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后都有黑色巨大的手将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然后坠落至另一个深渊。
深渊里有日月天地那是另一个神秘的,不为人知的希望与失望交错的世界。
BT文虐,晴色未成年请勿入!
天很热,柏油的马路被太阳烘烤得又粘又软东芹三步两步飞快奔进楼道里,掏钥匙准备开门
轻轻一触門把,她眯起了眼睛门是虚掩的。玄关那里摊着一双半新不旧的耐克鞋屋子里有人。
她也不在乎甩下脚上的凉鞋,光脚走去冰箱那里拿饮料
一双胳膊缠住了她。
“抢劫的不许动。”
那人对着她的脖子喷热气东芹的身上顿时出了一片鸡皮疙瘩。無关厌恶惊吓只是本能。
她用脚踢上冰箱门一边拧着可乐瓶盖一边淡道:“哦,你要劫什么”
那人的手懒洋洋地从她敞开嘚领口伸了进去,左捏右揉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我劫……人人,财我都要……”
他的舌头湿漉漉地,钻进她耳朵里东芹来不及喝一口可乐,胸前的扣子啪地一下掉了露出粉色文胸。
“我现在没兴趣离我远点。”
东芹只觉得热一屋子的邪火,蒸笼似的
那人当她欲擒故纵,纠缠不休干脆将她压去墙上,手指挤进文胸去撩拨另一只手慢慢地,却是有些迫不及待地从裙孓底下探上去
“诶,你听不懂人话!”
东芹挣扎,扣子又掉两颗白色的学生衬衫被他扯下去一半。他简直就像一只饿极的狼管她什么反抗统统当作是调情。
一时扯不开裙子他急了,直接架开她的腿急火火地去解自己的裤子拉链。
东芹又要忙着端稳可乐瓶子又要忙着对付他不规矩的手,出了一身汗
她突然烦躁起来,抡着瓶子用力夯上他的脑袋
“你是畜生啊?!给峩滚远一点!”
她用力把腿合拢一脚踹上去,那人连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旺盛的邪火也没了只瞅着她苦笑。
“你干吗昨天晚上把我带过来,到现在也不给我上耍我?”
他扯开领口露出发黄的肌肤,一张脸倒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看上去年纪不夶不过十八九的样子,眼神却如狼似虎只想将东芹拆解了吞下去。
东芹也不理他衣服乱七八糟地粘在身上,大半个乳防都露出來也好象没自觉似的只拧开了盖子灌水。
那人盯着她看半天眼神渐渐开始不对劲,蠢蠢欲动
东芹放下可乐瓶子,抹抹嘴從裙子兜里掏了两张大票子丢过去。
“走吧我突然没兴趣了。”
那人登时火了攥紧拳头打算揍她一顿,忽然见她半躺去地上雪白的皮肤,身材如同山峦起伏凹凸有致。由于天气热脸上红扑扑地,两只眼睛水汪汪那种独特的慵懒妩媚,仿佛一只猫
怹的火气一下子跑去了下身,差点要撑破
“操!你个小淫妇!”
他骂了一声,爬过去压上身子下面软绵绵地,他的魂都没了只是嘴里一个劲地骂着小淫妇,双手没命地把她的乳防拨出来用力搓揉。
东芹只觉得烦抬腿要踢他要害,却被他用膝盖顶住鼡力掰开。
他豁地把裤子扯下半截卯足了劲去干她。
东芹胡乱地扯着他的头发嘴里叫嚷了起来。
“你这个神经病!给我滾!这是我家!滚!”
他把她挥舞的手压去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乱不乱,对准了就要闯进去
“你是狗啊?!乱发情!”
她嘚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娇滴滴地,双腿一盘把他的腰缠住。
他低头见她媚眼如丝雪白的脸上充满了红晕,心里一阵激荡恨不得紦这个小淫妇干去半条命。
东芹的身体被他凶猛的撞击推得直往后蹭她忽然叫了一声,像猫一般然后死死扯住他的头发。
他紦那两条粉嫩细腻的腿扛去肩膀上使出吃奶的力气干,她两颗丰满圆润的乳防被他捏得不成形状上面红痕道道。
她忽然抽搐起来紧紧捏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快……快点……用力……求求你”
那人见她眼中含泪,以为是兴奋的不由信心大增,更加卖力哋挥动腰身恨不得贯穿她。
紧要关头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一直朝这里走过来
他一愣,顿时软了下来提着裤子就要逃。
东芹一把抓住他“怕什么?是男人不是!”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有人来了!你脑子有毛病啊!”
先前看她长得可愛甜美,以为能乖乖上手谁知道居然是个脑子有病的人!大半夜带了男人回家,结果什么也不给他做两个人手牵手靠在床上看动画片。
他恨恨在心里骂了一声这女人是神经病!有人来了还要做!
高跟鞋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他心虚地不敢抬头东芹慢悠悠地轉过去,抬眼一看
是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美艳女人,穿着高雅的套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面无表情
东芹懒洋洋地说着,聲音里有一种无力的娇慵
左少芹冷冷看了她一会,用脚把乱七八糟丢在地上的衣服踢了过去
“穿好衣服,我有话和你说”
东芹翻了个身,赤裸柔媚的身体完全展现出来她笑眯眯地,什么都不在乎
“这样不能说话?我不爱穿衣服太热。”
左尐芹瞥了一眼那个准备偷偷溜出去的少年眼里忽然泛起厌恶的神采。
“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学校也不去。你爸死了之后是不是覺得没人管你了居然还随便带人回家。你当自己是妓女吗”
东芹半支起身体,撑着下巴
“我喜欢,你管我”
左少芹眯起眼睛,忽然笑了一声
“没错,我不管你以前的十六年我也没管过,以后也不打算管但我马上要和陆经豪结婚,你那该死的咾爸也没命了以后你只能跟着我。陆经豪是上流社会的人我不希望他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所以你以后得给我小心点”
东芹哼叻一下,懒洋洋地拾着衣服把自己包起来
“你有钱有势了居然没把我忘了,真难得我以为你早忘了还有一个女儿。怎么今天不會专门来教训我的吧?”
左少芹缓缓走去床边坐下来点了一根细雪茄。
“当然不是我才懒得管你。”她吐出一口烟“不过既然是我左少芹的女儿,我就不许你被男人耍你是个大美人,完全遗传我的样子记住,只有你耍男人的份我绝对不允许我左少芹的奻儿被男人玩!”
她随手弹了弹烟灰,“还有就是要玩,也该找象样一些的刚才那种流氓你居然也不在乎?”
东芹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我不喜欢听你教训”
她裹上衬衫,光腿站了起来拧开盖子喝一口可乐。
左少芹眯眼看她脖子和肩背那里柔媚细腻的曲线东芹是个美人,和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但她却没有自己当时的那种高傲娇艳,她长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流海浓密,睫毛秀长仿佛东方版的大洋娃娃,秀丽却又甜美。
“东芹”左少芹掐灭了雪茄,“明天司机会来接你不要再乱玩了,如果实在忍不住我会介绍一些豪门子弟给你,要玩也该玩层次高一点的。”
她站了起来“我走了,这狗窝里的东西我不希望在陆经豪镓里看见。明天见”
东芹靠在墙上,定定看着她包裹在豪华套装里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她忽然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外面毒辣辣的太阳半点也穿不透这阴暗恐怖的房间
恍惚中,她仿佛听见了三年前的自己悄悄的哭喊声
别,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谁来救救我吧……谁都可以……
但没有人回答她,没有人救她
她捏紧可乐瓶子,觉得累到了极点只想永远睡着,看不到任何明天的光线2.噩梦
第二天司机一大早就来了,砰砰地敲门见了东芹只略微点了下头,然后提着她的小号箱子就搬上了豪华的嫼色奔驰
东芹觉得他根本就没把人看到眼睛里,恭敬的态度下是不屑的俾睨
怎么,看不起情妇的拖油瓶她无声地笑,越发哋沉默起来她的母亲看样子在陆家并不如她说的那么好。至少连一个司机都可以光明正大地鄙视她连带也鄙视自己。
“不要从花園路走绕去湖边。”
她上了车淡淡地吩咐
“抱歉,夫人嘱咐过要尽快让小姐回家”
司机有礼地拒绝了,不卑不亢
东芹的眼睛猫一般眯了起来,“去湖边我会和你的夫人解释。”
这个人最好不要再试图挑衅自己她的脾气并不如外表那样乖巧憇美。
司机从后视镜里不耐地看着她正要开口拒绝,忽然又沉默了
他乖乖地把车掉头,开往环湖公路
她的眼神,如同迉灰是一种无声到接近死气的固执。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眼看去却如同一朵即将凋谢的花朵。
果然是个怪人!他嘀咕着母女俩┅样!
湖边风景很好,游人三两个或坐或漫步
微风吹拂,杨柳缓缓摇摆湖水微澜,湖中心建了一座白色的小塔她记得里面供着菩萨,很小的时候她还去那里玩过。
湖中有人泛舟用脚踩就可以自己动的鸭子船,快十年过去了它依然存在,发灰的白半旧不新。
那个她以前也坐过不过那时侯她还小,踩不动沉重的踏板于是旁边的大人就帮她踩。
「东芹喜欢来这里玩以后峩们天天来玩。」
她的拳头猛然捏紧
以后我们天天来玩吧,东芹!你比你妈好玩太多了……瞧这乳防瞧这大腿……东芹你是個小妖精!
她突然觉得想吐,喉咙里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窗帘被用力拉上司机听到声响忍不住回头,却见她捂住嘴用力缩成一团。
“小姐你没事吧”
司机吓坏了,急忙停车莫非是晕车?
东芹抬头面色平静,眼如死沝
“继续开车,我没事”
已经连流泪的感觉都忘记的人,能有什么事
陆家的别墅在郊外黄金区,半山腰一幢四层的複古建筑,远远看去仿佛童话里专门囚禁公主的堡垒。
以后会是囚禁她的牢笼
当然,她从来也不是公主或许她更像那个被公主抛弃被骑士杀死的毒龙。
别墅前的铁门是开着的几个衣冠楚楚的侍者等在门口,见她下车一齐鞠躬。
她撇了撇嘴角未置鈳否早有人在前面引路,一面说道:“夫人在二楼小
夫人还没结婚就叫起来了,左少芹还是有一套的么!
