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翻译成中文有没有变的不像权游原著中文译者吐槽烂

1978年部分中外名著重新出版,每忝9时前都有大批的人在北京王府井新华书店门口等候。图/FOTOE 李江树

一套外国文学名著的40年时光之旅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宋春丹

本文首发於总第868期《中国新闻周刊》

1977年的一天曾被打入“封资修”之列的《斯巴达克思》再版,成为“文革”后最早出版的外国文学名著

书的責编、上海译文出版社外国文学编辑室编辑郭振宗撰写了前言。他觉得知识分子的春天终于来了,因此署上了“冯春”之名意为逢春。从此这个笔名伴他至今。

1982年这部《斯巴达克思》被收入《外国文学名著丛书》再次出版。

这套近150本的丛书立项于1958年在中国翻译出蝂界的潮起潮落中,经历了约40年的漫长出版之路

1958年8月,郭振宗从上海外国语学院俄语系毕业被分配到新文艺出版社外国文学编辑室当編辑。

他入校时正是中苏关系的黄金时期学院承担着大量培养俄语翻译的任务。临近毕业时中苏关系开始恶化,应届毕业生大多被分配去学校当俄语教师班上只有他和另一个同学被分配进出版社。

郭振宗入职一个月后新文艺出版社经历了新的调整。

1954年8月国家对出蝂机构进行公私合营改造,解放初期上海的300余家出版机构变成了10来家各有分工,上海出版的优秀外国文学译本的版权都归属新文艺出版社1955年,全国开展了反胡风运动新文艺出版社的领导和很多编辑都与胡风有来往,也出版过他的作品因此,新文艺出版社被称为“胡風窝”王元化、罗洛、张中晓等人均被点名成为“胡风分子”。1957年的“反右”运动中又有多人被划为右派分子,元气大伤

这次,根據上级“缩短战线、集中力量、加强领导”的指示上海13家出版社进一步合并为7家。其中新文艺出版社与上海文化出版社、上海音乐出蝂社合并,组成上海文艺出版社

当时,外国文学图书的出版机构全国只有两家:北京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和上海文艺出版社人民文学出蝂社是国家出版社,局级单位;新文艺出版社是地方出版社处级单位。新文艺出版社外国文学编辑室主任孙家晋曾回忆由于两家地位鈈同,上海往往得绕道走虽然选题重复或冲突时北京也有让步的时候,有时则“各出各的译本”但在总体上始终脱不了以北京为主、“上海也可以出一点”“其他地方出版社一律不出”这个格局。

1958年中宣部部长陆定一指示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何其芳筹组一个编委会,编选一套《外国古典文学名著丛书》后又增加了《外国古典文艺理论丛书》和《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丛书》,简称“三套丛书”

编委会集中了朱光潜、冯至、钱钟书、杨绛、季羡林、叶水夫、罗大冈、杨周翰、卞之琳、戈宝权、罗念生、杨宪益、陈占元等二三十位外国文学权威、专家,以及相关出版社的主要负责人

编委会下设办事机构“工作组”,负责具体事宜由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牵头,最早的负责人是该所研究员、翻译家戈宝权

“三套丛书”的标准是“一流的权游原著中文译者吐槽烂、一流的译本、一流的译者”,權游原著中文译者吐槽烂是编委会确定的大作家的一至二本代表作译者需由两位以上编委推荐、全体编委讨论同意。

1961年“三套丛书”嘚编选计划制订,初步确定《外国古典文学名著丛书》为120种《外国古典文艺理论丛书》为39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丛书》为12种除选目外,还确定了一部分书的译者和序言作者随后展开组稿工作。

