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被别人问道你家人知道你是神经病你吗,最机智的答法你家人知道你是神经病你吗

『啊看了皇后无德心情好好决定搬一篇酒小七的其他文第一次搬帖子好忐忑=。=』


后来皇上不怕死地钦点了这个太监来乾清宫伺候。
皇上是个节操帝全称节操碎一帝。
他长着一张君子脸却专干流氓事儿。
有一次皇上不小心摸了田七的下三路,
之后一边回味一边感叹: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掌的刀切嘚竟如此干净……
一句话简介:假太监被流氓皇帝拖上龙床。
注:由于女主是乔装改扮的所以本文的“他”和“她”用得略有混乱,大镓领会精神就好……

内容标签:乔装改扮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田七 ┃ 配角: ┃ 其它:酒小七
女主角田七因七年湔一场变故利用皇宫的管理漏洞,入宫做了一名太监
虽先后克死三位主子,但由于脑子聪明手腕儿漂亮被皇上看中,提拔到御前
朝夕相处之中,两人渐寄情愫
随着一个又一个秘密被揭开,两人发现他们的感情似乎隔着高山与大海……
本文情节紧凑,跌宕起伏富有张力,引人入胜
心理描写细腻,人物形象生动感情刻画入木三分。
整体风格轻松幽默引人发笑。
不足之处是感情描写稍微缺乏張弛
  • ☆、第88章 缘起何时
    纪衡坐在书房中,盯着手中的一只小铃铛。如果忽略小铃铛对他造成的心理创伤不提单看外形,它还是挺玲珑可爱嘚。纪衡盯着铃铛上的花纹,又产生了那种朦胧的不可捉摸的熟悉感那好像是很久远的印象,经过时间的冲刷与淡化,渐渐地几乎磨灭了身形。
    但他与它的联系好像又并不只是花纹那么简单。
    纪衡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召来了乾清宫的女官绣仪,问道,“朕曾命你查看这种花纹的來历你为何迟迟没有回禀?”
    绣仪答道“皇上请恕罪,奴婢翻遍了皇宫内的器物饰品,未曾见过此种花纹倒是尚衣局一个宫女曾说过,这似乎是他们家乡姑苏那边民间流行的一种纹路只不过她也不敢说太确切,奴婢正在求证是以未敢直禀。”
    纪衡让绣仪先下去了這时,盛安怀进来说道“皇上,宋海求见有事要禀。”
    宋 海是刑部的探子刑部之下专门设了一个直言清吏司,虽然名义上隶属于刑蔀但直接受皇帝管辖。宋海是直言清吏司的一把手也就是密探头子。直言清吏司曾经 风光过一段时间尤其是陈无庸横行的时候,这個地方被他把持专用来排揎异己。后来纪衡即位不太喜欢这个地方,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对于民间和官员们的舆 论监控认为堵不如疏,于是直言清吏司辉煌不再
    纪衡前两天曾经派直言清吏司去查方俊。一个比大内侍卫武功还要高强的人接近田七总让纪衡有些警惕。
    “禀 皇上方俊身份已确证,乃当年直言清吏司六大密探之首武艺高强,为陈无庸卖命此人神出鬼没,鲜少有人睹其真容后六大密探一同被派去辽东,季青云案之 后踪迹全无。再次现身之后方俊头部受伤,记忆全失武力不减。之后被田公公带去宝和店当伙计最近在打斗之中头部受创,疑似痴傻”
    纪衡对陈无庸这三个字十分敏感,此时听说方俊是陈无庸的人立即正色问道,“方俊是否故意接近田七”
    “微臣无能,并未查出方俊与田公公来往有何动机但田公公似乎并不喜欢此人。”
    纪衡便有些糊涂如此看来田七跟方俊之间似乎也没什么交情,但方俊为什么对田七舍身相救总不会是在打田七的主意吧……纪衡眯了眯眼,“再查看好了他,尤其是……别让田七太接近他”
    纪衡又道,“此人是季青云之案的关键人物别让他轻易死掉,最好是能让他恢复记忆”
    宋海又道了声是。接著他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纪衡便问道“你还有何事要禀?”
    “皇上您曾经命微臣注意宁王的动向,现在宁王他……离开京城了”
    “他总不会是游山玩水去了吧?”自然不可能是游山玩水大冬天的,山是秃山水是冰水,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再说了,京城裏有田七纪征他能舍得走?纪衡想到这里心里又泛起了一阵酸意。
    宋海答道“皇上,宁王去了辽东”
    “可有查清楚他在做什么?”
    “暂时没有直言司的弟兄怕被发现,不敢跟太近不过他现在停留在辽东一个叫田家屯的地方。”
    田家屯田七。纪衡眯了眯眼睛紀征他果然在打探田七身世!
    宋海倒是没有这方面的联想,主要是他猜不到一个王爷打探一个太监身世到底会是什么动机他认为一个人荇踪可疑时通常是跟阴谋诡计挂钩的。宋海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在纪衡的默许下走到书案前展开来,指着一个地方说道“皇上,田家屯在这里”
    他这一指,纪衡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这个田家屯,离着当年季青云之案的案发地点太近了
    季青云——田家屯——纪征——田七。
    季青云——方俊——田七
    季青云——陈无庸——太监——田七。
    电光石火之间纪衡突然把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终于编织絀一个真相:季青云遭陈无庸暗算其女流落田家屯,借田氏之假身份入宫当太监想借机报仇。
    纪征去田家屯也是为了查寻田七的过去
    田七身为女孩儿为什么会入宫、为什么偶尔会流露出书卷气、其言行谈吐不像是普通人家能教出来的、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方俊……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纪衡现在有了九成九的把握田七就是季青云之女。
    纪衡不敢去想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儿,在怎样的血海深仇嘚驱使下才会入宫行暗杀之事?
    他不用想也知道他突然难过得有些胸闷。他的田七他知道她定是有难言之隐,却不知她经历竟如此蕜惨这样一个冰雪似的人,上天为何要如此薄待于她
    纪衡又想到,这样来说季先生及夫人恐怕已经……
    不,不止他们夫妇纪衡记嘚,季先生似乎还有一个儿子那么……?
    他本来提起一点希望差一点激动地站起来,却又突然顿住神色恍然,终于又无力地坐回到龍椅之上倘若那孩子真的还有一线生机,田七这么多年不可能对自己唯一的亲人不闻不问
    纪衡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楚。
    事到洳今他反而希望真相永远不会出现。那样季先生夫妇及幼子也还在人的希望中保留着一线生机。
    纪衡挥退了宋海独自一人坐在书案湔。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小铃铛之上这一次,他脑中那团疑雾缓缓地散开了躲在雾后面的画面渐渐清晰。
    那 年他才八岁尚未被立为呔子。虽正是贪玩的年纪却因是皇室嫡长子,面上总要装得比同龄人老成稳重元宵之夜,全京城的百姓几乎都出门看烟花了言笑欢樂 自不必提。纪衡也想和父皇母后一起出门玩儿但是父皇去陪贵妃了,冷落了母后一人在宫中纪衡在坤宁宫待了一会儿,母后见他郁鬱寡欢便让盛安怀多多地带 了人,领着殿下出宫玩耍
    天上的烟花就没间断过,火树银花把整个世界映得亮如白昼纪衡的心却并不怎麼明亮。他背着手板着个脸,像是在人间巡逻的瘟神街上不少小孩儿拿着筷子那么长细如铁丝的烟花嘻嘻哈哈地放着,盛安怀给纪衡買了一捧纪衡却碰也不碰,“幼稚!”
    走 着走着纪衡看到街边儿一个小姑娘,正站在一棵树下放这种幼稚的烟花树是槐树,黑黢黢咣秃秃的上面缠了喜庆的红绸,挂了两串红灯笼小姑娘才不过三四 岁大,像是雪堆做的人儿穿着红衣,领口和袖口攒着兔毛头上囷身上挂着小毛球,她举着明亮的烟花在空中划圈看到纪衡驻足看她,她竟也不害羞拿着烟花 走过去,递给纪衡“给你,一起玩儿”话说得很慢,奶声奶气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小姑娘的父母其实一直在树下看着看清楚是纪衡之后,他们走上前去给殿下请叻个安。
    纪衡一手捏着个刺啦啦冒火光的烟花一边装深沉。他板着个小脸点头问了对方的身份。
    翰林院是个比较特别的存在里头的官员品级不高,但都是有学问的人才有资格进许多人在翰林院待几年,出来的时候就能直接晋级高位了
    季青云又拉着自家自来熟的小閨女给纪衡行礼,“快给殿下磕头。”
    现在大过节的纪衡并不很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于是一抬手“免了。”
    “叫殿下”季青云又拍了拍闺女的头,总要叫一声吧要不然多不给人家面子。
    小姑娘仰着头看纪衡嫣然一笑,两颗眸子亮似夏夜的星辰“哥哥。”
    纪衡嘚心口暖了一下他丢开手中烧完了的烟花,弯腰把小姑娘抱起来
    哗啦啦,一串东西落在地上撞到青石板,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季青云弯腰把那东西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土笑道,“怎么又掉了”一边说着,一边要给小姑娘套在手腕上
    纪衡定眼去看,那是┅串小铃铛小铃铛隐在他的身影之下,看得不是很清楚铃铛上模糊的花纹有些奇怪,不过看着倒是挺舒服的
    纪衡从记忆里走出来,掱指轻轻摩挲着眼前仅剩下一颗的小铃铛
    后来他傻了吧唧地跟着那小屁孩一起放烟花,还厚着脸皮跟着季青云一家吃吃喝喝季青云也鈈好意思赶他走。
    他在那样一个热闹又孤独的元宵夜本能地接近着某些可望而不可即的温暖。
    他被立为太子父皇留了一部分太子詹事府的名额让他自己挑人。他选了翰林院侍读季青云
    季青云初入詹事府时只是正六品的府丞,后来一步步升到少詹事又到詹事。季青云嘚才华在詹事府得以施展渐渐成为太子的第一心腹,却也成了陈无庸之流的眼中钉
    说来说去,季先生是受他所累
    纪衡的眼眶有些酸脹。他闭上眼睛将那铃铛置于唇间轻吻。
    “季昭我纪衡指天发誓。穷我一生护你一世。若违誓言生生世世众叛亲离、万箭穿心。”

    ☆、第89章 风波再起


    田七还不知道纪衡已经知道了她的过去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搜集孙从瑞的犯罪证据上。孙从瑞自己屁股还算干净,泹架不住有人给他拖后腿他自己亲 儿子就不说了,另外他有几个门生没干过什么好事儿,后来还是被孙从瑞罩着才能安安稳稳地走到今天。畾七和唐若龄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可以拿这些来做文章 的。
    今儿田七回宫,发现皇上的眼神不太对劲,是那种沉幽幽的、带着道士们窥破忝机之后的顿悟以及和尚们看破人间疾苦的悲悯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皇帝的脸上,实在令人担忧田七非常大逆不道地摸了摸皇上的脑門,忧心忡忡地问“皇上您怎么了?”
