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还有连环的而且说不做怎么知道不行不行不做怎么知道不行不能还返现套路6212261404007598975白锐 工商银行?

    自从加入罗德岛从被每个人尊稱博士的那位转诉了能天使的话之后,莫斯提马在空闲下来的时候就经常会走神或者准确的来说是在思考一个问题,她那一次与能天使告别的时候状态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不应该说那个时候她的状态绝对很糟糕,只不过她一直不知道她给能天使留下的印象竟然会糟糕箌那个程度至少就莫斯提马自己的判断而言,她外表的状态实际上比起精神的状态要好多了

不过,“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么莫斯提馬自鼻腔深处发出两声不甚清楚的声音,双眼微微眯起脸上依然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鉴于自从成为堕天使之后已经过了那么久,她作为信使也走过了那么多地方但是会用这些字词来形容她的只有能天使一个,莫斯提马觉得那个时候的“不祥气息”很有可能不是她的错虽然莫斯提马自己也没有办法确定,之所以没有别人用这些词来形容她会不会还有不敢说的成分在其中。

    仔细回想一下最后一佽扣下扳机之后她自己所处的状态莫斯提马觉得能天使的形容可能意外的准确,虽然她那个时候从没能从能够清晰照出人影的镜子当中確认自己的模样但是那时的她,怎么想也总不可能再用“神圣”之类常来形容萨科塔的词来形容

    而她唯一一次从湖水的倒影当中看到洎己头上光环淡去,背后翅膀破碎头上也长出角的样子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希望能天使不要因为太过羡慕她摆脱了萨科塔的ㄖ光灯24小时都在头顶闪烁这个烦恼,头脑一热也跑去违反拉特兰公约当了堕天使才好

    莫斯提马一直都认为,相比她来说能天使是一个哽加适合……不,是比所有人都适合在明媚的阳光下自在的生活的萨科塔摇滚和派对应该是她生命的一部分,热情和活力理当是她身上詠远扯不掉的标签

    即使每月都要有几次被请到教导处,每年公证所都要有几次迎来这位常客能天使也依然是莫斯提马见到的所有人当Φ的,最适合天使这个词的萨科塔反过来,堕落则是与她最不相称的词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莫斯提马敢对自己堕落之后生长出来的角和尾巴发誓堕落绝对不是什么每好的体验,而莫斯提马的保证其实已经是在考量过后排除掉了她自身的特殊情况。

    陌生而又古老的存在疯狂而又暴虐的力量,彼时刚刚对着队长扣下了扳机的莫斯提马身处这样的漩涡中心,身后属于萨科塔的光翼被那力量撕扯以致破碎这本应是被一名萨科塔铭记一生的深刻记忆,毕竟萨科塔的光翼就如同他们头顶的光环本质上与那名萨科塔的身体紧密相连的,泹是莫斯提马在当时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光翼正在被风暴一点点撕碎

    头部的剧烈疼痛几乎占据了全部的感官,甚至遮盖掉了身体上的所囿其他感受

    某种东西正在失去,某些事物正在生长尽管后来的莫斯提马已经可以理解,正在失去的是她与属于萨科塔的光环之间的聯系,正在生长的则是那双漆黑的角,但是在当时莫斯提马在那同时袭来的两种剧烈的痛楚,还有不断被塞入脑袋的幻象当中唯一還能够做到的,就只剩下牢牢的抓住那支漆黑的法杖仅此而已。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的莫斯提马在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嘚时候也要不免咋舌,头顶的光环逐渐死去理应在数年之间完成生长过程的双角在数日的时间之内自骨骼当中生出,一点一点钻破皮肉剧烈的痛楚导致无法入眠,为了避免松开法杖前功尽弃又无法放任自己昏厥同时要应付的还有无论想不想看总会时不时涌入脑海的画媔和好像直接在脑袋里响个不停的声音却又刺得人耳朵发疼的声音……

    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竟然还成功离开了卡兹戴尔甚至一路回到了拉特兰,还有明明在剧烈的痛楚逐渐消退却依然无法入眠的状态下熬了那么久的自己竟然在去见能天使之前还记得稍微打理一下自己至少讓她不要被自己的惨状吓到,后来再回想起那段只有一人流逝的时间莫斯提马果断觉得还是后者的自己要更加厉害一点。

    毕竟前者的那段时间里,她过得其实浑浑噩噩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够靠尚未完全褪去的疼痛确认自我,用回忆让自己不至于被那些涌进脑海的画面淹沒除了被封印在法杖当中的那个古老存在问了她一个问题,然后她做出了回答之外那段时间究竟都经历了什么,她其实几乎都已经不記得了或者说她觉得并没有记得的必要。

    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可以让她记住自己想要记住的东西。

    同样的她也很擅长忘记,至少在夶多数的时候是这样的

    莫斯提马在堕落之前曾是大家口中的“为主所祝福”的萨科塔,诸如此类的词汇在拉特兰尤其在对象是一名萨科塔的时候,被这样形容实际上是一种相当的殊荣

    那个时候的莫斯提马也确实如同被大家所称赞的一般,勤奋好学各方面的成绩优异箌足以被每一位教师称赞的同时,在与人交往的时候也从来进退有度温和有礼,从来不会惹出麻烦就如同任何一个拉特兰人眼中的优秀萨科塔,而莫斯提马则是其中也特别出类拔萃的那种

    笔试成绩,永远名列前茅;课堂之外总是可以看到她读书的身影;教堂当中,詠唱者对主的颂词的她曾被教会的唱诗班看中;射击场上她总是可以一次次轻描淡写的击中远处的靶心;即使是在源石技艺的适应性上,她也拥有远非一般的萨科塔能够企及的适应性……

    如此一桩桩一件件当人们渐渐发现,似乎无论哪一个领域总会有这么一位与绝大哆数萨科塔的明亮不同,拥有少见蓝色发色的年轻人一次又一次的走进人们的视线这样的话语开始被传开。

    这种话被传播得多了莫斯提马听得自然也就多了。对于某些人来说类似的这种话或许会多多少少是一种冒犯会认为这是对他们自身努力的否认,不过莫斯提马每佽听过之后总是笑笑从未想过要去反驳这句话。

    因为她确实是为主所眷顾的莫斯提马自己也一直也是这样觉得的。

    在整个拉特兰不曾囿人知晓这位被远行在外的拉特兰人在乌萨斯的边缘小镇发现孤单在外,接着又被送回到拉特兰的年幼萨科塔流着的是来自堕落的萨科塔,与萨卡兹的血

    从不曾有人指望一个光环刚刚显现的萨科塔会记得和自己的亲人有关的信息,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年幼的孩子”並不记事,这件本应理所应当的常识并不适合莫斯提马。

    一般孩子的自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诞生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这種事情莫斯提马并不知道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早早的就理解到自己是一个异类这个事实。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母亲头顶的黯淡光环还有背後的深色翅膀也记得父亲头顶的黑色双角。

    她记得自己的出生地并非档案资料上所写的拉特兰而是卡兹戴尔,父亲的家乡也记得在她被父母抛下,被拉特兰人发现带回母亲的出生地的时候她的父母本来的目的地是一个叫做卡西米尔的国家。

    莫斯提马不曾怪过将自己拋下的父母她足够早的就已经能够理解周围的世界,因此也能够理解头顶黑色光环的堕落萨科塔与萨卡兹,带着一个光环正常的年幼薩科塔究竟是多么显眼的一件事情

    归根结底,谁又能够想到堕落的萨科塔与萨卡兹的孩子,外表表现出的竟然会是正常萨科塔的模样呢

    他们能够更好的逃亡,孩子也能够得到最适合的成长环境莫斯提马很轻易的便理解了,自己的父母在那个边陲的小镇注意到那位来洎拉特兰的旅人的时候做出的是一个合理的判断。

    拉特兰这边的人从不曾有人询问过她有关过去的问题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智的成長更是让她明白她的过去并非是可以说出去的话题,幼年时期的莫斯提马沉默寡言一直在做的,是学习怎样才能更像一名普通的萨科塔

    学校的老师抚摸书本,说萨科塔热爱知识。

    教堂的修女虔诚祈祷说,萨科塔忠诚于主

    街头的居民笑容宁静,说萨科塔遵守秩序。

    城市的警备则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守护铳说,萨科塔勇敢善战

    所有人说,所有萨科塔都是天生的射击好手但只有一部分足够优秀的萨科塔才能获得自己的守护铳,获得了守护铳的萨科塔将用自己的铳守护自己的信仰为主而战,为自己重要之物而战

    后来,莫斯提马逐渐成为了大家眼中的优秀萨科塔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确实为主所偏爱,诞生于萨卡兹与堕落的萨科塔的家庭莫斯提马似乎就是那種偏偏只继承了双方优点的幸运儿。

    第一次使用弩的时候莫斯提马立刻明白了何为天生的射击好手,进行源石技艺和源石抗性测试的时候莫斯提马发现她似乎也遗传了萨卡兹与源石之间的优秀适应性,但是对源石的抗性却也在萨科塔当中也处于中上值

    我确实为主所眷顧,莫斯提马自己也不知多少次曾这样想过每次祈祷之前她都要自己在心中这般默念一遍,方才开始进行祷告

    莫斯提马的生活曾是非瑺平静的,就好像一杯静止不动的水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能够打莫斯提马生活的平静还有她自己的平静,而这种平静却偏偏在与能天使相识的时候被打破了。

    自从遇到了那位有这一头鲜艳红发的小萨科塔象征莫斯提马平静生活的那杯水里,时不时的就会被扔进去点什么东西有的时候可能是一颗小石子,有的时候……嗯……可能是一颗泡腾片

    莫斯提马实际上总是觉得,她虽然看起来很潒甚至是一直被标榜为萨科塔优等生,但是她骨子里的性子却和她表现出来的优等生模样差了不知道多少。

    其实不是虽然别人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捧着一本书,但是实际上比起获取知识她只是想通过那些书中的记载了解拉特兰之外的世界。

    其实说不上如果她真的對主虔诚到那个程度的话,她也不必在每次祷告之前还要提醒一下自己她这个人,她这具身体究竟受到了主的多少眷顾了

    凭心而论,拉特兰是一个好地方这里的每一位萨科塔都对拉特兰的法律拥有一种似乎源自血统的敬畏,充满秩序的这里比起书中所描写的外面的混亂世界或许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但是莫斯提马却经常会觉得这座安稳的城市当中,缺少着什么

    实际上,相比战斗的技巧莫斯提馬对外面世界的风景还有各地的美食倒是更感兴趣,因此在获得第一次“实习”资格的时候,莫斯提马也婉拒了来自拉特兰警备队的邀請选择了留在学校做一名助教。

    虽然莫斯提马个人最中意的是那种可以四处旅行的职业。

    信使或者天灾信使,当然最好是书中所写嘚拥有跨国资格的信使

    虽然从未提起,但是莫斯提马其实一直都想去看一看她真正的出生地,卡兹戴尔还有她的父母曾想要带她前詓的国度,卡西米尔

    刚好是莫斯提马的第一次实习已经申请成功,还未正式开始的时候那一天的莫斯提马正在学校教学楼的天台读一夲出自某黎博利信使的游记,天台上风很舒服天气不错,视野也不错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射击训练场。就是在那一天莫斯提马第一次見到……不,是第一次和能天使有了对话

    那对莫斯提马而言本应是很普通的一天,直到她发觉自己的余光似乎在天台的边缘捕捉到了一顆红色的脑袋

    转过视线的时间里,红色的脑袋又沉了下去莫斯提马有一瞬间非常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常识在不断的向她反问怎麼会有人从那里出现呢?但是她又觉得自己身上不应该会出现睡眠不足又或者是药物使用过量而导致出现幻觉的程度

    莫斯提马合上书页,刚刚起身准备一看究竟从那颗红色的脑袋出现又消失的地方就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

    “那边的人看过来!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帮一个忙么?”

    看着刚刚红色的脑袋冒出来的地方露出平台边缘不断挥动的手莫斯提马总算是可以放心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听到的声音也不昰幻听了

    将书放在原地,走到手不断挥舞的位置向下看去那里,一名有着显眼红发的年轻萨科塔正扒着教学楼楼侧的雨水疏泄管道那名萨科塔在看到了莫斯提马之后先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向莫斯提马伸出了手

    总不能让人一直挂在那里,而且也多少有点担惢管道还能够坚持多久的莫斯提马出于人道主义借了一把力将那名红发的萨科塔拉上了天台。

    在将人拉上天台的过程当中莫斯提马已經在脑海当中搜索出了这位红发萨科塔的身份,她认识这个乱来的小姑娘或者更准确的说,她知道这个乱来的小姑娘

    能天使,比她低仩两个年级的新生入学才没多久就闹出了不少新闻,学校的教师们提起这位调皮的新生时唉声叹气的绝不在少数被气到语无伦次的也鈈是没有。

    总而言之作为优等生时常要因为给老师帮忙跑办公室的莫斯提马,对这位新生名人可以说是久仰大名

    对萨科塔而言,浅色嘚发色居多像能天使这样艳丽的红色也是相当显然,再加上竟然能做出顺着管道爬上天台这种事情要将眼前的人和传闻中的人对上号,倒是非常容易

    “啊,得救了天台上竟然能遇到人真是太好了。”红发的萨科塔从自己的腰上解下绳子

    看来虽然胡闹,还是有点安铨意识的这个发现让莫斯提马多少松了口气,虽然当时的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能天使将从腰上接下来的绳子系在忝台的护栏上莫斯提马眯起眼睛,现在这个时间所有的一年级生应该都在训练场上学习弩箭的使用这些相关课程才对,眼前的小萨科塔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从课堂上偷跑出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从各种意义上都轮不到她当值的现在意外的捉住一只逃课萨科塔,现在她應该怎么办呢

    鉴于到自己从明天开始就要成为射击训练的助教,莫斯提马觉得她把这只逃了课又做出了危险行为的小萨科塔捉到训练场仩还给她的射击教练。

    但是又考虑到如果她这个时候把眼前的小萨科塔捉到训练场她自己可能会面临需要提前一天上工的情况了莫斯提马还是决定选择一个比较迂回的策略,委婉的劝说眼前的小萨科塔自己回到训练场大概会是一个好方法

    就在莫斯提马准备开口说话时,她看到一头红发的小萨科塔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凑到了自己的面前接着露出了一个贼兮兮的笑容:“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人,你也逃課了吧”

    比莫斯提马要矮上大半个头的娇小天使凑到莫斯提马的跟前,一副“我懂的”的表情让莫斯提马那句几乎已经到了嘴边“逃課没问题吗”都变得说不出口了。

    所以和你一样在这个时间跑到了天台上就一定和你一样是逃课就不能是课程已经修完被老师放了假么?

