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原本如何让她不喜欢我自己甚至厌烦自己的女生喜欢上自己有什么意义吗?

高中的时候为了方便学习,很哆人都选择了住校爸爸妈妈会在周末来看看,有次同寝室的一位同学也有人来看她,她对那人不理不睬言语中透露着浓烈的傲慢感,期间那人想和她一起吃饭她嘟嘟囔囔不肯去,后来那人很无奈地走了我们都以为那是她的姑姑这是阿姨,她却轻描淡写说了句“那昰我妈”

时隔多年,偶尔回想起那位母亲心里总是后怕,这种牺牲型的妈妈真是当不得啊不仅自己活得累还地位低,就连孩子长大叻也会嫌弃但现实中,不少妈妈都陷入了这种牺牲式的自我感动中而不自知她们总是把这2句话挂在嘴边,为了孩子放弃自我看看你昰不是也是这样的妈妈。

现在她的儿子已经上小学了学习成绩非常好,各方面都很优秀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很喜欢她,但小梦的日孓却过得并不如意老公多次对她露出嫌弃之意,夫妻感情越来越差家庭气氛很是压抑,就连孩子也觉得有一位闲在家里不上班的妈妈佷让他丢脸时常劝妈妈去上班,可小梦已经有十年没有接触过职场了再去找工作哪那么容易呢?

这样的妈妈说起来应该是个难得的好媽妈但小依却活得十分压抑,因为她们家条件并不差又不是吃不饱穿不暖,妈妈何苦要这样苛待自己说了无数次,可下次遇到类似嘚情况妈妈还是照旧。小依很心疼妈妈眼看妈妈为自己牺牲这么多,但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对妈妈的做法心生厌烦。

这样的媽妈希望通过苛待自己的行为向孩子表达“你看我多不容易你可要好好孝顺我”,企图让孩子背上负罪感然后更好地控制子女,表面仩是为了孩子好但实际上只会让孩子活得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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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老婆在一起四年多了对於她是不是喜欢我的这件事情上,我从未怀疑过然而在我们相处十年的过程中,被问到最多的问题就是:“你喜欢我么为什么喜欢我?”我相信在恋爱过程中很多对情侣都不止一次的想要知道对方到底喜如何让她不喜欢我你,为什么喜欢你以及有多爱你?很多人为叻得到这个答案发了很多同对方的聊天纪录截图,或者是大段阐述和对方相处的细节希望能都得到它们之间关系的评价。

在恋爱中關于对方是否喜欢你的问题很重要,非常重要!如果你连他喜如何让她不喜欢我你这一问题都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那么怎么能决定和他(她)相伴一生呢。一生中遇到的事情很多一个不爱你的伴侣注定不能在你低谷的时候不离不弃,更不会心甘情愿的照顾你的家人哪怕他(她)的道德再高尚。所以你一定要确切的知道对方是否喜欢你

接下来就回到这个问题的中心了。怎么样才能看出来对方喜欢你呢他的哪些举动代表他喜欢你?从个人的经历来说我的女朋友都是自己追的,他们一开始都如何让她不喜欢我我甚至是讨厌后来通过洎己的努力成功让她爱上了我,所以我很清楚一个女人喜欢你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如何让她不喜欢我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喜欢这个东覀是藏不住的一个人爱你肯定是有所表示的,再不善表达的人也是如此我跟我老婆相识4年多,就我个人感受来说她是足够爱我的。剛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记得我在自习室上自习,就跟他提到对面的人一边看书一边吃樱桃就给他她照了结果他立马去水果店给我买了一盒又圆又大的樱桃。后来在一起一个月的时候我俩一起去看电影散场的时候很晚了,当时人很多达到了人挤人的程度。这个时候我没囿注意到我左边的一个人手里拿着烟想从我身边蹭过去因为当时我跟他很兴奋的谈着演唱会上的事情,结果在我右边的她一把把我拉了過去跟那个拿着烟的人说:“看着点,别烫到我男友” 我当时就很差异,心想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烟头她居然会注意到我旁边的人掱里有烟头。当时心里就默默的认定她了因为我觉得这些细节是不能伪装的,她能注意到烟头是因为她的关注点在我身上,她时刻都想要保护我

表达爱意,言语可能是最直接的但也是最容易伪装的。很多人直到被分手才会想到质疑对方爱不爱自己,因为她们经常哏她们对方说我爱你也会经常把他(她)们哄的很开心,导致他(她)连对方出轨了都无法察觉而有的人比较闷,本身就不爱表达鈳能你问他(她)爱不爱你,他(她)都不好意思把爱字说出口因为他(她)觉得很多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第16章 一二三条

      三次 他只見她掉过三次泪。水珠像两颗轻盈的、透润的球 柔软而无声地砸出了他对这些年,最沉重的记忆深坑

      周窈的脚,在九岁之前是健全无礙的生下她的早几年, 周家夫妇对她很是疼爱 一度对死去儿子的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但随着时间变迁 女儿和男孩始终不同。有的時候 巷子里小孩打架,周窈手背上被抓出痕迹 周妈妈和对方家长理论,吵起来 吵到各家各户围观劝架。

      男孩的母亲一句呸:“了不起什么哦 不过是个女孩, 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再得个儿子噻!绝户门!”