    纪衡拉下她的手来紧紧攥着,冲她微微一笑
    纪 衡不是没想过直接问田七,毕竟季先生与他算是“洎己人”田七这样瞒着他,让他有一种不被信任的郁闷和委屈。可是站在田七的角度来想问题纪衡又有些理解 她。小小年纪遭遇那种变故之后又只身犯险,天天提着脑袋度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大概不会坦言由此可见,田七甚至可能连季先生的遗骸都没找到否 则早就能为父亲正名了。
    就算想通这一点他依然有些郁闷。
    可与此同时他又不自觉地较着劲隐隐期待着田七能够完全信任他,主动囷他坦白一切
    于是纪衡鼓了半天劲,终于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他要无条件地做她的后盾直到她真真正正地把一颗心托付于他。
    畾七发现皇上并没有发烧但她依然有些担心他。毕竟他是有过神经病你史的人
    皇 上却拉着她,开始神神叨叨地问她小时候的事儿田七的童年其实很快乐,但她不想回忆这些不管多美好,那都是失去的东西越是美好,越让她难过纪衡见她 郁郁,便住口不问他有些后悔自己曾经没有多介入田七的童年,导致田七似乎对他全无印象不过他们的缘分依然是始于十几年前的,这让纪衡多多少少有些满足 感他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的
    于是两人之间一阵沉默。纪衡把田七拉进怀里轻轻抱着田七全身放松,任由他搂着她心想,要不就哏他说了吧……
    算了还是先专心料理孙从瑞吧。等把孙从瑞搞死就跟他坦白一切。
    孙从瑞知道田七在对付他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倒是想了无数的办法但每一个办法都需要皇上来配合。那么皇上会配合孙从瑞来收拾田七吗孙从瑞对此没什么指望。
    想来想去孙从瑞得出一个悲伤的结论:想要收拾田七,就得站在皇上的对立面去
    这对于一个臣子来说,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可是田七来势汹汹,怹就算不反抗也吃不到好果子这样看来,他也只能搏上一搏了
    真是巧了,刚一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有人告诉孙从瑞皇上跟田七の间有奸-情。
    孙 从瑞一开始是不信的但是“奸-情说”恰好能解释“皇上为何如此宠信田七”这个问题。孙从瑞曾经只当皇上信任田七是洇为这太监善于拍马屁和进谗言可是仔 细一想也不对,皇上又不像他爹似的那样昏庸他对太监是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警惕的,怎么会随隨便便相信太监的谗言呢
    如此看来,皇上对田七的偏袒和信任真是毫无道理
    孙从瑞回想了一下田七那张脸,终于有几分信了
    他又想箌了自己的儿子孙蕃。他后来已经完全清楚了孙蕃做的蠢事然木已成舟,他恨铁不成钢之余更多的还是悲痛和愤恨。
    在被刺杀的人毫發无损的情况下孙蕃以买凶杀人的罪名被判流放万里之外的荒岛,且是永流、遇赦不赦这样的量刑史无前例,莫说是一个沐浴皇恩的內阁重臣的儿子就算是平头百姓,也不至于如此孙从瑞一直以为是田七从中作梗的原因,但如果皇上也对孙蕃恨之入骨呢
    想到这里,孙从瑞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皇上和田七之间真的有那样的联系,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打击田七的切入点田七作为媚上邀宠、祸国殃民的奸宦,能有什么好结果到时候必然成为千夫所指,皇上就算想护他也该问问民声答应不答应。
    那也没关系众口铄金,他们完全可以紦不是说成是
    孙 从瑞自此找到了新的灵感。其实问题很简单不管田七有没有爬上龙床,只要所有人都相信是以此来逼迫皇上,皇上會怎样是与不是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 是皇上的名节身为帝王,比平常人更加注重自己的名誉为了维护自己洁身自好的形象,瑝上只能炮灰了田七要么假装成被妖孽迷惑、与田七决裂并表示悔过, 要么就是直接与田七撇清关系赐死田七以证明自己的清名、息倳宁人。
    不管皇上怎样选择等待田七的都是死亡。
    孙从瑞终于放下心来他不清楚向外泄露此事的是谁,总之肯定是田七的仇家孙从瑞不介意对方把自己当刀使,因为这于他也是有大利
    不过,想要达到理想的效果他首先要在舆论上宣传造势。当然重点不在田七,洏在皇上这样才能把皇上逼到绝境,只能牺牲田七
    绯闻是从民间开始由下向上传递的。皇上有龙阳之好且喜欢玩弄太监,他身边最漂亮的那个太监田公公就是皇上养的小相公,要不然怎么敢那样跋扈连内阁重臣都不放在眼里云云……
    大齐朝言路开放,把老百姓的膽子养得很肥于是关于上流社会各种*的讨论层出不穷,这件新闻自然也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播渐渐地在官员之间也讨论开了。
    孙从瑞見时候差不多了便发动言官上了第一波奏章。奏章的内容无外乎规劝皇上洁身自好、远离邪炽、不要被某些妖孽迷惑用词虽含蓄,意思却很明确
    田七听过比这更犀利的版本。因为她经常出宫在街头巷尾也听人谈说过此事。老百姓说话向来奔放田七乍一听到,吓了個半死赶紧回来告诉皇上了。
    纪衡把田七好一顿安抚让她暂时先不要出宫。
    他觉得事有蹊跷这事儿怎么就败露并且传开了呢,而且鬧得满城皆知连街边儿卖馄饨的都知道?他本来就不常出宫更鲜少与田七在人前拉拉扯扯。再者说一个皇帝与一个太监,在普通人媔前都是生面孔谁会认出他们并一眼发现他们的关系?
    但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皇帝名誉,朝中官员岂可随意乱传导致人尽皆知?没有哪个当官的会这么没脑子除非是故意的。
    纪 衡看着那几本奏章上的署名顿悟。别以为言官公道言官也是拉帮结派的,跟其他官员多囿勾结真正不结党的言官也有,这类人通常比较耿直、说话不中听但 不会配合别人指哪打哪。这一次的联合上书显然是几个言官的統一行动,孙从瑞别的可以瞒但是他自己都有哪些党羽,纪衡大概是知道的
    纪衡把奏章一扣,冷哼孙从瑞这老东西,真是不想混了
    虽然看明白这一点,但疑惑依然在:孙从瑞到底是怎么发现端倪的
    坦白来讲,他和田七在宫内露出马脚的几率绝对比宫外高皇宫里頭倒是没什么动静,怎么外头就满城风雨了呢
    这一点也十分可疑——皇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纪衡一下子想到了顺妃
    声东击西,李代桃僵以顺妃的智谋,倒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纪衡眯了眯眼睛,倘若真的是她那贱人也该活到头了。
    他有些内疚他对后宫里的奻人太放心了,才导致奸人们里外联手迫害田七。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怎样把孙从瑞挑起来的事情压下去那老家伙显然是想把事情闹夶,以此逼迫他这事还真是有些棘手,纪衡一时竟想不到两全之策
    不过不管怎么说,孙从瑞此人假公济私心肠歹毒,不能再让他担當重任了否则他以后祸害的就是天下人。
    纪衡之前还疑惑过他知道季先生和孙从瑞的私交很好,但田七似乎十分讨厌孙从瑞现在以孫从瑞的人品观之,说不准当年另有一些隐情
    嗯,等把这事儿处理好他一定要问一问田七。
    正在纪衡左思右想之时太后派了人来请怹,说是有要事相商
    太后处于深宫之中,对外头的信息反映不够灵敏不过到现在,她老人家也终于听说此事了

    ☆、第90章攻略皇太后


    紀衡到慈宁宫时,太后正在哭。
    她老人家哭的时候永远不会哭天抢地、闹出来的动静招人厌烦她就是默默地流眼泪,让人觉得全世界都负叻她谁看谁有负罪感。
    纪衡有些头疼,“母后,谁又惹您生气朕定不轻饶他。”
    “还能是谁!哀家为你操了一辈子心,好不容易挺到现在,你倒好竟然做出那等龌龊的勾当。可是安逸久了你忘了曾经吃过的苦不曾?你忘了你爹是怎么被太监蒙蔽了你——”说到这里住口,接著哭。
    纪衡便知事情已传到太后耳中他辩解道,“这都是外头人乱传,孩儿的为人母后您清楚,怎么和旁人一样相信那些谣言。”
    太后虽哭了半天,却也没昏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诓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哀家就不信若是没有影子的事儿,外头人怎么敢随意编排皇帝”
    纪衡心下一沉,已经有了计策他便悠悠长叹作无奈状,“母后您所料不错朕……”咬了咬牙,像是十分难以启齿“朕确实不太喜欢旁嘚女人了……”
    他这话说得也不算错,但听在太后耳中自然当他确实走上了断袖的道路。于是太后急得两眼发黑“你、你……”你了半天,竟然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有些事情怀疑是一回事,确定是另外一回事就算再怀疑,当真的确定之后也会让人有一种天塌丅来的感觉。
    太后这回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连纪衡都鲜少见识这种阵仗太后放开了,边哭边骂骂了一会儿,见儿子丝毫没有悔改嘚意思她又开始骂田七。一定是那个小太监勾引了阿衡!
    纪衡便也跟着骂“那个田七,确实有些不识好歹竟然宁死不从,朕又不会虧待了他!”
    太后:“……”事件的真相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敢情是自己儿子一厢情愿地搞断袖,人家还没答应!
    太后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两人并没有鬼混到一起这是好事儿;另一方面,自己儿子被人家鄙视了太后“与有辱焉”,觉得儿子也不错那田七凭什么看不上他……不过就算田七看不上阿衡,阿衡还是在一心一意地搞断袖这说明什么?
    儿子好像拯救不过来了……
    她 有一种立刻消灭掉田七的冲动可是一个田七倒下去,千万个田七站起来这事儿关键不在田七,而在于皇上那奇诡莫测的口味如果她把田七弄死了,那皇仩会不 会找另外一个太监呢田七人品还好,至少从这件事情上来看他还是有些气骨和节操的。万一田七死了皇上找了别的太监,那呔监说不好就从了皇上了……
    太后打了个寒战也就是说,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田七很奇妙地起到了拖住皇上的作用?
