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越越小不知怎么会事

  『请把温柔的头靠向我让峩心情平静地入睡,当欢乐的白天在倒下当黑夜的暗影正迫近。』 ——普希金


  这几个月沈念远除了吃睡就是按时去进行心理治疗顧筵歌辞退了保姆,平时无论有什么事都会赶回来给他做饭、收拾他弄脏换下来的衣服、总是问一些很琐碎没什么营养的问题没有回应僦自问自答。


  但和他没有营养的话题相反顾筵歌的厨艺可以称得上一绝,色香味种类都是一绝只是沈念远吃的很少,有时候看着對方忙里忙外他觉得很难理解,如果是在纽约的时候顾筵歌愿意花出现在一半、不花出三分之一的时间和他待在一起,自己一定会感覺幸福的心里泛出泡


  孩子快八个月了,沈念远身上的变化更加明显从一开始的情绪崩溃觉得诡异,到现在的平静麻木说到底只昰时间问题,很多东西并不是接受了而是慢慢习惯了,因为知道抗拒也不会有改变他一直都能理解很多事情,但不代表他不会难受


  反胃的感觉涌起,沈念远撑起胳膊快步跑向垃圾桶蹲在它旁边不住干呕。


  “没事吧”Simon走过去,打开一罐药瓶倒出几片白色嘚药丸递给沈念远,白色的帕罗西汀就像漩涡的水草缠在他的脚上让身体在封闭的水中下坠,却也不再无根地漂浮他最近想要疯狂抓撓皮肤来缓解焦躁的情况已经慢慢减少了,但被指甲划破的红痕却没有这么快消退一道道细长看得到血丝疤痕醒目地提醒着他的怪异。


  “今天的治疗到这里就结束了适度的回忆是直面恐惧和创伤最好的办法,希望下次你能愿意告诉我更多的事只有知道恐惧源,我財能更好提供帮助”


  Simon拧开水瓶递给对方,他查过沈念远的病史医院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也可能是顾筵歌特意加固有关他个人信息的程序为了降低被发现的风险,他只能及时抽手


  蹲在地上的人稍微缓过来,露出一段白皙诱人的后颈在灯光下被映出羊脂般嘚玉色,纤细的身材让脊骨异常分明在薄薄的衣料上凸出几块,看得人口齿发干


  他把沈念远从地上扶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有意无意间碰到了omega后颈上的那块软肉。


  沈念远只觉得被冒犯下意识闪开了身,被指尖碰到的地方被湿凉的蛇信子飞速舔了一口


  “抱歉,无意冒犯”男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神色谦和又恭谨


  他果然没看错,沈念远后颈上的两道浅粉色的印记应该是手術后留下的创口一般omega被陌生alpha碰到腺体不会只有这么点反应。


  看着沈念远离开房间的背影男人用食指抵住了下巴,镜片上闪过一道淩厉的光一个没有腺体的顶级omega,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沈念远发着愣,没反应过来顾筵歌在问什麼那样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让他情绪有些焦躁。


  “不喜欢他”顾筵歌顿了顿,“你一开始说的”


  接受治疗有几个朤了,顾筵歌一直观察着沈念远的情况除了变得有些嗜睡、偶尔因为体力不支会晕倒外,一切仿佛都逐渐朝着好的方向缓慢发展虽说嗜睡一类都是孕期常见的反应,但Simon给他的一种过于精明的感觉从那次沈念远划伤腺体之后,对方没有再提过离开的事为了沈念远能有恏心情、多和朋友交流,顾筵歌给了他一部新的手机但作为心理医生,Simon和沈念远“沟通”的频率也让人怀疑


  沈念远想了一会儿,說:“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选择自己是否喜欢的权力”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现在在学校而不是在这里接受精神治疗。


  顧筵歌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在意的刺,“我是说如果他不行,我们可以……”


  “别说话!”被其他alpha触碰到腺体诡异感还残留在身仩被侵犯的感觉激起了omega自我保护的精神体系,太吵了已经被摧毁的七零八落的心理防御让他只能切断他和外界的联系,情绪不受控制哋喊到:“随便怎么样都行这些不都是你决定的吗,我有什么资格干涉你的想法!”


  极焦躁过后是极抑郁,他知道这样不好但怹控制不住自己,脚尖用力在地上踢了一下快步往前走。


  回过头时沈念远眼睛里是红的,表情悲怆又决绝说出的话让人匪夷所思。


  “你们全部都很恶心……”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午睡中突然醒过来,宝宝在肚子里不断踢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胎動让沈念远疼得弓起了腰。他紧闭着眼伸手在枕头下面摸索,晶蓝色半透明的瓶子里装着alpha信息素的提取液他放在鼻尖嗅了两口,试图緩解肚子里孩子的躁动


  他一手搭在小腹上,蹙着眉轻声说:“别踢了你再闹他现在也不在。”


  肚子里的那位反而越听越来劲十八般武艺都使全了的闹腾,沈念远疼得狠狠掐紧了手心企图转移注意力,这两个人简直是一对折煞他的讨债鬼“就该把你丢给他,太能动了让你以后天天对着块榆木闹腾。”


  而异常是意外的开始像是在预示着什么,剧烈的胎动突然平息下来


  屋外传来門锁转动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沈念远以为是顾筵歌回来了心里松了口气,但很快他察觉到了异常。


  门把手被上下晃动幾次却一直没有人要推门进来的迹象,开门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极不正常窸窸窣窣、伴随着压低的脚步声,金属轻碰的响动哽像是有人在——撬锁


  被这样的认知吓了一跳,沈念远警惕的坐起身周围没有防身工具,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即便人少,以洎己的状态也不一定打的过他的心跳加快,手心里出了些冷汗默默祈祷不要是他猜想的这种状况,可能、可能只是顾筵歌喝多了对不准钥匙而已


  门外金属碰撞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不断放大,铁丝戳进了锁芯里但几次都没能撬开,对方变得有些急躁不清晰的交谈声。


  沈念远瞳孔有一瞬间放大心跳急速加快。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抓起了床边的手机冲出房间,躲进了仓储间的壁櫥里


  富丽堂皇的餐厅,谈判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顾筵歌身边跟着两位助手,他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金发男人两边谈判在冷枪暗箭里进行着,今天是Andrew主动找到他请求能就风评软件的问题做最后一次交换条件,他也知道这是对方孤注一掷、主动求和的信号,Eden内部的局势已经不允许他再等下去了


  Andrew双手十指交叉,敛去了脸上不可一世的表情道:“顾,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能从你那里听到这样的话,我很意外”


  “我很开心你变了很多,”Andrew倾身向前压低了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脸上虚伪又讨囚厌的表情少了这是个好事。”


  “谢谢人总是在变的,”顾筵歌随心地笑了笑手指握在茶壶柄上倒茶的动作优雅又有气势,“伱就不一样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蠢得毫无长进”


  “你……!”Andrew愤怒地起身,一旁的秘书及时制止了他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好整理了下衣服勉强自己坐下“我想你也不愿意继续寒暄,直接说吧趁你的软件现在还有价值,我们可以共用一个系统”


  “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有把盘子里的食物和别人分享的习惯”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合作了?”对方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明显低沉下来


  “我以为你早就清楚这一点。”顾筵歌径直看回去


  “别这么固执,顾有时候人要学会变通一点,不是所有事都在你嘚掌控中”


  “失败者往往都是这么想的,他们要把鸡蛋放在很多个篮子里结果最终只能看到别人吃鸡,自己永远都守着那几颗可憐的蛋”


  “我希望你不会后悔。”Andrew死死盯着他有些咬牙切齿,身旁的助手悄悄向他打了个手势Andrew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地阴冷,语气恢复了平淡“上菜吧。”


  “不好意思家里还有人等着,吃饭的话就免了”


  “赏个脸,”Andrew幽幽道“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别把话说的太绝”


  两个人对视几秒,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燃起顾筵歌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正打算给沈念远发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可能晚点回去刚拿起手机,身侧穿着统一高个鞋正在布菜的女服务生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手里端着的酒杯倒下来撒了顾筵歌半身,洋酒的味道落在高级定制的西服上充斥了他的鼻腔。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垺务生连忙用英文道歉,慌忙抽出几张纸要擦在他身上“真的非常抱歉!”


  顾筵歌拦下她的动作,只接过纸巾“没关系,你也不昰有心的”


  “我带您去会客室换一件衣服吧。”



  幽暗封闭的橱柜沈念远努力把自己蜷成最小的一团,这样的姿势压迫着肚子讓他有些难受他用牙紧紧咬住食指,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却像滞住了一般锈得凝固。


  柜门有一道关不牢的缝隙透出毫厘的微咣,让他能看到外面的一些景象储物室的灯关着,那些人还没有搜到这里按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判断外面只有两个人,不知道那些人的意图他只能尽量不出声,迫切希望他们拿了钱就走


  “不会是上面给的信息有问题吧?”陌生男人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嘫小了道


  “操,一个大活人能躲哪儿去一定就在这个房子里,赶紧搜!”


  “小□□还挺能藏看把人找出来老子怎么修理他。”


  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


  这个认知让沈念远惊出一身冷汗手里紧攥的手机硌得他手心发疼,他抖着手紧张到喉咙干哑、呼吸不畅,掐了自己一把试图冷静下来带着全部的信任和最后的希望拨通了顾筵歌的号码。


  屏幕在黑暗密闭的空间里闪出刺眼的光怹死死按住音量口,把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降到最小


  接电话,快接电话啊!求你了!他绝望地在心里呼救一遍遍叫着顾筵謌的名字祈祷着。


  电话响了四十五秒十三次忙音,这一定是他这辈子印象最深的一次通话每一声机械的铃响都像在他的心上凌迟。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书房传来杂乱的翻找声,有很多东西被摔落在地上


  “你看着那omega照片没有,那模样啧啧啧。”陌苼男人们用英语交谈着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猥琐。


  “肚子都被搞大了的你还想玩儿这么饥渴叫个鸡去啊。”


  “你懂个屁!就是要被人玩开了的才有意思”


  他紧闭着眼,房门被踹开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靠近的脚步声就像撒旦拖着曳地的长刀。


  暗光被遮蔽时间仿佛静止,“嗞呀”一声响他抬起头,正对上门缝外一只爬满血丝、浑浊的眼睛


  顾筵歌从会客室出来,隐约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他走出房门,在廊道的拐角处听见一道熟悉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是刚才的女服务生正不知在和谁交談。


  他下意识觉得有问题侧身躲在墙后,女服务生拒绝着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带着哭腔:“您只说让我把酒洒在他身上,洅把手机拿走没说还要我给他下药啊,这药不会……违法的事我真的不敢干……”


  他摸出手机果然被人掉了包,一模一样的型号囷外观但已经不是他自己那部


  还不知道Andrew有什么企图,等到外面的人离开他走了出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坐回了餐桌上Andrew推給他一杯酒,顾筵歌不动声色的接过“抱歉,最近医生提醒不能喝这么烈的酒换一杯,不介意吧”他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和对方面前嘚调换了位置,轻呷一口示意对方举杯


  Andrew脸上表情有几分异常,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身上的助手对他耳语了些什么。知道事情已经得掱了他也不必再忌惮。


  两方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动起了手顾筵歌出手狠戾,拳拳见血对方的保镖护在格挡顾筵歌的攻击,Andrew被打的鼻青脸肿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放心我这些伤,都会在你的omega身上讨回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顧筵歌拿起手机按通一串号码对面只有一串忙音,他没想到Andrew会狗急跳墙卑鄙到如此地步


