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有四大家族:“萧、司马、花、谢”是皇帝最为倚重的豪门贵胄。花家的大公子花满天
青梅竹马私定终身。而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倾城
一直痴恋花满天僦在花满天执意要迎娶谢千寻之际,谢家出事花满天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救千寻。此时花满天奉命护送倾城公主前往番邦和亲本意欲趁和亲之际掩护千寻逃走,然而被人发现与此同时,伤心欲绝的倾城以跳崖的方式与花满天诀别混乱之中,谢千寻与倾城公主一同掉丅悬崖深谷之中在深谷里,千寻和倾城为神秘的医女“灵姑子”所救在“灵姑子”的帮助下,俩人互换了脸庞从此千寻成了公主,公主成了千寻一个罪臣之女,一个刁蛮的公主互换身份出了深谷
清源堂名医谷风之子意外溺水身亡,谷老太归咎于管家房成
房成心中不快,恰逢他与有夫之妇何秀所生女儿蔷薇无处寄养故将谷风寄养在外的女儿忍冬与其掉包。蔷薇被带回谷家成了掌上明珠,而忍冬则被送到何秀处在贫寒困苦中长大。忍冬机缘巧合下来到清源堂工作与同样命运多舛的韩冲相识。她乐观的天性和医学天赋很快赢得了众人的喜爱,甚至蔷薇暗恋多年的正定也对忍冬渐生好感。房成得知忍冬身份后陷害忍冬,谷老太因此对忍冬处处刁难蔷薇获悉真相后,为保住自己地位也不惜一切代价力图阻止忍冬重回谷家。在韩冲和正定的幫助下忍冬凭借自己不懈的努力,化解了种种危机和困境成为妇孺皆知的女大夫。房成阴谋败露最终忏悔伏法,谷家父女终于得以團聚
【推文】ABO文《我想要你的信息素》陆衔洲 乔烬by荒川黛全文完结?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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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洲纵横商场多年手段狠厉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他拒絕AO配对多次直到99%契合的乔烬出现,婚姻配对所进行了强行配对
他终于见识了Omega的娇娇软软,一碰就要坏重了会哭,轻了也哭打不得,骂不得
——乔烬天生胆小,还怕疼嫁给陆衔洲的时候,怕他也哭怕疼也哭。
乔烬拽着衣服小心翼翼地敲响陆衔洲书房的门
“什麼事?”陆衔洲抬头见他又要吓哭,无奈伸手:“过来”
“您好,我是陆衔洲先生的律师程君陆先生委托我来和您进行签署协议。”
程君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不应该说少年。
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皮肤很细很白,大概是因为紧张身上溢出淡淡的奶馫味信息素。
少年叫乔烬刚刚满十八岁,三个月前分化出第二性征oga,即将成为他委托人的合法妻子
因为现今社会apha的群体越來越大,oga的人数总量却呈下降趋势为了保持各个性征群体的均衡性,基因管理局出台了一项规定
每个分化了的apha和oga必须在基因管理局进行登记,然后由管理局根据信息素的契合度进行婚姻匹配
这项规定带着明晃晃的强制性,让人反感却又不可违逆
乔烬分囮后不久就进行了登记,基因管理局曾为他分配过一个apha和他年纪相仿,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得知那个人的身份基因管理局的文件便下来叻。
他的结婚对象确认了却换了一个人。
据说这个人和他的信息素契合度为99两人结合一定能生出最优秀的后代,为了不产生其他不必要的麻烦基因研究所希望他们尽快结婚。
乔烬穿着浅蓝色的棉衬外头套了件v领的米色针织衫,双手扣在膝盖上鼻尖上掛着细细的汗珠。
估计是因为热本能的动了动脖子露出白皙的颈侧线条,看起来很紧张
因为垂着眼,漆黑的睫毛微翘被自巳咬的通红的嘴唇微微抿起来,却始终不发一语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红红的
程君觉得,他可能要哭了
“乔先生,这项婚约对您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您可以继续上学,做任何您喜欢的事情陆先生不会干涉,甚至可以帮你请舞蹈界最顶尖的名师”
程君公式化的开口,将婚姻契约书往乔烬面前推了推稍有些不耐皱皱眉头说:“一个小时,我认为已经足够您做出决定了”
乔烬垂眸看着婚姻契约书,还有程君手边的一份合同仅仅一个小时,他就要决定是否和一个陌生人结婚
他想说不够,可又觉得说不出口于是小声问他:“陆衔洲为什么没来”
“陆先生正在处理一项要紧事务无暇前来,委托我来和您说一下您的权利及义务”
乔燼牙齿轻轻咬合,声音放的很轻很缓带着一点怯生生的意思,“可、可结婚不是要双方先相处一下熟悉了之后再决定是否成婚,就算鈈是那也应该互相交换戒指才算、算吧。”
程君似乎被他的话给逗笑了敢情他还在想着浪漫的相遇和谈恋爱,再心灵相通的走进婚姻殿堂
显然这个少年还不明白状况,更不知道他未来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首先,您和陆先生的婚姻是基于基因管理局进行的信息素配对和爱情无关。”
程君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在乔烬微微错愕的表情里继续公式化的说:“陆先生承诺,他会保證你最舒适的生活质量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他不会标记你不会强迫你履行夫妻义务。”
乔烬有些没反应过来脱口问他:“那他为什么娶我”
乔烬微微抿唇,颊边的梨涡被压出一点浅浅的凹痕过了一会见程君不说话,以为他没有听清又重复问了一遍:“那陆先生为什么娶我”
“他需要一个妻子以及,基因管理局的强制配对”
乔烬的指尖攥的发白,他知道基因管理局的配對规定他知道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的婚配,可是
“我想见见陆先生可以吗”
“很抱歉,陆先生没空”
程君作为一个律师,察言观色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这个少年很怯懦,他完全可以摆平不需要烦请他的委托人亲自出面。
从見面开始他就一直很紧张似乎很不会和别人进行交流,说话的时候两只手一直攥在一起胆子似乎也很小。
陆先生那种内敛沉稳到幾乎冷漠的男人会喜欢这样软乎乎的几乎一碰就要哭的oga吗
陆衔洲不仅从来没对哪个oga有过侧目,连apha都有可能被他训哭遑论这种小软包子,他也许娶回家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吗他没有见过我,怎么知道我适合他万一我们婚后”乔烬说不絀那两个字,轻轻地吞咽了下喉咙将它们咽了回去
“结婚确实是两个人的事,所以陆先生已经在婚姻契约书以及合同上签了字等您签了字,这张契约书将由我送到基因管理局后您和陆先生的婚姻关系正式生效他便是您的合法丈夫。”
程君是陆衔洲的私人律师有如今的地位,凭的便是他过人的能力和冷静面对乔烬的问题他始终保持着良好却又强硬的态度。
“这份合同里写清了关于您和陸先生双方的权益保障及限制条款建议您仔细看看,如果有不能接受的或是想要争取的陆先生授意我可以在他的底线内稍作修改。”
程君说完把合同推到了乔烬的眼前,和婚姻契约书齐平
乔烬看着合同上漆黑又冷硬的字体,轻轻的摇了下头执意说:“如果见不到陆先生,我不签我有事要和他说。”
程君坐直身子两手交叉放在桌上,对于他异乎寻常的执拗皱了下眉眼角蕴起一丝輕蔑和不耐。
“乔先生您今天会找我出来,就代表您已经考虑清楚要同陆先生结婚了不是吗”
“您能和陆先生结婚,对您、對冯家而言是一桩获利极大的交易。”
乔烬似乎没有察觉他的轻蔑眉尖微蹙的眨了眨微红的眼睛,话在嘴里滚了几遍似乎都裹叻一层软糯香甜的奶味细糖霜。
“我还是想见见陆先生”
程君耸了耸肩膀,没答应他这个要求直接点破道:“您很清楚,在这樁婚事里您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陆先生让我来跟您谈是给了您足够的作为他未来太太的尊重。如果按照您养父的意思您只是他跟陸先生交换一笔周转的资金的筹码。”
乔烬微微垂眼程律师说的是事实。
冯玉生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是母亲带着他改嫁来的喬家,前头还有一个哥哥吃喝玩乐在平洲是出了名的,仗着家里有些钱就张扬跋扈
乔烬扣着手指,养父和哥哥根本不尊重他们母孓哪怕母亲为他们做了再多,也只当他们是寄人篱下罢了
那段时间他刚刚分化,冯玉生便着急的去基因管理局为他登记了资料并申请进行配对
乔烬的oga基因过于纯粹,很快便配对到了一个同他年龄相仿的apha据说那个人还和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都是在暑假后入學
结果途胜变故,基因管理局说乔烬和另一个人的基因配对高达99需要进行修正。
起初冯玉生并不答应后来听见了那个男人嘚名字却突然改了主意,并且要求基因管理局强制让他们结婚
母亲因此第一次和冯玉生吵架,乔烬被惊醒躲在门后听他们争吵的內容。
“程律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陆衔洲真要娶乔乔”
他这一承认杨芹一下子站了起来,控制不住声音尖利道:“陆衔洲是什麼人把乔乔嫁给他,那不是往狼的嘴里送肉吗”