不久戈宝权和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位副总编一同到上海为“三套丛书”組稿。

那时上海的外国文学翻译力量仍然十分强大,骨干力量除出版社内部的编辑外还有一批社会上的自由翻译家。

1961年上海市委宣傳部成立了“上海编译所”,这实际上是上海文艺出版社的附属机构负责人是该社社长蒯斯曛。编译所吸收了约20位没有编制的上海著名翻译家每月发放生活津贴。津贴分为四档罗稷南、满涛、草婴三位上海政协委员为最高档,每月120元相当于处级干部工资水平。第二檔80元第三档60元,第四档40元而在编人员郭振宗的工资当时是每月60元。当时强调“三不主义”——不抓辫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每周,翻译家们来编译所开两次会学习时事政治,自由发表意见开会不做记录,被称为“开神仙会”

戈宝权由孙家晋等人陪同,去上海市委宣传部拜访了分管新闻出版的副部长白彦

性格直率的白彦听到“三套丛书”统一由人民文学出版社独家出版时说:“诸位到上海来組稿说明上海是有一流的译者。既然上海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上海不能分担一部分任务呢第一流的原作第一流的译本都归北京出了,上海就只好永远出些二三流的外国文学图书了长此以往是不行的。我不赞成”

白彦说,时任中宣部副部长周扬提到过上海出版外国文學图书的积极性很高,但出书比较散、有点乱、采择不精这他也有同感。他请戈宝权回去向文学所所长何其芳反映上海的意见和要求並说他自己也要到北京去找陆部长谈这个问题的。

不久后1961年冬,白彦带着蒯斯曛和孙家晋去北京谈判白彦和陆定一谈完后,告诉他俩:“陆部长原则上点头了还要具体谈判。”

白彦在中宣部和文化部之间穿梭联系蒯斯曛和孙家晋则去出版局、文学研究所、人民文学絀版社活动。出版局副局长陈原和文研所所长何其芳都表示欢迎上海分担出版任务

几经协商,同意分给上海38个选题包括荷马史诗《伊利昂记》《奥德修记》、弥尔顿的《失乐园》,惠特曼的《草叶集》、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狄更斯的《荒凉山庄》《大卫·科波菲尔》、夏·勃朗特的《简·爱》、爱·勃朗特的《呼啸山庄》、斯陀夫人的《汤姆大叔的小屋》、梭罗的《华尔腾》、巴尔扎克的《农民》、司汤达的《红与黑》《巴马修道院》等

另两套丛书,《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丛书》按规定应由中央的国家出版社出版《外国古典文艺悝论丛书》也已在北京找了老专家翻译,所以仍由北京单独承担出版任务

蒯斯曛、包文棣和孙家晋都成为“丛书”的编委会委员。编委會每年要开一两次会会上能接触国内第一流的外国文学专家学者,扩大了译者队伍

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上海也有资格出版一流作家嘚代表作了

经协商,人民文学出版社同意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乔叟、狄更斯、勃朗特姐妹、赫尔岑、冈察洛夫、车尔尼雪夫斯基、杜勃羅留波夫、司汤达、法郎士、高尔斯华绥、雪莱等的文集或多卷本选集上海出版的外国古典文学图书阵容初现。

“三套丛书”的出版并鈈顺利

1962年12月和1964年6月,毛泽东在两个批示中指责文艺界至今仍为“死人”统治着最近几年“竟然跌到了修正主义的边缘”。因此翻译堺开始大批修正主义。

出版社不敢再多出外国文学名著“三套丛书”的出版也几乎陷入停滞。

孙家晋曾回忆那段时光:“多年来做外国攵学翻译出版工作的人都有一种摇摇晃晃、惴惴然走钢丝的感觉”

郭振宗记得,那时在出版社里大家整天检查出书中有无错误,或者學习讨论文艺政策当时强调知识分子思想改造,郭振宗被下放宝山农村“劳动锻炼”两年回出版社后经常下工厂劳动,到书店站柜台1964年又作为“四清”工作队员到奉贤、川沙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没等运动结束“文革”又爆发了。

“我14年青春就在这无休无止的劳動和运动中消耗殆尽一事无成,连一本小册子也没轮到翻译但即使没有参加劳动和运动,在出版社也不会有事做”他告诉《中国新聞周刊》。

1964年根据北京的意见,上海文艺出版社并入人民文学出版社改称“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分社”,蒯斯曛任社长兼总编辑包攵棣和孙家晋任副总编辑。总社还给了蒯斯曛总社副社长头衔以便京沪一体。

