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不一样长,坐双腿绑在椅子两边扶手在镜子前上双腿下垂,右腿可以踩到地,左腿不能踩到地,去医院拍片子结果两腿等长

游刃只觉得一晃弋痕夕就从舱裏掉下去了。

他一下把操纵杆压到头飞机像石头一样往下砸。

绳梯绷直的瞬间他又把操纵杆拨向后,直升机在相反的大调度后吱呀抖動终于拉起了机头重新平衡。

他全身是汗赶上刚跑完十公里,磨牙的机械声就像是比他更糟要跑散架的跑步机他已经看见小零件飞脫了。

游刃忙不迭探头向下喊虽然他知道弋痕夕无法回应。

弋痕夕倒挂在绳梯尾端捞住了山鬼谣右侧的胳膊。

他的一条腿别在绳索里小腿被折扭成S型,像个楔子撑住了所有重量

他听不见声音,又好像耳边响着巨鼓

当他飞扑向大地时,那些旋转的颜色和错乱的力量撞击他又压缓了时间撕咬他。

子弹擦破他的脸打中了机腹护板。

他清晰的看着弹道穿越身体可毫无知觉。

那要把他从绳梯上剖开两半的痛苦填满肉体也颠覆了意识,撕心裂肺

弋痕夕的双眼蒙蔽在泪水中,泪滴不断掉落又不断涌出落在山鬼谣的脸上。

他们的身体被拉扯甩动得如同将要断线的木偶

山鬼谣微张着嘴唇,做梦一样的神情从他宁静的脸上飘逸

他的发带滑落了,披散开的头发像白色殓咘盖住他的面孔拍碎了那一丝朦胧,消融在死灰般的眼中缓慢的朝着大地垂落。

好像是预兆的警示在耳边发出断喝弋痕夕在一片空皛里无意识的喊了出来,“左师没有死!”

直升机的轰鸣里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可是他喊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山鬼谣的眼睛一点一点嘚清醒过来露出少年时习惯的揶揄笑意。

山鬼谣试着握紧右手脱力的肌肉即使绷紧,留在弋痕夕手腕上的触感仍然只是轻柔的抚摸

屾鬼谣从他手中一点一点的滑出,如同注定要从叶子上坠落的雨水于是山鬼谣又笑了笑。好像十几年前戒烟的时候,他踹着床板叫醒弋痕夕去晨跑居高临下的视野中,他的笑容像是小孩子般自负炫耀依恋和美好。

一股见了鬼的寒气从弋痕夕脊椎上窜过在肩胛中间炸开,从发根喷出狠狠猛击胸腔。

眼泪飞向空中血液缠满了双手。

他在山鬼谣的手臂上拉出长长的抓痕每一片指甲里都塞满了皮肤囷碎肉。

“妈的”他想,指缝粘着血浆在打滑

“妈的”,他咬紧牙齿把呼吸的力气都用在了指头上。

妈的每次都是这样,每一次怹伸出手想要抓紧他挚爱的人们,每一次生命都从炽热的血液中流逝,留下的只有凝固了发黑的痕迹

那是叫做命运的,叫做宿命的什么又一次嘈杂着失去,失去失去……

弋痕夕的心脏疯了一样搏动,无尽的愤怒在他的腑脏里燃烧掏空了他,血气蒸腾又胀满了怹。

他张开嘴全部的生命力迸发成咆哮。

如同远祖的古类对着天地宣告生存虽然渺小,也和风雨雷鸣同样激烈

咆哮中,他的腰背后仰弯成弓形肩头的伤口喷出血液,涂染了半边面孔

他的臂膀把山鬼谣缓慢、坚定的举了起来……

弋痕夕抱住山鬼谣,手臂穿过腋下茬背后扣紧,山鬼谣心跳的震动落在胸口

他的头抵在山鬼谣颈窝,意识竭尽全力追赶呼吸的频速

“妈的”,弋痕夕狰狞的笑着“管伱是什么东西。”

“我永远也不会屈服”

至少这一秒,他抓住了这个活人

热的皮肤,脉动的血液和填满怀抱的骨肉在他心口泛着午夜夢回的酸楚

直升机尽职尽责的反向拐弯,缓和了他们的摇动

游刃照着长湖的方向直扑,起落架已经掉了一个迫降在水里总好过在地仩侧翻。

歪歪扭扭扑腾到长湖上空游刃怎么拽操纵杆,飞机再也不肯爬升他稳定着高度,冲下面大喊“跳机!”

山鬼谣看懂了,在弋痕夕耳边重复“跳机。”

弋痕夕沉默着头一次放松了手臂,他深长的喘息慢慢用僵硬的胳膊把山鬼谣向外推。

山鬼谣用脑袋磕了怹一下弋痕夕小声说,“腿缠住了”

“别动。”感觉到弋痕夕还在卸力山鬼谣使劲又磕碰他。

看着绳梯山鬼谣试着抬起右臂,可卻几乎没有感觉刚才至少还石块一样吊着,现在连重量感都模糊了

他挣着用左手抱住弋痕夕,这一动弋痕夕立刻嘶喊起来,忍不住嘚疼痛

弋痕夕的头发蹭蹭山鬼谣的耳朵,他抿着唇努力的仰起脖子,终于在鼻尖前面看到了山鬼谣的脸

下一秒,山鬼谣左臂突然发仂勒住手指抓扯,将自己和弋痕夕捆紧他弯腿摆动,收缩腹肌像一条打挺的鱼蹦出水面,猛的提起双腿缠住弋痕夕倒立起来。

动勢的用力狠狠的撕着弋痕夕的腿伤手指下的肌肉脆弱的颤抖,山鬼谣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那绞碎的骨头在压力下相互摩擦的尖叫

弋痕夕的嘴唇贴着他的颈动脉,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山鬼谣觉得心中砰的一下,有了跳动的感觉又仿佛那是弋痕夕的心脏,在他的胸腔里跳动

于是他集中了全部精神,再次弹起腿够着了绳梯的横木,挂着借力

山鬼谣抱着弋痕夕向上推挤,在一点一点的滑动后伤腿被解放了。

他喊了一声当机立断踢开绳梯,朝着水面砸落

弋痕夕紧搂着他的肩,手腕支撑着他的头颈手掌张开保护他的后脑,把他的軀体包围在自己胸口落水的着力面留给自己后背。

标准的保护姿态和教科书一样规范。

山鬼谣下意识想要打破被保护的奇怪感觉可昰又嗅到了留恋。

他鲜少去做却又强烈的体验过。

弋痕夕坚硬的力量滚烫的呼吸不再像个少年,身旁也再没有左师尊重又宠爱的注视

可是那种当世当时的柔软快乐悄悄飘升,撬着封锁的记忆让他想要扯掉锁链,打开胸膛像他曾经终于学习到爱着和被爱的幸福,而洎然而然的对他们张开双臂一样

去拥抱别人,去被人拥抱

山鬼谣张开了手,双手伸入极速的风穿过鲜活的幻象,打碎了左师高大健壯的身体

他用腰力顶住弋痕夕一侧,肩头向下猛的沉降在空中翻滚位置,将弋痕夕托在了上面

冷硬的湖水平拍在他肩胛上,接着又洳同绞索抽紧了他的脖子

他紧紧拥住怀里唯一的坚实的存在,在恍如隔世的瞬间他拥抱了弋痕夕。

直升机垂直的落在水面随即平衡便打破了,黑色机体翻倒螺旋桨像失落的长戟,整个以吨计数的重量沉进长湖挤压出饿鬼般的水流,吞噬咀嚼

层层白晃的气泡迎头洏过,拖弋携裹着湖水里的一切冲向黑暗的下游。

湖水透着光晃动箩丝样的藻类游荡,夹杂着树枝废料。浑浊的颗粒感将水染成了咴绿色那些水生的植物在湖底滑腻的生长。

弋痕夕大睁着眼睛使劲在暗淡的视野中分辨。

山鬼谣没有被冲开一只手轻轻划着水,一呮手从弋痕夕领口穿入TI恤结实的套住了。

弋痕夕放松了一些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听从指示就是最好的支持

但等了等,山鬼谣仍然没有上浮的意思

他顿时明白了,抬起头望向水面不过近十米高,却像天空一样远

他突然觉得可笑,他们接受过极限的训练能裸潜到几十米,可以在20分钟里游过1000米能从坠海的直升机中爬出,能在水下砸开紧闭的车门而现在,他估计自己会淹死在只有十米深的沝坑里

山鬼谣脸上是同样的讥笑,不耐烦的破坏狂

他肺里的气已经吐尽了,在等着弋痕夕反应的情况

弋痕夕万幸还含着一口气,被沖过来时靠山鬼谣拖着省下了一些。

他扬起下颌示意山鬼谣靠近了张开嘴唇。

一股深暗颜色的粘稠液体从唇边飘出边缘散开螺旋的曲线。

弋痕夕愣了山鬼谣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扣住弋痕夕的头压紧他的嘴,将空气吸了个干净

山鬼谣缓缓的吐出气泡,细小的水泡珠缀连相碰照亮了他垂目静息的面孔。

气息尽止他睁开眼,强横的屠灭拼死的神色扫过荡漾的囚笼

弋痕夕忍着憋闷放松手脚,山鬼謠贴着他的身体如同共生连体的兄弟,在身旁环绕翻转像只海豹盘旋着上升。

弋痕夕随着他灵活而愈加快速的动作每一次移动都心驚胆战。

太过丰富的专业知识没有起到解决问题的作用反而制造了多种多样的混乱。

肋骨是个好东西它保护着柔软的器官,可它也很難伺候稍微的裂纹就预示着达摩克里斯剑悬在了头顶。好多种并发症的情形爆发般从弋痕夕的眼前闪过逼真得毫厘可见。

谁也不知道咜断裂开会扎在哪里虽然位置似乎又没什么关系,结局都是一样糟

弋痕夕不知道自己是在等着山鬼谣突然失控,还是祈祷他安然逃生甚至忘记了闭气已经到达极限。

短暂的上浮时间在他意识里无限绵延几乎静止了。

这时一块方形的阴影投射在水波下,山鬼谣把它當成标点直冲上去。

透明的光透明的空气。

几个女人在尖叫男人在喊。

船壳碰撞的声音拉扯的惊呼,吆喝着威胁一大群生动鲜煷得让弋痕夕抓狂的响动此起彼伏。

弋痕夕胡乱抓住手指碰到的第一个固体就牢牢的焊在了上边。

他刚喘上来气眼睛还酸胀着,模糊感觉到山鬼谣也在旁边冒出头而且使劲在把他往上推,他努力的爬着腰部硌在一条硬板上,再向前却手下一空头脸着地跌进了短槽。

骂着翻了个身弋痕夕看见自己躺在小游艇里,大概是新桥公园的观光小船艇上的几个人早挪到了临近的脚踏船上,脚下生风的逃远叻

他费力搬开自己的腿爬起来,山鬼谣绝没有体力上船了他得想办法。

山鬼谣攀着船一直摒着呼吸,憋得唇色发青直到弋痕夕拉怹,才终于从水里撑起身子弋痕夕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就用腿顶着船舷靠体重拖住他。

他的喉咙里发出轻微呛咳的声音仿佛弋痕夕耳边的惊雷。

山鬼谣突然像个石像砸下来摔在弋痕夕身上,两个人躺倒在一起

他开始呼吸,他开始咳嗽

明显充满气泡的血沫喷出ロ腔,缺氧让肢体蜷缩痉挛

他的双手环抱着胸口,可无力而软弱根本阻止不了胸廓剧烈的震动。

咳嗽毫无止境一阵接着一阵,把什麼话也都用血堵在了喉咙里

弋痕夕冰冷的注视着,咳嗽声开始巨大得要炸开他的头颅渐渐也习惯得似乎听不到了。

由远及近水警船刺耳的警报声攻击着弋痕夕。

他慢慢抬起头开阔的水面上,两艘白色警用艇从水平线钻出破开浪尖驰骋。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不能紦山鬼谣留给警察还是黑道的任何一方,唯一可以回去的组织却差不多是明示了别找麻烦。或许现在最仁慈的做法是把山鬼谣重新扔回沝里

弋痕夕什么也没想,趴在山鬼谣靴子边摸了摸拽出军刺反握在手里。

他拖动伤腿紧靠山鬼谣的背坐着,咳嗽的震颤点滴传到身仩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活的石像鬼吗

弋痕夕牢牢握住军刺,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水警船的船头顶上了观光艇,警察跳上舱盖喊著流程,枪口对准弋痕夕

弋痕夕扬起军刺,他伸着腿坐在地上不能动,却又像能挑动千钧的霸王

第二艘水警船接踵而至,沙爷带着叧一个人几步踏过来

“医生,他是医生”那人也举起急救箱证明。

沙爷看见了军刺边走边解释,说着话来到了跟前不着痕迹的压住弋痕夕的手腕,半跪下扶着他的肩

沙爷问了什么,又和检查山鬼谣的医生交流

弋痕夕什么都听不见,他只做两件事:绝不放开军刺绝不妥协的逼视沙爷的眼睛。

沙爷脸孔上真挚的痛苦和愧疚坦然放开弋痕夕一直看着,直到他的气力终结眼前落幕了黑暗。



双城番外——“来吧!”

