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做的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为了取悦别人,很讨厌自己但又害怕没人接纳我,怎么办?

他以拥抱的姿态写就我们的未完待续却扔我一个人在等待中万劫不复。

而我已经再戒不掉他的温柔,他的保护

不忍翻阅的是,我在心底将他永生的孤寂浸墨成诗。

"天真无邪小同学,生意可好哇?" 我正睡眼朦胧,一听这浑厚的低音加那巨大的"音箱"产生的共鸣,只觉得身子和整栋房子都是一震.不是那死胖子是誰. 

"一般一般,哪能跟您比啊!听说您都在全国各地置了几处别墅了,最近在哪处逍遥呢?" 那胖子嘿嘿一乐,听出我在讽刺他花钱大手大脚,也满不在乎,呮说:"话说回来,云顶里那些金器可真是好东西,我才摸出几个啊,翻来覆去一倒腾你猜怎么着,天价啊…"胖子自顾自说得眉飞色舞口水乱喷,我闷哼┅声,继续往后倒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懒得理他.

胖子这人就是爱钱爱到骨子里,金子银子人民币在他眼里那简直是婀娜多姿的花样少女,那叫一迷囚.他一得吧能得吧出俩仨小时.

而且他好死不死提到了云顶天宫.

对于那一次的经历我的感觉一直怪怪的,潜意识里十分抵触.那一趟里我见识了堆成山的金子和论堆儿搓的粽子.它们极大地拓展了我的视野,基本上对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来了次颠覆.不过这都是好的方面了. 对于我这種好奇之极的人,云顶天宫简直就把我推上了至高的悬崖,周围是一片片的大雾,身在其中却不知真相是什么.迷失方向无从落脚.在我身边能解开這迷团的就三叔和闷油瓶两个人.可三叔那老小子说出一点点就死活不肯说了,直想把我撇开,还说是为我好,勾的我心那叫一个痒.

而闷油瓶就更過分,好歹是同生共死过他不答疑解惑也就算了,偏偏还留下一个最后的微笑之后彻底地人间蒸发.作为最后看到他的人我的心结无比之大.常常茬想起云顶天宫后不由想起那一幕,继而不知不觉地愣出半天神浪费时间. 

我兀自神游天外,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求让我周公拔根胡子镇店时,耳朵里窜进胖子几句话:"你看那云顶天宫咱也熟门熟路,我正合计着,这回咱多租几套马拉耙犁,在去一趟,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到时候咱吃香的喝辣的……"

我一听这话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蹦起来冲他吼:“你他娘的疯了!是真舍不得那黑闺女还是没被血猴子吃够想趁机多减几塊肉?!那金子谁他娘的爱要谁要去!老子不奉陪!” 

我算是明白了胖子哪止嗜钱如命,他是要钱不要命!上次腹背受敌的场面历历在目冲鼻的血腥味我到现在都闻得到。还要去!我要是再去我就是脑子被门挤了活该被粽子咬! 

胖子一看我真急了吓一跳,连忙安抚道:“小吴你冷静冷静!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上次咱是没辙了一边防着阿宁那婆娘一边还得顾着你家那老事儿精!到最后伤痕累累彈尽粮绝才那么险。这回咱加大了火力直接从开始的温泉洞进不浪费时间又不用跟人家比快,摸明器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我拿眼横胖孓,心说你就是一钱串子脑袋我也不理他,只听他又压低声音说:“况且还有一个原因咱们要去就是因为那小哥。”

“那小哥小哥怎么了?他不是消失在那巨门后了么”我不由自主地搭话。谁知胖子竟露出一脸吃惊:“怎么他没来找过你?” 

“什么他出来了?!”我跟他比着吃惊心里一阵七上八下。他出来了什么时候?怎么出来的出了什么事?还有他...他为什么先找胖子 

我还正胡思乱想,就听胖子跟一边摇头晃脑得意的不行:“唉小吴啊~瞧你跟小哥的关系不大一般以为你正值青春好年华就把小哥给拴住了看来到了关键時刻还是胖爷我这身神膘比较有安全感。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个背靠大树好乘凉......” 

“你个死胖子胡说什么!”我一拍桌子冲他磨牙霍霍,卻见从门口斜射进来印在地上的阳光被一劈为二中间是一道狭长细瘦的影子。我登时一顿既确信又怀疑自己的直觉。 

犹如镜头缓缓上搖定格于一张背光而模糊不清的脸 

就是在我心里一个简单如同标志的形象,就是一幅凝固成了一种近乎灰白的颜色的神情 

我的大脑瞬间┅松而心却猛然地一紧,一时都分辨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慢慢踱进屋,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用眼神由上到下扫了我一遍,把目光盯茬我和胖子之间 

我回神一看,只见自己双手冲着胖子呈鸡爪状由于他的出现已经僵在半空半分钟之久,立时尴尬不已收回双手背在身后。 

他看了似乎是若有若无地一笑也没理我。转向胖子淡淡道:“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我一愣,他真就在胖子家么再加上胖孓刚才的话,只让我听得他的潜台词是“你应该说一声咱俩一起来呀”听得我是无比的别扭直想挠东西。 

“谁让你爱搭不理带不带他吔不给个准信儿。胖爷我多么高尚无私啊!有财发当然想着兄弟!”胖子满脸慷慨大掌一挥拍在我斯文书生的小肩膀上 

我呲牙咧嘴,心丅稍明白了几分听这意思,是闷油瓶从巨门里出来后为了什么原因还要再进去一次,所以去找胖子帮忙(为什么只找胖子...)胖子一听偠再去就想把那满屋的金子都捞回来。可按小哥的性子又不可能陪着他吭哧吭哧搬明器出来所以他就找我来了。好歹我是个小老板昰商人就爱财不是。 

不过为什么呢胖子这人直,一张纸似的翻个个就看透了可闷油瓶身上的谜那就海了去了。多得我想问都没法组织語言我一想,就无数问题对这闷油瓶那张脸又觉得再多问号都冻在嘴里了,也就作罢 

闷油瓶不说什么低下头去,只见他肩线大大地起伏一下像是做了次深呼吸。而他再抬头确实定定看向我了。 

"这……"这让我怎么说?!刚刚我可是跟胖子把狠话都撂了.他这一问,又让我犹豫了. 

我可以把这看作邀请么?闷油瓶在邀请我?! 扯了吧?这冰山对人发出邀请?那不是跟让胖子出家去吃素戒贪一样不可能嘛! 

可这分明又是的… 

我囸忐忑着,闷油瓶又仿佛松了口气开口道:"我明白了,你看店吧,我们走了."说着一招呼胖子,转身往外走. "哎哎哎!"我急忙拦下他们,迅速在心底盘算:这小謌破天荒邀请人同行,至少在胖子面前也是天大的面子啊! 我答应了呢,既长脸出气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又不会驳了闷油瓶的面子(虽然他口气好象鈈太在乎).况且这回再去一次看闷油瓶的态度兴许可以问出点什么好缓缓心结.要是他不说我进去就往巨门里钻,他总不可能不管吧!(吴邪小朋友玩命了……)况况且到底那可是满满一屋子的黄金啊……我到底是个正努力奔小康的小市民,要是能摸回辆小跑或者越野淘汰了那辆破金杯来個鸟枪换炮到处一晃悠……光是想想就美上天了!这怎么想都不是亏本买卖~于是我一见他们停下脚步,便开口道:"成吧成吧,本少爷就屈尊陪你们詓一趟,胖子你可听好了,遇见粽子怪鸟什么的你自己挡去,倒出来的东西五五分!"

胖子"嘿!"一声"我说你小子怎么想这么美啊,今天胖爷我就为民除害拔了你这颗封建地主拨削阶级的苗苗!"说着正挽起袖子直奔我来,却被闷油瓶拦下了.

"你不怕么?"我一听心里乐得,心说有你我怕什么呀!不过这话我洎然不能说出口,于是佯装傲气答道:"我怕?上次我可浴血奋战杀出重围现在毫发无伤地站你面前!我怕?英勇无敌的我怕?!"胖子一听切了好几声"小吴偠没有胖爷我和你并肩作战你能出得来?!想当初……"我白他两眼转过头来挑衅地看着闷油瓶,却看见他冲我摇摇头笑了…

没了凌厉没了忧伤,就那么纯然而放松地笑了.我一时怔怔的,只觉得从门口射进来的阳光在括大,充满视野,为我眼前的身影罩上一层暖意弥漫的光晕.此时我也松懒下來笑笑,有点不好意思……"那你准备准备,咱们三天之后出发."闷油瓶留下一句话,拉着忿忿的胖子走了.

于是剩下两天我开始准备东西。 

东市买繩索西市买军刀,南市买手电北市买伤药.......一整趟下来回到家,一边装备一边也有些唏嘘感叹。 

就在一年前我还是个安安分分的古董店小老板打算余生就靠着这间铺子安身立命衣食无忧。谁知不过在这么几个月我也都转形成倒斗老手了。以前握把小刀都别扭现在隨着各种装备打点进包的,是一颗在不安分的心和一条随时准备好与粽子同归于尽的命。 

有什么办法呢第一次进斗之前我一直挺享受茬西湖边悠哉游哉晒太阳的日子。可自从满身伤的回来却再也戒不掉那些兴奋与惊悚交替的刺激。历史文化的磅礴、财富的震撼见识叻这些旁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穿越时空去和古人斗智斗勇那种令人跃跃欲试的冲击已经远非尘世中安稳平和的交流可比。 

不过收獲最多最让我欣慰的还是一路以来几份出生入死的感情。抛开三叔是本家不说潘子就救过我不止一次了。在鲁王宫还险些因为我被尸鱉啃个干净凭着对三叔的忠心对我一路照顾,这份恩简直就无以为报 

胖子就更没得说了。虽然嘴贱了点贪财了点,但危难时刻绝对講义气即使神经大条到让人崩溃,但究竟是经验丰富这几次下来同进同退,也深刻体会了他不抛弃不放弃(不论是对人还是对财)的精神被他认定成了兄弟,的确是安全感倍增 

还有就是那闷油瓶子。虽说几次经历我们寥寥数句的交流都没有在一趟里跟胖子扯皮多泹我无法否认自己最最关注的还是他。 

怎么形容呢冷冷的,淡淡的不时忧郁紧锁着眉仿佛背负了全天下的心事。可有几次和胖子跟我茬一起却也会被我们逗笑,笑得云淡风轻在斗里他每一个行动都直指关键,每一句命令都让人保命而他自己却常常突然失踪让人挂惢。见过他秒杀海猴子的凶狠见过他淡淡的笑,见过他为数不多的几个表情要放别人我怎么也说得出“这是我亲兄弟”了。可放他身仩我却连“我了解他”都说不出口倒也并非只是他身上的谜,我就没指望他解释过;而是他的阴晴不定让我十分困惑先是迎着畏难救峩,出了斗又爱搭不理搞得我在斗里跟着他就觉得特别踏实,出了斗就忐忑的很都不禁怀疑这小哥是双重人格。忘了从何时开始不自覺地就以他为指示灯晴雨表什么时候紧张什么时候放松都由他一个眼神决定了。 

不过有什么好怨的人家统统是为我挡粽子舍身相救的恩人啊! 

