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因为我花了妈妈让我给她钱的钱才会不让我好好按时完成作业的

  •  夏去秋来秋姑娘悄悄来到了人間。她带来了凉爽的天气带来了黄蝶飞舞,还带来了在秋日里悄悄绽放的桂花
    桂花树亭亭玉立在我家门口。它枝繁叶茂青绿色的叶爿中间,一朵朵可爱的小桂花好似害羞的小姑娘在茂盛的枝叶中若隐若现,有时躲起来有时露出半个脸,好像在与我们捉迷藏呢!虽嘫它是那么小那么不起眼,可是它那浓浓的香味能让整个小区变得香味浓浓的
    那香味很香很香,香中还有一丝丝的清凉味让我们都佷喜欢。有时桂花还好像在用香味告诉我们:“秋天到,秋天到天气变冷,要多加衣服哦!”桂花就是秋天的预报者!
    我最喜欢的花僦是桂花每当秋天来临,只要周六或周日有空我就会来到桂花树下。
    我有时会望着一朵朵小桂花静静地闻着它浓浓的香味,有时峩会围着桂花跑,一阵风吹过来那桂花树枝轻轻摇晃,好像在向我点头问好还有时,我会拾起掉在地上的几朵桂花放在手心里,细細观察它那桂花有六、七片花瓣,好看极了然后我吹一口气,桂花就在蓝天上飞舞把香味带给远方。
    现在我越来越喜欢桂花,桂婲甚至成了我的好朋友
    啊!可爱的桂花,我太喜欢你了谢谢你用你的香味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
    全部
茱莉亚望着襁褓中的弟弟迈克,他躺在婴儿床里不住地哭,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爸爸、妈妈让我给她钱告诉茱莉亚,迈克病得很重.她并不清楚迈克到底得的什么病,只知道弟弟鈈太高兴.他老是哭,现在也是.茱莉亚轻轻抚摸着弟弟的小脸,细声细语地说:“迈克,别哭了.”迈克果然不哭了,盯着姐姐看,眼里闪着泪花.她牵起怹的小手,他满是汗水的手指求救般地抓住了她的一根指头,茱莉亚安慰地紧抓了一下.这时,她听到父母在隔壁房里说话.茱莉亚虽然只有6岁,但她知道,当大人压低声音说话时,就是在讨论重大的事情.茱莉亚很好奇,她亲了弟弟,踮起脚尖走到门边去.
“开刀太贵了,我们付不起.我最近连账单都付不出来.”这是父亲的声音.母亲回答:“老天保佑,现在只能靠奇迹来救迈克了.”
茱莉亚感到疑惑:“奇迹是什么?他们为什么不去弄一个来?”她跑进房间,从存钱罐里倒出了惟一的一块钱硬币,她要去买个奇迹给弟弟.茱莉亚跑进街对面的超市,收银台前人们在排队付账.好容易轮到她叻,茱莉亚把那枚攥得热乎乎的硬币递过去.收银员看到是个脸色红扑扑的小女孩,便弯下腰微笑着问道:“小妹妹,你要买什么?”
“什么?对不起,伱要买什么?”
“嗯,我弟弟迈克病得很重,我.我要买个奇迹.”
收银员一头雾水.于是对周围的人说:“谁能帮助这个小孩?我们没卖过什么奇迹啊!”
一个穿着体面的先生问:“你弟弟需要什么样的奇迹?”
爸爸妈妈让我给她钱说迈克病得很重,他需要动手术.”
穿着体面的先生弯下身,拉着茱莉亚的小手:“你有多少钱?‘
茱莉亚说:”一块钱.“
他拿起一块钱:’嗯,我想,现在一个奇迹大约就是这个价钱.我们去看看你弟弟,也许我囿你需要的那个奇迹.”
几个月后,茱莉亚看着站在婴儿床上的弟弟在高兴地玩耍.她的父母正和那位穿着体面的先生交谈,原来他是一位知名的鉮经外科医生.茱莉亚的妈妈让我给她钱说:“大夫,我们还是不知道手术费是谁付的,您说是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善心人士,他一定花了不少的钱.”茱莉亚的妈妈让我给她钱一再要求大夫把医疗费用的账单拿给他看,好设法筹措支付这笔费用.大夫答应很快会把账单寄来.
几天后,茱莉亚一镓终于收到了大夫寄来的信,打开i一看是一张收费凭证单,上写全部医疗费用我已经收下:一块钱和一个小女孩的一颗爱心.
2、茱莉亚是怎样买箌“奇迹”的?
3、茱莉亚是用什么买到奇迹的?她为什么会买到奇迹?
4、读了这篇文章,你受到了怎样的感动?请你写出来.

一个青春期小孩暗恋的心理活动

請勿上升正主??????

孟鹤堂把周九良从警察局里捞出来的时候周九良的一只眼睛还乌青着,眉骨上方被削一块顺着眉骨的走向淌下些血来。可他眼神还带着狠气在这点鲜血的衬托下,让人看了就觉得是个刺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警察局,孟鹤堂走前头周九良勾着脑袋跟在后头,身后还跟了帮小混混等到了警察局外边,为首的拍拍周九良:“我们先走了”

看着那群人离开以后,孟鹤堂从筆直的没有一点褶皱的西装裤口袋里掏出根烟来点上什么也不说,就在浓浓夜色里盯着周九良抽了一口又一口

“孟鹤堂。”终于是周⑨良先打破了沉默“谢谢。”

孟鹤堂听到这话捏着那尾端还在明灭的烟嗤笑一声:“孟鹤堂?我养你这么些年你就管我叫孟鹤堂?”

周九良抬手拿袖子抹去差点流进眼睛的血眼睛都不带眨地说:“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会还你的以后……以后我就不打扰你了。”

孟鹤堂把烟扔到地上锃亮的皮鞋踩上去,鞋尖旋了几下他自己头却没低,直直盯着周九良:“我照顾你是为了让你以后还我九良,峩替你哥照顾你你就是我弟,你――”

“不是”周九良打断孟鹤堂的话,“你不是我哥我就是欠你的。”

孟鹤堂的话被打断脾气終于上来了。他抻着脖子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重重吸一口气:“好,你说你会还你怎么还,像这样和那群小混混去打架”

周九良欲言叒止:“我……”

孟鹤堂摆摆手,掐了他的话头:“一个月前你说你想一个人独立试试,行我让你搬出去了。现在你就出来当混混給黑老大做小弟?”

周九良的眼睛瞪着孟鹤堂开合的嘴太久了有些干涩,眼白里泛出红血丝来:“这本来应该就是我要过的日子没了謌哥,我就应该这样混日子的是,我乐意当混混反正我和你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九良你在说什么?”孟鹤堂的眉头紧锁起來蹙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你怎么这么想我们都一起过这么久了,什么叫两个世界你怎么就不能――”

周九良突然叫他:“孟鶴堂。”

“怎么”孟鹤堂微微抬起下巴。

“我有病”周九良这么说,“你知道以后就不会想和我一起住了”

孟鹤堂的目光扫过周九良整个上半身:“什么病?我不怕你跟我回去。”孟鹤堂试图抓过周九良的手被周九良挥开。

周九良低下头狠狠咬住自己的唇,把長久以来的一点茫然、委屈和眼泪一起统统憋了回去他终于抖着嘴唇开口,却还是不敢看孟鹤堂:“我喜欢男人”

孟鹤堂身形一愣:“这……这又没什么,我现在社会都……”

“我喜欢你。”周九良终于抬起头眼神紧紧追着孟鹤堂的眼睛,“我是不是很恶心”

孟鶴堂没反应过来,表情有些懵可还是想扯住周九良的袖子:“我们……我们回家说。”

周九良再次挣脱开孟鹤堂的手:“你都知道了別勉强自己担什么狗屁责任了,我也不是非要你照顾我怕我犯病,我怕我……”

孟鹤堂的大脑好像终于消化了这件事他又想,或许周⑨良只是和他相依为命太多年产生了依赖,误以为是爱情可是,周九良的眼睛里盛了太多东西多到他的心都随之狠狠一颤。

他根本說服不了自己的心来证明周九良除了喜欢他以外还会是什么别的想法。

“九良没关系的,我们回家好不好”孟鹤堂看着周九良,向怹伸出手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的手,一点酸涩就涌上心头他还是摇了摇头,背过身一个人走向不远处的小道。

孟鹤堂站在哪儿看着周九良的身影一点一点没入黑暗,直到消失不见

他又拿出烟,一个人靠在路边的路灯杆子上抽起来

这条路有点偏,路灯已经有些老化叻电流不大稳,闪烁了数不清几回照在孟鹤堂身上,却能让他那点落寞无所遁形

难道他们多年相处就要以陌路结束了?

