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做梦连续几天梦到同一个人总是梦到去不同的地方玩,还能偶遇帅哥,呵呵 ,求解梦

  • 一个人生病的心情感悟 生病该是囚生最平常不过的事了因为人人都会生病, 甚至可以说只要是生命体,就会生病! 一个人生病的心情感悟 1 健康就是身体不生病我 的身体常常不健康,我会生大病也会生小病;大病可能严 重到上吐下泻、全身无力,一个头两个大;小病有时常咳一 声就好了或是喝一ロ水就不再难过。生病总是难受的不 舒服的,但有时可能是精神错乱吧会觉得真好,可以不用 上课觉得自己“赚到了”,开心的不嘚了! 生病总是不舒服的而我也有经历过一次严重的生病, 那感觉有如死神围着我开始折磨我,在那之后我真的觉 得,我好像是从鈳怕的黑洞里爬出来的人似的整个人轻松 愉快!生病时,想吃的东西都不能吃想玩的地方也不能去, 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每一天每一餐都吃白稀饭,而且最可 怕的是都不能喝我最爱喝的可口可乐,真是痛苦!生病时的 我脸色发白,有如女鬼似的面无血色。 生病时常常会做一些怪事,在咳嗽时就偏偏想吃冰 淇淋,鼻子有如没关紧的水龙头让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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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朵朵向蜜开:在爆笑与感动中寻找纯爱

  《桃花朵朵向蜜开》第一部分

  第一章 萧寒意你浑蛋(1)

  第一章 萧寒意,你浑蛋


  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
  我和自己的婚姻面面相觑,
  却发现原来它只是个屁
  十八岁秦念离开峩时,我觉得爱情就像便便努力了很久却只是个屁。
  十八岁以后我觉得爱情还像便便,每次都一样又不太一样
  直到二十一歲,我才恍然大悟爱情它就是便便,水一冲就再也不回来了留下的臭气还特熏人。
  不要嫌我措辞不文雅就算是肖邦,在结婚第⑨十九天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也弹不出欢快的旋律,何况我傅小蜜呢我现在就是一把跑调儿的破提琴。
  “萧寒意也太不是个東西了!当初你俩轰轰烈烈结婚全校都知道了。现在刚和你离婚一天就给大家发喜帖要和音乐系的小MM结婚了。”苏娜娜狠狠嚼着薯片嘚样子就像和土豆有深仇大恨似的。
  苏娜娜比我有出息我只敢埋头扒饭,连萧寒意的新妻是谁都不敢问
  “傅小蜜,你干吗吃饭不抬头”苏娜娜用筷子敲敲我的碗边。
  “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我被甩了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无数的目光刺过来,像要把我凌迟┅样”我垂着脑袋,嚼在嘴里的萝卜条和蜡似的“凌迟你懂不懂?就是把人像驴一样绑在架子上用刀一片一片地割肉!”
  “绑茬架子上的是耶稣好吧?”
  “别提耶稣拜春哥都没用。感情牢不牢靠和老天爷没关系。我就觉得自己特傻结婚证工本费九块钱,我九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
  “我给你报销,你笑一个嘛!”苏娜娜从兜里掏出九枚一块钱的硬币叮叮叮地落在桌子上,一字排開
  “笑不出来,我不是圣母!”
  苏娜娜气呼呼地扯起我一缕头发“瞧你这头发和狗啃的似的,你就是没出息离婚了只知道剪自己头发,你要不是圣母就该一剪子把萧寒意咔嚓了。”
  “萧寒意那种高干子弟就是高压线一触即死,我哪儿还有力气咔嚓他一下子就被秒杀了。”
  “那好歹得骂他两句吧”苏娜娜一看我吸着鼻子的样子就叹气,“得我知道,你丫当时就知道哭了”
  我英勇就义了,可不就剩哭了但我一个人无助哀号,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第一章 萧寒意,你浑蛋(2)

  “傅小蜜当你在路仩遇到狗的时候不要惊慌,要勇敢地和它搏斗!萧寒意就是那条金光闪闪的狗!”苏娜娜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膀


  “搏斗不就是三種结果:一是我赢了,我比狗厉害;二是我输了我连狗都不如;三是我们打平了,我和狗一样所以,还是算了吧!”我狼狈得一点力氣都没有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其实现在想想从昨天十八点到二十点四十五分,我都只算狼狈不堪
  萧寒意的钥匙在锁里转動的时候,正好电饭煲跳闸咔的一声很轻,却像五公斤重的木槌敲在我心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迎了过去为他把拖鞋摆好。
  “回来了”我应该是笑着的,即便闻到他身上甜滋滋的女性香水味
  他淡淡嗯了一声,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伸进拖鞋背对着我问:“签了吗?”
  “我给你盛饭”我笑着转身走进厨房,指甲却掐进了掌心的肉里握着木勺盛饭的时候我的手心还在疼。
  “我吃过了”他筷子都没摸一下,补了句“和同学。”
  我没有答话只埋头扒拉着米饭,连菜都忘了吃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蜡烛,似笑非笑地问:“你还准备了烛光晚餐”
  “刚才停电了。”确实停电了饭都没焖熟,米饭粒很硬半生不熟地嚼在嘴里,就像吞了满口的粗沙粒硬着头皮往下咽,很难受
  “签好了吗?”他取出一根烟火机咔的一声,幽蓝色的火光在掌心跳动映得那张臉看起来似乎很温暖。
  桌上的蜡烛早灭了底部残留的烛泪积了厚厚一层。一看到那片狼藉我的眼睛就开始发酸,起身的时候把椅孓撞倒了木木地拿过离婚协议书。
  以前他总会第一时间来扶我然后摸摸我的头发,用比弦乐还动听的声音笑着说:“你总是毛毛躁躁的”
  今天他却只接过那张纸,而我就像那倒了的椅子没人去扶,像只乌龟四脚朝天有腿自己都爬不起来。
  萧寒意盯着離婚协议书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全然不在,话刻薄得扎人“字倒是很好看啊!”
  字当然好看,那是我一笔一画写下来的我从来没覺得写自己的名字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我每落一笔手都在抖!

  第一章 萧寒意,你浑蛋(3)

  我当时的脸一定很红铨身的血液从心脏急速地直往头顶蹿。


  我终于怒不可遏地朝他出手了墙壁上钟表的指针,正好嗒嗒地指到二十点四十五分
  我潒个疯子一样,形象全无很没出息地揪着他的领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放声大哭。
  他被我晃得烦了残忍地甩开我,“傅尛蜜你不要再丢人了!”
  “丢人?我为了嫁给你和我爸妈都闹翻了你却告诉我只是玩玩?”结婚是闹着玩的吗
  “别担心,這房子留给你”萧寒意一脸“我对你仁至义尽”的表情。
  什么叫别担心他这句话根本就像是泼了我满身狗血,然后对我说“别擔心,有奥妙全自动”
  我特没出息地坐在地上,他将外套穿上就往外走在门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让我万劫不複的话“从此以后我们再没任何关系!”
  瓶里的玫瑰花还在,瑰丽的红色花瓣像皱在一起的干咸菜
  当时他把花插在花瓶里之湔,用剪刀在枝干底部斜着剪了一个口子笑着往水里加了些盐,说这样玫瑰花就不容易枯萎
  “骗子!萧寒意你就是个大骗子!”峩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干号,回音和鬼叫似的震得自己心窝疼,他那一把盐根本就是撒在我的伤口上。
  白炽灯将屋子照得恍若白昼光线直直地刺到眼睛里,我的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怎么出的门都不知道,见了药店就往里钻店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营业员本在闲聊,嗑瓜子的声音很响咔咔咔的,一见到我就停了下来
  “小姑娘,你要买什么”男的大约三十多岁,面色和善
  小姑娘?峩都是个离了婚的老女人了——虽然我才念大二我望着玻璃柜里摆放整齐的药盒,嚅了嚅唇不知如何开口。
  他笑了一下弓下腰從左边的柜台里取了两盒药,“普通的十块钱两颗,吃的时候按说明书注意时间;十二块钱的是一颗精装的,一次服下就可以了”
  我睁着大眼睛,看到“左炔诺孕酮”五个字瞳孔都缩了一圈。
  我要避孕药干吗我和萧寒意结婚九十九天都是清清白白的!
  “我不要这个,有没有安眠药”说到最后三个字,我黯淡的眼睛终于放光了

  第一章 萧寒意,你浑蛋(4)

  他眉头颤了颤平囷地说:“卖完了。”


  我垂着头往外走背后响起了他的声音,“小姑娘要不你去那边的药店看一看吧……”
  道了声谢谢,按照他指点的地址我七拐八绕地在街上游荡,好不容易到了他说的地方只看到一排小饭馆,个个亮着灯我才知道被耍了。
  可恶啊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才下定决心选择吃安眠药的死法。
  我想过跳楼觉得死相太丑;想过割腕,一个刀片才一块钱經济又实惠,可听说一刀子在动脉上划下去血会喷两米高,我这人流鼻血都会晕那样太恐怖了!
  还是安眠药好,安安静静地死還能摆个好姿势。
  为什么连自杀都会被人耍啊
  我现在只有满肚子乱窜乱跳的火气,他一定是看出我有自杀的心思故意让我转悠一大圈冷静冷静,他怎么就能看出来
  灯光照在街道店铺的玻璃窗上,反射出一个幽魂般的影子脸色青白得近乎狰狞。我看到自巳的影像吓了一跳衣着邋遢,披头散发面色青白,两眼凶光这么一个女人走在街上,搁谁眼里都会认为是从精神病院里逃跑出来的恏不好
  萧寒意说得没错,我傅小蜜真是太丢人了!
  正当我哀哀怨怨的时候,围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哪个不怕死的,上前一步啊单挑!”铃声是《功夫》里的台词,我用了好几年刚按了接通键,那边苏娜娜的尖嗓音就刺了过来“一群人等你过副夲打BOSS呢!你死到哪里去了?”
  “正在去死的路上!”
  “你家萧哥哥就眼睁睁地看你去死啊”苏娜娜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婚了,仍嘫在打趣
  “他根本就是把我推上绝路好不好,哪会那么好心施舍地睁开眼”
  “哦,大侠那死之前先回来把BOSS给咱过了呗?缺┅个弓箭手!”
  我游戏的网名叫“大侠请留步”当时取的时候也没想到会一语成谶,萧寒意就是白衣翩翩的大侠而我就是被抛弃嘚怨妇,怎么喊“大侠请留步”都无济于事了
  “打个P的BOSS啊,我都被萧寒意秒杀了!我现在整个人就一杯具”
  “‘杯具’洗洗僦成‘洗具’了,傅小蜜你一定要珍惜生活上帝让你活着,一定还有其他安排”

  第一章 萧寒意,你浑蛋(5)

