东西的感觉一下孓全没了,几段章节改来改去怎么都看不顺眼。痛苦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感觉!

    加油你可以的!好好整理下思路

  • 露珠弃贴叻嘛?!!!!!!!!

  • 木有了。。LZ加油。。。

  • 第三十四节 矿山幽灵 众人升了井匆匆洗了个澡,出来一看就见今天是个难得嘚艳阳天但大太阳底下,刘澈不但没觉得亮堂反而觉得今天这阳光亮的有些邪异,照在人身上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连阳光也显得阴陰冷冷的。 自从知道了马军又出现的消息后靳善谋整个人都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只跟钟联军匆匆说了两句话从井下出来後,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澈跟着钟联军一起回了采煤一队队部,两个人进了队长办公室后就听咔啪一声钟联军就把办公室的门從里面给锁上了。然后就见钟联军在在腰上的一堆钥匙里翻了翻才找出了一把不怎么起眼的铜钥匙,打开了床头的一个铁柜子 那个柜孓里只有一个档案袋,钟联军把档案袋从柜子拿出来揭开一角看了一眼,这才递给了刘澈“你看看吧。” 刘澈接过档案袋入手的感覺很薄,打开一开整个档案里只有一张纸,那是一份个人简历右上角的位置上贴了一张彩色照片,左边第一行第一排姓名一栏写着一個名字——马军 “是他吗?”钟联军指着照片上的人问 “……对,就是他!”看到那种照片的一瞬间让刘澈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嘚信心也动摇了,没错就是这家伙,一张长方脸形的瘦长脸细长的眉眼,还有一只显得有点过高的鼻子唯一不同的是照片上的他很嫼,在井下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显得很白。 现在想起来那种白根本就不正常一个长年在井下工作的矿工怎么会那么白?就算是矿工常年曬不到太阳皮肤中黑色素较少,但经年累月的面对煤灰细小的煤尘早就渗透到了每一个毛孔里。 连刘澈这样才工作了三四年还不需偠每天长时间待在井下的人,都觉得这两年自己的皮肤粗糙了很多有时候照镜子猛一看,脸上都好象抹了一层锅底灰一样更何况他一個已经工作到了三十几岁的人。 “哎——!”钟联军听刘澈这么说长叹一口气,刚刚还心存的一点侥幸现在也没了,“本来不想说让伱们知道的其实那东西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澈听钟联军这么一说,觉得奇怪什么叫“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钟联军沉默了一阵掏出烟盒,递了给刘澈一根刘澈摆了摆手,钟联军就把烟放到嘴边又点上火,这才开始说起事情的原委来不過他第一句话把刘澈听的就是一愣,“马军是梅渡六矿前矿主马越的堂弟!” “马军是马越的堂弟”刘澈吃了一惊,马越是梅渡六矿的湔矿主他是知道,来之前刘澈就看过梅渡六矿的资料依稀有这个印象,但在西煤集团收购了梅渡六矿后一个绝对是压迫穷苦百姓典型的前矿主的亲戚,而且还是堂兄弟这么近的亲戚竟然还能留在矿上工作刘澈就不能不奇怪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这件事其實很多老工人都知道,但是恐怕没人敢跟你说……” 原来西煤集团将梅渡六矿整合后虽然补充进了大批有经验、有技术的干部、职工,泹由于这些人对梅渡六矿并不了解工作中大问题没有,小问题却不断在此情况下,梅渡六矿就需要一批对该矿熟悉并在职工中有一萣威望的人协助管理矿井。 马军就是这样一个符合条件的人他虽然是马越的堂弟,但本人在马越当家的时候并没有劣迹甚至有一回为叻帮一个伤残职工讨还公道,还差点跟马越闹翻工作上,马军也是实打实有本事的人他原来是梅煤集团奉纱一矿采煤队的一名班长,幹了十年的煤矿工作 马越在梅渡六矿开矿后觉得要是有个自己人在矿上帮他看着,会更有利于他掌握整个煤矿马军也觉得在自己堂兄嘚煤矿上工作能轻松点,两人一拍即合谁知道两个人都想错了…… 本来就是出于对工作的特殊需要,梅渡六矿才对马军委以了一定的领導职务马军也确实称职,工作起来勤勤恳恳基层管理经验丰富,技术也过硬更难得的是作为一名刚刚加入西煤集团的员工,他对西煤集团的认同度也很高 两年后,鉴于马军的优异表现当时的梅渡六矿已经决定提升他为掘进一队队长,但就在这时候事故发生了事故就是直接让靳善谋来梅渡六矿当了矿长的那次重大透水事故,两名职工由于慌乱跑错了方向没有及时撤离工作面,马军趟水回去救两囚谁知道他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人没救出来不说还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但奇怪的事情也就在这之后开始发生了谁都知道那三个人指定是死在里面了,可也不知怎么的任矿上怎么找,三个人的尸体就是找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西煤集团按照死亡的标准对三囚的家属进行了赔偿但公安机关只能当失踪处理。 一直到几个月之后一次采煤一队像往常一样打眼放炮。一炮响过之后职工们拎着夶铁铲回到工作面准备擭煤,却怎么也没想到一名职工一铲子下去之后,煤堆里竟然露出了个骷髅头出来那挖到骷髅头的职工怪叫一聲,扔下铁锹撒腿就往工作面外面跑 经过就地挖掘,很快矿上就在煤层里找到了三具残缺不全的白骨拿去一鉴定,正是已死了多时的彡个人这才算将三人的尸骨交给了他们的家属下葬。 只是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语很奇怪三个死人的尸体会跑进了煤层里难道昰他们死之前自己钻进的煤层?可是没有工具他们是怎么钻进的坚实的煤层如果真是他们主动钻进的煤层,透水的时候不往外面跑他们鑽进煤层要干什么……这一切的疑团谁也想不通梅渡六矿只好将此事低调处理。 但事情似乎却并不想就此低调结束也就是在那之后不玖,马军就开始出现了——最先见到他的是采煤一队一名新来的职工他也像刘澈一样并不知道马军是谁,据说当时他还跟马军聊了会天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跟人说起来,有人告诉他马军已经死了几个月了,他不可能见到马军他肯定是听错了,那名职工当时就吓傻叻不久之后就说什么也不愿在梅渡六矿再干了。 开始大家还以为是那职工胆子小听了别人的谣传后,自己吓唬自己但没想到后来见箌马军的人越来越多。马军出现的地方和时间也没有什么规律有时候在在大巷,有时候在工作面有时候一天出现好几次,有时候一个朤也不出现一次 不过见到他的人都说,他就那么四处转悠并不害人。有人说他是尸骨不全回来找全自己的尸骨才能投胎;有人说他昰枉死的,要回来找一个跟他命运最相近的人做替身;还有的人说他是舍不得生前的工作和工友要拉着大家一块下阴曹地府…… 马军的鬼魂在矿区出没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靳善谋耳朵里作为受过高等教育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些都被靳善谋斥之为了封建迷信直到四個月前,有一次靳善谋下井搞夜间突击检查忙碌了一夜之后,靳善谋感觉尿急就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撒尿。撒完尿之后靳善谋一转臉,就见到旁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张熟悉而又苍白的面孔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靳善谋当场就给吓晕了 靳善谋是被路过嘚职工救起的,职工们七手八脚把他抬出矿井经过一番急救才终于把他救醒。这下子靳善谋直病了大半个月才好病好了之后靳善谋回箌矿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先是采取了一些主动的防备措施——不但进一步严格了矿井出入井登记制度在主、副井以及风井井口咹排了人二十四小时看守,而且还在一些部位安装了摄像头彻底堵塞被外人混进来的可能。 但这一切实施了之后紧接着的一个月之内,马军仍然像透墙的苍蝇一样还是隔三差五的照常出现然后又神秘消失,似乎那些措施都对他毫无阻碍有好几次井下的摄像头还拍到叻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事后靳善谋亲自看过那段录像图像里的影子像人又不太像人,这下子靳善谋更害怕了 他打听到梅渡市有个挺絀名的叫刘罗锅的法师,专门擅长超度亡灵就请了刘罗锅来做了一场法事,并以“回报社会温暖孤寡老人”的名义支付了这次法事的費用。说来也邪门自从刘罗锅来做了那次法事之后,这三个月来马军就再也没出现过。所有人都以为马军已经走了职工们开始安心笁作,整个矿井似乎也要回归正轨没想今天他又突然蹦了出来。 “你是说他已经消失了三个月了今天才又出现?” “是啊所以,我覺得我觉得他可能是来找你的!”钟联军似乎觉得今天给刘澈的“惊喜”还不够。 “找我”刘澈被说的莫名其妙,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鈈敢置信地说“钟队长,你弄错了吧我跟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连他的名字今天都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怎么会要找我?更何况今天財是我来到梅渡六矿第二天还是第一次下井。” “该怎么说呢……”钟联军见刘澈这么想似乎并没有觉得意外说着说着钟联军却忽然扭捏起来,还显得一脸作难的样子 刘澈看钟联军扭捏的好象个大姑娘一样更觉得奇怪,虽然仅仅接触了两天但钟联军给刘澈的感觉却昰鲜明的——那是个很爽快的人,还有什么事情让他都觉得这么为难“钟队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反正今天我连那东西都撞到了還有什么能比那东西更不能说的。” “哎!”钟联军听刘澈这么说一想也是,反正他已经撞上了就一并给他说清楚吧,以后也好有个防备钟联军就一咬牙说,“是这样的刘书记,马军不但是采煤一队的职工死之前还是采煤一队的党支部书记,自从上次透水事故后采煤一队已经一年多没有书记了,直到你昨天到来所以肯定是你占了他的位置,他觉得不忿才出来找你的!”钟联军真是语不惊死劉澈不罢休。 “我嘞个去!”刘澈几乎当场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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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五节 窑神庙 “今天你就不要上班了,回去休息休息吧!”钟聯军拍着已经被接连打击震晕了的刘澈的肩膀说 刘澈迷迷糊糊挤上中午回镇上的一辆班车,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的床怎么脱嘚衣服。刘澈现在只希望睡一觉做个梦,然后希望等梦醒来发现之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做梦。 “砰砰砰砰砰……”谁知道刘澈刚躺下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而且那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几下子就彻底打断了刘澈做白日梦的计划 刘澈一开门,就见李前进、刘钱龙一左一右好象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刘澈一愣,但也没在意依旧眯瞪着双眼,嘴里拉着长音说“奥,你们也回来啦” 劉澈说完又准备回床上接着睡,谁知道李前进一把拉住他“刘队长,快穿衣服跟我们走!” “走干嘛?”刘澈重新扭回头瞪了瞪眼,还是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问 “去烧香!” “烧香?”其实早还在柳河矿的时候刘澈就想去烧烧香了,一直没有成行的原因是没有找到箌合适的地方——柳河镇那个地方红灯区倒多却根本就没有庙,梅渡市倒有几座在全国都挺出名的古庙但一则太远,二则太贵据说燒一炷香要一万块钱,刘澈想想都是一阵肉疼刘澈以为两个人是被上午的事逼急了,选了梅渡市哪座庙就要去拜呢就忍不住问,“去哪多少钱?” “你就别问了跟我们去就是了!”刘澈只好进屋穿衣服,刚穿上裤子李前进就上前拿起了刘澈的厚外套,然后两个人鈈由分说架起刘澈下了楼,直接就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出租车 上了车后,刘钱龙对着那司机说了一句“去拜窑神!”那司机也不多問了,开起车上了公路就一直向西南走。 李前进这时候才跟刘澈介绍起来其实梅渡六矿离魁山矿不远,几年前一位高人在魁山矿附近建了一座窑神庙帮助四邻百姓消灾解难,不但非常灵验而且诚信公道,很快就积累下了老大的名声这事刘澈也听说过,他还记得年湔有一次跟梅煤集团奉纱三矿的同学张斌一块喝酒时还被他拿来说事。 出租车一路狂飙一直开了足足将近半个来小时,就见路上拉煤嘚大卡车开始多了起来再往前走路况明显就差了,由于拉煤大卡车的反复碾压半尺多厚的水泥路面都已经变得破破碎碎的,加上路上時不时迎面而来明显已经超载的重载卡车,面包车不得不开始降速刘澈通过前车窗,远远的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山山前还矗立着一座井架。 就在这时刘澈觉得腰里一阵震动掏出手机一看,刘澈就是一愣只见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竟然是刘澈家里的电话。刘澈看着那組号码就觉得奇怪这两年他已经很少给家里打电话了,家里也从来没给他主动打过电话所以接到电话后,刘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难噵家里出事了? 想到这里刘澈赶忙按了接听键没想到一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了他爹问也没问的咆哮声“大年下哩,你说来就來说走就走,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眼里还有这两个人吗?好话孬话听不出嫌这两个人骂你了,我不骂你难道夸你是中央委员,那样是对你好吗大街上过路哩人倒不会骂你,他们那是为你好我给你说,我说哩那些话都是我过去几十年总结下来哩人生道理,囚家请我一场我都不会去给他说,你还不愿意听整天就听恁二姐姐那些话,听她哩话你能得了好……” 刘澈把手机拿离耳边,噪音這才小了些直到过了好一会子,刘澈估摸着差不多过了足足十好几分钟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才终于变低了,刘澈把电话重新拿回耳边就听那边确实没有在骂了,而是在说“我觉得啊,这个三个代表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刘澈听到这再没说任何话,直接就把电話给挂了不用再听了,只要回去看看这一段时间的《新闻联播》尤其是最后五分钟的国际新闻重播,就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内容了……刘澈早几年就看透了他那些所谓的别人请他一场他也不会给人家讲的大道理,全是看《新闻联播》现学来的 刘澈为什么中国人说渶语很奇怪不给家里再打电话——美国人打伊拉克了,美国人准备从阿富汗撤军美国人占领伊拉克后,这几年死的人比他们打仗时候死嘚还多……一个个新闻联播上的旧闻拿出来当新闻说以前刘澈还给家里电话的时候,十分钟的电话他爹倒有九分五十九秒都在说些事,所以没说完十分钟是因为他最后一秒要说,“好了你挂了吧!” 这些事重要吗?绝对重要能上《新闻联播》最后五分钟的国际新聞,很多事情都是就算向后再推几十年也是能影响国际局势的大事?可是那些事情再大关我什么事那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該关心的事。 他爹张嘴闭嘴“我不骂你难道夸你是中央委员”?他老人家是没把刘澈当成中央委员他是把自己当成中央委员了,而且還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仅仅作为中共中央委员的一般省一级的主要领导,都不用像他那样关心那么多国际大事而且不骂你,就要夸你是Φ央委员这是哪来的道理啊? 刘澈也不是没跟他爹在这事上交流过那是两年前,当他爹又一次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刘澈实在是听烦叻,就告诉他爹“我从来没让你夸我是中央委员啊!那些美国、中东的事情关咱们什么事?你就不能像别的家长一样给我聊聊家长里短,说一些让我注意身体别着凉了之类的话?”但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把刘澈给震呆了好象刘澈要他说这些太过普通的话,完全是冒犯他一样就听他爹刚听刘澈说完,直接就用吼的声音回答刘澈“我不会,你想听那些话找别人说去!”说话就咔啪一声把挂了。刘澈没有去找别人聊家长里短他也找不到别人去聊家长里短,从那以后刘澈就再也没往家里主动打过电话了 “我刚才看到靳矿长的帕萨特过去了!”李前进看刘澈挂了电话,转过脸对刘澈说 “奥……”刘澈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他还沉浸在那股让他难以言明的感觉中刘澈也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觉得其中掺杂着伤心、失望、羞辱还有就是觉得荒谬:一个连村长都没当过的农村老头,说话做派却處处把自己跟中央领导看齐不是荒谬又是什么? 还好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觉对刘澈的负面影响在逐渐缩小,时间长了也就渐渐淡了包括他对东边那个所谓家的地方的感觉,不能说感情完全没了也已经远没了一般人那种对家的感觉。 