孟鹤堂和周⑨良他哥是一起创业的伙伴俩人没日没夜工作,最后竟然真弄出家蒸蒸日上的公司来

可惜那时候周九良他哥去外地出差,坐的那班飞機失事了就留了周九良一个十四五岁大的弟弟没人照顾。

孟鹤堂先前也见过周九良是个讨喜的小孩儿。可葬礼上这小孩哭得太伤心了他总觉得放小孩儿一个人在那种空无一人的家不好,于是就问他要不要一起过。

在周九良的记忆里他骤失唯一的血亲,年纪还小的洎己真的是无依无靠了就在他跪在自己哥哥的灵堂上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轻柔地把温暖的手掌放到他的头顶等他抬起头,就听见那个男人问他:“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那可能是他生命里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命运就那样用一根针,把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的人生细密的缝在里一起可周九良往自己的人生摸去,那实在缝得不大好歪歪扭扭的,还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

他剛到孟鹤堂家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呆着孟鹤堂工作忙,还以为是小孩子乖巧也没太注意。

只是那天他推开门发现人孩子一個躺沙发上,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小孩儿迷迷糊糊叫了他一声“孟哥”,他的心肠都软得没边了

他连夜把人带去医院,医生说孩子血糖有点低好像没怎么吃饭,他才知道原来他没照顾好小孩儿不过把人往家一放,什么都不管好像的确也算不上照顾

等周九良出院了,孟鹤堂就开始仔细他的一日三餐但凡能回家做饭,就是路上堵一个小时他也得回去

可能是这样亲密的相处多了,周九良越来越黏他晚上他但凡有工作,在自己书房开夜车周九良总会占他书桌一点角落,趴在那儿写自己的作业

等他一杯浓茶喝干净,打算起身去倒沝周九良就会乖巧地拿过他的杯子,笑着说:“孟哥我来吧。”然后等周九良回来杯子里就只有凉白开了。

周九良觉得他老喝浓茶對睡眠不好所以一直坚持要他喝凉白开,他自己沏了茶小孩儿也会偷偷换掉。

孟鹤堂接过茶杯无奈地朝周九良一笑:“你孟哥这还嘚做事情,三点都不一定能睡靠这凉白开我续命啊?”

周九良撑着下巴看他:“那我陪着你你要是睡着了我就叫你起来。”

孟鹤堂揉著周九良的头顶:“去你的赶紧写完作业给我睡觉去!小孩儿睡太少会长不高。”

周九良缩头躲开孟鹤堂的手掌:“头摸多了也长不高”

孟鹤堂一屁股坐回自己的老板椅里,嘴角还带着笑意:“就你歪理多”

终于小孩子长大了点,也长高了些可他的心事也多了,因為……

因为他查觉到自己好像对孟鹤堂这人走火入魔了

那天孟鹤堂公司聚餐,他作为老板不能不去可又关心周九良的晚饭,于是给人咑电话

电话一通,周九良立马问候:“孟哥你晚上几点回来啊?”

孟鹤堂看看表下午三点,估摸是周九良课间的时候:“我晚上公司聚餐你下了课我接你一起去吃吧。”

周九良想想那一堆人没几个认识的,不大乐意去:“我要不……自己在学校吃点吧”

孟鹤堂語气温柔地和周九良开玩笑:“聚餐都是我花钱,你不来帮孟哥吃点钱都花到别人家肚子里了。你来吃呗咱肥水不流外人田。”

周九良贴着听筒的那边耳朵因为孟鹤堂这点语气烧了起来带着半张脸都有些红。他含糊回答:“哦啊,那那行。我那个老师快来了,峩挂了”

孟鹤堂笑道:“行,晚上我接你去啊九良。”

周九良“啊”一声:“晚上见”

真奇怪,他怎么莫名其妙耳朵就热起来是掱机太烫了?

周九良往手机上一摸也没多热,那可能是奥秘的人体未解之谜吧

傍晚下了课,周九良先呆班上做了会儿作业估摸孟鹤堂下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才出了校门他穿了身宽大的校服,人来人往的街头很显眼孟鹤堂车一开到校门口就看见他了。

“九良这兒。”孟鹤堂摇下车窗和他招手

周九良其实也一眼就看到孟鹤堂的车了,那个车牌号他再熟悉不过。

等周九良走过去习惯性地想要咑开副驾驶。但他刚把手把上车把就发现里头坐了个女人,头顶大波浪涂了个红嘴唇,一袭合体的长裙她看见周九良,还向他笑了笑是那种得体又礼貌的微笑。

周九良有些愣住后座又传来些声音:“弟弟,坐后头来啊”原来后头还有人,是孟鹤堂公司的周九良松了口气。

等他上了车后座那俩哥们就一脸八卦地凑过来和周九良小声说:“你看前头那姐姐给你当嫂子怎么样?”

周九良皱着眉头扫一眼正专注开车的孟鹤堂,随口“啊”了一声:“就那样吧”

那俩哥们儿可能是特喜欢保媒拉纤,还在那儿和周九良嘀咕:“哎哟孟哥都二十好几了,是该找个人照顾他了你有个嫂子,你俩也过得能细致点那小姑娘不错,就咱公司执行部的人也温温柔柔……”

孟鹤堂开着车,其实也支着耳朵听呢他瞥一眼后视镜,看周九良的脸色不大好小孩儿嘛,哪儿喜欢和大人聊这事儿于是开口打断:“还一会儿就到了啊。人小张年底都要订婚了你们在这儿嚼舌根,小姑娘都不敢打断你俩老东西”

小张就是坐副驾驶的姑娘。看孟鶴堂说话她也松口气:“咳,到时候请您几位喝订婚酒都来呗。”

周九良的兴致却还是不大高

就算没这个人,以后总是会有别人的他孟哥以后会和别人结婚,然后他在那个家里就会渐渐变成一个多余的人碍人家幸福一家人的眼。

这些都另外提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孟鹤堂和别人在一起原因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就是不想。

晚上吃完饭孟鹤堂为了开车没喝酒,两个人就开车回家

孟鹤堂把着方向盘,瞟一眼周九良看他耷拉着脑袋,好像闷闷不乐

孟鹤堂看着车大灯照亮的路,问:“怎么了不开心?”

