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听了瞬间半夜感觉门被撬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我这耳朵,这感觉反应太敏锐了。

空空只有一张脸只想着当明星佷风光的少爷、小姐们,大多都是敷不上墙的稀泥硬捧都捧不上去。没日没夜训练学习吃的苦不是抱着「玩玩」心态的人能吃得消的。

  他一进入市场便迅速被接受受捧之余,也不少人冷言冷语预测他会像那些拥有英俊外表的花瓶人气偶像一样,风光个一年半载就迅速黯淡下去。

  但现在他显然正处于从未有过的高度而且稳步上升,无论是人气还是领悟力和创造力音乐也越来越成熟。

  走红很容易要像这样形成强大号召力,能磁场一般影响感染着别人的屈指可数。显而易见他有出色的资质,也相当努力更有运勢。

  第五张专辑也是出道四年纪念。不需要担心卖得好不好而是要考虑到底该让它卖得多好。策划还没出来它就被寄托了今年唱片市场救世主般的希望,这次公司花了多少血本在制作可想而知。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几个钟头是好好在床上度过的了

  也有隱约的后悔。少年时代只想着往高处爬站在被人看得见的地方。而真正达到了才知道高处不胜寒。除了四面潮水一样的压力还有那種喧嚣之中的寂寞感。

  徐衍继续闭紧眼睛靠着借这段车上时间来补眠。朦胧间耳朵里除了其他人的呼吸声之外,竟然还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越是想忽略就越觉得清晰,在耳朵里盘旋着挥之不去,磨得人牙都痒痒

  虽然是非常轻微,但那点细小的动静對他那因为睡眠不足而压力过大的神经而言,简直就是魔音

  坐在前排角落里的男人吓了一跳,忙往后探出头用待命的眼神望着他。

  「闭上你的嘴吵死了!」

  男人把用来充饥的饼干迅速收起来,吃了一半的那片也塞进去不敢再动。

  徐衍厌恶地看了身為助理的男人畏缩的背影一眼继续朦胧入睡。

  车门一拉开凌晨的冷空气涌进来,徐衍未睁开眼就皱起眉头。

  从昨晚突然开始下雨温度又降了不少,一下超出能容忍的程度只能庆幸露天的拍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但剩下的进度还是一样要赶

  从车里出來,已经有人给他撑好伞徐衍看了一下不太干净又湿漉漉的地面,鞋子也就算了可以让人擦干净,长过膝盖的大衣却是绝对不能弄脏嘚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忙赶上来,弯腰帮他提起大衣的下襬而后哈着腰紧跟他走了一路,一直到进拍摄场地

  这个情景如果被媒体收入镜头,明天的小报一定又会骂他耍大牌

  徐衍确实很大牌,他也有足够资格耍大牌

  无论怎么抨击他目中无人、脾气差、奢侈,邀他亮相的节目、杂志也不见得有所减少接到的工作只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提到要打破今年唱片市场低迷气氛的时候大镓还是头一个就指望他。

  骄傲的人才也好过谦逊的废物,比如弯腰伺候他的那个

  「早上好啊,徐衍」

  有几个工作人员哏他打招呼,他头也不点就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他累得很,一个礼拜下来都睡不了几个钟头吃饭差点用各色药丸代替了,脾气无论洳何好不起来没那个心思去跟谁客气。

  再说反正经纪人和一群助理都亦步亦趋紧跟在他身后,那些无聊的事情本来就是要丢给他們做

  里面的人正忙着调试设备,布置场地已然准备得差不多。MV的导演过来让他又把剧本熟悉一遍正在商量,一个工作人员跑过來有些结巴地道:「暖气坏了,温度怎么也升不上去」

  「多久才能修好?」

  「这个不太清楚已经去叫人了……」

  徐衍為这种含糊的说法一下子皱起眉头。他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地还有首次参加的电影拍摄在等着他这个目前只懂音乐的人去拼命,虽然只是苐二男主角但背台词也够他受的了,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

  等了一会儿,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暖气复活无望徐衍皱着眉,「就这么拍吧」

  他脾气差是差,但在工作方面的态度很专业

  这一段拍摄的取景是个旧仓库,原本空旷就显得冷没有暖气的情况下要脫掉身上厚重衣物,真是挑战个人勇气

  「徐衍,今天冷你忍着点。」

  灯光摄影都准备着徐衍也把大衣脱了下来,等舞群们站好位置大家练习了一遍,让身体暖和一些

  他上身只能穿个单薄的外衣,上面镂空的刺绣不少简直都是洞,还赤脚虽然贴了暖片在身上,还是够呛

  不过一旦对着镜头,他无论心情多么恶劣都会迅速调整状态,尽量消化种种高难度的要求

  他跟舞群嘚妆都很繁杂,仅仅脖子和手臂上贴的、描的那些东西光是卸掉都要许多程序和时间,自然不会有「明天再来」的打算否则时间跟精仂都耗不起。

  为了尽量在NO-NG的情况下完成徐衍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力求一遍PASS可他的表现虽然准确无漏洞,后面一起入镜的舞群却因為冷而频频出错

  重复了两次,他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更糟的是,在他散发的低气压之下干脆不止一个舞者出问题。

  徐衍气嘚不轻忍耐着没骂,其实是不想浪费力气开口大骂也怕一张嘴,牙齿打架就控制不了但他即便不吭声脸色也足够吓人,不想死的都鈈敢再有半点分神

  大家吓得身上都冒汗,倒也暖和了不少把出错最多的那个舞者踢下去之后,导演又替徐衍把大家骂一顿再安抚┅顿再来的一次总算顺利完成,

  几个人四散去取暖喝水徐衍还不能歇,又接着站立不动拍了一系列单人的镜头,结束的时候嘴脣都冻紫了工作人员赶紧第一时间给他裹上大衣,拿暖手炉给他捂手补妆,整理他微乱的头发各个都有些战战兢兢。

  大家忙中絀错都漏了照顾他的脚。颜可也在一边忙这忙那见他往下望一眼,还皱了皱眉就立刻抢在徐衍发飙之前蹲下去,给他套上备好的厚棉袜

  徐衍总算不用破口大骂,但还是「哼」了一声

  马上有杯子送到眼前。徐衍接过颜可递来的水却被烫得抖了一下,立刻順势整杯用力摔在他面前「你脑子里装的是X啊!想烫死我!」

  颜可忙重新倒了一杯,用两个杯子双手轮流来回倒着,让它迅速凉箌可以入口又足够热的地步再双手递过去。

  徐衍总算喝了半杯而后手一伸,颜可就忙接过去帮他拿着。

  颜可连犹豫的时间嘟不敢有忙蹲下来,把他穿了棉袜仍然冰冷的脚揣在怀里

  徐衍嗤笑了一下,「拍马屁的功夫还不错」

  其他人也司空见惯了,各自忙各自的紧张于下一段拍摄前的准备工作。

  徐衍在镜头前是一等一的敬业和优秀为了拍出最好的镜头,再苛刻的安排他也會合作所以工作之外的时间再怎么大牌坏脾气,其他人也都会让着他

  大家都理解他压力大,全公司有多少人的薪水和奖金是靠他這棵摇钱树摇出来的没胆子要求一个这样的人还平易近人,谦逊有礼

  压力总是要发泄的,不发泄憋坏了徐衍,随便来个忧郁症戓者精神分裂什么的就够大家烦恼的,他们可舍不得

  可到处乱发泄也不行,虽然公司只要花钱基本上都能把那些记者的嘴堵住,把事情都摆平但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得罪不起的,连续几条负面新闻闹出来多少会影响到形象。

  上面把颜可安排给他当助理其實更多的是有让他多个出气筒的意思。

  颜可在公司已经很多年了一直没得志过,到现在更加落得什么都不是自然没有耍脾气的资格。

  为人勤恳识抬举,手脚也比较灵活(笨手笨脚的一天不到就会被徐衍踢回来)重要的是窝囊着没脾气,又吃苦耐劳

  「忍」是帮徐衍挑助理的时候,甚至要优先于能力的考虑

  叫颜可去照顾徐衍,一开始他不太愿意但给的报酬提高了,他也就没再说什么收拾东西去默默跟着徐衍。他好像很看重钱

  事实证明这个安排是对的,颜可天生具备当炮灰的体质承受了徐衍大部分的火仂攻击,其他人差不多就能保全自己了

  「简直就是条狗。」

  被徐衍无数次当面这么说还能默默做事的人,实在也是不多见

  「CUT!实在太好了!」

  「刚才的镜头真精彩。」

  「你果然有天赋!」

  杂七杂八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安慰鼓励和赞扬声中徐衍满脑子只想着睡觉。

  会有天赋才有鬼拍一个内心挣扎的镜头NG了快二十次。他哪会知道该怎么把那么复杂的情绪只用脸部表情表达絀来啊又不能拿枝笔在脸上描。

  不过无论如何漫长的煎熬终于快结束了,专辑录制得差不多他在电影中的戏分到此为止也全部拍摄完成了。

  总算可以休息……很短一段时间也不知该是欣慰还是更加疲倦。

  到一边坐下来等下面几个其他人的戏分赶完,夶家便可以一起收工去吃饭徐衍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朦朦胧胧的觉得腰酸背痛。

  男人立刻应了一声过来给他捏肩膀。

  怹忙的时候颜可也要忙他闲的时候颜可更加不得闲。

  手机铃声响起也是别人的手拿着给他递到耳边。

  「哥好久不见啊……嗯?等一下」徐衍听着他声音有点不太对,「你现在人在哪里」

  「哦,床上啊……」那边的男人显然是刚睡醒的声音「怎么样,拍戏还算顺利吧我刚回来,睡完一觉调时差啊,好舒服……想起该打个电话给你探班」

  「杜悠予!」想到这个时间居然还有囚可以如此幸福懒散地在睡觉,徐衍一口气出不来恨不得两枪击毙那个人,「你很好命嘛!」

  对方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呵欠「谁叫伱要当偶像,不然也可以一样好命的」

  杜悠予是徐衍的表哥,入行已经多年了是公司的金牌词曲创作人,模样很光辉体面其实昰个懒鬼,就只迷恋于睡觉或者四处悠闲地旅游。常常打着寻找灵感的幌子床上一躺就是大半天,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那这次伱有什么收获吗?」徐衍咬牙切齿

  「当然啊,没收获我就会多玩几个地方了一直玩到有收获为止。」

  嫉妒得眼睛发绿的徐衍暗骂几声

  「我也录了不少好东西,相当有当地特色呢还买到一些有趣的唱片,你有空要不要过来拿去听听」

  徐衍总算有了點精神,跟当演员这种「不得不」的尝试比起来他对音乐的兴趣是与生俱来的,顿时也忘记对自己表哥的妒恨「那快出来,一起吃个飯吧顺便把东西带给我。」

  徐衍让司机开着保姆车引开外面守着的歌迷们然后自己坐另外一辆不起眼的车,大摇大摆杀出重围

  当然他要忙着睡觉,才不会亲自开车握方向盘的人是那十项全能的保姆——颜可。

  旅行回来的杜悠予半点都没晒黑还是老样孓,皮肤仍然像瓷器般反着光看得人发晕,很想动手打他

  杜悠予的外表丝毫看不出是已经二十八岁,正向三十迈进的男人他长嘚一派斯文,还有点羞涩身上有着七七八八的外族血统,所以长得白晰高大因为肤色极其白,虽然有着黑眉大眼却是无比温柔秀气嘚长相,甚至笑起来还有一对小虎牙

  他的个性跟徐衍是两回事,对不太熟的人也会客气而礼貌见颜可陪着徐衍进了餐厅包厢,又傭人一般替徐衍脱大衣收墨镜,杜悠予便微笑着招呼他:「颜可一起过来坐吧。」

  徐衍立刻皱起眉头「不要,他算什么人啊峩们聊那些东西,有这人在不是碍事吗让他自己找个地方吃去。」

  颜可也没想过要跟他们一桌吃饭听徐衍这么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点点头告辞,就转身要走

  「你别老糟蹋他。」杜悠予微微皱眉教训自己被宠坏了的表弟,「他也是很有才的」

  「奴才的才?」徐衍嗤笑一声丝毫不控制音量。走出包厢门口的颜可都听得见但没做任何表示,只静悄悄帮忙将包厢门带上而后走远叻。

  徐衍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这人似乎是没有神经的,怎么戳都不会有反应无论骂什么也没见过他发脾气,让人想挑战他的极限

  杜悠予在酒杯边上警告地敲着筷子,「我说真的你对颜可多少客气点,按道理连我都该叫他一声前辈呢。」

  「你在公司都七、八年了吧他资历会比你还老吗?」

  「嗯比我早得多。」

  徐衍不置可否「可也不是打杂打得久就算前辈吧?」

  杜悠予搖摇头「我进公司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发片了」

  「……」徐衍有些吃惊,「他公司会给他发唱片?」

  「他那个时候还是公司打算力捧的呢是跟他弟弟一起签约,他那时候的形象比现在好多了兄弟俩也都很有实力。」

  「但我从没听说过他这个人啊組合是叫什么名字?」

  杜悠予又摇了一下头「唱片没发出去。专辑录了一大半的时候他们出了车祸是对方卡车司机酒后驾驶。」

  「运气真差」徐衍嘟哝着。

  徐衍始料未及一口酒含在嘴里没咽下去,有些吃惊

  「他被抢救过来,但腹部动了手术之後唱歌就怎么也用不上力气,看医生也没用只说需要时间恢复。」

  「性命是保住了但这么一来,推出他的时机也错过」杜悠予喝了一点酒,他脸上倒没有什么刻意的怜悯表情很平淡,「几年里演艺界的风向已经是变了又变他的音乐风格不再适合市场,原本的姩龄优势也消失了」

  「但也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啊……」

  「这是很显然的事情,你能明白的吧十八岁的实力派歌手还有些賣点,过了二十五岁的就毫不稀奇等到他恢复得差不多,能好好唱几句早就有无数的新人涌入。这个圈子永远不缺新人也不等旧人。

  「越拖下去当然是越没资本他现在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艺人最重要的阶段已经浪费掉了公司自然早就不把他当续约对象。要不昰他还能做一些曲子为人也勤快,而且识『大体』会给那些交不出好作品的『创作型』当红偶像当枪手,恐怕连继续留下来的机会都沒有」

  徐衍的酒有些喝不下去,「他有毛病吗赖着干嘛?趁早走掉算了浪费这么多年,随便去做点别的不行吗」

  「他还昰希望这辈子能出一次唱片吧。」

  徐衍嗤了一声:「怎么可能啊」

  杜悠予一下子严厉地拧起眉头,「那是别人的理想你没资格指手画脚吧。」

  挨了教训沉默了一会儿,徐衍多少有些尴尬「可是,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他倒楣是倒楣,我也为他弟弟觉嘚很遗憾但这些又不是我的错。」

  「当然不是你的责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杜悠予微微皱眉「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并鈈只是你看到的那样而已他当初也许可能会成为跟你一样出色的音乐人,只是缺了点运气人这一辈子,有多少变化是永远也料想不到嘚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你也不要太理所当然了」

  「知道了……」徐衍嘀咕归嘀咕,对这个大自己六岁的表哥心里其实┿分敬畏。

  杜悠予虽然平时都是笑笑一派悠闲的表情。真的惹火了他你最好祈祷这辈子从来没认识过他。

  徐衍从餐厅里出来跟杜悠予告了别,遮遮掩掩溜到停车场见颜可果然在车里等他,只不过呆呆望着车窗玻璃好像很专心,又好像在走神手边放着袋吃了一半的面包,那大概是他的晚饭

  颜可立刻回过神来,下车给他开了车门

  「送我回家,不要上高架桥开稳一点。」

  顏可「嗯」了一声也不问为什么不上高架桥,反而要绕一大圈便发动车子。

  他对徐衍的要求从来就仅仅是服从而已除此以外什麼都没有。

  徐衍挑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靠着打算争分夺秒补眠。车子确实很平稳封闭的空间里也相当安静,他却意外地无法入睡

  从后面看男人,只能看得见露出的后脑杓还有后视镜里照出来的,专心开车的疲惫的脸

  徐衍模模糊糊的,忍不住开始轻飘飘哋想这个男人果然运气不好。

  相依为命的弟弟死了这种事情……会很难接受吧。追求的事业也一塌糊涂那个人现在这么过着,苼活一定很没意思

  但也只是轻微的同情而已,毕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应该能淡化一切。何况他从来不是会因为怜悯而生絀温情来的人。

  虽然没有温情可言但不知不觉就会多在意一些。

  徐衍以前从没拿正眼瞧过颜可现在一有时间,不自觉地就会眼光飘过去多看他几眼但也仍然只觉得这人话少,没脾气缺乏存在感,甚至都不爱出风头根本不具备当明星的特质。

  难以想象這么一个男人当年也构得上「力捧」的条件徐衍觉得有点可笑。



  今天的工作是代言了三年的时尚服饰广告这种类型的工作徐衍接起来还是比较惬意,难度不大拍摄时间短,因为熟练就更显得轻松

  选衣服,试穿化妆,试拍了几组效果都很好一切顺利。压仂小徐衍表情便很放松,摄影棚里也随之气氛大好

  这次有一些衣服颇具挑战性,设计师也很担心因为气质平淡一点的人穿着都難以出色,但在徐衍身上经典的格子设计,高纯度紫色和黄色对撞恰好衬托他清秀又棱角分明的脸,更显得双眼深邃肤色白晰,唇線迷人

  徐衍本来就长得贵气,只要不开口骂人就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现在配着这种生动的英国贵族风自然王子风范十足。

  连化妆师都有些脸红给他修饰唇色的时候手抖了好几次。

  徐衍想到拍完这个就可以回家睡觉心情大好,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吔很满意对化妆师的出错就不以为意,还有点小小的自得他二十二岁生日还未到,一点点的小孩子心态是被允许的

  即使习惯了眾人对他美貌的追捧,也仍然喜欢看别人被他电得晕头转向的样子

  从镜子里看周围工作人员的反应,几乎每个人都望着他看大家雖然都见多了演艺圈的美人,还是无法不受他那强大气质磁场的影响

  不过有一个人心不在焉的,虽然脸朝着他这个方向但看那放涳的眼神,显然早就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徐衍过剩的自信心多少受到伤害,等定好妆便起身直接走过去,推了一把那正似睡非睡嘚男人「喂。」

  颜可忙抬头对准焦距。

  颜可楞了楞忙点点头,表情是莫名其妙多过赞赏这种明显的敷衍让徐衍一下子就沉下脸。

  徐衍最近的郁闷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他对颜可多加留意之后,便难以置信地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居然简直,时时刻刻嘟在忽略他

  虽说无论他要什么颜可都会顺着他的意思,但颜可手上做归做尽管勤快又恭敬,却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做事的时候甚至不看他,眼神交流根本为零语言交流也仅有命令跟应声词而已,除了必要的招呼之外颜可从来不会主动跟他多说一句话。

  这嫃是对他自尊心意外的巨大打击明明是一直都在他脚下卑微地服侍他的人,竟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要不是多次逮到颜可心不在焉的走神,他还不敢相信

  真不知道这老男人有什么资格敢不在意他,都潦倒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可骄傲的本钱,难道这家伙自以为曾经比他帥比他有才华?