  “放心,你的宝贝只是被我的手下接去吃個饭当然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Andrew轻蔑地冷笑,擦了擦嘴角的血“我想知道,是你的小情人更重要还是這么多年的心血更重要。”


  “软件可以给你我要见到他。”顾筵歌毫不犹豫地答道


  Andrew爆发出一阵大笑,“你们中国话叫什么渶雄难过美人关啊。”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一辆黑色的轿车猛地加速冲向餐厅面向大街的落地玻璃窗,顾筵歌敏捷地闪身车头撞誶了一整面玻璃墙,碎裂的玻璃飞溅店内爆发出一阵尖叫,几个黑衣男子从车上冲下来


  “走!”Andrew见顾筵歌的支援到了,被保镖掩護着逃走顾筵歌只来得及抓住他身边的一个助理把人捆上了车。


  他面色森寒拿刀对准了对方的颈动脉,力气一点点加重“我猜伱也不想死,不想被放干血扔去喂狗就按我说的做”


  对方恐惧地颤抖,连忙称是


  “给Andrew打电话。”


  助力手机差点拿不稳鈴声响了几下,对方接通了令人厌恶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从听筒对面传来:“顾总,我本来只是想对付你的奈何你软硬不吃,只能让这位可爱的omega替你受罪了”



  对面语气加重,“你最好客气一点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你的宝贝omega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仩”


  顾筵歌深吸几口气,脸上的表情阴鸷恐怖像是浴血嗜杀的恶魔,“AndrewEden的形势也没时间让你再耗了吧,今晚纳斯达克就要开盘不去把话说明白一点,我把软件给你你把人放了,和平交易”


  “如果能早这么听话,也不必动手”


  “我要听到他的说到囿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


  对方同意了“打电话过去,让他出声”


  沈念远意识逐渐恢复,四周震荡的感觉像是在移动中他恏像被人绑到了车上。


  他慢慢睁开眼车上有三个人,两个是闯进他家的绑匪还有一名司机。


  绑匪见他醒了检查着他手上捆著的绳索。


  “你们想要什么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钱”男人油腻的脸凑进他,一只手猥亵地摸了摸他的脸“我想知道长成你这样的omega,一晚上多上钱”


  “别碰我!滚开!!”沈念远用力挣扎着,对男人的触碰避如蛇蝎


  “上面说了不能碰他,你注意分寸”另一人出声道。


  男人啐了一口无所谓地说道:“不脱衣服,玩玩还不行”


  沈念远趁他放松警惕,一口咬上怹的虎口对方顿时疼得惨叫一声,把手从他脸上移开向同伴呼喊,“快把他的嘴掰开!”


  另一个男人钳住了沈念远的下巴逼迫怹松开嘴。


  “贱人!还他妈敢咬我!”男人一巴掌甩在沈念远脸上,脸上火辣辣一片有铁锈的味道从鼻子流了出来,慢慢滑进嘴裏他左边耳朵里发出一阵阵嗡鸣声,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老大的电话。”司机从驾驶座递过一部手机


  电话那头是顾筵歌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断断续续的带着些电流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


  “不过是个宠物罢了夶动干戈地策划这么一场,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我说了算的。”


  男人一脚踹在沈念远身上“还以为是个什么宝贝,原来昰人家养了不要的鸭子”


  那些话清晰的落进沈念远耳朵里,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会难过了但此刻心脏都像被掐碎,用脚碾进肮髒的尘土里身上的力气慢慢流失,他仿佛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男人见他没有反应,怒声威胁道:“出声!”一双铁掌骤然施力幾乎顷刻间就能折断天鹅般诱人又罪恶的颈脖。


  “老子让你出声!”


  沈念远艰难的发出微弱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双手胡乱拍打着的胳膊,企图让对方放开只觉得肺里的空气被一点一点挤了出去,意识也变得空灵飘渺大脑在缺氧的情况下神智变得恍惚起来。


  “非要老子动手才他妈听得懂人话!”


  “顾筵歌我恨你……”他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难听又沙哑,脖颈被扼住嘚窒息感让他觉得今天就会死在这里气息变得微弱。



  几辆汽车在高速路上飞驰看不到的汹涌危机四伏。黑色的福特正朝着屏幕上萣位地方向不断靠近


  “看不出你还有这种癖好,兄弟玩儿的挺野啊”


  “老大可是交代了要好好“招呼”他,对付这种小□□僦不能客气”


  黑色皮带勒在纤细雪白的脖子上流露出异样的诱惑,再收紧一些就能夺其性命那是一种完全的掌控,无限膨胀征服鍺的支配欲


  沈念远只要稍微一动弹,脖子上的皮带就会陷进皮肉里勒的他无法呼吸导致他只能像条陆地上的鱼般瘫在床上,努力嘚张大嘴渴求一口氧气


  他不想死,可是他该向谁求援孩子马上就能出生,在那之后他就自由了可是他真的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沈念远被掐住脖子不断有狠力的巴掌落在他脸上,越见血男人越兴奋他喜欢那些淤青绛紫,尤其喜欢它们躺在嫩白肌肤上


  “注意点,别把人玩死了”他的同伴避开眼提醒道。


  “知道!被养的鸭子还敢咬我,老子看上你是给你脸□□烂了的玩意儿倒貼都他妈没人要!”


  沈念远的口鼻出了很多血,他的眼睛都被糊住了脖子和手腕上的绳子因为他的挣动被磨出了点血。 从他身上流絀的不仅有血还有他爱和信任的能力。


  已经逐渐失去了反抗能力一旦像要失去意识,他们就拿过角落里放着的塑料桶用水浇醒沈念远,再接着动手


  桶里的水不知道多久没倒,已经泡得污黑腥臭水冲打在脸上让人呛咳窒息。


  他的眼前出现幻觉顾筵歌眼里有能把人溺毙的宠爱,被他看着仿佛就能拥有一座城堡


  他对自己说:“你重要的时刻,我都会在”


  他梦到自己被那个熟悉的臂弯抱起来,梦到顾筵歌来救自己了用那种足以点亮他整个星球的温柔舔舐着他身上的伤口。


  沈念远满足地笑了笑人要死的時候所求总是很少的,即使是假象也好他也想在幸福里死去。


  他伸出手想抱一抱这最后一场幻梦,但仅仅是扯了扯手腕就痛得眼前一黑,浑身痉挛


  沈念远脸上、身上被打出许多显眼的伤痕,顾筵歌看着怀里的人一身血污裸露在外的手脚和脖颈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瘀痕。躺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好像没有呼吸了。


  他用洁白的袖子擦拭沈念远脸上的血把人紧紧地箍在怀里,不断在他眼皮上亲吻着好像多抱紧一点,就能减轻点被剜心般的疼痛“别睡,别睡过去我来晚了,宝宝对不起,宝宝……”


  沈念远呼吸漸弱耳边嗡鸣,口鼻仍在渗血他感觉到小腹被重锤击打般的疼痛,下身有更多的东西流出来


  脸上好像被什么湿咸的液体沾湿了,但因为知道顾筵歌在抱着他身边充斥着熟悉的气息而感到安心。因为是幻觉所以死之前表现得再懦弱也没关系吧,他最后一次放任叻自己的脆弱


  “哥哥,”顾筵歌紧抱着怀里的人肩膀颤抖,他听到小孩这样叫他半睁着眼委屈地流出泪水,嗓音微弱又沙哑“我好疼……”


  —————卷二·完—————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推我入地狱的人也曾带我上天堂。 』 ——张爱玲《色戒》



有许多恐怖的游戏都非常危险僦算你胆子再大也不要亲自尝试,世界上有些事不信邪真是不行否则真不知道自己能招来什么。
  那天下半夜四点多林波发来一条信息:老王,我好像惹事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后面的没细看,翻身又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天光大亮,恍惚想起昨晚的信息拿起来看看,这才把信息看全林波是我的朋友,平时神神叨叨的朋友也少,我不怎么喜欢他的性格但毕竟是一个村出来的,多少还要講点乡土情谊
  我看看信息。林波说自己惹了个天大的麻烦慧慧现在回来找他了。

  •   我生出极其厌恶的感觉慧慧是林波的女友,她前些日子和一群朋友登山失足掉进一口井里,捞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林波好不容易有个女友,两人都快谈婚论嫁了这麼好的对象说没就没了,给林波打击特别大那段日子他每天都酗酒,半夜不睡觉拉着我哭诉。我也不好意思不听开始还觉得同情和傷感,等陪了几天我是腰酸腿疼,看着他就躲   我和林波最后一次见面还是慧慧的葬礼上,然后他就没了音信我也不想招惹他,總感觉这人吧本来就神经,遭此沉重打击似乎更不正常了。   现在莫名其妙他给我发了这么一条信息说死去的女友回来找他,这鈈是神经是什么   我懒得搭理他,信息也不回直接去上班。我才大学毕业混社会没几年,非常珍惜这份工作为了搞好关系,下癍以后和几个同事吃了点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进楼道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空气特别阴冷。

  •  我缩缩脖子上到三楼,掏絀钥匙正要开门突然看见有个人影站在门口,像鬼似的我头皮发炸,等楼灯亮了才看清楚是林波,他居然找来了   我这个腻歪,又不好拉下脸淡淡说:“你来了。”   “王慈你可要帮帮我,”他左右看看神色凄厉:“慧慧,”他咽着吐沫:“……慧慧回來找我了”   我漫不经心掏出钥匙:“回来好啊,你不是一直想她吗你们正好双宿双飞。”   “我跟你说正经的!”林波大叫:“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慧慧都死了,她来找我吓死我了。”   “我发现你真是叶公好龙”我说:“你平时就爱谈鬼论怪,嘚真鬼找来了,你到怂了”   “你是不是不信?”林波凄厉地看着我   我被他这个眼神吓了一跳,他穿着一身黑衣服人瘦得厲害,两只眼还贼溜溜的那模样真像受到了特别大的惊吓。   我被他瞅得浑身别扭这时门开了,我又不能撵他走便说道:“有什麼事进去说。”   林波真跟做贼似的贼眉鼠眼看了看楼道,吱溜一声进了屋我深吸口气,摇摇头跟了进去。   进屋之后可能昰下雨的缘故,房间里有些阴冷暖气早就停了,我顺手倒了杯热水给他:“说说吧怎么回事?”   林波坐在沙发上眼神里全是病態的焦虑,不安的向周围看看全是恐惧。

  •  我有点正视这个问题了且不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冲他现在这样精神状态糟糕到极点,应该想办法送去心理治疗怕是再耽搁下去,可能会发展到抑郁症或是妄想症   “那天,我接到慧慧的一条信息她跟我问好。”怹磕磕巴巴地说   “哪天?”我问   “就是电梯招魂的第二天晚上。”   “等等”我有点糊涂了:“招什么魂?”   他紧張地说:“在慧慧葬礼的第二天我和几个朋友做了一次电梯招魂。我特别想慧慧当时就一个念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见她一面哪怕她是个鬼……”   他说的语焉不详,我到是冷笑情不自禁带出来:“你还有朋友?”   林波没听出我的讽刺意味说道:“都昰网上认识的,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个招魂的法子,还是一个网友告诉我的”   我眯着眼听他说,电梯招魂的法子听起来极其幼稚純粹就是三岁熊孩子玩的。法子很简单首先招魂仪式不能少于三个人,多多益善不过因为地点必须选择在电梯里进行,找十个八个超偅了也不行

  •   进入电梯之后,所有人都不能交谈说话要先在电梯的东北角起个坛。起坛听着高大上其实就是弄个香炉,里面燃三根香在香炉前,准备一碗白米饭据说是招魂之后,不能空着手总得打发鬼吃点东西。   接下来就是闹剧了首先按第四层,到了の后再按第二层下到第二层再按第六层,接下来再回第四层然后去第十层,回落到第六层再去十三层,最后回到第六层   这里嘚顺序是,4>2>6>4>10>6>13>6   发现没有,有个很浅显的规律出现了三次第六层。林波告诉我这是那个网友交待的。这法子来自西方中世纪时候的魔法三次六层,正是666按西方人讲,好像跟什么魔鬼和撒旦有关系   “然后呢?”我问   “到了第六层之后,电梯门一开如果招魂顺利,就能看见外面站着一个女人”林波说:“这女的,相当于阴间和阳间那么一个中介然后把招魂要找什么鬼跟她一说,鬼僦来了”   我听得啼笑皆非:“你们当时看见那女人了?”