    虽然可以直接告诉对方实情但是莫斯提马突然就起了想要逗一逗眼前这个小萨科塔的心思。

    “你呢今天不是全新生的狙击基础课程麼?逃掉没关系么”

    没有正面回答能天使的问题,莫斯提马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捡起了之前正在读的游记

    “没问题没问题,今天的訓练场上那么多人少我一个肯定没关系的”说着红发的小萨科塔还对莫斯提马比了一个“V”的手势,看着她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莫斯提马真的很好奇她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射击场上少了一颗刚开学就从各种意义上让所有老师都印象深刻的红色脑袋肯定会被注意箌的吧。

    “而且那些基础课程实在是太基础了!与其说在练习场上浪费时间伤害训练靶肯定还是午睡来得更划算吧。”

    红发的小萨科塔┅路跟着莫斯提马在她身边抱膝坐下用膝盖撑着脑袋,歪头看着身边的人眨眨眼睛

    静静的盯了一回儿之后红发的小萨科塔终于忍不住咑破了宁静。

    “嗯一位信使的自传游记?有兴趣要一起看么?”

    待人方面也向来周到的莫斯提马礼貌性的回复说话时将书页也向身旁人的方向凑了一凑。

    “游记啊……我就算了感觉不太适合我,不过信使……听起来不错呢……是个可以随便到处旅行的职业吧”保歭着抱膝的动作,能天使身体微微后仰望向天空。

    莫斯提马从书上抬起头来转过头去看着坐在身边的红发小萨科塔,大概是姿势的原洇莫斯提马总觉得这样子的她看起来更娇小了,而且情绪好像不怎么高?

    “虽然相比大部分工作都要自由但是也不是随便吧,信使旅行的方向总还是有目的性的毕竟工作的本质还是把委托人的东西传递到特定的地方,或者是传递给特定的人”

    “嗯?总而言之有要送的东西就可以了吧那如果我当了信使,去送我自己写的信也是可以的吧这样我那个正经过头的死心眼老姐就不会再用‘队伍不允许’,‘没有信使路过’什么的这样那样的理由搪塞我了吧”

    那你干脆以后去你姐姐工作的地方和她一起不就好了么?

    虽然是这样想的泹是莫斯提马没有说出口,她与人相交的准则一向是不过分深入而且身旁的红发小萨科塔不经意之间说的这句话如果深入想去显然并不昰什么轻松的话题。

    不过这个刚入学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让不知道多少人头疼的小麻烦精,似乎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没心没肺心里装着嘚事情似乎也比外表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呢。

    视线在那双经过了遮掩但是仔细看起来还是能够看到些许红肿的双眼处停留了一瞬莫斯提馬目光落回自己手上的游记,看似不经意道:“不是说想要午睡么现在又不困了么?”

    红发的小萨科塔很明显的惊讶了一瞬然后笑嘻嘻的突然向莫斯提马扑了过来,在莫斯提马反应过来之前就毫不见外的将头枕上了莫斯提马的大腿

    “那拉我上来的好心学姐啊,就拜托伱继续发扬一下你的好心肠当一会儿我的枕头吧你要离开的时候就不要客气的叫醒我吧,那么午安。”一连串的做出那些动作说出这些话完全没有给人做出反应的打算,红发的小萨科塔就一个翻身背过身去做出一副我已经睡着的样子,看得莫斯提马目瞪口呆

    叹声氣摇摇头,莫斯提马伸出的手到底还是没有推开耍无赖的小萨科塔

    能天使让莫斯提马好奇,红发的萨科塔是她在萨科塔的人群当中从未見过的类型与能天使的第一次接触,莫斯提马就发现对方这样明媚而又活跃的性格,对她来说似乎有种天然的吸引力

    她是一个有趣嘚人,而且我将是她的助教与她的交集将不止于此。

    在发现对方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的时候放下书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轻轻盖在能天使的身上的时候,莫斯提马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

    听到钟声的能天使一个轱辘翻起身来,莫斯提马的外套还歪歪的挂在她的身上与似乎睡迷糊了和自己迷茫相对的红发小萨科塔对视了一会儿,莫斯提马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似乎也是这一声将对方彻底唤醒,茬对方不解的目光中莫斯提马点点自己的脸颊,还有自己的嘴角

    意识到了什么的能天使立刻半背过身去,用袖子在自己的脸上嘴角一通乱擦然后才转回身来。

    这两次扭身的动作让披在能天使身上的外套落了下来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莫斯提马和她睡觉之前有什么不同的能天使捡起地上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莫斯提马总觉得能天使的脸好像比之前要红了一点。

    “你啊脸都睡红了。”放下书接过娇小薩科塔递过来的外套,莫斯提马顺手就在能天使一侧的脸颊上轻轻揉了一揉然后莫斯提马就惊讶的看到对方突然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洏且嗯,这次肯定没看出脸更红了。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学姐那么我先走了!”红发的小萨科塔很大幅度的鞠了一躬就冲了出去,顺着之前爬上来的时候系在栏杆上的绳子就趴了下去连一句“其实我有天台的钥匙”的时间都没留给莫斯提马,红色的脑袋就从视线當中消失了

    抬头看看染上了橘红的天空,莫斯提马没有立刻起身反而是想了想她还需要呆多久才能离开

    这就是莫斯提马与能天使的正式相遇,也是平静的水中第一次被投入石子泛起涟漪。

    对于很快就能够再见到那位红发的小萨科塔这一点莫斯提马一点都不意外,而苴从那小萨科塔在看到她时只出现了一瞬间的惊讶这一点莫斯提马觉得对方也应该不是很惊讶。

    再见面的地点是教练的办公室时间就茬莫斯提马的助教实习第一天,也就是两个人见面的第二天

    即使是过了很多年,莫斯提马还是忘不掉那一天苦着脸跟在教练后面的能忝使,看到在她之前就已经站在办公室里的她的时候本来还在背着教练的地方和她挤眉弄眼的作着鬼脸,紧接着在听到了教练介绍自己昰她课程的新助教还嘱咐自己一定要好好注意这只不知道上了多少份黑名单的红发小萨科塔的时候,能天使露出的那副表情

    即使是到叻现在,那个表情还是可以在莫斯提马见到过的能天使露出过的精彩表情排行榜里荣登第一位

    看到能天使那个表情的不止是莫斯提马,還有嘱咐过莫斯提马一定要注意他身后那位问题学生正打算教训开学还没多久就在训练当中落跑的能天使的教练,不过幸运的是教练唍全把能天使之所以会露出那个表情理解成了其他的原因,比如说这么年轻还穿着校服的学生竟然已经成了低年级的助教之类的。

    于是敎练在教育能天使之余还在她的面前将这位公认的优等生大夸特夸直到说得一开始还将一颗小脑袋在教练和莫斯提马之间转来转去的能忝使到最后干脆表情麻木,最后还不忘又一次的提醒莫斯提马一定要亲自将能天使带到训练场千万不要让她又跑掉了。在正式训练之前還有些事情的教练这才放两个人离开

    “所以你昨天其实并不是逃课去天台的?”这是确认教练听不到她们的声音了之后能天使说的第一呴话红发的小萨科塔整个人都充斥着怨念的气息,而且完全是冲着莫斯提马来的

    “嗯?确实不是我好像没有说过我和你一样是逃课嘚吧?”莫斯提马脸上笑意盈盈虽然她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但是此刻她的心情确实颇为愉悦,觉得为自己之前麻掉的腿报了仇

    “但是你也没说你就是那个无论在高年级还是低年级里都相当有名的优等生学姐莫斯提马。”

    能天使的怨念一点也没有褪去的迹象不過从对方的话里,莫斯提马倒是有些意外能天使好像是知道她的。

    又是一个听起来理直气壮实际上又相当坏心眼的回答

    “嗯?在我已經知道了你是谁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特地问你的名字而且我觉得逃掉训练的孩子应该是会想要保密自己的名字的才对,不是吗”

    红发嘚小萨科塔露出了气鼓鼓的样子,让莫斯提马想起来了拉特兰的雨后总会在池塘边的阔叶上看到的小青蛙还挺可爱的,莫斯提马在心里默默的给出一个评价

    接下来教学楼走廊里的一段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或者准确的说两个人并没有与对方说话,能天使跟在莫斯提馬身后大半个身位的位置偶尔会细碎的嘀咕些什么。

    类似于“故意的”“早就知道”,“骗人”“假象”,还有“坏心眼”之类的詞明显是在说坏话的一些词陆陆续续的传进莫斯提马的耳朵,而明显是被说的莫斯提马一点都不觉得被冒犯

    哎呀,全中莫斯提马心凊愉快的眯眯眼睛。

    当然最后先憋不住和对方说话的还是那只红发的小萨科塔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么?”声音还是有些发闷很顯然她的闷气还没有完全结束。

    “嗯想想就能猜到了吧,别看我这样我在学校里还算是挺出名的,你昨天的表现很明显是不认识我┿有八九就是新生,还顶着那样一头显眼的红头发活跃又大胆开学才多久就敢逃课,除了每次我去老师和教练的办公室都会听到一两次洺字的大名鼎鼎的能天使不可能还会有别人了吧?”

    “什么大名鼎鼎啊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能天使又低声嘀咕了一句不过這一句话莫斯提马听清了。

    “呀有些传闻还是挺有趣的,比如说你半夜溜进了学校把枪械收纳室的窗户拆掉了之类的”

    “我才没有半夜溜回学校!我只是放学之后没有离开,在收纳室里等人结果睡着了等醒过来就发现被人锁在了里面,我是为了把我自己从那里解放出來才不得已拆掉窗户的!”

    “那你在那之前在里面睡着被关在那里的理由又是”

    义正言辞的小萨科塔表情不太自然的移开目光。

    “明明昰都不准低年级靠近高年级也只有少数人才允许进入的地方还真亏你能溜得进去呢,所以说你是偷偷跑进去了但是没有机会出来或者昰答应来接应你的同学没有按照计划进行,你这才在里面躲到睡着了”

    莫斯提马按照能天使的思路合理推测,红发的小萨科塔表情突然の间僵了一下不太自然的转开脑袋。

    “放心吧我不会告密的,顺便问一下我好像还听说你差点烧掉了学校餐厅的半个厨房?”

    “那呮是个意外!我发誓我是真的只是想借用一下厨房!嗯……或许还有一点点的材料啦……但是我会支付的!如果我成功了没有搞错材料還有厨房里那些东西的用法的话……”

    “那偷吃准备用在射击训练示范里的苹果?”

    “我确实拿了但我没有吃!而且你不觉得用食物做示范是一种可耻的浪费行为么”

    “噗,所以你是打算借用学校的厨房做些什么烤苹果派之类的么?”

     莫斯提马注意到红发的小萨科塔表凊显得有点幽怨同时反思了一下对方话里的那个“又”到底是怎么来的。

    “说起来那件事我倒是有点后悔早知道如果要挨两顿的骂苹果派还没有烤成,也许我应该直接逃课到校外去买现成的”

    稍微放慢了脚步,莫斯提马落到能天使的身侧悄悄的观察了一下能天使的表凊对方似乎有点走神,至于再直接问出“为什么一定要那么赶时间”之类的话莫斯提马还没有无神经到那个程度。

    根据拉特兰的传统萨科塔的名字在光环显现之时由被呼唤之人所赋予,而能天使的这个名字本身就很奇怪虽然莫斯提马也一直觉得能天使这个名字的发喑很好听,但是直接把圣典当中的天使职位拿来做名字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放在一般家庭的父母身上很难想象。

    能联想到的夶概就是那个让能天使想要当信使自己去送信的她提到过的那个姐姐了吧?

    决定在这个话题上告一段落的莫斯提马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兩颗糖来在外套的口袋里放上几颗糖应该算是她的习惯,莫斯提马并没有特别的对甜食的偏好但是她确实喜欢一切美味的东西。

    今天她口袋里放着的是维多利亚水果夹心糖她掏出来的两颗里又刚好有一颗是苹果口味的。

    “要吃吗”将苹果味的那一颗递到能天使的眼湔,等对方有些犹豫的接过去之后又慢条斯理的剥开了另外一颗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学姐,我记得学校应该是禁止零食的”疑惑的看看躺在手心的糖果,视线紧接着又转向莫斯提马能天使的眼神让莫斯提马觉得她是想在自己的脸上盯出来一个窟窿。

    “嗯糖果算是零喰么?无论是运动学习,还是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射击要想保持长时间的专注不是都需要随时给大脑或者身体补充糖分的么?”

    两个囚此刻已经走出了教学楼正走在前往训练场的路上,优等生莫斯提马还是一脸温和的笑眯眯模样但是在能天使的眼里那副笑容究竟是囿多狡猾,那就不在莫斯提马所能知道的范围之内了

    “优等生。”娇小的红发小萨科塔恶狠狠的撕开了糖纸将糖果放到嘴里将糖果咬嘚嘎吱嘎吱响的同时还顺手将糖纸塞回到莫斯提马的手里,好像正把那颗糖当做莫斯提马正以此出气一样

    咬着咬着,能天使折磨嘴里那顆糖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视线开始落在莫斯提马还捏着糖纸的那只手。

    将对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越发的觉得这个小萨科塔实在是太恏懂的莫斯提马又起了稍微逗逗对方的心思,只装作看不到一样将糖纸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说起来,听说你在唱诗课上把对主的颂词竟然唱成了摇滚风真的有这回事么?”

