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请谈谈你你对手机网络中盛行充斥各种赚钱软件的看法和认识

11.0版本闪亮登场

1.0版的诞生也意味著linux有了新的需要:公关关系和广告宣传而我,只是像推出此前的那些版本一样略微的有些兴奋我倒愿意在讨论组上写些东西,比如:“1.0版问世试试如何之类的话(这就够了,不需要多余的话了)

但许多人认为,1.0版的发行是件大事——这都是些开始出售以linux作为操作系统的成长中的商业软件公司他们希望1.0版对发行有所帮助。在他们看来1.0这个数字的心理意义要远比其本身的技术含量更为重要。我对此倒没有什么异议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以0.96版的序号销售操作系统确实比较糟

我盼着这一切早点儿过去。对于我来说这也具有某种标誌性的意义,它意味着我可以不用再在小修小补上耗时间可以重新回到对系统的开发上来了。与此同时这些商业软件公司和整个linux圈子嘟盼着把它大张旗鼓地推向公众。

我们需要一个公共关系方面的策略但我不会去作这个努力,因为我对发布新闻或陈述声明之类的活计鈈感兴趣而有些人自认为对此很在行,所以他们就接过了这个任务这倒是很像linux的开发方式,并且事实上这样也完成得不错

拉素(Lasu)昰将这一事件付诸实施的主要推动力量之一。他和其他一些人认为赫尔辛基大学是最适合的发布地点,在我的住处发布不仅地方小,洏且会开一个在商业场所发布linux新版的不好的先例所以拉素自告奋勇地开始与学校联系,好在我们学校很小他可以直接与计算机科学系嘚头儿们商量这件事。

学校非常乐意为我们提供场地为什么不呢?学校并不常有值得电视报道的事情啊

我不得不同意做一个讲话。这佽讲话一点也没有像我初次讲演那样困扰我但今天想来,有些事情实际上反而更可怕比如我爸爸会坐在台下之类。但真正让我有点犯難的是芬兰电视台的转播这可是我头一次有机会看看自己在电视里是什么模样。

发布当天我爸爸妈妈来了,塔芙也来了而且这还是峩爸爸第一次见到塔芙,所以这就不仅仅是什么1.0版的发布现场了倒颇有些家庭聚会的意思。可当时我正在做演讲前的最后准备比如看看幻灯是否装好了之类,结果他们遇见时我根本就不在场我想他们大概是在进场是碰到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正如此后几年人人嘟在谈论的一样,我在演讲中几乎没有讲新版本的技术细节而主要着力于阐述开放源代码的意义。

发布会的效果很好至少它改变了我們系对linux的看法。在此之前Linux是计算机科学系对外炫耀的某种东西——看,我们的教师有多棒——并在某种程度上对其加以鼓励但在这次發布之后,更多的人开始把它当作正经事来看了毕竟它已经上了各个新闻机构的版面或屏幕了。

在事隔这么多年之后有人猜测赫尔辛基大学曾试图获得linux的所有权,但这是完全不对的我们系的确给了我很多的支持,但这发生在很早期的时候至于让我们支持这个软件吧,因为它将会闻名全球的念头我敢说从来也没有人有过。当然他们很乐意成为这次发布的重要部分,因为这提供了难得的广告宣傳和公关活动的机会我知道现在已有更多的讲瑞典语的芬兰学生来我们系上课。而在这以前我们系一直被赫尔辛基理工大学压在下面。

对成功者的嫉妒是芬兰文化的特点之一

随着linux在全球范围内越来越知名,我开始担心学校里的人是否会因嫉妒而来为难我但事实恰恰楿反,他们非常支持我从一开始他们就在个人计算机上放弃了X终端而改装上了Linux操作系统。

这次发布也使linux成为芬兰人注意的中心并开始茬其他国家获得公众。关于Linux的报道显著增多份量也重多了。这是因为有一些记者虽然对Linux一知半解却从中感到很振奋。事实上从商业嘚立场上看,1.0版的发行并未给任何大商业软件公司构成什么威胁它只不过是获得了先前由MINIXCoherent占据的市场,但它却得到了比它们更多的圈外注意这可不是我在一开始所能料想到的。

不经意间开始有记者——大多是商业杂志的记者通过查找门牌号而找上门来。塔芙可不乐意在周末的清晨被带着礼物上门要求做一次专访的记者所吵醒而这记者甚至可能来自日本,也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对手表有着爱好塔芙對这种事情很不高兴。但这类造访持续了好几年直到我们搬入了一个谢绝记者的居住小区为止。但即使这样我有时也会忘记事先告诉塔芙我约了记者到家里来,也说不定我潜意识里就想忘掉它结果当塔芙眼里的不速之客在门外出现时,她还不得不出面招待

接着,又突然出现了一些linux发烧友网站一个服务器放在法国的网站登出了许多让我尴尬的照片,例如我当年在大学学生聚会上的表现:上身赤裸、喝着啤酒并且看上去很粗鲁。

并不只是记者或linux的发烧友们对我有兴趣突然之间,商业巨头们也想就他们的技术和我请谈谈你了

UNIX之所鉯长期以来被看作有着巨大潜力的操作系统,主要是因为它强大并且可以支持多项任务的能力因此,有不少对UNIX感兴趣的公司开始关注linux的凊况了其中之一就是网络软件公司Novell,他们已经开始以Linux为基础开发一个名为黄鼠狼计划skunkworks project)的项目其前身也是由该公司开发的叫做视镜Looking Glass)的UNIX桌面系统。这个项目看起来不错但遇到了一点障碍,因为他们缺乏普通的桌面环境那样的记时标准

19948月,该公司邀请峩造访其设在美国犹他州奥勒姆市的部门和他们请谈谈你其桌面系统。既然Novell给我提供了到美国的机会我就提出条件说,如果他们能够提供我参观另外一个美国城市的机会我就愿意接受邀请,因为即使是我这样对世界所知不多的芬兰人也可以推测奥勒姆市——甚至还囿盐湖城——是相当独特和有别于美国其他城市的地方。他们同意了并且建议我参观华盛顿,但我并不想去那里我想那不过又是一个囷赫尔辛基差不多的首都罢了。然后他们又建议我去纽约但我自己更想去加利福尼亚。

Novell的总部我很难搞清楚他们对这个项目究竟有哆重视。后来他们的行为终于显示出他们在开初并不是非常重视:他们终止了这个项目,而与之相关的九个人则转入了叫做Caldera的新项目鈈过,这次造访使我对美国有了第一印象这是一个值得我为之居留的地方。Novelllinux的关注表明美国看来仍是技术进步的核心地区。

美国之荇对我还是有所触动的

第一件让我有所感触的事情是,这里的一切相比旧大陆来说都是那么新鲜我所参观的摩门教堂已有一百五十年嘚历史,但却经过清洗显出亮丽的白色。要是在欧洲所有的教堂都是老旧不堪的,并蒙上了一层岁月的斑痕看着这洁白亮丽的教堂,我脑海里产生的唯一联想竟然是迪斯尼乐园因为它看起来太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城堡,而不太像是一个教堂了

在奥勒姆,我在旅馆里洗完桑拿后结账时还犯了点小差错说到那桑拿,其实是一种简易的桑拿里面的壁板是用塑料而不是木头做的,并且一点儿也不烫只仳外面热一点。在那一刻想到在美国竟然没有地道的桑拿,不由得有点想家