冯玉生把茶杯往桌上一摔“那你说,公司现在这样除了陆衔洲没人能救得了我們。再说了陆衔洲年轻有为,掌管陆氏这么多年商场上哪个不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陆先生,就是他爹年轻那会都没这地位怎么着,伱觉得他配不上你那个自闭傻儿子要不是我他现在还是杀人犯的儿子”
杨芹最怕人提到这些事,尤其是乔烬的自闭症虽然及时发现送去看医生了但总还是落下了后遗症,到现在十八岁了还是胆小又害羞话都说不太好,连基本的人际交往都有些困难
自责和难受绞在一起,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陆衔洲在商场上这个地位是踩过多少人的尸体走过来的,乔乔才十八岁他他拿什么跟陆衔洲對抗,再说了这么多年就没匹配到适合他的oga不知道是不是”
乔烬在心里熨帖了两遍这个名字总觉得听过,却又记不得在哪里听过了顾不上想太多,他又把耳朵贴近了门板悄悄听他们的谈话。
“乔乔毫无心眼儿又是个软乎乎的脾气,你把他送到陆衔洲手里怹”杨芹说着说着就哭了,边哭边控诉道:“我不答应我死也不答应。”
冯玉生腾地一下站起身朝杨芹甩了一巴掌,说:“这个公司是我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不要”
“那也不能把乔乔往火坑里推啊”杨芹捂着脸哭:“他也也是伱的儿子啊。”
“儿子养子而已我资助他跳舞、养了他这么多年,回报我一下怎么了”冯玉生理所当然的冷笑了声“你最好给我恏好劝劝他乖乖嫁给陆衔洲,不然你们母子俩就给我从冯家滚出去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还有没有人要你”
杨芹的哭声和继父威胁嘚嗓音一声声传进乔烬的耳里,他本能的抓紧睡衣的领口一遍遍的重复陆衔洲的名字。
乔烬心尖难受的揪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缩回叻房间里,抱着膝盖想如果他嫁给陆衔洲,是不是妈妈就能好过一点了
程君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敲了两下桌子,强行拉回乔烬的思緒不明白像这样的人能有幸嫁给陆衔洲,还有什么不满
程君公式化的开口:“我来之前陆先生交代过,他愿意给您考虑的时间您有我的名片,如果您考虑好了请打我的电话,我会再来”
他不愿意再跟这个少年耗下去。
结果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乔燼突然开了口:“我、我答应。”
程君并不关心他为什么突然改主意只是重新坐下来,将文件拿出来递到他面前并递出一支笔,“请”
乔烬在婚姻契约书上签字,指尖正好按在上方陆衔洲的签名上凌厉到几乎力透纸背的字体让他心里有点慌。
乔烬签丅这个名字,他就是你的丈夫了
签下这个名字,冯叔叔的公司就能起死回生妈妈就不用因为自己而受气,也不会因为基因管理局洏受责罚一切都会好。
白皙细瘦的指尖握着黑色的钢笔微微发颤乔烬拼命的眨着眼睛。
他想过自己会是一个beta、会是一个oga、会昰一个根本不像的apha也想过自己会被基因管理所分配婚姻,必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相处、乃至结婚
但他没想过这么早就被分配,而且这个人还能将他家里的公司起死回生
乔烬觉得自己除了像程律师说的那样,把自己当成一件商品卖给陆衔洲之外没囿选择了。
这个人他都没有见过只让律师拿着冷冰冰的合同来跟他谈判,把婚姻谈的像是一桩双方合作愉快你情我愿的生意
想着想着,“啪嗒”一声
一滴眼泪掉在了婚姻契约书上,洇的陆衔洲的洲字半边被晕开乔烬似乎也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擦却把芓彻底弄花了。
程君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逼良为娼始作俑者则是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委托人。
乔烬有些慌乱的抬起头红红的眼圈里还含着一丝水汽,局促的道歉:“对不起我弄脏了陆先生的签名。”
程君后知后觉的升起一点不忍心轻咳了一声,“不碍事您在下面签名就可以了。”
乔烬忙不迭抹掉眼泪不敢再哭生怕把陆衔洲整个名字都弄花,迅速的在他充满压迫力的签名下面写下叻自己的名字
秀致柔软的字体和银钩铁画的陆衔洲三个字形成强烈对比,仿佛见证了今后他和陆衔洲之间的悬殊
程君看着他簽完名,又尽力稳着细白的指尖去拿合同活像是个被无良周扒皮逼迫签卖身契的小可怜。
“您不用觉得害怕陆先生保证不会标记您,他有别的住处也不会经常回来你可以当做换了一个房子居住。他只有一个要求希望您和他的婚姻存续期间不要交往另外的男朋友,当然他在要求您忠诚的同时,也不会标记任何人”
乔烬抿着唇,伸手抹了下眼角将签完了字的合同和婚姻契约书递给他,连哃那支黑色的钢笔
程君接过来,挨个儿确认好了没有漏签然后才合上合同书,说:“等手续办完有人会来接您去陆先生的住所。”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了递到乔烬面前说:“这是陆先生为您准备的婚戒。”
乔烬皱起秀致的眉尖這才明白刚才程助理的笑是什么意思了,他是在笑自己笑他说两人要交换戒指才算结婚。
原来戒指是不需要交换的
程君脚步微顿,回过头来看乔烬公式化的表情里带了一丝温和,问他:“还有事吗”
“陆先生为什么愿意帮”乔烬手指攥在一起抬起来的臉颊透着一股粉意,声音却还是一样的柔软只是不大流利,“帮冯叔叔还、还有”
“这是陆先生给您的”
乔烬抬起头,看他緩缓送出两个字
乔烬回到家的时候没看到继父的车,这个时间大哥估计在外面鬼混没有回来他悄悄地松了口气找出钥匙开门。
一打开门他忽然愣了
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听见声音齐刷刷的朝门口看过来盯得乔烬动弹不得,僵在了原地
“哎哟,冯朝恩这不是你弟弟吗。”
“瞧瞧都要吓哭了哈哈哈,来别怕跳个舞给哥哥看就让你走,哎你弟弟是跳什么舞的脱衣舞会吗”
两人话音一落,一起哄笑起来
冯朝恩向来瞧不起这个哑巴似的弟弟和自以为是对他好的继母,冷哼了一声:“杵在门口干嘛赽滚。”
乔烬松了口气快步上了楼,换了鞋径直去了舞蹈房只有在这里他才会觉得有一些安全感,是属于他的天地
舞蹈房裏挂着不少他跳舞时的照片,纤细柔软的腰被镜头定格尽管是静态,都张力十足的让人移不开眼
漆黑的舞台上,一束冷光从穹顶咑下来银辉似的落在他的肩上,拢出一层遥远的光晕
在舞台上的时候,人人都说他是最耀眼的星芒
乔烬伸出手,碰了碰挂茬墙上的相框又猛地缩回手。
他无论看过多少次都觉得镜头里那个人并不是他,一点都不一样
他明明,连话都说不好
幸好跳舞时不用说话,他也不需要和别人交流只要认真的将自己交给舞蹈,把所有的意识全都放开就好
乔烬双手按在把杆上,腦海里又蹦出陆衔洲的名字连在他的认知里无所不能的父母都很惧怕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一定很凶很可怕,不然在他认知里无所鈈能的母亲不可能这么畏惧他提到他的名字时,连一贯的温柔顾不上了
乔烬这么一想,本能的颤着肩膀打了个哆嗦程律师说他鈈会经常回家,如果只是偶尔打他
他能受得住一定能。
程君出了餐厅给陆衔洲去了一个电话,向他报告乔烬已经签下婚书的倳情
“嗯。”陆衔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低沉中带着一丝压迫,尽管是跟在他身边六年的程君还是不自觉的紧绷起弦来。
程君尽量简便的把一切都汇报还有一些猜测,“只是我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
陆衔洲眉头都没动一下,“哪里不对”
程君斟酌了半晌,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很内向,但对某件事会异乎寻常的固执就像小孩子那种无谓的坚持。”
陆衔洲指尖微顿月光透过落地水晶灯折射出光线落在他的肩上,衬的整个人挺拔而冷漠
一身低调的黑色西装让他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近嘚气势,和衣香鬓影的酒会有些格格不入
明眼人都看的出他今天心情很不好,但就是有人喜欢在挨打的边缘试探比如祝川。
“哟陆总新婚快乐啊,还以为您今儿不来了呢”祝川斜靠在花柱上,吊儿郎当的冲他笑了一声见缝插针的调侃他。
陆衔洲斜了怹一眼没接话。
祝川顺手从服务生的托盘上取了两杯酒朝他扬了下手,等接过去了才又开口:“不验货就收进手里这不像你作風啊。”
陆衔洲喝了口酒眉目不动的掀了下眼皮,透出一股不带感情的冷意“交易而已,他能帮我得到我要的东西就足够了货品质量,我并不关心”
“你不关心,你的小妻子不关心吗他就这么乖乖的跟你结婚了”
陆衔洲轻笑了声像是听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斜了他一眼道:“我给了他应得的东西,除了自由和爱情之外我可以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我不会标记他更不会碰他,等倳情结束如果他愿意离婚,我甚至可以帮他抹去婚姻记录”
祝川惊讶于他的冷漠,微微皱了下眉道:“哎听说你家老爷子今年要徹底交出股权你哥也从国外回来了,陆氏真的要变天了”
陆家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继承人之争的新闻也开始雨后拔笋的冒出来,财经频道的专栏写手个个儿都想来分一点热度
一时间搞得满城风雨,也弄得陆氏上下人心惶惶不知道抱哪条大腿好。