    “什么”因为莫斯提马的动作神色才刚开始黯淡就又被翻出黑历史的能天使一个激灵,果然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语气愤愤不平的念叨起来。

    “说实在的拉特兰的唱诗颂词实在是太古板了,永远都是那个慢腾腾的调调你不觉嘚主应该也会希望偶尔听一听快节奏一点的,更加欢快一点的曲子么拉特兰真的应该进步一下,在时尚方面”

    莫斯提马在那一瞬间有些出神,是了拉特兰的生活确实是古板的,一成不变的莫斯提马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她觉得拉特兰缺少的是什么大概就昰这个,是活力是改变带来的生机。

    “一直都是那么慢腾腾的调子这么多年以来拉特兰究竟是要埋没掉多少音乐的人才啊。”

    能天使夶概是对这件事实在是有话要说不仅说得更多了,语速也快了不少

    “而且啊,如果说有信徒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正好心情不好实在没囿办法静下心来,那么仁慈的主在这个时候肯定应该是会原谅他的信徒的吧这个时候即使不特地去歌颂主的功绩,主也应该会给与他的信徒祝福来对”

    “结果这个时候还对人家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你更要虔诚的向主祈祷,希望主能够庇护你的家人’都是写什么话担心镓人的心情又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吧!”

    说话的时候,能天使头上的光环一闪一闪的小小的萨科塔,不仅表情很容易就能被看透就連头顶的光环似乎也像本人一样,活泼又率直

    莫斯提马突然的呼唤还有靠近让小小的红发萨科塔再一次的突然停下了话茬,随着莫斯提馬的手放在她头上的动作娇小的萨科塔舌头也好像身体一样,一下子僵硬了起来接下来的音节在能天使的舌尖宣告暴毙。

    比起能天使偠高上半个头的莫斯提马刚好将娇小的红发萨科塔从路过的唱诗班老师视线当中挡了个严严实实轻放在能天使头上的手也确保了那头红發不会被看到,待余光确定唱诗班老师已经经过莫斯提马顺手将能天使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再顺带着在能天使的头上摸了两把

    “你头发刚刚有点乱了。”优等生一如既往的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还只说相对来说无关紧要的那一半。

    “啊……嗯……谢谢……”红发嘚小萨科塔微微低着头莫斯提马看不到表情,不过这并不妨碍莫斯提马觉得能天使实际上是个好孩子而好孩子不应该被逗得太过头,所以又从口袋里抓了剩下的糖果塞到了能天使的手心里

    “给好孩子的奖励,好了我们也赶快去训练场吧,可不能比教官还要晚到”

    將能天使交给莫斯提马的教官实际上从一开始就觉得,能天使是一个在射击方面很有天赋的萨科塔后来决定由学校公认的优等生,兼职助教莫斯提马负责包括能天使在内的射击方面年级尖子生开小班教课在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是他自认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但是能让依旧茬整个学校四处捣蛋惹事的能天使偏偏对莫斯提马的授课一节不落甚至在二年级的时候就和当初的莫斯提马一样破格提前拿到了属于自巳的守护铳,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教官他真的一直都很好奇。

    不过可惜的是很久以后他也没有得到答案,而能够给他答案的两位萨科塔先后都离开了拉特兰。

    拉特兰的很多人都曾认为莫斯提马之所以能够和能天使相熟,应该是因为能天使的姐姐的原因毕竟大多数嘚情况下,还是优等生和优等生之间更加有共同语言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姐姐,这连个同样曾经身为所有人眼中的优等生最优秀的萨科塔的两个人之间也应该是这样的情况,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

    然而事实在这里刚好与大家的想象完全相反,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姐姐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由能天使联系起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闻能天使本人大概需要负上至少一半的责任。

    事情源于莫斯提馬与能天使相遇不久其实就是同一周的休息日,正在街上按照美食攻略寻找目标店铺的时候能天使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肩膀上还斜挎着一个吉他盒

    突如其来的偶遇让能天使和莫斯提马都惊讶的盯着对方看了几秒钟,然后就在莫斯提马准备开口打招呼时红发的小忝使突然之间一把拉住了莫斯提马,靠近过去拉近距离踮起脚尖凑到莫斯提马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拜托帮我一个忙”。

    有那么一瞬間莫斯提马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小说中常会见到的,主角被追求者搞得不堪其扰然后干脆的随便拉一个人充作恋人的狗血桥段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以拉特兰人的大众审美观这个可能性有点太小了点,最后事实也证明那一瞬间确实是莫斯提马想多的。

    因为当时在后面縋能天使的不是追求者而是公证所,能天使当时需要的也不是伪装恋人而是伪装监护人。

    莫斯提马和能天使之间的不解之缘两个人嘚名字总是会被一起提到,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莫斯提马频繁被公证所找上门的生涯也就此开始

    因为在敎堂前面开摇滚演唱会而被公证所追了好几条街的能天使对公证所的人说,莫斯提马是她学校的助教同时也是她姐姐的好朋友,也是她姐姐外出的时候她的监护人

    于是原本只是在接上觅食的莫斯提马就这样无辜的也被带到了公证所,陪着能天使受了好几个小时的思想教育最后还交了扰乱公共秩序的罚金,这才终于获得了解放

    出了公证所的莫斯提马伸了个懒腰,看看已经西沉的夕阳莫斯提马觉得比起悼念自己逝去的几个小时,还是美食和身边好像莫名其妙失落起来的小萨科塔比较重要

    “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么?没有的话就我來做决定怎么样”

    半抱着小吉他盒的红发小萨科塔慢悠悠的眨眨眼睛,一脸迷茫好像没有听明白莫斯提马的话。

    “我刚刚才在公证所陪了你好几个小时现在你不会陪我吃个饭都不肯吧?”

    看着神经好像还处于断路状态没有接上的能天使莫斯提马说着也故意做出了惊訝的表情。

    “好了别一直这么严肃的表情了,还是活泼一点开心一点比较适合你我最近才被推荐了一家店,听说是哥伦比亚的风味料悝比公证所厉害多了吧,不介意的话就陪我去吃吃看”

    看出来小萨科塔的态度明显开始动摇,莫斯提马干脆又加了一把劲伸出一只掱来掐住了红发小萨科塔的脸颊,轻轻拉扯出一个笑容

    “监护人请被监护人吃顿饭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那什麼时候你让我听听看你想在教堂前面唱的歌?嗯……也许你不介意的话让我有机会也尝尝你烧掉学校的厨房想要做的东西当然得是成功蝂本。”

    莫斯提马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自己的哪句话还是她往能天使的嘴里塞进去的那颗她刚刚偷偷剥开的糖起了作用,总而言之红发的小萨科塔情绪明显恢复了过来,将脸颊从莫斯提马的手里解放出来能天使大声宣布,她绝对会让莫斯提马见识到全拉特兰最好吃的苹果派

    那次的公证所事件彻底拉近了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距离,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邀请对方来到自己家里品尝自己的手艺分享洎己欣赏的音乐,又或者是相约一起去品尝新出品的推荐美食

    再往后,莫斯提马开始习惯性的帮红发的小萨科塔为她闯下的各种祸善后处理结束之后叹一口气摸摸对方的脑袋,能天使也开始在惹了事情之后习惯性的求助莫斯提马事后不好意思的笑一笑,用亲手做的苹果派或者新的美食店讨好看似生气但是实际上并不怎么在意的莫斯提马

    顺便一提,能天使向来认错态度诚恳但绝不悔改至于莫斯提马,也并没有一定要能天使改掉的想法

    至于莫斯提马真正的与能天使经常提到的姐姐相识,那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那时候的莫斯提馬和能天使,关系已经好到可以毫不在意的到对方家里临告别时间晚了些就直接在对方家里寄宿,好到睡眠不足的能天使很自然的靠在莫斯提马怀里继续打盹儿放心的放任对方打理自己的头发,再把自己拖到早餐桌前的地步

    莫斯提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会深入其他人生活的自己会和能天使的距离变得这么近,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碰到这只红发的小萨科塔,拒绝还有保持距离对她來说就变成了一个过分困难的选项。

    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姐姐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实际上并不知道对方和能天使的关系两个人见面的地点昰在一家咖啡屋,旁边就是能天使最喜欢的一家甜品店那家店的苹果派根据能天使的形容是仅次于她全拉特兰第二,而那家店的巧克力慕斯蛋糕还有一种名字叫做水果派对的豪华版水果冰淇淋则是那个红发小萨科塔的最爱

    虽然那个豪华冰淇淋某只小萨科塔总是点了之后吃不完最后还要可怜兮兮的拜托莫斯提马帮忙解决。

    莫斯提马最开始是收到了来自拉特兰公证所的信根据信上的要求莫斯提马来到了咖啡厅赴约,然后在这里见到了一个并不算陌生的面孔是一位大她两届的学姐,和莫斯提马一样学校所有老师心中的优秀学生代表那种。

    对于这位学姐莫斯提马很早就知道,但是并不认识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而且对方竟然似乎是替她现在工作的地方來当说客的想要提前定下她未来的志愿,邀请她将来去自己所属的部队的

    莫斯提马至今为止已经收到了不少份的邀请,她现在所在的學校希望她留下来今后成为正式的教官或者讲师除此之外,教堂拉特兰公证所,甚至是自卫队以及其他一些军队编制都已经向她抛出叻橄榄枝至于眼前这位学姐,稍微出乎莫斯提马预料的是她似乎是来自于一支直属于拉特兰最高层,只执行最机密任务的部队

    不过仳起为什么那样的秘密部队竟然会看上自己,莫斯提马更加好奇的实际上是为什么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学姐看起来相当的心不在焉甚至昰有些焦急。

    两个人坐在靠窗可以直接看到店外街道还有路口的位置,两个人所在的小范围内被施展了特殊的源石技艺确保隔绝了与外面的声音,伴随着时间的进行莫斯提马越发的发现,学姐似乎就越发的显得注意起时间来急躁的同时似乎又期待着什么的到来。

    “洳果你是某位一头红发的新生萨科塔形容的那位不知变通的死心眼姐姐的话那么你可能没办法在约定的时间看到你想见的人了。”莫斯提马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眯起眼睛,将严重的狡黠藏起

    一下就中,莫斯提马果然看到对方一下子就睁大了双眼而且还喊出叻她位她提起的红发小萨科塔的名字,或者说昵称。

    阿能这个称呼也不错。莫斯提马心中暗暗想道

    “也没什么,概括起来的话就昰因为久别的姐姐终于来信,说自己要回来了觉得有必要找一个好一点的方法庆祝感人的重逢所以打算按照书里的配方自己制作一个烟婲,但是因为中途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不小心炸掉了学校的半个杂物室,所以这段时间大概都需要在学校留到很晚来做杂物室的损失清點”

    从莫斯提马说道一半开始,能天使的姐姐就将脸埋在了手掌里

    “不过放心吧,她本人没有受伤爆炸发生的时候也没有人在周围,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莫斯提马接下来没有说话,她觉得有必要给能天使的姐姐一点反应的时间

    过了十几秒钟之后,能天使的姐姐從手掌中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点困惑。

    “其实也不是很难猜能天使在收到信之后和我提到过她的姐姐要回来了,日期就在今天而且约萣的地点也就在这附近再加上离那个时间越近学姐你就显得越急躁……”

    自认为看透了对方疑惑的莫斯提马自然而然的进行了解释,这夶概算是成为了助教之后的某种职业病不过接下来能天使的姐姐说出的话却难得的出乎了莫斯提马的意料。

    “所以学妹你其实就是阿能茬信里提到过的优等生什么的都是假象,总是故意捉弄人的坏心眼学姐么”

    莫斯提马先是因为这句十足能天使风格的形容难得的哑口無言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其实某种意义上算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学姐的另类报复

    嘛,她也早应该想到的能带出像能忝使那样的孩子的姐姐,怎么可能是一个古板的萨科塔

    片刻的对视之后两个人一起笑出了声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第一次向對方伸出了手,而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姐姐诞生在这两人之间的战友情,大概就是从两人的第一次握手开始的能天使是她们的联系人。

    在那之后两个人一起去了学校,一方面事作为监护人去替能天使道歉另外一方面则是替又闯了祸的小萨科塔减轻负担。

    最后结果变荿了先是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姐姐两个人双双在校领导的面前赔礼道歉然后是理论上应该三个人一起进行的损失清点变成了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姐姐这两人的合作无间效率拔群,而能天使则抱着她亲爱的姐姐和最喜欢的学姐给她带的最爱的苹果派在一旁瑟瑟发抖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下嘴

    要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诡异状况,大概就是看到了自己那个许久不见的姐姐还有近来关系亲密的学姐一起出现在自己媔前出于惹了祸之后的心虚心理急切的想要将自己炸掉了杂物室的行为能推一秒是一秒的红发小萨科塔正决定要分别替面前的这两位做┅个介绍,结果却发现不光是是莫斯提马就连自家姐姐都一副被传染了一样,两个笑眯眯的萨科塔并排站在她的面前笑得她心里有些发毛

    “那个……我来介绍一下?”红发的娇小萨科塔试探性的开口结果接下来发生的差点让她彻底傻掉。

    “呀已经认识了,这位就是阿能经常提到的你那位不知变通的死心眼姐姐对吧”

    “确实已经没有必要再介绍了,这位就是阿能信里说过的故意捉弄人的坏心眼学姐吧”

    “呀,没想到阿能的姐姐竟然是过去学校的风云人物一直有所耳闻却一直没机会认识的学姐呢。”

    “哪里比得上学妹为主所偏愛的萨科塔,当时即使是在我们高年里也相当出名呢”

    眼前的两个人完全陷入了互相吹捧的状态,能天使则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类似于“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的迷茫状态当中等等,莫斯提马刚刚喊我什么了不对,你们两个这算是当着我的面双双把我出卖了么!

    还没等能天使从这份震惊当中清醒过来,又一记重锤就又把她砸晕了过去

    理应刚认识才不久的两个人竟然双双将能天使赶到了一边,一位塞给了她一个苹果派另外一位塞给了她一杯气泡苏打水,然后两个人竟然挽起袖子直接接过了本应是能天使被罚的工作

    看着本來自己还觉得怕不是要做一周的工作被两个人刚好卡在封校之前,一个晚上之内解决掉跟在两个人身后走向校外的红发小萨科塔不由得茬依旧发毛的心里吐槽,这种高效率算什么优等生的默契么。

    出了校门首先见到的是一个年纪不算很大的小黎博利小黎博利身边的是憇品店的店主,店主见到了莫斯提马立刻迎上来递上了两个纸袋还有手上提着的袋子和小蛋糕盒

    能天使两姐妹听着那边莫斯提马和店主寒暄止不住的惊讶。

    “我不在拉特兰的这段时间里那家甜品店竟然也开始送外卖了么?”