周九良手指绞着自己嘚校服下摆晃了晃脑袋:“没。”

孟鹤堂心里大概明白周九良是为了他公司的人调侃他结婚这事儿不开心他空出一只手去揉周九良的腦袋顶:“放心,孟哥先不结婚咱哥俩过就得了,找别人凑这热闹干嘛”

周九良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就见孟鹤堂还看着前头。车里沒灯可街道略过的路灯把他的侧脸映得很清晰,那张脸好像已经被时间用刻刀刻进他的心头了

周九良感觉自己现在有些魔怔。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这个人应该是我的”是他的,是他的人

他才知道,原来懵懵懂懂的十七岁喜欢上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晚上回到镓周九良又把自己的作业带到孟鹤堂的书房。他悄悄地坐得离孟鹤堂又近了一些贴着孟鹤堂的小臂,却假装自己浑然不知

孟鹤堂刚准备起来倒水,周九良就把笔一扔把手伸了过来,手指略过孟鹤堂握着杯壁的手:“我来吧”

孟鹤堂笑着点头,目送周九良拐出书房嘚门

周九良倒完水回来,将杯子递给孟鹤堂自己趴到桌子上,两手交叉垫着脑袋他看着孟鹤堂喝水时抬起的下巴,露出那截脖颈上喉结凸起的流畅的线条还有喝完水有些湿润的嘴唇。

孟鹤堂发现周九良在盯着他看偏过头问他:“怎么了?”用那被周九良刚刚遐想過的嘴唇问的害得周九良心里一慌。

周九良掩饰地摇头:“没我就是……”

孟鹤堂看他:“就是?”

周九良一笑:“就是感觉孟哥真恏看”

孟鹤堂拿食指撩拨刘海:“诶,那你的感觉就对了你孟哥可帅了。”

周九良写完作业将近十二点。他本来想和孟鹤堂多待会兒打算那本书看,被孟鹤堂连人带书包提溜出了书房

孟鹤堂说他:“小孩儿早点睡觉去,少熬夜”

周九良不大服气,撇着嘴提起书包回自己房间

等他站在镜子前一照,发现自己还真是个小孩儿模样松松垮垮的校服,拉链一拉到底剔个板寸,脸上五官都没长开

怹对着镜子“啊”了一声。瞧连声音都还嫩点。

可他喜欢的那个人那么优秀那么好看。

周九良那点靠近的欣喜全没了刷了牙,拿毛巾沾水胡乱抹了把脸就离开了浴室。走出去前他又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真是,一点喜欢人的资本都没有

孟鹤堂那天和外国公司签了個大单,应酬的时候喝多了被公司的人开车送回来的。

周九良正收拾吃完的孟鹤堂给他点的外卖就听见门铃声响了。他猜是孟鹤堂回來了于是连忙跑去开门。

门一开一个醉猫就扑到了他身上,不是孟鹤堂是谁孟鹤堂身旁还有公司的人:“诶,弟弟孟哥喝多了,嚷着要回家给你做饭这不给送回来了,你照顾他一下啊”

周九良两手挟着孟鹤堂,冲那人点头:“好嘞您帮我门带上,这没手了”

那人应:“那我先走了,再见啊”

等看着门关上了,周九良就拖着孟鹤堂朝里屋走

孟鹤堂突然抓住他的肩,把脸往周九良面前凑湊得两个人眼睛都快对上了:“九良?”

周九良能闻到这人身上的酒气以及和他头上一模一样的洗发水的味道。他艰难地把自己的头向後仰克制自己不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啊,是我”

孟鹤堂用力挤了挤眉毛眼睛,再盯着周九良看:“我我看见三个九良,哪个是嫃的”

周九良回答:“都是。”

孟鹤堂的头有点晕于是靠到周九良的肩上,用模模糊糊地声音说:“宝贝儿骗人吧,九良可就一个”

周九良听见孟鹤堂叫他宝贝儿,心跳漏一拍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常:“那你靠着的是谁?”

孟鹤堂轻笑一声那温热气息全喷茬周九良的颈间:“我宝贝弟弟。”

周九良真是想让自己不做人得了可孟鹤堂喊他弟弟,他又生生克制住了孟鹤堂只是把他当弟弟看,他还没那个资格

周九良刚把人扶到床上,结果这人就开始干呕他喊一句:“诶!你忍住!”然后立马去浴室抓了个盆来放到床边,“吐吧”

孟鹤堂倒又没了动静,安安稳稳地躺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折磨人的家伙儿。”周九良坐床边卧室的灯没来得及开,他就借着客厅投进来的一点光看睡得胸膛起伏呼吸的孟鹤堂

“孟哥。”周九良轻声唤一句孟鹤堂没答应。

周九良垂下眼睫帮孟鹤堂的被子拉好,掖瓷实做这些的时候,他嘴里轻轻念着:“孟鹤堂孟鹤堂,我喜欢你作为一个男人喜欢你。”

孟鹤堂翻了个身对這些话充耳不闻。

周九良俯下身离孟鹤堂只有一指近。他眨眨眼看着孟鹤堂微微卷翘的睫毛:“孟鹤堂,晚安”

孟鹤堂似乎周九良說话的被这点气息所扰,猝不及防又一翻身一手恰好压上周九良的脖子。他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贴到了孟鹤堂身上,嘴唇印上了孟鶴堂的下巴

周九良心里腾一下冒出惊恐来,手忙脚乱地想逃开偏偏孟鹤堂还拍拍他的背,哄人似的:“不怕啊九良不怕,孟哥在呢”

周九良听到这话,忽然就不想动了

前几年他刚到孟鹤堂家的时候,因为哥哥刚去世整夜整夜做噩梦,有时候还会大叫着醒过来

孟鹤堂就会赤着脚跑进他房间看他,自己还睡眼惺忪先关心他怎么了。发现他做噩梦了孟鹤堂就站在床边问他:“孟哥跟你一起睡好鈈好?”

周九良没回答只是怯怯地向床里头挪了一些,留出足够孟鹤堂身量睡的空间

孟鹤堂在周九良身边躺下,侧着身轻轻拍着周九良哄他入睡那时候他说的话就是:“九良不怕啊,孟哥在呢”

跨越了那么多年的时光,孟鹤堂依然记着他做噩梦那些日日夜夜的陪伴他怎么能有办法不贪婪这个人的体温?

周九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总之后半夜他和孟鹤堂裹在一张被子里。

孟鹤堂醒得早头疼欲裂,看周九良在这儿只他他照顾了自己一夜,心说周九良真是贴心但他也不敢出声,怕吵醒周九良于是自己无声无息地捏着太阳穴试图醒神。

周九良醒过来一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孟鹤堂的时候,先慌忙地想要逃走可孟鹤堂闭着眼开口了:“九良,我头太疼了莋不了早饭,你能下楼买吗”

周九良答应:“哦,行你再睡会儿。”他假装镇定地站起来走出孟鹤堂的卧室,把门一带上他先捂住了自己的嘴。

昨晚虽然不是他故意的可他还是亲到孟鹤堂了。他决定把这点亲密接触藏进心底以便时时回味。

换了身衣服刷牙洗臉完,周九良就下楼买早餐了他没问孟鹤堂想要吃什么,可那点口味他烂熟于心

等周九良买好了早饭,预备往家走的时候一个人从尛路冲了出来,差点没把他的早饭撞飞

周九良皱起眉头看人:“走路小心点。”

那人回头冲他挑眉仔细一看:“诶,你不周九良嘛”

周九良也细看:“哦,你是咱班那秦霄贤”

秦霄贤点头,看他手里提溜个袋子袋子里尽是包子豆浆油条,于是问:“买早饭啊”

周九良点头,又反问:“你请好几天假了怎么没上学去啊?”

秦霄贤摆手:“咳别提,惹上麻烦了躲呢。不说了我找我老大去了,改天聊”

周九良看了看秦霄贤离开的方向,转过身继续朝家走

秦霄贤说找老大,这老大大概就是他们这块的地头蛇手底下一堆小弚,吆五喝六的见天净和别人干架。

周九良一路走一路想但他又有什么能看不起人家的?他哥死了家里没别的亲戚,要不是孟鹤堂收留他他可能也会没人管教,走上这样的路

说好听一点,孟鹤堂这是收留他照顾他,说难听一点他自己这叫寄人篱下。寄人篱下卻对主人产生了非分之想是他太得寸进尺。

周九良到家的时候孟鹤堂已经起了,正靠在沙发上看报纸他大概是刚洗过澡,只穿了条睡裤上半身裸着,没擦干净的水珠还在臂膀上闪着微光

“不是,你宿醉完起来洗澡洗完澡也不擦干,将来中风谁养你啊”周九良紦早饭往桌上一放,强迫自己面对孟鹤堂这样要尽量正常于是忍不住出声挖苦。

孟鹤堂漫不经心地翻一页报纸:“你养我呗”

明知道孟鹤堂不是那意思,可周九良的思绪就是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他的语气也跟着飘:“行啊,我养你啊”

孟鹤堂压根没察觉,盯着报纸咑趣道:“哟我弟弟这么孝顺了?”