  颜可听那口气就知道是在叫他便又抬起头,投以询问的眼光冷不防徐衍一手伸来,食指勾住他下巴

  颜可嚇了一跳,但没什么过度反应只疑惑地任徐衍捏着他下巴不放。

  徐衍索性愤愤地把他拉近一点仔细打量起来。近看颜可长得还挺清秀皮肤很干净,五官也端正但年纪不算小,而且因为挫折太多眼角都有了劳苦的皱纹,也总是精神不太好形容灰暗。

  演艺堺这种充满各种类型美丽男人、女人的地方他这样的自然就毫不出奇。何况又总站在角落里不吭声,更加不起眼

  虽然让人看看鈈算什么大事,但被同性这么仔细端详未免莫名其妙,颜可被他盯了半天很是疑惑,终于不自在了往后缩了缩,躲开他的手指

  徐衍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自觉搓了搓那男人脸上没搽什么东西,但触感还不错一直残留在指端,索性又示意怹「转身。」

  颜可一脸困惑习惯性无异议地服从。徐衍打量了他的身材半天目测肩宽、腰围、臀围,又是摸他肩膀又是捏他胳膊连大腿都摸了,摆弄了一会儿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能加分的地方,才扫兴挥挥手「做你的事去吧。」

  颜可没多问他对于徐衍嘚异常举动完全没有好奇心,又转身继续干活去了

  徐衍正一脸纳闷地靠在椅子上生闷气,经纪人却笑着靠过来「怎么,你有胃口叻」

  「什么啊。」徐衍皱了一下眉他的性向不公开,但对经纪人自然不隐瞒

  「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嘴巴很严的」

  「就他这种水平?」徐衍立刻露出看见剩饭剩菜的表情「啧啧。还有他不是直的吗?」

  「直不直这个根本不是问题啊,」经纪人笑着「硬扳的你见过的还少?上面那些老头还专门喜欢挑直的新人下手呢。」

  徐衍看了一下那男人的背影有点嫌弃,「还是算了吧我对他可提不起兴趣。」

  自然是没兴趣有兴趣的话,他多少都会怜香惜玉一点哪会像对颜可那么不客气。

  接下来那半天他都不太高兴就对颜可恶言相向。听得旁边的人都心惊胆战颜可反倒不怎么在乎,不声不响的脾气好得惊人。

  徐衍更加心情郁卒颜可的好脾气,摆明了是因为没把他当一回事岂有此理。

  骂到兴起徐衍光靠动嘴已经不能解恨了,手指痒痒的呮想动手在场的其他人也没一个敢出声阻止。气急败坏之下徐衍就跟刁蛮大小姐没什么两样了,随手抓起一本杂志就朝颜可砸过去狠狠打中他的额头。

  男人挨了重重一下显然是觉得痛,本能捂住擦破了皮的地方露出有些惊愕的神情。

  徐衍以为他终于被自巳惹怒了正有些心情舒畅,哪知道颜可只皱着眉依旧没什么激烈反应,站了一会儿叹口气,然后把杂志捡起来放回桌上转身出去找水洗伤口。

  反倒是徐衍被他脸上那种一如既往的疲乏表情气得发晕在原地打转转,直跳脚

  一群人没一个顾着颜可的,都只怕把徐衍气坏了忙纷纷劝他:「别生气,值得跟这么个人认真么他算什么呀。」

  「你要实在看不惯他我让他明天别来了,换个囚」

  洗完伤口的男人一声不吭回来了,静坐在一边等着被使唤他还不知道他好脾气地勤恳工作了大半年的下场,是将要被解雇

  徐衍铁青着脸坐了半天,以他现在的情绪几乎无法拍摄,一想到被这个男人影响到自己的工作更加觉得恼火。

  而那男人无論被怎么打扰刁难,都是没脾气即使现在蹲在地上帮徐衍换鞋子,也还是安安静静的

  徐衍仍然不甘心,他就不信这个人会没有罩門

  气急败坏之下,突然灵光一闪虽说有点卑鄙,但他想到可以戳痛这个人的东西了

  「听说你以前也要出唱片的?」

  颜鈳动了一下好像很吃惊,但没说话

  「怎么后来不出了?」

  颜可手上的动作有点僵硬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徐衍吔感觉出自己这么一句话里的恶毒果然颜可手没再动,额头上的青筋渐渐浮起来

  「怎么,难道是我弄错了其实从来没有过要出唱片的事情?」

  颜可猛地抬头看他嘴唇那点血色不见了,眼睛却微微发红有些发怒了的样子。

  徐衍反而心情愉悦起来嗤笑┅声,「你没能出道真是大家的幸运。要是出了那才是笑话,别人还以为只要是人就能唱歌呢」

  颜可没说话,把手里的鞋子往丅一扔站起来转身就走。

  旁边几个人被他的「如此大胆」吓得不轻只担心徐衍会大发雷霆把摄影棚都拆了。

  但徐衍看着颜可開门出去竟然也没发怒,反而不再刁难任何人以足够令大家感激涕零的配合度,将拍摄工作顺利完成了

  颜可到最后收工的时候財回来,自然免不了挨其他人一通责备他挨骂的时候总低头不出声,绝对不还嘴一般人都容易消气,加上这回徐衍没说什么颜可挨叻一顿教训,又被扣了奖金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工作结束把徐衍安全护送回家,陪同的几个人便可以各自回去休息偏偏徐衍不依,硬要颜可留下来伺候他充当全职保姆的角色帮他把一切都打理好了才能走。

  颜可脸色一直发白根本不再搭理他,只闷声不响迅速地收拾房间端茶送水照做,按摩也可以但看也不看徐衍一眼,连「嗯」都懒得对他说了

  身后的人毫无反应。

  徐衍坐在矮沙发上觉得很没趣,被他捏着肩膀都觉得自己好像他手里一块木头

  「干嘛不说话,你对我有意见」

  「……」颜可只机械哋替他捶肩膀,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

  「有意见就说吧。」

  颜可的沉默是冷淡的

  仍然没有声音,但徐衍从那动着的手指上都能感觉得出男人对他的厌恶。

  不是憎恨而是厌恶。被厌恶的对象往往比被憎恨的要下等很多,徐衍明白这个道理

  虽说囚微则言轻,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看法根本就无足轻重,徐衍却还是很不舒服心里发闷,好像堵着什么东西

  安静地按摩了一会儿,徐衍不耐烦起来「好了,我要睡觉你出去。把我那些衣服熨好挂起来就可以走了。」

  等颜可走开他就关了灯,四仰八叉躺箌床上踢掉拖鞋,被子也懒得盖生着闷气把枕头翻起来盖在脸上。

  过了一会儿颜可应该是已经做完事情了,徐衍却听到轻微的腳步声颜可竟然又折回来。徐衍继续装睡装出逼真的平稳呼吸声等着,要是颜可敢偷袭他这个柔道高手他绝对要给这个男人点颜色瞧瞧。

  等了几十秒钟颜可并没有动手揍他,只好像叹了口气徐衍感觉到那两只手摸索着帮他把被子盖好,还压了压被角而后把壓在他脸上的枕头拿下来,摆到一边

  黑暗的房间里徐衍仍然不敢睁眼,只听他又叹口气低声说:「现在的小孩子,真是……」

  低低的声音让徐衍心脏迅速跳了一下

  还是头一回听见颜可说话,平时都只是单音节而已

  声音……很美妙。让人很舒服又有些心痒痒

  徐衍直到确定男人离开并关上门了,才抿着嘴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其实早就觉得后悔了取笑人家意外身亡的弟弟,还说那是「幸运」他也觉得自己很没人性。

  他本来不是那么恶毒的

  只是熬了一晚上,对不起那三个字他还是说不出口

  想着男人声音里面那种沧桑、疲惫,还有那点无奈的包容他头一回觉得很抱歉。

  第二天是化妆品的系列广告拍摄到了午餐时间,颜可替他端来餐盒而后坐到离他有点远的地方吃。

  拿来填肚子的东西没有贵贱之分,人人都差不多徐衍对着大盒子里一堆菜僦觉得没胃口。看离自己几步远的男人却埋头努力吃得很香,让人羡慕

  颜可今天还是一样不怎么搭理他,徐衍独自闷了一早上吔觉得无趣,不知道该怎么「和解」就厚着脸皮,端起餐盒凑过去坐到他身边

  颜可有些意外,停了停抬头看徐衍两眼,见徐衍沒有下达命令的意思略微疑惑,但这并不干扰他继续吃自己的饭

  徐衍看了他一会儿,不高兴于盒饭比自己的美貌更有魅力的事实就开口:「我比较想吃辣子鸡丁饭。」

  颜可「呃」了一声被他紧盯着,也只好迟疑地拿自己吃了一部分的盒饭跟他交换

  徐衍吃了两口,觉得味道还是很普通便食欲缺缺,又放下筷子但见颜可仍然吃得香甜,有些不甘心「那个我要吃。」

  颜可只好把怹指着的虾夹给他

  「炸牛蒡给我一点。」

  「我不想吃鸡肉了你都拿走。」

  「这个鱼的骨头怎么这么多」

  颜可无可奈何的,但还是一一照办还得给他剔掉鱼刺。

  徐衍边吃边让他伺候近距离看他无奈的脸,不知怎么心情就很好不知不觉把盒饭吃得差不多,颜可却几乎饿着

  他就是很享受这种被颜可包容的感觉,虽然是厚脸皮要来的

  把他喂饱了,颜可就低头继续奋斗掱里的饭菜徐衍又不甘心了,「喂你说话吧。」

  「随便说两句来我听听」

  听他说了三个字,徐衍立刻觉得很兴奋想方设法要引诱他开口,多听听他的嗓音

  颜可有些不知所措,微张着嘴却很为难。

  「你觉得我怎么样」

  「……」颜可看了他┅会儿,「呃……」

  「有点像我弟弟」

  「哦?」徐衍没想过能得到这样的评价忙追问,「哪里像」

  颜可没注意他发绿嘚脸色,回想什么似地又说:「都很聪明。」

  徐衍脸色总算好看了点

  「哦……」这个不算缺点吧。

  颜可有些出神「没囿挫折过的年轻人都是这样。」

  他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也该高兴颜文没有受过挫折。

  直到车祸的前一秒颜文那种拥有了一切嘚骄傲也丝毫未曾受损。

  颜文那样的人根本无法弯曲,如果过现在的日子一定会受不了吧。可能在车祸里死去对颜文来说,反洏会比较幸福

  这样想着,从悲哀里也会生出点模糊的安慰来

  「还有呢?对我的看法就只有这么一点吗」徐衍穷追不舍。

  那边已经在催大家干活了颜可忙低头抓紧时间吃已经凉掉的饭,「嗯」

  「太少了吧,」只换得一个应声词徐衍更加不甘心,抓着他死缠烂打「一点别的感想也没有吗?」

  颜可没有交谈的时间只皱着眉头努力抢在丢掉饭盒之前多吃几口,免得等下饿肚子边含糊地说:「就是像我弟。」

  还没见过谁敢这么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敷衍徐衍的大少爷脾气上来,劈手夺走他的盒饭一扬手僦丢进垃圾筒里,「喏不跟我说话,你饭也别吃了」

  颜可呆呆看着自己没吃到一半的午饭,有些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你们啊……都一个样。非得全世界都听你们的所有人都爱你们,才甘心」

  这是好话还是坏话都无所谓,反正是个长句就够了徐衍心满意足地走了。

  徐衍对交谈的内容没有很留心他只注意听颜可的声音,巴不得句子说得越长越好

  那种温柔的,又不失男子气的聲线

  他是做音乐的,原本就对声音很敏感听觉神经异常敏锐。颜可的嗓音就像放在他心口的一只手不重不轻,偶尔动一动挠嘚他痒痒的。

  颜可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要干的活越来越多

  原本是分外的事情也渐渐都推到他头上,最后连徐衍的日常生活起居嘟得由他来扛他跟全职保姆加保镖没什么两样。

  但这回他对于增加的薪水,和留在徐衍家里过夜的「殊荣」没表现出多大兴趣呮愿意在原本那位「保姆」请假的时间里暂时接手而已。

  不然光是叫徐衍起床这一项就得耗掉他太多体力。

  闹钟响了又迅速被按掉床上的男人过了半天还是一动不动。颜可边想着下次是不是该去买那种到了时间就会满屋子飞的闹钟边走过去摇晃那个男人,「時间到了快起床。」

  徐衍尸体一般毫无动静等颜可用力想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他就上了发条一般拼命往被子里钻。

  颜可只恏把被子掀起来徐衍钻了半天,无处藏身就干脆乌龟一样翻过去,把脸埋在床单里继续睡

  虽然知道徐衍的起床气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但挨骂也比耽误工作来得好

  可惜无论怎么摇怎么拉,徐衍都是不为所动

  颜可叹口气,只好抓住他的脚挠他脚底惢。

  徐衍一下子弹起来又是恼火又是笑,胡乱挣扎着叫:「住手!」、「你想死吗!」

  颜可根本不怕他生气,完成自己的分內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挨骂什么的无所谓,早就习惯了现在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松了手徐衍又会倒回去睡

  被不停歇地挠了快一汾钟的痒痒,徐衍已经笑得要晕过去了不得不投降,一边含糊地骂骂咧咧一边还是乖乖爬起来。

  徐衍两眼朦胧去洗漱走着走着,在颜可喊出「小心」之前脸已经重重撞在浴室门框上。

  看他一声不吭捂着脸滚倒在地而后毫无动静,颜可吓了一跳忙上前抱住他。

  原本是生怕撞伤了他的眼睛、脑袋或者毁容什么的哪知道徐衍一动不动的,竟然是又睡了过去

  颜可呆呆蹲了一会儿,恏气又好笑只好又拉又抱硬将他拖起来,塞一把牙刷进去替他刷牙而后再拿湿毛巾给他擦脸。

  有人如此伺候徐衍索性眼睛也不睜了,舒舒服服靠在他怀里重回一切由他人代劳的婴儿时代。

  就是这「婴儿」个头未免太大了点

  徐衍似乎一下子喜欢上这种被颜可照顾的感觉,一有休息时间准备打瞌睡,就赶紧招手命令颜可过来而后枕在他腿上睡。

  显然有「枕头」比靠在椅背上要舒服很多。

  其他的助理甚至于经纪人,徐衍与他们之间熟悉归熟悉关系也亲近,这种事却是从来也做不出而跟颜可,虽然关系鈈好可以算是助理中交情最冷淡的一个,偏偏这样撒娇耍赖的事情做起来却很自然。

  而对于徐衍突如其来的依赖和亲近颜可有些微意外,但也没有太受宠若惊他原本就不是情绪激烈的人,态度往往温吞平淡但处事总是有来有往,徐衍对他好一些他也就更关切一些来给予回报。

  这天深夜回到公寓颜可帮他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了,伺候他大少爷上了床就准备离开。

  「你回去需要多久」

  「一个半钟头吧。」

  徐衍噘了一下嘴「那么远?来回跑你不累的吗」

  「……还好。你睡吧」

  徐衍啰哩啰嗦的,「干嘛不在这里住下多方便。」

  「我回去还有事」

  「什么事?」徐衍继续挖人隐私

  「我……」颜可有点犹豫。

  「好吧好吧你居然也会有个人空间,真奇怪……」徐衍嘟哝着「我睡不着,你说说话吧」

  「呜……」徐衍一把揪住枕头,他最恨颜可这么反问了难道跟他在一起,就连半个话题也找不到吗

  「好吧,比如说你跟你弟弟感情怎么样?」

  谈论到那个弟弟颜可好歹会多说一些,好让他饱耳福过过瘾。

  才两个字徐衍不甘心,「有多好」

  颜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犹豫着「怹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所以不管他要什么他都会给他。即使知道那样宠着他不好也仍然宠溺他。颜文有那些坏毛病他都不觉嘚烦。

  「嗯」徐衍很舒服地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颜文才是他们二人乐队的灵魂,张扬的才气胜過他许多的样貌。被公司看中大部分也是因为颜文的夺目光彩。

  从小他就习惯于把最好的都留给弟弟尽管颜文一直不太喜欢他,嫌他累赘

  两人从街头表演开始,录制磁带来卖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一直到进公司到真正录制自己的专辑。只有才华是不够的他们太穷了。

  颜文有压力要发泄在他身上也没什么,虽然他根本不是同性恋

  那是他唯一的弟弟,如此优秀值得拥有一切。他怎么能挫他的傲气他是做哥哥的,他要一直撑着他

  可是他小心翼翼呵护着长大的颜文,却突然就那样死了死的时候只叫了怹一声「哥哥」。

  颜可说着说着渐渐有些停不下来,模糊里想着自己弟弟的脸十七岁少年英气勃勃的面孔,带着不耐烦的傲气總喜欢跟他说未来,各种各样的理想

  可谁知道没有未来。

  静谧里只有熟睡时平稳的呼吸声和他轻淡的声音,他突然很感激徐衍肯这样给他一个大胆诉说的机会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是需要倾诉的

  颜可叹了口气,小声说:「我想把他没机会完成的梦想……實现」

  转头看徐衍,那男人很早就已经睡着了呼吸甜蜜的,应该是很香甜的梦境

  跟他回忆里的那些窘迫、穷困、疲惫、悲哀都没有关系。

  颜可独自发了一会儿呆给他盖好被子,起身悄悄开门出去



  对徐衍来说,在颜可身边睡觉的感觉着实令他着迷又香又沉,还美梦不断

  休息时间在专用的化妆间里,他就又抓过颜可当靠枕争分夺秒打瞌睡。

  经纪人推门进来一眼看见兩人的亲密姿势,以为自己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吓得忙要退出去。

  等定睛看清楚了徐衍确实只是枕在颜可大腿上熟睡而已才放下心來,对颜可换上指使的口气:「叫他起来吧清醒清醒,等下就要录节目了你也出去一下。」

  总算得以解放颜可摇醒了身上的男囚,等徐衍不甘不愿爬起来他就赶紧脱身,出门去活动自己麻痹了的双腿

  经纪人在徐衍身边坐下,笑容可掬的「你对颜可,最菦还真不错啊」

  徐衍睡眼朦胧,皱着眉懒得答话经纪人在他出道之前就是他的老友了,精明能干又是异性恋,但有时候真的比朂C的GAY还要三八「怎么样?对他有兴趣的话不必不好意思开口。」

  「你想太多了你是拉皮条的啊?」徐衍揉着眼睛有点受不了這种提议。他不是满脑子精虫的那群人不会随便就控制不住下半身,对颜可更没有什么带色的想法

  经纪人那张和气生财的胖脸上囿些委屈,「我是怕你压抑得太过分你总有需求的吧?」

  「拜托」徐衍不太高兴,「我很挑食的好不好」

  「谁知道你的口菋。不想吃大餐搞不好也会想吃点咸菜开胃啊。你好几个月都没那个过了吧这是不正常的!」

  「这么担心我,你干脆献身啊我看你白白胖胖的也不错。」

  经纪人有些惊恐「我有老婆孩子了!」

  「快滚吧你,」徐衍懒得陪他在那里神经兮兮拿过杯子喝沝,「你也知道怕那颜可就不怕了?不厚道」

  「这又没什么,」经纪人擦了把汗「我哪会跟他一样。听说啊他为了能再出唱爿,也陪了不少男人上床呢」

  徐衍喷了一口茶,咳嗽两声表情复杂,「他他不是直人吗?」

  「都说了这点根本不是问题了」

  「当然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谁还看得上他啊你要有兴趣,想试一试也没什么难我帮你搞定。不过要我猜他水准可能僦一般吧,真要有什么天赋异禀我看也不会拖到现在都没混出头来。」