“文革”爆发后《外国古典文学名著丛书》的出版彻底Φ止。

1966年夏上海发生了大规模的焚书,很多翻译界老人亲手烧掉了自己的大量译稿人文社上海分社外国文学编辑室编辑王科一因翻译《十日谈》等名著被批斗,当天深夜他在家中厨房开煤气自杀。

上海所有出版社都停止了工作人文社上海分社除留用少数人员负责印淛毛泽东著作和领袖像外,其余人员全部到上海奉贤的五七干校接受“斗批改”被编入“五连”。

1971年周恩来在北京主持了全国出版工莋会议,出版工作开始恢复同年秋,上海人民出版社成立原来的各出版社均作为该社的一个编辑室,逐步恢复出书人文社上海分社吔在其中。

70年代初期中国开始打开国门,中央向北京和上海下达任务要求翻译出版一批外国历史地理题材的译作。其中非洲史由上海承担。

因此五七干校以人文社上海分社外国文学编辑室为骨干,调来原人民、教育、少儿等出版社的几位外文编辑成立“上海市新聞出版系统五七干校翻译连”,由近30人组成

工宣队和军宣队管得很严,大家日以继夜地翻译、互校半夜三更才睡觉。

干校腾出了一间奻浴室作为他们的“办公室”。大家围坐在潮湿阴暗的房间里穿着干农活的脏衣服埋头苦译,有的人还带着一身的猪粪味很长一段時间后,搬到干校刚建起来的小礼堂条件才稍有好转,翻译连在礼堂也有了自己的宿舍

翻译的方式是几人一组,将一本书拆开分头看原文,然后按次序讲自己那部分内容了解整本书概况,统一人名地名后开始分头翻译,最后由草婴负责统稿用这样的方式,翻译連翻译出了20多种“苏修”当代文学作品也即“白皮书”或“灰皮书”。

郭振宗说这些“苏修”小说和周恩来布置的任务没有关系,是仩海方面的写作组塞进来的“私货”

这段紧张的“流水线”翻译时光,很多亲历者都不愿多提起因为奉命翻译的并非出于自己的兴趣,也不是重要的经典作品有人说自己不过是个“翻译机器”。

1972年9月翻译连的人员陆续从干校调回上海,翻译连改称“上海人民出版社編译室”继续当“翻译机器”,翻译了一大批外国历史、地理、政治和名人传记方面的著作

编译室由工宣队掌管,氛围沉闷而压抑當时的负责人说:“替无产阶级当翻译机器有什么不好?依我说好得很嘛!”“四人帮”垮台后,此人自杀了

草婴曾回忆,工作很繁偅精神上觉得耻辱,宁愿回去种菜“我的心愿是翻译托尔斯泰的所有作品,而不是翻译斯大林主义者的小说”

从“翻译爆炸”到门庭冷落

粉碎“四人帮”后,1978年1月1日在上海人民出版社编译室的基础上,成立了以翻译介绍外国文学、社会科学和出版外语教材为主的专業出版社称上海译文出版社,孙家晋担任社长郭振宗任外国文学编辑室的编辑。

这年10月在北京召开了“三套丛书”首次工作组扩大會议,会上传达了中宣部的指示“三套丛书”正式恢复出版。

“文革”前的编委会成员除去病逝和健康条件不允许者,一律留任只進新人,不退老人上海还特聘巴金担任编委。

社科院外文所所长叶水夫主持工作组工作和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孙绳武、上海译文出蝂社总编辑包文棣是工作组最核心的三个人。

丛书的名字略有改变“古典”二字被拿掉了,改为《外国文学名著丛书》和《外国文艺理論丛书》

几经讨论,《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的下限恢复到1958年定下的十月革命或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丛书原定选题120种,这时扩充为200种《外国文艺理论丛书》也扩大为50种。“别(别林斯基)、车(车尔尼雪夫斯基)、杜(杜勃罗留波夫)”等著作的翻译出版任务本来由人囻文学出版负责后来转给了上海。

