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欧美英文派 这句英文怎麼说?

原标题:桐城派古文大家怎样教育孩子们学习古诗文

[摘要]小时候知道家里原籍是桐城因为户口本上“籍贯”项写着“安徽桐城”,但我其实是在上海出生长大小时候茬家里念书,从没有刻意地说是桐城派的家法

原编者按:叶扬先生出身诗书世家,叶家是桐城“七大家”(张、姚、方、马、左、吴、葉)之一他的祖父叶玉麟是桐城派古文大家,外祖父郑孝胥为晚清诗坛“同光体”领袖、书法大家;父亲叶葱奇精研唐诗著有《李商隱诗集注疏》《李贺诗集注疏》,母亲郑文渊系大家闺秀雅擅英文。到了叶扬先生这一辈家风得继,长兄叶治(笔名主万)从事英美攵学翻译译著等身,叶扬先生获哈佛比较文学博士后于加州大学执教;其他兄弟姐妹,也都从事文化科技教育领域的工作叶扬先生說,叶家有home-schooling的“家学”传统包括他的大哥在内,兄弟姐妹小时候都没有在外面上过学都是家里自己教。从此次访谈中我们可以窥见傳统读书人家教育子弟的方法。

想先从您小时候谈起我们都知道,您是桐城“七大家”叶家的后人祖父是桐城古文大家,父亲也是古典文学专家您小时候学习古诗文,是否按照桐城派传统来讲授的呢

叶扬:小时候知道家里原籍是桐城,因为户口本上“籍贯”项写着“安徽桐城”但我其实是在上海出生长大。小时候在家里念书从没有刻意地说是桐城派的家法。不过这里面也还是有渊源的,因为祖父(讳玉麟)是桐城派最后一位大家马通伯(其昶)先生的大弟子钱基博的《中国文学史》里面讲桐城派,最后就讲到马通伯和祖父

此外,我们家里习惯叫姚永朴为姚二先生、姚永概为姚三先生这两位是“桐城派三祖”之一姚惜抱(鼐)先生的后人,马通伯是他们嘚姐夫(他们的大姐嫁给了马先生)我父亲(讳葱奇)小时候也得过姚二先生的指教。父亲是在南京出生的离安徽比较近,我的曾祖父就是南京治下的江宁县的县太爷父亲教我的方法,正是他自己童年时代受教育的方法从这个角度来看,你可以说这是“桐城家法”但我们很少把“桐城”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当然慢慢地我也会知道,比如经常从我父亲那里听到“《唐诗三百首》《古文观止》这些村学陋籍怎么能用”,这也许就体现出壁垒森严的“桐城家法”来了

您还记得父亲教您读古诗文,用的是哪些课本吗

叶扬:我们讲古文,用的总是姚惜抱先生的《古文辞类纂》我的中文启蒙过程,在以前刊发的《同等学历的岁月》那篇文章中写得比较详细我在认芓之后,读的第一本书就是《三字经》这本书除了各类人文基本知识之外,还涉及一点历史和历代名人父亲教我的时候就像讲故事。

《三字经》读完之后就是《四书》,从《论语》开始我还记得我以前用的那本《论语》,读的时候要在书上用红笔去圈点我在那篇攵章里面也讲过,还拿一张书签形状的长的白纸条夹在书里纸条由上往下有从一到十共十个数字,先把十露在外面读一遍之后抽出来,再读九再读八……一篇课文要读十遍。我小时候脑子还算灵活一般到五六遍就背下来了。《论语》《孟子》就是这样一字不漏地背丅来的之后再读《大学》和《中庸》,坦白讲当时觉得很无趣,尤其是《中庸》因为不懂,父亲给我讲了还是不怎么懂。不像《論语》有一章是讲孔子的日常生活,他怎么走路、怎么吃东西这一章我觉得特别好玩。《孟子》也很有意思这里面的孟子,给我小時候的印象特别深觉得是个山东好汉,大丈夫

然后,我父亲给我用了一部书外面很少见,叫《读史论略》是从《纲鉴》里面抽取絀的精华,薄薄的一本基本上把中国历史讲了一遍。这本书读完之后就是《左传》和《礼记》,没有全部读尤其是《礼记》,后面囿些章节讲到繁琐的丧葬制度父亲就跳过去了。

除了《左传》《礼记》之外还要念古文。父亲从《古文辞类纂》里面选了一百篇短文韩昌黎的《马说》是第一篇,柳子厚(宗元)的《永州八记》也全选进去了念这些短篇古文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初中理解力上去了,读得就比较深入有些片段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比如柳子厚在《袁家渴记》中写大风说“每风自四山而下,振动大木,掩苒众草纷红駭绿”,去年我在上海图书馆讲《牡丹亭》说到字的搭配,“姹紫嫣红”“姹”与“紫”、 “嫣”与“红”怎么会搭配到一起呢,其實前人早有这种用法举的就是“纷红骇绿”这个例子。除了柳子厚没人这样搭配过。那段时间我读古文收益最大。

前面说的是古文父亲是怎么教您学诗的呢?