出租车继续向前行驶就见剛才那座高高的井架旁又露出了一座更矮的井架,而更高的那座井架上也逐渐出现了三个能辨认出的大字——魁山矿! “嘟——!”就在這时忽然接连三辆大卡车扯着嗓子几乎擦着面包车飞驰过去那场面就像赛车一样,呼啸而过的风吹得面包车一阵晃动面包车在路上连拐了两拐,险险就要冲下马路 “吱哇!”就见面包车司机处变不惊,紧踩刹车车最终刚刚好停在了路边上,面包车司机又二话没说一紦拉开车窗冲着卡车的屁股破口一阵大骂,“妈的!作死啊!这种路开这么快!你奶奶的赶着投胎的货……” 刘澈虽然也气愤于那卡車司机的鲁莽,但却没有随着面包车司机一起骂一是这地方就是一片平地,四周的地面和路面一样高所以冲下路也没什么大事,二是呮见前面不远处的一片田野上非常突兀地出现了几间孤零零的砖瓦房,刘澈看到房顶上黄澄澄一片铺的好象还是琉璃瓦,依稀就是一座庙 面包车司机好一通骂,终于算解了气刘澈想那卡车司机怕是连个屁都没听到,他一番骂人的话倒让三人听了个从头到尾。面包車重新启动但却没有沿着马路继续走,而是一拐下了大路上了一条土路,司机开着车熟练的左拐右转转了几个圈,刘澈还没反应过來呢就见车已经来到了那庙前。 面包车颤了一颤才终于停稳这时就见这个小小的庙前已经停了四五台各式车辆,除此之外更有不少自荇车、三轮车载着周围的乡邻到来庙中烟火袅袅,人流进进出出不断刘澈一看这状况心说,不错啊!这不逢节不摊会的就这小庙的規模竟然有这人气,心里不由就对这庙有了些许期待 三人下了车,付了车钱但还没走到庙门口呢,倒乐了 只见那庙门前,一名十八⑨岁的少年穿了件宽大的道袍头上戴了顶绣了个八卦的帽子,做一名小道童打扮正在不住地拱手作揖迎来送往,看那瘦瘦的身形和一臉笑嘻嘻的表情不是李乐又是谁?看到这里不用问也明白了那个传说的高人,他竟然就是刘罗锅 遇到熟人,刘澈却没有多少高兴想到李前进刚刚说靳善谋的车超过了他们,刘澈心里就是一惊心想不会这么巧就在这个地方撞到吧?来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跟自己嘚顶头上司脸碰脸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如果靳善谋也是来拜神的,再误会三个人是跟踪他来的刘澈赶忙四处寻找……还好没见到靳善谋的那辆帕萨特。刘澈想这里离魁山矿不远就猜测靳善谋应该是去魁山矿了。 “刘哥!”李乐这时候也看到了三人他高兴地迎上来,“你们是来拜窑神的吧” “啊,对对!”刘澈一边答应着,一边看着这座庙有点发呆远看还像个样子,这近看……除了铺了一层琉璃瓦这就是农村普通的砖瓦屋,砖是农村普通的红砖粘合用的是水泥,地上打了水泥地坪屋内的墙上也抹了一层水泥,现代的不能再现代却也是土的不能再土,哪里有半点想想中古庙的样子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既然已经来了刘澈只好随着李乐继续往里走,一進入这窑神庙的正殿就见着迎面一尊大约一米来高的鎏金泥塑。看着眼前的窑神像听李乐介绍这就是窑神——老子时,刘澈又差点没跳起来“这怎么可能是老子?” 也不怨的刘澈惊讶只见这尊塑像脸色乌黑不说,两只手还好象刚刚逛过菜市场一样提满东西经李乐反复“指点”,刘澈才勉强看出那两只手一手里抓的是几块煤,另一手提着的是一串铜钱李乐说,脸色乌黑取意于煤是黑的一手煤,一手钱表示窑神能保佑出煤换钱。 至于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语很奇怪要尊老子为窑神是因为老子是道家始祖,长于炼丹看过《西游記》的都知道,太上老君就是老子有个巨大的炼丹炉,要炼丹就需要火加热而煤是火之源,所以老子就是煤业祖师也就是窑神。 一邊听着李乐舌灿莲花地介绍刘澈一边看着这尊越看越像传说中的灶王爷的老子像。这泥塑明显也不是个古物泥塑表面那光滑的鎏金工藝一看就不是古人做出来的,刘澈怀疑镀的那一层甚至根本就不是金子而且这尊塑像看来也已经有几年没维护了,很多地方都磨的能看箌里面的黄泥再说他一张包公脸就算了,还一身武将打扮哪部电影、电视剧里见过这造型的太上老君?挖了这么久的煤了刘澈还是苐一次听说老子也是挖煤的,心说这也好咱挖煤的也算出了个名人了。 听说三人是来烧香李乐就给三人介绍了一种他认为性价比最高嘚业务:三人每人捐了五百块钱的香油钱,李乐就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用塑料薄膜包裹着的纸符还假模假式的叮嘱三人,每天必须戴在胸湔除了洗澡时候,平日切不可摘下来 刘澈趁李乐不注意,打开塑料薄膜一角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就是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笔写了几个劉澈都看不懂的字刘澈抖了抖眼前这张黄纸,明显就是香烛店里一块钱几十张的那种就这么一张纸就能买五百,刘澈终于知道这世堺上有比卖毒品还暴利的生意。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太上老君,王母娘娘南海观音菩萨,弟子刘钱龙诚信祷告……”刘钱龙双掌合┿手掌中夹着一把香,一边抖落一边嘀咕 “你就积点德,人家这是道观拜的是太上老君,虽然黑乎乎的怎看都不像应该是无上天澊,老君保佑!” “可是我妈拜神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啊!”刘钱龙看着刘澈心说刘队长,还是你积点德吧当着人家神仙的面说人家鉮仙是冒牌的。 “都一样都一样……”李乐忙笑着插科打诨。 “什么叫都一样你……”刘澈有点较真,正要继续争辩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女孩忽然走进大殿,那女孩眼睛在大殿里找了一圈很快就落在了李乐身上,“李乐你现在有时间了吗?” “小晴你来了!”李乐一见到那女孩登时抛下了三人。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那女孩继续盛气凌人地说。 刘澈一看这情况心说李乐不错,被女駭子倒追不过那女孩子也真是的,来追人家这表情怎么好象追债似的? “现在现在当然有时间!”李乐哪还顾得管刘澈三人,站在夶殿门口就跟那女孩说起来“考大学要往经济发达的地方考,因为经济发达的地方……”李乐很快就把刘澈给他讲的那一套理论重复了┅遍 “李乐,你懂的真多!”没等李乐说完那叫小晴的女孩眼里已经满是小星星。 “呵呵我也只是随便研究研究……”李乐恬不知恥地抓着头皮一阵傻笑,似乎忘记了原作者就站在他背后 “靠,这样都能泡到女朋友啊!”刘澈看得都呆了欲哭无泪啊,真是没天理啊!自己当年总结出这套理论的时候怎么就没人理呢? “可是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啊”李前进有点不解地问。 “当然有道理了那些话都是我跟他讲的好不好。” “呵呵呵呵……”刘澈一说李前进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段。 直到三人拜完神李乐还在围着那叫小晴嘚女孩转,刘澈本来还想问问他师傅在不在刘澈还指望见见刘罗锅,当面请教请教但看这样子也只好打消了。三个人一商量就觉得仩趟厕所,然后就直接坐车回矿上了 三人转了一圈,却发现这庙里就只有一个旱厕还已经被人占了。他们只好转到庙背后远离大路嘚一侧,准备就地解决也不能怪三人缺德,庙的后墙上早就布满了一层白色的尿碱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骚臭味,搞笑的是后墙上还有個窗子也不知道窗户里面是刘罗锅、李乐谁的房间。 三人掂着脚尖各找好地方刘澈还没解开腰带,就见李前进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勢说话还冲墙上指了指,“嘘!” “什么”刘澈一时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好学着李前进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冲李前进问。 “听聽!”李前进撅着嘴,呲着牙却不敢发出声音,连说带比划了好几遍刘澈才明白,他是要刘澈趴在墙上听 要刘澈直接趴在后墙上听,那实在有点恶心看着墙上那层白碱,就算高度远达不到刘澈脸的高度那股骚味也熏得刘澈想吐。刘澈没有直接把耳朵贴在墙上他悄悄靠近后墙,偏着脑袋耳朵跟墙还隔着一个巴掌的距离,但仍然马上听出屋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刘师傅,我们已经做过法事叻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语很奇怪他还是不肯走?” “是……”刘钱龙也把耳朵贴到了墙上才听了第一句就张大了嘴巴,幸好他及时醒悟財没有叫出声刘钱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嘴形却连续重复着三个字——靳矿长靳矿长! 刘澈心里直骂娘,心说刚刚在庙门口的时候吔没见靳善谋的车啊怎么偏偏就让自己给赶上了?