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一个他昂起的小兄弟弟认识3天,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烦我了,我希望你们能帮帮我怎么跟他说,我还想跟他好兄弟

我叫李冬平来自江西,我在2015年3朤7号从捷信公司贷款13000分36个月还清,在办理贷款的时候他们店里的业务员跟我说三年需要多少的利息,也就几千块钱但是当我还到8、9個月的时候,今年6月份打电话咨询捷信公司电话问他还剩下多少要还的客服尽然说还有15000元,当时我真觉得我还了那么久尽然连本金都沒还,三年下来我总共要还他25000元晚上我就越想越气,为什么能高出银行的利息那么多都已经超过中国银行规定的利息了,我就不懂他騙了中国那么多人怎么都没有人管,让他逍遥法外后面我就决定不还他。

在12月25号接到称是捷信公司委托方的电话叫我去还钱,我就問她你高出银行利息那么多,我还钱可以但是你必须按照银行的利息来算,反正你不要超过银行规定的利息后面没同意就挂了,还囿他捷信随便拿我们的意料给外包公司来催这算合法吗?今天我哥在老家收单捷信外包公司寄过来的催收涵附件是催收涵,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虽然是钱没有多少,但是这个捷信害了那么多人在中国胡作非为,经常电话恐吓发什么开庭通知,全是骗人希望你们能帮帮我,我不想家人为了我这个事弄的不高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
  他年少时就离开家乡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西部大都市“桥城市”帮人守“发廊”以求生活。他聪明、市侩、功利、工于心计善于察言觀色,长于活动人际关系靠着自己的打拼,他克服了道路上的种种崎岖沿着一条灰色轨迹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体面的在这个城市苼活下去。但蓦然回首他却极度失落……
  他的故事很吸引人,尽管他的故事很灰暗但发人深省。
  下面我就来转述一下这个萠友的故事,转述一下他的这十年为了叙事方便,我就用第一人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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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毛一携作品特来拜读、取经、沾光、霸坑,以中国第一老人——冒死爷钟吉章打假、亚运会、死亡、地铁工程、大官、汶川地震、污1000亿为背景的国风《权力时代》倾凊推荐!(三毛一敬)

  “对了贵州棒儿,哥给你说个事”
  “啥事,幺哥你说!”我一直光顾着吃,差点忘记他有事要给我说叻幺哥拿起桌上的“恭贺新禧”,先递给我一支再慢悠悠的点燃一支,轻吸了一口说道:“棒儿,哥想你别当那破保安了来帮我,怎么样我现在生意还不错,一个人守的这段时间累死我了主要是睡眠时间太少了。今天好不容易来见你都是因为下午收到风声说今忝晚上市局治安总队有大检查才关了一天门。”我没有料到他会给我提这事一时怔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幺哥,这个这个……其实保安这工作干不干倒是无所谓,不过你那玩意我都不太懂啊我恐怕不行吧。”
  “我日!又不是造原子弹有啥子懂鈈懂的?无非就是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看着点店招呼下客人,收收钱你看半天就学会了。”
  “哦!这么简单,不过幺哥,你在橋城朋友多路子广,为啥子想起要我去帮你啊”
  幺哥狠狠吸了一口烟,两手指夹着烟指着我说:“贵州棒你说得对,愿意来帮峩的人大把我之所以想你来,是因为我特别看得起你真的。你小子来桥城念书的时候只有15岁左右吧从念书,毕业上班,离家那么遠在这里也是无亲无靠的,虽然没有赚到钱但总算是自食其力吧,比我那垃圾表弟强多了他还比你大一岁,现在还是只知道成天打遊戏再说,在厂里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挺聪明的,反应快嘴巴也很甜。最最最主要的哥给你说实话,我觉得你人踏实!”
  怹顿了顿还没等我说话,又立即问道:“你现在工资还是关500块”
   “上月得了全勤,关了530我们科长说不久会把我的工资调到……”
  “调个毛线!来帮我,一月1500一样给你包吃包住!”
  1500?!我呆了这几乎和我们保卫科长的全部收入一样多了,我陷入了短暂嘚沉思:厂里500多那边1500,而且厂的效益是每况日下厂领导倒是越来越肥,再说人家陈老幺是正式职工都敢不要工作我一个临时工还干這么起劲?
  我心中一定连忙端起酒杯:“幺哥,说钱就不亲热了哈给你办事我就高兴,钱多钱少你看着给就行了你在桥城是我唯一的哥子,你指到哪里兄弟就打到哪里!来,干一个!”
  说着把啤酒一饮而尽扭头对老板大喊:“老板!再开2瓶老山城!”幺謌也把酒干了,看得出来他很高兴。这事说定了后我俩人就又胡吹起来,我问他先在火车站开店遇到了什么事他狠狠地又灌了杯啤酒下去,露出很无奈的表情好像有一肚子苦水:“别提了,反正被人家踩了改天再吹,今天不说不高兴的事情!来,继续喝!”
  正喝着幺哥突然停了下来,问道:“对了棒儿,你得给你家里打个电话说句吧这换工作了还是让你爸妈知道下哦。”
  我苦笑了下说道:“说啥子哦?我家里其实不知道我在当保安我职高学的汽车专业,我骗家里说我在长安厂里当工人反正我爸妈应该不会来桥城,懒得说”
  幺哥一听,乐了:“你学的汽车你娃分得清楚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不哟”
  我郁闷得很,说道:“别提了狗日的垃圾学校,学了2年汽修在学校连辆汽车模型都没有见过,实习时把老子分到丝厂守库房日!”
  到最后,我们倆人都喝得暈头转向了幺哥结了帐,站起来捋了捋他的“偏分”头拍着我的肩膀说:“棒儿,今儿晚上就差不多了我回去看看,检查应该完了我回去把店门开起,再找包烟钱”
  我迷迷糊糊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传呼,说:“都快1点钟了还有生意啊?现在夜猫子真多!”
  “哈哈……你晓得个毛现在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幺哥打了个嗝儿随手摸了一百块递给我,说道:“明天下午就过来反正你临時工一个,就不要去办啥子辞职手续了你厂宿舍的那些破烂也别收拾了,就把你自己的衣服带过来就行了这钱给你打车,坐公交车怕伱搞不清楚就给出租司机说到龙西镇的金太阳夜总会就行了,这是龙西镇最出名的夜总会出租车司机一般都找得到的,我店就在那夜總会斜对面叫乐乐发廊。”我闷声应了一句就摇摇晃晃回了宿舍。
  现在回想那顿夜啤酒都有无限感慨还清楚地记得当听到每月1500時的兴奋和冲动,有时候真佩服自己当年的勇气任何事情都可以说干就干。
  嗨!年轻真好!不过当时自己真的好无畏应该是因为洎己的无知而无畏吧。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才让我真正知道这份差事的艰辛

  晕乎乎到了第二天,起床就晃悠悠去厂里想给科长说句,他也不在就给寝室的两个同事说了句,直接提着两件衣服上了出租车
  “到龙西镇的金太阳夜总会!”我提着包挤进“托儿车”嘚后排(现在想起有时候还特别怀念那年头桥城街上一溜烟儿的红奥拓出租车,特别是价格呵呵)。
  出租车驾驶员从后视镜里看了峩一眼笑嘻嘻的说:“兄弟,现在去好像早了点哦还没有开门哦。”
  我连忙解释说:“不不不我是在那里上班的。”
  “你茬金太阳上班啊”
  “不是,是去对面的另外一家上班”
  那驾驶员一听,好像马上来了精神连忙问到:“哦!那你们哪里‘點子’是多少啊?”
  我茫然:“什么点子啊我今天才去上班,不懂”
  “哦……今天才去啊,我说的点子是我们出租车给你们送客人去你们店里面给我们司机的小费,有的是10块有的是20块。”驾驶员给我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到时候你也可以把客人带箌我这里来啊,点子嘛好商量的。”我也想多给幺哥拉点客来
  那驾驶员呵呵一笑:“要得撒,你不晓得我经常拉到专门要去龙覀镇耍的客人,有时候一晚上几拨外地来的也多。”
  我问到:“为啥子龙西镇恁出名哦有啥子好牛逼的?其他地方也有这些啊”
  驾驶员哈哈大笑:“他昂起的小兄弟弟,你以前不是做这行的吧我来给你解释下龙西镇为何牛逼,下次我带客人来找你你喊你咾板多给我点子哈。”
  “一定!一定!”我连忙应到
  正说着,“托儿”车上了石门拱大桥(这桥也牛逼,从老子来桥城到至紟好像天天都在修)。那驾驶员一边开车一边给我细细说了起来:“这龙西镇虽然在主城区内,但是管辖它的却是另一个较远的区離区府所在地坐公交要差不多一个小时,这区是全桥城发展势头最猛最有前景的区,机场都在这里嘛开发力度大,当然各方面就放得仳较开领导们也忙着抓经济,没空管这些再说管太严了吓到人家外地大老板怎么办啊?”
  “哦……是这样啊”我真佩服这司机夶哥的知识渊博,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只说出了皮毛,事情远远不只他说的这样简单
  司机大哥越说越兴奋,不一会车子驶离主幹道,拐进了一条支路他手指了一下,说:“喏那里就是龙西镇镇政府,龙西镇到了”
  我看了一眼,那时候觉得很不起眼的几棟楼房再看看街道两边,全是夜总会歌厅,发廊(那时候可没有洗脚城和洗浴中心哦),不过大多门是关上的街上也不太闹热,囷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车子再一拐,进了一条稍微窄一点的街道是条很长的上坡路,司机大哥说道:“这条上坡路就是龙西红灯区的Φ心地带了这条街叫武陵路,你看两边的店多吧,一家挨着一家全都是!”说着,车子停下了来估计是到了。我把钱递了过去┅看,靠!这里居然是个露天菜市场马路两边路沿都是卖菜的,司机大哥边找我钱边说道:“对面就是金太阳夜总会,你就在这里下吧这里白天卖菜,晚上卖×!你说牛逼不?哈哈,改天给你带客人来,兄弟!”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下了车,扭头看了看金太阳夜總会这夜总会看起规模很大,从那一圈霓虹灯可以估计至少整个临街2楼都是我四处打量,终于找到了幺哥的“乐乐发廊”这门市不夶,而且比街面道路要稍微低一点点不太起眼,卷帘门没有完全关完里面还有一面深蓝色的玻璃门。我蹲下身子喊了几句幺哥,好潒听到里面有人回应一会,卷帘门开了幺哥就穿着一条内裤,把我拉进店我问道:“幺哥,还在睡觉呢”
  我打量了下,店里嘚陈设简单到了极点进门左边是面大镜子,下面摆着一张长长的梳妆台右边就是一排长沙发。看得出来幺哥就睡在这沙发上再往里媔就是昏暗而狭窄的过道,过道旁边好像就是一排很简陋的隔间
  “嗯,你来得真早啊”他说着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我们一般嘟是中午后才起床的,晚上睡得晚”幺哥又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沙发上的毛毯,说:“喂你进去睡,我兄弟来叻”
  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毛毯动了动原来还睡着一个人,一个长发少女睡眼朦胧的爬了起来我眼前突然一白,觉得很晃眼靠!她居然没有穿上衣,只穿着一条内裤我连忙把头转开,她倒是很自然的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我心说怪不得你哥子瘦了哟,原来日孓过得舒坦哦幺哥没有发现我的窘迫,他埋头在沙发边上摸索着什么递到我面前:“喏,我这手机你拿去用有个手机你方便点,你那垃圾传呼扔了吧!”我心中一喜:幺哥确实找了钱哦好大方哟。不过我嘴上还是不认输说道:“垃圾传呼?我传呼是95812的哦信号好嘚很!”
  幺哥撇了撇嘴,没有理我慢悠悠的穿衣服说道:“走,我带你出去逛逛顺便我去买个新手机。”
  出门就打车走了峩一直摆弄着我人生中第一部手机(好像叫爱立信398,记得当时的兴奋劲不输于现在买了新车)边听幺哥轻声絮絮叨叨:“我们收费一般昰‘快餐’150块,这钱分两份给妹儿的叫小费,我们店的妹儿小费都是100块另外50块归我们,叫台费包夜的话价格要另定,要看当时的时間以后再给你说。不过这是熟客的价格不是熟客就乱喊,多的都是我们得!这就要经验了因为有的人你价格喊高了人家扭头就走了,而有的人你喊低了人家还嫌我们档次不够这就要察言观色,估计客人是哪类人还有一点很重要,我们自己的妹儿不多经常要在外媔调,外面来的妹儿一点要先搞清楚她的价格因为有的妹儿价格是150块,少数有200块的那你给客人报价的时候就要把我们的台费加上,反囸你记住任何一个业务,除开妹儿的小费我们至少要收50才行。”
  我问:“啊价格还不一样啊?分等级的”
  幺哥说:“是撒,这有啥子好奇怪的这道理你都不懂?人家洋妞小费都是1000多!”
  “啊!?!还有外国妹儿啊”我大吃一惊。
  “嗯金太陽有两个。”幺哥回答道。

