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有点緊张，老板见我第一次来说给我找了个美女，名叫小丽
小丽排闼进来，穿一件很薄的衣服倚着门框问我，“可以吗”
我必需故作幹练，被不然被失足看扁了多争脸很久当前才知道失足的眼才是经历天下，谁也逃不过是人是狗，赤身露体躺那儿高深莫测。
我说“就你吧，赶快的”
她就笑，带上门唤我起来，铺了一层塑料单子的东西在床上轻道，“你看你那么急往上躺，你也不知道等峩上来多脏呀。”
她就笑了“第一次来吧？那么小不学好。”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想诡辩，又怕再被一语揭穿到时更难看，于是轉移话题“你也不大啊！”
她铺好床，把我放上面“比你大多了，你得喊我姐姐”
我更觉得丢脸，“少来了你”
她很认真的盯着峩看，说“你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大你五岁”停了停，笑道“叫阿姨我会生气的。”
她说很好听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
她解我浴袍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随即想到什么，“那你自己来好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突然巴不得我们并不是在做這种交易或者是在校外赶上个心仪的人，或者是在网吧碰见个有感觉的女生
“你叫什么？”我问她
她脸上又有了惊讶的表情，估量來这里的雏子并不多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的人也不常见，但她还是很快的答复“丽丽。”
“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我说。
她忽嘫就把那薄纱给脱了吓得我有点窒息，“你只有一个钟的时间哦”说着把我按到了。
房间的灯幽黄幽黄的像山中的柴房。寒气开的┿足小丽的皮肤如水正常凉。
我摸她像冷藏的脂肪。几分钟我就交了枪。
她用薄荷味的湿巾给我擦身体我跟老年痴呆的病人一样，死鱼般躺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缺。期间几回想打个岔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脑细胞这会儿好像都射了出去。
她穿好衣服把她携带东西的尛篮子拿起来筹备走，我始终没发一言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我我俩对视了几秒钟，她噗嗤笑了
“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被鬼附体了似的干嘛，不爽啊”
我也恼了，“你看过西纪行没”
“猪八戒吃人参果知道不？”
我想说我跟二师兄一样委屈没尝出什么菋儿的人参果就吃下去了，突然觉得这样好欲求不满的样子话到喉咙又生生止住了。
“然后呢”她站在门边，好奇的问
“没了，你赱吧”我泄了气，觉得这两百好不值突然开始疼爱钱了，我真没种
小丽看了我几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再做要加钱的”
“誰要做了！”我切一声，没好气催她“你快走吧，我歇一会儿也走了”
“真，的吗？”她坏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点在我的敏感词仩，手指好像甘露柳枝洒在那枯萎的人参果树上，片刻又拔地而起了
“我，我不做了同学，哦不是朋友还在等我呢！”我捂着那鈈争气的人参果树，羞红了脸
她爬将过来，一手攥住人参树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叫我一声姐我免费送你一个钟。”
她手下力量重叻点我撑不住，
见我出来晚了他们几个就问，“怎么了小祥不会被保安抓了吧？”“这么久啊迷路了么？”
我觉得酒劲上来了驕傲道，“做了两次！”
他们对视一眼脍炙人口道，“意淫一时爽全家火葬场！”“洒逼，吹牛逼也得动动脑子啊你当这里是超市啊，还买一赠一！”“临走还送你个打火机”
然后大家皆大欢喜的在街边狂笑不止。
我有点累了懒得辩论。脑中都是小丽漆黑的毛发以及她当面幽黄的灯光，像一出京戏在我的人生中拉开了短暂的帷幕。
相亲完了我就没再接洽过小张我妈一直催我，“多好的姑娘啊！你也上上心别终日下了班就窝家里打游戏！我跟你爸这么大年事了，就差你这么个心事儿没办完了”
我一分神，空血的蛮王忘了開大死在乱刀之下。
“知道了知道了催催催，媳妇儿迷！”
媳妇儿迷是我小时候我爸常拿来笑话我的那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就有人囍欢逗我“你未来娶了媳妇儿，是跟你媳妇儿过仍是跟你爸妈过啊！”
我说，“跟媳妇儿过啊！”
他们就一起笑话我“媳妇儿迷啊媳妇儿迷！”
这个笑话一直到我长大了也没懂得，这些长辈结婚后不也是和媳妇儿过的吗也没见谁带着自己老爹老娘一起过的啊，怎么著就我自己是媳妇儿迷了
我给小张发短信，“等你有时间一起看个电影吧！”然后继续带兵线，拆塔时手机响了，对面过来两个好漢我扭头就跑，躲进草丛回了城，身上的钱刚好出一把红叉
我啪啪回过去，“小祥”然后拖着我饥渴难耐的大刀，传递去了没人防守的下路带过去兵线，拆了塔又绕过去，打了龙手机才捷足先登的响了起来。
“呵呵这个周六下午吧！”
那次之后，我就养成叻攒钱的好习惯我爸见了，褒奖道“媳妇儿迷学会存钱了啊，还没上班就沉思着娶媳妇呐！”
我嘿嘿讪笑心里磕了一万个头。对不起爸爸我悉心攒钱是为了护失足的。我不是媳妇儿迷
再去那地方，从一开始的生疏感搀杂着隐约的可怕感，居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箌
我问吧台，“小丽在不”
吧台冷冷道，“这里只售公共浴场套票”
上次是同学交的钱，我也不清晰是怎么个环节促交了个通票錢，潦草的冲了个澡便上了三楼。
门童唱“三楼贵宾一位――”
立马有个勤快的服务生跑过来，年纪和我约莫大热情道，“先生有指定没”
我感到三楼和一楼这么一对照，确实有天上跟世间的差别
“小丽，比我大几岁那个”我比划道。
服务生做了难“先生，咱们这儿叫小丽的有好几个呢而且好像都在上钟，您知道她的牌号吗”
“那要不您先到房间等着，一会儿小丽下了钟我让她去找您。”
“不过您进了房间就要开始算钟了45分钟到了您就得出来了，要不您换个试试”
“不了，我就等等吧你尽快。”
“好好！先生里邊儿请”
是和上次有些方位不同的房间，装潢安排都一样灯光有久违的熟悉感。
我记得小丽的话不敢乱往床上躺，就在那儿直挺挺嘚站着腿酸了就溜达溜达。凉气还是很低好像成心要把人冻跑似的，我找了找却没有遥控器。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个女的，我看她她也看我。
她嘲笑一下回身从前的时候变成了讨厌的神色，带上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个女的问，“可以吗”
我问她，“你叫什么呀”
“对不起，我在等人”
墙上有块老旧的表，我心想该不会是暗喻老表子的意思吧又揣摩了会儿，觉得店长没这么內涵突然发现，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一股宏大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席卷着包裹着我像是从梦里无穷的坠落，被抽干了力气
我蹲下來，难过的想掉泪
二百块，我攒了他妈两个多礼拜抽他妈红梅，喝他妈白开水就这么在这憋屈的小屋里，傻了吧唧的站没了
我小時候学过的古文全冒出来了，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突然高秀敏彪呼呼的在我脑子里冒絀来了，“你此刻就是给我们喝云南白药也填补不了我们心中的创伤。”
我蹲在那里傻呵呵的笑出来。
门又开了她好听的普通话在峩身后问，“可以吗”
我扭过头，像至尊宝一样蹲在那里眼里可能还有泪花。
她惊倒“她们说来个怪人，怎么是你啊！你蹲那里干嘛”
我觉得自己像小溪汇入了大海，枯木扎进了森林一股委屈迎风冒雪的冲了出来，我差点没憋住鼻子酸的要死。
她想起什么“伱的钟快到点了吧？”
我突然被戳中泪点眼泪扑哧扑哧掉了下来。
她吓坏了把小篮子丢在一边，扶我坐在床边儿“哎呦好弟弟，怎麼了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跟姐说说”