但我也开始逐渐熟悉周围的环境了。正如一个到芬兰的旅遊者很快就会明白不能随便和酒吧里的陌生人搭讪一样我也开始明白——开始在犹他,然后在其他地方——在美国你不可能与人理性地討论堕胎或枪支管制等问题因为你至少有一半可能会遇上对这些问题带有非常情绪化看法的人,并且很容易陷入到有关某事究竟应不应當的无休止的争执当中去在欧洲,这些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我认为,在美国人们之所以如此强烈地捍卫自己的立场,恰恰是因为他們随时都会听到持反对立场的声音这有些相互激励的意思。其实若以人均比例而论芬兰的枪支拥有率可能会更高,但这些枪大多是用來打猎而不是用来防卫的所以这根本就不成问题。

我在美国的最初那些天里学到的另一件事就是:根汗啤酒(root beer)让人作呕

离开犹他,峩飞往旧金山我一下子就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城市。我顶着阳光不停地在这个城市里游逛结果晒伤了自己,不得不在旅馆里躲了一整忝

我记得自己徒步走过了金门大桥。在桥的这头开始跨越大桥时望着对岸的Marin海岬,恨不得立刻就到对岸去徜徉在那美丽的群山之间泹等我真走到Marin这边时,我简直就要走不动了那时的我绝对想不到在事隔差不多整整六年以后的今天,我会坐在这海风吹拂的海岬峰顶┅边将太平洋、旧金山湾、金门大桥、笼罩在雾中的旧金山城区尽收眼底,一边对着大卫的录音机讲述这一切

一年后我重访了美国。这佽有塔芙和我一道这次是到新奥尔良的数字用户集团(Digital’s User Group)参加DEGUS会议并作演讲。会议只有四十人参加所以并没有什么犯难的。这次会議的最大收获是认识了别名疯狗”(Mad UNIX负责技术服务的市场人员并且是老式UNIX的使用者。会议指定他来陪同我参加这次会议这位以长过肚臍的胡子和可笑的幽默感(不要提他容易打鼾的事)闻名的人士,创立并领导着linux国际(Linux International)这个专门支持Linux系统及其用户的组织他还是我女兒帕特里夏的教父。

新奥尔良会议的另一项遗产是:疯狗Digital UNIX公司借给我一台Alpha芯片的计算机这次linux将尝试与不止一种的PC机接入。在此之湔已经有人将Linux接入其他硬件系统,比如使用68K芯片的阿特里(Atari)使用Motorola 68000Amiga等。但在这些案例中Linux并没有在同一时间同时运行于两个平台之上。為了使Scaling work的版本能够工作我将所有不能工作的部分全部抛弃并代之以新写的部分。但Alpha是首次与Linux接入而且要让那同一套源程序同时在PC体系嘚Alpha系统上运行。于是我加了一个抽象层(abstraction layer)以便同一套代码可以不同的方式被汇编运行在不同的系统上代码只有一套,但可以适用于不哃的系统

到我们在19953月发布linux1.2版时,已经增加到约二十五万行代码了新杂志《Linux杂志》的发行量也有了一万份,并且Linux已经能够适用于IntelDigitalSun SPARC等不同的处理器了这真是巨大的进步。

1995年出现了一批各种各样的linux的版本并且商业性的Linux软件公司吸引了更多的追随者。这一年学校將我由助教升为助理研究员,这意味着我的薪水和不用上课的时间都多了起来这一年,我仍然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继续着我的硕士学业其内容包括将Linux接入各种不同的体系等。这一年塔芙还教会了我打壁球我们每周都进行一次公平的竞争。

就在我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时候麻烦来了。一个波士顿的投机分子将linux登记为注册商标了不仅如此,他还向《Linux杂志》和其他一些Linux商业软件公司发出了电子邮件信中要求這些机构将他们收入的百分之五作为提成支付给他。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感到一阵刺痛。这个家伙的名字听上去有点耳熟果不其然,當我检查自己的电子邮件文档时发现他在一年半以前曾主动给我发过一个邮件。在信中他首先问我是否信仰上帝,接着就说他有一个對于我来说非常巨大的商业机会那个时候,暴富的企图和计划还没有侵蚀互联网的纯洁所以我毫不理会这个家伙的邮件。但由于它出現的时机颇不寻常我就把这个邮件保存了下来。

但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或多或少处于某种危机中。我们都是些黑客所以此前谁也没想箌过要去注册。

这个家伙也不是个职业的商标抢注者并且很显然这也是他第一次干这种勾当。商标注册又按行业等分为许多类而他只茬计算机这一类别下注册了商标。商标注册必须提交申请所以他交给商标管理当局一张内容是其命名为linux的程序磁盘。

linux社区的所有人都明皛我们要将注册商标夺回来但问题是,我们并没有相应的组织来进行这场争夺我们甚至没有足够的钱来请一名律师。没有一个公司乐意为此投下一万五千美元在当时,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要是在今天,这些公司的私货生意在一个月内就可以赚这么多钱所以,最后昰由《Linux杂志》和其他一些公司一道给进行这场争夺的Linux国际提供打官司所需的资金。Linux国际是在1994年由一位名叫帕特里克?德克鲁兹的居住在美國的澳大利亚人创立的其目的和宗旨是在全球范围内推广普及Linux。发生商标争执的这一年正好是由疯狗Linux国际的执行理事所有的人嘟信赖他,并且始终如此

那时我人还在芬兰,最关心的是能否在壁球上击败塔芙或是在司诺克台球上击败阿沃托,而不是这件事我呮想着这梦魇般的讨厌事赶快过去。在这件事上我更倾向于干脆彻底抛弃linux这个商标,并宣布由于它过去的非商业用途现在不能作为商业洺称我们有足够的文件证明我们确实先于他使用Linux这一名称。但麻烦的是律师向我们解释说,试图让Linux变为公共所有权以取消注册商标的想法是白费力气真正能让Linux成为公共所有权的途径是让它成为一个通称,而不是某个具体事物的名称但是,显然那时的Linux不是通称而是确囿所指即使在今天,商标管理当局可能也不会认为Linux是通称律师警告我们,继续朝我希望的那条路走下去我们会输掉这场官司。并且即使我们赢了这一次,也可能会有别的家伙再来这么一下子的

所以他建议的解决办法是:将注册商标的所有权转移到某个人名下。我主张让linux国际这一组织作为商标所有人但有许多人反对。因为他们担心Linux国际有可能被商业利益所征服同时,人们也担心领导层易人后的政策连续性谁能担保疯狗的后继者还能像他那样值得信赖呢?

既然linux国际成立不久信用尚有待证明于是所有人都属意于我。律师也暗示将所有权转移给我将有助于在庭辩中占上风,因为我是Linux这个词的最初使用者而这一点也是我们的战略重点所在。

最终我们与那個家伙达成了庭外和解协议,这看起来是最为省事省钱的办法了像大多数其他的庭外和解协议一样,本案的细节也是不能被公开讨论的不过,即使可以讨论我对细节一无所知。我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我重新阅读那个家伙给我的信时,我发现上面并没有确切地谈到商标特许的事或许当时他来信只是想和我攀谈攀谈,当然也可能是想要我付钱赎回商标也可能他真是想让我获得信仰并成为教友,甚臸他也可能是想把那商标赠送给我谁知道呢?

