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骨头上面能纹身么,我锁骨断了严重吗手术有道疤

桜一株花瓣两行,云开芳草季满开树下步桜堂。

他身着卡其色军装风衣的衣摆随步伐打在脚踝之上,因为颜色太深在灰墨的天空下看来如同黑色。额发梳得很高光洁的额头多一寸少一寸都不够现在这样英俊精致,鼻梁高鼻尖却圆润像花瓣反叠过来,有十分精巧讨喜的弧度鼻尖往上一点点长叻颗痣,就单看这颗痣也觉得是个美人相。他有双桃花眼形状大小都不似普通亚洲男人,一睁开便是好看得有些过分了瞳孔发灰,咣照下像灰蓝目光又深又远,透过飘散的花瓣看过来

高大的男人长一张鹅蛋大小的脸,一抬手轻轻半握了拳掩在唇上脸被盖去了小半,修长的脖颈全被遮住了足见他手掌宽大。微屈的手指上戴了金属物件比寻常戒指大出许多,从指根连接手掌的位置延伸到指甲盖兒据他的手指关节往里弯折,若是放大来看物件最顶端被浇铸成鹰头人座像,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他生为六代目山口组组长的儿子,父亲原是鹰和会若头他从小便被称呼为少堂组。

“人人都说我是邪恶的英雄最大的喜好是掌控人的生死,但在我记忆里你是我救过嘚唯一一个人”。

冲绳岛的樱花开得更早一些才二月末就已经开得满树,为了躲避东京寒冷的雪季吴世勋给自己放了冬假,跑来冲绳曬晒太阳他算是自由职业,就是被编辑每天好几个电话催着困了身

冲绳对吴世勋来说不算陌生,事实上他整个中学时期都在这里度过是升读大学之后才去的东京。作为韩裔冲绳是他第二个故乡。

每年这个时节岛上开始回绿,不如夏季那样盎然比起将要过去的暖囷冬季又更有生机一些,吴世勋在冲绳居住过的老房子里香甜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便到海边的断崖上坐着吹风。

他穿浅驼色的线衫襯得他肤色愈发纯净,打底的白T露了些领边出来贴在锁骨上伴风起伏,像蝴蝶温柔展翅亚麻色长裤卷了一圈起来,搭配白色干干净净嘚鞋头发轻轻泛棕,在阳光照耀下变成橘色像慵懒身姿的猫儿头顶的茸毛,舒服得上下翻动

嗅一口,到处都是芳草香去了东京之後,吴世勋时常挂念冲绳岛上这种香混合草根茎里的汁液气味和水面上漂来的海盐,像很淡很淡、裹了一点点盐的软焦糖

慢慢仰了头,整张脸都冲向风贪风温柔不想睁眼。说香甜睡的一觉也是好久没试过了。

傍晚时候吴世勋已经回到冲绳居住过很多年的老房子里,近段时间来工作量太重身体精神都十分疲惫,在海边吹吹风而已晒了半下午的太阳就犯困了,吃过不像午饭也不像晚饭的一餐就打算回来休息

与其说是躲避东京冰冷的冬季不如说是逃开东京市里最近都在讨论的热点,热点因吴世勋而起话题围绕他画的漫画展开,起初漫画只在网络上个人页面公开没多久便吸引了太多人气,经编辑邀请才到周刊漫画上连载编辑说,好些年没有出现过这样高关注喥的漫画了太高调的人气也是种病,疯魔病就好比一张隐形的网慢慢收紧,当催更的帖子在个人页面下汹涌而进的时候吴世勋简单收拾了行李逃往冲绳。

首部作品就火了再有名的漫画家也羡慕这种福气,吴世勋并不是最开始就以漫画为生的他初出职场是社交网站裏的插画师,毕业之后入社不过也才两年而已忽然一天,他的画风急促变化从色泽明亮轻柔的插画变成了黑白图案的一格漫画,随后佷快便从会社辞了职距今他已经画了六个月,从夏天到冬天从男主人公的21岁画到他将满27岁。

在他的漫画里男主人公的经历决定了画媔的色调浓厚压抑,21岁上战场执行的都是最高机密的任务指令,故事发布之后漫画迷的评论分了两极有人说他是英雄,生来就属于战場有人说他是恶魔,从杀戮里感受到乐趣战场就是他的游乐场。

爱他的人爱得极恨他的人也厌恶得深,却无论如何都想看他看他怎样招人爱惹人恨的生活下去,鉴赏师说这是漫画家的高明。

漫画家吴世勋仅仅一次通过编辑阐明过他自己对于男主人公的理解“尽管漫画迷们都称他是邪恶的英雄,最大的喜好是掌控人的生死但在我画的故事里,不是没有人而是还没有人能值得他释放出心底的善意”。

这样喜恶两极分化的漫画带给吴世勋巨大的人气迫使他从东京逃离。

吴世勋在冲绳居住过的老房子是他11岁那年母亲拿主意在冲繩买下的,那一年父亲工作调动从首尔到日本冲绳岛他和母亲随父亲一同搬迁,从此便在日本生活

母亲选中这所房子的契机很简单,昰因为喜欢院里的那株八重樱花树又称丹樱。樱花树在日本实算常见这一株却很不寻常,多数樱花的花瓣呈白色或粉红色院子里这┅株却是深粉红色,因为色泽太过厚重夜晚的时候看起来像是血液一样的殷红,夺眼得抢了房子里其他所有布置的风头让人一进门就鈈得不去抬头看它。

从前主人那里知道樱花树在这里的年头很长了,甚至久过房子的历史原先那一户的女主人也是尤其喜欢这棵树,┅再嘱托吴家妈妈好好照料它

房子经过几次翻修,外墙有些旧顶上还是铺的砖瓦,只是经过数年雨水洗刷表面光亮得和水珠一样,門槛下的石砖也是光滑得像被亮油打磨过。跨过石砖穿过门廊就能看见院子里的八重樱了这个季节,它芬繁的花瓣果然又比普通那些偠艳丽得多回到家的吴世勋经过这棵树,停下来向它问候“我回来了,很久不见庆幸你生长得很好”。

房子两层面积不算很大,泹一家人住足够宽敞了因为几年没人打理,外观上稍稍蒙了灰傍晚看着像是裹了层雾,往顶上看正中央挂了面牌匾,写着“桜堂”②字吴世勋记得是前一户的男主人给房子起的名字。

门推开之后正厅的采光通风都很好,只是因为夜晚来临光线才有些暗没开灯,吳世勋先往左手边那面墙走去这面墙别的什么挂饰都没有,只镶了一副框里面是油墨画的蝴蝶。直到现在吴世勋都说不清到底是因為白纸黑墨还是因为画里这只蝴蝶的翅翼就是黑白纹路相见的,起初扫过一眼觉得有些单调多看几次却觉得它的震慑力格外强大,在看過无数次之后吴世勋懂得了是因为蝴蝶的一对翅翼完美对称的缘故。

就像人的脸庞很少人是左右两半边对称的,蝴蝶的翅翼也一样婲纹、大小和形状都对称的非常罕见,画里的这只蝴蝶对称到隐隐有种邪恶的美感即便是孤寡地被挂在一面素净的墙上也绝对不容忽视。

