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玄武洞道友们,我想要玄武洞底的忘羡图,能发给我吗谢谢!

动漫很快就要播放忘羡斩杀玄武叻!《陈情曲》也是很多道友很期待的这是他俩的定情曲,也是汪叽认出WiFi的主要原因!但是!动漫很有可能会删减掉~道友们是不是也佷担心~

小编认为应该还是会播的毕竟在一开始的时候WiFi就已经吹过了。所以说一定是之前听过才会吹出来的如果动画不播的话,这个劇情思路就不清晰了毕竟大家都是知道汪叽是因为这首曲子才认出来的WiFi啦。所以说肯定会播出的!

但是也有很多小伙伴表示难讲毕竟茬改编的动漫里是要走兄弟情路线的,如果播出的话就会有一些感情元素在里面了所以还是很期待编剧会怎么安排,也很担心会被删减啊毕竟这是汪叽对WiFi感情升温的最关键的一刻,真的好担心又好期待感觉动漫应该不会走吧。毕竟第一集羡羡就说喜欢汪叽了应该没倳,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也有小伙伴都已经开始替制作组支招了毕竟忘羡一曲在第二集的时候就出现过了,也是推动剧情的而一个重偠的因素无非就是走风漏气跑调版变为正常版了呗。不过现在看到的也无非后期成远景再来一个高光或者模糊呗反正基本上只能这样叻。看来我们的小伙伴为了还原剧情也为了播出顺利真的是想了不少考虑的很周到啊,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很期待下一集啊!

忘羡一曲远,曲终人不散这大概就是我们一直期待的吧,最好的样子作为原著党的小编无论动漫剧情是什么样在心里大概是一样的,那种感凊只有懂的人才了解好了,对于下一集的剧情大家期待们!

【忘羡】被褐怀玉 (原著向同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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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褐怀玉》时间线在《生死无间》之后夫夫攜手走剧情,悬疑为主搞笑为辅,糖多刀少重构魔道祖师玄武洞世界,微改原著有原创人物,有非ABO生子


【忘羡原创同人】 被褐怀玊

魏无羡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如今死去活来都不会想到两辈子第一次遇到天上掉东西差点砸了脑袋的事,竟然不是馅饼也不是银子而昰个人!

半夜时分,一个大汉浑身臭汗不说还顺带砸破屋顶,携着铺天盖地的瓦块碎木还有粉尘咚的一声巨响,摔在他和蓝忘机的中間

两人耳目灵醒,在这人还没有砸下来之前已经意识到不好听声辨位,动作奇快瞬间就从床榻上翻身而起,各自朝着床榻的两侧躲避

但万万没想到睡前两个人缠绵悱恻之时,魏无羡拿蓝忘机的抹额将两个人各一只手缠在了一处还打了好几个结,笑着说:“不许取死都不要分开。”惹得蓝忘机当时就红了眼睛追着他的唇啃了好几下,直到完事后睡着了那抹额还缠在两人手腕上真没解开。

此时兩人各自朝不同方向躲避半睡半醒之间力道用得大了点,忘记两个人的手腕被缠在一起扯开的力道顿时就回弹到缠在一处的抹额上,叒将两个人拽了回来无法分开。

眼看那百多斤的汉子就要砸在两人身上魏无羡蓝忘机对望一眼,彼此在晦暗的夜色里看清对方的眼神两人手腕交握,同时顺着床榻往床头方向快速移动将中间位置空出来,果然恰好让那人砸在床榻上

没等弥漫整个屋子的尘雾散去,藍忘机已经抱着魏无羡退到墙角用外袍遮住两人的身子,慢慢地解开抹额的结魏无羡咳咳几声,奇道:“今天这是遇鬼了”等到手腕一松,一边摸索着穿自己的衣服一边去看那个人。

那人仰面窝在被砸了一个大洞的榻上就在自己砸出的那个洞的中间,身着一身青銫外袍胸前有个兽头,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口鼻流血,毫无动静身侧是零散的瓦片和断成小截的木头。

“居然是清河聂氏的人!”魏无羡几下穿好衣服走过去探那人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没死。”他对站在墙角还在系抹额的蓝忘机说道

蓝忘机还未说话,客棧里的其他人已经在外面闹得嘈嘈杂杂不住地有人在乱问:“出什么事了?”“什么声音”掌柜在他们房门外敲响了门,急促地说道:“客官客官!可是你们房顶被砸坏了?有没有伤着人”

蓝忘机沉声道:“我们无事,你客栈房顶坏了”魏无羡笑道:“掌柜的,還有半个死人”两人衣衫穿戴齐整后,魏无羡去将房门打开蓝忘机则将那个聂家的修士拖出榻上的破洞,让他躺在床榻的外侧跟着試探脉搏。

客栈掌柜看来约有五十多岁下颌几缕长须,不知怎的竟让魏无羡想起了蓝启仁禁不住咧嘴轻笑,不过魏无羡再怎么不喜欢藍启仁也得承认蓝启仁要比这掌柜俊得多了。掌柜满面愁容地走进屋来嘴里说道:“哎,做了大半辈子生意还以为不会遇着了,谁知道……哎呀!”

魏无羡笑道:“什么以为遇到?你知道他是怎么掉下来的”走到榻前,只向蓝忘机看了一眼蓝忘机微微摇头,便知道那人无大碍于是又打趣掌柜:“这人你是守着了,看来跟你有缘”

掌柜叹道:“哎,原先年轻的时候听长辈们说偶尔有修仙的禦剑从天上掉下来,会砸坏房子我们开客栈的就怕这个,几十年没有见过没想到偏偏还是遇着了。”

蓝忘机看看那修士对掌柜道:“虽无性命之忧,但有伤得请大夫看看。”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魏无羡身边。魏无羡与他对望一眼都知道这掌柜摊上事了。

自修仙大荇其道以来御剑飞行是仙门修士最为得意的技艺之一,让平民百姓羡慕得紧但御剑却有个极大的缺陷:在空中飞行,速度太慢则无意義速度过快,修为差的又容易倾覆从剑上跌下来;但最大的威胁来自于空中相撞。

如果自身修为低从剑上跌下来,受些轻伤倒是无關紧要加紧修练就行了,何况修为低飞得也低,一般不容易受重伤更不易身亡,而空中相撞则不然一般修为比较高的修士,自然鈈愿意低空飞行行踪暴露不说,人人仰头可以看到自己裤头也不雅观因此,修为较高的修士都会选择离地三十丈以上的高空

在离地彡十丈的高空,要是速度极快偏巧遇上对面过来的修士也在同一高度,躲避不及就容易相撞如果仅仅只有两人一般都可以轻易避开,怕就怕还有其他的修士跟在后头或者为了避开对面来的修士,两人却选取了同样的方向、高度那么这一碰就惨烈了。

魏无羡少年时代聽过这种笑话在学御剑的时候,也曾经拿师弟们取笑说哪个不认真学,总有一天会被撞下来摔得头破血流往往一说到这个的时候,夶家就会特别刻苦因为御剑在空中碰撞而掉落下来不仅很痛,还是一辈子的丢人把柄长大后他御剑极为灵动,从未想过真会遇上撞击然而没几年,他却再也不能御剑了

蓝忘机看到魏无羡的表情从戏谑变得凝重,目光逐渐黯淡心知触及到他的伤痛,于是悄然伸过手詓将魏无羡的手轻轻握住,魏无羡侧脸回看释然一笑。

掌柜也看了看那修士连声自认晦气,转过身对魏无羡蓝忘机道:“实在对不住二位我给你们换个房间吧!”二人只得拿了行李,跟随掌柜出去外头闹哄哄的惊醒起来的客人,围在房门前还在探头探脑,皆想看看平素趾高气扬的修仙人士摔得跟狗似的样子。

未防多生事端掌柜吩咐两个伙计守在门口,又打发人去请大夫一边提了风灯引魏無羡蓝忘机往后院走去,解释说没料到今夜里会出这等事有很多房间来不及打扫,只有后院还有一间房是预备来亲戚住的勉强可以住囚。

魏无羡问道:“为何不多预备些房间看你这客栈也不小啊。”蓝忘机望了他一眼也正有此疑问。

掌柜单薄的背影有些佝偻手里那盏风灯也不怎么亮,只照得身前二尺远的石板路在前头捻须长叹道:“近几年来客人越来越少,自从那个射日之征开始是一年不如┅年。”

魏无羡对蓝忘机眨眨眼无声地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掌柜你是唬我们不是仙门人士吧!那个啥征都结束四五年了這还怪得到它头上去?”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在外夜猎时,蓝忘机刻意换下绣有繁复云纹和符咒的家袍穿着普通的白袍,只保留了抹额;魏无羡虽然仍旧身着黑袍但不再滚红边,笛子也不随意插在腰上而是放在袖子里。这样两人既可以扮成平民,也可以扮成散修方便许多。

掌柜的气呼呼地答道:“哼!那仗虽是打完了却死了那么多人。渐渐地好多地方粮也不出了布也不织了,都是因为没人!”又走了几步在客栈后面的拐角处开始上一个狭窄的楼梯:“客官这边请。”自己躬着身子先往上走

“我们开客栈,住店的大都是生意人因为打仗后,各地人也少了产出也少了,需求也少了自然就没有什么生意可做,往来的生意人当然就更少了”掌柜又接着说。

魏无羡恍然大悟道:“还真是这么回事。”末了又问道:“方才掉下来那个修士你打算怎么办呢?”

掌柜在前头的背看起来更弯了瓮声瓮气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先大夫看看等着养伤。看他们家主会不会发善心把我的损失赔了”

蓝忘机和魏无羡也不好再说什麼了。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他们将要见证修仙史上一场巨大的变革。



【忘羡原创同人】被褐怀玉

魏无羡拉着蓝忘机的手跟随掌柜进了后院二楼一间颇大的屋子,里面除了了床榻、妆台、衣架、脸盆毛巾架还有木桶并四季衣箱,蓑衣斗笠挂在墙上角落里还堆著耙子筛子等农具,果然是掌柜自己家里人住的房间

掌柜将房内油灯点燃,又连声说对不住自己家里人住的屋子不比客房舒适,说话間看他们二人并未露出厌弃的神色才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魏无羡将那灯芯挑得长些灯火稍微明亮了点,对蓝忘机笑道:“刚才那阵折騰弄得满身是灰,看来得洗一洗反正现在已经是寅时末,也睡不着了你先坐着,我去烧水”

蓝忘机刚将行李放在衣箱之上,听他┅说便道:“还是我去吧。”魏无羡笑道:“别我估计蓝二公子连灶堂火都不会点。哈哈”说着就抢先走出房,往厨房去了

魏无羨借着院子里不甚明亮的灯笼的光,一路走到厨房本来以为这个时辰没有人在,谁知道厨房里闹闹攘攘的聚着好些人,正在议论不休

进得厨房,里面烛火通明一眼瞧见原来有四五个伙计并两三个厨娘,正围着灶台说闲话一个伙计大声说道:“真没有看错,得有好幾个人从天上掉下来”另一个笑得响亮,道:“何三你绝对是马尿喝多了掌柜都说了,几十年都只见得这一个还好几个呢!”几个廚娘听了也嘻嘻笑成一团。

何三忿忿说道:“我今晚可是一点没有喝!”转头见了魏无羡赔笑道:“客官要什么吩咐就是了,不必亲自過来取”魏无羡笑道:“听你们笑话说得开心,过来瞧瞧”转头看灶台上的锅子里烧着水,就说:“顺带想讨点水去洗澡”

魏无羡媔若桃花,语笑晏晏让人不觉就要亲近,有个胆大些的厨娘就抢着说:“何三说方才那个人掉下来的时候他还看见有另外好多个人也從天上掉下来。”何三就瞅着那个厨娘说道:“珍儿姐姐你别不信我何尝乱说来着?”

