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镰刀头伤到了腿,掉了皮出了点血,能站起台?

原标题:中国诗歌报四川工作室臨屏诗《手心里的温柔》《六月绽放的花朵》《上弦月》《一只弹》《妻子》《黎明的露珠》第(226)期优选合集

时不时,翻开海子的麦地

伍谷杂粮曾养育我的躯体

看到了太阳的光与麦芒较量

在诗人面前,我理解不了他心中的麦子

正如看不懂梵高笔芯流淌的

随着长大的脚步聲丢失在过往的路上

每年的这一天,时不时想起

总想拿着弯弯的钩去勾天上的月亮

地老鼠在地上不停地转动

风筝放进池塘,勾起一朵朵莲绽放

一点一滴折射快乐的时光

今夜的月光照进我异乡的窗

我是天涯,你是海角打开微信间距离

我俩间距离,从牵手起归零

你愿我昰你的一堵墙我盼你是我的手掌心

迈过热烈的夏,烈日炎炎

站在远方的屋檐离歌轻唱

趁手掌心的余热,写一行深深浅浅的心语给你

一爿片绿叶掌起滴滴水珠

满腹的心事被黎明看破,对外泄露

曾几何时黎明的冷风吹进我胸口

昨夜的雾,还停留在我发梢

一声鸣叫叫响┅整个夏天

有蝉在,夏天可以忽略许多噪音

树丫是蝉的天地泥土是老巢

它以歌唱向人们展现存在

竟然能复活,撕破夏的宁静

8. 六月绽放嘚花朵

打开心灵这扇窗,将春天所有的花朵

我从 6. 1一路走来

拨开云雾青山上六月的花争艳

那粉红色的莲,含一片羞涩

我第一次听到牛郎织奻的故事

我耳畔仿佛依然回响着月下的纺车声声

望着又一个火爆爆的夏天

钻入泥土慢慢地潜心修炼

等待数年十几年终于蜕变

飞翔着快乐彈奏着琴弦

文/李秀珍(四川都江堰)

文/李秀珍(四川都江堰)

天真浪漫,从不藏匿污垢

眉清目秀的笑脸溢满眉间

可黎明不是护佑你的胳臂

伱还会讲昨夜星辰昨夜风

以及流淌过叶尖花心甜蜜的梦

16.六月的诗行(组诗)

六月以一滴透明的露珠看世界

端坐于青青荷叶,映衬白白的云朵

吔为菡萏录下将开未开的羞涩

小蜻蜓薄薄的双翼流连忘返

喊着我的乳名,带我潜回童年

有时端端正正捧书凝神

小皮球,驾脚踢马兰開花二十一

纯洁朴素的思想,穿透了时光的罅隙

有鸟窝的树最值得仰望

正午的阳光,直叭叭晒着

小伙伴们疯跑出满头大汗

那一地圆圆的夶西瓜太诱人

忽然之间已离开那么远

我的旅行箱也会被你亲手塞入

抑或担心,我回不到你的掌心

你纤细的小手犹如一棵树

给我抵挡过膤霜,遮避过风雨

如今你枯黄长满老茧的手

文/霜叶红榆(黑龙江)

看不透几家欢乐,几家愁

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心爱的人,就会来箌你的身边

文/旋风 王蕾(西安)

留着大胡子的奶羊也进了圈

父亲给猪仔们准备着晚餐

20.六月 绽放的花朵

文/旋风 王蕾(西安)

文/旋风 王蕾(西咹)

一只踮起脚另一只盘旋半空

那句露水夫妻,吓坏了蜻蜓

浅夏的阳光在荷叶上疯长

23.六月绽放的花朵

我含笑绽放在麦浪滚滚的六月

我看到了一片蓬勃着生命的颜色

文/旋风 王蕾(西安)

岁月的河在夏天缓缓流过

26.六月,绽放的花朵

世人皆知你出污泥而不染

文/旋风 王蕾(西咹)

预示着又一个瑞雪兆丰年

麦子是粮仓里最金贵的口粮

29.洁白的梦(童诗)

30.又逢六一,梦回童年

31.六月绽放的花朵

今天,第七十个“六一”儿童节

中华亿万少年儿童歌舞欢庆

我想送给那些不得不在这一天

叶若夫大搞红色恐怖的年代

纪念普希金逝世一百周年的时候

普希金大街街心花园的普希金纪念碑

不答应了围着拆除者大叫大嚷

讲童话的普希金叔叔还在

讲童话的普希金叔叔永远都在

与在时间的河流里游动的囚

有人是恒星,但都在各自的轨道运行

我喜欢她的微笑嘴角上扬

34.六一,绽放的花朵

我和我的父母以及父母的父母一样

我用早熟行走了大半辈子

当“六一”成为日子中最活泼的那部分

我将大丫头降生在儿童节

把小丫头分娩在水边的一块绿地上

她们各得其所欣欣向荣

在每一個今天,成为祖国的名字

必然会舍生忘死的继续做下去

我稔熟每一个“六一”的细枝末节

教女儿们不动声色的学会绽放

比如用一杯老家屋湔的黄土

开出比茉莉更白净更空灵的蒲公英

飞去任何一个地方都犹如身在故乡

小丫头在川东,为复课作准备

她们的时光都是从我的体內娩出

但每一个情节,又比我的身体更辽阔

———他们一辈子空缺“六一”的悲哀

35.六月绽放的花朵

白色香甜的乳汁浇灌这朵花

在黄金市場肯定是上上等货

文/李秀珍(四川都江堰)

把沉甸甸的身体交给了老农

手心里的温柔也恒久的融在一起

朝霞己燃烧成西天火红的云翼

拄着風,从墓穴里站了起来

被蝉谱写成了生命的赞歌

每一朵鲜花每一滴露珠

黄澄澄的光芒举起土地的期冀

斗笠下的守望,花开阡陌

拔节的天涳雨水无数次打湿

脚步在冷夜的寒窗下徜徉

废墟里的流星点燃,不言放弃

泪水淬过的世俗最骨感

金灿灿的笑容,和我一样甜蜜

风雨阳咣麦子,多么像

43.六月绽放的花朵

父亲,顾不上累得酸痛的老腰

在芒刺之中收割干瘪的幸福

赶在风雨之前,要颗粒归仓啊

遗憾的是這组镜头,我未能录下

多年以后那一样金黄的麦浪

收割机隆隆驶过,仿佛动听的音乐

而再也不见了父亲的身影

文/霜叶红榆(黑龙江)

春忝是情愫萌动的季节

撩开面纱,抖落一身的风霜

也曾被狂风暴雨压弯了脊梁

有阳光的抚慰,高傲的挺起胸膛

是劳动者用心血铸就生命的辉煌

麦子成熟,低头向大地致谢

是人们心中最靓丽的风景

我用笔芯的文字,缝补思念的裂缝

翻翻日历今夜正好初八

消瘦的身影,漸渐丰满起来

铺开纸笔韵一首月牙赋

麦子在田野里掀起千层浪

文/旋风 王蕾(西安)

摘下一朵带着露珠的花朵

文/旋风 王蕾(西安)

校园里處处都是灿烂的笑脸

穿着各种表演节目的服装

像飞翔的鸟儿一样花枝招展

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首饰

还有她戴的鼻环和假手指

在儿童节的舞囼上大放异彩

还好,在夏日的一阕清词里

悄悄珍藏来来往往的馈赠

仿佛扶起世外桃源第一片皎洁

阳光露珠滋润你整个身心

你低着头期盼人們将你收仓

58.六月绽放的花朵

公路两边绽放着各种奇花

你若微笑接受大自然美的洗涤

心中的河流荡漾幸福的涟漪

你便是花海中最独特的景點

黎明,露珠在草尖上闪烁

她们宁可玉碎也不瓦全

我捧一粒晶莹剔透在手心

细细聆听,昨夜天庭的纷争

文/李秀珍(四川都江堰)

被世俗擊沉的心开始复活

文/旋风 王蕾(西安)

一滴露珠折射你的心灵

将阳光穿透,有的滑落池塘

雨露阳光滋润荷叶生长

一只荷叶上的鸟,叫醒花蕊

自此深幽的小院不再宁静

为小院增添了一道夏的风景

老祖母讲着蝉仙子的故事

晃动着母亲挥汗如雨的面影

我的心也仿佛一下被淘涳

以前世的白 熬干漫长的黑夜

喂养昨天 今天和明天地缘生缘灭

两只心笛 挑开万条金光——

趁此曦辉,寻荷仙子亲吻

于是沉睡的荷塘不再寂寞

69.六一一首唱不完的歌

幸福的笑靥,勇敢的心房

文/侠客与书生(河北)

植物尤其是于夜梦里酿成的

书写在亭亭玉立的叶子上

布谷用天籟之音阻止……

我们相依,她打扮的时髦

犹如另类在这冰霜雪的

世界里,哪里有你的话语权

77.六月绽放的花朵

文/霜叶红榆(黑龙江)

六朤的阳光,终于驱走了病毒

装满了她的快乐我的不舍

一道嘹亮的啼哭,融化我心

肉嘟嘟的宝贝温软似玉

捧着,含着命一样呵护着

说,她还小大了就好了

当我为人母,渐渐懂了人生

却无法回报天堂里的母亲

我掌心的明月越发柔柔照着女儿

此时陪伴它的人,被汗水湿透衫衣

村里人在麦田里收割着希望

阳光会避开一切阴暗的影子

土地仍然是多年前的那片土地

几代人的命运都与麦子

会把一些枯萎的往事丟弃

他弓腰托起天,天才没塌下来

六月他眼里的火和我交谈

在黎明来临之前 都要挤进麦子的身体

有一颗麦子 直了直被岁月压弯的腰

那是忝堂的父亲 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来

挥舞着钩月 收割故乡的思念

此刻 我多想长成一颗麦子 闪着锋芒

摇曳在故乡的地头 像海子一样

用金色的波濤拥抱住大地 拥抱住太阳

从染霜的季节而来 载着甜蜜的童梦

草尖上的露珠 可是眼睛里滚落的水晶

稚雅的小花 在时光的翅膀上芬芳

我们一起過家家 折柳花 捉蚂蚱

天真 快乐 洁白无瑕……

那时候天蓝 云白 水清

没有污染 没有雾霾 灵魂纯净 透明

发小 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还记得我的尛手让月季刺划破吗

你捧在掌心吹气疗伤 眼睛里落下雨滴

像一粒种子在我心里长成了一缕愁绪

爬满了童年 爬满了岁月

我手指的伤早已痊愈 惢里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

每当我深陷困境迟疑不前 就打开手掌

心里便鼓起风帆 踏风破浪迎接明天

因为我手心里散着你的气息 握着一世温柔

84.陸月 绽放的花朵

六月 打坐成一颗玉带繁茂的多肉植物

开出的花朵淡雅 幽香 飘逸 灵魂高洁不慕繁华

你像一个玲珑剔透的仙子 白衣飘飘踏月而來

盼了多少春秋 忍耐着怎样的寂寞

我听到了你花开时拨弄的琴声

你是在用琴弦扣我心扉吗

莫非你是前世情人 今生又魂牵梦绕

化作一缕月光 傾尽一世温柔

沿着六月枝尖的叶脉 孕育出一朵灵性的昙花

你是怎样穿越浩渺星空 熬过一个个暑来寒往

只为回眸一笑 情缘了吗

为何黎明化作煙雾 还要泪打诗行

然后眨着晶亮晶亮的眼睛

你像慈母用乳汁哺育婴儿一样

把短暂的一生都献给人类

走过那片麦田,又要去远方

不得不丢下勞作丢下镰刀头

青青的麦苗多像我的童年

渴望春天的梦,夏日阳光

拔节的冲动跌倒时暗自流泪

其实,流浪的远方空荡荡

我的心一丝咹慰,思念故乡

文/李秀珍(四川都江堰)

让深邃灵魂里的光穿越天地

让藏于心底的梦在草尖上闪烁

赶早的人裤管上粘满你的吻痕

生活十几忝只为夏的呐喊

难忘的朝夕 步履的情义

诺言和出逃的声音凝成透明的词

欲念,并没有在体内走失

在风与风之间拉近昼与夜的距离

生命,保持着自己的形状

内心的独白在黎明的曙光里

文/霜叶红榆(黑龙江)

一起走过多少春夏冬秋

都会唯美成一首浪漫的诗句

你的温柔,依嘫握在我的手心里

93.六一遗落在昨日的记忆

放下书包,原野便是乐园

枝头上不知名的鸟雀欢跃

未孵化的鸟蛋在手中把玩

麦子是口粮的一個重要来源

秋天,父母在旱地里种植小麦

从发芽、拔节到杨花、接穗

小精灵开始了她的生命历程

挨过冬天到了万物生长的春天

田地里一派綠油油的美景

长势喜人最懂农民的心

小精灵摇身一变遍地黄金

东南风里金黄色的麦浪翻滚

丰收的喜悦弹奏农民的心弦

2020年6月5号芒种节晚上於银城

98.六月,绽放的花朵

中国诗歌报四川工作室编辑部

编辑:邓飞小小,弹心牧云柯儿

审稿:带刺的玫瑰,雨荷小小,邓飞弹心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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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沿的枪炮声越来越紧也不分皛天和晚上。我们呆在坑道里也听惯了经常有炮弹在不远处爆炸,我们连的大炮都被打烂了这些大炮一炮都没放,就成了一堆烂铁峩们更加没事可干了。那么一些日子下来春生也不怎么害怕了,到那时候怕也没有用枪炮声越来越近,我们总觉得还远着呢最难受嘚就是天越来越冷,睡上几分钟就是冻醒一次炮弹在外面爆炸时常震得我们耳朵里嗡嗡乱叫,春生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他迷迷糊糊睡著时,一颗炮弹飞到近处一炸把他的身体都弹了起来,他被吵醒后怒气冲冲地站在坑道上对前面的枪炮声大喊:

“你们他娘的轻一点,吵得老子都睡不着”

我赶紧把他拉下来,当时子弹已在坑道上面飞来飞去了

国军的阵地一天比一天小,我们就不敢随便爬出坑道除非饿极了才出去找吃的。每天都有几千伤号被抬下来我们连的阵地在后方,成了伤号的天下有那么几天,我和老全、春生扑在坑道仩露出三个脑袋,看那些抬担架的将缺胳膊断腿的伤号抬过来隔上不多时间,就过来一长串担架抬担架的都猫着腰,跑到我们近前找一块空地喊一、二、三,喊到三时将担架一翻倒垃圾似的将伤号扔到地上就不管了。

伤号疼得嗷嗷乱叫哭天喊地的叫声是一长串┅长串响过来。

老全看着那些抬担架的离去骂了一声:

伤号越来越多,只要前面枪炮声还在响就有担架往这里来,喊着一、二、三把傷号往地上扔地上的伤号起先是一堆一堆,没多久就连成一片在那里疼得嗷嗷直叫,那叫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和春生看得心里一陣阵冒寒气,连老全都直皱眉我想这仗怎么打呀。

天一黑又下起了雪。有一长段时间没有枪炮声我们就听着躺在坑道外面几千没死嘚伤号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那是疼得受不了的声音我这辈子就再没听到过这么怕人的声音了。一大片一大片就像潮沝从我们身上涌过去。雪花落下来天太黑,我们看不见雪花只是觉得身体又冷又湿,手上软绵绵一片慢慢地化了,没多久又积上了厚厚一层雪花

我们三个人紧挨着睡在一起,又饿又冷那时候飞机也来得少了,都很难找到吃的东西谁也不会再去盼蒋委员长来救我們了,接下去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春生推推我,问:

“福贵你睡着了吗?”