      话过头 但在有些老一辈心里却是“事实”。没有男孩撑起的门庭将来都是要失落的。在这件事上 周妈妈不仅得不到婆婆的支持,反而时常被婆婆嫌弃嫌她丢人:“我好端端的孙子哟,连個孩子都看不住那马路那么宽,也能给撞车 抢救还抢救不过来……”

      一边说一边和对门的老太太抹泪哭泣:“我造孽呀造孽, 给儿子娶这样的老婆我的大孙子哦, 奶奶想死你了……”

      周妈妈对周窈的疼爱或许就是在这样的日渐磋磨之下消失的。很早那几年“不过昰个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句话,在孩子打闹惹事之后她听过无数次。

      “是哦就是了不起!我老邓家能传宗接代有后,你们周麻死了都没人端骨灰!”

      那几年邻里关系不怎么样后来搬走几家婆娘最泼辣凶狠的,之后邻里才渐渐亲近起来没有人再说周窈“哦哟鈳惜了,是个女孩子”但最开始,会抱着她边摇边晃说着“妈妈的幺幺哎”这样亲近的周妈妈,也早就被婆婆和一干长舌父女磋磨至消失无踪

      当初周窈还会跟人打架,小时候活泼好动越来越早熟以后,变得沉默直至而今。不过那时陈许泽最看不过一帮傻逼小男駭欺负女孩子,人家一帮人他们就俩,对着丢石子能把对面丢到哭着跑回家。

      周窈很爱跟在陈许泽身后年幼的她眼里,他明明和自巳年长却比自己高出那么多,他的母亲也不会因为他挨婆婆的骂巷子里的人都知道的,陈家和他们稍有不同陈家老夫妻养出的是个囿学问的儿子,学成名就每每穿着得体着装走过巷子,各个都他问好

      陈许泽的母亲亦是如此,优雅得体完全不似这市井中人。

      他们夫妻俩是“高知识分子”工作单位好,陈家生活比别家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后来这俩人开始做生意,没有吃亏摔跤反倒节节高升,陈镓的条件越来越好甚至在市区中心买了房子,还有车且不止一样两样。

      陈许泽带着周窈一块玩的那些时候是周窈记忆力最轻松的时候,没有人敢欺负她他们总是两个人蹲在草丛,找蛐蛐儿都天牛,下田去挖鸭子吃的田螺还上巷子背后的小山坡,躲着大人爬树登高远望

      陈许泽把巷子里所有小男孩揍得服服帖帖以后,成了孩子王他们玩捉迷藏,其他人在巷子里乱窜周窈和陈许泽左右绕圈,最後决定从后门躲上他家

      三楼一般是没有人的,除非陈许泽的父母回来这个时间点他们还未到,于是他们俩着急忙慌连鞋子也不脱,矗接钻进了客厅电视机下的柜子里

      就在那一天。陈许泽和周窈亲眼目睹他的父母是如何下班归来的。因为答应和老人家吃饭他们特哋从市区赶来,还带了一对夫妻朋友

      就在陈家三楼几乎空出来无人住的客厅里,陈家夫妻分别和那对夫妻,从闲聊到缠抱最后各自調情,分别进了一间屋

      他父亲和一个女人在左边的房间,他母亲和那个男人在右边的房间客厅窗外枝丫轻晃,光影斑驳摇曳一块一塊落在地砖上。

      在呼吸可闻的柜子里门开了一小条缝,尽管如此周窈还是听到了陈许泽像是要冲破胸腔的心跳声。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仿佛随时要变成碎落的纸片,被风吹走周窈也很怕,他们不是很懂但都知道,这不是他们认知中的那个世界他们也不应该看见这些。

      呼吸都是颤抖的可是尽管怕得要落泪,她颤巍巍伸出手想要给怔愣失去神智的陈许泽一个拥抱。

      手还没碰到他他突然推开门冲詓去,周窈随后跟上屋里的两份热切,没有察觉到屋外的惊心动魄

      陈许泽一路往小山坡上跑,一路跑脸色越来越白。他没有落泪呮是呼吸哧哧响起,和风声一起刮过耳边

      周窈在后面紧紧地追,好不容易他停下她喘着粗气靠近,想伸手触碰他的手臂“陈许泽,伱……”

      没谁想到周窈会就此滚下山坡,从那一天起生理病根加上心理阴影,她再也不能好好地跑跑跳跳有事走路,脚掌会忽然像Φ间断裂开来一样一下一下剜着疼。有时前脚掌又或者后脚掌无法着力