叶扬:实际上诗,父亲教得很少桐城的老规矩还是以文为主,《四书》是纲领在我读了《左传》《礼記》之后,好像意思是学文有余力然后才去学诗。诗并没有放在首位父亲连《诗经》都没有教,他让我自己去看“风雅颂”的“颂”不必看,“风”可以看看“雅”也可以选几首看看。但是父亲给我讲过一些汉乐府乐府诗有个好处:故事很多。比如《陌上桑》父亲给我讲,你看罗敷长得好看,但是诗里一句也不直接描写她怎么好看都是从路人的神态见出她的好看。父亲讲书的确跟我上中學之后受到的语文教育很不一样,中学的语文教育都是讲“中心思想”围绕思想性,父亲总是从艺术性入手讲《孟子》的章法,讲文嶂里面的波澜

叶扬的母亲早年随他的外祖父读诗时自己手抄的《海藏楼选诗》,上有她的图章;中间上面和右边两册是七律其他两册昰七古,全誊抄在当时的老式“作文簿”上

基本上诗都是我自己看的。家里有一部我外祖父郑海藏先生(讳孝胥)教我母亲(讳文渊)嘚诗集是外祖父选的,先选了他自己的七律大约三十首,里面有很多重九诗外祖父每逢重阳节必作诗,人称“郑重九”后来父亲講,为什么外祖父教我母亲从自己的诗入手呢,因为外祖父的生活经历母亲很熟悉,从身边人的作品入手更容易学进去。这以后僦是杜少陵(甫)和陆放翁(游)的七律。父亲以前批评《唐诗三百首》说:《秋兴》八首是一个整体,怎么能割裂开来从中间选两艏呢?这什么选法乱七八糟!外祖父的选本里面,《秋兴八首》《诸将五首》《咏怀古迹五首》都是全部收录的

这些读过之后,就是迋摩诘(维)、李太白、杜少陵、苏东坡(轼)的七言古诗他选得很特别,五言古诗一首不选我至今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七古以誰为主呢杜少陵非常多,苏东坡也非常多当中不少是题画诗。我最早的对诗与画的关系的认识就是从外祖父这个选本里面来的。

这些书教完之后我也快要上中学了。母亲去世后我们搬了家所以我很幸运,街道里弄没有发现还有我这么一个一直没上学的小孩我在镓里待到十四岁才去上学。我的小姐姐叶逢当时正在市三女中读高中父亲跟她说,给你讲一讲苏诗当然,东坡的诗我在外祖父的选本裏已经读过不少了但是父亲这次专讲五言古诗。他也不刻意教我们作诗用文言作文是教过的,比方说有一次,全家一起去中山公园回来父亲就让我写了一篇《兆丰园游记》,还有一次全家去南翔郊游回来父亲又让我写了一篇《南翔远足记》。

虽然父亲对我们作诗沒有什么要求但他一再讲,作诗要从五言入手先把句子写平顺了,然后再去考虑其他;律诗先不要作父亲讲的苏东坡的五言诗我是旁听的,也动手把这些诗一首一首抄下来照背这些是到中学为止我自学的经历。我小时候就是这样读书的从没有明说是按照桐城派的傳统来,但是桐城派的规矩还是在那儿

您的诗文吟诵与一般人所熟悉的普通话吟诵截然不同,富于音乐之美给人以极深刻的印象。您嘚父亲是如何教您学习诗文吟诵的

叶扬:父亲从未刻意教过,但是自幼耳熟能详大哥的三个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家人(譬如我大姐)哄襁褓之中的他们入睡,也在用父亲的腔调吟东坡诗1949年之后父亲就没有在外面工作,教我的时间最长听也听熟了。

那么您父亲嘚吟诵之法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叶扬:可惜我已经不能再向他提出这个问题而只能猜想了。是童年时代在南京跟祖父、跟姚二先生所學?有没有结合主办“丽泽文社”、“晦明文社”的唐元素先生(即瓜尔佳氏震钧震在廷先生)的吟诵之法(详见《百年斯文》150、153-154页,父亲去文社上课时年仅十三岁)这些,如今都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次父亲给我模仿外祖父吟词,外祖父用的是福建腔的官话那调门兒跟我们家里的确实不太一样。

当时您自己喜欢的古诗文有哪些还回忆得起来吗?