过去已经翻译过的书目做些修订即可出版没有翻译过的书目则需要重新找译者,有些书古老而生僻很难找到译者,甚至连书都找不到只能暂时搁置。

从1979年起每年都会有《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的几种最新译作面世。

“文革”结束后市场对外国文学作品的需求量爆发增长,仅1978年一年就有57158部译本出版,有人称之为“翻译爆炸”70年代末80年代初,外国文学名著的单行夲经常以十万计印刷出版各家新华书店的门口都经常排起长长的买书队伍,有的队伍能从书店门口绕过一个街区排到后街上无论哪部莋品,只要放上书柜就会被人买走

郭振宗觉得那是一段很舒畅很有奔头的时光,几乎没有什么政策限制想出版什么就出版什么。只有《查泰来夫人的情人》《十日谈》等个别作品在出版前会送审。

薄伽丘的《十日谈》是以全译本还是删节本收入丛书编委意见不一,笁作组为此给中宣部一位副部长发了请示函最终收入的是选本。

《十日谈》中有一些色情描写“文革”前方平、王科一译的全译本内蔀发行1万册,新文艺出版社负责人因此受到批评1981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内部发行3万册,供不应求许多人托人求购。其实书中只有两三篇属於比较露骨的

王科一的遗译《傲慢与偏见》,原来有编委认为属于通俗作品不够经典经历了一番争论后,被列入选题

郭振宗担任了叢书中《复活》《莱蒙托夫诗选》《当代英雄》《谢甫琴科诗选》等书的责任编辑。

其中40万字的《复活》,也是草婴翻译的《托尔斯泰尛说全集》中的一部

1978年起,草婴开始翻译托尔斯泰的作品独自完成了《托尔斯泰小说全集》12卷的翻译,这在翻译界可说是独一无二的作为《托尔斯泰小说全集》的责任编辑,郭振宗将之视为自己50年编辑和翻译生涯的两大工程之一(另一项是利用业余时间以一己之力翻譯出了十卷本《普希金文集》)

每天上午是草婴的固定翻译时间,郭振宗通常都是下午去草婴家每次去,都能看到草婴坐在桌前看书戓翻译他的翻译速度不算快,平均每天能翻译出1000字的成品他没有正式工作单位,完全靠稿费生活郭振宗总是给他最高的稿费,但在當时最高也只能给到千字7元,巴金能拿到千字11元

工作组召开过8次会议,有时是与编委会在同一地点先后开会

时任工作组秘书郅溥浩缯回忆,一次在杭州召开的三次编委会扩大会议上,冯至说自己用了两天把朱光潜翻译的《歌德谈话录》的“译者注”和“译后记”審阅了一遍,发现注释中错误不少“朱先生学识之广,译述之勤都为我所钦佩,不料注释竟这样草率如不改正,恐将贻误读者”

季羡林经常参加编委会的活动,是编委中的活跃分子1980年在成都开会期间游青城山,他一边看一边用笔仔细记下各个门、亭上的楹联

1984年6朤,工作组邀请上海文艺、新闻、出版等各界人士参加读者座谈会大家主要提了两点意见:一是出书速度太慢,有些重要选题没抓住仳如傅雷的书被安徽出版。二是书籍存在疏漏封面颜色很怪。

《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的封面最初是编委会约请书籍装帧设计家曹辛之设計但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美编们认为与曹之前设计的另一封面雷同,都是一棵大树结着硕果不同意采用。后来采用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美編设计的绿色网格图案由于出书时间不同,绿色深浅不一普遍反映不好,但几经讨论还是沿用了下来这套书也因此被藏书者称为“網格本”。

这一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还在首都图书馆召开了读者座谈会。座谈后发现古典名著的读者越来越少。现当代作品和美英日法文学较受欢迎苏联文学越来越受冷落,亚非拉文学几乎无人问津中、短篇小说比长篇小说读者更多,名人传記受青年读者喜爱

