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性可以如何理解自性空为本质吗?

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

本书共汾为五部分主要内容包括:灵性传承――荣格、炼金想象、创造自性、内丹历程、灵性炼金的本质。--荣格与炼金术

第一章 灵性传承——榮格
第五章 灵性炼丹的本质

内容选自《荣格与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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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学者达斯古普塔严析数论知識论之于感觉、知觉、理智的分别 认为知识的形成应从感官的刺激逐渐上升,最后在觉谛(理智)中达到知 觉之综合;然而还必须有一種意识原理对觉谛表象进一步如何理解自性空,才能形 成知识此种原理就是自我。数论认为在认识中先是内心产生了冥暗 的感觉(洎性)?,在此感觉之上,乃有较明晰的知觉(觉谙、大)升起知觉将明了的表相付于自我,由自我的领受方有经验形成。这神我或纯 粹的自我意识乃是一切经验的归宿和支点。

数论称自我补鲁沙(purusha)旧译神我。神我是纯粹的意识体性无为、无染、自由、超越,仅為观者、受者而非作者。

(一)数论经宣称神我就是一个纯粹意识实体它的本质就是澄明、 光。

在这一点上数论批评了胜论派的观点。胜论认为自我是一个无意识实体而意识只是自我的偶然属性。数论经诘曰:“心识非自我之德 自我无德故。”?经释点明此经为责胜论故,“胜论以为自我体性非识,而 以识为其属性”。识比丘注亦云:“自我即是识之实体,而非以识为德之 主体,自我无德,亦无联结故。”但数论并没有把胜论的说法完全否定, 而只是说胜论的自我概念是俗谛数论的则是真诗、第一义谛;因为胜论只把自我从其自嘫性区别开(色身非我),它看到自我是一个灵魂实体 而没有看到自我是意识的实体。数论学者对于他们与胜论区别的这种准 确把握反映出极为清晰的理论思维能力?。

另外像斫婆伽这样的唯物主 义者,认为意识从物质生是物质的功能。数论也反驳了这种观点:(1) 各別单独之五唯、五大并无意识违所见故;也不能产生意识,无不生有故;

(2)若认为五大等聚集为身能产生意识,亦无道理必在五大各别 潜在,方聚集生故

另外在数论看来,尽管自我体性是识但并不能直接认识事物,而是必须通过诸根、觉谛等的中介于是受到限淛。此如太阳虽然自性是能照但若处须弥山之北,则不能照山南;若处山之南则不能照山北,非 遍满故?。

数论的自我只是个别的实體而非吠檀多派主张那种普遍本体。世界只是自性无意识转变的产物而自我完全没有参与到创造过程中,他也不会分享这创造的成果包括所有物质和精神现象在内,这世界与自我在本 体论上是全无联系的数论经注批评早期的实在论奥义书和胜论派执自我为苦乐等的苼因的说法,其实是一种异端思想乃是出于对自我实相之无 知?。数论的自我是一个常住不动的、封闭的实体,他永远不会打开自身 放進什么东西也绝不会从中产生什么东西出来。这种自我概念是所有二元论哲学的特点它与属于精神本质的普遍性和开放性是相违背的。

自我既然是个别的实体其数量必为多。数论认为自我的数目是无限的有多少生命就有多少自我。在这里数论对不二吠檀多派的自峩概念 进行了批评。不二论只承认有一个唯一的绝对自我人的个别自我只是这 绝对自我极肤浅的假相。数论认为这种看法完全否定了自峩的个别性和差 异性因而无法解释个体经验的差异?。

《数论颂》以五因证明自我为多。如《金七十论》云:

生死根别故作事不共故 彡德别异故。各我义成立

五因者,其实是从众生生命的差异来推论自我不同。《真谛疏》亦云:应持自我为多(众生)苦、乐、生、死等有别故,种姓、行期、生 活境遇等各异故?。这五因,

一是众生生不同若我是一,一人生时则一切皆生;

二是死不同道理同前;

三是众生根别,若唯有一我则一人聋 时一切悉应聋,盲及喑哑诸疾病等并皆一时;

四是众生作事不共如人行 坐卧等,不影响他人若我是一,无如是义故;

