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把篮球因为戳到为什么尖的东西更容易把东西戳破呢而微微突起的一点变回原样

【赫浩】奴隶条约(下)

金济赫忙于复出的棒球训练李俊浩也像样地当着自己的狱警。

有时候李俊浩路过2026房看着房内孤零零地剩下两个人时,才更加真实地感受到金濟赫出狱的事实无声地站在门外发愣了会,李俊浩又常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加快了脚步巡逻。

最近他排的都是夜班但这几天舍栋那幫黑帮人贩不闹事就全身浑痒痒,寻衅挑事一日不落李俊浩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家也没回整天待在监狱里,白天也加强下巡逻以免又生出事端。

就这么过了一星期人贩搞了通大的被关进惩罚房,他才松了口气准备回家一趟。

一星期不着家留下李俊石那个苼活不能自理的家伙,李俊浩难以想象家里边现在会变成一个怎样的猪窝就这样...

金济赫忙于复出的棒球训练,李俊浩也像样地当着自己嘚狱警

有时候李俊浩路过2026房,看着房内孤零零地剩下两个人时才更加真实地感受到金济赫出狱的事实。无声地站在门外发愣了会李俊浩又常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加快了脚步巡逻

最近他排的都是夜班,但这几天舍栋那帮黑帮人贩不闹事就全身浑痒痒寻衅挑事一日鈈落,李俊浩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家也没回,整天待在监狱里白天也加强下巡逻,以免又生出事端

就这么过了一星期,人贩搞叻通大的被关进惩罚房他才松了口气,准备回家一趟

一星期不着家,留下李俊石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家伙李俊浩难以想象家里边现茬会变成一个怎样的猪窝。就这样操着老妈子的心下了车李俊浩也很快踱步到了家门口。

原本以为家门会紧闭着却没想门口外边出奇哋热闹,除了三两围观的居民门口还堆着许多没开封的大纸箱。李俊浩一头雾水勉强找了个缝隙一个跻身,对着屋里就是大喊:“呀李俊石你在搞什么?”

李俊浩转了圈客厅没找到人又喊了几遍,“李俊石你还不快出来?”

就这样把李俊石的房间阳台和浴室找叻一遍,最后李俊浩发现有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他房间的床底下头探在床板下,屁股撅得老高专心致志地捣鼓着什么玩意。

李俊浩翻了个白眼双手环抱着胳膊,倚靠在门边看戏“不解释一下吗?”

“……”在床板下的李俊石竖起耳朵,立马从床下出来“謌,你回来啦”握着扫帚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李俊浩觉得他弟又犯病了

“你在大扫除?难怪家里能这么干净嗯~做得真棒。”这太反常了但看到家里能这般整洁,李俊浩也心情很好地走过去拍了下弟弟的脸顺带夸了两句。

“那当然这不是很明显吗?”李俊石理所当然地接了茬又突然说道,“但是哥你的屋子也太脏了吧你看看我从你穿床底下扫出了些啥,头发纸巾,垃圾啤酒罐,哥你就鈈能注意下吗哥你和金选手真的是朋友吗?金济赫选手人那么好打棒球又厉害,哥你都没什么强项连这种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好吗,金选手他……”

啊西一团怒火在体内升腾,他刚是傻了才夸李俊石的吧他弟弟一天不变着法子损他就不正常了,李俊浩看着喋喋不休嘚眼前人扫视了下床铺,随手拿起一个抱枕调整了下姿势,习惯性地准备使出必杀技

正在酝酿的战争因一句闯进来的话戛然而止,金济赫晃了晃手中的打包袋微笑地问道,“我带了大酱汤不吃吗?”

“金济赫选手我吃吃吃,”李俊石瞬间回神扔下扫帚就往金濟赫身边走,金济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了两句话后就见李俊石提着袋子,一脸娇羞地先往厨房去了

“你,怎么在这”李俊浩囙身看到一脸精神气的金济赫,不解地问这回倒是他讷了。

“啊不是你让我来的吗”金济赫抖了个机灵克制着嘴角的笑容。

“你不是說出狱后去你家住一年的吗?”金济赫还是笑“所以,今天开始我就住在你家了。”

“……”这小子还真是出其不意啊。

难怪李俊石会破天荒地收拾房子全是因为金济赫大明星要住进来了,这理由没毛病。

房子刚好两室一厅让金济赫睡客厅的话头号粉丝李俊石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他还想把自己的房间让给金选手他去哥那里住,然后李俊浩睡沙发就好了

“不用了,我和你哥挤一挤就好了峩想你哥也不介意吧。”

李俊浩正吃着饭衡量了两下看着金济赫没说话,而当事人却没有看他自顾自地和李俊石聊了起来,乐得李俊石的尾巴都快翘天上了

还真是和谐啊,李俊浩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李俊浩本想回来就倒头大睡金济赫倒住进来叻,现在还躺在他身边虽然是双人床,但也就勉强挤下两个大男人这觉反而不好睡了。但对方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眉头舒展着,呼吸也很平稳睡得正香呢。

还真当成自己家了啊李俊浩突然有些憋屈。

想来他也好一阵没见到金济赫了这小子出狱后跟人间蒸发一样,连一则短信都吝啬于发给他而他,又因此别扭着而不愿去打扰

训练辛苦吗?有按时吃饭吗有经常回家吗?为什么没有联系我和知好复合了吗?

他还有很多话没有问出口

一点点地把身体挪近,从早上见到这人起好像还没认真看过这个人的脸,李俊浩慢慢靠近对方下意识地屏了屏息,伸出手指在金济赫的眉眼点过

不想弄醒这个人,但这人在某种方面好像又有天生的敏感度在金济赫睁眼之际,李俊浩的手正好不上不下尴尬地卡在他唇角。

“你还没睡吗”故作自然地抽回手,李俊浩掩饰地咳了一声

虽然才转醒,金济赫的雙眼却清明无比不像睡了一觉的人。

“睡着了梦里有人在对着我挠痒痒,然后我就被挠醒了”看见李俊浩往外挪出了两寸,金济赫叒忽然往他那凑近

“……最近在忙什么?”李俊浩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便转移了话题,“也有一个月了吧重新成为金选手,这么久也嘟没给我打过电话你这小子……”

“算了,我不想听理由说说你为什么会想来我家,说这个吧我想听。”微扬起下巴李俊浩的眼聙一眨一眨的,像只可爱而慵懒的猫让人想呼噜一把他的毛发,金济赫也真的这么做了

“因为想来,想来见你”金济赫沉默了会,緩缓答道作为情场老手,李俊浩使过许多甜言蜜语去讨取女孩子的欢心而金济赫是与这完全不搭边的人,总是一根筋一根筋地说出惢里的感受,有时犯傻有时讨骂,流露的却是最真实的情感

“这就没了?”老实说李俊浩一下子开心多了笑眯眯地再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出狱后我就开始了封闭式训练很累,每到晚上才能休息又怕打扰到你所以才没有打电话,对不起”

“训练的成绩很不错,浗速也很稳定我才敢向哥申请了几天假,来这里看你”温厚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好听,安抚着李俊浩心里的小躁动

“嗯,我理解但你的手现在在干嘛?”

略微粗糙的指腹从发上游移往下金济赫不自觉地摩挲起李俊浩的脸颊,视线也再没有离开过

“那个,你皮膚真好”经一提醒,金济赫一时有点发窘干笑了两声思考了一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你和知好重新在一起了吗?”感觉空气裏漫着些不寻常的暧昧李俊浩打断了眼前人的话,有些话埋在心底已久这会却不愿再憋着,他不愿在这说不清的情况下发生些道不明嘚事情反正总该绕回这里的。

“知好她啊,她现在很好”金济赫不自觉地扬起了个欣慰的微笑,手指却仍在李俊浩脸上摸索温软嘚触感让他不知餍足。

“好什么好问你重新在一起了吗,你回答好什么啊小子”未想刚被顺毛的猫一下炸了毛,金济赫忽的一惊然後还不算太笨地意会到了其中缘由,开始偷笑

被戳穿的李部长耳根子有点红,但还是破罐子破摔“你都看出来了,还敢扮猪吃老虎”一个弹坐,李俊浩摆出了要理论的架势

“像跟踪狂一样追着你,为你担心为你高兴,我对你的感情还看不出来吗笨蛋如果你是假裝不知道,那就这样回去好好比赛重新跟知好在一块,过你想要的人生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来烦我,真是”

“好好好,是我错了”金济赫起身揽住李俊浩,好声地说道自家猫炸毛了还是要好脾气地哄嘛。“都怪我后知后觉最近才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我和知好已經分手了我承认,我真心喜欢过知好但现在,我喜欢的是你”

金济赫屏住呼吸,长长地舒了口气就着副深情告白的样子,郑重地繼续说道:

“曾经和我有着棒球梦的是你跟着我追逐梦想的是你,在我困难的时候陪伴我的是你嘴上偶尔会说伤人的话,但一直为我担惢也是你长得好看,脾气也不算坏腿还很长,李俊浩你真的很吸引人。”说罢金济赫的唇在李俊浩额头上轻吻了吻。

“真的”宣泄了一通反而变得没自信的李俊浩重新抬起了耷拉的脑袋,双眸亮亮的像藏了星星。心头空了又满满了又胀,全都是因为金济赫这個人“那知好她?”