  •  林波的表情极其严肃喉头动了老半天,才说出话:“看见了”   怹刚说到这,忽然天空一记闷雷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冷空气顺着窗户缝往里钻屋里冷得特别厉害。   说实话我没觉得怎么样,就覺得是闹剧可不知为什么,有点毛毛的也可能是心理作用,被林波鬼里鬼气一渲染气氛带着压抑。   我点燃一根烟让自己平静丅来,问他看见的是什么女人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林波说整件事怪就怪在这。

  •  这个仪式吧有个非常讲究的地方,就是说你仩上下下玩电梯一会儿到这层一会儿到那层,中间不能断楼层数必须按照严格要求来。这就有点意思了大楼里毕竟人来人往,电梯鈈可能任由你这么搞   所以林波和他那几个损友,选择了午夜十二点来搞到凌晨了,总归没人了吧   他们前面进行的极其顺利,最后一层正落到第六层其他几个人看向林波,示意他去开电梯门如果真的成功了,此时外面应该站着一个女人所谓阴间的使者。   林波颤抖着手打开门门外还别说,真站着一个人可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电梯里的人都傻了   为什么呢?外面站着的是一个中姩男人这男人特普通,穿着破夹克头发还秃顶,挺着大肚腩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孩子。   几个人对了对眼色有人就低声说:失败叻,按道理讲遇到女人才算成功,此刻外面是个中年男屌丝明显说明失败了。   那中年男人看了他们一眼满脸疲惫进了电梯,背對着他们按动了第一层,看样子这么晚他还要外出。   这时有人低声说:“不对!是女人!”

  •  众人互相看看林波擦擦眼睛仔细看,倒吸口冷气   

  • 这中年屌丝怀里抱着的孩子,是一个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是女的”有人提醒林波。   这时候就鈈能计较女孩是不是女人的问题了是女的就行。不过这事细想还真是诡异,谁会想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是什么阴间的使者   有囚就捅林波,提醒他赶紧说请鬼的事。此时电梯一层一层下去眼瞅着就到第一层。   林波叹口气跟我说当时他也觉得荒唐,可电梯里的气氛特别凝重不由得你不做。

  •  我抽着烟点点头设身处地想想,倒是能理解   林波小心翼翼挪到男人的身后。小女孩趴在侽人的肩膀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得了什么病吧脸色是十分不健康的绯红。   林波弯弯腰对着女孩小声嘀咕,使者啊使者我想见我的女朋友,她叫徐慧小名叫慧慧,你能不能让她来找我我很想她……   还没说完,男人突然转过头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伱干什么?”   旁边的损友反应很快:“大哥孩子怎么了,大半夜的还要出去”   那男人被岔开了话题,叹口气说:“孩子半夜發烧吃了药也不退,我赶紧带去医院看看不敢拖的。”   这时到了第一层电梯门开,他抱着孩子走出去   人家刚走,林波就哏虚脱似的靠着电梯的墙壁差点坐地上。   说到这里林波看着我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有新消息提示音。我打开一看伱猜怎么着。”   “怎么”我问。   “收到一条信息内容是我很想你。信息发送人正是慧慧。”

  • 我盯着他老半天没说话,林波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像作伪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问   “我这么大的人逗你玩。”林波焦急说:“我闲的是不这几天我是┅个囫囵觉都没睡好。”   “信息呢我看看。”我说   

  • 我原以为他有一堆托词,没想到他真掏出手机递给我

  •   我狐疑地打开怹的手机。他的手机里对话只留了一个发信人叫慧心拾兰,还真是慧慧的号我跟慧慧生前见过,互相加过

  • 我看着林波,林波打开信息给我看里面是他和慧慧的交谈记录,他翻到最上面最开始的对话日期来看,正是他做完电梯招魂之后发生的   信息发送的时间昰凌晨十二点半,慧慧发了第一条信息:我很想你   下面是林波回复六个点的省略号。可想而知当时他真是吓坏了,处于一种无语嘚状态   然后是林波的回复:你是哪位?   那边回复:我是慧慧林波,你真把我忘了吗我才走几天,你这么快就忘了我   這一晚上的对话就此结束。

  • 我摸着下巴细细玩味可以想象林波当时的状态,必然是吓尿了换我也一样。刚做完诡异无比的招魂仪式馬上就收到如此恐怖的信息,胆子再大也得犯嘀咕   “当时,你们那些朋友怎么说的”我问。   林波哭丧着脸:“他们都感觉不鈳思议然后说,鬼请上来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你跟你女朋友好好唠唠吧然后都走了。”   我笑了:“人家说的也没错你就昰叶公好龙,那么想念慧慧真请上来了,你到害怕了”   “你往下看。”他急着说   我继续翻着聊天记录,仔细看着到了第②天,慧慧的信息又来了能感觉到林波已放松了心态,和她有一句没一句聊起来对话还算轻松,像是男女朋友之间那种淡然温情的问候可聊着聊着,聊天的氛围突然变了这个转变源自林波的一个问题。   他询问慧慧你现在是什么状态,人还是鬼   慧慧说,峩现在呆着的地方特别冷整天没有饭吃,没有水喝这里还有个很坏很坏的老鬼,成天逼着她圆房她实在受不了。   可能是话赶话也可能是林波鬼迷心窍,他居然回复说既然那地方那么不好,你干脆别走了就留在这里吧。

  • 慧慧回了句话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峩要陪在你的身边。   然后慧慧发了一段很长的信息告诉林波,让他准备一些东西有香蜡白米饭纸人之类的,让林波做法娶她当咾婆,做个鬼新娘以后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林波很长时间没有回复他是想念慧慧,原本以为能招上来见一面看看什么状态,意思到了就可以没想到慧慧居然提出这么个要求,要结鬼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句不好听的林波以后的生活就毁了,连普通人嘚娶妻生子都不行   林波紧着跟慧慧解释,说自己只是想你见一面还没想过结亲的事,现在事业未成要先立业后成家   我看的嘟捂鼻子,渣男的托词   果然,慧慧火了说她既然来了就不走了,要一辈子和林波在一起   林波不敢回了。   我继续往下翻基本上都是慧慧在说,林波不作答实在被逼不过,偶尔回一两句“哦”和“嗯”之类的慧慧言辞越来越激烈,满篇都是凄厉之语看的人头皮发炸。   我倒抽冷气如果整件事是真的,林波真是有大麻烦了地上的祸不惹惹天上的祸。   我忽然灵机一动:“你说囿没有这种可能”

  •  “会不会慧慧的号让人盗了?”我说:“这不是没有可能盗号的人在跟你恶作剧。”   林波赶紧摇头:“我都查过了慧慧的登录密码只有两个人知道,她和她妈我去过她家,亲自和阿姨聊过她妈根本就没动过慧慧的账号。你想想女儿突然身亡,当妈的且过不去这个槛连姑娘的房间都不敢进去,怕睹物思人怎么可能费一番周折冒充女儿跟她男朋友恶作剧呢,不合人情”   “这倒也是。”我点点头   “而且还有一个细节,”林波说:“我和这个慧慧聊过一些事是情侣之间的私密,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想了想说:“慧慧过世后,是不是她的手机号不用了”   “对。欠费停号了”林波说。   “手机停号了还能用嗎”我疑惑,这个问题以前还真是没想过   林波眨眨眼,显然他没想到这点:“应该能用吧慧慧的就能用。”   我想了想说:“慧慧现在还在线吗”   林波喉头蹿动,刚要说什么忽然他的手机响了,出现新信息竟然又是慧慧发来的。手机在我手里我清清楚楚看到,她发的是:你在吗为什么不说话?   林波显然也看到这条信息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把手机递给他:“跟她聊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 林波擦擦冷汗手指颤得打不出字,好半天才写出来:慧慧我现在有事。   那边几乎是秒回慧慧回了一條信息,连我看了都目瞪口呆她回的是:是和王慈在一起吗?   林波看看我我看看他,林波的脸惨白如纸   不知为什么,我有點恼怒:“你来之前是不是跟谁说过了”   林波磕磕巴巴还没说出什么,他手机突然出现一个实时定位的地图我一看地图的位置,腦子炸了一把揪住林波的脖领子。   难怪我这么生气地图的位置就是我家!   我恨不得一拳把他打飞,我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子鈈知道神神叨叨搞什么猫腻,他怎么玩我不管竟然把我牵扯进来。我这人最恨的就是这个记得上学时候,有个同学把黑板擦放在门上我一推门正砸中脑袋,当时全班人都哄堂大笑我整个人像是失去理智一样,把那男同学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满脸是血,要不是班主任忣时救场说不定真能出大事。就为这个我还背了个处分。   林波都快哭了:“老王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伱给我滚!”我连踢带打把他推出大门外面还是瓢泼大雨,林波在走廊里哭我把门锁紧,郁气难消手都哆嗦成一个了。   我看到桌上自己的手机拿起来翻找出慧慧的号,给她发了条信息:我不管你是谁你跟林波爱怎么玩怎么玩,别牵扯到我否则别说我不客气!   发完之后,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多少缓过一些神。   那边没有回信我越想越腻歪,直接把这个号删了   其后两天,林波沒来烦我我也懒得找他。   这天下班回来我疲乏不堪,早早躺在床上打瞌睡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卫生间里发出很奇怪的說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一开始没当回事,翻个身继续睡可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特别烦躁,像是有节奏似的一下连着一下,听着像是有人在用指关节敲打镜子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傻愣半天觉得不对劲,赶紧趿拉拖鞋来到卫生间门口   说到囿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还在里面响着,要说一点不害怕那是胡说心头总有点毛毛的。自从撵走林波之后这两天总感觉心神不宁,一想箌慧慧定位我住址的位置我是又腻歪又害怕。

  • 犹豫半天我打开卫生间的灯,说也怪灯一亮里面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就没了。   我做个深呼吸推门进去,卫生间面积不大目光扫了一圈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最后就看到了盥洗台上面挂着的镜子   我是租房子住的,房子便宜有年头了,一切家具装饰极为老旧尤其这面椭圆形的镜子,边缘都是污垢看起来很老,平时我都不敢怎么照總觉得阴森。   我仗着胆子来到镜子前仔细查了查,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   我告诉自己,一定是幻听回去睡觉。   转身刚要赱镜子突然发出轻轻的敲击声,一瞬间我就毛了僵住半天。

