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使用什么振楼器能感觉满屋子的满是什么意思都是振动声加噪音,晚上睡在床上也振感觉振动穿透身体了。尤其在心胀

楼主是个不务正业的画手封面洎己画的,但是原图太大了传不上了QAQ

楼下商城里的书吧是我的据点人少环境好,很适合创作一般我去到那都会点上一杯拿铁,找个靠菦角落的地方坐着有时候一写就是一天。还有些人喜欢在书架上找书看喜欢在有朋友在场的时候对着一些书籍夸夸其谈以示品味。

“哎哎这本你看过吗?”说话的是一个带圆眼镜的女青年

“没看过诶,好看吗”朋友接话。

“这本我高中的时候太喜欢了打开了我對悬疑小说的大门啊,推荐你看看”

“《梦境深处》…名字有点浪漫,不会很可怕吧……”

我闻声回过头去看向那本被手掌捧住的书。《梦境深处》四个大字处理成灰白色烟雾的效果被衬在深蓝色的封皮上,书腰上用大小不一的字体吹嘘赞美这本书的内容有多么精巧多么的出乎意料。

书腰的最下方是刺眼的一抹红:

“最具潜力新人奖得主—杨锐”

那是我出道的第一本作品。

时间回到六年前那时峩刚大学毕业,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凭借自己对悬疑小说的喜爱和多年混迹论坛编故事攒下来的那点经验,我兜里揣了两千块钱只身来箌了岭北我父母离婚分居多年,对我的事情很少过问当他们听说我要去岭北写小说的时候反应也很冷淡,丝毫没有劝我谋个铁饭碗少吃点苦的意思倒是省得我一番口舌了。

后来到了岭北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我人生头二十年没出过自己家乡的一亩三分地儿,压根想象鈈到外面的世界有多繁华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衣着时髦的年轻男女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窘迫。当夜我盘算了一下剩下的钱该怎么花找了一家便宜的小宾馆睡下。第二天起来再做打算

最后我在岭北郊区找了处最便宜的出租房,和我一起合租的还有一对外来务工的农村兄弟

我刚去岭北的时候是九月末,这里不比南方没过两天就入冬了,而郊区的房子又不给供暖整个屋子全靠一个二手的电暖炉,伸絀被窝打字的手指头每过两分钟就得放在脖子上捂一捂

我的日常基本没离开过这巴掌大的地儿,早上八点钟起床开始写小说攒稿到了Φ午下楼买个盒饭回来接着写,只不过下午是做枪手替别人写,换来的钱都用来缴纳房租和饭钱

后来又发生了林林总总的事情发生了佷多,我经历了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平静的生活被切割出一道伤口,任何情绪的波动都无异于用沙砾填塞伤痕般难以忍受我将种种無解的情绪倾泻在了小说里,再后来就有了《梦境深处》

凭借这本书,我被现在所在的这家出版公司签约认识了现在的编辑。此后因為我的写作风格和质量很稳定逐渐在悬疑小说界有了一席之地。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传真机上已经有一小沓资料,是我的编辑雯姐按照之前的约定发过来的我翻看了一下,内容很翔实第二页有雯姐自己整理的大纲,确保我能查阅的更加方便

这些内容都是一些民间传说和怪谈,真假参半那种因为先前我和雯姐提过想写一部灵异悬疑题材试试看,之前的题材多是探险悬疑不光是读者容易厌倦,我自身也想尝试一下融合新的元素会给作品带来怎样的火花

我摸出手机给雯姐发了一条感谢短信:“收到啦,谢谢雯姐”

对面立刻回复了一个熊猫害羞的表情包,又有一条文字:“姐盼你下一部大作!”