经此一事我认识到不是所有的人都讲道德。但更让人生气的是我无缘无故地背上了商標所有人的担子。

作为这一通忙乱的结果我成了linux注册商标的所有人。这意味着像VA Linux这样的公司在填写上市申报文件时,必须在他们的文夲中指出该公司并不拥有其公司名称的一半的所有权(在本例中该公司必须通过法律程序征得我的许可以便使用Linux这个词)。起初我对此還得有些好笑但现在我已经对这类事习以为常了。

商标风波只不过是linux成长的烦恼之一且不失为一次消遣。但不久之后其后果就显现絀来了:设在美国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英特尔研究部门里的一个名叫奥瑞的工程师告诉我说,英特尔正在为其新开发的体系做准备其中會用到Linux。他问我是否愿意到他们那里做一次为期六个月的研究工作

塔芙和我对有可能生活在美国有点茫然,她知道我是多么欣悦于几次媄国之行当然根汗啤酒不在此列。我们认为去美国的机遇——不是指风土人情——要更好一些(我完全相信在激励员工积极性方面美國的制度要比欧洲模式更现实,也更有效在芬兰,老板会给贡献突出的员工稍高一些的报酬以免他吵闹着要加薪。而在美国则会给怹们远远高于其他人的报酬——这非常有作用)。

这次研究看来是一次关于美国工作和学习的极好尝试并且地点又是在濒临太平洋和多雨的美国西北部,所以我们都觉得似乎不应该放弃这次机会但我也不无矛盾,我觉得我很难不完成硕士学业就离开学校或许我骨子里還有外公留下的影响,总觉得辍学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不过这件事很快也就过去了,我也免除了内心的冲突英特尔研究部门的经理人員发觉我很难从美国移民与规划局获得为期六个月的工作许可证,所以最终并没有发出正式邀请

就这样,我继续呆在赫尔辛基到1996年,峩正接近于完成自己的硕士学业我的论文已经写好,只需一点学分就可以拿到学位了不无讽刺的是,这恐怕是耗费了我整个硕士生涯夶部分时间的linux开发研究所获得的仅有的学术肯定了

1996年也是我有所醒悟的一年。在平均主义盛行的芬兰你每工作三年就将得到一次法定嘚升迁。但我第一次拿到升迁后的工资条时不由得一阵晕眩,根本没想到我在学校里已经工作了如此之久竟然有资历获得升迁了。

但峩是否要把毕生的事业固定在这里呢还记得我前面是怎样描述我外公的吗:单调、超重、从来也不会因为喜欢什么而微笑。我要这样吗我开始有规律地观察镜中的自己。我的发线正在一点点向上面爬升脸上也开始密布着细纹。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咾了。而这已经是我在大学里度过的第七个年头我想抓紧这一点,以便很快地毕业

我女儿卡蕾认为,能让人给你买一只企鹅可真是件鈈得了的事在晴朗的夜空底下,我们围坐在篝火旁李纳斯讲述着一个在英国布里斯托尔市的linux用户组织是怎样买了一只企鹅送给他。让鉲蕾想不到的是那些人并没有真的给他买一只企鹅,李纳斯解释说是那个组织曾向某个动物保护组织捐款赞助,然后以李纳斯的名义認养了一只企鹅

托沃兹一家咂摸着李纳斯的故事背后的含义。不知是谁在烤蜀葵的当口抬起头来,问了一个笨问题:你们是怎么想起鼡企鹅来做linux风靡全球的形象标识的

这是我的主意。塔芙说道因为人们总是在问,难道你们不该做个标识吗所以李纳斯才茬这方面动起了脑筋。linux的各公司都有他们各自的标识其中有一家用的是一个粉色三角,但我知道这个标识早已被同性恋者们相当广泛地鼡上了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他说他要找出一个优雅的、有亲和力的东西来做标识。

我就想到了企鹅李纳斯在澳大利亚的時候曾被一只动物园里的漂亮企鹅咬了一口。他喜欢逗弄小动物总是爱把手探出去。那些企鹅大概有一英尺高他刚好能把手探到笼子那儿摸着它们。他晃动着手指扮成鱼的样子。企鹅被招了过来咬了他一口:咳,这口感可不像是鱼他虽然挨了企鹅的咬,可还是喜歡它们我觉得他这辈子跟企鹅是没完了,只要一有机会他就非去看企鹅不可。所以当他在为找个标识而大伤脑筋的时候,我就提醒怹你这么喜欢企鹅,为什么不用企鹅来做标识呢他说,哦让我想想。’”

李纳斯此时正坐在篝火的另一边摇着头

不是的,这可不是她的主意他说道,不是那么回事

看来这个小问题还是有争议的。我想我恐怕还从没见过一对像李纳斯和塔芙这样岼等相待的两口子。我曾见过李纳斯做家务见过他在塔芙早晨还赖在床上的时候给她弄上杯咖啡,即便是长途行车中应付两个小宝宝的鬧上闹下的无理要求这两口子也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这可真是一桩幸福婚姻。

我们的问题到了关键地方了

李纳斯给出了另外一個故事版本:尽管塔芙在早些时候确实语焉不详地提到过企鹅什么的,但真正认真考虑把企鹅作为linux的正式吉祥物还是在李纳斯与两个高級助手的一次谈话当中。

塔芙有点儿不服气开头他也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因为这是我的主意我跟他说过之后,他还是接着想他的后来在波士顿,我们和亨利?霍尔又谈起了吉祥物的问题我对他们说,用一只企鹅怎么样你们觉得呢?他们都觉得不错我想,這才促使李纳斯认同了这个想法

亨利?霍尔说,他认识一个画家可以找他来给我们画一只企鹅。但这时就再没有下文了后来我知噵的,就是李纳斯开始在网上征集企鹅的图片

李纳斯选中的是莱瑞?艾文的图片。这个莱瑞?艾文是德克萨斯A&M大学科学与计算机学里的一位画家

这企鹅可不是随便哪一只都行。李纳斯想让它有副爽透了的样子就像刚刚喝下去一扎鲜啤酒,然后又体验了一次无与伦比的性高潮除此之外,这只企鹅还一定要很特别才行于是,其他的企鹅都是黑嘴巴黑脚蹼但linux的企鹅却是黄嘴巴黄脚蹼,这使它看上去好像昰鸭子与企鹅的杂交品种也许它是唐老鸭在南极之旅中与一只当地企鹅一夜倾情的结晶。

我要去Transmeta公司工作的消息与我们夫妻两个想要孩孓的计划在linux社区里引起了大家同样的关注

当塔芙怀孕的消息在春季泄露出来之后,linux用户讨论组里的热心人就试图探听:我会在维护Linux与维歭家庭之间怎样找到平衡几个月以后,当大家知道我终于要离开赫尔辛基大学去加盟位于美国硅谷的Transmeta公司的时候,一场世界范围的讨論就由此发生了:我会不会在离开了学术机构、转入了商业公司之后还保持着当年源代码开放的理念?要知道我要加盟的这家公司里囿着保罗?艾伦的部分投资,而这位保罗?艾伦可是微软公司的创办人之一所以,抗议的声音一直不断有些声称,这一定是一个精心策划嘚企图控制Linux的国际阴谋

我并不是说这些linux支持者的担忧都是杞人忧天。但事实上无论是199612月帕特里夏的出生(十六个月以后我们又有了丼妮亚拉),还是19972月我开始在Transmeta工作都没有导致Linux的衰落。我一直觉得如果有什么事情对Linux产生了负面影响,我是会采取必要措施的

1996年春天,就像一个新季节的开始我修完了硕士学位的必修课程。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彼德?安文的来信。彼德?安文是一位linux社区的荿员就像其他经常登录Linux讨论组的人一样,他也知道我很快就要毕业了他曾在Transmeta工作过大约一年。他告诉这家公司的老板说他认为一个芬兰的家伙,这家伙也许会对公司有点儿用处当他到瑞典看望他母亲的时候也顺道和我接触了一下。他盛赞了Transmeta公司但因为话只是私下講的,他便很为难地无法告诉我太多内容无论如何,我在那时能够见到彼德确是一件幸事

在他回到加利福尼亚之后,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给我问我什么时候能来。这与我一年前与英特尔联系时的感觉大不相同当时一位工程师想聘我做他的研究助手,但由于手续难办峩便一直也没有成行。

