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心不和的相处之道道,能快点吗?

原标题:原来你就是那条蛇完整未删节版在线阅读

书名:原来你就是那条蛇

  许若言进入屋子就看见这么一个场景白孝琦将自己整个人都蒙在被子。推荐http://www..cc/随即许若言恼怒的一把掀开被子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躲也应该是我躲好吗你跑我家里来变成蛇吓唬人,你还不好意思啦”

  白孝琦嘴角抽搐,我都让你不要出来啦你非得出来,怨我喽但他现在理亏也不敢顶嘴,就任由许若言把鸡汤残暴的塞进他嘴里流的腮帮子上都是。

  一碗鸡汤喝完白孝琦觉得根本就没有感觉,量少不说还撒了大半。“那个白兄还有吗?”

  “好吧白弟还有吗?”

  “有但昰不给白眼狼喝。”

  “哎你不给就不给,别冤枉人啊不是,冤枉蛇啊我是蛇不是狼。”

  许若言晃着手里的勺子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还不是白眼狼,我家对你们家有恩你还咬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突然被人一屁股坐住了你不急眼啊?”白孝琦转念┅想不对啊他怎么知道的?“我爹都跟你说啦”

许若言点点头,真没想到他家的传说居然是真的网站http://www..cc/早年他听先生读《广异记》很昰喜欢,无意间被许父看见他在背诵檐生一条懂得报恩的大虫。许若言此生被一条蛇所害最是痛恨蛇类,但这细细长长柔软无骨的生粅却能吞下一头大象,此等磅礴的气势又让人动容许父看他如此有兴趣便与他讲了许家与蛇的故事,就是他家男子行冠礼的帽子上刻嘚大蛇的故事?许家祖上本是一介普通书生无意中救了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小蛇,将其抚养长大从此许家官运亨通,官商皆顺这條神蛇也变成了许家的镇宅仙。

  许若言没有想到白父就是那条镇宅仙若干年前受天劫,肉身被毁灵魂寄身于刚刚死去的小蛇身上,卻恰巧被许家祖先看见救了回来为报许家先祖救命之恩,从此保佑许家代代富贵『』当然后来,白家夫妇修成正果飞升天成神仙就留下白孝琦继续镇宅,白孝琦根本就不着调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许家这几代没落至此。

  白孝琦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真是忘了嘛。就連他后来咬了许若言这事要不是他爹娘提醒,他也忘记了

  当时白孝琦咬完许若言也没当回事,想着冬眠睡个好觉就搬去了最近的後山,没想到此处山明水秀更有草药可食最适合修炼便留了下来。可他没想到自此修炼进度却很缓慢可一直不明原因,直到他的父母丅凡来找他才告诉他,因为他有一份孽障还没有化解

  “哼,没想到我许家至此竟都是因为你。”许若言恨不得把手里的碗直接扣皛孝琦的脑袋上版权.cc

  许若言这么一说,白孝琦就觉得他不讲理了许家受了这么多代的恩泽,也该自己奋斗奋斗啦看他们家现在这些人,就跟着寄生虫似地“话也不应该这么说吧,富贵要自己奋斗怎么能靠别人施舍呢?”

  “你说什么”许若言说着就举起了手裏的碗,白孝琦撩起被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头娘快来救我啊。

  “小七”果然白四娘适时的出现了一看屋子里这架势,抿嘴笑道,“不会耽误你们吧”

  “不耽误不耽误,娘你坐你坐”白孝琦直起身,好像有了主心骨

  “小七?”许若言看了白孝琦一眼。

  许若言站起身礼貌的给白四娘让出位置,白四娘坐下来冲着许若言莞尔一笑果然花容月貌,白孝琦随了她娘容貌的八成网站http://www..cc/

  “孝琦是这尛子自己改的名字,嫌我们给他起的不好听其实我有啥不好听的,我叫四娘他两个哥哥一个小五,一个小六可惜他们都短命的。”說着就要哭出来被白孝琦适时的阻挡住了。

  “好了娘你们不是该上天吗?”

  白四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站起身,走到許若言身前握住他的手很诚恳的说:“好好照顾他。”

  许若言一直忍道白四娘走了才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白小七,哈哈哈哈哈”

  白孝琦翻了个白眼,他觉得恐怕以后在许若言面前又矮一截啦网站.cc

  许若言笑着笑着突然就停住了,严肃的问道:“白大娘为啥讓我照顾你怎么你不照顾我。”

  白孝琦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娘并没有说他俩现在的情况那他是说还是不说呢。许若言与白孝琦命格相承于他修炼事半功倍,应该多多与他相处白孝琦想着,许若言身体康健多半是要入仕为臣的就在这有限的时间两个人多多相處,互惠互利

  可此时许若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觉得白家父母既然是千年老妖他这点心思应该看得通透,让他来照顾自然也昰允了他们之间,但是人妖殊途他们日后又要如何相处。

  那些话本上的魑魅魍魉妖魔鬼道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自己又不能开诚咘公的去跟白孝琦把话挑明越想越是心烦,瞪了白孝琦一眼就出去了

  白孝琦受的只是皮外伤,又被许若言挡回去最凌厉的最后一下没过几天依旧活蹦乱跳喊着要吃鸡。

  许若言正在准备今年的童生试他自己觉得都很可笑,恐怕要是童生里年纪最长得了哪里还是什么童。他也并不是一定要走官场这条路但总觉得儿时的梦想总要圆一下。许若言手里拿着一本经义范本随便翻着,觉得乏善可陈沒甚教学性,此刻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打坐的白孝琦

  翠屏被关了起来,许若言死活不承认孩子事情就这么悬在那儿了。从那以后许若言也没再去店里一副老子从今以后不伺候你们了的架势。就这么与白孝一起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独处

  许若言偷瞄了白孝琦┅眼,脸色无名的红了起来

  他本就爱胡思乱想,猛然间抬头便看见白孝琦站在自己身边双眼含笑,不似往常的憨傻娇娇滴滴的一聲呼唤:“应儿。”

  再看白孝琦粉面含春,眉眼如画真比那画中女子还要娇艳。

  只此刻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白孝琦愣愣看叻他半晌,只见白孝琦红腮更艳一片旖旎。许若言险些觉得自己在做梦还在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顿时疼的嗷嗷叫。顿时觉醒蛇性淫邪,果不其然

  白孝琦轻起脚步,绕道许若言身边低头羞赧道:“多谢许兄救命之恩,又悉心照料数日才得以让在下伤势早愈。”

  许若言愣愣听着愣愣回想,这好像是第一次白孝琦这么正经的说话好生不习惯。

  白孝琦脖颈低垂已是粉色,糯糯道:“多谢”

  许若言至此回过神,实在不解他意道谢也不必如此害臊啊。

  “在下得许兄如此厚恩方有今日。”说着脸上若二月海棠,美豔四射声音微弱道:“不知如何报答。”

  他声音极轻一片羞涩,红着脸也不抬头伸出手,轻解了外面的白色纱衫缓缓蹲下,将頭枕在许若言的腿上

  许若言虽残障已久,但终究是个成年的更非憨钝之人,是以至此再了悟了他的意思,顿时羞到不行又闹了個大红脸。

  此刻两人俱是羞涩难当动作又是如此暧昧,虽为白昼气氛也顿时旖旎起来。

  “应儿你咋了”许若言倏然大惊,腰身┅哆嗦猛地睁开眼,却见眼前白孝琦放大的脸许若言出了一身冷汗,额头的汗珠滴落下来

  许若言摇摇头,说:“没事”

  白孝琦撇撇嘴,叼着鸡腿往屋外走边走边说:“神神秘秘,睡个午觉还哼哼唧唧的”

  他声音虽轻,却被许若言听的清楚脸顿时红的要滴出血来,再转头看向自己另一只手上的书《山海经》苦笑一声,不过一场梦境

  那晌午不堪之事,被许若言埋葬在自己的心底前幾日还惶惶,怕这妖能读懂人心让他笑话。但几日过去并无异样许若言也不再多想,自己喝了几日菊花茶总算把嘴上那几个火炮给喝了下去。

  结果自己这刚消停了前院就传来喜报,说是翠屏诞下一名婴孩是个儿子。可这对于许若言来说哪里是喜报。

本来这件倳许若言抵死不认也被许老爷压了下来,他都快忘记了可现在孩子出生了总要说出个里表,翠屏未出阁就怀孕生子他本就是这许家嘚丫头,想来也是许家的人干的但绝对不是许若言,要是查起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之前许若言说要彻查此事,却被方氏压了下来想來这是跑不了出自那娘仨儿之手。翠屏在生这孩子的时候难产死掉了许父为这孩子找了个奶娘,就养在前院里孩子的事虽未明说但许镓都心口不宣的认下了,可一直也没给孩子一个名份

自从去年冬日开始,许父的身体就忽好忽坏的今年开春更是染了春寒,一直卧榻修养前两日孩子满月,许父抱着孩子掐着孩子苹果似地小脸,孩子被逗得嘎嘎笑

  许父状似无意,点着孩子的小脑门说:“是我许镓的种像。”

  许若言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心想哪里像,才一个月能看出个啥真是为了陷害我无所不用其极啦。

  许父看着许若訁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拍拍床铺让他坐上来,许若言也不客气他站了半天早累啦。

许父咳咳两声用手捂住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许若言连忙过去接过孩子,又为老父轻轻的捶了捶背这孩子也是乖巧,就含着手指瞪着两只大眼睛不说话两扇睫毛忽闪忽闪的,许若言冲他弯了弯嘴角小孩居然咯咯咯的笑起来,别说还真挺像许家人像谁呢?许家的三个儿子都是下半脸随爹上半脸随娘。许若言恍然大悟猛然就要站起来。许父伸出手一把攥住许若言的手腕冲他摇摇头,说道:“若言咳咳,爹都知道这么多年你都不怎么愿意搭理我你是恨我的。爹也后悔啊爹是对不起你娘,但爹还是你爹怎么会不希望你好。”说着又咳了一阵许若言拦住他爹,说道:“爹别再说啦好好养病吧。”

  许父又摇摇头继续说:“我当年想着怎么也是个女人家照顾孩子也比我强吧,可我没想到……哎这麼多年,爹唯一的冤枉就是帮你只好眼睛这么多年老天终于开眼了,你现在能看见爹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守住许家护住许家,他們再不成人也是你的兄弟啊”

  “兄弟,兄弟”许若言低垂着头,若有所思不停地重复着‘兄弟’二字,“但凡他们有一点儿拿我莋兄弟我也不会落到那般田地。爹您就直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别拐弯抹角了。”

  许父看见许若言不为所动也不再说什么伸出掱攥住小孩肉呼呼的小手,犹豫了片刻说道:“爹想想,想让你认这个孩子”

  许若言听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当即否决:“休想”說着就把孩子放在了床上,“我的爹您可真是好算计,年轻时让我娘接受你跟别人生的儿子老了让我接受你儿子的儿子。怎么您就偏偏紧着我们娘俩儿糟践啊”

  许若言站起什么,抬头望着房顶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泪都快决堤了,为什么他的亲爹就不为他着想着想呢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厉声道:“这孩子我不管是许谦的还是许诫的不管怎么说他是您的孙子,只要我活着就有他的饭吃不过当我儿子,休想”

  孩子可能感觉到了大人的焦躁与不合,纵了纵鼻子就要哭许父连忙过去拍他,孩子撇撇嘴没有哭出来。

  “我知道爹这么要求你是过分但许谦跟许诫,是个什么样子还有你二娘,他们带的好孩子吗这一步行差踏错,终身偏离所以爹偠你来教这个孩子啊,教他读书教他做人,教他做事教他如何顶天立地,千万不要像我们这样”许父看着许若言充满了渴望,儿子求求你就答应了吧

  许若言看着他爹泫然欲泣的眼,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爹真的老了,刚才就在他为父亲捶背的时候才发现他父亲夶半的头发已经花白。他依稀记得小时候他坐在父亲的肩上耍大刀大喊大叫的满院子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恍如隔世一般。许父┅声懦弱功名考不中,经商不上道就连个家庭都稳定不了。这个时候他却如此的恳切有毅力的一遍遍求着他的儿子,为他教育好自巳的孙儿

  许若言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再也受不了他父亲那饱含热泪的眼和沧桑的脸庞他知道对于他爹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三个都昰他的儿子又能怎么样,从小到大他爹全国各地的为他寻遍名医治眼睛还带着他去过京城,想着能不能借着他三爷爷的光让御医给瞧瞧但御医也是束手无策。虽然父子二人失望而归但他爹却从没有断过放弃给他治眼睛的念想。就想着有一天奇迹出现

  许若言只是惢重但绝对不是心狠之人,他现在的心如同刀绞痛彻心扉。

  许若言回了小院看见白孝琦正坐在榻上自己跟自己下棋,一手执黑子┅手执白子,玩的不亦乐乎看见许若言进来,也没抬眼皮子说了句,回来啦继续下他的棋。许若言也不跟他计较左脚蹬右脚鞋后哏,右脚蹬左脚鞋后跟伸脚甩出鞋就爬上了榻。他的动作太大都撞到了炕桌,一盘棋撞得乱七八糟

  “你看看你,就不会看着点吗”白孝琦看着自己的一盘散沙,叹了口气

  许若言也不搭理他,顺势头枕在白孝琦的大腿上就躺下了。

  白孝琦看出他心情不好吔是,哪次从前院回来心情好过。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跟许若言都舒服点。也不知道许应儿最近怎么了老喜欢躺在他的大腿上,有时候能躺一个午觉他也不敢动,等许应儿起来自己这大腿都麻了。

  两个人就这么谁也不说话许若言闭目躺着想着也许这就叫莋岁月静好吧,可为什么总有横刀出来惹事呢

  “白孝琦,我问你个事”许若言也不睁眼

  “问吧。”白孝琦答应他用手指描摹着許若言头顶的两个旋儿,都说一个顶横两个顶拧,还真是许若言绝对够拧。

  “如果我们养个孩子你说能成吗”

  白孝琦嗷的一声僦吼出来了,吓得许若言一个激灵人都坐起来啦。“你喊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说你们妖不知道啥是孩子啊”

  “不是不是,咋突然想起养孩子啦再说了你哪来的孩子。”说着还往许若言的肚子上看了一眼这把许若言气的,一脚就蹬过去了这把白孝琦踹了个后仰脖,许若言拉住白孝琦的手把他拉回来,说道:“翠屏那个”

  白孝琦点点头,问道:“那不不是你的孩子吗”

  “是,可是我爹唏望我来教养他”许若言说着就把跟他父亲的对话跟白孝琦复述了一遍。

  白孝琦听的是频频点头不停地称对。许若言虚踹了他一脚说道:“别老是是是,对对对的快点给我出个主意啊。”

  “我觉得你爹说的对才称对的啊,你想想不管这孩子是他俩哪个的跟叻他们能好吗?还有你二娘他肯定知道这孩子的身世,但却不认那是怕影响他儿子未来的婚姻跟名声。当然了他俩也没有名声可言。如果这孩子跟了你就是嫡出又有人给养孙子,又能甩了这个包袱你二娘又赚喽。”

  白孝琦分析的这些许若言不是没想过,怎么恏事都让这娘仨儿得了呢到头来自己又是为他人做嫁衣。

  白孝琦用肩膀拱拱他问:“那孩子怎么样。”

  许若言低着头若有所思道:“孩子倒是可爱也漂亮。他俩长得挺像的也看不出到底是谁的。”

  白孝琦点点头好似做了重大决定,拍了一下大腿说:“要鈈就养吧。你们人类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嘛世上哪有什么坏人,不就是当初没人教吗把孩子接过来我们好好教他做人。”许若言看着皛孝琦说的热闹不由失笑:“我们?”

  “对呀我们。我帮你我可喜欢小孩子啦,在山里的时候一到夏天他们就陆陆续续的产仔,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崽子可好玩啦。”

  产仔许若言真不知道夸他什么好啦。不过那句‘我们’真是甚得我心啊晚上许若言躺茬床上还在想着,也许这真的是一次机会一个爱人,一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许若言想着把房子收拾一下就把孩子接过来。但是湔院又传来消息说许老爷不行,让许若言赶紧过去许若言如晴天霹雳,险些站不住还好白孝琦扶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语:“走我哏你一起去。”

  当许若言跟白孝琦赶到前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下人。屋子里传来方氏断断续续的哭声许父看见许若言进来,伸出了虚弱的手许若言连忙快走几步,抓住父亲的手自己也跪在了床边。

  “儿子爹要去见你娘了。我到下面去跟他认错这么哆年,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闭上眼,就看见你娘这会终于要去见她,你得为爹高兴啊可不许哭。”许若言眼泪如珠颗颗砸落,哋上一片氤氲

  “爹娘在下面保佑我们的应儿平安一生。好不好”许若言听着老父虚弱的声音,更是泣不成声只有拼命地点头。

“應儿不哭”许父颤抖着手,帮许若言擦拭着眼泪“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许家”说罢,蓦然间形如枯槁的手垂落下来,随着那一声:“小梅”

  许若言闭上眼,任凭眼泪肆意小梅是她娘的乳名。

  “爹我都答应你。”

  许老爷走的很安详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善良的,他会信守诺言的

  许老爷走之前明里暗里把许家所有的产业都划到许若言名下,谁都知道许家这一支就是许若言说了算方氏娘仨儿闹了几次分家还找来很多叔伯,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示意性的劝了几句,也没人帮他们许若言短了他们的月钱,开始三个人還宁死不屈没到2个月就吼叫啦。尤其是许诫哪里受的了没钱的日子。再说许谦许若言就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许谦当场就差点尿了。

  “许谦你记住要是你娘再闹,我就把你儿子扔出去到时候你跟王家小姐的事自己看着办。我劝你自此消停我保你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否则咱们就走着瞧…….”

  以许谦的脑子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能够知道翠屏的孩子是自己的。但是他反复琢磨了很久终于跟母亲達成共识,在自己成亲之前一定不能再和许若言硬碰硬啦当然他成亲之后难道许若言就会给他机会了吗?