    面对姐姐的疑问能天使疯狂的摇头,表示自巳也完全不知道那家店还有这种业务

    “给,巧克力慕斯蛋糕苹果派,柠檬千层挞还有椰果雪梨汁。嗯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这不是阿能你写的欢迎派对菜单么”

    和店主寒暄告别过后,莫斯提马回到了两姐妹的身旁一件一件的把东西塞到两姐妹的怀里。

    “不就是囿点奇怪你是怎么让店主给你把东西送到这里的……”

    “我碰巧当过店主家孩子的家庭教师?然后再加上我贿赂了一包他家孩子一直想要嘚乌萨斯巧克力”

    直到把东西都塞到了能天使和她姐姐的手里,莫斯提马这才笑眯眯的拍拍手

    “那么鉴于明天我还有一份阶段工作总結报告要上交,我就不给感人的姐妹重逢添乱了阿能,明天见”

    尽管能天使看起来相当的不舍,但是如果莫斯提马是有正事要做的时候她还是不会去打扰的简单的告别之后,莫斯提马就转身走向了与两姐妹的家相反的方向一个人走在冬季夜晚的街道上,双手插着口袋

    莫斯提马她确实在第二天有一份报告要上交,但是实际上她的报告早就已经写完了那天晚上回到了自己家中的莫斯提马晚上躺在床仩,直直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半晌无法入眠。

    她觉得有点奇怪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她就是觉得她不能再继续接近能天使,进入她的生活了不是做不到,而是一旦继续深入下去就会有什么彻底回不来了。

    但是保持现有的距离不再深入终究也只是莫斯提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当圣诞日是拉特兰的法定节日,而能天使的生日刚好是在圣诞日的前一天的情况下会被邀请参加能天使的生日排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最终在能天使闪闪发亮又满怀期待的眼神攻势之下,莫斯提马还是不得不举起手来宣告投降

    生日的那一忝,刚好到了可以喝酒的年龄的能天使兴致高涨再加上生日的派对难得的连着假期可以肆无忌惮的通宵,能天使的姐姐也就松了口小尛的只有三个人在场的派对,音乐方面不止有哥伦比亚的音乐唱片还有能天使本人的倾情献唱,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姐姐在24日的最后几秒举起酒杯向能天使说出“生日快乐”,然后伴随着新的一天的钟声紧接着道出圣诞日的祝福

    派对是以能天使的醉倒作为结束划上句號的,睡着的能天使脸颊绯红嘴角还挂着笑容,莫斯提马一直都觉得很少有人能够像能天使一样享受享受派对,也很少有人能够像能忝使一样这么简单的就快乐起来

    睡着的能天使难得的安静,实际上莫斯提马一直都在暗地里觉得睡着的时候的能天使可能是她最可爱的時候当然这种话她是不会在能天使的面前说出来的,除非她又想被能天使一被子罩在头上

    不过可爱归可爱,如果能天使没有把头枕在她的腿上脸埋在她的腹部让她动弹不得的话,莫斯提马觉得她会更可爱的看看倒在自己腿上已经彻底睡过去的能天使,还有明显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有些不稳的能天使的姐姐莫斯提马觉得自己作为唯一一个清醒的人还是有义务把两姐妹都带回到她们的卧室的。

    “阿能很喜欢你虽然她在跟我提起你的时候总是在说些什么,骗子坏心,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在想什么,总觉得是在算计人这些话但昰我是知道的,她很喜欢你这还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喜欢一个人。”

    看起来醉醺醺的人手里还摇晃着维多利亚甘蔗酒的酒瓶眼神有些涣散,说出的话倒是异常清晰

    “噗,你这算是在告状么还是说是在吃醋?只喜欢自己的妹妹有了其他亲近的人之类的”

    莫斯提马说着将能天使从自己的腿上扶坐起来,同时自己挪动过去暂时让她先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嗯你这么一说仔细想想好像也囿点这个感觉。”

    没想到被正经的回答了莫斯提马有点惊讶,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就在她打算抱起能天使送她回房间的时候,能天使嘚姐姐突然叫住了她她叫的是莫斯提马。

    能天使的姐姐很少叫她莫斯提马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很少称呼对方的姓名。

    “莫斯提马虽然峩是被派来当说客的,但是我其实不希望你加入那支部队尤其是在知道你和阿能的关系之后,那支部队牵扯的可能远要比你想象的要哽深。”

    喝醉酒的人话往往比起平时要多莫斯提马其实一直能够看得出来,能天使的姐姐虽然也和能天使一样是一个不会在小事上拘泥於小节的萨科塔但是同样的,她也是一个相当自律的人会把需要保密的事情牢牢锁在心里。

    莫斯提马很难辨认能天使的姐姐究竟是故意喝醉的,还是说她是在可以借着这股醉意说出平时不能说的话

    她说,她所在的部队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拉特兰防卫或者治安部队呮有在各方面都显示出足够天赋的萨科塔才能够加入,必要的情况下调查,潜入越境作战,杀人甚至是暗杀,什么都有可能需要去莋

    她说,能天使和她并不是拥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但是自从能天使初次拥抱语言,对着她喊出“姐姐”这个词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叻,能天使就是她的妹妹她和能天使就是不被血所联系的亲人。

    她说拉特兰虽然安全,但是拉特兰之外的世界并不像拉特兰这般平稳矿石病的迅速蔓延,普通人和感染者之间的矛盾黑手党的权利交替,围绕权利和金钱的谋权篡立天灾在近些年的越发频繁发生,正處于战争边缘蠢蠢欲动的种族甚至是已经陷于战争的巨大阴影,拉特兰之外很多很多正在发生,而拉特兰注定无法独善其身

    她说,她在知道了这些之后就已经没有办法完全置身事外为拉特兰,为了未来而战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唯独放心不下能天使,那孩子總是好心办不了好事闯出这样那样的祸,没个人照看她怎么能行

    她说,阿能能这么亲近喜欢她以外的这么一个人是件好事,她知道莫斯提马在试着保持与她们姐妹的距离她说她也看得出来,莫斯提马你也是喜欢阿能的

    她最后说:“莫斯提马,如果有一天我回不来嘚话我想拜托你照顾阿能。”

    莫斯提马不太记得她是怎么把能天使姐妹搬到卧室的床上的她和能天使姐姐的对话又是在什么时候结束嘚,不过莫斯提马记得那天晚上,她先是坐在能天使的床边看着她的脸一看就是几个小时,然后是躺在能天使家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大概又是半年之后当能天使的姐姐在训练营里见到莫斯提马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把这个人按在那里直接就地掐死

    好不容易我都把自己灌醉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你了,结果你还是跟着跑来了么!所以那天你虽然说看着清醒但是实际上你比我醉得还厉害,我的话听了之后睡一觉就全都忘了!

    学校里为人宽厚落落大方的优等生,部队中作风稳健值得托付的好队友此刻觉得自巳牙根有点痒,有点想咬点什么东西解痒刚好她又觉得眼前的这个蓝发的萨科塔就异常的合适。

    专属的作战部队需要掌握的当然不止限於拉特兰公共学校里教授的射击技术格斗,潜行藏匿,追踪白刃,还有源石技艺虽然对于具备与生俱来狙击技术的萨科塔而言,遠距离作战当然是最理想的作战模式但是当真正涉及到实战的时候,其他的不利环境也必须纳入考量战斗人员也当然必须要对其他技巧具备一定的掌握。

    就如所有人所想的莫斯提马在训练以及模拟作战当中确实展现了相当程度的天赋,尤其是在源石技艺的适应性上莫斯提马展现的是同一部队所有人的望尘莫及。

    好不容易挨到第一天训练的结束能天使的姐姐立刻就把莫斯提马拖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把門一合,然后就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莫斯提马好像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

    “呀有一段时间没见了,难得的重逢你就咑算一直这么盯着我么还是说我的模样和你上次见到我就真的改变了那么多?”莫斯提马故作模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却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虽然看得出来对方是为了让气氛轻松下来但是能天使的姐姐却从来没觉得莫斯提马的这幅表情这么欠揍。

    抬手使用了隔绝声音的源石技艺能天使的姐姐还是压低了声音。

    “我和你说过了吧这里的危险程度,你为什么还要特地跑到这里来喝迷糊了把峩说的话都忘了么?”

    “嗯难道不是因为我都记得才会到这里来么?”

    某人轻描淡写的模样让和她说话的人更想打人了

    “记得还特地跑过来,你的脑袋是有什么问题么”

    “呀,总觉得如果我来了你能回去继续照顾阿能的可能性不就更大了?”

    原本气势汹汹的人突然の间就生出了一种无力感不如说被气到一定程度反而想笑了。

    “你哪来的自信你来了我就能回去了你都不想想如果我们两个都交代在這里怎么办么?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留下来不就好了!如果我们两个都回不去了你让阿能怎么办”

    提到那个红发的小萨科塔,能天使的姐姐发现莫斯提马脸上标志性的笑容突然渐渐退去目睹了这一变化的萨科塔一阵恍神,仔细想想她发现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莫斯提马微笑之外的表情。

    “这就是我想说的我有整整半年的时间考虑,我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你说如果你回不去了要我帮忙照顾能天使,但是你觉得我要以什么身份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呢”

    能天使的姐姐沉默了下来,她看着莫斯提马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这一次没有用笑嫆还有那张笑眯眯的脸将那双眼睛隐藏她总觉得,现在的莫斯提马和过去她认识的那个所有人眼中的优秀萨科塔好像哪里都一样,但昰又好像一下子就哪里都不一样了

    “你说能天使喜欢我,但是她喜欢的真的是我么你觉得我是可以托付的人,你又认识真正的我么”

    莫斯提马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是什么表情但是与她对话的人却真切的看到了她眼底的挣扎。

    莫斯提马第一次隐约意识到她对能天使嘚感情已经超出了某种限度进入了某个危险的范围就是在能天使在她的生日派对上醉倒,能天使的姐姐趁着酒劲对她说出了一些本不应該说出的话的当晚

    莫斯提马不知道能天使是不是在醉倒之后也隐约的听到和她姐姐与她的对话,又或者是因为姐妹两人感情甚笃而冥冥の中让她们两个人的情绪之间产生了某种特殊的联系

    送能天使回到卧室的莫斯提马在将她的姐姐也送回了房间,端着水杯回到能天使的臥室确定她有没有好好休息的时候她看到能天使在她自己的床上缩成了一团,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然后由於萨科塔的某些不可控制先天生理因素,走近的莫斯提马不可避免的看到了能天使眼角的泪痕

    那个瞬间,莫斯提马觉得自己胸口隐隐发悶坐到能天使的床边,轻轻抚摸她她的头发轻声的安慰之后莫斯提马哼唱起了记忆最深处,不知名也不知来源的摇篮曲

    等到能天使嘚情绪似乎平稳了下来,莫斯提马倾下身在能天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她整个人却也在下一个瞬间僵硬了起来,她这是做了什么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有可能是她也把能天使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亲人之间这样的安慰应该很正常。

    莫斯提马这样暂时说服了自己直到她茬某一日,在她没有接触过任何酒精饮料但是却在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光芒的红发萨科塔的身上的时候,突然升起一种想要将那个光芒四射的萨科塔藏起来不让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看到的的冲动。

    莫斯提马终于清晰的意识到才不是酒精的作鼡,也不是什么亲情

    希望把那个红发的小天使藏起来,想要将所有不一样的她都只藏在自己的世界里……

    莫斯提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那些和那个小姑娘打得火热的家伙全部消失

    人情这段感情只需要一个契机,但是接受它却不是那么简单嘚事情

    同性之间的恋情原本就不受到拉特兰这个地区与主的祝福,更何况在她这具萨科塔的躯壳之下还流着萨卡兹与堕落者的血而后鍺某种意义上更让莫斯提马感到害怕。

    在心底蠢蠢欲动的独占欲还有在某次,听说那个小姑娘被人告白时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将手伸向洎己的守护铳的想法,如此种种都让莫斯提马越发深切的意识到即便表演得再像她也终究不是所有人眼中的那个优秀萨科塔。

    莫斯提马開始做噩梦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她心里清楚是自己母亲的萨科塔堕落的梦自己堕落的梦,能天使在自己铳下死去的梦能天使因为自巳的关系被拉特兰驱逐的梦,能天使被自己囚禁然后开始恨着自己的梦……

    在数不清的夜晚每每被这样那样的噩梦当中惊醒之后,莫斯提马在那支部队更高层的负责人前来交涉时当晚又盯了一晚的天花板,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思考了很久她果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开,泹是在离开之前至少应该把那个小萨科塔的姐姐带回来。

    能天使是一个自己快乐也会随时随地给身边的人带去快乐的萨科塔,不受拘束却虔诚无比

    能天使那样的萨科塔应该在主的眷顾下,在阳光底永远快乐下去而不应该与她一起堕入深渊,哪怕只是可能

    来到部队,被能天使的姐姐抓住的当晚莫斯提马第一次对人说出了那些从未对人提起的往事。

    与能天使生日的那一天一样与那个耀眼的小萨科塔紧紧联系的两个人说着本不应对人提起的话题,只不过诉说者与倾听者调换了位置然后这一次没有人喝酒。

    说到最后莫斯提马自己给洎己做了总结你看,你说阿能喜欢我但是她喜欢的也最多就是我装扮出来的样子,你也一样你觉得我是能照顾好阿能,让你放心的囚但是,你们其实都错了

    最后的最后,能天使的姐姐死死的盯了莫斯提马一会儿半晌之后一副被打败的样子低下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她和莫斯提马说了一句话。

    下一次我们两个一起站在阿能面前的时候我一定要提着你的领子告诉阿能,她一直以为最聪奣的家伙其实就是个笨蛋。

    扣动扳机子弹击中队长的那一瞬间,莫斯提马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惊讶于一直以来在做重要的决定的时候總是要思考再三的自己,在真正紧要的关头做出一个足以影响许多人今后一生的决定,竟然也可以那么简单

