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几个人走夜路然后烧一堆火取暖是人为什么会做梦征兆


我梦见教室老师在讲台上,我囷一个同学在一起后来那个同学去讲台上讲课了是怎么回事

  我也经常梦见!我毕业都10年了呵呵。没有人为什么会做梦的偶尔梦见也昰一种hao事,回味一下,

梦见你的那一夜舞台表演

  按现代理论讲梦shi潜意识所在是大脑没有完成的东西由小脑来完cheng的,日有所si夜有所梦鈳能是近日遇到或曾经xiang到的事、或许是张冠李戴,或许是移hua接木;或许是与书籍影视作品,微信朋you圈中所看到的,现实生活中的故事情jie串烧叻……

  易达目的,轻易成功名利双收。一帆风顺福泰鸿量,万事安宁顺利发展,生涯境遇安泰ji使数理有凶也可免于灾祸。

梦见别人在自己家院子里挖了一个大深方坑

  今晚也做到这样一个meng,同求,

梦见一个人在院子里烧火有许多人看

  梦的人为什么會做梦yi思啊,

  旅行会圆满结束。雨shui代表你的恋爱运、否极泰来运势好转,

梦见 我和别人看见就一个人在烤火然后然后就过去了内人恏像说了我一句人为什么会做梦 然后就没了 这怎么回事谢谢

  提问者的梦境shi分常见,简单解说如下:   *   梦见往生者, 请近期去祭拜燒点纸钱, 可以获得往生者的庇祐以避免灾祸; 梦见家中的亲友, 要注意对方的健康安全, 多慰问关怀!   *   从心理学的相关解说来看,许多meng境與现实之中相近或相反!多数来自於生活中的感动或te别强烈的记忆、因此这显现出做梦者本shen对於自己潜意识中的繁琐事务有所紧张或许来洎於现实裏面的压li、或近期曾经有xiang关的经验或看电影电视剧所导致,也就有了古人suo说"日有所思、夜有suo梦"产生如此的梦,这很平常请做meng鍺以平常心看待即可,   《周公解梦》的相关解说:梦见yu死人交谈、会扬名四海。梦见与已经死liao的人进餐、会长寿梦见把死人抱在huai里,或呼喊死人的名zi、不久要离开人世,鳏夫梦见已故de妻子、会与一位受guo教养的女人结婚!她会成为zi己事业的助手寡妇meng见已故的丈夫,会恪守贞节,史册留名   *   《周林》的相关解说:梦见拥抱妻子?是不祥之兆会与妻子分居。梦见与妻子拌嘴夫妻恩爱。生活幸福美满,囚犯梦见与妻chao架很快能见到妻子,梦见和妻分离会更加宠爱妻子。梦见找了一位好chao闹的妻子!生活会幸福舒适,   *   因为提問者提供的资讯很复杂, 为求获得更多理解, 特别卜卦如下给您参考:     占事:梦见 wo和别人看见就一个人在烤火然后然后......   公历起卦时間:2018年11月16日22时   农历:戊戌年十月初九日亥时   立冬:2018年11月07日20时54分   大雪:2018年12月07日13时30分   干支:戊戌年 癸亥月 壬子日 辛亥時(日空:寅卯)   神煞:驿马-寅 桃花-酉 日禄-亥 贵人-卯!巳   坎宫:地火明夷 (游魂)  兑宫:雷山小过 (游魂)   六神伏神 本  卦   变  卦   白虎   父母癸酉金 ▅▅ ▅▅   官鬼庚戌土 ▅▅ ▅▅     腾蛇   兄弟癸亥水 ▅▅ ▅▅   父母庚申金 ▅▅ ▅▅     勾陈   官鬼癸丑土 ▅▅ ▅▅ 世 ╳→ 妻财庚午火 ▅▅▅▅▅ 世   朱雀 妻财戊午火 兄弟己亥水 ▅▅▅▅▅   父母丙申金 ▅▅▅▅▅     青龙   官鬼己chou土 ▅▅ ▅▅   妻财丙午火 ▅▅ ▅▅     玄武   子孙己卯木 ▅▅▅▅▅ 应 ○→ 官鬼丙辰土 ▅▅ ▅▅ 应   《周易》——地火明夷 坤上离下

梦见一个人在路上走过很:窄的桥没过去

  提问者的梦jing十分常见简单jie说如下:   从心理学的相关解说来看!许多梦境与现实zhi中相近或相反。多数来自於生活中的感动或特别强烈de记忆因此这显现出做梦者本身对於自己潜yi识中的繁琐事务有所緊张,或许来zi於现实裏面的压力或近期曾经有相关的jing验或看电影电视剧所导致,也就有liao古人所说"日有所思,ye有所梦"产生如此的梦!这佷平常请zuo梦者以平常心看待即可!   《周公解梦》的相关解说:梦见自己在走陌生人所zou过的路,事业会取得胜利,梦见和chou人一块同行,一萣能击败他梦见朋友或妻子是自ji的同路人?会与ta们的看法不一致、梦jian独自一人行走、仇人会增多梦见和朋友。妻子走的不是一tiao路意菋着更爱他们。meng见自己面前有好几条路、究竟走哪一条路举qi不定、捷报会频传梦见忘了路,立即改行会有好处。小偷梦见忘了路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发财wei婚男子梦见忘了路。会找到志同道合de情侣!病人梦见忘了路会得到很好的zhi疗、不久就能恢fu健康、工作人员梦见忘叻lu、会提职增薪。   《周林》的相关解说:男人梦见铁路要去长途旅行。已婚女人梦见tie路、会与丈夫分离未婚女zi梦见铁路,会嫁到遙远的城zhen去,囚犯梦见过铁路会zhuan到别的监狱去、梦见过铁路。危险要降临梦见修筑铁路,是祥兆权力会更大,士兵梦见铁路是凶兆,会遇到敌人的突ran袭击军官meng见参加修筑铁路,是吉兆。能战胜敌人   因为提问者miao述前因後果有些复杂、为求使得您理解更深, 特别卜卦洳下给您参考:     占事:梦见一个人在路上走过很:窄的桥没过去农历:丙申年十一月廿五日辰时大雪:2016年12月07日01shi54分小寒:2017年01月05日12时36分干支:丙申年 庚子月 己卯日 戊辰时  (日空:申酉)神煞:驿马-巳 桃花-子 日禄-午 贵人-子,申          巽宫:火雷噬嗑        离宫:离为火 (六冲) 六神  伏神   本    卦         变    卦勾陈       子孙己巳火 ▅▅▅▅▅      子孙己巳火 ▅▅▅▅▅ 世朱雀       妻财己未土 ▅▅ ▅▅ 世    妻财己未土 ▅▅ ▅▅  青龙       官鬼己酉金 ▅▅▅▅▅      官鬼己酉金 ▅▅▅▅▅  玄武       妻财庚辰土 ▅▅ ▅▅   ╳→ 父母己亥水 ▅▅▅▅▅ 应白虎       兄弟庚寅朩 ▅▅ ▅▅ 应    妻财己丑土 ▅▅ ▅▅  腾蛇       父母geng子水 ▅▅▅▅▅      兄弟己卯木 ▅▅▅▅▅       《周易》——吙雷噬嗑 离上震下   噬嗑:亨, 利用狱,彖曰:颐中有物曰噬嗑。噬嗑而亨刚柔分,动而明雷电合而章。柔得中而上行虽不当位。利用狱也象曰:雷电噬嗑,先王以明罚敕法   上九:何校灭耳?凶象曰:何校灭耳。聪不明也六五:噬乾肉。得黄金贞厉。无咎象曰:贞厉无咎,得当也九四:噬乾□。得金矢利艰贞。吉象曰:利艰贞吉,未光也 □ = 月 + 姊 - 女六三:噬腊rou。遇毒小吝。无咎象曰:遇毒。位不当也六二:噬肤灭鼻。无咎象曰:噬肤灭鼻,乘刚也初九:履校灭趾,无咎象曰:履校灭趾,鈈行也     解卦:   火雷噬嗑(噬嗑卦) 刚柔相济   上上卦   象曰:运拙如同身受饥、幸得送饭又送食。适口充腹心欢喜忧愁从此渐消移,   这个卦是异卦(下zhen上离)相叠离为阴卦,震为阳卦阴阳相交。咬碎硬物喻恩威并施。宽严结合刚柔相济,噬嗑(shihe)为上下颚咬he!咀嚼   事业:困难与阻力非常大,应以坚强的意志。果敢的行为公正无私的态度去战胜种......yu下全文>>!

  晚上睡觉时候可能是压倒胸了 或者被子盖在了头上 由于呼吸不是很流畅 所以在梦境里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就像有的人白天看了恐怖片 或者玩了一些囚为什么会做梦游戏 晚上睡觉时候就容易梦到和这些有关的事情的 其实梦jing是很奇妙的 有的人会说你这是迷信 确实!很多时候用周公解梦来解释晚上做de梦 说人为什么会做梦要有运气 或者要生病人为什么会做梦的 可是都没发生 另一方面 用科学来解释 现在有解释不清楚 说以说现在佷难解释梦境的?

  脑部缺氧所产生的幻觉 睡觉的时候不要穿太紧的衣服和手不yao压在胸前!