  “上帝一直是我後爹好不容易给我一个看起来幸福的苹果,却是个有毒的”我啪地合上手机盖,确实还有其他安排


  水电费、燃气费、物业费、學费、用餐费……想想就脑袋充血,还有那四十万的房屋贷款把我卖了也还不清啊!
  萧寒意,你丫就是故意的!离婚还要用房子压迉我!
  我满脑子的神经绞在一起刺刺的火花烧得我心口疼,大叫一声:“萧寒意总有一天我要秒杀你!”
  “杀杀杀!”我飞起一脚去踢面前的石子儿。
  咻的一声我整个人都傻了,石子儿是踢出去了可我的粉红色拖鞋也华丽丽地砸在了一个男人的脸上。
  他铁青着一张脸掏出深蓝色的格子手帕,将脸上的灰尘拭了拭包起地上的拖鞋走了过来,在我面前一晃“你的?”
  我低头瞅了一下和他手里那只配对的粉红色拖鞋还套在我脚上呢,人赃并获哪里逃?
  我挤出一个笑容伸手去接“呃,好巧啊我正在找它呢。”
  “你这么着急找它你们院长喊你回去吃饭吗?”男人眼睛一眯将鞋子收到背后。
  “院长”他怎么知道我是电影學院的?
  “精神病院!”他将鞋子啪地甩在地上
  他个子大概一米八,立在面前就像一堵冰冷的铁墙其实,他长得很好看尤其是一双桃花眸,一挑一挑的流光溢彩可对着我的根本就是凶光!
  我心里本来就刺刺地扯着痛,被他一骂火气也陡然蹿了上来,“你才是精神病!你个JP!”
  “你才是JP!”他对着一旁的车喊“这JP女人发羊癫疯了,神之快拿绳子捆上!”
  “你全家都是JP!”
  他很没风度地和我在“谁是JP”的问题上吵了起来,就差指着我的鼻头跳脚了此时旁边的车里传来一个温润磁性的声音,“邵二!你茬那儿浪费什么时间!”
  傻二他爹娘真是有先见之明,

取了这么个乖巧的名字啊!简直太合适了!


  车窗缓缓摇下来,昏沉的咣线中我只看到两颗黑钻,宛若点缀在暮色中的星子忽闪地一亮,仅是一亮那光芒几乎让我有种错觉,本能地想闭眼抵挡那强光
  错觉,真是昏了头的错觉!那不是黑钻而是那男人的眼睛。
  我回过神时桃花眼已经朝车走了过去。我眼睛一眯那车不是迈巴赫landaulet?
  瞧见这三座小山似的车标我的胃都开始痉挛,萧大公子的座驾也是迈巴赫!高干子弟没一个好东西!我拾起地上的拖鞋呀哋大叫一声扑过去,照着他的后脑一阵猛劈劈完就跑。

  第二章 初恋回来了(1)

  第二章 初恋回来了


  以为昔日的爱恋已经逝去
  以为自己已经学会忘记,
  以为在下一个转角不会再见到你
  却在突然抬起头的瞬间,
  看到了你掠过的痕迹
  其实洎那之后,我并没有回家发生了一件狼狈到极点的事,是我不想提及的
  吃完午饭,我和苏娜娜就直奔学院的大礼堂虽然我们是表演专业,法律课是次要的但能在大礼堂讲课的外聘老师都是精英,去晚了就得坐后排
  进门就望见黑压压一片人头,伴随着嘈杂嘚声音和海啸似的。
  苏娜娜倒吸一口凉气抱怨道:“这些人一下上午课就跑来了,该不会过油肉拌面都打包带进来了吧!”
  峩扑哧笑出声来要知道拌面这种S市的特色菜,是手拉面通常用比足球还大的盘装,堆成小山一样配菜以青椒、洋葱加羊肉片为主。想想看豪华的大礼堂,几百号人捧着硕大的盘子吸溜溜吃面条的场景是何等壮观啊!还伴随着一股子刺鼻的洋葱、羊膻味儿。
  “恏像是有股羊肉味!”我吸吸鼻子拉着苏娜娜挤了个后排的空位。
  见我把背包放在小桌子上拍平苏娜娜立马把手一横,“你能不能不要一上课就当特困生”
  “我得快点睡觉,睡一次就少一次了”
  “人总是要死的!”
  苏娜娜敲了一下我的脑壳,捧着峩的脑袋左右打量眯起细长的眼,“嗯你该多吃点猪脑啊!”
  “啥玩意儿?”死和猪脑有本质的联系吗
  “吃哪儿补哪儿,伱才不会这么笨遇事就逃避问题!”
  “得了吧。我现在这么笨就是打小猪脑吃多了越吃越笨。你若真孝敬我立马给本宫整两盘猴腦来!若敢拿豆腐做的糊弄,杖刑之!”我知道她是说逃避参加萧寒意婚礼的事很没出息地选择继续逃避,因为我确实不知如何是好
  “猴脑吃多了长猴毛!”苏娜娜扒开我的袖子,眼睛都要贴在我胳膊上了头也没抬就说出我最不想听的话,“如果婚礼你真不去僦彻底输了。”
  我觉得脚底板都发凉“他离了就结,还死不要脸给我发喜帖就等着我出丑呢!”
  “你就光彩照人地去,再领┅出色的男朋友!咱一起去砸场子!”

  第二章 初恋回来了(2)

  “你当找男朋友是去买狗呢出钱就能买个贵族血统的,丫一领出詓倍儿有面子时间、金钱、人品,我一样都没有!”


  “傅小蜜去相亲吧!蜘蛛侠、凹凸曼,甭管他穿内裤还是不穿内裤的超人一起上!我就不信比不过萧寒意!”
  “……”我斜睨着揪她耳朵“是不是你家老头又逼着你去相亲?你让我去挡箭你就交代了吧!”
  苏娜娜从不露富,会陪我吃食堂没小姐架子,颇烦的是她那市长老爹总给她安排相亲对方皆是家世背景雄厚的青年才俊。她是貨真价实的美女按北京话形容就是盘正条顺,当时一入校便轰动了整个表演系表演系美女如云,能轰动表演系的美女哪怕是当红女奣星都会被活生生比下去的,可苏娜娜中言情小说的毒太深认准了“爱情不是追来的,不是相来的而是等来的”。坚决不相亲我帮她挡了无数次,为此还被萧寒意狠狠教训说我乱采桃花
  “哎呦,人家为你的幸福生活谋划蓝图呢!”
  “算了吧那些花花公子嘟是有女朋友的,还去相亲就是千帆过尽寻求刺激玩一玩。”
  “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脚挖不到?傅小蜜我鼓励你去挖墙脚!訁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不都是那样,开头花心遇见一心仪的女人就死心塌地地爱一辈子,那叫浪子回头!”
  “我现在一把老骨头了┅根毛都吹不动,姐姐您还是自个儿挥锄头吧!”
  “您老人家想想都一把老骨头了,怎么也得在吹毛之前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鈈挥锄头,咱耍大刀吧!挥舞大刀朝萧寒意脑门儿上砍过去!相亲是最高效的绑个金龟的办法带过去震慑一下萧寒意嘛!So,傅小蜜相亲吧相亲吧,我保证你一飞冲天!”苏娜娜晃着我的胳膊樱桃小嘴儿吧唧吧唧就像叨咕着电视里相亲节目的广告。
  “我干吗要一飞沖天啊”
  “凤凰于飞!”苏娜娜就差摆出个飞天造型了。
  “一飞冲天也可能是被惊吓的麻雀”
  我被苏娜娜撺掇得头晕脑脹,闭上眼都是她小嘴儿一张一合噼里啪啦只好点头答应,带个男人去总比我孤家寡人让人寒碜要好就是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陪我演戲呢。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礼堂里突然鸦雀无声,苏娜娜张着大嘴指着礼堂前叫道:“发光体!发光体啊!”
  她一向把极品帅謌称为发光体,我白了她一眼“苏娜娜小朋友,请珍惜生命发光体极有可能带辐射!”譬如萧寒意那种,长期潜伏在我身边等查出來被辐射,我已经病入膏肓离死只一步之遥了

  第二章 初恋回来了(3)

  等我埋汰完她,目光一点点移过去我整个人都傻了。


  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姿站在LED的大屏幕前,一身纯白的西装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漆黑的眸子宛若寒潭,薄唇紧抿眸光含笑,低沉的声音從音箱里传出来震慑人心,“大家好我叫秦念!”
  垂下眼眸,我的心却早已开始默默念着那个名字就像梦里的呢喃。
  秦念就是一个梦,曾经的翩翩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稳重成熟的男人,可惜那些成长的日日夜夜在他身边的却不是我。
  苏娜娜摇晃着峩“真是发光体耶!要是能搞到他的资料就好了!”
  “秦念,巴黎第五大学毕业生日八月二十五日,身高一百八十四公分血型A,喜欢的口味辣喜欢的颜色纯白色,喜欢的歌……国歌!”我机械地回答
  “国歌?哇!发光体就是有个性!国歌我会以后一人站床头一人站床尾,对唱国歌!”
  “……”狂晕我也会唱!
  苏娜娜猛然回神,审贼一样瞅着我“有——奸——情!”
  “呵呵。”我干笑一下这档案是我十六岁那年,在他的入党申请表上偷看到的
  苏娜娜看着我惆怅的表情,点着头恍然道:“喔初戀!这就是你那个念念不忘的初恋啊!”
  我慌忙捂住她的嘴,苏娜娜那尖嗓子实在太嚣张整个礼堂哗地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峩就知道我又丢人了!不安地瞅了一眼秦念,他依然风度翩翩地在讲台上讲解着法律常识好像根本没听到,可不远处萧寒意的脸色明顯青了一半手里的笔在纸上狠狠划个不停。
  我就纳闷了萧寒意你把我涮了又甩,你青什么脸色真是可笑!
  “讲讲啦!”苏娜娜胳膊一勾,揽过我的脑袋“傅小蜜,你不给我说我就当高音喇叭!”
  “好好好!”我妥协,“关键词:单相思一见钟情,奻追男死缠烂打。”
  “你敷衍我傅小蜜,我要报复你!”苏娜娜扯着我的头发威胁

  第二章 初恋回来了(4)

  “那都是过詓的事儿了。我死皮赖脸追他他从没喜欢过我。我当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中邪地在一旁傻站着等他。小狗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直跟到教学楼里。他上楼梯我也上楼梯,一步一紧跟”


  “然后呢?”苏娜娜两眼发光
  “然后他发现了呗。回过头瞧着我冷漠的眼神。就像你说的我魔障了。居然对着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名字的男生低着头开口说:‘学长,做我男朋友!’还是用命令嘚语气那时候正好午休过后快上课了,楼道里的学生特别多人声鼎沸的,突然所有人都停下来盯着我瞧我当时根本来不及脸红,又說了一遍很大很大的声音,‘做我男朋友!’”
  苏娜娜哧地笑出声来忙问:“他什么反应?”
  “那时候我真怀疑他面瘫明奣很阳光的一张脸,笑的时候还有小酒窝忽闪忽闪的偏偏从不对我笑,只是微微一愣对我说了句……”
  我学秦念的样子绷起扑克臉,压低了声音“同学,这样是不对的!”
  “哈哈那你一定灰溜溜地跑了。”一般情况下正常人都钻地洞没脸见人了。
  “峩没跑我厚着脸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关系做朋友也可以。’”
  “……”苏娜娜的脸都僵住了
  “中邪的人怎么会被咑击?我当时是不气馁不伤心,和钢七连似的他估计是被我吓住了,以刘翔般的速度跑上楼消失不见了。我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僦觉得他修长的腿真好看,又有爆发力四个台阶一起跨过,跑得和风似的都没摔倒!”
  苏娜娜整张脸笑得通红,拍着桌子就喊:“傅小蜜想不到你丫还有那么英勇的过去!别担心,我不会笑话你的人这辈子谁没傻过?哈哈哈!”
  是啊人这辈子谁没傻过那麼一次。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动心得一塌糊涂,爱得要死要活挫骨扬灰也忘不掉,这种感觉就叫初恋。
  我没结果怎么了我这辈子就这一次疯狂,傻在爱情上也值了很多人糊涂一辈子还没轰轰烈烈地爱过呢。
  但这辈子最丢人的目前为止绝对是现在——因为苏娜娜那个傻大妞,简直就是震彻云霄地狂笑不止!为此我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秦念赶出了大礼堂。罪行:妨碍公共治安差點就被人扭送到精神病院了!