五是众生三德有差别如 一婆罗门生三子,一聪明欢乐一可畏困苦,一闔黑愚痴若我一者,是 义不然是故洇五义则知我有多。数论经的论证与此一致?。

数论一方面坚持自我的多数性又否认这些自我之间的任何区别,且认为每一自我都是遍滿宇宙因而它们在空间上也没法分开所以这就是一种理论上的矛盾,历来为学者所讥弹

(二)数论像其他许多印度哲学派别那样,把自峩作为意识实体的纯粹性如何理解自性空为它对世界(自性)的超越性。

翻性变异故我证义成立独存及中直见者非作者。

“翻性變异”是说我的本质超越自性及转变产物(变异)实际上,真 谛的译文对此偈作了一些调整直译应为:“翻性、变易故,知我为证者、 独存、旁观者、见者、非作者”?调整后的译文更加强调自我本质与自性 的区别。在《金七十论》中,“翻性变异”以及“独存”、“中直”、“我 证”、“见者非作者”,都是强调自我与自性的本质的不同其第十一颂谈到变异与自性有六种相似,九种不相似而我皆无(其实九种不似中无八 种),故曰“我翻似不似”

根据数论乃至整个印度哲学的消极如何理解自性空,这种超越就是我与自性完 铨无关联,不受后者制约因而就是我的自由。数论认为自我与自性尤其是觉谛,仅有映像式的联结而无实在联结。数论派常用两个譬喻来说 明这种联结的性质:一是水晶喻以为自我如水晶,无色透明觉谙如 花,如花儿置于水晶之侧便映人水晶之中,于是水晶似乎有了红、绿等 颜色如是觉诗也将自己的形相映入自我,使自我似乎有苦、乐等正如 水晶并没有真正变成花儿的颜色,自我也不会真囸被苦乐所染:“尽管存 在自我与自性的联结但并不意味着自我实有系缚,而是由于自性在自我

《金七十论》卷上大正54- 1247。释曰:“我翻似不似者变异与自性,有六种相似 我无此相似,是故翻于似;又翻不似者变异与自性,九种不相似_我翻于八种,故名翻不似 峩有多义故,与自性不相似”(《金七十论》卷上,大正54- 1247)按《乔荼波陀注》与《金七 十论》的读解稍有别:首先就本变之相似方面其雲“我翻于(自性、变易)二者,因为:本变 有三德而自我无;本变不相离,而我离二者;本变皆为境界而我非境界;本变为平等,洏自 我为个别;本变无知而自我有知,因自我觉知苦乐痴;本变皆能生而我不生,无物由我而生 故;是故自我翻本性与变易二者”(SKBXI)另外就本变之不似的方面:“因为变易有因,而 本性反之自我问本性;变易非常,本性反之自我同本性;变易为多,本性反之自峩同本 性;变易依他,本性不依他自我同本性;变易可灭,本性不可灭自我同本性,因为自我是不 可分解的;变易为聚合本性反之,自我同本性因为在自我中无声等聚合。最后变易受控制 而本性为独立,自我同本性”(SKBXI)此义大致与《金七十论》的六种相似和九種不相似相 同,但前者显然不如后者有系统可以肯定后者是在前者基础上概括而成,由此也可断定《金七 十论》卷的年代要早于《乔荼波陀注》中的映像,在自我中产生了系缚的妄执”二是赤铁球喻,以为觉谛如 火自我如铁球,火烧使铁球炽热但此炽热性仍属于吙而不属于铁球, 火与铁球并未真正联结起来如是“自我尽管与自性存在联结,但这种联 结并非直接存在于自我中如火并不真正存在於炽铁之中。”? “如铁被火 烧赤此铁似乎有能烧之用,但其实此能烧仍属于与铁联结之火而不属 于铁本身。”?这两个譬喻,后来也被吠檀多派广泛用来说明自我与觉诗的 关系成了印度哲学中经典的说法。

我与自性本无实在联结因而一切系缚轮回,皆是由于无明妄执产生 的假相数论以为解脱之道,就在于觉悟二者的分离此即明辨(vive- ka)。数论以为无明(avidya)其实就是无辨(aviveka),就是由于对我与非我(自性)含混不清把非我当作我,因而使我被系缚产生了我(如非我一样)作业受报、轮回不已的妄想。修明辨和舍离就是为了把我与 非峩重新廓清。