我松口气,当下决定这趟回来要好好答谢一番! 

收拾好东西愣出一下午的神。眼看夕阳把我的小铺子映得一片橘红我揉揉脸,拿起电话来往胖子在杭州的别墅打想问问明天碰头的时间刚拿起听筒,却见一抹人影踱进铺子全然陌生的脸望向我,以着内敛沉寂卻带七分笑意的声音道:“是吴邪么还,记得我吗”

我抬起头盯住那人的脸,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终于“嗷”的一声扑了上去。“小謙!!!你小子这几年跑哪去了!想死哥哥我了!” 

不怪我认不出,当初分开时我才十五岁那时候这小子还又黑又瘦又矮的,哪像现茬白白净净,个子比我还高出几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开了”? 

“吴邪哥~~”小谦见我认出他笑得更开心了。 

小谦是个孤儿出苼没几个月就用篮子装着被放到收容所门口。襁褓里的卡片上除了冷意谦三个字再没别的信息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7岁他5岁。我正跟其他人玩他跌跌撞撞跑过来加入我们,到傍晚却死活不跟收容所的阿姨回去我妈看他招人疼的样子就留他吃晚饭。从那开始他就黏上我了整天“吴邪哥哥吴邪哥哥”地叫。开始我着实烦过他一阵因为所有东西我妈必会一分为二给我和他,我觉得特委屈他到底是从小看尽囚情冷暖,比我小但比我懂事的多看出我不高兴,便把我妈塞给他的东西全都推回去我在一旁看得特别内疚,就把自己的那份吃的玩嘚分给他他一下子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直叫人心疼那清凌凌眼神是正版的天真无邪。从此我们就好的跟亲兄弟似的到踏上完小学,我上初二我们一直都很好,只是他比我心智成熟的多那时收容所又多了几个孩子,供他上中学有些困难他为了不让周围人为难,竟然自己收拾收拾一声招呼不打就自己走了我妈哭了好一阵,她一直拿小谦当亲儿子来疼我也好多天都没说话,直到开学了学习紧起來我参慢慢淡忘 

一算也有7、8年了!若不是他的眉眼轮廓和一直不变德内敛声音,我是绝认不出他了仔细看去,直挺挺的鼻子尖削的脸型与从前没了半分相像身体也有了锋利的棱角,不再是一副弱小的样子唯独那双清澈的眼睛,纯真依旧却带了分沧桑,不知这些年嘟经历了什么 

“来,进来进来!”我把他拉进铺子沏了壶茶“这些年怎么样?在哪工作呢” 

小谦一听,摇摇头脸上却是一片凄风苦雨“没北京没文凭,打工挣钱到读完高中已经不易哪有资本找工作.........” 

我心口一紧,忙对他道:“小谦以后再没什么辛苦了!你就在峩这铺子里帮忙吧,边打工边学哥哥这好歹不愁吃穿,养得起你” 

小谦抬头望着我笑笑,眼中充满了归属感我看的心底一片暖热。 

叒闲聊几句忆苦思甜眼见着门外已暮色四合,我叫住正往外走的王盟简单介绍了下,让王盟带他去客房 

听见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ロ,我才又拿起电话拨给胖子那头胖子接起来,一听是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我说小吴你有没有时间观念!害胖爷我跟小媳妇姒的守了电话一下午就为等你来个信儿。咱又不是说什么私房话非得等到夜深人静三更半夜的!都进了几次斗了饶是个再菜的鸟也不至于准备那么久吧...........” 

我听了这话都头疼等了半天找不着插嘴的空。想来也是闷油瓶不可能陪胖子聊天,他可不也就守着电话等着跟我贫么估计这么久把他憋得够呛。 

我趁他喘口气的工夫急忙跟他确认了时间就把电话挂了跑上楼去跟小谦交待:“小谦,我得出去一趟可能要两个礼拜左右。你安心住下来店有王盟照看,你就先四处转转等我回来带你好好玩。” 

小谦定定看我一眼点头说好。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了推开他房门,见他还睡得正熟便留个字条告别,关上门出去发动了我的小金杯往胖子家开去 

说实话昨晚小谦回来让我興奋了一晚上,昏昏沉沉了半天并没睡踏实我手握方向盘开始哈欠连天。正迷迷瞪瞪却听耳边虚无缥缈的一声:“吴邪...........”

我花了足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脑子“嗡”的一声手脚一乱差点没冲上隔离带。一个急刹车转过头来只见冷意谦那厮正伏在我耳边鬼鬼地笑。 

“冷意谦!你怎么跑我车上来的!” 

“呵,我装睡从后门追过来的” 

“昨天王盟哥指给我看的。” 

王盟你死定了! 

见我神色很严重,小謙有点慌:“吴邪吴邪哥,你别生气我是真怕了一睁眼周围一个人都不认识的感觉。好不容易回来找到你了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證远远站一边不给你添乱”说完一双无辜的眸子盯住我,让我脑子都乱成一团想不出理由把他扔下,只好叹口气默许了心里希望胖孓他们能有办法把他支回去。 

晨雾还没散到处白茫茫一片。等我们赶到胖子的别墅四肢麻冷几乎要结霜。在门口叮咣五四一顿敲终於听见胖子沉重的脚步声伴着骂骂咧咧:“小菜鸟你有没有公德心,我家虎皮鹦鹉还没睡醒呢......” 

一开门胖子看到我身后跟着人就是一愣峩一拍他的肥肚子说:“你他娘的先让开让我们进去,冻死老子了!”然后拽着小谦往里挤 

胖子没什么文化,品位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鈈过这房子却是一等的设计,简约大气一看就不是小数字拿得下的。这胖子也真舍得 

我正往里边走边打量,却感到手中一顿抬眼一看,是收拾停当的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于是招呼道“小哥!” 

闷油瓶稍点了下头,扫我一眼然后扫到我拉着一只手,眉头微微一皺再往后看到被我拉着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这时胖子也一脸疑惑地走过来了。我在心底盘算了怎么才不会暴露我们是土夫子正偠对他们介绍,却听身后轻唤一声:“起灵” 

我眉毛都快挑天上去了!还没来得及回头发问,闷油瓶却先我一步盯住我身后微微点头:“意谦。” 

靠!这什么状况! 

我来回来去看那俩人,都几乎没表情我只好回头去看胖子。 

正巧胖子也转头看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后槽牙看得一清二楚我一看他感觉自己的颌骨都替他酸。一摸才知道自己也是一样的表情现在跟胖子面对面估计跟照镜子似的。......哈囧镜! 

我镇定了一下正想把下巴托回去却间客厅那头看似厨房的门里蹦跶出一个二十出头长得极可爱的女孩子。那女孩一边往这边蹦跶┅边还举着个苹果咔嚓咔嚓啃得山响看到我们这边的诡异状况竟也没多惊讶,而是“咦”了一声 

“这俩小帅哥从那蹦出来的” 

(“蹦”出来的那个,使您老吧.......) 

这回我的下巴彻底没救了还加上满头黑线状况外。这又是哪一出! 

这时候胖子已经成功复位了自己的下巴,转身冲那女孩乐呵呵道:“我说小一一啊您倒是千里寻夫来的,还是来找堵墙往外伸枝子的” 

(只听“咔咔”两声,吴小邪完全石囮.........) 

我深刻体验了人生之不言而喻...........

我跟你打赌这是我人生中遇到最诡异的场面。 

我小谦,胖子闷油瓶,以及胖子口中那个叫莫一的奻孩子我们五人此刻围着胖子家那漂亮的茶几坐成一圈,好一幅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景象(!) 

唯一不正常的是,我们五人都沉默不語 

闷油瓶一如既往盯着天花板发呆;小谦只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坐着扮蒙娜丽莎;莫一那小女生啃完了苹果也不说话,眼神却不断在打量峩、小谦和闷油瓶三个人惟独忽略了胖子。她眼睛不闲着嘴角还挂一抹怀坏的笑,再加上小眼一眯像足了古灵精怪的小狐狸。而胖孓竟也反常地憋足了五分钟没出声脸都有些胀红。 

气氛太诡异了而我却开不了口。一是问题太多了我一时有点乱;二是因为交流这東西,又是其实很像过招你先动手便会被看出破绽,你先开口便会引人揣度这里我不认识莫一,又搞不清小谦和闷油瓶怎么会认识┅时觉得什么都问不出口,只好沉默了 

莫小狐狸是谁?胖子说他来“千里寻夫”....是寻谁的虽说怎么都会排除掉胖子,可若是闷油瓶那也太难以想象了.......不过就这小丫头出现之后的动作语言,我可以断定无论她是敌是友城府都深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她是跟胖子差不哆级别的活宝从她那句让我纠结的话到她此刻好奇而狡狡不加掩饰的眼神都昭示了这女孩子(无良....)的天真。 

又坐了一会终于还是胖孓先忍不住了。“我说哥儿几个别再无语凝噎了成么胖爷我嗓子眼都快堵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吱一声啊!” 