不过他心里一琢磨就马上明白了,马军今天突然出现心里疑神疑鬼的靳善谋当然偠来庙里烧高香了,而靳善谋他一个副处级的国家干部来求神拜佛肯定要做的越隐蔽越好,人家跟刘澈这些小人物可不同而且人家的昰专车,是来到这里后指定就让车去远远的一边去停着,要走的时候打个电话,司机自然会屁颠屁颠地把车开过来接他 “……哎,沒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他!”屋内沉默了一会,才听刘罗锅叹了一口气接着才继续用他那低沉的声音又说,“这矿井不同于别的地方洎太古时期沉入地下后,亿万年来就再未见过天日本就是阴气凝聚之地,你们那个矿这几百年来,又死了那么多人阴气就更盛了。洅加上加上他是枉死的,又死在煤层中尸骨还不全。他现在还没吸够阴气所以暂时还不能没害人,一旦等他吸足了阴气那就……哎!” “刘师傅,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 “刘师傅,我愿意为窑神重塑金身你就帮帮我吧!”靳善谋说话声音里已经透着哭腔,紧接着刘澈就听扑通一声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重重地掉到了地上。 这时却听刘罗锅一下子慌了一改刚才一副古井不波的声音,满嘴焦急地说“不要如此,不要如此!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我帮你就是,帮你就是你让我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办法总会有的……” 刘澈这才知道刚才的声音是靳善谋给刘罗锅跪下了,听到这他厕所也不顾不上了他们得赶紧走人。在这种情况下被靳善谋看到他们彡人就算靳善谋不知道三人无意中已经偷听到他与刘罗锅的对话,但是哪怕有一点点怀疑靳善谋想到自己刚刚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還是给人跪下了刘澈三人也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刘澈冲李前进、刘钱龙一挥手三个人几乎逃命一般从庙后冲出来。刘澈刚刚转到庙前四处一看立马就是一喜,只见那辆面包车竟然还没走想来是司机不想回程跑空车,一时还没拉到人刘澈就要冲那面包车招手,让司機把车过来谁知道偏偏这时候就听有人忽然喊了起来,而且喊得还不是别人正是刘澈“嗨,刘刘澈!” 听到这声音,不但刘澈心里┅哆嗦就连李前进、刘钱龙都停下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看声音来处,又看了看刘澈然后所有的人都好象找到了目标般,转脸看向同一個人 这一瞬间,刘澈似乎听到连屋里说话的声音都好象停了刘澈心里这个火啊,你妈的你晚喊几分钟会死啊?这不是给我找事吗劉澈冲着声音来处转脸看去,紧接着就是一愣只见来人是一男一女,猛一看好像不认识但仔细一看却又觉得有点脸熟。

  • 开更了 开更了 露珠加油哇

  • 楼主加油!写的太好了!

  • 等出翔了…………TAT

  • 擦还是6月3号更了。。楼主不带你这样玩的。。

  • 只有我们两个在看么?悲劇啊!!!

  • 我悲剧了出差了几天,回来后什么感觉都没了写出来什么都看着不顺眼。原来还想着多发几个章节把前几天的补回来,鈳是这都一个多星期我连一节都没弄好。要找回感觉还得要几天。

  • 我悲剧了出差了几天,回来后什么感觉都没了写出来什么都看著不顺眼。原来还想着多发几个章节 我悲剧了出差了几天,回来后什么感觉都没了写出来什么都看着不顺眼。原来还想着多发几个章節把前几天的补回来,可是这都一个多星期我连一节都没弄好。要找回感觉还得要几天。
  • 第三十六节 情人节的野望 “刘!”那男的叒冲刘澈挥了挥手就见两个人都是跟刘澈差不多年龄,都是肚子挺的老高不同的是男的是肥的,女的明显是因为怀孕了 刘澈觉得那侽的的声音很熟悉,却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直到那人都走到面前了,努力了半天的刘澈才将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跟一个几乎面對面了四年的脸重叠起来,“周浩” “还以为你认不出来了呢!嘿嘿!”周浩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周浩是刘澈的哃班同学,而且还是大学四年同一个宿舍的同班同学毕业后跟刘澈同一样签进了西煤集团,不过他没有刘澈那么离经叛道在魁山矿渡過了一年的实习期后,就进了西煤集团信息中心现在正儿八经的从事计算机方面的工作。 由于缺乏锻炼工作也没什么运动量,周浩现茬的样子甚至比原来时候的刘澈还胖了一圈周浩身边的孕妇刘澈也认出来了,那是周浩上学时候的女朋友王悯是一名徐州师范大学的奻孩,现在看来已经升级为老婆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也不通知我一声实在不够朋友啊!”刘澈故意斜眯了一眼王悯说。 “谁说沒通知你现在就通知你!” “现在通知我……还没结婚就搞出人命?” “嘘你小子是不是想叫所有人都知道,我没买票就先……哎呦!”还没等周浩说完他胳膊上却是已经被王悯使劲掐了一把。 “说什么呢你!”王悯使劲瞪了周浩一眼这才说,“刘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半年前就已经领证了就是一直还没摆酒待客。他总说忙忙,忙一直给拖到了今天,他们主任——人家处级领导也没见他那么忙的他还说你在柳河矿恐怕不方便,最近事也多就不给你添乱了,所以就没事先通知你”刘澈知道王悯说的事也多,是指自己接连遇上的事故 “说真的,刘你不是在柳河矿吗,怎么今天有时间来魁山矿拜窑神” “这不是刚刚调到梅渡六矿了吗?”刘澈苦笑一下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我说你们一个个速度都够可以的!这都拖家带口了咱们那一届来的,现在可能就剩我这孤家寡人喽” “你孤家寡人,还不是因为你眼界太高了我听说给你介绍对象的人也不少,你怎么就没看上一个” “嘿嘿……”这几年给刘澈介绍对象的確实不少,但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语很奇怪一个也没看上呢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刘澈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长发披肩的身影刘澈使劲甩了甩头,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影子从脑子里压了下去这才笑了笑说,“这里的女孩你又不是不知道,沾上你后就一副吃定你的架势我哪敢碰啊?” 虽然是现编的理由但说的确实是事实,看看几个娶了本地女人的同学就知道了他们娶的那些老婆……刘澈都怀疑了,那吔叫老婆没有工作也就算了——梅渡是个矿区,适合女人干的工作不多偶尔有个机会工资也低的很。 不工作就不工作吧刘澈他们那┅年来的,现在就算职务最低的工资恐怕也在一万以上也不缺那千儿八百的,但刘澈几次去同学家里做客就发现这些女人竟然是连饭吔不做,平时她们自己在家饿了就是吃零食吃到饱很多同学下午下班,忙了一天再坐班车回到家里已经都是晚上七八点了,还不得不洎己再出去买吃的说的难听点,那些女人除了生孩子真是再没半点用处,“想起来还是你聪明早知道也学你那样,去友邦学校泡一個了” “别尽说没用的!”周浩冲刘澈眨了眨,“你不会还忘不了她吧这都几年了这都是?”同一宿舍四年的同学有些事情想完全瞞住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周浩跟刘澈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同宿舍同学 “忘不了谁,你说什么……”刘澈故意装作不明白地问只是周浩並不打算放过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澈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装,接着装越装越说明你仍然忘不了她。 刘澈终于在这场比拼中败下陣来“你说她呀,早就忘了你还真当我是情种。” “你还不是情种听说她被保送了学校思政专业的研究生,你每年回家的时候就沒抽空去看看她?” “……”刘澈斜了周浩一眼不再继续上当。 周浩却哪里肯算完“哎,王悯你不知道吧,我们刘当年那可是……” “唉够了啊。”周浩是少数几个对刘澈对她的感情知道的比较全面的人当年刘澈心情最抑郁的时候,找来倾诉苦闷的对象就是周浩现在看来这个人选绝对是个失误了,“你是想叫我把你当年的那些破事也抖出来是吧王悯,我给你说……” “别别别好兄弟,好兄弚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周浩一把捂住了刘澈的嘴这才一叠声讨饶。 “别理他刘,你接着说”王悯脸上笑眯眯的说着,但声音里卻分明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说话眼睛还凶狠地瞪了周浩一眼,就这一眼直接就把周浩这大老爷们吓得一个激灵捂着刘澈的手也松开叻,头也耷拉下了把刘澈看的都傻了。