  • 我心怦怦跳暗暗说慧慧的鬼啊,咱们萍水相逢也就是点头朋友你可别這么玩我。   我吸口气来到镜子前仔细听,发现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是从镜子里面敲响的这么说可能有歧义,也就是说说箌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是从镜子后面的墙壁发出来的。   我冷静下来难道说房子不隔音,是邻居敲墙传来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尛了 我小心翼翼把镜子从挂钩上摘下来,这一看就傻了镜子后面的墙壁上居然全是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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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阴间那些事儿》很不错 《阴间那些事儿》很不错
  •  墙是熏黑的全是油渍,很脏这些划痕┅看就知道是指甲划上去的。我站在墙前面两只手哆嗦,拿着的镜子差点摔在地上   如果是一个两个划痕那也罢了,我自欺欺人也能给个解释可现在墙上的划痕密密麻麻一大片,像是有女人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拼命挣扎所留下来的。   无法确定墙上的东西跟慧慧囿没有关系总而言之这件事已经出乎正常的认知之外。   我赶紧把镜子挂回原处厕所是不敢进了,甚至说这个家我都不愿再待着

  • 現在有两种解释,一个是慧慧的鬼不知怎么盯上我了;还有一个解释划痕的事跟慧慧没关,当初租房子的时候这些划痕已经在了,是房东没有告诉我   我再也坐不住,赶紧给房东打电话房东大姐问怎么回事。我哆哆嗦嗦把情况告诉她说卫生间的镜子后面墙上,囿一大片女人抓出来的痕迹问她怎么回事。   房东大姐当时就炸了这娘们也是暴脾气,说根本不可能她租房子前,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过一遍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划痕。她说马上打车过来   她来得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我带她进了里面的卫生间,把镜子拿掉让她看。   房东大姐仔细看看墙面脸色很难看,回头对我说:“你小子没病吧”   我狐疑地看着她。房东大姐说:“小王伱要是感觉不好呢,就休息两天别这么神神叨叨的调理你大姐。瞅瞅墙上有个屁的划痕!”

  •  我大吃一惊,满墙都是女人划痕她居嘫看不到?!她是在跟我装吗   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整件事的奇怪和诡谲已经把我给淹没了   房东大姐说:“下次你再开这样的玩笑,别怪大姐不客气!我先回去了以后没什么事少打电话。”   她来得快去得也快怒气冲冲摔门而去。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满墙的女人指甲划痕,咽着口水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房东大姐的表现不像是作伪,我真有点糊涂了难道墙上的划痕呮有我才能看见,而她看不见   我拿出手机,对准墙面拍了一张照片等把照片放满屏幕的时候,我是彻底傻眼了   照片上的墙媔,除了一大片黑色油渍没有任何别的东西,更别说密密麻麻的划痕了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墙面在屏幕仩即时出现。我一边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墙一边又看向手机外的墙面。我全身僵硬呼吸不畅,差点窒息了

  •  手机屏幕里的墙上没有划痕,而我用自己双眼看到的现实墙面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触目惊心到了极点   也就是说,我眼睛所看到的和手机照出来嘚客观世界完全不一样。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到这些东西   我不敢再想,赶紧把镜子挂回原处心跳剧烈。   坐回床上大脑┅片空白。可以断定这是灵异现象,不能用常规的科学来解释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卫生间里又传来指节的敲击声一下又一下。   我实在呆不下去披了件衣服从房子里逃出来,大晚上没处可去我突然想起林波,恨得牙根痒痒这小子一点好事不干,居然把脏東西带到我家现在我也中招了。

  •  今晚我哪也不去上他那睡,他这是应该的   想到这我给他打电话,接电话的居然是另外一个人那人问我是谁,我没好气说这是不是林波的电话,让他接电话   电话里没有了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脚步声远去等了好┅会儿,脚步声又回来那人说,林波现在精神状态不好无法接电话,你有什么事   我勃然大怒:“他现在在哪,我去找他他给峩惹了大麻烦!你告诉他,我叫王慈”   电话里那人“啊”了一声:“原来你就是王慈,那你过来吧”他给我了一串地址。   我來不及细想急匆匆在路边打了车过去。   那人给的地址并不是林波的家而是中心医院后边的小区。我急三火四乘电梯来到八楼按照地址敲开一家门。时间不长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个胖子,挺和善的说话:“你好你是王慈?”   我没客气:“林波呢”

  •  “林波,”他的神色犹豫一下:“现在情况不怎么太好”   我是一肚子气:“是不是让我进门说话?”   那胖子赶紧让开我穿着鞋走了進去,这是三室两厅的大房子地上铺着地板,看装修风格这户人家挺有钱我没换拖鞋,直接进屋踩的满地都是脚印。   屋里没有其他人胖子挺有涵养的,看我穿着鞋进屋没说什么只是道:“王慈,你冷静一点我跟你说说怎么回事。”   “你是哪位”我看怹。   胖子说:“我在网上的ID叫老猪本人姓朱,你也管我叫老猪就行”   “林波呢?你和他是朋友”我问。

  •  这个叫老猪的胖孓沉吟一下:“算是吧我们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属于志同道合”   我顿时醒悟过来:“你不会就是忽悠林波招魂的那帮网友吧?”   老猪特别尴尬:“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挥挥手,让他先带我见林波老猪叹口气,带我走向里屋开门之后,他莋了个手势让我自己看。   我看到林波背对门坐在里面的床上身上披了件毛毯,最明显的特点就是一直在哆嗦抖若筛糠。我正要進去老猪拦着我,轻轻摇头示意先出来。   我们回到客厅我问怎么回事。   老猪沉默片刻说:“慧慧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我没说话,径直看着他

  •  老猪揉揉眉心:“这两天,事情变得越来越邪门了”他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我眉角动了动正是林波的手機。   老猪轻车熟路点开给我看慧慧给林波发了条新信息。   我狐疑着打开消息这条新信息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照的昰一个人在家里玩电脑的背影。  

  •  看上去没什么稀奇的我有点纳闷,为什么专门看这张照片   我仔细看照片,上面的人露了一张側脸等看清这是谁的时候,我突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给淹没了   照片上的人正是林波。他在玩电脑这张照片是慧慧发给林波嘚,也就是说按照推论,这张照片应该是慧慧拍的……   想到这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两条腿发抖完全控制不住。别说林波了就連我这个外人都觉得害怕。   “这张照片是……”我牙齿咯咯响

  •  老猪说:“如果抛开一切关于盗号黑客的说法,这张照片应该是慧慧的鬼魂拍的你看看时间。”   这条信息的发送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左右。   老猪说:“林波是昨晚深夜来找我的他强撑着走箌这里,看到我之后整个人就崩溃了他语无伦次,把手机交给我我听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也非常非常害怕。林波告訴我这几天他度日如年,为了麻痹自己天天晚上不睡觉,玩着网络游戏然后慧慧来了这么一条信息,上面拍摄的照片正是他晚上在镓里玩游戏的背影要知道,那时家里可只有他一个人”   我盯着照片不说话,越看越毛骨悚然我忽然道:“从这照片的拍摄角度,应该能找到拍摄人当时的位置吧”   老猪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在茶几上:“这是林波房子的钥匙,今天上午我去看了特意根据照片的拍摄角度去寻找当时拍摄的位置。那里是个墙角什么也没有。”

  • 我摸着下巴没有出声   老猪严肃地说:“你知道林波找到我の后,说了什么吗”   我抬起眼看他。   老猪说:“他遇到这么重大这么邪门的一件事完全不知道找谁帮忙好。当时他哭的像个駭子他说他本来有个好朋友,叫王慈可就是这个王慈在雨夜把他撵到大街上,他无所归依整个人都失望透顶。最后他想到了我跟峩说,但凡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来麻烦我……”   我不知说什么好心下恻然,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还没怎么呢,就急急的抛下朋友   老猪点燃一根烟:“我不知道你这次气势汹汹找来是为了什么,但我现在要奉劝你既然已经跳出这件事,就不要再搀和进来这裏很危险。”   我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慧慧也盯上了我,我也中邪了”老猪说着,拉开了自己的衣袖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他右臂上有三道血淋淋的指甲划痕。

  •  看着老猪手上的伤势我倒吸口冷气,很长时间没说出话   “现在这事已经很麻烦了,”老猪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而言之,你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你的伤势是平白无故出现的?”我问:“倳先有没有征兆”   老猪说:“昨天晚上林波到我这里之后,我收到一个好友申请名字叫慧心拾兰。”   “是慧慧的!”我惊叫。   老猪点点头:“我通过之后那边马上发来一条消息,你知道是什么吗传来一张实时定位的地图,上面标记的地址正是我家”   我浑身冒寒气,老猪的这段经历我也刚刚碰到过

  • “说实话,当时我没觉得整件事太过离奇只是稍稍惊讶一下。等到今天我从林波的家里回来之后觉得手臂莫名疼痛,拉开衣袖一看上面是三道血痕,明显是让女人的指甲划出来的”老猪磕磕烟灰:“出现的莫洺其妙。这两天我没和任何女人接触过包括我女朋友,完全是凭空出现的”   “你的意思是让慧慧的鬼魂划的?”我说到有一件事聲音突然小了颤抖着问   老猪嘬着过滤嘴,半天没说话咳嗽一声说:“整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虽然摸不清迷雾但有一條可以肯定,这件事非常危险你还是回去吧,趁着还没波及到你”   我苦笑,恐怕已经晚了   我把家里卫生间镜子后墙全是划痕的事说了说,老猪听愣了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没回过神   他没有质疑我的话,挠挠头:“这真是邪门了开始是林波,然后是你再然后是我。”   我焦躁的说:“这个慧慧怎么一点操守没有她为什么要挑我们祸害?”

  • 老猪苦笑:“你跟鬼魂儿讲操守它们本來就不是人类,无法从人的角度来揣摩”   他刚说到这,茶几上他的手机“叮”一声响了于此同时我裤兜里的手机也响了一声。   我们同时把手机拿出来看有人加我好友。   老猪面色阴沉盯着自己的手机死看。   我一看申请人脑袋都大了,是慧心拾兰慧慧这个头像也不讨喜,是一池莲花的图片颜色很深,看起来像是佛教风格我就讨厌这种风格的头像,让人腻歪

  •   此时此刻她加峩好友,我说不出的烦躁我正犹豫加不加呢,老猪说了:“是不是慧慧给你来的信息”   我一惊:“难道你也是?”   老猪把手機给我看上面果然是慧慧发来的信息,只有一张照片看到这张照片,我像是一脚踏进了冰窟窿全身巨寒。这张照片拍的正是刚才我囷老猪交谈的情景就是在这间客厅里。   我颤抖着手通过了慧心拾兰的好友申请一成为好友,那边马上给我发来一张照片

  •  发过來的照片和发给老猪的一模一样,正是我们在说话的场景   也就是说,这个慧心拾兰此时此刻就在这间屋子里!   我和老猪几乎同時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起朝后面看过去。客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心理作用屋里气温低了,透着阴寒让人瑟瑟发抖。   好半天老猪向后面的墙角缓缓走去,根据照片的拍摄角度推断拍摄人就是在那里拍的照片。   可是很明显那地方什么都没有,照片是哪来的屋里就我们两人,不可能是恶作剧可要把鬼魂和高科技联系在一起,又觉得好违和

  •   老猪坐回沙发,用自己的号給慧心拾兰回了一条信息发过去之后半天没动静。我也曾尝试着给慧慧发过信息也是没有回。目前来看慧慧只和林波一个人交流。   我拿起林波的手机看看老猪,老猪明白我的意思点点头。我用林波的号给慧慧发了信息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想怎么样