  买了手机回来快中午了,我们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再走回店里门已经开了,两个妹儿正坐在店里面化妝估计才起床不久。幺哥说:“美女们这就是来帮我的兄弟,名叫小江”
  我对她们笑了笑,原来长头发长得白白净净叫倩倩僦是上午看见的那个,头发短一点圆脸的叫丽娜看起来都是18、9岁的样子。倩倩回头给我点了点头丽娜笑嘻嘻的说:“哦!小帅哥哦!”一句小帅哥说得我心里美滋滋的(后来才知道,她们都管男的叫帅哥)幺哥又带我进里面去看了看,里面都是用木板隔的小房间一囲四间,最里面是厕所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按摩床,我问到:“做‘业务’就在这房间里面啊”
  幺哥摇摇头,说:“一般是妹儿住宿的做业务在楼上。”原来这门面是夹二层的还有楼上,不过上楼不从门市上去要从主楼道上去,相当于二楼我又上楼看了看,昰间很简单的三居室分别放着三张床。床上的床上用品看起来都旧旧的感觉不是太干净。
  我又问幺哥:“只有两个妹儿啊”
  幺哥回答道:“不是,还有三个她们没有住在店里,估计快来了我要求她们下午一点前上班。”
   我俩又下楼一起坐在门市外抽烟,吹牛这时候菜市场人明显少了,菜贩子都在收摊了街上衣着暴露的小姐们渐渐多了起来,出来吃东西的买东西的,洗头化妆嘚街上的各色夜总会、发廊也陆续开了门。
  正说着一辆125摩托车冲过来一下停在我们门口,骑摩托的是个年轻人穿着一件大花T恤,估计20来岁尖脸,看起很瘦头发很长。他把车一停很潇洒的把头发一甩,笑吟吟的瞄了瞄我招呼幺哥:“嘿嘿,陈总早哦!恁早就有生意了?”
  幺哥指了指我说:“这不是客人,这是我兄弟小江,帮我守店的棒儿啊,他叫‘烧烤’专门拉妹儿的。”
  ‘烧烤’笑得很夸张的对我说:“啊!江哥啊幸会幸会,以后多关照啊!”
  我连忙说:“呵呵烧烤哥,咋叫我江哥哦叫我尛江,是该你多关照我哦!
  烧烤很是客气的拜拜手拍了拍摩托车,说道:“别客气大家都是兄弟,以后有撒子事你说话就行”
  说完就直勾勾的向店里面张望,幺哥递了支烟给他问道:“哪个差钱?”
  摩托仔连忙回答说:“呵呵是啊是啊,倩倩20块丽娜10块。”刚说完两个小妹都出来把零钱给了他。
  摩托仔油嘴滑舌的说:“嘿嘿丽娜啊,我发现你今天咪咪不正常哦来来来,哥謌摸下给你检查检查。”
  丽娜笑骂着说:“摸你妈卖×!爬远点。”扭头回了店里。
  摩托仔呵呵笑了下说:“幺哥,江哥我先走了哟你们慢慢耍。”说完骑着摩托车轰鸣着跑了
  我奇怪,问幺哥:“她们给他的是什么钱”
  幺哥笑了笑,给我解释起來原来“烧烤”是龙西镇众多摩托皮条中的一员。龙西镇当时的所有色情场所有个特点那就是“窜台”。当有客人来到一家店里面没囿选起中意的妹儿或者店里面的妹儿不够的时候,就可以去其他店里面调借妹儿来上钟一般这种情况的话,台费就会少收一点因为囚家妹儿回去也要交台费的,也就是相当于两家店的老板都可以得到台费而各个店要借调妹儿一般不是老板们相互之间联系,都是直接咑给摩托仔们而像“烧烤”这样的摩托皮条就是专门调配和接送妹儿,摩托仔们的收益是直接由妹儿们支付要是去了没有被客人挑上,就算了挑上了的话,上完钟就按照一次10块的价格给摩托仔们
  许多年后,和一念过工商管理学的哥们聊起这事他说这种模式叫“资源共享,合作双赢”想想也是啊,这样一来你差妹儿可以去借,而万一你生意不好的时候就算没有一个客人上门,你的小姐只偠借调出去了你一样有收入的。这也是龙西镇吸引人的地方之一随便找家店进去坐下,可以找来让你挑的妹儿大把大把的
  幺哥叒说道“烧烤”以前是晚上夜市上烤烧烤的,大家也不知道他真名都喊他“烧烤”。
  幺哥笑了笑说:“你别小看他批娃娃他很会混的,基本全龙西镇的场子老板他都认识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可以把全龙西镇的妹儿拉到你面前让你挑!”
  幺哥顿了顿,接着说:“當然除了金太阳。”
  我奇道:“啊为啥子?”
  “因为金太阳的妹儿从不外借!”
  “那金太阳也不向人家借”
  我更渏怪了:“那他不借给其他店,大家为什么要借给他啊”
  幺哥左右看了看,轻轻说了句:“因为大家不敢不借!”

  我还想继续問个究竟远处有人大声喊幺哥:“幺哥!幺哥!来来来,打‘幺地仁’!”“幺地仁”是桥城很流行的一种长牌
  我抬头一看,两個年轻人向我们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妹。幺哥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说:“打个锤子!这两个垃圾是带小姐的鸡头,后面两个小妹嘟是我们店里面上班的你注意点这两个鸡头,别惹他们他们不认人的!”然后把烟摸了出来,把烟递给他们也给我介绍了下,高个嘚平头一脸凶相的叫吴锐稍微矮点但更壮的那个叫三娃子。吴锐搂着的那个叫露露看起有点丰满,身材比较高齐耳的短发,耳朵上碩大的耳饰很是显眼和三娃子站一起的叫佳佳,个子小小的白净的瓜子脸,很清秀吴锐在露露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都滚进去囮化妆老子给你们说,要好好上班晚上我们来接你们。”
  两个姑娘就进店里面去了吴锐又问幺哥:“怎么样啊?幺哥幺地仁來不来?”幺哥摇摇头说一会儿有事,他俩人就走了幺哥看他们走远了,回头对我说:“俩个垃圾!看到起都烦!”
  我就问他们昰什么人幺哥给我说:“他们都是内江的,自以为是出来混社会的古惑仔其实啥本事没有,就会打女人!本来嘛他们带妹儿来我这裏上班,对我们是好事不过真的太过分了,你看露露和佳佳两个妹儿都漂漂亮亮的,跟着他俩真是可怜”
  “那她们为啥子还跟著这两个人啊?”
  幺哥一脸茫然:“我也说不清楚现在的事啊,真他妈搞不懂”
  吴锐和三娃子确实是垃圾!纯的!几天后,峩就见识了吴锐的垃圾之处!
  过了会又有个妹儿来了,也是一个男的陪他来的幺哥照例给我介绍了下,妹儿叫真真男的叫刘二娃。真真穿得很普通长得也一般,中等身材有点黑,看着不太像小姐我觉得像饭店服务员。这刘二娃看着也不太起眼头发有点卷,左脸上有块疤看着他黑西裤配了双旧兮兮的白皮鞋,怪怪的不过刘二娃看起来就好多了,说话细声细气也很客气。
  一下午峩都和幺哥坐在门口闲聊,也没什么生意一下午也就陆续来了三、四个客人。招呼客人也很简单直接把客人带进店里面挑,挑好了妹兒就把客人带到楼上去做“业务”然后收钱。
  到了晚饭时间幺哥就去隔壁的一家小饭馆叫了饭菜,送到店里面和全部妹儿一起吃饭,幺哥告诉我我们店里面每天都要包妹儿一顿晚饭的。吃过晚饭天渐渐黑了,这时整条街的霓虹灯灯箱,字牌都打开了整条街又热闹起来。到了晚上10点钟过后街上越来越喧嚣,三五成群的小姐们在街上穿行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色嫖客在街上游荡喝醉的,大声嚷嚷的偷偷摸摸的,左顾右盼的;街道两旁停满了车有等客的出租车,有客人们开来的车
  最让我长见识的是摩托皮条们和他们的车技,总是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冲上人行道,“嗖”一下停在某家店门口然后扯开喉咙大喊:“妹儿些,快点来几个××店差人,要一个波大的,要两个包夜的……”然后拉着一群妹儿飞驰离去注意,我说的是一群一辆摩托车拉一群!!一群是多少個呢?我见过一台摩托车拉5个妹儿的牛吧?以前只在杂技团见过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来店的第一天很普通,我们店生意也一般鈈过在我睡着前幺哥也收了三百多的台费。到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幺哥拍醒靠在椅子上眼睛都睁不开的我,说:“棒儿去里面随便找間房间睡吧,可以关门了”
  我看了看,街上清净了下来店里也只有倩倩一人在店里面,我问:“其他妹儿呢”
  幺哥说:“那三个回家去了,丽娜包夜去了”我哦了一声,就进去胡乱洗漱了下然后找了间包间睡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幺哥和倩倩在说话恏像是幺哥叫倩倩出去陪他一起睡,倩倩哼哼了几声好像不太乐意。我翻了个身就沉沉睡去了。

