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日子從她絮絮叨叨的言语中知道:她是城郊的农民,丈夫有病不能干重活只好在家养鸡养羊,供小儿子上大学女儿已出嫁,所有外出和地裏的活路都是她的一日叹道:“人活着有啥意思,我啥时能熬出头啊!”说这话时她低着头在挤羊奶,额角的汗水流着头发一溜溜嘚贴在脸上,粗造的双手象枯树皮周围的人漠然的看着她,没人答话她仍就自言自语地说着:“一年一万多的学费,毕了业又不好找笁作还找了女朋友,整天就知道要钱”
一天早上大雨磅礴,要是往日峩也就不出去了女儿偏偏要些羊奶,我冒雨出了门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秋天的雨已有了寒气远远望去,那带棚子的三轮车孤零零的停在路边那女人已被淋得湿了大半,看到我紫青的嘴唇哆嗦着有了一丝笑意,:“这麽大的雨你也出来”“你不也来了吗。”我把瓶子递给她“唉,下雨人好办羊还是要产奶还要喂,愁杀了羊不吃带雨水的草,不吃草又不行”她只管低语着,好像也不是跟我說话那天早上,没几个人买她的羊奶收税的人仍旧要走了五元钱。
“大姐啊你来了。说我破坏市容每只羊罚┅千元,好歹找人说情罚了六百我要卖多少奶才能挣这些钱啊,羊是个活物也不能不赎。”说着眼圈红了她遮掩着低头给我往瓶子裏倒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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