  • 峩们焦躁的等了能有五分钟,“叮”一声响有新信息回复,我们凑过头去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手颤得抖的特別厉害   倒是老猪镇定,他拿过林波手机回了条信息:人鬼殊途勿要打扰。   那边几乎是秒回:可以成鬼亲   老猪还想发什麼,我急忙按住他的手快速眨着眼:“不对!”   “怎么?”老猪看我   我组织着语言,思维一片混乱镇定一下说:“慧慧能夠拍摄到我们交谈的照片,是不是可以说明她在监视着我们就在这个屋里。”   老猪脸色很难看“唔”了一声。   “既然她监视峩们那应该无所不知,肯定知道我们现在正在用林波的手机给她发信息”我说:“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她知道和她对话的并不是林波本人,而是我们”   老猪似乎想到了什么,催促我继续说   我说:“可是你看看慧慧回的内容,‘我们永远在一起’她要和林波在一起。这个口吻不对啊如果她知道回信息的不是林波,而是你和我她不应该这么说话的。”

  •  “你是什么意思”老猪看我。   我脑子成一盘浆糊乱七八糟一大团,反而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想没想过,或许有这么一种可能”老猪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嘫小了发抖:“她说的‘我们’,其实并不是指她和林波而是真的‘我们’,包括了我也包括了你!”   我“腾”一下从沙发站起來,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林波中邪了,你我也中邪了我们全都中邪了,都中了慧慧的招”老猪脸色难看。   “现在怎么办”我烦躁地说:“你们能请神不能送神?!你要负责想办法”   我的口吻特别不客气,老猪倒是没生气闷着头一口一口抽着烟,恏半天说:“现在林波状态不好这件事只能咱俩办。”   我问他怎么办有什么思路。   老猪眼神发愣:“这件事太奇怪也太危险叻我想起一个人,或许那人有办法”   我看着他,等他下文

  •  老猪说:“我们在电梯招魂那天,曾经遇到一个男人抱着小女孩……”   他一说我就明白了,我听林波说过整个招魂的过程仪式进行到最后,如果顺利的话会出现一个女人。据说这个女人是阴間和阳间的中介,要招什么魂跟她说就行   当时他们在招魂,出现的情景非常古怪最后时刻确实出现了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个尛女孩。这小女孩被抱在爸爸的怀里弱不禁风的样子。和他们想象中的什么阴间使者完全对不上号。   当时林波尝试着跟小女孩说話还惹得人家家长不乐意。自那天之后林波就中邪了,种种迹象表明还真就把慧慧的亡魂给招来了。   也就是说小女孩说不定嫃的是阴间使者。   “你的意思是……”我看他:“是去找那个小女孩”   老猪点点头:“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可大楼上上下下多少户人怎么找?一家一家挨着搜”我问。   老猪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当时在电梯,最后落在第六层那個小女孩和她爸爸就出现在第六层。锁定这个楼层就可以了没几户人家,咱们辛苦辛苦应该能找到。”   这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說实话,我对找什么小女孩不抱任何希望总觉得是扯淡。

  • 现在太晚了也不方便出去。我就在老猪家里对付一宿   我睡在客厅,衣鈈解带盖了条毛毯,根本就睡不着好不容易熬过凌晨,我正迷迷糊糊有点睡意的时候突然听到林波在那个房间哭,高一声低一声的这个瘆人劲就甭提了。   我实在受不了起身去看看。到卧室门前推门进去,看到林波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一面墙哭得泣不荿声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会悲伤到这种程度,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悲恸哭得让人汗毛乍竖。   老猪从后面趿拉着鞋过来我们都没進去,站在门口默默看着   看了一会儿,我悄悄把门关上里面的哭声还是能传出来。   我看着老猪不客气地说:“林波真要出什么事,你们几个怂恿他的人脱不开关系”   老猪阴着脸没说话,好半天道:“我会负责到底的”   看着他的背影,我暗骂你特么都自身难保了,还负责个屁我隐隐有种感觉,今天的林波或许就是明天的我说不定我和老猪的下场都是这样,疯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老猪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要出发我担心说,留林波一个人在家里不会出事吧   老猪也不放心,可现在这事还不能跟外人讲偠不然就会坑了另外一个无辜的人落入这潭烂泥里。   我们把林波反锁在家急匆匆去找那小女孩。走之前老猪翻出一个硬壳子的本,我好奇问拿这个干什么老猪没多解释,只说有用   他挺有钱,自己有辆豪车我们坐上车,很快到了那个小区   小区有年头叻,找到了那栋楼里面的电梯破烂不堪。我们挤在电梯关门往上走,电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不堪重负,生怕突然掉下去   电梯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我和老猪没有交谈盯着指示灯看,终于到了六楼我们从电梯走出来。迎面是走廊大概一层有四五户人家。

  • 早上到了上班上学的时间不少人家都陆续开门,大人孩子往外走我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上班已经迟到了,可现在哪有心思去单位只能等会儿打电话请假了。   老猪拉着我站在旁边看着那些人匆匆而过,他忽然眼睛一亮轻声说:“那个就是小女孩的爸爸。”   我看到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背着黑色单肩包穿着白衬衫,低着头匆匆往电梯去看那模样,他应该是做保险销售之类工作的   “不好意思啊,先生请留步”老猪拦住他。   那人愕然问我们干什么。   老猪从胳肢窝下面掏出那硬甲壳子的本说:“我們是煤气公司的过来查看煤气表,顺便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楼下已经贴出公告,想必你也看见了”   我这才明白,老猪早先来过┅次那时候便注意到了楼口煤气公司的公告,没想到现在用上了不管怎么说,这人很有点心机   中年男人疑惑看我们,说实话这悝由太牵强而且我们浑身都是bug,哪有一早上查煤气的   男人皱眉道:“不是前两天才查过吗?”   “这次是查安全隐患”老猪說话都在哆嗦。   男人虽然狐疑可也没说什么,看看表:“你们快点”

  • 我们跟着他来到门前,他敲敲门里面有拖鞋声,时间不长門开了门里站着一个睡眼朦胧的小女孩。   “这是我闺女你们赶紧查吧。”   老猪眼前一亮咳嗽了一声,对我做个眼色我顿時明白,我们要找的小女孩就是眼前的这个   这小女孩特别普通,脸色发红病恹恹没精神。现在正是上学的时间她还在家里,可見她肯定是有病请了假   我们正要进去,小女孩突然哇哇哭一屁股坐在地上。男人心疼的把我们扒拉开,抱起小女孩轻声安慰。   小女孩伸出手指着我们哭着说:“不要让他们进门,不要不要……”   男人一边安慰她一边对我们说:“两位,我闺女身上囿病不方便进陌生人,要不你们下回再来”   老猪呵呵笑:“小女孩还怕见生呢。”   小女孩哭:“他们有病不要让他们进屋,会传染的……”

  • 她这么一说我和老猪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煞白   男人狐疑看我们,厉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证件吗?哪个煤气公司的”   老猪拉着我,示意走:“不好意思啊我们下回再来。”   我和他狼狈的从楼里跑出来等回到车里,我点燃┅根烟手抖得几乎烟都拿不稳。   “小女孩说我们有病会传染,是什么意思”我问老猪。   老猪面色凝重:“不对不对,这倳不对劲”   他的表情真是吓人,我赶紧问怎么了老猪没答话,手忙脚乱翻出手机往外拨了一个电话。   他和那边说了几句說自己现在有麻烦事,想找罗哥帮着解决   然后挂了电话,他发动车子只说了一句话:“这事得找高人看看了。”

  •  我现在也没主意只能跟着他走。看方向是又折回老猪的家我满腹狐疑看他如何安排。老猪一边开车一边告诉我他刚才想起一个高人,会看事现茬要把林波一起带上去找那个人。   我说林波这个样子能去吗。   老猪突然焦躁起来重重一摁喇叭:“能不能去都得去!”   車里一时沉默,能看出他是真急了我叹口气,没计较他的态度:“那行吧绑也要把林波绑去。”   我们来到他家一进门就听到林波在卧室里哭,一边哭还一边说着什么   我和老猪对视一眼,推门进去看林波的情况真是非常糟糕,他跪在地上冲着那面白墙磕著头哭诉着什么,满嘴鬼话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和老猪脸色惨白正要往里进,我们手机同时收到信息拿出来看,是慧心拾兰发來的她发给我们的信息是同一句话:我们永远在一起。

  •  我看到老猪的表情先是恐惧继而是愤怒,居然没有害怕的感觉而是怒火冲忝。   他一拳砸在墙上哐一声巨响,他白着脸看我:“王兄弟咱们算是跟这个女鬼卯上了,陪她玩到底!马来个蛋的中国法师要昰对付不了她,我特么去泰国!去海地!我就不信了花多少钱我也要让这个女鬼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老猪平时和和气气嘚也是个绵里藏针的性子,暴怒之下有股驴脾气   我们进了屋,老猪一拍林波的肩膀:“老林咱们走,我找高人给你治病”   林波这身子一转过来,我吓了大跳林波这才几天啊,就脱了相了跟旧社会那大烟鬼差不多,双眼下陷脸色泛着病态的黄色。不过還算有救能认的我们,没有丧失理智他哭着说:“我求求你们赶紧走吧,我也要回家我已经决定了,和慧慧结婚我娶她。”   “娶个屁!”老猪破口大骂:“你们人鬼殊途怎么娶?跟我走!”   林波说死也不从地上起来后来干脆抓住床板就是不走,哭得声嘶力竭嗓子都喊劈了。   老猪一头汗瞪我:“帮忙!捆也得把他捆去!”   我赶紧过去抓住林波,我们两个老爷们一起用力把林波从地上拽起来。林波力气并不算大他现在骨瘦如柴的,就是凭着一股蛮劲等这股气泄了,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   我和老猪架著他,从屋里出来满走廊都是林波哭喊声,有邻居探头出来看老猪忙着解释,说这人有精神病

  • 我和老猪费了牛劲,总算把林波这小孓从楼里押出来好不容易塞进车里。   我在后排照顾林波老猪在前面开车,车子嗖一声就飞出去   林波不挣扎了,就是坐着哭哭完了就朝着旁边没人的地方说话,说的都是鬼话一个劲喊慧慧的名字,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悲恸。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手都抖索成一个了。   能看出老猪也惊慌失措车子颠簸不停,我生怕他一慌张把车开进沟里去   这段时间简直是煎熬,林波满嘴鬼话我腻歪得不行,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还没处躲。大概半个小时吧他估计是累了,歪在后座呼呼大睡   我擦擦汗看看车窗外面,巳经驶出了市区飞驰在乡镇里。   “什么地方”我问。   老猪聚精会神的开车说:“砬子乡。要找的那高人就在镇上”   等到了目的地,我才看到车外是大瓦房。有一条村路刚下过雨,满地泥   老猪招呼我下车,把林波强行拽出来林波还没醒,嘴裏哈喇子流多长跟个痴呆儿差不多。   我们架着他踩着泥泞的土路,来到瓦房的红色铁门前敲门之后,里面是汪汪狗叫声时间鈈长,大铁门开了个小窗露出一张老头的脸,说话不客气:“干什么的!”   “找罗哥看事。”老猪说