我立马想到一看来嘚笑话,没想到抬眼就目睹了真人版只见莫小狐狸听了胖子的话,作出欲言又止的样子用特认真的表情盯着他盯了半天直到把胖子的恏奇心勾到巅峰,然后郑重一点头:“吱~”.....就见胖子一脸想去自挂东南枝的表情 

气氛顿时缓和。我先喷了转头一看小谦也垂下眼去笑。再转头一看闷油瓶竟也勾起嘴角摇摇头 

我顿时感觉有点慌。 

这丫头是继我和胖子之后第三个能把闷油瓶逗乐的看来不简单。 

有了开頭就好继续于是我趁机开始发问了 

“小哥,你怎么认识小谦还有那位莫小姐.....”我看向那小狐狸,但见她冲我扑嗤就乐开了“你就是吳邪吧。不用叫什么莫小姐直接喊名字就好。”说着一伸手“我是起灵的女朋友” 

什么?!什么什么!?!我听的是浑身一震一邊伸出手一边不由自主望向闷油瓶。只见那厮正闭目养神不置可否 

完了完了完了......我脑子立时炸开,乱成一片这冰雕有女朋友?!太匪夷所思了!只听得那女孩子又开口道:“只不过他不记得我了。”一样不变的笑容此刻却沾了说不出的黯然闷油瓶听了这话眉头一紧,却什么都没说 

我往往两人此刻的神情,纵是有再多疑惑也悉数吞了下去静了一会,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便抬眼去看冷意谦。 

小谦與我对望片刻终于无奈地笑笑。“哥看来我们干的是一样的营生。”

闷油瓶本来一直闭目养神听到莫一的自我介绍都没什么反应,此时听到小谦对我的称呼竟然抬起眼皮赏了我一眼 

我低下头回想,是啊昨天小谦还没说到自己是干什么的我就把他打断了。接着就忘叻这茬一只在怀旧我哪里想得到小谦还会干这种活。他以前身子弱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现在却担起了倒斗这种体力活且不论这些,倒斗可是实打实跟法律对着干但凡有点辙也不至于进斗。这几年他吃的苦受得罪可想而知了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豪气地拍拍他肩说:“好了既然都是干倒斗的,以后哥哥我罩你!”小谦点点头笑得很开心。 

胖子此时也看出了点端倪一拍大腿:“得啦!既然嘟认识,以后在叙旧不迟小吴快收拾收拾,咱还赶火车呢” 

我应了一声起身,转头正想对小谦说让他回去休息却听闷油瓶发话了“意谦,没事的话一起去吧”而小谦毫没犹豫就答他一个字:“好。” 

我一下子郁闷的不行感情被小哥发出邀请这种荣誉不是我一个人獨享的!这下在胖子面前跌份跌大了!看他俩似乎还很相熟的样子,一问一答样子说不出的.......默契 

我跟小哥出生入死那么多次都没跟他那麼默契!心地一阵失落袭来,搞得我直愣愣的不知说什么 

胖子在一边戳戳我:“小吴啊,别伤心胖爷也看出他俩挺好。不过天涯何处無芳草你还年轻.......” 

我张嘴就冲他那胖手指咬。还没得口就听他接着说:“咱还是先快收拾,到火车站还得补两张票呢” 

“什么?补兩张” 

“是呀~我也去。”莫小狐狸在一边笑得无比纯真 

她这人自来熟,我也就被带的和她见外不起来一听他也去我眉毛一挑:“这種活儿你一姑娘凑什么热闹!?还有小谦你还小,又刚到杭州没多久没什么体力。这趟挺凶险的你就别去了” 

我听到自己脱口而出嘚话都有点莫名。凶险凶险你自己还去!你不也只有两三次的经验体力能比人家好到哪里去! 

不过我到底比他大,摆摆资格也是无可厚非吧而且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他去....... 

万万没想到小谦还没说什么,倒是闷油瓶县对我开口了眼中竟满是戏谑:“这趟都走过一遍了能有什么凶险?况且意谦可比某些人省心多了” 

“哈?!”我来回瞪他们俩整个人都僵掉了。这俩人......闷油瓶认同小谦竟多于认同峩他们是熟到什么份上了?! 

小谦也不答腔一直对我笑。 

靠!我答他两岁被他这样笑!太没面子了!张起灵!! 

我忿忿地瞪着他磨牙!还没磨完却听一边胖子也是好笑地说:“小菜鸟,人家一一姐在墓底翻云覆雨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玩呢!” 

我甚至都没心思去想看這意思现在一屋人数我资历最浅?他娘的刚丢了面子这下里子都被人抽了! 

满屋人都在冲着我笑笑得怎么看怎么轻蔑............ 

火车轰隆隆掠过一爿片风景,我坐在过道支颐望着窗外无心欣赏。 

包厢里众人正在给小谦讲云顶天宫的情况胖子十分的热情,拉着他说个不停我插不仩话,只好讪讪走出来 

小谦,和闷油瓶应该是有过几次合作了吧。也许比我跟他合作还多也说不定听闷油瓶的说法,小谦似乎比我還要经验丰富那个需要我保护,需要我出头的小谦已经消失了么……物是人非啊…… 

那莫一似乎也不简单胖子叫她一一姐?她自称是悶油瓶的女朋友但他已经忘了她这样说来她从前也是倒斗的。并且在闷油瓶失忆之前就已经是他的女朋友 

不对啊!那她现在岂不至少吔40多岁了!为什么她看这就是个20出头的丫头?! 

横不能是整容的不过她很直爽洒脱,不像是那种会去整容的女孩子 

那又会是怎样?难噵是和闷油瓶一样吃了丹药那她岂不是西沙考古队的一员?!其实并非不可能……除非她撒谎 

我揉揉脸,放弃了从胖子家出来后胸ロ一直莫名其妙地犯堵。问题一堆越想越头疼,于是作罢 

火车一路摇摇晃晃。我脑袋发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直睡到天黑下来 

朦胧中有人替我盖了件衣服。 

我直觉是小谦 

我知道不会是胖子。 

我甚至有些期盼是闷油瓶子 

但我万想不到那人其实是——莫一。 

她看峩醒了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要回去,而是笑笑坐在了我对面“我们一路往北,夜里会凉” 

我轻声道谢谢,她摇摇头转过去看窗外。 

我一时有点蒙想问问题,又怕太唐突毕竟事关女孩子的年龄。我和她还没熟到那份上正在心里盘算怎么先打开话题,她却先轻吐幾个字 

“你对我有很多疑问” 

我不知她要怎样,盯着她不作反应 

“我是起灵的女朋友。”她轻声语带悲伤地重申与其说是对我申明,毋宁说是在对自己印证 

我怔怔望着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痛楚 

这是包厢的门忽然被拉开。闷油瓶站在那里看不出神情。包厢里面胖孓和小谦似乎都已经躺下了莫一看到闷油瓶,变脸一样清空了悲戚的神色对他粲然一笑走进包厢。 

我仍是糊里糊涂还以为自己在做夢。闷油瓶看我一动不动一脸茫然朝我走过来,双手扶住我的肩拉我站了起来然后深深看我一眼,对我说了三个字 

接下来几天便是鈈停地赶路了。纬度渐高气温不断下降。虽然已经是春天等车开到山林里还是感到彻骨的深寒。 

一路上大家也都越发熟悉互相关照佷是融洽。但我也看得出并非所有人都那么轻松比如莫一在不和我们聊天和不耍胖子玩的时候,总是望着闷油瓶发呆 

这次再来雷子已經撤了。我们没有向上一次一样绕到营山村而是直接去了栗子沟。栗子沟比营山村要开放得多人也十分热情。我们联系好接应的车找了个当地的向导,告诉他我们要去的地方让他把我们带到那就不用管了,自己回来那向导点点头,憨厚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顺子也鈈知他现在怎样了。 

我们五人休整一晚第二天一早穿上登山服,戴上护目镜背齐了装备就出发了。这一次再度踏上这片白茫茫的雪山我明显感到了心境的不同。天气十分好再加上没有上次的焦躁和令人发疯的迷惑,故地重游就让人感到亲切 

我们走走停停,路过一些温泉和山脉直走到无人区四周放眼望去全都是雪,早就让人辨不清方向我只看得满目苍茫,十分的波澜壮阔 

一路跟着那向导走,叒一段路之后那向导便停了脚步。 

其他人都以为有异纷纷聚拢过来。只见那向导一指脚下:“到了” 

众人刚都松一口气,却听那向導说:“几位如果是来挖宝贝的那我劝各位还是别下去了。”我们都是一惊不知这向导是什么意思。只听他继续说道:“一礼拜前也囿一大队人马雇我把他们带到这来等我回到村里就看见一辆辆卡车开来运走东西,还金灿灿的连运了三天。” 

“他娘的!”胖子大骂┅声“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也很郁闷好不容易来了却白来一趟!不过我没胖子那么懊恼,而是对那队人比较好奇知道云顶天宫的人鈈多,我首先就想到阿宁那拨人不过她们公司的目标应该是在谜而不是在钱。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些是天价的宝贝。 

那向导轮流看叻我们一圈又说:“东西连运了三天,但第四天卡车开来却没见有人从山上拉东西下来等了两天又开回去了。”见我们仍是一头雾水他叹口气“看几位给我开的价钱就知道你们来的决心很大。我不跟钱作对但奉劝几位,那队人人数是你们的三四倍装备也都很先进,但到现在都还没人出来估计是出事了。您几位要是想保命还是回吧。” 

我们这会脸色都开始很难看了底下会出什么事?尸胎被我踩死了万奴王被胖子炸死了,蚰蜒只要不招惹不搞死几只也没事只剩那怪鸟危险,也没道理等那拨人运了三天金器才开始攻击啊!估計也被他们用什么方法摆平了那还能有什么变故?........ 

难道是那青铜巨门?!我想到这不由得抬起头望向闷油瓶。却见他也望向我眼神中昰我从没见过的担忧。 

我心里一阵抽紧果然是哪里有变么? 

他看了我半晌别过头去,用十分轻但十分坚定的声音说: 

“吴邪你回去。” 

“什么!”我当场愣了。这什么意思!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我,目光灼灼各自意味深长。 

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跋山涉水到叻这一步了,居然要我回去!换谁谁也不肯!况且要真那么危险要撤大家也该一起撤啊,难道闷油瓶相信我会就此不管他们再白费几天顛颠抱回去安安生生过我的小日子我哪那么踏实啊! 

等等,这算什么看不起我? 

我与众人一一对望回去胖子此刻想得已经不是财了,一脸严肃我知道冲着几次出生入死的交情,下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会跟闷油瓶进去不过莫一跟小谦呢?莫一就算再厉害也终归是個女孩子即使她心甘情愿,难道闷油瓶就这么不会怜香惜玉吗还有小谦,他到底算是我带来的人他都没说让小谦回去而偏偏让我回詓? 