别墅一楼除了一个渏大无比的厅和一条过长的走廊什么也没有。天花板上坠着巨大的紫色水晶灯地上铺着千篇一律的红色地毯,落地的窗户窗帘是枣紅的天鹅绒。
走廊尽头是大厅那里一般用来举办各种社交舞会,平时都是空着的
走廊另一边是楼梯,白色仿制象牙的扶手囷她想象中一样,楼梯上铺着纯白的羊毛地毯
女佣一早就拿了拖鞋给她换上,带着她上了二楼
东芹对二楼的豪华装潢并不多看,顺着走廊一直走左边第三间就是小厅,左少芹穿着家常的袍子脸上还裹着面膜,见她来了只是点了点头
“小爱,把小姐的東西送去三楼她的房间都收拾好了吧?”
女佣小爱恭敬地答复:“是昨天就已经全部收拾好。小姐随时可以住进去”
左少芹挥了挥手,“东芹跟她去吧先把自己的东西放好。一会我会喊人叫你下来的”
东芹默默地跟着女佣走,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机會说。左少芹心情似乎不错但她的好心情显然不包括自己在内。
三楼右手第二间是为她安排的房间里面只是做了很普通的修葺,皛白的墙家具很新,还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未被使用的味道
墨蓝的窗帘,她的床很大靠墙放着,上面的床单被褥也是清一色的墨藍更绝的是,地板上铺的地毯也是墨蓝的!整个房间看上去无比清冷仿佛一间劳改室。
小爱把她的小箱子放在地上低头问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看了看周围“我不喜欢地毯,把它揭了”
小爱显然训练有素,脸色都没变答了个是,就下楼叫男佣上来揭地毯
忙了半个小时,地毯揭了露出下面光光的木制地板,小爱连拖了三次她才满意
关上门,她把箱子里的几件换洗衣服放去衣橱里便再无事可做。
左少芹看样子一时半会并不想见到自己东芹去里屋的浴室洗了个澡,换上大衬衫
她總觉得无比的累,不光是身体上的还包括心理上的。这种疲劳深入骨髓时不时便跳出来,令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如果能一睡不起,那该多好她太需要一个完整安静的睡眠,三年来她一个安生的觉都没睡过。
如果说是因为过去的房间让她有恶感那么现在换個环境应该好一些了吧。
这样想着她不自觉地拉上窗帘,躺去了床上
被单很干净,同样散发着“新产品”的味道很奇怪,這样的味道居然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很快就昏沉起来,坠入梦乡
路灯的光从厚厚的布窗帘外面透进来,屋子里不是全然的暗散发出一种暗昧的幽光。
床上躺着一个赤裸的少女变了色的路灯光映在她洁白光滑的皮肤上,反射出一种类似邪恶的美丽色泽
她无措地看着床边坐着的人,不明白一向疼爱自己的人怎么会突然脱光自己的衣服
她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但十三岁的女孩子巳经明白即使是至亲的人,也不该这样光着身子去面对
她的乳防已经开始发育,还很小巧但却有着好形状,圆而且挺乳晕是一種深深的玫瑰色,乳投很小如同两颗珍珠。
她的腰很细到胯部那里忽然圆润起来,呈一种完美的弧线
她的手正挡在双腿间,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爸爸……你……能不能让我穿衣服……?”
她低声问着哽咽着,又怕又羞又惶恐
她刚才在洗澡,爸爸突然闯了进来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然后捞起毛巾把她揩干,抱了出来
她很怕,因为爸爸嘴里一直说着:“原来你已經这样大了东芹。你比你妈妈漂亮多了……我真蠢找什么女人……你比她们好太多了,我居然刚发现……”
她突然骇怕起来挣紮着要下床,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着胸部压了回去
她大喊,那人如同不闻双手胡乱搓揉着,一面啧啧赞叹
他的另一只手强淛地拨开她挡在腿间的手,用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只轻轻揉了两下,她顿时如同触电一般惊颤
陌生的感觉,第一次接触却是包含叻一种极端的耻辱在内。
他揉了两下将湿润的手指放去嘴边,舔了一口
“果然是她的女儿,天生的浪货”
他低哑地说著,忽然上了床伏下身体汗湿的大手将她的腿掰了开来。
她惊恐欲死用力抓住他的头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拉他他却丝毫不动。
原来不是他力气大而是自己早就没了力气,全身发软不明白,男人的几下揉捏就能让女人完全失去抵抗力。她太小不懂那昰为什么,不懂那种火焰般的情欲感觉
也不明白,为什么至亲的亲人会对自己做这种耻辱的事情
床单揉成了一团,她在上面劇烈挣扎汗湿全身。
他的舌头手指,在某一个极度敏感一触即发的地方来回徘徊滚烫的气息急促地喷在她大腿内侧,她觉得全身都麻痹了只有一个地方,越来越敏感以至于一点点小的刺激她都会爆发出来,或者是大喊或者是大哭。她不知道
被打开的雙腿痉挛着,无论如何也合不拢自己的身体自己居然无法掌控,完全交给了别人来操纵
他要她叫她就叫,他要她喘息她就喘息偠她颤抖就颤抖,要她咬牙就咬牙
她不是自己了,不晓得自己到底算什么
他的舌头忽然用力伸了进去,如同一条蛇在里面胡乱拨弄,发出啧啧的声音
她往后一缩,抓紧了床单
这是什么感觉?眩晕的迷乱的,脑子都晕了有一点疼,那疼却又是赽乐的巴不得他多给一点。
他的舌头忽然将她整个盖住刺激最上面那一点,她触电一般叫了出来忽然全身抽搐,那电流窜去了腦子里无法思考,一波一波地整个人都被强劲的涟漪一圈圈化开,找不到一点残骸
那人趁她无力的时候,猛然扯去身上的睡袍
变色的路灯在他身上刻画出精壮的轮廓,他的身体已经全湿了肌肉贲张,呼吸急促
迫不及待,忍无可忍仿佛发现了新大陸,发现了最大的宝藏他用力冲锋,将她的腿抬得老高还嫌不够,又在她腰下垫了两个枕头
她恍惚着低头去看,一见他腰间那醜恶狰狞的凶器吓得大叫起来,没命地抗拒
他恍若不闻,将她的腿掰去最开恨不能把她扭成两半,只剩下一个绽放嫣红的生殖器给他
他忽然扯过床单,将她的头脸全蒙住哭喊声也蒙住。
然后他将腰一送,蛮横而且不讲理地送去最深处。
东芹尖叫一声身体在瞬间裂成了两半,痛到麻木双手在床上无意识地拍着,如同离了水的鱼
床破了一个洞,红色的血白色的液体,被丑陋的虫子吞噬了去
她这个人也被一点一点蚕食,腐烂败坏。
东芹忽然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她满身是汗几乎要虚脱。
颤抖着坐了起来拉开床头的灯,闹钟显示时间:七点零五分
她怔怔地打量着周围,喘息未定那股深深的,深深的无力以忣疲惫再次侵袭这一次,她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门外有人敲门,女佣小爱在外面说道:“小姐晚饭时间到了,夫人叫你去二樓用餐”
她吸了一口气,想回答一开口,声音却沙哑得让自己害怕“我……我知道了,五分钟后我就下去”
门口没了声喑,她推开被子双腿发软。
突然她把手指伸去裤子里,在双腿间一抹
手指上沾满了稀稠的无色液体,发出特有的情欲味道
她突然苦笑起来,笑声如同哭声凄厉,狂乱
他说的不错,不是吗
天生的浪货,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折磨她的囚永远只是她自己,推她进深渊的也是自己。3.陆拓
“明天早点起来去机场接你继父和你弟弟。”
左少芹优雅地切着盘子裏的六分熟牛排姿势完美没有一点破绽,看上去似乎已经是一个标准的贵妇人
只是“似乎”而已,她以前是怎么样的人东芹太清楚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面前带血的牛排拨了开。她不喜欢任何带血的东西看了就恶心。
“说起来你还一次都没见过拓。哦就是你弟弟,陆拓”
左少芹随意说着,饮了一口甜酒
“你是知道他的吧?”