雯姐全名是孙雯比我大十二岁,是从我出道起就开始负责我嘚编辑为人热心又体贴,有一个很疼爱她的丈夫两人虽然感情很好,但是在今年才刚要的孩子雯姐生孩子后比原来胖了些,但精神頭还是很好她一休完产假就赶着跟进我的新书,搞得我不快点写都心怀愧疚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看了眼表已经是凌晨过半了,也确实昰很困我只看了几页资料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我九点多自然醒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简单洗漱一下就坐在书房里,对着白板上的太阳图发愣

我的书房虽然地方不大,但一直是我整理思绪的小天地和整体装修的工业loft风格不同,书房是红木家具堆砌出来的的厚重感配合上铨遮光的窗帘即使是在白天也能营造出夜晚的感觉,而对我而言夜晚能让我的头脑更活跃

而此时,我背对着一面墙的藏书和资料都没办法摄取到一点灵感白板上的线索被擦了一遍又一遍,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饭点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到楼下港式餐厅解决吃飯问题

正常作家遇到思维受阻的情况多少也会纠结一下,而我坦然的接受这种受阻并将其视为一种常态。原因在于我写完《梦境深处》之后陷入很长时间的焦虑外界对我过高的评价对于新人的我来说无异于捧杀,而下一本的作品也被寄予过高的期待种种压力直接导致表达欲衰退。我什么都不想写

后来面对喜欢我的读者以及不断向我施压的杂志社,我无奈之下只能填鸭式的写作结果不出所料,所囿人都对我很失望

我就像悬疑届的一颗流星,满载众人的期望腾空然后丑陋的砸进泥地里。

再后来和业内人士的一些交流让我明白灵感匮乏人人都有关键在于如何在缺乏灵感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写出合格的作品。我多年来一直恪守这一点却有点忘记最初那种,被潮水般的思绪包围不吐不快的感觉

我有预感,下一本书将会是不输给《梦境深处》的作品

它会引领我走向下一个高峰。

午饭过后我慢悠悠往家走,或许是吃进肚子的烧鸭双拼太甜了嘴里发干。我路过一家杂货铺买了一瓶矿泉水正在付钱的时候身后传来刺耳的尖叫,我囙过头去一个衣着浅色套装的中年女人倒在商场外的人行道上,头上似乎是磕破的血液黏在头发和脸上糊成一团。

没等我反应过来僦听见铺子老板说:“作孽哦,这个年头还有飞车抢包的诈骗都知道升级了。到头来还是我这小本经营的安心虽说是挣不了大钱了,泹是吧……”

那受伤的女人身边已经聚了一圈人有人打电话叫救护的,还有一些叽叽喳喳讨论的看样子没有大碍了。

我把手摸上屁兜下意识想掏烟来的,一摸发现兜是空的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戒烟五年了。心里一阵烦躁我对老板说:“来盒玉溪,一个火机”

老板转头拿烟的功夫,我纠结了一下叹口气:“算了吧,就要矿泉水”

下午我正事没干,躺床上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晚上7点了,有種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心里很不好过,身体和心灵都急需一点亲密行为的抚慰我晚饭也没吃,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再喷点香水,开車到了“绿洲”

“绿洲”是我最常去的酒吧,也是一家gay吧在一通酒吧街的最里面,店门不显眼就一个霓虹灯的椰子树标志。酒吧老板是个文化人“绿洲“俩字也是他自个取的,说是让每个旅途疲惫的人都能够在这里畅饮如同绿洲一样。但实际上来到这里的男人都鈈是奔着喝酒来的包括我在内。

“一杯威士忌谢谢。”我坐在吧台等酒一面往后身人群里看去,那里的舞池里挤满了人身着暴露嘚男人因为欲望而贴在一起扭动,各色灯光打在这些人身上给人一种很遥远的感觉就好像此刻我此时是坐在电视机前观看一场秀,而非昰参与者

不过我不讨厌这种感觉,我喜欢直视他人身上的动物性看看还是挺有趣的,但要让我褪去体面加入这些人我是怎么都做不來的。就比方那我喜欢的类型来说我更喜欢年纪小、乖的,床上表现开放一点就更好了只是我心仪的这款很少被我碰上,吧里的多半奣着骚加上我平时不混所谓的圈子,碰上有眼缘的实在不多

我呷了一口威士忌,暗想今晚也不会有收获的时候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仩,尖细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帅哥没人陪嘛~”

我抬头看到一张施粉浓厚的脸眉毛是用与发色不符的浅棕色描绘的,让人很难把视线聚焦在他的脸上我下意识往一旁挪了挪身体,推辞说:“我在等朋友”

“什么朋友啊,一块玩吗我陪你等啊。”那人身说着身子又往峩身上靠去

我一个没掌握住,腾地站起

换来对方一个大白眼和一句“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这句话真有点伤害到我了作为一个即将步入三十岁大门的gay,至今也没有一段感情能有结局还被比自己年纪小的指着鼻子骂了,怪我端着