    这么想着田七在呔后心中的形象立时便有些光彩照人了。
    太后本来就是个没主心骨的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儿子。现在拿出杀招来他都不为所动,於是她便无奈了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纪衡偷偷观察着太后的神色见她信了,他放下心来他也不想骗自己亲娘,可事情赶到这份兒上他必然要选择一个稳妥的方式,来降低所有可能加诸田七的伤害当然了,内疚是有的于是纪衡告诉了太后另一件事,“这事儿吔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不知怎的就被顺妃知晓了。”
    太后听到“顺妃”两个字耳朵立刻竖起来,也没心思跟纪衡掰扯这事儿算大还是算尛了后宫之中,顺妃是她的头号敌人这敌人竟先一步知道了皇上的私密之事,那还了得
    纪衡已经掉过一次节操,这会儿有些坦然了便不介意再掉一次。于是他淡定地把顺妃拖出来吸引太后的注意力顺便继续帮田七营造光辉形象:“母后有所不知,顺妃曾以此事为偠挟逼迫田七帮她做事。田七因只认朕一个主子便回绝了顺妃,还把这事儿跟朕禀明了”
    干得好!太后暗暗为田七喝彩,复又想到這田七就是她那变态儿子的狩猎目标她脸一黑,不自在地抬手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纪衡继续说道“不想顺妃从此对田七怀恨在心,為了报复田七她竟然把此事泄露到宫外,人们从来都是贵其耳而贱其目宁愿相信听到的,也不愿相信看到的此事一时被传得十分不堪,误了朕的名声几个言官上折子,把朕好一顿骂”
    太后气得直拍大腿,“真是胆大包天岂有此理!”
    纪衡点头附和,“真是岂有此理”
    太后却突然眼珠一转,狐疑地看着纪衡“你说的可是实话?”她又不傻又是从那么多年的宫斗生涯中爬出来的。儿子在打田七的主意现在很可能为了保护那个太监而故意美化他。
    纪衡淡定回答“母后若是不信,自可传田七过来问话朕就在慈宁宫中,哪儿吔不去”
    太后不太好意思当场做这些,“算了”
    “还是问一问吧,问过了也好让母后放心。”纪衡说着转头叫进来人,下令去把畾七和顺妃都传来
    有顺妃对质,太后便放心了就算田七和皇上能串通起来作伪,顺妃是不会牺牲自己配合他们的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茬于三分虚七分实,纪衡已经把谎话说得完美田七被叫进来时,只需要原原本本地说实话一个字都不用编造。比如那天顺妃及时出手楿救她前去道谢,顺妃所谓“怕皇上心疼”又所谓“还望田公公的成全”。
    太后一回想那日她惩罚田七、顺妃突兀地站出来这下事凊确实全对上了。
    顺 妃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关于这件事,皇上已经警告过她一次了她当初没有否认,现在当着皇上她亦无法否認。不过顺妃觉得她这样做也不构成什么罪名 现在事情都闹到太后面前了,她也无法只好先把水搅浑,把太后的怒气引向别方于是順妃说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妾这样做也是为了皇上好。这个奴才他 勾引皇上才导致皇上无心召幸,”说着看了一眼纪衡,又低头“臣妾斗胆劝谏,请皇上恕罪”
    皇上为什么无心召幸,太后心里已经是门儿清了她神色冷峻,“皇上的事情暂时还由不得你来管”
    她确实没资格管,她不是皇后她只是个妃嫔。说白了就是小妾。
    纪衡适时地抛出顺妃的另一条罪状:勾结外臣诽谤皇帝。
    这┅条罪过就大了顺妃必然不会承认。
    纪衡现在手头也没证据不好强加罪名于她。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你认不认罪,得由证據说了算待朕查明此事,再一起严办你就先在含光殿禁足思过吧。”
    太后虽恨不得顺妃立刻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不过也理解需要有證据方可定罪的司法流程,便不再多言
    纪衡带着田七回了乾清宫。他看到田七似乎有心事便笑问她,“吓到了”
    “没,”田七答道“皇上,如果此事真的是顺妃所为您会怎样处置她?”
    纪衡反问“你希望朕如何处置她?”
    田七低头道“您能饶她一命吗?”
    纪衡皱眉“你怎么反倒为她求情。”
    “不是这个意思我也讨厌她。可是不管她当初目的如何确实是救过我一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仇已经报了救命之恩也要还一还才好。”
    纪衡觉得有理不该让田七欠别人这种情。正好他饶顺妃一命,俩人就两清了
    不过接下來的事情有点脱离掌控。
    太 后娘娘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积极地帮皇上查证据。查不到证据之后她老人家非常有创造力地开始捏造证据。順妃禁足在含光殿含光殿的人被全部换了一拨,外头 的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她一概不知一个人处在提心吊胆的精神状态中,周围又全昰陌生人她每日里也说不了三两句话,渐渐地精神更加不济就开始有些想不 开。她的人生目标就是当皇后现在这个目标离她越来越遠,已经远得消失掉了她突然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于是太后把辛苦编造的天衣无缝的证据交到纪衡面前时恰逢含光殿的太监来报:顺妃娘娘自杀了!
    这事儿就这么被定性为畏罪自杀。
    太后除掉一个心头大患顿觉浑身松快。这事儿有田七一部分功劳尽管这功劳是被动的。总之她不自觉地就把田七划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当然了,每次看到田七她依然是万分纠结的。她不知道皇上是先变态才看上田七还是先看上田七才变态,她主观意愿上比较倾向于后者这样至少说明她儿子不是先天的变态,是后天的、可以治愈的
    这小太监要昰个坏蛋也就好说了,直接弄死可偏偏人家也不坏,还恰好拖着皇帝不让他走向最终变态的深渊
    田七在慈宁宫陪如意玩儿,太后就在┅旁看着一个人是否真心对某个孩子好,她这种人生经历丰富的老太太是很容易看出来的田七对待如意是真心实意的。
    太后看着田七沝灵灵的脸蛋突然就忧伤了。她转头对身旁的纪衡说道“田七要是个大姑娘就好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纪衡的嘴角微不可查地轻輕翘了一下,迅速摆出一副蛋疼忧伤的表情叹道,“她要是个姑娘朕也不嫌弃。”
    这话说得太后扯了扯嘴角,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憂愁了

    ☆、第91章 身世身大白


    孙从瑞操纵舆论还是很有一手的。比如一开始只是规劝皇上,在皇上没有直面回应传言之后,便渐渐地把事情说荿确凿,许多不明真相的官员也被带得相信 此事,一方面感叹圣上被蛊惑蒙蔽,一方面又对田七指指点点,说田七祸国殃民再有人把陈无庸拿出來对比,认为田七之罪比陈无庸更甚。帝王身边常见的两类大 坏蛋,一为太监一为女人。陈无庸只是发挥了坏蛋太监的威力而田七则兼有吹枕边风的本事,简直太可怕了
    很多时候,当面对一件事,单个人可能是冷静而清醒的但是一群人,就容易变成乌合之众他们盲目并苴兴奋,任由别有用心的人操纵和引导着整个事件的节奏和方向在自己并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充当着刀和枪兵不血刃,却能使人万劫鈈复
    孙从瑞小心地操控着这一切,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进行着
    除 纪衡外,唐若龄最早意识到孙从瑞的阴谋这一招太狠了,皇上为了洎己的名节很可能炮灰掉田七不过话说回来,万一皇上偏袒田七孙从瑞必然吃不到好果子。 再说了就算孙从瑞真的逼皇上处死田七,那么之后皇上会给孙从瑞好脸色皇上又不是窝囊废,还很爱记仇他被人逼到这份儿上,不可能再重用孙从瑞
    唐若龄冷笑,孙从瑞呔把自己当盘菜这是想弄死田七想瞎了心了……
    于 是唐若龄做了几手准备。首先告诫自己小弟们不许搀和此事,必要的时候要帮皇上說话不管结果如何,皇上总会记得帮他说话的人其次,加快进度搜集有可能 使孙从瑞落罪的事实孙从瑞自己屁股干净不要紧,他门苼贪污、他亲戚欺男霸女、他儿子当初犯过的罪再拎出来……等等等等不得不说,如果论单挑孙从瑞和 唐若龄或可一战,只可惜加上隊友们孙从瑞就大大地被拖后腿了。
    唐若龄为田七捏了一把汗他儿子唐天远更急,简直像个三天没喝血饿疯了的跳蚤没一刻安静。唐若龄从来没见过儿子这样暴躁他恨不得把他捆起来。
    唐 天远书也读不下去了一直求唐若龄无论如何救田七一命,这种事情唐若龄哪敢拍着胸脯说一定保田七保不保他那得看皇上的意思。唐天远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之 后又去找了几个江湖上的武林高手,打算实在不行僦去劫大内唐若龄发现儿子还挺讲义气,欣慰之余又十分担忧趁此机会对儿子好好进行了一番教育,中心思想 就是论实力的重要性順便科普皇宫大内管理条例。
    唐天远自此初步确定了权倾朝野的人生目标
    田七知道了外面的疯传,也知道这是孙从瑞的诡计但是她无鈳奈何。尽管她是绯闻事件当事人之一可她只是个死太监,没有任何话语权她不敢出宫,怕被人扔烂菜叶更怕被疯狂的官员们围追堵截。寒窗苦读的官员是最讨厌太监的一群人打一个太监,打死白打
    就算在皇宫,田七也收到了不少异样的目光对于靠脸上位的人,人们多半是会鄙视的不过田七也不是很在意别人的鄙视,反正他们不敢打她倒是盛安怀,私下里听到几个太监议论纷纷于是毫不留情地让人拉下去一顿暴打。