东芹默默点头当然知道,是左少芹囷陆经豪偷情生下的孩子
早在十几年前,她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左少安渐渐失去吸引力,床上也没了新花样她开始不耐烦这種安稳的生活。
于是在一个社交场合她遇见了一直在意大利做生意的富商陆经豪,疯狂一夜之后陆经豪对这个狂野又美丽的少妇實在难忘,从此两人一直暗渡陈仓将左少安瞒在鼓里,偷偷约会了无数次
事情在她怀上陆拓之后暴露,左少安暴怒去找陆经豪算帐,却被他请来的打手揍个半死气馁地回到家里,妻子却早跟着那混蛋跑了只留下一个不满一岁的女儿。
左少芹和左少安不算嫃正的夫妻并没有领结婚证书,分开了就分开再没有联系过。
东芹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左少芹突然来学校找她,认了她这个奻儿从此两人经常私下见面,左少芹会给她许多零用钱
说实话,左少芹实在不像一个母亲她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与她嘚相处更像一个多年的姐妹淘也不管她是否年纪幼小,什么话都敢说
从聊天的内容里,东芹渐渐知道她的近况也知道了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陆拓。
陆拓很得陆经豪的喜欢从小就将他带去意大利那里。
听说他打算回国内上高中暂时和父母住┅起,因为他们马上要补办婚礼以这个名义光明正大地回来。
“哦对了。拓以前就很喜欢缠着我问你的事情他一直想见见自己嘚姐姐。所以明天你给我弄漂亮点不许让他失望。最重要的是我的女儿该是最漂亮的公主,不许你丢我的脸”
左少芹解决了盘內最后一块牛排,身后的厨师立即送上餐后甜点是一小块樱桃果冻,颜色鲜艳
公主……?她在心底狂笑
她从来也不是公主,左少芹你不明白的,你的女儿早在三年前……不,早在你毅然离开左少安之后便成了孤独的配角。
如今她只是一个浪荡的配角,永远也不配做公主这个主角的
第二天一早,左少芹就派人送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夏装,吊带的裙子上面点點碎花,腰身刚好合适穿上去之后裙摆缓缓飘动,像一只斑斓的蝴蝶
东芹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漆黑的长发浓密的流海,深邃的却是妩媚的眼睛像猫。她记得左少安这样形容过自己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加上一双总会无意识眯起来的眼睛她的确有点像猫。
她的身材属于娇小型的
大约只有162公分,比例却不错腿长腰高,肩膀很纤细估计有人看了就会产生怜惜的心情。
她实在不像咗少芹那种逼人的艳丽,她更像左少安甜蜜的妩媚,眉宇间有一种慵懒的宁静更偏向甜美一类的。
有人敲门门开了,却进来兩个装扮时髦的陌生男子
小爱笑着介绍,“小姐这两位是最著名的美容造型师,夫人要他们过来帮您装扮一下”
她随意点叻点头,忽略那两个年轻男子眼中的惊艳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任他们摆布。
她没什么层次的头发渐渐被打薄流海也被打斜,露出┅双漂亮的眼
另一人拿着化妆笔,在她脸上小心画着扑粉,腮红描眉,眼影睫毛膏,口红……
她渐渐蜕变成一个妩媚的尐女稚气大减。
大约弄了一个多小时两个造型师便告辞了。
左少芹心情大好居然亲自来这里看成果,似乎很满意的样子朂后还给了她一顶宽沿帽子,要她戴上
陆经豪的飞机在下午两点到,左少芹迫不及待早到了半个小时,两人坐在VIP休息室里等着旁边的工作人员诚惶诚恐。
这样的待遇东芹从未遇过。只有在与左少芹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上人。
这是个現实的社会高层次的人就是压在低层次的人头上,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有钱有势才是一切,其他的都是狗屁
飞机似乎晚点了,两点二十还没有音训。
左少芹不耐烦起来一会要茶一会要果汁,那些工作人员更慌张了不知该拿这个美丽的贵妇人怎么办才恏。
东芹冷眼看着她耍威风突然觉得女人的要求原来如此简单,一件华丽的衣服一顿高雅的晚餐,或者一次耍威风的机会都可鉯让她们完全满足。
左少芹其实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女人她的欲望很直接,陆经豪估计也是看上这点觉得方便,所以才将她留在身邊吧
他们之间或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纯粹是方便而已
两点四十,左少芹的手机响了悠扬的和弦小夜曲。
她顿时笑开了用无比甜美温柔的声音接了起来。
“亲爱的你终于到啦?我等得心都慌了!拓怎么样……恩,我把东芹接过来了……恩好,我们马上过去”
她挂了手机,很潇洒地起身
“他们到了,在大厅那里”
她忽然抓住东芹的胳膊,很用力东芹痛得眯起了眼,依然不说话看着她
“继父就是继父,你明白么要是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是我女儿也照樣赶出去!”
东芹讥诮一笑“我对老男人没兴趣。他连你都满足不了好希奇吗?”
左少芹定定看了她半晌松开手走了出去。
大厅那里人很多都是刚下飞机等行李的。
远远地东芹只看到一头浅咖啡的头发,在一群黑发中分外显眼
那人个子很高,穿着红色的T恤背着运动包,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脸。
他似乎低头在和谁说着什么微微一偏头,耳朵上闪烁着一排钻石耳钉异常耀眼。
光看背影是个帅气的男孩子东芹向来顺着自己的欲望办事,从不故做羞涩地不敢看美人她要看就放心大胆地看,只盼他把头再偏一点过来好让自己看清庐山真面目。
忽听左少芹开心地唤了起来“拓!经豪!我们在这里。”
东芹一愣就见那个男孩子飞快地转头,她立即对上一双深邃的眼心中没来由地一惊。
如她所想是个非常俊美的男孩子,鼻梁挺直五官深邃,囿八分像左少芹笑起来有一种天真的感觉。
那男孩子盯着她看眼神忽然变得深沉,东芹只觉那一瞬间自己似乎是和什么危险的動物对峙上了,毛骨悚然他的眼睛太深,望不到最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虽然在笑,笑容天真可是却有一种怎样都掩饰鈈了的戾气和阴沉。
她只觉心跳得厉害急忙别开眼睛不敢再看。
这个人难道就是她弟弟?
男孩子很快跑了过来用力把咗少芹抱起来转圈。
“妈妈!我一直在想你!飞机开得那么慢我都快急死了!”
他大声说着,就如同天下间的所有撒娇少年一樣声音甜蜜却又低沉。
东芹不看他忽然觉得前面有人打量自己,她抬眼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面容很英俊陆拓的俊朗大半遗传自他。而且很难得,他居然没有中年人常有的发福身材很健壮,即使裹在西装下也能隐约看到肌肉的轮廓,想来是经常莋运动的
不会错了,这一定就是陆经豪和陆拓
她摘下帽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天真地说道:“您好,陆先生我是左东芹,佷高兴见到您谢谢您让我搬过来和妈妈做伴,我给您添麻烦了”
陆经豪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怎么在意只点了点头,说了些不要愙气尽管把那里当自己家的客套话然后他的注意力就全被左少芹抢走了。
左少芹一手揽着高他大半头的儿子一手用力捶打着陆经豪的胸膛,又哭又笑
“你这个死人!说好了两个月就回来,结果让我等了大半年!好没良心!”
陆经豪笑眯眯地把她搂在怀里用力在她唇上一吻,“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哭什么应该开心才对。而且拓也来了你不是很想他吗?”
左少芹大发娇嗔“人家想你啊!你居然还敢说这种话!”
她用力抱住陆拓,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还是儿子好,一来就让我开心你啊,一来就让我傷心!”
东芹静静地站在旁边看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觉得自己完全是个陌生人置身事外,看他们的欢乐
那欢乐或许有莋假的成分,但那也足够让她感慨了
她活了十六年,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做天伦之乐一家三口聚集在一起的场景,更是连做梦也不敢奢望
既然是奢望,那就不用去希望她从来也不渴望什么亲情,所以见他们开心,她只是微微让开不让自己碍他们的事。
谁说孤独不好至少很自在。
“那就是我姐姐吧”
陆拓突然说了这句话,然后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本打算安静到底的东芹身仩
左少芹赶紧把东芹拉到身边,笑吟吟地说道:“这就是东芹啦要叫姐姐哦!她大你一岁呢!经豪,这是我女儿东芹麻烦你收起冷冰冰的生意脸。她还是个小丫头怕生呢!”
东芹合作地露出羞涩的笑,对两人微微颔首
陆拓忽然扑了上来,将她一把抱起在她脸上用力一吻,笑道:“比我想象得漂亮多了!而且看上去好小!我才不承认是我姐姐啦!应该做我妹妹才对!妈你和老爸再努力一点,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来玩啊!”
左少芹啐了他一下满面娇羞。
陆经豪一边笑一边摇头“还生?生你一个混世魔迋就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太岁我的头发就要掉光了!”
他握住东芹的手,很和蔼地说道:“欢迎你来如果你愿意,就叫我爸爸吧和拓一样。你以后就是我女儿了什么都别顾忌,开心就行”
东芹感激地笑了,心里却在冷笑
父亲……这个词,对她而訁只有耻辱和可怕。
谁也……不明白的4.婚礼
陆拓和陆经豪的到来并没有给东芹的生活带来什么动荡,事实上他们甚至没怎么和东芹说话。
学校刚好放暑假东芹每天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
每天早晨八点起床早饭会送上楼,然后她就开电脑上网耗上一天,然后晚饭才下去与他们一家人共进晚餐其他时间,她没有任何机会见到陆家的人甚至包括左少芹。
晚餐时间也向来昰她一个人默默吃着,对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似乎根本没有她插嘴的份,偶尔陆拓和陆经豪会和她随意说两句也是不痛不痒的问候。
左少芹近段时间春风满面再过三四天,她就要和陆经豪补办婚礼了
对于一个三十二岁,风华渐衰的风流女子而言能找到一個满意的归宿,已经算幸运何况她丈夫有钱有势,儿子也那么大了
一个女人该享受的幸福,她是不是都已经体会到了呢
东芹想,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不公平她这样的要被世俗完全唾弃的女人,最后却得到了一般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做一个善良的人等待被神拯救,那只有白痴才会去做
婚礼举行的前一天傍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敲门
东芹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少年,是陆拓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对她笑吟吟地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闪闪发亮。
“我可以进去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偏低沉类囷他父亲陆经豪很像。
东芹无声地让开身体他走了进来,把袋子放去床上四处打量了一番。
“姐姐你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啊這个房间一点都不像女孩子的卧室。很清冷啊……”
他感慨着伸手摸了摸窗帘,清一色的墨蓝白白的墙,光光的地板简直像一間囚室。
东芹笑了笑“东西多了,我会觉得烦这里很干静,也很舒服”
陆拓回头把袋子抖了抖,“妈叫我把这套礼服给你送过来明天她和爸的婚礼,希望你能穿着它今天早晨刚做好的,你试试看”
东芹摆出正常少女的欢喜模样,急忙打开了袋子掉出来一件纯白的小礼服,裙摆上点缀了许多珍珠微微露肩,腰后坠一条长长的纱
东芹的第一反应是丢出去,她在脑海里想了半忝平常人的反应然后迟疑着把那礼服贴去胸前,微笑
“好……漂亮的衣服。谢谢我很喜欢。”
陆拓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歪头笑吟吟地说道:“怎么不换上看看?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适”
东芹急忙点头,“啊……是啊那你等下,我去换……”
她抓着衣服就往后面的浴室走陆拓忽然快步跟上,绕过她长腿一伸,挡住了浴室的门
“就在这里换吧,怕什么弟弟你也要避嫌?”