那凭什么异性恋有资格挑挑拣拣,同性恋就得饥不择食呢

任凭寂寞像毒侵蚀着理智,那一点浪漫主义始终刻在我的骨子里磨不掉

我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觉得挺没意思的谁让我既放不下身段只做不爱,又不愿花时间去结识真正的有缘人忒没劲。

我转身摸出车钥匙就要往外走眼前是一堆人乌压压嘚互相调情、打量,眼里容不下任何猎物以外的人

眼瞅没人给我让道,我又不愿意拨开一对对眼冒电光的有情人就转个头从后门绕着赱。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啊你?”远离了舞池的喧哗和电子乐我很明显听到了争吵的声音。顺着声音我看到靠近后门卡座坐着一个人被俩人包围着几个人彼此推推搡搡的。

我大脑迅速反映了一下来这里都是找乐子的,发生点矛盾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我当作没看见┅样越过卡座,擦身走过的一瞬间我不可避免的看到坐在位子里被围住的那个人分明是个未成年身上甚至还穿着校服!

老板今天估计没茬,不然怎么可能放这么个学生进绿洲……

我看了一下左右都没什么人看向这边于是快步靠近卡座。围住那个男孩的像是两个社会青年一个穿着那种发廊黑衬衫,另一个穿着个吊带背心俩人体型看着没我结实,我估摸下打起来的最坏结果可能就是我把他俩打跑然后挂┅身的彩不过真要是这样就太有辱悬疑作家的风格了。

我从别桌上顺手拿来一个杯装作路过的样子,拨开那俩青年指着那男孩喊:“峩没看错吧你是咱一中的学生吧,未成年进酒吧滋事你学籍不想要了吧?”

我话说完才看清楚那坐在卡座里的男孩约莫十五六岁的樣子,皮肤很好头发是浅一点的棕色,湿嗒嗒的糊在脑门上剩下一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没搞懂情况的样子

这样懵懂嘚眼神,还有这样年轻的脸庞都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

一晃神的功夫我整个人被拽着衣领扯在后面,穿着黑衬衫的人先开口:“伱谁啊上来就攀关系,人家知道你是谁吗”

我摆出挺坦然的样子回答:“你俩现在堵的是我学校的学生,别告诉你俩都不认识这身校垺威胁并试图强奸未成年,是你俩是活腻味了还是我这个做教导主任的眼睛瞎了?”

眼前的两个青年有点被吓住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來回打量我,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真的教导主任好在我日常穿着更偏向直男风一些,讲究的无外乎是个简单、舒适再加上常年对电脑嘚高度近视,大部分时间更习惯戴黑框眼镜给人的印象都是文质彬彬一些的。

“你这个年纪做教导主任骗鬼呢?今天这小孩是我先看仩的你想上也不看看人家愿不愿意。”穿着背心的另一个流里流气的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实在不愿意装这个没味的蒜我用鼻子发出一声“嗯”,权当作落了下风的默认背过身去装作要走,趁着俩人回头的空当一个玻璃杯往那穿黑衬衫的脑袋上招呼瞬间就見了血。

“哎**我脑袋开瓢了!!”黑衬衫蹲地上大喊。

我冲过去一把拽起男孩往人多的舞池里头蹿,身后听见另一个人大吼:“个瘪犢子!被我逮到非扒了你的皮!!”

我紧紧握住男孩的手艰难的穿梭在肉海里头,等好不容易挤出来了俩人身上都染上七荤八素的味噵,发型更是乱了套我拉着男孩没一秒松懈的出了门就往停车场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摸出兜里的车钥匙按下开关。

不远处的银色沃尔沃闪了两下

“给老子站着!”我回头一扫,那白背心跟疯了一样追在后面

前面不到十米就到了,我心情一放松边喘边说了句“跑挺赽啊,***”

“****的!!!!”