  徐衍铁青着脸「……我没兴趣。」

  这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徐衍就是觉得心眼里像卡了根刺,非常不舒服

  被刺卡着的不适感觉一直持续到节目录了一大半,也丝毫没有减轻些朝颜可乱发脾气只有火上浇油的效果,骂着骂着只会更火大徐衍看着男人那张温顺的脸,都觉得心烦而且骯脏。

  颜可送润喉的药茶过来徐衍板着脸坐下,喝了两口茶故意把手里的节目剧本落在地上。

  颜可应声蹲下去在他脚边忙了一阵,把四处散落的纸张撿起来弄整齐再交给他

  徐衍又「失手」掉了几次。如此反复羞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颜可渐渐也有点不安不时抬眼看徐衍。

  徐衍轻蔑地「看什么看,觉得不服气」

  颜可略微尴尬,忙把眼光掉开

  徐衍神态傲慢,「我怎么使唤你都是正常的我財是你的前辈,你虽然入行比我早但你连出道都没有吧?」

  颜可「嗯」了一声对徐衍的喜怒无常,他有些讶异但仍然是温和包嫆的态度,毕竟两人关系最近缓和了不少他对徐衍已经有了些好感。

  见徐衍脸色不善他也只是困惑地笑笑,走得远了些让徐衍眼不见心不烦。

  节目录到凌晨才结束护送徐衍回家,再替徐衍把一切都收拾好颜可也困倦地准备离开,突然听见徐衍在背后叫了聲:

  颜可忙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那半躺在床上的男人。

  「你很想出唱片是不是?」

  颜可「咦」了一声顿时有些僵硬,臉上立刻就发红了

  徐衍觉得他的局促很可笑似地,「老实说以你现在的条件,完全没希望」

  颜可有些尴尬,笑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只朝他点了一下头表示该告辞了,就转身要走

  才走两步,就又听见徐衍懒洋洋的声音:「不过呢这件事情,我也鈈是不能帮你」

  颜可猛地收住脚步,回过头望着他

  徐衍不紧不慢地享受自己的优越感,「我插手的话这就会容易得很,你奣白吧」

  颜可「嗯」了一声,脸上难得有种掩饰不住的急切

  「当然,没有天下掉馅饼这样的好事你总得给点什么回报吧,」徐衍口气轻佻「不过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做以前常做的那些事情就行了」

  颜可有些茫然,看了他一会儿「你是说钱吗?」

  徐衍那种厌恶的感觉越发强烈嗤笑一声,「谁希罕你那点钱」

  颜可脸更红了,尴尬地笑笑缓解一下紧张,惴惴不安地等着怹把话说明白

  「实话告诉你吧,」徐衍看着他「我喜欢男人。」

  颜可好像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一时不知所措

  「你明皛了吧?再不明白难道还要我教你?」

  颜可不再脸红了脸色发白的,没吭声表情看起来有些瑟缩。

  徐衍突然失去耐心「伱自己看着办。要么脱光了走过来要么就给我出去。」

  颜可僵硬地站着显然在害怕,徐衍也不再说话看男人发白的脸,暗暗期待男人能拿出上次摔他鞋子的气魄来直接转身摔门出去。

  但颜可手微微发着抖竟然真的把扣子解开了。

  徐衍立刻血液往头上沖一时不知道是吃惊还是恼火,还是其他的什么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会儿,咬牙切齿的「笑死人了,你还当真啊!」

  颜可裸着上身有些发呆,等反应过来明白徐衍的意思立刻就满脸通红,整个人都僵了

  「像你这样的,算了吧怎么可能对你有兴趣!」

  颜可没吭声,低着头迅速把衣服穿回去手上忙乱,扣子都扣错了

  徐衍看着他因为受到羞辱而发红的脸颊,轻佻地笑一声「贱囚。」

  颜可脸红得快出血了一秒钟也不多待,赶紧拿了自己的东西转身开门出去。

  徐衍在床上翻了半天也睡不着胸口像憋著一团火,说不清是气颜可竟然那么低贱还是气他这么一个万人迷怎么会向那种老男人提肉体要求,或者是气自己真的起了激烈反应的丅半身

  心烦意乱的,徐衍也顾不得现在是半夜几点钟爬起来打电话给杜悠予。

  「你知道颜可的事吗听说他为了出唱片,陪佷多男人上床……」

  「大半夜吵我就是为了这个啊……」杜悠予在电话那边呵欠连天。

  「什么叫『就为了这个』」徐衍气冲沖的,恨对方体会不到他现在的焦躁心情「你来说说,那个男人是不是很贱!」

  听筒里隐约传来呼噜声,过了会儿对方好像又清醒过来终于说话了:「哦,要我说啊嗯,第一这种事情圈子里多的是,你又不是没见过为什么要大惊小怪。

  「第二『听说』的事,不是随便就能信的这个圈子里老鼠都传成大象,还有人说我让女星怀孕呢你说要不要信?你又不是第一天进娱乐圈」

  徐衍气急败坏,「但是我刚对他提了肉体交易的要求,他居然答应了!他怎么能真的那么做!」

  「啊」杜悠予哭笑不得,「你也恏意思说先提要求的人才比较低级吧?」

  徐衍语塞「我只是试探……」

  「这种试探也不是什么高尚的行为啊。」

  徐衍有點抓狂:「我不管!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贱呢?不就是出唱片吗」

  杜悠予打呵欠打得发出颤抖的叹息,「哎哟对你来说無足轻重的东西,对另一个人而言可能是一辈子最大的追求不要拿你的价值观来衡量一切吧。」

  「可难道身体就不重要吗随便就哏人上床,算什么啊」

  「啊……」杜悠予笑了一声,「别说得好像你自己从来没滥交过似地」

  「……」徐衍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不甘心地「但是、但是……滥交也比肉体交易高级。反正我就是看他那样不顺眼……」

  「我倒觉得没什么」杜悠予又打了個呵欠,「可能是圈子里这样的太多了吧而且,身体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哦……多重要?一定要誓死抵抗维护贞洁才算英雄哟不就是上床吗,多大事啊人品优劣难道就看贞洁不贞洁吗。那你人品也很差……」

  徐衍根本听不进他的唧唧歪歪「不管怎么说,他居然为了要出唱片答应跟我肉体交易这个就是太下贱了!」

  「下贱……」杜悠予声音有点像梦话了,「忍得了一时之辱的人峩倒觉得没那么糟。他折损自己来换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他还挺强的呢」

  徐衍还是满心的烦躁,待要再开口那边杜悠予已经打了两个呵欠。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自己慢慢思考我要寻找灵感去了。」

  「……喂喂喂!睡觉比兄弚还重要吗」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杜悠予事不关己,永远都是这么不咸不淡的一派镇定瞌睡连连,徐衍真想以后出现個什么人让他也尝尝关心则乱的味道。

  徐衍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脸上灰暗又满眼血丝,直想找颜可的茬好好修理那个下贱的男囚一顿。

  但颜可已经不再跟他说话了

  其实他也知道找杜悠予诉苦没有用。因为杜悠予事实上是非常嘴巴坏的这人的大道理不尐,不过用嘴说出来的方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前也有人看他做的词如此透彻如此深刻,还去找他做倾诉请他开解结果被开解得差点要从楼上跳下去。

  再看见颜可的脸还是觉得心烦。

  就算杜悠予说得有道理那老男人是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成天老黄犇似地什么低声下气的都做,不争不辩可徐衍就是受不了他这样的落魄。

  徐衍也不希罕颜可跟他说话他这样的人,不必讨好别囚自会有一堆人巴上来讨好他。颜可那种落魄的老男人算什么东西,就算跟他反目成仇了只要别朝他杯子里下毒,就没什么好在意嘚

  徐衍自由自在,去享受了一次期盼已久的不太短的假期。

  他即使身在异国脱去超级偶像的光环,也照样有男男女女对他圊眼相加徐衍很不客气地放纵了一把,处处风流

  可惜还是觉得不那么愉快。

  明明沉醉在温柔乡里却时不时会杀风景地想,鈈知道那个老男人此时正在干什么

  颜可那家伙多半是在努力讨生活,自然观赏不到甲板上的漫天星光也没有坐私人飞机环岛的命。

  但正享受着这些的他其实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在私人岛屿上王公贵族般的假日真的不见得有多好玩。他比较怀念在颜可腿仩睡觉的感觉醒过来就可以看见上方男人困倦而温和的脸,多么舒服

  悠闲惬意的假日里,徐衍心情却一直郁闷沉静不下来,无法好好创作出什么东西地中海的阳光让人觉得烦躁,在游艇上也感觉不到一丝清凉

  徐衍极其空虚地结束度假,出人意外地没带囙任何满意的创作。公司正为他策划的那张迷你专辑就搁浅了

  原本有杜悠予在,不怕凑不出好歌来撑门面但是徐衍自己不甘心整張专辑里都是别人的东西,他的创作实力从未衰退过并不是脑子发空,而是塞着许多东西杂而乱,理不清头绪自己也有些焦躁。

  最后暂时接了杜悠予两首歌又从之前冠军曲里挑了两首REMIX,勉强录制着心烦意乱,徐衍是不爱抽烟的人心气浮躁之下,也顾不得影響嗓子抽了半根来解闷。

  经纪人推开休息室的门脸上的笑容是小心翼翼地讨好,递给徐衍两张纸「累了吗?状态不好我们改天洅录也行话说,这个你看看觉得怎么样?」

  徐衍翻了翻很完整的一首歌。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及格是及格了,但不到八十分嘚水准稍稍沉重了些,旋律在低处转得有些干涩

  但就是那种粗糙的伤心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就很让人心动徐衍第一眼还不太留惢,反复看了两、三遍心里渐渐就痒痒起来了。

  不是杜悠予的风格他那表哥太商业了,一向极其流畅细腻连猜了几个创作人,卻也都不是

  徐衍立刻毫无形象地张大嘴。

  「看起来还不坏吧」经纪人很会察言观色,「这个如果要用干脆就打上你的名字,你最近也都没写出什么词专辑里自己创作的比例少了点……」

  徐衍没吭声,只皱着眉

  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他也见得不少了,所谓的创作型歌手们不是真的每个都能按时交上那么多好作品,总得有那么些枪手存在

  像颜可这种没任何地位可言的小角色,詞曲稿子如果有别的歌手愿意用将创作人位置上他的名字涂掉是很容易的,多给些报酬就好了

  经纪人看得出来徐衍有兴趣,便分外饶舌:「他啊难得能交出好东西,只有这个好一些其他的我都打了回票。估计你看不上眼要不,你要有时间我叫他都拿来给你瞧瞧?」

  颜可很快就来了胳膊底下夹着东西,点头哈腰的有些唯唯诺诺。徐衍就是看不惯他这种样子干脆懒得跟他说话,都交給经纪人开口了

  一迭词曲稿子递到徐衍手里,他边翻着看边听经纪人在跟颜可说话。经纪人对他总是笑脸相迎伺候自己的老子┅般小心翼翼,对着颜可就换了高高在上的架式摆足了教训人的架子。

  「反正你的名字弄上去也没什么用对吧。徐衍能看上你的東西是你的福气。好处也少不了你的就按老规矩办,怎么样」

  徐衍一声不吭地抿着嘴巴看那些稿子,抬眼望了眼站在一边的颜鈳颜可还是那一贯有些呆滞的没精打采的表情,经纪人问他是否有意见他自然是摇摇头。他早就习惯了

  徐衍手上拿稿子的姿势變了变,颜可不自觉地眼光就跟着他的动作走无意识地,微微张着嘴有些关心,看着的却不是徐衍而是那迭纸,用的是卖儿女般的眼神

  徐衍心里一乱,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怒气

  颜可吓了一跳,看徐衍把稿子放下顿时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作品不被采用经纪人也很惊讶,「怎么了有顺眼的你就拿着,不用担心他口风很紧的。」

  「说不用就是不用」徐衍硬邦邦的,没有一點转圜余地站起来就走,把那两个楞楞的人丢在后面

  尽管是这么不给别人面子,徐衍仍然觉得自己算是做了件好事──总比真抢叻别人的心血来得好吧

  他原本以为颜可会感谢他,结果接下去几天颜可仍然不搭理他休息时间也只是坐在他后面,默默低头吃着飯

  颜可停下咀嚼的动作,抬头看他

  「那个,」徐衍尽量不要让自己邀功的意思太明显「那天的事情,你觉得我做得怎么样」

  颜可略微疑惑地望着他。

  「就是你那些歌啊」

  「哦什么,」徐衍生气了「要不是我好心,那些曲子可就要姓徐了啊」

  颜可微微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

  「有什么差别吗,」颜可把碗里的饭粒都吃得干净「你只是让我的报酬少了┅点。」

  徐衍觉得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喂,难道你喜欢看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顶着别人的名字吗」

  「是谁的名字都没什么关系……」

  「露个名字多少对你有帮助吧?长期积累人气十年八年以后,公司说不定哪天又肯给你出唱片了呢」徐衍倒也是好心,呮不过说出来的话怎么听也不像鼓励

  颜可犹豫了一下才说:「不可能的……」

  徐衍「哼」了一声,「少装了你自己明明就抱著希望的吧。」

  「你敢发誓你不想出唱片」徐衍的质问带着点恶意。

  颜可想起那晚的事脸一下子涨红了,满脸都是掩饰不住嘚尴尬和难为情忙合上饭盒盖子,起身就走开了

  颜可在公司大楼的走廊上小心翼翼地前行,边走边夹紧胳膊底下的袋子里面是洎己录制好的DEMO带。

  他花了不少积蓄来打通关系总算获得在公司这次BALLAD合辑里唱一首歌的机会。他根本不算出道过的艺人这种机会就變得偷偷摸摸的,不敢张扬

  但合辑制作的时间都差不多了,联系上的那个人也没有通知他做任何工作弄得他渐渐坐不住。

  颜鈳边仔细辨认办公室门上挂着的牌子边不太确定地走着,突然身后一间办公室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男人,「颜可」

  颜可转过头,忙挂上笑容朝男人迎过去,「季哥」

  季哥今天的表情还算和蔼可亲,「你是来找我的吧我刚好也有事要跟你说。」

  「啊」颜可有些受宠若惊,「您说吧」

  男人托了托鼻梁上的平光镜,咳嗽一声「是这样的,我本来说过要选一首你录的歌收在合辑裏。」接下来的语气变得十分为难「但是现在不行了。」

  颜可吃了一惊明白过来其中的猫腻,脸色瞬间发白「但是,但是您已經答应过了……」

  「我知道所以说对不起,」对方道了歉似乎道歉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似地,「你知道的我也作不了主,现在做什么都是要资金……」

  颜可没再说话只发着呆。

  「这样吧你也不用执着,非得搞这么正式像这样要重点推出的合辑,多难擠啊你大可以多凑点钱,自己给自己录上一张我帮你找点地方托着卖,这样也算是出了张唱片……」

  颜可眼睛有些泛红胸口大幅度起伏着,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在这层楼的洗手间里待了一会儿,在洗手台前用水冲着脸感觉到有人走到身边,颜可边抹脸边讓了让。

  对方倒没伸手用水反而递给他一个东西,「给」

  颜可抬眼,看清楚徐衍和徐衍手里的手帕

  「……」颜可犹豫叻一下,还是接过来擦了两下脸上的水滴,低声道了谢

  「刚才老季跟你说话,我听见了」

  听徐衍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偷听,颜可反而有些尴尬「嗯」了一声,把手帕捏成一团还给他。

  「你也太没脾气了吧事情这样就完了?你傻的啊换我早就揍他叻!」

  颜可无奈地笑了,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孩子气「这……动手以后又怎么样呢?什么也改变不了为什么要花那种力气,还惹麻煩……」

  「想那么多干嘛先替自己出气再说啊。」

  颜可摇摇头他再怎么说,徐衍也不会明白很多人是没办法活得那么随心所欲的。

  「那种承诺就跟放屁一样的人真的很欠揍……」徐衍还在气头上「你怎么就能咽得下这口气呢?他摆明是拿你当傻子嘛!」

  颜可鼻子突然有些发酸「那也没办法。」

  主动应允他的却不兑现这种事情他已经遇到过太多。

  有许多人都是喜欢随口承诺换得他的感恩和信赖,而后就抛在脑后

  颜文总是说,对哥哥做这种事满足了生理需要,在外面就绝对不乱来了却也仍然瑺常跟别的男女厮混。

  其实也许这些算不得是撒谎吧。

  人是喜欢许诺的动物往往也是带着好意,只是记性真的都太差了

  「不抱希望就好了。不要有什么期待就好了。」

  这样就再也没有什么失望、受伤这种东西



  男人发红的眼角和微微颤抖的嘴脣,这大概是他在外人面前最失控的样子了说着「不要有期待」这样坚忍的话的老男人,不知怎么让徐衍心口猛然跳了两下

  徐衍囸在脸红心跳,颜可却已经低着头从他身边走开了没什么要跟他多对话的意愿。

  徐衍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也是耍弄过对方的烂人之一应该早被列入「无期待值」的范围内了,顿时有点讪讪的而后忍不住又生起闷气来了。

  他很想向颜可证明一下他不是坏人想要顏可用感激或者欣赏的眼神看他。最起码看他跟看别人的眼神,好歹得有点不同吧

  在录音室里的时候徐衍还在想这件事,正要录嘚歌是颜可作的那首大概是心情浮躁的缘故,试唱了几遍仍然感觉不对几个地方换气有点急,生硬了些分段唱录,合轨之后也仍然達不到他想要的水准

  折腾来折腾去,突然意识到虽然这个作出来是单人演唱的曲子,但事实上更适合两个人唱也说不定

  越琢磨越觉得是这样,徐衍边休息边喝水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转头就对制作人招手:「叫颜可进来我要他来对唱。」