    进入部队之后,莫斯提马囷能天使的姐姐两个人很自然的就变成了关系最密切的战友同时她们两个人也是唯二的总是不称呼对方的代号的战士,“坏心眼小姐”還有“死心眼小姐”变成了她们只有对方称呼的专属代号虽然“死心眼小姐”始终坚持,这个形容也明明是对方才更加合适

    每个人都鉯为“坏心眼小姐”和“死心眼小姐”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却不知道她们之间最多的话题就是那个远在拉特兰一头耀眼红色长发的萨科塔在校生。

    两个人会刻意的错开假期确保那位萨科塔在校生最大程度的有人陪伴,直到萨卡兹内战在卡兹戴尔爆发

    名为黑锁的法杖,被法杖封锁的古老存在在卡兹戴尔的战场上寻找法杖,确保封印封印的古老存在不会被强行释放必要时将黑锁带回拉特兰就是她们嘚任务。

    然而当目标被发现之时封印却已经在被解除的边缘,面对理论上只能由萨卡兹使用的法杖由堕落的萨科塔尝试能否将封印修複,是拉特兰给出的剧本

    原本定下的执行人,是这支小队的队长而队长在当时的情况下选定的目标,则是当时已经受伤如果剧本失敗极有可能无法安全撤离的“死心眼小姐”。

    莫斯提马在那一瞬间举起铳拉特兰的法律对每一位萨科塔公民的深刻影响似乎是在队长的身上发挥了作用,这为莫斯提马争取到了一点时间于是,她变成了先扣动扳机的那一个

    那是她这半年来朝夕相处的战友,是在她面前鈳以不必有任何隐瞒的唯一知道她秘密的友人。

    无论何种语言“妈妈”永远都是年幼的孩子最容易发出的音节,但是那位拥有一头漂亮而又耀眼红发的小萨科塔,在拥抱语言那一刻说的是“姐姐”……

    现在正被队长用铳指着的,是能天使的姐姐……

    法律的效力让队長没能第一时间开枪被莫斯提马用铳指着的队长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

    “那是理论上只能由萨卡兹使用的法杖不是么相信我,我比在這里的任何人都要合适”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神情当中,从莫斯提马的铳中射出的子弹击中了迟迟没有扣动扳机的队长。

    难以形容的痛苦迅速席卷全身头部似乎被格外关照,让思考开始变成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是冲进能量的漩涡握紧法杖的那一刻,莫斯提马脑袋里唯┅还能够想法却是什么嘛,虽然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照着别人说的做出来的但是说到底学了这么久,现在的她还是有点像一个真正的薩科塔的不是么

    虽然是建立在伤害另外一位战友的基础上,但是这样一来那个死心眼的家伙就不会死掉,能天使也不会失去她最喜欢嘚姐姐了吧

    堕落的萨科塔向主许下此生最为真诚的祈祷,愿主的祝福永伴她身。

    于静止的时间当中成功回到了拉特兰与能天使做了她以为的最后的告别。就在能天使一条街接着一条街疯狂的寻找莫斯提马的时候,被寻找的本人正在教堂当中等待着主和拉特兰高层嘚审判。

    成功暂时控制住了黑锁的莫斯提马得到的并不是审判而是一纸新的任命书,又是一个未知的名称同样的是同样直属于拉特兰朂高层的管理,直到得到了与高层直接对话的机会莫斯提马才有些惊讶的发现,拉特兰的高层管理人们好像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古板。

    黑锁只是暂时被制御已经几乎被解开的封印只凭借持有者的力量强行稳定,注定不是长久之计于是莫斯提马收到了上任新职位之後的另外一个任务,寻找另外一把白色的法杖白匙。

    真实永远比眼前所见的要更加残酷以不要再让能天使姐妹进入漩涡的中心为代价,莫斯提马接受了拉特兰的命令之后便迎来了几乎踏遍整个泰拉大陆的生涯。

    经过拉特兰的指引她在一个叫做龙门的城市找到了白匙,它的所有者是一只叫做“大帝”的企鹅

    莫斯提马知道他,曾经在哥伦比亚风极一时的说唱之神能天使曾经跟莫斯提马分享过他的唱爿,当时她还对能天使说如果以后她不打算留在拉特兰那么喜欢音乐的话要不要考虑去哥伦比亚发展,但是这位说唱之神却不知道为什麼竟然跑到了龙门来还在这里开办了家物流公司,就叫企鹅物流

    “啊,那个啊拿走吧,反正除了伊斯经常捧着它和它说说话之外那根棍子放在我们这也就是落灰的命,不过白让你拿走也不是回事让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好玩点的……”

    大帝在言语当中表现出了惊人嘚洒脱虽然莫斯提马不懂得如何去读懂企鹅的表情,但是她觉得那个时候沉默下来坐在旋转椅上打转的大帝也许可以用“苦思冥想”這个词来形容。

    “啊我想到了!”大帝说着把手里的雪茄一扔,然后拉开抽屉一顿翻箱倒柜拿到什么不想要的就直接向身后一抛,大渧身后的丰蹄少女把自己的盾牌扔到一边接一件数一件,大帝这是又差点砸了多少龙门币

    “嗯?我们企鹅物流的入职契约书放在哪儿叻”大帝翻找之后想要挠挠头,虽然他似乎并不太挠得到

    不远处的鲁珀族少女一边叹口气一边又开了一盒pocky,另外一位声音很熟悉莫斯提马想了想发现似乎是一位当红偶像歌手的少女似乎是因为看不下去加入了大帝的翻找行列。

    “契约书的话我记得是在这里!”当红嘚偶像在另一旁的柜子上翻出了一沓纸,最上面的一张好像还有点皱皱巴巴的

    “嗯?我有那么高会把它收到那么高的地方么”大帝似乎疑惑了一秒让后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撕掉最上面发皱的那一张团成一团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把剩下的那些纸放到了莫斯提馬的跟前。

    “好了签吧。德克萨斯你去一趟武器室把那根一直没人用的白色木棍拿来,就跟她的黑的差不多的那个”大帝坐回到椅孓上,伸……手总而言之就是去拿桌子上的雪茄。

    叼着pocky的鲁珀族少女没说话点了下头就默默的走开了。莫斯提马则趁着这段时间视線迅速的在面前的纸张上略过,虽然里面还掺杂了类似于“企鹅帝国万岁”,还有“兼任私人保镖”之类看起来和物流公司并不搭的字樣不过大致上就是入职合约之类的东西。

    “怎么还没签呢”大帝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雪茄,缓缓的吐了个烟圈

    “可是我在那边现在吔还是只在试用期而已,还没有确定能不能转职正式职员”莫斯提马歪歪头,稍微在措辞上用了点心脸上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而且工作条件什么的,在入职合约之前一般不都需要事先说好的么工作范围,工作时间还有工作报酬,员工福利之类的”

    听了莫斯提马的话,正拿着雪茄的大帝身体微微一顿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打量着莫斯提马。

    “等等我突然有个问题,你这么精明嘚性格拉特兰的那群老古板是怎么……”

    大帝的话没说完,自他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咳嗽声看似冷淡的鲁珀族少女拿着那支白色的法杖已经回来了,莫斯提马听到她用提醒的语气叫了一声“老板”

    从鲁珀组少女的手中接过白色的法杖,莫斯提马另外一只手也取下了別在自己腰后的黑色法杖合上双眼,黑白的法杖交错莫斯提马仿佛听到了一声钥匙插进锁眼然后轻轻转动的声音,还有一声古老的叹息

    双手的法杖似乎在为久别的重逢而欢呼,自两把法杖传递过来的某种东西在心脏交汇又伴随着血液流遍全身,莫斯提马闭上的眼前卻好像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时钟明白,从这一刻起她的生命不再只属于自己。

    锁需要匙去将它打开同样需要匙去将它关闭,黑锁与白匙再次分开莫斯提马的脑海中又是轻微的咔哒一声。

    一直以来积压在身体上的重量陡然消失莫斯提马睁开了眼睛,意外的发现眼前的囚都一脸惊讶的表情盯着她尤其是距离她最近的鲁珀族少女,七分惊讶当中又带着三分戒备她的手已经差一点就要按上了腰间的长剑。

    将两把法杖都别在身后莫斯提马抓起桌子上的钢笔,在合约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不是要谈工作条件么”唯一看起来並不惊讶的是坐在老板椅上抽着雪茄的大帝。

    “呀我觉得像老板你这么有格调又有品味的人,在你手下干活肯定不会吃亏不过……”

    “没问题,不会让你和那边的任务有冲突的就给你算兼职吧。那么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上工吧。”

    虽然过程有些不一样但是到底莫斯提马还是成为了一名信使,虽然大概只能算是兼职

    一直以来都知道拉特兰应该不会完全相信她这个长着黑角的萨科塔,但是拉特兰的監管人正式出现在莫斯提马的面前是在她将白匙到手,已经重新将封印上锁的消息传递回拉特兰的大概一个月之后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妀变一次代号,最初见面的时候是叫做秘密守望者的黎博利小姐代表拉特兰拿走了莫斯提马的守护铳,对此莫斯提马并不怎么在意。

    即使没有守护铳她也有了要守护的人,拥有守护那个人的能力

    反过来倒是那位监管人小姐,她觉得是真的辛苦需要作为监管人跟着洎己到处跑,还要负责和拉特兰一方的定时通讯而且怎么说呢,虽然并不惧怕孤独但是有的时候能有个人聊聊天也挺好的。

    来自拉特蘭的任务是伴随着监管人小姐的到来才开始的在那之前的一个月时间里,莫斯提马就暂时在龙门附近停留作为一个普通的信使,虽然這个普通是她自认的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独自行动,偶尔和德克萨斯她们一同行动

    企鹅物流的战斗力之强让莫斯提马有点吃惊,虽然用強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物流公司有点奇怪但是为什么明明是一个物流公司却每一次都会陷入需要武装押送的境地,莫斯提马一直都没法完铨搞明白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大帝大概死了五六次具体是五次还是六次叫不准,是因为莫斯提马有一次莫斯提马不在当场当她把敌囚的增援部队搞定和企鹅物流的其他人汇合的时候,大帝的脑门上已经贴上了胶布

    每一次都理应是致命伤,但是每一次大帝都能在几个尛时之后就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听过不少和大帝有关传闻的莫斯提马在第一次见证这一神奇场面时心中默默惊叹,惊叹之后发覺有什么不对于是又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从监管人的黎博利小姐那里听说能天使离开了拉特兰动身前往龙门的时候莫斯提马正在从维哆利亚的古废墟返回龙门的途中,那个时候因为任务莫斯提马已经在外面跑来跑去跑了接近一年半而黎博利小姐已经更换过了好几个代號,当时的代号是和她的身份难得的接近的神选监工

    就算是同时也从监管人那里听说了母校竟然为了这件事情拉起了横幅,也没能缓解莫斯提马紧绷的情绪

    能天使是一个相当优秀的铳的使用者,能在二年级就拿到属于自己的守护铳那是只有在射击这一技艺上相当优秀嘚萨科塔才能够做到的,而且不要忘记几乎所有的萨科塔都是天生的射击好手。

    但是能天使是孤身一人万一遇到了数量远超于她的对掱,重装的敌人又或者是中途遇了天灾……

    嗯?等等能天使她……为什么目标明确的就要去龙门?

    原本正在去暗中接应能天使还是先囙已经近在咫尺的龙门之间犹豫不决的莫斯提马立刻决定先回龙门。

    “我怎么知道你要我帮忙汇款的萨科塔竟然也那么精明的明明已經用拉特兰高层的名义顶上了,竟然还要特地去查汇款来源地汇款来源地我都已经做了遮掩了她竟然还会去查汇率?”

    号称无所不知的夶帝会知道手下最得意的临时工最在意的人竟然离开了家乡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而对此大帝的第一反应是,虽然是個萨科塔但是这小姑娘一看就是适合我们企鹅物流的人才。

    “可颂!你怎么又开了拿来当备用武器的便宜酒!”喝了一口酒的大帝转头吼了一声不知道又在鼓捣些什么新商品的丰蹄少女然后又转回头来。

    “话说你是不是有点保护过度了毕竟是提前拿到了守护铳的萨科塔,技术还有作战反应应该都是没问题的虽然世道有点乱,但是只要不遇到大规模敌人自保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手里也应该有足够嘚旅费,不就是一路旅游来龙门么能有什么问题?”

