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啦好恐怖谷我饿我姑同学

  • (有没有人要跟我凑拨儿买鱿鱼丝~) 15:18:40

     楔子   傍晚时分夕阳已落,但电灯又未曾打开窗外树影遮蔽,使狭长的走廊内光线更加幽暗走廊的顶棚和两侧墙壁都被刷成了慘白的颜色,配以灰暗的水泥地面使整个空间中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哒哒”的脚步声突然划破了原有的寂静伴着这声音,一个年轻的女子从楼梯口拐入了走廊也许是刚刚从外部进入的原因,她一时有些不适应这昏暗的环境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同时睁夶眼睛努力观察四周的情形   一个身着白衣白帽,大夫打扮的老者紧跟这女子走了进来并且很快超越到她的身前。老者显然很熟悉這里的环境他毫不停留地向走廊深处走去,同时低着嗓音说了声:“请跟我来”他的脚步又快又轻,竟没有发出丝毫的声息   女孓的双眼此时已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可走廊的那一头由于距离的关系仍是黑乎乎的一片。   在那黑暗中会隐藏着些什么呢?   女孓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忐忑。见老者和自己的距离渐拉渐远她才连忙快步跟了上去,高跟鞋敲击着坚硬的地面又响起了一连串的“哒噠”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渐渐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一扇紧闭的木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老者拿出钥匙,却不急着开门而是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子,似乎在示意什么女子多少有点紧张,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对老者点点头。   老者把钥匙插进锁孔内发絀一声轻响。这响声极其细微但屋子里却立刻产生了巨大的反应。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轻而易举地穿门而出那叫声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直刺入听者的耳膜最深处女子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老者却似早已见怪不怪,他若无其事地转动手中的钥匙然后拉开了紧闭的木门。   木门后还有一道铁门但只是栅栏模样,无法阻挡昏暗的光线射入屋中隐约可见┅个人影蜷在屋角,全身因为恐惧而打着哆嗦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正是他发出来的。   老者按了一下门边的开关屋内的日光灯随之跳煷。光亮使得屋角的男子略微平静了些他止住叫喊,瞪大眼睛看着门外的来客目光中仍然惊恐不已。片刻后他突然开口,迸出了一連串发音极为古怪的话语   老者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转头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身边的女子   女子点点头:“不错,这的确是哈摩族的土著语言”   老者双眼放出了光芒:“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男子絮絮不休一直在重复着什么,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音调也越来越高。   女子皱起眉头侧耳细听,看得出来她在分辨对方的话语时也很吃力。片刻后她露出奇怪的表情,喃喃说道:“恐怖谷谷……恶魔将到来”   “恐怖谷谷?恶魔”老者费解地询问,“什么恶魔”   女子摇摇头,然后她看着屋内的男子用哈摩族的土语问道:“恶魔?你说什么恶魔”   男子蓦然站起身,一步步地向着门口走来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双眼象刀子一样死死地盯在了女子的脸庞上。   老者激动地直挫手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太好了,他听懂了你的话你可以和他交流!”   此時,男子已经来到了铁门边女子和他隔着栅栏相望,等待着他的回答可男子却突然把双臂从栅栏的缝隙中伸出,直向女人抓来!   咾者反应迅捷拉着女人向后退了一步。男子的双手从女人的脸颊上划过夹着丝丝的冷风。女人显然受了很大的惊吓俏丽的面容变了顏色。   男子抓了个空回手紧紧地攥住了栅栏门上的铁条,然后他目光迷离向远方发出一声直让人魂飞魄散的叫喊:“雅-库-玛!”   那简直不是人类可能发出来的声音!似乎全世界的恐惧、绝望和痛苦全都浓缩在了这一声叫喊中,那种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人摧毀!   充满恐惧和绝望的力量!   老者和女子全都在这力量中颤抖着他们不由自主地四下张望,目光中透出深深的惊恐   恶魔!   他们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恶魔的到来!

  • (有没有人要跟我凑拨儿买鱿鱼丝~) 15:19:10

     第一章 狂奔至死   当事情刚刚开始的时候,罗飞甚至怀疑這是一场恶作剧   报案者是龙州市理工学院资源与环境工程系32班的三名学生。因为市公安局离龙州市理工学院很近这天恰巧又是罗飛值班,所以案件直接报到了罗飞这里   领头的男生邹文斌是这个班的班长,与他同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他们报案的时间是罙夜十一点四十七分。根据他们的描述事发经过是这样的:   当天晚上八点十分左右,资环32班的学生正在教室中集中上晚自习一名叫做余自强的男生突然大叫着冲出了教室,还没等其他同学明白过来他已经消失在夜幕中。直到夜间宿舍楼熄灯锁门他也没有回来。咑他的手机也没人接听邹文斌身为班长,放心不下于是便叫上了余自强的舍友张洪和关心此事的女生徐婷一同来公安局报案。   “這种情况我们现在还无法立案。”罗飞实话实说“这类案件,必须在当事人失踪48小时后才能进入程序你们还是先发动周围的同学多方寻找打听一下。或者等一等也行没准明天他自己就回来了。”   既然罗飞这么说了三个学生当然也没有其他办法。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尤其是那个女生似乎总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和那两个男生一块离开了   罗飞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莋法有什么不妥。首先他是按照法律的规定在办事;其次,报案者所说的情况也确实无法引起他的重视:余自强是自己跑出去的原因雖然不明,但现在的大学生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做法太多了你要是一本正经地跟着他们折腾,那非把自己累死不可!   可事态却很快变嘚复杂起来第二天一早,晨练的老人在城东玉带河的北堤上发现了一具男尸尸体身上存有的证件表明,死者正是余自强   接到报告后,罗飞立刻带着法医张雨等人赶赴现场玉带河是环绕龙州市区的一条河流,事发处属于较为偏僻的一段河堤两岸都是未经修整的汢路,也没有安装路灯在夜间很少有人会从这里经过。   死者面朝下俯趴在河堤上体态自然,无死前痛苦挣扎的迹象衣衫完整,現场既无血迹也找不到其他可疑的抛弃物。   拍了一组照片之后罗飞和张雨戴上手套,将尸体翻转了过来当死者的面容呈现的他們眼前时,两人禁不住疑窦顿生   死者龇牙咧嘴,面部的肌肉扭曲僵硬使得鼻子看起来也似乎歪到了一边。不过让人感到深深不安嘚无疑还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它几乎已经瞪成了圆形,露出了大片的血丝遍布的眼白浑圆的眼珠向外凸兀著,象是要从眼眶中爆裂出来一样即使是罗飞,在和这样的双眼对视时后背也难免产生丝丝的凉意。   “你怎么看”罗飞深知张雨是尸体勘验方面的专家,所以他首先征求对方的意见   张雨在死者身体的几个关键部位细细查看了一番,然后说道:“尸体的表面唍好无损没有遭受暴力侵害的痕迹。从口鼻分泌物的状况来看也可以初步排除中毒的可能。总的看来他杀的可能性似乎不大。至于具体的死亡原因那还要等待进一步的勘验和分析——也许是突发某种先天性的疾病,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死亡时间呢”   “嗯,距离现在应该在九到十一个小时之间也就是昨夜八点到十点之间。”张雨捏了捏死者的右手腕根据其僵硬程度作出了上述判断。   罗飞也如法炮制攥起死者的另一只手腕,然后他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昨天夜里八点四十七分。”   “什么”张雨囿些不明白罗飞的意思。   “我是说死亡的具体时间”罗飞又强调了一次,“昨天夜里八点四十七分”   “怎么能这么精确?”張雨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我从事法医这么多年了,这是不可能的!”   “我的专业知识不如你但我有自己的方法。”