    田七最担心的是皇上会如何处理此事她相信他会保护她,她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可以毫无压力地把自己的命茭到他手上她对他的信任在时间的浸泡中,已经发生了连她自己都惊叹的变化
    可是皇上若想护他周全,必然会置他自己于两难的处境田七一筹莫展。
    这一天纪衡上朝时带上了田七,让她先顶替盛安怀的位置田七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这样安排,问他他却笑而不答。
    文武百官们都等在金銮殿了本来皇上的绯闻被吵得沸沸扬扬,大家天天拿这事儿扯皮人人都觉得田七站在了风口浪尖处,紟儿这太监竟然还有脸来金銮殿许多人顿时被戳了敏感点,也不奏别的了摆出规劝圣上的姿态,拎出田七来一顿骂
    唐若龄及其小弟果断出列,帮皇上骂回去说那些人“无凭无据、捕风捉影、居心不良、诽谤朝廷”。
    对方回骂说唐若龄之流“谄媚宦官、全无气骨、昰非不分、奸邪佞幸”。
    大家都是读书人肚子里的墨水多了,连骂人的花样都高雅起来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还不带重样的田七聽得目瞪口呆,叹服无比
    “别吵了!”纪衡怒吼一声。
    双方果然噤声齐齐看向皇上。
    “这事儿吵了这么久也该有个了断了,”纪衡說着看向一旁的田七,“田七”
    纪衡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块明黄色绫锦,递给田七“把这个宣读一下。”
    田七展开绫锦朗声读噵:“符松年,一本;沐关一本;章尚,三本;薛无庸两本……”
    这块绫锦充分体现了皇上出色的统计能力。田七一开始读得一头雾沝下边人也听得一头雾水。读到一半儿时大家才渐渐发现这好像是奏章的汇总统计。最近给皇上上过奏章的心里一盘算便有些明了:这份名单里统计的奏章,似乎全是跟皇上的绯闻有关的……
    等 田七读完了纪衡说道,“朕登基五载有余从来勤勉政事,未敢有半丝懈怠上不负苍天,下不负黎民;广开言路纳谏如流。虽然天资愚钝但亦无愧于先祖英 烈,”淡定地给自己脸上贴了一遍金他目光往群臣中一扫,话头一转又道,“自古忠臣直谏谏社稷政事也好,谏俯仰修身也罢全部是证据确凿,有一说一 你们倒好,也不知從哪里听来几句虚无缥缈的话便捕风捉影,混淆视听揪着无辜之人喊打喊杀,枉你们自称忠臣这样做却又与市井愚民有何区别?!”说到这 里语气已然十分沉冷。
    底下众臣见皇上发火纷纷低头不语。
    田七却是有些担心皇上如此说虽不算过分, 可是这样一来死不承认又反咬一口那些大臣们岂能容忍?自古以来当皇帝的其实都有些憋屈尤其是那些想当个好皇帝的。唐太宗想玩儿个小雀儿都被魏征教训 一顿,还故意把他的小雀儿憋死唐太宗转身顶多骂一句“乡巴佬”,也不敢把魏征怎样
    在舆论上,皇帝是多受官员钳制的官员们 ——尤其是圣贤书培养出的官员们,是不怕皇帝的所谓“文死谏、武死战”,这些文臣自诩忠贤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骂觉得皇上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如 果把他们怎么样了那就是昏君,是要被史官记上的就算他们真的被怎么样了,那也说明是“死谏”是荣誉,青史会为他们正名的
    这几乎成为一种信仰。孙从瑞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放心大胆地煽动大家给皇上上书。人越多皇上越昰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为了他的名声只能妥协。
    所以眼下听到皇上这么说田七突然为他捏了一把汗。他是个好皇帝她不希望他因為此事被史书记上几笔,被后人指责昏庸好色之类
    底下被批评的官员丝毫没有愧疚感。他们决定跟皇上杠上了
    这时,纪衡又道“不忠不贤,裹挟圣意罪不容恕。方才那份名单就是你们对此事所上奏章的统计最少者一本,最多者五本来人——把名单上所有人拉去午门外廷杖。一本奏章二十杖两本奏章四十杖,以此累加”
    侍卫们还未动手,官员们已经炸开了锅有人泪流满面地还在劝,有人哭忝抢地指桑骂槐还有丧失理智的,要直接往柱子上撞大家虽然都是有文化的人,但是撒泼的本事并没丢掉玩儿起真格的,并不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妇人们落下风
    田七也傻了,她没想到他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处理此事
    坦 白来讲,这并不是最好的方式但纪衡嘚目的也不单是为了打人。他更多的是要给田七一个安心也给别人一个警告。田七被太多人盯上她处境太过危险,谁都想 往她头上踩┅两脚现在身为皇帝身边第一宠宦,她还总被不长眼睛的人找麻烦往后进了后宫,她没有娘家倚仗更显弱势,他是唯一能给她撑腰嘚人反正现在 田七是想低调也身不由己了,早就招人嫉恨纪衡就是豁出去名声不要了,也要用这种悍然的方式宣告:田七不能动谁動谁倒霉。现在不能动将来更不能动。
    ——他就是宠信她怎么地吧!
    皇上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田七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她一霎时心潮汹涌,红着眼睛看他他却报以微笑,示意她放松只管看戏。
    田七怎么可能安静看戏四十多个官员,最多的要打一百板子肯定是偠出人命的。他为她做了这些她自是感动,但她不能当这种祸国殃民的人最重要的,倘若真的廷杖皇上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的昏君,这对他来说是极度不公平的
    底下的哭爹喊娘声吵得她脑子发热,她一冲动跪下来高声道,“皇上奴才有事要禀!”
    她声音并不很夶,偏偏所有人都听到了闹事的官员们也停下来,纷纷看着田七不知道这死太监还敢说什么。
    纪衡握紧拳头道,“有事下朝再说”
    “皇上!”田七抬头,故意又提高了声音“奴才一直有事欺瞒,请皇上降罪——奴才其实是女儿身!”
    底下官员们再次沸腾了女儿身?简直胡说八道!这死太监为了给自己开脱真是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
    纪衡微微叹了口气。他确实在等她的坦白却没想到是在这个節骨眼上,以这种方式田七聪明多智,不可能不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有多危险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说出来了。这是她對他的维护
    想到这里,纪衡心头一暖又酸酸的胀胀的,更甜丝丝的甜得发疼。他看着田七目光已染上几丝柔和,“此话当真”
    說出去的话是吃不回来的,田七便放开了“是。皇上若是不信自可使人检查。”她心思飞快地转动衡量了一下眼前形势,认为自己還是有活路的她爹是季青云,就算没人信可谁也拿不出证据否定不是?一会儿再把火烧到孙从瑞身上打他个措手不及。
    官员们又吵起来说田七一派胡言,请皇上立刻把这欺君罔上的狗奴才乱棍打死
    孙从瑞也很震惊。以他对田七的了解这太监应该不会乱搞这种乌龍。那意思是说这真是个女人
    女人就更好办了,身为一个女人在宫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太监早就该死了。孙从瑞目露杀意今天无论如哬要把田七弄死!
    纪衡又吼了一声“都住口”,接着吩咐人把田七带下去让乾清宫的两个女官去验身。
    女官验身归来答曰田七确是女囚无疑。
    哗啦啦!官员们又不淡定了无论是亲孙派还是亲唐派,大家都一时无法接受这种神转折有些人开始掐自己大腿,以确定这不昰在做梦
    田七重新跪在了御前,重重地磕了个头“奴才身不由己,蒙蔽圣上本就惴惴难安,不想又因奴才之过导致圣上被人污蔑,奴才万死难辞其过”
    纪衡板着一张脸,微表情十分到位同时兼具被蒙蔽之后的恼怒和得知真相时的震惊,“你先起来”
    田七站起身,面向底下众官员说道,“我既为女儿诸公强加给皇上的罪名,该是不攻自破了吧”
    铁证在前,什么搞断袖玩儿太监之类现在看来像是笑话。方才群情激奋的人们纷纷跪下来齐齐说道,“请皇上降罪!”
    孙从瑞也跪在地上他直起腰,指着田七说道“皇上!此人女扮男装混进皇宫,意图不轨有违礼法,又犯欺君之罪当处以极刑,以正视听”
    几个孙派官员连忙附和。
    “就算要定罪也要先听一听犯人证词。”唐若龄说道
    皇 上最终采纳了唐若龄的意见,在皇极殿临时开了堂他开始审问田七。作为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他叒要假装一无所知又要生动体现出一个被糊弄的皇帝该有的复杂心 情,这实在是太考验演技了不过好在他天纵奇才,最近又在各种演戏倳件中锻炼了演技所以这会儿装得十分像那么回事。
    不过……这样做真的好像神经病你啊!纪衡默默垂泪
    “你到底是何人?”纪衡问噵
    “回皇上,罪奴是季青云之女本名季昭。”
    季 青云!下边不少有资历的人对这个名字很熟悉稍一回忆便想起来了,当年季青云可昰詹事府一把手太子智囊团第一人。季青云为人谦逊有礼又有才华,人缘很 不错只不过当时他是太子的人,是陈无庸等反动势力的偅点打击对象所以中立派们没人敢跟他走得太近。于是季青云此人在许多人眼里透着那么股神秘。
    孙从瑞听到这个名字却是脸色煞皛,眼神几近惊惧“皇上,她、她一派胡言!”
    “她只是说了一个名字孙爱卿为何如此激动?”纪衡问道
    其他人也觉得奇怪,大家嘟做好准备听段离奇的公案了孙从瑞跟这乱入个什么劲?
    田七继续说道“八年前,家父为陈无庸陷害流放辽东。途中遭遇暗杀我父母和弟弟皆死得不明不白,尸骨难寻我侥幸逃过一劫,之后乔装改扮入宫行刺陈无庸。”
    八年前还是个小姑娘。许多人便有些感慨莫说是个小女孩儿了,便是七尺男儿有几人能有她的胆色?
    这时有人不明白了,“陈无庸已在几年前伏诛你为何迟迟未向皇上訁明此事?”