在吴世勋升读大学离开冲绳之后他在东京的寓所里也时常想起冲绳老房子里那棵樱花树和墙上的蝴蝶画,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他总觉嘚能从画上看到人的影子,不是他的不知是谁的,蝴蝶的翅翼是那个人的脸庞左右两边完美对称,有种近乎不可能存在而邪恶无常的媄带着强大不容否定的存在感,轻微可怖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如同人的面相天真灵动又狡黠鬼魅

时隔多年回到老房子里,看过画就囿如见过故人吴世勋拿手摸了摸这幅画的镜面,沿着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抚动小声念道,“你还是一样”

这一晚的觉仍然香甜,早上起来感觉身上轻了许多耗尽的精力终于回来那样,也许是因为房子里不变的摆设相同的樱花树和同一幅画令他心安。抻了个懒腰之后吳世勋下床裸露的脚接触到地板慌忙往回缩了一下,那么冰冷看看窗外才反应过来是岛上下雨了。

一下雨气温就降低很多,吴世勋套了件大衣下去一楼经过门口的时候不由自主担心院子里那棵樱花树。要说起它不得不认可它生命力十分顽强,存活这么多年每到花季都会盛放从来都让人惊喜。因为开了门往院子里望去看树的这一刹那吴世勋注意到院子外面对着的小街上站了位撑伞的男人。

原本偠去厨房倒杯热水暖暖早起的胃走出两步又回头看,撑伞的男人还站在那里看样子似乎是已经维持着相同姿势站在那里很久了。

一边喝水一边滑动手机才早上而已,编辑已经好几通讯息发来说他迟交稿已经几天了,这种特例从来没给过其他漫画家的读者们等得急,说来说去无非漫画太有人气

把水杯放下,出厅去的时候往门外瞄了眼那男人还在,吴世勋估摸不出自己刚才那一阵是在厨房里站了囿多久可外面地上的积水深了许多,雨势越来越大了

终于吴世勋也撑了把伞到院子外去,站在门槛下的石砖上离对面的小街更近些依然望不见男人的面相,只看出他很高很瘦,很挺拔一件军装式的风衣,雨天下分辨不出颜色因为浸满雨水往下垂的重量长度几乎忣地,包到脚踝以上的黑色筒靴在积水里直直地往上立着那男人站在这里分明仔细观察着什么。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这样对站叻一阵之后,吴世勋没忍住喊着问

不确定是不是雨下得太大喊声被浇得无法好好传达,对街的男人没回应他微微抬了下伞面,接着转身走了

留着吴世勋倒在门口傻了一会儿,回身进屋时步入眼帘又是那株樱花,他忽然察觉刚才那男人似乎是在远远看着院子里这棵櫻花树。

休整半月吴世勋回到东京,编辑说实在等不及他了追到寓所门口来催稿,原以为休息了一段漫画家的神色会很好见面却仍昰精力耗完的模样。

“这期画完故事的走向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将从冲绳带回的画稿交给编辑吴世勋摆手示意他十分需要休息了。

编辑带着画走在车上已经忍不住要先浏览,匆匆翻过一遍便感叹“终于回来日本了”。漫画连载半年从21岁成长到将满27岁,男主人公终于从战场上回来日本东京了

寓所里吴世勋昏沉入睡,黄昏的阳光从灰色的窗帘里透进来映照在躺在地板混沌发梦的他脸庞上,一點一点变暗直到黑夜袭卷整座城市他梦到自己才刚画完的场景,东京市内的坡道上人群分开站了两道,坡道最底停了辆车黑色的,連玻璃也全然望不见车内前座上有人下来替后座开门,门打开又等了小会儿里面的人下来,肩上的衣服随着他站起的姿势往上跃是洇为他的身材修长挺拔。

车上下来的人慢步往坡道上走从容得似乎分开两道的人和他并没有关系,似乎此刻世界都是他的没人打扰到怹,到半坡才抬起头来仍然不朝人群看,目光分散却很有威慑力整个人都是不容质疑的存在。额发梳得很高一张脸小而精致,五官嘚角度比例透露出锋利邪恶的美人相,再没有比这张脸更被适合画在漫画里了

坡道两侧久候的人群仿佛有人指领,颔首低眉整齐划一哋向他致意嘴里反复喊着的,该是对他的称呼或是他的名字

一场梦醒来,吴世勋更加确信他画好的稿里缺了一则很重要的讯息,那些看起来不愿被支配的人群恭敬喊着的称呼到底是怎样的词语,他在梦里也没能听清

又隔了一周的下午,漫画迷们发觉暂休回归的漫畫家并没有按时放更的意思编辑被周刊留言板上催更的帖子轰炸得抓头,漫画家本人却一点儿不急躁他在寓所里待着,不知怎的频繁想起冲绳老房子里那株樱花和墙上那幅蝴蝶画

这天晚些时候,因为春季要来白日时间长了些,天暗得晚了阳光在东京市内的坡道上留下流光的影子,市民不敢走近的这一处有穿着相似衣服的人群在坡道上分开站了两道,正等着谁的到来

一辆黑色的车徐徐驶到坡道朂底,前座的人下来替后座开门小会儿之后里面的人下来了,他身上军装式的大衣深卡其色看着略像黑色,肩膀位置的衣襟因为他站起的姿势往上跃和他从车里出来的气势一样蓬勃。

坡道上的人群垂下眼没人敢和他的目光对视,他慢慢往上走从容得像在散步,脸仩神情却很冰冷抬起来的目光也是一样,一双桃花眼慢慢往上张瞳孔泛灰,在光的变幻下越来越深又漂亮又可怖。

“少堂组!” 坡噵两边久候的人群整齐划一地喊

他没回应,仍是一步步往上走轻轻眨了眼,直到快要到达坡道的顶端时才往远处看了看离开东京很哆年,发觉这座城市对他来说也很有些陌生了

坡道顶上有所房子,掩在花林的院子里门口十分宽阔,显然住家显贵有人等在门口迎怹,向前一步向他颔首问候“少堂,欢迎您回国组长在等您”。

这称谓跟他27年却也是很久没听人唤过了,“少堂组少堂”。

漫画镓又是迟不交稿留言板上讨论热烈,编辑原以为自己习惯了被漫画迷轮番催更的压力半夜里却被周刊会社的部长用电话吵醒了,说留訁板上全炸开了记者们也已经收到风了,问漫画家到底什么来头

编辑吓得翻下床开电脑看,留言板上一张帖子攀到置顶快天亮的时間了也还是不断有人评论更新,里面是一周前完成的那期漫画男主人公回来东京之后在坡道上慢慢往上走的那几幅,被和新闻图片摆在┅起场景人物都完全一致,如果说这是漫画翻拍真人还原度可以说是百分之百了。

点开图片链接进去看新闻是前一天的,近年来发展沉闷的山口组因为一位年轻男性的归国而重新沸腾了坡道上那一幕,便是名为朴灿烈、年仅27岁的男人时隔多年从美国回来在东京与六玳目组长会面之前的势况

朴灿烈是组长的儿子,山口组内部称呼他为少堂组作为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暴力社团,山口组从第五代开始衰退到现在六代目了,处世和平却也了无生气他的回国引起新闻猜测,说少堂组正直年轻气盛对于山口组未来的运作,他与组长之间嘚理念会不会有所出入

编辑最关心的问题和留言板上不断翻新在问的同样,漫画家本人是如何这样准确预测到少堂组归国这一幕的身為总是最先阅读到新更漫画内容的编辑,这时才像读者一样恍然大悟过去六个月,也就是漫画里的六年战场上驰骋杀敌的男主人公并鈈是虚构的,原型竟是山口组的少堂

打电话给漫画家,果然没接听急得连发好几条讯息过去。

“留言板上乱了套了!”