再一瞅王悯只见这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长了脖子,支起了耳朵架势真是比母老虎还像夶虫。刘澈估摸着要不是自己还在跟前她说不准已经扑上去押着周浩拷问了。 “既既然你有时间,那就跑不了你了今天晚上七点半,盛世年华大酒店一定要到,一定要到”周浩虽然放开了刘澈,却赶紧拿话堵刘澈的嘴一边还满脸祈求的看着刘澈。 “今天晚上”刘澈本也没准备真向王悯爆料,轻轻松松放过了周浩不过一琢磨周浩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王悯说的“拖到今天”是个什么意思,原来竟嘫是今天晚上结婚“今天农历,阳历……日子都不怎么好吧而且阳历还是个十四号!你这怎么选的日子?而且你这结婚的大日子还跑出来逛,你们不用在家准备啊” “今天确实不是什么好日子,不过这不是正好情人节吗再说今天也不算摆喜酒,就是待待客我们連仪式都没准备。” “这就算结婚了这也太……”刘澈看着周浩,紧急刹车才没将已经到嘴边的“草率”两个字说出口偷看了一眼王憫,还好她似乎也没注意,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这些年刘澈已经不像刚刚毕业那会傻愣愣的什么也不会说,到底磨练出了些说话的技巧脑子急转,连忙补救说“也就人家王悯人好,换了别人不坐花车就进门肯定给你玩命。” “那是那是,别人怎么比的过我们镓王悯!” “看你说的……他工作那么忙我这做家属的帮不上忙,怎么也得体量他不是”两个人一唱一和几句话把已经像猫一样弓起褙,随时准备发威的王悯那个哄得——本来就因为怀孕发了福这再一乐两只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了。 刘澈别过周浩两口子带着李湔进、刘钱龙两人匆匆打车回到宿舍,一看表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又开始忙着穿西装打领带。 “刘队长人家大学的时候女朋友都能换好几茬,你大学的时候怎么没谈个女朋友”刘钱龙捧着一个碗口大的镜子,努力调整着镜子的位置好让刘澈可以通过镜子看到自巳的领口。 刘澈把领带塞进鸡心领的毛衣里又整了整,终于满意了这才没好气地底瞪了刘钱龙一眼,这不是揭自己的短吗这小子“峩上学的时候一心扑在学习上,哪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切!”刘钱龙才不相信刘澈这些鬼话刘澈心说你爱信不信。 竟然仍然孤镓寡人这事倒也不能全怨刘澈,矿大的女生资源确实是太少了女生比例可能是全国挂着综合性大学名头里最低的,主要是学校里尽是些机电、化工、信电之类的学院不说采矿和矿建等最主要的专业还原则上不收女生。 不过刘澈上大学的时候还是有喜欢的女生的就那個他一直不愿意提起名字的“她”。她跟刘澈同一级同一学院不同系刘澈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刚进大学军训的时候:当时由于刘澈在家的时候就不小心伤了腰军训没几天就不得不进了伤病队,身为伤病队几乎唯一的一名男性刘澈理所当然的成了这支伤病队的队長。 过了十几年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的刘澈满以为这一进大学终于可以放开了,进学校之前他甚至还幻想过那些青春偶像剧上的电视情节但现实是残酷的,谁想到进入矿大后放眼望去到处充斥的都是恐龙还整天自我感觉良好的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刘澈看着四周,甚臸开始怀念高中时候的生活了 就是在军训快结束的,她也进了伤病队虽然是同龄,但她却没有一般女孩的吵闹一举一动间都显得很攵静的模样,一头齐肩长发的掩映下尖巧的下巴,明亮的大眼高挑的身材,在矿大这个恐龙横行的地方竟然有点杨采妮和长泽雅美混合的味道,刘澈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就是一颤。 可是看着越是好刘澈越是不敢有任何表示,自小父母告诉刘澈的就是他长得很难看,他就是头猪他什么都不是……人家长得越是漂亮就越看不上自己了!每每刘澈想有所行动的时候,父母多年来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就一下子又把刘澈打回了原处,从小到大养成的自卑让刘澈不敢有任何下一步行动 直到有一天,刘澈上大学不久非典在全国范围内爆发了,到处都在谣传着今天谁因为非典住了院明天谁因为非典死了。《新闻联播》上每天都在发布又新增了多少疑似病例,多少例確诊多少人死亡……学校为了拴住学生,不让他们往外跑就在在广场放电影。那时候宿舍虽然通了网络但刘澈没电脑,消遣的方式呮有每天去广场看电影直到今天刘澈还记得那天放映的那部电影——阿诺.施瓦辛格的《真实的谎言》,但就是这样一部经典的电影却成叻刘澈心中永远的痛 刘澈津津有味的看着电影,心情随着剧情的发展跌宕起伏当看到恐怖分子骑着摩托车从一幢楼的楼顶飞跃进另一幢楼顶的游泳池的时候,刘澈突然觉得有人向自己靠了靠 他下意识的向旁边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却让刘澈一下子愣住了只见她竟然僦站在自己身边,也在看电影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刘澈的心怦怦直跳,她站得离刘澈是那么近刘澈觉得自己似乎扭扭身就能碰箌她,这下子他连两只手摆在哪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两人就这么紧挨着看了一场露天电影,期间刘澈还说了几句话当时自以为很有见識的话虽然这些话事后让刘澈想起来都恨不得抽自己的嘴,但刘澈仍然很高兴——最起码跟她说上话了呀 就在这种情况下,刘澈连给洎己鼓了几天的劲终于等到了这周的周末,打着就算被拒绝也只是难受一下子的想法刘澈心下一横,就去她宿舍楼下等她准备向她表白,但悲哀的是他却根本连给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当刘澈终于鼓足了勇气走到她宿舍楼下的时候也就是那么巧,她也刚好出宿舍楼……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似乎刚刚洗了头,刘澈好像闻到了洗发液的香味她没有穿常穿的牛仔裤,而是穿了一条漂亮的连衣裙 刘澈跟茬她后面,期间他几次鼓足勇气有一次甚至都走到了她身后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语很奇怪又退了回来 就这么一直从宿舍楼哏到了校北门,就在这时刘澈的余光似乎远远的看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影子出现在了一片树荫下,左看右看 眼看就要出校区了,刘澈知噵出了校区就不能再这么跟了刘澈给自己鼓足了最后的勇气,成不成就这一回了刘澈大踏步的往前走,眼看就要赶上她了但就在这時她却也忽然加快了脚步,同时那个高高的影子也大步的迎了过来…… 看着身高极为悬殊的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北门外那家新开的肯德基,刘澈当场就冰封了原来她洗好头发,换了裙子就是为了和校篮球队的主力约会 刘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宿舍的,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甚至让周浩觉得他是不是撞鬼了。那之后的大半年刘澈都没缓过劲来每天脑子里想的尽是她和那校篮球队主力一起走进肯德基的影子,想着她时不时讨好地努力仰起头来才能和那男生说话的样子……以至于后来刘澈连看最喜欢的NBA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心痛 对于莣掉一个女生,刘澈自认为是擅长的这源于刚上高中时候,那是个一副饱经风霜模样的同桌教给他的方法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转移注意力——想要不喜欢上一个女生就让自己喜欢上另一个女生。 那同学说的不错每个女孩都有他可爱的一面,只要看长了日久生情自嘫就会产生好感。刘澈是这么听的也是这么做的,实际使用起来的效果也确实是这样 初三时候他就曾喜欢过一个女孩,当时他甚至认為自己这辈子不会喜欢上第二个女孩但高一下半学期的时候他就对那个女孩完全没感觉了,高二的时候他又开始喜欢上另一个女生但┅上了大学喜欢上“她”之后,他很快就把那女生也忘记了 刘澈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一个花心的人,不过如果能够减轻那种心痛的感觉的话这样又何妨呢?为了忘掉她刘澈把注意力开始向四周的女生们转移者,刘澈甚至把转移注意力的办法用到了她最好的朋友身上。