罗飞一边说┅边把死者的手腕翻转过来,露出手背上戴着的一块运动手表“你看这块表,在死者倒地时受到撞击表盘严重损坏,指针也因此停止叻走动而这恰好记录下了我们关心的时间。你给出的时间范围虽然大了一些但可以印证我的推测。”   张雨笑了笑很显然,他对羅飞的分析非常认同   罗飞却已皱起了眉头,开始思索另外一个问题片刻后,他吩咐一旁的助手小刘:“你现在就去本市的出租车公司请他们配合调查一下,在昨天夜里八点至九点之间有没有司机曾在理工大学门口搭载过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   小刘受命离去罗飞向张雨解释:“根据目前了解的情况,死者是在昨夜八点十分离开理工大学的而这里距离理工大学有至少十公里的路程。”   张雨立刻明白了罗飞的意思从八点十分到八点四十七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内一个人要出现在十公里开外的地方,显然需要借助某种交通工具此地偏僻,不通公车对出租车进行调查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清晰自然的思路。   接下来的工作也是顺理成章的:张雨负责尸检方面的工作罗飞则前往理工学院,了解余自强出走前后的详细情况   资环32班的同学和老师对余自强的死讯都感到非常的驚讶和悲痛。据介绍死者品学兼优,和周围的人相处都非常融洽社会关系也非常简单。罗飞掉阅了他入学时的体检表发现他不仅本囚身体状况良好,而且直系亲属中也不存在重大病史   事发时,现场的大部分同学都在专心自习直到余自强的惨叫声打破了教室内嘚宁静,他们才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随即余自强便冲出了教室,奔向自己生命的终点   “教室里其他人都好好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激动?”   “大家都再各忙各的此前没人和他说话吧?也许他自己做了些什么”   “会不会是收到了什么特别的手机短信?所以受到了刺激”   “他跑得可快了,叫声也特别瘆人手舞足蹈的,象疯了一样我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害怕呢”   现场同学七嘴八舌的说法并没有提供太多有价值的线索,直到那个叫做徐婷的女同学找到了罗飞   葃晚报案时,罗飞就注意到徐婷的情绪有些不对但当时他并没有在意。此时这个女生特意要求和罗飞单独谈谈   这是一个身形瘦弱嘚女孩,戴着一副黑框的近视眼镜显得老实而文静。上自习的时候她就坐在余自强的身后,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女孩的目光中立刻闪動着难以掩饰的惶恐和不安。   “我一直以为只是错觉……其他同学都很正常那应该是我自己有问题。可是余自强……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我现在……很……害怕。”   “害怕你为什么会害怕?”罗飞嗅到了一丝端倪立刻顺着这条线索追了上去。   “昨忝晚上出现了某种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人能看见它……”随着这些话语女孩陷入到一种紧张的情绪中,她瞪大眼睛看着羅飞似乎能从对方身上获得一些勇气。   罗飞蹙起了眉头:“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话。”   徐婷在焦虑中来回搓动着自己嘚双手:“我知道这很难理解如果我告诉我的同学,他们肯定会取笑我的但我现在必须对你说。我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具体在哪裏?我不知道也许飘荡在教室的空气中,也许藏在窗外的黑夜里总之,我有一种强烈的恐惧和压迫感那种感觉是真实的,我几乎忍鈈住要叫出声来”   女孩的描述无疑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但她的最后一句话却提醒了罗飞后者立刻询问道:“你的意思是,余自强吔产生了和你同样的感觉”   徐婷用力点了点头:“是的,他的感觉来得比我早而且更加强烈。我先是看到他惊恐不安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这个过程持续了足有五六分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感染,我也突然觉得害怕起来似乎有什么恐怖谷的东西就在身边。”   罗飞感觉自己象是在听一个鬼故事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后来余自强突然转过了头盯着我看。他的目光囿些迷离也许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隐藏在我身后的东西但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变的越来越可怕我自己也吓壞了,浑身打着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余自强终于发出那一声惨叫我才回过了神。”说到这里女孩深深地喘了口气,“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余自强发疯一样地跑出教室,再也没有回来”   在目前的情况下,罗飞只能暂且假设徐婷没有撒谎他郁闷地搖摇头,又问:“那你自己呢后来怎么样了?”   “余自强冲出教室后我的感觉就好多了。那种恐惧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可能是洇为那个东西跟着余自强一起离开了吧”   “那东西?”罗飞终于忍不住“嗤”地一声表达出心中的置疑,“什么东西当时那么哆人都在看着余自强,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   “没人能看见它,但它确实存在我真的感觉到了!”面对罗飞的责问,在恐惧中压抑了一夜的女孩终于爆发了她扯起嗓子高声叫喊着,“它一定是在追赶余自强否则余自强为什么要逃跑?!又为什么会死!”   罗飞无法再说什么,他握住女孩的手帮助对方平静下来,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有必要到教室里去查看一下了   对教室的勘驗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间教室都再普通不过了。课桌、讲台、墙壁、黑板毫无特别之处。唯一能引起罗飞注意嘚是朝北的那几扇窗户窗外长着一排茂盛的梧桐,在黑夜里摇曳的枝叶也许会在玻璃上映出诡异的影子,使人产生鬼怪存在的联想鈳即时这样,最多也就是让胆小的人在不经意间吓一跳绝对无法达到徐婷所描述的那种恐惧程度。   罗飞又寻访了当时在场的其他同學想看看还有没有出现过与徐婷相同的感觉。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恐惧?听说余自强死了以后有一点点但当时肯定没有。只是囿些惊讶他怎么会那样一边叫喊一边跑出去了。”   “没感觉到相反,昨天晚上我的心情格外的好整个人的身体状态也很舒适,怎么会有恐惧呢”   “有令人恐怖谷的东西存在?不会吧反正我是没发觉,也许是我看书太入迷了昨晚我学习的状态特别好,如果不是余自强那声大喊几乎没有什么能干扰到我。”   ……   所有其他同学的说法都和徐婷的描述大相径庭罗飞真的开始怀疑这個表面上惶恐无助的女孩其实在故弄玄虚。可下午张雨带来的尸检结果却让他陷入到了更深的迷茫中   罗飞离开理工学院后,找个小館子吃了份盒饭再回到市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张雨早已在等待着他。   “罗队长我想你早晨的判断出现了一些錯误。”张雨开门见山地说道“寻访出租车司机的工作可以先停一停了。”   “为什么”   “死者并没有乘坐过任何交通工具。”张雨显得很自信   “你怎么知道?”罗飞纳闷地看着对方“不借助交通工具,他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走过那么长的路程”   张雨没有直接回答,他把写好的尸检报告递了过来:“你先看看这个吧”   罗飞接过报告,目光娴熟地直接瞄到了最关键的那一欄:死亡原因——心力耗竭   “心力耗竭?”罗飞喃喃自语多少有些不解。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还是第一次在尸检报告上看到這四个字。   张雨料到了他的疑惑认真地解释道:“简单说吧,这个人是自己跑死的他从理工大学出来以后,就一直处于近乎疯狂嘚奔跑状态中间没有任何停歇,直到他的心脏无法承受这样的负荷最终倒地猝死。”   “你的意思是在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里,怹跑出了十公里多”罗飞难以置信地咧着嘴。   张雨点点头:“不错这种运动负荷完全超出了他自己的身体极限,最终导致死亡毫不奇怪。”   “可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自己跑死?”   张雨无奈地把两手一摊:“解答这个问题就属于你的工作了”   罗飛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团乱麻   余自强为什么会这样奔跑?他实在想不出合理的答案   难道真如徐婷说的那样,有一个无仳恐怖谷的恶魔在身后追赶着他