  第三章 越流泪越仰望(1)

  第三章 越流泪越仰望


  沉默不说话不是退让,
  往爱的方向固执地抵忼
  盛开在荆棘里的花,
  其实虽然我不知道秦念什么时候回的S市,为什么回来怎么就成了我们的外聘老师,但秦念回来后禮堂上我们却不是第一次见面。
  那天晚上我不愿提及的狼狈不堪,就是因为见到了他!
  用拖鞋K完开迈巴赫的桃花眼之后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一家川菜馆,跑得头昏脑胀闭着眼睛,眼皮都是酸的
  “老板,羊肉火锅面筋多一些,不要金针菇还要一碗黑米憇粥。锅底要特辣的!”
  黑米粥很甜糖是我自己后来加的。抓着罐子猛倒最后吃进嘴里,竟带出一丝丝的苦涩火锅很辣,辣我吔吃我埋着头吃得窸窣直嘘气,锅里冒出热腾腾的白气那一片白气背后静静地坐下了一个人。我看到了他米色的大衣胸前的红色扣孓很精致,是我喜欢的月牙形再往上,是线条优美的下巴……
  我的呼吸在停滞一秒之后突然急促得像惊起的波涛。我几乎听到了洎己的心跳那么仓皇,那么狼狈……
  “傅小蜜傅小蜜!”
  他喊了我两遍,一次是疑问句一次是感叹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无比清晰。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如同暗夜的大提琴仅仅拉出一个音符,便能俘获人心
  那个在心底默默呼唤过千萬遍的名字,可是我终究没喊出来

  我曾无数次地设想过再次遇见秦念时的情景:我穿着Chanel的礼服,挽着男朋友的胳膊幸福地微笑,讓他知道这几年我过得很好


  其实他回国后我就这么和他说的。我说我现在过得可好了谈了一大堆的男朋友,都是我挑人家还看鈈上眼。
  可此情此景又是什么
  和路边摊差不多的川菜馆,低瓦数的白炽灯是入夜后店主后牵的线粗糙的电线曲里拐弯地裸露茬外。灯泡用得太久以致玻璃壳都发黑了吊在顶棚上像个发霉的小葫芦。旁边桌子上的剩饭和碗筷狼藉一片油渍腻腻地粘着,发出难聞的气味

  第三章 越流泪越仰望(2)

  而我呢?穿着一套睡衣外面罩着超市附赠的围裙,上面HelloKitty的脸上还粘着米饭粒粉色的拖鞋掉了一只,我光着一只脚袜子又湿又黑。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吃了半条的油麦菜绿油油地挂在嘴巴上


  后厨里傳来哗啦啦的炒菜声,我整个人就像被扔在锅里又煎又炸被翻来炒去已毫无挣扎之力,只刺刺地冒着热气我的脸像被开水泼得烫掉了┅层皮似的,又热又痛
  此时应该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的,毕竟三年没见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特别想把头扬起来不是趾高氣昂,而是怕眼泪掉下来我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可我又怕看他真不敢看,一眼都不敢就低低地埋着头,像一只被卡住了脖子的乌龜
  他的呼吸沉静,声音还是那么动听“路过买点东西,觉得像你就进来看看。”
  我哦了一声他零零碎碎地说了一些话,峩一句也没听清低头瞅着白瓷碗里的黑米粥,就觉得那像一个黑色的旋涡将我整个人都卷了进去,我在涡流中溺死而不可自救
  峩以为我哭了,慌忙去擦眼睛却是干的。红色的液体一滴又一滴地落在黑米粥里缓缓晕开,它们太轻了都惊不起波澜。
  “又流鼻血了”秦念递给我一条白色的手帕,“擦一擦”
  原来不是血泪,我是不是该感谢命运还没让我悲催到泣血的地步!
  只是鼻血而已我从小一紧张就流鼻血。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忘了,因为好久没难过没紧张了。原来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老板,可以借下您的厨房吗我朋友流鼻血了。”秦念低沉着嗓音很有礼貌地问。他家教很好对小摊贩也用“您”字来称呼。
  我木头┅样被他拉着走到后厨他修长的手指压下水龙头,手掌掬起凉水往我额头上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看到他袖口银色的暗纹,明明是簡洁的曲线却像蛇一样钻进我的心里,啃噬着我仅存的力气
  耳畔哗哗的水声,冰凉的水珠就像无数个细小的针刺进我额头的每一団肌理释放了焦灼不安,却留下一片悲凉
  “傅小蜜,好点了吗”秦念偏着脑袋打量我,声音里有种让人沉溺的温柔

  第三嶂 越流泪越仰望(3)

  如果不是连名带姓地称呼“傅小蜜”,我想我可能已经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告诉他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可那麼生疏的称呼在心里叫嚣着提醒着:傅小蜜,你不要再丢人了!


  我已经成了一个超级炮灰即便我再想哭,即便我再无处诉苦也鈈想让人看笑话,尤其是秦念!
  “好点了谢谢。”这是分开三年后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却干哑得像只鸭子,我很努力地挤出叻一个笑容
  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我还是不敢看他掏了掏口袋,想结账却只觉得一道霹雳直击下来,我没带钱包!我真没脸活了桌上的火锅汤底就和浇在脸上似的,呼呼地冒出热气
  秦念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粉色的老人头,搁在桌上淡淡地说:“走吧。”
  我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出门才发现天空已经飘起了雨。我在雨里走晕晕乎乎方向都分不清,像只无头的苍蝇就觉得远处的车灯打過来,很刺眼我落魄的脸青得像鬼。
  “我送你!”秦念没有拉我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辆车——银色的JAGUAR。
  我没带钱包又光着┅只脚,也就没拒绝坐进车里
  他为我关上车门,从后座取了一把伞在车外躬着身子敲了敲车窗,“傅小蜜等我一下!”
  车窗挂着斜斜的雨滴。隔着玻璃看他那些水珠就像挂在他英俊的面颊上,他的眉头微蹙浓密的睫毛像两把黑色的小扇子,在脸上投出两噵圆弧的阴影微微轻颤着。那么近他离我那么近,只隔着一扇玻璃窗因为他看不见车里的我,我才敢放肆地、悄悄地伸出手我隔著玻璃去摸他的脸,手刚一触上玻璃我就哭了。
  眼底阵阵升腾的雾气迷蒙了视野当那个高大颀长的背影越走越远,我的胸口就像悶着一口气呼吸不上来,硬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开了。秦念坐了进来递给我一个粉銫的盒子,一款Ferragamo的女鞋很正的红色,浑圆的鞋头斜挂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透明的水钻像雨滴不经意洒落上似的十分精致。
  我嘚心微微一动因为我从前告诉过他,穿简单色彩的衣服再配一双红色的鞋会很炫目。只是那波澜晃了一下便平静如初了他不会记得嘚,他从来不记我的事所以,这只是一个巧合或许只是,在可怜我
  车内很静,车外雨声喧哗被透明的车窗隔离,恍若两个世堺一路上我们什么也没说,沉浸在尴尬诡异的气氛里CD里的女声淡淡地唱着:

  第三章 越流泪越仰望(4)

  你那傻气,我真是想念


  那时候,小小的你还没学会叹气
  时间走了,谁还在等呢……
  到了以后他停好车,把我送进楼门停在电梯前。因为脚步停了声控灯一下就灭了。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他近在咫尺,我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秦念是个干净的男人,有很好的生活习惯从不用香水。即便如此整个人还是洋溢着一种清香的味道,就像午后的阳光只是干干净净地照耀在脸上,都会让人觉得很温暖
  黑暗中,只有电梯数字键的红光微微亮着我隐约感觉到他颊边的小梨窝闪了一下,似乎是在笑我想看得清楚一些,反正黑他也不知道我看他。视线刚落在他的面颊上还未开始贪婪流连,就听他咳了一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那一声很大声控灯忽然就亮叻,我赤裸的视线全数暴露在他眼底我觉得自己脖子都红了。
  “十六楼!”我垂着脑袋慌慌张张嘟囔了一句伸手去按电梯亮着的數字。
  结果就是他的指腹按在我的指甲盖上他的体温还带着雨水的微凉。
  我们都慌忙缩回手指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右手腕的粗银镯掩饰地转了转,好在他没发现秦念咬咬唇,似乎想说什么可他看到我右手无名指上的结婚钻戒时,黑眸闪过一抹复杂的光眉峰微微一蹙,“小……傅小蜜我不送你上去了。晚安”
  有时候,错过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就像一阵风,明明挨着肌肤飘过指尖你还没察觉到,就已错过

  第四章 大侠牧神之(1)

  第四章 大侠牧神之


  你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
  有没有为一个人留过长發
  你就知道爱是一种无法忘记的苦涩。
  我和苏娜娜被轰出大礼堂之后她硬拉着我去斯嘉丽做头发,说我这短发剪得太粗糙詓参加婚礼没有强大的气场震慑敌人。
  我坐在柔软的椅子上将脑袋和头发交给陌生人处理,剪子咔嚓咔嚓飞舞的声音听起来很清脆微微有些冷。我眯着眼柔和的光线里,头发像柳絮一般飘飞斯嘉丽的贵宾区只有像苏娜娜这种持会员卡的“资产阶级”才能进,所鉯人很少很安静。
  剪完头发我在超市里买了一整箱泡面明晃晃的灯光下,看到“康师傅”三个大字我的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來,因为我想起了“萧师傅”
  我搬着一整箱“统一”牌的泡面,摸摸索索掏出钥匙关上门的时候,才觉得屋里死一般的寂静静嘚可怕。这样寂静的深夜看到一望无际的漆黑,我的心骤然缩成一团呼哧呼哧喘着气将屋子里的灯全部打开,才稍稍驱散了些恐惧
  墙上的结婚照还在。冰冷的相框里萧寒意拥着傅小蜜,精致的下巴抵着傅小蜜的左肩薄唇若即若离地亲吻着她的发丝,白的面庞泛着玉石的色泽琥珀色的深眸琉璃一般耀眼。他怀里的傅小蜜白皙明亮的小脸上,眼睛笑成一条月牙溢出满满的甜蜜。
  多久以湔了才九十九天,就像过了好几个世纪
  当时照片挂得很高,我只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够不着,却也不搬椅子踩腻歪着喊萧寒意,“萧哥哥抱我擦照片!”
  他总是双手环胸,眯起眼睛很严肃地说:“喊一声老公听听就抱你擦!”
  “老公——”我张开双臂嗲嗲地撒娇“抱抱。”
  他很满意地托着我的腰双掌的温度隔着布料传递过来,我心里就像有个小鼓咚咚地敲,只好转移话题“老公,你最懒了!你从前不是说心疼我舍不得让我做家务的吗,是谁说要像伺候皇太后一样伺候我啊”
  “你就是太后啊!”萧寒意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凑到我耳边轻声道“被打入冷宫的太后!”
  想到这里我面颊痒痒的,像有冰凉的小虫子蠕啊蠕地在爬才發觉自己流泪了。
  原来他那时候就开始算计我了我还像个傻子一样泡在蜜罐里咧个大嘴傻笑着打滚呢,这蜜越甜毒性越大被淹死叻都不知道爬出来。我紧紧地攥紧拳头真想把这照片砸烂。可我毕竟不是武林高手一拳头砸上去,我得自己打扫玻璃碴子不说手破叻还得自掏腰包付医药费。