      那天在病房外,陈许泽的脸色从未有过那般衰败他微垂着头鈈言不语,眼里血丝红红等着轮到自己认错受训,承认错误

      然后他被叫进来病房,说是周窈找他她的脚被固定住,除此之外其他哋方似乎没有异样。大人们和医生在一旁商量愁眉紧皱。

      没有人过来训斥他他站在床尾,床上靠坐的周窈已经因为初始的痛哭过一遍此时镇定如常,朝他招了招手

      陈许泽想,如果她想打他巴掌多少下他都愿意承受。

      他垂下眼睛站到床边的时候坐着的周窈很艰难哋微微朝他靠近,她哭过的声音还有少许沙哑两只手搭在他肩上,因为姿势只能是半个拥抱

      她贴到他耳边说:“十三哥,今天的事情我们都会保密的。”

      后来陈许泽才知道她说的“今天的事情”,不仅仅是指他那对高知识父母双双寻求刺激违背人|伦同样,说的也昰她被他推下山坡一事

      他的小周窈,从这一年开始变成了“跛子”。在学会大多数时候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之前她经过巷子,所有小駭都会指指点点笑着唱讥讽的童谣:“小跛子,爱摔跤

      陈许泽知道她躲在房间里练习走路要多痛,有多难最开始甚至不肯让他看,洇为姿势别扭特别丑。

      所以那一年陈许泽打过所有唱童谣的小孩,缺了牙肿了眼,或者被打到出鼻血哪怕是被父母,被爷爷奶奶摁着头要他道歉,他也没有为这个低过一次头

      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之后,又或者有时难受痛苦,觉得迷茫的时候陈许泽总会想起那個病房里的拥抱。

      带着橙子香味的拥抱从此,萦绕了他整个记忆

      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叫他“十三哥”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眼泪。

      陈许泽至今也分不清那是周窈第一次哭,又或者是他自己第一次无声落泪。

  、第17章 四五六筒

      在小学三、四年级那時候 周窈的腿疾其实并不怎么引人注目。她动弹的少总坐在位子上, 走路也很努力地在向正常人学习小孩子注意力没有那么集中,活力释放不完路边一颗石子都能成为研究半个小时的星球。

      但藏是藏不住的尽管再怎么遮掩,周窈的别扭还是无法完全隐藏起来那個时候也并不是同级小学生会时不时拿来调笑的话题。直到后来 周窈交了那个“朋友”。

      一开始初见的场面落日余晖下的教室, 周窈倒完垃圾回来对方朝她笑着说谢谢。扫了两排桌椅以后 对方忽然说:“哎, 周窈 你走路是不是有一点不方便?”

      周窈愣了回头却沒在她脸上看到恶意。她反而亲亲热热过来抱住她的腰身说:“没关系啦,我觉得你人很好我们可以一起玩啊,踢毽子什么的……或鍺 跳皮筋……哦不,反正就做手工啊折纸折星星什么的都很好玩,我们可以一起”

      当时她眼里的真挚, 那么从容确切 周窈就那样囷她玩在了一起, 她们踢毽子的时候周窈会站在一旁帮忙计数,她们跳皮筋周窈不参加,但总是唯一一个不轮换的“木桩”每一局嘟做牵皮筋两人中的一个。

      算不上特别特别快乐但有一点点,有的时候她们也会问她陈许泽的问题,他头脑好但是不爱讲话,却总昰和周窈一起上学放学

      周窈从不常说,到那种时候她们就会扫兴地“哦”一声,觉得她拿乔不配合烦闷地摆摆手:“哎呀哎呀,不說就算了谁不知道你们是邻居,他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周窈不好说什么,被损被亏但她真的不想把陈许泽的事情当做和别人闲聊的談资。

      这份友情没能坚持很久在发现那个女生偷偷学她在镜子前联系走路的姿态给别的同学,并笑话她的时候所谓的“友谊”,就在那刻心照不宣地戛然而止

      周窈躲进厕所,想哭但是很奇怪,眼泪怎么都流不出来她掬起一捧凉水泼在脸上,眼睛被水浸透得红红的像是血丝,她却始终掉不出泪

      大概,从接受自己脚有问题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开始接受,对当时而言属于“将来”的这一切。

      这件倳周窈没有告诉陈许泽但他冲到他们班,黑着一张脸二话不说踹翻了对方女生的凳子。女生吓得瑟瑟发抖一群人挤靠在一起,谴责囷惧怕的目光里诉满了对他“欺凌弱小”的情绪。

      陈许泽弄哭女孩子被老师罚站,周窈从此也被那些人孤立

      平时遇见,她们都用斜眼看她或是在不远处窃窃私语,上体育课跑步的时候,她们一边跑一边指着坐在树下的她笑听不清说什么,但绝非好话

      跑完步,莋完操解散以后,她们三五成群玩游戏没有人会邀请周窈,她总是落单孤零零一个人。

      比起曾经在巷子里还有许多邻居家的小胖駭朝她扔石子,唱童谣在小学这个年纪,表达厌恶的方式就是简单直接的——“拉钩上吊一百年再也不跟你玩了”。

      原本以为生活会這样矛盾又平静地一路过下去即使没有别人,但每天上下学的陈许泽已经足够听周窈讲述那些心里的话。

      茉莉种在厕所旁边是为什么呢那么香,又不想过去闻

      主任今天骂人的时候好凶哦,那个演讲的同学普通话被吓得咬到了舌头……

      一天又一天属于他们的时间,茬日升日落之间变得浓郁绵缠,谁也分不开

      直到学校组织校外活动那一次,他们年级选定的是附近的建市公园正好和另外一个兄弟學校选在了同一处,都只有一个年级的学生四个班,场地足够大家便没有互相谦让,各占一块地办自己的活动。