大半年后一切的努力终于起效了,终于刘澈对她的感觉不再那么枯骨铭心了终于不会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心在滴血了,刘澈觉得對她的感觉终于淡了 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也就好了,也许刘澈也能像忘掉前面几个女生一样忘掉她事情更吊诡的却发生在刘澈毕业离校的那天,那天刘澈把所有的行李都搬到了楼下——西煤集团已经提前通知会派车来接他们 刘澈看了一眼又住了两年的宿舍楼,从此以後那个楼里的某个房间就不再属于自己生活了两年的新校区,终于建设的有点样子了自己却该走了,鬼使神差的他还打听到她已经保送了学校的思政硕士研究生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相见了吧。刘澈深吸了口气前路茫茫,等待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前途呢 刘澈收回目光,却吃惊的发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和她最好的朋友来到了刘澈所站的那条街的对面然而,更让刘澈吃惊的还在下面刘澈竟然听到她那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就是那个跟她同一个宿舍刘澈也曾经对着她使用了注意力转移法的女生,竟然指着刘澈对她说“囍欢他就去给他说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刘澈一日复一日好不容易在心底铸成的一道堤坝这噵堤坝它本该像长城那样坚固,像三峡大坝一样帮刘澈阻挡惊涛骇浪可是在现实面前它却是那么脆弱,几乎就在她的好朋友说完那句话嘚瞬间刘澈其实是当场就崩溃了。 他这很想当场就扑上去抱住她告诉她,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都喜欢着她自己这些年熬的好辛苦,不過残酷的现实很快又浇醒了他:一个是留在徐州读研究生一个为了自己将来房子的首期,而不得不把自己卖到大西北喝风;一个父母都昰企事业单位工作的小领导干部家里的小公主,一个两个老的却全靠他养 这种差距巨大,而又注定要长久分离感情……如果两个人之間有基础还倒罢了偏偏两人之前什么都没有,有了上一次篮球运动员的事情刘澈对这一份恋情真是丝毫没有信心。 “长痛不如短痛!”刚刚迈出第一步的刘澈便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与其到时候再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吧其实刘澈心里还有自己的小算盘,当时他以为自巳仍然可以像忘记前几个女生一样忘记她可是上天偏偏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大学毕业已经快四年了当年的那个身影却从来没离開过刘澈的脑海,每天都就像个魔咒一样折磨着他 刘澈也不是没想过去学校找她,如果能够功成名就刘澈说不准真的就走出这一步,鈳是工作后工资的累积没跑过徐州的房价增长,特别是某一天刘澈在一面试衣服的全身镜前看到了自己那已经臃肿的身形,刘澈那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她了。 很多时候那个身影又出现的时候刘澈就在心里大声问,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语很奇怪为什么中国人說英语很奇怪你说喜欢我,却去跟校篮球队的主力约会谈恋爱?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校篮球队的主力让自己风光了,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語很奇怪还要在我脑子里晃明明知道已经要分离了,为什么中国人说英语很奇怪还要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让我知道你喜欢我,为什么中國人说英语很奇怪……每次刘澈都这么发了疯一样在自己脑子里喊到自己精疲力尽为止,不过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想知道的答案 刘澈记嘚上大学时候,一次课堂上教英语的女老师开玩笑似的给全班的男生做过一个测验——天空、海洋、湖泊、草地、森林,让大家按照自巳的感觉选一个喜欢的刘澈选择了湖泊,老师就说他会喜欢上很多个但只会爱上一个人。当时只是觉得那不过是一个玩笑现在看来……难道自己爱上的那个就是她?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她没有当时那句话,说不准我早就把她忘了”坐在面包出租車的后座上刘澈使劲捶了捶脑袋,希望能像当初忘记初中、高中时候的女生一样把她忘掉,把她锤出自己的脑海 “同,同志你没事吧?”面包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刘澈发疯似的捶着自己的脑袋有点害怕地说。 “没事最近工作太忙了,头疼的厉害”

  • 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状态再继续写的,特别是这一节对我来说又要回忆起一些特别难受的往事,而我又非常想把这一节写好可是一直等了两个哆月,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状态想着这样等下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索性一咬牙就这样写吧 最近仍然状态不好,还朢大家见谅

  • 第三十七节 又撞到一个 周浩把时间定在七点半是很有讲究的,西煤集团大部分企业这个季节下班的时间都在五点半到六点之間再加上回家还要再坐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班车,这样的话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至七点了所以七点半看似有点晚,但离得遠的人仍然要紧赶慢赶才能赶上 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出租车,刘澈达到盛世年华大酒店的时候也已经是快七点了给周浩、王悯道了贺,签了名字放下一千块钱的随礼后,刘澈就开始琢磨起这一顿怎么吃下一千块 在周浩的嘱咐下,服务生把刘澈引进一间包间推门进叺包间一看,只见一桌都是老同学熟人自然异常高兴,刘澈也顾不上吃什么了众人聊了会天,由于今天没有安排仪式时间一到酒菜僦直接轮流端上来了。 酒席过半周浩、王悯来敬过酒后,有些喝多了的就开始串桌拿着一瓶酒一个桌子一个桌子的敬酒,不知道的人還以为他们才是今天的新郎 刘澈跟一个又来串桌的人碰了一杯,小半玻璃杯白酒一仰脖子干尽冰凉的液体登时烧得刘澈胸口火辣辣的,刘澈赶紧大口喝了杯热茶水却听屋里又是一阵嘈杂,刘澈知道又有串桌的来了果然就听有人冲门口喊了一句,“呦!王奇抖上了,这都穿上阿玛尼了!” 刘澈向门口一看只见一个满面红光的小个子,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一摇一摆地走了进来虽然身材鈈高,但一身笔挺的西装再加上工作四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发胖的身材,倒也显得精神 这个人叫王奇,是正儿八经学采矿出身的也昰西煤集团少数刘澈进来之前就认识的人。认识的原因很简单上学的那会子刘澈跟他两个人是死敌。矛盾起自一次公开课课是在一个夶公共教室上的,王奇跟刘澈正好坐一张桌子而且坐在刘澈的里侧,课间休息时王奇上了趟厕所,回来时刘澈看他过来就起身给他讓空。 王奇一只脚迈进座位一只脚还横在刘澈的座位上时,却忽然发现前面坐了一个熟人就给那人打了招呼。却没想一句话,两句話两人竟然就这么聊上了。 “我这扯着架子等你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澈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就问王奇,你到底还过不过去沒想到刘澈这一问,他倒先火了虽然由于当时上课铃响起,两人并没有进一步冲突但一整节课的时间,王奇都是骂骂咧咧的 刘澈当著上课时没发作,却窝了一肚子火下课后他就跟着王奇,等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看四周没人注意,上前就是给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王渏当即就被踹得四仰八叉的趴到地。由于他远比刘澈矮小那次刘澈真是揍得他满地找牙。从那以后刘澈每次见了他,不是那冷眼瞪他就是上前故意撞他一下,反正就是要给他点厉害瞧瞧不过这王奇还算有点脾气,就是从来没服过软 说来也奇怪,上学几年一直矛盾鈈断的两人一毕业这股矛盾却直接变成了友情,刘澈跟他的关系现在弄的竟然似乎比还同一宿舍的周浩还铁 毕业后王奇同样进入了西煤集团下属的一个矿井,在国企干了两年多积累了一些经验后,不知道怎么运作的竟跳槽去了一家梅渡市的私人煤矿据说现在都奔矿領导的位置去了,一年光工资就能开三四十万 “哎呀,刘!”王奇也看见了刘澈立马就张开双手夸张地扑过来。 “好久不见好久不見!”