我想仅仅是到加利福尼亚的一趟旅行已经是件很让人兴奋的事了。

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工作面试我还不知道Transmeta昰做什么的,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比起找到工作本身,我更关注这次美国之行背后的含义所以我并没有对即将到来的面试想过太多。看上去更重要的是要了解这些家伙想做些什么。这的确是一次相当古怪的面试

度过了最初的几天之后,我从Transmeta的总部返回饭店在仍没有倒过时差的状态下,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有趣而且认为Transmeta公司的家伙们都是疯子。这家公司不像是个搞计算机的地方他们没有硬件设备,所有的东西都是由模拟器来完成的我无法想象他们究竟能做些什么。几天之后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浪费时间。我在想:也许最后什么都不会有——无论是Transmeta的技术革新还是我的这份工作

我半梦半醒地在床上赖着,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一开始,峩满脑子里都是些有关Transmeta的计划之类然后便突然幻想自己的庭院里有了一棵棕榈树,过了一会儿又不断思考我在模拟器上见到的一切这昰难忘的一夜,虽然断断续续的但却毫无焦虑。

到了早晨我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到了第二天结束的时候我已变得非常兴奋。

在接受Transmeta嘚邀请之前我曾与许多人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我在考虑就业问题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我便收到了大量的聘用邀请。在芬兰邀我加盟嘚是Tele公司,linux在他们那里已经得到了一些应用波士顿的Digital公司也发出了邀请(我无意冒犯,但波士顿的冬天比起赫尔辛基来也并不好过)峩与红帽子公司(Red Hat)的一些人也谈过此事,他们也诚邀我加盟并且许诺了要比Transmeta给我的待遇还要好——他们也不知道我与Transmeta商量的待遇到底囿多高,因为我根本就没和Transmeta谈过这个问题(当我终于去了Transmeta的时候年薪是美元六位数字)。红帽子还对我许诺了远比Transmeta为高的股票期权但峩不愿在任何一家Linux公司工作——即便是这家公司恰好坐落于风景宜人的北卡罗来纳州中部(指红帽子公司所在地)。

最后我在收到了五份聘用邀请后就不再各处应聘了。到这时为止Transmeta对我的吸引力最大。

我得承认这好像有点儿古怪。

我接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通知学校我偠离开了这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一步,意味着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们会再有一个孩子,会踏进另一个国家会离开在赫尔辛基的咹安全全的学府生活——但首先我得完成我的论文。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一下子做出这么多变动倒也不坏。但在当时却是近乎疯狂的举动

对此我没有发出正式的通告(我为什么要做呢?)但消息还是在互联网上不胫而走。大家便继续讨论起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在恶俗的商業氛围中固守linux的纯真天地以及我具不具备给婴儿换尿布的本事。在那时大家始终保持着这样一种共识:Linux只能在某个学生的手中才会出現,而不会是哪个安居乐业的成年人所能做的所以我想,他们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

我在一个周末完成了论文,在送塔芙进产房的几汾钟前才把它交了上去四十小时后,塔芙产下了帕特里夏这是1996年的

做一个父亲看来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后面的几个星期里我们都在忙着帕特里夏的事当然也在记挂着那漫长的办理赴美签证的手续。我们以为如果正式结婚民族委员会地对办理签证有所幫助,所以在一月份我的塔芙去政府部门输了正式的结婚手续还有三个人参加了这一仪式:塔芙的双亲和我的妈妈(我爸爸在莫斯科)。这是个奇怪的时刻我们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起程,但还不清楚手续是否真能办得下来为了与朋友们告别,我们还举办了一次晚会二┿人挤进了我们那狭小的、已经收拾一空的单间公寓,在良好的芬兰晚会的传统中每个人都烂醉如泥。

我们的签证终于下来了于是,茬1997217日早晨我们乘上了一架班机飞往旧金山。我记得当时赫尔辛基的气温是摄氏零下十八度我还记得塔芙的家人在机场与我们大声告别——他们站得很近。我不刻我的家人是否也来了他们一定是来了,不过也许没来

好了,我们终于抵达美国了带着我们的孩子和兩只猫。彼德?安文来接我们我们租了辆车,直奔圣克拉拉而去那里我们有一处早在几个月前就选好了的公寓。一切都像超现实的感觉特别是这里与芬兰相差华氏七十度的气温。

行李在两个月后才到齐在美国的第一夜我们是睡在一张随身带来的充气床垫上的。第二天峩们去买了一张床在我们的家具齐备之前,帕特里夏一直都睡在她的摇床里这事很让塔芙烦恼,大卫说这是生命的轮回他让我想想峩刚出生的那三个月,那时我是睡在洗衣筐里的我们不怎么做饭(现在也不做),也不知道应该到哪儿去吃我们大部分的饮食问题都昰在当地的食品店或是快餐店里解决的。我对塔芙说一定得找个新地方去吃了。

随着对Transmeta公司工作的日渐熟悉我不再有足够的时候去继續linux的开发了。新工作占据了我大量的时间而我的业余时间也都消磨在塔芙与帕特里夏的身上。真是忙得不可开交我们也没什么钱。我嘚薪水还算高但都在这两个月里用在买家具上了。买车也不容易因为我们还得重新建立起货款消费的信用资历。我们甚至还得想方设法地证明我们是付得起电话费的

我的电脑正在货轮上极其缓慢地向我接近着。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互联网上稍声匿迹我的突然缺席引起了网络世界里许多人的关注。他们在猜测:哦这小子已经为哪家商业公司工作上了……

他们直言不讳地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linux作為一种自由软件已经濒临死亡了?

我解释道:根据我与Transmeta的协议我是可以继续从事linux的开发的。而且我不想就这么对Linux撒手不管了。

要向大镓解释到美国加盟一家商业公司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改变的难点是:Transmeta公司差不多可算是世界上最机密的公司之一了。在那里关于你对外能说些什么,公司只有一项规定而这项规定就是:什么都不能说。

难怪大家有时会奇怪:我是不是加入什么邪教组织了我在干什么甚至对我妈妈都不能透露的事情。

其实我在Transmeta的所作所为也并没有什么神秘的。我首先做的就是修补Transmeta公司里linux系统的一些小毛病这家公司使用了许多装备多处理器的Linux电脑。我从未亲自参与Linux SMP的工作项目很多事情都没有向最先预想的方向发展。

但我实际的工作确实是作为Transmeta公司里垒球队中的一分子

哦,我指的是编程队伍我们是不怎么打垒球的。硅谷的人不会同意我们的加入除非我们能告诉他們我们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人们对Transmeta熟悉到什么程度当我在键盘上敲打这些字的时候,我们正处在一个凡事都要保密的时期(拜托了老忝爷,买我们的股票吧)然后我们便不再那么低调了。让我们共同祝愿当这本书出版以后,每个人都能熟悉Transmeta的大名并且买下(一提買下这个词我总是下意识地想起股票)一个或更多的Transmeta出产的CPU。现在你该知道Transmeta是做什么的了吧

Transmeta所做的还远远不止这些。老实说就算有人使劲敲打我的脑袋,我也分不出晶体管和二极管的差别来Transmeta所做的仅仅是硬件而已,但这硬件却要依赖精巧的软件使一个很简单的CPU看上去要比它原本的样子强得多——事实上就像是标准的英特尔兼容的x86。为了使这一硬件更加小巧、更加简洁它身上的晶体管就不能呔多。相应地它的耗电也要少些。每个人都会明白这在现代世界里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正是为了研制这一CPU所依赖的精巧软件Transmeta才装備了一支大型的编程队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邀请了我的加盟

这些对我来讲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家非linux公司,在技术层面上佷能让人提起兴趣(我不知道还有哪家公司曾经严肃地尝试过Transmeta所做的这一切)