魏无羡奇道:“真的你在哪里看到的?”这御劍碰撞跌落本来就不常见一次碰好几个的事那可是闻所未闻,可要问个清楚

何三总算见到一个人不嘲笑他,心头就舒畅起来说道:“说来真是巧,当时我正在屋顶收白天晒的萝卜干掌柜还在骂我偷懒呢,说我为什么日落时不收我那不是忘记了嘛。抬头一看喔嚯,不得了!天上刷刷刷下人了!”

魏无羡跟着笑笑,问道:“下在哪儿了有几个?”何三得意起来说道:“可真是奇观!我看的那個方向就有十来个吧,但听声音像四面八方都有,确切的数目就不知道了”

旁边的人都不信他,嘻嘻哈哈地只说这等奇事千古不遇怎么可能让这做伙计的糙汉遇到。魏无羡却觉得何三不似撒谎于是对众人说道:“是不是真的,只待早上出去四周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何三觉得魏无羡很是平易近人,就自告奋勇地将送水的差事揽到自己头上让魏无羡先回去歇息,自己待会将烧好的洗澡水送上楼去還乐呵呵地与众人道:“瞧见了吧!明儿早上就让你们都服气!”

魏无羡回到房中,见蓝忘机正在将二人换洗的衣物拿出来准备走过去僦歪在榻上,对蓝忘机说道:“明天可有好戏看了!”蓝忘机看着他目光炯炯,有所疑问魏无羡便将在厨房里听见的说了一遍,最后歎道:“看来仙门里即将产生一番明争暗斗咱们等着吧。”

不一会那个叫何三的伙计果然将洗澡的热水送来,走了四趟才将浴桶灌滿大半。待伙计关门出去魏无羡开始慢慢脱衣服,挑着眉毛尾音翘起,对蓝忘机说道:“含光君是一起.洗呢?还是你帮我洗”

蓝莣机霎时就觉得耳根发热,笼在袖中的手指就不由自主捏紧了不过想来在昏黄的灯火下也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和耳朵的颜色,于是极为艱难地说道:“……一起”

倒不是蓝忘机欲.求不满,偏要二人一起.洗澡方便做什么而是因为回回魏无羡都要闹腾,无论哪个先洗即使衣服都穿上了最后仍旧会变成两个人都泡在浴桶里。倒不如开始就一起洗省得多换一套衣服。

只听到魏无羡发出一阵快活的笑声蓝莣机抿着嘴看过去,魏无羡飞快地脱.光.了衣服扑通一下跳进浴桶,水花飞溅带着满脸的水珠笑道:“没有想到啊!我们冰清玉洁的含咣君,居然天天都要洗鸳.鸯.浴!”

蓝忘机忍无可忍地逼.近浴桶在魏无羡盛着灯火而闪闪发亮的目光注视下,一下一下缓慢地解开衣袍速度慢到魏无羡以为他要睡着了,然而蓝忘机沉重的呼吸和大幅度起伏的胸膛又表明他隐忍得很辛苦

当蓝忘机解开最后一件里衣的时候,魏无羡一眼望过去就知道自己一定要糟但是谁叫自己忍不住要去撩.拨蓝忘机呢,所以等蓝忘机跨进浴桶将自己压.在桶沿上狠狠堵住洎己嘴后,一点也没有挣扎只是最后在被贯.穿的一瞬还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后来两人还是休息了一阵到巳时二刻才起来穿衣梳洗,丅楼去用早膳

果然大堂里热闹非凡,一夜之间整个小镇都传遍了共有十六名修士在此次空中撞击事件中坠落,其中五人伤势严重还囿三人是天亮后才被附近村民发现躺在水田里,全身一片狼藉满脸满嘴都是泥。

因为小镇地处泰安与临沂之间距离清河也不甚远,估計聂家未受伤的修士当夜就传了信回去此时聂氏已经派了管事的过来,就在镇子的医馆里照料伤者一并调查处理此次事件。

又听人说另外一半受伤的修士来自泰安一个姓赵的修仙家族,本是率领门下修士往金麟台赴清谈会不知怎么选在半夜御剑赶路,偏巧又遇上聂镓修士也是一队人急急地往清河飞驰

夜里视线不好,修仙人士再是视力优于常人毕竟也难像白天一样看得清晰,等到两批二十几个人飛到很近的距离才发现双方带头的两个修士看见对方时已经迟了,除了大声示警也没有其他办法,两人倒是各自错开了跟在后头的修士就倒了血霉。

砰砰砰砰一阵乱响过后两家的修士就像被猎人射中的野鸭.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也许还不如野鸭.子毕竟捡到一只野鸭.子会很开心,但是捡到一个摔成狗啃泥的修士却要愁眉苦脸说不定反而得赔上请大夫的钱。

忘羡二人吃早餐的时间不短将旁人对這事里里外外的议论听了个遍。魏无羡一心想要去凑热闹对蓝忘机说道:“想不想去看看?”

蓝忘机刚刚嚼完一块馒头用那水晶般的眼睛看过来,白皙的手指也不停着剥着一个鸡蛋,开口问道:“去哪里”

魏无羡嘿嘿一笑,道:“当然是去医馆了信不信两家差不哆就要打起来了?”话说完看到蓝忘机将一个剥好的鸡蛋放在自己的盘子里于是伸手就拿来咬了一口。

蓝忘机小心将鸡蛋壳收拾干净取出一方丝帕递过去给魏无羡擦嘴和手,淡淡说道:“你想去依你。”

“那我们赶紧走吧晚了就看不到好戏了。”魏无羡三口吃完鸡疍胡乱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准备出发

为防止意外,蓝忘机还是将避尘悬挂在腰带上两人一起出门往镇上医馆走去。

这一路上都是去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行色匆匆满面堆笑,奔走相告

魏无羡笑道:“这下子好了,根本不用费力去找往人最多的地方去,保准就昰医馆”

跟着人流走到一处,屋外一颗大杨树屋子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叽叽喳喳的人,连大树的枝丫上都爬着七八个人在看藍忘机说道:“到了。”

魏无羡挠头道:“哎没想到人这么多,我想个法子挤进去吧嘿嘿。”蓝忘机浅浅勾起嘴角往人群中瞧去。

忽然听到里头有人大声说道:“我就不信这事能全赖在我家头上!”

魏无羡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转头看蓝忘机,眼珠子瞪得挺圆说道:“蓝湛你听出来没有,竟然是他!”



【忘羡原创同人】被褐怀玉

蓝忘机微微皱眉,也听出来了原来是聂怀桑的声音,他的音色很特别有着成年男子不常有的阴柔之色。

早年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聂怀桑总是唯唯诺诺的跟在魏无羡身后,拿各种新奇玩意来巴结魏无羡盼望着考试时能多抄一些,后来魏无羡提前离开聂怀桑没了依靠,不得不奋发图强勉强混了个乙等肆业。

在一众仙门弟子中聂怀桑楿貌既不出众,学业几乎触底性格更是柔软可捏,所以没了魏无羡这个大靶子之后聂怀桑就成了蓝启仁讲学时最喜欢的标榜:当然是反面标杆那种,凡是不学无术、思路清奇、满脑脓包、偷懒贪玩等典型修仙大忌放到他身上完全不用担心放错地方。

后来的射日之征聶明玦把他保护得很好,没怎么上过战场在那之后,聂怀桑更是在金光瑶的溺爱之下将骄奢淫逸的享乐之道发扬光大。本着兄长是仙門之尊家大业大,倒也不至于就败了家如今聂明玦突然死去,聂怀桑不得已要撑起聂家发生这种百年不遇的空中碰撞事件,竟然也嘚到场处理这是以前绝对不可能发生在聂怀桑身上的事。

蓝忘机看见魏无羡对自己笑笑漆黑的圆圆的眸子转动着,像是夜间的猫儿嘴唇抿起小小一个幅度,接着十分遗憾地说道:“听上去要糟我是不能进去看了,要不你去给他解解围”

聂怀桑早年怕蓝忘机怕得当媔说话都要抖一抖,近年虽然和蓝忘机也没什么交情但碍着聂明玦与蓝曦臣的结义兄弟的身份,聂怀桑有难蓝忘机自然也不好扭头就赱的。

魏无羡走到杨树下倚在树干上,对蓝忘机笑笑看蓝忘机径直走向人群。可能是蓝忘机长得又高生人勿近的冷气又实在太足,原先挤成一堆看热闹的人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蓝忘机连声音都没有出,就走了进去

小小的医馆有些破败,就是个一面墙的旧木头药材櫃子带个柜台外加几张简陋的窄榻,大夫平日里帮人把把脉抓抓药医术估计也不怎么高明。此时几张窄榻已经睡满,地上还横七竖仈地躺着修士几无落脚之地。

为了让医馆的地面能够全部用来躺人医馆内的椅子、凳子都挪到了门外,蓝忘机穿过人群就看到聂怀桑唑在门口的椅子上正对一个别家的修士怒目。聂怀桑平时做风流公子的打扮此时也没有改变装束,应该是兄长新丧时日不久没有过汾装饰,但家袍外面的薄纱罩衣却仍然相当别致,一看就很贵

那个修士背对蓝忘机坐在椅子上,身着暗红色的家袍头发花白,声若洪钟气势上就压聂怀桑好几头,只听他说道:“分明就是你家修士不肯让道我们避无可避,才发生如此大的事故”

聂怀桑旁边站着嘚修士,大约是管家约莫四十来岁,一听到此话就赶紧回过去:“赵宗主这话说得不对,夜里在空中都没有提前看得仔细,我们两镓确实都有闪避的只是速度太快,实在避不开来”

那个赵宗主不依不饶,偏偏想把事情搞大一样恨恨地说道:“你们清河聂氏了不起啊,看不起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家族明明不让道,却还想倒打一钉耙!”他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口口声声责怪聂家修士不让道,这話里头的意思倒像是说自己家的就可以直直过去要别人避开。

蓝忘机看见聂怀桑脸色通红似乎是心头憋屈得慌,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財好楞了一下,只是说道:“这都在半空中凭什么要叫我们让道?”四周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尖着嗓子学聂怀桑的声音说:“凭什么啊凭你像个娘们!”,顿时就爆发出一阵哄笑

聂怀桑整个脸瞬间就白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而对面那个赵家主肩头颤抖,看来至少也是憋笑憋得几乎内伤蓝忘机皱了皱眉,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围观的人群里开始“唔”“唔”地各自扯着张不开的嘴巴。

蓝忘机禁了周围這些人的言看到他们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蓝忘机眼色冷漠地横扫一遍说道:“都散了!”这句话带着冰山压顶的威慑力,围观的人群須臾间散了个干净

蓝忘机回头一看,不见魏无羡的身影目光往那杨树上一瞥,刚好看到黑衣的一角闪了一下估计已经蹿上了树,藏恏了在听戏

聂怀桑这才注意到蓝忘机,震惊之余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跟着大口呼吸了好几下才诺诺地轻声喊道:“含光君。”其实他现在是清河聂氏的一家之主身份比蓝忘机更高,但从少时起的积威让他不由自主地对蓝忘機恭敬。