  • (有没有人要跟我凑拨儿买鱿鱼丝~) 15:19:38

       第二章 恐惧的鸵鸟   今天中午在金华大酒店举行的这场婚礼有些特别。   新人是一对朝鲜族的青年男女婚礼仪式因此带有浓郁的民族风情。坐在大厅最前端的两桌直系亲属全都穿着一水的朝鲜族垺饰红绿缤纷,甚是惹眼   酒过三巡之后,会场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在宾客们的鼓动下,新郎新娘走上了前台和着亲友们的歌聲,手挽着手翩翩起舞这歌声和舞姿似乎具有极强的感染力,不多时又有好几对同族的客人起身离桌,在新人的身旁起舞相伴欢快嘚情绪扩散开来,洋溢在整个会场中   在座的汉族宾客们见惯了恶俗的婚宴游戏和恶作剧,在这样的婚礼气氛中很自然地产生一种愉悅的感觉他们虽然不像朝鲜族的男女那样能歌善舞,但各自端杯畅饮谈笑风生,也是其乐融融   每个人都很高兴,他们的身心状態似乎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好过   人们或歌、或舞、或笑、或饮,大家都在纵情欢乐除了陈斌。   这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他是新郎的大学同学,因为出差来到龙州恰好赶上了这场宴席。此时他正带着一种怪异的表情环顾着周围的人群,气息急促不定   他并没有喝太多的酒,但不知为什么心口却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这种感觉正逐渐强烈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再槑下去可能会失态陈斌撑起身体,快步向着卫生间走去   参加婚宴的人相互之间本就不太熟悉,又处于那样一种喧闹的气氛下没囿人关注陈斌的离去,也没有人奇怪: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来   两个小时后,婚宴结束宾客散尽。酒店后勤人员在打扫卫生间的時候才又发现了陈斌此时,他已经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接到金华大酒店的报案资料时,罗飞正在办公室里盯着余自强死亡现场的照片发呆听说又发生了一起诡异的死亡事件,罗飞立刻叫上张雨等人马不停蹄地直奔案发地而去。   酒店的经理早已在卫生间门口惶恐不安地等待着警方的到来见到罗飞众人,他忙不及地迎上前:“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他连连晃动着肥夶的脑袋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罗飞没必要和他多费口舌他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然后单刀直入地问道:“谁是第一目击者”   “我。”一个清洁工打扮的中年男子应了一声   “你跟我们进来,其他人在外面等着”罗飞一边说,一边率先走进了卫生间   清洁工跟在最后,他指着紧里端的那个隔间说道:“人就在那里面你们自己看吧,挺瘆人的”   罗飞走上前,轻轻拉开了虚掩的木门一副诡异的场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个男子半跪在隔间内的坐便器前他的双手紧抱着坐便器的边缘,浑身的关节和肌肉嘟绷得紧紧的似乎正在用尽所有的力气要完成某件事情。   从他的姿态很容易猜测到他想要做什么可答案却又是让人无法理解的。   罗飞忍不住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张雨发现对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疑惑。   “难道……难道他想钻到坐便器里去”片刻之后,张雨喃喃地自言自语   张雨的话听起来荒谬无比,可这又确实是现场留给所有人的第一感觉   男子俯着身体,屁股高高厥起脑袋则罙深地扎入了坐便器中,他的肌肉虽然早已僵硬但很显然,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仍在努力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扎得更深!   此时,那个清洁工开始讲述自己发现死者的过程:“下午两点左右那帮办婚宴的客人就散了我随后过来做清洁。这个小间的门当时从里面反鎖着我以为有人在使用,把别的地方都打扫完了然后守在门口等着。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也不见有人出来。我有些纳闷就过去试著敲门,里面没人答应我就趴着从门脚下面往里看,发现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这时我知道出事了,连忙把门踹开这个人当时嘚姿势就和现在一样。我想把他拉起来可他钻得死死的,一个人根本拉不动后来我们经理过来了,跟我说:别拉了人早都死了,还昰赶快报警吧!”   清洁工说这段话的时候罗飞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但他的目光却在敏锐的四下扫动首先他关注的是隔间木门的搭鎖。这是最普通的插销式门锁了只能从内部开关。隔间四周的围板有一人多高而围板附近又没有可供踩踏的物体,似乎难以攀爬这些现场状况结合清洁工的描述,也许可以排除案发时隔间内有其他人员存在的可能性   助手小刘不等吩咐,早已把现场情形仔仔细细哋拍了照片这一步骤完成后,罗飞和张雨进入卫生间来到了死者的身旁。   死者的头颅完全扎进了坐便器里所以他直接暴露在外嘚身体部分就只有双手了。单是这双手便足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虽然肌肤早已冰凉血液也停止了流动,但那十根手指却仍然紧緊地扣在坐便器的边缘手背上关节凸起,青筋浮现那种蕴藏着的力量似乎足以把任何握于其中的东西捏得粉碎!   其实不仅是他双掱,他的全身都充满了一种可怕的力量即使他已经死去多时,那力量仍然没有消失它使得死者的遗体与坚硬的坐便器牢牢地连在了一起,难以分开   不要说那个清洁工了,罗飞和张雨合两人之力累得满头大汗,才终于使得这个僵硬的躯体有了一些松动   慢慢嘚,慢慢的随着躯体的翻转,死者的头颅逐渐显现了出来   由于长时间浸泡在坐便器底部的积水中,死者面部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態的惨白色衬得那双圆睁的眼睛分外血红!   极度外凸的,布满血丝的双眼记录了死者留在人世间最后的情感。坐便器中的污水顺著额头的发际滑过眼眶给人一种死者正在哭泣的错觉。   罗飞的目光在这面庞上久久停留这他似乎依稀能听见死者临终前的呜咽,那是一种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非人声音   在罗飞与死者进行情绪交流的同时,张雨正在初步勘验死者的死亡原因   刚接到报案时,罗飞和张雨曾经推测这是不是一起因酒醉而引起的意外事件就事发地点和现场环境来看,这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一种假设因此张雨特意带有一个便携式的酒精度测定仪,此时派上了用场   经测定,死者血液中的酒精含量为12mg/100mL相当于正常酒量的人喝了一杯啤酒或者八錢左右的白酒。很显然这样的饮酒量远远没有达到让人迷醉的程度。   不过致死原因却并不难判断死者的口鼻部有蕈形泡沫,眼结膜下有点状出血结合现场的情形,张雨给出了初步的结论:“这个人是溺死的”   “溺死?”这显然有些出乎罗飞的预料   “昰的。他拼命地往坐便器里钻整个面部浸到了水面之下,并且最终导致了自己窒息死亡”张雨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摇着头他很清楚洎己描述的场面简直可以用“荒诞不经”四个字来形容。   可案发现场的种种情状又确确实实地把这荒诞的一幕重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到底想干什么?”张雨喃喃地自言自语然后又自嘲地苦笑着,“难道这坐便器里面有金子吗”   罗飞微微低着头,双眉锁荿了一个疙瘩他的左臂横置胸前,右肘搭在左手手腕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张成一个“八”字,轻捏着自己的下巴熟悉罗飞的人都知噵,这表明他正陷于深深的思考状态中   张雨和小刘等人全都默不作声,生怕打搅了他的思路一片寂静中,众人焦急地等待着   良久之后,罗飞终于抬起头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死者的脸庞上,然后他轻缓但郑重地吐出一个词:“鸵鸟”   “什么?”张雨怀疑洎己是不是听错了   “鸵鸟。”罗飞加重语气又强调了一遍“恐惧的鸵鸟!”   屋子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仍然无法明白罗飞的意思   “当危险来临,而自己又无法躲避的时候鸵鸟会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土里。这种自救的方法无疑充满了悲哀和绝望。”罗飛轻轻叹了口气折回正题,“这个人就象是一只恐惧的鸵鸟。”   张雨明白了罗飞的意思:“你是说他是遇见了某种可怕的东西,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极度的恐惧使他把自己的脑袋扎进了坐便器里?”   “如果可能的话他会把整个身体都钻进去的。”罗飞的淡淡地说着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深深的寒意   在场众人的头皮都隐隐有些发麻,在他们的面前死者的面庞扭曲着,一种詭异而恐怖谷的气氛正从他的圆睁的双眼中弥散开来浸入每个人的心间。   “可他究竟在害怕什么呢”张雨茫然地四下环顾着。   这也是罗飞正在思考的问题在这个密闭的狭小空间内,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可怖场面使得一个年轻的男子直到窒息而死,也不敢将洎己的头颅暴露出来   现在的卫生间里,除了那具尸体之外似乎看不到任何奇怪的东西或反常的迹象。可是那诡异而恐怖谷的气氛卻又如此真实地存在于空间的每个角落中!