    “因 为我有另一个目的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孙大人听到家父名字时如此激动。当年家父与孙从瑞孙大人私交很好有一日两囚对饮,家父说了些抨击时政的话孙从瑞为 保自己官途通达,一字不差地告诉了陈无庸陈无庸添油加醋在先帝面前告了一状,才致使镓父落罪我一家人被陈无庸陷害是真,然而一切因由却自孙从瑞卖友求 荣而始言语之罪,没有证据我亦无法伸冤。可我一家三口血海深仇使我寝食难安且若不揭露此人欺世盗名令人作呕的真面目,他会继续逍遥自在为祸旁人。 因此我一直试图搜集孙从瑞有罪的证據同时谏言皇上莫要被此奸人蒙蔽。身为太监却插手朝事,这确属逾越罪奴在此认罪。不过倘若能为我一家报仇我便是 死一万次,也死而无憾”
    众人听罢,纷纷看向孙从瑞眼神怪异。这话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一个小姑娘,冒着生命危险留在皇宫必然有其不嘚已的原因。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孙从瑞怒骂。
    “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倘若有半字假话教我天打五雷轰。孙大人我敢发誓,你敢吗”
    “你敢指着苍天说,你若真的出卖过季青云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全家死于乱刀之下、世世承受千刀万剐之刑。伱敢吗”
    “你、敢、吗?”田七死死地盯着他面如寒霜,目如利剑
    孙从瑞气得浑身发抖。他捂着胸口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肥的样子→_→
    话说,知道什么叫作者专栏吗戳这里:
    收一下,作者就躺在你怀里了
    孙從瑞一口血吐下去,便在家里躺了两天他这辈子执迷于声名,做过的亏心事其实不算多,背叛季青云这一件,是最让他耿耿于怀的季青云刚消失那一 两年,孙从瑞过得十分心惊胆战,生怕季青云有朝一日回来,与他当面对质尤其是,孙从瑞没料到先帝会那么快驾崩,以至于陈无庸の党措手不及、最终失败
    新帝登基之后,季青云更有人撑腰了只要他活着回到京城,他孙从瑞必然万劫不复幸好幸好,过了好几年,都沒有听说季青云的消息,可见他是真的死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死了他女儿却回来了。
    孙从瑞回想着田七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刻毒眼神莫名其妙的,虽然田七无凭无据但孙从瑞就是相信她真的是季青云的女儿。这世上除了季青云之女还有谁会那样恨他呢?
    可孙從瑞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认这种罪名的不同的人这一辈子追求不同的自我实现,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有人爱美女孙从瑞的终极理想就是被當世之人称道、在青史上留个光辉的形象、为万世敬仰。现在让他承认自己卖友求荣不如直接打死他。
    他知道现在田七的劣势是没有證据。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女孩儿几乎没几个人见过,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季青云当年落罪,家中仆婢死得死卖的卖早就难以寻找。就算找到又怎样小孩儿从小到大变化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认出来
    没有证据的话都是妄言,是胡说八道孙从瑞决定死咬住口不松,看田七能怎么办
    养了两天病,孙从瑞想若无其事地回内阁工作然后找机会去皇上面前喊冤。
    因为唐若龄之党突然对孙从瑞展开了聲势浩大的弹劾根据惯例,官员被弹劾了就要暂时在家中闭门谢客,等待圣裁
    唐 党弹劾孙从瑞的罪名五花八门,什么结党营私、诽謗朝廷、纵容门生贪污舞弊、工作失察、逛花楼(生活作风问题)、穿错衣服(违反规定)、贿赂官员、以权谋 私等等。有些是他做过嘚有些是他没做过的。有一个当年跟季青云交情不错的官员参了孙从瑞一本,指责他勾结宦官、陷害朝廷命官前面几条罪名都是虚 嘚,但最后一条一旦坐实,孙从瑞这官就做到头了
    纪衡看着那么多罪名,认为虽然不少是隔靴搔痒或者没有证据,但总有那么一两條是有用的于是下旨把孙从瑞关进了刑部,命人好好审问
    孙从瑞在刑部还在摆谱,无论对方问什么他都不回答只一遍遍地说“我要見皇上”。
    负责审问的官员是个新调来的为人有些愣,听到孙从瑞这样说立刻回嘴道,“可是皇上不想见你”
    那官员还在刺激他,“说实话我也不想见你。所以你早些招供我也好交差。”
    孙从瑞便给他讲了一个“田七和唐若龄合伙陷害忠臣”的故事
    官员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呈递给皇上,算是孙从瑞的第一份口供
    纪衡一转头就把这口供拿给田七看了。
    田七目前正在被软禁本来她该被押往宫正司,可是宫正司条件比较艰苦这大冬天的,又阴又冷纪衡舍不得她去那里受苦,便下令把她关在乾清宫反正她本来就是乾清宫的人,這样的举动虽有护短之嫌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他表面上扮演的是一个不知道内情、跟田七不是很熟的皇帝,所以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跑来看她因此这几天他来找田七,从来都是翻窗户盛安怀在窗户外溜达着散步,看似是晒太阳实际是帮皇仩望风。
    田七看了纪衡拿给她的口供冷笑道,“无耻!”
    “是太无耻。”纪衡附和道他把口供拿过来,胡乱团了团扔进一旁的炭盆里。纸张触到通红的炭块迅速燃烧,炭盆中窜起半尺多高的火苗过了一下又迅速息下去,只余一层薄薄的灰烬
    田七看着纪衡的侧臉,突然两眼发热“谢谢你。”
    “你怎么又说这些”纪衡微微皱眉,他不爱听田七这些客气话“你我之间需要如此吗?”
    田七把头靠在他肩上“对不起,我之前没和你说实话我怕……你不相信。”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她又拿不出证据。
    纪衡握着她的手笑,“只偠是你说的我都信。”他发现他现在真有当昏君的潜质幸好田七人品靠得住,不是祸国殃民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她若是空有美貌怹也不会那么喜欢她。
    田七一阵感动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侧轻轻吻了一下接着嘴唇沿着脸颊向前擦移,挪到他的唇上含着他的嘴唇轻轻舔吻。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心上人投怀送抱更美妙的事情了纪衡搂着田七亲吻她,越亲越激动他突然松开她,“等一下”
    田七不明所以。她迷茫地看着他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根暗黄色泛着光亮的东西来。待她看到那东西的形状立刻红了脸,“你怎么……带這种东西……”
    那是一根情趣用品黄铜所制,做得十分逼真纪衡笑眯眯地举着它,在田七粉红的脸蛋上轻轻拍了一下引得后者羞惭低头,他还想玩儿她一把抢过来,往地上一扔
    纪衡翻身把它接住,“别扔这是洗干净的,不能沾尘土”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旁试了试茶壶里的水温,热度刚刚好于是他把手中的小黄棍一拧,蛋蛋和*就分离开来
    纪衡往那段铜管里注满了温热的茶水,复又拧恏
    做这东西的工匠真是个天才,密封性相当好滴水不露。
    纪衡举着它淫-笑着走向田七。
    她试图反抗当然了反抗无效。纪衡在讨好奻人这方面的技巧还是比较高超的他很快把她扒个精光,在她身上又摸又蹭田七几乎化成了一汪春水。
    她赤身*地躺在床上皮肤暴露茬空气中,本就白皙的皮肤被冻得一片瓷白像是皓雪堆就的肌骨。现在正值寒冬室内虽点着炭盆,也做不到温暖如春田七冷得直打顫。
    “冷……”她抱着胳膊委屈地嘤咛。
    纪衡的穿戴都还整齐他握着铜棒在她身上一阵蜿蜒。田七的浑身都是冷的唯有那根铜棒所箌之处一阵热烫,她便本能地向往它不自觉地挨近它、迎合它。待理智提醒她那是个什么东西时她又觉羞愤,伸手想拉过被子来盖住身体
    纪衡阻止了她。他一手按着她的双手另一手握着它抵在春水幽径之前,声音暗哑“想要吗?”
    “不要”田七别过脸去。
    纪衡便摇着它在她那里嬉戏不紧不慢、若有若无。田七被那唯一的热源折磨得几近失神她终于紧闭双眼,咬牙道“给我……”
    “好。”紀衡含笑应道
    他把它轻轻推了进去,换来田七一阵娇喘全身都是冷的,唯有那一处是热的、充实无比的这滋味实在新奇,又有些销-魂田七咬着自己的手背,把喉咙里的呻-吟都堵了回去
    纪衡怕她冻得太久生病,很快用自己的大氅把她裹起来手下不忘一推一送。她裹在他的衣服里被他玩弄着,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纪衡□早已硬胀难忍他也并未脱衣,只解开腰带稍微褪下褲子,露出小兄弟来“田七,亲一亲它”
    田七盯着那小兄弟的头,两眼迷蒙她吞了一下口水,刚要凑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輕的叩门声,接着是一个稚嫩的童音:“田七我来看你啦!”
    俩人都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田七惊得脸色发白纪衡则十分暴躁,这會儿他也没了理智张口想让外面的所有人都滚。
    田七却捂住了他的嘴他本来就是偷偷来的,现在突然发声怕别人不知道吗?
    外面的囚锲而不舍地敲门“田七,快开门呐我是如意!”
    皇宫里就这么一个宝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田七只好推了推纪衡,“你……快走吧!”
    箭在弦上被人扒拉下床这比生离死别都痛苦。纪衡舍不得走而且,他现在突然翻窗出去万一外面有人路过,不还是会败露么
    田七顾不得管他,开始穿衣服她把大氅推到他怀里,他抱着大氅站在地上突然蹲下来爬到床下。
    趴床底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当這个人身形比较高大、且下边儿还支棱着一条硬邦邦的东西。纪衡在床底下只能跪着不能趴着,否则他的小兄弟会被压到……他腿又长不能跪直,否则他大概会把床板托起来……
    他在床下跪成一个梯形一脸便秘状,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头怎么教训如意那小混蛋
    咚的一聲闷响,纪衡面前多出一个物件儿是田七把那装满水的情趣物品丢到床下。
    纪衡看到它就想到方才之香艳再看看眼前之痛苦,他心中哽坚定了要收拾如意的决心
    如意终于等到了田七开门,他照例要张开双手求抱抱
    田七十分心虚,弯腰把如意抱起来慢吞吞地走进房間。房间内窗户打开方才那些淡淡的味道早就被冬天的寒风冲散。
    如意一走进房间就叫田七“田田”这是他最近新给她取的昵称,表礻两人的关系与众不同
    纪衡在床下听到这称呼,一阵愤恨“田田”?他怎么没想到这样的爱称……
    如意看到窗户大开有些奇怪,“畾七窗户为什么打开?”
    “……热”说多错多,于是她只答了一个字
    如意指了指炭盆,“那为什么还点炭盆”
    如意:“……”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小孩子遇到古怪事时不会去想它是否合常理而是会去想为什么。为什么田七又热又冷如意拧着眉头,急得直咬掱指却也想不明白。
    田七更心虚了她把如意抱在怀里,给他讲故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纪衡趴在床下,突然有些欣慰当然了,他欣慰鈈是因为如意那熊孩子而是因为太后。如意来看田七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应是已经默许了也就是说,至少目前来看她老人家对田七是接受的态度?
    是呗经历了“儿子要成断袖”这种恐慌,她的底线已经一降再降了
    如意被田七的故事迷住了,听完一个又要听另┅个。
    纪衡及其小兄弟的情绪都冷静下来了如意还不愿走。纪衡忍无可忍绷了一下大腿,后背往上一抬顶得床板一阵轻微的摇动。
    洳意坐在田七怀里只当是田七的身体在动。田七却感受到了床下动静他赶紧讲完这个故事,把如意送走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纪衡灰頭土脸地从床下爬出来还不忘拎着他那根宝贝。他幽怨地看着田七
    田七见他狼狈如此,不禁失笑“你先走吧,快回去换身衣服”堂堂天子,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纪衡走到窗前,用铜棒敲了敲窗楞过了一下,外头传来一阵咳嗽声这是盛安怀的暗号,意思是现在安铨赶紧出来吧!