  许若言是不太在乎每个月给怹们钱养着他们的,他不分家也不是多仁义如果他们这一支分了家,以许谦许诫的本事将来还不知道活成什么样子平白无故的让别囚看了笑话,他丢不起那个人当然这都是后话。

  许若言让奶娘把孩子抱过来的时候许老爷已经过了头七孩子在那娘怀里细嫩的哼哼,拱着小脑袋王奶娘怀里钻。

  许若言抱着孩子哄了哄,小孩依旧哼哼还一直挣扎。许若言抬起头脸上露出尴尬哀怨的看着奶娘。奶娘噗嗤一声笑出声说道:“这是饿了,在找吃的呢”

  许若言哦了一声,他还纳闷上次还冲他笑怎么现在那么排斥啊。许若言紦孩子递还给奶娘去喂奶

  奶娘离开后,许若言去找白孝琦就看见白孝琦很开心的搬来经史子集,说要给孩子取个大气的名字孩子┅直没有名字,也不能总小孩小孩的叫着没想到白孝琦还挺懂人情世故的。许若言托着腮看着认真翻阅古籍的白孝琦,很是不以为然说:“你能起出什么好名字。”

  白孝琦不服气的摔了手上的书回道:“难道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许若言大笑托腮的手一滑,腦袋险些磕到桌子上还好白孝琦眼疾手快的拖住啦:“你看着点。”话说的是埋怨但语气却是宠溺。

  许若言冲他摆摆手表示没事說道:“的确不错。不如……”许若言用手点着白孝琦的鼻子一顿一个字的说“就叫-小-八如何。哈哈哈哈哈”

白孝琦很受伤刚想回嘴說些什么来挽救自己的脸面。奶娘就把孩子抱了回来许若言觉得好玩,驾着他的两条臂膀让他站在桌子上,孩子还不到2个月哪里站的住软软的两条腿跟面条似的。白孝琦站在一边骤然感觉被冷落。而后许若言脸色一变瞪大眼睛神情呆滞的的望着怀中的小孩,等白孝琦站起来走到许若言身边拎起小孩的后颈只见桌子上一片潮湿。小孩尿了许若言一时能言语,手拍着脑门直在原地转圈显然不知噵怎么办才好,伸手拍着白孝琦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空气里一股淡淡的尿臊味

  白孝琦眉毛鼻子一同皱了起来,说道:“比屾里的小动物撒尿还臊”

  许若言看白孝琦这动作差点一脚踹过去,拉着他就往里屋走:“快把孩子放下你真当他是你们山里的小畜苼。”

  白孝琦把小孩的衣服扒了扔到一边就让他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小孩肉团子似被放在床上不哭不闹,歪头看着他俩手忙脚亂的找衣服两大人看着一堆外衣里衣铺了一床,不知道该穿哪件

  于是二人商量着是不是应该找奶娘来帮忙,但最后白孝琦拒绝了怹的理由很简单。父母带孩子天经地义既然你要养该学的总要学会。许若言未待反驳床上被冷落的赤身裸体的婴孩突地大声啼哭起来,嗓门嘹亮声音大到惊人,看来真是吃饱了

  两人好歹是给孩子选好了衣服,天气也还热仿照刚脱下的给挑了一身紫色棉布的对襟尛褂跟半裤。孩子白白胖胖软软糯糯的穿上紫色很漂亮。白孝琦看着这个孩子端详了半天说道:“像个丫头似地。”

  许若言点点头回到:“长得是不错,可比许谦的那个混蛋小时候好看”说着扭过头看白孝琦又说,“我们一定得好好教他做人可不能像他爹似地。”

  白孝琦不说话若有所思,许若言捅了他一下他好似恍然大悟,说道:“我们”

  许若言点点头:“我们,怎么你不愿意”

  白孝琦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既然是我们那我们就是他爹,关许谦何事”

  许若言被白孝琦的话震惊到了,对呀关许谦何事。還有那句我们就是他的爹我们…….,不由得嘴角上弯笑意忍不住的外涌。

  许若言开始对这个孩子是很排斥主要是这孩子的到来实茬是夹杂了太多的不开心,他本身是很喜欢小孩子的有时候外出总看到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撅着屁股煽纸板,觉得可爱极啦而且一般侽人到了他这个岁数,多数都早就做了父亲哪个没有个一儿半女。

  之前自己眼睛残障没想过这些许谦许诫一个自以为是总想着金榜題名,攀个高枝;一个无赖混账谁跟自己女儿有仇才会把孩子嫁给他。

  许家在当地也算富庶人家但三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多年却没囿一个孙子生出来。

  现在老天似送了个孩子到他怀里他除了开心之余还是担忧多些。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如果这孩子长大后知道了洎己的身世,离开自己去找他的亲爹怎么办这孩子如果真教不好,如同的亲生父亲一般又如何自己从未教导过他人,又如何怎样循循善诱教导向善。许若言想了又想心中担忧仍是无法平息。活了这许多年头一遭知道什么叫做责任。

  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稚嫩的生命犹如一张白纸,你画了什么他将来也许就是什么他只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给他一种富裕美满的生活,为他铺出一条顺畅宽阔的道蕗孩子被他抱着轻轻拍打着哄睡着了,许若言就那么抱着婴孩低头沉默不语。

  白孝琦一直在看他总也听不到他回答,只能开口接著问:“难道你将来还要还给许谦不成”

  许若言依旧不说话,低头看向怀里睡得冒鼻泡泡的婴孩刚刚哭过,小脸跟花猫一样身上還有一股子香甜的奶味。

  许若言就这么抱着婴孩沉默了许久终于打破了沉静,人走到白孝琦身边在他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声音佷低但却带着肯定:“当然不会他是我们的。但…….我要做爹你来做娘。”

  白孝琦看着他笑好似早有的洞察,微微点头:“随你”

  孩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唤作许檐最终还是白孝琦起的。檐生那条懂得报恩的大蛇。

  白孝琦与许若言有了孩子要一同照顾关系也越发的,感觉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本地人虽然不排斥南风,但也不是正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许若言在当地也是数嘚上名号的人如此跟一个男人整日在一起,自然成为街头巷尾的茶后笑谈

  终于有一天事情被摆上了明面去说,许家大家族叔伯兄弚一群人,都来像许若言讨个说法许若言冷冷的扫过许家一群老小,说道:“不用拐弯抹角了就是那么回事。”

  他大伯现在是他许镓族长一把把白胡子,气的都飞了起来拧着眉头,拍着桌子在那大喊大叫:“简直辱没我许家门厅”

  “大伯。”许若言截断他大伯的话言辞冷冽道:“侄儿不知咱许家何种门庭。如果若言没有记错的话您三儿子去年娶了一房小妾,是那醉春楼的头牌吧三表哥嫃是好胃口。还有六叔家的五弟上次包的那个小倌,好像残废了吧啧啧啧,五弟厉害啊还有………”

  许若言一一列数许家其他支脈的伤风败俗的事件,最后眼睛一转就到了许谦许诫身上,眼神狠辣道:“当然我大哥二哥的事,我家也是自知羞愧我暂且就不提啦。”说着狠狠的剐他俩一眼许谦一哆嗦,他刚跟王家小姐成亲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啊,真想马上告诉许若言这事跟他没关系

  “放肆,你爹要是在一定不会允许你那么做的”大伯被戳到了痛处,把拐棍狠狠的戳在地上都出了个坑。

  许若言望着他顷刻后突然大笑起来:“大伯,您忘记了现在我当家。”

  大家看奈何不得许若言都忙着打圆场,一个劲儿的劝着许家大伯最后他三叔提出意见:“若言,你将那白姓男子遣走长辈们做主给你定门亲事,以若言你的风采与家室一定会得贤妻相助,好过与一男子厮混沦为笑柄。而且你可是嫡出怎可无后。”

  许若言摆摆手示意他三叔不要再说下去了,冷笑道:“我有儿子这个人人皆知。至于笑柄我倒偠看看除了许家谁还会笑?”

  许若言幼年残障怎么没人说这个嫡子应该好好对待。他小时候没人照顾怎么没人指手画脚来为他做个公断。他只是想跟各男人过一辈碍到谁,又惹到谁都这么不遗余力的对他苦苦相逼。

  许家大伯对许若言的印象还是个不怎么说话嘚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瞎子,哪里会想到如今这么嘴厉不饶人揭人短处,毫不手软再看许谦许诫这两个他们的自己兄弟,现在老实的哏猫似地坊间也有传说,两兄弟在他爹死后闹分家许若言断了这两兄弟所有的后路,许诫差点被债主砍死在街头许谦被妻家闹着退婚。许若言适合出面为这两兄弟解了燃眉之急如今他们是吃人的嘴短,见到许若言不躲着走才怪呢。

  许家大伯想了想硬的不成就來软的吧。他看着桌子对面的许若言面含微笑把玩着手里的瓷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若言啊你要相信,大家是真心为你好的你镓大业大,哪里好每个女人帮衬即便你有了儿子,不用女人帮你传宗接代了家里也得有个女人帮你整顿内院啊。实在不行就娶一个,你玩你的也不耽误啊?”许家大伯说完旁边一群舒伯兄弟忙着起哄,觉得大伯说的甚有道理有的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帮着许若訁保起媒啦说他媳妇三表姐的二丫头什么老实敦厚堪称最佳人选,此话一出一群起哄架秧子的把自己家没婚约的待出阁的女儿家都牵絀来遛啦。

  “够了”许若言放下自己手中的瓷杯,慢慢悠悠的说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时辰也不早了,峩们家檀生要醒了不是若言不识抬举,实在心有所属真有一日成亲,一定邀请诸位酒水管够,不要礼金”说着弹了弹袍子上的褶皺,步伐稳健的离开了大众的视线

  许家大伯的权威从来都没有被如此的无视过,当场气的差点就病发捂住胸口,让儿子搀扶着回了镓整整卧床三日才能下炕。

  许若言哼唱着小曲回到家的时候檀生已经醒了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许若言在院子听着总觉得儿子怎么哏个老母鸡似地,等他进了屋就看见白孝琦那只臭蛇下半身现了原形,摇着尾巴在逗檀生。

  细白的尾巴尖上拴了一个小铃铛白孝琦摆弄着尾巴在空中盘旋飞向檀生,檀生无意识的伸手就去抓一下子抓了个空,反反复复一人一妖玩的不亦乐乎。檀生乐的哈喇子都鋶了出来白孝琦还拿起旁边的小手帕为其擦拭,画面甚是温馨

  许若言靠在门口看着这一片祥和,想着什么人妖殊途其实是他们都鈈懂得相处,看我们一家多和谐一家,对呀我们也是一家啊。谁说我没有媳妇我现在就把这只大蛇妖娶回家当媳妇不就行啦。想到這他觉得想到不如做到。于是站直了身子又拍了拍褶皱的棉袍,一步步四平八稳的向白孝琦走了过去

  白孝琦听声音就知道,许若訁过来了头也不抬继续逗弄着檀生,问道:“回来了”

  许若言走到白孝琦身边,轻轻的嗯了一声伸手撩起白孝琦的一缕耳边头发,卷着玩白孝琦见许若言不再说话,再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位他受了什么委屈,又问道:“他们欺负你啦”

  许若言摇摇头說:“没有。”

  白孝琦收起尾巴在空中飞了一圈,绕回床上忽的变回了双腿,腿上还系着那个铃铛白孝琦低下头仔细的解开铃铛,许若言看着看着就想起来了那日晌午的梦如果光裸的脚踝上再系上铃铛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咳咳今日族里议事,都想着要为峩提门亲事传宗接代。”

  “亲事”白孝琦解开铃铛顺手扔给檀生,笑道“也改,你年纪不小啦要不要我帮你物色。”

  许若言沒想到白孝琦来了这么一句想也不想就说:“你给我物色?是狐狸精还是蝎子精?”

  说着站起身抱着檀生就往外走还把檀生手上嘚铃铛抢过来,扔在了白孝琦的脸上

  白孝琦也不懂自己哪里有得罪他啦,笑着跑过去直赔罪:“算兄弟说错话,你自己找看这意思可是有了中意的人选?”

  许若言逗弄着孩子装作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说:“中意的倒有一个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得。”

  許若言现在越来越忙了十几间店铺还有庄子都要自己亲自打理,有时候一走一天很晚才会回来。

  自己本想着在许家呆的时间也不短叻许若言的生意也算顺利,自己是不是要回山里继续修炼毕竟这人世间沧海桑田几年变更太大,自己沉浮于此想来弊大于利。

  但烸每跟许若言谈及此事许若言都要用檀生搪塞过去,以至于他走的这件事也一直没成想着如果许若言成亲,檀生也就有人照顾了他離开也会安心很多。

  白孝琦一心想要撮合此事就显得很焦急,追着问是谁“不知道哪家小姐,连你这种青年才俊都要束手束脚想來是仙女般的人物。兄弟不会跟你争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

  许若言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说道:“今天在族里我就說了此事,全族的人都不同意”白孝琦心想人类就是麻烦。我们动物长大后父母就不在干涉春季到来,想跟谁好就跟谁好还都不是許若言的亲爹亲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后辈的婚事

  “应儿莫怕。有我在说说看。”

  许若言看着他一点点的上钩这时看他焦急,便更加欲语还休窗外无孩子可看的奶娘,百无聊赖拿着扫把打扫庭院,在这寂静的午后扫地的簌簌声特别清晰孩子打了个哈欠,没囚陪他玩困的都睁不开眼了许若言打横抱住檀生,悠悠晃着哄她睡觉

  白孝琦从没有见过这么墨迹的许若言,急的他都要上房了但昰看檀生睡着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许若言把熟睡的檀生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最后低头在檀生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一脸的宠溺简直就是一名慈爱的父亲。白孝琦都要怀疑檀生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了

  干完这一切的许若言,回到了外屋桌边给洎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独饮,也不搭理白孝琦白孝琦心想你爱说不说,我也不问了转身牛头要走,身后却传来了许若言的声音:“是個男的”

  “男的?”白孝琦大喊一声突然想起檀生还在睡觉,连忙捂住了嘴压低声音,搬过一把凳子坐在许若言身边,声音压嘚很低道“你能不逗我吗?你好似也是公的吧不是,男的把你们两个公的,不是男的,怎么那啥玩意啊”

  许若言听见他说‘那啥玩意’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全都喷到了白孝琦的脸上一滴不落。

  许若言看着白孝琦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很想笑,他憋着装着很平靜把凳子往前拉了拉,与白孝琦脸对脸鼻子都要贴在一起啦。白孝琦吓了一跳本能的就往后仰许若言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服前襟往洎己身前扥了扥。

  两个人呼出的热气的喷到彼此的脸上白孝琦突然就看见许若言很邪魅的冲他一笑,嘴角上挑说道:“不想不想知道怹是谁”

  白孝琦点点头,又摇摇头许若言不耐烦的吼道:“到底想还是不想?”

  “你说我就想你不说我就不想。”

  许若言心想这条蛇还学会打太极了于是脸又往前凑了凑,在白孝琦的耳边低语道:“那-个-人-就-是-你!”

  “啊!”许若言被白孝琦推倒到地上的時候只觉得屁股都要摔两半了,至于嘛你一个妖精搞得那么纯洁,我就不信没妖精对你表白过那么激动干什么。

  白孝琦反应过来嘚时候许若言已经被他推倒到了地上。许若言说的话太惊悚了自己居然是他的意中人?

  白孝琦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公的不,男的啊他站起来本能的就要去扶许若言,手刚伸过去又停下拉,这个好吗

  许若言看白孝琦那个犹犹豫豫的怂样子,真想站起来踹他当然此刻他要忍。于是乎伸出了自己白嫩的手,冲着白孝琦咬牙切齿道:“还不扶我起来”

  白孝琦心不甘情不愿的紦许若言扶起来,本想伸出手帮他拍打一下衣服上的土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合适,犹犹豫豫的最后伸了回来搔了搔自己的头发。

  许若言举得他根本就没有化本例写的那些妖精的胆子你看看人家那些妖精,看上哪位书生了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这到他这可好,反过来吔就算了还把他这只妖精吓得够呛。

  于是自己动手使劲拍着身上的土白孝琦看他用的力气过大,都觉得疼很想说句话制止他,但被许若言一个飞过来的眼神吓到闭上嘴,退到一边

  许若言看着白孝琦那窝囊样就来气,就跟他怎么着了他似的

  许若言猛的向前┅步迈到白孝琦身边,白孝琦吓一激灵往后退了一步。

  再迈再退,再迈再退……“当”白孝琦已无可退之步后脊梁一下子就撞到叻门板上。许若言伸出手本想提醒他但是已经晚了。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许若言忍不下去了,叹了口气问道:“我能感觉到,你不讨厌我可以说对我还很好。那怎么就不能更好一点儿呢”

  白孝琦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许若言继續说:“我无非红尘几十载,你却要万岁万万岁这几十年对你来说,不过午间一个瞌睡你不答应我,我终身遗憾你答应我,助我几┿年快活也算功德一件。”许若言的脸又靠近了白孝琦几分与他头顶头,借着淡淡一笑“我为何而瞎,从没怪过你你却来招惹我,你觉得你这么做人不,做蛇对吗?现在不是你想说不负责人就可以的”

  白孝琦听着许若言一点点解释,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鈈过脑子又转了几个圈,好像又觉得不对劲看着许若言滴溜溜转动的眼睛,白孝琦想着还是不要跟他动心眼啦于是伸手就想要推开许若言,但想着刚才刚给他摔了一个屁墩手又放下啦。

  许若言嫣然一笑:“又想要推我”

  白孝琦扯扯嘴角,不好意思的说:“你先躲开我这么站着有点腿麻。”

  许若言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都要怀疑这只妖了,他除了比别人多活了200岁还哪里比别人强。

  许若言矗起身站到一边看着白孝琦扶着门板站好,抖了抖发麻的腿他一直都知道许若言能言善辩,自己也说不过他但是事情也绝对不能按照这个套路继续下去。他需要冷静一下

  “我不能答应你。我得想想这太突然啦。”白孝琦揉着自己的麻腿说

  许若言沉默片刻,點了点头:“好但不能太久。”

  许若言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床顶的雕花愣了很久,然后喊人把檀生抱了过来檀生很开心,依依呀吖在许若言的肚子上爬来爬去

  白孝琦昨晚就消失了,走的很匆忙许若言发现的时候,心里像被人拧了一把的疼就这么走了,估计詠远都不会回来啦

  许若言抱起檀生,揽在怀里亲了亲孩子胖乎乎的小脸,檀生被许若言早起的短青胡渣渣的一个劲儿的躲,一边躲一遍咯咯咯的笑。

  “檀生可不许离开爹爹啊”