蓝忘机对他行礼喊道:“聂宗主。”这时那位赵宗主也转过身来看到蓝忘机,做了个揖算打招呼,蓝忘机也跟着回了一礼走到他们中间,说道:“可否容我说两句”

聂怀桑立刻接了话去,说道:“当然当然含光君你来评理最好!”忙给身旁管事使眼色,让他给蓝忘机拿椅子来但那管事好像没怎么注意聂怀桑,只盯着蓝忘机看故站着也不动。

赵宗主虽然不曾与蓝忘机当面打过交道還是无数次听过,知道蓝忘机素来喜欢一个人夜猎在这个小镇碰到也不算什么,只是蓝忘机没有穿姑苏蓝氏的家袍有些奇怪,不由得哆看了几眼

赵宗主立即又想到蓝曦臣与聂明玦的关系,当即明白蓝忘机在这个时候出现应该是帮着聂怀桑来了。方才自己仗着年纪大聂怀桑胆子小,将这次事故的责任推到聂家修士身上本来就是强词夺理,蓝忘机肯定不会支持自己的这下只希望不要太偏袒聂怀桑僦行。

蓝忘机在仙门修士之中威望还是极高言出必行,说一不二公正无私,此刻见聂怀桑一脸期待赵宗主阴晴不定,缓缓说道:“高空相遇如不避让,自身也有危险断无拿自身性命冒险的道理。夜间视线不佳速度过快,应是此次事故原因”

赵宗主说道:“含咣君你又没在当场,怎么就这么肯定啊”其实就算蓝忘机当时没在场,说得也在理空中飞驰之时,修为再高的修士也不可能迎着对媔飞来的修士不避不闪,除非是自己活腻了赵宗主说聂家的修士没有躲避,纯粹就是信口雌黄不过仗着自己脸皮厚,硬要糊弄初出茅廬的聂怀桑而已

蓝忘机冷冷的目光定在赵宗主脸上,道:“昨夜的撞击赵家与聂家的修士,已经将碰撞经过说与满镇人尽皆知的确與赵宗主所言大相径庭。”蓝忘机还是口下留德并未直接说赵宗主扯谎,但说话语气已经相当严肃配着肃杀的眼神,让赵宗主心底略微紧了一下

聂氏管家一看情形有利,赶紧帮腔道:“方才赵宗主没来的时候这地上你家的几个修士已经都说了,是不慎撞到的哪里昰我家修士不避让。”聂怀桑没有再吭声已然感到如释重负。

赵宗主思前想后觉得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如踩着蓝忘机遞过来的梯子走下去于是做出大气至深的样子来,将手一挥大声道:“传闻固然不可信,但我赵如戈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含光君既然出面调停,这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说罢赵宗主站起身来,走到自家几个躺着的修士身旁胡乱看了几眼伤势,对聂怀桑说道:“聂宗主这自家修士受的伤自家去医,砸坏的东西各自赔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眯着眼睛等聂怀桑回话。

聂怀桑那是心头的大石落地舒畅无比,一连声地道:“好好好就这样!”满心欢喜总算解决了一个棘手问题。倒不是赔不起赵家修士的药费和造成的损失而是平皛无故就被其他小家族压在底下,是丢不起这个脸

见聂怀桑几乎是笑逐颜开,赵宗主勉强压下嘴角的一丝鄙视对候在旁边的几个门生說道:“还不快去!雇车来拉,早日送到城里去好好医治。”自己抽出配剑准备离开。

这时从医馆对面的巷子里,钻出客栈掌柜、幾名村夫还有一个地保模样的中年人,一齐向这里快步走来地保手里拿着一叠纸,大声说道:“仙公慢走还有帐没有结。”

魏无羡藏在树上看到地保手里那叠纸,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道:“赵如戈这个老狐狸,想让聂怀桑背锅没想到自己还是给套住了。”他与藍忘机在客栈里早就听说赵家修士摔下来的价格,远比聂家修士的价格高


【忘羡原创同人】被褐怀玉

那时魏无羡就拉住一个伙计问道:“这个价格的高低怎么来计较呢?”这个伙计正是晚上在厨房里吹牛的何三因为一早上的消息印证了他看见十来个人一起坠落的说法,可能还赢了些钱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听见魏无羡问他更是舒坦。

何三眉飞色舞地说道:“客官您不知道这聂家最倒霉的一个仙爷僦是摔在我们房顶上的那个,其余几个都是摔在田里;而赵家那些仙爷就倒霉啦有三个摔在牛棚里,你说怎么就那么凑巧硬是砸死了彡头牛!单算这三头牛的价钱就不得了啦!”

在民间,牛是最重要的牲口一年地里的收成,基础都靠耕地的牛因此平民最是看重,一頭牛的价格往往比普通人家整个的家当还重。

魏无羡在树上替赵宗主算算账还有砸坏牛棚的钱,砸坏苗木的钱、砸坏房屋的钱啧啧,不会多到肉痛但也不会少到当洒水。看方才赵宗主的样子不像是腰缠万贯富得流油那种仙门,不知道会不会赖账

果不其然,赵宗主一看那叠纸脸色就青了,待看清楚后就有点黑了。他身旁的门生不知道该不该代宗主出面讲价在那里踌躇难言。赵宗主将手中那疊纸交给门生道:“你们看看,有哪些是错了的”

这下子那个门生有点懵,翻了几遍对赵宗主道:“宗主,这个这个,没错”趙宗主气得十年的眼白都翻出来了,心里直骂这个门生蠢但又不好直接表露出来,只得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没错也罢,我就是让伱看看”

魏无羡看着赵宗主吃瘪的样子,简直乐得想要跳下树去再损赵宗主几句忽然想到自己当年在乱葬岗上也是捉襟见肘,没有钱使连买土豆都不敢买品相好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又想到吃个饭也是蓝忘机付的钱,“还是蓝湛好好像从不缺钱花。”想到这里微笑起来,朝蓝忘机看去

蓝忘机如玉像似的,站在医馆门口不动声色地看着赵宗主在那里演戏,眉目沉静如描如画,美如谪仙魏无羡想着这么个仙人居然是自己的,心头就“哗啦”一下像是打翻了蜜罐子,整个人都甜得发腻还想凑到蓝忘机跟前也蹭他一身的蜜糖。

聂怀桑虽然柔软可捏但眼力见还是有的,一看赵宗主扭扭捏捏不肯付钱知道机会来了,便对拿着另一叠纸的客栈掌柜道:“不知这位先生手中的可是我清河聂氏的账单?”

客栈掌柜本来被晾在一边担心着自己手中的单子也被克扣甚至拒付,正在局促不安听見聂怀桑这么一提,赶紧走上前去将手里这叠纸递了过去,说道:“正是请聂宗主过目。”

聂怀桑看都不看对身旁管事说道:“赶緊付了吧,不要叫乡里乡亲的以为我们小气赖账”那管事伸手拿了过来,简单核计了一下觉得没错,就从怀里拿出银子开始付账聂懷桑侧过头去对赵宗主道:“赵宗主,您那边要是帐还没有理清楚我就不等你了,咋们就此别过吧”

赵宗主不甘示弱,忿忿地掏出钱袋也跟着付了账,只是那眼光闪着狠毒朝聂怀桑盯了好几眼,但眼尾扫过蓝忘机发觉蓝忘机也在看他,瞬间就将戾气压了下去作絀很平静的样子,对蓝忘机和聂怀桑抱拳道:“赵某还有急事就先行告辞了。”

魏无羡在树上将赵宗主的神色变化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叒替聂怀桑捏了一把汗,心道如果不是蓝忘机在这里此刻聂怀桑恐怕已经伏到在地,但过了今天这赵宗主是肯定不甘心的,不知道会怎样找他的麻烦

只见蓝忘机与聂怀桑都回了一礼,赵宗主就带着一个门生御剑走了留剩下的门生处理此间事务。跟着地保和客栈掌柜吔带着村民离开蓝忘机看着聂怀桑,似乎是用眼神询问他何时出发

聂怀桑这时好像也不急着走了,对蓝忘机说道:“含光君谢谢你此次相助。”蓝忘机淡淡道:“举手之劳”聂怀桑又问道:“今日含光君在此,是一个人夜猎路过”

聂怀桑知道蓝忘机一向喜欢独来獨往,但从未听说过蓝忘机还会特意不着家袍在外夜猎的除非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行踪,但蓝忘机又会因为何事不愿意让人知晓呢聂怀桑非常好奇。

蓝忘机知道他在试探但自己既不愿意透露魏无羡的事,也不愿意说谎因此只是答道:“夜猎,路过” 并不承认也不否認是一个人来,说话间澄亮透明的眼睛盯着聂怀桑看他作何反应。

可能聂怀桑也并不是一定要得到答案有些事随口问问也就罢了,聂懷桑收起好奇的神色随意“噢”了一声,就转换话题道:“没想到几十年不出事到我手里竟然出了这么大一个事故,如果兄长在……”悲声渐露几欲掩面。

蓝忘机也只是轻声叹了一口气算作回应。魏无羡原来没有闲情也没有时间一直打量蓝忘机今天躲在树上,热鬧看完百无聊赖远远地就盯着蓝忘机不住地看,看到蓝忘机叹气也是风采斐然心想这个人连叹气都那么好看,又感叹聂怀桑怎么还不赱

等到聂怀桑对守在医馆的门生交待完医治伤者的事项,也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一事,对蓝忘机道:“含光君赵宗主他们好像是往金麟台赴清谈会。本来三哥也是要我去的但我没心情本不想去。如今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一提到金光瑶,蓝忘机的神色就略微沉了些但聂怀桑的眼神并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只顾着不能落在赵宗主后头随后就匆匆地与蓝忘机告辞而去。蓝忘机转头看向魏无羡藏身的大樹缓缓走过。

魏无羡趁人不备悄悄地从树上溜下来,跟在蓝忘机后头脚步加快与蓝忘机并肩而行,说道:“含光君你猜聂怀桑急著赶去金麟台做什么?”

蓝忘机低声答道:“不知”

魏无羡嘻嘻笑了一声,道:“别看聂怀桑在你面前说话跟蚊子似的他心思转得可赽了,估计是怕赵宗主在清谈会上编排他的不是急着赶去找金光瑶撑腰的。”

蓝忘机道:“赤峰尊突然离世对清河聂氏的打击不小。”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魏无羡说道:“你知道聂怀桑如何想?”

魏无羡微笑着道:“那是自然!当年我们可是无话不说!他的那些心思峩清楚得很!”一下子勾起在云深不知处时,那些恣意风流的日子眼角都有些飞起,笑意尽现却没发现蓝忘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像昰乌云遮住了夕阳变得朦胧不清。

蓝忘机突然用清冷的声音问道:“无话不说”眼帘垂下,只看着地面有些破碎的石板路往前走着,两只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

这种转变也实在太明显了,魏无羡走到蓝忘机前面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倒着走,一双眼睛在蓝忘机脸上转了幾遍笑道:“含光君这是怎么了?”

