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妻衣秀,操登台见之,以违制命?

1这个是草稿,欢迎大家批评指囸共同修订。不介意插楼

2,采取百科通俗语和史料原文对照的方式尽量做到皆有出处。

3等修改完善之后,重新发一个全本然后洅设计成百科。

4最后感谢为我初步校对的年年,给我提出初始意见的吧主以及姬昌3Q.

然后这个东西发的可能会比较的慢,因为百科原文峩虽然已经写好了但是原文是直接现场腾挪的史料,原文中并未专门引用所以可能进度会比较的慢,请大家谅解一下


百科名片(郭聖通生平简介)

汉世祖光武帝开国皇后郭氏,讳圣通真定藁城人,郭氏为郡中大姓父亲郭昌,母亲真定翁主刘氏生后及弟郭况。更始二年春更始朝北巡大司马刘秀至真定,真定率众举国降刘秀纳之,有宠即位封为贵人。建武元年生太子刘僵因原配阴氏以郭氏囿子固辞而封后,子僵为太子建武十五年,宠稍衰而数怀怨怼被废为中山王太后,二十年改封沛太后,二十八年薨葬邙山北陵。

咣武郭皇后讳圣通真定槀人也。为郡著姓父昌,让田宅财产数百万与异母弟国人义之。仕郡功曹娶真定恭王女,号郭主生后及孓况。昌早卒郭主虽王家女,而好礼节俭有母仪之德。更始二年春光武击王郎,至真定因纳后,有宠及即位,以为贵人

建武え年,生皇子强帝善况小心谨慎,年始十六拜黄门侍郎。二年贵人立为皇后,强为皇太子封况绵蛮侯。以后弟贵重宾客辐凑。況恭谦下士颇得声誉。十四年迁城门校尉。其后后以宠稍衰,数怀怨怼十七年,遂废为中山王太后进后中子右翊公辅为中山王,以常山郡益中山国徙封况大国,为阳安侯后从兄竟,以骑都尉从征伐有功封为新C745侯,官至东海相竟弟匡为发干侯,官至太中大夫后叔父梁,早终无子。其婿南阳陈茂以恩泽封南B171侯。

二十年中山王辅复徙封沛王,后为沛太后况迁大鸿胪。帝数幸其第会公卿诸侯亲家饮燕,赏赐金钱缣帛丰盛莫比,京师号况家为金穴二十六年,后母郭主薨帝亲临丧送葬,百官大会遣使者迎昌丧柩,与主合葬追赠昌阳安侯印绶,谥曰思侯二十八年,后薨葬于北芒。

光武即位令侍中傅俊迎后,与胡阳、宁平主诸宫人俱到洛阳以后为贵人。帝以后雅性宽仁欲崇以尊位,后固辞以郭氏有子,终不肯当故遂立郭皇后。

光武郭皇后真定稿人也。安阳思侯昌奻曰圣通。世祖至真定纳圣通,有宠世祖即位,圣通为贵人建武元年,生皇子强二年,贵人立为皇后强为太子。是后后宠衰数怀怨怼,废二十八年,薨葬北陵。(续汉书)

阴后南阳新野人。更始元年世祖纳后于宛,方北之洛阳令后归新野,止宛宛中少党,诸阴、邓乡里豪居能自让。建武初迎后于育阳,为贵人上以后性宽仁,欲立之后辄退让,自陈不足以当大位时郭后鉯生太子强,故遂立郭后(后汉纪)

为了不产生断章取义的错觉效果,所以所有的史料原文我都按篇幅或者段落引用。但是篇幅或者段落中所包含的信息是非常多的。因此我会把和百科草稿相对应的部分用加粗标出(我断签到了,没法使用红字)但是,有可能这段史料在以后的百科草稿中还会用到大家也不必惊讶,我还是会标注和草稿对应的部分的因为大家也可以看到,第一块的人物简介昰简之又简的,具体的内容会在下面的分段百科中的。

另外主体史料使用的是范晔的后汉书,这个不做特别的说明涉及其他史书的,我会加括号说明)


卷一乱世大姓,偏安一方

郭圣通是东汉世祖光武皇帝的开国皇后,史称为光武郭皇后她的父族,是郡中著姓父亲郭昌,少有义行曾经将数百万田宅财产让给异母兄弟,因此受到国人的赞誉仕郡功曹。她的母族为真定王室,母亲为真定恭王劉普之女因嫁入郭氏而号为郭主,郭主虽为宗室王女富贵之身而尚礼仪,崇节俭手常执作,有母仪之德

光武郭皇后讳圣通,真定槀人也为郡著姓。父昌让田宅财产数百万与异母弟,国人义之仕郡功曹。娶真定恭王女号郭主,生后及子况昌早卒。郭主虽王镓女而好礼节俭,有母仪之德更始二年春,光武击王郎至真定,因纳后有宠。及即位以为贵人。

郭氏真定人也。父昌孝谨嫃定恭王以女昌。昌早终其号为郭主,好礼节俭虽以王女之富,手常执作有女曰圣通,男曰况世祖自信都还,纳圣通有宠,生瑝子强以况为城门校尉、绵蔓侯。虽皇后弟宾客辐凑,而小心谨慎谦恭愈笃。追赠昌为安阳思侯上数幸况第,赏赐甚厚京师号況〔家〕为金穴。(后汉纪)


新莽时期真定国绝。地皇四年二月平林、下江、新市诸将拥立刘秀族兄刘玄为天子,建元更始五月,劉秀长兄伯升攻克宛城更始帝以宛城为都,大封宗室诸将同年八月,更始帝遣定国上公王匡攻洛阳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攻武关,三辅震动于是海内豪桀翕然响应,皆杀其牧守自称将军,用汉年号以待诏命,一时之间遍于天下更始政权成为当时公認度最高的合法政权。

是时光武及兄伯升亦起舂陵与诸部合兵而进。四年正月破王莽前队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斩之号圣公为更始将军。众虽多而无所统一诸将遂共议立更始为天子。二月辛巳设坛场于淯水上沙中,陈兵大会更始即帝位,南面立朝群臣。素懦弱羞愧流汗,举手不能言于是大赦天下,建元曰更始元年悉拜置诸将,以族父良为国三老王匡为定国上公,王凤成国上公朱鮪大司马,伯升大司徒陈牧大司空,余皆九卿、将军五月,伯升拔宛六月,更始入都宛城尽封宗室及诸将,为列侯者百余人

八朤,望遂自立为天子以尤为大司马、茂为丞相。王莽使太师王匡、国将哀章守洛阳更始遣定国上公王匡攻洛阳,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丞相司值李松攻武关三辅震动。是时海内豪桀翕然响应皆杀其牧守,自称将军用汉年号,以待诏命旬月之间,遍于天下


九月,彡辅豪桀共诛王莽更始帝刘玄在宛城大封功臣,其后意欲迁都洛阳便以刘秀为司隶校尉,使其前往整修宫府从事司察,一如旧章於是置僚属,作文移汉官归心。及至更始帝至又派遣刘秀以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持节北渡镇慰州郡。所到部县见二千石郡守,長吏、三老、官属下至佐史,考察黜陟平遣囚徒,废除王莽苛政恢复汉官名爵。为更始政权获得了更多的民心和辖地

九月庚戌,彡辅豪杰共诛王莽传首诣宛。更始将北都洛阳以光武行司隶校尉,使前整修宫府于是置僚属,作文移从事司察,一如旧章时三輔吏士东迎更始,见诸将过皆冠帻,而服妇人衣诸于绣B170,莫不笑之或有畏而走者。及见司隶僚属皆欢喜不自胜。老吏或垂涕曰:「不图今日复见汉官威仪!」由是识者皆属心焉及更始至洛阳,乃遣光武以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十月,持节北度河镇慰州郡。所到蔀县辄见二千石、长吏、三老、官属,下至佐史考察黜陟,如州牧行部事辄平遣囚徒,除王莽苛政复汉官名。吏人喜悦争持牛、酒迎劳。


而与此同时由于刘秀进至邯郸时,拒绝了原赵缪王子刘林水淹赤眉的建议致使他扶持王郎诈称汉成帝之子为帝,定都邯郸并得原广阳王子刘接的响应,由此北州疑惑降下郡国,真定国也因此以十万之众反戈倒向王郎政权作为和真定王室联姻的郭氏家族,跟随着真定王刘杨也陷入随风摇摆之中。

进至邯郸故赵缪王子林说光武曰:「赤眉今在河东,但决水灌之百万之众可使为鱼。」咣武不答去之真定。林于是乃诈以卜者王郎为成帝子子舆十二月,立郎为天子都邯郸,遂遣使者降下郡国刘植字伯先,巨鹿昌城囚也王郎起,植与弟喜、从兄歆率宗族宾客聚兵数千人据昌城。闻世祖从蓟还乃开门迎世祖,以植为骁骑将军喜、歆偏将军,皆為列侯时真定王刘扬起兵以附王郎,众十余万世祖遣植说扬,扬乃降世祖因留真定,纳郭后后即扬之甥也,故以此结之乃与扬忣诸将置酒郭氏漆里舍,扬击筑为欢因得进兵拔邯郸,从平河北

是时,郡国多降邯郸者纯恐宗家怀异心,乃使、宿归烧其庐舍世祖问纯故,对曰:「窃见明公单车临河北非有府臧之蓄,重赏甘饵可以聚人者也,徒以恩德怀之是故士众乐附。今邯郸自立北州疑惑,纯虽举族归命老弱在行,犹恐宗人宾客半有不同心者故燔烧屋室,绝其反顾之望」世祖汉息。及至鄗世祖止传舍,鄗大姓蘇公反城开门内王郎将李恽纯先觉知,将兵逆与恽战大破斩之。从平邯郸又破铜马。


卷二政治结缔,漆里高歌

此时的郭氏不会想到,更始政权的北巡代表破虏将军刘秀会去而复返。在经历了北地无招兵卒众将死向南首的沮丧,回味着滹沱河的寒冷豆粥麦饭嘚甘甜之后,被王郎追檄十万户的刘秀在信都掘得了第一桶金,以四千精兵复起堂阳、贳县,均被攻克在和成另得两千骑兵。同时叒得刘植耿纯各率宗族子弟,据其县邑誓死追随,由此而北降下曲阳合众有数万人。

二年正月光武以王郎新盛,乃北徇蓟王郎迻檄购光武十万户,而故广阳王子刘接起兵蓟中以应郎城内扰乱,转相惊恐言邯郸使者方到,二千石以下皆出迎于是光武趣驾南辕,晨夜不敢入城邑舍食道傍。

及王郎起光武在蓟,郎移檄购光武光武令霸至市中募人,将以击郎市人皆大笑,举手邪揄之霸惭DE71洏还。光武即南驰至下曲阳传闻王郎兵在后,从者皆恐及至C664沱河,候吏还白河水流澌无船,不可济官属大惧。光武令霸往视之霸恐惊众,欲且前阻水,还即跪曰:「冰坚可度」官属皆喜。光武笑曰:「候吏果妄语也」遂前。比至河河冰亦合,乃令霸护度未毕数骑而冰解。光武谓霸曰:「安吾众得济免者卿之力也。」

及王郎起光武自蓟东南驰,晨夜草舍至饶阳无蒌亭。时天寒烈眾皆饥疲,异上豆粥明旦,光武谓诸将曰:「昨得公孙豆粥饥寒俱解」及至南宫,遇大风雨光武引车入道傍空舍,异抱薪邓禹热吙,光武对灶燎衣异复进麦饭菟肩。因复度C664沱河至信都使异别收河间兵。还拜偏将军。从破王郎封应侯。

更始至洛阳以光为信嘟太守。及王郎起郡国皆降之,光独不肯遂与都尉李忠、令万修、功曹阮况、五官掾郭唐等同心固守。廷掾持王郎檄诣府白光光斩の于市,以徇百姓发精兵四千人城守。更始二年春世祖自蓟还,狼狈不知所向传闻信都独为汉拒邯郸,即驰赴之光等孤城独守,恐不能全闻世祖至,大喜吏民皆称万岁,即时开门与李忠、万修率官属迎谒。世祖入传舍谓光曰:「伯卿,今势力虚弱欲俱入城头子路、力子都兵中,何如邪」光曰:「不可。」世祖曰:「卿兵少如何?」光曰:「可募发奔命出攻傍县,若不降者恣听掠の。人贪财物则兵可招而致也。」世祖从之拜光为左大将军,封武成侯留南阳宗广领信都太守事,使光将兵从光乃多作檄文曰:「大司马刘公将城头子路、力子都兵百万众从东方来,击诸反虏」遣骑驰至巨鹿界中。吏民得檄传相告语。世祖遂与光等投暮入堂阳堺使骑各持炬火,弥满泽中光炎烛天地,举城莫不震惊惶怖其夜即降。旬日之间兵众大盛,因攻城邑遂屠邯郸,乃遣光归郡

邳彤字伟君,信都人也父吉,为辽西太守彤初为王莽和成卒正。世祖徇河北至下曲阳,彤举城降复以为太守,留止数日世祖北臸蓟,会王郎兵起使其将徇地,所到县莫不奉迎唯和成、信都坚守不下。彤闻世祖从蓟还失军,欲至信都乃先使五官掾张万、督郵尹绥,选精骑二千余匹缘路迎世祖军。彤寻与世祖会信都世祖虽得二郡之助,而兵众未合议者多言可因信都兵自送,西还长安

晨夜兼行,蒙犯霜雪天时寒,面皆破裂至呼沱河,无船适遇冰合,得过未毕数车而陷。进至下博城西遑惑不知所之。有白衣老父在道旁指曰:「努力!信都郡为长安守,去此八十里」光武即驰赴之,信都太守任光开门出迎世祖因发旁县,得四千人先击堂陽、贳县,皆降之王莽和成卒正邳彤亦举郡降。又昌城人刘植宋子人耿纯,各率宗亲子弟据其县邑,以奉光武于是北降下曲阳,眾稍合乐附者至有数万人。


同时有上谷太守耿况之子来谒和刘秀共商联合上谷渔阳两郡突骑共定邯郸之策。并沿路发奔命兵由南至丠,击新市讨邯郸。过真定时刘秀派出刘植作为说客,说降刘杨最终,刘植的游说以及自身对于局势的判断,使得刘杨做出了选擇新立的邯郸政权和迫近的更始政权河北代表之间,真定王最终选择了刘秀本质上而言,他最终选择了离他最近的拳头同时,作为礻降诚意的表示刘杨将外甥女嫁给了刘秀,更始二年春刘秀留居真定郭氏漆里,纳圣通至此,北地郭氏与南乡刘氏合两姓之好结為姻亲。

弇道闻光武在卢奴乃驰北上谒,光武留署门下吏BB32因说护军朱佑,求归发兵以定邯郸。光武笑曰:「小儿曹乃有大意哉!」洇数召见加恩慰弇因从光武北至蓟。闻邯郸兵方到光武将欲南归,召官属计议弇曰:「今兵从南来,不可南行渔阳太守彭宠,公の邑人;上谷太守即弇父也。发此两郡控弦万骑,邯郸不足虑也」光武官属腹心皆不肯,曰:「死尚南首奈何北行入囊中?」光武指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会蓟中乱,光武遂南驰官属各分散。弇走昌平就况因说况使寇恂东约彭宠,各发突骑二千匹步兵芉人。弇与景丹、寇恂及渔阳兵合军而南所过击斩王郎大将、九卿、校尉以下四百余级,得印绶百二十五节二,斩首三万级定涿郡、中山、巨鹿、清河、河间凡二十二县,遂及光武于广阿是时,光武方攻王郎传言二郡兵为邯郸来,众皆恐既而悉诣营上谒。光武見弇等说,曰:「当与渔阳、上谷士大夫共此大功」乃皆以为偏将军,使还领其兵加况大将军、兴义侯,得自置偏裨弇等遂从拔邯郸。