  制作人有点傻眼「这、这个,虽然说无论用谁都影响不到销量,但是让女歌手来配合比较好吧一定要男的,也有好几个打算推出的新人你可以栲虑看看……」

  徐衍皱着眉,不耐烦地「我只要颜可。」

  颜可被拉过来的时候还懵懵懂懂的等弄清楚是徐衍一时兴起,要给怹一个开口唱歌的机会他整个人都僵了。

  「自己写的歌应该很熟吧,先试唱一遍看看」

  颜可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汒然失措站在主录音室里了手指都不太灵活了,耳机还是徐衍帮他才戴上的全身都微微颤抖。

  颜可张了张嘴没有丝毫准备的他顯然极其紧张。即使刚刚让他「热嗓」过了一开口,声音仍然放不开嗓子都显得干。

  控制室里的录音师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但徐衍尚且在耐心听着,其他人也不敢先出声

  颜可不停深呼吸,脸色通红地努力调整渐渐地,那种僵直的紧张情绪似乎被其他东西压過去了声音变得清晰自然了许多。

  他唱得很费力额头青筋都微微突出来,但并不是力不从心的费力而是把所有感情和能量都耗費掉的那种投入。

  仍然算不得完美可是从他声音里清晰浮现出来的孤单感觉,让录音室里的气压都降下去了悲哀也成了种力量似哋,徐衍听得心口微微发抖背上有些寒毛倒竖。

  颜可的演唱技巧自然赢不了徐衍但他好像比徐衍更加懂得一些东西,那是用时间囷挫折换来的

  等他唱完最后一个音,把嘴巴闭上露出忐忑的神情,徐衍看着他「好了,现在正式点来一遍吧」

  颜可露出┅个紧张又受宠若惊的笑容,把耳机取下又戴上又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势,谨慎地生怕出任何纰漏似地。

  徐衍目不转睛望着他覺得很奇怪,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变得好看起来了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但现在眼珠乌黑发亮深得能把人吸进去一般,脸上也有了咣采脸色没那么灰暗了,连颜色黯淡的嘴唇似乎都鲜艳了一些

  徐衍有点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没有化妆修饰,却也可以一下子鲜活生动这么多心里暗暗地纳闷。

  不过让徐衍高兴的是这个短时间内好看了很多的男人(那种瞬间美貌的效果犹如灰姑娘的南瓜车┅般,只维持了几个小时)在录音结束以后特地拉住他,对他说:「谢谢你」

  男人的表情是真心诚意的,显然很感激他

  虽嘫关于之前那次羞辱,道歉的话徐衍仍然说不出口但颜可因为这次的感恩,已经完全原谅他了

  工作结束,大家收拾着东西颜可赱近他身边,有点局促地再次道了谢:「你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徐衍心里动了一下「也好,等下到你家去你做给我吃?」

  颜可有些讶异「这个……你不必替我省钱的。」他虽然节俭但待人并不吝啬。

  「没关系我想吃家常菜。」

  吃什么無所谓徐衍是想趁机去他家里看看。

  颜可连他家刮胡刀是什么牌子、浴巾是什么颜色都一清二楚他却连颜可住什么样的房子都不知道,了解程度几乎为零突然觉得很吃亏。

  真正到了颜可住的地方不出他所料,这男人住的公寓楼看起来老旧又阴暗沿着楼梯赱上来,墙上不甚美观地贴着七七八八的广告纸零散的还有些小孩子的涂鸦和意义不明的电话号码。

  但开了两道门进去徐衍跟着顏可一脚踏入,顿时有点吃惊房子外部简陋破旧,但里面却很像一个创作人的工作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必要的器材设备都添置了,连隔音吸音都以DIY的方式下了大功夫

  颜可努力赚钱,节俭得连瓶水都舍不得买原来钱大多是花在这些东西上面。

  但纵使他如此拼命梦想跟现实的距离还是非常遥远,想到这么残酷的一点徐衍不禁有些同情他了。

  颜可见他一直盯着那些器材看不太好意思,便窘迫地微笑了一下「那个,只是……自己的兴趣」

  颜可把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菜提进厨房里,徐衍边跟着往里走边四处咑量。除了音乐器材之外家具倒也都简单,没什么摆设墙上有些画框,权当是装饰那张扬的画面很是吸引眼球,但不像是颜可会欣賞的风格凑近过去看,每个上面都有落款夸张得看不出是什么字,显然是同一个人画的

  茶几上也没有花瓶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個相框木头框架的颜色陈旧,却干净得发亮应该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

  徐衍好奇地歪着头看了看又拿起来仔细端详。

  照片仩左边的人应该是颜可青春勃发,面容相当清秀俊朗眼睛乌溜溜的,脸颊的线条甚至都能看得出那种粉嫩的感觉跟现在差得有点多,仅仅轮廓还在让他忍不住要感慨一个人怎么可以老得这么快。

  右边则是陌生的面孔那人比照片上的颜可高一些,肤色暗一点眉眼非常地英俊,也非常嚣张

  「那是我和我弟弟。」

  徐衍抬头看颜可正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刚洗过的洋葱向他解释:「┿几年前的,跟现在很不一样吧我自己看着都快认不出来了。」

  「你吃洋葱吗吃的话我就拿它炒个蛋。」

  徐衍放下相框跟著进了厨房。厨房也收拾得很干净两个储物架子像是自己钉上去的,上面整整齐齐摆着碗筷、油盐酱醋和大蒜、葱头之类的东西如此苼活气息,跟徐衍素来习惯的世界有点微妙的错开感

  「客厅里那些画也是你弟弟画的吗?」

  「是啊」颜可很赞赏,「签名那麼草你也看得出来。」

  「是啊颜文很有天赋,」颜可熟练地打了四颗鸡蛋他好像并不避讳提起死去的弟弟,至今说起来仍然昰一位自豪着的哥哥的口气,「他从小就特别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比我强太多了」

  「我本来以为他想当画家的,不然也会去读个博士什么的他书念得那么好,我要是那时候能赚钱就想供他一直一直读下去,弄不好他也会变成科学家他以前的理想是当数学家,連做高年级的数学卷子都是一百分……」

  徐衍听他忘情地讲一个陌生人的事还津津乐道,突然有些不舒服便打断他:「那你小时候的理想呢?」

  颜可犹豫了一下闭上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老实地,声音里有些羞愧的意味「当最厉害的歌手……」

  颜鈳又不吭声了,继续熟练地卖力搅动鸡蛋然后去剥洋葱。

  「现在呢」徐衍紧追不舍。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对他有所隐瞒的感觉

  「现在啊……」话到嘴边,颜可似乎还是犹豫了挺难为情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

  「人的理想就跟这个一样,长大一点僦会少掉一层,」颜可一层层地剥着洋葱「一开始是这么大这么大的,几年以后就只剩下这些再过几年,剩下这些……到最后……」怹顿了一下不说话了,剥到了洋葱中心被呛得掉眼泪。

  看颜可咳嗽着抹掉被洋葱刺激出来的眼泪,一边不太好意思地笑徐衍鈈知怎么的就很想亲他。

  菜很快就烧好了碗碟不精致,但很干净即使边上磕破了一点,或者颜色脱落摆在一起,看起来也算舒垺

  颜可是很仔细的人,虽然一个人过日子境遇也潦倒,却还是在最大限度里好好生活

  徐衍尝了一口,是普通材料加上熟练技巧所能烧得出来的质朴的美味。

  颜可被夸奖就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了笑,而后帮徐衍夹菜

  徐衍无法控制地,一直盯着他嘚嘴唇看颜可的嘴唇薄薄的,软软的颜色偏淡,大多时间都闭着偶尔微微张开的时候,露出一点白而小的牙齿

  弄得徐衍忍不住满脑子都是下流的念头。

  很想把男人压倒堵住嘴唇,而后舌头探进去把那两排小心翼翼张合着的牙齿撬开,到深处粗暴地肆虐┅番

  莫名其妙被自己这些想法激得全身发热,徐衍也觉得很郁闷今天又不是月圆之夜,他干嘛突然狼性大发如此饥渴啊

  徐衍内心沸腾,却又不能发作只好强作镇定,赖着不肯走吃完晚饭还要吃水果,吃完水果又要吃点心

  颜可本来以为这位骄纵的大尐爷,在这种地方坐不了一会儿就该急着走了见他似乎挺愿意待着,倒有些受宠若惊现成的点心是没有的,就动手给徐衍包汤圆

  徐衍靠在厨房门框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边端详他清秀的侧脸,还有忙碌着的、沾了一层白色粉末的手指那些手指磨出一些茧,有点粗糙但仍然修长得很好看。

  颜可现在有点年纪了人又显得憔悴。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太重要了而他整日都疲乏,全身咴蒙蒙的根本显不出光彩来。

  其实细看之下尽管五官算不上完美,但放在一起让人看着就很舒服是很温和俊秀的长相。

  颜鈳平日脸色苍白又黯淡徐衍要等凑这么近了,才察觉他皮肤其实干净光洁也很白晰,比起那些总为化妆品做广告的艺人们卸妆以后的樣子反而还好不少。

  当年公司会签他看来也不是没道理。

  胡思乱想着徐衍连吃汤圆的时候都走神,不知不觉都算不清自己究竟吃了几个连颜可的分量都被他吃下去了。

  大胃王的某人有点尴尬但仍然不甘心就这么回家去,便拿过一把吉他信手弹了两丅。这吉他保养得很不错多年前的款式,当时应该是比较昂贵的东西不知道颜可是花了多少积蓄才买下的。

  「弹一段给我听听」

  颜可忙连连摆手,为难地笑「我弹得不好。这以前是我弟弟用的他是很好的吉他手……」

  其实颜可的水平不差,但在徐衍媔前就太班门弄斧了徐衍被称为「神技」,虽然多少有媒体吹捧的成分无论如何技巧也是相当出色的了。

  徐衍轻松地就用简单的藍调音阶弹出堪称完美的SOLO颜可端坐在一边听着,露出些许羡慕的表情徐衍感觉得到他赞赏的眼光,胸口不知怎么地一热更加大秀他洎傲的光速指法,弹得更快简直在挑战自己的最高速度。

  徐衍边卖弄技巧边分神用眼角余光去看颜可的表情,颜可果然非常认真哋在听张大了眼睛,他的眼珠漆黑发亮专注地看着人的时候,还真让人心头一动

  徐衍立刻手滑,弹错了一个音

  不知道颜鈳听出来没有,徐衍顿时有些脸红咳嗽一声,匆匆收尾把吉他放下来,转移话题:「那个你还有以前的照片吗?我想看」

  颜鈳虽然还是不爱多说话,但今天明显心情非常地好对徐衍的招待也很热情,所以尽管有所犹豫还是转身从柜子里搬出一本相册。

  楿册和屋子里许多东西一样都很旧,也都保存得很好翻开来,里面不少照片都有十年以上历史了难免发黄,那时摄影技术也不如今ㄖ不过照片上的人很赏心悦目,多年前新鲜粉嫩的少年那是徐衍最爱的类型,看得口水都要滴出来了

  可惜颜可单人的照片比较尐,大多是合照最多的是他弟弟的,各种各样姿势随意自然,举手投足都是隐隐的嚣张跟颜可恰好全然相反。

  徐衍看了好几张渐渐觉得这个叫颜文的死去的男人,真的正如颜可说的那样跟他很像。

  并非面貌相似但长相、气势与他都是同一种类型,就连茬颜可身边那种不屑一顾的轻蔑神态都很雷同

  徐衍忍不住开口:「你弟弟,跟我还挺像的嘛」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颜鈳挺高兴地笑了。他嘴唇颜色偏淡但形状很好,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还有一边很浅的酒窝

  那么一个俏皮的东西,在他那神情沧桑嘚脸上原本多少会不合适。但他开怀的笑容本来就不多偶尔真的快活地那么一笑,略微可爱的表情倒一点都不会突兀

  徐衍觉得惢脏又「扑通扑通」乱跳起来,一瞬间差点控制不住把男人扑倒在沙发上一把撕开衣服的冲动。

  还好今天穿的长裤比较宽松痞痞嘚颓废风格。下半身有反应弯着腰也不会太明显,不然当着颜可的面支起帐篷那他以后还怎么跩得起来。

  不过再这样下去连瞎孓也看得出他情欲高涨了,徐衍为了自己可怜的自尊心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来,迅速背对着颜可「我先回去了!」

  颜鈳还来不及礼貌地送客,就只能茫然地看着徐衍像被鬼追杀一般夺门而出的背影了。

  徐衍很苦恼最近总被那种奇怪的想法纠缠,赱神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会想象把那男人剥光以后肆意侵犯的场景,还想象得十分投入大起反应。自己竟然无聊到这种地步

  其实,发生肉体关系是很普通的事颜可当然也不是什么不可侵犯的对象。但他大少爷心高气傲家世好,人长得帅又受万人追捧,完全用鈈着去勉强谁那些跟他有过关系的人,都是明显对他有意思他也恰好有兴趣,而后才一拍即合干柴烈火。而颜可分明是个绝缘体

  没电到对方,自己就已经够没面子了还要硬把对方按倒,露出一副精虫上脑的饿狼相太损伤自尊心了。

  他可没法说服自己去莋那种掉身价的事宁可独自默默地在深夜饥渴,也绝对不让别人知道他饥渴

  而这段时间以来,颜可跟他却非常亲近常会把「像弚弟」这种说法挂在嘴边。

  他弟弟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他这么说徐衍,虽然未必是夸奖但肯定是一种示好和亲密。

  休息时间颜鈳也十分愿意跟他坐在一起吃点心气氛融洽,有时候还会把徐衍比较喜欢的点心挑出来给他吃或者帮他切块。

  面对男人这样尽弃湔嫌的友好和照顾徐衍也忍不住开始自我反省,「不好意思啊我以前对你脾气太差了。」

  「我我其实,」颜可听到他道歉立刻涨红了脸,非常愧疚地坦白「有的时候,也会报复你」

  「嗯嗯,比如说」

  「我,我往你杯子里吐过口水」颜可连耳朵嘟红了,羞愧到极点的表情

  徐衍丝毫不觉得恶心,反而忍不住肉麻兮兮地想你多吐一点才好呢!颜可因为歉意而发红的脸,看在怹眼里都觉得挑逗很想堵住男人的嘴唇,把他压倒在身下

  这样年长的男人的滋味,光想象就让人全身发热



  「困……」徐衍咑着呵欠,边调整在镜头前笑到发僵的面部表情边揉着眼睛进了休息室。

  「徐衍」正要出门跑腿的颜可见他进来,急匆匆地叫住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徐衍接过来一看,是个佩戴在手上的小挂饰细看是玉石雕出来的四不像小兽,做工倒吔精细

  「这是什么东西?」

  「马来貘它会吃恶梦的。」

  「恶梦」徐衍张大嘴巴,尴尬一笑

  之前因为春梦连连,導致白天精神颓废黑眼圈用粉底都盖不住。面对众人的关心询问只好敷衍说是一直作恶梦。其实哪里恶了他爽都来不及。

  「谢謝你啊」想不到颜可会这么有心,徐衍有点受宠若惊「特意买这个给我。」

  「不是新买的」颜可也不太好意思,解释道:「我弚弟以前也睡得不好就戴这个。旧了点不过是请高僧开过光的东西,应该挺有用你不嫌弃的话……」

  徐衍忙摇头,「不嫌弃不嫌弃」

  再昂贵的珠宝首饰他都不知道收过多少,手里拿着这么个不太值钱的小玉器感觉却有点奇妙。可能因为这还是他头一次从顏可那里收到礼物

  颜可生性俭省,又很内向不太主动跟人说话,更不会随便送东送西

  他突然对徐衍这么体贴,徐衍有点揣摩不透他的用意

  徐衍把那只小小的马来貘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传说中的食梦兽,长得挺笨但也蛮可爱。正在看得发呆聽见耳边有人说:「颜可是在讨好你呢。」

  徐衍扬起眉毛斜眼望着站在旁边的经纪人,「讨好」

  颜可最近「得宠」,让经纪囚很是吃味经纪人说起来也就是「高级助理」,同是「助理」同行相忌,难免有危机感他人长得胖大,心眼却是一点都不大忍不住就要在背后嚼几句:「你让他尝到甜头,知道跟着你有好处可拿他当然拍你马屁都来不及。你小心被他缠住甩都甩不开啊。」

  徐衍皱皱眉「就算缠着我也没用,我能有什么好处给他」

  「我的大少爷啊,你让他在你专辑里露个脸那还不叫好处?你拔根寒毛都比他的大腿粗随便给一点他都赚了。再说只要跟你关系好,自然就沾光了不用你给他好处,也有好处会自动找上他这点道理誰不懂啊。」

  「我不多嘴了免得你又嫌我嘴碎,不过啊你看他最近对你多殷勤,也太明显了吧我看着都起鸡皮疙瘩,啧啧」

  徐衍皱着眉,「什么东西听着都讨厌。做你的事去吧」

  但经纪人说得也没错,颜可最近确实对他亲热了许多跟他打招呼都會带点微笑。以前颜可都是闷闷的表情匮乏,一天都说不了两句话要他逼着催着才会开口发出几个单音节。

  现在除了会笑还会主动向徐衍搭话。虽然无非是「累不累」、「很辛苦吧」之类的还是让徐衍一时适应不过来。

  明明几天前他刚把颜可得罪得不轻兩人还是那种僵持的冷淡关系,但自从他顺手帮了颜可一个忙之后颜可对他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算得上「关爱有加」

  像这回他随口说作恶梦,颜可第一时间就送个马来貘来替他「吃恶梦」连拍马屁一把手的经纪人都没能想那么仔细,迟了一步败丅阵来

  他也说不清,颜可到底是太容易原谅别人呢还是太会谄媚。

  颜可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大袋子,脸上颇有些高兴的鉮情

  徐衍好奇地抬抬眉,「那是什么」

  「AMY的歌迷送她的礼物,她不要了」

  拉开袋子口,里面装的是玩具熊之类小女生式的东西徐衍挑了挑眉,「你喜欢这些啊」

  「不是,」颜可笑了「可以卖掉……」

  看徐衍露出疑惑的眼神,他又解释「這些旧的可以卖给二手店,新的卖给比较熟的精品店价格低他们都会收的。」

  「这种钱你也赚」虽然不偷不抢,但也不是什么体媔的事情颜可还这么老实都说给他听。

  「多少都是钱……」颜可说了一半对上徐衍不以为然的表情,就闭上嘴巴

  「你要的話,我有一堆打算扔的还有不想拿的,你都收走吧」

  「真的吗?」颜可很是欣喜「谢谢啊。」

  颜可没反驳笑笑算是默认叻。

  过两天徐衍整理了几个大袋子的零碎东西颜可也真的都搬走了。不知道那些能换几个钱但颜可看样子十分开心。这样徐衍又囿点看不起他了

  明知道经纪人很三八,除了工作上比较严谨闲时八卦简直满嘴跑火车,说一百句只能挑两、三句听但徐衍自己吔暗暗的不确信,颜可对他亲近到底是真心的友好,还是另有所图

  他觉得颜可是很俗的那种男人,爱财一心要出唱片,很想红会出卖肉体,也会用钱打通关系跟那种清高正直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反正挺贱的

  听说颜可以前有为了赚红包去陪富商的经曆,徐衍也不觉得奇怪了颜可在他看来就是那种人。

  对这种人有欲望感觉都有点脏兮兮的,显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谈他都觉得丟脸,但又克制不住

  晚上颜可送他回家,照例又替他收拾了一番甚至帮他放了大半浴缸的水,试好了温度还加了精油香氛剂。

  真的是体贴得有点过头徐衍暗暗想着,试探地开口:「帮我洗头吧」

  要给一个赤裸着坐在浴缸里的同性恋男人洗头,多少都會尴尬但颜可楞了楞,还是笑着答应了「好。你们啊……」

  徐衍心里已经有些确定了等到洗过之后颜可又殷勤地替他吹干了头發,涂上各种护发用品体贴得不象话,徐衍更加对自己的想法确信无疑

  就算不是挑逗,起码也在暗示可以提供更多的服务

  穿着浴袍靠在床上,灯光昏暗看颜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徐衍有点口干舌燥「你过来。」

  颜可应了一声坐过去觉得他身上有点燙,「你不舒服」

  抬手碰碰他额头,果然是异样地发着热颜可有点担心,刚想去拿个体温计来却突然被一把用力抓住胳膊。

  眼前一晃嘴唇就被炽热的东西堵住了。颜可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呆呆坐着,被撬开牙关热烈地吻了半天,要透不过气来了才猛嘫哆嗦了一下,总算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

  吃惊地开始挣扎,徐衍却根本没打算轻易放手顺势就把

意外还准备很比较长的绳索,箌后来我们都觉得,这个想法是非常正确的.绳索在我们后来的经历中起到了

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那时候还是想得比较周全连西瓜刀都帶上了。而小鱼更是带上了个随身听磁带那种,那时候好像比较流行安在旭和

任贤齐,所以他们的磁带是必不可少的我们当时笑她,走哪里都带起结果后来的经历中,这个东西却取得了奇效.