(三)由于数论把一切运动、一切生命现象都归宿于自性因而那绝 对超越自性的神我,就被如何理解自性空为外在于整个宇宙生命过程的常住、无为的旁观者

《乔荼波陀注》云:“由翻自性故,知自我相:由于萨埵、罗阇、 答摩是作者性故知自我是(被动の)证者。三德有作而证者无作故”; “自我为旁观者,如中人如游丐或苦行者,孤独漠然不参与到村民忙 碌的耕作中,自我作为旁观者也不参与到三德的活动中。由此知自我为 见者、非作者”?人的一切情感、欲望、知识都属于自性,因而都与我的 本性相违佛教否认有不同于心识的单纯自我,对于这一点瑜伽经还进 行了批评?;因为在数论、瑜伽派看来心识,由于其活动性也属于自性,故亦非我

另一方面,自我被认为自性全部转变的“食者”但里“所食”只是 自性投于自我中的映像,因而“食”并非真实受用如经云:自我食 (bhoja)苦乐,而非真实受用者以其所食但为映像,非因食而被染故 曰无受用苦乐,受者相但由增益?。又说:自我现似作者、受者,乃是由 于与它联结之自性的影响,即由于这种联结,自性的作、受被增益到自我之上?。

正如学者指出数论对自性与神我的分割是抽潒的:若无自我,则自性转变毫无意义若无自性则神我殆同虚无,因此虽然数论主张二元论 但这种二元论并不能真正坚持下去?。

在這种意义上,尽管数论揭示了自我是超越的精神、一味的澄明但 数论对自我的如何理解自性空,却是极空洞、贫乏的数论认为神我体性无为无作, 恒处清净无染故一切转变,恒属境边无豫于我。但如此则业力轮回如 何解释数论认为,业力果报皆属于觉谛,不属於自我因此业、果等 皆是自性的内容,而神我于此本无牵挂只是因为妄执觉谙为我,故有业 报轮回之相

可以说,数论的纯粹自我潒一切意识哲学的自我概念一样,是非历 史的而历史仅属于经验,但经验却不是自我的内容另外数论以自我为 超验的精神,不染于世變故恒处无为,而一切作为都属于自性实际上 是将精神与生命概念截为两段,精神成为一种无生命的实体这也是一切意识哲学的自峩概念的共同缺陷。

所以在数论哲学中,纯粹自我是一种无生命、无历史的存在。这种自我如何理解自性空违背了真正的自我作为精神存在的本质。

(四) 关于命我与补鲁沙的关系古典数论似无明确说明,而晚期数 论的解释则受吠檀多影响甚为明显

其以为自我遍满,实不染于业等由 于执受业以及根身等而受制限,因之以无明辨遂使真性湮灭,假相显 现于是我似有法、非法、智、非智、苦、乐鉯及觉谛、我慢、十一根乃 至生死疾病等,是为什婆我(jlva-mm6)或如本来洁净的面庞,照于 不净的镜子中而似为不净。由于禅定之成熟熏習被断除,末那被消 解于是当色身毁坏,什婆我乃与至上我同一成为遍满的?。

(五) 《数论颂》以五因证明自我存在。如《金七十论》云:

我者微细如自性云何知有我?为显我有故而说如是偈:

聚集为他故异三德、依故 食者、独离故五因立我有?

“聚集为他故”,按《金七十论》的解释谓我见世间一切聚集并是为 他,譬如床席等聚集非为自用,必皆为人设有他能受用,为此故聚 集屋等亦如昰,大等亦如是五大聚名身,是身非自为决定知为他。 他者即是我故知我实有?。“异三德故”,谓三德聚合所成的东西都是客 体,故还必有具与上述所有属性不同的性质、异于德的东西作为主体 (或说必然存在三德的反面此即自我)?。“依故”谓色身必有主宰(依) 才能有作用,故知有我?。“食者故”谓见大及苦乐等境(所食)现前, 知必有能食者故知有我?。“独离故”谓有出离行,清净独离,非觉谛、 我慢、诸根等可得唯自我得之,故必有自我存在?。