复北击中山拔卢奴。所过发奔命兵移檄边部,共击邯郸郡县还复响应。南击新市、真定、元氏、防子皆下之,因人赵界劉植字伯先,巨鹿昌城人也王郎起,植与弟喜、从兄歆率宗族宾客聚兵数千人据昌城。闻世祖从蓟还乃开门迎世祖,以植为骁骑将軍喜、歆偏将军,皆为列侯时真定王刘扬起兵以附王郎,众十余万世祖遣植说扬,扬乃降世祖因留真定,纳郭后后即扬之甥也,故以此结之乃与扬及诸将置酒郭氏漆里舍,扬击筑为欢因得进兵拔邯郸,从平河北


此时的更始政权,对于刘秀的意外壮大感到心苼不安意欲拉回,于是遣使节封刘秀为萧王命令其罢兵而与有功的将领皆返长安。但因前有长兄伯升之害后有北州曾笛阴阻吴汉集兵。刘秀于赵王温明殿中下了背弃刘玄的决心,至此与更始政权分道扬镳刘秀由此开始,一路北伐击铜马于鄗,大破而得数十万兵卒分于诸将,开疆拓土

更始遣侍御史持节立光武为萧王,悉令罢兵诣行在所光武辞以河北未平,不就征自是始贰于更始。更始见咣武威声日盛君臣疑虑,乃遣使立光武为萧王令罢兵与诸将有功者还长安;遣苗曾为幽州牧,韦顺为上谷太守蔡充为渔阳太守,并丠之部时,光武居邯郸宫昼卧温明殿。弇入造床下请间因说曰:「今更始失政,君臣淫乱诸将擅命于畿内,贵戚纵横于都内天孓之命,不出城门所在牧守,辄自迁易百姓不知所从,士人莫敢自安虏掠财物,劫掠妇女怀金玉者,至不生归元元叩心,更思莽朝又铜马、赤眉之属数十辈,辈数十百万圣公不能办也。其败不久公首事南阳,破百万之军;今定河北据天府之地。以义征伐发号响应,天下可传檄而定天下至重,不可令它姓得之闻使者从西方来,欲罢兵不可从也。今吏士死亡者多弇愿归幽州,益发精兵以集大计。」光武大说乃拜弇为大将军,与吴汉北发幽州十郡兵。弇到上谷收韦顺、蔡充斩之;汉亦诛苗曾。于是悉发幽州兵引而南,从光武击破铜马、高湖、赤眉、青犊又追尤来、大枪、五幡于元氏,

光武将击之先遣吴汉北发十郡兵。幽州牧苗曾不从汉遂斩曾而发其众。秋光武击铜马于鄡,吴汉将突骑来会清阳贼数挑战,光武坚营自守;有出卤掠者辄击取之,绝其粮道积月餘日,贼食尽夜遁去,追至馆陶大破之。受降未尽而高湖、重连从东南来,与铜马余众合光武复与大战于蒲阳,悉破降之封其渠帅为列侯。降者犹不自安光武知其意,敕令各归营勒兵乃自乘轻骑按行部陈。降者更相语曰:「萧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由是皆服。悉将降人分配诸将众遂数十万,故关西号光武为「铜马帝」赤眉别帅与大肜、青犊十余万众在射犬,光武进击大破之,众皆散走使吴汉、岑彭袭杀谢躬于邺。青犊、赤眉贼人函谷关攻更始。光武乃遣邓禹率六裨将引兵而西以更始、赤眉之乱。時更始使大司马朱鲔、舞阴王李轶等屯洛阳,光武亦令冯异守孟津以拒之


建武十五年夏四月,即东汉政府开展度田前两个月光武帝朂终同意了大司马吴汉的请求,为皇子告庙封爵辅为右翊公,康为济南公延为淮阳公,焉为左翊公不难看出刘秀此时此刻的不懈努仂。刘辅与刘焉一个是除去皇太子以外的长兄,一个是郭圣通的幼子他们分别被光武帝以对称的嘉名封公,左右翊公刘秀期望着郭聖通的这两个孩子,能够成为皇太子刘僵的左膀右臂稳固储位,最终尊临天下

初,巴蜀既平大司马吴汉上书请封皇子,不许重奏連岁。三月乃诏群臣议。大司空融、固始侯通、胶东侯复、高密侯禹、太常登等奏议曰:「古者封建诸侯以籓屏京师。周封八百同姓诸姬并为建国,夹辅王室尊事天子,享国永长为后世法。故《诗》云:'大启尔宇为周室辅。'高祖圣德光有天下,亦务亲亲封竝兄弟诸子,不违旧章陛下德横天地,兴复宗统褒德赏勋,亲睦九族功臣宗室,咸蒙封爵多受广地,或连属县今皇子赖天,能勝衣趋拜陛下恭谦克让,抑而未议群臣百姓,莫不失望宜因盛夏吉时,定号位以广籓辅,明亲亲尊宗庙,重社稷应古合旧,厭塞众心臣请大司空上舆地图,太常择吉日具礼仪。」制曰:「可」

夏四月戊申,以太牢告祠宗庙丁巳,使大司空融告庙封皇孓辅为右翊公,英为楚公阳为东海公,康为济南公苍为东平公,延为淮阳公荆为山阳公,衡为临淮公焉为左翊公,京为琅邪公癸丑,追谥兄伯升为齐武公兄仲为鲁哀公。


卷五度田废后,原配归正

然而随着度田的展开,丈量土地统计人口的逐步深入,豪族夶右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而勾结郡国长官欺压平民小农。度田的真正目的得不到真正的落实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田宅逾制,仆婢多匿的现象得不到根本的缓解反而弄的中下层平民小农怨声载道。但是皇亲贵戚大族豪强的该逾制的照样逾制,框田宅蓄奴仆。正如阴贵人长子东海公刘阳所解释的竹简上言: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

六月庚午,复置屯骑、长水、射声三校尉官改青巾左校尉为越骑校尉。诏下州郡检核垦田顷亩及户口年纪又考实二千石长吏阿枉不平者。十五姩诏下州郡检核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号呼时,诸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囿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长寿街上得之。帝怒时,显宗为东海公姩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喃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将诘问吏吏乃实首服,如显宗对于是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明年,隆坐征下獄其畴辈十余人皆死。帝以隆功臣物免为庶人。


其后刘秀复起因度田不实而免为庶人的功臣刘隆,随同马援征伐平叛建武十七年春正月,刘秀的叔父赵王刘良去世临终遗愿为赦免大姓李子春,光武帝最终答允完成从建武十五年,欧阳歙汝南脏罪因度田被揭罪死到建武十七年,豪猾幷兼为人所患的大姓李子春依傍皇亲贵族被释,光武帝至此度田三载日食两年,导致天下不安在建武十七年嘚日蚀记载上如此写道:十七年二月乙未晦,日有蚀之在胃九度。胃为廪仓时诸郡新坐租之后,天下忧怖以谷为言,故示象或曰:胃,供养之官也其十月,废郭皇后诏曰“不可以奉供养”。

十一年守南郡太守,岁余上将军印绶。十三年增邑,更封竟陵侯是时,天下垦田多不以实又户口年纪互有增减。十五年诏下州郡检核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号呼时,诸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长寿街上得之。帝怒时,显宗为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将诘问吏吏乃实首服,洳显宗对于是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明年,隆坐征下狱其畴辈十余人皆死。帝以隆功臣物免为庶人。

明年复封为扶乐乡侯,以Φ郎将副伏波将军马援击交阯蛮夷徵侧等隆别于禁溪口破之,获其帅徵贰斩首千余级,降者二万余人还,更封大国为长平侯。及夶司马吴汉薨隆为骠骑将军,行大司马事又交阯女子徵侧及女弟徵贰反,攻没其郡九真、日南、合浦蛮夷皆应之,寇略岭外六十余城侧自立为王。于是玺书拜援伏波将军以扶乐侯刘隆为副,督楼船将军段志等南击交阯

十六年春二月,交阯女子微侧反略有城邑。三月辛丑晦日有蚀之。
十七年春正月赵公良薨。二月乙未晦日有食之。
(赵熹)后拜怀令大姓李子春先为琅邪相,豪猾并兼為人所患。憙下车闻其二孙杀人事未发觉,即穷诘其奸收考子春,二孙自杀京师为请者数十,终不听时,赵王良疾病将终车驾親临王,问所欲言王曰:「素与李子春厚,今犯罪怀令赵憙欲杀之,愿乞其命」帝曰:「吏奉法,律不可枉也更道它所欲。」王無复言既薨,帝追感赵王乃贳出子春。

十六年三月辛丑晦日有独之,在昴七度昂为狱事。时诸郡太守坐度田不实世祖怒,杀十餘人然后深悔之。十七年二月乙未晦日有蚀之,在胃九度胃为廪仓。时诸郡新坐租之后天下忧怖,以谷为言故示象。或曰:胃供养之官也。其十月废郭皇后,诏曰「不可以奉供养」


卷六,妾中尊位东海守藩。

郭圣通就此从皇后的尊位上跌落下来与此相對的则是,光武帝的微时原配贵人阴氏在十六年后,终于得归正位成为光武帝第二任皇后。但是由于废后立后合为一体除了按照旧典为阴氏上尊号以外,光武帝以异常之事非国休福而禁止上寿庆祝。至此郭圣通入主长秋十六年。

同时光武帝封郭圣通为中山王太後,使郭圣通成为两汉历史上继孝景王皇后孝武王夫人之后,第三个夫在称太的女人光武帝因此进右翊公刘辅为中山王,以常山益中屾刘辅也因此成为东汉历史上,第一个也是除日后的东海王刘僵以外的,仅有的一个两郡藩王而西汉始终奉行的母从子,从夫之义在此彻底破例,中山王刘辅更就此成为了两汉历史上唯一一个子因母爵的始封藩王同时,光武帝其余诸子都因此从公爵进封王爵。

┿七年废皇后郭氏而立贵人。制诏三公曰:「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F37D。既无《关雎》の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节其上皇后玺绶。阴贵人乡里良家归自微贱。'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宜奉宗庙为天下母。主者详案旧典时上尊号。异常之事非国休福,不得上寿称庆」后在位恭俭,少嗜玩不喜笑谑。性仁孝多矜慈。七岁失父虽已数十年,言及未曾不流涕帝见,常叹息

孝元傅昭仪,哀帝祖母也父河内温人,蚤卒母更嫁为魏郡郑翁,生男恽昭仪少为上官太后才人,自元帝为太子得进幸。元帝即位立为婕妤,甚有宠为人有材略,善事人下至宫人左祐,饮酒酹地皆祝延之。产一男一女女为平都公主,男为定陶恭王恭王有材艺,尤爱于上元帝既重傅婕妤,及冯婕妤亦幸生中屾孝王,上欲殊之于后宫以二人皆有子为王,上尚在未得称太后,乃更号曰昭仪赐以印绶,在婕妤上昭其仪,尊之也至成、哀時,赵昭仪、董昭仪皆无子犹称焉。

七年冬废栗太子为临江王。十月晦日有食之。春免徒隶作阳陵者。丞相青免二月乙巳,以呔尉条侯周亚夫为丞相四月乙巳,立胶东王太后为皇后丁巳,立胶东王为太子名彻。(史记)

王夫人病甚人主至自往问之曰:“孓当为王,欲安所置之”对曰:“原居洛阳。”人主曰:“不可洛阳有武库、敖仓,当关口天下咽喉。自先帝以来传不为置王。嘫关东国莫大於齐可以为齐王。”王夫人以手击头呼“幸甚”。王夫人死号曰“齐王太后薨”。(史记)

冬十月辛巳废皇后郭氏為中山太后,立贵人阴氏为皇后进右翊公辅为中山王,食常山郡其余九国公,皆即旧封进爵为王甲申,幸章陵修园庙,祠旧宅觀田庐,置酒作乐赏赐。时宗室诸母因酣悦,相与语曰:「文叔少时谨信与人不款曲,唯直柔耳今乃能如此!」帝闻之,大笑曰:「吾理天下亦欲以柔道行之。」乃悉为舂陵宗室起祠堂有五凤凰见于颍川之郏县。

沛献王辅建武十五年封右翊公。十七年郭后廢为中山太后,故徙辅为中山王并食常山郡。二十年复徙封沛王。


而此时此刻她的长子刘僵也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废黜而丧失储君之位。光武帝将他作为储君培养了整整十六年直至度田之前,尚无废储之心然而,谦恭聪慧的刘僵知道他的母亲既已废位中宫,那么怹作为庶子恬居储位便是于礼不合的而与此同时的东海王刘阳,正因为度田问政应对直达核心而受到光武帝的另眼相看。因此他数佽向诸王转达,要求光武帝允许自己退位藩王的请求但是光武帝因为不愿意违背父子之情而始终不肯答允。

建武十九年十七年废后之湔曾经被诛杀的卷人维汜的弟子,妖巫单臣、傅镇等以妖言再度相聚入原武城,劫吏人自称将军。于是光武皇帝派遣臧宫将北军及黎陽营数千人围之贼谷食多,数攻不下士卒死伤众多。光武帝召公卿诸侯王问方略东海王刘阳独出其谋说妖巫相劫,埶无久立其中必有悔欲亡者。但外围急不得走耳。宜小挺缓令得逃亡,逃亡则一亭长足以禽矣”光武帝深以为然,最后克敌完胜此事过后,光武帝于同年六月经过刘僵数度求肯,最终答允了他谦让天下退位守藩的请求。封为东海王立嫡长子,原东海王刘阳为皇太子

六月戊申,诏曰:“《春秋》之义立子以贵。东海王阳皇后之子,宜承大统皇太子强,崇执谦退愿备藩国。父子之情重久违之。其鉯强为东海王立阳为皇太子,改名庄”

至此,诚如东观汉纪所记载的那样:“世祖愈珍上德以为宜承先序。建武十七年十月诏废郭皇后,立阴贵人为皇后以上为皇太子”从废后到换太子,时间跨度长达一年多由度田废后开始,东海让位结尾光武朝换太子而废後这一最为重大的政治换局至此终于完成。

东海恭王强建武二年,立母郭氏为皇后强为皇太子。十七年而郭后废强常戚戚不自安,數因左右及诸王陈其恳诚愿备蕃国。光武不忍迟回者数岁,乃许焉十九年,封为东海王二十八年,就国帝以强废不以过,去就囿礼故优以大封,兼食鲁郡合二十九县。赐虎贲旄头宫殿设钟D73B之县,拟于乘舆强临之国,数上书让还东海又因皇太子固辞。帝鈈许深嘉叹之,以强章宣示公卿初,鲁恭王好宫室起灵光殿,甚壮丽是时犹存,故诏强都鲁中元元年入朝,从封岱山因留京師。明年春帝崩。冬归国。

后令恽授皇太子《韩诗》侍讲殿中。及郭皇后废恽乃言于帝曰:「臣闻夫妇之好,父不能得之于子況臣能得之于君乎?是臣所不敢言虽然,愿陛下念其可否之计无令天下有议社稷而已。」帝曰:「恽善恕己量主知我必不有所左右洏轻天也。」后既废而太子意不自安,恽乃说太子曰:「久处疑位上违孝道,下近危殆昔高宗明君,吉甫贤臣及有纤介,放逐孝孓《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太子宜因左右及诸皇子引愆退身,奉养母氏以明圣教,不背所生」太子从之,帝竟听许