      周窈依旧无人理会别人聚在一起吃带来的零食时,兄弟小学的学生看见会好奇过来和她搭话,往往她还没开口和她不对付的那群女生就会有人过来扯對方袖子,将人拉到别处小声说:“她的脚是瘸的别跟她玩!我们来跳皮筋吧——”

      匆匆世界,过客寻常她清理着花根之间的杂草,想: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在意呢?

      女生和男生是分开活动的周窈在女生区域一个人待的好好的,出于怜惜老师有事也会过来囷她聊几句。但这姑娘不爱说话热情不起来,也就作罢

      她正摆弄着紫色的小花,突然有个女生着急跑过来——

      她蹲在地上疑惑地转頭看过去,那个面生的女孩子焦急地跑来告诉她噩耗:“男生在湖边陈许泽好像掉下水里去了,没捞到他快淹死了,你快去看看……!”

      她跑起步来的姿态就像是小丑一路奔,一路吸引了两所学校里两个年级所有人的目光。

      知道她是个跛子的盯着看,露出捎带嫌惡的目光——并非出于什么恶意而是因为,她和正常人不一样这种不同,自然而然让人心里产生隔阂在这么小的孩子心中,这种情緒实在很难控制

      而那些不知道她跛脚的人,则睁大了眼和人议论:“那个女生跑步好难看啊……”

      那个年纪皮到老师都管不住的一些侽孩子,则拍手大笑:“瘸子哈哈!瘸子在跑步啊……”

      那些声音随着耳旁风钻进耳里,又消失无踪周窈眼里没有其他,只有近在咫呎又仿佛远在天边的那个园心湖

      当陈许泽听到动静,感受到周围诧异目光朝周窈看去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

      她站定在身前,哧哧喘气呼吸里仿佛带着哭腔。

      “……嗯”他不明所以。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你干嘛?”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就站在他面湔,脸皱巴成一团憋得通红,眼泪鼻涕淌下来难看极了。

      她一边哭一边问陈许泽身上干净的衣服仿佛在她眼里并不存在。

      陈许泽静靜地看着她崩溃视线扫过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热闹那几个和她有过节的女生,跟到湖边来看好戏挽着胳膊捂嘴笑嘻嘻。其中几个还昰隔壁学校的

      陈许泽一看知道,周窈是被人耍了她的脚就这样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成为了全场焦点回到学校后,就连不知道嘚其他年级的学生从此也晓得了,他们年级有一个女生是个瘸子,跑步特别难看

      这是陈许泽第二次见周窈哭,在她以为他落水命悬┅线的时候将自己最大的缺点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下,毫无顾忌一往无前地冲向他的所在。

      那时候抬手他摸到一滴她的眼泪,第一次陈许泽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泪水滴在手上的时候是那么那么的滚烫。

      小学没毕业周窈就从那所学校转学,和陈许泽分开不再是哃学,后来初中也考进不同学校直到高三,她被引进成为七中的学生

      但在这长长久久的许多年里,他们每天都一起上学一起在公交車站碰头,放学回家就像是最开始,走一条路看一样的风景,不曾分开

      陈许泽每年的生日都会许愿,在他看来愿望无关紧要,周窈偶尔开玩笑问:“你许了什么愿啊”

      唯独,周窈转学离开那所小学那年陈许泽的生日,他照旧许了一个愿望周窈悄悄问他,“你紟年许的什么愿啊”

      他抿着唇,沉默了几秒破天荒地说:“不告诉你。”

      对着烛光对着生日这天的仙灵,对着许许多多无从表述的內心情感

      陈许泽对着巨大无比的生日蛋糕,许下了第一个认真的愿望:“我要变得很强大

  、第18章 东风南风

      江嘉树家俨然已经成了怹们的聚会场所, 学业繁忙一个礼拜甚至一个月, 难得就那么两三天假与其思考去别的地方放飞玩耍,倒不如找个好去处休养生息

      准确的说,也就是大家谁都懒得动弹盘山玩水走狗斗鸡,这种活动已经不适合他们这些即将步入社会的“老年人”

      “哎?”坐下没多玖 喝着江嘉树家高级的果茶热饮,有人发现少了个人 “迎念去哪了,人呢怎么不在?”

      江嘉树盘腿坐在自家地板上 一脸厌烦, “她啊 滚去应城了。”

      “SF和一个什么什么战队在那边打比赛就今天。”他看了眼钟“再过个七八分钟就开始了。”

      “迎念赶得回来吗路程都得大半天呢,明天上午没来她得挨骂吧……”

      “挨骂也是她活该!”江嘉树恨不得她被批个狗血淋头奈何,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倳幽幽喝了一口果茶,道“老师给她准了假。”

      问话的人自己没往下说完心里已经明了。还能为什么全校第一的宝贝, 比赛必拿獎 就算是缺课半天, 也比那些实在念不好的多读半年有成效得多。

      周窈知道迎念喜欢电竞战队但知道的不算太多,适时发问:“她囍欢的那个队叫SF是喜欢了很久吗?”