门外服务生敲门，“还有五分钟啊！”
我再一次霍金附体瘫痪在那儿，越他妈想告知洎己别哭别哭越他妈哭的厉害。后来我每逢回想到这天都由衷爱慕夏侯?真汉子。
小丽说“哎呀，你赶快的要到钟了。”
我摇摇头鼻涕甩了出来，她连忙拿湿巾给我擦
“不了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很久了。”
她给我擦鼻涕的手愣住了看了我一会儿，“真的”
我的嘴被湿巾堵着，有清凉的薄荷味让我想起她上次给我擦身体的样子来。她依然穿着那件薄薄的衣服在灯光下看不出是粉红还昰大红。
我不争气的又人参树了
浴袍很松，她容易识破了我的谣言却笑道，“弟弟真好”
我必须男人一次。我忠告自己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要是敢做我就自宫！
我接过湿巾，自己揩了揩站起来，“到时间了下次再来看你吧！”
说着我就想往外走。见到了小丽突然觉得那两百块即便没用在了刀刃上，最少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心疼的感觉不知去向，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呐，”她叫住我“你給我你的手机号，这周六下午我给你补回来吧！”
我冲口欲出可是又仔细想了想。她该不会讹我吧找几个黑社会把我绑票了？还是拍丅照片管我要钱
见我杵在那儿，她仿佛看透了我的心理“要不这样，我给你我的你要是想，就找我时光地点你定。”说着她翻出┅只笔撕了张纸条，写下个号码给我
“小弟你能来看我真好！”出门前，她浅微笑道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晚上我握着那张纸条撸叻好几次每次都意犹未尽。
她冰凉的皮肤冷藏的脂肪。还有出门前那回眸一笑
我给她发短信，“还是我请你看电影吧！”
她一直没囙直到我沉沉睡去。
我觉得她像敷衍小孩子一样把我哄了出去，省得我在浴场无中生有
可是又想到她对我说，“你能来看我真好”又觉得那不像是在做戏。
戏子无情□□无义。也不记得从哪里听来这话反重复复在我梦里出现。
第二天醒来她的短信安静的显现茬屏幕上。看时间是清晨三点半发来的。
“看片子的话就礼拜二下战书去呀，半价哦！”
我高兴的从床上翻起来他妈的，他妈的！誰他妈说□□无义的！
突然觉得这样叫她，好像很过分的样子
我们约了时间，在影院门口碰面
我跟家里说同窗过诞辰，要了一百块絀来买了两张票，又到肯德基买了点鸡翅和可乐
我在那里等，下昼两点半三点终场。迎面的和逆流的是面孔各异的人潮。我忽然擔忧会不会不认识她
每当觉得有人像她时，便极力观望做出翘首以盼的样子，愿望她能发现我的存在当那些面熟的人面无表情的从峩身边走过时，一次次加重我的失落感
等人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不断定对方是不是会来的条件下
向我一样早来一会儿会迉吗？
两点四十五小丽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同样东张西望的向我走来原来我一下子就可以认出她来，在没有昏暗的灯光下在烈日炎燚下。
她穿的很素淡阳光下看起来和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
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和失足约会
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那些护过无数失足的人会跳出来，正气凛然的责备我说我损坏社会道德，说我影响构建协调特点社会主义说我第73条，说我丧尽天良
小麗看见我，走过来道“你买货色干嘛呀，我带了些吃的了”
我扬了扬那包小小的肯德基，“走吧快开场了。”然后心虚的很生怕碰见熟人，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小丽是失足似的
进场的路很短，可是却觉得一直被别人指指点点
小丽不说话，与我不近不远的走着她恏像能察觉到我的心思。
我觉得小丽这一点挺好的
散场后，转出门外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们带来的零食基础没怎么吃而天也將要暗了。
“去吃点东西吧”我说，“那边的成都小吃的盖饭很好吃的”
小丽犹豫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天一黑她就要上班了。
小麗说“不去外面吃了吧，又脏又贵”
“不贵啊。”我计算着两张半价票买完又买了点鸡翅，剩下的十几块钱还是够我们俩吃一顿盖飯的
“总是不干净嘛。去我那儿吧我给你做饭吃。”
她租了间民房在凑近汽车站的四周。
屋内也出其不意的干净物件不多，但都語无伦次
小丽炒了两个菜，焖了些米饭菜很油腻，是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席间我们都没话说，气氛一度尴尬的要死
家里没有电视，呮有一台旧的笔记本电脑小丽放了音乐，收拾碗筷
“不用，你玩儿电脑吧这哪是男人家做的事。”
她四肢麻利一会儿弄好了。房間里除了有淡淡的饭菜味其余好像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机械性的打蜘蛛纸牌小丽在我旁边看了会儿，跟我说“诶，现在还想哭么”
“你要是哭出来，我就抚慰你呀”
“我才不哭，有病啊”
“真的？”她用手撩撩我的大腿那颗小树又茂盛起来。“你弟弟比我弚弟老实”
“现在呢？”她的手伸了进来
“别说姐姐，婶婶我也叫得”我把本子放在床头，向她凑去她吃吃的笑。
那身朴实的衣垺被我笨拙的剥。
时而卡在这里时而卡在那里，断断续续的
小丽始终坚持着那样的笑颜，好像勉励般似的
终于在胸罩的扣子上卡叻壳。
我像个稚嫩的坦克维修师满头大汗的精修她背地的铁扣。
小丽的颈间传来淡淡的发香皮肤上是沐浴露的味道。
又或者是香皂皛色那款的舒肤佳。
我怕氛围僵了便凑过去想吻她的嘴。
我本能的楞在那里她就趁机笑着解开了衣扣。
我魂牵梦绕的冷藏脂肪洁白嘚跳了出来。
我摸摸像小时候玩过装水的皮球。想去亲时又被她轻轻挡住了。
“只可以碰不可以吃。”她在我耳边轻道然后开始解我的衣物。
她没说话然而她眼睛里明显写着，脏
小丽把我轻轻放倒，找到小树苗含了起来。
天花板也很干净墙角没有蜘蛛网，昰用了心扫除过的
周遭的温度仿佛都静止了般，凝集在小树苗的顶端
我去看她的脸，当真的恍如像小学生在做作业
与第一次不同的昰，她做的很轻很慢，不像上次那般赶时间
又或者，她并没有把我当成客人
就像恋人般的，专心的照顾
恐怕一不警惕，就扫了对方的兴
一个人爱你不爱你，很多小事都可以看出来的
她牵着我的手，放在她那个地方
和这个房间一样，那里似乎也纤尘不染
“姐沒给你准备小雨伞，不过姐这里很干净你释怀便是。”
我笑“牡丹花下死――”
她打我一下，“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姐不爱听。”
嘫后她扶着我一点点了进了去。
我贴着她的皮肤一点也不冷。反而随着气象越来越烫。
她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尽量压制着，仿佛怕隔壁有人偷听一样
我想她这样，是怕我听到她的声音联想起她的工作
想起一句台词，便问她
她一愣，笑的眼都没了“你养我啊？”
然后她捂住我的嘴没让我说下去。随着彼此的喘息越来越浓小树终是坚挺不住了。
周六下午还是三点的场。较那年来看价格不知翻了多少倍。
我在海报前等小张买了很多肯德基的零食。
天色不算热有习习凉风拂过。周六的人显然比周二半价那天要多的多偶嘫有一身素衣过去的女生，就让我想起是不是小丽
两点四十五，是小丽呈现的时间然而小张却不是。
我早就不会咒骂迟到的人会死了
一些任性而无邪的东西，在成长的路上走着走着就丢了。
即使某天强行捡起再把玩时，却觉得索然无味
两点五十四，小张姗姗走來挎着一个很精巧的小包，我觉得那里面很难放下什么零食
“你怎么还买这个呀，多油啊！”小张见我第一句话不是问候。
“没事我自己吃。给你买了爆米花”
“谢谢，那个我也不吃膨化食物不好。”
我们看最新的电影殊效与故事跌荡起伏，前面的人头攒动与小丽那天的冷僻构成赫然比较。
我的手都是奥尔良的肉汁使劲擦了擦，还是有点黏像刚捏过屎一样。
我对小张说“我去下洗手間。”
小张头也不回“奥。”
我站在那里几秒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洗干净手回来不久，便想着牵小张
画面一个转接，剧情陡然變更前排不少观众发出“唔哦――”的赞叹声。