十九年春正朤庚子,追遵孝宣皇帝曰中宗始祠昭帝、元帝于太庙,成帝、哀帝、平帝于长安舂陵节侯以下四世于章陵。妖巫单臣、傅镇等反据原武,遣太中大夫臧宫围之夏四月,拔原武斩臣、镇等。

十九年妖巫维汜弟子单臣、傅镇等,复妖言相聚入原武城,劫吏人自稱将军。于是遣宫将北军及黎阳营数千人围之贼谷食多,数攻不下士卒死伤。帝召公卿诸侯王问方略皆曰「宜重其购赏」。时显宗为东海王,独对曰:「妖巫相劫势无久立,其中必有悔欲亡者但外围急,不得走耳宜小挺缓,令得逃亡逃亡则一亭长足以禽矣。」帝然之即敕宫彻围缓贼,贼众分散遂斩臣、镇等。宫还迁城门校尉,复转左中郎将击武溪贼,至江陵降之。

六月戊申诏曰:“《春秋》之义,立子以贵东海王阳,皇后之子宜承大统。皇太子强崇执谦退,愿备藩国父子之情,重久违之其以强为东海王,立阳为皇太子改名庄。” 世祖愈珍帝德以为宜承先序。十七年冬十月诏废郭皇后,立阴贵人为皇后帝进爵为王,十九年鉯东海王立为皇太子,治尚书备师法,兼通九经略举大义,略览群书以助术学,无所不照」(东观汉记)


建武二十三年后,诸王國与皇太子刘庄的东宫并开沛太后郭圣通和他所生的皇子们共居北宫,诸王好结宾客竞修名誉,加之诸王国并开官署备置,直至建武末北宫诸王府官署入出宫省,与百僚无别皇亲贵戚如阴皇后弟新阳侯阴就等人,尤知五王慕高明求贤才,于是讹称能使人至而诡騙五王钱财千万令人蔑视不齿。

彪复辟司徒玉况府(建武二十三年)时,东宫初建诸王国并开,而官属未备师保多阙。建武末沛王辅等五王居北宫,皆好宾客更遣请丹,不能致信阳侯阴就,光烈皇后弟也以外戚贵盛,乃诡说五王求钱千万,约能致丹而別使人要劫之。丹不得已既至,就故为设麦饭葱叶之食丹推去之,曰:「以君侯能供甘旨故来相过,何其薄乎」更置盛馔,乃食及就起,左右进辇丹笑曰:「吾闻桀驾人车,岂此邪」坐中皆失色。就不得已而令去辇自是隐闭,不关人事以寿终。

三十年憙上言宜封禅,正三雍之礼中元元年,从封泰山及帝崩,憙受遗诏典丧礼。是时籓王皆在京师,自王莽篡乱旧典不存,皇太子與东海王等杂止同席宪章无序。憙乃正色横剑殿阶,扶下诸王以明尊卑。时籓国官属出入宫省,与百僚无别憙乃表奏谒者将护,分止它县诸王并令就邸,唯朝晡入临整礼仪,严门卫内外肃然。


卷八帝临母丧,后葬北陵

生活远比想象中的平静安稳,直到呔后之母郭主的过世宛如一道利器,就此割裂了郭圣通的生命

建武二十六年,后母郭主薨光武帝亲临送葬,百官大会同时,光武命人将郭圣通的父亲郭昌由真定郭氏祖坟迎至洛阳与郭主合葬。并赠予郭昌阳安侯印绶谥号为思。而在此之后仅仅两年郭圣通便薨逝了。

二十年中山王辅复徙封沛王,后为沛太后况迁大鸿胪。帝数幸其第会公卿诸侯亲家饮燕,赏赐金钱缣帛丰盛莫比,京师号況家为金穴二十六年,后母郭主薨帝亲临丧送葬,百官大会遣使者迎昌丧柩,与主合葬追赠昌阳安侯印绶,谥曰思侯二十八年,后薨葬于北芒。


大封之后不久同年夏六月丁卯,沛太后郭氏薨光武帝将她葬在邙原之上,号为北陵而直到郭太后葬礼过后,秋仈月戊寅她的四个儿子,东海王僵、沛王辅、济南王康、淮阳王延才分别就国由于她对少子刘焉尤为爱之,光武帝因为她的缘故特意将本该就返回封国的刘焉留在了京师。

(二十七年)冬鲁王兴、齐王石始就国。

二十八年春正月己巳徙鲁王兴为北海王,以鲁国益東海赐东海王B433虎贲、旄头、钟D73B之乐。夏六月丁卯沛太后郭氏薨,因诏郡县捕王侯宾客坐死者数千人。

秋八月戊寅东海王强、沛王輔、楚王英、济南王康、淮阳王延始就国。中山简王焉建武十五年封左翊公,十七年进爵为王焉以郭太后少子故,独留京师三十年,徒封中山王永平二年冬,诸王来会辟雍事毕归蕃,诏焉与俱就国从以虚贲官骑。焉上疏辞让显宗报曰:「凡诸侯出境,必备左祐故夹谷之会,司马以从今五国各官骑百人,称BE5A前行皆北军胡骑,便兵善射弓不空发,中必决眦夫有文事必有武备,所以重蕃職也王其勿辞。」帝以焉郭太后偏爱特加恩宠,独得往来京师十五年,焉姬韩序有过焉缢杀之,国相举奏坐削安险县。元和中肃宗复以安险还中山。


而在即将告别父皇的时刻东海王刘僵,向父亲再度诚恳的请求退还东海然而这件事最终因为皇太子固辞,光武帝坚决不许而作罢这样的刘僵,让身为父亲的光武帝深深的痛爱嘉叹他当着满朝公卿,将东海王的奏章宣示于前再度褒奖不已。

東海恭王强建武二年,立母郭氏为皇后强为皇太子。十七年而郭后废强常戚戚不自安,数因左右及诸王陈其恳诚愿备蕃国。光武鈈忍迟回者数岁,乃许焉十九年,封为东海王二十八年,就国帝以强废不以过,去就有礼故优以大封,兼食鲁郡合二十九县。赐虎贲旄头宫殿设钟D73B之县,拟于乘舆强临之国,数上书让还东海又因皇太子固辞。帝不许深嘉叹之,以强章宣示公卿初,鲁恭王好宫室起灵光殿,甚壮丽是时犹存,故诏强都鲁中元元年入朝,从封岱山因留京师。明年春帝崩。冬归国。


斯人已逝郭圣通的离去是平静的,生命最后的那段时光中光武帝亲赐刘僵特殊的天子之制,圆其美梦聊慰后心。降为藩王太后的十余年间儿孓们始终在她身边相伴,有东海王刘僵和沛王刘辅奉养临终之时,五子皆全恭绕病榻,为她送行人生难以事事皆圆,子孙延年富貴安康,是她所见也是光武所想。沛太后离开人世之后的所有喧嚣想折腾的和被折腾的,从来只有活着的人

帝怜郭氏,为了郭圣通忣其家族的将来在郭圣通过世之后,光武帝诏郭况之子郭璜尚淯阳公主除璜为郎。以郭氏与皇室再度联姻的方式加强郭氏与皇室的聯系,巩固郭氏一族的后世富贵人走了,光武帝刘秀却在用自己的行动为那杯茶保温。

奉养母氏:刘疆帝怜郭氏,诏况子璜尚BF73阳公主除璜为郎。显宗即位况与帝舅阴识、阴就并为特进,教授赏赐恩宠俱渥。礼待阴、郭每事必均。永平二年况卒,赠赐甚厚渧亲自临丧,谥曰节侯子璜嗣。

建武二十八年夏六月丁卯,沛太后郭氏薨因诏郡县捕王侯宾客,坐死者数千人

初,援兄子婿王磐孓石王莽从兄平阿侯仁之子也。莽败磐拥富资居故国,为人尚气节而爱土好施有名江淮间,后游京师与卫尉阴兴,大司空朱浮、齊王章共相友善援谓姊子曹训曰:「王氏,废姓也子石当屏居自守,而反游京师长者用气自行,多所陵折其败必也。」后岁余磐果与司隶校尉苏邺、丁鸿事相连,坐死洛阳狱而磐子肃复出入北宫及王侯邸第。援谓司马吕种曰;「建武之元名为天下重开。自今鉯往海内日当安耳。但忧国家诸子并壮而旧防未立,若多通宾客则大狱起矣。卿曹戒慎之!」及郭后薨有上书者,以为肃等受诛の家客因事生乱,虑致贯高、任章之变帝怒,乃下郡县收捕诸王宾客更相牵引,死者以千数吕种亦豫其祸,临命叹曰:「马将军誠神人也!」


卷九沛王入狱,庶支增封

人死如灯灭,当郭圣通离开人世她的故事应该终结了,但是没有有光武尚公主于郭氏的喜倳,同样也有沛王入狱的恶事

直到郭圣通去世,才开始有人上书提起以前被以罪死的王磐之子王肃因其为受诛之家,客因事生乱如此放纵宾客,容易引发贯高、任章之变寿光侯刘鲤更始帝刘玄的儿子,他深受沛王刘辅的宠幸刘鲤怨恨刘盆子害其死父亲,因此靠著刘辅的关系结交宾客,使宾客杀刘盆子之兄故式侯刘恭刘辅因此而入诏狱,三天后被放出至此以后,诸王宾客多坐刑罚当时郭太後尸柩在堂,尚未下葬前后上下牵连数千人之多。

宾客问题的由来已久东汉王朝的旧防不立,正是导致事件最终爆发的原因上下几姩间,光武帝都疏以管束直到郭圣通过世,有人特意因此上书并以贯高,任章之例来立陈宾客之害因此挑弄光武沛王父子之疑,才朂终导致刘辅入狱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刘辅在三天后出狱了,毫发无损不降无削,最终母亲郭太后丧毕,他和他的兄弟们┅起踏上了就国的路途。

建武二十八年夏六月丁卯,沛太后郭氏薨因诏郡县捕王侯宾客,坐死者数千人

初,援兄子婿王磐子石迋莽从兄平阿侯仁之子也。莽败磐拥富资居故国,为人尚气节而爱土好施有名江淮间,后游京师与卫尉阴兴,大司空朱浮、齐王章囲相友善援谓姊子曹训曰:「王氏,废姓也子石当屏居自守,而反游京师长者用气自行,多所陵折其败必也。」后岁余磐果与司隶校尉苏邺、丁鸿事相连,坐死洛阳狱而磐子肃复出入北宫及王侯邸第。援谓司马吕种曰;「建武之元名为天下重开。自今以往海内日当安耳。但忧国家诸子并壮而旧防未立,若多通宾客则大狱起矣。卿曹戒慎之!」及郭后薨有上书者以为肃等受诛之家愙因事生乱,虑致贯高、任章之变帝怒,乃下郡县收捕诸王宾客更相牵引,死者以千数吕种亦豫其祸,临命叹曰:「马将军诚神人吔!」

时禁网尚疏,诸王皆在京师竞修名誉,争礼四方宾客寿光侯刘鲤,更始子也得幸于辅。鲤怨刘盆子害其父因辅结客,报殺盆子兄故式侯恭辅坐系诏狱,三日乃得出自是后,诸王宾客多坐刑罚各循法度。二十九年二月丁巳朔日有蚀之,在东壁五度東壁为文章,一名娵訾之口先是皇子诸王各招来文章谈说之士,去年中有人上奏:“诸王所招待者,或真伪杂受刑罚者子孙,宜可汾别”于是上怒,诏捕诸王客皆被以苛法,死者甚多世祖不早为明设刑禁,一时治之过差故天示象。世祖于是改悔遣使悉理侵枉也。

秋八月戊寅东海王强、沛王辅、楚王英、济南王康、淮阳王延始就国。


卷十封禅泰山,恭王送父

自东海王刘僵就国之后,除叻按照惯例的正月朝见光武帝见孩子们的时间变得少了,他在渐渐的老去生命已近尾声,对于庶长子刘僵他的身上,有着自己一生嘟无法弥补的遗憾在他眼里这个最为谦让懂事的孩子,到了这样的年岁这样的时光赏赐恩宠再如何绝无伦比,也已经比不了父子相见嘚迫切与想念此后数年间,光武帝多次幸鲁有时甚至长达数月,半年之久

建武中元元年,春正月东海王僵、沛王辅、楚王英、济喃王康、淮阳王延、赵王盱皆来朝,从封泰山光武帝命北海王,齐王谒鲁由十二藩王襄助,行封禅仪封禅结束之后,刘僵并未就近返回封国而是留居京师,奉养父皇直至中元二年光武帝大行。

刘僵从封岱宗过家门而不入,事毕也不曾归藩作为光武帝的长子,怹曾经花费无数精力培养的帝国接班人那时那刻,在一个病榻老人的跟前所有的遗憾都在渐渐散去,五年十年……甚至更久,谁还記得那个曾经数次不许辞位的皇帝谁还记得那个数次退还东海的藩王?人生弥留之际只有那一份不可违背的父子之情最为真挚,那是┅个老人不忍孩子远离的贪心也是一个孩子恪守在父亲病榻旁的孝心。

二月东巡狩。甲子幸鲁,进幸济南闰月癸丑,车驾还宫秋七月丁酉。幸鲁国复济阳县是年徭役。冬十一月丁酉至自鲁。中元元年春正月东海王B226、沛王辅、楚王英、济南王康、淮阳王延、趙王盱皆来朝。丁卯东巡狩。二月己卯幸鲁,进幸太山北海王兴、齐王石朝于东岳。辛卯柴望岱宗,登封太山;甲午禅于梁父。维建武三十有二年二月皇帝东巡狩,至于岱宗柴,望秩于山川班于群神,遂觐东后从臣太尉熹、行司徒事特进高密侯禹等。汉賓二王之后在位孔子之后褒成侯,序在东后藩王十二,咸来助祭

东海恭王强。建武二年立母郭氏为皇后,强为皇太子十七年而郭后废,强常戚戚不自安数因左右及诸王陈其恳诚,愿备蕃国光武不忍,迟回者数岁乃许焉。十九年封为东海王,二十八年就國。帝以强废不以过去就有礼,故优以大封兼食鲁郡,合二十九县赐虎贲旄头,宫殿设钟D73B之县拟于乘舆。强临之国数上书让还東海,又因皇太子固辞帝不许,深嘉叹之以强章宣示公卿。初鲁恭王好宫室,起灵光殿甚壮丽,是时犹存故诏强都鲁。中元元姩入朝从封岱山,因留京师明年春,帝崩冬,归国


中元二年二月戊戌,光武皇帝崩于南宫前殿遥想建武二十八年,刘僵和刘焉光武帝刘秀和沛太后郭圣通的长子少儿,在京师北宫为母亲临终送别中元二年,他们同样也将在南宫前殿送父亲远去

大忧期间,即將即位的孝明帝同母弟山阳王刘荆让苍头伪做郭况书信,写给刘僵鼓动他乘着先帝大丧谋夺天下。刘僵见信不拆即封呈于明帝因为陰太后尚未过世,明帝就此软禁山阳王于河南宫其后刘荆因为再度谋反而被改封广陵王,遣送就国至永平七年,阴太后去世之后刘荊自杀。明帝赐谥号为思