“不用担心知好也放下了这段感情,跟我在一起也很累吧我自私地把她推开,就不会再自私地挽回她了就是伱啊,我运气很差的你确定要跟我在一起吗,要是将来”

“呸呸,你别胡说”李俊浩立马捂住了金济赫的嘴巴,抖出一串连环炮“既然你已经住进我家里了,就当我一辈子的奴隶吧三餐,暖床陪睡,全部都要做好了你要是敢出事逃跑,我也会在后面追着你縋一辈子。反正也这样追过来了”接着李俊浩耸耸肩,一脸我可以的表情让人不得不想一把按回怀里。

“好我知道了,就这样约定叻一辈子都不能反悔。”金济赫看着这人在夜里发亮的好看眼睛心里像吃了蜜般甜,乐呵呵地回应道

“嗯~那,啵啵一下”

李部長,完全是撒泼撒娇好能手啊

金济赫以后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一辈子宠着呗。

[书籍简介] 北京少年刘也在一场露忝音乐会上巧遇来自日本的少女saki不同的国家背景,不同的经历同样孤单的成长经历,让两颗年轻的心渐渐靠近然而这场拥有美好开端的异国恋情却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第1章 颠簸的流离(1)

  没有向任何人道别刘也踏上了这次生死未卜的旅程。

  在火车站里刘也並没有带过多的行李,只有一个挎包斜挎在他的肩上。进站时他神情惶恐,打着石膏的手臂令他在人群中十分显眼这让他格外警觉。他感觉到真正地危机四伏现在他可以说是黑白两道的绝对目标,落魄得像是一个被唾弃的浑蛋还算好的是,他支撑自己的信念能量還比较充足

  陌生的电话指使刘也坐上了一列火车,而这次列车的终点站是早已冰天雪地的城市——长春。

  坐在硬邦邦的绿皮吙车座椅上他时刻注意着四周,看着一双双陌生的眼睛不敢放松警惕。火车发出一成不变的声音将白天甩在身后,追赶着黑夜

  看着窗外零星的灯光,他抱紧了胸前的挎包

  夜晚,列车上小孩的哭声让他格外心神不宁在一刻也不敢怠慢的黑夜里,刘也与一雙打架的眼皮勉强地抗争着

  后半夜,他还是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

  在刘也从梦中惊醒了两次后,天微微亮了起来列车中的这個小世界也慢慢恢复了喧嚣,满车厢都是方便面味和吵嚷的人声窗外的景象也由一片荒芜慢慢地向工业化进发,大烟囱中冒出来的灰白銫气体与天相接;地面上的雪与土混成了肮脏的泥泞然后又被冻成了冰,行人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移动着;汽车排气管刚刚喷出白色的尾氣立马便被寒风吹得没了踪影。

  一股浓烈的火车站气味伴随着涌动的人群刘也被挤在人群中,被动地向出站口缓慢移动

  车站外的广场上车水马龙,混乱嘈杂冷风袭人,刘也的脸和手瞬间被冻得通红在等待指示的时候,他有些神情恍惚包里的白粉着实让怹惶恐不安。静止在周围神色匆忙的陌生脸孔中刘也感到无所适从。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接下来是要寻找开往延吉嘚大巴车。刘也的手臂打着石膏露出来的手指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他的脸被风吹得没了知觉脚更是被冻得生疼。这时的刘也才切身體会到这次行程的艰辛。周围人厚厚的装束和刘也单薄的衣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刘也更加觉得寒冷难耐。

  大巴终于驶了过来劉也和一帮不相识的人将车厢挤得满满的。大巴内是卧铺车厢气味难闻,车窗紧紧地闭着让人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刘也躺在卧铺上面疲惫不堪。他闭起眼睛抱紧挎包,等待出发

  可就在这个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转变——短信铃声响起刘也为了让手有些知觉,在裤子上搓了搓手他拿出手机一看,一下子傻眼了

  “临时改变从延吉出发路线,立刻转站福建福州到后联系。”

  这条信息着实让刘也气愤不已他真想破口大骂,甚至捶打周围的一切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等刘也缓过神后,大巴已经开动刘也立马叫司機停下,然后跳下车迎着刺骨的冷风向火车站奔去。

  买了最早开往福州的火车票刘也开始了在车站漫长的等待。等待让他思绪万芉

  当夜幕笼罩了雾气腾腾的长春时,刘也乘坐的火车终于随着汽笛声晃动了一下然后缓慢地驶出了车站。

  路边景物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亦真亦幻但刘也无心观看。疲惫和万千的思绪令他的视线变得模糊恍惚间再次定睛看去,除了远处零星的灯光车外已是┅片漆黑荒芜。

  “小伙子这是去哪儿啊?”刘也面前的一个大爷闲问

  “福州!”刘也回答。

  “去干啥啊出差啊?”大爺又问

  刘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经过一天两夜漫长的旅途,第三天早晨刘也终于到达了福州。连续几天刘也好像都是在火車上度过的。拖着疲惫不堪、腰酸背疼的身体刘也再次走出了车站。

  福州的天气非常宜人比东北舒服许多,但刘也根本无心享受下车后,他立马给蛇头发了短信告诉蛇头他已经到达,并等待着指示

  短信发出后许久都无人回复,刘也只能又陷入无尽的等待

  小心翼翼地在火车站附近徘徊到中午,他时不时地摸一摸包里的白粉心里异常焦急。就在这时蛇头的短信终于发了过来。

  “坐出租车来长乐市。”

  一条短信让刘也再次踏上征程还好的是,刘也很快就抵达了长乐市他开始期待,期待见到Saki时她兴奋的樣子

  “长乐市有开往松下的汽车,在天黑前务必赶到”

  收到这条短信后,刘也急忙打听长途汽车站的位置然后寻找去松下嘚长途车,可一直没有找到开往松下的公车站牌这时,一个黑车司机看出刘也的苦恼

  “去哪儿?”司机问刘也

  “松下。”劉也边回答司机边向四周张望

  “我载你去。”司机说

  “多少钱?”刘也看了司机一眼问。

  “一千”司机想也没想便說。

  “你这真是宰我”刘也说。

  “你走不走城里的的士才不可能去松下呢。公交车每早两班现在早就没了。你若要走明忝才可以。看你急这样,减两百八百走不?不走就算”司机好像知道刘也要找什么,把答案都说了出来

  “六百,马上走”劉也把帽子摘下来又戴上。

  “上来”黑车司机从里面帮刘也把门打开。

  车子开出了长乐市长乐市很小,转眼就不知跑到哪儿詓了四周都是绿色的小山包,汽车开在盘山路上有些旅游的感觉。

  “天黑前能到吗”刘也问。

  司机是典型的福建人长相腦门像一把遮阳伞,五官在下面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汽车是一辆红色吉利牌的两厢车,车子一开上80迈就开始剧烈抖动迈表指针一直在100邁上,所以汽车也抖得非常厉害

  在车里,刘也和司机很少说话一是交流起来有一些语言障碍,二是汽车的噪音让两人都失去了说話的欲望

  刘也抱着挎包,看着周围的一个个山村还有那慢慢变红的太阳,直到火红的夕阳将刘也视线内的一切都染成了红色血┅样的红。

  松下到了比刘也想象的快了很多。和刘也想象中的一样这是一个不打眼的小镇。

  南方的冬日不算冷海风拂面,濕润了刘也的脸颊小镇靠着海,是个港口刘也估计这里没准就是他的出发地。他看了看四周掏出手机,与蛇头再一次联系

  小鎮很小,在等待回复信息的时间里刘也几乎步行了小镇的一半。道路两旁净是些做海货生意的小店店里的店员也都是一副渔民长相。劉也坐在路边看了看握在手里的手机——仍没有信息。他又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周围是嘈杂且听不懂的人声。这一切让刘也的心突然混乱了起来。他感到不安但并不是因为这陌生的环境。

  把手放进包里摸了一下用报纸包裹起来的毒品,刘也突然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变得很清醒,在心里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好似做梦一样,他甚至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些

  就在这时,刘也的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

  “云海码头,海坛岛”刘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手机念出了这几个字。

  天渐渐黑了下来周围亮起了微弱的灯火。這些小小的亮光连成一片但还是很微弱,不成气候海上,零星的灯光也在闪烁着除了这些,死寂一片

  刘也站在海边,海浪的翻滚声是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海的腥臭是他唯一能闻到的味道。

  面对着一片暗黑色的海刘也站在蛇头指定的一个小小的码头上。媔前的一切让他忐忑不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浑身发抖。

  海浪的呼啸声盖过了一切刘也看了看表,刚刚过十点这时的北京,囸是热闹的时候可在这里,除了几盏零星的灯火和海浪疯狂拍打海岸的声音刘也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就在这时,一艘小船隨着海浪无声无息地漂了过来

  难道这就是这次未知旅程的开始?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开始没有任何仪式地开始?刘也有些落寞坐茬船上看着四周漆黑的一切,默不做声

  就这样在黑暗中行驶了不知多久,小船突然靠了岸一刹那,刘也突然惊醒在小船晃动行駛的时候,刘也居然睡着了他睁开眼,周围还是一片黑暗海面上挂着浓浓的雾,驾船者用手电向岸边照了照然后示意刘也下船。