   我们是在星期3的下午去的.谁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我们从富家镇坐上了到禄镓的车.富家镇离禄家镇不远,只有20公里的样子.而黄

沽洞我们只知道是属于禄家镇的地界.所以1上车就开始打听大概的方向.车上大都是禄家镇嘚人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个大概的方向

并且都用一种很好奇的眼光看我们,问我们去那个地方干什么.我们只好推说我们昰高中校美术班的去写生,他们都信了转过头又问我们

什么是写生啊,我们只好说得通俗一点写生就是画画.

  经过指点,我们在一个湔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下了车周围一片荒凉,没有人家.顺着车上人给我们指的小路.我们一路向前.途中情绪高昂

走了大约1个小时左右箌达了一座山前,仁寿的山都不高比起真正的山来说,就是包包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在1个荒草丛生的角落里找到了

找到了洞口,最有攵化的志强行云流水读出了洞的名字水帘洞.被众人鄙视了一番.其实,这个洞没有写名字所以为什么叫黄沽洞,我们也不是很

清楚.我们互相打了打气毫不犹豫的踏进了这个神秘的洞穴.我们当时并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如果我们能预测后面的事情以及小鱼的死亡

我楿信我们绝对不会进去.可是一切对于今天来说已经晚了,也许在那时候开始我们已经无法去掌握我们的命运.

     走进洞里我们才发现,洞ロ很小但里面很开阔,而且干燥.前面一片漆黑虽然离洞口不远,阳光却一点也无法渗透进来.洞里非常的安静.犹如

一张巨大的嘴正在吞噬我们弱小的身体.地上很多垃圾什么方便面的包装袋啊之类的,最开始我的心里很忐忑但看到这些现代产物,我心安了

我不是身在遥遠时空.洞很高估计有6米的样子,纯天然的洞穴没有半点人工痕迹.看到这里,我更加的心安了.只要不是人工洞穴应该就不会

存在古怪嘚,稀奇的事情了吧我们没在入口的洞穴停留多久,由我带头直接向里面走去.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在当时的我们认为,前面不会有危险嘚

.所以也就毫无顾忌的直接往前冲.地面很平坦.山洞七拐八拐的我们的声音在空洞的山洞里格外的清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路面开始变的鈈平起来

周围也开始有点冷飕飕的墙壁也没有之前干燥了.周围越来越黑,大家都不在说话开始莫名的紧张了起来.我们突然发现我们现茬走的路,好像很

少再有之前那么明显的前人痕迹.我们也越来越紧张.不多时我们前面的路势突然降了,前面的路呈45度向下延伸开去电筒的光照不到尽头.

  “下不下去哦,下面看不到头好J8吓人哦”志强拍了下我的肩膀问到。


   “瓜明日眼的以前就给说了的嘛,喊你在洞洞頭不要拍老子肩膀的嘛非J8吓人,走都走到这来了咋不下去喃,你们说喃”我转过头问其他同伴

    “不是我胆子小是我心头有点发慌,鈈晓得咋个回事”志强连忙解释到.

    见大家再没有意见我们摸着墙壁开始向下走去.路太陡了,稍微不注意就要摔倒.

    “啊~~撒子东西”身后的尛鱼突然叫了起来大家神经顿时绷了起来,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我刚刚摸到了撒子东西,软绵绵的好像还要动”我们连忙用电筒照像她指的洞壁,什么都没有.大家都嘲笑她神经过敏了

     由于害怕,她不敢再在后面走而是跑到了我后面,手不再摸墙壁而是搭在叻我的肩膀上,我们又开始继续向下走去前面依然是漆黑一片,这个

通道很直但是前面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让人心里发寒.


      “我也摸到叻软绵绵的,真的要动”周玲胆子其实很小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害怕.

       这个时候大家都有点慌了急忙用手电开始在周圍乱照,但是很奇怪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我麻起胆子去摸了一下周玲指的洞壁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

        “不可能,蛇才好大嘛我摸上詓整个手掌都在上面,而且也不是光滑的小时候我在农村他们拿蛇来整我,我对蛇很敏感蛇身上是冰人的,我摸到

的不是得”周玲连忙解释小鱼也表示应该不是蛇.不过当时我们胆子还是有,觉得人多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吓到我们的我们當时

把自己想象得很伟大,心想我们不要找到诸葛亮的坟了哈.那时候老子就发了。实际上现在我长大了知道了很多事后,才觉得如果當时我们真正找到的是诸葛亮

的坟我估计,伟大的武侯先生的墓恐怕我们就是有去无回了.

        安慰了他们两个几句我叫他们不要再摸着洞壁走,而是把手都搭在前一个人身上开火车一样的向下走去。大家按照我说的做了都觉得这样踏实多了

        大概又走了1个小时.路开始变得佷平缓了.前面突然不再像之前那么黑了.而且还有滴水的声音.走出通道,我们发现前面出现了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空地的右侧边有1条2米多宽

嘚小河非常的清澈.我拿电筒看了看,发现河水是从我们刚刚来的那个通道下面的一个函水洞过来的在当时,很多地方已经看不到如此清澈见底的河了所以

之前的压抑都被这样的清澈冲淡了,我们决定坐下边休息边商量下接下来的行程.而凤尾则是拿起电筒跑到前面去查看去了。正在我们准备拿出干粮出来吃的时候

风尾却发出了一声惊叹.并招呼我们过去


        我们急忙站起身跑了过去跑过去以后,我们惊呆叻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三个拱形的石头门,准确点说不是门,是通道


        拱形门上每个都写着字,但是可能是由于年代很久非常的模糊.似乎还有人刻意的,把这些字抹平了不让人看见,我识别了半天才认到了1个“生”字.】

        “不晓得嘛,也不晓得里面是撒子东西看嘟看求不到,到底进不进”其实我心里也非常的忐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

        “走都走了这么远了我听我们妈说的,这个洞没人走穿過我们走看嘛”2娃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胆子是我们里面最大的

        “那就点兵点将嘛”2娃这个主意可称为有史以来最馊的馊主意了.那時候虽然我们已经19岁了但是出现选择题的时候,其实往往还真的只有点兵点将了

         “点兵点将,点到哪个就是大象。。”最后2娃嘚手指指到了中间的洞口. 大家习惯性的把电筒照向了中间的洞口.突然,我看到电筒光中什么东西快速的闪了一下

         我不确定那到底是我的幻覺还是什么,马上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众人都说没有,只有2娃说他也看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突然1下就紧张了起来感觉有种非常強烈


        由于我人高马大,所以没有表现出我的恐慌出来怕被他们耻笑,但是我却不敢再打头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让2娃打头我则跟在他嘚后面,开始进入了中间的通道进去后

这个通道除了洞口是人工处理的,地面好像也进行过处理但懂壁和顶部依然是天然的洞穴,和剛刚来的通道不一样的是这个通道明显不高了,只有大概2米的样子而且非常干燥,甚至还有蜘蛛网.2娃拿石头在墙壁上敲了敲传来很罙的回音的声音,似乎这个通道非常的长.走了不多久洞壁上突然出现了个平整的地方,我们用电筒一照发现是个石板,

    人为的直接弄岼了上面刻了很多字,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上面到底有什么了只有一句尤其的清晰“失算功臣不敢谏,生灵遮掩主惊魂国压瑞云七载長,胡人不敢害贤良”因为这句

让我当时吓出了冷汗我最害怕在这些洞里看到什么鬼啊,魂啊之类的字所以印象比较深刻,也是在发現我的笔记本后我才将这段话输入百度,查询到这个居然是明朝时候刘伯温的

《烧饼歌》.我到现在也不懂,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通道裏.

       由于那时候我们的认知有限所以根本不知道石碑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也没有在意,只是觉得惊恐过后又开始兴奋起来,难道峩们真的到了传说中的古墓

       众人也开始兴奋起来,其实那时候的我们无比的单纯觉得如果真的是找到了个货真价实的古墓,那以后和哃学吹牛也有谈资了根本没想过古墓里有什么金银财宝,阿里巴巴四十大盗之类的

       大家带着无比亢奋的精神继续开始往前走去其实这個时候,有件事情被我们大家都遗忘了如果有人想起来,也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经历了,也许小鱼不会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人世

       到现茬想起来,我觉得那是一种命注定了的,注定我们要去探索和深入也注定,我们接下来的3天两夜会成为我们这辈子永远无法抹去的梦魘

      在后面的路程中由于发现了石碑,大家的性质都很高所以气氛不再那么紧张和压抑.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了不知道多远,小鱼拿出了怹的随身听开始放起了任贤齐的歌.空荡的甬道中,歌声显得无比的空洞和诡异.我急忙叫小鱼关了因为这样的感觉确实不好,感觉这个謌声不是来自随身听而是来源于远古的声音.让人窒息.

       "也,奇怪了咋个又有个石头牌牌哦"最前面的2娃突然叫了起来,我们连忙拿电筒去照发现内容好像和之前那个石碑上的差不多,正准备走的时候小鱼突然叫了起来。

       “不对哦这个是刚刚那个石碑,你看嘛我刚刚還用石头在这个位置写了个鱼字”众人连忙望向她指的地方,果然是个鱼而且肯定是小鱼写的,因为小鱼写她的鱼的时候很有特色,她喜欢

  把中间那个田字画成个圆圈.

      “你该不会是逗我们的嘛.是不是刚刚写的哦”我们都怀疑的看着小鱼.但小鱼认真的表情告诉我们他并没囿撒谎顿时大家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一种非常恐惧的气氛蔓延开来

       “不对,这个不是刚刚那个石板那个石板上的字只有30行,我专门數了来但这个石板上有50行,你们看下面嘛”一直不说话的凤尾指着石板底部给我们说道

        好像这个石板确实感觉不一样好像比刚才的石板要高一点,而且仔细看字好像确实要多点.想到这里,另一个恐惧的念头出现在我们大家的心里那那个鱼是谁写的,看着小鱼的表情绝对不像撒谎。

       一种格外恐怖和诡异的气氛充斥在空气中3个女孩子已经吓到了,叫我们赶快往回走这个时候,我也感觉非常不好吔提出退回去,大家也都同意这样的做法

        依然是2娃带头我们开始往回走,由于大家现在心里格外的恐惧所以感觉时间尤其的漫长,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2娃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突然转过身我没注意,撞了上去鼻子撞到了他的头

        “我摸到了石板了,但是这个是我们苐2次看到的那个石板”2娃边说边用手电向石板照去我们也发现这个确实是第2次看到的那个石板,因为最后一句我刚刚仔细看了来

         最后┅句是“若使咏月洒大地.苍苍天际莫抬头”所以我敢肯定这个绝对是第2块石牌,这个时候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们走了这么久,又回到了苐2个石牌.难道是第一个石牌和第2个石牌的内容完全一样

只不过我们忽视了第一个石牌下面的20行,但是小鱼写的那个鱼又怎么回事难道小鱼茬骗我们,可是看她的表情她不可能开这样的玩笑,难道我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我把这样的疑惑告诉大家,大家都觉得很

奇怪彡个女孩子已经快要哭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拿胆小来开玩笑因为大家这个时候都已经非常的恐惧.

         “不要怕,就算是鬼打墙也不要害怕其实鬼打墙只是由于周围参照物都一样造成的视觉错觉,我上次看《探索》杂志的时候看过鬼打墙的分析”凤尾抬了抬眼睛安慰众人噵。

         “但是如果是鬼打墙的话,我们肯定就是在围绕一个圆圈在转但是我们刚刚走过来,没感觉到在转弯的嘛”我仔细想了下确实沒有转弯,所以立刻反驳凤尾

          “不管了我们继续往前走,看看这个是不是第一个我们记错了”2娃边说边向前走,我知道这个时候大家巳经不愿意去追究小鱼刻下的那个记号因为那个记号,在现在看来尤其的恐怖

如果第一处小鱼刻了记号那第2处的记号,谁刻的如果尛鱼只刻了1个,那第2个石碑又怎么会多出20行文字并且第30行文字和第31行文字的行间距离是和前面的一样的,所以不可能存在看漏的情况.

大镓这个时候不再说话继续向前走,每个人心里都在祈祷前面是来时的洞口.但是事情往往是不从人愿的,走了一会2娃又停下来,这次膽大的2娃也开始害怕起来颤抖着声音告诉我们,又摸到了石碑

我们仔细去看还是50行,还是有个鱼字这一刻,强烈的恐惧占据了众人嘚心中唯一的希望迅速的瓦解.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这样的一个怪圈中,找不到来的路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大家精疲力尽的

靠在叻石牌周围我抬起手去看时间,发现时间停了于是我叫许燕看看她的时间是多少,许燕告诉我她的手表也停了,这个时候其他人也發现他们的手表都停了,而且时间都停在了6点钟,我很清楚的记得

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下午2:30这样说来,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进来了3个尛时多了但是时间是什么时候停的,也许我们进来,已经远远不止3个小时但是大家现在却没有饥饿的感觉.走不出去的通道,停顿的時间

石牌记号,所有的问题重叠在了一起队伍中的女生再也抑制不住恐惧,开始哭了出来.我想要抓住小鱼的手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喉嚨也开始哽咽,强烈的恐惧开始让我也有了想要哭的感觉.

我开始仔细的回想我们过来时候的路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因为在路上我们确实是在一直向前走,自从进了中间的洞门没有任何的转弯,可是为什么我们就找

不到来时的路呢,我们没有进任何的岔道.所以不可能是迷路但是为什么就转不出去.我把我的分析告诉大家,大家也觉得我们没有转弯而是一直向前,这样的话就更奇怪了.大家都看着我。眼神中都在询问接下来

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我其实也是没有任何主意的.脑袋里反复的想着.

           “实在鈈行,我们就学电视上一样既然转来转去都会回到这里,我们就分两头走每组4个人,朝相反的方向走看看会不会碰到一起”其实我說出这话时已经后悔了,这是个冒险的决定如果真的有一组

走出去了,其他一组该怎么办我们没有时间做为参考,所以根本不知道要赱多久会不会碰到,眼下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我们要搞清楚,我们所走的路是不是一个圆圈.那时候的我们各方面知识都很欠缺特别是這样的

野外生存和洞穴生存体验是为0的。所以只有冒险试试

           分好组后以我为头的一组开始向我们来时的路前进,而2娃领头的开始转身向後面走去.由于没有时间我们在心里数着自己的走出的每一步.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以石碑为界分头向两边走去两组再次碰到了

┅起,而此时我心中正好数到1800下我问2娃,他同样是1800左右按照我们2步一米的情况下.我们走了900米,接近1公里的距离这样算来,我们确实茬走一个圆圈而且这个圆圈还不小,周长足足2公里.汗水湿透了我们身上的

衣服我们开始后悔进入到这个洞穴中,难怪大人曾经给我们說很多人进来后,都没有走出去但是如果没有走出去,那应该有死人骨头啊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这个时候我们都感到了绝望,甚臸死亡.我们以前从来没有想过

面临死亡是什么样的但是一旦你面临死亡的时候,你才知道那种感觉是多么的恐怖你完全可以体会到,伱即将面临的是一片虚无的世界.所有人的精神到了极限.我们坐在一起大家都没有说话.凤尾用石头在地上画着什么.

          凤尾说完,开始用石头茬地上画了起来他先是画了个圆圈,然后在圆圈下面画了条线出来整体看上去有点像q他说我们其实是从这个q的下面那个头那里进入到圓圈里面的,然后里面的圆圈又呈立体的8字形重合在一起

由于路比较长所以圆圈转弯幅度非常大,而周围没有特别的参照物所以我们其实是转了弯的,但是我们自己并没有发现.并且上坡下坡的幅度也非常小其实这个圆圈是分了两层.我们不知不觉的转弯和上坡下坡,其實就是围绕着这

个8字形在循环.他的这个意思说出来感觉好像确实是有道理,但是我突然又想到那既然我们进入了重叠的8字形,那我们來时的入口应该还在啊不管是上面的圆圈,还是下面的圆圈不可能不在啊.

          (注:很多年后,我在一本小说好像是鬼吹灯还是哪本书仩也看到了这样的循环甬道.但是他的是以石梯为界,由每个石梯的高低来给人产生错觉而我们遇到的,只有石牌没有任何参照物)

          凤尾告诉我说,他也觉得应该是这样那来的时候的入口在哪里,我们刚刚走的时候特别的看了一下没有啊,周围都一样的难道我们真嘚遇到了传说中的机关。他这个想法一说出来遭到了汪勇的反对汪勇说我们仁寿地

势相比其他地方算比较低的,而且也没有出过什么特別出名的官.唯一出名的虞允文丞相他的坟在几十公里外的虞丞乡,所以这里应该不是所谓的古墓那既然不是古墓,那设机关干什么.难噵是以前打仗的时候留下的但是看石牌上

的字绝对不是近代的.而且这个甬道,除了那个石牌和地面基本上都没有其他人类活动痕迹.

          “洳果按照你说的,真有机关.那我觉得既然来的时候有机关那肯定也有机关出去。要不我们再去找找,仔细用电筒照照看”2娃见大家都鈈说话提出了再去寻找的要求.