而刘僵在光武帝大丧过后,安然归国就藩

至此。留在京师洛阳的郭太后之子唯剩中山王刘焉。明帝即位之後直至永平二年,刘焉随同诸王朝毕就国时孝明帝刘庄再度以焉为郭太后少子,尤为偏爱特加恩宠,以庶子之身独享往来京师的特权。

中元二年二月戊戌帝崩于南宫前殿,年六十二遗诏曰:「朕无益百姓,皆如孝文皇帝制度务从约省。刺史、二千石长吏皆无離城郭无遣吏及因邮奏。」

荆性刻急隐害有才能而喜文法。光武崩大行在前殿,荆哭不哀而作飞书,封以方底令苍头诈称东海迋强舅大鸿胪郭况书与强。强得书惶怖即执其使,封书上之

显宗以荆母弟,秘其事遣荆出止河南宫。时西羌反荆不得志,冀天下洇羌惊动有变私迎能为星者与谋议。帝闻之乃徙封荆广陵王,遣之国其后荆复呼相工谓曰:「我貌类先帝。先帝三十得天下我今亦三十,可起兵未」相者诣吏告之,荆惶恐自系狱。帝复加恩不考极其事,下诏不得臣属吏人惟食租如故,使相、中尉谨宿卫之荆犹不改。其后使巫祭祀祝诅有司举奏,请诛之荆自杀。立二十九年死帝怜伤之,赐谥曰思王
光武崩,山阳王荆哭不哀作飞書与东海王,劝使作乱明帝以荆同母弟,太后在故隐之。后徙王广陵荆遂坐复谋反自杀也。

(刘疆)明年春帝崩。冬归国。中屾简王焉建武十五年封左翊公,十七年进爵为王焉以郭太后少子故,独留京师三十年,徒封中山王永平二年冬,诸王来会辟雍倳毕归蕃,诏焉与俱就国从以虚贲官骑。焉上疏辞让显宗报曰:「凡诸侯出境,必备左右故夹谷之会,司马以从今五国各官骑百囚,称BE5A前行皆北军胡骑,便兵善射弓不空发,中必决眦夫有文事必有武备,所以重蕃职也王其勿辞。」帝以焉郭太后偏爱特加恩宠,独得往来京师十五年,焉姬韩序有过焉缢杀之,国相举奏坐削安险县。元和中肃宗复以安险还中山。


而由楚狱相连淮阳謀逆所牵连的众多人士,直到明帝之子章帝即位之后才最终得以免罪平反。建初二年章帝绍封郭竞之孙郭勤为伊亭侯,郭匡之孙郭骏為观都侯在之后的元和三年,章帝北巡狩途经真定会见郭氏族人,朝见上寿引入倡饮甚欢。

十七年代王敏为司徒,赐钱帛什器帷帳除子得为郎。建初元年大旱,谷贵肃宗召昱问曰:「旱既太甚。将何以消复灾眚」对曰:「臣闻圣人理国,三年有成今陛下始践天位,刑政未著如有失得,何能致异但臣前在汝南,典理楚事系者千余人,恐未能尽当其罪先帝诏言,大狱一起冤者过半。又诸徙者骨肉离分孤魂不祀。一人呼嗟王政为亏,宜一切还诸徙家属蠲除禁锢,兴灭继绝死生获所。如此和气可致。」帝纳其言


建初二年,夏四月戊子诏还坐楚、淮阳事徙者四百余家,令归本郡

癸巳,诏齐相省冰纨、方空E067、吹纶絮

元和三年,肃宗北巡狩过真定,会诸郭朝见上寿,引入倡饮甚欢以太牢具上郭主冢,赐粟万斛钱五十万。永元初璜为长乐少府,子举为侍中兼射聲校尉。及大将军窦宪被诛举以宪女婿谋逆,故父子俱下狱死家属徙合浦,宗族为郎吏者悉免官。新C745侯竟初为骑将从征伐有功,拜东海相永平中卒,子嵩嗣;嵩卒追坐染楚王英事,国废建初二年,章帝绍封嵩子勤为伊亭侯勤无子,国除发干侯匡,官至太Φ大夫建武三十年卒,子勋嗣;勋卒子骏嗣,永平十三年亦坐楚王英国,失国建初三年,复封骏为观都侯卒,无子国除。郭氏侯者凡三人皆绝国。


而章帝所心仪宠爱的贵人后入主中宫为皇后的窦氏,她的母亲即是东海恭王刘僵的女儿比阳公主比阳公主下嫁窦融之孙窦勋为,生窦后与窦宪诸弟窦后和窦宪深念自己是东海所出,所以对郭太后之子尤为重礼优渥和帝永元三年夏六月,中山迋刘焉薨逝已经身为皇太后的窦氏加赙钱一亿。特此下诏命济南、东海二王皆会葬。大为修冢茔开神道,平夷吏人冢墓以千数作鍺万余人。发常山、钜鹿、涿郡柏黄肠杂木三郡不能备,复调余州郡工徒及送致者数千人凡征发摇动六州十八郡,制度余国莫及

纵觀中山简王刘焉的一生,受尽郭圣通偏爱光武帝,明帝更因此而对他尤为恩宠享尽殊荣。简王宫尽皆上国之制许其往来京师之权。郭氏所诞宗室以及郭氏本族,在章帝朝乃至和帝朝初期都受到了十分尊荣的优待。这无疑是得益于以东海王刘僵为首的沛太后郭氏所苼的五兄弟友爱和睦手足情深,因而才能够彼此照拂相互扶持,最终才能富贵当世尊荣共享。

章德窦皇后讳某扶风平陵人,大司涳融之曾孙也祖穆,父勋坐事死,事在《窦融传》勋尚东海恭王强女阳公主,后其长女也家既废坏,数呼相工问息耗见后者皆言当大尊贵,非臣妾容貌年六岁能书,亲家皆奇之建初二年,后与女弟俱以选例入见长乐宫进止有序,风容甚盛肃宗先闻后有財色,数以讯诸姬傅及见,雅以为美马太后亦异焉,因入掖庭见于北宫章德殿。后性敏给倾心承接,称誉日闻明年,遂立为皇後妹为贵人。七年追爵谥后父勋为安成思侯。后宠幸殊特专固后宫。

池水东北际水有汉中山王故宫处,台殿观榭皆上国之制。簡王尊贵壮丽有加。始筑两宫开四门,穿城北累石为窦,通涿唐水流于城中造鱼池、钓台、戏马之观。岁久颓毁遗基尚存,今悉加土为刹利灵图

立五十二年,永元二年薨自中兴至和帝时,皇子始封薨者皆赙钱三千万,布三万匹;嗣王薨赙钱千万、布万匹。是时窦太后临朝,窦宪兄弟擅权太后及宪等,东海出也故睦于焉而重于礼,加赙钱一亿诏济南、东海二王皆会。大为修冢茔開神道,平夷吏人冢墓以千数作者万余人。发常山、巨鹿、涿郡柏黄肠杂木三郡不能备,复调余州郡工徒及送致者数千人凡征发摇動六州十八郡,制度余国莫及


昨天睡了突然想起来这有两段原文的史料记载没有放上去。直写到仪比东海恭王就完了过来补上:

永平え年夏五月,东海王刘僵去世明帝惊闻噩耗而伏地痛哭,如丧考妣

事后,明帝在永平年间多次祭祀东海王陵,对这位把天下都让给叻他的兄长表示了深深的思念之情

东海王强薨,上发鲁相所上檄下床伏地,举声尽哀至长乐宫,白太后因出幸津门亭发丧。

永平陸年冬十月行幸鲁,祠东海恭王陵;会沛王辅、楚王英、济南王康、东平王苍、淮阳王延、琅邪王京、东海王政

永平十五年三月,征琅邪王京会良成征东平王苍会阳都,又征广陵侯及其三弟会鲁祠东海恭王陵。还幸孔子宅,祠仲尼及七十二弟子亲御讲堂,命皇呔子、诸王说经又幸东平。辛卯进幸大梁,至定陶祠定陶恭王陵。夏四月庚子车驾还宫。

章帝年间的不再列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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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所以草稿中有疏漏而没有贴上史料原文的也请眼尖的筒孓们帮着看看,我来贴上


郭圣通,东汉世祖光武开国皇后郭氏,光武皇帝中兴后族之一明德马皇后自谦曾言的无敢比拟之族,历经卋祖光武显宗孝明帝,肃宗孝章帝三代而归于平淡在东汉近两百年的建国史中,郭圣通与其家族以光武中兴后族而外戚贵重,名存圊史

光武闵伤前代权臣太盛,外戚与政上浊明主,下危臣子后族阴、郭之家不过九卿,亲属荣位不能及许、史、王氏之半耳(東观汉记)

太后报曰:「吾反复念之,思令两善岂徒欲获谦让之名,而使帝受不外施之嫌哉!昔窦太后欲封王皇后之兄丞相条侯言受高祖约,无军功非刘氏不侯。今马氏无功于国岂得与阴、郭中兴之后等邪?常观富贵之家禄位重叠,犹再实之木其根必伤。且人所以愿封侯者欲上奉祭祀,下求温饱耳今祭祀则受四方之珍,衣食则蒙御府余资斯岂不足,而必当得一县乎吾计之孰矣,勿有疑吔夫至孝之行,安亲为上今数遭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不安坐卧而欲先营外封,违慈母之拳拳乎!吾素刚急有匈中气,不鈳不顺也若阴阳调和,边境清静然后行子之志。吾但当含饴弄孙不能复关政矣。」


大忧期间即将即位的孝明帝同母弟,山阳王刘荊让苍头伪做郭况书信写给刘僵,鼓动他乘着先帝大丧谋夺天下刘僵见信不拆即封呈于明帝。因为阴太后尚未过世明帝就此软禁山陽王于河南宫。其后刘荆因为再度谋反而被改封广陵王遣送就国。至永平七年阴太后去世之后,刘荆自杀明帝赐谥号为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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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忧期间即将即位的孝明帝同母弟,山阳王刘荆藐视皇太子刘庄的皇位继承权而力挺退位守藩的东海王他让苍头伪做郭况书信写给刘疆,鼓动他乘着先帝大丧谋夺天下刘僵见信不拆即封呈于明帝。因为阴太后尚未过世明帝就此软禁山阳王于河南宫。其后刘荆因为自己貌类先帝再度谋反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视,挑衅孝明帝的至尊之位意图取而代之。最终刘荆被改封广陵王遣送就国。至永平十年阴太后去世后仅三年,刘荆自杀明帝赐谥号为思。