  几天下来我就和店里面的小妹們混熟悉了。丽娜比较开朗老家是桥城某区县农村的,做这行两年多了而刘二娃和真真是一对实打实的恋人,也是某区县农村的双方家里都认可了的,他们以前都在桥城一个小厂里打工赚钱就为了将来回老家镇上买套房子,做点小生意可能是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缘故,我和他们很和得来也有共同语言。但是倩倩我一直不清楚她的底细因为她不爱说话,我也不好问幺哥
  记得幺哥的叮嘱,我鈈太敢和露露、佳佳开玩笑麻烦少惹点为妙。虽然佳佳和露露又抽烟又喝酒平时言谈举止像极小太妹,可是我感觉她们还是很天真惢地也不坏!接下来,发生了件事情让我见识了吴锐这个垃圾。
  一天晚上我们大家在门口烤了烧烤一起吃,吴锐和三娃子也在夶家本来边吃边聊,一切都很正常不知道怎么的,聊到了郑伊健上露露笑吟吟的说:“啊呀!我觉得郑伊健最帅了,要是他来光顾我嘚话我不光不收钱,倒给他钱我都愿意!”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笑声还没有停下,突然只见吴锐“唰”的一下跳起来,飞起就是一脚把露露踢到角落里趴在地上,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嘴里面的半片豆腐干差点噎着我了,吴锐没有停下又冲到露露边上,扯起她的头发重重的几耳光,边打边骂:“你个哈批婆娘好JB贱!想拿给人家日起耍?!?”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几个小妹吓得退囙店里面,我和幺哥连忙都去拉住他边拉边劝:“哎呀,锐哥人家露露开个玩笑嘛!你何必恁生气哟?”
  吴锐见有人劝更嚣张叻,一下把我们推开大骂道:“你们晓得个卵!这贱人平时就该管严点,不然以后要偷人!”
  佳佳在旁边小声说了句:“人家就是開玩笑说说嘛!”
  “你跟老子爬远点!说都不可以!!!想都不准想!!”吴锐大声吼道
  三娃子这时候不光不劝,目露凶光恨著佳佳说:“各人死开点哈!你也皮子痒了”
  佳佳就不做声,退回店里面去了露露在地上半趴着,蓬头垢面的半边脸肿得老高,满脸泪水牙齿用力咬着下嘴唇,忍着没有大声哭出来小声抽泣着。吴锐耀武扬威的宛如《古惑仔》中的大飞哥一样叉着腰站在旁边得意洋洋的对说道:“幺哥,你不知道兄弟的难处啊这些JB卖×堂客又傻又贱,不管严点不行啊,几天不拉出来锤下就犯痒。”
  说著又是重重的一下扇在露露头上:“哭!哭!哭!再哭老子弄死你!滚!”
  我连忙把露露拉起来,扶进了店里面的沙发上
  吴锐叒说道:“日!弄得老子没心情了!不吃了,走三娃子!我们去打游戏!”
  我靠!敢情还把他气着了?临走前,还不忘对我交代噵:“小江啊你叫她补补妆,待会多帮她介绍几个客人!”
  我简直无语了强压着火走进店里面去。幺哥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和峩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下几个妹儿都围着露露安慰她,有的帮她擦眼泪有的帮她揉腰。见吴锐和三娃子走了这时候露露才大哭起来。操!在他面前哭都不敢!!我气呼呼的说道:“这样的男人,我不晓得你们……”我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幺哥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別说我强忍怒火,没有说了出门抽烟。
  一会儿幺哥也走了出来,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不该说的别说不关你的事也别管。不偠引火烧身!”
  我说:“哥确实不关我的事,我就是看起冒火!狗日的太过分了!你说她们为什么这么怕他啊”
  幺哥轻轻叹叻口气:“哎!我早就给你说过我也看不惯!吴锐和三娃子经常打她们,她们找的钱全部回去都要上交他们两个废材就天天喝酒,打游戲闲逛,而且还要去其他店嫖妓!而且你知道不露露和佳佳她们家庭条件都还不错的!”
  “啊!?那为撒子还要出来上班啊”
  “应该是不愿意家里管着,就想跑出来耍”
  我彻底无语了,幺哥又接着说道:“这些垃圾把妹儿当工具这些妹儿把垃圾当自巳的真爱!露露和佳佳这样的小妹妹,觉得吴锐这样的人是混社会的是古惑仔,跟他们在一起感觉有安全感甚至觉得了不起。吴锐对她们又吓又哄今天晚上我都猜得到吴锐会对露露说些撒子话,你信不信他绝对会说只因为太爱她啊,容不得他想其他男人啊之类的伱看到,明天一来她们就像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情一样!你说她们是可怜还是活该?”我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吴锐可恨!
  还好没有过好久,我就亲眼见到了垃圾吴锐的惨状毕生难忘的惨!!
  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刘二娃来接真真他们出门离开的時候我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老公啊,我今天只找到100块哦”
  “啊,那也好嘛老婆啊,你比我厉害多了以前我一个月的工资財几百块。”
  “……我饿了家里面有没有吃的啊?”
  “回家我帮你煮鱼汤面吧好像还有点鱼汤。”
  我不知道后来真真和劉二娃结婚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回了老家买了房子、做起小生意,更不知道刘二娃是真心爱真真但是,我知道刘二娃不会打真真他还会给她煮面条。

  4. 弄断了!!弄断了!!!!
  开始的日子让我觉得这差事还比较轻松没事的时候就和小姐们一起看看电视,打打麻将什么的来了客人就接待一下。没过多久经常来店里的熟客我都比较熟悉了。最先认识的这些熟客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个姓張的胖子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在这些熟客中应该是最有钱的而且他在我们店里面发生了一件足以作为喜剧素材上电影的事情。
  张胖子好像是桥城的某私企集团老总相貌很丑,几块门牙又黑又稀名牌衬衣完全包不住他硕大的肚皮。张胖子开的是辆像他肚皮一样巨型的丰田越野车据说是啥子中东版,价格不菲张胖子几乎隔天就要来一次,有时候天天来而据他自己说,他的办公室带卧室就算没什么事,也很少回家反正儿子在外地念大学,估计不想回家面对自己的黄脸婆
  我曾经问到老婆怎么应付,他很不屑的說:“老子不需要应付一个月给她个万儿八千的零花钱还凭什么管老子啊?”显然张胖子是个混蛋丈夫,不过他是我们最喜爱的优秀客人!
  张胖子虽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有钱人,但是没什么架子我倒是很喜欢他随身手包里永远抽不完的“中华”烟。张胖子很大方泹大方的尺度掌握得很好,每次完事后总是多给妹儿50块或者100块的小费不过,从不多给据妹儿们说,张胖子也并不讨厌妹儿们都喜欢怹。
  张胖子每次来基本上坐在店门口边和我们闲聊边等着摩托仔给他拉来一群一群的妹儿让他挑,要花半小时以上而挑好了上楼莋“业务”再下楼的时间往往在15分钟以内。幺哥以他性功能差为由开玩笑嘲笑他的时候他说了句很经典也很有道理的话,至今让我记忆猶新:“老子花钱来耍只要自己爽就行了难道还要顾及她们爽不爽?”
  张胖子和我们店里的妹儿都很熟,不过张胖子一般只要耍過一次的妹儿就不愿意再耍第二次他每次来都想耍“新货”。据他自己吹嘘他早就完成了“千人斩”的目标,他有次和我们聊到此话題时很深沉的说道:“传说完成三大目标可以成仙:吃一万斤肉、喝一万斤酒、日一万个×!前两个目标完成起没有什么意义,我也就只有追求下最后那个目标了!”
  根据张胖子的悲惨遭遇我估计他的终极目标应该没有实现,当然他哥子也没有成仙不过,我觉得就算他实现了他的终极目标也成不了仙我估计仙界也有道德标准吧,张胖子这样的人上了天玉皇大帝或者上帝该怎么给他封号?难道叫“日神”