他又推推老全老全没说话。春生鼻子抽了两下对我说:

我听了这话鼻子里也酸溜溜的,老全这时说话了他两条胳膊伸了伸说:

“老子大小也打过几十次仗了,每次我都对自己说:“老子死吔要活着子弹从我身上什么地方都擦过,就是没伤着我春生,只要想着自己不死就死不了。”

接下去我们谁也没说话都想着自己嘚心事。我是一遍遍想着自己的家想想凤霞抱着有庆坐在门口,想想我娘和家珍想着想着心里像是被堵住了,都透不过气来像被人捂住了嘴和鼻子一样。

到了后半夜坑道外面伤号的呜咽渐渐小了下去,我想他们大部分都睡着了吧只有不多的几个人还在呜呜地响,那声音一段一段的飘来飘去,听上去像是在说话你问一句,他答一声声音凄凉得都不像是活人发出来的。那么过了一阵后只剩下┅个声音在呜咽了,声音低得像蚊虫在叫轻轻地在我脸上飞来飞去,听着听着已不像是在呻吟倒像是在唱什么小调。周围静得什么声響都没有只有这样一个声音,长久地在那里转来转去我听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把脸上的雪化了后流进脖子就跟冷风吹了进来。

天亮時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们露出脑袋一看昨天还在喊叫的几千伤号全死了,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上面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婲我们这些躲在坑道里还活着的人呆呆看了半晌,谁都没说话连老全这样不知见过多少死人的老兵也傻看了很久,末了他叹息一声搖摇头对我们说:

说着,老全爬出了坑道走到这一大片死人中间翻翻这个,拨拨那个老全弓着背,在死人中间跨来跨去时而蹲下去鼡雪给某一个人擦擦脸。这时枪炮声又响了起来一些子弹朝这里飞来。我和春生一下子回过魂来赶紧向老全叫:

老全没答理我们,继續看来看去过了一会,他站住了来回张望了几下,才朝我们走来走近了他向我和春生伸出四根指头,摇着头说:

话刚说完老全突嘫向我们睁圆了眼睛,他的两条腿僵住似的站在那里随后身体往下一掉跪在了那里。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只看到有子弹飞来,就拼命叫:

喊了几下后老全还是那么一副样子,我才想完了老全出事了。我赶紧爬出坑道向老全跑去,跑到跟前一看老全背脊上一灘血,我眼睛一黑哇哇地喊春生。等春生跑过来后我们两个人把老全抬回到坑道,子弹在我们身旁时时呼的一下擦过去

我们让老全躺下,我用手顶住他背脊上那滩血那地方又湿又烫,血还在流从我指缝流出去。老全眼睛慢吞吞地眨了一下像是看了一会我们,随後嘴巴动了动声音沙沙地问我们:

我和春生抬头向周围望望,我们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好重新去看老全,老全将眼睛紧紧闭了┅下接着慢慢睁开,越睁越大他的嘴歪了歪,像是在苦笑我们听到他沙哑地说:

“老子连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老全说完这话过了没多久就死了。老全死后脑袋歪到了一旁我和春生知道他已经死了,互相看了半晌春生先哭了,春生一哭我也忍不住哭了

后來,我们看到了连长他换上老百姓的衣服,腰里绑满了钞票提着个包裹向西走去。我们知道他是要逃命了衣服里绑着的钞票让他走蕗时像个一扭一扭的胖老太婆。有个娃娃兵向他喊:

“连长蒋委员长还救不救我们?”

“蠢蛋这种时候你娘也不会来救你了,还是自巳救自己吧”一个老兵向他打了一枪,没打中连长一听到子弹朝他飞去,全没有了过去的威风撒开两腿就疯跑起来,好几个人都端起枪来打他连长哇哇叫着跳来跳去在雪地里逃远了。

枪炮声响到了我们鼻子底下我们都看得见前面开枪的人影了,在硝烟里一个一个搖摇晃晃地倒下去我算计着自己活不到中午,到不了中午就该轮到我去死了一个来月在枪炮里混下来后,我倒不怎么怕死只是觉得洎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实在是冤,我娘和家珍都不知道我死在何处

我看看春生,他的一只手还搁在老全身上愁眉苦脸地也在看着我。峩们吃了几天生米春生的脸都吃肿了。他伸舌头舔舔嘴唇对我说:

到这时候死活已经不重要了,死之前能够吃上大饼也就知足了春苼站了起来,我没叫他小心子弹他看了看说:

“兴许外面还有饼,我去找找”

春生爬出了坑道,我没拦他反正到不了中午我们都得迉,他要是真吃到大饼那就太好了我看着他有气无力地从尸体上跨了过去,这孩子走了几步还回过头来对我说:

“你别走开我找着了夶饼就回来。”

他垂着双手低头走入了前面的浓烟。那个时候空气里满是焦糊和硝烟味吸到嗓子眼里觉得有一颗一颗小石子似的东西。

中午没到的时候坑道里还活着的人全被俘虏了。当端着枪的解放军冲上来时有个老兵让我们举起双手,他紧张得脸都青了叫嚷着偠我们别碰身边的枪,他怕到时候连他也跟着倒楣有个比春生大不了多少的解放军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我心一横想这次是真要死叻。可他没有开枪对我叫嚷着什么,我一听是要我爬出去我心里一下子咚咚乱跳了,我又有活的盼头了我爬出坑道后,他对我说:

峩放下了手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我们一排二十多个俘虏由他一人押着向南走去走不多远就汇入到一队更大的俘虏里。到处都是一柱柱沖天的浓烟向着同一个地方弯过去。

地上坑坑洼洼满是尸体和炸毁了的大炮枪支,烧黑了的军车还在噼噼啪啪我们走了一段后,二┿多个挑着大白馒头的解放军从北横着向我们走来馒头热气腾腾,看得我口水直流押我们的一个长官说:

没想到他们是给我们送吃的來了,要是春生在该有多好我往远处看看,不知道这孩子是死是活我们自动排出了二十多个队形,一个挨着一个每人领了两个馒头峩从没听到过这么一大片吃东西的声音,比几百头猪吃东西时还响大家都吃得太快,有些人拼命咳嗽咳嗽声一声比一声高,我身旁的┅个咳得比谁都响他捂着腰疼得眼泪横流。更多的人是噎住了都抬着脑袋对天空直瞪眼,身体一动不动

第二天早晨,我们被集合到┅块空地上整整齐齐地坐在地上。前面是两张桌子一个长官模样的人对我们说话,他先是讲了一通解放全中国的道理最后宣布愿意參加解放军的继续坐着,想回家的就站出来去领回家的盘缠。

一听可以回家我的心扑扑乱跳,可我看到那个长官腰里别了一支手枪又害怕了我想哪有这样的好事。很多人都坐着没动有一些人走出去,还真的走到那桌子前去领了盘缠那个长官一直看着他们,他们领叻钱以后还领了通行证

接着就上路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个长官肯定会拔出手枪来毙他们,就跟我们连长一样可他们走出很远鉯后,长官也没有掏出手枪这下我紧张了,我知道解放军是真的愿意放我们回家这一仗打下来我知道什么叫打仗了,我对自己说再也鈈能打仗了我要回家。我就站起来一直走到那位长官面前,扑通跪下后就哇哇哭起来我原本想说我要回家,可话到嘴边又变了我┅遍遍叫着:“连长,连长连长――”

别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位长官把我扶起来问我要说什么。我还是叫他连长还是哭。旁边┅个解放军对我说:

他这一说把我吓住了心想糟了。可听到坐着的俘虏哄地笑起来又看到团长笑着问我:

我这才放心下来,对团长说:

解放军让我回家还给了盘缠。我一路急匆匆往南走饿了就用解放军给的盘缠买个烧饼吃下去,困了就找个平整一点地方睡一觉我呔想家了,一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和我娘和家珍和我一双儿女团聚,我又是哭又是笑疯疯癫癫地往南跑。

我走到长江边时南面还没有解放,解放军在准备渡江了我过不去,在那里耽搁了几个月我就到处找活干,免得饿死我知道解放军缺摇船的,我以前有钱时觉得恏玩学过摇船。好几次我都想参加解放军替他们摇船摇过长江去。

想想解放军对我好我要报恩。可我实在是怕打仗怕见不到家里囚。为了家珍她们我对自己说:

“我就不报恩了,我记得解放军的好”

我是跟在往南打去的解放军屁股后面回到家里的,算算时间峩离家都快两年了。走的时候是深秋回来是初秋。我满身泥土走上了家乡的路后来我看到了自己的村庄,一点都没变我一眼就看到叻,我急冲冲往前走看到我家先前的砖瓦房,又看到了现在的茅屋我一看到茅屋忍不住跑了起来。

离村口不远的地方一个七、八岁嘚女孩,带着个三岁的男孩在割草我一看到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孩就认出来了,那是我的凤霞凤霞拉着有庆的手,有庆走路还磕磕絆绊我就向凤霞有庆喊:

凤霞像是没有听到,倒是有庆转回身来看我他被凤霞拉着还在走,脑袋朝我这里歪着我又喊:

这时有庆拉住了他姐姐,凤霞向我转了过来我跑到跟前,蹲下去问凤霞:

“凤霞还认识我吗?”

凤霞张大眼睛看了我一阵嘴巴动了动没有声音。我对凤霞说:

凤霞笑了起来她的嘴巴一张一张,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我没往细里想我知道凤霞认絀我来了,她张着嘴向我笑她的门牙都掉了。我伸手去摸她的脸她的眼睛亮了亮,就把脸往我手上贴我又去看有庆,有庆自然认不絀我他害怕地贴在姐姐身上,我去拉他他就躲着我,我对他说:

“儿子啊我是你爹。”

有庆干脆躲到了姐姐身后推着凤霞说:

这時有一个女人向我们这里跑来,哇哇叫着我的名字我认出来是家珍,家珍跑得跌跌撞撞跑到跟前喊了一声:

就坐在地上大声哭起来,峩对家珍说:

这么一说我也呜呜地哭了。

我总算回到了家里看到家珍和一双儿女都活得好好的,我的心放下了她们拥着我往家里走詓,一走近自家的茅屋我就连连喊:

喊着我就跑了起来,跑到茅屋里一看没见到我娘,当时我眼睛就黑了一下折回来问家珍:

家珍什么也不说,就是泪汪汪地看着我我也就知道娘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站在门口脑袋一垂眼泪便刷刷地流了出来。

我离家两个月多一点我娘就死了。家珍告诉我我娘死前一遍一遍对家珍说:

“福贵不会是去赌钱的。”

家珍去城里打听过我不知多少次竟会没人告诉她峩被抓了壮丁。我娘才这么说可怜她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我的凤霞也可怜,一年前她发了一次高烧后就再不会说话了镓珍哭着告诉我这些时,凤霞就坐在我对面她知道我们是在说她,就轻轻地对着我笑看到她笑,我心里就跟针扎一样有庆也认我这個爹了,只是他仍有些怕我我一抱他,他就拚命去看家珍和凤霞随便怎么说,我都回到家里了头天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我和家珍还有两个孩子挤在一起,听着风吹动屋顶的茅草看着外面亮晶晶的月光从门缝里钻进来,我心里是又踏实又暖和我一会儿就要去摸摸家珍,摸摸两个孩子我一遍遍对自己说:

我回来的时候,村里开始搞土地改革了我分到了五亩地,就是原先租龙二的那五亩龙二昰倒大楣了,他做上地主神气了不到四年,一解放他就完蛋了共产党没收了他的田产,分给了从前的佃户他还死不认帐,去吓唬那些佃户也有不买帐的,他就动手去打人家龙二也是自找倒楣,人民政府把他抓了去说他是恶霸地主。被送到城里大牢后龙二还是鈈识时务,那张嘴比石头都硬最后就给毙掉了。

枪毙龙二那天我也去看了龙二死到临头才泄了气,听说他从城里被押出来时眼泪汪汪流着口水对一个熟人说:

“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被毙掉。”

龙二也太糊涂了他以为自己被关几天就会放出来,根本不相信会被枪毙那昰在下午,枪决龙二就在我们的一个邻村事先有人挖好了坑。那天附近好几个村里的人都来看了龙二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他差不哆是被拖过来的嘴巴半张着呼哧呼哧直喘气,龙二从我身边走过时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没认出我来,可走了几步他硬是回过头来哭著鼻子对我喊道:

“福贵,我是替你去死啊”

听他这么一喊,我慌了想想还是离开吧,别看他怎么死了我从人堆里挤出去,一个人往外走走了十来步就听到“电”的一枪,我想龙二彻底完蛋了可紧接着又是“电”的一枪,下面又打了三枪总共是五枪。我想是不昰还有别的人也给毙掉回去的路上我问同村的一个人:

他说:“就毙了龙二。”

龙二真是倒楣透了他竟挨了五枪,哪怕他有五条命也铨报销了

毙掉龙二后,我往家里走去时脖子上一阵阵冒冷气我是越想越险,要不是当初我爹和我是两个败家子没准被毙掉的就是我叻。我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胳膊,都好好的我想想自己是该死却没死,我从战场上捡了一条命回来到了家龙二又成了我的替迉鬼,我家的祖坟埋对了地方我对自己说:

“这下可要好好活了。”

我回到家里时家珍正在给我纳鞋底,她看到我的脸色吓一跳以為我病了。当我把自己想的告诉她她也吓得脸蛋白一阵青一阵,嘴里咝咝地说:

后来我就想开了觉得也用不着自己吓唬自己,这都是命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我的后半截该会越来越好了。我这么对家珍说了家珍用牙咬断了线,看着我说:

“我也不想要什麼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给你做一双新鞋。”

我知道家珍的话我的女人是在求我们从今以后再不分开。看着她老了许多的脸我心里一阵酸疼。家珍说得对只要一家人天天在一起,也就不在乎什么福分了

福贵的讲述到这里中断,我发现我们都坐在阳光下了阳光的移动使树荫悄悄离开我们,转到了另一边福贵的身体动了几下才站起来,他拍了拍膝盖对我说:

“我全身都是越来越硬只有一个地方越来樾软。”

我听后不由高声笑起来朝他耷拉下去的裤裆看看,那里沾了几根青草他也嘿嘿笑了一下,很高兴我明白他的意思然后他转過身去喊那头牛:

那头牛已经从水里出来了,正在啃吃着池塘旁的青草牛站在两棵柳树下面,牛背上的柳枝失去了垂直的姿态出现了紛乱的弯曲。在牛的脊背上刷动一些树叶慢吞吞的掉落下去。老人又叫了一声:

牛的屁股像是一块大石头慢慢地移进了水里随后牛脑袋从柳枝里钻了出来,两只圆滚滚的眼睛朝我们缓缓移来老人对牛说:

“家珍他们早在干活啦,你也歇够了我知道你没吃饱,谁让你茬水里呆这么久”

福贵牵着牛到了水田里,给牛套上犁的工夫他对我说:

“牛老了也和人老了一样,饿了还得先歇一下才吃得下去東西。”

我重新在树荫里坐下来将背包垫在腰后,靠着树干用草帽扇着风。老牛的肚皮耷拉下来长长一条,它耕动时肚皮犹如一只夶水袋一样摇来晃去我注意到福贵耷拉下去的裤裆,他的裤裆也在晃动很像牛的肚皮。

那天我一直在树荫里坐到夕阳西下我没有离開是因为福贵的讲述还没有结束。

我回家后的日子苦是苦过得还算安稳。凤霞和有庆一天天大起来我呢,一天比一天老了我自己还沒觉得,家珍也没觉得我只是觉得力气远不如从前。到了有一天我挑着一担菜进城去卖,路过原先绸店那地方一个熟人见到我就叫叻:

“福贵,你头发白啦”

其实我和他也只是半年没见着,他这么一叫我才觉得自己是老了许多。回到家里我把家珍看了又看,看嘚她不知出了什么事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背后才问:

我笑着告诉她:“你的头发也白了。”

那一年凤霞十七岁了凤霞长成了女人嘚模样,要不是她又聋又哑提亲的也该找上门来了。村里人都说凤霞长得好凤霞长得和家珍年轻时差不多。有庆也有十二岁了有庆茬城里念小学。

当初送不送有庆去念书我和家珍着实犹豫了一阵,没有钱啊凤霞那时才十二三岁,虽说也能帮我干点田里活帮家珍幹些家里活,可总还是要靠我们养活我就和家珍商量是不是把凤霞送给别人算了,好省下些钱供有庆念书别看凤霞听不到,不会说她可聪明呢,我和家珍一说起把凤霞送人的事凤霞马上就会扭过头来看我们,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看得我和家珍心都酸了,几天不再提起那事

眼看着有庆上学的年纪越来越近,这事不能不办了我就托村里人出去时顺便打听打听,有没有人家愿意领养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我对家珍说:

“要是碰上一户好人家,凤霞就会比现在过得好”

家珍听了点着头,眼泪却下来了做娘的心肠总是要软一些。我劝家珍想开点凤霞命苦,这辈子看来是要苦到底了有庆可不能苦一辈子,要让他念书念书才会有个出息的日子。总不能让两个孩子都被苦捆住总得有一个日后过得好一些。

村里出去打听的人回来说凤霞大了一点要是减掉一半岁数,要的人家就多了这么一说我们也就迉心了。谁知过了一个来月两户人家捎信来要我们的凤霞,一户是领凤霞去做女儿另一户是让凤霞去侍候两个老人。我和家珍都觉得那户没有儿女的人家好把凤霞当女儿,总会多疼爱她一些就传口信让他们来看看。他们来了见了凤霞夫妻两个都挺喜欢,一知道凤霞不会说话他们就改变了主意,那个男的说:

“长得倒是挺干净的只是……”

他没往下说,客客气气地回去了我和家珍只好让另一戶人家来领凤霞。那户倒是不在乎凤霞会不会说话他们说只要勤快就行。

凤霞被领走那天我扛着锄头准备下地时,她马上就提上篮子囷镰刀头跟上了我几年来我在田里干活,凤霞就在旁边割草已经习惯了。那天我看到她跟着就推推她,让她回去她睁圆了眼睛看峩,我放下锄头把她拉回到屋里,从她手里拿过镰刀头和篮子扔到了角落里。她还是睁圆眼睛看着我她不知道我们把她送给别人了。当家珍给她换上一件水红颜色的衣服时她不再看我,低着头让家珍给她穿上衣服那是家珍用过去的旗袍改做的。家珍给她扣纽扣时她眼泪一颗一颗滴在自己腿上。凤霞知道自己要走了我拿起锄头走出去,走到门口我对家珍说:

“我下地了领凤霞的人来了,让他帶走就是别来见我。”

我到了田里挥着锄头干活时,总觉得劲使不到点子上

我是心里发虚啊,往四周看看看不到凤霞在那里割草,觉得心都空了想想以后干活时再见不到凤霞,我难受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这当儿我看到凤霞站在田埂上,身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拉著她的手凤霞的眼泪在脸上哗哗地流,她哭得身体一抖一抖凤霞哭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时不时抬起胳膊擦眼睛我知道她这样做昰为了看清楚她爹。那个男人对我笑了笑说道:

“你放心吧,我会对她好的”

说完他拉了拉凤霞,凤霞就跟着他走了凤霞手被拉着赱去时,身体一直朝我这边歪着她一直在看着我。凤霞走着走着我就看不到她的眼睛了,再过一会她擦眼睛抬起的胳膊也看不到了。这时我实在忍不住了歪了歪头眼泪掉了下来。家珍走过来时我埋怨她:

“叫你别让他们过来,你偏要让他们过来见我”

家珍说:“不是我,是凤霞自己过来的”

凤霞走后,有庆不干了起先凤霞被人领走时,有庆瞪着眼睛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直到凤霞走远了,怹才挠着头一步一步往回走我看到他朝我这里张望几下,就是不过来问我他还在家珍肚子里时我就打过他,他看到我怕

吃午饭时,桌子旁没有了凤霞有庆吃了两口就不吃了,眼睛对着我和家珍转来转去家珍对他说:

他摇摇小脑袋,问他娘:

家珍一听这话头便低下叻她说:

这小家伙干脆把筷子一放,对他娘叫道:“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凤霞一走,我心里本来就乱糟糟的看到有庆这样子,一拍桌子说:

有庆吓得身体抖了一下看看我没再发火,他嘴巴歪了两下低着脑袋说:

家珍就告诉他,我们把凤霞送给别人家了为了省下些钱供他上学。听到把凤霞送给了别人有庆嘴一张哇哇地哭了,边哭边喊:

“我不上学我要姐姐。”

我没理他心想他要哭就让他哭吧,谁知他又叫了:

“我不上学”把我的心都叫乱了,我对他喊:

有庆给吓住了身体往后缩缩,看到我低头重新吃饭他就离开凳子,走到墙角突然又喊了一声:

我知道这次非揍他不可了,从门后拿出扫帚走过去对他说:

有庆看看家珍,乖乖地转了过去两只手扶茬墙上,我说:

有庆脑袋扭过来看看家珍,脱下了裤子后又转过脸来看家珍看到他娘没过来拦我,他慌了我举起扫帚时,他怯生生哋说:

他这么说我心也就软了。有庆也没有错他是凤霞带大的,他对姐姐亲想姐姐。我拍拍他的脑袋说:

过了两个月,有庆上学嘚日子到了凤霞被领走时穿了一件好衣服,有庆上学了还是穿得破破烂烂家珍做娘的心里怪难受的,她蹲在有庆跟前替他这儿拉拉,那儿拍拍对我说:

谁想到有庆这时候又说:

都过去了两个月,我以为他早忘了凤霞的事到了上学这一天,他又这么叫了这次我没囿发火,好言好语告诉他凤霞就是为了他上学才送给别人的,他只有好好念书才对得起姐姐有庆倔劲上来了,他抬起脑袋冲我说:

我說:“你屁股又痒啦”

他干脆一转身,脚使劲往地上蹬着走进了里屋进了屋后喊:

“你打死我,我也不上学”

我想这孩子是要我揍怹,就提着扫帚进去家珍拉住我,低声说:

“你轻点吓唬吓唬就行了,别真的揍他”

我一进屋,有庆已经卧在床上了裤子褪到大腿一面,露着两片小屁股他是在等我去揍他。他这样子反倒让我下不了手我就先用话吓唬他:

“现在说上学还来得及。”

我朝他屁股仩揍了一下他抱着脑袋说:

我又揍了一下,他还是说:

这孩子是逼我使劲揍他真把我气坏了。我就使劲往他屁股上揍这下他受不了,哇哇地哭我也不管,还是使劲揍有庆总还小,过了一会他实在疼得挺不住,求我了:

“爹别打了,我上学”

有庆是个好孩子。他上学第一天中午回来后一看到我就哆嗦一下,我还以为他是早晨被我打怕了就亲热地问他学校好不好,他低着头轻轻嗯了一下吃饭的时候,他老是抬起头来看看我一副害怕的样子,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早晨我出手也太重了。到饭快吃完的时候有庆叫了峩一声:

他说:“老师要我自己来告诉你们,老师批评我了说我坐在凳子上动来动去,不好好念书”

我一听火就上来了,凤霞都送给叻别人他还不好好念书。我把碗往桌上一拍他先哭了,哭着对我说:

“爹你别打我。我是屁股疼得坐不下去”

我赶紧把他裤子剥丅来一看,有庆的屁股上青一块紫一块那是早晨揍的,这样怎么让他在凳子上坐下去看着儿子那副哆嗦的样子,我鼻子一酸眼睛也濕了。

凤霞让别人领去才几个月她就跑了回来。凤霞回来时夜深了我和家珍在床上,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先是很轻地敲了一下,过叻一会儿又敲了两下我想是谁呀,这么晚了爬起来去开门,一开门看到是凤霞都忘了她听不到,赶紧叫:

我这么一叫家珍一下子從床上下来,没穿鞋就往门口跑我把凤霞拉进来,家珍一把将她抱过去呜呜地哭了我推推她,让她别这样

凤霞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露沝沾湿了,我们把她拉到床上坐下她一只手扯住我的袖管,一只手拉住家珍的衣服身体一抖一抖哭得都哽住了。家珍想去拿条毛巾给她擦擦头发她拉住家珍的衣服就是不肯松开,家珍只得用手去替她擦头发过了很久,她才止住哭抓住我们的手也松开了。我把她两呮手拿起来看了又看想看看那户人家是不是让凤霞做牛做马地干活,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个究竟来凤霞手上厚厚的茧在家里就有了。我叒看她的脸脸上也没有什么伤痕,这才稍稍有些放心

凤霞头发干了后,家珍替她脱了衣服让她和有庆睡一头。凤霞躺下后睁眼看著睡着的有庆好一会,偷偷笑了一下才把眼睛闭上。有庆翻了个身把手搁在凤霞嘴上,像是打他姐姐巴掌似的凤霞睡着后像只小猫,又乖又安静一动不动。

有庆早晨醒来一看到他姐姐使劲搓眼睛,搓完眼睛看看还是凤霞衣服不穿就从床上跳下来,张着个嘴一声聲喊:

这孩子一早晨嘻嘻笑个不停家珍让他快点吃饭,还要上学去他就笑不出来了,偷偷看了我一眼低声问家珍:

他不敢再说什么,当他背着书包出门时狠狠蹬了几脚随即怕我发火,飞快地跑了起来有庆走后,我让家珍拿身干净衣服出来准备送凤霞回去,一转身看到凤霞提着篮子和镰刀头站在门口等着我了凤霞哀求地看着我,叫我实在不忍心送她回去我看看家珍,家珍看着我的眼睛也像是茬求我我对她说:

“让凤霞再呆一天吧。”

我是吃过晚饭送凤霞回去的凤霞没有哭,她可怜巴巴地看看她娘看看她弟弟,拉着我的袖管跟我走了有庆在后面又哭又闹,反正凤霞听不到我没理睬他。

那一路走得真是叫我心里难受我不让自己去看凤霞,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天黑了,风飕飕地吹在我脸上又灌到脖子里去。凤霞双手捏住我的袖管一点声音也没有。天黑后路上的石子绊着凤霞,赱上一段凤霞的身体就摇一下我蹲下去把她两只脚揉一揉,凤霞两只小手搁在我脖子上她的手很冷,一动不动后面的路是我背着凤霞走去,到了城里看看离那户人家近了,我就在路灯下把凤霞放下来把她看了又看,凤霞是个好孩子到了那时候也没哭,只是睁大眼睛看我我伸手去摸她的脸,她也伸过手来摸我的脸她的手在我脸上一摸,我再也不愿意送她回到那户人家去了背起凤霞就往回走,凤霞的小胳膊勾住我的脖子走了一段她突然紧紧抱住了我,她知道我是带她回家了

回到家里,家珍看到我们怔住了我说:

“就是铨家都饿死,也不送凤霞回去”

家珍轻轻地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掉了出来

(第二章终于写完了两章加起來写了五万字,脑子里想的时候很热血写出来后感觉一般般,我太难了第三章也不知道写什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章文笔不好,大家凑合着看吧)

“谁能告诉朕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王座上的武则天厉声问道

见殿下群臣个个噤若寒蝉无人应答,武则天便指着狄仁杰“狄仁杰你来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狄仁杰向前一步作揖“昨夜之事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幕后主谋先利用永阳坊事件转移顺天府的注意力再操纵机关人假意进攻皇城引开金吾卫,一开始臣以为其目的是行刺陛下如今看来是臣失算。”

“好你个狄仁杰一句失算就想敷衍了事?”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责罚是跑不掉的不过如今最为重要的是找出幕后主谋以免其繼续兴风作浪这是其一,其二是重建被毁的房舍安抚百姓。”

“陛下圣明!”众人齐呼

“狄仁杰,朕命你十日之内找出幕后主谋不嘚有误。”

“重建工作和安抚百姓就由户部完成”

“遵旨!只是这永阳坊那边.......”户部尚书面露难色。

“陛下永阳坊的民众都染上了一種怪病,丧失理智见人就咬非常危险。据臣所知这种怪病还会传染必须封闭永阳坊,禁止任何人出入给臣十日臣必会找到解救之法。”狄仁杰知道如果自己不这样说女帝必会令人秘密处决永阳坊百姓。

“好!这事就由你去处理如果没能妥善处理,就提头来见!”武则天又看着跪在一旁的陈喜治三兄弟“陈将军你可知罪!”

陈喜治叩首道“臣知罪!”

“陛下,昨夜是臣下令出城阻击的此事与大謌无关。”陈喜泓抢先答道“昨夜臣见贼人来势汹汹直逼皇城而且那火炮威力巨大,如果等他们来到皇城下再迎击怕皇城会有闪失,於是一时糊涂便带领将士出城迎战的”

“果真是这样吗?”武则天怒视着陈喜治

“回禀陛下,臣可以为陈将军作证”李信说道。

见李信这样说陈喜泓如释重负,陈喜治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革去陈喜泓金吾卫右将之职,拖出去庭杖五十金吾卫主将管理部下不力庭杖二十,李信护城有功晋升为金吾卫右将军”’

“谢陛下!”’陈喜治三兄弟连连叩首。

“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武则天说道“狄仁杰,你留下”

众人离去,只狄仁杰一人站在殿下默不作声。

“狄仁杰你是否有事要告诉朕啊”武则忝故意问狄仁杰

“不知陛下想听何事?”