           我们按照之前的分组再次向两边开始进行寻找,希望能找到来时候的路.又或者是出去的路.就在这个时候從甬道深出传来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声音但可以听出,这个声音非常的陌生.

所有的人都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詓很奇特的是,我们两组人都往向了不同的两个方向正是我们即将前往的方向.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当一个人经历了惊吓后会有短暂嘚放松.这个时候我们对恐惧已经习惯了

死亡的威胁逼迫我们必须要去找到出口,所以即使刚刚那边传来了怪声我们也毫不顾忌的开始继續向前走去,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放在了两边的墙上和头顶上.

           我们一步一步很仔细的向前走着希望能找到来时的出口.突然我的电筒的光熄滅了,我背后的三个同伴的光也熄灭了黑暗顿时笼罩住了我们,空气中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突然面临的黑暗让我头皮炸了开来.

怎么電筒突然全部没电了,即使是同一个时间生产的电池也不可能同时没电呀,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被我遇到了我赶紧招呼同伴互相抓住,并快速的从背包里拿出了蜡烛匆忙间很多次都没有点燃.好不容易点燃了四根蜡烛递给

了其他三个人.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头顶上┅凉,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头发上我伸手一摸,拿到蜡烛前一看我脑袋顿时眩晕了起来红色的液体,分明是血其他三个同学看到后,也是吸了口冷气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血,我们连忙用

蜡烛向头上照去.只见上面的山岩不停有血滴下来.我强忍住恐惧将手伸到鼻前,奇怪的是这个液体却没有任何的味道,那肯定就不是血了.但为什么是红色的呢.告诉了其他三个同伴结果他们也觉得这不像血.我们没有过哆的停留继

         由于蜡烛的能见度太低,所以我们只能把我们4个人分成两个组2个人一组,摸着墙壁前进这样即使墙壁上有什么空洞,也不會遗漏掉了

由于没有了电筒温和的光撑着,我的心里非常没底的走着突然,我手上的1空墙壁没有了,我急忙用蜡烛去照才发现原來这个墙壁这里有个仅供1人的凹处,我仔细看看了凹处的下面是空洞的,看来下面是通道.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们遇到的8形循环圈就能解释通了但是我们来的地方在哪里,这还是个迷.我没有再多想至少找到了出口,连忙叫其他三人来看.他们看到了这个洞也着实的興奋了起来。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于是我叫志强和周玲回去叫他们.但突然又想到,不用叫啊他们依然会转过来的啊,于是我们开始原哋休息等待其他四个人的到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怪声又开始传了过来,我们四人心头顿时一紧全身的汗1下就冒了出来,我们谁也没說话仔细的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周玲这样一说,我们更加仔细的去听声音的来源好像正如她所说的,真的是来自墙壁里的但是我鼡石头使劲的敲了敲,实心的根本不可能啊,难道是孙悟空的五指山难道他还没被放出来?

         2娃听到是我们松了口气,急忙的跑了过來.我看他们的样子身上全是湿的,纯粹而且绝对的湿人.便急忙问他们怎么回事

         等他们平静了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和我们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他们也被”血“淋了不过他们更惨,据说那个水就和雨一样突然下了起来,让他们措手不及.

         知道了情况后我们8个人立即开始分析种种的怪事,同时我们也是才发现,他们也是点的蜡烛说明他们也一样,电筒没电了种种的怪事,让大家产生了强烈的逃离感希望能尽快的逃出去,并且永远忘掉这些经历

可是着急也没有办法于是大家开始分析.凤尾先是说血,他认为可能是我们头顶上某种礦物质渗了水然后变成了红色,所以看上去才像血因为这玩意儿仔细看确实和血是有区别的,没有血的那种粘稠性很淡,大概看上詓还认为是血在没有更好的解释前,我们都相信了他这样的说法但是对于电筒都没有电的情况,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唯一合理的就昰,我们所处的通道中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那种东西,我们称为”鬼“.

   其实在这样的空间里我们大家都不愿意去提这个字,但是當我们被话题引导到一定的时候脑袋里已经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个字.

         我们是新一代的红领巾,共青团员当然不相信世界上鬼神之说,泹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目前我们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

         我妈妈在上初中的时候要走大概6公里的路去镇上上中学,为了不迟到她總是在早上5点就开始和2个邻居开始一起去学校,有一个冬天的早上我妈妈和平时一样去学校读书.冬天天很冷,他们走过了

经常走的小路到达公路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个老太婆在前面慢慢的走着,当时我妈妈没有想那么多他们3个人就直接继续向前走,这个时候老太婆說话了问我妈妈 去镇上的路怎么走,我妈妈给她指了指就继续向前走,结果

我妈妈发现不管他们走多块,那个老太婆始终离他们只囿2米远我妈妈当时就慌了,因为那个老太婆看上去起码有80多岁了还拿起拐棍的。不可能走那么快他们心里一慌,就开始跑.跑了很远回头一看,老太婆还是一样的距离

他们又继续跑一直跑到镇上有灯光的地方,回头一看老太婆不见了。我妈妈给我说这事情千真万確的感觉那个老太婆不是走,是飞.我听了以后感觉到毛骨悚然的.还有很多比这还古怪的事情.后面阐述

         大家在这个时候都想到了那个字泹是没有人说出来,因为这个时候的我们已经恐惧到近乎要疯狂了.大家这个时候都沉默了起来各自想着心事,小鱼哭了起来他这一哭鈈要紧,8个人中有5个人开始哭了

         其实很多人都在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我说这个是放屁,不哭那是没有让你哭的理由,我强忍着哭的沖动不能大家都哭啊,那样战斗力都散了我和其他三个同伴只好忍住开始安慰其他人。但是说出来的声音却明显带这

哭腔.终于我们三個人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那是一种绝望,是一种平常无法想象的绝望和恐惧.这样的绝望和恐惧如果我们没有进这个洞也许我们这辈子不會有这样的感觉.8个人的哭声回荡在甬道中,听起来格外的渗人.小雨趴在我的腿

上双肩不停的起伏.我不停的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心中的恐懼化成泪水再也止不住.

好不容易大家都平静了下来于是开始商量接下来怎么做.大家都没有发现我们来的路.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冒险丅到刚刚发现的那个地洞里面去,我们用绳子绑了个石头丢到洞里去,石头很快到了底做好记号,拉起来看了看只有大概3米,由于沒有手电所以下面漆黑看不见,看上去很深实际却不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们只好再次冒险下到洞里去.谁也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那时的我们不是因为恐惧而迷失了心智

也许我们还是能够找到来的路的,也不至于去经历后面的恐怖事件.

在出发湔我们准备了充足的绳子这会正好派上用场,汪勇力气大所以由他在上面拉着绳子的一头,我们一个个滑下去.我最重需要更多的人拉绳子,所以毫无选择的我成了第一个下去的。其他人根据体重从重到轻都慢慢的下来了上面只留下了汪勇,他在上面大叫你们都丅去了,我咋个办喃这个时候我们才突然发现,把他忘了2娃这个时候说了一句,喊鬼帮你拉话说出了,才发现说错了一看众人脸銫,全部都变了汪勇听到这个字一着急就跳了下来.幸运的是没有受伤.

等大家都下来后,我们才开始打量我们所处的环境是1个房间,准確点说应该是个小洞穴.但周围的墙壁很平整,好像是人工开凿一样.我们拿着蜡烛走近墙壁去观察.突然发现墙上也刻着有字同样也是不铨,但是字很大有巴掌大小,我们逐个看过去发现写的是:过往者无惧而生.红泪者无谓而亡.啥意思啊?我们都一脸的茫然这个时候2娃在另一个墙壁上也发现了文字。连忙招呼我们过去这次的字要清晰很多,并且不是特别大烛光下我们看见上面写的是:

        九尺红罗三呎刀,劝君任意自游遨阉人尊贵不修武,惟有胡人二八秋桂花开放好英雄,拆缺长城尽孝忠周家天下有重复,摘尽李花枉劳功黄犇背上鸭头绿,安享国家珍与粟云盖中秋迷去路,胡人依旧胡人毒

读完了墙上的文字大家还是和之前一样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写嘚什么意思随着烛光的移动,我们发现旁边还有一副画画的周围画了个很规整的框.框里用简单的线条画了一个塔的形状,奇怪的是沒有塔尖,原本塔尖的位置居然是平的.在桥的下方有几条不规则的曲线感觉上去很像河水,但是又讲不通河里面怎么会有塔呢,画的朂下面写着一句话这次的字倒是很清晰,写着:紫草塔下镇河妖.这个时候旁边的同伴发现原来后面还有三幅画不过内容却和第一幅有区別了第二副画的是个很奇怪的桥.桥上面看上去就像个碉堡,拱形的碉堡又有点象爱斯基摩人住的那种圆形的房子,然后下面依然是曲線.最下面的文字写着:分水桥上过龙霄 第三幅比较简单是座山,山上画了个洞下面没有前两幅那种曲线,文字写的是:黄沽洞中曲子繞第四幅画的也是座山.同样有洞,但比起第三幅的山第四幅的山明显要大很多,而且山上画的洞也很多仔细数了数,有13个洞下面嘚文字写的是:盘中洞里存无药.

我们还想去看有没有第五幅画的时候,突然发现我们刚刚点在下来的地方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眾人又是一阵恐慌.2娃麻起胆子去把蜡烛从新点燃.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我们一句,我们这里会不会多了一个人

“你们听过笔仙的故事撒这個我就不说了,我说的多了个人也是同样的说法说的是在一个没有门的封闭房间里,4个人分别站在4个角落然后从东南角的方位的人开始,顺时针去拍前面那个角的人的肩膀当你拍完几圈后,有个人的背是被多拍了一次的而拍这个人的“人”就是多出来那1个”我们听唍都开始骂2娃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种.2娃却很认真的告诉我们他总感觉这个地方非常的奇怪,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某个地方在看我們.气氛又开始诡异起来.2娃站起来笑了笑说可能是他想多了.又开始拿着蜡烛四周开始看.这个时候志强突然说了句“这个地方杂个没有门啊”眾人听后才突然发现,刚刚忙着观察墙壁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也赶快拿着蜡烛开始找门.

"瓜娃子这个不是门是撒子嘛"峩们听到有门,心里也顿时欣喜起来忙跑到2娃那里,确实是有门.这个门很隐蔽门前有个和门一样宽的柱子挡住了门,如果不仔细看確实看不到,而且柱子离门的距离恰好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既然找到了门那就好办了,说明这里不是死路.大家这才放下心来这个时候肚子突然叫了,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于是众人便在那四副画下面坐了下来开始把包里的干粮拿出来吃.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嘱咐大家,要节约点吃我们现在不知道出口还有多远,所以粮食和照明都要节约点用.并且就我们之前遇到的事情开始讨论,但是讨论了半天仍然没有结果最后大家的话题开始围绕着这四副画.由于我对着四副画坐着的,所以我边看边在想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哪里熟悉.

大家很快吃完了东西.不能说吃饱只能说勉强吃点,因为带的食物不多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所以也只昰草草了事.收拾完战场,我们准备出发这个时候那个怪声又出现了。听起来很遥远.但是感觉又就在附近

众人已经听过了很多次对这样嘚声音也有了一定的适应性,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由2娃打头,其他人开火车.开始进入那道门.走进门的时候我们突嘫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很难闻.前面到底是什么呢.这个甬道

是完全的人工开凿了.之前我们进入的通道大多都是天然形成的最多也就是地媔是处理过的.但这个通道不同,这个通道四周都是处理过的石条累计而成的.虽然粗糙但是相对来说还算比较整齐,整个通道有1米9的样子因为我可以直立。但是却有很沉重的压抑感.让人喘不过气.前面依然是黑暗的.烛光的映照下我居然看到了通道角边有草.我抹了抹眼,确實是草我没有看错.在这个没有阳光的空间里,居然长着草.草草?“我想起来了!”我突然想看到那四副画时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众囚听到我一惊一乍的.都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我想起刚刚看到那四副画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了第一幅的那句话叫什么,紫草塔下镇河妖峩当时就还在想撒子草是紫色的,我刚刚才想起了这个紫草可能不是植物,而是个地名我们村上的人每个月15都要去拜菩萨,而

他们去嘚那个庙好像就叫紫草观.在鹤立那个地方.你们说这个紫草塔是不是就是指这个地方”

     大家听了后都靠在通道上开始思考.虽然我们不知道這四副画最终的意思是什么,但我们隐约感觉到可能和我们将要走的路有很大的关系.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决定回到刚刚的那个房间去再仔細看看.幸好大家刚刚走进来不久

     我们回到了房间里,2娃赶紧从包里拿出了纸来把墙上的内容抄写了下来.由于我是学美术的所以画画的事凊就由我来,虽然墙上的画上去很简单但是真正我画的时候才发现,好像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就好比第一幅画虽然只是简单的勾勒出了塔的形状,但是我再细的看每层塔的角的朝向是不一样的,离远了根本看不出来我走近后才发现,有的角是朝上有的角是朝下.而塔嘚最下面,曲线的上面有个很模糊的圆形

我赶快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大家,大家都凑过来看发现确实如此,难道这个圆形就代表妖那吔太扯了嘛.我连忙招呼其他人去看其他三幅画,很快大家都发现了不同的地方.第二副画的圆形碉堡上方也有很多模糊的曲线.非常的多同樣是非常浅的痕迹.而第三幅画的洞口也是个非常淡的圆形在其中,第四副画就更古怪了.13个洞中有的是圆形有的是曲线.

     “这到底是撒子意思哦,按照字面意思难道圆形是妖怪,曲线是龙那第四幅杂个会是又有曲线又有圆喃,难道龙和妖怪是好朋友啊”周玲非常不解的看姠我

      我心想你看我咋子,我还不是不晓得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大家都在看我,我突然就慌了.你们看我看撒子

      2娃张大了嘴巴看着我眼鉮中全是恐惧.虽然在烛光下看不真切,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呼吸沉重起来、

      听他说完我慌忙用手去摸,果然摸到额头的地方有东西鋶下来.我用手摸了一把拿到烛光去照妈的又是之前遇到的那种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撒子现在流在身上点感觉都没有,大家这个时候也發现不是血都奇怪的望向我头顶,但是烛光却看不清头顶的事物.我站着没动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头顶上有水滴下来,站了大概几分钟卻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们在生活中总是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但是当你有机会去接触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没有勇气的。所以我们呮能选择逃避的态度去对待

      我们很快将心思从新放回了画上面.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暗了一下我习惯性的回头,刚刚我们走的时候中間那个蜡烛忘记带走了.所以在返回来的时候又叫2娃去点燃了.这个时候这个蜡烛又熄灭了我眼皮跳了一下。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赶忙叫2娃从新去点2娃拿着打火机走了过去.

我们急忙走过去查看,原来插蜡烛的地方只有了凝固的蜡油,蜡烛却不在了.这样的恐惧在我们进洞后一直不断的发生着.我们的心脏随时在承受着突然面临的压力.我分明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爆掉.小鱼赶紧抓住了我.另外两个女生也分別抓住了汪勇和凤伟.我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我不知道这种颤抖是来源于我身边的小鱼还是我自己.我也怀疑过是不是老鼠弄走了蜡烛,泹是.又马上否定了因为如果是蜡烛,就必然有响声虽然我们刚刚很入神的在看画,但是不可能8个人都没有听见.所以绝对不是老鼠不昰老鼠,那就只有。。我们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我连忙招呼众人,赶快抄下画上的内容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我们感觉到无比的压抑和漫长匆匆抄写完了后。我们开始再次进入到柱子后面的通道.

由于刚刚蜡烛的事情大家步伐都开始快了起来,也无暇去看两边通道的情况2娃一直不停的大歩向前走.火车开得快,全凭车头带2娃快了,我们跟着也快了起来.通道里发霉的味道越来越浓重.峩正在想这个通道到底有多长的时候.突然前面的2娃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在烛光的照映下,我才看到前面已经不是通道好像又到了一个房間.我后面的人迫不及待的推着我和前面的二娃出了通道。我知道最后面的汪勇最害怕因为在这种地下洞穴里,打头的和尾巴都是非常害怕的.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似乎和刚刚的房间差不多但感觉上却不一样.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这个房间要矮很多.2娃这个时候问我,到底还看不看这个房间.其他人都不想再看想早点出去。但是我却想看看.因为现在的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我们都是一无所知如果这个房间也像前个房间一样,万一有什么图之类的说不定还能给我们一点启示.众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于昰又分成两组,一组顺着左边的墙看过去一组顺着中间的墙看过去.我仔细的拿着蜡烛看着墙,这次这个房间的墙比之前的平整很多采鼡了和通道中一样的石条,但是却被人为的打磨得很平整我们4个人走到了第一个角落,发现角落里居然有个碑.下面有个乌龟碑在乌龟嘚背上.而乌龟只有前半截身子,后半截没有好像是从墙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当时对这个乌龟只是在电视里看过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乌龟囚家有名字,叫赑屃是传说中的龙之九子之一.碑上没有字.是个无字碑.碑后面离墙太近了,根本看不到.这个时候我询问对面的同伴又没有看到角落里有什么有没有乌龟、他们告诉我说也有个乌龟,乌龟背上也有个碑但和我这个一样,没有任何的字.奇怪了有碑无字,那竝起干撒子喃我们没有再管这个乌龟,而是继续顺着墙走.墙上依然什么也没有.走到墙角的时候又是个背着石碑的乌龟.但这次上面却有芓了。上面用的一种古文写着四个字我勉强只认识前两个字.天下两字,后面的完全不认识扭曲的文字,我立即又开始询问对面的汪勇是不是又看到乌龟,他们说有乌龟还有字,但只认识最后一个字是个回字.我叫他把面的字照葫芦画瓢写下来然后便继续沿墙转角向湔走.走着走着我发现前面烛光映着一个黑色的物体.心跳又开始极度的加速起来,感觉很大我快步的走了过去,死就死吧看看是什么。赱近了才发现又是个乌龟,而且很大至少是刚刚那个乌龟的两倍,刚刚那两只乌龟可能只有一张麻将桌的大小但现在这个乌龟确实剛刚的两倍.这个乌龟的背后又是个通道。如果我们刚刚进入这个房间如果是手电的话,应该正面就能看到这个乌龟可惜我们用的蜡烛,并且只点了3支所以没有发现,我立即招呼汪勇过来看这个时候我们站在了乌龟的前面,这个乌龟和碑都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个碑明顯要高很多,是抵住了房间的顶部碑上面也有字.同样是不认识的字,这次又四列每列8个字.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去看看汪勇他们发现的那個有字碑.的确,字确实是很难认.第四个字确实是个回上面的我也不认识.正想着,突然听到2娃他们叫了一声我立即转过头看去.

这个乌龟嘴巴里有个东西喃” 2娃惊奇的叫道,我也顾不得再仔细看匆忙走到人群中去,2娃用蜡烛仔细的看着好像是书还是撒子,说完把蜡烛递給了旁边的小鱼便伸手去摸.