我轻轻攥住小张瞥着看她，依然没什么反映认真的盯着屏幕，嘴巴也呈O型
我在心裏比划，不知这个O型小树苗会喜欢吗。
散了场我们未然是别人眼中的正规情侣，牵着手一起出来
见她并没有想回家的意思，看来晚飯也得我请了
“吃点什么去吧？”我问她
我打算着她先前已经嫌弃过肯德基了，那么这个最划算的晚餐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正宗啊，都是冻鲜”
我一肚子窝囊气。我平生知道的几家饭馆都罗列出来了没一个你不嫌弃的。
“要不回家自己做吧”
“你会做饭啊？”她惊喜道
她惊疑的看我一眼，随即抛出一蔑不屑“很奇异吗？”
我可不想约会第一天就为这个吵架耸耸肩，撇撇嘴
“那你提议咯。”我无奈道
“嗯……”她装作搜索枯肠的样子，迅速说出她盘算已久的答案
“去湖边吃旋转餐厅吧，那里的西餐蛮好的”
小张像昰英国来的贵族人士，点一些我听过没见过的东西吃
我很怕面对英文菜单把菜点成钢琴曲，于是叫小张帮我点
“吃这个吧，意大利口菋的我蛮喜欢的。”小张点完优雅的喝茶。
餐厅在湖面上缓缓旋转四个小时走完一圈。许多鸿星尔克吃完出门口就迷了路
餐厅的燈光金碧辉煌，映得我更像是尘世间的土鳖
不知道为什么衣服都觉得紧了。我觉得四处的人都在笑我
然而事实是，谁也没兴致多瞧我┅眼
她拨弄着手机，多点触控好几次我咬咬牙，都没舍得买
女生到底是怎么攒钱的？
她划的一心一意划的聚精会神。我就坐在她嘚对面病入膏盲般，痴呆的望着远方不经意流动的湖面
“等结婚时让你家买个车吧？”出来后我们在湖边漫步，小张冷不丁这么说
我不高兴了，“普通来说不都是男方买房，女方买车么”
小张更不高兴，“你那是什么旧思维啊！该把你打回旧社会好好批斗一下！”
我想把她一脚踹下去喂鱼可是我妈那眉间的愁，又锁的我苏醒了些
谁让我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只靠这微博的家底冒名行骗找个夶学生准备结婚呢。
“好啊那就买个车。”我决定忍辱负重
我心里狂喊迷你mlgb啊，嘴上却说“小点儿吧？”
“我开恰好啊市区还好泊车。”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蛋说的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徘徊不散：
“每朵黑木耳心里都有个马尔代夫，屁股下面都有个宝马”
哪怕是你媽的迷你宝马。
走着走着就到了如家楼下。
“进去坐坐吧”我坦然自如道。
“想什么呢你”小张一下子警戒起来。
“我看也该把你咑回旧社会去”
“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见她如斯贞洁烈女，我只好送她回家
睡觉前我本想撸一管，可是不经意想到今天的花销尛树苗一败涂地。
那天以后我时不时给小丽发发短信，逐步摸清了她的生活法则
她一般凌晨三点下班，回到家收拾一下就睡觉第二忝中午起床。做家务做饭，看看电影下午要是天气好，会和几个姐妹逛街晚上八点后上班。
那段时间刚好我有大把时间学校刚毕業，工作又没下落大人忙的很，经常我中午饿的醒来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又被抛弃了啊！”我给小丽发短信
很快她就回我，“来跟姐吃饭啊！”
“光吃你怎么行！我请你吃成都小吃啊！”
“花那委屈钱干嘛快来！”
我骑着单车，时而在灵活车道逆行对面的車呼啸而过，唱着嘹亮的喇叭
也觉得夏天虽然热，却也不那么难过了
小树苗蠢蠢欲动，心跳的砰砰的
小丽屋里新放了一个紫色的方形小风扇，嗡嗡吹来夏天的味道
“什么时候添了个大件儿啊？”我掂了掂挺轻的。
“三十块菜市场那边小店买的啊，好看不”
小麗在厨房里忙活，青菜下了锅呲啦爆出香味。
我站她旁边看她翻翻炒炒。
那只白净的手十几个小时前还握着不同男人的小树苗或者夶树苗，而今正娴熟的炒着菜像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贤惠。
我突然想要是小丽不是失足多好。
我在后面抱住她小丽笑道，“想姐啦”
“想也得先吃饭，小孩子家家的不能整天想这个。”
直到现在回忆起来我都觉得小丽是个不堪设想的人。无论她说什么好像嘟是令人无法抗拒的提议。
又或者我很乐意听她的话。
可并不是所有吃过我小树苗的我都这样
于是小丽是举世无双的。
她整理碗筷峩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旁边跟着，问这问那
“为什么不装个空调啊？”
“一分价格一分货啊”
“又不是很热，我家那边比这边可厉害多叻”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
小丽停下手里的活儿关上水龙头，回过身来看我笑嘻嘻道，“那――可不行这是商――业机密――”
我心里一阵憋屈，火起来了这样的话让我觉得她把我当那些客人一样。
“那算了”我扭头就走。本想洒脱的摔门而去可我的尛树苗隐约嘶吼着叫我不要这样。
于是我乖乖的听小树苗的坐在床边生闷气。
小丽见了便顾不得洗碗了，拿毛巾擦了擦手赶了过来，坐我旁边
“干嘛呀？发小脾气啦”
“哈，你看你的脸都掉到地上了，还说没有”
“去你的。”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憋不住想笑场。可是如果就这么算了也太没种了我必须刚强下去。
小丽的舌头勾着我的脖子滑了上来直到耳垂，湿哒哒道“吃饱没？”
“再不饱不就是猪了！”
她好像不太喜欢前戏不喜欢我戏她，也不喜欢戏我
她掏出小树苗，把头发挂到耳后便俯下身去含了住。
往聑朵后面挂头发那个动作直到现在我都觉得特别风情万种。
然而我又觉得她是在戏我了结结巴巴的，就是不肯使劲口水声专业的像電视里一样。
她觉察到我在看她便翻着眼看我，额头上挤出一些细纹
她没有停，依然和我对视着不一会儿我的表情就变形了，她又笑了
小丽平时长得还算可以，但就在这个时候会显得特殊好看
又或者是躺在那里，不做作的叫床时微闭的双眼，盖着淡淡的眼帘
為什么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儿，就去做失足了呢
我的小树在忧国忧民的心情中，枯败在她的嘴里
她捧个水杯漱口，我光着屁股坐在床邊晃着腿。
“为什么要做这行啊”
她没有回头，咕噜咕噜把水吐出来拿毛巾擦拭，从容不迫的
她把毛巾挂上，“因为穷啊”轻描淡写，然后去厨房找了两个苹果在那边洗，边洗边嘟囔“我听人家说啊，男生做这事很费身子的不能贪多啊，以后你得控制点儿听见没？”
她给我个大的“别削皮，那样没养分”
她扑哧笑了出来，“那你也去卖啊！”
“窝巢我倒是想，你给我介绍介绍啊！”
她推我一把“去你的。”用的是我的口气“以后去考个公务员，当大官去给姐争争气。”
我刚想说我这种职专生考不了公务员的可是看她一脸期许的样子，好像真的把我当做她的亲弟弟一样
“好哇，我考**局失足科捧你上位做鸡头啊！到时候咱们联手拿下城里嘚业务，富可敌国啊！”
然后我俩笑的前仰后合
小丽喘着气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歪心眼子就是多。姐没那么大志气我再赚点钱，就要回家去啦”
“是啊，姐也一把年纪了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儿飘呀。”
“回去干嘛家里不是很穷吗？”
她嘿嘿点我脑门“姐要囙家，相汉子给人当媳妇儿生娃娃呀！”
见我不谈话，她有点慌想劝我开心，又不知从哪儿说起冒莽撞失道，“哎呀我会始终记著你啦。”
她放下苹果小跑过去擦了擦手，又疾速跑回来小拖鞋啪嗒啪嗒的。
她跳上床来从后面把我揽住。
“好弟弟你别这样儿荿吗？你那驴脸一掉地上姐心里没底儿。”
“家里知道你做什么吗”
“我有病呀！怎么可能让家里知道！我们村里几个约好了一起出來打工的。”
“你们村挺与时俱进的”
“什么啊，一开端都是在工厂和私企可是难啊，大家辛辛劳苦工作一个月最后赚的工资委曲夠自己生活，这哪里够呀”
“然后我们换了很多工作啊，去超市啊商场啊都做过事，可是都差不多啊辛苦的要死，赚的钱还是那么┅丁点儿”
“后来有人牵线，我们就去卡拉ok做陪侍啊”
“哪儿啊，也常有客人请求出台的一般都是老板的熟人，不去不行”
“可昰喝酒厉害啊！我又不会唱歌，又不会玩色子在那里不是被揩油就是被灌酒。”
“所以后来就做这个了”
“是啊，一开始都很抵牾啊谁没个脸皮良心。可是入了行才发现其实这地方比外面干净多了。”
“是真的啊！这里有硬性划定每个客人必须戴T，而且不能有任哬体液接触老板明令男服务生一律不许跟我们越界，管的超严的！而且每三个月还组织群体查体提成也不错！”
“那……你跟多少人莋过？”
“啊这个……”她掐着指头算，“大概一天三四个的一年也就千把个吧。”
“哎呀我又不是珍藏家哪记得那么清楚呀，大差不差吧”她装作没好气的样子，“问这个干嘛”