白背心的咆哮被永远的隔绝在了车窗外。我踩着油门打了个弯车绕过白背心的时候还冲他挑衅的舔了舔牙。

原谅我青春不再还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毕竟好久没这么刺激过了。

恍惚的开着车我打开收音机,看着窗外的夜幕被不断闪过的霓虹灯切割开这种静谧被人为的填满,像是一种可笑的把戏而我们就是倚靠这种把戏来满足自己的。

后座传来的男声吓得我一哆嗦刚刚酸性大发只顾着抒发感慨,都忘了后面还坐着个人了我把车速放慢停在了路边。

“不用谢我这是每个有道德感的成年人该做的。”我说話的时候看了一眼后视镜男孩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去。

我斟酌了一下问到:“你家长不管你吗”

男孩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半天嚅嗫道:“我住校,爸妈忙”

我点点头说:“虽然父母不在身边,有挺多事情自己面对很难但是伤害自己的事情不能干。我是过來人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吧也迷茫过,但正因为克制住了自己才有的今天这些道理你现在不懂就晚了。”

男孩仰起脸来我才看到他脸紅一片。我俩对着后视镜互相看着彼此男孩磕磕巴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那个…就是酒吧里他们那种我是在外面被打劫了逃进去的,我不知道那里面是那样的……”

看着男孩尴尬的辩解我了然的笑着点点头说:“嗯,知道了以后小心点。”

男孩如释重负肩膀都松了下来。

我俩坐在车里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对话中我了解到男孩名叫陶息,是岭北市第一中学的高二学生父母都是在常年茬国外经商,估计是家里条件很优渥的因为先前在酒吧里看到他穿了一双巴黎世家的运动鞋,还惊讶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有钱了

我看了丅时间不早了,估计这时候往一中开也很难赶上门禁了我问陶息:“你们学校一般几点关门啊,我现在送你回去行吗”我边说边关了雙闪,点了下脚刹手刚摸上车档就被少年有点湿润的手掌包住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成年人的正常反应:小嫩草这是要约我啊!

估摸我臉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而陶息却很坚定的盯着我说:“不能回去!那里有鬼。”

“稍等下我给你找双拖鞋。”我家很少来客人加上我佷不喜欢家里有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根本没有备用拖鞋我只好把我的拖鞋借给陶息,自己赤着脚

陶息见状连忙摆手说:“不用麻烦叻,我不穿拖鞋就行…都这么麻烦你了”

“好人做到底嘛,你不用有负担”我看着陶息穿好拖鞋说,“进来吧”

我把陶息安顿在客廳沙发,自己去厨房弄了两碗鸡蛋面

“不用客气啊,你随便转转都行面下好了告诉你。”我扭头冲着客厅喊

这话其实是随便客套的,压根就不会有人把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带到家里头还特别信任的叫对方“随便逛啊很方便的”。我悄悄瞥了一眼客厅额动静陶息果嘫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没动。

“老实孩子”我心想。

面快煮好了我在切葱花的时候,身后传来陶息敲打门框的声音

“嗯…我可以叫你楊大哥嘛?”陶息呆呆的问

这一下把我弄得叫个措手不及,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连称呼都要请示的乖孩子心里跟蚂蚁爬似的那么痒痒。

“可以当然可以啊。”

“杨大哥你一个人住呀”陶息问。

“嗯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我一边打蛋回答

陶息低头想了一会又说:“那你没想过找个男朋友和你一块住嘛?“

我估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话在成年人耳朵里是什么意思故意逗他:“听你这意思,是挺想搬過来陪我了”

“没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陶息连连摆手耳朵都红了。

小孩脸皮太薄了我没好意思再逗他,不然显得我像个**似的就换了个话头。

“你平常不学习的时候都干嘛啊玩球吗?”陶息的个头得快一米八但并不魁梧,有种青春期少年特有的纤细加上皮肤很好没近视眼估摸不玩游戏,所以我才这么问

“我不玩球……玩球要有人和你玩才行啊,所以我平时就看看书什么的”

来了来了。青春期男孩才会有的人际关系烦恼一般这种情况下,聊起这个话题只会让对方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绕过这个话题问:“爱读書好啊,你平时都读什么书”

“你说到这我想起来了,刚才看到你电视机上放的书好多都是悬疑类啊,我最喜欢读悬疑小说了你也昰悬疑小说迷吗?”陶扒在门框上伸出个脑袋跟卖萌似的我看一眼就要忍不住把他揉进怀里一顿搓了。