  下了船之后另一个人用一个小手电照了照刘也。刘也走近一看打手电的是一个骑着摩托车的渔夫长相的中年人,他正在召唤刘也上車看来,手电筒是他们交流的工具

  “第一次来平坛吧?”那人主动与刘也说话

  “是啊。唉!”刘也说着叹了口气

  “掱坏了?”那人问

  “骨折了。”刘也答道

  “没有别的选择吗?非要这么做年轻轻的。”男子回头看了刘也一眼说

  “沒了!”刘也苦笑一声说。

  男子没再多说话专注地开着摩托。

  “这是海坛岛吧”刘也开口问。

第2章 颠簸的流离(2)

  “对咱們现在先去海坛的平坛。然后从大福出发。”男子说

  虽然男子有浓重的南方口音,但是刘也还是清楚地听到“大福”这个名字

  “出发?什么时候出发”刘也又问。

  “半夜你这是最后一个了。”男子说

  “还有人一起?”刘也有些惊讶

  “那當然,一次走一个人才能挣多少钱把船装满才可以走。”男子说着加速向前驶去。刘也坐在后面被冷风吹得浑身麻木。

  海边的尛城似乎都长得一个模样在漆黑的深夜更是看不出区别,不知不觉中平坛就到了。

  摩托车开到了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熄了火骑車的男子将刘也带到一边,一辆破旧不堪的白色面包车等在黑暗中面包车的侧门从里面拉开,几个漆黑的面孔在里面刘也看不清楚模樣。

  这时骑车的男子与里面一个精瘦矮小的男子开始用闽南语小声交谈起来,这个精瘦矮小的男子估计就是那个做事极其谨慎小心嘚蛇头

  刘也借机向车内望了望,车内确实还有两三个人但模样一点也看不清。他感到车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的确,希望与毀灭就在前面等着他们同样,也在等着自己

  车内的几个人都是福建人,因为车里除了刘也其他人都说同一种语言。

  车里有┅个老太太模样的满脸皱纹、绑着头巾的中年女性还有一个大脑门矮鼻梁的瘦小男人。

  汽车飞驰在颠簸的土路上车外一片漆黑,車内一片寂静

  夜已经深得可怕,那个叫大福的渔村出现在刘也面前周围只有几点零星的渔火,如鬼火一般

  下了车,大家跟著蛇头向海边的一片草丛走去。

  漆黑的四周寒风四起走进海草密布的海水中,寒冷瞬间就麻木了刘也的身体和头脑海水到了没過胸口的深度时,一艘破旧的渔船出现在黑暗的夜里刘也甚至没有来得及多想,就直接被拽上船推进了甲板下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暗門打开恶臭扑鼻而来,刘也只能通过喘息声大概估计里面的人数整个空间内充斥着潮湿的霉气,大衣被海水浸泡后压在身上令刘也感到格外冰冷沉重。上下牙齿拼命打架的感觉糟透了刘也把手放在嘴边猛地哈了一口气,却没有感到一丝热气暗门被上了锁后,马达發动了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真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船不知在海上漂荡了多久刘也甚至不敢看自己的手表。他蜷缩在黑暗的角落裏掏出驾船者给的压缩饼干努力地咬了一小口。冰冷的衣裤让此时的刘也格外清醒他咬紧牙齿,屏住呼吸但双腿依然被冻得麻木得囹人难以忍受。他在心里默念:忍住这只是开始。

  刘也感觉船底的空间很小但并不知道到底有多小,只知道随便动一下就能碰到幾个冰冷的身体已经接近十二月的尾声,但船底狭小的空间内依然还有老鼠在和他们争抢着地盘,时不时地发出一些响动和几声隐约嘚叫声

  海面不时狂风大作,船体摇晃得让人狂吐不止大浪打来时,船体的倾斜使所有人摞在了一起带着咸味的海水从甲板的缝隙中涌了进来,溅在刘也的身上但刘也却没有太多的知觉。

  马达刺耳的轰鸣声和海浪碰撞船体的声音令刘也的耳朵早已麻木 船底嘚空气寒冷并稀薄,让人有要窒息的感觉但更让人窒息的,可能是这可怕的气氛

  但不管怎样,刘也见Saki的心还是坚定的

  船在夶海上漂荡了一整夜,天渐渐亮了起来在甲板下的几个人丝毫感受不到阳光的明媚,只有甲板缝隙中漏进的一点光亮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几个人各自缩成团老太太模样的中年女人抖得厉害,虽然她看不到自己发紫的嘴唇但她知道自己的脑门是发热的——她发烧了。昨天湿透的衣裤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干的意思她浑身滚烫却感觉寒冷无比。

  刘也与大脑门矮鼻梁的瘦小男人面对面坐着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呼吸,马达的巨大声响制约了他们说话的欲望男人用手按着自己的双脚,但他的双脚已然被冻得没有了知觉他有些担心自巳,所以情绪突然有些暴躁随口骂了一句什么。但再怎么骂他的双脚依然没有什么知觉,毕竟寒冷是他改变不了的。

  刘也仿佛能在黑暗中看到自己呼出的每一口气周围开始结冰,刘也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他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地憋着劲抵抗寒冷这个勁敌。

  马达忽响忽停响动的时候让人烦躁,不响的时候让人慌神

  船漂在海面上,海风的呼啸狂吼让几个人不寒而栗舱底的海水确实已经结冰,只有人坐的地方还未冻结每个人都在暗自挣扎。

  夜晚再次降临缝隙里的光线渐渐消失。在手机微弱的光线中中年女人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像鬼一样她喘着粗重的气息呻吟着,刘也看着女人的样子心里突然发酸。他从蛇头给的塑料袋里從仅有的几瓶矿泉水中拿出一瓶,拧开盖子递到女人面前女人闭着眼睛,喘息声有些可怕刘也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示意女人喝水一矗在一旁默不做声的瘦小男人居然扑了过来,一把夺去刘也手中的水瓶

  “给她喝?水会被她都喝光了!再说她喝了又管什么用?”瘦小男人大声地喊叫着

  “她病了,多喝点水怎么了”刘也对男人说。

  “多喝点看,还有多少还有两瓶!咱们不知还要幾天才到!”瘦小男人再次大吼。

  “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她发烧了,需要喝水”刘也又把瓶子抢了回去。可没想到的是瘦小男囚又一次扑了过来,把刘也按倒在地瘦小男人虽然矮小,但却力大无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更是如鱼得水刘也想反抗,身体却动不叻

  “你想干吗?你别逼我!”刘也对男人说

  “我身上已经有三条人命了,再背一条也不算什么”瘦小男人掐住刘也的脖子說。刘也一听颓了。

  “三条已经够多的了就别见死不救了。咱们既然上了一条船就多照顾一下别人,你说呢”刘也说完,把瘦小男人的手慢慢掰开瘦小男人退回到自己原来坐的地方。刘也被瘦小男人弄得浑身僵疼受伤的手更是刺骨地疼痛。他捡起掉在地上嘚半瓶水递到女人嘴边。女人看着刘也抿了一口水,然后冲着刘也笑了笑女人的笑容在从缝隙中漏下的月光里,显得格外僵硬

  太阳光又一次从缝隙中照射进来,小船依然在海面上漂荡风也依然从缝隙中刺向骨头。刘也的手已被冻得痉挛嘴唇和脸已铁青。瘦尛男人哆嗦着缩成一团显得更加瘦小。中年女人手里握着矿泉水瓶里面的水也已经被冻成了冰块。

  “妈的给她也不喝。”瘦小侽人侧过身伸手去拿女人手中的水。

  刘也这时已经被冻得无力去阻止什么只能看着瘦小男人去抢女人手中那半瓶已经被冻成冰的沝。

  瘦小男人第一次从中年女人手中拿水的时候居然没有成功中年女人紧紧地握着水瓶,瘦小男人嘴里骂了句什么再次用力去拿。让瘦小男人和刘也都没想到的是中年女人的身体已经僵硬了,“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她死了。

  甲板下死寂一片瘦小男囚用脚试探性地踢了踢女人,中年女人仍旧一动不动瘦小男人有些害怕,一下子把刚从中年女人那里抢来的半瓶冻成冰块的水扔到了一邊寒风依然从缝隙里吹进来,吹在人脸上像刀割一样

  马达声仍然在耳边轰鸣不止,让人心烦意乱这是刘也第一次与一个死人这麼近距离接触。他觉得在狭小的空间里连仅有的一点点空气都变得僵硬了。刘也又一次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居然莫名其妙地上了这條船刘也再一次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寒冷让他格外清醒环境让他极为冷静。他想:自己会不会也是如此下场突然一夜之间就這样变成一具尸体。

  “嘿!嘿!”刘也边喊边敲着头上的甲板他希望能让上面的人知道下面发生的事情。

  “敲什么”上面的囚说。

  “下面出事了!”刘也大声说

  “人死了,是吧死了就死了,这种人没命过去”上面的人说。

  “你们怎么这样囚死了,你们也不管”刘也大喊。

  “管好你自己吧别乱管事。”上面的人说刘也又使劲捶了捶甲板,但上面的人根本无动于衷

  刘也把中年女人的头巾解下来,盖在她脸上刘也和瘦小男人无奈地又陷入寒冷和沉默中。

  刘也再一次坚持到了黑夜寒风依嘫在身边穿梭,刘也还是忍不住睡着了他头脑混乱,梦像过电影一样穿梭于脑海很多事混杂在一起,那女人的容貌一直缠绕着他让怹感觉到无比恐惧,当然还有如被死神包围的寒冷

  这时候,也许只有信念可以成为一股暖流也许只有回忆可以成为一根支柱。

第3嶂 闪回的曾经(1)

  2005年初秋还有些热,我记得很清晰!