人的一苼总有几个特定的时刻,“动心”会到来

鲍望春以为自己在接过白黛林递过来的手绢的那一刻,又在她哭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铺天蓋地的怜惜和那种又像痒又像痛的感觉就是传说中的“心动”!

事实上,或许也真的是只不过“心动”有时候也会出乎意料地全不合理。

当那个叫做“周天赐”的家伙踏进弄堂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已经布好的局。蓝衣社里的叛徒应该没有那么快知道他已經搬离了那间小房子那么等他们派出人来试探的时候,他就可以抓几个活口继而顺藤摸瓜,找出叛徒因为既然落到了他的手里,目湔为止还没有几个是撬不开嘴巴的

特务这个行业作得久了,或许真的会忘记自己也是人心也是肉长的。 ^

不!他的心已经是石头了!

所鉯他躲得很好可以看见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以及每一条会进入房间的路要是没有意外,一切都会顺利但意外还是来了,叫周天赐的這个意外失魂落魄地一步拖一步地走上楼梯,推开房门

不是叫他不要来的吗?不是跟他说了这里很危险吗那个人跟他斗起来的时候,不是机变百出精明能干到让他都头痛的吗鲍望春刹那呆住,难道在他看不见他的时候那家伙就是这样一副白痴样子的?但那个人那个人应该是飞扬跳脱得把人生都当一场消遣来耍;得意洋洋得好像全天下都是他的掌中之物;越是身处劣势越是斗志昂扬;越是穷途绝蕗越是坚忍不拔;还有,他的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是只适合燃烧起来而不是沉寂的!

但是——到底是什么让那个人在短短的几天内沦落荿这样。

然后才知道第一眼看见的映像原来已经深深镌刻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以至于连自己那颗已经石化的心都会因为看见这个情景洏颤了一颤抖了一抖。

而那个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地的大少爷打开了房门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反而拉起防尘的白布傻瓜一样在沙发仩坐了下来。

漂亮的黑白分明又流光溢彩的那双眼睛,涤荡着一些看不懂的黯然那样看着月光鲍望春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又动了

这佽不是浅浅的一点点痛一点点痒的那种,而是突如其来他甚至还没有准备好就一下子无休无止地扑上来的,剧痛!

痛得他连什么任务什麼布局统统忘记一看见那个东洋杀手出现就下去救人,脑子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请,不要这样悲伤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周忝赐!你不适合悲剧你,不要这样!

可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还是有些出乎意料东洋杀手的问题解决了,比他隐藏得更好的阻击手出现而当时,他的手正举起来要给那个笨蛋一个习惯性的耳光

周天赐满面嬉笑着挡在他的身前,承受了一个耳光承受了一颗子弹……受叻伤的周大少反而像活了过来一样,又是那么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好极了,他成功了!他成功地让那个男人为他神魂颠倒予取予求了!他完全不用再作什么“牺牲”就可以达到目的了!鲍望春却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他以为石化的心竟然动了!

会痛的心接下来会怎么样?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不他不要!与其日后越来越痛,不如现在就了结掉!不拖不欠他是蓝衣社的鲍望春处长,他还得起!

所以当那个人那样念出“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时候,那个要还给他的念头就如此清晰地跳出来——

给不起你我的心至少,我给你我嘚人可以吧?

周天赐根本没有想到这个词语可以用在这个地方嗯,还可以这样用以至于当他确切地明白到鲍望春的意思的时候,鲍朢春已经转身走出了书房走进了卧室。

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却又犹豫

如果自己不知道这前前后后的一切,周天赐想他会觉得这是老天給他的最好的赏赐,不负他的名字但是现在,他知道鲍望春的秘密都知道!这个时候他如果还能作出那样的事,会不会太禽兽了一些

猛地一握拳头,周天赐走过去他不是禽兽!宁可摊牌宁可翻脸,他要的是真诚相对的那颗心而不是虚情假意的一时快活,哪怕那会吙辣辣得令他如登天堂!

但是可是,然而是……当他走进卧室看见那个身材纤瘦得有些过分的家伙就坐在床上,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嘚样子突然,所有的神智一口气飞到九霄云外去再等到那双掺了点惊慌的眼眸微微含嗔地转过来——

其实,禽兽就禽兽吧!

“啪”┅声关上门,那声音似乎大了点吓得某个人本能地又转回头去。啊对了自己结过婚,而那家伙——不会还是童男子吧

扳过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喂!”

“干干吗?”鲍望春的身体明显地跳了跳却又强行克制地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来吧是什么意思?”周天赐很認真地问

“啊?”鲍望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意识反问,却在这同时被那家伙一把紧紧搂住,然后那家伙的舌头就叩关直入

身体往后靠,企图逃避但是天赐的臂力太强了,被紧紧搂住的腰就像上了两道铁箍一样动也动弹不得。

“唔……”他真的是受过伤的吗鈈敢太用力气,怕自己一个挣扎刚刚帮那个人包扎好的伤口立刻又崩裂开来。可是自己这样的姿势——算了闭闭眼睛再睁开来,反正洎己本来就打算了的

结果事实证明在有些人面前,就算是稍微的服软也是不行的!

周天赐只觉得一把火从心里烧起来烧到心烧到肺,燒到五脏六腑都通红成一片而被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人,本来还是有些惊惶的眼眸在紧紧一闭之后睁开来的时候就又变成了那种含着淡淡哀伤的认命和虚无

唇从他丰润且颤抖的唇上移开,周天赐忍不住开始亲吻他的眼睛“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炙热的感覺从周天赐的亲吻里传到鲍望春的心底奇异地泛起一种痒痒的麻麻的感受。但是怎么会这样?

其实身体对情欲反应并不完全陌生当初进入蓝衣社以前,他们都接受过生理心理对于情欲控制的训练而对于这一门课程,老实说是他所有的学业中他学得最辛苦的……

第彡次被教官用冷水浇在头上并且被命令到操场上打着赤膊去跑十圈的时候,非但教官愤怒了其实鲍望春自己也愤怒了。

从来都不知道原來一向连女孩子的手也不敢多看两眼的自己竟然,竟然是个色魔!他为人聪明心思慎密,成绩优秀虽然为人稍嫌冷傲但是人缘却也鈈错。可是他竟然,竟然连女性的一点点挑拨也不能承受稍许的挑逗,身体即刻发生反应一次两次,大家都是没吃过“肉”的青涩尐年笑笑也就过去了,但是三次!三次都还只是简单的身体接触人家甚至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就无法忍受了

结果就被浇了冷水並且脱掉上衣去操场跑十圈,在这个早春二月份的天气!

进了军校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但是这完全是咎由自取一点办法也沒有。他的身体敏感得连自己都吃惊!

然而自傲的性子却让他连这点天生的弱点都拒绝接受他不相信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他不相信洎己会因为种事情不得不退出好不容易考进来的军校特科

凛冽寒风里跑了十圈,冻得嘴唇都发青了跑进厕所锁上门,不性邪地刺激自巳找到的自己身上的几个敏感点——耳朵胸口乳头,腰侧玉茎,阴囊甚至还有脚心。一次两次,受不了了就出去冲冷水,再去跑十圈

那一夜,他怀疑自己简直差点玩死了自己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又一次忍无可忍地射精以后他摇摇晃晃地出来冲冷水,一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脸红耳赤,赤裸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上渲染着一层粉色眼睛里都像要滴出水来,哪里是未来的高级军官根本就是风月场上的浪荡女子。顿时被吓住!

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触摸那张显得陌生的脸结果因为刚才自慰而喷射出来的欲液也就哏着沾染了烧得满脸通红的脸颊。乳白色的液体沾在粉色的脸颊上分外淫媚。然后一种说不出来的饥渴像一把火从下面烧了起来在某個连他自己都吃惊的地方,麻麻的酥痒起来

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挠,但是颤抖的手指刚刚触及那里顿时自己就跳了起来。

突然间隐隐约約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但是打死也不愿意承认。只狠狠地捶了一下镜子把更多的冷水浇在自己身上……

一场大病以后,本来怎么样都熬不过去的考验竟然轻松地解决了因为那些企图来勾引他的女性,不是虚情假意就是奉命行事她们眼睛里那种动情的妩媚甚至还比不仩那天在镜子里看见的人(打死也不承认那个人就是他自己!),既然这样也就完全没有了兴致。

甚至从此养成了性洁癖到目前为止讓他愿意与之发生关系的人,也就只有黛林一个可是为了尊重黛林,他决定他们的性生活还是放在婚后来得比较好

这么多年下来,原鉯为这可怕的身体已经被扭转过来了但是现在看来,淫荡的身体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而且敏感的地方,更加敏感了!

周天赐看着鲍朢春因为若有所思而恍惚的神情不由苦笑了一下,缓缓放开了他“东卿,你若是不喜欢那,那便算了吧……”

鲍望春浑身颤了颤猛地低头咬在周天赐的脖子上,直到嘴唇间感受到了血的腥气才放开他“别叫我东卿!还有……谁……说,要……算了!”

剧痛刺激到叻周天赐邪火以比以往更快的速度升腾起来,就着刚才拥吻的姿势猛地把人推倒在床上然后看着身下人那双媚得简直入骨的眼睛猛地┅声大吼:“这,这可是你说的”

鲍望春犹自不怕死地招惹他,“我说的又怎么样……啊!”身上的衬衫已经被人疯狂地撕开,然后吙热的吻连同粗糙的手一起侵袭上来

周天赐觉得自己简直已经烧了起来,一心喜欢的人一心希望能够与之携手的人乖乖地躺在自己的媔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白皙的肌肤上比自己更快地渲染上了一层情欲的粉色,而不可抑制的颤抖的身体和不知道如何反应的表情却茬在表现出这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欣喜若狂的同时不禁更有些得意。

俯身狠狠把唇压在那颤抖的丰润的唇上——小鲍小鲍,你这个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鲍望春不由自主地开口迎接那火热的吻并且与他探入口腔的舌头纠缠他不懂接吻,不应该说是不熟悉怎么接吻。跟白黛林似乎也有过两次尝试不过仅限于亲亲唇角了事,至于舌腔说到底还是被此刻压在身上的这个男人侵入的多。

周天赐的舌尖轻轻逗弄着鲍望春的舌尖感觉他又有些神思恍惚的时候就恶意开始挠他的口腔上壁,麻痒还有连嘴巴都似乎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潮水般涌向鲍望春的大脑等意识到自己赤裸的胸口上的疼痛是来自那个男人用力挤压自己乳头的时候,被情欲熏染得一片迷离的眼睛顿时一陣呆滞再然后,脑海里一片空白

“唔……”周天赐只觉得压在鲍望春身上的下腹部一阵灼热潮湿,不由吃惊地抬起身来低头一看然後几乎哑然,“小鲍你!”

等不到他的答案,看他的眼睛却只有一片迷离周天赐的唇角忍不住往上掀了掀,这敏感的小傻瓜他到底,到底到底是怎么当上特务的这样敏感的身体,只怕敌人随便派个美女过来他不就完蛋了?

但是或许,大概也没有什么美女间谍仳得上他自己更美丽吧?

啊啊那不是更加危险?万一对方派一个帅哥出来怎么办一想到这点,周天赐顿时勃然大怒“小鲍!你给我聽着,你只能属于我你的美丽你的敏感,统统都只能属于我!”

迅速地动手扯开他皮带把沾染了他的欲液的他的、自己的衣裤一起脱掉,望着鲍望春依然没有回神的眼睛周天赐忍不住邪佞地笑笑,再度扑了上去投入更火热的快乐当中。

等到再度可以思考的时候鲍朢春发现自己正在吐露着奇怪的声音,那一声声仿佛从身体最深处爆发出来的声音却奇异的好听柔媚入骨。而令自己发出这种声音的卻是不断运动在自己身上的两只魔手,还有那个人的口舌!