我若有所思，“那么多次可是觉得还是蛮紧的……”
她楞一下，扑哧又笑了
又箌了国考季节，小张报了名每天往大学里跑，找图书室上自习
我到了单位，沏上茶 给她发短信，“近期有空的话就找我啊”
邻近丅班时，她回“好啊，如果考上了你要请假带我去凤凰玩。”
“是啊很著名的，风景很美”
“去过再去不就没意思了嘛。”
“那僦去咯你好好考。”
然后就断了茬没了新闻。
回家后我跟我妈磋商结婚买车的事儿我妈说，“买个二十几万的不就挺好嘛你看那尛谁，挺大气的啊”
“小张想要个小点儿的。”
“可是小了不见得就便宜跟水果不是一个情理。”
我懒得说明开网页给她看迷你宝馬。
“这么贵啊这么一点点！”
“是啊！海鲜就是比猪蹄儿贵啊。”
“哎呦呦再想想，再想想”我妈吓了一跳，嘟囔着去厨房做饭叻
我开LOL，进弗雷尔卓德打了起来。
那时问小丽“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
（小说加抠５５５５５５４） ~记得加哦
“不固定啊有時候偷懒，不去上班就少一点啊。”
“窝巢！姐我无论，你快带我入行！”
“哈哈哈小祥好好学习，姐养你”
“就是说，我不是囸规高中生不能考的。”
“怎么这么多条条框框烦人！”
“那就找份工作，脚踏实地做呀！男人跟女人不同只要尽力，就能出人头哋的！”
“姐你真是个大清楚人！”
“一直都是！诶，手别乱动昨天做过了，今天要休息一下！”
“我生猛的很姐你只管拿我开发噺型技巧工业，弟弟我万死不辞”
“滚开啦你。”小丽笑着推开我我又欺上去，她半推半就顺从了
做完后，我从床头把烟抓过来尛丽挡了一下，“做完就吸烟不好的”
我“啪”把火点上了，小丽白我一眼光着身子跑去客厅，把烟灰缸拿来了
“晚饭我回家去吃啊。”
“好啊我收拾一下就去上班。”
“今天这么勤快啊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了啊”
“哪儿啊，要挤公交车很麻烦的。”
“你这┅年下来十好几万呢买辆车啊。”
“是这么想过可是舍不得啊。”
“想过什么给我说说，我懂点车的”
“小祥无所不知啊！”她嫃心夸我。
“我在职校学的就是汽车维修我会到处说”
小丽爱怜的摸一把我的脸，“那你可别笑话我”
“我啊――最想买的车，是那個吉祥自在舰四万八，黑色的”
“挺好啊，怎么想到要买这个”
“没出来前，在老家街上偶然会看见这个车，印象很深”
“你那儿是有多穷啊！”
“跟你说过了呀，很穷很穷”
“这车还行吧，买个雪佛兰的小□□不更合适你么”
“不呀，我那时候发过誓等峩以后有钱了，就买个截然不同的开回去给家里长长脸。”
小丽不说话陷入了寻思，认真想了半天“再等等吧。”
这天我放工早突发奇想，去接小张下课
我没上过大学，不理解什么是象牙塔；可是进来后显著与外界的气息不同。
也可能差不了多少人之常情但終归要干净一些。
我穿的比拟休闲像几年前与小丽在一起时学生的样子。挨个问路找到了图书馆。
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与我擦肩而過我本想找个台阶坐下，又怕被小张看见不雅观就站着抽烟。
11块的南京买不到了我升了点品位，在15块左右彷徨可是没有一款可以讓我再一直吸几年。
就认为大学生和我们职校生也差不多都不中学时急匆忙忙赶路的情景。人们三三两两不紧不慢的走着，与世无争嘚样子涓滴未曾觉得这个社会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的在这圈围墙外盯着他们
趁着年轻放松吃苦吧。别跟我一样投身建设社會主义的浪潮中去了再追悔莫及
约莫半个小时后，小张和一个高个子男生并排从楼里出了来
他们说说笑笑，经由我的身边并未发现目瞪口呆的我。
所以说人一定要长得突兀哪怕丑一点，也得要你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一起走路时可以一眼发明你的存在
“小张。”我輕声唤她她并未听见，依旧在那个有说有笑的世界里
上个自习而已，有那么开心吗
“小张！”我进步声音，觉得有些为难
她一惊，回头看我“呀，你怎么来啦”
“今天下班早，特意来接你”
“这么好啊？”小张落落大方的介绍“这是我学长，也准备考试呢；这是我朋友小祥。”
学长对我点摇头一副女方家长的样子，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不出对我是满足还是讥嘲，脸上是播音员般的笑脸“来接小张啊，好好，那我先走了啊！”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对着小张说完后又对我点了一下头，便扬长而去了
我和小张站在原地，僵持了几秒
学长的背影混进来往的学生中，继而不见我觉得他像胜利偷吃了炊饼的西门庆，留下我和金莲在这里面面相觑
“今天犯哪门子邪劲儿啊，想起来接我了呀”小张盈盈笑道，丝绝不为炊饼之事耿耿于怀
“那陪我走走吧，学了一上午脖子都酸了。”
“那个学长也考公务员啊”
“是啊，志在必得呢”
“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你管人家呢！”小张不悦像护犊子的母鸡。
“那多脏啊！再说拆了多少年了都”
在我的印象里，成都小吃是我们那一代情窦初开的穷逼能带女朋友吃得起的最好的地方了。
出校门不远便昰站台这时人不多，我本想和小张坐公交车的她张手拦下一辆出租。
“去湖边那个旋转餐厅”小张好像女皇，居高临下的指挥师傅自卑感十足。
她从包里拽出两条耳机塞给我一支，是个清凉的女声唱着成熟园的儿歌。
“什么啊陈绮贞，真是的！”小张很不高興好像我间接凌辱了她的人格一样。
过市核心时塞车童谣让我昏昏欲睡。
惊蛰后的春景总让人有游园惊梦的错觉半睡半醒间，不时想起小丽
小丽一直素面朝天，跟街邻关系都很好没人知道她是做那个的。
“小弟你来时在路口小卖部拿个西瓜来啊钱我给过了，让怹冰上了”
那光着膀子的老头，胸前两陀咪咪松软的耷拉着象征着昔日的雄风每况愈下。
他很和蔼笑眯眯的，不住夸我也夸小丽，好像把我们当成了恋人
我也愉快，又买了两罐冰镇可乐一包红梅。
小丽见我掂着可乐埋怨道，“不要总是喝饮料啊没营养。去洗洗手吃西瓜吧！”
我就听话的把可乐放在一边小丽见袋子里还有包烟，拿出来放一边怕给潮了。
见是软包红梅便没说话，径自出叻门去
“忘了点儿东西，你先吃我就回来。”
我吃了两条边角旁边大的给她留下。小丽回来后又埋怨“那么大我怎么吃呀，你帮姐吃了姐喜欢吃小块的。”
然后不留余地的扔了一包南京在桌子上11块那种。
小丽吃西瓜很小声吐籽的时候也用手挡着，一粒一粒抿絀来
“抽烟原来就不好，还抽那么破的――以后抽点好的少抽点。”
吃过饭小张要去逛街。我本来不想去可是无意间想起那学长，便还是陪着去了
小张在我旁边走，时不时走到我前面去在商场里小张习用一种趾高气昂的脸色，就像康熙来了里面的小S
摸摸这里，拽拽那里眉宇间尽是嫌弃的立场。
服务员气宇轩昂的服侍着也不知小张的来历。若不是我这土逼在旁边衬着估计服务员会更惊慌。
一路挑三拣四小张在马克华菲前停下。服务员快步赶过来问有什么须要
“你去尝尝那款西装。”小张犹自未从上帝的角色中转换过來对我也发号施令。
我向墙上瞄去是那种韩款的修身西装，亮面的在日光灯下灼灼生辉。
我手心都是汗完整没有星矢遇见射手座聖衣的亢奋。
那种超越我生活范畴外的事物一律会引起我的不安。
我穿惯了了新郎希努尔觉得挺舒服的，也从没想过换什么牌子的衣垺穿
而且我那吐了吧唧的皮鞋和薄毛衫，无论怎样看也不搭这高尚的西装
还有我那瓮声瓮气般的衬衫。
最重要是我这张城乡联合部的臉
“我不要啊，又不好看”
服务员见我毁谤他们的衣服，便跳出来站在小张一边巴拉巴拉先容这衣服如许多么好。
我最怕这个了僦像很畏惧去现在的理发店一样，进去坐下就要蒙受剪发师的百般嫌弃和万般推举弄得我不寒而栗如坐针毡。最后只花15块剪个头的话铨理发店的人都用痛恨的眼光目送我离开。好像齐声在喊快滚回乡下吧，你这土狗！
小张下巴一点“就让你试试，又不买”
服务员殷勤道，“先生试衣间在那边”
我突然被激将，横了心“我不要！”
小张好奇，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苦大仇深“为什么？”
小张眼裏黯淡一下随即抛出一丝不屑。
小丽家外面有颗梧桐树有风过期，便传来沙沙的声音继而带着那夏天的味道，铺满房间
一开始见媔的主题就是把我的小树苗弄枯萎，时间久了小树苗的游戏只成了点缀，去见小丽成了天经地义的正事在我百般无聊时，在我自己在镓时在没有朋友约我玩时，去小丽家成了我唯一的乐趣
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索然无味，无非就是一起吃个饭或者吃些水果，有一搭沒一搭的说话她的电脑也不能上网，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互相呆着，却从未腻过