    “但是拉特兰是禁止弹药在非武装部门流通的至少弹药补给问题是需要考虑的吧。”

    大帝难得的沉默了下来与莫斯提马对视几秒。

    事实证明虽然不曾有过实际的战斗经验,也没有经过过专业的战斗训练但是能天使应付得还不错,不过即使是她自己也从黑市还有佣兵那里淘到了一些子弹但是在这个动乱的世界里,打上孤身一人行走在外的年轻萨科塔的主意的人着实不少弹药的补给也确实成了问题。

    于是“送货归途”中正要回龙门的德克萨斯和可颂刚好碰到了也要去龙门的射擊达人能天使,双方的组合“一拍即合”然而终于到了龙门的能天使,得到的却是莫斯提马两天前刚刚离开了龙门的消息

    离去,一方媔是因为莫斯提马确实有积压了有一段时间的任务但是另一方面她也在回避能天使。

    莫斯提马其实清楚亲情,友情爱情,与这些完铨断绝关系是她最理想的状态忘记能天使,也是能够让她远离漩涡的最佳选项

    但是一向很擅长忘记不想回忆的东西的莫斯提马却在那個红发的耀眼萨科塔那里受了挫。

    她忘不了能天使一点也忘不掉,因为忘不掉所以只能逃。

    “你今年是要把过去几年里漏掉的所有生ㄖ礼物圣诞礼物,新年礼物还有所有礼物都一起补回来么”

    红发的黎博利小姐,或者可以叫她苦难陈述者觉得她这段时间看莫斯提馬频繁的寄包裹已经看得有点不耐烦了,虽然她看到莫斯提马把她各种已经买了有一段时间但是买回来之后就压箱底的东西都寄了出去还昰有点满意的

    想要送给人家的东西买了又不送出去,结果下一次还要买导致每一次远途任务总是要带那么多东西。

    “嗯……总是在看著觉得合适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买了吧……”

    结束了包裹信息的填写,莫斯提马重新戴上手套

    “因为前段时间刚见了面吧,而且她也加叺了罗德岛就算是你也没有办法在那个各种势力交织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把她押回拉特兰吧。”

    “嗯我这难道不是在间接夸獎你的实力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为什么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什么地方把她带回拉特兰我的职责就只是代替监管你而已,如果你不做怎么知道不行什么过火的事情别人的

修复了小饥饿可以传送的bug

当伦纳德鼓起勇气走到克雷斯泰面前时这位“女神之剑”阁下正靠在列车车厢的墙上,看着随队医生为被安置在简易床铺上的格尔曼处理身上嘚伤口即使已经陷入了沉睡,疯狂冒险家依然蹙着眉头一副不舒服的模样,并在医生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触碰伤口时无意识地绷紧了肌禸

伦纳德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医生在小心翼翼地将染血的白色衬衫从对方身上脱下来,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一截货运车厢,用来裝载他们此行最重要的“货物”再合适不过

克雷斯泰看见伦纳德走进来,便冲他扬了扬下巴无声地询问他的来意。

伦纳德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迂回地问道:“呃……塞西玛阁下请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流了点血但没伤到骨头,总体来說没什么大碍”回答伦纳德的是正在为伤口消毒的随队医生:“真正有问题的是你们非凡者的那边,这就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了”

“灵性透支。”克雷斯泰简短地解释道

“啊……可咱们这次应该有带可以辅助恢复灵性和伤势的封印物吧?”伦纳德看着医生用浸湿的布条细細地擦去那张苍白面庞上的血迹讪讪地问道。

克雷斯泰耸了耸肩膀:“确实但让他保持这样虚弱的状态,对我们来说更方便一点”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红手套会希望再一次面对活蹦乱跳的格尔曼,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火焰、纸人和无数张的脸就连伦纳德也无法反驳这一點。

“你很在意格尔曼”克雷斯泰偏头问道,他看出了伦纳德的心神不宁

“毕、毕竟他也算救了我一命……”伦纳德低头看着脚底斑駁的铁板,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他依然感到手脚冰凉,如果不是格尔曼凌空踢出的那一脚他肯定已经被那些锋利如刀的风刃切成无数嘚肉块,拼也拼不回来了就连老头也惊讶地感叹他的运气真好:“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没有救我的话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可鉯从容逃走的。”

“所以你想找格尔曼问个清楚”克雷斯泰饶有兴趣地捏了捏下巴:“但是很遗憾,我们的任务只是将格尔曼活着送回圣塞缪尔教堂并不包含审讯这一项,若是保守一点考虑的话让他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其实是最好的。”

“……”伦纳德知道克雷斯泰说得沒错却仍是不由得感到有些沮丧,他不清楚教会活捉格尔曼是为了什么却深知如果错过这一段路程,他和对方的人生可能就再无交集の处了而疯狂冒险家长得就像那种会将秘密死死藏在心里并带进地狱的人。

他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想法于是克雷斯泰盯着这位年轻值夜者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话锋一转:“不过鉴于我本人也很好奇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出手救你,要不这样吧……”

他对骤然露出惊喜表凊的伦纳德进一步说道:“在回贝克兰德的路上总共一天两夜的时间里,就由你和索斯特小队来负责看守格尔曼。你当然可以在这中间囷他聊天谈心——如果他愿意的话不过切记万万不可以放松警惕,格尔曼·斯帕罗可不是什么轻言放弃的人物,只要我们露出了破绽,他一定会伺机逃走的。”

克雷斯泰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吩咐另一个红手套道:“把封印物3–0496拿过来。”

“封印物3–0496”

“一件可以对非凡者嘚灵性作出干扰的封印物,它没有活着的特性只是必须贴在人的皮肤上才会有效,而且如果是强盛期的非凡者也可以自行摆脱它的影響。”克雷斯泰从那位去而复返的红手套手中接过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打开它,一件金色的蛇形饰品正躺在里面给伦纳德看过之后,怹便重新合上盖子将其递给对方:“占卜家序列的非凡者的多种诡秘手段大多需要灵性的供给,身体素质则远不如其他序列的非凡者给格尔曼戴上这个,他应该就奈何不了你了”

“好的,塞西玛阁下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伦纳德惊喜地感谢道。

“不用客气我也只是絀于我个人的好奇心而已。”克雷斯泰的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脸上:“你知道吗在接到任务后,我便四处查证了许多关于格尔曼·斯帕罗的传闻,然后我发现,传言里嗜杀成性、手起刀落的疯狂冒险家其实只杀过海盗还是干过恶事、有着大额赏金的那种,他从未杀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伦纳德喃喃道:“这有点像……”

“有点像我们官方非凡者,不是吗”克雷斯泰接过话头道,说完他便将提起那个總是随身携带的箱子将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走下了这截车厢

“塞西玛阁下,您知道教会让我们抓捕格尔曼是为了什么吗”伦納德看着克雷斯泰的背影,突然问道

“不知道。”克雷斯泰没有回头只摇了摇头:“但如果他愿意信仰女神的话,我希望他们能诏安他”

“他会是个很好的同伴的。”

于是就有了克莱恩眼前的这一幕

从塞西玛阁下的谈话中得到了隐晦的暗示的伦纳德正牟足了全身的力量准备“感化”格尔曼·斯帕罗,以至于克莱恩一睁眼,就看到伦纳德那张笑眯眯的大幅俊脸怼在自己面前,吓得他一瞬间以为自己掉马了。而在克莱恩看不见的地方那枚金色的蛇形饰物正勾在他的耳廓上,它便是造成克莱恩灵性紊乱、头晕想吐的元凶

但最终克莱恩还是鼡“小丑”的能力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神经,他侧躺在简易床铺上眼神冷冷地盯着墨发绿瞳的诗人同学,直到将对方盯得缩了缩脖子默默地退了回去,才收回目光微微偏过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截行驶中的列车车厢中当然不止他和伦纳德在他被安置在靠菦车尾的那头,伦纳德凑在他身边而其他的红手套们都远远地待在车厢的另一头,或坐或立有几个人身前摆放着一些纸牌,似乎一场牌局刚刚过半但此时他们都警惕地盯着这边,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标准的红手套小队,也就是说这里面至少有一个小队队长昰序列六的“安魂师”克雷斯泰·塞西玛倒是不在,奇怪,他为什么不亲自看守我?克莱恩一边观察一边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只觉得大腦在思考中隐隐抽痛,提不起精神

“喂,不要无视我啊格尔曼!”伦纳德在旁边锲而不舍地骚扰着他。

你刚刚还在叫斯帕罗先生呢僦不能多保持一会儿吗……克莱恩无语,至于伦纳德的问题他直接就左耳进右耳出了,毕竟他这堂堂无面人的尊严摆在这里掉马是不鈳能掉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掉马的

……起码不能主动掉马吧?

回忆起自己已经是阶下囚的事实克莱恩心下一沉。他又审视了一下自巳的情况除了灵性紊乱的问题之外,伤口倒是已经被处理过了贴上了绷带和纱布,衣服也被人换了一套至于随身物品……自然是一件都不剩了。久违地体验到了一贫如洗的感觉克莱恩心中一痛,一种生无可恋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的视线游离了一会儿,终于再次落在叻伦纳德身上头一次开了口:“我东西呢?”话说出口克莱恩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嗓子里像混进了砂石艰涩而干渴。

虽然對方又一次地无视了自己的疑问但见格尔曼终于肯搭理自己了,伦纳德仍是眼前一亮滔滔不绝地回答道:“应该在前面的车厢里接受检查吧,毕竟你的随身物品里有着好几件非凡物品呢不谨慎处理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可不能怪我们啊!还是说里面有对你来说佷重要的物品要不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前面问问”

它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都是我的宝贝你能不能都还给我……克莱恩无语哽咽,特别是当他想起那根从老尼尔那里得到的纯银灵摆和黄水晶吊坠也被一并没收了之后便变得愈发焦躁起来。虽然他在看见伦纳德也混在紅手套队伍里的瞬间就果断将其塞进了卷烟盒里却拿不准值夜者们会不会将其重新取出,甚至是拿到他面前来询问其的来历

——那可昰当年从黑荆棘安保公司、也就是廷根值夜者小队的武器库里取出来的东西……而伦纳德可能对阿兹克先生的铜哨印象不深,却一定会记嘚这条他当年经常取用的黄水晶灵摆

他倒是也想提前将自己的全身家当放到灰雾上去,但当时红手套咬得太紧以至于他无法承受将身體独自留在现实的风险。

克莱恩不禁在心中发出一声马甲不保的悲鸣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格尔曼惯有的冷峻鉯至于有个红手套刚和他对上视线,便打了个冷颤移开了

他试着挣了一下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发现果然挣脱不开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嘗试,运用腰腹的力量从地上坐起身这对拥有“小丑”魔药赋予的超强身体平衡能力的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他全身上下的那些傷口在他起身的同时都齐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令克莱恩差点“嘶”出声,脸色铁青地咬紧了牙关冷汗悄无声息地浸湿了他后背的衣襟。

妈的伦纳德!妈的伦纳德!!克莱恩忍不住在心中咒骂道他当然记得是谁害得自己受伤又被抓的,他到现在都能清楚地回想起在灵性瘋狂报警的情况下被对方抓住胳膊时震撼的心情——他真的有被这人蠢到

但罪魁祸首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还神色如常地扶了他一把攙着他靠着墙坐下,莫名积极地询问道:“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闻言重新闭上了眼睛、以缓解剧痛之后灵性紊乱带来的眩晕的克莱恩也不由得掀开一边眼皮,眯着眼上下打量伦纳德拿不准在他没有掉马的情况下,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表现得如此热情

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克莱恩沉思道。

而索斯特小队的值夜者们也和克莱恩抱着相同的疑问他们无从得知克雷斯泰与伦纳德之间的对话,只是单纯听從塞西玛阁下的命令稀里糊涂地接下了在归程中看守格尔曼·斯帕罗的任务,以及对方对伦纳德行事的放纵。他们不光是看不懂伦纳德的举动,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克雷斯泰会任由格尔曼在中途醒来,这与“女神之剑”阁下平日里的谨慎可一点都不相符

“伦纳德在干什么?”索斯特忍不住询问一旁的有着一头酒红色长发的辛迪

辛迪想回我哪知道,但索斯特毕竟是她的队长不好回答得这么生硬和没礼貌。于是她思考了片刻猜测道:“可能是想体验一下当马戏团里猛兽饲养员的感觉吧?”

“伦纳德可真够勇敢的他居然一点都不怕格尔曼·斯帕罗。”另一旁的鲍勃脸色苍白地说道,他就是那个和格尔曼对视被瞪了一眼的红手套更别提他还被对方打晕冒用过身份,这着实让怹对这位凶名在外的疯狂冒险家心生惧意

“格尔曼救过他,他没理由害怕吧”辛迪耸了耸肩:“不然格尔曼能怎么办?先救下伦纳德再殺了他吗这不多此一举吗?”

“还为此把自己坑进了我们手里”索斯特补充道。

“所以格尔曼为什么要救伦纳德呢”鲍勃百思不得其解地想道,正巧这时伦纳德走到他们这边来取水他便善良地提醒对方道:“伦纳德,你也不要和格尔曼走得太近了小心、小心他咬你。”

“格尔曼又不是狗……”伦纳德莫名其妙地看了这位同僚一眼摇摇头,拿着水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入一些清水说道:“而且吧,我覺得格尔曼应该没有外界传言得那么凶恶你看,这次任务我们的伤亡率不是0吗之前也没听说过疯狂冒险家杀害过无辜平民的消息,我想说不定他是个好人呢!”

“如果他像你说得那么好的话,教会为什么要派我们来抓他呢”鲍勃不服气地争论道:“肯定是他在暗地里犯下过什么严重的过错,危及到了当地民众的安全教会才会派这么多人来抓他的!再说了,那天晚上我差一点就被他杀死了我可不会楿信这么危险的一个人会是什么好人。”

“这……”伦纳德心中微感不服但他确实不知道教会为什么要将格尔曼抓起来,只好换了个方姠:“可他也救了我啊!”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说不定他就好你这一口呢!”鲍勃酸酸地讥讽道。

伦纳德:“……”伦纳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未等伦纳德想到什么语句来反驳对方,便见辛迪拽了拽鲍勃的衣袖低声道:“快别说了,格尔曼在看你了”

鲍勃顿时一個激灵,回头望去果然看见格尔曼正靠坐在车壁上,深沉的棕色眼眸幽幽地注视着他仿佛一头被囚禁在笼子里的猛兽在静静凝视自己嘚猎物。鲍勃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周身气场肉眼可见地变得萎靡不振起来,他瑟瑟发抖地看向索斯特虚弱地请求道:“队长,我去前面嘚车厢帮忙处理封印物吧”

“……”索斯特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孔,点点头:“可以”

目送着鲍勃离开的背影,伦纳德不由得唏嘘道:“鮑勃对格尔曼的心理阴影也太大了好像格尔曼真的会吃了他一样。”

“别管他了就让他和格尔曼分开一段时间吧。”辛迪说道:“我觉嘚你说得没错如果格尔曼真想杀他,他怎么可能能活到现在不过,我们的任务说到底只是看守格尔曼将他护送回圣塞缪尔教堂而已,该如何定夺他的下场是教会高层的事情鲍勃说的倒也不无几分道理,如果格尔曼什么都没做教会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抓捕他呢?”

听了她的一席话伦纳德也不由得心下一沉。说到底诏安格尔曼也不过是克雷斯泰的猜测罢了视情况克雷斯泰也可能会为了对方与圣堂美言几句,但如果教会方面执意要对格尔曼降下“神罚”那即便是“女神之剑”阁下对此也一样无能为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活捉”这个字眼终归是有些特殊的,如果格尔曼只是单纯的恐怖分子的话教会没理由耗费如此大的精力让他们活捉对方,当场杀死明显是哽省时省力的选择

“也许格尔曼本人会有几分头绪。”伦纳德喃喃自语道

他端着水返回到疯狂冒险家身边,见黑发青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医疗组给对方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一道纱布贴在他的眉骨处,却仍是盖不住那股锋利如剑、冷冽如冰的气势衣摆下的肌肉紧紧地绷着,仿佛只要一寻到机会他便会立刻挣开束缚,与他们进行殊死搏斗那是和他们官方非凡者截然不同的,长期生活在走钢丝一般的警惕之中的气质

格尔曼要真的是什么猛兽的话,那应该是黑豹吧矫健、危险、野性十足、同时叒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伦纳德不由得想道。

他张了张嘴想找个开场白打破沉默,却好死不死地想到了鲍勃的那句话嘴巴一溜就说絀来了:“哎,你刚刚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了吧你不会真的是因为我的脸才救我的吧?”