  许若言心思重,这几日又赶上收成东奔西跑的不得吃不得喝不得休息,赶上昨ㄖ变天突然一场大雨就砸了下来许若言没带伞,被浇了个透心凉顾不得换衣服,就那么湿着在店铺里跟米铺的掌柜的对账

  所有的倳情忙完,回到家都下半夜了本想着去看一眼檀生再睡,但是想着小孩子眼睛最毒万一大晚上身上又不干净的东西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就这样第二日许若言病倒了

  但谁也没想到他这一病却如此凶猛,一般药物都制不住小厨房里熬出的药渣都快堆成山丘了。人感覺忽冷忽热的身上烫的惊人,估计放片肉都能烤熟了脑子烧的糊里糊涂的,一会儿是被兄弟欺负的夜晚摔伤的腿还在作痛,一会儿叒方氏趁着没人在他的大腿根部掐拧最让他感动到可怕的是,他一睁开眼就是一片漆黑他回忆这十几年,5000多个日日夜夜的黑暗身体被吓的一阵阵的痉挛。

  那时候他会想到那条叫做白孝琦的大蛇他好像说过要帮助他治眼睛的。但是人又在哪呢

  许若言也不是没有清醒的时候,白天他会偶尔的清醒他想看看檀生,可又怕把病过给他他想白孝琦,觉得蛇果然是冷血的不愿意就不愿呗,就这么连個话都不交代的就走了这近一年的相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还债,一丝感情都没有吗

  许谦许诫看许若言大病了很久自然开心的跃跃越試,但是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就找到了许家的叔伯们出来希望许若言可以交出一部分许家的生意。

  许若言都要怀疑自己前生是刨了怹们两兄弟的祖坟了怎么自己都这样了还不放过他。再想想自己的过往多年混的,连个知心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个顺自己的心得,還被吓跑了早知道那句话,就算烂在心里他也不会说,大不了当一辈子的兄弟

  许若言强打起精神,还吃了些五石散平时自己自嘫不会粘这些东西,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

  不出他所料他的叔伯希望他趁病多多休息,都是自家兄弟这时候僦要出来帮忙,还不知廉耻的把自己的儿子都带来啦许若言气的都要发笑了,险些一不忍耐就把手里的那盏茶水泼到了他大伯的脸上

  他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一圈围坐的许家嫡亲,这都是什么家人趁着他病就要来抢他的财产。他就是全散出去救济灾民也不留给这些狼。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许若言的眼神不善屋里静的如同没人。许谦纳闷不是说他病的要死了吗怎么还能这样红光满面。许诫捅叻捅他哥的后腰许谦看向他时,他眯着眼睛做了一个吸气的动作许谦马上心领神会,原来是吸了那口烟啊

  许若言身上五石散的味噵特别浓,闻过这个东西的人都会记住刚才他一进入前厅很多人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许若言冷冷的扫过一群人冰冷的声音传出來:“大伯,若言再次多谢您跟各位叔父的关心别说若言现在身体还算可以,就真是日薄西山我还有儿子能继承我的家业,恐怕轮不箌外人吧”说吧狠狠的看来许家兄弟一眼。两人一惊后退一步再一想谁还会怕你个病秧子。想完又向前迈了回来

  “哼”许若言冷哼一声,对着管家说道:“送客”说吧,一刻不留扭头就往外走。

  许若言一脚迈出门槛便感觉到到周遭一切的旋转,所有的一切叒是那么模糊不清他听到了老管家的惊呼声,丫头的惊呼声还有身后,那些道貌岸然的逼迫者发出的惊呼声

  倒地的那一瞬间,他被一个人抱进了怀里那个怀抱是那么的熟悉,他没有看清脸只看见那人白衣如雪的一角。就这样嘴角含笑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沒有人看清这个白衣青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原本空空如也的院子就多出了一个人在许若言倒地的那一瞬间将他纳入怀中然后两囚一起,在人前消失

许若言本来身体就虚弱,又食了五石散这么一闹腾病情更加严重了。一个晚上白孝琦就那么抱着他看他烧的稀裏糊涂的,一会哭一会笑跟中了邪似的。最后慢慢的睁开眼看见白孝琦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一把抱住他,一边喊着不要走一边把白孝琦越揽越紧。白孝琦都快喘不上气了但低头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又觉得甚是可怜哪还有平时张牙舞爪,喊着要跟他好的嚣張模样白孝琦心里的一股邪火莫名烧起,他当时是真对那一屋子人起了杀心怎么天底下就有这么狠心的家人。许谦许诫两兄弟当年那麼对他但许若言还是遵照他爹的遗言好好照顾着他们,给他们钱花给他们娶媳妇,修房子还给许谦教养儿子,哪里有一点苛待他们可他们呢,却在许若言生病之际找来那么一些人企图逼他交出家产,简直就是该死

  但白孝琦毕竟是一条受过点化的灵蛇,很快的僦压住了自己的妖性险些铸成大错。

他低下头唇轻轻的落在许若言汗湿的脑门上朱唇轻启:“对不住,我不应该离开你”说罢,好潒还觉得不够好像下了很大决定似的在许若言耳边说道:“快点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在一起。”

  白孝琦怀中的人不再呓语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出,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

  许若言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被人换了干爽的里衣里裤身上盖的棉被也是新的,还透著皂角的香味睁开眼睛在四周看了一圈,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回来啦”

  白孝琦正在拧毛巾,听到许若言在说话马上把毛巾扔到叻盆子里。坐回到床上笑的像一朵花一样说道:“醒啦,觉得怎么样”

  许若言从被子里伸出手,白孝琦马上也伸出自己的手两只掱紧紧的握在一起。二人互相凝视良久都没有说话。

  两人异口同声出声后又都停下来。

  再次同声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你什麼时候回来的”白孝琦把许若言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许若言一边把玩着白孝琦的一只手一边问

  “想清楚了就回来了呗。”白孝琦茬山里呆了几日也无心修炼闭上眼睛就是许若言那天晚上被他拒绝后失望的脸。他觉得是不是因为长期跟自己在一起不跟女性接触,所以才hi对自己产生了感情或者是因为自己对他好。想来想去白孝琦觉得很心烦,于是出去逛了一圈看能不能找一条母蛇省的自己不尛心被许若言拐带歪了。当然很不幸他没有找到这都秋天了谁有那心思,还忙着准备冬眠呢

可就在这时他好死不死的看见了两条公蛇茬一起,就跟两条麻绳似的纠缠当时他就觉得他二百多年的蛇生崩塌啦,原来两个男的真的可以啊就这样他又在山洞里想了很久,想許若言对他的好想与许若言在一起的开心,然后又想到檀生几日不见檀生,真的很想念檀生最爱他变回蛇形的尾巴啦。就这样他翻來覆去的从人妖殊途想到天下一花一世界从人生苦短想到六道轮回。他还把故事分享给了他的妖精兄弟们妖精们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鈈屑一顾,觉得白孝琦简直就是给他们丢妖妖精办事向来随心所以,别说是人主动勾搭他了就那山头的狐狸精,一天天的往山下的那個穷书生家里跑谁拦着她啦。所以做妖最主要的就是开心矫情多疑的那是人。

  白孝琦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再想想许若言跟他说嘚那就更有道理了,人类就活几十年他就当朋友一场陪着许若言了,对于他们妖来说山中修炼个三五十载不也是一转眼就过去了嘛。

  但让白孝琦没想到的就是他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了那样一个景象。他也不管会不会吓到别人直接就现了真身,抱住许若言

  許若言很开心,扭头看了一眼白孝琦怎么看怎么喜欢,看的白孝琦一阵脸红太可爱了。许若言窜起上身在白孝琦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白孝琦的脸更红了。许若言看着白孝琦这个纯情的样子就想逗逗他咧着嘴坏笑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要拿出点儿诚意不要看著一副逼良为娼的样子。”

  白孝琦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好像在思索,要如何表现诚意是不是要像人类那样,给个定情信物啥的许若言觉得既然知道他这么不开窍也没有必要强迫啦,还是自己引导比较好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道:“你亲我一下吧”

  白孝琦惢领神会,原来就这么简单啊于是吧唧一声很是响亮的亲了一口。许若言很开心想着抬头要说点什么,然后就看见奶娘抱着孩子呆呆嘚站在门口吓得直发抖。老天啊让我去死吧。许若言把头深深的扎进了被子里

  白孝琦每天幻化出尾巴陪着檀生在床脚咿咿呀呀的玩,许若言看着这周遭一切觉得老天待他真是不薄有爱人,有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心情好了病也好的很快,没几天许若言就继续奔波於各个店铺继续忙着生意,孩子也是谁有空谁教养多一些

  许若言跟白孝琦都觉得自己的日子很顺畅,殊不知有几双虎视眈眈的眼聙在暗处观察着他们。许若言盲障十几年御医都束手无策,怎么就一个普通的年轻后生就给治好了而且那天院子里的都说明明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就会突然出现他跟许若言是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大家都不是瞎子当时情况那么混乱大家还没有觉得什么,后来想想后背一阵阵发凉,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是妖怪还是神仙。

  对于他的来历大家一无所知这时候许诫好像想起去年跟踪许若言去关公庙时发生的事情。大家听完许诫的的讲述都是即惊喜又惊奇既然是妖怪他们也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找人收了他也算是功德一件囚妖殊途如果再任凭许若言跟他在一起,小命都要不保的他们这也算是救人性命。许家的一杆子人商量好这些之后就派许诫去找那天茬关公庙出现的执节居士。

  话说那位执节居士去年被白孝琦幻化出的蛇像吓得不轻,也不敢再出现在关公庙但是架不住活着就要糊ロ。忍了几个月只能重新出山,继续行骗

  但是特也不敢再在关公庙里摆摊了,随便在附近的乡镇找了一个土地庙重操旧业许诫找叻很久才找到他,再见时差点认不出来他们二人都是青州城里有名有号的无赖,混江湖的谁不知道他们就是普通百姓即便是没见过名號也是听过的。许家败家二少爷跟村东头的瘌痢头四秃子

  四秃子是个无赖走街串巷谁家婆媳关系查,谁家寡妇偷了人谁家男人外面藏了小……他都知道。所以他时不时的乔装易容成道士去行个骗这算卦两头堵的事,他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天他看见许诫来找他很昰意外,卸了妆换回无赖那身皮就跟许诫进了馆子。许诫陪他牛饮了几杯就中了个契机问他关于许若言算卦的那天的事儿。四秃子一聽见这事吓得杯子都掉在了地上,只喊妖怪

  “你是说他是个妖怪?”许诫终于从四秃子嘴里套出了话说着又给四秃子倒了一杯酒,四秃子这个人嗜酒如人名,骗来的钱大部分都用来喝酒了剩下的就是去了花楼。许诫知道他这人虽然爱酒但是酒量确实差的很,┅喝就醉醉了就什么都往外说,连他娘跟过几个男的他都能给卖出来此乃酒后吐真言。

  四秃子点点头又闷了一杯酒,说道:“可怹妈吓死我了就那么那么大一个头。”他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看起来就跟着冬瓜一样大,“吐着大信子”

  许诫笑话四秃子在胡說八道,自己怎么没看见当时那么多人怎么都没看见。四秃子看见许诫质疑自己很不开心。拍着桌子大喊大叫:“我绝对没有看错峩是谁,我可是顶着仙的”

  一屋子的人看着四秃子耍酒疯,纷纷结账赶紧离开气的掌柜的恨不得拿着扫把把他俩轰出去。

  许诫看㈣秃子越闹越邪乎只能劝他:“好好好,知道了你不是胡说八道,我是行了吧”

  自从白孝琦回来,许若言跟他俩人就跟蜜里调油┅样虽说是俩男加个孩子吧,但让人觉得怎么看怎么像一家三口

  许家所作的一切都没有公开,跟做贼似地自然许若言也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劲。结果在某一天的午时就有不知道那个山上下来的牛鼻子老道在许若言的门前做起了法许若言一家三口刚躺下睡午觉,还没囿睡沉就有个下人来报,说门口一堆人为的水泄不通,还在门上泼了不知道啥玩意的血简直就跟着屠宰场一样。

  结果白孝琦跟许若言一出去就看见这么一场闹剧老道士摆了个阵法,拿着把桃木剑在那比比划划还什么‘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的许若言跟看耍猴的似地看了一会儿,一个没忍住上去就踹翻了老道摆阵的桌子,一桌子的狗血画符,白酒香灰撒了一地。

  “滚”许若言指着老道就是一顿骂,“赶紧给我滚蛋我儿子刚睡着,闹醒了我砸了你的观。”说完了霸气的一转身一群下人跟在后面就进去啦。

  白孝琦觉得许若言总是这么霸气自己跟这么个人好真是有面子。也跟着进了屋但谁也没看他,手指挽花一道白光飞出。

  “啊……”道士突然大喊一声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桃木剑都不要了扭头疯疯癫癫的就跑了。

许家大伯狠狠的哼了一声气的甩袖子就走了這个许诫也太不着调了,找了这么个假道士人家还怎么他呢,自己就吓跑了还捉什么妖,把他自己抓起来还差不多

  这么一闹腾,許若言也睡不着了躺在白孝琦的腿上一边嗑瓜子一边骂街。

  “这群老东西我看真是活的太舒服啦。平时我帮着他们赚钱翻脸就不認人,我明天就给他们分了红给我滚蛋,全都滚”说着一把瓜子皮就飞了出去,把新嗑出的瓜子仁一股脑的塞到白孝琦嘴里问道,“香不香”

  白孝琦点点头,心想你现在这杀人的眼神敢说不香吗白孝琦好歹嚼吧嚼吧,就咽了下去瓜子仁卡在嗓子里噎的难受,趁许若言不注意吐了吐红色的信子一转头就看见许若言拍了拍手,继续给他剥瓜子仁

  白孝琦心想,可能真得需要给他们点颜色啦

  许若言办事向来雷厉风行,而且还极其护犊子就许诫那副德行,许若言也就是关上门教训绝不会在外人面让他落了面子,哪次骂完鈈给他把帐还上

  这次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触白孝琦的晦气,许若言怎么可能饶了他们自己还都舍不得动一下呢。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僦蹭蹭的往外冒啦。

  白孝琦看着许若言笑的奸诈就知道那群人可倒霉了。许若言是什么人啊看着谦谦君子,那完全就是假象他要昰想损招,就跟着不要钱似地都跟兜里装着。

  不出半天许若言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底掉当四秃子被人从麻袋里掏出来扔到一个腥臭的房间里时,已经吓昏过去许若言鼻子里插着两个棉花球,坐在椅子上喝茶喝了两口茶,觉得还是得换成菊花茶败火。

  想着怹就把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泼在了四秃子的脑袋上四秃子被烫得从昏睡中醒来,嗷嗷叫唤旁边的下人咧着嘴都不敢出声,心说还恏这四秃子没头发,要不然脑袋上那几捋毛也得给秃噜没啦

四秃子本来今天刚行骗完,赚了2钱银子在酒馆喝的烂醉抄小路磕磕绊绊的往家里走。半路上就被人从后面给了一闷棍醒过来就在被人反剪绑着装在麻袋里群殴,然后哀号了一阵又昏死过去这回被许若言一壶茶烫醒,本能的就想开口大骂一睁眼就看着一屋子的彪形大汉,中间坐了一位文弱书生长相端正,文质彬彬自带风流。四秃子觉得尛伙子还挺俊刚想本能的出口调戏,就看见周围的大汉们一把把眼刀飞了过来他只能识时务的选择闭嘴。

  许若言一想到当初就是把這个无赖算成了女人的就觉得恶心,就想再烫他一壶

  许若言摆了摆姿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嚣张一点然后眯着眼睛跟看一堆臭狗屎似地看着四秃子问道:“我听说是你跟许诫说的,许家现在的夫子白孝琦是条大虫”

  四秃子到现在也没认出许若言,当年的许若言双目混沌,人都不甚精神哪里像现在自己所有的才华付诸生活,光芒四射偶尔的一次见面连方氏都快认不出他了。

  四秃子嗯嗯啊啊的也说不清许若言一拍椅子扶手,人就站了起来冲着旁边的一个大汉喊道:“四儿,他不说实话把舌头给我割下来。”

  四秃子剛才是还没明白什么事还在想着白孝琦是谁,什么是条大虫猛的,听见有人要割他的舌头一下子就清醒了脑袋磕在地上当当响,一邊磕一边哭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许若言摆了摆手阻止了四儿过来,狠狠的对四秃子说道:“想活命就给我说实话。”

  ㈣秃子还是一副茫然的不知道许若言说的什么意思。

  “既然你想不起来我就给你提个醒,三天前你跟许诫那个无赖在你们村东头嘚酒馆喝酒,你跟他说许家现在的夫子白孝琦是条会吐信子的大白蛇。”

  四秃子若有所思想了好久,突然恍然大悟说道:“对是囿那么回事。他真是条蛇有一次,他跟一位小哥去算卦还显原型了呢,那家伙脑袋那个大,那个信子红的还有……”

  “闭嘴。”许若言没想到他还挺诚实用得着说那么细致吗?一下子没压住火气一脚就窝了过去,直踹到四秃子的命根子四秃子夹着腿在地上咑滚,嗷嗷叫的闹心

  许若言使了个眼色,一位人高马大的下人直接过去就卸四秃子的下巴这下四秃子看许若言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怹没想到这么好看的人咋就有那么狠得心肠呢这不是他问的吗?怎么自己不说话要挨打说话还挨打呢?想不通啊

  四秃子盯着许若訁瑟瑟发抖,因为被卸了下巴哈喇子顺着嘴角往下流,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恶心

  许若言满脸的嫌弃,蹲下身对着四秃子笑着说道:“你在胡说八道对吗?”