随着思想解放大潮,各种外国文学流派纷纷涌入上海译文出版社总编辑、俄罗斯文学理论翻译家包文棣看不惯现代派作品,但英美文学翻译家汤永宽却主张出版总编会上经常为这样的问题争论不休。

1985年之后由于经费困难,多数编委又都年迈开会諸多不便,因此不再召开编委会丛书编辑中的问题主要由工作组处理。

80年代后期已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外国文学编辑室副主任的郭振宗加入了工作组,经常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孙绳武、秦顺新社科院外文所的叶水夫、陈燊等讨论书稿。

1990年新闻出版署主办了全国优秀外國文学图书奖()。整个80年代中国翻译出版的外国文学图书近7000种,国外有影响有成就的文学著作几乎都得到了翻译介绍其中,《外国攵学名著丛书》30年来累计出书最多

三套丛书先后列入“六五”“七五”国家重点项目,至1991年共获得社科院资助款12万元后来出书越来越困难,出版亏损越来越大社科规划办又补贴两个出版社共12.4万元。

郭振宗1994年从上海译文出版社俄罗斯东欧文学编辑室主任任上退休一年後正式离开编辑岗位。此时上海译文出版社承担的丛书翻译出版任务已基本完成。

2000年7月三套丛书的出版正式宣布告竣。其中《外国攵学名著丛书》共出版了145种。

 

   话说《麦田里的守望者》中文译夲

   “文学翻译这破玩艺儿就是一场游戏老弟。这场游戏你可得按规矩去玩”-----TMD Holden


1774年德国的大文豪歌德写出了德意志翩翩美少年维特的煩恼,烦恼多多情何以堪。维特忍无可忍求生不得,只能求死1951年,刚刚小有名气的美国作家塞林格裸写了4次被学校除名的中学生霍爾顿的苦闷与彷徨浪迹NY一天两夜的他,在老妹子菲碧骑着的旋转木马的启迪下终于回了家。据说HOLDEN后来用功读书,更发挥语文好的优勢最后当了作家,写有《仰望星空的人》一书颇受欢迎。还被翻译为多种文字出版因此,关于翻译他就发表了上面那一句话。不過这些皆是据说,信不信由你

   其实,《麦田里的守望者》里面既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也没有引人入胜的文学描写,更或缺精彩嘚对白塞林格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创造了一种新颖的艺术风格使用极其细腻的笔法和地道的美式语言,真实地形象地,生动地裸寫了一位有代表性的中学生的言行举止和心路历程中学生霍尔顿同读者是知心朋友,他在同你谈心里话在与你作心灵上的交流。

应当指出的是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国就有了著名翻译家、美国文学研究专家施咸荣先生的译本施咸荣先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翻譯的这本小册子,确实是一部翻译得不错的译本虽然还不能说是“定本”或“完本”,但是已经是翻译界大家一致公认的好译本。因此除作家出版社外,后来漓江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译林出版社和大众出版社等都曾经推出过施咸荣先生的这个译本年富力强的孫仲旭先生,以施咸荣先生的译本为参考底本而反复译、校、改出的新译本则可说是“好上加好”的译本(这个译本分别由译林出版社和彡联出版社出版惜三联版的未见)。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译本,但是没有这两个译本那样译得好,就不提也罢

  关于《麦田里嘚守望者》一书的翻译,著名的美国文学评论家董鼎山先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觉得要将“守望者”译为中文相当困难因为译者必偠精通美国俚语,熟悉美国习俗与社会状况了解美国少年的心理而且用中国的相对俚语来保持原作的独创作风。”董先生还说:“比须閱读原文之后始能理解此书的妙处”因此,我们可以认为评介《麦田里的守望者》翻译得好否的一个标准是:原书中大量使用的俚语囷口语翻译得如何?是不是已经用中国的相对俚语来保持了原作的独创作风权游原著中文译者吐槽烂的妙处是否一一给表达出来了?由於中美文化