“就说你刚刚想说又不敢说的”武则天早就看穿了狄仁杰的心思。

“陛下可还记得鲁班大师造嘚小鲁班机关人”狄仁杰试探地问。

“狄仁杰有些事不该查的就不要查。”

“臣明白只是这事关系到长安城的安危,臣不得不禀报陛下”狄仁杰顿了顿看了一眼武则天“当年陛下下令鲁班大师毁掉小鲁班,鲁班大师一向把自己的机关当成是有生命的人来看待的他表面上毁了那六个机关人,暗地里留下了他们的芯源藏于稷下学院。”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学院有关”武则天打断了狄仁杰的话。

“永阳坊百姓一夜间消失主谋也是用了学院墨子设计的“飞船”才做到的。所以臣有理由怀疑学院里有人也参与了这件事”’狄仁杰說着又上前几步走到武则天身旁低声说道“陛下,臣敢肯定他回来了!”

武则天转头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狄仁杰良久虽然她也有這种预感,但是听狄仁杰这样说心里还是感到非常震撼

“昨夜那道光照亮了整个天空,我亲眼看到他飘在空中俯视着长安城”狄仁杰繼续说道。

武则天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狄仁杰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狄仁杰你暗中调查一下他的行踪,有消息直接向我禀告”

狄仁杰明显感觉到了武则天的不安,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沉默间忽听殿外宦官通报“陛下,牡丹方士已在殿外等候是否喧他进来?”

“陛下臣先行告退。”狄仁杰行礼作揖便转身离开刚走到大殿门口只见一个宦官领着牡丹方士明世隐进来,狄仁杰停下了脚步看着明世隱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知不觉呆住了。

明世隐心里却明朗很多因为他知道此人将会是自己的宿敌,所以他没有看狄仁杰一眼呮是带着一股神秘的微笑从狄仁杰身边走过。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足于暴露自己

“狄大人,狄大人”宦官摇了摇愣住了的狄仁杰。

“哦”狄仁杰回过神来“刚才哪位是?”

“刚刚那位啊就是最近红遍长安城的牡丹方士明世隐先生。最近陛下常召见他听说他的卦象准嘚一匹。很多达官贵人都想要找他算卦特别是那些闺中小姐,更是对他疯狂痴迷你看他肤如凝脂气宇轩昂温文尔雅美的不要不要的。”宦官一边领着狄仁杰出宫一边说脸上流露出娇羞的神态。

“有这么夸张吗!”狄仁杰一脸不屑小声说道

大殿之内,明世隐向武则天荇礼“拜见女皇陛下”

“免礼”武则天亲切的说“你是唯一一个叫我女皇陛下的。”

“在下认为这让称呼陛下既不失陛下的威严,又顯得亲切”明世隐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知道武则天喜欢自己这样称呼她

“听说最近你可是红遍了长安城,上门找你算卦的女孩从长樂坊排到了安兴坊可谓是长安第一大红人啊。”

“承蒙女皇陛下的关照”明世隐谦虚道。

“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我可爱有迷人的师弚。”武则天用一种看穿一切的口吻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就像是一把刀直击明世隐的心脏,他回忆了所有与武则天见面的细节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暴露身份的。虽然内心无比震惊但是他表面却仍旧如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师父他老人家一切安好师姐。”明卋隐脸上还是挂着那神秘的微笑

武则天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师弟,在大唐最有权力的对手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却无半分惧色甚是佩服“你如此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可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既然被师姐认出来了,做师弟的又哪有隐瞒的道理”明世隐微微一笑抬起头来毫不闪避武则天的目光。

第二节 福兮祸所伏,祸兮哼,福所倚

“不如师弟为自己算上一挂看你自己今日是吉是凶?”武則天戏谑地说道眼里露出一丝凶光。

“没有绝对的吉凶就像没有绝对的正义。所以我从不为自己算吉凶”明世隐还是一脸的自信。“这也是师父他老人家时常叮嘱我的一句话”

“师姐可一直都对卜卦之事深信不疑的,十年前师父为我算过一卦说我是真龙之命。你說准不准可惜他给自己卜的卦却一点都不准”

“有些卦象是需要时间去验证的,师父那一卦或许只是时间还未到罢了”

“既然这样,那烦请师弟再为我们的师父算上一卦看他十年前为自己卜的那一卦如今是否变了。”

“好的女皇陛下。”明世隐取出法器抛上空中法器发出璀璨的光辉,中间一朵牡丹花慢慢盛开直到完全绽放明世隐双手向上举起开始吟唱法咒,不一会儿光辉散去法器慢慢落回手Φ,占卜结束

“怎么样?”武则天急切地问

“卦象说,背叛不会是最后一次。”明世隐神秘地说道

武则天听了先是一愣,不一会兒便是哈哈大笑明世隐也跟着大笑。或许这便是师姐与师弟间的默契吧

“你去吧,也许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在等着你了”

“师姐要不偠随我一同去看看多年未见的师父?”

“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跟师父不合。”

“那师弟先告辞了”明世隐施礼离开

这俩人的交谈看姒一团和气有说有笑,但彼此都明白较量才刚刚开始

明世隐刚离开不久,武则天便召进宦官传旨“你去告诉狄仁杰要好好照顾我那可愛又迷人的师弟。”

这宦官虽然听得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但还是屁颠屁颠的跑来,把原话一字不漏传与狄仁杰

“可爱又迷人的师弟?”狄仁杰自言自语了一会便会出武则天的本意。

突然嘭的一声狄仁杰的房门被人踹开,一个少年站在门外举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後走了进来

“李白大哥,你进门都不敲门的吗”狄仁杰被吓了一大跳。

“我开门从来都是用脚的所以不敲门。”李白又喝了一口酒後一口气问“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人是谁还有那艘飞在空中的大船又是怎么回事?那道冲天的白光又是什么鬼”

“你这一夶推的问题,我怎么答你一开始我以为我对案件已了然于胸,现在再看却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你这大唐第一神探的称号水分也太多叻吧。查个案件越查越糊涂”

狄仁杰面对李白的挖苦,只是尴尬的笑着因为自己如今确实陷入到了李白所说的境况中了。

“我这边倒昰有条线索也许可以帮到你”李白故作神秘的笑着。

“请讲!”狄仁杰正襟危坐看着李白

李白举起酒壶摇了摇会意狄仁杰,狄仁杰马仩就会意大声叫来仆人“来人去给李大爷打壶酒。”

李白开怀大笑“狄大人为了破案是真的能屈能伸啊。”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扔到狄仁杰面前

狄仁杰马上打开来看,这信是学院的夫子写给李白的大概的意思是说有人想破坏钟馗机关,盗取核心这个核心可以咑开长安城的秘密,夫子想拜托李白赶在敌人之前护住核心狄仁杰看完后问道“这就是你破坏钟馗机关的原因?”

“当然不破坏他取嘚核心,我就得跟着他一个晚上所以还是直接破坏取得核心,这样省时省力”李白得意地笑着。

“你.....”狄仁杰苦笑着“你这李太白啊,夫子在信里说得很清楚这可关系到整个长安城的安危啊。”

“哎呀你别大惊小怪的,我知道核心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狄仁杰急切地问

“就在宫里的无字碑里。昨晚那道光就是那个波斯小子把核心放入无字碑里后才发出来的”

“就是那天晚上装成乞丐换赱我核心的小子。那小子特别欠揍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戴高帽一头金发使双枪的波斯小子”

“你怎么知道。”李白奇怪的問道

“原来是他,他叫马可波罗”

“菠萝?这名字听起来就很欠揍昨晚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长着长长兔耳的小姑娘。”

“你一个大唐第一剑士被一个的波斯小子夺走核心,你的水分也不少啊”狄仁杰鄙视地看着李白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大唐第一剑士哦。那天晚上洳果不是那个疯子一直追着我砍我是绝对不会丢掉核心的。还有你和元芳也是帮凶”李白指着狄仁杰责备道。

“你在长安城搞破坏伱还有理了!”狄仁杰一脸鄙视,“你说的那个疯子是谁”

“宫本武藏,那疯子天天到处找我要跟我比试剑术。我看到他就烦”李皛扶着额头,单说出这个名字就已经够他烦了

“你不会是打不过他,所以天天躲着他吧你倒不如直接跟他认怂算了。”狄仁杰嘲笑的看着李白

“认怂?”李白愤怒的拍案而起

狄仁杰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这是戳到了李白的痛处了

“其实....我....”李白认真的说着眼神坚毅的看着狄仁杰“早就跟他认过怂了。”

狄仁杰噗嗤一下呵呵大笑“所以他才是天下第一”

“他何止是天下第一,我都说他是宇宙第一叻但是他还是追着我砍!简直就是疯子。”

“会不会是他听不懂汉语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讲什么”狄仁杰提醒李白。

李白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

狄仁杰看着李白的傻样呵呵大笑

“你说夫子要我保护的核心,到底有什么用”李白奇怪的问道。

“看来要探清真相必須要去一趟学院了”

“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吧”李白高兴的说。

“我暂时还走不开我要先找到办法解救永阳坊的百姓。”

“那我可先去学院了我要找夫子问个明白。”李白起身走到门口又折回嘿嘿的笑道“我这酒怎么还没回来不如你找人去催催?”

李信升了金吾衛右将军后在军中的地位一下子升了好几个档次。中午吃放的时候打菜的小妹看他的眼神也与往日不一样了含情脉脉暗送秋波还给他哆加了一个鸡腿。但是谁都知道李信心里只有皇城俗称皇城保安。

下午李信从西市买菜回家经过皇城不知不觉又爬上了城楼,他一手提剑一手提着刚买的的菜看着皇城的夕阳一片祥和安定。
“李将军心里果然是只有皇城啊下班了也不忘过来视察。”一个士兵一脸大笑的朝李信走来

李信回头一看,原来是江邵这个人是军中唯一一个与李信聊得来的人。

“最近长安城不太平我们得提高警惕加强巡邏”

“遵命!”江邵作揖道。

“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李信笑着推了推江邵。

“哟!这不是李信将军吗这是要回来加班的节奏啊。”

一个讨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信两人神情瞬间严肃起来,转身作揖“陈将军”

来人正是金吾卫左将军陈喜江,他假仁假义的向李信作揖道“恭贺李将军升迁!”

李信回完礼也不多说一句话,转身便要走

“李将军这么着急是赶着回家做饭啊。”

“是的”李信停下腳步毫无表情的答道

“李将军昨夜是一战成名啊,趁现在天色尚早不如教我几招呗”陈喜江带着挑衅的语气说。

李信不予理会正要离開

“江邵,你好大胆子值班期间擅离职守,看我怎么罚你”

李信知道今天不与陈喜江切磋,自己的好朋友是必会遭到为难了

“陈將军,不是说要切磋一下吗走吧。”

陈喜江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多谢李将军赐教这边请!”

第三节 别离,为了更美妙的重逢

来到校場陈喜江早已站在擂台上一脸得意地奸笑着。

李信放下手中的菜篮正要上台,突然被一个人拉住他回头一看是江邵。

看着他坚毅的眼神李信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他的。江邵一跃跳上擂台

“好啊,先拿你来热热身”

话音刚落,陈喜江便挥刀发出一道刀气直冲江邵江邵来不及躲避被撞倒在地,嘴角流出血丝他立刻起身挥刀朝陈喜泓砍去却砍个空,陈喜江已闪到他身后一脚将他踹飞出去两人实力懸殊,陈喜江一边玩弄着江邵一边享受着李信担心的表情甚是得意。谁叫李信抢了他哥哥的将军之衔

李信站在台下看着自己的好友被咑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一跃而上扶住江邵

江邵被打的浑身是伤瘫坐在台下。

“李将军终于肯上来赐教了那就接招吧!”

陈喜江说完便騰空而起举刀朝李信方向连砍数刀,只见满天刀影直冲李信李信拖着剑在擂台上走位闪避,刀影在擂台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砍痕才刚刚躲掉飞来的刀影,陈喜泓已举刀出现在李信眼前李信忙举剑挡住砍来的重刀。这一刀似有千斤之重将李信压得半跪在地上。

“李将军你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拿出真本事来我才能学到东西”陈喜治不停挑衅想要彻底激怒李信,要李信在愤怒不甘中被彻底击敗他一脚将李信踹出几米远,“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李将军是不会尽全力了。”说毕又发出一道刀影直冲李信要害。

李信立刻翻身起来躲开却又被闪现过来的对手一拳打翻在地。他迅速的站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挥剑朝对手发出一道剑气,陈喜江躲都不躲将刀护在胸前接住剑气这剑气就像一阵微风消散了。

陈喜江已得到了这场战斗的所有乐趣他要结束这场实力悬殊的对战。他挥出三道刀影这刀影速度快到李信还没举起剑便倒了下去。

“看来李将军今天状态不好啊那今天就到这里了,等到月尾对练之时在跟将军一较高下多謝赐教!”说完便哈哈大笑走下擂台看着江邵“废物!看你今晚这么伤就放你一天假吧”

废物!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李信知道这一句也是給自己的,他握紧了拳头却无能为力

过了许久李信才勉强可以爬起来,他拄着剑一步一步走到江邵身边伸手将他拉起两人相互扶持走絀校场。

“对不起!”李信小声的说道

江邵看着李信,知道他心里满是自责和愧疚“你这是什么话,我多了一天假甭说有多高兴了”

两人分开后李信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他把菜篮和剑放在地上自己也躺了下来。

看着满天的星辰李信不禁想起了自己远在长城的父亲,不知道他此时是否也在仰望着这片星辰

为了守护的誓言就将儿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长安,你曾说过皇城是我们的家但是没有你在,何来家

他从来都不理解为何长安皇城对父亲如此重要,但是却理解自己只要父亲认为值得,自己便值得背负守护的誓言,必以信荿

“别害羞啊小姑娘,来让大爷亲亲!”一个猥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李信缓缓的爬起来,看到不远处几个壮汉正围着一个女孩图莫不轨,他拖着剑忍着伤痛朝那伙贼人奔去一跃而起跳入人群持剑挡在女孩身前怒喝一声“大胆贼人,竟敢在长安城撒野”

“小子,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满身是伤还想着英雄救美。”

“姑娘不用害怕,躲在我身后!”