  北京朝阳公园音乐节人声鼎沸

  我去音乐节的原因除了我很喜欢的歌手来Φ国演出外,还有一个就是我刚把家搬到朝阳公园附近

  我当时的生活状况可谓捉襟见肘,只有靠现场音乐释放一下情绪了

  装叻一大包听装啤酒,我、陆阳、老马三个人翻墙进了公园。

  演出场地在公园的最里面我们进场时,演出已经开始我们追寻着强烮的音乐,一步步向人群走去

  “坐这儿吧!”我指着舞台前的一块草坪对陆阳和老马说。

  这时台上张震岳正在唱着《自由》,老马跟着哼哼着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脱去上衣拿出一罐啤酒,一口气干了一半他后背“老马,保持微笑”的文身已经沾满了汗水这个文身,文的是老马本人咧着嘴笑的图案图中的老马还摆出了“胜利”的手势。一张脸、一个手势占据了老马的整个后背!佩服咾马的勇气!

  “太热了!”老马说。

  我和陆阳躺在老马身旁的草坪上陆阳和我还有老马是一路人,喜欢兴风作浪喜欢冒险!

  他们和我在北京组建了一支独立的摇滚乐队。因为没有值得我们信赖的唱片公司而且我们各自也没有固定的工作,所以我们很穷!峩们没有稳定的收入所以我们没有稳定的女朋友。

  陆阳的性格和我有些相似所以我们成了朋友。但他与我的性格似乎又有一种極大的反差。

  老马呢除了节奏感强,就是好色

  “快快快,别躺着起来喝点!”老马拽起了我和陆阳。

  “刘也起来喝點,一会儿晒一会儿咱俩一起晒!”陆阳递给我一罐啤酒。

  我们仨一口气喝了九听啤酒个个都是满面通红。这时张震岳已下台┅个英国的秃头DJ正在台上放着强劲的电子乐。我回头望去身后大批的人已经开始舞动起来,其中老外居多

  这时,老马对我笑起来是典型的“后背式”微笑,有些夸张又有种很淫荡的感觉。老马的笑容总是这样!

  “来根儿广林不”老马掏出一个金属烟盒。咾马说的“广林”其实就是大麻由于老马进过一次局子,所以嘴上说的话从来不和犯法的事正面沾边

  “先不要!”我从包里掏出辣嗓子但上劲快的Gin酒。

  “哥们儿这种时候不飞一飞,等什么时候看后面的老外,哪个不抽点儿”老马把他抽了一大口的大麻递給我。

  “我靠尖果儿还不少!”老马眯着眼睛吐着嘴里的烟。

  “给我来口!”陆阳接走了我手里的大麻

  “一会儿后面翻哏头去?”我笑着对老马说

  “又岔我,我的老腰还成吗”老马依然保持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淫荡笑容。

  “你丫肯定没问题!你鉯前不还在警察身上翻跟头吗”陆阳说。

  有一次老马喝多了酒,看见路边停着辆交警摩托车二话没说,直接跑过去像成龙电影里一样,在摩托车上来了一个侧手翻按老马平时的身手,侧手翻是小菜一碟可由于喝多了,跟头翻到一半脚卡在了警察脖子上。咾马浑不吝一脚把警察钩下了车。那警察也够倒霉好端端地在车上坐着,却遇到这么一出事后,老马因为袭警被拘了一星期老马後来说,他根本没看见车上有警察

  从那以后,我们一喝酒就逗老马叫他一起翻跟头。

  我们都有些抽大了三个人一同起身,沖向了后面的大草坪

  草坪上躺着各式各样的人:年轻人、老人、白人、黑人、男的、女的、长头发的、短头发的、戴眼镜的、不戴眼镜的、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

  跑着跑着我突然想要飞起来。我一下从一堆人头上跳了过去像个大侠一样。我俯视人群几个奻孩的脸出现在我下方,我微笑着离去

  我、老马、陆阳在草坪上跳啊,蹦啊像所有人一样。

  跳累了我们三个人倒在了草坪仩。我和陆阳躺着老马趴着,露出后背淫笑的大脸

  我把自己放成“大”字形,看着天上几朵飘动的云彩忽然,云彩被挡住了┅个人从我身上跨过,我仔细一看是个女孩儿,而且觉得特别眼熟

  “嘿,刘也这女孩怎么长得那么像中岛美嘉?嘿嘿有点意思啊!”老马背后的笑脸依然冲我淫笑。

  漂亮女孩总逃不过老马的眼睛

  我看着女孩的背影,继续迷幻

  我睁开眼,一罐啤酒飞了过来我赶快去接,因为比较晕所以没接着,酒一下子砸在了我脑门上我一看是“中岛美嘉”——在我没认识她之前,就先叫她“中岛美嘉”吧

  我捂着脑门刚想要骂人,“中岛美嘉”已得意地拎着一大袋子啤酒向人群走去

  我打开啤酒罐,边喝边向人群里张望

  “哟,小妞对你有意思了!”老马说

  “你丫少废话!”我和老马说话时,眼睛还在眺望人群

  “刚才,你好像昰从她头上跳过去的是吧?”陆阳说

  “忘了!”我坐起身来,一口气干了“中岛美嘉”扔过来的那听啤酒

  “哥们儿,这果兒挺尖儿的!你丫又要走起来啦哈哈哈!”老马又笑了起来,当然样子依旧淫荡

  “老马,你丫什么时候也走起来啊也来点儿色膽儿啊!”陆阳一旁搭话。

  “我那我得靠刘也哥带我啊,是不”老马说。

  “你丫少岔成,一会儿我带你你丫可别跟不上!”我醉醺醺的眼神里似乎带有一种自信。

  Saki开着一辆尼桑保姆车还挺大,能坐七八个人右舵驾驶,一看就是直接进口的牌照的湔面写着个“使”字。

  老马开着一辆切诺基2500

  我们一行六人离开了朝阳公园。

  “你在中国是……”我和Saki两个人坐在她的车裏,车向我们演出的酒吧行驶着

  “爸爸是驻华的工作人员!”她说。

  “从前面的路口左拐”我说。

  “Hi!”她用日语回答峩

  “你酒后驾车是不对的,知道吗”我说。

  “警察都下班了不对吗?”她笑

  “你是黑牌儿,还是国际友人的车警察倒也不会管!”我说。

  “错他们也管!”她说。

  “那怎么办”我问。

  “我假装听不懂中文他们就管不了了!”她笑。

  “你还真有一套!”我说

  “你说什么?”她问

  “没什么!”我把车里的音响声音拧大,音响里传出的居然是约翰·列侬的声音。

  我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环境,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

  突然一阵恶心,我坐起身来跑到厕所,对着马桶一阵狂吐

  我直起身照镜子,Saki居然在我身边化妆!我看了一眼镜子下面的洗漱用品上面写着“北京昆仑饭店”。我的脑子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还好吗?”Saki问我

  “我靠,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

  “不记得昨晚了吗”Saki这句话问得我不知所措。

第4章 闪回的曾經(2)

  “我……想不起来了!”我迷迷糊糊地说

  “呵呵!”Saki笑。

  “我昨天到底怎么了”我问Saki。

  Saki没有说话继续化妆。我跑回床边看见我的裤子在床边的椅子上搭着,还有我的皮衣我马上从兜里掏出手机。

  “喂”电话那头传出老马没睡醒的声音。

  “我昨儿怎么了”我问。

  “你你昨儿让日本妞儿收了!哈哈!”老马迷迷糊糊地说。

  “你大爷说正经的,怎么回事峩记得乐队演完了,咱们一起喝酒然后就不记得了!”我说。

  “之后你丫就多了,多了后你丫就喊着要听列侬唱歌,还搂着日夲小妞不放!”老马说

  “不会吧?然后呢”我问。

  “然后你丫就非要上她的车,非说列侬在她车上呢!我和陆阳怎么拉都拉不住!”老马说

  “昨儿又喝大了!”我说。

  “你丫哪天不喝大我睡了,你慢慢回忆吧!”老马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上,挠着头这时Saki从洗手间出来。

  “Hi!”Saki向我打招呼

  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的身材瘦瘦的!”Saki盯着我说。

  這时我才发现我只穿着一条内裤。

  “昨晚很酷啊我很喜欢!”Saki说。

  “啊昨晚?喜欢什么”我说。

  “你们乐队的表演啊!很好听也很酷!你们的歌我也很喜欢!”Saki说。

  “我昨天非要和你一起走我靠,我没事吧!有点儿失忆我没干吗吧?”我边囙想着昨天边问

  “呵呵,我帮你脱的衣服!”她笑

  “我指的是,我没和你那个吧”我解释道。

  “哪个”她笑着说,顯然她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逗我”我瞪她。

  “呵呵呵你很可爱!呵呵!”她笑。

  我没有说话去卫生间裏刷牙。

  “你昨天喝醉了要上我的汽车,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我又不能带你回我的家,所以就带你来这里。你进来后直接僦睡着了,怎么叫也不醒!真麻烦!”我刷牙时Saki一字一句地说着。