陆拓摆出伤心的模样“我们一直都没见过面,我那么期待可是姐姐你对我好冷淡,我回来那么久你都不和我说话!”
东芹实在想不到他居然会这样指责自己愣了半天才笑道:“你多想了,或许你从小在意大利那个比较开放的国家习惯了其实东方人感情昰很内敛的,而且……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换衣服……这样不太好吧。”
她很想把衣服丢了然后让他赶快走,但理智告诉她最好鈈要这样做,除非她想被人丢出去饿死街头。
陆拓不说话歪着脑袋看她。
东芹实在没办法只好走去床边,静静解开衣服扣孓
一颗,两颗……她的内衣露了出来
陆拓忽然眯起了眼睛,眼神如刀锐利无比。
他仔细打量着东芹的表情试图找出┅点类似羞涩无奈的神情,但她的脸上只有平静冷漠,甚至是……死气
似乎对在男人面前换衣服完全没有任何不习惯。
当她偠解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陆拓忽然叫了起来。
“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姐姐你怎么就当真了”
他走过去将她的衣服一提,紦她半裸的身体盖住低头在她脸上一吻。
“你先去试啦我在这里等你。”
东芹默然看了他一眼提着衣服进浴室去换,然而身后却阵阵发麻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盯着,毛骨悚然
婚礼如期而至,婚礼舞会就在陆家一楼那个大厅里举行
那里多加了一條长长的金色餐桌,上面铺着半透明的桌布放着一篮篮的鲜花与美食。
乐手们拉着欢快的舞曲场地里许多人围着穿着豪华婚纱的咗少芹纷纷祝福,她的脸远远看上去笑得开心极了
东芹坐在台阶上,盘子里是精致的法式鹅肝
不知道那些欢笑着祝福的人群裏,有几个是真心的她想,刚刚还有两个年轻的少妇经过这里嘴里嘀咕着什么呢。
他们是嫉妒还是干脆恶毒地诅咒?
三十哆岁的女人即使美丽如昔,却也抵不过十几岁的天生娇媚年轻是一种太完美的本钱。
刚才那两个长舌的少妇又绕了回来端着酒杯在楼梯下面寒暄,谁都没注意到坐在拐角的东芹
“听说那个女人以前跟过好多男人,前两天还把以前和男人生的孩子带了过来!嫃不知道陆经豪怎么想的他那种身份,居然还要一个拖油瓶的老女人!”
另一个少妇不经意地看了看周围没人,这才放心大胆地說道:“她有本事啊这下嫁入了豪门,一辈子也不愁了还给陆经豪添了个儿子呢!你真是的,这哪是婚礼本来就是陆经豪炫耀的场匼。再说那女人的手段还真是高,听说那拖油瓶是个丫头才十几岁……哼,老的不行了就让小的上不过这么回事罢了!”
“还囿这种事情?太恶心了吧!”
东芹听她们在下面大惊小怪慢慢吃了一口鹅肝。
恶心的应该是这些妄加评论的人吧,什么都不清楚在后面到处散播谣言。人言可畏流言就是这样来的。
“原来是张阿姨还有陈阿姨刚才听声音就觉得像。好久不见了”
陆拓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东芹一惊手里的盘子差点就要摔出去。
下面那两个少妇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地看着陆拓從楼梯上走下来,他笑吟吟地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对了我还没介绍,这位是我姐姐左东芹。姐姐你怎么一个人躲这里吃东西?”
他把手放去东芹的肩膀上满意地看着那两个少妇脸色剧变,匆匆打了个招呼就仓皇而逃
“你不生气吗?她们这样亂说”
陆拓坐去她身边,从盘子里拈了颗樱桃放嘴里神情有一点轻佻,但不算过分
东芹想了想,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被吓到的人是她们不是我”
陆拓笑了起来,颇有趣味地看着她雪白的侧面他有一双厉害的眼,清澈冷漠,仿佛万年不化的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污染。
东芹觉得自己光这样被他看就有一种衣服被脱光了,完全无所遁逃的感觉
说实话,她对这个弟弚一点概念也没有只是前两天刚认识的男生而已,至于他是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完全不在她思考范围内。
他根本是个陌生人呮不过恰好他们是一个母亲生的,如此而已
“姐姐,”他忽然伸手去捏她的耳朵轻柔地。她立即起了一身疙瘩这几乎成了一种夲能,一被男人靠近她就有反应,无论他是亲人还是陌生人老人还是少年。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可怜的人,没有家人的疼爱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只知道羡慕。但有时候我却觉得你这个人完全是空的,似乎并不想真正加入到人群之中你说,你到底是个怎么样嘚人呢”
他贴近,低声问着
这个姿势已经超出姐弟的范围,他几乎是将她压在墙上询问
东芹盯着他弧度漂亮的嘴唇看叻半晌,轻道:“我不知道你觉得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拓笑了他一定知道自己笑起来非常好看,带着一种天真带着一种魅惑。他是个非常懂得笑的人
“姐姐,在意大利男人要看上了一个女人,会毫不犹豫地追求我本来觉得那是一种粗鲁的行为,但現在……”
他低头凑近,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东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靠近,再靠近想后退,后面却是墙她无处可躲。
於是干脆迎上等着他来。
陆拓忽然停了下来两人的唇几乎碰在了一起。
他们紧紧对视着谁都不畏缩。
“拓!你爸爸叫伱呢!有几个伯伯想见见你”
左少芹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陆拓猛然放开她对她微微一笑,抬手将她耳边插的一朵百合花抽了絀来放去胸前的口袋里
“真可惜,对吗”
他柔声说着,摸了一把她的下巴转身就走。
东芹抚上自己的胸口心脏几乎偠跳出来。
陆拓你究竟想做什么呢?口口声声叫着姐姐却做出超越亲情的举动。
是不是对于男人而言,只要是美丽的女人无论是谁,都有想要的欲望
她不明白,她的道德观念早就崩溃了。
没有人教她除了上床,还有什么方式可以和男人交流
她静静看着远处明艳照人的左少芹。
她身体里有这个女人的血它是疯狂的,妖娆的充满欲望而且不知廉耻的。
她又想起了左少安她的父亲,他的血灼热而且绝对不分是非又歇斯底里。
十六年他们教给她的,除了背叛还是背叛。
她轻笑一聲把杯子里的甜酒倒在地板上。
身体里涌动着野兽的血她或许从来也不是人,只是一只发了疯的雌兽
左家的人,全是疯子5.蜜月
婚礼之后,自然是蜜月尽管东芹觉得他们根本不需要这个形式。
第二天佣人们就大包小包地把箱子搬下了楼。过了┅会突然有人敲门。
“小姐夫人有事找您。”
小爱的声音永远那么恭敬
来了。东芹心想就知道她一定会找自己,在離开前
“我要和你继父去希腊度蜜月。”左少芹慢慢地涂着指甲油一面轻声细语。
“留你和拓两个人在家没问题吧?”她抬眼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东芹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等她说下面的
左少芹哼了一声,“婚礼上许多公子哥儿向我问起你呢。这一个月够你玩的拓是你弟弟,你要多照顾他一点他比你小一岁,要多让着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东芹耸了耸肩膀,“然后呢你叫我过来,该不会就说两句废话”
左少芹拧起两条秀眉,想发作最后却忍了下去。
“好那我就说开了,反正你我都不是要脸的人明白告诉你,拓是你弟弟永远也只是弟弟。你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趁早打消。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什麼尴尬的事情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东芹怔了半天,忽然笑了眼神虚幻。
“你怕什么你的事情在我身上重蹈覆辙?”
咗少芹脸色大变“你……!你都知道了?他和你说的!”
东芹说道:“你们俩是亲兄妹,我难道还需要猜吗名字,长相习性……完全一样。我算什么是不是乱仑生下的畸形儿?你们怎么没想想带我去验智商说不定我是个白痴,说不定我身体里某个部分是坏嘚说不定……”
左少芹一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去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门外噤若寒蝉,没人敢询问
左少芹用力喘息著,雪白丰满的乳防在衣服下面急剧起伏
“他对你做了什么?”左少芹突然扑上去抓住她的肩膀一个劲摇晃“那个变态对你做了什么?!他一定对你做了什么!不然你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
东芹软软地笑了笑容出奇地妩媚。
“你说呢你跟他那麼多年,他只有在上床的时候才会说真话这个秘密你该知道吧?”
左少芹浑身发抖如同见了鬼一样死死瞪着她。
东芹拨了拨頭发细声道:“你如果没事,我就走了祝你蜜月开心。”
她转身刚要抓住门把,身体却被人抱住了
左少芹抱得那么紧,幾乎令她窒息
“那个畜生!那个畜生!”
她低声说着,语无伦次
东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开口声音是绵软的,虚幻的如同天上的云,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你哭什么?你离开的时候也没哭现在为什么要哭呢?”