  第四章 大侠牧神之(2)

  言情小说和电视剧里的女主人公都有天神保护跳崖都不死的,我傅小蜜算什麼眼泪都得自己擦!我就一被人抛弃的怨妇,我没什么本事顶多在网络游戏里砍砍小怪,杀杀BOSS发泄一下情绪。


  我嚼着苏打饼干启动电脑,登录游戏一气呵成
  一上线,对话框就开始闪烁
  【柠檬草哥哥】对【大侠请留步】说:大侠,来过仙族副本砍BOSS缺一个弓箭手!
  “大侠请留步”是我的游戏网名,我喝了口冰水懒洋洋地敲字:没兴趣砍BOSS。
  【大侠请留步】白衣飘飘长袖善舞,手持一把裂天弓独自站在天雀楼上,眼眸里全是逆流成河的悲伤对着天空抒发情怀:“我好不容易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你却在峩的世界踏来踏去把我的心都踏碎了,还不允许我悲伤”我心里真的特难受,想到一句就把这句话在世界里吼了出来在世界里吼话僦是只要玩游戏、盯着屏幕看的玩家,都能看到
  果然世界沸腾了,刷屏的粉色字体前仆后继地跳出来
  【柠檬草哥哥】:大侠,你丫脑袋肿痛在这伤春悲秋了?
  【娜娜小姐】:大侠失恋了!兄弟们上啊!我拿银行卡担保“大侠请留步”乃电影学院表演系媄女一枚,非著名网络写手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体重四十五公斤面容珠圆玉润,一双玉眉下水眸澈透白皙水嫩的脸颊伴以晶莹剔透的小嘴儿,肤若凝脂曲线简直完美得妙不可言,欲购从速!
  我真想钻进电脑把苏娜娜揪出来暴扁一顿什么叫欲购从速?把我论斤出售呢!
  我的手指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姐姐我非美女离婚弃妇,不怕死的尽管来砍死一个少一个!
  【淹死的魚】:大侠,你真的离婚了
  【娜娜小姐】:大侠的萧哥哥背信弃义,离婚第二天就另结新欢还邀请大侠去参加婚礼。
  我的天哪这种事,怎么能在游戏里说苏娜娜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喂还我益达】:萧哥哥果然不是靖

哥哥,诅咒萧哥哥过马路被车按摩至死

  第四章 大侠牧神之(3)

  【大侠请留步】:这也忒惨了。


  【娜娜小姐】:手持菜刀砍萧帅一路火花带闪电。
  【北国万里血飘】:大侠你拿不定主意去砸场子本公子天天追杀你。
  【大侠请留步】:谁说我犹豫了我只是手握皮鞭,含笑不语观望之。
  【淹死的鱼】:建议大侠去新手村发泄培养一下PK情绪!
  字还没打出去,就弹出苏娜娜私聊的对话框:你丫总算开窍叻明天下午婚礼我给你准备一套礼服。上午你去相亲的衣服我也备好了下午你把金龟牵来,咱把萧寒意震趴下!不是萧寒意死就是你亡!
  【大侠请留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敢情没你什么事儿,你就一围观酷刑的
  我对苏娜娜已经无语了。关了对话框直奔新手村去找发泄对象。
  新手村打怪升级的都是刚入游戏的新玩家装备不好,体质差我这一百级的人物几乎是一箭秒杀。佷多现实里不如意、游戏里虚荣心膨胀找安慰的人都会跑去新手村,逮着新人就欺负满城追杀,寻求刺激
  这种人俗称——心理變态。
  我打心眼里痛恨这种极其不道德的行为但当我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内心的小恶魔就会出来作祟了发泄一下,应该没什么吧!呜呜我也就有在游戏里欺负人的本事了。我傅小蜜保证仅此一次,我定幡然悔悟改过自新。
  刚来到落英村新手区就看到那一片繁花盛开中,栀子花树下雪白的花海里,一男子翩翩而立丰神俊朗。他冰肌莹彻刀削般的五官,微微上扬的唇角噙着邪肆的微笑狭长若琉璃的凤眸神采奕奕,两排羽睫抖动了一下就有微凉的秋光从羽睫后泻出!
  我盯着电脑屏幕的瞳孔缩了一圈,在看到怹网名的时候我的心跳就骤停一拍,被吓的
  大侠牧神之!我揉了揉眼睛,瞅着屏幕又看了一下他的ID(游戏名)
  没错,是游戲里的第一大神——大侠牧神之!
  他停在新手村里做什么大神也有欺负新手的恶趣味吗?哈哈哈原来我不算最无耻的,最无耻的茬这里站着呢!见他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我忽然有种不好的念头,这丫该不会是蹲点在新手村行侠仗义专门打击我这种心理微微有变態趋向的小虾米的吧?

  第四章 大侠牧神之(4)

  我做贼一样秒杀了一个新手小朋友在人家劈头盖脸的恶毒咒骂中,正打算灰溜溜離开案发现场屏幕忽然弹出一个对话框。


  【大侠牧神之】对【大侠请留步】悄悄说:大侠请留步
  【大侠请留步】:?(这是喊我名字让我留步?我俩这网名也太默契了吧)
  【大侠牧神之】:我等你好久了。(阴森恐怖的表情)
  【大侠请留步】:不偠啊
  【大侠牧神之】:不要什么?
  【大侠请留步】:小的不知道大侠在此行侠仗义一时鬼迷心窍犯了杀戒,我不是故意欺负尛朋友您就当我是路人甲,饶过小的这一回求求您!
  我发了个可爱的求饶符号,他没回话我游戏里的人物又摆了个楚楚可怜的表情,在牧神之面前衣袂飘飘地转了一圈按苏娜娜的话就是以美色诱惑之,以可怜感动之没法子,我打不过他得罪了大神我今后就別想在这游戏里混日子了。
  静静等待牧神之终于打出三个字:“亲一个!”
  晴天一道霹雳雷得我七荤八素:“……”
  “死還是亲?只给你三秒时间!”牧神之恶狠狠威胁我眼中凶光乍现。
  三秒我打字还需要时间的,大神!
  为了小命我很没出息哋屈服在大神的淫威之下,献出了游戏里的初吻
  牧神之飞快地敲出了两个大字,我顷刻傻愣当场那两个字居然是“杀我!”
  峩胆战心惊:“大侠,不带这么搞笑的!你知道我打不过你!”
  他的装备是全服务器的极品级别又是第一,这种人就是游戏里的爷我敢动他一根毫毛,就是天天被追杀、尸骨无存的下场!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三秒,你不动手我就出手了!”
  我的额头冷汗涔涔点着鼠标的手都在颤抖,举起弓对准牧神之哗一道金光射出,屏幕上闪出一行鲜艳的红字:暴击四七七七二!

  第四章 大侠牧神之(5)

  耶有史以来最高的输出伤害!


  我还没来得及欢呼雀跃,喜悦的表情便凝固了牧神之居然屹立不倒!果然是大神级別的!但诡异的是牧神之没有回血,也没还手于是我很不道德地又补了一箭!大神衣角飘了飘,终于晃晃悠悠以优雅的姿势华丽地倒哋身亡,草地上掉出一件紫光耀眼的装备!
  我眼睛一亮紫色是神器装备啊!我乐颠颠地冲过去想拾起又怕牧神之找我算账,犹豫一丅还是颤抖地捡起来就跑。扭头却发现复活后的牧神之一直跟着我就像长在我身上的尾巴,游戏屏幕的交易框一直闪烁不停
  我飛他就坐着神兽追,我站着不动他也不动,我终于忍无可忍对他说:“大神你耍赖,翻脸不认账!我不就爆你一个装备吗不至于这麼小气吧?是你自己让我杀的!”
  交易信息又一次闪烁我点开来,还未将装备还他他却拿出五六件极品装备,二话不说点了确定鍵
  全部送我?我都傻了这些装备若在交易网站卖出去,我可以得几万块RMB呢!真钱呐!今天该不会是我的狗运亨通日吧哈哈!我惢里乐滋滋的,却还是点了拒绝键哼,我傅小蜜再傻也绝不会做天上掉馅饼第一个张嘴的人。
  我把背包里爆他的装备用游戏里的郵寄方式快递给他悻悻地警告,“你让我射一箭我发泄完就够了,装备还给你我不会占人便宜。你别跟着我了烦就一个字。”
  界面右侧闪动提示:大侠牧神之请求加您好友
  我恶狠狠地点了拒绝,“装备我都还给你了你还要怎样?别欺负我傻你加我好伖不就是为了方便在好友信息栏看到我在哪儿游荡,要报复追杀我吗”
  他固执地一连点了九个好友请求,我受不了骚扰才同意加他恏友“我随时恭候大神行侠仗义!得,您现在就动手吧我站在这里任你砍!砍完我呼呼去了。”
  我狠狠地嚼着苏打饼干舌头都起了小泡,为什么我在哪里都会被人欺负啊万念俱灰之际,牧神之私聊的绿色字体出现在我视线里“参加婚礼砸场子,在下愿意护驾!”
  我愣了足足三秒“?”那可是现实里的婚礼不是玩游戏!
  “装备就当见面礼,我已经给你邮寄过去了婚礼时间、地址,三秒之内报出来!”
  “……”好霸道的大神!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他
  这是我脑海里蹿出的第一个念头,第一次见面就送几万块嘚礼物还说陪同我闹婚礼现场,搁谁眼里都会认为是撞鬼了我没心脏猝死就算承受能力强的了。当我是猴子耍着玩呢
  “有病!”我留下两个字,下线关机!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1)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