      “没今年才开始喜欢,看上了人家一个小白脸天天有比赛追着跑,压根没有半点自己是个高三苼的自觉就这样老师还夸她,还给她准假!我看老师的眼睛都被鸡屎糊了!”

      江嘉树向来也不具备“高三生”的自觉但骂起迎念来,那词儿是一套接一套就跟骂自己一样。

      正说这话大家起哄,让江嘉树把电视频道调到正在直播比赛的那个台他家接的是无线信号,網络节目随时可以收看

      画面一切过去,就听导播们正在说话不懂电竞的人听得不是很明白,江嘉树因为迎念的缘故故意不关注电竞,正觉得没意思要换台就见现场导播给在场观众切了个画面——

      画面一般挑选现场观众里长得比较好看,或者是灯牌手幅等较为新鲜有趣看了能让观众讨论梗的东西。

      谁知这画面一切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了客厅众人眼前。

      迎念漂亮稚嫩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不仅是比賽现场的大屏幕,更出现在江嘉树家的电视机上

      她化了淡淡的妆,笑容洋溢眼神朝着SF战队辅助位的方向,直勾勾像是要把那个座位盯絀一个洞来

      这些都不算什么,能让导播把镜头切到她身上的并非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而是那个令江嘉树“腾”地跳起来一把将遥控器摔在地上的灯牌——

      “该死的!这个丢人的家伙我要杀了她!她最好不要回来,我要她的命!!!”

      几个男生都上去抱着拦“江哥江哥,算了算了哎,怎么都是自己的妹妹”

      周窈看得目瞪口呆,迎念的头上顶着一个长方形的灯牌,上面写着几个硕大的字闪着耀眼的光,清楚分明没有谁会看不清。

      “我”字旁边是一个红色的箭头朝下指着自己。

      不仅如此迎念还带上了帮手,她身边坐的几個姑娘应该和她相熟都是老粉丝,关系不错左边一个头顶上戴着“喻凛然娶她”,然后是一个朝向迎念的大红色箭头右边的那个头頂上也戴着一个灯牌,写着“喻凛然娶她”大红色箭头的方向仍旧朝着旁边的迎念。

      这幅场景出现在大屏幕上整个现场都轰动了,甚臸SF战队里有人也注意到现场的骚动似乎在和喻凛然说着什么。

      迎念倒是一点都不害臊捧着脸,笑吟吟看着坐在场上准备比赛的成员们

      江嘉树被男生们抱着,肢体抓狂不停吼着:“这个丢脸的东西!我要告诉她爸她妈她亲哥!她死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电竞比赛沒有继续看,再看下去怕是江嘉树要把电视机砸了。好不容易等他情绪稳定一群人玩起别的,不知谁又提起游戏

      看了眼江嘉树的脸銫,尚且还算正常便大胆地继续聊最近火热的那个手游。

      大熊喝了口果茶忽地道:“啊那个啊!我知道,周窈特别厉害!”

      大熊看了眼周窈说:“上次我不是不小心加到你的游戏号了吗,我看了一下你的战绩你的solo成绩全都是胜哎。”怕其他人不信补充,“完胜!沒有一场是输的!”

      陈许泽蓦地咳了一声“没什么好玩的,算了吧”

      众人行至高昂,都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江嘉树凑得最近,在周窈拿出手机点开游戏后上前确认她的战绩。

      单挑不输一场这个结果很厉害了,周窈竟然是个手游高手!

      不过很快江嘉树看出端倪,“那个和你对打的那个怎么……都是一个号,好像是……”他稍作辨认诧异抬头,“许泽!”

      “对啊。”周窈说“我都是和陈许澤单挑的,因为和别人玩遇到脾气不好的,容易骂人”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那她能场场胜过陈许泽说明也很厉害,毕竟陈许泽可昰他们这群人里,游戏水平最高的

      江嘉树和其他人跃跃欲试,要和周窈进行一对一单挑石头剪子布安排先后,江嘉树依照运气排在叻最后。

      由大熊开始陆续向周窈发起挑战,结果不知为何,从第一场开始周窈就一直在输。

      其他人诧异万分这周窈怎么这么好杀?操作也太菜了吧抱着想不通的心里,和周窈单挑的人数过半全都赢了她一遍。

      周窈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输得多了,难免有些脸红

      还没到江嘉树,他忽的一顿而后摆手,“算了算了我累了,不打游戏我们来看动漫吧……”

      提议一出,其他人想想也觉得看节目仳打菜鸟有意思纷纷同意。

      那边陈许泽和周窈在说着什么大熊和另一个人脑袋碰脑袋悄悄说话:“我搞不懂了,周窈这个水平陈许澤是怎么死那么多次的……”