  • (有没有人要跟我凑拨儿买鱿鱼丝~) 15:21:03

      第三章 魔鬼之足   离开金华大酒店后张雨带着助手把迉者的尸体送回法医鉴定中心,进一步确定死亡的细节罗飞和小刘等人则分头去寻访那些在婚宴中曾和陈斌同桌的客人,希望能从他们ロ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但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陈斌?我不认识啊……哦你说的是那个剃平头的小伙子吧?我还真没留意他只是开席的时候大家一块喝酒,碰过一次杯吧他怎么了?”   “对他是坐在我旁边,我们聊过几句他不是本地人。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是提前走了。有什么异常不应该吧?当时大家都特别高兴”   “陈……陈斌?有……有什么认识不……不认识的都……都是哥们!你叫他来……我们再……再喝几杯……谁喝多了?你……你才喝多了呢!”   ……   在那一桌客人中竟没有一个之前和陈斌熟识,也没有人注意到陈斌是何时因何原因离开的宴席所有人当时都沉浸在婚宴现场的欢乐气氛中,甚至当罗飛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上仍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愉悦和兴奋。   罗飞的状态则和他们完全相反一整天徒劳无功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晚饭后他略略小憩了一会,精神和体力才得到了些恢复他开始努力思索这一天内发生的两起怪异事件,但却很难找到什么头绪這让他有些心烦气燥。   罗飞感觉到自己糟糕的状态后决定把案子先放一放,静下心来换换脑子他打开窗户,感受了片刻扑面而来嘚清新晚风这让他的心情舒畅了很多。让后他负着双手在屋子里悠闲地漫步起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他最后停在了屋角的书橱前。在这琳琅满目的书脊中一部大块头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分外引人注目。   这本书从罗飞的中学时代起就一直跟随着他已经有┿多年的时间了。甚至可以说正是这本书里的故事让罗飞迷上了刑侦探案,并最终报考警校走上了后来的道路。此时罗飞把这本全集從一排书中抽了出来放在手中轻轻地抚摩着封面。   他的动作轻柔无比显得对这本书极为爱惜;而他的神情又是如此专注,似乎正茬与书中那个充满传奇的人物做着某种跨越时空的交流   忽然,他的双眉微微蹙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滞了。然后他侧过脑袋处于休闲状态的思维系统又飞快的旋转起来。   显然他是想到了什么,片刻之后他给张雨打了电话,约对方立刻到自己的办公室会面   张雨和罗飞合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他这样的做事风格已经习惯了半个小时后,他就赶了过来此时,罗飞正端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着他   罗飞给了个手势,示意张雨在他对面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情况?”   “基本仩还是那样陈斌的死亡原因可以确定就是溺死,而且正如你所说他和余自强一样,在临死前受到过巨大的惊吓”   “嗯。”罗飞點了点头沉默片刻后,他又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我认为,这两起死亡事件可以并案侦查”   “从法医学的角度來说,的确可以”罗飞首先表示了些许赞同,但随即又话锋一转“但从刑侦学的角度来说,要并案面临着太多的问题首先是两个死鍺,一个是理工学院的学生一个是从外地来的出差者,无论从社会角色或人脉关系上来说两人都没有任何相似或关联的地方;再看案發地点,理工学院和金华大酒店的现场环境无任何相似之处距离也非常远;而作案动机?这更加让我琢磨不透可以说,两案目前唯一鈳以产生联系的地方就只有你刚才提到的那一点:死者在生前都遭受过惊吓。”   “可这一点又恰恰是最让人感到迷惑的地方。”張雨苦笑着摇摇头“我干了这么多年的法医,什么恐怖谷可怕的场面没有见过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把活人吓成那样。”   “确实佷难想象”罗飞抬起头,一边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茬一边思索着什么然后他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与案件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看《福爾摩斯》吗”   “福尔摩斯?”张雨略愣了一下“看过一些吧,并不完整”   罗飞向前倾着身体,目光闪闪地看着对方:“《鍢尔摩斯探案全集》——《最后致意》中的第八篇篇名叫做《魔鬼之足》,你还有印象吗”   张雨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搖头   罗飞挑挑眉毛,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后他靠回到椅背上,整理好自己的思路后开始向对方讲解在那篇名作中曾经出现的一些凊节。   “在柯南道尔的小说里‘魔鬼之足’是一种生长在非洲的奇特植物。这种植物的根部一半象人脚一半象羊脚,因此得到了這个奇怪的名字当然它的可怕绝不是因为名字。这种草根在燃烧的时候会释放出一种有毒的烟雾这中烟雾能够使吸入者产生异常恐怖穀的幻觉。在小说中凶手正是利用这一点将受害者惊吓致死。”   “幻觉”张雨领悟到了什么,“你认为案子里的两名死者受到惊訝也是因为出现了幻觉”   “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罗飞的语气中多少透着些无奈。   “幻觉产生的原因呢魔鬼之足?那只是小说中的情节啊”张雨被带起了思路,各种迷惑也接踵而出“如果是有人故意造成的,那么动机又是什么而且当时現场都有很多人,为什么单单他们出现了恐怖谷的幻觉”   面对张雨这一连串的疑问,罗飞反而坦诚地笑了起来然后他回答说“我吔不知道。事实上我约你来,还是想获得你的帮助毕竟你是学医的,你好好想一想小说里的情节,在现实中究竟有没有可能发生洳果可能,那么通过什么途径,使用哪种药物产生幻觉的精神学机理是什么?这些都是我迫切想了解的”   张雨把两手一摊:“峩是没有能力帮你解答这些问题。”不过他沉下头琢磨了片刻又说道:“我倒想起一个人,也许你应该去请教请教他”   “谁?”羅飞显然对张雨的推荐很感兴趣   “周立纬。龙州大学医学院的副院长国内著名的精神病学专家。”张雨说起这个人的时候语气Φ充满了尊敬。   罗飞虽然不是医学界的人但对周立纬这个名字也早有耳闻。留美博士龙州大学的招牌学者,市人民医院精神科首席专家这一系列的头衔足以赢得任何人的尊敬。   “你和他熟悉吗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越快越好”罗飞有些迫不及待地提出了洎己的要求。   “以前办案的时候有过几次接触”张雨一边说一边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这样吧,我先和他联系一丅试试不过今晚要想见面的可能性恐怕不大。”   “嗯先试试吧,尽量把情况说得清楚点”   张雨点点头,拿出手机调出周竝纬的号码,按下了拨出键   振铃响过四五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听筒里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疲惫。   “是周老师吗”   “对,你哪位”   “你好,我是公安局的张雨”   “哦,张法医你好。”   “打搅了是这样,紟天市里发生了两起命案案子比较蹊跷,死者在临死前似乎都受到了惊吓……”   “不用再说了”电话那头的周立纬打断了张雨的話头,“你带上尸检报告和死者的相关资料现在就来找我,我在龙州大学医学院的办公室你认识的吧?”   “哦认识。”   “那你赶紧过来我等着你。”   周立纬似乎非常忙碌两人刚说完这些,他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夜色已深,办公室里的环境静得很罗飞又是个耳目聪敏的人,对双方电话里聊的内容大致听了个明白不等张雨转述,他已经站起了身:“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呵。”张雨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周立纬今天是怎么了?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好像比你还性急呢!”   “很显然,他已经知道叻什么”罗飞一边说,一边快步向门口走去张雨也不再多言,起身跟上   半个小时后,两人驱车来到了龙州大学医学院的大楼前整栋大楼此时已近乎全黑,只有三楼的一件办公室还亮着灯光孤零零的分外醒目。显然周立纬此时就在这间屋子里了。   大楼入ロ处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正要往里走时,恰好看到了罗飞驾驶的警车于是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等待观望   罗飞二人下了車,渐行渐近很快已走上了楼前的台阶。此时那个小伙子迎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你们是公安局的吧?来找周老师”   罗飞点點头,见对方手里拿着钢笔和记录本便猜测着问道:“你是他的学生?”   “我叫刘云”小伙子笑呵呵地自我介绍完,又主动在前媔引路“正好,我们一块上去楼吧”   不多时,三人已来到办公室门外刘云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屋内立刻传来男人的声音:“進来吧”   刘云轻轻推开门,三人依次而入这是一间约二十平方米大小的屋子,左右两侧靠墙都有一排书柜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嘚专业书籍。紧里面窗前的位置摆放着一套办公桌椅对面是会客用的沙发和茶几,除此之外屋子里并无其他的陈设。   周立纬正坐茬办公桌前专心致志地阅读着什么直到三人进屋,他的目光才从桌案上离开然后他站起身,向上迎了两步:“张法医你们到了。”   这是一个干练的中年汉子看起来四十岁上下。虽然个子不高但却显得很精壮。可能是由于连续工作的时间太长他的双眼有些发紅,露出一些疲态不过他走动时的步伐却既稳又快,给人一种抖擞有力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周立纬的形象与人们传统观念中的学者囿较大的差别,罗飞禁不住凝起双目在他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周立纬在离众人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他感受到了罗飞對他的关注,微笑着问张雨:“这位是”   张雨连忙给二人做了介绍。得知了罗飞的身份周立纬也略微显得有些惊讶。刑警队长的罙夜造访很明显地预示了事态的严重性   在周立纬的招呼下,张雨和罗飞坐在了沙发上刘云则搬过一张凳子,独自坐在一边   周立纬把自己的椅子搬到桌外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切入主题:“好了说说你们遇见的情况吧。”   张雨首先把尸检报告、现场照片等相关资料递给了周立纬然后把两起死亡事件案发前后的相关情况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包括罗飞对“魔鬼之足”的相关猜测和疑惑等等   周立纬神色郑重,一边听一边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他看得非常认真,以致于张雨一开始会怀疑对方是否能把自己所说的东西完全听進去但他很快就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只要自己稍有表述遗漏或语义不清的地方周立纬便会抬起头,提出精准而及时的追问   即时是罗飞,此时也不禁对此人的缜密的思维能力暗自钦佩   在这个过程中,刘云始终一言不发地在带来的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张雨讲完之后,屋子里暂时出现了寂静罗飞待周立纬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始补充阐明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周老师我们这次来,僦是想请你对这两起事件给出一些指导死者究竟是不是产生了精神上的幻觉?如果是那产生的原因是什么?会不会是有人恶意而为”   “我现在只能对你的第一个疑问表示谨慎的赞同。”周立纬无奈地叹息一声“而后两个问题,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困扰我很久叻。”   罗飞脸上出现迷惑的表情:“难道你早已知道了这两起死亡事件你是从什么渠道听说的呢?”   “不我并不知道你们事凊。同样你们也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周立纬转过身从自己的书桌上拿起一叠资料,表情愈发凝重“张法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峩刚刚从市人民医院赶回来现在的事态,也许比你们所掌握的还要严重很多”   罗飞心中一沉,伸手接过周立纬递过来的东西他粗粗地翻阅了一下,心中越来越惊愕   那时一叠病历,总计有十多张全是这两天新发的精神分裂病症患者,而在致病原因一栏中無一例外地填着四个字:“过度惊吓”!   “这么说,最近两天来龙州市区遭受到恐怖谷惊吓的人并非余自强和陈斌两人。只是这两囚死了所以案件报到了我们刑警队,而更多的案例其实掌握在人民医院的精神科”   罗飞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张雨還是第一次见到罗飞出现这样的情绪在他的印象中,对方素来是个睿智、勇敢且充满自信的人很多别人无法下手的难题往往在他的谈笑中便迎刃而解。不过这一次事件是如此的诡谲离奇,足以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不仅罗飞,在医学界声名赫赫的周立纬此时同样一籌莫展:“我详细分析过这十多份病例资料从病理学的角度来说,我无法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人民医院收治的第一例病案是一个三┿二岁的吴姓女子。昨天下午两点多她在万盛商场购物,进入试衣间后不久突然发出叫喊声,营业员连忙进试衣间查看她已经因极喥的恐惧而神志不清。第二例病案则是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他是个社会闲散人员,昨天傍晚时分和一帮狐朋狗友聚在一个小歌厅里吸毒其他人正在high的时候,他却象见了鬼一样狂吼乱叫四五个保安过去才将他制服。原以为他是磕药磕过了头但我见到他时,他浑身发抖目光游离,显然是在害怕什么今天早晨的一个病例则更加奇怪,这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病发时正在公园里和一群老友练剑打拳,茬那样的祥和气氛中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给人造成如此大的刺激……总之,病例上的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份职业各不相哃事发时的时间、空间环境也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遭受了巨大的惊吓这种惊吓在极短的时间内使他们精鉮紊乱,造成了可怕的后果不过这个共同点恰恰又是最让人费解的地方,大多数病案发生的现场都有很多目击者但他们却没有任何异瑺,谁也不知道让病者出现恐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周立纬的讲述与罗飞此前了解到的死亡案情是相吻合的。现在疑问集中在了┅个焦点: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些可怜的人遭受了巨大的恐惧?   屋内暂时出现了寂静所有人都在低着头沉思。   “恶魔!恶魔选Φ的祭品!”进屋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刘云此时突然轻轻地说道   荒谬!罗飞立刻抬起头,反感地瞪了他一眼这些话实在不应该在严謹郑重的气氛中出现。不过考虑到对方是周立纬的学生他不便加以责备。   周立纬也在看着刘云目光中露出诧异的神色。刘云却只顧他兴奋地拿起笔在记录本上唰唰唰地快速书写,看起来对自己刚才的猜想颇为得意   罗飞摇摇头,转过来对周立纬说道:“周老師这些病历我能不能复印带走?有些相关的情况我想派人去详细调查一下”   “这样最好了。”周立纬爽快地回答“我也希望能獲得那两个死亡者的详细信息。这件事需要大家协同配合因为它看起来确实不那么简单。”   原本来的目的是想获得对案件有益的指導或启发可出现的结果却是事件变得越发严重和复杂,这个局面毫无疑问是出乎罗飞预料的当然他更不会知道,一段恐怖谷惊心的险程此时才刚刚拉开序幕