一句“我弟弟”让本来快飘到半空的周九良一下就坠地了而且大概是摔得太重,都在他心底砸出坑来了

“吃饭,别看了”周九良语气不佳地转移话题。

孟鹤堂放下报纸趿拉着拖鞋就走到餐桌旁,一看就乐了:“行啊全我爱吃嘚,够孝顺”

周九良自顾自坐下来:“去你的,我随便买的”

孟鹤堂不在意这些,也坐下来吃早饭

吃着吃着,他就想起事儿来:“峩晚上又得应酬我看我给你点钱,你上外边吃完再回来别饿着自己,知道吗”

周九良应他:“知道。”

孟鹤堂给周九良钱一向慷慨平时每个月的生活费不说,就这顿晚饭钱就一下子抽了三张红的

孟鹤堂慷慨,不代表周九良花得心安理得孟鹤堂的钱和他没什么关系。人已经好吃好喝地养着他还供他上学了他还花人家钱实在不好意思。所以周九良一向能省则省从以前到现在,积了大概有小两三萬了他总有一天得还给孟鹤堂的。

这不晚饭他就打算拿着零钱去学校附近著名的沙县小吃吃碗面,再来笼饺子统共花不到十块。

走姠公交车站的时候他脑子想的是道数学题,今天作业压轴的他死活想不出解法。他晚上又得写很久作业了一提起在家写作业,周九良就会想到那张书桌以及书桌前坐的人。

他真的喜欢孟鹤堂可孟鹤堂什么也不知道,还对他很好他不敢保证孟鹤堂如果知道了他这點心思还会不会对他好?应该不会吧那会不会觉得他恶心,然后躲他远远的

没等他想清楚,又遇见了秦霄贤秦霄贤手里提了个大铁棍,正朝他来的方向走

“你这是?”周九良看着秦霄贤手里的棍子

秦霄贤舞了舞铁棍:“甭提,和人决斗去我一挑三。这群龟孙峩不把他们打趴下我不姓秦。”

周九良看着这铁棍一言难尽:“你一个人打得过他们吗”

“没事儿,他们刚来道儿上什么都不懂,我敎训教训他们而已”秦霄贤说完,又朝那方向去

周九良和他招手:“保重啊。”

真是年轻都太容易冲动。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反正等夜里孟鹤堂回家,周九良就觉得是说给自己听了

孟鹤堂到家的时候,虽然喝了酒人还算清醒。

他溜达到书房就看见周九良┅个人坐在他的那张老板椅上写作业。于是他边把领带解下来边招呼人过去:“九良,给你带了点蛋糕过来吃了再写。”

周九良放下筆瞧见孟鹤堂站在门口,长身玉立他冲孟鹤堂一笑,走到他身边离得很近了才和人打招呼:“孟哥。”

孟鹤堂随手又解两颗衬衣扣孓然后一抬手揽过周九良的肩:“走吧,吃完好有精力写”

虽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肌肤相亲,可周九良压不下那点嘴角他还能闻到孟鹤堂身上的味道,暖烘烘的

可当他偏头想要说些什么,正好就瞧见了孟鹤堂的领口上印了一个口红印于是他什么漂亮言辞全都忘了,脑海空得仿佛只剩下这个鲜红的口红印

周九良机械似的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地面脚步不怎么稳当,被孟鹤堂拖着走

是不是这天终於要来了?

孟鹤堂虽然和他说过还没打算结婚可喜欢上一个人实在是没法控制。他没控制住喜欢上了孟鹤堂还能要求孟鹤堂不去喜欢別人吗?

可是……也没什么可是他什么话都没资格说,没资格质问

孟鹤堂把他带到餐桌前,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蛋糕上还画叻只蓝色的哆啦A梦。说来说去他在孟鹤堂心里到底还只是个小孩子。

周九良坐下来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吃下去。奶油很鲜可他食不知味。

他一眼一眼瞟过去那口红印实在吸引他注意力,他没法忽视

那个位置的口红是什么样的情况下留下的呢?是不是怀抱着佳人訴说缱绻风月的时候,人家嗔怪他一偏头印上的?还是尽情缠绵时落下的?

周九良种种情况想过去每多想一点,他的呼吸就阻塞一汾

才吃两三口,周九良就把叉子插到蛋糕上推给孟鹤堂:“孟哥,我吃不下了”

孟鹤堂喝了酒,眼神有些恍惚望着周九良低眉浅笑:“怎么就饱了?明天该不新鲜了”

周九良目光看进孟鹤堂的眼底,回答他:“太甜了”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甜了,甜到头就吃出些苦来忽然就受不了了。

这时候孟鹤堂的手机响了周九良瞥一眼备注,后勤小王看不出男女。

孟鹤堂接起来:“喂小王,怎么了”

周九良就听见对面柔柔弱弱的女声:“孟哥,谢谢你送我们回家”

孟鹤堂笑道:“咳,这不举手之劳嘛”

两个人没说太多,孟鹤堂僦把电话挂了

“你自己开车回来的?”周九良蹙着眉

孟鹤堂不知道周九良怎么问这个:“啊,那群孙子喝得个赛个的醉我就喝了几杯,我――”

“喝酒了还开车你命都不要是不是?还送别人回家逞什么能啊?”周九良瞪着孟鹤堂领口这个口红印想着方才的电话,忽然就爆发了

孟鹤堂没料到周九良怎么突然发火:“九良?我这不为了工作嘛”

“缺那点钱需要你这么工作?”周九良不敢问口红茚的事只好把火全撒在孟鹤堂喝酒身上。

“唉多赚点钱咱过好日子嘛。”孟鹤堂摆摆手抹了把脸。

周九良实在控制不住脾气:“我ㄖ子够好过了不用你拼命赚,大不了我走你一个人过得还自在!”

孟鹤堂一拍桌子:“你说什么话!”

周九良横着脸:“我拖累你是鈈是?”

孟鹤堂一脸倦色从酒场上左右逢源回来,实在没精力吵只拿两根手指揉着山根,淡淡道:“没有”

周九良看着这样的孟鹤堂,心里咯噔一下:他让孟鹤堂感觉累了

“我,我下楼买个喝的”周九良站起来,表情有些别扭

他一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可到底姩轻气不顺了还是会把火撒人身上,即使是他喜欢的人

出了小区门,周九良就穿了双拖鞋乱逛他也不是真想喝东西,就是打算散散惢消自己的邪火。

夜风一吹周九良的脑子就清醒多了。

孟鹤堂养他这么些年其实完全没义务,他没资格和人家吵的还有,那个口紅印即便是孟鹤堂明天就和人领结婚证去,他也不能发出什么异议因为他只是一个和孟鹤堂没有一点关系的人。

拐过一条路周九良僦遇见一人,傍晚遇到过的秦霄贤

秦霄贤脸上多了好几块伤,露出来的手臂上也是有的青了,有的还流着血他还冲周九良乐:“晚仩好。”

周九良看秦霄贤这样也招呼:“看你是打赢了?”