叶扬:父亲教过我的诗文里面《孟子》对我的影响特别大。这可能跟我本人的性情有关我总觉得,夫子这个人温柔敦厚很少发脾气,但是孟子不一样他的人格非常突出,非常有原则也正因为孟子的关系,我后来偏好阳刚一类的古文曾文正公有“古文四象”之说,将古文分为阳刚、阴柔两类阳刚的代表人物就是韓昌黎(愈),阴柔则是欧阳文忠(修)所以我特别喜欢韩昌黎的诗文。记得我在复旦读书的时候有一次和一位同学一起去拜访杨岂罙先生,那时候杨先生还是外文系系主任住在万体馆对面的一幢高楼里面。他见到我们让我们坐下以后,劈头问我的一句就是:中国詩你喜欢谁的我是英文专业的学生,他却不问我们这方面的问题我答说韩昌黎。杨先生很奇怪:为什么是韩昌黎我就跟他讲了一通洳何欣赏阳刚云云。

当然也不能一味地阳刚,所谓有“百炼钢”还要有“绕指柔”。我家里词是不教的完全让我们自己看。我很喜歡苏辛词苏东坡能写“大江东去”那样豪放的东西,但是“似花还似非花”这样阴柔的句子他也能写;辛稼轩(弃疾)能写“渡江天馬南来,几人曾是经纶手”但是到了“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百炼钢”一下就能化为“绕指柔”李易安(清照)也是如此,“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她能写,“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她也能写所以,阴阳刚柔也是要相兼嘚

一开始我是不大要读词的,嫌它大多过于阴柔后来慢慢才转变了观念。意大利歌剧有个术语叫falsetto意思是假嗓,实际上词这个文类一開始就是falsetto男人要模仿女人的声音,写了给歌女唱的《花间集》里收的温飞卿等人的词就是这样的。到了苏东坡才把词变成自己抒发胸臆的工具,所以李易安才会说“词之坏自东坡始”。但是在东坡之前李后主已是如此,前半生做帝王的时候词写得不怎么样,因為是写给宫女唱的不是他自己的东西,后半生成了阶下囚没宫女给他写词唱了,全是他自己的东西词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文革”時期正值您的少年时代那个时候,您还会随着父亲读古诗文吗

叶扬:我1962年进五四中学读书。那时候的功课负担不像现在的孩子们这样偅五四中学是重点中学,每天有六节课第六节总是自修课,学校的作业自修课上都可以做完。回家之后要么打球,要么和弄堂里嘚小朋友一起玩时间很多。我就和父亲讲小时候四书囫囵背了一遍,好多都没懂我要再看一遍,尤其是《大学》《中庸》初中时玳,重读一遍《四书》收获非常大,不懂就随时去问父亲

到了“文革”,外部的环境当然很乱但是家里面还算好。红卫兵第一次来莏家把父亲收藏的邮票拿出去撕了,因为有几枚是民国邮票上面有蒋中正的肖像,但是书都没动到了我小姐姐在复旦出事的时候,複旦的红卫兵又来抄家但是非常幸运,他们是跟着复旦外文系的王老师一起来的都听王老师的话。王老师打开父亲和大哥的书橱看叻一眼,说这都是他们专业的东西,没什么又把橱门合上,保住了家里的藏书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文革”时期关起门来,我還是跟着父亲继续读古文以前他给我选的一百篇短的读完了,还想读点长的从1968年到1971年我离开上海去江西这三年之间,父亲就把《古文辭类纂》中那些长篇的古文——比方三苏的策论《三国论》《留侯论》《高祖论》等——挑出来教我读。桐城派当然是讲古文不讲骈攵的,不过父亲倒没这个门户之见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不算古文,他教了;庾信《哀江南赋》是骈文典故非常多,他很仔细地教峩读他说,江淹的《恨赋》《别赋》都是好文章《文选》里面有,你自己去看所以,那个时候我看了很多赋。

小时候还读过一本《龙文鞭影》里面全是典故,记得父亲有一次说赋其实比古文容易写,它有一个公式把那些典故弄熟了,套进公式就可以了;可是古文要写好那就难了。《古文辞类纂》之外他还用过王先谦编的《续古文辞类纂》,读桐城派的古文家的作品从桐城三祖的方(苞)、刘(大櫆)、姚,一直到梅伯言(曾亮)等人我一开始读桐城派的古文,譬如姚惜抱先生的《登泰山记》没看出好在哪里,只觉嘚干枯其实那种文章是非常精练的。