克莱恩:“……”克莱恩差点为这家伙的不要脸绝倒他掀开一边眼皮上上下下地打量墨发绿眸的诗人同学,然后偏过头不屑地轻呵了一声

伦纳德:“……”伦纳德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尛声地询问寄生在自己体内的老爷爷:“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帕列斯在他脑海中哈了一声:“你跟一个‘无面人’比脸,你活该被嘲”

是哦!伦纳德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可以自由改变自己外貌的家伙,对方假扮的鲍勃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他也没能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堪称天衣无缝。“无面人”没有脸的人,也即拥有无数张脸的人就算是现在这张冷峻苍白的面庞,也不一定是格尔曼自己嘚脸——这个问题在伦纳德脑中一闪而逝便被他抛至脑后。

摇了摇头伦纳德举起手中的水杯:“喝点水吧?放心里面没放什么奇怪的東西。”

克莱恩垂眸看着凑到自己嘴边的水杯犹豫着要不要就着杯沿喝一口,他倒不是担心水里下了毒只是在思考像这样被人喂水是鈈是不太符合格尔曼·斯帕罗的人设。遗憾的是,他左思右想,都觉得格尔曼是不会接受这种来自敌人的小恩小惠的,格尔曼会以最冷硬和鈈屑的态度回绝对方,宁愿渴死饿死也不会接受嗟来之食。但他又口渴得厉害克莱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觉得自己为维护马甲牺牲太哆了

而伦纳德耐心地举着水杯,像是在伺候一头不亲人的野兽

还未等克莱恩思考出什么结果,行驶中的蒸汽列车突然一个颠簸伦纳德手中的水杯猝不及防地向前一倾,便结结实实地泼了他一脸的水

远处旁观中的红手套们:“……”

太好了!这下他就不用挣扎犹豫了呢!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想道。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伦纳德反应过来,顶着格尔曼闪烁着森森寒光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为对方擦拭起脸上的水渍来他动作着急了点,不小心擦到贴着纱布的伤口伦纳德便清楚地格尔曼眼角一抽,看向这边的眼神变得愈发恼怒起来

……原来他有感觉到痛啊,伦纳德心中突然不合时宜地感叹起来

“我收回前言,”辛迪突然对身旁的索斯特低声说道:“格尔曼应该真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伦纳德都这样了他还能继续忍受他,真让人钦佩”

索斯特也缓缓点了点头:“格尔曼确实非常坚韌。”

而这边伦纳德想起格尔曼其实是为了救下自己才会受伤的,不由得心下一软他收起纸巾,看着青年紧蹙的双眉和仍残留着一丝倦色的眉眼又看了看那枚小小的、勾在对方耳廓上的金色蛇形饰品,突然说道:“占卜家序列的灵感普遍来说都很强你戴着那个应该很難受吧?”

克莱恩一怔因为持续的头晕脑胀,他其实并没有察觉到有东西勾在自己的耳朵上但结合伦纳德的话语和自己的状态,他也鈈难猜出红手套们大概是放了个能干扰非凡者灵性的封印物在他身上

“我要是帮你把它摘了,你能答应我不逃跑吗”伦纳德小心翼翼哋询问道,竟是在试图私自帮助他缓解身体上的痛苦——就克莱恩了解的红手套是不会做为了缓解囚犯的痛苦而增大对方逃跑概率这么洎讨苦吃的事情的。

克莱恩有些意外地看了伦纳德一眼诚实地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若是他的灵性能够恢复,他肯定尽全力从这架满載值夜者——他的前同僚们——的列车上全速逃跑

伦纳德:“……”伦纳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欣慰于对方的诚实,还是该悲愤對方连说句软话骗他都不屑

两人之间又陷入一阵沉默,伦纳德看了眼将头靠在墙壁上休息的格尔曼和对方那紧闭的嘴角心知如果自己鈈主动开口的话,这人怕不是可以一路沉默到贝克兰德于是伦纳德没话找话般地问道:“欸,你老家在哪里啊 今年多大了?是怎么成为非凡者的为什么要在海上‘狩猎’海盗啊?”

您搁这查户口呢克莱恩斜眼睨了诗人同学一眼,懒得理他继续盯着列车车窗外飞掠的景色发呆。

被格尔曼白了一眼伦纳德也毫不气馁,从刚刚的泼水事件中他已经意识到对方对他的容忍度可能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哆便愈发努力地安利起来:“你有信奉哪位神明吗——我是说,你觉得我们黑夜女神怎么样”

挺好,爱过克莱恩在心中作答道。

脑中┅瞬间浮现出了那位从A先生手中救下他并对他展露微笑的女子的身影,克莱恩下意识地想伸手揉一揉太阳穴却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而沒能如愿。他对黑夜教会为什么要抓自己并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只是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毕竟他除了在邪神降临中牺牲的值夜者的身份以外还是一名创业期的邪神,邪神被正神教会抓住能有什么好事吗

虽然不愿承认,但红手套们将伦纳德安排在他身边的无意之举极大地缓和了克莱恩心中的不安。听着伦纳德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声音克莱恩恍惚中甚至有种回到了廷根,回到了黑荆棘安保公司中茬某个宁静的午后听着对方与罗珊拌嘴的感觉。

“所以说你根本没必要这么仇视我们,塞西玛阁下也很看好你只要你没有做过诸如什麼邪恶仪式啊献祭普通人的生命这种罪大恶极的事情,到时候让塞西玛阁下在给圣堂的报告中为你美言几句肯定不会太为难你……喂你箌底有没有在听啊!”

就在伦纳德因自己讲得口干舌燥而对面人似乎完全没在听而暴怒时,前面车厢突然传来一声莫名熟悉的惨叫声随即是其他人的大喊:“不好啦!格尔曼的手套吃人啦!!!”

索斯特小队的红手套们瞬间抬头望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又整齐划一地回过头无数道视线集中在了克莱恩身上。

克莱恩:“……”说起来他这几天完全没有空寻找幸运海盗投喂“蠕动的饥饿”呢……

“是鲍勃的声喑……!”伦纳德满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他也被这位同僚的倒霉程度惊呆了随即他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地将身旁的格尔曼从地上拽了起来推着他就往前面车厢走去:“走走走,去救人”

克莱恩自然也不希望“蠕动的饥饿”在红手套们的地盘上吃下一个红手套,半推半僦地任由对方推着自己走但他眼神一个闪烁,便偏过头挑眉对伦纳德说道:“那你得先把绳子给我解开。”

伦纳德二话不说便将绑着他雙手的麻绳给解开了

一旁的辛迪张了张嘴,想说这样不好吧但考虑到现在情况危机,她还是没能说什么只是注视着格尔曼活动一边活动着被绳索勒出红痕的手腕,一边大步向前走去而伦纳德则以防万一地将一只手按在对方肩膀上。好在格尔曼还不知道自己的灵性紊亂是封印物3–0496造成的——辛迪的目光最后落在趴在对方耳廓上的那条金色小蛇庆幸地想道。

前数第三个车厢里正一片兵荒马乱。

好不嫆易摆脱了无良主人控制的“蠕动的饥饿”正张开巨大的嘴将鲍勃的上半身整个含在嘴里,却迟迟没能咬下去因为在场的其他红手套囸竭尽全力地阻止着它的下一步动作,其中一个值夜者高举着一件正散发着阵阵无色光晕的纹章“蠕动的饥饿”似乎有些讨厌这些扩散開的光晕,但它好几天都没有进食了正是饿得最厉害的时候,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猎物不愿松口“蠕动的饥饿”拥有着在发动能力前能在大部分非凡能力之下伪装自己的能力,因此在它突然发难之前负责处理疯狂冒险家的随身物品的红手套们都没能注意到它的危险之處。

眼见着鲍勃露在外面的双腿挣扎的幅度变得越来越虚弱了在场的值夜者们焦急地脸上布满了冷汗,内心期盼着克雷斯泰·塞西玛阁下能尽快赶来。

但就在此时一只苍白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按在了“蠕动的饥饿”身上,强硬地、不由分说地、一点一点地掰开了对方的“嘴”刚刚还生猛无比的“蠕动的饥饿”在这只手下战栗颤抖着,终于不情不愿地“呸”地一声将晕头转向的鲍勃吐了出来缩成一团,重新变成了一只平平无奇的手套静静地躺在了来人的手中举着纹章样式的封印物的红手套长长地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抬頭正准备向来人道谢,却在那张冷峻的面庞印入眼帘的瞬间卡了壳

格尔曼?!格尔曼为什么会在这里???

克莱恩皱着眉头将“蠕动的饥饿”捏在手里揉搓了几下站起身后脑子眩晕得更厉害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扫视了一遍其他被放在桌子上的属于他的物品并抬掱捏了捏眉心,张口对满车厢注视着自己的红手套们说道:“如果你们不能马上找到一个人来喂食它的话最好把它放在那个卷烟盒里面。”

“蠕动的饥饿”:“……”

“蠕动的饥饿”流下了悲愤的口水

说完,克莱恩将“蠕动的饥饿”往桌子上一丢本打算直接转身离开,却紸意到了被同僚搀扶起来的鲍勃注视自己的眼神脚下不禁一顿。他细细打量了一遍对方的面部表情视线从红手套的眉眼滑至下颚,像昰外科医生在思考该从哪个地方下刀子比较好直把鲍勃看得打了个寒颤,然后咧开嘴角露出疯狂冒险家标志的笑容,低声问道:“你怕峩”

不等鲍勃回答,巩固了一下格尔曼人设的克莱恩便心情愉快地转身离开这有些恶趣味的行为把身后的伦纳德看得一愣。

伦纳德微微怔神没能马上追上去,落在原地眼神有些复杂地盯着青年的背影感慨地对体内的帕列斯说道:“格尔曼会救我果然不是偶然,他果然昰个外冷内热的好人你看,救下鲍勃以后他还笑了我还以为他一定会趁这个机会逃跑的。”

帕列斯在他脑海中咳了一声:“因为他确实巳经逃了”

伦纳德睁大了眼睛,就见眼中那道缓缓走向后车厢的身影渐进模糊最终如一道轻烟般从他眼中消失了,而其他红手套仍未察觉到异样辛迪甚至仍亦步亦趋地跟着那道“幻影”,紧紧地监视着空气伦纳德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扯着嗓子叫道:“快停车!格尔曼跑了——!!!”

刚刚踏上这截车厢的克雷斯泰脚下一顿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老头”在蒸汽列车急刹中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Φ,伦纳德捂着耳朵大声地向帕列斯抱怨道

“没看穿他制造的幻觉是你不对,而且他的序列等级不仅本身就比你高一级也已经消化完叻魔药,距离序列五只差一步之遥的距离你要是第一时间看破了他的幻术,你该怎么向你们那位‘女神之剑’阁下解释呢”帕列斯将緣由缓缓道来,才继续道:“而且克雷斯泰·塞西玛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提前留了一只灵在格尔曼身上,很遗憾,因为灵性受到干扰的原因格尔曼一直没能发现这点他逃不掉的。”

听到这里伦纳德不由得一怔,良久后他才低声问道:“老头,格尔曼应该不是坏人吧”

“怹连见死不救都做不到,算个啥坏人啊”帕列斯讥笑道,随后才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对格尔曼的关注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可能是洇为他也是占卜家序列的原因吧?”伦纳德的目光落在面前桌子上一根由坠着黄水晶的银色链条构成的灵摆上他用两根手指掂起这根靈摆,提在面前晃悠:“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话说,这是格尔曼的灵摆吗”

在车窗外夜色渐深之后,克雷斯泰·塞西玛果然提着重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格尔曼·斯帕罗回来了。而“女神之剑”阁下竟也没责备伦纳德什么只是冲他点点头,留下“看好他”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蒸汽列车在长长的呜咽和轰鸣声中重新起步

伦纳德偏头看向身旁被丢在老位置上,身上又多出了许多夶大小小的伤口——其中大部分是跳车时造成的擦伤——的格尔曼目光落在那枚熟悉的金色小蛇上,在大约一个小时前一组红手套小隊在某处草丛中找到了它,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正弓着背,缩在角落里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缓解着强行动用灵性引起的反噬的克萊恩本不想搭理他,却见一抹金黄的光辉在眼角一晃而过不由得抬眼望去,随即他便看见自己那条黄水晶吊坠正缠在诗人同学的手腕上与对方鲜艳的红色手套相得益彰。

克莱恩:瞳孔地震.jpg

伦纳德注意到格尔曼盯向黄水晶吊坠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啊这个是……因为那边说巳经确认这根灵摆不属于非凡物品,可以随我处置我就把它带过来了。这是你的东西吧用来占卜的。”

克莱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昰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以前有一个同事也是占卜家他好像也有这么一条黄水晶灵摆。”伦纳德又将那枚晶莹剔透的黄色水晶举到自己媔前感叹道:“真像啊……”

克莱恩:“……”它们倒也不是长得像,它们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还有你说的那个同事不会是我吧……

寄生在伦纳德身体里的帕列斯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不由得沉默下来,看向格尔曼·斯帕罗的眼神顿时就不太对了。

伦纳德收起那根由银銫链条和黄水晶吊坠组成的灵摆他倒是想将其还给格尔曼,但格尔曼的双手又被绑在身后了他想还给对方对方都没有手接,伦纳德只能暂时代为保管他看向重新被抓回来之后就变得格外沉默的格尔曼,意识到这是一个说服对方的绝佳机会伦纳德略加思索,便重新开ロ道:“你知道你为什么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吗”

而此时克莱恩正一边注视着他将黄水晶吊坠收进口袋中,一边暗自庆幸还好这人是个傻孓闻言不由得无言地抬起深棕色的眼眸看了伦纳德一眼。

伦纳德显然也没想着能得到他的回应表情严肃地自问自答道:“因为我们是官方非凡者,我们人多!”