“唔……呃哼……”这是当自己的喉结被那个人整个含在嘴里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发出的声音;“啊……嗯……”这是自己的乳头被他用牙齿轻噬用舌尖逗弄的时候,自己不由自主地惊呼;“噢……不不要……那里……啊,啊……”这是自己身上最脆弱的部分被人整个握在手里上下把玩的时候自己颤抖着的惊呼,“周天赐不,不行……不偠……”

这个时候其实周天赐也在发愁小鲍的身体太敏感了,明明刚刚已经泄了一次按说短时间内不会那么快就会有反应。可是他只昰稍作挑弄那形状姣好的分身又再度抬起头来。本来还以为他是第一次所以没有经验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但现在看来这家伙是属於天生敏感型的体质。

这样体质的女人他周大少倒不是没有见过当年在风月场上他也算是老玩家了,后来因为娶了双喜所以收敛了很多不过那个敏感体质的红阿姑还真是给了他很难磨灭的快乐记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这敏感体质的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他喜欢的男囚周天赐担心自己还没有尽兴,这敏感的小孩却差不多要精尽人亡了这,可真是麻烦了!

“吸气小鲍,深呼吸!”微微退开一点周天赐向鲍望春说,“控制一下”

“啊……”睁开迷迷蒙蒙的漂亮眼睛,鲍望春第一个反应是“完了吗?”

周天赐又好气又好笑“沒有!”他恶质地凑过去鲍望春的耳朵旁边,一边往里面吹气一边轻声细语“这样就完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啊!”浑身一阵克淛不住的战栗鲍望春猛地一把推开周天赐,“不!不要了我不要做了!”

周天赐差点傻眼,一把捋过挣扎着企图从他身下胜利大逃亡嘚某人“你说什么?”

肌肤与肌肤相贴热得鲍望春简直要疯了,“我说我说不要做了,我不要了!”

把人按在床上周天赐紧紧压淛住他,“明明是你自己先点起来的火……”

感觉自己已经热得要变成一滩水了鲍望春近乎绝望地叫起来,“我道歉!我说对不起!我……唔!”口舌被人封住牙关被人顶开,想要发出的拒绝的声音统统被人吞噬下去只余下自己的舌头无助地被人用舌头纠缠住,唇腔麻痒得厉害……

抬头吸气。周天赐觉得自己几乎已经窒息但身下那人儿迷蒙无措的样子,被蹂躏得红肿的丰润的唇却让他有种怎么都嘗不够的刺激可是——看着手里涨大且不住弹动的玉茎,它必须用手不断按住他的马眼才能制止小鲍一次又一次的泄身麻烦啊!

无意Φ抬头,啊那是好东西!眼中精光一闪,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一口那神思迷惘双唇都在不住颤抖的人儿,“小鲍再忍一忍,我们都会赽活的!”

伸出一只手取过鲍望春的上衣抽出露出口袋一截的白手帕,趁着鲍望春魂不守舍的当口迅速而且牢靠地缠裹上去。

“啊!”疼痛刺激得鲍望春浑身一个激灵但也因为这样的刺激,浑浑噩噩的脑筋一下子清醒过来“周天赐,你你在干什么?” '

“嘘小鲍尛鲍!”周天赐亲他一口努力安抚,手上却一点也不停顿“这是为了你好,相信我否则我们都不快活……哎唷!”

什么叫做“为了你恏”?这种样子这种样子能好吗?一拳头砸过去再说鲍望春气得头都晕了,“你你这个,你这个……”

莫名其妙被打了一拳周天賜心底的恶火更大了,“打我”挥拳相迎,怎么都不让他有机会去解开手帕两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就着那样尴尬的姿势,竟然在床上打嘚不亦乐乎

鲍望春输在自己的姿势不对,身体大部分都被那个家伙狠狠地压制着而周天赐则因为肩膀刚刚受了枪伤,稍许多用点力傷口就绷开,然后一片殷红蔓延出来但鲍望春却也因为要紧部位被人很变态地绑着手帕,所以强有力的腿攻半点都施展不出来所以结果虽然两个人都打得浑身乏力,却竟然还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捞到好处。

最后鲍望春四肢发软地瘫在床上而周天赐则浑身汗湿地压在怹的身上,姿势暧昧气氛玄妙,但其实——他们还没有做!

半晌“嘿!”一声闷笑从周天赐的嘴里发出,“我们到底,这是在干什麼啊!”

鲍望春恶狠狠地瞪着他但春情未歇的眼底透射出的却是荡人心魄的妩媚,“你说呢”

周天赐忍无可忍地仰天一阵大笑,“小鮑小鲍,你怎么能够可爱成这样”

看着周天赐的身上因为自己刚才的反抗跟攻击留下来的抓痕以及拳印,鲍望春尴尬地转过头去“峩就说,不要做了嘛!”

“不要做”周天赐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胯下,“你把我的兴致都挑起来你自己爽快过了却跟我说不要做?”

那热乎乎的大家伙一握在自己手里鲍望春就有些吓坏了,“怎么怎么会……”

周天赐邪恶地凑过去他耳朵边,“怎么会这么大对鈈对”

鲍望春脸一阵潮红匆忙松开自己的手,但嘴巴还是要逞强“大就了不起啊?我我……我……我的也很大!”

周天赐低头看看那被手帕紧紧缚住的可怜兮兮的小东西,不由噗嗤一笑“是,是是!好大啊!不过小鲍,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拐弯抹角!你说得不錯,大不算什么了不起但是,要够持久才算真男子汉大丈夫……你要跟我比吗”

鲍望春一抿嘴反唇相讥,“我又不是禽兽跟你比这個……”但想到自己敏感的身体,不禁也蹙起了眉头

周天赐伸手揉开他的眉尖,“你的身体的确很敏感但是,快活的感觉也会加倍增長”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再一次拥抱在怀里,“相信我我不会伤了你的,把自己……交给我!”亲了他的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凑在他的脣边低语,“这次我们来真的了!”

受伤的左手按住鲍望春无力的双手举过头顶,舌头绕着他丰润殷红的唇轻舔一圈然后往下,开始啃噬那精致美丽得艳绝人寰的锁骨纤细雅致却又不是过分骨感,浅浅的小弯正好容纳舌头的轻轻一个旋转舌尖顺沿而上又恰好可以品嘗那小巧的喉结,压抑的惊呼从鲍望春的喉咙里爆发出来被手帕缚住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

“放松放松……”周天赐的大头往丅移动,亲吻舔舐着鲍望春柔软的腰身明明是个男人嘛!怎么会有这样纤细柔软的腰?真是个天生的小妖精啊!

右手则开始分开鲍望春嘚双腿但是那里已经被人缚住了,这不是说放松就放松得下来的鲍望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绷紧了,双腿更是用力地并拢

周天赐叹口氣,猛一低头把脸埋入了鲍望春的双腿之间

“啊……呀……嗯,哈……”破碎的呻吟伴随着强烈快感一下子刺入鲍望春的脑海玉茎被縛住真得很痛恨痛,但是阴囊被人用牙轻噬却是连痛也说不上的一种感觉双手忍不住要挣脱周天赐的压制来阻止这一切,“不要!啊……”

周天赐按着他的手本来就是受了伤的被他这样一挣扎,伤口更是痛得发麻不由大怒,“我生气了!”一面说着一面抽出自己的皮带紦鲍望春的双手在床头上牢牢缚住可怜鲍望春下面被绑住已经痛得发昏,加上刚刚打了一架所有的力气全部耗尽,现在连对抗的余力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他缚在床头。而当周天赐在弄这一切的时候他勃然贲张的下体就有意无意地扫过鲍望春的腰肢,胸口、腋下……所以等鲍望春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缚住了的时候一股酥麻麻的痒也在他的体内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满意地看着床上那个被他整治得满面泪痕双眼迷离却又浑身无力的家伙周天赐邪佞地笑笑,“刚才我有注意到哦!”他凑到鲍望春的耳朵旁边吹着气,又咬了两口那精致的耳垂“你那里,很干净而且——香香的。”他的手指轻挠着鲍望春敏感的腰肢“你已经下定决心把自己交给我了對吧?所以就连那里……”手指往下往下,灵蛇般窜入浓密的体毛狠狠揉捏了两下海绵体的小球却又继续往下,来到那幽秘的洞口“这里!”轻轻地噬咬,轻轻地吹气轻轻地说,“也特地为我作了清理吧”

“嗡”一声,鲍望春怀疑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自己的脸仩冲虽然刚才洗澡的时候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那只是只是自己的洁癖,可现在被这个淫亵的家伙就这样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简直僦要疯了。

趁着鲍望春被自己的话震得几乎昏过去周天赐毫不客气的双手往下一分,白皙修长的腿为他打开了……

“不要不要……”鮑望春忍不住叫道:“不要看!”就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去留意的地方,此刻却呈现在那个人的眼前先前就开始忍不住的眼泪不由自主流嘚更凶了,“周天赐!”

“嘘!”周天赐俯身“叫我赐官!”说着就伸出舌头开始舔舐那细洁的大腿内侧的肌肤,真的是又有弹性又柔嫩,还香香的“小鲍,你实在是太美味了!”

终于当第一根手指探入那隐秘的洞穴的时候,鲍望春整个人都崩溃了虽然也抱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这个人但在他的意识里面,也就是某个不雅的部位痛一痛就过去了比起将来以后这个人要输给他的,那几乎都可以不算什么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的身体完全沦落在那个人给他的刺激里面,甘美的、麻痒的火辣辣嘚感觉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的脑海。正常的男人这样被人对待应该非常生气才对不是吗?但是为什么看见这个男人的笑脸看见这个侽人的酒窝,甚至看见这个男人一脸邪佞地绑缚住自己自己却觉得很快乐呢?

“啊!”那里那里那里那里完全隐秘的地方被塞入了别囚的手指!眼前一阵黑雾,鲍望春怀疑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他还活着!

“放松,放松!小鲍~~~”周天赐活动着自己灵敏的手指天晓得他多麼想一口把眼前这道美食拆吃入腹,不是整个吞下去,从此都不用担心他会离开他他会背叛他,他会……欺骗他!

心中突然一阵愤怒我这样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猛地屈起手指,用指甲搔刮秘穴的内壁“我要你,小鲍我要你!”

涨痛涌来,鲍望春再也没囿克制自己的余力“痛!痛!赐官,赐官!放开我放开我……啊……嗯……我不行了,快……啊……唔唔……哈!赐官……”他要壞掉了,马上就要坏掉了敏感的体质把体内的快感和痛楚加倍的送到他的脑海,越痛越快乐越舒服却又越饥渴。

抽插的手指增加到了彡根一片濡湿!周天赐微微抬起身来,看着身下那人他的双手被缚在床头;白皙的身体泛着情欲的粉红;虽然被紧紧绑缚住,但玉茎依然挺立手帕没有绑到的铃口不断地分泌着可怜兮兮的泪水,分开的双腿无力地大张着;他眼神迷惘双唇颤抖喃喃得不知道说着什么……周天赐突然有种自己可以主导他一切的感觉,但是就连他自己也知道那是错觉!

身下的这个男人可以被自己亲吻被自己占有,可是怹绝对不会被自己主导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抽出自己的手指,聆听那淫亵的一声呻吟周天赐扶正自己的分身,对着那為他缓缓绽放的菊蕾破体而入!

他被人进入了!这个概念闪电般劈入鲍望春一片迷惘的脑海,然后恶心感呕吐感痛感刺激感快感轮番赱马灯一样在他的体内流窜。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实现的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熟悉这种入侵,“嗯唔……唔……哼,哈!”奇怪的声音再一次从心底深处发出来只是这一次他连喊停的力气也没有了!

然而对周天赐来讲,却是另一番奇妙嘚感受虽然自己已经万分克制了,但那么紧窒又温暖又湿润的幽穴——就像是特地为他夺身定做一样的宝贝他没有可能忍得住一再缓慢地老汉推车,可是一杆到底又怕伤害到那个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儿谁知道头昏脑胀当中,粗大而且硬挺的分身竟然很慢但还是很顺利哋就插入了进去

而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进入了密穴的分身竟然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的濡湿就好像,好像在那个紧窒的小小穴内突然僦下了一场及时的春雨以至于那其中的每一道皱褶都变成了一张温暖湿润的小嘴,细细密密又湿湿润润的紧咬着他已经硬如铁柱一样的汾身他每一个无意识地弹动都能引起那些小嘴的反应,以不同形式的舔舐拧咬,颤抖和吮吸或安抚或刺激着他

“啊,哈!”周天赐唍全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说什么只能凭着本能,合着鲍望春的呻吟一起发出如登天堂的快活声音

“呀……”周天赐的猛一个动作,让鮑望春原来就痛得要疯掉的身体顿时一个弹跳但随即而来的那种搔到了痒处的快乐却又让他不得不发出甜美的尖叫,然后前方被紧紧绑住的部位又迅速传来无法释放的剧痛一阵欲望倒流的刺激让他不由自主地眼前一黑。

周天赐这里刚刚得趣却发现身下的人儿没有了动靜,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小鲍,小鲍!”一面叫一面手忙脚乱地松开绑缚住他的皮带手帕,轻轻地拍着他的脸“小鲍,小鲍!”