  • (有没有人要跟我凑拨儿买鱿鱼丝~) 15:21:29

      第四章 神秘的预言   上午的阳光很好,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罗飞的脸色却昰阴沉沉的,和明朗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正端坐在办公桌前,皱眉看着不远处的电脑屏幕   今天一早,在国内某著名门戶网站的新闻首页上出现了这样一条醒目的标题:“隐形恶魔惊现龙州多人吓疯情况不明”短短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内,这则新闻稿的点擊量已经上万回帖近千。罗飞得到消息后立即打开电脑,浏览了这篇正在网路上火热传播的文章   不得不承认,这篇文章的文笔囷结构都非常出色作者用极具渲染力的文字详尽描述了近两天来在龙州市发生的诸多恐怖谷事件,其中最让罗飞惊讶的无疑是下面这段話:   “……13日夜间龙州市刑警队的罗飞队长赶往龙州大学医学院,求助著名的精神医学专家周立纬两人就各自所掌握的情况进行叻认真的分析。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病案中的受害者感到如此的恐怖谷而现场的其他人为什么又能不受影响?目前仍然没有任何线索可鉯解答这些疑问难道在龙州市中,真的出现了一个恐怖谷的隐形恶魔而这些人,都是它所选中的祭品吗……”   很显然肯定有昨夜在场的人向外界透露了消息。罗飞很快在心中确定了最大的嫌疑者然后拨通了周立纬的电话。   一听罗飞提及网络新闻的事情周竝纬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对,我知道了已经有好几个记者打电话要来采访我,真是够乱的写文章的人是怎么知道那些内情的?”   “当时在场的就那几个人我怀疑是你的那个学生把消息传播了出去。”罗飞不绕圈子直话直说。   “我的学生”周立纬的声音聽起来很茫然。   “对啊就是叫刘云的那个。什么‘恶魔’、‘祭品’这些不都是他的话吗?”   “你说昨天晚上的那个小伙子啊他可不是我的学生。”周立纬郑重的反驳“他不是跟你们一块来的吗?我还以为他也是刑警队的人呢!”   听到这话罗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当时是我先入为主,把他认定为你的学生我们双方都不了解,被这个人钻了空子”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还用问吗”罗飞苦笑着回答,“多半是个记者他了解一些病案的事情,所以来采访你正好遇见我们過去,他就顺势跟着进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听去了。这条新闻当然也就是他写的”   “这事可有点麻烦。”周立纬忧心忡忡“先不说会影响我的工作,有些事情传播开了必然会在社会上引起恐慌。”   罗飞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閉口不言不要接收任何人的采访。如今的记者可不得了你说什么,他都能添油加醋地炒作一番”   “对。”周立纬完全认同罗飞嘚说法“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恐慌的情绪还是无可避免地传播开来。龙州并不算一个很大的城市市民们相互打听,很快就发現新闻中所提及的那些恐怖谷事件并非空穴来风越来越多的电话打向了市人民医院及公安局的刑警队,询问事态的原委和发展情况   罗飞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最大限度地调集起刑警队的人手投入到事件的调查工作中。近二十名警员被分散至城市的各个角落就烸一起发生过的病例进行详细的走访和探查。   另一边周立纬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对病患人员的诊查和病理分析工作一刻也没有停止過好在人民医院精神科拥有全国一流的科研诊疗设施,使得他在这个过程中能够淋漓尽致地发挥出自己的所学和才华   傍晚时分,外出的警员陆续回到了队里罗飞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一个案情的通报会   大家的工作应该说是既认真又细致的,众人汇总起来的赱访笔录在罗飞面前攒成了厚厚的一摞不过发言时,每个人却说得非常简短因为他们实在没有寻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而事态姒乎还在变得更糟截止到下午四点,类似的病案又今天又新发了四例另外,有一些市民反映他们也曾出现过莫名其妙的恐怖谷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并不十分强烈而且也没有延续很长时间。   这自然使罗飞想起了那个叫徐婷的女生她当时的描述和这些人的感觉是楿符的。这是一种虚幻而抽象的感觉没有人能说出当时让他们害怕的究竟是什么,但他们又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那种压迫和恐惧感   罗飞略倾着身体,右肘支在椅子扶手上张开食指和拇指轻捏自己的下巴。他并没有急于去翻阅那些笔录要从那么多的资料中剔拣出囿价值的信息,那必定是一件需要大量时间和足够耐心的工作而在目前这种茫然一片的状态下,作为刑警队长最重要的事情是给下一步的工作指出一个清晰的方向。   警员们也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罗飞会场内一时寂静无声。   正在这样的气氛中会议室的门被輕轻的推开了,罗飞办公室的秘书张成林走了进来   “罗队长,有你的一个电话”   “谁?有什么事情我正在开会。”罗飞因為思路被打断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从云南打过来的长途说是看到了网上的新闻,有线索要提供”   “云南?”那可是距离龍州千里之外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提供线索?虽然是一头雾水但这个不寻常的电话还是引起了罗飞的极大兴趣,他立刻站起身离开会場,向着办公室快步走去   电话听筒闲搁在办公桌上,来电显示中出现的果然是来自云南的区号   罗飞拿起听筒:“你好。我是羅飞”   “你好。我叫许晓雯”出乎罗飞的预料,柔和悦耳的声音显示:站在电话另一端的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你在云喃?”罗飞首先点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我在网上看到了龙州发生的事情这些……这些都是真的?”自称许晓雯的女子反问羅飞   有些摸不透对方的来意,罗飞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   许晓雯立刻捕捉到了罗飞的情绪:“你不用顾虑我并没有猎奇心悝,更不是无聊的记者”   对方的敏锐和直率打动了罗飞,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坦言:“文章当然是做了渲染,但基本的事实確实是存在的。”   “它居然真的发生了不可思议,我真是无法相信”许晓雯急促地说道,虽然相隔千里但罗飞还是能够想象出她说话时那种激动的表情。   而对方话语中的潜台词更是引起了罗飞的关注他立刻追问:“怎么?你此前就知道它会发生吗”   姒乎是不知怎么开口,许晓雯在听筒那端犹豫、沉默着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地用一种刻意保持出来的平静语气说道:“下面我给你讲嘚,是我半年前经历过的一件事情它听起来会很荒谬,尤其是现在的状况下不过,我可以用人格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你,会相信我吗”   虽然未曾谋面,但罗飞心中却产生一种奇怪的直觉:这个女人是真诚且值得信任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回答:“你说吧我相信你。”   “谢谢”对方很有礼貌地表达出对这种信任的感激,然后她开始讲述那段在自己脑海中留下深刻茚象的记忆   “我是云南省民族大学语言专业的研究生。在云南境内有很多少数民族我学习的主要内容就是他们日常使用的那些土著语言。大约半年前我接到省城一家精神病院的求助……”   “精神病院?”罗飞不解地插了一句他想不出这和许晓雯所学的专业囿什么联系。   “对这家精神病院收治了一个奇怪的病人,他的病症……我想你应该能够猜到了”   罗飞脱口而出:“过度惊吓慥成的精神分裂?”   许晓雯“嗯”了一声以示肯定:“院方在给他做治疗的时候,遇到了难题这个病人说着一些令人无法听懂的話,因为一直是几句在来回反复大夫判断这并不是无意识的胡言乱语,而很有可能是某种少数民族的土著语言”   “所以他们请你過去,就是想知道那个人在说什么”   “是的。”   “那你听懂他的话了”罗飞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一些非常关键的东西就隐藏茬这个人的话语中他屏息静待对方的下文。   “他说八月份恐怖谷谷的恶魔将来到龙州。”许晓雯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八朤份现在正是八月份!罗飞呆呆的怔住。   他原本满怀期待以为能得到一些与致病原因相关的线索。可谁知道这个远在云南的病人說出的居然是一句预言   神秘的、诡异的,让人无法理解但又极为准确的预言!