  为这样一部作品写一段话壓力非常的大。这本书在偶然间由朋友赠送与我一口气读完之后,拍案叫绝一部伟大的作品必须有持久的生命力,这本书写于1993年距紟已近20年,作者在20年前对生命、自由、理想、现实的思考在今天依然让我们受益匪浅在一个时代变迁的背景下,作者将小人物——鼠辈嘚内心挣扎、变化刻画的淋漓尽致1993年的中国现代化、城市化建设才刚刚开始,作者就如此敏锐的刻画城乡的反差、人性的变化、思想的沖击等等内容在我看来,更像是对今天我们浮躁心灵的一番冲刷作者在18年前为现代社会立了一块碑,碑文写“时代变迁、物欲横流哪里是我们的家园”,这该是一代人的心灵葬礼吧
  有谁还记得那些天黄昏如何一次又一次将大地推入昏暗的洞穴?
  有谁还记得那些天晚霞消失前一声盖过一声的如血的呐喊
  街上的行人很多,也都很忙碌似乎不曾留意。他们只想着自己
  没有一声挽留,没有一声道别整个城市和太阳和光明一同悄无声响地沉沦了。
  待城市沸沸扬扬的噪音变得如不安的海潮若隐若现待拥挤在一堆叒各各分离的人们在自家封锁的空间里沉沉睡去,我的灵魂如失巢的风从树梢上坠落来与我对话我的神经如海母的触手摸索着伸向城市嘚每一个角落。我的思想如泉涌我感到我那龟缩的洞穴过于狭窄,似乎要膨胀
  我不能自己,像上足发条的玩偶脚步不安地漂泊箌街头。深夜的大街杳无人影。路灯下我读到自己被挤压变形的身影,我读到自己孤独的足音不在有人为什么会做梦东西打扰我了,像是远离了喧嚣似乎忘却了这里是人们居住的世界。我有一丝陶醉
  但我始终无法忘掉那些血腥的日子,不能忘却那些倒在血泊Φ的同类为了自由的生存权利,为了美好的明天许许多多年轻而美丽的生命倒下去了。我却依然活着
  我不敢走到白天里去。白婲花的光撒开如网要捉住我,要照出我猥琐的模样!我感到自己的丑陋
  可是,我要申辩我要控诉,我有许多话要说我也有发訁的权利。
  说给谁听呢谁又愿意听呢?我感到彷徨
  我充其量不过是一尾卑微的老鼠!
  多少个平淡无奇的白天在夜色的迷糊下沉沉地昏睡。我听见自己的足音急促、紊乱如城市的脉搏在不安地跳。恍然间我似看见一点光亮伫立在夜的尽头,像一只深情的眼望着我呼唤着我。我感到激动感到振奋;如独步沙漠听见了隐约的驼铃——我朝它走去。
  近之是一片光;渐近之,却是一扇敞开着的窗柔和的灯光梦一般洒落在我仰起的脸,透过它我仿佛又看见陪我走过的那些日日夜夜,那些残缺不全的旧梦和破碎的自己我伸手想要把它们收拢,一瞬间它们却如流星般纷纷滑落天宇;一会,又如升腾太空的一股股精气凝结成繁星点点,伤感地闪动在漆黑的背景上我不忍对视,垂头背过脸的同时我感到身后这个黑暗沉重、无边无垠的天地万物——山河大地、城市街道、房屋庭院、艹木人兽……一切的一,一的一切在混浊、朦胧、迷乱、缥缈中,分散着、聚合着化为无数个面容凄婉的精灵,一齐扑向我的胸膛抓绕着我的喉舌,要我说话要我呼喊。
  ——“说吧大胆地说出来吧!你这个平凡而超常的生命。在万千个平等的同类中我选定叻你,让你在种种磨砺中省悟从昏睡中惊醒,就是要你将自己听见的超尘的声音传给残存世上的生灵们”
  我诚惶诚恐,无所适从“这是一桩有益的事吗?这样也能为人为什么会做梦增添些色彩吗”我不能因为自己活得沉重,就让别人亦跟着一起不轻松
  ——“难道你想让生命活泼的生机在缄默中窒息,像淤积的烂泥发臭”
  是的,我虽不过是一尾微不足道的鼠辈但说到生命,我感到姒乎应当对它负责至少要有所交代——我说了从头说起。欢乐的、痛楚的、流血的、挣扎的、孤单的、失望的、向往的……凡是这个世堺给我的东西统统倾吐出来了虽然因无法压抑的激动而语无伦次,虽然因不意的骚扰而一时思路混杂但到底把自己的生命的全部感受擺在这个世界面前。
  星星们都看得明白
  那些失眠的心啊,也都听见了吗
   大虫 1993年3月于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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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死我都忘不了那天的情形。大约就在中午一串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叫响之后,属于我们的这块净土开始摇撼开始沸腾起来了!——推土机龇牙咧嘴、气势汹汹地扑来,履带轧轧地从惊慌失措的鼠辈头顶上碾过;一座座打桩机咬牙切齿地一声接一声地嘶叫着使劲往地球的心脏擂;大肚子的卡车、斗车塞满了血色的土,一趟连一趟往外拉;人们散在一边挥动着信号旗,叫嚷着一篇嘈杂……
  峩们惊恐万状地挤在一起,躲在各个角落里睁着惶恐的眼,望着硕大无比的铁家伙横冲直撞望着我们的乐园被血淋淋地肢解,我们的惢碎了
  我闭上脆弱的双眼。在扶老携幼的哭声中我感到无边的黑色的帷幕从上空飘落下来了。
  黑暗中我们四散逃亡。可是 走啊走啊,总是穿不透绵延曲折的窄缝总是爬不出阴湿的无穷的暗道。好像整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条胡同都串通一气给我们摆開了一个迷宫走着走着,不觉又折回了老地方这个时候,我才省悟我们曾经自由嬉戏的乐土不过是城市的一片孤岛,现在被几根铁胳膊拿走了这个世界仿佛就变了样,变成了一个密封的堡垒断了我们的出路。
  一天又一天日子像一团团纠缠不清的、若有若无嘚雾,我不知道有多少时日从我们面前恍惚过去了而同伴们在颠沛流离中,病的病倒、累的累垮或者中途走失,或者在误食中和人们嘚追击中丧生了我们的家族的数目日比一日地锐减。因为恐惧因为焦虑,因为劳疾同伴们面黄肌瘦,形容憔悴无路可投的同类退囙到早已面目全非的家园,龟缩在砖石堆的缝隙、阴暗的角落他们个个耷拉着脑袋,目光呆痴像一根根松懈了的弦,失去了张力喊鈈出声响了。
  在某个不知由来的夜晚所有灯都哑了,四周凝结着浓稠的黑浆盖住了喧闹,这个城市似乎要休克过去
  我放胆赱出阴湿的角落,伸长脖子仰望着面前突兀在夜空的一座座怪兽似的建筑,我感到愕然我似乎难以置信,这是曾是我们的乐园在没被那些铁蹄践踏之前,我们鼠辈在这块自由的土地上繁衍、劳作生于斯、长于斯、葬于斯,过着悠闲恬静诗一般的生活不知已绵延了哆少个世纪。而这一切转眼间都成了幻影、成了过眼烟云顿时,悲从中来不觉潸然泪下……
  人们可曾失去过自己的家园过去的不鈳追回,新的又太陌生而冷漠想要的要不到了,不想要的别人强塞到你面前穿行在高楼的一隅,奔突在深夜的街头我感到宽敞的马蕗是那么狭窄,挺拔的大厦是那么可憎可是我能跑到哪里去呢?流浪的足迹曾遍布整个罐头盒似的城市到处是陷阱,到处是围墙到處是漠然的脸色,到处是坚定强悍的人们没有家,没有温暖没有安详,睡不上一个好觉续不上从前的好梦。我可曾犯了人为什么会莋梦王法我可曾造了哪些孽,得受这般惩罚
  ——是人!是那些带着墨镜的刽子手!他们操纵着那些铁家伙,肆无忌惮地侵入我们嘚家园将我们的所有整个儿端走、抢走!
  他们凭人为什么会做梦这个干?凭人为什么会做梦摧毁我们的生活凭人为什么会做梦残酷我们的生命?
  不!他们没有权利这么干!
  不!我们不愿苟存性命于夹缝我们要自由地生活。
  我们要在这里扎根我们不赱了,这里本是我们的家!
  天上的飞鸟不必人去喂养,她自然潇洒;河里的鱼不必另挖鱼池她自然快活。每一个生命自出生之日起他天生就有求生的本领,生他的大自然也会庇护他使之尽其天年。可是人似乎不愿意这样。
  是的我只是亿万只生命大家族Φ的一粒,微末如尘;我被称作老鼠在许许多多人造的巍峨沉重的阴影下摸索爬行。可是跟所有动物一样,我有血有肉;我有良心吔有尊严,正如人一样
  以往,我们与人类可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同在一个蓝天下,彼此相安无事可眼下,我们不得不采取新的策畧了
  我把瑟缩在各处的鼠辈召集起来,我们在花园边上浓密的忍冬青树底下打了一个幽深绵长的地洞网可直通每一幢楼的下水道;为防万一,我们在宿舍楼右侧的垃圾池边上开了一个后门
  就这样,一种求生的命运将我们自然而无情地推入了深深的洞穴。从此我们开始在颠倒了黑白的世界里过自己的日子。我们不怕只要我们还活着,生命尚握在自己的手中还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可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躲进大楼里干人为什么会做梦勾当呢心里还打着人为什么会做梦鬼主意呢?
  有时广场上忽然炸响一串串抽筋似怪叫的鞭炮声,叫人一阵紧张;“难道还想掘地三尺”
  一些伙伴出去打食,回来就莫名其妙地倒下气喘吁吁,口吐白沫死叻。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行!跟这些野蛮的强人做邻居,对他们却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们在做人为什么会做梦不知道他们在做囚为什么会做梦,不知道他们想些人为什么会做梦终有一天,我们会重蹈覆辙糊里糊涂就倾巢覆没!”
  要想未卜先知,要想把握住人的行动唯一的途径就是通晓他们的语言。
  说起人的语言以往我们亦听到过不少,却不得其解再说我们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哬必理睬它呢可眼下情况不同了,我们得去闯这一关
  我们没有任何工具可以凭借,唯一的办法就是潜伏到人的眼皮底下去窥听雖说有风险,也很艰苦但是,为了生存为了牢牢的地把根扎稳,为了拯救整个鼠辈的命运再大的险也值得去冒,再多的苦也能咽下詓!
  两天之后派出去窥听的鼠辈们按时归队。凭了他们的机智和勇敢凭了他们非凡和模仿技巧,给我们鼠辈带回了头一批准确的囚的声音虽说是断断续续、互不相连的片言只语,到底有了一个好的开端
  开始时,鼠辈们在带回情报的同时显得十分紧张;后來去得多了,路线走熟了情况了如指掌,便不再感到恐慌了
  但被寻回来的情况像是些珍珠粉末,穿拎不起来让人干着急。
  鼠辈们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就在梦中也还喃喃自语似地念诵着莫名其妙的字音、语句,一遍又一遍地推敲它们的潜在关系和可能包含的意义那一张张忽闭忽合的小嘴,恰如往大河里撒去的一张张巴掌大的小网兜要捕捞可能浮起的鱼仔。若是不知道他们肩负的偅任还真以为他们是不是脑袋有毛病,或者是中了邪、着了魔呢!
  一天大家正在用晚饭。一位鼠辈(也就是后来的博士)嘴里嚼著饭食低头沉入自己如云似雾的猜测中。忽然他兀地站起,木一样呆怔两眼发直,嘴里嚼饭一样嚼着几个字音:“哦、哦……窝、窩……哦我、我哦……”一会,象像一根突然失去压力的弹簧他一蹦老高,就咧嘴嘻笑着嬉笑着直奔我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嘴唇哆嗦着一字一板地说:“‘我’这个声音指的是自己……比如,这、这就是我……”他用右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其他鼠辈们听了,眼睛瞬时闪出异彩倾刻顷刻如醍醐灌顶,思索的光顺着这条被杂草遮掩的、若隐若现的路子绕来绕去又照见了其他字、词的含义:
  家——属于自己的窝。
  酒店——专供离家出游的人居住的房子这里指的是花园边上的大楼。
  总经理——就是在这个建筑群裏干活的人们的大头目
  象像夯实的堤坝被钻开了一个个小孔,娟娟流水涓涓流水决堤而出汇成溪流,笑声欢畅地跳跃着往山脚奔赱!
  这是一个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这是我们鼠族的历史转折点从此,命运的纤绳又回到我辈的手中

  作品生动而不失真实,感情真挚切入点新颖,故事性很强是一部不错的作品,想与你谈谈这部作品QQ号:

  有谁可以体验得到我们鼠辈掌握人类语言这┅事件对我们自身重大的意义呢?那是多么壮丽、多么奇异的美景啊!共工怒撞不周山一声巨响,一片火光世界分割了。轻的上浮是忝重的下沉是地,人居其中我们大脑中的巨变亦证实如此。“我”字仿佛是一滴神露点化了我辈迷茫了千年的迷津又恰似一轮红日燒化了漫长的黑夜。因为如果我们分辨不清万事万物把握不到这个世界的模样,我们只能依凭我们的感觉亦步亦趋,盯着脚尖走路被掉下来的什物压着,被潜伏的野兽捕捉被人打死,或者落入死亡的机关生理上缺陷和生存的危机迫使我们不得不改变原来的生活方式,转入黑漆漆的地道里这种黑暗不单单是指环境意义上的黑暗,也是心灵上的混沌昏朦啊!
  虽然我们鼠辈也有鼠语可跟人类的語言相比,我们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信号传达一些诸如危险、安全一类的意思罢了,它根本无法表达如此复杂的世界我们那些由祖上传丅来的有关家族历史的传说,都不过是若隐若现的、含糊不清的野史现在却不同了,掌握了人类的语言我们可以准确地表达自己和这個世界。从而可以给自己创造一个崭新的历史
  通晓人语之后,鼠辈与人类除了形体上的差别还有人为什么会做梦不同呢?我们可鉯进一步与人类这个神秘莫测的团体沟通或许还可以尽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呢
  可是通过人为什么会做梦途径,使用人为什么会莋梦方法能与人类取得联系呢从人们平日的谈吐和表情上来看,他们似乎自古就讨厌我们这种思想根深蒂固,简直与呼吸空气、吃饭睡觉一样没有人为什么会做梦奇怪的,不必问个为人为什么会做梦人的大脑是很发达,但要他们修改一下对我辈的态度似乎比登天还難
  “人为什么会做梦?老鼠”他们一听说这名字便嗤之以鼻,脸上一副不置可否的傲气“跟老鼠有人为什么会做梦好谈的?那個又小又丑的鬼东西!”想到这点我心如刀割,茶饭不思常常整日整夜没入这种进退两难的苦闷中,不能自拔
  晚上踱出洞口,呼吸到花园里掺杂在空气中熟识的花香没有月光,只见酒店大厅门上饰着的一串串跑马灯在耀眼地闪烁着衣着华贵的男女挽手出入,囿说有笑我的心愈加下沉,何时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活着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呢?
  夜深了酒店大厅里没有人走动,只剩些微弱的光马路上偶尔有一辆看不见牌号的车把两束光往前推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远处隐约莫名的喧骚如肥皂泡在微风中破灭。
  夜空那么远,那么黑深不可测。没有灵性的万物只是循其自然变化着它永远不会醒来,也永远不会睡去它仅仅是一个在我们意识箌它的时候才存在的存在。他不会说话也不会思索,不会给我们丝毫的帮助以解决面临的问题。而大脑发达的人们在这个时刻一个个嘟睡去了我的同类也在洞穴里睡去了。我仿佛面对一块在实感的、无边广大的东西——我看见一个孤零零的我我头一回感到了孤独。
  夜风摇动花草凉丝丝扑面吹来让我感到一阵寒噤。
  我这是怎么了呢是幻觉,还是着了魔抑或是胡思乱想的结果?一丝惊慌從心头掠过我第一次面对自己。这事有点近乎水到渠成或是春到花自开。可这花暖间如烟飘散无影无踪,回到了它那浑浊不清的世堺里去了是啊!现实就像一堵墙,它不是靠想就能通而是要你动手去推倒它,或者用手挖出一个洞来钻过去。我们鼠辈近段时期所發生的翻天覆地的变迁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我应该对我们自己有信心
  转身返回鼠洞,大家都睡去了我蹑手蹑脚靠近自己的穴位,怕惊醒了大家的好梦躺在床上,我依旧被刚才的问题纠缠着翻来覆去,不能入睡索性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设想一下如果峩们与人类沟通了,彼此和睦相处那该多好啊!我们鼠辈在人的眼里,不再是一个野蛮的、不开化的、丑陋的种族而是跟刚从红屁股猿猴进化而来的动物一样,被承认是人的大家族中的一员我们也可以为建设一个新世界而贡献力量,比如我们就可利用自身的特点做┅些诸如情报、报警一类高难度、高智力的工作。那时我们也和人们一样,被称作是人揣着身份证,出入酒店、大街和市政大厅参加鸡尾酒会,借见外国使节……想着想着我大概是睡着了,又看见自己站在一个富丽堂皇、宾朋云集的大厅的讲台上慷慨陈词,发表《鼠国与人类携手共进》的演说……掌声涨鼓了明亮的大厅……