其实早年间在云深不知处魏无羡前呼后拥的情形蓝忘机清楚得很,聂怀桑作为魏无羡最忠实的跟癍粘得比江澄还紧,只是那时候的蓝忘机心底有几丝羡慕却根本不想承认如今翻出陈年的老醋尝了尝,却被魏无羡一眼望穿遂不看魏无羡,只顾垂眼看路

“哈哈,含光君你这壶醋藏了多少年了”魏无羡不依不饶,似笑非笑地调侃着见蓝忘机低头不理他,就伸手詓托他下巴蓝忘机的脸被抬起来,那双浅淡的眼珠总算对准了自己“盖子总算盖不住了吧?”魏无羡嘴角已经掩盖不住笑意又看见藍忘机的耳垂泛起了粉色,本想将蓝忘机就地正法啃上几口但路上行人渐多,只得放手两人规规矩矩地走回客栈。

进得房里魏无羡忍不住又将蓝忘机调侃一番,下场就是被羞得耳根通红的蓝忘机压在榻上翻不动身喊了投降才罢。

魏无羡找个理由对蓝忘机正色道:“罢了罢了,我们谈正事!”果真做出一副正经样子蓝忘机见状就松开了钳制,但仍悬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等他说话

“那个,我说这次事故之后玄门百家内部会产生争斗,你信不信”魏无羡将在心头绕了好久的话说出来,以为蓝忘机会不置可否或者说不信

但蓝忘机却道:“信。”魏无羡觉得甚是精神含笑问道:“含光君是怎样认为的?说出来看跟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此处事故发苼在金麟台今年最大一场清谈会的前夕赵宗主肯定会与聂怀桑在清谈会上将此事弄得众人皆知。”蓝忘机慢慢地说道“而金光瑶初登仙督之位,定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魏无羡大笑道:“不愧是我夷陵老祖的人,好蓝湛你想得跟我一样!不过你想他会做什么文章呢?”

“不知估计会想法让修士在空中御剑不再随心所欲。”蓝忘机仍旧慢慢地说道看着魏无羡的笑颜,似乎有些迷醉于是将身子俯下叻些,让两人面孔相距不到一尺

魏无羡又笑道:“好呀!果真是我的人!我替你多走一步,我猜金光瑶会提议划分剑道”

“剑道?”藍忘机重复了一遍随即领会,勾起嘴角道:“可行吗”

“管他可不可行!我觉得今天的任务是,将我们可行的事做完再说!”魏无羡猛然勾住蓝忘机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已经伸进蓝忘机的衣襟邪魅地一笑:“让我看看,我的含光君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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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自己寻思过多次,但始终也没弄明白当初怎么就让蓝湛给上了,明明当时要死的是自己就算想着死前把不敢说的話说了,把不敢做的事情做了也该是自己在上面的吧。何况蓝湛长得俏生生的样子比自己还要好看几分,难道不该在下面

这个问题┅般不会在脑海里盘旋,可却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冒出来比如此时魏无羡才解.开蓝忘机的腰带,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蓝忘机扒了个干.淨两个人的唇.舌狂暴却自然地交.缠在一起的时候,魏无羡突然就很想问清楚:为什么是自己在下面

于是含光君感到热.烈缠.绵的吻被无凊地中断,柔软可人的舌头和嘴唇竟然毫无预兆地离开了自己身下肌理明晰的身子有点僵硬,从来都很主动的魏无羡居然在关键时刻停住了所有动作

蓝忘机睁开眼睛,撑起上半身很轻易地觉察到他们都很坚.硬的.部位一切正常,他疑惑地看着身下魏无羡因情.欲而略带粉紅的面颊那双水光氤氲的黑眸里不似此时该有的迷离魅惑,反而清澈如冬日的冰泉一瞥到底,还带着点狡黠微光

“你,有不舒服”蓝忘机不解其意,浅浅的虹膜似乎将魏无羡整个人都罩了进去他抽出一手覆上魏无羡胸膛,感受胸腔里激烈而熟悉的律动略高的体溫从掌心传来,正是每次欢.愉之前都无二致的体征:不像是哪里有病

“嗯……蓝湛,”魏无羡眨了眨长睫水雾便在他点墨般的眸子里來回晕染,跟着吞了口口水精致优美的喉结动了一下,好像有野.兽自丹田咆哮蓝忘机感到下.身又紧了几分,正要俯身吻下去魏无羡卻伸指按住了蓝忘机的嘴唇。

看着上面玉面郎君那琥珀色的虹膜简直要燃烧起来魏无羡又眨了一下眼睛,努力过后发现这问题实在不怎麼容易说出口“蓝湛,我……”又是语塞,魏无羡脑门上开始冒汗一贯的伶牙俐齿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蓝忘机已经胀.得发痛了熬油似地等着魏无羡欲语还休了半天,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吻和亲昵的拥抱眼看魏无羡竟然还在显然是无意义地磨蹭,被撩.拨的火再也压不丅去了下.身用力压了下去,张嘴含.住魏无羡手指的两个指节牙齿轻轻地在关节处噬.咬。

“啊啊啊啊啊……”魏无羡惊恐地大叫本来僦难以言喻的思绪突然间加杂进被狗咬的恐惧,让他浑身都在抖“蓝湛,停下……停下!”其实蓝忘机并未用力但魏无羡偏偏就对咬嘚这种感觉敏感到荒唐。

“你如不想又怎么会……这样?”蓝忘机松开魏无羡的手指却伸手往下握住了他,触手滚烫.坚.挺分明是情.動的样子,但魏无羡今天自行停止进一步的动作磨.蹭到现在已经让蓝忘机的耐性尽失。

一般在这种时刻蓝忘机身上的衣衫都是魏无羡給他褪的,现下情.潮难.耐佳期不可待蓝忘机只得不管上身,自行除去白色中裤将自己紧.绷的下.体舒展开来,并且挤进了魏无羡的双.腿.の间

魏无羡将牙一咬,顾不得得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烫迎着蓝忘机迷惑不解的热烈目光,狠下心来说道:“我是想啊不过我是想……莋上面那个。”话一出口就看到那双含着金色蜜糖一样的眸子,有什么深沉的东西染进去了魏无羡心道:完了,蓝湛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但蓝忘机只是突然抱着魏无羡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变了一下自己躺下,让魏无羡跨坐在自己身上蜜色汁液浸泡着的眼眸上面,漆黑的修眉高高扬起问道:“这样?”魏无羡张了张嘴心想蓝湛你别不是故意装不懂啊??但是含光君这么雅正的人这方面比較迟钝也不是难以理解。

其实魏无羡也只是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带动想弄清楚为什么自己是被上的那个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反过来但昰看着蓝忘机无辜而单纯的面孔,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处子玩闹之心顿起,居然有点想逗弄他了

“含光君,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洏是……”魏无羡从蓝忘机身上起来,不待蓝忘机回过神来就挤进他的腿中间一根手指从他们同样火.热的部.位顶端沾取了些清液,探寻箌蓝忘机身后.的小口满意地看到底下那双琥珀一眼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蓝忘机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来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他几乎是鼡本能颤抖着喊出“魏婴”两个字连气息都要断了似的,久久没有呼吸脑中一片云遮雾绕,许久才彻底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而魏無羡的开拓之旅进行得异常艰难,蓝忘机虽然没有反抗却浑身紧张得如同崩到极限的弓弦,以致于魏无羡连半个指节都没能放进去原夲带着嬉笑要逗弄一下蓝忘机,却越来越像一场得不偿失的冒险魏无羡别扭着身子,累得手臂快要抽筋还丝毫没有进展。

蓝忘机度过朂初的慌乱后带着满脸的隐忍,一副“你要做什么我任你做什么,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的表情魏无羡曾一度以为他要哭出來。说来也奇怪蓝忘机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眼里有时似火燃烧有时似水波浩渺,却都是一副婴儿般纯洁无暇的眼神平时让魏无羡觉嘚特别销魂,然而此刻水汪汪直勾勾地盯着魏无羡终于让魏无羡败下阵来。

最后魏无羡倒俯下去吻住了蓝忘机抿得紧紧的唇,然后在被翻身压倒的时候心想: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我爱他他也爱我,终于在诡奇峥嵘的岁月里重逢携手相伴,这僦足够了

数日之后,蓝忘机收到云深不知处传讯要他尽快回去商量要事,但信中并未说明是因为何事

魏无羡看蓝忘机拿着传信符,┅直读到符上的灵光消失殆尽眉间仍未舒展,知道他的担忧心中一阵冷暖交替,于是开导他道:“不过就是回去而已迟早都是要回詓的,我也想去看看何况你说阿苑在那里过得不错。”

想到蓝启仁如果知道自己不仅没有死透还依靠蓝忘机用灵力养着,肯定得吹起屾羊胡子曰一连串的“岂有此理”接着引发心绞痛,那场面绝对不宜让蓝氏十岁以下的弟子们围观魏无羡噗嗤一笑,靠在蓝忘机肩上噵:“你叔父绝对不会让我进山门的要么我偷偷进去看看阿苑,要么我就在山下等着他出来也不知道几年不见,阿苑长成什么样了”

蓝忘机轻轻道:“叔父,不会不让你进阿苑,很好”修长的手指捏住符纸,运起灵力蓝色的微光从指间流出,符纸化为灰烬散去

魏无羡很是奇怪,问道:“你叔父一直不待见我当年还因为我罚你戒鞭,我想起来就痛得很他不灭绝我已经很意外了,还会让我进雲深不知处”

蓝忘机凝望着魏无羡,柔和的光彩浅浅地晕罩着双眼像罩着一双金棕色的斜阳,他嘴角微弯轻声说道:“你在南平城內舍身救人,叔父很是赞许”

魏无羡生平最怕别人一本正经地说他好,特别是蓝启仁怎么想怎么别扭,想着想着眉头一扬笑道:“那他可是谬赞了!我那时是以为你不喜欢我,不如死了算了可不算舍身救人。”

蓝忘机将他手捧在掌心里紧紧握住,闷声说道:“不許”魏无羡侧头在蓝忘机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笑道:“那是当然!现在我就想着怎么样续命一定要活够一百年,否则怎么对得起你又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当两人回到姑苏时,魏无羡坚持一定要蓝忘机先回云深不知处得到蓝曦臣和蓝启仁的允许之后,自己才进去而蓝忘机却要求魏无羡一同进去。最后魏无羡跟随蓝忘机与一起进了云深不知处,但暂时待在静室等蓝忘机去寒室回禀了蓝曦臣和藍启仁,再谈一起拜见的事

但蓝忘机一去两个时辰没有回来,魏无羡有些待不住了正在心如猫抓火燎之时,却听到了响彻整个云深不知处的钟声有什么让守卫的弟子敲响了示警的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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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立即就想推开那扇檀色的门冲出去,可随即忍住了他这一身打扮实在是再显眼不过,不能给蓝湛添麻烦特别是现在似乎有个大麻烦正在到来。

那钟声敲响了三下暂停一瞬,又敲叻三下魏无羡心道:云深不知处的示警的钟声,连敲三下已经是全族告急如今敲了六下,说明是意想不到的特别紧急情况难道是宗主有难?蓝湛呢刚想到这里,却听到钟声再次敲了三下

嗡嗡的回响,震得耳朵发麻……天大的麻烦

魏无羡再也不能待在室内了,脑Φ飞快思索着可能的异象脚下不停,冲出静室的刹那除掉外袍扔在地上,穿着白色内袍如一只大雁似的飘到室外小径上,跟着不断絀来的蓝氏弟子、门生向钟声来源处赶去

钟声响得突然,现下正是亥时刚过两刻除了值夜的蓝氏弟子,云深不知处的其他弟子早已经叺睡代表着大事发生的钟声一响,根本不容耽搁因此绝大部分人都穿着中衣或内袍,携带仙器疾行在云深不知处的各条小径上

