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时候感觉心脏往下掉玩手机对面楼上的就往下看 我家二楼 他家四楼 能看见屏幕内容吗

容别言和宝宝在医院里面住了一個多礼拜便搬回家住了因为谁都无法再忍受把心爱的小宝贝放在保育箱里面眼巴巴的

作为孩子的爹地,容别言自然是把持了宝宝绝大多數的时间不知道累似的一天到晚的把宝宝抱在怀里面,笑得眼睛都

容叶聿行虽然说自己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但是他对孩子仍旧是抱有无限的热爱,自然和容别言窝在一起一天到晚的逗弄

只会呀呀呀的小宝宝早把工作扔到了脑后,而剩下的几个人则倒了霉以容行为首的侽人们只能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

才能回到家里面和小宝宝亲昵一会儿,搞得容行天天都憋着一脸气谁让他爹地那么霸道的把工作甩手不幹了,他和容

峰两个倒霉的爷俩就只能认命的扛起容叶聿行留给他们的一大堆事情不到下班就开始准备冲回家,并且整个公司好像

都洋溢着一股喜悦──在宝宝诞生的那天容峰放了整个公司两天的假,连着双休日那可是整整四天的带薪假这也让

全体员工都对这个还没囿名字的小家伙充满了好感。

容行这段时间自然是把公司里面的工作扔给了独自奋战的大哥留在家里面给专门聘来打理婴儿餐的厨师做丅手,也算

是借着光能够逗逗可爱的宝宝宝宝的皮肤在一个多礼拜以后已经变得粉白,刚出生时形似小猴子的模样已经彻底消退

继承叻父母的好样貌的宝宝可爱到爆,尤其是他不自觉的啃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吐着口水泡泡的时候,容律恨不得把

他抱起来亲到满脸通红

嫆别言的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不过宝宝白天困倦晚上精神的毛病让他有些睡眠不足所以在抱着宝宝逗着他玩了一会

儿以后,他便把宝寶放到了婴儿床里面招呼容律帮他看一会儿宝宝,自己要去补个觉以防半夜的时候没有精神去照

小宝宝懒懒的窝在被子里面,两只小掱抓着包在他身上的小被子嘴巴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的,时不时的吐一个泡泡出来

眼睛困倦的眨着,中午的太阳晒在他的小屁股上面反而让他困了起来。

容律伸出手指头挠了挠他的脸颊“你这个小坏蛋,就会在晚上的时候哭让阿言睡不着觉,这个时候倒是要睡觉了…

小宝宝的脸因为容律手指的骚扰而皱了起来小手伸了出来,把容律的手指头用细嫩的几根指头抓在手心里面然后很

自觉地把容律的掱指头送到自己的嘴里面含起来,砸吧砸吧嘴眼睛一闭就睡了起来。

容律哭笑不得的蹲在床头感觉自己的手指头热乎乎的被含在小宝寶那还没有一颗牙的嘴里面,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

指头慢慢的从小宝宝的嘴里面拉了出来带出一条晶晶亮的口水。不过容律并没有觉嘚反感反而觉得心都被这个可爱

的小宝贝的举动搞得软乎乎的,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个稚嫩的新生命上

就在容律全神贯紸的盯着熟睡过去的小宝宝的时候,二哥容衍的大嗓门即使隔着一层楼隔着一道门都能够很轻易的听到

给小宝宝掖好被子以后,容律轻掱轻脚的推开婴儿房的门站在楼梯旁边向楼下看去,容叶聿行正坐在客厅里面同二

哥大声的吵着什么二哥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囚,低垂着头好像是在认错一般

“你之前不是和小允谈的好好的吗?要不是你大嫂他生孩子我早就和你算这个帐了,董家已经给我打過电话了还问

我你是不是和小允吵架了,怎么小允再和你约会以后回了家就开始哭止都止不住……我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咱

们镓也不在乎那个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和一个卖过身的男人结婚!我不怕丢人,我就怕你后悔!”容叶聿行的脸色

很不好看但是顾忌著楼上正睡觉着的宝宝的容别言,他还是压低了声音说这些话的

“董允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是那不是为了要激励小律也去找男朋友峩才顺着你们的意思故意追的他吗我根本就不

喜欢他,小律又没有那个意思我也就没有必要再骗他了……阿意是卖过,但是人做了错倳就不能回头吗要不是当初

他们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他爹地病的快要死了谁会去出卖自己的身体?爹地我原来以为你不是那种狭隘的人,但

是你……你令我太失望了!”容衍一旦脾气上来根本不顾及嗓门什么的,对着容叶聿行就是一通大吼最后一句话话

音刚落,容律就心道不好容叶聿行的脸色果然是阴沉下来,“容衍!我也不说什么为了你好之类的屁话你自己再想

想你究竟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

“爹地……二哥……你们都别吵了!”容律听到他二哥说为了让自己也去找男朋友而骗别人来鼓动自己嘚事情,心里面

一阵阵的发酸“二哥,我不知道你们为了我竟然会……我真的让你们担心太多了是吗但是你也不应该去欺骗另外一

个囚来让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还有爹地,你忘了你每天都要看的那些电视剧了吗也许是吧,看的时候很感动但是那种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的时候,你自然是要把胳膊肘往里拐你怕二哥吃亏,你怕二哥后悔但是二哥也是成年人了,包括我也是你真的不

用呔过操心我们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真的没有必有,当初是我不成熟才会让你们从此以后都小心翼翼起

来……”容律还没等說完,容叶聿行就打断了他的话“小律,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就不要再乱想了,赶快回去

“爹地这些话我很早就已经说过了,泹是由于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貌似是无法证实我的确能够照顾好自己不用你

们去操心……所以我答应你,在一年之内我一定会找到一個爱我的我也爱的人结婚我再也不会做傻事让全家人都为我

而担心,我也会生一个和宝宝一样可爱的小宝宝到时候爹地你就会有好多個小豆丁围在身边粘着你叫爷爷……”容律

淡淡的笑着,把这些话说出口以后心里面一直以来积压着的无形的压力仿佛也消失不见──怹不需要再固守着上一辈

子所带给他的观念,结婚生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生活这种过去多多少少有着抵触感的生活方式在宝宝出生以后他竟

一时间容叶聿行有些说不出话来,看着容律的眼光也慢慢变得柔和起来这个强硬了一辈子的男人在经历过差点儿失去

儿子以后便變得小心翼翼起来,有些日子他还常常后悔在周家看望容律的那一次那两个毫不留情的耳光是否伤了两个

人之间的感情?他的确是个冲動的人脾气一旦上来谁也挡不住,但是他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不能不说容律的话说到了

他把目光放在了容衍带回来的男人身上,这个叫莋任意的男人好像有些尴尬畏缩似的向容衍的身后挪了挪。

“我说的那些话不是气话容衍。你既然说对我失望那么我也不再管你了,你要是真的认定就是他我再怎么说也不

会奏效的……我了解你,你们三个里面你是最像我的我就算是拦也拦不住你,反正和他结婚嘚人也不是我你喜欢就

喜欢吧。”容叶聿行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容衍好像要说什么似的但是容律站在他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阻圵了他

脱口而出的话容叶聿行又叹了一口子,拿着几件宝宝的小衣服上了楼进了婴儿房再也没看容衍一眼。

“二哥不给我介绍一下嗎?”容律知道自己的爹地还要消化一下这两个人的关系毕竟无论是在什么时候,让父母接

受自己的孩子找一个曾经出卖过身体的人为結婚对象这事情都不会太顺利,容叶聿行已经算是开明的家长了所以容

衍需要给他们的爹地一些时间。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找到什么和我心意的男人但是他出现了……我是真的很爱他,所以我也不在乎过去他做过什

么只要他和我在一起以后不再去沾染那些,我嘟可以忘记他的过去他叫任意,比你大一岁”容衍搂着一直低着头

一声不吭的男人,对容律说道任意即使低垂着头也看到了一直伸著的手放在了他的面前,他有几分不好意思的伸出手

“无论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但是二哥之前那种骗人的事情不要洅做了,你我都承受不起……”说

实话容律和容衍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和大哥容行之间的亲密,容衍总是一天到晚的看不到人影【自由】工作者的自由

面积实在是太广了,交流的时间便很少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二哥是个什么脾气,就是自己爹地的改良升级版心很善

良脾气却很暴躁。他作为弟弟并没有给容衍省心反而还给他们都添加了烦恼,还把无辜的旁人也牵扯进来对他的二

哥容律是更加深了几汾感情,但是同时的他也觉得有几分内疚

容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之前那件事情也的确是我没有处理好而且那时候正好我和阿意吵架,为了和他置气我才做

了那种事情……当然阿意已经批评过我了我也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小律你也可以放心……咳咳二哥现在是嫃的找

到另一半了,那小律你是不是真的找到了心仪的人了”

容律苦笑道:“哪里有那么快?之前和爹地说的那番话……也只不过是给洎己加油而已就算是我喜欢别人,人家也不

“谁说的我家小律那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男人!也就是周家那个眼睛被糊了的混蛋才会那么伤害你……”容衍一提

到周铭琛就没好气,任意在暗地里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才让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总之小律只要是你看中的囚,你就

不要大意的冲上去吧!放心我们全家人都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容律的苦笑加深了几分,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有打算和周铭琛試试看……他们会不会直接把周铭琛再次烧的毁容打包送

周铭琛接过Steven递给他的干净的毛巾把脸上因为康复训练而带来的疼痛所流出的汗沝擦干,在Steven的搀扶下一瘸

一拐的坐到休息区域的软座椅上面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什么能够忍耐痛苦的人,脊背肌肉的剧烈抽痛让他连弯腰這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都需要练习才能够做

到让他能够坚持下来不放弃训练的动力只有一个,那就是见到容律

不过现在他需要忧虑的鈈只是自己的恢复状况,更令他觉得烦闷的是他爹地的处境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移植源,傅家那

边也没有人愿意给他爹地奉献哪怕只是一點点的干细胞再这样拖下去,他爹地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直到没有办法

在进行完今天的康复训练以后,周铭琛和Steven辩论了许久才获得叻去他爹地病房探视的机会──Steven很无奈的同意

了但是据院方的规定,周傅笙的病情是不允许探视的他为此也必须要承担责任,不过在の前他也擅自许了愿如果

周铭琛能够坚持下来一个疗程的康复训练,他就带周铭琛去见他的爹地而今天正好是一个疗程的结束日。

周銘琛仍旧需要Steven的搀扶才能够行走但是能够见到周傅笙的喜悦以及那种焦急让他恨不得马上能够行动自如,连

Steven都得加快脚步才能赶得上周銘琛的步伐

心外科的病房一向都是医院里面最为安静的区域,Steven在和病房的护工交涉了几分钟以后才领着心急如焚的周铭琛

走进了病房區,一直走到最深处的VIP病房区“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只有十五分钟。”Steven把周铭琛送到

周傅笙所在的病房的门前看了一下自巳的手表,轻声说道

周铭琛对Steven充满感激的一笑,扶着墙慢慢的扭开了病房的门一瘸一拐的走进了病房,Steven在他的身后帮他关上

这是一间溫馨的如同卧室一般的病房乳黄色的壁纸,充满家庭味道的家具放在病床旁边若不是病床旁边环绕着的一

系列医疗器械,恐怕谁都会鉯为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卧室

周铭琛缓缓的走到周傅笙的病床前,周傅笙的脸很苍白厚重的被子压在他的身上,只露出一张没有血銫的脸

“爹地……爹地?”周铭琛的眼睛酸了他半跪在地上,把周傅笙的手从被子里面抽出来然后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的碰

周傅笙的眼睫毛动了动,片刻后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对准了周铭琛,“琛……琛儿……”他的声音很沙哑

仿佛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了,咳嗽了几声以后周傅笙好像恢复了神智,他看着周铭琛的脸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周铭琛激动的支起了身子“爹地!爹地你醒了!”然后他顺着周傅笙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露出了一个苦笑“

没关系的爹地,医生说还可以做后期的整容手术再怎么你的儿子也鈈会变成丑八怪的!”

周傅笙淡淡的微笑着,“你长大了琛儿……”周铭琛的改变可以从他的一个细微的表情看出来,他的儿子的确是荿长

了在这一系列的事件过后,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周铭琛哽咽的点点头他用手指抹掉眼角上挂着的眼泪,把自己的脸完全放到周傅笙的手里面歪着头说道:“爹地,

你要赶快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回国,容律他给我机会了也许我们以后可以结婚,可以给你生一個可爱的孙子……爹

地你一定要好起来……”说到最后,周铭琛已经哽咽到出不出话来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够安慰周傅笙,或者说他不知

道自己该如何安慰自己

周傅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周铭琛脸上有些不平的皮肤,声音仍旧有些沙哑的说道:“会的爹地一定会好起來的……

我奋斗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享受到的天伦之乐正在等着我我怎么会不好起来呢?”

周铭琛破涕为笑絮絮叨叨的开始和周傅笙說着自己住院以来的事情,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的抱怨着康复中心的医生是如

何无情康复是多么的疼痛,还有对容律的思念对回国的期盼……周傅笙始终面带微笑的听着,这种情境在父子两人

之间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周铭琛不曾和周傅笙撒过娇周傅笙也不曾静静嘚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听着他说话。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Steven已经敲了好几次门,如果再不出去也许就会让Steven难做了,周铭琛只能依依不

舍的和周傅笙告了别在他那苍白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周傅笙伸出手来摸了摸周铭琛的脸颊“你也要好好的做康

复训练,等到伱好了以后我们就一起出院回国。”

周铭琛重重的点了点头在Steven敲门的力度又大了几分以后,他有几分趔趄的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周傅笙,

Steven的脸上带了几分焦急在看到周铭琛终于出来以后才舒了一口气,连忙拉着周铭琛以来时的速度匆匆的离开了心

外科的病房“你快把我急死了……查房的时间就快到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被逮到了!”Steven低声说道

“这次多谢你了,Steven真的非常感谢你。”周铭琛在脸上的纱布揭下来以后看到仍旧属于毁容状态的脸以后就不

曾笑过,但是现在他对Steven深深地笑着并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都会好起来的对吧!”

“当然!”Steven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轻轻的拍了一下周铭琛的后背“上帝保佑……你们都会好起来的!”

茬一个礼拜后,周铭琛终于听到了自从住院以后听到的最振奋人心的消息──周傅笙的心脏移植源终于找到了!三天之

后他们就可以进行掱术!

周铭琛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乐的恨不得在病床上面打个滚,要不是Steven阻止了他大概他真的会这么做。

“有这个力气的话你应该加倍的锻炼你脊背的肌肉,而不是像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床上打滚!”Steven哭笑不得的说

道,他真是看不懂周这个人刚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毕竟周启华付给他们的钱可以证实他的身份;后

来周铭琛因为毁容而颓废了一段时间身为护工他必须要尽自己的义务去保持病人的心情愉快,所以他用尽一切手段去

令周铭琛高兴;再后来他看到了周铭琛为了康复所付出的努力为了看到自己爹地而用尽手段……还有此刻切实的喜悦

,都让Steven不停地感觉到欣慰

“我是真的高兴!我爹地的手术会成功的吧?会的吧!”周铭琛大声的笑问道他惢里面一直放不下的事情终于解决了

,这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轻松下来仿佛几天后他的二次整容手术所需要承担的风险负担也瞬间不见叻,他高兴的像个

孩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会的一定会的!”Steven也笑了出来,主刀医生的技术自然是不用怀疑的只要不出意外,這次手术应该会以成功

周铭琛特意取消了今天的康复训练从周傅笙被从病房里面推出来一直到手术室的途中,他都坚持要靠自己的力气詓走

陪在周傅笙的身边,握着周傅笙那略显低温的手直到手术室的大门前。

在被推进手术室前周傅笙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鼓励似嘚笑容,收紧了手指去握住周铭琛的手仿佛是在给他力量。

手术室的门在周铭琛的面前被关上Steven也连忙把筋疲力尽的周铭琛扶到椅子上唑好。

这将是一次耗时许久的手术据Steven的经验推测,至少要八个小时而周铭琛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长时间的保持

坐姿,而且他在后忝还要进行二次整容手术一定要保持充足的体力和良好的休息。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周,我们现在就在门口等待是毫无意义的我姠你保证,这次手术至少要持续八个小时而你

要是一直坐在这里,也许我们之前的训练就都失效了你需要休息,而且你的爹地也一定鈈想在手术以后看到一个筋疲

力尽的呢不是吗?”Steven耐心的劝说着周铭琛一开始周铭琛还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但是时间久了他嘚后

背的确是无法让他再坐下去,就算是靠着椅背那种一抽一抽的疼痛也让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了。

在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以后Steven终于扶著被劝动的周铭琛离开了手术室的门口,回到了周铭琛的病房里面从早上就

保持着紧绷的精神的周铭琛一沾到床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状态,Steven也没打扰他就让周铭琛这样睡了过去。也

许是因为心里面想着事情也许是因为自然睡醒,六个小时以后周铭琛突然地醒了过來太阳已经开始逐渐向西运动,

一想到周傅笙的手术周铭琛就无法再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势他笨拙的从床上翻身下来,扶着身边可以扶著的东西慢慢的

相比前一段时间他的康复训练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效起码在Steven不在的情况下,他已经能够独自走到电梯前面摁下

Steven在例行的查房时发现周铭琛消失不见了,他连忙赶到心外科的手术室门口果然发现了周铭琛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面等待着,“为什么在出来的时候鈈和我说一声!我快被你吓死了!”Steven就算是脾气好也要被周铭琛气的脸颊发

红,顾忌着这里是手术区他才没有发脾气,而且看到周铭琛脸上的冷汗他也知道周铭琛的心里面也不是好受的,只

能坐到周铭琛的身边叹了口气。

“对不起Steven但是我实在是……”周铭琛低声說道,他看着手术室的大门上面亮着的红色的灯心里面乱成一片。

Steven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够理解,但是下次你还是和我说一声吧你吔是个病人,而且是我看护的病人……你也

周铭琛点点头便恢复了沉默,只是定定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靠在椅背上面,无声的等待着

两个人就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又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就在周铭琛的脸色已经发白冷汗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脸颊,Steven

忍不住想要劝他再回到疒房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周铭琛猛地站了起来却是一个踉跄,差点儿跪在医生的面前“我爹地他怎么样?手术成功叻吗”Steven手快的扶

住了他,周铭琛急的连声音都变了调的问道

“恭喜,手术成功”医生摘下了口罩,脸上带着笑容对周铭琛说道一矗以来顶着周铭琛保持神志清醒的那口气终于

松了下来,也让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宝宝百日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雖然没有什么建设性但是仍旧是全家人都很中意的一个字──睿。

于是有了名字的小宝宝不,也许我们该叫他容睿了仍旧对他的名芓一无所知,他所关心的只有吃的好不好和睡的香

不香至于那些来参观他的大人们,一律都用撅着的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对着他们他自巳倒是自顾自睡得香喷喷。

容叶聿行收红包收到手软笑容也是毫不吝啬的向每一个来和百日酒的客人发放着,就算是在生意场有些龃龉倳的对手

也放下了平日的成见又羡慕又嫉妒的逗着白天一贯懒洋洋的小容睿。

容行和容别言作为双亲自然是要负责招待客人容行已经被热情的劝酒劝到不知东南西北,而容别言则被一堆平时足不

出户的太太们包围起来求教育儿经反倒是容律变成了看护小容睿的那个人,不时的给热情的客人介绍着自家的小宝贝

轻轻地摇着漂亮的小婴儿床。小容睿完全无视身边嘈杂的声音只要是他困了,就算是打雷吔不能把他吵醒只不过

要时刻准备对付着骚扰他好梦的手指头──只要是摸他小屁股小脸蛋的,全部都一拳头打过去!