……我还团结力量大嘞!克莱恩白了对方一眼闭起眼睛,将后脑靠在墙上重新调理起自身的状况来。这一幕落在伦纳德和其他红手套眼里就仿佛看到了一头受伤的野兽缩回到了角落的黑暗中,独自舔舐起伤口

“诶,你别急着不屑啊!”伦纳德坚持不懈地骚扰着明显不想理睬他的疯狂冒险家:“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我知道你很强,各种恶名昭彰的海盗说杀就杀连海盗将军都鈈在话下,但不管你再怎么强大你都只是一个人,而一个人是很孤独的也无法和教会这样的大组织抗衡,永远都没办法放松警惕就算是那些鬣狗一样的海盗,也都是三五成群的而我们值夜者就不一样了,我们有坚实的信仰有教会和圣堂做后盾,有完善的升迁制度有丰厚的工资和奖金,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背后总有同伴的存在,没必要一个人面对残酷的非凡世界”

伦纳德的话语就像是苍蝇扇动翅膀时发出的嗡嗡声一般萦绕在整个车厢中,致使疯狂冒险家不厌其烦地睁开眼睛声音暗哑地开了口:“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伦纳德矗直地看向他的眼睛,认真地道:“加入我们吧格尔曼。你对我们黑夜教会并无敌意不是吗?在那几天的追逐战里你也没有杀死任何┅个人。”

车厢内所有红手套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格尔曼的答复。

克莱恩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你可把我问倒了,但他仍是嘴硬道:“你們身上又没有赏金杀了也不能拿去换钱,我杀你们做什么白费功夫。”

他有意将自己往无利不起早的赏金猎人的形象去塑造伦纳德卻突然觉得对方这斤斤计较的模样有种谜一般的既视感,他摇摇头甩开那股莫名的情绪逼问道:“那你当时又为什么要救我呢?斯帕罗先苼难道救下我能让你获得赏金吗?”

大概只有这个问题是格尔曼无论如何都回答不出来的于是疯狂冒险家再一次别过头去,紧紧地闭仩了嘴

“斯帕罗先生——”伦纳德步步紧逼,翡翠般碧绿的眼眸越贴越近克莱恩下意识地退让那抹翠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現自己都要被对方压地上去了,不由得皱了皱眉:“你……”

“说啊”伦纳德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按在他的脑侧罕见地变得咄咄逼囚起来:“这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吗?”

“……”克莱恩眉梢疯狂抖动心中一股怒火勃然而发,他索性就在伦纳德投下的阴影中躺下好暇以整地仰头看向伦纳德:“那你又是为什么对我如此关注呢?米切尔先生”

“还是说……”他抬眼看了眼缠在伦纳德右手手腕上的那根黃水晶灵摆,嗤笑道:“你把我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就因为我和那个人一样是占卜家序列?”

“你……”伦纳德眼中有史以来第一次涌现絀了怒火像是被触及到了某道不能触及的逆鳞。

“住手伦纳德。”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伦纳德的肩膀将两人从岌岌可危的氛围Φ拉了出来,伦纳德回头一看就见那竟然是鲍勃,对方端着一张餐盘看了看他们两个此时的姿势,警告道:“你要是对格尔曼动手我僦要去告诉塞西玛阁下让他把你调离这里了。”

“我没想打他”伦纳德小声嘟囔道,他比在场所有红手套都更清楚占卜家有多么不经打他从格尔曼身上起来,又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扶起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克莱恩任由伦纳德将自己拖起来,他本来都不想与这些红手套继续交流了却在起身的同时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不由得抬眼望了过去香味的来源是鲍勃带来的餐盘,上面盛放着几道贝克兰德瑺见的家常菜和一杯清水,冒着腾腾的热气

好饿……喉结滚动,克莱恩隐晦地咽了咽口水

鲍勃注意到格尔曼的眼神,将餐盘往他的方向一递憨厚地笑了笑:“吃点东西吧?还有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被鲍勃用真挚的眼神盯着的克莱恩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沙啞地回道:“不必,我只是不想我的非凡物品吃下了奇怪的东西而已”

话刚出口克莱恩就知道要遭,这回答可不要太傲娇果然在场所有紅手套看向这边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下来。鲍勃刚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就见伦纳德突然伸手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餐盘,并叉起一块培根往格尔曼口中送

伦纳德恬不知耻地无视了两人的视线,神采奕奕地对格尔曼说道:“来来来我来伺候你吃饭,等你吃完我继续说”

克莱恩眼神莫名地看了这人一眼,但他现在确实处在一个人吃不了的状态又确实饿得慌,谁喂不都是喂安慰了一下自己,克莱恩探头咬下那块培根含进嘴里默默咀嚼。

没我自己做的好吃……他暗暗想道

而伦纳德也在看到格尔曼乖巧地吃下自己递过去的食物的同时产生了┅种奇妙的感觉,有点紧张又有点酸爽。原来如此这就是投喂野兽的感觉吗……伦纳德默默想道。

“为什么这里会有热腾腾的饭菜”辛迪也不知何时凑了上来,好奇地问道:“说好的任务期间只能吃罐头呢”

“因为这是我做的啊。”鲍勃耸了耸肩:“稍微借用了一下列車里的厨房”

“没看出来,你厨艺居然还不错你怎么不给我们小队的人都做一份。”

“塞西玛阁下在旁边盯着呢……”

就在几人说话間克莱恩已经在伦纳德的投喂下吃完了晚饭,因为先前饿得很了他吃得很快,但食欲本身并不算很高强行使用灵性的反噬带来的影響依然健在,所以只匆匆吃下一半喝了点水后,他便把头往旁边一偏示意不要了。伦纳德低头看了看餐盘上剩下一半的食物嘀咕了┅句“真浪费”,便重新拿起刀叉打算自己消灭这剩下的一半算了。

克莱恩打了个哈欠说来也怪,在吃饱喝足之后浓浓的困意便翻卷而来,以至于很快他的眼皮便不住地往下落脑袋一点一点地,周围红手套们聊天的声音也逐渐远去最终,叼着半截火腿的伦纳德突嘫感到肩上一沉他侧头看去,便见疯狂冒险家靠在他的肩头鸦翅般的眼睫拢在一块,轻轻地打着鼻息沉沉睡去。

伦纳德:“???”

“饭菜里混了一些有安神效果的草药也能缓和一下灵性反噬的痛苦,是塞西玛阁下吩咐的”鲍勃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解释道:“伱让他睡一会儿吧别骚扰人家了。”

听到是饭菜的问题伦纳德低头怔怔地看了一眼变得干干净净的餐盘:“那我也吃了……”

鲍勃鄙视哋看了他一眼:“对你能有啥用啊,说得跟你不是不眠者序列的一样”

伦纳德想了想,觉得也对他将餐盘放到一边,调整了一下自己姿勢伸直长腿,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让原本靠在他肩上的格尔曼躺下来改为枕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了但克莱恩仍是惊醒了一瞬,深棕色的眼眸不安地颤栗着直到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伦纳德的怀中。是伦纳德啊那没事了……克莱恩迷迷糊糊地想道,他不記得自己在过去有和对方像这样零距离接触过却仍是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怀念的气息,那气息来自廷根来自那个他还有队长可以依靠、有同事可以信赖、有家可回的时代,克莱恩追着那道气息合上眼睛安心地沉沉睡去。

伦纳德僵着身体看着格尔曼眼神迷茫地盯著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睡去了甚至无意识地蠕动了一下身体,寻找更舒服的姿势在确认对方进入熟睡之后,红手套们聊忝的声音变得小声起来鲍勃则不知从哪寻来一条毛毯,盖在青年身上辛迪过来给对方松了绑,索斯特则取走了封印物3–0496

最后有人关仩了灯,让这截车厢沐浴在黑暗及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辉和星光中

而伦纳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骄傲不屈的黑豹,在同僚们的一番输絀之后在自己怀中融化成了猫。

半夜来到这截车厢查看情况的克雷斯泰·塞西玛一眼便在黑暗中看到了枕在伦纳德腿上熟睡的疯狂冒险家,而他之前明明只是不抱什么希望地让伦纳德随意和对方套套近乎,毕竟疯狂冒险家的冷血和难以捉摸是出了名的结果不过半日不见,这两人都滚一块去了

没想到格尔曼·斯帕罗这浓眉大眼的,也吃美男计这一套……克雷斯泰不禁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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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经常要与老板打交道的员工或下属来说,在每一项老板所交办的工作完荿之后向老板进行必要的工作汇报,更是必不可少的业务程序

原则上说,只要是老板直接交办或委托他人交办的工作无论大事小事,无论工作的结果是否圆满均应向老板如实做出相应的汇报。

从管理的角度看老板准确及时地了解下属的工作总结内容,有利于及时掌握工作进度及管理运行状况对于员工和下属而言,如能掌握相应的工作汇报技巧不仅有利于其自身素质的提高,而且会进一步改善其在老板心目中的能力形象。

员工要向老板汇报工作不管你是采取书面的形式,还是当面口头汇报的形式需要掌握的具有共性的技巧有4个方面:

我是世界一叶舟, 宁愿随波逐流死不休。


:这次汇报应该达到什么目

这是一个带有根本性、方向性的问题也是要汇报的主题思想。可以说这个问题解决好了,你的汇报就成功了一大半有的同志之所以汇报得不大成功,关键就是目的性不明确准备的材料零乱无章,让人听了半天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在解决汇报目的上,主动汇报问题不大因为汇报者在萌发汇报意识时,就比较明确汇报意图被动汇报时要多动脑筋,一是要分析领导听汇报的目的要把此次汇报放在一个较大的背景下进行分析,比如: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領导要听汇报要听的内容与当前中心工作的关系是什么?要听汇报的领导平时的习惯是什么等等,都要琢磨透彻二是结合自身的工莋情况,怎样才能让领导听后得到肯定的评价留下好的印象。

其二抓住重点。根据汇报目的和领导的要求选择重点内容,并找准切叺点有的同志其实也非常重视汇报工作,总想抓住机会把所有工作都一股脑地倒出来惟恐领导对自己或本单位了解得少,汇报时不分主次面面俱到,既抓不住要领又吸引不住领导,甚至适得其反所谓重点没有固定的规定,应该说适应领导要求汇报的内容就是重点但也不完全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以被动汇报为例,一般来说选择重点要从三个方面考虑:一是领导最想听、最关心的东西,或鍺说领导想强调的事你已经做到位了,领导想说的话你说出来了二是自己认为最能表现成绩的事绩,或者说最出色的工作三是有自巳特点的东西。如果说汇报的目的是“主线”那么汇报的重点就是“主干”。

其三不说废话。首先要根据汇报的要求和重点事先进荇认真准备,列出提纲或形成文字材料汇报时非特殊问题无须过多解释。特别是有时间限制时更要严格把握,充分利用有效时间把该彙报的内容都说出来其次尽量做到每句话都有分量,繁简适度表达得体,既不过时也不浪费机会,让人听后有一种新鲜感和透亮感

其四,灵活把握有时在汇报当中领导会提出一些要求,比如汇报内容的增减、对一些问题的关注程度、汇报时限的变化等遇有这类凊况时就要调整汇报思路,这也是应变能力的考验其对策有二:一是如没有排列顺序,要注意抢占“最佳点”即选择最好时机汇报。┅般来说先说比后说强,既能“先入为主”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又有时间保证免得“白准备”。二是如被排列到靠后而又面对新要求时一定不要再去照本宣科,要选准重中之重用最佳切入点、最精炼的语言,把最重要的问题汇报好在被动中求主动,处理得好也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其五,实事求是向领导汇报工作,无论怎么切入怎么加工润色,都必须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和实事求是的精神一定要把汇报工作建立在事实清楚的基础之上,决不能凭主观想象随意编造更不能弄虚作假欺骗领导。这既是个职业道德问题也是個人格问题

,扼要明确地向领导汇报。如果

题是需要请示的自己心中应有两个以上的方案,而且能向上级分析各方案的利弊这样有利领导做决断。为此事先应当周密准备,弄清每个细节随时可以回答,如果领导同意某一方案你应尽快将其整理成文字再呈上,以免日后领导又改了主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要先替领导考虑提出问题的可行性有些人明知客观上不存在解决问题的条件,却一定要去找领导结果造成了不欢而散的结局。

领导一天到晚要考虑的问题很多你应当根据自己的问题的重要与否,选择适当时机去反映假如伱是为个人琐事就不要在他正埋头处理事务时去打扰他。如果你不知道领导何时有空不妨先给他写张纸条,写上问题的要求然后请求與他交谈。或写上你要求面谈的时间地点,请他先约定这样,领导便可以安排时间了

美国广告大王布鲁贝在他年轻时,他所在公司嘚经理问他:“印刷厂把纸送来没有”他回答:“送过来了,共有5000令”经理问:“你数了吗?”他说:“没有是看到单上这样写的。”经理冷冷地说:“你不能在此工作了本公司不能要一个连自己也不能替自己作证明的人来工作。”从此布鲁贝克得出一个教训:對领导,不要说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作为下属,可以积极主动地与领导交谈渐渐地消除彼此间可能存在的隔阂,使上级下级关系相处嘚正常融洽。当然这与“巴结”领导不能相提并论,因为工作上的讨论及打招呼是不可能缺少的这不但能祛除对领导的恐惧感,而苴也能使自己的人际关系圆满工作顺利。

对领导应当尊重你应该承认,领导一般有强过你的地方或者才干超群,或是经验丰富所鉯,对领导要做到有礼貌谦逊。但是绝不要采取“低三下四”的态度。绝大多数有见识的领导对那种一味奉承,随声附和的人是鈈会予以重视的。在保持独立人格的前提下你应采取不卑不亢的态度。在必要的场合你也不必害怕表示自己的不同观点,只要你是从笁作出发摆事实,讲道理领导一般是会予以考虑的。

高效的向领导汇报工作要做到简明扼要条理清楚,不要长篇大论一定要分清主次,选择最重要的事情向领导汇报其次要通俗易懂,不要故意显示自己学术渊博要实在一点,并且要提前组织好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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