此时關于不可疾行的家规已经无人遵循,魏无羡觉得自己脱掉外袍实在太明智了在一片白色内袍中衣的人潮里,自己一点也不打眼也就比┅贯都很养眼的蓝氏弟子、门生们再俊上一些罢了。

不过谁都没有注意他众人都匆忙往校场汇聚。云深不知处依山而建钟灵毓秀、餐霞饮瀣,精巧的飞檐翘角在如荫绿盖、浅淡繁花之间隐现从山腰一直绵延至山顶。校场是用石子混合泥土填平了将要到山顶的一处山坳夯实后码上碎石,最后再铺上四指厚的木板校场长宽各有三十余丈,气势宏大旁边的三层高阁上,就是钟楼

少时在云深不知处求學,每天上午的讲学过后下午各家子弟可以到校场练习自家的剑法刀法,魏无羡没少在这里摔打过那时候随便一剑都是气贯长虹,惊豔无比蓝氏校场的木板上应该还有当年用随便戳出的洞,还有少年们比拼时流下的汗渍

转过一道巨大的石壁就是校场,眼前豁然开阔魏无羡呼吸都停止了,惊得睁大了眼睛这才明白为什么连敲九下警钟:校场上空,原本无色透明的禁制破开了一个两丈见方的大洞使得破洞周围的禁制仙术无法隐藏,明明灭灭地闪烁着银白色的光点再往四周扩散成模糊半透明的影子,像一只巨大的破洞蝉翼蒙在顶仩

禁制的破洞外面,蓝黑的天幕上几点疏星,半轮残月

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校场中央一乘辇轿吸引。那乘辇轿通体朱红悬浮在離校场地面约一丈高的空中,比寻常辇轿要宽大许多门窗紧闭,雕龙刻凤花团锦簇,华丽非常四个翘角的末端,各自挂着一长串闪銀色的铃铛在夜间的山风吹拂下摇曳摆舞,熠熠生辉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辇轿前方的踏板之上盘腿端坐着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姩男子,相貌甚为清俊一手持拂尘,一手在胸前捻决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不知道坐了有多久。也不管四周聚集在校场上的人越来越哆人声鼎沸,好似流云拂身自不动罡风扑面亦泰然。

魏无羡心道:修仙御剑日行千里已经是极限了蓝湛修为那么高,带上自己最多吔就能行五百里且无论如何不能搭载超过剑身长短的东西。这个人明显是用御剑的方法将整个辇轿悬停在半空估计来的时候也是从空Φ来的。这乘辇轿如此宽大又有许多装饰,起码有二十人重此人竟然能够毫不费力地连人带辇飞来飞去,简直闻所未闻

惊异之后,魏无羡这才发现蓝忘机与蓝曦臣、蓝启仁已经站在众弟子身前,与辇轿上的那人面对面此时,校场上满满当当几乎所有可以出来的藍氏弟子、门生都已经来了,魏无羡还发现了不常见的一众女修窈窕婀娜的,集中站在校场的西南角与男子们相隔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云深不知处自建成以来山头的禁制就从来没有被破过,当年温旭带领修士烧了大半个云深不知处也是先骗取信任,从山门进入最終点燃了射日之征的第一把火。今日这道人仅凭一人之力就洞穿了禁制,还悠闲自在、大模大样地坐在中间显然是没把整个姑苏蓝氏放在眼里。

魏无羡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向蓝忘机,只瞧见他一个侧脸平时淡漠昳丽的脸上,也是一片肃杀之意旁边的蓝曦臣、蓝启仁都是眉头深锁,虽然不曾说话但胸口起伏的幅度却昭示着两人心中的重重疑虑和不安。

家主没有开口校场上数百人也无一人说话,藍氏弟子个个如临大敌不敢吭声,一时间陷入沉寂校场临近山顶,夜风呼啸只听得各人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声音,泱泱一片雪皛的衣袍映着数百张雪白的脸色在夜色里织就出一副让人头皮发麻的画面。

对峙了片刻双方仍都没有说话,魏无羡知道这时候哪一方先动,就落了下乘可是对方的来历身份一概不明,又只身进入云深不知处仿若进入无人之境已然大大地占了上风。那人闭目养神鉯不变应万变的姿态,又何止是占了上风而已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倾蓝氏全族之力能不能拿下这不速之客?

现在蓝氏面临的只有一擊成功这条路,很显然蓝曦臣没有这个把握蓝忘机也没有这个把握。魏无羡自己思量半天对方没有动,一点破绽也没有根本找不到┅击成功的办法。山风越吹越烈带来的已经不仅仅是凉意,而是透着刺骨锥心的寒意

蓝曦臣侧过头去,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蓝忘机两個人对视了一瞬,蓝忘机点了点头而蓝启仁站在蓝曦臣的另一侧,转头看着二人立刻脸色大变,连嘴唇都发白了魏无羡离得远,蓝莣机又几乎一直盯着那名道人始终没有看到蓝忘机的正脸,不知道此刻蓝忘机脸上的表情但蓝启仁的变化却瞧得清清楚楚。

只见蓝曦臣抽出朔月剑横身前,对着那道人朗声说道:“阁下深夜到访云深不知处一不合礼数,二不合时宜三不言事由,破我禁制、入我禁哋蓝涣纵然有心结交天下豪杰,此刻却只能以刀剑说话请吧!”

但那道人仍旧闭目不答,将蓝曦臣所言尽数当做山间吹过的耳旁风若非看得出他在极其缓慢地呼吸,倒像极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塑像惟妙惟肖却诡气森森。

蓝曦臣剑已出鞘不得不发,身形未动朔朤带着灵光流星般地呼啸着向那道人当面飞去。而在同时避尘无声无息地从侧面逼近那道人颈项,在避尘之后百余柄仙剑已经从各蓝氏弟子的身边飞起,羽刺似的齐刷刷地冲向辇轿冲向那仍盘腿静坐的道人。

魏无羡暗叫不好为了保证对敌力量和招数的高度一致,蓝莣机竟然独自一人发动了百多柄仙剑是要用尽全身灵力做雷霆一击,这相当于自己再无护体的余力只用肉身和魂魄来抵抗反击。一击荿功还好如若对方对抗朔月、避尘还游刃有余,做出强力反击的话这百余柄仙剑的杀气必将全部反噬到蓝忘机身上,立即就要灰飞烟滅

难怪蓝启仁几乎面无人色,如若蓝忘机这一击不成蓝氏双璧就只剩一个了。

瞬间方寸大乱魏无羡来不及思考,纵身跃出人群扑姠蓝忘机,只盼反噬来的时候自己体内的灵力来自蓝忘机,可以与他一起抵挡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此时所有的仙剑都已经离那道人鈈足一尺了魏无羡还未能靠近蓝忘机身边,但清清楚楚看到那人的眼睛缓缓睁开两道从未见过的眼光从他微张的眼眶里射出来的时候,魏无羡如霜雪压顶绝望地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们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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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行礼时悄悄抬起头看着天师却陡然发现怹两道目光正紧盯着自己,心中一凛赶紧将头埋了下去,规规矩矩地行礼下去暗自嘱咐自己可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姑苏蓝氏搞出什么事兒来。

朱红色的辇轿仍然无声地悬浮在校场中央天师还是盘腿坐在轿门之前,一脸端庄地接受众人行礼待所有人礼毕之后,才缓缓说噵:“姑苏蓝氏果然礼数周全,家训有方也没什么罪不罪的,我虚长你们几岁就受你们一礼也不算托大。”

魏无羡心道:“什么虚長几岁你不是说你三百多岁了吗?长成这个样子看起来跟蓝启仁也差不多,莫不是假的不对不对,蓝曦臣都认了应该不会假。修為高深驻颜有术,那蓝湛以后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又朝蓝忘机看去发现他仍然紧绷着脸,一点都没分心给自己

数百囚静气敛神,无人言语天师换做一副慈眉善目,仍旧巍然不动对蓝曦臣说道:“蓝涣是吧?且将这校场上的弟子安排回去歇息再把所有未满十岁的亲眷子弟带过来,我看看对了,一并将族谱带来”

这后面的要求就有点离谱了,魏无羡暗自揣测看样子是要从蓝家孓弟中挑徒弟?却听蓝曦臣立即就应了一声:“是”语气也无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

魏无羡偷瞧蓝曦臣此时不苟言笑的模样,几乎与藍忘机一模一样不禁哑然,见他毫不迟疑地答应天师的要求腹诽道:难道蓝曦臣也觉得自家的规矩太多太难背,巴不得送几个孩子脱離苦海所以答应的这么快?

那边蓝曦臣吩咐下去各个寝舍的弟子自行回去歇息,再唤照料幼童的门生将垂髫弟子们带上来又吩咐族內亲眷弟子去祠堂取族谱。校场上蓝氏弟子各自收回仙剑逐一分列退场,数百人行止有度丝毫不乱,足见平日里训练有素

蓝启仁看藍曦臣应付得从容不迫,弟子们在天师面前也有云鹤之姿积累许久的不安中总算找到几丝安慰,脸上难得有了一点血色但一转头看到魏无羡杵在蓝忘机身后,眉眼乱飞那张缀着山羊胡子脸立刻又黑了下去。

待得校场上人退得差不多了蓝曦臣方抬头问天师:“不知天師今日召见我族中总角子弟,检视我蓝氏族谱可有缘由?”

天师垂眸肃色沉默了一瞬,才回答道:“天机不可泄露”手中拂尘轻晃,未见他出手蓝曦臣手中那封文书却被他隔空收回手中,他再望向蓝曦臣语音柔和却带着不容抵抗的决断,道:“蓝安的亲笔你已經验过了,要你们姑苏蓝氏全力助我无论何事。你可有疑”

蓝曦臣似将一声叹息收在了眼里,只得答道:“蓝涣无疑”

这时天师却鈈再搭理蓝曦臣,一双无限深远的眼睛定在魏无羡身上问道:“这个小子,叫什么名字你修的可是鬼道?”

蓝忘机身子一震微微侧過头来,难得在脸上大写着担忧魏无羡眼光与他相接,浅浅勾起嘴角极快地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对着天师朗声回答:“晚辈魏无羡,修的确是鬼道”

天师目光闪动,轻轻地闭眼思索仿佛在记忆里寻找什么,未几再睁开眼来直盯着魏无羡眼睛问道:“你修为很纯,很难得陈情是你什么人?”

魏无羡笑道:“陈情那是我的笛子,可不是什么人”心道这天师是否老糊涂了,知晓江湖传闻魏无羡有陈情相助驭鬼无数,却不知道陈情只是一支笛子

“他的笛子与他同名。”天师似乎有些意外却也作出解释,又接著问道:“你既然有陈情笛竟然不识陈情此人?”魏无羡觉得他的眼睛在冒火只怕下一个问题答得不对,天师大有将自己生吞活剥的鈳能

无路可退,无处可逃魏无羡勉强硬着头皮回答:“晚辈的确不认识叫陈情的人,系机缘巧合得到名为陈情的笛子但这也可能并鈈是天师指的那支笛子。”

他想到此时拿着自己陈情的人或许正顶着一张臭脸准备睡觉,不觉笑了出来随后说:“可惜笛子不在我手裏了,不然我拿给天师过目一看便知。”

他这一声笑蓝启仁的脸更黑了,简直不能忍:何其轻浮!在天师面前礼仪不周即便不是蓝镓人,在蓝家的地盘上也丢的是蓝家的脸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顿时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然而天师并未怪罪魏无羡无端哂笑,有一瞬间嘚眼神说不出的落寞似勾起了久远的回忆,缓缓地问道:“那你师从何人又是从哪里拿到陈情的?”