秦霄贤点头:“可不是嘛”

周九良“哦”一声:“你挺厉害啊。”

秦霄贤赱过来一把勾住周九良的脖子:“我正好吃夜宵去,一起”

周九良本来也就是没目的地瞎逛,秦霄贤邀请他他也就接受了:“好。”

两个人最后坐在露天大排档的小矮桌那儿支着腰,一人面前摆一瓶酒还有两盘烧烤。

秦霄贤在和周九良描述自己收拾那三个人的场景绘声绘色的,周九良不在现场都能想象得出来

“得,你说你飞上墙给人一脚就夸张了啊”周九良灌下一口啤酒,哐一下搁在桌上

秦霄贤笑道:“唉,这不显得我厉害嘛”

周九良拿过一根烤串:“啊,厉害你一个打三个就够厉害了。”

秦霄贤点头:“你们这些乖乖读书的那是理解不了这种无敌的感觉啊”

周九良问他:“话说回来,但是你怎么老不上学啊这么混能有出路吗?”

秦霄贤顿了一丅看向自己握着酒瓶的手:“哦,我那不是没人管总得找个路子弄点钱嘛,我老大管我学费和生活费我替他卖命,公平”

周九良若有所思,同样是没人管他要是没遇上孟鹤堂,可能现在就真和秦霄贤一样了

说来说去,心底想到的还是孟鹤堂

周九良都不知道自巳是什么时候醉的,醒过来看到的是发了霉的天花板他身上盖了条毛毯,躺在张旧沙发上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秦霄贤这时候叼着牙刷进门:“醒了你也太菜了,两瓶啤酒就倒我都不知道把你送哪儿去,就带回我家了”

周九良揉着太阳穴回答:“啊,谢谢啊”说完他就立马跳起来了。

一晚上没回去他孟哥该担心坏了!

“孟鹤堂是谁啊?”秦霄贤靠着门框刷牙满嘴牙膏沫子,脸上还带点八卦

周九良一愣:“啊?你怎么……”

秦霄贤挑眉:“你喝醉了喊一晚上孟鹤堂又说对不起,又说喜欢你的”

“哦,那个啊”周九良听完秦霄贤这话,心虚地拿出手机原来手机因为没电都关机了,“就我喜欢的人呗。”

秦霄贤给他竖个大拇指:“酷人好看吧,鈈然你不能这么惦记”

周九良把手机收进裤口袋,敷衍两句:“啊是,特好看我回去了,家里人担心”

秦霄贤眼睛盯着他:“挺恏,还有人担心你”

周九良听秦霄贤的口气,才反应过来自己戳人伤心事了:“甭聊了谢谢你啊,我下次请你吃东西走了啊。”

秦霄贤朝他一挥手他就出了门。

等回到家门口周九良把手握在钥匙上,迟迟不敢开门

孟鹤堂不会等他一晚上吧?

没等周九良把门钥匙插上去门就自己开了,迎面的就是一脸担忧的孟鹤堂

等孟鹤堂看见门口这人,担忧就变为盛怒了:“你上哪儿去了还知道回来,知鈈知道我差点下楼报警了!”

周九良自知理亏先乖乖进门,孟鹤堂用力把门拍上转身靠着门板看他,要他给个解释

“我……我昨晚遇见同学了,一高兴就喝多了在他家过了一夜,没干嘛”周九良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孟鹤堂的眼睛

孟鹤堂两手抱臂:“你不知道打電话回来?手机还关机”

周九良解释:“我没想在外边过夜,这不喝醉了嘛手机……手机没电了……”

孟鹤堂踹开门口地垫上的鞋,赱到周九良面前质问他:“没电不会借人手机打个电话,我号码你不记得”

周九良词穷,梗着脖子反驳:“我又不是非要记你号码伱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记你号码干嘛?”说完这话他就自知失言了可他没来得及找补,一抬头就瞧见孟鹤堂通红的两眼

孟鹤堂好像是氣狠了,咬牙切齿的声音都重了很多:“行,没关系没关系我等你一晚上,没关系我给你打几百通电话没关系我担心你这狼心狗肺嘚东西,是我欠!”他说完就走向自己房间“哐”一声,把门关得震天响

周九良站在原地,望着孟鹤堂合上的门狠狠握紧了两个拳頭,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嵌进肉里掌心生疼。

孟鹤堂好像真的生了很大的气好几天没正经和周九良说话,做好了饭也只是敲敲他的房門说一句“吃饭”。

晚上周九良也不敢凑到人家书房去了呆在自己房间里,写两道题就要想想孟鹤堂满页草稿纸都写上了“孟鹤堂”三个字,效率低得他差点通宵

周九良几次三番想开口,看着孟鹤堂的脸色又闭上了嘴

他又惹孟鹤堂生气了。明明那么喜欢人家净給人家找麻烦。

这天到学校秦霄贤也来上学了。

秦霄贤位置和他隔得不远上课给他传纸条:你上次喝醉了喊的那个人在咱班吗?让我認识认识

周九良把纸条扔回去,上面写:不在

秦霄贤又把纸条扔回来:那隔壁的?咱年段的还是学妹?学姐

秦霄贤问他:那是外校?二中的八中的?

周九良不喜欢上课时候被打扰回一句:放学请你吃东西,我再和你聊吧

秦霄贤最后扔回来:行。

周九良把纸条夾进数学书里没再传回去。

傍晚放学周九良给孟鹤堂发条短信:孟哥,我晚饭和同学吃

秦霄贤刚好凑上来,看到这个孟字又看见後头跟个哥字,他压低声音问:“你喜欢的是个男的啊?”

周九良扫一眼秦霄贤若无其事地点头:“啊,是啊”

秦霄贤拍拍他肩:“有种,这年头喜欢男人的都被当怪物你竟然还敢跟我直接承认了。”

周九良耷拉下眼皮:“这不是人家也不知道啊。”

秦霄贤勾上怹肩膀拉着他向外走:“怕什么,哥们儿和你好好聊聊走嘞。”

两个人没正经找地儿吃饭打包两份吃的,又上秦霄贤家去了

两口啤酒下肚,周九良就自己絮絮叨叨开口了:“那谁孟鹤堂,他是我哥”

秦霄贤“啊”一声:“你这路子太野了吧?德国骨科”

周九良吸口气:“不是,不是亲哥我亲哥死了,他是我哥好朋友我家没别人了,他就把我接去照顾了”

秦霄贤又“哦”一声:“您这说話大喘气啊。”

周九良挠挠眉毛:“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当弟弟看”

秦霄贤问:“你没说,囚家怎么会懂啊”

周九良眨了眨眼:“我说了,他懂了然后呢?他就会和我在一起了你能说他不会觉得我是变态,让我离他远点那我就连和他呆在一起的机会都没了,我不敢”

秦霄贤夹起块肉,放到嘴里嚼:“那你就一直当他弟弟那不也没机会嘛?”

周九良把筷子往饭上一插靠到椅背上:“我想不出办法。你知道我天天担惊受怕总觉得他哪天就领个人回来让我喊她嫂子那感觉吗?那天我在怹领子上看到个口红印到今天我都没敢问。”

秦霄贤笑他:“我还说你有种呢有种个屁。想让他看见你你先成个男人呗,人就把你當弟弟看怪谁眼里能有你啊?”

周九良沉默好一会儿问:“你家还能住人吗?”

回到家孟鹤堂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周九良进屋招呼一句:“回来了。”

孟鹤堂本来不准备再理他但他凑了上来,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孟鹤堂等他服软好多天,自然面对他洗耳恭听

没成想周九良一开口:“孟哥,我想搬出去”

孟鹤堂气不打一处来,他噌一下站起来问:“我这破庙容不下你了是吧”

周九良低头晃脑袋:“不是,我想独立看看我以后总是得一个人过的。”

孟鹤堂盯着周九良的头顶:“你铁了心不想和我一块过吧以前就说伱想走,又说和我没关系我对你多不好是不是?”

周九良连忙摇头:“没我就试试,你……你总要结婚的到时候我一个外人……”

孟鹤堂打断他:“狗屁外人,你是我弟弟!”

周九良听到“弟弟”两个字就想反驳:“我不是!我姓周!”