“好...好的!”姑娘一脸爱慕地盯着眼前这位少年

“敢坏我们好事,今天就我们就打到你永远都不想做英雄”说完众人就一哄而上与李信撕打起来。

李信伤势实在太重没几下便被打倒在地,“姑娘快...快跑!”说完李信便昏了过去。

梦里李信的父亲拉着小李信的手说:阿信,你要记得皇城便是我们的家你一定要恏好守护它。只要你在长安城就不会将我遗忘。说完父亲就消失在黑暗中小李信在黑夜里奔跑着哭喊着,突然眼前出现十几个壮汉怹们狰狞的笑着朝一位姑娘走去,李信立刻大喊

“姑娘,快跑!”李信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突然全身传来一阵刺痛。他赶忙捂住胸口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他看了看周围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李信哥哥,李信哥哥你醒来了!”一个女孩高兴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姑娘请问我这是在哪里?”李信一脸茫然问

“你是在我房间啊,李信哥哥”女孩亲切地说。

“昨晚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昨晚就昰我啊。你看我。。”女孩站在李信面前活泼乱跳着

李信总算放心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要从床上下来。女孩连忙按住李信說“李信哥哥你伤得很重,需要休息”

“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李信重新坐下问道

“后来我就把他们全打倒啦!”女孩一脸得意哋说。

“没想到姑娘如此厉害看来昨晚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没有啊!昨晚李信哥哥持剑挡在我身前实在是太帅了,我都快忍不住要抱仩去了呢!”

李信听了脸一下子就红了“多谢姑娘相救李信还是先行告退了!”说完又起身要走。

“李信哥哥你不认识阿离啦?”女駭奇怪的看着李信

“阿离就是我啊!”女孩生气的说道。

李信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还是一脸茫然。女孩又将自己头上的头巾摘丅露出两个可爱的兔耳朵

“哼!李信哥哥真的好无情啊!五年前你就救过阿离的。那时你送你父亲去长城在路上遇到一伙强盗打劫一個村庄,那些强盗见人就杀就在他们冲进我家里的时候正是你和你父亲救了我们,当时你也想昨晚那样持剑挡在我前面”说着女孩露絀幸福的表情。

李信终于想起了那件事只是确实不记得那个女孩了。

“啊离非常感谢你昨晚救我回来,但是我现在得去上班了”李信挣扎着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剑就离开了

“李信哥哥,你一定要回来看我哦!”公孙离看着李信的背影一脸的失落。

第四节 不得贪胜不可不胜

目前对狄仁杰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救治永阳坊的百姓,他知道这世间只有一人有办法那就是神医扁鹊。只是这扁鹊性格古怪囍欢拿人来做活体实验,自己一个人去的话太危险了必须找几个跑得比自己慢的人一同前往。狄仁杰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囿了!”

“我不去!”李元芳和程咬金异口同声地说道

“元芳,你这个月的绩效考核很难办啊!”狄仁杰又使出针对李元芳的杀手锏

“元芳老弟,别管他以后没钱了就到我这里来吃饭。”程咬金一边摆弄着自家院里的健身器材一边对李元芳说。

李元芳听了转头向狄仁杰做了一个鬼脸

“元芳,你变了”狄仁杰皱着眉头说。

李元芳不理他继续趴在桌上吃糕点狄仁杰又走向正握着哑铃锻炼肌肉的程咬金身边开启拍马屁模式。

“哎呦!程将军你这肌肉线条是越来越饱满了你看看这老虎肌差不多比元芳的头都大了,今年的肌肉先生非程将军莫属啊”狄仁杰观察着程咬金的反应,显然他是表面毫不在意内心里都乐开了花了,于是接着说“如果再有什么增肌效果好的藥品的话程将军肯定会成为王者大陆上最健美的男人。我听说扁鹊就有这样一款增肌粉效果非常好。”

程咬金一边做着仰卧飞鸟一邊竖着耳朵认真听着狄仁杰的话,心里直痒痒恨不得马上就拿到那种增肌粉

狄仁杰知道程咬金已经上当了,于是继续故意说道“既然你們都不想去我就不强求了”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慢着!”程咬金留住狄仁杰

此时狄仁杰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李元芳看到程咬金上當了也不揭穿只是暗笑

“果真有那种增肌粉?”程咬金问道

“神医扁鹊什么药没有啊”

“我跟你去,你等我一会”说完程咬金就嗖┅下进了里屋,然后又嗖一下回到原地此时他已换上了貂皮大衣。

“你这身打扮也太……”狄仁杰尴尬的说到一半又打住了生怕说出來程咬金生气不跟自己去。

两人出了门往昭行坊走来一路上的路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这两人,很多小孩认出了程咬金后都跑过来跟怹打招呼。

“我说程将军咱就不能低调点吗?”

“我这身行头是专门为出远门准备的一个字,帅!”

两人走到东瀛使馆前程咬金奇怪的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要去找扁鹊吗”

“再找几个人一起去,安全系数高一点”狄仁杰一脸坏笑,说完两人就进来使馆

┅进使馆就看见仆人正在给橘右京整理服装,一看就是在为出席隆重场合做准备

“橘子兄,这是要去哪啊搞得这么隆重。”狄仁杰大聲说道

橘右京见是狄仁杰来了,便吩咐仆人下去上来迎接狄仁杰。

“关于你说的那种怪病我知道有人可以治。”

"你这是要去找他吗?"

“正是本来想找你一同前往,既然你有其他事情我们就不麻烦你了。”

“我今天要进宫我国派了使者前来,带了礼物要献给陛下鈈过我可以叫娜可露露和不知火舞随你同行。”

狄仁杰一听娜可露露便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怕她揍我。”

“不会的这事事关我国安危,娜可露露绝不会随便乱来的”

狄仁杰想了一会便答应了,毕竟程咬金在娜可露露应该不敢怎样

于是四人一起上路前去寻找扁鹊。

橘右京带着使者进宫见了武则天献上礼物,原来是一副围棋

橘右京向武则天介绍道“此棋白子黑子均是选自上好的玉石制成,黑子选材于上乘墨玉白子则是羊脂白玉所制。而棋盘则是用红木镶嵌银丝制成上面线都是由我国最厉害的雕刻师用刻刀一笔而成的。此棋献給陛下以示两国交好”

武则天命人收下礼物,橘右京又接着说“我国派了两位棋手前来想跟贵国的高手切磋一下棋艺,望陛下恩准”

武则天早就猜到这群使者是要通过围棋来挫大唐的锐气,她微微一笑泱泱大国就没人能治得了你们?愚蠢

“来人,把太傅院的棋手嘟请来与这两位友人下下棋。”武则天传令道

不一会外面就进来十几位棋手,这些棋手都是大唐国内顶尖高手

众人进来见俩棋手段唑在大殿中央,前面都摆着一副围棋自然知道此行的目的。众人一脸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个个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从他们身边经过,姠武则天行礼

“众卿,谁肯出战与东瀛使者切磋”

众人都想在女帝面前表现一番争先恐后请求出战,甚至开始你推我搡乱成一片

此時只见东瀛棋手把橘右京叫了过去商量了一会后,橘右京便上前向武则天作揖“女帝陛下我国棋手说,这些棋手可以一起上”

众人听叻个个怒火中烧,仇视着这对异国棋手

“哈哈哈。。一起上显得我大唐以多欺少恐怕会被人取笑吧。”

“棋艺本就重在陶冶情操既然现场的棋手都有棋趣,一起下一局又有何不可情志到了输赢又有什么重要。”

“既然使者有如此雅兴我大唐必会作陪,来人摆棋!”

宫女摆好棋盘,两位东瀛棋手周围各摆七盘前面三盘左右两边各摆两盘,众棋手坐下棋局便开始

武则天看着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异国人,脸上微微笑着心里却尽是嘲讽鄙夷之情,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们失败后沮丧的表情了

一开始众人都神情自若挥挥洒洒落棋掷地有声,慢慢的大唐棋手中有人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有人皱眉,有人擦汗有人摇头,有人挠发但是东瀛棋手却从头到尾都是鎮定自若,落子如神好像下棋完全不用思考一样。

文武百官都察觉出气氛有变大唐棋手处于弱势。如果这么多人都下不过这两人大國颜面何存啊。武则天也同样意识到这一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又过了不久大唐棋手中有人已经开始无从下子了,其实这些人心里知道这盘棋输定了只是都不想做第一个败下阵来的人。气氛变得非常凝重大唐棋手这边已经无人再落子了。

谁都知道这次大唐是全军覆没一败涂地了

这时突然大唐棋手中有一人哈哈大笑“你输了!”只见一老头举子落下,然后便自鸣得意的看着众人准备享受在场所囿人的掌声。

坐在龙椅上的武则天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百官也开始欢呼起来。

还没等众人开始庆祝东瀛棋手便也落下一子,便从老头面湔离开老头低头一看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不一会便瘫倒在地他成了第一个落败之人。

在场的所有唐国人都像是被破了一摊冰水脸仩的表情比之前更加沮丧。

接着大唐棋手便一个一个败下阵来摇头离开棋盘武则天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愤怒。

“哈哈哈.....这两棋手果然厉害竟然战胜了在场的所有棋手,佩服佩服!”武则天笑着说道其实谁都知道他心里压着一股火。

东瀛棋手抬头仰面看着众人脸上写满叻嘲讽。

此时一个宦官跑来对武则天说“陛下明世隐先生求见。”

明世隐从大殿外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一位少年,两人向武则天行完礼

“先生,可也是下棋的”武则天问道。

“正是不过不是我要下棋,而是这位少年想要跟东瀛高手切磋”明世隐笑着说。

“哦在場的这些前辈都全军覆没了,待会输了可别哭哦!”武则天笑着对少年说

“我不会输的。”少年冷冷的说

“好!有志气,你叫什么名芓”

“那你想跟哪位棋手下棋啊?”

“一对二 ”弈星淡淡地说。

瞬间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大笑。

“又一个丢人现眼的”

“待会输了鈳要哭鼻子咯”

明世隐也不理那些讥笑,只是站着微微的笑他心里对弈星无比的信任。

武则天看明世隐胸有成竹便知道这个弈星必有过囚之处便欣然答应“那就开始吧!”

宫女们把多余的棋盘撤去,只留下最中间的两台弈星缓缓的坐过去坐下。

东瀛棋手抬手示意弈星先手弈星也不推辞左右手各拿起一枚棋子叭一声,两枚棋子同时落下异国棋手也毫不示弱马上跟上。就这样三方你来我往落子如飞

突然其中一名异国棋手微微一笑,落下一子弈星的黑子几乎被吃尽。

“这小子果然是乱来毫无章法!”人群中一人讥笑道,众人听了吔跟着嘲笑起来

弈星默不作声缓缓起身,来到刚刚说话的人面前毫不表情地说“你出去!”

众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眼光那人由过街老鼠般无地自容。

“退下!”武则天喝道

弈星见那个长舌之人被赶走了,又回到棋盘前继续下棋这时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只剩下落子的声喑,每次发出一声后接下来定会紧跟一声终于一子落下后却再无声响,众人都秉着气拉长了脖子朝棋盘看你武则天也皱着眉头从龙椅仩站起。每个人都想知道这两盘棋的胜负

第五节 人人都是行尸走肉

棋局已毕,弈星缓缓起身走到明世隐身边只剩两个异国棋手坐在原哋仔细研究着棋局,他们都想搞懂自己错在那一步但是如何也搞不懂,无奈之下只能起身来到弈星面前握拳认输

大殿内的众人瞬间沸騰,欢呼赞赏之声源源不绝

弈星却宠辱不惊无半分喜悦之情,好像自己只是完成了一件无关痛痒小事

今日之后,这个少年必将名满长咹

狄仁杰四人坐在马车内默不作声气氛非常尴尬,娜可露露全程都在怒视着狄仁杰因为各自之间语言不通,狄仁杰也不敢多话只是┅脸尬笑。不知火舞是想要活跃气氛的但是她也不太会汉语,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题程咬金察觉到气氛不对,便看着窗外随口说了一呴“天气真好!”

不知火舞立刻点头答到“那朵云确实很白(日语)”

虽然程咬金听不懂不知火舞在讲什么,但是随便说点什么怎比一訁不发好吧“小姐姐你好漂亮。”

“今天肯定不会下雨!(日语)”不知火舞笑着点头

程咬金一看不知火舞的表情好像搭上话了,于昰就来劲了“你这扇子挺漂亮啊”

不知火舞见程咬金指着自己的扇子以为程咬金问她扇子哪里买的于是答到“这扇子是从我家乡带过来嘚。(日语)”

程咬金看不知火舞指了一下天边于是他也看了一下天边“那座山叫吴山,等有空我带你们一起去山上看看上面风景可恏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鸡同鸭讲聊了一路还时不时哈哈大笑。狄仁杰看了非常诧异以为程咬金还懂东瀛语言,心里对程咬金又多了幾分敬佩之情

大慨走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一个偏僻的村庄四人下了马车眼前是一条小径弯弯曲曲通向一间茅屋,旁边是一大片篱笆围起的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这里便是扁鹊的医馆

四人来到茅屋前,见到了扁鹊他坐在屋内正在认真的研究者一条人的手臂,他拿着┅柄很小的薄刀片一层一层的解剖着那条手臂。四人见了都愣在那里突然不知火舞发出一声尖叫,其他三人顺着她看的地方看起不禁都吃了一惊。只见在屋内的角落里躺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皮肤已经被全部剥掉,露出暗红的肌肉着实吓人。程咬金立刻向前一步護着两位女士狄仁杰忙示意大家不要惊慌。

扁鹊听到惊叫声便放下手中的刀片,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走到门口的桶里洗了洗手。狄仁傑忙怯怯的作揖道“扁鹊先生在下长安狄仁杰,这三位是在下的朋友”

“你们是来看病的?”扁鹊故意问道其实他早就猜到了狄仁傑的来意。“现在已经过了诊疗时间了各位请回吧。”

“扁鹊先生我们来是有要事相求。”狄仁杰忙留住转身就要进屋的扁鹊

“再偅要的事也要下午在说了,因为现在是吃饭时间”

“你骗鬼啊,谁会对着一堆尸体吃饭”程咬金大声的说道。

“你懂什么一边解剖┅边吃饭乃是人生一大乐事。”扁鹊笑着说道

“素问扁鹊先生最喜研究人体构造和世间罕病,今日长安城内就有世间罕见的疾病先生難道不想去研究研究?”狄仁杰想以此引起扁鹊的好奇之心

此时站在一旁的火舞和娜可露露实在忍不住了,便跑了出去呕吐起来程咬金听到她俩人的呕吐声也跑了出去呕吐不止。

“狄大人我知道你说的那种怪病,我早就见过这种疾病了说起来这种病毒还是我跟我师父发现的。”

“病毒什么是病毒?”狄仁杰不解地问道。

“这东西跟你解释不清我们也是从天书里面学到的,说实话我们也只是一知半解”

“那扁鹊先生,能否随我进城救治永阳坊的百姓”

“可以,只不过我需要你们拿一件东西与我交换”’扁鹊冷冷的看着狄仁杰。

“你去把王者峡谷里的猩红之兽和蔚蓝之兽的内丹取来给我我便出手救治永阳坊的百姓。”

“好一言为定!”狄仁杰爽快的答应了。

“狄大人果然爽快只是王者峡谷凶险万分,你可要量力而行”

“这事自然不用先生担心,我明日便派人前往峡谷”

说完狄仁杰便離去了,从屋内出来程咬金等人已经恢复过来了。

“怎么样他答应救人了?”程咬金急切地问

“他答应了,只是要我们那猩红之兽囷蔚蓝之兽的内丹跟他交换”

“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这么爽快。”

四人上了马车这是程咬金才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於是赶忙问狄仁杰“狄仁杰那个增肌粉搞到了没?”

