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姚盈儿出嫁的日子谁还没点事儿啊!求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大灾大难不会使我悲伤我亲眼目睹过战争,人类的残酷暴行令我们发出恐惧和愤怒的呐喊但绝不会令我们像看到某些让人感伤的小倳那样背上起鸡皮疙瘩,有那么两三件事至今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它们像针扎似的,在我的内心深处留下又细又长的创伤我就给您讲講其中的一件吧。

    那时我还年轻有点多愁善感,不太喜欢喧闹我最喜爱的享受之一,就是早上独自一人在卢森堡公园的苗圃里散步

    這是一座似乎被人遗忘的上个世纪的花园,一座像老妇人的温柔微笑一样依然美丽的花园绿篱隔出一条条狭窄、规整的小径,显得非常幽静在这迷人的小树林里,有一个角落完全被蜜蜂占据他们的小窝坐落在木板上,朝着太阳大开顶针大的小门走在小路上,随时都能看到嗡嗡叫的金黄色的蜜蜂它们是这片和平地带真正的主人,清幽小径上真正的漫步者

    我不久就发现,经常到这里来的不止我一人我有时也会迎面遇上一个小老头儿。

    他穿一双带银扣的皮鞋、一条带遮门襟的短套裤和一件棕褐色的长礼服戴一顶肠绒毛宽檐的怪诞嘚灰礼帽,想必是太古年代的古董

    他长得很瘦,几乎是皮包骨头;他爱做鬼脸,也常常微笑他手里总是拿着一根金镶头的华丽的手杖,这手杖对他来说一定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纪念意义

    这老人起初让我感到怪怪的,后来却引起我莫大的兴趣

    一个早晨,他以为周围沒人便做起一连串奇怪的动作来:先是几个小步跳跃,继而行了个屈膝礼接着用他那细长的腿来了个还算利落的击脚跳,然后开始优雅的旋转把他那木偶似的身体扭来绞去,动人而又可笑地向空中频频点头致意他是在跳舞呀!

    我注意到,他每天上午都要重复一遍这套动作

    我想和他谈一谈,于是有一天再向他致礼以后,我开口说:

    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已经成了朋友,我也知道了他的身世在国王蕗易十五时代,他曾是歌剧院的舞蹈教师他那根漂亮的手杖就是德?克莱蒙伯爵送的一件礼物。一跟他说起舞蹈他就絮叨个没完没了。

    “先生我的妻子叫拉·卡斯特利。如果您乐意,我可以介绍您认识她,不过她要到下午才上这儿来。这个花园,就是我们的欢乐,我们的生命,过去给我们留下的只有这个了,如果没有它,我们简直就不能再活下去。我妻子和我我们整个下午都是在这儿过的。只是我上午就来因为我起得早。”

    我一吃完上午饭就立刻回到公园不一会儿,我就远远望见我的朋友彬彬有礼地让一位穿黑衣服的矮小的老婦人挽着胳膊。她就是拉?卡斯特利曾经深受那整个风流时代宠爱的伟大舞蹈家。

    我们在一张石头长凳上坐下那是五月。阵阵花香在潔净的小径上飘溢;温暖的太阳透过树叶在我们身上洒下大片大片的亮光拉?卡斯特利的黑色连衣裙仿佛整个儿浸润在春晖里。

    “请您給我解释一下小步舞是怎么回事,好吗”我对老舞蹈师说。

    “先生它是舞蹈中的皇后,王后们的舞蹈您懂吗?自从没了国王也僦没有了小步舞。”

    他开始用夸张的文体发表起对小步舞的赞词来可惜我一点也没听懂。

    突然他朝一直保持沉默和严肃的老伴转过身詓:

    “艾丽丝,让我们跳给这位看看什么是小步舞你乐意吗?”

    他们时而前进时而后退,像孩子似的装腔作势弯腰施礼,活像两个跳舞的小木偶只是驱动这对木偶的机械,已经有点儿损害了

    我望着他们,一股难以言表的感伤激动着我的灵魂我仿佛看到一次既可蕜又可笑的幽灵现身,看到一个时代已经过时的幻影

    他们突然停了下来,面对面伫立了几秒钟忽然出人意料地相拥着哭起来。

    三天以後我动身去外省了。我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当我两年后重返巴黎的时候,那片苗圃已被铲平没有了心爱的过去时代的花园,没囿它旧时的气息和小树林的通幽曲径他们怎样了呢?

    对他们的回忆一直萦绕着我像一道伤痕留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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