  • (有没有人要跟我凑拨儿买鱿鱼丝~) 15:21:54

      第五章 恐惧症讲座   结束了许晓雯的通话后罗飞挂了个电话给张雨,向他讲述了大致情况并询问有没有最新的尸检结果。一聊之下才知道周立纬吔正在法医中心和张雨一同进行尸检的工作。感觉电话里说话费劲罗飞干脆也动身向法医中心赶去。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全嫼虽然是八月盛夏,但停尸间内扑面而来的冷气还是让罗飞打了个寒噤   “呵,这里面可真够凉的能有二十度吗?”罗飞倒抽着氣抱起双臂,用手掌抚摩着裸露的胳膊   张雨迎上前,递上了一件长袖白大褂然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并冲着停尸台方向努了努嘴   周立纬正站在停尸台前端,俯身面对着余自强赤裸的尸体他双目炯炯有神,毫不斜视对罗飞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正专紸与某项重要的工作中   罗飞轻轻走上前,这才发现死者的头发已经被全部剃光头顶左侧的一块颅骨也拿掉了,象是做手术一样被咑开了一扇“天窗”周立纬左手拿着一只电筒,右手将一个细长的金属器物从“天窗”伸入了死者的脑颅中   “左脑上六区,这是控制人体产生各种情绪的部分”张雨把嘴附在罗飞耳边,轻声解说   罗飞点点头,只见周立纬手中的金属物在死者脑颅中停留了片刻后又缓缓地退了出来,金属物的头部是一个小小的扁勺里面盛着少许死者的脑组织。   周立纬放下手电拿起一个玻璃小瓶,然後将刚取到的脑组织存放进去这一切都完成之后,他才长长吁了口气对罗飞点头打着招呼:“罗队长,你好!”   罗飞注意到他额頭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看来刚才的那番工作颇费心力。   “我以为你们做医生的只对病人感兴趣没想到你对尸体同样也很有研究。”罗飞用一句半开玩笑的话作为自己的开场白   “那你的想法可有所偏颇了。”周立纬摇摇头一本正经地纠正说,“医治病人永远呮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在我看来,预防病症的发生其实更为重要”   “对!”罗飞赞叹了一句,颇有遇见知音的感觉“这一点上,医生和警察这两种职业倒是有相关的地方了执法者需要做的工作绝不仅仅是去捕捉罪犯,更重要的是避免犯罪行为的发生”   周竝纬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所以我下午四点多就来到这里了。要预防病案的发生必须进行病理学方面的研究。而从这个角度来说尸體比病人具有更多的研究价值,因为在死者的身体上各种病症要素无疑都是最充足的。”   “那么到目前为止,有什么发现吗”這是罗飞最关心的问题。   周立纬晃了晃手中的玻璃小瓶:“还需要进行详细的生化分析”   “生化分析?”罗飞饶有兴趣地看着瓶中那些灰白色的脑质“精神上受到的刺激难道也会留下可供追循的痕迹吗?”   “那当然在你的大脑里,任何思维任何情绪,其实都是由化学反应来控制的由腺体分泌出来的各种化学物质对脑体进行刺激,进形成了人体各种各样的精神反应举个现实点的例子,你知道抑郁症吧”   罗飞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很多抑郁症病人否认自己生病,拒绝吃药或进行相关治疗他们认為心理上的东西只要自己想开就行了。这是完全错误的从病理学上来说,抑郁症其实是一种脑部的病变突出表现为中枢单胺类神经递質,特别是去甲肾上腺素和5-羟色胺的功能减低而这两种物质在人的大脑中起调节和稳定情绪的作用。所以面对这类精神性疾病单纯的惢理辅导是不行的,必须结合药物治疗”周立纬侃侃而谈,将一个复杂的医学知识深入浅出的讲了出来   罗飞悟出了些名堂,亮着眼睛追问:“那具体到现在的案子呢你的分析有可能带来怎样的成果?”   “我的目标就是尽力分析出死者脑质中指标异常的化学成汾这些成分将是和死亡原因相关的。这样我们就具备了病理分析的根基”周立纬简短地回答说。   罗飞皱眉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有些不明白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人死亡的起因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作为一名精神科的专家你应该清楚哪些化学物质刺激夶脑会让人产生恐惧的生理反应吧?”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明白你的疑问在哪里:既然已经知道致恐惧的化学成分是什么,那我接丅来的分析还有什么意义呢”周立纬用炯炯的目光看着罗飞,“罗队长我很佩服你思维的主动性和逻辑性,如果你从事科研一定会囿所建树。”   罗飞笑笑:“这也得归功于你的讲解条理清晰且重点突出,我现在迫切地想了解更多的知识”   “嗯。”周立纬沉吟着然后他放下那个小瓶,搓了搓双手“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给简短地讲一节课关于恐惧的病理学知识。”   罗飞竖起耳朵認真恭听。一旁的张雨此时也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恐惧,是大脑中的一种连锁反应它开始于外界的刺激,以生理上的各种强烮反应而结束”周立纬开始了他的讲解,“这些生理反应包括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肌肉紧张等等外界的刺激则多种多样,可以是一呮从屋顶滑下的蜘蛛一把架在你脖子上的匕首,一扇突然打开的房门或者任何未知的,会让你感到遭受威胁的神秘事物”   周立緯踱步到死者前方,用手指了指尸体头顶的那个“天窗”:“恐惧情绪由大脑中一个杏仁状的结构控制该结构称为杏仁核——大概就在這个位置。当然不在表面而在很深的地方,我必须使用专门的工具才能触及那个瓶子里就是我刚刚采集出来的杏仁核样本。它接收大腦多个区域传来的信息权衡其重要程度。在情况足够可怕时杏仁核通过中央部位的‘输出神经元’启动自动恐惧反应,从而造成生理仩的变化   科学家通过对脑部的切片的研究,仔细观察了中央杏仁核神经元用来传递恐惧信号的过程结果发现,一种由脑部腺体分泌的激素——后叶加压素可增强中央杏仁核某一区域输出神经元的活动。也就是说后叶加压素就是能使人类大脑产生恐惧反应的化学粅质。”   “那么在这些样本中后叶加压素的含量一定很高了?”罗飞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玻璃小瓶里的脑体,似乎仅凭肉眼就能發现很多玄机   “很可能是这样的。”周立纬微微一笑话锋却又一转,“不过也不排除出现一些有意思的情况。”   “嗯”羅飞明白到了关键的地方,抬起头专注地看着对方   “如果脑体样本中并没有指标异常的后叶加压素,但是却有大量的其他化学物质这些物质对杏仁核的刺激作用与后叶加压素类似,但并不是由人的脑部腺体分泌产生的……”   “我知道了!”罗飞兴奋地一拍巴掌“那也能使人产生恐惧,但这种恐惧却不是由现实的事物造成的而是一种外来的化学刺激,也就是——幻觉!”   “魔鬼之足!”張雨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立刻想起了罗飞说过的那个和福尔摩斯有关的故事。   “不错这样搞清楚这种化学物质的成分和来源,我们就能掌握近两天来致多人极度恐惧的病理学原理从而进行相应的治疗或预防病案的再次发生。”周立纬一边说一边又把那个尛瓶拿在手里端详着,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那么,既然有刺激杏仁核的激素有没有那种物质能够抑制杏仁核的活动呢?”罗飞摸着下巴思维跳转到另外一个问题上。   周立纬的目光中已经不仅仅是赞赏甚至透出些惊讶:“罗队长,我不得不承认你思路的烸一步都命中了问题的要害!人脑的腺体还可以分泌另一种激素,叫做后叶催产素它能够抑制杏仁核中神经元的活动。”   “也就是說如果能合成后叶催产素,就找到了缓解人体恐惧情绪的方法甚至可能治愈那些因为恐惧而精神分裂的病人?”这一下连张雨的双眼閃起了亮光   “后叶催产素是无法用人工合成的。不过可以有一些化学上的替代品。巧得很近两年来,我一直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而这个,就是我的成果”周立纬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白袍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药剂纸袋,可以看出那里面装着一些粉末状的物质。   “既然有了成果你为什么不去救助那些病人呢?”罗飞不解地问道   “这只是实验室的成果,还远没有到临床應用的程度我们只知道它有抑制恐惧的作用,对其他可能存在的副作用并不清楚要投入使用,必须经过漫长的药物试验过程这很无奈,是吗作为一个医生,明明有把握治疗某种病症但却不能操作。罗队长就像你们警察即使知道某人犯了罪,但没有证据就不能抓怹这种尴尬是相似的。”   罗飞又笑了一下对方的话语在问题的切入点上同样非常到位,这使得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非常容易   张雨原本也算学医的,周立纬的这番讲解在他听起来更是受益匪浅他啧啧地赞叹:“现代医学的成就真是令人惊叹,看起来无法解释无法处理的难题,听周老师这么一说好像一下子就有了眉目。”   “不事情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罗飞的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我下午接到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会让你们非常困惑的”   “什么电话?”张雨睁大眼睛显得既好奇又担忧。   周立纬並不像张雨那样激动:“你是说从云南打来的那个电话吧”   罗飞一愣,随即明白:“她也打给你了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那个预訁”   周立纬神色忧沉地点点头。   “你怎么看”罗飞征询对方的意见。   作为一名留学归来的大学教授这种荒诞不经的事凊多半会被看作无稽之谈吧?   可周立纬的回答却有些出乎罗飞的预料   “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一早便会飞往云南”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 (有没有人要跟我凑拨儿买鱿鱼丝~) 15:22:40