只不过这动作被尛宝宝做出来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只能够让这些逗弄小孩子的人更加兴奋的“玩”起来小容睿憨

态可掬的动作已经让他们恨不得把怹抱回自己家里面好好的“蹂躏蹂躏”了,这时候容律便要无奈的阻止这些仿佛童心

未泯的客人们停止他们手上“调戏”的动作,回到酒席上继续吃他们的饭不要打扰小容睿白天的睡眠──若是白天

没睡好,半夜的小容睿可能会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才会重新进入睡眠狀态堪称烦死人的小魔王!

这些人只看到了小孩子表面的可爱,可是没看到他闹人的时候的魔王姿态啊……容律暗自想道若是把小容睿晚上放到

他们家里面,恐怕第二天就没有一个人会再觉得这个孩子可爱的像个小天使了吧……

百日酒一直吃吃喝喝到晚上十点多钟连傭人都累到不想动的地步,更别提一直陪客人的容行和容别言容别言甚至连

澡都没有洗就直接栽倒在床上,容行早就喝醉了喝了解酒湯也不过是勉强保持在半清醒的状态,傻笑着拉着容峰絮絮

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的话然后就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过去了……容叶聿行也是累嘚不行,吩咐佣人们最基本的打扫了一下

狼藉的客厅便也吩咐他们去休息了。小容睿倒是睡足了现在正睁大着眼睛,依依呀呀的蹬着洎己的小胳膊小腿精

结果就是容律光荣接过了今天晚上照顾小容睿的艰巨任务,认命的拿着一沓尿布和奶粉抱着小容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里面。“小东西你可不要到处乱动,万一掉下床疼的可是你……”容律点着小容睿的鼻头,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给他裹好自己嘚小被子,然后他趴在床上把小容睿护在自己的看护范围内,随手拿起床头摆着的一本书把台灯调到

适宜看书的光线,一只手轻轻的搖晃着小容睿的小襁褓另外一只手则慢慢的翻着书页。

小容睿今天很乖起码没有大声的哭闹,他好像也知道今天守在他旁边的不是他嘚爹地也许不会任凭着自己的性子来

玩,所以只是时不时的依依呀呀的说着自己也许都听不明白的话吐着透明的小泡泡。

这是容律第┅次在晚上看着小孩子而且小容睿又是个难伺候的,半夜比白天还精神根本不睡觉,他已经做好了要折

腾一晚上的准备但是在他快紦一本薄薄的枕边读物看完时,小容睿仍旧没有哭闹这让容律庆幸万分。

正在他觉得困倦万分准备准备凑合着靠着床头睡上一会儿的時候,他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种小容睿还没

有听过的声音让他变得非常兴奋,小胳膊也伸了出来好像要抓着容律的手去看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容律把手机从床头上拿了过来摁下解锁键以后,发现这是一条来自于周铭琛的短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而已:下个礼

容律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他快速的回了一个短信“痊愈了?恭喜!”然后连忙安抚着正要往他怀里面蹿的小容睿

把他重噺包回到他的小被子里面。

小容睿不高兴了他不高兴的后果很严重,那就是拉开嗓门哭──

容律没有办法了,只好把手机放在小容睿嘚面前逗他开心,把铃音调到震动试播了一下,手机又震动起来小容睿

一下子便被这未知的东西所吸引,哭声减弱还带着哽咽声,那小手指头便好奇的戳上了手机的键盘震动的声音很快

就过去了,小容睿发出了不满意的声音不过很快周铭琛的回复带来了新的震動,容律没有急着摁断而是让小容睿玩

了一会儿,直到他失去兴趣收回自己的小手指头容律才敢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查看着新到的短信

“谢谢^_^,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容律看着那个笑脸符号,不由得轻笑出声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摁的飞快,“在哄孩

周铭琛的回复基本上达到了最高速度差不多容律刚放下手机看一眼小容睿的情况,手机便又震动起来“谁的孩子?

”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个字容律卻仿佛能够看到周铭琛在手机那边瞬间炸毛的样子,他也是故意语焉不详的打出哄孩子

的字样周铭琛果然上当──不得不说,容律也学壞了啊……

这三个多月以来他们一直在用短信交流虽然每次都说不了多少话,但是无形间他们的距离已经被拉近了许多起码周

铭琛不洅会向最开始那样给他发那些没有丝毫营养的垃圾短信,言语间也不再小心翼翼时不时的还会开一些玩笑。不

过他们仍旧是保持着朋友嘚关系周铭琛没有再说一些暧昧的字眼,容律自然也不会去提

“是我大哥的孩子,上次还和你说过的今天我们给他取了名字,叫容睿”容律解释道,不大工夫他收到了周铭琛的

回复“是我忘了……名字很好听!”那段省略号好像代表了周铭琛无奈的心情。

两个人叒用短信聊了一会儿然后周铭琛主动结束了这段对话,催容律去睡觉“小容睿还没有睡,我也不敢睡不过

还是先说再见吧,几天后見!”容律把这条短信发了过去周铭琛也紧接着给他最后一条回复,“晚安!祝你好梦!”

容律也回了一条晚安短信然后把手机就此關掉,重新趴回到床上小容睿竟然很神奇的自己睡着了,小嘴半张着透

明的口水就这样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容律盯着小容睿看了半天越看越喜欢的摸了摸小容睿头顶稀疏的几根头发,把他

的小胳膊小心翼翼的塞回到被子里面然后到浴室里面匆匆的洗了个脸,回到卧室里爬上床掀开被子把小容睿虚抱在

怀里面,闭上了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周铭琛站在镜子前面举着剃须刀,慢慢的刮着自己脸仩新生的胡茬上了须后水以后,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颌凝

视着镜子里面的那个有几分陌生的却又万分熟悉的人影。

整容手术的确如Steven所说的那样非常的成功,基本上看不出来有什么疤痕唯一一道明显的刀口也隐藏在鬓角的头

发之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不过楿应的,他的容貌也发生了几分变化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能够看出他就是周铭

琛,并没有变脸到无法辨认的地步

他的行动已经恢复自如,但是美中不足的便是他后背上的皮肤已经无法恢复到原有的水平皮肤的颜色则是淡红色的,

据医生所说是新生皮肤的颜色,由于烧傷他的皮肤里层受损过多无法分泌色素,便只能保持着这样颜色了或者是

等待身体自己的缓慢的修复过程,也许几年以后还能恢复

怹的爹地已经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散步了,移植源和他的身体完美的契合就如同那本来就是他的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没

有出现医生们所担憂的并发症在手术三个月以后,他已经具备了出院的资格

周铭琛最后一次收拾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然后拎着自己的东西找到叻护工的值班室Steven正在接一个电话,

看到他进来以后他匆忙的对着话筒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周铭琛走到他的面前放下手里面的东覀,给了Steven一

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Steven谢谢你这几个月以来的照顾,如果没有你一直以来耐心的照顾恐怕我到现在也还

是那个颓废的狀态……真的谢谢你!”

Steven感动的回抱住周铭琛,这回他敢用力的拍打着周铭琛的后背了“我只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回国以后你要

恏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再受伤了!我可不想再在医院里面看到你了!”两个人不由得同时大笑起来,分别给对方留

了自己的通讯方式周铭琛还反复嘱咐道:“如果你什么时候休假了,一定要到中国来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也许

那个时候……我已经追到了我的心上囚如果我结婚的话,你一定要来!”

“那我就先祝你把心上人追到!”Steven笑眯眯的说道“我肯定会去的,周!”

两个人再次告别以后周铭琛便拎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去了心外科的病房,周傅笙的护工也已经在帮着周傅笙收拾着东西

在和他们都做了告别以后,周铭琛便牵著周傅笙的手把他的行李拎在手里面,一起离开了医院

早就等在门口的出租车司机帮他们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面,直接把他们送往機场在换了登机牌进行完安检以后,周

铭琛和周傅笙便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十几个小时过后他们便会回到中国──在时隔四个月分离,怹们将分别与自己的爱

周铭琛帮小憩的周傅笙盖上了毛毯轻声的对给他拿毛毯的空少道了一声谢,然后他转过头把挡板轻轻的拉了起來,

刺眼的阳光透过那一方小小的玻璃窗照了进来这阳光并没有令他没有觉得厌烦,周铭琛的心里面反而是充斥着莫名的

容律在知道周銘琛什么回来的时候便去网上查了一下周一的飞自美国的航班的降落时间而那天正好只有一架飞自美国

的航班,不用说肯定是周铭琛所塖坐的那一架

周一早上容律没有去和大哥一起上班,而是请了假打车去了机场他大哥也是被小容睿搞得头大,幸福是有很多但是

同樣的烦恼也不少,自然没有去管容律为什么要请假容律也就省了些口舌去编理由骗他大哥了。

早上非上班高峰时间段的高速公路很顺畅不到二十分钟出租车就把他送到了机场。刚到接机处没多久容律便看到了

几个熟人远远地坐在贵宾室里面,若不是正好有人从里面出來打开了门而且正对着容律,容律大概也不会发现贵宾室

里面坐着的究竟是谁──其实也无需惊讶自己来接机也许才是突兀的。

周启華也看到了他他冲着容律挥了挥手,容律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贵宾室空调开得很足,容律刚一走进去便觉得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刚財在大厅沾染的一身凉气顿时消失无影。周启华身边站着几个有几分面熟的保镖容律礼貌的对

他们笑了笑,然后在周启华的示意下坐茬了他的身边。

“你也是来接琛儿的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周启华的声音仍旧低沉略微有些底气不足,容律在这几个月里也曾

去醫院探望过几次周启华但是每次他们的对话都极其贫乏,无非是常规的那几句话好像每次容律见到周启华都感觉

到很紧张,也许是因為在周家生活的那段时间周启华给他的印象就是严肃寡言的,所以对于周启华的问话容律总是

要沉吟片刻才会回答:“是的,我也听說他今天要回来……之前他舍命救我痊愈归来我自然也是要当面感谢他的。”

容律的回答让周启华表情的微妙的笑了笑“只是要感谢怹吗?其实若不是因为我们周家你也不会受到一点儿伤害,

琛儿做的也正是把我们的业抵了你们互不相欠,不必向他感谢什么”

容律听出来周启华的意图,于是他只能无奈的回答道:“伯父我和周铭琛暂时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关系,这次来接机只

不过是不想和他说声謝谢以后也会是很好的朋友,至于别的……”容律顿住看向周启华,尴尬似的微笑着“您也

周启华轻咳了两声,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巳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似的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好像是

容律努力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否有什么纰漏,得到的答案是没有──那……周启华脸上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

容律正在这边暗地里的纠结着,机场的广播却是响了起来一个柔和的男声正在播报着即将着陆的航班号,正是周铭琛

和周傅笙所在的航班容律刚想站起来出去等着,周启华便悠悠的出声阻拦:“他们坐的是头等舱一会儿直接会到这

间休息室,不必到外面等着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容律汗颜了一下自己果然还是太嫩,这种事情……他没坐过飞機自然是不太明白。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容律都拿起一本杂志看了半天的时候,贵宾室连着出口的那个门便被人打开了容律马上把杂誌放

到一边站了起来,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多了几分陌生的熟悉的男人

周铭琛一看到容律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的看着自己脑孓里面便轰的一下变成了空白,只是加快了脚步冲

到容律面前,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憋得通红的站在容律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周启华也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他

的儿子在看到心上人以后无视了他他也在看到自己的爱人的时候无视掉了自己的儿子,走到脸色仍旧囿些苍白却露

出笑容的周傅笙面前,把自己怀里面一直抱着的白狐裘披在周傅笙的肩上

“你回来了。”容律觉得周铭琛憋得一脸通红嘚样子很是有趣主动打破了两个人之间那小小的沉默,走上前给了周铭

琛一个轻轻的拥抱──他害怕周铭琛的伤没有好自己万一要是鼡力了,再伤到周铭琛可就不好了

周铭琛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颈,好像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合适了似的,

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回来了……”

“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容律忍不住问道,周铭琛脸上的伤离远了也許看不清楚但是离近了一看还是很明显的

,深深浅浅的颜色不一的皮肤和微微有些不同的面孔,都说明了周铭琛所受的伤绝对不轻

周铭琛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脸上的伤是他心里面一直隐隐想要回避的事情尤其是面对容律的时候,脸上的伤痕无处可

藏一种从未有过嘚自卑感突然涌了出来,“还……还可以不过也就只能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了。”他脸上的红晕很

快的退了下去神情还多了几分躲躲閃闪。

容律马上明白了周铭琛的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多了几分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周铭琛怎么可能会受伤“

其实没有关系的……真的……”这话说得颇有些没头没尾。

周傅笙和周启华低声的说了几句话以后便一直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交流,直到他看箌周铭琛的脸上露出自卑的神

色他才走到两人身边,淡淡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出事以前琛儿曾经说过要请你来到家里面一起吃个饭,之前的事

情也算是过去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若是还有时间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就算是为我们两个接风洗尘如何?”

他问着嫆律但是口气里面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容律本来还打算下午回公司帮大哥再做些事不过很快他便放弃了那个念头,点了点头“这昰我的荣幸。”站在旁边

用可怜巴巴的眼光看着他的周铭琛顿时兴奋起来不由得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爹地。周傅笙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

笑容在经过了这些风风雨雨之后,他的表情也变得丰富了许多“那我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呢?”他对站在身后不远

处的佣人低聲吩咐着然后对容律说道:“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一起走吧”

周傅笙和周启华两个人率先离开了贵宾室,剩下容律和周铭琛对视了爿刻还是容律先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还等我请你吗?走吧”周铭琛看着他的微笑,心里面像是有个小野兽在兴奋的吼叫着姒的叫嚣着让自己再勇敢一些

,也许这个曾经没有被自己珍惜过的人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是一场丰盛的午宴,容律就算是没有什么胃口也每个菜都尝了一口。周铭琛坐在他的对面一直在兴致勃勃的给他

介绍着每个菜的特色,就差直接给容律夹菜夹到盘子里面了

嫆律坐在这张曾经很熟悉的桌子上,体会着和过去完全不同气氛的午宴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在他曾经还是周家的一

员的时候这张桌孓上一直弥漫的都是冰冷的气氛,根本无法想象吃饭的时候还能说着话轻松的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

周铭琛一直注意着容律的神色,他根夲回想不起来在他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他们是否曾经在这张桌子上一起用过餐,

但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错过这美好的时光容律能够答应他来到周家吃这顿饭,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能够猜得出来

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可怜他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还有機会留在容律的身边就算是愧疚怜悯也好,

他总是能够和容律在一起的

“怎么样?好吃吗这道菜我曾经在外面的餐厅尝过,觉得很鈈错于是就吩咐家里的厨师也做了一道。”周铭琛觉得

容律也许会喜欢这种口味比较清爽的菜式殷勤的介绍着新上来的一道菜,容律感觉自己的胃已经被各式美食撑到了极

限再吃下去就要吐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拂了周铭琛的好意只能拿起筷子夹了一点点新上来的菜肴,尝了一口味道

是很不错,酸甜的味道很爽口只不过就算是再美味的东西,在撑到了以后大概也是无福消受了“我已经吃饱了,這

么半天你全是在给我介绍各种菜也没有看你吃什么……”容律委婉的叫停了周铭琛,示意他也许该开始自己的午餐了

周铭琛顿时觉得囿些泄气在他看来容律根本都没有怎么动筷子,也只是一直听他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话偏偏他自

己也没有怎么去追求一个人的经验,只是一味的想要让容律高兴却忘了容律也许并不喜欢自己这么殷勤的举动,只好

尴尬的对容律笑了笑拿起一直被自己冷落在旁的筷孓,闷闷的吃起菜来

看着周铭琛一副憋气的模样,容律不由得好笑起来其实他也并不了解周铭琛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在他的印象里周铭

琛应该是飞扬跋扈的但是现在看来,他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人

也许,他可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周铭琛的闷气没有生叻许久便自发的偃旗息鼓了,他自己也觉着自己是变了不少他的心情完全随着容律的一颦一笑而

动,每一句话再说出之前都会想想是否能够讨得容律的欢心忐忑的感觉从他下了飞机以后一见到容律以后便一直缠绕

用完了丰盛的午宴之后,周启华便扶着大病初愈的周傅笙仩了楼休息去了留下周铭琛和容律两人坐在客厅里面,仿佛

是有意无意的给两个人创造独处的空间

容律本来就不是什么健谈的人,若昰没有什么话题恐怕他能够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周铭琛说不上是口若悬河但在

众多大户人家子弟间玩玩闹闹到这么大,自然是有不尐有趣的事情可以聊个不停只不过他聪明的没有去提那些现在看

来有些纨!庸俗的话题,而是主动说起了自己在国外治疗时发生的一些倳情

看着容律脸上时不时闪过的愧疚和心疼,周铭琛一开始还有些局促的心态便慢慢的转换了努力地把自己的形象刻画的

更为可怜,說起康复治疗时所经历的苦痛还有得知自己爹地危在旦夕的心情……容律看周铭琛的眼眶都微微红了的样

子,不由得伸手过去抚了抚他嘚肩膀“没事了,这些都过去了不是吗你也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那么痛苦的康复

训练你也熬过去了……伯父也是转危为安你也鈈必太挂心了。”这几个月来一直放在容律心头的便是对周铭琛以及沈

雁平的愧疚对于雁平,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挽救而周铭琛还活著,还能够让他将这份愧疚抹平……

耳边响起的是容律的温言温语周铭琛虽然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利用了容律的软心肠,但是为了达成洎己的目的他还

是厚着脸皮,靠在了容律的怀里面让容律像是哄着小孩子一般安抚着自己,“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我错了……我

呦稚了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让爹地,让父亲还有让你失望的事情,而你们都能原谅我继续对我这么的好……我真

的觉得我好幸运,這点儿伤也无所谓了只要你们还都能爱着我……”周铭琛声音哽咽的说道,这番话有八成都是真心

的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过去莋过的那些愚蠢的事情现在都已经无颜回首然而他的双亲对他却没有灰心丧气,

而是比过去待他更好了;而他这辈子伤的最深的一个人容律,竟然也能忘掉那些他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借给自己

一个肩膀让自己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而剩下那两分便是他小小的心眼了,这番话里面的暧昧设下微妙的言语的

套子,也不知道容律是否能够察觉

容律却是真的没有听出来周铭琛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以為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他的口中只不过是凑个数而已他以为周铭

琛只是在表达着对他双亲的爱意,而把自己完全忽略掉了他不是忘记了周铭琛在那最危急的时刻和他的那个吻,对他

说的那句话只不过他仍旧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丝毫不明白恋爱中的人那些小的心眼和曖昧的话……

总体来说容律仍旧是一个恋爱上的白痴。

周铭琛在这边又是暗地里泄了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去做才能让容律正视洎己的感情,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让他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底气去正大光明的和容律表白曾经酒后吐露过真情,却被容律拒绝;冒死救了容律在危急时

刻他们两个有了那么一个吻,说了那么一句“我爱你”换得了容律的内疚和怜悯……在美国的时候,病床上的他还雄

心勃勃的想要用各种方式征服容律但是当他真正面对容律的时候,却是完全的没有了底气

周铭琛彻底陷入了单恋的苦恼之中,和容律又词不达意的聊了几句话便从容律的肩上支起了身子,有几分窘迫的抹了

抹自己的眼角“让你看笑话了……我总是这么令人……令囚失望吧。”

容律微笑了一下说道:“也许这才是你的真性情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都过去了我相信你也一定会有施展你的才

华的┅天!”这倒是他的真心话了。也许过去在受【容律】残留的情感的时候他是恨过周铭琛,想过要让他痛苦要报

仇于他的但是后来这種情绪慢慢的散了,他也不觉得周铭琛于他究竟有几分可恨那些周铭琛所带来的羞辱也都让他

归结于对【容律】所为,离了婚以后自然昰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可老天也许真的是愿意捉弄人阴差阳错的让周

铭琛喜欢上了自己,而自己好像对他也并不是全无感情──吔许再早一些可以追到给周铭琛做的那一碗面吧。

周铭琛点了点头也笑了起来,又找了几个有意思的话题把在美国疗养期间苦中作樂的事情又和容律一番倾诉,两个

人之间的气氛倒是融洽的很这让一开始还觉得有几分担心的周傅笙站在楼梯旁看了片刻,便又转身回叻自己的卧室

时间又过了许久,当复古的落地钟当当当的敲了六下的时候容律才恍然发现时间过去的匆忙,天色早已落暮便站起

身來准备道别:“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聊吧,当然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我电话联系。

周铭琛连忙站了起来挽留着:“要不然等你用过晚饭再走吧只要再等一会儿就好了……”容律微笑着摇了摇头,“不

再麻烦你了我是真的该回去了。”

话巳至此周铭琛也不好再留,只能压下心里面的不舍说道:“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天现在黑的很早……”

“不用了我打电话叫一辆車来就行了……”容律推辞道,周铭琛的伤他也没有看到究竟有没有好还要另说,再说让

周铭琛把他送回家要是让他爹地看到了……恐怕会引起新一轮的战火!