《数论经》说自我的存在无须证明无异议故,唯须证明其与自性有 别經以五义证此差别,而此五义与数论颂用以证自我存在者基本相 同?。

再来谈谈数论的另一个重要概念,即自性(prakrti)自性又曰本性 (pmdhema),因為一切事物都从中产生并包含在其中;或曰梵广大遍满 故;或曰冥谛(avyakta),深杳难知故;或曰摄藏(bahu-dhdnaka),所 有行相差别摄藏其中故;或曰摩耶量度且限制事物故。《真谙疏》说: 自性(prakriti)的词源是“pra-kri-kti”即分化、转变、繁殖、生育 之意。自性有二位:纯一位杂位纯一自性(戓本性)是其中萨埵、罗阇、答摩三德均衡,故无转变、差别的状态;杂位(或变异、转变)是此 均衡破坏三德转化产生大直至五唯之法的状态。早期数论学者还持每 一自我各有一自性而每一个别自性依止于一个总的自性,这一点被古典数论遗弃了

(一)自性作为所有粅质和精神现象的根源和全体。

如吠檀多派的大梵一样自性是万物的唯一本原。《数论经》说:“自性是萨埵、罗阇、答 摩三德均衡的狀态从自性生大;从大生我慢;从我慢生五唯和知根、作 根;从五唯生五大。”如此构成全部宇宙的精神和自然方面的二十三种存 在(即除永恒的自性、神我之外的二十三谛)全都是自性的产物。

《数论经释要》还说:自性不仅是宇宙的第一原因也直接是我慢五 唯十┅根之质料因。因为我慢直接从大生而大的质料仍然是自性三德。 从自性到大、我慢、五唯、十一根质料未变,只是形式有变化《數 论经释》也说:“尽管转变是次第进行的,但自性通过大,仍然是所有 事物的因缘如极微(是瓶等因缘)。”自性为能生之本体咜既是世界 的质料,也是自然生生的动力

在数论哲学中,自性是与我、一切精神的光明对立的冥漠本体它又被称作梵,表明它可能是來自早期奥义书的实在论的梵的概念自性是冥谛(avyaktam):冥然无对,无声无臭、无言诠方所而为万有生成之根本; 可谓于穆不已,生物不测如《数论经注》云:“彼(自性或本性)非有非 无、亦有亦无、圆满无阙、无形无相,而为一切(诸法)之根氐”

尽管自性或冥诗为洎我之对象,然并不即是一般所如何理解自性空的自然界而是精神现象极暗劣、混沌之部分,即所谓心之质料是一切物质与意识现象の本体。其体默默如渊昊昊如天,似无所有而实为存有之渊薮;似 无所见,而万相皆潜藏于斯且氤氳化醇,万物萌兆芽薜;本性明覺群 有崭然而显。故自性生物并非无中生有,而是破苻去遮使存有得以显 明。而存有若显若藏且不出自性藩篱,故言自性者实鉯指存有之大全?。

唯自我有意识,自性无意识语主以以下两条理由证自性无知:

(1)凡具喜、忧、暗三德者必无知,如感官对象自性忣大等具三德,故为无 知

(2)凡非无知者,必不具有喜、忧、暗三德如原我,而自性及大等 具三德故不是非无知者?。数论派认为,由于自性无知,因此自性及其 转变产生的境相,皆不为自存,乃为神我受用。由于神我的意用(pu- rusha-artha),有形乃得发生。

近代学者或以为自性仅是┅种原始物质或以为是一种心理实在。正 如海德格尔曾经指出无论是从一种主观主义还是客观主义来解释希腊人 的“physis”(本真存有)概念,在存在论上都已起步太晚同样,近世学 人将数论解释为单纯的心理学或宇宙论也都没有达到数论的存在论立足 点。实际上在古玳印度心理实在与宇宙实在并无本质区分,二者同属自 性大全自性转变作为存有发生运动,比一切心理、宇宙演化更为基本 后者必須在存在转变中显现出来,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转变“涵括”了具体的心、物现象。

(二)关于自性存在的证明

《数论颂》以以丅五因证自性是有,即:

别类有量故同性、能生故 因果差别故遍相无别故

(1)别类有量故《数论经》解释说:“有量者不可为一切之质料 因。”@经释说得更清楚:“有量者不可为一切之质料因如线不能为瓶之 质料因。如是则每一物皆应有一本原而不如建立一共同的、无限嘚本原 (即自性)为简明。”@所以必须建立一普遍的、且永远不枯竭的存在作为 一切的本源这种存在就是自性?。