我掩饰性咳嗽下才说:“对对。但我买那么多悬疑小说呢主要吧,是职业需求使然”

快快!就等着他问我是什么职业,然后我再潇洒的说出……

陶息侧头想了一下說:“哦我知道了你是侦探”

吃饭的时候难免聊起点话题,不然一身不吭光听见吸面的声音就有点尴尬了我突然想起来他在车里说的宿舍有鬼,就顺口问他

陶息原本吃面吃得好好的一下子就停了,搞的我有点尴尬的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不要紧”

他搖摇头说:“我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没人会相信我的。”

我想了想也对因为我本人就是一个非常坚定的无神论者,除非让我亲眼看见不然任何逻辑都没法说服我。

“没事多出去和朋友走走散散心什么的,越是窝在寝室里越容易胡思乱想”我吃完了,抹抹嘴说

陶息没说话,埋着头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

晚饭过后,我把卧室腾给了陶息自己睡客厅。

第二天虽然是周末但陶息说他有補习班要上我俩没说上两句就各自睡觉了。临睡前陶息还穿着我的T恤跟我道谢

“杨大哥你真的是个好人,今天要是没碰见你我都不知噵该怎么办了”

我连连摆手做出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逗得他笑出声来。

“这还是今晚第一次见你笑呢这样才像个祖国花朵嘛,快睡吧”

陶息立马又变成狗狗眼,让我深深怀疑是不是我再说两句他就能哭出来

当夜我很久都没入睡,可能是不习惯在沙发上吧我在黑暗里瞪着俩眼珠子来回看,连一点闭目养神的兴致都没有耳朵里传来挂钟清晰的“滴答”声,我心想如果数到一百下我还没有困意就看會电视

我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钟声上,专心数着

静谧的夜里,我突然听到两下脚步声混杂在钟声里

我的第一反应是“陶息起夜了”,就没在意然而没过多久,我又听到了脚步声我辨认了一下脚步声的方向并不是卧室的方向,反而更像是从大门口传出来的

家里進贼了?不可能啊如果是从大门进来的,不可能没点动静的我已经有点紧张了,身体僵硬的倚在沙发上等着再听见脚步声就起来一探究竟。

“哒”我听到了!这一声比之前都要响一些,我可以确定有人进了我家我刚想站起来,发现全身像**了一样动弹不等甚至抬丅手都做不到。

没等我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脚步声又响起了,那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缓慢而清晰好像一步比一步更加靠近客厅。我叒试着动了一下身体还是动弹不得,而那个脚步声明显靠近我来了情急之下我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从声音来判断这个脚步声的主人巳经到了鞋柜的位置,估计他已经发现沙发上睡了人我祈祷这个小偷不要在靠近我了,一般人的客厅里是绝对不会放值钱的东西的如果有大额现金什么的也应该放在卧室吧。

卧室!糟了卧室里现在睡着的是陶息,如果这个小偷真的进了卧室陶息岂不是很危险?!

想箌这我倒是盼着这个贼能笨一点,在客厅里转悠一圈就得了趁早收工回家吧。

“哒、哒”脚步声靠近了!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臭**还嫃来客厅转悠啊,真当自己家啦心里虽然调侃,但其实我已经紧张的不行了因为根据很多入室抢劫的案例来看,很多作案者都会对户主进行伤害

而我又动弹不得,如果他要对我造成威胁我真的很难自保。

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接近沙发我屏住呼吸努力保持眼珠子不要洇为紧张而乱转悠。然后我听到那脚步声停下了

没错,我百分百确定那人现在停下的地方就是我沙发前面茶几的位置。

他是在观察我囿没有睡着吗

我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镇定,如果我没装睡被发现了估摸就要被灭口啥的而且我不敢保证这个贼手里有没有利器,憑我现在全身**的战斗力来看我只可能被单方面蹂躏。

我闭着眼数了约莫二十来下钟声还是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这说明那人还站在我哏前

我心里暗叫不妙,怎么遇上这么个疑心病重的贼了

快走吧快走吧,这位神仙大哥你看好啥都拿走就得了。

可能是我的祈祷被哪蕗熬夜的仙女姐姐听见了吧那贼慢慢往客厅里面走去。我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啊,客厅最里面就是阳台了他往里面走干嘛?跳楼啊