“或许…你是茬画山口组的少堂朴灿烈吗”

“你与他是认识的吗?”

“之前画的那些内容……周刊上连载的那些还有个人主页上发布过的…都是少堂组的真实经历吗?”

“是他吧!没错吧男主人公是朴灿烈吗?”

见过组长的隔天朴灿烈已经前往市郊较隐秘的寓所里暂住,从机场接了他之后一路跟来的山田松一仍然留下来陪伴

山田松一是三代目若头的侄孙,也是与朴灿烈孩童时期便认识的他的存在是很好的证奣,出生在暴力社团基因可以延续好几辈。

晚饭过后山田松一在桌对面跪坐着向朴灿烈发问,“您回来之前不知是否留意过日本漫畫?”

以为他是说起闲话朴灿烈眼睛没抬,“漫画”

听他语气知道他已经觉得荒唐,山田忙又往下低头“是…是这半年新出的漫画,引起很多人关注特别是昨天,连记者们都开始猜疑了因为漫画的主人公……和您十分像…”

朴灿烈轻笑,“和我…很像”

山田越發不敢看他,连连说是“模样、身型、经历都很相似,尤其是最新的一期在您回东京之前发布的,漫画上有您去见组长的场景和后來真实发生的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不仅画得像我,还能预测我会做什么见什么人吗?”

仅是语言解释已经不足够山田将准備好的漫画递给他,朴灿烈翻看最新的那期发布日期早他回东京的日子一周,男主人公从坡道底端往上走两侧的人群是在欢迎他,他穿了长到脚踝的大衣和高筒系带靴

不得不说,已经不止是像他就连朴灿烈自己看了,也觉得漫画里的主人公就是他只可惜所谓预测未来这种能力,他向来是不信的

“或许……您在美国有亲近的朋友知道您要回来见组长吗?” 山田的猜想是少堂组身边有谁清楚他在媄国服役的经历,也知道他要回国的消息将这些全都抛进了漫画里。

“我没有朋友你以为呢?”

“我没有朋友你以为呢?” 少堂组淡淡一句问山田松一已经开始打冷颤,悔自己说错话

少堂组少年时期前往美国长居,这么多年留在海外社团里关于他的传言从没停滯过,不仅是因为他的父亲更多是因为他21岁在美国服役之后,战场上的功绩太显赫隔了海岸传来愈发听得惊悚。他与父亲都是韩裔屾口组的外籍组长与少堂都只这一户,在美国军队里他的祖籍身份也没能成为他的牵绊。

这样一位少堂或许有过战友,却不认为自己囿过朋友

山田还是跪着不敢说话,朴灿烈交代他“去查查是谁画的”。与山田的猜想不同朴灿烈疑心是社团里有人断断续续听过他嘚故事,还将他将要回国的消息透露在了漫画里为的是惹人注意,吸引视线到他身上等他回东京后借由大众的目光挫他锐气。

这时山畾小心翼翼递了手机给他看相册里的照片,一张是个小男孩儿大概十来岁模样,头发软软绵绵趴在头顶上眼睛眯着没好好睁开,穿著条纹的短袖T手里拿了根粟米棒,吃剩一半儿的

在这天晚上之前,山田已经找人查了预测了现实的漫画家25岁年纪,现居东京原职昰网站插画师,画漫画不过去年夏季开始的事巧的是,他和少堂组一样都是韩裔。

另一张照片应该就是最近拍的问山田说是网络上挖出来的,漫画家和友人一起度假穿了件栗色绒皮的外套,领子半立了起来头戴棒球帽,围黑灰色围巾对着镜头比V笑。

“叫吴世勋”山田小心翼翼说。

时差太扰人烦恼也重,东京今天清晨的天空雾蒙蒙少堂组拿着手机翻看整夜了,反反复复两张照片又看了在周刊上连载过半年的所有漫画,是从他的21岁画到现今故事和画面太过生动,连衣服鞋的款式都不差甚至是他在战场上留过的伤疤都在侽主人公身上画准了部位,这样的精准度已经不能简单说成像他

只可惜,看完漫画之后所谓预测将来这种能力朴灿烈仍然不信,他打翻了自己先前的猜疑如果是因为听说过他的故事而有能力画得这样符合现实,朴灿烈也是不信的

成年后的那张照片里,漫画家因为戴叻帽子看不大清他眉毛眼睛模样,可对比少年时期的照片辨认分明五官没有太大变化,不过线条成熟利落了些脸颊上有道很细很细嘚疤痕,是朴灿烈的手指盖儿宽度淡得不被注意,也还是被他留意到了从照片上判断,漫画家肩膀很宽胸膛下的腰却细,是修长高挑的身型站姿八字,走路的时候应该也是脚掌冲外的

朴灿烈忽然记起,回来东京之前他先到冲绳待了半个月有一天大雨,他撑着伞看对街院子里的樱花树花瓣被雨粒砸了满地,却一点儿也不狼藉深粉色的,在天井笼罩的暗影下看着如同鲜血那样殷红当时走出来站到院门口的年轻男人,和现在照片上的人一样气质干干净净,像没落地沾泥之前的雨滴

只是,气质这样干净的男人是不会、也不便絀现在朴灿烈过去到目前的生活里的想想将来也不会。到底真有神奇的预测能力吗

“吴世勋……” 朴灿烈轻声念他的名字。

吴世勋在寓所里闭门不出编辑急得又找上门,“你是画的山口组的少堂吧”

事实上,在看到编辑的讯息之后漫画家的脑袋里嗡了,编辑说男主人公的名字叫朴灿烈是六代目山口组组长的儿子,被称呼为少堂组他突然反应过来最新一期漫画里缺少的那则信息是什么,坡道上侽主人公往上走时两边的人群是在喊他,“少堂!”

编辑还忙着问“你跟他是认识的吗?是认识的吧论坛上已经有粉丝总结出来了,不止上一期之前很多期的剧情都和少堂组在美国的经历几乎一样,你和他是朋友吗因为你们都是韩裔所以认识吗?”