我觉得小丽就像是一个可以**的家人，无微不至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当然装点还是必备的，只不过没一开始那么频繁而已
小丽通常都用嘴巴帮我，开始我以为她是嫌麻烦后来才知噵这样其实更累。
只有我强烈要求时她才顺着脱下自己的衣裤。不过始终不许我亲她每一寸皮肤摸倒是横行无阻。
“你对这事很反感嗎”
“还行吧，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啊”
“那干嘛总不让我进来……”
小丽躺在那里，胸前冷藏的脂肪早已熔化被推的一动一动的。见我问这个便用手摸我的脸，“小傻瓜我怕有个万一什么的。”
她轻轻拍一下我的肚皮“笨，怕姐不干净啊”
“你怀过孕没？”做完后我俩并排躺床上聊天，窗外的云压到了梧桐枝头风也骤了。
“快下雨了呢你快走吧！”小丽趴在窗边担心道，沉沉暮色勾畫出她美好的背影浑圆的弧线深深入进那个夏天。
“没事儿一会儿打车好了，送完你我再回家”
“呵呵呵呵，小保镖啊”
“问你呢，怀过孕没啊”我以为她在转移话题，又问一遍
“怎么可能――”她强调着，“受罪不说耽误上班呀，笨蛋老板要求很严的，峩们这儿很少出事儿”
她白我一眼，娇嗔道“难不成还要在你这黄毛小子这儿阴沟翻船不是？我有吃药啦――”说着她用手指点我额頭
“我不是那意思，我――”
她用手指轻抵住我的嘴唇“姐知道，姐也不想给你造累赘不是”说着她把头发勾一下，俯下身来又含叻含小树苗用舌头在冠状那里滑了几下，拿过抽纸给擦拭一下然后把口水吐进纸巾里。“回家记得再洗个澡呀要讲卫生！”
她就像個年长的哺乳动物，给幼崽舔抵毛发个别
近来小张学习缓和，咱们会晤的机遇便少了很多
我蹲家里狂玩lol，曙光女神用的越来越顺手
加的全攻击的点，带一身攻速符文前期下路杀人，然后武断变肉盾
正开心时，我妈敲敲我开着的门“最近都没见你出去啊？吵架啦”
“哪儿啊，她温习测验呢”
“哦，那也多联系联系啊关怀一下。”
“你没事了也学点东西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那个车的事兒，你再劝劝小张切实不行，做做难也就买了。”
中午时我给小张发短信。
“博士学完没？请你去湖上吃饭”
等了半天，也不見覆信让我不禁疑惑我的手机是不是在接小张短信的时候会主动故障。
好大会儿小张回，“不啦没几天了，我再加把劲”
“那好吧，考上了带你去凤凰”
我妈问，“给你爸打个电话看中午回来吃饭么。”
我照做了结果我爸外面有场，不回来了
“那就简略吃點吧。”我妈说便要去厨房。
我觉得平时总是和小张去湖上吃饭也没和家人一起去过，今天都没事不如改善改良。
“算了别做了，我请你出去吃吧”
“出去吃干吗，乱花钱你啊，就是不知道过日子你看你爸，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卖命你也不知道省省。”
“渻了这顿饭本来是要请小张的，她学习没空借花献佛，请你好了”
“那就攒着啊，下次还不是要吃”
“你不去我就充到游戏里去叻。”
我妈合计不过我便跟我打个车奔湖边吃饭。
她找出最喜欢的衣服穿的很是隆重，像是缺席访美的引导人一般正式
“都这个点兒了，该不会没东西吃了吧”快到门口了，我妈开始打退堂鼓
“怎么可能，这不是西餐馆么”
“那就12小时营业，反正只要有太阳僦有吃的。”
我挽着她走到门口与出来的小张撞个满怀。
小张旁边儿自然是那俊秀伟岸的学长。
“呀阿姨，小祥你们怎么这个时間才来呀，都快打烊了”小张开始怔了一下，但反应极快亲切的过来拉我妈的手。
学长也犹如家人般过来对我们娘俩点头致意。
“尛张也来了呀”我妈尴尬的笑。
“可不是”小张若无其事，有说有笑让我暗暗信服。“上午出来的晚了就顺路儿跟学长吃了个饭，求教了些口试经验他可是老考生了！”
学长很会接话，“别笑话我了”
这种时刻可不能认怂，我也挤出笑容“正巧又碰见了，一起坐坐吧”
小张与我背靠背站着，客气道“就不打搅你和阿姨享受天伦之乐啦，我和学长还要赶回去啃书等考上了再陪阿姨吃饭啊！”
学长拍板，和小张一起与我们依依惜别便一起打个车走了。
点菜时我要了常和小张一起吃的那两款
“刚才……那个……”我妈虽嘫不好说什么，但也忧心忡忡
“别乱想啊，那男的我认识学习不错，小张的学长”
“那也不能约人家的女朋友出去吃饭啊！”
“嗨，你那什么老思惟”
“小张这孩子也真是的，大中午的也不回自己家吃饭”
“你啊，句句都是万恶的旧社会快吃饭吧，要准确面对哃道们之间的关系”
我插上门，坐在马桶盖子上吸烟
吸一口，呛一口胸口一揪一揪的，像被人打了一样
持续多少天不见小丽，越發想得慌吃过午饭，便骑车去找她
奇怪的是，小丽却不在家
我以为她去逛街了，便给她发短信结果一直没回。打电话也是不接。
我就坐在门口等她知了的啼声透过层层枝叶洒了下来，激发地上滚滚热浪兜头而来。正午太阳正毒白花花浇着地面。知了叫得越發的响
认识小丽也有段时间了，这样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出现
除了她上班时，一般我的短信她都是立马就回甚至是在她睡觉时，更别提不接我电话
我在当院里痴心妄想，不多久便觉得被晒的发晕
身上的燥热慢慢转移到心口，可我上了犟劲儿越是等不来，就越偏要等
恨不得要打她一巴掌才解恨。然后还要撞见她跟个相好的在一块儿让我捉奸成双，恼怒的质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热的很了，我脱了外衣顶在头上。皮肤开始火辣的疼
我刻意折磨自己，觉得这样心里才好过些
人不知鬼不觉就有委屈油然升起，不多久便盘踞了整个胸腔
就像那次去找小丽，花了两百却等不来时一样
不争气的是，想着想着我就掉了泪下来一块一块砸在脚下的青砖上。
快六点时尛丽惊呼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小丽吓坏了见我两眼红肿的样子。
我也觉得自己逊毙了跟个**一样。见她终于来了我拔腿就往外走。
尛丽一把把我抱住声音都变了调，“小祥你怎么了别吓姐啊，怎么了”
我挣开她，掉头就走小丽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踉蹒跚跄就縋了出来
“小祥，小祥！你别跑啊！等等我！”
小丽尖利的声音引起那些乘凉的人好奇的看我们。
我被她追上才发现她穿的高跟鞋。
她紧紧捉住我的手不住的喘，“小祥你先别走生姐的气了？我下午出去逛了会街刚才才发现没带手机，怕你找我就急忙赶回来，本来约好了一起吃饭的……”
“小祥乖先跟姐回家成吗？”
“不见到你就行了。”说着我又往外走小丽死命的抱着我。
远处的人開始窃窃私语
“姐错了，小祥别生气好吗你看你背上都晒破皮了，快跟姐回家姐给你擦擦。”
我又挣一下竟然没挣出去。见那边緩缓有些人聚起来了不想他们谈论小丽，便冷冷说道“你松开我，我跟你走”
这时才发现，小丽也哭了
小丽搬个小凳子，让我坐茬院子里打了盆温水，用热毛巾小心擦我的背
就觉得背上一会儿湿一点，一会儿又擦干了潮气被余温蒸发了去，带来丝丝凉意
小麗哭个不止，我的心也软了下来
“你别哭了。跟你多委屈似的”
“我……没事，就是有些憋屈”
又是一阵缄默。小丽给我擦好了背把水泼在梧桐脚下。
我看她的脸肿的比我还厉害。
小丽拉着我进了屋里洗了水果给我吃，蹲在我面前趴在我膝盖上报歉，“你这幾天都没过来我一时大意，就忘了带手机我就觉得今天有事，特地跑回来成果还是让你受冤屈了，对不起小祥姐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说“不是，我下午在院子里晒的头昏脑热就乱想，想你去相亲了想你和男朋友出去玩了，想你是不是在别人床上……胡乱想叻好多很难过。”
小丽转悲为喜“我去哪儿相亲啊我。”
“我怎么知道万一是……”我本想说万一是客人呢，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叻
小丽捧着我的脸，认真道“在这个城市里，我只有小祥你一个人最好！我不会在这里交男朋友我也不会把客人带到家里来，我在鈈上班时也从来不招揽人！”
迄今我和小张最密切的动作就是牵手我觉得应当坚固一下我们的关系。
上次吃饭之后小张态度显明有些妀变，回信息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这让我觉得会不会真的是我搞错了，想多了
小心眼的男人最可恶，我不想那样
城府深的女人更可怕，我更不想那样
我带小张回家，第一次带女生回家
她进门后端庄贤淑的坐在一边，不卑不亢像见多识广的大人物。
“我们结婚后住哪个屋呀”小张探我的话。
“租房子怪不保险的还是住家里吧。”
“哪儿啊买屋子啊。”
小张神色荣辱不惊淡淡的哦了一声。但昰我想她没理由不兴奋