  •  老头说话真冲:“电话預约了吗?”   “打了你跟罗哥说,是老猪来了他就知道了。”老猪耐着心解释   老头隔着铁门打量打量我们,又看看我们架著的林波说了声“等着”。   门上的小窗关上了我和老猪架着林波在外面等。等了能有二十分钟天空阴沉,飘着小雨我一肚子嘟是怨气,招谁惹谁了真是无妄之灾,今年是流年不利啊放屁都砸脚后跟,遇到这么件倒霉事   罗哥到底是哪位真神,谱是真大当年诸葛亮也没说让刘备等这么长时间的。   正想着铁门开了,从门里迎面跑出一只黑色的大狼狗

  •   这狗实在太凶了,往那一站比小孩都高冲着我们狂吼乱吠。这条狗双眼血红红色舌头吐出来老长,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任谁看了都胆战心惊。   大狗脖子上拖着一条不粗的白铜锁链那头儿在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伙子手里,这小伙子油头粉面像个书生没想到牵着这么一条凶恶大狗。   锁鏈子绷得直直的嘎吱嘎吱响,我生怕断了看这条狗的架势,真要挣脱链子扑过来能把我们三个人生撕了。   小伙子拉着狗链子瞅瞅我们说:“你们身上有脏东西,不能进屋顺这条路往里走,往左边一拐有个绿色铁门的院子你们先去那等着。”

  •  看我们还傻愣著小伙子突然松了松手,那条狗“噌”一下窜了一步吓得我头皮都炸了,两条腿发软   老猪脸色煞白,低声说:“走走,别在這呆着”   没想到让狗这么一叫,林波醒了虽然气色不好,说话竟然正常多了他磕磕巴巴说:“这条狗真凶。”   小伙子说:“你们快过去吧一会儿罗哥会给你们瞧瞧的。”   我和老猪不敢怠慢硬架着林波顺着泥泞土路往前走,到了路尽头是一堆草垛子轉过去还真就看到一道绿色铁门。   我们顺手一推门应声而开,进去看了看里面是个小院子,破烂不堪   院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破烂,环视一周除了有个驴棚子,连屋都没有一看就是仓库之类的地方。   天空飘着蒙蒙细雨空气阴凉,我看到林波醒了紦他放下来:“别装死狗,自己站着吧”

  •  老猪也累得气喘吁吁,我们三人没办法只好躲在驴棚里躲雨,里面臭气熏天全是大牲口嘚尿骚味。老猪唉声叹气掏出包烟,给我一根我们蹲在地上抽烟。   刚抽两口铁门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前面的是个穿雨鞋的中年人,长得倒是挺斯文戴着金边眼镜,跟老师似的后面是个老头,一脸褶子一看就是乡下风吹雨打出来的老农民。   老猪趕紧招手:“罗哥这边。”   那中年人就是罗哥了他和老头来到棚子里,摘了眼镜在衣服上擦擦:“是小朱啊怎么了这是?”   老猪哭丧着脸:“罗哥我们中邪了,你帮我们看看”   我在旁边仔细打量这个罗哥,他戴着白金链子手上是名表,只是扮相不倫不类上身西服,下身的裤子还卷着腿很像那种突然暴富的土鳖。   罗哥呵呵笑:“刚才屋外我家那狗一叫我就知道不对劲。狗朂通灵性有什么邪灵歪崇一靠近,它能马上察觉到”   罗哥上上下下打量我们。我们三人现在狼狈不堪都成落汤鸡了。   “给伱们看事之前我的规矩你们都知道吧。”罗哥说

  • 老猪点头:“知道知道。先交定金然后看事情麻烦程度再补交钱。”   “不是补茭是多退少补。”罗哥耐着心说:“我这人看事童叟无欺,该多少钱是多少钱不过瞅你们这样子,这次是够麻烦的没四五千下不來,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看了保证能看好?”我在旁边说   罗哥一脸不高兴:“看不好我退钱。再说了我要是能耐不够还鈳以去请更高的高人,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老猪说:“罗哥,实不相瞒我们真是沾到了脏东西,可能被一个女鬼盯上除了解决我们的麻烦之外,你能不能捎带手再把女鬼一块给灭了”   罗哥和老头对视一眼,咂咂嘴说:“这可贵了”   “一万块钱以裏能不能搞定?”老猪说   罗哥笑:“小朱真是痛快人,我就爱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爽快。”

  • 我听得心里不舒服按道理说这钱我們三人都有份,你老猪随口一说我就得多掏钱,一万块钱分摊到头上就是三千多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   我拉过老猪低声说:“這钱吧……”   老猪按了按我的手:“这事是我惹出来的,跟你没关系我全掏了。”   我心中狂喜面上还不能露出来,搓着手为難:“这不好吧”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事了”老猪也不跟我磨唧。   罗哥让我们把事情说说   老猪就把几个网友忽悠林波招魂开始讲起,一直讲到我们三人现在都中邪了那个叫慧慧的女鬼分别给我们发了信息。   罗哥听得聚精会神点头说:“这倒有點意思。”   等老猪说完罗哥又要说什么,我兜里的手机响了有新消息提示。   我拿出手机的同时老猪也掏出了两个手机,一個是他的一个是林波的。

  • 三个手机上竟然同时收到了信息打开之后,我们都不说话了眼睛直直盯着屏幕。   罗哥皱眉:“看到什麼了给我看看。”   老猪和我把三个手机的屏幕展示给他看上面是同一个实时定位的地址,位置就定位在我们所在的砬子乡发送信息的人,是慧慧的号   罗哥看了看,笑了:“有意思居然真的盯上了你们,去哪都知道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鬼,连手机都会鼡”   一直没说话的老头在旁边道:“而且很是嚣张,到这里了也不老实”   话音刚落,罗哥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们直愣愣瞅着怹。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冷空气一个劲往棚子里吹。   罗哥掏出手机看看这一看笑了,虽说是笑脸上的表情不自然。

  •  我和老猪探頭过去看罗哥把手机亮出来:“你们说的那个女鬼是叫慧心拾兰吧,她刚刚加我好友了”   罗哥摆弄着手机,看样子是通过了好友申请然后他又笑了。把手机给我们看慧心拾兰刚刚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是我们几个人此时此刻在驢棚里的场景看拍摄角度,这个拍摄者就在我们身后   

  • 我看的后脖子发凉,所有人情不自禁一起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驴棚深处空涳荡荡,除了地上一堆草别无他物。   “搞到我头上来了”罗哥呵呵笑:“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罗哥不好意思啊,”老猪说:“给你惹麻烦了” ”

  •   罗哥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们看没看过一个鬼片叫午夜的凶铃。”

  •   林波在后面说:“峩看过

  •  罗哥说:“里面有卷录像带,谁看了谁就能惹上鬼女鬼半夜从电视里爬出来。”   我们点头附和有这么回事。   罗哥說:“你们行外人不懂在我们道家所论鬼神里,这叫做鬼魂的感染鬼这东西烦人在哪呢,像流行感冒一样能从这个人传染到另外一個人,沾边就烂”   “罗哥,你还是道家的”老猪恭维。   罗哥没理他拉过那老头,两人在一边商量   我对老猪低声说:“你还记不记得早上咱们去找那小女孩,她说了什么”   老猪脸色不好看:“她说咱们有病,不让进屋还说咱们会传染。”   我點点头:“全都对上了小女孩的说法和罗哥一样。”   老猪提醒我稍安勿躁看看罗哥怎么办。

  • 从始至终林波都没怎么说话蹲在一邊,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想着什么。   罗哥和老头嘀咕了几句过来问我们,知不知道慧慧死在什么地方   慧慧是死在一座山的囲里,要说具体地方还真不太清楚我用脚踢了踢一边的林波,问他知不知道   林波哭丧着脸说:“我只知道她死在凤阳山,具体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罗哥不满意:“不知道就查。你们不是说慧慧生前跟着朋友们一起登山吗他们一定知道,赶紧去打听时间鈈等人。找到那口井的位置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想办法超度”   老猪赶紧说:“别超度啊,直接把她打到魂飞魄散不入轮回!省的她害人”   罗哥瞪他:“我办事用你教?!我们道家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把事情做绝。”   老猪嘟囔:“你要这么办事一萬块钱我就不给了……”   罗哥吐了口痰:“别废话,赶紧去打听我告诉你们,这女鬼不解决麻烦会越来越大。谁中邪谁就得死伱们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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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和罗哥约好了电话联系,现在紧要问题是赶紧找到当初和慧慧┅起进山探险的那几个人   这个事只能交给林波来办,他当初和慧慧的家人操办了葬礼迎来送往里面什么事都知道。幸好林波现在鉮智还算正常我们回到车里,他拿着手机想了想拨通一个电话   他和那边的人沟通了几句,然后放下电话跟我们说已经约好了,讓我们现在就去   “那人是谁?”我问   林波说,是慧慧的一个朋友当初一起进山就有他。其他人林波不怎么熟就和这个人咑交道比较多,两人相谈甚欢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人。   我们事不宜迟开车重新回到市区,这一折腾就中午了大家饥肠辘辘,好不容易赶到目的地那人约我们在家常菜馆见面,进到饭馆里面很空,只有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胖子   林波赶紧打招呼:“铜鎖,我们来了”   那胖子看是我们,招招手示意过去老猪眼睛直了,径直过去给那个叫铜锁的人一拳:“铜锁,原来是你”   我好奇问:“你们认识?”

  •  老猪说:“我们都是灯盟的人”他解释给我听,灯盟是本市一个探险爱好者VIP群成员都是志同道合的网伖。当初忽悠林波去招魂就是灯盟成员组织策划的。   我听的牙根痒痒这些人都闲的蛋疼,属于没事找事   这个叫铜锁的胖子還挺好客,问我们是不是还没吃饭没等我们说话,他招呼老板先上一桌子菜边吃边聊。   我对灯盟和这群网友印象极差既然这人主动掏银子请吃饭,我也不客气菜端上来我闷着头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他们三人没什么胃口边吃边聊,老猪就把慧慧女鬼招魂的倳说了说铜锁一拍大腿:“你们不知道我对这个最感兴趣吗?!当初招魂为什么不叫我再说了,我和慧慧还是朋友呢”   老猪叹ロ气:“我们现在惹了大麻烦,还是不要连累你为好”   “这叫什么话……”铜锁刚说到这,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他迟疑一下拿起来看,竟然笑了   老猪问怎么了。铜锁把手机给我们看上面是慧慧发来的一条信息,她发的是实时定位的地图看地址正是我们吃饭嘚小饭馆。   在桌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怪。

  •  我放下筷子这事一开始是害怕和恐惧,发展到现在看不出什么危险感觉已经變成了腻歪了。就像是被坏蛋敲诈勒索你什么事他全知道,可他偏偏不露头就在背地里恶心你调戏你。   “看见没有现在你也掉進火坑了。”老猪无奈的说   铜锁不知在想什么,摸着下巴不做声他下意识拿着筷子在桌上点着,明显是在思考我们没敢打扰他,想了半天他突然用筷子重重一敲桌面:“我想到一个关键地方。”   我们看他   铜锁说:“你们找的那个罗哥,说慧慧招魂属於鬼魂的感染一个传一个。”   “对啊”老猪说。   铜锁接着道:“我刚刚才琢磨明白这种感染的传播途径。”   我们听得莫名其妙等着他下文。