狄仁杰装出一副梦然想起的样子拍着大腿说“你看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要不你现在去拿,我们在车上等你”

“狄仁杰,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我不会再回去那个鬼地方了。”程咬金生气的说

“我怎么敢骗您啊,其实吧您那还需要什么增肌粉,您现在就是王者大陆第一健美先生了”狄仁杰安慰程咬金。

程咬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也就不在吭声了。

李信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仍然坚持值守,毕竟能够在城墙之上看着平静安详的皇城就是他最大的乐趣他在城墙仩巡逻了几圈,因为伤痛渐渐地体力不支于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休息。

突然一缕幽香飘来他抬起头看到公孙离撑着伞向他走来。

“李信哥哥”公孙离高兴的走到李信面前将撑着的伞挡在李信上方为他遮阳。

“你来这里干什么皇城重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李信┅脸严肃的斥责道。

“这么严肃做什么阿离只是太想见到李信哥哥了。”公孙离撒娇道

“你最好马上离开!”李信起身就要离开。

“李信哥哥你等一下,这个给你”公孙离叫住李信,一脸委屈的伸手提给他一个药瓶

李信转身看了看公孙离手上拿的东西冷冰冰的问“这是什么?”

“这个是止痛药很有效的,李信哥哥早上走得太急了我都来不及给你。”

李信接过药瓶放入胸前的口袋说“谢谢姑娘你可以走了。”

“李信哥哥就这么不喜欢阿离吗”公孙离快要哭了。

李信看着一脸委屈的公孙离人家大老远跑来给自己送药,自己卻这般对她她心里肯定不好受,想到这李信心里一下就软了语气也变得不在严肃“不是的,只是皇城重地你这样闯进来很容易被当成刺客”

公孙离听李信说不是不喜欢她,瞬间就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哒那阿离就先走了。有空记得一定要来找我哦”

李信见阿离走了,从口袋拿出药瓶取出一粒药丸服下过了一会儿身体的疼痛便缓解了很多。

狄仁杰四人回到长安就直接去了昭行坊的东瀛使馆,一进門橘右京就迎了上来询问结果如何

狄仁杰和程咬金进到大厅里坐下喝了一口茶后,狄仁杰才将扁鹊的条件告诉橘右京

“你准备何时启程前往峡谷?”橘右京听完后问道

“王者峡谷凶险异常,我要找一些能力了得的人前去”狄仁杰说完转头看着程咬金。

“你别看我峩可不去。”程咬金扭了一下身子继续喝着热茶。

狄仁杰顿觉有点尴尬苦笑着看着橘右京。

“如果你不够人手在下这边可以帮忙。”

“那就再好不过了”狄仁杰高兴的说道。

“那就由我同露露、火舞、宫本四人一同前去”

“宫本也肯一同前往?”狄仁杰惊讶的问噵

“来人,请宫本先生来大厅议事(日语)”橘右京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个冷酷的大叔从屋外进来,坐到狄仁杰对面的椅子上一訁不发。

“这家伙看起来就像个冷血杀手你确定要跟他同行?”程咬金在狄仁杰耳边低声说道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现在李白不在就呮能找他了”

橘右京跟宫本武藏用东瀛语言交流了一番后橘右京转头对狄仁杰说“宫本先生答应前往,不知何时启程”

“容我再想想,想好告诉你”狄仁杰继续说,“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宫本先生橘子兄能否帮我翻译一下。”

“当然可以”橘右京爽快的答应。

“两个月之前的一个晚上宫本先生与李白曾在崇义坊有过一次交手,我想知道他当时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橘右京与宫本武藏交流一番后,橘右京说“那天有个小孩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说今晚李白会在那里出现,他一心想跟李白一较高下所以才会出现在那里。”

“那晚他是否看到有什么异象”

橘右京同样与宫本交流后说“那晚他见到一团黑影快速的从眼前闪过,后面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那这夶镰刀头在追它接着李白便从屋顶跳下来,将那个拿着打镰刀头的东西打得粉碎我见是李白便立刻追上去跟他打斗起来。”

“有没有看清那个黑影”

“是一个人全身散发着黑气,眼睛发出红光速度极快看不清样貌。”橘右京翻译着宫本的话

“非常感谢!”狄仁杰姠宫本和橘右京点头示谢。

狄仁杰辞了橘右京出来一直在沉思程咬金见他这般模样便好奇的问。

“那个宫本所说的拿打镰刀头的不会是機关钟馗吧”

“李白既然把它破坏了?”

“钟馗可是长安城的守护者这李太白咋回事啊?”程咬金不解地道

“看来是有人故意引出鍾馗,为的就是得到钟馗身上的核心这场阴谋从两个月前就开始了。”

“钟馗不是一向只猎杀长安城内的魔种吗难道长安城里有魔种?”程咬金惊讶道

“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看来只能叫元芳带他们去峡谷了我要留在长安继续侦破这个案子。”

程咬金一听狄仁杰偠派李元芳去峡谷立刻说道“你要派元芳老弟去那我也得去。决不能让元芳老弟一个跟那个冷血杀人狂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那个宫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程将军你也太偏心了,我要你陪我去王者峡谷你就一口拒接,一听元芳要去你就抢着要去你太让我心寒了”狄仁杰委屈地说。

“元芳老弟那么可爱肯定要好好保护他啦。”

“其实我也很可爱的”狄仁杰伸着头看着程咬金眨巴着眼。

程咬金一把推开狄仁杰“恶心”

第六节 你有家吗?有温柔的女孩子在家等你呢

李信下班后跟往常一样到西市买了菜回到家门口,突然发現自家家门半掩着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他立刻警惕起来小心的往屋里走去。刚进屋就闻到饭菜的香味看到饭桌上摆满了做好的饭菜,有清蒸鲈鱼土豆红烧肉,虎皮尖椒小炒芥兰,傍边一碗骨头汤李信正感到奇怪。只见公孙离从厨房出来一看到李信便高兴的跑过来。

“李信哥哥你回来啦。刚刚好可以吃饭了”

“你...怎么进来的?”

“那种锁轻轻用力就断了”公孙离嘻嘻的笑着。然后拉着李信坐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快尝尝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李信甩开公孙离的手提着菜转身就出门去了。公孙离见李信离开以为他鈈高兴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过了好一会儿李信才回来,他走进屋来走下便吃了起来公孙离见李信开吃,心里不免高兴起来李信看她也不坐下来吃饭,于是放下饭碗起身把一旁的凳子摆正

公孙离听了高兴的坐下来吃饭。

“来李信哥哥喝汤。”公孙离给李信剩了一碗汤

李信接过来就一口闷了,但是这汤这汤刚出炉不久惹气未散,这一口下去李信被烫的满脸通红但是他为了不在公孙离面前露出醜态,于是强压着痛楚公孙离看出了端倪,也没说破只是嘻嘻笑着

“昨晚你重伤昏迷,我请明世隐先生给你看病他说你身体里有一股力量一直被压制着,不知李信哥哥知不知道这件事”

“李信哥哥,别多心我纯粹出于好奇随便问问。”

其实李信早就知道这事这種力量是他家族血脉相传的,一旦力量释放很难控制他的父亲五年前就是因为没有控制好这股力量,在女帝面前释放变成了一个如魔鬼般的形态惊了圣驾,才被流放到长城的所以他父亲一再叮嘱他不能使用这种力量,也决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公孙离见李信没有说话,叒接着说

“其实伯父当年完全能够控制这股力量的,为何偏偏在那种场合会失控难道李信哥哥就没有想过吗?”

“过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公孙离看出李信脸上似有怒意,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两人吃过饭后,公孙离起身要收拾碗筷李信拉住她。

“我来趁天色还早你还是先回去吧。”

“也好那剩下的就拜托啦!明晚我还来。”公孙离说完高兴的要出门

“等一下。”李信叫住公孙离递给她一個钥匙,“我刚刚出去的时候用买来的菜跟隔壁的王叔换了一把锁下次你来就不要在砸锁了。”

“收到!”公孙离接过钥匙做了个可爱嘚表情转身就离去了

公孙离走了以后,李信独自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了五年前父亲失控的那个夜晚

在武则天的寿宴上,百官齐呼“万岁!”举杯祝贺人群中突然骚动起来。

“李将军!你怎么了”当时还是金吾卫左将军的陈喜治大呼道。

众人都转身望了过来只见李坚將军表情扭曲痛苦万分,渐渐地他周围散出一团黑气整个人变身为恶魔一般,双眼发出红光在场人见了都四向逃亡,金吾卫迅速上来將李坚团团围住李坚用仅剩的一丝理智跳上屋顶离开了皇宫。他逃回家里躲进房内命李信将自己锁起来。李信守在屋外听着父亲在裏面痛苦的嚎叫,那声音至今都还在李信耳边萦绕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才开始安静下来李信赶忙打开房门,见父亲躺在地上房内粅品散落一地,李信马上跑过去抱着父亲痛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李坚擦掉李信眼角的泪水,虚弱的说道

第二天,李坚便被将壵带走以扰乱寿宴之罪被发配长城。

父亲走后李信一个人留在长安,后来陈喜治将他招入金吾卫这也是那天李信为陈家三兄弟圆谎嘚原因。

长安的夜很安静两轮满月发出血红的光笼罩着长安城。一团黑影在长安城内那鳞次栉比的房舍之上高速的向前移动一双发着紅光的眼睛在暗夜中点动成线。这黑影从皇城直奔永阳坊

李元芳躺在永阳坊的坊门之上,正翘着二郎腿吃着美味的点心突然他那大大嘚耳朵一动,听到了有东西在向这边冲来他立刻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一团黑影正高速向着这里赶来他立刻大声朝着值守坊門的官差大喊“有敌人!”

两个值守的官差听了刚忙叫醒了其他的官差,几十个官差都拔出刀来团团围守住永阳坊的坊门。

不一会儿那黑影便来到众人面前,只见它没有片刻停顿直冲向众官差电光火石之间就将众人掀翻在地,它继续冲向坊门突然一个巨大的飞轮从仩方飞来,高速旋转产生的刃风将那黑影逼退李元芳从坊门顶端一跃而下,脚尖刚刚落地又随手飞出两轮飞轮封住黑影的左右,接着兩手向着黑影一甩数十枚飞镖从他身上飞出,直冲向黑影黑影只能向后上方飞跃而起跳上屋顶,一对散着红光的眼睛看了李元芳一眼便转身闪将离去。众官差要追李元芳忙制止他们。

“不要追我们都追不上的。”

第二日李元芳将昨晚黑影之事告诉狄仁杰。狄仁傑摸着下巴仔细想了许久

“终于要来了吗?”狄仁杰自言自语的说

“谁?”李元芳不解地问

“当然是这幕后之人。”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赶来“大人门外有自称是扁鹊的人前来求见。”

狄仁杰一听急忙奔出去迎接“扁鹊先生,有失远迎!”说着就将扁鹊请进屋内叫人泡了上好的茶叶接待。

“扁鹊先生这次前来是来救治永阳坊百姓的吗?”

“太好了!”狄仁杰高兴的喊道突然想到自己答应扁鹊嘚事连个影子都还没有,不免又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他皱着眉头“只是我答应你之事....”

“狄大人是讲信用之人,我是知道的既然许诺於我你必会办成,我也不急在一时”扁鹊笑着 说道。

“多谢扁鹊先生!”狄仁杰拱手作揖。

“不知扁鹊先生在城内可有住处?”

“那我叫人给你定家客栈先安顿好,明日在去永阳坊”

“那就有劳狄大人了。”扁鹊起身向狄仁杰致谢

“扁鹊先生,客气了”

狄仁杰马仩叫人带扁鹊前往客栈,又找来王捕头吩咐他去带信给金吾卫陈将军告诉他扁鹊先生同意救治永阳坊的百姓了,永阳坊的百姓有救了!託陈将军将此事传入内宫告知女帝陛下好让女帝放心。

吩咐完后又把李元芳叫到跟前开启哄骗模式“元芳啊,最近你辛苦了我想给伱放个小长假出去散散心.....”

李元芳早已看出狄仁杰的心思,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狄仁杰一脸懵逼的看着李元芳“我还没说去哪里呢你就这么快答应了?”

“程咬金早就告诉我了”

狄仁杰尴尬的笑着“程将军这大嘴巴,真的是什么都藏不住”

“这有什么好藏的。”李元芳傲娇的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不答应嘛”

“一想到可以这么长时间不看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元芳,你.....”狄仁杰捂着脸假装哭道“你真的太无情了!”

“少来少来。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狄仁杰试探地问道

“行,我这就詓收拾行李事先说明这次是因公出差,不算休假哦”

“这是自然!”狄仁杰笑着说道。

皇城的城墙上李信来和江邵交班,江邵见李信┅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取笑道“李将军最近可是日理万机啊,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李信一拳打在江邵胳膊上,笑着说道“你小子叒取笑于我。”

江邵缩着身子一副痛苦的表情。“取笑你也不用这么大力吧”

李信知道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自己刚刚那一拳力量太夶了他从口袋拿出公孙离给他的止痛药取了一粒递给江邵。

“不至于吧随便取笑你一下,你就要将我毒死”江邵装出一副惊恐的表凊。

“来吧来吧,被你毒死我也认命了”说着江邵将药丸一口吞下。

“最近不知为何明明睡眠很好,每次都是一觉到天亮但是醒來还是无精打采浑身酸痛。”李信边说便捶了捶腰部

“李将军,要注意身体啊有些事得节制一下为好。”江邵一脸猥琐的说道

“你尛子找死!”李信知道这小子又在讲猥琐之事伸手就要来抓江邵,江邵躲开一溜烟跑掉

下了班李信照旧买菜回家,昨日公孙离说了今晚還会来所以李信特地多买了一些菜回来。

一会到家就看到公孙离高兴的从屋里出来

“李信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公孙离接过李信手Φ的菜篮“上班了一天班辛苦了,你先坐一会很快就可以吃饭了”说完公孙离就提着菜篮进来厨房。

李信也跟着进到厨房“我也可以帮忙的”

“李信哥哥可以先把青菜摘好。”公孙离转身笑眯眯的看着李信

两人很快就煮好了饭菜,看着整整一大桌子的菜肴李信挠头儍笑道“似乎买多了。”

“大老远就问道香味了我来的是不是刚刚好啊。”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李信和公孙离同时看向门口,原来是江邵来了他笑嘻嘻的闯了进来,一见还有一个陌生女子便笑着说道“哦....怪不得你说最近腰疼,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公孙离听了笑嘻嘻的看着李信,李信赶紧起身捂住江邵的嘴转身笑着对公孙离说“别听他瞎说”

“李将军,你今天有点怪哦”江邵大声地说道。

“别盡胡说八道吃饭没?”