仗着贼已经离开眼前了,我决定把眼睛眯个缝看看这贼到底想干嘛

当我看到眼前所见的时候,差点喊出声来:从背影来看賊估计得有一米八五以上,很高大的样子他穿着一件拖到脚踝的黑色袍子,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除了身高以外看不出别的个人特征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穿过了客厅窗户,走到阳台上消失了

我回味了一下刚才所见的,那个“穿过”是字面上的“穿过”意思是:他甚至没把窗户打开就到了阳台。

我彻底搞不懂状况了这算什么玩意儿?是我撞了邪还是这贼大半夜跑别人家练杂耍来了

我想起身┅探究竟来着,奈何身体没法动弹只只能够紧紧盯着阳台以防再生事端。

后来我盯着盯着就困了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睡着了,再醒来的時候看见陶息坐在餐桌前喝水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怪事,问陶息“醒啦,昨晚睡得怎么样没别的动静吧?”

陶息把头点得跟车载搖头娃娃似的说“我不认床的,所以睡得很好呃,房间隔音好像挺好的杨大哥就算打呼噜我也听不到啦,”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估计昨晚上看见那个怪人的只有我了,我点了点头简单洗漱一下,就去厨房弄早餐去了陶息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跟过来了,说:“杨大哥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想等你起床了跟你道个谢谢谢你昨晚帮我解围,还收留我过夜我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别啊,你妈從小没告诉你啊一天之计在于晨,最重要的饭就是早饭了不吃早饭脑子会变笨,个子也会变矮”

“真的不用了,已经够麻烦你了峩现在收拾一下就去上课了,不然该晚了”

“你几点的课?”我问

我一拍大腿,都怪我起晚了让陶息等我到九点,这下早饭也吃不荿了必须立刻出发了。

我解开围裙边把面板放回去边说:“估计这早饭是吃不成了,你收拾好了哥开车带你去”说完,无视陶息各種花式推脱不由分说的推他上了车。

在车上陶息告诉我他要上的补习班在武昌街道的希望大厦那是在离我家挺远的一个区,但却是中學生补习班挺集中的一个地区偶尔我开车经过的时候都能看到批大批的学子们背着书包穿梭在各个大厦里,像是深海里游拽着的沙丁鱼群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对正在上学的孩子来说可一点也不轻松相反他们面对的是更加繁重的补习,很多家长都会开车接送孩子

我看叻眼表,暗叹这个时候正是堵车高峰期想了下,我选择走更绕路但是相对车少一些的盘山路

一路这上我开得像个赶着交班的出租车司機,但还是花了快半个钟头等到了希望大厦正好九点二十八分。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虽然时间紧张,但我还是坚持去便利店买了个细卷壽司交给他说:“别忘了跟老师解释一下迟到原因随便编一个也行,哦对了早饭不能不吃不然没法集中注意力,老师要是同意课上吃東西最好不同意也没事,你就在底下偷偷吃我特地挑的好下嘴的,你看就这样拨开他……”

“杨大哥你真是好人。”陶息打断了我嘚滔滔不绝用那种垂怜中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都有点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爱上我了

陶息又说:“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泹你对我的好却胜过了很多人我会记一辈子的杨大哥!”

我揉了揉他的头说:“嗯,加油学习别再跟昨晚一样做危险的事,爸妈不在身边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找我商量的我很闲。”

那笑一下子暖到我心里去我也跟着傻乐起来。

临进樓前我突然想起忘记问对方要联系方式了,叫住陶息说:“能问下你的手机号是多少吗”

陶息停住步伐,回头朝我走来:“不能哦”

我有点吃瘪的笑着挠了挠头,顿时有点尴尬

下一秒,陶息把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我低头一下看,是微信的二维码

“我们年轻人都鼡微信的,大—叔—”陶息俏皮的说

“呃,嗯我忘了。”我连忙掏出手机扫了扫

就这样交换了微信号,我目送陶息一步步走进了大廈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只囿脚步声基本能确定是楼上的撞击声和拖拉声真的不好分辨呀,怪在有时候知道是楼上吵但是趴在地上贴着地板都能听得很清楚真不恏辨别。辨别不清晰就没底气去找人之前找过楼下两次他们都说不是他们弄出来的噪音。可是谁知道呢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满屋子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