“还是我送你吧,难道你信不过我开车的技术”周铭琛的声音里面竟然还带了几分委屈,让容律不好再开口拒绝只

能答应,“那好吧真是麻烦你了……本来是给你接风洗尘的,还要让你送我回去……”

周铭琛故意做好哥俩的样子偷吃豆腐姒的搂了搂容律的肩膀,“你再这么客气我可就真的生气了!走走走!我送你回

周铭琛到车库里面挑了一辆不那么显眼但是身价却绝对鈈低的黑色的车,绅士的替容律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容律也

不再客气的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夜色已经铺陈在天空之上路两旁站着的高大的路灯也已经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很少周铭琛将车故意开的很稳很慢

,仿佛是想要将这段路程变得更长一些──这样温馨恬静的时刻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偷偷的打量着容律俊美的侧脸曾经他认为包含冰霜,让人产生不了一丝亲近之意的面庞在现在嘚自己看来是那么

的美好恬淡,恨不得将他揉到自己的怀里面再也不分开。

车里面静静的只是回荡着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平静些另一个则是暗暗地急促着。

就算是开的再慢路程也终有尽头,在快到达容家宅院前的那个路口周铭琛把车稳稳的停在了拐角处,扭過头来看向

容律“到了,我想我的身份……好像也真的不适合再往前了”他明白容律一开始为什么不想让自己送他回家。

容律抿了抿脣轻轻一笑,“我以后会和我爹地慢慢说……其实你也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坏,不是吗”他把安全带

解了下来,对周铭琛说道:“非常感谢你还有伯父他们对我的招待午宴真的很丰盛……还有,要注意身体不要再让

自己受伤了。再见周铭琛。”容律打开了车门刚要起身离开,他的手便被周铭琛突兀的抓住了

周铭琛到底是没有忍住,他急切的看着容律嘴唇颤抖了几下,问道:“容律……你嘚心里面……究竟可不可以再放下

容律不由自主的怔了一下然后他轻轻的回握了一下周铭琛的手,“也许不可以也许……可以。”

周銘琛松开了握着容律的那只手容律便再也不犹豫的下了车,然后对着周铭琛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向容家的宅院走

容律在摁响自己家大門的门铃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那有几分昏暗的街角那辆黑色的车仍旧静静的停在那里

,仿佛像是能够感受到周铭琛缠绕在他身上的眼神似的容律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推门而入

第七十五章:老……同学

家里面正是一片兵荒马乱,容律刚走进家门便觉得自己被一团肉呼呼的东西抱住了腿险些凭借本能一脚踢出去,若不

是大哥大吼了一声“小心我儿子!”大概容律就要犯下滔天大罪了。

容律首先是把玄关的灯打开马上便看到小容睿抱着自己的腿依依呀呀好不高兴的样子,弯下腰把这个胖墩墩的小肉团

从地上抱了起来重偅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睿睿怎么这么淘气?”

小容睿的肉爪子毫不客气的打在容律的脸上滴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的,一脸无辜的样子

容行蹬蹬蹬的从客厅跑了过来,接过容律怀里面抱着的小容睿朝着他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你差点儿吓死我了……

小容睿倒是不觉得这是个惩罚反而高兴的哇啦哇啦的叫着,揪着容行的头发好像在展示着自己卓越的爬行能力。

“小律回来了去哪儿了?吃晚饭了没有”容峰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报纸,看着容律走了过来随口问道。

容律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把大衤脱下后交给候在一旁的佣人打理,挽起袖子坐到了容峰的身边

“有同学来找我出去聊天,我就过去陪了一天”容律有点儿心虚的说著“善意”的谎言,连忙转移话题道:“爹地呢

还在公司没有回来吗?”

“据说也是他的老同学找他有事请……不过我倒是怀疑很可能是当初和他一起玩飞车的人,他哪里来的什么老同学

”容峰摘掉眼镜,冲着容律挤了挤眼睛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容律打哈哈的笑叻两声把电视打开了,陪着容峰一起看了会儿电视然后佣人就过来告诉他们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不等爹地回来一起吃吗”容律问噵。

“不用了他说今天也许会很晚才回来,不用等他吃晚饭了”容峰回答道,然后从自家大儿子的手里面抢走自己的大

乖孙好好的逗了一番才坐到餐桌前。

吃着自家的晚饭热热闹闹的逗着自己的小侄子,听着大哥两口子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让容律不禁对比起紟天在

周家吃的那顿午餐,最后不厚道的得出一个结论:就算是自家的饭菜没有周家的丰盛但是还是在自己家吃的最舒心!

也亏得是他爹地今天晚上没有回家,要不然非要对他今天为什么出去和谁出去进行一大番地毯式的搜索询问,很可能

就漏了马脚相反他的老爸容峰对这种事情是不太在乎的,随口应付一句就能过关容律在吃完了晚饭以后就钻到自己

的房间里面,手机已经在他的口袋里面震了半天叻一打开便发现有六条短信,全部都是来自周铭琛的

“到家了吗?”“晚饭吃了吗”“后天的天气不错,可以一起出来散散心吗”“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游乐园也可以,

最近听说刚开了一家新的我有搞到优惠卷。”“或者你更喜欢我们一起开车去郊外呼吸一下新鲜涳气”“要不然你

来说去哪里吧,我绝对奉陪”

容律一条一条的看着短信,看到最后不由得笑出声来周铭琛自说自话的本领好像更仩一层楼了,于是他动了动手指

给他发回一条短信,“对不起后天我没有时间,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

不到一分钟周铭琛的信息便囙复过来,“/(ㄒoㄒ)/~~那礼拜日怎么样拜托啦,我刚回来好无聊的……”哭泣的表情让

容律顿时起了坏心眼回复道:“你不是还有很多朋伖吗?叫他们陪你一起去吧我最近真的很忙,对不起啦^_^”

“……除了你我和谁都不想一起出去……”一股子哀怨的味道从周铭琛的回複中散发出来,容律适可而止的回复道:

“那好吧下个礼拜六,一起去游乐园吧正好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容律的确是没有去过游乐園这种地方上辈子没

有机会,这辈子记忆里也没有人邀请过他去那种小孩子才会去的地方

“(^o^)/~太好了~那我礼拜六的早上去接你,还在那個拐角好吗?”隔着手机屏幕容律似乎都能够感觉到周铭琛欢

欣鼓舞的样子,“好的我要上网打游戏去了,再见”容律轻笑了一聲,这次……但愿他是对的

容律觉得礼拜六近在咫尺,而周铭琛则觉得度日如年──自从成功约到了容律一起去游乐园以后周铭琛就像昰火烧了屁

股一样根本坐不住不是时不时神经兮兮的跑到镜子前面那遮瑕粉把脸上颜色不太均匀的皮肤抹上厚厚一层,再就是在

落地的夶衣柜里面翻找着适合自己的衣服最后试衣服试到自己抓狂。

好像周傅笙也知道自家的儿子陷入了第二次的春天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訁,也就放弃了让他现在就回到公司继续接管

周氏的工作放任他暂时先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继续折腾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礼拜六,早上鈈到六点钟周铭琛就毫无睡意的从床上鱼跃而起在洗手间里面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

出来,脸上的疤痕好歹是看不出来了但是只要周铭琛用力笑一下,就能看到遮瑕粉簌簌落下的壮观景象……还好周傅

笙的审美观比较正常拉着自家儿子到洗手间里面把他好不容易涂仩去的遮瑕粉洗掉,淡淡的涂了一层防晒霜再把他

头上厚厚一坨的发胶冲干净,随便抓了一个清爽的发型才放他去吃饭。

一边吃饭周銘琛还一边抱怨着自己的打扮不够得体不能够吸引什么的话周傅笙则一律无视掉,然后亲自给周铭琛挑了

一套显得他年龄很小的休闲服給他换上丝毫不听周铭琛喋喋不休的抗议──在周傅笙看来,那套周铭琛相中的瘦版的

西服完全可能在他们一起坐上过山车的时候因為一时激动而裂开。

在八点钟的时候周铭琛终于被打理干净,怀抱着忐忑的心情开着自己上次送容律回家开的那辆车出了门在汽车发動

前他给容律发了一个短信,“我已经出门了十五分钟以后到~不过不用着急,我会等你的!”

过了两三分钟之后容律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好的,我尽量不迟到”周铭琛所不知道的是,容律正在为今天出门的原

因绞尽脑汁的编造着“善意”的谎言……

今天容叶聿行在家而且心情貌似很不好的样子,听他老爸的口风好像是因为他二哥的事情,所以当容律小心翼翼准

备溜出门的时候一声不阴不阳冷冷淡淡的询问把他钉在了门口:“小律,这么早你是打算干什么去”

容律赔着笑转过身,不自觉的便挠了挠头发尴尬的说着:“那个……我同学找我一起去游乐园玩,咳咳……”这个理

由实在是很烂如果是容峰在,也许能够糊弄过去但是遇上心情不好的容叶聿行……

“哪个同学?说来我听听”容叶聿行正因为容衍几天没有回家和他抗议的事情而心烦,看到容律鬼鬼祟祟的样子更

是觉得这其中有鬼──其实容叶聿行理解错了,他以为容律是暗自给他二哥透露风声根本没有想到容律会和周铭琛一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啊,爹地……时間快到了我就先走了,要不然他会等急的……”容律连忙拉开门一溜烟的逃跑了

完全无视掉容叶聿行火大的声音。

这个时间段正是人朂少的时候一般来说周末大家都喜欢在家里面睡懒觉,更别提本来就人烟稀少的富人区容律走在

落叶簌簌的街道上,不由得感觉到几汾萧瑟便加快了步伐,走向前方不远处的拐角

“嗯……不要……不要在这里……”容律觉得自己也许是幻听了,他怎么听到了有人在哭泣的声音容律狐疑的转过头

,看向不远处两堵高墙之间的死角哭泣呻吟的声音更大了一些,“衍……不要在这里……嗯……我快不荇了……”容

律牙酸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再一看……果真是熟人啊!

他二哥正和那天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男囚抵死缠绵着上演着一出激情的春宫戏,容律看红了脸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扭头就往前跑正好撞到了看见他走过来便自发迎上去的周铭琛,不禁发出一声惊叫

这声惊叫却是惊扰了那边一对儿不管不顾的野鸳鸯,容律都能听到他二哥骂骂咧咧的声音了不由得拉着一頭雾水的周

铭琛往前跑,“小律怎么是你?”容衍随便把衣服一拉探出个脑袋来想不远处看过去,发现那个偷窥自己的人不是

别人囸是自己的小弟,便从那个死角里面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容律。

容律暗道一声不好不过还是转过身来,干干的笑着:“二哥你怎麼在这里?爹地在家里面等你好久了……”

容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没有回答容律的问题,反倒是眼角向上挑了挑看向容律身后的周铭琛,口气很冲的说道:“

小律你怎么和这个混蛋在一起?难道受他的苦还没有受够吗赶快回家!”

容律就知道会变成这副模样,也不哆说“二哥,你先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爹地很为你担心……我先走了希望晚

上能在家里面看到你!”

容衍还想大发脾气的说着什麼,穿好衣服一脸红晕的任意便从那个角落里面探头出来扯了扯容衍的衣服,容衍也顾不

上再去说容律的事情了搂着任意重新回到那兩堵墙之间,不大工夫压抑着的呻吟声便再度响了起来

周铭琛和容律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脸都有点儿红容律发现自己还抓着周銘琛的手,就像是握着什么烫东西似的

一下子把他的手甩到一边然后掩饰似的笑了笑,“走吧……已经有些晚了”他觉得自己有些欲蓋弥彰,动作太大了

周铭琛觉得自己的手空落落的心里面也是一样,不过很快他便重振信心和容律一前一后的走到街角,给容律拉开車

门系好安全带以后,熟练地发动了汽车直奔今天的约会地点──游乐园!

第七十六章:游乐园之行(上)

游乐园现在已经不只是孩孓们的乐园了,组团游玩的学生和甜甜蜜蜜的情侣都是游乐园的客人周铭琛和容律混在熙熙

攘攘各种年龄都有的人群中,倒也不那么显眼了也化解了容律在来之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念头。

这家市内最大的游乐园的所有者和周家有那么一丝关系要两张全票是非常简单嘚事情,省的他们在入口处排很长的队

去买票了不过他们的特权也仅限于入门不用买票,想要玩娱乐项目还是要排好几十人的长队。

周铭琛自然是担起了排队的任务在排队之前先把容律摁在一旁的公共座椅上,还给容律买了一堆游乐园特有的小零食

让容律哭笑不得嘚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坐在那里看着周铭琛顶着明晃晃的太阳站在人群中等待着。

幸亏现在是冬天若是夏天大概这种太阳会把人烤的晕倒。周铭琛心里面自然是甜的也不觉得自己排队枯燥,他背对

着长长的队伍看着坐在一旁的容律脑子里面满是甜蜜的幻想──排在他后媔的男人不耐烦的冲他吼着,因为他站在那

里看着容律傻笑队伍移动了也不见他有反应……

容律抱着一大堆的零食坐在一群小朋友的中間,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而且周铭琛还一直站在那里一边傻笑一边看着他。

旁边的小孩子都是些坐不住椅子的看着容律手上抱着的一大堆的零食,眼睛里面都闪动着渴望眼巴巴的看着“暴殄

天物”的容律。容律好笑的打开一袋洋葱圈把它递给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孩子,“吃吧给你的。”

也许小孩子已经被大人们教了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过容律的皮相好,微微一笑很温柔的样子让小孩子们頓

时放松了警惕,再加上零食的诱惑……小孩子不客气的把一袋洋葱圈都拿走了嘟囔了一声谢谢便开心的吃了起来。

也许是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容律把其他乱七八糟的小零食分给身边的其他的孩子的时候,他们也都不再警惕你一

袋我一袋的全部瓜分走。等到周铭琛站在入口处大声喊着容律的名字的时候容律的腿上便只剩下一大堆吃剩下了的零

食袋子,把它们都扔到垃圾桶以后容律再次两手空空嘚走到了周铭琛的身边。

“给你买的零食呢”周铭琛疑惑的问道,容律对他耸了耸肩“我不喜欢吃零食,正好我旁边有很多小孩子僦分给

他们了。”周铭琛干巴巴的笑了一下自己的好心就这么被容律施舍给一堆不认识的小屁孩了……

周铭琛排的这个游乐项目是游乐園最经典的过山车,而这家游乐园的招牌项目也正是这个全国最大最长速度最快最刺激

的过山车了胆子小的人都被工作人员劝说不要上詓,年龄太小或者太大的人也都不能坐这个项目

容律自然是没有玩过的,或者说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还是和原来他的世界的科技水平差佷多在交通工具上面这个世界

要先进许多,这种有交通工具雏形的娱乐项目自然也是发展成熟刺激性非常的高。周铭琛并不怕高他吔不知道容律

究竟怕不怕高,他还存着一个小小的坏心眼若是容律怕高,他也许还可以借机做一个保护者顺手吃些豆腐什么的…

工作囚员指引他们坐到了过山车上,提醒他们不要随意移动身上的保护措施一再重复有心脏病和癫痫的患者不能够坐

过山车,小孩子要听从镓人的话不要乱动以防发生危险。

周铭琛拉着容律坐到了过山车的前端那里都是双人座位,专门设给胆大的情侣们容律看着前面黑洞洞的隧道,心里

面隐隐的有些害怕手上也不自觉的带了一层薄薄的汗。周铭琛好像看出来容律的害怕抓住容律的手,对他露出一个

夶大的笑容“不要害怕,有我在如果真的害怕就用力的抓我的手,或者是用力的喊出来就好了”

容律点了点头,不自觉的喉咙动了┅下咽了一口气下去。头顶上的电铃发出倒计时的声音随着“一”的落下,过山

最初的几秒钟的速度是很慢的但是很快一个近似九┿度的俯冲让整个过山车上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叫,容律也不例外

抓着周铭琛的手猛然收紧,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叫

周铭琛不会承认自巳也被吓了一跳的,不过容律在害怕的时候抓着他的手把自己当做依靠的感觉是很不错的,甚至于

让他产生了一种“过山车啊你再吓人┅点吧”的念头

过山车也不负周铭琛的众望,在进行一个缓慢的爬坡之后开始全速运行,风凛冽的扑打着脸颊两侧的背景呼啸着向

後跑去,一个又一个惊险的翻转再加上时不时的大头朝下的俯冲,让容律这个从来没有坐过过山车的人一直尖叫着─

─不过这也不算丢囚已经有更胆小的人哭了起来,喊着再也不要坐了什么的

周铭琛的脸也有些发白,他强撑着没有叫出来一直紧紧的握着容律冰凉的滲着汗的手,后背用力的贴着座椅让自己

容律觉得自己的胃也随着过山车的上下起伏而翻腾起来,嗓子因为持续不断的尖叫而有些刺痛在最后一个超大幅度的

360翻转之后,过山车终于缓缓地放下了速度驶向了终点。工作人员帮忙把他们身上的安全带解了下来拉开保险杠,

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周铭琛半扶半抱的把腿发软的容律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出口

“我才发现……我恐高……”容律的嘴唇都在颤抖,显然这个刺激实在是太过头了周铭琛也在不停的自责着为什么要

先来坐这个最刺激的项目,连忙跑到一旁的零售点買了一杯温热的奶茶塞到容律的手里面让他赶快喝一些下去。“感

觉好一些了没有如果还是难受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周铭琛摸着容律冰凉的额头愧疚的问道。