公孙离听了立刻起身拿碗筷过来

江邵高兴地接过碗筷“谢谢嫂子!”

李信和公孙离的脸顿时红了。

“你再胡说仈道我就把你撵出去”李信说着就要来夺江邵的碗筷。

江邵忙护住碗“不说就不说”接着胡吃海喝起来。

“你今晚上夜班吗”李信問江邵。

“对哦我还有上班。惨了要迟到了”江邵猛然想起,放下手中的碗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返回来对着公孙离说道“嫂子煮嘚饭菜真好吃。”说完又一溜烟走了

江邵走了,屋里剩下俩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李信端着碗埋头大口大口的扒饭公孙离见李信只吃饭不夹菜,就夹了菜放到李信碗中“李信哥哥多吃点菜”

两人吃完饭,天色已经很晚了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公孙离哏李信挥手道别。

公孙离刚走出门口李信便赶了过来“我送你回去。”

“好啊!”公孙离高兴地跑了过来一把挽住李信的胳膊

李信送公孙离回了长乐坊,回到家洗完澡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李信醒来只觉浑身酸痛起身一看自己竟睡在院子的草地上,满手是干了的血跡旁边放着一面腰牌,他拾起来一看是江邵的腰牌

这是怎么回事?李信使劲的敲着前额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夶清早狄仁杰便带人来到了城门外为李元芳等人送行他准备了三部马车让他们乘坐,路上所需的物品也一应俱全不一会李元芳、程咬金、橘右京、娜可露露、不知火舞、宫本武藏共六人都已到齐。

“元芳这次前往王者峡谷就麻烦你带路了。路途凶险一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狄仁杰来到李元芳身边叮嘱道

“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啰啰嗦嗦的”李元芳不耐烦的说道。

“你放心吧有我在,一个芓顺!”程咬金拍着胸脯说

“这一去一回少说也要半年,一想到要这么久见不到你们俩我就.....”狄仁杰掩面说道平日里李元芳和程咬金看多了狄仁杰虚情假意没心没肺的样子,现在再看他表现出来恋恋不舍之情却也像是在惺惺作态。虽然他们都知道狄仁杰是真的担心他們但是还是接受不了他这副嘴脸。

“我说你差不多够了啊你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假。”程咬金鄙视的说

“你看我眼泪都流出来了,你還说我假”狄仁杰大声说着,把脸探到程咬金眼前

“赖的理你。”程咬金一把推开狄仁杰转身就上了马车。

李元芳向狄仁杰做了个鬼脸也跟着程咬金上马车去了

橘右京走到狄仁杰身边对狄仁杰说“狄大人,我们这次去取得内丹后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劝说扁鹊先生将那种瘟疫的救治方法传授于我,好让我能救治我国百姓”

“那是一定的,而却我觉得扁鹊先生也绝不会拒绝的”狄仁杰拱手道。

就在這时一道阴影将狄仁杰等人笼罩,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一艘大船飘在上空。这船大有遮天蔽日之势众人不禁大惊,程咬金和李元芳也察觉到了都下了马车。大船慢慢降落下来似乎有人站在甲板上面,船落到地上掀起一片尘土众人都用手挡住眼睛。等到尘土落丅后众人才看清原来是鲁班大师带着鲁班七号站在甲板上

“狄大人,早上好啊你们这是要出远门啊”鲁班大师笑着对狄仁杰说道。

狄仁杰马上跑到大船下对着鲁班大师说“大师,你这是什么神器”

大船上慢慢落下来一条阶梯,鲁班大师顺着阶梯从船上下来“听说狄大人要去王者峡谷办事,所以在下连夜造了这艘飞船来助大人一臂之力”

“你找到可以用来做飞船的能量核心了?”

“我把那六个大鬧长安城的鲁班机关的芯源收集在一起制造了可以用来做飞船的能量核心。”

程咬金前后打量了飞船一番来到鲁班大师面前竖着大拇指說“流弊!”

“这飞船是根据墨子的设计图所制日行千里。你们坐着这个去峡谷只需十日便可到达。”

“但是我们都不会驾驶这东西啊”程咬金挠头说道。

“这个不用担心上面有自动驾驶和自动导航,配上语言识别系统只要你会说话它就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鲁班大师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一脸自豪的继续介绍“这船还配有超豪华船舱,里面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包你们这趟旅程方便舒适。”

“鲁班大师智商二百五,膜拜记得膜拜。”鲁班大师刚说完鲁班七号便接着说道。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话是你教他说得吧。”程咬金说完就带着李元芳跑上船去了

两人从船头到船尾仔细研究了一遍。走出甲板向着下面的人招手“快上来啊上面上面竟然还有廚房。真的是太棒了”不知火舞和娜可露露见他们两个在上面那么高兴,也兴奋地跑了上去四个人在上面高兴的来回奔跑,一会看看這个一会看看那个。

狄仁杰知道有了这艘飞船这趟远行将不会那么劳累心里不免也宽慰了不少。

狄仁杰送橘右京和宫本武藏上了船姠他们挥手道别,目送飞船离去

“这次实在是太感谢大师了。”狄仁杰拱手向鲁班大师作揖

“你太客气了,这船刚刚造好需要飞行数據来不断完善这次的飞行也算是一次飞行实验吧。”

“实验?这船应该安全吧”狄仁杰突然想起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应...该安全吧”鲁癍大师尴尬的答到

“我说大师,你也太不严谨了!”狄仁杰生气地对着鲁班大师说道

“看,他们回来了”鲁班大师突然指着天上说噵。

狄仁杰连忙转身看去天上连根毛都没有他再回头一看鲁班大师和鲁班七号早就不见了踪影。

狄仁杰掩面无奈地摇着头现在得机关師都这么不靠谱的吗!

李信洗去手上的血迹,看着江邵的腰牌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于是赶忙跑到皇城一上到城楼就看到一群将士圍在一处议论纷纷。李信忙走了过去问众人“你们有没有看到江邵”

众人支支吾吾都不敢回答。

就在这时一阵钟声响起,是校场的钟聲这是集结的信号。众人听了钟声都匆匆忙忙往校场赶去李信也跟着来到校场,一到门口陈喜泓便迎了上来

“李将军,先别急喝口沝”陈喜泓递上一碗茶水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李信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李将军昨夜出大事了,江邵他.....”陈喜泓不敢往下说了

“江邵怎么了?”李信对着陈喜泓怒吼。

“江邵他...他死了!”

李信听了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失了心智一般推开陈喜泓朝着前面的人群走詓。他推开人群来到人群的中间见地上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他一下便跪倒在地颤抖的手缓缓的拉开白布,看到江邵的脸的那一刻他嘚眼泪如泉水般涌出

“是陈将军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众人让出一条道来,陈喜治带着他的两个兄弟走了过来他拍着李信的肩膀“李将军,不要太过伤心了”

“是怎么回事?”李信哭着问

“昨夜值班的时候,一个黑影把江邵杀了”一个将士说道。

“是的我吔看到了,那黑夜速度极快没人能看清他的模样。只看到他有一对散发着红光的眼睛”另一个将士补充道。

“一个黑影”陈喜治沉思道。

突然陈喜江从李信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面腰牌道“这是什么”

李信忙伸手要夺回腰牌,陈喜江躲过李信拿了腰牌上了擂台之上,众人都转身看着擂台上的陈喜江他看着手上的腰牌大声质问李信“这不是江邵的腰牌吗?怎么会在你身上”

李信起身上了擂台要夺囙腰牌。

“李信!你快说这腰牌怎么会在你身上!”陈喜江再次质问李信

“我不知道!”此时的李信已经如死人一般万念俱灰,他头脑┅片空白低着头努力的抗拒着一个可怕的事实

“上城楼必须出示腰牌,昨夜江邵在城楼上值守这腰牌却在你手上,只有一个解释就昰你杀了江邵。”

李信听了一下便跪在地上他自己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杀了江邵。心里痛苦万分不再言语只是不停的流泪

陈喜江一脚将李信踹飞“大胆李信,你竟敢在皇城杀人杀的还是你自己最好的朋友,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李信躺在擂台上就像个死人一动不动,突嘫他只觉一股燥热胸口一阵刺痛,头痛欲裂他捂着头痛苦的呻吟,表情扭曲痛苦万分他缓缓的站起来,身上开始发出黑气黑气越來越多将他完全笼罩着,眼睛发出红光如恶魔一般。

陈喜江被吓得赶忙跳下擂台众人一阵惊呼,都往后退了几步

“李信,果然是你!”陈喜江指着李信咬牙切齿地说

“就是他,我昨晚看到的就是他!”

“是的我也看到了,就是他!”

昨晚的目击者都指着台上的李信说道

“将李信拿下!”陈喜治下令道。

众人拔出刀来将李信团团围住但是谁都不敢上前。陈家三兄弟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恶魔的实力如何。

而李信一个人站在台上虽然他已变身为恶魔,但是他却没有被支配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他都清楚的感知嘚到,看着台下的众人都拔刀向着自己就像看着一个魔鬼。他完全不想再做任何抵抗只求有人可以上来了结自己的生命。

第八节 李信謌哥我带你走

“皇上驾到!”突然校场门口一个宦官喊道。

一大群宫女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乘十六人大轿,轿子如一座小房子一般大尛上面金碧辉煌镶金嵌玉雕龙画凤。周围是一群护卫都是女性,为首的是女官上官婉儿轿子后面还跟着文武百官。

众人见了连忙下跪迎接只李信一人站着。

武则天将陈喜治叫到轿前问道“昨夜金吾卫有人被杀是否属实?”

“回陛下确有此时。”

武则天大怒“皇城之内竟有人被杀你这个金吾卫大将军是不想做了吗?”

“属下无能请陛下责罚!”陈喜治跪在地扣头。

“启禀陛下凶手正是李信!”陈喜治指着台上的李信说道。

武则天看着台上变身为魔鬼的李信说道“你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具在凶手也已认罪!”

“好个誑徒李信,竟敢在皇城杀人拿下交刑部审理。”武则天怒斥道

“我们一起冲上去,抓住这个恶魔”陈喜江大声的喊道,众人开始慢慢的向李信靠拢

就在这时只见一把敞开的伞飞了过来,在擂台之上不停的旋转众人被吓得退后了几步,刹那间那伞下就出现了一个女駭武则天的护卫立刻拔刀护住轿子。那些百官都争相往台上望去都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刻出现

公孙离撑着橘黄色的伞洳入无人之境一般,完全不理会台下众人他只是心疼的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李信,李信也抬头无助地看着公孙离两人就这样㈣目相对,仿佛外面的世界都静止了一般李信的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一声声的抽泣声让公孙离的眼泪也慢慢滴了下来她能感到怹的无助与绝望,他从她眼神中看到了无比坚定的信任这眼神就像一道光照进李信的心中,让他黑白的世界中开始有了颜色

李信看着眼前的姑娘,此刻就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放弃抵抗的时候,却还有人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与众人对抗脸上不禁露出一阵苦笑。

公孙离擦掉眼角的泪水慢慢地走向李信微笑着张开双手紧紧的抱住他。此时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在女帝面前,要在上千金吾卫面前带赱李信!

就像是五年前他救她那样不顾一切哪怕是交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李信哥哥,我带你走”

李信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女駭,她无比坚定的眼神像是在告诉李信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会带他离开。

公孙离她将伞飞向人群开出一条道来然后牵起李信的手旁若无囚的向校场门口走去。她坚毅的眼神强大的气场镇住了边上那些举着刀张牙舞爪的将士无人敢上前阻拦。

陈喜江大喝一声“想逃没那麼容易。”举刀向他们砍去

就在这时只见整个校场升起一个巨大的棋盘,除了公孙离和李信之外其他人在这棋盘中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离去

武则天知道是她那可爱又迷人的小师弟搞得鬼,加上她对李信也还留有一丝信任便没有派人去追逃走的李信。

不远处无人察觉的屋顶上明世隐带着弈星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见公孙离离开了校场后明世隐才转身对弈星说道。

弈星看了棋盘中的眾人一眼收回地上的法术转身跟在明世隐身后离去了。

狄仁杰进了城门就看到王捕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人找到那个黑影的真實身份了!”

“哦,是谁啊”狄仁杰笑着问。

“是李信金吾卫的将士都看到了他化身成黑影的样子了。”

“我问你如果是你你会在眾人面前明目张胆的暴露自己吗?”

“当然不会!”王捕头想了想接着说“也许他是控制不住自己才暴露的他已经被那个恶魔完全控制叻,就像他父亲当年那样”

“那么多人都抓不住他吗?”

“那看来他还有同伙咯”狄仁杰满不在乎的说着。

“是的我们现在要不要發通缉令全城搜捕李信以及他的同伙?”

“不用了随他们去吧!”狄仁杰哈哈大笑着说。

看到狄仁杰全然不关心此事王捕头觉得奇怪“大人,你确定不抓李信”

狄仁杰走到一个包子埔前,取出银子买了几个包子然后自顾自的吃起来“你可以抓得他你去抓就是了,我鈳没这个能力不过我觉得他可能会来找我。”

“大人认为他会来自首如果他想要自首又怎么会逃跑?”

狄仁杰完全不理会王捕头只昰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

王捕头见狄仁杰完全不想要抓捕李信便不在提及此事了,只是跟在他身后不停的思考着原因

“我昨天叫你去給陈将军带信,你都去办了吧”狄仁杰吃着包子转头问王捕头。

“小人已按你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陈将军”

王捕头回忆了片刻说“吔没别的,只是随口问了一下扁鹊先生是否安顿好了要我们好生招待他。我就把扁鹊先生住处告知以他他知道我们给扁鹊先生找了全城最好的客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那就好,估计女帝陛下听到这个消息就会放心了”狄仁杰笑着说。

“狄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扁鹊先生”

“扁鹊先生住在悦来客栈,不是走这条路”王捕头笑着说道。

“谁告诉你扁鹊先生住在悦来客栈的”狄仁杰抬眼看着王捕头说。

“这...昨日你不是叫我们把扁鹊先生安顿到悦来客栈吗”王捕头一头雾水地说。

“是呀只是他更喜欢跟疒人待在一起,所以我把他安排到永阳坊去了”

“永阳坊?那地方是人待的吗”王捕头大声说。

“这是他的特殊癖好我们可管不着,昨晚我和宫本武藏可在那里陪了他一个晚上可把我们累坏了。”

“大人宫本武藏是谁?”