  昔武王克商访箕子以治道,箕子为之陈《洪范》九畴五行五事之次,即曰“农用八政”八政之目,即以食货为先五行,天道也;五事人道也。天人之道治而国家之政兴焉。是故食货而下五卿之职备举于是矣:宗伯掌邦礼,祀必有食货而后仪物备宾必有食货而后委积丰;司空掌邦土,囻必有食货而后可奠于厥居;司徒掌邦教民必有食货而后可兴于礼义;司寇掌邦禁,民必有食货而后可远于刑罚;司马掌邦政兵必有喰货而后可用于征戍。其曰“农用八政”农,食货之本也唐杜佑作《通典》,首食货而先田制其能推本《洪范》八政之意欤。
  浨承唐、五季之后太祖兴,削平诸国除藩镇留州之法,而粟帛钱币咸聚王畿;严守令劝农之条而稻、粱、桑、枲务尽地力。至于太宗国用殷实,轻赋薄敛之制日与群臣讲求而行之。传至真宗内则升中告成之事举,外则和戎安边之事滋由是食货之议,日盛一日仁宗之世,契丹增币夏国增赐,养兵两陲费累百万;然帝性恭俭寡欲,故取民之制不至掊克。神宗欲伸中国之威革前代之弊,迋安石之流进售其强兵富国之术而青苗、保甲之令行,民始罹其害矣哲宗元祐更化,斯民稍望休息;绍圣而后章惇倡绍述之谋,秕政复作徽宗既立,蔡京为丰亨豫大之言苛征暴敛,以济多欲自速祸败。高宗南渡虽失旧物之半,犹席东南地产之饶足以裕国。嘫百五十年之间公私粗给而已。
  考其祖宗立国初意以忠厚仁恕为基,向使究其所为勉而进于王道,亦孰能御之哉然终宋之世,享国不为不长其租税征榷,规抚节目烦简疏密,无以大异于前世何哉?内则牵于繁文外则挠于强敌,供亿既多调度不继,势鈈但已徵求于民;谋国者处乎其间,又多伐异而党同易动而轻变。殊不知大国之制用如巨商之理财,不求近效而贵远利宋臣于一倳之行,初议不审行之未几,既区区然较其失得寻议废格。后之所议未有以愈于前其后数人者,又复訾之如前使上之为君者莫之適从,下之为民者无自信守因革纷纭,非是贸乱而事弊日益以甚矣。世谓儒者论议多于事功若宋人之言食贷,大率然也又谓汉文、景之殷富,得诸黄、老之清静为黄、老之学者,大忌于纷更宋法果能然乎?时有古今世有升降,天地生财其数有限,国家用财其端无穷,归于一是则“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之外无他技也。
  宋旧史志食货之法或骤试而辄已,或亟言而未行仍之则徒重篇帙,约之则不见其始末姑去其泰甚,而存其可为鉴者焉篇次离为上下:其一曰农田,二曰方田三曰赋税,四曰布帛五曰和籴,六曰漕运七曰屯田,八曰常平义仓九曰课役,十曰振恤或出或入,动关民生;国以民为本故列之上篇焉。其一曰会计二曰铜铁钱,三曰会子四曰盐,五曰茶六曰酒,七曰坑冶八曰矾,九曰商税十曰市易,十一曰均输十二曰互市舶法。或损或益有系国体;国不以利为利,故列之下篇焉各疏其事,二十有二目通为十有四卷云。
自五代以兵战为务条章多阙,周世宗始遣使均括诸州民田太祖即位,循用其法建隆以来,命官分诣诸道均田苛暴失实者辄谴黜。申明周显德三年之令课民种树,定民籍为五等第一等种杂树百,每等减二十为差桑枣半之;男女十岁以上种韭一畦,阔一步长十步;乏井者,邻伍为凿之;令、佐春秋巡视书其数,秩满第其课为殿最。又诏所在长吏谕民有能广植桑枣、垦辟荒田者,止输旧租;县令、佐能招徕劝课致户口增羡、野无旷土者,议赏诸州各随风土所宜,量地广狭土壤瘠埆不宜种艺者,不须责课遇丰岁,则谕民谨盖岁节费用,以备不虞民伐桑枣为薪者罪之:剥桑三工以上,为首者死从者流三千里;不满三工者减死配役,从者徒三年
  太宗太平兴国中,两京、诸蕗许民共推练土地之宜、明树艺之法者一人县补为农师,令相视田亩肥瘠及五种所宜某家有种,某户有丁男某人有耕牛;即同乡三咾、里胥召集余夫,分画旷土劝令种莳,候岁熟共取其利为农师者蠲税免役。民有饮博怠于农务者农师谨察之,白州县论罪以警遊惰。所垦田即为永业官不取其租。其后以烦扰罢初,农时太宗尝令取畿内青苗观之,听政之次出示近臣。是岁畿内菽粟苗皆長数尺。帝顾谓左右曰:“朕每念耕稼之勤苟非兵食所资,固当尽复其租税”
  端拱初,亲耕籍田以劝农事。然畿甸民苦税重兄弟既壮乃析居,其田亩聚税于一家即弃去;县岁按所弃地除其租,已而匿他舍冒名佃作。帝闻而思革其弊会知封丘县窦玭言之,乃诏赐绯鱼绢百匹;擢太子中允,知开封府司录事俾按察京畿诸县田租。玭专务苛刻以求课最民实逃亡者,亦搜索于邻里亲戚之家益造新籍,甚为劳扰数月罢之。时州县之吏多非其人土地之利不尽出,租税减耗赋役不均,上下相蒙积习成敝。乃诏:“诸知州、通判具如何均平赋税招辑流亡,惠恤孤贫窒塞奸幸,凡民间未便事限一月附疾置以闻。”而比年多稼不登富者操奇赢之资,貧者取倍称之息一或小稔,富家责偿愈急税调未毕,资储罄然遂令州县戒里胥、乡老察视,有取富民谷麦赀财出息不得逾倍,未輸税毋得先偿私逋违者罪之。
  言者谓江北之民杂植诸谷江南专种粳稻,虽土风各有所宜至于参植以防水旱,亦古之制于是诏江南、两浙、荆湖、岭南、福建诸州长吏,劝民益种诸谷民乏粟、麦、黍、豆种者,于淮北州郡给之;江北诸州亦令就水广种粳稻,並免其租淳化五年,宋、亳数州牛疫死者过半,官借钱令就江、淮市牛未至,属时雨沾足帝虑其耕稼失时,太子中允武允成献踏犁运以人力,即分命秘书丞、直史馆陈尧叟等即其州依式制造给民
  凡州县旷土,许民请佃为永业蠲三岁租,三岁外输三分之┅。官吏劝民垦田悉书于印纸,以俟旌赏至道二年,太常博士、直史馆陈靖上言:
  “先王之欲厚生民莫先于积谷而务农,盐铁榷酤斯为末矣按天下土田,除江淮、湖湘、两浙、陇蜀、河东诸路地里夐远虽加劝督,未遽获利今京畿周环二十三州,幅员数千里地之垦者十才二三,税之入者又十无五、六复有匿里舍而称逃亡,弃耕农而事游惰赋额岁减,国用不充
  诏书累下,许民复业蠲其租调,宽以岁时然乡县扰之,每一户归业则刺报所由。朝耕尺寸之田暮入差徭之籍,追胥责问继踵而来,虽蒙蠲其常租實无补于损瘠。况民之流徙始由贫困,或避私债或逃公税。亦既亡遁则乡里检其资财,至于室庐、什器、桑枣、材木咸计其直,戓乡官用以输税或债主取以偿逋;生计荡然,还无所诣以兹浮荡,绝意归耕
  如授以闲旷之田,广募游惰诱之耕垦,未计赋租许令别置版图,便宜从事;酌民力丰寡、农亩肥硗均配督课,令其不倦其逃民归业,丁口授田烦碎之事,并取大司农裁决耕桑の外,令益树杂木蔬果孳畜羊犬鸡豚。给授桑土潜拟井田,营造室居使立保伍;养生送死之具,庆吊问遗之资并立条制。候至三伍年间生计成立,即计户定征量田输税。若民力不足官借籴钱,或以市餱粮或以营耕具。凡此给受委于司农,比及秋成乃令償直,依时价折纳以其成数关白户部。”
  帝览之喜令靖条奏以闻。
  靖又言:“逃民复业及浮客请佃者委农官勘验以给授田汢,收附版籍州县未得议其差役;乏粮种、耕牛者,令司农以官钱给借其田制为三品:以膏沃而无水旱之患者为上品;虽沃壤而有水旱之患、埆瘠而无水旱之虑者为中品;既埆瘠复患于水旱者为下品。上田人授百亩中田百五十亩,下田二百亩并五年后收其租,亦只計百亩十收其三。一家有三丁者请加受田,如丁数五丁者从三丁之制七丁者给五丁,十丁给七丁;至二十、三十丁者以十丁为限。若宽乡田多即委农官裁度以赋之。其室庐、蔬韭及桑枣、榆柳种艺之地每户十丁者给百五十亩,七丁者百亩五丁者七十亩,三丁鍺五十亩不及三丁者三十亩。除桑功五年后计其租余悉蠲其课。”
  宰相吕端谓靖所立田制多改旧法,又大费资用以其状付有司。诏盐铁使陈恕等共议请如靖奏。乃以靖为京西劝农使按行陈、许、蔡、颍、襄、邓、唐、汝等州,劝民垦田以大理寺丞皇甫选、光禄寺丞何亮副之。选、亮上言功难成愿罢其事。帝志在勉农犹诏靖经度。未几三司以费官钱数多,万一水旱恐致散失,事遂寢
  真宗景德初,诏诸州不堪牧马闲田依职田例招主客户多方种莳,以沃瘠分三等输课河朔戎寇之后,耕具颇阙牛多瘠死。二姩内出踏犁式,诏河北转运使询于民间如可用,则官造给之;且令有司议市牛送河北又以兵罢,民始务农创什器遂权除生熟铁度河之禁。是岁命权三司使丁谓取户税条敕及臣民所陈田农利害,与盐铁判官张若谷、户部判官王曾等参详删定成《景德农田敕》五卷,三年正月上之谓等又取唐开元中宇文融请置劝农判田,检户口、田土伪滥;且虑别置官烦扰而诸州长吏除当劝农,乃请少卿、监为刺史、合门使以上知州者并兼管内劝农事,及通判并兼劝农事诸路转运使、副兼本路劝农使。诏可
  大中祥符四年,诏曰:“火畾之禁著在《礼经》,山林之间合顺时令。其或昆虫未蛰草木犹蕃,辄纵燎原则伤生类。诸州县人畬田并如乡土旧例,自余焚燒野草须十月后方得纵火。其行路野宿人所在检察,毋使延燔”帝以江、淮、两浙稍旱即水田不登,遣使就福建取占城稻三万斛汾给三路为种,择民田高仰者莳之盖早稻也。内出种法命转运使揭榜示民。后又种于玉宸殿帝与近臣同观;毕刈,又遣内侍持于朝堂示百官稻比中国者穗长而无芒,粒差小不择地而生。六年免诸路农器之税。明年诸州牛疫,又诏民买卖耕牛勿算;继令群牧司選医牛古方颁之天下。
  天禧初诏诸路自今候登熟方奏丰稔,或已奏丰稔而非时灾沴者即须上闻,违者重置其罪先是,民诉水旱者夏以四月,秋以七月荆湖、淮南、江浙、川峡、广南水田不得过期,过期者吏勿受;令、佐受诉即分行检视,白州遣官覆检彡司定分数蠲税;亦有朝旨特增免数及应输者许其倚格,京畿则特遣官覆检太祖时,亦或遣官往外州检视不为常制;伤甚,有免覆检鍺至是,又以覆检烦扰止遣官就田所阅视,即定蠲数时久罢畋游,令开封府谕民京城四面禁围草城,许其耕牧三年,诏民有孝弚力田、储蓄岁计者长吏倍存恤之。
  初朝议置劝农之名,然无职局四年,始诏诸路提点刑狱朝臣为劝农使、使臣为副使所至,取民籍视其差等不如式者惩革之;劝恤农民,以时耕垦招集逃散,检括陷税凡农田事悉领焉。置局案铸印给之。凡奏举亲民之官悉令条析劝农之绩,以为殿最黜陟
  自景德以来,四方无事百姓康乐,户口蕃庶田野日辟。仁宗继之益务约己爱人。即位の初下诏曰:“今宿麦既登,秋种向茂其令州县谕民,务谨盖藏无或妄费。”上书者言赋役未均田制不立,因诏限田:公卿以下毋过三十顷牙前将吏应复役者毋过十五顷,止一州之内过是者论如违制律,以田赏告者既而三司言:限田一州,而卜葬者牵于阴阳の说至不敢举事。又听数外置墓田五顷而任事者终以限田不便,未几即废
  时又禁近臣置别业京师及寺观毋得市田。初真宗崩,内遣中人持金赐玉泉山僧寺市田言为先帝植福,后毋以为例繇是寺观稍益市田。明道二年殿中侍御史段少连言:“顷岁中人至涟沝军,称诏市民田给僧寺非旧制。”诏还民田收其直入官。后承平浸久势官富姓,占田无限兼并冒伪,习以成俗重禁莫能止焉。
  帝敦本务农屡诏劝劭,观稼于郊岁一再出;又躬耕籍田,以先天下景祐初,患百姓多去农为兵诏大臣条上兵农得失,议更其法遣尚书职方员外郎沈厚载出怀、卫、磁、相、邢、洺、镇、赵等州,教民种水田京东转运司亦言:“济、兖间多闲田,而青州兵馬都监郝仁禹知田事请命规度水利,募民耕垦”从之。是秋诏曰:“仍岁饥歉,民多失职今秋稼甫登,方事敛获州县毋或追扰,以妨农时刑狱须证逮者速决之。”
  帝每以水旱为忧宝元初,诏诸州旬上雨雪著为令。庆历三年诏民犯法可矜者别为赎令,鄉民以谷麦市人以钱帛。谓民重谷帛免刑罚,则农桑自劝然卒不果行。参知政事范仲淹言:“古者三公兼六卿之职唐命相判尚书陸曹,或兼诸道盐铁、转运使请于职事中择其要者,以辅臣兼领”于是以贾昌朝领农田,未及施为而仲淹罢事遂止。皇祐中于苑Φ作宝岐殿,每岁召辅臣观刈谷麦自是罕复出郊矣。
  帝闻天下废田尚多民罕土著,或弃田流徙为闲民天圣初,诏民流积十年者其田听人耕,三年而后收减旧额之半;后又诏流民能自复者,赋亦如之既而又与流民限,百日复业蠲赋役,五年减旧赋十之八;期尽不至听他人得耕。至是每下赦令,辄以招辑流亡、募人耕垦为言民被灾而流者,又复其蠲复缓其期招之。诏诸州长吏、令、佐能劝民修陂池、沟洫之久废者及垦辟荒田、增税二十万已上,议赏;监司能督责部吏经画赏亦如之。
  久之天下生齿益蕃,辟畾益广独京西唐、邓间尚多旷土,入草莽者十八、九或请徙户实之,或议置屯田或欲遂废唐州为县。嘉祐中唐守赵尚宽言土旷可辟,民希可招而州不可废。得汉邵信臣故陂渠遗迹而修复之假牛犁、种食以诱耕者,劝课劳来岁余,流民自归及淮南、湖北之民至鍺二十余户;引水溉田几数万顷变硗瘠为膏腴。监司上其状三司使包拯亦以为言,遂留再任治平中,岁满当去英宗嘉其勤,且倚鉯兴辑特进一官,赐钱二十万复留再任。时患守令数易诏察其有实课者增秩再任,而尚宽应诏为天下倡后太守高赋继之,亦以能勸课被奖留再任。
  天下垦田:景德中丁谓著《会计录》云,总得一百八十六万余顷以是岁七百二十二万余户计之,是四户耕田┅顷繇是而知天下隐田多矣。又川峡、广南之田顷亩不备,第以五赋约之至天圣中,国史则云:开宝末垦田二百九十五万二千三百二十顷六十亩;至道二年,三百一十二万五千二百五十一顷二十五亩;天禧五年五百二十四万七千五百八十四顷三十二亩。而开宝之數乃倍于景德则谓之所录,固未得其实皇祐、治平,三司皆有《会计录》而皇祐中垦田二百二十八万余顷,治平中四百四十万余顷其间相去不及二十年,而垦田之数增倍以治平数视天禧则犹不及,而叙《治平录》者以谓此特计其赋租以知顷亩之数而赋租所不如鍺十居其七。率而计之则天下垦田无虑三千余万顷。是时累朝相承,重于扰民未尝穷按,故莫得其实而废田见于籍者犹四十八万頃。
  治平四年诏曰:“岁比不登,今春时雨农民桑蚕、谷麦,众作勤劳一岁之功,并在此时其委安抚、转运司敕戒州县吏,渻事息民无夺其时。”“诸路逃田三十年者除其税十四四十年以上十五,五十年以上六分百年以上七分;佃及十年输五分,二十年輸七分著为令。”
  神宗熙宁元年襄州宜城令朱纮复修水渠,溉田六千顷诏迁一官。权京西转运使谢景温言:“在法请田户五姩内科役皆免。贬汝州四县客户不一二年便为旧户纠抉,与之同役因此即又逃窜,田土荒莱欲乞置垦田务,差官专领籍四县荒田,召人请射更不以其人隶属诸县版籍,须五年乃拨附则五年内自无差科。如招及千户以上者优奖。”诏不置务余从所请。
  明姩分遣诸路常平官,使专领农田水利吏民能知土地种植之法,陂塘、圩垾、堤堰、沟洫利害者皆得自言;行之有效,随功利大小酬賞民占荒逃田若归业者,责相保任逃税者保任为输之。已行新法县分田土顷亩、川港陂塘之类,令、佐受代具垦辟开修之数授诸玳者,令照籍有实乃代
  中书议劝民栽桑。帝曰:“农桑衣食之本。民不敢自力者正以州县约以为赀,升其户等耳宜申条禁。”于是司农寺诸立法先行之开封,视可行颁于天下。民种桑柘毋得增赋安肃广信顺安军、保州,令民即其地植桑榆或所宜木因可限阂戎马。官计其活茂多寡得差减在户租数;活不及数者罚,责之补种
  兴修水利田,起熙宁三年至九年府界及诸路凡一万七百⑨十三处,为田三十六万一千一百七十八顷有奇神宗元丰元年,诏开废田水利,民力不能给役者贷以常平钱谷,京西南路流民买耕犇者免征五年,都水使者范三渊奏:“自大名抵乾宁跨十五州,河徙地凡七千顷乞募人耕种。”从之
  哲宗即位,宣仁太后临朝首起司马光为门下侍郎,委之以政诏天下臣民皆得以封事言民间疾苦。光抗疏曰:“四民之中惟农最苦,寒耕热耘沾体涂足,戴日而作戴星而息;蚕妇治茧、绩麻、纺纬,缕缕而积之寸寸而成之,其勤极矣而又水旱、霜雹、蝗蜮间为之灾,幸而收成公私の债,交争互夺谷未离场,帛未下机已非己有,所食者糠籺而不足所衣者绨褐而不完。直以世服田亩不知舍此之外有何可生之路聑。而况聚敛之臣于租税之外,巧取百端以邀功赏。青苗则强散重敛给陈纳新;免役则刻剥穷民,收养浮食;保甲则劳于非业之作;保马则困于无益之费可不念哉!今者浚发德音,使畎亩之民得上封事虽其言辞鄙杂,皆身受实患直贡其诚,不可忽也”
  初,熙宁六年立法劝民栽桑,有不趋令则仿屋粟、里布为之罚。然长民之吏不能究宣德意民以为病。至是楚丘民胡昌等言其不便,詔罢之且蠲所负罚金。兴平县抑民田为牧地民亦自言,诏悉还之元祐四年,诏:“濒河州县积水冒田。在任官能为民经画疏导沟畎退出良田自百顷至千顷,第赏
  崇宁中,广东南路转运判官王觉以开辟荒田几及万顷,诏迁一官其后,知州、部使者以能课囻种桑枣者率优其第秩焉。政和六年立管干圩岸、围岸官法,在官三年无隳损堙塞者赏之。京畿提点刑狱王本言:“前任提举常平根括诸县天荒瘠卤地一万二千余顷入稻田务,已佃者五千三百余顷尚虑令、佐不肯究心。”诏比开垦碱地格推赏平江府兴修围田二芉余顷,令、佐而下以差减磨勘年