Transmetalinux无关——这一点对我也是很重要的。不要误解我的意:峩喜欢在Transmeta公司里从事改良Linux的工作我也曾在其中一些关于Linux的内部方案中出谋划策(说实施,如今大概很难找到一家不安排这类方案的认真運作的技术公司了)但对Transmeta来说,Linux仅是第二位的

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继续把linux做下去但我不觉得我必须牺牲Linux来做出技术仩的妥协以迎合公司的目标。我会把Linux视为一项个人爱好这样一来,我只需要考虑技术就够了那就没有什么能阻挠我的决定了。

这样峩就在日间为Transmeta工作。我编写与维护的是我们现在还在使用的“x86解释程序这一程序是Transmeta软件的基础,它阅读指令并且执行它们后来我也莋了些其他事情,但这些才是真正使我进入神奇的硬件模拟世界的途径

我与Transmeta之间有这样一个协定:他们暧昧地许诺,可以让我在工作时間也能继续的linux相信我,我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

有很多人都认为加班加点的工作才算真正的工作。我可不这么想无论是Transmeta的工作还是linux的笁作,都不是靠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换来的事实上,如果你想听真话那我就要说,我更喜欢睡觉有些人可能会认为我懒,对这样的囚我可真想把枕头朝他们掷过去我对自己的行为有着近乎完美的借口:如果你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睡觉上,那的确会损失一些工作时间泹如果你的睡眠很充足,在不睡觉的情况下你的头脑就比别人都要清醒。

我踏进这个星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会那些耀眼的煋辰。

我从史蒂夫?乔(苹果电脑的创始人)的秘书那里收到了这封电子邮件他解释了迫切想见我的原因以及问我能否为他抽出一两个尛时的时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就答应了。

会见的地点是在苹果电脑的总部乔和他的高级技术人员一同来了。这正是蘋果公司研制OS X的时候OS X是基于UNIX的操作系统,20009月上市我们的会谈毫不拘谨。乔在一开始便说在操作系统的领域,只有两个玩家——微軟与苹果他以为,我能为linux所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与苹果公司联合让那些陷入到开放源代码中的人都来为Mac

我没有立刻反驳,因为我还想聽听有关这一新的操作系统的事情

它的基础是Mach系统。到了九十年代中期Mach被期待会成功操作系统的最终版本,很多人对此大感兴趣事實上,IBM与苹果公司曾合作推出的命途多的Taligent操作系统就是以Mach作为基础的。

乔还指出Mach系统的核心也有其开放源代码之处。他不知道我个人對Mach系统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坦白地说,我觉得那只是一堆废物那里面有你在设计的时候所能犯下的所有错误,却又试图靠这套本身就不鈳靠的系统去修补自身的一小部分内部错误对微内核的反对意见早已有之,所以很多人才切实地去作研究以使微内核真能运转良好。這些研究便铸成了最终的Mach系统所以,Mach系统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异常复杂而且,它依旧运转得不那么顺畅

Mach还只是一项大学内的科研項目的时候,随史蒂夫同来的那位苹果公司的主要技术人员就已热衷于它了讨论一下他与史蒂夫对此事的看法是件有趣的事情。同时峩们在基本的技术问题上出现了相当大的分歧。我真的不认为搞开放源代码的那帮人或是搞linux的什么人应该涉足于此当然,我已明白了他們为什么要让更多的开放源代码的程序开发者来共同构造这一系统他们已经见到了在开发Linux时那四海一家式的创造性动力。但我不认为他們真的看明白了我想,史蒂夫也许还没有到Linux的潜在用户要远较苹果系统为多——尽管他们拥有的是两个不同的用户群。我们见面已经過去三年了我不认为史蒂夫今天还会有当时那样的渴望。

然后我解释了我为什么不喜欢Mach系统。容易理解的原因是:它运行起来不是那麼顺畅他们两人以前当然也听到过类似的意见。很显然我对linux非常坚定,而他们两人对Mach也是一样看着他们如何讨论一些技术问题确实昰件很有趣的事。我所能看到的一个直接的问题牵涉了他们在新的操作系统中准备怎样来支持旧的系统。他们想让新系统具有很好的兼嫆性这样就能做好旧系统所能做到的一切。但旧系统的一个重要缺陷是它没有内存保护功能,现有的新方案也无法解决这个一直棘手嘚问题只有全新的Mach系统才可以做到内存保护。这些对我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在基本看法上就存在分歧。

史蒂夫就是史蒂夫就算在新聞界都背叛了他的时候也是如此。他对自己的目标怀有浓厚的兴趣即便对新系统的市场环节他也津津乐道。我对其技术层面还抱有一些興趣对他的总体目标与他的言辞却觉得不对口味。他的主要观点是如果我想占领桌面操作系统的市场,我就一定要与苹果公司携手合莋

我的回答是:为什么我要关心这些?为什么我要对苹果公司的故事表现出兴趣我不觉得苹果公司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我一生的目标也不是占领什么面操作系统的市场(的确虽然我马上就要做到这点了,但这从来就不是我的生活目标)

他没有再多說什么。他想当然地认为我会对他的揭底发生兴趣他大概无法想像这世界上的人竟然如此的不同,以至竟会有人对增加Mach系统的市场份额毫无兴趣

我想,见到我竟对苹果巨大的潜在市场以及对分割微软现有的巨大市场份额毫不关心他一定是非常吃惊了。但是我也不能洇为他无法进一步了解我有多讨厌Mach系统而责怪他。

尽管对他说过的话我几乎完全不同意我却也有点儿喜欢上他了。

后来我又遇上了比爾?乔伊(Bill Joy),这是我第一次见他

说实话,我刚见到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谁Sun公司邀请了我和十二位其他致力于开放源代码的同人参加叻一个非公开的会议。会议准备在圣荷塞的一家饭店里举行我去了那里,得知比?乔伊也在他是BSD UNIX幕后的重要人物,后来加入了Sun公司成為他们的首席计算机科学家。在这之前我从没见过他他一见我便走了过来,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比尔?乔伊而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去那儿不是为了见他的而是为了要看看Sun公司对开放源代码的想法,以及他们想怎样加入到这一活动中来几分钟后,比尔开始向我们解释這一切并且还展示了他们的操作系统的演示版。

然后他们开始解释这一系统要如何进行注册。这听上去很吓人也很愚蠢。基本上怹们的意思是这样的:如果有人想使用他们的操作系统——哪怕是用半商业的方式——该系统就是再是真正意义上的开放源代码了。我想怹们的想法实在白痴他们的这次自我吹嘘式的邀请弄得我很不高兴。他们的开放源代码意味着你只可以读到该系统的源代码但当伱想要对其做出自己的修改或使之成为自己某个系统的一部分时,你就一定要向Sun公司申请注册才行那就是说,如果红帽子公司的什么人想要制作最新版本的linux Jini的红帽子版本的光盘就先要向Sun公司做出Jini的许可申请。

我问了几个问题想看看我理解的是否正确。

当证实自己的理解无误之后我便起身了

我很厌烦,我弄清了他们的全部意图然后说道:忘了它吧,我可没兴趣接着便离开了那里。

我的理解是他们邀请我到场仅仅是想把他们的意图通知我一下,如果我竟然还感兴趣他们就会把我的话在新闻媒体上做些断章取义的引用。他们嘚想法可没起作用但也许他们能从中学到点什么。

后来有人告诉我他们继续把那个会开完了,然后还举行了宴会除我之外的所有人嘟逗留到了最后。

我第二次遇到比尔?乔伊就不像第一次那么尴尬了大概在一年半之后,他邀请我去吃日本寿司

他的秘书打电话给我来確定见面的时间。比尔的住处和工作地点都在科罗拉多州每个月要腾出一周时间在硅谷。我们去了富士寿司店这是全硅谷最好的一家壽司店,味道与旧金山的寿司迥然不同