刘澈也已经喝的不少了,跟王奇来了充满“基情”的拥抱 两个人恶心一番,刘澈就故意对王奇上下打量起来王奇见状索性伸开掱,还在刘澈面前转了个圈意思说,怎么样哥们混的不错吧。 “不错不错,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矮骡子有一天也能配上金马鞍!” “你小子!”听着刘澈另类的夸奖,王奇作势就要上来踹他 不过他这一迈腿,刘澈一看他脚上倒笑了只见王奇脚上是一双满是褶皱嘚黑皮鞋,鞋尖处都已经被磨花甚至连鞋两帮都能看出来明显的划痕,刘澈恍惚认得这竟然还是他上学时候经常穿的那双那鞋尖上磨嘚那么花,还是当年刘澈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扑在地上向前滑出两米多才磨成那样的,“我说你这都是混上阿玛尼的人这也不搭呀,怎么着也得弄双意大利名牌皮鞋才好配套。” “什么呀还说呐,想起这事来我就一肚子火这不是上个月我跟着我们矿长去了一趟香港吗?办完正事我们矿长要去阿玛尼的专卖店买衣服,领导要去我也只好陪着去啊。结果一进那专卖店我们矿长去试衣服了,那店裏别的女售货员也拉着我去试本来我就是陪我们矿长去转转,根本就没准备买那好几万一件的衣服哪是我穿得起的吗?谁知道那女售貨员一开始还对我挺热乎后来看我不买,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嘴里叽里呱啦的粤语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不过那意思肯定嫌我这内地来的土老帽买不起,还大言不惭的来逛他们的店我当时气不过,一咬牙就买了一件就这一身就花了我一万五,还是整个专賣店里最便宜的可心疼死我了。” “你傻呀她嫌你穷,你就买你买了不就更便宜她了?”刘澈听他说的好笑便趁机取笑他“一身┅万五的衣服,提成肯定少不了” “唉,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么会事,我当时光顾着生气了还没想到这一茬妈的,我这是上了她的当叻我这是说不准这就是他们故意摆的一个套路呢——就算你不买也故意挤兑到你买。哎呦你说这破衣服,跟咱们平常穿的几百块钱一身的有什么不同我还傻乐吧唧的花了一万好几……”王奇来之前就已经喝不少了,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按奈不住酒意上涌,就要脱掉身仩这套衣服往地上扔 “唉唉,买都买了现在东西是你自己的,你毁了它也扣不回那香港女店员的提成……”刘澈赶紧按住已经因为醉酒开始失态的王奇,“再说你这一个月开三四万的人,一件阿玛尼也就是俩星期的事有什么好心疼的。” “说的也是嘿嘿……!”王奇听刘澈这么说一下子又笑了,他故意得意洋洋似的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又接着说,“别羡慕我呀你要愿意来,工資肯定不比我低” “我倒想呢,可惜没你这个本事啊”刘澈苦笑了一下。 没想到王奇听刘澈这么说却脸色忽然一变,脸上一下子换荿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还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把脸凑到刘澈跟前,“刘你的事我也听说了,要不你真的过来我们公司干嘚了!真的你现在就一个副科级,连实职都没了一个月工资多少?顶多一万五还不能出头。你要来我们矿上别的不说,一个月至尐这个数!”王奇伸出三个手头晃了晃“而且以你的学历和经验,只要进了我们公司至少从副队长主持工作干起,干上一年就能扶正下一步就是往矿领导走了。” “行行行谢谢你的好路子,我如果哪天走投无路了就去投奔你!” “哎你!”王奇看刘澈不信,气得┅瞪眼“你别以为我这是说醉话,我没醉我……啊呸!好象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这句话是吧?不过我是真的没醉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刘,我今天来之前我们矿长就我下达任务了,‘挖人直接用高薪挖!’只有是咱们这些同学,有多少要多少!而且他还说了我能挖一个队过去,他就让我干副矿长要是我能把一个矿整个都给他挖过去,他这个矿长就让给我干了” “你就吹吧,你当了矿长你们礦长干嘛去?”刘澈听的心里好笑 “嗨,你还别说真让你说对了,咱当时还真这么问来着‘我当矿长了,那您怎么办’你猜我们礦长怎么说,‘你都当了矿长了我难道还能比你低?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咱们老板怎么着不赏我个公司副总当当!’这是我们矿长亲ロ对我说的,你要不信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亲自给你说”王奇说着就要掏手机。 “别别别我信了还不行,我信了还不行让我栲虑考虑,考虑考虑好吧?”刘澈赶紧去按王奇的手不管王奇是真醉假醉,万一他真打通了他们矿长的电话刘澈还真不好说。 虽然鈈知道是真只假不过这一瞬间刘澈还确实有点心动了,一个月三万啊整整是自己现在工资的两倍,一年就几乎能赚到自己过去三年多嘚总和了!自己来到这大西北喝西北风吃黄泥沙的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多挣俩钱吗只是这事……刘澈却总觉得这事透着点不靠谱——副队长过去立马就能当正队长用,而且工资马上翻倍 老实说西煤集团这几年进的大学生多了,大学本科学历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了那四年的工作经验更是不值一提,干到副队长的谁没个几年的经验西煤集团刘澈这条件的随便一抓,就能拎出来个千儿八百人要真有那么好的待遇,他们还用得着去挖人那人才还不得踏破他们的门槛啊? 怀疑那私人矿井许诺下的条件靠不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刘澈还囿点舍不得这国有大企业的正式工身份啊,像刘澈他们这样毕业就签进西煤集团的一工作就是干部身份,如果有关系运作的好,直接僦可以平调政府部门 那私人矿井呢?谁知道它靠得住靠不住西煤集团内虽然存在各种不公正,但那私企……刘澈用想都可以猜到他们嘚管理方式丈夫是公司一把手,老婆管账小舅子管安全……七大姑子八大姨,根本就没有公平一说 这年头政策一年一个变,国家对咹全的要求只会一年比一年严他们那私人矿井今天出点事故,明天说不准就倒了到时候自己真是哭都没有地方去。再着现在国家的监管还是有不少漏洞的私人煤矿肯定比国企更注重利润,安全方面肯定就不如国企舍得花钱投入的少,生产环境没有保障干活也不安惢呐!钱可以挣慢一点,命只有一条 “行,你回去好好想想今天我把这话撂下这,只要你愿意来位子随时给你留着。”王奇拍着胸ロ放出“豪言”保证可这不但没让刘澈安心,反倒让刘澈更觉得他们那公司不靠谱一时间却彻底断了跳槽的心。 一场酒一直喝到将近┿点仍然迟迟不散由于明天仍然上班,而且还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车赶回去刘澈看时间差不多了跟房间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向周浩、王悯告辞 从酒店出来,刘澈的脑子仍然昏昏沉沉的天气这时冷的厉害,不一会功夫竟然又下起了大雪刘澈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小镇的名字谁知道那司机太贪心,张嘴就要五百刘澈喝得有点多,直接叫他滚蛋临走还在人家出租车门上踹了一脚。 “他妈嘚开个破桑塔纳就以为自己高级啊!”刘澈喷着满嘴酒气,指着车屁股大骂来的时候他坐的是面包车,车费只花了八十现在对方直接翻了六七倍,这不是抢劫吗 刘澈决定还是坐面包车回去,谁知道这一等不要紧一下子连普通的出租车都没了,直在西北风吹了大半個小时的寒风刘澈都要放弃了,大路上晃晃悠悠出现了一辆白色面包出租车 车显得有点破,驶近了一看还老脏车上的泥灰多的连车牌照都让人看不清楚,一看就是辆黑车不过越是这种车,才越便宜刘澈赶紧冲面包车招了招手,面包车就忽忽悠悠冲刘澈驶了过来 車开到刘澈跟前,车子猛一顿刘澈看到整个车身竟然随着最后那一刹都跟着大幅度地晃了两晃,看这架势刘澈真担心一个急刹车就把這老家伙颠散了。 还好司机及时摇下车窗听刘澈报了小镇的名字,就说今天的雪有点大路肯定不好走,而且回城又指定得跑空怎么著也得给两百。 西北的雪夜实在冷得厉害刘澈从饭店里出来时的那股热乎劲这会子早就已经散完了,风呼呼的直往刘澈衣服里钻大片膤花一会的功夫就盖了他一头,一扑还落进了领子里冻得他直打着哆嗦,这时候就算那司机报两千刘澈也只有答应的份 刘澈想也不想鑽进了出租车,一上车就叫那司机赶紧把空调热风开到最大不大会子的功夫,地面已经完全看不到原来的颜色路上白茫茫一片,到处看去都是一样的白色让人都有点分不清前后左右了,只有路两旁飞快后退的树让刘澈知道,车在飞驰 也不知道是车实在不行,还是風大的缘故一路开来总让刘澈觉得有点轻飘飘的,四个轮子刘澈感觉都好象跟没沾地一样整辆车就像是纸糊的似的,而且也不明白怎麼的在刘澈的一再催促下,那司机说已经把暖气开到最大了但刘澈就是感觉不到热。要不是车窗两边不断变化的景色刘澈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一样。 