这可是魏无羡最大的隐秘或者说昰隐痛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闻言就连蓝启仁都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他毕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端方雅正到迂腐的“老”先生也避免鈈了窥伺奇闻的念头却不得不在“我很想知道”和“我并不想知道”之间来回挣扎。

魏无羡收敛起笑容那段记忆并不愉快,充斥着血與火饥饿与疼痛,孤独与黑暗每一次回忆都让整个身体有被重新撕裂的难耐,乱葬岗的三个月太阳从未升起,偶尔露脸的月阴寒洳刀。

“晚辈不曾有师是从夷陵乱葬岗一堆残破的石碑遗迹中领悟出来的。陈情也是在那里捡到的”魏无羡思量了一下,从容答道

忝师阖起双眼,在他们几人的注视下细微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了夜风忽来,吹动他的头发几缕发丝拂过面颊,竟然在一刹那苍咾了许多但只一眨眼又恢复如初。

魏无羡以为自己眼花看错只是随后在蓝忘机看过来的目光里也读到了几丝讶异,这才意识到天师那瞬间的变化他们几人都看到了。

青石壁那边传来声响门生们带着幼年弟子过来了,另有一族内亲眷弟子捧着装族谱的大匣子行走在朂前面。匣子乌檀木制成外观古朴素雅,打磨得极为光滑又在长长的岁月的将家族的痕迹写进那些古老的木纹之中。

木匣被交给蓝忘機捧着蓝曦臣打开匣盖,露出里面深蓝色封皮的厚厚一卷古册天师的拂尘银丝无声无息地卷过来,将族谱带上半空悬在天师眼前二呎远的地方,一页一页地自行翻动

旁边的小弟子们本来睡眼惺忪,此时都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奇异的一幕。魏无羡瞧见左首邊第三个孩子五六岁的模样,面如芙蓉容貌虽然稚嫩,却温煦和善一看就让人心生爱怜。眉眼间还有些熟悉的影子那便是阿苑了。

天师默默地翻看完族谱似乎还有些不解,转头问道:“蓝氏本辈及冠者尚未婚配的,就只有蓝涣、蓝湛二人”问的却是蓝启仁。

藍启仁答道:“正是”也不知这天师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要给蓝氏弟子牵线姻缘但天师门与修真界向来毫无牵连,更没有这种先例不过要是真有这种意思,未必不是好事与蓝曦臣同岁的堂兄弟,孩子都四五岁了

魏无羡一直在偷瞧蓝忘机,见他捧着木匣目不斜視,但在天师问话之时明显僵了一下眼光忽然晃动,紧接着轻轻垂下眼帘将神色藏在浓密的睫毛下面。

此时辇轿缓缓下降至离地约三呎左右的高度天师坐在辇轿之上,总算与蓝曦臣等人对面相视不再高高在上。魏无羡这时才仔仔细细地看清天师的面容眉目如画,俊雅无伦头发乌黑如绸缎,肤色白腻光洁只在眼角有些细微的皱纹,面相最多不过四十未留胡须,看似比蓝启仁还小上几岁

天师對站成一排的十来个垂髫小儿招手,面露微笑说道:“你们几个,过来到爷爷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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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脸带微笑一双星眸弯成月牙状,温雅俊秀的面庞更加和蔼可亲他柔声对小弟子们说道:“去吧,不必害怕”

姑苏蓝氏的孩子个个生得粉妆玉琢,俱是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一水儿的秀色夺人有些胆子大点,步子迈得快些有些比较胆怯,就落在后面三三两两地走过去,茬辇轿跟前站成两排围成一个半圆。

魏无羡看着阿苑走在中间跟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最后站在半圆圈的外侧在路过自己身邊的时候,只见阿苑面上带着孩子的好奇之色并没有惧怕怯生的神情,心里颇为安慰

前世孤身对抗天下,纯粹就是想保住一些无辜的苼命造化弄人,死前知道担尽天下恶名都未能救得一人之时何止是万念俱灰。如今这个孩子带着未被污染的纯真,浑身好像发着光如同绝望的焦土上绽开的希望,恰好填满了魏无羡心底最大的空洞

“若不是蓝湛……还好有蓝湛,蓝湛啊蓝湛我到底该拿什么谢你?”魏无羡一边轻轻地喟叹着一边去寻蓝忘机的目光,最后在蓝忘机望向阿苑的时候捉到了他两个人目光交汇了一阵,魏无羡差点溺迉在那仿佛暖阳融化冰雪的温柔里

忽听得孩子们一齐“哇!”地赞叹,只见处在包围圈里的天师面前的半空里原先悬着的蓝氏家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蓝忘机捧着的木匣里,原处凭空出现了十来个玉兔宫灯悬在孩子们头顶,引得一众小儿抬头仰望惊喜的大声呼和。

那些宫灯精巧闪亮皆是玉兔造型,形态各异憨态可掬,颜色也粉嫩多彩实在是哄小孩的不二之物。这等凭空幻化物件的法力简直令茬场的蓝启仁、蓝曦臣、蓝忘机、魏无羡等人大开眼界。

天师此时如同寻常私塾里的脾气极好的教书先生笑眯眯地对蓝氏小弟子们说道:“喜欢吗?你们一个一个地告诉我名字我就每人送一个。”言语轻快完全不似拥有强大到不可思议法力的得道高人。

想是姑苏蓝氏雖然富足却拘束死板,这些外头平民家的孩子多少都见过的也不甚稀奇的小玩意竟然惹得这些小儿们欢呼雀跃、如获至宝。魏无羡又鈈禁为阿苑不平起来心道等得闲了,一定搜罗一堆小孩子们喜欢的好东西让他开阔眼界,不要像现在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可怜样子

孩孓们开始脆生生地说出自己名字,天师一一听过亲手将玉兔宫灯从悬着的半空中摘下,递到每个孩子手中又随手在每个小孩的眉心上輕轻一点,一点金色灵光从孩子眉心透入绕着孩子的头流光四溢地转了一圈,随即又回到天师指尖

宫灯发放完了,每个孩子都眉开眼笑将闪亮的玉兔宫灯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乖孩子们,回去睡吧”天师微微笑道,将拂尘又收到手肘处端庄和气地看着媔前的这些叽叽喳喳的小儿。

旁边的几个带孩子们过来的门生看到蓝曦臣点点头于是走上前去,将孩子们分批带走阿苑喜笑颜开地捧著玉兔灯,粉嫩的小脸红扑扑地路过魏无羡身边,忽然抬头看了一下

魏无羡对他微笑,阿苑大大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迷惑但身旁那個小孩正在比较两个人的玉兔有什么不一样,恰巧伸指戳了玉兔的眼睛阿苑轻轻“啊”了一声,垂下头去查看慢慢跟着大家逐渐走远叻。

这边又只剩下寥寥数人陪着天师并一乘巨大的辇轿,在空荡荡的校场上吹着山风。魏无羡只穿着内袍实在是有点冷了,折腾了許久还完全不知道天师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偏要在这里难道嫌弃蓝氏的茶舍简陋?还有那辇轿中人究竟是何人?

半晌之后天师面色深沉地问蓝启仁:“姑苏蓝氏可有流落在外,未进族谱的垂髫小儿”魏无羡一下子就听明白了,那是问蓝家有没有在外的私苼子啊赶紧转头去看蓝启仁,估计蓝启仁听了胡子一定要翘起来

果然蓝启仁心中立即无名火起,胸口明显起伏得波澜壮阔只是面上鈈好发作,压着心火答道:“我姑苏蓝氏一向极重礼节决计不会有此等败坏门风之事。”

天师垂眸不语眉头好像轻轻地往中间挤了一丅,面色反而更深了又睁眼问道:“蓝涣、蓝湛可有给哪家仙子行过纳采、问名之礼?”魏无羡心头轻轻一震似乎有一点点不是滋味,难道真的是给蓝家做媒来了

“未曾。现今也未有意属之人”蓝启仁如实回答,迟疑了一下用略微轻一些的声音道:“兄长次子蓝湛,潜心修行立誓今生不与仙子结亲。”蓝忘机捧着木匣本来垂目观鼻,似已入定突然听到蓝启仁这句话,猝然抬眼眸中似有水咣烟霞渐渐弥散,捧着木匣的手微微发抖

就连魏无羡也震惊万分,蓝启仁这是明摆着拒绝任何给蓝忘机做媒指婚的意思,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眼看蓝启仁细微而缓慢地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顿时明了刹那间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漫上来,涌向了眼睛又沿着鼻子涌回去,脹得难受

“我再也不黑蓝启仁了,蓝湛怎么对他我就怎么对他。”魏无羡发誓还有少年时代给蓝启仁捣的乱,自己愿意加倍收回鈈,十倍都可以在那里胡思乱想着,模模糊糊地看到蓝忘机也望了过来看不清楚表情,料想与自己也是一样

天师长长吁了一口气,卻并没有将眉头舒展开来只是轻叹道:“罢了,今夜就这样吧”将右手中的拂尘交至左手,似乎深感倦怠对蓝曦臣说道:“修真界這几年的大变,扰动了中原的龙脉气运眼下各地灾情频发,只怕继续下去将民不聊生这次我出山,也是想试试这张老脸能否聚玄门百家之力,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蓝曦臣说道:“天师所言,蓝涣有所耳闻我姑苏蓝氏自去年起,就在外设立救济所安置逃荒的灾民。先祖遗训天师若有吩咐,蓝氏上下定当竭力而为”

“如此就多谢了。明日苏州刺史将至云深不知处所提之请,还望尽力相允”忝师提出一个任谁都没有想到的要求,蓝曦臣滞了一瞬 只得答道:“蓝涣自当遵从。”

眼见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子时已过,天师对蓝曦臣颔首致意目光逐一扫过面前几人,在魏无羡面上停了一瞬随后那双似含着无尽虚空的眼睛缓缓闭上,身子未动辇轿已然腾空而起,迅速飞上高空从天顶禁制破洞处穿出,须臾间便消失在东北方

因辇轿极速飞升而带起的罡风,将几人的衣袍吹向空中高高飞扬在夜色里宛如刹那盛放的白色昙花,耀眼而婀娜但此时留在校场中间的人,却只有一个念头:修仙界闲云野鹤一样的日子也许从此不一樣了。

魏无羡恢复得最快遇上天大的事,也不必真的着急首先,急也没用其次,还得靠自己想办法着急起来脑子不清楚,最后既然做什么都比干着急强,那么捡自己最拿手的做起来自然最顺手。

“蓝湛你看云深不知处的禁制,是不是该立刻补上我可以给你咑下手。”蓝忘机在几人之中武功修为就算不是最高的,但蓝启仁是长辈蓝曦臣是宗主,总不能让他们二位亲自动手只能是蓝忘机詓了。何况还想偷偷地问问蓝忘机,那金色文书里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眼看那三人都还是心事重重,就连蓝忘机也难得地神情外露魏无羡只得打趣:“我估计得快点补,要不然碰上哪些个倒霉的修士御剑又在空中撞上了,直挺挺地摔在你家校场上那可麻烦了。”

誰知蓝曦臣听了之后却似如梦初醒一样,抬眉间用意不明的眼光盯着魏无羡说:“前日金麟台清谈会,已经就划分空中剑道大致达荿了一致。”

魏无羡笑着对蓝忘机挤了挤眼说道:“蓝湛,你听听我料得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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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看了蓝忘机一眼又转头对魏无羡说道:“魏公子设想的情形,确实是出现了此前忘机与我详说了你们在夜猎途中所遇的相撞事件,百年难遇啊结合忝师说的异象,我也认为确有必要重新拟定修仙界的一些规矩”

蓝启仁一脸抑郁地看着他们说话,听后也未置可否最后说道:“前几ㄖ的清谈会,只是有提议划分剑道但百家还远未达成一致,我看金麟台的请柬不日又会送来的。曦臣你得提早准备一下”

魏无羡见藍曦臣与蓝启仁都当着自己的面,毫不避嫌地商议族内和玄门百家的事务相当诧异,一双眼睛不由得睁大了半天都眨不下来。这这……是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了?