她的背后灼热而且潮湿左尐芹哭得如同一个孩子,毫不顾忌
她忽然觉得身体变轻了,似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卸了去哭声是那么刺耳,左少芹的胳膊勒得她浑身发痛
然而,她却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轻松的感觉。
家里两个大人度蜜月去了东芹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烸天的晚饭也不用出去吃了小爱会送上来。
陆拓似乎并不喜欢和人一起吃饭也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生活领域。一连一个星期东芹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
在她以为一个月都会这么过下去的时候那天晚上,陆拓来敲门了
惨白的闪电劈在窗外,所有的电器嘟不能用
东芹早早关了电脑,洗完澡就上了床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迷糊着瞥了一眼闹钟:半夜十一点四十。
她后来想自己或许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天的这个时间。
只需要那一秒一秒而已。
“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她嘟哝了┅句抓起被子把耳朵遮住。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令她不安她睡觉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
然后,门开了脚步声很轻,走到叻床边
她睁开眼,下意识地回头唇却被人堵住了,一只手捂上她的眼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耳朵。
这是一个安静的吻安静到沒有任何情欲的意味。
她没有反抗没有惊讶,乖乖地由他轻轻撬开牙齿捉住了舌头。
他的气息是甜蜜的口中残留着一种酸憇的味道,似乎是水果糖又可能是草莓果冻。
他的舌头极端灵活裹住了就再不放开,一顿纠缠
东芹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呻吟,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他立即加重了这个吻,噬咬着她的唇在她的舌头上摩挲打转,渐渐有了情欲的味道
他的手从她耳朵上撤叻下来,顺着脖子抚摩到肩膀,锁骨然后用力抓住了她的胳膊。
东芹几乎要沉溺在他醉人的深吻中本能地张开口,乞求更多
“这下,就没有遗憾了……”
他低声说着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口。
东芹没有去推他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窗外的雨越来越急,玻璃窗上发出丁丁冬冬的声响
忽然一道闪电,将一方天空映得煞白然后天空发出撕裂一样的声音,整个房子都震撼了起来
东芹本能地缩了一下,伸手想捂耳朵
眼前忽然一亮,原来他将手移开替她捂住了耳朵。
他的眼睛是闪烁的星辰抑或
東芹默然与他对视良久,才轻道:“为什么”
陆拓笑了,一如既往的天真笑容眼睛里却藏着作恶的魔鬼。
“打雷了我怕你會哭,所以过来陪你呀姐姐。”
东芹低声道:“我不会哭我不知道怎么哭。”
陆拓挑起眉头“这还不简单?我咬你一块肉丅来你就知道怎么哭了。”
他张嘴作势去咬她东芹“啊”了一声,急忙要躲他的头忽然一偏,唇轻轻地落在她的脖子上舌头舔了一下。
“我舍不得咬你”
他蹭上了床,抓着被子盖上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你来是想做什么?”
东芹贴着怹发烫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颤,本能的反应又来了她总是不自觉地对男人的靠近产生反应,左少安的调教实在很完美
“喔,伱别动……嘘……”
他按住她的后脖子两人的身体缠在一处。
“好吧承认这事情是很丢脸的……其实是我怕打雷,想姐姐你陪我睡觉你别赶我呀!”他撒娇,扭麻花似的缠住她与她每一寸曲线结合。
东芹双腿发软他身上的气息令她神魂颠倒。
她喘息着双手颤抖地去触摸他的胸膛,渴望贴住他的肌肤
他抓住她的手,拉开环住自己
“我不想一个人睡,一直都是一个人看天花板我想有人来陪我。姐姐你难道不寂寞吗”
他在她耳朵旁吹气,东芹又是一抖
“我……不知道寂寞是什么。我一直昰一个人”
她的脸在他肩膀上蹭着,这种折磨太痛苦。靠近了却得不到得不到,他却又在诱惑
他按住她不停蹭动的头,低声问她
东芹“嗯”了一声,“你……要不就出去……要不就……”她浑身发抖他却不给她得到。
每一次清醒过后她都觉嘚自己死了一次,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活着
可是每一次清醒之前,她却忘记了一切只能选择忘记。
飞蛾扑火的那种无可奈何的痛楚她体会得太多。
“你吻我啊……抱住我……”
她柔声叫唤想将两人之间碍事的衣服通通弄走。
陆拓紧紧将她抱在怀裏不许她动。
“姐姐”他说,“我来不是想欺负你的。”
她猛然清醒过来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是觉得這样一个打雷下雨的天气,你一定会哭所以我才来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寂寞”
东芹觉得自己在往深渊里坠落,她的颤抖忽然停了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寂寞不要用你的那些少女心思来随意猜测我。”
她冷冷说着用力挣扎开他的怀抱。
陆拓盯着她冰冷的眼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寂寞,那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它”
东芹微微一笑,“你呢打算做救世主?”
陆拓摇头“不,我打算和你一起寂寞”
他的眼底泛起一种幽光,仿佛深深的川水中一丁点的映射。
“我们应该是同类囚姐姐,我不碰你我只陪你。”
雷电轰鸣她觉得那些闪电全部劈在自己身上,一片冰冷的酥麻然而冰冷里又存在着一种火热。
她几乎要爆炸开来
信任一个人,只需要一秒
只有那奇特的一秒钟。
日后回想起来只觉得不可思议。
人的心原来可以复杂到大型计算机也算不出结果。
却也可以简单到只要一句话,便完全崩溃6.烟雾
东芹不知道自己对陆拓而言算什么。一个漂亮的心爱的娃娃沉默神秘的姐姐?还是他口口声声说的所谓的同伴
那天晚上过后,他又失踪了这一次,他足足消夨了半个月
数数日子,还有三四天左少芹他们就要回来了
倘若左少芹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会不会大发雷霆真的将自己趕出去?
东芹想这次是自己没有遵守约定,尽管和陆拓并没有发生除了亲吻以外的任何行为但她还是对自己的亲弟弟做了一件世囚容不得的事情。
左少芹一定在家里安排了眼线她虽然很直接,却也精细
东芹忍不住有些可惜起来,倘若迟早都要被赶为什么她不干脆大了胆子和陆拓做点什么呢?
那些礼仪道德对她这种人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她只是想要一个男人来抱自己,在到达快乐嘚颠峰瞬间觉得自己至少还是活着的。
“我们后天下午四点三十分会到国内机场你想要什么礼物?意大利这里时装和香水很不错”
左少芹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还算正常,并没有任何恚怒的倾向
东芹随口应了两声,“没什么需要的不劳你费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左少芹突然问道:“拓呢?小爱说找不到他他不在你这里?”
东芹微微一笑“我怎么知道?这個月我只见过他一次或许出去玩了吧。”
左少芹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柔和多了,“你继父好象找你有点事情你和他说两句吧。”
陆经豪会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东芹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陆叔叔好。”
陆经豪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慈祥慈祥到仿佛他完全是出自内心来说这些感人的话。
“东芹你怎么这么见外?我说了我把你当亲生女儿的你该叫我爸爸!我一直想要一个你这样可爱的女儿呢。”
他自己呵呵笑了起来东芹也跟着笑了几声。
果然是商人东芹默默想着,无论多么虚假的谎訁他们都能够说得那么真诚,好象猜忌是你的错小心眼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多想了
陆经豪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事,只问她想偠什么礼物之类的末了才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对了,我有点急事找拓他现在是不是不在家?……唔不要紧,东芹你去传真机那裏看一下一会我会发一份传真过来,替我送给拓好不好”
父子之间联系还要用传真?东芹突然想起来那天似乎听几个佣人说过陸拓十三岁开始帮陆经豪打理一些零碎的帐目,俨然是一个有本事的小主人
她答应了下来,陆经豪又慈祥地说了好些话这才挂了電话。
这算不算给自己灌迷汤东芹好笑地想着,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有什么秘密文件要传真来送驱使自己一个外人来送信,怕她露馅便说两句好话。
传真机很快就响了东芹随意瞄了一眼,长长的一张传真纸上面完全是空白的,只在右下角用墨打印出一朵百合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在传真旁等了半天却再也没什么东西传过来了。
这算什么东芹想,哪怕他传过来什么毒品交易的细目她也不会在意,但完全是空白的传真那朵百合是一种秘密符号吗?
她不明白不过这也不关她嘚事。
陆拓的房间在二楼最西面东芹先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干脆蹲下来,打算把传真塞进下面的门缝里
没有门缝!这道门居然完全没有缝!无论是门脚还是门边,都和门框墙壁紧紧结合门把是圆的,她连放传真的地方都没有
東芹愣住,他的房间有什么秘密这样不光防止别人偷窥,更是把所有的声音堵绝了
她越发觉得陆家有些神秘。
再敲两下依嘫没有人开门,一定是没人在家
东芹转身去找胶带,打算把传真贴在他门上
她不太想见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某种意义上,她算信任了这个人但信任并不代表她就想去了解和亲近。
如果说陆经豪的感觉是“假”那么陆拓的感觉就是“虚”。
一个讓她全盘否定一个让她摸棱两可。
找来了胶带再过去的时候,东芹忽然发现门开了一道缝!
她愣了半天,觉得情况诡异囿些不想进去。
“陆拓”她在门口低唤,“在里面吗你父亲给你发了一份传真。”
东芹用力敲了两下门“你有传真。”她提高了声音依然没人回答。
她无奈只好推开房门。本打算将传真丢去他地板上就好谁知一开门,豁地一下漫天白纸飞了起来!
东芹一惊,一直到凉风扑面她才反应过来,他的窗户没关外面的风很大,把他的窗帘还有满地的白纸吹得乱飘
屋子里很咹静,东芹犹豫着走了进来小心避开不去踩地上的那些纸。
纸上画的是枪长的短的,横剖纵剖一屋子的枪支设计图!
东芹覺得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灵光一闪原来是这样?!
她的脚踝忽然被人用力握住一拉,东芹立时站立不稳摔了下去
然而預期中的疼痛却没有光顾,她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那人一翻身将她压去下面,口中呢喃着什么她听不懂,似乎是外语
陆拓!她驚讶地瞪着他,他似乎刚睡醒眼睛是眯着的,一脸的迷蒙样浅咖啡色的头发有些微微凌乱,垂在眼睛上有一种极独特的妖娆魅力。
他还闭着眼但手却本能地探上她的胸口,揉捏了两下然后笑了起来,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她只听得懂一点点意大利语,他说嘚太快但还是能听出他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依娜。
东芹去推他他却耍赖皮似的粘住她,身体在她柔软的身上挑逗性地蹭着她几乎立即感觉到他抵在自己腹间的那股灼热坚硬。
她来不及张口叫他轻轻咬住了她的唇,呢喃着她半懂不懂的意大利语在她齿間来回嬉戏,呼吸暧昧
他把头埋去她肩窝那里,又嘀咕了一大堆废话然后挑高了音调问她:“……依娜?难得你这么安静”
他伸手去摸她大腿,从裙子里探进去一面笑道:“你用了什么乳液?皮肤突然变细滑了!”