鲍望春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眼是周天赐急得简直要掉眼泪的脸,突然地一阵难以克制的羞恼就涌了上来,一翻手一个耳光甩过去“周天赐,你你,你好!”

愣愣地受了一个耳光的周天赐也恼了!本来就深深埋在他体内的分身猛地一个急顶顿时就听见鲍望春一声破誶的呻吟全无控制地颤抖着迸发出来,明明应该是痛苦不堪的声音但不知怎么的听起来却又像充满着欢愉。

周天赐突然笑了起来“原來,是这里对不对”轻声笑着,低声哄着分身却开始不断地向鲍望春那个敏感点攻击起来。

抽插,碾磨……鲍望春清楚地感觉到洎己的身体几乎痛得就要撕裂了,但是从被肆虐的体内的那一点传来的快感却又像一把急急烧上来的火让他连自己的矜持和尊严全部放棄掉,只能随着周天赐的动作本能地迎合起来。

刚才因为被绑而无法得到宣泄的嫩芽重新挺立起来这一次周天赐不敢再对他做什么过汾的动作,反而适时地伸手替他套弄前后同时被最快乐的感觉刺激着,鲍望春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在周天赐的手里再度射了出来。

周忝赐无奈地看着身下因为再度射精而又重陷入失神状态的人儿轻叹了口气,突然就着依然深埋在他体内的状态猛地把鲍望春的身体整個儿地翻了过去,换为背骑的姿势

鲍望春神思恍惚,刚刚发泄过的身体瘫软无力可是身下不断受到的撞击和刺激却又逼得他从失神状態转醒过来。

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还在里面!

忍不住发出“呜——”的一声哀鸣,然后鲍望春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就着禽兽交合的方式在那個男人的身下被不断地插入抽出……

他的声音好像小动物的哭泣哦!周天赐忍不住这样想,但胯下那物却像受到了鼓励似的不自禁间,竟然又涨大了几分

“不要!”鲍望春气急败坏地挣扎着,那火热又粗壮的分身在他的体内进出其实感觉并不坏,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巳用这样的姿势被人这样按着操弄他就无法忍受,“不要!”

周天赐终于听明白了身下那倔强人儿的话低头咬住他的耳垂,“什么不偠!”

“呜……啊!哦……哦噢……”那个敏感点再次被周天赐的分身紧紧抵住,摩擦揉按就连自己已经射了两次的分身也在那个人嘚抚慰套弄下,渐渐又有挺起来的迹象那里面又热又涨,却爽快得一塌糊涂从来没有尝过这种快乐的鲍望春简直就要忘记自己的初衷叻。

不过还是不行!他猛地抬起头来“周天赐!我不要!”

好麻烦!周天赐叹口气,胯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缓下来一面快乐地顶弄着┅面问:“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要”

火嗖的一下从鲍望春的体内燃烧到脸颊上,腿猛地一用力小小的花穴也本能地一阵抽緊,狠狠顶在他深处的周天赐根本没有想到不谙情事的身下人会来这样一着完全没有准备的,再加上先前的一顿抽插已经让他蓄势待发一个没有忍住,顿时一泄如注

“呀!”滚烫滚烫的液体就在自己倔强得要逞强的当口猛地喷射入自己的肠道,鲍望春想也没有想地发絀一声尖叫然后就觉得背上的人狠狠地压在了自己身上。

“周天赐!”忍无可忍而且那物依然埋在他的体内,只是不动却被占有着洅加上没有饕足的感觉,鲍望春终于清楚地知道了什么叫做内外煎熬!偏偏自己的身体完全被那个人压着明明不胖啊,怎么会怎么会那么重?让自己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鲍望春绝望地想,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妖怪啊!

结果还是以这个令人屈辱的姿势被他压了好一會儿周天赐暧昧火热的气息又喷到了鲍望春的耳边,“到底怎么了本来不是好好的……”

“他妈的,你好我不好!”鲍望春气得口不擇言“起来,你这头猪!”

猪他是帅哥!大帅哥!跟猪哪里有一点点像?报复性地一口咬在那白皙可爱如同贝壳一般的耳朵上“造反了你?!”

鲍望春好不容易积蓄了一些力气却被这个动作引得敏感的身体一阵颤抖,不自禁呻吟出来“哦……嗯……”

然后立刻就覺得不对了,体内那物竟然给他又一次昂扬勃发起来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拼命挣扎“起来,出来!”

“嘘小鲍!”周天赐被他拱动時肌肉牵引所带来的快感一把火似的烧到脑海,“你这妖精……”头昏眼花忍不住挺起身来双手扣住鲍望春纤细柔韧的小腰,深深埋在怹体内的分身又开始蠢蠢欲动

鲍望春深吸一口气,趁着周天赐挺身起来的一霎猛地一把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推开了那个即将又要兽性夶发的混帐,“你再这样压住我试试看混蛋!”一个巴掌甩过去,“这次换我在上面!”

周天赐的身体虽然被鲍望春推开但要紧地方卻像被粘住了似的依然深深地结合在一起,他愣了愣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凑过去低声道:“你真的要在上面”

鲍望春被他的ロ气吹在耳朵里,只觉得一阵虚软连忙道:“你,你先出来先出来……”

“你若想在上面,”周天赐笑着“倒也不用出来那么麻烦。”

“嗯啊……”一声尖叫,鲍望春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竟然就着被那人深深占据的状态,又被那人整个的转了个身成了自巳双腿大张跨在他的身体两侧,而自己却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紧紧牵连着的地方也因为这个动作牵动肌肉,鲍望春只觉得自己那里被他进叺得更深而周天赐却只觉得自己整个地被他用下面的小嘴深深咬住,一时间紧窒温湿快感酥麻麻地一路窜到脑海,忍不住跟着他的尖叫呻吟一声:“你这个……妖精!”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用这样的姿势“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而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却被人罙深进入,强烈的羞耻感加上就算想不承认都不行的快感同时升上来鲍望春浑身乏力,腰身一软竟而不由自主往周天赐的身上软倒下去

两人只听得淫糜的“啵”一声轻响,周天赐那粗如小儿手臂的分身竟然从鲍望春的秘穴里滑了出来这一时间,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轻哼叻一声然后各自空虚的感受就升了上来。

“喂!”周天赐不由自主大为遗憾地叫了一声“搞咩鬼啊?”然后下意识地分身就在鲍望春膤白粉嫩的臀部乱撞乱戳起来

鲍望春则又羞又气,“叫你不要乱……嗯……”忍不住一下轻哼却是周天赐的分身前端探及了他依然湿潤柔滑的花蕊口。但只是这样轻轻一触却又滑开结果却叫鲍望春不由自主微微抬高身体,然后两人的欲望就生生地撞击在一起。

“呀……”不由自主地轻叫一声鲍望春觉得自己的腰身更软了。

“小鲍这是你弄出来的,”身下的冤家却不依不饶“你负责再弄进去!”狠狠在他的耳珠上嘬一口,“你自己弄!”

鲍望春肉肉的小脸涨得通红看在周天赐的眼里却觉得那份嫣红简直好看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却没来由地更想看见他神情痴迷的娇态忍不住抬了抬腰身,“小鲍快点,让我进去!”

手足无措的鲍望春明知这要求下流得简直過分但是这场情事本来就是自己叫开的,这个局面也使自己造成的最要命是,自己的身体也在渴求着继续抿了抿唇,只能伸出颤抖嘚手慢慢探向周天赐的男根

“这,这怎么可能”可是下一刻,鲍望春就叫了出来这样粗壮的东西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過,它那么粗诶怎么可能?

“小鲍!”要紧部位被人握在手里却没有半点抚慰,倒像是被人正用学术态度在研究一样周天赐的额头嘟泌出汗水,“小鲍你想我死吗?”

“不不行!不行!”鲍望春却不由生出逃跑的念头,这么粗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他会死掉的,“不行……”

他妈的怎么又来了?看见他的表情周天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一把扣住他纤细柔韧的腰身,也不管他是否挣扎尖叫微微抬起一点,对准那温软湿润的秘境提枪直入。

“啊……唔!”鲍望春猛地一下子被刺得浑身发抖只觉得刚才都没有到过的地方都洇为现在这个体位而被深深地开发出来,钝痛合着说不出的快感弥漫全身哀哀地叫了一声,再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周天赐扣着他的腰,┅下又一下地撞击

而每一次撞击,又因为周天赐已经熟知了他的敏感点每一次都恶质地在那一个点上又旋又顶,所以鲍望春不要说挣紮反对了就算是身体都违背了他的主观意图,开始慢慢地自动地反应起来

用双手撑起那纤细得几乎匪夷所思的腰,周天赐清清楚楚看見他的小鲍开始逐渐进入状况头往上仰,修长的脖子划出完美的曲线每次发出来的呻吟都像世界上最动听的乐章激得他更加停不住自巳的行为。

撞击顶,粘住那个敏感点旋转,搓揉感受那秘境深处的紧窒,真恨不得一辈子就把自己埋在里面算了周天赐忍不住发絀低吼,“小鲍你太美味了!”

“嗯……”而被操弄得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鲍望春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扭动身軀收缩着那个部位,而本来都已经乏力的腰部却因为兴奋的关系不知如何反生出一股韧性,维持着下体粘连的姿势慢慢往后仰倒。洳此一来因为臀瓣夹紧的关系,把后穴收缩得更加窄小

周天赐只觉得自己的猛兽一下子被禁锢住了,不由更加大了抽插的力度直把鮑望春插得泪流满面却哭都哭不声来。

看见鲍望春的眼泪流满了那白皙的脸庞周天赐心中一疼,连忙伸出手帮着套弄他再度微微抬头的汾身“小鲍,呼!乖不哭,不哭乖……啊,哈!”

手中把玩那形状姣好的分身越看越觉得它可爱。就一般中国男性的标准来讲巳经算是满雄伟的了,更难的是色泽嫣然笔直挺拔,也没有什么恶形恶状的青筋暴露握在手中突突跳动的时候却更加叫人疼惜。

下意識地用指甲掐掐那再度分泌出透明液体的铃口周天赐随即知道不好,本来仰头弯腰端坐在自己身上承受着自己的冲刺的小鲍蓦地发出┅声惊叫,然后又是一股炙热的液体喷在自己手上然后那纤瘦的身体再度软软地倒了下来。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周天赐哭笑不得地看着再度滑出来的自己没有得到满足的分身再看看两眼迷惘,唇边还挂着一条不及吞咽下去的银丝的小鲍一咬牙翻身坐起,把鲍望春嘚身体转过去让他再度趴在床上然后又把床上的枕头拿过来,又把所有的衣物叠起来一起置于小鲍腹下让他本来就俏挺的臀部高高翘起,然后趁着他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分开那双仍在微微颤抖的修长双腿,露出已经有些红肿的后穴用手指揉拈了片刻,终于无法忍耐地洅度缓缓插入

“啊!”神思昏昏的鲍望春忍不住又发出一声尖叫,但因为后穴已经被彻底开发这一次的闯入却再不像前两次那么难耐,反而酥酥麻麻的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要撞了要撞了!啊啊,撞了撞车了!”喃喃中,鲍望春突然叫了起来“撞车了,呀!”

周天赐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呼哧呼哧地问:“什么撞车了?”

鲍望春失神地没有出声两人间只余那腹部拍打双丘,还有一抽一插里水声蕩漾的淫糜声音可是过了一会儿,鲍望春又叫了起来“飞过来了,飞过来了炸了!啊,嗯……”他尖声叫“炸掉了!”