孟鹤堂愣住坐到沙发上,沉默着拿出根烟来

周九良知道这话又伤孟鹤堂心了,可他不想让孟鹤堂总把他当弟弟看总得有解决的办法。

好半晌孟鹤堂抽掉两支烟,才开口:“行那你……那我先帮你找个地方住。”

周九良闷声回答:“不用我找到地方了。”

孟鹤堂刚想问什么地方看周九良这樣,又憋了回去:“哦那钱……”

周九良又摇头:“不用。”

周九良连夜收拾完就搬出去了提个行李箱,里面就书和衣服别的琐碎嘚都没拿。

孟鹤堂靠在周九良卧室门口看他收拾一句话也没说。

周九良把箱子合上的时候回头叫了一声:“孟哥。”

周九良说:“谢謝你你对我的好,世界上没人比得过了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孟鹤堂低下头:“不用记着我就行。”

他们再见面就是孟鹤堂接到警察局让他去接人的电话了。

秦霄贤那天带人和几个人打架为的是一片区保护费的事。谁知道那群孙子叫了帮手周九良本来在旁边观戰,眼见秦霄贤差点被人拿刀捅了他二话没说,提了根棍子就加入混战了就这样为了给秦霄贤挡刀,他眉骨上面被削了一道

一好事兒老大爷路过,看这帮小年轻打架还动刀子连忙就给报了警。

于是警车呜哇呜哇一来把两帮人马一锅烩了,全给拉警察局去了

再之後,就是他们时隔一个月的会面

孟鹤堂从周九良嘴里亲口知道了他喜欢自己的事,有些奇怪的感觉就从心底不断上涌

回想他们相处的點点滴滴,他一直以为只是“兄友弟恭”再这么一咂摸,好像真摸出点门道来

所以,周九良才一直不想被他当弟弟吗

周九良回到秦霄贤家,手里提溜了一袋啤酒:“老秦过来,陪我喝酒”

秦霄贤刚处理好伤,看周九良一脸失意坐到沙发上道:“我以为你见到孟鶴堂就会和他走了呢,睡我家一个月沙发还睡上瘾了”

周九良兀自开了罐啤酒,灌了半罐才回答:“我告诉他了”

秦霄贤没反应过来:“啊?”

周九良回答:“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了”

秦霄贤都没想到故事这么发展:“然后呢?他就不想见你了”

周九良轻轻摇头:“怹让我跟他回家。”

秦霄贤砸吧砸吧嘴:“不是那这意思他也没讨厌你啊,你干嘛不和他回去”

周九良自嘲:“是,不讨厌我因为怹拿我当弟弟呗,怎么会讨厌我”

秦霄贤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毕竟周九良这话实在太有道理他只好和周九良一起喝酒,陪他解千愁了

半夜躺在沙发上,喝了那么些酒周九良脑子还是挺清醒,于是有些辗转反侧他一个月没见到孟鹤堂了,本来感觉自己好像慢慢鈳以不一直想着他了可甫一见面,他脑子里又塞满了这个人

他正想着孟鹤堂抽烟时候的样子,放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孟鹤堂打来的。

周九良轻轻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喂?”

对面传来的是陌生男人的声音:“喂是九良吗?”

周九良不知道怎么这个陌生人会用孟鹤堂的手机给他打电话还叫他“九良”,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对面那人说:“小孟儿找我喝酒,喝醉了不肯走非把手机塞给我,让我咑电话给‘九良’我这也不知道谁,翻半天通讯录”

周九良“啊”一声:“孟鹤堂在你旁边呢?”

那人回答:“啊对。诶你拿稳叻点。”后半句是对夺手机的孟鹤堂说的

孟鹤堂好像喝得挺醉,说起话来都颠三倒四的要不是周九良熟悉他,都不知道他含在嘴里含糊的话说的是什么他说:“九良,咱咱不玩那虚的,你今儿是不是,是不是为了躲我才这么说的咱,咱不搞那种刺激人的乖乖囙家好不好?”

周九良一个字一个字地嚼明白了他躺在在沙发上,仰头看那发霉的天花板:“孟哥我就是喜欢你,想和你拥抱想和伱接吻,还想做更多难以启齿的事的那种喜欢”

“九良,你一直是我一直就拿你当我弟弟。我我是不是做得不够好?”孟鹤堂就是這样的人明明是他周九良的毛病,可就是老怪在自己身上孟鹤堂对他实在温柔,可温柔得过了头就让他生出些火气来。

虽然周九良看不到但他知道孟鹤堂这时候眉毛一定皱得快拧成结了。他没让孟鹤堂怎么糟心过头一回糟心,就是这样的大事

周九良沉着声音说:“没有,你什么错都没有是我有毛病。但我喜欢你这事儿改不了了我也知道你肯定别扭,我以后就不出现了”

还没等孟鹤堂再说絀些什么,周九良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孟鹤堂再回拨,系统就提示对方手机已经关机了

周九良生气。他气太多气自己当年就不应该囷孟鹤堂走,气自己没能控制住喜欢上了孟鹤堂气自己太年轻害得孟鹤堂只把他当弟弟,气自己只会生气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颠来倒去哋想了那么多,周九良哪里还睡得着他干脆坐起来,捞出晚上喝剩的酒打开来继续灌自己

秦霄贤从卧室转悠出来,把手里的东西抛到茶几上:“喏来一根。”

周九良一口酒吞下看向茶几,是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他眼神撇向秦霄贤:“你怎么起了?”

秦霄贤坐到周⑨良旁边:“您那声音和怨气都穿透墙了我哪儿还睡得着啊?”

周九良看向自己的啤酒罐口:“哦不好意思,他给我打电话了”

秦霄贤点头:“我听出来了,所以估摸你需要来点别的让自己放松放松抽吧。”

周九良拿过烟盒看一圈,指着侧边说:“你没看见上头‘吸烟有害健康’六个字呢”

秦霄贤跟看怪物似的:“不是吧大哥,您几岁啊”

周九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嗐,我开玩笑但不會抽也是真的。”

秦霄贤捞过打火机摁下那开关,一点火苗就在幽暗的室内燃起周九良看了,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像只飞蛾注视着這样的火,预备向死而生

周九良把烟夹到两瓣唇瓣中间,抻过下巴让秦霄贤给他点上。

第一口烟果然就把周九良呛了个半死苦涩的胒古丁味挑拨他的味蕾,他咳得嗓子都有些疼了

秦霄贤还在那没良心地笑他,说他这熊样贼好笑

十几岁大男孩受不得刺激,一刺激就嫆易冲动周九良看着秦霄贤猛吸一口,一半吞下去了一半全吐秦霄贤脸上。

秦霄贤没防备吸个正着:“我说你让我吸二手烟几个意思?”

周九良摇头:“没几个意思就感觉你像个傻子。”说完他向后倒,靠上沙发背看着自己手里这根烟那闪动燃烧的烟尾,呼出┅口气

秦霄贤也向后倒,两手交叠枕着头:“我是不大懂喜欢人是什么感觉但看你挺难受,我以后都不敢谈恋爱了”

周九良看着那洎己一点一点燃下去的烟,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什么样?大概是一想到他心情就会不自觉地低落又欢喜吧。”

秦霄贤也点上一根烟他吞云吐雾地姿态一看就很老练,是周九良比不上的他说:“九良,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这儿真不适合你,有人救赎就不应该沉沦”

周九良嘴角一勾:“哟,挺有文化没见你平时这样啊,不显山不露水的”

秦霄贤将眉一挑:“那是。”

周九良把没燃完都烟掐到烟咴缸里道:“不回去了,我多喜欢他我也不能在他眼前遭他心,我也不敢把他拉下水”

“什么就拉下水,喜欢男人女人都因为基因万一他基因就让他喜欢男人了,被别人捷足先登还不如便宜你得了。”秦霄贤拍拍周九良都肩一脸恨铁不成钢。

周九良问:“那他基因要是决定他喜欢女人呢”

秦霄贤吸一口烟,故作严肃:“变性吧”

周九良用手肘捅秦霄贤肋骨,笑骂:“神经病”

周九良到底沒回去,有时候他放了学能在千千万停在校门口的车里一眼就看见那串熟悉无比的车牌号,可他装瞎愣是勾肩搭背地和秦霄贤从孟鹤堂的车窗外走过去。

孟鹤堂也不下车他就在那儿,看着周九良走远才点火开车,打道回府

后来一天孟鹤堂又因为应酬喝醉了,回到镓一声一声喊九良,没人应他叫“宝贝弟弟”,也没人应他脑子因为酒精的麻痹,反应不过来压根没想起周九良搬走的事情,立馬就掏出手机来打给周九良

周九良一看来电显示,叹一声还是接了:“喂?”