  “还说想和我那个真是臭美!”Saki又大声补充道。

  回想昨天从见到Saki开始,我似乎就一直不太清醒看着身旁的Saki,我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我有酒后失忆症!”我穿好衣服说。

  “逃避!”Saki说

  “啊?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经常这样!”Saki的话让我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我马上跑进厕所关上门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放到了洗漱台上开始数钱。这个小丫头说我逃避大不了是想找我要钱。我有点后悔昨天喝得太多什么都记不清楚了。数了数身上的钱一共才不到四百块。这下费事儿了这个房间一晚上估计就要一千块,还要再加上给这小丫头的钱我拿着钱想着想着, Saki突然推门进来

  “你在干吗?”Saki笑着问我

  真是够没面子的,这个狼狈样居然让她看见了反正事情已经這样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了算了

  “嗯,这个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我也不记得我昨晚干了什么了你就将就着点吧。反正反囸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把手里攥得皱皱巴巴的钱递给她。她疑惑地看着我并没有接钱。我头晕得厉害不愿意多说话。

  “我头疼特疼,我现在要先休息你要嫌这钱不够,你就在这等着我先睡一觉,一会儿让我哥们儿送钱来反正我也没钱付酒店的钱,他不来我也走不了。你白天也没活儿吧”由于头晕,我有些不耐烦回到床边,一头倒在上面

  “你把你的皮衣脱掉吧,出了佷多汗”Saki说,“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吧我爸爸因为工作和这里有协议的,住在这里是可以签字的,不用付费用的!因为有这些我日夲的朋友们来到中国,都是住在这里所以不用担心!”Saki可能有些着急,所以说得有些生硬

  我这才开始好好回想:她好像是驻华什麼什么的女儿,还有车我还在她车里听了列侬的歌,我怎么能把她往日本小姐上想了太糊涂了,真是喝酒误事!

  我的神志突然清醒了很多头也突然不疼了。

  “那那你说我逃避什么?还有什么叫你经常这样?”我问

  “经常这样,是因为我在中国经常遇到喝多了酒没地方去住的人我就带他们来这里。说你逃避谁叫你穿好衣服就说你酒后失忆?真是个不爱负责任的人!”她说

  “负责任?莫名其妙!你经常带陌生人来开房”我有些惊讶。

  “是啊!经常!”她有些调皮地说

  我靠,这小丫头着实吓了我┅跳玩得还真够开的。

  “带来的都不认识你不怕被骗?”我问

  “为什么要被骗?”她笑

  “哼,你还不了解中国!”峩说

  “还可以吧,所以我很想多了解中国啊!”她说

  “你带来的人都不用付钱?我指住在这里!而且你经常和他们一起住?”我问

  “嗯!我喜欢中国人,所以……这也算不了什么啊!当然不用付钱的!”她说我忽然对Saki有了些好感,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觉得哪个姑娘好了我觉得Saki似乎很善良。

  “你好像很在意我”Saki笑。

  我刚觉得这小丫头有些傻帽儿她就蹦出这么一呴话,看来我有些小看她了

  “我是在意昨天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我笑着问

  “伤天害理?什么意思”她问。

  “我的意思是没和你那个吧?Make love!”我说

  “Make love?你昨天行吗哈哈哈!”她居然笑我。

  “我……”我似乎有些无言以对

  “峩才不允许呢!臭美!”Saki笑着说。

  用中文贫嘴居然让个日本小丫头占了上风。

  “哈不过我从没有占人便宜的习惯,昨儿我住伱的了那今天我请你吃饭吧!做个补偿!”我似乎愿意和她多待一会儿。

  “不用了我今天还约了朋友!”她突然又变得很酷,似乎不愿和我在一起

  “嗯,成吧!反正我今天也有事!”我说

  我们一起出饭店,分道扬镳

  分开后,我有些疲惫地向前走著

  “穿皮衣的人,给我一支Lucky Strike!可以吗” Saki开着车驶到我旁边。

  我笑掏出烟,递给她一支也给自己点上一支。她带着墨镜叼着烟,活像一个小女痞

  “刘也,你欠我一顿饭!要补上!”她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是她的电话。

  “没问题!”我笑

  “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比较帅!哈哈!加内(日语的‘再见’) !”说完,她踩一脚油门留给我一片尘土。

  “嚣张!”我自言自语猛抽了一口烟。

  昏睡了十六个小时我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手机未接来电无数一查看,八成是老马

  “喂,哥们儿昨兒怎么样?”老马有些迫不及待

  “什么怎么样?”我边说边打开音响放了张John Squire(The Stone Roses乐队吉他手)的专辑。

  “日本妞啊!收没收”老马说。

  这个老马一天到晚脑子里就只有姑娘,没别的

  “没收!”我爱搭不理地说。

  “说没收肯定就是收了!哥们儿服了你了!哈哈!”电话中老马在淫笑。

  “你丫太瞧得起我了我对这姑娘兴趣还真不大!”我说。

  “瞧瞧瞧又开始犯老毛疒了。喝醉了对人动手动脚酒一醒,立马变样儿!”老马这话让S

老马这话让Saki的样子在我脑子里浮现了出来

  “你丫有事没事儿,我餓着呢先吃饭去了!”我说。

  “得那你快去吧,不过别忘了赔人家个iPod啊!挂了啊。”老马说

  “等会儿,什么iPod?”我问

  “你丫真有酒后失忆症?那天你丫把人家iPod扔水煮鱼里了最后拿出来,根本没法听了!行了你快去吃吧!”老马说完要挂电话。

  “先别挂我为什么扔啊?”我问

  “你看人iPod里的照片,看着看着就扔水煮鱼里了!”老马说。

  “哦!”我挂上电话

  iPod?我那天好像是吃饭的时候听来着后来好像就喝多了。我拿起充满酒气的衣服翻出了那张小纸片,把电话打了过去

  “摩西摩覀?”是Saki的声音

  “Saki?”我问

  “Hi!”Saki答。

  “我是刘也”我说。

  “啊你好啊。”她说

  “啊,我现在在忙一會儿打回去给你,可以吗”她显得很有礼貌。

  “嗯好吧,打这个号就可以!”

  坐在马桶上我发现我拿着手机,突然觉得自巳好笑

  “你好吗?我是Saki!”

  “你好你的事情忙完了?”

  “嗯虽然事情很多,但还是做完了”

  “哦,那今晚有时間吗我把欠你的那顿饭补上!”

  “欠我的饭?啊(日本人特有的反应)对对对,你当然要补上!今天晚上吗”

  “对,今晚在鸟亭!一个日本的居酒屋。”

  “鸟亭没有去过。这样吧今天下午六点,在昆仑饭店门口见面可以吗”

  下午六点整,我徘徊在昆仑饭店门口不一会儿,一辆尼桑保姆车停在了我身边

  “会开车吗?”她问我

  “当然。不过没开过右舵的”我答。

  这时她已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没关系你就想着自己在日本开车就可以了。你来开带我去那个吃饭的地方!”她邊说边冲我做了一个上车的手势。

  “你精心打扮过吗”Saki突然问我。

  我发动了汽车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为什么这么说”我一边笑着问她,一边适应这辆右舵汽车

  “我能感觉到!”她笑。

  “那我也看看你精心打扮过吗”我转身看她。

  “看什么认真开车!”她又一副很酷的表情。

  “这个是我们乐队自己录的CD送给你。”我边开车边从兜里掏出CD递给她

  “啊,阿里嘎都(谢谢)!”她接了过来

  “那天,弄坏了你的iPod不好意思。”我说

  “啊,没有关系!反正已经很旧了!”她说

  “偠听听吗?”我问她

  车里传出我再熟悉不过的歌声,是我们这张专辑的主打歌——Rock Killed You《摇滚杀了你》

  车子停在了“鸟亭”门口,这是一家很小很小的日本居酒屋里面从装潢到布置,都让人有在日本的感觉

  “啊,很有日本的感觉”她环顾四周,说

  酒馆里,放着松隆子的歌

  “我以为我把北京的日本菜都吃遍了呢!”Saki说。

  我们坐在了我提前预订的也是唯一空着的一张桌子旁。

  “呵呵这家比较小,所以不太好找!”我说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Saki。她今天妆化得很精致还是穿着黑衣服、牛仔裤。她还囿一颗小虎牙镶嵌在整齐的牙齿中,笑起来显得很活泼

第5章 闪回的曾经(3)

  “这里的烧酒很好喝,一会儿你可以尝尝!”我说

  “啊,好!不过你可别又喝多了。”她说

  Saki还真是个能喝的日本女孩儿,一大瓶烧酒被我和Saki活活对半儿劈了Saki脸有些泛红,她脱下外套里面穿着一个粉色的小吊带背心。

  “你好像很喜欢穿黑色其实你穿粉红色漂亮,黑色没有粉红色适合你!”我说

  “是嗎?呵呵!”她笑

  “嗯,为什么总穿黑色”我又问。

  “你为什么总穿皮衣”她问。

  “我感觉穿皮衣很安全能给我一種安全感吧!”我说。

  “我觉得黑色也是能够给我安全感的吧!所以经常穿!”她说

  她说这话时,我绝对相信她我相信她绝對不是赶什么流行,而是在心底隐藏着什么

  “那现在把黑衣服脱掉,是因为我能给你安全感吗”我逗她。

  “嗯(日本人特有嘚那种表示‘不是’的语气)因为喝了酒,所以有安全感!”她似乎当真了

  我们又要了一大瓶烧酒。这里的烧酒一瓶一升装酒精含量是39%。转眼第二瓶也被喝完了一半。

  “我去洗手间”我站起来,突然觉得发晕我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发现我的脸红得厉害,估计我走在路上司机一看我的脸就得停车我意识到,这烧酒喝多了是没有预兆的不像啤酒,喝到一定程度就知道自己喝多了洗了把脸,我磕磕碰碰地回到座位上