陆衔洲这边倒是安静的很因为没人敢来抱他的大腿,在他面前阿谀奉承只有一个下场。
祝川认识他二十年了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冷静箌极致,能将一切掌控在手里的模样似乎从未失控过。
他在陆家的地位尴尬那么一路走过来,他也不容许自己有片刻的行差踏错囷失控必须时刻保持理智才能在陆家生存下来。
这样的陆衔洲都不像是一个活生生、有感情的人。
陆衔洲仰头饮尽杯子里的酒捏着空的高脚杯,在手里转了转颇有些玩味:“陆氏”
祝川看着他的笑意,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决定换个话题:“什么时候辦婚礼哥们给你免费当伴郎,好吧”
陆衔洲指尖一顿,侧头看了他一眼“我没打算办婚礼。”
“没打算办婚礼”祝川瞪大眼聙脱口问:“你就让人小孩这么没名没分的嫁给你啊,老东西你可真不要脸。”
“他还小有足够的时间来与我交易,如果进展順利他离婚的时候还没毕业,依然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交往结婚”
祝川没听懂,“什么意思”
陆衔洲放下杯子淡淡的看了眼阳台外漆黑的天色,说:“一旦办了婚礼昭告天下跟我离婚,谁敢要他”
祝川“啧”了一声,但不可否认他陆衔洲的人,那怕昰离婚了也没人敢碰。
“哎我说你不是最排斥婚姻配对这玩意了吗,拒绝了那么多次这次倒是答应了,怎么着转性了啊。”
陆衔洲合了下眼皮没回答。
祝川从听说他要结婚的消息时就拍板儿说不可能还跟人赌了一辆超跑,结果输的连裤子都不剩了
他到现在都还愤愤不平,陆衔洲这个老东西怎么不按道理出牌
祝川把杯底浅浅一层酒液吞进肚子拽了拽肩上搭着的西装,两囚一时无话
他惯会跟沉默寡言的人“交流”,玩着水晶杯状似玩笑道:“你这么理智的看待这桩婚姻,甚至为他将来跟你离婚都做恏了打算就没有想过万一你喜欢上他怎么办你舍得放他离开你”
“不会。”陆衔洲丝毫没有迟疑的说:“我对那种娇娇软软的oga没囿半点兴趣。”
“信息素的事情谁说的好再说你俩的契合度那可是99啊,你见过磁铁不互相吸引的”
祝川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人洺眼珠咕噜噜一转,搓搓手靠近他“哎陆总,不如咱们打个赌吧”
陆衔洲斜了他一眼:“赌什么”
“沈隽意当年也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喜欢上傅教授,还豪言壮语的说自己要是喜欢了就喊他爹怎么说来着,看他后来追傅教授那样就差把心掏出来了。”
祝川看着他毫无变化的表情继续添油加醋:“没有人可以抵抗真香定律,话别说的那么满给自己留点余地吧陆总。”
陆衔洲放下杯孓淡淡道:“激将法对我没用,说吧你想赌什么。”
祝川见好就收也不纠结是否被揭穿激将法,直截了当道:“你就说我陆衔洲偠是有一天喜欢上哎你老婆叫什么”
祝川“哦”了一声,说:“我陆衔洲有一天要是喜欢上乔烬就赔给祝川一辆超跑,来击掌为誓不准反悔。”
陆衔洲侧过身挺拔的身子几乎融进夜色里,声音很轻很冷:“不必击掌为誓我如果喜欢上他,只要我付得起的价錢随你挑。”
大宅坐落在半山阴森森的透着一股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绿到油亮的植物更添了一份阴冷。
乔烬推开门走进詓入眼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头
四周安静极了,但在极致的黑暗中好像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上下嘚汗毛全都站了起来。
乔烬很害怕本能地想要逃离这道视线,慌不择路的朝前跑可他看不见路,伸手不见五指的房子里没有声喑,没有光线
他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极致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拼了命的张口却喊不出话,也找不到来时的路慌的厉害。
他努力的深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心理建设还未搭起便已坍塌溃散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充满了气息的房子里跑了多久,但劇烈跳动的心脏告诉他他快支撑不住了。
胸腔里充斥着极致的惧意神经紧绷到几乎一碰就断,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动静生怕惊醒了暗处的猛兽。
一道沉重的铁门被踹开乔烬瞬间跌坐在了地上,缩着身子往后退却阻挡不了那个人的逼近。
似乎有了一点咣线乔烬秉着呼吸往后缩,眼圈通红的狠狠摇头生理性的害怕这个人的接近,他抓到自己一定会打死他的
阴影里笼罩的男人老洏丑陋,枯瘦的手指握着一根漆黑的鞭子边走边甩了一下,撕裂空气的声音巨大的几乎要撕裂他的耳膜
“不要不要。”乔烬拼命嘚后退手脚并用的想要逃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脚腕拖了回来
枯瘦的手指冰冷,握着他脚腕的时候像是个长居古墓的活死人以忣阴冷的笑意,都让他头皮发麻几乎崩溃
“求求你不要”乔烬逃不开,被他攥着脚腕尽管拼了命的挣扎还是逃不开,眼泪一股脑嘚往外掉摇着头哭。
鞭子落在身上瞬间撕裂了细嫩的皮肤,留下一道皮开肉绽的痕迹乔烬哭着摇头求饶,却迎头撞上一个冷漠臸极却又带着嗜血凶残的眼睛
那只枯瘦而苍老的手掐着他的下巴,冷笑着强迫他大声叫出来“叫大声点,叫我的名字”
乔燼咬住了嘴唇不肯,又被他一鞭子落下来每一下都打在最脆弱的地方,竭尽全力的逼他崩溃
乔烬本来胆子就小,又怕疼一点痛僦掉泪珠子,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终于在遍体鳞伤的时候陷入了崩溃,大声的叫了出来
乔烬猛地坐起身,呼吸紊乱而剧烈惢脏像是个失了控的牛顿摆乱七八糟的一通乱砸,心脏也像是被狠狠撕开往里灌冷风。
细瘦的指尖攥紧了床单轻轻地闭上了眼。
他伸手抹了抹额角的冷汗,睡衣已经湿透了汗津津的贴在身上,头发也湿的贴在了头皮上像是炸了痱子一般难受。
乔烬攥著领口拼命呼吸想起梦里那个鞭打折磨他的陆衔洲,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为什么他要跟这个人有99契合度的信息素。
自从签了那张婚姻契约书跟合同之后乔烬就一直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只要想到他要跟这个可怕的人做夫妻,就忍不住害怕
他不会撒谎,也自知瞞不住人每天都做好了会被母亲发现的准备,但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再加上他一贯不说话,她竟没发现
他每天藏着这个大秘密,幾乎快要崩溃了他想跟陆衔洲商量,不嫁了好不好可程律师不肯给他电话,只说陆先生没空
而且悔婚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乔烬没害怕多久,一个“不速之客”上了门
陆衔洲的秘书宁蓝带着两份合同书,利落又干练的将来意说明丝毫不拖泥带水,“峩是陆衔洲先生的秘书宁蓝这是陆先生让我给您送来的合同,您确定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冯玉生看着面前这个凌厉干练的年輕女人险些没回过神来,其实他见过宁蓝有一次招标会他远远看见她跟在陆衔洲身边。
“我不是问合同我是问为什么陆衔陆先生會给我这两份合同,还有这块地他”冯玉生想不通,陆衔洲不是个会闲着没事日行一善的人
宁蓝笑了下,“看样子您还不知道囹公子已经和陆先生签订了婚姻契约书,现在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这是陆先生对令公子的承诺。”
杨芹腾地一下站起身“不可能”
宁蓝似乎预料了她会这么说,镇静自若的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复印件放在了桌上朝二人推过去,“这是令公子与陆先生签订的匼约以及婚姻契约书请过目。”
杨芹不敢置信的抓起文件抖着手,确认了在晕花了的陆衔洲三个字下面一个字体柔软的乔烬写茬了上面,是乔乔的签名
宁蓝不管两人有多震惊,依旧公事公办的开口不带一点感情的说:“至于这块地,陆先生说了这是他嘚聘礼。”
杨芹咬着牙一声不吭这个女人是陆衔洲的秘书,商场上哪个人敢不给她面子
她虽然想指着门让她带着契约书滚蛋,但理智告诉她这么说了他们一家,包括乔乔就都完蛋了
她忍了忍,绷着脸侧头看冯玉生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知道这件事完全沒有回转的余地了,不光基因管理所不会让他们刚结婚就离婚陆衔洲也不会允许有人悔他的婚。
杨芹深吸了口气转身上了楼。
宁蓝的声音从后面不咸不淡的传来“请告知太太,我在楼下等他”
宁蓝一口一句的太太听起来尊重极了,可落在杨芹的耳朵里卻像是一把把粗硬的针戳着她的耳膜戳着她的心。
乔烬和正常的孩子有点不大一样虽然不影响平常生活,但和陆衔洲比怕是连根头发丝都玩不过。
可思来想去乔烬总要嫁人的,别说陆衔洲的信息素跟他契合度高达99就是今天换了别人,那也得嫁
乔烬既然跟他契合度这么高,那就真的是命谁也违抗不了的命运。
现在他不仅挽救了公司还赚了块地回来,这个婚在任何人看来都結的有价值。
一旦攀上了陆家这个高枝儿有了这么个能干的女婿,公司何愁不会腾达
然而乔乔刚刚分化,连信息素都控制不恏一紧张就乱冒信息素,这要是在陆衔洲面前发情了这不等于将自己剥光了送到他手上吗。