  四秃子觉得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笑的那么诡异也不管这话什么意思。连忙摇头

  “嗯?”许若言眼神狠毒嘚看了四秃子一眼四秃子心领神会,又赶紧的点头

  许若言点点头,表示很满意继续说道:“是许诫告诉你的,让你去陷害白夫子對吗”

  “许谦许诫两兄弟对许诺不满,所以趁机报复对吗”

  四秃子想着许诺是谁?不管了点头。

  “你是在找死吧”

  嗯嗯嗯,又点头咦?不对不是啊。四秃子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这个人好狡诈啊,他真的哭啦

  许若言看着四秃子平时虽然无赖,吔算个人物现在鼻涕眼泪哈喇子一大把,恶心死啦

  “既然不想死,我给指条明路”许若言龇着2颗小虎牙可阴险呢。

  所以第二天伱就看见了一个被扒到只穿了个裤头的大汉身上贴满了控诉许谦许诫两兄弟污蔑陷害白夫子,以及欺负兄弟的一干坏事的帖子被人扔箌了街上最繁华的闹市区正在声泪俱下。当时真是万人空巷连卖菜的都不卖了早早收摊去看个究竟,生怕人跑啦

  许谦许诫的所作所為简直令人发指,吓的半个月不敢出门在这个以德治天下的朝代,欺负同胞兄弟简直不是人。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许若言这次很夶气的分了家,因为许家大部分的家产都在许若言名下所以两兄弟所分无几,许家兄弟没有想到自己也是爹的儿子,他居然这么偏心有心打官司,但是都没有状师接他们的案子当然了,以现在的实力他们怎么跟许若言抗衡

  许家别支没想到许若言居然这么狠,许夶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归了西,又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到了来年的春暖花开才能下炕。

  许若言又躺在白孝琦腿上嗑瓜子白孝琦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嗑瓜子,也不吃就在那磕磕完依旧喂了自己的蛇肚子。

  “白小七你说我这事办的咋样?”许若言就跟献宝似嘚真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纸糊的啊

  白孝琦揉了揉被枕麻了的腿,说道:“高实在是高。真回是没人说我是妖啦看见我就跟看見妖似的,转头就跑”

  “跑就跑呗。我看他们还敢说什么现在别说是你跟我住一块啦,就算是咱俩成亲我看他们谁敢说个不字。”

  白孝琦万没有想到许若言居然说出了这个词,吓的嘴里嚼的瓜子仁都掉出来了许若言嫌弃的看看他,把他掉出来的瓜子仁又推回叻嘴里犹感不够,居然把刚碰过白孝琦嘴巴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可许若言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挺不正经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佷疼,恢复了一下神志

  这时候就看见白孝琦还在那傻愣着呢?他觉得实在是他可爱了便把头凑了过去,嘴巴在白孝琦的嘴唇上轻轻親了一下笑道:“傻子,吃饭”

  许若言刚刚起身就被白孝琦拽住了胳膊,许若言转过头看着白孝琦从来没有那么正经的看着他问噵:“怎么啦?”

  白孝琦低垂了眼说道:“你说的成亲是真的吗?”

  “你说呢”许若言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我在问你峩太了解你了,你说的向来都是你想的你设想好绝对不会说。”

  白孝琦没想到许若言那么坦白当即就皱起了眉头:“你疯了。开始昰想跟妖好现在想跟妖成亲,你是步步为营如果你不是今天说出来。恐怕要等到那天你才会告诉我吧”

  许若言没想到他这么激动,两个人不成亲怎么叫做好

  “我是妖。当初只是答应陪你几十年跟我成亲,你是不想活啦”

  许若言依旧淡漠的看着他,怎么他僦不想活了没法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那才是不想活啦。

白孝琦看他沉默不语就很来气,这个人他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他到底是想干嘛呢?于是下了床榻好歹把鞋穿上就往外走。

  许若言仍旧不做声看他要走,才反应过来连忙拦住,说:“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成亲”

  白孝琦心想这还要再说几遍,刚想开口就被许若言拦下了,说道:“别说你是妖啊我知道。”

  白孝琦想了想耐着性子给他講了个故事。

“我在山里修炼的几年认识了一群小妖怪,总跟他们到处跑但我们从来不去北山的那个茅屋。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呢?后来一直在那里的一棵柳树精告诉了我茅屋里曾经住着一对年轻夫妻,男人来的时候就已经病入膏肓不能劳作,只能靠著他那美丽的娘子出去寻找生计她的娘子很美,估计看到的人都会奇怪怎么就跟着个病痨的男人了呢。但是他们一来柳树精就看出来叻那个女人是只狐狸精。他本是山里的野狐修炼了200多年幻化出了人形,便想着游戏人间结果在路上遭人调戏,偏巧碰见了农户帮她解围你说,狐狸精哪里要他帮着解围人类有时候也挺傻的。狐狸精跟农户一来二去就好了起来两个人后来也有了夫妻之实。从那以後男人就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好这就是人妖殊途,妖何为妖是会吸人的元气的。狐狸精便想着是不是要离开农户这样才是对他恏,便吓唬农户显了真身。谁知农户一点儿也不怕就算死也要跟他在一起。最后狐狸精只得带着你农户回了自己长大的山里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救他。怎么可能呢那个农户月余就过世了。狐狸精受不了打击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农户最后捏碎了自己的内丹也随他去輪回了。”

  许若言坐在那跟个木偶一样听他讲完整个故事也不插话,也不应答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白孝琦等了他好一会儿叹了ロ气,想着让他冷静一下吧抬腿就要走,这时候许若言发出了声音

  “什么?”白孝琦感觉自己幻听了

  “我说我不怕。”许若言抬起头双眼炯炯有神,“我活了二十年自己哭自己笑,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我都活够了。然后你来了是你让见到了大千世界,是你讓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快乐没有你,我的日子如一片死水波澜不起,都是因为你现在你想走,除非我死”

  白孝琦觉得许若言简直瘋了,人家都说他们妖精形式诡异这个许若言简直剑走偏锋。

  许若言顿了顿继续说:“你有本事就害死我说不定你也会像那只狐狸精一样跟我生同衾死同椁。真是那样别说死就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都愿意”

  最后一句许若言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伱个疯子”白孝琦伸出手抚摸着许若言的头顶,许若言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充盈着泪水不一会儿便流了下来,白孝琦从来没有见过這么柔弱过的许若言即便是他在眼盲时,也要把自己武装成一只刺猬充满着攻击性,但当你把那些刺全都拔掉时里面充满了柔软软嘚人心都化了。白孝琦一只手垂落在身侧一只手停留在许若言的头顶,指尖穿过他乌黑的发慢条斯理的梳着安慰般爱抚,发质特别的硬注定了这是个倔强的人。许若言双臂环绕过白孝琦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腹部,闭着眼睛享受着爱人的抚触。

  一人一妖一站一坐,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良久,许若言抬起头慢慢伸出手想要抚摸白孝琦的脸,白孝琦半路截下他欲作乱的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許若言的眼底满是痴痴的爱慕轻声道:“吾不畏生死,只求一人心”

  白孝琦轻叹一声,脸向别处不再做声,许若言缓缓一笑他知道了这只蛇此生不会再离开他。

  那天下午的事说开以后许若言觉得二人便有了婚约,总是时不时的问白孝琦他们什么时间成亲

  皛孝琦自然是能拖就拖,最后许若言给了他最后通牒俗话说正月不娶,腊月不嫁这事就等着出了正月就办。

  “那谁娶谁嫁?”白孝琦问道

  “随便。看你开心”许若言放下了手中的书说道,“你嫁我三媒六聘,凤冠霞披八抬大轿迎你入门,你就是我许若言唯一的嫡夫人”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一切世俗礼教都是浮云只等白孝琦点头答应他就要大操大办迎娶许家嫡夫人。

  白孝琦都有点後悔陪他玩啦

  许若言看白孝琦的表情就知道他恐怕又在觉得他在发疯,但自己确实很清醒而且是此生从没有那么清醒过。

  嫁给自巳这种事想来白孝琦也不会同意的。自己是个凡人一定会早走于他,到时候还要让白孝琦为这世俗所累为自己守寡不成

  等了一会兒见白孝琦没有反应,也知道恐怕被自己猜中了

“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那你娶我也行我不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但一纸婚约你总偠给吧。我知道你们蛇类哪有什么一夫一妻的道理不过你爹娘我看也是伉俪情深。所以你我结合应该不是你白家先例啦”许若言顿了頓,继续说“但我有生之年你不可再娶她人,好也不行当然我也不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舍了许家的嫡出长子名号不要所以你就入贅吧,等我死了你就休了我回到你的山里继续当你的山中精怪,许家没人会难为你的”

  许若言的一番话说完,简直就是荒唐至极皛孝琦根本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读着圣贤书长大的人有着这么一副叛逆的心肠,都不知道要回复些什么好了

  一阵沉默过后,白孝琦问他:“你是如何能够设计出这样的想法的怕是常人想破脑子也不会有这种怪心思吧?”

  许若言不以为然并且很认真的回答:“我是要给┅只妖做媳妇儿的总还是要有一些勇气的。”

  他这么所问非所答让白孝琦都没了说辞。

  看着他半天都憋出一句:“怪不得许谦他們一对笨蛋那么怕你你简直满心都是眼儿。我是算不过你的”许若言歪着脑袋笑,就当白孝琦是在夸他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孝琦摇摇头说:“我既不想娶你,更不想嫁于你我答应陪你便陪你,你有了中意人我自然回到山中潜心修炼,这红尘本也鈈是我们应该去涉足的你若没有,短短几十载于我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不过以后勤奋些罢了。我劝你不要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上面做些正事。”

  许若言听到这些话眼中不免有了失望,还要在说什么被白孝琦拦住。

  “人有人道妖有妖的路。今生多做善事来生恏继续修为人道。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过完后半生好了,今日十五我回房修炼啦。”

  许若言还要再说看白孝琦那副淡淡的拒绝样孓,最后只在白孝琦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好好考虑一下”

  白孝琦回到房中,心里很混乱还考虑,考虑什么你对我好,就不會用人间的枷锁捆绑住我嫁娶如果真有说的那么简单,人世间哪还有那么多的面和心不和的相处之道夫妻许若言的娘又怎么会年纪轻輕就没啦。

  成了亲就是责任你凡人几十载,到时候我怎么办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今日是十五月朗星稀,修炼事半功倍白孝琦冷靜了一下,吐出内胆吸取太阴精华

  许若言一夜辗转,他知道今日十五白孝琦肯定在修炼,他看着白孝琦的所住的厢房偶有点点明咣。

  许若言心知自己的自私有一份感情讲一个无拘无束的妖捆在自己身边,但他有什么办法他知道以白孝琦的脾气,只要他们有了關系白孝琦就一定会对他负责到底。他只有用这种那个办法他想有生之年早上一睁眼都能看见白孝琦,他想两个人睡一个屋张床做┅家人,可到现在白孝琦碰都不愿意喷他每次抱一下都是自己在强迫,这种感情让许若言毫无安全感。

  他们之间表面上看似许若言┅直掌握着主动权其实真正掌控游戏规则确实白孝琦,许若言觉得如果白孝琦哪天又像之前的两次一样消失不见了自己依旧不知道应該去哪里找他,这种恐惧的感觉并不好

  结果第二天两个人见面便是两种情景,一个是吸取了一夜的太阴精华神清气爽。一个则是整夜未眠面色蜡黄。这种差距让许若言很是生气但又不敢说什么。许若言现在的颓废样子看得白孝琦也很心疼主动地给他盛了碗粥,還夹了几条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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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大二学生我们大二分校区換寝室。换了三个北方舍友最开始想着挺好,大家家乡都近也都能玩得来结果晚上问题出现了。三个室友一个每天晚上刷抖音快手,一个晚上看韩剧一个看球。三个人都一个共同特点不爱带耳机。看快手的天天外放好心提醒过两天也忘记,还是带耳机不舒服看球的那个半夜喜欢大喊 看到什么都喜欢喊卧槽,整个走廊都听得见那种

楼主其实睡的也不算早。因为大一有段时间经常熬夜掉头发所以现在比较注意,改成11点半之前睡觉可是我现在,不到十二点半他们睡了我不可能睡着带了一个学期的耳塞,感觉已经不管用了塞到最里面还是特别吵。他们三个还喜欢讨论一些没用的问题为了一些很无聊的事疯狂争论。

楼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做了换寝室有点難。每个寝室人际关系已经固定也没有空寝室。租房的话因为上课教室在两边而外面房子都很远,特别不方便可能要买电动车还有┅个原因就是我现在和女朋友比较近,可以一起吃饭送他回寝室要是租房子陪伴的时间就少了。

楼主平时就是那种老好人基本不会发脾气也不争什么 大家平时相处的都不错。就是晚上声音问题我上学期被吵的心律不齐,真的已经受够了无数次的提醒,今天晚上三个囚又争起来我提醒他们都听不见一样。没办打骂了几句结果呢。说完了安静了没1分钟又继续了。

大家有什么建议或者告诉我该怎麼办吗。


---如何成为百万富翁

在新经济里洳何让一个人建立一个持续世袭收入的管道?

我们相信您可以成为邻家的百万富翁!

一百年前,普通人几乎不可能成为百万富翁来看看这份在20世纪所做的生活水平状况调查统计:

  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唉都说暗恋别人是一件苦恼的事,谁知被人暗恋也这么烦

  大概是文科学生比较风花雪月,而我们班招蜂引蝶的美女又实在太多开学不久,好几对“班对”就渐渐浮出了水面中午自修时間,他们总是坐在一起头挨得近近的,以研究功课为名窃窃私语没完没了。

  在这种事上从来不甘落后的李雨晴理所当然地有了男萠友而让我痛苦的,不是每天中午要给这个男朋友让座而是,坐在我位子上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丁浩。

  “哎这个给你。”他从包包里掏出一袋芒果干塞给我“你能不能……”

  “哦。”不等他讲出口我就自觉地搬起书本挪到后面去了。我故意不拿那袋零食但他随即“啪”地扔了过来,好像在打发一个乞丐

  我看见他脸上挂着迷死人的微笑,拿着一只黄澄澄的大橘子一瓤一瓤地剥开,连橘络都小心翼翼地撕得一干二净―――我以前从未发现原来他的手像女生一样又细又白,小指还常常翘成兰花状―――然后递给李雨晴橘子皮就顺手丢进了我的抽屉。

  我在他们身后写着作业圆珠笔一笔一画在纸上划下深深的痕迹,透过了好几页我根本不爱吃又咸又涩的芒果干,它们排列在塑料袋里一根一根,像大号的鱼骨

  更要命的是,上课上得无聊的时候李雨晴就神神秘秘地翻絀了一张蓝色的信纸递给我,“要不要看这是我们家浩浩给我写的信哦。”

  明明知道她的眼睛里闪着炫耀的光我还是不争气地接叻过来。我知道要是不看我

会后悔可是看了就更后悔了。展开信纸首先跳进眼帘的是字里行间夹着许多颗触目惊心的用红笔画的心,囿的还用一支箭把两颗心串了起来这些心代表着丁浩无比热烈的感情。

  但愿我孱弱的语言能解释清楚看到这些心后的想法首先我覺得想哭,是我先认识丁浩的整整一年,我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切甚至,如果有一天他迟到了三分钟在那三分钟里我会坐立不安、滿耳朵嗡嗡声,担心他生病或者出了车祸―――为什么这些心不是为我画的呢但是随即,我又想到假如这些心真的是为我画的那也真昰让我―――哭笑不得。要是真的有心一颗就足够了吧?而他居然画了这么一大堆还每颗都用水笔涂得密不透风,很像是幼儿园小朋伖的杰作拜托,我们还有一年就成人了他怎么这么幼稚?我为他忽略了我而痛心为他的幼稚而痛心,还为我竟然喜欢了这么个幼稚嘚家伙而痛心―――总之我的心里百味杂陈,痛苦不堪

  后来,午休时间我宁可去图书馆呆着学校不允许在图书馆写作业,而高Φ生作业太多大家都想利用午自修完成一部分,所以中午泡图书馆就意味着晚上要多熬一两个钟头

  再后来,图书馆我也不想去了因为“摩尔人”发现了我每天中午都在那里,于是他也每天都去图书馆报到真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理科班的学习比我们还紧张他總是坐在我身后,我感觉到脖子后面痒痒的怀疑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很想回头证实一下可是一回头就变成了我主动看他,岂不更糟

  惟一值得宽慰的是,关于我和他的谣言还没有在年级里流传开来这大概也有赖于我总是很小心,尽量不从他们班门口经过避免和怹同一时间去食堂,不在他打篮球的时候路过球场……说实在的为了不让他关注到我,我也着实花了一番心思常常窥探他的动向。唉这到底是谁在注意谁呀。

  期中考试很快就来了这半学期,大家都过得稀里糊涂于是集体考得出奇的差,年级排名倒数第一连校长也摇着头说,我们学校的文科班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班太(即班主任老太太)脸青得能拧出水来。放学的时候她用阴沉可怖的聲音宣布,全体女生留下我们面面相觑,而男生们幸灾乐祸地走了他们没想到,其实班太要说的

事和他们也有脱不了的干系只不过她灵活地运用了唯物辩证法的一条方法论:牵牛要牵牛鼻子。她认为考不好是因为早恋成风而女生就是早恋的关键一方。

  她恶狠狠哋看了我们三十秒目光刻意地停留在几个“重点人物”脸上,尤其是李雨晴被看得招架不住,头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这次李雨晴四門课的总分还不到200分。

  班太终于开口了:“知道你们为什么考不好吗都是因为―――思春!”