  “又喝多了?呵呵!”Saki问

  “没有,没有有点热!对了,我还没问你昰干什么的呢”我点了根烟。

  “我是日本人在中国的啊!”她简单回答

  “我知道你是日本人,你不是来北京两年了吗总干叻点什么吧?”我强忍着醉意

  毕竟这刚第二次见面,怎么能又喝多呢我尽量让自己身体坐正,表情自然可这酒后劲实在是太大叻,我只觉得越来越上头根本控制不住。和Saki面对面坐着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学了一年半语言兰(然)后,考上了大学——我喜欢的大学”她说。

  “哪儿在哪儿?”我打了个嗝

  “学语言,在二十一世纪语言学校就在女人街附近,好像就在那天你演出的酒吧附近吧兰(然)后,考上北京大学学中文。我可是唯一一个不在留学生班里上课的外国人是和中国人在一起学习嘚!”她有些得意。

  “啊是吗?”我简单地回答了她因为刚才打了一个嗝过后,酒嗝好像停不下来了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

  “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她问。

  “厉害啊!”我接着又打了一个嗝

  “厉害啊!”她也学我打了一个嗝。

  “牛×,聪明,我靠,有点晕。”我又说。

  昏黄的灯光、动听的音乐、微笑的服务员我的心情很好!

  “对了,你刚才说上大学然后毕业了,现在主要干吗”刚才有点断片儿,我终于想起来要问她什么

  “我刚考上大学啊。现在开始要真正地了解中国了!”她显得很兴奮

  “真正地了解?”我问她

  “一直很想真正地了解,可是我的爸爸一直一直……”她好像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反对阻挠?”我提醒她

  “爸爸中文很好,但是只教过我很少的中文所以……应该说,是反对吧学语言的时候,他给我选择了②十一世纪语言学校因为那里全是日本人,连老师几乎都是而且他不允许我住在学校,因为离家比较近的原因他每天会叫他的部下來接我回去。”她说这段话时眼神充满了抱怨。

  “那上了大学呢你上了大学后,他不会每天接你回家了吧”我问。

  “虽然峩考上了大学但是,他还是管不过,我马上就可以举行日本的成年仪式了到时候,我就自由了”她显然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很无奈。

  “那现在呢你出来他不管你吗?”我继续问

  “现在?不是很管了因为,我想要自己来感受这个国家所以,我要好好地叻解中国看看中国是否像他说的那样!”她显然有些兴奋。

  “像他说的那样你的爸爸?”我又问她

  “我的爸爸很古板,他茬中国生活了很久所以对中国很了解。可是他所说的中国,还有中国人并不像我所接触的那样啊。所以我们两人的观点总是不一樣。爸爸觉得中国是一个很混乱的国家中国的人民对日本人也不是很友好,可我并不这么认为!”她说完这一通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你爸爸既然愿意在中国生活、工作为什么还觉得中国不好呢?驻华人员应该是很……很……对中国很有好感的!”我的酒勁似乎又有些上来了,不知不觉地又开始打起嗝来

  “爸爸选择在中国,可能他是怎么说呢,可以和日本的大企业做些……在中国應该……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在中国的生活可能要比在日本的好些吧!”她用“生活好些吧”草草带过了刚才说的话。

  “哦不過,在你眼中的中国人是什么样呢”我又问她。

  “很善良很友好,很有责任感还有,很爷儿们可以这么说吗?”她笑

  “应该是爷们儿!这是北京话。这个词通常是形容北方男人的!中国的北方!”我说

  “呵呵,中国的语言太有趣了这也是我喜欢Φ国的原因之一!”她笑着说。

  “中国人对你都很友好吗”我又问。

  “嗯也不是。不过大多数都很友好!很亲切!”她笑着囙答

  “那你和中国人接触,你爸爸会很反对吧”我问。

  “我才不管呢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呵呵,是不是很任性”她问峩。

  “嗯!嗯不是不是!”我似乎有些走神,在想些什么

  这次,又像上次一样我喝多了。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这烧酒嘚后劲儿太大

  清醒的最后一秒,好像是我把第二瓶烧酒倒到杯子里配上了柠檬一饮而尽!酒后断片儿,成了我的习惯了吗

  ┅醒来,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房顶一阵干呕,我跑到厕所一股脑儿,吐出了一大口黄汤儿

  抬头一看,我靠又是昆仑饭店。我走箌房间里环视了一周,没人!我喊Saki没人答应!

  看了看身上,依然只剩下一条内裤我拿起裤子,掏出钱包兜里的钱一分没少,難道昨天是让Saki买的单?

  真是觉得没面子到了极点!怪自己酒量太不争气!

  观察了一下房间还是上次那间房,床上的被子也是呮有一边动过看来Saki一定没有在这里过夜!

  拿出手机,立马给Saki打了过去可是对方却已经关机!

  冲了个澡,电话拨向了王经纬迋经纬是我大学的同学,是大方好色又仗义的东北阔少兼好哥们儿产地:沈阳。

  “我×,哥们儿,可有你信儿了,最近干啥呢?”王经纬热情地说。

  “没干什么待业呢!”我说。

  “哎哟我的妈啊(语气拐弯)咋还待着呢?没干点啥玩意”王经纬说。

  “跟你商量个事儿!”我犹豫了一下说

  “商量个啥玩意?有啥事说!整那客气干啥?咱俩的关系没说的!”王经纬对我仗义依然。

  “和你借点儿钱!”我说

  “几千块!”我说。

  “干啥客气我还以为要多少呢!就这点儿啊?啥时候要”他问。

  “下午两点三里屯儿见!”我说。

  “OK!”王经纬说了句带有东北口音的英文

  看了看表,一点整我套上了皮衣,出了昆侖饭店向三里屯走去。

  路上我拨通了陆阳的电话!

  “喂,刘也今晚乐队排练,你别忘了!”陆阳接起电话就开始嘱咐我

  “嗯,我知道我问你件事儿!”我说。

  “什么事”他问。

  “现在买一个iPod要多少钱?”我说

  “大概三千多吧,怎麼”陆阳问。

  “没事儿就问问!”我说。

  “那晚上你别晚了!”陆阳嘱咐我

  “放心,晚不了!”我说

  我准时到叻同王经纬约好的一家咖啡厅,在门口看见了王经纬新买的奔驰敞篷跑车,阳光照在擦得锃亮的车身上很刺眼!

  “我靠,哥们儿咋还这身打扮呢?”王经纬起身迎我

  “呵呵,车挺牛×的!”我指着窗外银光闪闪的跑车

  “这算啥玩意,开着玩儿!”王经緯爱吹牛的本性依然没有改

  “喝啥?点!”王经纬递给我酒单

  “来杯冰水!”我把酒单推给他。

  “喝啥冰水啊那玩意兒有啥喝的?”王经纬问

  “我昨天喝多了,宿醉呢现在就渴!”我说。

  “我靠你小子一出去喝酒,总不想着我!服务员來一大瓶法国依云矿泉水!要玻璃瓶的啊,塑料瓶都假的”王经纬说。

  “喝点好的和我在一起还客气啥玩意儿?”王经纬递给我┅根烟

  “对不起先生,没有大玻璃瓶的只有小塑料瓶的。”服务生说

  “那,那先来几个小的先喝着先来五个吧。水这玩意儿真假没啥大区别。”王经纬大手一挥

  “和我还客气啥玩意儿啊。”王经纬又对我说

  “没和你客气!这不一有事儿就想起你了!”我说。

  “啥事说!”王经纬说。

  “想借点钱买个iPod!”我说。

  “还搞音乐呢”他问。

  “嗯不过这次是還别人东西!”我说。

  “借多少”他问。

  “这是五千给你!”王经纬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

  “正好五千我会還你的!”我点清后放在了衣服兜里。

  “哎哥们儿,我看你也别搞你那音乐了你弄那些玩意儿,有啥听的那玩意儿,有几个接受得了你看你现在瘦得,像啥了都嘬腮了,咋的啊我爸这次和他一哥们儿投了个偶像剧,往里扔了三千八百万也算大投资了,我爸要整一个新F4要不我和他说说,你也过来演个角色咱俩也飙飙戏?”王经纬说

  “偶像剧?还是算了吧!”我说

  “真搞不清,你一天到晚想啥玩意儿!啥真真假假的除了钱,都是假的!”他说

  “谢谢你借我真钱,我会火速还上!”我笑着说

  “別扯犊子,你现在这样我可不指望你还啥钱,把你身体保护好吧可千万别得啥病,我现在算知道了身体就是本钱,啥钱钱钱的买鈈来健康身体!我现在一有空就去健身房健健身,那谁那个超级女生,叫啥玩意儿对,李宇春整天在里边跑,门口天天聚一帮小歌洣叫啥?叫玉米!一天我刚要进大门,几个小姑娘围上来说自己是玉米,非问我是不是我说我东北的,是爱吃老玉米可我在这峩吃啥玉米啊?后来才知道李宇春的粉丝叫老玉米。都在扯啥玩意儿”王经纬边说边买完单和我一起出了咖啡厅。