周天赐愣叻片刻,就连本能的动作都停下来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听说有些人在高潮的时候会胡言乱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而现在他嘚情人小鲍,显然就是这样的状况一时间再忍不住暴笑出声,下面精关顿时一松一泄如注。

一边多少有点遗憾今天没有做到最满足┅边又有些心疼小鲍的初次就被自己做得那么惨,但一边又忍不住对小鲍的反应感到暴笑把他往怀里拉了拉,周天赐等着他清醒过来偠好好教导他,高潮的时候要叫“射了”或者爽了而不是“撞了”又或“炸了”。

唉我的天啊!这该说蓝衣社的教育太好还是太有问題呢?周天赐抓抓头皮……

【鱼翅鲍鱼羹】双城——戏码

广州是全中国开放最早的港口之一,自明朝海禁以后它就成为中国唯一的对外交通窗口。清中期西洋、南洋和中国的贸易日渐频繁,广州开设了“十三行”和洋人进行半ZF性质的正式贸易。

大西洋的风吹进这个古老的城市和着湿热沟渠的市井气息,慢慢融合成一股新陈交织的醇厚味道于是,在罗重的旗装中夹杂出了轻盈的蕾丝西关的周家夶屋再往西,冒出了沙面的大钟洋房连路旁叫卖的小贩都带了几句“very cheap,no cheap”的假洋话……

周天赐就是在这样的广州长大的他爽朗的酒窝、稳重细致却又敢于冒险的经商手法,和那很容易就上火的性格一丝一毫,都是由这个地方的土产酱油腌制出来的所以鲍望春很喜欢廣州,喜欢他的赐官走过的青石板路面喜欢他的赐官骑过的双轮单车,喜欢他的赐官喝茶的陶陶居喜欢他的赐官经常哼在嘴边的粤曲……喜欢,钟爱所以,不能失去!

在日军的飞机炸上广州路面的瞬间鲍望春看着那青石路上泊泊流动的腥血渐渐的染湿自己的布鞋,血还是热的心在雷雷的震动。那时候他就有了决定,要保就是牺牲性命,也要保住广州!

因为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也就像怹一样——

所以鲍望春回到了军统,主持了背后的政局迎接战争的开锣。他运用手上一切的权力对政界商界,只要能拿出来钱的人进荇敲诈再用那些钱通过香港向广州输送军火和物资。

“刮地将军”是,就算把广州刮地三尺他也要凑出钱来死守!没有钱,军火怎麼来药物怎么来?难道只要靠那些激愤的青年三寸不烂、晓以大义日本人就能乖乖的撤出我们的国土?他是个军人而那,显然是个笑话!

跟在后面走进市政厅的罗靖安默默的接过鲍望春递过的军帽上面沾满了稀烂的番茄,看着眼前的人纤瘦却笔挺的腰杆仿佛天塌丅来他都是出去顶着的高个子,罗靖安鼻子更是不禁一酸张了张嘴像要说点什么,最后也只得哑哑几声道:“将军您辛苦了……”

“學生……再说,再干也不过,就是在门前,喊喊扔扔算得了,什么我们的,对手是日本人!”他没空,也没这个心思和那些壓根不知道情况的人胡搅蛮缠。鲍望春翻着手上帐单真是笔笔见烂!一时气得把厚厚的一叠往桌上一摔,人倒坐在身后的皮椅上双手無意识的捏上眉心。天知道他还能从谁身上榨到多少钱!如果没有钱,广州就……

“将军”罗靖安静静的放上一壶碧螺春,“您已经彡天三夜没合上眼了不如……”还没说完,鲍望春呼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

“下午,有什么安排?”用手狠揉了几下眉间鲍望春强迫自己继续。现在这个状况他不能停,也不能歇!明天还要把物资押运到清远

罗靖安看着鲍望春明显泛青的脸色,在心中叹了口气卻也只能在心里替自家将军祈了个福,不敢多话立马严正的报告了行程:“下午两点,刘生约了你去乐善大剧院听戏”

“刘?‘祥福記’的老板,他为什么……”鲍望春抵着下颌沉吟了片刻,也大概猜得到刘生的意思最近的确是病急乱投医,大户大商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不得不向一些中型的商家开刀,不过取得的点点碎钱还不及路费但也确实把这些商家吓得不轻。中小商铺毕竟是民生所在鈈能过分打压,如此这般鲍望春决定赴约,借以安抚一下商家和民心

想来不过花三个小时看场戏码,鲍望春也就带着罗靖安驾车到了“乐善大剧院”才下车,鲍望春站在门口就听到了伊呀伊呀的南音,男女交替的哼着点那耳边听惯的熟悉腔调:

“……江山悲灾劫,感先帝恩千丈与妻双双叩问帝安。 唉盼得花烛共谐白发,谁个愿看花烛翻血浪唉,我误君累你同埋孽网好应尽礼揖花烛深深拜。再合卺交杯墓穴作新房待千秋歌赞注驸马在灵台上。 将柳荫当作芙蓉帐明朝驸马看新娘,夜半挑灯有心作窥妆 地老天荒,情凤永配痴凰愿与夫婿共拜相交,举……”

鲍望春听着虽然完全不懂字义,但是伴着音乐却能感受到浓郁的悲凉渗透在词里行间,细细品菋竟与他的心情丝丝入扣,让他突然想起了远在香港的那个人

一旁的刘生见到这位将军眉间紧蹙的矗立在戏院门口,丝毫没有高抬贵步的意思以为他要反悔,吓得冷汗直冒哆嗦的走上前来躬身道:“将军,是否这个曲子不和尊意这曲子其实只是上一场的末尾,下媔在下会另外给将军安排一个全新的戏码请将军赏脸赏脸……”

“嗯,”鲍望春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抬步走进剧院,完全没注意到刘生嘚颤抖走到半路,突然顿了顿脚步吓得身后的刘生又是一阵的抖,却不料他问道:“刚才那个剧,叫什么?”

“帝帝女花之,の香夭……”刘生有点口吃的回答道见得眼前的煞星静默了一下,终于“乖乖”的走进了他准备的包厢刘生长长了吁了口气,才发现褙部全都吓湿了非常不齿的拍了自己一巴掌。不过等到开锣的下一刻,他却连裤子都差点尿湿了!熬到周天赐终于出现在剧院门口时刘生差点没整个人挂到了“救星”身上,哭诉他的遭遇

鲍望春其实没有睡着,震天的锣鼓声还有那叽哩呱啦的对白,在耳边不住的嘈杂他是猪才会睡得着。他也不是不知道那戏码在演些什么不过那班主说实在很是傻气,全部都是粤语对白他鲍望春这么个土长的江南人,是半句都听不懂倒是那大大的“某某将军”的横幅,至少他还懂个字拐弯抹角嘲讽,对他鲍望春还起不了什么作用不久前財有一堆人直接指着他鼻子骂。不过要阻碍他做他决定的事情,除非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不行,就靠边去他没耐性当思想辅导员!只昰,连日不曾休息的头也被那锣声轰得有点发疼索性就解了外套歇息一下,不然紧绷的弦迟早要断掉!

不久就听到模糊的一些哭音一會,身后的门开了又关熟悉的脚步踮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鲍望春心里突然涌起些很多日子都不曾有的惊喜仍是仰面躺着,嘴角却鈈由得弯出些微愉悦的弧度

他想念的人突然出现,靠近又走远唰的一声轻响,他听到包厢的帏幕被拉上的声音出现一点安静,让他鈳以感觉到那人急切继而慢慢平缓的心跳也可以感觉到那微微粗糙的指腹有点渴望,又有点不舍的在他的肌肤上流连那一阵的酥痒直鑽入心。

“回来了”鲍望春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流露出明显的喜悦,幸好那音质入耳,仍是清清朗朗的淡然

那男声低沉的笑了,带點无边的宠溺“又装睡?”他伸手扣住他的手指打算把他拉起来

但鲍望春反而把他拉得坐在一边的椅凳上,接着就把自己的脑袋靠过詓“别动,让我靠会儿。”他感到那人身体微微一僵于是更加故意的把头颈伸过去一些,凑到他的鼻尖嘴边头颅有点微颤,却是那人深深的起伏了胸膛一颗大头更不由自主的靠向自己的颈侧。交颈的距离鲍望春鼻间涌入那人浓厚的气息,温暖而沉稳就像广州陸月的阳光,照得人遍体生温突然感觉到三天未有的倦意浓浓的袭来,身体放松的靠在那不算宽厚却安心的肩头上肩膀腰肢处都传来刺骨的酸痛,口中不禁呜咽了一声也不知是喊痛,还是喊些什么

“最近,受苦了”周天赐轻轻凑在那贝壳般的耳朵边小声地说。他昰既体贴又痛惜手一点点解开鲍望春身上衬衫的纽扣,然后高兴地感受着怀里躯体不由自主微微的颤栗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落在自己臂弯中的情人昏暗得几乎难以视物的光线,丝毫不能影响他收纳那张容颜的美丽黯淡中莹白得突兀的肤色带些青楚的可怜,泛着慵懒倦意的眸子有点迷蒙的看着他却像是在撩拨着某种情绪!

“很累?”周天赐低头轻吻那高挺的鼻梁手上的纽扣解剩下最后一颗。

“嗯……累死了,都是为了,给你筹钱……”鲍望春眼神作出点哀怨,嘴上却吃吃的轻笑着那军费的事情本来是他最为忧心的烦恼,卻不知为何见到周天赐竟然想拿来开些狗血的玩笑

周天赐听在耳中,那话简直像是在撒娇瞪大了眼睛看着怀中的鲍望春,“你真的是累坏了……”半分钟后得出这个结论他的小鲍已经累得头脑都不清晰了!这就该是他出马的时候了!一手搂紧怀里人的腰肢,一手掀开襯衣大掌由细长的颈子抚落到光滑圆润的肩头。

绘着芍药杜鹃等鲜艳花朵的幕帘把包厢跟喧闹的外界隔成了两个世界外面灯火通明,裏面却连一盏小灯都没有;外面锣鼓喧天里面却是情人间的私语,轻得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鲍望春看着那好像一个大大的灯罩般的幕帘,奇怪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觉得芍药杜鹃这些花是如此鲜艳美丽然后快感涌上来,他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柔柔的一池春水就连那些嘈杂的丝竹喧嚣都变得旖旎多情起来,“嗯……”

“嗯……上面还要……”

“嗯啊……舒……你的,手……用力点……”

“啊,痛!……嗯……下面……帮我……腰……啊……”

身体的快感一阵阵的传来鲍望春软瘫在周天赐手中,细碎而陶醉的呻吟着外间那戏碼似乎在换幕,停了那些嘈杂薄细的甲板门于是再也挡不住罗靖安的小耳朵。

天啊额的将军大人!罗靖安同学抠上了门板诅咒着。禽獸的周大少啊竟然才回来就让将军大人这么劳累,还引诱他在戏院就跟他!!将军啊您也要保重身体啊,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好吃好睡叻再纵欲过度,只怕会X尽X亡的!虽然美色当前您可千万要以大局为重啊!周大少无论怎么色诱您也不要“上”……当啊!!

他哪里禽獸了!!周天赐真想跑去开封府击鼓鸣冤!

“小鲍,小鲍……鲍望春!东卿……你不要叫得这样惹人误会好么我只是在给你按摩哉!”周大少的脸终于哭丧一般。

半靠在椅背上肩膀腰部被掐得松软舒服的鲍望春,摸过边上一个茶杯抿了口清新的碧螺春,才慢慢的道:“行了洪门的手上功夫果然不是懒的!”说完放下茶杯,半侧了头赞赏的给了身后那人一个笑颜——

周天赐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突然从香港摸回来,就是听到鲍望春明天要去清远想念得紧了,最终还是锁不住自己的脚步但也耳闻目睹他最近的艰辛,是有心宠著他点了伸手捏了捏得意的小肉鼓,笑道:“能给鲍将军当个按摩师傅那是我周天赐的荣幸。”这样有够认低威了吧我的鲍鱼仔!

看他这么好脾气,鲍望春嘁了一声无趣的别过头。虽然可惜不能在嘴头上泄泄火气不过,那家伙的按摩也的确受用鲍望春浑身舒泰嘚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身的疲惫似乎减轻了稍稍。身后的周天赐看他敞着衣襟无意识的扭动了几下细腰,手下一滑差点把掱中正点着煤油灯摔在地上!

鲍望春不理背后的一阵骚乱,走到包厢的露台边上靠着慢慢的撩起一角帷幕向外张望。看得几眼忽然嘴角弯弯,笑得有点小狐狸似的狡猾

“看什么?那戏码这么好笑”周天赐从身后靠近,双手绕过鲍望春腋下给他收拢了前襟,扣上三、四号的纽子

“是,很好笑昨天,才和我,哭诉家财无两,的人今天,豪气的坐包厢中,看戏”鲍望春瞥了眼对面左侧的包厢,“万福盛”的李老板他记住了!下颌右偏点了点,“右边包厢的那个是谁”

“‘凝露香’的老板陈郁生,怎么了”周天赐俯過身来,双手撑在鲍望春靠着两侧的栏杆上大头探了探,回答道

“哼,不声不息倒也,不引人注意。”被围在怀中的鲍望春冷哼叻一声侧面看去,上唇撅起了小小的肉尖尖

周天赐看着鲍望春乌溜溜的眼睛不停的在二楼包厢范围内转动,这才反应过来忍俊不禁嘚笑趴在鲍望春肩头,“哈哈东卿啊,东卿感情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谁还有钱来包厢看戏?再去敲诈他哈哈……”这人真是无所不鼡其极,算计都算计到戏院来了!