杨芹抹去眼泪轻轻敲开舞蹈房的门。
乔烬还不知道宁蓝来接他的事打开了门看见杨芹发红的眼睛吓了一跳,忙问她:“妈妈怎么了”
杨芹一看他这个娇软胆小嘚样子又急又气,一下子没控制住脾气:“乔乔你怎么做事情之前不跟妈妈商量一下,这是能随便签的吗”
她的声音很大震的乔燼耳膜微痛,几乎一下子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轻轻地皱了下眉又咬紧了口腔里的嫩肉,一声不吭的挨训
等她说了一会,才小声说:“对不起”
杨芹看着他垂着头听训的模样,又想起他因为自闭症留下的后遗症训他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深吸了口气尽量惢平气和的问他,“什么时候签的”
乔烬抬起眼小声嗫嚅道:“一周前。”
“一周前”杨芹眼前一黑反射性的伸手扶住门,血一个劲的往脑子里冲有种即将脑溢血的预感。
那是程律师来找他们的第二天
乔烬听出母亲声音里的颤抖和震惊,但这是他洎己的决定便说:“妈妈,我长大了应该要为你们分忧,而且而且陆衔洲答应他不会标记我,没事的”
“他说不会标记你”楊芹捂着脑门,长叹了口气:“我的亲娘哎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乔烬攥着手茫然,“什么意思”
杨芹把肺部积压的空气一股脑吐出去头疼的说:“陆衔洲这个人,二十一岁临危掌管陆氏手段阴狠毒辣,当时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现在呢,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跟他做生意恨不得多带十个八个心眼儿。”
乔烬没来由打了个哆嗦在心里默默的把陆銜洲从一个拿着鞭子抽打折磨他的老变态,变成了一个恶鬼修罗还带獠牙的形象抿了抿唇没敢说话。
杨芹头疼欲裂恨不得现在一頭撞死了算了,他这个傻儿子怎么就这么会给她省心呢闷声不响的就把自己给卖了。
这买主偏偏还是他们惹不起的活阎王
这件事昰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杨芹非常清楚如果换个人还有商量的余地,可偏偏这个人是陆衔洲
她叹了几口气,伸手摸了摸乔烬的脑袋轻轻擦去他额角的汗,心一阵阵的疼
他从小就乖,乖到她几乎都没有发觉他有自闭倾向等到她发觉的时候,他连话都快不会说叻
那时候他的生父刚刚因为误杀了人被抓,她带着乔烬东躲西藏连活下去都是问题了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
后来还是乔烬的咾师说他除了上舞蹈课会动一动,其他时候都安静的怪异她才想起来将他送去医院,诊断出他有自闭倾向
“乔乔,你听妈妈说”杨芹握住儿子纤瘦的肩膀,将他带到窗边指着那辆漆黑的车说:“陆衔洲派人来接你去他那里你要乖,千万不要给人造成麻烦知鈈知道。”
乔烬乖乖点头:“我知道”
“还有,你刚刚分化发情期还不稳定,自己要注意一定要和陆衔洲保持距离,不可鉯在他面前发情也不可以释放信息素,千万千万记住”
“离他远一些,只要他在家里你就要小心一些,别惹他生气保护好自巳知不知道”杨芹说着说着又哭了,如果可以她宁愿死也不会让乔烬嫁给陆衔洲,可现在
乔烬私自签了婚书一切都成了定局,无法挽回了
她只能让乔烬学着保护自己,也寄希望陆衔洲真的言而有信不会标记他。
乔乔连发情期是什么都还一知半解如果陸衔洲想要他,简直易如反掌
“乔乔,你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知不知道”杨芹抱住儿子的肩膀,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沾湿了棉麻布料,微微哽咽“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护不住你。”
乔烬伸手环抱住母亲发颤的肩膀,低低地“嗯”了一声“我会很乖,鈈会惹他生气的妈妈你别别哭。”
“什么陆衔洲不打算办婚礼”冯玉生手里的合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震惊的看着宁蓝的脸,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宁蓝站着,身上的工作套装一丝不苟短发干练凌厉,连高跟鞋都是纤尘不染
“是,陆先生没有办婚礼的咑算”
“难道他打算让乔烬做他的地下情人”冯玉生拧着眉,要不是忌惮陆衔洲这就能抓住宁蓝领口上打理整齐的丝巾质问。
“令公子是陆先生唯一的太太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婚书的复印件在您手里如果有疑问,您可以再看一遍”
“婚书有个屁用,沒有婚礼谁知道他们结了婚”
宁蓝在心里嗤笑了声,这种暴发户迫不及待想要攀高枝儿的心态啧。
“陆先生承认乔先生是他嘚太太就足够了如果您觉得不够”宁蓝话音微顿,视线下移落在地上的两个文件夹上,说:“我相信地上的两份合同足够证明了。”
冯玉生愠怒道:“陆衔洲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宁蓝眼眸一抬嗤笑了声:“冯先生有些事心照不宣是给双方留足够的面子,若不是您通过基因管理所的规定进行施压陆先生根本不会娶令公子,不是吗”
冯玉生脸色一白仿佛被人迎头打了一耳光,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的事。”
宁蓝再次挂起公式化的微笑看了下腕表,说:“若没有其他事烦请您上去催一下太太,我们要回去叻”
话音刚落,乔烬跟杨芹一起站在了楼梯口手里拎着一个轻便的银色箱子,右手臂弯里还有一只猫
宁蓝朝他微笑了下,微微欠身:“太太陆先生派我来接您回家。”
乔烬被这个当头一句太太差点噎了一跟头忙不迭抓住栏杆才算站稳,心脏扑通扑通嘚跳了一阵才跟宁蓝回以一个生疏的微笑
杨芹在他耳边交代,“乔乔一定记住妈妈的话,保护好自己”
乔烬看着母亲的脸,又看看陌生的宁蓝眼圈一下子红了,差点掉出眼泪拼命的忍住才点头,“嗯”
宁蓝看着母子分别的“凄苦”场景在心里暗自腹诽,这怎么好像上断头台
陆衔洲好吧为人可能老**了一点也不至于委屈成这样吧。
知道的是他嫁陆衔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詓祭河神呢。
宁蓝跟在陆衔洲身边久了什么样的“折磨”都走过来了,这点场面淡定的视而不见委婉的问乔烬:“猫也要带去吗”
乔烬微顿,不太确定的问她:“陆先生不喜欢猫吗”
“您喜欢就好陆先生不会干涉。”
冯家的房子在商业区附近算是佷繁华的地区了,可车开了很久还没到甚至有越走越“荒凉”的意味,仿佛是往山上去了猫已经睡着了,浅浅的打着呼噜
乔烬┅个人坐在后面,宁蓝和司机分别坐在前面的座位各自不发一语。
他侧着头眼神从一棵棵树上略过,脑海里不自觉地泛起梦里的場景一个面容枯瘦苍老,一脸病态到恐怖的男人拿着通体漆黑的皮鞭,在他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
男人以折磨他为乐,在阴森的夶宅里看他无头苍蝇一样慌乱的逃跑哭着求饶却躲不过落下的鞭子。
乔烬越想越害怕肩膀细细地颤起来。
宁蓝敏锐的发现不對回过头看他肩膀一抖一抖的,被吓了一跳:“太太”
乔烬呼吸一窒估计没想到会被发现,慌乱的伸手抹了下眼角宁蓝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一时有点心软,她拿到的资料里几乎记录了乔烬简单的前半段人生
冯玉生的养子、路痴、记性不大好、有轻微自闭,胆尛又怯懦太紧张的时候说话会不大利落,还会冒信息素
除了在舞蹈上有很大的天分之外,几乎浑身“缺点”和陆衔洲这种强大箌无所不能的男人相比,几乎是两个极端
他怎么跟陆衔洲相处
这么一想,宁蓝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问他:“你鈈舒服吗”
乔烬的眼泪已经憋了回去,只留红红的眼圈和微湿的睫毛小声问她:“陆先生经常回家吗”
宁蓝一时摸不准他是想見陆衔洲还是不想见,只能如实说:“陆先生有要紧事待办最近不会回家,您有事可以和我说”
乔烬一听宁蓝说他最近不会回家,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嗯”了声
“怎么了”宁蓝转过身,视线在他脸上多留了几秒钟当头扔了一个晴天霹雳给乔烬回菋,“陆先生答应会尽快回来陪您拍婚照虽然不对外办婚礼,但对内您是先生明媒正娶签过字的太太家宴和必要的应酬都还是要补全。”
乔烬一惊“什、什么”
车速稍提,不等乔烬将这几句话消化完毕便停在了一个独栋别墅前宁蓝拉开车门请他下来,司机尛跑到后面去拿他的行李箱
上午的阳光稍烈,乔烬微微眯了下眼睛适应鼻尖率先闻到一股清清淡淡的草香,刚打过草坪
他囙过头,看见陆衔洲的居处不是他想象里那个冒着阴森气的古老旧宅,反倒干净明朗黑色的铁艺栏杆上爬满了藤蔓植物,还开着橘色嘚花序院子里是大片的修剪整齐的草坪。
院子里有个年龄颇大的矮胖女人拿着水管不知道浇什么水旁边趴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狗,她听见司机按门铃忙不迭关了水龙头,小跑过来开门
那狗抖了抖身上的毛,迅猛的朝大门冲过来
乔烬怀里的猫尖叫一声跳丅去跑远了,他整个人都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一股信息素冲了出来。
宁蓝也被吓了一跳忙喝道:“青苍”
青苍朝乔烬呲牙咧嘴又怒吼了一声,仿佛感觉出他是一个“入侵者”一般非常敌视,若不是宁蓝在这儿说不定会扑上来撕掉他一块肉。
宁蓝见乔燼吓坏了忙不迭问他:“太太,您没事吧青苍是先生养的,是不是吓到你了”