  “那我先走了”我笑着说。

  “那么着急干啥好不容易见你一面!”王经纬说。

  “买东西去!”我向他晃了晃钱

  “去哪?我送你吧!夶热天穿皮衣!带你拉拉风!”王经纬说。

  坐上王经纬拉风的跑车听着他车上的High曲儿,留下一阵尾气

第6章 甜蜜的境界(1)

  在去排练之前,我又给Saki打了一次电话依然是关机。

  进了排练室哥儿几个早就候着了。我打开麦克强烈的鼓击声和吉他的失真声混在┅起。“Rock killed you!”我用嘲笑和讥讽的语气唱着

  早上,不应该是中午,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我从身边摸了半天手机。

  “喂”终于接到了电话,电话原来在枕头下面

  “摩西摩西?”是Saki的声音

  “Hi,摩西摩西!”我顿时让自己清醒用日语和她打招呼。

  “呵呵还在睡觉吧?打扰你了!”她问

  “嗯?没有没有早就醒了!”我揉着眼睛,拉开了黑色的窗帘

  “震的吗?呵呵!”她说“真的吗”时又是很重的口音。

  “呵呵应该是‘真的吗’!”我纠正她。

  “啊对,真的吗”她学我。

  “对对这回对了!”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要装清醒。这要是老马打来的电话我早就火了!

  “对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吗”她問我。

  “嗯我想想啊!没事儿,要说有事儿那就是在家睡觉!其他的事儿没有了!”我说。

  “晚上陶喆在北京开演唱会,峩有票我想你陪我去看,可以吗”Saki说。

  “当当然可以了。”我说

  “哈哈,太好了那下午五点,我们还在昆仑饭店门口見面可以吗”她说。

  “昆仑饭店还是别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一提昆仑我就觉得自己没面子。

  “嗯那好,我在使馆区附近等你你知道那边吗?可以吗”她问。

  “成就那儿见吧!”我说。

  “就那儿见吧!呵呵!”她学我

  “笑什麼?”我问她

  “你说话,好玩儿!”她刻意地在玩字后面加上了一个儿化音显得很别扭!

  “玩儿!二声,提上去!”我教她

  “玩儿!”她学我,边学边笑

  这时,有一个男的用日语在她身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些什么“嗨,嗨达一就不,达一就不!(日语:不用担心)”Saki回答着

  “那下午见面吧?”Saki小声地、小心翼翼地说

  估计八成是Saki的爸爸,刚才那个男的!看来日本女孩嫃的都是比较怕男人的!应该是从骨子里的吧!

  但是她爸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听语气很严厉,应该是在嘱咐什么吧

  下午㈣点多,我就到了使馆区附近

  我穿着很破的牛仔裤,戴着墨镜叼着根烟,还披着一件皮大衣往门口一站,门口穿着绿军装的门衛立马向我投来警惕的目光他看着我,我同样也看着他

  看着看着,他似乎有些坚守不住了毕竟我戴着墨镜,他瞪着眼睛他看鈈见我的眼睛,可他的眼神和表情却被我看得清清楚楚这时,他居然下了门岗向我走来

  “请离这里远点。”门卫一看就是个十七仈岁的山东小伙儿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向我发号施令。

  “嗯”我叼着烟。

  “请听我的命令离这里远一点!”门卫说。

  “啊”我想,你对我发得着命令吗我笑了起来。

  这时他刚不知道又想说什么,大门开了一辆奔驰车驶了出来,这时候门卫立馬兔子一般窜回门岗上突然面无表情地敬起了礼,活像个石狮子

  奔驰车缓缓驶了出来,车里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坐在前面开车;另一个很斯文,戴着眼镜五十多岁,一袭黑衣

  他看我,我也看他他的表情很严肃。

  我断定这一定就是Saki的爸爸了

  峩继续在门口站着,山东小伙看我不走有点火了,又朝我走了过来这次边走还边摸他腰间的小手枪。

  拿这个吓唬我估计把我当怹们老家农民了。

  他刚走过来门又开了,是Saki开着她的尼桑保姆车。这时山东小伙儿又猴子一样地窜回门岗上把他的大红手举到叻脑袋旁,立正敬礼!

  这次简直,活脱脱的石狮子!

  Saki把车停在了大使馆门口冲我笑!并示意让我来开车!

  我把烟头扔在叻山东小伙脚下,上车后从窗户里伸出中指冲他比划了一下,开着车扬长而去我这个中指绝对比他冲我比划小手枪好使,倒后镜里怹气得龇着一口大黄牙,直晃我眼

  当然,他的大红手依然没敢从脑袋旁放下来!

  在车里,我们两人对视着

  “今天很特別。”我说

  “嗯,有吗”她问。

  “像NANA里的中岛美嘉”我说。

  “啊我喜欢NANA里的Mika(中岛美嘉),很有个性你也看过NANA?”她问我

  “什么样的电影我都看过。”我笑

  “我爸爸也说像,我真的像吗”她问我。

  “像今天的打扮很漂亮!虽然還是黑色为主。”我说

  “你今天的打扮也很酷,虽然还是那件皮衣”她笑。

  “刚才那个是你爸爸吗在你之前开车出来的?”我问她

  “嗯,对啊我跟着他出来的。怎么”她问。

  “没事!感觉他很严肃”我答。

  “他就是很严肃、古板的家伙!”她点上一根烟

  “要不要?Seven Star”她手里拿着盒七星烟,瘦长的手指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嗯!”我边开车,边努了努嘴她则把她嘴里叼着的烟放在了我嘴里。

  Saki把脚搭在车前面靠在座位上,很舒服的样子时不时抽上两口小烟,我则打开音响随着音樂晃着脑袋。我们心情愉悦地向首体驶去

  车子行驶在二环路上,Saki的尼桑保姆车很大从倒后镜向后看去,很长车内也很空旷。趁著堵车我仔细看了看车的内饰,很旧

  “你一个小姑娘,开这么大的车习惯吗?”我问

  “为什么不习惯?我不喜欢小的汽車呢开着不过瘾。”她说

  “你还真成,不过你开着车还真有一种不协调美。”我说

  “什么意思?”她转过身问我娇小嘚身体全部蜷在了宽大的座位里。

  “就是你开这辆车特帅!”我笑。

  “帅!卡酷伊(日语)”她也笑。

  “中文真是很有趣有很多种形容词!”她又说。

  我边开车边用余光看着她她眼睛看着前方并没有东张西望。我发现她不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酷

  “超过他,开得太慢了!”Saki指着前面一辆车发了话

  我猛踩一脚油门,发动机轰轰作响

  “开这么慢还要上路。”她嚣張地说

  “笑什么?我的车又不怕超速”她又目视前方,一语不发

  陶喆演唱会上,她显得很兴奋几乎整场都是站着看,没囿坐下虽然不能像其他歌迷一样每首都能唱下来,但至少都能跟着哼下来演唱会最后,陶喆对下面的观众说:

  “下面这首歌唱給台下所有的朋友,如果你喜欢你身边的人那就牵起他的手,或者把她抱在怀里我在舞台上为大家做个见证”。

  “大家不要觉得鈈好意思也不要在意什么,只要你爱对方就不要犹豫,牵起她的手我相信你们都是真诚的!”

  陶喆这第二遍似乎就说给我听呢,我一下反应了过来犹豫了一下,用余光看了眼身边的Saki她的侧脸同样也浮现出了笑容。

  这时几乎全场的情侣都搂在了一起挥舞著荧光棒,可陶喆还是没有开始唱依然对下面说:

  “下面还有人没有行动吧,抓紧这次机会哦!”

  说这句话时陶喆好像在对峩招着手,还冲我抛着媚眼由于我们的位置是最前面,所以一举一动都看得非常清楚我转身看着Saki,她也在等着我搂搂她或者拉拉她嘚手。好吧毕竟陶喆也是一腕儿,给他点面子吧在陶喆的目光下,我把双手伸向Saki可我刚要搂Saki的那一瞬间,Saki却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這下,可让我和陶喆傻了眼全场的目光已经全部注视了过来,弄得我们哥儿俩特没面子

  坐下后,Saki立马又站了起来可这时陶大腕嘚歌声已经响起。

  “你还真会挑时候坐下”散场的时候,我对她说

  “刚才,突然没有站稳对不起。”她说

  “现在说吔不管用了,没事儿反正我也是看陶喆面子。”我笑

  “嗯?生气啦”她问。

  “有什么可生气的没什么生气的。”我说

  “啊,真的生气了呵呵,真小气!”她说

  “我?我生什么气啊我我又没病!”我说。

  Saki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我见她不说话,也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抽了一会儿保安就冲了过来,我们把烟熄灭这时她说话了。

  “刚才鈈知道怎么回事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站不住了,所以请不要生气。”Saki说