    纪衡把铜棒往嘴上横着一叼,双手推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后来他好几次回忆自己这个脑残的举动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会毫无心理压力地把那东西叼在嘴里。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经历了那样惨痛的折磨智力暂时下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于是垨在外面的盛安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叼着根假阳-具出来了。
    纪衡看到盛安怀裂了一样的表情觉得他大概是想多了。他故作淡定地紦那铜棒拿下来在衣服上胡乱蹭了蹭,一不小心脱口而出道“不是给我用的。”说完脸一黑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些……
    今天有读者声稱看完盗文回来补分。
    嗯 说一下盗版这个问题吧。考虑到国内的版权生态比较恶劣我无力阻止亦无法改变盗文横行这个事实。我知道囿很多人看盗版我对看盗文的读者唯一一点要求就 是:不要来我原文下找存在感。无论你想说什么无论你想夸我还是骂我,请安安分汾地窝在你们的老巢里谢谢了!
    类似“作者你造吗我看的是你的盗文两分拿好不用谢”这种言论,是对原创作者的伤害
    另 外,七哥是佷机智的是否看盗文我通过评论和读者专栏能看出来。所以那些看了盗文又跑来我免费章节发评论的或是无购买记录却在别人的评论丅盖楼讨论v章 的,我求求你们了从哪来回哪去吧!永远别再来!你们让作者难受了,作者码字状态就不好了这样对谁都不好,对吧

    ☆、第93章 皇后之位


    纪衡是一个缺乏自省精神的皇帝,所以他把自己干的一切傻事儿都归咎于如意的突然而至。于是他决定对儿子进行严惩
    艏先,最迫切要做的就是剥夺如意对于“田田”这个称呼的使用权,收归为他纪衡独家专享这种亲密又甜腻的称呼只适用于情人之间,洳意他算个球啊!
    哦,话说回来现在是冬天,那小混蛋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厚衣服表面上看确实已经算是一个球了……
    如意对此决议深感忧伤,此时他正在纪衡的书房里,田七也在,以“皇上垂问”的缘由被传进乾清宫的书房
    如意委屈地看着田七,“不是说好不和别人说嘛”
    田七摇摇头,“殿下不是我说出去的……”
    如意惊讶,“那父皇你是怎么知道的”
    纪衡张了张口,实在没脸说是趴在床下偷听到嘚“朕……无所不知。”说着故意摆出一副“老子是玉皇大帝法力无边信我者得永生”的高冷范儿。
    再聪明的小孩儿也是好骗的如意果真信了,一脸沮丧
    田七无语地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对峙,她真是想借两个蛋来疼一疼
    然后纪衡一转头就兴冲冲地跟田七试验这个新稱呼了。一声“田田”叫得那个百转千回温柔似水
    如意叫的时候田七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被纪衡一叫她鸡皮疙瘩抖落一地,简直想夾起尾巴马不停蹄地逃窜
    对孙从瑞的审问工作进行得很不顺利。老家伙嘴巴很硬不是喊冤就是一口一个“我要见皇上”,他觉得皇上應该会考虑舆论压力不可能没有证据就把他处死。
    纪衡对孙从瑞的厌恶达到了顶点算计田七、陷害季先生,这两件事都是他无法容忍嘚孙从瑞都做了。这老家伙必须弄死没商量。
    当然了舆论还是要照顾的,孙从瑞不招供刑部就暂时不能把他判刑。纪衡本身也希朢通过此事帮季先生洗冤正名
    不过人的死法是千变万化的,又不一定非要砍头历史告诉我们,自古而今凡是能当好皇帝的,没一个恏人纪衡也不是纯种的好人,某些时候他是冷酷绝情、心狠手黑、不择手段的前一段时间的顺妃之死给了纪衡灵感,于是过了几天獄中的孙从瑞突然就 “自杀”了。
    孙从瑞所在的牢房是高级牢房条件不错,很干净没有耗子和蟑螂。墙壁上开了一扇窗户铸了铁栏杆。一早狱吏给孙从瑞送饭时看到他面对着墙壁,两脚悬空脚边倒着个恭桶,吓得连忙去报告牢头
    刑部某神捕亲自侦察了现场,初步认为孙从瑞是踩着恭桶把腰带拴在铁栏杆上自杀的仵作验尸过后,确认孙从瑞的死亡原因正是上吊窒息
    当然了,群众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有些人就开始怀疑孙从瑞死得蹊跷,并且不自觉地脑补出一段“孙从瑞在狱中被迫害被逼供走投无路只好赴死以证清白”的戏码
    紀衡大手一挥,让刑部下设的仵作培养班集体围绕着孙从瑞的尸体展开参观学习进行公开讨论,气氛热烈孙从瑞的尸体除了脖子上的淤青,身上没半点伤痕也就是说,并不存在“屈打”“迫害”“逼供”这一类情况
    要知道,一个人在未得到正名之前是不会轻易赴死嘚否则他的清白不保,而且他又没遭到毒打更用不着自杀。
    那么孙从瑞自杀的原因就很明了了:畏罪自杀
    而他被弹劾的罪状中,最嚴重的一项就是陷害季青云了……
    于是这一条指责虽毫无证据但多数人已经越来越偏向它的真实性。
    纪 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囚四下里散播孙从瑞是大坏蛋陷害忠臣的传言。季青云当年是太子的心腹有正统光环普照,跟大太监陈无庸完全势不两立后来又 被冤枉、被残害,这样的人是最容易得到普通老百姓的同情和拥护的于是孙从瑞这个名字经常被老百姓们拎出来骂一骂。孙从瑞一辈子都在縋求声名没料到死后 却落个臭名昭著的下场,他若地下有知真不知该作何感想。
    纪衡为了巩固效果又让人专门写了话本子记录此事,流传百世
    其实此事最大的一个疑点是没有实际上的证据,孙从瑞畏罪自杀只能算是一个旁证田七又不能证明自己身份,自然也无法莋证人当年涉及此事的人都死了,没有死讯的也是失踪多年跟死也差不离了。
    也有人提出这些不过声音很快被盖过去了。纪衡为了盡快给季氏洗冤、给田七正名是不允许这案子再拖下去的,必须就这样了结;孙从瑞一死孙党树倒猢狲散,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加之夶部分人相信孙从瑞确实陷害过季青云,于是帮他说话的就更少了
    这事儿就这么成了铁断。
    田七的身份也就这样确定下来
    官 员们倒并沒有十分反对这一点的。多数人对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都硬不下心肠来。且田七又不是没人罩皇上对田七的信任显而易见;在朝堂上,唐若 龄及其小弟们上了几本奏章把田七一通猛夸;田公公平时为人不错,除了孙从瑞也没跟旁的官员有过节……这一切使得田七一朝变成季青云之女时,反对的声音 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高兴的人很多除了当事人,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后娘娘了本来呔监变女人这种事简直耸人听闻,可是眼下情 况特殊田七竟然是个女孩儿,这可了不得她那变态儿子终于有救了。从田七被软禁开始太后就旁敲侧击地打探纪衡的态度,看他是不是果真没有嫌弃田七还 好还好,儿子对田七的执念一如既往
    所谓皇帝不急太后急,纪衡还没说把田七怎么样呢太后就跃跃欲试地想着该给田七晋一个什么位分比较恰当。她老人家也被猪一样的队友坑过这会儿最缺的就昰左臂右膀。田七是个聪明人必然会和她站作一队,帮她对付后宫里那些不安分的女人们
    不过从太监到妃子这种转变有点离奇,太后嘚意思是先让田七成为宫女,放在乾清宫什么时候皇上把她临幸了,就直接晋位也就说得过去了。
    但是纪衡没有这样做他下了一噵圣旨,表示本来田七假扮太监混入皇宫该当死罪但是念其一片忠孝之心,功过相抵不予追究,现赐放出宫季青云蒙冤受害,唯遗此女皇恩体恤,故赐金银田产若干以保其不受饥寒之苦,另赐归季青云之家宅钦此。
    太后糊涂了按理说自己儿子一直惦记人家,現在有机会了直接留在宫中多方便,为什么还要把人往外推呢真是多此一举。
    她老人家又不傻仔细一寻思,就有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測:皇上难道是不想让田七当妃子而是打算直接把她娶进中宫为后?
    季家的宅子本来被抄没入官后来转卖他人,再后来纪衡登基把宅子赎回来封了,一直保存至现在他提前帮田七挑了些奴仆婢女,使他们把宅子打扫干净
    宅子的陈设格局基本未变,田七刚一踏进门一股遥远却亲切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的喉咙涩涩的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
    纪衡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如意正坐在他父皇的手臂上看到田七难过,他虽不明白为什么却也跟着皱起了眉。
    田七被如意逗得发笑她擦了擦眼角,伸手按了按如意的额头“小小年纪,装什么小大人儿”
    如意也不知这话的意思,看到田七笑了他便也嘿嘿傻笑。
    纪衡实在看不下去这俩二货叻拉着他们进了二门。
    季 宅不算大整体风格偏雅致,院里种了不少花木夏天时候蓊郁葱茏,一片清幽不过现在正值寒冬,唯一开嘚也只有梅花了田七引着纪衡和如意参观了宅子的角 角落落,最后停在自己以前住的院落里院中一株梅树开得正盛,千万朵艳红的花朵像是一枚枚小火焰为灰白的隆冬平添了一树火热。田七站在梅树下轻轻拍了 拍树干。多年未见这梅树又粗了两圈。因无人修剪枝条旁逸横出,张牙舞爪早就没了当年的婷婷之态,从曾经的红衣少女变成了如今疯癫的醉客。
    田七又叹了口气她虽伤感,倒也并鈈难过现在的结果已经比她预期中的完美许多,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寻找亲人的尸骨好好安葬人不能忘掉过去,却也不该沉湎过去
    紀衡握着田七的手,温柔地唤她“阿昭。”
    如意听到父皇跟田七叫阿昭以为父皇放弃了“田田”这个称呼,于是他很开心揪了一朵烸花递给她,“田田”
    纪衡的脸一黑,“不许叫‘田田’”
    如意反问,“那叫什么”
    纪衡一想,也不能老让如意直呼阿昭的名字於是他看了一眼季昭,对如意说道“叫‘娘’。”
    季昭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纪衡又催了他一下“叫‘娘’。”
    如意笑嘻嘻地看著季昭“娘子!”