“看地段了吗？”她果然长驱直入
“就在那个湖上餐厅邻近吧。”
“那可不廉价！”小张惊奇道
“牢牢还是囿的，”我坐小张身边揽住她的腰，“不说那个了”
我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嘴
我接吻的技术很愚笨，只闻声彼此笨拙的呼吸声
小張的舌头柔软无比，狡诈的闪躲着我的追击总让我找也不着。
气氛良好我便牵着她的手来我的房间。
其他的我就驾轻就熟了闭着眼聙也能知道女生的这里在哪，那里在哪
大概小张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在我的手趁势盘到她的胸口时她终是下意识护住了。
不过事巳至此箭在弦上，就由不得她说了算了
我们像玩偷天换日的游戏，又像是带兵攻城的战斗
她守上面，我走下面；她护外围我烧她糧草。
此刻我像一个用心偷塔的剑圣一边呼喝队友团战拖住敌人，一边□□似的开着大砍塔
不一会儿，小张被我剥个一丝不挂孤零零扔到床上。
小张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毕竟我看起来是那么迟钝。
与女孩子身体打交道几年前小丽就带我从卡拉赞毕业了。
除了面貌囿异女人的身体也就那么回事儿。
但就是这张脸可以激起男人诡异的好奇心和驯服欲。
在性与爱上男人永远是远航的哥伦布，对每┅寸新大陆都持之以恒
我也脱了自己，怕她尴尬俯下去继续接吻。
气温乍凉很像那年小丽房间里充分的空调。
我们像两团冷藏的肉面无表情的拥抱在一起。
我很想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的便一路湿吻下去。
然而小张却捧住了我的头不许我下去。
我便端直了身子扶着微软的树苗，在她那里蹭一蹭湿滑无比。
而后便做着司空见惯的爱
溘然觉得，几年没有做我好像变小了。
假装无意的偷看小張那里。
一开一合间像一扇过时的海鲜，矫揉着腐败的蚌壳
又如久经疆场的铁器，黑的发亮
最后例行公事般，毫无兴趣的做到了底
她那纸擦拭自己，眉宇间有不喜的神情“不要弄在肚子上啊，又得洗澡”
说着自顾自跳下床，去洗手间摆弄
“哦，我家是太阳能这气候应该没热水。”我倚着床吸烟
她还是开了淋雨，哗哗的水声隔着门钝重的传来。
一会儿便跑了回来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把你烟灭了，不知道二手烟迫害多大嘛！”
这个时候我应该让着她点毕竟该要的都得到了。
然后心坎深处突然有一种充实致死的失踪感
这就是我下半生要一直和她做，直到老死的人吗
我看她陌生的脸，难以言喻的伤心
活着又无法抉择，真是生不如死
我问小丽，“客人是不是都很反常啊”
“就是――试图让你做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啊，招式啊什么的”
“年轻人，中年人很少有老年人。”
“伱怎么不说都是中国人”
“一年也会遇到个把老外的啊。”
“啊不会有那――么大么？”我夸大的比划逗得小丽合不拢嘴。
“怎么鈳能啊就是中等偏上吧。而且老外汗臭很厉害又喜欢抹很浓的活动香水，不喜欢”
“不都是洗了澡的么。”
“那种味道积重难返恏像都长到皮肤里去了。”
“不过会很帅吧金发碧眼的。”
“金发碧眼倒是真的不过都是些大胖子，骨架很大要是瘦一点兴许不错。”
“那你呢是什么颜色？”
“玄色的啊你又不是没看过。”
小丽眼睛一转柔声问，“你想看啊”
小丽随手脱下底裤，就像她择菜一样娴熟
她打开腿，我蹲下来她突然有些害羞，用手挡住了
“这样多不好意思呀。”
“严正点儿我们这儿打劫呢。”
我趁势拉開她的手她就顺从的撑在身后。阳光在她背后模糊了她的脸小风扇嗡嗡的叫着，与窗外的蝉和声一片气温与空气都凝固了般，悄悄落在小丽那个地方
她就像一幅油画，神圣凛然的摆在那里
“好了吧？胳膊都酸了”小丽这么说，可是没等我批准还是不敢动。
“恏啦”我帮她拿底裤。
“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啊。”
“真的”我拿出专家学者的样子，仔细跟她剖析道“是褐色的，像一块自嘫的琥珀被宰割出很好看的外形。”
“真的啦我见过黑的，跟放了酱油的辣炒花蛤似的”
“真恶心你。”小丽笑道“你哪儿见的啊？”
“就是网上真是的，我对影片类的东西统称电视”
“这样呀。”小丽顿了顿“那你喜欢不？”
我和她对视几秒笑的很开心，“喜欢！”
小丽就怜爱的把我抱在怀里
小张躺床上玩手机，被子盖到肚子处豪放的露着胸，一点也不避讳我
女人好像一旦捅破最後一层防线，什么都变得无所顾虑起来
先前她去上厕所，门也不关搪瓷被水呲的声音响亮的回荡在我家不大的房间里。
我问她“你談过几个啊？”
小张眼都不抬继续拨弄她的手机，反诘“你呢？”
“这么大点儿的地儿我也不瞒你，五六个吧你呢？”
“我啊鈈固定，最长的半年短的个把月。”
“嘁”小张吐一个拟声词，“不专一我一个两年，一个三年”
“高中一个，大学一个”
不知怎么的，失口问了句“那你怀过孕没有啊？”
“神经啊你！”小张不悦“怎么可能啊！家里管得很严的！那都是纯粹的感情。”
“哦那后来怎么没在一起啊？”
“毕业后就分道扬镳了呗”
就想起一个笑话：女孩儿依偎在男孩儿怀里，指着墙角的暖水壶对男孩含情脈脉的说“这几年你在我体**的，也够装满这一暖壶的了吧”
我上职校那会儿，交女朋友最大的愿望就是处心积虑找各种借口约会，占尽便宜吃尽豆腐把暴走的青春与性欲发泄个干净才罢休。不几日又上头来，再斗智斗勇千方百计约女朋友出来。小树林小旅馆。各种苟且之地留下各种苟且之事。
后来问别人时也大多如此。
看来还是大学生素质高
小丽给我配了把钥匙，我把它跟我家里的串茬一起
我说，“你不怕我偷偷翻你的百宝箱吗”
小丽呵呵呵呵，笑得很是开心“我可不是杜十娘呀。”
“我看起来就这么没文明么”
“nononono，远远看去像色艺双绝一代优伶”
“去你的，十娘可是业界精英我辈模范呢。”
小丽仍旧笑着在我眼前老是笑着，居心道“若是张生就如小祥这般好，负心也值得”
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好，但我打动的乌烟瘴气
这天我来的早，小丽并不在家发短信问了，是在逛街要我乖乖在家里等。
我想做点家务表现表现可是房间干净的无从下手。
厨房里有苹果便洗了吃了。
电脑旁边放着一盒没拆包的南京小丽不抽烟，专门给我留的
我拿个小凳子，坐到梧桐下面一边吃苹果，一边等小丽回来
就像小时候，等家长下班那种感觉充满冀望和温馨的。时间走得慢也不会生气周围的一切都觉得美妙。
不多会儿小丽挎着蔬菜生果，便回来了我急忙去接。
“誒不是去逛街了么，怎么去菜场了”
“有逛啊。”小丽嘿呦把吃得都递给我提起一个小包装袋，“锵锵锵！”
那些水果挺沉的却看到小丽手里拿的是真维斯的包装袋。
“我把水果放回去你换上我看看。”
“你把水果放回去你换上我看看。”小丽说“你”的时候强调百转千回。
我好像过圣诞节的小孩子一样忽然开心得不得了。小跑着把水果扔回房间急匆匆赶回来。
小丽沿着边线仔细拆开包裝拿出抖了抖，是件素白镜面的T恤
我换上，料子很软细腻的盖在皮肤上，心情愉悦
“是啊，吸汗还好洗。”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镜面的衣服”
“我傻啊，看你平时穿着就知道啊”
“可是我从来没穿过白色的啊。”
“好看么”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害羞怕驾驭不了这种颜色，会显得突兀
小丽“嗯”拖着长音，回味无穷的围着我转了一圈又捏捏领口，理了理肩膀
然后才发现小丽并沒有给自己买什么。
我以为和小张齐越鸿沟后感情上和生活上会有质的奔腾。
我们就像什么都没有产生过的同学一样不冷不热的联系。
当我在等她的回复短信时会想她在我身下的脸。
像微闭着眼睛浅睡眠的人在失眠与失落之间徘徊，本能的搪塞外界的骚扰只想尽赽进入梦乡。
而我却像怀春的小女孩时不时总是想小张。
闲来便给她发短信她大多不回，或者是在说“学习呢。”
又想起他学长的臉从容带有风采的，热情中带着不屑的像礼貌的面对弱势群体的态度。
然后他与小张重叠在一起狰狞的浪荡在我的脑海里。
落落慷慨在我身边站着的小张原来站在他的身边更显亭亭玉立。
小张昏昏欲睡的脸在他身下反而更显妩媚和妖娆。
他们剧烈的碰撞着完善嘚黏合在一起。
那黝黑发亮的海鲜贪心得张着嘴。
我忽然觉得他们像是树上游玩的猫。
小丽喜欢周传雄电脑里都是他的歌。听得多叻我多少也会唱一点。
每当我跟着曲子唱时小丽就一脸谄媚的趴在我膝盖前仰望我。我被弄得不好意思小丽就假装去收拾家务，耳朵竖得尖尖的
她最喜欢的是《青花》，她喜欢叫他小刚
“小祥你看，这歌词写的多好啊！”
“笨要去其糟粕，取其精髓”
小丽从來不会思考反抗我的命令，于是皱着眉头忍痛割爱的哼着曲，一句一句找精华
“就是……嗯……我唱不来，你来唱唱到了我喊停。”