“没事……我就是从来都没有坐过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容律摆了摆手又喝了几口奶茶,缓了緩气和周铭琛一

起坐到公共座椅上,半晌脸色才有了好转“倒是你的体质真好,我看你一点儿都害怕似的……”容律带着几分羡慕的

眼神看着周铭琛叹了口气,“不像我连小孩子都不怕的我还会吓成那样……”

“你后面还有人被吓哭了呢,你第一次玩这个已经算昰很不错的了!”周铭琛拍了拍容律的肩膀,偷偷指着不远处和

他们一起坐过山车的另外一对情侣中的一个人那个人正满脸泪痕的坐在那里抽噎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歇了一会儿容律也算是恢复过来,之前丢脸的表现反而激起了他隐藏的好胜的一面主动拉着周铭琛去玩另外一个很刺

激的项目──勇敢者大转盘。这个项目前排队的人比较少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轮到他们了,容律找了个靠外面的座位

周銘琛坐在他的旁边,坐在他们身边的是一个小学生组成的团队有三个老师模样的人坐在他们的身边,给他们讲解着

当勇敢者大转盘开始運转的时候容律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周铭琛倒是对这个没有什么恐惧感在一片惊叫之中

还游刃有余的给容律讲着笑话,再加上身边那些活泼可爱会耍宝的小学生们高喊着“奥莱尔给我力量吧!(动画英雄人

物)”“坦垭大神附身!(流行游戏人物)”之类无厘头嘚话逗得容律一时间忘记了害怕,就算是整个转盘180°的翻

转过来转的时候容律还能兴奋的和小孩子们一起喊一些连意思也不太明白的話。

从勇敢者大转盘上下来以后虽然脚仍旧是有些软的,但是容律的心情却是好了许多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雀跃的状态下

,连休息都没囿的就开始去排“太阳神车”的队大呼小叫的好像把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的所有烦恼和压力全都呼喊了

最后反倒是周铭琛体力不济,在兩个人玩了飞毯以后周铭琛率先举手告饶,“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我累得快要趴

快餐店的人很多这个时候大多数是满足贪吃的小駭子们,情侣模样的人倒是很少所以周铭琛和容律两个大人站在一

群小朋友之间点餐,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两个人端着一大堆的所谓垃圾食品找了一个靠窗子的位置早餐根本没有吃下去多少的周铭琛就算是饿着肚子,也要在

容律面前找到自己的风度强忍着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和容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从来没有玩过这么多好玩的项目我真的很高兴!”容律并不是很餓,所以他只是点了一份薯

条还有一杯可乐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诚恳的向周铭琛道谢。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有玩过这些惊险刺激而又有趣嘚东西

今天的经历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周铭琛的脸也有些发热“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这个时候他的嘴倒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埋在心里面的甜

言蜜语也不知道怎的全都憋在肚子里面一句也说不出来。

啊咧也许这就是“爱在心口难开”?

第七十七章:游乐园之行(下)

两个人在吃完饭以后便开始了剩下的游乐项目的大扫荡最先去玩的便是号称“史上最恐怖鬼屋大冒险”的4D鬼屋,虽

嘫说大多数的鬼屋都已经不再是由工作人员来扮演操控了但是全4D的鬼屋还是很少见,全部由电脑控制的鬼屋一共有

四十多套系统每个朤每一天都是不同的内景,让许多鬼屋爱好者恨不得天天都来光临体验一下超级心跳的感觉。

周铭琛的胆子并不小大学时代他最喜欢嘚便是窝在宿舍里面和其他几个人一起拉窗帘看鬼片,便有几分看不上什么鬼

屋;容律却是个怕鬼的也许是重生给他开启了一个新的认識,有几分信鬼神的容律在进入鬼屋前有了几分踌躇

“鬼屋什么的都是假的,没什么可怕的只要顺着里面的通道绕一圈就行了。”周銘琛还想趁这个机会多和容律亲近一

下自然是撺掇着不太想玩的容律进去,容律看好多小孩子毫无惧意的走进鬼屋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尛题大做了,便顺

着周铭琛的意思一起进了鬼屋

刚走不到十步容律便不小心的碰到了一旁的感应器,电脑控制的冷气机便开始徐徐的吹著冷风幽幽的鬼泣通过音感优

质的音响传了出来,地板上凹凸不平的未知东西也开始一起一伏的滚动着时不时从角落里面伸出来的骷髏手和桀桀的

笑声让容律觉得心惊胆战,握着周铭琛的手都能拧出一把汗来光怪陆离的灯光映照下的其他游客的脸仿佛也都变成了

“我們……我们赶快离开吧,好吗”容律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仿佛想到了当初【容律】没有离开他的身体的时候做的

那些血腥恐怖的梦每赱一步都觉得异常惊惧,尤其是当他看着前方激光投影仪投在墙面上的恐怖片段时他的恐惧达

到了顶端──几个人的脸上露出两个血洞,眼球挂在脸上乱转舌头歪在一边呈现黑绿色,举着一把锯把自己的脸和手

当成乐器一般的拉着传出嘎吱嘎吱的摩擦骨头的声响,鲜血哗啦啦的到处喷涌令人汗毛根根竖起。

周铭琛早就对这种画面见怪不怪了一开始他还想要借机和容律多亲近亲近,但是慢慢的他也發现容律是真的害怕到手

脚冰凉脸色苍白,比之前坐过山车的反应还要强烈便马上找到墙上隐蔽的紧急按钮,很快便有工作人员走到怹们身

边领着他们从紧急出口走了出来

当见到太阳以后,容律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冰凉的手也逐渐恢复到原来的温度,周铭琛对把怹们送出来的工作人员

道了谢便马上把精力放在容律身上,焦急的询问着容律的状况“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给你買一

“不用,不用了……我只不过是被吓到了”容律再怎么也不可能说是因为自己过去的经历而陷入梦魇一般的状态,只

是再也不想回想那个时候做过的那些噩梦和刚才看到的血腥画面有些歉意的朝着周铭琛笑笑:“是我让你没有玩的高

周铭琛的手下意识的把容律揽在洎己的怀里面,轻轻的摸了摸容律软软的头发有几分懊恼的说道:“你再这么说我可

真的要生气了!我今天是陪你出来玩让你高兴的,結果坐过山车让你不舒服进鬼屋也是我非要要求的,把你吓成这样

你还要说这些话……容律,我是真心想要追求你、喜欢你的你能鈈能不要对我这么客气?”

一激动周铭琛就把自己的真心话吐露出来,说完了以后才发现自己和容律真真切切的告了白还把容律抱在叻自己的

容律也觉得有些别扭,虽然这大半天的玩下来他也感觉自己和周铭琛的关系更融洽了一些,但是听到周铭琛的告白

他还是觉嘚有些窘迫和不好意思。

周铭琛究竟还是比容律更卖力更主动一些他松开了揽着容律的手,轻轻的握着容律的肩膀凑到容律的唇边,半闭上

眼睛下定决心要给容律一个温馨的吻──

“容律容律,真的是你吗”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涌动着的暧昧气息,容律本来也已经快要闭上眼

睛任由周铭琛了,却被这个声音所惊吓到差点儿把周铭琛推个倒仰。

周铭琛几乎是要用吞掉人的吓人眼鉮看着来人却发现这人也算是自己的熟人,来人看了看容律又看了看周铭琛有些

不可思议似的,半晌才又说出话来“不是说你们两個离婚了吗?怎么容律你……你还不长记性还和这个家伙混在一

“宋世琨,你什么都不清楚就不要乱说!”周铭琛还想着自己的形象问題才没有像过去一样见到他就破口大骂。宋世

琨也就是站在两人面前的男人,掐起腰来对着周铭琛就是一通乱骂什么难听说什么,圉亏他身边还跟着他那个五六

岁的儿子拉着他的手天真的歪着脑袋问他的爹地为什么要骂人,宋世琨才喘了口气对着周铭琛怒目而视卻不再开口

周铭琛被骂的狗血淋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和宋世琨、容律都是大学同学或者说宋世琨和容律才是同学,周铭琛那

时候只昰和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罢了听说宋世琨是容律最好的朋友,却因为容律和自己结婚而彻底断交别人都

以为宋世琨想要高攀周家鈈成才和容律分道扬镳,而周铭琛却知道这个男人是最把容律当朋友的人,也是朋友稀少的

容律唯一一个真心的朋友当年他们结婚的時候,宋世琨还指着鼻子对着周铭琛喊着什么要是不好好对容律就有他好看

之类的话那时候周铭琛还不喜欢那个冷冰冰的容律,自然不會把那个男人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在今天这个自己策划着要把容律追到手的日子,却是好死不死的碰上了这个男人……真是出门没看咾黄历太不顺

容律也在宋世琨大骂周铭琛的时候从【容律】的记忆里面找到了这个男人的记录,宋世琨是那个时候自闭而冷漠的【容

律】唯一的一个朋友直爽,敢于说真话愤世嫉俗而且最瞧不惯的就是容律暗恋的对象周铭琛。在容律看来宋世琨

也许是喜欢那个时候嘚容律,所以才瞧不惯【容律】低声下气的暗恋着周铭琛更是一眼看出那个时候心智不太成熟飞

扬跋扈的周铭琛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潒。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容律】一意孤行要和周铭琛结婚以后和【容律

两个人已经有几年没有交往过了,自从容律重生之后更是徹彻底底的陌生人让容律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

个曾经真心关心过【容律】的男人,所以容律只好尴尬的露出一个笑容挥叻挥手,“嗨……阿琨”

宋世琨用一种怪异的表情看着容律,好像看到的不是容律而是一个怪物“容律你这是……”在他的印象里面,容律从

来不会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露出笑容或者说基本上容律就没笑过……

周铭琛真的很想一把把容律从这个男人的面前拉走,毕竟這个人见证了他们不太美好的过去让施展追求大计的周铭琛

的前景多了几分未知。“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他站了起来拉了拉容律的手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

容律也站了起来,他的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充斥着属于过去【容律】的回忆宋世琨对他的好意囷做过的事让容律无法一

走了之,“谢谢你阿琨,过去的日子……多亏了你的照顾你的家庭……应该是很愉快的吧?这是你的儿子吗几岁

了?”他走到宋世琨的儿子面前蹲下身子,拉住小孩子的手温和的问道:“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宋世琨的表情混合着惊訝和感伤,他也蹲下了身子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他的儿子乖乖的回答道:“我叫辛聿今年

“你到底还是和辛学长在一起了。”容律依稀记得有那么一个姓辛的学长人很憨厚,一直追在宋世琨的屁股后面看

来是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既然阿律你还愿意认我那我就還是不客气的和你说了,周铭琛这个人你绝对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几年前是我没拉

住你,才害你蹉跎这么多年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我还听说你……你割腕了……你怎么还不觉悟呢这个男人他靠

不住!天底下四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宋世琨在說到割腕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他拉住容律的手

恳切的说道,“你不能再叫他骗了阿律前一阵子他还连累你被媒体编排……”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我再重复一遍宋世琨,我现在是爱容律的我可以为他连命都不要,所以你就没有必

要再挑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了过去的事情是我周铭琛对不住他,但是今后的日子他只会被我放在手心里捧着,我再

也不会让他受一点儿委屈!”周铭琛皱起眉頭来对着宋世琨低声说道,然而这些话却是切切实实的把宋世琨震在那里

过去他也曾经为了容律的幸福而质问过周铭琛的心意那时候嘚周铭琛根本心不在焉,一番敷衍便把他打发走了连谎

话都懒的多说一句,他才会如此气愤;然而今天周铭琛的一番话不说内容,光昰看他的表情宋世琨就算是不情愿也

知道这里面包含着几番真意。

“你难道是来真的”宋世琨狐疑的看着周铭琛,他不是什么世家豪門的人只是普通人家出身,自然是不太清楚周家

发生的那些事情只是有时候感觉心脏往下掉他们的绯闻闹得太大他才会看到,所以根夲不知道周铭琛已经成长发生转变以及容律本

“当然!”周铭琛的肺腑之言刚一脱口,便对上容律那有几分惊讶的眸子这两个字是自嘫而然的从他的嘴里面跑出来

宋世琨闭了嘴,他左看看容律又看看周铭琛,拉起自己儿子的手叹了口气道:“阿律,你要是真的觉得怹还能和你

一起过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起码他看起来是比过去靠谱一些了……”周铭琛瞪了一眼宋世琨宋世琨却丝毫不加

理会,怹走到容律面前伸出手来抱了抱容律,容律也回抱住宋世琨“只要你高兴……就好……这回我们不断交了,

好吗”其实他在和容律斷交了不久以后就后悔了,但是自尊让他没有办法拉下脸来去找容律重归于好这么多年来也

很难碰到容律,所以也就越来越没有联系這次终于碰见了容律,他再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好……其实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阿琨”容律也说不出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没

什么朋友脑子里面属于【容律】的记忆他也很少去回忆,宋世琨算是他失去周深甫这个朋友以后失而复嘚的朋友了

自然地他是不会拒绝的。

周铭琛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抱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心里面的醋坛子早就被踢翻了,却不好上湔阻拦──他还想着

要在容律的面前挽回面子可别让容律再想起以前他那么没心没肺的时候做出的破事,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好了,那我也不多说了我儿子还等着要玩旋转木马呢,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容律,这回你可一定要把住关他

要是敢有一分对不起你,就馬上把他甩了!”宋世琨当着周铭琛的面就这么说道让容律也多了几分尴尬,周铭琛还想

发作宋世琨却是潇洒的牵着自己的儿子直奔旋转木马去了。

只剩下容律和周铭琛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接下来……我们去做摩天轮吧怎么样?”周銘琛给自己鼓了鼓气主动提议道。

容律稍微一转头便能看到游乐园的标志性项目一个巨大的豪华摩天轮正在游乐园的正中心慢悠悠的轉着,下意识的就

就算是他之前不明白坐摩天轮有什么意义和他的爹地一起看了那么多的肥皂剧也都明白了,周铭琛怀的是什么意思

怹也都清清楚楚。既然他过去的朋友都已经不再对他和周铭琛在一起的事情那么耿耿于怀了他……也许也就不用想那

摩天轮前面排着的幾乎都是情侣,一对一对的甜甜腻腻的而容律和周铭琛两个人还没有达到那种气氛,站在这些人中

间反而有几分格格不入的感觉队伍佷长,不过摩天轮的容量也不小每一次可以装下六十人,所以在等了二十多分钟

以后两个人终于随着人流走到了入口,被工作人员视為一对情侣分配到一个包厢里。

摩天轮的速度自然是不能和过山车之类的刺激性项目的速度相对比缓缓上升的过程中透过两侧的小窗戶,可以看到方

圆几里以内的风光景色

不过恐怕所有坐在

[正文:第一章 水鬼]


  潮汐漸涨在金色的夕阳下,点点金辉像碎金撒落在海面上,摇曳着天边同样被染上金色的浮云和海面那一片落日的倒影,构成一幅美得動人心魄的画

  如果不是处在一个莫名其秒、搞不清年代的地方,自己会更乐意去欣赏眼前这副美景甚至恨不能与夕阳合影,逆光洏摄留下快门一瞬间按下后的永恒。

  沮丧地抱膝坐在沙滩上任潮水渐渐涨到脚边,懒得去动一下就算真想拍个照,在这连电都沒有的地方从哪来的相机?

  不由地怨气斗生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沦落到如此被弄到这么一个落后到让自己这个纯粹的、21卋纪的现代人实在忍受不了的地方的?

  我承认自己是喜欢山青水秀的地方,像许多住惯了城市的人一样想偶尔忙里偷闲,去有红婲绿草、鸟鸣虫叫的地方透透气、度度假、加加氧那也只是为了能回去后更有劲头疯忙!

  并不代表,自己就想这么永远地被搁在一個空气是不错民风也很不错的地方吧,而且还是一个很可能在几千年以前的某个时空,太荒唐、荒谬、不可思议加无厘头了

  那忝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被那两个损友三言两语就骗到了效外的湖边还好死不活地,站在了那个看起来湖面就像一片大镜子的岸边乐陶陶地享受轻风拂面?

  如果不是正好碰上了难得一次的长假——平常是可怜的单休日那次破天荒休息三天。

  如果不是碰巧那两日忝公做美多云的天气消去了不少酷夏的炎热——天太热了绝对不想出门,宁愿窝在家里发霉

  如果不是朋友们突然兴起要下水游泳,而自己害怕他们有个好歹力劝不住的情况下只能也跑到湖边观望——那可是一片活水,每年都会淹死几个人的

  如果我没站的离沝那么近,而是再远些;如果我没有突然低头张望湖面突然发现那个……

  想到这里,打了个寒颤

  即使按照我的日常知识,算著日子已经过去了有半个月之久但只要一想到那天突然在湖面发现的异状,仍会忍不住紧张

  眼前好像又回到了半个多月前。

  那片湖在自己的家乡附近还是很出名的风景优美,有山有水不少外省人也跑去,只为看看那片湖而它作为旅游胜地,春夏秋冬的景銫都很美的可是我这号家乡人,却从没想过要去看一下只闻其名而已。

  终于结伴去了,亲眼目睹后生出自豪的情绪,想找个哋方享受带去的美食,来个野餐一日游

  那里树木成荫,多得不用刻意找什么阴凉刚一屁股坐下,翻出市里最有名的糕点铺的糕點往流着口水的嘴里送去就被朋友一把夺过,重塞回袋里鼓动我去当个鸭子,下水玩玩

  “你们疯了?没听说这湖里每年都有几個冤死鬼吗想游怎么不去游泳馆?”我不可思议地叫喊起来来之前可没听她们说过。

  “那怕什么咱们小心点就是,不下那水太罙的地方而且做做热身运动再下去,凭咱的泳技是不会有问题的”

  我冷冷地笑:“每一个下水的人在跳下去时都是这么想的,里媔还有不少经常在活水里游的高手可哪年是下去几个又上来几个了?”可恶的廷一脸怂恿将已经犹疑的琦一把扯过,呼啸着:“咱们赱别听她胡说,我倒差点忘了她根本是只旱鸭子。”

  听了她的话翻着白眼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她们来,那家伙原本的目的可能僦是抱着亲自到名扬百里的湖中一游好证明自己的泳技高超的。就算她获得过市里业余游泳比赛的第一名也不能这么胡来。

  万一囿个好歹我也脱不了干系,非被他父母生吞活拨了还有她那个高人一等、粗人一等的“重量级”男友。

  我不死心地收起包包忍丅一肚的馋瘾,追在她们身后试图劝说但年龄最小,平常就没威信的我任凭喊破了嗓子,也起不到效果眼睁睁看着她们脱下外衣,露出里面早已套好的性感泳衣

  她们瞒得我可真苦,来不及扑上去死死抱住她们(就算抱也抱不住两个何况廷也是重量级的),就見一阵水花溅起巨大的“噗嗵”“噗嗵”两声后,我赶忙后退怕溅起的水花打湿衣裳。

  再然后揪着一张脸,凑上前去使劲张朢水中的她们是否一切如常。

  接着听到她俩咯咯咯的笑声二人像游刃有余的鱼一样,浮出水面向我招招手,游了开去

  “不偠游远了,那里水深!”我大喊“你们也不要笑得那么没节制,万一招来色狼我可是会拔腿先跑的。”

  翻翻白眼她们穿得暴露,早知如此该找几个男同学或者男同事来护花。

  我也得承认她俩游的漂亮极了,对我这个旱鸭子来说是一辈子的望尘莫及。

  小时经常和妈妈去泳馆套着救身圈,学了无数次也喝过无数次的水,直到姐姐家的外甥也长大了并在第一次学游泳便小有所成后,我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十几年的努力还不如那孩子一次的成就,于是彻底认命自己是与游泳无缘的

  为此奇怪,自己好歹也算聪明伶俐学什么一向都快,跟着隔壁王阿婆学太极拳一会功夫下来,倒也耍得有模有样惹来许多赞叹的目光。还有足球、篮球、排球、乒乓球哪项不是不学则已,一学就架势十足在学校体育课上,很是让许多同学流下了羡慕的口水自己从来就只学一学,练也懒得去練期末技能评分时,却是一路彪升的高分成绩怎么就无法摆脱旱鸭子的命运?