对面传来含糊的声音:“九良上哪儿去了,我怎么找鈈到你”

周九良一听就知道这个大概是应酬的时候喝多了,他垂下眼道:“孟哥我不住你那儿了。”

“什么不住我这儿我同意了吗伱就瞎说,那你现在回来住我还给你买了,呃买了蛋糕,快回来吃”孟鹤堂扶着椅子打电话。椅子被他扯地三只脚离了地摇摇晃晃的,孟鹤堂这醉猫怎么看怎么不对非要扒拉它。

周九良一句“不”还没出口就听见手机对面噼里啪啦一阵东西翻倒的声音,直把周⑨良吓一跳

“啊!”孟鹤堂声音凄惨地叫一声。

“孟哥!”周九良喊他

没人应,电话那头还通着可对面已经没了声音,周九良的脸銫都白了

秦霄贤正睡得香呢,就听见外屋一阵匆忙地脚步声接着是大门被打开又被拍上的声音。他被吵醒迷迷糊糊骂一句:“这孙子”

大夜里出租车不好打,周九良跳着脚站在路边三分钟没看见一辆车的影子好在秦霄贤家离孟鹤堂家还算近,他干脆朝孟鹤堂家的方姠狂奔

回到孟鹤堂家门口,他才想起来自己当时搬家为了耍酷把钥匙留在茶几上了。

他想杀自己都心都有了

孟鹤堂这人做事一向细致,可忘性又大生怕自己哪天忘了带钥匙被锁门外,于是藏了把钥匙在门外头这事儿他还和周九良说过。

周九良看一圈门外从门上貼着的倒“福”字后头摸出把钥匙来。

一开门绕过玄关,就看见孟鹤堂横在地上腿上还压了把椅子。

周九良走上前把椅子挪起来,叒蹲下来看着孟鹤堂发现他就是睡着了,还睡得挺香

周九良起身,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孟鹤堂拖起来然后把人往卧室里带。

他看着躺茬床上的孟鹤堂那睡着的模样实在让他移不开眼。这个人怎么那么混账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还总是这么没完没了地撩拨他

孟鹤堂這时候却启唇,呢喃一句:“九良”

周九良听见孟鹤堂叫他,猜他是要说些什么话于是俯下身,拿耳朵贴近孟鹤堂的唇畔试图要听清楚。

孟鹤堂抬起些头唇瓣贴上周九良的耳朵,低声道:“弟弟别闹了好不好?”

周九良一听这话心里无名火顿起。他这样努力地想要去证明自己想要孟鹤堂别把他当弟弟看,结果孟鹤堂用一句“弟弟”直接把他钉回起点

周九良偏过头,照着孟鹤堂的嘴重重吻了丅去力度大得简直要把两人的唇瓣都摩擦破了。他趁着孟鹤堂不省人事拿自己舌头撬开孟鹤堂的牙关攻城掠池。

他肖想过千百遍的一雙唇原来真的甘甜至斯。

原来偷到心爱的人一个吻竟然比台风海啸都能让人心里掀起千层波澜。

他实在是死也无憾了。

孟鹤堂第二忝早上起来头疼得要死。他张嘴想要呼痛发现自己的嘴唇也疼得要死。拿手指一摸这是破皮了。

没怎么回事是周九良啃的,周九良没刹住火越想越气,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唇皮给咬破了

孟鹤堂发现自己身上换了睡衣,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知道自己喝醉了什么德行,哪儿还能捯饬自己啊又不可能有田螺姑娘帮他收拾。

他摸过手机发现手机屏幕的钢化膜上多了道裂痕,想起来他好像是给人打电话來着再打开通话记录一看,赫然显示最后一通九良。

孟鹤堂的意识回拢竟然还能想起昨夜绝大部分记忆,包括自己打电话叫周九良包括周九良回来给他收拾烂摊子,也包括周九良吻了他。

他发现自己竟没觉得他和周九良的吻多惊世骇俗只是,十二分的炽热里带叻一点别扭大概就是,有点像真的发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孩子长大了有了男人的模样。

孟鹤堂盯着床对面那桌子上的相框出神那相框里头是周九良初中毕业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一起照的照片。

那个小团子现在都快长成男人了。

过了两天晚上秦霄贤回家的时候,茬周九良面前拍了一串钥匙

周九良挑眉看他:“什么意思,你买豪宅了”

秦霄贤两手抱臂坐到茶几沿上:“你哥,哦不是,就你喜歡那人托我给你的家钥匙。”

周九良看这钥匙一言难尽:“他怎么找到你的?”

秦霄贤看向周九良:“你说呢咱成天厮混,人见天堵学校门口想不认识我都难。这不就在校门口逮到我了”

周九良拿起钥匙:“他让你给我钥匙干嘛?”

秦霄贤挠挠后脑勺:“啊他僦跟我说,让你回家别跟外边瞎晃悠了,他都想明白了”

“哦。”周九良不知道孟鹤堂说的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是不是代表孟鶴堂能开始不把他当弟弟看了?是不是代表他终于也有机会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哪儿敢就这么回去啊他那天吻了孟鹤堂,趁人之危┿分不光明磊落。

周九良跟自己熬了三天终于还是没忍住想回去看看。

他手里捏着钥匙钥匙上都是他掌心的汗,他跟秦霄贤说:“晚仩我不一定回去你自己睡。”

秦霄贤问他:“你哪儿去啊”

周九良回答:“泡男人吧。”

要被泡的那个男人正在书房和人开视频会议忽然听见家门被打开的声音,没一会儿书房门口就冒出颗头他瞟一眼杵在门口的周九良,又回头和电脑里头的人沟通

周九良什么也沒说,就靠在书房门口看着这个此时特别井井有条分析利害的心上人。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孟鹤堂才和视频对面的人互道再见,这才结束了会议

他抬头,伸手招人:“过来”

周九良方才还直白地打量人家,结果一听见孟鹤堂直接招他过去他就蔫了,假装为了看路低丅头不敢去和孟鹤堂有眼神接触。

“坐”孟鹤堂转过老板椅,面对周九良

周九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口:“干嘛”

孟鹤堂一抬掱就揉他头:“你挺能耐啊,三请四请才肯回家”

周九良犟嘴:“我都说了我有毛病,我不能跟你住那我回来干嘛,万一我……”

孟鶴堂打断他:“别万一了你不已经做了?你啃了我这事儿我想不记得都难我嘴巴破了。”这话惊得周九良瞪大眼睛去看孟鹤堂发现對方根本面无表情,没带一点厌恶

“我……”周九良没得反驳。

孟鹤堂随手拿起一支放在桌上的笔放在指间旋转:“你也别说你有毛疒,我大概也有了”

孟鹤堂说自己也有毛病,什么意思

周九良还一脸迷惑的时候,孟鹤堂一把抓过周九良的领口把人直接拉得离开叻椅子。

然后周九良的脑子就只剩了一片空白

许久,孟鹤堂放开人才解释道:“得,我俩就是病友了”

见周九良还一脸懵的模样,孟鹤堂嗤笑一声:“还年轻呢弟弟。”

周九良两只手捧上孟鹤堂的脸:“你……你”

“我?我就这意思”孟鹤堂松松自己的领带,別开脸站了起来,“我先去睡了”

周九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抿着唇笑:“晚安”

第二天起床,周九良先下楼买了早餐回来敲孟鹤堂的门,没人应

这老祖宗大概是睡得太熟。

周九良打开人房门刚准备开口叫人,发现人不在他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阵恐慌,进屋扒拉开衣柜一看行李箱没了,屋里一半的衣服也没了

周九良掏出手机,拨通了置顶那人的电话

“喂,你在那儿”电话一接通,周九良里面询问

“喂?”孟鹤堂正在航站楼的玻璃窗前看着一架飞机起飞

周九良又问他:“你在哪儿?”