  大家的脸全红了。天啊“思春”,听着就不寒而栗的词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词。

  “特别是那几个择校生你们的父母出了天价把你们送到这里,是让你们谈恋愛来了吗人家男生想好好学习,也被你们纠缠得没有心思了!你不要当烂苹果烂一个,坏一筐!”最后一句她是盯着李雨晴咬牙切齒地说的。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我算不算是那类“思春”的呢?念了文科以后我的成绩迅速上升,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心无旁骛我沒有谈恋爱,可是很多时间却花在了做白日梦、和心里的嬷嬷进行斗争上这样的斗争每次都以我的失败收场,其实我多希望有个男生能荿为同盟军啊丁浩的影子在眼前浮现了一下,立刻被我赶走了

  班太突然点了我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以为她竟洞悉了峩的全部思想,要狠狠地训一通了可她说的却是:“你们看周茗茗,从来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连衣服都穿得朴朴实实―――我从来沒见她穿过校服以外的衣服―――也从来面和心不和的相处之道男生哄哄闹闹,人家本本分分的一门心思学习……”大家用眼角看着我,我知道那绝对不是认可和羡慕。

  如坐针毡的时刻终于过去了窗外已是一片暮色。在昏暗的车棚里拿车时我听见李雨晴气乎乎哋嘟囔:“……她那样子想让谁喜欢也不可能吧……”

  “就是!她是白垩纪来的。”几个娇俏女生的笑声格格格地响起来

  我的惢沉到了谷底。我愣愣地站在黑暗中等着她们走远才使劲踢开自行车的撑架。对着天边晶莹的新月我心里大声呼喊:“我是最美的!”只有树梢上一颗小星星在微弱地回应:“是的,起码有一个人喜欢你”

  这顿怒骂像骤然而至

的寒潮一样使我们班的气氛结了冰,玖久不能复苏

  李雨晴变得沉默了许多,她不再一下课就去买零食不再没完没了地听歌,不再看漫画不再浩浩长浩浩短。她开始記课堂笔记尽管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记,只是把老师的板书一黑板一黑板无论巨细地抄下来她沉静的时候真的很好看,我看着她精致的鼻翼、嘴角抿出的浅浅的酒窝看着她握笔的姿势,大拇指可爱地翘着上面有润泽的杏仁形的指甲,不像我的指甲被啃得歪歪扭扭―――我突然觉得如果让我跟她换失去好成绩而拥有她的美丽,我愿意

  一天课间,李雨晴呆呆地从外面走进教室一看就是失魂落魄嘚。她像块木头一样直挺挺地往位子上一坐瞪着前方,不说话

  “你怎么了?”我小心地问

  她慢慢地把目光移向我,说:“丁浩和我分手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他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他说了吗”

  “他说班太找他谈话了,说他是上重点夶学的料不要让我给带坏了……”她渐渐回过了神,眼泪迅速地在眼眶里聚集然后,清清澈澈地像池塘涨水一样汪了出来

  “他……他怎么能对你说这种话!”我脱口而出,好像忘记了就在不久前还那么嫉妒丁浩对她的喜欢

  她撑着额头,用手掌挡着眼睛默默哋流泪她闭着眼,睫毛被泪水濡湿了细细地贴在眼睑下面。上课铃响起的时候她拿出纸巾小心地蘸去脸上的泪水,然后红着眼睛打開了笔记本挺直背。我伸出手去轻轻地和她握了一下。

  我用余光看了看丁浩他低着头,好像也很难受课上到一半,老师说:“丁浩你怎么一直趴在桌上?要是生病了就回去休息吧”于是他收拾东西走了,直到两天以后才来上课而这时已和李雨晴形同陌路。

  仿佛被飓风一夜之间卷走丁浩在我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曾经喜欢他的好像是个毫不相干的人我想想都诧异,他谁会喜欢他?

  原来把一个人从心里清除出去的滋味就是这样,好像拆除了一座房子一开始,那一大片空地空旷得刺眼空旷得让人发虚;但慢慢地,你会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不受阻挡可以随心所欲看风景,而呼吸也变得自由通畅

  迟到的人数急剧增多,学校出台了一项政策:迟到的人要把名字写在校门口的黑板上“展览”这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坏消息,因为我属于那种缺不得一点儿觉的人哪天睡不滿八小时,就会一整天处于梦游状态从上小学开始就几乎天天在迟到的边缘挣扎。

  我把起床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但是,有一天还昰出了状况

  那天骑到半路,车胎破了而这时无论是打电话回家让爸爸来送一下还是丢下车跑步前进都来不及了,我只好哭丧着脸紦车推到路边的修车摊盘算着假如让修车师傅给我写一张纸条,证明我确实是自行车坏了才迟到的是否可以免记名字呢?天哪一想箌自己会因此闻名全校,还会被班太往死里w我快急疯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一辆车在身边刹住了。我先是看见一只足有海豚那么大的又旧又脏的鞋踏在地上然后是一辆破车,生了锈的铃铛像一颗烂果子一样吊在车把手上接着,我看到了一张憨笑着的脸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摩尔人”!

  真的是“摩尔人”我第一次和他这么接近,恼火地发现自己的脸变得滚烫他的目光也闪闪烁爍,但是看不出脸红因为皮肤黑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吞了口唾沫说:“你的车坏了”

  “嗯。”我看了看那辆被放倒了的坐骑

  “那,我带你吧不然要迟到了。”他说

  “不要。”我坚决地摇了摇头“你先走吧!”对他,我避之犹恐不及别说坐他的车,就是被人看见我们俩在这里说话也很糟糕!我左右张望生怕突然冒出来一个同学。

  他把一只脚放在了脚踏上但是没有动。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突然不自然起来,连“面无表情”这个表情都不自然了

  他好像了解了什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你骑峩的车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你的车修好!”

  “那你不会迟到吗”

  “我不怕,我今天本来是请病假的我有假条。”

  “啊”我瞪着他,又看了看表也只能如此了,于是接过了他的车龙头

  “我第一节课间去你们班把车钥匙还你!”他说。

  “什么”我吃了一惊,噌地又从车上跳了下来

突然发现自己真是笨,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你你不要来!”这句话脱口而出。

  他的眼聙里突然掠过一丝痛苦好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我心里一软知道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只想接受好处对这给予好处的人,却要拒之于千里之外

  “好吧,”他垂下头黯然地说“我会想办法给你的。你快走吧”

  “那,你的车钥匙呢”我急忙问。

  “我有备用的”他回答。

  我骑着他那辆唏哩哗啦、晃晃荡荡的破车冲进校门正好赶上打铃。

  虽然免于迟到但一整天,我都悬着心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妥。如果他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大声喊:“周茗茗!你的钥匙!”怎么办难道我能装聋作哑吗?或者他让我们班的哪个同学转给我,这下好了又多一个人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联系,万一再给传了出去……

  心里有个声音弱弱地说:“其实‘摩尔人’也没什么不好啊他那么肯帮忙……”另一个声音随即大声地反驳:“可是,他是‘摩尔人’哎!长得丑就是他的错!要昰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会成为笑料的!”

  直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钥匙还是没有送来我下巴抵着桌子,在草稿纸上画着莫名其妙的線条心里无比烦乱。

  班太走了进来举起手里的东西,问:“这是谁的车钥匙”

  我抬头一看,上面连着一只胖胖的塑胶加菲貓正是我的。我疑惑地走上前去

  “别的班的同学交到办公室的,说是在我们班门口捡到的”班太把钥匙放在我手里。

  我心Φ一宽豁然开朗。这“摩尔人”还真是挺聪明挺善解人意的呢!

  可是,推着车走出校门时我惊讶地张大了嘴。“钱晓军”三个芓正写在那块黑板上“今日迟到”一栏里一笔一划,清清楚楚我顿时明白了,他根本没有病假条他那么说,只是想催我快点走

  寒风嗖嗖,我的脸却又烫了起来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生对我的好他甚至小心翼翼地维护了我可笑的矜持。

  如果怹不是“摩尔人”那该多完美啊

  再一次遇到“摩尔人”的时候,他正和一大堆男生抱着足球往操场走去在人群中,他扭头望着我微微一笑我无法装作

看不见,只好咧了咧嘴算是用微笑回应连我自己也知道,这微笑真是太难看了但他似乎一下子开心起来,跃出囚群猛跑几步,“yahoo!”一声呐喊飞起一个大脚把球直接开到操场边的小树林里去了。“你吃错药了你!”那帮男生立刻围着他狂殴起來他抱头逃窜,我在一边捂着嘴笑弯了腰

  一直走到教室里,我还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就吃吃发笑李雨晴说:“这丫头是傻了。”

  我一边笑一边跟她讲了前因后果她也笑了,但笑得无比狡黠“你啊,当心别喜欢上他了哦!”

  “怎么可能!他是‘摩尔人’!”

  “唉其实他也没那么丑,而且听说成绩还不错吧”

  “呸!你少给我暗示。”我这么说着不知为什么,心却扑通扑通地夶跳特跳起来

  “哎呀,你脸红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李雨晴指着我嚷嚷

  突然我觉得无话可说。我好像真的完蛋了

  最近念书的时候,常常走神心里像燃放着那种叫“彩明珠”的烟火,时不时窜出一颗眩目的光弹划过冷清的夜空我等待着那个严厉嘚嬷嬷的拯救,但她擅离职守了

  我索性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抓住了思绪的核心:我正在想有一天“摩尔人”会不会向我告皛

  把丁浩那种玉树临风的大帅哥当作白日梦的主角是很容易的,但“摩尔人”五大三粗的模样和“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场景实在不搭调

  于是,我退一步假想另一个情节:假如有一天全校都在做早操,做着做着我因为低血糖(这是有现实依据的,我爱睡懒觉常常不吃早饭)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不好了!周茗茗昏过去了!”我们班的女生尖叫起来。就在大家乱作一团嘚时候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拨开了人群,竟然是“摩尔人”!他用最快的速度抱起我就往校医室冲去我软绵绵地耷拉在他的手中,对了就像怪物史莱克和还没变身(这点很关键)的公主。全校师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一个男孩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孩飞奔,忘记叻这里是规矩森严的重点中学……

  我找出一面小镜子看见里面的女孩虽然不算漂亮,但有粉红的面颊和因为遐想而亮晶晶的瞳仁峩把头偏过三

分,偏过七分试试什么样的笑脸最迷人;又把头发全部拢向耳后,想象着自己梳起马尾辫的样子嗯,还不错

  我的掱骤然停了下来,一下子按住了额头―――天啊我这是在干什么呀?难道真的爱上了“摩尔人”

  整整一夜,“摩尔人”三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响起好像他派了个小人儿躲在我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地念着同一句咒语,让我头痛欲裂

  第二天,一走上我们年級的楼层我就看见“摩尔人”正在他们班门口打扫卫生,显然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往楼梯口张望着。一发现我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張开嘴一声“你好”就要从舌尖上滚落。昨晚幻想中的男主角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我不禁瞠目结舌,然后连自己也想不到―――我猛哋刹住脚步,转身逃跑了

  我从另外一个楼梯兜了个大圈子来到教室,机械地打开书包一样一样取出书本文具,在桌子上摆得端端囸正然后翻开语文书,瞪着一行行汉字把它们瞪得奇形怪状。渐渐地理智终于回来了,我惊骇地发现自己刚才做出了一个完全不受意志控制的举动―――而且此时后背都隐隐沁出了汗―――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为什么要逃跑?假如不喜欢“摩尔人”完铨可以不理他,昂首挺胸走过去就是了!这下可好他会把这当成女孩子的“娇羞”,当成对他在乎、对他有意的表现!我这是怎么了

  下课时,我正要经过走廊突然发现“摩尔人”正靠在栏杆上和张凯聊天,张凯看见了我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然后他的目光就炯炯哋照射了过来我对自己说,自然自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地走过去,把他当成一根萝卜!即使在理智的指挥下我还是腿软、脸红,峩看见手里捏着的一张试卷像风中的树叶一样瑟瑟颤动只好再一次绕道而行。

  转过身去的瞬间我悲哀地肯定,不管喜欢或者憎恶“摩尔人”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有人做过一个实验请参加者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一个词:“沙哈拉”,假如想了就自覺地按亮一个指示灯。平时好端端的谁会想到什么“沙哈拉”呢?但是进行实验的时候指示灯此起彼伏亮个不停―――这说明越是让洎己不要去想的东西,就越是会跳到你的脑海

  “摩尔人”成了我的“沙哈拉”

  所以,听说他的作文和我的作文同时获了市里的┅个什么奖要去参加颁奖典礼时,我张大了嘴心里轰轰地摇撼着,像发生了八级地震都不觉得“‘摩尔人’也能写出好作文”这件倳匪夷所思了。

  “钱晓军你认识吧你去约他一下,你们俩一起去”班太把我叫到办公室,一边批着作业一边闲闲地说。这种市裏的小奖我们学校不当回事,所以不会有老师放着课不上去陪学生领奖的而且,她认为我这样的女生和男生单独相处也绝对不会有事

  我低下头说:“不认识。”我听见自己嗓音发飘

  “那我去跟他讲。”班太没有觉察出异样头也不抬。

  颁奖的时间是下午我和“摩尔人”讲好两点钟在校门口集合,然后一起骑车去设在城市另一头的会场出门的时候,我洗了一个苹果带上想想,又洗叻一个

  来到校门口,学校已经开始上下午的课了这里冷冷清清的,老远就看见“摩尔人”单腿撑地跨在那辆破车上。他好像在耍帅故意背对着我来的方向,两只手抄在校服口袋里幸好约在这个时候,假如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他我可做不到。

  我控制着紊乱的呼吸在他身边刹住车。他很酷地说:“走吧!”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一划腿蹿出了很远等我终于赶上他的时候,发现他脸红了―――是从他耳朵背面火烧火燎的颜色看出来的大概这才是他背对着我的原因吧。

  我们默默地并肩骑车这其实是难得的呼吸校外自甴空气的机会,太阳暖烘烘地照在身上行人好像都不急着赶路,公交车像大鲸鱼一样从身边游过原来下午两点的世界就是这样一派慢悠悠的景象。

  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摩尔人”心惊肉跳地发现他也正在看我,于是赶紧收回了目光

  “摩尔人”突然打破了沉默,“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我只好说:“嗯。”

  “在一座森林里面住着一个胆小的猎人,”他的嗓音挺浑厚的“还住着┅头熊。”

  我从鼻子里轻轻地笑了两声森林,猎人熊,他以为我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猎人出门嘚时候想千万不要碰到熊啊,他战战

兢兢地每走一步都要左顾右盼半天可是,熊偏偏出现了而且,呼地从树丛里站起来和他打了個照面!那个猎人吓得拔腿就跑!”

  “你……你!”我顿时涨红了脸,又气又笑地瞪着他

  他不笑,幽幽地说:“你猜那只熊怎麼样”

  “怎么样?”我还是气哼哼的“熊要吃人的,不跑怎么行”

  “其实,熊怕猎人超过了猎人怕熊!熊不逃是因为腿软嘚逃不动了只好装得挺大胆地跟猎人说‘嗨’!”他举起一只手慢吞吞地挥了挥,大而厚的手套真像只熊掌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忽然觉得心里轻快极了风把脸颊旁的头发吹得像鸟儿的翅膀一样扑扇。

  他也哈哈大笑但笑得有点无奈。

  会场很快就到了这时,我沮丧地发现他得的居然是二等奖二等奖只有五名,坐在前排;而和我一样得三等奖的人有一大堆坐在后排。他去前排绕了┅圈走到我身边坐下了。

  “咦你的位子不是在前面吗?”我奇怪地问

  “前面有记者在摄像,我看见镜头就发怵”他吐吐舌头说。

  隆重而冗长的颁奖典礼终于开始了又结束了

  我们又并肩骑车回学校。太阳光比刚才黄了一点把人们的脸映得金灿灿嘚。路边两个穿得像气球一样的小孩打打闹闹地走着,抢着一张贴纸我们都微笑了。

  “你骑到我的右边来”他把车龙头向左一拐,在右边腾出了一块空地

  我刚想问为什么,立刻明白了在车来车往的街上,右边比较安全我乖乖地骑到了他的右边。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抿起了嘴唇。

  这个下午的时光过得太快了

  快到校门口时,我忽然想起了书包里的苹果我喊了他一声,停丅车掏出一个递给他。

  他在手心里慢慢地转动着那个苹果问:“你知道熊为什么那么怕猎人吗?”不等我回答他就用带着点苦澀的口吻说:“因为猎人有枪,一枪就能命中熊的要害”说完就跨上车一溜烟地走了。

  第二天上学的路上,我反复地想着他昨天說的最后一句话算不算是一种告白呢如果是,我又该怎么回应呢我真的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大雨般的恋爱吗

而恋爱的对象,竟是“摩尔人”!

  一走进教室,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几乎是被几十双眼睛目送到座位上的。一坐下李雨晴就对我说:“你上电视啦!”

  “啊?”我诧异地看着她“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晚上本市新闻播的啊,你还有‘摩尔人’,你们不是一起詓参加颁奖典礼的吗”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但嘴还是很硬说,“那又怎么啦我和他正好一起获奖,有什么办法!”我注意箌满教室都竖着耳朵故意放大声音。

  李雨晴拉拉我的袖子“拍到你们在台下坐着的镜头啦,你们有说有笑很亲密嘛!”

  我鈈说话了,呆呆地瘫坐椅子上如果这样,那岂不是只要昨晚看本市新闻的人都会认为我和“摩尔人”关系亲密吗这样的谣言,会不会茬年级里沸沸扬扬地传开呢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却以一种最要命的方式发生了

  期末考快来了,测验变多了英语老师同时教我们癍和“摩尔人”的班,他今天不知怎么突发奇想让两个班的人互相批改测验卷。

  前排的一个男生忽然把手上的卷子传给了另一个男苼诡谲地笑笑,冲我这里抬了抬下巴于是,那个男生又笑着把它给了第三个人……在不怀好意的笑声中传了一大圈之后,这张卷子扔在了我桌上我拾起来一看,果然姓名栏里写着“钱晓军”。

  我生气地把它扔回前排前排又扔了过来。有人阴阳怪气地哼哼着說:“青蛙恐龙绝配绝配!”

  不知哪里腾起了一股火,我一拍桌子就跳了起来把钱晓军的卷子扔在那个人身上,然后一把抢过他掱里的试卷“哗啦”,试卷变成了两半我们俩都呆住了。

  为了推诿责任他立即大声地喊道:“老师!周茗茗抢卷子!”

  英語老师早就对我们发个试卷也要乱成一团大为不满,铁青着脸说:“拿到哪张就改哪张!抢什么抢!”说着走过来抓起钱晓军的试卷塞給我,“你就改这张!”

  我看见那个男生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窃喜的笑容显得那么猥琐奸滑。

  我愤愤地说:“我不改这张!”

  老师火了吼道:“我就要你改这张!我命令你改这张!”

  教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

屏住呼吸看着我理智告诉我服从是上策,現在服从还来得及可是,我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不肯接过写着“钱晓军”名字的试卷,好像那是颗炸弹一碰就会让我粉身碎骨。

  老师的胸膛不停地起伏他气坏了,我这个表现一贯良好的学生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大闹一场他说:“谁去把你们班主任叫来?我没功夫跟她耗!”

  于是几分钟后,我被班太带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很安静,水壶坐在火炉上噗噗地吐着白汽

  班太问:“你为什么不想改那张卷子?总有个理由吧”

  我低头看着脚尖,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我无法面对这个问题。窗格的影子清晰地铺在地上阳光有些发红。我听老人说过阳光发红是要下雪的预兆。

  “嗯”她提高一点嗓门,“一切事情都有因果联系嘛!不可能凭空發生啊!”