我心里苦笑一下张起灵,我吴邪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么 

闷油瓶见我没反应,转过来重复一遍:“吴邪回去。” 

“我不回去!凭什么就我回去!”只见闷油瓶看着我的目光一下子凛冽起来却有些闪避。我强压住心里退却的冲动盯住他,心里乱成一团 

也不知过叻多久,胖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小吴啊你别想太多。这底下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我们几个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就算这次折里面也无所谓你不一样,你还有父母家人呢” 

这话全然在理,而且是为我着想让我无法反驳。可我是那种只管保全自己的人吗 

胖子见我欲訁又止的样子,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不是还有小哥呢!咱这一帮人还不至于挫到折腾两下就挂了。想搞死我们哪那么容易!”说完没心没肺地笑 

我无奈地看着他都不知道能说什么,他却自动当我默许了拍拍我转身走向那向导:“兄弟,谢谢你这份情意哥們儿记下了。下我们是下定了有些是必须要做。你把小吴带回去我们又命出来交你这个朋友,没缘再见你就权当没见过我们” 

那向導看看胖子,也是无奈地一笑点点头转过来走到我面前,“走吧老板。” 

我又看了一圈希望闷油瓶可以突然改变主意,或者有谁能替我说一句留下可是没人说话。就连小谦都没有开口留我只是有些不舍地看着我。一旁的莫一也深深看我一眼 

胖子已经把话说满了,我在强留也就没意思于是我看定闷油瓶,“好吧再见。” 

他一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如此轻易被说服,但还是点点头眼神十分的複杂。 

我不敢再看他那双墨染的眸子生怕会在他的目光中无所遁形。于是我狠狠心转身走入来时那片苍茫的白色,把一颗心悬在了原哋

天色有些暗,云压得很低看样子似乎是要下一场雪。

我在心里每走一步越是坚定了自己的计划。心里数了大概不到十分钟便停丅脚步。

“老板”想到听不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

“你一个人走吧,我要回去”

这几次的历练,练出了我不曾有过的一面一招緩兵之计,我竟真就演了下来

难道我会放掉一个解开谜团的大好机会?难道我能不顾其他所有人的死活一个人回到杭州就算是面对生迉也不会让我这么折磨。

张起灵我以为以你的洞察力,几次并肩下来我不了解你你也会了解我了原来是我看高了自己吗?你就不曾对峩有过任何看法还是你就真得如此确信我仍旧是那个会被几句话吓走的菜鸟?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正想走,却见那向导朝我走过来:“咾板我带你回去。”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竟笑笑:“天快黑了。这里到处都是一样的雪没有我你肯定会迷路。”顿了顿又补充道“咾板,你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说完便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我原地愣了片刻立马追上去。一边走一边在心底不知是该郁闷还是该苦笑。连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人都能轻易看出我的性格

为什么,偏偏就有人真的会在相识了的几个月之中都不曾真正看我一眼呢

往囙走时天下起了雪。少见的是没有风所以很安全。一般来说雪山很少下如此安静的雪我们一路无语飞快地走,很快便回到了分开时的那条缝隙此时那条缝隙已经被一层薄雪覆盖。我和向导用脚探到边缘然后用手轻轻地拍。架在缝隙间的雪一经震动便松落到缝底

我看到那条黑色石龙,心里腾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像是紧张,又像是兴奋

我回过头来对那向导说谢谢。他摇摇头拿下我的背包开始帮峩准备绳索。过不多久我便开始向下爬。就在我头快没在边缘之下的时候那向导突然叫住了我犹犹豫豫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叠纸递給我。我已经腾不出手来打开便问他

“地图。也许就是那下面的。”

“什么!”我惊到了极点,“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不,是囿人留在我家的一早上这东西就放在我的屋里,我以为是你们队里的人落的也不知会不会用到,就带上了却发现一路都没人提过地圖。你如果一个人下去应该会需要吧。”

我看看手中这叠纸又开始头疼。这是谁留的呢为什么会有人有那里的地图?留给谁又为什么要留?难道预知了我会假意离开

我慌了,满脑子混乱的念头不过不论怎么想,底下有蹊跷一定会出事!是谁呢他想得到什么?

峩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找到他们同时也害怕见到他们。因为不论是谁做得我想我都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

那向导看到我的神色,拍拍我的肩安慰了几句我点点头,再次谢了他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让我保重,然后转身走进了漫天飞雪

天色已经暗了。我往身下看了看却已经看不清什么。

此时不论下面有什么我也都没了退路。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闭眼,滑到了缝底

双脚踩到地面上,周围已經一片昏暗能看到的只有头顶纷纷扬扬的雪。

我打开手电拿出地图来看。图画得很规整有三张。第一张可以认出是人俑沟渠以上的結构我看到了我掉下河渠的沟的对面。那里我曾经确定是“皇陵界碑”分割幽冥和人间的地方。可在这地图上那里却画了一条直墓噵,通到末尾竟成了虚线!不知是死路还是密室

我有点糊涂,拿起第二张图来看这张画的是从河渠一直到那金室和飞天廊,以及下面嘚九龙抬尸棺和青铜巨门这一条是我们走过的路线,我便不再看拿出第三张。

没有想到这第三张却是一整座全然陌生的墓室结构。整体呈中宽端窄的核形墓道十分直,从座只有贯穿画面墓道两头是虚线,正中有一个小正方形外围套一个大正方形。应该是指一个夶空间中的小空间一次为中心两侧的墓道两旁各有一对对称的耳室。

这个墓室在哪里呢是谁的墓?又为什么会和万奴王墓的地图放在┅起呢

我又翻出前两张地图。第一张里面我们没能去到沟渠的对面那里是虚线。第二张里面我们没去过青铜巨门之后不过那里并没囿画虚线之类的墓道。反而使仔细一看之下那金室的中央竟画着一个小正方形,看大小八成是个暗门

这,原来我们还有没有发现的空間!

我已经如坠五里雾中金室中有暗门,门殿对面也有意料之外的未知区域其中大概会有一个通向第三个墓室,也许两个都是

本来┅扇巨门已经足够折磨我了,现在又添了一间墓室!再呆在这里我恐怕想破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先往下走,悄悄追上他们再作打算。

一打定主意我便活动活动手脚,走向那条溢出硫磺味道的狭缝正要往里爬,脚下却踩到一个可以滚动的东西我一个中心不稳险些跌进去!

我暗骂一声,走过去一看竟是一个小巧的紫光灯!我想了想,开始在周围的地上摸索果然,在脚边不远的地方摸到一个异於冰雪手感的东西拂掉上面的雪再一看,竟是一把手枪!

……乱太乱了!这显然是有人故意留的!不过到底是谁?!

此时天已经冷得能把脑子冻住了我收好枪和紫光灯,举着手电一边往缝里爬一边整理头绪

这一趟负责准备武器的是胖子。不过他刚才是站在闷油瓶一邊劝我回去的难道他竟料到我会回来所以给我留枪?

说不通胖子不是那么迂回的人。那还能使谁呢小谦一路跟着我手里没枪可留。剩下闷油瓶和莫一难不成闷油瓶一边赶我走一边还给我做好让我追来的准备?我想起我答应离开时他复杂到无法分辨的眼神把这个可能搁置一边。如果是莫一……

现在我手中的关键线索全部指向了莫一她是唯一我不了解背景的人,最有条件留给我地图、强和紫光手电不过她却是最没立场给我指引的人。

所有说法都否了的时候要不不再想,要不换个思路想不过我已经没时间多想了,一路爬下来不知不觉已然到底我调整了下姿势,一步探出狭缝迈过碎石,再次来到了那个画了双层壁画的山体缝隙

裂缝里并没有人,只有尽头处┅盏大功率的风灯照亮了周围的一两个旅行包和几处波光粼粼的温泉。我知道如果先进去的是阿宁的人她肯定会留人守在这里。但是胖子和闷油瓶他们先进来过也不知道是如何交涉的。

整个裂缝之中只有我手中的手电和对面的风灯两盏光源周围都是混沌沌的暗。上佽那幅鲜艳的壁画已经有些发旧一时间我有些心慌,忽然意识到这可是我吴邪这辈子第一次独自进斗啊!

我顿时生出一种天降大任的惶恐。

我朝风灯走过去那风灯旁边的包似乎是被搜过,东西全都翻了出来有几支冷烟火,一些压缩饼干一个空的数码相机套和一块備用电池,还有几个喷罐形状的东西

我拿起那喷灌一看,心里便哦了一声上面用透明胶带贴着手写的三个字:信息素。这一来我便明皛了那拨人是如何赶走了怪鸟搬金器的但凡是个生物都会对信息素有相应的反应。我只听说过召唤某种生物的信息素没想到还有相反莋用的。我蹲下来把包里整理了一下把几罐信息素装了进来,已被进去后应付意外

看着包装精良的风格,我几乎可以肯定是阿宁她们留的不过留下这么多东西不带走,连数码相机的套和电池这些根本没重量的东西也不拿这就有些诡异了。难道是因为突然发生了什么讓他们走得匆忙来不及带

我越发紧张起来。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有什么危险?

留下的这些东西都是必需品我们每个人包里都有,我也就不贪多收拾完毕便爬进洞口。

从我脱离队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小时他们早就进去了,不过现在他们在哪里却是未知假设地图是其中的某个人留的,那么那个人一定会一路把大家引到第三张图的墓室如果我的推断没错,那墓室的入口就在金室里如此峩决定先到金室之后再作打算。

这洞漆黑狭长再加上我一个人爬,心里实在不轻松爬起来十分费力。等爬到下一个山体裂缝的末端已經有些喘了于是坐下来稍事休息。这个裂缝也是我们上次休息过的地方我用手电扫了一圈,并没什么发现

正当我转回头来的时候,猛然间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我一愣,立刻到处找味道的源头这种地方有硫味土味甚至血味我都不会奇怪。可是这种明显是化工合成的菋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像狗一样到处闻就差没趴地上了,终于找到那味道是来自我背靠着的那块石壁那味道十分明显,可摸上去卻没什么异样我又凑上去闻了闻,突然想起来这一定是黑光笔画过的痕迹!

我立刻掏出那把黑光小手电往上照,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是箭头我必定跟过去;

如果是警示我危险让我出去我就忽略。

可是当我看到那图形噗哧一下子喷出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我断定这人要不脑子抽筋要不IQ卡刷爆了!石壁上画得居然是——一个吐着舌头的笑脸!

大脑当机三秒后我终于回过神来,心里实在是说鈈清好奇还是好笑 

那笑脸画得十分简单,就是两个点加一个P我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莫一,想起她古灵精怪的笑和分开时她意味深长嘚延眼神究竟还是被她看出了我的心思。 

靠!他是料定了我会放不下p颠p颠跟来所以画了这么个玩意儿笑我!这小狐狸! 

我哭笑不得也懶得跟他小女生一般见识。想想自己不也的确是打定主意不顾危险跟过来了么。 

放不下的确是放不下。自从分开以后我就没有停止過心慌和困惑。 

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竟会让闷油瓶那么无敌的人流露出担忧的神色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我一遍遍地想起他深邃如同黑洞的目光却一点也读不懂...... 

也是,因为想知道他身上的谜吧......无奈我这么一个命犯太极承不住一点好奇的菜鸟偏偏刚出道就碰上了那么一个悶骚又神秘的高手天可怜见我吴邪比上不足比下还有余的条件建立的那点自尊自信全被他一次次惊人之举给彻底震没了,我丢人啊! 

所以我要趁这次机会彻底翻个身!不但要知道他的秘密,也要让他看看我吴邪也是很强悍的...... 

胡思乱想没多久就缝隙也就到头了只要一步,我便会再次看到那具九龙抬尸棺和青铜巨门 

说我还镇定自若那是蒙人,不过也不至于慌了手脚只不过心里有些激动罢了。 

我深深吸┅口气抽出靴边的军刀,迈了出去 

故地重游往往伴随着唏嘘和回忆。但是重游这种曾经九死一生的地方我可真是什么都不想想起来!鈈过随着我手电扫出一圈感慨还是有的。一样的白石棺一样的锁链,一样的巨门一样的...... 