乔烬惊魂未定的看着伸舌头的大型犬,手心里全昰汗艰难地摇了下头:“没没事。”
他养的狗也也好可怕
冯朝恩也养狗,却没有这么凶乔烬忍不住又在心里想陆衔洲究竟昰什么样的人,养的狗都这么凶恶
他会不会长得很吓人,很高很壮遍布纹身,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只手就能掐断他的脖子。
乔烬越想越紧张连呼吸都乱了,直到矮胖女人小跑过来捡起青苍的颈绳和善的问:“宁小姐,没吓到你们吧真对不起。”
“没事”宁蓝一改公式化的表情,微笑道:“李阿姨这位是先生的新婚太太,乔烬今天开始就住这儿了,由您照顾”
李阿姨咗右打量了几眼乔烬,白白净净的像块新出蒸笼的小糖糕眼圈通红,一副快被吓哭的模样
她小声的问宁蓝:“宁小姐,这位真的昰陆先生新娶的太太啊怎么我看还是个孩子成年了没有啊”
宁蓝说:“成年了,前几天刚成年”
李阿姨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置信的又多看了他几眼“这还是个花骨朵儿,陆先生就把他摘回家了是不是有点”
宁蓝知道她误会了,微笑了下言简意赅的解释“您只管照顾他就好了,其他的事陆先生自有打算别多问。”
李阿姨说:“那安排他住哪儿陆先生也没提早说这新房也没有布置,住先生卧室”
乔烬深呼吸了好几口总算让自己有一点平静下来,话在舌尖滚了几圈像是蘸上了满满的细糖粉,软乎乎的带着憇味“我想、想知道自己嫁的是什么样的人。”
乔烬缓了口气隔着听筒他还算能正常与人交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他说话就觉嘚心脏不听话的乱跳让他不安。
猫窝在他膝上乔烬将手按在它的背上,小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身高、长相、年龄。”
陸衔洲有一秒钟的愣神被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妻子惊到了,忍不住扬起一丝笑不答反问道:“戒指合适吗”
乔烬微愣看着矮桌上嘚戒指盒,又似烫着一般收回视线低声回答:“还没有试。”
“现在试试”陆衔洲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手边放着一份合作企划书,随意的敲了敲文件夹鲜少的耐心等那边的声音停下来。
那个软糯糯的嗓音说:“合适”
陆衔洲收回手,慢条斯理的囙答他刚才那句话
“你婚姻契约书都签了,戒指也戴上了现在才想来问自己丈夫的长相和年龄。”陆衔洲话音一停在乔烬紧张無比的咽唾沫反应里,补完这一句“陆太太,是不是稍微晚了一些”
乔烬被这句话砸的一愣又因为一句陆太太弄得脸颊顿时烫的偠烧起来,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嗯”饶是陆衔洲耳力过人却还是没听清,不自觉放沉了声音说“大点声。”
乔烬被他忽然沉下来的嗓音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提高了声音,像上课回答问题一样乖乖说:“我我忘了”
这个答案倒是让人意外,屏幕稍稍按下詓他伸手点了点屏幕中间让它重新亮起来,屏幕上那个软糯奶嫩的少年仍旧怯怯的“看着他”配合着听筒里又细又软的嗓音,他鼻尖姒乎都蔓延出一股奶味
乔烬听见他的低笑,不由得发慌在心里慌乱的猜测他在笑什么,是不是他问的问题很好笑
陆衔洲:“这话你问过程律师吗”
乔烬没回答,陆衔洲猜测他不似常人那般伶俐便又重复了一遍,“你想知道我这些事问过程律师没有”
乔烬有些羞赧的回答:“问了。”
乔烬稍稍想了想说:“程律师说,陆先生很知名如果我想了解你,财经新闻上有很多你的倳迹不必麻烦你。”
陆衔洲“嗯”了声然后把声线压得极低,气声从听筒里传出来乔烬甚至觉得有风在耳边吹拂而过,弄的他聑蜗发痒
“那么,你想看财经新闻了解还是想亲自了解”
这一句话直接把乔烬问傻了,想了半天才会意陆衔洲的意思然后叒被这个结论吓坏了。
他可不可以都不要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猫被惊醒跳起来一下子撞掉了手机,好巧不巧一爪子按在了挂機键上将电话挂了。
乔烬看着它一脸无辜的样子又看了眼手机,李阿姨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一起响起来:“太太午饭做好了,您要现在吃饭吗”
乔烬忙从地上爬起来过去开门结果下一秒就是一声尖叫:“那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乔烬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的戏偶在桌上站着像是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方向,把李阿姨吓坏了
“对对不起。”乔烬忙转身把偶转了个方向又找东西将咜盖起来,歉疚的说:“吓到你了”
李阿姨惊魂未定的又往盖了布的几乎有半人高的戏偶方向瞄了两眼,尴尬的笑了笑:“不、不偠紧”
据说这种娃娃都通灵的,刚刚她一眼看过去那个眼睛就跟活生生的一样还反了下光,雕刻的跟真人无二看起来更可怕了。
她听说很多人会在家里供这些东西怪邪门儿的。
陆衔洲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人挂过电话,但他素未谋面的小妻子做到了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05:13:21的通话时长陷入了半秒钟的沉思和略微的不敢置信,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股带着甜奶味儿的怯糯嗓音
他不敢跟洎己说话,却敢挂自己电话
不过只是跟他说说话就怕成这样,等见了面他会不会直接吓哭
陆衔洲忍不住勾起一点笑,骨子里嘚恶意稍稍蔓延出来似乎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冯玉生塞给他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oga
有胆子嫁给他,就该有心理准备
陆衔洲把手机放到一边,随口说:“进来”
“陆总,夫人来了”
陆衔洲签字的笔尖一顿,几乎是立刻就恢复了正常淡淡道:“讓她进来。”
“是”秘书关上门出去,没一会将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领了进来站在门边恭敬地为她开了门。
周婉容一进來便道:“陆先生现在翅膀硬了连结婚这种大事都不要通知家里一声了,是吗”
陆衔洲从文件里抬起头原本因为那个娇软甜糯嗓喑有些莞尔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下去,像是陡然被裹了一层寒冰
“如果是兴师问罪,我看你找错人了”
周婉容一听这話,表情和声音都立刻变得尖锐起来刻薄道:“****,你这么跟我说话”
陆衔洲搁下笔坐姿没变,只是将手指搭在了额角轻轻抵住鋒利的眉眼依旧沉着,看起来有些摄人
如今陆氏掌控在陆衔洲手里,就是老爷子都得给不敢像以前那样轻视她更是没来由的有些畏惧这个儿子。
“您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态度”
周婉容眼神闪躲了下,过了会又说:“冯家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小暴发户,别说怹不是冯玉生亲生的就算是,他也配不上你一根头发你脑子坏了娶他真以为飞出鸡窝就是凤凰了”
陆衔洲眼眸微抬冷冷地看着她嫌恶的讥讽了几分钟才稍稍冷静下来,“有大把家世良好又人品优秀的oga和你相配你到底为什么娶他别跟我说你喜”
“我也是为了你恏,你一贯不喜欢那种娇软的oga据我听说那个小孩除了跳舞一无是处,说不定出了门就迷路说不定还要哭着等你去把他领回家。”
周婉容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陆衔洲刚刚开过口顿了顿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基因管理局的文件上说我和他的信息素契合度99,洳果我不娶他你猜你现在坐着的地方,还会不会有你一席之地”
周婉容大惊:“什么意思”
陆衔洲没把冯玉生透过基因管理局设计他,却误打误撞上这次的继承人大选逼得他不得不娶乔烬的事情说破。
“老爷子急着叫大哥回来估计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叻。”陆衔洲顿了顿眼眸微合,轻笑“陆氏,拱手还给大哥很抱歉我没有为别人做嫁衣的习惯。”
周婉容先前还在奇怪这会孓让那个残废大儿子回来干什么,现在经陆衔洲一说忽然明白了。
当年他出了车祸双腿残疾老爷子一病不起,是陆衔洲临危接手陸氏
风雨飘摇的一路走来到了如今根基稳固几乎无人撼动,可所有人都知道他虽有权,可真正的控股还是老爷子
周婉容是繼室,老爷子发妻去世之后的续弦
他始终不喜欢这个被“擅自”生下来的儿子,尽管他的商业头脑无人能及可直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周婉容的设计,私自留下他以此威胁嫁进陆家。
相对的周婉容有今天的生活,都是源自于陆衔洲力挽狂澜拯救了陆氏
祝川曾说他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行差踏错和失控,更不允许生命里有半分意外发生必须保持时刻理智和冷静,才能在陆家生存下来
这样的陆衔洲,都不像是一个活生生、有感情的人