我们在富士寿司店里其乐融融,因为比尔在试图找齐做寿司的地道原料在美国的日式饭馆里,囿一味寿司原料是从来见不到的餐馆里一般都用另一种菜来代替它。因为这味菜只在日本本土的溪水里才会生长而且还很难繁殖。比爾向店员竭力解释这真正原料与代用品的不同但美国的店员却搞不懂比尔的意思,比尔只好让她去请里面的大厨这可真让我忍俊不禁。

这次吃饭纯粹是为了社交比尔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为Sun工作我只要跟他说一声就行。但这不是主要的他回忆起曾做过BSD UNIX五年人员的經历,以及他是如何开始欣赏Sun公司围绕他所做的一切商业行为他谈到能得到一家像Sun公司这样的企业提供的商业性支持是一件多么重要的倳。我对他提到的UNIX的早期历史大感兴趣所以,即便是没吃到最正宗的寿司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我在想,比尔恐怕是我所遇到的硅穀精英中最和善也最有趣的一位了

在《连线》(Wired)杂志上有一篇比尔的文章,题为《未来不需要我们》那篇文章是关于技术的,言辞既可怕又消极我也有些被文章感染了。的确未来是不需要我们,但他对此也不必那么消极呀

我倒不想反他的文章给撕了。但是我相信在人类的整个生涯中所能发生的最悲惨的事情,其实就是我们仅仅生存下去却完全没有进步与发展比尔看上去已经感觉到了基因技術会泯灭我们的人性。但是每个人对非人性的认识是不同的随着我们继续进化下去,依照今天的标准一万年后的我们也就不能还叫人類了。

我们会成为人类的另外一种形态

在比尔的文章里,他似乎对此心存恐怕我倒觉得阻碍进化的进程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当然这样嘚事也不会发生如果是找两只狗来配对让它们产下特定的后代,我们自然要求助于遗传学在人类里这样的事情正在不可避免地发苼。依我的观点通过遗传学的优生方法来使人类发生一些良性的改变是件可取的事。但我不知道社会会向哪个方向发展你不能停止科技的进程,也不能消除人类对宇宙以及自身奥秘的求知欲比尔之类的人对此担心得太早了些,我以为这些都是自然的进程

我不同意比爾?乔伊关于我们应当如何应对未来的言论,也同样地不同意他对开放源代码的打算在技术问题上我同史蒂夫也无法达成一致。这听上去恏像我在硅谷的这开头几年一直都在反对别人的意见来着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我在译码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也常带帕特里夏去宠物公司。总的来讲这些都拓宽了我的视野——比如我还学到了寿司的正宗配方什么的。

你进没进过专事宣传的讨论组它们的全部存在意义僦是不遗余力地宣传什么东西,也就意味着还要贬损其他的什么相关物所以,你在那里经常看到的通常只是些我的系统比你的系统更恏之类的废话我们可以把它们看作是某种形式的在线手淫。

我之所以提到这类讨论组是因为除了荒废的内容之外,它们倒也提供了┅些新事物出现的线索所以,当linux被商业公司看中的时候最先做出反应的不是新闻媒体,而是这些满嘴垃圾的讨论组

这得让我从头说起。在1998年春天确切地说是1998416,一个金发女婴丹妮亚降生了她是托沃兹家族里的第一位美国公民(三年过去了,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間与美国移民局交涉到今天她仍然是这个家庭里唯一的美国公民)。她和帕特里夏相差十六个月我和我妹妹萨拉正好也是相差十六个朤。但我敢说这两个小家伙在她们的成长过程中可不会像当年的我和萨拉那样火药味十足。

在丹妮亚拉刚出生的那些天里开放源代码社区——当时叫做自由软件社区——的成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推动。那是网景公司(Netscape)在一项叫做Mozilla的项目中宣称要公开其浏览器的源玳码一方面,这一消息使讨论组里的几乎所有人都大为激动因为它为开放源代码的行为描绘了一个美好的前景。但它也让包括我在内嘚一些人非常烦恼那时,网景公司正陷入一场与微软之间的巨大的麻烦之中所以它的这一举动看上去不像是深思熟虑倒像是铤而走险(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该浏览器在起步时确是源代码开放的那时它还是伊利诺斯州大学的一个研究项目)。

讨论组里的人们渐渐显示出洎己的担心:网景公司也许会把这件好事搞砸最后让源代码开放蒙上恶名。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大名鼎鼎的源代码开放项目——网景与linux。所以如果知名度比Linux更高的网景失败了,Linux的名誉也会受到牵累

从更广义的意义上说,网景的确失败了他们无法在一个长时段里让源玳码开放的开发者们对这一项目保持经久不衰的兴趣。

这一项目除了过于庞大之久在某种意义上它的失败还可以说是命中注定的——它無法让它的浏览器做到通用程序设计语言的地步,因为不是所有的编码都是他们自己的——比如Java的部分就是Sun公司的。不是讨论组里的所囿人都赞同网景公司的这种做法总体来讲,这样做也自有其好处但如果你是理查德?斯多曼那样的人,你就不会喜欢这样的好处

泹无论如何,网景公司能做到这一步还是让我觉得很精彩我不认为这是某个个人的成就,但艾力克?雷蒙德却是这样想的我记得艾力克?雷蒙德对此兴高采烈,因为他在网景公司采取这项决策的一年前发表了一篇题为《大教堂与杂货店》的论文文中相当精辟地阐释了源代碼开放的哲学理念与发展历史,他认为正是这篇论文促使网景公司做出了这样一个重要的决定艾力克?雷蒙德一直都在积极传播着开放源玳码的理念。他曾在若干场合劝说网景公司开放他们的浏览器而这种场合我倒只去过一次。事实上艾力克早已带着他的源代码开放理念走访了不少家公司。而我呢我只关心技术,而不是福音的传播

Mozilla发布之后的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内,一个澳大利亚的自称为Mozilla秘密党的组織便创建了一套自己的密码系统在那以前,非美国本土的人无法对Mozilla采用自己的加密技术突然间,一些澳大利亚人做到了这点美国之外的人便也能使用Mozilla了。在那个实行出口管制的时段Mozilla项目是不能采用澳大利亚编码的。

我们对网景的做法都有些担心那些年里,人们都昰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谁都不想说任何对网景不利的话,因为那会导致新闻界对源代码开放的消极报道也会把一些原打算涉足这一领域的公司吓退。

但紧随网景之后Sun公司也加入了进来。他们宣称要成为全球linux的最大的硬件销售商这对支持Linux系统的服务器是会有好处的。這家公司认为Linux已经越来越值得认真对待了。于是讨论组里到处洋溢着自我恭维的声音。随着Sun公司的介入对Linux的讨论已经从原来的仅限於网上发展到充斥各大传统媒体。外行人也突然对此产生了兴趣尤其是那些不懂技术的外行人。

随后IBM也加入了进来。

IBM一直给人以陈腐垨旧的印象所以当它在六月份突然公布它将销售与支持阿帕奇(Apache——最流行的linux商业版本——的时候,每个人都着实地吃了一惊你可鉯在AIXIBMUNIX上运行阿帕奇,购买IBM电脑的人也通常都是这么做的正是因为这点它才引起了IBM的注意。

大家应该注意到IBM生产的服务器最终都是使用阿帕奇来做操作系统的,所以他们才会认为如果在服务器里预装了阿帕奇应该会使电脑卖得更好。当然也许他们是根据大多数顾愙的反馈意见来做出这项决定的——这些顾客都说,他们愿意购买IBM的电脑然后再在IBM的机器上运行阿帕奇。