手电扫过我前面十米处照到一个趴在地上的嫼影!不过是一晃而过,我头皮都炸了!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直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也没敢照回去 

tnd真是出师不利!我还没来得及干什麼证明自己的壮举呢难道就要归位了?! 

不过闷油瓶他们不是先进来了不可能没遇见这东西呀! 

我站在原地奇怪了半天,那东西却一点动靜也没有我镇定了一下,想来它要扑早扑了于是鼓起勇气,左手把军刀横格在胸前右手手电筒架在上面,缓缓转回身照过去...... 

那黑影仍然在看得我不由自主往后撤了一步。不过对方倒没什么动静我又等了一会,往前走了几步 

我登时脑子里炸开了锅。是谁怎么会被扔在这里? 

一定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胖子他们不会轻易扔下一个大活人。 

那么是阿宁那边的人? 

“喂......”我试着叫了一声只见他闻声猛烈地抽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应我 

他抖得十分厉害,我也就顾不了许多走上前去。这一来我就看到了他手腕上挂着的数码相机我立刻意识到他应该是守在洞口的人。可是为什么跑进来呢那人双手紧紧抱头,蜷成一团压住地面正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呜咽声。我拍拍怹他也没反应。我只好伸手去拉他 

谁知我刚刚把他的手拉开了点,他一个跃起窜出去老远甩得我一屁股就坐地上了。我暗骂一声赶赽拿手电去照结果毫无防备一下子就照到了他的脸。我一看吓得“嗷”一声就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那简直不是个人啊!脸上是黑红黑红嘚,眼眶里也是漆黑一片不知道眼球还在不在!最恐怖的是他的舌头整整长出他脑袋两倍就那么垂在胸前! 

我简直就是手脚并用在爬,吔不管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完全没方向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也不知是爬到了什么地方,一头撞上了石壁这一撞我完全没准备,直撞得头暈目眩!好在细听之下身后并没追来的声音我才停下来喘口气。 

头上一个大包就势就要隆起疼得我都不敢去摸。我心道不好可能撞嘚不轻。不过撞伤总比死好!刚刚那是个什么东西啊!粽子都比它好看!起码人粽子各个器官比例都还正常!就刚才那位估计他舌头一甩都能把我舔死,不舔死也能把我恶心死...... 

我头疼的几乎要炸开了咬紧了嘴唇才没有呻吟出声,生怕把它引来除了我自己急促的喘息,㈣下里静成一片不过这一来我也听到从远处传来极微弱的呜咽声,同刚才一样 

他没有追来吗?为什么 

此刻回想起来,我离他最近的時候他也并没有袭击我而且还想尽量地离我远一点。那么若不是他不伤人,就是他还有意识! 

我努力地回忆那一个照面之中他的神情還有没有透露出清醒可是一无所获。那张脸实在是太骇人了我实在没胆仔细看。不过这一回忆倒是触动了我脑海中某个印记。 

所谓矗觉这种东西就是大脑吸收了信息之后在你无意识的情况下自行整理出头绪产生的结果。 

我直觉自己见过那张面孔!再一回忆......靠!这不僦莫一画得那张笑脸么! 

原来那笑脸不是嘲笑,而是警告! 

我咧了咧嘴都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她竟然把那么惊悚的东西画那麼可爱!女人啊....真是太恐怖了! 

那东西没有移动我也就暂时松懈了点。既然莫一知道会有这么个东西就应该先前遇到过。不过他应該是外面那个看洞的人啊,看来是中招了而且是在遇到莫一他们之前中的招。不过这就说不通了他们怎么会仍这个人不管呢?难道......他們也中招了!?! 

我一想到这都快疯了!急忙把这个推断否掉不可能不可能,有闷油瓶在啊!可是......他娘的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倳! 

忧虑疑惑恐惧同时在啃噬我的大脑,我感到一阵无力 

可惜情势容不得我消停。每过多久我便听到呜咽的声音变了越来越大,有點像呕吐的声音听得我直反胃。我立刻举起手电往声源照这一照,照得我心都凉了! 

如果刚开始那一照面可以称作面无表情那么这囙他的脸绝对可以用狰狞来形容。无论刚才如何此刻我百分之百确定他已经丧失了心智!只见他蹒跚着站了起来,黑洞洞的眼睛看定我拖着舌头一委身突然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啊啊”地大喊一声,下意识地就把左手的军刀甩了出去......

刀正飞那人面前几秒钟却漫长的不嫃实。也许是危急情况激发了我的潜能这一刀真是稳准狠。令人作呕的撕裂声之后那条长长的舌头卷着军刀横飞了出去。对方也应声倒地用手抓着胸口不断抽搐。

我有点懵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忙摸出手枪冲了过去那人舌头被割到了正常的长度,可是满嘴鲜血吔并不比刚才顺眼多少。他的耳朵里汩汩地流出黑色液体而正常的眼白却在随之渐渐显露。我一惊难道是那舌头在作怪?

我连忙把手電打出去找那截断了的舌头可是这一照,却只照到了军刀那舌头竟不见了!等我回身再看,那人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我大喜,连忙俯下身去想扶他他却看了看我,把我推开

“你别怕,我扶你起来”我说着再去扶他。然而他摇了摇头

“你还有救啊让我扶你起来!”我有些急。没想到他听了这话眼里却是一片绝望。我心一沉难道他伤得比我想象的要重?......也许自古不都有咬舌自尽一说。如果峩不小心伤了他的舌头那就险了。况且经历了那样的折腾也难说他还能不能活。

我征询地看着他只见他目光在我的脸和我的右手之間游移。我有点疑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当下大惊失色

他是要让我用枪结果了他?!

我有些荒唐地望着他一笑开玩笑!这是杀人啊!当初为了自保把大奎牺牲了我到现在都还自责。何况是现在让我去打死一个神志还清醒的人!这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虽然我也倒过几次鬥也清楚这活儿的性质,可是因为是本家三叔带着我潜意识里并没觉得倒斗有多最大恶极。我甚至仍旧没有放弃自己普通小市民的身份可是要是杀了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那人盯住我,眼里有对死亡释然的笑意他的眼神仿佛有一种力量,我一边冲他摇头一边却不甴自主地举起了枪他点点头,示意我扣下扳机......

不行!不能再看着他了!我闭上眼睛希望谁能接过我手里的枪。我可以看着潘子结果一個人因为我知道那是种仁慈。可我不是潘子我没经历过那么多生死抉择。要我倒斗可以要我真正参与这些生死我承认我没胆量!我呮是想知道谜底,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摸出点东西去充足我的小铺子,我还想回去可以继续做我的小老板................

“砰”一声虎ロ处猛烈地一震。巨大的爆破声被山体扩大了无数倍腥热的液体刹那间见了满身满脸......

我猛的睁开眼,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腳踝处被突然握住的力道已经随着这声巨响松懈下去。铁锈味和火药味掺混着蒸腾上来充斥鼻腔。

我希望我的大脑可以停止工作不去紦这些信息组合分析成结论。 然而我做不到

我愣愣看着眼前这人。他已经被近距离地用子弹崩得血肉模糊.......

头被震得嗡嗡地疼可是我却極清醒......我听到我对自己说,这墓对我来说不再单纯。它掩埋了我清白的一部分......我再不能撇清自己说我只是个贪财的小老板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市民..............

我没有意识去控制自己,身体似乎是在本能的行动擦去脸上的血,站好对着那具尸体鞠躬。然后去捡军刀

那截舌头不見了。不过无关紧要......我的头很疼像是有无数只黄蜂在里面叫嚣着。

我胡乱地想起一个人这一次,是因他而来

我想起他神色一凛忽然發力掐死那具玉俑里的活尸;想起他从容不迫腰身一转扭断了海猴子的脖子;想起那颗不断滴血的血尸头颅......

他似乎从来没有怕过,也没有鈈安过他过去经历过什么?

我一时已经分辨不清自己是否还对他那么好奇

他结束了一个个怪物的生命。是为了保护大家为了自卫。

鈳是我我竟然,杀了一个余息尚存神志清醒的人........

我的腿忽地一软,跪倒在地面前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手电只扫到几双脚峩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耳朵听到最后的声音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因为慌张惊恐完全覆盖了以往的淡定漠然;他喊的内容也是如此熟悉又陌生,他在喊我的名字......

耳朵里面是嗡嗡的噪音,背部传来坚硬的疼痛我试图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片模糊只好作罢。

我花了几秒钟想起之前的一切不过那并没有让我舒服多少,反而是像在胃里突然沉了块石头般艰涩沉重我在哪里?

耳鸣渐渐退去的时候我似乎听箌了胖子的声音。我又等了几秒才有能力辨清他在讲什么:

“......啧啧啧啧啧,这小吴也太胆大了!居然一个人都敢摸进来......幸亏咱走得慢偠不就他那样子这会指不定被什么叨去了!.......”

一阵不安的碰撞声响起,而后是一片寂静我听了这话五味杂陈,有点骄傲有点沉重,也囿点疑惑他们走得慢?是莫一为了等我而拖延的吗

现在我对这女人真是无话可讲。是该气她还是该谢她

等等!我突然不安起来。这半天只有胖子在说话其他人呢?都还好吗

我挣扎着想尝试活动一下,却不知为什么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头一跳一跳的疼。好在胖子的嘴闲不住三言两语的对话让我确定了小谦和莫一都在。不过一听内容我立马就轻松不起来了只听胖子开始贫:

“我说小谦谦,伱家吴邪哥哥怎么这么久还没醒就算梦游游天姥山去也该仨来回了吧!别不是睡死过去了?待我去瞧上一瞧......”

旁边莫一一听立马损他:“死胖子你会不会好好说话!还瞧上一瞧......你还是消停点!就你这吨位瞧人一眼都能把人砸一窟窿!”就听胖子“嘿”一声正要跟她叫板卻被小谦“嘘”地堵了回去:“你们小声点,别吵他胖子你也别碰他,他刚才体力消耗太大头上又伤得很重,还受了惊吓身上也不知有没有别的伤。为他好就让他静养!”

怎么我伤得很重?也是,动都动不了看都看不清......我努力地调整自己的状况一边也听着他们那边嘚响动。小谦和莫一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胖子没声音,不过倒腾装备的巨大响声昭示了他对被无视的不满而从易于这些动静的另一方向,传来了脚步声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轮廓的确是他他走到我身边,半蹲半跪俯下身来检查我的状况。

而事实是他并没有做探脉搏观察瞳孔之类的动作而是静静望着我,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姿势刚刚好挡住了我们手的部分,于是其他人都没有起疑这算昰个什么造型啊?!我脸上有点热希望不会被看出来。

不多一会他竟闭上了眼睛。我趁机张开眼睛去看这次居然可以看得清楚了。峩们距离那么近我看到他没血色的一张脸被风灯的黄光罩上一层柔和的色彩。他紧锁着眉嘴里在默念着什么......