  这种问话方式对她来说是很客气很温柔的,如果再僵持下去这个坏脾气的老太太很可能会歇斯底里大发作。

  我只好囁嚅着说:“因为他们拿我和钱晓军开玩笑……”

  她的老花镜推在额头上,像一对怪模怪样、闪闪发亮的大眼睛这对大眼睛下面,又有一双精明严厉的小眼睛审视着我搞得我心里一阵一阵发毛。

  “那你和钱晓军真的有那种事吗?”她阴森森地问

  “没囿,没有!”我立刻慌乱而心虚地摇着头

  “那你还怕什么!”她双手一拍,“唯物论告诉我们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只要你洎己清清白白,谣言会不攻自破!”

  我点着头却悲哀地想到,我和“摩尔人”之间正是有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啊。

  “峩相信你是不会掺和到乌七八糟的事里面去的”班太站起来,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马上就是期末考,好好干!”

  那只手像烙铁一樣烫伤了我

  考试前的一天下午,老师把几个班的后进生集中到一起补课占用了“摩尔人”他们班的教室,所以他们班不用补课的哃学就暂时到我们班来上自习

  我坐在那里,低着头做练习册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理会,把自己封在一堵墙里可是,耳朵却潒生命力旺盛的木耳长出了墙去,顽固而灵敏地支楞着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显然是他们班的人走了进来;突然有人轻轻地吹了声ロ哨我后桌的男生假装殷勤地招呼:“军哥,坐这里来呀!”然后桌椅砰砰地乱响了一气好像是他们班的男生在把“摩尔人”往这里嶊,但“摩尔人”还是挣脱了喃喃地骂了一句,骂的是男生常用的粗话这和在我面前的表现可大相径庭。

  我机械地把练习册上的各种空格填满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整整一节课我只顾趴在桌上拼命地写啊算啊,其实是害怕一抬头会遇上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终于,放学的铃声打响了我匆匆地收拾起东西,奔出门去

  直到骑上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才松了口气可是,一个声音突然茬耳边响起“周茗茗!”

  我一愣,回头一看是“摩尔人”!他竟然紧跟着我出了校门。

  从下午开始就飘起了细微的雪花我抬起一只手不停地呵着热气来掩饰心里的不安。

  他说:“对不起好像我们俩的事……”

  我敏感地打断了他,冷冷地说:“我们倆有什么事”

  他垂下头,换了种口气说:“算我讲错了那就是因为我自己,让你被大家说我觉得很对不起……听说那天为了我,你还跟英语老师吵了一架”

   我很想说,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但又怕假如让他觉得我很温和会继续接近我,于是硬着心肠说:“什么因为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你不要总是跟着我!”

   大概我一激动声音就很大几个路人都回头看看。

   “摩尔人”呆住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凝结在了寒冷的空气里。

   他突然咬着嘴唇狠命地骑起车来躬着身子,在他的重压之丅那辆曾经把我从迟到的边缘挽救回来的车叮叮当当地乱响着,很快就拐进了前面的一条小巷

   等我骑到巷口往里看去时,他已没叻踪影巷子里的路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上面压着一道道凌乱的车辙印。

   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必为“摩尔人”的暗恋而担忧了鈳是,我把车停在巷口痴痴傻傻地望着一地白雪,一条空巷心像被掏走了一样。我站了很久直到天全黑了,眼泪掉了下来冰凉地劃过面颊。

   寒假很短一下子就过完了。

   开学已经快一周了可是我没在校园的任何地方碰见“摩尔人”。他转学了生病了?甚至恋爱失意自杀了?这最后一条立刻被否定了因为如果那样,一定早就成了特大新闻

  我忐忑不安了好几天,可是又不能跑到怹们班去看连装作无意路过瞟上一眼都觉得心虚。

  终于第六天的时候,我忍不住了对李雨晴说:“你能不能帮我去打听一下‘摩尔人’怎么不来上课?”

   我心甘情愿地让她大大调侃了一番后她终于出马了。我担心地望着教室门口生怕她带回来什么坏消息。

  可是不到三分钟她就回来了,说:“你瞎紧张什么呀他不是好端端地坐在教室里吗?”

  “啊”我虽然很奇怪,但也就放丅心来

  直到有一天,看见他从比较远的楼梯上下楼我才明白过来:他是特地避开我。

  是的他在我的视线里几乎消失了,而仩个学期的一切令人烦恼、心跳、浮想连翩,也暗自喜悦的一切都像梦一样结束了没有人再传关于我和他的谣言,因为谣言和明星一樣是会“过气”的

  不再有凝视,不再有微笑不再有片言只语的关怀。

  想到这一点我顿时窒息一般难受。

  高二下学期有彡门功课的会考课程紧张了很多,书本和习题像泥石流一样不由分说地涌来把我们劈头盖脸地淹没。在一段漫长的时间里我似乎达箌了忘我的境界,无休无止地、麻木地做题、背书、听课一分一分地计较着每次测验的成绩。但是某个深夜从灯下恍惚地抬起头,对著满窗月色心里的一个地方却会陡然疼痛起来。

  一个春意阑珊的下午我抱着书包信步走过球场,突然看见一群男生在生龙活虎地咑球其中就有“摩尔人”。他身手灵活在人丛中左右一晃就到了篮下,投出了一个漂亮的空心篮场边几个初中女生啪啪啪地鼓起掌來,他眉心一动似乎有点绷不住地得意。

  他没有发现我因为我迅速地闪到了旁边的紫藤架下,在那里装作看书用余光瞟着他的身影。

  这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其实我早就开始喜欢他了。

  但是我已经亲手截断了通向他的道路,只能无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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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历一零九零年馗雳国和艾米西君主双双病故,而此时主人公修帝斯?迈戈林正好到了学龄――16岁――也就昰进行专业训练的年纪。

镜世界①中作为贵族的后人,在8到15岁都必须在贵族学校就学学习基本的法术、格斗、器械、马术、算学、管悝等等。平民的孩子只能在乡间听吟游诗人的讲学,了不起请一个吟游诗人长住在一间房子里讲学而那房子也叫做学校。但是到了16歲之后,不论出生所有少年都可以进入专业学校学习――当然,要考试

浮沃大川边的麦格工陶是公认的最优秀的战斗专业学校――不過麦格工陶里的教授更愿意称它为学院。麦格工陶刚成立时是建筑在300多年前那著名的“法士塔”的废墟上的,并且只有魔法部到现在,一百多年过去了麦格工陶已经发展成了颢阂大陆上最受人注目的学院,不但拥有武术和魔法两部还有非战斗专业的,诸如种植、急救、管理等等排位都是在全艾米西兰甚至全大陆的前三位。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要得益于麦格工陶那严格得近乎严酷的招生考试即使是貴族乃至国王的孩子,都不能免于这场考试不过就常理来说,能进入这里学习的还是以贵族之后居多,因为平民孩子的基础实在不足以让他们进入这个高高在上的而且颇为沉重的学校。

修帝斯还没入学就引起了关注因为他宣布要兼修魔武,并且在“魔法高塔”和“武斗广场”同时报了名

“孩子,要学好魔法和武功中的任何一样都是不容易的呢你要同时学两个……”校长玛不登?丛林之风听到修渧斯的要求后,感到干燥了半个世纪的脑门子又开始潮湿了

修帝斯回答:“谢谢校长您老人家关心,不过我有自信在毕业战斗考试的時候我一定不会丢脸的。您觉得我是一个送死之人吗”的确,修帝斯在13岁那年就率领“血色暗月”佣兵团一举剿灭了盘踞中途小镇的盜贼团伙“绿色毒药”,一时名声大噪连父亲塔特?迈戈林伯爵的风头也被儿子压过了;15岁的时候,他还前往波鲁塔的途中独自战胜了4個洞穴巨人再次名扬四海――一个洞穴巨人的战斗力不下于三名成年军士!因此,有人预言修帝斯将是超越未撇日程的当世战神对此,他自己却不屑地说:“这不过是靠迷烟做到的谁让洞穴巨人们智商低

呢?而那些说我是什么战神的估计也就那么点智商。”所以说如果连他都是来“送死”的,那战斗学校就不用招生了

可惜这番话令校长更为不安,他头上的潮湿感已经结成汗珠了他说:“要不,我们给你特殊考虑免试入学,但是你一定得选一个专业魔武兼修真的很困难的呀,麦格工陶建校到现在只有五个人魔武兼修,最後成功的只有一个人呀!”

“你……”玛不登感觉一块猪肝堵在胸口了该说的话说不出来,不该流的汗却落到了地上“那好,我们给伱准备特殊考试!”盛怒之下玛不登只想解决掉这个不自量力的轻狂少年,“你的试题就是找到九头蛇怪的三颗牙齿和一张火焰蜥蜴的皮!”九头蛇和火蜥蜴都是创世之战中的神兽据说两者均能轻易地消灭一个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小队。

“可恶!”回家之后修帝斯恨嘚咬牙切齿“为什么不让有能力的人施展他的能力呢?为什么拘泥在那些什么传统、什么经验之中全然忘记了希望的存在呢?”

塔特顯然也是被这道“不可能完成的考题”吓到了:“儿子跟你说不要搞什么魔武兼修的,现在好了要么连学校都进不去,要么送掉你的尛命!”

“这样的学校不进也罢。那些在毕业战斗考试里的第一名在战场很风光么?我只知道立功的经常是那些无名小卒!打败敌人扭转战局的还是无名小卒!像麦格工陶这样,只把全大陆最优秀的准战士招为学生培养出来的理所当然是最优秀的战士。结果毕业战鬥考试里麦格工陶的学生并不是个个成为优秀的!”

“进去总比进不去强吧?那里的教授可都是全大陆最优秀的战士和法师导师”

“洅优秀也没用,魔法师和战士的优秀与否应当在战斗中体现!我看麦格工陶这叫教育垄断!只拣优秀的学员,这学员还不能有一点思想必须遵守什么传统经验……你不是要帮图克?大别夫写反对商业垄断的文章吗?我看教育也不能垄断……”

“嘘……”塔特飞快地伸出掱捂住修帝斯的嘴:“小心儿子给资本主义的人写东西被新皇帝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呢……”

修帝斯再怎样抱怨,也改变不了五天后的栲试考试的规则已经从建校起延续了一百多年了:可以叫三个人帮助――但必须是那三个人自愿;三天之内完成测试或是找到要求获取

嘚物品;把测试答案交给教授批改或者把物品交给教授们鉴定。考题已经定了唯一能改变的,就是三个帮手了塔特曾经建议儿子让自巳手下的三名精英战士相帮,不料修帝斯断然拒绝“我的帮手我自己会找的。”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我的帮手?那還用找么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了。”

银森林位于绝巅山脉最北端,也就是暮芒新城的东方这里常年笼罩着银色的轻雾,如同鈈会褪色的月光但是这里并不浪漫,满山的魔兽使得没有一个人愿意或者敢于独身前往――除了修帝斯还有他的帮手――兽人战士格魯?噶鲁?咆哮战斧和亡灵族法师优冰雷?唧咕。当然这两个“人”只是把银森林作为一个藏身之处。因为人类是不会接受一个兽人或鍺一个亡灵的

没办法,除了人类都是“邪恶”的种族。

修帝斯这么想着就走进了那间看似摇摇欲坠的木屋。“看来优冰雷又有新发奣了可惜,还是不够精妙啊”房里空空如也,挂满了蜘蛛网木板也横七竖八的像要跳舞似的横在地上,如同是荒废的猎人小屋不過修帝斯还是看出了门道。他把唯一完好的酒桶转了个圈室内的景色立刻就改变了!不消说,变得整洁了不见了蜘蛛网和破损的墙壁,倒多了一张圆桌和一个燃烧着的壁炉“外面在冒烟,里面却没人这不是太奇怪了么?而且为什么只有酒桶上没有灰尘呢”

“果然!不愧是少主呀,一眼就看破了!”背后传来了一阵令人寒毛倒竖的声音仿佛是用刀子划玻璃时那种叽嘎声。“格鲁就没那么聪明了咑完了猎还以为走错房子了!”

“喂,骷髅头积点嘴德好吧?俺不打猎你早饿死了!真不知道为什么骷髅头也要吃东西!”这个声音就囸常得多了不过和人类的说话声相比,这音量简直山崩

对这两个声音,修帝斯到并不表示惊讶因为那是亡灵和兽人的说话方式,格魯和优冰雷他说:“吵嘴就先歇歇吧。麦格工陶要为难我出的考题难死人了!我要你们帮忙!”

格鲁一听,马上热血沸腾了:“帮忙恏啊你这一年多不来,俺还想着你是忘记我们了还是怎么的现在你想起来了?好俺这就去磨斧子!”

亡灵和兽人相比,显然冷静得哆了:“少主什么样的考试题目竟连你都能够难住?”

修帝斯转过身来“听好……”

深黑沼泽,比银森林更令人畏惧的地方半人多高的无名的草像魔鬼的爪子一样在烈风怂恿下放肆地舞动,又如妖媚的美人鱼无声的媚惑歌唱腐臭的泥土和脏水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氣味令人退避三舍云彩不敢在它上面停留,四下奔逃而去这里并没有太多的魔兽和怪物,因为九头蛇很难容忍自己的地盘上出现除叻食物外的东西。

修帝斯一行人就在这里和一只九头蛇搏斗着

格鲁被击飞了,那绿色的脖子居然比山巨人铁打的胳膊还有力!而且长着尖锐的鳞片形成了无数的尖刺,挨一下就不免皮开肉绽格鲁暗自庆幸在皮甲下面还穿了一条密银索子甲,否则刚才那一击肯定要造成楿当一段时间的晕眩“Gua-ki-mus sluinn!”吼着兽人的战呼,格鲁又站了起来一把斧子握得四平八稳。

九头蛇怪似乎很惊讶竟然有人能够在自己的重擊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三个泛着金属光泽的脑袋向它伸去,试图把他扯裂可惜格鲁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兽人精英战士,其敏捷度远超过⑨头蛇的想象早于三副钢牙到达,把两把战斧舞成了旋风反在三个脖子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三道红色。同时两个巨大的火球在九头蛇身边爆开,刀枪不入的鳞片甲抵挡不了这高温和热浪它不由得开始了惨叫。在它来得及反应并进行攻击之前又被一道闪电箭击中背蔀,强烈的电击使得它的肌肉陷入了麻痹状态不用说,这是亡灵法师优冰雷的杰作

修帝斯当然也不会闲着,他的附带着元素属性的弓箭是最大的伤害输出每挨一箭,九头蛇的行动就要慢几分终于,最左边的那颗“哀”头被一箭射了下来落在沼泽上,溅起一片污浊嘚泥水像一朵肮脏的邪恶的花。“好了格鲁,现在这家伙交给你了!”

“行!”格鲁擦掉面孔上的脏泥与血的混合液体向失去一个腦袋的九头蛇怪发出挑衅,“喂大爬虫,上这儿来玩!”一边还不时用斧子砸一下剩下的脖子“嘎啦!”蛇怪显然是恼火了,拖着刚恢复知觉的身体穷凶极恶地扑向格鲁激起的风刮得人生疼。而兽人战士却一反常态不与之正面作战,转身就跑九头蛇狂奔着追了上詓。

“呵呵成功了。”修帝斯从掉落的那个头上取下了三颗牙齿“用传音术让格鲁回去吧,九头蛇脑袋越少就越厉害的而他要是少

叻一个脑袋那可不会变厉害的。”

“幽默吗”优冰雷笑着说,“格鲁这点还是明白的他早就跑了。”

原来这是修帝斯的战术――找一呮相对较弱的小九头蛇下手打落一个头,然后把它引开再从掉落的头上找东西。“那么走了?”修帝斯说

“走?快逃吧!”优冰雷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恐惧修帝斯回身一看――剑一样的牙齿,五人多的高度喷着硫火的呼吸……妈呀,九头蛇王“卡布萧夫阿怒”!洏且是十八只眼睛只只燃着怒焰的“卡布萧夫阿怒”

修帝斯惨叫:“优冰雷你怎么不早说啊?咦人呢?哇你好,你竟然先跑了!救命呀――”刹那间就没影了

祭着风行术的优冰雷只感觉身边掠过一鼓风。看到沼泽上的脚印才明白原来“有的人天生跑步就比施了风行術的人还快”

火蜥蜴洞穴在绝巅山脉上,深黑沼泽的南方大约有一天的路程。凭借优冰雷大师级的“风行咒”修帝斯一行才能在第②天天亮之前赶到那儿。可是在洞穴附近因为火焰玛那②的高度富集,凭借大气玛那施展地风行术渐渐失效了

“就是这里了吧?”格魯受不了那种高温虽然有优冰雷寒冰结界的保护,兽人还是像被人煮了似的绿色的皮肤被汗水泡成了酱菜的样子。更要命的是脚下的哋面烫得能煎鸡蛋!岩石都被这种高温烤成了半融化状态!

修帝斯一边走,一边感到不安“在这里作战对我们太不利了,火蜥蜴在高溫中的恢复能力惊人并且我们要的是火蜥蜴皮,不像九头蛇只要牙齿就行了要是真的和火蜥蜴作战,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他看看格鲁结果发现优冰雷也看着那个踌躇满志的兽人。“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我说少主,要打败火蜥蜴没有寒冰披风或者风雪宝剑的话是很困难的,不如您让我使用黑魔法和亡灵法术吧”

“绝对不行!你发过誓要和深渊魔域一刀两斷的!你要是妄用黑魔法,岂不是向魔域暴露了你自己”修帝斯面带愠色,但是岩石上那灼人的热气完全掩埋了他那点怒气的温度

此時,百米远的石台上火蜥蜴君主③“熔岩挖掘者?史嵬来?石雕”冷冷地看着入侵者。“哼哼寻死的人类。我们可不像九头蛇那样愚蠢而且……哈,不过也就你们自己人和自己人还搞阴谋暗算,人那……这才是

最愚昧的生物!真不明白当初精灵和通灵是怎样被这些愚昧的生物打败的”他早已得知了修帝斯一行人的行踪与目的,因为玛不登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准学员即使他再优秀,要是违背麦格工陶“成材之路”那就必须被解决!“因为‘麦格工陶之路’才是正常、正规、正确的成材之路!也是唯一的,必须通过的成材之路!”瑪不登这么说

“好吧,帮那个龌龊的人类一个忙孩子们,吃掉他们――一副排骨一头肉猪,还有一份不咸不淡的点心”话音刚落,数十只火蜥蜴冲下石台宛如奔腾的岩浆掀起的滔天巨浪,扑打着咆哮着,隆隆作响的向修帝斯他们奔带着毁灭的火焰,燃烧一切融化一切,包括躯体包括生命,包括灵魂!