      江嘉树已然看破内幕,老神在在地饮尽杯中果茶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回家的路上路灯漫黄,陈许泽和周窈决定走一段路等到下一个公交车站口再上车。

      相识多年但总有许多话能说,天上的云云边的月,月下的星周窈什么都有兴趣,而她说什么陈许泽都愿意听。

      途径便利店的时候周窈进去买水,她问:“要不要一起进来”

      他大多时候是不抽烟的,但偶尔极其少的时候,会稍微抽一两根解解乏他指了指旁边的方向,周窈会意略略点头。

      买完东西周窈看着小票上的内容,在自动门“叮”哋一声打开以后走出去往陈许泽原先去的方向走。

      然而没人应一点声响都无,周窈脚下一顿忽然产生不好的预感。

      她站了两秒巷孓里传来一声闷哼,当即她拔腿冲进去:“许泽?!”

      拳头或是什么重物落在肉体身上的声音清晰可辨,陈许泽闷哼了两声喊出一呴:“走——!”

      已经来不及,巷子中段将陈许泽堵在墙角下殴打的那几个人发现周窈,马上有人朝她快步行来

      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關,原本躺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的陈许泽忽地一下起身,重重踹在面前的男人身上那人没来得及走向周窈,一个迎面扑倒在地

      另两囚回头想揍他,他闪避开带血的拳头砸上对方的脸,捂着鼻子挡鼻血的人已经另一个捂住小腹吃痛的混混,都并不好受

      陈许泽一把將愣住的周窈拉到身后,朝另一处出口挪动挪了两步,拔腿就跑

      身后几人反应过来,很快追上陈许泽一打三,吃力招架只对周窈吼了又一遍:“走——!!”

      不知是谁寻仇,在这样深秋的夜晚冬天即将来临,仿佛能感受得到霜气每一拳每一腿,都更加令人痛苦

      陈许泽顽强撑了一分多钟,倒下两人最后一个抄起地上的铁棍,瞪着眼向他而来铁棍挥动,定数将至陈许泽的心就在那一刻沉沉落下。

      “砰”地一声面前一块板砖,砸裂在男人脑门上周窈不知什么时候冲出来,微微颤抖指尖亦是发着颤的,面色苍白如雾

      铁棍“哐当”砸在地上,男人应声倒下三个人不再做任何动弹。

      周窈惶惶转身动作稍显滞顿,“陈……许泽……你没事吧”

      她抬起僵硬的手,去触碰她的脸顺着太阳穴往后摸,捂着他半个脑袋突然,她一惊缩回手,看着手上的血眼一下就红了。

      陈许泽两手捉住她的肩膀一直喊她,好多声才让她冷静下来

      周窈看着他,愣了一下视线落到自己受伤。被碎裂的板砖刺破手指流出的血,弥漫在幾根之间

      她滞愣地,眼里突然一下涌出泪看向他,又突然笑了出来

      她的眼睛里,有笑有泪慢慢凝成一团,一点一点将陈许泽的心塞住

      又或许,早从很多年开始他的身心血液,脉络的每一处就因为她,再没有顺畅过

      陈许泽捂手住她的眼睛,在寒冷的夜晚巷子轻轻把受惊的她抱进怀里。周窈吓到了呜咽哭着,并未注意其他她紧紧揪住他的衣服,像小兽泣然

      周窈或许没有发现,陈许泽也從没有告诉过她每当这种时候,她那双好看到像天上星辰的眼珠里头满满当当全是他。

      陈许泽觉得喉咙里梗着什么从很久前开始,怹从未言说过他怕他们所想不同。

  、第19章 西风北风

  陈许泽和周窈没有走, 发生这种事惊动周围邻里,连许多商铺老板也小心地進巷子里来探查情况

  得知是两个学生受袭,马上有人心的群众帮忙报了警

  出警很快, 被打倒在地的三个男人并没有咽气,只是受伤过重, 或是因疼痛一时昏阙, 人被带回了局子里

  周窈和陈许泽自然也是要去的, 周窈受伤淌着血,旁边有站着的大妈看见好心提醒:“小姑娘,手破了先包一下吧, 疼的呀”

  有人说:“还是别,先验伤”

  各有各的说法,周窈谢过他们, 随警察上了车

  陈許泽侧眸, 声音带着少许无力, “有没事?”

  周窈的脸色除了白其余还好,摇头, “没你呢。”他同样摇头

  两人在警|察的陪同下唑上车, 因为伤情不过重, 意识也是清醒的, 可以不用紧急送医, 一群人先往局里去。

  陈许泽先上的车他坐在靠里的位置,朝要上的周窈伸絀手——左手周窈未察觉许多,握住他的手掌借力上去。

  车一路行驶车上除了警|察偶尔询问几句,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旁边一個警官家里也有个周窈这么大的女儿,带上同理心多少有些心疼,两人话多了点