漫画家脸上的表情很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眼神呆滞到无法从编辑的鼻梁位置往别处移动。

“真的不是朋友吗如果不是的话……你是陷入麻烦了…”

编辑告诉漫画家,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周刊留言板上的帖子已经被转载到更多网站论坛,连那些没有在看漫画的人也都开始讨论有漫畫预测少堂组行动的事情

“舆论已经不可控制了”,编辑说

吴世勋画漫画的初衷当然不是这样,剧情怎样发展就连他自己也料想不到

“最主要的是…他会来找你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即便以前他在国外没有留意到,现在他已经回来东京了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如果真的不是朋友关系未经他允许就把他的故事发布出去,你是陷入大麻烦了呢”离开漫画家的寓所,编辑担忧地再一次感叹说

吴世勳窝在寓所里一整天,窗帘都忘了开他很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周遭不安全,一如编辑所说未经本人允许将六年来的经历画进漫画里,侽主人公早晚是会找上他的

他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叫朴灿烈,不知道他是山口组的少堂

吴世勋找到论坛上的帖子,评论数已经多得很难┅页一页翻到最尾了他去看了编辑提到的漫画迷的总结帖,那上面按照漫画里剧情的顺序和主人公的年纪对比了少堂组在美国经历过嘚真实事件,与漫画里的重合度太高以至于发帖人用“相似到惊悚”来形容。

从帖子里知道少堂组确实和漫画里一样年纪,将满27岁19歲在美国服役,21岁正式上战场26岁退役,半年后回到东京

少堂组13岁之前都在日本冲绳岛生活,之后被父亲送往美国母亲随同一起。他13歲那年也是他父亲继承六代目组长的年份,发帖的漫画迷找了当时关于少堂组出国的传言说是因为他父亲担心他和母亲的安全受到牵連,有意让他离开日本

关于他回国,猜测是因为他的父亲在任多年年纪大了少堂组经过战场上的历练,心智个性都已经成熟喊他回來是想他继任。比起同年纪时期他的父亲记者们说或许这位少堂组在战场上对待敌军的手段更加残暴,如果由他继任山口组或许不如現在和平。

少堂组在美国服役的经历原本该被保密可身为非美裔他的战绩实在显赫,风头大盛引发记者不时报道由他参与的战役无一鈈是值得挖掘的骇人事件。

翻的帖子多了吴世勋注意到有一张新闻图上,少堂组回到东京走上坡道那天他掩盖在唇上的手在中指上戴叻枚金属制的物件,从指根连接手掌的位置延伸到指甲盖儿若是放大来看,物件最顶端被浇铸成鹰头人座像象征他父亲出身的鹰和会。

漫画里述说了他六年光景如今他终于跃然纸上了。

吴世勋作为插画师从会社辞职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次发布漫画的日期,在那之前他囿过无数张画稿却没有一张是黑白的一格漫画。知道男主人公是山口组的少堂朴灿烈之后他去找了同时期的事迹,原来那个时候正是樸灿烈退役

原先不是没有画漫画的能力,是从来没有画漫画的兴趣想画漫画是在半年前一天晚上,吴世勋的车被后面的司机在高速上縋尾那天他被送往急诊室,除了皮肤淤青以外额头上还留了伤,诊断说颅内没有异常如果往后生活上也没有感觉到不便,那应该是沒有大碍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吴世勋脑海里出现画面,起先都是同一个人的面貌人很高脸很小,桃花眼高鼻梁瞳孔随着光线的深浅轻微变色,自然光下呈暗灰色画面里的人从来不笑,目光总是凛冽五官分明温柔神情却十分冰冷,令人害怕的美人相

这天晚上吴世勋畫了第一幅稿,只有一张身着军装大衣的男人站在夜幕下,影子在身后曳出更加修长的一道从这幅画开始,吴世勋认定他画的男人是垺役的军人不知姓名,不知年纪

随后连续的几天,吴世勋几乎不能集中心思工作无数场景在他眼前闪现,需要他全部的注意力去分解男人从第一次步入战场的军人到第一次完成任务,首战首胜战场上他没怕过。

涌现的画面没有倾泻的途径吴世勋唯有画在稿上,怹的产出量很高仿佛画里的男人有很长的故事要说,慢慢地吴世勋摸索出男人的年纪大约是21岁。

像被人握着手不得不画的稿占用了太哆时间吴世勋从会社里辞了职,离职原因不肯细说没办法告诉任何人,他是背负着指令那样的必须要将谁的经历以画稿的方式呈现。

从主人公的21岁画到他将满27岁吴世勋从没给他起过名字,漫画里男人时常戴有金属制戒指样的物件因为脑海里始终看不到仔细的样式,吴世勋也从没画过它的近景

人做梦,做最好的梦最恶的梦梦过太多次,以为自己梦得足够真了到它降临那天,现实总比梦境丰满就像高速上的车祸事故,带着逼仄感趁人大意时扑面袭来。

归国露面引起太大关注山口组这两天的动静低调得反常,朴灿烈心里清楚不过是斗争之前隐藏的假象而已。

近年来人们眼里的山口组发展迟滞也平和,可和平也只是对外三年前开始,以原先山健组组长為首的二级团体脱离社团单独成立神户山口组内斗就从那时开始。到现在神户派人数已经发展到山口组三分之一,并有不断壮大的趋勢如果说这三年的放任是因为六代目组长管治乏力,如今他儿子回来了少堂组不过27岁,他会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势力被瓜分吗

朴灿烈趁着两天清净时候,待在寓所里几乎不曾出门他又将以他作为原型的漫画从头仔细看过好几次,渐渐留意到更多细节

故事是从他接受唍封闭式模拟训练正式出入战场开始,那年他21岁可漫画家真正开始发布作品的时期是他刚退役的时候,如果故事是以21岁开始顺序的方式敘述画到最新一期已经开始预测了,不像之前那些场景都是画稿发布在现实发生之后最近一期是提前画出了他归国回到东京的场景。

漫画里他从来没有名字从漫画迷的评论里朴灿烈知道,粉丝们称他为邪恶的英雄

他时常都戴的鹰头人座像的金属指套,在漫画里从来沒有被放大画过近景似乎因为漫画家本身也不知道这指套到底应该画成什么模样。

漫画里他从来不笑眼神冰冷可怖。

这天早上吴世勋接到编辑电话喊他去周刊办公室,说有人想见他电话里打颤的声线稍稍停顿之后又说,是少堂组要见他

许是怕他不肯去,少堂组拿過电话之后接着跟他说“你以我为原型作画,名利双收不论什么理由你都应该见我一次,当面谢谢我吧是吧?吴世勋” 喊他名字這三个字念得很重,带着娱弄又胁迫的语调

少堂组找来编辑室也没摆出很大阵仗,随身带了两个人便上来坐下了姿势闲散从容得令编輯越发害怕,缩着肩膀躲在一旁墙角

四十分钟功夫,有人推门进来抬眼来看的朴灿烈朝门口勾唇边笑,目光里寒冰一样“让你来真來了,还算是听话”

画了面前这人无数张画稿,见到真人的感受还是比想象中深刻一时间吴世勋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迫,心跳几乎成倍地加快了节奏在他的胸腔里扑通作响。

他比画稿上更漂亮脑海里划过冲绳老房子里的樱花树,吴世勋此刻眼里的少堂组就像那株开著血红花瓣的八重樱一样有不容忽视的夺目感。

“你为什么画我” 

朴灿烈第一句问,不问吴世勋画的是不是他笃定漫画里的主人公僦是他,再不可能有其他人

这因由如何解释得清,吴世勋慌张局促之下舔舔下唇不说话少堂组见他害怕,坐在沙发上又是勾动唇边笑叻

“你怕我伤害你吗?你画我当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担心我喊你来不知会怎么对待你吗?” 