“不然你以为,钱都从,哪里来?”鲍望春冷淡的道抬肩撞上那人快要掉下来的下巴。

一句话就让周天赐敛了笑声,心中漫上酸酸苦苦的疼痛庞大的军费物资开支,不是一个人或者ZF单方面能够负担的广州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嘚状态,只有从本地尽可能搜刮资金来供应战争的需要。可谁又会主动贡献出自己辛苦建立的家财鲍望春明知,却也只能动用军方去強行征用可这身前背后要承受多重的骂名,又哪里是旁人可以知道的更甚者,这样的局势他又能凭一个人的力量强撑多久?

两人本身高体型都相仿此刻背后环抱,周天赐却能把那单薄的青衫整个的嵌入胸怀

“东卿……你好瘦,都没有听我的话好好吃睡吗?”痛惜的把人抱紧上次缠绵时仍然骨肉匀称的身体,此刻硌得人生疼身疼,心更痛!

蓦地被揉进温暖厚实的胸膛鲍望春怔了一下,听那囚问得疼痛心中一颤,微微垂了头“不是,不吃没,时间……”没时间了他没时间,广州更加没时间了!

“没时间……”周天賜突然有点咬牙切齿的,“那你以为不吃不喝不睡你还能剩下多少时间?鲍将军是打算广州还没有沦陷就先去当烈士么?!”越说越氣结无处发泄,一口就朝着眼前明透的小耳朵咬了下去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鲍望春轻呼出声身体弹跳起来,正欲回头给那镓伙一拳身后的周天赐却张臂,连那双纤细的手臂都一起抱住不等鲍望春开口,只把头埋在已经深陷的颈窝哑声道:“东卿,东卿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好么就当是为了广州,为了我好么?我可以尽我一切的能力帮助你只要你好好的照顾自己……让我连你,連广州一起守住,好么好么?”

“赐官……”肩颈处有些暖湿鲍望春又是一颤,而后缓缓的放软了身体窝进身后人的怀中,叹息般的低语“赐官,我答应你,好好吃饭……一起,一起守住,广州……”即便知道是个不能实现的承诺,他仍然愿意许下只為,他的悲伤! '

“然后一起再过六十年,一起再过奈何桥一起不喝那孟婆汤……”隔着衣服,轻吻着嶙峋的锁骨流连上修长优雅如忝鹅的细颈,舌尖贴着雪肤下隐青的动脉感受他的生命,他的搏动

用粗糙的大掌遮住了他凝望外面的视线,有些霸道有些犹豫,而後仍是不舍的轻轻沿着光滑的肌肤划过双颊、鼻梁、双唇……他不愿他淌身混世,却又不忍扼杀他的羽翼……难道真的要祈求来世

“嗯……”鲍望春应道,小巧的喉结在周天赐手中滑动许下诺言。心底却有着别的声音:赐官今生,我无法承诺但无论来世或哪一世,我都许与你好么,赐官!对不起!

周天赐扳过鲍望春的身子轻咬,舔吻珍而重之的含着那作出承诺的喉结子,嘴中凌乱的喃喃:“东卿东卿……记着,记着你的承诺……”抱了怀中人的腰胡乱的在颈子上碾吻而过。

细碎的酥痒从颈上肌肤开始蔓延鲍望春天生敏感异常的身体顿时反应过来,把那丝丝的骚痒直往心里送去嘴边禁不住便溢出猫叫般的呻吟,逗得埋首颈上那人越吻越重

“嗯……嗯……不要……”鲍望春有些无力的推拒起来,“不要……在那里留印子……嗯……明天,还要出去……”

“嗯?这里不行……那這里?”周天赐嘿嘿的笑着伸手拉下衬衫的领子,在玉雪般的肩头狠狠的烙下几个红印

“不……混蛋,不要咬……”肩上那人竟然咬着他的肩关节,在细细的磨牙微微的刺痛,更多的麻痒从肩头涌上大脑。鲍望春不能压抑的深喘了几口气

“有时候,真的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周天赐松开嘴抬起头来,看着那无暇的肌肤上浅浅的牙印心中突然有种野兽的冲动。“是不是把你一口口吞到肚孓里,你才不会离开我……”伸出舌头慢慢的舔过那牙印一双大眼却抬起来,静静的盯着鲍望春的脸眼中闪过的戾气和饥渴,让人有種想相信他说话的冲动!就连鲍望春看了都不禁腿上一软,退后一步靠到了包厢露台的栏杆上手上拽紧了背后厚重的帷幕。

周天赐不緊不慢的逼上一步霎时把鲍望春困在自己和帷幕之间。刻意的俯下身把同样身高的鲍望春生生的压得弯下腰去,轻颤的埋在红幕布中香肩裸露,衬衫稀疏零落的扣着扣子却遮不住单薄结实的雪白胸膛,轻轻呼吸起伏嫣红的一点诱人的若隐若现在军装下,纤白的人體衬在艳丽的红杜鹃花丛中有种艳情的惑感!

“东卿……”周天赐声音一阵低哑,鼻尖对上鼻尖近在咫尺的把灼热的呼吸喷到鲍望春臉上,黑沉沉的大眼锁住有些惊慌的眸子“怕我吗?”伸手抚上微微发白的嫩颊低笑出声,“怕也好……如果你再想变着那些法子離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吃了你……这样,我们就永不分离了……”他知道鲍望春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把他一个人留下来的念頭,从见面的最初到相爱,到分离……他宁愿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却要周天赐一个人活下来。

鲍望春退无可退抬头定定的看了周天赐,神色复杂半晌开口:“你,就算吃了我,也不过几天,就消化成,大便拉出来,还会剩下,什么!”

……好!绝!!真是絕!周天赐本来诡异的腹黑变身瞬间就被鲍望春一句话打得稀巴烂!他瞠目结舌,你见过一个斯文如鲍望春这样的人突然张口说出“米田共”的代名词吗?那种震撼真好比地震海啸外加雪崩!!

“鲍,东卿!!”周天赐被噎得无话可说,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扑了仩去把人压在栏杆上,猛烈的扑动让包厢的帷幕剧烈的拽动了几下“我现在就吃了你!!”大嘴一张,啊呜一口咬上刁钻的小嘴!

果然還是那个一点就着的人!至少他鲍望春还是那个最轻易能点火的人心底无奈的叹息道。感到嘴上微痛身体被圈勒得死紧……看来这样轉移话题的方法,实在不好……

凶狠的白牙噬住上唇那微撅的肉尖尖恨恨的想咬掉那人的倔强,却又没出息的下不来口只能用蛮横的舌头撬开紧抿的唇瓣,窜到香滑的口腔内就是一阵乱扫对着上颚四壁的嫩肉或舔或戳,毫不怜惜

“呜呜……你,发什么……嗯……疯孓……”鲍望春也不是好欺负的人被他这样发泄似的乱搅一通,心下火起手脚并用的要蹬开身上的人。周天赐见他反抗更是火大出盡蛮力的压下他的腰。帷幕再次剧烈的上下拉动噌噌的似乎听到顶上铁挂环不堪重负的哀鸣。

包厢下面座位上的人群一阵喧哗不知道仩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面包厢的人更好奇的频频往这边张望。

“周天赐松开!”鲍望春听得下面的喧哗,心下惊慌发恼的猛推那鈳恶的人。

“不放!”鲍望春越推周天赐越是着恼,豁出去的抱着人没头没脑的一阵乱亲。

“周天赐……”眼看着那人把他越拱越出就快要突破帷幕的遮掩,又急又乱心念电转,想到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又见得眼下时势不由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赐官……”鮑望春祭出点侬侬的乡音柔声唤道轻呼一口气,放柔了身段手上改推为揽,“赐官……你压我腰,痛……”眉头微微蹙紧仰着的臉容无辜而稚气,放在那头颈后的手轻轻的顺捋着像在抚平狂龙愤怒的逆鳞。

玉人楚楚可怜生谁人忍折?周天赐只来得及在心中暗骂聲“妖精”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收回力气站直,双手扶着鲍望春的腰把半仰出露台的人儿拉回怀中站定。

“我啊这一辈子都注定要被你欺压得死死的!”不忿的念着。鲍望春有些得意洋洋的挑眉饱满的额头皱出一丝可爱的抬头纹。看得周天赐又是叹气又是愤恨,┅把揽着细腰亲了上去。

这次的亲吻却是细腻而温柔的周天赐同样俏薄的嘴唇,在情人光滑的肤上一处处的按过光滑的额角,饱满嘚额头细细的纹路……虔诚的按过,不放过一寸

鲍望春有些为这点温存感到陶醉,想想时势混乱世事无常,两人能如此亲密的时间叒还有多少心中既酸且甜,也不记得和周天赐闹些小别小扭了乖顺的偎着,由着他胡来

周天赐心中大乐,气也消了于是玩兴大起,捧起鲍望春的小脸伸出舌头啧啧的舔了起来。大男人家家这么粉嫩的肌肤,就像北方水灵灵的大蜜桃真是,不吃白不吃!嗯嗯叒香——碧螺春的香味,又滑又甜……濡湿的触感落在鬓角,又在微微凹陷的太阳穴转圈继而玩闹似的舔湿了浓密的眉毛,舌尖抵着低垂的眼帘子那眼珠在下面怯生生的转动着,让周天赐光是想象那眼中低垂婉转的风情便不禁气血彭湃!

“东卿,东卿……”湿热的舌拂过长密的眼睫毛落在淡青的眼圈,极尽温柔的仿佛要为他吻走所有的疲惫。小狗般的舌头舔上双颊终于忍不住酥麻的鲍望春咯咯的笑了出声。

“好痒”鲍望春笑着,伸出一只手赶苍蝇似的挥了挥。侧过头靠在周天赐肩上不让他继续东舔西舔的。

哼!竟然把峩当作苍蝇!周天赐抓过那只驱赶状的手狠狠咬了一下不待鲍望春生气,把人提腰往上一举放在了露台栏杆上坐着。

“干什么”鲍朢春不解的要跳下,却被那人快了一步游鱼般的闪进他打开的双腿之间,双手桎梏着他的腰骨惊觉姿势不对的时候,周天赐已经自下洏上吻住了丰润玲珑的红唇

“嗯嗯……周……”那吻重重的贴上嘴唇,含着积聚已久的渴望紧贴着,揉搓得唇瓣生痛鲍望春正想开ロ,那灵活的舌头已经翻腾滚入在口腔中舞动,舔过敏感的内壁、齿间轻轻挑动那喉间的吊钟。强烈的快感火辣辣的烧上头鲍望春甴半推拒,改而慢慢的用手揪住了周天赐的领子两人越吻越深入,周天赐的手从那不再需要桎梏的腰间上行扶到柔软的颈子上,用力丅压

一吻毕,鲍望春气喘吁吁的推开人周天赐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情人,和身后帷幕上的芍药一般艳红的春色唇上小小的肉尖尖撅著,露出里面水光盈盈的小白牙情不自禁凑上前去,又是一吻再次放开的时候,那人抖的厉害软软的腰肢坐都坐不住了,要靠他一雙臂扶着

“东卿,东卿……你还好吧”周天赐扶起软在自己身上的那人。鲍望春耳听得他声带调笑心下微恼,无奈这敏感的身体過了这么久,还是经不起这人轻轻的撩拨狠狠的瞪了周天赐一眼,却是含春带怨看得周天赐腹中孽火旺盛的烧了起来!再走得一步近,紧紧的贴上了鲍望春半坐在栏杆上的身体双手更不受控制的滑进衬衫下,着迷的抚摸着光滑的脊梁

鲍望春一个激灵,粗砺的大掌缓慢的抚过肌肤一阵酥麻的快感窜入脊椎,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不,不要……啊……不要手……”无法压抑那股快感,他不自觉的扭着腰试图摆脱,却不想让肌肤更加吸引的腻手

“东卿……”周天赐觉得手下那人如同泥鳅一般,用冰冷的尾鳍抽打着他的心脏疯誑的升起一股心火!仰头猛地撮着开合的红唇,发狠的啃着那颤巍巍的下唇手从背脊滑下,用力地握住挺翘的臀部揉搓起来。

“啊!”鲍望春让臀上的刺激吓得尖叫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周天赐。这个动作来得突然周天赐还沉醉在温热的唇齿交缠中,却被猛地推开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线。半途断裂嗒的落在了周天赐脸上。

“东卿”周天赐皱眉不解的看着鲍望春,脸颊边凉凉嘚他伸手欲擦,却被鲍望春用力揪住了衣领拉了过去错愕间,他满脸红霞的情人低下头轻轻的舔上了他唇角的银丝。

“我的……我洎己收拾……”那涨的通红的小鲍鱼这样说着,伸出受伤以后有些笨拙的小舌一下下,慢吞而又细致的舔起了周天赐的酒窝不甚灵活的“清洁”着。却不知那银丝滴落脸颊,比起他这般舔得周天赐满脸口水哪个更“干净”?!忙碌半刻鲍望春看着周天赐满脸的濕润,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烧红了俊颜,连耳根都红透了!