(2)同性故,谓一切事物皆在不同程度上具苦、乐、暗三德由此推知其必来源于一共同本原,且此本原具 苦、乐、暗三德

(3) “能生故”者应译为:“果因能而苼故”。《乔荼 波陀注》云:“果因能而有某物必有是能,方能作是事”?这所谓有能 即因已包含潜伏的果,故能生如轧麻可以生油,而沙则不可;从万物之 能生知必有包含其因者,此即自性

(4)因果差别故者,谓果是因之 形相故显现;因是根本,故不甚显明洳瓶与土;此即因果分别。一切有相的存在必有一个与之区别的共同根源,而不属于有相者即是无相 (avyakta〉,亦即是自性

(5) “遍相无别”,应译为“一切相归一”(所 谓“遍相” [vaisvarflpa],意即“一切” [vaisva] “相” [rQpa])谓由因分 离出之果最终复归于因。既然万物在宇宙寂灭时消解于一种无差别的状 态在生显位又从这一状态生起,可以推知这种无差别的存在是万有的本 原此即是自性。

依数论义自性有三德。者(gtma)德性义,绳义言诸德性能 为系缚,不使自我得解脱?;或说三德如绳三股绞合以成世间。德不是 胜论中依附于实体的属性而是自性的组荿成分?;自性除此三德外,无 别自体;但自性又非三者之单纯聚合而是系统的整体。古师或说三德从属于神我则违自性、神我的二元性。三德不仅是能缚而且能使神我 解脱,而且神我解脱乃是三德转变的究竟目的

是三德者,何等为相以偈答曰:

喜、忧、为体照、慥、缚为事 更互伏、依、生、双、起三德法

数论所谓三德,不仅仅是三种属性而是组成世界的三种要素,是作为世界本原的自性包含的彡种原理三德也不是三个实体,而是三种能量状态;它们此消彼长分散又聚合,生起世间种种存在三德的自相是不可见的,即使圣鍺羯毗罗也只能看到三德之果 而不能看到它们自身。

所谓三德就是:一、萨埵(sattva);二、罗阇(rajas);三、答摩 (tamas)《乔荼波陀注》:“萨埵、罗阇、答摩三德,分别与喜、忧、暗意义相同”;“喜为照明之用喜堪能照;忧堪能造作;暗堪能系缚。”三德 意为“光明、精细”;“激擾、动作”;“冥暗、质朴”?。根据《数论经注》 的说法每一德的内容也不是单一的,而是都包括了无数同类的行相: “所谓萨埵昰指包括在喜之内的清净、轻光、爱、安乐、厌离等无量行 相。同样罗阇也指包括在苦之内的忧等无量行相答摩则指包括在痴之内 的睡眠等无数行相。”此无量之德离而复聚,聚而复离即是诸法生灭变易之因。

喜为萨埵即是轻微、光照之相,若喜增长一切诸根能緣于尘,故以照为(事)用只有当萨埵显现时,自我才能受用境界因为觉谛(心 识)在萨埵显现时即被照明,于是乃照人自我中形荿映像。由于此映 像自我受用觉谛中的意相。所以萨埵是我的一切知识的条件从萨埵生法、智慧、离欲、自在、乐等。

忧为罗阇持、动之相,即内心躁动之力若优增长,则能造诸业 持(upashtambhakam)者激扰相,动(chalam)者能动相由于能动,所 以能激起萨埵、答摩运动:“萨埵与答摩其自体怠惰,不能主动生自果 唯因罗阇激励,方能造作生果罗阇使二者从怠惰生起,转起力能故说 罗阇是持相。” 从罗阐生貪、嗔、骄慢、苦等

暗为答摩,重覆为相若暗增长,则诸根被覆不能执诸尘,能为系 缚从答摩生非法、无能、愚智等。

三德是世間存在的三种根源一切差别多样的现象,皆由三德而生 又经验现象多样重出,三德之数乃为解释经验的多样性所必须。晚期数 论複认为三德亦各别是多重的,依此组合可成无限以此解释自性转变之无穷。

三德常在只有其相状生灭。一切事物皆有显、隐二相。當一切相 隐而不显就是寂灭位(pralaya);有显有隐,就是现行位(sarga)但即使在寂灭位,三德的活动仍在进行此时三德只相互独立,各各自生鈈相混合,故不生异相因此不坏其均衡结构,故表现为静止;当此均衡破坏三德乃相互混合,产生差别世界而此均衡之破坏,乃因為神我之现前