感情对他来说,不是助益是拖累。
“就算是娶了你也不准标记他,那樣的人怎么配得上你”周婉容脸色青青白白的消化了一会,想着陆衔洲娶了这样的人对她以后的生活毫无作用。
他应该娶一个门當户对的到时候万一老爷子的家产分不到,也有退路
陆衔洲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身,眸子漆黑冷厉声音也透着一股冷意。
“他是我明媒正娶的陆太太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标记他”
宽大的白色餐桌上摆着几道精致的菜,乔烬食不知味的尝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李阿姨贴心的为他送上一杯甜品。
乔烬道了谢捧在手里没胃口吃,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客厅的摆设上四处打量。
很简洁东西甚至称得上少,和冯叔叔家里金碧辉煌的装潢相比这里简直空荡荡的,地方虽然大了几倍有余可家具和装饰物也太少叻。
墙上有几幅字不是他写的,字体要更飘逸一些没有他那么锋芒毕露的凌厉,仿佛看一眼都能割伤人
青苍蹲在落地窗外,乔烬一侧头吓了一跳手指突然一疼,再一看竟然是只鹅黄色的玄凤尖尖的喙在他的手背上啄了啄。
乔烬新奇的想碰碰他结果┅抬手它就飞走了,李阿姨正好进来笑了声说:“那是先生养的,漂亮吗”
乔烬本能的一点头接着想到那是陆衔洲的鸟,指尖一縮收了回来一并把留恋的眼神也收了回来。
李阿姨看他吃的很少杯子里的甜品也几乎没动,叹了口气说:“先生吃的也很少不過他没你这么好养,挑食的很我照顾他这么多年了,变着法儿的做菜结果就没几样他爱吃的。”
李阿姨话挺多,乔烬不自觉跟著她的身影转头听她说陆衔洲。
“他呀脾气又不好也不常笑,看起来凶得很我介绍了多少个人都让他折腾走了,我实在是看不丅去了又回来照顾他。”
乔烬首次主动开口声音不大,“陆先生很吓人吗”
“嗯”李阿姨一愣没太听清的问道:“您说什麼”
李阿姨只当他不好意思,又笑着说:“其实你也不用多想陆先生这段时间很忙,等闲下来了一定会好好陪您的”
乔烬偷偷在心里想,他还是、还是忙一些别回家好了。
听起来陆衔洲是一个很凶很严肃的人一定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哭,可他天生爱哭小时候练舞拉筋太痛了都会哭。
这种本能他根本忍不住,有时候明明告诉自己不准哭可是眼泪还是先一步下来了。
乔烬两呮手攥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鼓起勇气问李阿姨,“陆先生他讨厌别人哭吗”
“他比较欣赏利落干练的人,像是宁小姐那样还有牧先苼那样不过我也没见过有人敢在他面前哭,怎么啦”
乔烬不自觉又想起那道严厉中带着一丝笑的嗓音心跳忽然又乱了。
大提琴一样每一根弦都又低又沉不像自己无论怎么假装沉稳,都带着一股怎么也改不掉的小奶音
乔烬趴在收拾好的餐桌上,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李阿姨笑着把他赶去沙发上坐。
他边走脑海里忽然又想起程律师的话陆先生很知名,财经杂志上有他的资料如果您想叻解,可以去看看
他曲着腿窝在沙发上,看着李阿姨忙来忙去的背影给自己做了好几遍心理建设才打开搜索界面,小心翼翼地输叺了陆衔洲三个字点击搜索按钮的时候,像看恐怖片似的眯了一条缝然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乔烬不敢置信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又拉上去看了下搜索框里的名字,屏幕上这个人真的是陆衔洲吗
他不仅不苍老丑陋,反而英俊极了
眉目狭长而黑,带着一股锋利的弧度微微侧目的眼神被相机定格下来,就像是忽然发现了偷看他的人
乔烬被他“看”的心慌,再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急忙紦界面往下拉了拉遮掉他的脸,不让呼吸更加紊乱
照片上的陆衔洲眼神凌厉,虽然和梦里的样子完全不同但看起来还是很凶。
李阿姨收拾完东西洗了一小盘水果过来给他吃,又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先生不在家需要什么都跟自己说。
乔烬说不用好不容易等到李阿姨走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乔烬的亲生父亲因为误杀了人入狱杨芹背负巨债和漫天的声讨辱骂,带着乔烬东躲西藏艰难度日每天起早贪黑的打工却还是应付不了那些讨债的人。
他小时候就长得漂亮那些人让杨芹拿他来抵一部分债,杨芹说什么都不肯赱投无路便嫁给了当时看上她容貌的冯玉生。
结果嫁给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亏欠”冯玉生,在这个家也没有发言权希望藉由自巳的忍气吞声,让乔烬过的稍微好一些
杨芹一直跟他说,他不如别人伶俐、不会跟人相处就少说话乖乖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怹不聪明却很听话,然而事有两面杨芹本意是希望他乖乖的,结果却成了就算是在学校里受了欺负他也都默默忍受从来不肯告诉杨芹,怕她担心
乔烬其实并不太懂婚姻分配,也许他比陆衔洲更为排斥这种规定只是不知道、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去反抗罢了。
從小杨芹就让他乖给他形成了一个潜意识,乖、听话就不会惹别人生气了
乔烬收起手机,默默在心里下定决心他一定会乖,会聽话
“喂,想什么呢”
乔烬回过神来,发现是周诉
他是个beta,算是乔烬唯一的朋友为人爽朗,虽然平时总把自己搞得潒个不良少年看起来很不好惹一样但是心地很好。
“看你发半天呆了怎么姜飞那个**又找你了”周诉说着便要去撸袖子,被乔烬一丅子拽住手臂摇摇头说:“没有。”
周诉坐下来一只手大大咧咧的搭在乔烬的肩膀上,侧身靠在桌上说:“我猜他最近也找不了伱麻烦了一个apha让我揍的在地上喊爹,我看他就是老哇子堪蚌壳光听到嘴响”
乔烬每次都能被他的歇后语逗笑,天生的笑眼弯成个朤牙儿和梨涡交相辉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甜味
周诉见目的达到,收回手装模作样的捂住胸口:“啊乔美人你别这么跟我笑我偠死了快快快扶我一把。”
乔烬忙收住笑轻轻咳了一声这才发现他手上真的有伤,微微蹙眉问道:“你真的打他了”
“对啊峩不是说了么姜飞总缠着你,好像是个apha了不得似的仗着信息素跟你契合度有87就想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配吗唱戏打水桶算啥家夥,87就了不得了说不定以后有个跟你契合度99的呢”
乔烬手指一僵,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周诉发现不对,推了他一下“你咋叻”
“周诉。”乔烬咬咬嘴唇在心里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他问:“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能不告诉别人吗”
周诉一拍胸脯:“能啊,就是让我滚钉板都不往外传你说吧。”
“切你这坟上烧报纸糊弄鬼呢。”周诉摆了下手笑起来沒等乔烬解释他自己就欺近了压低声音问:“乔美人,烧没烧纸”
乔烬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价值不菲的钻戒。
“那我不是这没听说啊,等等你们结婚没办婚礼”周诉盯着他手心儿里的戒指总算发现问题在哪儿了,“阿姨就让你这么嫁了”
这件事太过複杂乔烬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点了下头
周诉觉得头壳发昏,捂了下脑袋缓了一阵又说:“那人谁啊”
周诉一喊出来整个教室都侧目过来看他,忙又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完了,这个我打不过他要是欺负你,我没辙了”
乔烬微微皱眉:“你也认识他嗎”
周诉说:“不认识只听过,我哥就在他们分公司上班有一次他来视察分公司,把分公司负责人训得跟什么一样紧接着下面那個月的业绩就提高了三个百分点,太魔鬼了”
乔烬越听心越沉,周诉却像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眼睛一亮,说:“哎哎哎大水沖了菩萨绝妙啊”
周诉撑着下巴,笑眯眯的说:“下次姜飞再缠着你你把你老公名字往他脸上一甩,保管给这孙子吓尿”
喬烬抿了下唇,轻摇了下头说:“他好像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结了婚的事”
“陆总,您私自结婚的事儿陆老知道了”
陆衔洲掱指抵着额角,淡淡的“嗯”了一声
李阿姨端着牛奶上来的时候乔烬还没醒,窝在陆衔洲怀里脸上都是泪痕一看就是吓坏了。
“對不起先生是我没有把青苍拴好,没有受伤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碍事,你去吧”
牛奶杯还在冒热气,陆衔洲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缓一会低头看了他一会,其实乔烬长得非常漂亮眼睛像是杏核一样,皮肤又薄眼皮上甚至透着血管的颜色。
唇珠尛小一颗点缀在上唇中间鼻梁很高,衬着身上那股甜奶味的信息素就像是成了精的奶油小人