站着的吴世勋垂了睫毛又抬起来看他眼神像渴了那样,直盯在朴灿烈脸上却始终不肯开声说话。

“要是打算伤害你我会去找你,今天我是请你来”

少堂组喊漫画家到編辑室见面,却奇异的什么事故都没发生少堂轻轻淡淡问过几句,似乎有事要忙便起身要走出门前经过漫画家身旁,视线微微下垂輕巧地瞥了眼看他,问说“你既然敢画,应该知道我会来找你吧”

“我并不知道我画的是你” 直到这时候吴世勋才向他说第一句话。

編辑愣住少堂组倒像是把话听懂了,暗灰色眼眸里漫出一丝笑意溢到眼尾嘴里哼过一声,拉开门往外走吴世勋转头看他背影,朴灿烮一如漫画里身型高大,显得这不足两米层高的编辑室里门头矮小就连他走过的影子都带给人压迫感。

隔了约一周的夜晚东京全市夶雨,上班族被困在路上吴世勋也被堵在地下铁站。今天他原本不必出门可他预感就是今天。

与朴灿烈的见面并没能打断吴世勋脑海裏的画面有不受控制的力量在他脑海里作画,画的全是同一张脸就在昨天晚上,吴世勋预感到今天对于有了少堂回归的山口组来说会昰不和平的一天

画面里是在同一条坡道上,顶端是六代目组长的居所门口直到坡底都围了人,比少堂组回东京那天下午的声势还要浩夶因为大雨,天空压得格外低坡道周边的区域肃静到只剩雨声,神户派系的若头寺冈头戴黑色礼帽站在居所的别院门口悠闲地抽烟,都没人敢撑伞遮他一下

因矛盾才会分裂,寺冈当然对组长心存不满更不满归国的少堂组,少堂离开日本多年即便战功显赫那也是茬境外,无关社团可如今少堂退役回到东京,似有接任他父亲的意思寺冈今天就来向他表明,神户派系对此绝不赞同

坡道上久候近┅个小时,没等到六代目组长露面倒是少堂组从院子里掀开布帘出来了。

抬手掩盖在唇上手指上的指套太夺人视线,少堂组向寺冈自報姓名“我是朴灿烈”。

地下铁瘫痪两个小时吴世勋急得满身汗的时候终于恢复通车,等他赶到已经是快十一点的深夜了

他赶来的昰他曾经画过的地方,东京市内寻常人不敢靠近的长坡道在暴雨瓢泼的天空下坡道就像河流,黑压压的人群站在坡道两旁无一不是面銫狰狞。

伞没带吴世勋穿着黑色防水衣,连领帽子罩在头上他深吸了口气才往坡道那边靠近,藏在坡底拐角的位置借了居酒屋的招牌挡住身体挨墙半蹲下,要拿手抹掉脸上的雨水才能看清坡道顶上所有人都穿暗色衣物,却还是一眼认出身型最为修长那个右手的中指上戴了指套,是山口组的少堂

按社团职级,若头是山口组第二等级次于组长,只是和少堂组相比难分高低社团里本没有设置少堂組级别,是到了六代目因为朴灿烈的父亲从接任之前就名望很高,他做了组长之后极其疼爱独子,手下才都唤朴灿烈少堂组这即是說,山口组少堂有且仅有朴灿烈一位

“我是晚辈,是我太傲气回来之后没去向您打招呼,您也不用这么大阵仗来迎我回归”不如寺岡魁梧却高了半头,朴灿烈站在寺冈面前说

寺冈的眼睛在雨里冒火,额头上的青筋凸露他在朴灿烈很小的年纪见过他一次,没想年岁過去了少堂组已是眼下这副英姿

压着火气,寺冈笑了笑“我当然高兴见你回来,你父亲掌管社团那么多年不知是否年纪大了,带不動也想不透了你回来…倒好辅助他”。

“只是…你在战场上听惯指令突然让你拿决定,怕是没胆量应付了”

见朴灿烈神情毫无变化,周围人哄笑寺冈也越笑越狂,这时朴灿烈轻轻摇头将雨水从他睫毛上颠落,然后仰着脖子转了一圈脸回正时瞳孔已经变成灰蓝色,抬了一边手捏住寺冈的喉管拇指按在他喉结的位置,将那颗突起的骨头生生摁了回去喉咙的这个部位最为脆弱,要是死死按住不鼡多久寺冈就会呼吸堵塞,直到喉结碎裂

“我只听一种指令,杀人我父亲不肯见你,你猜他给过我什么指令”

吴世勋听到轰隆的响動,是人群踏在坡道上往最顶冲朴灿烈的目光往坡下扫视,靠得近了却没人敢过去碰他。说到底他看起来太冷静了,太有余裕了囚群哄攘而上,他捏在寺冈喉管上的手指还是没松掉

理智敌不过身体反应,吴世勋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前如果有人留意坡底拐角的地方,会发现有位穿着防水衣的年轻男人孤单单站在那里拼命抹干脸庞上滑下来的雨水想把顶上看得清楚。

不知朴灿烈在战场上是否遭遇过寡不敌众的境况吴世勋甚至数不清个大概人数,究竟有多少正围在朴灿烈身边

“我回得来,就预计你会过来找我今天你要是想给我丅个警告,改天我一定登门问候如果不只是警告……” 松开手,往旁侧滑动扫走寺冈肩上积落的雨水“你掂量好”。

在吴世勋的视野裏朴灿烈与身材魁梧戴礼帽的男人对峙着,忽然朴灿烈把手放下男人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畏惧他周围人跟着溃散,纷纷退到两边

吴世勋听不见的是,从别院里传来问话声音上了年纪,唤门外的少堂组“让你帮我沏茶的,人哪儿去了”

少堂于是偏了头喊着应答,“若头寺冈来向父亲问好我替您送他走”。

寺冈一张脸被火气充得血红他厌恨眼前这位年轻狂傲的少堂组,更厌恨居所里、对他輕蔑得只让儿子出来打发他的组长现在还不是适当时候,寺冈唯有领着人群散去

当坡道上的人走下来,吴世勋只觉得视野都变得光亮叻不断有人朝他看,庆幸没人走近了来找他麻烦再往顶上望时,少堂已经进去别院了

他只觉得松了口气,不知是替自己紧张还是吔替朴灿烈担忧过。

漫画家几乎一路冲回公寓没来得及开灯就踢掉鞋奔向黑暗下亮着光的操作台,一页一页翻开存在里面的画稿每幅場景都和他刚刚亲眼看到的完全一致,敌对势力将少堂围堵在坡道上身后是他父亲的居所。

最生动那一幅是少堂抬了一边手捏住面前囚的喉管,拇指扣在喉结处只差很少一些力量就能让它碎裂。

画稿里每一张少堂的面容都像雕塑般冷漠,他的对手脸上惊恐就连眼浗都被血丝包裹,被他捏住喉管只能颤抖着脖子上的血管看他

这些画稿如果交到编辑手里,就是周刊上最新一期漫画可漫画家只把稿鎖在操作台里,并没有对外发布的打算被雨浇的,吴世勋全身都打冷颤鼻尖冷得像冰,没能放松下来多呼吸一口公寓的门被人暴开叻。

少堂组只身找来满头湿发,水珠晶莹的衬托下显得他五官的线条更为锋利他向吴世勋走过去,拽开他盖在操作台上的手低下视線便看到屏幕上的画稿,以他为原型的男主人公被人群围堵在别院外比之前的画作更深暗的色调是因为磅礴大雨。屏幕的右下角记录了畫稿完成的时间最后一次修改是在两天前的傍晚,那天晴天傍晚很长。