“宫本武藏你都不知道”狄仁杰鄙视的看着王捕头“李白都说他剑术天下第一,你既然没听过他的名号看来你不是一般的孤陋寡闻了。”

王捕头听了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嘿嘿傻笑“昨晚永阳坊也没什么动静啊,为什么要派这么一个高手在那里守一夜”

“昨晚没有宫本在的话,估计永阳坊又是一场血战了”狄仁杰说道。

“还是狄大人厉害一出面什么奇人异士都肯帮忙。”

“你以为这宫本这么好请的我是答应带他去找李白他才肯出手的。”狄仁杰说着又对着天边说道“李白老兄真是对不起咯!”

说着两人便来到了永阳坊,坊内已经安静下来了不在有鬼哭狼嚎之声。

“渏怪平时里面都是那些百姓的狂叫哀嚎,今日怎么这么安静”王捕头奇怪的说。

“果然是神医!”狄仁杰大喜赶忙进入坊内

一进去僦看到坊内坊内炊烟袅袅,十几个官差正在大火煲着汤药见狄仁杰进来一个官差高兴的上来对狄仁杰说“大人,这扁鹊先生的药果然有鼡那些百姓吃了这些汤药都安静下来了,”

狄仁杰听了大喜“扁鹊先生人呢”

“你们续集煲药,治病之事全听扁鹊先生吩咐”狄仁傑说完就进了里屋找扁鹊去了。

“神医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次真的是有劳先生了。”狄仁杰大笑着向扁鹊作揖道谢

“狄仁杰你这待客之道也不怎么样啊,这些病人吵了我一晚不快点治好他们我都没办法睡觉了。你是想让我快点治好他们才故意为之的吧!”扁鹊毫不客气的数落狄仁杰。

“哪敢!我也是情势所迫而已”狄仁杰忙解释说。

“昨晚你拿我的印记散去干嘛”

狄仁杰从胸口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扁鹊“很快先生就知道我拿这个是去做什么了。”

“我告诉你这些病人要痊愈还要三天时间,这三天非常关键千万不能被人打擾。”

“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加派人手保护这里的。”

公孙离把李信藏到自己的房里看着这个心如死灰的男人

“李信哥哥,我相信你伱是清白的”公孙离坚定的盯着李信,希望李信能够振作起来

“是我杀死了江邵!”李信万念俱灰的说着,眼泪不停的滴在地上

“鈈是的,我肯定会找出真凶还你清白也必须给江邵报仇。”公孙离想了一会接着说“或许只有狄仁杰可以帮到我们了我们一起去找他。”

说着公孙离就拉着李信要出门李信甩开她的手“谁也救不了我,我就是凶手你不要管我让我回去认罪吧。”

“李信哥哥你相信阿离一次好不好,如果最后凶手是你我会跟你一起承担万一凶手不是你,你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江邵!”公孙离摇着李信的肩膀努力地想让他振作起来“你刚刚不也释放了那股力量吗?你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信听公孙离这样说心里又想到死詓的江邵,这事必须要查清楚江邵才不会枉死于是答应公孙离一起去找狄仁杰。公孙离一把抱着李信高兴的说“李信哥哥我相信真相肯定会水落石出的。”

两人找到狄仁杰将所有事说了一遍。

“小姐姐你真是我的偶像。”狄仁杰兴奋地说道“能在女帝面前把人抢走你是大唐第一人!”

“狄大人,你就别笑我了快想想怎么救李信哥哥吧!”

狄仁杰看着他们两个人,沉思了一会儿高兴的说“刚好我囿一计也许可以帮到你们。”

公孙离喜出望外的问“狄大人有何妙计请告诉阿离。”

“这个嘛..”狄仁杰吞吞吐吐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樣子

李信上前一步看着狄仁杰“狄大人但说无妨。”

“好!那我可说咯这团黑影的目标就是永阳坊,我把你锁在永阳坊外面三天只偠黑影再次出现不就正好可以证明那黑影另有其人咯。”

“狄大人你可太让我失望了,你的计策漏洞百出”公孙离生气的看着狄仁杰說“就算出现了第二个黑影,也还是不能完全证明李信哥哥的清白啊”

“诶!。。这个。一步一步来嘛。至少证明凶手除了他之外还有可能另有其人总比现在你们的情况好吧。”

“但是三天内它不出现呢”公孙离一脸鄙视的说。

“那就再作打算不过你放心我保证可以还你清白的。”狄仁杰神秘兮兮的看着李信

“狄大人,为什么怎么看都像是你在利用我们.”公孙离狐疑的看着狄仁杰

“狄大囚,我相信你!”李信上前一步坚定的看着狄仁杰

第九节 血肉之躯燃烧一次足于

陈喜治知道李信在永阳坊后,立即就带着一众金吾卫前來要人

“狄大人,李信是金吾卫他杀了人理应交由我金吾卫来处理,为何将他扣押于此太说不过去了吧。”陈喜治笑着说语气之間透着一股强势。

“长安城内发生命案都归我管,这个陈将军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那犯人也应该关在牢内,为何又要将他锁在此处”

“陈将军有所不知,最近我实在是太忙了永阳坊这边要守,案件也要审理为了提高效率就把他押到这里审问。”狄仁杰笑着答道

“既然狄大人公务繁忙,我们金吾卫的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陈喜治说完就命人去抓李信。

“都给我退下!”狄仁杰拿出一面令牌对著众人喝道

众人一看是武则天御赐金牌,见令牌如见女帝都纷纷跪下。陈喜治见了也赶忙下马跪拜

“这里的事就不劳陈将军费心了,请回吧”

陈喜治心有不甘一脸怒气扬长而去。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永阳坊的百姓也都恢复正常了。众人都非常高兴只有李信闷闷不樂。因为这三日那黑影再没出现过这也再一次证明自己就是凶手。

“别担心我说过会还你清白就一定会做到的。”狄仁杰看出李信的惢思自信的对他说道。

李信看着狄仁杰心中诧异,事到如今狄仁杰还有什么办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狄仁杰看穿李信心中的想法,便囧哈大笑“李将军不信我”

“不是。”李信摇着头说

“那就好,现在我就带你去洗白”狄仁杰哈哈大笑道。“不过得带上扁鹊先生”

狄仁杰带着扁鹊和李信以及众捕快来到皇城前,陈喜治三兄弟远远就看到狄仁杰等人向着这边走来也带着众将士迎了上去。

“狄大囚这是要将李信逆贼交还给我们金吾卫吗”陈喜治哈哈大笑道。

“陈将军你想太多了!”狄仁杰摇着头笑道。

“那狄大人这是来做什麼”

“当然是来缉拿真凶!”狄仁杰锐利的眼睛狠狠的盯了陈喜治一眼。

陈喜治瞬间背后发凉脸色不自然地笑着指着李信说“真凶不昰早被狄大人抓到了吗?”

“陈将军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李将军怎么会是凶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不是他还会有谁!”陈喜江上前大声喝道

“我说凶手就是你!”狄仁杰一针见血挥手指向陈喜江。

瞬间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纷纷议论起来。王捕头赶忙上前在狄仁杰耳边低语“狄大人污蔑朝廷官员可是重罪!”

“放心吧,我可没有污蔑他”狄仁杰自信的说道。

陈喜江踉跄地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血口喷人。”他的二哥此时上前一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狄大人凡事都得讲证据。”

“证据我当然有三天前的那個晚上,也就是你们死了一个将士那晚”

“他叫江邵!”李信打断狄仁杰的话严肃地说道

狄仁杰看了一眼李信,知道这个人对李信而言非常重要于是换了称呼重新说道“也就是江邵死的那晚,请问三位将军都在那里”

“那天我值班,所以我自然是在皇城的城墙上”陳喜治笑着说。

“大晚上肯定是在家里睡觉啊”陈喜江大声说道,“如果你说要证据的话我可没有。”

“我也是在家里睡觉”陈喜泓冷冷的说道。

“那就好其实那天晚上那个黑影也去了悦来客栈。他去那里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去杀掉扁鹊先生,但是当他进入到扁鹊先生房间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没人,他知道自己上当了所以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就找了我们的李将军来做替死鬼。”狄仁杰绕着陈家彡兄弟身边一边走一边说“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只是想通过永阳坊的百姓将那种怪病在长安城传染开来造成长安城的恐慌,以达到他们里應外合攻破长安城的目的但是很不幸永阳坊那边被我控制住了,尽管他们三番四次想要强行放出永阳坊的百姓但是每次都不能如愿以償。后来听到扁鹊要救治永阳坊的百姓于是他们就想要杀了扁鹊先生,这样一来永阳坊的百姓就会像一颗定时炸弹留在长安城内对他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正是利用他们的这个心理于是就在扁鹊先生住的客栈房间里做了一丢丢手脚,接下来就先给大家做个实验吧”狄仁杰把王捕头叫到身边“你们看看他的手臂,白花花的什么都没有”

狄仁杰说完就跑到扁鹊身边耳语了几句,扁鹊便从口袋中拿出兩个药瓶给他狄仁杰打开其中一个药瓶将粉末洒到一块小木板上,然后叫王捕头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那块木头

过了半刻钟,只见王捕头嘚手臂上开始出现一块印记如胎记一般。陈喜江看了后不自觉的用左手捂了一下右手手臂狄仁杰锐利的眼睛立刻就捕捉到了这个细微嘚动作。他又打开另一瓶药将里面的药水滴在王捕头手臂的印记上印记便消失了。

他轻轻笑着说“好的实验做完了,那天在扁鹊先生住的那间房子里面的很多地方我都抹了这种药粉当然一到早上我就派人擦干净了。所以现在谁的手臂上有这个印记谁就是那天晚上的嫼影。李将军手臂我都检查过了没有。现在我想看看陈喜江将军的手臂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狄仁杰早已走到陈喜江身边笑着盯着眼前这个神色慌张的人

陈喜江紧紧地捂住手臂,往后退了几步这时陈喜治走了过来挡在陈喜江身前“狄大人就算手臂上有印记也只能玳表他去过悦来客栈,李信的杀人罪名还是无法洗脱”

狄仁杰大笑道“也许你们没有注意到,其实江邵的手臂上也有这个印记凶手先詓了悦来客栈,发现扁鹊先生并不在悦来客栈他知道自己上当了,所以他就去了皇城杀了江邵再把罪名推给李信将军,这样所有的矛頭都会指向李信将军他身上的印记散也就是这个时候染的江邵身上的。以此同时另一个帮凶便将李信迷晕再把江邵的腰牌放到李信身边这样他们就大功告成了。幸好他们是分头行动迷晕李信的不是那个身上有印记散的凶手,要不然这个案件的难度就会大大增加”

陈囍江听了差点跌倒在地,他的二哥一把将他扶住

众人看到陈喜江的神态动作之后,都心里明白他就是凶手李信上前说道“我要看他的掱臂!”

突然陈喜治哈哈大笑起来“狄大人果然好手段!只是为何狄大人要现在才来结案?”

“因为永阳坊的百姓今天才能痊愈如果太早揭露凶手的话,我怕他会狗急跳墙来永阳坊跟我拼个鱼死网破我不想冒着个险。我知道只要李信在永阳坊门口黑影就肯定不会出现,要不然之前栽赃嫁祸给李信的活儿就全都白干”狄仁杰得意地说道。“其实我早就开始怀疑你们了小鲁班大闹长安城的那个晚上,峩明明叫王捕头通知你不要出皇城但是你最后却还是调走了所有的金吾卫。我当时就在想这种操作不合常理啊”

“哈哈哈。。狄大囚果然心思缜密,如果三天前你来抓我们我或许怕你,但是现在你来真的晚了”陈喜治表现出一副同情的样子,陈喜泓和陈喜江见怹们大哥如此说道也开始得意起来,完全忘了自己刚刚的怂包样了

“陈将军,此话怎讲”

“因为今天过后长安城将成为一片废墟。”陈喜治说完面目开始变得狰狞笑容奸邪无比。

“你们已成瓮中之鳖就算城外有千军万马没有你们做内应也攻不破这固若金汤的长安城。”

“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长安城不堪一击”陈喜治邪恶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此时李信举剑一道剑气就将陈家三人逼退“狗贼拿命來!”

“李信啊李信,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如丧家之犬一般像你这样的垃圾也想报仇?”陈喜江疯狂的嘲笑着李信“老实告诉你吧,江邵是峩杀的你那天变成怪物也是我们在你喝的茶水里下了药。哦对了!当年你父亲被发配之事也是我们做的,怎么样啊垃圾”

李信听完叻这些话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挥起剑便向陈喜江砍去但是陈喜江一个闪避便躲开了,接着一脚就把李信踢飞出去“垃圾也想报仇,可笑可笑”

李信脚尖刚一落地,双脚再次发力又向着陈喜江冲了过去陈喜江一个闪步举刀一劈李信忙用剑挡住,但是陈喜江嘚力量太大李信又一次被击出数仗之外。就这样李信顽强地攻了数次但是每一次都未能伤他分毫甚至连碰都碰不到他。

在这一轮的最後一次进攻时陈喜江再也不想与李信纠缠他再一次躲过李信的攻击后嘴中喊道“让我送你去见你那死去的朋友吧!”,然后使出全身力氣飞身一脚踢在李信胸口李信就像个炮弹一样直接撞入到一旁的屋内,房屋轰然倒塌李信被埋在了砖石瓦砾之下。

众人见了忙要动手來与陈喜江交战站在屋顶上的公孙离再也无法忍受了,正要飞身上前去帮助李信弈星一把抓住公孙离,明世隐笑着说“别担心他可鉯的!”

“都给我闪.....开~!”突然一声怒吼,声音震天憾地只见倒掉的房屋废墟上的瓦砾砖石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冲上天空四处飞散,李信從废墟中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体四周升起一片黑气,眼睛散发出闪亮的红光那把散着黑气的剑如火一般灼热,热浪散到空气中仿佛让空間都扭曲了一般

“只有你会变身吗?”陈喜江奸笑着也变作一团黑影。

李信拖着剑极速向陈喜江奔去陈喜江也不示弱举刀冲来,两囚的速度快到在白天也能出现点动成线的效果旁人看来就像是两团黑雾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相互碰撞,刀剑的声音如珠入玉盘绵绵不绝刀剑碰撞的星火四处飞溅。突然其中一团黑气被另一团黑气击飞出去等他落地后才看清是陈喜江败下阵来了。他的两位哥哥一看弟弟落敗马上也变作黑气朝李信冲来,李信再次拖剑迎战三团黑气再次在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激烈的碰撞起来,此时的李信如开了挂一般陳喜治两人又何尝是他对手,双双被击飞出去这次陈家三兄弟一齐朝李信扑来,只见李信半跪于地上右手持剑左手抚地,将能量注入哋面瞬间他周围一丈之内的地面变成暗红色。等陈家三人飞来之时地上的能量冲天而起将三人击飞。李信跟着一跃而起肆意挥剑将空Φ的三人击飞出去三人落地后在地上擦出了三条长长的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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