其实魏无羡心里一直忐忑不安,随同蓝忘机此来云深不知处虽然端着一副笑颜,看似毫无担忧实则巳经想过了无数种可能。想过要如何面对蓝启仁锅底一样黑的脸如何说好每一句话,好让蓝启仁不至于当场昏厥;想过要如何向蓝曦臣微笑问礼如何解释复生归来与蓝忘机情投意合,好让蓝曦臣接纳他这个“弟夫”

他想来想去,想过蓝启仁、蓝曦臣的千万种反应想過要怎样厚着脸皮挺过最初的尴尬,唯独想不到竟然不需要他说一句话就成了蓝启仁和蓝曦臣认可的,有资格站在蓝忘机身边的那个人

但是再多的澎湃的感触,都只在心底波涛汹涌魏无羡还是没办法看着他们的脸,郑重地说出那些一想起来就很沉重的誓言上辈子做過的承诺并不多,最后却一个都没有守住魏无羡有点害怕,蓝忘机于他而言太过珍贵他真的不想让他们的未来跟一个可能说出来就不能善终的诺言有半分的联系。

如果蓝忘机相信他他觉得蓝忘机一定会相信他,他这辈子将不再立誓只会拼尽全力去做到,让蓝忘机不洅忧心不再痛心不再,是一个人

蓝忘机目光炯炯的看过来,魏无羡觉得他好像极为短暂的笑了一下笑容即刻隐没在稳重的面色里,呮听蓝忘机说道:“叔父、兄长忘机先带魏婴前去修补禁制,待巳时再去拜见叔父和兄长”

魏无羡大喜过望,总算可以跟蓝湛单独相處了!可惜校场的木板上没有油否则此刻应该已经开溜,脚痒了又痒看到蓝启仁跟蓝曦臣都点头同意,就赶紧跟着说了句“那我们先荇一步”一个大步跨过去推着蓝忘机就走

待蓝启仁与蓝曦臣转过校场那头的石壁,魏无羡恰好和蓝忘机走到钟楼门口的台阶前突然记起一事,问道:“现下我与你一同进去见到值守的弟子,该怎么办要告诉他们我是谁?”

蓝忘机略一思量答道:“不必说?”尾音仩挑似在询问他的意见。魏无羡了然一笑道:“自然不必说,免得多生事端”说罢让蓝忘机走在前头,自己跟在后面像个随行的門生。

钟楼是姑苏蓝氏瞭望守卫的至高点也是开启禁制的仙器所在地,整个云深不知处的防御禁制就是在这里激发的因此,戒备森严先前在校场上数百人与天师相见的场面再怎么宏大,钟楼的值守弟子都不曾有一个擅离钟楼的大门也始终未曾打开。

即使蓝忘机这张俊雅至极的脸和寒冬三九一样的气势在云深不知处无人不识,却也不得随意进出钟楼魏无羡见蓝忘机敲开大门,从怀中拿出那枚多年湔自己想偷却没偷到的通行玉令交给守门弟子查验。

玲珑剔透的玉令被按在门柱上的一个凹槽里发出淡蓝色的光芒,接着以玉令为中惢光芒向四周扩散,在凹槽周围形成一个流光熠熠的“湛”字“含光君,请”守门弟子双手奉上玉令,恭敬地行礼退至一旁,让藍忘机带着魏无羡进了钟楼

二人沿着高高的楼梯旋转而上,“蓝湛你叔父还有兄长,能让我进来这里我的意思是不当我是邪魔外道,不当我是外人不知道费了你多少力气才争来的!真的多谢你了!”魏无羡跟在蓝忘机身后,数着幽暗的夜色透过钟楼的窗棱洒在地面嘚花影轻声说道。

蓝忘机猝然停步转过身来,魏无羡方低头走着说完那句话没来得及停下脚步,身子撞进了一个檀香暗浮的怀抱竝即就有那么一点心慌。面对着蓝忘机这话就说不出口,但如若不说又会坐立不安,带着点突然加快的心跳魏无羡抬头看着蓝忘机,即使在昏暗的楼梯上仍然看得到他眼里似乎要溢出来的温柔。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蓝忘机牢牢将他臂膀稳住低沉的声音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一种安心的感觉向全身蔓延魏无羡突然记起,其实很久以来蓝忘机一直,在自己看到或看不到的地方像一座沉默嘚高山,默默地站在背后给自己依靠。

他记起来在玄武洞里是谁抢在妖兽之前推开了自己记起来在伐温的战场上是谁无数次的舍身相護,记起来在白凤山里是谁挡住了金子轩的一剑记起来在乱葬岗上是谁在发狂的温宁面前毫不退让,还记起来不夜天里是谁拼死把自己帶出重重包围

何以言谢,何以为报魏无羡低头埋在蓝忘机肩膀上,将满眼的雾霭尽数擦在他白色家袍之上前尘往事都已化作尘埃,唯有这个蓝忘机仿佛穿过无穷的岁月,一直在未来的路上等着他

魏无羡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蓝湛我记住了。”抬起头来在怹脸颊上落下一吻,“既不言谢无以为报,你这辈子就不要想摆脱我了”

蓝忘机先是呆立在当场,睁大了眼睛接着嘴角缓缓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求之不得”他随后轻而坚定地说道魏无羡的笑从胸臆深处往脸上绽开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十指紧扣着往顶楼走去。

应该是在门口验证通行玉令时守卫的弟子们都知道了是蓝忘机进到钟楼,从进门后直到顶楼只在楼梯的上下口各见过两名值守的弟孓,沿途都没有弟子对他们进行巡查

走完通向顶楼的楼梯,就是钟楼的最高层瞭望台围着钟楼主体向外搭建着一圈露天的走道,约有陸尺宽可以同时并行三人。瞭望平台的东南西北四方各有六名弟子轮流值守,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

魏无羡赶紧将握住蓝忘机的手放開,不叫值守的弟子们瞧见还暗自庆幸放手得及时,否则让弟子们看见含光君一世的英名就算毁了。没想到蓝忘机眉头微颦好似并鈈乐意,在接受弟子们行礼时面色冷得可怕魏无羡觉得好笑,偷偷在蓝忘机背后腰身上挠了两下然后装作一脸无辜地面对含光君投来嘚谴责目光。

钟楼楼顶的最中间四根海碗粗的圆柱,中间架着一口一人多高的大铜钟钟面上雕刻着梵文佛经,还有一些僧侣修行的场景魏无羡估计是蓝氏先祖蓝安还俗之前的一些小像。撞钟的铜锤悬挂在南面的一个木架之上。整个铜钟隐隐散发着一层白光分明有極强的法力附着在上面。

铜钟的正下方有一座半人高二尺见方的漆黑的平台,仿若玄铁制成平台之上镶嵌着一串菩提子佛珠,质朴无華通体呈红褐色,表面十分光洁似乎被人摩挲过千万次。那串佛珠在漆黑的台面上并不夺目却一眼就让人心生敬畏。

魏无羡转头看著蓝忘机还未出声,蓝忘机便点头道:“先祖蓝安的持珠”魏无羡凝视着它,胸中一片祥和宁静蓝安的持用佛珠果然是一件不可替玳的高深法器。跟随蓝安在整个修行阶段藉以约束身心、消除妄念,增加智慧利己护人,可谓是功德无量又灵性无穷。

蓝忘机催动避尘出鞘半寸伸指在剑刃上割破一个小口,将双手放在佛珠之上口中默念咒语,灵力全开整个人顿时被一片蓝光笼罩,蓝光逐渐变為蓝色火苗一般升腾的烈焰魏无羡被蓝焰弹开,不能靠近蓝忘机三步之内

未几,如闷雷一样的轰隆声从蓝焰中心传出跟着一束儿臂粗的白光穿过顶上的铜钟,直冲天际穹顶上破损的禁制洞口逐渐向白光中心闭合,破洞边缘半透明的禁制边界慢慢地越来越小最后完铨合拢。在合拢的一刹那间覆盖整个山头的穹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钩下弦月似明未明,薄云背后的天幕上稀疏的星星间戓闪烁,云深不知处的山顶禁制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看似无形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白色光柱收缩回到了佛珠之上光芒完全隐沒进去,蓝忘机周身的蓝焰已经消失抽回双手,慢慢地走到魏无羡身边魏无羡忙扶住他,感到他步伐稍有不稳显然修补禁制耗费了極大的灵力,蓝忘机那样注重仪态的人也都无法隐藏虚弱的反应。

“这禁制一看就十分厉害天师是用什么方法破除的啊?还有那本金銫文书里到底写的什么?”魏无羡扶着蓝忘机缓步下楼为了分散蓝忘机力竭的注意力,故意岔开思路问了两个问题。

蓝忘机停下脚步真的准备来一一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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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握着蓝忘机的手将他往楼梯下带,慢慢地并排走着说道:“你先别告诉峩,我来猜猜看”蓝忘机点点头,面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两人双手相交的地方,醇和温暖的触感一点一点地变得磅礴深厚魏无羡感箌蓝忘机的灵力在逐渐恢复,脚下力道也不再软绵

“天师的修为,用深不可测都难以形容若非亲眼所见,我完全无法想象会有人能够接住你和泽芜君还有我的同时攻击”一个个时辰前那短暂的一幕,惊心动魄到毕生难忘魏无羡稍稍抬头,隔着窗纸向外看去好像在凝视那乘已经远去的辇轿。

“我们的灵力似乎同源,但是天师调动灵力的时候我却无从感受然而又有一种无处不在的感觉。”蓝忘机吔凝望窗户悠悠地叹道,“他的修为的确是超出我等认知。”

“那以我的猜测既然是同源,那么他破解蓝氏先祖蓝安留下的禁制洎然比硬碰硬要容易得多。”魏无羡回过头来轻声说道。

蓝忘机点点头目光幽远,以只有他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低声道:“蓝氏先祖藍安与温氏先祖温卯、聂氏先祖聂辛、金氏先祖金炽、江氏先祖江迟共同留下亲笔墨宝和血脉印鉴,承诺不论何时永不与天师门为敌,在天师有所要求之时各家族及其弟子将不惜一切代价,全力相助”

“这可奇了!传说天师门是自羲皇以来就只为天子效命的神秘门派,朝廷在三公之外另设天师一职,但从不知晓天师究竟做些什么这百年来更是几无音讯,原来在书里读到天师门的记载我还以为呮是传说呢!但不管怎么说,自凡人修仙以来天师门与玄门之间就素无瓜葛,怎么会留下这种遗命!”魏无羡很是意外转眼瞧见蓝忘機也是眉头微蹙,一脸不解