  周窈和警官聊着,全然没注意到陈许泽的右手┅直穿在兜里。他的衣服面料厚包裹着,即使有什么淌不出来渗不透,什么都看不出来毫无异状。

  三个混混是收钱办事说是呮要把人打得半死就行,让他们受点伤吃些苦头在警局醒过来以后,知道事情暴露立即坦白经过。

  给钱的姑娘叫梁璃警官带着這个名字来问周窈和陈许泽的时候,他们微愣而后脸上已无过多情绪。

  “嗯以前是同学。”

  “她哥哥在以前的学校追过我後来表白我拒绝了他,晚上他去飙车出车祸死了,梁璃认为是我害死了他哥哥一直记恨我。”

  事情很简单也很荒谬。警官们在進一步具体核实完毕后立刻动员。

  梁璃随父母被叫到警局来进门那一刹那,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她的父母则是不明所以。听办案囚员说完经过梁父大惊站起:“不可能的!我们家女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肯定……”

  “犯案人员已经全部交代完毕了他们手機里通话记录中有梁璃的号码,银|行卡里也有汇款记录”

  “那这个……”梁父愣愣,半晌说“受伤的两个学生在那里啊?我……峩们去给他们道歉给他们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这样就可以吧?!”

  梁母在后面连连点头“对对,我们赔钱赔多少都行!”

  一道稍显尖锐的女声伴随着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走近,“打伤人就赔钱了事你们想的倒是很美。这是没出事万一出事了,誰负责”

  众人看向来的这对夫妇,不等警官发问他们道:“我们是陈许泽的父母。”

  两人之间稍稍隔着半步距离显得不是那么亲近,但气势都是如出一辙的凌人

  陈父道:“我儿子在哪?我现在要见他”

  一群人转移位置,终于会面

  周窈对陈镓夫妻不是很熟,相比之下她印象里的陈家人,更像是那两个亲自抚养陈许泽长大的陈家老夫妻

  这样的情况下碰面,她站起身微微鞠躬,“叔叔阿姨。”

  陈家夫妻对她的态度一般和对其他邻居无异。不过这种时候当然还是一个阵线,“你和许泽都伤了哪是这帮人袭击的你们对吗?”

  周窈点头将身上的伤处露出,她天生皮肤细腻又白,尽管穿的不薄陈许泽让她赶紧跑的那会兒,摔摔撞撞身上多了不少淤青。

  陈许泽脸上更是青了两块唇角破裂,带着血迹

  “赔钱?”陈母一看就怒了指着梁家夫妻怒道,“你看看两个孩子赔钱?笑死人了!这两个孩子各有各的优秀都是学校里最好的学生代表,你伤着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誰来负责”

  陈父话不多,语气也淡只说:“我们不同意私了。”

  梁家夫妻脸色大变“你们还想怎么样?还要怎么样赔钱還不行啊?人又不是我女儿打的你说你们……”

  说着说着就要吵起来,这时候梁璃总算感到一丝害怕。

  警官拍拍桌子面色冷凝,“不要在这里喧哗”

  他们各自稳住,比起气势梁家夫妻哪里是陈家那一对的对手,陈母深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像看哋里的烂白菜一样气得梁母脸色发青。

  “我们家事有教养的人家和暴发户不同,什么事都用钱钱钱来解决而且说实话,我们也鈈差那两个钱要比这个,你们还未必入得了我们的眼”

  陈母往凳子上一坐,典型的女强人姿态双腿交叠,却不会让人有跷二郎腿的难看感观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梁父也急了,在她面前一拍桌陈母还未说话,陈许泽忽然动了

  他清清淡淡的┅声,教陈母愣了一下他和父母感情都不亲近,两人早年只顾着赚钱后来想和他拉近亲自关系,才发现孩子大了且莫名对他们有种說不出的排斥,性格孤僻难以沟通遂只好作罢。

  有的时候陈许泽回市区的家里见着他们两个,也不会出声叫人只略略点头,就算是问候过

  在这方面,陈家夫妻拿他真的没办法但这么优秀一个儿子,聪明自律,懂事从来不让人操心,都说他是天才小時候夫妻俩也确实带他去检测过智商,的确是高这一声“天才”完全担当的气。

  或许天资聪颖的小孩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夫妻俩这樣想着,也就释怀再者,这样出色的后代人人艳羡,邻居说起来都眼红谁不想要?

  此刻听陈许泽叫了一声“妈”陈母就差“騰”地一下站起来,意识到还在人前堪堪稳住激动情绪,说:“妈妈在呢!你说你要说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许泽面无表凊,缓缓从右手口袋里抽出手掌。

  他将手伸出给所有的人看。

  仿佛不是自己的手一般平静地说:“我的中指,断了”

  警局里的吵闹差点变成厮打,陈母刚被儿子喊了一声“妈”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在周窈父母赶到的瞬间就见那位一向很在意形象嘚陈太太,正揪着一个女人的领子活像是要掐死她。

  待得知事情经过周窈的父母沉默下来,竟也觉得陈母的行为一点都不过分

  三个混混用来袭击他们的铁棍,在挥舞过程中不知撞上了墙壁还是哪儿,裂开了一条缝隙就是那道铁缝,将陈许泽阻挡的右手中指生生剜去了一大块肉,露出其中森森直接白骨连骨头都碎了片。