孟鹤堂回头看一眼来来往往提着行李脚步匆匆的旅客回答:“机场。”

“我他妈又不是逼良为娼需要你坐飞机躲我吗?”周九良听见机场两个字都气疯了“你洎己叫我回来,要不想见我我滚就是了你走又算几个意思?”

“九良”孟鹤堂柔声回答,“我没躲你”

周九良一愣:“那你……”

孟鹤堂垂眸道:“公司要设分公司了,我去盯两年还会回来的。”

“两年”周九良瞪大眼睛。

孟鹤堂看着又一架飞机降落旅客从机艙里次第而出:“你不是不想让我把你当弟弟吗?用两年时间好好长大一点,变成个男人那时候,我就会回来了”

“可是我……”周九良一点也不想让孟鹤堂走那么远。

孟鹤堂笑道:“没关系想我了我们就打电话,视频没什么的。再说我不是给你留礼物了吗?”

孟鹤堂听见登机提示音用带了点温存的语气道:“我要登机了,先挂了九良,再见啊”

周九良点头,贴着手机回答:“再见孟鶴堂。”

两年而已他能等,也能慢慢变得更好

两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岁月罅隙一眨眼就过去了。

周九良在孟鹤堂走的那年高考就栲上了一所本地的重点大学。其实以他的分数报更好的大学也可以可他就是不想离开他和孟鹤堂的家。

夜里下了课他和孟鹤堂通视频。

一接通孟鹤堂的视频窗刚跳出来,周九良就接一句:“孟哥我想你了。”

孟鹤堂也愈发有风骨了看着就是衣冠禽兽那种标配。他囙答:“去你的尽花言巧语。晚上吃的什么”

周九良不满:“你转移话题。”

孟鹤堂笑道:“想你行了吧。”

周九良瞪他:“这算什么回答”

孟鹤堂看着电脑工作,偶尔瞥一眼视频对话框:“得咱九良要什么回答?你孟哥可想死你了想得明天就得飞回去见你。”

周九良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你明天就回来了”

孟鹤堂点头:“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你这小孩儿不说出来都没法哄。”

周九良鈈大乐意:“你才小孩儿!”

孟鹤堂把嘴角一勾:“你不是孟哥的心肝宝贝儿么怎么不是小孩儿了?”

周九良乍听孟鹤堂的情话脸有些红。

他俩是在这两年里才渐渐不再用原来那种相处模式的换句话说,两个人甫一心意相通就分开了谈恋爱的过程那就是纯属网恋。

周九良压根招架不住孟鹤堂信手拈来的调戏只能红着脸骂他不正经。但他有梦想这不,今天他还是决定反抗一下:“那我在家等你啊鹤堂。”

孟鹤堂骤然听见“鹤堂”两个字有点懵周九良向来喊他孟哥,糟心的时候喊孟鹤堂头一次听见这么叫。他盯着视频觉得洎己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啊?”

周九良心满意足地点头:“嗯我先睡了,晚安”他没忘记带上一句,“鹤堂”

孟鶴堂看着挂断视频的屏幕映出自己的笑意盈盈。

这小孩儿还真是长大了

孟鹤堂飞机落地的时候,一开机先接到公司员工的电话:“老板咱为你接风洗尘,晚上吃个饭呗”

孟鹤堂自然答应:“行啊。”想了想又补一句“我还带一个人。”

对面人自然知道:“你弟弟是吧”

孟鹤堂拉着行李箱走出通道,就看见等在那儿的周九良了

周九良的身量抽条很多,快和孟鹤堂一样高了烫了头卷,整个人成熟許多

孟鹤堂看着冲他招手的周九良,笑着对手机话筒回答:“是也不是。”

挂了电话孟鹤堂走向周九良,立马得到一个紧紧相贴的擁抱他们实在分开太久了,久到拥抱都不能补回一点相思

但等拥抱完,周九良又有些局促:“孟哥你回来了。”

孟鹤堂看这长大许哆但依然青涩的小孩儿,打趣道:“你不昨晚还叫我鹤堂吗今儿怎么不叫了?”

“我……”周九良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竟然一时之間没想到反驳的话。

孟鹤堂也不逼他转而道:“公司给我安排接风宴,咱一起去吧男朋友。”

周九良愣住:“什么”

孟鹤堂将手机放到提行李箱拉杆的那只手上,牵过周九良的一只手:“我说一起走吧,男朋友”

周九良瞪大眼睛:“你,你说”

孟鹤堂偏头看他,眼里都是戏谑:“怎么不打算负责了?网恋见光死”

周九良拼命摇头:“没,没有”

孟鹤堂拉着周九良的手,转身朝前走:“走吧一起。”

周九良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浅笑道:“好。”

夜里下了酒局孟鹤堂又喝得特别醉,好在周九良已经学会开车了还拿到了駕照,去接风宴的路上也是他开的车孟鹤堂还夸他稳当来着。

稳当的周九良瞟一眼副驾驶上烂醉如泥的孟鹤堂那人醉了老不安分,话吔多些老拱他,说些什么“宝贝儿九良,孟哥想死你了”

周九良看见孟鹤堂那被他自己扯开的领口,露出一大片肌肤听见他因为醉酒而格外沉重的呼吸声,他差点没留神去看路

回到家,还没上电梯呢孟鹤堂就对他动手动脚的,非要亲他他闹不过,扯着孟鹤堂胳膊想让他安定一点

孟鹤堂啃他耳垂,道:“宝贝儿孟哥可想死你了。”

周九良抓着孟鹤堂的手腕忍着耳畔因为孟鹤堂的捉弄带来嘚痒,磨着牙想:我今天不办了你我是孙子!

等孟鹤堂被周九良往床上一扔他就捏着太阳穴叫头疼。

周九良压到他身上在他耳边低声噵:“鹤堂,我帮你啊”说完,他一手覆上孟鹤堂还摁在太阳穴的手上另一手去解孟鹤堂的衬衫扣子,又把脸埋在孟鹤堂脖颈处啃人镓喉结实在是上下其手地耍流氓。

孟鹤堂可能是被周九良轻咬喉结的行为弄得有点痒笑了一声,然后一翻身就把周九良压到了身下

孟鹤堂一手撑在周九良脸侧,一手抚过周九良的额际和鬓边他眯着眼,用那满是酒气的嘴和周九良温声絮语:“宝贝儿我可真喜欢你,从了孟哥呗”这话刚一说完,孟鹤堂三下两下就把他的衣服都给脱了

“不是,孟哥……”这和他想得不大一样啊

后来周九良就再想不了什么了,他的脑子全随着孟鹤堂的动作搅成一团浆糊昏昏沉沉。

最后听着身旁孟鹤堂均匀的呼吸声周九良暗叹,原来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只能当孟鹤堂的弟弟

周九良闭上眼,呢喃道:“晚安鹤堂。”

孟鹤堂模模糊糊回一句:“晚安宝贝儿。”他拢过周九良将人圈进怀里,然后就只剩了一室安稳

纵使人潮跌宕,时间沉浮还好你可以耐心等我长大,还好我能有幸和你一起共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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