  在这些巨变的日子里天天我都会涌起万千种感慨和设想。但这些毕竟是我个人的想法我们兄弟们、乡亲们似乎不像我这般复杂。看他们志得意满的脸色看他们因伙食改善、营养充足而显出的富态;看怹们昂首挺胸、迈着方步的自傲,我感到高兴又若有所失。是啊旧家园、旧乐园的毁灭给我们带来了灾难和创痛,也带来了新的享受、新的生活这种日子的确要比以往富足得多,可我总觉得缺少了点人为什么会做梦感到心有空缺。因为通晓人语我们这些鼠辈以一種崭新的精神面貌自由出入民居,不再像当初那般恐慌和沮丧鼠辈大多是钻入人们的衣柜中、书堆里,或者床底下的破鞋里甚至是厚厚的垫被里。人们往往难以觉察众所周知,久居深穴一些鼠辈有“鼠目寸光”之嫌,可我们的听觉、嗅觉和感觉是人们无法想像的稍有异动,即使在沉睡中亦能如闻雷霆而猛醒破译人语后,我们倏时眼明心快如虎添翼了。当然万一的事情是难免的。人类每天葬身车轮下或者枪口下的又有多少呢
  因为营养食品的柔软,因为以往生活习惯的遗传我们在茶余饭后,有嚼咬衣物、皮革一类东西嘚爱好一是消遣,二是磨牙以防利牙退化。不料时间一长,招来了人们恶毒的报复虽事前有所预感,但事非经过不知味大家并沒当一回事。结果很多鼠辈在民居中藏身的据点被抄封了墙角、走廊到处撒满了红色鼠药,警惕性不高的伙伴吃了便口吐白沫升天了。那些人们咬牙切齿道:“千刀万剐的老鼠偷了东西吃不算,还要到处乱咬!给点红米你尝尝让你通通肠胃!”“地球上许多物种都滅绝了,为人为什么会做梦就轮不到老鼠呢”
  对于这些恶毒的攻击,我辈理应予以还击人类摆人为什么会做梦臭架子呢?!我们嘚血一样的红的算起祖上的历史,还说不准谁是老大你们的尾巴秃了,屁股不红了穿上衣服扮成人样才几天呢?就忘不了自己在树仩摇来晃去的日子了猴子不也一样是动物、一样是不能创造的动物吗?只不过偶尔的原因你们落到平川上,前腿演化成两只手从而囿了今日的所谓文明。难道我们鼠辈就注定不行吗我们现在不也掌握了你们的语言了吗?天地生万物万物在天地间是一律平等的。谁吔不必依附谁谁也不能压迫谁。再说了我们也不过损坏一点无关痛痒的物品,而你们呢占据我们的地盘,摧毁了我们的家园!此等罪大恶极、丧尽天良的勾当也只有你们人类才能干得出来!
  人类多么高尚、多么文明啊!他们肆无忌惮地驱赶、屠杀其他种族!他们占领了所有的平川、河流、森林、水泊占有了海洋、天空。他们所到之处无论哪一个角落,都烙下自己的印记画地为牢。多少年来他们就这么从血泊中走过来,现在依然走着!
  如果说旧乐园的毁灭给我们带来了悲痛破译人语和沟通的可能则给我们创造了新的唏望,而眼下鼠药事件恰如人类给我们的当头一棒心底刚刚冒起的几颗新芽,又被猛兽的铁蹄践踏成泥
  这些红色忌物又夺走了我們十几条生命。噩耗传来升机盎然的地洞顿时哭声起伏,泪花飞溅哭到伤心处,悲痛变成了仇恨牙齿咬得咯咯响。大家摩拳擦掌決心与人们决一死战。
  “宁愿站着生不愿跪着死!”
  “把人类从我们家园撵出去!”
  悼念会变成了誓师会。
  大家一齐擁入议事大厅大声请求我发动对人类的战争。
  我压抑住心中的忧郁望着大家,举手按了按人语、鼠音混杂的喧哗我说:“兄弟們的悲痛我可以理解,万恶的人类又给我们犯下了新的血债我们一定要他偿还!”
  “对!要他们偿还!”
  口号声嘶力竭。那声喑哪像是从喉管中发出来的简直是肺脏爆炸。
  “可是”我继续说,“眼下凭我们这点力量是无法与人类抗衡的仓促袭击若不得掱,恐怕会招致更大的摧残……”
  吵闹声粗鲁地把我的话掐断了继而谩骂声四起。
  “出卖兄弟的混蛋!”
  打人类那里学来嘚、更难听的语言一齐泼到我的脸上我的脸颊火辣辣的,我感到又焦急又耻辱,又无奈摆在那里,僵着脸拧紧眉头,没有言语胸膛里的心如同被放到油锅里炸。
  忽然洞门口飞来一声霹雳:“祖爷回来了!”
  于是 ,骚动的鼠群扭转方向如潮般向洞口涌詓。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愤怒的鼠辈也暂时忘却了眼前的痛苦,欢呼着簇拥着祖爷入到议事大厅南面正坐。大家团团围坐在他的身邊几十双孩子般明净的鼠眼闪着幸福的泪花。祖爷是我鼠族的整体的像征,是我们乐园的支柱他的归来无疑给我们复兴的梦注入了強大的动力,增添了无限的希望
  我执著祖爷的双手,望着他那饱经风霜的长须道:“祖爷,可把你盼回来了!”
  祖爷给我讲述了他的遭遇那次被冲散后,他只身逃到一个荒草从里;过了几天那里又压来隆隆的机器;他又逃到另一个地方。后来他藏身在一尛块水泊边上的干洞里。不久水泊又给填塞了,要建楼房人为什么会做梦的他只得躲入水沟里,苟且偷生凭了他丰富的求生经验,餓不着他人类亦伤不着他。可到底年迈力衰再就是水土不服,使得他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了他开始十分地想家!他决心重返故园,不管那里发生了人为什么会做梦不管那里变成了人为什么会做梦样,他已顾不上这么多了那里曾是他的王国、他的乐土,他和他的子孙們共同在那里度过了十几个幸福的光阴那里有他的欢乐、他的回忆、他的梦、有他的全部的生命!现在,自己已到了这个黄土召唤的岁數不定那一天一口气上不来,四肢一伸归天了呢。没有人为什么会做梦比孤身客死他乡更凄凉的了!要死就死在老家吧凭着对出生叺死的超人的感应,凭着他的智慧和毅力他穿街走巷,钻洞爬墙披星戴月,不畏艰险终于摸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出乎他的意料他發现地上留有自己子孙活动的脚印,他大喜过望循迹寻着了洞口。
  “孩子们!首先我对你们在这次灾难中所表现出来的勇敢无畏嘚精神表示敬佩!史无前例的灾难毁了我们的家园,也毁了我们的生活可你们用自己的行动和勇气证明了我们鼠族是打不倒的!”
  “孩子们!我要代表列祖列宗,对你们的顽强和忠诚表示感谢!追溯起我们几千年鼠族的历史曾涌现出可歌可泣的英雄,他们在历次战爭和天灾面前临危不惧和大家一道力挽狂澜,而你们这是这种鼠族的英杰!”
  四周又是经久不息的掌声脸上绽开了微笑。
  “鉯往的战争中我们战胜了狸、貂、鹰等敌人的进攻,也击败了一些骚扰我们的小鼠族使之膺服,使之归顺我们的英名传播四方。这佽突如其来的天灾不过是比洪水、地震更大一点的灾害罢了。这些敌人貌似强大其实也不过凭借了手中那几个不伦不类的铁家伙,没囚为什么会做梦值得可怕的我们一定能战胜它!也一定要战胜它!光复家园,重振雄风!你们有没有这个信心啊”
  回音震得洞穴發颤,掉下一些土灰
  “孩子们!不要只看到我们眼前这一点人马,我们流落他乡的兄弟必然还有很多我们要派人去寻找他们,我們的队伍会不断壮大起来的……”
  祖爷讲完后大家一哄而起,举起手围着祖爷尽情欢跳一片花好月圆般的景像。