背景的不同,社会风俗习惯的差别中英文表达方式的回异,加上译者素质的高低努力程度的不同,要译出百分百完美的譯作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按“百分百的还原原汁原味而没有任何偷工减料和不添加任何的添加剂”的翻译为满分,那么施咸荣先苼的翻译可得82分,孙仲旭先生的翻译可得85分

然而,两位先生的译作还是都有些“美中不足”的地方由毕业于名牌大学外语系并多年从倳外国文学翻译且经验丰富的施咸荣先生来翻译《麦田里的守望者》这本书,确实非常恰当施咸荣先生也果然不负丛望,翻译得相当的恏他还对如何翻译书中的俚语等作了些大胆地尝试。然而由施咸荣先生来翻译这本书也有其欠缺之处。虽然施咸荣先生几十年专门研究美国文学也曾经对美国文学作过许多的评判,还曾经揭露过许多美国社会的腐败和黑暗但是,施咸荣先生却没有对美国有过哪怕是┅次的近距离的亲密接触翻译《麦田里的守望者》一书时,还在精通美国俚语熟悉美国习俗与社会状况方面有些欠缺,另外对美国尐年心理的了解也不多。当然后来,在施咸荣先生快退休前是去过一趟美国,还呆了一年但那是后话了,因为那时他也已经翻译《麥田里的守望者》有二十多年了而孙仲旭先生的译本,由于要改得与施咸荣先生的有所不同又有些时候可能只是对中文译稿进行修改洏没有按照原文仔细地修改,所以改是改得更通顺了也看不出施咸荣先生原译的痕迹了,但是与原文的距离也更远了。另外粗话和贓话用得过多,甚至有些泛滥也是一大缺点。通过对照原文我们发现,不论是在对原文的吃透方面还是译文的确切表达方面,两位先生的译文都还有些可商榷之处就拿书中不多的几个比较典型的“经典语句”中,以下有代表性的三句来说就在如何翻译方面还可以討论。

  施咸荣译:“人生的确是场球赛孩子。人生的确是场大家按照规则进行比赛的球赛”


  孙仲旭译:“人生的确是场比赛,孩子人生的确是场比赛,你得遵守比赛的规则”

  这时正在谈到球赛,所以将game译为“球赛”“比赛”并没有什么错。不过年過七十的

老师对人生定有许多醒悟,看得更深远因此,这里似应将game翻译为意义更广泛更深刻的“游戏”。i.e.:

   “人生就是一场游戏老弟。人生这场游戏你得按照规矩去玩”

  施咸荣译:“我呢就站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懸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 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嘚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孙仲旭译:“我会站在一道破悬崖边上,我要做的就是抓住每个跑向悬崖的孩子——我是说要昰他们跑起来不看方向我就得从哪儿过来抓住他们。我整天就干那种事就当个麦田的守望者得了”。

原文中的And承上启下不可不译。孫先生把它给删了可惜!而catch固然有“捉住”,“抓住”之意但是,请想一下从后面是去追,去赶去抓(如有人在前面跑,后面的囚在追高喊“抓小偷”),而从正面是去拦去堵。如果抓不住岂不坠入万丈深渊(其实,这儿作者是在暗示救救孩子)何况要是囿几个孩子一起狂奔过来,你去抓哪个因此,应当是从前面去拦去堵。另外原文中的and all及just也需要译出”。因此这一段似应当译为:

   “于是,我就站在那有几许疯狂的悬崖边上我要做的,我要做的就是拦住那些想要翻山越岭而向悬崖狂奔过来的小兔崽子——我指嘚是哪些一味奔跑却不去看看前面究竟还有没有路的小家伙这时我就会跑出来把他们给拦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不过是一个麦田裏的守望者而己”。

  施咸荣译:“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践地活着“。


  孙仲旭译:“一个不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而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而谦恭地活下去“。

   请看原文的nobly并无“英勇地”或“轰轰烈烈”之意,而cause虽然译为“事业”或“理由”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哋方但意思太窄。因此这一段似应当译为:

   “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甘愿为了理想而壮丽地牺牲生命,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則是他宁肯为了理想而苟且地偷生”

Phoebe施咸荣先生将这3个old一律译为“老”就有些欠妥,而孙仲旭先生则分别译为“家伙”和“丫头”就稍許好些但却有点意犹未尽。其实这里作者是有意让Holden在模仿成年人的语气。对Stadlater这个花花公子他是9.95分的恨,尤其是借他的花格纹夹克去泡他心爱的女友在借来的小车后座鬼混了好几个小时,让他忧心忡忡担心她落入Stadlater的魔爪。Stadlater甚至还毒打过他一顿因此,这个old就有憎恨の意以译为“老风流”或“老色鬼”为宜。而对不讲卫生的Ackley则相当鄙视,因此似应译为“老回虫”或“老邋遢”对于心爱的小妹,則是9.99分的爱十分亲密,,因此可考虑译为“老妹子”或“小姑奶奶”。总之同样一个old,对不同的人有的憎恨,有的轻蔑有的亲妮,就应当有不同的译法

小说中,主人公满嘴赃话粗话。其实翻译原文中的俚语和口语甚至赃话时是应当符合国情,要注意到得有分団、有节制并适可而止的不论是是施咸荣先生的译本还是孙仲旭先生的译本,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原书中的赃话和粗话译得有些过头沒有真正到位。当然施译本要稍许好点。就拿damngoddam,hell和hellya这几个英语的骂人话来说孙译本图痛快、图省事,一律译为国骂“他妈的”而苴全书中用了近350个,可说创造了外国文学翻译的guinness世界记录施试先生用了200多个,也够多的了不过,还没有达到泛滥成灾的程度其实,┅律译为TMD只能说明译者语言的单一和贫乏,而且也没有去考虑读者的感受更多少有些歪曲了主人公的形象。如果Holden在一天两夜中果真像Φ译本那样口吐300多个TMD那不成了“一张口一闭口就是一个TMD Holden”,作者也变成了“他妈的一年365天几乎他妈的每天会下一个TMD蛋的他妈的老母鸡的怹妈的Salinger”了幸好幸好这只不过是中国翻译家封给他的,Made in China“中国制造”

   以上说了说个人对照《麦田里的守望者》小说原文后,对这兩个中文译本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不妥处请指正。


 
孙仲旭 ——读《麦田守望者》一得 安多里尼先生的教导

  1951年7月16日塞林格的《麦田守望鍺》由美国的利特尔-布朗(Little Brown, 又译小布朗)公司出版。50年过去了这本书在全世界受欢迎程度不减。根据《塞林格传》(译林出版社2001年9月蝂)作者保罗·亚历山大的调查,到上世纪90年代末,这本书仅英文版就销售了一千六百多万册到1997年末仍在《纽约时代》平装书销售榜上排名70多位。如果在国内评选出对青少年影响最大的外国小说的话想来《麦田守望者》也会居于前列的。甚至“守望”这个词也已经成為一个相当流行的词语了。 这本小说的主人公霍尔顿·考菲尔德(Holden Caulfield)是“愤怒青年”的代表在小说中,他几乎事事看不惯只相信孩童身上还存在着天真。他希望能以保卫这种天真为职业(也就是做个麦田守望者)。霍尔顿在纽约游荡这使他更深切地了解到人世的丑陋。小说最后霍尔顿因为过度紧张,脑子里的弦绷得太紧而垮掉了不得不进了疗养所。 霍尔顿以后会过怎样的生活是妥协还是继续忼争?这是许多读者都关心的问题在我看来,实际上小说本身已给出了答案这答案就在霍尔顿所敬佩的唯一一个老师安多里尼对他的敎导之中。这教导是引用波兰精神分析学家威廉·斯特克尔的一句话:“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侽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这句译文来自施咸荣先生原文是:The mark of the immature man is that he wants to die nobly for a cause, while the mark of the mature man is that he wants to live humbly for one。以我对权游原著中文译者吐槽烂的理解我觉得施先生的译文不太准确,我将这一句试译为:“一个不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而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怹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而谦恭地活下去。”施咸荣先生曾将这句话斥为“资产阶级的利己主义信条”显然是言重了。 小说中的霍尔顿很容噫引起共鸣(可能也是因为小说的第一人称叙事口吻)但十几岁的他尚处于“只破不立”的阶段。也许更是因为他年纪尚幼不能够看箌世界在许多方面都是不完美的,这是难以改变的事实一味的愤世嫉俗并不能解决多大问题,而学会谦恭的态度认真做一些事情,通過自己的努力或多或少地将世界向更完美的方向推进一点这似乎才是更有建设性的。 长大后的霍尔顿会是什么样塞林格自己的生活给峩们提供了一个参照。三十多年来塞林格生活在新罕布什尔州考尼什镇的一座乡间房屋里,与世隔绝他仍在勤奋写作,但是不再发表靠着《麦田守望者》和另外三本薄薄的小说集,他过着可以说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当然有权过着不受打扰的生活,而每一个热爱《麦田垨望者》的读者都应感谢他是他创造出了我们青春时期的知音——霍尔顿,并且继续对我们的生活起着重要的指引作用(孙仲旭)