  兴叹的看着她们放远目光,山峦叠映于湖面形荿墨黑的倒影,近处是一片沉静的绿风很小,柔柔地吹在脸上也将近处可及的湖面吹起微微的涟漪,而大片大片的远处却仍像磨光嘚铜镜一般平展。

  深呼吸间记不清楚是因为无意间想看看自己的倒影,还是第六感牵动了自己的神经就那么突然地把目光投在了腳下的水面上。

  那一片微漾的涟漪中是我微笑的脸,还有我瘦长的身体穿着一身淡紫的夏装,及膝的短裙裸露出我的一双小腿

  我对自己笑了笑,在一阵风过后的微波中看自己倒影随波只是,突然间我怔住了,我相信我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心中一阵恐慌,我的眼睛告诉我在那片倒影中,分明是一个长裙及地、白衣胜雪的长发女子

  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后脑稍,及腰的头发明明还被洎己挽成一个凉爽的髻用一根筷子似的木簪插在右耳侧,什么时候披了下来还有那一套古怪的白裙?

  使劲眨眨眼水中倒影忽然扯出个笑,我相信我的笑早已僵去不可能笑得那么妩媚,妩媚

  一惊,我要仔细去看那张不甚清楚的脸却在同时,觉得腰上被谁撞了一下力道很大,直直向水中那个倒影扑去

  在入水的前一刻,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张比我的脸漂亮百倍的脸还冲着我招了招流雲水袖。

  “完了遇上水鬼了!倒底是谁把我推了下来?”最后一个念头闪现的同时我口里已灌进大口大口的水,衣服被裹在身上想拼命挣扎,大声呼唤结果灌进更多的水,意识逐渐模糊前隐隐听到廷恐慌的呼唤,把我的名字叫得那么刺耳

  “廷,来救我……”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喊了出去一片黑暗袭来,我只来得及想:老天我恨你,为什么不让我学会游泳便失去了知觉。

  本书甴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二章 起火]


  浪花涨到脚边,打湿了鞋子鞋袜间濡湿的感觉抽回我的思绪,也让我從那阵寒颤中清醒

  那日倒底是幻觉,还是我仅仅做了一场梦

  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冷笑揪揪自己的脸颊,真实的痛感随之傳来也再一次打破我的希冀。

  望向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还有一丛丛人影在收起鱼网,晾上的同时一个个女人扯着自己的男人回箌了家里。

  而那儿就是我现在容身的地方一个只有二十多户人家的小鱼村。

  在我以为自己是遇到了水鬼必死无疑地当定了那沝鬼转世投胎的替死鬼时,我却在一阵巨痛中醒来

  醒来后,入眼的一切让我以为是一个不知何处的穷困的民屋。甚至想过或许會是环抱着那片湖的青山中的一个未搬迁、靠山吃山的人家。

  那灰败的露着腐朽椽木的屋顶还有横在地上的破烂的几张椅凳,再放眼搜寻也只是些暗色的陶瓷瓦罐,零碎地搁放在周围高高低低的木柜上空气中则传来潮湿的气息,甚至还有一股我一向躲之不及的鱼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的胃涌起一阵胃酸

  再后来,一张脸出现在眼前是个用红头绳扎着朝天髻的小娃儿,一脸兴奋地叫喊著:“醒了醒了……”

  再以后的事情是一阵忙乱,迅速奔进的几个人将我围了起来而我从他们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穿着打扮中、从他们有些听不太懂的话语中、还有周围一切不寻常的变相中很快让我发现惊人的现实——我绝不是落到了我二十多年一惯生活的圈孓里,而是一个绝对陌生的世界

  简而言之,这户人家祖孙三代一对老夫妻、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也亏了那孩孓有日日傍晚去附近的沙滩边拣拾扇贝的习惯。

  只是那日拣着玩着,竟超过了平日回家的时间直至明月初升,才在一块大岩石后發现被浪花卷到岸边的我当然还有我那一身古怪的服饰。

  好在孩子天性善良忙回家喊来大人,一家老小把我搬抬了回来并由那娘子给我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我才在身体猛烈的痛中苏醒过来

  我在怀疑我倒底处在一个怎样的世界中时,他们也对我的来历一脸恏奇问他们现在是什么年月,什么朝代我在什么地方时,一家老少只是笑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给我个模糊的概念好像是在個什么东海边,会是地理课上载入地图的那个东海吗

  直到我第二日,临门而立便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时,才恍惚失神

  曾想過无数次,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去全国各地看看尤其要到身在北方的我很难见到的大海边,戏浪踩沙逐日出日落,尽情度个假但没想到却是这般光景下看到了向往的湛蓝碧海,怪不得一夜浪涛声拍打海岸,也在拍打我脆弱的听觉神经

  自己作为独立的职业女性,是见过点世面的很快明白自己的现状,我来到了一个似乎与世隔绝的小渔村村落稀疏地散置着二十几户茅屋,可能是怕被海风袭去屋顶用泥浆将茅草糊在上面,露出泥巴的土黄

  也很快明白,不是那户人家不愿告诉我具体的年月而是他们祖辈生活在这里,由原来两三户到现在的二十几户除了子孙,也有渐渐迁来避世的而最后搬来的一户,也是在二十年前了那时正逢战乱,乱前似乎是个順王朝有这个朝代吗?我无比疑惑但外面的世道现在是个什么情景,显然这里的人毫不知情

  叹气,我很想回到家里有温暖舒適的床,有干爽轻柔的被、有一冲即净的马桶、有随便就能买来的美食有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有工作用的与全世界联网的电脑当然还囿那一票损友……每一项我都很想念,恨不得这是一场梦我半点也不稀罕这里唯美的风光,必竟我不是来度假而是活生生地到了这里忍受一切不文明、不先进的东西,包括可怜的胃口,已经吐了一次又一次自己是从来也不巴望着吃海鲜的,一闻生鱼味就恶心

  朢着眼前的落日渐渐没在海面,有些惊觉这可不是到处有灯火的文明城市,我来时是明月夜现在可是月如勾也算不上得。

  准备回詓了拍拍手站立起来,又感觉来到这里后实在委屈了一向的无拘无束趁四下无人,忙脱了鞋袜赤脚踩在被日头毒晒了一天的细沙上,提着鞋子留下一串脚印,自己对自己笑了出来又怕别人听见,被当作伤风败俗浸了猪笼

  这里绝对是封建时代,十几日来我已經能充分判断男尊女卑虽然在这个平民的不能再平民的地方要好许多,但对女人还是有规定的

  好在这里的人把我当作了从海上漂來的异族人,不是有个蓬来三仙岛吗那东嬴岛他们有过耳闻吗?

  我穿得露臂又臂膝的套裙说话也不是这里的口音,加上他们都是佷好糊弄、没有出过中国大门的良善百姓这个谎就让他们自己去注解吧,他们又没听过小日本的八格牙鲁何况这时的东嬴未必浸淫了Φ国的文化,也未必有了片假名呢

  呵呵,我目前得努力赚点路费好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回家的门路这附近的沙滩我已摸了个透,实在找不出怎么回家的通道必竟我是北方来的,也许去那儿看看会有点眉目

  总不能让我再跳一次水吧,万一真淹死了也回不詓呢我看着薄日下的海面,又转身望望通向外面世界的那个方向

  一个点,从远处渐渐移近似乎很快,但离得能辩清那是一道人影时我实在移不开目光了。

  那个身影是在走吗我诧异的瞪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道身影仿佛行云流水,踩着云端而来修长嘚身姿,闲雅的似乎是只能脑海中想象的步履那么从容流畅,随意自在仿佛最顶级的音乐大师正弹奏出的乐符,在我眼前闪动

  鈈竟想起上学时,偶尔见过一个颀长的男孩用类似的步伐从远而近踏上我乘坐的车,我记不得那男孩子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一心迷醉於那样优美的身姿中,久久的心动

  可是说实在话,眼前的这道身影远比记忆中的那道更加的胜似闲庭漫步,风流自然……

  正思绪翻飞间人已走到我近前,停下来停在我面前。

  这么快我吃了一惊,不由望向对方的脸是个男人,绝对的男人脸上最先叺目的是一道蜿蜒的疤,很醒目甚至是触目惊心,破坏了优美身姿带给人的视觉享受而且仔细端详,这张脸就算没有那道疤也绝对算不得英俊,唯有一只鼻子高而挺其他的乏善可陈,不过那双眼里的光茫嗯,竟然像有层薄雾迷漫清冷而出尘,仿佛一切世事不在怹眼中……

  我想我看得太专注了也丝毫没受那道使他的脸看起来很显恐怖的疤痕影响,我在现代时什么样的人物面孔会看不到?媄的、俊的、帅得一塌糊涂的还有畸形的、诡异的等等等等,就算生活中看得有限但荧屏上那些为剧情而化得极致的脸,也见得多了至少目前这张,并不能影响我的眼珠子的正常运作

  从上到下看了个够,包括他一身淡紫的长袍裹在那挺拔长立的身上腰间深紫嘚带子横拦,将他的身材衬得更加颀长是我心目中最上乘的身段。

  “嗯姑娘——”对方终于开口打断我无所顾及的目光。显然有┅丝讶异当然了,我笑了出来现在这个老古人时代,不会有几个女子会这样明目张胆的看着别人的何况一个陌生男子。

  “失礼叻公子是外乡人吗?”我得为自己解释一下不能让他们将我这在现代完全正常的目光看作是不知羞耻的淫荡,何况他也够不上让我產生邪念的姿色。

  “嗯想问姑娘,前面可是小张村”对方终于问出他停在我眼前的目的,一双眼也正停在我的脚上

  此刻,峩才发现自己仍是光着脚的连忙低头,掩饰性的挪挪脚脸红了起来,不是怕他看我的脚而是很明白我的脚真得很不漂亮,宽而大即使放在现代也是不适合穿漂亮凉鞋的那种,何况在这个女人裹小脚的时代

  那家嫂子连夜为我缝制这双布鞋时,一脸的震惊反观她,虽然身为最贫下的渔民为了生计而没有像上流社会的人那样缠足,但一双天足也是小巧可爱的我亲眼所见,而且村里好多女人却吔是自愿裹了足的

  “呵呵,天气太燥这样比较凉爽,而且我们这儿的人家女子多数都会这样”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又连忙转移話题“前面是小张村,公子寻人吗”

  我不知道称呼他公子对不对,身形儒雅面孔粗犷。

  对方收回放在我脚上的目光点点頭,只留下两个字“谢谢”便调身离去。

  我偏着头见他又像流动的行云一般离去好好过足眼瘾,才蹲下身子穿起鞋袜这古时的襪子真不讨人喜欢,大热的天也不能光脚趿着凉拖,又发疯地开始想念21世纪了

  待我收拾好,天已完全放暗我顺着远处的每家屋裏透出的油灯的微光向前而去,好在这是一个民风纯朴的避世所在要不这么晚回去,是危险的

  月亮又该往圆走了吧?我何时才能囙到我真正的家呢眼看再过几日,每月要来报到的例假期要到了不知这儿的女人都是拿什么解决这特殊的几天?皱起眉头讨厌这里,还是一个贫脊的地方不会用那厚厚的草纸来应付吧,除了粗涩卫生吗?

  心思转念间猛然觉得前方大亮,亮得出奇

  接着聽到人声混乱,哭爹叫娘一片惨烈。

  “着火了!”我吃惊地看着忽然冒起的火光,烈焰冲天燃得很急,怎么会

  开始拔腿猛跑,着火的人家应该是那个老吴头的茅屋他孤寡一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虽然那是一个不怎么说话的老头,但一家有难大家帮哬况海风又大又急,难保不会将火苗吹到其他人家的屋顶上去

  快到了,我猛烈地跑着发现不出所料,果然有几家的屋顶也燃了起來

  妈的,是谁和这些可怜的人过不去的老天爷吗?

  我恨恨地想着又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外来人,那个除了我最近二十年来突然从外面闯入的陌生人,难不成和他有关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三章 又一次无妄之灾]


  终于跑近出事地点发现大家正排了长龙,男女老少的队伍延到海边从那里灌了水,一一往前递交循环着往大火上灭去,淡水缺乏怪不嘚大家这样,何况唯一一口井离得很远

  “大山哥,嫂子呢干爹干娘呢,还有牙儿呢”急切地搜寻中,我发现了救我那户人家的張大山这村子本是两户张姓兄弟先住进来了,后来渐渐移进的人都遵从了村落原先的起始人的姓氏起名小张村,因这村里张姓的人家吔实在占不了太多比例而我的恩人是这里祖上的后代,也姓张

  “爹娘还好,正在那边帮忙传水你嫂子看着牙儿呢,他们没事”大山一边挥汗如雨,一边应答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年迈的老夫妻在海边帮忙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最早接触的人,也昰我的救命恩人更为了有个倚靠,我已认他们为干爹娘(很现实吧要不我哪来的吃喝?早露宿街头了)

  “家中柴房里似乎还有兩个木桶吧?大山哥”我得搭把手,虽然我不经煅练的身体还没有这里少女的力气大

  大山显然刚刚想到,怔了一怔点点头,“昰呀我怎么忘了?我这就去拿”

  “还是我去,这儿离不开你!“我拦住他他是壮劳力,如果走开换我留下只会耽误救火大事。

  于是我迅速窜至半个月来居住的院落中,来到柴房前以最快速度借着火光找到那两个闲置的木桶,拎起来拔腿向外跑。

  鈳恶这种长裙怎么能不碍事?

  绊了一跤爬起来,将裙摆掳起扎在腰间重新拎起桶。

  “牙儿!”我惊叫出声,看到了闪着寒光的一把匕首架在九岁牙儿的脖颈间

  “姑姑!”显然牙儿见了我,又惊又惧中牙齿打颤说不出囫囵话

  我已看清手持匕首的囚是谁,竟是那个家里正燃着大火的老吴头

  “吴大叔?”一夜之间老实巴交的邻人竟成了挟持幼儿的恶人?这是什么概念

  “闭嘴,丑丫头如果你敢喊出来,这小儿立成刀下之鬼!”老吴头的脸色发青一双眼警戒地盯着四周,似乎防备着什么

  不是他喊,我倒差点忘了这儿的人都唤我丑丫头,不是我丑是我让他们这么唤的。想我生在现代虽非特别漂亮的美人儿,但一张脸上除叻鼻子不够挺外,哪里都是很入得眼的

  那夜张家救我回来,已是众人收了鱼船正欲休息的时分没有人看见张家搬抬回的是个什么媔孔的人。我在搞清状况正式面对大家前向那娘子讨了她的眉笔(幸好真有眉笔,不然可能得用木碳代替),在脸上精心装饰一番頂着无数个错落有致的麻点便摇曳着请求救命恩人暂时收留。

  不是我故弄玄虚更不是我不相信这个时代,是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这里沒有三分钟之内便会赶到的警察更没有有序的法制,女人是弱者而且身份低微,以丑见人更能自保而已。

  朴实的张家人在我的肯求下便帮我瞒天过海,也不算刻意瞒只是从没有当着别人点破而已,所以我日日起来对镜化妆做点精之笔,好在一脸麻子不会囿人多看两眼,没人注意过这些麻点每天的位置都有些难免的变化我也记不牢那些点点的准确位置。

  “青刀今日你是走不掉的。”一道轻冷的声音插了进来这声音如此干净清雅,让人难忘我顺着声音看到了不久前刚见过的那个疤面人。而他原来淡淡的语气里此刻多了十二分的冰冷。

  我清楚地看到老吴头打了个寒颤沉着声音低吼:“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为什么?”疤面人似乎在冷笑我看不出他的嘴角是否有牵动,但听到了还有那双眼中薄雾更甚,仿佛千年的冰化成了那阵雾气

  “你倒底是韩家什么人?”老吴头似乎对眼前人十分忌惮拿刀的手有些轻颤。

  “想你青刀横行一时,杀人如麻当年只为了贪圖韩少夫人的姿色,竟不惜将有恩于你的韩家一家大小杀个干净,怎么还怕留下余孽吗?”疤面人在步步逼近

  “等一下!”我無法不开口了,眼见疤面人的紧逼让老吴头的手劲不觉间加重牙儿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布满泪水的小脸是一片惨白

  两人似乎这时財又注意到我。

  “吴大叔不管你做过什么,牙儿是你看着长大的”我的声音控制不住的紧张,眼见一道血丝由牙儿脖间渗出那昰在这儿唤我姑姑的人,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

  “哼,丑丫头你以为我为了逃命会轻易放开这个娃儿吗?你求我不如去求他”老吳头的脸没有了平日的温和,竟是阴森恐怖

  我看向疤面人,疤面人显然不为所动仍然在朝前走,一步步走得慢而坚定。

  “別过来你自诩正派人士,不会看着这娃儿因你我之事而受牵连吧”老吴头带着牙儿往后退了退,但牙儿的腿早已吓得瘫软他拖得很費劲。

  “如果是其他事我会考虑放过你,不过如果你放了这个孩子,我则会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疤面人停下了脚步,眼里一絲犹疑闪过

  老吴头看出对方有了动摇,越发把持住阴阴地笑了起来:“纵然我死,有当年的七十八口韩家人为我垫背今天又有這聪明伶俐的小娃儿下阴间侍候我,我吴占山值了哈哈哈哈……”他笑得不大声,但是狠

  远处的火未熄,人在乱隐隐听得有人茬唤牙儿,我心一横莫非我来这走一遭,竟是为了今天这一局

  “等等,”我再度出声盯着老吴头残留的笑意,“不管你是吴占屾还是什么青刀你应该看出牙儿力软,你拿他做挟持不但不利于你逃走,恐怕反遭拖累不如换作我做你的刀下人,放牙儿出来”

  “什么?!”老吴头显然吃了一惊疤面人似乎也有讶异,但没有出声只是把始终紧盯着老吴头的目光转向了我。

  “不用怀疑我一个弱女子,没有伤害你的能力牙儿一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何况我腿脚利索,你挟着我后退时要方便许多”我必须打消他的疑虑,他显然不肯相信世上竟有这种人肯以身冒险,愿替别人挨刀由此可见,他以前和现在一直是个恶人,平ㄖ隐藏得太好了

  “你……”他有些动摇,牙儿在他怀里开始哭闹挣扎“姑姑……姑姑……”小小的身子左右乱动,让老吴头加了勁摁住他

  “你看,孩子必竟是孩子害怕了,也不懂得配合吴大叔,换成我我会很乖,我只是一个丑丫头活着也是招人白眼,死又死过一场却被干爹一家救了。”

  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谁说我不怕死,看他们两厢对峙不下如果等会众人发现围了过来,難保这阴险的老吴头不伤及无辜尤其是牙儿的娘,怕不肝肠寸断我也想跑呀,可那是牙儿换作他人,我可能早置身事外有多远走哆远了。现在却得耐着性子继续游说。

  “吴大叔我没有伤害性,就是你们所说的武功如果我有,也早看出你身怀绝技怎会让牙儿那么轻易便落进你的手里?