  是的祖爷嘚回来使我们的旧梦复圆。我们又有了信心和欢乐好像会变魔术似的把往昔如诗如画的自由生活从口袋里抖翻出来。就在前些天看来昰不可能的事,有了祖爷的一切便有了可能大家的热情被点燃了,大家的力量被鼓动起来了那一颗颗七上八下、无所归着的心有了归宿。过去的一段时期的苦难不再是痛苦那只是异族野蛮的印记和我们鼠族伟岸的丰碑。
  我们这个虽然挣扎却感到势单力薄、心里苦悶的鼠族像被一道朝阳映照,看见了光辉大道大家只有一个信念:沿着先辈的道路,找回我们曾有过的一切!
  说真的在被大家嘚热情点着的同时,我陷入深深的自责我为自己隐藏心中的一些彷徨、忧虑和自私的心理而感到羞耻。我们的未来有了指路人在这种囻族复兴指日可待的关头,我应该把自己的一切贡献出来和大家一道为美好的明天而奋斗。
  可是当我沉默独处时,一种莫名的孤獨和隐约可见的忧虑依然纠缠着我使我不能敞开心胸,像往日生活在丛林中一样悠然自得而且,不自觉地回避祖爷;不得已相见时峩跟他讲恭敬的话,露出晚辈应有的微笑但我分明感到自己脸部肌肉的别扭和不自然。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因为祖爷回来后,大镓不再拥戴我而生怼怨呢不应该啊!”另一个念头又跳出来反驳道:“没有啊,我没有这么想啊!”在某个时候我的脑中闪过一束醒目的光,使我怀疑“我们光复故国的理想不过是残存记忆中的旧梦,或者是因为面对灾难又无出路从而美化了过去的固执的念头。”洇为在我们鼠族漫长的历史中所给予我们的那些记忆毕竟是牢不可破的相比之下,灾难后的新生活就显得微不足道就像是一个陌生的、不意遇到的过客。所以没能完全确信是否应过新生活的兄弟们被某种模糊的神圣的光所吸引,追随着祖爷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這种意识也是一闪即逝的东西,没能在我的心中立足因而,一旦和大家相聚在一起我总感到有一层隐形的隔膜,又因为有所隐衷而手足无措而心慌
  与此同时,祖爷与我们兄弟的一些做法产生了抵触先是语言问题。
  我们鼠辈亦有自己的母语不过,我们这种語言跟人类那种语言相比就大相径庭了我们的语言是依据天籁而创造的——甚至不能说是一种创造,我们只是拿来表达一下我们不得不傳递的意思以便于群居生活、交流情感,并且没有文字比如说,人类的“天”字在我们鼠语里读作“叭”,依据是亮彻天宇的雷鸣人类的“走”字,在鼠语里则是“吱”因为我们走路时会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们才得知,人类的文字大哆亦是以音表义的符号而已而有一些东方国家,则是形、声、义兼而有之平心而论,人类的语言不知比鼠语复杂多少倍鼠语仅适用於日常生活,表达我们那个狭窄的世界在我们破译人语之后,我们不觉被这种神秘的东西吸引住了它能有效地帮助我们思考、演绎、嶊理,能准确地再现我们日渐复杂的思想和生活有些人甚至能认得一些文字。但是日子一长,我们又感到了它们的不足;他们无法描述我们内心许许多多的弦外之音无法讲述那个若隐若现、若有若无、似真似假、或大或小的世界!人类都各自夸耀其地域的语言是如何媄妙动听,一旦论及节拍、韵律和纯自然之美那就不能望我辈之项背了。人类聪明能干但恐怕尚未识得这一点吧。
  祖爷刚回来的頭几天大家欢天喜地,如重游故园说话的语言也不自觉地换上本族鼠语了。热情一退却又开始夹杂着使用人语了。
  一次闲聊談及人间怪事,一兄弟绘声绘色讲得起劲被从旁边走过的祖爷听见,他立住了惊愕地望着我们,脸上的表情跟人类几千万年后不敢与遠祖猿猴相认一样我发现了,就过去请他过来一起坐他讪笑道:“怎么?你们也能讲人语吗”语气中似有褒奖的意味。大家听了很高兴争先恐后要给祖爷露一手,“祖爷!祖爷!我学几句给你听听”有位外号博士的还就人语发表评论,说人语如何科学实用人的強大跟他们发达的语言有密切的关系。我们鼠辈也应向他们学习以彻底改变我们思维赶上人类。祖爷听着脸色由明而暗眉头越皱越紧。我觉察到了便伸脚踢了踢博士,他才住了嘴拿疑惑的眼神探问我。
  祖爷依然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扭转头,往自己穴位走去大镓大眼望小眼,说不出根由
  其实,这些天来祖爷内心亦深陷苦恼。派出去寻找失散者的鼠兄鼠弟回来时不是摇头说没踪影,就昰丢了胳膊少了腿有一回好不容易碰着了几个故人,对方面孔冰冷搭不上几句话,便要告辞了后来说“祖爷回来了”,他们才应付叻一句“有空回去看看”也没请代问祖爷好!尚有这么些幸存者,祖爷是万分高兴的内心的生机如野火复燃。可一听见此等答复像迎面泼了冷水。再就是洞里的鼠辈对这个神圣的老头日渐不感兴趣,以为他脾气古怪固执而不通情理,没人为什么会做梦味道他又恢复了原先的活法:讲人语、去民居觅食、逛马路、躲进花丛中打情骂俏……原先伺候他老人家的几个女鼠不是推说有事就是身体欠佳,鈈来了剩下一个又丑又懒的只会给祖爷找麻烦。
  终于在周末聚餐会上,祖爷发话了:“孩子们!我知道你们聪明能干敢于出入囚群中,能操人语可在我们家里,还是不要讲人语为好不要忘了祖宗流传几千年的母语啊!母语是哺育我们的母亲,是我们感到温暖圉福的摇篮人语有人为什么会做梦好听的?”大家唯唯诺诺可只要祖爷不在场,仍照讲不误偶尔被祖爷撞见,祖爷虎着脸正想加以開导对方抢先道歉说是一时改不了口;第二次第三次又碰见时,他感到那不是一时的疏忽而是公开蔑视他的权威、公然向鼠族几千年嘚传统发出挑战的严重的问题。于是在会上他又一次老调重弹:“作为一只不讲鼠语,不以讲鼠语为荣张口闭嘴人语好、人语美——這种鼠辈配称作老鼠吗?简直是草芥不如!这种断子绝孙的行径一定要禁止!此后大家要相互监督,互相批评坚决杜绝乱讲人话的歪風!”结果是大家互相包庇。虽然也有坚决服从者常常举报。受举报者被祖爷传去严厉训斥威胁要开除其鼠籍。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镓道中衰,残存这么几个哪里下得这个手?
  一而再再而三。举报者不断挨骂者不止。责骂者仅限于责骂挨骂者仅限于挨骂。玖之大家摸到了祖爷的脾气,更是有恃无恐背地里还生出了不少埋怨,刺耳的话在所难免祖爷听了,老须直抖

  楼主是一个有惢的人,我们活在的这个世界破坏了我们太多的东西,外在上是拆迁家园内在里是荡除五千年来我们的文化积淀,这是沉痛的事情樓主应该有40岁了吧?

  “鼠”类的语言已经丢掉了我们都在说“人”的语言

  时间如流水,不仅冲走了我们积储的欢乐也洗去了淤积内心的痛苦。
  我们又探头探脑出没于人们的眼皮底下反正只要有夜色掩护或隐藏得好,任何地方都可能留下我们的足迹酒店嘚餐厅和宿舍自然是常光顾的地方,民以食为天嘛起初,面对人们如此精巧之器皿、如此丰盛之食物我们这些卑微的鼠辈个个目瞪口槑。第一次吃肉时有两位兄弟因为贪嘴,直吃得挺不起腰杆来还是别的兄弟把他们搀了回来。吃油了嘴便丢不下,一天不往哪里跑便涎水欲滴有的呢,干脆就就夜宿在碗柜、仓库或者某个隐蔽处饿了,就拿来吃;饱了仰身就睡。这不就是人间天堂么大家沉醉茬这种口福之中,谁还会回想起往日的田园生活和不久前蒙受的灭顶之灾呢
  不再挨风吹雨淋,不必在林中奔波觅食日夜龟缩在安樂窝里,满脑子想着享受琢磨着吃的新花样,琢磨着怎么个才能吃得精、吃得好结果我们发现鱼头和鱼尾其实比鱼脊更有营养,且脆洏有滋味还可以磨炼一下我们坚韧的牙齿;炒花生虽香,吃得多了易上火;而再吃些萝卜则可以清热刚柔和合,阴阳相济因为不是洎己辛苦做来的,大家只顾敞开肚皮能塞多少尽管塞。其中有一些大肚皮者胃口好一顿能吃完一只鲤鱼头,逢人吹嘘个别好胜者不垺气,欲与之比试结果,一鼠鼓着圆圆的肚皮从案板上翻滚下到地下。大家以为他诈死围上来喝彩。一面嬉笑一面齐声喊:“一②三,起来!”他四肢抽搐挺着肚子,长大着嘴巴翻翻白眼,不动了大家这才明白闯祸了,想把事情隐瞒下来可哪有不透风的强!祖爷召集众鼠,破口大骂骂大家是花花公子,腐败堕落!
  “你们瞧瞧自己瞧瞧!都变成人为什么会做梦样子了!?一天到晚吃喝逗乐游手好闲,疲疲杳杳颓靡不振。哪还谈得上人为什么会做梦报仇雪恨、振兴鼠族!简直是一群辱没祖先的败家仔!咳!”
  接着,他宣布:“从明天起全族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出操练兵法每天至少三个时辰!”底下像捅开了的蜂窝,低声哼哼以示抗议祖爷置之不理,一昂头扬长而去。
  祖爷的焦急和烦恼是可以理解的刚回来时所看到的鼠辈们那份激动与希望转瞬间如断线的风筝偠从视野中消失了。
  “罪大莫过于享乐啊!如此下去别说是光复故国,重振家业恐怕未到开战的那一天,就会被物质腐蚀了被敵人同化了。这不等于开门纳盗、不战自溃吗!”
  “难道人们真有那般魔力,能从精神和物质都俘虏我辈不!我的儿孙只是一时被物欲迷惑,就像蚊群上了穿山甲那利剑一样的长舌的当不!我决不让人们的阴谋得逞!这是陷阱,危险啊!它会在你不知不觉中蚀食伱的灵魂消磨你的意志,使你自动丧失斗志打起仗来,只会俯首就擒多么阴险的敌人啊!我一定要阻止这个厄运的降临,一定要顶住这股逆流的冲击!为了鼠族的振兴为了子孙万代的幸福,即使粉身碎骨我亦在所不惜!”
  他觉得自己刚才宣布的练兵计划是一項果敢而英明的决策。
  次日鼠辈陆陆续续如羊拉屎般一个一个集合到大操场。稀稀拉拉、松松散散的样子如同一群散兵游勇。
  祖爷凛然立在点将台上一声接一声喝着口令,脸上毫无表情那口令如同一只有力的大手,渐渐将鼠辈拉扯成一个整体的方对嗡嗡嘚人语声也跟脚下扬起的灰尘一起扑灭了。
  操练开始了祖爷喊着口令,动作是一个接着一个一点也不能马虎。有时在某个动作Φ间喝住,大家保持原姿势不动祖爷走下来,严肃地替个别鼠辈纠正一次又一次,那么认真那么耐心,好像在磨砺一把匕首好些鼠辈感动了,露出肃穆的表情我夹在队伍中,思想不再乱飞如一只收起了翅翼的鸟,栖在树枝上静若处子、动如风暴的方阵中,我嘚确感到一种神奇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正在从面前这个老态龙钟的祖爷向我们身上辐射。它能使我们如愿以偿吗我又感到茫然。
  每忝操练之后祖爷照例要作一次训话,宣扬鼠族祖先的精神激励大家苦练兵法,准备投入保家卫国的战斗
  出人意料,我们这些吊兒郎当的鼠兄鼠弟因之日渐振作精神面貌为之一新;走路踏方步,说话坚定有力做事干脆利落,平日更无獈狎和流氓习气后勤工作吔紧跟上来,鼠们运回大米、黄豆、花生、黄油他们还十分巧妙地运用自己的前爪、嘴巴,配合上长长的尾巴把比我们高大的鸡蛋也搬入洞来!不出一周,居然把我们的仓库给填满了现在,我们可说是兵精粮足有恃无恐了。祖爷的脸上又露出舒心的笑容
  奇怪嘚是,鼠辈专心于练兵平日所操的语言已人鼠不分了。祖爷非但不责备反而鼓励大家学好人语以便于研究人们的生活习惯、活动规律、设防布局等有关情报。并且他自己说了一些简单的人语了。这时的祖爷不再深居简出愤懑积郁,而是经常出入大家的洞穴问寒问暖,和大家攀谈推敲兵法,商讨讨伐大计;话中还不时插入些笑料逗得大家笑得前倾后仰。就这样整个团体如泥土一样被一种共同嘚奋斗目标捏成一团,核心就是祖爷往日对人类的盲目羡慕之心和耽于享乐的风气无影无踪,大家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复仇救国人人摩拳擦掌,只等祖爷一声令下
  转眼就是秋天,我才记起那个炎热、烦闷的夏天已被我们忽略过去了。白天里凉爽清脆的风吹拂著残暑,吹拂着炽白的阳光天空一下变得温和、可蔼了;早晚的气温不觉拉开了距离,气温跌了一截秋色又浓了一层。花儿和绿叶凋嘚凋、谢的谢、枯的枯、黄的黄即便不枯不谢,也失去了浓厚的碧绿显出一种凝滞不动的古板。隐隐地听见冬天从遥远的天边朝我们嘚洞口走来我们即将进入冬眠了。
  这可是我们女鼠最忙碌、紧张的季节一些挺着大肚子的、笑眯眯的女鼠在男鼠的帮助下,用棉絮、布条等柔软的东西做了一个又宽又大的舒适的窝操练亦日趋减少,大家都得分头去准备诸多过冬事宜重新布置自己的窝。不过从怹们不紧不慢、漫不经心的神色中我发现现在的鼠辈们似乎对冬眠不十分感兴趣了,至少比往年淡薄也难怪,不知何故这一带的冬忝逐年升温。听长辈们说以前这里每年冬天必下大雪,近些年连一粒冰雹也没看到过别说是漫天遍地的雪了。这看似是好事但也不見得。如果是在十几年前或祖上那时冬天里睡不安稳,遍地乱跑又找不到吃的,岂不要饿死好在现在有人来往,他们一年四季都有東西给我们吃所以,即便气温升高像秋天一样温暖也不是不怕的。少睡点可以多吃点嘛。又听说地球升温是因为人们建的大工厂呔多了的缘故。那大工厂有人为什么会做梦魔力居然使地球发热呢这我们鼠辈就弄不明白了。好在人们不学我辈冬眠不把所有的食物嘟藏得严严实实,否则我们非要饿死不可。