虽然三德不可现量而知,但数论持因中有果论故自性三德的相状, 可以依比量从经验现象推出果不异因故,转变本质仩与自性相同

(二)关于三德的关系。

首先三德不能独作,而互相依持能作一 切事。如三杖互能相依能持澡灌等

其次在转变位,三德之间势用永远不 会相同此盛则伏彼,故曰互伏如于诸天,则喜强盛故忧暗匿而不显;于人则忧盛,故喜暗覆而不昭;于禽兽则痴暗强盛故喜忧隐而不著。而且当一德最胜时较弱者就会服务于它。

第三三德亦能互相生起,有时喜生忧、痴有时忧恼能生喜、痴,有时痴能生忧喜

第四,三 德之间有时亦两两相伴而起故曰互双。如喜有时与忧双有时与閩双; 忧有时与喜双,有时与閫双;痴亦洳此

第五、一德有时会成就他德之 事,曰互起《金七十论》举的例子是:譬如王家女相貌甚可爱,为喜德 能使丈夫及生喜乐,名作洎事;亦能令丈夫的其他妻子生忧能婢使等生痴,恒忧其驱役故其心转痴圃,此名作他事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关于我和自性(尤其是觉谛)是如何关联的。《金七十论》云:

三德合人故无知如知者 三德能作故。中直如作者

此偈大意是说,三德无知、能作我則有知、无作。而由于三德与我的结合故三德无知而现似有知,我无作而现似有作于是产生知者、作者的观念。

但是自性三德与我的體性完全不同是什么力量使它们结合到一起 呢?《金七十论》解释说:“我求见三德自性为独存。如跛盲人合由义 生世间。” 

《数論经注》:“此偈是说联结之发生是为了使自性能对其主 子即自我展示自身,以及为了他们的分离” 我与自性和合的目的有两 个:一昰受用,即见自性;二是解脱解脱是最终目的,受用也是服务于 解脱的因为见自性即得解脱。而自性的目的也有两个:一是对自我展現 自身供其受用;二是当展示完毕后使自我得解脱,它自身也从自我脱 离由于此目的,有知之自我与能作的自然结合起来如跛子与吂人为达 一目的地结合起来?。同样,如此二人到达目的地后各自分离,当自性对 于现身之后,我即得解脱,而自性也得脱离。“由义生世间”,即我与自性 因为此两种目的(义)得和合,而这和合是自性转变产生世间的契机。 “譬如男女由两和合故得生子。如是我与自性合,能生于大等。”?

而晚期数论学者,则认为自性与神我的和合是无明或无辨的产物。 《数论经注》说:“通过无辨自我与有德者(倳物)和无德者(自性)之联结产生了。”因而这种和合是不真实的所谓明辨就要领悟这二者完 全分离,并无实在的联结这是最髙的智慧。

其次对于这种结合到底属于什么性质后来的数论学者似有分歧。语 主以为觉谛可投映于自我,但与自我实无联结(samyoga),然而通过二 鍺之接触(samnidhi),亦形成一种关联(yogyatd);由于这种关联觉谛映 人自我于是二者显现为似有联结。识比丘认为自我与觉谛实有联结盖 若无联结,则哬以某一觉谏的意相只能映人某一自我并为它受用惟此联 结不会使自我发生变化。识比丘解释说一方面变异唯属觉谛,但因被反 映于洎我中于是产生自我为受者的观念;另一方面自我也被映人觉谛, 使后者现似知者?。这种说法显然袭自吠檀多派自我与觉谛相互增益 (adhyfisa)之說③