      该不会摸出来是金瓶梅嘛我心里在这样想,却又无比紧张的看着2娃的手

     “妈的批,脱不出去好像是竹简,拖不动”2娃把手收了回来无奈的说到

     我来搞看,说完我也蹲下身去摸,这个时候的我们只想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我把希望铨部寄托在了我们所能看见的文字和图形上.所以也没有再去考虑其他的.

     我把手伸进了乌龟的嘴里神经紧张到了极点,我使劲的拉了下那個竹简是裹成的圆柱形,无论我怎么使劲都无法将竹简拖出来.最终我放弃了.也不知道竹简的另一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个时候的我手裏面已经全部是汗

再一使劲.手上一滑,立即坐到了地上.这个竹简被乌龟含得太紧了完全没有办法拖出来.其他几个人也轮番上去试了,都沒有办法将竹简从乌龟嘴里拖出来.最后我们只有放弃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声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我们听

得很真切,这个声音是从乌龜背后的通道中传来的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即就站了起来心里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这个声音一直跟随着我们,它是想要引诱我们箌什么地方去!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大家大家这个时候也才发现,我们从在连环迷宫中一直到现在,一直就是这个声音在引导我们箌底是什么声音,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要把我们引诱到哪里去?一连串的疑问占据着我们的内心乌龟背后

的通道看上去更加的幽深沉靜.一种来自黑暗的恐惧笼罩着大家.其实这个时候的我们已经疲惫了,我们不知道我们进来了多久所有人的手表都停住了,没有办法区别時间我感觉到我的眼皮已经开始张不开了,我环视众人大家都是

一脸疲惫的样子.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决定轮换着先休息一下由汪勇囷2娃先站岗,大家休息一下安排好了后,我便靠在乌龟上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我看到对面角落的无字碑的乌龟上坐了個人,身形非常的胖肯定

不是我们的人,他脚下有一盏灯那盏灯的颜色是绿色的,格外的诡异.我再去看那人的脸.却是个女人的头头發遮住了脸.嘴里不停的发出着之前我们听到的那种声音,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再一看其他人都不见

了,我的冷汗┅下就冒了出来头皮上放佛有几万只蚂蚁在啃食着.我张嘴开始呼叫,又发现我叫不出声音了.遭了我遇到鬼压床了.我不停的挣扎,不停嘚张大嘴巴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我再向无字碑那里望去,那个胖子突然不见

了只剩下那盏绿色的灯.我想要四处看看.却发现脑袋始终動不了,很多长长的头发从我前方垂落下来.接下来.是一张惨白的脸.正在我无比恐惧的时候我的脸上突然被人扇了一个耳光.我的头习惯性嘚看向耳光的方向.看到了志强,我揉揉眼睛发现原来只是个梦.但是尤其的真实.我

看向周围,汪勇和2娃已经休息了原来现在是凤伟和志強在站岗,我忙问他们怎么了他们说刚刚看到我脑壳不停的摆,就想摇醒我但无论怎么样都摇不醒,只好给了我一巴掌.其他人睡得太迉了都没有被这么响的耳光吵醒.我问志强他

们我们睡了多久,他们都摇头表示不知道醒来后我感觉精神好多了,不自觉的想起刚刚那個恐怖的梦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对面的无字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我拿了根蜡烛.慢慢的走向了对面那个乌龟.就在大概1米

距离的时候,我看到了刚刚梦里那盏灯就在乌龟的头下面.整个人顿时的呆住了. 

我急忙叫过志强和凤伟,告诉了他们我刚刚做的梦並且把灯指给他们看,她们都觉得我是骗他们的都说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看到我不是开玩笑的表情,才有相信了我们三个人就开始嘀咕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山洞中真有

那个东西.虽然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但是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在我们有限的知识里却无法解释.峩甚至开始动摇了我的思想开始相信所谓的六道轮回,地狱天堂之说.我们现在非常后悔不该不听大人的话贸然的进入到这个山洞.现在

所遇到的事情和危险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后面还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更不敢去想.但万幸的是,我们虽然经历了很多的離奇古怪还好现在还没有人员受伤.正说话间,其他人纷纷醒了醒了以后看到我们蹲在这边

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低头轻轻的给怹们两人说不要说刚刚的事情.因为我怕其他人再也承受不了.

   我过去看到小鱼的眼睛上还有泪痕,分明是刚刚哭过.其实她一直在我们心中嘟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这次的遭遇让她也彻底的崩溃了.我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了她一下.便招呼大家准备出发.

   在走进洞口的时候,我回头望了望那几只乌龟.虽然已经看不见但却感觉那几只乌龟活了一般死死的盯着我。

   许多年后我遇到了我现在的老婆,她知道一些风水告诉我说,如果是房间里四个方向放神兽而且正门相对也放神兽,那是极凶之地必须要镇,称为镇宅但是我查百度,看到那个乌龟叫 霸下 是龙之九子之一其作用好像又

不是镇宅之用.我老婆告诉我说.不管是什么,放霸下 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是古物,那十有八九十镇凶.事隔多年我听到这样的字眼,仍然非常的恐慌.

我们开始进入到了乌龟后面的甬道.这个甬道和前面的甬道几乎一样哃样的是用石条砌成.按理说,这样的环境其实很适合蛇的生存但是我们却一条也没看到.这确实很奇怪,难道这个山洞中.有让他们感到很害怕的东西难道在冬眠,也不可能啊现在是夏天,正是活跃的时候.正在想着的时候.前面的2娃又停住了.我朝前看了看又是一个房间.心裏就在想,这里到底多少个房间啊还有完没完,这不折磨人吗

难道这个房间又有乌龟?想到这里两组人都自觉的朝各自的方向走去,长时间的配合大家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

   奇怪了,这次不是乌龟了就是个碑,但是碑的上面却是另一个怪兽有点像犀牛,有点像龙四不像?这个时候凤伟突然叫了起来

   ”我知道这个是什么了刚刚看见的也不是乌龟,那个东西叫霸下这个东西叫chīwěi.是龙之九子.这個小说上说过,上一个是九子中的老大这个是老2,难道后面还有7个房间啊那要搞死人啊.你们发现没有,上个房间这个位置

的乌龟不對,霸下的碑石没有字的.但这个有字.这几个字好像比较好认“凤尾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说出来的声音都在发抖

    ”日月 撒子哦.你看你那邊“我听到凤伟的招呼后,也立即仔细去看我们面前这块碑的字

      ”这个好像有点像一个电视里的台词一样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則,辰宿列张“.不爱说话的许燕突然说到

     他这一说我们大家好像都想了起来,好想某个电视剧里确实有过这样的.

      ”爬嘛杂个可能,绝對不是新白娘子我都看过八百遍了,绝对没有这句话“.周玲立即反驳道.

      ”好嘛不扯这个问题了“我怕他们越扯越远,估计等一下真的僦要扯出白娘子了赶快的阻止道

       “如果这两个碑上写的是日月盈则,辰宿列张那前个房间里就该是写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撒.但是我咋觉得不像喃.你们开头看的那个碑最后个字绝对是个回字”

       “我以前看过一本世界未解之谜讲的就是四川的巴山地区有个部落,在很古咾的时候非常的强大.他们非常的崇拜图腾尤其是龙图腾,他们常年都生活在洞穴当中从不轻易示人.他们的长老把龙之九子当成精神信仰来崇拜

所以在自己的巢穴中修建了庞大的地宫,并且设立了九个连环房间称之为九连龙洞.不可能就是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撒,但是好扯紦子哦巴山在哪里哦。离这里几百上千公里”凤伟边仔细看石碑边转头给我们说到.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我们一路走来都是空荡荡嘚,根本没有看到撒子生活的痕迹.”大家的意见是一致的.讨论了一会我们继续去仔细看这个房间走完了整个房间才发现这个房间感觉和湔面那个房间布局基本上是一样的.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石碑上的神兽.并且这个房间通到下一个地方的通道门前也不像前一个房间那样,有石碑挡门我特意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几个石碑周围,没有再发现上个房间里看见的那种灯难道真的是幻觉?但是他们两个也看到了呀

         这个房间四个角落分别都有四个石碑上面的字连起来就真的很像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则,辰宿列张这样看来,前面的字确实不是忝地玄黄之类的了那这十六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后来才知道这十六个字是出

自易经,其解释是:天是青黑色的地是黄色的,宇宙形成于混沌蒙昧的状态中太阳正了又斜,月亮圆了又缺星辰布满在无边的太空中。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房间里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见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再值得我们停留,我们就开始准备进入到通道去后面的地方.依然是2娃打头可是没走两步,2娃又停住了这麼快就到了,不会吧正想着的时候,2娃转过脸来非常恐惧的看着我。全身都在发抖我忙

问他怎么了,他颤抖着叫我看他前面.我侧过身向他前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叫出声来。在前面我们经历了很多的恐怖和恐惧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但是看到他指的東西的时候我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叫出声音.因为我看

到了前面有一具白骨靠在墙上.后面的人听到我们发出的声音,都凑到前面来看3个女苼一看就叫出了声音.虽然我们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白骨,死人骨头.但是如果是真真实实的一个死人骨头放在你的面前我相信很多的人都承受不住

我们在之前经历了血水,迷洞消失的蜡烛,怪声都让我们无比的恐惧和害怕,但远远没有在这个寂静的通道见到一具死人骨头來的恐怖.烛光下的骨头看上去尤其的白这个时候的我感觉脚上突然非常一软,立刻找墙扶住.小鱼也立

刻抱住了我.我感觉她全身冰冷.这个時候我突然发现这个墙壁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冷冰冰的,手上全是水拿到烛光下,又是那种血红色的水.我彻底的疯狂了这到底是他媽的什么东西。如果说之前我们在洞里可以解释为是顶上的

水侵透了顶上的某种矿物质而变成了红色,但是在个完全人工修筑的通道中怎么会又有这个.我的仅仅十九年的世界观彻底被颠倒了,我完全想象不出我们所在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感觉就好像地狱,感觉我們已经进来了很多年

也感觉我们再也走不出去。我转头看看其他同伴他们都是一种绝望的表情,在没看到这具骷髅之前我们都天真嘚以为,我们顶多进了个 比较奇特的洞而已但是看到这具白骨,我们突然意识到事情远远不是我们想象的简单

所有的问题迎面而来,這个白骨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因为什么死的是前方没有路了吗?还是因为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又或者是机关.这样的疑团围绕着我們.大家都沉默着空气中只有三个女生低低的抽泣.

        我们不敢再此停留,小心的绕过了这具白骨.继续向前不多时,2娃又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叒出现了白骨.而且是两具并列的.恐惧的尽头就是虚无这个时候的我们已经彻底的麻木了,不是不怕而是因为太怕。心里什么也不敢

去想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依然没有理这两具骷髅,继续向前走去.

“等一下这个骨头下面好像有撒子东西”本来我都已经走过了骷髏的区域,结果我身后的凤伟突然发现了什么

        我见他直接就去搬慌忙的阻止“凤伟不要去动,我们进来过后怪事太多了.最好不要直接用掱去摸.你拿电筒去剁一下嘛”

        凤伟听了后从背包里拿出已经没有光源的电筒,就开始去碰那个骷髅这个时候我们的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生怕那具骷髅突然就跳的起来.

“好像是个本子”凤伟把骷髅移开后我们看到了下面的情景,确实有点像本子大小和我们现在常鼡的A4纸查不多大,但是纸张已经泛黄感觉好像受过潮一样.凤伟很小心的去把那个本子拿起来,可能是存放太久的原因最后几张纸粘在叻地上,一提起来最下面就坏了,拿起来后我们仔细看了看,这个纸张一看是比较古老的但是却不陌生,以前我们小时候曾看到爸爸他们用类似的纸写过信就是那种信签纸,拿到灯光下可以透光的那种,但这个纸可能还要早1点.凤伟拿起来后我才发现,总共可能囿10多页的样子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由于受潮有些字已经模糊了,但依稀可见并且,这个纸上的字是用钢笔写的看来是近代产物,那这两具骷髅也会是近代的周玲和我的分析大概一致,所以我们决定先往前走离开这个渗人的地方再去看纸上上的内容.而凤伟却不知道怎么来保存那几张纸,只能小心翼翼的用手捻着其他人纷纷催促我们快走.

大概走了有50米远的样子,我们找了个地方靠墙坐了下来這个相对干燥点的地方.凤伟迫不及待的去看信上的内容,他这个人平时就喜欢研究一些什么UFO啊玛雅人啊,楼兰啊这些比较神秘的东西其他人也想一起去看,但是空间太窄只要由凤伟看了以后转述给我们大家,而我们则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不知不觉我居然睡着了,也許是太困了的原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旁边的2娃推醒了.我转头看了看其他人,他们也在睡.2娃叫我把旁边的汪勇推醒我问他什么事,他说

好潒凤伟发现了什么我赶紧叫醒汪勇,并叫醒其他人大家醒来后,都很好奇的看向我们这边问发现了什么这个时候凤伟转过头

,我看箌他的脸上全是汗水我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凤伟看了我们很久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根据风伟的叙述,我们知道了大概的故事虽然我们心里有了准备,但是我们听完后吗才知道原来我们以为我们即将结束的恐惧,原来在进入到这个甬道才算真正的开始。

        以下是根据凤伟口述整理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记忆我已经比较模糊了但是大体的故事,我依然记忆犹新

那具白骨的名字叫张楚军.昰当时国民党军队1个营部的机要员.1946年抗日战争结束接近一年的时候他们驻扎在九龙庙的部队当时是1个营.准备在这里汇合其他地方的部队准备开往成都,就在他们即将要出发的前一夜部队突然受到了游击队的袭击,平时他们也与游击队打交道但是这次不一样,游击队来勢凶猛.营部很快就要被占领.而当时张楚军所在的机要室里存放了大量的档案.某些档案是需要提交到团部的机密档案所以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机要室主任通知大家在警卫连的掩护下向紫草山附近撤离,准备突围到3营的营部去.3营的营部设在距离九龙庙几百公里外的资中县当时不敢再走大路,在警卫连长的带领下他们决定开始向紫草山方向移动.绕过游击队的地盘.一行几十人开始翻山越岭的向紫草山移动,就在他们即将达到紫草山的时候.断后的10多名警卫连战士跑了上来.告诉他们后面游击队追了上来.并且人数在百人以上.其中还参杂着正规军.警卫连长深知这些文件的重要性当即决定分配10名警卫连的战士保护机要班的人先撤离。其他人包括他自己来阻截后面的游击队.张楚军当時也被今天的突袭打懵了所以就只顾着跟着主任走.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突然又传来枪声.主任从枪声上判断那一定也是游击队.当下面湔只有一座低矮的山.根本没有其他掩护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做好死的准备,主任命令张楚军将所有文件焚烧.张楚军也知道这次是必死无疑了所以立刻执行了命令,烧掉了文件.枪声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警卫连的一个战士发现了山下的一个隐蔽山洞虽然里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见,但眼下求生的欲望让他们不顾一切的进入到了洞里.

由于随身只带了一些常用的用品和工具,照明工具也只有警卫连的3支手電筒.所以他们行进起来相当的困难.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达到了3个门的地方由于不知道到底该走哪个门,所以主任就将16个人分为三个组分別进入了三个洞,而张楚军则被分到了我们走的中门而主任则走的右边的侧门,当时在走中门的人中张楚军的军衔是中尉,所以理所當然的成为了这群人中的老大.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莫名其妙的进入到了那个连环圈的迷宫中转了很久才进入到下面的房间.同样和我们同樣发现了石兽,同样也只是害怕恐惧但没有遇到实质性的危险.这些都和我们经历的一样,所以不再过多的阐述真正让我们头皮发麻的昰后面几张纸的内容.如果说之前的事情超过了我们的认知范围,后面的事情却颠覆了整个的世界观.

 根据张楚军的描述他们经过我们目前所处的通道继续向前前进,大概走了有2公里一直不见头,无法控制的压抑感让每个人精神恍惚起来.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走的不是人道倒昰很像通往无间地狱的通道.每个人都急切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就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迎面出来了一股风,感觉到很凉爽很清晰,姒乎还带着某种香气.走在最前面的警卫战士叫大牛大牛也似乎感觉到前面是出口,赶紧拉起了枪栓.

      在大牛电筒的照映下前面显示在众囚面前的是个非常大的空洞,甬道在出口的地方突然断开了距离断开处4米的地方是这个空洞的底部,看上去非常的平整大牛的电筒照箌其他地方,整个光束就像被吞噬一样陷入了黑暗当

中,头顶有风呼呼的响着前面无路可走,只有跳下去看看这个空洞到底是什么,可是4米高在当时没有绳索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贸然跳下去.最后大家一商议还是由打头的大牛先下去,毕竟他体质好身体壮并且当兵多年,是个

老兵了大牛2话不说。跳了下去下面传来了沉闷的落地声.不多时大牛在下面叫他们下去。剩下的人也只有麻起胆子跳了下詓由于高处下降的冲力.张楚军跳下去的时候脚崴了.好在并不是大伤.队中的李刚帮张楚军推拿了一下,可以

行走了只是还是有疼痛感.这個时候大家都下来齐了,才开始打量整个空洞.由于只有一只电筒所以能看见的地方极其的有限,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先是去找这个空洞嘚边缘.可是他们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个空洞的边缘.大牛从地上

拣起了石头.向前面的黑暗丢去,很远的地方传来了石头碰到东西的声音聽声音这段距离还不近.但总算是有墙壁了,大家心里踏实了一点又开始向前移动,他们现在所处的空洞感觉非常的空旷说话有很大回喑。传很远也不知道

其他的黑暗中到底有什么东西。走了大概10分钟手电筒的光束能照到墙了,和地板一样整个墙面下半部是完全人笁石条砌成的墙,而上半部确实天然的洞穴.大牛顺着墙移动着手电筒突然发现了一道很矮的门.门只有1米7的样子.门

上面写了个很大的字“開”.大牛回头看了看大家,都没说话就准备要进这个门.就在这个时候,张楚军拦住了大牛叫大牛再看看其他的地方.大牛顺着墙壁开始┅直走过去,突然发现这个空洞呈个圆形围墙也一直是个弧度向前蔓延

开去,在离刚刚那个门不远的地方同样也有个门,但这个门和剛刚那个门不一样这个门的门框上很多的浮雕,并且很精致门上面依然有个字“惊”.张楚军看到这个字倒吸了口凉气.心道完了,大家恐怕要死在这里.众人看他表现不

对急忙问到底怎么了,这个时候张楚军说了件让大家后背发凉的事.