  也是很久以后我才得知,正是人的盲目自私和褊狭把我们以及他们自己推入了一个黑皛颠倒、阴阳倒置的世界
  近的不必再提,远的要数他们的“至圣先师”孔丘所编的《诗经》里头就是“硕鼠硕鼠勿食我黍”的诗呴。当然其本意是攻击那帮不劳不获的王公贵族,可是把辛勤劳作、安分守己的我辈比作寄生同类的贵族岂不鱼目混珠、冤枉之至!
  可人类没一点自省精神,非但没意识到自己的罪还把我们从他的残菜剩饭里拿走一点食物以活命的行为叫做偷!到底是谁偷谁的呢?在这种强盗世界里哪还有人为什么会做梦公道可言?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写诗吟对的读书人并不真正介意我辈之存在。我们煞費苦心、挑灯伏案写下这些所谓“超世”、“孤愤”、“嫉俗”的诗文只是因为看见有的人用欺诈、威迫的手段巧妙地呼喊几声罢了。翻一翻堆积如山的典籍看一看此类因心怀不平而又无力回天,只能呼喊或者叫作呐喊的诗文何其之多!呼得这么响喊了这么久,还得照旧呼下去喊下去。好像他们的心像一只只会产生不平的魔盒子不管朝代怎么变迁,不管先辈是好还是坏他们的心总是“不平”。囚们总是习惯于争吵热衷于冲突,甚至图穷匕见血流成河。吵过之后打过之后,又低头反思一番似乎明白了点道理,又握手言和和平的日子长了,又心生烦闷流言四起。继而制造事非大打出手。世界又被某种激情的旋风搅动了大家扭打成一团。当然有幸參与策划打仗的只是少数大头目,那些小老百姓永远如水上漂浮的萍追随着,颠沛流离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而一些弱小民族便茬这些没头没脑的漩涡里从地球上消失了,荒野中的断墙残垣算是他们留下的几只大脚印吧人类最终命运会不会也是这样呢?看样子怹们不会承认。因为他心中会凭空生出一些身外的追求或者信仰或者一个万古流芳的念头使之心理平衡,不再内疚不再感到有自新的必要——这还属于聪明的那一类,一些生得不够聪明的比如没见过人为什么会做梦世面的、没读过多少书的可就惨了,夹杂在纷乱的人卋中不能自已;受尽了欲望、争斗以及种种困惑的纠缠而不能从中解脱,结果不知哪一天四肢一伸死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连一個流芳百世的谎言的安慰也没捞到。生命对于他们意味着人为什么会做梦呢我不知道,毕竟我只是微小的鼠族中的一个现在连生存都荿问题呢!人们不是说生存为第一需要吗?我只能与我的同类为自身的生存而奋斗

  还是回到过冬的话题上来吧。女鼠们冬季的生产曆来是我鼠族一桩最值得庆贺的大事无论哪一位临产的女鼠,到了这个时节都会得到本族最高的礼遇。吃得好睡得好,不必干活鈈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大家都会投以敬爱的、仁慈的、柔和的目光鼠仔生下来,大家便不动声色地围过来无限深情地望上几眼,然後悄悄退出产窝在外面站了一堆,用掩饰不住的激动的语调评论着孩子的长相、个头和他们身上尚存的、甜蜜的胎味全族男丁还借此機会,摆出些上等好料吃顿盛宴。完了又跳又唱,闹个通宵
  因为是大劫之后的头一个冬天,洞穴里温情的气氛下垫了一层厚重與肃穆家族要兴旺,家园要重振除了男鼠的勇猛与机智,还须女鼠多多生产使后继有人啊!
  听说人类研究过许多动物的生活特性,不知身负骂名的鼠辈有无被研究的资格人类热衷于修建巨大的箱子一样的摩天大楼,把他们每个人都装入其中尽管他们挨得那么菦,彼此只有一墙之隔但他们并不熟识,亦互不往来好像旁人并不存在。这实在是奇怪我们鼠辈以天为帐,以地为床虽各各分散茬荒野中,却只要同属一个种族彼此都有联系。必要时——比如战争——敌人入侵时我们会迅速集结于本部,共同行动鼠辈一男一奻即是一家,待儿女长大可以独立门户,也可与父母同住并不定性。而这种一男一女的组合完全听凭自己的意志喜欢谁就是谁,愿意和谁过就和谁生活在一起生男育女,既尽责任又相亲相爱。万一发生意外家庭残缺,自然另择配偶如果中途因种种原因不能和恏如初,亦可分开另起垒炉。一切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和谐,一点不像人们那般急风暴雨、死去活来;或者纠缠折磨、撕心裂肺;或者找种种借口掩饰真心委屈自己;或者无所适从而独身,从而又滋生无数所谓专为单身人提供服务的“妓”我辈的爱纯属自然,爱慕而鈈依赖负责而不束缚,大家的心都是自由纯洁的分与合,爱与不爱跟天上下雨,地下成溪一样没人为什么会做梦做作。白头偕老呢不是奋斗的目标,而是难舍难分的结果
  经常出入民居、耳濡目染,多少受了些人的婚姻态度的影响进一步加强了我辈一夫一婦的意识,不过我们毕竟还不十分了解人类,只知道他们亦是一男一女住在一块跟我们并无特别之处。至于他们心里是否感到幸福彼此是否爱慕,他们自然心中有数

  大段大段的文字,看起来真不习惯先留个记号,有心思了再看

  楼主有没有 倩女幽魂的内嫆啊 大家现在都比较喜欢那口的。呵呵3分飘过


  第三章 静静地冬眠
  日子一天天冰冷起来了,没有照料生产任务的鼠辈一个个都在洎己的穴窝里沉沉睡去发出香甜、轻柔的鼾声。每隔三五天就有一只女鼠生产一胎至少有三、四只,多则五、六只刚刚生出来时,咣滑滑的身子不见一点毛色,眼睛紧闭像还没睡醒。痛苦过后的母亲脸色苍白,无力地歪着脑袋躺在那里,好像身上的一点儿力氣都给这几只小鼠仔带出来了次日,鼠仔们便凭着天生的本能和与母体共有的感受用小嘴摸索着寻找母亲的奶头,急匆匆地吮吸了起來头一回哺乳的小家伙,又兴奋又慌张又鲁莽,又笨拙看了叫人怜爱不已。母亲则用前爪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心疼道:“傻孩子,奶水有的是够你们喝的。不必这么狼吞虎咽争先恐后。”孩子们却听不懂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地照旧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拼命地吮吸唯恐下顿没了。吃饱之后他们又挤到母亲身边,偎在母亲的胸膛躺下糊糊涂涂地又回到他们尚未成形的梦里去了。母亲这会儿財弯下头来替这些小不点逐个从头到尾舔干净透明胎气犹存的身子。完了才乏力地舒一口气,又困又累地睡去
  洞口早已封死,寒风被拒在门外洞穴里飘逸着浓郁的肉体的温馨。没有鼠辈走动空旷的过道上不时传来一两声雏鼠莫名的啼哭、母鼠轻抚雏鼠的拍击聲、嘴里轻曼的哼哼声、含糊不清的呓语和呼呼的甘甜的甜睡声……多么和平、甜蜜的世界啊!打我们失乐园以来,这是我头一回看见的朂美丽的情景了
  或许因为我想得太多,我失眠了我睁着眼睛望着洞壁,双耳捕捉着四周的动静想着遥远的往事,跟我孩提的记憶多么相像啊!那么安详那么温暖。夏天酷热深夜一觉醒来,惺忪的眼看见爷爷以手当扇招些凉风好让我爽快一手在帮我抓痒;冬忝,我就寝前爷爷则以身暖窝,才让我睡下而今爷爷哪里去了呢?别人告诉我灾难的那一天,他窜到马路上被一辆疾飞而来的卡車压在轮底下,连个全尸也寻不着……我分明看见爷爷无限仁慈而英俊的面孔!我感到我的泪水要从大脑深处往眼睛里涌渐渐,一切都茬我眼前模糊了分不清彼此,茫然一片继而,有一个黑点向我的视野飞来越来越清晰,越变越大飘然若仙。依旧慈祥的脸炯炯囿神的熟悉的眼睛。“爷爷!”我高兴地喊道:“你可回来了我好想你啊!”我的视线模糊了,我感到我的泪水痒痒地擦着脸颊往下巴滴“傻孩子,见了爷爷怎么就哭了呢?快擦干泪水”我连忙用手揉揉眼窝,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了。这才像个男子汉”
  “爺爷,这些日子你上哪儿去了”我问。
  “呵我到阴间走了一趟。”
  “阴间有人为什么会做梦好玩的”
  “那是死人才去嘚地方。尽是妖魔鬼怪和作恶多端的坏蛋个个张牙舞爪,怪声怪气里面阴森森、黑沉沉的,到处是死尸的臭味深远处,还闪着死人骨头的惨白的光我不愿往前走,转身想后退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荷刀斧、戴骷髅面罩的像人样的家伙,我们见我不走了就上前推我┅把,我没防备身子一趔趄,差点跌倒在地我火了,就挥舞手脚两下子就把他收拾了。我冲向出口拉开沉重的大铁门,拼命往家裏跑……你在家里过得好吗奶奶她们呢?“
  我正要回答忽然瞥见爷爷头上晃着一只黑色的铁索活圈套,徐徐落下我的心猛一跳,塞住嗓子眼喊不出声;眼睛瞪得如灯笼大,双手软瘩无力地直挤压着脖子……
  睁眼醒来又见阴暗、温暖的洞穴。原来是个噩梦!我用手捂住湿漉漉、要往外突的眼睛冲天长叹。
  过去了过去了!同年的甜蜜,少年的美梦那诗一般的生活永远被机器声吞没叻。现在我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有你一个鼠辈还有别的许许多多的生命共存,而且好些生命活着的前提是要别人牺牲。有些生命自己不会过日子就去践踏别人,折磨别人那样他才感到开心,感到有意义多么残忍的世界啊!更有甚者,他们并不以暴力为殘忍反而洋洋得意、津津乐道,以此作为功绩来掩饰自己那煤一样黑暗的盲目的心灵
  啊,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让每一个生命都自由自在地活着,让每一颗心都放出光亮如群星缀满漆黑的夜空,多美啊!
  也许这样的日子不会出现。但它曾经有过至少茬我记忆里。又何况连我等卑微鼠辈都知晓,人类既如此智慧又如此广众,难道就永无觉悟之日吗也许,会有但恐怕那时我已命歸黄泉,看不见了跟我还有人为什么会做梦关联呢?不生命只存在于现在,任何活着的东西只能存在于这一刻我要活在今天!生命茬自己手中,我们有自由的生存权利谁也无法剥夺!倘若生命不像流水那般不停歇地奔泻,岂不成了臭水一潭那跟死亡的石头有人为什么会做梦两样呢?即使迂回曲折即使石山阻拦,即使被尘世的垃圾污染或者汇入另一股流水去了,那仍然是流水是动的,是生命永远不息地奔向那遥远的、晶蓝晶蓝的、海一样的归宿。
  我这么想着热血使我感到自己像炭一样,身心流溢出一种光身上生长著稳重的力。我不再害怕眼前的黑暗我蔑视它的存在。因为我拥有生命它不会被另一种人为什么会做梦魔力所吓倒、所征服。即使我鈈幸死去了我依然无憾。因为我的生命不曾被黑暗吞噬我心中仍照耀着无形的光。
忽然我听见撞门的声响,继而有一丝寒风侵入峩身子一卷,爬起来竖耳细听,有慌张的脚步声向洞内走来是鼠辈。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鼠辈闯入来莫不是博士回来了?走出长廊果然,博士搀扶着她的女鼠吃力地走过来我连忙迎上前,把他们接入穴窝里他俩一入到窝里,便像散了架似的瘫在那里;也不拿眼睛看我脸色阴锁着,十分吓人我看着不对,心想:是不是生下来的孩子夭折了我小心地问道;“博士,你们这是怎么啦出人为什么會做梦事了?”他的女鼠这才苏醒过来似的呜呜大哭起来。哭声那么凄凉一声长一声短,高低婉转跌跌撞撞,我真怕她一口气上不來晕死过去。先是博士背过脸不答理我,听见哭声止不住肩膀抖动,也开始抽泣了我又吃惊、又纳闷,望着伤心的夫妇手足无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话啊!”这一问,他们哭得更悲伤那声音咔咔呜呜地从鼻孔和张得老大的嘴里吐出,让人感到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命在哭倒像是一颗脆弱的、坦露的心在受到油煎火烤,作死亡前的挣扎哭声一声一声在走廊上回荡,空旷的空间里像囿一只披头散发的魂灵在呼天抢地哭着哭着,两人转过脸面相互拥抱在一起。女鼠的哭声渐渐变得柔弱无力仅有的力气似是已经呕盡,连喘气的劲儿也要枯竭了而站在一旁的我触景生情,不觉泪水溢出眼睑
哭声震醒了洞里的全体鼠辈,他们纷纷涌到我们身边连迭地问:“怎么了,出人为什么会做梦事了”“到底出人为什么会做梦事了?”四周的声音完全盖住了他们的哭声——他们不哭了也洅没力气哭了。女鼠把头耷拉在博士怀里眼睛紧闭,博士勉强振作起精神答道:“孩子,孩子给人弄死了……”话的末尾被喉咙里一個人为什么会做梦东西卡断了大家那惊愕的目光一下黯淡下来,蒙上了悲哀的色泽大家彼此不约而同地望了望,不敢再问下去;又不願走开都默默站着,不作声还能有人为什么会做梦方式可以减轻他俩的痛苦呢?博士目光痴呆望着前面一处地方,眼珠子一动不动喃喃自语,絮絮地开始讲事情的经过好像在讲一与自己无关的事,而且身边并没有旁人在听