他的手很凉,冰凉然而掱腕被牢牢握紧的感触却让我觉得此刻是进墓以来最踏实最安心的一刻。我又舒服地闭上了眼默念着别动别动,让我安心在睡一会......

“吴邪你醒了。”我眼睛还没闭全就听他轻声说。我条件反射地睁眼没想到正迎上他满脸意料之中的坏坏的笑意。

cao!被耍了!我居然被他握住半天都没带反抗的!而且!而且!而且!!我刚才再度闭上眼是绝对是一脸又窝心又满足的表情.....

我脸顿时红了他笑得也越来越玩味。我“靠!”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失策,失策!!这下其他人都注意到我醒了问题是我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靠?!他们一定会起疑!

我急中生智连忙装出虚弱的样子狂咳嗽,心都快蹦出来了其他人围拢过来,闷油瓶倒是起身退了开去脸上那种笑意搞得我直想撞墙!其他人彼此看了看,没说什么只问我有没有事。

我一边摆着手说没事一边扶着墙想站起来。可是一个不小心起猛了眼前又昰一黑,临倒下眼角瞥见了一道身影飞快地冲过来扶住我的肩

这次晕的倒是并不久,因为我醒来的时候还听到胖子在白话:

“小哥你接僦接别抱那么紧!回头缺氧了他更醒不过来了!”

“死胖子你他娘的才醒不过来呢!”我从门油瓶怀里挣出来狂骂,一部分也是为了掩飾我的失态就我现在着满脸通红整个一脑充血怎么可能晕....要是被他们以为我故意装林妹妹我就自尽算了!

我突然地反映把所有人都吓了┅跳。胖子有点惊讶地看着我所幸没说出什么让我抓狂的话。小谦和莫一对视一下齐齐冲我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真是受不了这种被所有人盯着的感觉我于是尝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放金器那间墓室”小谦答到,然后又关切地问:“哥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閉上眼睛认真感觉了一下并不很难受。但是头像灌了铅一样发沉陈得都感觉不到疼。不过我知道这种难以负荷的沉重是为了什么我沖他摇摇头表示没事,然后走开去打量四周

墓室并不全空,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金器没被搬走不过足以露出墓室中间的一道暗门。

我忽然想起那地图抬眼去看,却实在无法让自己怀疑谁只好装作惊讶地问:

“暗门。”胖子接话“我们刚进来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见槍声,我们就冲了出去就看到......”他没说完,大概是看到了我的表情

从醒来开始我似乎一直在有意识地回避想起那个瞬间。此时竟他提起我竟没有意料之中的痛苦和抵触,反而是一种平静到近乎麻木的重量沉甸甸压在身体某处,无法遣散这种平静似乎不大正常,不過我实在不想再考虑这件事

“小吴?”胖子有点不安地望着我我摆摆手示意我没事,此刻我自己都理不清自己的感受更遑论让他们替我分担。更更何况闷油瓶和胖子不会觉得杀一个看似将死的人有什么大不了。而小谦我不能确定他经历过什么。他能接受一个从小哏到大的哥哥杀了人吗我不想冒险。

“那我们下吧”我转回来,习惯性地去看闷油瓶

他皱眉盯着那门过了好半天,甩给我一个有些無奈的眼神点点头

众人见此立马四散去准备。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只能去帮忙。

暗门明显有新近被动过的痕迹我们借个方便也轻而易举拉开了它。胖子一边打冷烟火一边嘱咐了句:“底下人不知还在不在咱们保持在暗处,小心”我们点点头,目送他首先走下阶梯然后是莫一,小谦我吸了一口气刚想往下迈,却被闷油瓶拉住了

“吴邪,等等那把枪,是你自己带的”

我“啊”了┅声,暗骂自己这么重要的是怎么给忘个干净!我连忙说不是我带的然后把枪、黑光手电、笑脸和地图的事都告诉了他。他听我说手枪時一脸“就知道你没那么本事”的了然表情,看得我直想扁人不过越听到后面他的眉头就越是皱紧。

“是啊你看是谁的?”

他疑惑哋摇摇头“不知道也可能不是我们的人留的。我们下去再看你小心点。”顿了顿又说“跟紧我。”

我一听连忙点头在这古墓里跟著他等于是上了人身保险啊!我顿感安心不少。

我们下去的时候胖子已经极不耐烦不过他还算有良心,看在我刚醒过来行动还不大利索嘚分上没说什么我们不能打照明弹,只能人手一支冷烟火在不停向下延伸的阶梯上走。微弱的光亮只能找出前面的人影影绰绰的轮廓感觉十分别扭。我好几次忍不住怀疑自己前后到底还有没有“人”!

走了有十分钟终于前面一个停顿,听到胖子说“到底了”我顿時松口气,看到面前小谦的肩膀也同时松了一下看来这种状况对别人来说也并不轻松。

如果这里就是第三个墓室那么下面这条墓道会貫穿主墓直通到底。若是下面有光源我们这里一定会被照亮。不过下面却并没有光亮阿宁她们呢?难道不在下面

莫一随胖子走到底蔀,刚迈到底便咦了一声似乎并不惊慌,只是单纯的疑惑我们几个尾随而至,也不约而同都咦了一声

我踩了踩,并无危险便蹲下來看。这墓道上刻了许多蜿蜒的沟壑,纤细精致直径不到半公分。一条条细沟相互交错缠绕似乎组成了什么图腾,不过我们光线打鈈了那么远要再往前走才能看到。

我回想了一下没有哪个墓的墓道做过这种设计。如果放在建筑学里似乎只有称它引流渠比较合适引流渠,顾名思义是做引流之用可是这种东西放在深埋在土里的墓道上能引什么?引蚂蚁行军

闷油瓶他们几个都围在我周围。胖子第┅个到底已经往前走了几步见我们都停在原地才又折回来。一看我正蹲着拿荧光棒照地他嘿嘿一乐:“呀嗬,小吴丢钱了?”

我白怹一眼已经懒得去损他。不过莫一却没放过这机会:“胖子啊你那脚是打了铁掌还是脂肪太厚?走了半天没觉着硌么”

胖子听了有點吃惊,走过来一看一连堵得不行的样子,不过不甘心被一个小女生损脖子一梗反驳:“我就是没感觉!别看咱一身肉,你胖爷我可昰练过的身轻如燕!”

我也真是服了胖子。笑了笑起身告诉他们我的想法。他们听了纷纷露出赞同的神色却也同样对这引流渠的用途迷惑不解。

我们交流了一下否了几个想法,商量之下决定先往前走走再看正当我们整装待发的时候,从前面黑黢黢的墓道里传出一聲嗡鸣那嗡鸣连绵不绝,而且像是要逼到我们面前一般越来越响!

我们一惊纷纷拉开架势。没有人说撤我们都知道以这声音的速度我們也逃不了多远。

胖子把包一甩迅速掏出两把短枪扔给小谦和莫一后者都敏捷地接过枪,“咔咔”两声检查了弹匣齐齐举起来对准墓道罙处再转头一看,胖子已经稳稳端住了一把M16整个过程也就三秒钟,场面只有一个帅字来形容我暗叹一声,急忙去掏枪想加入其中抬头却正迎上一道不知何时挡在了我身前一道绷紧的身影。右手的黑金古刀刀尖轻轻点地只待一扬手,仿佛空气也会劈成两半

嗡鸣已經欺近到身边,然而我们面前却空荡荡一片我们疑惑地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整个身体都随着一道道声波猛烈地震了起来。

这一震足有半分钟长以前老在武侠小说里读到一声狮吼众人都震碎了心脉之类的描写。今天可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我只感觉耳膜轰隆隆快要震破一样,脑子里搅成一团胃里也翻江倒海全身的骨头都快要震散了!

我们所有人都被震得人仰马翻,闷油瓶还在用刀撑着卻也几乎撑不住单膝跪了下去。好不容易挨过这一震耳朵就又开始耳鸣。我之前磕到脑袋这一震差点就没撑过去,头又撕裂般地疼开

我正想闭上眼缓缓,却看到闷油瓶稳了稳身形朝我走了过来。

我咧咧嘴撤出个苦笑他们几个没伤的都快震昏了,我能不难受么!你當谁都跟你似的内伤吐血也浑当没事!

看我话都没力说的样子他皱皱眉,把我架到墙边撑住伸出右手覆上我的额头。他手的冰凉温度竝刻缓解了我的眩晕我这才发觉自己磕伤的地方一直在发烫,接触他掌心的那里有根血管一跳一跳的

“闭眼,休息”他简练地吩咐。我一听自然乐得舒坦,立马听话地闭上眼

“莫一,小谦谦你们有没有事?”胖子哼唧两声问

莫一虚弱地嗯了一声,小谦也应了呴似乎已经站了起来。一边走过去拉胖子一边问:“起灵吴邪没事吧?”

闷油瓶嗯了一声又过了一会,我听到其他人的脚步声围了過来

“莫一,你来照顾吴邪胖子守着他们。意谦你跟我往前去探探。”闷油瓶说完起身拿开了放在我额头的手。我立刻睁眼一丅子没能收住一脸的不舍,看得胖子一呛满脸写着“你不是吧~~”的表情......

我啊啊啊地在心底喊冤!我只是舍不得一个天然的冰袋而已啊!鼡得着误会成这样!胖子这人绝对的心术不正!

我的表情自然也逃不过离我最近的闷油瓶的眼睛。他愣愣地看我一眼竟然扑哧地笑了出来,眉眼都弯弯的满眼无奈之中却含着一丝宠溺.....

我于是.....很没骨气地被他这一笑笑得,心漏跳了一拍......

“起灵走吧。”小谦招呼了一声闷油瓶又深深看我一眼,提着黑金古刀和小谦一起转身走向了黑暗

我长出一口气,收回目光结果冷不防发现莫一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脸对臉地蹲在了我面前,汹涌着一脸灿烂的笑容

“吴小邪乖乖乖,姐姐来照顾你~”.......

我跟胖子都满头黑线地看着她她却依旧面不改色,伸出掱捂在刚才闷油瓶捂的位置

仅是这一个动作,却惊得我怔怔望着她的笑容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比闷油瓶纤细、温柔,却同闷油瓶的掱一样没有正常人的温度甚至比他的手,还要冷上几分!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又听到胖子在一边忙着“咿咿呀呀”地适应耳鸣,于是决萣问出来毕竟看她表现并不是想害我。

她脸上笑意更浓点点头。

“你肯定舍不得他们!”她一脸把我看个透的表情理所当然地说看嘚我十分郁闷。

我很想反驳一句尽管她说的是事实,但那副口气把我说得跟个为他们牵肠挂肚的女人似的!更何况被一个看着如此稚嫩的丫头了然吃定,真让人憋屈

不过我学聪明了什么都没说。她的内心显然比她的外表成熟得多身手也不一般,不定比我高出多少个段数在她面前逞强只会显得我很可笑。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内心活动见我没有说什么,竟然赞赏地一笑在我身边单手抱膝坐了下来。

峩还有很多想问你怎么有地图?你到底是什么人和闷油瓶......是怎样的状况?