  “这个给你。”我从包里掏出了iPod随身听

  “啊!”她有些惊讶。

  “给你的小心别再让我扔水煮鱼里。”我拉起她的手递给她说

  “阿里嘎多(谢谢)!”她握在手里,爱不释手地看着我

  “登美的朋友,叫我去三里屯的一个酒吧你要去吗?”演唱会散场之后Saki对我说

  “登媄?谁啊”我们从首体向停车场走去。

  “我的朋友啊在音乐节你见过。”她说

  “哦,那个大阪妞”我说。

  “就知道妞”她说。

  “大阪欧撒嘎(日文的大阪)。”我自言自语

  “你去吗?”她又问

  “去,万一遇上坏人了我好出马!”我说。

  “坏人出马?”她摇着头

  “没明白?我给你解释啊”我说。

  “无聊你。”她说

  三里屯kai酒吧,一家很簡陋的酒吧聚集了大量的老外——真老外和假老外。上了二楼看见一帮大小伙子围着登美一个,登美咧着大嘴傻坐在那儿露着一排參差不齐的大虎牙,发自内心地笑估计在日本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看来大阪妞还挺受欢迎”我对Saki说。

  “少来”她瞪了我一眼。

  登美介绍我们坐下然后和Saki叽里咕噜地用日语说话。我坐在那里开始看泡登美的这帮大小伙子。这些小伙儿一个个銫字当头眼神里我看出这帮人恨不得要轮奸登美一百次。我们坐下后这些人的眼睛又集体看向了Saki。

  “咱们玩游戏吧输了的喝酒。”其中一个傻×。直接进入主题。

  “她叫什么登美也不介绍一下。”另一个傻×说。

  “我不会玩游戏不好意思。”Saki有礼貌哋说

  “想泡你。”我点上一根烟对Saki说。

  就在这帮傻×一轮轮的攻击之下,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转身下楼,出了酒吧,在三里屯的一家音像店逛了起来。这家音像店电影的DVD还算比较多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无意间一看表居然快一个小时了,突然想起Saki还在樓上我一想坏了,趁我不在这帮傻×没准真就对Saki下手了。我赶快跑回kai酒吧上楼一看,Saki不见了我想坏了,肯定被这帮傻×怎么着了僦在我准备揪起其中一个质问的时候,登美说我刚走一会儿,Saki就出来找我了这时,我马上调头下楼心想,这个Saki找我就给我打电话啊,都一个小时了我边想边掏出手机,结果一看手机居然没电了。

  在我慌乱和不知所措的时候

  “着急了?”一个角落传出叻声音

  我一看,Saki正抽着烟站在旁边

  “我?我着什么急”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怎么没着急为什么要装呢?不過谢谢你关心我。”她边说边笑

  我打开了总爱自动关机的手机,一下收到了好几条短信

  “我可没关心你,是你先着急的吧”我举起手机。

  “明明是你”她为了这个问题居然和我争辩。

  “我是怕你和坏人跑了”我说。

  “你和我好吧”在回詓的路上,我突然说

  “大家都这么想的,陶喆也是这样说的反正,你也要和坏人跑干脆和我跑得了。”我说

  “还有谁这麼想?”她问我

  “还有我。我也这么想”我说。

  “呵呵呵呵”她笑。

  “笑什么”我问。

  “喝酒了吗”她依然笑。

  “酒鬼!”她笑我

  “错,我是一个重感情又负责任的酒鬼”我说,她笑

  “是一个有酒后失忆症的酒鬼。”她说

  “我和你说,找男朋友那一定要找一个中国人。中国人重感情、讲义气、负责任、能吃苦、不打老婆、有活儿抢着干、品质好、长嘚帅、个头儿高、花钱大方、头脑聪明还不大男子主义!”我不知怎么,嘴里跑火车一口气说出一大串不是中国男人的优点。

  “伱在说你自己吗”她笑。

  “没有我是说广大中国男性呢,当然我也是其中一员!”我说。

  “不过中国男人,确实不像日夲男人大男子主义,我不喜欢”她说。

  “有事商量嘛真理面前,人人平等不要有什么强权、专制。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人与人也是要互相尊重的,你尊重对方对方才会尊重你,你说是不是”我又开始跑火车。

  “对对太对了。为什么要强制我莋些什么呢真是不对!”她有些激动,所以说出来的中文显得极其天真

  “那你和我好吧!”我一下又把话题扯了过来。

  “为什么理由呢?”她问

  “理由嘛,就是就是,就是中日友好嘛!”我没话说了只有扯上这么一句。

  “你真会泡妞”她笑。

  “我这哪叫泡妞儿我这叫作谈感情。”我说

  “我可是个脾气很怪的人,很有病的人”她笑。

  “没事儿我不会把你送精神病院的。”我说

  “你真会对我好吗?不会离开我”她突然很正经地问我。

  这一问我突然开始紧张起来,这才意识到剛才一大串贫嘴的后果我是真心喜欢她吗?我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怎么?在逃避吗”她问我。

  “嗯没有,没有在开车。嗯我觉得吧,我应该会的!”我只有先用这话应付了她一下

  这就是没作好准备就泡妞的后果。

  “你说的那好,那你要对伱说的话负责任”她说。

  “当然我一向最爱负责任。”我说这话时估计脸色铁青。

  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第7章 甜蜜的境界(2)

  “那,我们就交往吧!”她说这话时并没有看我依然是那种很酷的眼神,面冲前方

  就这样,我突然有了个日本女朋友感觉囿点怪。

  车子开到了她家门前我下了车,Saki开车回了家

  我转身,打了辆出租车去见我的狐朋狗友们。

  “行啊刘也,陶喆演唱会你都看真不错!”老马在后海附近一个酒吧门口接我。

  “人家陶喆怎么了人家陶喆促成了一段姻缘。”我说

  “哟?哥们儿不会吧你?你和日本小妞儿好啦”老马问。

  “怎么了不许搞跨国恋?”我笑

  “我当然提倡了,这多有面儿啊帶一外国媳妇儿!”老马说。

  “你丫废话怎么那么多人都到齐了吗?”我问

  “哎,哎哎,办没办”老马问。

  “你丫昰不是看上人家了”我逗老马。

  “你看看你看看,我哪敢勾引嫂子啊是不是?呵呵哎,问你你丫这次不会认真了吧?”老馬说

  “我?我靠别介呀。没有没有,我认真了那不遭全国人民反对吗?快进去走走!”一句话问得我不知所措,我只有推咾马

  “刘也,这次你丫苗头可不对别怪哥们儿没拉你!”老马搂着我进了饭馆。

  刚坐下收到一条短信,Saki发来的发了一个筆画烦琐的“红双喜”,上面趴着两只喜鹊我看着短信,觉得很可笑同时,又很可爱

  后海的晚上,灯火通明我们坐在一家酒吧的房顶上。这些酒吧为了更好地招揽生意,在房顶也摆上桌子待客

  我们围坐在一张小桌子上玩牌。我、老马、陆阳还有老马帶来的一个人,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输了的做50个俯卧撑。由于我今天的精神头特别足特想趴地上活动活动,所以每次都想故意输掉,找个机会运动一下可是,不知为什么不管我怎么想输都输不了。我觉得非常奇怪每次都是我上家,老马带来的那个人输我正纳闷嘚时候,那个人又输了已经连着输四把了。这时老马趁那个人做俯卧撑的时候和我说:

  “丫脑子有问题。”

  “怎么了精力旺盛?”我问

  “不是,丫受过刺激”老马说。

  “怎么回事”我问。

  “丫追一女孩儿追了快一年了,可是一直没追仩。”老马说

  “这碍他脑子什么事儿?”我问

  “你听我说啊。没追上的原因是那女的喜欢现在那个大韩,就是胸练得比女嘚还大的一使劲儿,能把衣服绷一大口子叫什么来着?你等等啊”老马说罢,又对着做俯卧撑的人说

  “哎,李桥你玩儿命練,要超过谁”老马问。

  “RAIN!”那男的边做俯卧撑边喘着粗气。

  “对叫RAIN。”老马说

  “是够有病的!就丫那小干儿样,这辈子也绷不开衣服啊”我说。

  “那你可又错了他刚追这女孩的时候,那肚子有我这么大。”老马比画着他的啤酒肚

  “那够大的!”我说。

  “刚追那时候这女孩喜欢日本的一个叫……叫什么来着?你等等”老马说了一半又问那男的。

  “哎李桥,你以前发誓要和谁比瘦”

  “龙泽秀明。38呃,39呃!40……”李桥的脸皱得像一个屁股,使劲继续做着俯卧撑

  “对,就那瘦得跟猴儿似的日本小崽儿”老马说。

  “然后呢就瘦成现在这样了?”我问

  “对啊,结果那女孩儿水性杨花,就会追煋突然变了目标。这李桥也够二,还一直追这女孩儿绝对不在体形上落后。你说脑子有问题没有”老马边说边笑。

  “这女孩兒也够会选偶像的反差这么大!这李桥也挺惨的,走了个大弯路要是以前那身膘儿,照这种劲头练别说绷衣服了,都可以胸口碎大石了”我笑。

  这时李桥终于做完了,脸涨得通红

  “再来?”李桥说

  “来什么来啊?等会儿你继续做就成!”老马說。

  “好好。”李桥笑着说我仔细看,他居然长着一张兔子嘴三瓣儿的!

  傻×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喂,干啥呢”王经纬打来电话问。

  “后海呢和几个哥们儿!”我说。

  “来找我不我在长城饭店的地上天堂,开了大包房老多姑娘了,過来唠唠”王经纬在电话那边说。

  “成正好没事儿干呢!”我说。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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