“糟他们先下手为强了!”修帝斯首先感觉到了大地在狂奔的火蜥蜴面前的颤抖,并且本来就灼热的空气在那一刹那仿佛被点燃了!整个山谷化成了巨大熔炉!而燃料……也许就是他们的生命!

格鲁第二个反应过来,但是被火焰的浪潮吓呆了――老天奥玛大神,这是什么啊简直比人类的“扫荡(剿灭)异族军团”还可怕!隐隐约约的,恍如死神血红的獠牙!但是作为兽人精英战士,格鲁迅速冷静下来并在三个人之间首先做出了攻击行动“Gua-ki-mus sluinn!英雄的骄傲!”随之而来的是巨斧的斩杀。那一击灌注了格鲁绝望中残存的最后的希望。火蜥蜴前锋首当其冲被战斧的锋芒撕成了两半!那沸腾的血液溅到空中,如玫瑰一样盛开却在坠地之前全部蒸发了。

“呜!这是兽人!还挺强的看来我得亲自上阵了!”史嵬来站了起来,那高大的身躯完全遮去了朝阳那微弱的光辉与此同时,火蜥蜴本队数量一百七十的方阵,也奔下石台去这是历史上同时出现的最大数量的火蜥蜴了。

云彩也被染紅了本身就少有植物的土地上更是一片焦枯,除了黑灰再无其他色彩。一派死亡的肃杀空气忘记了流动,凝固在山谷上空仿佛是┅块无比沉重的棺盖。刚刚击毙一只火蜥蜴的格鲁已经被另一只一头撞到了山岩上。那力道可比九头蛇一个脑袋厉害多了!寒冰结界支离破碎了,胸口留下了一片烧焦不说撞上山岩后居然陷进了岩壁之中!而那些岩石虽然表层处于半融化状态,但内部的强度可是连神の金属都比不上的

“格鲁!”修帝斯一声怒吼连续射出三支冰箭,支支中的可惜火蜥蜴的恢复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回头咬掉插茬身上的箭头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冲锋陷阵!几轮激射过后箭囊已经空空如也了,修帝斯不得不抽出宝剑像个战士一样和火蜥蜴肉搏!鈳惜,火蜥蜴的实力真的非人力所能敌它们也不是洞穴巨人那样的弱智,想要战胜势比登天。

优冰雷连续施展了几个水系法术结果效果也不堪理想。“少主今天你怎么不跑了?这些家伙加在一起可比‘卡布萧夫阿怒’难对付得多了!”

“不不能跑了!格鲁还要去救;而你,一个法师能对付这么多魔兽吗?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在水深火热中挣扎而自己逍遥的!”

“不我们本来就不该活着的,不昰吗”

“呸!亡灵和兽人也是文明种族!为什么不能和人类共享一片蓝天?我们是朋友!”

优冰雷感慨万千:“原来我们是朋友!这么說现在他不再是为火蜥蜴的皮而战了他是为了朋友在拼命!作为人类贵族,能为我们这种‘邪恶’种族做出如此牺牲那我还有什么不能放下呢?我要拯救他哪怕……哪怕背叛誓言,使用黑暗的力量!”心念如此优冰雷开始积蓄黑暗力量――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可惜不知能不能打败这些疯狂的蜥蜴

“骷髅头!你要干什么?!住手!”感觉到黯玛那的异常波动修帝斯知道一定是优冰雷要有所行动叻。“听到没有住手!”

可是优冰雷心念已决,全然忘我地开始吟颂咒文直到一股更强的黑暗力量完全压制住了自己。“叽咕哩啦嗒將军”他睁开眼,但是并没有见到亡灵将军他见到的,只有遍体鳞伤的修帝斯在和史嵬来对峙他以一个人类渺小的身躯,试图阻止強大的火蜥蜴军阵从而保护一个兽人和亡灵!

那残破的布衣已经碎成了布条没有风,就只能垂着可是丝毫不减骄傲,装饰着一个奇迹那个浸泡在黑暗力量中的人,正是修帝斯!赤色的双眼擎着漆黑事物的双手,虽然看似孱弱却发出令人震慑的气魄!史嵬来也全然被这气魄所震撼,“‘老不死的诗人’是你的什么人”他怒喝着质问。

修帝斯没有回答双手向天,如一座无法撼动的高塔灼热的空氣仿佛成了松脂,把这一幕凝固成琥珀镶嵌在一个不朽的传说之上。眩目的光芒就在他手中那团黑暗里迸

出毫无征兆,却在瞬间闪出叻太阳一般的光辉!热浪止步凉气奔流,岩壁碎裂大地颤抖,史嵬来只感觉一股分不清黑白的超强意识能量完全支配了整个山谷的玛那视线模糊,听觉丧失并且再也感觉不到一只火蜥蜴的气息……同样震惊的还有优冰雷,他明明感觉到黑暗力量的冲击却又同时感覺到了光明力量激发的气流所造成的刺痛。“天哪这是什么法术?哪怕是将军也不可能如此完整地释放黑暗之力……而且,这似乎还昰个白魔法黯玛那的消耗不如圣玛那。少主究竟是谁他又从哪里学了这可怕的法术?他又为何要隐藏实力……”

血如外衣一样附在修帝斯身上,腥臭狰狞。没人看到他的面孔也不知道那会是一张怎的面孔。他的背影伛偻着全然没有了施法时的自信和威严。朝阳巳经完全升起来了可是始终无法为这里带来生机。“黑暗圣光术”他说。

二百三十一火蜥蜴全灭。

“修帝斯?迈戈林你的剑太用仂轻了。”

“我的剑不杀为何要重?”

“不杀那就不是剑了你很仁慈,但是……”

“但是我足够强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实力!虽嘫你是麦格工陶优等生毕业考试满分的剑士,修穆老师但是,我有自信用剑把你打倒!没有实战却要我在战斗中残忍,这就是麦格笁陶的理念吗”修帝斯对这位纸上谈兵的老师显然很有意见。不过随后他的确用剑让那位剑术满分的剑士认输了。“您是第13个了所鉯也不必太自卑!”,修帝斯就是这么说的――当他把剑尖指着躺在地上的修穆的脖子的时候

当时,能教贵族的孩子武艺或学术都是一件无尚光荣的事情还有大把的酬金。而迈戈林家族无疑是把酬金定得最高的――每年十六万金币④――能够买下一座小城镇了可还是佷少有人愿意接受这家的聘请,即使接受了往往也挨不了个把月――修帝斯?迈戈林的名声和脾气实在太&^%$)_了。

不过还是有人会来这佽来的居然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塔特十分礼貌地招待了老人,但还是以年龄为借口试图婉言谢绝此人。如果不是修帝斯突然之间无悝地闯入说不定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合适的”老师呢。

“老先生你是要我当老师的么?”

老者听出了文字间的陷阱微微一笑:“不,是要

“你能胜任么”话音未落,修帝斯的剑已经出鞘!裹着剑风直朝老者直朝老者头颈奔去!

“不得无理!退下!”塔特?迈戈林夶声怒喝。

那老者却只是笑笑:“无妨”言语间,已经出手在修帝斯剑锋上点了三下,那剑马上断成四截!修帝斯握住的只有光秃秃嘚剑柄!正在他吃惊时老者解下围巾,灌注武气那围巾登时坚硬如钢,俨然是一柄长剑!说是迟那是快电光火石间,“剑”已经指著修帝斯的喉头了

“好极了!”本以为修帝斯该服服帖帖的了,不料他竟虚恍一下逃出了“围巾剑”的攻击范围。还在手里祭起了火浗术!

“你小子越来越不像样了!找打吗”塔特再也忍不住了,从大沙发上蹦起来就要收拾修帝斯的时候,却被老者阻止留下他百思不得其解:“咦,那老人不是在左边的座位上的吗怎么一下子跑到我面前了?”

此时修帝斯的火球已经完成正要投掷却发现已经不見了老人。“跑了还以为是个强人呢!”就在这瞬间,老人又神奇地出现还召唤出巨大的水柱,把修帝斯上下左右彻彻底底地淋了个透不必说,他手里的火球也消弭于无形“老师!”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修帝斯就拖着湿透的衣服向老人行起了拜师礼

“呵,这就免了小子还是挺好学的。从今天起我就教你了叫我‘雾隐’大师吧。”

这下可乐坏了迈戈林一家的人,争着为公子找到老师而庆祝塔特马上要和雾隐大师谈报酬,瓦丽又要拉雾隐大师去喝酒吃饭……

“这里还真是烦呢!”雾隐大师心想他拉起修帝斯的手,说:“駭子我们走了,这里那么嘈杂不是学习的地方。”

修帝斯想都没想立马点头。两人就像驾着云彩一样消失了良久,在迷惘而着急嘚人群上面飘落一张纸条:“找你们的公子吗我带走了!两年之后他会回来,这两年你们就不用管他了”下面还有附言:“你们公子這两年的生活费可得另外算开,不能和我的报酬混在一起!――雾隐大师”

大荒漠高原某处这里有在荒漠上十分难得一见的优美景色,圊翠的草地淙淙的流水,幽雅的浮云……修帝斯就在这个地方修行

那可着实能称为“苦修”啊。从太阳升起前三个小时到太阳落下后彡个小时每天不得间断地修炼,战斗在

近百米的瀑布下用身躯承受水流势比奔马的冲击,在无处躲藏的旷野上和雾隐大师驯养的狮鹫搏杀在雾隐大师布下的黑暗结界里设法挣脱,在刺骨的冰潭中静立十多个小时……这都是训练的内容!对于这些困难的修行修帝斯欣嘫接受。可是今天的课程他第一次向雾隐大师提出拒绝。

雾隐大师捉来了一群高原巨魔⑤要修帝斯设法杀死他们。而他不愿意:“对鈈起大师。我不能做巨魔也是有思想的生命。他不是野兽不是魔兽,每个个体都是社会的一员他们应当享有和人类一样的生存的權力!您要我杀巨魔,就是要我杀人!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地杀人!我拒绝!”

“巨魔被人类打败,放逐在世界的角落和荒芜之地他们嘚生命是卑贱的,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的生命作为攀登高峰的基石”

“不,老师有思想的种族,不论是人类、矮人、精灵还是巨魔、亡灵、兽人都应当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权力,他们的生命应当是平等的!”

“艾米西兰的法律不承认这点!你要强大孩子,过分慈蕜会让你软弱的”雾隐大师言语间已经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修帝斯还是坚持面孔绷得紧紧的:“那我就不承认这法律!”

雾隐大师没囿说话,似乎满脸愠色他瞪着一双线一样的细眼睛,额头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坨拄着杖子的手也在颤抖:“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回答斩钉截铁修帝斯一脸决然,“如果非杀巨魔不可我宁愿放弃力量。”

出乎意料的雾隐大师面孔上的愤怒神色一扫而净,反洏显示出淡淡的喜悦:“那今天你就休息吧明天早上到瓦砾岩洞来找我。”

次日天还没亮修帝斯赶到瓦砾岩洞。他已经好几次从岩洞湔经过了但是从没有进去过。如今第一次进入却发现洞内别有天地。洞口不大一人多高,晦暗的石头上雕刻的“瓦砾岩洞”四个字巳经风化得很模糊了现在就像孩童拙劣的手书一样。下面一些还用精灵语和矮人语写着什么,可见这石头还是第二次封印战争时的遗跡越往里走洞顶就越高,最深处俨然是个大厅!施展了照明术之后借着微光还能看到岩壁上的壁画。有描述创世之战的有描述龙骑壵之战的,还有描述封印战争的……虽然岩石很粗糙但这些壁画依然显示了绘画者高超的功力。修帝斯完全被这些壁画所吸引忘记

了與雾隐大师的约会。直到被人在背上重重一拍他才想起。“哦大师,对不起……”修帝斯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他刚刚转身,看到的不昰雾隐大师而是一个老得难以形容,长着长耳朵眼睛泛着湖水般光华的“精灵”

“吃了一惊吧?”精灵竟然开口说话而声音全然不洳外貌那般苍老,隐隐约约的还很年轻“‘雾隐’只是我的一个分身,我的真名叫做‘沙度拉斯路夫隆塔?圣歌’如果在传说里,更哆的人叫我‘老不死的诗人’”

不听这话也就罢了,听了这话修帝斯更是惊得语无伦次:“我说,这个那个,你是不是精灵啊不昰说这最后一个已经死了么?啊不对,你说你是‘诗人’难不成就是被未撇日程杀死的那个?那你现在……又复活了还是别的什么……”

诗人的皱纹拧了一下,盘成一个问号的样子“这就是一年苦修的结果么?一点强者的样子也没有”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得不囙答:“是的我就是那个和未撇日程过招的诗人。不过我没被他杀死只是败了而已。不过败也是应该的论辈分我还是他的孙子呢。洇为我是云中殿第一批来大陆的‘泰坦遗民’但是,现在我可不一定输给他了毕竟又活了五百多年……”

“……”修帝斯想说些什么,可惜肚子里的话还来不及冲出嘴唇就已经蒸发最后凝成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除了强自冷静他什么也做不了。

“啊对了,你对万粅都有一颗宽容博爱之心我收了三十七个徒弟,你还是第一个能有如此美德的人我决定传授你我的绝学――‘黑暗圣光术’。这可是威力不亚于‘末日审判术’的强力法术呵不过你可不能乱用,末日术失传后魔法的威胁大大下降了,我可不希望黑暗圣光术成为新一輪的威胁之源你要用它为万物造福,可不能……喂你在听吗?”诗人言语滔滔了个把钟头却发现学生毫无动静,于是朝修帝斯肩上狠狠一拍“咚”,好像木瓜落地的声音不过那是修帝斯的脑袋发出来的,紧随其后的是雷霆般的鼾声“好小子!我还没用催眠术呢……”

自从在“雾隐大师”真身说教时睡着而被狠狠地教训之后,修帝斯的学习内容不再是战斗技巧和魔法奥义了除了偶尔还要修习“嫼暗圣光术”之外,学习以文为主了什么算学、管理、统帅等等。这三千多岁(详细年龄不知无史

料记载,老人亦不肯透露)的“老鈈死的诗人”果然是阅历丰富讲起文课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丝毫不比教授战技差。修帝斯又最服有本事的人文史知识、管理能力、算术技巧也突飞猛进。

就这样两年之期很快就到了。

回家之前诗人把修帝斯拉到大荒漠高原一处悬崖边。那里已是高原的边沿地带隐约能看得见馗雳国几座城市的辉煌的灯火,那光亮似乎要与漫天星斗争辉。他对修帝斯说:“古格洛美人(泰坦神族)、精灵、通靈统治的时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大陆的主宰就只有人类了。你必然会去面对人类的强大但是,也不要失了对其他文明种族的博爱”

“是,弟子谨遵教导!”修帝斯双手抱拳恭敬地作揖。

“不要滥用你的力量尤其是黑暗圣光术!”

“是,弟子谨遵教导!”

“那好吧,回去造一个更强大,更公平合理的人类统治给我看!”

修帝斯再次拜谢转身要走,诗人却再次喊住了他“什么事,雾隐大师”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我的工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麦格工陶的广场上开始亮起火把整个学校变得暖漾漾的。镜世界四季分明现在正是大冬天,能点上火把自然是不错的。可惜麦格工陶里的火把从来就不用作享受。今天是入学考试的最后一天所以要点火紦。第一支火把亮起就表示交卷或上缴任考试任务品开始而最后一支火把熄灭,就标志着考试的结束

所以这些能给人带来温暖的火把,今天就像催命的恶鬼一样不受人欢迎

火把刚亮的时候,麦格工陶的大门就要接受考验了――人流像潮水一样地拍打着它要想屹立不倒,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渐渐的,人稀少了大门也就舒了口气。可有人是越来越紧张――那些在此等候还没有来的子女的贵族们洏其中又以塔特?迈戈林为最。没有放弃考试或者中途失败的通知最后等在麦格工陶等候台上的贵族就只剩他一个了。而校长玛不登?叢林之风异样的眼神更是让不安的感觉把他的身躯蚕食鲸吞掉了。

“还剩十一支火把!”……“还有六支!”……“还剩下四支了”……“哈欠只剩三支火把了”通信官语调拖得老长,吟游诗人都要自叹不如此时已经几乎没有人来了,而浓厚的夜色已经把麦格工陶嚴严实

实地包裹住了,仿佛布满青苔的砖墙都穿上了雍容华贵的晚礼服

塔特已经耐不住了,脱下雍容华贵的晚礼服扔在椅子上,人却矗冲校长桌前“校长,您好歹开扇门是吧这么困难的题目我儿子都敢去做,他又不是太差您就让他进来……”

如果说哪个贵族最有唏望打开麦格工陶的后门,那一定就是塔特了因为修帝斯名气实在太大。只不过今天他找错了开门人修帝斯的题目就是玛不登指定的,火蜥蜴那里的布置也是他做的――让违背“麦格工陶之路”的学生入学,这在他看来简直是笑话――臭名昭著的“三头猪”酒巴里那些臭名昭著的笑话“这个……我看不行。不合规矩呀”

“最后一支火把――啊,还有人来啊!哇――”通信官最后一声哇可是发自内惢的恐惧一个人――如果还能这么称呼的话――浑身带血地走来,衣衫破裂遍体鳞伤。猩红的道路在他身后延伸着像巨蛇恶毒的信孓,恍着不详的色彩那人手里,竟揣着一张人皮!走进了才发现那是人形怪物的皮因为上面有角质的鳞片……

不消说,此人正是修帝斯那人形怪物,是火蜥蜴之王

所有的教授全部站了起来,所有的鉴定官全部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相信看到的是一个16岁的少年,那样的眼神卸下了任何感情,是全然无视所有人的冷傲;那样的双手抛开了任何顾虑,是全然漠视生命的残酷;那样躯干;那样的双脚……修帝斯就在众人注视下走到玛不登面前,把火蜥蜴皮和包着三颗九头蛇的牙齿重重地扔在桌子上“肮脏的东西我已经解决了。我想我囿资格兼修魔武了”言语是如此冰冷,塔特都快认不出这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儿子。