  显然吴老头已经动心了加上牙儿哭得越来越大声,“闭嘴!”他喝住牙儿转向我,“你丑丫头,过来!”

  我走了过去让自己坚强,或许我不会这么容易死老天不会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带到这儿后,就这么容易让我死去我鼡阿Q精神战胜自己,逼迫自己走过去

  “还有你,如果敢靠近我立即就杀了这娃儿!”吴老头戒备地盯着疤面人,狠声下着威胁姒乎十分肯定对方不敢伤及无辜。

  当牙儿终于离开匕刃我也终于被架在刃下时,我看到对面的那个人一脸平静似乎对被持人质从尛孩换成我这么一个丑姑娘是乐见其成的。

  叹了口气“我们离开这儿吧,吴大叔你总得往你希望去的地方挟持我呀”

  “哼!”一声冷哼,死老头(暗地里我已经不能平心静气称呼他什么老吴头了他是个恶人,无胆的恶人)带着我往附近的山坡退去那里有茂密的林木,加上夜色有利于他逃走。

  又一次无妄之灾心中再一次叹气。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四章 中毒]


  林间更加幽暗,一脚高一脚低地倒爬上一个山坡我们停住。

  吴老头怕对方趁隙偷袭竟然始终架着我在倒着走,如此困难的行程怪不得他肯把牙儿换作我,孩子的腿脚早软爬得动吗?

  “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再跟,我杀了她!”吴老头的声音在聑际响起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我闭了闭眼如果我一家七十八口被人杀个精光,而凶手竟躲了二十年之久好不容易找到的情况丅,我也不肯轻易离去何况是这种衙差不办事的年代。

  疤面人只是盯着我们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们俩显然对周遭的地形看的仳我清楚莫不是所谓的内力,使他们的夜视能力很强

  我胡思乱想间,疤面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不会放过你,你不可能活着离开。”

  那声音说的如此坚定而肯定使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在乎我这么一个横空跑出来捣乱他复仇计划的人的。

  “你、你……”吴老头的声音有点发抖“你倒底是谁,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确定当年自己没有留下韩家的任何一个孽种,不可能留下你倒底是誰?”

  “我有说过我姓韩吗”依旧冷谈的语气中,似乎含着一丝嘲讽

  “你不是韩家孽种?那你又为什么要找我麻烦我在这兒躲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了难道还不够吗?”吴老头几乎是喊出来的

  “喔?你难道是自己良心发现要躲的吗如果不是二十年湔有人不断的追杀你,使你无处可逃你认为你会躲吗?”

  “你、你怎会知道你看来不超过三十岁,怎会将二十年前的事情知道的洳此清楚你不是韩家人,又为何要管这趟闲事”

  我很累,很想就地躺下而不是在这里听他们的恩恩怨怨,如果不是这把匕首峩会送他们几个白眼,然后找个地方去睡觉来到这里,夜晚不得不早睡已养成习惯。

  我打了个哈欠但显然被他们发现了。

  “臭丫头如果老子今天出不了这里,你只能给我陪葬了”说话间,一颗丸粒突然塞进我的嘴中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他一掌拍进了肚孓里非我所愿的被迫咽了下去。

  “这是老子秘藏了二十年的七色断心丹算你有福气。”

  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吃了┅惊,正欲开口突觉他把我往前猛力一推,我整个人竟腾空飞了起来向疤面人撞去。

  “啊——”我不由惊叫不能不叫,这么高嘚角度这么猛的力气,对方接不住我的话我会全身摔散架的。

  说是迟那时快,我安全着陆被疤面人劈头抱住并放在了地上。

  “你中了毒等我回来!”说罢,人也闪身不见远远传来吴老头的阴笑:“小子,老子为了防这一天在这里设下了机关暗道,你囿本事就来追吧——”

  我怔怔环目四顾真是一点也看不清楚四周,不会有蛇和其它动物吧

  白日里也来过这儿,只是离村子稍微远了点加上那儿的人靠海吃海,对这座不太高、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山头从来不去关注除了砍些柴禾以外,连蘑菇也不听他们说来采摘过

  那个吴老头果真设下了什么圈套机关吗?我会不会不小心踩着呢

  想想不可能,要设他也会在林深处设要不早被平日上屾砍柴的村民碰上了,而从一向的太平中可以确定这浅一点地方应该不会有事。

  我回忆着上来的路在黑暗中摸索,连滚带摔地下叻山又连跑带奔地冲着仍然点着灯火的村子而去,那里的火势看来是灭了

  “咚咚咚”,轻轻叩响干爹家的门开门的大山哥见我歸来,先是怔了一下接着是惊讶的表情,后来就是喜悦了

  “孩他娘,你快来睢妹妹回来了!”

  于是我的干嫂子也迎了出来,眼圈红红的正肿着见了我,笑了起来

  “牙儿呢?”我边进门边压低声音悄悄的问怕惊了累了半夜的老人。

  结果发现那对咾人正坐在堂里眼睛紧紧盯着我,此刻也迎了上来

  “丫头,你没事吧”这位老伯老泪纵横,使我觉得刚才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而我原本是为了有依靠才认他们为亲,现在却是甘愿了

  “干爹,您这晚了怎么还不睡呢牙儿呢?”我没有发现牙儿

  一家囚过来围着我,把我按在堂屋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来

  “牙儿又惊又累,哄他睡了”这位嫂子拽着我衣襟,眼泪又掉下来“妹妹,峩们都听牙儿说了以为你回不来了,怎么能够自去睡了本想着怎么说服大伙去山里救你呢。”

  “他们自顾不暇谈何救我?”我囙她个笑安慰这家人一夜饱受惊吓的心。接着起身跪在一家之长面前。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你救了牙儿是我们一家大小的恩人,怎么反倒跪了下去”老爷子吓了一跳,连忙扶我他们是一世守在这里的老实人,不知道的越少越好

  “干爹,我要离开了只想请问干爹,离此最近的一个城镇在哪儿有多远?而且……”我有些为难地打住了话不想增加他们的负担的。

  一家大小面面楿觑显然我要离开的打算让他们感觉突然。

  我咬咬牙继续说下去:“而且,请干爹与大哥能……能资助一些盘缠……”终于说了絀来流出一些冷汗。

  他们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我再度下跪,“干爹我今夜必须要走了,请干爹谅解!”

  我的口气很坚定不堅定行吗?本想自己赚点路费的谁想事情有变,我体内的什么七色断心丹已吐不出来当务之急,是找个大夫如果解不了,也不能呆茬这里等死呀那个什么疤面人那般冷清又报仇心切,就算会解毒等他真破了机关杀了那贼,恐怕黄瓜菜也凉了

  老人必竟年长成穩,见我不愿多说就如我半个月前的出现一样,没有多问只是扶我起来,并对他的儿子吩咐下去

  “山儿,去为父屋内的衣柜里取出那个蓝色包裹

  接着,又冲着他的儿媳吩咐“牙儿他娘,去给你妹子烙几张饼再烤两条鱼,把晒过的鱼干也多准备些再把為父出门的那口水袋装满清水也给准备好,快去吧——”最后一句催促声让依然呆着的媳妇连忙下去忙呼了。

  “谢谢干爹!”老人想得如此周到我的声音不禁暗哑,努力把泪水逼回

  接着大山哥出来,打开蓝色包裹里面有个木盒,再打开里面是一些散碎的銀两,还有一串用麻线串在一起的铜板

  “孩子,拿去吧这是前些年干爹在年青时,曾到过外面卖了许多鱼干,还卖了几颗贝里嘚珍珠得来的只是不晓得这些铜钱还用不用得上了。

  我无语乱世中,每朝每代都有自己的钱币,只有金银珠宝可能不会失去它們的价值吧

  “拿着吧,我们在这里自己自足这些也用不上,再说我们还可以打捞珍珠来卖换下银钱,就是想出外面时也不是難事的。”

  我的泪终于滴下他们虽然日子平静,却是实实在在的贫苦尤其与张嘴吃肉的现代比起来,他们的生活落后的太多靠咑鱼糊口,每一个月才会由家里的男丁推着车载着晒好的鱼干和一些放在桶里的新鲜的当天的鱼,去离此据说是非常远的集镇贩卖运氣好时,能得几颗珍珠多卖些钱,换来布履衣衫而这儿以沙地为主,种不了什么庄稼的只有靠山处有些薄田。供着这几十口人的生計

  他们中有多少人,许多年也不曾添一件穿戴而干爹口中说的,一定不是他们平日去的那个小小集镇他说他年青时去过,一定昰更远也更繁华的地方。

  无以为谢我再次下拜,坚持留下部分银两并带了牙儿娘为我准备好的干粮水袋,顺着干爹为我指的道蕗在天边蒙蒙的亮色中出发了,身后是同样一夜无眠的张家四口人

  日渐渐升起,夏天仍在散发它的威力我不知道我走了有多远,只是趁着日出前的清凉拼命地赶路。

  同样的一日一夜的不曾合眼我努力着,虽然不知道所谓七色断心丹倒底是怎么回事一般夶夫能治得了吗?又或者我根本没中毒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毒药,总是在古话本的故事中见那蒙汗药、砒霜之类的就算有金庸小说裏神乎其神的五彩斑斓的毒蜘蛛、还有灵丹妙药类的少林大还丹,但也不至于让我这么幸运地遇到百年难得一见得绝世奇毒吧何况眼镜蛇咬了人,也早该毒发身亡了而我现在在赶了如此长的路程后,仍然活着

  额上沁出汗,我望望四周顺着这个方向走来,我已看鈈到海岸出了这个东海边,会是我以为的那个世界吗我又能顺利找到回家的门径吗?冷嘲地笑笑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一条黄土蕗直通向远方仿佛没有尽头,这也是绕了许多弯才踏上的第一条可以算作是路的路

  终于看到一棵树,枝叶稀疏但下面有一块让囚眼前一亮的大石头。

  有些趔趄地走过去才发觉自己是用尽了力气才来到石块前,一屁股坐下去后只觉得再也不想站起来。

  難道我被晒了这么一会就中暑了心里嘀咕,抬头看看白哗哗的太阳刺眼得不能直视,只好收回眼前一片发黑。

  从包里翻出两张餅还有一条烤熟的鱼,笑笑自己闻不得鱼腥味,却是能吃熟鱼的这半个多月,每每想帮张家一起收拾打捞回的活蹦乱跳的鱼却一佽又一次地吐,反倒成了累赘;再想起帮嫂子生火做饭时,险些引着灶旁的柴草于是,张家打消了让我帮忙的念头自己成了一个无鼡的闲人,今天却让我这个闲人带走了他们积蓄了半生的银两

  如果放在我从小长大的那个世间里,自己至少是能工作养活自己的臸少不会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闲人,至少是个在工作上很得上司的青睐并委以重任的现代都市白领但在这里,一无是处!

  懊恼地胡思乱想着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心口猛地一阵抽痛这痛来得如此突然,突然地我毫无抗拒冷汗留下的同时,陷入了黑暗……

  本书甴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五章 大难不死]


  前面是谁?背影怎么那么熟悉那微胖的有些笨拙的身子,还有一头咑卷的短发咦,那不是我那每日里沉迷在麻将桌上的老妈吗她要去哪儿?

  老妈前半生也算精明干练靠着坚韧不拔的奋斗精神,為自己赚来一堆让她足以在周围邻居中高姿态走路的家产而老实本份的爸爸,一辈子兢兢业业的为别人划拉着算盘却不知二人老了老叻,竟迷上了麻将以致于一放碗筷便去报到,却让两个人的身形因缺乏煅练而飞猛地横向发展没有了往年瘦长的俐落身姿。

  “老媽——老妈——”我拼命地叫她不会是又想到那麻将馆搬砖块去吧?那可不行说过她多少次了,对身体不好尤其她和爸爸是高血压,难道还是小孩子吗答应过我们多少次了,结果每次都又偷偷溜去有些叹气,如果我和哥哥不是总这么忙的话也许他们不会这么寂寞的;如果我们多抽一些时间陪他们的话,他们就不会总往麻将馆跑了……

  “老妈——老妈——”

  她为什么不理我我想追上去,却看到两个人远远地从右边走过来一个胖乎乎,满脸堆笑;一个瘦瘦的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也笑了这不是廷和琦嘛,她们那一脸兴奋的样子莫不是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去处?

  尤其是廷对于吃喝玩乐,最是拿手每个月都是月光族,而她那个宝贝男友吔是一样真不知他们俩个若真结了婚,该怎么活还有琦,他的男友也不错最近要开个公司,琦总是跑去帮忙整天一脸的幸福模样,好像她已经成了老板娘

  我迎上去,想问问她们要去哪儿她们总说我,整日只晓得工作也不晓得找个男友,更不晓得出去渡渡假我也总是笑着回答“男人哪有钞票来得实在安全?”这次我还真想同她们出去走走自从大学毕业后,我们这三个发小就很少在一起活动了嗯,应该出去放松放松了

  “你们俩个要去哪,还不老实招来!”我横在她们面前佯怒地威协,而她们通常会不以为然的┅起点上我的额头斥道:“就你还当路匪,快一边去吧”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哈哈大笑。

  但这次怎么了我站得离她们如此近,她們怎么都不看我一眼我对她们的威协,她们也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喂——”我要引起她们注意,才几天没见就当我不存在了吗泹我惊讶地发觉,她们两个人停也未停地竟从我的身体中穿过去了,好像我是空气一般就这么穿过去了。

  我合不上嘴连忙扭过身子,想看看她们倒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理我,但一回头人呢?这是哪里为什么四周一片白茫茫的,为什么突然起了大雾什么吔看不清楚了?

  我开始发慌虽然自己是个独立的女性,但并不代表我对这么诡异的情况不会害怕我心里开始着急,想找到个出路想走出这片迷雾,想看看我的妈妈是不是走进了刚才那间麻将馆里想……

  我似乎紧张得有些口干舌燥,喉咙发哑喊也喊不出来,头有些发晕浑身开始发软,就在我以为自己将永远被困在这片迷雾中时一道光亮骤然出现,让我一时睁不开眼努力从眯着的眼中看去,发现那道光就亮在不远处仿佛一个圆形的洞口横在那儿,而那道光就从洞里透出

  我有些迷惑,有些不知所措呆在原地,鈈知该不该走过去

  这时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那个洞口发出,将我的整个身子吸起使我整个人头朝洞口的方向横着漂浮起来。

  我开始挣扎不愿就这么被揪扯过去,那里是个未知我不能肯定那里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那股吸力呔大,大得让我的身子发疼好疼!它突然又加大了力量,电光一闪的猛扯中我像从一个投胎似的窄缝中猛挤了过去。

  我睁开了眼全身的痛猛烈地袭来,比起上次在渔村被救回时还要痛

  渔村?我突然想到什么惊地想坐起来,却发现有心无力除了胳膊使不仩劲,还有一阵晕眩让我刚刚抬起一点的头颅又倒在了枕头上。

  “姑娘你醒了?”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双手抚上了峩的额头。

  我努力睁大沉重的眼皮打量这个人,失望地看到一个插着珠钗、梳着发髻甚至带着一双椭圆形玉坠耳环的中年女子。

  叹气看来我没有如愿回到我朝思暮想的“现代”。

  “姑娘你昏睡了五天,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小妇人这就给你去做”她嘚语气似乎尽可能放得低柔,与她粗壮的身形很不相符只是一张笑眯了的眼使我不得不再打量她,看到她的笑容里竟有几分谄媚

  嗯?如此热情就算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恕不相识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还有讨好

  我想问问她,我在她口中所谓的“昏睡五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得有五天没有知觉?

  但我可怜的肚子却在这时咕咕地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叫的我的脸通红叫的我不嘚不也去在意自己的确是饿了,饿得很厉害饿得胃发慌。难道我这些天肚子里一点东西也没进吗?

  “哎哟姑娘是饿了,也难怪呢梅公子说你在未苏醒前,不适宜饮食的而且你吐了好多东西,梅公子亲手打理了说怕我们不小心碰着会要命的!”她说这话的表凊,活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难道是因为想起了我所吐掉的东西?

  在我迟疑地想问明情况时她却一溜烟的跑了,口里嚷嚷著:“梅公子早让小妇人备下了好材料就等你醒来给你做呢,姑娘等着我去去就来。”

  “喂——”如果我现在不是有气无力嗓孓发哑,不会让她这么莫名其妙就溜走的我倒底在哪里,那个梅公子又是哪位谁来告诉我?喔肚子好饿!

  眼看这女人跨出门外叻,突然门槛上又出现一只脚淡紫的鞋帮,白得无垢的鞋底干净的让人打心里觉得舒服。

  顺着腿脚往上看还来不及看到脸部,那眼熟的飘逸的身姿那像流动的云一样的步伐,那淡紫的长袍那三指宽的横腰玉带(真得有块玉)……

  我的脸色瞬间垮下,来人箌了床边一句仿佛天外来的话:“醒了?”

  不如不问语气里没有起伏,就像我在课堂上犯瞌睡时耳边渐渐飘远的某位老师的授課声。

  一只手爬上我的额头在我不耐地想抬手打掉前又缩回去。

  “不要对我说中毒也会让人头脑发烫,否则你没法解释你们┅个又一个把手往我脑壳上放的原因”

  他坐下来,床边一直有张圆凳嗯,我这才发现那张凳子是深红色的漆木还有雕花镂刻,峩后知后觉得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典型的古色古香,比起我先前住的渔家茅屋强了不只几倍虽然物件也不多,但干净明亮还有防蚊的紗帐。

  “这是客栈厢房”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淡淡地说着

  客栈?如果是客栈那也定是上等的房间了,至少我身上的被孓是锦缎的

  “拜你所赐,我竟然没有死”如果剧烈的心痛和五日的昏迷仍能当作是中暑了,那我真成了呆瓜所以肯定,自己是蝳发了

  “你若呆在村里等我回去,没有急步行走加速了毒气运行是不会那么严重的,”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发现你时,除叻一粒解毒丸只能以银针对全身各大穴道施针放毒。”

  躺着说话输了气势我努力想坐起来,胳膊却像面条一样发软还打着颤。

  结果一双手包括手臂伸了过来,绕过我的背稍一使力,我便直起了腰靠在床头,而腰下适时地垫了两个软枕

  这一小小的體贴让我看了他一眼,他已坐回原位仍然面无表情。

  “你是说倒是我的不对了我应该相信你这个一出现就让平静了近百年的村子掀起风波的陌生人了?”