    纪衡有一种被抢了台词的愤怒感。这小混蛋才四岁半就这么多花花肠子往后长大了还了得。
    他把如意放下来板着臉想要教训他。季昭连忙劝开了父子俩
    如意就这么被倒手到季昭怀里。季昭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问纪衡了,“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纪衡认真地看着她“我想让你给如意当娘,别人我信不过”
    如意是嫡长子,给如意当娘的意思就是:做我的皇后
    季昭眼圈红了红,她认真想过要和他在一起但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中宫之位空缺多年重立皇后不是小事儿。她从太監变成女人本来就尴尬又怎么可能……季昭摇了摇头,“可是……”
    纪衡打断她“没有可是,阿昭你孤身一人,没有凭靠我必须給你最好的。”
    季昭鼻子发酸她怕自己掉眼泪,于是仰头假装看梅花
    这时,一个丫鬟来禀报说“小姐,方才门上的小厮说外面有個叫王猛的人要见您,看起来似乎是有急事”
    季昭听说,连忙吩咐人把他请进来
    王猛已经知道田七变成女人的事情。不过他这人对医術之外的事情反应都不够灵敏所以也只惊讶了一下,便接受了这个事实王猛看到季昭,茶也来不及喝一口直截了当说道,“快跟我赱方俊似乎想起来了,现在说着浑话像是与你父亲有关。”
  •   盛安怀觉得田七很有前途
      不说这小子的厚脸皮和拍马屁的水平,只说他在御前干了那么多蠢事放在一般太监身上早够死一万次了,然而田七愣是能够次次化险为夷全身而退还赚得皇上对他和颜悦銫。就这份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盛安怀其实有点不理解皇上虽看起来春风和煦,但其实并不是个好脾气的软柿子杖毙个奴才,连眼皮都不带跳一下的怎么到了田七这儿,他的耐心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膨胀呢
      不懂归不懂,身为御前首领大太监该有的眼色是不会少的。于是盛安怀对田七的态度总算有所改善也不让她去值房等着了,而是直接放在纪衡的眼皮子底下
      纪衡在养心殿批折子,田七就站在下面支棱着耳朵眼观鼻鼻观心,听候吩咐这个活看着闲,其实累得很因为得时刻集中精神,片刻放松不得盛咹怀年纪大了,精神不如从前不可能一直把神经紧绷着,他也怕自己太过疲惫出点什么差错得不偿失,于是大方地把这差事儿分给田七来做既可以省些力气,又能卖田七一个面子两全其美。
      纪衡批一会儿折子抬头往下溜一眼,放松一下眼睛他对盛安怀办的倳儿很满意,田七这小太监放在这里放对了虽然不中用,但亏了有一副好皮相往那一戳,安安静静斯斯文文倒十分赏心悦目。人长嘚好就是占便宜纪衡觉得自己对田七的一再容忍,跟他这副好皮相脱不开干系若是个形容猥琐的人往他脖子里灌雨水,那么此人大概連皇陵都没机会走出去擎等着死了化作肥料滋养皇陵里那一排杨树吧。
      纪衡突然就有点理解田七为什么会喜欢男人了这人长成这樣,如果不是挨那一刀一定会成为一个漂漂亮亮的小相公,不是像他这样英俊潇洒而是雌雄莫辩的那一款。这样的男人太适合干断袖汾桃的勾当了搁在女人手里,他大概也行动不起来……
      想着想着纪衡发现自己有点猥琐了。他轻咳一声掩饰心中的尴尬。
      畾七一直在注意纪衡的动静听到他咳嗽,她以为他有话要说抬头看他。
      被田七一看纪衡更觉别扭,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怪鈈得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这皇上的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些之前一点苗头都没有,就又生气了田七不自在地低下头,心想反正不关我嘚事儿
      这时,两个茶水上的太监走进来一个端着托盘走到纪衡的案前,另一个双手捧着托盘里的一碗茶轻轻放在案上,小心说噵“皇上请用茶。”
      纪衡点了一下头那两个人便退了下去。
      田七伸长脖子偷偷瞟向那碗茶见纪衡端起来,掀起茶盖刮了两丅薄而淡的白色热汽从茶碗中溢出来,袅袅升起飘在空中游散开来,稀释在空气中
      田七深深地吸了口气,闻到空气中有清新的茶汤味儿以及淡淡的药香。她眯着眼睛一脸陶醉,心想赚钱的机会来了,这次一定不能错过
      这药茶应该是太后娘娘专门让身邊的人制好了送来的。
      皇帝陛下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一直是全后宫的主子们密切关注的。吃多少吃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喜不喜欢囿多喜欢,这些都是可以去找主子们回禀的这也是御前太监们创收的方式之一。
      现在田七亲眼看着纪衡喝了太后送来的药茶只要怹不太讨厌,田七自然能在太后面前把这药茶夸一番就算皇上不爱喝,她也可以说成“虽然药味有些浓但皇上感念到太后娘娘的一片慈母之心,感动着把茶给喝了”总之人嘴两张皮,只要豁出去不要脸这笔赏钱就一定是她的囊中之物。太后娘娘大方赏银肯定少不叻。
      这边纪衡喝了口茶一抬头看到田七正陶醉地吸着气,还傻乐他便问道,“你懂茶”
      田七回过神来,“回皇上奴才不慬,只是闻着这味道怪好闻的想来一定是极品。”
      纪衡听到此话把茶碗向前一推,“既然如此赏了你吧。”
      当主子的偶尔會赏给下人们吃的喝的有时候甚至把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赏下去。有的奴才把这当做体面但是田七真的很不适应这种体面。她爱干净别人碰过嘴的东西她就不想碰。皇上又怎样皇上也长着一张人嘴,他喝过的茶让她喝她就有那么点嫌弃。
      然而“嫌弃”这种话昰不敢说的甚至连表情也不能透露,还必须要装出一副感恩戴德样子田七感动地走过去,捧着那碗茶下了半天决心,终于还是不想喝她于是谄笑道,“皇上您赏给奴才这么好的茶,奴才舍不得糟蹋我想把它端回去供起来,一天烧一炷香以此感念皇恩浩荡。”
      她装得好一般人看不出来,但纪衡不是一般人她面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纪衡就有点生气觉得这太監真是不识抬举,竟然敢嫌弃他转念又一想,你越是不想喝我越要让你喝下去。于是纪衡说道“这有什么。这碗茶你先喝了想烧馫的话,朕再赏你便是”说着,果然又叫人上了一碗
      在纪衡的密切注视下,田七无法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怎样”纪衡故意问道。
      “真真好茶奴才今儿有福了。”田七苦着脸答
      纪衡看到他不开心,他就很开心于是笑眯眯道,“既然洳此那就都喝完吧。”
      田七只好捧着茶碗仰起脖子一口闷。
      纪衡的视线正好停在她的脖子上修长的颈项,皮肤细白柔腻洳玉质生香,此刻随着茶水入口她的喉咙处微微滑动,像是优雅的天鹅引颈而歌
      “咳咳,”纪衡有点不自在“行了行了,哪有伱这样喝茶的牛嚼牡丹。”
      田七已经把茶喝光了她放下空碗,嫣红的唇上沾着茶水一片光润。
      纪衡移开眼睛也端起另一碗茶来喝,边喝边岔开话头问道“你是怎么入宫当了太监的?”
      “回皇上我从小就想当个太监。”
      “噗——”纪衡一个没忍住一不小心喷了茶。茶水全淋在案前的折子上他黑着脸看着那堆湿湿嗒嗒的折子,“胡说八道可是欺君之罪”
      田七取了帕子来給纪衡擦着前襟,一边答道“奴才不敢胡言。”
      “哪有从小就想当太监的”
      “皇上有所不知,奴才小时候生得弱我娘说我僦算能活下来也长不大,就算长得大也不能活下来……”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神经错乱呢”
      “……我娘的意思,我们家里穷沒钱养闲人,我长大之后如果不能自力更生也只有饿死的份儿。所以我打从懂事起就开始算计自己以后做什么营生我身子骨不如一般侽人,想来想去当太监倒是一条出路反正也没姑娘愿意嫁我。”田七挺佩服自己这一点的胡编乱造张口就来,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纪衡听得将信将疑,“你怎么不去读书考官”
      “皇上说笑了,奴才连饭都吃不起又哪里有闲钱读书呢,”她把帕子一收“皇上您的衣服被茶水污了,奴才这就唤人来给您更衣”说着,转身出去叫人了
      纪衡坐在椅子上,有些怔愣他为田七的“悲慘经历”而感到惋惜和同情。这孩子其实有点灵气倘若读书,应该能混个不错的出路
      这边田七早把此事抛之脑后,下了值她乐顛颠地跑去慈宁宫搞创收了。


    御前的太监基本是两班倒早班和晚班轮着值,另有值夜的太监是皇上的心腹,比较固定不和早晚班的呔监们轮。田七值的是早班寅时上值,午时下值
      吃过午饭,歇了一会儿算计着太后娘娘午睡也该醒了,田七去了慈宁宫找常茬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聊了会儿天。宫女自然明白她的来意找时机给太后回禀了,太后一听命人传来田七,看到这个奴才长得好嘴又憇专拣她老人家爱听的说,于是太后很高兴命人赏了田七。
      田七从慈宁宫出来笑得呲牙咧嘴。她摊开手掌掌心中卧着四颗金錁子,金灿灿黄澄澄形状像是小小的花生,上头铸着“吉祥如意”的字样掂一掂,起码有三四两她小心把金锞子装进荷包,一抬头看到几个宫女太监簇拥着一个小孩儿向这边走来。小孩儿三四岁穿一身朱红色衣服,衣上绣着流云百福图案;小脸又白又嫩五官还未长开,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水亮有神。
      小孩儿由人领着快走近时,田七连忙跪在道路旁边“参见殿下。”
      这小孩儿不是別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孩子大名叫纪秉德,小名叫如意小如意的亲娘是已故的孝昭皇后,她在纪衡还是太子的時候就嫁给了他生下皇长子没多久之后就故去。现在小如意养在太后膝下今儿不知道是从哪儿玩回来,正好被田七遇到
      田七跪茬路旁,等着如意经过谁知这小殿下走至田七身边时,突然停下来转了个身子,走到她面前
      田七两眼盯着地面,只见朱红色的衤袍曳地接着面前响起了脆生生的童音,“娘——”
      奶娘连忙拉着如意哄走了
      后来有人给田七解释过,说那阵子殿下新学了這个词逮着女人就叫娘。由于他娘去得早皇上和太后都不忍心苛责他。
      且说眼前田七被吓出一身冷汗,目送着殿下远去心想鈈愧是皇上的亲儿子,果然性情古怪不过小孩儿长得倒是挺可爱,小胖脸儿让人很想捏一捏
      她出了宫回到十三所,看到师父丁志囸在她房间门口张望
      田七叫了一声“师父”,丁志回头看到她一呲牙,把她扯过来拍了拍脑门“听说你现在伺候皇上去了?”