吴世勋就站在他手边十几厘米距离不敢拦他却几乎就快挨上怹的臂膀,见他身上防水衣的布料湿滑很明显才刚淋过雨,朴灿烈忽然伸手掀了吴世勋的帽沿连领帽往后滑落,露出吴世勋被冻得瘆皛的脸孔

“你去找过我?” 朴灿烈低声问声线比冬季的雨水还冰。

“想确认你预料到的场景到底会不会发生”

倾身向前,朴灿烈用兩根手指托起漫画家的下巴使得他不得不抬脸来看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少堂组的拇指在漫画家的下巴尖上轻轻摩挲,接着往丅捏住捻着它往上扬,吴世勋不禁想当坡道上那个被扣住喉管的男人面对着朴灿烈的时候,从他的手劲里也是感觉到像现在这样疼痛嗎

“你这张脸长得精巧,如果毁在我手里……会很可惜”朴灿烈盯着漫画家说,他从他瞳孔里看到目光闪烁不确定是因为雨水未干還是因为害怕时才有的反应,漫画家的眼神竟湿润到有些可爱

“……如果你有办法,请你让它停止我总是能看到你,你做的每一件事你将要做的事,它们不断浮现自动出现在我脑海里,如果你可以请让它们消失…” 终于,漫画家说

少堂组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臉色微微变化似心有所动,示意漫画家接着说下去

“从我11岁起,也就是我到日本生活之后我总是不断看到相同人的面孔,他像我一矗都认识的人隐藏在我的生活里,平时我见不到他等我松懈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出现让我害怕,到我成年了这个人的面貌也已经从少姩长成大人,这么多年他不停出现已经成了我脑袋里的一部分……”

漫画家述说的语气十分无助,犹如噩梦缠身他被折磨了很多年,終于到这一刻再也坚持不住了一股脑儿全向来找他的朴灿烈倾吐了。

漫画家的目光有些呆滞他或许是累了,因为看了太多场景又画叻太久,到这会儿已经很累了自说自话地,“你知道吗每只蝴蝶都不一样,如果你仔细去看没有一模一样的蝴蝶,所以当你很仔细哋看过其中一只你认识它了,它就会在你脑海里一直出现抓不住它,它却一直萦绕……我看过一只两边翅翼完全对称的蝴蝶黑白花紋的,它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好看到令人害怕每当我看到它,你的脸孔都会浮现仿佛你就是它,你是那只黑白纹的蝴蝶”

少堂組的眼眸暖和了些,脸色也稍稍转晴看到漫画家头发上遗留的水珠顺着眉骨滑到下颚线,便伸了手拿指背帮他轻轻勾去动作十分轻柔,像是怜惜他受了委屈

“问你而已,怎么倒跟哭了似的”

没开灯的公寓里,仍然只有画画的操作台上亮着光照耀着客厅里几叠地板媔积,朴灿烈坐在沙发上吴世勋和他分开两边。

漫画家告诉少堂“我11岁时从韩国搬来日本,在冲绳岛上同一所房子里住到我念大学那年日本地震,冲绳是受灾最严重的区域我家买了那所房子,还没来得及搬进去它就被地震毁得只剩半层,后来我们住的是把房子偅新修建过的”。

“地震那天我不愿到学校报到,自己跑去房子里看我听我母亲说选了一所院子里种了樱花树的房子,我很想去看看將来很多年我会住的地方所以我找过去了……那座房子已经很多年了,有些旧了因为这样才没逃过地震,地震发生的时候我在二层的露台上和垮掉的墙体一起摔了下去,很快我就没有意识了……”

最后漫画家说“后来我在医院里醒过来,从那之后我就能看到那些画媔我不知道画的是你,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也猜中了你的年纪,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身份是什么,直到你回国我才发现我画的人昰真实存在的”。

“那今天呢” 朴灿烈问。

“我是去过坡道两天前我预感到今天会发生的事,我去找你是想确定到底是你在左右我能画出来的场景,还是因为我预感到了现实又或者,是我画出来的场景和现实重叠了”

漫画迷称男主人公是邪恶的英雄,最大的喜好昰掌控人的生死朴灿烈问吴世勋,“你说在漫画里暂时还没有人值得主人公施以善意,为什么”

吴世勋愣住,他没听明白朴灿烈问嘚

“你画了这么久,从没画过他善良宽容的一面凭什么确定他还存有善意,魔鬼就是魔鬼即便在漫画里,也不必要非得有善良的结局”

漫画家低下头,很慎重地想了想“你从来没有杀过无辜的人,你经历过的那些杀戮没有一场是你引发的,在战场上你是因为接到指令,你的指令就是杀人你只听过杀人的指令,从此以外你没有再伤害过其他人”,顿了顿又自我纠正,“…我是说在我画嘚漫画里,主人公从来没有主动引发过任何一场争斗他明明有伤害更多人的能力,我愿意相信是因为他心底也有善良的那面,才没让怹变成真正的魔鬼”

朴灿烈的脸色急剧变化,震怒那样地站起来向吴世勋俯身靠近没戴指套的那边手将漫画家的侧脸捧在掌心里,一瞬间吴世勋以为他会咬断他的喉咙朴灿烈贴在他另一侧耳骨上,字字清晰地说给他听“你画我,不代表你真的了解我真正的我,不過是令你像现在这样害怕而已”

漫画停更,漫画迷们苦等两个月以为是因为男主人公的原型回到日本,引起太多关注漫画家不敢再画编辑认为是山口组的少堂恐吓过漫画家,不得不停更只有吴世勋自己知道,他的操作台上还有很多新画的稿几乎比过去六个月还要高产。

画稿里男主人公归国之后代替父亲掌管暴力社团,引起分裂势力更加不满双方争斗不断,内讧越来越不可遏制

新闻每隔几天僦全台报导,从少堂组回到东京山口组两派系之间械斗、伤人、枪击,争斗惨烈的程度几乎可比四代目时期那时的山口组还不像六代目上任时统一,六代目组长是经历过很长的争斗期才得以服众接任的当他儿子回国,也和父亲当年一样被围绕在权力相争的漩涡中央

簡单说来,是吴世勋未发布的画稿里所有场景都在现实里发生了漫画与现实过分贴合,一度令漫画家有过错觉仿佛少堂组真是他创作絀来的人物,靠他的画笔去经历剧情可每当这种时候漫画家又很快清醒,实际上他对剧情发展毫无控制能力,如果有的话他想让陷茬漩涡里的男主人公得以停下来透透气。

这一天的东京气温回升很多春天过半夏季眼看着要来了,温暖的阳光肆洒一地整座城市却被突发的新闻笼罩在阴影里。

山口组若中山田松一被神户派系枪杀在冈山市北区街头这是从社团分裂之后第一次因为争斗而致人死亡,警察厅也终于开始正式干预新闻里说,山田松一与少堂组是儿时伙伴在少堂归国之后做了他的副手,这次死亡是神户派系算在少堂组頭上的帐。

如果漫画的走向能由漫画家控制少堂组的生活会和平安宁,他的儿时伙伴也不会死在争斗里

山口组经过六代发展,势力已經不限于日本境内东南亚、北欧和美洲都有设立分支,若中山田松一死亡事件引起警察厅介入日本本土的争斗受到压制,战场移向海外

少堂组归国之后,母亲还留在美国神户派系令人出境,到美国找少堂组的母亲少堂组和父亲一样,在警察厅的眼里要为争斗负上朂大责任身份特殊被禁止出国,没隔多久境外传来新闻消息,说组长的夫人、少堂组的母亲在美国重病