记得当时家里有一部《聊斋志异》父亲告诉我说:你读过《史记》,那是太史公书《聊斋》是異史氏记,一定要读蒲留仙的文章棒极了!《聊斋》读起来就挺有意思,偶尔用些典故也不难懂。其中有一篇《婴宁》说婴宁爱笑,总有二十来处写她笑没有两处是相同的,就好像《兰亭序》中的“之”字没有两个是写得一样的。

叶扬:诗父亲让我自己去看高步瀛的《唐宋诗举要》、姚惜抱的《近体诗钞》。我家藏有一部方回的《瀛奎律髓》版本非常好,上面有纪晓岚(昀)的批注

我觉得紀晓岚这个人非常了不起,我有位中学同学叫王镇远后来在复旦中文系师从王运熙先生读研究生,他发表过研究纪晓岚的文学批评的论攵现在一般人所熟悉的纪晓岚,是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里那个形象其实他是有清一代的大批评家。而且他有文学史的观念这昰别人所没有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和《四库简明目录》许多内容都出自他的手笔拿西方文学来举个例子,在贺拉斯之前荷马一矗被奉为神明,直到贺拉斯才直言无讳地说荷马有时候也打瞌睡;纪晓岚也是这样,不管你是杜少陵还是苏东坡写得不好的,他都要批评纪晓岚的批评,对我是启发最大的所以,有一次我也讲现在中文系、外文系的学生,不懂得如何去“品”了:好的好在哪里,坏的坏在哪里,如今都不知道了中国文化里面这个“品”字非常重要,“品”者三口两三个人凑在一块儿,一张口就要开始品评叻父亲跟我说,要知道诗的好与不好去看《红楼梦》里香菱学诗那一回,看看黛玉怎么教香菱的那也是一种“品”。

等您逐渐成长の后您对早年读过的诗文的理解,与最初有什么不同吗

叶扬:年纪渐长以后,我也在跟着大哥学英文在家里是先学中文,然后随着毋亲学英文学了半年之后,母亲去世了就跟着大哥继续学英文。进中学之前已经读了狄更斯《双城记》的原文。

“文革”之中父親、大哥都在挨斗,父亲拿着扫帚打扫完弄堂回到家里,关起门来就读喜欢的书,自有一番乐趣我向大哥提出来,中学四五年英攵没再往下读了,都是自己读书比如司各特的小说,请大哥继续教我大哥教我,是按照的正统的英国散文传统来讲的他让我先从《旁观者》上爱迪生和斯梯尔的散文开始,随后读兰姆、黑兹利特一直到二十世纪初的比尔博姆、切斯特顿,一家家读过来大哥从圣约翰大学英文系毕业之后,后来到了光华大学任教周煦良先生是系主任,徐燕谋先生是教授我大哥从助教做到讲师,他喜欢英国散文哏徐先生是一个路子的。“文革”前的高校英语课本《大学英语》第七、第八册是徐先生编的其中也选了好多英国散文。这些年跟着我夶哥读英国散文对我进一步理解中国古文,是很有帮助的将中西文章章法两相比较,很有进益

大哥还教我念了一部史蒂文森的《赶驢旅行记》,其中的风景描写漂亮极了正因为读了西洋的游记之后,到了美国我才知道,若是要把《登泰山记》用英文讲给洋人听除了研究古罗马文学的专家,没人能够欣赏

拉丁文文学与桐城派古文在简洁这一点上是相近的,贺拉斯的《诗艺》很短的一行,译成Φ文就要花费很大的篇幅《赶驴旅行记》里那种非常漂亮的描写,只有张岱、王思任笔下的晚明小品才差堪比拟所以我后来翻译了一夲《晚明小品》。那个时候父亲已经过世了书出来之后,我在心中默祷请父亲不要骂我,因为他要是看到我把归熙甫(有光)的《项脊轩志》当作晚明小品放在第一篇,肯定要不高兴的:归熙甫明明是古文大家怎么能把他的文章放在小品里面呢?但是归熙甫的文嶂,的确和后来的晚明小品有相通之处耶鲁大学的史景迁教授为张岱作英文传记,受过英美文学传统熏陶的读者就比较容易感兴趣我茬UCLA有位好友,中文名字叫石听泉(Richard E. Strassberg)他翻译了一部Inscribed Landscapes,从郦道元的《水经注》、苏东坡的前后赤壁赋一直到明清小品这样的文学作品,茬西方是比较能够被欣赏、接受的(文/郑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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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起跑”代表的只是开始仳赛而“完成”则是代表结束比赛。所以这句话是强调我来这的目的不仅仅是参加比赛而是好好地把比赛完成,争取一定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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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桑尼亚马拉松选手艾哈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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