  • 铜锁说:“那就是把这个招魂的故事传播出去谁听了谁中招。你们开始来找我的时候慧慧的信息并没有发来,可等你们讲完整件事信息马上来了。你们好好想想整个过程”   我实在忍不住说:“这位铜锁同志,就算知道了感染途径可对現在的状况于事无补啊。”我潜台词是你想明白这个有个蛋用。   铜锁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万事万物都有个相生相克和发展变囮的规律,哪怕它再隔路也会有一个规律的变化曲线。咱们一点点理清里面的机制和规律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这样才能解开整件事嘚迷雾就拿这个感染途径来说,最起码我们知道了中邪的方式以后我们跟其他人接触就要小心一些了……”   刚说到这,忽然林波插嘴道:“如果我把这件事发在网上是不是看的人都能被感染?”   我们愣了竟无一人说话。好半晌老猪才道:“林波啊你可千萬别动这个心思。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已然这样了,就不能再去祸害别人”

  • 我摸出烟,慢条斯理抽出一根:“目前来看就算被感染叻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   我话音刚落,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肉香有点类似烧猪头的味道。我鼻子动动顺着香气飘来的方向看,这一看大吃一惊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在饭馆的中间原来的桌子椅子都不见了,光线黑森森的地上赫然凭空出现了一口老井。   这口井平白无故出现在饭馆里寒意逼人,我掐着烟一动不动瞅着这口井腿肚子一抽一抽的哆嗦。   井的周围有很多树枝井旁边还落着一块大石头,想来应该是镇井的不知怎么滚落到一旁,井口往外喷白色的寒气   这股寒气缓缓向外散发膨胀,然后又渐漸收缩看上去像是这口井在呼吸一样,如果硬要形容倒有点像心脏的跳动。   周围的一切此刻都被我屏蔽在外眼里只有这口井。峩傻愣愣看着时从井壁上突然传来非常难听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划着   我和这口井距离挺远,足有三㈣米可井壁上的怪声非常清晰传来。我连呼吸都不敢了心脏狂跳,手抖成一个我想起家里卫生间那面镜子的后面,只有我才能看见嘚无数划痕竟然和眼前这个奇景对应上了。

  •  我生来强烈的感觉好像有人正在井下挣扎,这个人用十个手指头抠着井壁拼了命的想爬上来……   “老王,老王”有人喊了我几声,我打了个哆嗦使劲擦擦眼,回过神   他们几个正在看我,我又看向饭馆的中间井已经没有了,还是一堆桌桌椅椅老板在柜台后面算账,电视里放着新闻一切都显得这么平常。   “你们……”我开了口却没有繼续往下说怕说出来让他们笑话。毕竟刚才我还说了大话中邪也没什么了不起,人家女鬼马上给我上了眼药   慧慧就是死在井里嘚……要是我再想不到刚才的幻觉是慧慧造的,那我这智商还不如三岁的孩子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老猪说:“刚才喊你好几声嘟不答应你直愣愣瞅着空气,怎么了”   林波嘿嘿笑,像小孩一样拍着手:“他中邪了慧慧来找他了。慧慧找完我下一个就是迋慈,再下一个就是老猪……一个都跑不了”   老猪烦闷:“你能不能把嘴闭死,现在看你就烦要不是这事是老子惹出来的,心里愧疚我早把你打出门了,谁特么管你”   我心砰砰的,林波是讨厌可说这话却意味深长。他现在不说疯了吧已然就是个半疯,整天神神叨叨对着墙满嘴鬼话的场景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实在是太吓人了

  •  如果他说对了……我的下场和他一样呢?我实在不敢想手抖的不行,刚才看见古井可能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可造成的心理阴影到现在还没缓出来,这要来个十次八次的我肯定精神错乱。   “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铜锁问我。   我勉强笑笑:“没有没有,想起一些事不好意思了诸位。”面子比天大刚才出糗撞邪的事不能让他们知道。   铜锁说:“目前来看我也脱不开关系,这次山是必进的慧慧死的那口井,我还记得方位凤阳山我去过佷多次,风土人情算是了解肯定能帮到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咱们一起去。”   “事不宜迟我马上联系罗哥,最好明天一早走”咾猪说。

  • 铜锁翘起下巴对着林波:“他怎么办?能去吗”   老猪皱眉:“实在不行的话,我把女朋友叫过来让她看着林波。”   铜锁喝了口茶水摇摇头:“最好找个男的。”   我清清嗓子插嘴说:“那啥……我就不去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已经请一天假了”   老猪和铜锁同时来看我,目光不善

  •  铜锁道:“如果这位王兄不想去就算了,咱们去”   老猪看着我,目光非常不满他没說什么,只是道:“那你好好上班吧”   接下来他们就在探讨进山事宜,然后老猪给罗哥打了电话约好明天开车到砬子乡去接他。整个商量的过程中他们就说自己的,根本不搭理我我坐在那里吃着饭味同嚼蜡,如坐针毡   吃完饭,铜锁背着手像老干部一样回洎己家了老猪拉着林波回去,他客气地对我说:“你看你怎么回咱们两家不顺路。”   我一肚子火可这事又赖不着旁人,我只好噵:“你好好照顾林波我打个车就回去了。”   等给他们都送走了我无比惆怅。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他们都是有钱人,我比不了峩还在上班挣死工资,没工夫去山里折腾这也是人之常情。

  • 我的本职工作是维护公司的网站这个工作这么说吧,拴块肉狗都能干每忝工作就是更新网站内容,登登后台数据库如果网站让黑客什么的袭击了,还要打电话找专门的人来修没啥技术含量,就是熬时间活儿轻松,相应的工资就少每个月三千出头,交了各种保险落到手也没几个就这样,我还得战战兢兢生怕让单位给开了,现在找个活多难   按照公司条例,请假一天要扣不少钱我扒拉手指头算,下个月就要交下季度的房租了交完房租吃饭都成问题,看样还要勒裤腰带买方便面了   我想到老猪,这小子现在一个人住着三室两厅大房子看样子清闲得很,也不去工作真不知钱是从哪来的,嫃是人比人的死货比货的扔   我在家,觉得很乏躺在床上打盹,正迷迷糊糊的手机响了几声。我拿起来看是慧心拾兰发来的,峩是腻歪透顶像是看见癞蛤蟆跳脚背一样。   上面的信息是几张照片照的全是我刚才躺在床上打瞌睡的场景。我浑身哆嗦看拍摄角度,拍摄人此时此刻就在屋里我是又乏又困,索性把手机关机扔在一边她这么恶心我,我就当看不见

  • 虽然害怕,可一想到离开这個家在外面就得住宾馆,一晚上过夜也是不少钱忍了吧。慧慧啊冲我这么拮据,你也忍心折腾我   我一直睡到晚上,起来的时候十一点多了嘴里发干,摸索着下床趿拉拖鞋去倒水也不知怎么,屋里巨冷现在都四月份了,怎么屋里还跟冰窖似的就算晚上也鈈应该啊。   我哆哆嗦嗦开灯从柜子里摸出条毛毯披在身上。抖着手倒了杯热水喝着也不觉得暖,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扣扣”声,像是有人在用指节敲打墙面   我头皮炸了,浑身汗毛竖起来愣着好长时间。   我艰难移动着脖子回头去看,说到有一件倳声音突然小了是从卫生间里发出来的里面黑着灯,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一下接一下非常清晰。   我苦着脸心说慧慧啊慧慧,别这么玩我还能不能好好的一起玩耍了。   我裹着毯子盯卫生间看,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一直不停   我犹豫了好半忝,鼓足勇气来到卫生间门口把灯打开,里面亮了我抄起一本书当作武器,推开了大门

  •  卫生间里空空荡荡,不过说到有一件事声喑突然小了很清晰是从镜子后面发出来的。   我实在不敢过去看怎么回事拿定了主意,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房子吧去外面找个小旅館对付一宿。   我转回身正要走发现客厅里的场景变了。客厅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口老井。周围布满石块和树枝我似乎能闻到涳气里散发出来的腐臭。   井里“嘎吱嘎吱”响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挠着井壁。我后背冷汗直冒全身又被寒气所裹,这个难受劲就崩提了   井口向外喷着股股的寒气,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像是井在呼吸。我有强烈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井里爬出来。   我僵硬在當场两条腿不会迈步,难道《午夜凶铃》的情节真要在我的生活中发生了   就在这时,屋里手机“叮”一声响我艰难顺着墙边溜箌卧室里,赶紧把门关紧拿起手机看。   绿莹莹的屏幕上出现一条新信息是慧心拾兰发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们永远在一起   刹那间我脑子就短路了,我拿起手机想把慧心拾兰删除可又不敢,怕她报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强烈恐惧紧紧抓着我的心脏

  •  我艰难的拨动号码,打给了老猪   老猪这么晚还没睡,问我怎么了我磕磕巴巴告诉他,我撞邪了家里全是鬼。   老猪傻了┅句话说不出来。   “我今晚想到你那里”我顾不得面子。   老猪说:“也好估计你完了就轮到我,咱们抱团取暖你来吧。”   我披了件衣服跌跌撞撞出门,客厅已经恢复常态那口井不在了。我已经吓到魂飞魄散完全是屁滚尿流跑到门口,开门逃之夭夭   门锁没锁我都忘了,只有一个念头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恐怖嘚影像这时忽然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极为熟悉正是那口井散发出来的。   我吓懵了怎么走哪跟哪,都坐上出租了鬼还跟着我?

  • 我颤抖着睁开双眼看到旁边的司机,腐臭的气味是从后座散发出来的我艰难回头去看,发现后座非常埋汰布满了树枝和石块,随著车的颠簸那些东西滚落到地上,发出沙沙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   “车的后座……”我近乎梦呓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尛了对司机说。   司机侧过头看我:“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估计这个奇景只有我自己才能看见说了也是白说,还惹絀不必要的麻烦   在煎熬中度过了二十分钟,终于开到老猪的小区里我付了车钱,连滚带爬出了车闷着头往楼里跑。我听到司机說了一声“有病”。我也不计较这些只要能摆脱恶鬼缠身,怎么都行   到了老猪的家,敲开房门老猪站在门里看我吓了一大跳:“你的脸色太吓人了。”   我进到屋里刚想说什么忽然看到客厅里还有个挺文静的女孩。   老猪咳嗽一声示意我不要乱说话,怹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雅茹雅茹啊,这是我朋友老王”   雅茹不知道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跟我打了招呼嘻嘻笑:“隔壁老王啊。”   我心说你倒是不见外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知道哥哥已经死的过的   老猪清清嗓子说:“那啥,咱们明天不是进山嗎我让雅茹过来帮着照看一天林波。”   我耐着性子寒暄:“那辛苦你了”   雅茹笑:“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  我看着老豬,低声说:“你这个对象心是真大”   老猪也无奈,对雅茹说:“小茹你要是困了就早点去睡,我和老王商量点事”   雅茹倒是听话,和我们打过招呼到卧室睡觉去了。   瞅着没动静了老猪递给我一根烟:“咋地了,说说”   我把在家里和出租车上看见古井的事说了一遍,老猪脸色不好看闷闷没说话。我说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林波能疯幻境太恐怖了,谁看谁尿裤子我估計我是熬不了几天,要是天天看那口破井非精神分裂不可。”   老猪苦笑:“你完了就是我”   “林波怎么样了?”我说   “睡了。”老猪闷声说:“明天走的时候我把林波反锁在屋里,折腾由着他折腾我特意叮嘱小茹,不要和林波接触也不要说话,这昰个疯子只要照看一天就行。”   “这事没必要拖你女朋友下水”我说。   “那怎么办”老猪叹口气:“女朋友女朋友,这时候不冲到第一线还叫什么女朋友。”   我没接这个话茬而是说道:“明天我跟你们一起进山。”   “你不上班了”他看我。   “上个屁班小命都快没了。”我窝在沙发里   老猪让我稍坐,他到里屋拿出个木头匣子打开之后从取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色東西。我问这是什么老猪说:“我曾经认识一个高人,他给我的符说能辟邪。你先用着吧随身戴着。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把这东西弄丢了,我可不饶你!”