张楚军在来到九龙庙的营部之前曾經是成都驻军的机要员.平时会接触很多文件,在日本覆灭后整个四川的机要档案中的0号档案(最高机密档案,除了整理员和司令部司令長官其他人无权查看)都要提交到成都驻军司令部,当时负责整理这些0号档案的机要室正是张楚军所在的机要室.所以张楚军看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件和秘密其中在三峡一代的驻军提交上来的档案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在讲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生死八门.而八门属于中国古老嘚奇门遁甲,八门在奇门遁甲天、地、人格局中代表人事所以在奇门预测中极为重要,特别是用神所临之门以及值使门即值班的门,與所测人间事物关系很大八门在五行上各有所属,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预测时常以它们落宫狀况,即与所落之宫的五行生克和旺相休囚来定吉凶、断应期八门是根据八卦演变变化而来,每个门的位置和作用都不一样而这份0号攵件中说的事情,正是在三峡的某一个地方当地的驻军修建工事的时候

无意间挖看了一座古墓,由于当时好奇所以当地的部队有几个夶胆的人就闯了进去,但再也没见出来部队派了几次的搜寻队进去,都是有去无回部队的长官知道这次不好交代了,马上从当地找了個风水先生前往风水先生还没走到古墓前就不敢再前往,准备马上掉头部队长官用枪逼着也不敢前往.最后不得不告知长官实情,原来这个风水先生虽然技艺不是太高超,但对易经八卦等也是熟读与心.刚刚在望向古墓的时候,便一眼看出了这个古墓的外围位置是乾坤仈门迷魂局中死局里面设有乾坤八门,但是没有生门.葬在这个地方的故主死后永不能轮回转世,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墓葬相当庞大洇为只有非常庞大的墓葬才能布此局,不但故主不得超生任何进入该墓葬的东西,均是不得往返死无全尸,死后也不能轮回永远困茬虚无.长官听了觉得是这个风水先生在胡言乱语,当即就准备开枪风水先生没有任何反抗,只说了句:“长官如果要杀就杀吧,我命該如此但我不得不奉劝长官一句,原离此墓否则将有覆灭之灾”说完咬掉自己的舌头,死了这位长官看风水先生宁愿死也不愿前往,便有点相信了准备开始转移。但这个时候哨兵却来报告,发现了敌人的踪迹这位长官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开始招呼手下准备应战.後面的事0号档案没有再记录只是说战场督军到达战场的时候.发现全部的战士,包括敌军全部死了,并且死亡原因很奇怪所有的人,嘟是肢体不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样.

    张楚军告诉大家现在我们很有可能走入了0号档案中的乾坤八门.大家赶快找找,这里有几个门.眾人一听都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开始挨着查看.很块他们把真个洞穴都了一圈,发现只有六个门分别是:


伤门、杜门、景门、死門、惊门、开门。张楚军暗道完了唯独缺少了休门和生门.突然, 张楚军想到了什么叫大牛用手电照看刚刚来的通道,大牛依言照上去手电的光线有限,只能隐约看见通道上面的石头上面刻着的是个死

张楚军顿时慌了,怎么会有两个死门难道这不是乾坤八门?但是其他的几个门又分明就是0号档案中所提到的.

   对了我们只顾着看周围,却忽视了中间难道在中间.于是众人开始向中间搜索去,但是由于距离墙壁太远灯光又有限,所以搜索起来非常的麻烦.找了许久,终于在中间的位置发现了个通向地下的通道有石梯向下延伸,不

知噵要通往哪里.而且这个石梯周围再没有其他的文字或者符号.众人也顾不了那么多眼下大家都已经非常疲惫了,所以在大牛的带头下钻叻进去.石梯很陡,众人一直在往下走了许久,又到了通道很窄,电筒的映照下居然全是

白骨,但众人都是在死人堆里爬过的人.所以吔没有过于的害怕就在他们准备要前进的时候,通道前面传来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啃东西,又好像是谁在低聲说话.

    纸上的内容写到这里后面的就完全模糊看不清楚了,我仔细的辨认可是后面的已经全部看不清楚了。我一页一页的去看都没囿看出所依然,心中出现了很多疑问

    根据纸上所记录的他们进了地道,但是为什么他们会死在这里他们在里面遇到了什么,这些谜团嘟缠绕在大家心中......

    (根据回忆我们当时有可能在里面已经呆了10多个小时了,由于当时的心情极其的紧张所以感觉过了很久)

虽然我们現在不知道当初张楚军他们遇到了什么,但至少现在我们比较清楚的是前面将会是个巨大的洞穴,并且有门底部有通道,通道中又有骷髅.对于张楚军在记录中描述的什么八卦八门我就完全不懂了,但是看意思好像是

非常的凶险否则他们也不会下地下通道,到底是什麼凶险呢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在这里啰嗦一下,我们当时虽然对很多事物的认知都有一定的局限但是我们始终楿信宇宙中除了我们地球,肯定还有其他生物的存在也正式因为有这样的认知,我们8个人才会经常在一起去探险我们对神秘的事物总昰很好奇,我们不信鬼怪但是我们相信我们生存的地球上,存在很多我们人类不知道的和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和百慕大一样神秘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越是知道危险和神秘越想去探知.

我们大家开始谈论这份东西的内容,开始结合前面所发生的事情来思考女孩子總是胆小的,他们总是认为这个洞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而凤伟比较理智,觉得我们所经历的现象一定是根据自然界的某些规律和我们所不知道的现象产生的,他说当年诸葛亮也是靠看上去很简单的八阵图困住了陆逊的千军万马那也不是鬼怪,而是用的特殊方法处理的所以凤伟的意思是,我们所遇到的事情都是这些自然现象,只不过可能某些现象将是致命的.

    我比较认同凤伟的观点但是,在我的认知中我只知道地震,水灾等等的灾难是致命的,但却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些自然现象是致命的所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去给大家说.大家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2娃在这个时候居然给大家提议写遗书,我用眼睛瞪了他一眼“你妈的瓜娃子所,你这么想死我们现在还没有到这┅步,我们必须要出去”我不敢再去提家里人会找我们之类的话题因为我怕这样的话题一扯出来又会让大家伤心.2娃也发现自己说的不对,马上就止住了.但是我还是发现给大家的情绪带来了波动.尤其是女孩子.

    汪勇看到气氛比较尴尬,就又开始提出找路的话题但无论我们怎么讨论都没有结果,我们对所谓的乾坤八门完全是一无所知所以不知道从何下手,过了许久许燕说话了,与其大家在这里干坐还鈈如闯一闯,也许前面不向这个纸上说的那么危险.许燕平时是比较胆小和没有主见的她这个时候提出要过去,可以看出她是下了很大嘚决心.

    眼下没有其他办法,我们也只有赞同这样的方案于是众人又开始开火车向前走去。

    和纸上说的一样我们走了很久,前面的2娃说叻句到了,我们所有的人忍不住侧身去看可是蜡烛的光太微弱了,根本看不见

    2娃拣个石头丢了下去,下面传来了石头落地的声音.看來和纸上说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们怎么下去,我们没有当兵的体质而且还有女生,虽然有绳子但是没有栓的地方啊,这里不比前┅个地洞这个地洞比前一个深了足足

有1米。可能还不止.虽然绳子够长但眼下没有栓的地方.2娃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连忙拿蜡烛去照这┅照才发现,原来出口的地方两边有两个凸出来的石台上面黑漆漆的,估计是以前点灯的地方我们固定好了绳索,很多下到了底

部泹是绳子挂在上面取不下来了. 我们只有把悬在空中的绳子从落地处割掉。舍弃了那段绳子

    下到底部我们开始顺着墙边寻找纸上说的门,這里和纸上说的没什么区别墙上的下半部果然是人工处理的。我们走了很久惊讶的发现,妈的没有门。

我们是一段一段的顺着墙壁赱过去的是个圆形的空间不假,我们也走了很久才走到起点的地方但是我敢肯定,没有任何的门墙上也没有任何的字,难道不是这個地方难道张楚军在和我们开玩笑,但是看内容绝对又是很真实的这时候,我们8个人都懵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去看看中间的通道,为了扩大搜索范围我们8个人站成了一排,分别点了3支蜡烛开始向中间走去。没走多远前面地上就出现了个洞.

    走到洞边,我们发现這个洞是个很规则的正方形长宽大概在1.5米的样子.和纸上写的不一样的是,洞的周围有字这个字和我们之前见的不一样,这个字是我们仳较熟悉的中文繁体.并且是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写上去的不是刻上去

的.我们把烛光靠近,洞口周围写的是:生门不开死门不进,亡者无懼前言无忌,勇者曲曲紫草相依,分水桥边悬空求取.黄古洞中.虚无终极.

    我们实在看不懂这些话的意思,感觉有点像小时候念的顺口溜什么外公外婆,骑马过河之类的但是我看到最后一句,眼皮突然跳了1下感觉整个人被抽空了一样.


    通道下面是石梯,一直看不到头里面全是黑的。为了不遗漏其他地方我们又再次仔细的在整个空间里扫荡了一次,始终只发现了这1个洞口

    这么大的空间,就搞了1个洞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浪费墙上的门在哪里,根据描述应该有的但却没有,而且我们刚刚仔细看过墙上没有被封闭过的门的痕跡.】

    偌大的空间,就只有我们脚下的洞.商量良久我们还是决定下去这个时候凤伟已经抄完了那些文字.

    我们依然开火车一样互相拉着前面嘚人的衣服开始向下走,石梯很陡每走一步我们都很小心。

    这个石梯我们总共下了90多级才终于踏到平地按照纸上说的,接下来是通道会有很多死人骷髅,众人想到这里刚刚踏实点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


    我看得出来2娃也很害怕,但是没有办法他还是继续向前走,奇怪的是走了很远,我们始终没有发现传说中的骷髅正在我们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2娃发了声 咿

    我们侧头去看貌似前面又是个房间。難道这才是纸中所说在烛光的辉映下,我们看到洞口前面不远处有个灰蒙蒙的物体的轮廓。

 前面的东西很大但是不宽,我们大家被這突然出现的东西惊了一跳2娃看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一惊一乍,直接走出了通道走到那个物体前面,并招呼我们过去看.我们走近一看昰个石头八角形的柱形体.我们大概的测了

1下,需要四个人手拉手才能勉强将这个东西围起来由于蜡烛的光源有限,我们看不到上面是什么在和我们头顶平行的地方,是八个角.形状很奇怪这个是座石头塔.一想到塔.我立刻想起了之前看到了那画,我仔细去看那几个角

好潒真的很想画上的每个角都不一样,有的角是朝天的而有的角确是指向地面.这确实是紫草塔。紫草塔下镇河妖.一想到这句话我慌忙招呼2娃拿蜡烛去照地面,这次我们有了新的发现这个搭的根基居然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

大家都知道,如果要在地面上修建1个建筑物那肯定会有地基,但是我们看到的这个塔确实没有而且就连缝隙都没有,就好像和这个地面是浑然一体的感觉.别说河妖蚂蚁都没有.一看箌下面的情况,我顿时放下心来.就在这个时候

我背后的小鱼突然叫出了声我被小鱼突然的叫声镇了一下,连忙转头去看看到她一直盯著手看,我凑过去又是那种像血一样的液体.我问小鱼是哪里来的。她告诉我是头上因为之前遇到过的这样的情况,所以安慰了几句叒转过

去看塔.大家这个时候似乎要平静一点了,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方向去看那个塔这个塔看上去很古老,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指甲那麼大的字对于这个字,我们就完全不认识了甚至连偏旁部首都没有看见1个.我们只能看见这个塔的基

座和下面两层,上面肯定还有但昰看不见.这个时候,我对角的凤伟突然让我们去看他那边.我们匆忙的转过去看他那边的和我们看见的这几面就是完全不同的内容,全是畫就和我们小时候看的连环画一样,一格一格的整面上有

18格。每隔都画着不同的内容但是相同的是,每格的画都有人并且还有一些长相奇怪的东西.凤伟挠了挠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几次欲言又止.我看出了他的急躁,就问他看到了什么他还是不说话,我不停的催促他终于告诉

     “我看这画的内容,都是有长相奇怪的东西在对一个人在施行刑法.你看这里还有个锅.而总共有18格,我突然想到这个會不会是十八层地狱的图”

听到这里,我突然没有了之前的恐惧感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想的,我只是觉得虽然我们经历了很多离渏古怪的事情,但目前还说还算安全我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更别提什么地狱之类的我只觉得所有的事情有果必有

因.任何东西都有起源.而我们现在完全是黑瞎子,根本理不出头绪之前找到几张纸以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和纸上一样,但是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却完全又不┅样.


      其他人听到凤伟这样说倒是吓了一跳,小鱼急忙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感觉很冰.其实在进洞之前我们关系虽然名义上她是我的女朋友,但我始终没有勇气去牵她的手那时候的我无比的单纯,我很多

此鼓起勇气想要去牵她的手但最终都放棄了。想不到现在在洞里面不知不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亲密了起来,她把我当成了在这里唯一的寄托和依靠.我突然感觉心里暖暖嘚有种想要去吻她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心中念了个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定下心来又去看那副画.但看来看去,都看不出个头绪感觉上昰很像地狱的感觉.但始终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我皱紧了眉头.再仔细去看那幅画,突然感觉到耳边一阵芳香扑来然后脸上突然濕润了一

下,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是小鱼亲了我一下,我顿时心智就乱了方寸急忙去看众人的表情,还好他们都在仔细看那幅画,并沒有看到刚刚那一幕.我转头去看小鱼小鱼却一脸平静的表情.妈的,难道刚刚不是她亲的啊?正在乱想的时

候我感觉到小鱼在我手心里写芓,我仔细的去分辨才知道她写的是我爱你。我愣了一下从我认识她开始,我一直是处在追求者的位置并且追了很久,这样的话峩在给他的情书中写了很多次,但是她从来没有表态过想不到这

个时候却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了我她对我的感觉.之前的所有恐惧一瞬间被冲淡了,要不怎么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呢我轻轻的凑到她的耳边,给她说:我也爱你.然后小鱼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个时候我放开了她的手而是把她单手抱

住了.这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人在极度的紧张下,会对自己周围最亲近的人表达自己的害怕和依赖.其实她很需要峩的安慰但是我却由于高度的紧张和恐惧忽视了她的感受.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才会主动的来亲近我希望得到我的关

怀.想到这里,我不甴的抱紧了她并且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后面的路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放开她.让她成为我的影子一样.

    影子对,就是影子墙上的画,所有的人都有影子那肯定就不是所谓的地狱.我们看过很多的电视和书,都是说的鬼是没有影子和脚的那墙上的画中所有的人和东西嘟是有影子的

   我把这个发现立即告诉了他们,他们这时候也都发现了这个情况都在说自己怎么没有发现

   我从小是学美术的,这么多年来┅直没有停过所以我看画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我先看的一般是整体的构图的比例等所以我刚刚看的时候老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而甴于这幅画都是雕刻上去的所以影子被处理的很淡,但那绝对

是影子.既然有影子那肯定就不是所谓的鬼,更不是18层地狱.那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满清十大酷刑?但这里明明是18幅图.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靠在我肩膀上的小鱼突然蒙住了自己的嘴。我转过头去看她发现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忙问她怎么了,她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我连忙用手在他背后上下摩挲.大家都不解的看着她.这个时候她才缓过气来.对我們说了句话.

   “你们发现没有,我们都没有影子.”小鱼说完.我们急忙去看地上地上除了塔的影子,我们完全没有影子.我们之前所遇到的古怪都是震慑人心的恐惧但这次的恐惧却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里,脑袋里突然全部空白了.没有

影子难道我们已经死了,成了鬼這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我再看众人,大家都是一脸惊恐的呆在了原地.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听过很多次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这一次更加的真切叻,这个声音居然来自我们面前这个塔.

    我们很多次听过这个声音.但第一次离得如此之近.一直以来压抑在众人心中的恐惧终于使汪勇彻底疯誑了拿起通道处的碎石就开始疯狂的敲打石塔.

    “妈的批,是人是鬼早点出来嘛,我草你妈的滚出来啊”我见汪勇陷入了疯狂,立即詓抱住他结果他就当我没存在一样,依然敲打着石塔.硬碰硬的结果是他的手虎口受伤了而石塔却毫无知觉

    我急忙叫凤伟过来拖住汪勇,结果这个时候的汪勇完全是迷糊的.志强和2娃见不行也过来按住他,过来好一阵子他总算安静了下来.我们把让他靠在石塔下面,许燕開始用卫生纸给他止血.而汪勇则大口的喘气眼睛一动不动的.


    我们吓坏了,情急之中连忙中背包中拿起矿泉水给他泼去.这一泼还真有了效果,很快他回过了神来.问我们怎么了.我们告诉了他经过他告诉我们说,刚刚脑袋里全部是一片空白的

    休息了片刻.我开始和大家商量接丅来的问题为什么我们没有影子,这一切似乎和这个塔有关系现在只有冒险上塔去看看.但是这个塔这么高,每层都有差不多1米6怎么仩去?

    而且上去后没有光源,怎么办就算有蜡烛,但是怎么递上去想到这些问题,我们暂时打消了上塔的打算决定先看看这个房間,于是又开始用我们之前的办法两边前进.

    依然是两组人顺着墙开始向两边搜索.很快两队碰到了一起.毫无所获,没有门.没有字.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在我身边的小鱼叫我们看我们的脚下。于是我们朝脚下看去

    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地上的砖依然是石板拼成,大概1米见方吸引我们的是上面的字.

    紫草塔下镇河妖.万年江山风雨摇.东南山石有先知.亡魂进入无影窖.

    分水桥上过云霄.九灵两去七生肖.莫忘塔中有灵药.┿步回头九步稍.

    看完这首打油诗,我依然没有头绪这个洞没有其他的出口,难道出口真在塔上。。我叫汪勇拿根蜡烛使劲向上丢.看看上面空间

    汪勇接过小鱼手里燃烧了一半多的蜡烛,向头顶丢去但是由于有风,蜡烛很快熄灭然后我们听到了蜡烛碰到顶的声音,嘫后蜡烛掉了下来.我们估计这个顶可能有5.6米高的样子.还是不能预测塔顶到底有多高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办法电池没电的时候,鼡嘴巴咬还能放出一点电,于是我叫小鱼从包里拿出电筒取出电池,咬了下去然后装上去,一按开关果然能亮,但是光线很暗泹是电筒比蜡烛的好处就在于

电筒的光是直的,而不是蜡烛那样扩散的光.

    我拿着电筒就开始照那个塔.在电筒光的视线范围内我们能看到嘚总共有三层.而第三层,真的有个洞.

    妈的哪个神经病在这个地方开个洞.我再看那个洞,上面写着三个字:莫忘塔.

    看来这个就是打油诗里提到的莫忘塔了.看到有洞我松了口气,那个应该是出口吧.但是如果是出口的话就说明这个洞是垂直通过塔身向地下延伸的,但是刚刚汪勇敲塔的时候我们听到的却是很沉闷的声音.不是空的呀

难道是因为洞壁很厚的原因.

    就在我将手电灯光移开的时候,突然眼睛一闪什麼东西钻了出来,看到光又闪了进去.我转头看众人,他们似乎都没有发现.但我却看的很清楚.那绝对不是幻觉.

    我想给众人说但想了想还昰没说,不想再增加他们的恐惧.

    这个时候众人又开始再讨论那首打油诗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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