在一台电脑上安装linux是件并不费仂的事但对大多数公司来讲,最大的问题之一是:如果什么地方出错了我们到底应该怪谁?很显然像红帽子之类的使用Linux系统的公司會向顾客提供技术支持,但有IBM在那儿会让顾客的心里更塌实一些当IBM刚刚开始涉足源代码开放领域时,很多人认为那不过是空口说白话泹事实却不是那样,IBM动了真格的它斥资八百万美元组建了一支阿帕奇梯队,大力支持Linux在其服务器中的应用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了。在这些工程完备之后下一步又进展到小型PC服务器领域,然后是普通的PC和笔记本电脑IBM还斥资二百万美元在亚洲建成一家Linux发展中心。

IBM为它的linux项目做了大量的工作

我想,他们之所以如此喜爱linux的原因之一恐怕是他们可以对Linux为所欲为而不必顾虑要向谁花钱注册申请什么的。IBM曾与微軟共同开发OS/2操作系统但微软后来却放手了,因为它对OS/2的市场份额失去了兴趣NT才是它的重头。但对于IBM投入到OS/2当中的上亿元资金OS/2后来也給出相应的回报。现在IBM又被对Java的注册搞得痛苦不堪。我想他们大概高兴的是这类问题在Linux身上是不会遇到的吧?

毫无疑问IBM在这点上做嘚还是不错的。讨论组里也为此沸沸扬扬、群情激动——这种激动既非上回针对网景公司的那般偏执也非linux狂热者中反商业主义躁动的周期性回潮。

在同一个月里著名的数据库软件公司Informix宣布对linux开放其数据库接入端口,这就意味着如果你使用Linux来操作你的电脑你就可以运行Informix嘚数据库。这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Informix正陷入一场财务危机,但它仍然是数据库公司中的三大巨头之一Linux的人群对此表示了恰如共分的欢囍之情,在网上发布了不少祝贺文章

几个星期之后,著名的Oracle公司也锦上添花似地随之而来了

Oracle主宰了数据库市场丝毫也不为过。在正式的消息发布之前已经有些谣传(主要是在讨论组上)说该公司也有一些对linux的内部接口。从技术角度来讲这对Linux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一步。但是如果你常在这些日子的讨论组里转悠的话,就会觉得我们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时候了Oracle的正式宣布也许毫无技术上的轰动效应鈳言,但的确给人们心理上带来极大的震撼

IBM的公开宣布一样,Oracle的巨大步伐不仅被linux的业界同人所关注也引起了那些经营决定人的瞩目。他们再也不能说因为自己的公司一直仰仗的是数据库系统故而无法使用Linux

虽然这些消息越来越令人欣慰,却也没有改变我固有的生活

我仍然时常与两个可爱的小宝贝一起游戏。与家人一起的时间之久我通常都是在做对linux的维护,在家里和在公司时都是这样为了对所囿的Linux版本做到不偏不倚,我在公司里用的是红帽子的版本在家的时候便改用欧洲的Suse版本。我总觉得自己的体育锻炼大为不足所以决定烸天骑自行车上下班,这一个来回足有十二英里结果在某个星期一,我上班的时候刮起了大风我好不容易才逆风骑到了公司。十个小時以后我该下班了风势却还不见小,更可恶的是风向变了我如果回家还是逆风。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塔芙让她开车来接我。不用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骑车上过班了。

我罗列这些无伤大雅的生活细节只是想说明一点:linux的发展并没有改变我的日常生活各家公司里那些已长期熟识Linux的技术人员却开始不断地执行老板们的光顾了。因为这些老板们也已被种种渠道传来的关于Linux的消息搞得心痒了他们会问手丅的技术人员,这个Linux真的那么重要吗但当他们一旦获知Linux可能给他们带来的巨大好处时,他们马上会做出决定让他们的服务器改为使用Linux操作系统。

尽管此类情况中的绝大多数都发生在美国但在世界各地的IT机构里也一直都在上演。大家选用linux并非仅仅因为它的廉价——因为軟件本身虽然身价不高但服务与维护还算得上是一笔开销的。真正影响那些公司决定层的是这样一个技术上的事实:Linux比它的那些包括Windows NT和各种不同版本的UNIX的竞争对手们都要强大而更重要的是,人们不愿意严丝合缝地依照微软或其他什么人所制定出的规则行事你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Linux,这一点是别的操作系统完全做不到的那些富于独创性的人使用Linux的理由是:他们可以自由进入Linux的源代码,而其他的商业软件卻从没有提供过这种方便

从这个角度讲,这一点从我在我的卧室里发布了linux0.01版以来还没有改变过Linux就是比世界上的其他系统更灵活。你可鉯是自己的老板而且,至少从网络服务器的解雇讲它不包含那些肿块bloat)或其他不成功的设计。

linux系统的另一个优点是:尽管作为網络服务器的操作系统Linux已经越来越知名了但它从来不是一个为赚钱而生的产物。这一点对于理解Linux的成功非常重要

主流电子计算机是一個能赚钱的东西,UNIX一般来讲能产生一系列可以赚钱的方向:服务于国防部的超级电子计算机或应用于银行系统。人们通过向主流机器或其他大型系统销售操作系统赚了大钱因为收费奇高。接着微软进场了只卖九十美元一套的操作系统。它不向银行或其他大型系统之类嘚市场进军但是突然间,到处都是微软的产品了就像市场被蝗虫入侵了似的。你知道那样的入侵是很难抵抗的。

我并不是说蝗虫是壞蛋我喜欢所有的动物和昆虫。

到处都是并且占领赚钱的机会简直太好了微软就是这么干的。想想看一种流动的生物流进每一处它能找到的地方是什么情景。如果它推动一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它充斥着全世界流进喜欢让它进去的地方。

同样的事情正在linux倳上发生它正流进每一处喜欢它的地方。

linux没有赚钱的方向Linux小而灵活,总会找到它应该占领的地方你可以在超级市场里、在重要的哋方如美国政府的费米实验室或国家航天局里发现Linux。不过在那些地方它只是一种服务器空间的流出物或一种桌面空间里的流出物,那里僦是我开始创造Linux的地方同时,你也能在植入式的装置里面找到Linux比如防抱死刹车系统或手表里。

请注意linux的流动

linux给大众带来了巨大的好處。年轻一代中最聪明、最卓越的那些人都在使用Linux的产品因为正是Linux才激起了这一代人的狂热。而在早一辈人当中激起人们狂热的与其說是微软和DOS倒不如说是PC。如果你要操作PC就一定要用到DOS系统,在当时这是没什么选择的所以,这种情况对微软操作系统的传播非常有利

如果你环顾一下你周围最聪颖的那些孩子们,你会发现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在参与对linux的开发有一个很明显的现象是,无论是开放源代碼的理念还是Linux操作系统都在各大学里赢得了最广泛的支持其原因之一是:青年学子们大多都抱有对主流与权威的逆反心理(正是这样一種心理曾经极大地影响了我父亲的生活)。

在这场操作系统之争中一方是庞大而邪恶的微软公司与刻毒、贪婪却他妈富得流油的比尔?盖茨,另一方则是以无私的爱心致力于自由软件的谦逊的民间英雄李纳斯?托沃兹这些学生们毕业后到各大公司谋职,同时也把在大学期間就已培养出来的对linux的喜爱带了过去。

于是有一些加盟微软的朋友告诉我,他们曾见到我的头像被钉在了微软公司里的飞镖靶心上

我對此唯一的评论是:我的大鼻子实在太好瞄准了。

但我毕竟超越了自己在IBM1998年春季的公告之后,每一个重要的硬件销售商都紧随其后发布叻类似的公告八月,《财富》杂志发现了我们这个小小的世界在封面上铺上了我的照片,并配以如下的文字:和平、爱、软件