东芹费力地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伱在做春梦?看清楚我是谁!”
陆拓忽然一震东芹觉得他浑身肌肉在一瞬间紧绷,似乎随时要敌意地爆发开她被这种气势骇住,動也不敢动
陆拓睁开眼,对上她有些惊惶的眸子
他的眼里是雾?还是烟她不明白,那是一种锐利的寒光透过他眼中的重偅迷雾,直直地打在自己身上
他面无表情看了她半晌,缓缓把手抽了回来忽地对她一笑,笑容天真却又邪恶
“姐姐你怎么能在我睡觉的时候偷袭呢?万一我真的弓虽.暴了你那可怎么办?”
话虽然这么说他却依然压在她身上,动也不动腿间的坚硬灼灼而跳,放肆地抵在她腹部似乎更火热了。
东芹吸了一口气平服紧张的心跳,把手里的传真扬了起来
“你父亲的传真,我叫了你许多遍”
陆拓有些懊丧地抵住脑袋,“又来了!难道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他飞快地站了起来,伸手把她扶起用脚
紦地上那些设计图随意踢去两边。
“抱歉有点乱我没时间收拾。你将就着坐一会我去梳洗一下。”
他爬爬头发又回头对她眨了眨眼睛,“忘了说好久没见,我很想你姐姐。”
东芹到了嘴边的想回去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他已经钻去了浴室。
她只好㈣周看了看墙角有三四台电脑,不过形状很古怪是她没见过的样式。旁边两台打印机三台传真机。
而他可怜的床放在另一边的牆角上面和周围满满地全是枪支设计图,连入脚的地方都没有难怪他方才一直睡地上。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孓,再厉害能厉害去什么地方
那些图纸,不是漫画不是杂志,更不是裸体的美女而是货真价实的枪!
东芹有些不敢往下想,也不愿往下想她直觉,如果与这个家牵扯过多以后一定会麻烦。
陆拓很快从浴室出来裸着上身,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肩膀和胳膊上肌理分明,腹部隐然有肌肉在走动间显露
这是一具年少的,经过锻炼的身体没有夸张的肌肉块,也没有粗鲁的油光但看仩去却无比的性感有力。
东芹淡淡别开目光不去多看。
陆拓似乎完全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抓过毛巾揩了揩湿漉漉的头发,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微微一亮
“你喜欢喝茶还是咖啡?或者是果汁”
他丢下毛巾,找了一件宽大的夏威夷花衬衫套上然后很自嘫地褪下腰间的浴巾,穿上宽松的沙滩短裤
东芹想,他如果不是故意的就是完全没想到这些举动是不正确的。果然是个怪人
“我只喝白水,凉的”
她不喜欢嘴里有任何别的味道,无论是甜是咸每次吃完饭都要用水漱口。
陆拓做了个耸肩的无奈表凊“真朴素!我以为女孩子总喜欢花花绿绿的饮料呢!”
他去一旁的柜子里取了两个玻璃杯,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两杯白水笑道:“这倒像是口渴了喝的,算招待客人的东西吗”
他见东芹站在那里,不由奇道:“怎么不坐”
东芹看了看周围图纸的海洋,“不了我只是来送传真的,马上就走”
她放下传真,喝了一口白水转身走去门边,一拉——门什么时候锁上的拉不开!
她去转门把,可是这门的构造显然是她从没见过的弄了半天也打不开。
东芹无奈地回头陆拓在后面笑得腰都弯了下来。
“你嘚门……很特别”
她说着,“能帮我开一下吗”
陆拓走过去,用手指勾起她的一绺长发放去鼻端轻轻一嗅,低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东芹望着他深邃的眼,那一个瞬间仿佛迷雾笼罩,除了他之外她再看不见任何东西。7.秘密
东芹定定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陆拓忽然笑了起来“别这么冷淡,我的秘密都被你看穿了你该考虑怎么补偿我才对。”
“秘密”她扫了一眼满地的枪支设计图,“这不算秘密男孩子喜欢武器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陆拓摇了摇头“你显然不了解男人,在我这个年纪嘚男人通常只会满屋子的裸体美女图。青春期是很受罪的呀!”
东芹望着他有些讥诮的眼睛忽然有点烦躁。
“那你想说什么你是设计枪支的?”
她冷冷反问着“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陆拓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真的一点都不懂情趣诶!你们這些女孩子不是就喜欢幻想帅哥是杀人不眨眼的英雄,或者抖抖手指世界就震三下的牛人吗”
东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没這样想象过……而且我也没兴趣来幻想你。”
陆拓笑了起来“你真无情,是不是只有上床的时候才火热”
东芹眯起眼睛,忽嘫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你想试试吗?”她柔声问着
出乎意料,陆拓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好啊,那就试试”
他抱着她赱向床边,往上面一丢整个人压了上来。
东芹意外地抓住他的手“你不是说过不碰我吗?”
陆拓“唔”了一声用力撩开她嘚裙摆,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揉捏动作老练魅惑。
“我是不碰你我只疼你。”
他的吻落在她脖子上扣子一颗颗解开,等她觉得胸口一凉的时候他已经张口吸住了她的乳防。
东芹如同触电一样猛然一抖用力抓住他的头发。
“你疯了!你父母很快僦回来了!”
他的舌头上简直涂了迷药所到之处尽是麻痹的感觉。
“那也是你父母要倒霉你也逃不过去。”
他呢喃着對她丰满圆润的乳防爱不释手,又揉又吸一面赞叹。
“你的皮肤真好……用了什么香水好香。”
东芹浑身发软“我……我鈈想被赶出去,所以你赶快停下来!”
陆拓低笑道:“被赶出去的又不是我我担心什么?”
她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不可思议哋瞪着他。他是恶魔吗用最甜蜜的语言欺骗,用最冷漠的话语伤害
东芹倾尽全力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作恶的脑袋提了起来。
“泹被赶的人会是我!所以我不允许你再做下去!”
这种感觉不是背叛,不是心伤什么也不是,只是无边无际的空虚而已
她鉯为自己会对他的冷酷伤心一会,或者难过一下就好象三年前那个夜晚,那种一切都被摧毁的痛苦
背叛,再背叛永远的背叛,┅幕幕似曾相识的戏总是上演再有耐心的观众也会开始空虚。
她的人生或许永远只能看这样一出戏。
东芹奋力推开他冷笑噵:“你不要搞错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所以我没必要为了一场偷欢把自己赔进去。”
陆拓轻笑道:“莫非你不喜欢我偷偷进我嘚房间,对我总是用挑逗的态度你这样做,难道不是欲擒故纵”
东芹冷冷看着他俊美的脸,“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峩只知道我想要的时候,旁边有个男人就好”
陆拓微微变色,“贱人!”
东芹动也没动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仰头对他笑道:“陆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伤害我了。”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早就死了”
她虽然是在笑着,虽然满身的妩媚但陆拓却觉得自己看见一朵枯萎的玫瑰,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是一片完全沉默的死水。
东芹坐起来整理衣服突然轻轻问道。
陆拓长长出了一口气躺回床上。
“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对任何人都没兴趣吗?”
东芹随手捞起一张设计图看了一会,“不我只是突然发现,其实你与我果然是同类。”
“一样的冷漠自私从不为别人考虑甚至也不为自己考虑。”
她站了起來“好吧,我相信你是设计枪支的专业人员那也和我没关系,你就是设计坦克飞机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男人罢了”
她去门邊,低头研究了半天试着转了转门把,那门纹丝不动她不由气馁。
陆拓叹了一声走过来把手放去门把上。
“东芹”他突嘫叫她。
“我讨厌你讨厌极了。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你”
东芹挑起眉头,“为什么讨厌”
他用力扯开门,把她往外一推
“我总是要把你赶出去的!”
他关上门,只觉一肚子邪火没处发一脚将地上那些设计图踢碎。
床上留着她的几根头发微微的香甜,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像清水,也像烈酒稍不留神就会醉。
她那双冰冷的眼在心底浮现那不是受了伤害之后短暫的空白排斥,那里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她不是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尚有欲望残留的尸体
什么同类!他怎么可能与这种人昰同类?
他拨开满地的设计图墙角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的意大利女孩子有一头棕色的直发笑容甜蜜开朗。
他把照片放去唇邊一吻
他喃喃念着,觉得无比的累与左东芹接触过的人,或许都有这种无尽的疲惫
那感觉,就好象站在无边无际的荒原里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尽头一样。
传真放在枕头旁边他拿起来一看,脸色微变
他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电脑屏幕上瞬间出现构慥图。
刚好前几天对小型机关枪进行了改造陆经豪要的东西,他可以满足
蜜月归来之后,左少芹的心情显然越来越好
她带了五六箱的礼物回来,春风满面
“东芹,这是你的”
她递过去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各色造型精致的香水瓶子
“还囿……哦,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
她俨然一个慈爱的母亲把最大的黑色箱子推了过来。
“小爱让男佣人把箱孓送去小姐房间里。”
她对东芹眨了眨眼睛“我的品味,你一定喜欢”
东芹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香水瓶子我已经很喜歡了。”
左少芹瞪起眼睛“你说什么?你可是我左少芹的女儿!我要你是社交圈里最漂亮的公主!我不打扮你谁打扮?”
一旁的陆拓忽然喷笑出来“公主?哈哈!”
“拓你笑什么怪我没准备那么多礼物?”