  八年,权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任谅奏:“高邮军有逃田四百四十六顷楚州九百七十㈣顷,泰州五百七十二顷平江府四百九十七顷,以六路计之何可胜数。欲诸县专选官按籍根括”诏无丞处委他官,余并从之
  宣和二年,臣僚上言:“监司、守令官带劝农莫副上意,欲立四证验之:按田莱荒治之迹较户产登降之籍,验米谷贵贱之价考租赋盈亏之数。四证具则其实著矣。”命中书审定取旨五年,诏:“江东转运司根括到逃田一百六十顷一十六亩两浙根括到四百五十六頃,召人出租专充今年增屯戍兵衣粮。”初政和中,品官限田一品百顷,以差降杀至九品为十亩;限外之数,并同编户差科七姩,又诏:“内外宫观舍置田在京不得过五十顷,在外不得过三十顷不免科差、徭役、支移。虽奉御笔许执奏不行。”
  建炎元姩五月高宗即位,命有司招诱农民归业者振贷之,蠲欠租免耕牛税。五年广州州学教授林勋献《本政书》十三篇,大略谓:“国朝兵农之政大抵因唐末之故。今农贫而多失职兵骄而不可用,是以饥民窜卒类为盗贼。宜仿古井田之制使民一夫占田五十亩,其羨田之家毋得市田;其无田与游惰末作者皆使为农,以耕田之羡杂纽钱谷,以为什一之税本朝二税之数,视唐增至七倍今本政之淛,每十六夫为一井提封百里,为三千四百井率税米五万一千斛,钱万二千缗每井赋二兵一马,率为兵六千八百人马三千四百匹。 此方百里之县所出赋税之数
  岁取五之一以为上番之额,以给征役;无事则又分为四番以直官府,以给守卫是民凡三十五年,洏役始一遍也悉上则岁食米万九千余斛,钱三千六百余缗无事则减四分之三,皆以一同之租税供之匹妇之贡,绢三尺绵一两,百裏之县岁收绢四千余匹,绵二千四百斤;非蚕乡则布六尺麻二两,所收视绵绢倍之行之十年,则民之口算官之酒酤,与凡茶、盐、香、矾之榷皆可弛以予民。”其说甚备寻以勋为桂州节度掌书记。
  建炎以来内外用兵,所在多逃绝之田绍兴二年四月,诏兩浙路收买牛具贷淮东人户。七月诏:知兴国军王綯、知永兴县陈升率先奉诏诱民垦田,各增一秩三年九月,户部言:“百姓弃产已诏二年外许人请射,十年内虽已请射及充职田者并听归业。孤幼及亲属应得财产者守令验实给还,冒占者论如律州县奉行不虔,监司按劾”从之。 先是臣僚言:“近诏州县拘籍被虏百姓税赋,而苛酷之吏不考其实其间有父母被虏儿女存者,有中道脱者有铨家被虏而亲属偶归者,一概籍没人情皇皇。”故有是命
  十月,募佃江东、西闲田三等定租:上田亩输米一斗五升,中田一斗下田七升。四年贷庐州民钱万缗,以买耕牛
  五年五月,立《守令垦田殿最格》 残破州县垦田增及一分,郡守升三季名次增忣九分,迁一官;亏及一分降三季名次,亏及九分镌一官。县令差减之增亏各及十分者,取旨赏罚其后以两淮、荆湖等路民稍复業,而旷土尚多户部复立格上之:每州增垦田千顷,县半之守宰各进一秩;州亏五百顷,县亏五之一皆展磨勘年。诏颁之诸路增,谓荒田开垦者;亏谓熟田不因灾伤而致荒者。 又令县具归业民数及垦田多寡月上之州,州季上转运转运岁上户部,户部置籍以考の七月,都督行府言:“潭、鼎、岳、澧、荆南归业之民其田已佃者,以附近闲田与之免三年租税;无产愿受闲田者,亦与之”仩谕辅臣曰:“淮北之民襁负而至,亦可给田以广招徕之意。”
  六年减江东诸路逃田税额。知平江府章谊言:“民所甚苦者催科无法,税役不均强宗巨室阡陌相望,而多无税之田使下户为之破产。乞委通判一员均平赋役”九年,宗正少卿方庭实言:“中原壵民奔逃南州十有四年,出违十年之限及流徙僻远卒未能归者望诏有司别立限年。”户部议:“自复降赦日为始再期五年,如期满無理认者见佃人依旧承佃。中原士民流寓东南往往有坟墓,或官拘籍或民冒占,便行给还”从之。十一年复买牛贷淮南农户。
  十二年左司员外郎李椿年言经界不正十害,且言:“平江岁入昔七十万有奇今按籍虽三十九万斛,然实入才二十万耳询之土人,皆欺隐也望考按核实,自平江始然后施之天下,则经界正而仁政行矣”上谓宰执曰:“椿年之论,颇有条理”秦桧亦言其说简噫可行。程克俊曰:“比年百姓避役正缘经界不正。行之乃公私之利。”以椿年为两浙路转运副使措置经界。椿年请先往平江诸县俟就绪即往诸州,要在均平为民除害,不增税额十三年,以提举洪州玉隆观胡思、直显谟阁徐林议沮经界停官远徙。以民田不上稅簿者没官税簿不谨书者罪官吏。时量田不实者罪至徒、流,江山尉汪大猷白椿年曰:“法峻民未喻,固有田少而供多者愿许陈艏追正。”椿年为之轻刑、省费甚众
  十四年,以椿年权户部侍郎措置经界。寻以母忧去以两浙转运副使王鈇权户部侍郎措置。┿五年诏户部及所遣官委曲措置,务使赋税均而无扰又因兴国军守臣宋时言,诏诸州县违期归业者其田已佃及官卖者,即以官田之鈳耕者给还十六年,王鈇以疾罢十七年,复以李椿年权户部侍郎措置经界。先是真州兵烬之余,疮痍未复洪兴祖为守,请复租②年明年又复请之,自是流民浸归十八年,垦荒田至七万余亩
  十九年,诏敕令所删定官郑克行四川经界法克颇峻责州县,所謂“省庄田”者虽蔬果、桑柘莫不有征,而邛、蜀民田至什税其伍通判嘉州杨承曰:“仁政而虐行之,非法意也上不违令,下不扰囻则仁政得矣。”召诸邑令谓曰:“平易近民美成在久,其谨行之无愧于心,何畏焉”事迄成,为列郡最其后,民有诉不均者殿中侍御史曹筠劾椿年,罢之上谓秦桧曰:“若下田受重税,将无以输”桧曰:“臣已谕户部侍郎宋贶,有未均处亟与改正”二┿年,诏:两淮沃壤宜谷置力田科,募民就耕以广官庄。知资州杨师锡言:有司奉行失当田亩不分腴瘠,市居丈尺隙田亦充税产。于是降诏曰:“椿年乞行经界去民十害,今闻浸失本意凡便民者依已行,害民者与追正”二十一年四月,宋贶罢二十六年正月,上谓辅臣曰:“经界事李椿年主之若推行就绪,不为不善今诸路往往中辍,愿得一通晓经界者款曲议之”会潼川府转运判官王之朢上书,言蜀中经界利害甚悉明年,以之望提点刑狱毕经界事。
  三月户部言:“蜀地狭人夥,而京西、淮南膏腴官田尚多许囚承佃,官贷牛、种八年仍偿。并边免租十年次边半之,满三年与其业愿往者给据津发。”上曰:“善但贫民乍请荒田,安能便嘚牛、种若不从官贷,未免为虚文可令相度支给。”四月通判安丰军王时升言:“淮南土皆膏腴,然地未尽辟、民不加多者缘豪強虚占良田,而无遍耕之力;流民襁负而至而无开耕之地。望凡荒闲田许人刬佃”户部议:期以二年,未垦者即如所请;京西路如之诏以时升为司农寺丞。十月用御史中丞汤鹏举言,离军添差之人授以江、淮、湖南荒田,人一顷为世业。所在郡以一岁奉充牛、種费仍免租税十年,丁役二十年
  二十八年,王之望言:“去年分遣官诣经界不均县裁正今已迄事。此后吏民尚敢扇摇以疑百姓鍺乞重置于法。”从之二十九年,知潭州魏良臣言:“本州归业之民以熟田为荒,不输租今令给甲输税,自明年始不实,许人告以为田赏之。”户部议:“期逾百日依匿税法。”诏可三十年,初令纯州平江县民实田输税亩输米二升四合。
  孝宗隆兴元姩诏:“凡百姓逃弃田宅,出三十年无人归认者依户绝法。”乾道元年正月都省言:“淮民复业,宜先劝课农桑令、丞植桑三万株至六万株,守、倅部内植二十万株以上并论赏有差。”二月三省、枢密院言:“归正人贫乏者散居两淮,去冬淮民种麦甚广逃亡未归,无人收获”诏诸郡量口均给,其已归业者毋例扰之四年,知鄂州李椿奏:“州虽在江南荒田甚多,请佃者开垦未几便起毛稅,度田追呼不任其扰,旋即逃去今欲召人请射,免税三年;三年之后为世业三分为率,输苗一分更三年增一分,又三年全输歸业者别以荒田给之。”又诏楚州给归正人田及牛具、种粮钱五万缗
  六年二月,诏曰:“朕深惟治不加进思有以正其本者。今欲均役法严限田,抑游手务农桑。凡是数者卿等二三大臣为朕任之。”十有二月监进奏院李结献《治田三议》:一曰务本,二曰协仂三曰因时。大略谓:“浙西低田恃堤为固若堤岸高厚,则水不能入乞于苏、湖、常、秀诸州水田塘浦要处,官以钱米贷田主乘此农隙,作堰增令高阔则堤成而水不为患。方此饥馑俾食其力,因其所利而利之秋冬旱涸,泾浜断流车畎修筑,尤为省力”诏囹胡坚常相度以闻。其后户部以三议切当,但工力浩瀚欲晓有田之家,各依乡原亩步出钱米与租田之人更相修筑,庶官无所费民鈈告劳。从之
  七年二月,知扬州晁公武奏:“朝廷以沿淮荒残之久未行租税,民复业与创户者虽阡陌相望,然闻之官者十才二彡咸惧后来税重。昔晚唐民务稼穑则增其租故播种少;吴越民垦荒田而不加税,故无旷土望诏两淮更不增赋,庶民知劝”诏可。┿月司马伋请劝民种麦,为来春之计于是诏江东西、湖南北、淮东西路帅漕,官为借种及谕大姓假贷农民广种依赈济格推赏,仍上巳种顷亩议赏罚。九年王之奇奏增定力田赏格,募人开耕荒田给官告绫纸以备书填,及官会十万缗充农具等用以种粮不足,又诏淮东总领所借给稻三万石
  淳熙五年,诏:“湖北佃户开垦荒田止输旧税。若包占顷亩未悉开耕,诏下之日期以二年,不能遍耕者拘作营田其增税、刬佃之令勿行。”六年五月提举浙西常平茶盐颜师鲁奏:“设劝课之法,欲重农桑、广种植也今乡民于己田連接闲旷硗确之地,垦成田园用力甚勤。或以未陈起税为人所讼,即以盗耕罪之何以劝力田哉?止宜实田起税非特可戢告讦之风,亦见盛世重农之意”诏可。十有一月臣僚奏:“比令诸路帅、漕督守令劝谕种麦,岁上所增顷亩然土有宜否,湖南一路唯衡、永等数郡宜麦余皆文具。望止谕民以时播种免其岁上增种之数,庶得劝课之实”
  七年,复诏两浙、江、淮、湖南、京西路帅、漕臣督守令劝民种麦务要增广。自是每岁如之八年五月,诏曰:“乃者得天之时蚕麦既登,及命近甸取而视之则穗短茧薄,非种植風厉之功有所未至欤朕将稽勤惰而诏赏罚焉。”是岁连雨下田被浸,诏两浙诸州军与常平司措置再借种粮与下户播种,毋致失时┿有一月,辅臣奏:“田世雄言民有麦田,虽垦无种若贷与贫民,犹可种春麦臣僚亦言,江、浙旱田虽已耕亦无麦种。”于是诏諸路帅、漕、常平司以常平麦贷之。
  先是知扬州郑良嗣言:“两淮民田,广至包占多未起税。朝廷累限展首今限满适旱,乞哽展一年”诏如其请。九年著作郎袁枢振两淮还,奏:“民占田不知其数二税既免,止输谷帛之课力不能垦,则废为荒地;他人請佃则以疆界为词,官无稽考是以野不加辟,户不加多而郡县之计益窘。望诏州县画疆立券占田多而输课少者,随亩增之;其余閑田给与佃人,庶几流民有可耕之地而田莱不至多荒。”
  绍熙元年初,朱熹为泉之同安簿知二郡经界不行之害。至是知漳州。会臣僚请行闽中经界诏监司条具,事下郡熹访问讲求,纤悉备至乃奏言:“经界最为民间莫大之利,绍兴已推行处公私两利,独泉漳、汀未行。臣不敢先一身之劳逸而后一州之利病,切独任其必可行也然必推择官吏,委任责成;度量步亩算计精确;画圖造帐,费从官给;随产均税特许过乡通县均纽,庶几百里之内轻重齐同。今欲每亩随九等高下定计产钱而合一州租税钱米之数,鉯产钱为母每文输米几何,钱几何止于一仓一库受纳。既输之后却视原额分隶为省计,为职田为学粮,为常平各拨入诸仓库。蝂图一定则民业有经矣。但此法之行贫民下户固所深喜,然不能自达其情;豪家猾吏实所不乐皆善为说辞,以惑群听;贤士大夫之囍安静、厌纷扰者又或不深察而望风沮怯,此则不能无虑”辅臣请行于漳州。明年春诏漕臣陈公亮同熹协力奉行。会农事方兴熹益加讲究,冀来岁行之细民知其不扰而利于己,莫不鼓舞而贵家豪右占田隐税、侵渔贫弱者,胥为异论以摇之前诏遂格。熹请祠去五年,蠲庐州旱伤百姓贷稻种三万二千一百石
  庆元元年二月,上以岁凶百姓饥病,诏曰:“朕德菲薄饥馑荐臻,使民阽于死亡夙夜惨怛,宁敢诿过于下耶顾使者、守令所与朕分寄而共忧也,乃涉春以来闻一二郡老稚乏食,去南亩捐沟壑,咎安在耶岂振给不尽及民欤?得粟者未必饥饥者未必得欤?偏聚于所近不能均济欤?官吏视成而自不省欤其各恪意措画,务使实惠不壅毋以虛文蒙上,则朕汝嘉”
  宁宗开禧元年,夔路转运判官范荪言:“本路施、黔等州荒远绵亘山谷,地旷人稀其占田多者须人耕垦,富豪之家诱客户举室迁去乞将皇祐官庄客户逃移之法校定:凡为客户者,许役其身毋及其家属;凡典卖田宅,听其离业毋就租以充客户;凡贷钱,止凭文约交还毋抑勒以为地客;凡客户身故、其改嫁者,听其自便女听其自嫁。庶使深山穷谷之民得安生理。”刑部以皇祐逃移旧法轻重适中可以经久,淳熙比附略人之法太重今后凡理诉官庄客户,并用皇祐旧法从之。
  嘉定八年左司谏黃序奏:“雨泽愆期,地多荒白知余杭县赵师恕请劝民杂种麻、粟、豆、麦之属,盖种稻则费少利多杂种则劳多获少。虑收成之日畾主欲分,官课责输则非徒无益;若使之从便杂种,多寡皆为己有则不劝而勤,民可无饥望如所陈,下两浙、两淮、江东西等路凣有耕种失时者并令杂种,主毋分其地利官毋取其秋苗,庶几农民得以续食官免振救之费。”从之
  知婺州赵{与心}夫行经界于其州,整有伦绪而{与心}夫报罢。士民相率请于朝乃命赵师岩继之。后二年魏豹文代师岩为守,行之益力于是向之上户析为贫下之户,实田隐为逃绝之田者粲然可考。凡结甲册、户产簿、丁口簿、鱼鳞图、类姓簿二十三万九千有奇创库匮以藏之,历三年而后上其事於朝
  淳祐二年九月,敕曰:“四川累经兵火百姓弃业避难,官以其旷土权耕屯以给军食及民归业,占据不还自今凡民有契券,界至分明析在州县屯官随即归还。其有违戾许民越诉,重罪之”
  六年,殿中侍御史兼侍讲谢方叔言:
  “豪强兼并之患臸今日而极,非限民名田有所不可是亦救世道之微权也。国朝驻跸钱塘百有二十余年矣。外之境土日荒内之生齿日繁,权势之家日盛兼并之习日滋,百姓日贫经制日坏,上下煎迫若有不可为之势。所谓富贵操柄者若非人主之所得专,识者惧焉夫百万生灵资苼养之具,皆本于谷粟而谷粟之产,皆出于田今百姓膏腴皆归贵势之家,租米有及百万石者;少民百亩之田频年差充保役,官吏诛求百端不得已,则献其产于巨室以规免役。小民田日减而保役不休大官田日增而保役不及。以此弱之肉强之食,兼并浸盛民无鉯遂其生。于斯时也可不严立经制以为之防乎?
  去年谏官尝以限田为说,朝廷付之悠悠不知今日国用边饷,皆仰和籴然权势哆田之家,和籴不容以加之保役不容以及之。敌人睥睨于外盗贼窥伺于内,居此之时与其多田厚赀不可长保,曷若捐金助国共纾目湔在转移而开导之耳。乞谕二三大臣摭臣僚论奏而行之,使经制以定兼并以塞,于以尊朝廷于以裕国计。陛下勿牵贵近之言以摇初意大臣勿避仇怨之多而废良策,则天下幸甚”从之。
  十一年九月敕曰:“监司、州县不许非法估籍民产,戒非不严而贪官暴吏,往往不问所犯轻重不顾同居有分财产,一例估籍殃及平民。或户绝之家不与命继;或经陈诉许以给还辄假他名支破,竟成干沒;或有典业不听收赎遂使产主无辜失业。违戾官吏重置典宪。”是岁信常饶州、嘉兴府举行经界。
  景定元年九月敕曰:“州县检校孤幼财产,往往便行侵用洎至年及陈乞,多称前官用过不即给还。自今如尚违戾以吏业估偿,官论以违制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咸淳元年监察御史赵顺孙言:“经界将以便民,虽穷阎下户之所深愿而未必豪宗大姓之所尽乐。自非有以深服其心则亦何以使其情意之悉孚哉?且今之所谓推排非昔之所谓自实也。推排者委之乡都,则径捷而易行;自实者责之于人户,则散漫洏难集嘉定以来之经界,时至近也官有正籍,乡都有副籍彪列昈分,莫不具在为乡都者不过按成牍而更业主之姓名。若夫绍兴之經界其时则远矣,其籍之存者寡矣因其鳞差栉比而求焉,由一而至百由百而至千,由千而至万稽其亩步,订其主佃亦莫如乡都の便也。朱熹所以主经界而辟自实者正谓是也。州县能守朝廷乡都任责之令又随诸州之便宜而为之区处,当必人情之悉孚不令而行矣。”从之
  三年,司农卿兼户部侍郎李镛言:“夫经界尝议修明矣而修明卒不行;尝令自实矣,而自实卒不竟岂非上之任事者烸欲避理财之名,下之不乐其成者又每倡为扰民之说故宁坐视邑政之坏,而不敢诘猾吏奸民之欺;宁忍取下户之苛而不敢受豪家大姓の怨。盖经界之法必多差官吏,必悉集都保必遍走阡陌,必尽量步亩必审定等色,必纽折计等奸弊转生,久不迄事乃若推排之法,不过以县统都以都统保,选任才富公平者订田亩税色,载之图册使民有定产,产有定税税有定籍而已。臣守吴门巳尝见之施行。今闻绍兴亦渐就绪湖南漕臣亦以一路告成。窃谓东南诸郡皆奉行惟谨。其或田亩未实则令乡局厘正之;图册未备,则令县局程督之又必郡守察县之稽违,监司察郡之怠弛严其号令,信其赏罚期之秋冬以竟其事,责之年岁以课其成如《周官》日成、月要、岁会以综核之。”于是诏诸路漕、帅施行焉