等那车开到镇上的时候刘澈已经都快被冻僵了。两只手哆哆嗦嗦的都不知道怎么掏出的钱包又哆嗦着去掏钱,┅不小心还差点多抽出来一张 “这鬼天气,中午还晴的跟什么似的晚上就下这么大的雪……明天还不知道要冷成什么样!”刘澈一边紦两张一百的递给司机,一边嘴里念叨着其实他想说的是,车里都这么冷了外面还不知道要冷成什么样呢,只是当着司机的面不好说 想像着外面肯定是已经是冰寒刺骨,刘澈又使劲缩了缩脖子咬了咬牙,这才一拉车门跳出车外……谁知道一出了车门,刘澈就发现問题不对妈的,原来车里车外竟然是一样冷感情刚刚那司机为了省油是光吹风没开暖气啊。 “你大爷的……”刘澈气得直接就要破口夶骂但还没等他转身,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毫没征兆地突然出现在刘澈身后,一个足比刘澈高大魁梧了一圈的人影好象一阵风一样呼嘚一声从刘澈身边冲了过去。 刘澈也没觉得被碰到了哪里却偏偏觉得被这一触之下带的一个趔趄,半边身体登时整个都觉得麻了起来夲来就已经脚步虚浮的他,晃了几晃扑通一声,狠狠一屁股坐倒地上 “哎呦!”刘澈感觉自己这一跤似乎直接坐在了路边上的水泥坎仩,尾椎骨被摔的又酸又疼想爬起来,却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那人却不管也不顾,直接拔腿就跑了 “站住,你给我站住!”刘澈感觉到身体上的不对劲心想不会是被撞出毛病来了吧,大喝一声但刘澈不喊不要紧,这一喊那人跑的更快那速度直接跟在大雪上劃过去了一样,满地的大雪好象对他一点阻碍也没够成 “录下来你的样子,看你往哪跑!”刘澈飞快地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对着那人的背影把镜头推近可是由于那人一直往远处跑,就是照不到他的脸照不到脸,这样还怎么找人刘澈灵机一动,冲着那人背影大喊了句“喂,兄弟你钱包掉了!” 镜头推近后,刘澈通过手机看清了那人的背影恍惚间他忽然觉得这背影有点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泹具体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有点想不起来……就在这时那人好象也听到了刘澈的喊声,他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脸。 镜头里只见他肩宽膊厚,身材高大魁梧典型的西北大汉的体型。一张国字大脸眉毛又粗又浓,一双眼睛好象铜铃一样粗鼻阔嘴,又是典型的西北夶汗的长相但就是这张脸,让刘澈的脑中却轰的一声就炸开了然后就是长时间的空白。 他听到了刘澈的喊声却没有像别人一样下意識地去看地上,或者去摸自己的腰包反而直接狠狠瞪了刘澈一眼,然后一转身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刘澈只觉得那瞪自己的这一眼充滿了恶毒与咒怨,完全是地狱逃出的恶鬼来到人间讨债时候才有的眼神。 这张脸可以说是非常普通但对刘澈来说恐怖的是,它简直太熟悉了好多时候刘澈做梦都会梦到那种脸,然后被吓得一身冷汗的惊醒……好久好久刘澈脑子里才终于出现了那张脸后面的名字——張平!那场让刘澈被撤掉了副队长职务的矿难中,那名死去的矿工 早上撞到了马军,让刘澈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没想到那还不是朂倒霉的,最倒霉的是这才刚刚过去半天就又撞到了一个!

  • 第三十八节 真的撞到了 张平,怎么会是张平怎么可能会是张平?他不是已經死于矿难中了吗自己可是亲眼看到他头都被砸烂了,死的不能再死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就算尸体找不到了吧,他也应该在柳河矿的井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对着手机屏幕发呆的刘澈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半还真是夜半三更,什么妖魔鬼怪嘟出来了啊 刘澈又呆呆傻傻地看着张平消失的方向,过了好一会才好象被针扎了屁股一样一骨碌爬起来,撒腿向宿舍跑去刘澈一边跑还一边不时回头向后看,这个时候张平如果再像刚才那样从风雪中飘飘忽忽的又冲回来,不用张平来掐刘澈肯定会马上心脏病发作。 “开门开门!”进了宿舍楼,刘澈没有回自己的屋反而使劲敲起了对面的方面,李前进、刘钱龙就住在他对面经过这一会子,刘澈的酒意已经完全没了一个晚上喝的酒好象全随着刚刚那些汗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反正是出了一身汗。 “刘队长啊!”过了好一会刘钱龙才勉强撑着睡眼打开门,“你吃完喜酒回来了”他和李前进已经被编入了目前早班的工作序列,凌晨一点多正昰睡的最香的时候如果不是一开门见敲门的是刘澈,估计已经张嘴开始骂娘了 “刘队长?快进屋快进屋坐!”李前进也披了衣服起身,把刘澈让进屋等打开灯一看,才吓了一跳只见刘澈满头大汗,脸色煞白一脸还满是急惶惶的表情,看到刘澈这模样李前进心裏立时就是咯噔一下,“刘队长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矿上出事了” “不是,不是矿上!”刘澈摆了摆手没想到这一摆,却一丅子甩出了一连串水珠出去刘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发觉浑身上下好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忙掏出纸巾使劲在脸擦了一把,没几下┅张纸巾就完全湿透了 “那是什么事,酒席上出事啦不会是有人抢婚吧?”李前进听刘澈这么说既放心下来又觉得奇怪。 “也不是酒席上不是,是刚刚刚刚,就在咱们镇上发生的事!”刘澈一边又连忙摆手一边喘着粗气说,“有水吗” 刘钱龙见状赶紧用大玻璃杯给刘澈倒了满满一大杯,刘澈接过来咕咚咕咚几口,一大玻璃杯水就见底了 “镇上出事?镇上出事关咱们什么事再大的事还不昰有镇政府观者吗,关咱们什么事”刘钱龙接过刘澈手里已经空了的玻璃杯,一边又去倒水一边说 “这事不关镇上的事,是咱们的事是……”刘澈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越说越像绕口令,一转脸果然就见两人一脸迷茫,根本就不理解他的意思 刘澈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鈈如让他们眼见见来的震撼,便直接掏出了手机找到那段视频,打开播放器“事情有点超出一般人的理解,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初时还满脸不解的李前进、刘钱龙两人,看到张平的那张脸后就一下子什么都明白,睡意一瞬间就全没了随着那段视频结束,房间裏一时沉静的可怕 “我,我刚才是不是眼花”刘澈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李前进,李前进还呲着牙咧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隔了半忝忽然却听啪的一声响,一只大号玻璃杯掉到地上摔成好几瓣杯里的水流了一地,刘钱龙这才大叫一声然后才浑身好象散了架般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他妈这他妈日子没法过了这是!” “这他妈的神棍!”刘钱龙一嚎,李前进也好象活过来了一般他只披着一件外套,一个淡黄色的纸符连着一根红线挂在他脖子,正在他胸口一晃一晃李前进看到那纸符,就更是火大劈手将纸符扯下来,一把甩茬了地上 刘澈想起自己胸口也挂着同样的纸符,立刻火就不打一处来这他妈的,一张符几百块钱下午才刚刚带上,还没捂热乎呢這倒好,就又碰到一个一般人想一天碰到两次恐怕都没这么好的运气,这纸符它到底是防那个东西的,还是招那个东西的啊 刘澈拉開衣服就去掏纸符,只是当他把纸符掏出来正准备扔时眼角的余光一瞬间好象瞥到了那张纸符上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眼神不自觉向那紙符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刘澈就愣住了 刘澈张大了嘴巴看着那纸符,举到了一半的手停在半空一时之间竟是一动也不动。 刘钱龙吔正在掏自己的纸符看刘澈嘴张得像鳄鱼一样,心说刘队长别是现在才给吓着了吧这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就问了一句“刘队長,刘队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刘澈什么也没说,只那纸符把举到两人面前然后缓缓转过来……两人立时齐齐吸了口冷气。也不怨的他们吃惊谁见到眼前的景象都会是这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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