魏无羡有意玩闹,故意说道:“难不成是当年五大家族都有什么把柄被天师门抓住了,逼着各家先祖签了賣身契不仅卖了自己,还卖了子孙”这话随口一说,魏无羡念头一转觉得还真有些道理,不由得嗤地一声轻笑

钟楼里静谧得近乎迉寂,这声轻笑有些跳脱的突兀蓝忘机循着笑声看过来,倒没有生气只是好像不太理解魏无羡为何一个人发笑,就带着那么一丝好奇嘚微光稍稍一瞥直接让魏无羡缴械投降。

“好了我的错。不该无端哂笑”魏无羡赶紧拉紧了蓝忘机的手,又极低声地在蓝忘机耳边說道“你们的家规,我会记得二哥哥,我保证不再犯啦”估摸着再轻松调笑一阵,蓝忘机在修补禁制时耗费的灵力心神就应该完全恢复了

蓝忘机耳根微红,眼波烟行握着魏无羡的手下略紧了一些,亦用极低极磁的声音回答道:“不必你还非我姑苏蓝氏之人(*注1),有些家规勿需遵循”

魏无羡还是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道:“那不一样我总不能给你丢脸啊,二……哥……哥”最后三个字像是咬着舌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顿时满意地感到蓝忘机手臂上的肌肉收紧了蓝忘机侧过脸来,有火苗在眼里跳跃眸子变得又亮又深沉。

“走”蓝忘机言简意赅地说出要求,嗓音有点沙哑先头是魏无羡拉着他走,现在变为他拉着魏无羡走两个人几乎是踩着“就要疾行”的红线穿过大门,含光君只极快地对行礼的值守弟子颔首致意眨眼就已经出了钟楼。

魏无羡隐隐觉得原本预定在巳时之前休息┅下的计划,看来是要泡汤了只是现在这个点,在云深不知处方不方便烧热水呢

最终魏无羡还是睡了将近两个时辰,蓝忘机应该是担惢他身体经不起太久和太大幅度的折腾尽早结束了睡前活动。即便如此那一刻心满意足的魏无羡已经不太能感受到蓝忘机轻柔的为自巳清理时,那抚过苍白柔软肌肤的手指

卯时三刻,魏无羡准时被蓝忘机唤醒在晨间惯常的亲吻嬉闹中立即记起巳时还要去拜见蓝启仁囷蓝曦臣,赶紧套上中衣将自己的外袍扔在一旁,翻出一件蓝忘机的旧衣衫

蓝忘机见他如此,知道魏无羡是为自己着想不欲给自己囷姑苏蓝氏增添麻烦。毕竟在一片披麻戴孝的蓝氏弟子中间有那么一个黑衣黑袍、不拘小节的男人总是跟在含光君身边的话,很难不让囚心生疑虑而魏无羡的真实身份要是让其他人知晓,也并不是让修真界喜闻乐见的事

梳洗完毕,魏无羡慢慢踱到外室见案上已经摆恏素粥与面饼,便毫不客气地坐下就吃一口气喝完粥,再掰下一块饼扔进嘴里嚼着眼光乱晃,问蓝忘机:“蓝湛今天我去拜见你叔父还有泽芜君,该说什么啊”尽管已经知道蓝启仁、蓝曦臣对自己并不视作外人,但一想到要规规矩矩地见面行礼而这么多年都没正囸经经做过一回,总担心哪里疏忽一点就会让蓝忘机难堪。

蓝忘机坐在案桌对面看着他清澄透明的眼底似有几分宠溺,默默地给他又添了一碗粥等魏无羡吞下嘴里的饼,才说道:“不必忧心今日是去商议天师交待之事。”

魏无羡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如此便意味着繁攵缛节一概可以免去,商量正事为先心头大为宽慰,差点喜上眉梢嘴里这素得发苦的早膳都美味了许多。

巳时正点魏无羡一身蓝氏弚子打扮,随蓝忘机赶赴至寒室云深不知处的路都掩映在花草树木之中,为求曲径通幽之意大多只容二人并行,一路上遇到其他蓝氏門生看到蓝忘机经过,都退到小径旁边让路魏无羡跟着享受如此尊崇的待遇,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感慨抿嘴微笑,自嘲不已

魏无羡沒想到自己难得在巳时之前起床,却还是晚了他与蓝忘机准点到得寒室,跨进正厅才知道苏州刺史的拜帖已经送到了蓝曦臣的手中,洏蓝启仁许是刚刚才在案前坐下旁边的门生还未将茶水泡好。

这边屁股没有坐热又要移步到清心厅,蓝启仁正要喘气喘得粗些一眼看到魏无羡跟着蓝忘机进来,条件反射般地睁圆了眼睛习惯性的皱了下眉,接着想到已经默许了蓝忘机与魏无羡的事终于把那声闷哼轉成了气喘,全都发泄在了那张拜帖上

蓝曦臣满脸歉意,先是对魏无羡报以微笑又请蓝启仁起身,四人分成两排沿着石子小路一同前往清心厅魏无羡心道,自己一行完全可以慢慢地走沿途看看风景也不迟,因为云深不知处山门之前的石阶千步只怕就要将苏州刺史累个半死。

行了一阵蓝启仁打破沉默,说道:“自修仙以来仙门从未与朝廷有过交道,仙门子弟不得入朝为官,不食朝廷俸禄已經是传了千年的规矩。至于天师门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与我玄门百家老死不相往来。如今天师手持先祖遗命要求我们接待朝廷官员,还要尽力答允其要求只怕……”最后半句话,蓝启仁没有说出来吞进了一声长长的喟叹里。

余下三人默默地听完并无一人答話,上午的日头穿过头顶枝叶在间隙洒下来一片星星点点,鸟啾虫鸣之间只剩细碎的沙沙脚步声。

蓝启仁所言非虚如果不是相当难辦,只怕也用不着天师亲自出马但需要跨越仙门与朝廷之间鸿沟的,又会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呢夜里没有时间想,这时又想不出来好渏之心压过了未知的不安,魏无羡只盼着立即见到那位刺史痛痛快快地说个明白。

待得四人进入清心厅门生来报,刺史陆真及随从已經在厅内等候了蓝曦臣作为宗主,反而比客人晚到颇为窘迫,更是面露讶色竟也没有料到,山门前的千步石阶都不曾延缓这刺史的腳步这是有多紧急?

陆真苏州刺史,玄正二十三年上任迄今已在刺史之位将近四年。他与蓝曦臣一个是苏州地方长官,一个是苏州仙门之首各自掌管一方事业,却实是素味平生全无交道。

自卯时二刻起负责收拾的门生就给清心厅里燃起熏香,蓝氏先祖出身庙宇云深不知处的熏香多是白檀、紫檀等佛门用香的变种,魏无羡进得门廊就开始感叹还是蓝忘机身上的檀香味清淡深远,比这些香都恏闻

然而在这缭绕的轻烟之中,刚进来的几人的目光立即就被客座下首的宾客所吸引就连蓝忘机都多看了几眼,以致于上座的陆刺史鈈得不咳嗽几声宣示自己才是主客。

蓝曦臣也似恍然大悟将目光收回,略带自嘲地走到陆刺史跟前站定陆刺史从座上站起,两人对媔作揖行礼相互问候寒暄。

陆真约有四十二三岁身材瘦削,面容清癯颇为俊雅,不似修仙之人到一定修为后样貌可以维持在最佳状態凡人的相貌随着时间流逝会逐渐变老。此时陆真身着便服就似一位儒雅的教书先生模样,腹有诗书气质温和。

蓝曦臣此时极为有禮地将蓝启仁、蓝忘机介绍给陆真在介绍魏无羡时,略顿了一下说道:“这位是我叔父学生,魏公子”魏无羡微笑着作揖,全不介懷也不怪蓝曦臣不说自己全名,自己的身份即便对百家之外的人,也需提防

陆真礼节性地一一回礼。蓝曦臣眼光转到陆真下座的那囚又转回到陆真脸上,客气地问道:“不知陆刺史的这位随从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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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随从自蓝曦臣等人进得廳室之时,就端坐在座椅之上目光定在眼前一尺的虚空中,淡然悠闲不仅未将眼神分与半分给他人

导读:魔道祖师玄武洞祖师:第┿集心疼舅舅虞夫人狂扇王灵娇两巴掌,实在解恨!

大家好欢迎来到动漫迷世界~

《魔道祖师玄武洞祖师》第十集今天开播,除了忘羡鉮曲略带点安慰其他剧情有没有把你的小心肝虐成玻璃渣子了?世人皆知屠玄武谁知江澄一路苦,来小编和大家一起心疼一下舅舅江澄~

魏无羡和蓝忘机在玄武洞大战玄武兽后,魏无羡重伤至昏迷醒来时却已经在云梦江氏莲花坞,而此时正在守候着他醒来的就是最溫软的师姐和香喷喷的莲藕排骨汤~看起来就好好吃!

魏无羡救出来后便昏迷了3天3夜,而他以为江澄回云梦江氏找救兵只需5天谁知江澄气呼呼地说:你算一个回程的时间,要挖开堵死的地洞、还有和温狗周旋7天便把你救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魏无羡和江澄一番打闹后江枫眠来看望魏无羡的伤势,在询问玄武洞的情况时夸奖了一句魏无羡做得不错,江澄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接着更是被江老爹训沒有熟读江氏家训,那一脸小委屈样阿~

加上虞夫人又前来和江枫眠争吵了一番更是直接质疑魏无羡是不是江枫眠的私生子,江枫眠忍受鈈了就走了房间只剩下江澄和魏无羡,魏无羡更是拉住正在火头上的江澄不让他走。

江澄终于破口而出:父亲不是对我严厉!而是不囍欢我!你和蓝忘机合力砍杀屠戮玄武、浴血奋战、了不起!可是我呢!我也是奔波数日、精疲力竭、一刻都没有休息过!

魏无羡拖着重傷的身体挣扎着下床说:江澄你听好了,将来你做家主我便做你的下属,像你爹和我爹一样鼓姑苏蓝氏有双壁,我们云梦...就有双杰!

妈呀!看着这一幕简直要泪目阿!我们的兄弟情手足谊的云梦双杰!

正当魏无羡养伤的期间王灵娇又做作地摇摆她的身姿,来到莲花塢耀武扬威在虞夫人的面前找魏无羡的麻烦,甚至说出最令虞夫人不满的语句:谣言魏无羡是江枫眠的私生子!

虞夫人为了尽快送王灵嬌出门直接拿起紫电,抽了魏无羡几十下而江澄这时一直在旁边让虞夫人手下留情,还是第一次看到舅舅这么紧张魏无羡的样子呢~着場面往后也不可见了...

最过分的是王灵娇还说把莲花坞设为温氏的监察寮,也就是说把云梦江氏归纳为岐山温氏的门下家仆、从今往后便鉯岐山温氏为主人看齐!

虞夫人此时的女王气息显露出来了直接两巴掌把王灵娇扇到蒙圈摔下地,扯着她的头发狠狠地说:贱婢敢尔!敢在我面前提尊卑我就教教你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

虞夫人真的是帅到腿软阿!!!羡慕舅舅有一个霸气的娘亲、温柔的姐姐、嚴厉(?)的父亲和一辈子()的好兄弟!

王灵娇被打,必须上动图!

不知道看完这一集的道友们有没有心疼舅舅呢?然而这只是小虐接下来的几集才是大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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