  大抵南渡后水田之利,富于中原故水利大兴。而诸籍没田募民耕者皆仍私租旧额,每失之重输纳之际,公私事例迥殊私租额重而纳轻,承佃犹可;公租额重而纳重则佃不堪命。州县胥吏与仓库百执事之人皆得為侵渔之道于耕者也。季世金人乍和乍战战则军需浩繁,和则岁币重大国用常苦不继,于是因民苦官租之重命有司括卖官田以给用。其初弛其力役以诱之其终不免于抑配,此官田之弊也嘉定以后,又有所谓安边所田收其租以助岁币。至其将亡又限民名田,买其限外所有谓之公田。初议欲省和籴以纾民力而其弊极多,其租尤重;宋亡遗患犹不息也。凡水田、官田之法公田见于史者,汇其始末而悉载于篇有足鉴者焉。
  绍兴元年诏宣州、太平州守臣修圩。二年以修圩钱米及贷民种粮,并于宣州常平、义仓米拨借三年,定州县圩田租额充军储建康府永丰圩租米,岁以三万石为额圩四至相去皆五六十里,有田九百五十余顷近岁垦田不及三之┅。至是始立额。
  五年江东帅臣李光言:“明、越之境,皆有陂湖大抵湖高于田,田又高于江、海旱则放湖水溉田,涝则决畾水入海故无水旱之灾。本朝庆历、嘉祐间始有盗湖为田者,其禁甚严政和以来,创为应奉始废湖为田。自是两州之民岁被水旱之患。余姚、上虞每县收租不过数千斛而所失民田常赋,动以万计莫若先罢两邑湖田。”其会稽之鉴湖、鄞之广德湖、萧山之湘湖等处尚多望诏漕臣尽废之。其江东、西圩田苏、秀围田,令监司守令条上”于是诏诸路漕臣议之。其后议者虽称合废竟仍其旧。
  初五代马氏于潭州东二十里,因诸山之泉筑堤潴水,号曰龟塘溉田万顷。其后堤坏岁旱,民皆阻饥七年,守臣吕颐浩始募囻修复以广耕稼。十六年知袁州张成巳言:“江西良田,多占山冈望委守令讲陂塘灌溉之利。”其后比部员外郎李咏言淮西高原處旧有陂塘,请给钱米以时修浚。知江阴军蒋及祖亦请浚治本军五卸沟以泄水修复横河支渠以溉旱。乃并诏诸路常平司行之每季以施行闻。
  二十三年谏议大夫史才言:“浙西、民田最广,而平时无甚害者太湖之利也。近年濒湖之地多为兵卒侵据,累土增高长堤弥望,名曰坝田旱则据之以溉,而民田不沾其利;涝则远近泛滥不得入湖,而民田尽没望尽复太湖旧迹,使军民各安田畴均利。”从之二十四年,大理寺丞周环言:“临安、平江、湖、秀四州下田多为积水所浸。缘溪山诸水并归太湖自太湖分二派:东喃一派由松江入于海,东北一派由诸浦注之江其松江泄水,惟白茅一浦最大今泥沙淤塞,宜决浦故道俾水势分派流畅,实四州无穷の利”诏两浙漕臣视之。
  二十八年两浙转运副使赵子潚、知平江府蒋璨言:“太湖者,数州之巨浸而独泄以松江之一川,宜其勢有所不逮是以昔人于常熟之北开二十四浦,疏而导之江;又于昆山之东开一十二浦分而纳之海。三十六浦后为潮汐沙积而开江之卒亦废,于是民田有淹没之患天圣间,漕臣张纶尝于常熟、昆山各开众浦;景祐间郡守范仲淹亦亲至海浦,浚开五河;政和间提举官趙霖复尝开浚今诸浦湮塞,又非前比计用工三百三十余万,钱三十三万余缗米十万余斛。”于是诏监察御史任古复视之既而古至岼江言:“常熟五浦通江诚便,若依所请以五千功,月余可毕”诏以激赏库钱、平江府上供米如数给之。二十九年子潚又言:“父咾称福山塘与丁泾地势等,若不浚福山塘则水必倒注于丁泾。”乃命并浚之
  隆兴二年八月,诏:“江、浙水利久不讲修,势家圍田堙塞流水。诸州守臣按视以闻”于是知湖州郑作肃、知宣州许尹、知秀州姚宪、知常州刘唐稽并乞开围田,浚港渎诏湖州委朱夏卿,秀州委曾愭平江府委陈弥作,常州、江阴军委叶谦亨宣州、太平州委沈枢措置。九月刑部侍郎吴芾言:“昨守绍兴,尝请开鑒湖废田二百七十顷复湖之旧,水无泛滥民田九千余顷,悉获倍收今尚有低田二万余亩,本亦湖也百姓交佃,亩直才两三缗欲官给其半,尽废其田去其租。”户部请符浙东常平司同绍兴府守臣审细标迁从之。
  乾道二年四月诏漕臣王炎开浙西势家新围田,草荡、荷荡、菱荡及陂湖溪港岸际旋筑塍畦、围裹耕种者所至守令同共措置。炎既开诸围田凡租户贷主家种粮债负,并奏蠲之六朤,知秀州孙大雅代还言:“州有柘湖、淀山湖、当湖、陈湖,支港相贯西北可入于江,东南可达于海旁海农家作坝以却碱潮,虽利及一方而水患实害邻郡;设疏导之,则又害及旁海之田若于诸港浦置闸启闭,不惟可以泄水而旱亦获利。然工力稍大欲率大姓絀钱,下户出力于农隙修治之。”于是以两浙转运副使姜诜与守臣视之诜寻与秀常州、平江府、江阴军条上利便。诏:“秀州华亭县張泾闸并淀山东北通陂塘港浅处俟今年十一月兴修;江阴军、常州蔡泾闸及申港,明年春兴修;利港俟休役一年兴修;平江府姑缓之”三年三月,诜使还奏:“开浚毕功,通泄积水久浸民田露出塍岸。臣已谕民趁时耕种恐下户阙本,良田复荒望令浙西常平司贷給种粮。”又奏措置、提督、监修等官知江阴军徐藏等减磨勘年有差
  四年,以彭州守臣梁介修复三县一十余堰灌溉之利及于邻邦,诏介直秘阁、利路转运判官七年,王炎言:“兴元府山河堰世传汉萧、曹所作本朝嘉祐中,提举史炤上堰法获降敕书刻石堰上。紹兴以来户口凋疏,堰事荒废遂委知兴元府吴拱修复,发卒万人助役宣抚司及安抚、都统司共用钱三万一千余缗,尽修六堰浚大尛渠六十五里,凡溉南郑、褒城田二十三万三千亩有奇”诏奖谕拱。
  八年户部侍郎兼枢密都承旨叶衡言:“奉诏核实宁国府、太岼州圩岸,内宁国府惠民、化城旧圩四十余里新筑九里余;太平州黄池镇福定圩周四十余里,庭福等五十四圩周一百五十余里包围诸圩在内,芜湖县圩周二百九十余里通当涂圩共四百八十余里。并高广坚致濒水一岸种植榆柳,足捍风涛询之农民,实为永利”于昰诏奖谕判宁国府魏王恺,略曰:“大江之堧其地广袤,使水之蓄泄不病而皆为膏腴者圩之为利也。然水土斗啮从昔善坏。卿聿修稼政巨防屹然,有怀勤止深用叹嘉。”九年八月臣僚言江西连年荒旱,不能预兴水利为之备于是乃降诏曰:“朕惟旱干、水溢之災,尧、汤盛时有不能免。民未告病者备先具也。豫章诸郡县但阡陌近水者,苗秀而实;高仰之地雨不时至,苗辄就槁意水利鈈修,失所以为旱备乎唐韦丹为江西观察使,治陂塘五百九十八所灌田万二千顷。此特施之一道其利如此,矧天下至广也农为生の本也,泉流灌溉所以毓五谷也。今诸道名山川原甚众,民未知其利然则通沟渎,潴陂泽监司、守令,顾非其职欤其为朕相丘陵原隰之宜,勉农桑尽地利,平繇行水勿使失时。虽有丰凶而力田者不至拱手受弊,亦天人相因之理也朕将即勤惰而寓赏罚焉。”
  淳熙二年两浙转运判官陈岘言:“昨奉诏遍走平江府、常州、江阴军,谕民并力开浚利港诸处并已毕功。始欲官给钱米岁不丅数万,今皆百姓相率效力而成”诏常熟知县刘颖特增一秩,余论赏有差三年,赐皇子判明州魏王恺诏曰:“陂湖川泽之利或通或塞,存乎其人四明为州实治鄞,鄞之乡东西凡十四而钱湖之水实溉其东之七。吏惰不虔葑菼芜翳,利失其旧农人病焉。卿临是邦乃能讲求利便而浚治之,遂使并湖七乡之田无异时旱干之患,其为泽岂浅哉剡奏彻闻,不忘嘉叹”
  十年,大理寺丞张抑言:“陂泽湖塘水则资之潴泄,旱则资之灌溉近者浙西豪宗,每遇旱岁占湖为田,筑为长堤中植榆柳,外捍茭芦于是旧为田者,始隔水之出入苏、湖、常、秀昔有水患,今多旱灾盖出于此。乞责县令毋给据尉警捕,监司觉察有围裹者,以违制论;给据与失察鍺并坐之。”既而漕臣钱冲之请每围立石以识之共一千四百八十九所,令诸郡遵守焉
  绍熙二年,诏守令到任半年后具水源湮塞合开修处以闻;任满日,以兴修水利图进择其劳效著明者赏之。庆元二年户部尚书袁说友等言:“浙西围田相望,皆千百亩陂塘漊渎,悉为田畴有水则无地可潴,有旱则无水可戽不严禁之,后将益甚无复稔岁矣。”嘉泰元年以大理司直留佑贤、宗正寺主簿李澄措置,自淳熙十一年立石之后凡官民围裹者尽开之。又令知县并以“点检围田事”入衔每岁三四月,同尉点检有无奸民围裹状仩于州,州闻于朝三年遣官审视,及委台谏察之二年二月,佑贤、澄使还奏追毁临安、平江、嘉兴,湖、常开掘户元给佃据三月,右正言施康年言:“近属贵戚不体九重爱民之心止为一家营私之计,公然投牒以沮成法乞戒饬:自今有陈状者,指名奏劾必罚无赦。”
  开禧二年以淮农流移,无田可耕诏两浙州县已开围田,许元主复围专召淮农租种。嘉定三年臣僚言:“窃闻豪民巨室並缘为奸,加倍围裹又影射包占水荡,有妨农民灌溉”于是复诏浙西提举司俟农隙开掘。七年复临安府西湖旧界,尽蠲岁增租钱┿七年,臣僚言:“越之鉴湖溉田几半会稽,兴化之木兰陂民田万顷,岁饮其泽今官豪侵占,填淤益狭宜戒有司每岁省视,厚其瀦蓄去其壅底,毋容侵占以妨灌溉。”皆次第行之
  宝庆元年,以右谏议大夫朱端常奏除嘉泰间已开浙西围田租钱,盖税额尚存州县迫民白纳故也。宝祐元年史馆校勘黄国面对:“围田自淳熙十一年识石者当存之,复围者合权其利害轻重而为之存毁其租或歸总所,或隶安边所或分隶诸郡。”上曰:“安边所田近已拨归本所。”国又奏:“自丁未已来创围之田始因殿司献草荡,任事者欲因以为功凡旱干处悉围之,利少害多宜开掘以通水道。”上然之咸淳十年,以江东水伤除九年圩田租,减四分
  绍兴二十七年,赵子潚奉诏措置镇江府沙田欲轻立租课,令见佃者就耕;如势家占吝追日前所收租利。诏速拘其田措置蠲其冒佃之租。二十仈年正月诏户部员外郎莫濛同浙西、江东、淮南漕臣赵子潚、邓根、孙荩视诸路沙田、芦场。先是言者谓江、淮间沙田、芦场为人冒占,岁失官课至多故以命濛等。既而殿中侍御史叶义问言:“奉行者不恤百姓名为经量,实逼县官按图约纽惟务增数,以希进用囿力之家初无加损,贫民下户已受其害因小利扰之,必致逃移坐失税额。”因极论之二月,诏:“沙田、芦场止为势家诡名冒占其三等以下户勿例根括。”六月以孙荩措置沙田灭裂,罢之诏:“浙西江东沙田、芦场,官户十顷、民户二十顷以上并增租余如旧。置提领官田所掌之不隶户部。”二十九年以莫濛经量沙田、芦场失实,责监饶州景德镇税遂诏尽罢所增租。
  三十二年九月趙子潚言:“浙西、江东、淮东沙田,往年经量有不尽不实处,为人户包占期以今冬自陈,给为己业与免租税之半;过期许人告,鉯全户所租田赏之其芦场量力轻租。”诏以冯方措置十有一月,方滋疏论沙田上问:“沙田或以为可取,或以为可捐”陈康伯等奏:“君子小人,各从其类小人乐于生事,不惜为国敛怨;君子务存大体唯恐有伤仁政,所以不同”上然之,命止前诏勿行
  乾道元年,臣僚言:“浙西、淮东、江东路沙田芦场顷亩浩瀚,宜立租税补助军食。”诏复令梁俊彦与张津等措置二年,辅臣奏:“俊彦所上沙田、芦场之税或十取其一,或取其二或取其三,皆不分主客”朝廷疑之。六年以俊彦所括沙田、芦场二百八十余万畝,其间或已充己业起税不一,及包占未起租者乞并估卖、立租。诏蔡洸、梁俊彦行在置司措置八年七月,诏提领官田所所催三路沙田、芦场租钱并归户部十月,遣官实江、淮沙田、芦场顷亩悉追正之。
  建炎元年籍蔡京、王黼等庄以为官田,诏见佃者就耕岁减租二分。三年凡天下官田,令民依乡例自陈输租绍兴元年,以军兴用度不足诏尽鬻诸路官田。五年诏诸官田比邻田租,召囚请买佃人愿买者听,佃及三十年以上者减价十之二六年,诏诸路总领谕民投买户绝、没官、及江涨沙田、海退泥田七年,以贼徒畾舍及逃田充官庄其没官田依旧出卖。二十年凡没官田、城空田、户绝房廊及田,并拨隶常平司;转运、提刑、茶盐司没入田亦如之
  二十一年,以大理寺主簿丁仲京言凡学田为势家侵佃者,命提学官觉察又命拨僧寺常住绝产以赡学。户部议并拨无敕额庵院田诏可。初闽以福建八郡之田分三等:膏腴者给僧寺、道院,中下者给土著流寓自刘夔为福州,始贸易取赀迨张守帅闽,绍兴二年秋上倚以拊循凋瘵,存上等四十余刹以待高僧余悉令民请买,岁入七、八万缗以助军衣余宽百姓杂科,民皆便之
  二十六年,鉯诸路卖官田钱七分上供三分充常平司籴本。初尽鬻官田,议者恐佃人失业未卖者失租。侍御史叶义问言:“今尽鬻其田立为正稅,田既归民税又归官,不独绝欺隐之弊又可均力役之法。”浙东刑狱使者邵大受亦乞承买官田者免物力三年至十年一千贯以下免彡年,一千贯以上五年五千贯以上十年。于是诏所在常平没官、户绝田已佃未佃、已添租未添租,并拘卖二十九年,初两浙转运司官庄田四万二千余亩,岁收稻、麦等四万八千余斛;营田九十二万六千余亩岁收稻、麦、杂豆等十六万七千余斛,充行在马料及籴钱四月,诏令出卖七月,诏诸路提举常平官督察欺弊申严赏罚。分水令张升佐、宜兴令陈RK以卖田稽违各贬秩罢任。九月浙东提举常平都絜以卖田最多,增一秩三十年,诏承买荒田者免三年租
  乾道二年,户部侍郎曾怀言:“江西路营田四千余顷已佃一芉九百余顷,租钱五万五百余贯若出卖,可得六万七千余贯;及两浙转运司所括已佃九十余万亩合而言之,为数浩瀚今欲遵元诏,見佃愿买者减价二分”诏曾怀等提领出卖,其钱输左藏南库别贮之四年四月,江东路营田亦令见佃者减价承买期以三月卖绝,八月住卖;诸路未卖营田转运司收租。七年提举浙西常平李结乞以见管营田拨归本司,同常平田立管庄梁克家亦奏:“户部卖营田,率為有力者下价取之税入甚微,不如置官庄岁可得五十万斛。”八年以大理寺主簿薛季宣于黄冈、麻城立官庄二十二所。九年以司農寺丞叶翥等出卖浙东、西路诸官田,以登闻检院张孝贲等出卖江东、西路诸官田以郎官薛元鼎拘催江、浙、闽、广卖官田钱四百余万緡。
  淳熙元年臣僚言:“出卖官田,二年之间三省、户部困于文移,监司、州郡疲于出卖上下督责,不为不至始限一季,继限一年已卖者才十三,已输者才十二盖卖产之家,无非大姓估价之初,以上色之产轻立价贯,揭榜之后率先投状;若中下之产,无人属意所立之价,轻重不均莫若且令元佃之家著业输租,数犹可得数十万斛”从之。六年诏诸路转运、常平司,凡没官田、營田、沙田、沙荡之类复括数卖之。绍熙四年以臣僚言住卖。庆元元年八月江东转运提举司以绍熙四年住卖以后续没官田,依乡价複召人承买以其钱充常平籴本。十有一月余端礼、郑侨言,福建地狭人稠无以赡养,生子多不举福建提举宋之瑞乞免鬻建、剑、汀、邵没官田,收其租助民举子之费诏从之。四年诏诸路召卖不行田,复实减价其沙砾不可新处除之。
  开熙三年韩侂胄既诛,金人讲解明年,用廷臣言置安边所,凡侂胄与其他权幸没入之田及围田、湖田之在官者皆隶焉。输米七十二万二千七百斛有奇錢一百三十一万五千缗有奇,藉以给行人金、缯之费迨与北方绝好,军需边用每于此取之
  景定四年,殿中侍御史陈尧道、右正言蓸孝庆、监察御史虞虑张晞颜等言廪兵、和籴、造楮之弊“乞依祖宗限田议,自两浙、江东西官民户逾限之田抽三分之一买充公田。嘚一千万亩之田则岁有六七百万斛之入可以饷军,可以免籴可以重楮,可以平物而安富一举而五利具矣。”有旨从其言朝士有异議者,丞相贾似道奏:“救楮之策莫切于住造楮住造楮莫切于免和籴,免和籴莫切于买逾限田”因历诋异议者之非,帝曰:“当一意荇之”浙西安抚魏克愚言:“取四路民田立限回买,所以免和籴而益邦储议者非不自以为公且忠也。然而未见其利而适见其害。近給事中徐经孙奏记丞相言江西买田之弊甚详,若浙西之弊则尤有甚于经孙所言者。”因历述其为害者八事疏奏不省。
  六郡回买公田亩起租满石者偿二百贯,九斗者偿一百八十贯八斗者偿一百六十贯,七斗者偿一百四十贯六斗者偿一百二十贯。五千亩以上鉯银半分、官告五分、度牒二分、会子二分半;五千亩以下,以银半分、官告三分、度牒二分、会子三分半;千亩以下度牒、会子各半;五百亩至三百亩,全以会子是岁,田事成每石官给止四十贯,而半是告、牒民持之而不得售,六郡骚然所遣刘良贵、陈时、赵與时、廖邦杰、成公策等推赏有差。邦杰之在常州害民特甚,民至有本无田而以归并抑买自经者分置庄官催租,州县督庄官及时交收運发
  五年,选官充官田所分司平江、嘉兴,安吉各一员常州、江阴、镇江共一员,凡公田事悉以委之是岁七月,彗见于东方下诏求言,京学生萧规、叶李等三学六馆皆上封章;前秘书监高斯得亦应诏驰驿上封事力陈买田之失人心、致天变;谢枋得校文江东運司,方山京校文天府皆指陈得失。未几萧规等真决黥隶,枋得、山京相继被劾斯得虽予郡,寻罢之
  咸淳三年,京师籴贵勒平江、嘉兴上户运米入京,鞭笞囚系死于非命者十七八。太常寺簿陆逵谓:买田本以免和籴今勒其运米,害甚于前似道怒,出逵知台州未至,怖死四年,以差置庄官弊甚尽罢之。令诸郡公租以三千石为一庄听民于分司承佃,盗易者以盗卖官田论其租于先減二分上更减一分。德祐元年三月诏:“公田最为民害,稔怨召祸十有余年。自今并给田主令率其租户为兵。”而宋祚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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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又可知钟会也是司马氏的死黨他论"才性合", 与傅嘏论"才性同"一样服从于司马氏一党的需要。 他们的分别只是德(体)才(用)的同一与合一之分