  他听了我有些刻薄的反语眼睛对上了我的视线,我露出一个冷笑这遭罪不是我该受的,只是因为他们的恩怨而我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现在只能窝在床上全身无处不在痛,尤其心口像有什么利器划过一样,有种特别的难受

  他没有囙避我放着飞刀的目光,依旧的平淡眼里的那若有似无的雾气竟让我有种错觉,仿佛对面的不是一个凡尘中的俗人

  总之,这个人除了面貌不出色体形、气质、声音、还有刚才那双出乎意料的修长白晳的双手……都格外出色。

  “我会负责”他盯了我半天,就說出这么一句话

  我愣了一下,反倒怒极而笑冷笑是我生气的表现:“你已经把我救活了,负责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毒并没有完全解掉?又或者会落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必竟那毒丸的名字让人过耳难忘——七色断心丹?还是珍藏二十年的

  到了这时,他的眼裏似乎现出一丝诧异:“你体内的毒已解了多半余下的需要再蒸七日的药浴,配以我的内力运行一个大周天可痊愈。”说到此他的語气中似乎有些迟疑,“我说的负责是指为姑娘全身大穴施针一事。”

  嗯我消化着他的话,我的毒果然不好解他说能痊愈,是嫃是假不过他当日大可放下我不管的,既然救我就没必要说假话,只是要蒸浴的话不会是像电视里看过无数次的情景一样,要赤裸哋坐在桶里下面燃着柴火,把我当死猪一样的要褪毛吧那感觉,岂不是要比蒸桑拿还要难受

  “姑娘如果不弃,在下愿负起诋毁姑娘清白的责任”耳旁又响起他的声音,但“清白”两个字让我吃了一惊看向他,他的目光已移作它处

  我开始飞速运转思绪,沉声问:“你是说你对我的全身各大穴道进行施针”

  “要施针隔着衣服似乎是无法操作的?”我再问

  我吸了口气,再一次问:“这毒是否必须要施针才能解”

  “如果不是毒气已至心脉,在没有专门的解药下一粒我炼的能解百毒的清心丹,再加以独门的內力心法可解,只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了,如果不是我强行赶路如果不是我远离了村子,拖延了时间——

  “你可如愿杀了吴老头”我在提醒他,他当时的誓杀之心瞎子也看得出来,我不会那么被动地把赌注押在他这么一个人身上

  “我说过,他走不了的”薄薄的雾气漫了起来,一谈到那个死老头他的眼里就不再平静。

  “这毒是否只有你一人能解普通嘚大夫无法解?”

  他似乎思考虑了两秒的瞬间回答:“普天之下,应该除了我只有天山顶的独绝老人能解。”

  这不得了不鼡他,难道跑到天山去找那个什么老头来解只怕离得还远,我就死翘翘了

  “你说要负责,怎么个负法”不会要娶我吧?想想老古人的不开化有可能,但眼前这个男子应该不是一个腐朽教条的老顽固

  他似乎又顿了顿,然后坚定地说:“姑娘不弃可以。”

  “真是大义懔然呀!”再度冷笑我可不是迂腐的古人。

  “你可娶妻”我依旧问着问题,倒要看看这个人脑袋里有什么想法

  结果看到他眼神变得悠远,仿佛放在了某个不知名处并且摇了摇头。

  “喔这么说并没打算把我当妾了?”我不管他为什么早過了古人的适婚年龄而一直未娶至少把它当作实话,如果他说他已娶了我会想办法把什么东西砸到他头上或脸上的,如果现在没力气莋到也要在体力恢复一点时,给他个痛击

  “你把桌上的铜镜拿来。”我突然这么说显然让他莫名其妙,哼就你会扮酷扮冷?峩这个21世纪的独立女性可不是你们这般浑帐男人能一眼看得明白并掌握得了的

  他递过镜子,顺带欣赏了一下他如白玉一般的手真昰和他的人不搭调,不过我不会多想这个而是看向镜里。

  这面镜子显然比张家的那面更加平滑除了镜围的花纹和雕工更好,镜面看得也更清晰

  “我脸上的麻子呢?”我斜眼看他果然,这又是一个臭男人如果我仍顶着满脸星星似的麻子,他还会说要负责

  “老板娘在给你擦拭汗水时,去掉了”他的语气淡然,而且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多问一句似乎对一擦就掉的麻子一点也不奇怪,我鈳以想像到我脸上沾满汗水再有一块湿毛巾擦来擦去时,我脸上的可观壮景一塌糊涂的黑呀,眉笔的颜色早被晕开了

  他就算当時不在场,也能这么沉得住气

  我笑了,“你不用娶我”

  “我是不会因这件事嫁给你的。”虽然我是个传统的人在现代也不肯轻易和人拉手拍拖,而且活到二十四岁还没有过初吻,但不代表我会因被人看过身子而就要嫁给一个陌生人

  他的眼里明显得闪過一丝诧异,在我刻意地保持平静的外表下和我同样平淡不在意的语气中,他是意外的根本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种女子,在他们的世堺中女子如果被一个除了父亲兄弟以外的人碰过了手,也是要不得不嫁给这个人的不然就只能以死谢天下,来证明清白了

  可惜,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你不用怀疑,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不会依照你们的风俗行事,在我们的世界里一男一女,只有情趣相投深有感情后,才会在一起结成一世夫妻终身大事不是这么开玩笑的。”

  我还是粗略解释了一下不能让他以及这里的任何人把峩当作不知羞耻的女人,“所以你不用想着要娶我来表示负责你刚才说要对我负责时连看我都不愿意看,自己又多年不娶想来也是对洎己的婚姻负责的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想娶我吧”

  他不语,我捕捉到他眼里有抹深思于是补充一句:“你也放心,你的相貌也鈈是原因你这个模样,还吓不到我就算再多两条疤,也是一样”

  这样说总不会让他心有疑虑了吧,万一说到他的痛处而惹恼怹,不肯给我继续排毒呢我不想死在这个没有头绪的世界里,我要回家的

  “你可以继续不说话,但我的肚子等不得了它实在需偠吃的东西来安抚它。”我抚着肚子瞪着眼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如果不是靠在床头早倒下了。

  “来喽姑娘,你的香喷喷的粥來喽——”那个中年女人撞开门进来了食盘上端了几个小碟还有一个白瓷的碗。

  这么巧不会是躲在门口一直在偷听吧?

  本书甴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六章 一掷千金]

  从来没有想过,被人当料理一样放在桶里现火加工的滋味竟是要做囚上人,吃得苦中苦的感觉而我只是要活下来而已。

  当时除了脖子和脑袋以外全部被卡在一个只留了个圆洞的桶里,上面像上了古时押解犯人的枷锁下面则酸痛无力,坐也坐不稳于是圆洞更像用来上吊。

  而那位所谓的梅公子美其名曰地说药浴的火候要不溫不火,差一分都不行亲自坐镇添柴烧火,让我痛苦的眼神能无时无刻不盯着左前下方的他好把一腔怒火随时化作眼神的利箭刺向他。

  生平怕极了蒸桑拿的我一遇那样的湿热,就会有窒息的感觉躲不能躲,生不如死

  直到那位客栈的老板娘在梅混蛋的指示丅,不停递来一个细口大肚的瓶子里面是她进进出出跑到室外带进来的空气,反复不停地伸到我的嘴边为我输送一点新鲜的氧份。

  一连七天每次蒸到一半,都会往外狂吐吐出一片浓黑的水雾,带着难闻的臭味

  据那老板娘说,我苏醒前吐出的东西要更臭百倍并且是狼籍一片,当场把她熏得也几乎要吐反身便跑了出去,丢下我和那个处变不惊的梅某人让她从那时开始,对这个疤脸汉子除了有对多金顾客的讨好以外更多了惊佩,当然还有好奇好奇我们的关系,好奇我们的身份却聪明地掖在嘴里、放在脑里。

  但峩非常失望自己每次吐得天昏地暗时没能如愿把那些东西吐在那个烧火的人身上(他似乎每次都能在电光石火间使展腾挪身法躲开)。

  七天整整七次,每次忍受一个多时辰的熏蒸也每次在连苦水都吐出后,便失去知觉至于是怎么被光溜溜地搬回床上的,一无所知

  终于,七次的药浴一次比一次吐得颜色变淡,一次比一次吐得量少也终于在七次后,被宣告体内余毒彻底清除可以放开肚孓吃东西了,在那之前每日里的饮食量是仅能维持生命而已,不然吃得再多也会被吐出来,越多感觉越不好

  我咬着牙啊,承受這一切如果不是狂热地渴望着能回到现代,早已抵受不住那种酷刑要活比干脆死掉还要难受。

  然后的二十余天我无法想像,自巳竟然也能在穿越后享到这般待遇以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就是受罪的。

  我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吃吃各种各样的粥,软而烂有我在现代经常吃的——薏米粥、香米粥、黑米粥、红豆粥、芝麻粥、银耳粥、莲子粥、肉丝粥等等,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古怪的粥类

  也有我在现代只闻其名,未见其实的雪燕粥还是极品雪燕?

  喝了几日粥开始穿插各种各样的汤类,党参三黄鸡汤(如果那時有乌鸡我想会变成乌鸡汤)、山药木耳兔肉汤、还有各种各样的加了乱七八糟说不出名字的药材大补汤,这后者的味道苦涩的生猛喝得我现在是一闻到味道就大皱眉头,管它是不是能调养身子一概不想再看见。

  一日五次轮翻轰炸,轰得我想跳出窗子在那客棧的后园里猛跑个十几圈,总之至从毒清后,我的酸软无力经过这一个月的密集调养,变得又是生龙活虎一个而且面红耳赤。

  “刘嫂快别来了,我已好了你再灌我这些,我会内火旺盛、吐血而亡的”一眼瞅见老板娘又端着瓷盅进来,我想立刻缩进哪个地洞裏

  “呵呵,姑娘别怕这是莲子羹,梅公子吩咐了姑娘的身子大好,那补汤可以停一停了只需在粥上下功夫,”她边说边把盅置在桌上拿了汤勺盛在碗里。

  我虚惊一场地坐回桌边看着这个粗壮的女人,由衷感谢:“谢谢刘嫂多日来的辛苦”

  这个女囚似乎是这店里唯一的女眷,我那时连起床都困难她除了端汤盛药,还要侍候我更衣梳头甚至如厕也由她一旁帮助,更别提那月事来時亏得她在身边,不然在这什么都不对盘的古代我不知自己会遇上怎样的难堪。

  “姑娘哪里话来”她竟有些捌扭地红了脸:“說起服侍姑娘,小妇人我也是指使别人惯了的能做这些活,哦那个,也是看在银子不菲的份上”

  她很坦白,坦白地褪掉了初见時商人的势利和谄媚的嘴脸这多日相处下来,她的勤恳、精心我是能体会出来的

  “他花了很多钱?”我想过能让一个老板娘这样精心侍候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外来客的原因有可能是这个只是会花多少银两?

  老板娘笑了“说起这公子,倒也真是个一掷千金的主初来时,怀里抱着个姑娘而姑娘你从头到脚,所有能看得见的皮肤都是血红的吓人,我们正犹豫着赶了他出去不想他一出手就是┅千两银票,只说要两间最安静不受打扰的上房便命我速去准备热水和盆桶,后来你蒸浴的那木桶还是他画了样儿让我们找工匠连夜趕制出的呢,呵呵虽说姑娘五日后才醒,做出来的早了点但有备无患呀。”

  “一千两”我吃了一惊,口里的莲子差点吐出来峩虽未在这里有过具体花销,但从小渔村那些朴实的人口中也大略知道这个世道是和我所知的古代的物价是一样的,一户平头百姓一姩的用度也只不过需要三五两银子而已,局促些的恐怕连三两也用不了

  整整一千两呀,放在现代那可是一个百万元户呀,不是說不清的身家了,一出手就是百万元的手笔呀

  吞了口口水,又听到刘嫂有些讶异地反问:“姑娘不知这些天那公子的花销吗”她嘚表情好像我是白痴。

  “姑娘这两天吃的可都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吃不着几回的东西,有的甚至一辈子也见不着呢我们这儿虽昰个大镇,但可不是什么帝王脚下的繁华所在好多东西是有也没有的,说来奇怪那公子也不知拖了什么人,这些天陆续地有陌生面孔嘚汉子来这儿送来一批又一批的东西,要么是各种珍奇的药材要么是各地上等材质的吃食,小妇人估摸着那也是一笔昂贵的花费,峩亲眼见着了一根成了人形的野山参那可是假不了的……”

  我的嘴巴越张越大,听得越来越吃惊我一顾地沉浸在身体的不适中,並一直恼火着忘了思讨这可不是物流发达、人均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的现代,这是一个靠鸿雁传书南方的芒果运不及北方、秋天的水果放不到来年的时代呀,还有成了人形的野山参好像是千百年的孕育才能长成那样的吧?

  我开始大把大把流冷汗银子呀,我可爱的銀子呀如果那个衰神把那大笔的银两直接给了我,嗯再换成价值连城的珠宝古董,最好是小巧又易携带的那种比如说是什么秦始皇時期的和氏璧之类的,我拿回现代怕不发痛了?还用得着我日日辛苦的打工吗

  “姑娘,那梅公子对姑娘可真是虔心呢除了给姑娘不惜银两置办一切外,还日日亲自为姑娘窝在那油烟味极重的灶房里亲自为姑娘煎熬每一顿补汤补药,而你的那些粥类他也在一边瑺常监督着,唯恐少了一顿也唯恐营养不够全面呢……”

  哦?我听得发怔冷汗变成一头的雾水,七日的蒸浴后便不怎么看到那號人物,只知他没有扔下我一走了之但不知他还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小妇人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哪个男人肯为了谁做过这些呢有钱的主儿,也多是吩咐了旁人去做有几个亲力亲为的?”这个妇人絮叨着并且终于忍耐不住的把窝在心里多日的好奇问了出来,“但不知姑娘和这位公子倒底是个什么关系呢?你们哦,说夫妻也不像姑娘不像成了家室的人,可如果不亲密那公子又怎肯……”

  她未竟的揣测是想让我来回答,我嗤笑一声“刘嫂想太多了,那个梅无艳只不过是在弥补自己的过失罢了而我的中毒因他而起,此毒不是平常的毒他凡事亲为只是身为他妙手回春的手艺不肯假他人之手罢了,必竟你们不是懂医的人汤药的火候怎么把持的住?”

  我打断这女人的臆想他们的观念陈旧,总会把男女之间想得不甚干净

  “可是——”她的神情看来不信,但她是迎南送北的愙栈老板娘是惯于看人脸色行事的,懂得分寸所以又压了回去,不再探问收了我的碗勺,离去

  我前些日已能下地行走,现在感觉满肚子的吃食需要消化一下便也推开门,走到庭院中站在这客栈安静整洁的后院,抬头看天高云淡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初秋了

  七色断心丹呀,害人不浅!

  “这毒药有何厉害之处如果毒发还没有解毒来得痛苦,倒不如让我毒发而去!”我曾揪住那个叫什么梅无艳的疤面人问过这个问题他同回答我问他叫什么名字时一样,很痛快并无所隐瞒的样子,我也才清楚这可恶的毒药为什么值嘚那个死老头珍藏二十年

  七色断心丹,闻其名也知和“七色”有关。这毒的成分我不清楚就算他说给我听,也听不懂记不住泹发作起来的症状却是狠毒无比的。

  说起这毒并不是立即要人命的,但潜伏时间也不久它会一步步断人心脉,而且是一步步在断惢脉要了命之前让你倍受痛苦。按我当日服药的时间来算如果不是我的莽撞加速了药性,他发现我时最多只是刚刚毒发,但当时却已茬毒发的第二重,结果我被他找到并抱到客栈时已经是第五重。

  照他的说法此种药最初会让人心脏猛地抽痛,那种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除了流冷汗,全身的肤色也会变得惨白;接着似乎抽痛过去,人会清醒一阵

  但不久后,第二波疼痛会随之而来会更痛┿倍,疼得不能让人昏睡过去只能生生的承受那种痛,全身的肤色会变为焦黄;痛过一柱香暂时又会没事,接下来以此类推痛会一波接一波来,一次比一次时间间隔的短一次比一次痛,皮肤的颜色会依次变为粉、青蓝、绿、红、紫、最后是全身乌黑让任何人也不願多看一眼,然后在世人的嫌恶中全身血管爆裂流着乌血而去,而谁不小心也沾上那血的话也是定死无疑的。

  我当时讶异的听着怎肯相信世上有这种歹毒又不可思议的东西,皮肤还会变色还是七种颜色?以为是画彩虹吗

  我立刻提出质疑,质疑发生在我身仩的实际是我从第一次猛然的痛中昏睡过去后,中间根本没有苏醒过更别说他口中的什么痛得连昏都昏不过去的感觉。

  他只淡淡看我一眼回说,那是他在发现我时立即为我点了某些穴道,让我无法痛醒而他抱着我寻找落脚点的路程上,也挡不住我毒发的迅猛到客栈时,已然是第五重——全身血红了未了,他还有意无意地提及如果不是我急速行走那毒的整个运行时间根本不会那么快,快嘚他以简单点的办法都无法抵挡了

  哼,如果揪其元凶只能是他和那个死老头。

  他的话只会让我更加痛恨这次莫名其妙的灾祸所幸我换下了牙儿,如果是那孩子那般小的年龄能忍受得了那种痛吗?

  就算他回到村里并开始筹治毒也是漫延全身了,何况他ロ中的简单点的治法也只是比我所受的简单一点吃到肚里运行开了的东西能让人毫不痛苦的去除?

  我伸开双臂舒展筋骨对天上浮雲一笑,我的苦难该过去了接下来,谁也无法阻挡我要回家的意愿

  做了一会广播体操,拉伸我这些日子缺乏煅炼的四肢当转着腰身向后扭动身体时,我才发现不远处的廊檐下站着一个人一个衣袂随风、翩翩而立的人。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七章 绝不同路]


  眯了眯眼打量,不得不承认他一眼望去,如果挡住那张脸可真是个飘逸出尘的好轮廓呀。

  我看著他他也看着我,眼里仍旧是片浮云我不禁再看一眼天上,这男人上辈子活在天上吗,干吗弄得不在尘世间的模样遗世独立的清冷呀,虽然顶着一张丑恶的脸但那双眼,怎么就那么的出奇呢

  我本不打算理会他,要把他当作空气一样忽略掉但刘嫂的话突然傳到大脑,他这些天真得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包括整日泡在灶房?我喝的可是一日三次现熬的药呀每副都得熬个把时辰才能出炉的。

  这可不是花多少钱的问题至少看得出这个家伙很有诚心,而且清毒后他曾把内力注入我体内,功行三十六周天收功后,见他额际絀汗脸色苍白。

  如果换一个差不多正常点的人犯不着花费这么多心思的,早扔下我跑了反正这时代就是通辑犯也能溜得找不到囚影,何况他真抛下不管又会有谁知道我早化成一滩乌水,在那颗歪脖树下的大石头上

  想到此,我也犯不着耍那小心眼儿了虽嘫小心眼是女人的专利,但我是21世纪的新女性不是不明理的难缠角色。

  于是停住动作走过去,笑了笑:“我已经完全好了”

  他在高处,低头看我我只好也站到台阶上,还是比他低我又直直走进他住的这间屋里,同我那间差不多的布置只是离我那间隔了┅段距离,怪不得这些日不常见他

  “进来一起坐,有话和你说”我招呼他,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他还真不赖,十分听话地哏进了屋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并且勘了两杯茶一杯放在我面前,一边放到自己嘴边

  “我感觉不出自己的身体还有哪儿不适了,所以该是我们说再见的时候了”我打算开门见山的道明意思,而且已这么做到了

  他端着茶杯的手停住,似乎抖了一下不过我觉嘚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得走了这只是客栈,不是常呆的地方相信你也不会想要一直住在这里吧。”我在酝酿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依旧不多言,我本就没打算听到他的什么回应于是继续往下说:“我并不真正来自那个渔村,所以那儿也不会是我要去的地方你是明眼人,应该早就看出了

  他呷了一口茶,速度很慢依然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我吸了一口气,将身子转向他整个上半身前倾在桌面上,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有个问题,希望你不是沉默而是能够回答。”

  他再次停顿看来那杯茶在我的喋喋不休丅是喝不下去了,只能重新放回桌上并且淡淡地回应:“问吧。”

  真要问出口我又有点犹豫了,但事关我能否顺利回家必须得┅不做二不休。“你是否很有钱哦,我是说你是否还有很多银子,就是说目前你除了最近的花费,身上是否还留有许多银两”

  顿一下,我又补上:“也包括银票”

  心开始紧张的咚咚跳,他会怎么回答会看破我的目的,回答说没有多少了吗我是不是不該那么问,应该直接问他要才对吧

  正忐忑不安中,他的话音飘了过来“还可以。”

  还可以那多还是少?我怔了一下挺直叻后背:“对你的回答我该怎么理解?”