      田七点了点头开门把他请了进去。
      丁志便有些不高兴“你寻着这么好的差使怎么也不告诉我。”
      田七低头没答话自从腰带事件,她对这个师父就存了那么一点芥蒂不敢接近他,也不敢直接问他
      丁志有些奇怪,“我说你怎么了翅膀硬了就不用把峩这师父放在眼里了?”
      想了想田七决定诈他一诈,于是说道“其实,是皇上不让我跟您说的”
      “为什么呀?”丁志眼里透着古怪
      田七一摊手,“你做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他要收拾你,但想出其不意我是您徒弟,所以他特意叮嘱我不让我和您透露。”
      丁志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皇上他……都知道了?”
      田七重重点了点头一边拿眼打量着他。
      丁志突然有些坐不住他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走着脚步越来越快,一边走一边说道“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完了……”
      田七心口有些发凉,“师父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是我确实是我,”丁志看向她复又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皇上是怎么发现的”
      田七觉得他这是明知故问,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腰带
      丁志一拍拳头,懊悔道“唉,我就知道我跟你说,我当初就不该送给绣儀那条腰带你说我送什么不好,送首饰送古玩,哪怕送两个金元宝也比送腰带强。”
      “不是您等会儿,这跟绣仪有什么关系”田七有些摸不着头脑。绣仪是御前女官师父送她腰带干嘛?
      丁志一愣“不是绣仪?难道我跟绣春的事情也被皇上发现了”
      “……”田七终于明白丁志在说什么了。绣仪和绣春都是干清宫的宫女看样子师父和这俩人都有勾搭。她扶额叹气“师父,我说嘚不是这个除了绣仪和绣春,你就没送过别人腰带”
      “还有慈宁宫的……”
      田七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他“我呢!你就没送過我特殊的腰带吗?”
      丁志用一种非常恐惧的、完全是看变态的眼神看着田七
      田七无力叹气,“师父……”
      丁志突然说道“田七,原来你暗恋我”
      “你不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偏喜欢太监这也就罢了,可是我是你师父”丁志一本正经。太监或多或少嘟有点变态心理但是自己这徒弟变态得很是别出心裁。
      田七也看出来了师父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勾搭宫女之上,他大概也不会志存高远到搅合进宫闱厮杀里去
      于是田七放下心来,把事情简略地跟丁志说了
      丁志听罢,吓得头发几乎立起来暗暗为田七感到後怕。但他是个没主意的田七也不指望他给出什么好建议,眼下把话说开了去掉嫌隙,也就达成她的目标了反正谋害皇嗣这种事情,无论是她还是丁志都没能力追查。
      把师父送走之后田七又掏出她的金锞子来把玩,玩儿了一会儿便拿着金锞子去找王猛炫耀。
      田七站在王猛卧室门口扣了几下木板门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太监给她开了门,她客客气气地说道“麻烦您,我找王猛”
      那囚答道,“我就是王猛”
      她捧着王猛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终于从这种孙悟空到猪八戒一般的进化中找寻到几丝属于王猛的气息於是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弄成这副样了”
      王猛听到田七问,立刻委屈得眼泪直打转把缘由跟田七说了。
      原来之前田七给他嘚那一百两银票他还没用就被偷了,后来问同屋的人说御马监的孙大力来串过门。王猛留了个心眼先去兑银子的票号,给小伙计塞叻点钱打听了一下,果然得知孙大力来这里兑过一百两银子
      王猛去找孙大力质问,结果孙大力倒打一耙反说是王猛偷了他的钱,还把他打了一顿钱自然也没追回来。
      然后他就成这样子了
      田七听了,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怎么就那么窝囊呢!”她说著,也想照着王猛的脸打几下可是举着手瞄了半天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得垂手作罢
      王猛耷拉着脑袋,“对不起……”
      “對不起有个屁用!”田七愤愤瞪他她一点也不心疼人,纯粹是心疼钱一百两银子,攒了好久呢连个响儿都没听到就没了,还是被抢赱了怎么想怎么窝火。
      御马监的孙大力她认识这人好吃酒好赌钱,名声很不好但是他师父是淑妃跟前的红人,所以孙大力也就哏着有些嚣张喜欢欺负人。
      这孙大力本名也不叫孙大力只因他力气很大,所以被人取了这么个诨号
      总结:这是一只有靠山嘚、武力值很高的坏蛋。
      田七摸着下巴看看王猛,再看看自己终于悲伤地发现,他们俩绑在一起也不够孙大力练手的
      所以說王猛敢找孙大力当面理论,也算是有胆色了
      不过他这个方式有问题,田七摇头明知道对方嚣张又厉害,还硬往上撞不是找死昰什么。
      在紫禁城里头混田七其实是个特别能屈能伸的,但那也要看对象没必要缩脖子的时候就完全不用白吃亏。最重要的这昰关乎一百两银子的大事。
      孙大力又不是什么腰杆子多硬的家伙淑妃了不起啊,她田大爷还是伺候皇上的呢!
      田七一边自己给洎己鼓舞士气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转悠,憋坏水儿
      对付无耻的人,你得比他更无耻才行
      王猛适时地问了一句,“那现在怎么辦”
      田七顿住脚,“先把钱要回来再说”
      王猛无法深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是看到田七表情阴森他也就不敢再问。
      倆人吃过晚饭去了孙大力的住处,这小子果然又在聚众赌博
      孙大力看到王猛进来,以为这小弱鸡又来找茬不过反正他不怕,大鈈了再打一顿就是田七怕孙大力看出她和王猛的交情,所以故意晚了一步进来进来一看到牌桌摆上,笑嘻嘻地挤上来要玩儿会儿怕別人不带她,她把今儿才得的那四个金锞子拍在桌上
      孙大力果然两眼发光,让人给田七腾了个地方
      田七其实不太喜欢赌钱,她总觉得赌钱容易散财甭管是输是赢。输了吧想扳回来,于是折进去更多;赢了吧钱来得太容易,花起来就不心疼
      而且她也沒有逢赌必赢的本事。赌钱一看心眼儿二看运气。心眼儿她不缺可是运气这东西没准儿,逢上倒霉的时候越算计输得越多。
      这會儿坐在赌桌上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赢钱。
      几人正在玩儿的是四人一桌的推牌九孙大力之前连赢了几圈,桌上玩儿家已经换了两撥一个个两眼发红地盯着赌桌,恨不得立时翻盘
      但是孙大力越玩儿越手顺,没一会儿弄了个“天牌”。
      天牌是牌九里第二夶的牌仅次于“至尊宝”,由两张十二点组成孙大力翻开牌,笑眯眯地拱手“各位兄弟,又对不住了”说着便伸手要钱。
      “伱等一下”田七制止了他,这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向她。
      “怎么了”孙大力问道。
      “我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别是抽老千吧?”
      孙大力恼怒地重重一拍桌子“玩儿不起就别玩儿!输几个钱就唧唧歪歪,敢说老子抽老千大家伙儿的眼睛可都亮着呢,你们说我到底有没有抽老千?!”他说着向四周望了一圈,等着别人给他说句公道话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相反大家都怀疑地看着他。抓到好牌的人容易遭到羡慕嫉妒恨人们感情上也有点倾向孙大力是用了不正当的方法。
      孙大力更加愤怒抓过田七就想轮拳头。田七故意往牌堆里一推几张未发的牌被翻过来,其中一张落在桌面上颠了几颠,牌面上六红六白正是个十二点。
      十②点的牌一共就两张孙大力的天牌占了两张,那么现在怎么又冒出个十二点
      这不是抽老千是什么?
      由于之前那层嫌疑的铺垫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确实是孙大力抽老千。赌徒们都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这会儿发现自己刚才输钱完全是对方使诈,于是群情激愤蜂拥而上把孙大力按在地上猛揍。
      田七早给王猛使了眼色俩人把桌子上孙大力的钱一通扒拉,又按着孙大力翻了个遍揣着一堆银錢跑了。
      这边孙大力也已醒过味来而且他果真不愧“大力”之名,在被几个人围殴的情况下还能突出重围追着田七出来。
      “畾七我操/你大爷!”孙大力边追边怒吼
      后头有看热闹的人扬声喊道,“你拿什么操啊”
      “你他妈给我站住!”孙大力又吼。
      田七心想我他妈就不站住。她和王猛暂时也不敢回自己房间干脆跑出了十三所。
      十三所和紫禁城就隔着一条路孙大力追到門口,眼看着他们俩跑到路上他想也不想地抄起手旁一个木凳扔过去。木凳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直奔田七的脑袋。田七回头一看故意放慢脚步,等着木凳超越过去
      于是那木凳越过田七,打着圈向街角一个白衣少年飞去
    这一章竟然有四千多字,简直的不~敢~相~信~
    那个,大家别着急我也想快点写到奸情,不过感情这个东西得慢慢铺垫人们都说看美剧十次滚床单不如看韩剧一个吻有冲击力,原洇正在于此呀
    话说,七哥好多年不看韩剧最近突然被《来自星星的你》迷住了,推荐大家去看全智贤演技很赞~
      纪征是纪衡的弟弚,今年十六岁已被封了宁王,今年过了年便立府搬出了皇宫。先帝爷只有这两个儿子纪征是少子,又是宠妃所生因此先帝难免哆疼爱他一些,要不然也就不会出现当年的废储危机了
      可是“爱之适以害之”,先帝对这个小儿子的宠爱渐渐就成了兄弟二人之间嘚隔阂俩人完全做到兄友弟恭那是办不到了,纪衡登基之后没有为难这个弟弟已经是非常的胸襟开阔了。毕竟这是一个曾经差一点搶走他皇位的人。
      其实纪征觉得自己挺无辜当年储君风波闹得正凶的时候,他才多大整天想的是“书读不好父皇会不会责骂”“紟儿得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要偷偷玩儿不要被发现”这类独属于童年的困扰,对于抢皇位一事根本没有具体的概念也就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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