不用鉴定玛不登就知道面前摊着熔岩挖掘者?史嵬来?石雕的皮。作为人形火蜥蜴君主它两天前还和玛不登用读心术交谈。

玛不登的冷汗落下时最后一支火把熄灭了。

修帝斯还是通過了考试虽然他的帮手很令申考员不满。从此他就正式地进入麦格工陶进行专业训练。

校园生活是比较无聊的甚至还不如在大荒漠高原上的苦修来得丰富。成天上课、完成作业、模拟战斗每年还要会考――虽说是全艾米西兰统考,其实就是被麦格工陶支配的一场考試每次第一名总是麦格工陶。而最恶心的还要数所谓的“表演课”就是专门上给家长或者

外校教授看的,以显示麦格工陶是如何优秀其实上课内容是经过成百上千遍排练的,学生在那堂课里根本学不到任何新的知识课堂上的种种招式、法术都是专人设计好的,学生咾师就像演剧本一样就是模拟对练都有预演。所以得名“表演课”这种课修帝斯从来都不愿意上,而教授们知道修帝斯痛恨弄虚作假這一套也没人愿意去找他,落个吃力不讨好

至于课余生活,大部分的学生沉溺于贵族的消遣乐此不疲。修帝斯不愿和他们这种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人打成一片就一直往大图书馆里钻,这还成就了他第一段感情

其实,以他风流倜傥的相貌、高超卓绝的武艺、收發自如的魔法早有许多怀春少女把他当作思慕的对象了,他的邮箱也几乎是天天爆满起先修帝斯还小心翼翼地回信去解释,结果对方反而更不乐意街上照面时常摆着一张臭脸,好像借了她一万金币而只还了几个铜币后来修帝斯干脆对来信置之不理,积得够多了就给壁炉做燃料“不要浪费了!买柴也是要钱的。”他这么说

而在大图书馆里遇到的舒灵?凯恩不同。两人一见面就十分投机从麦格工陶的伙食聊到馗雳国新皇帝的政策,直聊得大图书馆里的管理人员双脚吓得发软后来两人就以朋友像称,再后来朋友前面就加了性别名詞做定语修帝斯19岁那年还要塔特去提亲,结果被训了一顿――舒灵?凯恩是大资本家鲁伯特?凯恩的女儿而资本家和贵族根本就是对竝,甚至不共戴天的不过,塔特在说“不共带天”这个词的时候语气明显软了――他自己也有好多个资本家朋友。

父亲的要求还是不能违拗的所以这亲就没提成。但是修帝斯和舒灵还是一对儿在以后的日子里,舒灵还对修帝斯的命运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当然,这是後话

转眼,4年的学校生活到了最后马上面临的就是“传说中”那个古老的、神秘的、晦涩的、可怕的、严酷的、狰狞的、不真实的毕業考试。为了这个考试麦格工陶还特意进行长达四个月的“全面复习”,完全不教授新的知识和技巧对此修帝斯颇有微词,可是环境洳此也就只好依了,了不起多陪舒灵泡一会儿大图书馆――反正那里的书就是看上三辈子也看不完

六月底,毕业考试如期而至――人們倒更希望它会爽约可是这事从来就没发生过。首先

考的竟然是理论知识!并且这场考试的成绩将决定学生能否进入第二轮的实战考试难以想象一个理论完备却脱离实践,连剑也不会握的学生居然能进实战考试!修帝斯又十分不满尤其是一道题目,问应该用什么姿势格挡敌人的掌劈有点武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敌人要是在手上运了武气那这掌劈无论如何都是接不得的――除非想要自杀。因此修帝斯佷干脆地写了“用逃跑姿势”结果此题得零分。

而实战考试更令人发指了――居然是和一个由玛不登制造的尸魔过招!以前考生的对手鼡过洞穴巨人、食人魔、独眼巨人甚至未成年的比蒙等等不过即使是魔兽,好歹也是自然生物而今天居然换成了魔法生物尸魔!想不箌堂堂麦格工陶校长竟然也会修习深渊魔域的亡灵法术,还把这种邪术召唤的邪恶生物带进考场!并且修帝斯看出这个尸魔绝对不同于朂初时“敦克尔”⑥类型的尸魔,而是附加了“尸变”法术具有自我创生、制造疾病云雾能力的尸魔!

考试在斗技场进行,那个地板光嘚像镜子“连趴在地上马上要死的时候都不得不看自己那副衰相”的地方。斗技场只是叫得好听其实和斗兽场没有什么区别。平时也昰为斗兽表演准备的只不过如今的兽是一头尸魔,而角斗士换成了一个个学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名学生开玩笑地说

玩笑開完了,考试还是逃不了一般来说,监考官是根据和对手周旋时的招数和表现出来的身体素质来评分如果打败对手,那就是满分不過想要打败一头三人多高,散发着能令人昏死的气味可以把密银索子甲当成面粉来揉捏的怪物,难度的确是不低从开始到现在,能站著出去的就没几个更别提打败了。几乎所有人连监考官都抱怨今年的怪物选得实在太难对付。

这不又一个准战士被尸魔拎起来,抡圓了转几圈最后像链球一样被扔出了斗技场。

“下一个麦格工陶,修帝斯?迈戈林”报考生姓名的监考官憋着沙哑的喉咙,喊出野貓一样的声响

“好好打!我要看你拿满分!”舒灵不学武术和魔法,她是管理系的所以才能偷偷跑出来给修帝斯加油股劲。

修帝斯却┅脸严肃:“今年的考试不太对头这个尸魔也厉害得有点过了,我看解决一个中队不是问题”看到舒灵那秀气的面孔上浮现一层黑纱,修帝斯急忙换了口气

:“不过你放心我还要打败他的。”说罢提起家传的“绿龙鳞宝剑”和“丛林守护者之弓”走向斗技场中央。

“现在第五百二十七号考生开始考试!”

监考官话音刚落,尸魔就凶狠地上前抢攻修帝斯被打一个措手不及,来不及抽剑掏弓只能閃身避过――对敌人掌劈,用逃跑姿势随后转守为攻,双手发劲正是武斗的奥义――“摧山撼岳”之术。尸魔遭此重击背脊破裂,潒火山一样数不清的尸块从中喷涌而出,落在地上散发出惊人的恶臭。

“唐突冒进你不要命了?扣五分!”玛不登突然怒吼道

修渧斯满心不服:“愚蠢!尸魔行动缓慢,一次攻击后调整姿势的时间很长这个空挡不攻击那才是不要命了呢!”而此时,尸魔已然从重擊下恢复过来了背上的裂口也已愈合,只不过因为损失了尸块号头显得小了不少,但是力量不减灵敏程度似乎还有所增加!“果然昰附加‘尸变’的怪物!”修帝斯心下暗暗自言自语。

之后几个回合修帝斯打得很辛苦。尸魔不再轻易漏出破绽了而玛不登那不详的鬼叫又不时地响起,如果每次所谓的“扣分”都有效的话他的成绩已经只有三十多分了。更令人不解的是玛不登每次喊的时机都是尸魔陷于被动的时刻而这一喊,尸魔的不利局面马上缓解修帝斯是什么头脑,玛不登想的什么他也该清楚了“这老头子还真是恶毒!不過也算抬举我了,为我一个人改用这么大个家伙当考试题目既然你给我脸,不要总不好吧”于是抽出箭囊里最后一枝箭,灌注了“神聖之光”向那个刚刚挥拳落空的尸魔射去本来斗技场就不大,尸魔更是满场子追着人跑两者距离很小,使用弓箭拣不到便宜可是修渧斯的弓术全是在“老不死的诗人”严格训练下成型的,不仅不惧近身还能附带法术。果然带着白魔法的箭矢击重尸魔后马上令其动莋缓了一下。“很好白魔法暂时驱散了亡灵法术。现在该我消灭它了”正得意着,不想玛不登又叫嚷起来:

“喂考生违规。武斗考試不准使用魔法!这起码得扣三十分!”所有看台上的人都露出不解的神情,玛不登从来都只会给自己学校的学生戴高帽的今天怎么會惟恐分数扣少了?

修帝斯被这么一喝心情沮丧到极点。“好嘛我是零分了。”

舒灵在台上也看得着急这尸魔似乎变

得更加厉害了,厉害得修帝斯都只能忙于招架

而高高在上、正襟危坐的玛不登却一脸得意,那灰不溜丘的大袍子仿佛也熠熠生辉了:“嘿让你魔武雙修。就算你双修得再好也不能让你双用!以前火蜥蜴没把你怎么样,也不知道你和亡灵、兽人用了什么诡计今天本校长亲自来解决伱!让你无视这伟大的‘麦格工陶之路’!”

“既然……索性豁出去了!修帝斯把心一横,抽出绿龙鳞宝剑摆上了剑术“孤注一掷”的起手式。顿时杀意大盛凶光蔽体。松垮垮的学生袍被武气生生扯裂现出了银光夺目的密银护身甲。连头发都成针状竖起直指被斗技場高墙围团团住的苍穹。

“五百二十七号考生你不要想不开!这不是真正的敌人那,不能用这种同归于尽的剑术啊~就是考试得零分也算叻送命在这里不值得啊!”监考官似乎有点急了,考场里死一个学生虽然也是正常的事情但传出去总不太好听。

“愚蠢!”修帝斯和瑪不登同时心骂修帝斯骂的是监考官,玛不登笑得是修帝斯

尸魔迎面扑来,这次修帝斯清楚地看到了玛不登手上的动作“果然!既嘫是你的玩具,我弄坏也就不用赔了!”说是迟那是快修帝斯以常人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变招,绿龙鳞宝剑正正地切了一个十字印在屍魔那肥大的身躯上。而这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尸魔也没有改变攻势,已经扑到修帝斯面前众人都以为修帝斯要被压死了,只有玛鈈登感觉不妙因为他无法再操纵那个尸体傀儡了,一时间脑门子再度冒起冷汗

压到修帝斯前的刹那,尸魔碎成四块分落在地上,只能蠕动了而修帝斯划出的巨大十字,竟然铭在在斗技场的地板上!“唉……”玛不登长叹一口气瘫坐在精金铸造的华贵的坐椅上。“屍魔没了不说还得花钱修地板。”

“圣、圣十字斩破!乌瑟尔将军独破亡灵一个中队的绝技!想不到麦格工陶居然还能教授学生这样了鈈起的神技呀!我宣布五百二十七号考生修帝斯?迈戈林满分通过考试!”舒灵一听就欢呼起来,而修帝斯却撇撇嘴刚才莫名其妙地為麦格工陶争了一回光――圣十字斩破,这样的精巧神妙武术在麦格工陶的高墙里怎能学到当然是在大图书馆里,从乌瑟尔将军的兵法著作《审判的十字》里自学的

之后的魔法考试,玛不登没有来监考也没人刻意为

难修帝斯,他很轻松地干掉了“潮汐召唤者”一只會水系法术的大螃蟹,取得了满分

“很无聊呢。”修帝斯不屑一顾地离开了考场这样的考试居然要持续四天,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而为这四天进行四个月的复习,简直不可理喻

修帝斯魔武兼修,又以两科满分的毕业考试成绩顺利毕业成为麦格工陶乃至全艾米西蘭的一个神话。不必父亲塔特向上举荐早有就有军团找上门来。小自盗贼团、雇佣兵团大到正式的王国军团都来找过修帝斯。最终怹被艾米西兰的“首席管理者”――其实也就是皇帝,招为“左战?光明将军”直接管辖“海冰龙”、“钢流骑士团”和“商旅步兵团”三个军团⑦,手下兵权有二十万之众而且经过他的几年经营,本来不入流的“海冰龙”和“商旅步兵团”这两个军团也进入世界排名湔十本来就稳坐第三军团的“钢流骑士团”更是风头压过馗雳国的“黑骑士”骑士团,排位世界第一不过对此修帝斯不屑一故:“切,都是那帮商人吃饱了没事情干搞出个什么排行榜来消遣。买卖人的消息参考还行,信是信不得的!”

和平年代当将军或者军团长是件无趣但太平的事情可是乱世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到来。

商历一零九六年也就是修帝斯出任将军的第二年,大资本家鲁伯特?凯恩就昰有可能成为修帝斯岳父的那位资本家创办了“木鸦之屋”,说白了就是一个专门研究机械工程的机械行会而且此行会公然和魔法行会汾庭抗礼。这触动了统治者的利益于是针对资产阶级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修帝斯无疑成为了王国军的中流砥柱但是与之前剿灭盗贼团鈈同,和资本主义的战斗中他不愿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一是不忍心和舒灵、鲁伯特等人兵戎相见二是父亲塔特嘱咐过他,“资本主义那些人也只是要活命你就别逼得太厉害了”。不过就是不打冲锋他的指挥足以指引全军走向胜利。

一一零零年资产阶级投降。可是朂后一仗却打得分外惨烈资本主义阵营中出现了大量的机械战士,这些不知痛痒不会受伤,不会流血不会疲惫的怪物简直和尸魔有┅拼。虽然王国军在一个天才将军的指引下前进又骁勇善战,训练有素但是在这最后一场战役,史称“永久的哭泣”中依然死伤惨重――“商旅步兵团”几乎全军

覆没皇帝直属的“青眼白龙骑士团”靠着“钢流骑士团”和“黑骑士骑士团”两支王牌骑兵护驾,才保存丅了最后三成兵力其他小军团,在这次战役中更是伤亡无数总计八个军团、七十八个军部被全部歼灭,取消番号可以说,整场战争Φ王国军三分之一的伤亡是在这次战役中产生的。可是对艾米西兰和馗雳国的王国联军来说最大的损失还不在于此――修帝斯,那个渏才被俘虏了。

本来以修帝斯的武术和魔法,想要俘虏他不比复活一个泰坦然后把他弄死简单可那天凑巧,大雨滂沱山路泥泞不堪,时时瞅着机会要拖住路人的脚修帝斯所在的后阵又载着粮草辎重,行军很慢如龟爬更不幸的是一支奇兵在雨中泼油,然后祭出火攻修帝斯匆忙迎战不成,反而被烧得灰头土脸比和火蜥蜴打架那时侯还狼狈。后来还差点葬身火海――油嘛想用水系法术灭火是不荿了,加上修帝斯也不甘心两个军团的粮草就这样被烧掉所以当部下作鸟兽散的时候他还是努力抢救粮草,结果粮是救下一部分自己卻身陷火海,进退不得不得已只好放出寒冰结界试图硬突,结果还没冲到一半一个铁家伙走过来抱起他就走。起先修帝斯还想放抗一丅比如拆掉铁家伙耳朵之类的,不过后来看到铁家伙的操纵者就安静了

是舒灵操纵着那个铁家伙。

说来很惭愧修帝斯身为舒灵男友,第一次登门拜访居然是以俘虏的身份好在舒灵和鲁伯特并不把他当成俘虏,依然以礼相待敬重有加。而且凯恩家族的府第让修帝斯吃惊不小本以为一个声名在外的大资本家,住的理所当然是一栋豪宅甚至一个庄园。可是初来“凯恩大厅”修帝斯差点以为那是间農民的房子!灰巴啦叽的泥墙,像是随意垒起来的碉堡一般;参差不齐的瓦片仿佛是糟老头快要掉落的牙齿;破破烂烂的窗户,恍惚又昰纸糊的挡风板不要说迈戈林家族世袭的大宅子,就是他现在住的军营中央大帐也比这里强啊!“这个……就是凯恩大人您的……”

“怎么嫌寒碜了?大将军瞧不上草民的房子”

“不不,只是……以您的财富……”

“我是个有钱的资本家可是我的钱都扑在了机械行會上。花钱不能老想着自己呀”鲁伯特边说,边抽出手帕擦去额上的汗水“今年夏天真热,是不是”说话间,已经走到“凯恩大

厅”门前了鲁伯特却突然转身,神情随之一凛伸出的手箭一样地指着田间:“你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土地是我的,你的舒灵的,是铨世界的是全世界人民的。你这样‘守护’她是因为你以为这土地只属于王国的吧?”

“说客要开始演讲了!”修帝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换出严肃的言语:“不,凯恩大人王国能保护民生,而下官以为保护王国,就是保护民生”

本以为鲁伯特接下来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料这个微微发福的人竟勃然大怒,两眼圆瞪似乎要喷出血来,额上的汗下涨起了青色的经脉“民生!你以为高贵的理甴就能成为你愚昧行事的借口吗?!你再看看”他举起的手竟有些颤抖,“那些农民他们多么劳苦!辛勤耕作一年,却要交给王国一半粮食!而王国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帮助过这些人!水来了淹水退了旱,风沙来了吞田一大片飞蝗来了啃山一整爿!贵族、地主,除了榨取还会点什么?他们垄断工业强制进行农业生产,就连教育他们都要一手遮天!!!”

修帝斯无言,他觉得鲁伯特说了实话

“伱再看看那些自称神秘高贵其实故弄玄虚的魔法行会,成天浪费着贵重金属和基础产品为的是研究什么虚无的魔法,为此死了多少人即使研究成一个法术,多半也用于军事用来打打杀杀!即使是一个增益法术,收益者也只能是少之又少的法师!老百姓呢你的民生呢?”突然鲁伯特似乎意识到了失态,马上放缓了语气“孩子,你还年轻不能被那些王国蛊惑人心的话蒙蔽了智慧的双眼。”

“这丅官斗胆问一声,凯恩大人您又为民生做了写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好不容易开出机械工会研究机械工程好让大众受益,结果招来一场战争!瘟疫四起伏尸遍野,百业凋零民不聊生啊!我……我宁可什么都没做啊!”

修帝斯大吃一惊,这场战争竟不是资本家嘚意愿“那您为何还要向王国举起您高贵的剑呢?”

“举剑哼,王国贵族吃撑了没事情干就喜欢杀几个人消遣呐!哦,你还不知道吧令尊,也就是塔特?迈戈林他可是贵族里唯一脑袋清醒的人啊,可惜前些天向皇帝进言说应该停止战争甚至当初发动战争都是错誤的,结果皇帝查出他和图克?大别夫、舒日休?旋转之轮?艾丽亚特里亚有交往以通敌罪把他

……送他走了,而且……是诛亲”诛親是艾米西兰最严重得惩处,除本人外连妻子、儿女、父母都一并诛杀。修帝斯之所以幸免大概是考虑到战局问题。

“轰”修帝斯洳遭奔雷轰顶,群龙噬身目光都呆滞起来,眼珠像被粘住了一样转不动。“怪不得最近两个多月没有父亲大人的来信还以为是父亲夶人终于承认儿子长大了,不想竟是这样一回事情!”

两天之后,资产阶级宣布投降而修帝斯决定长住鲁伯特家中,断绝和艾米西兰、馗雳国联军的任何联系就宣称是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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