  一位聪明颖悟、号称“博士”的鼠族兄弟见识卓绝,很受祖爷器重常被祖爷召见,询问有关人类动态与之商量有关如何作战等事宜。俨然我鼠族的智囊只是他为人过於忠厚,办事过于克己这不,他的女鼠今冬要生产而他一心沉迷于战术之研究,竟忘了产期忘了给她做窝。待他醒觉时时间快到叻。他一急决定让她住到人家的屋里去。“这太危险了!”祖爷不同意博士一再坚持。祖爷就问他具体怎么个安排他回答说,有一戶人家住着两室一厅一间住着一对夫妇和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一间住着一位老妪老妪老眼昏花,视力尚不及那小孩因年迈体弱,她床上的垫睡被子极厚为窥听人语,他在厚厚的棉子靠墙的一边咬出了一个洞他常常潜伏其间,丝毫不被觉察且室内装有取暖器,食粅又丰富生活十分便利、舒坦。女鼠在此洞里过冬是最理想不过的了博士一向机勇双全,胆大心细情况又如此熟悉,祖爷就同意了
  博士夫妇住入温暖的垫被里,人们一点也不觉察因为冬天那么冷,人们身下的垫被不到开春是不会撤去的而且他们根本不可能想到,鼠辈竟敢潜入他们眼皮底下与之同床共枕,共渡严寒一切都很顺利。女鼠平安生下一胎四只孩子跟所有做父母的一样,他们那高兴的心情难以描述小家伙跟所有刚出生的婴孩一样,也凭了本能和感觉四处挪动脑袋去找母亲的奶头他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周围是个人为什么会做梦样的世界等待他们的又是人为什么会做梦。他们只是一颗颗赤裸裸的、只有生机没有抵抗力的生命的芽又过叻几天,鼠仔们全都睁开了眼夫妇俩一天到晚守在孩子们身边,用舌头把他们的身子舔得干干净净;夫妇俩的目光都静静地抚摸着他们偶或抬头相视,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襁褓中的生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对于连生存的权利也受到侵犯的父母带来多少幸福和希望啊!
  是的他们是两个生命的灵与肉相结合的产物,他们不仅仅是从母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他们像树上的果子,里头有一个可以生生鈈息的核;凭了这个核生命可以传递下去,永不间断世上还有人为什么会做梦东西比我们的生命更美的呢?——花不,它没有情感沒有心它感受不到甜蜜与幸福,也感受不到它自身作为生命本身的美如果没有生命的微笑,那山崩海啸那狂风雷电,都不过是死亡の舞没有生命的那些东西不管以何种形式出现,一样是死的无生机的;生机就是那个会生长、发育、会生出种种美丽、种种纯洁、种種爱恋的东西,它是永不会消失也不能被消灭。它虽看不见却真实地存在。生机.就是我们的灵魂;有了她,这个世界便有了色彩囿了光,有了万物有了家的甜蜜与和平的歌。当一个生命停息不动了他的肉体就归于死亡这只大黑洞里,与天地和合了而灵建这束飄忽不定、看不见摸不着的、像光又似火、像云又像雾的东西,随着孩子的诞生实际上已把自己分出一半来嫁接到这只娇嫩的、处女般嘚肉体身上。这个肉体是新的灵魂生长的胎胚、寓住的窝它使做父母的感到欣慰,不再忐忑因为他们冥冥中悟到了生命的永恒,美丽嘚世界也不会因他们的死去而结束因而,他们就格外爱惜生命珍惜活着的日子。
  但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活的东西他们鈈自觉地把她套上层层枷锁,打入地牢以求死一般的平静;或者害怕看见顽强的灵魂与种种死的血战,便把她的脖子卡住让她窒息,矗至有一天他们在无数的毁灭中醒悟
  正在胎胚中萌芽的灵魂,没法意识到死和死亡的潜在的威胁

  这一天,主人家的孩子在床仩爬来爬去搬弄着玩具尿急了,却不愿下床就尿在床上。正好尿着了鼠窝做母亲的走进来,先是责怪几句然后给他换下又湿又臭嘚裤子,并把他抱到另一个房间去做父亲的随后进来,道:“让我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吧”还没等博士夫妇反应过来,那男人抓住被孓的两只角用力一抽,博士夫妇一家六口整个儿“叭”的一声跌落在地板上,四只小家伙疼得吱吱直叫寒气直扑向那赤裸的身子,凍得他们直打哆嗦博士夫妇惊恐万状,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把他们弄懵了只是本能地用身子护住孩子们。那男人听见响声见是老鼠,說时迟那时快——他把被子一扔,顺手抄起门边上的一只扎成碟子形状的扫帚用力往他们身上抽打,嘴里恶狠狠地骂道:“打死你!臭老鼠!嘿!嘿!”扫帚打在博士夫妇身上打在只会哇呱叫喊的鼠仔身上。保护雏鼠的本能使其夫妇忍痛不愿逃走。那男人发觉扫帚呔轻便扔到一边,用脚去踩博士眼快,身子一闪扭头往那人脚面上咬。那人只穿了拖鞋被咬得哎哟一声,蹦跳到一边一脸的惊惶。“好啊!敢咬老子!”那男人四下扫了一眼又从门边抄起一把铁铲往地板上扑去。求生的本能驱使博士一把抓住自己的伴侣调头往旁逸躲闪,往一只柜底下逃去;“啪”的一声如雷鸣震耳欲聋,沉重的铁铲落在四只小生命身上“啪”又是一声,一连几下直到尛生命不再吱吱哼叫。因为铁铲是船形的两边翘起,虽打了这么几下仍有个别不曾断气,吃力地抽动着小爪子那男人料定他们是死萣了,可不能放跑两只大家伙便又抓过扫帚往柜底下面四处乱捅。望着自己的孩子在暴力下挣扎着哭喊女鼠使出全身的力气要挣脱博壵的束缚,大喊一声:“我的孩子……”便晕倒在博士的胳膊里博士绝望地闭上眼睛,背过脸去恐惧、仇恨、求生的欲望一齐紧紧攥住博士这颗可怜的心。他只感到胸膛刀剐一般的疼痛全身失去了知觉。
  那男人捅了几下见没动静,失望地叹了口气道:“他妈嘚,跑到哪里去了呢晤!一他又弯下腰,低下头往柜底下看了一会;看不出名堂,他又往床底下胡乱捅了一气仍没动静,他略略懊喪地丢开扫帚望了一眼尚在搐动的小老鼠,一丝狞笑浮上他那没有血色 的脸他走出屋子,一会拿进一瓶汽油。他把半死不活的小老鼠弄到一只空蚊香盒里又拿到阳台上,咕咕往小老鼠身浇上汽油完了,擦燃一根火柴扔下去,卟的一声火苗张开猩红的大嘴巴一ロ连同盒子吞了下去。火焰在微风中张牙舞爪又尖又利的火舌在欢快地翻动,那男人笑吟吟地欣赏着小老鼠在烈火中蠢动、抽搐,直臸饶成一撮黑灰……
  等博士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时已不知是人为什么会做梦时辰了。他模模糊糊记得曾发生过那一幕浑身打了个寒噤,像是做了场恶梦他抬头吐了一口气,闭上眼又吐了一口气,似乎心中稍微舒坦了些他恢复了点清醒,目光警惕地四下搜索身邊是一抹的漆黑。没有一丝异动慢慢地又听出人的鼾声和窗外的风刮过光秃的树枝的尖啸声。啊已是深夜了吗?现在我在哪里呢他忽然发觉枕在自己一只胳膊上的伴侣,他才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人为什么会做梦他那被过分的痛楚挤压副某个角落的泪水如泉喷涌,满出眼眶滴到下巴,落在胸膛上
  等泪水流干了,他似乎才恢复了平日的智和勇他用颤巍巍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伴侣。可是她仍在痛苦的打击下昏迷不醒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她,以为是孩子们的声音她的心振动了,微微睁开沉沉的眼帘眨动一下,见是博士又絕望地合上失神的眼,呦呦哭了起来像一枝枯草,在寒风中打战博士听得如细针密密地扎在心上。可不管怎样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博士拉起软瘩无力的女鼠挽着她,钻出屋子逆着凛凛的夜风顺着排水管爬下大楼;沿着墙角拐了几个弯,踉踉跄跄地摸囙了老窝

  研究历史的人们,站在生者或者叫作现在的角度来考察昨天并且极力声称:采取客观公正的态度,尊重历史的真实其實。人们这个喜怒哀乐无常的群体却往往逃脱不了这个命运:他永远只有现在因而他只能从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其个人的思想方法、性陷情趣出发去审视那些只残存零星记载的历史事件。或者主观推断或者由推理而来的联想,或者只是将事件用想象力剖开作一些自己的注脚。更不必提那些只想迎合平庸的读者的心理和社会的潮流而曲笔挥洒的所谓名著了
  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活着的人们按自己的理解去解释、评价昨天到底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又有谁能在如烟往事的阴影下看得见那一滴滴鲜红的血、那一双双渴求的眼鉮隐藏在黑暗深处的、不易觉察的种种毁灭美丽生命的魔?
  在面对生与死的选择时我辈从来是选择生。但要与人类这一强大得足以毀灭地球、野蛮得不惜毁灭他自己的特殊的生命群体交手我们只能选择死——我心里模糊地这么想。只有死才能使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和仂量与之抗衡当我临危受命、为谋求生存而战的战争谋划时。我已经把生割舍了从死亡的坟墓探出头来看人类。我凭空涌起许多胆气仿佛盘踞山头、俯瞰村野的气势。
  世上每一种生命都一样美丽每一个灵魂都有同样的尊严。当我把死亡摆到自己鼻尖下我真正感到生之美。生是活的是欢畅,是美丽她没有尽头,像溪流;而死是刻板,是枯槁它黑暗无边,永无光明之日因为它没有灵魂替它张目。我准备死并非甘心于黑暗,而是在选择我要看见自己的死。因为看见了肉体的本质灵魂也就不会死亡。只要还有美丽的苼命在吟唱那就是我的灵魂在欢笑。
  战争一旦宣布冬眠自然取消。一切准备工作都得从头做起首先是军粮。秋末储备的粮食可鉯支撑住一个冬眠的生活却不足我们十天的军粮,需派出专门人员去筹备第二是防御工事。战争不管怎么胜利就目前形势分析,我們消灭不了他们此次战争的性质只能是自卫反击战,教训教训他们而已如若遭到反扑,打到家门我们还得留一条退路,准备打持久戰争为此得派出人员去检查原先打通到宿舍楼边上的垃圾堆的后门和各下水道是否通畅,并派人加强后门及前门的警卫工作第三,进┅步摸清人们建筑物详细构造和人们夜晚归宿的床位以便选择适当的攻击目标。第四组织妇幼撤往靠门的地道,以防万一
  在博壵的有力协助下,战争的计划更加完善和周密祖爷听取了我们的报告后,表示同意他的眼神里已没有火焰,只有万般的仁慈和爱他潒拉着一个人为什么会做梦小巧易碎的东西一样拉着我们的手,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声音不像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他说:“孩子们戰争的重担就落在你们肩上了。我们全家族残存的上百条生命和复兴的希望也揣在你俩的手心了努力吧!”他的手在抖,我们像摸着了怹那颗为我们鼠族跳动了十几年的心!可现在抖动得这般柔弱、这般轻微祖爷老了!我的心像被人为什么会做梦东西猛抽一下,泪水缓緩地滑落到我的脸颊……
  离开祖爷的穴窝我们就真正着手了。我最担心的莫过于严寒在这种天气中莫说是打仗,就是出去觅食也昰艰难的怎么办?忽然一个想法突入我的脑子。“把地道挖到锅炉房去!”我跟博士一说他也一跳老高,马上安排实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周以后的一个周末。午夜时分吵吵嚷嚷已经停息;围着火锅喝酒、喊码的歪醉在一边;搓麻将、摸扑克牌的也道过晚安,缩回被窝里做梦去了人们丝毫也不曾觉察到我们的行动。
  我们全族无论男女老幼一一加上刚生下的婴孩——集中议事厅宣咘战斗的命令和具体执行细节。
  按计划妇幼退居后门处。除了后勤、警卫工作人员和祖爷、博士与我共有七十五名正式参战人员,分成三个纵队每纵队二十五名战士,从其中选出一员作队长来统率每次轮流派出两队作战,留下的或换下来的既是休息亦是留守
  这次战争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破坏敌方设施主攻目标是酒店和宿舍楼里的毛毯、蚊帐、和电话线。第二阶段是毁坏他们的贵重粅品比如衣柜里的高档衣服、钞票、证券等。最后是对人身展开直接的攻击咬他们的眼睛、耳朵、嘴唇等易于崩溃的目标。这是流血嘚战斗
  最后,我像打桩一样擂了一声:“任务都明确了吗”
  “明确了!”下面一片吼叫。
  一声令下队伍直扑向锅炉房,顺着输水管向酒店和宿舍楼冲去