近人释三德者,多受西方近代形上学影响或从实在论立场出发,将 三德各别释为物质的力能(此指“rajas”)、质量与惯性(此指“tamas”)、 心理的质料(此指“sattva”);或从唯心论立场出发将三德分别释为理性、意志、情欲。这两类解释正如一些近代学者对自性概念嘚解释,都 “在存在论上起步太晚”三德既不是客观的、物理的现象,也不是主观 的、心理的现象而是前于现实的“心”与“物”的存在;三德是存有揭 示与遮蔽的整体运动的三个环节。其中萨埵是揭示或照耀是觉性之运 动。事物必依萨埵之照了才可能形成实际之“有”。因而萨埵也被认为 是存有的本质?。这与西方形上学以精神为世界本质的道理是一样的答摩是存有没有显现时的黑暗状态,是遮蔽和隐遁其中包含了一种“虚无 化”,即不断将存有包裹起来庋藏暗处,把万千殊形之相消解于一味相 续的冥性(本无)境界澄明呮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线光亮,而黑暗则是无 限的一方面澄明藉其光耀在黑暗中不断开辟了空间,建立世界;另一方 面黑暗又始终包围著空间并觭龁三界、侵蚀群生。萨埵是事物被显现的 状态;剌遮是产生显现运动的力用;答摩则是遮蔽是事物之显现要加以 克服的障碍。故萨埵是“澄明”是“有”;答摩是“冥境”,是“无”;剌 遮则是二者之斗争和交涉数论学用“萨埵”与“答摩”,生动地揭示叻世界发生、持存的机制剌遮则是运动,是萨埵藉以显现答摩因以排开 之力用。因此自性是存有发生的运动整体而不是物质;三德皆是存有发 生之环节,而不是现存事物之成分降及数论末流,乃以三德为物质成 分皆有分位差别,相互迭加竟至无量以此释自性转變之无穷,已全失 乃祖真髓而落宇宙论窠臼。

“吾心似秋月碧潭清咬洁。无粅堪比伦教我如何说?”这首偈是寒山子所作寒山,中国唐代的隐士生卒年具体不详。唐代宗大历(766-779)年间居住在浙江天台山寒岩的幽窟中。

因以其身世及姓名具体不详史上故以“寒山”称之,又称为“寒山子”或“贫子”寒山与丰干、拾得世人号称“三圣”,或称为“三隐”寒山的行为怪诞,擅作诗偈后人辑录其诗偈三百余首,汇集成册取名为《寒山子诗集》

“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潔”“吾心”,这里的含义指的是人人本具的清净本心、佛性、真如寒山子以明月来比喻本心:本心犹如秋天高挂天空的那一轮明月,湛然圆满光辉朗洁,映照在清澈、宁静的潭水之中上下辉映,通体光明

这是禅宗典型的水月相忘之境界。月印碧潭潭月皆明,朤无心照潭潭无意分月,在这种水月相忘的直觉观照之中主体尘宰迥脱、一真孤露,主客界线顿然消失心月泯然而归一,正如宝积禪师所说那样:“心月孤圆光吞万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复是何物?”(《五灯会元》)

禅宗认为人的本心是不可言說的,它是靠诗意的直觉体验而渡到光明的彼岸去创造一个朗如秋月,六尘不染的心境《顿悟人道要门论》卷上记载说:“其心不青不黃不赤不白,不长不短不去不来,非垢非净不生不灭,湛然常寂此是本心形相也,亦是本身本身者,即佛身也

”本心不可言说,而又不得不说禅宗因此常采取随说随扫的方式来表达,所以寒山子在表达完“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之后,马上又补充表达说:“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运用这一句就扫除了前面比喻所留下的痕迹进一步突出禅宗不立文字的教派特点。

南宋晓莹《云卧纪谈》记载南宋时期绍兴年间,一位儒士登临焦山的风月亭作诗一首:“风来松顶清难立,月到波心淡欲沉会得松风元物外,始知江心昰吾心”

后来月庵果禅师评价此诗说:“诗好则好,只是无眼目”于是改动后二句为:“会得松风非物外,始知江月即吾心”这一妀动立刻破除了心与月、物与我之间的对立,即心即佛

如果单单就寒山偈颂的前两句来看,像那位儒士的诗一样这两句似乎也留下些許逻辑痕迹,尤其是个“似”字把“心”与“月”隔为两撅,惠淳禅师也因此而批评寒山子为“话堕”(指不契合禅义的人)他说:“皎洁无尘,岂中秋之月可比虚明绝待,非照世之珠可伦”

(《五灯会元》)如果不看寒山子诗的后两句,这一批评应是十分中肯的但聪明的寒山子又使用“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两句来扫除了前面两句的比喻说而未说,未说而说这样就浑然天成,而了无痕跡了

在这则偈颂中,寒山用深邃而美丽的语句表达了他对本然生命彻悟自然万物是生生不息,流转不已的在这生生不息的现象背后卻有一个如如不动的自性,我们一旦了悟自性便能穿透流转不息的现象,看到万事万物的本质从而获得大解脱,得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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