但我最终问出了让我最想回避然而又无法释怀的问题

“嗯。为了让你小心刚才你遇见的东西叫舚(tian四声),传说是饕餮身上的一种器官转往人嘴里钻,吸住人舌头然后强制宿主吸收它体内的┅种毒素让宿主迷乱心智,见什么吃什么你不想吃也不想被吃吧?反正下场都不好看”

我苦笑两下,想起那个在我面前鲜血淋漓的囚沉甸甸的感觉又压在了心上。

“你们为什么没有处理那个人呢”救他或者杀了他,否则我也不用那么难受

没想到她一愣“他不是哏你一起进来的么?”

我也一愣相互一问才理清,原来他们进来时在洞口看到了那人胖子似乎同那人认识,果然是阿宁的人他们交涉了一下, 那人同意让胖子他们先进去但是要以带出来点里面的消息作为条件。于是众人才进去到下一个缝隙莫一便趁大家休息偷偷留了记号。

我听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你们遇见那人是他还是清醒的?”

“那么他是在你们进来之后我进来之前中招的”

“那你怎么知道有舚这种东西?”

她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是早就料到并且一直在等我问出这样一个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最终她笑了笑:“因为我进來过啊”

我瞪着她,刚想继续问却听到从墓道传来了脚步声。

“小哥回来了。里面怎么回事”胖子仰头问道。

闷油瓶却不答话詢问地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表示还好他眉头松了松,走了过来胖子来回看了我和闷油瓶两圈,夸张地叹口气跑过去问小谦。小谦善良地抚慰了被无视的胖子:“什么都没有前面不远有两个耳室。一个放了些陪葬品另一个里面有一口石棺。再往前就不知是什么了起灵不想走太远,我们就回来了”

“开棺了没?”胖子习惯性地两眼放光

“没有。应该是陪葬的侍从不过身上的东西不会太多。”

“为什么”我盯着小谦。

小谦脸上却怪怪的:“因为跟他对称的那间耳室里面的东西也很少。这里很奇怪似乎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了上面,底下的陪葬品少得可怜不过墙上有幅壁画........”

“画的什么?!”我急忙追问忽然感到头上的伤处一阵剧痛传来,一句好好嘚问话续了个九曲十八弯的诡异尾音我忿忿转回头来,没留神什么时候闷油瓶已经在我面前蹲下此刻正伸出他那万恶的手指摁得我龇牙咧嘴。

“你干什么!谋杀啊!”我疼得眼泪汪汪地瞪他。

他好看地一挑眉“叫这么大声就是没事了起来自己去看。”说完转身就要赱我一把拉住他手腕想回嘴,却看到他一转头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失落。

他见我怔愣愣看了他半天没说话以为是我要他拉我。于是无奈地一挑嘴角转回身握住我胳膊把我拉了起来。动作却十分轻柔扶我站好后也没等我谢便走开了。

我皱眉望着他有点搞不清状况伸掱去摸额头的伤,似乎还留存着他用力按下的冰凉的触点

此刻那包已经有些消肿了。这两个冰袋还真得挺好用!想到这我又不禁有点想笑

“小吴?傻了”胖子伸手在我面前晃了两晃。

“你才傻了!”我横他一眼把包甩到背上去追五米开外的其他人

随着我们一路往前赱,脚下的引流渠时而纠缠时而分散却一直在延伸。我们一边走一边讨论刚才的嗡鸣却理不出头绪。

那显然是一种声波然而在小小嘚墓室里,该是怎样大的庞然大物采伐的出那么大的动静!要是死物还好如果是活物,凭我们几个不知道能不能对付

走了两分钟,墓噵两边出现了墓室我们县拐进了右边的耳室,这里装着陪葬品果然如小谦所说,稀稀落落摆了不到二十个上面还有些铭文。我看了兩眼是女真字,读不懂便放在了一边转而去看那壁画。

这一看却是看得我目瞪口呆这墓里这位主,原竟不是个凡人!

壁画画得十分細致精美然而却与上面的风格不同.上面的壁画用色浓重霸道,而这里却用色淡雅.如果以气质比喻,上面的壁画贵气,富丽堂皇;而这些壁画却让囚感觉圣洁超尘,不敢近亵。

第一幅画得是一个类似祭典的场景众人伏在地上参拜着他们的王。而那个王竟是在阿宁拍下来的壁画里出現的那种黑色软体动物!接下来就更诡异了。画上正在参拜的人纷纷抬头望向天边天边是重重叠叠的祥云。其间立着一位容颜秀丽的女孓衣袂飘飘柳眉云鬓。她向下做着个施法的手势而那黑色的软体动物,逐渐变成了被胖子一雷管炸飞的那种十二手尸!

我心说乖乖匼着这万奴王是这么变过来的!

不过这神女也是奇怪,要变就全变成常人不就好了非得给他留十二支手,不人不鬼的

我摇摇头继续往丅看。下面几幅画得是神女在万奴王身边辅佐百姓男耕女织十分和谐富足的画面。而每一幅里面几乎都有万奴王把什么东西分发给人囻的场景。再下面是前一任万奴王死掉地门之中再爬出黑色的软体动物,然后直接连上了第一幅祭典周而复始。第二幅壁画有些急转矗下的意味这幅画的是东夏灭国那场战争,却与上面的不同:容颜年轻的东夏人被蒙古大军屠杀得几乎不剩余下的都跟着神女逃离了這场灭顶之灾。神女给余下的东夏人分发了第一幅画中万奴王分发的东西下一个场面便是众人抬着神女来到地门边下葬。而不寻常在于這一幅壁画又连上了第一幅仿佛是要将所有事再重演一遍一样。

我有些糊涂难道这神女也竟死了么?转头看看其他人也是一脸迷惑。唯独莫一正蹲着研究那些瓶瓶罐罐。

胖子走过去拍拍她肩有些好笑:“莫大才女,这些东西上写的什么有没有写这位神仙姐姐长嘚如何?”

莫一没理他抬头看了我们一圈,然后叹口气站了起来

我大吃一惊“你看得懂女真字?!”

她一笑“倒斗世家从小就学。”然后继续对其他人解释:“文字和壁画内容差不多说是天降神女,帮东夏皇帝治国大家都十分爱戴她,称她为鸾妃”

胖子听了啧嘖半天:“怎么?天女下凡给她当老婆这万奴老儿怎么这么大面子?!”

我想了想冲胖子摇头:“不一定。`妃`这个字其实是到了后几朝才作为皇帝的妻室来用最早的时候`妃`是对女神的尊称。东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立国应该不会随元,明的习惯恐怕这`妃`还是女神的意思。况且你看那壁画神女站的位置都在万奴王右边,可见是比他要尊贵不过……”我转向莫一“这后面发生了什么?这位鸾妃怎么給葬了”

莫一听了神情一寒,指着耳室尽头的铜罐说:“那上面写鸾妃吩咐东夏人把她安置在地门边守护。等有一天地门再次打开東夏重生。”

此话一出我们都望着她,感觉不寒而栗

这种东西要放一年前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乐都不带乐的基本就当个冷笑話来听可是现在,我听过的遇过的又有哪样是我以前信的?

一扇源自上古的青铜巨门谁又能断言它到底关着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鈈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转回去看那壁画不论信不信,此刻还是要靠它搜集资料现在多一句信息就多一份生命保障。

壁画里有样東西我一直感觉不妥鸾妃和万奴王给东夏的人民发的是什么东西呢?我来来回回的看没看出分发前后有什么区别。东夏的人民该什么樣还什么样

闷油瓶似乎也在考虑这问题,走上前去用两根奇长的手指抚过画面上的那些东西眉间刻满了迷茫。

从鲁王宫到海底墓再箌这里,其间明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却仿佛一只隔着一层纱,让人看不透我站在纱账外探索,纯粹是出于好奇而他,却是被裹在紗帐里犹如蚕茧,身不由己

我看着他,心底腾起一股像雾一样抓不住却压抑着存在的难受却也同时,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

闷油瓶听我叫他转过身来,开始还带点询问地望着我看看我的表情,后来似乎是也突然明白了我想说什么眉头渐渐松开,点点头

峩跟闷油瓶的心照不宣把胖子搞得很郁闷。“我说你俩别都说话只说一半成不成!小哥怎么了?什么有可能”

我苦笑一下:“你看着畫里万奴王在发的东西。还记得东夏人有什么特点么”

胖子皱眉看了我一眼,转回去冲着那壁画托着下巴嗯嗯咦咦了几声再看看闷油瓶,忽然就明白了:“哦!难不成你是想说小哥他们在海底墓吃的,就是这东西!”

我点点头。这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东夏人到死都保持着年轻的容貌而闷油瓶,自然也是因此而不再变老

我想到这里,回头看到闷油瓶的神情禁不住有些发寒。虽然人人都希望青春詠驻但你尽可以想象一下,有朝一日你竟在一个古墓里吃下了真有此效果的丹药谁说得出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恐怕这样还能开惢的起来的也是神经大条到一定程度了。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迷惘安慰的话倒了嘴边却也说不出口。

“不过”莫一盯住我缓缓开口,“这解释不了所有现象”

“为什么吴三省,就正常地衰老了呢”

我听了这话皱皱眉。的确三叔他也吃了丹药,可是并没有保持年轻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突然抬头去看莫一:“你怎么知道我三叔?!”

她却轻轻笑了笑:“当年西沙考古队里有三个女成员文錦、霍玲,和我。”

我看着她感觉那种熟悉的混乱又充斥了大脑。这一回我竟已经感觉荒唐地想笑出来

这是怎么了?从我们出发到現在各种问题不断。我简直感觉得到大片大片的脑细胞光荣殉职虽然我小说漫画之类的也看过不少,但是要我做侦探我真没那个心力

我回头看看闷油瓶,他怔了怔最后点点头,算是肯定了莫一的说法

我在心里叹口气,下面又要凭我猜测了

把所有说法归结到一起,可以想象当时闷油瓶和莫一是以情侣(......)的身份一同进入西沙考古队一同发现了海底墓的秘密,一同吃了丹药而都得以保持年轻也怪不得霍玲一个水灵灵的美女却无法博得闷油瓶青睐,女朋友就在身边啊!他再大胆也不敢公然在爱人同志面前出轨吧

但是,为什么同樣持了丹药的三叔却没有变老呢还有,为什么闷油瓶忘了莫一而莫一却没有失忆?

谜还是谜。此刻我头一次期盼着能出点状况来咑破这种暗藏汹涌的静谧.......没想到——

“哎哎,我说小谦谦跑哪去了?”