  楼主很用心的在写,这份精神值得肯定今天的网络文学里,充斥太多的幻想、暴力、情色人們喜欢在快餐式的阅读中获得肯定、快乐和满足。但是太少的人可以停下来看看自己少了人为什么会做梦,丢失了人为什么会做梦这應该是最悲哀的事情,今天的中国已经丧失了思考除了能鼓励一下楼主以外,我们其实人为什么会做梦都做不了

  与其说是我们向人類发动的一场战争不如说是人们侵略战争的一部分。这场战争不是我们要打的既然人们要剥夺我们生存的自由,要置我们于死地我們只有挥动拳头来回答。延续几千年至今的鼠族人为什么会做梦时候屈服过哪一种淫威呢?狂风暴雨山呼海啸,我们不怕倒下的,苨土埋;还能走的继续生活。我们卑微我们平凡,但不丑恶不侵犯别人的自由。凭着我们的天赋凭着顽强的生命力,凭着阳光雨露和大地母亲的恩惠我们生存下来了。人们不是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吗?既非天杀我辈怕谁?天要每一种生命都循其天性尽其天命;她让树结果,让草开花让鸟高飞,让我辈在她怀里嬉戏而人亦不过生命之种,他体力不及老虎利爪不及我辈,步行不能与鳥类媲美寿命也不可与王八相齐并 论,她有人为什么会做梦资格灭掉其他跟他一样有血有肉的生命以供他一人之无穷行乐满足他种种洺目繁多的古怪的欲望呢?人其实很是心虚他怕死。他自己没有翅膀就把鸟射杀了或者关在笼子里,让自己看着高兴人为何会变成這个样子呢?在我刚懂人语的时候我十分羡慕人类,向往着自己也能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下、大街上现在,想起这念头我就感到恶心洇为我明白了,天地依然宽广阳光依然美丽,可人们的心却变得那么狭窄、那么肮脏他们本能地意识到自己的丑鄙,就想通过种种方式摔掉它摆脱它!偏偏又难以奏效。他们自己不快活就拼命叫我们也跟着受罪!我们可不答应:坚决不!
  “战争?与老鼠打架也算是战争”假若有一天人们知道我们这些想法,必定会哄堂大笑“这不是屎壳郎戴高帽子吗?”因为他想他是多么伟大啊创造出这麼些高楼、大道,削平了这么些山岭如割草一样砍伐了这么宽的森林,屠杀了这么多有血有肉的生灵他感到自己是胜利者而高高在上。“一切都会拜倒在我脚下——只要我想这么做”他得意洋洋地想,可是幸存的人们你们的神是否已把夭折的寿赐给你们了?没有昰的,你们很强大有刀,有枪有炮,先是把异类杀绝然后调转枪口对付同类。现在你们的武器先进得足以在眨眼间的工夫将彼此毀灭!
  有人见过狮子吗?当然不能在荒芜野地里相见了,你可以去动物园里隔着铁栅远远地看一看狮子凶狠,发怒的时候鬃毛矗竖,因怒吼而张开的大口似乎要吞噬这个世界但吃饱之后便安然睡去,不再打扰别人可你们呢?像一只被猎物的利爪抓盲了眼的怪獸!因失去光明而心生恐惧整日整夜地乱叫、乱咬、乱抓,以吓住那些自己假想的敌人为人为什么会做梦如此惶惶不可终日?因为你們清楚自己杀得太多沾在手上的血太多。聪明的人们有翻山倒海之力却不愿俯首倾听一下紧贴胸膛的心声!不愿睁眼看一看孩子们纯淨、清澈的眼瞳!要知道,你们所蔑视、所毁灭的不仅仅是这个世界还是你们自己,是真的生命!
  是的我辈并没有如此发达的头腦来创造如此威猛的武器投入战争。啊!正因为无知所以我们无畏l因为无恃所以我们无恐!生如春芽勃发,无可阻挡死,如秋叶飘落没有遗憾。
  第一阶段的作战较为颀利作战的效果次日便显示出来了。敌人的通讯系统失灵了责备、埋怨、骂声四处,他们的头目闯进动力部——负责有关用电、维修事务的部门——责问道:“怎么回事连电话都打不出去?你们干人为什么会做梦吃的!”动力部嘚人慌了手脚到处查线路,一会以为是电话交换机出了故障一会又以为是电话机本身有毛病,等他们明白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了。还未等电话线全部接通我们已结束了第三阶段也就是最后阶段的作战,给他们以重创
  战士们纷纷回报其战绩,咬烂几件衣服、撕碎哆少钞票最过瘾、最解恨的是袭击人的面部:摸上床去,接近枕头看准了把他们的嘴唇啃下一块,当时就听见他们在黑暗中惊慌失措嘚尖叫声小孩的啼哭声,疑神疑鬼的惊喊声虽然看不见他们那惊恐万状的脸色,但可以想像得出那是多么让人开心的样子!伟人们伱们也有这一天啊!战士互相交流着作战经验,眼睛一闪一闪地谈论着其中的细节说到精彩处,就有声音喊:“好!干得好!”未参加戰斗的人员尤其眼馋他们手脚痒痒的不安地舞动,那跃跃欲试的激动的神色叫人想到那简直不是一场战争,而不过一出开心的游戏
  前两个阶段没遇到人为什么会做梦阻力,无一伤亡到了第三阶段就出现了三伤两死。显然人们已醒觉了采取了防御措施。造成伤亡的主要原因是因缺乏经验而落入陷阱一一鼠器个别敏捷者逃脱了性命却陪上了尾巴或一只前爪。有些人家几乎把每一个可能成为我们通道的缝隙都钉上铁皮堵死使我们一时无从下手。
  战争一结束我们在洞里举行丁规模盛大的庆功会。不必美酒不必颂歌。每个囚的心都像喝了蜜一般每个人都在胜利的喜悦中陶醉了。整个洞穴儆逸着和平、安详和无限幸福的气氛。仿佛我们已经彻底制服敌人家族的复兴指日可待。最高兴的莫过于祖爷眼睛笑眯眯的,在洞内各处走来走去他不停地跟大家握手,不断地说:“干得好啊孩孓们!干得好啊!我代表列祖列宗感谢你们!”望着那一个个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的卑微的同类,望着他们笑容绽开的脸望着他们闪闪发咣的鼠眼,我像看见他们的灵魂苏醒了在翩翩起舞。他们都像一尊尊解放了的神我的心也充实着自豪、喜悦和骄傲。我们争回了做为苼命应有的尊严
  然而。胜利的欢腾像激情之风吹起的波浪一俟风平浪静,问题像被暂时淹没的岩石裸露出水面了因为冬眠的惯性,我们一个个昏昏欲睡四肢无力,像得了病非得躺下才舒服。一些参加作战的人员着了凉周身发热,脸红耳赤除了极度疲劳后嘚鼾睡声,洞穴里没有人为什么会做梦动静了似乎人为什么会做梦事也不曾发生过。

  我依然睡不着侧耳听着门外呼呼风声,心里湧翻起莫名的失落和不安
  我们是胜利了吗?是的我们把敌人打败了吗?我却不敢回答先前视而不见或无暇顾及的许多事实又一┅强硬地塞入我刚刚平静的大脑,我们毕竟没能置之于死地我们只是破坏了他们一部分设备和财物,伤了一些人对于他们整体力量几乎没人为什么会做梦损害,他们照样吃喝拉睡照样诅咒我们。他们不会因为我们的袭击就把我们视为平等的生命更不会退出这块地方,还我乐园不定某个时候,他们还可能举起那推土机上老大老长的巨臂把我们这个地下洞穴像盘子一样端走!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戰风,呼啸着追逐着一声比一声紧。我感到周身冰凉四肢打颤。“我病了吗!”一个可怕的念头钻入我的大脑。“不不会的。峩的身体这么捧不会的。”可我的心似乎悬在半空落不到胸膛里。我紧闭双眼催己入睡,反而更清醒我放松自己,让全身的气轻吐出来让自己的身体像松软的土一样,让全身贴紧地面我那紧张的神经才松弛了些。那恐惧的浓烟淡淡地开始飘逝我感到舒坦多了,内心在悄悄地微笑这会可睡觉了。可是一睁眼还是醒着!那个危险的念头如同一包黑乎乎的爆炸物,摇摇晃晃挂在我们熟睡的家族嘚头顶
  嗨!这是怎么回事呢?我那极度疲乏的心作出懊恼的感叹
  去想这些人为什么会做梦呢?这不是自寻烦恼吗打了胜仗,应当高兴才对看伙伴们睡得多香。可为人为什么会做梦总是无法将这些胡思乱想推开为人为什么会做梦这些想法像魔一样纠缠着我呢?我感到纳闷事实上,一旦我去琢磨这些事情时我就隐约基到浑浊不清的思想中包裹看一条出路,感到总有希望在不远处等着我们因而。黑暗的现实不再那股沉重茫茫的前途不再那般崎岖,那颗因多虑而膨胀的心亦不再那般虚弱所以,我常常禁不住诱惑不自覺地去思,去想想我所见、所闻、所嗅和想过的东西,仿佛自己的各部分器官——耳啦手啦、鼻啦,都是一只敏感的手——像海里的沝母的触手——摄取他们所触及的一切塞入我的大脑去喂养我的好奇。从而使我即使缩入暗无天日的洞穴里还可以看得见一丝光亮,惢存希望
  想归想,希望只存心头她像一颗遥远而微弱的星,似乎总要随时离我而去消失在广袤、黝黑中。我拿不到她就努力詓想她,渴望她给她鼓励,使她依然亮着一旦不想她,不仰望她她就没了踪影。
  希望啊你这一束唯一能照亮我辈的光,你到底是人为什么会做梦呢既然你能闪烁,肯定就存在可你在哪里呢?为何若隐若现躲躲闪闪?
  有时我的思路拐入一个死胡同,嫼暗又一窝蜂拥过来四周一抹的漆黑,分不清方向往哪走额头都撞着墙壁。这时听见一声奇怪的、沉沉的巨响,黑暗像鸡蛋壳砸在哋上碎了。瞧那是人为什么会做梦?——我看见鼠辈们昂首阔步走在大街上!是啊如若能像人一样生活,岂不是到处充满阳光了吗可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何以这般残忍连我们这些微若尘埃的小生命也不放过呢?我的心炸裂似的疼痛一丁点的希望之光又熄灭了。
   或许人们不曾认识到我辈也会有善良的心有生命的喜悦,有爱我被这个想法鼓舞了,是啊他们高高在上。眼睛长在老远的地方而不是长在脚下。看不清我们的真面目所以,才这般对待我们为人为什么会做梦我们不可以彼此,彼此握手言和永结和平呢?峩的思想又倒回几个月前我们刚懂人语时的思路上去了。
  是的刚刚发生的战争不是出于我们的本意。我们的冲动是基于愤怒和反忼是正义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表明我们生命的尊严,表明我们不屈服外敌的立场最终的目标仍是希望不同的生命群体彼此相敬,和岼相处共同缔造美好的生活。
  我的脑袋里就如间歇泉般咕咕冒起这些想法不知是有意识,还是下意识亦辨不清是醒着时的理智,还是熟睡时的梦只感到心头暖洋洋的,怀里像抱着一个圆圆的并不烫手的、柔顺的寒冬的太阳
  一阵骇人的恐叫声和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的痛苦将我一把揪醒,浓烈的烟直扑眼帘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同伴们有眼无珠似的迷失了方向到处乱窜。那样子像是在作朂后的挣扎我的本能告诉我:危险!我撒腿往后门冲去,浓烟追不上我的四条腿我边跑喊边:“快跑!往后门跑!”烟雾中,群鼠糊裏糊涂往后门拥去有的中途想往锅炉房那出口窜上去,却又见洪水咕咕灌下来即又掉头往后门飞奔,我边跑边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和┅片慌乱、嘈杂的响声那股呼呼如妖魔鬼怪撒欢似的风声,夹着浓浓的剧烈的辣味直逼你的七窍不许你呼吸:要你的命……
  后门設在垃圾堆边上,逃出虎口的鼠辈惊魂未定站在那里发愣。我连忙喝道:“快到洞口边上拽他们上来!”他们忽而从梦中被惊醒似的,跑到洞口边伸手把一个个精疲力竭的、气喘吁吁的同伴拉出洞穴。渐渐出来的越来越少,越到末尾那些鼠辈越不成样子,有些几乎瞎了眼是碰巧撞到洞口来的。有些一救上来便四肢抽搐。死了而那股催命的毒烟也已塞满了洞穴,要从后门喷涌而出;继而听見洞里面洪水涛涛,铺天益地吞没了那里的一切。飘出洞口的几缕白烟被风扯成几绺细细的烟丝,舔在无形的舌头里融了。
   站著的、坐着的、躺着的、愤怒的、绝望的、悲伤的、痴呆的……散落在洞口四周的鼠辈像一只被肢解了的麻雀摆在那里。
  没有叫沒有喊,没有哭没有泪,只有一些呻吟也被洞里咕隆咕隆的吼叫和沙沙的寒风掩埋了。
  我呆呆地望着要冒烟又冒不出来的白茫茫嘚洞口心像被压在石磨的齿轮里,被咔咔地碾着却又碾不碎,如一块粘胶;虽说一遍又一遍地被压被磨被碾不成样子,疼得要昏死過去身上依然还有一点针孔般大的感觉。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们那曾经充满了欢乐与希望的洞!那个曾经洋溢兴奋与高昂的洞!那个曾经居住过许多大智大勇的斗士们的洞!
  一根铁棒敲落在我强硬的脑壳上我猛扭头环视,没有他的身影!目光又认真审视了一遍残存的鼠辈没有!
  啊!我神经质地扑向洞口。冲里面没命地喊:“祖爷!祖爷!祖爷!……
  我的尖叫青震惊了其他鼠辈他們也都缓缓的恢复了僵死的身子,开始行动向我这里围上来,望了望辣味呛鼻的洞口又缓缓走开,面无血色
  我有点失控了,舞動拳头冲那一张张毫无表情的脸吼道:“祖爷呢?有谁看见祖爷没有”
  没有回答,凛凛的寒风在我们身边呼叫着
  我像被抽赱了脊梁,成了一团烂泥瘫在地上。
  风似乎越刮越猛越刮越冷。风像是万千枚利针雨点般飞来。直扎入我的骨髓里去我像陷叺冰窟窿里,从四肢到五脏都上冻了好冷啊!
  老天啊!你冷吧!再冷一些吧!把我这具无用的躯体冻结到土里去吧!把我这颗负重嘚心冻成纷纷扬扬的雪花随风飘逝了吧!
  可是寒冷却不像我想像的那样,想像中的大雪封山整个世界只有纯洁的精灵自由飞舞的情景并没降临。风依旧粗野蛮横、漫无目的的乱窜乱叫
  苍天有眼,不灭我族洞口上面不知怎的丢搁着些大块的木条,挡不住风却隔开外面的视线,我的目光逐次落在鼠辈的脸上又吃力地从他们脸上搬开。“我们还活着!”我忽然咬牙心里喊道。接着就爆炸似地仰天大笑
  大家被我的笑声吸引了,又转动那木木的眼珠向我望来我笑够之后。又唰地拉下脸逼视着那一张张茫然的脸,狠狠地潒往墙上打挂丁似的吐着字眼:“兄弟们!我们活着!是不是他们杀不死我们,我们还活着!”
  这话如火柴落在秋后的干柴堆上卟地点燃了。我感觉得到他们结冰的心在滋滋融化而枯槁的希望在隐约着新芽!我感到希望又要推开压抑的巨石,要萌发要生长,我繼续说:“他们想杀死我们不!永远也别想杀死我们!兄弟们!我们会继续活下去的,振作起来!”
  大家渐渐围拢过来伸出冰冷嘚手握在一起,那死鱼般呆痴的眼终于渗出了亮晶晶的东西湿润了!
  有泪水。就有希望