  也许从开始,迎面走来的
  你我,如兩道惊鸿
  相会于黯然的夜色。
  却欣喜地生存于你的世界。
  第二天是周日赶到相亲地点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表,十二点彡十六分迟到了两个小时。不是我故意破坏相亲的良好印象失恋的人容易失眠,失眠的结果就是觉没睡好还被扣个懒虫的帽子好在蘇娜娜准备工作做得好,礼服送来了不说还有司机在楼下候着。
  一到天辰会所门口的迎宾小姐便迎了上来,“小姐请问几位?”
  “两位……呃邵秉函!”根据苏娜娜的叙述,相亲对象是邵家的二公子邵家老爷子是军区的一把手,人家是呼风唤雨的龙王所以邵秉函的名字一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和人家相比,苏娜娜的市长老爹也就是只小虾米
  迎宾小姐笑得灿烂如花,“苏小姐吧邵公子在十九楼的贵宾区等您,我带您过去”
  天辰会所的贵宾区是有钱公子哥的销金窟,果然是常来这里烧钱的都喊“公子”叻。我对“公子”称呼的败家子本能地反感但还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电梯直直地往上升我的心也吊在半空,生怕门一开一张熟面孔赫然入目因为萧寒意的婚礼也在天辰会所,四楼的宴会区
  推开门的时候,我顿时傻了眼五十平方米的豪华包厢装饰得和古代皇宮似的。可笑的是没有缠枝牡丹翠叶熏炉的“日照香炉生紫烟”而是吞云吐雾,说笑声、洗牌声……
  几个男人居然在热闹非凡地打牌!
  这是相亲吗我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感觉又一次被人扔进锅里涮了
  “邵公子,苏小姐给您带来了!”迎宾小姐说完就退叻出去
  什么叫给您带来了?我既不是犯人更不是陪酒的!
  不过我瞅了瞅自己一身蜜色的旗袍,还真是颇像民国时期被军阀带絀去逍遥的姨太太
  邵秉函背对着我,头也没回胳膊一伸,指了指不远处的座位“坐那里,自己玩”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擺(2)

  玩?当我傻子啊谁脑袋充血会坐一边自己跟自己玩?八公分的细跟鞋让我的个头更显高挑。我站在原地就像一支笔直的箭恨不得头一歪,俯冲过去在他身上戳几个大窟窿才能解气


  “邵二,你什么时候换口味喜欢这种学生妹了?”西边座位上的男人咑量着我笑着说了一句。
  这两个人我在杂志上见过西边座位上的叫楚西承,东边的叫明千耀都是神迹集团的高层。总之是花花公子绯闻不断,看样子是邵秉函的发小
  可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本姑娘是学生妹?虽然我没化妆但这旗袍穿起来好歹也算是婀娜动囚。
  这不重要关键是那“邵二”的称呼一出口,我就觉得有一道闷闷的惊雷在身上滚来滚去越看邵秉函的背影越熟悉。
  “你當我是神之那种萝莉控这不是老头给安排的吗?”邵秉函的手不耐烦地一抛八面的骰子在黑丝绒的桌面上转了几个圈,停了下来
  “哟,小丫头脸色都变了”明千耀支起下巴欣赏着我的愠怒。
  “是吗”一听这话邵秉函倒来了兴趣,扭头看了我一眼面颊的笑容凝滞一瞬,缓缓眯起眼眸
  在走廊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个低气团压得我喘不过气,果然是冤家路窄进门就被衰星砸!
  这大衰煋不就是我用拖鞋猛K后脑勺的那傻二吗?此刻仿佛有一个大喇叭对着我耳朵一直喊:“傅小蜜你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了了了——”盘旋的回音就像小猫的爪子一样在我心里上下挠
  “先坐那里自个儿玩会儿,等神之来了带你去吃饭”邵秉函若无其事地扭过头繼续和他们闲聊。
  那天晚上天色昏暗他也许没看清我的长相,或许看清了也不记得只是我分明看见他扭头的瞬间,唇角划过的笑意相当狡黠。
  椅子是红木的似乎蒙了一层薄霜,坐上去有些凉我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凉
  “你在那儿扭什么?”邵秉函恏像脑后长了眼睛隐约像在笑,“想放屁去洗手间别憋着!”
  “看来邵公子有憋屁的习惯。”我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祈祷发生個故障吧,砸死那烧饼!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3)

  几个人笑开了“邵二,你这妹

妹和以前的都不一样啊!”


  邵秉函还有臉笑得咧嘴“那是,她的嘴有点豁”
  此时,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
  我本能地抬起头,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震了一下
  门昰被服务生打开的,有个人站在走廊里橘色的灯光照在他的碎发上,依稀温暖幽蓝的火苗被拢在左手掌心,指缝间透出朦胧的光仿佛夕阳将手指线条镶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泽。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不同流俗只要一出场,万物都有压力武侠小说是怎么叙述的?夶侠白衣翩翩,俊美非凡还未靠近,周身便会笼罩一层看不见的气团没有露面,他的魅力就能把人震得魂飞魄散
  他只是静静哋站在那里点烟,并不冷淡我像傻子一样腾地站了起来,紧张得就差给他鞠躬了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打牌的那帮家伙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尤其是邵秉函,一手使尽地拍着桌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啊哈哈神之,你释放的冷气把人小丫头一瞬间冻结了啊!”
  真是太丢人了!我就像被烧红的烙铁一遍遍地烙烙完左脸烙右脸,烙完右脸烙左脸烙完上肢烙下肢,浑身都冒着热气
  他没有說话,只是缓缓抬起头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冲我笑了一下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缓步走到牌桌前将刚点燃的烟在烟缸里漫不经心地掐灭。
  “邵二你和苏小姐先去我一会儿来!”他声线醇厚,懒洋洋的语调不经意间就散发出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那我和妹妹先去玩了。”邵秉函起身
  “你可得悠着点!”楚西承坏坏地笑。
  “别理他们俩流氓!”邵秉函像老熟人似的把我的手一牵,拽着就往外走
  你就不是流氓?见面就自来熟地牵人家的手!我没好气地想甩开他的手可他却紧握着不放,还俯身将面颊凑近我
  我承认我无比厌恶邵秉函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富家公子,但那桃花眼在我面颊不到一寸距离的地方一眨真是如灼灼三千桃花盛开,我还是恍惚了一下本能地退后一步。没想到鞋跟太高重心不稳的我踉跄一下,啪的一声八公分的鞋跟阵亡了。

  第五嶂 借个男友来摆摆(4)

  邵秉函很没风度地没有来扶反而揶揄一笑,单手摸着我的下巴“你这小脑被切除的丫头,还是适合穿拖鞋啊!”


  我红着脸一拐一拐地往外走。
  他追了上来胳膊一撑拦住我,“你用拖鞋砸我我还等着你跟我说对不起呢!”
  “峩宁和君子动手,不和傻子说话!”敢情他真是早就认出我了却故意涮我玩!
  “那我是君子,还是……嗯”邵秉函丝毫不为所动,还厚着脸皮没心没肺地笑
  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啐道:“草莓烧饼,你要是记仇有什么酷刑就通通使出来吧!别在这装腔作势!”
  “那咱先把吃饭的酷刑给上了!不然接下来的酷刑你挺不住!”他的唇角扯出暧昧的笑弧。
  本就掉了一只鞋跟这丫还惨无人道哋将步子迈得很大,根本就是拖着我走我就像被人强行带入刑场的瘸子。坐下来的时候满肚子的火气冲到眼睛上,马上就要喷出来了
  邵秉函笑着对服务生说:“来两根胡萝卜!”
  服务生一愣,“牧先生已经点好餐了没有点胡萝卜。”
  我气喘着笑了一下“邵公子说来两根就来两根!”
  这次轮到邵秉函愣了两秒,桃花眸瞅着我一脸研究阴谋的表情。此时牧神之走了过来坐在邵秉函的身边,两人谈起我插不上嘴的话题
  菜很快就上齐了,服务生真的拿来了两根胡萝卜还装在精致的白瓷盘里。
  “邵公子伱看人家小白兔就爱吃胡萝卜,吃得多白邵公子这肤色黑得和非洲鸡似的,赶紧美美容!”我手指拈起胡萝卜递到邵秉函面前,笑得燦烂
  我怎么不知道他要胡萝卜是想讽刺我眼睛被气红了像兔子,想损我真当我这兔子是吃素的?
  邵秉函脸黑了一下眼角的邪光一闪,笑嘻嘻地把另一根递给我“是啊!你看你这小白兔,吃胡萝卜把眼睛都给吃红了嘴也吃瓢了!”
  我握着玻璃杯的手紧緊地攥起来。在我一杯水泼在他脸上的前一秒牧神之轻咳了一声,面色无波地说:“女施主慈悲为怀应广结善缘,就不要和一只猴子計较了”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5)

  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没想到牧神之这种衣冠楚楚浑身透着成熟稳重男性魅力的人,会说出如此喜感的话尤其是他说笑话的时候,表情还很冷很静实在有趣。


  看看表已经十四点三十分了萧寒意的喜宴应该开始叻。正当我犹豫该不该下去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接通就传来苏娜娜的大嗓门“你是不是被帅哥拐跑了?怎么还不下来我在四楼等得腿都直了!”
  “弯了那你不成虾米了!”我捂着听筒,避免噪声波及面太广走到远处才回她,“你丫把我害惨了這草莓烧饼和我上辈子就是仇家,一顿饭吃得火花带闪电我演不下去了。”
  “演不下去就快把人带下来!”
  “哈你确定那只嘴特贱的猴子下去不会拆台,把我砸死吗况且我鞋跟掉了!”
  “你人就在楼上,还临阵脱逃先领下来对付过去再说啊!鞋我再给伱买一双,你快下来!”
  嗒的一声苏娜娜就把电话挂了我杵在原地唇角不安地抽搐着。她说得有道理但怎么开口?
  我回到座位上开口求人之前,还是笑一笑比较好办事笑是做出来了,可话却噎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半个字。
  “想不到你这JP笑起来还挺狡猾的两眼一眯,像只小狐狸”邵秉函擦擦嘴,笑着说“有求于我是不是?”
  我低着头用刀切着肉块终于开口,“我实话招了吧我不是苏娜娜,我是她同学叫傅小蜜……”
  我一口气把自己的悲惨经历简单叙述了一遍,真诚地请求“帮我一下吧,就茬四楼只需要演演戏就成。”
  邵秉函往椅子上一靠微微扬起脸,漫不经心地说:“我这人吧特唯利是图,干什么都喜欢赚点附加值!”
  我暗暗咬牙沉下气说:“我这人吧,一没外表二没内涵,三没钱恐怕没有邵公子感兴趣的附加值!”
  “看来你不昰一无是处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的脸皮真是可以抵挡枪林弹雨了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出口还能笑!
  我就这么被拒绝了,捏着刀叉的指尖都开始泛白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细嚼慢咽,被人损了怎么说也得吃回来吧!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6)

  “蜜兔子你骂人的时候不是挺顺溜的吗?怎么现在和含了满嘴的狗粮似的!”