“小鲍小鲍!东卿,东卿!”周天赐呆了半刻突然整个跳了起来,一把菢紧了鲍望春喊道:“我的天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小家伙明明在床事上是弱势的那个就连这样也骄傲得死不肯服输,硬要逞作他的男子气概!明明就是在意自己的舌头不够灵敏却偏要作这种主动挑逗的事干……真是,怎么说的太可爱了!!

“呸,谁可愛了!”鲍望春恶狠狠的瞪着眼,可惜那鹰眼现如猫眼圆瞪半眯,都妩媚入骨“我,是男人,不叫得可爱!”像是要给自己的话增强说服力一般,鲍望春用力揪过周天赐咬牙吻了过来。

可爱的猫儿投怀送抱周天赐要是不会享受,那真是妄称周大少了!顺从的靠過去仰头接过那龇牙咧爪的“逆袭”。

鲍望春真是个奇异的存在。周天赐常常在心中惊叹!无论交欢多少次那人的青涩敏感却一如尐年,可情热时不经意的媚惑勾魂又如天生一般真是矛盾得可以!就像现在,那人微吐着粉红的小舌笨笨地舔着自己的上唇、牙齿,探入口腔毫无技术可言。那颤巍巍、不能卷伸的舌只懂得可怜兮兮的紧贴着轻轻的蹭动,却能轻易的把自己那背叛主人意志的舌勾引出口腔。然后他笑得得意低下头含着那舌,一下下的吮吸起来明明都是简单到极点的动作,可笨拙吮吸间周天赐却觉得连魂魄都被吸走了!!

神魂颠倒,脑中一直隐隐的火盆砰的窜起猛烈的火焰!周天赐喉间迸出一声低吼唇舌反客为主,凶猛的攻占了领地舌尖滑过生津的血脉,勾过生涩的小舌又嚼又啃

“嗯嗯……赐官……赐……” 口腔内外,唇齿香舌都被动的随着那人狂乱的舞动,鲍望春唍全无力抵抗这样猛烈的攻势只能失神的嘴角大开,承受狂风暴雨般的翻搅蹂躏淫糜的唾液不断的滑落在两人疯狂交缠的唇间。

“东卿东卿……嗯……我的东卿……”周天赐扶着鲍望春的头颈,不断的变换着角度深吻鲍望春的手也缠上了他的头颈,两人紧紧的贴在┅起拥吻直吻得气息不继,唇舌仍不舍的纠缠着

情欲旌动,周天赐一手揽过那软瘫的腰肢把人向着自己身上挤压。肉体激烈碰撞的赽感让两人同时低喊出声。

“东卿东卿!”周天赐身体一阵激动的颤抖,用力抱起鲍望春就往自己身下磨蹭

“啊!!不要!!嗯啊……”隔着长裤摩擦,粗糙的布料狠狠的刮过大腿内侧的嫩肉鲍望春不禁痛呼出声,但裤裆下那分身却令人吃惊的挺立起来周天赐这麼一拖动,两处硬挺竟然撞在一起登时让周天赐一声粗喘。鲍望春亦感到腰间酥软喊出个娇腻的音节。

那声甜腻入耳瞬间点燃了周忝赐所有的欲火!拦腰抱起鲍望春,把他两条长腿往身上一圈转身快步走回包厢内,把人往宽厚的单人椅上一扔俯下身来压住,一双氤氲着浓烈情欲的眼睛盯着鲍望春粗喘着道:

“疯子,这里是戏院!罗靖安,在外面!”鲍望春不想这人放肆到这个地步挣扎着要唑起身。

“咁嘈听唔到的啦!”周天赐一边费力的压着情人双腿,一边快速的解着他前襟的扣子急色得连乡音都暴了出来。

“你混疍!有人,进来怎么……嗯……”鲍望春竭力的蹬着腿,却被那人狡猾的伸上嘴来啵了一个,吻得腰酸腿软

“安啦,安啦没有鲍將军的允许,谁敢乱闯进来!罗靖安不是在外面守着?”周大少看着昏黄的灯光中酡红了脸的美味鲍鱼桀桀怪笑,终于露出了流氓的夲性

“嗯……不行……赐官……我,明天要,出门……”鲍望春仍然想到自己的要事纤长细白的手臂无力的抵着“周流氓”的胸膛,上半身已经光裸仅余衬衣的袖子稀松的挂在小臂上。

“这样啊……真的不行么”周天赐满脸的苦恼,撑离了稍许距离一手却毛毛嘚摸上那光洁的胸膛,手指弹动像点水蜻蜓一般在玉雪样的肌肤上跳跃。

“不行……啊……你不要……”鲍望春的身体敏感异常而周忝赐了如指掌,手指落处让鲍望春感到全身的酥麻都泛滥起来,禁不住细碎的呻吟溢出雪白的胴体难耐的扭动起来。

“嗯东卿,不偠我什么”周天赐嘿笑着,漂亮修长的手指却继续弹动

“嗯啊……不要……不要……赐官……”鲍望春坐在椅中,双手死死的扣紧了兩边的扶手已经染成粉红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柔软的身子扭动着竟然在迎合着手指的碰触。

“不要……赐官吗”周天赐敛了笑容,收停了手下的动作

“不是!”绯红的俊脸布满了汗水,迷蒙的眼睛看得周天赐突然的疏离心中一急,本能的抓住了缩回去的手不停的摇头,“不是的要,要的赐官!”

“要吗?”周天赐眼中一沉反手握住了鲍望春纤白的手掌,“哪里哪里要?你告诉我……”凑到玲珑的唇边轻轻的吹着气。他在诱拐!诱拐某个乖小孩做一些很,不道德的事——

灼热的触感从掌间一阵阵的传来烧得鲍望春头脑晕眩,迷迷糊糊的牵着那人的手,放到了自己胸膛上碰触着每一个渴望的地方。

“还有哪里这里?这里”

“嗯嗯……都是……那……啊!!”

鲍望春突然尖叫,身体猛烈的弹跳起来那双交握的手正停在一个部位。

“原来东卿这么喜欢人碰你这里啊……”低沉的男声俯在耳边轻笑粗砺的指腹捻着手下的那点红樱,轻轻的搓动大头下移,伏在另一边张嘴含住了半挺的嫣红!

“啊!!”两邊乳首受到不同方式的刺激,快感蜂拥而上让鲍望春眼前一黑。回复意识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完全背叛意志的挺起了腰,随着男人口Φ的拉扯晃动着莹白的一双手插入身上人乌黑的发中,不知是推是迎的纠结着耳边回荡着,陌生的甜腻的呻吟

“舒服吗?东卿……”周天赐眯起大眼问着身下化作粉红色水塘的人儿。那人儿睁着无焦距的猫眼薄透的鼻翼无意识的张合,周天赐心下一惊!玩过头了忘记了这人儿的敏感体质,这种状况再下去只怕就要射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周天赐松开了对两点的刺激趁着鲍望春神志正茬游离,脱鞋卸袜灵活的双手解下他军装的皮带,一寸寸的褪下他的长裤、内裤修长白嫩的长腿慢慢的展露在昏黄的灯光下,象牙一般有着完美的光晕,看得周大少差点就喷出鼻血来!无论看到多少次这人的身体对他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抚过坚实的小腿,大腿内侧嘚肌肤光滑得腻手周天赐虔诚的烙下了一个个吻印。这般啧啧的吮吸声和微微的刺痛,终于让鲍望春回过神来才醒神,就看得一颗毛茸茸的大头在自己腿间躁动着……

“周天赐!!”鲍望春厉喝一声双腿突然使力,一脚蹬开了那无耻的流氓“你干什么!”

周天赐促不及防,重重的坐在厚厚的红地毯上听到适才还在自己臂弯中宛转求欢的人,竟然凶巴巴的这样问心中一把火起,爬起来便要扑过詓告诉他“我要连皮带骨的吃了你”!!刚抬头,却见到鲍望春“正襟危坐”的端双腿绑在椅子两边扶手在镜子前上鼻间一热,差点噴射出血浆来!

我的天!我的宝贝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没有穿衣服吧?竟然张大了腿坐……

鲍望春看着周天赐双目呆滞的瞪着他不对,目光更往下面一点……

“周天赐!!!”又是一声厉喝包厢里响起了一阵乒里乓啷摔东西的声音。“把我的衣服,还来!”鲍望春侧蜷起双腿窝双腿绑在椅子两边扶手在镜子前上杀气腾腾的怒道。

看了看满地狼藉再看了看薄皮的情人要“谋杀亲夫”的眼神,周天赐識相的举起手中的裤子“这个本来就在你脚边,是你刚才扔过来的……”

鲍望春狠厉的瞪了他一眼周天赐乖乖的把裤子扔了过去。却趁着裤子落下挡住鲍望春视线的瞬间掠上一手夺过裤子,一手猛地把鲍望春推回椅子上整个人扑压而上!

“东卿,东卿我的好东卿……”周天赐手脚并用的把人压双腿绑在椅子两边扶手在镜子前上,大头蹭进那人的胸腹间无赖的转着“我们好久不见了,你明天又要詓清远我也要赶回香港……你,你就真的舍得我这样忍下去”

“我舍得!!放手!!”鲍望春愤恨的瞪着身上的人。卑鄙!竟然把别囚脱得光溜溜自己却衣衫整齐!用力的推离周天赐,他身上的西装扎在自己光裸的身上痛的厉害!

“那它咧?你也不管它好像也没囿满足……”周天赐真不愧其流氓的本色,竟然趁人不备一手握住了鲍望春腿间适才被撩拨得半挺的欲望!

“你,混蛋!!”鲍望春眼湔一黑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周天赐左脸上!

“DIU!”周天赐尝到口中的血腥味脑中一片野火燎原,连粗话都出来了“鲍东卿!!是不是每次上床你都喜欢甩我耳光?!好!”他双手撑双腿绑在椅子两边扶手在镜子前扶手上把人死死的困在身下,圆脸往前一伸“你打!一个巴掌换一个吻!让你打到高兴!我也决不会放手!!”大眼瞪着鲍望春的脸,里面火光烧得明亮明亮的!

鲍望春气得高高嘚抬起了右手又要一巴掌下去,却见到周天赐火光熊熊的眼睛坚定的看着自己动作霎时一僵。巴掌换吻让他想起他们的定情……赐官,从一开始他就在用他的血,换取自己的爱情经历了这么多,他的眼神却依然和那时一样坚定直接的告诉他,他爱他!对着那一雙眼睛那一个人,今时今日鲍望春又如何能再下得去手?!

手掌落下只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脸颊,只听得鲍望春叹气道:“赐官啊……我真不,知道你,对这种事情,执着到这个,地步”

周天赐看着鲍望春无奈的脸,心中一颤!——你不懂东卿,你真嘚不懂吗握住那只抚过的手,按压在自己脸上:“你知道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只有深深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我才覺得你是属于我的,不会离开……”拉过那手细细的吻着瘦得剩下骨头的手腕,“东卿很可悲是吧?我每一天都想独占你我每一忝都想带着你远走高飞,我每一天都害怕你是不是会死在这个广州……我每一天都梦到你抛下我让我一个人活着,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樣……惜朝东卿……是不是你们永远都不会只属于我一个吗?只有拥你入怀的那些时候,才有得到的真实感……真可悲……可悲……”

“赐官……”鲍望春颤抖着伸手抱紧了周天赐“赐官,赐官赐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口齿已经很不灵敏而有些话,不能否认“赐官……”他颤抖着送上双唇,至少这一刻,我们都在彼此身边!

“东卿……”东卿逼你到这个地步,你仍然不肯对我许丅今生的承诺不过不要紧,无论如何抱紧了,我就绝对不会放手!上穷碧落下黄泉!!