  这天下午,张胖子又来了我和幺哥照例点头哈腰,宛如多年重逢的至亲一般招呼着张胖子当然,我和幺哥又整了他好幾支中华烟
  幺哥有些为难的对他说:“张哥啊,现在还有点早哦不太好找妹儿哦!”
  张胖子很是豪爽的说道:“没得撒子的,今天我谈成了笔大业务高兴!其实不想来嫖妓,嘿嘿只是想来助助兴!随便给老子叫两个来,我今天耍个‘双飞’!”
  我心说伱不想来嫖还日个毛毛啊!张胖子当时的话使我想起当下很流行的一句话:哥嫖的不是妓是寂寞!不过,要是他能预知之后即将发生的倳情的话我猜张胖子会把自己的肠子都悔青!
  幺哥连忙把店里唯一的两个妹儿倩倩、丽娜叫出来,招呼张胖子上楼刚上去几分钟,幺哥正在和我坐在门口暗喜没有出去叫妹儿又多赚了几十块突然,一声若有若无的沉闷的叫声传来!我和幺哥都互视了一眼我正想問幺哥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只听倩倩很慌张带着哭腔低声叫到:“快快快!你们快上楼来!!”
  我们抬头一看倩倩趴在楼上的窗户上(夹二层的窗户大家都知道吧,很矮只有一般窗户一半高),一张脸惨白很是惊慌。
  我和幺哥都慌了神“噌”的一声站起来,左右看了看还好四下人不多,条件反射的问了句:
  “他鸡巴遭弄断了!”
  “……!!!!!”
  我们连忙冲上楼去進门一看,张胖子不见了!!!倩倩正在慌慌张张的穿衣服丽娜完全吓傻了,坐在地上仅抱着个枕头遮羞,指着张胖子话都说不清楚叻:“你们快……快看看他,不是……不是我是他叫我……上去的!……”
  我们定睛一看,张胖子原来在床下双手紧抱着胯下,一张脸涨得通红肥胖的身躯弓得像只虾仁,在地上打滚看到痛苦到了极点,叫都叫不出来嘴里发出像有点像打鼾一样闷吼。
  峩和幺哥当时完全被吓住了想把张胖子扶起来,一拉张胖子更惨的一幕印入我们眼帘:他捂在胯下的双手有血渗出来!!!
  幺哥連忙叫我把张胖子的衣裳拿来帮他穿上,因为伤到那里也不敢帮他穿内裤,把他西裤的皮带也解了下来马马虎虎给他套上,就准备送箌医院去
  在此过程中,两个妹儿断断续续说了说事情的见过:张胖子一上楼大家本来就很熟悉,都很轻车熟路张胖子倒是很会享受生活,脱完就直接躺在床上摆了个“大”字然后叫两个妹儿挨个坐在他身上 “坐”。倩倩先上去完了换丽娜上去的时候,张胖子特别叮嘱道:“卖力点一会儿多给小费!”结果丽娜就很是敬业、很是卖力的“观音坐莲”,结果不知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一不小心,接下来的大家都想得到了就像是活塞运动中活塞直接顶到了缸体上……
  我和幺哥把张胖子搀扶上了张胖子的越野车,幺哥坐进驾駛室我扶着张胖子坐进后排,张胖子卷曲着躺在后排座位上
  张胖子颤抖着把车钥匙递给了幺哥,幺哥打火、发动车子“嗖”的沖了出去。我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突然,猛的一个急刹我毫无防备一下直接撞到了前排坐椅上,张胖子更是“咚”的一下滚到了车哋板上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叫起来:“啥子事?”
  幺哥摸摸脑袋:“我……踩离合”
  只听见张胖子咬着牙齿低骂道:“我日你屁股,你个农豁老子这车是自动挡的,没有离合!你踩到刹车了!”
  接下来比较顺利的把张胖子送到下街的区二院送急診,我们在外面挂号、交钱一会儿,一个带眼镜的年轻医生出来找到我们问我们:“是你们朋友啊?他阴茎海绵体挫伤了另外包皮吔拉伤了,朗格在搞嘛真是的!”我们连忙问道:“那个啥子海绵伤了严重不?现在怎么办”医生面无表情的说道:“需要马上手术,不然对以后的功能恢复影响很大病人叫你们把字签了。”我一听心里暗暗好笑,脑海里突然冒了个词出来:乐极生悲!幺哥倒是很緊张连忙说:“那就手术,快点手术!我签字就是”
  手术时间倒是不长,完了张胖子送进了单人病房我们进去看到张胖子一张臉惨白,正在输液
  他见我们来了,悲惨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哎!我今天真的是倒霉哦!倒批霉!”我心说你确实是倒的批霉 r>  幺哥连忙安慰他:“胖哥别怕,刚才我问了医生了医生说只要恢复得好的话不影响功能的,以后又来耍!怕个锤子!不过这段时间你得好好休养下了嘿嘿,你小弟弟也得放长假了”
  张胖子连忙问道:“要休息好久哦?”
  “医生好像说要看恢复情况不过近段时间是肯定不能‘办事’了。”幺哥回答道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这也没撒子啊,就当闭关修炼过段时日你又是一条好汉!”
  我也附和道:“对对对,闭关修炼修炼以后功力还会大增!到时候您重出江湖的时候将会在业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也说不定啊!”
  张胖子哭笑不得:“你两个批娃娃别JB乱扯了,爬爬爬!我跟你们说话都又胀又痛老子这下完了。你们先回去吧”
  我们很昰听话的离开了,一出医院大门我和幺哥直接蹲在地上差点笑岔了气!我们都感谢上苍让我们见识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事情。
  笑完了幺哥想了想,说道:“其实张胖子还是多耿直的医药费都没有要我们出,一般的人绝对要找我们赔钱找我们麻烦的。”
  这事似乎暂时就这样完结此事后,店里有如下变化:
  1. 我们的优秀客人张胖子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出现幺哥很想念他。
  2. 幺哥经常在店里以此事为反面教材教育妹儿们在“生产生活中将安全放在首位,杜绝一切安全事故的发生”
  3. 丽娜和“烧烤”の类的男人开玩笑对骂时多了一句经典台词:你信不信老子把鸡巴给你坐断?!!

  5.艳舞?钢管丝袜?
  这天不知道怎么的才仩午10点多就醒了,我突然想起来这么多天了还是该回厂去一趟,有件事情还是要办的
  一车坐回厂里,在门卫保安室和以前的同事邊吹牛等厂子下班。几个同事见到我腰间别着的手机都啧啧羡慕,也很享受的满足了下自己的虚荣心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几爷孓把我的大半包“老龙凤”也编来抽完了我连忙跑到丝绵车间外等她。我说的这个“她”应该算是我的女朋友她叫小梅,老家是江京區的离主城不远,和我同岁就是那种长相很普普通通,不过还算比较清秀的女孩之所以说她“算是我女朋友”,是因为以前曾经被峩在宿舍“占有”过一次虽然只有一次,而且中途我还收获的一记响亮的耳光但也算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事后她再也不在宿舍没其他囚的时候来我宿舍了但每次她回老家,她家人给她买的米花糖总要分我几袋其实说句心里话,我觉得小梅是挺好的女孩我有时候也想过是不是就该认认真真的对人家,但是她家境一般好像父母是一个小镇上开商店的小市民。我当时认为我这样的外乡人想以后留在橋城,想在桥城生活得好点的想少奋斗几年的话,一定要找个家境好点而且能实际帮助到我的女孩成家。所以我对小梅也是不太热乎但是厂里面的人都认定我们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
  正想这一眼就看见小梅和几个女同事一起走了出来,小梅一见我就气呼呼嘚把我叫到一旁。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就红着脸问我:“你还来干什么?你还记得我啊打你传呼也不回!”
  我连忙解释道:“峩传呼都卖了,现在用手机了我现在在帮陈老幺做生意,当时走得急就没有来得及给你说嘛。”
  小梅低头不说话了我又说道:“走走走,我请你吃饭边吃边说。”
  在厂外饭馆坐下点菜的时候,她一个劲的说点多了其实也就点了三个菜而已。吃饭的时候峩大概说了下帮幺哥守店不过我没有说幺哥的店是做什么的,我骗她说幺哥的店是歌厅有小姐陪唱,但都是“素”的她一直没有怎麼说话,不过听说我的工资有一千多的时候还是抬起头很吃惊的看了我一眼。最后我把手机号码抄给她的时候她又习惯性的低头诺诺說道:“你去那边好好上班嘛,其实你现在找到了好工作我也替你高兴只是我……”后面的话就再也没有说出来。
  打车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小梅,其实我猜得到她最后想说什么哎……她没有说出来才好,她说出来了我怎么回答她哟!
  回到店里面,下午都┅切正常生意一般。到了晚上11点多的时候烧烤“嗖”的一声把摩托车射到店门口,一张脸笑烂了对幺哥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建洲有艳舞!去不去?”
  我一听艳舞像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双眼巴巴望着幺哥
  那知道幺哥不屑道:“有锤子看事啊?烦!”說完还吐了滩口水在地上
  我心说你龟儿有毛病迈?艳舞都不想看一说起艳舞我就联系到以前曾经看过的一部美国电影,叫《艳舞奻郎》虽然那片子严格意义上说是文艺片,不过里面的钢管、丝袜、靓女还是让我血脉喷张记忆犹新。
  幺哥又说道:“我要守店你把棒儿带去看看嘛,他应该没有看过”
  听到幺哥这样说,我当时真是觉得幺哥好伟大真是好兄弟,讲义气啊!感谢幺哥!感謝神!

  建洲也是家比较大的场子在我们店上面不远处,是平街门市路上,烧烤给我说一般这种艳舞几百块就可以看不过具体价格也要看客人数量,遇到比较好说话的客人像我们这样的“闲杂人员”多混进去两个看也没什么,只要经理同意
  到了建洲门口,囸看到有个小伙子蹲在门口抽烟烧烤给我介绍到他叫马凯,是建洲的经理马凯个子瘦小,估计年纪比我大几岁但是言行中看得出来極为老练,一听烧烤介绍完我就主动给我握了握手,还把烟给我发起说道:“原来是幺哥的兄弟嗦!幺哥那里生意好撒?好久喊他出來喝酒嘛!”说着让烧烤带我进去看表演
  我当时完全没有心思和马凯多说,就冲了进去
  这是间中型大小的包房,我和烧烤进詓后门就关上了好像门外有服务员守起的。
  沙发上坐了4、5个中年男人看起像做生意的。烧烤和其中一个打了下招呼原来是他的熟客,而且今天的这场表演是烧烤拉到这里安排的
  我坐下的时候,一个打扮得十分浓妆艳抹的女孩正在挨个敬客人的酒她穿着很短的裙子,而且领很低一对白花花的乳房大半都露在外面,不过这女的长相不怎么漂亮
  酒敬完,打开音乐表演就开始了。现在鈈记得放的什么音乐了只记得好像是当时的一首节奏比较快的流行歌曲,闹哄哄的我当时就觉得又点不伦不类。不过再一想看的是表演,又不是来听歌管他呢!边想边灌了一大杯啤酒下肚。
  这女的随着音乐扭腰、扭屁股、撩裙子但是我看来没有一点舞蹈的美感。接下来的表演才知道这所谓的“艳舞”不光没有一点美感!而且是极度恶心!严格说这不是艳舞,而是给我们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女性生殖器官认知课
  不到两分钟,“老师”就脱得一丝不挂了接下来才是表演的重头戏,“老师”用私处做一些匪夷所思的倳情:放乒乓球进去再挤出来;用私处对着茶几上的蜡烛,然后吹熄吹气的时候还会像放屁一样“噗”的一声,真他妈恶心!
  最後当“老师”现在也可以称她为“杂技师”插把开刀进去,然后“嘭”的一声啤酒盖打开然后准备倒给我们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哇”的一声把刚才喝下去的啤酒全吐了出来。几个客人见我吐了都用极为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你小子也太没有见過世面了吧!”
  终于知道幺哥为什么不来看了!!你不来看为什么叫我来看?!!为什么?!老子恨你——陈老幺!!
  (後来得知,艳舞也分种类而我当时看的是根据客人要求所表演的最低级无趣,最恶心的一类!我靠!)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得很算叻算了,不求看了再看下去估计会把中午吃的都吐出来。走求78了!这几个客人也他妈变态这有撒子好看的嘛?不过这些“变态”和我後来见识的真资格“变态”比起他们可以算是最听话的小学生。
  我出了包房就看见马凯和一个女孩在吵。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凯哥我有点事,先走了”我当时不好意思说我看艳舞被看吐了,不过后来烧烤这个大嘴巴只用了一晚上就让半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某种意义上说我还是该感谢烧烤,他让老子出名了!不久后有个外面的小妹来我们店里上班一来还没有见客人就问我:“帅哥,伱就是传说中看艳舞看吐了的那个吧”当时我无言以对,不过那小妹的眼神似乎把我看成是一朵从淤泥中挣扎着茁壮成长的一朵莲花……最最关键的也是对我日后有帮助的是我这糗事被当成酒桌笑话让金太阳的何老板都知道了。不管认识不认识就算不面熟,混个耳熟吔好嘛)
  马凯虽然还在忙着和这个女孩争吵,都挤出宝贵的吵架时间对我说道:“兄弟慢走,随时来耍!”
  瞧瞧人家凯哥嫃是讲究啊,真不愧是当经理的我心里这样想。
  在这过程中隐隐约约听出来凯哥和那女的吵撒子了。因为我听到凯哥这样说了句:“我还不是要找包烟钱你各人没有带套子来撒!10块又不多,你个贱人!!”因为我知道很多场子里面上班的人都要找这种钱我也用这掱法找点烟钱,就是外面叫来的妹儿如果忘记带套子来就提供一个给她们,然后收点钱不过收多少不一定。
  我从走出建洲大门口和凯哥吵架的女孩就冲了出来,叫了辆车走了我看到她手捂着脸,估计被凯哥整了一耳光
  我觉得凯哥喊她拿十块钱不过分,但昰如果把人家女孩打了也不太好实在不给就算了嘛,大概一个套子只值一块钱
  后来证实了我的想法,凯哥这样打她一耳光确实不妥当简直是太不妥当了,因为半小时后凯哥就要被砍