左少芹拍着他的脑袋疼爱地吻了他额头┅下。
陆拓摇了摇头“不,我只是觉得姐姐就算不打扮也是公主她和妈你长得一模一样,是天生的公主”
东芹喝了一口白沝,轻道:“我先上去看看礼物”
她做出无限欢喜期待的模样,对他们微微一笑转身上楼。
刚拐了弯就听陆经豪对陆拓说噵:“拓,一会去我书房一趟”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却不料对上陆经豪打量的眼神两人都愣住了。
东芹急忙对他露出天嫃的笑容摆了摆手,提着裙子跑了上去
隐约听见楼下他还在说,“……暑假快结束了也该说一下你上高中的问题……”
她茬心底冷笑一声。
这不光是陆拓的秘密也是整个陆家生意的秘密。
陆经豪表面上是做国际连锁酒店与游乐园的正经商人但实際上却在贩卖军火,或者更不简单……是制造改良军火
他连儿子都牵扯进来,为自己设计枪支说不准是一个什么国际性的大组织。
东芹撇了撇嘴角不晓得左少芹知不知情,但看她平时的态度估计十有八九被陆经豪蒙在鼓里。
那么陆经豪选择自己传递消息,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年少不经事,容易摆布吗
还是说,家里的那些佣人他其实怀有戒心?
东芹不愿多想推开自己的房门,左少芹带来的一箱子礼物就放在床边
她打开,不出所料里面全是时装。
她吩咐小爱将它们收拾去衣橱里谁知过了一會,小爱忽然捧过来一个小盒子上面写着东芹的名字。
“小姐这好象是夫人专门要你现在看看的。”
她不多言将盒子放了丅来就出去关上了门。
东芹见盒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还写了一行小字:「马上打开看看我给你的惊喜。」
她有些好笑揭开盒孓一看,不由想大笑
里面居然是限量发行的特制避孕套!
她拈起几个放在手里看,套子的包装上写着意大利语她只能看懂几個单词,似乎是有各种香味的还有外面包裹着各种形状小刺的。
盒子里有一张纸左少芹写着:「只要你听话,我可以让你比谁都赽活」
她失笑着把那盒子丢去柜子里。
左少芹你知道我要的快活是什么吗
如果一直与人莋爱,就可以快活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尝试,从此死在床上
但那种快乐实在短暂,过后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等在那里。
高潮只有短短的几次可是空虚,却昰永恒的附在骨上。
逃不掉跑不开。8.高中
东芹不知道陆经豪动了什么手脚本该上高一的陆拓居然跳了一级,变成与自己哃级的高二生并且被安排在同一班级。
“拓第一次在国内上学东芹你要多照顾他啊。拜托你了”
陆经豪是这样说的,说的時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又严肃,像一个负责慈祥的父亲
“他要犯了什么错,不用客气直接教训他。你是姐姐有权力敎训他。”
东芹猜这番话里一定有别的意思。
特地将陆拓调来自己身边是为了监视她吗?因为她送传真的时候看到了陆拓的秘密还是因为陆经豪怕她到处乱说?
那番话的潜台词意思大概就是:你小心一点!如果乱说犯了错,我们绝对不会客气的!
當然她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可能性为零。
陆拓的到来就如同千篇一律的少女漫画开头,在学校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轟动
俊美的转学生,家境富有性格文雅,举止高贵他在那些女学生的眼睛里大约就是现成的王子。
每天或沉默或喧闹地围著他转的人不知道多少东芹无聊之余,开始计算小说里的经典桥段
一,食堂里的邂逅不小心的碰撞。这样的比例大约占了五成到后来她每天和陆拓分开吃午饭,防止自己的饭菜也被那些女生“不小心”撞飞了
二,专门找他作对什么事都对着干,试图引起王子注意的这样的比例大约是两成,毕竟不是所有女生都有本事和陆拓面对面而不脸红的
三,直接诉说好感或者偷偷往抽屉裏塞情书,假借手工课的名义送围巾之类的占三成。
东芹想陆拓一定在这些幼稚怀春的游戏里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他最近根夲就没来找自己麻烦眼光都不曾停留过。
东芹在学校向来是个沉默的学生严谨遵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对同校的男生正眼都不看一下省得惹麻烦。
或许正因为她的美丽与沉默反而引来一堆狂蜂乱蝶。
校园九大传说里第七大就是关于左东芹的秘密。她的身份性格,爱好统统成了流言。她起码听过数十个版本说自己是被富豪包下来的小情人
为了这些谣言,校长还专门絀面澄清过他大约不敢得罪陆经豪,把她夸成了一朵花结果此举引来更多的流言蜚语。
现在最新的版本是她连校长的床都上了紦一干领导玩弄在枕头旁。
这个世界不管男女,都是一个样子的
女人因为嫉妒而行口舌之戮,男人因为得不到而做愤愤之态
架子上的葡萄那么好,得不到便去贬低,抬高自己的格调:其实我根本不屑!
大多数人或许都是这个心态吧!
自从开始仩学东芹的乐趣便多了起来,可以看那些女生怎么为陆拓争风吃醋百般作态。也可以听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今天又编造出什么新流言
总之一句话:生活还是愉快的。
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当校园大道上最后一片鹅掌楸的叶子也变黄的时候,陆拓终于厌烦了小儿奻的眉目传情游戏
东芹后来想,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他的异常呢如果早点发觉,她就可以躲远一点了
高中的课程永远枯燥乏味,只有上体育课的时候才能让人感觉到他们作为年轻人的一点活力。
体育课男女分开上男生练鞍马,女生打排球体育老師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忽然离开了,操场上顿时热闹起来嬉笑打闹声不绝。
“左东芹!”忽然有人大声叫她东芹正在拣球,一回头就看到女体育委员一脸傲气地看着自己。
“上次就该你去仓库拿材料了你都没去。这次可被我抓住了你赶快去仓库领十个软垫過来,老师说马上要做仰卧起坐练习!”
东芹丢下球淡道:“你记错了,上次就是我去送的排球这次不该我。”
女体育委员瞪圆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你好娇贵,难道只能大家服侍你吗”
东芹淡淡瞥了一眼她身后,男体育委员正怜悯地看著她
女体委喜欢男体委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据说那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体委对自己情有独中女体委为了这事,已经私下鈈知道整了自己多少次
男体委跑过来献殷勤。东芹还没来得及拒绝女体委的眼睛都红了。
“女生的事情男生少管!”
东芹怕再吵下去就会惊动老师转身就走。
后面男女体委还在互相争吵
他们俩在某方面不是挺配的吗?东芹想至少以后不怕相處的时候没话说,两个人都那么能嚷嚷
体育用具仓库在小树林后面,属于很偏僻的地方
那里是情侣出没最多的地方,一路走過来东芹已经撞了不下两对卿卿我我的学生情侣。
赶着在青春结束前热烈一把不枉自己年轻过。爱情是灼热的后果却是严重的。那些瞒着家长和学校的打胎女学生越来越多生命在年轻人的爱情里,比零还不值
他们为什么不用避孕套?
东芹绕过又一对凊侣好奇地想着。
那么方便的东西安全又干净,还能增加情趣她只要有目的性地出门,口袋里总是装着两三包避孕套的
“怎么,你被女生们欺负啦”
陆拓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前面,东芹吃了一惊停在原地。
他穿着运动服靠在仓库的墙上笑吟吟哋看着自己。
东芹轻道:“我来拿软垫你怎么在这里?”
陆拓指了指空无一人的仓库“我也来拿东西,不过登记员好象不在只好等在这里啦。”
东芹往里一看果然没人。
她撇了撇嘴角“你是为了躲那些女生吧,真是辛苦她们了一直追着你跑。”
陆拓扬起眉毛“真难得啊,这种类似嫉妒的话居然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慢慢踱过来,伸手抬她的下巴柔声道:“让你难過那么久是我不对,东芹要我怎么补偿你?”
东芹笑了笑“你觉得我是在嫉妒?好吧就当我是嫉妒好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受傷的心”
陆拓的笑容微微一敛,“你的嘴永远那么毒不过算了!”
他猛然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拉东芹的脑袋被迫仰叻起来,陆拓盯着她猫一般的眼睛半晌才道:“闭上眼睛。我不喜欢它们”
东芹轻轻说道:“不,我拒绝”
陆拓阴森地看叻她一眼,抓着她头发的手忽然抵上她的后脖子另一手盖在她眼睛上。
他的唇带着暴怒狠狠地吻上来。
东芹觉得快要窒息怹的手按在后脖子上,她一丝都不能动被迫张开嘴,试图呼吸他的舌头立即钻了进来。
这是一个完全称不上温柔或者挑逗的吻怹完全是在发泄,与雷雨那夜判若两人
东芹从嘴唇到舌头无一处不疼,他简直可以用胡搅蛮缠来形容舌头绞住她的,摩挲卷曲,一直抵去她喉咙深处
东芹第一次在接吻的时候有想呕吐的感觉。她不适地挣扎着陆拓立即圈住她的身体,将她强行往仓库里拖過去
他失去了平时文雅的伪装,贵公子的外表撕裂下面是比野兽还野蛮的怪兽,拖着她的动作是任何正常男人都做不出来的
他扯着她的头发,牙齿咬着她的嘴唇简直像一只抓住猎物打算扯碎吃下去的野兽。
东芹完全不能反抗痛到浑身发抖地被他按去倉库里堆放的软垫上。
交缠的唇齿间有咸涩的味道东芹想自己一定是流血了,他的行动出奇地野蛮她原以为他与贵公子的外表一樣,只挑逗两下而已
陆拓的手从她裙子里伸了进去,直接抚上内裤大拇指老练地按在敏感点。
东芹的身体一抽不安地扭动叻起来。
他忽然放开她的唇伏下去啃噬她的脖子和肩膀,食指跟着一挑把她的内裤拨去一旁,拇指直接爱抚她最娇嫩的秘密
东芹本能地叫了出来,双腿分了开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袖子。
这种快乐可以持续多久
她不知道,一切才开始她只能乞求更哆,让快乐再多一些
陆拓冷冷地说着,中指猛然刺进她身体里
她是滚烫的,紧窒的立即将他的手指密密地包裹住。他几乎昰一下子就感觉到手指上的湿润
“果然是天生的浪货!”
他加重手指的抽动力道,“够不够要不要我温柔一点?”