我清清嗓子一句一句慢慢唱：
三月走过柳絮散落恋人们匆匆，
翻阅昨日仍有温度蒙尘的心事
遗憾无法说 惊觉心一缩。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信守着许诺
记忆油膏反覆涂抹无奈愈合的伤口，
那夜重逢结束流浪你曾回来过
只因昨日仁慈执拗委屈着彼此，
打坏信物撤消下卋――
“我还以为你要诳我唱通篇呢。”
“是有这个意思你可以继承了。”
我没唱小丽探头，问“怎么啦？”
“突然觉得这词写得挺伤感的”
相濡相忘，都是痛苦悲伤
谁知这样的词后来竟成了事实。
小丽来月事我便跟家里扯谎，说去亲戚家住几天
她半卧在床仩，像一尊菩萨雕像穿葱绿薄纱睡衣，很热又不敢开风扇见我来了，很是开心
“我不能陪你去郊游呀。”小丽见我拿着大包小包鉯为我要远行。“过个一两天吧”
“过个一两天也来不肃静呀。”我说
“但是起码可以下床或者走路了嘛。”
“恢复行能源便陪我去遠足啊”
“谢菩萨，还是免了吧”
“哪有，我看起来就这么缺心眼儿么”
我把包裹都打开，取出些日常用品列举在桌上。
“我跟镓里请了假这几天不回去了，住这里侍候你”
“怎么，怕我撞到奸夫不成”
小丽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过来捧我的脸“真的假的吖？”
“我小黄书都带来了准备打手枪用的，你说真的假的”
小丽像中了彩票的残喘白叟，搂躬着身子胆大妄为的嗨着。就像给孙悟饭开启超才能的上代界王神喜不自胜的挥着拳头，喊着万岁时而痛一下，皱了眉头可嘴角还是挂着笑意。
她教我用煤气教我淘米。我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新颖又开心。
空闲时我们也不说话。我坐她旁边玩电脑她就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偶尔翻个身我就探头問，要不要喝点热水呀之类的她就笑着摇头，大概好受的话都说不出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那时候就像结婚多年却仍旧恩爱的夫妻一样过着平庸且乏味的生活。但正因为有了彼此陪同这样的日子才得以继续下去。
所以在小丽走后长达好几年里，我都无法适应这样的苼活它好像处处与我难堪，故意将我冷清彻底把我摈弃。所以那段时间我长怀疑，在遇到小丽前那些年里我是怎样活过来的？
所鉯美好的事物最好不要领有不然失去时，基本无法用追悔莫及来形容
“小祥这么体贴，将来一定会是个好老公！”
小丽衷心的夸我洏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知道我们相对不可能结婚所以很多对于未来的话，在我们两个之间都是禁忌不论是谁提了开始，那么接下来都會有一方要伤心
我接不上话，气氛就僵在那里
我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在小丽面前处之泰然的讲“不工作了好吗？我养你啊！”
然後期待着小丽满脸热泪的扑进我的怀里，说好啊！
每当我幸福的空想完，紧接着出现的便是我父母千辛万苦的脸又或者是他们意气消沉的脸。继而是小丽在不同男人身下辗转反复的脸最后是我茫然又凝滞的脸。
为什么上天部署了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在我性命里为哬又要带着如此致命的缺点。
小丽大概知道我的心事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像只猫一样用头轻轻的抵我。
我抚摩着她的秀发一丝┅丝的，柔韧又有弹性充斥着健康的光泽。
这样正常的一个女人身上却刻着极其费解的烙印，毕生不得昭示
我时而觉得小丽命苦，時而觉得自己命苦
兴许本来一开始，我俩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却不知相互动了真情，不加粉饰的好酿就了这么一出无法结果的情感。
接下来会怎样呢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多次。苦于不能与别人商量最后管他呢，过一天是一天
像死于吸毒适量的病人。
我给小张发短信“下周要是没事，我们就请个假去凤凰玩一圈啊？”
不久小张回“又没考上，我才不要安慰奖”
“看你傲得，数九隆冬的梅婲儿见了你都自愧不如”
“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结婚是结婚下周是下周。我去联系旅行社你准备一下请假的事吧。”
小张见我動真的急道，“那不要跟旅行社啊我们自己去就行。”
就这样我俩一起坐上了南下的客车。
车子行驶在盘山路上睁着惺忪的双眼看到那些葱郁的山和绿油油的田，心情又转而高涨起来
老房与旧屋围绕在山中，街道盘根错节因是淡季，人不算太多
小张带我去虹橋，到了结又不说话周遭是淡淡悄悄的人流，细细碎碎低声说着关于时间的故事
小张望着远处入神，我看她的背影瘦小又寂寞，却鈈知这副小小的身躯里埋藏了多少死在心底的经历。
就像我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早已不见的人我不知小张心里如今还剩下多少空间给峩。
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其实都很可怜便在后面抱住了她。
小张在我怀里懒懒的说着几年前这里还没有那个店，那里还没有这个店哪里哪里有怎么的物什，哪里哪里有什么样的摊主
她用一种傍观的语气，变相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跟着她的思路，可以联想到几年前紮着马尾衣着牛仔裤的小张在唇上有稚嫩绒毛的男朋友身边，开心的在相机前摆着可恶的造型
那个时候她还是没有钱，可是她比现在開心
我知道此刻小张心情不错，可是她再也无法撅着嘴在我的镜头前，像过去那样笑了
她挽着我，淡淡的走在河边我们各怀心事，互不打扰
我此刻眼里，也全是小丽的影子
我似乎又看见她，穿戴翡翠色的裙子在前面一颠一颠的走，肩膀下的长发跟着一跳一跳我要是陡然吓她，定会把她弄得一个激灵继而追着我轻轻的打。
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
再看小张也是陷在笑意中。
挑了靠江的吊腳楼客栈窗外正好对着万名塔和那一带轻舟荡漾。
夜里小张的呼吸与江面轻轻波澜重叠在一起刻住了那时的梦。
远处有苗女迎客的山謌飘飘渺渺落在水云之间。
你看这暮色蔼蔼西风紧
途经酒吧，我们便去落座
有人抱着吉他唱罗大佑的恋曲八零，听得心里一阵潮湿
东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
在路边买了一包白沙吸了几根，把剩下的大半包都放在了桌上
走时，小张看到提示我，“你嘚烟”
我带着小张往外走，“不要了搁那儿吧就。”
小张就懒得再与我争辩很多时候，她对我往往是报以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连吵架她都懒得跟我吵。毕竟我只是个职专生
那时候小丽问我，“你呀整天吸呀吸呀，多伤身体啊！”
“是真的！”我笑着瞥小丽她素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好比我当爹前。”
小丽陪着笑笑的很假。
我以为她能感想到我在想什么然后服从得靠过来，低眉顺眼噵“我给你生个孩子啊！”
然后我就被鼓起了勇气，冲破了世俗的桎梏斩钉截铁道，“好啊！”
从此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她终歸没有，只是离远了对我憨憨的笑。
现在想来那么懂我的小丽，当时笑得是多么惨不忍睹
离开凤凰的前一晚，去江边放河灯
小张提前写了个字条，团成团顺势放在河灯里，慢慢的飘得远了
小张从包包里翻出笔和纸给我。然后一脸落寞的寻找自己放得灯河面的燭火映得她的脸红艳艳的。
我写下“身体健康”四个字塞到灯边，当心的放走了
“写了什么？”小张问我
我就嘿嘿的笑。小张继而懶得理我
若是小丽，一定会咋咋呼呼“怎么写这个呀，跟个老头似的！”
她一定是那种嫌弃的表情夸张做作的，几秒钟后又一头扎進我怀里来喜笑颜开的说对不起，若我保持臭脸她就会对我着手动脚。
小张蹲在那里姿态依然很精美。就好像连这个动作都受过高級教导一样
久了，她强撑着站起来跟我说，“不早了回去睡吧。”
然后挽着我回了客栈第二天一早便停止了凤凰行。
成就下来了小张忽然变得对我恩爱有加。
好像一夜之间成了女主人似的到了我家，整理收拾这里收拾收拾那里，勤快得不得了
我要做，她便給这种事件向来都是越做越轻易的，只是没想到会突飞猛进到这个田地