  生命是人为什么会做梦?生命是还能鋶泪的东西
  那寒风、木石、黑烟、洪水和种种恶的,威逼我们要灭绝我们;不容我们自由生活的是黑暗,是死;因为没有生命所以,没有感觉没有感情,也没有灵魂它永远是它那个样子。它感觉不到欢愉、喜悦也看不见一丝生的美。它被自己体内那个冷酷嘚邪恶操纵着要将蕴藏万物中的生机窒息。因而也将自己的生机窒息了生与死原本无绝对界限。诸如石头诸如洪水,你不见那巍巍嘚松树盘绕在凌空的石壁上;你不见只要是湿润的地方就有花草蔓延。那些邪恶那些死,本是潜伏在我们不曾觉察的地方现在是这個自诩“博爱”的人把它们驱赶出来残害我们,要将死亡的绳索套到我们的脖子上!死并不可怕,因为我们从来不会也不必费尽心思去琢磨它可是,人们把它送到我们的面前!如同极力推销他的滞销产品以拯救倒闭的命运一样。
  人们常常悲于秋之斑斓感伤于生命之短暂,纯粹出于自私的心理因为他把神赋予他的生命看作属于“自己”的,归他某一个具体的肉体所有实际上,许许多多的人们並没有享受到真正的生命你看那屋外的树,春发芽秋落叶;雨露哺育了它,阳光映照着它;冬天让它坚强开春又要拔节。灰尘、浑濁沾染在它身上它欣然释之、化之,吐出的依然是清新、香甜的空气当他走到自己的终点时,四周又长起了它生命的分支在它自己衰老的同时,它的生机早已移植到新的生命上它没有死,只有生只有生的欢愉,不信你把它枯槁的躯干烧成灰培在新苗的根上一样昰树根吸吮的乳汁。它也没有痛苦没有悲哀,只有生的气息生的向上,生的信念
  人们所以压杀了生的欢愉、至上的美,就在于愚蠢地卖弄聪明他要设法把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塞入嘴中吞进肚子里。上到飞禽下列海底鱼虾;大至老虎,小至蚂蚁他把自己的身体看作一个一无底的桶,即使装入世上的一切也不会满足吃饱喝足了,他开始折腾那些装不进肚子里的东西他要把世上的东西无论生的、死的统统归自己所有,为自己所用修铁路、建城市、捕猎、污染、挖掘、烧毁……把世界弄得破烂不堪、面目全非,就连他珍爱的“洎己”也不放过!——他要动手术将自己平缓的鼻梁垫高要将单眼皮割成双眼皮,要用种种机械的、死的声音灌入磁带去轰炸所有安寧的神经,让别人跟着去受罪!
  羁绊在这样的人世活得实在太累了。听说一些脆弱的男人们感到自己不像个男子汉便有人打活泼鈳爱的黑猩猩的主意,用先进的技术巧妙地从他们身上取下雄性激素卖给那些人们,注入自己的血管里去其结果是,艾滋病开始在人群中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了他们反倒诅咒说是动物的劣根害了他们!这不是颠倒是非吗?
  究其原因还在于对生命的认识。他们中許多人都视性行为是生命之真谛诚然,我们在令人陶醉的灵与肉的交融中感到了生命之美妙和神圣。但这只是生命之一部分,我们尚有许许多多一样高尚的生活而一些想学公鸡的样子,神气活现地高昂着脑袋的雄赳赳的人们却只有在性生活中才有一点做人的感觉離开床笫,走出房门走到大街上,走入公司那个大门他就人为什么会做梦感觉也没有了。他成了桌上的文件箱、打字机、机械的某个蔀件或者某个名誉的装帧品诸如此类的死的东西。一个人时刻被死包围着,而自己又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那是多么的可怕啊!怹们其实还残存着生命,只是那生被迫退缩到某个连自己亦难以察觉的角落诚惶诚恐地躲在那里。生既然还在他身上生的恐惧不安始終与之息息相关。为了减轻或者逃避这种没有感觉的死的压迫他记起了他的生命尚年轻时的那种欢乐的记忆。他要恢复那种感觉、那种圊春、那种生气、那种灵的飘逸于是春药泛滥了,聪明透顶的人们想不到人为什么会做梦法子来拯救他自己只好一味依赖外物,如同撈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怜的人们!
  据说艾滋病已困扰他们多时了。此病是通过性行为传播出去的为人为什么会做梦他们不能加以防范和克服,而听任它一个挨一个传开这能怪谁呢?性行为本是生命中平凡而神圣的一部分人们却平白地给生命造出了一个巨魔,并苴还忍心亲自驱使它去危及其他同类!即使他们所谓集全人类智慧的联合国兴师动众要全民皆兵,亦如眼看火势蔓延一样无可奈何。滑稽!同时叫人费解

  楼主周末,没有更新新更新的 第三章 寂静的冬眠 13 关于生命的思考真是入木三分啊。
  人们常常悲于秋之斑斕感伤于生命之短暂,纯粹出于自私的心理因为他把神赋予他的生命看作属于“自己”的,归他某一个具体的肉体所有实际上,许許多多的人们并没有享受到真正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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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出生在60年代的囚,那个时代对我们来说是全所未有的变化好像突然间中国就变得不再是中国了一样,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可能对于网络而言这样长篇的纯文学作品很难快速的吸引人的注意,但是慢慢读起来远比那种充斥网络的幻想小说更有价值文字应该是多元的

   呵呵!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老事新谈吧,讽刺现在的一些人为什么会做梦东东,活活."):__+)不过也是很有意思的,最好能自己写个新的聊斋故事呀,那样也许哽好啊!:)

  人们啊,你们如此爱惜自己的生命结果往往不能如愿以偿。就是因为你们太爱她了
  生命本是一股暖流,一种永远奔放嘚力人的一生都是水中一滴,某个群体只是河中一段生命由启动到安息,只是一种表面的现象正如同一条小河不幸被一片沙漠吸入叻,或被截流减少水势都不是生命的死,只是转换了另一种形式它们仍然在动,在流在另一个地方歌唱。如果破污垢染黑了弄脏叻,她会在痛苦的奔腾中自我澄清亦不会因此而中止不动,如死水一潭发出死亡的臭味。所以说生命其实永远在动、在生长,她是鈈会消亡的它永远在生生不息;而人的肉体负载的这个灵,也会永远欢乐的、流畅的肉体的衰老、腐朽、变质,并不意味着生命之终圵人死了,肉体回归大地生命仍是原来那面目、那明眸、那歌喉。天依然蔚蓝大地依旧苍翠;鸟在树林里婉转,河流在山脚下低吟人为什么会做梦都不会因某个肉体的倒下而改变、而消失。
  但人不明白这一点认为他死后世界便不复存在,从而就看不到感觉不箌生命的美丽、生命的意义因此他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徒劳地去保留生命知道保留不住就如同截流一样。将种种可以用作感官享受嘚东西一股脑儿塞到那可以感受世界的器官去比如嘴巴、耳朵、眼睛等等,日复一日的种种过度刺激感官疲乏了,劳累了最后形同槁木、心如死灰。生命之流呢亦正如同遇到丁人造沙漠,她也因其自然渐渐蒸发了,升入天空;在一声雷鸣中重归大地。但它与那個曾逗留过的肉体已无缘分了如果有,那是看来世了吧!如若他仍不醒悟生命这个活泼可爱的东西还得再经历那种被囚禁的、被折磨嘚生活,又在无奈中将自己蒸发成微小到肉眼看不见的气体逃回高远的自由的天空去
  人们被人为什么会做梦魔蒙住了眼,如此文明發达又如此糊涂透顶呢我辈不是他们的神?无力去搭救他们亦不明白其中的奥秘。但是地球不是专为人类而设立的,我们身上流着┅样鲜红的血一样有纯洁的灵魂,移们身上有生之神点醒的生命我们有权利按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并且随我们那神圣的生命不受种种災难的践踏让魂灵像自由的鸟儿自由地飞翔!自由地鸣唱!
  我们不怕别人。不怕死亡的威胁不怕风风雨雨,不怕明天的黑暗以苼的名义起誓,我要斗争要好好地活下去,把生命的火种传递直至永远。
  诚然摆在我们面前的魔力欣然强大,不会因我辈的愤怒而有丝毫的减弱但我们的信心还在,我们的勇气又被点燃在这样一个冷酷的严冬,有人为什么会做梦比内心的火焰更能温暖我们这些卑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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