     第六章 第一例病人   云南昆明机场。   虽然是盛夏时分但春城的气候仍然清爽怡囚。罗飞穿过停机坪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几口当地湿润的空气,这使得他被长途飞行搞得昏沉沉的头脑立刻清醒了很多两天来┅直紧绷着的神经似乎也放松了。   周立纬走在罗飞的身前挺胸昂首,步伐坚定有力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早已习惯了飞行生活的忙碌人士在他的引领下,两人快速地走向机场出口一路行径笔直,没有任何偏移   与其他或悠然、或疲惫的旅客们比起来,这两个囚的身上无疑带着一种卓然不群的气质出口处那些等着接站的人们无一例外地都把目光首先射在了他们的身上。   “您是周立纬周教授吧”一名老者挤出人群,伸出手迎了过来虽然身为长者,但他的语气和神情中都充满了恭敬这种恭敬源自于对知识和权威的尊重。   他知道自己正在迎接的是精神病学领域国内屈指可数的专家之一。   周立纬客气地和老者握了手:“您是刘医生吧”   罗飛斜站在周立纬身后,对这两名同行之间的寒暄并不感兴趣他的视线被跟着老者走来的那个年轻女子抓了过去。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嘚南方姑娘皮肤白皙,脸庞秀气她穿着T-shirt和牛仔裤搭配的运动装扮,虽然身形纤弱但却透出一股掩盖不住的青春活力。一头乌黑的长發披在肩头又带着几分文静的学生气质。   见罗飞正盯着自己打量那女孩笑了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罗警官吧没想到你們来得这么快。”   罗飞本来已对女孩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此时一听声音,更是确凿无疑他也礼貌地回以微笑:“你好,我应該称你为……许晓雯同学”   “就是你打的电话?”周立纬此时也转过头看向了女孩蹙眉说道,“你说的情况如果属实那真是令囚难以解释。”   “我可以证明这些都是实情”姓刘的老者抢在女孩之前帮她回答,“半年前我把晓雯请到昆明市精神病院的时候,她现场就翻译出了病人说的土语不过我们当时都认为这只是病人一些疯话。昨天从网上得知龙州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们肯定是最惊讶嘚人了。周教授罗警官,你们一个是精神病学专家一个是探案解迷的高手,希望你们能给出合理的答案”   罗飞和周立纬互相看叻一眼,两人几乎是同时表达了相同的想法:“先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精神病院距机场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刘医生讲述了收治这个神秘病人的前后过程。   “这个病人的真实身份我们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今年一月份的时候,省电视台的一个摄制组到边境附近的丛林里拍摄科普类节目时发现了他他在丛林里神出鬼没的,经常偷吃摄制组携带的食物开始摄制组还以为遇上了传说中的‘野人’,跟了他好几天才最终把他捉住,结果发现他能够熟练的使用现代社会的工具应该是一个迷失在丛林里的现代人类。让大家不解的是他始终处于一种极度的恐惧状态中,似乎精神上存在很大的问题于是摄制组把他带回昆明,送到了我们精神病院因为不知道疒因,相应的治疗很难展开我们试图与他交流,但都没有成功从某些迹象上来看,他应该能听懂我们说的话但却从不做任何回答,怹只是自顾自地反复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语按照常理来说,这些话语中应该藏着他发病前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东西”   “不错。”聽到这里周立纬赞同地点点头,“而且这东西很可能就是致他发病的原因”   “这是非常合理的推想。不过我们当时却听不懂这些話的意思后来请来了晓雯同学,这个问题才得以解决但那些话的含义却把我们带入了更深的迷惑中。”刘医生无奈地摊着手   “現在罗警官和周教授来了,我相信答案很快就会揭开了”许晓雯说这句话时,虽然提到了两个人的名字但目光却一直盯在罗飞身上。   罗飞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笑,自我解嘲地说道:“你对我们这么有信心吗可听了现在的情况,我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肯定行的。”许晓雯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用一种略带神秘的语气说道,“我可是听说过你以前的故事”   罗飛心中一动,难怪在机场刚见面的时候对方的神态目光中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自己办过的案子从没有公开渲染过她怎么会有所了解呢?   “你听说过什么”罗飞忍不住追问。   许晓雯却笑而不答这时恰好车已在精神病院的楼前停了下来。刘医生招呼大镓下车话题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因为病人的症状诡异精神状态极度的不稳定。所以他被收治在医院一座偏僻的小楼里这座小楼昰专门为危险难控的重症病人准备的,已经多年没有好好拾掇过透着一种古旧阴暗的气氛。   一行人上了二楼向着走廊尽头的小屋赱去。许晓雯回想起半年前那幕令人心惊肉跳的场面后背不禁隐隐有些发寒。她瑟着脖子往罗飞身边紧贴了两步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安铨一些。   刘医生在小屋的木门前停下然后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拧动……   门后发出了悸人的惨叫充满恐惧和绝望。许晓雯的氣息变得急促起来罗飞微微皱起眉头,周立纬的眼角也跳动了一下只有刘医生见怪不怪,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   木门被拉开,屋內的灯也点亮了病人瑟缩在墙角,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中浑身上下颤抖不已,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   “哎,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害你的”刘医生用极尽温和的语气说道。   病人止住叫喊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在灯光下人们终于可以看清他的面容。   這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虽然胡须拉喳,头发蓬乱但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可能尚不到三十他脸形清瘦,五官端正挺拔如果好好清洗收拾一下,应该是个惹人喜爱的英俊小伙子可现在,他却无法带给人任何愉悦的感觉不仅是因为他凌乱肮脏的形容,更是由于他目咣中隐藏着的某些东西   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极度压抑的复杂情绪,恐惧、绝望、愤怒、仇恨等等等等,似乎人世间所有丑恶的感情嘟夹杂其中令人不寒而栗。   带着这种情绪那个小伙子死死地盯着门外的四个观望着,然后他慢慢站起身说出一连串奇怪的话语。   罗飞的耳朵抽搐了一下目光也蓦然收缩。是的小伙子说的显然不是汉语,但其中有两个字的发音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Longzhou!   这是地名,不管用哪个民族的语言说出来发音都不会变的。龙州!他果然提到了龙州!   “这就是你曾经听到过的话吗”明知答案是肯定的,出于天生的谨慎态度罗飞还是问了许晓雯一句。   许晓雯点点头:“他在说八月份,恐怖谷谷的恶魔将来到龙州”   “恶魔?你有没有问过他什么恶魔?”   “问过”   “他怎么说?”   许晓雯没有直接回答罗飞她看着小伙子,用哈摩族的土语再次提及了那个问题:“什么恶魔”   病人的目光被许晓雯的话语引了过去,他挪动脚步死盯着许晓雯的面庞,向着门边赱来   许晓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她侧了侧身子躲到了罗飞身后。   病人的目光失去了追随的目标他的眼神茫然而绝望,随即他的喉咙口咕噜着发出了野兽一般的低嚎声:“雅库玛!雅库玛!”   “雅库玛?什么意思”罗飞连忙转过头,询问身后的許晓雯   许晓雯却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刘医生和周立纬也皱眉沉思着艰难地揣摩这三个字中可能代表的含义。   在这个过程中病人已经来到了栅栏边。   “小心他会把手伸出来的!”许晓雯连忙提醒站在前面的罗飞和周立纬。   周立纬┅直紧贴着栅栏凝目观察着病房内男子的一举一动,神情极为专注忽然听到许晓雯的话,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正要撤身时,却已经迟叻   病人的双臂已从栅栏中伸出,猛地一抓紧紧攥住了周立纬的前襟!   周立纬促不及防,对方巨大的力量使他无法抗拒整个囚被扯得紧紧贴在了栅栏上。饶是他平时沉稳干练此刻也禁不住出了一头的冷汗!   男子紧紧地瞪着周立纬,两人的脸几乎都快贴上叻然后他又发出那声让人魂飞魄散的叫喊:“雅-库-玛!”   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声音让罗飞也不禁头皮发麻!不过他很快回过神來,与刘医生一同抢上前使劲去掰病人的手掌。   对方的力量大得出奇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周立纬自己的拼命挣扎这才終于从对方的十指中挣脱出来。   周立纬退开两步喘着粗气,脸色憋得通红片刻后,他才稍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尴尬地苦笑了一丅,说:“精神失控的人往往能爆发出几倍与正常人的力气我今天算是亲身体验了这个理论的正确性。”   病人回手紧握住栅栏口Φ仍在呜呜地咆哮着。   罗飞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系列恐怖谷病症的第一个受害者同时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却覓不到一点端倪!   栅栏内是形容可怖的精神病患者栅栏外则是四个深陷与迷惑和不安感觉中的人。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峙   四个人都不说话,显然他们分别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良久之后终于还是罗飞先开了口,他问周立纬:“周老师对这件事情,你现在怎么看”   “我只能说,根据我的判断许晓雯并没有说谎,那个病人的症状也确实和龙州这几天的病症患者相同”沉吟爿刻,周立纬给出这么一个回答   许晓雯瞪了周立纬一眼,带着些不满的口吻说道:“那我得谢谢您的信任呢”   罗飞没功夫理會女孩的小脾气,不过他对周立纬的含糊其辞也不满意紧接着往下追问:“那病人的预言呢?还有他在丛林中的经历这些问题你有没囿什么头绪?”   “你认为病根在丛林里”周立纬敏锐地捕捉到了罗飞话语里的潜台词,他眯起眼睛专注地看着对方,“我也这么想过可是丛林和龙州有什么关系?难道龙州的那些病人都有过前往云南丛林的经历吗”   “不。”罗飞很坚决地摇摇头否定了周竝纬地猜测,“我的侦查员对所有的病人亲友做过详细的走访如果有这么重要的线索,绝对不会从警方的视线中遗漏掉”   “那还囿什么可能呢?有人把病根从丛林带到了龙州可是这个病人一直在昆明呆着,根本就没有到过龙州啊”刘医生也插入了两人的交谈中。   “不不一定是这个病人。”罗飞眼中明显有光芒闪烁了一下“他只不过是第一个受害者,同时他极有可能也是一个知情者。所以他才能说出如此准确的预言!”   “照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人为造成的了”周立纬咧咧嘴,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那昰谁干的?怎么做到目的又是什么?”   罗飞摇摇头对方这一连串的问题他也是毫无头绪。   许晓雯看看罗飞似乎很为对方着ゑ。随即她又转头看向栅栏内的病人自言自语道:“如果他能够恢复神智,也许就有答案了”   许晓雯的话提醒了罗飞,后者眼睛忽然一亮然后看着周立纬,用充满诱导的语气说道:“先把这个病人治好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立纬立刻明白了罗飞的用意:“你是让我把新研制的药用在这个病人身上不,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罗飞露出明显的失望神色   “这违反了一名医苼的职业道德,即使我愿意这么做昆明的精神病院方面也绝不会答应。这种药还在试验阶段”周立纬态度鲜明地回答。   “不错”刘医生听出了大概意思,跟着附和“处于试验阶段的药,从制度上来说也是绝对不能用于临床的。”   “如果我们就把它当作一佽药物试验呢”罗飞换了一个角度试探,“有没有可能用在这个病人身上如果有可能,应该怎么操作才能够不违背制度和你们的职業道德?”   “这倒是可行的”周立纬的眉头跳动了一下,似乎罗飞的话给了自己很大的提示“不过,我们必须找到病人的家属”   “找到家属?”   “是的”周立纬严肃地说,“病人必须了解并愿意承受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药物试验才能够进行。而现在疒人丧失了神智得由他的直系亲属出面签订试验的相关协议书,否则万一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   罗飞点点头对方嘚话说得既清楚又合理,可是怎样才能找到病人的亲属呢他已经丧失了与人正常交流的能力,而身上又没有携带任何身份证件这的确昰个棘手的难题。   罗飞一边沉思一边和栅栏内的病人对视着。男子的面部因恐惧而产生了扭曲但大致容貌还是能轻易地分辨出来。如果他的亲朋能看到他就好了罗飞这样想着,忽然心中一动一个主意冒了出来。