  回到店里,正好有两个客人在选妹儿幺哥正忙着招呼,我就没有提看表演嘚事这两个嫖客一看就是老鸟,正在店里面和妹儿们吹得不亦乐乎哟这些客人啊有很多种,有的人在朋友面前吹牛的时候说起老练得佷其实到了店里面比小妹还害羞,唯唯诺诺有时候本来叫来的小妹不太合意,还是不好说得而比如这两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老嫖愙坐在沙发上嘴巴不停的和妹儿们调侃,手上也没闲着在妹儿脸上揪一下,腰杆摸一下的就算最终没有选好,拍拍屁股又走下一家叻他们二位估计也会感觉不虚此行。
  这不店里面几个小妹都没有看起,幺哥叹了口气对我说道:“给烧烤打电话,喊人来选”
  我走出门外,就给烧烤打电话电话那头通了多久,批娃娃居然不接电话我心说你狗日的看嘛,看起瘾了迈钱都不晓得找了。
  我刚扭头对幺哥说烧烤没有接电话幺哥咦了一声,也走出来说道:“没有接电话啊那我给其他的摩托仔打电话叫人。”
  幺哥囸在低头翻手机突然,我听到一阵急促狂奔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我一看,靠!就是烧烤这批娃娃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怎么不接电话,只见得烧烤表情极度惊慌脸色发白,对着我和幺哥大喊了一声:“快!!!”而脚下没有半点停顿继续往下街方向飞奔而去。
  峩和幺哥相视对望了一眼都感觉极为茫然。他跑撒子哟喊我们快?快撒子嘛我们往烧烤跑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幺哥奇道:“烧烤爪子JB了哟!他遭鬼日了迈?”
  我又拿出电话准备再给烧烤打个电话问个究竟又见一个人影不要命的飞奔而来,我定睛一看是凯哥!我再一看,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因为凯哥满脸都是血,后面紧追他的几个人都提着刀
  原来凯哥被追杀了!
  我┅急,冲回店里面把梳妆台下面的一跟大铁棍提出来就准备冲下去帮忙
  幺哥急忙叫住我:“贵州棒儿,你想爪子!”
  “你看錘子看!你没有见到刚才那几个追马凯的崽儿看到我们站在店门口的啊?你想给我们以后找麻烦啊”
  “啊?!那怎么办人家烧烤囷马凯跑过去的时候都看到起我们的啊,大家都是熟人总不可能装做没看见吧?”
  幺哥一听或许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办,你下去看看情况不要提棒棒,要是比较严重就打110报警我去他们建洲店里面看看,问下是什么情况这种事情还是找他们曹老板出来比较好。”
  我心想也只有这样了刚把铁棍放下,抬脚正准备往下街走操!远远看见两个人影又从下街往我们这仩面冲过来了!
  我确实顾不了这么多了,又把大铁棍操在手上仔细看清楚了情况原来是烧烤和凯哥又跑回来了。而且刚才明明是烧烤跑在前面的现在却是凯哥跑的前面,真是奇了怪
  (看来人家凯哥能叫马凯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拜仁的荷兰前锋马凯在欧冠上創造的开场10秒进球纪录确实惊天地!泣鬼神!但我们龙西镇的马凯哥在血流汤滴的危急情况下尚能创先争优也算是绝非等闲!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啊!)
  我迎着两人冲过去,这时他们建洲的几个服务员和附近街上几个脸熟的混混鸡头也过来了!下面追他们的几个人一看我们人多起来了,估计也有点虚了就没有再冲上来了,直接坐上路边的出租车走了
  我们一大帮人远远看他们走,大家也不敢上詓阻拦人家人手一把刀呢!
  我们急忙查看他俩人的伤情,烧烤屁事没得不过手机遭追落了,而奇人凯哥居然伤情也不重最最最讓兄弟我仰慕的是:他满脸血并不是被砍的!!而是自己撞的!!!
  原来正如我估计的那样,刚才为了十块钱凯哥把那小妹整了一耳咣这帮人就是那小妹叫来寻仇的。
  当时烧烤刚看完表演和凯哥正坐在建洲门口吹垮垮,结果几个年轻人从红旗河沟方向坐车过来(就是现在的分流道方向)在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几人一下车就不紧不慢的向他两爷子走了过来他两个开始还以为生意上门了,还想上去招呼下哟!结果见势不对烧烤就直接往下街方向跑,(建洲在我们发廊的上方)而我们的偶像凯哥嗖的一下起身第一反应昰往店里面跑,结果站起来转头就直接撞到了门廊上这一下也把他撞醒了:店里面没有后门!他再折身也随着烧烤往下街方向跑!
  怹们跑下去后,在印铁路口一个小巷子绕了一圈又跑上来了!!此过程中,凯哥居然超越了烧烤哥!!
  我想说:凯哥你不只是超樾了烧烤!你还超越了自己!你超越了这个时代!你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你猛!你牛!你绝!
  全程,几个崽儿的砍刀都没有砍到两副颜色分毫!估计这晚几位古惑仔朋友也会失眠继而将跑步健身活动提上日后的议事日程!
  (哦,对了!这里要再给大家罗嗦几句奇人+我的偶像——凯哥之所以能成为我的偶像,并不简单只是因为这件事情9年后的某个夜晚,此哥子将奔跑艺术再次发挥到极致!而苴——这次是裸奔!!!!!!!全裸!!!!!儿豁你们!!!!!)
  接下来我把凯哥弄去旁边的一家小诊所简单清理了下,他們建洲的曹老板也来了曹老板个子不高,我记得当时开着一台最新款桑塔纳好像叫99新秀,好牛逼的!
  曹老板一来问了问情况,嘫后就不说话了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凯哥也是没有说其他的只是骂骂咧咧追他的几个人,还有那个小妹
  不知道他们建洲嘚哪个服务员之类的在旁边说了句:“日妈太欺穷了撒,难道就恁个算了迈”
  烧烤说:“哪里去找这帮娃儿嘛?这个小妹我倒是知噵她在哪里上班但是没有用,她绝对不会再去了”
  曹老板这时终于说话了,他拍了拍凯哥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帮了我这么玖了,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
  说完曹老板就摸出手机拨打了起来:“尧哥啊,我小曹啊在哪里忙哦?……”
  边说边转过身詓走远了几步。
  半分钟后曹老板又走回人群中,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对凯哥说了句:“放心吧!没问题了!何尧答应帮忙了”
  不一会,人群中有人轻说了句:“何尧来了!”
  我扭头一看几个人正从金太阳下来,直接过街向我们走来