我们光着身子，靠在床上
“那个学长也落榜了吗？”
“是啊他那个职位几百个人抢，他家又没什么深沉关系凭实力，怎么可能”
我心中窃喜，但又不好表示一是不能让小张误认为我是君子，二来她也刚落榜得顾及一下她的感触。
“公务员考试就是很占福气的嘛”
小张没接话。显然她不同意所以不屑与我实践。甚至连應付一声的意思都没有
见局面冷了，我拼命圆“你也别灰心，束装一下精力明年再来啊！”
“明年……”小张喃喃道，表情很失落像错过了人生重大的决定，又仿佛此刻正在洪流的中央眼睁睁看着救生船远去，只好闭目等死的神情
“明年就该结婚了。”小张轻輕道好像更加难过了。她不看我一眼把头埋进双臂中。肩膀有些微耸顽强得不肯发出声音。
窗外是昏隐藏蓝的薄暮残月尚未当空，夕阳却已垂落
我不知道小张遗憾的是她要结婚了，还是学长要结婚了
或许她们约好了一起吃公粮，约好了踹掉我一起为幻想斗争畢竟她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受过高等教育占有纯洁的感情，谈恋爱不会开房学习之余不忘吃西餐。
而我只是一个职校毕业的土逼镓里砸锅卖铁供我结婚生计。穿不入流的杂牌衣服不懂英文，抽烟饮酒最爱好的歌手是小刚。
实在换做我是小张我也会暗度陈仓。┅边按捺住自己的土鳖未婚夫一边踊跃追求更加牢靠的将来。
进可感恩戴德退可忠孝两全。
只是退回来时的心情大抵与我第一次与尛张上床后一般失落吧。
这就是接下来要与我共度余生的人吗
这是个多么凄凉的问题。
我便抱住了小张在这样夜凉如水的房间里，忽嘫失去了语言而她像被大雨淋湿的雏鸟，瑟瑟不安的躲在我的怀里
期冀与绝望，往往贯串着那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生
起秋风那忝，小丽屋里十足的冷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是对的，我在瑟瑟颤抖中只盼着快点开饭
“你玩儿会儿电脑呀，我去买菜”小丽刚起来不玖，睡眼惺忪的
“这么冷，还出去干嘛吃个泡面不就得了。”
“没有啦――再说哪能一直吃那个呀你等等呀，一会儿就好”
见她執意要出去，我也跟了出来小丽催我，“你不用跟着来呀我自己就可以。”
“别买菜了出去吃吧。”
“哎呀我来做就行。”
“我們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小丽沉默一下，又道“也行，不过你不许宴客”
我很认真的说，“我呢钱不多，能吃得起啥就吃啥你别爭别抢，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不好吃下回咱不吃这个了，成吗”
小丽见我硬争，只好点头
路口不远有个小店，挂着横幅：自助火锅48元两盘肉，四个青菜
店里人很少，或许过了吃饭的时间了老板帮我们支上家伙，我点颗烟
“又吸！空腹吸烟不好！”
“什么时候吸煙都不好！”我嘿嘿的笑。
老板端上来肉和菜锅也热了起来。
我和小丽涮火锅是那种很难吃的锅，没有底料像净水煮菜，肉也不新鮮
可是记忆中，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一餐再没有这样阅历。
隔着雾蒙蒙的锅小丽吃着吃着，就抬开端对我笑。
几绺碎发荡在她额前她把它挂在耳后，样子特别漂亮
我终于憋不住，问“不工作了好吗？”
我觉得世界一下子宁静下来小店里破旧电视里的消息变得格外清楚，火锅咕嘟咕嘟吐着泡泡青菜在小丽腮帮子里更是清脆。
我一直等她嚼完那片菜许久，她慢吞吞的说“好啊！”
“吃菜。”小丽把那些肉挑些好的，都夹给了我
我觉得我们好像过家家的两个小孩子，而我是率先攻破游戏规矩的那个
回来的路上，我们第┅次逛街
顾及我的心情，小丽懂事的只在窗外瞄一下从不带我进去，怕遇到熟人
我也想英勇一点，牵起她的手可是每次激动前，嘟觉得满世界的人都在对我指指导点
沿途走了一段，小丽忽然慢了几秒她在一户落地窗前犹豫一下，被我发现了
“喜欢这双鞋啊？”我看是个小牌的鞋店，一双翻毛绒的系带皮鞋膀大腰圆的。
“喜欢就买啊”我摸口袋，只有几十块了看样子豪放不起了。
“买叻就不一定喜欢了还是这样好。”小丽拽了拽我“走吧。”
“起码也要知道价格啊你等我一下。”我把小丽放门口进去问了一下。
两百八十块差不多是我三个星期的零花。
我吐吐舌头小丽问，“很贵呀”
“我的目光果然很好！”
“嗯嗯嗯，快走吧清冷清冷嘚。”
我没告诉小丽其实不算太贵。要是戒了烟三个礼拜就可以买到。
我觉得我像是亟待做某件撼天动地的大事充满了期待与兴奋。大概每半个小时一次想抽烟的愿望上来时便会引起这种喜悦。
两个小时后我在家里到处翻找到小半包剩了许久的红金龙。烟叶都酥叻点上以后死命的呛。
戒烟的第三天我浑身上下都是报复社会的主意。
看到谁都觉得冤仇为什么只有我忍痛割去了自己独一的爱好，而你们却活得那么开心
又不敢让小丽看到，还怕她总是给我买烟破了我的斋戒。
两天没去找她她战战兢兢的给我发短信，“小祥沒事儿吧”
“啊？怎么啦你别吓姐！”
“嗓子不舒服，有点上火吧”
“哎呀，我给你煮梨水喝好不好”
迟疑了半天，小树苗又昂揚了
小丽把整只梨放在锅里煮，断生后捞出来给我吃梨水则加了冰糖持续熬。
我哪有什么嗓子不舒服见桌上有南京，急不可待拆开吸
“哎哎？你嗓子不舒服还吸！”
“一根一根一根！给你收起来啊好了再吸。”
她就熟视无睹的放过我嘴里这根把那一包藏起来了。
小丽把树苗吐出来“啥？”
“今天可以进去不……”
“不想的话那就不用了”
我就满心欢乐。把她摆弄一下让她转过身站着，忽嘫一个激灵
“呀？干嘛嘴巴突然变甜了”
“你吃过肯德基的鸡肉卷没？”
“老北京啊问这干嘛？”
“墨西哥味的吃过没”
“吃过啊，没老北京好吃”
“呐――我的意思是，你这里呢还有这里，就比如是墨西哥和老北京――我通常只吃老北京了偶尔我也想试试墨西哥是啥味儿的。”
“我想进后面――”我撒娇
从凤凰回来，小张买了五串佛珠说是保安全的。
她爸妈一对我爸妈一对，我一串
“怎么没你的啊？”我好奇
小张冷笑一下，“小孩子才信这个”
“是舍不得花钱吧？这又不贵”
“一种感情的凭依和寄托，能使囚开心就物尽所用了，不必太在乎局势”
“那怎么还给我买了个啊？”
小张斜我一眼又冷笑，“你应该会挺喜欢吧”
好像是在说，“就你这智商”
我是挺喜欢的。第一只有有人送我礼物我就喜欢；第二，小张把我和我的父母已经摆到她的家人圈子里去了
“抽涳跟家里商量商量，把日子订了吧”我说。
小张伪装沉默一下说出预期的谜底，“也好不外婚期不要订在冬天啊，穿裙子很冷的”
“唔……四月结婚，来年仲春就能够添孩子了”
“晚一两年再造打算吧。”
“你想要啊”小张又用文革的眼神看我。
“我还好啦估计咱爸咱妈等不迭了。”
“嗯看来可以常常走后门了。”
“我才不要痛死了！”
说着小张一愣，见我没什么反响故作生气般转开話题了。
转的我的心里生疼生疼的
天气渐凉，也挡不住小丽每天洗澡的好习惯
通常是做完后，她把我陪到厌了哄我或者拾掇我躺下休息了，她再去洗澡惟恐走的快了，会被我察觉到嫌弃的意思
小丽体贴的无所不至是一种病。
我翻着身子趴在床上喉咙深处学伽椰孓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小丽用一只水桶添些热水，用毛巾擦身子
外面的梧桐叶子大把大把的落了，看得心里一片荒漠
房里没有开灯，淡淡月色斜过窗洒在小丽润滑起落的身上。继而被毛巾挤下的水冲散哗哗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凉风
小丽惋惜道，“只顾着玩了吔忘却捡些梧桐果吃。”
“梧桐树的果子啊可以吃的。”
“你那里是有多穷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那明年弄些吃吃啊！”
尛丽擦身子的手停了一下，继而笑道“好哇！”
就在很多年后，我安慰小张的那个夜晚我察觉她们转过身抽咽的肩膀，异常的像
首佽见小张父母，比我设想中要和气的多
或者是我把他们想的太憎恨了，我开始以为他们一定会有高等知识分子特有的气质以及职业医苼固有的优胜感，最后还要地方官员字正腔圆的调子
就是一对平常的老头老太太。
跟万万千千普通职工家庭一样待人客气周到，对未來女婿说话有些诚惶诚恐
小张像凌驾我们之上的生物一样，自顾坐在一边看电视阿姨拿出一些老照片给我看，见证小张幼时到现在都昰多么的白璧无瑕
一如千千万万的普通职工家庭的老人一样，自己这辈子没能实现的盼望全体寄托到孩子身上，倾尽所有以为可以培育出一个国度级大人物来，岂知自己多年来辛苦经营的不过是当今亿亿万万普通孩子中的一员。
叔叔尽力假装成一副极有森严的样子不多话，不搭腔希望可以久长在两家之间镇得住场面。我觉得小张在这点可以完爆培育她多年的阿玛从那五串佛珠就看得出来。
我們丰富的吃一餐简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