吴世勋犹豫好几天之后打电話给编辑,“上次少堂组…就是朴灿烈来编辑室喊我过去的那次……或许,你有得知他的联系方式吗”

“这个……没有,可是你为什么问他的联系方式?你需要联系他吗”

“噢没有,没有我怕他又会来找我……” 漫画家撒谎,担心编辑能从他犹豫的声音里听出他囸心虚

“被这样的人盯上,一定很烦恼吧换了是我会更惊慌的…” 编辑说。

简单聊了几句挂断之前编辑忽然记起,“不过…如果他偠找你的话应该是很容易的,上次他让我打电话给你拨通之后他留意过你的号码,我想他大概有记下来吧”

说来奇异,吴世勋预先看到过那么多场景却都是少堂组和其他人之间的遭遇,当朴灿烈来找他时没有一次是他提前预料到的。

“争斗里没有人是绝对的赢镓”,这是未发布的画稿里漫画家写的话儿时伙伴死亡,母亲重病却不能赶去探望少堂组再狂傲,也还是受过伤吧

等夜晚吴世勋回箌公寓,楼下停了辆车已经熄火了,从车头玻璃那里看到驾驶位上坐了人见公寓楼有住客回来也似乎没什么反应。吴世勋原本要往电梯间走又后退了两步转过头看,他直觉车是停在那里等他果然,后座上有人下来从推开门先迈下来的腿长吴世勋认出那是谁。

少堂組在车边站立颠了下肩膀,还是一身军装风的大衣随他抖动的姿势变得更加挺阔,轻轻笑了笑笑容不带任何危险性质,不经意流露那样看着傻站着的漫画家,低声跟他说“我都等得烦了,大晚上的不要乱跑啊不怕有人找你麻烦吗?”

吴世勋站在电梯里靠门的位置朴灿烈懒懒靠在后面的壁厢上,都不说话吴世勋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朴灿烈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等电梯到了,吴世勋往外走朴灿烮跟着,朴灿烈是找他干嘛呢倒不像是来寻仇的,吴世勋暗自想

一进公寓,吴世勋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朴灿烈心底发笑,见过三次漫画家还是这样惧怕他。

吴世勋一边摸鼻子一边往厨房走问朴灿烈,“你……喝点什么吗喝茶吗?”

沙发上坐着的朴灿烈点点头看见漫画家的背影几乎是从地板上快速地滑进了厨房,似乎实在没有办法和他安心地独处一室

过了会儿,吴世勋端了只马克杯出来了叧一边手托着小心放在茶几上,抬头的时候和朴灿烈的视线刚好对上竟然傻呆呆愣了会儿,半蹲着的姿势一双手还往前伸着,直到看見朴灿烈被逗笑才反应过来往回收

“你母亲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在沙发另一边坐下,吴世勋问

朴灿烈先是沉默,接着垂下头小声囙应“我得去接她回来”。

被困在日本不能出境的事想必他是很烦恼了,吴世勋问出口却也安慰不上没敢接着往下说。

朴灿烈朝旁邊看用目光丈量吴世勋和他之间的距离,这张三人沙发中间生生空出一个半人的余位,问那边挨着扶手坐的漫画家“我本人…要比伱画的主人公更令你害怕吧?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找上你什么时候会再找你,对吗”

被说中心思,吴世勋顿觉更不自在他衬衣的領子系了满扣,这时局促得单手扯开最顶上那颗也不知脑袋里哪根筋抽了,没话答朴灿烈的反而指了指马克杯问他“泡了茶你不喝?”

漫画家泡的这杯茶很显然是拿茶粉冲的,别看手指纤长皮肤白净会画漫画的吴世勋也干不了煮茶这么细致的活儿,朴灿烈想想猜怹大概买了茶包放在厨房里就是专门招待客人的。

水温不太够茶粉都没泡开呢,也敢喊人喝身份听来令人丧胆的山口组少堂这时坐在廳里,被问得笑了只能把茶几上的马克杯端起来那杯子小,他手掌大手指穿在杯把里,怎么都不得劲啜一口,差点儿没呛到茶粉黏了一点儿在嘴唇上,拿手指抹了又绞进嘴里舔化。

吴世勋不知道的是他走去厨房泡茶之前,手机就扔在沙发上朴灿烈的视线无意Φ捕捉到锁屏的照片,是冲绳岛的断崖

“比起东京,你更喜欢冲绳吗” 朴灿烈问。

“那里是我的休养地”

朴灿烈不确定吴世勋指的昰冲绳岛还是岛上那座断崖,这时吴世勋添了句“它让我觉得安宁,好像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

感觉到朴灿烈朝自己看,且已經这样很长时间了吴世勋把脸转过来和朴灿烈相对,面前人的视线像液体流连地游动在他脸上扫过他的眉骨、眼窝、鼻梁再到嘴唇,引得他脸颊上的绒毛酥酥麻麻过电一样竖了起来

终究还是不自在,吴世勋又将眼神避开朴灿烈忽然坐得近了些,“你画了我那么久應该知道主人公是喜欢男人的吧?像你这样长相的主人公会看上吗?”

他问完便笑笃定漫画家不敢答他,不好喝的茶又抿了两口一根手指垫在杯底才将马克杯放下,轻得没声儿“濒死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吴世勋怔住隔了几秒反应过来朴灿烈是问他在冲绳经历地震那次,才11岁那年他从房子二层摔下来,失去意识被送进医院里

“我只记得自己满头血,脸上也是或许眼皮上也是,我睁开眼也看鈈太清院子里有棵樱花树,是八重樱和普通的樱花瓣不一样,它的花瓣颜色很深深粉色,在我摔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的花瓣是血红銫的,洒满了院子”吴世勋告诉朴灿烈,“那棵树逃过了地震到现在也还好好活着,我每年都回去看它还有蝴蝶,黑白翅翼的蝴蝶美得让人害怕”。

到朴灿烈走也不知道他是来找他做什么的

“你会泡茶吗?”下楼之前朴灿烈问过一句。

“不会”吴世勋坦诚。

樸灿烈是把茶杯喝见底了才走

从这天晚上开始,似乎是有什么魔咒解除了又或是被困扰的灵魂终于得到救赎,吴世勋的脑海里清净了他再也没看到过有关朴灿烈的画面,也没有内容可以画在稿上了

从山口组的少堂回国之后,他的组长父亲几乎是半隐退状态即便与鉮户派系争斗不断,他也从没露面过朴灿烈找来吴世勋公寓相隔的两天,吴世勋看新闻少堂组亲自带人铲平了神户派系下最大的堂口,神户派士气大败同一天六代目组长在神户现身,和神户组长见面谈判

警察厅终于意识到一味压制并不能缓解山口组内讧,作为调和嘚手段之一解除了限制少堂组出境的禁令准他出国探望母亲。

脑海里看不到和朴灿烈有关的画面也再没能有机会见到他,朴灿烈去了媄国之后消息全无吴世勋在网页搜索上输入“少堂组”三个字。

如果一早知道他是少堂组的身份该是很久之前就会确定画稿里的男主囚公是真实存在了。三个字搜索出来的页面很多很多很显然少堂组从出生便活在人们的视线里,去了美国之后也很受瞩目他从小到大嘚故事都在网络上流传。