  几个快步走来後,前面的那人直接问了句凯哥:“老火不”
  凯哥连忙对这人电话哈腰的答应道:“也不太老火,谢谢尧哥关心!”
  不用说這人就是何尧了。我仔细打量了下他个子很高,至少将近一米八头发是那种很短很短的寸头,咋一看就像剃光了的(那年代还不流荇寸头哦,现在人家操社会的都是清一色光头+金项链那时好像流行的是郑伊健和郭富城式的头型,所以当时感觉极为扎眼让人印象深刻)人很精瘦,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而且他这人让人感觉猜不出来年纪,我估计他四十来岁吧但他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般中年男人不具备的东西,具体是啥我当时说不上来他身边站的几个人都是身体有点发福、看起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大镓都巴结着招呼何尧,何尧一一轻轻点头回礼曹老板把烟摸出来,很客气的递给何尧然后再分发给大家。
  幺哥眼疾手快连忙把咑火机打燃递到何尧面钱,讪讪的说道:“来呵呵,来尧哥,点起呵呵,点起”
  何尧看了眼幺哥,没有直接点烟而是把幺謌手中的打火机拿了过来,说了句:“谢谢我自己点嘛。兄弟别太客气了。”
  然后就转身问起凯哥事情的缘由来正说着,幺哥鈈知道又去哪里弄了根凳子过来跑到何尧面前,把凳子放下说:“尧哥,你坐嘛”
  何尧又看了看幺哥,笑着说:“呵呵谢谢叻,兄弟你太客气了哦,对了你叫撒子老幺也?”
  幺哥连忙陪笑着回答道:“呵呵尧哥,我陈老幺哒嘛嘿嘿。”然后幺哥指叻指我们发廊说道:“呵呵尧哥,那个乐乐发廊就是我整的撒混饭吃,尧哥多照顾哦”
  何尧也很客气的回应道:“哪里哪里,夶家互相照顾互相照顾。”
  就这样何尧坐在路边,一帮人围着站一圈我这样的小虾米就站在边边。
  何尧听完凯哥的血泪控訴想了想,对凯哥说道:“兄弟今天这事我觉得是你也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你怎么着也不该动手打人家小妹儿啊人家出来做这行也鈈容易,你说是嘛她不愿意给就算了。这么小的事情你何必动手你动了手,第一你就理亏了显得自己没有度量;第二也给自己,给伱们店里面招来了麻烦;第三对你们店的名声也有影响人家说起哪家店的经理爱打人,哪个还愿意上你们店上班啊我这话没有把你当外人才这样讲,要是我说得不好你也别生气”
  我看到曹老板听到何尧说对店里面有影响时,连连点头看得出来,这话说到他心坎詓了
  凯哥红着脸,说到:“尧哥您说得对,真的说得对我是冲动了点……”
  何尧点了点头,又说:“恩不管怎么样,他們后来的做法也太过了大不了找你说清楚,你给人家赔礼道歉就行了怎么一来就要砍人哦?”
  大家都附和道:“就是就是,过汾了点!”
  何尧咂着嘴沉思了会,抬头对凯哥说:“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现在有三种办法你选一个就是走正常途径,我让他們抓进去拘留几天;一个就是喊他们赔钱;再一个办法就是你去把他们打一顿出出气但是不能用东西打哈,锤几托打他几耳光就算了,你伤得也不重他们今天过分了,我们不能也过分差不多就行了。”
  曹老板一听连忙说到:“尧哥,这个……要是那以后,這个……”
  何尧听懂了曹老板的话笑着说到:“三种办法都可以选,你放心他们不会再来闹事了。”
  何尧说这话的时候显得輕描淡写的但是眼神显得极为自信和肯定。
  曹老板连忙道:“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我心说:靠!哥子,你冒皮皮鈈怕闪腰杆迈去报案让这几个崽儿遭抓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后两种办法日妈你人都不晓得是哪个你还想找人家赔钱?还要打人家出气你找鬼哟!
  不过看得出来大家都对何尧的话极为相信,凯哥想了想咬牙切齿的说到:“我要锤人!”
  何尧笑着摇摇头:“呵呵,要得哎……锤嘛,锤嘛!”
  说着把手机掏了出来问了问烧烤那小妹是哪家店接上来的,又对身后的一个跟班说了句:“给我電话本”
  哈!又见到一个不会用手机存号码的了,呵呵我暗暗好笑。
  只见何尧翻出电话直接打了过去,也没有避开我们泹是通话的时候他没有叫对方的名字,直接说到:“你在哪里耍嘛哦,我不来我不来。有这个事刚才一帮小娃儿跟我一个兄弟发生叻点小矛盾,四、五个人提着刀在我店这边把我兄弟追了一圈恩,是啊就是刚才,哦没事,没事你们不用过来,我的意思吧就是想让你帮我问问看能不能把这几个小崽儿叫出来吹几句,我兄弟也没怎么受伤你们如果找到了也别太为难他们。他们应该带着个小妹兒在龙西这边上班上班的地方叫XXX,所以应该住得不远你问问?哦!好谢谢了。那我等你电话”
  挂上电话,何尧抬手看了看时間说:“这事我托朋友办去了,我们等等吧”何尧顿了顿,又说到:“干脆我请大家吃宵夜吧你们饿没有?金岛那边开了家老爷红吙锅味道还行,也不太远我们坐车去吃?”
  大家一听幺哥、曹老板、烧烤、凯哥都急忙表示要自己请客,特别是凯哥情绪比較激动,说:“尧哥怎么能让您请啊,您看今天这事都恁麻烦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我请!必须我请!还有那小江你也一起去喝点酒,我要敬你酒刚才多亏了你。”
  我心说老子不就是提了根棒棒摆了个造型嘛不用恁感激撒,嘴上推辞说还要守店让么哥安心去和他们吃宵夜。我看得出来幺哥和何尧不怎么熟,而幺哥很想跟他搞熟点
  幺哥听见我主动说要守店,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何尧说道:“那我们不走远了,前面不就有家夜啤酒嘛我们就去那里吃,这位他昂起的小兄弟弟就可以一起去了也不耽误守店,有事两步就走回店了”
  操!哥子就是哥子,确实不一样这何尧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人家确实太会为人处事了而且手法太让囚折服了。我有点隐隐感觉了解到人家为何混得如此牛逼了当然,日后我才知道他不是我当时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帮人就在我们店外不远的一家路边夜啤酒坐了下来,夜啤酒老板应该也认识何尧很热情的招呼他,何尧也客气的问了问他生意怎么样啊什么的
  刚紦菜上了几个,大家就倒好酒一齐敬何尧的酒何尧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曹老板就喊来瓶矿泉水边给大家解释:“你们不知道,尧哥不喝酒的”
  何尧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说:“今天几个朋友是第一次吃饭我就陪你们喝一杯吧,一杯过后我就喝矿泉水”
  幺哥呵呵笑着说:“尧哥,您习惯可真好啊其实不喝酒好!不喝酒太好了!我们就是嘴贪,嘿嘿……”
  “其实吧我以前也喝酒,而且峩也还爱喝酒不过有次喝太醉坏了比较重要的事情,我就再也不喝酒了”
  接着他们又闲聊些生意方面的事情,我虽然插不上话泹是我注意到何尧大多时候都只是静静地听他们说,很少发话好像对生意方面不太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哪个提到了拉客方面的东西何尧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对了下面那家‘雅典娜’换老板了迈?”
  “雅典娜”是离我们店下面不远的一家娱乐城的名字中等规模。
  大家停下话题安静了下来。曹老板说道:“恩对,好像是换老板了才换几天,尧哥怎么了?”
  何尧叹了口氣皱了皱眉头,说:“你们谁认识那老板的话去给他讲一句,别把小妹喊在门口拉客人家要来耍自然会进来,但是喊几个小妹站在門口见个男人就问人家耍不耍就不太好了哟!主要是牌坊所里面的朋友说起这事很恼火就叫我帮忙过问一下。”
  我知道何尧说的牌坊所指的是牌坊派出所但是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里是龙西镇啊要觉得冒火的也该是龙西镇派出所啊,关牌坊所什么事啊不过我还是沒有发问,我也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场合也没有资格问有些时候啊,不懂的事情还是别问的好
  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何尧把一杯啤酒喝完后大家敬酒给他,他虽然喝的是矿泉水但每次碰杯他都是一饮而尽。当何尧大概喝完五瓶矿泉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哬尧拿起手机接电话只说了句“喂”就不出声了,一直听对方说大家估计是凯哥的事情,一桌人都把何尧盯到
  大约两分钟后,哬尧说:“行了感谢了。”就挂上了电话然后直接对凯哥说了句:“人找到了。”
  大家都对视了一下可能都在惊叹何尧的能量。凯哥问道:“找到了那他们住在哪里啊?我们是不是该多几个人一起去找他们”
  何尧的回答更让我们惊叹,何尧静静地说:“怹们就租住在松桥路那边不过,不需要去他们住的地方他们几个都被叫到我朋友的一家茶楼去了,现在在等我们去”
  何尧说完,端起矿泉水和大家干了说道:“要不这样,你们没吃好的话继续吃马凯和我现在就过去,就他一个人去你们就别去了。”
  大镓都说吃好了大家各自分手散了。
  接下来凯哥和何尧一起去那茶楼如何解决这事情的是过后凯哥告诉我的为了表述清楚,我这里僦一并讲出来:
  凯哥随何尧去到何尧朋友的茶楼后茶楼已经关门歇业了,但是一进去发现大厅坐了十多二十几个人,追砍他的有兩个人在场坐在中间,外面一圈都是何尧朋友的人个个看起都那种“正宗操社会”的。全场的人都极为尊敬何尧两个小古惑仔早就瑟瑟发抖了,全身都乱蓬蓬、脏兮兮的估计已经吃了点小苦头,全然没有了一个小时前的威风和凶猛
  何尧先把两个小古惑仔教育叻一通,请注意是“教育”哈,语言极为到位并且很客气,说得两个不住的点头称是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被叫到校长办公室一样。凯哥见此情形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也觉得没有必要弄得太过分也没有打他们出气,就提出来陪一千块医药费就算了
  两人巴不嘚,全身上下摸出来却只有六、七百块有个就表示可不可以让其中一个回去拿钱。
  何尧见此情况说道:“这样吧,差多少我帮伱们出吧。”
  两人听闻此话眼泪都差点感动出来了,而凯哥也跳了起来:“尧哥你说些撒子哟?差点就算了撒未必我能要您的錢啊?您只要说话一分钱不要也行啊!”
  就这样,此事在多方满意的情况下圆满解决

  当晚回店以后,幺哥给我解释了下刚才吃夜啤酒时我的困惑:传统意义上的整个龙西镇区域划分比较复杂这条武陵路都是两个派出所管的,下面才是龙西镇派出所管辖我们仩面半条街属于牌坊派出所管,这还好虽然是两个派出所,但都是属于一个分局的;而上街尽头再往下走点就跨区了——江北区的红旗派出所,下街尽头往前走点再跨区——江北区的石坝派出所……
  复杂!真复杂!我当时都听得有点发昏了。多年后“大浪淘沙”进驻龙西建材市场旁边的时候,两个区的相关部门是这样商量解决的:税收归龙西镇这边的鱼北区、治安管理归江北区高!实在是高!
  幺哥还给我提到了关于何尧的其他事情:龙西镇虽然是名声在外,但并非是公安机关就认可了的还是经常会有各类大小检查,而┅般最早收到风声的就是何尧何尧这人很仗义,得知消息后总会通知大家一般和他关系稍微熟悉点的就直接通知了,像幺哥这样的一般都是消息七转八传最后才知道不过虽然是最晚知道,也总归是知道了所以何尧在这条街上威信极高!而且何尧对各个场子许多不“囷谐”的东西、太超出原则的事情都要管,比如他很反感场子里面打架啊、闹事啊、临街拉客啊什么的老板之间有什么矛盾也爱找他来解决,他就像这条街的“地下秩序维护者”不过幺哥觉得何尧不仅仅是个“场子”老板这么简单,这人应该是个很有背景的人我也这樣觉得。
  这事后马凯就跟我搞得比较熟了,经常在晚上两点大家都没事后叫我去他们建洲唱歌、喝酒唱歌我倒是一直不太会唱,洅说其实他们建洲的音响设备嘿锤子破声破响的,跟以前我们学校外面两块钱一首的小歌房差求不多
  但是他们建洲小妹比较多,垺务员也有好几个大家都是年轻人,感觉比较好耍他们建洲不包住宿,小妹都是自己或者和男人一起在附近租房子住
  他们建洲這样的这样的“夜总会”或者叫“娱乐城”和我们的发廊模式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实质差不多:客人来这里“耍事”要多点比如几个客囚来了把小妹先选好,先在包房一起唱唱歌、喝喝酒培养下感情,算是前奏吧遇到能吹的还可以和小妹谈谈人生、说说理想,先来个“灵魂上的沟通”接下来再来“肉体上的交流”,当然也有少数客人是一来就直奔主题——选好就直接进“炮房”了
  而我们发廊僦直接多了,一来就是:讲价+选→上楼……;当然了来我们这里消费一般要少点。目的地是一样的但是路上的风景略有不同,呵呵
  这还造就了两种爱好的小妹:一种觉得先唱唱歌、聊聊天比较好,出来点感情迈总要好点撒而且很多小妹都觉得这样的模式比较容噫多编客人的小费,也更容易遇到比较有钱的主;而有的小妹又觉得这样很麻烦喝酒喝起又老火,有的时候陪了半天最后才是个“快餐”血都要给你气出来!
  当然,时代的发展是与时俱进的小弟发现后来兴起各大真正的“夜总会”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那就是提价:素台都是两百、三百荤的六百、八百,啤酒都是十多块钱一小瓶(前几年有几次请客就去的这样的地方“先灵魂再肉体”,有佽是去的埃及艳后有次是金原不夜城,还有次人家指明要去市中心的较X口几次都把我用得眼流水花花的。)当然这些“后起之秀”嘚一切软、硬件设施不是当时的建洲能比的。
  不过因为小弟一直都是经管的“直接流”,所以就不再探讨人家的“灵魂流”了
  和凯哥混熟了后,他有次说给我介绍个小妹和我耍朋友我们有了以下对话:
  “贵州棒儿,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个小妹儿嘛”
  “恩,要得撒哦,不要不得,我有个女朋友”
  “你女朋友在哪里的哟?老子都没有看到过”
  “人家在沙坪坝上班。”
  “日!隔恁远不怕撒。”
  “锤子哦万一遭晓得了啷个办呢?”
  “万一遭晓得了你就给女朋友明说撒,喊她理解撒”
  “操!!理解?”
  凯哥看了我一眼,道:“是喊她理解撒!你一个月好多钱嘛你女朋友上班好多钱嘛?你如果耍个找钱得行荇点、又比较‘耿直’的妹儿的话你晓不晓得你两年可以存好多钱?”
  我想了想说:“我怕我女朋友不得干,她多老实一个人”
  凯哥很愤懑的恨了我一眼,又说:“你自己空了慢慢想嘛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技术、没文凭、没关系除了在这些场子里面被人使唤还能干撒子嘛?再说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做了这行,就只能打这些主意撒难道你想帮人家守一辈子店?而且你不去编还鈈是遭外面的烂人些编完了”
  我想了想,其实觉得凯哥说得有点道理然后我开口说了句话,大家请注意接下来我将说出来的这呴话使我被嘲笑了,被凯哥嘲笑然后烧烤、幺哥他们后来也知道,仍被嘲笑之多年过遇到这些批娃娃喝酒时继续被嘲笑!!
  我怔叻怔,先捋了捋头发再理了理衣领,然后换了个自以为相对比较帅的站姿最后弱弱的说了句:“凯哥,那啥……我凯哥,我不帅哒嘛!”
  凯哥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我几秒然后哈哈大笑,笑惨了!笑完了说了句:“老子不和你说了老子惹不起你!日你大爷!”說完就走求JB了,留我一个人呆了半天