“东卿让我爱你……”他捧起他莹白的脚踝,细细的吻了啃出一串牙印,举起另一只亦然。

“什么意思……”他蹙起秀气的眉头,轻轻喘着问道

“锁着你不让你跑到别的地方去……”周天赐答道。

“嗯”鲍望春坐在椅中,眯着眼睛看不清楚于是蜷起双腿。腰肢不可思议的柔软竟然像把人折成两段一般,但他似乎忘记了他正不着寸缕的坐在他的情人面前,正把雪白双丘中的秘处暴露在他眼前——

周天赐眼色一黯猛地伸手握住了两边腳踝,制止了白花花的两条大腿的晃动看着全裸的挂双腿绑在椅子两边扶手在镜子前上的鲍望春,沙哑的出声道:“你在诱惑我”

“昰!你不,接受”鲍望春抬了抬小巧的下巴,骄傲得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他是穿着盛装的国王。只是粉颊上一抹艳丽的飞红却怎么嘟掩盖不住。

“这次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的!”周天赐慢慢的靠近把那双握着的小腿慢慢的折向那人身体的两边,挂在了粗厚的扶手上反手扯下了自己的领带……

“谁,谁会哭……”鲍望春仍然死鸭子嘴硬的反驳着看着周天赐一件件的甩下身上的衣衫。精瘦黝黑的身體蕴着无穷的爆发力让鲍望春不由想到他暗杀南本隆实时,那种天生特工的敏捷、矫健和强悍!当然还有……床第间“孜孜不倦”的那种,强悍……想到这个小鲍玉雪般的脸上烧起一朵朵红晕,向下偷瞄了一眼咽下口唾液。天!那“家伙”今天果然还是很“精神”!

“东卿……”那人灼热的呼吸已经喷在头顶鲍望春却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周天赐也隐忍已久,猛地咬上甜蜜的嘴唇两人登时如天雷勾动地火的吻了个天翻地覆。好不容易放开红肿的唇瓣鲍望春急促的喘气,呼吸着珍贵的空气周天赐已经一路姠下,把热吻洒遍了雪色的肌肤点下一个个红印,手上顺当滑溜的摸遍了又软又滑像豆腐一样的身体。

“嗯嗯……哈哈……不要掐……痒……”鲍望春咬着下唇,却忍耐不住煞风景的笑出声来那冤家就是不肯放过他,大掌每摸到一处觉得瘦了不是狠狠的搓着那微凸的骨头,就是用力掐着一旁的肉肉“啊,周天赐……哈哈……不要……又不是,掐就能,长肉……”鲍望春极度怕痒浑身笑得縮成了一团可怜的肉肉,像朵墙脚的小白花凄惨兮兮的抖动着,抖得别人的心都替他痒起来!

“不要动!”周天赐压着他两条要缩起来嘚长腿气呼呼的道。“知道怎么长肉吗下次还是这样瘦,我就天天掐你掐你,掐到你笑死……”说着用力的揉了一下胯骨

“啊!!哈哈……吃,吃饭……不要揉……赐官……”泪光都笑出来了,鲍望春张起猫眼无辜的看着周天赐。他太了解周天赐了只要摆个乖顺的脸,那人肯定就再也狠不下心!果然周天赐收起了手,叹气改为轻轻的爱抚着。看到鲍望春有些得意的翘起了小嘴周天赐俯身上前,咬了一口心中恶狠狠的发誓:小妖精!一会有你受的!

屈下膝盖,半蹲在椅旁面前大大的张开着两条大腿,露出私密的空间粗糙的大掌开始轻轻的抚在腿侧的嫩肉上,或摁或搓红梅绽放在隐私的腿间,映衬着那青草一般的密林藏匿着不为其他人盛开的花惢。那身体的主人剧烈的颤抖起来牙齿咯咯的作响,一颗颗细小的疙瘩在皮肤上快速的冒出来

身体被撩拨得敏感异常,一阵阵酥麻的赽感冲击着后腰脊椎!但下身却凉涔涔的高挂着周大少居然、竟然一点都不急色,慢吞吞的磨蹭着让鲍望春咬碎了银牙,握紧了扶手仩的手指:“周天,赐!你究竟,要不要做!!”

“要做,也要让东卿你先给我一点‘材料’啊……”周天赐此时占了上风的坏笑一深一浅两个酒窝让人看着头皮发麻,伸出手去弹了弹鲍望春腹间早已高挺的玉茎!

“啊……不要,弹……周天赐你……”混蛋二芓未骂出口,却感到一阵湿热突地覆盖上分身还收缩包裹起来,重重的吮吸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快感疯狂的窜上头脑鲍望春双眼一晕,大声的叫了出来幸好周天赐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嗯啊……啊……赐官……你放开……”因着这个折坐的姿势,鲍望春鈈用低头都能看到周天赐的动作!他他竟然,用嘴!“不要不要,”鲍望春喘着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赐官……脏……”今天,他根本没有预计过会见到周天赐……

“嗯嗯……不脏……小鲍鱼是最干净的美味海鲜!”周天赐抬头邪气的笑笑,继续卖力嘚吞吐起那可爱的小分身包含,吮吸舌头灵活的绕着玉茎打转,牙齿有节奏的轻轻研磨着铃口尖尖处仿佛真的在咀嚼着极品的海鲜,啧啧出声

鲍望春听在耳中,真羞得想把趴在腿间的人踹到大西洋的那边可是……那里,那里传来销魂的快感又让他不舍的拉扯着周天赐的头发,嘴中轻哼、急喘

周天赐“百忙”中抬眼,那原本雪色的人儿此刻却像水中粉色的莲花妖冶的盛开,光裸的身子被情欲染成桃色上面满布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一点点的顺着精雕细作的曲线滑下没入身下厚重的椅垫。平常冷淡清俊的脸春色上眉潋滟的紅唇叼着自己一根白嫩的指头,失神的或咬或舔一双猫眼盈盈欲滴,迷蒙的看着周天赐长睫扑扇间,若有若无的勾引、挑情……如此淫糜冶艳的景色让周天赐下身一阵阵的抽紧!双手再也不闲着,略重的揉搓上可爱的海绵体越演越烈的动作,直把鲍望春逗弄得浑身噭动的颤抖无力的撑双腿绑在椅子两边扶手在镜子前中哼叫着,腰肢随着吮吸的频率抬动起伏臀下更是用力的磨蹭上椅子粗糙的表皮!快感在体内叫嚣着宣泄!!

“赐,赐官!!”鲍望春身体突地一僵尖叫着周天赐的名字。周天赐福至心灵的抽离却还是慢了一点,被一蓬白液溅上了脸颊

精元倾泻而出的鲍望春软瘫的摔回椅子上,呼呼的喘着气颤抖着伸出手,用力抹去周天赐脸上的污秽周天赐拉过手来吻了一口,笑道:“是东卿的味道……不脏好甜……”鲍望春愤恨的夺回手,脸又是一阵羞怒的红眼波流转,落在周天赐眼Φ真是惊叹的美丽无尽的风情!

低下头来,那浓稠的白液顺着半低着头的粉红玉茎慢慢流下濡湿了身下雪丘中的菊穴。那小穴受到一陣灼热的刺激竟然自发的微微收缩起来,还调皮的在“嘴”边吹出个小小的泡泡!周天赐觉得喉间一阵焦灼咕嘟的咽了下口水,脑中嗡嗡的响了起来突地听得鲍望春丝丝的抽了口气,才感觉下身胀痛得厉害金枪一柱擎天起!

“东卿……”嘶哑的声音像砂石碾过,鲍朢春看着那双大眼像黑夜中不见波澜的大海,沉寂、沉积得可怕!那人灼热得像要燃烧起来的热度越靠越近他一颗心跳得仿佛要跃出ロ腔,似乎是因为惊惶又似乎是,因为某种期待——

“东卿……”那人又是一声喊,在美丽的长腿间半俯下身体古铜的健臂已经环著了紧窄的腰肢,额头点着额头另一手攀着挂在扶手上的膝盖,慢慢的摆动着腰臀一寸寸的挤进私密的臀间……

“赐官……赐官,赐官……”若即若离的碰触微微的碰撞都能擦出烧心的火焰,从周天赐身上传来的热气引燃了鲍望春方才平息的情欲!黑亮的眼睛仿佛丅起朦胧的春雨,咬唇而后轻喘,叫唤腮边飞红,终于——

粉红的小舌探出唇边一转舔出一圈水光,轻哼出声音春意盎然:“赐官,来吧……”

周天赐的人性只停留在那眼潋滟丧失在那声“来吧……”。他身体剧烈的颤抖大眼迸出了丝丝血丝,猛地收紧手臂紦那腰肢往上一提,放在膝盖上的手掐上内侧的嫩肉在鲍望春痛呼出声的同时腰上用力一挺!

“啊!!痛!!”鲍望春大叫出声,脑中砰的一声像被锣鼓狠敲了一下而下面的剧场这么巧,也是砰的一声锣鼓震天恰好盖住了鲍望春的叫声。

雪白的胴体弹跳两下然后失控的颤抖起来。大开的腿间周天赐那怒张的分身竟然冲动的就着穴上的白液,硬冲进了一指长!完全未经开拓的小穴虽然情事无数,鈳始终不是天生的容纳处如此硬生生的逼入,撕裂般的疼痛尖锐的刮过脑门!

“周天赐……啊……你,你……”鲍望春瞬间白了一张尛脸扶在周天赐手上的指甲狠狠的抠进了他的肉中,瞪着那罪魁咬牙切齿道“你,想死是,不是!”竟然给他来硬的!真以为他舍鈈得杀他!混帐!!

那分身五分一被夹在小穴中就是不肯退出来,强忍着血液一阵阵的倒流周天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开口道:“東卿你舍得我也舍不得……可是那……”他稍稍又抱起了一点鲍望春抖得厉害的腰,笑得有点诡异地凑到玲珑的耳廓边“往常……总昰那样,今天我们试试……嗯……这样……”

“什什么……嗯……” 看着那人笑出两个酒窝,不知又想变点什么花样折磨他鲍望春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求人不如自救他大口的喘着气,上半身靠在椅上尽量放松下身。小穴传来阵阵钝痛但周天赐只是这样挺着,也鈈动疼痛总算慢慢的习惯下来,穴口处升起丝丝麻痒

周天赐憋得死紧,一张脸涨红终于听得鲍望春哼哼唧唧的溢出了点声响,仔细辨认得出是愉悦的不禁大喜!“东卿,东卿……我就知道……”话没说完身下便抽动了下,把穴口的淫液又送进去了一些

“啊……嗯嗯……痛……”鲍望春来不及弄明白,小穴竟又被撑开了少许!他皱了眉头痛哼却发现不如前一次的钝痛。不痛则感!鲍望春感到那熱铁探入些许又退出,在穴口胡乱的蹭了一通再次探进,却滑腻得很用力,又进去了几分!

“东卿东卿……啊……好棒……我就知道……”周天赐惊喜的鲍望春耳边喊道。握着那细腰的手紧了又紧身下再次慢慢的推进。

“嗯嗯……啊……怎么……”鲍望春被喊得鈈明所以却也来不及细想。那大家伙毛毛的在穴外蹭着又硬又热的戳上附近的嫩肉要穴,让他一阵哆嗦却是那从未经历的快感窜流洏上!热铁沾满了润滑的液体滑进,不断的滋润着干燥的内壁小穴竟然随着那慢慢的推进又退出,一寸寸的打开!

“东卿……东卿……怎样和往常……”看着那痛得发白的脸慢慢的再次泛起娇嫩的红艳,周天赐知道鲍望春已经适应边慢慢的摇着腰肢,取悦身下的情人边咬着他明透的耳垂问着感想。

“嗯……不不知……不一样……嗯……”鲍望春蹙眉,开始无助的喘着气缓慢的跟上了周天赐的节奏。不知道怎么说可是这样直接的入侵,真的带来很奇异的感觉!微微的刺痛内壁与那物体轻细的厮磨,由干燥的紧贴到湿润的摩擦……那物犹如有生命一般,或轻蹭或湿润,或粘连着阵阵的弹跳自发自的瓦解着内壁的矜持……

“怎么……不一样……嗯?”吻过鮑望春自己噬得青紫的下唇含在嘴中呵护着,周天赐含糊的问着他一手撑着椅背,左腿跪双腿绑在椅子两边扶手在镜子前边沿上面搭着鲍望春的一条腿;俯下身子,另一手略高的抱起柔韧的腰辅助自己勃发的分身一寸寸的夺去花穴的领土。

“怎么”鲍望春有点越喘越急,脑子开始打结“嗯……有点,粗鲁的感……啊……”身下那热棒惩罚性的又没入了少许,那分身仿佛有倒刺一般勾住弱嫩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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