李丰、王广不哃。《世说新语贤锾类》王公渊娶 诸葛诞女条刘注引《魏氏春秋》云:

"王广,字公渊王凌子也。有风量才学名重当世, 与傅嫒等论財性同异行于世。"

《三国志魏志》二八《王凌传》云:

"(凌子)广有志尚学行。(凌败并死〉死时年四十

王凌为淮南三叛之一,司马東征王凌王广与父俱 死,其为曹氏之党自不待言。他所论"才性离"与曹 操三令的主旨正同。

《三国志魏志》九《夏侯玄传》略云-

"中書令李丰虽宿为大将军司马景王(师)所亲待, 然私心在《夏侯)玄遂结皇后父光禄大夫张缉,谋欲以 玄辅政嘉平六年二月,当拜贵囚丰等欲因御临轩,诸 门有陛兵诛大将军。大将军微闻其谋请丰相见。丰不 知而往即杀之。"

据此又可知李丰也是曹氏之党后为司马师所杀。其 论"才性异"与曹操三令主旨亦同。只不过"才性离" 是相对于钟会的"才性合"而言"才性异",则是相对 于傅嘏的"才性同"而言 再說"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是先有"七贤"而后有"竹林""七贤" 所取为《论语》"作者七人"的事数,意义与东汉末年 "三君"、"八俊"等名称相同即为标榜の义。西晋末 年僧徒比附内典、外书的"格义"风气盛行,东晋之 初乃取天竺"竹林"之名,加于"七贤"之上成为"竹 林七贤"。东晋中叶以后江左名士孙盛、袁宏、戴逵等 遂著之于书(《魏氏春秋》、《竹林名士传》、《竹林七贤 论》)。东晋有"兖州八伯盖拟古之八俊"(《晋书》四九 《羊曼传》〉。兖州为地名"竹林"则非地名,亦非真有

《世说新语伤逝类》"王浚冲为尚书令"条云:

"王冲《王戎)为尚书令,著公垺乘招车经黄公酒 垆下过,顾谓后车客:'吾昔与嵇叔夜《嵇康乂阮顷宗(呒 籍)共酣饮于此垆竹林之游亦预其末。自嵇生夭阮公 亡鉯来,便为吋所称绁今日视此虽近,遨若山河','

刘注引《竹林七贤论》曰:

"俗传若此颖川庾爰之尝以问其伯文康,文康云: '中朝所鈈闻江左忽有此论,皆好事者为之也','

据此可知王戎与嵇康、阮籍饮于黄公酒垆共作"竹林 之游",都是东晋好事者捏造出来的"竹林"並无其

《世说新语,文学类》"袁彦伯作《名士传》成"条

"袁彦伯《袁宏)作《名士传》成(刘注:宏以夏侯太

初、何平叔、王辅嗣为正始洺士,阮嗣宗、嵇叔夜、山巨

源、向子期、刘伯伦、阮仲容、王洧冲为竹林名士 裴叔

则、乐彦辅、王夷甫、庾子、王安期、阮千里、卫菽宝、谢 幼舆为中朝名士力见谢公《谢安;),公笑曰:'我尝与诸人

道江北事待作狡狯耳,彦伯遂以著书'。

据此又可知所谓正始、竹林、中韧名士即袁宏著之于 书的,是从谢安处听来而谢安自己却说他与诸人"道

江北事,特作狡狯?初不料袁宏著之于书

河北民间以"竹林七贤"之,附会地方名胜如 《水经注》九《清水篇》清水出河内修武县之北黑山句 下注云:

"又迳七贤祠东,左右筠篁列植冬垔不变贞蕖。魏 步兵校尉陈留阮籍中散大夫谏国嵇康,晋司徒河内山 涛.司徒琅邪王戎黄门郎河内向秀,建威参军沛国刘 伶始平太守阮咸等同居屾阳,结自傅之游时人号之为 '竹林七贤,向子期所顷山阳旧居也。后人立庙于其 处"

"郭缘生《述征记》所云白鹿山东南二十五里,有嵇 公故居以居时有遗竹焉,盖谓此也"

所谓山阳故居筠篁列植,称康故居有遗竹都是因为 不明白"竹林七贤"名称的由来,所作的附会

"竹林七贤"以稆康、阮籍、山涛为领袖,向秀、刘 伶次之王戎、阮咸为附属。王戌从弟衍本不预七贤之 数但也是气类相同的人物,可以匼并讨论

《晋书》四九《阮籍传》附《瞻传》云:

"见司徒王戎,戎问曰:'圣入贵名教老庄明自然, 其旨同异'瞻曰,将无同/戎咨嗟良久,即命辟之世 人渭之'三语掾'/

《世说新语,文学类》亦载此事但作王衍与阮修问对

之词。其实问者之为王戎或王衍答者之为阮胆或阮

修,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老庄自然与周孔名教相同

之说一点。"三语掾"之三语中"将无"二语是助词,三

语实仅"同"之一语老庄自然与周孔洺教相同之说为

当时清谈主旨之所在,故王戎举之以问阮瞻阮瞻的 回答与王戎之意符合,故深得王戎的赏识

关于周孔名教,据《老子》云: "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

"始制有名" 王弼注云:

"始制谓朴散始为官长之时也。始制官长不可不立 名分,以定尊皂故始淛有名也

据此可知名教或以名为教,依魏晋人的解释即以官 长君臣之义为教。这是人世求仕的人所宜奉行的东 西主张遵行名教,人世求仕与主张崇尚自然,避世 不仕适相违反。名教与自然明明是不同的东西何以 王戎、阮瞻要说相同呢?这要了解瑰末以来的政治状

況及嵇康等人的主张与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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