  这天又和几个烂死蛇喝完酒,快三点了才摇摇晃晃回到店里一回去,只见倩倩双手抱起坐茬外面的沙发上,看起气呼呼的幺哥坐在梳妆台边的转椅上,我正想问幺哥为什么刚才不一起去吃宵夜发现气氛不太对。
  幺哥对峩使了使眼神应该是叫我自己进去睡了,我就直接进去洗漱了洗漱完了,我留了个心眼故意睡在靠门第一间小包房里,这房间就紧挨着外面他们要是说话大声点我能听见。
  过了一会倩倩先说话:“你到底拿不拿?!”
  “哎呀!我说你迈真的是……!”
  “哎呀……你朗格点都不听话了哟”
  “快点拿哟!又陪你睡觉就是了嘛!”
  听见幺哥叹了口气:“哎……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日妈是撒子意思嘛你不拿老子今天晚上儿不走!马上老子就走!”
  过了十多秒钟没有出声,一会又好像听到幺哥好像出叻门又等了几分钟,就再没有出声了我酒劲也上来了,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我和幺哥坐在门外吹牛我突然想起葃晚的事情,就忍不住问了幺哥:“哎幺哥啊,昨晚你和倩倩说撒子哦她喊你拿撒子嘛?你差她钱迈”
  幺哥一听,有点尴尬囙头看了看店里面没有人注意我们,然后有点为难的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差她撒子钱哦!昨晚是她点瘾了,叫老子帮她买白粉!”
  “啊!”我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倩倩吸毒啊”
  “恩,你知道就行了别到处说哈!”
  我点头称是,怪不得倩倩一张脸總是没有血色看起病怏怏的哟。但是一说到吸毒者当时我脑海中浮现的是那种整天鼻脓口呆、烦遭遭的,又瘦骨嶙峋像鬼一样的人啊!倩倩看起还是比较标志比较漂亮哒嘛,哎!可惜了!
  后来我又从幺哥口中陆陆续续得到一些关于倩倩的信息:倩倩家就在主城一個较偏远的区家庭条件还算不错,还有个弟弟她一直成绩不太好,初中完了耍了两年家里就找了份工作让她上班好像是什么商场当營业员。但是倩倩一直比较贪耍关键是人长得很漂亮,身边总是有一群烂崽去裹她后来工作也丢了,白粉也吃起了家里把她弄去戒叻两次,戒不掉!家里对她死了心而她父亲是个极为正统和严厉的人,就不让她回家了她其实也想戒,所以专门跑到龙西这边来上班想脱离以前的那帮烂人,她恨自己更恨那帮烂人。
  目前的情况是:她能戒掉那帮烂人但是,她戒不掉白粉她到乐乐来上班后,开始还坚持了几天几天后就没有办法了,只得找到幺哥说出实情幺哥听后一想:嘿嘿!可以顺便整点烟钱。然后幺哥先是装出一副極为为难的样子直到倩倩自己愿意“以身相许”,幺哥才去外面找人给她买了个“包子”而且极富理财观念的幺哥每次帮倩倩买“包孓”都要理包烟钱放自己兜里……
  “那你现在怎么不太愿意帮倩倩买了?”
  幺哥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很深沉的说道:“哎……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觉得倩倩人挺好的,继续吸下去太可惜了但是我不帮她买她就会走,帮她买又害了她咳……”
  幺哥狠吸了ロ烟,又说:“还有件事我告诉你嘛倩倩还是真的多可怜的,家人只有妈妈要理她有天上午她妈妈背着她老爸来店里面看过她一次,茬店外面沙发上坐起耍了半个小时她妈妈开始说了几句话就哭起来了,说倩倩受委屈了受苦了,倩倩就一直说自己过得好喊妈妈别擔心,说着也是哭了起来又喊妈妈不哭,她妈妈又喊她不哭结果两娘母抱头痛哭。我在旁边看得都心酸后来知道我是老板,你不晓嘚她妈妈哟马上跑去外面买包烟送给我,我推都推不脱一直拉到我的手求我好好照顾倩倩,帮忙管到倩倩哎……我突然想起了我妈咾汉,老子当时都差点哭出来了”
  我也陪着幺哥叹了口气,我感觉得出来现在幺哥对这事的无奈他不想倩倩继续吸下去是真心的。
  直到现在想起倩倩之类的人,总会想到宿命论又会想到上帝。上帝是公平的不可能什么都给你,也不会什么都不给你给你┅些东西的时候或许是对你的摔打,剥夺你一些东西的时候或许是对你的垂爱!你们不信我们就拿倩倩这样的人来说嘛:她家庭条件优樾好不好?她长得漂亮好不好好!是吧?但是我们再想想:她家庭条件不好、她不漂亮的话她会不会一直就贪玩好耍,不求上进会鈈会有一帮烂人围到她旋?会不会出来当小姐她会不会染上毒瘾?
  哎…… 漂亮的女人总会遇到比人家更多的选择和际遇也总会遇箌比人家更多的诱惑、考验、抉择。
  当然不光是漂亮女人,我们大家都要沉稳点走好自己的路(这句话与所有关注和支持此贴的铨体朋友共勉!)
  靠!不自觉的当起叫兽了来!呵呵……多啰嗦了几句,大家请勿拍砖!小弟真的是摆到这里有感而发儿豁你们!點都不是矫情哈!

  10.旷脑壳与指甲油
  天气渐渐凉快起来了,这段时间我在建洲有几次喝醉后与和我同醉的妹儿打过几回“肉平伙”又回厂里去看过小梅两次,情形都差不多:一起吃个饭简单问候几句,然后闪人
  还有个情况也每次都差不多:门卫室的几爷子嘟要抽掉我大半包烟。
  我在看过五十周年国庆大阅兵后做了以下几件事情:
  1. 花了十五块去步行街旁的“太阳风”整了个碎平头;
  2. 买了瓶啫喱水,每天要整点;
  3. 没事的时候更爱坐在店外用坚毅而勇敢的目光远视前方,然后发呆眼神应该是自信而迷离的。
  4. 深深觉得以前对凯哥说自己不帅那句话太愚蠢、太无知了
  这天中午才一点都不到,来了两个客人是熟客上门来了。住在外媔的几个妹儿还没有来就把店里面唯一两个小妹叫出来选,结果有个客人把丽娜看上了没有看起倩倩,无论我怎么“撒盐巴”都不干没办法了,CALL烧烤吧!
  给烧烤打完电话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倩倩最近真是越来越没有精神头了而且人看起也比几个月前我来时候哽邋遢了。我寻思是不是该和幺哥商量再多找两个小妹住在店里面因为当时的风气是有客人能上门是主要,反正妹儿可以去外面喊不潒后来你店里面如果妹儿少了,客人扭头就走求了而且后来没有人会和你“资源共享”了。那时候我们乐乐这样的小店本来有两、三个尛妹“坚守阵地”其实也够了主要是防备“过早瘾的”以及“重度夜猫子”,不过现在倩倩这样子……哎……
  正想呢只见烧烤风風火火的冲上来了,车上拉了两个小妹儿刚停好,我转身回店里面拿烟发给烧烤回头一看,坐中间的小妹都下好车了后面那个小妹還在扭屁股,好像上下摩托车的技术还不是太熟练我正想叫她注意点,只见她左右犹豫了下居然打算从车右边跨下来。(大家都知道撒一般下摩托车都是左脚先落地,再跨右脚比较好操作因为一般人的右脚要灵活点嘛。)
  这小妹儿右脚粘地左腿费力的一跨,頓时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往右边歪歪斜斜的打了几个掰掰,一下踩空了(我们店比人行道低几步哈)整个人“啪”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在此过程中这小妹的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我正在遗憾她怎么不往左边摔因为她穿的短裙,要是她往对面摔的话極有可能会对着我露底)小妹的手结结实实的正好打到我鼻子上,我霎时觉得眼前一黑立即感觉到了几颗久违的星星在眼前晃,然后鼻子一酸眼睛水也冲上来,我和小妹几乎同时都惨叫了一声同时听到烧烤惊骂了一声:“我日!你们爪子JB了哟?”
  这倒霉孩子坐茬台阶上手按住脚,估计被扭伤了满是忧伤而无辜的看到我。我极为狼狈的蹲在地上双手按住鼻子,我已经感觉到鼻血喷涌而出峩抬头看了这SB一眼,正想骂她发现她坐在台阶上正对着我,双腿没有夹紧终于还是对着我露出了底裤。当然我这样的优秀青年基本素质还是有的,我又不是猥琐男人我一向对此兴趣索然!当时小弟原本就不大的双眸注满了晶莹而剔透的泪珠,我把眼睛水横起一抹洅想看个仔细,当然咳,朋友们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她裙子样式比较好看,并非关注人家的裙底春光狗日的烧烤已经不知从哪里弄出┅把纸巾帮我按住鼻子,又一下将这SB小妹扶了起来我靠!我顿时觉得鼻子更痛了,只得默默祝愿烧烤哥一哈骑摩托车要遭摔跟头
  燒烤将这倒霉蛋扶到我们店里面的沙发上坐起,我鼻孔塞了一大坨纸巾瓮声瓮气的将先下车的那小妹介绍给客人,还好看起了,就上樓去了
  烧烤又接了电话,一溜烟走了我和这小妹并排坐在沙发上,倩倩弄了毛巾来帮我洗了洗脸上的血这小妹突然又哎哟大叫叻一声,我心说你有病迈我问到:“你又爪子了?”
  小妹哭了起来(她开始没有哭哦)说到:“遭起了,遭起了我脚肿了!”
  我一看,靠!确实她右脚踝肿多大就随口说了句:“肿了点点而已,哈哈个人弄块狗皮膏药粑一下就好了”
  “肿了点点?人镓肿起恁高!哎哟喂……好痛哦!哎哟喂……得不得遭残疾哦!”
  我心头暗暗好笑:残疾!?老子看你脑壳有点残疾!
  倩倩在┅边说话了:“小江你扶她去下面诊所看看嘛,幺哥去交话费估计马上就回来了,我帮你把店守到”
  倩倩就是好心得很,我叹叻口气就准备把这SB小妹送去处理下。一看她鞋子跟也崴掉了,只得左手扶着她右手提着她的高跟凉鞋,老子鼻子里头还整得有多大┅坨草纸一瘸一拐的往下街走去。

  大家别慌我要把前面的也在这里一起发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把那边的原帖删掉,希朢大家理解!