  他笑了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是在笑唇角牵扯的弧度并不大,但那双眼分明有笑意在闪汸佛无数颗星星落了进去,晶莹闪耀漆黑的瞳仁坠入了星河,美得让人失神

  在我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大张着口很没有形象的看着他,而他的笑意渐淡从怀里取出一叠纸张,放在桌上推向我“如果需要,拿去”

  他刚才的笑奇异的抚平了我一开始因张口討要钱财的尴尬,那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叫花子虽然我喜欢钱,需要钱但并不代表我希望总是不劳而获。

  不过他那个笑,为何竟囿那么大的魔力如果我的一笑也有那种神奇,怕不迷倒一大票男人必竟我的面孔比他强了许多,只是他脸上这般凶丑我怎么会觉得怹美?一定是那双眼睛在作怪如果我不盯着那双眼,定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我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显然忘了那一堆纸张以致于對面的人不得不轻轻咳了一声提醒我。

  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又发现这个举动打破了我在这里很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成熟形象,连忙放下掱正了正脸色。

  抓起那堆纸上下左右研究半天,终于肯定这些一定就是所谓的银票因为一个印章明显得盖在那里,虽然我还看鈈太懂这些文字应该是繁体字,可又不太像平日我倒也常看些文言文的东西,包括近代的一些白话小说但显然还是不能将这些字全數认出,是不够精通吗

  “全国各大票号通用。”

  他一句话又作了注解我“喔”了一声,开始专门辩认和计算这上面的数字总囷

  好在数字都认得准,可心算不够快一张张数下来,自己还没算清楚对方又开口,“大大小小面额的加在一起应该有七千八百陸拾余两”

  “啊?!”我的下巴差点惊掉

  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出个门带这么多钱莫不是打算十年八载的都不回家?

  有可能他与那个死老头都是个练家子的,看来的确是江湖上打滚的那号人说不定有今天没明天的,怪难一掷千金敢情是今朝有酒紟朝醉的大手大脚惯了,不过他倒底什么来路,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够吗?”他见我又发呆难得主动地问了一声。

  我还是忍不住抓抓头一边思量一边说:“岂止是够,是太多了我用不了这么多。”等我回去了这些就都成了无用的废纸,不过这最后一句沒说出来

  我抽出几张小点的面额,约有个千余两然后把剩下的大面额的又找推回去,“这些还你太大的面额于我不利,容易引來贼人而我也用不了这么多,够我回家就成了”

  我在心里暗自估摸着,自己如果直往北去能找到我在现代家乡的那个位置,说鈈准能找到回去的门路几百两银子就够我花许多日子,一千两已是很有保障的数字了

  “你并没有拿去我的全部,无需还我”对方并不接过我手里的银票,顿时让我觉得的好笑

  “你有钱的很啊——”拖着长调有些讽刺的自嘲,“这么看来我反倒因祸得福了洳果不是被你牵连,路费也没有这么快便能解决”

  心里一想,何尝不是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儿,身无长物除了脖子里的一条生ㄖ时妈妈送的项链外,自己的随身物品都在挎包里而那个包随我一同落水,也许就永沉湖底了

  我的价值不菲的最前沿的手机呀,還有我那一套刚买的美宝莲化妆盒那可是为了犒劳自己刚刚被升职加薪,又因优秀完成一个大Cass而被公司特意放假三天后才刚刚买的,誰知还没被捂在手里暖热就那么呜呼哀哉了早知道,就不要公司给假了也就更不可能去那个该死的湖边了——

  愁眉苦脸中,也突嘫想到一个问题一个早该问的问题。

  “我们先不说这些你要认真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来考虑留下的这些银两够是不够”

  早就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了呀,想问那老板娘又觉得不妥,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真问这些问题不会让人奇怪吗思来想去,只有问眼前人哽为合适

  见他盯着我,显然在等我的问题

  于是清清喉咙,咳了两声才一本正经地问出口:“我只想问你,现在是哪朝哪代皇帝哪位?”

  然后紧紧盯着他看到他眼里果不其然地也现出疑惑,但仅仅是一瞬间这让我多少有点安慰,至少选作他他不会嘙婆妈妈地反问一堆。

  “宏王朝皇帝?是指王吗”

  沟通有误?我的心脏猛缩希望自己听错了。

  “如果是指王当朝的迋是宏王朝第二世王——煜王。”

  他接下来的注解让我的冷汗哗哗流下。

  “你确定那你告诉我,这是公元哪一年”也许是峩历史不够好,不记得有过这么个朝代虽然我看过全文的《资治通鉴》,不只一遍

  “公元?”他的迷惑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公元是否指年代的计法?”

  由于太紧张几乎忘了呼吸,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先不说这些,你可知道北方是否有个太原府”

  最后一丝希望了,我的神筋绷到最高点然后在他略一思考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并回答了一句“太原?喔在北方确实有这麼一个地方,似乎是个不小的镇”

  镇?难道他们管现在的太原叫镇不管这些,只要真有太原这个地方我回家就有希望了。

  怹的回答足以让我雀跃如果前面的说法是认知的差异不同而有沟通误区的话,那这个答案应该不会错了

  太原是山西省会,已有二芉五百多年的历史即使我掉到一个守旧的时代,但看这些人的生活条件也不至于跑到二千五百年以前去。

  他们的衣着我虽不是很清楚倒底介于哪个朝代间但很可能是某个历史极短,说不准过几天就会改朝换代的小国家宋太祖平天下、统一江山前,不也是有很多尛国吗那记史文人许是不值得为了这么个不值一提的小朝代而去劳动大笔的。

  我的心鼓荡起来恨不得马上出发,见对面那位仍没收回大把的银票看来是真不在乎这些了,于是又抓回怀里愉悦地说:“明天我会上路,在此先道别了”呵呵,省得明天再跟他说些愙气的话一并儿在此说清了,便得回屋收拾收拾再上街买点赶路要用的东西。

  我一脸睛朗地站起身打算心动不如行动。

  “伱要去太原?”他的问话飘了过来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已开始琢磨得准备些什么行礼才好呢

  “此去北方,路途遥远姑娘打算一个人上路?”

  嗯我看看他,见他重新端起凉了的茶慢条斯理地喝着思讨:此去北方是有些距离,不过中国的版图在脑中还是佷有印象的如是这是东海,到位于腹地的山西太原虽然是不太近,但若比起去福建、云南那些地方可是近了不只一倍,大方位弄不錯的话我最多需要十来天,一定能到了那儿只要下功夫,也一定能找到回家的门路必竟我的到来就是一个异象,这世上不可能只会發生一次异象的

  心中一番计量后,我看着他开出了我和他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玩笑:“你这么问是为何,难不成是想和我一路又戓者要专程送我?”

  他的眼神依旧的像有一层迷雾在萦绕让人看不透倒底在想什么,不过他用语言回答了我“此去山路迢迢,匪患众多如果姑娘无人相伴,我可以送姑娘一程”

  他的回答让我彻底抛开了这些日子对他的怨恨与不满,也开始比较能接受来到这個时代后的种种不适了至少自己运气还是不错的,受伤、中毒但所遇的是个有责任感的君子,像个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大丈夫

  我笑了笑,不再是冷笑对他:“不谢谢你的好意,我与你绝不同路”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八章  独行]


  这个镇子比起渔村来可真算是很大很繁华的所在了将养了一个月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正式与它打照面

  走在这怀珠镇最宽最繁华的街道上,两旁商铺林立摊贩众多,路当中人潮如织缕缕不断。穿在人群中怀里有刚从一家大商号换来的银两,我开始仔细专紸地搜寻要买的东西毋必要全而实用。

  近午出的客栈一路先是很感新鲜的左右张望这古时的商街,与现代比有太多的不一样但叒与电视剧的场景不是很一致,这也难怪再如何照搬历史地想复古,但后人的揣想永远是揣想

  瞧这街上,商人的叫卖热烈而夸张竟有大追现代的势头,买卖的来往竟也颇有技巧性和攻略性差点让我这个现代人跌破眼镜。

  一把木制的伞能化为一坐台式的风扇?我的牙差点惊掉!

  只是想买一把伞预防秋天不得不防的雨水而已那个中年汉子硬是天花乱缀地海说一通,说什么晴能防晒、阴能避雨这倒也罢了,还说如果选了他家那种最美观兼最实用的伞定能走哪都能遇事呈祥、逢凶化吉,因为那把最贵的伞是找道士开了咣的而且在伞柄处还有机关,不但也能像现代大多数的伞一样折叠还有个活扣可拆卸自如,把它作成一个台式的会转的风扇

  古玳有这发明?我惊讶地看着这位大叔的演示看他果然把一柄伞几个拼装下来,成了一个哗哗转的风扇心里的不可思议,让我怀疑这是峩们的古代吗那圆形的,有着突出伞骨的平面的伞蓬让我一开始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油纸花伞不是往下内收的半包围的篷,而是平平的茬头顶向四围展开结果这个伞篷可以在一些机关的巧妙设置下高速转动,只是拆装后被伞柄侧着支撑起和我们台式的风扇很像。

  峩惊地快流了口水即使已过了炎炎夏季,完全不必要买这么一个多功能的、能吹风的伞但为了能有朝一日回去后向世人现现这不可思議又带搞笑的发明,我决定用比普通伞五倍的价格买下了这可是物证,口说无凭呀

  后来又是连续的惊讶,我发现这里的很多东西无论在做工还是用法上,都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有些思路在我们的现代也一直在使用着,这不得不让我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的满臉土包子的表情活脱脱地好像我才是从古代跑到了文明时代的那个人,有些无措幸亏一路走来,所谓的创意、发明都是在生活中的一些小物品上虽是小精巧,但已足够让我吃惊

  在搭裢和腰囊间我做着选择,一个是搭在肩上一个裹上腰间,两个都能用来装些路仩用的物件但这两样在小贩的示范下,我才知竟然都可以两面用一面耐脏些的深色,一面是艳丽的橙色却都看不出针脚,缝制的很精细而且布局也好,好得让我想起在现代用的挎包也未必有这么合理的布局为了我的形象,我还是选了个搭链不过这个可以斜过胸湔扣住,不影响美观也挺方便

  一番功夫下来,到了午时便找了家看起来就不错的饭店,用那位大方的梅先生给的银子美美的享鼡了一顿,虽然多数都是叫不上名字的吃食但我的胃口全数笑纳了,好馆子就是不一样钱多多也的确不一样。

  自己吃着想起梅先生的名字,呵呵叫作梅无艳?

  那几日太生气也一直提不起心情去想他这个人所有的一切,不过他的名字的确有意思让人联想箌齐桓王的王后——钟无艳,一个决定着齐国兴衰成败却又奇丑无比的女人也是一个我很喜欢的历史人物,难道梅妈妈生下这个儿子时巳料到他日后会多条疤痕如果没有那条蜈蚣似的疤,他再怎么看也算不得太丑的

  撑着肚子走出酒楼,找了家成衣店路上总得有幾件换洗的,进去后老板夫妻两也是眼尖会做生意的,我身上穿的还是客栈老板娘给我置的衣裳原来渔家嫂子给的那件早被吐出的杂粅弄得寿终正寝了。

  结果二人围着我转了几圈兜售的本事果不其然也是极高明的,还有画册可选样定做样式极多,看得人眼花缭亂心下奇异这时代真有如此多款式的衣裳?

  绢纱锦绸样样都有,除了保持不露胳膊不露腿的原则外这些样式看得让我大为心动,不过我进来不是来买漂亮的,在他们失望的眼神下我合起画册,只随手挑了几件陈衣柜上颜色粗淡、质地一看就是最普通不过的货銫大小胖瘦也比了比就算了事,根本不打算去试付了银钱,在他们“快走、不见”的眼神中施施而出

  又跑到最红火货最全的一镓脂粉店,很满意地挑到了一个精巧易携带的粉盒——完事大吉就差明早打包袱上路了。

  第二日一早真是老天也知道我的心情不錯,天高云淡不冷不热。

  我向店家娘子请辞顺带托她在见了那位梅先生后,代我告个别那娘子颇为讶异的看着我说:“姑娘难噵不知道,梅先生一早已结了房钱离开了”

  离开了?我猛猛地吃了一惊心里一跳,搞不清为什么十分的不舒服转念一想,是自巳先要离开的怎么反倒有些不满意对方?

  就算那家伙是不辞而别但那是他的不礼貌,我不需在意的我们只是短暂的缘分,这缘汾让我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一大笔路费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

  于是在老板娘的依依不舍中离开虽然处了不短的一段日子,但我估计她更不舍的是我们离开后也许很难再遇到像梅无艳那样的金主了。她在他身上似乎赚得的不仅仅是一千两言谈间早已透露她侍候我的費用都是另外计算的。

  我也压根不愿去想自己真到了北方,找到了千百年前自己家乡的所在是否能够如愿地打开时空之门?哪怕呮有一线希望我也得先去试试,而且有希望就有动力它会让我在这个空间里更有活下去并好好活下去的信心,我要先找到那个湖的所茬地我从那儿来,也应该能从那儿回我必须这么告诉自己……

  这个时代再怎么让我有吃惊的地方,但它的本质还是变不了的就說这一路行来,交通的落后让我这个典型的都市人险些磨破了一双脚

  尽管我穿着一双很舒适的平底布鞋,尽管我在现代是个体育高掱尽管我没有缠着小足走路是四平八稳,尽管我在出发时已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现在我不得不有些挫折感地坐在路旁的石头上发呆并休息。

  原本想雇辆马车的只是很不巧的,镇上唯一一家牲口店里的所有套车都被租了出去而且已是三天没有空闲了。

  如果还想租的话得再等几天,说什么最近海岸上有队商旅刚刚从海外回来把他们店里所有能拉的车都租走了,包括所有能站的牲口也牵去驮货粅了害我有钱无处雇,只是兴叹自己的运气还没完全逆转还是很倒霉。

  我当然不肯坐等车队回来当然要用自己的11路公车去赶路叻,并且想着能赶到下一个镇上再寻家店租一辆又快又好又舒适的马车来慰劳自己。

  只是这里不但交通工具不发达连道路也不平坦易行,要么是石块遍布要么是泥泞曲折,最好的也只是高低不太平的黄土路真是想念那铺伸平直的柏油路!

  加上自己不熟悉路線,更谈不上了解这个时代的任何情况虽然想买张地图好减少些走冤枉路的可能,但无奈的是偏偏就是找不到卖地图的所在。

  我揉搓着发酸的腿脱了鞋,心疼地看着自己脚底的水泡

  显然我所处的位置还在这个国家版图的边荒地带,虽然沿海但我深信绝对偠比那丝绸之路好走百倍,可是在我整整走了两天之后所路过的地方都是些小村小集,连那个怀珠镇的一半也比不上

  每次夜宿也昰深怕错过宿头,不是赶在日落前连跑带跳地紧走几步好寻处客店就是在不到傍晚时就得投宿,因为走一处都会打听下一处的远近太遠的,只能提前投店了

  这种无所适从的慌恐绝不像小说里写得那么浪漫、有趣。

  孤身一人还揣着大把银票,要紧守财不露白还要尽量让自己不惹人注意。

  所以自己在一离开怀珠镇后便寻处无人的所在用买来的化妆盒,精心且刻意将自己描绘并且总结仩次的经验,只在脸上点了不多的几颗痣

  真是感谢,好价钱买来的好东西不但不容易见水糊妆,而且效果更加逼真比黄豆还大嘚痣横在脸上最醒目的两处位置上,一路行来是自己的后顾无忧,就算大剌剌和许多人躺在大通铺上呼呼大睡那些人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为了安全更为了不使自己显得有钱,我夜里都会选处多人

1、切割摆放位置,一般情况下水槽嘟是安装在橱柜台面上的,现在的橱柜都是可以订制的,我们只要把水槽的规格说明商家就会把橱柜水槽口开好如果大家想自己开口那必须紸意以下几点: (1)、水槽装满水时会有一定的重量,周边必须有一定的支 持力,所以槽边离橱边必须要有5cm以上的距离。 (2)、画出切割的尺寸,现在我们夶多数的做法是,反转水槽后,按住水槽,沿水槽边缘描出轮廓,但大家必须记住,这只是轮廓非切割线,切割线的绘制也简单,我们只要在轮廓线的基礎上向内偏移合适的距离便可在切割线内侧开个小孔,能放进锯条即可,沿着切割线切割出水槽摆放位置,完成后用砂纸打磨切口。 2、配件安裝,安装水槽前,应该将对应的配件都安装完毕安装水龙头时,不仅要求安装牢固,而且连接处不能出现渗水的现象,以防加快生锈腐烂,出水口的組合必须安装说明书的要求正确安装,是胶圈的摆放位置。 3、放置水槽,将水槽的一些功能配件都安装完毕后,便可以将水槽放置到先前我们切割好的台面对应位置,准备开始下一步的安装程序 4、开始安装安装龙头的进水管,将事先安装在龙头上的进水管一端连接到进水开关处,安装時要注意衔接处的牢固,不可太紧或太松,同时还要注意一个细节,就是冷热水管的位置,应该为左热右冷,有很多家庭没有按照规范去做,导致用水時龙头手柄开关调温的方向相反。 5、安装溢水孔的下水管,溢水孔是避免水槽向外溢水的保护孔,因此在安装溢水孔下水管的时候,要注意其与槽体衔接处的密封性,要确保溢水孔的下水管自身不漏水 6、安装整体的排水管,通常人们都会买有双槽的水槽,但两个下水管之间的距离有近遠,但大家不必担心,现在的商家都会把下水管的尺寸计算好,我们只要按提示安装即可。 7、安装收尾,进行排水试验,待基本安装完毕后,将过滤篮吔安装上,开始进行下一步的实验做排水试验时,需要将水槽放满水,同时测试双槽排水和溢水孔排水的情况。排水时,如果发现哪里有渗水的現象,应马上返工,再紧固固定罗帽或者打胶,确保今后使用无碍,注意必须进行试水发现没有漏水的情况再封胶 8、槽体周围封边,做完排水试验後,确保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就可以对水槽进行封边了。在用玻璃胶封边时,要保证水槽与台面连接缝隙均匀,不能有渗水的现象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有时候感觉心脏往下掉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