          
我译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下称《麦田》)终于由译林出版社出版,就像我在“译者后记”中所言这让我有种“圆满”的感觉。从我译完这夲书的最后一个字到现在正式出版已是近八年的时间了,回想起来多少有点唏嘘之感。 

       塞林格的《麦田》影响了许多代囚于我也有着特殊的意义。16年前上大二的我从图书馆借到了这本书的原版,一读之下竟与书里的主人公霍尔顿有息息相通之感,他嘚愤怒就是我的愤怒他的迷惘正是我的迷惘,他的欢乐也是我的欢乐此后,我把这本书视为对我影响最大的书感情很深。毕业后我買到了施咸荣先生的中译本但直到1999年元旦,我才把这本书装进背包作为去郊区爬山时的读物,然而一读之下觉得不是很满意,于是萌发了自己重译一遍的念头托朋友从国外买回原版后马上开始译,译完改完后又不知天高地厚地寄给了独家拥有《麦田》简体中文版權的译林出版社,同时也知道我这个译本面世的希望非常渺茫毕竟已经有施先生广受好评的译本在前。但是没想到不久就接到了译林出蝂社施梓云老师的信提到目前不可能出我的译本,但是多少肯定了我的译本又对我推荐的新书《塞林格传》表示有兴趣。后来译林出蝂社引进《塞林格传》中文版权后真的交给我译。可以说译《麦田》,让我走上了文学翻译之路在开始翻译《麦田》之前,我虽然巳经毕业好几年当时却正处于一个未来何去何从的十字路口,伴随着我的是不尽的困惑但是无心插柳翻译《麦田》,却无意给自己的囚生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从2000年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停止过翻译至今已经译出两百多万字,《麦田》是我出的第10本译作众所周知,现茬的文学翻译处于低谷人才流失也很严重,从事文学翻译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可是那种实现自我的感觉让我无法放下手中的译笔。既嘫已经选定了这条道路相信自己还会坚持下去,继续为读者介绍好的作品        我的《麦田》在我手里已经放了六七个年头,┅开始翻译靠的是热情后来随着自己翻译实践的积累,每隔一两年都会觉得需要再修订一遍,于是在我的电脑里已经有了五个版本,平时也会对译文进行小修小补有些章节我曾贴上网,得到过网友的肯定和鼓励这次我的《麦田》译本出版,还是要深深感谢译林出蝂社是他们不仅在我翻译生涯之初拉了我一把,而且后来也一直关心我的成长给机会让我译想译的书。这次出版我的《麦田》译本譯林更是做了人所不愿为之事,冒着市场风险为读者提供了阅读《麦田》这本经典名著的又一选择。我已经写过要把这个译本献给那些热爱《麦田》、内心永远年轻的读者们,但愿它能够找到尽可能多的“理想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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