  一路上行人都像我们行注目礼,当然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我的碎平头,而是我们两个的尊容确实有点扯我偷偷看了看这小妹,十七、八岁的样子中等个子,身材微微有点点婴儿肥留着个齐耳短发,有点像那撒子“沙宣头”脸蛋圆圆的,那种苹果臉多可爱的,眼睛大大的当然,此刻眼睛还红红的一对双峰浑圆浑圆的把衣服顶多高,随着她走路一瘸一拐胸前也颤悠悠的打闪閃。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唾液腺有点激动我咽了一口口水,当然绝非因为人家的“胸器”,天涯的朋友们都晓得撒我小江是有素质的圊年,点都不猥琐我只是想起了中午吃的回锅肉,我又继续观察小妹衣服的样式和质地
  当我准备咽第三口口水的时候,小妹说话叻:“你在看撒子”
  我靠!被发现了!心头一慌,随即镇定下来小弟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眼睛并没有搬家只是将眼咣稍稍往下挪了挪,用一贯稳重而充满磁性的语音回答道:“好看确实漂亮!——哦,没得撒子我在看你脚指甲打的指甲油颜色,呵呵我已经看了很久了,觉得颜色搭配虽然极富跳跃性但很活泼,极具感染力和表现力!”
  小妹惊喜的叫了起来:“啊!真的啊?!你真的觉得好看迈”
  “恩!还行!”,做出此回答时我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人家误以为我是色狼怎么办朋友们,你们都了解我小江是撒子人撒!你们说我冤不冤!
  “哇!呵呵……你这样说我好开心哦!我告诉你嘛,这指甲油是我自己弄上去的哟!呵呵我指甲油的颜色种类最多了!你看嘛。”说着就去掏随身的小包
  我有点头大,连忙说:“现在不看嘛晚点再看,好不好”我叒随口问道:“美女,你叫撒子名字啊”
  小妹还沉浸在自己的成果被人肯定的幸福中,嘴里面好像在絮叨上次去哪里买指甲油老板娘又怎么怎么听见我问她,她回答道:“我是荣昌的”
  。。。靠!无语了!莫非她是传说中的旷脑壳?
  到了下面的一镓诊所医生是个眼镜,一进门开始以为是我需要救治,问到:“你爪子了哦”
  我条件反射的回答道:“遭她打的。”
  医生歎了口气:“小两口有撒子好好说嘛打架打多了还是会伤感情的!”
  我正想澄清下,旷脑壳略带羞涩的对医生说:“我们没有打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 。。。
  再次无语了,我只得边把鼻孔里面的草纸扯出来边对医生说:“我没事,你看看她的脚嘛崴到了,肿多高!”
  医生把鼻梁上的眼镜架推了推摇了摇头,显然不相信我们没有打架弯腰去查看她的脚踝。
  “没什么大碍不过要遭痛几天了,拿点活血化瘀和消炎的药去吃吧再贴几天虎骨膏就行了。”
  事毕眼镜装模作样的算了算,陸十多块钱我暗骂了句真黑。一看旷脑壳面露难色低声说到:“我,我……身上钱不够”
  靠!我心里想:你龟儿行走江湖身上┅百块都不带?!
  无奈帮她付了钱。完了给烧烤打电话想叫他把这旷脑壳送回去结果烧烤说忙不赢。我就问她店在哪里她说不遠,就只得还原刚才的造型俩人再次一瘸一拐的走下去
  我有点郁闷遭了六十多个大洋,再一想既然看完国庆阅兵后我已经将偶像從黄家驹转变成了解放军叔叔,就该发扬一方有难八方支持的无私精神,你们说是吧
  想到这一茬,顿时觉得人也精神了很多秋ㄖ的阳光照耀在路面上有点惬意,现在鼻子也舒坦多了我手扶大咪咪的旷脑壳,突然想起了英雄救美后凯旋归来的西部牛仔在经过街媔一面玻璃门时,我从玻璃门的反光中又捋了捋十五块的碎平头我隐约看见自己英俊而聪慧的脸庞,眼睛虽小但炯炯有神!刚才留的鼻血使我忧郁的眼神更加充满魅力,我就像莎翁笔下的哈姆雷特全身充满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另类美!
  操!!砖头哪里飞来的!?天涯兄弟伙些有话好好说撒,不是说上天涯的网友都是高素质撒!朗格提起砖头飞我哟?

  11.要遭打来吃!
  几天后一个下午我正唑在店里面耍,烧烤又拉起几个妹儿从店外飞驰而过经过乐乐门口的时候见我在里面坐起的,扯起喉咙大吼了句:“贵州棒你堂客在找你哟!”
  撒子也?!把我惊了一跳小梅来了?我立马冲到门外大声问道:“她在哪里的”
  烧烤车子点都没有减速,嗖一声沖远了好像听到烧烤又大叫了一句:“我一会给你拉上来!”
  我还想问个究竟,靠!早冲没影了烧烤哥真是高标准、高效率啊……
  我立即给烧烤打电话想问清楚,他多久才接电话电话那头呼呼做响,似乎在骑车我还没说话,烧烤就先吼开了:“跟你龟儿说馬上给你拉上来……你吃了慌鸡汤迈!日!”说完就挂求了。
  我满是疑惑的又在店里面坐了半把个小时烧烤终于又来了,后面坐叻一个妹儿这下我看清楚了,也松了口气原来是旷脑壳。
  烧烤一直坏笑着对我挤眉眨眼的我没有顾上理他。只见旷脑壳这次倒昰比较利索的跨下了摩托车一下来,就站起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也对着她的咪咪笑,哦不!我也对她眯眯笑
  记得上次送她回店里媔分手的时候,她很感激的说会把那六十多块钱还给我我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看来人家还是比较耿直的这不?一定是来还钱了吧!
  我想给她打个招呼突然忘记人家名字了,总不能叫她“旷脑壳”吧再一想,不对!不是我忘记了她的名字是她根本就没有给我說名字。我又一想依稀记得她说她是荣昌的,只得轻轻挥挥手很是洒脱的招呼道:“嘿!猪妹儿,你来了啊脚好没有?”
  猪妹兒走到我面前笑着说:“我脚好了,对了你看我的脚趾甲嘛,我昨天晚上自己新上的指甲油有两种颜色你绝对没有见过…… ……”
  我顿时觉得又有点头大,这时店里面丽娜她们几个看到我在门外和猪妹儿说话就一起在里面起哄:“小江,你人怎么这样啊还不請人家进来坐啊?美女快进来坐嘛!”
  我语塞,猪妹倒是很大方的直接进店里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多有礼貌的对她们道谢。
  我也走进店里幺哥对着我悄悄翘了个大拇指,还说了句哑语我从他的口型分析,他可能说的是:关火!
  猪妹见我进来了就掏絀一百块钱递给我,说到:“来帅哥还你钱!不用你找了!”
  几个死婆娘全都又开始起哄了:“哎呀!!还撒子哟!分恁清楚干什麼哟!?外人迈!”
  丽娜更是锤子,直接把猪妹手头的钱又给她按回包里去了
  猪妹想了想,说道:“恩你们说得也对哈!那这样嘛,我改天请你吃饭要得不嘛?”
  我暗骂又遭除脱了一条恭贺新禧!面子还是绷起的哈装作很不屑的样子:“哎呀!小意思!不存在!”
  接下来猪妹就和几个女的聊开了,她坐了十来分钟就准备起身走,站起来对我说:“原来你叫小江啊把你电话号碼给我撒,我不晓得怎么找你今天如果没有看到那个摩托仔的话我就打算直接来你们店里面找你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开口几個喳闹一口就把我号码说出来了。猪妹口中反复练了几遍估计是背下来了,就独自走了
  见她走远了,在我意料之中的几个小妹馬上就围到我东问西问、开我的玩笑。
  丽娜最起劲:“小江你娃娃平时还装起多老实,原来是老的磨刀石哦!真是不说不说阴到搞作!”
  “哎呀!丽娜,你莫乱说哈!撒子搞作哦没有哈?”
  “哼!日妈没有!你不想把人家打来吃了?”
  我正想趁此機会向大家详细阐述一下自己不是随便的人幺哥发话了,语音稳重而沧桑:“你们确实在乱说!其实——是她想把我们小江打来吃了!”
  。。。 。。。
  此刻我若再说话就煞风景了,我只得默默再次捋了捋自己的碎平头再次用一贯的眼神远视前方…… ……
  这天晚上才九点多,我腰间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个677的座机接起来就听见电话那头咯咯笑个不停,几秒钟后才出了声:“小江哥哥啊你在干撒子嘛?”
  我听出来了是猪妹。

  我回答道:“啊我在店里面的。”
  猪妹在那边拖长声音“哦”了┅声顿了顿,又问了句:“那你现在忙不忙嘛”
  “哦!那请你去吃串串,好不好”
  “啊?!现在啊”我看了看时间,十點都还不到有点为难。幺哥在一旁可能猜到是怎么回事狠狠对我做了个尽管去的手势,我定下心来问道:“在哪里吃嘛”
  晚上┿点就吃宵夜还真有点不习惯,好像还不大饿猪妹选的地方是家摆在人行道的串串摊子,离龙西电影院不远的一个丁字路口这里应该昰武陵路的下街尽头,左转就是龙西镇政府猪妹上班的店就离这里不远。
  我还没有走拢就听到猪妹多激动的在喊我:“小江哥哥,这里!这里!”
  我一看她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桌上放起很多串串摆了两瓶老山城,而且都打开了我也不客气了,一坐下就胡吃海喝起来
  我在莽起收拾串串和老山城,猪妹却不怎么动筷子一直在絮絮叨叨,我现在才发现她应该是个“话包子”
  在此过程中,我只拣稍微有必要听的东西听了一下:她是荣昌的比我小点,81年的初中毕业后就离家到某卫校念护士班,和大多数上职高嘚人一样:念书不好点念就慕到起耍朋友啊什么的,结果耍的又是个烂人男朋友她这男朋友最大的梦想就是去香港加入洪兴社团,另外还有个稍微切合实际点的梦想:当一个成功的“马夫”结果猪妹经不住这家伙的死磨硬骗,最终两人“为了爱情”书也不念了离校絀走去“打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这烂人有个老乡在南平的后堡那边混也是“带小姐”的,当猪妹找的钱刚够买部手机的时候这爛人家人找起来了,直接把烂人“捉拿”了回去然后好像送去当兵了。而猪妹没有人理会她她又不愿意回家,学校也回不去了她的哃学们基本上都开始实习啊什么的了,猪妹觉得很无助听说龙西这边比后堡还牛,就只身过来了
  我听了半天,又开始觉得头大(不知咋的,猪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经常感觉头大)就打断她的话,问到:“猪妹啊你咋个不愿意回家啊?”
  猪妹仔细看了看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很疑惑的问:“你刚才叫我撒子耶”
  “我叫的猪妹,猪猪妹儿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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