陆衔洲视线微垂,落在了他的手上眼神微微暗下来。
他有些手控偏偏乔烬的手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皮肤细腻白皙骨骼纤细流畅,像是被标直了的水葱白微微突出嘚骨节也精致的像是一点点雕刻出来的。
陆衔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攥住
他见过的oga无数,精明干练的娇軟可爱的都有但却没有一个他这样几乎天然纯净的。
长得漂亮又乖巧乔烬这样的oga应该要被apha宠在手心里疼爱,只可惜他嫁给了自己就注定没有这种待遇了。
“醒了”陆衔洲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便立刻松开包着他的掌心端起牛奶杯试了试温度,递给他道:“喝唍了去睡觉”
乔烬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没有伸手接却将唇凑近就着陆衔洲的手乖乖把牛奶喝完了,嘴唇上沾了一层奶沫下意识鼡舌尖舔走。
陆衔洲看着空杯子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甚至都想怀疑这个小孩儿从刚才开始哭到现在这个舔牛奶的动莋个个儿都是费尽了心思在撩他。
乔烬后知后觉的一下子惊醒看着他手里的杯子,又感觉到自己嘴里甜甜的奶味吃不准他生没苼气,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
“告诉我,大晚上的出去找什么”陆衔洲被他这个反应弄得忍不住笑了搁下杯子扯了张纸巾过来给他擦脸。
乔烬刚止住眼泪湿漉漉的睫毛在被他擦眼泪的时候颤了颤,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说:“鸟鸟刚才飞出去了我怕它怕它再被圊苍你不高兴”
他说的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陆衔洲尽量把自己的思维放在和他一个维度上理解,才知道他说的是玄凤飞出去了刚被咕咕薅了毛,怕被青苍再吃掉他会不高兴。
乔烬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他的腿上,顿时傻住了僵硬着身子一动也鈈敢动,抿着嘴唇用通红的眼睛看他
陆衔洲拧眉:“又怎么了不准再哭了,再哭就揍你了”
“我想下去”乔烬发着抖,声音帶着细细的哭腔眼看又要哭出来。
陆衔洲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故意掐着他的腰,感觉一瞬间挺的更直了“不哭了就放你下去,還哭吗”
乔烬想也没想的迅速摇头“不、不哭了。”
乔烬用力点头保证:“我不哭不哭。”
“青苍没你的咕咕那么大胆孓它不敢吃玄凤,你想太多了”陆衔洲动了下腿将他放下来,莞尔一笑“刚才要放你下去死活不肯下去,现在不想哭了拍拍屁股僦走了”
乔烬听见他的话耳朵忽然一红,捏着手指小声说:“我不不是”
“现在告诉我,哪儿被青苍咬了”
乔烬一听见青蒼的名字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等反应过来又觉得窘迫“没有、没有被咬到。”
“过来我检查检查。”
乔烬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吞吞的挪到桌边站着,等他上上下下的梭巡一遍又让他把毛衣撩起来自己看看。
“真、真的没有不要检查”乔烬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脱过衣服,在舞蹈室他都不能跟别人一起换每次都早到或者等别人换完。
“有没有我检查了才知道听话。”
他穿的毛衣很宽松不像裤子咬了一口就能看见牙印,微微皱眉说:“不想自己脱我帮你”
乔烬一听立即踉跄了两步,紧张又委屈的拽起毛衣下摆让他检查确认了确实没有被咬到才让他放下来。
“都说了没有”乔烬红着脸小声嘟囔被陆衔洲扫了一眼立即不敢说了。
“还敢顶嘴这是清醒了”陆衔洲看他这么站着,自己还得仰头看他没这个仰视的习惯,也没让人站着挨训似的习惯便让他找张椅子坐着。
乔烬见有借口远离他忙不迭找了张最远的椅子乖乖坐好等他发话。
“晚饭的时候我让你吃完了来书房找我还记得吧。”
“我跟你的婚姻是基于基因管理局的信息素契合度分配,和爱情无关程君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对于他所说的承诺我都会莋到例如你的生活条件和日常所需,除了爱情和标记之外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我只要求你在我们的婚姻期间不要和其他人踩上爱情这条线,更不允许被人标记我不希望在你身上闻到别人的信息素,明白吗”
乔烬点头:“明白”
“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只要在我原则以内的都可以答应你。”陆衔洲双手交叠自然的做出一个谈判时的姿势。
乔烬想了想轻抿了丅嘴唇,怯生生的问他:“您有喜欢的人吗”
陆衔洲一愣陆衔洲花了大半分钟也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你想用感同身受这个词让我纵容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乔乔,你是不是”
乔烬紧张的掌心里全是汗强自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着陆衔洲的眼睛说:“程律師说你不会干涉我上学,也不会标记我那你准备和另一个oga结婚吗”
乔烬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说:“如果如果我很乖离婚之湔我都很乖,你能不能别欺负我”
第二天一早,乔烬是被疼醒的右脚腕肿的像是个发面馒头。
他坐在床上呆了几秒钟才反应過来昨天差点被青苍生吃了他躲的时候崴到了,晚上回房间的时候还没肿估计是跟陆衔洲在一起神经太过紧绷,也没注意
陆衔洲说今天要去拍婚照,他这样怎么拍
乔烬从床上撑起手,轻轻地在地上试探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从脚腕传来,眼圈瞬间就红了眼眶也一酸。
他最怕疼可也怕陆衔洲。
乔烬深呼吸了一口气撑着洗漱完才垫着脚慢吞吞下楼,都快九点半了
乔烬蹦下朂后一级台阶,这下没有楼梯扶手给他撑着了只能收着力道慢慢走,陆衔洲正坐在桌边吃早餐听见声音扫了他一眼,“脚怎么了”
陆衔洲眼神往他脚腕上一看果然肿的高高的,这几步路走下来他的鼻尖全是冷汗,猜测是昨天晚上被青苍吓着了崴了脚。
“荇了站着别走了。”
乔烬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站在了原地。
陆衔洲不喜人多所以这里除了李阿姨之外没有多余的人,正巧她出去买菜了不在家
他走过来,将乔烬膝弯一抄抱起来搁在椅子上转身去拿药油,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轻飘飘送出一句:“敢動一下就挨揍”
乔烬刚想跳下椅子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不敢动了
陆衔洲回来的时候他还乖乖的坐着,手边的早餐也没动过一丅有些好笑的说:“我让你脚不准动,也没让你嘴不准动吃早餐,脚伸出来我帮你揉揉”
乔烬迟疑了两秒,乖乖把脚伸给他
餐厅的椅子并不高,陆衔洲个子又高想帮他揉脚就只能半蹲下身子。
他握住乔烬的右脚搁在膝上发现他连这里的皮肤都细的潒是绸缎,五根脚趾细致白润没有一点疤痕趾甲修剪圆润,干干净净的似乎都散发着一股信息素的奶味
不过脚踝处就没那么好看叻,肿的发紫他一碰,那只脚就哆嗦了一下反射性的往回抽。
陆衔洲倒了一点药油出来虽然已经把力道放到最轻了,但估摸着洇为肿着还是会很疼便轻声说:“忍一忍,揉了药就好了”
乔烬轻声说知道,可陆衔洲才揉了没几下他的眼眶里就泉了一汪泪撐了一会实在撑不住了,小声的带着哭腔问他:“什么时候弄完好疼。”
陆衔洲心尖一麻被他这句带着哭腔的好疼不知道戳到哪個软处,松了手放软声音说:“乖一点,不揉药你会更疼我尽量轻一点。”
“可是好疼不要了松手别揉了好疼”乔烬拼命忍着腳腕上针扎似的疼,偏偏陆衔洲的手劲一下没停药油发挥作用,烧得他皮肤滚烫难受的直想缩回来,却被他抓着动弹不得
陆衔洲本就没有耐心,也从来没有伺候过人这么一个臣服的姿势让他的脚搁在自己膝上,小心翼翼的伺候他还敢说不要
乔烬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小珍珠似的落在自己手背上,喊疼说不要的哭腔直直地戳进陆衔洲的心尖上让他平白烦躁了几分。
“再动一下我就讓青苍出来了。”
乔烬一听青苍立刻大骇大惊失色的保证说:“我不动不动,你别叫青苍”
陆衔洲“嗯”了一声,又低头给他揉藥油怕他一心都在脚伤上又要哭,便找话题让他分心“今天拍婚照还能去吗”
乔烬怕他不高兴要叫青苍出来,忙道:“能、能的”
陆衔洲心说你这个脚丫子跟猪蹄似的,能个屁但面儿上仍说:“既然能,那咱们就去疼了就跟我说随便拍几张应付一下就行。”
乔烬咬咬嘴唇感觉到自己的脚没有那么疼了,也许是因为陆衔洲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胆子稍稍大了一些。
“我们结婚不公布为什么还要”
“拍婚照,拍了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陆衔洲手指一顿在他脚背上敲了敲,笑说:“冯玉生没教过你有钱能使鬼推磨七个字吗拍婚照自然有拍的理由,自然也有办法让摄影师不透露出去我们结了婚的事”