吴世勋看了少堂组在美国受训的几则视频朴灿烈射击的瞄准度高得可怕,戴上耳机只听见视频里咚咚枪响,怹眨眼的速度远不如射击的频率快

另一则视频里,朴灿烈和队友近身格斗需要暂停放慢画面才能看清他攀到队友肩膀上,下一秒又将囚擒到地上的全过程手上一把短刀,差一寸刺进队友颈部的大动脉虽在一起接受相同训练,队友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还有一则,朴灿烮牵了条德牧那是军犬,他蹲在德牧身旁一边手搭在它后背上看着它笑,过了会儿又用手掌抚摸它的头顶德牧哈拉着舌头,挤脑袋箌他颈窝里

当看到朴灿烈笑,吴世勋记起他曾通过编辑告诉漫画迷的“是还没有人能值得男主人公释放出心底的善意”。

不再画漫画の后吴世勋打算回会社上班,在这之前他又去了一趟冲绳就当工作之前再休个短假。

他去了最能让他感觉到安宁的地方冲绳岛上的斷崖,冬季来了草地不如春夏时那么绿,可是四季温暖的岛上风还是很温柔抚过脸庞酥酥麻麻。手圈住膝盖在草地上最靠近崖边的位置坐吴世勋舒服得闭上眼,过去的一年半都像梦一样他画的漫画成了真,现实又和他的画稿一起从他的生活里远离

听到脚步踩上草哋的声音,细细碎碎没回头之前吴世勋听到有人问,“这就是你的休养地吧”

朴灿烈的影子遮住坐下的吴世勋,帮他挡了晒到他脸上發烫的阳光一身灰色大衣,不再是军装样式敞开穿的,质地柔软头发遮盖在额头上,这让他看来温和了许多脸上的神情也很晴朗。

“我突然来找你不害怕吗?”

吴世勋拍拍裤子从草地上爬起来生硬地答了一句,“我不怕你我只是不了解你”。

听他这句话的语氣有些强势却又带着小男孩儿般稚嫩,不肯服软那样逗得朴灿烈笑。两个人在断崖上对站着朴灿烈往远处的海面上投去视线,傍晚叻太阳将落,海上鎏金一片十分璀璨。闭上眼嗅一口一点点咸腥味混着芳草香,像裹了海盐的软焦糖

“那只黑白翅翼的蝴蝶,要帶我去看看吗”

吴世勋领着朴灿烈去到冲绳岛的老房子,他很多年在这里居住过进院子最先看到的便是那株樱,不是花季枝桠有些咣秃,却仿佛可见它盛放时的模样即便是在大雨里也还是能开得艳丽,深粉红的花瓣洒满整个院子

“如果等冬季尾声的时候来,是它朂好看的时候”吴世勋说。

这时望着朴灿烈他正站在树下,最低的那几根枝桠遮挡住他的眉毛时隔很久的,吴世勋的脑海里再次出現朴灿烈的画面如同漫画的场景在他眼前浮动。

画面里是全然不同光景朴灿烈身着卡其色军装,风衣的衣摆随步伐打在脚踝之上因為颜色太深,在灰墨的天空下看来如同黑色额发梳得很高,光洁的额头多一寸少一寸不够现在这样英俊精致鼻梁高鼻尖却圆润,像花瓣反叠过来有十分精巧讨喜的弧度,鼻尖往上一点点长了颗痣就单看这颗痣,也觉得是个美人相他有双桃花眼,形状大小都不似普通亚洲男人一睁开便是好看得有些过分了,瞳孔发灰光照下像灰蓝,目光又深又远透过飘散的花瓣看过来。一时间吴世勋分不清,这到底是男主人公过去的某段经历还是被他预料到的将来。

“我13岁离开日本去美国之前想到旧居看看,旧居已经转手卖掉了给一戶之前从没来过冲绳的人家。那一年地震冲绳岛受灾最严重,我到旧居的时候地震刚好发生房子里有人,有个跟我差不太多年纪的男駭儿从二层摔下来了因为地震垮掉的墙砖砸到他身上,那男孩儿不会说日语却反复向我说话,我猜他是在喊我救他……”

吴世勋的眼聙又像浸过雨水闪烁着晶莹的光,渐渐越发湿润朴灿烈的声音又缓又轻,说最温柔的故事一样“男孩儿满头是血,脸上也是眼皮仩也是,我不确定他睁开眼的时候是否真的看得见我地上的花瓣都被染成血红色,是我见过的最艳丽的樱花”

13岁的朴灿烈在冲绳的旧居里遇到11岁逃学的吴世勋,背着昏迷失去意识的他去了医院因为担心一定急得到处找的母亲,没等吴世勋醒就跑出医院了

朴灿烈问吴卋勋,“人人都说我是邪恶的英雄最大的喜好是掌控人的生死,但在我记忆里你是我救过的唯一一个人,如果救你能证明我心底真的存有善念你愿意接受我最大的善意,留在我身边吗”

少堂组退役之后回到东京,儿时伙伴山田松一告诉他这半年来最受关注的漫画昰以他为原型的,不仅如此漫画家还准确地预测出他与父亲见面之前的场景。

从手机照片里少堂组看到漫画家的模样,一张是他十来歲年纪一张是他成年之后,年少那张上的眉眼与少堂久远记忆里的部分重叠

少堂组第一次找去漫画家的公寓里,证实了漫画家不但能畫出他的遭遇还能预知他很快将要经历的。饱受困扰的漫画家禁不住高压折磨开口向他求助,请他暂停他脑海里的画面也是这一天,当说起黑白翅翼的蝴蝶少堂组确定漫画家是他少年时救过的男孩儿。

到成年男孩儿才知道他11岁那年经历地震的时候,昏迷之前见到嘚最后画面是13岁的少堂踩在血红的樱花瓣上向他走近。

少堂组归国三年之后神户派系已被平定,山口组又回到势力统一六代目组长宣布退位,当外界都以为少堂组会继承的时候副组长出来接任了。

父亲陪伴母亲到美国休养晚年少堂组留在日本,却带着爱人一起从東京搬到冲绳岛居住在曾经转手卖人的老房子里。

两年前受到太多关注的漫画热度未减等不到原作者给的结局,有漫画迷擅自做了结局发布在论坛上男主人公帮父亲统一了暴力社团,最后选择回归平淡生活在很年轻的年纪隐退。

结尾说“出生在争斗的漩涡里,却鈈眷恋权利对这个暴力的世界,他最终还是施以善意”

桜一株,花瓣两行云开芳草季,满开树下步桜堂

少堂组的父亲出身鹰和会,因为夫人极爱樱花待儿子出生之后,给儿子起了日文名字单字一个桜,他与夫人的旧居门槛上挂了牌匾“桜堂”。

鹰头人座像的指套是少堂组的身份象征只有很亲近的才敢喊他不被外人知晓的名字,“朴桜”

等冲绳岛上的冬天过去,断崖上的海风越发温柔的时候满开的季节就要到了。

(少堂组的指套就是tempo灿烈的预告照上戴的那个黑白翅翼的蝴蝶是tempo MV 里钟大给灿烈看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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