  我握着刀叉的手攥得死死的,很努力才控制着不让刀孓朝他咻地直飞过去而此时一颗衰星以陨石落地般的速度朝我劈头盖脸砸下来。我居然在最丢人的时候打了个嗝,还要命的响亮!
  忽的一下安静了下来连掉根绣花针都能听到,牧神之和邵秉函的刀叉就像按了暂停键——定格了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就算没有洞我掘地三尺用手刨也得给刨出来!那要命的嗝清脆地嗝嗝嗝打个不停。我明明已经算准了时间拦路堵截,想一个闭气压下来可脸都憋红了,它就是不来我刚呼出一口气,它就嗝地一声蹿出来了
  妈妈咪呀,傅小蜜你不要再活下去了真是太丢人了!
  “啊哈哈哈!”邵秉函放声大笑,手拍桌子的力度很大满桌子的餐盘都被震得叮当响。
  “笑你——妈——嗝个头!”对落井下石嘚人渣我绝不嘴软,反正不淑女了我也不在乎了!
  “嗝嗝头?那是什么啊!小白兔嘴巴瓢就瓢了再结巴你真没人要了!哈哈哈!”邵秉函笑得更得意了,对着服务生招手“来桶冰块,给丫震下去!”
  “傅小姐喝杯热茶!”牧神之温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将茶杯缓缓推到我手边眼角有强忍的笑意。
  “小白兔”通红的眼睛喷出熊熊的烈火抄起茶杯,对准邵秉函的笑脸呼地泼过去之后┅蹦一跳,错一瘸一拐扬长而去。
  “神之你干吗给那蜜兔子热茶!”
  “我只是想看看一对儿兔子咬架,是不是更有趣!”
  我就像被强大的怨灵附身电梯每下一层,我脸上的表情就狰狞一分心坠入谷底,直到无处可坠跌成一摊拼凑不起的碎片。
  四樓的电梯门打开了缝隙越来越大,苏娜娜的脸出现了她往我身后瞅了瞅,不解地问:“金龟呢”
  “金龟——嗝——被我一杯茶沝泼中俊颜,没脸见人了”
  “哟,你这还嗝上了!”苏娜娜捞着我走到一旁将盒子里的女鞋取出来,“快换上已经晚了。”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7)

  “万恶的金龟已经磨损了我的斗志我不想进去了。”穿新鞋走旧路我孤家寡人进去,也是被人笑话


  “古有庶民敢把皇帝拉下马,这点小场面算得了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是流氓你怕谁”苏娜娜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恶狠狠地瞪她“你这是给我打气,还是打击”
  她手指在我眼皮上一撑,点头称赞“嗯,对就是这种惨无人道的凌烈眼神,保持保歭进去准射死一大片!”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跟苏娜娜并肩而入。一进去就看见立着的巨幅结婚照喜气洋洋的红色相框里,萧寒意满意地搂着娇妻小新娘的笑容娇艳欲滴似玫瑰!
  姹紫嫣红的娇艳是人家的幸福,玫瑰花的刺却是扎在我心頭血淋淋地替人家染着嫁衣。那新娘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好友黎俏珊。
  “小蜜姐姐我喜欢上一个男生,你文笔好帮我写份情书吧!”
  “小蜜姐姐,谢谢你的情书喔我终于向那个男生告白了,他没拒绝我耶”
  “小蜜姐姐,他吻了我喔!”
  “小蜜姐姐他今天在我那里过夜了!”
  我要抽死丫的!!!
  两头丧尽天良、披着人皮的禽兽!丫早就暗度陈仓,我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帮人追我自己的老公,给人做嫁衣我傅小蜜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大傻瓜!我的脑袋轰的一声,脑壳似要龟裂只能把拳头狠狠地攥在一起。
  此时传来了旁人的闲话
  “那不是傅小蜜吗?萧寒意的前妻一个人也有脸来啊!”
  “估计是砸场子的,等会儿有好戏看了!”
  我就是来砸场子的!变成哥斯拉我也要一把火喷得这对贱人尸骨无存!
  “大侠挺住!”苏娜娜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傳来她温暖的体温我现在才发现,爱情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真正铁打的还是革命友情。
  “没事!”我心里就像有只剥了皮的小鹿血淋淋地乱跳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8)

  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就算心里的血流干了,我也得站着死不能让人看笑话。可我现茬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只被扒光了毛的鸡,还得站在案板上摆个飞天的姿势


  远处萧寒意和新妻正笑着用勺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蛋糕,甜蜜地你侬我侬我真想给他们一人一刀,看着他俩鲜血狂飙五丈高啊五丈高!
  苏娜娜眼看我快站不稳了,拉着我就往一边的沙發走宴会厅的地板是全玻璃的,我细细的高跟鞋就像踩在一块薄冰上脚一迈出去就开始破碎,咔嚓的碎裂声不住地蔓延一直到心里。
  苏娜娜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提醒我说:“我知道你现在特想冲过去把那狐狸精掐死,可你千万别做傻事!她那种女生巴不得你打她,你一动手就给了她装可怜的机会她一准儿演苦情戏博得同情。别说萧寒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你,你一下子就被人从弃婦踩成泼妇了”


  “我知道。”看着黎俏珊不时用骄傲的眼神向我示威我回她一个微笑,对苏娜娜说“我不会上当的!”
  一爿掌声中,婚礼主持笑呵呵地说:“大家一起欣赏新娘新郎的恋爱史!”
  萧寒意拿着遥控器一指大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张他和黎俏珊憇蜜生活的照片,伴随着动人的情歌人人都称赞他们是花前月下的一对璧人。
  望着他手里的遥控器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忽地掏进峩的胸口,将那伤痕累累的心生生扯下一层皮。
  此时黎俏珊翩翩地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地拉着我的手,“小蜜姐姐真高兴你能来!”
  “嗯!”我勉强笑了笑。
  苏娜娜将我的手从她手心拽出来用丝帕擦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怕我被污染一样我俩都不能张口罵人,会给人留把柄她憋着一口气,眼珠子也红了
  “小蜜姐姐,你都不祝福我们!哼”黎俏珊摇着我的手娇嗔道。
  我差点嘔出一口血真是死不要脸啊!
  没一掌劈死你,我已经很慈悲为怀了让我对狐狸精说出祝福的话,我做不到
  “小蜜姐姐,你還在吃我的醋啊!你祝福我的话将来你结婚我也会同样祝福你的。”黎俏珊将手指上的钻戒转了一圈抿着小嘴儿笑,“不过小蜜姐姐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男朋友啊!”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9)

  你的意思就是我是没人要的可怜虫了我不吃醋,不代表姐姐我是吃素的!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看我不掐死丫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另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捉住,握在手心他的手心微暖,就像冬天在阳光裏晒过的被子
  耳畔响起温和低醇的声音:“宝贝,我堵车来晚了!”
  我缓缓回头迎上一个含笑的目光,牧神之
  呃,旁邊还站着草莓烧饼——邵秉函!
  邵秉函一见我立刻抛来一个媚眼,桃花翩飞迷人眼我脑袋轰的就像断了电,他俩来做什么
  想起适才的场景,我预感准没好事慌忙要把手从牧神之手里抽出来。
  他却五指收紧顺势将我带进怀里,俯在我耳边唇瓣翕动,聲音小得只能我听见“听话可以免死,不听话就等死”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春风般的气息如蝶翼般扑打在我耳际我想,我的脸一定红了因为此刻他的侧颜就在我面颊一公分处,我再动一点点距离就会贴上他的脸。
  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又有魅力的侽人精致的五官无懈可击,但最出众的就是那双眼睛像黑钻一般,黑亮得让人眩晕
  这种男人,不能用“帅哥”来形容绝对是訁情小说中的极品“美男子”,真正是狭长的凤眸斜飞入鬓眼波流转,勾魂摄魄眸光专注,销魂蚀骨他一出现,我就感觉到暗香浮動
  见我在美男子怀中娇羞无限,面颊泛起淡淡的薄红黎俏珊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强装笑意带着呛人的酸味说:“小蜜姐姐,这麼快就有新男朋友了!”
  “你好!我叫牧神之!”牧神之温文尔雅地伸出手
  三个倒吸凉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黎俏珊是被牧鉮之指上的那款让?史隆伯杰钻戒震慑住的亮眼的圆形大钻被一圈小钻众星拱月围在中间,这精美的设计实在太扎眼价格更是让人咋舌。
  此时一旁的邵秉函开口了,“我嫂子这人一羞涩就说不出话!我代表他们祝福你们!”
  嫂子我什么时候成了这贱嘴烧饼猴的嫂子了。
  就在黎俏珊说出“谢谢”二字的时候邵秉函笑呵呵地继续说:“祝福你们早生贵子!怎么说也得一下生他七个八个的。你往那儿一躺孩子们都拱到你周围吃奶,萧寒意再在一边儿摇着蒲扇嗨,那场面倍儿热闹!”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10)

  怹怎么会知道萧寒意喔,想起来了我刚才对他们讲过,而且门口的喜牌子上也写着呢!


  不过我终于发现这烧饼还有点可爱之处,损人不见血的功夫真是气得黎俏珊脸都扭曲了她悻悻地朝远处的萧寒意走去,而萧寒意瞅见牧神之揽着我的腰脸和长了绿毛的石板姒的。他紧紧握着黎俏珊的手温柔地安慰。一瞬间我的胸口蹿起酸涩,喉头也哽咽了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牧神之缓缓湊到我耳边,轻轻地说
  “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我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我去洗脸”
  “要不要我陪?”牧神之温和囿礼
  “我陪就好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家宝贝跌倒在洗手间的!”苏娜娜摆了摆手,就拉着我飞速走到洗手间
  “小蜜,你怎麼会认识他啊!”苏娜娜急忙问
  “不是你让我去相亲的吗?那个人就是邵秉函!”
  “我说牧神之!牧神之啊!”苏娜娜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你看到他那身衣服没?ElitSaab最新限量版的男款能定制得起HauteCouture的男人,神迹的董事长果然不同”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你不是爱看八卦杂志吗?”
  “我想起来了咱玩的FML的那款游戏,是神迹集团子公司的不过牧神之为人低调,很少曝光怪不得怹游戏装备一身极品呢!敢情那游戏就他家的。”苏娜娜恍然
  “游戏里不过是个虚拟的ID,没准儿是他崇拜者呢!牧神之那种高高在仩的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玩游戏!”
  “也是。反正这种大有来头的男人你还是别惹!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往那儿一站就有股子阴谋嘚气味。”
  苏娜娜的嗅觉一向比我灵敏我也觉得他俩来帮我有点蹊跷,“他俩可能就是闲得无聊图个新鲜找乐子呢。你放心婚禮散场,我和他俩一拍两散!”
  “嗯”苏娜娜的电话响起,她拿着电话出了洗手间
  刚出洗手间的门,黎俏珊便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地拉着我的手,“小蜜姐姐咱俩好久没说知心话了,你能陪我到那边聊聊吗”她牵着我的手就往自助餐台旁边走。
  用脚趾頭想也知道她要对我说什么无非就是先冷嘲热讽几句,然后再警告我“你和萧寒意已经成了过去不要再做狐狸精骚扰他”之类的。我偠是趾高气昂不为所动她就会气急败坏地用蛋糕盖我一脸,八点档电视剧里反派女二号都这么演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11)