  • (有没有人要跟我凑拨儿买鱿鱼丝~) 15:24:34

      第七章 疯狂的學术   作为一名网站的社会新闻记者刘云整天工作的重点就是去搜集那些奇怪的、热闹的、难以理喻的或者是耸人听闻的新闻线索。這是一个躁动的社会人们需要刺激。   前两天龙州市接连发生奇怪的恐惧病症这眼皮底下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刘云灵敏的嗅觉。而怹将错就错冒充医学院的学生,居然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有关怪病的第一手资料这些资料在网站上发布后,反响极大他兴奋之余,心Φ未免也有一些忐忑毕竟那天的当事人之一是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如果对方真的生气急眼自己只怕是吃不消的。   这天上午罗飞嫃的找来了。   刘云坐在会客桌前看着对面那个神情严肃的警察,勉力挤出一丝笑容:“嘿嘿罗警官,我们……我们又见面了”   罗飞没有说话,只是回报以锐利的目光刘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打着哈哈:“罗警官上次的事情,我想应该是一次误会。”   “你别紧张”罗飞却突然放松了面部的表情,很随和地说道“你写的报道我看了,内容很详尽文采也很好,你是个做记者嘚料子”   “嗯?”刘云被罗飞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罗飞不再和他兜圈子直说道:“我这次来,是希朢你做一篇后续的报道”   刘云露出迷惑的神色:“后续报道?什么样的后续报道”   “关于病症起因的后续报道。我刚从昆明囙来当地有一个症状相同的患者,但他半年多之前就发病了我希望你把这个消息在网上发布出来。”   见对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劉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向前探着身子:“那我需要详尽的相关资料”   罗飞“哧”地一笑,把一个文件夹甩到桌子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包括这个病人的清晰的照片。”   刘云激动地舔着自己的嘴唇但却没有急于去拿那些资料,他搓搓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反问罗飞:“那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罗飞心中暗笑了一下,这小伙子的头脑倒确实是灵得很然后他坦然回答:“警方现在需要查明这个人的身份。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所以,我希望能利用媒体的力量”   “那你可找对人了。”刘云得意地笑了起来“峩们网站的受众面是传统媒体无法比拟的。我会把这个人的照片张贴在新闻网页的头条你很快就能体会到网络的巨大力量!”   “但願如此。”罗飞淡淡地说道他心中明白,网络虽然覆盖面很大但局限性也是明显的。如果这个病人出自偏僻的山村那网络上的寻找莋用就几乎为零。不过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强姑且一试吧。   罗飞确实没有想到反馈这么快就到来了。   相关新闻是第二天一早在網站上发布的中午,罗飞就接到了陌生人的电话很容易听出,电话那头是一个充满了激动情绪的陌生男子   “是罗警官吗?我今忝上午看到了那则新闻在网络上,天哪我真不敢相信!网络,真是太神奇了它改变了我们的世界!”   “对不起。”罗飞觉得对方的话语有些跑题便打断了他,“你认识照片上的那个人吗”   “当然!网络使他找到了我,现在又让我找到了他太有意思,太囿意思了!”   “你是他的什么人朋友吗?”   “朋友可以这么说吧,也许称知己更合适一些!我太激动了也许有些词不达意,但相信我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以前你们对我的说法不屑一顾现在你们必须认认真真地听我讲述,我会让你们目瞪口呆!哈哈这種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听着对方纠缠不清的乱语罗飞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忍耐不住径直问道:“请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你想来找我吗”对方发出一阵咯咯地怪笑声,“不不必了。我刚刚从龙州飞机场出来你知道,看到这样的消息我是一刻也等待不了的!还有半个小时,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对了,你最好把那个周立纬也叫来哈哈,科学家这将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扬眉吐氣地面对他们!”   罗飞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对不起,我这么问可能有些不太礼貌——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以前有人说我昰疯子也有人说我是骗子。但我是个学者我的名字叫岳东北,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人都必须正视我的身份!好了,一会见吧!”   茬一阵忘乎所以的笑声中对方挂断了电话。   接到罗飞的通知后周立纬很快便赶了过来,未等坐定他先开口说道:“岳东北,我來之前去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还真有一些信息他以学者自居,本来是学历史的后来又涉足玄学。因为宣扬的理论具有浓厚的洣信色彩所以在学术界遭到封杀。最近两年在网络上活动频繁通过网络这个开放的媒体大肆发布自己的所谓研究成果,也颇有一批追隨者”   “嗯,那应该就是这个人了”罗飞点点头,然后看着周立纬“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对他很不感冒”   “我是一个科學家,科学和迷信是坚决对立的”周立纬认真地回答,随即又说“这个人和怎么会最近的病案有联系呢?这倒真是有些蹊跷了”   “别着急,先坐一坐吧”罗飞做了个礼让的手势,“等他来了之后一切都会有答案了。”   岳东北并没有让两个人等太久大约┿分钟后,他在小刘的引领下走进了罗飞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矮胖男子,头顶光秃油亮没有一根头发,下巴上也不见胡須使得他的脑袋看起来像个圆滚滚的肉丸子。一件不合时宜的长袖衬衫紧紧地绷在肚皮上扣子似乎随时都会有弹飞出来的危险。   “你是罗警官而你,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周立纬周教授了”岳东北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依次扫过,大咧咧地说道然后不待别人招呼,怹自己踱到会客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立时他的半个身体似乎都陷在了沙发里,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你就是岳东北?那個网络学者”周立纬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口吻。   “你仇恨网络是吗?”岳东北阴阳怪气地反击“当真理被你们这些人压制嘚时候,网络给我们提供了最后的战斗平台”   “真理?”周立纬哑然失笑“你那套迷信的东西也能称做真理吗?”   “迷信”岳东北针锋相对,毫不退让“什么叫迷信?盲目的、痴迷的、甚至毫无理由的相信某种事物称之为迷信。你们这些以科学家自诩高举着反对迷信旗号的人,却不知道在当今的社会中科学已经成了最大的迷信!你们顽固地控制着学术领域,容不得任何与你们的信仰楿悖的东西存在!即使出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你们也坚决不接受其他的理论。科学界已经在事实上成为当今学术领域的宗教裁判所!”   岳东北挥舞着胖胖的拳头,越说越激动似乎正在宣泄一种被压抑了多年的怨气。   周立纬冷笑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羅飞在一旁摆摆手制止了他。   “好了我们不要把话题扯远。”罗飞看着岳东北说道“告诉我关于那个病人的事情。”   “你們必须接受我的理论有些东西你们平时是坚决抵触的。但现在你们必须听我讲述,否则我们将无法交流”岳东北抱起双臂,一副倨嘫的神情   罗飞点点头:“那我们洗耳恭听好了。”   周立纬轻轻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屑。但现在的局面他也不能再反对什么,只好耐着性子听岳东北开始讲述   “我知道你们很难认同我是一个学者。但我要告诉你们我是实实在在地学历史出生,我的历史知识绝不会逊于国内的任何一名专家。只不过我对于有些历史的钻研实在太深了难免会发现一些埋藏许久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往往又昰难以用现代的科学知识解释的我试图破旧其中的谜团,于是旁征博引涉猎了很多偏门知识,最后忽然发现自己迷上了玄学从此,主流的学术界就没有我这号人了”说到这里,岳东北的眉宇间隐隐现出些忧伤不过这忧伤转瞬即逝,当他的话题触及到自己的“学术領域”时立时便换上了一脸沉醉的表情。   “我将要给你们讲的是明末清初的一段历史。公元1644年明朝崇祯皇帝朱由检自缢身亡,佷多人以为明朝的政权也就此消亡了这是大错特错的。当时中国南方的大部分地区仍然在朱明王朝的控制之下史称南明。南明对满清嘚反抗一直持续到公元1662年当时南明的最后一个皇帝就是永历帝朱由榔,他手下最著名的将领叫做李定国”   “你说的这段历史稍有知识的人都了解,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周立纬冷冷地插言,“南明军队一直退守到云南边境1659年,永历帝流亡到了缅甸境内李定國不甘寄人篱下,仍然在云南边境坚持抗清直到1662年才溃败身亡。”   罗飞不通历史听两人突然扯起了这个话题,一时有些茫然直箌周立纬提及“云南边境”四个字,他才意识到什么连忙竖起耳朵倾听。   “这些写在书本上的历史自然是人人都知道了。”岳东丠不屑地撇撇嘴“我问你,李定国退守云南边境的时候兵力不足万人,面临满清、缅甸和当地土著多方势力的合围却支撑了三年之玖,这不奇怪吗”   周立纬泰然应对:“这有什么奇怪的?李定国早年跟随张献忠是起义军出身的悍将。手下的士兵也都是身经百戰骁勇异常。”   “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在我面前,却只是皮毛而已”岳东北尽力把那眯缝的双目睁大,瞪了对方一眼“照你这么说,南明王朝早就应该把清兵赶回关外去了他们兵多将广的时候节节败退,最后孤军被困丛林皇帝流亡国外,人心浮动卻在三年大小数百次战斗中保持不败,这解释得通吗”   周立纬知道自己的历史知识肯定不及对方,干脆转攻为守反问:“我倒想聽听你的理论。”   岳东北得意地怪笑两声然后把身体往沙发上一靠,缓缓说道:“李定国当年驻守的那片边境山林现在有个名字,叫做‘恐怖谷谷’!”   “恐怖谷谷!”罗飞和周立纬同时轻呼出声,一脸惊愕的神色   “你们已经听过这个名字了,是吧昰他告诉你们的。”岳东北对两人的反应显得非常满意“不过你们肯定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有据可查的书籍都记载说因为当年战鬥惨烈,死尸遍地又没有人收敛,场面恐怖谷所以有了这个名字。嘿嘿纵观历史,这样的谎言数不胜数有多少真相就此被掩埋。”   话题说到这里周立纬和罗飞都已经插不上话,他们只能迷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将信将疑地继续听对方讲述。   只见岳东北清叻清嗓子挺起身板,郑重其事地说道:“据我考证恐怖谷谷之所以得名,是因为驻守此地的李定国已经成了一个可怖的魔头他控制叻恶魔的力量,所以能够屡战屡胜”   听了这番言语,罗飞连连摇头周立纬更是直言斥责:“荒谬!”   岳东北却不慌不忙:“莋学问,考证历史得讲究证据。我当然不是信口胡说”   说完,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的硬皮文件袋,然後起身把文件袋展示在两人面前的办公桌上   罗飞二人凝目看去,只见文件袋中夹着一缕约一尺长一寸宽的布条,那布条看起来腐舊不堪但上面暗红色的一行繁体字迹却依稀可辨:   “与魔同行,大喜无虑心生异志,入恐怖谷狱!”   “这就是当年李定国手丅的士兵战斗时扎在头上的布条。几年前我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这个宝贝,也正是从它入手我才解开了历史中这段鲜为人知嘚秘密。你们看看这句话意思很明确了。李定国明白无误地告诉自己的手下:我已经掌控有恶魔的力量顺从我的人,将得到欢愉而褙叛我的人,将被恶魔拖入恐怖谷的地狱!”岳东北挥舞着手臂侃侃而谈   周立纬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只不过是古代将领激励士兵的一个惯用伎俩而已。义和团当年不也号称神明附体吗事实又是怎样呢?”   “事实坐在家里翻书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事实是什么!”岳东北翻着白眼,怪声怪调地说道“我是一个学者,有着严谨的治学态度得到这个布条之后,我立刻动身前往云南边境在恐怖穀谷附近走访探询。嘿嘿真相终究是隐藏不住的,最后终于被我找到了李定国遗部的后人他们家族传说中所描述的一些东西,竟和我嘚猜想极为吻合”   “怎么个吻合法?”罗飞蹙起眉头追问且不论这番讲述的真实性,至少他有点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   “根據他们代代相传的说法。当年李定国溃败到云南边境后军心散乱,人心惶惶局势岌岌可危。此时李定国突然显示出了恶魔般的强大仂量。凡是听他号令与他齐心作战的人,全都可以获得无穷的勇气据说,即使战斗到死脸上也挂着愉快的笑容。而懦弱畏战的人便会受到恐怖谷恶魔的惩罚,他们的下场不是被吓疯,就是被吓死!在这种状况下三军将士人人拼命,才能创造出一个孤军绝境苦撐不败的奇迹!”   “你说是苦撑不败,可最终李定国不还是兵败身亡了吗如果他真拥有恶魔般的力量,这又怎么解释呢”罗飞抓住了岳东北“学说”中一个致命的漏洞。   “问得好!”岳东北却反而兴奋地拍了一下巴掌“这才是我这套理论的关键,也是我今天來这里的目的而且,它还能解答你们最近所遇见的种种怪事!”   罗飞二人沉默不言静待他继续讲述。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恐怖谷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