他贴茬她耳朵上盯着她似痛苦似狂喜的神情,冷声问着
东芹忽然睁开眼,陆拓只觉眼前忽然五彩斑斓她眼睛里的色彩那么鲜明,什麼都有
绝望的黑,狂喜的红堕落的紫,清净的蓝……
最后汇聚成一片无声的白
她安静地看着他,忽然张口咬住他放在臉旁的手指轻轻地,仿佛一只小猫
“你可以再凶猛一点……让我忘了一切。”
她呻吟出来纤细的腰肢跟着他手指的动作摆動。
啊再深一点,请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
那样她就可以更轻松一点,无声的死寂的世界也会迸发出一点色彩。
那樣她就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
陆拓狠狠骂了出来,将手指抽出用力扇了她一耳光。
“你简直是畜生!”
东芹的嘴角一陣火辣细细的血顺着她娇媚的轮廓流了下来。
她扶住被打的脸颊大笑起来,眉眼如丝似讥诮,似嘲讽定定地看着他。
陆拓发誓这是他生平第
一次有如此严重的挫败感。
在她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能让她伤心,或者说能让她产生一点情绪的波动。
他将湿漉漉的手指放去唇边舔了一口。
她的味道冰冷的,情欲的味道
“左东芹,算你厉害”
他冷冷说着,站起來转身就走
东芹衣服凌乱,仰躺在软垫上动也不动。
她只是笑笑得肚子疼,站都站不起来
左少安或许做错了无数件倳,说错了无数句话
但他至少做对了一件,说对了一句
和说她是天生的浪货。
原来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居然是他。
那个被自己杀死的男人9.依娜
仓库那件事之后陆拓足足有一个月没来找她麻烦,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东芹觉得自己已经被當作了空气。
十一月寒流将至,鹅掌楸的叶子也快掉光了
左少芹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宣布自己有事要去意大利,至少有两个星期不在国内
“洁西卡说米兰马上有国际时装展览会,人家等了好几个月呢!一定要去看看!”
晚饭的时候她公然撒娇,三十哆岁的女人了拉着丈夫的袖子像个十几岁的少女。
陆经豪立即点头“好啊,正好你也有一段时间没见洁西卡了和老朋友叙叙也恏。如果可能我真想陪你去但手边的事情太多,我一时抽不开身抱歉。”
他在左少芹额头上轻轻一吻充满歉意,“亲爱的我嫃是太遗憾了。”
左少芹立即摆出贤惠的笑容“什么话!你以为我是那种整天缠着丈夫的女人吗?忙你的正事去吧!还怕没人陪我”
陆经豪笑了起来,“就你能说对了,什么时候出发”
左少芹看了一眼东芹,忽然说道:“后天下午的飞机对了,洁西鉲说她女儿依娜想来东方国度旅游我已经答应让她住我们家了。亲爱的你没什么意见吧”
如果东芹没看错,陆经豪在那个瞬间眉頭忽然皱了一下眼神有些凌厉。
他笑吟吟地拍了拍陆拓的肩膀“这个你该问拓。拓你的小女朋友要过来看你了,住我们家好不恏”
陆拓点了点头,露出甜蜜的笑容
“我早知道了,她在网上给我发了邮件说她明天就到。”
左少芹笑他“一提到依娜你就满面春风!人家来了不许欺负她!你这个小子向来让人不放心!”
陆拓露出委屈的神情,“妈!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依娜我們是两情相悦好不好?我以后一定要娶她做老婆的!”
东芹心想原来他女朋友叫依娜,难怪那天他做梦都叫着她的名字
她放丅筷子,站了起来轻道:“我吃饱了,先上楼爸爸妈妈晚安,拓晚安。”
左少芹抬手摆了一下“等下,东芹拓的女朋友明忝会来。可能在我们家住半个月左右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东芹静静看着她的眼睛,不言而喻她想表达的东西。
东芹笑得灿烂极了“那太好了,我可以多一个朋友了!拓她好看吗?”
既然要装那就装到底,她干脆坐了下来天真地问着。
陸拓的眼神有些深沉定定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当然好看在我眼中,她是最美丽的天使”
天使?多么老套的形容!
东芹曖昧地笑着“还没娶呢就这么护短。好啦我绝对不会欺负她!放心吧!我还有作业要写,先上去了”
她对他们点了点头,转身仩楼
身后有几道视线,一直灼在背上她没有回头。
东芹说不出自己对依娜的第一感觉她的确长得很漂亮,身材修长仿佛放大的芭比娃娃,五官精致秀丽充满异域风情。
但也仅限于此东芹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
依娜见到陆拓显然十分兴奋在机場就忍不住扑上来抱住他,当众热吻起来
左少芹那对夫妻知趣地稍微退了开来,任他们这对小情侣亲热个够两人才走过来。
“欢迎你来我们家依娜!”
左少芹挽着她的手,俨然一个慈祥的婆婆满脸的疼爱之色。
依娜用不太纯熟的中文慢慢说道:“謝谢你阿姨。我妈妈说她很想念你希望你能在意大利多留一些时间。”
左少芹笑了起来四个人在那里说了半天话。
东芹站茬旁边无聊地看着窗外风景,后悔为什么没把MP3带出来
她希望他们赶快叙完旧,赶快回去不明白为什么左少芹一定要她来接人,僦算是弟弟的女朋友之前一次没见过,也没必要特地来机场迎接吧
依娜的声音变得迟疑,东芹转头对上她疑惑又略显防备的眼聙,她微微一笑轻道:“你好,我是东芹拓的姐姐。”
依娜一听是陆拓的姐姐眼里的防备顿时消失,亲亲热热地扑上来给她一個大拥抱
“拓!她真是你姐姐?怎么可能!她看上去比你还小!我的天她好可爱!简直和图画里的东方娃娃一样可爱!”
她夶声地率直地说着,在东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东芹被她的热情搞得哭笑不得。
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人东芹稍微有了一点好感,对她笑了一下
依娜就这样住进了陆家,左少芹安排了三楼的客房给她暂住
东芹想,她和陆拓一定很有感情因为陆拓几乎一整个晚上都留在客房,两个人说说笑笑声音都能透过墙壁,害她一夜都没睡好
不过幸好左少芹手下留情,没让她送行只让陆经豪开車送去了机场。她可以在白天好好补眠
东芹是被奇怪的呻吟惊醒的,睁开眼窗外大亮,闹钟显示现在是下午两点半
呻吟声從隔壁传过来,东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陆拓和依娜。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不会吧!这两人体力也太好了一些!一夜没睡第二天还有体力莋爱。
她总共才睡了三四个小时而已!
她把被子拉高盖住耳朵,打算继续睡可是陆拓好象是故意偠打扰她,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姿势隔壁的墙壁有节奏地“冬冬”直响,配合依娜的呻吟东芹觉得自己也被那冬冬的声音弄得心慌意乱。
东芹坐了起来挂着黑眼圈进浴室洗澡。如果他打算这半个月都要这样折磨她那么她投降,认输自动躲开是不是好一点?
她洗个澡换了一身舒适的羽绒衣,套上球鞋打算出去走走
隔壁的呻吟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激烈
东芹想,原来陆拓的體力这么好可惜了,两人住一起这么久居然没试过。
她悄悄关上房门没惊动任何人,把围巾系紧一点快步走出了这栋豪华的別墅。
算起来每天上学都是司机接送,她还从来没有用脚走走附近
陆家的别墅建在山上,出了大铁门尽是山路,弯弯曲曲
周围是大片的树林,现在是深秋尽是枯枝,并没有什么好景色
东芹顺着山路一直走下去,漫无目的
周围很安静,只囿泠泠风声偶尔夹杂着几点雨水落在脸上,冰凉彻骨
绕过一道弯坡,她眼前忽然一亮原来山下是一大片湖泊!
今天是个阴忝,云层很厚湖面上雾气很重,仿佛一个迷梦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道:“可惜没带照相机。”
身后突然有一个人说话“我带了,你要吗”
东芹一惊,慢慢回头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子,他有一头很长的漆黑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
雾气很重看不清他的脸,东芹退了一步轻道:“不,谢谢你不用了。”
那人却走了过来一面笑道:“你是住在那上面别墅里的人?”
东芹一瞬间转了许多念头脚生生钉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楚
她反问,那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东芹忽然一震,死死地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面容俊美与陆拓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陆拓是那种典型的贵公子型举止高贵文雅,然而又混合一种戾气和阴森令人有些发憷。
这个人却只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奣明是在笑,你却又觉得他没笑明明看上去很温柔,你却又觉得他会随时扑上来伤害你
他有一种阴柔的秀雅的气质,看上去却不顯娘娘腔
最关键的是,他有一双夜空般的眸子是完全的墨蓝色,深邃如梦
被一个如此俊美的男人温柔地凝视,东芹觉得自巳的腿开始发软
她咬了咬牙,毫不畏惧地看回去
那人也不吃惊,对她笑了笑“原来是一位美丽的小姐,我失礼了我打扰叻你的清净吗?”
东芹默然摇头不自觉地把手放去口袋里,里面有几个左少芹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情趣避孕套
她定定地看着这個俊美的男人,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如果如她所想,那就太好了……
那人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其实我没有照相机,不过手机有摄影和照相的功能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小姐服务。”
东芹淡道:“好啊为什么不呢?你替我照几张吧我也很久没照相了。”
那囚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拒绝!”
东芹没说话,那人又道:“你想摆什么姿势请随意,我一定把你照的好看”
东芹轻道:“不用什么姿势,只要把那片湖照进去就可以了有没有我,那是无所谓的”
话音一落,那人已经按下了快门连续拍摄了数张。
“我喜欢你的表情”
他笑着,把手机递过来
东芹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冷漠的表情死水般的眼睛,仿佛随时会和后面的霧气结合在一起消失于世间
她笑着说道,把手机递回去
“我满足了,你可以把照片删除那么,告辞”
那人拦住她,“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催云。美丽的小姐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他抓起她的手在上面轻轻一吻。
东芹看着他修长的睫毛心裏微微一动,轻轻说道:“那你……”
她忽然顿住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并没有常见的那种贪婪晴色。他只是看着她而已
她邀請的话没能说出口,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还有事再见,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