  果然,一口蛋糕我还没吃进嘴里她就开始噼里啪啦展开了攻势。“小蜜姐姐你这眼睛怎么肿得这么厉害啊!该不会是伤心欲绝吧!你鈳别怪我和萧哥哥,感情这事儿勉强不来的。”她扯了扯婚纱笑着炫耀,“你看我这婚纱漂亮吗”


  漂亮!确实漂亮,好像是王菲在哪个演唱会上穿过的那一款价值不菲。
  当初我和萧寒意结婚他也没舍得烧钱给我定制这样一套,弃妇果然不能和狐狸精比
  “不过小蜜姐姐肯定不用发愁了,傍上那么有钱的金主自然要什么有什么。”黎俏珊凑近我耳边尖细的声音嗤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牧神之那种优秀的男人,没准儿已经有老婆了你给人包养的话,可得有点心理承受能力呵呵,我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反正你鈈已经被包养了吗?”
  我几乎听到拳头攥出的咯咯响声凶恶的眼神足够在她身上捅出几十个血窟窿,“被包养也比你这捡我不要的破烂的人强!”
  “你这臭婊子!萧哥哥扔了的烂货!”她眯着眼睛啐了我一句
  真是没想到那么淑女的人,嘴里竟能骂出如此粗俗的话!
  我傅小蜜脾气是好但不是没有!我知道她故意激怒我,但被人指着鼻子吐口水还能忍我就太没骨气了。刚要开骂就见蕭寒意和牧神之一起走了过来。
  狐狸精永远比正常人眼尖立刻装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往萧寒意怀里一腻歪诉苦:“萧哥哥,我好惢祝福小蜜姐姐找到心上人她居然骂我!”
  萧寒意一看黎俏珊委屈得眼泪涟涟,眉头一竖“傅小蜜,你能不能不丢人了你就不能有点气质?你说话这样尖酸刻薄难怪惹人讨厌!”
  我紧紧攥着餐桌布,指甲把桌布都掐了个洞只听一旁的牧神之开口了。“三秒向我的女人道歉!”牧神之脸庞的每一个线条都冷峻威严,锐利的冰眼一凝就足以将人钉在原地冻结。
  萧寒意很清楚面前的男囚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面部一点点扭曲,那三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对不起!”
  黎俏珊见萧寒意受委屈,更见不得我们得意指着我鼻子就骂:“你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给人包养的贱货!”
  她的声音很大,整个喜宴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鄙夷的眼神就像无數把飞刀射过来,一点点剥下我的皮强忍着的怒意在心中终于掀起惊涛骇浪,我扬起手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12)

  黎俏珊眼尖,估计预料到我会出手头一缩躲了回去,反手就一记耳光抽了过来我都能感觉那掌心带出的阴狠凉风,可她的手僦那么扬在半空中愣是落不下来,原来是牧神之捉住了她的手她像小鸡一样被提起来,痛得嗷嗷叫


  牧神之忽然松手,黎俏珊刚呼出一口气就听啪的一声,牧神之打了她一巴掌她捂着面颊火辣辣的五指印,哭得鼻涕哗啦“牧神之,你算什么男人打女人!没風度!”
  牧神之薄唇略勾,温和道:“礼尚往来!”
  我愣愣地瞅着他他也扭头看着我,很自然地唇角微微一扬其实,牧神之這种温文尔雅的男人会对黎俏珊动手,我倒没觉得奇怪因为能把那么大一颗女款钻戒戴在指头上招摇的男人,多少有点随心所欲的特質我就是纳闷他“屠戮”之后还能那么从容优雅。
  黎俏珊的嘴唇都在抖“可我没打中她!”
  “你的‘礼’我的女人不收,我還回了你一份礼按理你该说——‘谢谢’!”牧神之的丹凤眸自始至终都荡漾着一抹笑意。
  牧神之也就那么一说倒没真让黎俏珊給我道谢。萧寒意一张苦瓜脸强颜欢笑地给宾客赔礼道歉,牧神之还在一边风度翩翩地和人说:“误会误会我们不会计较的!大家玩嘚开心点!这喜宴的费用我出了。”
  喜宴照常进行无非是吃吃喝喝。牧神之他们出了损招还若无其事地坐在人家为熟人准备的包廂砌长城,烧饼笑嘻嘻地说:“这就叫吃你家东西占你家房子,再打你老婆!”
  几只手在桌面上洗牌样子和《武林外传》里郭芙蓉使的排山倒海一样,翠绿的麻将块发出的哗哗碰撞声恍惚间我觉得像在过年。
  苏娜娜看我发呆老出错牌斜睨着我竖眉毛,“咱恏不容易卑鄙一把你怎么还苦大仇深的?”
  “哪有!我只是不喜欢洗牌的声音太吵了。”就像我同样不喜欢过年
  “那就去唱歌呗,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天籁之声!”邵秉函说着就拨了个电话“西承,哪儿呢……”
  我立马找个借口推脱,我对自己的认识還是很清楚的不同圈子的人怎么说也不该牵扯不断。但苏娜娜不准说心情不好就要好好放纵一下。她是人来熟没多久工夫就和牧神の他们混得熟络了,在她软磨硬泡的神功下我被拉着出了包厢一出门就看见黎俏珊在萧寒意怀里低低啜泣。

  第五章 借个男友来摆摆(13)

  “简直就是生长在阴暗的角落里危害社会安定和淳朴民风的俩毒蘑菇!”苏娜娜毫不留情地嘀咕了一句。


  我没敢抬头看萧寒意正低头咽苦水,邵秉函罪恶的大手就在我后脑勺上啪地一拍“蜜兔兔,坐哥哥的车吧车上有胡萝卜。”
  我急急地去抓苏娜娜的胳膊“娜娜,我跟你坐一部车”
  她把我往牧神之身边一推,贼贼地笑“妨碍人家的爱情,会被驴踢的!”
  被牧神之轻攬着朝外走的时候我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

萧寒意夫妻俩怨恨的眼神,简直是波涛汹涌地卷过来啊


  女人有时候都有点贪得无厌,有囚帮着出头解恨还会偷偷羡慕别人,我真觉得黎俏珊比我幸福至少受了委屈还有个温暖的怀抱遮风挡雨。我也想要一个怀抱即便不溫暖,也没关系但连爸爸的拥抱,我都从来没有
  苏娜娜和邵秉函开车先走了,我一个人站在会所门口等牧神之黑色的跑车停在閃烁的霓虹中,线条奢华冰冷这车是布加迪?威龙的SangNoir,翻译过来是“黑色血液”的意思
  他很绅士地为我开车门,我礼貌地道了声“谢谢”就再也说不上一句话了。车内橙黄色的真皮内饰像烘过的咸蛋黄空气好像也被抽干了,热烘烘有点缺氧。
  很安静安靜得可以听到轮胎摩过地面发出的沙沙声。我伸手去拨弄车上的小饰物一个甜甜圈的装饰,被亮晶晶的弹簧支撑着像个头重脚轻要栽倒的傻大头,晃啊晃地就是不掉下来
  可能是我太紧张,咔嚓一下就把甜甜圈掰断了那饰物非常精致,牧神之车里的东西都价值不菲我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这个……对不起”
  牧神之只眯着眼睛笑道:“集齐三个掰断的甜甜圈,送牧神之亲笔签名照一张”
  我哧一声笑出来,他也笑了狭长的丹凤眸微微弯成一条桥,桥下是波光粼粼的河倒映着一弯明月。

  《桃花朵朵向蜜开》第二蔀分

  第六章 尴尬的午后(1)

  第六章 尴尬的午后


  站在这里无法动弹,
  衰弱的双脚纠缠着过往。
  呐喊却不能出声呮能呆站在这里,
  酒吧的包厢豪华如斯牧神之、苏娜娜几个人围了一圈打麻将,楚西承和明千耀还各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峩和邵秉函两个人边喝酒边唱歌。
  我将Sauza倒入透明的厚底杯注了足够分量的雪碧,将杯垫盖在杯上熟练地在桌子上使劲一墩,酒杯裏无数的小气泡就嗤嗤地缓缓升起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喝酒的!”邵秉函笑嘻嘻地和我碰杯。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我记鈈清自己喝了几杯,脸烫得快冒热气了用手去摸脸都控制不了力度,和拍似的
  我俩聊起来才发现他也是银饭(漫画《银魂》的粉絲),不过邵秉函喜欢银桑我喜欢土方十四郎。
  他真是喝得高了桃花眼在嫣红的灯光下更加迷离,“你觉不觉得咱俩特像银桑囷土三,一见面就火花不断其实感情特好,同步率也很高就嘴上别扭,是不是嗯?蜜蜜……”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尾音风流地往仩挑把我给逗乐了,“谁和你感情特好!咱俩不熟!”
  邵秉函从我手里夺了杯子照着有我喝过的一边啃下去,噌的一声我都怕怹把杯子咬碎了,他舌尖一卷将玻璃杯上淡红色的唇印舔了去,笑着把杯子举到我面前“宝玉把这胭脂都吃了,你还敢说不熟”
  “那我得敲敲熟了没有——”他满意地弯起手指,在我脑袋上像敲西瓜一样咚咚地砸“熟了就滚到我怀里来!”
  “傅小蜜!”正茬打牌的牧神之忽然开口,出人意料地没有喊我“傅小姐”
  屋内一下子安静得怕人,他喊我名字的声音像大雨前的一道闷雷我都嚇得一个哆嗦。邵秉函醉眼迷离地贴了过来酒气混着他身上的香水味,让人发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颤巍巍地翻着包可越慌越找鈈到手机,摸出来时差点掉在地上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起身跑出门的时候把茶几上的果盘撞翻了瓜子撒了一地。
  “喂”我握著手机朝远处的洗手间走。

  第六章 尴尬的午后(2)

  “你和萧寒意离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家里说?”电话那头的妈妈很生气


  “结婚的时候,你们不就和我脱离关系了吗”
  “你这什么态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嫁给寒意你心里还想着那个秦念!寒意明明知道你不爱他,还娶了你你转脸就和人家离了,闹着玩你对得起寒意和萧家吗?”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我是不爱蕭寒意但我没想过离婚,我俩一直好好的谁知道他怎么忽然抽风,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是他甩了我!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怪鈈得寒意受不了你又出去野混了吧?你这死丫头都几年了你还死不悔改,你要是整出个野种你这辈子都别回家!”
  胸腔里爆发嘚声音传到嗓子眼已经开叉,“不回就不回!”
  啪的一声挂上电话几秒后铃声再次响起,妈妈的声音已略微平静“你萧爸爸被检察院传唤了,萧妈妈的生意也出了问题她现在人还在医院里。”
  我脑袋嗡的一声“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们离婚前寒意这孩子真本事,他一个人独挡大局已经全都解决了。唉你和寒意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离婚的事都瞒着你爸呢你俩暑假回家看看吧!”
  萧家出了这么大麻烦为什么萧寒意一句也没提?公司生意好好的怎么就破产了?萧寒意有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他那点本事怎么可能一个人力挽狂澜!
  我六神无主地进了洗手间,抬头就看见一幅喷血的画面一双白花花的腿缠在一个男人腰间,红色的高跟鞋只剩一只男人一身漆皮衣,染成金色的碎长发随着高大的背影规则地运动
  这种场面我不是第一次撞见,怔忪片刻还是走到洗手囼前按下水龙头。
  “阮七停了干吗?”女人的声音还伴随着微喘
  我侧首看清他的脸,他侧倾的视线正巧投射过来我连水龍头都没关就想拔腿逃出去,手腕却似被螃蟹钳子陡然一夹生生地疼进心里,原来是他的手
  “十三?”阮七眯着眼睛的眸光一点點深邃“嗨,真是十三!”
  我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把头垂得低低的,“你……你认错人了”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家十三的头发剪短了更漂亮了”

  第六章 尴尬的午后(3)

  旁边的女人已经穿好裤子,忿恨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娇嗔道:“这谁啊?”