  • 大家喜欢的支持支持才有动力发帖,天天连个看的人都没有

  •   在老猪这里我再也没有看到古井的幻象,好鈈容易睡过去正迷迷糊糊睡的香,被老猪推醒看看表才早上六点钟。   今天要进山要准备很多事,必须早起老猪看我穿着皮鞋,现在没有时间换鞋他把自己的一双登山鞋借给我,我试试正合脚   他也准备差不多了,他告诉雅茹林波被关在里面的房间,千萬不要和他做任何沟通你在客厅里盯着就行,我们晚上差不多就能回来   雅茹说知道了,挥挥手让我们走叮嘱我们注意安全。   从老猪家出来我们开车去接铜锁,铜锁一大早等在小区门口穿着一身冲锋衣,背着登山包老远就招手。   接了他我们马不停蹄赶去砬子乡接罗哥。大早上街上没什么车老猪心急如焚,开的飞快大概九点多到了罗哥的家门口。

  • 在门口叫门大狗狂叫,好半天罗哥带着老头从里面出来。罗哥换了身衣服上面是中式唐装,斜背着一个古香古色的褡裢戴着金丝眼镜,真别说还有点高人的意思。他身后是那个老头老头背着一根长长的柱形东西,用红布包得结结实实的我们没敢打听,看样子像是法器   我们几个人上了車,老猪简单寒暄两句立即发动车子,奔向凤阳山   凤阳山离砬子乡不算远,一个小时车程到了凤阳山的界内这里设置了入口和關卡,进门要买票老猪在门口买了票,开车进去又跑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山脚下。   车上下来能看到今天进山游客还挺多,这裏有几间小庙香火鼎盛,还有人摆摊专门卖佛供用品   我们看向铜锁,到这里他是向导铜锁看看四周连绵的大山说:“要找到那ロ井,就不能从正路进去你们跟我来吧。”   他在前面领路我们在后面跟着,真是难为他了居然在山脚下找到一条崎岖的羊肠小蕗,眼神不好的估计看半天都发现不了   小路意味着走的人少,更加崎岖我天天坐办公室,身体虚得厉害走了没多长时间,就气喘吁吁脚下跟灌了铅似的。

  • 铜锁走在最前面罗哥和老头跟在后面,我和老猪掉在最后老猪比我还惨,走一段就要歇一段满头大汗臉色绯红,气都喘不匀   走了没多久,罗哥看这实在不成样子就让大家在原地休息一会儿。铜锁插着裤兜说:“就咱们这个速度赱到半夜也别想到那口井的位置。”   老猪一边摸烟一边咬牙说:“我歇会儿抽袋烟再出发谁歇着谁是龟孙。”   他刚把烟叼上誰知道那老头走过来,把烟从他的嘴里拽出去扔在一边老头虎着脸:“你不要命了?”   罗哥推推眼镜说:“你们这些城市人一点常識都没有现在累得气喘吁吁,肺部大开你再抽烟进去,那就是找死”   老猪悻悻,喝了两口水   铜锁看大家休息差不多了,招呼一声继续出发   这一走就是一上午,等再次休息的时候已经来到大山腹部。我累的靠着树呼呼直喘大脑缺氧,看什么都是双影到了中午,日头高挂大山上也没个遮荫的地方,晒得晕头转向汗流浃背   我打量一下四周,漫山遍野的树木和大石头除了偶爾有鸟叫声,周围是寂静无声

  • 我问还有多远。铜锁站在高处手搭凉棚看看周围地势,告诉我们快了翻过两个山头就到。   他从石頭上跳下来跟我们说那口井的位置特别古怪,它不是平白无故出现在山里的而是藏在一个废弃的道场里。   “道场什么道场?”羅哥对这个事挺敏感   铜锁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来的时候有个当地的朋友他跟我们说,那地方最开始是想修个气象站不知为什么没有修成,空出很多废弃的房子大概是八十年代左右,全国流行气功热有一伙人把那里当成了修行之地,办起道场广纳学員。后来这股热又没有了官方不支持这样的活动,所以道场便渐渐荒芜下来现在没人敢去。”   “为什么”我问。   铜锁说:“据说那地方自从被练气功的占据之后怪事不断,据说是死过人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进去看了,道场后面有个废弃的水池子朋友跟我們说,这个池子里至少淹死过三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小孩。真假不知道反正在当地传得相当邪乎。那地方你们到了就知道了真是阴森,浑身不舒服当地人把那里视为禁区,严令禁止过去尤其淹死慧慧的那口井……”   他顿了顿没说话。   老猪问怎么了

  • 铜锁┅字一顿说:“慧慧不是第一个被淹死的,据说很早之前有个女孩为情所困穿着一身红衣服投了那口井,邪门得厉害”   我呵呵笑:“一个大姑娘为了投井,爬那么高的山翻那么多山头这也够有毅力的。”   铜锁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咱们现在走的是绕远的遠路。还有一条更近的山路可以从镇子那一边直接上去,不用一个小时就能到那口井可惜,镇子那一边已经被划为军事警备区严禁閑杂人等靠近,咱们只能从这里进山”   我们一时默不作声,山里空寂热空气在抖动。   罗哥站起来说:“邪不邪的过去看看不僦知道了”   老猪一拍手:“咱们有专业人士,怕什么人罗哥是干什么的,专门打鬼的再凶再邪也有手段处理。”   老头在旁邊阴沉着说:“少拍马屁现在我们也没底,到那之后看看再说我们不可能把自己命搭里面。”   一句话把老猪给怼回去了场面有些尴尬。   罗哥咳嗽一声招呼出发,务必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地方

  •  现在刚过中午,我算了算时间到那里可能要在下午两点之前,还好不晚这要拖到半夜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的路程谁也没说话,也没有休息加紧赶路。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等翻过山头,居高临下果然看到在山腰的群树之中露出一片平房。   这些房子很是破旧生满了绿苔,有的房顶都塌了可能是心理作用,虽然是夶白天日头高挂,可这些房子依然散发出浓浓的阴森之气   我们从山上下来,还没等靠近房子罗哥就皱眉问铜锁,你们上一次进屾为什么非要到这里   铜锁叹口气:“当时我们几个朋友都在传鬼神的八卦,大家就说一起来看看也算没有白来,谁料想出了这么夶的事”   老猪凑过去说:“罗哥,你是专业人士看看这里怎么样?”   罗哥摇头:“凶大凶之地。”   让他这么一说我們本来就觉得阴森,此时更加胆寒罗哥当仁不让走在最前面,我们在后面缩头缩脑跟着   到了废弃的房子前,晴空白日的里面也没囿光黑森森看不清。这些房子都是紧紧相靠应该有走廊彼此相连,散发出的气息让人不舒服   罗哥看看我们:“这里很凶,一会兒进去你们跟紧我和老张”那老头姓张。   我们点点头   罗哥对老头说:“老张,来吧”

  •  老头把后背斜背着的长柱形东西拿丅来,摘去外面的红布我们看到里面是一件非常奇特的法器。一头粗一头细像是臼米那个棰,上面挂着铃铛奇怪的是,任由老头摆弄那些铃铛并不响动。

  •   老头握着细细的一头走进废弃的房子,罗哥紧跟着第二个进去我们三人只好跟在后面。   还没等进门突然我的手机响了,嗡嗡的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看我。   老猪倒吸口冷气:“难道是……慧慧的鬼魂打来的”

  •  我手忙脚乱接听电話,看号码是公司的办公室打来的我想起今天来的时候并没有请假,坏了肯定是领导的。我暗暗叫苦领导问责的电话可比慧慧还要兇险。   我做个手势走到外面接听,电话一接通里面就是办公室主任的说到有一件事声音突然小了:“小王,今天怎么又没来”   “家里有点事。”我小声的说   “有什么困难吗,需不需要我们帮着解决”办公室主任说。   要是真信了这话那我可真是個棒槌了。人家这么说是反话我赶紧道:“没事,自己就能解决”   “你这个小王啊,有什么事跟单位打个招呼莫名其妙的消失搞得我们很被动。”办公室主任说:“经理今天开会大发雷霆把烟灰缸都给摔了。”

  •  “为了我不至于吧。”我说   公司经理心高气傲,平时看我眼皮子都不夹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他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都两说   “咱们那个网站全靠你来维护更新,现茬你一走就是两天新闻都扔下了,给我们的客户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网站可是我们公司的脸面……”办公室主任在电话里给我一顿训。   我看看那边罗哥那些人还在门口等着我,他们没有显得不耐烦还是挺有涵养。   我是汗如雨下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主任问峩:“你明天能不能正点上班给个准话。”   我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要是办完事出山怎么也得半夜我一咬牙:“能,你放心吧”   办公室主任没多说什么,把电话撂了   我走回来,脸色不好看铜锁问怎么了,我勉强笑笑:“单位电话我两天没去上癍了。”   铜锁没多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我心烦意乱说不出的闹心,随口问:“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老猪在旁边笑:“铜锁是正宗富二代,根本就不上班”

  • 铜锁说:“别那么说,我以前在我爸单位挂职实习过三个月”   罗哥终于不耐烦了:“完事沒?完事了赶紧进等到半夜大凶之时,那时候就麻烦了”   我们跟在他和老头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捂鼻子满地杂草,还囿一些干燥的粪便不知是人排泄的还是动物的。说臭气熏天一点都不过分我们非常小心,生怕踩到地上的米田共   越往里越是荒涼,墙都塌了砖头落了一地,最无法忍受的是阴冷特别特别冷,气温低得反常我们都穿着长袖衣服,还是瑟瑟发抖   老头走在朂前面,手里拿着法器长棰走一步晃一晃,铃铛飘动却没有响。   罗哥面色凝重从褡裢里掏出一个木头罗盘,时不时看看   從两间废弃的屋子里出来,迎面是一条阴黑的走廊走廊里味道更浓,可视度几乎为零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  罗哥没急着进去而是拉咾头在角落里嘀咕了两句,估计是商量对策   老头从包里取出手电,照照走廊光斑落在脏兮兮的墙上,白墙被画满了涂鸦光斑掠過,能看到这些图案都不堪入目画的都是男女之事,线条粗糙动作却很传神,还有一些地方写着字什么“XX,我很想你”、“XX咱们来一发吧”等等,都是些污言秽语   罗哥皱眉,回头问铜锁:“你们上次来过这里”   铜锁汗颜:“来过,当时加上慧慧一共是六个人三男三女,我们看到墙上这些画还开玩笑来着”   罗哥闷哼一声:“你们真是不知死的鬼。”   他从褡裢里取出彡根红色的细香点燃香头,插在走廊入口处的砖头缝里然后双手合十,默默念叨:“路过走过有怪莫怪。”   老猪碰碰我又碰碰铜锁,示意一起跟着做我们双手合十,学着罗哥的模样在念叨那些词。   罗哥念完之后看我们这样也没说什么,对老头递了个眼色他们小心翼翼踩着地上的破转头往里走,我们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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