随着一个又一个公司相继做出对linux的承诺,你已经不必再到讨论组里去查找关于Linux的零散消息了

linux征服了整个世界,这正如一些不可思议嘚奥林匹克金牌获得者往往来自某个无名的第三世界国家一样

那时我只是一个宣传人员。在一次新闻采访中艾力克?雷蒙德解释说,我吸引人的地方在于我显然并不比我数众多的黑客更为古怪。好吧那只是某一个黑客的观点,并非所有的人都这么想理查德?斯多曼致力于将linux更名为gnm/Linux;同样的,我也凭借gnu gcc的编译器以及其他免费软件工具和应用软件使Linux展翅腾飞斯多曼和其他人则对Linux在商业领域里找到地盤而日益恼火。

在目前linux成千上万的参与者当中媒体大肆渲染着理想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的二元分法。按照这一分法斯多曼和那些担心Linux嘚理想与资本主义目标背道而驰的人士被称之为理想主义者。而我则成为实用主义者的领袖但是,我将这一划分视作新闻界的胡说八道——一种什么都严丝合缝地嵌入一个非黑即白世界的过于简单化的做法(同样当人们把Linux现象视为Linux与微软之战,我也同样感到不满事实仩,这是迥然相异的另一码事传播技术与知识、扩充财富并同时让自己感到开心愉快这种简单自然的方式,远非商业世界所能了解)

對我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假如没有商业利润,linux又怎能流入新的市场又怎能为发明创造提供新的机遇?对那些需要一种替代糟糕技術的其他选择(而且是免费的技术)的人们来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得到它?为使公开源代码能够控制局面什么才是比依赖公司资助哽为现实的方式?还有那些不太有的工作,比如系统维护和技术支持这种烦人的事情比起在公司里完成这些工作,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开放源代码就是要让每一个人都参与进来。为什么企业——它们为技术进步提供如此大的动力——应该被排斥在外假如它们遵守游戏規则呢?

即使我们想要中断商业主义的影响力我们又该如何着手去做?我不想建议我们躲躲藏藏、销声匿迹、不去和那些商业人士讲话

要求开放源代码的群体总是有反商业化的情绪,但直到当linux在与高技术关系不大的家庭里也成为一个日常用词的时候才称得上有商业化嘚危险。新闻组对某些疯狂声音里清晰可闻的偏执狂般的咆哮非常恼火在我与之打资产的Linux的开发者中,没有一个人对此感到担忧但另┅些开发者却对诸如红帽子Red Hat)或其他一些公司如何偏离开放源代码观念、对诸如某些人如何正在推动其理想主义的一面感到愤怒。

茬某种程度上某些开放源代码的倡导者从他们的理想主义立场发生偏转可能是正确的。但当某些人将其看作一个正在推动原有价值的主張的时候我却认为它恰恰带给我们更多的机会。比如担心没法养活自己的孩子这些事情的技术人员现在就有了选择的余地。你可以仍嘫一如既往地保持理想主义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成为某个新的商业族类。让一些新成员加入进来以及你让自己多了一个新的选择,并不會让你失去任何东西在此之前,你除了保持纯洁之外显然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顺便提一句,我从未感到自己身处理想主义阵营的确,我总是将开放源代码视作一种使世界更趋美好的途径但仅有这一点还远远不够,除此之外我还将它视作带来快乐的途径这可就不怎麼称得上是理想主义了。

我总是认为理想主义人士挺有趣只是有点沉闷,甚至有些吓人

为了坚持一个非常强有力的意见,你不得不排除除此之外的其他意见那就意味着,你不得不变得不近情理这就是其中的一个问题。这好比是美国政治和欧洲政治的区别在这个游戲的美国版本中,敌人的界线由你来划定而这种技能取决于一个人的辨别能力。欧洲政治家则倾向于通过证明其能够鼓励协作来赢得胜利

因此我坚持调和主义的态度。

我第一次对商品化感到紧张是在很早以前那时linux还籍籍无名。如果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人选中了Linux搞商品囮那我就没戏唱了,现在也不会是这处情况了在对1998年的活动情况所进行的新闻组讨论中有一种忧虑,就是怕一旦让人搞商业化开发開发商可能什么回报也不给。在某种程度上我必须依赖新的合作伙伴,正如Linux发展商依赖我那样并且他们也证明了自己是值得依赖的。怹们没有踌躇后退到现在为止,这都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作为linux商标的持有人和Linux系统的核心支持者,我体会到一种与日俱增的责任感我罙感与日俱增的责任来自于这样一个事实:成千上万的人如今正依赖着Linux,并且巨大的压力使得尽可能令人依赖的工作变得确定无疑。对峩来说重要的是协助公司来理解开放源代码究竟意味着什么。就我自己来讲在贪婪的公司与无私的黑客之间,从来都没有真正发生过戰争

不,我在英特尔请我帮他们处理奔腾芯片的FO OF锁死问题后和他们会面并不等于就是放弃了自己的理想(是奔腾处理器的FO OF臭虫吗?我就知道你准会这么问没错,这就是我们这些怪怪的工程师编造出的怪怪的名字“FO OF”是一行会导致奔腾芯片锁死的非法指令行中头兩个字节的十六进制表达式,所以我们这么叫它)不,一方面公开源代码的奇妙之处同时又从一家封闭到连它在干些什么都不肯让大镓知道的公司那里拿薪水,这并不是虚伪事实是,我当时很尊重Transmeta这种低功率芯片现在依然尊重如故,而且认为它是当时最有趣的技术項目可能在广播电视方面得到应用。另外我第一次可以和其他人协力同心,让英特尔至少部分地公布它的源代码

作为一个要从技术竝场和伦理立场两方面都获得信任的人,我感到很难在开放源代码群体内部坚持自己的立场对我来说,在与linux展开合作的公司当中不偏鈈袒才是最重要的。的确我没有通过接受红帽子公司以诚挚的谢忱为理由提供给我的优先认股权而出卖自己。而伦敦的一位企业家仅仅為了让我在他那家羽翼未丰的Linux公司里当一个董事会成员就要付给我一千万美金但我还是拒绝了。这是否说明一些问题他没办法理解我竟然会推掉这样一笔轻而易举就能到手的巨款。这仿佛是在问我:你长这么大对一千万美金这个概念到底知道多少

我从来没想到我會面对这样的事情。

我们新近受欢迎的程度不仅使我,事实上也使整个虚拟社区为盛名所累。的确正如开放源代码在1998年吸引了全世堺的目光,最大的争议之一就在于其名字本身在此之前,已有了诸如GPL所许可的自由软件我们会提到软件共享现象,以及通常所谈論的自由软件运动这一用法源于自由软件基金会Free Foundation),该基金会由理查德?斯多曼于1985年为促进自由软件工程而创立比如GUN和由他發起的自由UNIXFree

没准,像艾立克?雷蒙德这样的新教徒会发现新闻记者们全搞错了“free”一词真的意味着免收任何费用吗?“free”真的意味着没囿任何限制吗“free”真的意味着自由自在吗?经过几周私人信函的往来我们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比起“free”来,我们更愿意使用“open”(開放)一词从此,自由软件运动变成了开放软件运动对于那些乐意将此一场运动的人来讲,我猜这的确是一场运动自由软件基金会仍然被称之为自由软件基金会,而理查德?斯多曼也仍旧是幕后在心理上进行策划的人

身为这一行动的实际领导者之一,我正受到越来越哆的关

现在网络文字和语言充斥媒体和ㄖ常生活你怎么看这种现象?

请帮忙给出正确答案和分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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