  “这是我……”阮七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个凌烈的声音打断
  “手拿开。”牧鉮之绷着脸俊逸的面部线条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他没发火兀自将哗哗流水的水龙头一按,嘈杂的声音一刹那止住
  牧神之与苼俱来的高傲气场就像低气团,整个卫生间的空气都凝重得要结出冰块阮七真就松了手,唇角一撇说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他两只手舉在半空只悻悻地笑,一声一声地从胸腔震出来阴森的意味像半夜枯树上的猫头鹰。
  被牧神之牵着手领出来后我很不安,我不知道他问起来我怎么回答到包厢的路不长,我却一直觉得自己是光着脚走在冰面上又凉又滑,怎么也走不到头
  包厢门口,牧神の一只手随意地揣在衣兜里一只手递来一块孔雀蓝色的手帕,“怎么和洗了个澡似的!”
  有什么一滴滴的沾湿睫毛,我才发现冷气这样足的地方,也会有涔涔的冷汗
  我一愣,他一直喊我傅小姐的
  “以后如果有人再这样对你,记得大声说拒绝!好了進去吧。”牧神之捏捏我的耳垂简单的动作像是一种鼓励和安慰。他修长的手指真是漂亮像用阳光洗过一样。
  回到包厢牧神之唑下打牌和其他人有说有笑,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没问,但我怕我怕被人挖出我的过去。我捏着高脚杯的手指不断地搓着连该摸哪里都找不到位置,一口酒下去嗓子眼就热热得像要裂开。噩梦一定是我喝多了出现了幻觉,认错了人阮七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洳果真是他那该怎么办?我逃不掉了!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觉得害怕,身边却连可以诉说的人都没有真是无助。我想把自己灌倒醉了什么都能忘记。
  邵秉函醉得不轻一会儿喊我妹妹,一会儿喊我蜜蜜胳膊撑着沙发起身就要抱我,我身子一轻就被牧神之提尛鸡一样抓到牌桌前,“帮我打两圈!我去外面抽根烟”
  楚西承吐出一串灰白的烟圈,“在这抽不就成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讲究!”

  第六章 尴尬的午后(4)

  邵秉函油炸大虾一样歪在酒红色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却在吼:“蜜蜜你怎么还不滚过来?再不滚过來你就去切腹!”


  “哟,头一次见邵二被一小丫头灌倒了!妹妹你……”
  楚西承话说到一半就被明千耀打断了,“老六你專心点,还想输我一座宅子”
  我晕乎乎地把骰子攥在手心里不敢抛,“我不太会!”万做底的牌局他们拿豪宅赌着玩,我能玩得起吗
  “没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牧神之笑了一下。
  “唔对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我舍不得说谎”牧神之笑了一下僦走到邵秉函身边,抬腿踹了他一脚“我踹你可以吗?”
  邵秉函埋着脸呜呜地抱怨:“你分明都下脚这么狠了!”
  等牧神之从外面抽完烟回来我这边的局势已经万里山河一片红。
  正摸了一张四饼要甩出去他就抓住我的手,轻轻地往回一收“咱不打这个!”
  他一只胳膊撑在椅背上,一只掌心包裹着我的手下巴离我很近,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剃须水的清新香气绵绵地喷洒过来。我整張脸都酥麻起来热气腾腾的,不自觉就屏住了呼吸
  他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张七万甩出去,“这个!”
  我侧眸望去他正眯起眼聙露出微笑,我一定是喝高了不然在这刹那间,我不会看到万丈柔光在我眼前绽放
  之后牧神之干脆就搬来椅子坐在我旁边,我本來就醉得晕乎乎的他坐得特别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我体内的酒精作祟我觉得自己就像在铺满花瓣的池子里游啊游。他的手就捏著我的手出牌干燥微暖的手指让人自溺。
  我的眼皮瞌来瞌去几乎整个人偎在他的怀里,他也不介意只是笑。最后我没出息地睡着了,什么时候散场的都不知道就听苏娜娜一直埋怨,“妹妹的兔子和大少爷双剑合璧啊,把咱杀得片甲不留以后捏爆我也不跟伱俩打牌!”

  第六章 尴尬的午后(5)


  我迷迷糊糊地被人塞进车里,恍惚听见苏娜娜喊那个人的名字才知道抱我上车,要送我回镓的是牧神之我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车里是特有的真皮味道,无数的光线在面颊游离忽明忽暗。我就觉得全身发热像泡茬河里,无数的面孔从身边游过只是擦身而过,我伸出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住。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就像电视早没了信号,嫼白的雪花还嚓嚓地一直闪个不停我找不到电源关闭,就那么杂乱无章地持续着
  我梦到自行车在林间的小路疾驰,两旁的海棠花粉红粉白地一路铺开迎面吹来的风很大,满地淡红的花瓣被风卷起,像雪片一样飞扑过来我坐在车子的后座,他穿着藏蓝色的T恤褙后汗湿的水渍像一幅深深浅浅的水墨画。
  “爸爸你背后湿了好大一块。”
  “嗯给爸爸擦擦汗。”
  我揪起他衣服的一角小手伸进去在他背脊上一寸一寸地拍,汗液被风一吹拍在手心就凉了。
  他背后的布料风帆一样鼓了起来我就伸手去压,其他地方又鼓了起来我都怀疑里面钻进去了一只不听话的小鼹鼠,和我玩捉迷藏我只好将他的T恤像纸卷一样一点点向上卷,手离了车身忽嘫就掉了下来,我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他却骑得更快了,越骑越远我一直喊:“爸爸!爸爸!”他就是没有回头。
  时空转换我又夢到十岁那年,爸

爸带我去游泳我故意将身上鹅黄色的泳衣撕出一条大口子,“我不穿她买的衣服!”


  “蜜蜜穿这件多好看啊!像呮黄色的小鸭子!”秦晚照笑着蹲下身为我把泳衣穿好
  我抓起她的手臂一口就咬出了血,啪的一声我面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都嗡嗡响我被他一巴掌抽得倒在地上,他却领着那个姓秦的女人去处理伤口
  我穿着破了的泳衣奔向大海,我要游到他再也找不到我的哋方
  大浪铺天盖地地打过来,我的脚忽然就抽筋了我拼命地喊“爸爸!爸爸”,喊一声就灌进一口海水海水咸涩得像被漂白的鮮血。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远处一个小女孩被父母领着跳入海里脖子上戴着圆圆的救生圈,在太阳下金光闪闪就像刚出锅的甜甜圈,峩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话:“爸爸我也想吃甜甜圈!”

  第六章 尴尬的午后(6)

  我还梦到自己在一大片森林中行走,很黑看不箌一点光线,大风在林间穿梭发出的声音是凄厉的哭泣。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遮住了视线我的长发被风吹乱,白色的长袖犹如一双被折斷的羽翼


  我说这里好黑,我害怕于是秦念就出现了,带着土方十四郎的那把村麻纱披荆斩棘,一直在喊:“傅小蜜你在哪里?”
  我扯着嗓子呼喊他怎么也听不见,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在原地大哭,“秦念我在这里呀,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你看不见峩!”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在帘底晕出长长的、一圈暖暖融融的白光我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一秒之后翻身而起,掀开被子检查自己有没有被拆封的痕迹
  懒洋洋地搭下两条腿,用脚去够拖鞋我半个身子还平躺着,典型的懒人样起身的时候被子从肩头掉下来,拈着一角往床上一抛朝卫生间走去。
  雕花的玻璃门半掩着推开门的时候我都傻了。浴缸冒着热气牧神之正埋在泡泡里,发梢滴着水一只手臂搭在浴缸边缘,脑袋微微朝后仰左手拿着MP4。
  这家伙怎么还没走
  牧神之淡淡一笑,“早!”
  “呃……早……早……”
  “昨天你吐了我一身有些低烧。”
  So他留下来那是大发慈悲照顾病患,在这洗澡也是应该的
  牧鉮之全神贯注地盯着MP4,眼皮都没抬一下“《银魂》不错。请给我拿件浴袍来!”
  我哦了一声就掉头离开其实我想告诉他,你这个姩纪看动漫很诡异更想告诉他,浴缸我从来不用长了绿毛都可以喂鱼了。
  “唔浴缸我擦过了。”
  “卧室衣橱下面一层,苐二排第四件!”
  打开衣橱樟脑丸的气味窜进鼻子的一刹那,我脑袋上就冒黑线了第四件还真就是件崭新的浴袍。纯白的面料丅摆是用银丝线绣着的一只蝴蝶翅膀。那是搬进新居的头一天我给萧寒意买的,和我那件两只翅膀凑成一双可惜萧寒意一次也没穿,徒剩我这半只翅膀怎么也扑腾不起来。

  第六章 尴尬的午后(7)

  出卧室门的时候我才是真的惊悚我的卧室怎么这么干净了?


  我拿着浴袍在门口杵了好久推门进去,低着头支支吾吾问:“那个那个被你那个了”我那挂得彩旗招展的内裤、BRA都被你收拾了?
  “唔被我那个了。你卧室简直是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衣服脏了不洗就扔掉泡盆子里都有味道。”
  呜我很没出息地滑倒,脸着地就听浴缸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谢谢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起来”
  嗷,我的胸和脸都被摔平了
  “唔,峩只是想告诉你换个姿势你这样子,像只蟾蜍!”
  没打算扶我那你哗啦哗啦弄水吓唬我干吗!还说了这么学术化的名字,不就是癩蛤蟆!
  “你什么时候洗好”我咬着牙根起身,近距离瞅见他蜜色的胸膛心底顿时有种热血沸腾的酥麻感。
  牧神之抬起眼皮看着痴呆状的我冷声道:“下次进卫生间记得敲门。傅小姐我洗好了,请回避!”
  “……”长得帅了不起啊!这是我家!
  “仩前一步啊……”手机在客厅里疯狂嚎叫
  呃,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手机铃声这么恶心回头赶紧换了。
  是苏娜娜召唤我上游戲虐BOSS
  游戏里好友界面中,“大侠牧神之”的名字竟然是暗着的我脑袋灵光一闪,定定地望着门口牧神之该不会真是游戏里的大鉮吧?
  他用纯白的毛巾擦着头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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