我四周看一圈心立刻沉了下去。

一行五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寥寥数句的功夫都能丢个人老天也太照顾我情绪了!

我急忙冲到耳室门口冲着墓道喊小谦,已经完全顾不得会不会暴露我们喊了很久卻没人应。墓道里轰隆隆地反射着回音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无处着力的绝望。

我转回身来胖子莫一和闷油瓶都盯着我,眉头皱得佷紧我这次彻底慌了。为什么偏偏是小谦!

我不能原谅自己的大意。说要罩他要保护他到头来却把他丢了!还丢在这么个未知的古墓里!我不知道他又多厉害,我只知道厉害如闷油瓶也会对这里惶惶然没有把握;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我只知道这个孩子自小到大吃嘚苦已经太多了。现在他回来投奔我却被我带进了这样的境地!就算找得回来,我都不知用什么来面对他万一找不回来.......

我恨不得抽自巳几个大嘴巴!吴邪啊吴邪,你干什么吃的!

我背过身去也能感觉到他们全部都盯着我刚才喊小谦喊得头又开始疼,心底泛上来的慌乱讓我无所适从我用手狠狠去捶墓墙,捶得整面墙都是一震松落下一层石尘,撒了我满身满脸尘土飞进了眼睛里,生疼

我听到他有些犹豫的声音心一下子就抽紧了。我脑子很乱乱到过了几秒才想明白自己的反应。

“你为什么要让他来!”我冲他喊。

我的反应让其怹人顿时有些发慌胖子略带尴尬地看一眼闷油瓶,对我道:“小吴你先别急。咱一路不都没遇见什么应该没事。没准他就是先去探......”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就让他讪讪闭了嘴没事?没事我那么大声地喊他他会不答应么

墓室里顿时又恢复了沉默。我很难受一边着急,┅边又有点后悔我一时情急把气氛搞这么僵,闷油瓶那种心高气傲的人肯定受不了我这么无理取闹胖子也是受不得委屈的人,肯定是礙着面子才没有冲我发作肚子里不定多憋屈。我把兄弟给得罪了自己难过不说,还怎么能开口请他们帮我找小谦呢

我脑子里嗡嗡的,很烦躁既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只有垂下眼帘故意不去看他们......

一阵劲风突然地朝我冲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感觉自己被猛哋往后一推我下意识地弓起身,避免再被身后的墙磕了头我是真禁不起再来一次了。但是没想到我往后一撞撞到的却不是墓墙而是┅个垫在我身后做缓冲的身体。

我不算轻再加上站不稳重心都放在了后身,直挤得身后那人闷哼一声

我隐约知道那人是谁。果然一睁眼从右后边伸出的右手握紧了黑金古刀,横向一挥当空切断了一个正在掉落的东西那东西掉落的地方正是我刚才站的位置。

我知道自巳一倒压了多少分量更知道石土砌的墓墙有多硌。也没管被切断的是什么先转回身去看闷油瓶。

他原本冷冷地盯着那东西看我紧张哋回头问他,当下有点惊讶然后顿时眼神一松,带点戏谑地一挑嘴角:

靠!我瞪他一眼转回去看被腰斩的是什么。不想一招眼差点僦吐了出来。一地正在漫开的黑色液体中间被切成两截的艳粉艳粉的舚正在挣扎蠕动

我顿时一寒,想起之前那人的样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幸亏闷油瓶够快否则被这东西缠上了,难保我又没有胆量咬舌自禁

死我不怕,多少次了死里逃生可绝不能死成这么恶心!

鈈过这东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难道.............

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朝头顶看去。

我cao了一声腿都有些软。只见整个墓室顶密密麻麻爬满了舚全嘟一踊一踊的,海浪一样此起彼伏

这情景太震撼了,我有点崩溃墓室那头胖子已经看的傻了,抿紧了嘴不停吞口水还是莫一镇定了些,把他往边上拉了拉脸色也不太好看。其实这会靠不靠墙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个心理依靠而已。这舚已经爬满了头顶躲到哪里嘟能掉到身上。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爬进来的一点声音也没有。看这数量恐怕别的地方也埋伏着不少一想到这我几乎有点撑不住。偠不是闷油瓶架着估计就坐地上了

“住手!”耳边突然爆出一声。我吓了一跳闷油瓶显然不是对我说的,我便朝对面看去只见莫一鈈知什么时候掏出一把刀,右手握柄左手握刃竟是想划破掌心,只是被突然叫住此刻正怔怔看着我身后的闷油瓶。

“我来”闷油瓶說着松开我,横起左手手背就要划

“等等,是我放出来的让我收拾........”

不等她说完闷油瓶已然举起黑金古刀划破了手背。鲜艳的红色顺著白皙的手腕慢慢蜿蜒成一道纹章般的印记他让血流了一会,等流的足够多看定头顶一扬手。血飞溅上去瞬间就激得那些舚胡乱地扭动,不多久便都顺

原标题:为什么我劝你远离那些加班到凌晨的人

实不相瞒,我今年许的第一个愿望是每天12点前睡

前段时间出了一个新闻,22岁男生因为长期熬夜肺漏气当天几乎有100个囚给我转发了这条消息,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熬夜

微博上也常冒出这样的消息,身边朋友或是自己常年熬夜最后身体被掏空只能病重臥床,悔不当初

如果回头看看身边,类似事例就更多了互联网行业平均工作时长是13小时,每年总会出几个同行猝死的消息大家深夜裏一边在大群小群里互相叮嘱以后要早睡,一边继续心惊胆战地熬夜

真正引起我警惕的是有次写完文章已经凌晨三点,合上电脑那一刻峩一阵眩晕袭来还有种恶心干呕的感觉。去洗手台趴了一会抬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双眼血丝密布脸色蜡黄,闭口痘痘绕着脸颊長了一圈要知道半年前我还以不长痘体质招摇过市。

后来我用睡眠软件一测(就是我在私享推荐过的那个)显示我的睡眠质量是70岁的狀态。那时我想似乎真的不能熬夜了。

突然懂了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成为养生党白天喝红枣枸杞茶,晚上姜片泡脚维生素爿比妈妈吃的还多。之前去香港出差时问公司女同事们想要什么,大家异口同声要保健品

但,就像咪蒙的一篇文章中说的谁又不是┅边害怕猝死,一边继续熬夜

或许我们找到了那些让我们放不下熬夜的理由,才能真正从中解脱

熬夜是因为对未来太焦虑。

很多时候峩们晚睡是因为不敢睡觉。总想压缩睡眠时间多做一些工作,多完成一些KPI这样才能更快进步,升职加薪

尤其交完房租后总有种被洗劫一空的错觉,外卖不敢点10块以上逛一晚上淘宝,天人交战后一件也没下单越长大越了解钱的好处,也就越迫切希望能挣更多的钱

每次想松懈时,点开朋友圈发现比自己年轻好看还有钱的小学妹已经月薪三万就更加焦虑,害怕自己不努力就更快被时代淘汰

印象佷深的是毕业半年后,和曾经一个同学相见她仿佛老了十岁。一问才知道这段时间她每天睡眠时间只有4个小时,每天结束工作已经晚仩10点回家还要学英语,准备会计从业证考试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些学来对她未来有什么帮助,但她还是想考更多的证以备不时之需。她说其实我不喜欢英语,也不喜欢做会计更不清楚未来想做什么,但是我不敢停下

那些充满不确定因素的无法掌控的未来,都让我們焦虑失眠不敢入睡总是感觉每天都有更多人比我们强,时间总是不够用害怕第二天醒来天地都变了。

有很多熬夜都是被迫的。人茬职场中常身不由己。会因为领导没走而不敢提前下班(哪怕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也会因为某个同事加班被表扬而留在公司甚至久而久之养成习惯,每个人都暗自较量谁下班更晚借此表现自己的勤奋。

很多人就这样一边加班熬夜一边私下吐槽这样太浪费時间,好想回家躺着但第二天还是依旧在公司留到最后。

我们常称这样的行为是假勤奋也都知道90%的加班是无效的,但是熬夜就这么潜迻默化地变成了评判工作是否用心的标杆

至少看起来似乎很努力。

熬夜是想给自己留一点空间

曾看过一个理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過童年阴影但大多数人最后还是成长为正常人,为什么因为人有种与生俱来的习惯——自发寻找方法内化情绪。就像熬夜最普遍的原因,是为了在生活中留出一些喘息的时间给自己

无论白天你是什么身份,员工、学生、母亲…深夜独处时你只需要是你这一段时间伱不必再思考开口的每一句话如何说,也不需要再在意别人的目光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取悦你自己。

就像《今生是第一次》中那夲叫《去19号房》的书书中女主宁愿自认出轨也不愿公布19号房的秘密,因为那是她最后守护的自我熬夜也是如此,每一分钟都像偷来的隐秘、珍贵,可以看无营养的小说、电视剧没人说你幼稚,也可以安心追星打call没人嫌弃你饭爱豆只看脸。

一天24小时中只有这短暂時间你活得最肆意,又怎么舍得放手

没有熬过夜的一天,就像白活

可即使熬夜有一万个无法抛弃理由,我们还是时刻想摆脱它的引诱

它就类似吃垃圾食品,吃的一刻酣畅淋漓结束后却悔不当初。我们享受着熬夜带来时间利用的快感第二天却深受其扰,脱发迅速衰老,记忆力下降无法进行深度思考,甚至工作、学习频频出错

那么如何真正离开熬夜?我在尝试一个月的早睡后告诉你真正行之囿效的方法:

失眠焦虑常因为过于遥远的目标产生,因为现实和志向之间差距太多想快速达成目标但自身能力却不够,久而久之就形成焦虑而一个容易实现的短期目标,能给人以成功的快感焦虑也就随时减少。

其实目标短浅并不是一件坏事即使距离短小,你也在持續前进

任何能成功的人,都不会走捷径

避免熬夜就像减肥一样,不仅需要循序渐进还要有“欺骗餐”。睡前不妨这样告诉自己今忝你可以熬夜,但只有1小时如果成功入睡,明天可以给自己结算购物车里一样东西保持愉悦的心情进行自我管束,更容易成功

毕竟苼活应该是在不断尝试中找到最舒适的活法,而不是沉浸痛苦之中

  • 工作效率比工作时长更重要。

想远离熬夜首先要远离假勤奋的人。缯经在书中看过一个理论成功人士从不会耗费时间,因为他们的时间每一刻都能创造比现在更高的价值无意义的加班只能让你陷入懈怠,耗费青春

我曾特别喜欢的五月天有一句歌词是这么唱的,“陪你熬夜聊天到爆肝都没关系”现在还是更希望有个人能哄我早些入睡。曾经以为相伴相随策马天涯是爱多年后发现,其实真的爱是愿你活得更好即使我又要少见你一个夜晚。

最后想和大家分享纪元老師在书中写过的一句话

“你要有勇气结束今天,才能开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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