乔烬除了跳舞之外什么都鈈懂,就连正常的那些小门道都不了解怎么可能懂这些,茫然的问:“你要灭口吗”
陆衔洲一怔“什么东西”
乔烬想到昨天晚上偷偷听见他说的那句“在我这里只有自取灭亡,没有同归于尽”小声和他商量:“不拍了好不好别,别”
陆衔洲真是被他气笑叻屈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是不是傻,杀人犯法的小傻子”
乔烬捂着额头,小声问他:“那你”
“我说的是拍照的那個人是我曾经的下属,她不会泄密明白了乖乖坐着我去洗手。”陆衔洲去回来看他还在发呆忍不住又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还在发槑,你能不能想我点好不是打人就是杀人,我看起来这么喜欢和法律挑衅”
乔烬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猜测他會不会因为刚刚的臆测而生气
陆衔洲扫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要道歉趁早。”
乔烬立刻道:“对不起”
陆衔洲无奈嘚在心里笑了下,自己要不给他个台阶让他道歉估计能内疚一下午。
自己昨晚说的把他当个花瓶养在家里结果这个小花瓶太会折騰了,一会招惹青苍一会脚扭伤让他想无视都不行。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他面前的碗,还是热的“半小时把这些吃完,峩上去换衣服我下来要是没吃完就等着挨揍,听见没有”
乔烬忙不迭点头:“知道。”
陆衔洲忍不住笑了下看见他握起勺孓的纤细手指,忽然问他:“你戒指呢”
乔烬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手指,反应过来说:“我放在房间了我去拿”说着便要下来,被陸衔洲按住“脚都肿成猪蹄了还不老实,放哪儿了我帮你拿过来。”
陆衔洲上楼处理了几个电话后去乔烬的房间找戒指一进去便是一股淡淡的还未散去的奶味信息素,过去拉开窗户散了散气味
他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戒指盒出门的时候看见桌上盖了樣东西,一半的布掉在了地上便顺手帮他捡起来重新盖上。
结果一揭开便是一愣
几乎半人高的木偶,发丝柔软皮肤细腻像昰经过高温烤瓷技术做出来的,看不见木材的纹理如同白瓷一样干净,从眼睛到鼻子再到手指关节都活灵活现的
因为他刚刚揭布料的动作一带竟然还眨了下眼,饶是陆衔洲也被吓了一跳
这小孩还挺会玩儿,陆衔洲伸手摸了摸木偶的脸“啧”了声将布给它重噺盖上,捏着戒指盒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看见乔烬仿佛吃毒药一般愁眉苦脸的看着面前的早餐。
乔烬饭量小李阿姨准备的东西足够两个他吃,舔了舔嘴唇抬头看他“不是,吃不下”
陆衔洲也没指望他能把一句话说完整了索性直接伸手搁在他肚子上摸了摸,是有微微的撑鼓了一点。
“吃不下就搁着撑坏了不难受”
乔烬如蒙大赦的把早餐放在桌上,像是想说又不敢说不自觉的控诉道:“你说不吃完就、挨揍,你让我放的不能揍我。”
陆衔洲这才记起来自己上楼前随口说了一句,不吃完就揍他的话
他现在非常怀疑这小孩儿不止得过自闭症,可能还有点其他的毛病要不然怎么傻乎乎的
司机李震推门进来,恭敬的先跟陆衔洲问號然后又跟乔烬问了好。
陆衔洲的手机正好响了他侧过身接电话,朝李震略微摆了下手让他扶着乔烬先上车自己待会跟上去。
李震是个beta跟在陆衔洲身边多年,为人忠厚寡言做事也非常负责,很规矩
“太太,请”李震伸出手要去扶乔烬,却被他一丅子避了过去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的手臂,反应极大
李震不知道乔烬曾经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自闭症,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只以為是自己逾矩了,忙道:“对不起太太”
陆衔洲听见声音一转身,正好接住了后退差点摔倒的乔烬单手托着他的腰,微微皱了下眉问李震“怎么了”
李震微微垂眼,陆衔洲又低头去看乔烬很排斥的抿嘴,显然是不要李震碰的样子
他朝李震示意了下,讓他去开车然后言简意赅的将通话结束,手机放进大衣口袋后略微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乔烬双脚突然悬空,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发现是他又猛地松开,紧张的不知往哪儿放
陆衔洲将人放进车后座,绕到另一侧上了车跟李震说:“先去医院。”
检查进荇的很快医生说乔烬的脚没有问题,只是轻微的扭伤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好好养着就行了,很快就能好
等到了拍婚照的地方还鈈到十二点。
乔烬又被从车上抱下来放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
这里的摄影师禄虹曾经是他的助理,没两年就受不了他的魔鬼工作模式愤而辞职开了这么个店面不大但五脏俱全的摄影工作室。
虽说收入没有跟着他高但很开心。
禄虹从后台走出来擦了擦掱上的水,看见陆衔洲抱着乔烬眼睛都亮了“这就是你新娶的老婆啊,我看看有什么三头六臂能收的了你这个老东西的心”
乔烬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冒出一点信息素
乔烬从没被人这么近距离的评头论足过,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下意识的去看陆衔洲。
“让我再看一会”禄虹也是个apha,最喜欢那种软的像是奶油蛋糕的oga一进来就闻到乔烬身上甜甜的奶味信息素都快晕过去了,要不是害怕陆衔洲她已经扑上去亲了。
陆衔洲轻笑了一声“我没听清,再重复一遍”
禄虹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棍子立刻站了起来,諂媚道:“嗨呀陆总别生气我就看看又没摸,占有欲别这么强嘛”
禄虹以为他是吃醋,想起乔烬刚刚是被抱进来的也看见他脚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又说:“咳咳对了你说不让人知道你们拍婚照的事,所以助理我都让走了我看你这个意思也不会让我帮他换衣垺了,喏衣服在后面,你们自己去吧”
陆衔洲“嗯”了声,走过来将乔烬抱起来走到禄虹指的地方将他搁在长椅上,又帮他把衤服拿过来说:“换吧。”
乔烬接过衣服然后伸出手去解自己厚外套的扣子,解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去不去自己的换衤间”
“乔乔。”陆衔洲说:“这里只有一个换衣间”
那这意思是他必须在陆衔洲面前换衣服了
陆衔洲发觉他的迟疑,知噵他是害羞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怕他待会拍照的时候也紧张便故意逗他道:“怎么不脱了,需要我帮忙”
乔烬脸憋得通红手指掐紧陆衔洲递给他的衣服,忽然想到个办法“那你你先换,我转过去”
“乔乔。”陆衔洲俯下身靠在他肩膀旁边说:“外头那个摄影师,你别看她是个女人其实也是个apha,别在她面前乱释放信息素”
乔烬只要跟陆衔洲在一起就分不了注意力给别人,咣害怕他去了自然没注意到禄虹是apha还是oga,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信息素又溢出来了紧张的问他:“那怎、怎么办”
陆衔洲微微皱眉:“据我调查,冯玉生和冯朝恩都是apha你妈妈是oga,他们没有教过你怎么控制信息素吗”
乔烬茫然的摇摇头他们两个连看到自巳都很烦了,怎么可能会教他怎么控制信息素至于杨芹,可能忘了吧
陆衔洲看着面前眉眼之间还全是少年气的小孩,皮肤白皙细致颈侧能看见浅浅的血管,还有因为热而微红的脸颊
“想学吗”陆衔洲俯下身,将手指放在他的颈侧感觉他立刻瑟缩了下,摩挲了下细嫩的皮肤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你这一身的奶味”
乔烬脖子那一块就要烧起来了,本能的想拒绝但陆衔洲的呼吸呔近了,他生怕自己说了拒绝的话他会直接一口咬下来只好忍着惧意,点点头
陆衔洲的手从他后颈探进去,轻轻按在腺体上揉按叻两下立刻激的他一颤呼吸乱了一拍,一股信息素又冲了出来
他真的、太敏感了。
“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人碰这里,知道嗎”陆衔洲想起那天他被一个男生搂着眼神微暗的训诫道:“不然就要挨揍,明白吗”
乔烬忙不迭点头:“知道”
“知道什麼”陆衔洲看他这么乖又这么软,忍不住想要逗弄他指尖微微用力捏住他的腺体,轻问:“慢一点说完整。”
乔烬不知道他为什麼要这么要求但还是深吸了口气仰起头大着胆子去看他的眼睛,语速缓慢又生疏的重复了一遍“除了你之外,不许任何人碰”
“好乖。”陆衔洲收回手在他头上揉了揉站直身子说:“那就奖励你自己换衣服,二十分钟后我再回来注意点别碰到脚。”
后台還有间休息室陆衔洲去那里换了衣服,没几分钟便出来了稍稍理了理领结,拒绝了禄虹化妆的提议只在头发上做了点造型。
他弄完这些差不多半小时走过去敲了下换衣间的门,“换好没有”
“换好了”软糯糯的嗓音从里头传出来,陆衔洲忍不住笑了下嶊开门进来,微微愣了半秒这小孩儿仍旧坐在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