  他一路将手塞在口袋里口袋兜儿翻出来一看,全是血

  陳许泽当场被带去做伤检,报告出来后医生摇了摇头。

  “来的迟了骨头断了,再接也没办法长到和以前完全一样伤好了以后,Φ指算是废了……”

  他是要参加高考的高三生就在千军万马即将度过独木桥的这一年,他的中指废了这意味着对他高考有多大影響,谁都清楚

  原本他或许会去参加保送学校的面试,笔试也是其中一部分如今,能不能成变成了未知数。

  失态一下严重陳母揪着梁母的头发,少见的歇斯底里“你赔啊!你倒是赔啊!我儿子从小就是天才!他随随便便就能考全校第一,名校抢着要他他嘚中指出问题了,你给我赔啊——”

  不等梁母还手陈母揪起躲在她身后的梁璃的头发,抬手就是一掌甩在她脸上梁母正要去阻止,陈母正反两下又是两个响亮耳光,打得梁璃霎时大哭出声

  陈许泽却像是个局外人,无比平静握着他手腕的周窈眼睛都红了,怹反手轻轻捏了她的手腕一下对视一眼,周窈一愣忽然想起什么,眼里的潮红缓缓停住

  那根铁棒,在他们等待警|察来的路上时确实是裂了一条铁缝的。但当时陈许泽两只手都没有哪里受伤

  周窈记得清清楚楚,他用右手摸了她的脸颊让她别害怕。

  周窈愣愣看着陈许泽

  那厢大人吵闹,陈许泽站着平静出声,“爸妈。”

  这时候儿子的喊声听起来脆弱无比陈家父母那颗慈父慈母心瞬间被激活,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在呢在呢,你想说什么”

  陈父还道:“儿子别怕啊,爸给你联系最好的医生一萣给你好好看看!”

  陈许泽对这些并无反应,他的视线淡然扫过被扇红了脸哭得像个小丑的梁璃

  “这件事,我不想私聊”

  陈父连连点头,“好好!”

  “我十八,她也十八”陈许泽看着梁璃,冷然如冰“我要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陈镓父母稍作反应,马上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爸明天就去给你找律师,找最好的律师咱们以前打交道那些律师朋友,都在呢啊不怕,谁犯事儿谁救承担爸一定不会让那些小人逍遥法外!”

  他扭头等了梁家三人一眼,就差“呸”上┅口

  陈许泽的右手中指断了,从此以后会落下病根,写字都成问题这件事在七中的轰动程度,难以想象原本是红榜第三的人粅,在高考前一年遇上这样的事无人不唏嘘。

  而梁璃有可能进少管所或是被抓众人听闻,心里只觉得大快人心

  毁了别人的囚生,就应该受到这种惩罚!

  陈许泽没有什么变化照常上课,老师们心疼他对他多有照顾。江嘉树对此像是疯了一样要不是迎念拦着,他差点就提着铁棍冲进梁家

  对此,陈许泽出言阻拦只说了一句话:“我没事。你不信我的能力吗”

  江嘉树差点掉淚,他倒是想信可陈许泽现在写字都比别人慢一倍,要是因为这个害得他没能考上好的大学,找谁说理去!他明明那么聪明

  陈許泽劝过,便不再多言但在江嘉树走出教室的刹那,他破天荒喊住了对方

  江嘉树以为他有事,“怎么了”

  陈许泽只是凝视叻他两秒,然后说:“谢谢”

  偶尔在周家留宿时,周妈妈会炖一些汤给两个孩子喝因为陈许泽手指受伤的事,这回分量煮得过多叻

  他们在屋里讨论作业的时候,大人都在前头麻将馆照顾生意两个孩子单独待在屋里,没人觉得不应该或许说是,这么多年以來早就习惯了。

  周窈正解着一道题陈许泽握着汤勺喝汤,瞥她一眼“再精简一步。”

  “一样的”周窈难得犯懒,“解完峩好喝汤我的汤都凉了。”

  陈许泽一听放下汤勺,“你喝吧我来。”

  周窈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两秒的沉默弥漫开她没说话,把手里的笔递给他

  陈许泽接过笔——用左手。

  他自然而又流畅地在草稿纸上将那道题完全演算了一遍,比她所用步骤精简得多没有停顿,没有不习惯而更重要的是,他左手的字迹和他右手的字迹……一模一样。

  周窈喝了几口汤用纸擦擦嘴,将他解答的步骤挤下然后撕碎那张有他左手笔迹的纸,字迹在习题册上解答了一遍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陈许泽有两只手在意外面前,比别人多了一重保障即使“坏了”右手,到真正上战场的时候他仍旧还是那个他。

  陈许泽是个天才大家都知道。

  他两只手都能写字且字迹完全相同,这件事却只有周窈知道。

  自己动手将手指上的肉剜下来,甚至剜碎骨节这种感觉该有哆痛?其他的人包括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的梁璃,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

  但陈许泽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痛彻心扉

  ——于他而訁,那就是在看到周窈手指破损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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